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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霜子

(佣占短文)交织的未来 番外篇1

(写1不代表有2 2333333其实是发现看我写的东西的人比想象中多好多而且又有脑洞所以想开个番外坑)


没有看过主篇的各位建议先去看看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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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佣占注意避雷


伊莱角度第一人称叙述


是糖饼,请放心(❁´ω`❁)


奈布的过去……我瞎写的,反正肯定不顺利就这么写了。


确认无误后请食用↓


在这个庄园里,果然每时每刻都经历着生死考验呢……


我记得,我昨天刚刚和...

(写1不代表有2 2333333其实是发现看我写的东西的人比想象中多好多而且又有脑洞所以想开个番外坑)


没有看过主篇的各位建议先去看看QWQ


传送门http://ruijindeniunaiweihelicky.lofter.com/post/1f0b0590_1c67ea648

(网址好像直接点不开直接去我主页找也行)


CP佣占注意避雷


伊莱角度第一人称叙述


是糖饼,请放心(❁´ω`❁)


奈布的过去……我瞎写的,反正肯定不顺利就这么写了。


确认无误后请食用↓


在这个庄园里,果然每时每刻都经历着生死考验呢……


我记得,我昨天刚刚和奈布约定好,一起探索庄园的每一个角落,一起锻炼牵制监管者的能力,甚至想一起寻找逃出去的办法……


可是,今天却发生了那种事情呢……


“伊莱,快跑!”


“奈布,不行!我不可能丢下你一个人的!”


“快跑!!!你自己都这样了还有心情管我!”


眼见着离奈布越来越近的监管者狞笑着举起锋利的刀刃,我努力伸出手去想要触碰到他,却被身旁的威廉奋力拦下。


“你已经伤成这样了,快跑啊!你难道要辜负奈布的努力吗?!”


“凯文,带着伊莱快点出去!伊莱,相信我,我一定会带奈布安全离开的!”


(原谅我吐槽一下我的队伍配置有点……文盲修机?2333333剧情需要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被凯文的鞭子强制拖住,我被扛到了他的肩上。仍然不甘心啊。我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望向奈布的方向。


二人的目光交汇。恍惚之间,透过他那一贯坚强而温柔的笑,我仿佛听到,他最后向我传达的东西。


“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这便是我陷入昏迷前,最后见到的景象。


我还是……没有来得及……吗……


……


啊……


我记得,我今天是和奈布约好了,一起探索庄园的吧?


我站在庄园大门的十字路口,四处张望着。空旷的庄园内并没有什么人。时下是初秋的清晨,雾气格外浓厚,仿佛开外三十米的景象就已经完全融入雾气内,显得虚幻朦胧。


约定时间应该快到了吧……奈布还没来吗?


我有些百无聊赖地逗弄着鸮。大概是约定时间太早了,就连鸮也一副困倦的样子。


大概……这家伙还在睡懒觉吧。我脑中浮现出奈布可能的睡姿: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被子也不好好盖的情景。虽然从来没有见过,倒也真是令人发笑。


我不禁放声大笑起来,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的衣角已经被一个面色不耐烦的家伙拉扯了很多次了。


“喂……有反应嘛?”


“喂!!!!”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大吼吓得一个激灵,连一向待在我肩上不动的鸮都扑腾着翅膀盘旋片刻。


是一个戴着绿色兜帽的小孩子。这身衣服似乎很便于行动,不过对他而言似乎有些太大了。衣服的边缘已经残破不堪,与一身褴褛也并没有什么区别。


他微微仰起头,过大的身高差异使他不得不有些费力地盯着我的脸。我俯下身去,近距离与他面对面。


他的面色有些蜡黄,嘴角似乎是因为常年开裂,缝着两条缝线。这孩子看上去也就十来岁的样子,眉宇间却透着与年龄不相符的傲然冷漠与英气。


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这孩子。


是怎么样的见过呢……


“喂,有在听吗?我早到了,该走了,快点。”


嗯?这孩子似乎是催促我与他一起走,不过我不记得与他有约好什么啊……只是面熟而已,我也并不肯定我确实认识他……


“啊,小朋友……我之前与一个人约好了,要和他一起走呢。可能不能陪你……”


“哎别管这么多啦,走就是了。不是都约好了吗?”这个孩子似乎直接无视了我的话,径直拉起我的手就走。他年纪很小,力气却意外大的惊人,没有心理准备的我一个踉跄,甚至差点摔倒。


我一头雾水。本来应该出现的奈布久久未到,取而代之的是这个小孩子?


算了算了。我摇摇头,把最后一点对奈布的愧疚甩了出去。谁让你迟到?今天对不住了,放你一天鸽子吧。我又脑补出了奈布发现我不在气急败坏的情景,忍不住又偷偷笑起来。


我没有注意到,那孩子在一旁,一直若有所思地盯着我笑,甚至自己的脸上,也微微浮现了笑意。


……


白沙街疯人院


也不知道为什么,走着走着就来到了这个地方。说实在我也不喜欢这里——这大概是庄园内最黑暗的地方了。残破的病床、自动弹奏的钢琴、闪烁的灯管——无一不令人胆寒。然而这个孩子并没有任何害怕的意思。他时不时地指着这样那样的东西问我作用,我也一一回答了他。


“疯人院……吗?到底关着怎么样的人呢?”


“啊,大概都是些精神不正常的人吧。”我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便就我对疯人院的认识表达了看法。


“可是……大哥哥,有的人真的是疯子吗?”


“嗯?”


“我是说……有的人没有疯,但是别人都认为他疯了呢?”


仿佛有一阵电流贯穿了我的身体。我对于这么小的孩子能提出如此深刻的问题感到惊惧。这太不符合他的年龄了。


“这……会有这样的人吗?”我用了一个问句,想要搪塞过去。


“会的。”他的回答意外的肯定,“人们看我的目光……也足以决定,我究竟是怎么样的人。”


“如果所有人都认为我是傻子了……那么我就是了。”


“……别这么说。我不认为你是傻子。”


“……真的吗,大哥哥?”


