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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個鴉。

被石井健雄的Chicken Attack(雞攻擊之術)洗腦了。太TM好聽了。

腦補了男高音柱間和雞忍者扉間⋯(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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柠檬咖啡豆

最后的小尾巴ED

本系列完结:-D


BGM:

再见了Solitaire,By 千叶纱子,《圣枪修女》


完结碎碎念【论如何一步步挖坑自埋】

  开始想要给柱斑做视频是去年1月份的事吧~那个时候我刚做完We are one那个MAD,处于既无所事事又蠢蠢欲动的状态,所以就想做一个游戏模拟的视频。简单来说,就是做一个玩游戏的视频,那个游戏会根据不同的选项,走向不同的结局。

  打几个比方。一开始在河边,柱间选择不去搭讪的话,就会变成斑去搭讪柱间,同时降低斑对柱间的好感度;柱间在被爸爸棒打鸳鸯之后,选择跟斑彻底断掉而不是暗中继续来往的话,也会降低斑对柱间的好感度……诸如此类。而斑对...

最后的小尾巴ED

本系列完结:-D


BGM:

再见了Solitaire,By 千叶纱子,《圣枪修女》


完结碎碎念【论如何一步步挖坑自埋】

  开始想要给柱斑做视频是去年1月份的事吧~那个时候我刚做完We are one那个MAD,处于既无所事事又蠢蠢欲动的状态,所以就想做一个游戏模拟的视频。简单来说,就是做一个玩游戏的视频,那个游戏会根据不同的选项,走向不同的结局。

  打几个比方。一开始在河边,柱间选择不去搭讪的话,就会变成斑去搭讪柱间,同时降低斑对柱间的好感度;柱间在被爸爸棒打鸳鸯之后,选择跟斑彻底断掉而不是暗中继续来往的话,也会降低斑对柱间的好感度……诸如此类。而斑对柱间的好感度则会决定整个游戏的走向,比如长大之后会不会和好,在发现柱间要和水户结婚之后是选择打过去还是就此恩断义绝,在离村的时候会不会和柱间坦白……诸如此类。至于大结局设定了N种,比如,斑被柱间捅死,柱间孤独终老ver.;斑假死遁走,柱间郁郁寡欢殉情ver.;斑在外流浪,回村发现柱间已故,决心实现无限月读ver.;柱间想方设法让斑回村,夫夫一起努力造娃ver.……等等……

  最初的设想很简单,过场就用文字配合一点静画,有选项的部分再加入必要的语音和动画,因为我觉得全程语音+动画我是做不出来的……望天……

  于是,不会PS,不会会声会影,不会audition,啥都不会的我,就开始白手起家了……N天之后,我P了点图,做了一个只有23S的开头。在我兴奋难耐,嗷嗷嗷嗷地把视频给小伙伴看了之后,他说,无聊,我说,哦。

  后来,因为舍不得在那N天P的几张图,我开始做柱密欧与斑莉叶【所以说,作死都是从小事开始的……/(ㄒoㄒ)/为了十几张图,P了10G+的图,还P烂了一个鼠标……

  从上集开始随便说说吧。仔柱斑的部分,可以说比较好做,也可以说比较难做,因为素材极少,仔柱斑的两位声优在其他动画作品中的声线也十分多变【我就不说我为了他俩看了多少动画了……ORZ,所以基本就在原著的基础上,稍加了一些改动。说难做,也就难在无法随心所欲这一点吧,在做成年柱斑部分的时候,有一段时间我特别随意,感觉素材哪里都是,想让他俩干啥就干啥,想让他俩说啥就说啥【其实并不……咳咳……

  这一做就做到了6月,原本只想做个20分钟(仔柱斑10分钟,成年10分钟)的视频,结果磨蹭了18分钟,居然还在小时候!!!我要是知道我能做那么长,我一定做剧场版啊喂【事实上,并不会做……于是我立马让他们长大,并迅速结束了上集……

  我现在都依然记得上传上集时候的事【或许该说是超级想吐槽……深更半夜上传视频的我,默默地等待着审核,等了大半夜……“由于视频内容中包含过多版权素材故版权原因不予审核”,NND!折腾一晚上+一上午,怎么发都不给审。然后和客服磨了一下午牙,才终于让我分成6个发了……我血都冷了好伐!!!

