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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莱X哈斯塔 现代纯爱篇  ooc致歉

 

6.

  伊莱没有办法，出不去，也叫不动格蕾丝这条气性有些大的人鱼，他只能漫无目的地在这个巨型宫殿里摸索。

  宫殿的许多玻璃可以直视向外面，像个海洋馆，可以看到各种鱼类在外面徘徊，想要进来，却无法靠近。

  宫殿分两层，上面半开放式的小厅可以看到一层全貌。二楼小厅正中间一扇小门推开后，却另有乾坤。

  笔直的长廊直通向最远处的恢宏大门，即使站在长廊这边，也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庄严肃穆。

  沿途的墙壁上镶嵌着一个个圆润饱满的夜明珠，照的整条通道富丽堂皇的，十分刺眼。

  走着走着，伊莱就发现了些许异样。

  墙上每个夜明珠旁，都悬挂一幅画作，画上无一例外都是一楼大厅里的那个画像上的哈斯塔，画上服装各不相同，但都身穿一身长袍兜帽，有些像他们课题组在渔村研究的那个曾经神秘的宗教信仰。

  伊莱记得那里曾经出过一个十分有名的小说，似乎就是描写画像上的这位。

  但每个画作上，哈斯塔身旁都有一个同样带着兜帽的人，眼睛上还蒙着这层眼罩，两人或坐或站，或一人拥着另一个，举止亲密，彰显着两人的关系匪浅。

  走到身穿雪白色兜帽的那人面前时，伊莱停下了脚步。那人眼罩正中镶嵌着一枚熠熠生辉的蓝色宝石。

  和他从渔村带回的那个十分相似，只不过一个是圆形，一个是菱形。

  等到在另一幅画像上看到那个一模一样的菱形宝石串成项链戴在脖子上时，伊莱就已经隐隐肯定他来到这里的原因有一部分是因为那枚宝石了。

  至于另一个原因——画像上的人这次没有戴兜帽，穿衣风格更接近现代服饰了，大约是一百多年前的服饰。斜挎一个皮质胯包，就是……上半身穿的过于单薄了吧？

  穿衣一向保守的伊莱有些尴尬，他已经看出来，自己与画像上的人有十之八九相似。很难想象他顶着这张脸，穿这么……露骨的衣服。

  伊莱在大门侧旁看见了一个新的小门，进去一看，全是之前画上的人穿的衣服。一件件整齐地排列过去。

  靠墙的桌上放着各式眼罩，伊莱随手摸上一条虚戴在眼睛上，小声嘟囔:“这也看不见东西……戴上怎么走路啊？”

  伊莱将眼罩对准光源，透不出一丝光亮。

  他在一众眼罩中又挑了最后看到的画中人佩戴的眼罩，这次的材质像薄纱，但眼前还是隐隐约约才能看见一点东西，大半都被眼罩上的印记遮去。

  正试探着，戴着眼罩摸索着玩，手下却摸到个滑溜溜的东西，随即指尖被轻轻缠绕住。

  “嗯？”伊莱透过眼罩，隐约看到个小玩偶一样的兜帽袍子。

  摘下眼罩后发现是一只穿着小袍子的章鱼，正用触手握紧自己的手，还没等看清样子，它就咻咻咻爬到伊莱肩膀。

  “啊啊啊啊啊！什么什么？！救命救命救命！”伊莱不知道小章鱼是什么意思，看它跑这么快，生怕它要咬人，吓得全身扭动，手里胡乱拨弄。

  ε=ε=(＞Д＜)ノノ!!

  小章鱼啪叽一下被甩到悬挂的衣服上，突然被小主人这样对待，有些委屈。

  伊莱还没从突然被未知生物袭击的恐惧中缓神，躲在桌子后面看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小东西。

  小哈斯塔还想再过去，伊莱先发制人，开始大叫起来“啊！！！别过来啊！”｜д•´)!!

  随手抄起一个眼罩，往小哈斯塔那里扔过去，企图阻止它过来。

  游戏！

  小哈斯塔以前最爱玩的就是你扔我捡的游戏了，每次捡回去，小主人都会亲亲他抱抱他，看来主人是想跟他玩游戏了，而且这次没有那只抢功劳的鸟！

  小章鱼动作灵活地左扑右抓，眼罩还没落地，就被它用触手接住。

  正在洋洋得意的小哈斯塔不知道，它的形象在伊莱眼里更可怕了。

  从一个不知道有没有害的小章鱼变成了一个头上有很多眼睛，还会穿衣服的灵活章鱼。

  “尼？”

  难道要玩抓人游戏了？

  小哈斯塔歪了歪头，扔掉到手的眼罩向伊莱追出去，两个人就在长廊上开始赛跑。

  救命！这到底是个什么小怪物啊！？

  伊莱看着他们之间逐渐拉近的距离，有些后悔没有多运动，又是海难又是人鱼现在又出现一个小怪物，真的很心累……

7.

