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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锦和歌

【真幸】奔者为王(上)

一个提前的520贺文,毕竟后文还不知道在哪。

真田家人黑化预警。

“奔者为妾,父母国人均贱之。”——《礼记·内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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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大法学系出身,两年半修完四年的课程通过答辩后提前毕业,国家公务员1类考试合格后分配至警视厅,目前正在警察学校进行初任培训。

这是21岁真田弦一郎一周以前的人生,顺风顺水的完美人生。

变故的苗头或许是半月前法网冠军幸村精市被人拍到在珠宝店挑选戒指,在回国的机场内被媒体堵住采访时,初出茅庐还不擅长应对的幸村选手只是举起了戴在小指上的戒指,钻石并非镶嵌在戒指上,而是被类似网球的底托包裹,“想多了,诸位,只是我对自...

一个提前的520贺文,毕竟后文还不知道在哪。

真田家人黑化预警。

“奔者为妾,父母国人均贱之。”——《礼记·内则》

——————————————————————

东大法学系出身,两年半修完四年的课程通过答辩后提前毕业,国家公务员1类考试合格后分配至警视厅,目前正在警察学校进行初任培训。

这是21岁真田弦一郎一周以前的人生,顺风顺水的完美人生。

变故的苗头或许是半月前法网冠军幸村精市被人拍到在珠宝店挑选戒指,在回国的机场内被媒体堵住采访时,初出茅庐还不擅长应对的幸村选手只是举起了戴在小指上的戒指,钻石并非镶嵌在戒指上,而是被类似网球的底托包裹,“想多了,诸位,只是我对自己成绩的肯定。”

这原没什么,是新晋体育明星的花边新闻,在主流媒体上甚至占不了一个火柴盒。

直到五天前,八卦杂志爆出幸村选手与男性同居。这原也没什么,可被拍到的打开幸村家门收取套子外卖的对象是真田弦一郎,神奈川警察总监真田弦太的次子,而真田弦太,在两个月前正式宣布首次参选国会议员。


一石激起千层浪。

纵然如今日本年轻一代对同性伴侣已见怪不怪,可真田弦太的选民画像是世俗意义上成功的、在黄金时代成长起的精英们。

这些选民又怎能接受自己投给一个同性恋的父亲。

真田弦一郎垂眸跪在祖父面前。

“否认关系,和他分开。”真田弦右卫门第三次重复了对他的审判,真田弦一郎无动于衷。他的母亲将燃尽的线香灰烬从漆器里小心铲出,这位温良的长媳,第一次补上了公公的话,“弦一郎,只是明面上否认罢了,我会为你选一位妻子,生下孩子后离婚与否都随你。”

“母亲,我不想对任何人不负责。”

“父亲,您难道真的觉得,一个运动员的八卦值得媒体蹲守一周吗?”真田弦一郎第一次抬起了头面向真田弦太,哪怕还是用着最高级的敬语,面上却见不得一丝恭顺,“您应该比我更清楚,这是冲谁来的。”

“幸村的私生活被攻击,他受到的才是无妄之灾。”这句话掷地有声,惊得他母亲手中的托盘砸在了地上,恰巧盖过了他倒在地上的沉闷声响。

真田弦太方才一脚正中他的胸口,真田弦一郎只觉得喉咙一片腥甜,他不确定肋骨也没有被踹断,待眼前黑雾消去,他再度直起上身跪好。


“每年一千万日元或者五十万美元,以后你和真田家没有任何关系,离开东京圈,且不能进入政界。”或是见他执意,真田弦太也好弦右卫门也好,不再与他谈判,两位上位者互相交换了眼色,他得到了最后通牒。

他放弃了,也许是被逼放弃了“真田”这个姓,他父亲的秘书最后一次叫他少爷,示意他随他从后门上车,因为前门聚集了许多记者,他听见父亲临走前与秘书说,帮他安排晚上八点的发布会,并且准备好真田弦一郎警部补的辞呈。

他被安置在一间塔楼公寓里,房产算是父亲最后的恩赐,真田弦一郎打开手机,他与幸村的对话停留在三天前,他被家里软禁让他改变想法的那一天,他们当时没有太多的沟通时间,最后一条消息是幸村发的,他到现在才看到,幸村说,“尊重他的一切选择。”正要发出消息时,才发现他的line甚至被注销了。


