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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的開始,特別篇綠(那麼,再...

一切的開始,特別篇綠(那麼,再見)

一切的開始,特別篇綠(那麼,再見)

露流

投机者的恰恰(上)

*现代AU的赌场故事

*大学生x职业荷官

*经过年龄操作的日月赤绿

*故事背景与梗概全为atm老师 @Million'ster 设想,我只是拙劣扩写……感谢老师给我画奇装异服和分享脑洞。

*紧急吐出来上篇,祝大人(昨天)生日快乐!


轮休时间的最后一支香烟总是操之过急。年轻的荷官从休息室钻出来,瞟了眼钟面裸露的坐钟,在低矮的苔藓色天花板下徐徐立正了挺拔的身体。他站得笔直,打扮井井有条,卷曲的刘海也仔细梳向一侧,只有一绺金发落在洁白的额头上,在柔情的琉璃灯光下闪闪发亮。


与那些在整齐划一的领结上勾着脖子、眼睛滴溜溜转的...

*现代AU的赌场故事

*大学生x职业荷官

*经过年龄操作的日月赤绿

*故事背景与梗概全为atm老师 @Million'ster 设想,我只是拙劣扩写……感谢老师给我画奇装异服和分享脑洞。

*紧急吐出来上篇,祝大人(昨天)生日快乐!

 

 

轮休时间的最后一支香烟总是操之过急。年轻的荷官从休息室钻出来,瞟了眼钟面裸露的坐钟,在低矮的苔藓色天花板下徐徐立正了挺拔的身体。他站得笔直,打扮井井有条,卷曲的刘海也仔细梳向一侧,只有一绺金发落在洁白的额头上,在柔情的琉璃灯光下闪闪发亮。

 

与那些在整齐划一的领结上勾着脖子、眼睛滴溜溜转的同事们不同,他时刻保持一副兴致勃勃、若有所思的样子,人们之所以有这样的感受,倒不是因为他格外迷人的样貌与风度,而是因为他从轻轻扇动的睫毛下面投出的目光是如此热情、强势又容易失望,好像他看向的都是不知死活的小马驹、猪崽子。在他眼中,它们奇异、活泼却大多雷同。总之,他微笑的嘴角似乎可以预见并容许任何不体面的举动,却又毫不介意地流露出一丝将所有人一般看待的残忍。

 

荷官大步走上编织了六边形图案的橙色地毯,鲜丽的颜色与自乘的几何图形在杂乱交错的鞋履下延伸,活像一座迷宫的平面。对于在他身边鱼贯行走的男男女女来说,这个地方倒的确具备迷宫特有的魅力。

 

与现代主义建筑风格背道而驰的赌场空间在狭窄、平滑的走道与悬垂棚顶的切割下,分裂成一个个尽管相互侵占却丝毫不让人三心二意的区域。你的眼光根本到不了三五米以外的地方,侍者的每次出现都让你吃惊,而你除了从他那里拿走一杯免费的饮料之外,也没什么别的可想。

 

荷官灵活地穿过人群,不让任何晕头转向的客人轻易挨到自己。他的耳朵压根听不见大厅里循环播放的功能性音乐,而只用心倾听骰子、筹码、轮盘弹珠的脆响与哗啦啦的洗牌声。对他来说,荷官无须参与的机器赌博当然也没什么意思。轮转式老虎机的玲珑机身像一枚又一枚整齐排列的鸡蛋,在为庄家服务的点数器的生命规则中孵化客人们自以为是的美梦。相比之下,他正要前往的黑杰克的赌台似乎更有可乘之机。只要对概率略知一二,或者自认有些赌运,人人都愿意相信那是一种平等的游戏。

 

他来到轮值的桌前,趁着开台往邻桌张望。刚才交班时,那一桌的荷官与监管为了一名连胜的玩家争论不休,让他很有兴趣。其实,只要杀赔正确,他们这些大厅的庄荷由着闲家赢并无所谓。只是监管觉得,那位客人年纪太小,看上去很少玩牌,总不至于那么好运。他话里有话,却拿不出任何监控录像片段当作证据,惹得荷官也跟他怄气。

 

隔壁桌的一角的确坐了位有着少年面孔的人,看上去不过二十岁。他一头整洁短发,单手倚在桌边,挽起的连帽衫袖筒下露出平直的手臂与一只运动腕表,屈起的两腿把泛白的帆布鞋搁在座椅的横杆上。他不像难得一来的游客,想尽办法把自认为值钱的首饰全数戴上,生怕叫人小瞧,当然更不可能是爱好里查德米尔、山度士之类的小公子哥,也不像那些嗜赌成性的本地人——他们只肯从彼此身上抽些用来打牙祭的钞票,怎么舍得为了大饭店的热闹和自助冰淇淋多花冤枉钱?

