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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生舱
3-31 感诸
（预警是极限ooc＋大量对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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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将走向自我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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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诸葛的火种在疼痛。
这样形容或许不够准确，显然是错误的，因为死生二象性无法共存，在对错之间反复横跳的结果是“之间”无法被证伪。“既然不对那就只能是错误的”这种话放在功能主义教材里都要被圈出来打上问号。我们都知道A的对立面是非A而不是B！
赛博坦人的火种没有苦痛专区，只有点燃与熄灭的位置。哪怕是冷铸也不该有太大偏差。这也难说，毕竟没有对照组。鉴于当时他们将要被投放使用的属性，遗漏或许是存在的，舍去不必要的功能是程序正义。
也许不是疼痛？对疼痛不熟悉多少会产生误解——陌生情绪反应病理障碍是有...
3-31 感诸
（预警是极限ooc＋大量对白）
﹍
“他终将走向自我毁灭”
﹍
小诸葛的火种在疼痛。
这样形容或许不够准确，显然是错误的，因为死生二象性无法共存，在对错之间反复横跳的结果是“之间”无法被证伪。“既然不对那就只能是错误的”这种话放在功能主义教材里都要被圈出来打上问号。我们都知道A的对立面是非A而不是B！
赛博坦人的火种没有苦痛专区，只有点燃与熄灭的位置。哪怕是冷铸也不该有太大偏差。这也难说，毕竟没有对照组。鉴于当时他们将要被投放使用的属性，遗漏或许是存在的，舍去不必要的功能是程序正义。
也许不是疼痛？对疼痛不熟悉多少会产生误解——陌生情绪反应病理障碍是有可能的。
如果生物对于自己未知的东西多少该有点恐惧和敬畏，那么小诸葛的反其道而行之不仅表现在他倒挂着做武器得到真实快乐的同时脑子里可以一边我不想死一边坚定我真希望自己死了。在失败之前，在荒谬之中，在绝望之后。
小诸葛喜欢猜测，猜测是创造的基础，但他不喜欢“也许”；正如他喜欢未知，但他讨厌“我不知道”。在可能性和合理性之间他选择我全都要。
这不意味着在他全神贯注进行一些精细工作时愿意被自己的火种打扰。这样想的时候，他的火种甚至又被什么扯了一下，这可不妙，如果脑模块和火种不能共存，那他回到世界之初也投诉无门。非积极自救和科研精神无法产生碰撞，事实上小诸葛一次也没有查看过自己的火种。哪怕身体里有个黑洞他也不想管，如果他此刻想要接上自己手中武器的线路，那他就这么做呗，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哪怕实验室爆炸把他的火种炸飞天也不能阻拦他现在就要把这条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线接上。
最后又搓了两个显微镜出来——还没有上色，红色很好，红色很漂亮，很难找到那么正式的颜色；青色也不错，存货够用，很容易替换。科学家喜欢显微镜有什么问题？那可太正常了对吧，毕竟显微镜都很可爱。
无法完成工作多少会有点挫败感。但小诸葛总不能对自己认输。很好，毕竟他手中连失败的纪念品都没握住，他的手提箱销毁方式不得而知。感知器做事总是教人……定心？他找不到好形容。质疑狙击手的余地是没必要的。
哦，感知器……小诸葛想到他，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思考。毕竟思考意味着不理解。他被这样的无能所困扰。
﹍
恰如此时此刻。
“你不高兴，自从……你的成果被销毁之后。”感知器是这样说的。
“哈哈。”小诸葛头也没回，干巴巴地两声敷衍。
“我不习惯你在我身边这么沉默。”
“我都不知道你开始习惯我了。”
“……”
“不，我只是……习惯说蠢话。”
感知器皱起眉，“你不蠢。”
“怎么？又要为我鼓掌了？”
“我会为你这么做的。”
他又开始这样了，这就是不对劲的地方，小诸葛想，燃烧接近愤怒么？这方面我却不算专家了。他让我陷入盲区，而我讨厌这样。
“……你为什么要在意我高不高兴，这又不影响我们的工作。”
我们的……
放在平时感知器应当沉默，一贯到此为止，可他最近偏偏不了。小诸葛暂时把这归为诡异且不恰当的求知欲同好奇心，作用于科研或许是好事，但感知器显然不愿止步于此。
