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泷良】尚好的青春
大写特写以抒亲眼见证豹猫复婚现场之情🥹
推荐BGM:《尚好的青春》——汪苏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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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
汪苏泷百无聊赖地翻着歌词,突然笑出声来,指着第一句歌词,“这句要用闽南语唱诶,徐良你唱我听听。”
“宋……宋猴诶……青春隆西梨……”
于是汪苏泷和歌词纸一起胡乱笑倒在徐良身上,徐良也抿起嘴笑,听着汪苏泷在耳边余味未尽地一遍遍重复。
“尚好的青春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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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良猛然睁开眼睛,扭头透过窗户看见浓重黑夜。
现在是2025年3月,而他现在在北京的家里,没有歌词纸,没有吉他,也没有那个人。...
大写特写以抒亲眼见证豹猫复婚现场之情🥹
推荐BGM:《尚好的青春》——汪苏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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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
汪苏泷百无聊赖地翻着歌词,突然笑出声来,指着第一句歌词,“这句要用闽南语唱诶,徐良你唱我听听。”
“宋……宋猴诶……青春隆西梨……”
于是汪苏泷和歌词纸一起胡乱笑倒在徐良身上,徐良也抿起嘴笑,听着汪苏泷在耳边余味未尽地一遍遍重复。
“尚好的青春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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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良猛然睁开眼睛,扭头透过窗户看见浓重黑夜。
现在是2025年3月,而他现在在北京的家里,没有歌词纸,没有吉他,也没有那个人。
打开手机,已经是凌晨三点,而距离他没有回复汪苏泷的消息已经过去五个小时。
——汪苏泷:会来的吧?不会临阵逃脱吧?
其实真的没什么好纠结的。徐良关上手机心想。
毕竟那是汪苏泷,汪苏泷人生第一次鸟巢演唱会,他自然是要一起,他们早就说好的。
可那一天即将到来的时候他才惊觉竟然有些隆重,他有些没来由地措手不及,可反复去想却得不到结果的滋味又太令人窒息,于是徐良就这样抛弃了不足的睡眠和等待回复的信息,把思绪扔进黑漆漆的大海。
“就算能真在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你
遗失的青春怎能回得去”
“徐良?咋还能弹着吉他就睡着了?”
徐良被熟悉的声音叫醒,看见那张让他一夜神伤的圆脸,而自己怀里还抱着许久未见的旧吉他。
这是?
汪苏泷略带私心地扯了扯徐良的双颊,“你醒醒吧,这么吵的后台你都能睡着,过一会儿就要上台了。”
“上……什么台?”
“完了完了,还给你睡失忆啦?”汪苏泷晃悠了两下歌词本,“音乐风云榜啊?”
徐良立马伸手掏兜,翻出自己曾经那个破小的、不知道第几代的旧水果手机。
2015年。
这是又在做梦了?
徐良来不及搞明白状况,汪苏泷把谱子递给他:“睡成呆瓜了……歌没忘吧?咱们再磨一遍。”
徐良低头去看手里的谱子:《尚好的青春》。
怎么能忘记这首歌呢。
是曾经也就是现在,他们在音乐风云榜的舞台上表演的十大金曲串烧之一。他又想起那个笑倒在他身上的人,和现在眼前真实出现的人重叠在一起,让他分不清那应该算几年前还是几天前的事情。
后来他也曾听过汪苏泷在直播时又唱起这首歌,谈起他们的那次合作,再后来他慢慢退出大众的视线,想要成立公司转至幕后,没续约的那天开始两个人赌气似的不互相联系,直到后来某天徐良被朋友拉去KTV,混乱之中听见不知道是谁点的一首汪苏泷的《尚好的青春》。