  做完上集之后,我寻思着怎么也要给弟弟组加点戏,但他们俩的素材真的……真的太少了……无语凝噎ㄒoㄒ,泉奈正脸都没多少,其声优的代表作居然是泉奈……生无可恋.jpg……虽然最终还是死气白赖地给他们加戏了……

  下集开脑洞的过程比较兴奋,做的过程比较痛苦……我最喜欢的就是结婚【划掉结盟初期的他们,来之不易的和平,一起为未来加油,为理想奋斗,我觉得那是斑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因为这段原著里素材非常少,所以P图的工作量骤升【鼠标也是这时候烂的……】,但是从结果上看,我还是比较满意的,我自己的很多脑洞也满足了,例如求婚、牵着手走在大街上、一起夏日祭什么的,我喜欢这种平平淡淡很日常的剧情。而且在做这些剧情的过程中,我也改变了结局的走向。原本打算让柱间先斑一步离世,而斑在柱间死去之后在地底默默种了2万个孩子,最后两个人在四战重逢HE。但我越做越希望他们就在活着的时候HE,所以最终还是让斑跟柱间一起努力造娃吧!至于最后有没有孩子,当然是有的,斑可是很执着,很努力的人嘛~~

  最后,柱斑是个好CP,这是唯一一对我萌了超过1年的CP,是唯一一对我有产出的CP,是唯一一对我还想继续萌下去的CP~希望越来越多的亲能喜欢他们,么么哒~~

  最后的最后,我可以歇菜了~~Oh Yeah!

咸鱼旦要奋发

【重复世界】六十一

金色的脑袋和黑色的脑袋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着。

“这是什么的说?”鸣人伸出手指戳了戳佐助手心那个小水珠样子但是弹性异常好的东西。

“不清楚。”佐助转了个角度,与鸣人之间的距离靠的越发近,甚至可以感受到彼此温热柔软的吐息。

仪式中饮入的酒似乎看准了这个时刻发挥了作用,酒精混合在血液里在身体里流淌,点燃起不知名的火焰,将骨骼,血肉,皮肤焚烧殆尽,熊熊燎原。

两个年轻人就一身华服的靠在一起,脸色通红却张口结舌,只能局促的揉拧着衣角,相对无言。

“你脸红什么啊吊车尾的……”佐助率先恢复了,虽然白皙的脸上依然有着些许嫣红的痕迹却并不妨碍他嘲笑那个依然红得冒烟的金发笨蛋。

鸣人嫌弃的看着这个家伙,...

金色的脑袋和黑色的脑袋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着。

“这是什么的说?”鸣人伸出手指戳了戳佐助手心那个小水珠样子但是弹性异常好的东西。

“不清楚。”佐助转了个角度,与鸣人之间的距离靠的越发近,甚至可以感受到彼此温热柔软的吐息。

仪式中饮入的酒似乎看准了这个时刻发挥了作用,酒精混合在血液里在身体里流淌,点燃起不知名的火焰,将骨骼,血肉,皮肤焚烧殆尽,熊熊燎原。

两个年轻人就一身华服的靠在一起,脸色通红却张口结舌,只能局促的揉拧着衣角,相对无言。

“你脸红什么啊吊车尾的……”佐助率先恢复了,虽然白皙的脸上依然有着些许嫣红的痕迹却并不妨碍他嘲笑那个依然红得冒烟的金发笨蛋。

鸣人嫌弃的看着这个家伙,用手拍了拍脸颊,试图把脸上的温度降下去,“闭嘴啊混蛋佐助!……你觉不觉得那个东西很像是虫子?”

“……虫子?”并不想改变现在亲昵的姿态,但是这话实在是勾起了他的注意,“你说这是虫子?”

鸣人探头再去仔细看了看那个小水珠样的东西,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看了看认真的点了点头,“应该是虫子……吧?你很久没有在村子里,志乃总是可以培养一些奇奇怪怪的虫子,这种奇怪的东西就算不是虫子志乃应该也会知道一点点……吧?”越说越没有底气,鸣人伸出手指挠了挠脸颊。

“油女……志乃吗?”佐助抬头环顾四周,柱间和斑并没有过来,连着去叫人的父亲和四代也不见影子。他抬头环顾,趁着鼬、面麻、恰拉助被来往宾客弄得团团转,美琴和玖辛奈也陪着大名来使脱不开身的时候拉着鸣人混到了人群中。

这个时候必须要感谢这些跑过来参加婚礼的宾客了,两个身量尚小的少年少女在缝隙之间游走竟无人注意。偶然有那么一两个眼尖的来宾也识相的没有出声,这一切不得不说幸运至极,然而也因为来客过多,找人变得极为难过——人太多了,他们两个谁都不是感知型。

“志乃那家伙到底在哪里啊我说……”鸣人拧着眉头说,他比佐助来的难过,过于宽大沉重的提摆不仅仅是累赘,还紧紧束缚了他的双腿,只能迈出细碎的步伐,着实累的够呛,本来自己提着的后摆也被佐助抱在怀里,奈何对于目前来说实在是杯水车薪。

“这东西实在是太麻烦了!我以后再也不会穿了!”鸣人转头对着佐助一脸认真的赌咒发誓,佐助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想了下还是选择闭上嘴巴——白无垢什么的只会比这个更麻烦的,白痴吊车尾。他这样想着,悄悄舒展开眉眼。

“呜哇你为什么突然笑得这么恶心?!”鸣人等了半天没等来佐助吱声,一回头就看他笑得一副莫名欠揍的样子,嘴里正嫌弃着佐助却一不留神踩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上。

是一只脚。

一只穿在雪白的足袋,踏着木屐的脚正被他踩在脚下。

“对不起!!”鸣人飞快的挪开脚,小心翼翼的抬眼看看苦主的脸却对上一双乳白色的眼睛。这双眼睛里有惊讶有惊艳还有点微不足道的疑惑,却正是宁次。

“鸣…子……还有佐助?你们现在怎么会在这里?”从宁次身后转出来身着一身传统和服,襟口袖摆绣着奈良家徽的人不是鹿丸又是谁?

