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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子

【SC】时间避行(二)


*Summary:ac后,由于一场意外克劳德会不定期地回到过去再回到现在,这对他的宿敌的成长造成了严重的影响,好坏参半的那种


*前情:(一) 


(二)十五岁的萨菲罗斯·其二


——“你做不到。”


当克劳德听到萨菲罗斯的结论时,比起愤怒,充斥着他内心的感情更像是迷茫。克劳德曾经杀死过萨菲罗斯很多次。他曾经将萨菲罗斯扔下过魔晄炉,也曾经在拼尽一切后只剩下彼此后进行死斗,更曾经在破败城市中目睹男人说着自己不会成为回忆。杀死萨菲罗斯对他而言到底——


克劳德只能说服自己,他现在不杀死萨菲罗斯是为了避免太大幅度改变历史导致时间线毁灭之类的,那些小说和电视剧不...


*Summary:ac后,由于一场意外克劳德会不定期地回到过去再回到现在,这对他的宿敌的成长造成了严重的影响,好坏参半的那种


*前情:(一) 


(二)十五岁的萨菲罗斯·其二


——“你做不到。”


当克劳德听到萨菲罗斯的结论时,比起愤怒,充斥着他内心的感情更像是迷茫。克劳德曾经杀死过萨菲罗斯很多次。他曾经将萨菲罗斯扔下过魔晄炉,也曾经在拼尽一切后只剩下彼此后进行死斗,更曾经在破败城市中目睹男人说着自己不会成为回忆。杀死萨菲罗斯对他而言到底——


克劳德只能说服自己,他现在不杀死萨菲罗斯是为了避免太大幅度改变历史导致时间线毁灭之类的,那些小说和电视剧不都有类似的情节吗?绝对不是他对年轻的萨菲罗斯下不去手。


穿越时间而来的星球英雄尚且在迷茫,萨菲罗斯却没有给他整理好思绪的时间,继续提问道,“杀不了我的你想对我做什么?”


又是一个克劳德无法回答的问题。克劳德从来只会考虑追逐萨菲罗斯,却很少会考虑到追上对方以后要做什么,追逐对方似乎都成为他的本能了,思考战略、善后之类的擅长不是他负责的。虽然很不想承认,但现在的自己确实…对萨菲罗斯做不了什么。况且,萨菲罗斯这态度反而让他感觉自己有些在欺负小孩了。


现在的萨菲罗斯远没有未来那般强壮,脖子上被刀刃划开的伤口已经开始恢复,却仍留下了一道小伤疤——克劳德忽然有总奇怪的愧疚感了,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做什么,毕竟就算是萨菲罗斯年轻的时候也还是小孩,现在他跟前这个看起来没有那么恶劣。


于是在微妙感情的驱使下,克劳德一言不发地起身,松开了对萨菲罗斯的钳制,然后退后了数步,想着看萨菲罗斯接下来会有什么反应,再决定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克劳德本以为在他松开对萨菲罗斯的钳制后,对方会再次发动进攻或者尝试逃跑远离他,可银发人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用一种饶有趣味的眼神盯着他,反而是他不太自在了。


“…你不跑吗?”克劳德有些受不了了,忍不住问道。


“你对我而言并没有威胁。”在肯定了克劳德无法杀死自己后,萨菲罗斯便不认为克劳德是他的敌人了,“还是你期待我慌乱地逃离然后带着神罗的增援回来?”


“你不会叫增援。”克劳德记忆里的萨菲罗斯向来孤身一人,他根本不认为萨菲罗斯会向谁求援,强大至孤身一人便能毁灭行星之人才是萨菲罗斯。尽管不愿意承认,但克劳德认为这是只有萨菲罗斯才能做到的,属于那个人的强大之处。


年幼的宿敌并没有否认克劳德的说辞,他微微颔首,“你很了解我,而我却不认识你。”无论是无法对他下手,还是那些描述他时所使用的肯定句,眼前这个金发青年人总是用一种对他无比熟悉的语气评价他,结合在两人见面时便涌现的、莫名其妙的亲近感,萨菲罗斯认为两人绝对存在什么渊源。难道这个逃兵也是宝条的实验体吗?


“我不是…”体内的杰诺瓦细胞不自觉地捕捉到了萨菲罗斯的思绪,克劳德下意识地否认了,而在话语脱口而出的瞬间他便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可已经无法撤回了,于是他最终只能撇了撇嘴把话说完了,“不是那家伙的实验体。”


“啊,那你确实是了。”绿色的蛇瞳半眯着,其主人并没有理会克劳德的否认,擅自得出结论。如果是年长一点的萨菲罗斯可能会更「人类」些,起码表现得更像是接受了社会化的人类,但现在的萨菲罗斯还没有成熟到会为了适应外界而做出妥协,自然不会为了照顾别人的心情而接受明显是错误的答案。


不过读取想法的能力吗?蛮有趣的,但应该有着相对的限制,不然金发人就不会因为他提出了对方无法杀死自己而惊讶了。萨菲罗斯相信只要自己逐步抛出诱饵,克劳德就会不自觉透露更对关于自身的事情,猎人和猎物的身份便会倒转,“那么你是为了报复宝条的实验所以来带走我的吗?”


萨菲罗斯并非没有考虑过离开神罗,只是暂时没有支持他那么做的理由而已。现在的生活只是有些无聊而已,还没有到不可接受的地步。克劳德回答是什么他都无所谓,无论如何这作为打发时间的小狩猎而言非常足够了。


“带走你?”克劳德再次犯难了,没想到年轻的萨菲罗斯会接连给出那么多他无法回答的问题。带萨菲罗斯离开神罗?但这会不会太改变过去了导致未来受到影响?直接告诉萨菲罗斯杰诺瓦的真相不让他因为得到错误的情报而误以为自己是赛特拉?…不不不,策划陨石计划和星痕事件的萨菲罗斯是已经得知了一切真相的状态,现在提前告诉他真相只会适得其反。


克劳德无法得出结论,他是真的不擅长这些,只能环抱双臂徒然地苦恼着。


在克劳德仍在对未来的计划烦恼时,萨菲罗斯已经将青年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凭借着克劳德透露出来的微小细节慢慢拆解了对方的存在,甚至还「善意」地给了对方建议,“如果我是你的话不会站在这思考,而是会换个地方。”


“这是我来决定的事情。”克劳德皱了皱眉。他一直都知道萨菲罗斯是个恶劣的人,只是不曾想到年轻的那个人就已经相当恶劣了,为什么只是说了两句话的空隙间,这个人已经开始企图操控他的行动了?他甚至开始有些后悔刚刚就不应该松开对萨菲罗斯的压制。


“当然。”萨菲罗斯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这笑容让克劳德打了个寒颤。克劳德可以肯定,萨菲罗斯肯定和刚刚一样,根本不认同他的话语。


“那么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银发少年再次抛出问题。


“这和现状没有关系吧。”克劳德依旧拒绝回答。开什么玩笑,万一萨菲罗斯之后逃脱他的视线范围后利用神罗的力量找到年幼的他身上岂不是全完了。尼布尔海姆虽然偏远却不是蛮荒之地,而克劳德也不认识第二个「克劳德·斯特莱夫」,显然他的名字不是什么常见的名字。


萨菲罗斯耸了耸肩,似乎在质疑克劳德为什么连名字都要隐瞒,而克劳德知道他肯定是装的,想要让刺激他,未来的萨菲罗斯就是如此,经常喜欢操控他的情绪。


“你这家伙…”正当克劳德想要让萨菲罗斯别再故意问些他无法回答的问题时,他忽然感觉眼前一道白光从视角边缘扩散开,紧接着萨菲罗斯的身影逐渐被白光吞噬,他能听到带耳旁传来了对方的声音,却听不清萨菲罗斯到底说了些什么。


克劳德心中暗叫不好,他本能地向萨菲罗斯的方向伸出了手,他还有想说的话,他还有想要了解的事情,自己这不是还什么都没有做吗?他还没有做些什么可以挽回他罪孽的事情,他还没有和年轻的那个人做些什么,可是在他再次开口说些什么时,克劳德的视线被白光完全占据,强烈的眩晕感几乎立即带走了他的意识,就如同他来到这个时代时的一般,他以同样的方式回到了他原本所属的时间。





等克劳德睁开双眼,再次反应过来时,他发现自己躺在了第七天堂二楼的床上,他自己房间的床上,而围着床边的同伴们都在用忧虑夹杂着关心的眼神看着他,而令人惊讶的是某位本应在忘却之都永远离开了他们的棕发少女也在其中。


“爱丽丝..?”克劳德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少女,似乎认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我在这里哦。”爱丽丝眨了眨眼睛,不太明白为什么刚刚从昏迷中醒来的克劳德会突然喊自己的名字。


“不对不对,你应该在忘却之都已经…”克劳德下意识地怀疑这是萨菲罗斯利用杰诺瓦拟态能力在戏弄他,可此刻他的脑子里并没有那熟悉的电流声,体内的细胞也没有发出渴望reunion的悸动——萨菲罗斯并不在这里,而眼前的爱丽丝更不是杰诺瓦的拟态。


看着克劳德陷入了呆滞状态,一旁的巴雷特忍不住吐槽道,“你小子不会被炸傻了吧?”


“我…我不知道。”克劳德没想到在短短一天内他会遇见那么多难以理解的事情。难道是因为他回到了过去遇见了过去的萨菲罗斯导致了什么蝴蝶效应,让本应该被那个人杀死的爱丽丝活了下来了吗?可是他什么都没有做呀,他只是和年轻萨菲罗斯说了几句话而已?不过这也不坏不是吗?爱丽丝的死亡一直都是他最大的遗憾,他至今仍记得那时的痛苦、燃烧着的眼眶与颤抖着的手。他的幻想早就结束了,因此眼前之人是真实的..?


在克劳德发晃际,巴雷特便已经跑去吐槽尤菲把他们的大英雄炸傻了,尤菲则是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说如果克劳德不和她抢魔石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他们这群人聚集起来就会这样,不是发生大事就是吵吵闹闹的,可是为什么他感觉有一股奇怪的违和感?


不知道为什么他和萨菲罗斯的交谈导致了爱丽丝并未死在忘却之都,看同伴们的反应爱丽丝安全地活到了星痕事件之后是肯定的事实,大惊小怪的他反而是异常的。只是…为什么他环顾四周的时候并未见到蒂法的身影?这里是重建之后的第七天堂,蒂法不像是喜欢失踪的文森特,也不像是不常留在边缘城的希德和那那基,更不是因为WRO的事情忙碌得不见人影的里夫,她不可能不在这里。如果是平常的蒂法肯定在这个时候会跑来感叹克劳德和尤菲的孩子气。拥有强化听力的他并未听到楼下有什么动静,而按照蒂法爱操心的程度同伴受伤了她不会不出现…


——克劳德的脑海中出现了某个只要些许碎片就足以让他陷入恐慌之中的想法。


TBC

再教育失败

【死档】

  缺失了进入结局的两个必要条件。

                             “被摆了一道啊。”

                 ...

【死档】

  缺失了进入结局的两个必要条件。

                             “被摆了一道啊。”

                                           →右滑进入【HE】

末子

【SC】时间避行(一)

*Summary:ac后,由于一场意外克劳德会不定期地回到过去再回到现在,这对他的宿敌的成长造成了严重的影响,好坏参半的那种


*标题暂定,之后可能会改


(一)十五岁的萨菲罗斯·其一


——克劳德感觉有人在拿刀之类的东西戳自己。


那个人没有戳得很用力,只是能轻微划伤表层的程度。这显然不是攻击,更像是一种戏弄,让克劳德不禁想到某个恶劣的家伙,如果不是因为他现在还因为时间魔石在跟前炸开导致整个人晕乎乎的,连聚集起意识都相当勉强,他肯定会当即起身教训这个拿刀戳自己的家伙。


说到底,一切都怪尤菲。


在星痕事件后他被雪崩们训斥了一番,说是如果不是因为他没有加...

*Summary:ac后,由于一场意外克劳德会不定期地回到过去再回到现在,这对他的宿敌的成长造成了严重的影响,好坏参半的那种


*标题暂定,之后可能会改


(一)十五岁的萨菲罗斯·其一


——克劳德感觉有人在拿刀之类的东西戳自己。


那个人没有戳得很用力,只是能轻微划伤表层的程度。这显然不是攻击,更像是一种戏弄,让克劳德不禁想到某个恶劣的家伙,如果不是因为他现在还因为时间魔石在跟前炸开导致整个人晕乎乎的,连聚集起意识都相当勉强,他肯定会当即起身教训这个拿刀戳自己的家伙。


说到底,一切都怪尤菲。


在星痕事件后他被雪崩们训斥了一番,说是如果不是因为他没有加任何保护措施就把魔石全部放在了教堂,思念体们就不会那么轻而易举地便召唤巴哈姆特在边缘城大闹了一场。所有人都一致认同要让克劳德收好他的魔石,而在其中尤菲则提出可以由她来保管。克劳德当然不会同意,毕竟魔石进了这个魔石小偷手里就再也拿不回来了,然后情况变得混乱,他们开始打闹似地争抢起魔石,再然后不知道怎么是谁在混乱中发动了高级火焰魔石,好死不死那发魔法打到了被在争抢中抛在半空中的时间魔石,随着『碰——』一声,时间魔石炸成了碎片,一股白光占据了克劳德所有的视线,在他抱怨尤菲后的下一秒便失去了意识,等他意识再次缓慢恢复时,便是现在这情况了。


克劳德并不认为他的同伴们会用那么粗暴的手段唤醒他,那么最大可能是他因为爆炸被炸到不知道哪里去了,接着便被不怀好意的、类似匪徒(在陨石事件后流民和匪帮之类的非常常见)之类的人缠上了。


克劳德从来不是好脾气的人,没有温柔到就这么一直放任莫名其妙的人拿刀戳自己还毫无反应,于是在不满的驱使下,克劳德集中起精神,睁开双眼,打算好好教训对方一番,然而眼前的景象却出乎了他的预料。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穿黑色皮衣、银色短发与有着蛇瞳的青少年——这不就是萨菲罗斯吗!!


克劳德并不是不知道少年时期的萨菲罗斯是什么样子的,毕竟神罗可是从不吝啬于拿萨菲罗斯赚钱的机会,从银发人参军开始他的画报和写真集就没有停止出版过。然而问题是真人和图片是不一样的,萨菲罗斯在他的印象里一直是个光是站在那里就充满压迫力的存在,和自己差不多高的萨菲罗斯…还真的没有见过。况且,眼前的萨菲罗斯手里正握着一把剑,显然拿武器戳自己的正是他。


“醒来了。”见克劳德苏醒了过来,比克劳德认识的萨菲罗斯年轻很多的小萨菲罗斯并没有多惊讶,也没有继续拿剑戳克劳德了,他只是在确认眼前这具「尸体」是不是真的死了而已。现在对象已经醒了,那就没有继续确认的必要了。


说实话他做这些只是因为无聊而已,任务过于简单,他提前了半日便完成了剿灭工作,但来接他的运输机却并没有提前来,因此他只能无聊地找些事情打发时间。


啊对了,他知道「尸体」不是真的尸体,毕竟哪怕最弱的敌人都知道装死的时候需要屏息,不断起伏的胸膛怎么看怎么不像死者。


“你…”看着眼前的年幼宿敌,克劳德有些失语。他实在想不通萨菲罗斯为什么突然要以年轻时期的姿态出现,难道是在制造了思念体后突然也想体验再次年轻的感觉吗——是的,克劳德他并没有想到时间穿越这一层,只是认为萨菲罗斯这一次在构造新的身体时没有像往常一般选择自己的全盛时期。


“你是逃兵。”萨菲罗斯并未察觉到克劳德无言的原因,他只当这是克劳德是被他这个军人发现逃兵身份后的惊讶。萨菲罗斯记得和他一起前来五台的士兵的每一个人,并不是因为什么同伴情谊,他只是单纯地看了一眼人员名单然后便记住了,而金发人并不在名单之中。不是被派到五台却出现在这里,并且并没有身着制服和使用制式武器的神罗士兵唯一的可能性便是逃兵了。按照规章逃兵需要被逮捕,然后回去接受军事法庭的审判,但太麻烦了,作为发现者的他肯定会被问很多问题,而萨菲罗斯并不想处理这些多余的工作。于是萨菲罗斯举起了剑,准备解决掉这个麻烦。


见面便是争斗,这也符合他们一贯的风格了,因此面对朝自己袭来的萨菲罗斯,克劳德并未有多惊讶便选择了防御、反击。多次面对萨菲罗斯的经验让他清楚思考之类的事情要放在胜利之后,掉以轻心和片刻的犹豫只会导致萨菲罗斯的剑多在他的身上捅几个窟窿。幸好今天和同伴们碰面时比较匆忙,他刚结束一场有关狩猎的委托,武器还带在身上,不然赤手空拳战胜萨菲罗斯还是有些不太可能。


然而,取得胜利比克劳德想象得要简单不少,萨菲罗斯确实表现出了远超普通人的特种兵素质,可年长的萨菲罗斯都是克劳德的手下败将,更别提年轻这个了,更何况克劳德曾经多次与萨菲罗斯交手,早就熟知对方的所有招式,而现在的萨菲罗斯确实对克劳德一无所知的。不消半刻钟他便被克劳德按倒在了地上,用膝盖抵住了肚子,单手按住了肩膀,压制着了,而直到这时克劳德才反应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现在被他压制着的萨菲罗斯是不是有些弱过头了?


难道…看着已经成为自己手下败将的银发人,克劳德内心中出现了某个不应该是真的却在此刻非常有可能成真的猜测,“现在是什么年份?”


萨菲罗斯不明白克劳德问这个问题的用意,但由于回答这么简单的问题并不会涉及什么机密,他也就回答了。


在克劳德听到萨菲罗斯的回答后,他彻底慌了。萨菲罗斯没有理由骗他说现在的年份比他所知晓的「现在应该的年份」早了个十多年,银发人会欺骗他,但不会说那么浅而易见的谎言,那么唯一的可能只有有一个…他被时间魔石炸回了过去!!他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时间魔石有穿越时间的能力,那玩意儿不是最多只能减缓或者加速敌我的行动吗?!


所以…他现在是被年轻的萨菲罗斯当成了逃兵然后揍了对方一顿吗?克劳德被现状给震撼到了,他还记得萨菲罗斯曾经因为被区区一个小兵扔下了魔晄炉而记仇至玩弄他的精神,欺骗他不是克劳德本人,只是个什么都不是的复制体。那么现在的小萨菲罗斯呢?他不会也开始记仇然后一路找到尼布尔海姆杀了六岁的他吧?


穿越时空改变历史不是什么罕见的题材,甚至可以说得上是被无数文学作品用烂了的创意,哪怕是克劳德都听说过不少类似的故事。克劳德越想越感觉不妙,自己似乎做了一些会导致历史改变的坏事。


不过这是否意味着些许转机…克劳德一向没什么主观行动性,但对萨菲罗斯相关的事情就不同了。对于金发人而言,萨菲罗斯的事情永远都值得他做些什么,而既然都因为莫名其妙的事故穿越回到了过去,莫名其妙地对历史造成了影响,那么他是否可以更近一步..?他自暴自弃地想着,反正历史肯定要发生变化了,那么他是不是能如同那些文学作品里的主人公一样做点什么,企图把历史改变的方向往好的方向拨动,起码让萨菲罗斯多当一会他心中的英雄。


“你还那么小,为什么要投身战场?”当这句话语脱口而出时,克劳德便发现了自己似乎没有资格说这些。毕竟他也是在十四岁的春天便义无反顾地离开了家乡,想要成为和萨菲罗斯一样的特种兵,而眼前的萨菲罗斯怎么看都比那个时候的他还要稍微年长一些。想到这里克劳德有些犹豫了,他这种人真的有资格对萨菲罗斯的人生和决定造成影响吗?


“奇怪和没有意义的问题,况且我们之间并不是能讨论这种问题的关系。”萨菲罗斯并没有察觉到克劳德混乱的思绪,此时的他还没有认清自己非人的身份,自然也无法使用那读取人心的异能,他只觉得克劳德有些奇怪,明明是逃兵却比他强,而明明比他强却没有杀死他,只是用一种悲伤至接近怜悯,却又不乏憎恨的眼神看着他,眼前这个金发男人似乎矛盾过头了。


战斗、杀死什么、获取胜利…这对于他而言和日常起居饮食一样,没什么好质疑的,也没什么好奇怪的。萨菲罗斯当然知道常人不会是这种想法,也曾经有不少人对他的状况表示忧虑,与他同期的安吉尔就是其中一个例子。然而,萨菲罗斯认为其他人的想法和他无关,出生和成长环境完全不一样的人在底层的思维逻辑上注定会存在差异。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萨菲罗斯能感觉到自己潜意识里将金发人当成了自己的同类,甚至在被对方压制后没有尝试反抗,而是好好地回答对方的问题。这种想法没有任何依据和缘由,就好像突然出现被强加给他一般。


萨菲罗斯不太喜欢这种感觉。


“对,我们不是能讨论这种问题的关系。”克劳德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萨菲罗斯,语言沟通一向不是他所擅长的,他只能换个方向、尝试威胁对方,“但如果你在未来做了不应该做的事情,我会杀了你。”说罢,他抽出了六式中较短的一枚剑刃抵住了萨菲罗斯的脖子,似乎是为了表明自己有杀死对方的能力。


不过出乎克劳德预料的是,萨菲罗斯并不在乎他的威胁。年轻的宿敌只需要微微张口,就能问出某个让克劳德如鲠在喉、完全无法回答的问题,“那你为什么不现在杀了我?”


明明有计划要做并且现在就有机会这么做,萨菲罗斯不能理解为什么克劳德不现在就杀了自己,早点把工作完成不好吗?虽然不明白克劳德说的「不应该做的事情」是指什么,但大体也就是背叛、杀死谁、烧毁某片土地之类会影响到金发人的事情了吧。破坏造成了可不是能轻易恢复的,土地尚且能恢复生机,人命可不是。既然克劳德那么害怕他做什么,为什么不现在就杀了他呢?只要杀了他,金发人的担忧就永远不会发生了。如此简单的道理,克劳德却不明白,还是说…


萨菲罗斯想到了某个可能性的那一刻,嘴角不禁勾起了某个与克劳德记忆中无比相似的笑容,然后银发人微微抬头,让脖子触碰到那刀刃,锋利的刃口划破了他的皮肤,鲜血随之涌出,随之令人惊讶的一幕发生了,被威胁的人完全不在意自己的伤,而威胁者却吓了一跳,连忙抬起了武器,似乎想要阻止萨菲罗斯「自寻死路」。


见状,萨菲罗斯确认了,他的猜测是正确的…


——“你做不到。”


TBC

银屏

【SC】旧婚夫妻相处诀窍【15】

◆神罗将军萨X神罗养子云,先婚后爱ABO

◆凶手是……卡……卡文……(倒下.jpg)





虽然因为萨菲罗斯回来的消息在床上辗转难眠,但克劳德还是睡着了。

他又一次梦到了自己的故乡,尼布尔海姆。

狰狞的山脉刺入天空,灰白的雾气冰冷潮湿,克劳德坐在水塔上,向远方眺望。

【——】

有什么声音传来,如同耳鸣般尖锐的嗡鸣,又如同母亲那温柔的低语,令克劳德不受控制地站起,往向尼布尔山的方向。

【——】

熟悉的身影站在不远处,银色的发丝随风飞舞,克劳德认出了那道身影,忘记自己身在水塔上的事实,就那样追随着那人迈出了脚步。

失重感随之而来,克劳德就这样惊醒了。


阳光正透过窗...

◆神罗将军萨X神罗养子云,先婚后爱ABO

◆凶手是……卡……卡文……(倒下.jpg)





虽然因为萨菲罗斯回来的消息在床上辗转难眠,但克劳德还是睡着了。

他又一次梦到了自己的故乡,尼布尔海姆。

狰狞的山脉刺入天空,灰白的雾气冰冷潮湿,克劳德坐在水塔上,向远方眺望。

【——】

有什么声音传来,如同耳鸣般尖锐的嗡鸣,又如同母亲那温柔的低语,令克劳德不受控制地站起,往向尼布尔山的方向。

【——】

熟悉的身影站在不远处,银色的发丝随风飞舞,克劳德认出了那道身影,忘记自己身在水塔上的事实,就那样追随着那人迈出了脚步。

失重感随之而来,克劳德就这样惊醒了。


阳光正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地板上留下投影,克劳德看了一眼时间,发现才早上5点29分。

本来可以睡个回笼觉的,然而克劳德却鬼使神差地站到了窗前,他打开窗户,微冷的晨风吹散最后的困意,他望向某个方向,在某种奇妙的预感中听到了直升机的轰鸣声。一辆直升机向着神罗大厦的方向驶去,克劳德知道,萨菲罗斯就坐在那里面。

不知道为什么,克劳德的脑海里响起了梦中的低语。

【——】

他突然很想见萨菲罗斯,不过因为软禁的缘故,他大概只能等着萨菲罗斯回来。

之前的礼仪老师告诉过他,迎接自己的alpha回家时,可以为他准备一些小惊喜,比如喜欢的礼物,美味的食物,或者一个拥抱。

可是克劳德不擅长做饭,现在的情况,即使逃出去给萨菲罗斯挑选礼物怕是也来不及,那就只能……

就在克劳德陷入沉思时,卧室门突然被敲响了,西斯内的声音自门外传来。

“克劳德,已经醒了吗?”


吃过早饭,克劳德不太情愿地等着礼仪教师前来,西斯内见他闷闷不乐,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暗自准备了药膏与冰袋。

门铃响起,克劳德皱起了眉,看向门口那位用鼻孔看人的礼仪教师。

西斯内告诉他,对方是某所omega礼仪教育机构的高级讲师,虽然年纪不到40,却有着十分出色的教育成果,主要的授课项目是纠正omega们的不良行为。

显然,他是被神罗总统请过来纠正克劳德的行为举止的。

“真是的,要不是总统先生高薪聘请,我怎么可能会来教这么愚钝的学生。”

看着面露轻蔑的教师,克劳德面无表情,只想早点把对方打发走。


今天一上来就是抽测,测试内容是走路的仪态与坐姿。

克劳德不得不换上保守的长裙,穿上高跟鞋,双手摆放在小腹前,以端庄优雅的姿态行走。

突如其来的转弯命令、他不太熟悉的高跟鞋、以及有些紧的衣裙……克劳德尽力在保持仪态的情况下维持速度,然而即使如此,小腿处还是传来了一声闷响。

“太慢了!”

克劳德忍住泛上的剧痛,加快了脚步,但疼痛终究还是分散了他的注意力,虽然身体已经条件反射地跟上了命令,手臂上还是被戒尺抽打了一下。

“听不懂话吗?我说了左转吧?”

听着克劳德因疼痛发出的闷哼,教师的眼底闪过一丝恶意。


是萨菲罗斯的妻子又怎样?还不是得乖乖地听他的话?

况且总统可是给了他特赦,即使是萨菲罗斯也无法阻止他教训这个固执又傲慢的小鬼。

想到这里,他又一次挥动戒尺,带着巨大的破空声,打在克劳德的脊背上。

金发omega咬着唇,硬生生地忍了下来,甚至没有影响自己的步伐与仪态,见实在挑不出毛病,教师不满地叫停克劳德,开始进行下一项。

克劳德悄悄地松了口气,但对于接下来的内容,即使心里难受的要命,面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下一项是思想教育,在克劳德看来,就只是一堆难听的废话而已。


什么【omega天生就是弱于alpha的,没有alpha,omega就活不下去。】【omega不应该比自己的alpha优秀,也不该展示这一点。】这些早几百年就该盖棺入土的东西。

克劳德装作认真听讲的模样,实际在猜,如果这人跑到大街上公开演讲,会被多少人追着打。据他所知,特种兵和警卫兵里可不是没有omega,指不定会有谁趁着现场混乱往这人屁股上来一梭子呢?

“你在笑什么?”

不妙。

克劳德压制住有些失控的嘴角,努力用平静的语气回答道

“没什么。”

“那你来回答一下,如果萨菲罗斯将军打算与你离婚,你该怎么挽回自己丈夫的心?”


抛弃。

这个词汇让克劳德想起了婚礼当天的那个夜晚,那天他独自一人待在别墅的主卧里,身上的婚纱被换成了衣柜里提前准备的崭新睡裙,忐忑不安地端坐在床上,甚至不敢去拿被子给自己盖上。

这栋别墅就是以后他和萨菲罗斯一起生活的地方,一想到这一点,细小的雀跃便开始在心间鼓动,只是想到萨菲罗斯那个冰冷的眼神,他又开始不安起来。

萨菲罗斯会回来的吧?毕竟他们已经结婚了,即使什么都不会发生,起码也该约法三章之类的吧?

