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忘(失忆梗)ALL轩
剧情简介:团宠失踪三年突然被老大带回,但是团宠忆了怎么办,哥哥弟弟焦虑不安,这三年发生了什么,为何会失忆,这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甜虐不定哦
“喂……”
“我明天会带着亚轩回来”
电话的这头,刘耀文听到这个消息后,整个人愣住了,他有很多话想说,但都憋在心里了,最后只说“我……我能跟他讲个话嘛”
“他睡了”
“好,那好吧,我会告诉他们的”...
剧情简介:团宠失踪三年突然被老大带回,但是团宠忆了怎么办,哥哥弟弟焦虑不安,这三年发生了什么,为何会失忆,这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甜虐不定哦
“喂……”
“我明天会带着亚轩回来”
电话的这头,刘耀文听到这个消息后,整个人愣住了,他有很多话想说,但都憋在心里了,最后只说“我……我能跟他讲个话嘛”
“他睡了”
“好,那好吧,我会告诉他们的”
……
众人看到刘耀文愣在原地许久,好奇了起来,贺峻霖走向前,在他面前挥了挥手,“咋了,被定身了?”
“是丁儿的电话,他……他说他明天会把亚轩儿带回来”
所有人的表情都跟刘耀文刚接完电话一样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马嘉祺,“我去整理一下亚轩的房间”
“我去买点他的爱吃的零食”
“那我去买点礼物送给他,给他个惊喜”
……
第二天晚上七点,马嘉祺和刘耀文早早的等候在VIP通道口,看着电子屏幕上的一个个航班,终于等到了他们心心念念已久的航班
VIP通道里,“鑫哥我们为啥要走这个VIP通道呀”丁程鑫摸了摸宋亚轩的头“因为我们要神秘一点”
就在要到出口的时候,丁程鑫停了下来
“怎么了鑫哥”
“亚轩儿,你是不是不想让他们知道你什么都不记得的事”
宋亚轩点了点头“他们应该都是向鑫哥那样对我那么好的朋友,我不想他们为我担心”
丁程鑫捏了捏宋亚轩的脸,“那我跟你说的你都记住了嘛”
宋亚轩点了点头
转过弯后,他们便看到了在那边跟他们疯狂招手的刘耀文
“小马哥,耀文~”刘耀文听到这个称呼后,感觉有一丝奇怪,但瞬间被喜悦所取代,心想,应该是自己太久没见到宋亚轩的缘故,所以感觉有点陌生吧
马嘉祺脸上也闪过了一丝疑虑的表情,但立马换上了笑脸,“阿宋欢迎回家”并且走上前抱了他,宋亚轩感觉到了熟悉的怀抱,不自觉的也把手放在了马嘉祺的腰上
“小马哥,让开,我也要抱抱”四人就这么打打闹闹的来到了停车场就要上车的时候,马嘉祺拉住了丁程鑫,示意他跟自己走过去
“丁儿,亚轩是发生了什么吗”
“没有啊,挺好的”
“小马哥丁儿,你们快上车呀”
“来了”
虽然刚刚丁程鑫是笑着说的,没有一丝破绽,但马嘉祺凭着多年对丁程鑫的了解,还是觉得丁程鑫骗了他……
一路上宋亚轩和刘耀文打闹累了,宋亚轩便转头看向窗外的风景,那些风景既熟悉又陌生,慢慢的,一些回忆开始出现他的脑海里,刺激着他的神经
坐在旁边的刘耀文,马上看到了宋亚轩紧闭眼睛痛苦的神情“咋了轩儿”
“没事,就时差没倒过来,头晕了一点”
“到宿舍还有半个小时,你先睡会吧”丁程鑫在包里拿了件外套给宋亚轩,“盖上吧”
宋亚轩接过丁程鑫手里的外套,“谢谢鑫哥”
一旁的马嘉祺虽然整个过程没说话,但是脸上的表情已经从担心变成了疑虑,这下他感觉他更能确定宋亚轩身上有问题了,但是他没法开口问……
ps:第一章可能有点少,就先放出来试试水吧
古风小说取名秘诀其一
散人来解救起名废们。
很多人应该都听说过这么一句话:“男楚辞,女诗经;文论语,武周易。”是指取名可以参考的经典。
听散人一句话,别参考这四部。
翻诗经翻到吐,取出来个名字很可能仍是俗,还重度撞名。毕竟文章千千万,用得多了,也就用烂了。
自己取名,又怕取不好是么?
什么苏紫雪、水秋寒、萧逸飞……看得毛骨悚然,还不如老老实实王爱国、齐昂强。
实在不会自己取名的,又想取得文雅、古意、不俗的名、字、号,来听听这一招,包学包会,简单粗暴。想当年(作老气横秋状),散人也曾经这样取了许多名。
方法就是:
看一首诗其中两句,取上句首字、下句末字,结合成一个名字。
听着...
散人来解救起名废们。
很多人应该都听说过这么一句话:“男楚辞,女诗经;文论语,武周易。”是指取名可以参考的经典。
听散人一句话,别参考这四部。
翻诗经翻到吐,取出来个名字很可能仍是俗,还重度撞名。毕竟文章千千万,用得多了,也就用烂了。
自己取名,又怕取不好是么?
什么苏紫雪、水秋寒、萧逸飞……看得毛骨悚然,还不如老老实实王爱国、齐昂强。
实在不会自己取名的,又想取得文雅、古意、不俗的名、字、号,来听听这一招,包学包会,简单粗暴。想当年(作老气横秋状),散人也曾经这样取了许多名。
方法就是:
看一首诗其中两句,取上句首字、下句末字,结合成一个名字。
听着不容易?来来来,随意翻开杜甫、李商隐:
杜甫:
闻道花门破,和亲事却非。【闻非】
名园依绿水,野竹上青霄。【名霄】
苑外江头坐不归,水精春殿转霏微。【苑微】
浅把涓涓酒,深凭送此生。【浅生】
岭猿霜外宿,江鸟夜深飞。【岭飞】
岁暮阴阳催短景,天涯霜雪霁寒宵。【岁宵】
剑外忽传收蓟北,初闻涕泪满衣裳。【剑裳】
李商隐:
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沉。【云沉】
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君池】
元和天子神武姿,彼何人哉轩与曦。【元曦】
客去波平槛,蝉休露满枝。【客枝】
宣室求贤访逐臣,贾生才调更无伦。【宣伦】
旭日开晴色,寒空失素尘。【旭尘】
强力推荐李商隐,几乎每一首诗都可以用!李杜王白随手一翻,全都可以是个好名字,几乎所有唐诗,以及唐代之后的诗都不乏好使的诗句:
李白:明月不归沉碧海,白云愁色满苍梧。【明梧】
白居易:九月西风兴,月冷露华凝。【九凝】
唐寅:梅子坠花茭孕笋,江南山郭朝晖静。【梅静】
倪瓒:靡靡风还落,菲菲夜未央。【靡央】
除了李贺。
目前只发现这一招对长吉哥哥是真的不好使,不知道为什么……
另外,名家大作自然多,还有一种诗,出乎意料的好使:画谱。
一些古代画谱或者其他图谱会把技法写成诗,比如明代《高松竹谱》里,写雪竹画法的歌诀:
雪竹枝干似雨垂,杆头安叶法难为。【雪为】
左拳按块油单纸,叶叶都从纸上飞。【左飞】
至于词曲,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可能没有诗好使,会少一些、难找一些:
辛弃疾:歌串如珠个个匀,被花勾引笑如颦。【歌颦】
辛弃疾:少年风月、少年歌舞,老去方知堪羡。【少羡】
陈维崧:今年愁似柳丝长,春宵梦断昭阳。【今阳】
刘仙伦:又是一年春事,花信到梧桐。【又桐】
吴文英:越娥青镜洗红埃,山斗秦眉妩。【越妩】
侯真:雪消楼外山,正秦淮、翠溢回澜。【雪澜】
最后这个真的是随手翻开《钦定词谱》看到的。
此外也可以灵活运用,譬如同音字:
李商隐:如何肯到清秋日,已带斜阳又带蝉。【如婵】
杜甫:人生不相见,动如参和商。【仁商】
李商隐:丹元子何索,在己莫问邻。【丹麟】
纳兰性德:松梢露点沾鹰绁,芦叶溪深没马鞍。【松安】
而且因为格律问题,取的名字平仄会比较和谐、好听。
没错,名字的平仄也是很重要的。(所以请不要跟我提白子画,这个名字我能吐糟三天三夜不带重复。)
取名小绝招一枚,分享给大家啦!
【战山为王】后宫佳丽三千人
*架空背景,很多地方都是我瞎编的,切莫考据
*不要上升蒸煮!!!!
*实在不知道叫啥名,后面想好了再改名吧
01 楔子
时历十八年,先帝驾崩,历三年,三王肖战登基,改号大庆,内除逆党,外安蛮夷,一时间,四海皆平,百姓安乐,边境无祸患之事,朝中无奸佞之臣。
说起这庆帝肖战,从最不被看好的闲散王爷到以雷霆之势一举夺嫡,坐上那普天之下最尊贵的位置,其城府韬略以及坚韧心性自超乎常人想象。
不过除此之外,据说他本身也是剑眉星目,相貌堂堂,风骨浑成的人物...
*架空背景,很多地方都是我瞎编的,切莫考据
*不要上升蒸煮!!!!
*实在不知道叫啥名,后面想好了再改名吧
01 楔子
时历十八年,先帝驾崩,历三年,三王肖战登基,改号大庆,内除逆党,外安蛮夷,一时间,四海皆平,百姓安乐,边境无祸患之事,朝中无奸佞之臣。
说起这庆帝肖战,从最不被看好的闲散王爷到以雷霆之势一举夺嫡,坐上那普天之下最尊贵的位置,其城府韬略以及坚韧心性自超乎常人想象。
不过除此之外,据说他本身也是剑眉星目,相貌堂堂,风骨浑成的人物。在庆帝还是三王爷的时候,时常与当时的王妃王氏一同出城春游,沿途百姓有幸能一瞻尊容,无不叹服于二人的容貌气质。
可谓是霓为衣兮风为马,云之君兮纷纷而下来。
二人出行往往选在仲春之际,城郊的野芳正艳,大约离城四五里的地方有一座小山,树木葱郁,百草丰茂,每逢春来,万物复苏,远远看去就像一座碧绿的翡翠山。
好玩之处不在登山,而在山顶的那座琉璃瓦砌成的湖心停。湖水清澈无波,琉璃熠熠生光,人们坐在亭中,远眺深邃幽静的山林,耳闻虎啸龙吟的山泉,暖风拂面,缠绵着宜人的花草香气,此情此景,再小酌几杯上好的佳酿,真可谓天上人间。
据说小王妃未嫁之前也是个酒痴,洛阳城八百里流水宴竟没有一个能把他喝倒下的。赶巧这三王爷也是个能喝的,儒雅墨客,一杯酒一首诗,这两人也算是志趣相投,佳偶天成,因此每次出行,王爷往往会带上好酒好菜,在这小亭子中与自家王妃对饮至黄昏,不过因为他们出行时整座山是封山的,登山道由侍卫严格地把控着,因此到底是个什么情景,就不可知了。
亭子的牌匾是自家小王妃亲笔所题“帛潇”二字,虽是王妃的墨宝,可这字实在是欠了几番火候,歪歪扭扭的,却一笔一画写得格外自信豪放,处处透露出不愧是我的霸气。
这小王妃刚刚入府一年,正是新婚燕尔,如胶似漆之时,三王爷宠得紧,小王妃在府中可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同他一同入府的二位侧妃虽也是名门闺秀,容貌才艺俱佳,但三人齐齐站在一起,却生生被他压了一头。那小王妃风姿卓越,冰肌玉骨,与王爷一同驾马出游,白衣翻飞,一头乌发高高束在脑后,随风飘动,清冷出尘,烨然若神仙下凡。
可惜恩宠不能长久,小王妃十五岁入府,十八岁被休妻出府,从此下落不明。听说这几年当今圣上没少派人四处寻找,可却怎么也找不到。百姓不敢在明面上议论皇家的事,却秘密地传出不少江湖谣言:有人说,是当今皇后薛氏,当时的二位侧妃之一动了手脚,离间了二人的心。又有人说不干薛氏的事,是那小王妃自己心高气傲,恃宠而骄,才失了宠爱。众说纷纭,各有各的揣测,无非是闲茶饭后图一乐,说过一嘴便也就忘了。
有人传得玄乎,说那王妃离府那日,那洛阳进贡来的白牡丹一夜凋尽,竟连后来的皇室夏祭都找不出一朵可以用的。他们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说与好奇的人:“我听我们村的半仙说,那王妃本就是洛阳白牡丹的神仙,下凡历劫来了,劫历完了就走了,不然哪有人能长成那般容貌?况且你看我们圣上,这么些年没少派人找他,你看找到了吗?”
京城里的百姓自然是不信这套说法。他们大多是亲身尽力了那一个兵荒马乱的夜晚。
王妃走的那夜,王府的追兵黑压压一片,举着火把四处搜寻,人们在屋里听了一夜的响动声,都知道是王府里的事,因此也没有人敢开窗看一眼。直至平旦,响声才逐渐平息了下来。后来那日上夜的小厮支着一双还在打颤的腿,添油加醋地跟人家炫耀着那夜的见闻:嗨呀,你们知不知道,那王妃当真好功夫啊,就那一人一剑,那么多追兵硬是拦不住他,王家小公子当真名不虚传......还有啊,我临下夜的时候远远看那城墙山站了个人影,站了好一会儿,看那身姿,好像是王爷......
说到这时,人们才想起来,在王家小公子王一博还没被人称为肖王氏的时候,曾经也是京中最风流的人物。王家世代武将,骁勇善战,长年镇守边疆,直到王父这一代才入朝为了官。这王家小公子的性子不像他父亲,倒像极了王家太爷,四岁会拿笔的时候便会拿剑,八岁便跟着他大哥在驯马场玩马,练得一身好骑术。
他十三岁的时候,京城剑宗萧家办了个论剑大会,天下英才云集,王公子跟着一群世家子弟混在人群中围观,不想决赛之日,刀光剑影时,一个小孩子的玩具掉在了竞技场上,那孩子本身就小,趁着大人不注意,也不知怎么的溜到了台上。刀剑无眼,出了鞘的哪有说收就收的道理?眼见那寒光直直逼向了吓蒙了的小孩,围观人群里那孩子的妈一声哀嚎,千钧一发之际,一袭雪白衣衫堪堪落在竞技场上,那人一手执剑向那两股刀锋之间一挑,化开了力道,另一手捞过孩子护在怀里,足尖一点,落回了观众席上,把孩子送回了脸上还挂着眼泪,呆楞着看着他的妇人怀里。
“看好他,下次切不能这样了。”少年声音轻轻冷冷的。
从此,王家小少爷一剑动京城,成了多少少女春闺梦中人。可惜两年后,这个少年翘楚就被那三王爷给折回了王府,王一博大婚那夜,多少女孩子们的梦醒时分。
的确是有心高气傲的资本,也的确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主。想来肖王爷当年也不过是看中了他的容貌,才娶回府中,也就一时新鲜,时间久了,烈酒,究竟是没有温顺爽口的得人心呐。有人感叹道。
真真假假是是非非,事外人自然无法窥得其中一二分。王妃离府后一年,九王夺嫡,第二年,三王爷肖战登基,立潜府时王妃薛氏为后。又两年,选镇远将军李氏之女等五人入宫,李氏赐字忆,封贵人。
选秀当日,伴着肖战从小长大的贴身太监福儿侍立左右,远远看了那李氏一眼,心下当即一惊:那李氏岁身量小些,却和当年的小王妃有个六分相似。他赶紧低下头,偷偷瞟了一眼高座上的肖战。果然,肖战也注视着她,目光沉沉,他招招手,那通报的小太监赶忙垂着眼凑了过去。
肖战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那小太监不住地点头,然后回到原本的位置上拖着长气报道:“李氏之女李婉容,赐香囊。”又压低了嗓子对旁儿的小宫女说道:“你快些去带人把如意宫给收拾出来,皇上说了,李氏即日入住。”
一晃又两年了,昔日的忆贵人已经成了如今的淑妃,母家显赫加上皇上宠爱,风头正盛,嚣张跋扈,除了皇后谁也不放在眼里,可她对下人很是舍得,所以身边也聚集了一群忠心耿耿的羽翼。看不惯她的人也大有人在,比如福儿,奈何皇上喜欢,盛宠之下旁人也敢怒不敢言。
“不知道的人才会当皇上喜欢她,若不是那张脸,纵家世再好,又如何能如今日这般。旁的人不知道,皇后娘娘还能不知道吗。”
“福儿你跟了皇上这么久,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还不知道吗。”薛惜音靠在殿中的软榻上,有些气弱地说道,可语气里仍是一国之母该有的威严。小宫女沐儿正跪在榻前给她捶腿,闻言抬眼看了一眼自家主儿,又赶紧低头她们主儿脸色十分不好,似乎很是疲惫。
可能这病,又重了几分。
小福儿闻言禁声,默默退下了。
待福儿走后,沐儿才轻轻唤了声:“娘娘,要不要再找太医来瞧瞧?”
“不用了,你让绿莹去乳母那看看琐儿,这孩子病了两天了,我又病着,不能去看他。”皇后吩咐道。
沐儿领了命也退了出去。偌大的坤宁宫突然安静了下来,惟余脚下一只短腿儿的猫安安静静地睡着。宫内燃的安神香的味道有些重了,闻得人并不舒适,薛惜音没有唤宫女进来,自己起身把香炉盖上,把小猫抱到了膝盖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
这宫中,的确太寂寞了。
她突然想起好几年前,有一个白衣翩跹的少年,也这么跟她说道。
“如果我走了,你能替我照顾好战哥哥和坚果吗?”那个少年问道。
正是梨花开时,大片大片的,洁白如梦中的琉璃白雪。那花瓣落在少年乌黑的发上,给这男孩平添了几分出尘的美感。
少年在树下回头,很难得地,冲她笑着问道。
那时,薛惜音还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只是嚅嚅答道:“哥哥在说什么呢,您怎么会走呢?王爷...王爷不会答应的。”
“啊,是哦,我开玩笑的。”少年说到,嘴角两个奶兮兮的小括号,“走,抱上坚果,趁战哥不在,哥哥带你骑马去。”
当时的王府多好啊,只有他们三个和王爷。她是家里的庶出女儿,性子温软,小王妃待她好,她就爱粘着小王妃,就像在家里粘着姐姐一样。
另一位是礼部尚书的嫡女赵氏,从小娇生惯养的主,一直对这王一博男妃不对路子,就连她私下里的小丫头都敢背后嚼舌根说王一博是生不出孩子的东西。
这话有一日被肖战听到了。王爷眉头一挑,直接命福儿把人拖出去打得个半死,赶出了王府。赵氏知道后,一张小脸吓得惨白,从此再也不敢说王妃半分,可这一股子气憋在胸口,总是不安生。
那时王一博懒得理他,薛惜音跟着王一博,也不愿理他。
物转星稀,当年唯唯诺诺,跟在王一博后面的小尾巴已经长成了能独当一面,母仪天下的皇后,而那嫡出女儿赵氏虽封了妃,但皇帝赐了个谦字不说,位份还被压了一头,心头的怨气更甚,皇帝处处护着薛惜音,她自然不敢跟皇后撒野,等那忆贵人进宫,正好给了她一个发泄对象,两人明争暗斗,反而给皇后省了事。
那忆贵人不懂事,倒是她父亲时常托人带口信给她,让她切莫恃宠而骄,失了圣心,步了先王妃的后尘。
“主儿如何会步一个男妃的后尘?我们主儿日后的福气大着呢。”贴身丫鬟茗书给她捏着肩膀,细声细气地奉承道。
“哼,就你会说话。”淑妃端了她一眼,脸上却是抑制不住的笑意,“皇上昨日在哪里歇着了?”
“皇上昨天养心殿披折子呢。说起来,娘娘,过几日就是宫中大选了,我们是不是该问福公公要份名录来看看?”
淑妃接了小丫头递来的茶,呷了一口道:“你可别热脸贴人家冷屁股,再说这名录有什么好看的,前几日四喜打听了消息回来,今年世家女子极少,倒是小门小户的女儿多。想来今年选进来的,也就那么几个了吧。”
“可是娘娘,我听说那洛阳县令王家.....她家女儿好像今年也来。”那茗书压低了声,在她耳边说道。
淑妃白了她一眼,满不在乎地说道:“那又有什么,就是他王一博本人来了又能怎样?还不是个被皇上厌弃的先王妃罢了。”
茗书听着自己主子说的,也觉得是这么个道理,不过怎么总觉得,这心里头又些莫名心慌
但愿这新来的王家小姐,是个好拿捏的主儿
———————————————————
养心殿内,福儿跪在桌前给肖战研墨。
肖战批完最后一本,唤了旁边的小果儿给他揉太阳穴,一边开口问道:“过几日选秀的本子,可拿去给太后看过了?”
