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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essia

写了一个可以下载所有自己点过红心文章的程序

从github下载loft-likes.exe使用,需要windows系统

20200717更新,增加按照作者/或首tag保存到不同文件夹的操作。

20200721更新,可选喜欢的post从……到……,而非每次从最新喜欢的开始。

20200729更新,修正之前图片post的图片未写入bug。

https://github.com/hhq1801/lofter-/blob/master/loft-likes.exe

或者

链接: https://pan.baidu.com/s/1F60O7e5IY_qk69HI9jpBug 提取码: itxt【w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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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github下载loft-likes.exe使用,需要windows系统

20200717更新,增加按照作者/或首tag保存到不同文件夹的操作。

20200721更新,可选喜欢的post从……到……,而非每次从最新喜欢的开始。

20200729更新,修正之前图片post的图片未写入bu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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链接:https://pan.baidu.com/s/1w1q26okw9kIonWG2Zp_b1g  密码:zqsz【mac】



不需要登陆,需要设置自己的喜欢为公开状态。

【首选github下载,因为永远先github更新版本】

下载的同时不要点新的喜欢,不然会发现少了几篇。

只有弹出【已成功下载】消息框时说明全部下载完成,在此前可能需要耐心等待。

大家可以每隔一天下载一下,因为我发现一部分我喜欢的被放出来了,但是一部分又被pb了。多下载几次可以较大程度上保存你的喜欢。


stay不stay另说,赶紧存档是真的


打包的一般,打开可能有一点点慢

欢迎试用


有github账号的同志们点个watch/star呀

一盘毛豆

【九辫儿】手 铐(最全补档)

简介:

太多人私信说《手铐》看了个寂寞

终于有时间搞了一哈

看见算缘分吧

在求的小伙伴儿奔走相告么么哒

👇🏻👇🏻👇🏻

简介:

太多人私信说《手铐》看了个寂寞

终于有时间搞了一哈

看见算缘分吧

在求的小伙伴儿奔走相告么么哒

👇🏻👇🏻👇🏻

是万俟啊【拼汐汐都是盗印!没授权!】

【九辫】修竹

【抄袭必挂,请勿上升蒸煮!!!!!!】

杨九郎也不清楚是什么时候动的心。那时候他还是个绵绵软软的白团子,作为德云社少数几个大学学历的演员,他是九字科第二个给字的,把小他几岁的师兄张九龄开心的带着他满基地窜,硬说要给他庆祝一下。杨九郎也是高兴的,但是庆祝什么呢,他不知道。他来的迟,除了基地的同学,也没几个熟人。张九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有老子在你害怕没人跟庆祝?晚上KTV去啊。

杨九郎露出个【呵呵】的表情,这是他最近才学会的,用来表达自己的蔑视和“你这个孙子又在说胡话了”,十分生动形象。张九龄正在兴头上,懒得收拾他。他掏出新买的手机,给另一个跟他关系不错的白团子打了电话“大楠啊,是我,你把你哥...

【抄袭必挂,请勿上升蒸煮!!!!!!】

杨九郎也不清楚是什么时候动的心。那时候他还是个绵绵软软的白团子,作为德云社少数几个大学学历的演员,他是九字科第二个给字的,把小他几岁的师兄张九龄开心的带着他满基地窜,硬说要给他庆祝一下。杨九郎也是高兴的,但是庆祝什么呢,他不知道。他来的迟,除了基地的同学,也没几个熟人。张九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有老子在你害怕没人跟庆祝?晚上KTV去啊。

杨九郎露出个【呵呵】的表情,这是他最近才学会的,用来表达自己的蔑视和“你这个孙子又在说胡话了”,十分生动形象。张九龄正在兴头上,懒得收拾他。他掏出新买的手机,给另一个跟他关系不错的白团子打了电话“大楠啊,是我,你把你哥和辫儿哥叫上,咱们晚上唱K去啊?”

杨九郎不认识辫儿哥,但是他知道大林是郭麒麟,而张九龄口中的大楠,约么是郭麒麟的弟弟,叫王昊楠的。

 

反正张九龄这孙子摆明了就是坑他一顿饭外带KTV,他耸耸肩,晚上穿着大白T恤就去了,衣服上还有个不怎么起眼的油点子,是刚刚去吃饭的时候,何健给他夹小龙虾的时候溅上的。他没怎么在意。

到了地儿他才把辫儿哥对上号,是年初刚回到德云社的张云雷师兄。他咽了咽口水,陪着笑“师哥。”

张云雷倒是挺和善的,跟他当时那个一九分的发型有些不同。他瘦的像一颗长势不佳的竹子,宽大的T恤在身上晃悠着,杨九郎几乎能能在他弯下腰去弹烟灰的时候看到他背后突起的脊梁骨。他挠了挠头,觉得面前的青年和自己在太平歌词录像带里看见的挺拔清秀的小孩不是一个人。

他叹了口气,那么俊的一个孩子,怎么就败给倒嗓了呢。

 

这个想法,一直维持到那个用细长指尖夹着煊赫门的男孩轻轻拎起话筒,指尖轻轻的敲了敲话筒试音,他漫不经心的看着镭射灯光下有些晃得人眼花的屏幕,那是刘若英的《后来》。

张云雷开口的瞬间,杨九郎伸向话筒的手顿住了,他咽了口唾沫,把话筒紧紧攥在手里,头也不敢抬的钻到角落,一屁股把关掉的话筒压住。

这是首老歌,还没给字的王昊楠和给了字的张九龄满包厢找话筒,想跟着一起唱,但是到处都找不到。杨九郎就那么悄悄的在混乱中抬起头,他私以为,没有人能和这样的嗓音合唱。任何一种声音混进来,都是打扰。