这里是场馆的边缘地带,天知道这两个木叶望族,尤其是鹿丸这个准继承人是怎么跑来偷闲的,而不是被自家长辈们拉着互相打着机锋或者直接丢给那些不怀好意的别国使者去”历练历练”。

鹿丸上下打量着眼前可以说是极为陌生的两个人,鸣人这家伙从一来到这里爆炸性事件就没有断过,唯一变成了另一种性别,还和宇智波佐助搞在了一起,最让人感觉坑爹的是他居然还就这样和那个佐助大刺刺的订了婚,这个家伙到底有没有考虑过回去之后应该怎么办?承认着婚约,无疑是给他自己在成为火影的路上加了一大把荆棘,可如果不承认……鹿丸迟疑着瞄了一眼佐助,啧,辣眼睛。

佐助被鹿丸并不隐蔽的目光看得直挑眉。

 

好歹也是一起长大上了那么多年学的同期,佐助叛逃的三年不说,前面十三年的时光里他还真没见过这个宇智波什么时候笑成了这幅样子,满满的荡漾简直可以在他脸上刮下来十斤,一点都不记得维持自己的酷哥形象。

这样子的佐助,回到那个世界了,怎么可能简单对鸣人放手?以宇智波祖传的神逻辑加上他自己的实力,难保不是第五次忍界大战的开端。

真是麻烦。

这边鹿丸正苦苦思索着回到原本的世界应该如何如何却完全没注意眼前的人了,宁次在一边也是万般滋味沁心头,说不出的酸甜苦辣。

行为鬼祟下流的孪生兄弟在深夜对他说“你已经放弃了吗?”一直都笑嘻嘻令人不悦的轻浮面孔宛若一尊石像,无悲无喜,无惊无怒。

举止粗鲁却天赋优越的雏森与举止文雅天赋粗劣的雏田大小姐,异常崇拜雏森的花火小姐,还有会用温柔眼神看着他,不曾死亡的父亲,高深莫测的伯父……

“即便你放弃了,我也不会放弃。不过……幸好还有你。”那个毫无正形的孪生兄弟这样说着,离开了他的房间。

心脏的跳动都变得艰难起来,总觉得似乎是要发生什么,可是自己却无能为力。跟着伯父被带到这里,可那句语焉不详的话语却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遇到鹿丸还没说两句话却遇到了相携而来的鸣人佐助。

相较于鹿丸他的想法倒是单纯的多,他相信鸣人,并不想过多干涉他的行为,目前给他冲击比较大的反而是鸣人的样子。虽然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他就已经知道了鸣人作为女孩子极为亮眼,之后匆忙的见面并没有再给他什么太过深刻的印象,仪式举行中他作为小辈跟在长辈身后兼之神思不属并没有注意那两个新人,这才是真正看清鸣人的样子。

鲜艳,明亮,娇艳……他的身上似乎可以堆积一切赞美的词汇,毫无违和。宁次一直只知道鸣人的笑容宛若阳光,却从不知道他甚至可以化身太阳,如此耀眼。

“都要认不出你了啊鸣人。”他这样说着,唇畔是若有若无的笑意,之前的忐忑和犹疑在此时通通化为乌有,鸣人在这里,似乎就没有什么无法逾越。

“哈,不要说你了宁次!我自己从镜子里看自己都要认不出来的说!”鸣人大笑着拍了拍宁次的胳膊,明明是一位准新娘却大大咧咧一副哥俩好的样子,让佐助微微抿起了唇,“遇到你真是太好了我说!你用白眼帮我看看志乃那家伙在哪里?”

“你啊,这幅样子……好歹有点自觉好么?”宁次无奈的摇着头,不过转念一想如果在意折种事情大概就不是自己认识的鸣人了,他眼眸一凝,眼侧的肌肤隆起经脉,正是三大瞳术之一的日向白眼。

有注意到这边的宾客心里纷纷打起了小算盘,脸上却依然是得体的微笑。

视野绕着木叶转了一圈,宁次收起白眼,“志乃在东北角,和牙在一起……要不要我带你们过去?”他这样说着却被佐助拒绝了。

“不需要,我们是偷溜过来的,人多了碍事。”他这样说着,不容他再说什么,拉着鸣人转头就走,把宁次和扔在思考如何应对第五次忍界大战的鹿丸抛在脑后。

“佐助你就这样走了太没礼貌了的说!”鸣人絮叨着,“宁次是个好人呢,虽然一开始给人感觉冷血又残酷,但是很可靠啊,就是直接变成同期里第一个上忍这件事情太过分了的说!”与佐助分别的三年中,那些点点滴滴都想与他分享,共同填补那一段空白缺失的记忆。