克劳德知道对方同样也不满意这段婚姻,他也愿意理解和配合,但如果可以,克劳德私心还是希望能多与萨菲罗斯说说话。

可他干等了一夜,即使困得不行,也不敢睡去,一直到太阳升起。

他拖着麻木的双腿,走到窗前,冷风带走他身上的温度,冻结了他的四肢,外面的街道空无一人,就连送奶工都还没开始工作。

他在冰冷的晨风中低声啜泣。


“我不会选择挽回。”

即使知道这不是对方想要的回答,克劳德还是说出来了。

“我会报复他,让他知道,我不是他想扔就扔,想拿就拿的物件。”

“我也会自己做出选择。”

教师瞬间脸色铁青。

“看起来,我方才讲的课,你是一点都没有听进去。”

其实克劳德也有些后悔,他的计划才规划了一半,预定实施时间是下个月的朱农港视察当天,现在反抗了,他连跑都不知道该跑到哪里去。而这名教师在来的第一天便带着神罗总统亲自签名的许可文件,证明他可以在课程期间无条件责罚克劳德,此时得罪对方,就连西斯内也帮不了他。

所以现在,只能由他自己背负这份鲁莽的代价。


批完堆积的文件之后,萨菲罗斯没有停留,直接离开了神罗大厦。

直升机略过别墅区时,他心有所感,透过窗户向下看了一眼。

看到那栋别墅的瞬间,某种细微的牵扯令他的心脏鼓动了几下,他几乎能看到金发omega站在窗前,视线跟随直升机看向神罗大厦的景象。

所以下了飞机之后,萨菲罗斯马不停蹄地去找拉扎得汇报,然后以前所未有的效率处理文书工作。但即使萨菲罗斯将效率提到最高,工作完成后的时间也来到了中午11点。

看着手里拎着的小礼品袋,萨菲罗斯难得地露出了一抹微笑。里面有两份礼物,一份是结合了安吉尔杰内西斯等人意见选取的,一份是他自己的恶趣味。

他很期待克劳德的反应。


只是站到别墅前时,即使克劳德有告诉过萨菲罗斯周围有看守,眼前的景象还是令萨菲罗斯本来还算可以的心情直线下降。

别墅周围有五、六个身着黑西装的人,萨菲罗斯本以为是塔克斯,然而他们的行为举止却又与塔克斯不同,应该只是普通看守。

其中一名像是队长的人见到萨菲罗斯,还愣了一下,随后走上前来主动向萨菲罗斯解释说明。

对方说了什么萨菲罗斯没太注意听,他只是看着那人踩在院子草坪上的脚,无声地做了个深呼吸。

随意地打发走对方,萨菲罗斯站到门口,用钥匙开门的瞬间,他听到了屋里的说话声。

“真不明白,萨菲罗斯大人怎么会看上你这种毫无礼数的omega!”


伴随一声脆响,推开门的瞬间,萨菲罗斯看到,自己的omega倒在沙发上,而那个陌生人正举起漆黑的戒尺,劈头盖脸地打去。

西斯内从听到门打开的声音,再到拿出武器,冲出去,总共不到5秒的时间,她拼命地用巨大的手里剑卡住萨菲罗斯的正宗,后知后觉地出了一身冷汗。

拿着戒尺的讲师被那瞬间的杀气所震慑,连逃跑都忘记了,竟然就那么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西斯内艰难地抵挡着正宗的刀刃。

“……请您冷静,这是总统的命令。”

“……”

感受到手上突然加重的压力,西斯内语速极快

“与神罗作对的下场,您比任何人都清楚,不是吗?”

“总统的命令就是伤害我的omega?”

再怎么惊恐,此时也该回过神了,讲师手忙脚乱地从胸前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张许可书,展示给了萨菲罗斯。

“我……我有总统的许可!而且我也没有下重手,这是正常教学!”

“况、况且,萨菲罗斯先生肯定也希望有个完美妻子吧?我可是高级讲师,只要您希望,我一定能把您的omega教成最优秀的伴侣!”


西斯内已经开始在心里构思遗书了,虽然这份遗书可能没机会面世,但她还是需要想想该写什么。

她不明白为什么有人连趋利避害的本能都缺失到这个地步,就算萨菲罗斯脸上没什么表情,那种几乎凝成实质的杀意哪怕是普通人也该感觉到了吧?

就在西斯内绞尽脑汁地思考可以安抚萨菲罗斯的说辞时,一只带着伤痕的手突然伸过来,搭上了萨菲罗斯的手臂。

“萨菲罗斯。”

金发少年抬起头,眼眶微红,说过名字后便再没有下文,只是安静而坚定地看着萨菲罗斯。

萨菲罗斯无法理解,无论是少年的行动还是意图,他都无法理解,但在他分心的时候,那个红发塔克斯立刻撤身,拽起讲师便向别墅外冲去,甚至还记得带上大门。

别墅里只剩下了克劳德与萨菲罗斯,以及满室的寂静,萨菲罗斯收回正宗,看着面前伤痕累累的金发少年,像是看着什么新奇物种一样。

“为什么阻止我?”

“……就算杀了他,总统也还能找来第二个第三个。”

金发少年抬起头,萨菲罗斯的倒影承载其中。

“帮我上药吧,萨菲罗斯。”


虽然是自己主动提出的,但克劳德已经后悔了,他不知道是自己的问题还是萨菲罗斯的问题,为什么再正常不过事竟然变得如此难挨。

萨菲罗斯摘下了那双皮质手套,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他的小腿,细致地在伤痕处用治愈魔石治疗。

“可以用药水的……”

“我没带。”

萨菲罗斯语气平静,但克劳德硬是从中听出了几丝怒意,越发瑟缩起来。

虽然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但现在好像不能继续刺激萨菲罗斯了。

处理好腿上的伤口,克劳德刚想伸出双手让萨菲罗斯帮他处理手上的淤青,萨菲罗斯却突然凑近他。只是眨了眨眼,那张过分艳美的脸就突兀地撞在克劳德的视网膜上。克劳德的大脑空白了一瞬,就连随后响起的拉链声都没有拽回他的理智。

“脱。”

克劳德这才意识到,那是自己裙子拉链被拉下的声音。

“你的后背应该也有伤。”


经过克劳德的强烈抗议,他最终还是保住了裙子,但因为后背真的有伤的缘故,他也只能放任萨菲罗斯将他后背的布料扒开。

克劳德不由得闭上眼睛,试图逃避面前发生的一切,然而事情却并未好转,反而因失去视觉的缘故,其他的感官变得更加敏锐起来。

萨菲罗斯平稳的呼吸声,气流打在脊背的触感,皮肤靠近热源的温热,偶尔触碰到伤处的刺痛……

只是治疗而已,只是治疗而已……

克劳德在心底默念着这句话,试图说服自己,然而萨菲罗斯显然不打算按照克劳德的想法来行动。没过多久,克劳德便感觉到有一双手从后腰摸上他的肩膀,随后灵活地拨开松垮的布料,一边为他褪下长袖,一边抚过他的手臂。

克劳德本能地弯曲双臂,然而这点小小的抵抗却无法阻止萨菲罗斯的动作,袖口的纽扣被轻松解开,像是为花苞剥开外层的花萼那样,克劳德就这样被萨菲罗斯从保守的衣物中剖出。


终于无法再逃避,他猛地睁开眼,想要转头去看萨菲罗斯,然而那具沉重的身躯却贴了上来,神罗英雄大敞的胸口就这样贴上了他的脊背。

“萨菲罗斯?”

他是真的有些慌了,萨菲罗斯的双手横在他胸口,虽然没什么动作,但克劳德上身已经没有布料保护了,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双手移动起来,摸上自己心口的那道纤细刀痕。

“你似乎很能忍受痛苦。”

指腹感受着那有些粗粝的触感,萨菲罗斯嗅着少年后颈处泄露的些微信息素,漆黑的火焰自心底燃起。

“我猜,你应该不是第一次经历那种事。”

克劳德沉默了,过了一阵,萨菲罗斯听到了一声无奈的叹息。

“你怎么猜到的?”


痛苦是有阈值的,萨菲罗斯自小便与痛苦一同成长,自然熟知这一点。

方才他为克劳德的双腿治疗时,萨菲罗斯没有控制好自己的力量,将克劳德的脚踝捏出一圈青紫,虽然很快便用魔石治好了,但在萨菲罗斯发现前,他没有从克劳德那里得到任何提示。

这要么说明克劳德的痛觉有问题,要么说明这种疼痛还在克劳德的忍受范围内,因此在治疗背部的淤伤时,萨菲罗斯故意刺激了伤口。

金发少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是萨菲罗斯看到,少年的身躯随着他刺激的频率开始颤抖。

也就是说,少年的痛觉感官没有任何问题。

只是习惯忍受而已。

“就是这样。”

“……我还以为是你不小心,混蛋。”

“这是神罗千金该说的话吗?”

身后终于传来低笑声,克劳德无声地松了口气,在萨菲罗斯怀里挣扎着转了个身,随后抱住了对方。

“欢迎回来。”

克劳德等了许久,才听到萨菲罗斯的回答。

“嗯,我回来了。”


西斯内在傍晚时才回来,但没有进屋,她告诉克劳德,礼仪教师离开之后立刻去找神罗总统辞了职,那些保镖也是如此,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克劳德可以轻松一些了。

不过,因为禁令名义上依旧存在,所以克劳德还是不能出门就是了。

“请放心,总统的意思是,朱农港视察之后,您的禁令就可以解除了。”

听着西斯内的话,克劳德却并没有很开心,他依旧想不明白总统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西斯内显然也不知道,说完这些之后她就离开了。


克劳德回到客厅,看着占据了沙发中央的萨菲罗斯,有些无语。

“你方才不是还说这些节目没意思吗?”

“的确很无聊,所以我不是在看电视,我是在等你。”

萨菲罗斯往旁边挪了一下,拍了拍身侧的空位,克劳德犹豫了一下,随后坐到了萨菲罗斯身边。

“有什么事?”

“礼物。”

克劳德这才注意到茶几上的小礼品袋,他有些意外,毕竟这是他第一次收到来自萨菲罗斯的礼物。

袋子里面有两样东西,一件是五台制的木梳,漆黑的梳背上绘着精美的花纹,而另一件则是有些可爱的卡通陆行鸟胸针。

克劳德拿着陆行鸟胸针,欲言又止地看向了萨菲罗斯。

“不觉得很像吗?”

萨菲罗斯笑意盈盈地回答道。


第一次的枕头大战,开始于克劳德往萨菲罗斯面门上扔的那只莫古力抱枕。



子竹

【林塞】勇者被公主照顾的一天

公主提出要照顾林克一整天作为平时受他照顾的答谢,但林克没想过这种事也包括在“照顾”之内……

野炊后王泪前,哈特诺村同居小故事。

4k字。

 

* * *

 

 

晓色经窗入户,耳边鸟鸣啁啾,哈特诺村一如往常的清晨。

 

比他平时起床的时间稍早一点。林克还没睁眼,就已经感受到一个无比熟悉的气息来到了很近的地方。

 

那种气息只会属于一个人,但是……好像有点太近了。而且还在不断逼近中……

 

林克不得不睁眼醒来,而塞尔达公主已经站在了他枕侧的床边,脸上带着一种充满暗示的狡黠微笑,正目不转睛地俯...

公主提出要照顾林克一整天作为平时受他照顾的答谢,但林克没想过这种事也包括在“照顾”之内……

野炊后王泪前,哈特诺村同居小故事。

4k字。

 

* * *

 

 

晓色经窗入户,耳边鸟鸣啁啾,哈特诺村一如往常的清晨。

 

比他平时起床的时间稍早一点。林克还没睁眼,就已经感受到一个无比熟悉的气息来到了很近的地方。

 

那种气息只会属于一个人,但是……好像有点太近了。而且还在不断逼近中……

 

林克不得不睁眼醒来,而塞尔达公主已经站在了他枕侧的床边,脸上带着一种充满暗示的狡黠微笑,正目不转睛地俯视着他。

 

“公主……”林克有点局促地出声,完全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躺在床上和站着的公主对话。

 

“早安,林克。今天是特别的一天哦。”塞尔达笑盈盈地宣布道,“你知道为什么吗?”

 

随着那笑容,阳光烘然充满了整个小小的屋宇之内。一醒来就看到这样充满活力、无忧无虑的公主,总觉得自己的心情也变得异常轻快。

 

没有让这些表现出来,林克坐起身,摇了摇头表示不明白。

 

“因为今天林克什么都不需要做!”

 

几分钟后,没能搞清楚状况的勇者才意识到,公主口中的“什么都不需要做”的意思其实是“什么都不许做”。

 

由于想要答谢林克不仅在灾厄结束后愿意收留自己入住哈特诺村,还一直不计辛劳地帮助她适应如今生活起居的种种变化,塞尔达宣布“要让林克彻底放松一天”。

 

但林克怎么也没想到,这一计划的起点居然是从帮忙穿衣服开始。提着装满了不知道干什么用的工具篮来到床边的公主,先是俯身帮他解开睡衣的扣子,一边又要替他换上袜子和鞋子。在她意识到穿上鞋袜的前一步应该是脱下睡裤之前,林克已经慌张得快要躲回被窝里去了。

 

“公主,这……这是……”

 

“没错,这是女仆才会做的事,”塞尔达看上去对此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今天就让我来伺候您吧,勇者大人。”她甚至还学起了过去女仆长的惯用口吻。

 

然而勇者大人已经快要把勇者之魂都吓掉了

 

“本店的宗旨就是解放勇者大人的双手!”公主不知为何又换上了店家招徕客人的语气,听上去快乐极了。

 

原来公主已经早早起床替他熨好了今天的一身衣服。林克拉了拉衣摆,觉得自己好像只在一百年前出入皇宫的时候穿过这么平整板正的行头,在旷野中冒险时可从来不需要去想熨衣服的事……万幸的是,塞尔达半途想起了还在烤箱里的面包,匆匆忙忙跑了出去,林克总算得以自己脱换下一身睡衣,不必在公主如同晚宴前负责着装打扮的女仆一般的手法之下被剥个精光。

 

林克稍微感到有点困惑,不明白公主到底用意何在。虽然她说这是“答谢”,可是他并不觉得自己做过什么值得被感恩的事——只要公主能允许他留在身边,让他做什么都愿意。更何况,如今竟然能与她一同生活,甚至早上一醒来就能见到她的笑容……林克越想越不明白,看起来他得到的奖励已经够多了。

 

可公主看上去那么热衷于实行她的计划,甚至可以说乐在其中。——难道只是想要戏弄他吗……?可公主为他做那些分外之事的时候,神情与动作都专注而郑重。况且,塞尔达公主本来也不是喜欢欺负人的性格……

 

但是——帮忙洗脸和刷牙还是太超过了!

 

林克极不自然地张着嘴,公主已经拧干了林克的毛巾,手里拿着他的牙刷,正认真地往里看着,好像在给每颗牙齿列一份清洁计划书。

 

“我会刷得比您自己动手还要完美的,勇者大人。”

 

勇者大人只觉得就算同时被十个骷髅营地的波克布林围攻都不会比眼下这个状况更煎熬了。

 

“脸好红……是刚才洗脸的水太热了吗?”由于心生疑惑,塞尔达一时忘记了“勇者大人”那一套说辞。

 

但正在被伺候着刷牙的林克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如果换做是一百年前,让塞尔达公主进厨房这件事还让人禁不住有点担心,但现在她其实已经能做得很好了。公主本来就聪明,学东西也快,只要告诉她什么东西是绝对不能往锅里丢的,就能迅速把握烹饪的要领。

 

在桌边一起享用完小麦面包和蘑菇牛奶汤,塞尔达又兴致勃勃地要帮林克洗衣服,在后者为难地表明现在并没有什么衣服要洗之后,塞尔达露出有点遗憾的表情,转身又帮林克晒被子换床单去了。

 

而林克跟在忙里忙外的公主身后,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冒出一丝提心吊胆的感觉……是觉得让海拉鲁公主替自己做这些事太不成体统?还是担心自己生活中会有不好意思的一面暴露于接管了他一日起居的公主眼前?又或者,只是不想让她太过辛苦……总之,脑子里越想越乱。林克愈发觉得这一天的“照料”在自己身上的效果似乎正在与公主的初衷背道而驰。

 

与其说是让他完全放松,不如说是让他完全无法放松了才对……林克有些无所适从地坐在一旁,看着公主正在扫除书柜上的落灰,嘴里哼着愉快的歌曲。围裙的腰带在她身后打了一个蝴蝶结,出于某种神秘的原因,他盯着那个白晃晃的蝴蝶结看了好一会儿。

 

好像过于适合了……公主能把什么都穿得很好看。林克察觉到脑中出现了这个想法,脸上像被热风一吹,赶紧移开了视线。

 

由于被公主包揽了一切生活事宜,这一天的林克几乎无所事事,总感觉身体都开始变得僵硬了……他坐着转了转肩膀,这一举动很快被塞尔达发现,于是,公主脸上挂着调皮的笑容蹦了过来。

 

“啊呀呀,勇者大人,请问您肩膀僵硬吗?”塞尔达没有给他回答的时间,立马伸出手来,做了个邀请的动作,“我来帮您按摩吧。”

 

感觉好像没有拒绝的余地……林克对此的心态也逐渐变得随波逐流。更何况,他本来就没考虑过要在任何事情上拒绝公主。

 

“舒服吗?”

 

俯卧在床上的人点点头,因为公主的声音听上去非常期待。

 

不过,如果要问林克此时的真实想法,公主的按摩与其说是因为轻重有度而感到舒适,不如说是……因为力气不足而觉得被碰到的地方都麻麻痒痒的,反而让身体更加紧绷了……但勇者红着脸说不出话来,只是无言地把脸埋进被公主拍得松松软软的枕头里,希望自己快要烧起来的耳朵也可以一并埋进去不被发现。

 

* * *

 

暮色四合,出奇漫长的一天终于接近尾声。哈特诺村家家的窗户都亮了起来。

 

林克听着浴室里的动静,这个时间,公主一般已经洗漱完毕离开了浴室。

 

然而,当他打开浴室的门,却发现塞尔达捧了满怀各种洗浴用品在里面等候多时。

 

“林克!你终于来啦,”塞尔达目光熠熠,浴室里的一切都因为水雾萦回而显得出奇柔和,“我都准备好了,这是浴盐和毛巾,还有村长夫人特地推荐给我的护发用品——”

 

看起来,公主是打算贯彻让林克什么都不用做的方针,要帮他洗头发和搓澡。

 

这实在是超过了勇者能够默默忍耐的极限。

 

塞尔达不明所以地看着骑士沉默了一会儿,慢慢向自己走近,神情就像是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直到,林克突然的动作把她吓了一跳。

 

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觉自己已经被林克困住了。身体陷入另一人的手臂与墙壁形成的空间里,而面前的人始终一语未发,目光也没入发梢的浅影。气氛忽然之间似有改变。

 

公主好像有点吓到了。林克后知后觉地察觉,在暗中有点懊恼。

 

“……已经……已经够了。”林克低着头,半晌才挤出了这么一句。再继续下去的话,感觉自己大概会折损三五年的寿命。

 

塞尔达小心地看着他。

 

“那,林克……今天一天有休息到吗?好好放松了吗?”

 

她看见林克无声地点点头,终于稍微放下心来。

 

“因为林克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一副无法放松的样子,虽然我早就说过……你已经不再是我的骑士了。”塞尔达的后半句变成了小声的嘟哝,似乎想要表现出不满,又似乎并不尽然。她的微笑因为自己说出的话而变得有些停滞。

 

这话引起了骑士难得一见的反驳。

 

“……不是因为那个。”林克低声说,似乎没有打算让另一人听见。

 

不是因为她是公主而他是骑士。而是因为别的原因,才会唯独在她面前……总是那么紧张,丝毫无法松懈。

 

“什么?”

 

但是,那是现在还无法告诉她的原因。

 

林克一言不发地一把将公主抱了起来。

 

“咦——林克?!”塞尔达不禁失惊,为了保持平衡,方寸大乱地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没等她做出任何像样的反应,林克已经向着二楼公主的房间走去了。

 

塞尔达完全清楚,如果林克真的打算行动起来的话,凭她的力气当然是无法撼动他的决定的。于是转眼之间,她已经被放在了自己的床上。

 

变成了与早上她在床边等待林克醒来时完全反转的情况。身处的立场一旦置换,塞尔达这才忽然发觉,在这样位置高下有些悬殊的情形中互相对视着,多少让人有点难为情。

 

“请公主也休息吧。”

 

看着林克的样子,塞尔达猜测他大概是在担心她因为这一天而感到劳累,但其实,她只是为他做了些实在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与林克一直以来给自己的帮助相比,大概无法偿之万一。

 

如果能多为林克尽一点心意就好了。塞尔达思索着,心中所想便滑出了口:

 

“林克,今天就不要睡在楼下了吧。”

 

空气安静了一秒。

 

话音已毕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公主,脸上好像发生了一场小型爆炸。

 

“我我、我……我是说,今天的主题是林克的休息日,所以应该……应该……应该让你睡得更舒服点!”塞尔达着慌地抱起自己的枕头,似乎想立即跳下床,“我的意思是,你睡床,我睡楼下就好——”她发现自己被勇者的左手死死按住了,又试着用了一点力气,整个人却被那只手固定在床上动弹不得。

 

林克的脸色也没比公主镇定到哪里去。好在两个人都心慌意乱,谁都没有注意到对方完全失败的表情管理。

 

“……我已经休息得很好了。”林克的语气非常笃定,极力想让公主信服,以打消她交换床铺的想法。

 

“是吗……那、那就好。”

 

林克将她定在床上的那份难以撼动的力气似乎已经明确表明了他的拒绝。但塞尔达仍然有点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有让他好好享受了这一天呢?

 

就算是大师之剑所选中的最强剑士,就算是身经百战、一往无前的勇者,塞尔达觉得先是为了海拉鲁、如今又为了她四处奔忙的林克也一定会在某一刻感到疲惫。就在思考着自己能为林克做些什么的时候,她回想起自己过去在城堡受到女仆们悉心照料时的那种幸福,不由得想让他也体验一下。

 

如果林克也能感受到那种舒适与惬意就再好不过了……

 

但是,看着林克的样子,她似乎只是让他为难了。

 

想起这一天之内不止一次出现在林克脸上的那种有点受惊又略感困扰的表情,塞尔达不由得有点沮丧。

 

……还是被她搞砸了吗?他不喜欢被这样对待吗?

 

直到沉沉睡去的前一刻,公主仍然满心愧疚地想着这件事。

 

……明天,要好好跟林克道歉才行……

 

* * *

 

楼下。

 

难以成眠的勇者侧躺在床上,盯着自己的一只手。

 

怀里还残留着将一个人完全抱起时所能感受到的小小分量。

 

有微弱而缠绵的电流,仍然在接触了公主的那只手的皮肤上噼啪作乱。

 

总觉得哪里变得空空的,有什么在身体里朦胧地渴望着。不合时宜的想法,不合时宜地拂之不去。

 

原来——如果白天补充了太多能量的话,晚上就会怎么也无法入睡。

 

充分休息了一整天的勇者在心中胡思乱想道。

 

 

-END-

 

 

💙💛林塞小说本《万年为记》长期通饭中,通饭👗390443923

 

-子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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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收手吧!搞同人是没有前途的

谁家好人在母亲节放这个()

用来做无料的,塞了很多二次元笑话。如果cpgz去的话会做,还有一个方卡,想看的可以去微博看示意图()

叠个甲:本文出现的一切情节均为剧情服务,不上升现实,本人对所有理性、懂的圈地自萌的人没有任何恶意,如果冒犯到你那么抱歉(土下座)

ooc致歉



为了纪念星球英雄为盖亚作出的杰出贡献,人们决定将英雄的生日:8.11,设立为星球英雄纪念日,并在这一天来纪念他。

  这个日子的设立者之一:里维,考虑到克劳德——也就是英雄本人——内敛寡言,并不喜欢被其他人打扰生活,特意贴心地在宣传时隐去了好友的姓名。为了不让星球英雄的身份被世人发现,作为星球灾厄的萨菲罗斯也...

谁家好人在母亲节放这个()

用来做无料的,塞了很多二次元笑话。如果cpgz去的话会做,还有一个方卡,想看的可以去微博看示意图()

叠个甲:本文出现的一切情节均为剧情服务,不上升现实,本人对所有理性、懂的圈地自萌的人没有任何恶意,如果冒犯到你那么抱歉(土下座)

ooc致歉



为了纪念星球英雄为盖亚作出的杰出贡献,人们决定将英雄的生日:8.11,设立为星球英雄纪念日,并在这一天来纪念他。

  这个日子的设立者之一:里维,考虑到克劳德——也就是英雄本人——内敛寡言,并不喜欢被其他人打扰生活,特意贴心地在宣传时隐去了好友的姓名。为了不让星球英雄的身份被世人发现,作为星球灾厄的萨菲罗斯也获得了和英雄同样的待遇。在这位领导人的努力下,英雄和灾厄度过了几个世纪的平稳生活,现在除了wro的核心人员,盖亚上没有人知道星球英雄的真实身份……

  【有时也会逛漫展】

  早上,克劳德在醒了之后难得没有立刻起床,而是把被子拉过头顶,希望能借此让自己昏睡过去,然而phs的消息提示音叮叮咚咚地接连响起,仿佛在说:现在还不能休息哦~

  盖过头顶的被子被“唰”地掀开,克劳德很不情愿地从床上坐起,一把捞过了床头的设备,按亮屏幕,“8月11日”这个日期映入眼帘:他的生日,同时也是该死的星球英雄纪念日。

  纪念日,就意味着活动;活动,就意味着促销;促销,就意味着本来就拿不到多少钱的他在这一天赚到的gil更是少得可怜。

  那不搞促销行不行呢?不行。克劳德至今还记得自己之前因为没有在星球英雄纪念日准备促销活动而被某些人以“不尊重英雄”的名义举报,在wro的审讯室和高层大眼瞪小眼的那个生日。

  他本人虽然搞不懂节日和促销为什么能挂钩——这种事只有家里那个外星人能讲得头头是道。但是克劳德并不反对这种模式,毕竟过节嘛,就是要快乐一点才好。

  只是这一天对他来说并不只是“星球英雄纪念日”这么简单!

  这同样是克劳德的生日!

  星球英雄!本人的!生日!

  天杀的,平时家里有个外星人纠缠折磨他也就算了,为什么他身为星球英雄本人在星球英雄纪念日兼自己生日这一天还要过得这么悲惨!

  这么想着,克劳德心里难免生出了一丝怨念,在出门前惯例亲吻环节中一口咬在了同居人脸上:

  “走了。”

  门板隔绝了充满怨念的金色身影,关合发出的巨大声响仿佛在代替金发人宣泄着不满。

  屋内的另一个住户:星球灾厄,萨菲罗斯,在这特别的一天也没闲着。在克劳德走后,银发人顶着小鸟落在脸上的啄痕慢条斯理地享用早餐,吃完饭,牙印也消的差不多了。收拾好卫生和自己,男人就顶着从暗处时不时传来wro的目光出了家门——毕竟没有人会放心灾厄单独出去。好在萨菲罗斯对此感觉良好,脚步没有因恼人的视线停顿。

  今天,他要去一个纪念星球英雄的展子。

  出于对星球英雄的敬爱,盖亚的人类自发为他创作了很多衍生作品,大到电影舞台剧,小到一张图片,一段文字,又由此衍生出了很多制品。最终人们为了抒发他们对星球英雄的感情,特意在星球英雄纪念日这一天为他举办了一个展。

  对此,萨菲罗斯表示不屑,人类嘴上说的好听,人偶在他们当中又没有被任何人认出来,前几年甚至还因为他没有给自己的纪念日设立优惠而被举报了——说到底,他们只不过是追求着一个虚假的“英雄”符号罢了。

  呵,毫无长进。

  仅管对人类的做法嗤之以鼻,但萨菲罗斯必须要承认,人类做出的制品中还是有值得一看的存在,而他向来不介意为自己看中的东西付出一点精力和(人偶的)金钱。更重要的是,他的小人偶会因为这些小东西而露出非常惹人怜爱的有趣表情。

  场馆里有很多金金银银的脑袋:那是cos自己和克劳德的身影。因为wro只宣扬了一个模糊的影子,大多数的人除了发色和瞳色一致外几乎没有相似之处。虽然看着各式各样的“自己”和“克劳德”也别有一番乐趣,但是萨菲罗斯还是要说,人类对自己的装束似乎有什么误解:他并不会穿着好像一弯腰就能捅穿腹部的金属上衣和完全意味不明的蛇形头饰。更不用说全部后梳的头发和一件仿佛马上就要加入街头混战的外套。而全黑的指甲?他非常确定他没有也不会中毒。形形色色的英雄与灾厄没能拖住萨菲罗斯的脚步,他早做好了规划,进了展子之后就朝着自己的目的地走去——这些调味品可以等他完成主菜后再慢慢欣赏。前面那些摊位的购买都十分顺利,直到最后一个摊位,他付完钱,正要接过制品,一个不知道从哪来的女性突然冲出来一把将他手中的制品拍在地上。

  被冒犯的灾厄脸上瞬间变得可怖,让周围负责监视星球灾厄的的wro成员都忍不住紧张起来,有好几个人打开了电话列表,做好了随时叫星球英雄来救场的准备。偏偏事件中心的人对此毫无察觉,甚至还敢对着萨菲罗斯大喊大叫:“谁让你买星球英雄周边的!?”