那天晚上,拿着话筒的青年轻而易举的和记忆中那个留着长生辫的小孩重合着,他用力扣住话筒的指尖有些苍白,杨九郎远远的看着,在最后一个音落下的时候,打了个哆嗦。他看着青年放下话筒,又拿起刚刚放在一边的酒杯,笑着和其他人碰了碰,恰巧转过头看见他坐在远处,伸手招呼他“来啊,一起喝一杯啊。”

杨九郎下意识的走过去,有些愣怔的把一杯啤酒一饮而空,被碳酸刺激的打了个嗝,逗得他瘦成一棵竹子的云字科师兄捂着嘴笑。他于是傻傻的跟着笑,他觉得那棵竹子只是使了个懒,一旦他愿意了,舒展了一身傲骨,就还是挺拔修长的。

 

 

 

“你那时候啊,像一根竹竿儿,我觉得有必要照顾一下你,要不,一阵风你都能折喽。”杨九郎回忆完,挑了个最模糊的印象,讲给等着答案的张云雷听。

“就这啊?不该是对我一见钟情,此生难忘吗?”张云雷最近恢复的不错,已经可以下地走动了。姐姐担心他乱跑,接他来玫瑰园住。左右没法蹦跶,他扶着一根朴素的手杖站着,百无聊赖的揪郭老师养的兰花叶子。这手杖是杨九郎去潘家园花五十块钱买的,湘妃竹的。懂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是便宜货,进货的话可能不超过十块钱。拿过来的时候,郭老师看了一眼,说做快板都嫌材料不好。

张云雷抱在怀里说“它只是一根可怜的竹子宝宝,不能伤害它。”

郭老师说“你跟个人似的好好说话。”

 

现在那根连快板都做不了的竹子手杖边儿上堆着一地的兰花叶子,杨九郎看着肉疼,那一地的花叶子大概可以批发百十来根这样的竹子了,他于是握住张云雷的手阻止他继续欺负无法反抗的兰花“放过那盆花,冲我来。”

“我懒得冲你来,你到底为啥喜欢我啊?”张云雷最近闲的发疯,脑子里开始想些有的没的,这会儿逮住好不容易接触隔离的男朋友,恨不得给他栓个绳套自己身边,哪怕陪自己说说话也行啊,家里现在能给他憋死。要不是怕姐夫突然回来,他都有心思想让杨九郎陪他住玫瑰园了。

“因为,你像竹子。”杨九郎还是笑。他瘦了很多,大概只有原来三分之二的体重。张云雷看着那双比自己还白净好看的手,握住自己的,仔仔细细用湿巾给自己把手指尖叶子的汁水擦干净,再印一个吻在指尖“你好肉麻。”他点评。

“像竹子就肉麻了啊?”杨九郎笑着,他今天还是穿了一件简单地白T,没有油点子。

张云雷捏了捏他的脸,已经没办法想当时那样捏出软软的一指肉了,他觉得有点可惜,便去捏恋人的耳垂。“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我像竹子?”

杨九郎伸出一只手给他扶着,另一只手虚虚的护在他身后,跟几年来的每一天都一样,让他心安。“大概是因为,你像是一根上好的竹笛子,钻了孔眼儿,吹起来很好听。”

张云雷奇怪的看着他“你能不能直接夸我声音好听,我觉得我能听懂。说实话,小学生都不会用这么傻的比喻了。”

杨九郎笑着扶着他往回走,“原来你这么聪明呢啊,那你给我讲讲,我该怎么夸你的声音好听?”

“你可以说我说话想百灵鸟叫。”张云雷搜刮了脑海里一个迅速出现的比喻,那是他昨天晚上给安迪读故事的时候看到的。他自己也觉得有些幼稚,忍不住笑出来,“你说,要是跟百灵鸟叫唤似的,得多渗人呢,啾啾啾,啾啾啾。”

杨九郎陪着他笑“那也分谁学,你学的就怪好听。”
“你才跟百灵鸟似的大。”张云雷嘴快,说完就后悔了,吹着口哨去看杨九郎,果然那家伙翻了个白眼,伸手来捏他最近被养出了点宝宝肉的脸颊“我警告你啊,别招惹我。我素了小半年了,要今天被你惹急了,你可能得哭着喊停。”

张云雷被他扶上楼一直都没敢说话,皱着鼻子表达不满,被人按在床上坐好,那人就去关了门,回来低了头去亲他。

“皱着张脸干什么?”杨九郎笑着点了点他的脑门“好了,我不吓唬你了,躺好了我给你按摩一下,今天走了挺久的,别下午又疼了。”

张云雷于是乖乖的躺好,半阖着眼,静静的看着那个已经长出了鲜明轮廓和分明棱角的男人小心的把他的小腿抬起来放在自己腿上。

“翔子,我给你唱首歌好不好?”

杨九郎把他的睡裤往上推了推,温热的掌心扣住有些冰凉的脚腕“唱吧,我在听。”

 

“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将会是在哪里。日子过得怎么样,人生是否要珍惜”

 

杨九郎仔仔细细的听。玫瑰园很远,很偏,偏到连外卖都不怎么光顾。阳光穿过园子里的香樟树,被切割成细碎的光点,落地窗敞开着,院子里有某种很好听的鸟叫,不知道是不是百灵。

他用心守护了很多年的那个人,毫不设防的躺在他身前,哼唱着一首老派却温柔的歌。

他也不知道是怎么爱上张云雷的,又是为什么,什么时间,什么地点,爱上他的。

但是他记得那个翠竹一般的孩子,一声傲骨,宁折不弯,一人承受了很多,却从未丢失嗓音里的那份纯粹和真实。

 

他用体温把窝在掌心那一节玉似的脚腕捂得温热,开口和他唱完最后一句

“所以我求求你,别让我离开你。除了你,我不能感到一丝丝情意。”

 

 


南瓜车
胡萝卜色试色 看着好像还、还行

胡萝卜色试色

看着好像还、还行

胡萝卜色试色

看着好像还、还行

南瓜车


为啥这表情你们心里没点数吗?

(我瞎说的,如有雷同,纯属造谣) 


为啥这表情你们心里没点数吗?

