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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品吱

【义炭本宣】

大家好,和@甜口鸡蛋仔 制作了两本主题小料,大雪是义炭一切可能的开始,而夏天则是灿烂回忆的收尾。和义炭酱与同好们相遇值得纪念,于是去年我们发放了《今日大雪》的无料。今年再次排版设计并写了夏主题的《坐夏》,文章均有放出,大家可以观看后再做选择。wb有抽奖 可以来参加一下^ ^

那么,让我们在无法预知的未来再次相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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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小柠杠

生日快乐呀

中文字幕走b站:BV1A3411w7Z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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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禾alkaid

新年的压岁钱不是每个新年都会有

祝我们菇大前天生日快乐

全是对话 我努力过了…我不会写文…

菇的cp是银桂但我并不会写


不知是谁没把窗户关好,一丝冷风忽隐忽现地飘在旁边,但是万事屋的三个人都缩在被炉里,谁也不打算站起来把窗户重新关严。

神乐:"啊啊,真冷啊,真冷啊,是谁没把窗户关好?新八,是不是你刚才偷偷打开窗户了?好好负起责任来啊,快点去把它关好阿鲁。"

银时:"喂喂,我说怎么从刚才开始就这么冷,原来是新八没把窗户关好啊,来,现在补救还来得及哦?银桑我都快要感冒了哦?"

新八:"诶?!为什么是我?谁开过窗户?不要因为觉得冷就...

祝我们菇大前天生日快乐

全是对话 我努力过了…我不会写文…

菇的cp是银桂但我并不会写




 

不知是谁没把窗户关好,一丝冷风忽隐忽现地飘在旁边,但是万事屋的三个人都缩在被炉里,谁也不打算站起来把窗户重新关严。

神乐:"啊啊,真冷啊,真冷啊,是谁没把窗户关好?新八,是不是你刚才偷偷打开窗户了?好好负起责任来啊,快点去把它关好阿鲁。"

银时:"喂喂,我说怎么从刚才开始就这么冷,原来是新八没把窗户关好啊,来,现在补救还来得及哦?银桑我都快要感冒了哦?"

新八:"诶?!为什么是我?谁开过窗户?不要因为觉得冷就支使别人去做事情啊!还有银桑你就算冷死也是活该,谁让你在新年吃草莓芭菲。"

银时:"吵死了,这个国家的年俗就是新年第一天如果吃不到草莓芭菲接下来一整年都会变得不幸,到底懂不懂啊新八。"

新八:"这是哪里的什么国家的年俗啊?完全没有听说过,冷的话就自己去把窗户关上!"

神乐:"哼,真是喧闹不安啊男人们。新年第一天就为了这种小事吵吵闹闹,说起来今天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完成吗阿鲁?"

银时:"诶?什么?没完成的事情?一大早就去过新年参拜喝过米酒了,你还吃了五串团子三盒炒饭四个蜜柑,还有什么没完成的?"

神乐:"就是那个啊那个,银酱都不明白吗?就是说到新年最重要的那个啊!"

银时的表情认真起来,他严肃地盯着面前草莓芭菲里涂了巧克力酱的饼干,忍痛抽了出来:"我只买了一杯,顶多分给你这个。"

神乐毫不客气一口吞掉:"不是这个啊。我是说压岁钱啊压岁钱,说到新年就是压岁钱吧?快点交出来我的压岁钱——"

银时:"哈?什么压岁钱,知道吗小鬼,可不是每个新年都能拿到压岁钱的,既然不是指新年草莓芭菲的话就不要吃啊?"

神乐:"谁管你,是你自己要递过来的,啊啊好想有压岁钱啊,真希望现在立刻就有人带着压岁钱出现。"

银时:"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发——"

丝线一般的冷风变成了台风,窗户被人一把推开,白色羽织飘扬在窗台上。

桂:"新年快乐!银时!又是新的一年,怎么样?我知道你已经按耐不住自己那颗武士之心了,攘夷志士队永远欢迎你的到来……人呢?"

银时从被炉下探出头,脖子以下还留存在被炉里取暖:"什么啊原来是假发,既然站着就去把窗户关好啊!"

"不是假发,是桂!银时,你这幅姿态是怎么回事?啊我懂了,这就是你表达对着徒有其名的武士之国的失望和不满吧?"

神乐:"什么啊是假发啊,既然出现了就把压岁钱给我假发,不然就把你扔出去假发。"

桂愣了一下,接着露出游刃有余的微笑:"原来如此,说到新年确实有新年首日派发压岁钱和吃草莓芭菲的年俗呢,真是失礼。"

新八:"所以说这到底是哪里的什么国家的年俗?诶?真的有压岁钱吗?诶?攘夷志士居然有钱吗?伊丽莎白没有一起来吗?"

万事屋三人保持着蜷缩在被炉里的姿态齐齐伸出手,桂在他们面前正坐,右手伸入怀中。

神乐的手里被放了一张攘夷志士救国新年宣讲会特别入场券。

新八的手里被放了一张攘夷志士救国新年宣讲会特别入场券。

银时的手里被放了一张……哦不等一下,好像已经没有攘夷志士救国新年宣讲会特别入场券了,桂郑重地握住他的手。

桂:"银时!我要将男人最重要的东西给你!"