“看过了,太后说可以,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太后说,听闻这王家女儿与江南巡抚之子青梅竹马,早就订下婚约,皇上何必拆了人家一桩好姻缘。”福儿小心翼翼地说道,低眉顺眼,不敢抬头。
肖战听后,长长叹了口气,挥手让那果儿退下。养心殿一殿灯火,照着两人的影子,颇有些孤独。
“福儿,我想你懂我。”良久,肖战开口道,“委屈了她了,不过要让王家官复原职,总要有些由头。”
前朝险恶,表面上肖战重振朝纲,除尽逆党,可那水下涌动的暗潮又岂是一朝一夕可以除得尽的?王家自王一博废妃之后,王家长子又被人陷害,犯了大逆不道之事,几经波折,差点被满门朝斩,危急之时,肖战一人力排众议,列举王家世代功勋,据理力争,终是保住了王家旁支的血脉,如今王家小姐的父族。
他想,只要他的家还在,他总会回来的,无论多少年以后。
所以,他想尽办法保护王家。
福儿自是懂得。世人都道帝王薄情,可是这么多年,肖战的情深意重,从未变过,从头到尾,只给那一人。
那个他放在心尖尖上爱的人,那个他在十七岁的时候,无意间在论剑大会上惊鸿一瞥的人。
不是帝王无情,而是帝王无奈,太多的事,无可奈何。
此无奈,只有四字:天下和他。
—————————
“一博啊,明日就拜托你了。”王父拉着王一博的手嘱咐道。
“叔父放心,一博定护好堂姊。”王一博温声安慰道。
“唉,我也没想到啊....”王父长叹一声,“你,你再劝劝你姐姐吧。”
王一博轻声应下了,心里却犯愁:姐姐和人家小公子青梅竹马,情深意重,如今这棒打鸳鸯的事,让他如何开口是好?
可是既然答应,他自然会去做。所以此刻,他硬着头皮敲了自己姐姐的门。
王霜堂端坐在镜前,神情木然。
王一博看了有些不忍,他拿过椅子上的披风,轻轻披在姐姐身上,唤道:“姐姐,夜深了,别冻着了。”
“我没事。”她说道。
“姐姐,明天我们......”
“我知道。”她打断道。
“肖战...,肖战是个好人。”他干巴巴地安慰道。
说到这时,王霜堂才有了些反应,她突然想起,此时这个柔声安慰着自己的弟弟,曾是肖战千恩万宠的小王妃,是本该坐在凤位一肖战并肩看天下之人。
是这个世界上,最爱肖战的人。
她定定地看着他,哑声问道:“你...你可有悔?”
王一博一下愣住了,良久,他答道:“不悔。”
如同一声叹息。
编号W1BO-805 1
*只甜不虐
肖赞终于下定决心,给自己买个伴侣。
在3200年,大龄未婚独居男青年肖赞按照亚当法案,需要交纳繁重的独身税。
200年前一次大寒流夺走了这个星球上三分之二人口的生命,人类文明进入凋零期。他们有着极为先进发达的科技文明,但是青壮年劳动力稀缺,出生率极低。专家团队预测,即使不再出现天灾,到3300年,地球上将只有个位数的人口活动,人类将走向灭亡。
面对这样的困境,社会顶端人物开启了亚当计划,试图拯救人类。但是他们的意见并不统一,一部分人希望通过鼓励人类生育和大批量生产试管婴儿调整年龄结构。而另一部分人则寄希望于鼓励机器人生产解决当前劳动力严重不足的急迫需求。...
*只甜不虐
肖赞终于下定决心,给自己买个伴侣。
在3200年,大龄未婚独居男青年肖赞按照亚当法案,需要交纳繁重的独身税。
200年前一次大寒流夺走了这个星球上三分之二人口的生命,人类文明进入凋零期。他们有着极为先进发达的科技文明,但是青壮年劳动力稀缺,出生率极低。专家团队预测,即使不再出现天灾,到3300年,地球上将只有个位数的人口活动,人类将走向灭亡。
面对这样的困境,社会顶端人物开启了亚当计划,试图拯救人类。但是他们的意见并不统一,一部分人希望通过鼓励人类生育和大批量生产试管婴儿调整年龄结构。而另一部分人则寄希望于鼓励机器人生产解决当前劳动力严重不足的急迫需求。
当然这些都并不在肖赞的考虑范围内,他只知道自己作为一个超过30岁依然没有找到法定结婚对象并且还没有给联星国家抚养下一代的单身狗每个月需要交纳很多很多单身税……
在现在这个年代,已经不是家长和七大姑八大姨逼你结婚了。
是国家要逼你结婚!
要说肖赞此人,修眉俊眼个子挺高笑起来温柔可亲个人条件也并不差,偏偏一直找不到对象的原因是他有个怪癖,这怪癖可能是种病可是他也没有去看过医生。
他不能触碰任何人,哪怕碰到别人的一小块皮肤他都会立刻脸红眼花高烧不退,在床上躺几天。
于是阳光帅小伙终年穿着很久之前出现在记载中的古董斗篷,只要出门手上就会带着厚实的牛皮手套,防止别人误触自己一不小心就给他放倒。他性格温良可是和同龄人并不合群,好哥们到处参加派对时,他则避之不及宁愿去参加梅婆婆72街老邻居们的茶话会,毕竟老人们比较安静坐的也远,也不会冲上来拥抱你。
所以肖赞找不到对象这事,真的不怪他。
可是他真的要交不起税务了,他——单不起了!
于是肖赞决定,给自己买个伴侣。
起因是他在自家落满尘土的邮箱里发现了一个小广告。这则广告其实是在销售违禁物品,卡片一打开就投射出这种违禁物品的小小全系投影。肖赞低头凝视自己手掌上的光影,这是一个双手交叉在胸前闭眼沉睡的男子,他有高挺的鼻梁和精致的五官,即使眼睛没有睁开只是一个光影也让人为他的美丽惊叹。
这是一个仿生人。
而仿生人在联星是被严厉禁止的。
社会上层人士拯救地球的计划分成了两派,除了亚当计划,另一派希望靠增产机器人解决劳动力不足的困境。于是从200年前开始,本来就极度发达的机器文明进入了发展更加迅猛的巅峰期,人们的生活里出现了越来越多的机器人,他们不止出现在工厂流水线上还出现在服务行业家政行业甚至人们的家庭中,机器人的外表设计也开始像人类无限逼近,它们,越来越像人类了。
“有时候,他们甚至比人类自己还像人类。”
程序的设定使他们温和善良乐于助人极度无私不知疲倦。
“我宁愿和一个机器人交朋友,而拒绝和学校里霸凌我的同学们产生任何交流。”
人类各阶层面对这种极度的仿生也开始产生隐忧,他们对机器人的发展产生了担忧,机器人比人类更强大更美丽,那么人类是否总有一天会被更优选择取代……
直到联星第89次大选,民意极高被大家寄予厚望的罗特先生在大选中胜出,但是在就职演讲时遭遇了刺杀。可是被枪支爆头之后,并没有鲜血喷射出来,裸露在脖颈上的是机械零件……被称为“人类希望领袖”的罗特,是一个极度仿生的机器人。
暗藏很久的矛盾终于爆发了。
凡是有人类外表的仿生人都被拉去集中销毁,数量太多无处堆积停机的仿生人被罗列着堆叠在郊外,它们双目睁开无声看着天地就像尸体一样,仿生人销毁站成了一个巨大的坟墓。
机器人在真正获得情感思维之前,先获得了“死亡”。
早就废除死刑的联星法案甚至恢复了古老的绞刑,他们用这种古老残忍的刑罚惩处了执意研究机器人仿生学的科学家。其中著名的死刑是X博士和他的9个年轻助理,他们的尸体被悬挂在宙斯广场上示众三天。
因为X博士将一个进化技术应用在机器人上,这种技术可以使机器人实现脱离人类的自主进化,甚至,会产生人类的感情和思维……
实验室被封杀,进化程序被销毁,仿生人退出人们的生活。机器人被剥夺“人”的称呼,他们只是各种智能机器,而不能再仿照人类的外形……
200年过去了,人们的生活似乎恢复了平静。在亚当法案的鼓励下,出生率得到回升,试管婴儿每年都会数以万计的出生,他们有的被自己的直系亲属收养,有的被政府集体抚养,而很多也被各种自己并没有生育的家庭领养……
肖赞知道仿生人是禁品,可是这样奇怪的自己,似乎只能和仿生人共处。
他拿不出每月上缴的巨额税务,也无法再忍受日复一日,只有他自己的房间,他需要别人走进他的生活,哪怕只是在家里制造一点动静,哪怕“他”甚至并不是“人”。
抚养肖赞长大的梅婆婆曾经说过,他只是看上去乖巧,但是并不是一个多么听话的孩子。
“他温柔却头脑冷静,他的内心有不被外界声音干扰的正义和法则。”
肖赞并不认同这个世界制定流通的规则,但是并不妨碍他热爱着这个世界。
肖先生用脱离智脑监管的暗河网络,打开了小广告上的销售网站,然后用自己的所有积蓄,下单了自己看到的这种型号的仿生人——W1BO。
他付款之后,这个型号系列的选择按键变成了灰色,他有些诧异的皱起眉头:“库存1?”
不过倒是也好理解,毕竟仿生人被严格禁止,他们只能以人类的身份出现在世界上,商家甚至给他们注册配备了个人智脑和身份id,完全以假乱真的人类当然不能量产同一张面孔。
肖赞做完这个决定心情并没有变轻松,他反而更加沉重的开始翻看自己的智脑日历:“希望物流一定要在29号把它运送过来,然后我们30号立刻去注册结婚。不然下个月1号,我还得交单身税!!”
肖先生很穷,他家甚至供奉着千年前人们在家里会供奉的一种器具,他们说是神灵的化身——财神爷。
但是物流还是晚了,肖赞等了29号一整天都没有等到,直到30号凌晨两点钟,他家的物流系统端口终于提示有包裹需要签收。肖赞拉开自己的眼罩,披上松松垮垮的睡袍瞬间爬起来,去签收自己的法定配偶。
肖先生您好,这个有一个老公需要签收。
这是一个巨大的生态舱,里面充斥着浓稠的白色雾气,这是一种汽化的营养液,仿生人技术即使在残酷的打压下依旧在发展,现在的仿生人身体材料都已经是以假乱真的碳基蛋白质生物材料,在核心没有启动的情况下需要依靠这种营养液来维持生命特征。
肖赞也是第一次买老公……买仿生人,其实心里有些忐忑。就算到了3200年,网购买家秀和卖家秀的事还是时有发生。那个小广告的建模实在太精美了,这雾气缭绕下的实物不知道跟建模能有几分相像之处。
肖赞安慰自己,只要五官端正不眼歪嘴斜被人能一眼看出来这东西不像个人就行!
但是买“人”经验为零的肖先生并不知道该怎么打开生态舱。
他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开关,还发现使用说明书好像在生态舱里面!
这怎么办!这不是耽误他结婚吗!他总不能扛着这大冰箱去登记吧!
肖赞在这个容物上扣来扣去甚至想去找找家里的扳手……
凌晨三点钟,他终于在生态舱边缘看到了一行有些模糊的刻字。
肖赞有些费力的辨认这行文字:“W1——W1BO805?”他刚读完就听到生态舱有声响,舱体里的雾气突然迅速沉淀,雾气中的“人”睁开了眼睛。
“他”的嗓音低沉柔和:“主人。”
被单身税逼的走投无路的肖赞紧张兮兮的纠正他:“别整这一套!”
“叫老公!”
良心商家,虽然违法,但是良心至极。
眼前这个眼神干净表情空洞的美人看起来虽然有些痴呆但是外形真的和建模一模一样,甚至因为实物化之后,这种美丽更具有侵略性。
肖赞和他一上一下对视了一会儿忍不住隔着透明的舱体触摸他的眉眼。
真的看起来,很像人类啊……
舱体里的“人”模仿着他的动作伸出自己的手扣合在肖赞指尖的虚影上。
这个清越的声音呼唤他的编号,然后空白的世界里出现了他的身影,肖赞的面孔和声音是805储存记录的第一组数据。
后来805的内存里都是这个人很多不同的神情——笑容、皱眉、流泪……
805也跟随这个人,开始懂得了快乐和悲伤。
“其实机器人,是人造的神明,他们强大而冷漠,他们不畏惧死亡也不会老去。”
“直到他捕捉到自己不符合逻辑代码的行为,这种报错是一种名为‘爱情’的病毒……”
《冬眠》1 外卖小赞×王先生
王一镈在电梯里就听到女邻居尖细的喊叫声,他皱了皱眉,面无表情走进了楼道。隔壁房门是开着的,门口站着一个高高瘦瘦的外卖员挡住了门里女邻居的身影。
王一镈没有兴趣多看,径直走向自家门口,在解锁家门时突然听到了一声响亮的耳光声。不知道起了什么争执,这个长相很靓丽的年轻女孩泼辣的打了外卖小哥一巴掌:“你赔不起!我的燕窝都凉掉了!你赔的起吗?”
这一巴掌把男生的什么东西给打落了,他习惯性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赶紧蹲下身到处摸索被打落弹开的东西,显然这对他很重要,能让一个男人狼狈的跪在地上到处寻找。他异常的举动让女邻居有些害怕,她骂了一句等着差评吧,就把家门重重的甩上了。
人家都已经关门了,跪在...
王一镈在电梯里就听到女邻居尖细的喊叫声,他皱了皱眉,面无表情走进了楼道。隔壁房门是开着的,门口站着一个高高瘦瘦的外卖员挡住了门里女邻居的身影。
王一镈没有兴趣多看,径直走向自家门口,在解锁家门时突然听到了一声响亮的耳光声。不知道起了什么争执,这个长相很靓丽的年轻女孩泼辣的打了外卖小哥一巴掌:“你赔不起!我的燕窝都凉掉了!你赔的起吗?”
这一巴掌把男生的什么东西给打落了,他习惯性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赶紧蹲下身到处摸索被打落弹开的东西,显然这对他很重要,能让一个男人狼狈的跪在地上到处寻找。他异常的举动让女邻居有些害怕,她骂了一句等着差评吧,就把家门重重的甩上了。
人家都已经关门了,跪在地上的男生还在说:“对不起对不起。”
王一镈看到了弹到自己鞋子旁的小物件,黑色的,像个蓝牙耳机又更破旧也更复杂一些。他把这个捡起来,对外卖小哥说:“你的东西。”
还在到处摸索的人好像根本没听到。
王老师有些无奈,只能走过去,朝着男生展开自己的手,手心里躺着的是小赞的助听器,他看到东西没丢瞬间眼睛都亮了,赶紧拿过来双手合十朝王一镈道谢:“谢谢!谢谢老板!”他始终低着头没敢直视面前衣着考究的陌生男子“谢谢,谢谢老板!”
也许是年纪相仿也许是别的原因,王一镈感觉心里钝钝的痛,有些酸涩,他不太喜欢一个男人这么卑微的一面,不再说什么就想快点离开。
可是当他想走时却看到双膝跪地的人侧脸上有几道划痕,女邻居手上一直有尖利的美甲,年轻的外卖员脸上的伤口看着不浅,还在冒血。王一镈抿了抿唇忍不住提醒他:“你的脸被划伤了。”
似乎听到头顶有动静但是没听轻,小赞迅速把手里的助听器带起来,抬起头看向王一镈:“什……什么?”
王一镈却愣住了,他没想到这个狼狈不堪的年轻人有一双这样干净的眼睛,这双眼睛里还含着伤心的泪水,眼圈红红的却倔强着保持体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不想流下来。他唇角习惯性的带着一丝讨好的笑容,这个被欺辱的外卖员有一张很年轻的面孔。
王一镈半跪下来和他面对面,从大衣口袋里掏出纸巾,手犹豫了一下尽量温柔的用纸巾擦了擦男生脸上冒出来的血珠。
被冤枉没哭,被打也没哭,可是一个陌生人突然给了他一点温柔,小赞却突然情绪失控一样,沉默着,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睛里流出来。他没有再道歉或道谢,安静的闭上眼睛,任由王一镈给他擦去脸上的血迹和泪水。
今年的冬天没有下雪,可是格外冷。
小赞骑着自己的小电驴想,他要是个可以冬眠的动物就好了,可以把寒冷的冬天睡过去,一睁眼就迎来了春天。
可是无法抵御的冷空气还是把他淹没在了悲哀的命运里。
两个年轻人,在一个世界又不在一个世界里。匆匆一面之后,他们就没有再相遇。但是王一镈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在梦里看到那双又悲伤又清澈的眼睛,梦醒就会格外有些烦躁,可是除了这一点小波澜就没有其他改变了。
直到这年冬天,终于下了第一场雪,风雪来势凶猛,城市交通都瘫痪了,这天气没法骑摩托回家,王一镈又没有开车去工作室,打车排号都三位数开外了。他觉得家离着又不远,干脆蒙着大围巾冒着风雪朝家走去。结果在风雪中,遇到了推着罢工了的小电驴艰难前行的小赞,也不知道为什么,光一个背影,王一镈就确定是半个月前见到的那个人。
这人今天带了一个外卖公司发的小头盔,是公司标志的兔子造型,上面还有两个小灯,在风雪里一闪一闪。王一镈跟在闪烁的小灯后面,像在雪里追随着两颗刚刚诞生的星辰。
最后两个年轻人在一个分叉口走了不同的方向,王一镈没有去跟小赞打招呼,他总感觉他们相识的经历对这个男生并不是一个很好的回忆。
看着小赞摇头晃脑的推着车,不知道为什么他能感觉到他今天走在雪里却比那天开心。既然他有无人能走进去的小世界,王一镈就不会打扰他。
小赞今天确实开心,天气虽然恶劣薪酬却很高,而且大雪似乎哄得这个城市的人格外温柔,今天所有的“老板”都很和气,没人为难一身雪的他,小赞缩在电梯里傻乎乎的仰着头发呆,算自己今天能拿到多少钱:“发了,发了~”
他又再次确认自己老式助听器的剩余电量,没问题!还能送完手里的最后一单!可是电梯打开时,他的笑容却小心的收了起来,他眨了眨眼睛,认出了这个熟悉的走廊,就是在这里,他被人打了一巴掌。
不过还好,手里这单并不是那个女人的,收件人是隔壁的……王先生,是一袋加急的药品。小赞看到自己手套上都有雪,就摘下来用冻的通红的手指去按门铃,他连按门铃都很温柔,不疾不徐。门铃响了可是迟迟都没人应答,他无奈只能拨打收件人的电话,铃声响了很久,还是没有人。
因为这是小赞的最后一单所以他也不算急,站在门口呆呆的看着猫眼,不知道该怎么办时,门咔哒一声开了,门里的年轻人头发乱糟糟的蓬着,垂着头,人支撑在门框上,朝门外伸手。
小赞笑容灿烂的确认:“王先生吧。您的外卖!”他伸手递给他,屋子里的人却一下朝外倒过来,小赞赶紧伸手接了个满怀。
姥姥说,小赞虽然耳朵不好,可是鼻子比一般人灵。能记住每个人的味道,以后会很有出息。
小赞抱着怀里温暖的人,闻到他身上的味道突然记起了这个人,就是他曾经捡起过自己的助听器和自尊心。
小赞惊慌的拍着这人单薄的后背:“王……王先生!你怎么了?”他想起来很不好的记忆,他整个人都颤抖起来“你醒醒,你别……你别死!”
他怀里的人无力的叹了口气,王一镈滚烫的额头贴在小赞冰凉的脖颈上,全身没有一点力气的人还在嗓音沙哑的安慰小赞:“别怕,我只是生病,感冒了。”
“别怕。”
重返人间(上)
*最近看了一部韩剧叫《再见妈妈》,心有感触于是自己也动手写了重返人间的梗。
*不带大名,不上升真人,当成小电影看吧。
肖赞站在橱窗前,窗里没有五官的假人穿着一件华丽的婚纱,裙摆上碎钻像星河
今天他有了影子,他的影子落在窗上,依旧是十年前的模样。就像时间停滞了,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肖赞仰着头怔怔的看着这件婚纱,其实如果不是十年前发生的事情,他应该已经和老王结婚很久了。
可惜婚礼前三天,他死了。
那时候他是不甘心的,跟老王别扭了这么多年才好不容易忽悠着让他答应领证。虽然老王心不甘情不愿,肖赞却是万分憧憬这场婚礼的。
可是,他没赶上。
连婚戒都没取呢...
*最近看了一部韩剧叫《再见妈妈》,心有感触于是自己也动手写了重返人间的梗。
*不带大名,不上升真人,当成小电影看吧。
肖赞站在橱窗前,窗里没有五官的假人穿着一件华丽的婚纱,裙摆上碎钻像星河
今天他有了影子,他的影子落在窗上,依旧是十年前的模样。就像时间停滞了,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肖赞仰着头怔怔的看着这件婚纱,其实如果不是十年前发生的事情,他应该已经和老王结婚很久了。
可惜婚礼前三天,他死了。
那时候他是不甘心的,跟老王别扭了这么多年才好不容易忽悠着让他答应领证。虽然老王心不甘情不愿,肖赞却是万分憧憬这场婚礼的。
可是,他没赶上。
连婚戒都没取呢。
也可能缘分这事就是不能强求。他是奔着白头一生去的,还总担心王一愽反悔。
结果没想到,不是每个人都有白头的一天。
肖赞不知道为什么被遗忘在人间,在这里徘徊了很久。然后日复一日,他又开始庆幸,庆幸没有结婚。这样王一愽不至于成为一个丧偶的可怜虫,依旧是貌美优质单身汉~
他游荡在人间,旁观所有人为他哭泣,只有铁石心肠的老王面无表情没有哭。
肖赞坐在他身边,忍不住开口抱怨:“大哥,你连一滴泪都不会为我掉吗?太冷酷无情了吧。”
挺直腰板坐着的人一动不动的看着远方,他的目光也似乎并没有聚焦在哪里。
比小赞这个阿飘还像个阿飘。
说是阿飘,其实游魂是不会飘的。也不能穿墙遁地,肖赞只能老老实实,亦步亦循的跟在老王身后回家。他们已经同居一年了,房间里还都是共同生活的痕迹。
肖赞出门前还在家里和好了面准备给老王做长寿面,他一进门就跟王一博说:“几天没回来,坏掉的蔬菜都收拾出来丢掉吧,以前这些你都不动手,以后我不在了,总得学一学。你也22岁了,要有自理能力的啊。”
这个人没有任何回应,当然也不会去查看厨房,客厅干掉的花也没有丢,家里都是枯败的气息。王一愽只是安静的走进卧室,倒头蒙上了被子。
肖赞无奈的站在床边,叹了口气:“老王,以后我真的不能照顾你了。”
“你懂事点吧……”
老王好像被葬礼折腾的很累,回到家一直睡。
肖赞在家里走了一圈,站在他们少有的合影面前,发了一会呆。
原来鬼也是会难过的啊。
只是鬼没有眼泪。
就好像被剥夺了表达悲伤的权利。
后来他回到卧室,安静的躺在老王身边。他常睡的位置被王一愽占据了,他只能枕着老王的枕头,然后从背后抱住蜷缩的人,
即使自己的爱人已经感受不到自己的拥抱了。
谢天谢地,阿飘也是会睡觉的。其实也不是睡觉,在鬼魂自己想沉眠的时候,会无限走向消失。
除非人间还有什么执念拉扯着他,让他能在梦中醒来。
肖赞再找回意识已经不知道过了几天。
身边的人还在,几乎保持这个姿势没有变化。肖赞站起身绕过去:“老王别睡了,好歹吃点……”
他停止了喋喋不休,他看到躺着的王一愽其实睁着眼睛,眼睛里都是血丝。
后来呢,其实也发生了很多事情。
然后两个月后,王一愽锁上了家门。肖赞赶紧追上去,后来他就追不了了。
老王坐上了飞机,离开了这个国家。
阿飘赞并不是一个拥有强大力量的厉鬼,他没有跨越距离和空间的能力。
他只能目送王一愽的背影,那天阳光很好,那个熟悉的身影走进阳光里。
应该会有美好的未来。
当然这些都和肖赞没有了关系。
其实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让老王一直沉浸在失去他的痛苦了。可是他自私的想让王一愽挂念他的时间久一点。
可惜只有两个月。
肖赞觉得老王离开这个城市的日期,才是他的死期。
后来也没有人来带走他,他又在人间走了十年。
他去了很多地方,那时候讨论结婚事项时,他问老王:“蜜月去哪里过?”