“哼,不过是因为我不在而已。”佐助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听着他一口一个宁次,酸泡泡就从肚子里冒出来,涌到咽喉,一说话都冒着一股浓浓的酸气,“嘿,不过说起来同期里好像只有我和你是下下忍的说,考中忍还必须要三个人的说,小樱已经是中忍了,如果我和你要去中忍考试还要再找个队友啊我说。”鸣人听着佐助不服输的酸话笑得眉眼弯弯,即便是中忍考试还差一个人这种事情也没有办法给他的好心情造成什么伤害。“……以我和你的实力还要去考中忍?”佐助停下脚步斜着眼睛去看鸣人,“吊车尾的,你和我的实力早就已经超影级了,考中忍什么的不觉得太可笑了吗?”

“什么啊,佐助难道你这个家伙要走后门?”鸣人一脸“天哪噜你这人怎么这样腐败你一定不是我认识的助”的表情看着他,只把佐助看得没了脾气——反正不过走个过场而已,和一群弱鸡一起去考什么中忍虽然很蠢,但是在他身边似乎也没有那么难以忍受。

鸣人看着佐助泛着黑却没有拒绝的脸,嘴角微微扬起。

 

大西瓜

偶发事件(🐷梅)1

对的这就是传说中定制的施魏因施泰格X梅西文,还是abo
作者美工刀太太。
一共23万字,慢慢发XD

=

第一章


“里奥!”

“里奥·梅西!”

“梅西!”

厌倦吵闹,球场上的喧哗却这样真实和令人快乐。里奥胸膛中鼓鼓的,汗水顺着脸颊和脖子流下,如功勋章般沾湿队服留下汗渍,他挥着手,身体被幸福感充盈着。人们欢呼着他的名字,队友、教练组、巴萨的工作人员也是如此,他们厚实的手掌拍在里奥肩上,毫不吝啬地赞扬他的出众,恭喜他第一次为一队出场就踢入漂亮的进球。

回到更衣室,队友们鼓励的亲吻和拥抱接踵而至,里奥微笑着接受他们的祝福和鼓励,罗尼也在望着他笑,仿佛里奥进了球比自己...

对的这就是传说中定制的施魏因施泰格X梅西文,还是abo
作者美工刀太太。
一共23万字,慢慢发XD

=


第一章

 

“里奥!”

“里奥·梅西!”

“梅西!”

厌倦吵闹,球场上的喧哗却这样真实和令人快乐。里奥胸膛中鼓鼓的,汗水顺着脸颊和脖子流下,如功勋章般沾湿队服留下汗渍,他挥着手,身体被幸福感充盈着。人们欢呼着他的名字,队友、教练组、巴萨的工作人员也是如此,他们厚实的手掌拍在里奥肩上,毫不吝啬地赞扬他的出众,恭喜他第一次为一队出场就踢入漂亮的进球。

回到更衣室,队友们鼓励的亲吻和拥抱接踵而至,里奥微笑着接受他们的祝福和鼓励,罗尼也在望着他笑,仿佛里奥进了球比自己上演帽子戏法还让他高兴。

大家没急着换衣服,你一言我一语聊着比赛,聊着他们首秀就如此出类拔萃的里奥·梅西。几分钟后,教练里杰卡尔德也走进更衣室,他简单总结了比赛中大家的出色和不足,对里奥更是不吝啬表扬。总结之后他单独问了里奥最近的身体状况,里奥耸耸肩,如实说道:“其实今天是发情期呢。”

“吃了药状态还这么好?”里杰卡尔德问。

“这个不一定,”里奥想了想说,“有时候状态会很一般,有时候完全没影响、和平常一样,这种事谁也说不好。”

“那你今天感觉怎么样?一般还是和平常一样?”

里奥耸耸肩后笑了:“其实我觉得状态一般,但特别兴奋,可能因为是第一次为一队出场吧,所以发挥得还不错。”

“好孩子。”里杰卡尔德拥抱了他,在他后背上拍了拍:“回去好好休息,你今天太出色了,比我预料得还好。”

里奥孩子气地笑了。

整理完毕后,里奥收拾好东西和罗尼一起回家。他还没有驾照,训练和比赛经常要麻烦罗尼接送他。

如果Alpha和Omega走得太近,俱乐部十有八九会调查、介入,毕竟谁也不想队里的球员因为恋爱耽误了比赛,或者和队友分分合合影响了状态,更怕他们在计划之外忽然怀孕、耽搁了赛程,但所有人都知道罗尼和里奥与兄弟没有两样,高层也乐于看到罗纳尔迪尼奥这样的巨星带着他们的未来之星。

Omega球员数量不多,通常比Alpha和Beta更具天赋,训练后更加出色,为所在队伍屡屡建功,因此俱乐部一直对Omega球员十分器重。发情期虽然会对Omega球员的表现有所影响,但随着药物的改良,抑制剂对球员的影响已经下降了很多,唯一有缺陷的是抑制剂的影响并不稳定,有时让球员发挥不佳,有时则没有丝毫影响。

里奥是年轻一批球员中天赋最为突出的一个,俱乐部认定他是最有潜力的球员,对他也最为重视。

上车后里奥系好安全带,罗尼一面开车一面和他聊比赛。

“高兴吗?”