  “格蕾丝！格蕾丝快救命，这有个小怪物！”

  格蕾丝还在外面玩新编的水草球，扭头瞥了一眼，伊莱趴在透明落地窗前，不知道在说什么。

  “咕噜噜？”怎么了？

  咚、叮、铛。

  小哈斯塔扑到伊莱脸上，宣告这次游戏胜利，过程中伊莱被冲击力撞倒在地，博古架被一同撞倒等忽略不计。

  一楼大厅再次平静下来时，一人一章鱼还有一个人鱼相对而坐。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两个不会说人话的，还有他这个被绑过来的无辜过路者。

  小哈斯塔腻腻歪歪地窝在小主人怀里，熟练地自娱自乐起来。

  伊莱从一开始的挺直身体不敢碰，到现在饶有兴味地摸摸小触手，揉揉小脑袋。

  “它一直一个人住在这吗？”伊莱举起小哈斯塔，看着它突然被举高后笑弯的眼。

  “嗯嗯。”格蕾丝摇了摇头指了指画像。

  跟就是手里这个小东西一模一样。

  “我来这很久了，没有看过这位……哈斯塔？”小家伙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从伊莱手里挣扎出来，推着伊莱催促他。

  三人重新回到了长廊，格蕾丝却不肯再向前。没有办法，他只能独自跟随小哈斯塔一起向最深处的那个房间前进。

  再次经过那一串壁画的时候，伊莱还是觉得惊叹，自己应该是他们的转世，但每一世都能长得如此相像，每一世都能跟哈斯塔在这里生活，难道他以后也只能在这里生活了吗？

  思考过程中，已经到了门前，不过这个庄严的有些过分的门，他一个人很难推开，小哈斯塔从伊莱口袋里翻出那枚蓝宝石贴在门上。

  “咔哒。”

  像是密码锁被打开的声音，门就突然在面前敞开了。

  “这……”

  触手……满屋的触手在房间中静立，伊莱的到来惊动了它们，全部将尖端对准了他。

  小哈斯塔踹了脚最近的那根，触手就突然缩回了地里。

  房间里的触手实在太多，小哈斯塔只是当初从庄园里带出来的小随宠，虽然被注入了哈斯塔的本源之力，却不像本体那样强大，尤其是现在的本体已经陷入沉睡很久了，没有本体每天注入能量，小哈斯塔的能力也逐渐在流失。

  短短一小段路，它就已经累得瘫在伊莱手心里，抱着他的手指睡觉去了。

  “你睡得舒服，我怎么办啊？”伊莱席地而坐，对面前的触手束手无策。

  他像开门一样用蓝宝石试了试，没想到触手们离他更近了，一点也没有要消退下去的意思。 

8.

  自从哈斯塔从庄园带回伊莱，伊莱就一直没有恢复好身体。

  他和鸮之间契约之力的消失，也就等同于失去了预知能力。相应地，伊莱付出了多次预言的代价，视物逐渐困难，伊莱自嘲要去跟海伦娜借跟盲杖。

  “吾主……我听到你在笑了！”

  在今天第五次撞到哈斯塔后，伊莱气鼓鼓地抓着哈斯塔的衣摆，对这种难以控制的冲撞感到失落，又被哈斯塔不小心流露的笑声招地恼羞成怒起来。

  “抱歉伊莱，汝这种投怀送抱的举动，实在有些可爱。”

  哈斯塔将小信徒抱起，让他坐在自己臂弯里，带着他前去楼下沙发上坐着。

  小信徒很喜欢在每日祷告结束后坐在落地窗前，听窗外小鱼游过时的水声。为此哈斯塔特地将落地窗前的那块区域空出来，种上了许多水生植物，这样小鱼在其中游过时，水草也会被带动。

  “谢谢您抱我过来……”伊莱攀着哈斯塔肩膀，明明已经这样很久了，哈斯塔的称赞，哈斯塔的拥抱，哈斯塔的亲吻还是会让伊莱不好意思。

  “吾主，下次请不要笑我了，我已经进步很多了。”伊莱微微仰起头，视线无法聚焦，眼罩被拿下来后，有些迷茫。

  哈斯塔轻轻抚摸伊莱的眼角:“吾下次会控制的。”

  伊莱低头笑了笑“那哈斯塔大人下次要是再笑话我，就……”

  “就怎么样？”哈斯塔将鸮和小随宠一起塞到伊莱怀里，让它们陪着伊莱解闷。

  “还没想好，下次您要是笑话我，就先欠着吧。”

  伊莱感受到两个小家伙又在打架了，一手拎一个，将两个小家伙分开放在两侧。

  “吾允了。”

  哈斯塔安顿好小信徒，就开始巡视领地，处理渔村里信徒的祈愿。

  寒来暑往，春去秋来。

  海底没有四季的概念，伊莱偶尔被哈斯塔带着参加庄园好友聚会时，才会感知到外界的变化。

  虽然失去了视力，但伊莱的耳朵和鼻子每天都很热闹。海底难以养花，哈斯塔就让信徒每天供花，只为了让小信徒能够闻到一些味道，不至于因为看不见而无聊，后来甚至移了一株白玉兰，用了点法子，一点点养大。