“嗯。”


他仿佛是突然放心了一般,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依然是好奇地对物品指指点点,询问作用。


我看着他重回天真的孩子气的面庞,陷入了沉思。


这孩子……以前究竟经历过什么?


军工厂


我并不知道这个孩子对什么感兴趣。想着“男孩子都可能喜欢武器什么的”,我拉着他来到了军工厂。


“你看那是坦克哦。知道坦克是什么吗?会发射炮弹……那里还有机关枪,会突突突发射子弹的……”


我对这些也并不是很了解,笨拙地解说着,却全然没有注意到一旁的孩子面色越来越难看。


突然,他猛地甩开我的手。我不知所措地转过去尝试安抚他,却撞上了他的目光——没有任何惊讶与好奇。


只有恐惧,厌恶。


“这种东西……”


“这种东西,毫无意义,仅仅是残害人的生命的怪兽而已!”


“我不想见到这些……”


这样说完,他便飞速逃离了我身边。我害怕他一个人出什么意外,不敢有任何懈怠,立刻追了上去。可是这孩子的身手意外的敏捷,不一会他便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喂……在吗?听到回答我一下!”并不知道孩子的名字,也不知道怎么找他,只能在军工厂内漫无目的地呼唤着。


终于,我在一个箱子前面找到了他。他正拿着两个护腕向手上套,估计是刚刚找到的吧。


“这个……是护腕啊。你会用吗?”


“对逃生应该有很大帮助吧……大哥哥你放心,如果那些东西突然向我们开过来,我一定会保护你逃走的!”


那也应该是我保护你啊……我看着他装上护腕跃跃欲试的样子不禁笑了。毕竟是个孩子呢……


“哎呦!”我的思绪突然被一声惊叫打断了。慌忙上前抱起摔倒在地的孩子——对护腕的使用不灵活,导致他的脚扭伤了。


“哎,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我……没事,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还说没事……附近有医院,我带你去处理一下!”


说罢,我抱起孩子,向着圣心医院奔去。


圣心医院


我将孩子抱到了医院二楼的病床上。这里虽然早已废弃,不过橱柜里面陈列的药品倒还能用,甚至纱布酒精仍有未开封的,这着实给我了些许安慰。我正努力回想着先前从艾米丽那里学到的急救知识,他却抢先一步夺走了我手上的药品。


“不用大哥哥担心的……我自己也可以。”


说罢,他笨拙地拧开酒精瓶盖,用棉签蘸取酒精,就像是胡乱作画的小孩一样,毫无章法地对着自己的伤口一阵乱涂,又扯过纱布,随便打了一个活结,便拍拍手,预备从床上跳下来。


“别,再休息一会吧,反正,现在还是上午呢,挺早的。”我急忙按住想要下床的孩子。他有些不服气地撅了撅嘴,不过倒也听我的话,躺在床上不动了。


“你居然会处理这些问题啊……”我有些惊叹地默念着。毕竟这么小的孩子,虽然技术并不娴熟,但能自己处理伤口,也着实不易。


孩子听着我的嘀咕声,没有回答,只是翻了个身,背对着我。


虽然声音很轻,但我还是能听到,他也悄声说了什么:


“已经经历过很多次了……”


是指处理伤口吗……我偷偷观察着他的手臂——手臂上是数目数不清的划痕,有的还带着血色,有的早已结疤。


这孩子……我担忧地盯着他的背影。他的肩膀有规律地一起一伏,似乎是睡着了。


以前经历的,究竟是怎么样的痛苦……


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吧。


我抓过一旁的薄床单,轻轻盖在了他的身上。


永眠镇


等孩子睡醒了以后,看着时间正是正午,我便想着带他去镇子里找点东西吃。


大概是没怎么去过大城市,就连这样一个镇子,都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我和他坐上了电车。他好奇地趴在车窗前,努力向外望着,脸颊挤在窗玻璃上,在玻璃上印下了一个圆圆的印子。


我不由得笑了。他转过头来,面色嗔怒又害羞。突然,他的眼珠子一转,仿佛想到了什么坏主意一般。只见他趴在窗边,向着玻璃哈出一口气。一阵乱涂之后,他骄傲地将玻璃展示给我看。


“大哥哥你就是这样傻笑的!”


我看着窗玻璃上那个戴着眼罩、头顶一只麻雀一样的东西毫不掩饰地放声大笑的人,不由汗颜……在他眼里我就是这样的吗?!


嘛,这个孩子,也有调皮起来的时候啊。


下了电车,我领着他买了各处的小吃。这孩子人很小,胃口却大得惊人。十几串羊肉串、两份章鱼烧、三串糖葫芦、一份炸土豆下肚后,他仍然兴致勃勃地拉着我去下一家店。我有些无奈地看了看钱包——这是我赚了多久的钱啊!


终于,他吃饱了,挺着肚子心满意足地和我一起坐在路边的长椅上。


“吃饱了吗?”我笑着摸了摸孩子柔软的头发。


“嗯,谢谢大哥哥。”他转头凝望着我,“吃得这么饱,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我的心不由得一颤。


他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连生活最基本的需求也无法满足了吗……


我看了看他的一身褴褛,突然觉得有些愧疚。


“休息好了吗?我带你去买一套新衣服。”


“嗯!”


他牵起我的手,下午的斜阳将空旷大街上二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月亮河公园


我在永眠镇为孩子挑了一套衣服——绿色的帽子,棕色的短裤,干净整洁的衬衫,还有一个小挎包。最有趣的是,这套时装还自带手部饰品——一对弹簧。穿上这套衣服的孩子显得稚气了不少,平添了可爱的氛围呢。


想着他可能没有去过游乐园,我领着他来到了月亮河。


这也是我和奈布充满了美好回忆的地方呢……我望着奔腾的河水,不禁回忆起那个戒指,那天我们的誓言,嘴角微微上扬。


“大哥哥……这里是干什么的呀?”孩子似乎是因为来到了一个新的环境,不适应地抓着我的衣角。


“是玩的地方哦!你看看,这里都是好玩的,想玩什么都随便你!”