(我瞎说的,如有雷同,纯属造谣) 

歹势

他从疼痛的荆棘中找到了鲜花

我从纷乱的流言中找到了角儿

(语言匮乏了

他从疼痛的荆棘中找到了鲜花

我从纷乱的流言中找到了角儿

(语言匮乏了

歹势

阿!我会发动图了!!

阿!我会发动图了!!

歹势
看到你跌落阴影后仍仰望光明的模...

看到你跌落阴影后仍仰望光明的模样,我知道,我喜欢的男孩早已成为了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看到你跌落阴影后仍仰望光明的模样,我知道,我喜欢的男孩早已成为了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歹势


多希望那是你
是我们将结为连理的婚礼
可时间总是无情
梦一醒就化为泡影
我曾是你的另一双眼睛
曾为你看清自己的感情
每当夜深人静
总对景伤情
你曾是我的每一个天明
曾为我温暖受伤的心灵
每句含脉脉含情
我讲给谁听

听着歌看看呢)


多希望那是你
是我们将结为连理的婚礼
可时间总是无情
梦一醒就化为泡影
我曾是你的另一双眼睛
曾为你看清自己的感情
每当夜深人静
总对景伤情
你曾是我的每一个天明
曾为我温暖受伤的心灵
每句含脉脉含情
我讲给谁听

听着歌看看呢)

德云专属的木桃临渊

德云社那些事特别篇 关于《到底是谁》与大实话

[图片]
先来见识一下高老板的惊人大长腿

昨天小番茄和昊洋按照约定一起穿西装,结果昊洋穿的特合身,番茄一穿西装裤就没法坐在椅子上了,然后他又要和更瘦的春姐约一起穿西装……只能说番茄我是爱你的


《到底是谁》是08年郭老师主持的一档节目,节目形式是每一轮通过回答问题得分,之后通过投票找出其中那个提前看过答案的人,在那个大家还没有开始玩狼人杀的时代还是挺新颖的

其中080720这期是德云社专场,可以算是德云社的第一个团综了(德云社至今唯一真正可以称得上团综的节目是12年的《不得不笑》)

而六个嘉宾是何曹两组外加高栾,这是当时郭老师最捧的三组搭档,鉴于这层关系可以看出后来曹为什么会挤兑高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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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来见识一下高老板的惊人大长腿

昨天小番茄和昊洋按照约定一起穿西装,结果昊洋穿的特合身,番茄一穿西装裤就没法坐在椅子上了,然后他又要和更瘦的春姐约一起穿西装……只能说番茄我是爱你的


《到底是谁》是08年郭老师主持的一档节目,节目形式是每一轮通过回答问题得分,之后通过投票找出其中那个提前看过答案的人,在那个大家还没有开始玩狼人杀的时代还是挺新颖的

其中080720这期是德云社专场,可以算是德云社的第一个团综了(德云社至今唯一真正可以称得上团综的节目是12年的《不得不笑》)

而六个嘉宾是何曹两组外加高栾,这是当时郭老师最捧的三组搭档,鉴于这层关系可以看出后来曹为什么会挤兑高栾了……

这期的主题是老板和员工的关系,内容简直超神,也能看出郭老师当时是真的很信任这些人,不然也不会让他们说这些大实话OTZ我来给大家总结一下这个节目的亮点,很多时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吐槽,大家自行体会吧


第一轮的问题是员工会让老板炒鱿鱼的行为

何说了两个,一个是自己本事大被老板排挤,一个是老板太抠,郭老师问你这是暗示什么吗……

怼怼说的是“如果我要是老板,他要是老迟到,我就会给他炒鱿鱼”,我当时想幸亏当时老秦还只是一个11岁的小学生,不然听了一定瑟瑟发抖(老秦:队长救我!)

得分最高的答案居然是办公室恋情,我就想台上有三对德云社的搭档你跟我说老板反对办公室恋情?特别是才艺展示环节,何说的是一肚子书你来摸摸的垫话,高栾说的是果疃,都是秀恩爱的段子OTZ

第一轮肯定都是盲投,本来都说投刘云天,然而何却是第一个被投出去的,郭老师吐槽他人缘差……其实根据他走后小白的控诉,他由于在郭老师那里太受宠,在师兄弟中的人缘是真的很差……


第二个问题是员工心目中好老板的标准

曹的回答是老板能力强什么都能干不需要我,我就跳槽了……郭老师问其他的,他说我实在想不出来,郭老师放水给他加分,他说“这是我亲师父”,郭老师说“我疼我亲儿子也就这意思了”,跟后来对刘的态度简直鲜明对比,因为他一直不让刘说话

高老板说的是关心下级的生活,然后他连媳妇都是在社里找的……

郭老师刚说完怼怼是清华的,怼怼就演傻子演的特别过火,当时郭老师和高老板都笑场了,郭老师吐槽“他这智力比刘云天强不了多少”,高老板说“假象,假象”,果然大家都知道怼怼的本性

得分最高的答案是宽容,郭老师说“我是最宽容的一个人了”你们怎么都答不上来,曹却说从您身上实在没找到,事实证明郭老师对曹真的是非常的宽容了

投票发言时怼怼说我要想想,曹就说要投他,因为当时怼怼分最高要先把他弄下去,于是怼怼立刻说我要选曹,郭老师说他有仇必报,然而到真投票时怼怼就是投的曹,而曹却改成了投高老板,还说了一句“怎么样小栾我可没选你”

不过怼怼还是被投出去了,下场时何还主动和他抱抱,其实这时看他们真的只是开玩笑,完全看不出关系不好的样子……而且这时郭老师管怼怼叫小平


第三个问题是如果辞职要向老板说什么

曹说的是自己不能胜任,结果郭老师吐槽你不适合在这干,“出去非饿死不可,你在这干把其他说相声的都得罪了,你不在这干没人接着你”