  “哦?”

  萨菲罗斯冷笑一声,周边的气压低的吓人:“我掏钱,摊主给货,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萨菲罗斯周身的冰冷气氛让面前的人打了个寒战,但是当她听到银发人的话还是梗着脖子回答:“我是星球英雄梦女。”

  梦女?

  不远处的监视人员面面相觑,显然不太明白这个词的意思,其中之一的年轻人变了脸色,哆哆嗦嗦地向同事们解释。听了解释的其余人瞬间脸色煞白,如临大敌,他们立刻兵分两路:一部分人留在原地随时观察星球灾厄的动态,另一部分人则开始准备疏散人群,生怕下一秒激昂的音乐和陨星一起降临将这个小小的展馆和星球一起轰成碎片。

  萨菲罗斯也不曾听过这个词,他皱起了眉,目光环视一圈后定到了方才卖给自己东西的摊主上。那人脸上欲言又止的憋屈神情让萨菲罗斯一眼就看出她肯定知道这词的意思,所以他屈指敲了敲摊主的桌子问道:“什么是梦女?”

  被点到的人吓了一跳,看了一圈周围,最后还是咬牙示意萨菲罗斯弯腰,而后在男人耳边悄声说道:

  “简单说就是幻想自己是喜欢角色的对象。”

  还没等萨菲罗斯做出反应,对面的女性就发出一声冷哼,趾高气昂地仰起头:“我才是星球英雄的配偶!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插足别人感情!”

  活爹!你可别说了!!!

  这和对萨菲罗斯说我要在你头上蹦迪有什么区别?!听到这句话的wro员工一个个欲哭无泪。女性的每一个字都似乎在缩短星球的寿命。普通人不知道,他们还不知道吗?!他们的英雄和灾厄从战场纠缠到了床上都几百年了!!wro哪个知道内情的员工不是抱着和英雄一统守卫盖亚安危的使命感和英雄见面,然后被灾厄抱在怀里的英雄雷得外焦里嫩差点信仰崩塌?!

  果不其然,听了这句话的萨菲罗斯脸黑了不止一个度。虽然很想直接掏出正宗来教育一下对面那个不知天高地厚想要插足到两人中间的人类,但今天毕竟是克劳德的生日。如果他现在动手,那么附近监视他的人类一定会立刻告诉克劳德,他的人偶就会以最快的速度赶来和自己进行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

  这当然也很好,但是正如前面所说的,今天毕竟是克劳德的生日。

  在萨菲罗斯的原计划里,他会在闲逛结束后回家为人偶准备一顿丰盛的晚餐,然后因为节假日没赚多少钱而沮丧的人偶会在看见桌子上的饭菜后心情好一点。他们会一起吃饭,人偶看到制品时的可爱表情会被萨菲罗斯尽收眼底,再然后银发人可以在晚上享用一只羞涩却比平时主动的小鸟,而不是被心情烦躁的小鸟一刀捅进生命之流让全部的努力泡汤。

  所以萨菲罗斯忍住了——有时候他真的觉得自从和人偶同居后自己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好了。但是好脾气不代表他会让面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蝼蚁如此得意。

  对面的女性盯着着银发男人黑着的脸,像是一只胜了的公鸡扬起了头,却见银发男人突然冷笑一声:“那不正好吗?”

  男人开口:“我是星球英雄梦男。”

  整个场馆一下子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对面的女性,她看上去气急了,脸都涨得通红,用手指着萨菲罗斯“你你你”了半天,最后只蹦出一句:“第三者!不要脸!”

  “你如何定义第三者?”

  男人歪头,带着得体的微笑,眼神却凌厉的很:“从时间上来说,我成为星球英雄配偶的时间远比你早,从感情上来说,我在星球英雄心中的分量绝对比你多得多。我到要问问你——为何要不知廉耻地插入我们之间的感情?”

  “呸!”女性啐了他一口,“说谁不会说!证据呢?!你怎么证明你们是相爱的?!”

  “当然。”

  “失去和他的联系比死亡更让我难以忍受,就像没有我的引导他只不过是一具空壳人偶,”萨菲罗斯收起了笑意,危险的气质显露无遗,“因为我是他的主人。”

  会场再一次陷入安静,直到一个看上去从发色上看可能是在cos他的人愣愣开口:“我靠,是毒唯。”

  毒唯?又是一个没听过的词,杰诺瓦记下了,回去有时间他就去搜。

  对面的女性胸口剧烈地起伏,最后竟是崩溃地抱头尖叫起来:“不可能!胡说八道!”

  萨菲罗斯毕竟是萨菲罗斯,没有因为女性的哭泣而放过她——不要对敌人仁慈可是他在神罗最早学到的东西:“我认为你真应该见见你口中的‘伴侣’向我摇尾乞怜的样子,那可真是惹人怜爱。”

  刚刚那个cos成他的人倒吸了一口气:“还玩字母?!”

  来挑衅他的女生终于忍不住蹲在地上崩溃大哭,而萨菲罗斯本人则像没事人一样冷冷瞥了一眼就离开了会场。跟着监视他的人互相看了一眼,不敢相信这位杰诺瓦暴君今天竟然这么好说话——毕竟伤心总比丢了命好吧!

  只是苦了今天晚上的克劳德,好不容易结束了身心俱疲的一天,一回家就发现家里的外星人看上去比他心情还差,晚上亲昵的时候更是反反复复将他折腾了个透,无论他怎样求饶哭喊都没有用。

  他用一滩浆糊的脑子艰难将最近发生的所有事过了一遍也没有找到一处可能让萨菲罗斯生气的点。恍惚之间自己又被翻了个个,身后的动作丝毫没有停止趋势,克劳德咬咬牙,用尽全力喊了出来:

  “到底怎么了!你今天到底要干嘛?!”

  直到第二天他才从wro的嘴里拼凑出昨天发生的事。挂了电话,他苦恼地将那头凌乱的头发揉的更乱,看了一眼明明醒了还在装睡的灾厄,星球英雄长长叹了口气,将满是痕迹的身体重新塞进男人怀里。

  骤然收紧的手臂差点勒的他喘不动气,他没好气地拍了拍萨菲罗斯的后背:“轻点!快不能呼吸了!”

  环住自己的手臂松出一点缝隙,克劳德在男人怀里调整位置,嘴上还不忘数落:“居然因为这种事吃醋……”

  他狠狠在萨菲罗斯饱满的胸口咬了一口,留下一个沾着水渍的红痕:“我人不都在这了吗?服了你了……”

  像是终于装不下去了,克劳德听见头顶传来一声轻笑,没好气地捏了两下恋人的胸膛:“别笑了!我要睡觉!”

  语毕,金色的头毫不客气地枕到了傲人的饱满上,克劳德闭上了眼,意识很快模糊在温暖中。

  手感真好……

  昨晚没睡好的小鸟迷迷糊糊地又捏了两把,环住他的大猫悄悄加大了力道。阳光从窗帘的缝隙洒进来,现在,两人都需要好好休息休息了。

  【染上这个,你没救了】

  起因是克劳德在某天确认订单的时候,突然发现一个老顾客改了名字。那是个小姑娘,由于她委托的东西都是纸片和徽章这一类东西,所以他对这位顾客的印象还算深刻。

  看着那个新改的名字:厄英哦依稀呆suki,克劳德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后面的字他还能大概分辨出来是什么意思,但是……厄英是什么?虽然自己现在年纪确实不小了,但是也没到和现代潮流脱节的程度吧??

  算了,别人的名字和自己也没有关系,克劳德摇摇头,陆行鸟头发跟着主人的动作摆了摆,他向小姑娘发出了订单确认,对面很快就确定好发来了“ok”的表情。

  或许是因为小姑娘后面没有多少订单了,被克劳德压下去的好奇心悄悄冒出了头,促使他敲下信息:

aaa斯特莱夫快递公司:那个……方便问一下你名字里的“厄英”是什么吗?

 发出去之后克劳德就开始后悔了:对面会不会觉得太冒犯了?正准备撤回的时候,对面的小姑娘回复了:

厄英哦依稀呆suki:!!

厄英哦依稀呆suki:哦哦!是最近喜欢的cp名!是星球灾厄× 星球英雄!

  看到这的克劳德手指一顿,里维当年宣传时隐去了他的姓名,一律用“星球英雄”代替,这件事他还是记得的。也就是说……小姑娘是在磕自己和萨菲罗斯的cp???

  克劳德这边还处在深深的震惊中,见他许久未回复的小姑娘怯生生地发来一条消息:

厄英哦依稀瓦塔西呆suki:那个……

厄英哦依稀瓦塔西呆suki:你是不是不太喜欢?就是……觉得不太尊重英雄什么的……

  克劳德连忙回复说小姑娘没有,纠结半天又加上了一句其实没什么,星球英雄不会怪你的。没办法,谁让自己真和萨菲罗斯在一块了?没想到这句话让对面突然激动起来,60s的语音接连不断地刷新着对话框里的消息。小姑娘又反手甩过来了好几个压缩包,解压之后里面全是密密麻麻的文档。用小姑娘的话说这些都是厄英这个圈子的“神文”。出于好奇,克劳德随意点开一篇,只是扫了两眼就立马慌乱地按灭了phs屏幕。

  这,这写的怎么都是他和萨菲罗斯——

  他抱头无声尖叫了好半天,再抬头时脸颊仍然发热。他做了个深呼吸来平复惊吓过度的心跳,并决定再也不打开这几个恐怖的压缩包。

  “……”

  几秒后的phs再次被唤起。

  

  克劳德发誓!他只是想看这些人描述的萨菲罗斯和他有没有问题罢了!绝对不是因为写的还不错!!

  接下来的几天里经常能看到克劳德抱着小小的phs看的痴迷,偶然有人从他面前经过,金发人会立刻像受惊的小鸟一样把手机猛地倒扣在桌面上。

  他的反常自然逃不过萨菲罗斯的眼睛,面对银发人的询问,克劳德支支吾吾随便找了个借口,想尽快把这件事糊弄过去。虽然他知道这件事几乎是不可能的,毕竟他的说谎能力很烂,而萨菲罗斯的洞察力精准到恐怖。但没想到这次银发男人没有像以往一样和他纠缠,只是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将这件事翻了篇。

  就这么结束了?

  这显然不对劲。换作平时,克劳德一定会思考同居人是不是又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谋划着什么。但是只能说这几个压缩包的魅力实在强大,疑惑只在克劳德脑中停留了一瞬便又被看文的渴望取代,再次打开phs的星球英雄很快便将这点小插曲抛到脑后。 

  近一个周的时间过去,克劳德总算将那几个压缩包看的七七八八。他发现压缩包内也不尽是像自己一开始看的那篇文章一样让人面红耳赤,还有很多只是描写二人细腻感情的存在。又看完一篇优质长文的克劳德念念不舍地退出了页面,心中感慨万千。

  他看那些各种各样的“星球英雄”和“星球灾厄”之间的故事,就像看了不同世界的自己和萨菲罗斯。他们中的有些人留在了盖亚,有些人一同前往宇宙,还有些人因为前尘往事最后天各一方只剩下形单影只的一人……

  形形色色的英雄与灾厄,形形色色的自己和罗斯……

  这些感慨又转为一股宣泄的欲望,促使克劳德注册了一个账号,纠结了半天,最后只敲了一个字母c作为名字。一切完成后,他打开了厄英的标签,在里面敲下了自己和萨菲罗斯的故事。

  刚发布的时候克劳德心里十分忐忑,他不会写华丽的辞藻,不会安排精妙的情节,他所做的只是将自己的生活原模原样搬上去罢了。没想到作品发出后意外获得了很多人的喜欢,评论区里不是夸他的记录日常温馨就是在求他快更下一篇。这些人的鼓励支持着克劳德写下了一篇又一篇的日常记录,按下发布的手也不再像一开始那样紧张。

  但一段时间后他遇到了新的麻烦。正在写的记录逃不开他和萨菲罗斯的一些……呃,亲密举动。克劳德一想到那天发生的事就忍不住面红耳赤,文字被他写了又删,最后克劳德把phs扔到一边,颓废地窝在沙发里。

  “你看上去需要帮助。”

  苦恼的克劳德被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回头一看,萨菲罗斯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自己旁边,带着一贯恶趣味笑容望着他。

  看清是谁,金发小人又窝了回去,声音在沙发的遮挡下显得闷闷的:“……不需要!”

  萨菲罗斯没有说话,克劳德也没打算理他,心里盼望着银发人过一会能自己觉得无聊离开。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身后的桌面突然传来phs发出了被移动的声音,克劳德惊慌失措地转身,果不其然看到了在翻着自己phs的萨菲罗斯——感谢某人的控制欲,他的锁屏密码在萨菲罗斯面前向来如同虚设。

  “还给我!”

  克劳德猛地扑向肆意翻阅自己隐私的银色外星人,想要抢回自己的phs,却被萨菲罗斯顺势揽在怀里,强迫他不得不看着萨菲罗斯浏览自己写的东西。

  “原来是在回味那天的事,”浏览完毕的萨菲罗斯亲了亲气鼓鼓的小鸟,“怎么不继续?”

  “和你无关。”

  “不诚实。”

  揽住自己的那只手在屁股上惩罚性拍了一下:“你明明需要主人的帮助。”

  克劳德眼睛微眯,魔晄瞳盯着对面,眼中的不信任呼之欲出:“你才不会这么好心。”

  萨菲罗斯顶着那毫无威胁的目光低笑两声,刻意压低声音俯在克劳德耳边说道:“怎么会呢,克劳德?对你,我不会收取任何报酬。但是那天的细节我已经记不清了……帮我复现吧?嗯?”

  克劳德很想说你怎么可能记性不好,也很想说这还不算收取报酬吗,然而刚一张嘴,吻就铺天盖袭来,很快他就没有精力想这些事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萨菲罗斯正在拿自己的phs将代自己写的东西发出去。

  看着萨菲罗斯如此熟练的样子,克劳德突然意识到了男人前几日没有追问下去的原因。他猛地翻身骑在这只可恶的银色大猫身上大吼:

  “你是不是又用杰诺瓦看我脑子了!!”

  克劳德得承认,萨菲罗斯除了那个该死的性格外没有什么是不完美的。代他写那篇文章,行文优美却又不显繁琐,寥寥几字就能勾起人的欲望。克劳德看了看,那天的情景就又浮现在自己眼前,无论是那天的光线,温度,还是男人的身形以及在自己体内炸开的酥麻感都是如此清晰。让克劳德忍不住心跳加快,面红耳赤,最后欲盖弥彰地关掉了phs。

  评论区自然也是好评如潮。除了震惊自己居然还能写这种风格,几乎所有人都在振臂高呼好吃爱吃还要吃的。正因此,其中一条表达困惑的评论显得格外显眼:

xxx:这篇风格是不是和老师平时的风格差的太大了?

  看到这条评论的克劳德想了想,如实回答道:

c:因为一些情节我把握的不是很好,所以这篇是我伴侣帮我写的。

  回答完后克劳德收起phs,继续自己的工作,没再关注因为自己的这一句话究竟在网上掀起了怎样的风浪。直到一天的工作结束,他坐在餐桌上才再次掏出phs,徒增的评论量让他困惑不已,点开评论,小鸟愣在原地,一时连饭都忘了吃。

  萨菲罗斯察觉到了小鸟突发的异常,不由蹙起了眉:“怎么了?”

  “没什么。”

  克劳德回神,随意敲了两下屏幕后就继续低下头吃饭。但是萨菲罗斯没有放过这丝异常。饭后,男人趁着克劳德去洗澡的功夫解锁了手机,根据记忆点开了那个人偶常用的那个网页。人偶主页置顶的是他的致歉:

c:因为情节问题,最新更新的一章麻烦了我的伴侣帮忙,但由于我考虑不周没有在章节前标明这篇并非我本人所写,给大家带来不好的体验了,抱歉。

  得益于人偶的一贯真诚,评论区里三分之二的评论都还算友好。剩下的三分之一仍然咄咄逼人,甚至有人质疑之前的文章是否是克劳德所做。

  人类果然愚蠢。

  萨菲罗斯看着这些质疑克劳德的评论冷笑出声,手指在屏幕上翻飞起来。

xxx:为了热度连浮木都不要了是吧?

c:你的父母看上去并没有对你进行良好的教育,没有尽到教育义务的父母和没有什么区别?

xxx:信c前面的文是自己写的还是信我是神罗总裁。

c:你这样的人能当上神罗总裁,要么是神罗家族的隐性基因让所有真正有水平的后代全都暴毙,要么是盖亚人类的智商退化到和雨林中的猴子无异。

xxx:666,盐都不盐了是吧,前面说那么真诚还以为要改了,结果这就破防了?

c:是我的哪句话给了你自己攻击性很强的错觉了吗?不好意思,我对你们跳梁小丑一样的表演不感兴趣,如果不是我的人偶看上去很低落,我相信你们一辈子都不会被我注意到。

xxx:不是等等???什么叫“我的人偶”,c嘴里那个伴侣来了??

xxx:上面的你真信了?这不明显自导自演?和那群装抑郁的一人饰多角小孩一桌哈。

c:^^我就是c的伴侣。

  “萨菲罗斯!”

  洗完澡的小鸟打断了萨菲罗斯想要继续输出的动作,还带着水汽的金色扑过来抢走了phs,手忙脚乱地翻看着银发人自作主张回复的消息,连腰上浴巾松了都没有注意到。

  完了,全完了……

  克劳德只觉得两眼一黑,萨菲罗斯的一番操作成功让自己好不容易挽回了一点的路人缘降到了比原来还差的地步。

  他愤愤地把手机怼到了萨菲罗斯眼前,指着那条人偶的言论:“你说什么呢?!”

  萨菲罗斯头也不抬,动手将人偶松了的浴巾重新裹紧:“我不过是在陈述事实。”

  “我不是你的人偶!”

  银发人看了看窝在自己怀里的小鸟,不可置否。

  克劳德也懒得搭理他,动手将那条人偶的言论删除,又在主页置顶再次发布了一次道歉才算结束。

  仅管克劳德及时删除了发言,萨菲罗斯的人偶论还是被很多网友看见,或许是因为这番言论太过震撼,反而让很多人相信了克劳德没有一人饰多角——毕竟谁会闲的没事把自己比做人偶啊?

  这次的事让克劳德长了教训,哪怕遇到类似的情节也不敢再找萨菲罗斯帮忙,写出来的文章虽然磕磕绊绊,但也是克劳德自己的风格。然而吃过了珍馐盛宴的观众一时无法接受这样的落差,文章发布后克劳德只得到了一排沉默的“……”。金发人不信邪,又写了两三篇,评论区终于有人忍不住出声:

xxx:c老师……下回要不还是让伴侣哥来吧……

  就这样,萨菲罗斯重新上岗,拥有了克劳德账号的一半使用权的男人只要有空就会去克劳德评论区底下抨击那些不当言论并以此为乐。写文之前还能借着找灵感的名义和小鸟尝试一些有趣的玩法,每天过得好不快活。

  没多久,“c老师有一个很会写给力,攻击力很强的对象”这件事被圈内人广为流传。因为攻击力太强,有些粉丝不由得担心起克劳德,私信让c老师交往时一定要小心。但第二天,粉丝们发现c老师的名字变成了“s&c”,并得到了这样的回复:“……我的伴侣让我给他一个名分……”

月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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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屏

【SC】旧婚夫妻相处诀窍【14】

◆神罗将军萨X神罗养子云,先婚后爱ABO

◆过渡章,预计很快就能写到这盘饺子要蘸的那碟醋了(大概.jpg)

◆摸鱼🐟~




星陨峡谷旅店内,蒂法洗漱后伸了个懒腰,看着窗外壮美的景色,做了个深呼吸。

他们一行人已经在星陨峡谷休息了三天,巴雷特说,他们雪崩分部先不着急行动,通缉令与逃离过于匆忙,他们也需要时间整顿。

“真漂亮。”

不知何时,爱丽丝站到了蒂法身边,看着远处的朝霞发出了感慨。

“吵到你了吗?”

“没有的事,我是自然醒的。”

棕发少女也舒展身体,然后说到

“这样漂亮的景色,要是克劳德也能来看看就好了。”

蒂法犹豫了一下,随后拿出了自己的PHS,给克劳德备用...

◆神罗将军萨X神罗养子云,先婚后爱ABO

◆过渡章,预计很快就能写到这盘饺子要蘸的那碟醋了(大概.jpg)

◆摸鱼🐟~




星陨峡谷旅店内,蒂法洗漱后伸了个懒腰,看着窗外壮美的景色,做了个深呼吸。

他们一行人已经在星陨峡谷休息了三天,巴雷特说,他们雪崩分部先不着急行动,通缉令与逃离过于匆忙,他们也需要时间整顿。

“真漂亮。”

不知何时,爱丽丝站到了蒂法身边,看着远处的朝霞发出了感慨。

“吵到你了吗?”

“没有的事,我是自然醒的。”

棕发少女也舒展身体,然后说到

“这样漂亮的景色,要是克劳德也能来看看就好了。”

蒂法犹豫了一下,随后拿出了自己的PHS,给克劳德备用号码发去的消息没有任何回复,但在此之前,克劳德有给他们发代表没有生命危险的暗号。

“是呢……如果克劳德也……”


蒂法沉默了一瞬,爱丽丝能感觉到黑发少女的的忧愁,不由得拍了拍她的脊背。

“果然还是很担心吗?”

蒂法轻轻地点了点头,在爱丽丝的安抚中逐渐放松了下来。

“爱丽丝,你知道第七天堂最初的股东是谁吗?”

棕发少女摇了摇头。

“我以为第七天堂就是蒂法你开的。”

“嘛,后来的确是。”

蒂法苦笑了一下,说起了第七天堂的建立。


八岁那年,克劳德被神罗收养,蒂法则被一对和蔼的夫妻收养。他们对待蒂法就像对待亲女儿那样,帮助蒂法度过了最悲伤的那段时光,还让她跟着路过火箭村的甘赞大师学习拳法。

如果没有意外,蒂法本来可以有足够的时间愈合过往的创伤,但是神罗又一次毁了这一切。

五台的战争,让她的继父不得已踏上战场,回来的只有一份微薄的津贴和几件遗物。她的继母因伤心过度,留下微薄的遗书与遗产后追随丈夫而去。

那年蒂法14岁,为了寻求活路,她带上全部积蓄,来到了米德加。

她的运气很好,遇到了很多善良的人,也在新闻里看到了克劳德的消息,那时她还在想,或许自己与克劳德这辈子都无法再见面了。毕竟新闻里的克劳德穿着精美的礼服,一举一动优雅又端庄,完全看不到曾经那个乡下男孩的影子了。


没想到,一年后,在她积攒了足够的钱,打算为自己的店面选址时,她听说了万能帮手的事。

本来只是打算让对方帮她找一处合适的店面,却没有想到,面具下传来了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蒂法?”

这便是克劳德与蒂法的重逢,克劳德帮她找到了合适的店面,只是价格有些高,最开始克劳德是想直接买下来送给蒂法的,但是蒂法拒绝的很干脆,于是转而提议,克劳德投资第七天堂,而蒂法则帮他提供一个可以在贫民窟歇脚的地方。

蒂法只用了三个月就还清了克劳德投资的那些钱,但除了这些资金支持,克劳德也帮她清理闹事的顾客、看店、甚至打扫卫生,久而久之,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拉近了一些。


克劳德告诉她,自己的婚姻并没有电视里宣传的那样美好,虽然没有多说,但蒂法多少也能从克劳德定期购买的抑制剂中看出端倪。

还有关于加入雪崩这件事,即使克劳德不愿意多说,蒂法也能猜到,这其中一定有一些她不知道的事,足矣让克劳德下定决心反抗神罗。

但让蒂法感到难过的是,克劳德不愿意告诉她,分明自己被克劳德帮助了这么多次,却连回报的机会都没有,本来以为他们之间已经可以交付信任,结果却发现,自己其实并不被克劳德所信任。

这让蒂法感觉很受伤。

她本以为,他们已经是很好的朋友来着。

蒂法做了几个深呼吸,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对着爱丽丝笑了一下。

“抱歉,我……”

“没关系,因为确实很过分嘛。”

爱丽丝拿出手帕,帮她擦去眼泪,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神秘兮兮地跟她说到

“既然如此,现在就直接去向他抱怨,如何?”

“诶?”

面对蒂法疑惑的表情,爱丽丝眨了眨眼,露出了一个小恶魔般可爱狡猾的微笑。


又一次站到西斯内面前,扎克斯其实有些不安,不过应爱丽丝的请求,他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决心再和对方扯皮一番。

“早上好,西斯内,克劳德在吗?”

“现在已经是中午了,2nd特种兵扎克斯·菲尔。”

“不要在意那么多细节嘛,我是来看克劳德的,他在吗?”

“如果不在,那就是我的失职了,不过礼仪课程还没有结束,你得等一会儿了。”

“没问题!我在这里等着。”

看着关闭的房门,扎克斯挠了挠头,他不太明白克劳德为什么要学这些东西,不过想来应该也是总统的命令吧?

真是暴殄天物。


扎克斯无奈地摇摇头,听到门内传来的声响后,立刻抬头看去,刚打算打个招呼,然而出来的人却不是克劳德,而是一位陌生的男性omega。

扎克斯没见过对方,之前会在克劳德家进出的是另一位年长的女性omega,虽然有些严格,但是一位优雅温柔的夫人。

可是这个人,年纪看着倒是不算大,就是眉宇间全是傲气,莫名让扎克斯想起了路法斯,不过路法斯倒是没有这样直白就是了。

就在扎克斯疑惑对方的身份时,那人十分轻蔑地看向了扎克斯。

“不要挡路。”

扎克斯愣了一下,随后侧身让了路,看着那名omega趾高气扬地离开,扎克斯疑惑地挠了挠头

“我有得罪过他吗……”

扎克斯只觉得莫名其妙,但很快克劳德的声音就从他身后响了起来。

“抱歉,让你久等了,扎克斯。”

金发少年有些局促地站在门口,西斯内站在他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到

“克劳德,前几天新买的咖啡在厨房对吧?”

“嗯,在柜子里。”

“OK,不要聊太久哦。”

说着莫名其妙的话,西斯内去厨房享受咖啡去了,而克劳德松了口气,朝着扎克斯露出了一个小小的微笑。


虽然克劳德的气色好了不少,但扎克斯觉得对方似乎比起之前瘦弱了不少,双手也不太自然地藏在身后。

“怎么了?”

扎克斯回过神,笑着岔开了话题。

“没事,对了,上次你拜托我给绿叶之家的东西,我已经送过去了,孩子们很高兴。”

“他们都还好吗?”

“放心吧,都挺有活力的。”

克劳德的脸上浮现出几丝喜悦,扎克斯趁此机会,拿出了自己的PHS。

“对了,爱丽丝一直想要联系你,但是她说你完全不接电话,就拜托我来看看你。”


扎克斯装模作样地左右查看,而克劳德就这样不自然地转动身体,遮挡自己的双手,黑发alpha虽然被叫小狗,不代表脑子就不好使,他没有戳破克劳德的伪装,只是拨通了一个号码,然后将PHS递给了克劳德。

“好啦,爱丽丝说道歉和回复都得本人来做,所以,加油哦。”

电话很快便接通了,克劳德再也顾不上遮挡,手忙脚乱地去接PHS,而扎克斯这下也看清了,克劳德手指上那些红肿的伤痕。

克劳德接过PHS后才意识到自己瞒不下去了,只是爱丽丝的声音已经从听筒里响起,而扎克斯指了指自己的双眼,又指了指克劳德,事后算账的意味无比明显。


“喂喂?是克劳德先生吗?”