  没有声音，就让两个小宠物在家里随便玩闹，逗小信徒开心。

  哈斯塔甚至自欺欺人的在走廊里放上大量夜明珠，照的走廊亮如白昼，期望能让伊莱感受到一点光亮。

  伊莱不觉得哈斯塔的行为幼稚，他觉得很幸福。遇到哈斯塔之前，他的生活枯燥无聊，现在失明了，生活却格外热闹。

  可再精心的照料，也改变不了伊莱日益消瘦的身体。

  哈斯塔刻意减少了两人运动的频率，最初想要分床睡，但小信徒十分坚持，每天雷打不动等哈斯塔抱他睡觉，如果不在一个床上，就会看到小信徒磕磕碰碰走过来的身影。

  哈斯塔记得伊莱当时的样子，明明不知道他在哪，却还是一点点摸索，腿上因为摔倒，磕得青紫，手指也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磨破了，但他仿若未觉，固执的摸索着往前走。

  以前都是他手牵手拉着伊莱，所有棱角都被包裹上了一层软绵，哈斯塔不知道他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的。

  信徒的祈愿哈斯塔都能听到，耳边全都是伊莱的唤声还有他心底祈愿的声音，他听到伊莱在呼唤他:“吾主……吾主……哈斯塔大人……哈斯塔……”

  哈斯塔知道这是在演苦肉计，但他没有再无视伊莱的请求，分床也再未被提起，小信徒不愿意就不愿意吧。

  小信徒走的时候，一楼大厅最靠近落地窗的那盆玉兰花也不再开了，一夜之间枯萎下去，哈斯塔依照伊莱的请求，他为鸮找到了一个适合生存的地方，然后陪伊莱在海边的听了一天的海声。

  伊莱走之前，是躺在他最信仰的神明怀中的，小信徒没有什么痛苦，哈斯塔为他消除了死亡带来的不适，这件事他已经做过很多次了，因此非常熟练。

  “吾主…”伊莱握住了哈斯塔其中一根触手“您还欠我一个承诺。”

  “什么？”哈斯塔有些迷茫，是什么呢？下一世吧，下一世吾会找到你，实现这个承诺。

  “吾主…不要找我了，下一世我不再有预知能力，也不会再记起您了。”

  “这就是汝的愿望吗？”哈斯塔有些生气，“吾不需要汝会预知，吾只要……”

  “哈斯塔大人，您想让我死不瞑目吗？”伊莱说话声有些微弱，却带着十足的狠意，对哈斯塔，也对自己。

  这是他早就预知的，也是他最后一次逆转未来，他一定要让哈斯塔同意。

  哈斯塔沉默下去，小信徒第一次打断他说话，也是第一次让他如此生气。

  “答应我吧…答应我吧，哈斯塔……答应我……”

  “……”哈斯塔不想答应，他不想是这样的结局。

  可是伊莱在哭……哈斯塔对伊莱的眼泪向来没有招架能力，他感觉声音梗住了，说出的话带着轻微的颤抖，还尝到了些微苦涩:“允。

  答应你的祈愿，答应你所有要求，答应不会再去找你……

  哈斯塔替小信徒擦掉泪痕，看着怀中人的体温渐渐变得冰凉，看着太阳在海平面渐渐消失，然后抱着伊莱一头扎入海底。

  他答应了小信徒不去找他，但是他会让小信徒主动找上门的，这不算违背誓约。

  哈斯塔在伊莱的蓝宝石里注入能量，将其放在渔村的祭祀神庙里，只要伊莱来到渔村，就会被引到神庙中，宝石里有残存的能力，加上他的布置，伊莱会再次回到这里。

  吾等着汝，既然不让吾找汝，吾就会一直在神殿等着汝回家，回到我们的家。

9.

  伊莱有些想放弃了，所以是为什么啊？他为什么要这么老实跟这个小东西走哇？现在根本就是进退两难，后面的路被新长的触手堵住，前面的拆除只能靠小东西。

  他已经快要两天滴水未进，滴米未沾了。已经快要撑不住了……但是莫名地，他觉得他必须去看看这个大号的哈斯塔。

  又过了大约十几分钟，小哈斯塔那边发出了动静。

  “尼尼尼！”大章鱼！

  “快到了吗？”伊莱打起精神，紧跟小哈斯塔脚步。

  面前最后一只触手消失后，他看到了一张巨大的床，还有那个画上的身影。

  他……坐在床上，正直直看向伊莱。

  “欢迎回家，吾的小信徒。”

  他这一天等的太久了，久到哈斯塔自尘封神殿至今，为自己捏了十一万九千五百多个梦，梦里的伊莱都是假的，他不想独自面对空荡荡的神殿，神殿里到处都是伊莱生活的气息。

  桌边的海绵垫、夜枭时喜欢的那片回家的荧光水草、小老虎时喜欢的秋千，月相时最喜欢点燃的祈愿之火……到处都是。

  一百年对于以前的哈斯塔来说，很快就过去了，他能在伊莱转世时迅速找到他，短则两三月多则十几年，找的过程也让他觉得这只是两人间的一场捉迷藏，而他一定会找到他的伊莱，接小信徒回家。