银时:"那是什么?童贞吗?男人的童贞这种东西不要啊!!!"

桂:"你在说什么银时。当然是武士的心!"

神乐:"这是什么东西?我的压岁钱呢?不要用这种厕纸来敷衍我啊假发!"

桂:"不是厕纸,是入场券!今晚我们将举行攘夷志士救国新年宣讲会,银时!我已经感受到你火热的武士之心了!"

银时:"那种东西我没有!你又在搞什么危险的事情。"

窗外传来一阵轻微的、有节奏的电子音,听起来就像某种倒计时,哔、哔、哔、哔,然后是稍微高出一个音的一声长音滴——

有什么比桂更大更笨重的东西撞破窗户砸在榻榻米上,金属制的炮弹在地上转了个圈,释放出金色光芒,紧接着,巨大的爆炸冲击了整个房间,楼下传来登势老板娘的叫骂声。

「啊啊,万事屋里的那位,你已经被包围了,重复一次,不要抵抗,你已经被包围了,桂小太郎,抵抗的话我就要开炮了。」

神乐:"什么叫抵抗就要开炮了那个混蛋,这不是已经开炮了吗?新年的第一天也要找麻烦吗真选组混蛋?"

神乐从窗户冲了出去,银时也来到窗边,攘夷志士救国新年宣讲会特别入场券从街道另一头雪花一般一直铺到万事屋窗前,总悟正端着火箭炮瞄准这边。

桂:"原来如此!难怪我只剩了两张!"

银时:"什么原来如此!你是糖果屋历险记的两兄妹吗?这是月下的白色小石子吗?是说特别入场券也太多了吧?这种数量也算得上特别吗?你到底把这种东西装在哪里?是哆啦X梦的四次元口袋吗?"

神乐已经跳下去和总悟打了起来,总悟左躲右闪,一点也没影响开炮的准度,第二枚炮弹咚地一声射到窗前,桂不慌不忙抄起武器将炮弹击飞,柔顺的黑发在冷风中飘扬。

新八:"不愧是桂先生,等一下,你拿的是什么东西?"

银时:"我的草——莓——芭——菲——啊!!!"

桂:"哈哈哈,不愧是新年草莓芭菲,比平时冻得硬多了,这也是你的计算吗银时?"

新八:"不不不,只是因为我们没钱买灯油了而已,奶油冻得比武士刀还要硬,银桑都是用洞爷湖捅着吃的。"

银时:"不要再说废话了!救救草莓芭菲、救救草莓芭菲啊。"

草莓芭菲伴随着碎玻璃掉在地上,在雪一般的攘夷志士救国新年宣讲会特别入场券上留下粉色遗迹,是心碎的痕迹。

土方握着刀从另一头赶来,烟头的红色火光分外显眼:"桂小太郎,这次一定不会让你逃跑了!"

土方跳上二楼,桂不慌不忙接下他的攻击,武士刀撞出点点火星,桂巧妙地将他击退,一只手扳着窗台翻上楼顶,猎猎狂风中,他的黑发就像一面骄傲的旗帜。

土方也跳上楼顶,头顶传来武士刀相击的声音,银时探出头想去看看战况,被新八抓住了袖口:"银桑快看这个!攘夷志士救国新年宣讲会的地点就是万事屋啊!"

银时:"什么?!警察先生!我们可是正经人,和这个恐怖分子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什么攘夷志士救国新年宣讲会和我们完全没有关系的!那个头发很长的男人和我们完全没有关系!"

武士刀还在当当当当,土方咬着烟头回答他:"你都能把攘夷志士救国新年宣讲会讲得这么顺怎么能和攘夷志士救国新年宣讲会没有关系?谁信你啊?"

银时:"谁说能把攘夷志士救国新年宣讲会讲顺就一定要和攘夷志士救国新年宣讲会有关系了?!蛋黄酱混蛋!"

桂:"银时!此话有失偏颇,就算新选组是混蛋蛋黄酱也是无辜的。"

土方停下攻击,与桂在风中握手,坚毅的眼神显示出男人之间的理解和尊敬。

银时:"什么男人之间的理解和尊敬这莫名其妙的画外音!我的草莓芭菲!"

伊丽莎白从暗处跳出来,像一张床单一样盖住土方,土方挣扎不开,桂从怀里掏出烟雾弹丢在屋顶,浓烈的烟雾掩盖了他的身影,等到烟雾散开,只有伊丽莎白形状的热气球载着桂向天际飞去,他乌黑的长发顺服地贴在脸颊旁边,银时稍微想起自己的手指在那黑发间穿行的触感,明明面容秀美,却只有一双眼睛一直没有变过,仍旧笔直地注视着他人的灵魂。

银时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只剩一句挂念留在嘴边。

"别死了啊,假发。"

从半空掉落了某种柔软轻盈的东西,普通一声落在银时头上,他把它抓下来,原来是一顶黑色假发。

秃了的桂站在伊丽莎白形状的热气球里飘向远方,坚毅的光头在夕阳中反射出明亮的光辉。

 