 

根据这番刻薄的猜想,荷官更加好奇地打量着男孩。这会儿,他那双懵懂的眼睛望向的桌角已经堆积了上十万的筹码。听说他起初在柜台只翻出几张小额筹码的代金券,一副穷酸样,兴许连那些纸票都是白拣来的。不过,既然赌场的点钞机从来不区分钱的卑鄙与高尚,这种取笑本来没什么意思。庄家赔付出去的一摞摞现金码不也还是得把五彩的反光投到人家那张光明磊落的脸上?

 

荷官一面注意男孩支在下巴的手有什么花招,一面应付自个儿桌前的客人。不少熟客知道他常去贵宾室发牌,为此都爱守候他的台子。这不止让他们相信,他绝不会轻易出错,导致游戏中止,惹人不快,也让他们有机会享受与豪商巨贾同等待遇的虚荣。

 

邻桌的玩家与观众喧哗不已,赌客们都忍不住扭头打听,好像恨不得把自己的A牌也塞去大败庄家的男孩手里才好。荷官反倒垂下无动于衷的脸,用他包覆着纯白手套的指头为自己翻开一副黑杰克,悠悠地把筹码从心不在焉的玩家那里收走了。

 

这时候,赌区经理像只故作遮掩的、忙碌的老鼠一般从他身后钻出来,用那张有点神经质地嚼着口香糖的嘴咕哝道:“绿,看出什么没有?”

 

名叫“绿”的荷官头也不抬,趁一局结束,抄起扑克玩了几个花切动作,一边说:“他不算牌,切牌和牌堆也一眼不看,从头到尾只看自己的手牌。没有同伙,没有作弊工具。要我说,这小子只是个门外汉。”

 

“门外汉?你难道没听见,你口中的门外汉都翻了多少番了?”

 

绿沉默片刻,只管把雪片似的纸牌耍得噼啪响。他偶尔喜欢用这种沉默去折磨别人,似乎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正在忍受他们的愚蠢。

 

“幸运女神不站在我们这边,有什么意外?经理先生,你不相信幸运吗?看看那些算牌客,那些无药可救的猪……他们从索普的书里学了点皮毛,就迫不及待想来捞上一笔。结果呢?还没等到大数定律生效,他们就因为受不了损失灰溜溜地走了。你说有什么意思?要说他们爱好算术,也没见他们有别的出息。要说他们爱好赌博,他们又怎么会不知道,必胜从来不是赌博可以担保的东西?”

 

面对他并不尊重的客人,荷官的声音细如花草的响动,那些无情的话语却依然令年长他二十岁的经理慑服。

 

“哎呀,就像老板说的,你嘴可真厉害。那么如何呢?假如你说得没错,押他去办公室只会丢我们的脸。”

 

绿瞟了一眼邻桌即将结束的赌局,笑眯眯地指示跟前的客人下注,嘴唇若有若无地翕动着说道:“你叫公关小姐请他起来吃点三明治,剩下的交给我。”

 

经理看了看这群熟客,他们各个都因为荷官戏法般的花切表演心满意足,根本不在乎他们俩在自己跟前交头接耳。绿不再理他,他也没什么好争辩的,只得又像老鼠那样窜走了。

 

不一会儿,荷官果然看见男孩跟着负责招揽大客户的公关、端着锃亮铜盘的侍者从围成一圈的观众中抽身出来。他站在那里,比周围的人都高出一头,丝毫不为其他事物分神的脸蛋却像个孩子。一想到他如何用这副面貌在赌桌上敛财,绿竟然有种惊心动魄的感觉。他发完一轮牌,趁赌客相互照看手上那点孤独而毫无意义的点数,偷偷瞄见男孩向他们要求了什么,搞得公关小姐也有些为难。他就在这时将本该飞给客人的一张牌甩出桌沿,发到了男孩脚边的地毯上。