  这次却换成伊莱来找他了，百年的等待，哈斯塔偶尔醒来时，会感知到伊莱的方位，但他不能去。

  他知道上一世的伊莱过得很不好，患有狂躁症，经受过非人对待。

  上上世呢？上上世的伊莱是其他宗教的大祭司，但是没关系的伊莱，吾不会怪你，只要回来我身边。

  对伊莱的想念已经控制不住得外溢而出，变成了满屋的触手，哈斯塔坐在床上一根根的看过去，直到再也塞不下新触手，哈斯塔又陷入沉睡中。

  渔村的信仰渐渐被外来信仰替代，神庙也渐渐破败，科技的出现使神变成了神话传说，那颗宝石依然在神庙里，等着他的主人。

  当那双手触碰到这颗蓝宝石时，一切的等待都值得了。

  格蕾丝出发寻找到伊莱，将他带来这里，虽然格蕾丝耽误了一些时间，且带回的过程太过简单粗暴，但哈斯塔觉得只有人在这里就行。

  这一世的伊莱过的很好，生活、梦想都在朝好的方向进展，无病无痛，就是还有些怕动物，大概是上辈子留下的后遗症，不过他会陪着伊莱一起面对。

  “伊莱……”哈斯塔伸手，触摸到了这片温热的体温。

  “……”伊莱不知道如何回应他，只能无措地站在原地。

  小随宠已经被哈斯塔第一时间用触手送出门了，房间里没了最闹腾的那个，变得落针可闻。

  感受到小信徒的无措，哈斯塔主动递了个台阶:“我准备了一些糕点，先吃一些东西吧。”

  “谢谢您。”伊莱跟着哈斯塔来到卧房内设的点心桌旁。

  刚坐下，点心茶水就自己漂浮着到了桌上。

  “Thank you for the food we 're about to receive.Amen.”

  哈斯塔看着伊莱的祷告，挑了挑他不存在的眉头。

  这就……有点难办了。

10.

  “哈斯塔大人，我想我应该告辞了，我的亲友可能还在为我担心，我得回去报个平安。”

  伊莱在就餐时试探着说出这句话。

  一方面是要回去报平安，另一方面是偌大的神殿只有那一间房间，两人每晚都要睡在一起，这让伊莱非常不自在。

  那天过后，伊莱明晰了哈斯塔的身份——那个渔村曾经信仰的湖之主。

  而让他来到这个信物，就是那个破败神庙里的那个宝石。

  伊莱想要归还给哈斯塔，那个蓝宝石却变了个款式，挂在了他的脖子上，成为了他的新饰品。

  “吾同汝一起回去。”哈斯塔揉了揉小信徒的头发，手感非常好。

  “不是……您作为一方神祇，还是不麻烦您了，让格蕾丝送我回去就好。”

  “她昨天就已经走了。”

  “什么？！”

  此时，在隔壁海域找小伙伴玩的格蕾丝发出了一声疑惑的“嗯？” 总感觉有人在叫她。

  “走吧，吾感知到他们现在都在渔村。”

  不等伊莱拒绝，两人就已经出现在渔村边的海里。

  “！！！”伊莱从未见过这种场面，眼睛瞪大，里面的蓝色映出哈斯塔的身影，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瞬间移动过来了。

  “怎么了？”哈斯塔对小信徒本世初次瞬移的反馈逗笑，还是跟以前一样啊……

  “没事没事，我们去……哪里？”伊莱也不知道菲欧娜她们在哪，已经失踪五六天了，要不是遇到这事，怕是真的要葬身海底了。

  （伊莱完全忘记了这次的无妄之灾由谁引起）

  两人在海上飘了一会儿，终于被人发现，渔村的人，马上通知了菲欧娜他们所在的调查队。

  对于这几天的“海上之旅”，伊莱闭口不谈，众人也只当他是吓坏了，没有过多追问。

  哈斯塔已经自动隐身起来，只有戴了宝石的伊莱能看到他。

  “您先在这里坐着，我去找他们。”伊莱此时想要暂时避一避哈斯塔，却不知道他的行为在其他人眼里像个异类。

  “为什么？吾也可以一起。”哈斯塔一时一刻都不想让伊莱离开自己的视线。

  “我还有话要跟朋友说呢，您在旁边，我会不自在的。”

  “克拉克先生，您……您没事吧？”渔民已经在冒冷汗了“这里只有我们两人，您在跟谁说话啊？”

  “跟他啊。”伊莱指了指空荡荡的座位，“你看不到他吗？”

  “您……别开玩笑了，这里真的只有我们两人，我胆子小，您可别吓我。”

  渔民干笑两声，默默后退。

  “咚！”桌上的杯子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动，伊莱再傻也知道哈斯塔故意隐身吓人。

  这个神明真幼稚！ 

伊莱X哈斯塔 现代纯爱篇  ooc致歉

11.