而现在,他知道了幸村的动向,幸村去美国备战美网,这一举动被媒体讥讽逃跑。

他清楚这不是逃跑,面对国内媒体的质疑,幸村自然需要冠军为自己正名,他算着时差,确定那边是白天后才用新手机号给烂熟于心的号码发了消息,“我从家里出来了,准备找工作。”

发送失败,这让他焦躁起来。

他不清楚幸村知道多少,虽然他想让幸村什么都不知道,可这明显不可能,他父亲发布会的片段在网络上被疯传,尽数时政客四两拨千斤的万金油语言,当问题过于尖锐时,则由秘书代为发言,“请提问与选举相关的内容。”


幸村备战美网的这段时间,真田投了几百份简历,尽数石沉大海,不必费心都能猜得到这是真田家的手笔,他在这座公寓里呆了二十天,直至最近才在门口看不到监控的人。

门铃响起时,他原以为是父亲的下属,镜头前却是两张熟悉的脸,是柳和仁王,看到的下一瞬,他屋内的电器尽数断掉。


“找到你的住处,确实费了很多时间,电话号码也是贞治刚查到。”柳站在门口,手中拿的是变压器,“放心,现在如果有监控的话也无法运作了。”

“确实是安全的高级塔楼。”仁王示意了手中的变装道具,“伪装成快递员什么的是进不来的。”


真田将二人迎进门,没有泡茶,两位故友已自来熟地找到了合适的位置。

“弦一郎,我猜你这段时间过得不好。”柳观察着真田的脸色,缓缓道来,“如果不是你的父亲得到了国会的最后一个席位放松了对这边的监控,我们甚至找不到你。”

真田没有接话,而是第一时间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幸村,幸村他还好吗!”

得到的是良久的沉默,大满贯后第一次四大赛事,原本就备受关注,更何况还与这样新闻关联起来,可想而知幸村的压力。


“他说赛后会联系我们。”

真田刚要张口,却被电话铃声打断,“取消面试?为什...好的,我知道了。”

他苦笑出声,“如你所见,没有一家公司会要我,即便是网球学校。”在律所和与专业对口的公司简历均石沉大海后,作为大学生网球赛两连霸的男单冠军,他第一次考虑将爱好作为职业,竟仍得不到正向反馈,“我父亲政敌的关联安保公司,倒是邀请我去工作...”

他将后半段话吞进嗓子里,他清楚昔日队友们会明白他的未尽之意。


柳低声叹了一口气,交给真田一个信封,真田带着狐疑打开,是一张机票,一张法国的地址,以及一把钥匙。

“精市托我卖掉东京的住所,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他只有面上的迟疑,不敢深想。

“法国著名的俱乐部决定接收他的转会申请,前提是他这一次打入美网八强。”

那是群英荟萃的美网,而幸村精市当前排名不过23位,这还得益于法网夺冠和温网八强后的高额积分。


柳睁开了眼睛,他算是挚友们走到这一步的见证者。

“弦一郎,你想好了吗?”

织锦和歌

爱哭鬼可不可以打网球

纯对话体小段子。

——————————

“可是真的很麻烦啊幸村部长!我还没有说什么那个一年生就哭了!”

“可真是麻烦,不过赤也,这个话你不应该跟给你安排的副部长玉川商量吗?为什么要跑过来和高中部的我们吃饭...唔,真田我不要吃菠...”

“这是你偷夹到我便当盒里的菠菜,自己吃掉。”

“我光明正大夹过去的,是你太松懈了。”

“...还有!切原赤也!以后中午不要翻墙过来!”

“凶我干什么呀副部长!我没有翻墙!是柳生前辈放我进来的!他今天中午值日。”

“切原君,我今天并不当值...”

“‘切原君啊,有困惑需要前辈解决吗,进来吧。’你听到的柳生是这样说的吗,pupina。”

“仁王...

纯对话体小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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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真的很麻烦啊幸村部长!我还没有说什么那个一年生就哭了!”

“可真是麻烦,不过赤也,这个话你不应该跟给你安排的副部长玉川商量吗?为什么要跑过来和高中部的我们吃饭...唔,真田我不要吃菠...”

“这是你偷夹到我便当盒里的菠菜,自己吃掉。”

“我光明正大夹过去的,是你太松懈了。”

“...还有!切原赤也!以后中午不要翻墙过来!”

“凶我干什么呀副部长!我没有翻墙!是柳生前辈放我进来的!他今天中午值日。”

“切原君,我今天并不当值...”