见他仍然有些不知所措,我拉着他来到了旋转木马。抱着孩子坐了上去,提醒他抓好扶手后,旋转木马便启动了。他起初的不适很快随着木马的一起一伏消散,甚至单手抓着栏杆,另一只手向着我兴奋地挥舞着:“大哥哥你看!我会骑马了!”


他似乎完全放松了下来,走下旋转木马后还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紧接着我带着他来到了过山车。


“大哥哥不一起玩吗?”坐在座位上,孩子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站在一旁的我。


“我喜欢大哥哥陪我。”


这如此纯真的要求,我又如何能拒绝。虽然我恐高,不过为了陪他玩,也是拼了。我硬着头皮走上了过山车,坐在他的旁边。


过山车开动了。耳边是孩子兴奋的尖叫声以及呼啸的风声。“大哥哥,你看我们飞起来了!!”他的双手不安分地挥舞着。


开心到都不管安全了吗……我本来想制止他的危险动作,不过转念一想,看起来他真的很开心,那就让他享受这难得的快乐吧。


我突然觉得,坐过山车,或许也没有这么可怕了。


红教堂


“这里是……”孩子有些疑惑地四处张望着。大概是从来没有来过这么肃穆的地方。


耳畔的圣歌萦绕不绝,我牵着他的手,沿着红地毯慢慢走向教堂内部。


“这里是一个严肃的地方……向神明祷告也是在这里进行的,还有很多伴侣在这里约定终身……也就是结婚。”


“结婚……是什么?”


“啊,就是两个互相喜欢的人,以后永远在一起幸福地生活……大概是这样的。”


“那……大哥哥有喜欢的人吗?”


“这个嘛……曾经有过,现在……”


“没有了吗?”


“也不是……”我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况且,我自己也无法知晓我内心的真实想法……


我到底……


“那……如果我喜欢大哥哥,我可以和大哥哥结婚吗?”


我被这样一个荒诞的问话逗笑了。“这不一样……这种喜欢和我说的喜欢是不一样的……”


“喜欢……还有不一样的吗?”


“喜欢就是喜欢啊。”


……


我再也说不出更多的话,只是摸了摸孩子柔软的头发。


“等你长大以后,就会明白的。”


话是这么说……


不过,我自己,真的就很明白吗?


湖景村


天色已近傍晚。我和孩子最后来到了湖景村。


“大哥哥你看,那是夕阳!”


确实,天边是一轮缓缓下沉的夕阳。暖橙色的光笼罩了整个村子,将海面映照得波光粼粼。我也不由得被这美景所俘获,牵着孩子的手,静立于海边,直至黑暗吞没那最后的些许橙光。


“话说……大哥哥,晚上吃什么?”


我这才想起来没吃晚饭。去湖景村的大船上搜索了一番,倒是找到了一些垂钓工具。


那就来钓鱼吃吧。湖景村的生态环境倒是挺不错,我和孩子垂钓了不一会,身边的鱼便堆成了小山。


我们一起架起了简易的架子,生火开始烤鱼。烤架上的鱼不久便散发出清香。我和孩子席地而坐,开始享受这别致的晚餐。虽然烤鱼没有加调味料,只是撒了一点盐,孩子也吃得津津有味。


忽然,我被天边的一道光芒吸引。五彩斑斓的光在空中舞动,宛如神明编织的上好的丝绸。星光闪烁,银辉点点,将湖景村笼罩在一片朦胧华美之中。


我连忙转头叫孩子,却发现他早已被这灿烂的极光吸引,目不转睛地盯着苍穹。


这孩子,可能和我一样,也是第一次亲眼见到极光吧。


我们都没有说话,默默享受着大自然的赠礼,直到一切重归黑暗。


……


我们重新回到庄园大门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我有些无奈地看着满天繁星:今天算是很对不起奈布了……没办法,估计现在他也睡了,明天再和他说明原因吧。


不过……和这孩子意外度过的一天,也是难以置信的快乐呢。


“我要回去了……”孩子似乎有些不舍,百般无奈地放开了我的手,向着大路另一侧奔去。


他跑得很快,一会就几乎要消失不见了。


“喂!”我有些担忧地大喊着,“这么晚了要不要送你回家啊……一个人走夜路很危险的!”


快要跑到大路转角的孩子并没有回头,只是举起双手摆了摆表示不需要。


还真是个有趣的孩子呢……我浅浅一笑,转身准备离开。


“大哥哥!”突然听到孩子呼唤的我猛然回头。只见他仍然站在路口,只是微微侧身,我可以看见朦胧之中他的侧脸——是他灿烂的微笑,只不过,好像多了些什么。


多了什么熟悉的感觉。


“大哥哥,我喜欢你!”他笑着挥了挥手。


这猛然的告白仿佛敲在了我的心坎上。记忆一下子涌向脑海。


是啊……


我全部想起来了……


你就是……


我的思维开始模糊。眼前因湿润而变得朦胧。他的身形渐渐远去,我伸出手尽力想要抓住这最初也是最后的光芒。


最后的最后,在他归于朦胧之前,他缓缓开口:


“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


啊。


我猛然睁开眼。我哪里也没有去,只是躺在病床上,一只手茫然地伸向天空——保持着这最后的姿势。


“你醒了?”在一旁看护的艾米丽赶忙凑上前,“你康复得还算快的,一天就醒了。下床应该是没问题了,后面几天静养就好。”


“奈布呢?他怎么样了?”我焦急地询问着艾米丽。


“威廉把他救了出来……只不过,他伤得比你严重不少,现在还在昏迷之中,就在走廊深处的那个房间。”


“我想,他可能需要一些什么东西,来唤醒他。”


“我明白了。”


我从病床上一跃而起,不顾身体的酸痛,夺门而出,向着走廊深处快速奔去。


我不会再犹豫。


这次,我一定会……


(完)


秋霜子

(佣占短篇)交织的未来(OOC预警)

前段时间几个小时的产物……佣占粮太少了只能自己产惹。

OOC严重,CP佣占,注意避雷(微占佣?