  “克……克拉克先生，您的晚餐。”

  “……谢谢您。”

  经过一个下午的传播，渔民们对伊莱能看到神秘圣人的消息已经在这个不大的渔村传播开了。

  “呜呜呜，我亲爱的伊莱，呜呜呜呜怎么能傻了啊，以后谁给我写作业啊？”菲欧娜已经哭了一轮了，听到伊莱能看到常人不能看到的东西时，已经认定他是在水里泡傻了。

  “菲欧娜，我没有傻！我已经跟你证明过了啊。我的智力测试跟以前是一样的。”伊莱再次强调了一遍，顺手给她开了一包新纸巾并递了过去。“而且我不会帮你写的，我自己的都没写完。”

  “怎么可以这样！”

  “真的吗？”哈斯塔看热闹不嫌事大，坐在伊莱旁边，看伊莱这幅争辩的可爱样。

  “都是因为你，你快让她看到你，不然我会被送精神病院的！”谁懂啊！到底是为什么隐身啊？

  “好吧。”

  菲欧娜瞪着眼睛，看到了伊莱身后一团人形轮廓。

  “看到了吗？看到了没？”

  伊莱抓紧时间询问菲欧娜，企图得到她的肯定。

  “你…你把海里的鬼带回来了？它…唔！！”

  “嘘！”伊莱赶紧捂住她的嘴，跟她咬耳朵：“什么鬼，祂是这个渔村的守护神，咱们这次来调研的那个宗教信奉的神灵！”

  两人大眼瞪小眼对视了一会儿，就见菲欧娜突然开始行动。

  “尊敬的神明大人，我是菲欧娜，是您忠诚的信徒，愿您保佑信徒暴富。”ƪ(˘⌣˘)ʃ优雅

  “……”菲欧娜你这个没有立场的家伙！

  菲欧娜双手合十，对着那团黑影行礼，十足的信徒模样。

  “菲……”

  “快谢谢神明保佑！”菲欧娜压着伊莱，两人一起对着哈斯塔行了个大礼:“这次出行绝处逢生，定是大人在默默守护，有劳大人了。”

  “菲欧娜！他一直在神殿睡觉，明明是我提早让你穿了救生衣，你应该谢谢我。”

  “快来跪拜我这个预言家，说不定我今晚就能梦到彩票号码。”＼(`Δ’)／

  哈斯塔静静看着两人打闹，倒了两杯茶水，等两人玩累了喝。

  “感谢您的恩赏！”

  菲欧娜喝着杯中的水，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这辈子肯定能长命百岁了。( ￣ ▽￣)

  “那只是普通的水，菲欧娜。”

  “你闭嘴！”

  

12.

  有了哈斯塔在背后的帮助，一行人对渔村的宗教调查十分顺利，可以说是丰收满满。

  启程回家的那天，伊莱与哈斯塔在海边看了一次日出。

  “谢谢您这些天的帮助。”

  伊莱站在海边，挑拣着石头，他不知道如何与哈斯塔告别，只能约他一起看场日出。

  神明住在海底，应该很少会看到日出吧？

  “今天中午，我们就要返航了，再见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但是希望您下次不要随便绑人了。”

  这是伊莱的真心话，他不是神殿走廊画像上的那些伊莱，他只是他。

  说着，他又拿出一个贝壳发夹:“这是送给格蕾丝小姐的，拜托您帮我交给她。”

  “这是送给小章鱼的，它应该会踢球吧？”

  哈斯塔的触手抵上了伊莱拿着球的那只，问道:“吾的呢？汝没有要送给吾的吗？”

  哈斯塔不知道他怎么只给那两个人送东西，明明陪他这么久的是自己。

  伊莱笑弯了眼，里面透出一抹狡黠:“这个送给您。”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巴掌大的小盒子“您把那枚蓝宝石送给了我，我没有什么好东西可以送给您，这是我将上次在神殿里看到的图案画了出来，用木头雕成了徽章，希望您不要嫌弃。”

  “我很喜欢。”哈斯塔请伊莱帮他戴在了衣襟上，轻轻抚摸上面的纹路。

  “那我就没白做。”

  伊莱的笑容让哈斯塔看呆了眼。

  “或许…汝愿意成为吾的信徒吗？”

  “我……”

  “不用现在回答吾。”

  “吾知道这个问题很唐突，也知道汝现在有信仰的教义，不要有负担，只要汝想，在吾这里就可以成立。”哈斯塔摩挲着伊莱的眼睛，里面一片蔚蓝倒映着自己的身影，他怎么能放手呢？那种被全心全意注视，被满腔热情爱过崇敬过的感觉，放不下。

  “回去后不要再说预知的事了。”哈斯塔最后提醒了伊莱，随后在他眼前渐渐淡去。

  

13.