“你为什么具备这样的攻击性？”
“因为我不高兴。”我不够忙的时候可不好相处。
“小诸葛……我很遗憾，为你的——”
小诸葛确信自己没做什么，但感知器的磁场还是毫不掩饰地紊乱了，这让人不得不好奇。没人能替我遗憾，小诸葛想，毕竟是我自找的。感知器甚至表现得欲言又止，仿佛是直面难题，小诸葛会把这理解为犹豫的。
一次置换即回归相对稳定，在对方的注视下生硬地转折。
“你想出去飞一会儿吗？”
“我以为自己还在被监管中。”
“我是执行人之一。”
“我其实是那种喜欢窝在家里几百万年不出门只顾做实验的飞机，你知道的。”
“你是飞行单位。”感知器不赞同的目光。
“我不知道自己连不飞的权利也被剥夺了。”
感知器确实不善言辞，事实上自从他俩认识，他还真没怎么被小诸葛这样对待过。
“显而易见这里有人不是飞行单位，要怎么继续监督我呢？”小诸葛自说自话，“我可以把你放进我的座舱里，你想试试吗？”
感知器被他这个念头吓了一跳，“……我很，感谢你的慷慨，我会考虑的。”
“哦不，位置太狭隘了，容不下你。”小诸葛摆摆手。“我一向没什么耐心，你知道的！”
他是故意的，感知器当然不会被刺到，只是找不到他这样做的逻辑。
“如果你想，我们会为你找到伴飞的。”
“你根本没在听我说什么对不对。”
“我一直在听。”感知器想，我不明白。
﹍
开门预警——最高权限（小诸葛哪天一定得把这个提示音换掉）
“我又打断什么了吗。”
不得不说此时此刻补天士犹如天降正义，虽然小诸葛不相信这玩意。而舰长显然也不大听人说话，更别说换位思考啦。
我看起来是不自量力到去单挑的人么？小诸葛想，我还能把感知器怎样？不知死活倒是有那么一点，但这一船人哪个不沾点个人障碍。何况战斗机没能点满战斗属性，打起来自讨苦吃、反抗不能。感知器可不留手。
补天士入侵个人空间的天赋是那么不公，（哪怕这个实验室在客观意义上足够大，主观上只够容纳感知器和小诸葛）至少舰长终于学会了站在安全区不动，通常没人想靠近实验室，远离危险才是本能（显然这船上没人有资格这么说）。你看，专业的事就得交给专业的人，而一个好的领导者至少需要知人善用。
我该在门口搁一块玻璃，小诸葛想，会把参观搞得像探监，虽然我没坐过牢（监禁中），实验室也不需要被参观，更不会在感知器身边做危险的实验。我会一个人完成自己的事。独立可算是个好品格。
“是我的错觉还是怎么？有人闷闷不乐。”补天士说，“虽然我不在乎，但有人介意吗？”
神游的飞机很快调整了进入状态。
“打断了我把感知器缩小放进座舱里逃出去飞三圈好折磨这个可怜科学家的恶劣行径。”小诸葛说，“我可能不会绑架显微镜。会造成一些……各种意义上的不适配。”他会被我晃碎的，我永远不会这样做。
想到什么，又自顾乐了一下，“何况看起来毫无还手之力的另有其人。”
在场有两人缺乏处理危险的能力。局外人的目光在他俩之间徘徊不定。
补天士讲话不顾及场合的美德是那么突出，“我真不敢相信……你为啥对他那么苛刻？你之前不这样啊。”
“看来我不是个好搭档呢。”小诸葛用庭审时那种理所当然的语气，“来传达什么新指令嘛？我希望听到一些截止内幕。”
“监督命令长期有效，范围暂限于船内，落地终止。我来只是借用一下你的好搭档。”
“通讯不是摆设。”小诸葛想，监控也不是。我已经厌烦测试了。
“特殊情况下我酌情原谅你的坏脾气一次。”补天士抱起手臂，冷笑实有威慑，“没有下次哈。”
“你找不出比我脾气更好的。”
“旋刃会和你有共同语言的。”
“取决于你怎么定义相通。”
“我以为你会乐意呢，和感知器待在一起？”
“我该感谢你的安排么。”
“我该找别人接手么。”
感知器看了他一眼，补天士抬起手——别发表意见。
“我的活动范围有些太自由了。”小诸葛说。
“你的权力仅限于寻光号上吗？”补天士说。“我以为有恃无恐通常是用来形容心里没底的人呢？取决于你怎么定义相通。”
小诸葛最后还是变形出门飞了三圈，但不是为了快乐，翻转时火种舱内甚至传来沙沙摇晃的声音。
我当然可以表现得很快乐。这有什么难的呢？什么也难不倒我。
变形落地时感知器的目光还落在他身上，于是小诸葛难以再对自己的破绽过度忽略。
“你在发抖。”感知器说。
“只是一些……感官上的不适。”小诸葛愣了一下，他是把手放在我的机翼上了吗？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可接触的重量似乎不足以拒绝。
“你的能量够吗？”感知器没有收回手，显然保有足够的自觉，“你飞得和以前大不相同。”
小诸葛对此缺乏关注。行动力上的不足会以另一种方式弥补。
在沉默下感知器更靠近了，手掌抚过机翼光带，去承托脊背（身侧的焊接痕迹还没消失），提供支撑，小诸葛的重心不由往他的方向晃了晃，没真靠在他肩上。
感知器意识到手下机体的温度高于飞机的正常值，发动机异常运行，机翼光带那一块却是低温。又听到座舱异响，倒也不好直接去触摸频率。
“你永远都不会歇斯底里或者崩溃对吗？”小诸葛迷迷糊糊地（这段时间油箱从没满过三分之一，但摄入能量会更不适），以为会得到疑惑的答案。