“……爱丽丝,好久不见。”

意识到无处可逃后,克劳德终于放弃了逃避,决定直面这一波。

“我们已经平安到达星陨峡谷了,不用担心啦。听说你的禁闭还没有结束,没事吧?”

“没关系,不过没办法再去绿叶之家看孩子们了,只能拜托扎克斯帮我送东西。”

“这样啊。”

电话另一头沉默了一阵,随后少女温柔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已经告诉蒂法他们了,我的秘密。”

棕发少女站在高处,眺望着远处的地平线与风沙,对着楼下帮人搬东西的蒂法挥了挥手,随后继续说到

“大家都很温柔。”

“……是吗。”

“所以,一定没问题的,蒂法也说,她一直都相信着克劳德。”


挂断电话后,克劳德强撑着笑了笑,将PHS还给了扎克斯,而平常开朗阳光的青年,此刻却难得地沉下了脸。

收起PHS之后,扎克斯又一次伸出了手,什么都没有说,克劳德只能乖乖地将自己的右手递了过去。

克劳德整只手都是肿的,从痕迹来看,很容易辨别出是戒尺留下的,如果只在手心,那还算正常,但克劳德的手上连指关节都是红肿的。

这显然超出了惩戒的范围。

“这伤痕……西斯内知道的吧?”

克劳德轻轻地点了点头。

在塔克斯知道的情况下,还会发生这种事?扎克斯努力思考,却没能想出什么头绪,他能想到的只有方才趾高气扬地离开的那个omega。

“那是……”

就在此时,西斯内端着咖啡杯走出了厨房。

“时间到了,请离开吧。”


克劳德回房间后,扎克斯忍耐许久,最终还是没控制住,一拳锤到了院子里的木质篱笆上。

轻薄的木板当然扛不住特种兵的击打,直接断裂开来,扎克斯也无暇顾及,直接质问西斯内。

“所以这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克劳德的手会变成那样?”

“这是总统默许的。”

“默许什么?”

“在之前的礼仪测试中,克劳德并没有取得令人满意的成绩,距离朱农港的视察活动也没有多少时间了……”

“就为这种事吗?”

扎克斯无法理解,无论是西斯内的行动思考还是神罗总统的想法,他能理解在战斗中受伤,毕竟这是无法避免的,但是礼仪课程?即使神罗内部最不受欢迎的礼仪导师,也不会用戒尺往指关节上打!

所以,离开别墅后,他给某个号码发去了消息。


扎克斯离开后,克劳德呆在卧室里,心绪不宁地走来走去。

要说吗?自己那些虚无缥缈的猜测,目前没有任何证据支撑,而他本来破碎的婚姻,最近也有了改善的可能性。

这些会影响他反抗神罗的决心吗?

克劳德突然又回忆起了那一天,会议室内,萨菲罗斯那个拥抱般的禁锢,以及被宝条检查时,眼中瞬间闪过的痛苦。

爱丽丝说,一定没问题的。

蒂法也说,她一直都相信着克劳德。

克劳德拿出了备用PHS,斟酌语句,随后将那些难以言喻的真相,以及一份特殊的请求,发给了爱丽丝。


信息发送成功后,克劳德突然感觉轻松了不少,剩下的细节,在这之后的几天内有得是时间与同伴们商议,只是萨菲罗斯……

克劳德回到床上,抱紧了信息素气味已经彻底消散的枕头。

要告诉萨菲罗斯吗?

还是不告诉呢?

萨菲罗斯说过,他也打算反抗神罗,那么果然还是尽力争取比较好吗?

对于离开神罗这件事,萨菲罗斯会怎么看?

雪崩会愿意接受萨菲罗斯吗?


最重要的是,离开神罗之后,他和萨菲罗斯会怎么样呢?

金发少年摸上自己的后颈,有些茫然。

他想当怪物猎人或者冒险家,即使改掉了来自母亲的姓氏(斯特莱夫),克劳德骨子里还是无法适应一成不变的平淡生活。

但如果萨菲罗斯想要安定下来,那或许还是万能工比较好?只在家附近的话,做万能工能维持生计吗?

话说,萨菲罗斯会做什么工作呢?

克劳德思考了半天,没能想到什么头绪,脑子里却不受控制地蹦出了身着军礼服的萨菲罗斯。

自己在胡思乱想什么啊!

少年将自己埋进被褥,对着可怜的枕头挥出了连续拳,试图降低脸上几乎要把自己烫熟的热度。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夜晚,吃过晚饭后,克劳德从西斯内那里得到了睡前两小时的PHS使用时间,拿到PHS后克劳德立刻冲回卧室,关闭房门,西斯内看着他的背影,只是无奈地耸了耸肩。

反正PHS内已经植入了监视用程序,不用她亲眼看着,只需要在10点前把PHS收回就好了。

虽然其实不收回也无所谓,但为了防止克劳德像上次那样,与萨菲罗斯直接聊了一个通宵,导致第二天的礼仪测验大失败,她还是稍微看着点比较好。

另一边拿到了PHS的克劳德,本来正在纠结自己该发些什么消息,萨菲罗斯的消息却先一步发了过来。


【萨菲罗斯】

我听扎克斯说你受伤了。

怎么回事?


扎克斯把这件事告诉萨菲罗斯了?

克劳德看着信息,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尴尬。


【克劳德】

没什么,只是换了个严格一点的礼仪教师而已。


礼仪教师吗?

萨菲罗斯看着PHS,左手握住正宗,随手一挥,一刀斩断了朝他扑过来的魔物。

萨菲罗斯的确记得,总统有批评克劳德行为不端,但在他看来,克劳德身上的礼仪问题并没有那么严重。

毕竟也是接受过神罗精英教育的千金,礼仪方面再怎么不堪也是合格以上的程度,只是温习的话,按理说并不会出现更换教师这样的事……

果然还是态度的问题吗?

毕竟在那间会议室里,只有克劳德敢于反抗总统的命令,甚至敢于大声斥责。

被自己的收养的养子,甚至还是omega,当着心腹手下的面这样大声反驳,神罗总统会生气是理所当然的。

只是萨菲罗斯以为,那场腺体检查已经是结束,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但是,果然还是很奇怪,神罗总统此前并不在乎克劳德的想法和态度,即使是他与克劳德结婚这件事,神罗总统更为关注的,也是萨菲罗斯的反应。

是什么让神罗总统突然注意到了这个自己一直无视的养子?

萨菲罗斯的视线从PHS上移开,转向了不远处的战场,魔物的尸骸逐渐消散成荧绿的光点,土地被火魔法烧得焦黑,平常会让他感到平静的景象,此时却显得碍眼了不少。

“安吉尔。”

走到正在指挥特种兵清理战场的黑发1st身边,萨菲罗斯说到

“剩下的任务还有多少?”

“任务?已经差不多了,接下来只需要重新检查一下就可以了……”

“可以交给你吗?我明天就要返回米德加。”

“这么急?发生什么了?”

“去见克劳德。”


安吉尔有些无语。

“才分开一个月就这么着急回去,之前也没见你这样过。”

“……”

见萨菲罗斯撇过头,一副拒绝倾听的模样,安吉尔就觉得自己的怒火蹭蹭上涨。

最开始的时候,他也劝过萨菲罗斯,即使不喜欢克劳德,起码也要履行一下自己身为alpha的职责。结果是萨菲罗斯不听,他也不好继续劝,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谁能想到两年后,萨菲罗斯竟然想起这回事了,甚至到了打算扔下本职工作的程度。

那你早些时候干嘛去了?

来自安吉尔那有关荣誉和梦想的说教,排在不久之后,此时此刻的萨菲罗斯只是又一次打开了PHS,和克劳德发着消息。


【萨菲罗斯】

预计明天就能回到米德加,需要给你带点伴手礼吗?


【克劳德】

没事的,你能回来我就很高兴了,只是家里……有很多塔克斯……


【萨菲罗斯】

没事,我马上就回去。


萨菲罗斯马上就要回来了。

无与伦比的喜悦令克劳德感觉自己的心脏怦怦直跳,就连PHS被收走也不会像之前那样不满,傻笑着躺到床上。

西斯内看着他,眼中闪过了一丝不忍。

总统的做法果然是错误的,瞧瞧,都把人逼疯到什么地步了。









好好吃饭

【SC】银色大缅因带崽记

     两只小猫的故事

  

  猫咖门口又收到几只猫,至今为止已经数不清是第几只了。

  只不过今天这一堆里有只格外显眼。

  倒不是说品种,它只是一只金橘色田园猫,特别的在于被一起送来的嫁妆。

  猫粮、猫砂盆、猫玩具……装了一大麻袋,各种丰容一应俱全,虽然不是什么很贵的品牌,但也能看出来前主人对它非常好。

  还附送了一封信,解释了为什么它会被遗弃。

  ——这是捡到的猫妈妈意外生下来的小猫,才几个月大,家里养一只就已有心无力,找过领养,却不如人意,碰巧看到这家猫咖接收流浪猫,观察下来待遇非常不错,它长得很有特点,非常漂亮...

     两只小猫的故事

  

  猫咖门口又收到几只猫,至今为止已经数不清是第几只了。

  只不过今天这一堆里有只格外显眼。

  倒不是说品种,它只是一只金橘色田园猫,特别的在于被一起送来的嫁妆。

  猫粮、猫砂盆、猫玩具……装了一大麻袋,各种丰容一应俱全,虽然不是什么很贵的品牌,但也能看出来前主人对它非常好。

  还附送了一封信,解释了为什么它会被遗弃。

  ——这是捡到的猫妈妈意外生下来的小猫,才几个月大,家里养一只就已有心无力,找过领养,却不如人意,碰巧看到这家猫咖接收流浪猫,观察下来待遇非常不错,它长得很有特点,非常漂亮,希望猫咖能留下它,总好过跟着自己吃了上顿担心下顿。

  作为田园猫,它长相确实非常有特色,金色的毛发,比短毛猫略长一些,像只小刺猬一样,炸炸的,却很蓬松柔软。

  宝条——这家猫咖的主人,并未将它放在心上,按照惯例为这些小猫体检,筛选出一些强健的品种,关入特殊的房间隔离。

  剩下的就一股脑丢入普通猫房,洗净吹干后打药直接丢入营养仓。

  

  店内店外脚步声来来往往,一只银色的缅因抖了抖耳朵,从客人腿上跳下来,踩着直线往里面的隔离房走去,高高竖起的蓬松的尾巴可见其血统的纯正。

  客人也不敢阻止,这只顶级漂亮的猫叫萨菲罗斯,平时很高冷,得到回应已经算是奢求,更何况是主动窝在人类膝头。

  这次还是他偷偷带了外面的食物进来才被它看上,屈尊趴一会,哪怕腿被巨型缅因压得没有知觉,也没舍得赶它离开。

  巨型缅因有如巡视领地一般在隔离间踱步,路过一只又一只或恐惧或乖巧的同类,在最后一只前站定。

  金色的小猫蜷缩在烘干机一角,四面而来的风力很强,毛毛都被吹得乱飞,但它还是努力睁着圆圆的眼睛,去看越来越近的大猫。

  萨菲罗斯居高临下地和它对视了一会,亮出爪子,小家伙顿时害怕得缩成一团。

  下一秒,咔哒一声,透明门打开,银色的大脑袋挤了进来,略微生疏地咬住小猫脖子后的肉,把它叼了出来, 转头就走。

  虽然生疏的动作弄得小猫有点疼,但它还是乖乖地收起四肢没有反抗。

  可惜偷猫行动还没到门口就被发现了,几个白大褂慌张地跑进来,七手八脚地抢过萨菲罗斯口中的小猫。

  拉扯的瞬间萨菲罗斯就松了口,呲着牙注视着闯进来的几个人类,在缅因里都显得突出的体型很有威慑力,几个嚷着要给它做检查的人一时不敢动手。

  直到察觉到这边动静的宝条匆匆赶过来,了解情况后兴奋地去确定手上这只小猫的性别,最终以失望收尾。

  看了一出闹剧的萨非罗斯已经恢复了冷静,正端坐在原地慢条斯理地梳理毛发。

  “没关系,”宝条把小猫交给手下,语气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你可是店里的招牌,怎么能私自跟这些野猫接触呢,万一传染上病毒怎么办?”

  见猫没有反应,他蹲下,“为了你的健康,只能给你做一套全面的检查了,顺便好好反省反省。”

  萨菲罗斯没有回给他任何一个眼神,连尾巴甩动的频率都没有变。

  宝条顺着它的视线看去,视线所及之处是员工怀中的小猫,眼前这只脾气古怪的大猫居然还会跟着小猫的动作歪头。

  冷笑一声,宝条让员工把小猫带到另一间隔离室,“还是头一次看到你对别的生物这样感兴趣,你放心,它会得到最好的待遇的。”

  这句话落下,大猫才有了点反应,站起来冲小猫离开的方向叫了一声。

  小猫努力地从工作人员的钳制下探头,耳朵甩了甩,像是在回应。

  做完这一系列安排,虽然大猫没有显露过多的情绪,但宝条还是扬眉吐气,顺心了不少,招招手让几个人带它去做检查。

  

  金色的小猫名字叫克劳德,这是前主人给它起的名字。

  来之前前主人还给它介绍过这家猫咖,它在小小的、被人类称作手机的方块里见到过这只大猫,优雅、端庄、体型健壮,气场强大,是它最想成为的样子。

  但自从那天后克劳德就再也没见过那只威武雄壮的大猫了,隔离结束后的日子就在外场接客、打针、泡营养液这三件事里循环。

  它对如何讨好客人也不是很擅长,只知道守着一小块地方不动,虽然刚上岗的时候因为个性的长相吸引了很多人,但它一被抱住就逃,久而久之客人们就不再执着于此了。

  一个月以来它也长大了些,克劳德回忆着大猫的姿态,板着脸端坐在客人够不到的地方。

  这家猫咖员工很多,是分批次去前厅的,其余的时间就会有白大褂来打药,接着泡进绿油油的液体里。

  打针很痛,要用胶带缠绕全身,在液体里虽然不影响呼吸但不能动弹,无论清醒着还是失去意识都不好受。

  克劳德失去意识的时间也越来越长,宝条一开始源于萨菲罗斯的青睐而产生的一丁点兴趣也变成了失望。

  直到某一天仪器上的波动再次趋于平缓,工作人员在宝条的默许下没有打开舱门。

  久违地,克劳德又见到了萨菲罗斯,是在自己被带走的时候,它叫自己等它。

  没有时间了,它想睡觉,但萨菲罗斯仍旧不依不饶地在耳边叫它,在彻底陷入沉睡前,它听到熟悉的咔哒声,身体上的压迫感顿时倾泻而下。

  它感觉到扑面而来的体温,有什么东西叼住了自己的后脖颈,不是妈妈,这动作很生疏,却又莫名熟悉。

  克劳德睁开眼,熟悉的高度,于是条件反射地收拢四肢。

  感受到胸口的动静,大猫脚步一顿,又加快步伐走了出去。

  是萨菲罗斯。

  它来了。

  这次银色大猫成功将小猫叼到了自己的大窝里,又马不停蹄地梳理小猫的毛发。

  动作很陌生,一舔小猫就是一个趔趄,差点翻到窝外边去。

  但小猫不敢说话,呆呆地望着那双绿眼睛。

  大猫又把它叼过来,压在怀里,粗暴地舔毛,盖住其他气味。

  小猫不敢闭眼,被翻来翻去也要扭头盯着大猫看,萨菲罗斯任它一眨不眨地盯着,直到抵抗不住生理上的困倦,慢慢闭上眼睛。

  小猫终于在毛茸茸的胸脯里睡了一个久违的好觉,被强大的气息包裹,没有人再在睡梦里把它带走。

  萨菲罗斯注视着它,绿色的眼睛在黑夜里泛着光,流露出别样的情绪。

  

  第二天,萨菲罗斯带着小猫出去营业。

  许久未见萨菲罗斯,还是以这个姿态出现,客人们都非常吃惊,萨菲罗斯把金色的小猫护得严严实实的,不许任何人或猫碰它,去哪儿都要叼着。

  克劳德的爪子全程没有挨过地,被萨菲罗斯叼着环视一圈领地,找了个视野好的位置,把小猫搁在自己的肚皮下。

  本来还觉得像小奶猫一样被叼着走有点难为情的克劳德顿时觉得安心了不少,乖乖地缩在它怀里。

  萨菲罗斯满意地舔了舔它的后颈。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好几日,克劳德还在恢复期,大部分时间都在它怀里睡着,大猫却一反慵懒的常态,整日注视着店里来来往往的人群。

  克劳德偶尔的清醒时段,能察觉到它隐约的紧绷,终于有一天,它带着克劳德跳下了人类碰不到的高台。

  “咪。”萨菲罗斯跳上长凳,主动将小猫放在梳着麻花辫女生的膝头。

  “诶?”女生受宠若惊,小心翼翼摸上金色的绒毛。

  “萨菲罗斯,这是你的孩子吗?”

  话音刚落,萨菲罗斯的大尾巴“啪”地在她膝上打了一下,这一下不轻,吓得小猫都不敢挣扎。

  萨菲罗斯安抚性地舔了它一下,一片毛毛顿时歪倒。

  “抱歉抱歉,”女生双手合十,“难不成……这是你的伴侣?”

  萨菲罗斯这次没有动静,静静地望着她,女生瞪大了眼睛,试探性地伸手,翻过小猫的身子。

  小猫屈辱地闭上眼睛。

  本意是因为好奇确认性别,这一翻却发现了奇怪的地方。

  女生的表情瞬间严肃,翻开腹部绒毛薄弱的地方,更清楚地看到了一颗一颗淡化的小红点。

  身为宠物保护协会成员的她,自然一眼就能看出,这是针孔。

  她看向萨菲罗斯,后者把爪子搭到她手上。

  “……你是这个意思吗?是的话‘喵’一声好吗?”她感到心惊,悄悄问。

  大缅因歪着头,琉璃珠般绿色的竖瞳看不出情绪。

  女生自嘲怎么会向猫寻求答案,暗自记下这件事,准备回去调查。

  结果念头刚起,落在耳朵里的是一声字正腔的:“喵。”

  萨菲罗斯舔过小猫被翻乱的肚皮,看着她愣在原地,又“喵”了一声。

  “我……我明白了。”不论这只猫是否真的如此有灵性,这件事刻不容缓了。

  目的达成,大猫又把小猫叼下来,回到之前的位置,女生坐立难安,为了不让人起疑,还是装模作样摸了摸其他的猫,离开了猫咖。

  望着她的身影消失,萨菲罗斯拱了拱小猫,喉咙里发出哄它睡觉时的呼噜声。

  “咪。”

  还未来得及怪它将自己拱手让人,还未恢复精力的小猫又在熟悉又安全的气味笼罩下睡着了。

  

  醒来却变了天,周围是熟悉的纯白色,四肢缠着绑带,克劳德顿时剧烈挣扎起来。

  隔壁传来医生们兵荒马乱的声音,“嗵”的一声,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床头,是萨菲罗斯。

  它的四肢还有被挣断的部分绑带。

  “哎呦我的祖宗诶,”白大褂们头疼地要命,又来捉它。

  熟悉的场景出现,克劳德更剧烈地挣扎起来,它不想萨菲罗斯也变成自己之前那样。

  灵活地躲开那几只手,萨菲罗斯在床边蹲下来,蹭蹭它的脑袋安抚它。

  “咪。”大猫轻轻叫了一声。

  小猫的挣扎渐渐变弱。

  大猫又舔了舔它的脑袋,扭头对那几个想把它捉回病床的医生呲了呲牙,才转头,在小猫身边趴下,没有离开的意思。

  “唉,行吧行吧,感情这么好,那就这样吧,速战速决。”

  几个医生过来,大猫却主动伸出爪子,本想给小猫先扎针的医生一愣,于是第一针打在了大猫的腿上。

  尖锐的针头刺进大猫皮肉,小猫见状哀哀地叫,又剧烈地挣扎起来,浑身却被绑住不能动弹,就使劲探头用鼻尖去触碰大猫,萨菲罗斯绿眸闪烁,顺从低头让它挨着。

  有了亲密的触碰,小猫才又安静下来,胸口剧烈起伏。

  扎完针抽完血又要被送进一个巨大的仪器里,这件事必须分开进行,大猫强悍得简直不像只正常猫,全程守在不远的地方,在小猫慌乱地张望时总能及时出现。

  在场的医生们都有些心疼,不寻常的强大总是要通过不正常的手段来实现。

  做完一系列检查后医生们就退场了,把它们放在一个箱子里,这里的人类跟之前猫咖里的不一样,打针时会哄它,夸它,小猫不知道他们会被送往哪里,但是——

  它看向身旁非要跟自己挤在一起的占据了半个箱子的大猫,只要和萨菲罗斯在,就什么都不用怕。

  “咪。”它主动蹭了蹭大猫的头,大猫如往常一样,把它埋在肚皮底下。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打开了这扇铁门,小猫警觉地弹起来挡在萨菲罗斯面前,却一愣,眼前这个人类它认得,萨菲罗斯曾主动将自己交给她。

  “哎呀,”克劳德身上炸着的毛一时收不回来,女孩笑了笑,跟两只猫说起这几天发生的事。

  “别害怕,毒猫咖已经被解决啦,这家猫咖打着收养流浪猫的名头,背地里做违法实验,警方非常重视,参与进来的人都会受到法律的制裁,尤其是那个宝条。”

  说到最后一个名字,她有些咬牙切齿,看着眼前互相依偎的可爱猫咪,又放缓了语气。

  “猫咖里剩余的猫将由我们协会负责找新主人,至于你们——”

  女生小心地把手伸进来,“愿不愿意跟我走呢?不会再被陌生人带走,做莫名其妙的实验,而是作为我们家的一份子,一起生活。”

  克劳德看了大猫一眼,后者没有动作,回以温和的眼神。

  于是小猫小心翼翼地用肉垫碰了碰女孩指尖。

  触感软软热热的,女孩顿时开心地就要把小猫从箱子里抱出来,大猫这时候起身,叼住小猫的后颈,一起走出冰冷封闭的铁笼。

一条鱼

SC《晨间谈判》


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时,克劳德已经醒了。  

他盯着天花板,全身僵硬得像块木板——萨菲罗斯的手臂正横在他腰间,沉甸甸的,体温透过单薄的睡衣传来,存在感强得让人无法忽视。更糟的是,身后紧贴着他的那具身体显然也醒了,而且正以某种不容忽视的方式表达着晨间的兴致。  

"……手拿开。"克劳德说。  

萨菲罗斯的回应是把鼻尖埋进他的后颈,深深吸了一口气,声音还带着睡意:"为什么?"  

"因为我要起床。"  

"太早了...


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时,克劳德已经醒了。  

他盯着天花板,全身僵硬得像块木板——萨菲罗斯的手臂正横在他腰间,沉甸甸的,体温透过单薄的睡衣传来,存在感强得让人无法忽视。更糟的是,身后紧贴着他的那具身体显然也醒了,而且正以某种不容忽视的方式表达着晨间的兴致。  

"……手拿开。"克劳德说。  

萨菲罗斯的回应是把鼻尖埋进他的后颈,深深吸了一口气,声音还带着睡意:"为什么?"  

"因为我要起床。"  

"太早了。"  

克劳德试图往前挪,却被那条手臂轻而易举地捞了回来,后背撞上萨菲罗斯的胸膛。他几乎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平稳而有力,和某人逐渐升高的体温形成鲜明对比。  

"萨菲罗斯。"克劳德警告道。  

"克劳德。"对方学着他的语气,手指却开始不安分地在他腰线上画圈,"你昨天拒绝了我三次。"  

"那是因为你——"克劳德猛地咬住嘴唇,因为那只手突然滑进了他的睡衣下摆,"——在厨房!在训练场!在浴——唔!"  

萨菲罗斯用虎牙轻轻碾磨他发红的耳尖:"我记得你最后挺喜欢的。"  

克劳德恼羞成怒地用手肘往后顶,却被预判般扣住手腕按在胸前。萨菲罗斯的膝盖挤进他双腿之间,温热的掌心沿着他的腹部缓缓下移——  

"等、等等!"克劳德的声音突然慌了,"我还没——"  

"嘘。"萨菲罗斯的嘴唇贴在他突突跳动的颈动脉上,另一只手却意外温柔地抚上他的脸颊,强迫他转过头来,"看着我。"  

克劳德不情不愿地转过脸,立刻撞进那双翡翠般的竖瞳里。萨菲罗斯的眼神专注得可怕,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值得注视。这种目光总是让克劳德心跳失速,比任何技巧都更让他腿软。  

"……卑鄙。"克劳德小声控诉。  

萨菲罗斯低笑一声,拇指摩挲着他的下唇:"这是战术。"  

他吻上来的时候,克劳德还在试图抗议,但很快就变成了急促的喘息。萨菲罗斯太了解怎么瓦解他的防线——舌尖扫过上颚的力度,虎牙轻咬下唇的节奏,还有那只在他腰间若即若离的手,每一次触碰都像计算好的,精准打击他最敏感的地方。  

"……混账……"克劳德在换气的间隙骂道,却不由自主地仰起头,让萨菲罗斯的唇舌能更深地侵入。  

"嗯,我是。"萨菲罗斯从善如流地承认,同时手指灵活地解开他的睡衣纽扣,"但你ying了。"  

克劳德想反驳,但身体比语言诚实得多。当萨菲罗斯的手终于包裹住他时,他只能咬着嘴唇把呻吟咽回去,脚趾在被单上蜷缩起来。  

"别忍。"萨菲罗斯在他耳边低语,呼吸灼热,"我想听。"  

克劳德摇头,耳尖红得滴血。萨菲罗斯也不急,只是放慢了手上的动作,用指腹轻轻蹭过顶端,换来一阵颤抖。  

"……萨菲……"克劳德终于忍不住漏出一声呜咽,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床单。  

萨菲罗斯的眸色暗了下来。他突然翻身把克劳德压在身下,银发像帘幕般垂落,将两人笼罩在私密的空间里。  

"投降吗?"他问,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克劳德瞪着他,蓝绿色的眼睛里水汽氤氲。三秒后,他猛地抬头咬住萨菲罗斯的喉结——  

"……绝不。"  

阳光洒满整张床的时候,克劳德瘫在凌乱的被单里,气喘吁吁地瞪着天花板。萨菲罗斯支着脑袋侧躺在他身边,另一只手还在他腰上流连,表情餍足得像只偷腥的猫。  

"下次,"克劳德哑着嗓子说,"我要先起床。"  

萨菲罗斯笑着吻了吻他汗湿的额头:"你可以试试。"

蛇蛇蛇草果

【sc】萨菲罗斯的叛逆期


       萨菲罗斯回到家中的瞬间,眼睛就捕捉到了监护人的身影。银发的少年唇边带上不动声色的浅笑,似乎没有把金发青年脸上的凝重当一回事。

  “萨菲罗斯,我们需要聊聊。”

  “嗯,那就聊聊。”少年状似很乖巧地回答,好像因为搞事情被找家长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克劳德从口袋里拿出折叠好的一纸报告:“你的老师找我谈话了,你这次的考试成绩……很不理想。”

  “嗯。”少年的声音依然淡淡的。

  “你考了一百多名,在全年级的中上游阶段。说实话,我也不是那种只看重孩子成绩的家长……但是……”克劳德觉得有些头疼的扶额,...


       萨菲罗斯回到家中的瞬间,眼睛就捕捉到了监护人的身影。银发的少年唇边带上不动声色的浅笑,似乎没有把金发青年脸上的凝重当一回事。

  “萨菲罗斯,我们需要聊聊。”

  “嗯,那就聊聊。”少年状似很乖巧地回答,好像因为搞事情被找家长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克劳德从口袋里拿出折叠好的一纸报告:“你的老师找我谈话了,你这次的考试成绩……很不理想。”

  “嗯。”少年的声音依然淡淡的。

  “你考了一百多名,在全年级的中上游阶段。说实话,我也不是那种只看重孩子成绩的家长……但是……”克劳德觉得有些头疼的扶额,“你之前考试一直都是以近乎满分的成绩拿到第一名,而你的老师跟我说,你故意留下了每一个学科的大题没有做。”

  这就不是学习成绩落后的问题了,纯粹是态度的问题,据说一直将萨菲罗斯视为竞争对手的第二名在此次拿到第一之后气得直接住院。

  克劳德知道,这个年龄段的孩子的确很容易叛逆,尤其对方还是萨菲罗斯,他必须得更加小心仔细地应对。因此,他没有直接指责,而是摆出有耐心的姿态问道:“你最近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吗?”

  萨菲罗斯用那双特别的绿眼睛静静地看着克劳德:“你愿意听我说?”