  伊莱的生活步入了正轨，仿佛没有经历过那场海难，也没有到过什么神殿。

  但每当看到那个放在床头的宝石项链时，他都会想到神殿里的哈斯塔还有那些画像。

  他偶尔做一些无伤大雅的预知梦，比如明天路上摔一跤、掉个东西或是某个地方的场景，应哈斯塔要求，他都没有再说出去。

  “你好像变了。”菲欧娜和帕缇夏约了许久不社交的伊莱出门，伊莱却全程发呆。

  她看了看旁边的哈斯塔，有些欲言又止。

  不能说出来，好难受的啊！干脆让她也看不见不就好了？

  唉……没有办法，上次回来前，哈斯塔大人为她实现了一个愿望，现在她的塔罗能力直线提升，每天忙着给人测算，倒是真的有点要暴富的意思了。

  代价就是——当做不知道哈斯塔在伊莱身边。

  “有吗？”伊莱刚从教授办公室出来，还在考虑如何糊弄过去教授问的预知梦，手上还翻着那个渔村的资料，企图找到些什么缺漏。

  可是太完善了，神明本人亲自指导，他们早就把这个宗教信仰的所有信息研究清楚。

  帕缇夏咕咚一声喝下一大口冰饮，说道:“有啊，你都不出来玩，整天闷在家里，今天好不容易出来，你还一直看手机！从现在开始不能看手机了，不然今天的下午茶你买单。”

  “好吧。”伊莱放下手机，看向帕缇夏:“不过今天的下午茶是菲欧娜请的，我可能没机会了。”

  “是…是吗”帕缇夏被菲欧娜瞪的有些心虚。

  菲欧娜恨铁不成钢，只能自己上阵。

  “伊莱，我给你起个牌吧？我现在超级厉害的！多亏了哈斯塔大人。”菲欧娜偷偷对着哈斯塔的方向眨了眨眼，就帮哈斯塔大人这一次吧。

  “……”哈斯塔现在有点后悔给菲欧娜神力了。

  “是啊是啊！上次菲欧娜给我测算，真的很准！伊莱你也试试，说不定能解决一些问题呢。”帕缇夏终于想起今天的目的，开始在一旁搭腔。

  不愧是我的好姐妹！懂我！

  菲欧娜暗暗在心里狂喜帕缇夏这波推波助澜。

  “来吧，说说你最想知道什么？”菲欧娜拿着牌斗志满满:“运势？学业？工作？财运？还是……爱~情~”

  “运势吧。”

  “不算算爱情吗？说不定那个命定之人就在你身边呢？”

  “……”汝就差直接明说吾在这里了吧！

  “就运势。”伊莱觉得，就算有命定之人，也怕是算不出来的吧？

  最后菲欧娜在伊莱肯定的目光中妥协:“好吧……”

  “唔……先来看第一张牌。”

  “有什么含义吗？”

  “预示着你在工作中会遇到一些困难，可能会有一些人际关系上的问题，这个我赞成哦，你再不出来社交，社交圈都要淡了。”

  伊莱跟随菲欧娜指示，渐渐到了最后一张牌。菲欧娜在最后一张牌出来后，观察整个牌面:

  “生活会在各方面出现转机，在此之前会遇到一些困难，但只要坚持过去，做出内心最真实的的选择，一切都会迎来转机的，而且你可能会遇到曾经的故人哦~”

  “曾经的故人？”

  菲欧娜说了很多，伊莱却只得这一句。从这句之后，他的面上又变得沉默寡言起来，仿佛根本不在意这些。

  “应该是你最近经常思念的人。”

  菲欧娜看着伊莱逐渐发烫变红的耳朵，又看了看一旁的那个人形轮廓。

  看来有戏。

  伊莱，你帮我去买一份冰淇淋吧，帕缇夏你也去选一份。

  “可是……”

  “去吧去吧，想吃什么都行。”菲欧娜不容帕缇夏拒绝的让她赶紧跟上伊莱。

  支走两人后，菲欧娜直接开门见山:“哈斯塔大人，您要一直这样下去吗？”

  “吾看到他平安就好。”哈斯塔收回落在伊莱身上的视线，准备和菲欧娜好好谈谈今天的越线行为。

  “您不觉得其实他也有点喜欢您吗？”

  “没看出来。”

  带不动，怎么队友换成神明了，也还是那么带不动。(／_＼)

  “哈斯塔大人，您拿小章鱼当借口不就好了？”

  

14.