银时忍不住哆嗦一下,从新年初梦中醒来。

"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啊……"

廢品吱

【义炭】人不可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

刚到狭雾山的时候,鳞泷师父问我,你是为了什么握起这把刀。我的回答不外乎是替姐姐报仇、斩杀恶鬼之类的,毕竟这世道就是这样,恶鬼吃人,人也吃人,我既然从那个雪夜一无所有地活下来,往后总需要点东西来代替我的脊骨。师父是个好心肠的人,他接纳了我,但很不赞同我的态度。他认为愤怒和仇恨的确可以让我走得更远,但就像亡命徒,有今日无明日,大仇得报之际便是我的死期。


我想师父大概搞错了一点,那就是对我来说,死亡远没有过去可怖。死亡如今只是我一个人的事,而过去却不是。最痛苦的时候,我整日整夜地问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再勇敢一点,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安然无恙。偶尔也会有好梦,醒来只觉得更加无可...

刚到狭雾山的时候,鳞泷师父问我,你是为了什么握起这把刀。我的回答不外乎是替姐姐报仇、斩杀恶鬼之类的,毕竟这世道就是这样,恶鬼吃人,人也吃人,我既然从那个雪夜一无所有地活下来,往后总需要点东西来代替我的脊骨。师父是个好心肠的人,他接纳了我,但很不赞同我的态度。他认为愤怒和仇恨的确可以让我走得更远,但就像亡命徒,有今日无明日,大仇得报之际便是我的死期。

  

我想师父大概搞错了一点,那就是对我来说,死亡远没有过去可怖。死亡如今只是我一个人的事,而过去却不是。最痛苦的时候,我整日整夜地问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再勇敢一点,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安然无恙。偶尔也会有好梦,醒来只觉得更加无可挽回。那时候锖兔总会被我的动静弄醒,狭雾山的冬天很冷,他在黑暗里睁开眼睛,一只热滚滚的手放到我被面上,冷了就收回去,再放上来。我渐渐能睡得安稳了。好像知道了这个世上还有类似姐姐那样会陪着我的人,便好了伤疤忘了痛。

 

世界的险恶之处就在于,如果没拥有过就不会狼狈到哪里去。我年纪小,一时贪图温暖的东西,忘了形,不久后果然遭到了凶狠的反扑。

 

我还记得跟锖兔熟络之后,有一次我问他,你又是为了什么挥刀。

 

锖兔坐在高高的树枝上,我不会爬树,只好努力抬头看他。他故意摘了果子丢我,一边说这还用问吗,当然是想让大家不再受恶鬼威胁,能安安稳稳活下来啊。

 

我说哦,我知道了。

 

我看见果子从我身上滚落,沾满灰尘,一路逃进烂泥堆里,也很自惭形愧的样子。又想起我们每次比试,锖兔永远都是赢的那一个。

 

我不是争强好胜的人,可不知道为什么,那天我站在树荫里,几乎要为心里隐隐的预感哭出来。

 

我的表情一定很难看。师父路过的时候看见了,骂他学什么不好,学山里的野猴子砸人。

 

后来下山,我拥有了自己的第一把日轮刀。同一期通过选拔的人总会提起锖兔,说他如何善良相助,如何勇敢厉害。我独自坐在一旁,并不和他们说话。我能说什么呢。说那个捅掉后山马蜂窝却把我忘在半路,最后一起被师父罚的少年吗?我只觉得自己像一个坐在亲人伟大事迹里的遗属,所有人都可以谈论他,唯独我无法开口,木着脸,喜怒哀乐都走空了。是他的死同时将我和他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我悄无声息地失去了一些东西。天知地知我知。

 

当恶鬼斩杀得开始数不清时,我也越发地讨厌说话。我想我仍旧心有余悸,话语既然是建立人与人联系的桥梁,我不需要也不再想要。

 

再后来我成为了柱。他们说我是那就是好了。分配给我的鎹鸦是个爱操心的家伙,遇见流浪狗都要一边叫着好可怜一边被狗赶得飞来飞去,我不觉得有什么可怜,我铁石心肠,对弱者只感到愤怒。义勇先生是在生气吗,后来有个人这么问我。那个瞬间我其实慌了一下。不过我戒备心很强,没能坦诚回答他,只训斥了他练习不够,我知道自己冷下脸的样子拒人千里,想要他知难而退。但这个愿望落空了。我不明白甘露寺经常看得又哭又笑的话本里怎么有那么多你来我往可写,如果——我是说如果,绝无其它意思——如果都能像炭治郎一样不屈不挠,甚至追到厕所门口,我想再难搞定的人也会屈服。

 

其实在我同他讲过去的事之前,他大概多少已经看出来了,而我本以为不再会有机会剖开自己,这么多年,我就是一个只敢在黑暗里赶路的怪物,看清自己的瞬间便会死去。他的眼睛偏偏十分明亮,灼灼得让人无所遁形,我死去又活过来,重新体验了一回降生在人间。我们两个原来心照不宣,知道那愤怒和仇恨其实早就已经指向了我自己。

 

不过这都是后来的事了。

 