 

局内玩家纷纷回头,他们找寻纸牌的目光很快被年轻的英雄吸引了。绿也及时把手伸向背后,轻轻拉了一把原本负责捡回暴露牌的监管。如此一来,男孩就像他设想的那样,很快弓下身子,将那张斜靠在他帆布鞋上的红桃A拾了起来。

 

在与绿四目相接后,他扬了扬扑克,好像只是捡了条手帕,又好像捡了只水晶鞋一般,理所当然地、对物归原主的对象一心一意地走过来,将牌递到绿的手旁。

 

举止正直的男孩压根不知道,离桌的纸牌只得由监管收回,否则游戏就要中止。更何况他一个局外人,哪能随心所欲往人家的赌桌上添扑克?

 

遭他搅了局的赌客们并不介怀,一齐欢迎他坐下,等着瞧他到底有什么天才或者诡计,是否可以凭借它们让这个公认的强手荷官一败涂地。

 

男孩紧抿嘴巴,不懂得受人追捧是怎么回事,却也并不忸怩,一屁股坐了下来。监管才一溜烟地把他的筹码送到桌上,亲热地叫他“赤先生”,他就已经好像听不见了,两只眼睛直勾勾地望向荷官的白手套,还有那当中崭新的纸牌。

 

绿从他紧绷的、可怜的脸庞上看出,不知为何,他把赌博看作一件悲哀的事。他不像贪得无厌的人那样神色狡猾,也不像赌瘾发作的人那样举止轻狂,他关心的似乎只是他的纸牌究竟意味着多少金钱,而金钱叫他痛苦。他太年轻,没有什么赚钱的门路,但他现在尤其需要一笔钱。绿认为事实肯定如此。这个从来不知道钱是如何操纵人们生活的孩子,他要拿这笔钱做什么呢?青春的贫穷反而容易使一个人自以为是——毕竟他知道这种不幸绝不是他的过错,也容易助长一个人毫无根据的想象——不然他在低微的天花板下还有什么可做?少年少女们用他们对从未亲眼见过的、需要钞票交换的风景的凭空的写生,装饰了令他们委屈的天花板,这种行为就好像按照并不会叫人刮目相看的西餐礼仪吃一只便宜的汉堡,天真而可悲。赌博是适合这种幻想的,孤注一掷的冒险精神与信奉直觉的主人翁意识,难道让孩子们以为这就是令人害臊的生活的出路了吗?

 

赤对别人的手牌视若无睹,“要”或“不要”好像都是突发奇想。这种偶然的可怕打动了本来嬉皮笑脸的闲家,搞得他们以为真有什么神秘的讯息藏在看惯了的黑桃与方块、国王与王后里。只有绿相信,这个男孩不过是像打捞一个不明所以的概念那样茫然地攫取自己挣不来的财富,说白了,他只是浑玩而已。假如的确有人在为他报信,那也一定是命运女神的本尊,倚靠在他青春的肩膀上,主宰他的决定。

 

绿把他们俩各自的点数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在为自己揭牌的那一刻已经知道,这个迷茫地眨巴着眼睛的男孩赢定了。他想他恐怕会一直赢下去。这就是所谓的“如有神助”和“小概率事件”,而桌上这些随便区分科学与迷信、舍不得为了千分之一的可能性轻举妄动的赌客们根本不会相信。

 

赤依然板着那张稚气的脸,把荷官推给自己的筹码又往胸前拢了拢。他从头到尾没有看绿一眼,这让他有点生气。投入赌博当然是没错的,甚至是他乐于见到的,但是赌局里的人的种种脸色、相互梭巡的目光、泄露到手指尖的情绪难道没有意思?他难道不为之动心吗?