  一大早，哈斯塔站在伊莱门外的时候，还觉得有点荒谬。敲门时都在想这样会不会太莽撞，吓到小信徒？

  “小章鱼！”门刚打开一条缝，小哈斯塔就钻进去，扑到了伊莱身上，引起伊莱的惊呼。

  “它一直闹着要找你，吾没有办法，就带它来了。”

  “哈哈哈哈，这么想我吗小章鱼？”伊莱抱着小哈斯塔，把它抛高又接住。

  “尼尼尼尼！”小哈斯塔在空中快活的大叫。

  “它在说什么？”

  “它说超级想你。”哈斯塔替小随宠翻译。

  伊莱再一次接住小哈斯塔后，将它放在桌上:“我也想你哦小章鱼。”

  “尼！”小哈斯塔用触手比了个爱心，这是它最拿手的动作，每次小主人看到都会很高兴。

  “谢谢您送它来。”伊莱伸出手指跟小哈斯塔击了个掌，“我会照顾好它的，您就放心吧。”

  “吾很放心，只是小东西可能会有些闹腾，你不介意吧？”哈斯塔站在门外，眼巴巴看着两人互动。

  “当然不了，您还有什么事吗？”

  这么一会儿功夫，伊莱已经准备带小哈斯塔进房间参观了。

  “不请吾进去吗？”

  “啊……哈斯塔大人，您不会没有打算回去吧？”伊莱后知后觉的反应出，这是哈斯塔想要住进他家。

  “……”菲欧娜的提议果然靠谱，小东西非常顺利的进去了，只是伊莱……根本没想过让他进门:“没有，吾只是送它过来。”

  伊莱默默看着哈斯塔，随即眉开眼笑得回道:“那我就不多送了，您走之前帮我带上门。”

  “……好。”

  哈斯塔眼看着小信徒头也不回地带着小东西进房间后，才隐身进入客厅，关上了门。

  小东西进去了也算成功。

  随后，他就通过小东西的眼睛，看到了一片雪白的腹肌。

  “咳咳咳…”哈斯塔赶紧闭上眼缓神，这么多年的克制力差点就要把持不住。

  再睁开眼时，伊莱已经换好衣服了。

  “闭着眼睛干什么啊小章鱼？走吧，陪我去上课，回来带你买好吃的。”

  哈斯塔感觉被伊莱装在小包里，用触手推开拉链，露出头来，趴在包口，靠在伊莱的怀里陪他出门。

  哈斯塔本体趁机悄声进入家中，坐在沙发上感受那边传来的景象。

  只见伊莱带着他去上了课，接着被叫去了办公室，小哈斯塔则被暂时安置在……菲欧娜处。(ᇂ_ᇂ|||)

  “顺利吗小章鱼？”菲欧娜逗弄着小哈斯塔，对于这个缩小版的神灵有着天然的亲近感。

  “尼尼！”住手！

  “嗯？都带你来上课了，你还生气呀？”

  哈斯塔无法，只能给菲欧娜传音:小东西进去了，他压根没让吾进门。这就是汝的好主意？

  菲欧娜感觉脑子像坏掉的机械零件一样，快要转不动了:“哈斯塔大人？你也在附近吗？”

  “吾就在你手里。”

  脑海里声音落下的同时，菲欧娜震惊地低下头看到了手心里的小章鱼。(O∆O)

15.

  “教授，我说过很多次了，那真的只是巧合。我们研究过那么多宗教信仰，您应该也知道这种事情只是人在重大事情来临前的第六而已。”

  伊莱坐在办公室里有着焦躁，上次的海难预知在小渔村的时候就已经人尽皆知了，何况他在渔村外危险海域漂了三天，这本身就有些惊世骇俗。

  本以为上次过后，教授不会再找他了，谁知这次直接通知他，要成立这方面的研究小组。明面上是讨论渔村的后续事宜，其实一直暗示他透露海上预知的细节。

  “伊莱，下午把渔村祭司的资料打印好交过来。”教授抬眼瞥向坐立不安的伊莱，知道问不出什么，干脆让他去做些熟悉的事。

  等他应声后，就送人出了办公室:“伊莱，考虑一下。”

  又是考虑一下。伊莱不明白为什么都让他考虑，哈斯塔让他考虑成为他的信徒，教授也让他考虑与他一起开设预言相关的课题。

  但他只想顺利毕业。

  天不遂人愿，伊莱刚下楼梯进入拐角，后脑一整剧痛，眨眼间失去意识。

  再醒来时，四周一片黑暗，只有旁边的仪器闪烁着各色各样灯，他的手脚被绑在一张手术台上，后脑勺像有人拿针往里扎一样的刺痛。

  这预知梦也太……原来前两天梦到的闪着五颜六色灯的床是这个？好歹提前一点，给个明确提示也行。

  光靠猜怎么可能躲得掉啊˃ʍ˂

  伊莱尝试了一下，仅有手指能活动，一试着起身，身下就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动，如此试了好几遍，手上的医用手铐都无挣脱开。

  “啧。”伊莱不知道他到这里后外面过去多久了，偏偏什么也做不了，气的将头重重磕在身下的手术台上。

  外面的人似乎听到了里面的动静，鱼贯涌入进来。

  眼前突然一片光亮，习惯黑暗的眼睛被刺的闭起，待适应了光线后，才缓缓睁开。

  “你们没权利这么绑着我。”伊莱在这帮人将他围住替他例行检查时对其中一人说道:“法律言明我享有人生自由。”

  “克拉克先生，您还是留点力气吧。”

  伊莱想透过口罩看看能否认出哪怕一个人，但护目镜后都是一些不太认识的眼睛。

  看着他们在检查他的身体状况，他渐渐冷静下来，起码不是图他的器官:“你们要研究什么？”