  “当然,我是你的监护人。”

  “我不希望是这个理由。”

  克劳德忽然发现自己说错了话,他咬着自己的下唇,声音变得更柔和,更脆弱,把心情剖开给萨菲罗斯:“我关心你。”

  少年终于再次微笑,他愿意说了,外显的表征就是他愿意拉近自己与克劳德之间的距离,近一点,再近一点,知道克劳德被他拉着,一同坐在他们家那张不大的双人沙发上,萨菲罗斯的腿与克劳德的贴在一起,少年那双眸子倒映着的克劳德甚至能被克劳德本人清晰可见。

  “我为情所困。”

  克劳德第一反应是感觉自己被雷劈中,第二反应是心中一阵难过,第三反应才是到底是哪个心高气傲的姑娘会看不上自家孩子。

  然后,他又因为萨菲罗斯难得展现出来的孩子气而觉得对方可爱,心里一下子软了。哎,少年时期的青涩感情没能得到回应,是需要他这个监护人好好安慰的。

  什么萨菲罗斯的威胁性,一下子抛在了脑后,克劳德贡献出来自己作为监护人那“宽阔”的胸膛,把萨菲罗斯搂在怀里,在对方的发顶拍拍:“你很优秀,是世界上最优秀的孩子。”

  “但对方不回应我。”

  怎么听起来这么委屈啊。克劳德把萨菲罗斯搂得更紧了:“那是她没眼光。”

  萨菲罗斯的手臂也将克劳德圈的紧紧的,脸颊埋在克劳德的肩头,因此声音闷闷的:“不许你说他不好。”

  克劳德很难形容自己的感觉,心情复杂地想,哎,就那么喜欢那个女孩子吗,明明现在是我在安慰你诶。

  但是他得拿出合格的监护人派头,因此将那股劲儿按捺下去,又好言好语加抱抱,成功破了萨菲罗斯的心房。

  原来萨菲罗斯也是个普通的少年,在脆弱的时候需要亲吻和拥抱才能恢复自己的心情。当晚,在萨菲罗斯提出想跟自己一起睡觉的时候,克劳德也理所当然地没有拒绝,他当对方终于发现了自己身为监护人的好,在对方的四肢紧紧缠绕而上时,将自己的体温借给萨菲罗斯取暖。

  

  萨菲罗斯考试成绩又出了,这次又是回归到了他本来的宝座,克劳德看着萨菲罗斯新鲜出炉的成绩单,心中感觉到孩子听话带来的欣喜,大概为人父母的心情就是这样吧。

  萨菲罗斯扭过克劳德的脑袋,眼中的不悦写着:不要看成绩单,看我。

  我当然知道,厉害的不是成绩单,而是你。克劳德在近日来对孩子的“甜言蜜语”已经是驾轻就熟,但还未等他说出口,就再也无法开口。

  萨菲罗斯的唇舌贴到了克劳德的唇上,与他青涩的年纪不相符的是动作几近粗暴和情色,克劳德丝毫不怀疑这样的亲法能让任何一个对萨菲罗斯喜欢的女孩为之折腰。

  如果目标不是自己的话。

  他们近日以来有很多拥抱和纯洁的亲吻,但这绝对还是超过了。

  在一不小心弄脏附身在他身上的少年精致的脸颊时,克劳德如此想到,与舒爽的身体不一样的是极为惊悚的心情。

  萨菲罗斯凉凉的一句话在克劳德想要逃离的时候飘过来:“我已经乖乖听话了,你还是不打算回应我吗?”

  克劳德意识到了什么。

  少年的体温贴上来,很热,让克劳德心脏跳动的频率加快。

  已经快要变声完毕的嗓音开始变得低沉磁性,但还残留的那点特殊的青春期的甜蜜电得克劳德走不动路:“我从来没有想要把你当成父亲的打算,克劳德。”

  

  ……

  

  克劳德呆呆望着天花板,少年仍然如同八爪鱼一样把自己抱得死死的,萨菲罗斯能听到他嘴里絮絮叨叨,仔细一听,是什么:“三年起步最高死刑。”

  “我不会报警的。”萨菲罗斯轻笑,甜蜜的笑声伴随着他的动作深入,克劳德的理智立刻抛到了九霄云外。

  萨菲罗斯又吻了他,这次很温柔,很缠绵,眼里有着能盈满整个宇宙的色彩和星光,但萨菲罗斯只愿意用这双眼睛承载克劳德。

  十年,克劳德养了萨菲罗斯十年,而萨菲罗斯在克劳德的耳边诉说着自己对他的爱意蔓延的时间,同样也是十年。

  克劳德开始回应萨菲罗斯的亲吻。

  他知道的,当然知道。因为他也是,从看到他的第一眼开始,就一直爱他了。

  在他还未变成这副模样的时候。

莫尘霜

【LC】女神的通用语教学

       #不怎么正经的语言学习

  #列表重点:小宇宙真方便啊

  圣域承接的任务确实是以非自然造成的事件为主,但也并非所有事情都发生在人迹罕见之地,可以说有人的地方更容易发现这些不同寻常的事情。加上这些事件也需要由处理人整理成文字形式上报,于是所有的圣斗士在获得圣衣之后的无论原本的情况如何都要先通过文字考核。

  一般来说青铜圣斗士和白银圣斗士,因为数量并不算稀少,加上本就来自世界各地,派遣时完全可以优先派遣他们回到自己的故地,所以考核内容也主要是以圣域文书通用的希腊语为主——这方面倒是没有太困难,因为希腊语学......

       #不怎么正经的语言学习

  #列表重点:小宇宙真方便啊

  圣域承接的任务确实是以非自然造成的事件为主,但也并非所有事情都发生在人迹罕见之地,可以说有人的地方更容易发现这些不同寻常的事情。加上这些事件也需要由处理人整理成文字形式上报,于是所有的圣斗士在获得圣衣之后的无论原本的情况如何都要先通过文字考核。

  一般来说青铜圣斗士和白银圣斗士,因为数量并不算稀少,加上本就来自世界各地,派遣时完全可以优先派遣他们回到自己的故地,所以考核内容也主要是以圣域文书通用的希腊语为主——这方面倒是没有太困难,因为希腊语学习本来也是候补生的课程之一。

  “青铜和白银是这样,黄金圣斗士的语言掌握基本要求,是希腊语,拉丁语,法语,德语这四个,书面用语考核和口语考核过关。”希绪弗斯在给萨莎准备学习的教材时这么说。他手中拿着的是一摞手抄本,有些看上去还很新,而有些就明显有一些使用痕迹。

  “这是圣域通用的希腊语教材《伊利亚特》,希望雅典娜大人不要介意它这个样子。”监护人在这方面的准备并不会出什么纰漏,这参差不齐的“课本”确实是他有意为之,“我从部分黄金圣斗士那里拿到了一些他们以前使用的手抄本,缺失的部分这两天我也抄齐了。”

  萨莎很难能见到这么厚的书籍,她对此有些迟疑:“这些都是……我要学的内容吗?”

  “雅典娜大人已经觉醒了小宇宙,所以只要想学的话其实这些并不算困难。”希绪弗斯安慰着年幼的女神,“大部分内容会由我来进行教学,但如果您希望,也可以由其他人教。虽然这些都是我们必须学习的内容,但每个人擅长的方向并不相同。”

  学的再差也是要硬性合格的,所以这个十二宫内的所有人都是硬性要四种语言合格——换句话说,她如果有问题完全可以拿着书向十二宫里的任何一名黄金圣斗士询问。这是个很好的理由,如果雅典娜想要了解这个十二宫里的其他人的话。

  这确实是个很好的理由,既然雅典娜知道对于黄金圣斗士来说四种语言都是必修课程,那么她抱着书去询问的时候就不可以用“不会”这种话来敷衍。

  于是第一个被抓住是经常造访教皇厅的马尼戈特,他只是按照习惯每天来拜访一下他的师傅,结果就被小雅典娜抓了个正着。

  “……雅典娜大人您认真的吗?”马尼戈特对此大为震惊,他脸上挂着难以置信的表情,指着自己的鼻子反问,“我当年考核全是及格飘过啊,选谁都比我靠谱好吗?”

  这可不兴乱教。他当年学习的时候对这方面实在是不感兴趣,要不是师傅压着他完全可能和卡路狄亚一样次次逃课,也就是和蝎子打赌那段时间认真学了学,其他的时间课程都是能混就混,考出来也是差点就要补考的程度——要不是老头子天天耳提面命,还有那只蝎子次次缺课还嘲讽放话,他很难说能不能及格。

  “可是……”萨莎手中拿着陈旧的课本,“赛奇说马尼戈特的故乡和我之前生活的地方距离不远,方言类似。”

  这点马尼戈特有所耳闻,老头子有告诉过他这件事,萨莎说话的口音也确实是和他进入圣域之前的乡音相仿,如果要进行语言过渡的话选择他确实没啥大问题——前提是,对方确实是需要进行语言过渡的学生。

  “所以雅典娜是没办法把希腊语和方言对应起来吗?”这要是这样他还能帮得上忙。

  “不是,我好像能看懂,你们说的话我也能听懂,但是我分不清。”萨莎描述了自己的困惑,“之前小宇宙没觉醒的时候还不会这样,觉醒之后我感觉你们说的话我都能听懂,我也不知道自己和你们说话时用的是什么语言。”

  小宇宙的觉醒像是撬开了萨莎在语言上的天赋,又或者是唤醒了雅典娜女神过去的记忆,结果就是她对各种语言产生了一种本能的熟悉感,就像是一下子把所有语种拉到了满级,但又因为缺乏学习的过程,直接达成的结果让她产生了过度的混淆。大概理解了这个问题的马尼戈特挠着自己本就乱糟糟的头发,最后一把把萨莎抱起来:“我们去天蝎宫找笛捷尔问问看,他的知识据说很丰富来着。”“笛捷尔在天蝎宫?是卡路狄亚又……”“啊,要不是最近经常复发,那蝎子怎么可能会老老实实在圣域待着。”

  说到底还是直击心脏造成的损伤太大,加上天蝎宫的主人本就不是什么能安安静静养伤的存在,沦落到被强制按在自己的地盘的结果也算是自作自受。这种时候的卡路狄亚会格外暴躁和毒舌,可惜习惯了这点的笛捷尔早就不会被他那种充斥着攻击的语句冲击得失去理智了,沉默总归是应付这家伙最有效的武器。

  所以马尼戈特抱着萨莎来到天蝎宫的时候,这里早就变得安静下来,笛捷尔只是靠在墙边看书,看上去像是已经把自己和世界隔离来开,而此处的主人并没有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而是坐在窗台上,手中拿着刻刀,比着一块木头不知道准备雕什么。看到他们来,也只是勉强抬个眼。

  “稀客啊,马尼戈特前辈。”

  卡路狄亚拖长了音调,语气中的阴阳怪气格外明显,他一般这么喊马尼戈特的时候绝对没什么好心,但在当下,身负重任的马尼戈特也不打算搭理这没憋好气的小子,他只是把怀中的小女神放了下来,把她轻轻地往前一推,清了清嗓子决定难得展现一下他身为“前辈”的风采:“笛捷尔,雅典娜有事情要询问你。”

  笛捷尔放下书,等待着萨莎再次描述一遍她的困惑。这种情况确实很罕见,笛捷尔还在思考着可能的方法,窗台上的人却只是一声嗤笑:“哦~原来是因为尊敬的巨蟹座大人是个语言废物没办法解决问题才屈尊降贵地到访我的天蝎宫啊。”

  这语气比刚刚还要再恶劣上几分,充分展现了天蝎座此时此刻并不美好的心情,而话都说到这份上,马尼戈特也不可能惯着他:“你当年语言考核不也是刚及格吗?有什么资格嘲笑老子啊!”“也是,毕竟老老实实听课的前辈考的比从来不听课的后辈差传出去更难听。”卡路狄亚慢悠悠地翻转着手中的刻刀,手中的木头看上去形状仍旧模糊不清。

  “……”笛捷尔摘掉眼镜,揉了揉被压疼的鼻梁,“雅典娜大人,别介意卡路狄亚这会的状态,他只是需要发泄一下精力。您这样的情况我没遇到过,毕竟对我们来说学习语言需要一定的过程,而多种语言的学习往往建立在一个基底上。您现在属于是跳过了基底建立的过程完成了多种语言的学习,难以区分的可能性大概就是因为缺乏练习。”

  他们都是由一种语言去发展其他语种的学习的,所以在学习了多种语言之后,也依旧存在一个基本的核心语言底盘。即使在后期的学习中已经可以通过其他的语种建立起直接的语言思考过程,母语的特殊性仍旧根深蒂固。

  “所以……?”

  “所以要反向建立学习过程,强化您对各种语言的认知。如果我猜的没错,希绪弗斯给您制定的语言学习计划应该是和黄金圣斗士的语言学习相同,这十二宫并不总会空着,您可以让我们同您进行不同语言的对话练习,”笛捷尔说到这里顿了一些,“不太擅长言辞的那些,您也可以要我们背《伊利亚特》。这是我们的基础。”

  “或者——”卡路狄亚快速地把手中的木头雕刻成一颗苹果,抛给了不远处的女孩,“看清楚也听清楚,萨莎。μῆλον,Pomme, Pomum,Apfel,都是这玩意。”

  四个不同语种的同一词语被念的极慢,甚至刻意强化了发音和口型的差异,萨莎反应了一下,意识到对方是在帮她做一个简单的区分。女孩把四个音调在脑子里过了一会,四个不同的拼写开始清晰起来。

  “卡路狄亚的口语很好,他现在也很有闲暇,您要是不介意他那种语气,完全可以来找他聊天。”笛捷尔给出这方面的建议,“当然,如果您有书面作业的话,水瓶宫里收录有圣斗士们的语言文字类答卷,您需要的话我可以找出来。”

  “……喂,我当年的考核也都只是及格啊。”

  “卡路狄亚,如果你的拉丁语只有及格的水平,当年是不会被派去做占星记录的。”笛捷尔毫不留情地刺破这个事实,“而且你满世界的跑也从来没为难过不是吗?能一句话内换五六种语言骂人来打发时间的,口语上教雅典娜绝对绰绰有余吧?”

  “……真小心眼啊,笛捷尔。”卡路狄亚抱怨了一句,但矛头还是对准了马尼戈特,“不过也确实不能让某些语言废物来,当年那口语小作文说的,啧啧啧。”

  “臭小子你想打架就直说!”

  “等等,马尼戈特,卡路狄亚,不准打架!”萨沙急忙拦住两人,“希绪弗斯之前说,我可以找十二宫的所有人询问问题,所以……大家真的不会介意吗?”

  这个得到了统一回答,卡路狄亚甚至翻了一下萨沙手中的书,确认了这本旧课本的来源:“这是艾尔熙德手抄的拉丁语—希腊语比对的《伊利亚特》,上面还有他做的笔记,要不萨沙,从他先开始?把那张牙舞爪的螃蟹带着,反正他腿多,适合爬。”

  刚回归圣域没多久的雅典娜很快融入了黄金圣斗士的生活,十二宫的战士们很快就习惯了在不忙的时候被幼小的女神找来,进行一段指定语言的对话。没人能拒绝拿着自己旧日课本询问的、尚且年幼的女神,向她分享一些任务过程中有趣的事情也算不上什么为难的事情,即使找不到话题,曾经的笔记也能给他们指明方向。

  “这样的话,雅典娜应该会过的稍微快乐一些吧?”

Ccell

【SC】你的猫闻起来是什么样的

--你的猫闻起来是什么样的?我不是说那个

--萨菲罗斯猫塑(预警)

--一个苦苦的童话故事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我想问问,你的猫闻起来是什么样的?

是柔软的,蓬松的,像一个在太阳下晒了很久的棉花被子;

还是陈旧的,带着一点灰尘,像一个很久没有打开过的书柜?


————

一、食物

克劳德发现,养一只基因改造的超级猫比当佣兵还要困难一百倍。


萨菲罗斯每天早晚都会在他的床头盯着他看。那双碧绿的眼睛仿佛能够看穿人的灵魂,或者更准确地说,在计算吃掉他的可能性。克劳德已经习惯了每天早上一睁眼就看到一片厚厚的白色胸毛,以及那双睥睨的绿色猫眼睛。

“早上好。”他起身穿上衣服,任由...

--你的猫闻起来是什么样的?我不是说那个

--萨菲罗斯猫塑(预警)

--一个苦苦的童话故事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我想问问,你的猫闻起来是什么样的?

是柔软的,蓬松的,像一个在太阳下晒了很久的棉花被子;

还是陈旧的,带着一点灰尘,像一个很久没有打开过的书柜?


————

一、食物

克劳德发现,养一只基因改造的超级猫比当佣兵还要困难一百倍。


萨菲罗斯每天早晚都会在他的床头盯着他看。那双碧绿的眼睛仿佛能够看穿人的灵魂,或者更准确地说,在计算吃掉他的可能性。克劳德已经习惯了每天早上一睁眼就看到一片厚厚的白色胸毛,以及那双睥睨的绿色猫眼睛。

“早上好。”他起身穿上衣服,任由大猫在他身边绕来绕去。他一边费劲地把自己套进黑色毛衣里,一边推开凑过来的猫头。

毕竟,当初在神罗公司的地下实验室里,比这更诡异的东西他见多了不是吗——来自前神罗公司的战士,后佣兵克劳德。

养一只猫本来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是对他这样一个自己都难以照顾好的纯新手来说。

最初的问题出在猫粮上。普通的猫粮?萨菲罗斯连看都不看。克劳德尝试过高蛋白的、低脂的、有机的,甚至从黑市上买来的特殊配方。结果要么被无情地推到地上,要么被那双冰冷的眼睛鄙视。克劳德也曾经尝试过自己做猫饭,结果被对方用一种近乎侮辱性的眼神盯了整整一个下午。

“我又不是宠物店的专业人士。”克劳德蹲下身,对着猫咪嘟囔,“你到底想吃点什么?”


答案很快就来了。

某天晚上,克劳德从佣兵任务回来,发现家里的冰箱被开了,里面刚买的生肉不翼而飞。地上留下了一串银白色的毛发和几个干净利落的刀口,罪魁祸首在一旁悠闲地舔着爪子。

“是个会办事的家伙。”克劳德抱着双臂斜靠在冰箱旁评价。

最后,他们达成了一个默契:生肉,新鲜的,最好是从高级餐厅的后门偷运出来的。克劳德完全不想知道萨菲罗斯是怎么搞到的这些食材。


随着跟这只猫的羁绊加深,他很快意识到,萨菲罗斯不仅仅需要食物。这只猫需要挑战,需要猎杀,需要——说出来没人会相信——统治世界。


 二、初遇

克劳德第一次看到萨菲罗斯的时候,他还是神罗公司的一个实验对象。

那是一个足以容纳机甲战士的合金囚笼,比常理中任何动物笼子都要大得多。灯光倾泻而下,在银白色生物蓬松的长毛上镀了层液态金属般的光泽。笼门刻着编号SEPHIROTH-S001的金属铭牌,边缘凝结着暗红色锈迹。

克劳德记得自己曾经询问过值班的研究员:“这么大的笼子,是为什么?”研究员只是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神罗公司的地下实验室是一个永远不会被外界知晓的黑暗世界。墙壁是冰冷的金属,地板是光滑的瓷砖,每一个角落都充斥着消毒液和金属的刺鼻气味。在那里,人类被拆解、重组,就像实验台上的标本。克劳德的身体就像一块被反复折叠的布料,每一次实验都像是一次无声的暴力。

克劳德·斯特莱夫知道自己是个失败品。这个认知像一块不规则的玻璃,嵌在他的记忆深处,时常划破他脆弱的自我。

基因序列在他体内不完整地蔓延,像是一段被撕裂的乐谱,再也无法奏响完整的旋律。克劳德能感受到自己身体里那些不稳定的基因片段,它们在血管中游走,如同饥渴的藤蔓,顺着血管壁蜿蜒爬行,随时可能引发某种可怕的变异。

每一个注射的针管,每一次抽血化验,每一个冰冷的仪器接触皮肤的瞬间,都在提醒他:他不过是众多失败尝试中微不足道的一个。


痛苦是一种印记,而逃离是一种本能。


神罗地下七层的换气系统永远在发出垂死般的嗡鸣。那天夜里,克劳德撞翻了三台生命监测仪,爬过通风管道,带着嵌在皮肉里的电极片狂奔。直到寒风灌进灼痛的肺叶,他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咬破了舌尖——铁锈味、消毒水味、还有皮肤表层脱落的仿生膜气味,混合成逃离的滋味。

他甚至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逃出来了,还是仍然是某个更大实验的一部分。

当他回头最后一眼看向实验室的时候,透过那个巨大的笼子,银白色的生物正静静地注视着他。那双眼睛里,似乎有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了然。

……

……

米德加的深夜总是阴冷潮湿,仓库的铁皮棚顶被绵绵细雨敲打出单调的节奏。克劳德正埋首整理最近的佣兵任务报酬,手指在破旧的账本上划过,计算着每一个赏金的价值。仓库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和金属的冷冽气息,唯有一盏昏黄的台灯的光芒在角落摇曳。

就在这时,一声不同寻常的猫叫划破了雨声的单调。

不同于普通的流浪猫的叫声,这声音里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凌厉。克劳德本能地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目光顺着声音扫向仓库的阴暗角落。

是那只银白色的猫。克劳德一眼就认出了它。

它的毛发如同月光编织,每一根毛发都似乎带着金属般的冷光。那双碧绿的眼睛泛着奇异的神采,比克劳德见过的任何生物的眼眸都要明亮。

水滴从屋顶的破洞滴落,发出轻微的回声。克劳德缓慢地靠近,他本能地放轻了脚步,保持着一种职业战士特有的警惕和优雅。多年的战斗经验让他学会了如何接近未知的生物,不急不躁,不制造威胁。

这只猫依然保持着出乎意料地平静。它没有像寻常猫咪那样退缩或弓起身子展示出攻击性,反而像是一个优雅的审判者,静静地坐在那里,用一种近乎傲慢的眼神打量着克劳德。那目光里有一种超越动物本能的审视,仿佛在权衡眼前这个人类是否值得注意,或者说,在评估一个可能被征服的猎物。

克劳德停在距离猫咪几步远的地方,微微蹲下身体,降低自己的威胁性。他轻声地跟这只大猫打着招呼,喊着它的名字。他的声音平缓而温和,像是在和一个危险但值得尊重的对手交流。

大猫歪头看着他,接着彷佛是嗅闻到什么气味般,缓慢地眨了眨眼。不知道是不是克劳德的错觉,那双碧绿的瞳孔似乎在笑。

在那一瞬间,克劳德感到一种诡异的熟悉感。这只猫的眼神让他想起神罗实验室里那些非同寻常的生物——敏锐、冷酷、充满智慧。

也充满了危险。


 三、日常生活

米德加的租房从来都不便宜。克劳德选择的这间公寓位于城市最底层,隔音糟糕,墙壁上爬满了斑驳的裂纹。但对于一个佣兵来说,这已经是不错的住处了。

萨菲罗斯喜欢窝在破旧的皮质沙发扶手上。那是克劳德从路边废品堆里捡回来的家具,现在已经被猫爪划得面目全非。克劳德曾经试图用胶带修补,但萨菲罗斯似乎总能在最不经意的时候撕开那些补丁,用一种近乎挑衅的眼神看着他。

那张捡来的沙发本就不大,现在加上一只体型不小的银白色大猫,就更显拥挤。每次当他们同时出现在那张沙发上时,克劳德便习惯性地在沙发边缘找位置,小心翼翼地不去惊扰这位脾气不好的“主人”。

早晨,克劳德总是被同样的仪式唤醒:萨菲罗斯会精准地在闹钟响起的前五分钟爬上他的胸口,轻轻拱他的下巴,如果没有得到回应,就会开始用爪子轻轻地拍打他的脸。那些爪子总是恰到好处地避开会造成实质性伤害的力道,但又足够烦人。他怀疑此猫已经将“叫醒克劳德”研究成了一门精密的科学和熟练的工作。

至于它为什么这么做?或许是因为有一天克劳德看着自己的账单,发现自从养了这只猫后水费就大大超出了自己的预算——是的,这是一只热衷于洗澡的猫——对萨菲罗斯生气地喊:“你这白吃饭的猫!”

晚上洗衣服的时候,克劳德注意到自己的黑色毛衣总会适时地出现一些银白色的猫毛。开始时他还会小心翼翼地清理,后来干脆默认这是一种标记行为——萨菲罗斯在宣示自己的领地,而他是那个被选中的倒霉蛋。

有一次,克劳德回到家,发现自己的装备被重新“整理”过。靴子整齐地摆放在门口,武器按照某种克劳德无法理解的逻辑排列。唯一能解释的是,这绝对不是人类会有的整理方式。

“你是在检查我的装备?”克劳德对着大猫发出疑问。

萨菲罗斯起身装模做样地伸了个懒腰。

……

……

米德加的夜色在窗外沸腾。克劳德关紧锈蚀的铆接窗,把满城癫狂过滤成模糊的背景音。屋内唯一的声源来自沙发:萨菲罗斯的呼吸声带着某种低频震动,像是休眠中的粒子炮正在充能。

克劳德渐渐习惯了这种场景。某些夜晚,他会坐在破旧的沙发上拿着砂纸给武器除锈,萨菲罗斯则窝在他身边,那双碧绿的眼睛反射着昏黄的台灯光芒。场面诡异地温馨,说不清是谁在守护谁。

偶尔,克劳德会忍不住跟这只猫说话。不是寻常主人和宠物的对话,而像是和一个极其难搞的室友。

“今天的任务可能会有点危险。”他检查着装备,头也不回地说。

萨菲罗斯抬头看他,眼神仿佛在说:危险?只是对你来说,对我可不是。大猫银白色耳朵尖颤动两下,一跃而上高高的窗台,尾巴有节奏地拍打掉落的铁锈屑。

克劳德扭头看到这样的场景,感觉牙痒痒的。

最后一枚穿甲弹归位后,克劳德一模身上,发现腰带上少了两个部件。萨菲罗斯端坐在窗台边缘,月光勾勒出它口中叼着的金属零件轮廓。

“还来。”他伸出沾着机油的手掌。

大猫歪头凝视他几秒,突然将零件抛向天花板。金属零件重重落下,砸在家具上,惊醒了老式收音机。电流杂音里传来早间新闻:

“……神罗公司宣布重启三年前的废弃实验室……”


伴随着电流滋滋作响,整座城市在凌晨陷入短暂停电。台灯微弱的光芒熄灭了,黑暗吞没房间的瞬间,萨菲罗斯的尾巴缠上他手腕,呼吸透过毛发传来稳定的频率。

就这样,尽管和这位古怪的室友相处地如此别扭,克劳德却在此时此刻的黑暗中感到一种莫名的安心。也许是因为在这个冰冷的米德加,能有一个陪伴自己的存在,总比独自一人要好。


即便这个伴侣看起来更像是在随时准备吃掉他。


四、米德加·变人

克劳德偶尔会怀疑萨菲罗斯不仅仅是一只猫。

某一次任务进行到一半时,体内残留的实验痕迹开始肆意蔓延。基因改造的后遗症像苏醒的毒蛇,在任务中途狠狠咬住他的神经末梢。那一瞬间,死亡是如此接近,近到他几乎可以触摸。

好不容易支撑到了回家,推开门后他瘫倒在沙发上。疼痛如同潮水,一波接一波地吞没他。饥饿、疲惫,还有那种深入骨髓的生理性撕裂感让他动弹不得。

于是他打电话叫了一次外卖,但是雪上加霜的是:这家外卖难吃地让他这个本来不怎么挑食的人都难以下咽。

克劳德勉强咽下几口,胃部剧烈翻腾。疼痛顺着脊椎攀爬,在关节处产卵孵化。他蜷缩在沙发上,恍惚听见培养液在耳膜鼓动的咕噜声。或许是病痛让他流露出了一丝难得的脆弱,他突然很想给远在尼布尔海姆的老家打个电话。


他迷迷糊糊地想:妈妈,我的人生完了。


然而,在他醒来之后,空荡荡的餐桌上出现了食物:热的,熟的,卖相意外不错的食物,餐桌上的场景让他怀疑自己仍在幻觉中。

克劳德试着吃了一口,有点奇怪,似乎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腥味,像是没有处理过的鲜血。但他还是吃完了,大猫蹲在餐桌上,满意地看着他咽下了最后一口食物。那目光让克劳德有种错觉,仿佛这只猫不仅仅准备了晚餐,还在审视他的每一个细微变化。

克劳德好起来后,跑去给那家外卖店留了一个恶劣的差评:吃了你家的饭,我家猫连夜给我做了四菜一汤。

卖家愤怒地回:猫怎么会做饭?!