李菁师叔说的是要加薪,而郭老师还强调他和自己亲兄弟一样

得分最高的答案是“没有理由”,其次居然是爱上了老板或同事……讲真你们如果爱上了同事,难道不应该更坚定的留下和喜欢的人搭档说相声吗……

这一轮刘被投出去了,郭老师说“离开德云社,你还会有更好的选择,大街小巷可以继续从事你的相声事业,留神城管”

而且郭老师说没有你的好伙伴你下不去,话说刘的人设一直就是大傻子,但现在我冲着曹不要师父不要媳妇却对他不离不弃的,觉得他可能是真的傻……


第四轮的问题是异性老板让你下班到办公室来会发生什么事

因为台上只剩曹和两个师叔,郭老师对他说你是我亲生的徒弟,假设你离开德云社有个女老板,然而女老板是郭老师学的李菁……你们一定猜不到我在想什么,我在想:后来他成星夜相声会馆的老板娘了OTZ

曹的答案是我天生丽质老板一定是看上我了,而这居然就是得分最高的答案……话说何结了三次婚,却和曹一样也从来没有换过搭档,这说明何曹至少还是保留了一些德云社的优秀传统的……

高老板回答是要提拔我,郭老师问你怎么想的这么好,高老板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可见高老板年轻时是个有事业心的男纸,然后他果然当上了总教习~

投票权换成了观众,而曹开始和高老板互相指控了,问台下的何刘还有怼怼的想法,三人一致说要把高老板投出去,高老板不说另外两人,就说怼怼是叛徒……说他们说自己是三分羡慕气氛嫉妒,怼怼笑着说没有别的完全就是恨你


第五轮的问题如果成为第一领导最先做的事是什么

曹回答我要先把员工叫过来收买人心,我这收买人心也是跟您学的

李菁的答案是改善员工伙食,是分数第二高的答案,而第二和第三轮的第二高的答案都和伙食有关,这还真是德云社的风格

得分最高的答案是慰问前任领导,郭老师吐槽为什么你们没人这么说,我总觉得这个答案就是郭老师自己写的OTZ

投票的时候台下四个人统一选曹,而怼怼故意咬牙切齿的说出曹云金三个字


至此大家应该经历了一波神预言的洗礼,明明是狼人杀却个个都是预言家,这期节目真是比《大实话》还大实话OTZ


最后专门吐槽一个事

08到12年郭老师参加了很多综艺,经常为了捧人带社里的小角儿上综艺,现实就是唱的好的人火的快一点

上综艺的岳岳的介绍:太平歌词演员

上综艺的二爷的介绍:太平歌词演员

上综艺的谢师爷的介绍:谢派单弦传人

上综艺的高老板的介绍:德云社文哏相声的代表人物

郭老师:尤其擅长于唱,唱一段咱们听听

高老板:……下回吧。


踏歌

试试新感觉
对 没错
发三张的原因就是
挑半天不知道发哪张

试试新感觉
对 没错
发三张的原因就是
挑半天不知道发哪张

Nanako💞

孤雏

小tip 建议大家配合 孤雏 这首歌食用😘 



只怪自己口不对心,更怕你开始过敏

 

       “张老师!今儿收这么大束花儿,要不我给您去找个瓶儿摆摆?”熙熙攘攘的湖广后台,刚下台没多久的杨淏翔一脸熟络的搭着他那冷脸搭档套着近乎。顶着厚重长刘海的张磊撩起眼皮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拍开杨淏翔还巴着自己肩膀的手,头也不回的把刚刚台下少女满脸欣喜送给他的花扔进了就近的垃圾桶。

        “哐啷——”笨重的花束打在铁皮垃圾桶上的声音,让周围嘀嘀咕咕各聊各的众人和杨淏翔一起陷...


小tip 建议大家配合 孤雏 这首歌食用😘 



只怪自己口不对心,更怕你开始过敏

 

       “张老师!今儿收这么大束花儿,要不我给您去找个瓶儿摆摆?”熙熙攘攘的湖广后台,刚下台没多久的杨淏翔一脸熟络的搭着他那冷脸搭档套着近乎。顶着厚重长刘海的张磊撩起眼皮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拍开杨淏翔还巴着自己肩膀的手,头也不回的把刚刚台下少女满脸欣喜送给他的花扔进了就近的垃圾桶。

        “哐啷——”笨重的花束打在铁皮垃圾桶上的声音,让周围嘀嘀咕咕各聊各的众人和杨淏翔一起陷入尴尬的寂静,而当事人仿佛不为所觉,大着步子迈出门抽烟去了。

        张磊前脚刚出门,一向在后台好人缘的杨淏翔被众人团团围住

       “翔子!你家张老师又咋啦?”

       “说来也奇怪了翔子,张老师那脾气的确不算个好的,但也不瞎跟我们甩脸子啊,怎么搁你这亲搭档这儿阴晴不定的。”

       “对啊翔子!你不会憋着劲儿背地里可劲儿欺负我们国舅爷吧”

       “滚蛋!!!就你们这群缺德的看我笑话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杨淏翔一边插科打诨的回应着众人的调笑,一边往张磊出门的方向瞟了几眼,心里的确多了丝恼火还有点委屈。可说呢,这能不委屈吗,当初张磊又送大褂又送表的,可劲儿讨好着他让两人一起搭档了。这才不到两年,张磊的小脾气越发拧巴,如果说哄好自己的女朋友的难度是lv99,那哄好张磊的难度不亚于单刷一次sss+的副本打狂化boss。杨淏翔自认见人一副笑模样,为人处事都大概能做个周全,偏偏遇到他这三天一个小脾气五天一场大火的亲搭档,打小万花丛中过,300个好妹妹都为他破涕为笑的交际ace遭遇人生最大滑铁卢。

       想到这些杨淏翔不禁开始怀念曾经他搭档顶着个傻乎乎的泰迪头围着他转的样子,这才几年啊,男人果然是得到了就不珍惜。年方二十六的北京小爷,头一次有了点错嫁渣男的错觉。


今晚自己哼一句歌去替我自己悲悯

 