旧设绞刑架(狂欢之椅太喜感了2333)

(内含本人活跃气氛的吐槽)

我懒得分段了就酱紫将就一下吧各位23333

确认无误请食用

“先生,有何贵干?”

伊莱•克拉克十指交叉,静坐于桌前,默默凝视这位不速之客。自己初次凭借“先知”的身份到达庄园,本能早已警告过他接下来的生活不会好过,不过被这样一位看似来者不善的人造访,这并不在他的预料之中。

被草绿兜帽裹着的男人微微抬头,眉宇间的凌厉之气使伊莱都不禁为之颤抖。根据他对于庄园情报的了解,这个名叫奈布•萨贝达的男人先于自己多时来到庄园。...

前段时间几个小时的产物……佣占粮太少了只能自己产惹。

OOC严重,CP佣占,注意避雷(微占佣?

旧设绞刑架(狂欢之椅太喜感了2333)

(内含本人活跃气氛的吐槽)

我懒得分段了就酱紫将就一下吧各位23333

确认无误请食用

“先生,有何贵干?”

伊莱•克拉克十指交叉,静坐于桌前,默默凝视这位不速之客。自己初次凭借“先知”的身份到达庄园,本能早已警告过他接下来的生活不会好过,不过被这样一位看似来者不善的人造访,这并不在他的预料之中。

被草绿兜帽裹着的男人微微抬头,眉宇间的凌厉之气使伊莱都不禁为之颤抖。根据他对于庄园情报的了解,这个名叫奈布•萨贝达的男人先于自己多时来到庄园。凭借“雇佣兵”的战斗技巧多次逃脱监管者的追捕,甚至可以在监管者的严密防守下救下队友。可以断定,在有希望获得奖金的行列中,他也绝对是排在前三的。

房间内部仅靠几支古旧的蜡烛维持光亮。纵使伊莱•克拉克是有能力洞察一切的先知,也完全无法看清奈布兜帽下的表情。一向敏锐的他,此时却感到疑惑。这个人,究竟是来做什么的?我应该……

“我来只想问一件事。”未等伊莱盘算好应答的话语,奈布便率先开口了。那语调很复杂:近乎傲慢的平静之下暗暗涌动着疑惑、期待,甚至是些许不安。伊莱有些愣神。这个人,他究竟在考虑什么?

似乎是有些犹豫,奈布微微叹了口气,在房中来回踱步,紧攥的双拳青筋暴起。像是终于下定决心,他唰地一下将双手拍在桌上,双目直视伊莱。在这颇有威慑力的注视之下,伊莱听到了与之反差甚大的、甚至有些寡断的话语。

“听说……你会预知未来。”

原来就是为了此事吗……伊莱因紧张而加速的心跳渐渐缓和,但也不免惊讶:在这个如地狱般残酷的庄园,这个不见天日的、生命如同草芥的地方——还会有人相信占卜吗?伊莱深蓝色的双瞳充溢着疑惑,他微微抬头,却正好撞上奈布的目光——如绿宝石般的双眼映照出自己的脸庞,一样的深不可测。

“我明白……”像是洞察了伊莱的思想,奈布缓缓开口,“甚至有人告诉我你只是一个打着先知名号的江湖骗子。起初我确实难以置信,只是……”他顿了顿,便不再说下去,面色有些苍白。但这柔弱仅仅持续了片刻,他再次换上高傲不屑的神情,仿佛从来不曾彷徨:“这不意味着我会对你的所谓‘预知’深信不疑。”

“我坚信未来是靠自己创造的。”

伊莱微微一笑,没有接话。自从他在森林里捡到自己的伙伴——鸮以后,未来的一切便尽收眼底。他预言的未来,除了他,无人能改变。他曾亲自引导将逝之人逃离死亡的边缘,也为他的未婚妻带来了无上的财富;当然,那些被预言死亡却不听从他的建议的人,伊莱也同样默默接受了他们的退场。

“我会尽力为你预言的。”

“那么,萨贝达先生,你想知道什么?”

——“请你告诉我,

我是否还能拿到奖金走出庄园?”

“不,不如更直白一些,

我是否会死于此地?”

又是一个想要窥探自己死亡的人吗……伊莱没有接话,只是默默闭上双眼。耳边鸮的低语,暮色将至的鸦啼,房间里二人的呼吸声,都在这静默之中被无限放大。仿佛只过了一秒,又仿佛已经逝去了几万年,时间在这片静默之中的流逝显得如此不可思议。

终于,伊莱缓缓睁开了双眼。只是奈布无法看见,那被眼罩遮蔽的双眸之下,流露的不安和惋惜。

“萨贝达先生,很遗憾地告诉你,

留给你的时间,只有四天了。”

“……”一时间没有回应。两人陷入了略微尴尬的沉默之中。毕竟知晓自己的死亡日期,对于正常人而言都不是什么好受的行为。伊莱正准备开口描述他所见的未来,却被奈布打断。那语调竟平静得惊人。

“是这样吗……原来这么快啊。”

“不过克拉克先生,您所说的内容,属实吗?”