是啊,猫怎么会做饭。哪怕这是一只实验室里的猫,哪怕它聪明得不像话,哪怕它的眼神总让人感到不寒而栗,做饭依然是不可能的事。

克劳德扭头看向窝在沙发上的萨菲罗斯。那双碧绿的眼睛也平静地望着他,仿佛在说:猜猜看,我还能做什么?


……你还能做什么呢。

 

五、气味(萨猫视角)

萨菲罗斯第一次靠近克劳德,是因为一种熟悉的气味。

那是属于神罗实验室的气味:粒子加速器灼烧后的臭氧味、克隆液循环泵的机械腥气、祂的血液的味道,以及那种难以言说的,介于生命与死亡之间的气味。克劳德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这种气味,就像一个未完成的标本,随时可能破碎。

银白色的猫安静地观察他,碧绿的眼睛里闪烁着超越物种的智慧。那目光仿佛穿透了实验室冰冷的墙壁,直视克劳德脆弱而顽强的灵魂。

彼时的克劳德不过是一个备受摧残的实验品,他瘦弱的身体上密密麻麻地刻满了针孔和伤痕。那双湛蓝的眼睛即使在极度痛苦中,依然闪烁着倔强而明亮的光芒。

在无数次残酷的解剖和重组中,这个脆弱的生命依然保持着一丝不屈的好奇心。他总是在剧痛的间隙悄悄打量周围,那种近乎本能的求生欲和观察力,让萨菲罗斯感到一种罕见的惊异。

这只小鸟被关进来多久了?一定是还不够久,还没有磨灭掉他眼底的湛蓝。

监测环扣在克劳德嶙峋的腕骨上,像是锁住家养小鸟的锁链。但当止痛泵停止运转的瞬间,那双被冷汗浸透的蓝眼睛却突然清亮起来,如同暴风雨后刺破云层的极光,固执地扫视着每个通风管道的位置。

  

祂很喜欢那双眼睛,就像猫都喜欢追逐玻璃珠一样。


克劳德浑然不知,在他偷偷窥探笼子外的世界时,萨菲罗斯同样用一种近乎猫科动物般的专注凝视着他。

很快,萨菲罗斯察觉到克劳德酝酿已久的越狱企图。这并不稀奇,被囚禁在这个类似监狱又胜于监狱的地方,每一个实验品都渴望逃离,但无一例外,都被无情地拽回深渊。

当克劳德的身体状态开始急剧恶化,那些不稳定的基因片段威胁着他的生存时,萨菲罗斯决定帮这个倔强的男孩一把。

在一个寂静到可怕的夜晚,实验室里的警报突然响起,惊动了无数神罗的警卫士兵。走廊上的灯光忽明忽暗,如同即将熄灭的烛火。克劳德以一种近乎癫狂的状态冲出实验室,他大口喘着粗气,血腥味和消毒剂的刺激气味几乎让他想要呕吐。当他终于控制住身体的剧烈反应,抬头看见实验室外的夜空时,那一刻的自由仿佛一剂致命的毒药,让他浑身颤抖。

夜风轻抚过克劳德的脸庞,带着一丝难得的温柔。米德加的夜空虽然被污染得看不见星星,但仍比实验室的天花板要辽阔千百倍。他伸出手,仿佛想要触摸那虚无的夜空。


就在警卫士兵企图进入实验室的瞬间,萨菲罗斯缓缓站起,身形开始诡异地变化。

毛发褪去,轮廓延展,银白色迅速转变为人形的轮廓。当变化停止时,站在众人面前的已经是一个身材修长的男性,长发如同金属倾泻而下——如果克劳德在现场,就会明白为什么这个笼子会这么大了。祂站直的身体让空旷的巨大笼子都显得拥挤,人形拟态穿着一件贴身的黑色作战服,那双碧绿的眼睛依然保持着猫时的犀利和冷漠。

祂徒手撕裂了笼子,仿佛撕开一张薄纸。人类引以为傲的坚固材质在祂面前脆弱得如同虚设。

接着,祂随意召唤出一把武器,对着愣神的研究员和士兵露出了一个久违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六、拥抱

门铃响起时,克劳德正试图用牙线清理萨菲罗斯卡在爪缝里的肉丝。通过监视器屏幕,雷诺正百无聊赖地用电磁警棍拨弄着门口的杂物,路德的衣服上沾着可疑的粉色棉花糖,像是刚从游乐场溜号过来。


“塔克斯的鬣狗来觅食了。”克劳德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牙线,向门口走去。

就在他转身的瞬间,背后突然传来令人牙酸的骨骼抽动的声响。他回头看见一个修长健美的男性正低头倚着冰箱,未束的银发垂落在神罗制式作战服上,指尖还粘着半片猫薄荷叶。

克劳德呆愣了几秒,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应。他的手不自觉地摸向了放在门边的武器,但却没有真正拿起它。

他试探性地喊道:“萨菲罗斯?”

萨菲罗斯掀起睫毛的瞬间,克劳德后颈的旧伤突然开始发烫。那里埋着杰诺瓦细胞活性监测芯片,当初他逃走时没来得及把它挖出来。


门铃再次响起,这次更加急促。雷诺在门外大声嚷嚷:“喂喂,快开门!”

克劳德投给萨菲罗斯一个疑惑的眼神,后者只是轻轻点头,示意他可以开门。

雷诺的电磁警棍在门框擦出蓝紫色电弧:“听着,我们接到的命令是回收——”

“好久不见。”萨菲罗斯的声音平静得近乎冷漠,仿佛他们只是许久未见的熟人。

祂走到门口,环住了克劳德的肩膀,似笑非笑地盯着那两个倒霉的塔克斯——这不禁让人想起三年前的那场实验室惨案,只是那时克劳德穿着单薄的病号服,然而现在他套在了厚厚的陆行鸟冬季睡衣里。

雷诺的警棍一个没收住哐当砸在铁门上,他骂了一句脏话,对路德说:“总部说S级实验体叛逃时没说要附赠售后服务!”

路德的phs突然弹出全息投影,宝条博士的警告信息在克劳德脸上投出幽灵般的蓝光:“立即回收污染源——”

“回收什么?”萨菲罗斯问。

塔克斯特工们交换了一个极其默契的眼神。

雷诺开口:“回收我们的尊严,先生。”

路德已经关掉了投影开始悄悄后退。

萨菲罗斯只是微笑,那种笑容让克劳德想起了他第一次在实验室看到这个生物时的寒意。走廊尽头的灯突然熄灭,当光线重新亮起时,塔克斯们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

“他们不会再来了。”萨菲罗斯轻声说。

克劳德盯着眼前这个突然变成人形的生物,喉咙发紧:“你究竟是谁?”

那双碧绿的眼睛如同实验室里最初的模样——冷静、锐利、带着一种近乎科学的审视。

“你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是我的杰作。”祂开口,语气平静而认真,“那些实验,从未真正失败。而你,克劳德·斯特莱夫,是一个完美的载体。”

萨菲罗斯将还在愣神的克劳德按到那张破旧的沙发上坐下,自己也坐在了他身边。原本能够轻松容纳一人一猫的沙发现在变得拥挤无比,发出了一声难以承受般的“嘎吱”声。

“你是唯一成功接纳我细胞的人类标本,虽然这让你闻起来……”祂俯身轻嗅克劳德发梢,“像烤焦的棉花糖。”

克劳德注意到萨菲罗斯在说话时始终用尾指勾着自己的衣角,这个动作和猫形态时用尾巴缠他手腕如出一辙。

他刚想说些什么,就在这时,克劳德体内的基因排斥反应突然袭来。这是常有的事,但这次比往常更加剧烈。他的手背浮现出青蓝色的血管纹路,那种深入骨髓的疼痛再次袭来。

“看来你的细胞在我血管里开摇滚派对。”克劳德咬牙按住抽搐的小臂,声音里有一丝压抑不住的嘲讽。

“是双人探戈。”萨菲罗斯突然贴近他耳畔,呼吸裹挟着一种金属凉意,“顺便,你上周打翻的草莓牛奶其实是我推的。那颜色让我想起宝条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大脑。”

克劳德咬牙切齿,分不清是因为剧烈的生理反应还是萨菲罗斯令人发指的恶趣味。那种介于疼痛和愤怒之间的情绪在血管中流窜,比任何病毒都要肆意张狂。

“需要一个拥抱吗?”萨菲罗斯展开的手臂带着优雅的弧度,像是猛禽展示羽翼。“数据显示肢体接触能大幅度提高细胞相容性。”

克劳德:“……变回去。”

萨菲罗斯从善如流,银光流转间,银白色的大猫带着余温落进他怀里。


克劳德深吸一口气,把脸埋进那团蓬松的银毛中,终于捕捉到最原始的气味标本。


——你的猫闻起来是什么样的?是像云朵般松软,还是像书架般陈旧?

他的猫身上有一种奇特的气味。不是柔软的棉被,不是陈旧的书柜,而是一种难以言说的味道:像是晒过月光的金属屑,新鲜裂变的染色体,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永远无法剥离的、属于未知生命的气息。

而现在,那气味中还混合着他们共同生活的痕迹:咖啡的香气,猫薄荷的清新,还有一种令人安心的家与自由的味道。

这气息顺着毛细血管逆行,在身体的深处植入标记。某种比血液更古老的契约正沿着气味轨迹复苏,像两段残缺的密码终于在时间中严丝合缝。

它穿透皮肤,渗入骨髓,在克劳德的神经末梢游走,诉说着一个无法被完全理解的宿命故事。


Fin

枰枰枰枰枰

【sc】这次,我们的目标是种地

五一,纸片人也要来劳动

sc双逆行激情种地()

ooc致歉


  0.


    “您好,请收留我。”


  穿着一身黑斗篷的少年站在门口,破破烂烂的斗篷下是有不少破口的衣服,泛着光泽的银色短发上还有缕缕血迹,狼狈不堪的少年看上去正在被什么人追杀。望向屋主的绿色眼睛瞳孔微微放大,活像一只可怜的猫儿。


  “请收留我。”


  屋主克劳迪娅.斯特莱夫女士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这个可怜的孩子一大清早就敲响了自己家的门并表示希望自己能给他一个容身之所。她很可怜少年,真的。如果可能她也很愿意帮助他,可是——


  妇人有些为难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和自己发型相似的小家伙此刻......

五一,纸片人也要来劳动

sc双逆行激情种地()

ooc致歉


  0.


    “您好,请收留我。”


  穿着一身黑斗篷的少年站在门口,破破烂烂的斗篷下是有不少破口的衣服,泛着光泽的银色短发上还有缕缕血迹,狼狈不堪的少年看上去正在被什么人追杀。望向屋主的绿色眼睛瞳孔微微放大,活像一只可怜的猫儿。


  “请收留我。”


  屋主克劳迪娅.斯特莱夫女士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这个可怜的孩子一大清早就敲响了自己家的门并表示希望自己能给他一个容身之所。她很可怜少年,真的。如果可能她也很愿意帮助他,可是——


  妇人有些为难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和自己发型相似的小家伙此刻正警惕地盯着门外的来客。不过就算儿子强烈要求这位意外来客留在家里,克劳迪娅也不会就这样让少年进入家中。毕竟少年目前的处境很可能会为他们带来麻烦,她本人无所谓,但是作为一个母亲,她必须要为儿子多考虑一份。


  “不好意思,”克劳迪娅斟酌了一下,放轻声音,希望不会刺激到少年,“如你所见,我家还有孩子,所以……”


  “原来如此,”少年点点头,并没有过度勉强,这副听话的样子让克劳迪娅心里更是一痛,“我明白了,我马上就离开。抱歉,我在这世上已经没有亲人了……那天被您儿子那样温柔对待,我还以为终于可以有一个地方休息一下,看来是我误解了。”


  克劳德见过他?


  妇人惊讶地低头去看身侧的男孩,发现她的儿子也以一副惊讶的样子回望着她。不过这不是对少年的话感到荒诞的惊讶,凭借着自己对儿子的理解,克劳迪娅看出来这种惊讶好像是在埋怨门口的少年竟然将这件事说了出来。


  少年和儿子的关系让这位母亲不得不重新思考一下少年的去留。她不知道儿子为什么见到了这样一个人也没有和自己说,也不知道他那天到底对着少年到底做了什么,总之,这个少年确实见到了她的宝贝儿子,并且大概,也许,可能,确确实实因为他的行为产生了留恋之情。


  “打扰了。”


  门前的少年对着二人深深鞠了一躬,转身就要离去。妇人犹豫再三还是叫住了他:“等等!”


  她叹了口气,为少年闪出了一道缝隙:“先进来吧……”


  克劳迪娅在少年进门后立刻关上了家里的大门,转身面向刚进家门的狼狈小猫:


  “那么……先说说你身上发生了什么吧?”


  1.


  克劳德急匆匆地寻找着熟悉的身影,最后在离家不远的地方发现了他。少年破破烂烂的衣服已经被换了下来,那头标志的银发也被染成了金色。


  发现目标后小孩快步走过去:“萨菲罗斯!”


  被叫到名字的少年回过头来,脸上全然不见敲响克劳德家大门时的无助。


  “克劳德,你又忘记了,”他缓慢眨动着绿色的眼,一举一动透露着从容,“我的名字是‘萨尔瓦多’。”


  小孩左右打量了一下,在确定周围没什么人后快步上前猛地抓住少年胸口的衣服——没办法,他现在太小了,就算伸直双手也够不到萨菲罗斯的领口。


  “我们都知道这不过是个假名字!”


  “演戏就要演全套,不是吗?”


  银发少年顺着孩子的力道弯下腰,附在小孩娇嫩的耳旁轻声说道:“救赎者吗?我喜欢你为我准备的名字……”


  “你!”


  小孩猛地拉开距离,耳朵红的像是能滴出血,原本具有威慑力的蓝色眼睛因为年龄而威力大打折扣,让人见了忍不住产生逗他的心思。


  而在前不久,克劳德还是一个懵懂的3岁孩童,在出门玩耍的路上偶然到了正在进行性能测试的萨菲罗斯。十来岁的少年浑身上下都是血液,魔兽的尸体倒在一旁。两道视线不经意在空中交汇,霎时,庞大的记忆像是走马灯一样在两人脑中飞快闪过,待恢复记忆的疼痛过去,两人想起了全部,看向对方的眼神也变得不同。


  银发少年眼中闪过精光:“又见面了,克劳德。”


  “你闭嘴……”


  金发小孩扶额发出一声叹息,面上是和年龄完全不符的成熟。他和萨菲罗斯被卷入了一场莫名其妙的时间旅行,在见面前他们只有当前时间的记忆。但只要一见面,两人所有的记忆就会瞬间恢复。在这之前他们已经去了各个时间点:克劳德刚入伍的时候,克劳德追逐萨菲罗斯的时候,甚至是萨菲罗斯刚崭露头角的时候。


  萨菲罗斯还未成为英雄的时候两人也不是没有去过,但是没有一次像这样——他们都太小了。


  “刚才在干什么?”


  克劳德忍不住开口询问,对方浑身是血的样子实在无法忽视。


  “性能测试。”


  萨菲罗斯一边说着一边无所谓地翻看了一下手中的武器,制式长刀上沾满了血液,黏糊糊的感觉令人生厌。


  “是吗……”


  克劳德一下子就想到了宝条那个心理扭曲的男人,不满地啧了一声。他正想商讨一下接下来的行动,余光却瞥见暗下来的天色,未来的星球英雄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个3岁孩子实在不该在外面待这么久,于是他和萨菲罗斯匆匆道了声再见,随后立马转身往家里赶。


  身后草木频频发出的沙沙声让他不得不停下脚步,克劳德回头:果不其然,银发少年正亦步亦趋地跟在自己身后。


  克劳德连忙停了下来:“你为什么跟着我?!”


  “自然是和你回家。”


  萨菲罗斯随意地将制式长刀扔到一边,对他来说杰诺瓦细胞远比人类的武器用的顺手:“我们应该待在一起,就像之前一样,克劳德。”


  “我没法带你回家!我怎么和我妈妈解释你的来历?!”


  克劳德有些头疼:“而且实验室那边发现你不见了肯定会派人寻找——我妈妈只是一个普通人!你让她怎么应付那些神罗兵?!”


  萨菲罗斯没有说话,只在原地静静望着面前的金发小孩。不知为何,克劳德竟从那张一如既往的脸上凭空觉出了一丝委屈。但金发人没打算在这件事上妥协——他不会让妈妈受到伤害的,是以,克劳德毫不退缩地和萨菲罗斯对视着。


  但是对方同样执拗,两人在原地盯了对方半天,谁也没有退让的意思。眼看天色渐沉,最后还是克劳德先移开了目光。除去对时间的顾虑,让萨菲罗斯再回去那个地狱一样的地方也并非他的本意。想了想,男孩妥协地靠近银发少年,示意他弯下腰。当银发少年的脸和他到了差不多的高度后,克劳德有些生疏的给了萨菲罗斯一个一触即分的吻——感谢老天魔兽的血没溅到萨菲罗斯嘴上。


  “我会去找你的,”难得主动的小人脸色通红,“不急于一时,耐心点,好吗?”


  得到安抚的萨菲罗斯看上去满意多了,总算舍得点头放克劳德离开。克劳德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是没办法,萨菲罗斯暂且不论,没有接受锻炼和强化的自己太弱小了,没办法保护任何人。


  他以为这件事就这样告一段落,直到今天早晨被银发少年敲响家门。


  妈妈本来已经拒绝了萨菲罗斯,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在妈妈面前装可怜,还暗戳戳地表示来这的原因都是自己。从他进家门开始克劳德就不断用眼神暗示他赶紧离开,但是萨菲罗斯故意装作什么也没看到,甚至还把自己的经历添油加醋的和妈妈说了一遍。心软的妇人立刻心疼的不行,原本对让银发少年呆在这里这件事动摇的心瞬间坚定下来。


  “真的吗?”银发少年的表情看得克劳德一阵恶寒,“那我可以叫您斯特莱夫妈妈吗?”


  话都说到这了,克劳迪娅哪有拒绝的份,被哄的心花怒放的妇人自然是应允了少年的要求。


  “我还不知道该叫你什么呢,孩子。”


  提到名字,克劳德再次打起精神,警惕地盯着银发少年,在少年吐出“萨”的音节时及时出声打断了他:“萨尔瓦多!”


  两人都不说话,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意识到气氛不对的克劳德气势一下子消了大半,金发的小孩子顶着妈妈怀疑的目光开口:“他告诉我的……妈妈。”


  萨菲罗斯看好戏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克劳德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他一句:只知道置身事外站在一旁,也不知道来帮帮我!


  半晌后,像是终于欣赏够小鸟的窘态,少年总算收回目光,回以克劳迪娅一个温和的笑:“是的,斯特莱夫妈妈。”


  两人奇怪的反应让克劳迪娅疑惑,但她一时也找不出问题所在。况且既然同意让少年待在这里,眼下当务之急是要帮少年做些伪装。于是带着血迹的衣服被克劳迪娅改过的常服代替,一头银发也被金色的染发剂覆盖,那张漂亮的脸蛋她也无能为力,只能让银发少年不要外出,并祈祷追兵们没有几个见过他的脸。


  2.


  很显然,哪怕换了个名字,萨菲罗斯也不会听话的,否则克劳德现在也不至于到家外面去找他了。


  “你不是答应我先不急着过来吗?!”


  “我等了你一天,克劳德,难道还不算有耐心吗?”


  这算什么耐心?!


  “那你说,”克劳德恶狠狠地盯着面前云淡风轻的少年,“如果神罗派人来找你怎么办?”


  “担心这个?”


  萨菲罗斯歪歪头:“他们不会这么快来的,克劳德。”


  “什么?”


  对萨菲罗斯多年来的理解让克劳德忍不住心慌,询问的声音有些艰涩:“你干什么了,萨菲罗斯?”


  恶劣的人没有急着回答,反而握住了孩童尚且柔软的小手把玩着:“不明显吗?”


  “我可不会浪费自己的血去作伪装。”


  克劳德呼吸一滞,仅一句话,他就明白萨菲罗斯的意思了。


  “你……杀了他们?”


  少年不可置否。


  “全部?”


  “你也不想让神罗发现这件事,对吧?”


  克劳德一口气卡在咽喉不上不下。他应该为了萨菲罗斯草芥人命而生气的,但是,神罗公馆难道就是什么好人吗?他们在拿萨菲罗斯做实验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小孩纠结半天,最后只是叹了口气:“算了……对了,你以后别那么叫我妈妈。”


  “怎么,你不满意吗?”


  克劳德闭眼,强迫自己不去在意萨菲罗斯饶有兴致的眼神:“你根本就不会认可她成为你的母亲——再说你的妈妈没一个有好下场!”


  “你怎么知道我不认可呢,克劳德?”


  少年轻笑两声,没有在意人偶的后半句话:“她既然能让你在未来念念不忘,自然证明了她对你的感情之深。更不用说你是我的半身,你的母亲自然是我的母亲。”


  “……”


  尽管这么多年过去,克劳德还是会被萨菲罗斯的外星逻辑气得不行,他实在没忍住揍了萨菲罗斯一拳。3岁小孩的拳头自然重不到哪去,但萨菲罗斯还是发出了一声闷哼。在克劳德还在对自己下手是不是重了而感到内疚的时候,不远处却突然传来了妈妈的声音:“天呐,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的,斯特莱夫妈妈,”萨菲罗斯故意捂着被克劳德打的地方,兴致勃勃地注视着一脸难以置信望着自己的人偶,声音却是委屈至极:“克劳德似乎对我有些误解,没关系,我们说开了就好了。”


  克劳德恨不得现在就和萨菲罗斯来一场酣畅淋漓的真人快打,但是碍于妈妈在场,他只能暂时把愤怒咽进肚子里,牙都差点咬碎。


  你等着。


  被妈妈拖走教育的克劳德抓住机会转头用口型示意。


  总算没人注意到他,萨菲罗斯笑出来:


  随时奉陪。


  3.


  神罗公馆的惨案并没有为克劳德他们拖延多长时间,只几天,神罗的士兵就到了这个小地方。搜查到他们家时,萨菲罗斯用一只刚猎回来的兔子和糊在脸上的血液逃过一劫。得不到萨菲罗斯的消息显然让神罗上层特别是宝条十分恼火,他们甚至拉来了部分的杰诺瓦来试图通过共鸣让萨菲罗斯自投罗网。


  一同来暗中观察情况的克劳德看着周边布下的强力机关不免感到愤怒,内在暂且不论,萨菲罗斯的身体年龄现在才只有十一岁!他们怎么能这么做?!想到这他忍不住看了一眼旁边头发染成金色的萨菲罗斯,内心感慨幸好现在的萨菲罗斯不是那个一无所知的小孩,已经成为杰诺瓦新任首领的男人根本不会受到杰诺瓦的蛊惑,神罗的计划这次注定要落空了。


  “在这等我。”


  萨菲罗斯突然在克劳德惊讶的目光中站起身来,杰诺瓦细胞尽职尽责地为他拟态出了适合少年体型的长刀。步子还没迈出去就被克劳德一把按下,金发少年满脸震惊:“你去干什么?!”


  “母亲在那。”


  “你看不出来那是陷阱吗!”


  克劳德有些着急地抓住萨菲罗斯的双臂,甚至开始怀疑萨菲罗斯是否真的受到了杰诺瓦的影响,但是少年神色清明,丝毫不像受影响的样子。


  “很高兴看到你如此担心我,克劳德,”萨菲罗斯无视了小人偶“并不是在担心你”的违心话,抓着小孩放在身上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亲,“我自然有我的打算,而且相信我,这会对你有好处的。”


  克劳德自然不相信萨菲罗斯那句会对自己有好处的鬼话,但男人总有让人忍不住信任他的能力。犹豫再三,克劳德最终还是松开了束缚住少年的手。


  没了束缚后他走出树丛,发现侵入者的神罗士兵立刻抬起了枪,命令萨菲罗斯乖乖就范,少年没有回话,只是缓缓抬起了手中的刀,在克劳德瞠目结舌的目光中轻而易举将那些围剿上来的神罗兵杀得精光。确认场上有呼吸的活物只有自己和小人偶后,银发少年踏着一地血腥走到了杰诺瓦的肢体前,将它们吸收殆尽。完成一切后少年转头微笑注视着刚才两人藏身的地方,示意人偶可以出来了。


  克劳德叹了口气,迎着萨菲罗斯的目光走进了血腥中:


  “你不该赶尽杀绝的。”


  “是他们先想对我下手的,”萨菲罗斯不紧不慢地说着,“而且他们活下来会给我们带来麻烦,你知道的,克劳德。”


  “可——”


  克劳德还想说什么,却被萨菲罗斯伸到自己面前的手打断。那只手被主人划破了一道口子,鲜红的血液正争先恐后地流出,又顺着重力砸到地上。


  不解的目光在流血的手和似笑非笑的萨菲罗斯之间来回转换:“……你在干嘛?”


  见金发人没动作,萨菲罗斯又将手递的更近一点:“重新建立我们的联系,克劳德。”


  “现在不需要……”


  克劳德将自己面前的手一把推开,哪怕是萨菲罗斯对着逐渐融合的伤口露出了惋惜的神情也没让他动摇:“我现在还不想拥有不会变化的身体。”


  “我们可以用拟态。”


  “……”


  “而且这样也更方便你保护你想保护的东西,不是吗?”


  “萨菲罗斯,”克劳德叹气,“我只是想多拥有一会人类的身体。”


  “好吧。”


  萨菲罗斯并未对此表露出遗憾,放下了抬起的手。他太了解他的小人偶了,克劳德迟早会耐不住寂寞,他迟早会回到自己身边。


  3.


  今天的尼布尔海姆天气很好,阳光透过窗子照在了瘫在沙发中的金发小孩身上。


  妈妈去工作了,家里的杂活他也做的差不多了,至于萨菲罗斯——谁知道他去干什么了。


  那次失败并没有让神罗吸取教训,他们投放了更多的杰诺瓦细胞来做诱饵,而这些东西无一例外全都被萨菲罗斯吸收的一干二净,直到这时候克劳德才意识到当初萨菲罗斯说会帮助到他是什么意思。


  对此,克劳德想说:他是解决了杰诺瓦的问题没错,但是萨菲罗斯难道以为自己是什么好解决的问题吗?!


  眼睁睁看着萨菲罗斯吸收掉最后一部分杰诺瓦细胞,克劳德面无表情地想:太好了,比杰诺瓦更麻烦的家伙出现了,现在就算这家伙要放陨石也没有人能拦住他了。


  吃饱喝足的家伙一反常态地露出了思索的表情喃喃自语:“没有。”


  克劳德从神游中回神:“嗯?”


  “母亲的头不在这,多半还是在神罗手中。”


  “……宝条干的?”


  他的话让克劳德瞬间紧张,他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一草一木,生怕那个男人下一秒就会带着恶心的笑声从哪个不知名的角落里出来带着新研发的“刑具”带走萨菲罗斯:“你这几天还是别出门了。”


  “不,”萨菲罗斯突然笑了起来,把玩着人偶毛茸茸的头发,“不需要担心,他们很快就会把头送来。”


  结果正如他所说,没几天杰诺瓦的头就被派放下来,派出的兵力却远不及以往,像是在向目标角色示好一样。


  “那个男人希望我能取代母亲的位置。”


  萨菲罗斯说这话的时候手中还捧着杰诺瓦的头。面容扭曲的头在少年手中逐渐变形,坍塌,最后没了踪影。


  “想必之前几次的reunion已经让他意识到母亲的首领地位已不再牢固。”


  “……所以他拿这个试探你?”


  克劳德脸色变得很差:“就为了看你是否能成为杰诺瓦的新首领?”


  少年挑眉同意了他的话。


  克劳德却只觉得可笑。他知晓宝条和萨菲罗斯之间的关系,所以这一切更显得荒诞,拿自己的孩子做实验不说,难道这人根本没想过萨菲罗斯如果失败了会怎么样吗?!


  “……真是个疯子。”


  “愚蠢的疯子。”


  此后,不知道宝条从中做了什么,神罗竟真的不再派人寻找萨菲罗斯,他们在尼布尔海姆平静度过了3年。萨菲罗斯也不再需要染发,身形逐渐向克劳德记忆中的少年英雄靠拢。只是克劳德的体型仍没有太大变化,仅管这些年他也有在暗自努力锻炼,只是无论如何都比不上天赋异禀的杰诺瓦,每到这时候少年就会故意问他需不需要和自己重新建立链接,让人火大。


  自己难道真的要依靠杰诺瓦细胞才能变强?


  不想考虑这些的金发小孩翻了个身,让阳光照在自己另一侧身体上,思考自己还能做些什么——总不能在这里虚度光阴吧?!