 

绿虽然处事老成,心里却很容易怄气,他任由赤赢了两把,接着出了一回老千,给自己开出一副二十一点。这一次,男孩干巴巴的脸庞终于动摇起来,不安的眼神匆匆扫过荷官礼貌的笑脸,手上的动作似乎有些收手走人的打算。下一局,绿让他赢了,他果然也就留在了赌桌上。

 

绿就这么让几局、骗几局,既由得赤大赚一笔,又不至于使庄家出尽洋相,也为男孩好像木偶一般跟着自己那些把戏变换的模样感到好笑。

 

到了轮休的时间,客人们故作亲热地与荷官告别,绿呢桌布上只剩下少年系了运动腕表的手,还有荷官盛了一捧大面额筹码的洁白手套。

 

绿探出身子,把这笔大约不值得他自豪的赌金递给他,趁机折起一条腿坐到桌沿上,把手围在嘴边悄声说道:

 

“喂,你其实根本不会玩牌吧?”

 

男孩在水晶灯下抬起头来,看见荷官不知好歹的脸蛋被包在孩子气的秘密话筒里,那对琥珀色的眼珠在厌倦低垂的睫毛下凝固不动,让他一时目眩神迷。

 

“我是……”

 

还不等他决定是否要透露什么内情,绿就摆摆手,把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最后一枚筹码插到男孩战战兢兢的手指之间。

 

“我不关心大家为什么赌……反正,你以后最好别再来了。”

 

 

(未完待续)


露流

本子详情见图。

之前为了报答创作者老师们,也为了给自己做个纪念,准备了两本小册子。第一本(图1)是大部分已发布文章合集;第二本(图2)是SP文章合集,其中有两篇未发布的文章。

只印了一点点,毕竟看的人大概也很少。两本都是无料,直接送给你。谢谢你喜欢他们,并且愿意阅读我的无聊文章。最多接受你付邮费,请把你的钱收起来!

以后大概不会在lofter活动(除了支持选择留在这里的创作者们),但还是会写下去的,要是(竟然)有人真的想继续读到我的文章,可以移步凹(RoruOnRailroadTracks)或者QQ(RoruFaust)。我在置顶文章也写了微博,但是那个账号比较杂学,不建议关注。

如果......

本子详情见图。

之前为了报答创作者老师们,也为了给自己做个纪念,准备了两本小册子。第一本(图1)是大部分已发布文章合集;第二本(图2)是SP文章合集,其中有两篇未发布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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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想收下这两本无料,可以通过任何平台的私信告诉我邮寄地址。很高兴你能有兴趣。

毒枣王小康

【赤绿】白巧克力

白色情人节贺文(?)怎么又死线迟到了

梗概:标题欺诈,从白银山下来的赤为了回应绿的感情而选择用白巧克力去讨好,结果绿并不爱吃的故事。两位当事人终于在一起好好说话了。


晚上六点,扎着利落马尾的店员踩着塑料凳往横杆上挂巧克力折扣展板时,在百货大楼逗留了两个小时的少年终于从特卖货架绕过来结账了。


“只要这一件吗?六点后全场巧克力三折处理哦?”店员脸上挂着营业笑容,手上熟练扫过商品条码问他。


少年不知为何突然窘迫起来,意识到兴许说错了话,店员心下暗道一声不好,慌忙将货物双手呈上,扯出个抱歉的微笑。


“白巧克力一份,谢谢惠顾。”


…… …… ...

白色情人节贺文(?)怎么又死线迟到了

梗概:标题欺诈,从白银山下来的赤为了回应绿的感情而选择用白巧克力去讨好,结果绿并不爱吃的故事。两位当事人终于在一起好好说话了。





晚上六点,扎着利落马尾的店员踩着塑料凳往横杆上挂巧克力折扣展板时,在百货大楼逗留了两个小时的少年终于从特卖货架绕过来结账了。


“只要这一件吗?六点后全场巧克力三折处理哦?”店员脸上挂着营业笑容,手上熟练扫过商品条码问他。


少年不知为何突然窘迫起来,意识到兴许说错了话,店员心下暗道一声不好,慌忙将货物双手呈上,扯出个抱歉的微笑。


“白巧克力一份,谢谢惠顾。”