他才知道原来汪苏泷悄悄给这首歌重新编了曲发表。
“千万记得天涯有人在等待
路程再多遥远不要不回来”
这还是徐良第一次通过KTV的音响和设备听见汪苏泷的声音。手里的手机反复亮了又暗,徐良摩挲着电源键,突然拿起酒杯一饮而尽,下定决心似的点开微信置顶联系人。
——徐良:分享音乐《尚好的青春-汪苏泷》。
——徐良:特别好听。
后来汪苏泷回了什么徐良已经不记得了,只是从那之后,他们好像一切隔阂都没有发生一样又热络起来,他开始像从前那样钻进汪苏泷家里蹭饭,汪苏泷端上牛排还是拍黄瓜他都照单全收,他在汪苏泷生日的整点带着蛋糕奔赴他的工作现场,明明每天都不知道打开的会是谁家的门,却还非要在生日后的几个月才寄给汪苏泷一个早就挑好的生日礼物,再亲自迎接快递员替他签收。
徐良想都怪他们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鸟,明明知道这段关系不清不白,没有人说明白,才会经历一次又一次诡异的冷却和升温,而他们却又好像装得光明磊落一般,亲密冷淡都如此自然,和胶缠在枕头底下的耳机线一样,简直让人徒增烦恼。
汪苏泷接受采访时说他们之间的友情没有任何不确定。徐良从汪苏泷家的冰箱里拿出上周买的可乐,客厅里开着电视听见那人说出这话,心道友情倒是没有不确定,但是好兄弟会跟你从一张床上醒来吗。
汪苏泷告诉他鸟巢审批下来的时候正在京外赶通告,走的时候只带了一个包,徐良还清清楚楚记得身份证和护照给他塞在最里层,蒸汽眼罩和耳塞给他备在侧袋。
落地时他们还通了电话,但消息沿着网络信号到达另一端后却没了声响。
徐良觉得这一刻好像在做梦一样,他们本来只是两个相聚在北京的傻小伙子,此刻却离鸟巢的舞台那么近那么近。
他反反复复打了字又删掉,最后只留下两个字。
——徐良:真好。
真好,汪苏泷,真好。
——汪苏泷:你来不来?
——徐良:我自己抢票吗?
徐良在开玩笑,他在开玩笑是因为他不能立刻给出确认的回复。汪苏泷清晰地意识到这一点,于是又生起闷气,恨不能叫徐良干脆真的自己去抢票,又怕他真的抢不到来不了。
最后还是徐良一个电话拨过来哄人。
“我肯定会去好不好?抢不到票我就去当保安,当志愿者,我保证你在台上一眼就能看到我。”
汪苏泷哼了一声。
“那你直接去应聘保安吧,票我不卖你。”
15年这时候汪苏泷唱歌还总是喜欢摇头晃脑,乌黑柔顺的头发也随着动作一摇一晃,徐良观察着这一切,用余光一遍又一遍描摹他很久没有真实见到的身影,却仍然觉得不够,心头总是痒痒的,连带着指尖的动作也急躁一些,下意识弹错了音。
“不是吧?良哥紧张啦?”汪苏泷伸手握住徐良的手调笑道,“别害怕啊,出啥事了汪哥担着。”
“那我更害怕了啊。”徐良回握住汪苏泷的手调侃,却没听见汪苏泷接话。
他听见一个念头在疯狂滋滋生长。
“我们逃走吧。”
“什么?”
“我说,”汪苏泷的一双眼睛在黑暗的后台里熠熠发亮,“不演出了。徐良,陪我去青岛吧。”
徐良开始有点确信这只是一场梦。
当初的他因为汪苏泷的一句话,就从青岛赶到了北京,现在也是汪苏泷一句话,他们就这样连夜回到这个潮湿的城市。
“若滂沱大雨不曾见证
海角相偎依
衣角怎么会湿淋淋”
他们曾一起来过青岛赶通告,汪苏泷一直对徐良口中描述的生活与城市有十足的好奇心,但每次都只奔波于工作之中,无暇好好看看这里。
他们来的不赶巧,刚着陆就下起淅淅沥沥的雨,徐良说青岛的雨不会下很久,于是他们就在机场等着,等雨势退去。空气中泛着咸湿的味道,汪苏泷深深吸了一口气。
“是不是故意想赶我们走呢?”
徐良没打断他的胡思乱想,只是给他拉好了卫衣拉链,说待会儿别被淋感冒了。
汪苏泷乖乖站在原地没动,煞有其事道:“说真的徐良,我觉得肯定是我们偷跑出来,公司那群人想报复我们呢。”
“是,我们罪有应得了。后悔了?那要不要回去?”
徐良伸手给汪苏泷戴上卫衣连帽,看见狡黠的笑脸躲在帽子里:“我才不要。”
雨很快就停下,卷着云朵一起逃得无影无踪,独留下夕阳挂在天边上,染红半片天。
汪苏泷窝在民宿阳台的懒人沙发里,把腿搭在徐良的腿上晃晃悠悠,看不远处的圣弥厄尔教堂染上红霞的颜色。
本来是要直奔海边,结果洗了个澡换好衣服倒在床上之后汪苏泷说什么也不肯再出门,于是海边日落变成了阳台上的日落,晚餐菜单也变成手机里的外卖。
徐良喝了一口半路买的鲜啤,他不爱喝酒,对青岛鲜啤的情结也没那么深,反倒是汪苏泷好奇才买了两扎,却又不轻易尝试。汪苏泷偷偷观察徐良的表情没看出什么来,才按捺不住问他:“好喝吗?”