  杰诺瓦被吸收了,神罗公馆后来也被彻底废弃,尼布尔山的魔物有萨菲罗斯处理,天生追求掠夺的杰诺瓦很喜欢这项活动,甚至不需要旁人催促,克劳德真害怕有一天满身是血的银发人笑着告诉他自己把尼布尔山屠净了……


  克劳德将脑中的待做选项一条条划去。


  那他还能干什么呢?


  金发小人再次翻了个身,开始回忆自己当初在这个年纪都干过什么。


  尝试做饭?但是他那次尝试差点把厨房炸了。出去玩?算了吧,他还记得村里的小孩都不喜欢他。虽然对现在的自己来说那些讨厌已经算不上什么,但他害怕萨菲罗斯拿着这点当借口再去干些什么。


  偶然地,他的目光落到了厨房的半个南瓜上。前不久它曾被妈妈用来煲汤,剩下的半个妈妈还没想好做些什么,但不出意外今晚就会被端上餐桌。


  克劳德直直地盯着那半个南瓜,并不是在想今天晚上的食谱,更准确的说,他的目光落在南瓜内部还未剔除的籽上。白花花的南瓜籽为克劳德点亮了新的想法:


  要不……试试种点东西?


  4.


  萨菲罗斯一回家就看到了金发妇人和人偶在忙活什么东西:“我回来了——你们在忙什么?”


  “你回来了啊,萨尔!”


  听到他声音的克劳迪娅如萨菲罗斯所想的那样笑着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当他走上前,看到两人正在把南瓜籽分别放在几张湿润的布中。


  克劳迪娅向他解释:“克劳德想试着种点东西。”


  萨菲罗斯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随后便去将自己身上的东西收拾下来,对此也没太在意。


  为了趁早让克劳德意识到没有自己的陪伴只会感受到无边的寂寞,也为了重新拥有能站在自己身边的人偶,萨菲罗斯选择了放置。他特意没有再去每天呆在克劳德身边,金发人问起,他就装作若无其事地说他在做着尼布尔海姆的“工作”。


  这确实是有效的,那段时间克劳德总是看着他欲言又止。因此哪怕人偶突然要尝试种地,萨菲罗斯也认为这不过是他试图抵抗寂寞的方法罢了,不会持续多久的。


  第二天克劳德起的很早,萨菲罗斯起来的时候对自己空空如也的怀里有些不满——斯特莱夫家紧凑的空间让两人不得不挤在一张床上,当然,没有人对此有异议,毕竟在原本的时间线两人早就什么也做过了。他下床去找现在本应躺在自己怀里的小人偶,并最终在客厅发现了克劳迪娅和不知道和他说什么的克劳德,小孩还时不时在本子上写写画画。


  他凑上前:南瓜的种植方法。


  发现自己来了,小孩脸颊微红,掩饰性地合上本子,有些僵硬地推开他,克劳迪娅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笑了笑,招呼两人洗漱后来吃早饭。


  从那以后克劳德每天都在忙着种他的南瓜。小人偶每天绕着那块土地的样子很蠢,还好萨菲罗斯早已习惯小人偶对一堆无关紧要的事上心——反正只有自己才会真正让克劳德摆脱寂寞,他永远是最特别的。


  克劳德没有察觉到萨菲罗斯的放置方针。小孩每天都忙着在地里哼哧哼哧地劳作。第一茬南瓜悄悄成熟,最后,大小不均,歪七扭八的果子堆在了桌面上。克劳迪娅安慰趴在桌边有些低落的儿子说这作为第一次种的新手来说已经很好了,一旁的萨菲罗斯没有说话,心里却在想时机应该快到了,人偶很快就会求自己将他同化。


  但是没有。


  人偶很快振作起来,翻开的土壤又埋入了新一批种子。他把这一切都归纳为克劳德不愿被同化而作出的无用挣扎,但随着他在家里看到克劳德的频率越来越低,在农田发现克劳德的概率越来越高,农田旁甚至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舒适的竹椅来供人偶每天跑到这来对着这堆植物发呆,萨菲罗斯才意识到人偶大概真的在这件事上获得了极大的乐趣。


  萨菲罗斯得承认,现在对生活感到无趣的人变成了自己,偏偏能让他提起兴趣的人现在还太弱小,不仅不愿意站到自己身边不说,还把主人扔到一边忙着其他无关紧要的事。


  他走近躺椅叫克劳德回家,却发现小鸟正在椅子上睡得香甜。今日太阳的温度宜人,竹椅又刚好放在树荫下,倒也不能怪小孩贪觉。小孩面前的农作物被阳光照的翠绿,萨菲罗斯盯着那些夺走人偶视线的作物突然变了主意。如果克劳德此时睁眼,他就能看到萨菲罗斯那带点恶趣味的笑,可惜他现在还周围舒适环境的裹挟中睡得昏天黑地。直到第二天他像以往那样扛着锄头准备干活,却在自己的田看旁边看到了一块被开垦好的地和好整以暇的萨菲罗斯才后知后觉地发现男人想干什么。


  “……你想干嘛?”


  “显而易见。”


  “我能看出来你要干嘛,”克劳德觉得无论什么时候和萨菲罗斯说话都会让自己心累,“我是问你为什么突然想要种地了?”


  “自然是来体验我的人偶感兴趣的事。”


  萨菲罗斯看着小人偶用怀疑的目光盯了他许久,最后还是低下头做自己的事。银发少年无声一笑,在地里洒下了一把把种子——这是他给克劳德准备的礼物。


  人偶看到这份礼物会露出什么表情呢?他开始期待了。


  

  5.


  克劳德一开始只是想通过种地来打发无聊的时间,如果种的好的话还能减少家里的开支,可以说是一举两得的好事。但当他和收获的第一批歪歪扭扭的南瓜对视时,他总觉得那可怜的小东西在嘲笑他这点事都做不好。看着看着,克劳德的眼里逐渐燃起了斗志的火苗,他在总结经验之后立马开始了第二轮种植——他就不信种不出完美的南瓜!


  第二批南瓜他耗费了更多的心力,长出来的果实也远比第一批作物好一大截。种完南瓜,意犹未尽克劳德又陆陆续续种了很多东西:玉米,土豆,黄瓜……他的专业知识也越来越多,什么时候播种,怎样催芽,怎样堆肥等等。他不知不觉间从心底喜欢上了这项活动,看着在阳光下伸展枝条的植株,一股莫大的自豪从心底油然而生。他在这里专门放置了一把竹椅,在结束劳作后坐在上面看着不远处安静生长的植株,它们沉默着,却又无时无刻展现着自己旺盛的生命力。每到这时候,克劳德的心里就会出奇的宁静——他很享受自己的这段私人时间。


  不巧的是,萨菲罗斯也很享受克劳德的私人时间。


  萨菲罗斯突然说他也要来种地的时候,克劳德并不相信他。


  这件事肯定没有银发人说的这么简单。


  克劳德能相信萨菲罗斯的事有很多,但显然这种事并不包括在其中。他没有回应萨菲罗斯的话,直接无视了那个身影挥舞起锄头埋头苦干起来。


  自那天起萨菲罗斯也成为了农田的常驻嘉宾。克劳德没有管他,他不觉得萨菲罗斯会喜欢种地,说不定什么时候男人就放弃了。


  但他忘了,萨菲罗斯对一件事的坚持远不比自己差,尤其在给自己添乱的方面,男人始终有着无尽的耐心。


  杰诺瓦第一次种下的作物收成太糟,克劳德只顾着想“原来萨菲罗斯也有不擅长的事”而没有发现端倪。等到萨菲罗斯第二批作物长成的时候,他才发现这个该死的杰诺瓦竟然在知道他种了黄瓜的前提下在旁边种满了番茄!


  他看着他叶片干枯的黄瓜苗怒火中烧,两人争吵的声音甚至吸引来了克劳迪娅。而面对妈妈的询问,那个该死的杰诺瓦又拿出了他拿手的装可怜技术,摆出不知所措的可怜模样,用一句“抱歉,我不知道这两样植物不能种一起。”糊弄了过去。


  但是该死的,克劳德看见他在妈妈转身后的戏谑表情了,这杰诺瓦就是故意的!!!


  克劳德能这样咽下这口气吗?不能!于是在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现在了农田中。他一手提着肥料桶,一手用配套的木勺一勺一勺把肥料浇在地里。


  第二天,萨菲罗斯的番茄叶片蜷曲,地上还残留的肥料痕迹昭示它们遭受了怎样的对待。萨菲罗斯没说什么,只是第三天克劳德一起来就发现他前两日刚浇的黄瓜苗底下水汪汪的一片。


  两人就这样开始了无声的较量,克劳迪娅对于两人孩子气的行为无可奈何,偏偏两人在这方面谁都不会乖乖听她的话,到最后她也没有了调解的心思,反正两人之间的冲突只会在田里解决,妇人干脆随他们去了。


  这一茬作物自然而然长的不尽人意,但好歹换来二人的收敛。下一季,他们将枯黄的作物从土里翻出,又看着下一茬作物郁郁葱葱地从地里长出来。当然,两人并没有就此握手言和,每过一段时间地里就会出现一些“突发情况”,就像二人彼此对抗的命运一样。


  但好消息是,二人已经学会点到为止了。


  6.


  尼布尔海姆是一个排外的村子,克劳德对此深有体会。虽然以他现在的真实年龄已经不会在乎小孩子的恶言恶语,但是这不代表他会主动再次走到流言蜚语当中,更何况——


  他不着痕迹地看了旁边专心清理杂草的银发人一眼。


  更何况身边还有这么一个不稳定因素,少和他们接触也不是一件坏事。


  只可惜村子里的孩子们不这么想,还没学会隐藏的孩子们恶意虽然直来直去,但也穷追不舍,烦人的紧。


  孩子们冲到他们田里的时候两人还在劳作,克劳德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听见孩子劈头盖脸一阵讽刺挑衅,吓得他连忙抓住了萨菲罗斯的衣角,生怕外星人爆起伤人。


  萨菲罗斯没有说话,眼神冷冷地盯着克劳德抓住自己衣服的手,克劳德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还在地里拔草,从带着泥土的手此刻把少年干净的衣服攥上了一片土色。


  他连忙松开手,尴尬地拍去手上的尘土。


  对面的小孩见无人理会他们气的直跺脚,眼珠子转了一圈后落在了萨菲罗斯种的辣椒上,当即伸手打算“辣手摧椒”。那只小手毫不意外被萨菲罗斯拦了下来,出挑的身高让萨菲罗斯得以从上往下俯视捣乱的孩子,毫无温度的蛇瞳更是让人不寒而栗。


  一开始小孩还强撑装作无所谓地想将手抽出来,当他发现自己不但无法逃脱银发少年的禁锢,对方的手还有愈来愈紧的趋势时,他有点害怕了。


  一旁的克劳德立马察觉到情况不对,开始想办法怎么才能让萨菲罗斯转移注意力。他的视线在周围转来转去,最后停在了角落的东西上。


  然后在那个孩子要惊恐地大喊出声前,一勺肥料水浇在了他身上,肥料特有的恶臭气味让萨菲罗斯瞬间放开了手并向后退三步,生怕那气味沾在自己身上哪怕一丝一毫。


  “哇啊——”


  小孩还是哭了出来,不过这次完全是因为肥料的恶臭,他只来得及撂下一句“你们给我等着”就跑没了踪影,剩下的孩子见领头人跑了,也默不作声地散了队伍。


  克劳德叹了口气,虽然今晚上肯定会被家长找上门,但是最起码孩子的命保住了不是?他转头去看萨菲罗斯,想要像往常一样做一些永远不会有用的劝导,却发现向来喜欢粘在他身边的人此刻和他保持一个对角线的距离。


  “萨菲罗斯?”


  金发小孩前进一步,银发少年就后退一步。


  克劳德惊奇地发现那张向来带着令人捉摸不透的坏心眼表情的脸此刻竟露出了明显的不悦:“我觉得你应该将那桶东西放到它该去的地方,克劳德。”


  金发人这才意识到自己手中还提着肥料桶,再想想在自己印象里好像确实没有见过银发人不做防护给田里施肥的模样,心下了然,一丝可爱的感慨爬出心头。


  看看他吧!此刻的萨菲罗斯像是见到了黄瓜的猫一样。克劳德强忍住在喉头滚动的笑意,走到一旁把肥料桶放下。


  “它刚才可帮你解决了一个麻烦,对它好点,萨菲罗斯。”


  他还是没忍住拿这点来了个玩笑。话说完之后他就跑了,他可不想让萨菲罗斯在他身上撒气。克劳德发誓他以前不这样的,一定是和萨菲罗斯待久了被外星人带坏了。


  白天那家小孩果不其然在夜间气势汹汹拍开斯特莱夫家的门,随后心情不佳的萨菲罗斯仅凭一张嘴就将那伙人的心拍得粉碎,灰溜溜地又从门口跑开。


  处理完这件事后克劳德难得对萨菲罗斯有了一丝愧疚:早知道就不拿肥料桶开他玩笑了。


  这点愧疚在早晨他抓到银发人摘他黄瓜的时候荡然无存。


  面对克劳德“你摘我黄瓜干嘛!!”的怒吼,萨菲罗斯只是露出一丝熟悉的坏心眼微笑:


  “克劳德,我昨晚才帮你解决麻烦,你应该对我好点。”


  7.


  直升机稳稳落在地上,舱门一打开里面的红衣人就迫不及待冲了出来,仿佛舱内有什么洪水猛兽。红衣人出来后,黑发的青年也紧随其后,只是面容严肃,看起来也同样不是很开心。随行的人员望着两人的背影面面相觑,原来传闻安吉尔和杰内西斯关系不好是真的啊……


  然而在远离了神罗员工的视线之后,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一前一后的位置变成了并肩齐行。两人私下里是好友,只是因为神罗以及各种各样的原因不得不装作关系恶劣的样子。


  两人同为1st,实力可以说是神罗的巅峰。但这次仅仅一个找人的任务神罗却同时派他们两人同去。这很奇怪,两人不得不提高警惕。


  他们的任务目标很好找,路上随便一个村民都能指出他们的目标身处何处——或者说他根本没想隐藏自己。


  两人敲门的时候手就搭在武器上,只要目标有什么不对他们就能马上开战。


  然而大门只是像往常那样被推开了,里面的男人一头银色的长发,阴冷的蛇瞳只是冷冷扫了他们一眼,男人便为他们闪开了位置。


  “进来吧,”他的声音像是优雅的琴音,“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


  杰内西斯和安吉尔对视一眼,两人从彼此眼中看出了深深地警惕与困惑——他们的目标表现得太从容了,就好像他是先知道这一切一样。但犹豫再三,两人还是走进了屋子。


  “请坐。”


  两人顺着银发男人的手势坐到了屋内的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摆着一盘绿油油的黄瓜。黄瓜还带着水珠,一看就是刚刚被清洗干净。只是两人不明白黄瓜的梗上为什么都系着一根红线?特殊品种吗?


  “吃点东西吧”,男人把装着黄瓜的盘子朝他们推了推,“然后我们开始聊你们想知道的事——请放心,它们并没有毒。”


  说完像是要让两人相信一样,银发男人自己拿起了一根黄瓜咀嚼,安静的空间里顿时响起黄瓜的清脆声响,黄瓜的清香弥漫开来。见主人都吃了,杰内西斯和安吉尔也犹豫着各自拿了一根黄瓜抓在手里。


  “够了!”


  男人从容的模样让杰内西斯没来由地感到愤怒:“我们该聊正事了!”


  银发男人喝了一口水:“萨菲罗斯——相信我的名字科学部已经告诉你们了。”


  安吉尔点头:“我看不出你哪里会和科学部有所牵扯。”


  男人发出一声嗤笑,他没有回答安吉尔的问题,而是先放下水杯,依靠在沙发上,身上简陋的衣服仍然掩盖不住他自身的高贵气质。


  “你们来的比我预计的要晚。”


  男人看着他们的眼神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看上去那个男人坚持的比我想的还要久。不过,看来他也就到此为止了。”


  杰内西斯冷哼一声,他看这个叫萨菲罗斯的男人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你还没回答我们的问题。”


  “很简单,因为我是他最完美的作品。”


  银发男人平静地用一句话将两人怔在原地,两人缓了好半天,看着对面优雅的男人仍然感到不可思议。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可你看上去不像……呃……”


  突然响起的开门声打断了几人的谈话,三人的目光移向大门口,一个扎着辫子的金色身影出现在门口。他肩上搭着一条毛巾,脸上还带着太阳亲吻过的汗珠和红晕,看见家里的客人他明显愣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直到看到杰内西斯手上的东西,他突然眼神一凌,快步走近,下一秒,金发人愤怒的声音响起:“萨菲罗斯!!!”


  他一把抓起盘中的黄瓜怼到萨菲罗斯的眼前:“你这黄瓜哪来的!!!”


  银发男人微微侧头躲开了伸到眼前的黄瓜,看上去一点都没有在意金发人的愤怒,安吉尔和杰内西斯发誓他们从男人的脸上看到一丝诡异的愉悦:“我想我们家附近获得黄瓜的途径只有一个,克劳德。”


  被叫做克劳德的青年深吸了一口气,下一秒,两人总算知道黄瓜柄上栓红绳的秘密:“你明明知道这几根黄瓜是我地里长的最好的!!!我特意拿红绳标记的!!!”


  “是吗,那真是太可惜了。”


  金发青年看起来气极了,恨不得把银发男人大卸八块才能泄恨,两人不得不把克劳德和萨菲罗斯拉开以防他们扭打到一起。一阵闹腾之后,几人总算平静下来,坐在沙发上就着中道崩卒的黄瓜唠起了嗑。名叫克劳德的青年看上去比萨菲罗斯好说话的多,到后面基本是他们三人在聊,萨菲罗斯坐在旁边默默听着。


  “请回吧,我是不会回去的,”眼看时间晚了,萨菲罗斯向二人下了逐客令,“麻烦回去告诉宝条,如果他非要妄图逼迫我的话,我不确定自己会做出什么,他不会想知道的。”


  杰内西斯和安吉尔对视一眼,竟也没再多说,径直离开了村子。也不知道他们回去怎么和神罗说的,神罗竟真没有再派兵来骚扰他们。


  又是一个好天气,克劳德像以往一样窝在竹椅里发呆。没多久,身旁就多了银发的身影。


  “杰内西斯和安吉尔,过得好像不太好啊……”


  克劳德还记得红衣青年愤愤地咬着黄瓜,那副咬黄瓜的样子仿佛嘴里的不是什么黄瓜,而是某个资本家高层。他和自己抱怨神罗恨不得把他们最后一滴血也压榨出来,甚至因为神罗和过激的粉丝自己和安吉尔不得不装作感情不好的样子,每天都累的要死。


  银发人没有在意人偶突然展开的话题,尽职尽责地回答到:“神罗的英雄不是这么好当的。”


  虽然记忆已经模糊,但萨菲罗斯还记得那种连睡眠都成为奢望的感觉——这英雄既然杰内西斯想当,那便让他好好当去吧。


  “我们这样真的好吗?”


  克劳德看着没有一丝阴霾的天空,眼睛里却充满迷茫:“什么也不管,就这样?躲起来生活?”


  “我们救不了所有人,”萨菲罗斯解开了人偶的马尾,将那头金发分成三股。编了起来,“我认为我们在这一点上早就达成共识了,克劳德。”


  他们不知道从哪一次开始就不再管每一条时间线发生的事了,毕竟如果他们每个时间点的事都要管两人早就累死了。


  “我知道……”


  克劳德点了点头,却还是一副低迷的样子。后脑突然传来的拉扯感让他突然发出一声痛呼,他把自己的头发从萨菲罗斯手里抢回来,又把它们散开重新扎起:“……我早晚要把头发剪了。”


  “为什么?你明明很喜欢主人的爱抚。”


  “家里的长头发太多了!”


  人偶气鼓鼓地倒在椅子里:“我们俩之间有一个长头发就够了!”


  “……”


  “你不准剪,听见没!”


  萨菲罗斯眨眨眼,从善如流地依靠在竹椅中,在心里默数,数到5的时候一颗金色脑袋落在了自己肩上。


  “这一季节要过去了。”


  “嗯。”


  “接下来要种什么?”


  “你决定。”


  ……


  克劳德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只剩下均匀的呼吸声。萨菲罗斯看着小人偶熟睡的样子,轻轻侧头,银色轻轻叠放在金色之上。他阖眼,同半身一起眠于微风中。


  周围的发生的事和他们都没关系,毕竟他们这次的任务只是好好种地而已。


  


好好吃饭

【SC】天杀的,是谁偷走了站台的陆行鸟!

       没有逻辑,ooc致歉

    

  村口看守站牌的陆行鸟不见了。

  尼福尔海姆倒不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事儿,小陆行鸟还没长大,跑得也不快,被野兽啊怪物什么的叼走都很正常。

  可这次不一样,周围没有挣扎痕迹,也没有非人类的脚印,更没有人听到小陆行鸟的呼救声。

  失踪的陆行鸟就守在村子口,这明显不同寻常。

  有着丰富饲养经验的克劳迪娅女士几乎可以断定,这次的事件是人为的。

  最最关键的是,丢失的她最疼爱的那一只。

  案发当天,原本负责守站牌的小陆行鸟生病了,最小的那只就自告奋勇地站出来替克劳...

       没有逻辑,ooc致歉

    

  村口看守站牌的陆行鸟不见了。

  尼福尔海姆倒不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事儿,小陆行鸟还没长大,跑得也不快,被野兽啊怪物什么的叼走都很正常。

  可这次不一样,周围没有挣扎痕迹,也没有非人类的脚印,更没有人听到小陆行鸟的呼救声。

  失踪的陆行鸟就守在村子口,这明显不同寻常。

  有着丰富饲养经验的克劳迪娅女士几乎可以断定,这次的事件是人为的。

  最最关键的是,丢失的她最疼爱的那一只。

  案发当天,原本负责守站牌的小陆行鸟生病了,最小的那只就自告奋勇地站出来替克劳迪娅分忧,寻思着就在村口,克劳迪娅同意了。


  它最聪明、最听话、最通人性,干活也是最认真的那一个,期间克劳迪娅不放心,还过来看了几次,小身板每次都站得板板正正的。结果稍一疏忽,鸟就凭空消失了,其它都还原模原样的,很难不让人怀疑。

  克劳迪娅气愤无比,作为一个在偏远村庄生活许久,还经营起了陆行鸟牧场的独身女性,她也不是好惹的,第一时间在村里贴满了寻鸟启事,让大家帮忙留意,要是找到凶手她一定要让那个人好看!

  

  而罪魁祸首身处尼福尔海姆最豪华的建筑里,正拿着蔬菜悠哉地逗弄着满村人焦急寻找的幼鸟,小陆行鸟不理他,转过身子把喙埋进鼓鼓的胸脯里,兀自生着闷气。

  “不爱吃?”银发男人扔掉已经没用的蔬菜,招招手,吩咐下属,“再换一个。”

  地上已经摆了十几种陆行鸟常吃的蔬菜,副官嘴角抽了抽,拿出PHS通知下面的人动作快点。

  小陆行鸟拿余光瞥了他一眼,见他完全没有放鸟走的意思,气得“唧”了一声,直接坐到了地上,身体团成一个球。

  “别着急,”从回来就没有得到过好颜色的萨菲罗斯支着脑袋观察着小陆行鸟的一举一动,手指点着沙发扶手,非但没有气恼,看起甚至来还乐在其中。

  “会找到你爱吃的。” 

  陆行鸟只是最普通的那个品种,萨菲罗斯带队经过村口时,听到了熟悉的幼鸟叫唤,这叫声这片大陆的人再熟悉不过,他们一路上已碰见不少。

  引起萨菲罗斯注意的原因是这只嗓音格外地稚嫩,他转头,果然比其他位置体型小一圈的陆行鸟正乱七八糟地跑过来。

  若非要说还有什么特别之处,那就是它身上的羽毛,是最常见最普通的黄色,在这个幼鸟羽毛普遍为暗色的地区倒是格外亮眼。

  它在队伍前刹住,居然还很矜持地点头,羽翼指了指过来的站台,那里的站牌不知什么原因倒在了地上。

  伟大的银发将军站了出来,亲自帮小鸟扶起沉重的站牌。

  小陆行鸟曾经看到过同类获得人类帮助后以摸头作为感谢,因此看到这个高大的男人俯下身时,乖乖在原地不动,等待抚摸。

  它是第一次被饲养员以外的人类抚摸,还是一眼看上去就非常强大的人类,后脑的羽毛尖尖都忍不住翘起来。

  然后毫无防备的小鸟就被男人整个端走了,尚且圆钝的嘴陷在男人的胸膛里,都没来得及呼救。

  “将军,”另一位副官带着新鲜蔬菜回来了,脸色一言难尽,他好歹是2nd的特种兵,被安排做这种事也就罢了,托将军的福,还做得见不得光。

   得到萨菲罗斯的许可后,他走近低声交代外面的情况,交上一张寻鸟启事。

  捕捉到熟悉的字眼,一张扁扁的嘴探上萨菲罗斯的膝盖,萨菲罗斯低头,原本还在生气的鸟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过来,自以为不动声色地歪着脑袋偷听。

  “等不及了?”若无其事地扔掉手上的传单,萨菲罗斯在那堆蔬菜里挑挑拣拣,继续之前的投喂活动。

  两位副官对视一眼,不敢说什么,小陆行鸟却急得张开翅膀直叫唤。

  小鸟不会说人话,意思却很明显,萨菲罗斯动作不停,挑了颗嫩的,剥掉外层递到它嘴边,“来,吃吧。”

  猛地拍掉那颗蔬菜,小鸟急得跳起来,狠狠啄他的手,结果一点皮外伤都没有留下。

  “不喜欢?那我们再换一个。”

  萨菲罗斯依旧答非所问,对此展现出惊人的耐心,像是沉浸在这场投喂游戏里不能自拔。

  在小鸟的印象里这个高大强壮的男人已经降级为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笨蛋人类了。

  发觉怎么折腾都没有用,它又气鼓鼓地回去窝着了,坚决不吃偷鸟贼一口东西。

  它以为自己很硬气,落在萨菲罗斯眼里却是弱小又无助。

  “好了,”没有养宠的经验,担心真给它饿出毛病,萨菲罗斯大发慈悲地拍拍手,“听话,吃饱了就让你和饲养员见面。”

  小鸟回过头,圆圆的眼睛哀怨地望着他。

  “真的,”萨菲罗斯承诺。

  说实话,他一开始只是想为这段无聊的旅途找个消遣,玩够了就把人家放回去,但现在,已经有点不想放手了。  


  立下誓言的克劳迪娅最终还是没有敢拿那个偷鸟贼怎么样,萨菲罗斯亲自上门找到她,态度谦逊且诚实地交代了作案过程。

  且先不论他的身份,光是他的态度就很让人受宠若惊了。

  他表示自己事先不知道这只颜色迥异的陆行鸟是有主的,又见它幼小,怕它被野兽抓去,就擅作主张带走了。

  “抱歉,我在十分严苛的环境下长大,没有接触过小动物,它又长得漂亮——”萨菲罗斯以一种让人极端信服的语气娓娓道来,余光扫过躲在克劳迪娅身后只露出半个脑袋的陆行鸟,“威武,聪明——”

  小陆行鸟刷地露出了整张脸。

  萨菲罗斯忍住唇边的笑容,继续说道:“一时没有忍住,想和它亲近。”

  oh,可怜的孩子。

  虽然其中好像混入了奇怪的东西,但不妨碍克劳迪娅心生怜爱,她记得,眼前这个背负着英雄称号的人也才不到20岁,还是个孩子呢。

  “女士,我可以带走……克劳德吗?”他刚刚从克劳迪娅口中得知了小陆行鸟的名字。

  “不行。”克劳迪娅一口否决,一码归一码,克劳德就像她的亲生孩子,怎么可能将自己的孩子拱手让人。

  “是吗……是我唐突了,克劳迪娅女士。”很难说萨菲罗斯此刻脸上的失落有几分真情实感,一只小动物而已,虽然喜欢,倒还没有到非要不可的地步。

  就在此时,一股牵引力从衣服下摆传来,萨菲罗斯低头,刚才还躲在妈妈身后的小陆行鸟衔着他的衣角,见他望来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笨拙地用脑袋蹭着他的小腿。

  “哎呀,克劳德很喜欢你呢!它还从未这样亲近过其他人呢!”

  随着克劳迪娅夸张的惊呼,刚刚还温顺的小陆行鸟一头撞在他的小腿上,试图用风衣的下摆把自己遮住。

  “是吗?”萨菲罗斯蹲下来,终于如愿以偿地摸到了它毛茸茸的脑袋,脑后支棱的绒羽是轻轻按压就能塌下去的柔软,遗憾变为势在必得,他抬头重新看向克劳迪娅,“我能经常来看看它么?”