       蹲在后门外角落里抽烟的张磊,听着门里的嘻嘻闹闹,并不知道自己的小眼儿搭档心里对他的“渣男行径”的血泪控诉。他眯着眼睛看着黑漆漆的走道发呆,听着里面说起欺负国舅爷的玩笑话,心里皱巴巴的那块又狠狠疼了下,欺负啊,杨淏翔这王八蛋可太欺负他了。

       他第一次见到杨淏翔的时候刚倒仓回来。曾经熟识的旧人走了一大半,后台看碟子下菜的众人们虽说看着他是皇亲国戚不曾明面上刁难他,但也没人讨好他这个缺课了六年的空降师兄。他也不是擅交际的性子,没到自己节目的时候他一般格格不入的坐着塞耳机听些老港语歌,杨淏翔就是这个时候冒冒失失的闯进来他的小世界的。他大力拉着他的手臂,夸他小时候多可爱,说他变声走了自己可惜了好久,说他这么多年不见了唱的还是这么好。张磊就这么被杨淏翔拽着,愣愣的看着他夸起来自己没完的激动样子,突然觉得等下上台面对多年不面对的观众们也没那么要低着头了,你看,有人记着我呢。

       后来杨淏翔但凡遇到他,总是热情满满的打个招呼,偶尔也和他说说俏皮话逗得他乐不可支,他心想这个人可真好啊,和他做朋友真有意思,要是他能做我搭档就更好了。

       再后来他们真的成了搭档,中间那些众所周知的弯弯绕绕暂且不论,却又阴差阳错的做了次一夜夫妻。嗐,也不算阴差阳错,酒精挥发下的燥热里,一个大着胆子有意为之,一个装傻充愣的也没拒绝,顺理成章的狼狈为奸,直到第二天早上浅眠的张磊被忙着给新交的女朋友打电话报备行程的杨淏翔吵醒。杨淏翔转过头看他醒来也就挂了电话,在他懵懵的脸上印上一吻温温柔柔的问候了一句“醒啦?”,熟练的像每一个情场老手度过的一个普通不过的和人约完的事后清晨,张磊沉默的看着他,突然觉着还是不能太早起来,空腹的胃一阵一阵疼起来,连带着鼻子都泛酸。

 

带着醋意的仁慈,言语当中的意思很想你知你知不知


       张磊这人一向有点认死理,比如他觉得咱们做搭档了就该是这社里最亲的好朋友。结果杨淏翔照旧和别人喝酒打浑,对谁都亲亲热热,他感受半天也没觉着自己能称上个“最”。后来又发生了点心照不宣的男人的事儿,他总觉得不管他这段有意而为的结果好的坏的,杨淏翔总得给他点回应。结果杨淏翔像对待那些个红粉佳人,暧昧不清的态度如同凌迟,用钝了的小刀一点点在磨他在下雨的心脏。

       和杨淏翔比起来,他似乎不解风情的很,明明糊涂糊涂就能过去的事,他却非要求个不识趣的非黑即白。别人都说杨淏翔对他好,他仔细想想好像的确好。杨淏翔总是擅于帮他解围,在外地小园子演出的时候他睡到下午杨淏翔还记着给他留饭,天热的时候走马路边,记得拿东西给他挡太阳,看他做过一次后没那个意思后也从不提起不让他尴尬,他发起脾气来杨淏翔给他递啥他扔什么,也总是笑眯眯的鲜少和他动脾气。

       可张磊不要这种好,他像个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坏脾气小孩,摸索不出大人世界该是个什么弯弯绕绕,他在杨淏翔为他或者为很多人设立的安全围栏外哇哇大哭,可是围栏里的主人并不打算抱他进去,只准备每天定时定点给他两颗大白兔奶糖。他好贪心,他不想要和别的人得到的一样的东西,他觉得杨淏翔漂亮的处世之道烦透了,他对他越发挑剔过分,他要在杨淏翔的围栏上踢开一道他能进去的裂口。

       他明明知道的,杨淏翔的好没有理由,冷漠亦是,可他就想拽他一起,游游这片满载自己的孤勇的爱情苦海。

 

虽知这一世令你幸福或者不是我

 

       张磊出事了。

       接到张磊爸爸电话的杨淏翔大脑一片空白,握住门把手出门的手都在抖,直到坐在手术室门口都有种不真切的实感。

       抢救室的时间度日如年,杨淏翔几乎被巨大的愧疚感压垮。他当然知道自己在愧疚什么,他一向怕责任,怕袒露自我,怕不可控制范围。他不敢看张磊直视他时眼睛里的星星,他不敢接张磊送给自己的滚烫的真心,他在这份坦荡面前,似乎所有的体面都成了一种虚伪。

       他明明知道张磊努力拉他做搭档时候,多期待和他天下第一好。他明明知道张磊那晚贴上他嘴唇的时候鼓足了多大勇气。他明明知道,不管拒绝还是答应,张磊都想要个痛痛快快,可他又自私想两全。

       他浑身是刺的小刺猬,一次又一次毫无保留的对他露出柔软的小肚皮,他却只想着要是被扎到得有多痛,不敢把他抱在怀里,终于在他的一个不留神,被坏人占了空子,躺在抢救室蜷缩着,奄奄一息。

 

无情人做对孤雏,暂时度过坎坷,苦海中不至独处至少互相依赖过

 

       张磊醒来的时候,睁眼只看到了他这辈子没见过的杨淏翔,满眼睛的红血丝,胡渣得好几天不刮了,一身憔悴。他看见自己醒了激动站起来似乎想对着自己说些什么,张磊却突然没心没肺的想耍句俏皮,艰难的用眼神示意杨淏翔凑过来,声音嘶哑的对他说:“你压到我管儿了……”

       杨淏翔一听吓得几乎整个人跳起来,四周查看了一圈发现无碍后,又坐下来拉着张磊的手红了眼圈:“辫儿,你听我说,以前,以前都是我,我对不起你。只要你好了,我什么都答应你,你做什么我都答应你,你好好儿的,好吗?”