但感知器说：“超乎你想象。你是对的。你做得比我好。”
什么？不够绝望还是直面绝望的时候不会崩溃？因为私欲而得到的不想要的结果算好的么？
“小诸葛？”扶着他的手没有把他向前推。
“我们得去医疗舱。”
“不……不！”小诸葛说，“我只是，喝多了。可能吧？我不知道还能怎么说了，唉。”
“那你不该飞。”感知器没有戳破他。
“是啊是吧，你说得对。”
“我把你送回去，我们之后再谈。”感知器说，“如果你还想知道，我并不是永远都这么冷静。”
“你对自己做了什么？”
“战争时期，我不能什么也不做。”
“所以你说我做得比你好这个结论缺乏同类对照。”
感知器笑了一声，“我以为你会相信我呢。”
那要看是什么了。
小诸葛差一点就依靠他回到舱室了。但他是对的，小诸葛从不在一件事上过于纠结。即便失败，也还有更糟的呢。
“你会生气么？”
“我尽可能不。”
“你会生我的气么？”
“我不能保证。”
“为什么！”几乎是在无理取闹了，为什么这样对待我！
感知器就这样又在他身边低低笑了，小诸葛一下子就清醒过来，从他怀里脱离没那么难。
“我不该这样做的。”
“脱离监管独自飞行？”
“对你发脾气？”
“这是迁怒么？如果是，显然不公。但你不会这样做。”感知器说。我更愿意相信你做事都是有原因的。
“……我不会，我不能。”小诸葛说，“我不想，我讨厌这样。”我不愿意找借口。我无法使用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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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因为疼痛无法休眠时，他开始做梦，当然清醒状态下的梦境定义更倾向于脑模块紊乱的幻觉。真实几乎无法确信的。这样的经历似曾相识，如果不是每天看到感知器才堪堪证明自我已然回归，小诸葛如此肯定自己不会在幻境见到他。
无论是做梦中梦还是独属于小诸葛的小世界里时间线混为一谈，质疑自己都没有结果；梦到自己的火种舱里没有火种，还是时间轴被搅吧搅吧融合一团再引发无数悖论，看到不该存在的人，见到曾经想见的人，否定不会造成惊慌。
对死亡敬畏对生命恐惧的人理所当然地该在事态失控之前去寻求医疗救助。于是小诸葛在失控之后去见自己的朋友。虽然这个时间线他的朋友不太可能搭理他，除了感知器。
如果感知器能算朋友的话？那就不会再见到他了。
﹍
小诸葛暂时放弃了自带能量。反正他也不太需要。脑子里的声音说：你有点无精打采是不是？
合金盾又往他融化的杯子里加了一份能量块，小诸葛没动，盯着底部的荧光液体。低能量状态会让人想嚼冰块。
“你的新项目怎么样了。”合金盾说。“你看起来没什么精神。”
“不，我暂时不做那个了，我在修复一些东西……扳手什么的。”
“哦，之前你总会说和感知器一起做了什么。”合金盾说，“顺带一提我看到有人带着自己的新枪在大伙面前走来走去，就是……各种意义上的走来走去。虽然我不觉得他有意识到，但无意识的行为显然足够说明什么？你为什么这么沉默。”
小诸葛看起来并不意外。
“我是会个造枪的，他是个狙击手——非常优秀的那种，所以为什么不呢？”
“船上还有很多会用枪的。”
“他用得更好，我请他测试，就这样。”
“我以为那是个礼物？”
“照你这么说，我给很多人都送过礼物。”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又没署名。”
“好像找得出第二个武器工程师似的。”
“他会自己搓一把。”
“你俩不熟吗？”
小诸葛笑了一声，敲了敲自己的面罩。如果我真要送他一个礼物，那肯定不会是枪。我们都不喜欢枪。
“必要的时候我会让你给我来上一个小手术的。”
“你之前可不让我这么做。”
“这一样吗？并非顺带一提拒绝遗忘亡者永久有效。”
“在这件事上我可不是个好对象。”
“我没在向你求助。”
“那就是倾诉了。”
“我已经坚持一件事几百万年了，这几乎就是我的仅有的一生，我想这足以证明不是一时冲动。”
时间是证据。没有时间，一切就毫无意义。
“所以你把对感知器的那部分归结为一时冲动吗？”
“我不想和任何人一起。”
“呃……我以为？所有人都以为？所以你是迷恋这种单向关系还是怎么？但凡对方有所回应，你就失去乐趣了吗？”
“我可能是有点乐在其中，但离迷恋？还差得远。”
“你表现得人尽皆知。”
“热情和迷恋都可以是表象。我是说……我们是挺合得来的，但这不妨碍他讨厌我。事实上我一直觉得他挺不喜欢我的。”
“……你这样想？”
“我又不傻。”
“我很怀疑。”
“我不会因为你是我的朋友就允许你质疑我。”
“我会说我有很多朋友。”
“现在开始真的有点伤人了！”
“感知器也是我的朋友。”合金盾说。
小诸葛可见郁闷了一会儿，“你觉得落地后会发生什么。”
“无法假设还没发生的事。”
“但我就是知道。”
“好吧，天才。但我想说，对他有点信心。”