“你尝尝,反正别的地方喝不到这个味道。”徐良把杯子递给他,汪苏泷皱皱鼻子往后躲了一下。他也不是爱喝酒的人,只是因为经常听说才生出好奇心。
汪苏泷把杯子接过放到一边,从懒人沙发里爬起来,鼻子凑近徐良唇边嗅了嗅,徐良的喉结微不可闻地滚动了一下。
“闻着好像是比其他啤酒香一点。”汪苏泷满意地点点头。
到了晚上就只有霓虹灯还亮着了。青岛这些年发展很快,徐良记忆里的月亮和星星在霓虹灯的映照下显得不再那么明亮,反而有些沉默地缀在天空。汪苏泷望向圣弥厄尔教堂的方向,几乎看不见高高的十字架伸进黑夜的哪处地方。
“诶徐良,你去过那个教堂吗?”
“小时候应该去附近玩过吧,记不清了,”徐良把外卖筷子掰开递给汪苏泷,“我不信这些。”
“我也不信,”汪苏泷不伸手只是看着徐良,“那你说天主会庇佑我们吗?”
“不会。”徐良夹起牛肉塞进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天主不庇佑有饭不乖乖吃的人。”
“我想去逛逛。”汪苏泷终于接过筷子,却仍然没消停,“海边日出你看过吗?我们明天去看吧?”
“你说得好听,是谁刚刚不肯出门的?”徐良哭笑不得,“把饭吃完,你要看什么都陪你去好吧?”
结果第二天也还是没赶上海边日出。
汪苏泷昨晚看着好像兴致很高,其实早上按掉闹钟的动作比谁都快,拽住要起身的徐良往怀里一钻就继续陷入睡眠。徐良气笑了,上手捏住汪苏泷的嘴巴一挤。
“你就光会说。”
“别动……困。”
中午的时候他们收拾好出门去中山路吃饭。此时正值饭点,路上已经人头攒动。徐良突然想起1999年最后那个夜晚爸妈说要去中山路看跨世纪,那时的徐良不明白跨世纪的意义,只知道霓虹灯晃得他睁不开眼,远处的海上有人在放礼花,红色醒目的“2000”照亮那只巨大的船身。
路上的人很多很多,徐良没有目的地,一点一点往前走,随着人群涌向未知的新千年。
后来他努力考上了大学,开始学习音乐,只身前往北京,和汪苏泷一起签下唱片公司。
那个未知的新千年一页一页翻开篇章,再一点一点变成模糊的回忆。
吃完饭往教堂走,路边有摆着饰品的小摊。汪苏泷凑上前去看,挑起一对贝壳耳环放到徐良耳边。
“好漂亮啊徐良~”汪苏泷自己逗乐自己,于是又“航航航”地笑起来,买下了这副耳饰硬说要徐良回去戴给他看。
走到教堂售票处门口,徐良转头看向汪苏泷,“十块钱一张门票,进去吗?”
汪苏泷抬头去看,才发现这教堂有那么高,站在教堂前是看不见十字架的。
“不进去了吧,我们一点都不虔诚。”
教堂里隐隐约约传来唱诗班的声音,四周有人前往礼拜,有人驻足观赏。教堂的广场里有许多漫步的情侣,在洁白的海鸥围绕中牵手拥吻,仿佛要天主见证他们的美好爱情。
于是他们在唱诗班的纯净歌声中路过天主。
傍晚又去了信号山,汪苏泷走到一半就开始一直抓着徐良的衣服,不敢往后面看。
“汪苏泷,这山海拔一百米都不到……”
“那也高啊——”
“那我们回去?”