十九岁那年我为了任务东奔西走,去过很多很多的地方救人,杀鬼。说来奇怪,我看哪里的山都觉得相似,人也相似,一切都曾在别处发生过。与我也不会产生任何开始的可能。我不知道这想法是因为破罐子破摔还是傲慢,但如同人一旦觉得自己身体康健从不患风寒,他就要倒大霉,我在同样下雪的日子,遇见了炭治郎。

 

我与灶门炭治郎的初次相遇并不愉快,可以说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他为了让我放过他那明显已成恶鬼的妹妹下跪,我在他绝望恳求的时候前所未有地恨他,于是我激怒了他。他想要杀我。我能感觉得到。也许是紧要关头他妹妹真的克制住了吃人本能,又也许是那点微妙的既视感,我终究动摇了。等他从昏迷中醒来后,我指引着他们去了狭雾山。后来的事便不是我能控制的,但从结果来看,却是必然。

 

曾经姐姐还活着的时候,会讲一些她到处听来的故事。据说有一对父子为了躲避可怕的命运,一个极力避免儿子的出生,一个立即启程远远离开。显然,他们都失败了。醉酒后的产物最终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杀掉了父亲。我有时会想,我放那对兄妹离开是不是就是这种阴差阳错的命运。或许要更早以前。我明明讨厌多费口舌,讨厌弱者,讨厌人割舍不下却被反噬……那么多人被自己最爱的人杀死,吞食。连蝴蝶忍都说,想不到居然是你放走了他们。我无言以对。总不能说那场偶然的相遇里,我得了严重的风寒。

 

其余人没有她那样委婉,伊黑尖锐地指出我身为柱,放恶鬼在外两年,与包庇恶鬼的队士灶门炭治郎同罪。

 

人与恶鬼永远无法共存,恶鬼灭杀,我们发过誓的。我不辩解,只是说我愿意用我的性命来担保。这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既然事情从我这里开始,那必然要以我们其中一个的死亡结束。我心甘情愿。然后我看见炭治郎面向着我,从眼里扑簌簌流下泪来,不知怎么,像流在了我刚刚与人争斗时不小心剌开的伤口上,我轻轻一颤。

 

我忽然想到:每次见到他,他似乎都会流泪。

 

……是为了我吗?

 

 

鬼杀队接纳了这对兄妹后,我便仍旧过我从前的日子,只是没过多久,蝴蝶忍对我说,我未免对炭治郎太好了一点。这是什么话,我说,我最初可是连他是我师弟都没能想起来。

 

甘露寺告诉我她看见你们在一起吃荞麦面。蝴蝶忍憋着笑看我:这不好吧,富冈先生从来不接受我们的邀请呢。

 

我再次无言以对,只是这一次,我听完她的话,仿佛脚下踩空。我突然意识到曾经密不透风的周身竟好像有隙可乘,短短时间内,我屡次败退在旁人提及我和他的话语里。

 

我头也不回地走了,伤药都没拿。

 

第二天不死川过来同我进行实战训练时,出了点意外。炭治郎经过的时候误以为我们在抢萩饼吃,冲出来阻拦我们。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不死川就将他打昏在地,怒气冲冲地离开了。我站了一会儿,发现今天是久违的艳阳天,风一吹,蒲公英种子便纷纷扬扬落下来。好像一个姗姗来迟的好梦。我将外衣垫在炭治郎脖子后面,看见他颧骨被不死川揍得红了一大片。我下意识地伸出手去。可是为什么。我在心里问。

 

我看得很清楚,炭治郎在我和不死川之间张开胳膊时,手心朝向我。

 

小时候我很调皮,还是个爱哭鬼,邻居小孩儿与我一同长大,受姐姐之托格外照顾我。每次玩游戏和打架,他都要拉着我大声说:我和义勇一边!那是一句很奇怪的咒语,念过之后,哪怕输得很惨,也并不太伤心。非要说的话,也像训练完和大家一起吃饭,唯独我饭团里包着鲑鱼,抬起头才发现炭治郎在对我傻笑。

 

可是我宁愿自己一直理所当然下去。

 

极度的愤怒让我牙齿轻轻颤抖起来,我不自觉对身后一直伺机而动的命运露出冷笑。尽管来吧……你们尽管来吧,我说,我不会再上当了。

 

 

后来,我在最终的战斗里失去一条胳膊。那时我从化为废墟的房屋里爬出来,几乎握不住手中的日轮刀,眼前也因为失血一阵阵发黑,只能听见人群发泄般的痛哭和怒吼,我摔在地上,有很多手抓住我,试图将我扶起来。

 

“富冈先生,您说什么?”

 

我已经发不出太大的声音,只好一遍遍重复道:“炭治郎呢?”