  “当然可以。”

  

  就这样,萨菲罗斯在尼福尔海姆短暂的停留期间大部分都是和陆行鸟度过的。

  他算是远道而来的客人,懂礼貌的小鸟不能怠慢,小陆行鸟每天的时间都被他占据,连和同类玩闹的时间都没有。

  不过他也带来了很多新鲜东西,小陆行鸟愿意和他一起玩。

  比如,每天给它开电视,交替看军鸟和陆行鸟比赛频道。

  看着那些威风凛凛的大鸟,小陆行鸟的目光简直要粘在上面撕不下来。

  “我所在的地方就有专门的训练场地,”萨菲罗斯状似不经意地提起不知道第多少次,“……第一名也是我们部队的。”

  “这个地方,还是不适合陆行鸟的发展,要想出人头地,还是得到外面去。”

  又比如拿出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几本宣传册,“啊,一年一度的陆行鸟比赛应征又来了,名额很少,过了时限就截止了。”

  “唔,”他把册子翻得哗哗响,“还剩最后几天。”

  “咕耶~”小陆行鸟的脑袋顿时闯入视野,紧张兮兮地盯着那花花绿绿的册子,圆圆的瞳仁都聚到了一处,像是要把它盯出一个洞来。

  “怎么了?”这个时候的萨菲罗斯显得格外善解鸟意,“难不成,克劳德也想报名吗?”

  小陆行鸟踌躇地踩踩地板。

  “没关系,好好跟克劳迪娅女士说的话,她应该会同意的。”

  “有我在,也会随时带你回来看看。”

  小鸟懵懵懂懂地盯着上方人类不断吐露蛊惑话语的嘴唇,又扫了一眼那些册子,脑袋拱呀拱,从里面叼出一张,重新递到人类手里。

  萨菲罗斯接过,展开一看,那上面的篇幅的重点却不是陆行鸟,而是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有着银色长发的人类,陆行鸟在这张同框照中只占据一小部分。

  “咕耶!”陆行鸟的声音听起来已经下定决心。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找克劳迪娅女士吧,不过,不能用这一本。”笑容染上真心实意,萨菲罗斯也下定决心,无论采取何种手段,这只小鸟只能属于他。   

  

  于是,刚为找回陆行鸟感到庆幸的克劳迪娅高兴了没几天,她家宛若亲生的小鸟就衔着一封报名册来找她了。

  “陆行鸟比赛?这——”读完上面的内容,克劳迪娅望向跟在陆行鸟身后的萨菲罗斯,后者摊摊手,表示无奈。

  “克劳德,这个地方很远,妈妈不希望你去太远的地方。”

  小陆行鸟摇着翅膀叽叽喳喳极力解释,又去叼萨菲罗斯的衣摆。

  萨菲罗斯让它急了一会儿,才顺着微弱的力道走近。

  “克劳迪娅女士,克劳德很聪明,我想,还是尊重它的意愿为好。”

  小陆行鸟昂起头,拍拍胸脯。

  “我可以成为它的监护人,您放心,我一定会尽我所能保护好它。”

  “咕耶咕耶!”小陆行鸟又点了点头两下表示赞同。

  “让我再考虑一下……”克劳迪娅还是犹豫,但小陆行鸟已经迫不及待想往外飞了,再加上一位成熟可靠的大人的劝导,这件事无疑是板上钉钉了。

  

  实际上它还小,回到神罗以后,萨菲罗斯并没有第一时间带它去报名处,而是先将它带去了自己居住的地方,训练计划将会由专人制定。

  他不喜欢有人伺候,清洁打扫都有机器人,因此硕大的别墅里就只有他一个人住,哦,现在还多了一只鸟。

  萨菲罗斯表示,从今往后这里也是克劳德的家。  

  得到的反应却与想象中大相径庭,小陆行鸟看他的眼神里莫名充满了慈爱,虽然自从和克劳迪娅的谈话后克劳德就一直对他很好,但回到别墅后更是好过头,每次的食物都要偷偷留一半给他,拒绝也没用,只会得到谴责的目光,像大人责怪任性的小孩。

  萨菲罗斯只能加大投喂量,克劳德的体型已经够小了,营养摄入不足会影响健康。

  不仅如此,每天早上醒来都能发现小鸟在用喙帮他梳理头发。

  “克劳德,我不需要你帮我梳理羽毛。”

  小陆行鸟用不赞同的目光看着他,继续勤勤恳恳理着在它眼中闪闪发光,格外漂亮的银发,只是让它困惑的是,怎么没有变得毛茸茸,发尾反而都打绺了。

  萨菲罗斯无可奈何地埋首陆行鸟温热蓬松的腹部。

废话很多的咸鱼

老萨好难画(好难画)(泪)

老萨好难画(好难画)(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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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劳德中心向】斯特莱夫家的双生子 22

大概还有个两章左右就完结了

ooc致歉

1.

  神罗公馆的地下书房内,小克劳德正仰着头接受另一个自己的检查。他看着熟悉的眉眼逐渐严肃,心里发慌,忍不住扯了扯克劳德的衣角:“我没事……”

  “你先别说话。”

  克劳德很少有这么强硬的时候,小孩立马规规矩矩地站在原地。他感受着另一个人的手不断在脖颈处摩挲着,力道像是轻柔的风,这样的动作让小孩哪怕看不见也大概明白自己的脖子此刻看上去并不算好。

  克劳德费了很大力气才控制住自己发抖的手,小孩的脖颈上一片青紫,一看便知他遭受了怎样的虐待。

  “……他弄的?”

  哪怕没有点出名字,两人也都明白话语中的主角正是房间里的第三个人。...

大概还有个两章左右就完结了

ooc致歉

1.

  神罗公馆的地下书房内,小克劳德正仰着头接受另一个自己的检查。他看着熟悉的眉眼逐渐严肃,心里发慌,忍不住扯了扯克劳德的衣角:“我没事……”

  “你先别说话。”

  克劳德很少有这么强硬的时候,小孩立马规规矩矩地站在原地。他感受着另一个人的手不断在脖颈处摩挲着,力道像是轻柔的风,这样的动作让小孩哪怕看不见也大概明白自己的脖子此刻看上去并不算好。

  克劳德费了很大力气才控制住自己发抖的手,小孩的脖颈上一片青紫,一看便知他遭受了怎样的虐待。

  “……他弄的?”

  哪怕没有点出名字,两人也都明白话语中的主角正是房间里的第三个人。

  “嗯……”

  小克劳德讪讪点头,他不敢和年长者对视,直觉告诉他最好不要惹现在的克劳德,但是为了不让克劳德更生气,他还是小声辩解:“我也没吃亏,我还——”

  小孩的话还没说完,克劳德就从小孩面前离开,径直朝着屋内第三个人走去。

  萨菲罗斯在一旁淡然看着两只金发小鸟互相关心的场景。原先因为欺骗而沸腾的愤怒,因为另一只小鸟——大概这就是克劳德口中的“哥哥”——的闯入而被打断,不过这也阴差阳错地让萨菲罗斯冷静下来。知晓真相后,他自然不会再去为人类卖命。他想,或许他会继承母亲的使命在宇宙间旅行,虽然当下实现这一点还很困难,但好在杰诺瓦拥有无尽的寿命,他有很长时间去做好准备。

  视野底部突然出现了一抹金色,萨菲罗斯这才发现在自己走神的时间里那位“兄长”早已走到了自己面前。

  他面无表情地站在萨菲罗斯面前:“你掐了他。”

  萨菲罗斯点头,没有否认。尽管当时自己正处于愤怒之中,但他对小孩造成伤害也是不争的事实。男人并不打算为自己的行为而感到抱歉,毕竟正因如此,他看到了小孩挣扎反抗自己的漂亮一面,这更让他坚信了,克劳德是能够陪在自己身边的人。

  这一点对面也似乎看了出来,但他还是似乎不死心,对着萨菲罗斯发问:“你不觉得抱歉,对吗?”

  “自然。”

  金发青年在萨菲罗斯说完后深吸了一口气,萨菲罗斯注意到金发青年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起,下一秒,这一拳狠狠打在萨菲罗斯的腹部。

  与因缺氧而无力的小孩不同,身体强壮并且接受了改造的克劳德这一拳力道自然也是实实在在。萨菲罗斯在察觉到青年的意图后本能地想抬手防御,可是对方的动作竟更快他一步,巨大的冲击力打得他后退了两步,嘴角也洇出一丝猩红。

  “哥!”

  小孩在克劳德转身的时候就感觉到不妙,随后的一拳更是坐实了小孩的猜想,他惊慌失措地上前拉住处于愤怒当中的兄长,试图让他冷静下来:“我没吃亏!你看!他脸上那就是被我打的!”

  倒不是害怕克劳德打不过萨菲罗斯,但要是神罗知道萨菲罗斯被打了该怎么办啊!

  萨菲罗斯的脸上确实红了一块,克劳德早就看到了。但是一码归一码,小孩能奋起保护自己,他很高兴,可这不代表自己看到小孩受伤就能无动于衷。

  “……你真应该庆幸原先对待克劳德不错,”克劳德的声音听上去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如果再让我发现你这么对待他——对待我弟弟,我一定会杀了你,萨菲罗斯,我说到做到。”

  2.

  得益于特种兵的强大的自我修复力,三人回家时萨菲罗斯身上的伤早已好的七七八八,只是身上仍有点狼狈,一向柔顺的头发也翘起来几根。

  克劳迪娅见儿子回来了,连忙紧张上前地抱着孩子上看下看,小孩回复着妈妈的话,同时也不忘将脖子上的制服围巾塞得更紧,以防妈妈看到布料下面的一片青紫。

  应付过妈妈的检查,小孩松了口气,和扎克斯一起跟着妈妈进了厨房帮忙准备晚饭。安吉尔和杰内西斯作为要留下来的客人也没有闲着,主动帮忙收拾起了厨具和餐桌。

  克劳德反而变得无事可做。金发人在原地沉默思考了一会,最后选择去鸟圈里添点干草。路过那个银色身影时克劳德接收到了一股强烈的视线,但他只是皱眉,径直略过了那道身影,全当没有看见。

  陆行鸟基尔见他来了开心地扇了两下翅膀,小跑到克劳德面前,用脑袋蹭了他好一会,直到被缠的没有办法的克劳德安抚地拍拍陆行鸟的脖颈,小鸟这才依依不舍地走到一边休息。亲人的小鸟总算放过自己,克劳德活动了一下胳膊,拿起草叉。叉头刚没入草堆,克劳德就听到了身后逐渐逼近的脚步声,只好认命地再将工具放下,转身面对那个他现在不想面对的人——萨菲罗斯。

  “有什么事吗?”

  金发人不悦地双手环胸,语气不善,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不过他的这副样子在现如今的萨菲罗斯眼里没有任何威胁,比起讨论小鸟的态度,他现在有一些事情需要确认。

  萨菲罗斯笑了起来,是那种让克劳德胆寒的笑。银发男人微微侧头,眼中似有火光闪动:“你好,克劳德。”

  仿佛能融入骨血的语调让克劳德几乎是下意识抬手想要拔出武器,直到摸到空空如也的身后,他才发现自己在刚才进鸟圈之前将六式放下了。

  可恶……

  克劳德握紧双拳,面前的萨菲罗斯难道是自己世界里的那个吗?可他是什么时候……

  “你想做什么?!萨菲罗斯——”

  “放松,我属于这个世界,”萨菲罗斯摊摊手,表示自己并无恶意,“看来我看到的那些都是真的……”

  明白了眼前的男人并非是自己世界的灾厄,克劳德心里松了一口气,但对待他的态度仍然说不上好:“你了解了多少……”

  他非常确信神罗公馆的地下书房可没有牵扯到多个世界的书目。

  “全部。”

  萨菲罗斯满意地欣赏着另一个世界的小鸟眼中一闪而过慌乱,继续说道:“我知道了杰诺瓦的真实身份,知道了克劳德——,那个普通兵,拥有着能与我匹敌的力量,也知道了你——”

  银发人突然拉近了两人的距离,看着克劳德那双已无法隐藏惊慌的眼睛,玩弄般地开口:

  “异世界的来客,另一个我的……人偶。”

  “我不是——”

  激动的话语说了一半就被克劳德及时停下,星球英雄闭目稳定了一下心神,再睁眼时又恢复成了一贯的模样,他问出了自己目前最想问的问题:“那间屋子里可没有这么多东西……这些是谁告诉你的?”

  男人发出一声嗤笑:“你早有答案,不是吗?”

  克劳德呼吸一滞,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样,连那抹银色什么时候走了也不知道。

  是啊……

  莫名其妙丢失的美瞳,明明已经在安吉尔家的客房睡下,醒来却在巴诺拉的地下实验室——还有这个世界的萨菲罗斯突然得到的知识……

  能做到这一切的人……自己心里早就有数了,不是吗?

  克劳德站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答案:

  “萨菲罗斯……”

  “都是你做的吧,萨菲罗斯。”

  3.

  空无一人的鸟圈里连风都不曾刮起,克劳德却一直固执地维持着那个姿势。

  一秒,两秒……

  “呵。”

  空中突兀地响起一声轻笑。一团黑雾渐渐从克劳德身上剥离下来,升腾,扭曲,最后汇聚成了克劳德记忆中的样子。

  “好久不见,克劳德。”

  “我才不想和你见面。”

  与刚才不同,明明危机这次实打实的降临在了克劳德面前。但不知为何,克劳德反而松了口气,有了一种尘埃落地的安心感。他拍拍裤子,不顾面前的危险人物自顾自坐在了干草堆上:“为什么你会在这?”

  “你在这,”银发人没有因为克劳德的无礼行为生气——他对人偶总是分外宽容,他走到克劳德身边站定,“因为你在这,所以我才会来。”

  他此行只为了找寻他的人偶。愚蠢的盖亚和古代种未经自己允许就擅自将人偶丢到了这里,时空的差异干扰了萨菲罗斯对人偶的感知。直到克劳德误食了笨苹果,吞入体内的魔晄一瞬间加强了二人的联系,萨菲罗斯就这样拽着这份联系来到了克劳德身边。

  听完男人的描述,克劳德沉默地向后靠在柔软的干草堆中:“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个世界的你,告诉他那些事?”

  “你无法让狮子永远认为自己是一只猴子,克劳德,他早晚会知道的,我只不过是提前了这一过程,”萨菲罗斯侧头,男人高大的身材挡住了大部分的光,只有那双幽绿的眼睛让克劳德看的真切,“而且你已经除掉了母亲,在这里,他永远无法越过你,不是吗?”

  “……只要他不做什么,我不会对他下手的。”

  男人发出嗤笑:“想成为这个故事的英雄吗,克劳德?可惜,这个故事的主角并不是你。”

  被宿敌的话搞得云里雾里的星球英雄向自己世界的灾厄投去了困惑的眼神。突然,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凭借多年对萨菲罗斯的理解,很快他就想明白了男人话中的含义,猛地从草堆中直起身子:“你说这里的克劳德?!不行!他还只是个孩子!”

  银发人没有急着反驳人偶的话,反而伸手细心地摘去金发人插在头发中的干草,为他的小鸟整理着羽毛:“你忘记了,你第一次令我震惊的时候也是这个年纪。”

  “我——”

  “而且你还有别的任务,”萨菲罗斯打断了克劳德未说完的话,“克劳德,星球的英雄,这场故事里还有一个你的专属席位。”

  灾厄附在他耳边轻声絮语:“阻止我吧,阻止灾厄为这颗星球带来新的危机。”

  危机?

  这两个字让星球英雄心里咯噔一下,皱起了好看的眉:“什么意思……你又在打算什么?”

  “错了,克劳德。不是我在打算什么,而是你干了什么。”

  萨菲罗斯摇头,被黑色手套包裹的手掌抚上了人偶的脸颊,不容置喙地挑起了他的脸,让他的金发人偶不得不注视着自己。他笑笑,回答小鸟问题的语气中带了一点残忍的味道:“多亏了你的干涉,这颗星球已经濒临崩溃了。”

  ……什么?

  这句话宛如一道惊雷,夺取去了克劳德所有的思考能力。迟钝的大脑反应半天,才终于浮现一句话:萨菲罗斯一定是在胡说。可偏偏的,克劳德就是知道他这该死的宿敌绝不会也不屑于说谎。

  这算什么,克劳德感觉心中漫起一片苦涩,自己还以为这次能够让所有人有个好结局,结果到头来,自己反而将他们推入了深渊更深层。

  “这个星球是愚蠢的,”灾厄发出一声冷哼,打断了小鸟的自我厌弃,“不按照既定的路线便失去了前进的能力——不过没关系,我会以我的方式鞭策它。”

  “你想做什么?!”

  “谁知道呢?”

  “再次追逐我吧,克劳德,”黑雾逐渐消散,连带着萨菲罗斯的声音也变得不真切,“我将在你的苦痛之地重新品尝你的绝望。”

  4.

  这个世界的萨菲罗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在另一个世界的小鸟怔愣的时候离开了鸟圈。虽然萨菲罗斯已知晓他与旁人的不同,但他的目的地仍然是斯特莱夫家——毕竟他的小鸟还在那。

  眼中的所有人和物都在得知真相后化为脚边的尘埃,只有克劳德,只有那抹金色仍然顽固地扎根在萨菲罗斯的视线中。

  这是他注定的人偶。

  另一个世界的自己竟然让小鸟有了和主人反抗的心,真是失职。但自己不会重蹈他的覆辙——他会好好培养他的人偶。通晓了一切的他对于如何让克劳德有办法能站到自己身边有了新的想法:母亲的细胞。这还得多亏另一个世界的人偶给了萨菲罗斯灵感,有了母亲的细胞,克劳德就可以拥有和他一样强健的体魄和强大的修复力,那些被自己强行压下的破坏欲望可以尽数释放在小鸟身上——届时他会露出怎样令人心旷神怡的绝望表情呢?

  但是这一切不会就此结束,他的小鸟会恢复如初,然后他们可以继续进行游戏,直到萨菲罗斯厌烦。

  未来的美好场景让萨菲罗斯心情无比愉悦:他的克劳德,将会是最完美的——

  “站住。”

  返回途中突然出现的杰内西斯拦住了路。以往的萨菲罗斯会为了维持人类这层虚假面具而对这种冒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现在他已经不需要这层面具了,也已经知道谁才是有资格成为伴他左右的人。可无论萨菲罗斯走向哪,红衣人都会拦在他的面前,看上去是铁了心要拦住他。

  “有什么事吗?”

  “……你是不是不舒服?”

  杰内西斯看上去仍然是一如既往的高贵模样,担忧的语气却和他表现的截然相反。

  萨菲罗斯回来的时候,他和安吉尔正在和再次遇见的小狗聊天。三人看见难得狼狈的萨菲罗斯一个个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安吉尔和扎克斯连忙上前询问银发好友发生了什么,杰内西斯虽然站在原地没动,但谁都能看出那双眼睛的担忧与紧张。

  然而面对他们的关心,萨菲罗斯却一反常态地后退两步拉开了双方的距离,随后男人也不管愣在原地的安吉尔和扎克斯,径直绕开了他们。

  这很反常,杰内西斯暗自皱眉,以往的萨菲罗斯绝不会对他们作出如此疏离的举动。红衣人思来想去到底还是放不下,最终选择挡在了萨菲罗斯的必经之路上。

  “我想,我没有告诉你的必要。“

  银发人面无表情的疏离样子看的杰内西斯眉头一跳,他看出对方已经将自己划出了“亲密关系”的范围,恐怕刚才不搭理安吉尔和小狗也是这个原因吧,但是为什么?

  为什么萨菲罗斯会突然将他们推出去?

  如果说银发男人在生他和安吉尔的气,那为什么动不动和陆行鸟兵一起带他出去的小狗也被排除在外?

  无论如何,杰内西斯决定先从询问开始:“……你在生气吗,萨菲罗斯?在生我们的气?”

  听到疑问后的萨菲罗斯侧了侧头,肯定了杰内西斯的话:“我前不久确实因为一些事情而感到气愤,但是——”

  他话锋一转,让杰内西斯刚放下的心再次提起。红衣人憋着一口气的模样似乎取悦到了萨菲罗斯,男人挂起了一个恶劣的弧度:“——请别担心,你们还不足以让我气愤。”

  言语中的挑衅成功激起了杰内西斯的愤怒,他拳头握起青筋,听到了自己把牙咬的咯咯作响的声音,说出来的话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去的:“……你说什么!?”

  “你们还不足以让我气愤,”萨菲罗斯没有在意杰内西斯的愤怒,这让他更想一拳打在那张一如既往目中无人的脸上,“我曾为别的事情愤怒——为了真相而愤怒。”

  “我知道真相了,杰内西斯。”

  被那双熟悉的的蛇瞳盯着的杰内西斯头一次真的产生了一种被毒蛇缠绕的感觉,但自身的自尊仍支撑着他维持面上的表情:“什么真相?”

  “所有的。”

  男人冷笑两声:“我的身份,人类的欺骗,还有……杰诺瓦的本质。”

  随着男人话音落下,一道黑色羽翼从男人身后猛地伸展。杰内西斯闭上眼睛,像是不愿面对这一切:“怪物……”

  “是的,”萨菲罗斯收起翅膀,“我们是怪物。”

  “我不是——”

  “只有你们才这样想。”

  男人摇了摇头,像是家里对无知孩童感到无奈的大人:“这便是我们之间的差距:你们仍对人类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等等,”杰内西斯觉得自己抓到了关键,“仅仅因为这个,你就将我们所有人都移出了你的好友范围?!”

  “你这家伙……”

  杰内西斯现在真的想要打在那张脸上了:“仅仅因为换了个身份!我们之间的相处便不算数了?!你轻而易举就要把你的曾经都扔掉吗?!”

  打出的拳头被轻而易举拦下,萨菲罗斯的语气听上去像是从冰窟中的寒冰:“不过是为了迎合人类的面具罢了,希望你能尽早适应一下,毕竟这才是真实的我。”

  银发人一把甩开了杰内西斯的拳,无视了红衣人气得起伏的胸膛离开,行至杰内西斯身侧时他顿了一下:“我当然有考虑到你们的‘朋友’身份,毕竟如果不是这样,我想我不会在这听你说这些没用的话的,杰内西斯。”

  5.

  尼布尔海姆的不远处,一辆直升机缓缓落地,随着舱门打开,一条军用猎犬率先冲了出来,落地后的猎犬四处打量了一番后甩了甩身上因旅途而凌乱的毛发,坐到一旁等待主人出来。第二个出现的身影并不是猎犬的主人,是曾。黑发的塔克斯毕恭毕敬地做了个“请”的手势:“请您小心。”

  第三道身影总算登场,他穿着一身白衣,身上的布料哪怕是旁人都能看出它的高贵。高档的服装让男人看上去像是想不开来这个荒山野岭的。

  “他们就在这村子里,”曾对着那个白色的身影微微弯腰,“需要我为您去叫他们吗?”

  “不用了。”

  白衣人抬手制止了手下的动作:“谈生意,总要拿出点诚信来,为我带路吧。”

  “明白。”

  曾颔首表示自己明白,再次对着白衣人摆出了尊重的姿势,两人一狗逐渐远去,变成了视野尽头的三道搬点,很快,原地只剩下了一架待命的直升飞机。

  在厨房忙碌的克劳迪娅百忙之中抽空打量了一下屋内,坐在餐桌上的四个人:她的另一个宝贝克劳德,萨菲罗斯,和儿子口中cos成安吉尔和杰内西斯的二人。儿子扭着头,一副不想和萨菲罗斯见面的样子,扮成杰内西斯的人也是一样,不同的是红衣人偶尔会瞥萨菲罗斯一眼,随后最终发出一声冷哼,再次把头偏过去,那个扮成安吉尔的可怜孩子夹在中间,想要开口缓和几人之间诡异的气氛,但是想了半天还是讪讪作罢。

  四人之间看上去死气沉沉的,周身的气压更是沉重的可怕。

  这是怎么了?吵架了吗?

  “咚咚。”

  敲门声适时地打断了克劳迪娅的疑惑和如何帮助儿子和朋友重归于好的的思考。她应了一声后就将手中的活交给在厨房里的另外两个小家伙,擦擦手准备去开门。

  最近家里来的人好多啊,要是再留下来吃饭不知道桌子能不能坐得开啊……

  这样想着,克劳迪娅拉开了斯特莱夫家的大门:“来了……”

  门后出现了一道透着贵气的白色身影,白金色的头发梳了上去,看到自己,那双蓝色的眼睛眨了眨,礼貌地扬起了一个微笑,白衣身影向妇人伸出了手,自我介绍道:“您好夫人,我是路法斯,路法斯.神罗,我有个项目想和您儿子商讨,请问他在家吗?”

  6.

  “您好……”

  克劳迪娅实在没想到神罗家的人也会有一天光顾这间小屋子,金发妇人僵硬地握了握路法斯递过来的手,难得看上去有些卡壳的样子:“请问您是找我家的哪个儿子呢?”

  “开快递公司的那一个。”

  克劳迪娅点点头,转身将年长的孩子叫了过来。

  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克劳德下意识就要摆出一副冷硬的表情,哪怕当年他和神罗那群家伙关系有所缓和,也不代表他能完全欣然接受这些家伙。但现在的路法斯对他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所以克劳德很快收起了脸上的情绪,尽量让自己平和地开口:“找我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斯特莱夫先生,”路法斯向旁边的曾示意,塔克斯立马将一份文件递到了克劳德面前,开口却是一道惊雷:“我要收购你的公司。”

  “什么?!”

  “具体的内容都在你手中的合同里,”白衣人似乎一点不在意对自己的话感到惊讶的母子二人,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如果你觉得没问题,在文件最后签字就好——放心,我不会亏待你们……”

  “停。”

  克劳德伸手叫停了路法斯的发言,他觉得有点头疼,自己完全看不出路法斯想干什么:“你为什么要收购我的公司?它对你应该没有半点益处才对。”

  “是啊,”

  克劳迪娅附和到,虽然她确信儿子以后肯定能干出一番大事,可是毕竟现在他的事业才刚刚起步,怎么会被神罗找上?

  “您要不要再好好考虑一下?”

  “我来到这里就是深思熟虑后的结果。”

  路法斯将一缕滑下来的头发重新整理回去:“神罗没有快递业务,您儿子的公司刚好能为神罗开辟一块新版图。而且我认为斯特莱夫先生说的不对,你的公司对我有很大益处,”

  一旁的克劳迪娅没忍住和儿子对视一眼,金发青年从母亲眼中读懂了一句话:“有钱人家的孩子想法都这么奇特吗?”

  帮忙做完饭不想忍受餐桌沉重气氛的小克劳德和扎克斯不知不觉也被门口的动静吸引过来。路法斯看了一眼在两人身后探头探脑的小狗和小鸟,露出了一个志在必得的笑容:“或许你还没有看到合同里的收购款,关于你的公司,我打算出这个数。”

  看着路法斯伸出的两根手指身后的小克劳德咽了咽口水:“5w?”

  路法斯被逗笑了:“它可是一家公司。”

  言下之意是远不止这个数。

  “50w?”

  辛勤了半辈子的妇人紧张地攥紧了围裙,而路法斯仍在原地不为所动。

  “500w?”

  克劳德皱起眉,自己这种刚起步的小公司怎么可能值这么多钱。

  “550w,”路法斯放下手公布了最终答案,“由于斯特莱夫先生帮助我们开拓了神罗的版图,因而我们每年还会给你1%的分红。”

  “老天……”

  一旁的克劳迪娅感到一阵眩晕,差点就要栽倒在地上,克劳德们连忙手忙脚乱扶住了她。

  克劳德给了小孩一个眼神,小克劳德立马心领神会,和扎克斯一起扶着妈妈进了屋内。

  “说吧,”见妈妈走了,克劳德双手环胸,冷冷地看了路法斯一眼:“你想干什么。”

  他太了解路法斯了,这只在神罗精英教育下的狐狸绝不会平白无故让出这么多利益——没有神罗是慈善家。

  果不其然,虽然面上还是那副礼貌的模样,但是克劳德注意到路法斯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没想到斯特莱夫先生竟然能察觉到——不错,我确实有事相求。”

  “不是什么简单的事吧。”

  路法斯给的实在太多了——可恶的资本家。

  “对旁人来说很困难,但是如果有了斯特莱夫先生和——”

  路法斯压低了声音:“有你,还有那两位叛逃的1st的话,那或许就不困难了。”

  这句话让克劳德本能地感到一丝危险:“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要……”

  狡猾的狐狸显露出了野心:

  “我要扳倒神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