老王是炙手可热的电竞选手,他皱起眉依旧盯着电脑屏幕:“我办完婚礼有比赛……”
肖赞只能回答:“哦。”他趴在电脑桌旁眼巴巴的看着王一愽的侧影,寻思要不是这个人长得好看,他一定不能忍他的臭脾气。
王一愽被盯的这一侧的耳朵都红起来,他转过头干巴巴的问:“要不然去看海?”他说的海就在隔壁B市,婚礼当天立刻赶过去,还来得及在那里住一晚。
肖赞立刻笑着答应下来:“那我得买泳衣!”
不知道这句话又怎么惹到王大少了,稍微和缓的脸色又沉下来:“不准游泳,远远的看看就行。”
肖赞摇头:“我游泳可厉害了!”
其实他应该听王一愽的话,他其实游泳游的并不怎么样,不然救人时,也不会救得了别人,救不下自己……
一次意外,婚礼取消,蜜月当然也没有了。
阿飘赞独自启程,去看了一次大海。
他在海边看到了日落,又看到了日出。
只是没有看到按照约定匆匆忙忙过来度蜜月的一对新人。
其实他自己来了,也算兑现了当日说下的约定。
这样就好。
小赞做鬼时,认识了一个厉鬼小姐姐。小姐姐比他厉害一些,能让灯泡闪烁,气温降低,对这个世界稍微能产生一定影响。她长得很美,生前是个小有名气的女网红,还有个模范男友。意外死亡后六个月,在微博上卖惨五个月的模范男友结婚了,还是奉子成婚。
那一天,他婚礼上的灯泡拼命的闪,可是没人在乎。
闪烁的灯光,就像一个没人放在心上的恶作剧。
所以,厉鬼也并没有很厉害。
小姐姐吐槽完,问肖赞:“喂,看你这么年轻,你有老婆吗?”
肖赞站在树下看吊在半空中的她:“有爱人。”
小姐姐:“那,你死这么多年,他也结婚了吗?”
肖赞点头微笑:“结了。”
“不过我比你好,他三年之后才结婚的。”
小姐姐瞪起眼睛:“你不要刺激我!我们厉鬼可是能吃你们这些无名鬼的。”
肖赞问她:“那你要吃我吗?你可以吃了我。”
小姐姐:“我……我才不吃你。你也是个被人忘记的可怜鬼。”
其实王一愽结婚的事,是肖赞跟在自己铁哥们核桃身边知道的,核桃大名是何涛,是王一愽和肖赞共同的朋友,也是他们感情的见证者。那天核桃收到了一个快递,那个快递是肖赞时隔三年才得知有关老王的消息。
快件里只有一张红色的婚礼请柬。
核桃拿在手里,很久没有打开。
肖赞僵在他身边,然后看着人高马大的核桃哭的就像当年大学耍酒疯的他。
核桃说:“小赞啊,怎么感觉大家都快忘记你了。”
“那些年发生的事,只有我还记得了。”他把装着婚贴的信封扔到一边,转头对挂在自己全家福旁边年轻男子的照片说:“没事,小赞,我给你记着。”
“我不会忘的。”
也是从那时候起,肖赞不再想做鬼,他想得到真正的死亡。
当年人人都说注孤生的核桃,现在都有了女儿,肖赞感觉自己已经没有太过需要牵挂的事了。
他想离开这里了。
肖赞沉睡的时间越来越久,就算厉鬼小姐姐提醒让他控制自己不要睡着,肖赞还是总是不小心就睡过去了。
他总是找处阳光好的地方,一睡就是好几天。
直到他有天睁开眼,看到自己眼前站满了面色沉重的人,不,他们也并不是人类。
他们是冥界掌管生死的神明,发现了阳寿未尽却意外死亡的肖赞。
十年前,那场意外中应该死去的是自杀未遂的少女,而不是跳水救人的肖赞。
也是这一天,当年那个从叛逆中成熟起来的少女看到了迎面驶来的卡车。错误要被纠正,该死的人不能再存活,而肖赞的人生,还要继续。
这一切又荒唐,又可笑。
这场悲剧,是神明的一个疏忽而已,他们把肖赞退档重读,就似乎抹平了这个错误。
肖赞站在橱窗前,这次窗上有他的影子,还穿着十年前离开家穿着的衣服,衣服口袋里甚至还有那天去取的婚贴。
他对着自己的影子露出笑容,好久不见了。
他推开门走进这家专门定制婚戒的店面,那天他出门是来取提前很久定好的婚戒的。
这件事王一愽并不知道,肖赞是夜里趁他睡觉,偷偷用红线量了他左手的无名指。
其实肖赞本来没报什么希望,已经过去太多年了,即使他身上还有订购的凭证,可是世事变化。他说明来意,柜员只是匆忙看了他一眼,立刻转身离开了。
肖赞好像料到一样并没有很意外,他歪着头戳了戳桌上摆放的新郎小木偶。
没过多久,走出来一位肖赞觉得有些面熟的女士,她无声的凝望肖赞很久才开口:“肖先生,您是走进了时间裂缝,直接来到了十年后吗?”
“我们一直在等您。”
她手里捧着的盒子,放着属于肖赞的婚戒。
一切都不在了,婚戒还在。
肖赞把自己那枚带上无名指,把另一枚收回自己胸前的口袋里。
他温和的点头:“谢谢您。”
当年还很年轻的女生已经很成熟稳重了,她微笑的点头:“肖先生,祝你幸福。”
想去找核桃,又怕吓着他。
核桃从来不看鬼片,看个鬼故事一定叫的比鬼吓人。
肖赞掏出口袋里的家门钥匙,犹豫了一下,朝后来很久没去过的小区走去。
那房子是王一愽买的,如今他也有了自己的家人。肖赞当然不能再住,他想把属于自己的东西拿出来,然后把钥匙还回去。
再深刻的疼痛时间都能抚平。
做了十年的鬼肖赞性格变了很多,他似乎失去了正常人的情绪,甚至已经接受他和王一愽的离别。
当年拼命想得到的人,终于被他安放在当年了。
肖赞重新回来,也不会再出现在他面前了。
这是一段往事,他是一个故人。
房间里都是灰尘,肖赞犹豫了一下,还是动手把房间打扫干净。又用很长的时间把自己的东西收好,房间里再也没有和他有关的物件。
他最后只带走了一样不属于他的东西,就是他和王一愽的合影。
他尝试了,自己已经很老款的手机还能用,只是卡已经停机。
他靠刷脸让居委会阿姨帮忙充了话费。谢天谢地,他的电子账户还都能用,重新转账给阿姨,肖赞笑着致谢。
阿姨摆手:“我一看你,就觉得亲切。我们这里曾经也有个小伙子,跟你长得一样帅,可惜……也是很懂礼貌的孩子……”
肖赞赶紧告辞离开,天色已经很晚了。
他站在小区楼下,看着自己一堆东西发愁。好在账户里的钱都还在,他在网上订了一辆车,刚打电话和司机确认地点,他看到了一个人影朝这边走来。
“肖先生,您说的是丰秦路32号吗?肖先生……肖……您还在听吗?”
肖赞失去了开口的能力,他面色苍白的和自己面前这个再熟悉不过的人对视。
其实想开口打声招呼,哪怕说句:“王一愽,好久不见啊。”
可是他嘴唇抖得厉害,在王一愽清冷的目光中,他说不出一个寻常的问候。
王一愽,你变了好多啊。
本来就瘦,现在更瘦了,五官线条锋利,眼神沉着。
他们中间隔着沉寂的岁月。
然后,王一愽就面无表情的移开自己的视线,和他擦肩而过。
肖赞闭上眼睛,迟到十年的泪水滴落。
你,你是忘了我的样子了吗?
即使再见到,也没有想起来吗?
王一愽停在楼道口,拿起手机拨通了自己主治医师的号码:“Abe,我……”他深呼吸控制自己的情绪和语速,“我又看到他了。就在刚才。”
Abe的语气很担忧:“这种情况又出现了?你停药之后,第一次出现吗?”
“嗯。”王一愽用力扶着墙面支撑自己,“第一次,还是很清晰,他……他还穿着离开家时的衣服。”
“你幻听幻视的病情好转很多我才建议你停药的,但是如果这种情况还会发生。就恢复用药吧。”
“你知道,这种幻视幻听,很可怕。”
王一愽见过肖赞,站在窗外,问他想不想见自己,如果想见就打开窗户跳下去。
王一愽照做了,被身边的人用力拉住。
后来,他又见到肖赞,问他为什么还不举行婚礼呢?
王一愽就像疯了一样,开始筹办婚礼,分发请柬。没有人敢阻止他,看着他在小教堂里,对自己幻想中的人许诺
“爱他一生一世,无论健康还是疾病。”
“直至死亡。”
【战山为王】《周而复始》
深夜爆肝讽刺文学,一发完
乱七八糟,随便看看
下课铃响,肖战收起画板,对底下的学生点点头,笑道:“下课了,美术组长把画收上来,一会儿送到我办公室,那就下节课见喽。”
“老师!”有调皮的学生叫住他:“我今天画的是你哦~”
“我也是!”后排的女生举起了画板。
“我也画了肖老师诶!”
全班几乎一大半的学生,画上都是坐在讲台上安静涂颜料的男人,温润如玉,身染熙光。
又是这样,自从做了这帮兔崽子的美术老师,他们就很热衷于画他,坐着的、站着的……肖战无奈地摇头,手指点他们:“我凭喜好打,小心得零分。”
兔崽子们才不怕呢,肖老师舍不得给他们打零分的,活泼闹腾的...
深夜爆肝讽刺文学,一发完
乱七八糟,随便看看
下课铃响,肖战收起画板,对底下的学生点点头,笑道:“下课了,美术组长把画收上来,一会儿送到我办公室,那就下节课见喽。”
“老师!”有调皮的学生叫住他:“我今天画的是你哦~”
“我也是!”后排的女生举起了画板。
“我也画了肖老师诶!”
全班几乎一大半的学生,画上都是坐在讲台上安静涂颜料的男人,温润如玉,身染熙光。
又是这样,自从做了这帮兔崽子的美术老师,他们就很热衷于画他,坐着的、站着的……肖战无奈地摇头,手指点他们:“我凭喜好打,小心得零分。”
兔崽子们才不怕呢,肖老师舍不得给他们打零分的,活泼闹腾的无所畏惧地嚷:“只有画肖老师才有灵感啊,您可是咱们学校的明星老师,长得帅,脾气又好……”
这种马屁,肖战是听不下去了,跟他们笑骂了两句,就拿着画板回办公室了。
办公室里的手机像掐着点儿似的响起来,他放下画板,不用看来电显示就知道是谁,笑眼莹莹地接起,问:“首长有何指示?”
对面传来一连串可爱的笑声,软糯糯地回:“你下课了吧?今天辛不辛苦?”
“本来挺辛苦的,听到你的声音就不辛苦了。”
嗷,王一博握着手机在床上滚了滚,他战哥情话技能完全满点,开心地翻了翻手边的书,想起一件事儿跟他分享:“你收上来的小说我看完了,本来是无聊看的,结果越看越喜欢,我已经变成书粉了!”
肖战笑了:“好看吗?好看下次再收一本给你看。”
王一博瞪眼:“你学生知道你这么不要脸,以公谋私吗?”
“怎么说话呢?我只是替他们保管,高考后就会还给他们的。”
“哇哦,肖老师简直太光明伟大了。”王一博捧着手机,怪声怪气的样子把自己都逗笑了:“这小说拍成电视剧了,我刚在微博上看到了,今晚就开播,你晚上陪我看看呗。”
“首长发话,自然无有不从。”肖战软声应下,抬眼看到班长拿着画走近,跟对面小孩儿交代了两句,就收了电话,接过了班长手里的作业。
班长却没有立刻走,踌躇了几分钟后,红着脸问:“肖老师上次收我的那本书……”
看她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肖战了然,道:“高考之前是不会还给你的,给我好好复习。”
“不是不是……”女生慌乱地摆手,随即又凑近小声说:“我就是问问,肖老师有没有看过啊?”
咳……他的确翻了翻,但没怎么看,不过她这么问不会是书有什么问题吧,家里那小孩儿可是全都看完了,“怎么?是有我不能看的内容吗?”
班长赶紧摇头,随即神秘兮兮道:“我只是觉得这本小说的男主角外貌描述很像您,哦性格也特别像,它被拍成电视剧了您知道吗?我看了一眼男演员,叫时乌有,真的一点儿都不符合我心里的形象,我们书粉都气死了。”
肖战有些不能理解:“千人千面,每个人心里的形象都是不同的,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就是很生气,这书是我的宝贝诶,不想被别人毁了,我现在看到那男演员的脸就讨厌。肖老师,如果是您这样的人去演,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为什么是他啊,就是不喜欢他,其实我觉得您的形象比他好多了,如果您出道了,一定会很受欢迎,所有人都会喜欢您……”女生越说越兴奋,似乎那已经变成真的了一样。
“怎么可能?”肖战笑着摇头:“人民币都没办法让每个人都喜欢,你说的那个演员,也未必有你说的这么差吧,人家也是有粉丝的。”
“您可别说他粉丝了,说起来我更生气,他粉丝就是饭圈毒瘤,把我们书粉撕了不算,还撕了写书的大大,跟娱乐圈其他人关系都不好,所以我才这么讨厌他。”这个话题聊到这里,开始有了争辩的意味。
肖战不太了解她们的世界,只是对小朋友们的连坐有些哑然:“原来娱乐圈的明星这么容易被讨厌吗?”
“才不是呢,只是他让人讨厌。”女生撇撇嘴,又重提了刚刚的话题:“说明他本身就有问题,像您这样好的人自然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如果您在娱乐圈,我敢肯定,没有任何一个人会讨厌您!”
小孩子家家的,总以为自己说的话就能代表全世界,肖战不欲跟她争论,以上课为由打发人回去了。
晚上下班回家,王一博已经守在电视机前了,他想起学生的话,倒也起了好奇之心,想看看被她说成这样的人到底演得怎么样。
两个小时后,肖战看了一眼还在回味剧情的小朋友,问道:“你觉得男主演得怎么样?”
“挺好啊,比我想的好多了。”王一博点着头肯定,又有些遗憾地说:“就是外貌不那么符合,如果眼睛是瑞凤眼就好了,原著小说男主是瑞凤眼,我有点代入不了。”
肖战也觉得挺好,代入这个事,开始可能会受原著影响,但这个时乌有演技好,应该很快就能扭转大家的印象。
他似乎都能看到固有偏见扭转的场面了。
一个月后,电视剧播得越来越好,时乌有微博粉丝数突破了3000万,一跃成为内娱顶流,各大榜单话题下都是他的粉丝,大家果然被他的演技折服,纷纷开始“真香”。
肖战虽然不认识他,但却挺为他高兴的,也算是看着这一个月艰难走过来的,他想,以后应该不会有人再对他抱有偏见,因为莫须有的罪名去黑他了吧。
可是好景不长,因为爱豆实在太争气,导致一些粉丝在微博狂得不行,疯狂招黑,给时乌有带来了一大波人身攻击,他成名以前的一些小事被无限放大。
他们甚至因为跟书粉撕逼,而迁怒了作者,给作者的作品打了低分,此举引起众怒,其他作者纷纷发声,从前跟他粉丝撕过的人都跑了出来,加上黑粉引导,资本下场,事情愈演愈烈。
所有人众志成城,开始讨伐时乌有,让他出来道歉,为此建了一个话题叫“616饭圈大团结”,里面的人相处和谐,完全不在乎对方是谁家的粉丝,因为只要你讨厌时乌有,我们就是朋友啊。
他们说,这是我们饭圈第一次团结,我们一定要取得胜利。
时乌有的团队得知了这件事,跟着粉丝一起道歉了。这件事,错在他们,所以道歉,一点也不冤。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是老祖宗告诉他们的,以后我们乖乖的不惹事,认真配合解决这次的事,大家一定还能相安无事的,粉丝这样想着,便安心地睡去。
一觉醒来,却发现事情并没有好转,讨伐仍然在继续,歪曲的黑历史仍然在发酵,一连几天,都在持续。
肖战皱眉看着这波黑,理智地发了几条评论,但是淹没在了评论区里,他叹了口气,问旁边的小朋友:“你知道时乌有的事吗?”
王一博打着游戏回他:“知道啊,他部分粉丝作死,现在电视剧都被抵制不让播了。”
闹这么大?肖战惊讶:“只是因为粉丝吗?”
“具体我也不知道,只看他们说粉随正主,粉丝这样偶像一定不是好东西。”
“这就太偏激了吧?”肖战不知道该怎么评论,他只是觉得这样的结论奇怪,想起学生曾经说这角色应该自己去演,当做玩笑说给王一博听:“她现在应该很庆幸没找我去演,等我明天去问问。”
王一博放下游戏机,不赞同他的话:“肖老师不一样啊,你的粉丝肯定跟你一样温柔又理智,如果你在娱乐圈,粉丝和你肯定都会很受欢迎。”
这小孩儿,果然比他学生长不了几岁,说的话同样幼稚,肖战笑:“如果真的是粉随正主,那你说说看,你这么无法无天,怼天怼地,你舞蹈社的那些粉丝们,为什么跟你完全不同,说话声音那么小,看见你就怂得不行……”
“你内涵我我听出来了!”王一博扑过去打他,两人闹着闹着,突然上下对调,开始做起了令人脸红的运动。
……
半年过去了,新闻层出不穷,时乌有的事慢慢被淡忘,中间有大粉透露他得了抑郁症,求大家放过。网友们觉得这是在故意卖惨,要粉丝拿出病例,如果是真的就要时乌有退出娱乐圈养病,最终结果无非是又被嘲了一波,不了了之。
电视剧自然也没有播完,代言产品也被下架了,肖战看了他最后一个采访,时乌有说:“有些东西会过去,有些东西不会。”
他心里生出丝丝缕缕不好的预感,有点害怕这个男演员真的得了抑郁症。好在时乌有并没有就此消沉,他在隐身了一段时间之后,又从小演员做起,从低谷中再次走来。
肖战观察了他好几年,发现他比以前更加坚韧,也更加小心翼翼。虽然他起初还是被一些黑子抵制,但因为实力很强,他慢慢又被很多人喜欢上了,一切都在慢慢变好。
肖战也放下心来,开始忙另一件事,关于他和王一博的。这几年他两的故事在小范围内被传播,有一些访谈节目找到他们,想要给他们一些曝光机会。
他起初都拒绝了,可是后来一个女孩找过来,对他说,想用他们两的爱情鼓励更多的男生,“知道你们的人都很喜欢你们的。”小姑娘如是说。
于是肖战答应了,节目过后两人的照片在网上疯传,受到了一致的赞誉,偶有两个冒头说没那么好看的,都被打为杠精骂到连妈都不认识。
王一博翻着评论,有些无语:“人家说的也没错啊,你本来就不白……还有这个人,说欣赏不了我的颜,这也很正常吧?下面是不是维护过头了?”
肖战看着看着,不免又想起了多年前他的学生说,你如果在娱乐圈,大家一定都是喜欢你的。
到底是因为本人足够优秀,还是因为他不在圈内,没有触碰到一些人的利益,所以可以活在赞扬光明之下,拥有极度的宽容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时乌有自杀的消息传爆网络,肖战拿着手机怔了很久,大家都在讨论他的死因,有说经纪公司逼迫得了抑郁症的,有说被潜规则受不了了的,有说被某某演员迫害的……
而他却在一片艳阳之下,想起了时乌有几年前被全网黑后的最后一句话:“有的事会过去,有的事不会。”
某种猜测在肖战心里滋生:时乌有其实是死于多年前的那场网爆。
他心底发凉,整个人开始发抖,这时候他看到网友们讨论出了所谓的结果。
“我觉得跟韩子虚有关,他粉丝前几天还辱骂了时乌有。”
“我也觉得,听说他两关系一直不好,韩子虚粉丝还撕了我爱豆。”
“不如我们一起去叫韩子虚偿命吧,他也要为粉丝做的事付出代价才对,再说粉随正主,他肯定也不是好东西。”
“我早上刚看了他的黑历史,他可恶心了,偿命可一点也不冤。”
“我们建个话题叫818大团结吧?这还是我们各圈第一次团结呢,我们一定要取得胜利!”