“不要,来都来了……啊——好高——”
徐良简直拿这个明明恐高又不肯放弃的人没办法,伸手捂住他的眼睛带着他走。
他们在山顶又看了一次日落,红霞重新铺满长得望不到头的古朴街道,衬得绿树红墙愈发亮眼。
汪苏泷没敢趴在栏杆边眺望,一心一意地在小贩摊子上挑选锁头,怎么挑都不满意,最后看中了旁边杂货摊子上足足有两个巴掌那么大的自行车锁。
汪苏泷一边捂着嘴笑一边往上写两人的名字,然后满意地把锁“咔哒”一声挂在栏杆上。
于是徐良也笑,晃悠两下那只生了锈的大铁锁:“这下好了,我们简直坚不可摧。”
下了山之后夜幕降临,他们没打车,沿着路慢慢往民宿的方向走。
“那边儿是海吗?”汪苏泷指着远处漆黑却有点点亮光的地方,拉着徐良往那走。
“汪苏泷你真的有毛病,大晚上的你要看海……看着点脚下!”徐良赶紧跟上,一把拽住前面险些崴了脚的人,紧紧扣住他的十指。
“这能赶海吗?”
“你别被海赶跑了就行。”
汪苏泷兴致又高了起来,脱了鞋要往海水里走。徐良怕他看不清被东西划了脚,于是去买拖鞋,回来的时候看见汪苏泷手里拿了个玻璃罐子,另一只手伸到海水里摸索着什么。
“找什么呢?有东西丢了吗?”
“没,我想捡一点贝壳回去。”
徐良把拖鞋放在汪苏泷面前晃悠了一下,汪苏泷把罐子塞进徐良怀里,自己接过拖鞋套上了。徐良晃悠了一下罐子发现已经装了大半,再一看顿时有些好笑。
“汪苏泷,你长这么大没见过贝壳和开心果壳吗?”
汪苏泷抢过夹杂着开心果壳的罐子,被黑发盖住的耳朵有些泛红,“那我又不住海边我咋知道……快走快走不捡了我好饿,晚饭吃啥?”
“不知道啊,你想吃开心果吗?”
“再说揍你了嗷!”汪苏泷恼羞成怒转过头去看徐良,却对上一双弯着弧度的双眼。
装着不知道是贝壳还是开心果壳的玻璃瓶摔在沙滩上散落一地没人理睬,汪苏泷只觉得面颊不断有气流拂过,他有些分不清那是海风还是徐良的呼吸,而二者又好像没什么区别。
后来距离一点一点拉近,温热的唇瓣终于挨着彼此的,汪苏泷突然往后撤了一小步笑说我们好奇怪,又很快被徐良攥紧手腕扯回来。
再后来距离就没拉开过了,手掌心的温度越升越高仿佛没有终点,站累了就蹲下,蹲累了又坐在沙滩上,最后徐良抖了抖手表沾上的沙粒,才发现他们在海风中吻了很久很久。
汪苏泷把玻璃瓶扶起来,有一搭没一搭的装上沙子,最后沉甸甸一罐递给徐良,“你说我们以后能开演唱会吗?”
“开玩笑,肯定得全国巡演吧。”
“那我要是开到哪,你也得跟我走到哪,你就当我的小跟班。”
“那必须的汪总。能包机酒吗?”
“我没钱,你得自费啊。”
“那弄个行李箱给我装进去你给我办托运吧。”
汪苏泷于是又笑起来,笑得浑身都在颤抖,几乎停不下来,“不过我要是有一天能开到鸟巢,你必须得来。”
“那肯定的呀。”
“是吗?”汪苏泷盯着徐良被海风吹乱的发丝,“那你为什么不回我消息呢?”
徐良一愣,转头撞进那双含着笑却已经泛红的双眼。
原来回到那个昏暗后台的灵魂也是一对。
汪苏泷比徐良早些搞清楚状况,又比徐良早一些下定了决心。
——“我们逃走吧。”
——“不演出了。徐良,陪我去青岛吧。”
如果这次一切都不一样,你能不能有勇气和我一起走到鸟巢。
这份感情没有人下定义,所以寻不到天主庇佑,但我要万人见证。
“不去想不去计量你的心有多明白
前往幸福的路有多少阻碍”
他说过,他们之间从来不存在一丝不确定。
只要能听见音乐,耳机线缠成死结又如何。
徐良从大海中捡回思绪,他依然分不清那是穿越还是梦境,也没必要再分清,就像他们一样,缠缠绕绕理不清,就这样下去一辈子最好。
他几乎是立刻起身,想要准备些什么,才发现床头是自己早就准备好要穿的衣服,花篮预订的短信也早就发送至他的手机。
其实他想要的答案早就有了。
汪苏泷的消息接踵而至。
——汪苏泷:今天的点歌环节我要黑幕一位山东的小歌迷。不许不来。
“就算给你的爱
石沉大海”
没关系,爱就是一个和大海一样的存在。爱有千姿百态,我们之间可以是任何爱,但不能,也不会没有爱。
爱让一切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