“你对我没一点信心喽。”
“显而易见。感知器只是对你多笑笑你就恨不得找我给你来一下。我不敢想他要是约你出去你能做出什么事来，删档吗？”
“首先，他不笑；其次，他不约会。”
有一半是谎言。
“啊，几乎是在指责他对你太冷淡。”
“感知器不冷漠。”
“现在你又为他说话了。”
“他是你的朋友！”
“我又没诋毁他。”
“我不知道这对你来说有什么难的。”
“记忆干预不是解决情感问题的好办法。人会重复犯同样的错误，当然前提是你认为这真的是错误的。”
“我知道啊。”
“我不想做重复的手术。”
“你在暗示我会再次甚至反复爱上同一个人真是太贴心了。一劳永逸的那款手术方案会影响我的科研工作。”
“啊，我们还得感谢你对科学的足够迷恋才使你没有立马做出会让所有人后悔的事。”或者已经做过了。
“毕竟迷恋科学有什么错呢。”
“把你的话还给你：【不要这样做】。这对你自己没好处。”
“我没有伤害任何人。”
“别排除你自己。”
“我为什么会呢。”
“你太相信我了。”
“你不该高兴嘛。”
“不。我拒绝。”
“我怀疑过去的你技术无法与现在比拟。科技是日新月异的。鉴于我们已经认识这么久了。”
“我真是谢谢你，但我还是不。”
“别不高兴，我说了只有必要的时候。”
“怎么？你忘了感知器以前是干啥的啦？”
“……他总不至于拿枪打我！”
“天呐！你可真是天才！”后果难料。
“我知道！”
气呼呼地并没有让他显得多精神。
合金盾依旧愿意为小诸葛辩护，无论他在那之前做了什么心理建设。
“你需要荣格。”
“这是医嘱吗？”
“如果有必要的话，是的。”
“难以置信你把我推向另一个医生。”
“或许你更喜欢救护车。”
“我情愿选感知器。”
“我不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有和你说过他取子弹很精准吗？”
“什么样的天才会对自己开枪。”
“我这样的？”
“难以置信你没去找救护车？感知器不是医生！”
“嗯，但他处理得好。”
“你不想看见漂移。”
“不，我喜欢漂移。”
“哦，又来了。你为什么不发明测谎仪呢？”
“危险程度不符合我工作成果的刻板印象。”小诸葛顿了顿，终于去握自己那杯融化的能量特调，“谁不喜欢漂移？”
“一开始船上没人喜欢他。”
“别让救护车听到了。”
“我以为是补天士。”
“我不认为他会【很】喜欢任何人。”
“补天士比感知器冷漠吗。”
“感知器不冷漠。”
“好吧，别再重复了。”
“补天士只是看起来热情。”
“漂移知道吗？”
“他又不介意。他爱他的朋友。”
“感知器也是他的朋友。”
“……”
小诸葛那覆盖面罩的脸上确实看不出表情，磁场也是稳定的，平静得好像他不在此处，但合金盾愣是接收到一堆茫然和沮丧。
“不……你在想什么呢？发条说的那句话不适用于所有人。”
在赛博坦只有确信无法成为伴侣才会选择成为朋友；在西梁丸只有先成为挚友才能选择成为爱人。互斥的概念相通之处在于势必苦乐参半。但现在他们在寻光号上呢，无边无际的途中难道还有什么约定俗成？
沉重的关系只会愈发坠成死结。
小诸葛的翅膀以一种难以理解的姿态上下移动，“我不想和任何人在一起，但我控制不了自己去靠近他，我讨厌这样。”
罕见的、直白地、终于不加掩饰地失落。
于是合金盾犹豫了，“如果让你感到痛苦……那或许是不对的？你知道自己不总是需要独自解决难题。”
“我总是独立解决。我不知道现在又有什么两样了？”
“嘿！我在这呢。”
火种被功能点燃，被自我熄灭。过程灵光乍现，天赋使然，存在证明会被旁观重复消磨。认同与否定，应得的赞许与偏见。这一切都是概念认知、独立逻辑、理解偏差。
“爱不会消失。”小诸葛说，仿佛这就是条底层代码，铁律逻辑，我们只是将它刻下来执行，理所当然不多思考，而思考意味着不理解。“我只是很难理解……我不明白爱到底是什么。”
思考……意味着创造。但爱是能被创造的么？对立的概念却是可以人为干预的。
“我认为你是明白的，你创造了前有未有的……没有爱便就无法存在的东西。”
“我不只是为了那一个目的。我当然是有私心的，我情愿承认这一切都是自我的。既然我能做到这个，那我为什么不都做了呢？我当时想到了你，想到了更多。既然我能救他，那我为什么不干脆都救了呢？为什么不把所有人都塞进一个逃生舱里？只要这个逃生舱理论上可以容纳所有人就行了对吧？可结果是我什么都没做到。我做不到两害相权取其轻。但失望和失败也还不足以毁掉我。”
“小诸葛……”
“他为我起立鼓掌。”严肃是遗憾的对立面。
合金盾不想再听下去了。
“你只需要删掉这个。”我因此动摇了。这造成了我现在的困扰。我原本可以坦然对待。
“这与以往的性质是不同的，不会影响到过去与未来，毕竟【现在】于时间上是不存在的。修正不是坏事，但是私欲，未必会得到好结果，必要承负自我选择，无论最后会发生什么。我知道这听起来挺不是那么回事的……但我不想强迫自己做不想做的事，如果最后连我都没能站在自己那边，就还挺失败的？我不是说自己没失败过。”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但我不能不想就不做。