…… …… …… …… …… ……


…… …… …… …… …… ……


走出百货大楼的瞬间,赤整个人立刻陷入脱力状态。


怎么会有那么多人?简直到了要怀疑关都人口是不是在自己离开这三年内暴涨的程度——不过若是真有暴增现象想必那也肯定不是这几年发生的事情吧。


没想到自己居然也到了会考虑城镇人口这种问题的年纪,还是说年龄增长真的会影响心境吗?想着无聊的事情,赤手上捏着精巧的包装袋。


他走着走着,突然眼前一亮,但随即脚步转了向,往右拐去,倚在大楼间的阴影处蹲下来。


“唉……麻烦了啊……”赤面露难色,思考自己是不是干脆丢掉自己专门等了两小时才买到的巧克力比较好。


摘下帽子,夜风带着微凉的潮湿气息和远方泥土与雨后青草的水气卷起他的额发。赤全凭感觉动手理了理自己的头发——与其说是理,不如说是把碍事的长发拨到两边拿帽子压住。


黄昏照亮他一半身体。赤并没有躲进更深的黑暗处。


“……所以你的火暴猴只在奶奶面前变乖是因为这个原因?那还真是有趣,下次再来挑战的时候多跟我讲讲后续呗!”


声音由远及近,赤留意着巷子外的动静,一边将头低得更深的同时一边再次动了把巧克力丢掉的念头。


“可以啊,我现在回道馆准备,待会你们就过来——喂!怎么跑了!别忘记来啊!真是……”


那个声音突然高叫起来,用超大的分贝朝某处吼道。


这突兀的一嗓子倒是把赤吼清醒了。


——对了!放在包里不就行了吗?


赤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根本没必要把袋子抓在手里啊?手忙脚乱脱下背包,“嘶拉”一声拉开拉链的同时迅速把袋子甩进去,与此同时被夕阳拉长的行人阴影在这一刻完全覆盖住赤的身体。


——糟糕、该怎么办?


——明明自己还没有做好面对他的心理准备……为什么偏偏是现在……


赤只能祈祷对方没有发现自己,瞬间绷紧的手臂肌肉线条细微颤抖,在对方身体的阴影下模糊不清。


那影子自笼罩了赤的瞬间便停在他身上。


小声倒吸一口气后是长到足以杀死他的沉默。


赤的后背被冷汗浸湿,在对方尖锐的视线下缓慢拉好背包,拉链一点一点向下,声音被刻意压制在一个低沉的频率,如同锯子在圆木中缓慢拉扯的声音持续了一会儿终于消失,留给自己忐忑不安的调整时间到此结束,赤镇定地、沉着地抬起脸迎上那股视线。


眼神里唯一留下的是在白银山练就的阴郁感情。


“……赤。”


不同于刚刚在街上听到的轻松语调,褐发少年开口的那一声苍白又沙哑,像是失去了血色的呼唤。那个名字出口后再无了下文,绿的视线逆着光,长久地注视面前阔别三年未见的“友人”,看着他从自己的阴影里站起、走出来。


绿以为他又要离开,焦急地开口。


“你又要走吗,招呼都不打一个就离开?”


赤停下脚步,绿却没能停止感情的爆发。


他很快说道,连珠炮似的质问他:“你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吗?渡先生在你走之后朝我发了多大的火,爷爷和姐姐也问了我好多次你去哪儿了,我要怎么回答?你什么都不跟我讲就跑了,叫我怎么回答!?”


赤晃动了一下身体,绿以为他又想跑,激动地一把抓住他的衣襟,赤的身体因此前后晃荡两下,没倒下去,也因为这个举动皱了眉,毕竟他们三年前不愉快的记忆大多都是以这个动作为开端发生的。


绿果然发作了,用跟三年前相比几乎没有变化的语气高声道:“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走了就别再回来,不要让我再看见你!”绿恶狠狠的说完,用力甩开赤条件反射想要抓住他的手,退后两步,不愿再跟赤有任何近距离接触。


赤看着夕阳与绿的眼睛,一时间说不上哪个更刺眼。


于是他偏过头藏起表情,双手把肩包的背带扯出不自然的弧度。


“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他说话的语气淡漠极了,内容却透着一股蛮不讲理的哀怨。


绿听完愣住了,好像赤说出的话是世界末日即将到来一样的预告,连拉长的影子都没有任何动作。赤被这奇妙的沉默激起了些许好奇心,就着这个别扭的姿势转来了目光,看到绿脸上的呆滞渐渐变成难过到快要哭出来般的表情后他也恍惚了。