 

有时我想,师父会不会说错了。直到最近,我才可以确定自己如果能从与鬼王的战斗中活下来,以后也将好好活下去。从前我对这个世界消化不良,它总要折磨我,让我稍微好起来时再吐个天翻地覆。我看蝶屋的小女孩吃蚕豆也会这样,蝴蝶忍告诉她以后就算再馋也不能碰。我也就干脆什么都不看了。是那个十几岁的男孩将我和世界重新联系起来,他总是来找我,不害怕我冷冰冰的神色。他说乡下有一种花,和我眼睛的颜色很像,我便在第二天不自觉地留意着路边的花;他如果带来奇奇怪怪的听闻,我也能含糊地笑上两声,为此他还惊奇过一阵。我没有说,一切经过他那里的河流再流淌向我,我便感到胸腔里可以忍受的痛楚——像少年时期,日益抻长的骨头里绵延不绝的生长痛,我问他,这一次是幻觉吗。他总是认真地说,我明天还会来。

 

阳光落在我脸上,我在虚假的温暖里听见那个早在我拿到第一把日轮刀便抛弃掉的东西,不早不晚,再无人等待地降临了。

 

富冈先生。有人跌跌撞撞地来拦我,您这是要干什么!我盯着他的眼睛,黑色的,我用刀支撑着身体,说难道你们还不明白吗。既然炭治郎已被同化成鬼王,就要在他没伤人之前……我想我杀鬼没有上万也有成千,怎么直到此刻才感到五内俱焚般的害怕,竟连句话也说不成。拦我的人突然就哭了,我惊奇地看着他,不明白怎么会有人比我还要痛苦。莫名其妙地,我抓起随便谁扔在附近的日轮刀时,脑海里最先浮现的居然是那天飞满蒲公英的下午,炭治郎从昏迷中醒来,看见我坐在他身旁,下意识露出的笑脸。

 

在我后来的梦中,蒲公英总是像雪一样,我们坐在永永远远的草地上,他不必睁开眼睛,因为我正向他俯下身去。

 

举起日轮刀时,我听见眼泪落下的声音。

 

 

END


*重温漫画看到义勇得知炭没了呼吸流下眼泪,然后在想要让他以人的身份死去时再次流下了眼泪,当场流泪猫猫头

*感谢阅读,依旧是期待一下评论~



 

廢品吱

【义炭】奔月

一个命中注定的故事,关于两个总在失去的人。是he(甜且ooc)


  吉田小时候读书,读到黄药师造漏水花船赴死,心里十分不解。邻居有个小孩,初春的时候坐在化掉的雪人旁撕心裂肺地哭,吉田觉得他的痛苦绝不比黄药师少半点……黄药师失去了阿衡,他也不会再有第二个歪鼻子雪人,世上不只有幸福是相似的。吉田问姐姐:他会死吗。姐姐十分吃惊,说怎么会呢,他只是还没有习惯而已呀。吉田就掰着手指头数,第二天,第三天……的确,他好好地活下来了。可见悲痛是要不了一个人的命的。吉田想:那一定是有种怪物,比死还要可怕,它是什么?


  后来吉田普通地长大,升学,考试,高考成为他一生的高光时刻:他发挥超常...

一个命中注定的故事,关于两个总在失去的人。是he(甜且ooc)


  吉田小时候读书,读到黄药师造漏水花船赴死,心里十分不解。邻居有个小孩,初春的时候坐在化掉的雪人旁撕心裂肺地哭,吉田觉得他的痛苦绝不比黄药师少半点……黄药师失去了阿衡,他也不会再有第二个歪鼻子雪人,世上不只有幸福是相似的。吉田问姐姐:他会死吗。姐姐十分吃惊,说怎么会呢,他只是还没有习惯而已呀。吉田就掰着手指头数,第二天,第三天……的确,他好好地活下来了。可见悲痛是要不了一个人的命的。吉田想:那一定是有种怪物,比死还要可怕,它是什么?

 

  后来吉田普通地长大,升学,考试,高考成为他一生的高光时刻:他发挥超常,进入东京医科大学。在这里他意外的很有女生缘,因为他的室友——富冈义勇一颗心年轻冷硬,拒绝了许多告白。众女生不甘心,见富冈每月还会乘新干线去须贺川,便委以吉田打探的重任。吉田同这位室友关系很一般,他既不同他们一起上课,也不参加任何社团活动。只是有一次吉田忘带准考证,富冈恰好在寝室,帮他送了过来,众人便认为吉田多少可以和富冈算朋友。但吉田很清楚地意识到:富冈义勇是一座戒备森严的要塞,或许会有人得以进入,但那不会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平安夜的时候,班级强制聚餐,喝到最后大家都东倒西歪,说话声音一次比一次大,大到心要跌出衣服,砸在地上。吉田走过去。即便是这样的夜晚,他的室友也不为所动,一整个热烈的、疯狂的世界被他围观,如此冷酷。吉田开了窗,想起自己的任务,便问富冈你是不是恋爱了。富冈义勇只是茫然地捏着啤酒罐,说我怎么可能。吉田讪笑两声,他其实对富冈有一种合理的嫉妒——校草,成绩优秀,人生可以预见的笔直敞亮。醉醺醺地去拍富冈义勇肩膀:你要不可能那我们这种人岂不是要孤独终老。富冈义勇望着他,没有说话。月光冷冷地落在两人之间。

 

  后来想想,恶魔也许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

 

  毕业后吉田换了专业去做CRC,大家大路朝天各自走,他几乎不再和当年的同学联系。生活像复制粘贴,只有长仓偶尔找他喝酒的日子是复活节,两个单身汉在酒吧喝得面红耳赤,从既定的程序里回归现世,或者自己,随便什么。反正生活不死,安慰剂不息。

 

  这天夜里,长仓喝酒喝到一半,突然说,你还记得富冈义勇吗?