肖战刷不下去了,他的手指在颤抖,浓浓的悲哀在心底蔓延,他清楚地记得几年前,也有这么一群人在说:“这还是我们第一次大团结呢,就叫616饭圈大团结吧,为了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我们一定要取得胜利!”
王一博换好衣服,出来看他情绪不对,叫他:“你怎么还不收拾?下午不是约了主编,要讲我们的故事吗?”
肖战突然站起来,冲过去扒王一博的衣服,边扒边说:“不去了,我们不去了,以后再也不接任何访谈了。”
夜深露重,被折腾了几遍的小朋友在大床上睡得很香,肖战坐在电脑前,浏览着最新的热搜——韩子虚粉丝请偿命。
他在文档里打下“周而复始”四个字,一瞬间又不知道该写些什么,盯着这四个字,他很难过地笑了。
你披上正义的外衣,告诉所有人你做的是正义的事情,于是有一天,你从内心深处认为:以暴制暴,就是正义的事情。
也就有了:周而,复始呀。
﹉﹉﹉﹉﹉﹉﹉﹉﹉﹉﹉﹉﹉﹉
柠:晚安。
【战山为王】《保护》
短篇4000+,一发完
医生gg×警官dd
“你保护他们,我保护你。”
王一博和肖战已经冷战三天了,准确来说是王一博单方面的冷战。
帝都刚下过一场雪,冰凉的空气打在裸露的皮肤上,像要穿骨深髓一样。肖战特意提前下班去超市买了菜,种类之多堆了半个收银台,收银台的小妹妹看了他一眼就脸红得不行,递过袋子:“一共八十六块二。”
提了满手的菜回家,家里灯火通明,暖洋洋的热气扑面而来,他脱下大衣围巾换上拖鞋,喊了一声沙发上趴着玩游戏的人:“领导,我回来了。”
不出意外地,这小孩依然没有理他。
肖战无奈地把菜拿进厨房,用热水冲暖了手又用毛巾擦干,走到王一博...
短篇4000+,一发完
医生gg×警官dd
“你保护他们,我保护你。”
王一博和肖战已经冷战三天了,准确来说是王一博单方面的冷战。
帝都刚下过一场雪,冰凉的空气打在裸露的皮肤上,像要穿骨深髓一样。肖战特意提前下班去超市买了菜,种类之多堆了半个收银台,收银台的小妹妹看了他一眼就脸红得不行,递过袋子:“一共八十六块二。”
提了满手的菜回家,家里灯火通明,暖洋洋的热气扑面而来,他脱下大衣围巾换上拖鞋,喊了一声沙发上趴着玩游戏的人:“领导,我回来了。”
不出意外地,这小孩依然没有理他。
肖战无奈地把菜拿进厨房,用热水冲暖了手又用毛巾擦干,走到王一博旁边坐着,揉了揉他的头发:“饿不饿?我买了很多你爱吃的菜。”
王一博躲开他的手,关了游戏界面,噘着嘴坐起来,穿上拖鞋一个人进卧室里去了,房门被无情地关上,肖战听着里面的反锁声,呲了呲兔牙——
惯得你!
暖色的水晶灯下,一道道摆盘精致的菜肴端上桌,刚盛完饭卧室的门就被打开了,小朋友踢踢踏踏地进了洗手间,水流声开得无比大。
肖战也没管他,这小孩太能吵吵了,外人面前乖得不行,在家里就是个霸王,完全一窝里横。
窝里横洗完手冷面霜眉地坐在餐桌前,不满地嚷嚷:“不是说做了我爱吃的菜吗?我要吃可乐鸡翅,没有可乐鸡翅!”
肖战把盛好的饭放到他面前,闻言直接掐他的脸:“再闹收拾你信不信?”
王一博打开他的手,生气地哼了一声:“我不吃了!”
“你爱吃不吃。”肖战坐到他对面,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给他夹菜,又给他看蒸好的小猪包:“像不像你?”
“像你!”
“保持这个样子别动,腮帮子再鼓一点,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更像了,我给你拍一张你看看像不像……”
肖战说着就拿起手机,王一博气得绕过桌子去打他,被他轻轻一拉拘在腿上,抵着额头蹭:“不生气了好不好?那病人跑了大半个中国找到我们医院来,现在科室只有我方便手术,顺利的话我们还是能一起出国旅行的。”
“那你也没有多方便啊,不过就是比他们晚一步出门罢了,如果现在是你在国外,那病人的手术就没人做了?”王一博委委屈屈地控诉:“你以为我的假就很好休吗?”
“你说得对,下次他们再把病人送到我这里来,我全都拒回去,我才不管他们的死活呢,把我家领导气跑了,多不值当,对不对?”
知道这人故意揶揄他,王一博白了他一眼,又被他逗笑,只能打几下作罢了:“下不为例我跟你说。”
肖战举手做投降状,一脸无奈地笑。
两人和好没几天,又出了件大事。鄂渚年前出了几例肺炎病人,说是吃野味吃出来的,当地没有重视,春运期间才发现是传染性很强的冠状病毒,这会儿已经蔓延了大半个中国。肖战刚做完病人的手术,看着网上视频里当地人民的惨状,心里实在不是滋味。
缺医生,更缺医用物资。
医院打算组一支医疗队和其他医院一起出征,帮助鄂渚度过此次难关。作为呼吸科骨干的肖战,他在这方面的经验比别人只多不少,提交申请表的时候他内心很平静,只是想到家里那小孩……
这次不知道又要哄多久……
由于第二天就要出发,医院下午就让支援医疗队的医生护士回去了。
肖战刚进门就看到客厅里摆满了纸箱,王一博正蹲在地上封箱,听到声响抬头看见了他,咦了一声:“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你在做什么?”肖战打开腿边还没封上的纸箱看了一眼,里面满满当当的都是医用口罩。
“鄂渚不是爆发传染性肺炎了吗?当地口罩紧缺,我今天跑了附近所有的药店,一会儿打包了寄过去。”王一博把最后一个箱子封好,指了指桌子上:“留了几包在家里,你出门记得戴口罩。对了,你明天是不是就放假了?”
“崽崽,我跟你说个事,你别生气。”肖战放下手里的东西,跨过纸箱蹲到他旁边,把手机里申请书图片给他看:“我填了医院的申请书,明天就要去鄂渚了。”
“啪嗒”!手里的剪刀直直掉到了地上,王一博挥开他想要抱自己的手,顿时火冒三丈:“你答应我下不为例的,你答应我的!”
“崽崽,这次是特殊情况……”
“你有什么时候不是特殊情况?你填申请书跟我商量过了吗?你要去鄂渚问我的意见吗?那你既然可以一个人决定所有事,我们还有什么必要在一起?”小朋友越说越委屈,眼圈已经完全红了。
肖战叹气,手刚伸出去又被打回来,他好脾气地笑:“我现在就是在跟你商量呀,你相信我,很快就回来了。”
王一博站起来,冷着脸:“你跟我商量是吧?那我告诉你,我不许你去!鄂渚现在就像一个疫区,你要是传染了怎么办?以前可不是没有医生被传染的先例,更何况当地医生已经被传染了十几个了!”
“那如果每个医生都害怕被传染,谁去治病呢?你看你每次出任务,我都是无条件支持你的,对不对?”肖战耐心地讲道理,小朋友是帝都分局刑警副队长,每次出任务他都提心吊胆,危险性也不比这种传染病小。
“那能一样吗?我是接任务,你是自愿!我不管,反正我不许你去,你把电话给我,我跟你们院长说。”
小朋友身手太敏捷,肖战半天制不住他,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最近已经很累了,安抚完病人还要安抚家里的小朋友,现在说了这么多看王一博还是这个样子,火也上来了,大声说了他一句:“你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
王一博愣了两秒,不动了,这下眼圈更红了,眼泪盛了满眼,他抿着唇死活不让泪水落下来,就这样定定地看了一会儿对面的人,松开手进房间去了。
肖战吼完就后悔了,小朋友是担心他才会这样,看着堆满客厅的纸箱子,他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这么多口罩不知道要跑多少个药店,明明他就在医院上班,这小孩总是这样,宁愿委屈自己也不给他添麻烦。
卧室门又被反锁了,肖战轻轻敲了敲门,试着叫他:“崽崽……领导?博哥?王一宝?”
没有人回应,他头疼地揉了揉额角,这次真把人气狠了,看来今晚只能睡客房了。
肖战边摇头边进了盥洗室。
半夜失眠,第二天起得不算早,加快速度洗漱完打算去收拾东西,一出门就看见客厅中间摆着一个大箱子,是他常用的那一个,打开发现里面的必需品收得好好的,还塞了很多口罩和零食。
餐桌上摆了吐司面包和热牛奶,肖战心里又感动又内疚,房门依然紧闭着,怎么敲都敲不开。
在客厅等了很久,那小孩丝毫没有要出来的意思,眼看去医院的时间要到了,肖战又走到卧房门口,柔声道:“崽崽,我走了哦。”
拖着箱子走到玄关处,他拿出手机给里面的人发了条微信:
帝都大学第三人民医院呼吸科主治医师肖战,申请援鄂,共抗疫情,我承诺此行一定保护好自己,尽快归来,请领导批准。
坐在箱子上等了一会儿,里面终于有动静了,卧室门被打开,王一博穿着家居服眼睛红肿地现在门口,就这样倔强又委屈地看着他。
“来抱抱~”
肖战张开双臂,小朋友别过头别扭了一会儿,终是忍不住跑过去抱住了他:“你保证不会出事,否则我就跟别人好。”
“我保证。”
……
在鄂渚帮助肺炎患者的每一天,肖战再忙都会跟自家领导报平安。一周过去疫情爆发的人越来越多,王一博刷着网上的新闻,越来越焦心。
在鄂渚的第九天,医院接了一位自称得了肺炎的病人,可是医院的试纸已经用完了,病床也都满了。肖战对比了他的症状,推测可能只是普通流感,而且也不严重,就给他开了药让他回去先自行隔离。
这个病人以为医生不想救他,哭得涕泗横流,跪了下去:“我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我求求你了,你让我住院我求你了……”
肖战扶住他,努力安抚:“你听我说,你不会死的,你的症状大概率是普通流感,医院现在病床告急,你先回家,过几天如果有发烧的症状你再过来,现在在医院里更容易感染。”
然而患者已经听不进去了,他身边已经死了好几例肺炎患者,现在只有住进医院才能安心。
男人赤红着双眼,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从口袋里掏出事先准备的水果刀向肖战挥过去:“你不想救我是不是?你不救我你也别想活了,你跟我一起死!一起死!”
肖战离他太近了,右手手腕直接被滑了一刀,他痛得推开男人,抡起旁边的椅子格挡。旁边的病人和护士失声尖叫,机灵地已经跑出去叫保安了,肖战躲着男人的攻击还在喊旁边的病人:“快跑远一点!”
男人刺了半天没刺到他,又冲向群众,举着刀乱挥,混乱间又伤了好几个人。
所幸保安及时过来制住了暴徒,没有造成重大伤亡。肖战捂着手腕跟着护士进去处理伤口,医院门口的记者闻风而动,连夜报道了这件事。
这种情况下的伤医事件,自然是引发了全民怒骂,大家恨不得做个炸弹炸死这个暴徒。事情发酵得很快,第二天一早王一博就看到了视频,他手机都要拿不住,煞白着一张脸,转身直接进卧室开始收拾东西,买了去鄂渚的机票。
到鄂渚已经是下午了,王一博直奔肖战所在的医院,在外科换药房里见到了他。肖战正等着护士给他手腕缠新的纱布,一抬眼看到了门口被口罩遮住大半张脸的男孩子,眼睛红红地显然是刚哭过。
“你怎么来了?”肖战被他的出现吓了一跳,转而神情严肃:“你快回去,这里肺炎的传染率很高,你听话,回家等我。”
“我看到新闻你受伤了……我不回去,我就在这里保护你,不会再让任何暴徒再靠近你。”王一博走过去看了看他的伤口,还好不是很深,心里总算好受了些。
肖战拉着他的手摇了摇:“小伤,真的没事,报道夸张了。”
王一博反握住他的手,蹲下来把下巴搁在交握的双手上,仰着头坚定地望着他:“你保护他们,我保护你。”
以前无数次,这小孩在外面斗歹徒,抓坏人,经常带着一身伤回来,最严重的一次是被摔下车,全身多处受伤,他陪了整场手术,一声声地哄他:“别怕,别怕……”
小朋友身体好,恢复得很快,看他难过还反过来哄说自己已经不疼了。肖战那时候真的很想让王一博别干这份工作了,可是看着他无比骄傲说着自己这次抓了多少坏人解救了多少百姓时,这话便说不出口,只能摸着他的脑袋叹气:“以后你保护他们,我保护你。”
今天换了他自己处在危险之中,这小孩不顾一切地飞过来,说着自己曾经对他说过的话,肖战再说不出来让他回去的话,他知道,王一博不会回去的。
他们早就是同生共死的生命共同体了。
护士换完药就出去了,还带上了房间的门,肖战把小朋友拉起来抱到腿上:“口罩带够了吗?”
“带了很多,还给你们医院买了一些医用物资,现在在路上。”
“乖崽崽~那就请我家领导好好保护我这个柔弱的男子了。”
“一定不辱使命。”
虽然人生永远充满大起大合,虽然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但是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你要骑马仗剑去保护世人,那我就紧紧跟在后面,保护你。
——END
﹉﹉﹉﹉﹉﹉﹉﹉﹉﹉﹉﹉﹉
存梗很久了,今天终于码出来了,差不多写出了我当初想要的亚子,好想听听你们的反馈biu~
【战山为王】《面具》
征文大赛作品,9000+,一发完
民国背景,双向暗恋,先虐后甜
建议配合bgm容祖儿的《小小》食用,重要的事情说三遍biu~
王一博再次见到肖战,已经是五年后了。
码头都是来接亲朋的人,有素面朝天扎着辫子的女学生,有穿着中山装的老者,还有踩着洋皮靴一脸不耐的富家公子。
各色人马里,肖战挺拔的身姿和俊朗的眉目格外显眼。人山人海中,王一博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皱着眉头,僵直着下颌角的男人。
他提着简单的行李,从船上下来,干净熨帖的西服衬得他更加贵气,一副留洋归来的贵公子模样。
刚至码头,肖战就快步走过来,接过他手里的行李,还是那副皱着眉头的样子,甚至都懒得看他一...
征文大赛作品,9000+,一发完
民国背景,双向暗恋,先虐后甜
建议配合bgm容祖儿的《小小》食用,重要的事情说三遍biu~
王一博再次见到肖战,已经是五年后了。
码头都是来接亲朋的人,有素面朝天扎着辫子的女学生,有穿着中山装的老者,还有踩着洋皮靴一脸不耐的富家公子。
各色人马里,肖战挺拔的身姿和俊朗的眉目格外显眼。人山人海中,王一博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皱着眉头,僵直着下颌角的男人。
他提着简单的行李,从船上下来,干净熨帖的西服衬得他更加贵气,一副留洋归来的贵公子模样。
刚至码头,肖战就快步走过来,接过他手里的行李,还是那副皱着眉头的样子,甚至都懒得看他一眼。
像一盆冷水浇下来,王一博突然就后悔了,用了那样的借口不顾一切地跑回来。
“你怎么也穿着西服?”他努力找着话题,想要找回一点以前的样子:“我记得你一直都不太喜欢西方的东西。”
“是不喜欢,现在也不喜欢。”肖战沉沉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在前面,把行李放上军用车,让他先坐进去,扯出了一个极冷淡的笑容:“王少爷好不容易留洋归来,受了那么久的西方教育,会不会觉得我很土呢?思来想去,还是迎合一下你的喜好。”
他叫他王少爷,说是迎合他的喜好,这样疏离又冷漠。王一博喉咙像被什么卡住了一样,无法再说出更多的话,回来之前已经做好这些准备了不是吗?可是此刻看着他这样的眼神,用着这样的语气,还是不可抑制地难受起来。
两人很久都没有再交谈了,肖战应该是被肖叔肖婶强逼着来接自己的,这世上他最不愿意见到的就是自己了吧。
许是并排坐在一起太久,又太过沉默,肖战又主动搭话:“听母亲说,你是因为在学校不务正业,两个月谈了十几个对象,被处分了所以跑回来的?你那十几个对象,就没有一个肯跟你回来?”
王一博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只能低下了头,那是一所极其严格的外校,毕业之前不允许谈恋爱。他有一天喝醉了对一个人的思念太深,所以做了这样的蠢事,被人举报作风不好,然后给肖家父母写了信,如愿地从大洋彼岸回来了。
他不说话,旁边的人也不需要他的回答,自顾自地嘲讽了一句:“也对,你这样的性格,自私又冷漠,谁能跟你长久处下去呢?”
这么久以来,无论是在国外孤身一人被人指点,还是想着故去的父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都没有此刻这哥哥轻飘飘的一句话,更让他心如芒刺。
在肖家用过晚饭,王一博婉拒了肖家叔婶留宿的提议。身为青阳城的统帅和统帅夫人,在外不知道是多么举足轻重的人物,却在面对他时小心翼翼生怕惹他不快。
这实在让人心里不是滋味,五年前的那件事,并非是他们的过错,是他自己想不开,迁怒了别人。
因为他的坚持,肖父肖母就叫人去把王家的院子收拾出来,送他回去了。两家父母是年少拜把子的好友,房子只隔着一堵墙,其实这些年,肖家一直帮忙打理着这院子,想着说不定哪天小一博就要回来住了。
躺在五年前躺过的床上,往事一幕幕重启,大多都是些难过的往事,最难过的还是那句从血里生出来,带着恨意的话:我不会再对你好了,绝对不会了。
想着想着就有些睡不着,点了油灯坐起来,隔着一层半透的窗户纸,隐约看见了外面的灯火。他有些疑惑地打开门,本应该一片漆黑的长院,挂上了十几个灯笼,一直延伸到门口,照得院子里如同白昼。
顾不得穿上外衣,青年从明亮的灯笼中穿过,打开虚掩着的大门,左右寻找了一会儿,看见了一位越走越远的打更人,他身后的人家都挂起了这样的灯笼。
大门的锁坏了,他身无长物,家里也没有值钱的东西,所以也就没有特意去上锁,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好心人,打着更送来光明。
王一博畏黑,青阳城很多人都知道,周之昀曾经揽着他的肩膀笑:“小孩,我不怕黑,你跟我在一起,以后我来保护你。”
那手刚搭上他肩膀不过一分钟,就被人狠扒下来,肖战冷着一双狭长的瑞凤眼,把周之昀推到角落:“断袖去找别人,你恶不恶心?”
那是王一博第一次知道,肖战恶心断袖之癖,所以当他发现自己的心意时,第一反应就是这哥哥,会不会也恶心他?
再次躺在床上,他还是睡不着,周遭太安静,安静得让人害怕。大概是听到了他心里的声音,远远地传来一阵笛声,是家乡的曲子,阳光铺满田野,他仿佛置身其中,就这样慢慢安睡过去。
而那天晚上的笛声,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并且在后来的每个夜晚,都能传到他耳朵里。
一个月后,肖战又来找他,这次的态度出其地好,说是要带自己去梨园看戏,笑意暖融融的,他却高兴不起来。
因为他曾经被认真温柔地对待过,所以一眼就能分辨出这哥哥是真心,还是假意。
最后果然印证了,戏文唱完,肖战牵着一个白面小生走过来,脸上的喜悦盖都盖不住,珍而重之跟他介绍:“他叫丁晨月,你叫他阿月就好,阿月可是梨园现在最红的角儿。”
被唤阿月的男子看起来不过十八九的样子,生得秀美多姿,乖顺可人,他比旁边的人矮了半个头,娇弱地依在身侧,嗔怒道:“少帅这么说,被别的角儿听见了,可不会饶了我。”
“饶不饶你有什么要紧?反正你这辈子跟着我,我肯定不会让别人欺负你。”
这边温言软语,王一博心里却五味杂陈,原来他不是讨厌断袖,只是没有遇上那个人罢了。也对,这个阿月温顺乖巧,又会说话,哪像自己浑身是刺,连别人对自己的好都被变成了债,忘恩负义四个字,大概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一博,你是我从小疼到大的弟弟,虽然中间有过不愉快,但那也只是你对不起我,所以这一次,你得帮我。”
王一博迷茫地看向对面的人,帮他?怎么帮他?
肖战握了握阿月的手,笑得和风霁颜:“我想跟阿月成亲,但是他是男孩子,身份也过于低下。我想来想去,不如你先跟我成亲,过个一年半载,你再把他迎进门来,然后我两和离,有你在前面挡着,阿月就不会受什么伤害了。”
心仿佛像被捅了一个大窟窿,血不断地向外流,王一博不可置信地看着对面的人,这个曾经摸着他的脑袋给他赢各种彩头的人,现在居然要把自己送去做靶子,保全他喜欢的人。
眼泪被生生地逼回去,他冷着脸拒绝:“这于我名声有损,你们自己去求二叔成全,反正你们情比金坚,谁又能分开你们呢?”
“那不行。”肖战笑着摇头,温温和和地说着剖心的话:“阿月身子骨弱,要是父亲生气,伤了他,那我怎么舍得呢?”
所以你就舍得我跪在二叔面前?舍得我去受那顿皮鞭?舍得我从此在青阳城抬不起头?一两年过后,你们也许比翼双飞了,就完全不曾想一想和离之后的我,会过上什么样的生活吗?
看他依然咬着牙不肯答应,肖战给出条件:“事成之后,我再送你去另一个国家?”
他一言不发。
“我帮你赎回家里所有的铺面?”