“我敢担保。并且四天并不算很长的时间,我知晓全部的细节。”

“您将在一次营救队友的行动中不幸丧生……也就是说,只要您不去救……”

“别说了。”

第一次有人像这样打断伊莱的预言。惊悸之余,伊莱更多的是疑惑。为什么不愿意知道如何避免自己的死亡?人就是那么脆弱,对于人而言,失去生命便一无所有。这个人也一样对我的预言全然不信吗?不,不一样,他的拒绝……

仿佛是要印证伊莱的想法一样,奈布起身重新整理好了兜帽,面朝房门,缓缓侧头。昏暗的光线下看不清他的面部表情,仅仅能分辨的是他翠绿的双瞳——还是一样的透射着凌厉之气。

“不去拯救互帮互助一起走出困境的队友……抱歉了,这我做不到。”

“况且……我对自己有绝对的自信。”

“未来掌握在我自己手中。”

奈布快步走到门前,摁下门把手。古旧的木门吱嘎作响,伴随着掩门的声音,奈布缓缓开口。

“总之,多谢了,克拉克先生。”

随着“哐当”一声,房间内重新回归寂静。

轻轻拢了拢鸮的羽毛,伊莱叹了口气。

这个人……和我迄今为止见过的人,都大为不同。

“你说真的有这样的人吗?”伊莱转头看着陪伴了他不知多少日夜的鸮。只是这赋予了他神力的朋友这次并无回答,只是安静啄食着谷粒。

面对死亡如此坦然呢……我或许做不到吧。

我还有挂念的人。

伊莱看了看无名指上的戒指。它在昏黄的烛光下闪烁着迷离的光。

这次会面以后,二人都再未见过面。

凭借着与鸮的羁绊,伊莱多次在游戏中巧妙规避危险,甚至在与监管者正面交锋时,他亦能驱使鸮为自己挡下致命一击。但这庇护并不是无偿的:他的每一次瞬时预知与格挡伤害,都将使他本就瘦弱的身体更为乏力。他也看到,在这个庄园里,大多数人是为了名利不惜抛弃同伴的恶人,他们往往在生死关头甚至无视游戏的胜利规则,任凭监管者将求生者挂上绞刑架,独自一人从地窖逃脱。因此,伊莱从来不将鸮可以守护自己的秘密告诉他人,这份力量也一直为自己而用。

一切都有惊无险地度过,直到预言中这一天的来临。

只是伊莱没有想到,这一次他和奈布被分配到一起。

毕竟我没有预测自己死期和不幸的习惯……知晓一切想必会陷入痛苦之中吧。只是他当真如此坦然?伊莱的目光快速掠过奈布的面部:没有任何喜怒哀乐,确实是一位身经百战的佣兵。这里对他而言,与战场也确实没有区别。透过奈布双臂包裹的缠布的缝隙,伊莱隐隐约约看到不计其数的伤痕。对于军人而言,这大概就如同荣誉勋章一样。但作为自己与敌人搏斗的印记,这数目未免也多的惊人。

伊莱再次回想起四天前,奈布的那一番话:

“不去拯救互帮互助一起走出困境的队友……抱歉了,这我做不到。”

正当伊莱陷入沉思时,忽然搭在肩上的手使他回过神来。不知不觉中,本次参与游戏的众人都早已缓缓走向前方,空旷的原地也仅剩二人。

“这次和你一组呢,克拉克先生。”

奈布的脸上没有恐惧,甚至还带着些许的笑意,仿佛骄傲地迎接这对于他而言最后一次的战斗。

“既然一起作战,我们就是生死与共的队友了。”

“一起加油吧。”

说罢,奈布便头也不回地跟着所有人进入了场地。

“等等!”

听到伊莱的呼唤,奈布停下了脚步,但仍然没有回头。

“你……真的要去做吗?”伊莱甚至觉得自己的语调因为恐惧和难以置信微微颤抖。

奈布依然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点了点头。阳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几乎要成为一条细线隐没在地表。在这偌大的庄园里,他的背影是那么渺小。可就是这样一个背影,使伊莱的心仿佛被重锤敲击了一下——那是一种震人心魄的力量。

伊莱一个人默默地站在原地,一桩接一桩的事扰得他心神恍惚。震撼,惊异,恐惧,期待的感情一起向他袭来,而其间对他震撼最大的,便是这个叫奈布的男人。

这世间,居然真的有这样的人呢。

看来,我也要努力一下了。

伊莱默念着,缓缓步入场地。

情况还算顺利。

军工厂,五台密码机已经破译了三台,由于前期奈布的牵制,队友获得了大量的时间破译,并且至今无人被监管者抓获。伊莱给队友发送了“来补密码机!”的消息后,便一个人专心破译起来。

没过多久,佣兵奈布和勘探员诺顿(想不到人所以乱入个诺顿)便前来补密码机。在三个人的努力之下,一台密码机很快就修好了。

“只剩最后一台了……”诺顿拭了拭眉心的汗珠,“不过一直没看到亚当斯小姐呢(又是一个乱入的盲仔)……她一向擅长修机,前两台密码机都是她破译的……”话音刚落,三个人便收到了海伦娜发来的消息:“监管者在我附近!”(众所周知盲女是遛鬼位)

“切……专门挑我们之中战斗力最弱却最会破译密码机的人下手吗……”奈布有些愤怒地跺了跺脚,不过毕竟是久经沙场的人,他很快冷静下来:“你们两个继续压最后一台密码机。看那个方位,是军工厂大房,那里还算安全,亚当斯应该还能再撑一会。我去支援,压好机了发消息给我们!”分配完任务后,奈布便头也不回地奔向海伦娜在的方向。

……即使他知道这样是死亡吗?