 

  吉田抓抓脑袋,说记得啊,怎么,咱们的风云人物发nature了还是被国家实验室挖墙脚了?

 

  长仓沉默着,闷头喝光了杯子里的酒。

 

    吉田以为他犯酸,笑着去推他:别伤心,我们凡人怎么能跟……等看到长仓的表情,笑容就凝固在脸上。有哪里出错了。一道大家一致通过答案的问题,被某种意志,或者说命运,否定掉了。吉田心里好像小时候半夜被推醒去看昙花。看了就宁愿不醒,宁愿相信一切无常的事物,始终是第一眼圆满的印象。

 

  长仓说,我不明白,按理来讲,他会成为最优秀的外科医生,实操考试时可是连院长都夸他。

 

  据说是为了护住小孩而被钢筋穿透胳膊,那个福利院位置偏僻,耽误了最佳营救时间。吉田……那是富冈义勇啊。大一就获奖,当时谁不羡慕,谁不嫉妒。他才二十多岁……

 

  吉田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人的质问在这种时刻总是显得徒劳,他们不再是八九岁觉得能打败巨龙和命运的自己。现在他能做的,就只是连上网络,试图去证实这则新闻的真假。

 

  当晚他看见恶魔。从正对面的玻璃窗里,它露出得逞的狞笑。吉田木木的,心里只剩愤怒,你早就知道他会落得如此下场!恶魔很不服气,说你怎么能来埋怨我,难道那天夜晚你就没有半点想法?你闭嘴。这世上谁不知道最甜的果子会有蛀虫,看似冷酷的人心里才最会执迷不悟哩。闭嘴闭嘴!吉田把脸埋进被子里,害冷一样颤抖起来。

 

  可以明确的是,那天夜晚之前和往后,吉田见过许许多多喝醉的形式,也见过许许多多颗心的背面。但唯独那次,他心中产生了一种强烈的预感。第一次明白命中注定和在劫难逃原来是一个意思。那天富冈义勇醉得很厉害,也许从未喝过酒,酒精轻而易举地击倒了他,但因为不吵不闹,只有旁边的吉田看得清楚:他小心地从背包里掏出一叠信,姿势慎重,像小朋友捧百宝箱一般捧着,周围人声鼎沸,他专注地盯着它们,仿佛害怕任何一种失去的可能。他们冷酷的、铁石心肠的、全副武装的富冈义勇。

 

  要是黄药师没遇见阿衡就好了。要是亚当夏娃没吃苹果就好了。黄药师造漏水花船赴死。悲痛明明是要不了一个人的命的。他是为了什么赴死?为什么。为什么啊。

 

  长仓直到坐进出租车里还嘟囔着不可能。他是真的不懂。就算你记对了信封上的名字,也不一定就是新闻上的那个“灶门”啊。他用力地抓着吉田的胳膊,和诊断出绝症的病人家属一样顽固:再退一万步,吉田,你怎么知道那是爱呢。

 

  他不晓得世上有凌驾语言只要一眼就能明白是什么的东西,不晓得可以在别人身上看到自己,又在自己身上看破别人。

 

  喂,富冈。另一个世界的吉田大喊起来,你看见那个怪物了吗。那个住在心里,比死还要可怕的怪物……

 

  声音空空地摔在地上。月光轰然吞没了一切。

 

  你为什么要哭?恶魔不解地问。

 

  吉田回答道:我嫉妒富冈,你由此而来,而他现在胳膊已断,再也无法拿起手术刀了。你还有什么存在的理由呢。

  

   2009年夏天,十九岁的富冈义勇在须贺川发现了灶门兄妹:他电车坐过站,从天桥经过时救下了被一群流氓刁难的炭治郎与祢豆子。灶门炭治郎是身世悲惨的小孩,父母双亡,相依为命的妹妹受了刺激,不再开口说话。十三岁之前他有过很多朴素的愿望,后来没有了,像一条被抛弃在冬天的小狗,除了苟活不敢再要求什么。流氓们因此欺负他们兄妹俩,两条脏兮兮的小狗,一只只会趴在另一只身上挡拳脚,多好玩呀!