他直接转过了头。
肖战叹气:“青阳城年关将近,城里又开始比拼彩头了,你从前最爱孙老板家的香菜小馄饨,我再为你赢一次?”
王一博将头转回来,不可否认地心动了,半响过后终于点了点头,同意了。
依然是比射箭,前面已经有人射中红心,肖战却不以为意,随便拿了一支箭,只瞄了一会儿就直直地射过去,正中红心,而且前面那支箭已经被震了下来。
众人才看到是他,也就不必再比,纷纷夸赞:“少帅好箭法。”
虽然赢了,王一博却没有得到他心心念念的小馄饨,孙老板说做馄饨的大厨离开了,今年是更加诱人的桃花糕,用精致的食盒装着,整整三层。
桃香扑鼻,他却没有多大兴趣,原来再怎么努力,也得不到从前的东西了,无论是从前的小馄饨,还是从前的阿战哥哥。
他都得不到了。
捧着一整盒桃花糕,王一博还是遵守了诺言,跟肖战一起跪在他父母面前,求他们成全这段姻缘。
肖统帅果然大怒,皮鞭拿了就要往人身上抽,肖夫人跪在地上哭着制止住了他举起皮鞭的手。最后是肖战一个人被喊进房里,出来时鼻青脸肿,还一瘸一拐地跟他说:“没事,为了阿月,这点痛算什么。”
所有关心的话语,全部被吞回了肚子里。
“喜今日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此证!”
证婚人念完证词,将婚书交到了他们手上,肖战就带他住进了张灯结彩的少帅府,府邸跟肖王两家隔着整整一条街。
婚后的生活也算互不干扰,见面还是会争吵,最后发展为冷战。肖战经常往梨园跑,有时候甚至一晚上都不回来。王一博有点羡慕阿月,那是他在国外想了五年依然得不到的人,却这么轻易就做了阿月的裙下之臣。
年后周之昀从墨城谈完生意回来,知道王一博从国外回来了,高兴地约见了他。因为心里苦闷,他便赴了老友之约,反正周之昀早就对他没有那样的心思了,现在妻贤子孝,幸福得很。
两人在茶馆聊到兴头上时,肖战一身军装出现在了厢房门口,眸子像深海里千万年的冰山一样冷:“周公子不回家陪自己的妻小,偷偷约见我的人,是什么道理?”
王一博赶紧站起来解释:“不是偷偷,他送拜贴过来时,家里的人都知道。”
“哦?都知道,那为什么我不知道?你跟他待在一起这么欢喜啊,欢喜到都忘记自己身份了是吗?”
忘记什么身份?不就是一段有名无实,成人之美的婚姻吗?
不管他心里怎么想,最后人还是被抓回去了,王一博被肖战抓着手腕重重甩进房里,又推到书架边,捉着肩膀强行亲吻,他睁大了眼睛,不知道这人发什么疯。
“你是不是有病?”他推开身上的人,怒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我有病,我就是有病!”肖战翻箱倒柜找出婚书,举到他面前:“我们有婚书,你是我的人懂吗?是要跟我履行夫夫义务的人!”
夫夫义务?王一博拨开他的手,冷漠道:“你该去找你的阿月履行这项义务,而不是我。”
对面的人愣了一下,无力地垂下手,开门出去了。本来以为这事就此了了,谁知道这人半夜又跑回来,还喝得烂醉,非要睡在他的床上。
王一博只能绞了手帕给他擦洗,又喂了糖水,照顾了大半宿,肖战终于安静了,闭着眼睛嘟囔着什么。
他凑近去听,听到他用很轻很委屈的声音在喊着谁:“崽崽……小崽崽……”
原来阿月,还不是他们最亲密的称呼。
心里难受,也不想再照顾他了,床边的人把手帕直接扔在肖战脸上,又怕他呼吸不畅,扒了下来,生气地丢进水盆里。
这夜过后,两人就再也没有争吵过,只是也不说话,真应了“相敬如宾”那句话,这样也挺好的,起码不用再横眉冷对,把对方刺得鲜血淋漓了。
四月的一天,两人一起用晚饭,肖战突然收起了所有的冷言冷语,开始温和地同他说话,一瞬间像回到了曾经的时光。吃到最后,肖战放下碗,语气很是疲惫:“我们和解吧。”
王一博惊讶地看过去,筷子都忘记放下。
那人继续道:“从前种种,我都不想计较了。一博,下个月我要去津地,等我打胜归来,我们……把婚离了,承诺你的依然作数,阿月的事我自己想办法,以后你就还当我是邻居家的哥哥吧。”
他说完就让人收拾桌子,扣上军大衣往外走,不一会儿就没入夜色之中。
桌前的人呆呆地看着桌面,耳边回响着肖战刚刚的话,一时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为他即将上战场的担忧,为他离婚之语的迷惘,更为他脸上无法隐藏的疲惫无措而心疼。
肖战走后,王一博经常去梨园听戏,阿月除了自己的心上人,死活不愿意为其他人唱戏,班主也勉强不了他。
青阳城阶级没那么分明,来梨园听戏的人从大老板到长工,每个阶层的都有。大家一起听听戏聊聊天日子过得倒也惬意,青年坐在热闹之中,听到了不少奇闻异事,有一样却是关于肖战的。
“整整五年,每天早上都在码头等吗?”
“是啊,寒冬酷暑都会赶来,我交班时常看到他,也不知道让咱们少帅天天去码头等的,到底是什么人……”
手里的茶盏没拿稳,突然摔下去了,茶水溅了一身,随行的小厮赶紧来擦,王一博隔开小厮的手,脚步虚浮地出了梨园。
津地传来胜仗的消息,长官们大多都赶着回来过中秋节,那个人却一直没有回来。
中秋节后,梨园的人来送帖,邀他去听戏:“王公子一直想听的《九伐渭水》现下有人唱了,梨园来的新角儿,特意邀您一听呢。”
《九伐渭水》是王一博少年时很喜欢听的一部戏,在梨园比较小众,因为大家都喜欢来听一些情爱故事,比如《玉堂春》、《长生殿》等等。但他独独喜欢这出戏,因为欣赏那位少年将军收复渭水的决心和毅力。这戏会唱的人不多,他回来后问班主能不能排一次,班主说以前唱这戏的人,已经走了。
因此,也就一直没有再听到过。
大概是节后繁忙,又或者是不喜欢看打打杀杀,《九伐渭水》的观众很少,王一博想毕竟是为自己排出来的戏,干脆包了梨园十天,把这出戏唱完。
有时候看累了就会睡着,醒来时身上总会盖着一个毛毯,他拥着毛毯坐起来,想起以前跟肖战一起来看这出戏,也时常在他身边睡着,醒来也是有这样一个毛毯盖在身上。
说起来,他们两以前关系是很好的,肖父和王父是幼时好友,长大后拜了把子,王父略长两个月,所以便是大哥。后来一个从军做了青阳城的统帅,一个从商经营着各种商铺。
王一博小肖战六岁,从小跟在他屁股后面长大,王家刚有好消息时,两家父母还期盼着他是女孩儿,能结成娃娃亲呢。虽然最后没有结成亲,但到底也成全了两个男孩子的情谊,一起做文章,一起爬墙干坏事,是一段极其美好难忘的时光。
王一博快十七岁的时候,父母说要出远门,他便住在肖二叔家,与肖家哥哥感情更加亲密。这样的日子持续到一个噩耗传回来,那是一个特别寒冷的冬夜,他得到父母遇害的消息,送消息的人把骨灰也带了回来。
那段日子肖战正好在下军中历练,家里只有他们三个人。夜里少年哭得睡不着觉,起身寻到了肖二叔的书房,然后听到了叔叔婶婶的谈话,他们正愧疚地说着对不起自己父母的话,从那些话中,门外的人才知道所有的真相。
父母不是单纯地出远门,而是为了一个重要情报去做了敌方的卧底,在一次传消息回来时被发现了,酿成了不可挽回的后果。
清冷瘦弱的少年推开书房的门,静静地看了他们很久,然后流着眼泪笑得凄惨又冰冷:“原来你们家是这么对至亲好友的,拿兄弟的命去换情报,你们自己怎么不去呢?”
他们解释了什么,少年已经不记得了,他第二天就带着父母的骨灰回了老家,呆了整整三个月。
那三个月,他特别想见一个人,可是那个人没有跋山涉水来见他。
少年痛恨自己,在这样的情况下发现了自己的心意。
因此在回到青阳城听到肖郑两家即将结亲的消息时,他做了十七年以来第一件错事,他给肖战戴了绿帽子。
彼时正值初夏,他每天约郑家小姐出门踏青,费尽心思的讨好,加上他俊俏非凡的皮囊,终于诓骗住了小姑娘,让她愿意跟自己私奔。
少年年纪尚小,让人家名誉扫地,是他能想到的最大的报复方式。
当然最后没有私奔成功,因为那天晚上肖战来找他了,一脸灰败眼睛也是红的,嘴唇动了半天,终于嗫嚅着开口:“你……你很喜欢她吗?如果你喜欢的话,也不需要私奔,我不会跟你抢的……可是在此之前你能不能先了解清楚她的身份?你是乖小孩,别因为她毁了自己……”
王一博真的不明白,这哥哥为什么到这种地步,还想着让自己脱身。他烦透了他们家这副虚伪的面孔,用温柔做蛊让他和父母一样死心塌地为他们家做事吗?
不可能的。
刀子插入对方胸口时,少年自己也没有反应过来,看着血一点一点往下滴,心里却更难受了,他强撑着冷漠地开口:“看到了吗?我真的很讨厌你,你不要再对我好了。”
那一刀彻底斩断了两人过往所有的温柔。
肖战捂着胸口跌跌撞撞地往外面走,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极轻又极决绝的声音:“是我错了,你才认识她多久,就为她这样对我?我不会再对你好了,永远不会了。”
三天后郑参谋长在城南茶馆落网,为这件事画上了一个句号。原本就是瓮中捉鳖的一个局,是他自己无聊地去做了跳梁小丑。
肖战果然如他所说,再也没有给过他好脸色。因为曾经被珍重温柔地对待过,少年受不了这样的落差,于是低价卖掉了名下的商铺,去了国外留学。
从回忆和悲痛中慢慢走出来,王一博逐渐理智地看待这件事。那时候国危城难,父母不止一次表达了想要投身军中,报效国家的愿望,只是他们没有百般武艺,害怕成为拖累。去敌方做卧底获取情报,是父母自愿的,其实怪不着谁,他那么了解肖家叔婶,又怎么不会想到他们也一定劝过父母呢?
不过是他自己被突如其来的打击蒙蔽眼睛和心,是他迁怒别人,把别人的好踩在地上践踏了。
国外五年,肖婶婶经常给他寄东西,叔叔也会给他写信,问他近况,在他第一次回信后更加热情地与他书信往来,因此这些年也就没有断了联系。
后来书信里偶尔会夹着一些小诗或者很短的文章,那字迹太过熟悉,少年一眼就能认出来,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人,所以从来没有回应过,只当没有看到,后来渐渐地又没有了。
在老家的三个月,他在痛与恨里发现了自己的心意,然后用了五年的时间去忘记,去接受……第五年的时候,思念愈深,喜爱不减,实在受不了了,所以找了一个借口跑回来。
在青阳城的时光总是走得格外快,这大半年以来,王一博一直觉得自己回来错了,直到他听了这出戏,这出专门为他而唱的戏。
《九伐渭水》演了十天,谢幕的时候小厮去给梨园的班主结账,他一个人去了后台,隔着数十个妆台和无数华服银枪,轻轻唤了一声:“阿战哥哥。”
正卸着油彩的人听到这声音,手僵在了原地,半响都没有动弹。王一博一步一步走过来,接过他手里的帕子,在专门卸这妆面的水里沾了沾,替他轻轻擦拭着脸上的颜料。
他认得他的眼睛,他的声音,他在台上的姿势,还有……他给自己盖毛毯的小习惯。
首先擦的是下巴,黑色的颜料卸过,嘴唇下有一颗芝麻大小的痣,小时候父亲笑这哥哥贪吃,才会长这么一颗痣。
“我实在不是一个记性很好的人,就像我根本不记得十六岁时跟你来梨园看戏,看了一半睡了一半,你把我喊起来背着我回家,路上看见什么都会喊我看一眼,你说‘小崽崽,你看啊,今晚的月亮有这么大呢……’我在你背上睡得迷迷糊糊,其实不记得你说了什么。那天你喝醉了,一直喊的‘崽崽’其实不是什么阿月,而是我,对吗?”
“你一定很累吧?”
在码头等我回家等了五年,一定很累吧。
知道我怕黑,在院子里挂满灯笼,一定很累吧。
怕我一个人睡不着,整晚陪在屋顶上吹笛子,一定很累吧。
借口要我帮你,实际上是想为我再赢一次彩头,一定很累吧。
听我说了一次想再看一遍《九伐渭水》,日夜学了在戏台上为我整整唱了十天,一定很累吧。
在没有星光的夜里,默默无语地跟在我身后走了这么多年。
一定,很累吧。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王一博一定不会相信世上会有这么傻的人。
在被他那样伤过之后,还要把自己的温柔和执着放在心底,用仅剩的自尊生成双面刺,一面刺向他,更深的一面却是刺向自己。
他无法想象,如果自己就此安居在国外,再也不回来,这个人还要度过几个这样的五年。
颜料终于全部洗掉了,青阳城里的人常夸肖战生得剑眉星目,有城北徐公之貌。他总是一副淡然自若的样子,很少像现在一样惊慌失措,哽咽难语,可王一博却觉得此时的他好看极了。
“也不知道是你笨还是我笨,你明明喜欢我喜欢得要命,我却一直觉得你厌着我,恨着我,甚至不愿意再见到我。”
他蹲下来,仰头直直地看着肖战的眼睛,沧海桑田就在这几分钟,男孩子弯了弯眼眸:“阿战哥哥,对不起啊,你能原谅我吗?”
“或者我说得更直白点,如果你能原谅我并且仍然喜欢着我,我们明年初春,就不要离婚了吧?”
肖战泪水流了满脸,嘴唇颤抖得说不出话来,他的小崽崽却在此时以吻封缄,柔柔的唇瓣贴上来时,他的心跳,停止了。
“那你今晚可以履行夫夫义务了吗?”
“……不可以。”
“可是崽崽,你脸红了……”
“闭嘴!”
“崽崽……”
“看你表现。”
如果最后我们能在一起,那么这五年的蹉跎,便不算是折磨。
——END
番外之肖战
22岁的肖战读了《牡丹亭》,合上书记忆最清晰的就是题记里的那句“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他近来总是会梦到隔壁家的弟弟,白日里听到什么有趣的买了什么好吃的都忍不住想要送过去给他。
一天夜里做了一个混账梦,他才知道自己对那小孩,生出了什么样的心思。
青阳城的世家公子常常聚在一块儿玩,周之昀是城外来的新贵,家世显赫,人也聪明。肖战本来对他很是欣赏,可他却觊觎上了自家崽崽,并且还大胆说出来了。他气不过骂周之昀恶心,后来又约着出来打了一架。
“各凭本事。”
那小子最后穿上外套,丢下这样一句话。
好啊,那就各凭本事。周之昀给小孩送孤本画册,他带小孩去梨园听《九伐渭水》。
一博这么喜欢这个将军啊,那我也去军中,做个将军给他瞧瞧。
得知小孩父母出事的消息时,他刚被提了军职。不顾一切地赶回来,却被告知小孩一个人跑回了老家,想去找他却被父亲拦住,说一博现在不会想见肖家的人。
他不明白不想见肖家的人是什么意思,只能被父亲强制堵在家里等。
还没等到王一博回来,他就被军长绑了回去,特殊时期不能离开,这是命令。
再回来时,父亲用他的婚事给老奸巨猾的郑参谋布了一个局,诱敌深入然后将敌歼灭。但是这局里出现了一个不该出现的人,他的小崽崽回来了。
每天听着小厮报告他们今天又去哪里玩了,这对肖战来说是莫大的折磨,他不明白这小孩跟郑小姐的感情怎么会发展得如此迅速,甚至不曾疑心一下对方的身份。
在无数次被拒绝见面之后,他夜里翻墙找上了这小孩,其实如果他真的喜欢,做哥哥的也只能尽力成全,将她和她父亲区分开来。只是没想到,那小孩会刺自己一刀,他捂着鲜血淋漓的伤口绝望地往门外走,心如死灰:我再也不会对你好了,再也不会了。
可是他太没骨气了,一听说他坐船去了大洋彼岸的消息,就控制不住奔向码头,而后五年间,都在等那小孩回来。
期间也忍不住给他写了些东西,附在父母书信的后面,可是那小孩真是狠心,一次也没有回过他,在回信里也没有提过他一句,后来心冷了,就不再写了。
或许是可怜他,老天又把小孩送回自己身边,他用尖利的话语掩饰着内心的激动,并暗自发誓哪怕互相折磨,也绝不再放走他。
丁晨月是梨园的名角儿没错,但却不是他的幕中之宾,顶多算是互相合作,他替丁晨月摆脱变态的班主,丁晨月助他跟王一博结秦晋之好。
一切都很顺利,父亲把他打了一顿,让他起誓此生不会再有第二个人,然后阴沉着脸成全了他。
除了……小崽崽不开心的眼睛,他能感觉到那小孩有多想脱离这种生活,而自己却越来越离不开他。在听到周之昀约他见面时,怒不可遏地跑到茶楼,最后还对王一博做了那样的事。
“他现在一定很恶心我吧。”青年喃喃自语,灌下了一杯又一杯的酒,然后做了一个美梦,梦里他的小崽崽一直在照顾着他。
津地战事又起,肖战作为青阳城少帅前往援助,虽然是十拿九稳的胜仗,但到底害怕那十分之一,如果自己死了,回忆起最后一幕还在跟王一博互相折磨,那么也太悲哀了吧,所以他选择了和解。
意料之中的胜仗,他却没有那么想回家,在津地待过中秋节,他悄悄跑回青阳城,去了梨园躲在柱子后偷偷看那个小孩。
或许他可以为那小孩再唱一出戏,然后再和离。
于是有了十天的《九伐渭水》。
人真的是很奇怪的生物,明明痛着却装作没事,明明在意得要死偏偏逼着自己放手,明明有满腔的爱意想要说出口,却执着地将它深埋心底。
青阳城的铁面少帅,十仗九赢,人人都觉得他该自信骄傲地在马上俯视众生。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内心的自卑和胆怯已经生成了芒刺,那刺又变为画笔,在他脸上画下一个厚重的面具。
那面具戴了将近六年的时间,才等来他心爱的崽崽,在戏班子后台的妆桌前,一点一点地帮他取下来。
﹉﹉﹉﹉﹉﹉﹉﹉﹉﹉﹉﹉﹉﹉
《面具》可以拥有红心评论小蓝手吗?(星星眼)
看不见的光。卷一·01
*刑警博x心理专家战.
*悬疑破案正剧向.
*其实就是借着工作谈恋爱.
卷一:罪恶
已经是深夜了,唯一的小窗户不停的露着风。寒冬腊月的天气,女人窜这件单薄的衣服,蜷缩在床上瑟瑟发抖着。
身旁的男人裹着被子,熟睡中带着震耳的鼾声。女人颤抖着,半个小时前她刚躺在男人身下动弹不得。
她开始变的麻木,却仍旧不甘心。
如果,如果能逃出去的话——
01
王一博烦躁的扒拉了一把头发,早上出门被他精心卷成中...
*刑警博x心理专家战.
*悬疑破案正剧向.
*其实就是借着工作谈恋爱.
卷一:罪恶
已经是深夜了,唯一的小窗户不停的露着风。寒冬腊月的天气,女人窜这件单薄的衣服,蜷缩在床上瑟瑟发抖着。
身旁的男人裹着被子,熟睡中带着震耳的鼾声。女人颤抖着,半个小时前她刚躺在男人身下动弹不得。
她开始变的麻木,却仍旧不甘心。
如果,如果能逃出去的话——
01
王一博烦躁的扒拉了一把头发,早上出门被他精心卷成中分的头发此时已经很糟糕的横七竖八了。
“我拜托你们,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就不要给我汇报了好不好?”王一博暴躁的用指尖点着桌面,“你们都说了怀疑是恶作剧了,为什么还要给我汇报?我看起来很闲吗?”
杨臻是市局为数不多的女警,毕业没多久便跟着副队了。此时她张了张,她能看出来副队这会儿是真气急败坏,一时间嗫嚅着,“不是一次了,这个月第四次了。”
“那就去查啊。”王一博指尖点的吃痛,从一旁拿了一份资料,“要么你来分析,我去跑一趟查地址?”
“王队再见。”杨臻飞似的窜出了副队的办公室,没几秒又从外面推开了门,伸了个脑袋进去,“陈局长外聘了心理学专家,今天就要来入职了。”
杨臻赶着王一博又要发火的前一秒,干脆利落的拍上了门。
关于为什么局里突然要外聘心理专家的事情,王一博一想起来就觉得很牙疼。
两个月来,各县都发生了一到两起不等的失踪案,直到此时此刻,已经失踪了八人了,失踪的基本上全是二十来岁的姑娘。有安安分分的大学生,也有早就步入社会的打工妹。无一例外,她们都失踪在了一个没有任何监控的地方。
失踪前能拍到的最后一个镜头,都同平常没有什么两样。
这些女孩子失踪后,家里的人都没有收到任何勒索的消息,甚至周边各处能找的地方,都没有尸体。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这让王一博几乎不知道从哪查起,他甚至亲自走访了八个女孩子的家庭,都是安分守己的良好公民。
案子拖再拖,上面的压力也一波接着一波。王一博头秃,可队长还拍着他的肩膀喊他加油。
这还加个屁油啊,心理专家加油就得了呗。
王一博是打心眼里不服局里做的这个决定的,他,王一博,今年二十五岁就当上了刑警队副队。他经手的案子,哪一次不是破的完美。
他就不信了,自己毫无头绪的案子,一个光靠嘴说的心理专家就有办法了?