“特别高兴。”里奥抿着嘴笑了,酒窝露了出来。

“第一次为一队出场就进了球,感觉很不可思议吧?”罗尼问。

里奥摇摇头:“我没有不可思议的感觉,我知道这会发生……我会为一队出场,我会进球,这是很自然的事,我只是没想到会感觉这么好,人们在呐喊……我太高兴了。”

“他们在为你呐喊,”罗尼说,“球场上所有巴萨球迷都在为你欢呼。我不会看错,你会是我们的巨星。”

“不,他们欢呼是因为进了球,不是我。”里奥如实说道。

“但有一天……他们会为我欢呼的,”片刻后里奥接上话,“我知道我做不好很多事,但我会踢球,没有人能把足球从我身边抢走。”

说道最后时里奥的语气依然坚定,却不由笑了。嘴角弯了起来。他的梦想和未来从这一天开始正式起步了,他不在乎会不会成为巨星,他只要踢球。阿根廷人炙热的血液在他身体中沸腾着流淌,他无意追求奖杯和名利,他只是需要赢下每一场比赛,去奔跑拼抢,竭尽全力,在人们山呼海啸的呐喊中为球队带来胜利。

“有这样的天赋和努力,你还想要什么呢?”

行驶了好一会儿后,罗尼打趣道。

里奥困了,靠着椅背阖上眼。

“国家队……”

想得还怪多的。罗尼想。刚为一队踢球就惦记起进国家队了。罗尼不担心这些,国家队迟早会召唤他,他也会为阿根廷赢下各种荣誉。想到这儿,罗尼脑海中浮现自己和里奥各自在国家队踢比赛的画面——那场景有趣至极,只是颇让人头疼。

 

每隔几个月,里奥在眩晕的梦境中醒来时都会伸手去够床头的柜子。那曾是放着生长激素药剂的地方。一个又一个梦中,里奥回到阿根廷,变成那个每天都需要拿着针管为自己注射生长激素的孩子。那感觉并不好。在针头刺下去时他总是沉默的,他不喊疼,甚至不愿为此皱下眉头,哪怕身旁并无他人,他也倔强地不让自己看到他脆弱的样子。或许他身形单薄,个头矮小,但他绝不软弱。

只有在梦境中回想起时,针头的刺痛感才会真实起来。尖锐细长的针头冰冷坚硬,不能染上温度,永远这样沉默着传递痛苦和成长。

辗转反侧,里奥终于醒来。他记得梦中的场景,发现自己正半趴在床上,向床头柜伸着胳膊。

但那光泽暗淡的黑色柜子里并没放着任何东西,没有针管等着他,他已不再是年幼时无助的自己。事情正在变好,正在走上正轨,他知道。他椅背上搭着的巴萨队服知道,他衣柜中挂起的阿根廷战袍也知道。

收到通知,知道自己将首次代表阿根廷国家青年级球队出战时,他感到不同以往的巨大幸福感,通常收到好消息时里奥会惊讶地询问是否是真的,或高兴地跳起来,但这一次他只是满足而无措地笑了。他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连如何用语言表述都不知道,只好拿出手机来发短信,告诉母亲这一消息,让她也告诉父亲。里奥不知道还要再说什么,他太开心,短信上只写到自己被国家青年级球队征召这一句,是哪场比赛也没说,连标点都忘了打就匆忙发了出去。

很快母亲回复了短信祝贺他,并问他方不方便接电话。里奥却又发了条信息给她:

“我让你骄傲了吗?”

里奥不知道远在阿根廷的母亲已经看着手机哭了。她知道国家队对里奥的重要性,他一直想要为国家队踢球,而在今天这天大的喜讯之前,他已经走过了那样多弯路,不得已吃了那么多苦。在病痛之后,在少时离家、奔赴大洋彼岸之后。这个孩子是怎样长大的啊。

“我永远为你骄傲。”

母亲回复信息说。

里奥攥紧了手机,鼻子一酸,却到底没哭出来,他只是孩子气地、骄傲地抬起头来。他的家人,他的国家队,他的俱乐部,他会为他们带来荣耀。

倾斜角

[高乔]《走陵》4


乔一帆沉思片刻:“我们帮得上忙么?”

高英杰摇头:“多半不行。但……总之,三村这个城寨熬不过今晚。”

想起李叔,二人心情沉重。高英杰问:“一帆,你眼力好,那十六具棺材上是不是有泥?”

“有些干净,有些跟刚从地里抬出来一样。”

“难道还能是刚从地下新鲜起出来的?”高英杰自言自语,“还有那么多木材,这地方的人……真的用得到那么多木头吗?”