“‘切原君啊,有困惑需要前辈解决吗,进来吧。’你听到的柳生是这样说的吗,pupina。”

“仁王君,以后不要做这种恶作剧。”

“piyo。”

“前辈们重点不在这里啊,明明那个新生能接住我三个球,还挺厉害的,哭什么啊!爱哭鬼就不要打网球了。”

“呵呵,爱哭鬼也可以打网球的啊。”

“诶?幸村部长?”

“我以前网球学校里有个孩子,虽然很爱哭,可是他网球打得很好呢。”

“诶!?真的吗!”

“是哦,那个孩子会哭着跟我说‘到最后也不能放弃啊’。”

“幸村!...”

“副部长这个时候就不要管吃饭的时候能不能说话了吧,部长给我们讲讲吧。”

“唔,也没什么好讲的,就是一个很容易害羞的孩子,跟我说话老是脸红,声音小小的,但是异常的坚韧呢。”

“那不是还是哭了嘛。”

“不过是一个会哭着坚持到最后的孩子哟,很可爱呢,毕竟那时候那孩子才六岁呀。”

“据我的数据,精市遇到‘那孩子’的时候才五岁吧,叫别人孩子什么的…”

“嘛,不要在意,不过四岁就遇到了喔,只是之后才一起打了双打。”

“欸欸欸!部长那么早就打混双了吗?”

“为什么会觉得是混双呢?”

“因为爱哭的一定是女孩子吧!”

“切原赤也!”

“好痛!副部长你揍我干什么!”

“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话。”

“真田副部长是不是在吃醋啊...毕竟部长的第一个双打搭档不是他。”

“无聊!”

“而且部长还出轨了德...唔唔唔...丸井前辈你捂得我差点喘不过气了!”

“本天才是在救你。”

“哎呀总之我听明白了,爱哭鬼也能打网球,以后不会嫌弃后辈了。”

“幸村部长说的那个爱哭鬼现在还在打网球吗?真想见见啊。”

“据我所知,还在打网球。好了赤也,饭后我帮你看英语,先去洗便当盒吧。”

“哦好的,柳前辈等等我!”

...

“哦?真田你把菠菜吃掉了嘛,真不错啊。”

“我会和阿姨说,你15岁了还在挑食。”

“小气,爱哭鬼先生。”

织锦和歌

“就算是初赛,大家的动作也太差了”

“幸村说得对”

“就算是初赛,大家的动作也太差了”

“幸村说得对”

织锦和歌

【真幸】冠夫姓

原作后续向,警察田x职业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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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一郎,你觉得真田精市怎么样?”

“不好。”

真田从幸村手中拿走了只差签名的结婚申请书,“还没到这个时候。”

“可是弦一郎已经在警部的位置上坐了五年了吧。”

作为职业Ⅰ类的国家公务员,按说工作六七年,就可陆续晋升为警视,可现年31岁的真田弦一郎,自26岁晋升警部起,一步未动。

哪怕真田家有着丰厚的资源,但因31岁仍处于名义上的未婚状态,真田弦一郎被认为“不够成熟”,错过了数次提拔,三年前,他的上司曾暗示过他,要让组织觉得他可靠,深谙政治语言的他的长兄听到了他的转述,当即摇了头,“看来要等...

原作后续向,警察田x职业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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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一郎,你觉得真田精市怎么样?”

“不好。”

真田从幸村手中拿走了只差签名的结婚申请书,“还没到这个时候。”

“可是弦一郎已经在警部的位置上坐了五年了吧。”

作为职业Ⅰ类的国家公务员,按说工作六七年,就可陆续晋升为警视,可现年31岁的真田弦一郎,自26岁晋升警部起,一步未动。

哪怕真田家有着丰厚的资源,但因31岁仍处于名义上的未婚状态,真田弦一郎被认为“不够成熟”,错过了数次提拔,三年前,他的上司曾暗示过他,要让组织觉得他可靠,深谙政治语言的他的长兄听到了他的转述,当即摇了头,“看来要等幸村退役你才能晋升了。”