伊莱默默地和诺顿修着机。没过多久机子就压好了。

“我先去大门等着,你们随后过来。记得看准时机开机。”伊莱如此交代,之后便向大门跑去。

(时间线接六请自行代入,我懒)

大门前,伊莱稍稍平复了因为快速奔跑引起的不适。诺顿在守密码机,海伦娜已经被抓,奈布还在监管者附近周旋。

那么,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了。

伊莱轻抚鸮的羽毛。一直紧闭双眼的鸮仿佛受到召唤,突然睁开眼睛,亮橙色的圆瞳仿佛有无尽的穿透力。

“那么,拜托你了,朋友。”伊莱挥动手臂,鸮唰的一下冲了出去,向着伊莱指示的方向飞去。

希望,还来得及。

(另一边)

奈布蹲守在军工厂大房周围。果不其然,海伦娜正在和监管者周旋。

生来体弱多病,又早早失去了视力,这么努力也是辛苦她了……我作为一个身强体壮的雇佣兵,更应该肩负起救人的责任呢。

突然,海伦娜倒地了。“可恶,是恐惧震慑吗!”海伦娜一向羸弱,身手远不如自己敏捷,大概是不幸在翻越窗户时被击中了。机并没有打开,大概是伊莱他们还没有压好。

“那么,只要再拖一会,等我救下她并掩护她离开,我们就都能出去……”奈布默念着,同时暗中观察着军工厂房内的景象。他看到的一切令他不寒而栗。

监管者正拖着海伦娜往地下的一个房间走去。他从未进去过,却听说那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刑场。地下全部都是绞刑架,而且没有任何板子和窗户可以和监管者周旋,被抓进去生还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这……就是克拉克先生所说的,我的葬身之地吗?奈布回想起伊莱的预言,不由得一阵胆寒。但毕竟,他是终日在生死地带徘徊的雇佣兵,面临这样艰巨的挑战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奈布很快平复了呼吸。没问题的,只要我偷偷潜入,躲过监管者的攻击,凭借我的能力,仅仅受到两次可以打倒求生者的攻击,我还能再坚持一会,救下海伦娜。

实在不行……一换一也是值得的。

奈布悄悄走下通往地下室的楼梯,尽量隐没自己的脚步声。四周安静得可怕,似乎安静过头了。站在楼梯中间正准备往下移动,奈布突然感受到后颈一阵寒风。雇佣兵的本能告诉他必须快点躲开。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奈布的后背猛然遭受了两次重击,沉痛的打击感使他几乎要倒地不起。

是落地刀,大意了……奈布强撑着最后一点力气,向着地下室深处被吊着的海伦娜奔去。然而监管者的脚步比他想象中更快,飞奔而来的监管者举起了屠刀。就算是他这样强壮的身体,连续受到三次打击,可能也不得不倒下了。

可恶啊……

奈布踉踉跄跄地向前跑着,努力伸手想要抓住捆绑海伦娜的绞刑架。眼前的一切变得越来越模糊,他的脑海里一片天旋地转。恍惚间,他又看到了自己的故乡,自己的亲人,一起战斗过的战友们,还有当时预言到他的未来的伊莱。

对不起啊……

我……可能……

要和你们说永别了。

监管者在奈布身后挥下了刀。

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他仿佛听到一阵呼啸,那是鸮的啼鸣。他的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伊莱的鸮。鸮张开双翼,在屠刀砍向奈布的一瞬间,替他挡下了这致命一击。

是……伊莱啊。

奈布突然笑了。这家伙,硬是将要踏入死亡的我拦了下来呢。

他仿佛突然有了力气,趁着监管者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鼓作气救下了海伦娜。然后,在他快要坚持不住之际,他听到了密码机破译完成的警报声,和伊莱与此同时发出的开门消息。

奈布安心地向着那里奔去。

某个宁静的午后。

月亮河公园的桥上。

伊莱正斜靠在护栏边,逗弄着他的鸮。月亮河水平静而缓和地浮动着,阳光映照之下,水面波光粼粼,平添的和谐气氛甚至有些不真实。

“它真是只神奇的鸟呢。”

身后突然传来的感叹声将伊莱从思绪中拉回。奈布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倚靠在桥边,河边阵阵微风吹拂着他的披风。

“萨贝达先生?你也来河边散步吗?”

奈布揉了揉头发,有什么话想说却说不出来的样子,脸居然有些涨红。

“……我是来向你道谢的。”

“这只鸟……是你派来保护我的吧。”

“被你发现了啊。”

二人一时无言,就这样静静靠着护栏,漫无目的地四周环顾着。

“嗯……为什么要救我呢?”

“明明我与你非亲非故,只是一面之缘而已。”

“啊,这个吗……”伊莱扯了扯自己的兜帽,仿佛是掩饰着什么。

“说起来我也并不好意思呢……从前我一直是对别人的行为并不是很关心,他们不愿意相信也就作罢。”

“不过萨贝达先生,是我迄今为止见过,最为他人着想的人。”

“不如说您把情谊看得很重吧。”

奈布愣了愣神,随即爽朗地放声大笑。笑声回荡在人烟寂寥的月亮河公园。

“是这样嘛……那我这到底算是缺点呢还是优点呢?”

“实不相瞒,我也经常被救助过的人背叛,并没有多少人重视我这一点,反而笑话我很傻。”

“之所以来问自己能否走出庄园……大概是因为这个吧。”

奈布从怀中掏出一封已经很皱的信递给伊莱。

信已经被汗水浸透得很模糊。不过看着信残余的内容,伊莱仍然不由得暗自神伤。

“……奈布,你还好吗?故乡又发生战争了,……你不在,大家都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孩子们没什么可去之处,不过就算你不在,大家也会保护好……因为我们是战友啊!……”

“前段时间收到了这封信……”奈布弯腰拔下一根草茎嚼着,“我离开这么久,他们越来越不好过了。”

“既然是战友,我就希望我能胜利,为他们带来幸福啊。”

奈布凝望着远处的山脉,突然转向伊莱:“喂伊莱,你为什么来这种地方?照理来说你的能力……足够你过上幸福的生活了吧。”

“啊,这么一说……是我的未婚妻让我来的呢。据说赢得游戏可以获得奖金……我还和她有婚约呢。”说罢,伊莱对着光,凝视着自己闪光的纯金戒指,脸上甚至洋溢着笑容。

“哎呦,不错嘛!”奈布一改之前的冷漠脸,听说伊莱有未婚妻,立即换上了一副嬉皮笑脸的面孔。

这家伙变化这么大的吗?!伊莱不禁汗颜,在被逗笑的同时脸颊通红,连连摆手:“萨贝达先生,别开玩笑了……”

“停停停!伊莱,你怎么这么见外啊!我们现在是并肩作战的战友了,叫我奈布就行。一开始对你可能有点凶……那也是有点戒备啦!总之别介意啊!”说着奈布便用手臂盘住了伊莱的脖子。

“啊啊啊,你轻点……我要被勒死了!”