  “……”

  这次没有人再回答他，而是只留了刚刚与他对话的那人，其他人都进了旁边的隔间里。

  “克拉克先生，我们屡次邀请你加入研究，没想到还是要靠这种方式才能让你过来，虽然过程有些直接，但是希望你别介意。”

  讲到这里，伊莱傻子也明白他们为了什么了，“我没有什么预知能力，如果要说的话，也只是一次突然的巧合，既然人鱼都能存在，还让我能遇到，怎么就不能是那条人鱼给我传递脑电波让我提前知道的呢？”

  “希望等会儿您也是这种说辞。”

  随着研究员一个手势，太阳穴被贴上两个冰凉的贴片，电流避无可避地直击大脑，整个实验室都是伊莱痛苦的惨叫。

  隔间里不断传来其他人报指数的声音。

  “停。”

  伊莱眼前一片一片模糊，剧痛下咬破了嘴唇，身体还在电流的刺激下轻微抽搐。

  另一边的教室里，菲欧娜还在试图继续与哈斯塔谈心，却被不耐烦的哈斯塔禁了言。

  世界终于安静了，哈斯塔抬眼看了看时间，已经两个多小时了，小信徒之前去的时候，有这么久吗？

  “带吾去办公室。”哈斯塔有些不确定，想要去办公室外等着伊莱。“伊莱以前也跟教授聊这么久吗？”

  菲欧娜摇摇头，指了指自己，哈斯塔意会，给她解了禁。

  “没有，可能是让他整理什么东西吧？”

  “先带吾过去。”

  等到两人到了办公室外，却被告知伊莱早已离开，教授也才刚走。

16.

  知道伊莱消失的一瞬间，哈斯塔就回归本体，探查蓝宝石的方位。

  他跟随指引，在伊莱床头找到那枚蓝宝石。

  心绪纷乱间，触手也控制不住得生长出来，他现在希望伊莱只是去处理一些学业上的事情，没有来得及回来，但这个假设并不成立。

  他对伊莱的感知受到了一些干扰。

  对方显然也是有备而来。

  下一刻，他几乎是瞬间从伊莱的房间来到办公室门口，对学校进行大范围搜索，查找附近的干扰源。

  风声带来了遥远的呼唤，一切都变得无所遁形。

  “哈斯塔……”

  哈斯塔靠近一栋废旧教学楼时，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哈斯塔……”

  地面在哈斯塔脚下坍塌，精准而迅速地以暴力拆卸的方式来到伊莱所在的实验室。

  地下的研究员早已感受到强烈的地动，正在解伊莱手上的锁拷，电击刺激下，预知的能力被激发出来，他们刚刚问出了许多，不能错过这次名扬天下的机会。

  台上的伊莱双眼呆滞，嘴里的鲜血混着口沫蔓延到脖颈，穿着素白的研究员强拽起他，只见他念念有词，却含糊不清。

  宛如雷声的一击，门被轰然撞击开来，却没有人在门口。

  房间中突兀长出无数触手，将研究员高吊起来，无路可退。

  研究员们眼中却是无比可怕的一幕，伊莱被数十条触手托举起来，以接力的形式向着门口运送。

  众人亲眼看到大敞着的门口渐渐显现出一个高大的人影，似人非人，将伊莱从触手轻抱入怀中。

  哈斯塔听懂了伊莱的喃喃低语，作为神邸，信徒的呼唤，能够传递到他的身边。

  在这一刻，伊莱又一次成为他的信徒。

  仿佛是感受到什么，伊莱无力地抬起手来，摸索到了他刻的那枚徽章。

  察觉到他的异样，哈斯塔简单探查了一番，松了口气。

  还好，眼睛只是预言过多导致的暂时性失明。

  但身体以及大脑受到了严重损伤，短时间内会伴有失忆症状。

  “哈斯塔。”

  “吾在。”

  “哈斯塔。”

  “嗯。”

  “哈斯塔……”

  “吾会替汝杀了他们。”

  伊莱机械地叫着哈斯塔的名字，在他一声声呼唤中，哈斯塔操控触手迅速处理掉地下室的研究员，将现场一切关于伊莱的事情抹消，伪装成地面坍塌的事故，随后带着昏迷过去的伊莱回到海底。

17.

（海底宫殿里）

  “吾主？”

  “吾在，何事？”

  “我想要新眼罩！之前的那些都是旧的了，我想要带松紧绷带的，而且旧的总是会滑落。”

  “吾等下就去买。”

  “那再给我带两块我家楼下蛋糕店的橡果蛋糕呗？我前两天就听说他家出新款了，还没来得及吃呢！”

  “还有什么吩咐吗？小信徒。”

  “没…没了。”

  “那先去洗澡？”

  “我自己去就好，你不准跟来。”

  “……别喝撑了。”

  “哈斯塔！我这次站外面洗！不会再滑进去了！”

  “哦~那吾这次要看紧点了。”

  “你快去买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