如果有人不愿意进入到这个可以容纳所有人的逃生舱里呢？
也许我是理解的，但我只是不明白它为什么能存在，我可以说是深受其害，不能再被影响，我还有许多其他事做呢。我至少不能否定自己，不然我的创造就无以存在。
我更不是那种不能接受失败的人，我只是拒绝遗忘。我再也不会……我再也绕不开这样的决心。
“我不能控制自己，我讨厌这样。”小诸葛继续说，“迁怒是不公且愚蠢的，我不会这样做。我不能这样继续下去。我是不能接受失控么？我已经接受了，现在要做的是及时止损。”
我想还不到走投无路的地步，我想说永远不会让自己陷入无助，我想一切本该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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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诸葛度过了一段相对舒坦的时间。
具体表现为躯体障碍不再彰显存在感，灵光同火种极度配合，一度回到不被打扰、独自创造的日子，相当怀念。越忙越爱多线并行，他总是忙起来才好一点。
给自己的显微镜上底漆，其实挺爱做手工的；给扳手录音都录了八遍，找一句精简的标语可不容易，但他心有所属了；摸索之前没完成的枪，接线路的时候手没再发抖，一时忘了为什么要造这把枪，为了搞清楚它的用途去完成它有点悖论循环永动机。
遗忘目的，功能也就不存在了。
时间是证据。没有时间一切就毫无意义。在完成之前不知它原本是什么，在完成之后就永远不知它原本会是什么。过去与未来之间加入的是初始固执、过期幻想与最终危险。创造的初衷尚且可以中途改变，得到可能性与合理性之间的跳跃结果，否定推翻只会丧失存在证明。
但多线并行的好处就在于，他现在可以在红色和青色之间选择蓝色。宝蓝色就很合适，足够正式，又不难替换。
只要开枪就会得到至少一个结果。为了验证功能，测试气运，反证起源，半成品卡在过去与未来之间，很难放弃。
倒挂着发明的乐趣被替换为独立者的神游思考，那副绞链在半空中晃来晃去——合金盾有在通讯询问他是否能出来喝一杯，小诸葛在通讯另一边成功为自己找到了几个补丁堵住能量液——如果救护车在，就会禁止他摄入除了医用级能量以外的东西，但那玩意可不太好品。
他开枪前不能确定结果，所以犹豫。开枪后无法解决问题，于是困惑。
通讯那头合金盾还在呼他，小诸葛才想起来回答不能出门活动，理由是他还在被监管中。
小诸葛看看枪，该死的好奇心；
小诸葛看看手，好奇心不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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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知器把冻过的能量块推过桌子中央，小诸葛的机翼扬起，盯着那条警戒线，离手指差一分，感知器收手，视线却牢牢锁住。
没有危险警告，真的吗？小诸葛等着那条绞链掉下来。提示音要设置为最经典发言。如果所有问题都能被回答，恐惧的对立面是愤怒，但爱是恐惧，恐惧不是爱。恐惧是坦然。
不善言辞的人无法保持缄默是出于恐惧还是愤怒？小诸葛会说勇气是愤怒的一部分，感知器在神游和摇摆中先开口，绞链就这样停止晃动。
“我们得谈谈？”
“你的强硬对我不起作用。”
“但你会照做的。”
“为什么？”
“我注意到你不再保持愤怒了。”
“这不是好事么。”
“结果上是不明的。”
“我理解，我的反常是危险的一部分。”
“我从没那么说过。”
“现在我还得在意你怎么想？”
“我做错了什么？”
“什么？
“我一定是错过了什么。”
“你怎么会这样想。”
“你对自己做了什么，小诸葛？”
“我什么都没做，你是知道我的呀？”
“我……不确定。”
“因为你对我的看法改变了。”
“毕竟你做了一些事。”
“嗯我做了一些事，得到了一些结果，我的行为触发你了。”小诸葛想，吊桥效应。
“愤怒没有用，连带着去仇恨的大部分人都是蠢货，很明显我不是呢，我想你也不是。”
“这不是我在意的。”感知器很坚持。
“如果这真的那么困扰你的话……说实话我不理解你为什么要？但我给你的答复是我还没有恢复，各种意义上的，毕竟那一下差点把我的备用火种炸飞。”
感知器沉默了会儿，接近让步。“上次救治的时候，情况不容乐观。”
“你偷看病历啦？我要告诉救护车！”
“我在场参与救治。”
“哦……哦，你瞧，这条缝隙还没补起来。你是故意不补的么？”
“至少你得相信救护车。”
“当然，我至少会相信你。”
“你答应过定期复查。”
“我不记得我答应过，我当时死过去了。”
“小诸葛——”
“救护车不在这，他找漂移去了，记得吗？”
“我们还有其他医生。”
“可我不想要其他人。”小诸葛又立马接一句，“我也不需要医生。”