       张磊看着不住的和自己口头下保证书的杨淏翔,那句“这不是你的错。”终究没说出口。

       愧疚吗,但你不体面的样子看起来顺眼多了。你得对我赎罪啊杨淏翔,这片苦海,真的得陪我一起趟了。

 

 

 

月下十六夜

午休时间补了一下昨天#张云雷杨九郎2019奥克兰相声专场# 的视频,这次海外场秋香色出高萌呀!皮皮羊还闻闻,味道是挺甜的,我迟早要被您俩齁死,附赠一只小僵尸。

还有最近挖的一些坑,我觉得再这样下去,十一假期我哪都别去蹲家里填坑吧(T▽T)

图源微博:@大飯飯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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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lo🎈

有些粉丝真的能让我发出爆笑  别学点啥词都拿出来用好不好呀

还提纯cpf。人家是营业cp提纯为了之后个人发展

相圈营业期是一辈子 入土了并骨合葬的也不是没有

他们提纯图啥啊  图说评书吗


再说句不好听的,搭档真裂了有啥好处

相圈裂穴类比娱乐圈分手 分手啥状况见过吧

外面那么多眼睛盯着你哥呢  随随便便编一堆黑料给你

到时候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真怕你哥不挨骂是吗

举个不恰当的例子 曹金那么欺师灭祖的 女朋友都换好几个了搭档也没换过


相圈的搭档啊 不能当简...

有些粉丝真的能让我发出爆笑  别学点啥词都拿出来用好不好呀

还提纯cpf。人家是营业cp提纯为了之后个人发展

相圈营业期是一辈子 入土了并骨合葬的也不是没有

他们提纯图啥啊  图说评书吗


再说句不好听的,搭档真裂了有啥好处

相圈裂穴类比娱乐圈分手 分手啥状况见过吧

外面那么多眼睛盯着你哥呢  随随便便编一堆黑料给你

到时候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真怕你哥不挨骂是吗

举个不恰当的例子 曹金那么欺师灭祖的 女朋友都换好几个了搭档也没换过


相圈的搭档啊 不能当简简单单的工作伙伴看 热恋中的小情侣也不太可

两人就是一门心思奔着过日子去的 

第一年就说了一辈子 生死也过了  过自己的日子哪用得着给别人交代了

非要给只营业不发糖找个理由恐怕就是 对方很乖而粉丝还不够乖 


好的最后三句话请熟记背诵:

杨九郎:“我们这老夫老妻的”

张云雷:“我们两口子的事你管得着吗 管太宽了吧你”

董九涵:“没经历过生死的人没资格谈爱情”

歹势

【一路走来】六年了,怀念过往觉得漫长,遥望未来觉得短暂。还有好多年要一起走,过去,现在,未来,一切都是最好的都是最好的。
(对不起大家 我把自己时间压的太紧 肝爆了还是没及时完成 我争取今天二更 真的很抱歉)

【一路走来】六年了,怀念过往觉得漫长,遥望未来觉得短暂。还有好多年要一起走,过去,现在,未来,一切都是最好的都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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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foreverspring

【瓶邪】从阅读理解开始的爱情 01

基本是一篇从盗八到重启完结的总结,双向暗恋,好想急死你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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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半点误解,误解便产生幻想,幻想产生美。这即是所谓爱上的不过是我的想象。

——三岛由纪夫


1.

四目相视时,能从另一双眼睛里看到什么?


据说这要取决于对方眼睛的颜色,若是颜色足够深的话,也许能从那里面看到自己的影子。


认识张起灵后,吴邪才明白,那不过是一种修辞手法罢了。俯身去看深井的时候,人们总以为能找到倒映的月光。但井脉幽深,不见天日,目光所及往往只有黑暗本身。


他第一次迫切地想要解读一个人的目光,是很多年前张起灵来杭州找他告别的那一天。饭桌上,对方对他说了一句话。


一块醋鱼卡在...

基本是一篇从盗八到重启完结的总结,双向暗恋,好想急死你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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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半点误解,误解便产生幻想,幻想产生美。这即是所谓爱上的不过是我的想象。

——三岛由纪夫


1.

四目相视时,能从另一双眼睛里看到什么?


据说这要取决于对方眼睛的颜色,若是颜色足够深的话,也许能从那里面看到自己的影子。


认识张起灵后,吴邪才明白,那不过是一种修辞手法罢了。俯身去看深井的时候,人们总以为能找到倒映的月光。但井脉幽深,不见天日,目光所及往往只有黑暗本身。


他第一次迫切地想要解读一个人的目光,是很多年前张起灵来杭州找他告别的那一天。饭桌上,对方对他说了一句话。


一块醋鱼卡在嗓子里,他忍住没有咳嗽,使劲把蘸满甜酸酱汁的鱼肉咽了下去。


“没事,你以后打电话给我好了,或者写信,打字你不会,写字肯定没问题吧?”吴邪当时是回应他的,故作轻松的样子:“都这个年代了,就算你要去的地方是天涯海角,也算不上远距离。”


这几乎是答非所问了,而事实是,那句话太重,以至于一瞬间,吴邪根本不知该如何回应。


张起灵一定也察觉到了这份无措,他神色如常,只是没有把那句话继续说下去。


两人都沉默下来,一时间只有筷子碰到碗碟的声音,气氛尴尬。


吴邪简直是束手无策了,时间一秒秒过去,他闷头使劲吃饭,他们之间的疏远和沉默与饭菜混在一起,满满塞在喉咙里。他心里很清楚这种时候自己应该说点什么,无论什么都好。他每一刻的不语都在将对面的人无限地推向远处。