那所有人都去搞心理学去啊,要什么警察。
王一博一边心里疯狂的吐槽,一边把手里的资料又翻了一遍。如果不是县里没有头绪,都上报了市局的话,单单看一个县的一两起失踪案,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一旦连接起来,统一分析,就能立马毛骨悚然。
是什么人,能够悄无声息的把一个活生生的人从大伙儿的视线里抹去?又是什么手法,能够轻而易举就找到城市的监控死角?
这些王一博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最起码现在,他只能确定,他所知道的所有线人里面,都没有收到最近有买卖妇女的消息。
大抵是资料看的入迷,王一博并没有注意到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
来人穿着加绒的卫衣,手里抱着脱下来的外套,看打扮像是走错了地方,应当去哪个大学城才对。他带了副银框眼镜,斯斯文文的样子,却又不显瘦弱。他嘴角含了些笑意,定定的看着还伏在桌上看资料的王一博。
“趴在桌子上看东西的话,对颈椎不好,而且容易近视。”
王一博闻声抬头,脑子里瞬间蹦出来个“这个哥哥好漂亮”的想法,随即就被自己给惊到了,甩了甩脑袋说着,“你谁啊?”
“你是不是在心里偷偷夸我呢?”
王一博:“?”
这就很尴尬了,但到底是刑警队的副队长,怎么也不会怯场。这么想着,王一博就扬起了笑容,“漂亮哥哥你谁啊?”
来人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坐在了王一博对面,从王一博手中抽过来了资料,几分钟后,他说,“团体作案,三到四个人,其中或许有一到两个人,是骗取受害人信任的所谓的好人。”
王一博还没完全展开的笑容立刻垮了下去,他眼里爬满了冷漠,“原来是传说中的心理专家啊。”
“您好王队,我是肖战,合作愉快。”肖战的笑容展现的很是恰当,并很有礼貌地伸出了手。
“你凭什么说是团伙作案而不是个人?”王一博嗤笑,晾着肖战伸过来的手就说,“你有什么证据吗?”
“没有。”肖战收回了手,也不恼,还是笑的柔和,“人们往往会对看着没有伤害,没有攻击能力的人降低防备。所有女孩子都消失在没有监控的地方,那么必定是自愿去的某个地方。”
“肖老师不觉得自己推测的太绝对了吗?”王一博起身将资料一张一张的从肖战手抽了出来,又撑着桌子说,“侦查办案,讲究的是证据。”
肖战笑意深了些,却也没有反驳,只坐在位置上直直看着王一博。
偏偏被盯着的王一博,越来越浑身不自在,他把这份不自在都赖在了不满意肖战的身上,并暗自发誓。
我,王一博,就算破不了案,也绝对不会要你肖战帮忙的!
正大眼瞪小眼的时候,王一博的办公室被猛地推开,杨臻那张脸惶恐的落在了王一博的眼中。
“王队完了,出新案子了!”
王一博脚下一个趔趄,“你才完了!”
“不是,真的出新案子了。”
王一博一路开着拉着警报的车飞奔在马路上,惹的杨臻和出外勤的漆培鑫连带着法医汪卓成默默拉住了车门把手。肖战坐在副驾,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香,一点都不香,王一博想,是肖战提出来要跟着一起来的。
总不能直接就拒绝。
等王一博开到出事的小村庄时,已经是四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一行人徒步了半个小时,终于到了事发地点。
早有村里派出所的民警拉了警戒线,村子里的人乍一看上去,倒好像是所有人都来围观了一般。王一博一路蹙着眉,才堪堪挤了进去。
负责交接的是情况的是一个稍微上了年纪的民警,他先是客客气气的跟王一博打了招呼,这才说道,“我们这种小地方,好几年都不一定遇到这种事情,麻烦你们这些上头来的了。”
“说重点。”王一博不耐烦地说着。
“就也不知道咋回事嘛,突然就成这样了了。”
王一博终于把视线落在了民警身上,“你还是闭嘴吧。”
说完,他戴上了手套,又顺手丢给了一旁的肖战一副手套。从警戒线上垮了过去后,大长腿一迈,就进了屋里。
小破窗户被风吹得呼呼作响,男人仰面躺在床上,此时已毫无声息。汪卓成连忙上前,开始了粗略的鉴定。杨臻和漆培鑫也不嫌着,一个做着记录,一个拍着照。
“死亡时间大约是凌晨三点到五点之间,死亡原因尚不明确,得回去解剖。另外死者身上,也没有明显的致命外伤。”汪卓成伸手掰开了死者的口鼻,大致看了一番又说,“鼻腔内有明显的黑色混浊物。”
这边话刚说完,那边王一博突然就歪了头,意味不明的朝肖战笑着,“怎么样,肖老师能不能看出来什么有用的东西?”
肖战这才围着床走了一圈,又凑近尸体看了眼脖颈,随即将身体一推,尸体便成了侧躺,“凶手为女性,二十岁到二十五岁之间,体格瘦弱。”
“女性?”王一博觉得事情有些玄乎,随即凑了上去,当下了然,却还是嘴硬地说,“凭床上几根长头发就认为凶手是女性了?”
肖战回头,好脾气地解释着,“死者脖颈以及后背,都有不同程度的抓伤。看深浅程度,这双手的主人是带了恨意的,才会凭借指甲,划出这些伤痕。”
“你又知道了。”王一博嗤笑,“肖老师真该去当编剧。”
肖战这人,永远一副笑盈盈的样子,看的人心痒痒。王一博只一眼,就偏过了头去,有心捉弄,“不过这床第之事,肖老师确定不是特殊爱好,而是凶手干的?”
“……不确定。”肖战一愣,耳根子开始泛起了粉红,随即又正定地说,“这个死亡时间,除了亲密的人,也没有别人有办法下手了吧?”
王一博莞尔,“还是那句话,刑侦讲究的是证据。”说完,王一博头也不回的朝身后正在记录拍照的人说,“你俩有什么发现吗?”
“就不太好说……”杨臻有些犹豫的看了一眼肖战。
漆培鑫倒没什么,一边翻着拍好的照片,一边说,“如果嫌疑人是个女性的话,是完全违背这间屋子里所陈列的东西的,因为我们没有发现任何一件女性用的东西。很显然,这屋子就只有死者,或者说是男人的东西。”
王一博好整以暇地看着肖战,后者仍旧淡淡的笑容周到的挂在脸上,不赞同但也没反驳。
见肖战是不会说话了,王一博之后挠了挠头发,做出了请的姿势,“走呗肖老师,去村长那儿看看?”
TBC
碎碎念:看小心心和评论的情况,糊了我就不写了(不是。
你是心尖上的光(一)
竹马向,慢热,架空
大明星x设计师
我是来试水
——————
又是16个小时的训练,王一博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寝室,高强度的训练使他身心俱疲,洗了个澡只想躺下休息,临睡前习惯性打开手机,发现妈妈发了微信。
“小博,新年快乐,今年有没有时间抽空回来,我和你爸都挺想你的。”
“其实我们也就说说,你要真的忙就算了,我们有在电视上看到你节目,虽然韩语我们听不懂但是看到你跳舞越来越好了。”
看完微信,一博才想起来今天是除夕,大概是太久没回过家了,都忘了怎么年是怎么过的了,正打算回复,就看到妈妈又来了消息。
“对了,你还记得你肖战哥哥吗,你小时候他老陪着你的,他现在啊,是个设计师,而且最...
竹马向,慢热,架空
大明星x设计师
我是来试水
——————
又是16个小时的训练,王一博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寝室,高强度的训练使他身心俱疲,洗了个澡只想躺下休息,临睡前习惯性打开手机,发现妈妈发了微信。
“小博,新年快乐,今年有没有时间抽空回来,我和你爸都挺想你的。”
“其实我们也就说说,你要真的忙就算了,我们有在电视上看到你节目,虽然韩语我们听不懂但是看到你跳舞越来越好了。”
看完微信,一博才想起来今天是除夕,大概是太久没回过家了,都忘了怎么年是怎么过的了,正打算回复,就看到妈妈又来了消息。
“对了,你还记得你肖战哥哥吗,你小时候他老陪着你的,他现在啊,是个设计师,而且最近考研成功了,我们过两天准备去给他庆祝。”
“这么晚了还在忙吗,还是睡着了,好了好了妈妈不吵你了,晚安宝宝。”
肖战哥哥四个字蓦然入眼间,他没忘,也忘不了,那个九岁之前占据了他全部生活的哥哥,九岁时候又把他抛弃的哥哥,嗤笑了一声,开始给妈妈回微信。
“新年快乐妈妈,还没有睡,我刚才在洗澡,今年可能会回国吧,不过还要看公司这边安排。”
“你刚才说的那个哥哥我不记得了,不过还是要恭喜他,考研挺难的吧,他挺厉害的。”
“我要休息了,晚安妈妈。”
回完微信,一博扭头看看外面的天,一片漆黑,像极了现在的自己,缓缓进入了梦乡。
“小博小博,我好想你,你今天有没有想哥哥。”略带稚嫩的少年音传来
王一博看着面前跑过来的少年,伸出手惯性的想要接住,却见少年穿过他的身体跑向了后面。
“肖战哥哥你慢一点,不要摔…”更稚嫩的声音传来,王一博回头一看,只看见一个八九岁大的小朋友说还没说完就被人一把抱起对脸上亲了一口。
“你哥哥这么厉害怎么可能会摔,你还没有说你想不想我,你快说想不想,不想就别下来。”
“想啦想啦你快放我下来,我都这么大了不可以一直被抱着。”
“噗嗤,你才多大,你才八岁好吗王一博小朋友,哥哥抱你一下怎么了,你更小的时候不也是我一直抱着的。”
“八岁的…我是这样的吗”一博喃喃的念到。
“哼。”小一博傲娇的扭过头不肯看少年
“好啦好啦,哥哥放你下来,不生气,我家崽崽最乖了,哥哥带你出去玩。”
一博乖巧的任肖战拉着他,走出了房门。
王一博看着两个人牵着手出去,不知道想到什么,嘴角扯出了自己也没意识到的弧度,不自觉跟着上前,走着走着就看不到两个人了。
“妈妈,妈妈,肖战哥哥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来看我呀?”
远处突然又传来声音,王一博走了过去,看见小一博拽着妈妈在说话,他突然回忆起自从那次带他出去玩以后,肖战就很少来看他,也不是一次都不来,就寥寥几次,来了也呆不了多久就回去了,就没忍住,开了口。
“你肖战哥哥都初三了,马上高中了,肯定要忙着学习呀,哪能一直陪你玩。”
“不过你也放假了,我和你爸最近也忙,不然给你送去肖战哥哥那住一个假期吧。”
“好呀。”
第二天,小一博就被送到了肖战家,到了地方,一博先跑下车,看到门口迎接他们的肖战妈妈,叫了声阿姨,开始左顾右盼,看了半天,都没有看到想看到的那个身影。
“怎么了小博,你在看什么,找你战哥吗?他和同学出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先进来我一会给他打电话。”
“好。”一博失落的低下头,进了屋。
“喂,战战啊,你什么时候回来?”
“晚上吗,你看能不能早点回来,小博来了,你不在他挺难过的。”
“那行吧,我给他说,你尽量早点回来。”
这边坐在沙发上等着阿姨打电话的一博看着电话挂断,带着期盼的目光看向她。
“小博啊,你肖战哥哥该上高中了,比较忙,估计晚上才能回来,你自己先看看想玩什么,书房有电脑,你要是无聊了可以玩电脑,困了的话去你肖战哥哥房间睡。”
“好。”一博低下头,不想让大人看见他已经红了的眼眶。
“好了,一博乖乖,要听叔叔阿姨还有哥哥的话,妈妈先走啦。”
“好,妈妈再见。”一博乖巧的冲妈妈挥挥手
“一博在这你放心吧,他这么乖,你忙你的去吧。”
“一博啊,阿姨去忙,你先自己玩,有什么事情你叫阿姨,好不好?”
“好。”沙发上的小一博不安的搓了搓手,也不知道该干什么,大概是对陌生环境的恐慌,没一会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王一博盯着睡在沙发上的小身影,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直到听见开门声,顺着声音一看,肖战回来了。
十五六岁的少年正是青春洋溢的时候,看样子像是刚打完球回来,满头大汗的往家里冲。
“妈,我回来了,我先去洗澡了,热死了。”
沙发上的人听到动静醒了,看着冲进家门的身影带着惊喜的目光
“肖战哥哥……”
话没说完,就见面前的人直冲冲路过他,进了屋,半分目光都没在他身上停留,一时间,又红了眼眶。
王一博看着面前红着眼坐在沙发上的人,嗤笑一声
“真傻。”
屋里的战妈听到声音回了一声
“哎,你洗完澡记得陪小博,他这个假期都在咱们家,都等你一下午了。”
“好,知道了。”
洗完澡的少年一身清爽走到沙发跟前
“呦,小一博怎么来了,是不是想哥哥了?”
小一博正准备答话,只见面前人手机响了,那人接起电话转身去了阳台。
“妈,我出门了,不在家吃饭,我朋友喊我出去吃,我走了啊。”
“小一博拜拜咯,哥哥有空陪你玩啊,你自己在家先玩着。”
“哎,你等会…”听到声音的战妈连忙赶出来,肖战已经开门离开了家。
沙发上的小一博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王一博大概是看不下去小时候这样的自己,转身走了出去,只见画面变了。
“你自己看看,一博来咱们家一个多月了,你跟他说过几句话,天天就出去玩,不着家。”
“我都这么大了,他才多大,我能跟他玩什么,幼稚园小朋友过家家吗,我天天跟他玩你是想让我烦死吗?
“那你抽空陪他玩一会也行啊,又不是让你天天陪他,人小孩子本来就是想你了来找你的。”
“我不想跟他玩,烦死了,又不是我求着他来找我的。”
王一博听着肖战母子吵架,目光却盯在房门边躲着的小身影。
王一博正准备往上走去看看那个小身影在干嘛,只听电话响起,接通后是队友通知他今天提前训练,应了声好,挂了电话,准备接着上前看,却发现自己是在床上。
“是梦啊,啧,真傻。”自嘲一声,下了床洗漱准备去训练。
【博君一肖】囚徒 01
这篇文又被B站某个大大刺激了
(满足一下战哥斯文败类的幻想)
很黑很黑注意避雷
犯罪心理学教授 X 反社会偏执人格杀人犯
Ps,医疗及心理学上的知识全部都是我YY的 请勿ky
不喜欢就摁返回
01
王一博睁开眼,入眼是刺眼的白,脖子上皮肉的刺痛让他很不耐,抬起手想要触碰那里或许有的一个伤口,发现自己的手被沉重的铁链捆在了床架上,抬手便是一阵叮当的金属碰撞声。
哦…是熟悉的牢房呢。
都是白的发亮的瓷砖,方正的房子里只有一张靠墙的床,床垫柔软有弹性,或许价格不菲。但是与之相对...
这篇文又被B站某个大大刺激了
(满足一下战哥斯文败类的幻想)
很黑很黑注意避雷
犯罪心理学教授 X 反社会偏执人格杀人犯
Ps,医疗及心理学上的知识全部都是我YY的 请勿ky
不喜欢就摁返回
01
王一博睁开眼,入眼是刺眼的白,脖子上皮肉的刺痛让他很不耐,抬起手想要触碰那里或许有的一个伤口,发现自己的手被沉重的铁链捆在了床架上,抬手便是一阵叮当的金属碰撞声。
哦…是熟悉的牢房呢。
都是白的发亮的瓷砖,方正的房子里只有一张靠墙的床,床垫柔软有弹性,或许价格不菲。但是与之相对,这房间没有什么华贵奢侈的装修,除了白还剩下白,空空荡荡,连这张昂贵的床垫都只是放在简陋的铁架子上而已。正对着自己的是快要占据整面墙的一面镜子,镜子旁边有一扇夸张的铁门。
怎么个夸张法?
大概就是和银行金库的门差不多厚吧,王一博冷笑着想。
“董事长,少爷的病很严重,我们这么关着他不是办法的,我建议还是要将他送入有系统治疗的医院进行疗程性治疗,凭我一己之力的确无法控制他。”
“你在开玩笑?我的儿子被送进精神病院要是被扒出来,公司的合作伙伴该怎么想?股市不要了?合作不要了?公司那么多口人你养活吗?”
被称作董事长的人头发黑白参半,胡子却是精致地剃得干干净净,衬衫整齐地束起来,面上皱纹不少但是身材却是流畅精壮。面上带着友善的笑意,话语却是咄咄逼人,将面前微微鞠着腰的一身西装的年轻人逼出一身冷汗。
“那董事长的意思是……”年轻人将腰弯的再低了一点,毕恭毕敬地问。
那人透过单面镜看着一身白衣服,脖子和手脚都被沉重的锁铐禁锢住的少年,皱了眉头,“你去把保密协议签了就可以走了,不用再来上班了。”
年轻人愣了一会,鞠了个躬便离去了。
王一博知道这是面单面镜,那个人又是如此以自我为中心,他肯定就站在最中央看着自己。他吊起嘴角,露出一个香甜的笑容看着镜子的正中间,笑的单纯又灿烂。
突然他猛地朝前扑去,铁索一瞬间绷直将他整个人半吊起来,他小腿虚晃着脚尖着地,颈脖被巨大的力量往后拉扯,手腕被连着墙壁的铁链拉的高高举起来,露出投降般的动作,只靠着腰背和床沿的反作用力直起身子,扭曲得仿若一个被操控的玩偶。手指扯成的筋条没入宽厚的手铐,半个瞳孔没入上眼窝,就像失了智的丧尸。
突如其来的动作带着铁链和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镜子前的中年人却只是微簇了一下眉头。“啊……”被锁铐压迫着喉结,少年只能发出嘶哑的声音,伴着铁链的摩擦声,让人头皮发麻。
中年人闭了闭眼,拍下眼前的黑色按钮,将声音和画面全都封锁在房间里,抬步离去。
“喂?联系到肖教授了吗?他什么时候有空?”
……
王一博像是感觉到视线已经离去,一下失了力气,被铁链拽回床上坐着,他垂下头像是失落的样子,下一秒又躺在了床上,看着明晃晃的天花板,癫狂的笑起来。
02
肖战穿着一身白色风衣,整齐的背头在鬓角垂下几根发丝,鹿皮靴包裹脚腕,整个人有格调又带着随意。他推了推鼻梁上的圆框金边眼镜,勾起嘴角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叩响了沉重的木门。
叩,叩,叩。
三声,不急不缓,规规整整。
门被缓缓拉开一条缝,是一个穿着佣人服的小姑娘,侧着头从门缝看他,“哪位?”
肖战笑着,柔声道,“王先生约了我下午两点,”抬手看了看石英表盘,“现在一点五十,我是肖战。”
小姑娘显然被提前告知过,轻轻点点头,错开身子拉开门。
门后在身后轻轻关上,发出咔哒一声轻响,肖战回头看了看复古的门锁,轻声道了谢。屋子里暖气开得很足,他自然地将风衣褪下来,小姑娘赶忙去接,他摇了摇头温和地说道,“我自己来吧。”便自己将风衣挂到了挂衣杆上,“谢谢你呀,先去忙吧。”
小姑娘怕是没有被如此对待过,红了脸便小步跑进了屋子。肖战将鞋子换好,抬步走进屋子里,那中年人从客厅里迎出来。
“肖教授,久仰。”
“王先生,言重了,叫我肖战就可以。”
“劳烦您过来看看犬子,我对您是百分之百的信任,但是保险起见,请你先签下这份保密协议。”
“好的。”
03
简单的翻了翻手上的资料,都是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数据,除了保密协议之外,这位父亲对自己儿子的保护手段还错综复杂,就像VIP病房里的病人,病历上的情况被百般隐瞒。肖战翻过最后一页轻飘飘的诊断结果“反社会偏执性人格障碍”,抬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您明白‘反社会偏执性人格’是怎么样的吗?”
“不明白。”中年人笑的很商业。
“这种人格,
没有羞耻感,
没有罪恶感,
从心底不觉得自己有错,
危险性极高,
偏执到底,
复仇心态很强。”
“一旦确诊是要封闭治疗的。”
“肖教授,我不需要明白这些。”
“您要先了解他,才能治好他。”
“要治好他的人是您,不是我。”中年人抬腕看了看表,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摆,“麻烦肖教授了,这间房子离您的学校也近,车您也可以借用,我还有事。”说着便脚步不停略过肖战的沙发。
肖战挑了一下眉,扯了嘴角冷笑道,“王一博,不是您的亲生儿子吧。”
中年人顿住脚,他自知对这个儿子可谓是……呵,家族之羞谈何爱不爱的……但是这么当面说出来的人,肖战还是头一个。
“肖教授这是什么意思。”
“啊…我没有嘲讽的意思,抱歉。只是一个单纯的问句。”肖战回过头,露出真诚的神情。
那样的真诚从眼底流露出来,嘴角微抿露出一点点的歉意,干净得无可挑剔。
背脊突然僵硬起来,凉意从后颈箍住了整个命脉,他怎么知道的,这个事情没有写在资料上,他找人查过?不可能,没有人能查出来。
肖战回过头盯着资料上的“比率智商:180”,笑的灿烂,“没关系王先生,我只是随口一问,祝您办事顺利。”
中年人想说些什么,终究只是抬步出了门。
“喂?这边的老宅再加一队人守着,对,再派两个老手跟着那个教授,有什么随时跟我汇报。”
04
肖战对比了“说明书”和墙壁上的按钮两三回,拍下了黑色的按钮。
玻璃一下亮了起来,里面的少年蜷着身子背对他,锁链陪他躺在床上,他抱着整床被子将身体缩成小小的一团。
睡了?睡了怎么不给他关灯?