“你不太好。”
“不经允许扫描我是违反那什么守则的！我猜一定有这么一个协议！除非我处于做不了决定的状态下，现在显然还达不到那个危险指标。”
“我还没有这样做，小诸葛，我还没有，但我不能保证。我不是医疗单位，协议约束不到我。”
“你又要做一些强硬的事了。”
“我很过分吗？如果有，请拒绝我。”
小诸葛愣住，一时什么也说不出。犹豫使人退缩，即便真正让步的另有其人。
“你为什么就是不能……【保持原样】。”小诸葛说。
“那是你追求的东西么？我很怀疑你有没有见证的机会。”感知器变得擅长打破幻想。或许他一度这样对待自己。“你已经无法【维持现状】。”
“你为什么就是不能别管我了呢。”
“你想这样吗？”
“对。”
“很好，我不想。”
小诸葛很希望自己这会儿也能有那么坚决。与此同时那种被锁住的感觉又沉重回归，落到他身上就反应为过度燃烧，可惜疼痛不是缄默的借口。
什么也逃不过狙击手的眼。
“喝完这个，我们去医疗舱。”感知器将能量又推过一分，触碰到他的手指。
小诸葛看着他，得以停止对抗，没有取下面罩。
﹍
“你为什么要上船呢？”小诸葛说，我们已经知道了一部分原因，“逃避同愤怒是一般无用的。”
出于个人目的，摒持全体私心，得到未知结果。情绪没有功能属性。
“有时候，前者比后者要多一些。”感知器说，“你对恐惧的态度也改变了。”
恐惧是死生的锚点，但凡轻浮就丧失实感。
“你也会失控，我不能想象。”小诸葛说，“我从不逃避现实。我可以改变它。我已经这样做了，只是没有得到自己最初想要的结果。”
然而逃避比拒绝要多一些。
“你可以继续创造下去。”
“阻止我的是谁？”
“我没有否认。”感知器说，“我能算是较大的阻碍么。”
“我不在乎。”小诸葛说，“你困扰我的不是这个。”
看来实话比谎言要轻浮一些。
“我拒绝逃避，我确实擅长这个，除了创造，我还很擅长拒绝。”
“我总是会接受现实的。”
或者说，我们。
“勇气并不总是有用。”小诸葛说，“有时候就是时机不对，对此你也不遗憾，对吧。”
感知器无法回答。
“你也会接受的，无论我最后做了什么，对吗？”小诸葛继续自言自语。
“除非我无法阻止。”感知器说，除非。
“如果你无法阻止我。”小诸葛说，如果。“我知道你不喜欢假设，但我有义务破除你的实感。”
“我其实该感谢你。”感知器说，“无论你做了什么。”
“我做得太多了。”小诸葛说，“无论你从我这得到了什么。”
超乎想象，难以置信。
“无论我从未来看到了什么，那都还没有发生在现在的我身上。所以没有存在证明，也无法被证伪。”小诸葛说，“好坏结果，都是我自找的。”
“过度消极和悲观会影响对好坏的定义标准。”感知器说，“虽然我不觉得你会受此约束。”
“难道我看起来不快乐吗？”小诸葛说，“我可以的。”此时此刻不快乐的另有其人。“我可不愿意一上来就把事情往最坏了想，除非我无能为力，但我会接受的。”
“勇气算坦然的一部分吗。”
“你总是问我问题。”
“我还有很多想学的……我还有很多要学的，上船之前我对许多事情缺乏认知。”感知器想，我几乎是一无所知，一窍不通。
“你看，承认自己的匮乏不难对吧。”小诸葛说，“我不认为你真的不理解，或许你很会回避，或许你在逐渐做回自己，我不知道，我才是真的不理解，毕竟我思考得太多。”
而我思考时无可避免会想起你。
“无论我从过去得到了什么，那都不会影响到现在的我怎么想。”小诸葛说，“听起来是悖论，但我不会改变主意。说命中注定又有点推卸责任了，我就变得不像我，这才是坏结果。”
“我们像现在这样谈话的时候不多。”感知器说，“我还有很多想听的。”我还有很多想了解的。
“我总是在你身边喋喋不休。”
“我不习惯你沉默。”感知器重复道。
“我有时会想到你，”小诸葛说，“结果是停止思考。”这竟让我感到安全。
“这算是坏事，但得到了不算坏的结果。我想我是不了解你的，正是这样的缺陷造就了我的理解，我认为我是理解你的，我敢于这样承认。”小诸葛说。
感知器却想，怎样才算了解？了解和理解实有偏差，不是了解得越多就越能理解，这样的因果关系不成立，甚至是反比；更多的是不了解也不理解自己，一味借鉴与自我相反的特质更是无法构成互补的；必要互相了解到什么程度才能论得上理解，从而继续相处下去；是否彼此理解到完全才会敢说【我了解你】？但谁能真正做到呢。我能做到吗。如果了解的第一步是看到，理解的最后一步就是认同。
你能理解自己不了解的我，我就非得了解你才会理解你吗？感知器想，你也对我不公平。
“你总是不太会说话，我知道，但你的改变也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也许你只是回归本性，也许你是纵容改变，也许你在船上是相对快乐的。”小诸葛说，“但我不是。”
我以为你是知道的。这太自我了。但你应该更习惯我的自我。
“你为什么会在我身边呢？”小诸葛说，“你也会这样问我么？”
“我不会。”感知器说，“我没有选择。”
“啊，我上船确实不是为了逃避现实。”小诸葛了然，“我明白了。我知道了。”