终于,张起灵放下了筷子。


等他有所察觉,急着追上去的时候,人已经消失了。


在孤山路上狂奔的时候,吴邪的大脑一片混乱。他不认为张起灵说那些话是为了从自己这里得到某种回应。他更不认为张起灵是在谋求什么。当时他心意已决,绝无回旋余地。就当那是他有感而发吧,说完就完了。与他的使命相比算不上什么。


就算他当时给出了正确答案,也什么也不会改变,对不对。


只是,在他们共处的短暂时间里,有那样一闪而过的瞬间,一个笑容或一个眼神中,吴邪也曾有过那样的幻觉,仿佛张起灵站在他自己那个世界的边缘,试着向他伸出了手。


他说不清自己是接住了,还是没有。十有八九是没有吧。万一对方搞错了呢?万一他其实并不值得对方的期待,要怎么办?他怕自己远远没那个本事,无法将张起灵从他那个世界的深渊拉过来。倘若吴邪令他失了望,张起灵会不会转身,从此更加毫无眷顾地消失在人间尽头。


然而吴邪几乎是立刻就后悔了,太后悔了,后悔自己当时为什么没能豁出去,问上一句:喂,你说的那个最后联系,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唯独在这件事上,吴邪实在不想会错了意。但问出口也不算丢人吧,在张起灵面前他也没有什么面子可言。何况是他先把话说得那么暧昧不清。


说这些都晚了,如果这人连性命都可以不要,他的这些小心思又有什么意义?他不管不顾地追了过去。这一路跌跌撞撞,直到再一次被张起灵救起。


两人那处隐蔽的缝隙里生了火,吴邪精疲力尽,昏昏沉沉地靠在墙壁上,感受着篝火散发的热量,还有一些别的东西。


他抬起眼皮,果然看到张起灵眼神沉静,仿佛是心无旁骛一般,专注地看着自己。


那种微妙的感觉又来了,而这次更加强烈。更加绝望。再向前一步就是长达十年的告别。


悬念对吴邪这样的人所产生的影响,几乎接近一场慢性病。在那之后的日子里,太阳升起落下,街上的人群聚了又散,极其寻常的一天来了又去。他可以这样寻常地活下去。但每逢暮色苍茫,天边的云一直可以望到很远很远,怅然的缺失感像一张网,将他紧紧缚住,几乎窒息。曾经相处过的回忆,每个动作,每次表情,每一句对话……都被他病态般地拿出来反复研究复习。除夕夜,他站在家里的阳台上,接近零点的城市犹如盛放的烟花海。而皓月当空,恰好低低悬挂在抬头可见的位置,风那么冷,他拿烟的手冻得僵硬。


指针重叠,口袋里陆续有拜年短信的震动。世界在狂欢中燃烧,他却听到震耳欲聋的寂静。


“我想了想,我和这个世界的关系,似乎现在能找到的,只有你了。”


想想吧,这话说得一点也不确定。比起诉说,更像是一句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似乎诉说者本人在承认什么的同时,也在否认着另外一些。他说“想了想”,像是经历了一番反复推敲过的深思熟虑,好不容易得出的结论。然而又说“似乎”,看上去甚至颇为苦恼了,对于这个结论仍然存疑。不仅如此,对方还给这个定论加上了条件限制:现在——现在能找到的,只有你。至于过去和将来?大概没那么肯定。


然而,这才是人之常情吧。那些斩钉截铁,冠冕堂皇的誓言——我永远爱你,你是我此生最爱的人,没有人像你一样……即使说这话的人当下的确真情实意,并无故意哄骗之意,然而大多数人往往意识不到那是誓言。或者说,誓言所包含的强大感染力,天生适合人类宣泄某一刹那所产生的强烈情感。至于誓言本身的意义,反倒没那么重要了。


很多年后尘埃落定,他和胖子坐在青铜门前无所事事,胖子问他,说天真,等小哥出来,你有什么想问他的。


“……还有什么好问的,我对这些已经没那么好奇了。”吴邪困得要命,强撑着不让自己睡过去,“要问你问呗。”


“别心虚啊,天真。”胖子咂咂嘴,“就算咱们不问,小哥肯定也想知道这十年的事,你准备怎么跟人交代?”


“我交代?我有什么要向他交代,我凭什么要向他交代?”吴邪笑了一下,“再说,你确定他真想知道?”


胖子瞅了吴邪一眼,道:“你小子也只剩下嘴硬了……这脾气!有些事儿吧,自己在那儿瞎猜一辈子也猜不明白,折腾自己还折腾别人。想知道什么就直接上去问不就得了,别怪胖爷我没提醒过你。”


吴邪冲他摆摆手。


胖子手机里的歌声回荡在黑暗的雪山深处,两人在这违和的英文流行曲的旋律里渐渐睡着了。

朦朦胧胧中,吴邪感觉一道熟悉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脸上。像记忆深处的过了电一样,将他从混沌的梦境中一下惊醒了。


睁开眼,有人坐在他身边,看着他。


吴邪慢慢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对方侧头看着他,沉静淡然的眼睛里映着篝火余烬的几簇火星。


吴邪眨眨眼,“怎么不叫醒我。”他揉揉睡得僵硬的脸颊,“等多久了。”


应该很久了,久到吴邪都变老了。


他是一天天变老的。每一天,看着镜子里的人,像摄影集的连续拍摄功能一样,是肉眼可见的变化。那种感觉很奇怪,他以前上大学的时候,曾经跟着老师参观过很多杭州附近的古建筑。那些被修缮过开放给游客的房子,里里外外翻了新,曾经剥落的墙壁刷着新漆。但摸上去的感觉,还是不同的,仿佛仍然能看到千百年来,那层新漆下曾经剥蚀斑驳的模样。