幸村曾和真田开过玩笑,说最好的结婚入籍时间是18岁,因为那时候“幸村精市”这个名号还没进入职网,如果当时就用“真田精市”参加比赛,现在也不会这么麻烦。

日本在十二年前同性婚姻合法化,但幸村和真田二人心里都清楚,古板守旧的真田家接受同性伴侣已颇为不易,在家族同姓的规则下,只可能是幸村改姓入籍。这原不是什么问题,但幸村在职网道路上走得越来越远,“幸村精市”也好,“SEIICHI YUKIMURA”也罢,已不是一个单纯的选手姓名,它代表着胜绩,代表着商业价值,哪怕对外活动继续用旧姓,可合同上的印章,户籍地址和其他一切因为入籍带来的问题都会给幸村增添不必要的麻烦,结婚计划便是被一再推迟。

直至幸村的30岁,和所有的老将一样,他在职业后期,或许是末期,由于技改不理想、伤病叠加和体能下降,状态一再下滑,在28岁掉出了排名前三十,却不幸还在ATP强制参赛的入围选手名单里,必须参加规定站的比赛,满身伤病的幸村精市对上比他小将近十岁朝气蓬勃的年轻运动员,第一次想用“疲于奔命”来形容他的网球。

他的医疗报告为他换来几个月的休赛期,幸村重新思考了他的职业生涯——他不想太难看,似乎激流勇退才是明智的选择。

比如说,现在宣布退役,然后结婚,然后去读个他向往的美术系,或者接下大手会社和著名俱乐部的offer,听起来似乎也不错。

 

“你的职业生涯还有很久。”真田无视了幸村的提问,拿起电视遥控器,将幸村当作背景音的体育频道换到别的节目上,刚刚主持人正在回顾上周幸村法网正赛第一轮不敌欧洲小将爆冷出局而后提交医疗报告的新闻。

原本他的职业生涯确实称得上辉煌,到现在为止,他有7座大满贯,四座是法网,并以27岁姗姗来迟的澳网奖杯成为了继武士南次郎之后的第二个日本四大满贯获得者,但那或许已经是过去式了。

他在曾具有统治力的红土上拿到了64强。

这是去年夏天起他的常态,去年开始,他最好的成绩是澳网四强和一站低等级公开赛的冠军,他原本的教练在去年的圣诞接受了一位塞尔维亚小将的邀请,拒绝了与他的续约,并且给出了看似诚恳的建议,“Seiichi,你的身体素质已经跟不上你的技战术了,再打下去,你连商业价值都会降低。”

高大的白种人为他惋惜,他们合作了六年,他承认Seiichi Yukimura是球商极高的运动员,但只要是运动员,都会有状态下滑不得不退役的那一天。幸村去年年收入照例超过一千万美元,可正如他前教练所说,今年他掉了两个代言,如果他在27岁全满贯时退役,他是传说,他在29岁状态下滑时退役,也会是优秀的运动员,可现在,他只能是在小组赛挣扎的老将幸村精市。

他想起了去年连续参赛且无豁免站数的日子,在手冢也参加的罗马大师赛,迹部景吾从包厢下到场边来找他,“如果不是因为知道你是幸村精市,差点以为你这段时间沾上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呵呵,那弦一郎会亲自带麻药取缔员来我们家的。”话是这样说,可他也清楚他自己现在有多憔悴。

“休赛吧,本大爷帮你交罚款都行。”

他谢绝了迹部的好意,因为他那时候还认为只是一时状态的问题,如果换到现在...?

他故作哀怨地看了真田一眼,“弦一郎已经不想娶我了吗?这么多年腻了吗?”

“...”早不是被幸村这样说就红脸的青少年,真田面不改色将幸村从沙发上拉起来,“精市,你今天还没有摸球拍。”

“我什么时候聘你当教练啦?”他顺着真田的力度起身,却又在真田松开手的时候又整个人倒回沙发里,懒洋洋地晃着脚,悬在沙发边上的没穿鞋袜的脚看得真田眼热。

幸村原是极为自律的运动员,他不抽烟不饮酒,在赛期为了增肌也会吃他不爱吃的红肉,三天不下球场,对他来说是反常的。

“精市,去球场吧,就当是陪我。”成为警察后,他极少打球,更遑论向幸村提出这样的要求,那支原本悠闲晃着的腿滞了一下,而后踩在了地上,“好啊。”

是与他合作的球场,哪怕用左手,按说和真田对打也是绰绰有余,可他竟然在还没出汗的时候就漏接了球,回眸望向底线上的球印,幸村有一瞬晃神,果断结束了这场对练,“我累了,回家吧。”