 

  富冈义勇虽然赶走了流氓们,态度却十分凶恶,他将炭治郎痛斥一顿,说:弱者没有选择和权力。说得咬牙切齿,有种暴露之意。而炭治郎是靠直觉活着的小动物,知道他是好人,便恳求他教自己一些防身招数,富冈说天色已晚,我明日还要上课,何况一时半会儿也学不会,你留下地址,我放假再来。炭治郎便拿铅笔头在皱巴巴的纸壳上写了,双方都怀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信任,没想过对方不会来的可能。

 

  炭治郎直觉没错,富冈义勇是个责任心很强的人。他回去饭也没吃,就对着地图找路线。找到了。笔却停在目的地上方画不下去,许久,一大团墨滴在那几个字上,哭泣般地模糊了:须贺川福利院。


    命运看破他。


  后来即便去了东京的大学,即便要从电车改换新干线,富冈义勇依旧每个月雷打不动地前往须贺川,炭治郎是懂得感恩的好孩子,信一封不落,像勤勤恳恳的信鸽每周停在他书桌上。富冈从来不回信,他也只是写。

 

  反正两个人在一起时也是一个人沉默,一个人不停地说。炭治郎知道,义勇先生对自己不是无话可说,他是什么都可以,什么都有的沉默。有的时候他会给祢豆子带一些绘本和百科全书,炭治郎就挑个好天气,坐在福利院破旧的健身设施里给祢豆子念。

 

  “……共生生物会紧密地缠绕在一起,让人们很难将二者区分开。如果分开,两方会受到极大影响,或者一蹶不振,或者死亡。我们有时候很难判断这些共生生物究竟是植物还是动物……”

 

  读完一段想起了义勇先生。想初次见面那样愤怒的一个人,话竟然这么少。悄悄地对祢豆子说:我好像了解到了一点义勇先生。虽然富冈义勇从来不讲自己。可一个人若能刺痛别人,必定千百次刺痛过自己。炭治郎想自己或许在谁都不知道的时候,就已经到达过湖底最深处。湖底有好多好多人工沉渣和动物尸骸,还有义勇先生那颗年轻的,痛苦的,不见天日的心。

 

  祢豆子生日的时候,炭治郎和富冈义勇一起坐电车去城中心买做蛋糕的材料,电车晃晃悠悠,两个相邻的座位上左手挨着右手。照例是炭治郎说前天的咖喱饭有多好吃,学校里有多少功课,说到志愿表,他说想做医生。说不定将来可以和义勇先生一个科室。不是绝对的句式,他也真的是无心的,不知道自己其实在等待一个绝对的回答。

 

  富冈义勇说我没有你想的那样好。

 

  他不讲自己,是发现在炭治郎面前,不管是愤怒还是什么都好,都像在暴露自己。上学时富冈义勇不会跟人交际,人人都说他傲,不知道他才是被掉队的那一个。每次从热热闹闹的同龄人旁边路过,他都感到比死还痛苦的孤独。他不知道这个年纪应该烦恼作业和妈妈的唠叨,不知道他们的苦痛和伤口都是从书本里学来的,好像一只独角小鹿,从来都知道自己不合规格……从诞生、长大到死掉,永远无法融入族群,永远无法在他们痛苦时痛苦,快乐时快乐。

 

  须贺川福利院是他的愿望,是他在夜里摸黑走路,筋疲力尽时看见的故乡。

 

  世上会有第二只独角小鹿吗?

 

  我有私心。富冈义勇对炭治郎说,我们是如此相似,我们在福利院长大,我们一无所有。姐姐还在的时候,她被喊克星,是克死我们一家人的元凶。我每天放学被人堵在巷子里嘲笑,我打不赢他们,我太弱了。等姐姐也走了,我就成了克星,收养我的人家里有个和我同岁的小男孩,他帮我打他们。我学得很快,后来一个人也可以堵住他们的嘴。但他也不在了。我只有二十来岁,却总在后悔和不甘。而你……你是一个比较好的我。他没有说,如果你知道我第一次看见你时有过一瞬间的庆幸,会不会觉得我是在赎罪。炭治郎,你觉得谁好都可以,唯独不要这样看我。

 

  回程的路上富冈义勇睡着了,像电视剧里临到最后才吐出真言的反派,精疲力竭的脆弱。炭治郎望着他,夕阳落在义勇先生的睫毛上。就在这一瞬间,一个念头突然袭击了他——这个念头似乎一直潜伏在脑海里,一有机会就要让他大吃一惊。他有种预感,假使他们没能在天桥下见面,也许在某个公园,也许是一场大雪,他们注定重逢。

 

      富冈义勇和灶门炭治郎,两个人一起做萩饼,说红豆好像胖胖的小虫。有太阳的日子把捐赠的书摊在没人会来的院子里晒,两个人跑来跑去追着阳光。圣诞节的时候拎着铁桶去放烟花,仙女棒在夜里一闪一闪,举得高高的从远处跑过来,说义勇先生快看,流星。升入新年级写家庭住址时总会停顿,老师的关切好不舒服,第二天就会一起去吃平时舍不得吃的肯德基。

 

  我知道我们与众不同。

 

  电车慢吞吞地向前驶去。炭治郎伸出手,轻轻地握住了富冈义勇的小指。

 

  

  那一天是个大晴天。炭治郎记得很清楚。早间新闻说未来一周都会是晴天,建议大家勤洗衣服多晒被子。一切都生机勃勃,让人有什么都会好起来的错觉。义勇先生帮忙一起晒了被子,他们还吃了草莓蛋糕,炭治郎说草莓好酸,富冈义勇说不酸啊。那义勇先生尝尝这个,这个一定酸。不酸。那这个呢。也不酸。吃到最后才发现小孩骗自己,整个蛋糕的草莓差不多全进了他的肚子。

 