拍下绿色的按钮,一声电路轻响,内外的通话系统被打开。
“王一博?”
里面的少年不见动,肖战笑了笑,拍下红色的按钮,墙壁的机关突然打开,更长的锁链被洞口吐出来,哗啦哗啦的掉落在床上,他给他宽泛了更多的活动空间。
“王一博?来,来窗边跟我聊聊吧。”
少年依然不动,肖战伸手到最旁边的那个普普通通的开关,啪嗒一声。外面的光透不过单面镜,里面一下子陷入了绝对的黑暗里。
一阵铁链剧烈的响动,厚玻璃突然被剧烈的敲击,“开灯!!!!”
里面的人愤怒地咆哮着,同时用拳头一下又一下重重的锤击着厚玻璃,发出一声声闷响。
肖战笑得开心,伸手随意地将灯打开。
少年停下了锤玻璃的动作,趴在玻璃上愤怒地盯着玻璃中央。
“你是谁。”
肖战靠着玻璃的边缘,看着王一博怒视着玻璃,仿佛中央站了个杀父仇人。
“王一博…”
“你要我跟你聊,你自己又不露脸,这是要我跟你聊的意思吗。”他说着,带着沉重的铁链又锤了一下玻璃像是要恐吓谁,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拳头已经又青又紫。身上穿着白衣白裤,胸前的纽扣被剧烈的动作带开,露出大半锁骨和胸膛。
“你饿吗王一博。”
肖战随手在茶几上拿了一个苹果,在衣服上擦了擦,摁下黄色的按钮,在门底出现的小窗口那里蹲下,将手伸了进去。
王一博愣了愣,看着伸进来的那只节骨分明关节漂亮的手腕,白净的手指微微收拢托住一只鲜红欲滴的苹果。
这时,进门时见过的那个小姑娘端着咖啡出来,吓得将咖啡尽数打翻在地上,“先生!不可以!快把手拿出来!”
肖战未有反应,王一博一个箭步冲过去,重重的握住了那只白净的手腕,却发现对方并没有把手收回去的意思。肖战转过头,严肃地将食指比在了唇吻上,显得有些薄怒,小姑娘顿时吓得不敢出声。
王一博看了看那只被自己握住的手,又看了看被铐住的自己的手腕,不自觉地加重了力道。他稍稍趴低身子,从小窗看出去,那个男人穿着讲究的鹿皮靴,单膝半跪着将苹果递进来。
半晌他松开手,轻轻握住了那只苹果直起身子。
“擦一下。”肖战也站起来,回到镜子前面看着他。王一博却已经一口咬在了苹果上。
“如果你想别人听话,你就擦擦苹果。”肖战笑着说,王一博闻言顿了顿脚步,回过头问他,“怎么擦?”
“就放在胸前,来回擦,一下一下擦干净就可以了,很简单吧。”
王一博转过身坐回床上。
肖战温柔的笑了笑,“没事,你打扫一下吧。”
TBC
++++
说不准 可能十来章左右吧
试试水哈
有人看就继续写
【博君一肖】你好,肖医生一
OOC预警
明星啵×医生赞
年下
耶啵觉得最近刚认识的那个医生长得真帅
咳咳,我又来开新坑了
惊不惊喜?(手动狗头)
一、
王一博又病了。
因为没有声张,暂时看不见微博上粉丝们的呼天抢地,目前算得上清净。
他的胃很疼,一开始还以为是慢性胃炎。想着是老毛病,没怎么在意的吃了几片胃药就继续工作了。
然后等节目终于录完,一起跟他录节目的哥哥们围过来说“一博怎么回事儿,一博?你脸色不太好啊”
“没事儿,有点儿胃疼,吃过药了”
“哦哦,那赶紧休息去吧,年轻人可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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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下
耶啵觉得最近刚认识的那个医生长得真帅
咳咳,我又来开新坑了
惊不惊喜?(手动狗头)
一、
王一博又病了。
因为没有声张,暂时看不见微博上粉丝们的呼天抢地,目前算得上清净。
他的胃很疼,一开始还以为是慢性胃炎。想着是老毛病,没怎么在意的吃了几片胃药就继续工作了。
然后等节目终于录完,一起跟他录节目的哥哥们围过来说“一博怎么回事儿,一博?你脸色不太好啊”
“没事儿,有点儿胃疼,吃过药了”
“哦哦,那赶紧休息去吧,年轻人可别太拼了,得注意身体啊”
其实胃疼已经有三天了。最近几天每天的工作日程都排的满满当当。加上王一博本人并没有把这事儿放心上,就一直挨着。然后,终于还是太疼了,让助理带自己去了医院。
医生是个年轻女性。女医生让他躺在床上按了按他的腹部,然后睨了一眼这人脸上的口罩,说道“麻烦口罩摘一下”
王一博顿了顿,依言摘了下来。
“哎呀,你不那个……叫什么,特喜欢大摩托的那个明星嘛”女医生看清模样,喜笑颜开
“这位是怎么回事。”一声清淡的年轻男音传来,王一博下意识看过去。
那人看上去挺高,样子很瘦。穿着白大褂,里面是白衬衫。非常常见的医生打扮,却莫名让人品出几分清贵的味道。
“肖医生来了”女医生恢复到专业模式,说道“这位应该是个明星吧,说是胃疼。我刚按了按,腹部很柔软。还没有让他验血”
“躺好”医生伸出他那昕长的手指,骨节分明、白到透亮。王一博恍惚觉得好像自己有一点儿手控?
那只手按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压了压,示意他躺下。王一博顺从的躺好。然后目光一直跟着那双手移动。
“先生?王先生?”
王一博的注意力终于从那双手上艰难的挪走,转到那位肖医生的口罩脸上。神情带着几分疑惑,似乎不理解自己为什么被叫
“王先生”他声音带了几分温和,听上去甚至还有几分宠溺“一会儿按你腹部,如果那里疼,记得跟我说”
“……好”
女医生插嘴道“怎么看着精神还不大行?这是疼过头了?”
王一博腹诽:你才精神不好,你全家都精神不好。我这叫走神儿了……咦?我刚走神儿了吗?我刚刚想什么了来着?
“这儿疼吗。”他声音温柔,低声问
王一博摇摇头
“这儿呢?”
继续摇头
“这里呢?”
王一博感受了一下,依旧摇了摇头。
医生直起身子,半摘下口罩。王一博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那是一张非常立体的脸。鉴于他本人就是一个混娱乐圈儿的,平日里见得人们长相都不差。可是这个医生依然让他产生了惊艳的感觉。这很能说明问题,这位医生真的长得超好看。
然后他看见医生的一张一合道“只有胃疼?”
王一博点点头。
“疼了几天了?”
“这是第四天”
医生微微蹙起那两条好看的眉“之前吃过药了吗?”
“吃过了”助理赶紧在一旁搭话,然后递给医生一张A4纸,上面写着王一博吃了什么药,频率为何,药量各是多少。
起码助理当得还是很称职。
医生快速略过那张纸,抬头看向王一博“这些药是不是不管用。”
“不怎么管用吧,吃完以后没那么疼了”
“因为里面有止痛药”医生把那张纸递给女医生,并嘱咐道“看一下X光室现在有没有空位,另外拿一套验血工具去VIP6病室,我在那里给他验一下血”
“好的”女医生转身就走
助理扒住医生的袖子,满脸焦急问“那,那医生,我们一博到底什么病啊,严不严重啊,今天晚上他还有活动呢”
医生好像是见多了这种焦急询问病情的情况,神色很是波澜不惊,只是那双瑞凤眼扫了一眼床上那个据说晚上还要参加活动的男孩。
医生顿了顿,道“初步判断情况乐观的话应该是阑尾炎。只是我刚给他按的时候他没有说痛,应该是还没转移过去,这几天建议不要吃东西。当然”,他的目光移到助理脸上:“也不建议他继续工作。”
“乐观情况下?”助理一头雾水“这是什么意思?那不乐观的情况呢??”
王一博沉默的看着那位医生。他双唇毫无血色,额头已经轻微见汗,双手握拳抵在胃部。可见忍痛忍得十分辛苦。
“也有可能是胰腺炎”医生淡淡解疑
“胰腺炎是什么……”助理更加不解
“这个病我稍后给您解释,现在我需要把这位病人带到VIP病室”
医生出门,不消片刻推进来一个轮椅。
助理是个女生,王一博不能指望一个小女生帮他坐到轮椅上。只是他实在疼得厉害,动作难免迟缓异常。
“麻烦您扶一下轮椅”话音儿刚落下,就听见自己助理倒吸了一口气
王一博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被人抱起来轻柔的放进轮椅里。
简直……奇耻大辱、不对,丢脸至极……
王一博只想找个洞洞把自己埋进去。
话说医生身上好像有点香啊,除了消毒水还有什么味道来着?
医生转头,跟正在发愣的助理嘱咐道“请您先去一楼缴一下费,我先带他上去。新病室在五楼”
他低下头对着王一博说“王明星,把口罩戴好吧”
明星这个词儿,被人单叫出来的时候,不管那人语气如何,总会让人觉出几分不屑和贬低。但是让医生这个略带调侃的神情说出来,让王一博觉得医生只是单纯的在开玩笑,调和他以为自己没有表现出来的焦虑。
助理风风火火的跑走缴费去了。王一博安静的坐在轮椅上,身后是那位医生正平稳的推他走到电梯门口按下上行键。
“医生您贵姓?”王一博许久没喝水了,这会儿嗓子有点儿干,一般人听不出来。
肖战低头,对上轮椅上男孩儿的眼睛,笑了笑“免贵姓肖”
“我叫王一博”他低低说,像是耳语,只说给肖战一个人听
“名字很好听”肖战点头。电梯正好到了,他推他进去选好楼层。电梯里还有其他人,就算王一博这会儿有心再拉着肖医生说几句现在的条件也明显不合适。于是只能选择了安静。
VIP病室是为了保护一些有钱有势或者需要保护隐私的病人设立的,都是单人间。除了一张大一点儿的病床,还有两张陪床,一张沙发,一大张桌子,一个大衣柜,另附一个大的网络电视。
价格么……反正比酒店贵。
肖战把王一博推到病床边,正打算再次把他抱到床上去。结果王一博慌忙拒绝了“不不不不,不用肖医生,我自己来就好”
肖战从善如流,稍微往旁边站了站。
他起得有些艰难,但万幸还是能站起来的。除了动作缓慢。要是平时跟他玩儿的好的朋友们见他这德行必然会狠狠地嘲笑他。毕竟他是一个‘风一样的男人’。
这会儿风反正是吹不动了。
等他好不容易转过身坐到床上的时候,目光终于瞧见了肖医生的动作。他双手都护在他周围,似乎是随时都在准备如果他站不住就接住他。
这个动作莫名让他有些鼻酸。
躺下容易得很。王一博一点儿不客气的把自己摔进床里。
肖战唇角弯了弯,刚想开口调侃两句。就听见敲门的声音。肖战动手帮王一博正了正歪的不像样子的身子,给他盖了一角被子。转身去开门。
是护士来了,推着药品车,上面放着全套的抽血工具。
“你先帮他抽一下血,等会儿尽快送过去验一下。我去给他开几瓶药”
“他那个助理——”
“缴费去了,先抽血吧”
肖战临走之前看了一眼乖巧挽起袖子的王一博,他的手倒是安分的压着袖子,眼睛却一直盯着肖战,似乎因为他要离开稍微有一些慌乱,但被他控制的很好,不细看看不出来。
他冲他安抚的笑了一下,转身出去了。心里感叹:还是个小孩儿呢
【博君一肖】THE BIG SHOT、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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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男秘书颤颤巍巍的递上一个文件夹,小心翼翼道“王先生我们的新开发房产区,这是它的未来规划”
靠在车后座的男人,没有睁开他的眼睛,只是将手伸了出去,然后秘书赶紧把文件夹翻开放在他的手上
“这片房产,只是普通的住户区?”男人冷漠的抬眼道
“知道现在什么最赚钱吗?你干了这么久的秘书,怎么赚钱,需要我教你吗?”
“是是是,学区房当然是最赚钱的,但是这片房产并不在学校周围,我们——”秘书赶紧解释
“不是学区房,就把它变成学区房”
“懂?”男人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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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男秘书颤颤巍巍的递上一个文件夹,小心翼翼道“王先生我们的新开发房产区,这是它的未来规划”
靠在车后座的男人,没有睁开他的眼睛,只是将手伸了出去,然后秘书赶紧把文件夹翻开放在他的手上
“这片房产,只是普通的住户区?”男人冷漠的抬眼道
“知道现在什么最赚钱吗?你干了这么久的秘书,怎么赚钱,需要我教你吗?”
“是是是,学区房当然是最赚钱的,但是这片房产并不在学校周围,我们——”秘书赶紧解释
“不是学区房,就把它变成学区房”
“懂?”男人把文件夹拍在秘书的脑袋上
“好的,王先生,我马上就去联系、变更一下土地性质”秘书手忙脚乱收回文件夹
男人合上眼睛,靠回去道“继续”
“前几天,娱乐公司发过来的合作方案 关于那个选秀综艺,那个制作人今天发了邮件还打了电话说希望我们可以追加一些投资——因为他说此时参加选秀活动的都是一些优秀的年轻孩子…今天中午希望有幸能跟您吃顿午饭”
男人挑了挑眉“追投?”
“选秀”男人歪嘴笑了一下,舌头顶在腮边
“我本来中午的行程?”
“跟装修公司CEO有一个十分钟的见面,商量关于我们下一步的合作计划”秘书公式化道“您的午餐时间是空出来的,有一个小时。下午在公司有两个会议持续时间大概一个半小时。”
“一个小时够干什么的?”男人歪了歪头“告诉那个制作人,今天晚上在泳池,带那几个人”
“是王先生”秘书合上行程本
“哦,对了”秘书突然想起来道“今天上午在您开会的时候来了几个警察”
男人仿佛听见了什么神奇的事情,好笑道“条子?”
“是,说是您涉及经济犯罪”秘书也跟着笑道“您放心,不会有事的”
“当然不会有事”男人笑意收起来,神色有些阴冷、宽大的手掌拍着秘书的笑脸,道“我一直、可都是良好公民”
“新来的条子,告诉那几个老不死的、教教他什么叫规矩”
“好的王先生”秘书有些尴尬的收起笑。
在这个地界儿,王一博、就是这里的规矩。
晚上的泳池边,所有人都穿着泳衣、因为富有节奏感的音乐还有动感的灯光燃爆全场。
男人带着墨镜躺在椅子上,穿着一件性感没有系扣子的黑衬衫、露出他完美的八块腹肌,一条长腿微微屈起,骨节分明的手上拿着一杯加冰的VODKA青柠汁
秘书带着一个西装革履的有些发福的中年男人过来,然后低头在男人耳边道“王先生,那个制片人到了”
说完秘书就一侧身,冲着制片人挥了挥手。制片人心领神会,弯腰走近两步,讨好道“王先生,久仰久仰,我是选秀节目的制片,我叫——”
“你觉得、我对你感兴趣吗”王一博躺在椅子上,语气平淡道
“是是是,当然当然,我、我带来几个特别优秀的孩子,王先生您看看”制作人赶紧点头,腰弯的更深了,但是眼睛却小心打量着他的神色,见他没有不耐的样子,于是赶紧招了招手,走上来几个穿着泳衣的男女
“……快,快跟王总介绍一下啊,别傻愣着”制作人皱起他肥大的鼻子,厉声道
几个人微微瑟缩,但还是犹豫的开口“我,我叫可可”
“我是Nancy”
“我——”
王一博皱着眉,脸转到另一边。
秘书立刻会意,冲着几个人喝道“让你们说话了吗?在这儿报菜名呢?!话都说不明白还敢来见王先生,你们是来浪费王先生时间的吗?!!”
几个人被这么一吓,胆子更小了,尤其是几个女孩儿,发着抖挤在一块儿
“你说话那么凶干什么”王一博喝了一口VODKA,性感的低音炮说着关怀的斥责之语、语气里却带着全然的冷意。秘书赶紧弯腰低头,表示认同
几个女孩儿情绪微微缓解,对这个清冷高贵完全捉摸不透的男人、多了几分好感。
“直接脱”
王一博勾着嘴坐起来,一只手摘下墨镜,露出他的眼睛。
几个人盯着他的脸,愣愣的发呆
“干什么呢?听不见王先生的话吗?”秘书冷着脸对着他们道“让你们脱没听见吗?!快点儿!”
几个人被吼得一震,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那个性感的男人
王一博随意的用胳膊撑着,像是期待接下来的节目一般。
他冷着脸,抬眼看他们“要我说第二遍?”
没有清场,泳池边所有的人都停下来,看着这边。
制片人脸上的笑意微僵,冲那个身处高位的男人讨好道“王、王先生,您看要不要我们先——”
“不用,就在这儿”王一博看着面前的依旧没有动作的年轻人们,然后低头随意的揉了揉鼻子“不愿意啊?”
“不愿意早说啊”他突然笑道,抬起头、明亮的眼睛里像是藏着星光,语气里都带着笑意“不愿意你们穿成这样来找我什么意思啊?”
“耍我?”
王一博笑着站起来,动作缓慢地踱到已经满头大汗的制片人身边,低头在他耳边,用他性感的声音道“知道耍我的后果是什么吗?”
“王王先生,这这这这里面,他们,您给我点儿时间,我——呃!”
制片人猛地被踹跪在地上,‘咚’的一下发出一声沉闷的声音。
王一博扭了扭脖子,然后猛地抬起脚直接扫过那个发抖的制片的脑袋。制片人那肥胖的躯体直接被扫进了泳池,吓得泳池里的人赶紧尖叫着远离,但是没有一个人敢去救他
他抬起手,接过秘书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手,然后整理下自己的发型。瞥了一眼那群挤在一起跟鹌鹑似的人们,嫌弃的挥了挥手
秘书低头会意,把王一博摔进他怀里的湿毛巾收好。
“王一博!你这叫故意伤人,你需要跟我去警察局里走一趟!”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保安!过来!!”秘书高声喊道
王一博转身,抬手制止了秘书,眼神充满兴味的看着眼前举着枪的男人
“我是警察,代号0805。王一博!你涉嫌一起谋杀案还有现在的故意伤人,你得跟我走一趟!”
“……哦,当然”王一博慢慢举起双手,歪头笑道“我肯定配合”
秘书拦住已经赶来的保安们,眼睛死死盯着那个同样穿着保安制服的男人。他长得很高,身材纤细有力,保安制服的腰带勒的他更显得肩宽腰细。他双手端着手枪,一双瑞风眼里带着警察常有的正经严肃
“举着手,慢慢走过来”他下命令
“好的”王一博挑眉,舔了舔嘴唇,慢慢走过去
在两人距离半步的时候,那个警察一手拿枪,一手掏出手铐将他反向拷住
“你有权利请律师,你可以选择沉默,但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阿sir,别那么紧张嘛,我会非常配合你的”王一博背着手,笑道
“阿sir有车吗?我这里有,我们可以坐我的车去警局”他尝试着提议
“来抓你,当然有”警察押着他,在众人沉默的围观下走了出去
“阿sir叫什么名字啊”
“认识一下嘛,编号0805”
警察看了一眼后车镜上的人,语气冷漠“肖战”
“原来是肖sir”王一博的舌头顶腮,思索道“我叫王一博,你知道吗?”
肖战看了一眼后车镜,没接话
“看来是知道的”他笑
“肖sir,我好冷啊,能把你衣服借给我穿吗?”
肖战翻了个白眼儿,决定不理他继续开车
王一博看见了那个白眼,也不生气,后背往后一倚“我要是冻着了,说不定就不想配合了哦~”
过了一会儿,一件黑色的皮衣扔在了他的头上。
王一博动了动脑袋,皮衣就滑了下去。他笑“谢谢肖sir”
“真好,衣服还带着肖sir的体温呐——”
“肖sir,还要请你、多多指教啊”他挑着眉笑道
————————
坑填不完的原因就是在填坑的同时不断开新坑
捂脸
晚上应该还有一章长月
画个心❤.
博君一肖【鬼王的新娘】一
捉鬼师赞/鬼王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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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肖姓氏族向来是最有名的捉鬼师,历代以来以铲除恶鬼为己任,传说中,冥山之内百鬼夜行,清明之时,地府大开,所有恶鬼都将出来作恶,常扮作无辜少年,若有生魂施以同情,
则必做诡死状!
肖战作为肖家第二十五代传人,悟性高,性子却懒,术法虽说是完完全全的背了个十成十,会用的却没有几个,老爷子经常说他是个肖迷糊,就该让那鬼王把他带走,
肖战勾了勾自己狭长的眼,笑的眉眼弯弯,说老爷子宝刀未老,自己还嫩的很,鬼王他老人家,那样尊贵的身份怎么也看不上自己。
老爷子看着那张过分灿烂的脸,也是真...
捉鬼师赞/鬼王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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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肖姓氏族向来是最有名的捉鬼师,历代以来以铲除恶鬼为己任,传说中,冥山之内百鬼夜行,清明之时,地府大开,所有恶鬼都将出来作恶,常扮作无辜少年,若有生魂施以同情,
则必做诡死状!