感知器说：“我想选择。”
“对不起……我真抱歉，感知器。”小诸葛垂下头，几乎卸力，没有倚靠，“你看，总是时机不大对。”
战斗机没有选择成为战士，出生在战争，留在战争，无法溯洄战争，需要锚点固定现在，联结过去与未来。
显微镜选择成为战士，结束战争；选择继续科学，回归本性；选择二者兼并，选择现在，选择现实。然而不安全的感觉永远不会消失。
“我不觉得你失败。”感知器说，“我想让你知道。”
小诸葛沉默着，难以确信这意味着什么。抬头看他时火种抗议，充满了震惊同遗憾，只得移开视线，无法继续同他对视。
每当他这样做时，感知器会把手搭在他垂下的机翼上，直到不再发抖。
“你为什么在意？”
“我不能么？”
“你总是反问我，不要用问题去回答问题。”
“我不得不。”我想这么做。
这算什么理由。小诸葛想，感知器也会开玩笑了。
“之前你心事重重。”感知器说。在我身边表现得正相反。
小诸葛想，个人目的。但此时却很在意他的看法：“现在呢？”
“你如释重负。”感知器说，“做为…实验室搭档，我当然希望你是相对快乐的。”
“做为实验室搭档，”小诸葛又敲敲自己的面罩，“你太有责任感了，感知器。你觉得自己对此负有责任么？我的不快乐可不是你的责任。”我在你身边的时候是相对快乐的。
“责任有差别，义务有分别。”感知器说，“我有责任保证你的……”安全？见小诸葛盯着他，目光灼灼，感知器又不说了，甚至风扇嗡嗡作响。
小诸葛反而凑近，其实是没有期待的。“你为什么紧张？你不应该怕我。继续说呢，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如果快乐是义务，情绪是功能，幸福是责任，那另一个世界就会有好结局么。
“我对你……有义务，我有义务监管你。”
“是啊……是啊，就是这样。”小诸葛拉开距离，“我有责任留下。”解决问题。
不能遗忘过去，无法逃避未来。
“回归科研会让你快乐，”小诸葛说，“没有搭档你也会快乐的。我可以做到这个，你也可以。”
感知器的火种一滞，已经确信自己将要接受什么。更多的是明知发起方如此艰难地维持轻易表象，勇气同坚定都随之戛然而止，免不了失落，未能有不甘。损毁可惜，遗憾多余。
“战争已经结束了，你不需要再战斗——虽然我们正在一艘不靠谱的船上经历无止境大冒险，每时每刻都危险，顺带一提你是其中最靠谱的之一。你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或者落地后再规划自己的未来，一个不需要武器工程师的未来总是比现在好的。”
天赋成耗材。终于远离暴力，但没有得到真正安全。小诸葛想，难道我还能创造出一把带来快乐的枪么。我会造枪，但我不喜欢枪。可我不止会创造毁灭日。
可你不止于此，感知器想。我已经见证了奇迹是如何诞生。
“你现在有了选择，”过去想要的，如今才真正得到，未来也不会消失。小诸葛强迫自己说下去，“我真为你高兴。”
感知器的磁场同快乐相去甚远。
遗憾比愤怒更轻浮、善纠缠、难驱逐，于是感知器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抬手去触碰他。小诸葛差一点被这样的情绪影响，难以为继，只能寄希望于感知器会及时收手。
我想选择你。就让我选择你吧。我已经选择了——情感维系？
在触碰之前，恐惧的重量极速下坠，将其定在原处。
﹍
小诸葛自认很少犯错，抱着死志创造当然不是错误，于是他没必要做多余的事——构建联系，产生节点，除却自我认知的部分就只能归结为不可抗力，即便他更倾向事在人为。他真正承认的错误不多，对其的态度也不够遗憾。
溶剂不该超过试管的三分之一，哪怕试管里的只是能量液。当然提供者是他自己。
液体呈现出一种非正常的青灰色。小诸葛盯了它太久，以至于感知器的磁场毫不掩饰地担忧。
混乱不是显微镜的专区，焦虑倒可以是盲区。
小诸葛不得不开口：“显而易见，我犯了个小错误，实验只能从头来过。别提安全守则。谁不会犯错呢？我想连你也会。”
又补一句：
“可能只是为了好玩。”
“你从不为了好玩而创造。”感知器说。
你真是太了解我了不是吗？
“成功给你留下严肃的印象哈？我说真的你最近对我好得太过分了。我很好奇是什么让你做出了这样的改变。”
“而你很少叫我的名字。”感知器的声音很轻，离得不远，就在他身边，“像之前那样。”
……拜托，别让我更难堪了。
小诸葛的机翼震颤，被胸腔类似火种排异的疼痛打懵一阵，遂俯下身去寻找支撑，实则是在桌下隔层摸索之前那把没接上线路的枪——他至少得完成这个，有始有终，拒绝再三错过机会，可惜时机总是不大对；感知器在一旁以为是旧伤作祟，防他失去平衡倒地，于是真正再靠近了，想要去揽过他来，立时愣住。
“你在哭。”感知器的火种被扯了一下，下意识朝他伸手。
他甚至没用问句，小诸葛在否认之前就被逼得退无可退了。
“小诸葛……如果你需要——”
“为什么你们都把我推到医生那去！”
“——我在这里。”
“我不需要你。”
“请告诉我，我能为你做什么。”