赤忽然觉得刚刚在绿发现自己躲在大楼阴影处后那段长久的沉默里,绿脸上的就应该是这副表情。


他在脑中迅速过了一遍自己的反应:问题不像问题,更没有正面回答;无论从哪方面去看都糟糕透顶。


于是赤又闭嘴不说话了。


“我当然有找过你。”绿嘴角扯出一个凄惨的笑容,尽力扼制的颤抖气息里多了一份自嘲。


“你走的这三年,我每天都在想你。”


“……”


“可这不是比赛,没有逃跑和再来一次的机会。赤,你肯定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担任馆主吧?”


绿从夹克里摸出一块青绿色芦笋形状的徽章给他看。


“你知道他的,对吗?火箭队的坂木老大,他当时是常青市的馆主,这件事我后来才知道。”绿脸上露出不甘心的神情,“三年前我为了得到这个徽章自认为与坂木激战过,从渡那里知道坂木给我放水后,有一瞬间我觉得自己的冠军也是虚假的,甚至欺骗自己输给你的真正原因不是战略的失败也不是培养的不足,而是没有经历真正的生死之斗。”


“不是这样!”赤忽然打断他,用力握住绿伸出的手,绿色徽章被两人手心的温度捂得温热,赤此刻发出的声音绝对是他这么多年来最坚定的一次,“绝对不是这样,才没有这回事,绿的强大与这些无关!”


“换我绝对做不到,因为我逃避了,绿能面对失败,我不知道怎么办……我本以为我不会再输给任何人了,除了绿以外不想输给任何人,也不想输给你……但是我跟三年前比根本没有长进……”赤焦急起来,尽全力在混乱的逻辑里组织语言。


“等一下,你刚刚说的话有点让人火大。”


绿没被抓住的那只手拍了拍赤的肩叫他冷静下来。


“再·说·啦!好歹听人讲话讲到最后,干嘛突然热血起来啊?又不是小孩子了,连安安静静站着都不会了,”拍着肩的手沿着赤的身体线条走到脸颊的位置,绿捧着那张即便没有太大变化,眉宇间的线条仍要更为硬朗的脸打量道,“何止是没长进,比之前还要倒退,你真是……不过嘛,能听到你说出这些我很开心。”


说道最后绿露出欣慰的眼神,笑容也没有先前那么刻意了。


“你说的没错,输给你的真正原因与那些都无关,三年前我就知道了,但没法接受,所以气全撒在你身上,之后你就走了,还是不告而别,我不管你当时是怎么想的,但你应当是想要避开我的,对吧?”


“……的确有过。”赤承认地不情不愿。


“关都之后,我去了城都,甚至还去过丰源地区,等一切你所可能躲藏的可能性都消失后,剩下那个就是唯一的答案。你放弃了旅行,为了所谓的‘强大’躲在白银山上。”


“你知道我在白银山?”


“早就知道了。”


“……”


——那你为什么不来见我。赤无法说出如此矫情的话。


绿却像是看穿了赤的所想,捏了捏他发烫的耳垂。


“你在等着谁来挑战你,让你失败对吧?”


赤无法直视绿的目光。


“你在等着除我以外的人来跟你战斗,并战胜你对吧?”


赤闭上眼,放弃了般艰难点头。


“如果来挑战你的是我,就算我赢了,你也只是会再次消失,我说的没错吧?”


绿所言非虚,赤不动声色,没有给予任何反应。


“所以你其实不想在白银山见到我。”


“不对。我想见绿。”


只有这个心情赤绝不会否认。


“为什么?”绿问他。


“我想证明。”赤回答。


“证明什么?”