肖战作为肖家第二十五代传人,悟性高,性子却懒,术法虽说是完完全全的背了个十成十,会用的却没有几个,老爷子经常说他是个肖迷糊,就该让那鬼王把他带走,
肖战勾了勾自己狭长的眼,笑的眉眼弯弯,说老爷子宝刀未老,自己还嫩的很,鬼王他老人家,那样尊贵的身份怎么也看不上自己。
老爷子看着那张过分灿烂的脸,也是真的气不起来,说了一句什么你不是普通的捉鬼师,然后扔给他几张遁身符就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了……
又是一个清明日,肖战带上了自家的镇宅符咒,来到了冥山百里之外的一个小镇。
已经是将近凌晨1.00了,时间已经过了午夜,肖战百无聊赖的收了几个恶鬼进乾坤囊,心想今年的鬼怎么都这么傻,一见到他这样的夜行人,一个个都凑了过来,还好他一拳一个小鬼怪,全都被他制度了。
拍了拍手,就打算回家,因为小镇特殊货运的缘故,一整天都有公交车来往,只是因为今夜清明,行人实在是少,肖战到公交站牌的时候发现竟然还有一个人在等车,戴着个大兜帽,整张脸隐藏在夜色中,看起来阴森森的,要不是这人身上毫无鬼气,肖战都要怀疑这人也是鬼了,
等了好久都没有公交车来,正埋怨自己怎么不先学会使用移位符时,一辆公交车缓缓驶了过来……
肖战利索的上了车,坐好后整了整自己的大衣,随即暼了一眼坐在自己旁边座位的大兜帽,车上人不多,只有四五个,全都是空座位,所以,
这人是故意坐自己旁边的???
从兜里掏出自己的眼镜,戴上之后视线清楚了很多,肖战这才发现旁边的人年轻的不可思议,洁白的下巴线条极为优雅流畅,整张脸甚是棱角分明,
肖战想,
倒是好看,差点就帅过自己了!!
“这么晚了,一个人吗?”实在受不了这种挨着坐着还一句话不说的尴尬,肖战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
旁边的少年身子竟然一震,像是突然被启动了什么机关,头部以一种极为诡异的方式,慢慢的转了过来,眸色是墨一样的黑,唇色嫣红的有些不正常。
“你,看得到我?”明明很正常的几个字被少年说出来带着一种莫名的机械感,
不带任何感情的像是在重复某种晦涩难懂的符文……
“废话,我虽然近视,但是你这么个大活人还是能看到的。”感觉自己的语气好像冲了点,对方显然还是个小少年。肖战放慢了语气紧接着说,“你也是回家吗?”
少年原本幽深的近乎晦暗的眸子在听到肖战的话之后明显多了几分兴味,有些嘶哑的声音也多了几分少年的脆朗,依旧不紧不慢的开口,
“是呀,它来接我……”
肖战没太明白少年的意思,也没多想,只是觉得这个小朋友可能不喜欢和陌生人说话,抬了头的时候目光瞥到了司机,因为晕车的缘故,坐的比较靠前的位置,
只见司机带着一个黑色的鸭舌帽,只是好像脖子有点短,
看起来奇奇怪怪的。
车继续缓缓的向前行驶,
周围好像起了雾,
路灯越来越昏暗,视线也越来越模糊,肖战摘下眼镜,想要擦一擦镜片上面的水雾,
身子却突然地僵硬了一下,旁边的少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把身子靠了过来,大大的兜帽就那样靠在他的肩膀上,身子像蛇一样柔软,
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幽冷香味……
“我好怕……”少年轻声说了一句,然后还轻轻蹭了蹭肖战的脖子。
肖战从小跟着老爷子修行,身边是一个朋友亲人也没有,更别说这样的亲密接触了,觉得有些新奇,一时竟然不知道该不该推开。
有些试探的开口,“你怕黑?”
少年把手也环到了肖战的腰间,嘟囔了一句,“怕黑也怕鬼……”
看着眼前明显刚刚成年没多久的少年,肖战轻轻的拍了拍少年的肩膀,拿出了自己堂堂捉鬼师的风范,“没事啊,只是雾。”声音温柔的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少年闻言,手更紧了些,隐藏在帽子下面的红唇勾魂夺魄……
然后,随着雾越来越浓,周围越来越黑,肖迷糊终于觉察出不对头了,就算起夜雾也不应该这么大,空气变得越来越浓稠,甚至恍惚出现了血腥味,
等等,血腥味?
好像不是恍惚,他好像真的闻到了……
推了推旁边好像已经睡着的少年,少年的身子软的厉害,好像没有骨头一样,“醒醒,你,闻到什么吗?”
被吵醒的少年皱了皱自己可爱的小鼻子,“闻到什么?”
血腥味越来越浓,肖战看了看车上的几个人,发现都低着头,好像魇着了一样,没了活人的生气。
“司机,停车,快停车!”肖战终于有些慌了,好像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出现了,下意识的把怀里的少年反搂住,轻声说,
“别怕…”
司机听到肖战的声音,侧着身子缓缓的转过了“头”,
然后,肖战呼吸一窒!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司机的脖子看起来很短了,司机哪里有什么脖子,或者说,
哪里有什么头,司机的帽子,直接,
戴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根本没有头……
缓缓的用手拿下了自己的帽子,露出了自己齐根截断的脖子,脖子截口处泛着血肉模糊的红,好像有什么在蠕动着,
司机把脖子弯了弯,扭曲成了一个诡异的形状,用截口对着肖战,像是一个血色的向日葵,里面的有一个缝隙张张合合,吐出了三个字,
“到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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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从天降】01
“再一次见到那个小了六岁的弟弟时,自己竟然得管他叫师兄”
竹马爱情故事
HE 放心阅读
01
A大和当年没有太大的变化,走进校门就是一条林荫道,两侧的银杏树茂盛高大,将九月里依旧灼人的阳光遮掩了大半。
地上的沥青重新铺过,平整的鸦青色从脚下向前延伸,踩上去有种厚重的踏实感。
肖战摘了墨镜,用手背蹭掉鼻尖的汗珠,露出一张好看得有些过分的脸。
正是开学的时候,学校里人来人往,不少女生忍不住把眼神落在肖战身上,和身边的伙伴窃窃私语,甚至拿出手...
“再一次见到那个小了六岁的弟弟时,自己竟然得管他叫师兄”
竹马爱情故事
HE 放心阅读
01
A大和当年没有太大的变化,走进校门就是一条林荫道,两侧的银杏树茂盛高大,将九月里依旧灼人的阳光遮掩了大半。
地上的沥青重新铺过,平整的鸦青色从脚下向前延伸,踩上去有种厚重的踏实感。
肖战摘了墨镜,用手背蹭掉鼻尖的汗珠,露出一张好看得有些过分的脸。
正是开学的时候,学校里人来人往,不少女生忍不住把眼神落在肖战身上,和身边的伙伴窃窃私语,甚至拿出手机偷偷拍照。
有几个社团招新的负责人在路边踌躇了一会儿,大着胆子过来发报名表。
“同学,有没有兴趣关注一下我们话剧社?”
肖战愣了下,有些无奈地笑,“不好意思,同学,我不是新生。”
小姑娘盯着肖战的笑容脸都红了,说话有些磕巴,但还是努力道,“是,是学长吗,也可以呀如果你对这个感兴趣的话……”
肖战把墨镜别在衬衫口袋上,微微俯下身,跟小姑娘摇头致歉,“准确的说,我已经毕业很多年了。”
“不过还是谢谢你,”肖战微笑着,“至少说明我看起来还算年轻。”
岂止是还算年轻,一身简简单单的衬衣牛仔裤,看着比路上来往的男孩子都有朝气。
小姑娘红着脸看肖战走远,半天没想起来把递报名表的手收回去。
一直到肖战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几个拿手机拍了照的女生才反应过来。
“我知道他是谁了!!!”一个女生拉着身边同学的袖子,激动得眼睛放光,“之前A大最有名的校草肖战啊!”
“……谁啊?很出名吗?”
“肖战啊,这你都不知道?!”女生一脸恨铁不成钢,“他以前在学校可出名了,我大一刚进来的时候,还在我们学校论坛里看到有人发帖提到他,什么十佳歌手,专业第一,反正就没有说他不好的!”
“哦哦……那他今天回来看老师的吗?”
“估计是吧,哎呀刚才太着急,照片都拍糊了……”
肖战不知道身后关于自己的这些议论,顺着记忆往经济学院的大楼走。
毕业后就再也没回过学校,但是关于学校的印象却仿佛刻在脑海里一般,挥之不去。
进了校门一条笔直的林荫道,左拐是错落的各学院大楼和教学楼,人工湖分隔开各院系和住宿区;湖心岛上的杨柳虽然早已落叶,但黑天鹅在湖中优哉游哉,倒也景致如画。
肖战不赶时间,就当是故地重游,放慢了脚步。
毕业那年肖战放弃了保研机会,头也不回地跑去广州创业,把导师气得够呛。这几年他一直回避和A大的联系,跟老同学的交往也不算多,本以为自己应该对校园感觉到陌生的,却发现自己连毕业以后教学区里新开的咖啡吧和小食堂的位置都一清二楚。
肖战长长的叹了口气,觉得自己还真是足够别扭。
快走到经济学院楼下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肖战接起来,“妈,我刚到学校呢。”
“我知道,我是来跟你说晚上早点回来,去你王叔叔家吃饭,”肖母说着,又不放心的强调了一遍,“必须得去啊,你林阿姨可是喊了我好几回了,我都不好意思了。”
王家……
肖战无奈道,“知道了妈,你都说好几回了,我肯定去。”
肖母半信半疑,“说好了啊,可别给我找借口。”
“放心吧,我一定去好不好?”
“真是不知道你们俩小孩在闹什么,小时候那么要好,说不联系就不联系了,让我们做父母的都尴尬……一博还会常常来看我和你爸,你倒好,这几年统共才回来几次,回来了也没能和一博碰上……”
肖战头疼地打断自家老妈的抱怨,“好啦好啦妈,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以后天天在你面前烦你行不行?”
“谁要你讨嫌!”肖母笑骂一句,“你去忙吧,晚上见。”
收了手机肖战思绪有些复杂。
决定回北京的时候肖战就知道躲不开见面,毕竟自家父母和王一博父母是多年朋友,好得跟一家人一样。自家老爸从重庆调到北京这么些年了,两家人始终来往密切,哪怕是自己当年突然离开、和王一博单方面断连之后,两家人的关系也没受影响。
时间可以消磨记忆,也可以冲淡感觉。
肖战自觉不会再干出和当年落荒而逃一样的蠢事儿,也早就能够和小时候一样,将王一博视为疼爱有加的弟弟。
只是事到临头,依旧有些近乡情怯和没来由的烦躁。
王一博应该已经开始接手王叔叔的生意了吧?也不知道小孩长没长变?老妈总说一博这孩子现在越来越好看了,但肖战觉得,王一博从小就长得漂亮,天生就是人群的焦点。
他胡思乱想着,走进经济学院的大门,顺利找到位于十楼的副院长办公室。
肖战扣了两下门,听到里边的“请进”才推开门。
“方教授,”肖战笑着和办公桌后头的人打招呼,“您好,我是肖战。”
“小肖啊,你好你好,”方教授摘掉金框眼镜,站起来和肖战握手,“我今天比较忙,走不开,只好麻烦你过来跑一趟了。”
“您太客气了,拖到开学才来见您,本来也是我失礼了,”肖战双手交握自然垂下,恭敬又礼貌,“能做您的研究生是我的荣幸。”
方教授笑着伸出手指在空中点点肖战,“上次去开会,听你父亲讲起你,怪不得他满脸骄傲,果然是一表人才。”
肖战有些不太好意思地笑,“您太过奖了。”
方教授微微颔首,“那我们长话短说,来,坐。”
“你的成绩很不错,毕业这么些年还能考这么好,很难得了,”方教授说,“说实话,我倒真有点可惜你只读个在职了。”
肖战坐在方教授对面,身板笔直,“我工作室总部迁到北京了,手底下也不少人,确实没法完全抛下,一门心思回学校读书。”
“你的工作室发展如何?”
“还能开得出工资,”肖战开玩笑,“暂时不会倒闭。”
“那就是很不错了,”方教授表情慈和,很是欣赏的样子,“后生可畏啊。”
“我本科学的是设计,做生意我是外行,所以才想着来读这个学位,”肖战很是诚恳,“希望能跟老师多学习。”
“这是自然,”方教授乐呵呵的,“我也希望教出优秀学生嘛。”
两个人闲聊了几句,气氛相当不错。肖战从小就特别招长辈的喜欢,这几年摸爬滚打下来,再难缠的甲方都碰上过了,更是将说话的艺术修炼得炉火纯青,没多少功夫方教授看肖战的目光就少了些客气,多了几分真心的欣赏。
“对了,我知道你忙,平时没课的时候也不必来学校,有事直接联系我就行,”方教授说,“要是我不在,就找我的一个学生。”
“是个明年要毕业的学生,现在帮着我处理些低年级研究生的日常事务。跟你一样,也很优秀,”方教授似乎很喜欢这个学生,夸奖的话一句接一句,“本科也是我们A大的,而且还是从少年班进来的,年纪小小,但学术和实践能力都很强。”
肖战说:“是吗,那我这位师兄的年纪估计比我小不少吧?”
方教授想了想,“好像今年22了吧?确实是比你小几岁。”
肖战心里咯噔一下。
“知道你要来,我今天一早就和他讲了,让他过来一趟,你们认识一下,”方教授未察觉肖战神色中细微的变化,继续说,“以后有什么事你们直接联系也行,年轻人之间嘛,总是好说话些……”
话音未落,身后就传来敲门声。
“方老师,您找我。”
“一博啊,你来了,”方教授笑着站起来,“认识一下,我今年新收的学生,肖战。”
肖战在听到身后人说出的第一个字的时候就僵在转椅上呆住了。
他缓缓站起来,转身抬头看去。
王一博穿了身极为讲究的藏青色西服,摘了领带,衬衫扣子解开两颗,看上去沉稳又潇洒,脸上还带着浅浅的笑。
“你好啊,”他唇角弯起,一字一顿道:“肖战师弟。”
什么叫做凭空一道惊雷劈在头顶上,肖战在这一刻有了深刻的体会。
。
【亲爱的同桌】01
酷拽脸盲学渣博X一见钟情学霸战
校园恋情故事
一个不会很长的长篇
[图片]
01
王一博被老妈按着头换上新学校的校服时抓狂地挠了挠头发。
衣服穿了一半,袖子里只伸进了左手,手机上就收到了朋友的微信消息。
王一博也不把衣服穿好,就这么半光着膀子坐在床沿上回消息,噼里啪啦的打字吐槽今天要去上学了没法玩滑板,聊得起劲压根没听见客厅里老妈的呼唤。
“嗷!”
王一博捂着后脑勺大叫一声,“妈你干嘛啊?!”
“我还问你干嘛呢!”王妈妈拿手指尖戳王一博的额头,“我在外...
酷拽脸盲学渣博X一见钟情学霸战
校园恋情故事
一个不会很长的长篇
01
王一博被老妈按着头换上新学校的校服时抓狂地挠了挠头发。
衣服穿了一半,袖子里只伸进了左手,手机上就收到了朋友的微信消息。
王一博也不把衣服穿好,就这么半光着膀子坐在床沿上回消息,噼里啪啦的打字吐槽今天要去上学了没法玩滑板,聊得起劲压根没听见客厅里老妈的呼唤。
“嗷!”
王一博捂着后脑勺大叫一声,“妈你干嘛啊?!”
“我还问你干嘛呢!”王妈妈拿手指尖戳王一博的额头,“我在外面喊你多久了你没听见啊!”
王一博摇摇头,特别讨人嫌的又低头看手机,还嘿嘿笑了出来。
王妈妈毫不客气的又赏了儿子一个巴掌,落在王一博裸露在外的背上。
王一博痛得浑身一机灵,手机都差点掉了。
“给我穿衣服,穿完麻溜儿出来,都要迟到了!”
“……知道了。”王一博认命地把衣服下摆扯下来,龇牙咧嘴地揉了揉后背。
这是王一博因为父母工作调动的第三次转学。
爸妈是做工程的,一个项目待几年就要换地方,王一博也就跟着他们到处跑,还因为复杂的学籍调动问题少读了一年小学,直接被塞进了初中——具体是因为什么王一博也搞不清楚了,总之现在他比同级的同学都要小一岁。
不过王一博对在哪儿上学没什么所谓,反正他成绩麻麻——准确来说是很烂,到哪儿都是垫底那一挂的,爸妈管过几次也没成效,最后只求他安安分分念完高中上个普通本科就谢天谢地,王一博就更随心所欲了。
父母俩一个握着方向盘,一个坐在副驾驶座上,滔滔不绝地讲这个高中找的不容易,是本地最好的,本科率高、一本率更高,让王一博收收心,高考之前都在这儿,不再换地方了。
王一博只听进去了最后一句。
他摊在车厢后座上,手肘支在车窗边上撑着下巴,在迎面吹来的南风里眯了眯眼。
等明年夏天毕了业,他就挑一个离家远的学校,学校里要有出名的滑板社团,最好所在的城市还有适合跑摩托车的山路,这样等他考了驾照、买了摩托车就能去练习——王一博已经攒了很久的零花钱和压岁钱,足够他买下那辆垂涎很久的雅马哈。
他想得很出神,头发被风吹得凌乱,露出少年轮廓初现的脸庞,在九月的阳光里扬起一个满是憧憬的笑。
“王一博?王一博!”老妈又在前排喊他,“和你说话呢你听进去没,傻笑什么呢!”
“……听见了。”王一博揉揉鼻子,在心底默念: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反正只剩最后一年。
王一博被直接拎去了校长办公室。
他也不知道父母上哪儿疏通的关系,总之现在和这位林校长有说有笑的,看起来很有几分交情。
“林校长,我们家一博能进一中我真的特别高兴,”王妈妈言辞恳切,“我一定让他好好学习,好好珍惜。”
林校长呵呵笑道,“不用这么客气,还有一年时间,让一博好好适应适应,我相信他能在我们一中有进步,考个好学校。”
“我们做父母的工作忙,平时也有些忽略孩子,麻烦学校和老师了,”王爸爸握着林校长的手说,“回头您要是有空,咱一块儿去下棋,我听说您的象棋下得可不错。”
林校长脸上的笑容更真挚了,“好说好说,班级已经安排好了,我这就让班主任上来接人。”
“校长啊,还有一个事儿得麻烦您,”王妈妈欲言又止,表情踌躇片刻,一拍大腿,“我就直说了吧,您也看到我们家王一博了。”
王妈妈说着把在一旁努力将自己融进空气的王一博拉过来,“不是我这个当妈的吹嘘,这臭小子样样不好,就这张脸长得不错。”
王一博觉得这位林校长的嘴角几不可察的抽了一下。
“我们也不是那种不开明的家长,但是毕竟这都高三了是吧,”王妈妈说,“所以这安排座位的时候能不能……”
林校长了然,“这您放心,我会和班主任交代好的。”
虽然很想和自家老妈说,自己的受欢迎程度并不会因为座位而产生变化,但是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王一博还是把这句话憋了回去,在父母的眼神欢送下乖乖跟着班主任走向自己高三最后一年要待的教室。
班主任姓严,看起来三四十岁,但头顶已经光了一块,锃亮锃亮的发着光。王一博跟在他身后从走廊经过,就看见光影变幻下的那块头顶忽明忽暗,像个工作的指示灯。
“你叫王一博是吧?”
“啊?是。”王一博忙回答。
“我是高三(1)班的班主任,也是高三的年级主任,以后你会知道我的做事风格,”严主任扫了王一博两眼,语气不算太好,“我不管你是怎么进的一中、进的我们班,总之到了我的班级,就要听我的话,一门心思读书,别给我添乱。”
王一博心里把这个官腔一套套的老古板骂了个半死,面上特别乖巧地道您说的是。
等到进了教室王一博对这个班主任的积威有了新的认识——四五十人的教室在一秒钟之内鸦雀无声。
“给大家介绍一下我们班的新同学啊。”严主任说完,示意王一博自己上前。
这也是王一博习以为常的场面了,他面无表情地上前一步,简明扼要地说完自己姓甚名谁就闭了嘴,又看着班主任等他的安排。
“肖战啊,”严主任冲最后一排的靠窗位置挥了挥手,“你是班长,以后照顾一下新同学。”
王一博顺着班主任指的方向,看到一个瘦高个儿的清秀男生。
早读的时候严老师就把肖战单独喊了出去,提前交代了一番。大意就是新同学初来乍到、成绩似乎也不太好,希望肖战作为班长能够多加帮助。
肖战是全高三的老师最喜欢的学生,乖巧听话,做事利落,成绩稳居年段第一,从来不需要老师操心,作为班长更是能替老师分忧。虽然长得有些过分出色,全校女生的情书收到手软,但向来安分守己,半点早恋的苗头都没有,任哪个老师说起来都是赞不绝口。
“老师你放心吧,”肖战自然不会拒绝班主任的这一请求,立马满口答应,“我肯定好好帮助新同学,争取让他进步。”
所以王一博来的时候,他早就提前清理了旁边的空桌,把自己平时摆在那儿的参考书和练习册都收回自己的抽屉,还特别贴心地替新同学把桌椅都擦了一遍。
虽然全班都怕老严,但王一博出现在教室里的时候,肖战还是听到了前排女生把声音压到最低的一声惊叹。
肖战忽然就有些紧张,看到王一博揣着裤兜一脸拽样、目不斜视的走到自己身边,拉开凳子坐下,好半天都没开口打招呼。
“额,你是班长?你叫什么名字?”王一博觉得这个大眼瞪小眼的气氛有点奇怪,主动开口问。
肖战忙点点头,“对,我叫肖战。”
“肖,战,”王一博重复了一遍,给出评价,“酷哦。”
“……谢,谢谢。”肖战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夸自己的名字。
王一博觉得这个肖战挺逗,看起来就是那种乖得不得了的全校楷模,明明应该在学校横着走的,结果居然这么内向。
他很少认为别人长得帅,但平心而论肖战和自己不相上下,怎么也不该是这副见到生人说话都紧张的样子。
在发现自己的课桌里干干净净,一丝灰都没有以后,王一博对肖战的印象就更好了点。
于是他露出到学校以后的第一个笑,转头跟肖战说,“很高兴认识你啊,同桌。”
肖战眨巴着大眼睛,点点头。
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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