“你做得够多了。”
“请不要哭。”
“这算什么，怎么是你在要求我？”
“我没应付过这种事。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慌张地直白。
“怎么，你们从来不流眼泪吗？”难以置信，小诸葛才是从来不，现在也未必有，怀疑自己有没有这个功能。
你们……感知器不得不承认这排外的攻击是有效的。他再次感到沮丧和无措。
“你到底在请求我什么。”小诸葛说。
感知器希望自己真的在组织语言。但在上次那样明确的拒绝以后，他真正想说的话此时此刻都显得不恰当。
“你比我蠢。”小诸葛嘀咕。
“你不蠢。”感知器下意识回答。
小诸葛莫名笑了一声，很难说不是被气笑的。“感知器……小感？我能拿你怎么办？”
“也许你可以继续攻击我。”感知器想，直到你真正厌烦。厌烦的结果或许是远离。但我无法想象。
“我为什么要？这并不能让我高兴。”
“我能为你做什么？”
“我不知道……我讨厌这么说，但我真的不知道，也许……（也许哪天在我拒绝为不属于自己的结果负责的时候为我起立鼓掌什么的？我为什么要想这个）我以后会想明白的。”
“你问我在请求你什么。”
“嗯？”
“请做我的搭档，如果我还有资格的话？请在我身边。”
“可我们已经是了？”
我们……我们。感知器的火种因此而不可控地动摇了。以至于没能阻止自己伸手去碰他的脸。
小诸葛没躲，感知器才得以抹掉他的眼泪，差一点取下他的面罩。
“别。”
感知器迟疑了一下，也许算不上平生第一次违背他人意愿，依旧很坚持这样做了。
小诸葛还是没躲，那就是许可吗。
“我是在请求你。”
小诸葛很难不被这样的对视驱使，感知器没再靠近，只是维持着这个距离不动，明明是很该触碰他的样子。于是小诸葛闭目，低头时只得用脸去贴了贴他的手指。
请求你，再次到我身边来。
“你是故意的。”小诸葛闷闷地。
“对不起，我真的真的不想这么做。”
“这不公平，为什么是你来要求我呢？”
“那请你要求我点什么呢？”
火种在注视下一如既往地燃烧。
“你想过落地会发生什么吗。”
“我想对于一个创造且经历过时间旅行的人来说，过去与未来之间并不意味着此时此刻。”
“小感……我们真是天生一对。”
小诸葛从感知器手中取回面罩，好像这一切从未发生。
﹍
“我想出去飞一会儿。”
“一个人？”感知器无意识地摩挲自己的螺旋。
“你是执行人不是吗？”小诸葛说，“就继续看着我吧。”
一次置换之间，彼此如释重负。
感知器的愉悦也是毫不掩饰的。
“我很乐意。”
﹍
END
﹍
虎标在口，伪从口出，取下“谎言”就不能再使用谎言。
感诸的感情线直到兵变后才达到另一个大推动 🤔（第一个大推动是时间旅行触动→审判起立鼓掌），遗憾的是到最后还是差了一步。
从结果推导过程和目的或许是不准确的……但主宇宙小诸葛最后的反应很难说。小诸送礼的时间点不是跃迁后（以为是最后一次相聚）（看后期漫画表现他也没想得到回应），但感的回应是在跃迁后的时间点，很微妙的态度。
最妙的是跃迁成功线……他们不知道另一条线是失败的，跃迁失败线也不知道另一条线是成功的。😇
以JR拒绝重复写作且爱拉对照组的手法看，如果跃迁线感回应了诸，那就意味着主宇宙（回程线）感是没有作出回应的。🤔
是什么导致了这样的偏差？既然另一条时间线能回应就说明问题不在情感关系上。后期感的箭头能直白暴露成这样，除非是诸先拒绝。哦小诸确实有箭头但不需要反馈啊。
这对没成的主要原因除了小感不回应还有小诸……小诸是拒绝对方的反馈，小感是完全难以回应，你俩真是天生一对。
很勇敢但戛然而止的小诸，很勇敢但没有迈出那一步的小感……🥺
感诸的箭头前期中期都有点错位，时机不对 🤔→审判后感的箭头才暴露得很直白→但诸的箭头有点微妙起来→直到兵变大推动→意识到对方有多重要→彻底的双箭头啦→双箭头但未必说破
《哦你真该看看小感发现小诸葛离开后是什么表情》
兵变时期被反复改记忆（其实我很怀疑他在这件事上的态度→会决定他到底有没有被改记忆）的感知器be like：厌烦的结果是远离.jpg😐→你有他的消息么……我是说他们！这都几个星期了.jpg🙁→用小诸葛的实验室？这不大好吧（心里觉得他还会回来的）.jpg😕
小诸葛：我入错行了.jpg👊🙃
《但还是不一样了，对吧》→对照组《没有你我也会快乐的》
心路历程：我得了解你才能理解你→我理解你是因为不了解你→我理解你不需要了解你→我了解你所以我不理解你
好想知道小诸知道小感被威打了一拳会是什么反应。🤔谁建设？小感知道小诸的本名么？
前中期小诸火种遭罪的次数太多以JR这个爱用伏笔且呼应不超过三次的习惯（拒绝重复写作消磨创作）预判最后果然炸了个大的……😢
再看一遍时间旅行线：们小诸居然还真揣过火种（各种意义），看到小诸和火种的各种联系写法超过两次（收割火种＋火种纹追踪＋火种作链接标记锚点＋火种/备用火种启动）就知道最后结果肯定还是和火种有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