“证明我和绿没有不同。我跟你之间不是只有输赢胜负的游戏,所以必须得到失败者的入场券才行,但我的旅行终点只有无尽的暴风雪,白茫茫的一片,冰冷和绝望。”


绿放在赤脸上的手被另一份温度盖住,赤所说的冰冷绝望到底没有渗进他的血液里。


“第二年春天,当我看到嫩芽从石壁缝隙中生长出来的时候,我就发现自己错了,原本就不需要被证明,我只是想见你而已。”


“——抱歉。”赤流着热泪抽泣。


赤想,绿肯定不知道当初他送给自己的巧克力包装纸上的话,最后会以这种形式回复他。


绿又失语了,和赤交叠在一起的右手被赤的眼泪浸湿,和赤交叠在一起的左手被绿自己眼眶中下坠的眼泪稀稀落落地击打。顺着指缝流下去的泪水被绿色徽章上细小的斑驳痕迹牵引——这不是他作为常青道馆馆主的象征,而是三年前绿自己赢来的徽章——是他实力的证明,赤不会认错。


最后是绿先调整过来,故作轻松的说了句他们打平了,还一本正经的去计算白银山和正常生活的时间比,得出个可笑的数字。等赤问他这是哪里来的数据,绿才总算没有一丝阴霾地提起自己“史上最短冠军的传说”。


“这可是一个伟大的成就。”绿信誓旦旦,“光速打完你三年的剧情,剩下的时间还能混个正统身份,工作安排职场环境连薪水都这么优秀,妥妥就是一个人生赢家。”


“连我最关照的后辈都能把你打倒,看来我的这几年的遗憾也就只剩下最后一个了。”绿感慨。


“是什么?”赤问。


“不许你赢了就跑!”绿笑他,“别让我失望。”


赤回了他句“好吧”,随后脱下背包,从包里拿出已经有了不少折痕的包装袋给他。


“巧克力,之前的回礼。”


“啊?”


绿狐疑地看他一眼,接着把徽章收进兜里腾出手来拆礼物。


“白巧克力?你认真的?”


“嗯……不好吃吗?我记得你喜欢吃甜食。”


“这也算巧克力?”绿拆了包装看也不看丢进嘴里叫道,“这玩意就是个糖牛奶香料混合物,连可可粉都没有,你管这叫巧克力?”


“我不知道,我又不跟你一样爱吃甜食。”


“至少下次选榛果巧克力吧。”绿嘴上还在抱怨。


生气什么的一开始就不是真心的,绿自认为演得极好,成功骗过了赤——他早就得知了赤从白银山下来的消息,虽然在这里见到他纯属巧合,但绿的应对都是出于真心,唯有一条说了谎——被赤背包的拉链声吸引之前,绿就已经发现了他。


“我以为我能忍住的。”绿面露苦笑。


“但我现在十分庆幸今天与你的相遇。”



夜幕降临,街灯亮起。


“时间不早了,我还得去道馆准备和小朋友们的对战,所以你要来吗?”绿双手插在兜里,神情意外的不太自然。


“我跟你去。”赤欣然接受绿的邀请,一如他从未拒绝过绿的邀约。


这时绿才终于放松下来,心底的不安盘踞多年总算有了归宿。


——他不仅知道自己的心意传达到了,还知道赤愿意回应这份感情。


一想到这里,绿的心里比白巧克力的味道还要甜蜜。



END



※写作感想:リア充爆発しろ!


※与其说标题欺诈不如说白色情人节欺诈,没有后续。


※顺便查了一下白巧克力的含义

⽩巧克⼒代表“依恋”

代表你对情⼈:你认为情⼈没有主见,是缺点也是优点,好处是做什么永远有⼈附和,但⼜担⼼这种⼆⼈如⼀⼈的⽣活,少了⼀起成长的经验。

代表情⼈对你:爱你的脱俗,不⾷⼈间烟⽕,但极怕你的过分洁癖。

🍵

  非常无脑的积极部vs消极部的描改

  配色是瞎配的

  指绘难死我了再也不指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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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rcury蜂蜜水星

  照片练习直接代了

  

  

  二编一下,以防万一放个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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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形虫超人

想起密码了!遂赶来放图

图2是两位从阿罗拉买了智挥猩玩偶给蓝(叶?),我觉得应该场面会满搞笑的,因为两位会觉得是很棒的伴手礼甚至想自留的!很直男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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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完dlc的妄想,正好当情人...

 看完dlc的妄想,正好当情人节贺图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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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爱犬联盟
(伊的动作服饰参考来自赤川无语...

(伊的动作服饰参考来自赤川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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