“或许就是个产棺材的地儿。”乔一帆安慰他,“要是在意,何不回去看看。”

“太危险,”高英杰答道,“此地不宜久留。”

乔一帆听罢,眼睛骨碌碌直转,嘴角也扬了起来:“其实……英杰,你胆子变小了?”

高英杰定定看着他,笑得有些勉强:“一帆...



乔一帆沉思片刻:“我们帮得上忙么?”

高英杰摇头:“多半不行。但……总之,三村这个城寨熬不过今晚。”

想起李叔,二人心情沉重。高英杰问:“一帆,你眼力好,那十六具棺材上是不是有泥?”

“有些干净,有些跟刚从地里抬出来一样。”

“难道还能是刚从地下新鲜起出来的?”高英杰自言自语,“还有那么多木材,这地方的人……真的用得到那么多木头吗?”

“或许就是个产棺材的地儿。”乔一帆安慰他,“要是在意,何不回去看看。”

“太危险,”高英杰答道,“此地不宜久留。”

乔一帆听罢,眼睛骨碌碌直转,嘴角也扬了起来:“其实……英杰,你胆子变小了?”

高英杰定定看着他,笑得有些勉强:“一帆,激我没用。实话说,此处死气太重,单凭你我二人无力回天。”

乔一帆握着腰间剑柄的手紧了紧,神色严肃:“眼睁睁看人死,也不是常人该为。不过……”话锋无端一转,忽地拐到高英杰身上,“英杰,他刚刚怎么盯着你?”

高英杰原不想再提那道人,被这么一点,惊得缩了缩脖子:“什么盯着我!我、我能有什么事?”

乔一帆凑到高英杰鼻前,仔细地看他。高英杰鲜少与人贴得这么近,顿时双颊通红,嘴里一个字一个字地朝外蹦:“一、一帆……”

乔一帆却不吭声,伸手捏着高英杰脸颊,要求他吐舌头,又翻了翻眼皮,确定高英杰没有异状,才松了口气:“还以为你中了什么邪毒呢。”随手从行囊里掏出水袋,指着远处水井,“那边有地下水,我去打,英杰看好东西别乱跑。”

说罢一溜烟去了。高英杰站在原地摸着自己的脸,面皮上的红许久才消掉。一回味乔一帆近在咫尺的脸,他便恨不得钻到沙土里,然而高兴不过多久,又想到什么,整张脸登时冷了。

乔一帆已走得足够远,他没什么要顾忌,抬起袖管,从边缘摘下一缕几不可见的丝线。线呈半透明,随高英杰的动作牵起,一直连到极远的地方。

高英杰声音压得极低,道:“前辈还有何指教?”

细线突然抖动起来,从那抖动带起的风中,隐隐传来方才道人的声音:“待贫道收拾完这里,来会会你小子!”

“晚辈无意争斗,请前辈高抬贵手,”高英杰叹道,“路在天下,各走半边可好?”

道人顿了顿,竟笑起来:“不过是瞧瞧你有什么来头。”

“前辈若不出城,恐怕瞧不见了。三村熬不过今晚,请前辈速速离开。”

细线停顿片刻,剧烈抖动起来,声音也越发高昂:“你和这城,果然有关系?”

“毫无瓜葛,信不信由你,”高英杰无奈道,“晚辈言尽于此。”一扬手,匕首斩下,细线断裂,语声也戛然而止。高英杰望着远处城寨出了会儿神,口中默念: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末了,收起匕首,铺开毯子坐下,倚着马腿闭目养神。

乔一帆回来时,带着两个装满的水袋。高英杰偷偷拧开看过,清澈无味,是未被秽物沾染的泉水。这一带没有官道,二人收拾停当,骑着马,沿地上隐约的小路向前行去。

 

有一搭没一搭聊着,也不知走了多久,周遭依旧开阔。烈日升了又降,干粮啃过,水也喝过,乔一帆走得恍惚,感慨万千:“住这儿的人,平日出入真不容易。”

高英杰也觉奇怪:“书上说,这一带四个村子是相互挨着的,我们从三村过来,怎么也该到了才对……”心中一凛,立刻勒紧缰绳,“一帆,莫非……”然而话未说完,眼角已瞥到一处影子,定睛看去,像是一处镇子。

“去看看,”乔一帆一甩马鞭,“驾!”

高英杰紧跟其后,拍马追上。

一路过去,两旁景色越发繁茂。高英杰暗忖:“走了这么半天,别是进了什么鬼地方。是镇子还好,能落脚吃个饭。”心中则很不安,像被一只小手挠着,隐隐地痒。

他命中清明,灵感过人,遇事前早有预感。此刻紧张,是因沿路气氛古怪,近有树木却无行人,远有房屋却无炊烟,更有奇怪者,至多几十里的路,走得比预期还久。

察觉异常,两人不慢反快,马蹄飞扬,霎时赶到。

乔一帆从马背上一跃而下,抚着剑踱了几步,脚尖小心地划过地面:“……没有车马经过的痕迹。”

“有诈。”

高英杰把他拉到后边,乔一帆见他脸色不佳,顺着目光看去,只见城门上挂着一面旧旗,赫然写道:四柱。

乔一帆胸中一沉,知道事情不妙,不敢贸然入城,攀到树上看了,登时惊恐万分:“英杰,这、这里……”

“死气很重,”高英杰语带悲戚,“重得吓人。”

再怎么仔细听,风中一丁点声音都没有。整座城寨如一具光鲜的死尸,曝露于荒野。

“这里和三村一样,民宅里只有棺材,都停在院中!”乔一帆飞身赶回,急道,“进去看看?还是马上走?”