他老了,而张起灵不曾改变。他活生生地站在吴邪面前,年轻得像他的一个梦。但是心脏跳动得这样剧烈,带来几乎疼痛的快乐,不是梦境,也不会是幻境。


下山的路上,吴邪逐渐感觉到神经放松。撑了整整十年的一口气,连同支撑他全身的力气一起,正一点点从胸口泄出。他强打着精神走在后面,听胖子搭着张起灵的肩膀和他说话的声音,视线越来越模糊,仿佛有人正一层层在他的视网膜上刷着黑漆。不知走了多久,终于眼前一黑,慢慢向前倒去。


昏迷前,感觉自己稳稳地落入了一处温暖的怀抱里。似乎是被接住了。


吴邪这一睡足足有三天三夜。中间他曾短暂清醒过一两次,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二道白河的宾馆里,窗帘严严实实拦在窗口,房间一片昏暗。倦意将他的四肢牢牢压制在床铺上,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很快便再次陷入昏睡。


朦胧中,吴邪知道胖子和解雨臣试图叫醒过自己。小花拿了一盘子早餐,他在睡梦中闻到了粥的味道,他坐在床边看了一会儿,最后给他盖好了被子,端着盘子走了。胖子来过几次,吴邪感觉到他宽厚的手掌轻轻拍着自己的后背,说天真,你再睡下去就要吓死我了,醒来吃口东西。吴邪想说没事,他只是太累了。他试图说话却动弹不得, 只能躺在那里任胖子继续拍着。片刻后,旁边又响起一个声音。


让他睡吧。那人说。


小哥,你啊……胖子叹了口气,拍他的动作停止了。天真,我可跟你说,你再不醒过来,我就在这儿把这些年你做过的那些倒霉事儿,一件件全告诉小哥。


张起灵似乎是说了什么,胖子笑了出来。


吴邪心说拉倒吧你们,我又不是醒不来,搞得像临终关怀干嘛。


他这样想着,不知不觉再次陷入了沉睡中。这一次耳边却不得安宁,胖子絮絮叨叨的声音始终萦绕在梦境中。他讲了很久,讲得绘声绘色,事无巨细。张起灵的声音偶尔出现,更多时候是大段沉默。两人低沉的叹息和笑声像一波波温暖的海浪,不断涌上岸边,试图将他搁浅的身体带回海底。


吴邪在第四天清晨醒来,八月底的二道白河天气晴朗,他推开窗户,一阵清凉的空气迎面而来。他仍然疲倦,却感到焕然新生。


他洗了个澡,在浴室充满雾气的镜子里打量自己。一个年轻男人在镜中与他四目相视,头发正滴着水,微笑的眼睛像藏着一个只有自己知道的秘密。


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吴邪哼着歌走出浴室,恰好有人在这时推门进来。他和张起灵在不大的房间打了个照面,竟然有些措手不及。


这还是那天后吴邪第一次在正常光线下看到他。他身上的深色外套看上去有些眼熟,吴邪想了一会儿,意识到那是他的衣服,大概是胖子从他行李里找出来的。再仔细看,发现对方整个发型也略微怪异,发尾处参差不齐,像是被什么利器胡乱切断的。忽然就想起胖子说过小哥没丢过面子的那回事,瞬间明白了前因后果,忍不住笑出来。


张起灵站在那里看着他,那眼神一如既往令他读不懂。


“出去以后,给你找个理发店把头发修一修。”吴邪指了指他的发梢,开他的玩笑:“小哥,你知道一般人都怎么形容你现在这种发型。”吴邪顿了顿,“狗啃的一样,哈哈。“


他说话的时候,脖子上的那道浅浅的痕迹随着喉结的起伏滚动,张起灵的目光落在上面,伤口早已愈合,时间早已抚平了疼痛。


“胖子说,”张起灵忽然开口,“你有事想问我。”


吴邪愣住片刻,反应过来后,心里飞快把胖子的祖宗十八辈问候了一遍。


“哦,是有件事。”他点点头,道,“我想了挺久,想问问你。”


也许是他的错觉,仿佛在一瞬间,张起灵的眼睛因这句话而点亮了一般。


他在期待什么吗?他可以期待他的期待吗?


那道永恒的,难解的谜题又出现了。他花了大半辈子去解读那双眼睛里的情绪。他想伸手去摸摸对方凌乱的发尾,告诉他几年前自己也曾削发,甚至在他停留过的那一间寺庙出了家,想问他记不记得,那里有他亲手雕刻的雕像。他曾靠着那座雕像度过了无数辗转的日夜。想告诉他这道疤的来历,告诉他手臂上每一道疤的来历。那一次从雪上的悬崖坠落,再没有人跟着跳下把他救起。告诉他跳之前自己还在想着如果就这么死了,你出来后会是如何的表情……也许就像现在这样,依然沉默得让人难以猜测。


他想起睡梦中两人在他床边交谈的声音,仍然无法确认那一幕究竟是真实发生过或是他梦境的一部分。他也曾无数次想过,倘若有朝一日重逢再遇,要如何把分开的这些年一点点讲给他听。或许届时能够做到轻描淡写,甚至将那些早已成为过眼云烟的痛苦与挫折拿出来自嘲一番。


但一年年过去,他对这些事变得越来越沉默。所谓真正的交流与对话几乎并不存在,人与人之间有的不过是轮流倾诉。人们是如此渴望理解,渴望将自己的思绪与对方如两条交汇的溪流一般共同流入同一片湖泊大海,以至于双方都急切地将单方面的聆听误解为一种共鸣。而实际上倾诉对倾诉者本人而言的意义远远大于那个聆听的人。真正的理解,倘若存在的话,或许只存在于两个拥有过相似经历的人之间。而语言毫无意义。吴邪宁愿相信这些年来他与张起灵也有了那么一点所谓的默契——至少只要他足够努力,看上去总会有那么一点的。感情本质是一场赌博:吴邪赌张起灵一切都懂。


因此吴邪什么也没说。


他打开手机上的地图,迎上张起灵的目光,问:


“你喜欢下雨吗?”




TBC


实在太难写了,就没一次写完,但是情人节前一定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