  后来在黑暗里,在几乎渴死的时候,富冈义勇始终能尝到舌尖上一点草莓的清甜,眼泪干涸在脸上火辣辣的痛,才发现自己哭过。

 

  一切像是做梦,他们送祢豆子去心理医生那里,回来的时候地震便发生了。老旧的福利院,倾塌下来的墙壁……他扑过去,要挡那一根直冲炭治郎胸口的钢筋。而最后看清的画面是炭治郎惊恐地看着他身后,奋力将他一推。

 

    富冈义勇曾和吉田一起上过电影解析选修课,大一什么都学的时候。他的室友是一个敏感不自知的人,看到女主角从虐待她的家中逃出,便从眼里流下泪来。富冈义勇虽然在某些方面有所缺陷,怎么看也觉得这里应该为女主角高兴。他心里疑惑,便问了。吉田说你不知道,我之前看过这部片子。她自以为自己重获新生,从此就要改写自己的命运,却不知道她注定要惨死在密西西里,和她决意一起私奔的爱人。屏幕上,女主角正满脸幸福,对着售票员说道:请给我去往密西西里的船票。

  

    在无尽的幻觉中,富冈义勇想到命运对自己很坏,却又让他遇见炭治郎,搞得他不知道要恨它还是感激它。虽然没遇见炭治郎也是一样活,毕竟是姐姐的期望,而且他从小就被夸奖有一股狠劲,能为一道数学难题不眠不休,逼自己走下去并不难。如果没遇见炭治郎,他就不会再来须贺川,也不会感到痛苦,他将无所畏惧,命运再也无法威胁他。可是……

 

  可是,哪怕注定死在密西西里,哪怕重来一次,女主角一定还会选择冲破家门吧。

  

  富冈义勇醒过来,在刺耳的警笛声中。有人在大声呼喊着什么,他感到自己在被往什么东西上抬。一条胳膊几乎失去了知觉,但他明白自己不是要知道这个。他吃力地转动着脖子,在哪儿,在哪儿。他找到他了。炭治郎躺在半米远的担架上,满脸是血。

 

  义勇先生。炭治郎的声音轻轻的,对不起,您的胳膊……

 

  富冈义勇望着他,怎么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在他二十多年的人生里,他几乎从不许愿,因为往往来不及有愿望就失去了一切。他也一直认为自己铁石心肠,早就习惯了。直到此刻听见炭治郎的声音,才发现自己在发抖。不知道人在快要渴死的时候竟然还能流出眼泪。

 

  义勇先生,我做了个好长的梦,炭治郎的一只眼睛看不见,还是大概地冲着富冈义勇的方向笑了一下。我梦见义勇先生和我穿着像诘襟的黑色制服,我们好像在练习剑道。我好快乐呀,义勇先生,我们在竹林里练完了就坐在一起看云,看完云就一起吃萩饼。我想那个世界一定要比现在这个好很多吧?一定是个不痛的世界。可我一点儿也不羡慕。义勇先生,再来一次,我还是想在这个世界遇见你……

 

  好。富冈义勇说。

 

      他心里有什么东西悄悄地浮了上来……而他毫不吃惊,仿佛自己一直在等待这一天。如他所见,它模糊的面目也在此刻大白天下:它有着红色的头发,红色的眼睛。

 

      炭治郎。富冈义勇吃力地挪动着胳膊,第一次觉得半米有一生那么长。而炭治郎的手又湿又热,紧紧地握了过来。两个人头顶上正是一轮圆月,月光像一个永远安全的世界,他们被圈在里面,只要手拉手就可以一直走下去。

 

  

END



贴几段fly me to the moon的歌词,题目来源就是这首歌

Fly me to the moon

带我飞向月球

And let me play among the stars

并让我在群星之间嬉戏

let me see what spring is like on Jupiter and Mars

让我看看木星和火星上春天的景色

In other words hold my hand

换句话说,请握住我的手

In other words Darling kiss me

换句话说,亲爱的,吻我吧

Fill my heart with song

让歌声充满我的心灵

And let me sing forever more

让我永远尽情歌唱

you are all I long for all I worship and adore

你是我所有的渴望 我所敬仰与热爱的一切

In other words Please be true

换句话说,请真心对我

In other words I love you

换句话说,我爱你

                                          


放在这里是想让小毛@贩卖鲸脂 这个痛恨写手废话的人也能看完歌词。这篇文本来是生贺,但我太能拖了。,期间小毛不仅屡次鼓励我,还很耐心地等我,明明是小毛最期待的礼物来着我好烂……我一直很想写我们总在说的“义炭是命中注定”,但是命运天平另一端要放等价的苦难才可以保持平衡,一想到这个我就脑补过度好伤心,根本无法顺利写下去……想要对小毛传达出很痛又很幸福的感觉,也算是我们磕西皮时的心情?写完有点转换不过来脑子稀里哗啦说了一大堆,总之希望小毛在许多岁时也能不害怕去爱,希望小毛平安快乐,希望小毛可以不再被不好的人伤心。

希望小毛可以和我一起喜欢义炭久一点、再久一点。

希望小毛看到完之后能找心虚的我玩qw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