“我们就不该上这儿来,一帆,”高英杰咬着嘴唇,死死拽住缰绳,“往回走!”

马挨了几鞭,一声长嘶,飞驰而去。路上诡异地起了雾。二人未走原路,而是拐向一处高坡,眼见地势渐高,高英杰扭头,总算看清:四柱城的房屋排布为方形,四角各有一根长柱,比寻常房屋高出一截,露出的部分刻有符文。通体漆黑,不知是被做了手脚还是本就如此。

高英杰自觉摸到门道,将碎片在胸中依次串起。三村城的封石,四柱城的长柱……

“一帆!”疾驰中,高英杰放声喊道,“绕开三村,越远越好!切莫进去!”

乔一帆应道:“好!”

转眼掠过数十里地,三村城的轮廓近在眼前,高英杰拽紧缰绳转向,一边又道:“这四个村子,底下都有东西。封石和长柱都是镇邪用的,偏偏失了效用……底下的东西爬上来,难怪四柱城里一个活人都没有,三村城今晚多半也逃不过。”

“所以你叫那人别回城里,是不是?他……”乔一帆话说到一半,忽然看见什么邪门玩意儿似的,马蹄硬生生停在原地。

北野一带多黄土,不远处原本暗黄色的地面却成了灰色。平坦的地上铺着一层胶质的灰色物事,不像污水,更像是半透明的泥浆。里头分布着一层怪异纹路,细看,竟是变形的五官。这些浆液像极了一个个融化半透的神色狰狞的人,沿地面蠕动着,流向城门。

高英杰脸色煞白,惊愕不已。鬼沼这东西,触者失魂,他只在书上见过。今日得见,生怕是要赔上性命。调转马头想走另一边,岂料地缝里也有灰色的浆液涌上,顷刻间布满一片。一张张面孔裹在薄膜似的浆水里,有些长着三只眼,有些则有四五张嘴巴。两片鬼沼中间只剩一条二人宽的通路,乔一帆咽了口口水,干脆下到地上,牵住两匹马的缰绳。

乔一帆强自镇定:“英杰,走不走?”

眼看背后鬼沼靠近,高英杰跟着下马,二人牵着马,朝城门方向行去。高英杰将鬼沼的来历说给乔一帆听:这一异象只会出现在坟场周遭,天生异象,使地脉突变,地里埋着的尸骸逢阴而起,融成一条粘稠的河流,流经处万物皆死。至于这一条,必定是朝着三村城去的。

乔一帆听罢惊惧不已:“这底下是……坟场?”又指着天上:“刚才过来天有这么暗?”高英杰抬头,见天顶混沌,雷云翻涌,云缝里透着奇诡的青光,正是将雨之象。

第一声雷鸣炸响,地面应声裂开,情况不容多想,高英杰一把抓住乔一帆护到身后。腥风夹裹着灰土扑面而来,裂开的地缝如一张巨嘴,朝外源源不断吐着土块。这些土块一落到地上便立起来,上宽下窄,竟是倒立的棺材,棺盖一开一合,像极了昨夜李家门外的鬼棺。

高英杰迟疑再三,抽出腰后匕首,正要偷偷对准手腕劈下,却被背上一连串拍打给打断了。乔一帆用力拍他的背,指着城门方向。高英杰顺着看去,正对着城门的道路原是通往一间布庄,布庄后正是第三块封石,而眼下,布庄大门连着整片墙一同坍塌,一具黑棺自布庄内缓缓移出。棺材一上一下地晃动,浮在半空,却看不到抬棺人。其后,更多棺木鱼贯而出,全朝着封石的方向飞去。街上还有几个行人,原本只以为暴雨将至,谁知会是这种阵仗,尖叫着四散而逃,逃得快的躲过一劫,慢的当场被飞棺碾成一滩肉泥。

这些棺木不多不少,正好是十六具,被城门挡住,一时看不清楚。乔一帆欲起身,被高英杰死死按住,未等开口,就见最后一块未倒置的封石被十六具棺木众星捧月地围着,托升至半空。

“阵要破了。”高英杰沉痛道,挥匕划破左手。鲜红的血从掌心喷出,高英杰抓住乔一帆两处脉门,将血仔细地涂上。

乔一帆被高英杰吓傻了眼,懵在原地。高英杰飞快涂完最后一处,就听蔽日飞尘中传来叫人汗毛倒竖的鼓点。二人猛然回头,只见地缝中涌出的棺木已整齐列阵,如阴兵当道,咚咚地跃入鬼沼,被灰色河流托着漂向城内。乔一帆挣扎着要拦,却被高英杰死死捂住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别动,”高英杰焦急不已,仍全力压低嗓音,“我们不动,它们未必看得见;一动,就得死在这里。”