“哎伊莱,话说这里是游乐园哎……我从来没去过游乐园,你玩过吗?”

“倒是也没有……”

“哎正好,我们去逛逛。你看那里有旋转木马……”

“哎哎,你看起来这么严肃,和别人都那么快混熟的吗?!”

“也不是……我们一起战斗过了,就算兄弟了啊!快点,伊莱,我们去看看那个旋转木马……”

“等等啊啊啊!两个二十多岁的大男人坐旋转木马什么的……喂!奈布!你有在听吗!!!”

……


时间过得很快。

伊莱和奈布已经多次组队,两人的配合可以说是越来越熟练了。奈布总能可靠地救下队友,而伊莱,总能在奈布最需要他的时候给予支援。

大概后面的日子,也能这样顺利地度过。

伊莱如是想着。

只是,事与愿违。

某日早餐。

“哇……大新闻啊大新闻!你们看看!”艾玛兴冲冲地拿着一份报纸给各位四处传阅。

“有个富家大小姐要结婚了哎!啊你问哪个?就是前段时间突然凭借高超的经商头脑暴富的那一家啊!他们怎么做到短短几个月内赚到这么多钱的啊……我也想过上这样的生活哎!”

艾玛仍滔滔不绝地说着,而本安静喝着早茶的伊莱不禁心头一颤。

“伍兹小姐?可否借我一看?”

“啊当然可以!给,克拉克先生。”

伊莱颤抖着接过报纸。他已经猜到结局,却不愿意相信。

但是,白纸黑字给予他的打击,是那么真实。

“关于富家大小姐 芙罗拉•琼斯 的婚礼”

“琼斯小姐一家筹备的婚礼于今日举行。作为短时间内凭借高超经商头脑富裕的家庭,她与当地贵族弗兰克•莱德先生喜结良缘。琼斯小姐表示她们靠着自己一家的商界奋斗取得了一大笔财富,并且她今后会与莱德先生妥善管理整个家庭的开支。”

“琼斯小姐特别针对外界谣言指出,所谓她依靠了当地小有名气的预言家并与之订婚的消息……”

“纯属一派胡言。”

……

伊莱尽力平复自己的心情,装作无事微笑着将报纸递还给艾玛。

“谢谢,伍兹小姐。”

说罢,他恍惚地丢下自己未吃完的早茶,踉踉跄跄地离开了餐厅。

在场的大家仍谈笑风生,没有人注意到伊莱的异常。

……除了那个静坐在角落,戴着绿色兜帽的佣兵。

今天,还是有一场游戏吗……

走出餐厅得知此消息的伊莱,并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

他的眼神像死了一般。

伊莱仍然和奈布在一组。只是这次,他再也不像之前那般冷静。他的脑海一片空虚。一侧的奈布一直担忧地望着他,只是他并没有注意到。

在进入场地前,奈布终于有时间和伊莱说上一句话。

“伊莱……你还好吗?”

伊莱仍然没有说什么,只是挤出了一个苦笑:“没事,我很好。”

……

“今天……不在状态吗?”

一起修机的特蕾西见伊莱频频校准失败(此处应有“谢谢你!”233333),脸上不禁流露出担忧之情。可是多次触电的伊莱仍然像麻木了一般,又像是想避开特蕾西的问话,微微欠了欠身:“列兹尼克小姐……您先去另一台密码机吧。抱歉我失败了太多次,监管者可能要过来了……”

特蕾西没有多说什么,担忧地叮嘱了伊莱一句:“你一定要小心啊。”便离开了。

“还有一台密码机未破译”

不断炸机使得伊莱的破译进度非常缓慢。

“啊……什么时候能结束呢?”

伊莱默念着,宛如没有感情的机械一般茫然地操作着密码机。

一道红光闪过。伴随着一阵呼啸声,监管者传送过来了。一直愣神的伊莱甚至没有来得及派出鸮保护自己,便被监管者打倒在地。

当他的意识回复时,伊莱已然被挂在绞刑架上。

“我……要死了吗……”

脖子被勒得越来越紧,他的呼吸渐渐困难起来。眼前的一切越来越模糊。

“这样也好……”

“就这样结束吧。”

“反正……已经没有意义了。”

“快走!”

突然坠地的疼痛感与一声呐喊将伊莱惊醒。不知何时,他被救下了绞刑架。眼前飞驰而过的,是那个戴着绿色兜帽的人。

奈布……你不放弃我吗?

被救下来的伊莱仍然双腿发软,完全无法迈动。正当监管者的屠刀向他挥动时,奈布突然冲出,替他挡下了这致命的一击。

“咳……”受到战争后遗症的影响,奈布的旧疾和新伤一起发作了,他的嘴角已经有血丝流出。即使这样,他仍然竭尽全力大喊着:

“你的生活只有她吗?你自己没有活下去的意义吗?你这样让为你担心的人怎么办啊!”

被奈布的话突然惊醒,伊莱突然恢复了神志。

“快跑!往大门跑,他们已经把门打开了!”

“奈布!我们一起出去啊!”