他俩今晚没有分房,但分了床——听起来不像是真田会想到的设计,但早在他们购置这套住所时,真田就向装修公司要求了两间卧室不同装修,一间大床,一间双床,他怕影响幸村的竞技状态,有时也会分房睡。

幸村或许以为他睡着了,一个人去了露台。真田发现时,他正抱膝窝在懒人沙发里发呆,对幸村来说增肌似乎永远是一件难事,以至于现在职业运动员幸村选手仍能被真田警官从抱起后从身后环上,“晚上冷,你应该多穿些衣服再出来的。”

幸村回头蹭着真田的脖颈,他很喜欢这种被真田紧紧拥抱的感觉,和恋人被发丝掠过皮肤后明显僵硬的肌肉感触。

 

“...我记得国三的全国大赛,你让我放弃和手冢的正面对决。”真田不知道为什么,兀地说出了这句话,或许是因为提到了别人的名字,幸村张嘴在真田脖子上咬了一口,“你说的是去年温网让我止步16强的那个手冢吗。”

...又在闹脾气了。真田感受着颈边的刺痛,自顾自说下去,“那时我并不能也没有功夫去理解,我只想用雷正面攻破他的长处,你让我放弃正面进攻。”

“说那么久的事情干什么...”虽然看不见幸村的表情,但只听他嘟哝,真田也能想到幸村鼓起两颊愤愤的样子,他抚上那颗脑袋,“后来我理解了。”

“胜利的关键不在于展现自己的完美,而在于让对手犯错。”

那颗原本不安分在他胸口胡乱啃咬的脑袋突然安静了下来,“幸村,我知道迈克尔那句话对你影响很大。”按说幸村不会被“身体素质已经跟不上技战术”的话刺激到,如果他还是小将幸村的话,许久未拿过冠军的老将幸村,差点要承认身体素质的下滑。

“你在寻找自己最完美的状态,可你不必再去考虑和你自己的比赛,你已经是日本这个时代最伟大的网球运动员了。只需记住球网另一边的那个人也有弱点,你不必每次出战时都是世界上最优秀的选手,你只要比一个人——你的对手出色即可。你不必成功,迫使对手自乱阵脚,最终失败就够了。”*

一次性表达清自己的想法,真田竟先有些羞赧,“这是我从你那里学会的,是不是有些班门弄斧?”

他听见了幸村的轻笑声,鼻息打在他的脖颈间,温热的他有些不知所措。

“弦一郎。”

“...嗯?”

“非常好的内容,但是你顶到我了。”

“...对...不起...”

 

幸村最后还是没有聘请新的教练,像国中网球部不用监督一样,选择相信了自己和真田。他的几站积分在次年过期,排名降到进职业以来最低,以至于他在次年法网需要打资格赛。

正赛的第一场前,他将饮料塞给身旁运动装束的真田,笑吟吟调侃一句,“真田警部的年假用来看这个?”

未等真田接话,幸村便下定决心一般,“真田,如果这次我没有夺冠,我就退役,然后我们结婚。”

“幸村!”哪怕是他期盼很久的环节,可真田不希望幸村的退役是因为这样的原因。

“我不想太难看。”幸村摆了摆手,让真田不要打扰他集中精力。“不过我没有负担,因为我这次是挑战者。”幸村将球拍背在身后,偏头笑了笑。

 

是了。

“王者立海,到去年就截止了!以后我们是挑战者!”

那是真田在关东失利后,率先做出的立场调整,时隔许多年,幸村再一次变成了红土的挑战者。

幸村在半决赛时遇到了一位23岁的日本小将,这是他首次进入法网八强,幸村这一场调动得很慢,资格赛、128强、64强、32强、16强、8强,连续的比赛让他的每一处旧伤都叫嚣着疲惫,或许,在31岁止步半决赛而后退役,也不失为一种体面的结局,更何况还是本国初出茅庐的选手。

他第二局几乎跑动不起来,1-6,0-6,大比分0-2落后,还真有些难看啊。

幸村坐在场边清理脑内思绪,一道尖锐的声音却响起在球场内,引起众人侧目。

“井上!love game!3-0!”*

或许是那个小将的粉丝,幸村睁开了眼睛,从疲惫犹豫到冷静坚定,是这几年在他身上少见的清明斗志。

 

而后这场比赛成为球迷津津乐道好几年的经典比赛,31岁的老将幸村逆转翻盘,砍瓜切菜般教育了本国小将,几乎展示了所有的先进技术,比赛之精彩,让人几乎要忽略了这是半决赛。