鬼沼托着棺阵,甫一入城便四散开,所到之处如罗刹降世惨叫连连。有人从城中逃出,一触到鬼沼立刻被吸作一张空皮。空中飞着的十六具棺木也已打开,十六具尸体纷纷坐起,双臂围抱住封石疯狂抓挠,十指乱舞,将凹痕处的朱砂一点点抠去,挖掉的地方被发黑的东西填满,正是前两块封石的模样。十六个死人中就有李叔,面容溃烂,头发脱落了一大半;嘴唇全无,露出森白的牙。乔一帆不忍再看,连声哀叹着闭上眼睛,高英杰怕他冲动,用力压制着,却仍悲伤地摇头。

与乔一帆的激愤不同,高英杰眼中没有怒火,只有大势已去的无奈和苍生涂炭的哀怜。

“李叔”的动作丝毫不见慢,封石上的朱字被扒得精光,棺木散开,它在空中跌转跟头,重重落回地面。与此同时,地面泛起不详的青紫,顺着城中的路窜入每一处房屋。不多时,城中安静下来,灯火灭了,人声也灭了,天地间只剩隆隆雷鸣。

乔一帆仰躺在地上,眼眶发红,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高英杰伸手拉他,惊觉自己也四肢发软,两腿再支撑不住地跌坐在地。

“造孽……”高英杰喃喃地念叨。

 

眼看鬼沼褪去,一具具鬼棺吃饱了人,又立起来,高英杰立刻起身,却不料那些棺木只是站着,并无过来的意思。跟着,棺木中发出令人牙酸的咀嚼声,听得高英杰毛骨悚然,指尖抖个不停——吃人棺当真是要吃人的,先前未将李叔吃干净,是要留着对付封石,现今阵法已破,留着尸身也无甚用,便嚼碎吃了。

想到李叔死无全尸,他两手直颤,气不打一出来,未等走出一步,最前排有一具棺木却疯狂抖动起来。伴随一声嘶吼,那棺盖被从里头蹬开,里头关着的不是别家,正是二人在城门口遇见的道人。这道人两手还在,腿却陷在棺材底板里,双眼血红,对城外二人吼道:“抄家伙!来啊!”

高英杰一愣,乔一帆快他一步,抓过配剑反着掷向道人,那人一把接住,毫不犹豫地砍向棺底。

金丝楠木的棺材板,说厚不厚,乔一帆的佩剑又属神兵,“噗”一声把棺底穿出个洞。棺木哆嗦两下,流出红中透紫的血。

道人忽然高声惨叫,语无伦次地喊:它在吸我的血!手一松,长剑当啷坠地。

乔一帆救人心切,急出满头大汗,又不敢贸然靠近,低头看见自己一腕子的血,这才想起高英杰那么救他大有门道。

他俩初拜师时不知轻重,偷闲去一处山林里打鸟,乔一帆不小心踩过界限,被禁地内的恶鬼上身。当时他脸色发青四肢抽搐,高英杰走投无路,划破手臂拿人血喂他,靠着血中元阳吊住乔一帆一口气,才熬过一死。事后被师父重罚,因而知道了高英杰确实天赋异禀,躯如器、血如法,天生是通神鬼的命。

乔一帆心中一动,期待地看着高英杰。高英杰却白了脸,心中不住叫道:完了完了。

“英杰!”乔一帆未料到高英杰见死不救,眼眶微微泛红,劝道,“他未必真心害你,何不行善!”高英杰却前所未有地惶恐,捂着左手伤口退了几步,嘴唇哆嗦着:“我、我……”

乔一帆向前走一步,高英杰便退两步,乔一帆越急,他脸色越白,不住摇着头,求道:“一帆,我不……”

“不能再等了!”乔一帆伸手捉他左腕走向吃人棺。

高英杰哀叫着,想推开乔一帆又不忍动手。

七步外就是将死的道人,乔一帆拽着他,刚迈出一脚,凌空炸开一声巨响,面前土地竟整块陷进地下!

乔一帆一脚踩空,险些滑落,亏得高英杰拼死抱住他的腰。整座三村城就在二人眼前飞快地陷入地底,所有棺木跟随而下,连那只吸着道人鲜血的棺材一起,飞快没入地底。巨大的裂缝瞬间闭拢,地面上干干净净,片甲不留。

高英杰喘着粗气,紧紧拥住乔一帆。冷汗渗透两人的衣衫,高英杰半天才缓过气,刹那失去所有力气,抱着乔一帆跪倒在地。

蔽天的黑云散去,云后竟是傍晚光景。高英杰靠到乔一帆耳边,轻轻喊道:“一帆?”

乔一帆回头,满头满脸的尘土,眼中隐有泪光,哽咽道:“你不肯救人,为什么?”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