“我可能出不去了……”监管者很快追了上来,受到重击的奈布脚步逐渐迟缓,眼见着他就要被监管追上。“你可是我拼了命救下来的,出去以后……别忘了我就行。”

“不……我不会让你一个人死在这里!”已经到达大门的伊莱像是做好了觉悟一般,快步向奈布冲去。

“我还……我还能坚持!”

“我的朋友鸮啊,请你保护我的朋友奈布!”

伊莱冲向奈布,握住了他的手。

“我们一定要一起出去啊!”

在鸮的保护下,他们尽力冲向出口。

此刻,紧握双手的二人的羁绊,已经超越了生死。

“医生……他们两个还好吗?”

众人围着艾米丽临时搭建的急救室,担忧地问道。

“都伤得很重……所幸没有生命危险了。”

病床上的二人缓缓睁开双眼。伊莱侧身环顾的同时,正好撞上奈布的目光。

啊,你也没事,太好了……

就是……

怎么总觉得那么近呢?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惊叫起来,并且迅速坐起,仿佛根本没有生过病一样。

“医生!!!”

“为什么我和他在一张床上啊!!!”

艾米丽经过一番“关于病床只有一张”的解释,终于使二人重新安静躺了回去——虽说表情仍然很别扭。不过所幸二人的体型都不算庞大,一张床勉强够两个人躺。

面对众人的关心,二人忙不迭地应答着。终于,被有些受不了的艾米丽打断了:

“他们两个刚刚苏醒,需要静养……大家都先出去一下。”

被艾米丽训斥的各位都默默离开了,伴随着咔哒的关门声,房间里只剩他们二人。

“……怎么样了。”奈布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没事……”伊莱淡淡回应着。

房间内再次陷入寂静。

“啊,没事就好……”奈布叹息着,“很快会缓过来的……啊。”

微微侧头的奈布,看到身边的伊莱,那个一向冷静的伊莱——

他在哭。

“喂!……”奈布没有什么安慰人的经验,他并不知道怎么抚慰感情受伤的人的心灵。

他缺少依靠吗……

这么想着,奈布从床头抽出一把餐巾纸,笨拙地替伊莱擦着眼泪。

不料,受到安慰的伊莱立刻紧紧抓住了奈布的手,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奈布……”

“我曾经那么爱她,可是她却……”

“我一直深爱着她啊!”

“我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

……

奈布默默听着伊莱的诉苦,任凭他的眼泪流淌到自己的手上。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以及说什么合适。

不过,这句话,他单纯地想说出来。

“不,伊莱……你还有我。”

宛如受到雷击一般,伊莱猛烈地颤抖了一阵。继而,难以置信地开口问道:

“奈布……”

“你会永远支持我吗?”

“……嗯。”

仅仅是这一个字,却有着使伊莱安静下来的神奇力量。伊莱不再哭喊,泪水却比刚才更为汹涌。他甚至将脸埋在奈布的胸口,宛如一个不懂事的小孩。

“唉……”奈布轻轻叹了口气,并没有推开伊莱,而是伸出手拢了拢他的头发——很软,似乎还有一阵清香。

“就算一直这样,也很好了……”伊莱在奈布怀里默念着。

“嗯,是啊……”不知怎么,奈布也并不讨厌,反而对于自己能够安慰到伊莱感到骄傲。

毕竟这是那个表面上很冷静坚强的人呢。

突然,奈布感受到了一阵出乎意料的刺痛。他实在忍受不住,快速思考了疼痛的来源后,不禁喊出了声:

“喂你个蠢货!眼泪流到我伤口了!痛痛痛!”

“啊对……对不起!我怎么做才好……帮你擦了?”

“别,别!!!你拿的什么擦啊!酒精棉布啊!!!痛死了!!!!!!”

(病房里的情况莫名其妙变得喜闻乐见了)

十一

月亮河公园。

“伊莱……你决定了吗?”奈布倚靠在栏杆旁,略微担忧地望着伊莱。

“嗯……既然已经这样了,那么它对我来说也没什么意义了。”伊莱凝望着被自己摘下放于掌心的戒指。它仍然没有褪色,闪耀着金色的光芒。

“就让我和它说再见吧。”

伊莱最后仔仔细细地看了看戒指,然后奋力一甩手,将它丢进了河内。

在这宽广波动的大河中,丢入一枚戒指甚至比不上小石子溅起的水花。

它就这么平静地沉没了。

“啊……轻松!”伊莱如释重负般伸了个懒腰,脸上洋溢着许久不见的笑容。

“那以后有什么打算?”奈布看着如获新生的伊莱,自己也禁不住微笑起来。“我是说,如果我们能出去的话。”

“嗯……我觉得我无家可归了哎……以前的旧房子可能也没了,我原来就是一个穷小子,是鸮的能力让我获得财富的……只不过都给她了,我现在也没什么了哈哈。”

“那……跟我去我的故乡看看?虽然不是什么好地方,有可能现在还在开战,不过至少是个有情感有家的地方……”

“哎?奈布你方便收留我去你家吗?”

“当然啦……你看看,你还能帮我预言赚钱……你这么厉害的人不拐走可亏了哈哈哈。”奈布突然挑了挑眉,一脸贱贱地盯着伊莱。

“嘛,你又开玩笑!”伊莱调侃着推了一把奈布。

“那说好了,等我们出去,就这样吧!”

两个人相视一笑,不约而同地伸出了手。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拉完勾,二人如释重负般甩了甩手。

“真是的,和你待在一起久了,莫名其妙变得幼稚了……”伊莱脸上微微泛起潮红。

“别这么害羞嘛……哎对了伊莱,上次过山车我们还没坐过呢,不如……”说罢,奈布拉起伊莱就跑。“一定要试试!听说超刺激的!”

“你!!你又擅自决定!!别拉我上去!!!我恐高啊你不知道吗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完)

各位爸爸们看在我一下子全发完惹就给个红心叭QW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