幸村亲吻法网奖杯的照片占据了各大报纸的首页。

年末时《网球》月刊这样评价幸村的31岁,“红土之王Seiichi回到了他的领地,神之子再度展现了他的统治力。”

他甚至在年末收获了澳网,带着诺曼·布鲁克斯挑战杯复刻杯回国时,机场大屏幕正在播放新任警视厅人事课管理官真田警视正就人事变动作出的回应。


“好像今年真结不了婚了呐。”

幸村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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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自阿加西自传中“丑陋地赢”的理念,此处的丑陋并非不光彩的手段,而是不必事事完美,只要比对手强就足够了。

**粉丝喊“x比0”而后选手被反超的情节来源2024年乒乓球世界杯。

一对互相替对方考虑的小情侣。好在最后田也升职了,村也找回竞技状态了❤

织锦和歌

3rd幸村的网球

(编舞有点杂,但立石的歌还是好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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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rd比嘉战《永远的徽章》

谁来懂立石村的美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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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幸】苦労をかける

术后恋痛村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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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田怀疑,幸村遇到了什么麻烦,虽然他想不出来会有人欺负幸村,可幸村身上总会莫名其妙出现一些伤痕,有时是青紫,有时是破皮,甚至还有今天递给幸村运动饮料时看到的,手心里那道明显的,半结痂的划痕。

“幸村?你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下午训练时他终于忍不住开口,换来的是竹马茫然且疑惑的表情,“没有喔…不就是今天化学课没有去上吗,真田你这么夸张做什么。”

幸村误解了他的重点,虽然他不赞同化学实验课在天台花房待一整节课,但很明显,这不是重点。

“我是说…”真田思考着措辞,找到自以为合适的词语来表达时,幸村已将外套丢在长椅上,示意刚从发球机换下来,帮他调...

术后恋痛村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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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田怀疑,幸村遇到了什么麻烦,虽然他想不出来会有人欺负幸村,可幸村身上总会莫名其妙出现一些伤痕,有时是青紫,有时是破皮,甚至还有今天递给幸村运动饮料时看到的,手心里那道明显的,半结痂的划痕。

“幸村?你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下午训练时他终于忍不住开口,换来的是竹马茫然且疑惑的表情,“没有喔…不就是今天化学课没有去上吗,真田你这么夸张做什么。”

幸村误解了他的重点,虽然他不赞同化学实验课在天台花房待一整节课,但很明显,这不是重点。

“我是说…”真田思考着措辞,找到自以为合适的词语来表达时,幸村已将外套丢在长椅上,示意刚从发球机换下来,帮他调试设备的柳,“到我了哦。”

幸村进了场地,真田首次注意到,今天在室内场时幸村一直穿着短裤,而此时…步伐使得短裤卷起,他清楚看到幸村大腿上的新的伤疤,像是被利器割开,边缘还泛着肿。在心神不宁了整个部活后,光风霁月的真田弦一郎,第一次撒了谎,没有选择和幸村一起回家,而是不近不远跟着幸村。

幸村心情和往日一样很好,平安无事地到家,他像一个偷窥者一样看着一层窗纱内的幸村的影子放下球包,伸展,换衣服,在谴责自己不够磊落,决定满怀愧疚的离开时,就听见了窗内幸村压抑的痛呼声。

他顾不得那么多礼节,闯进幸村家。

“幸村!”哪怕是幸村的家人也不可原谅,他不愿意再次看到幸村在他的面前倒下。

他的竹马像是早预料到的那样,坐在床边笑盈盈地看着他,法式大床上是真田没见过的,只看一眼都会让人脸红心跳的道具…“幸村…你这是?”

“很惊讶吗?”幸村随手勾起一条皮质物在空中甩了两下,掷下一句让真田震惊不已的话,“我想让你把他们用在我身上。”

真田下意识地想要抬手压低帽沿,可他忘记了他穿的是制服。

幸村嘴边仍带着笑,眼眸却暗了几分,目光直射人棕色的瞳仁“你是不是想知道为什么?”

在设下这个圈套时,他已设想过这件事最坏的结果,无非是尴尬一段时间。

被当做变态在将来形同陌路?自信的神之子甚至不觉得有这个可能。

比起毫无实际虚无缥缈的假想,他愿意相信人,相信十余年的竹马。

 

“啊。”真田蓦然望进那双暗了光的眸子,与那天隐约在黄昏里的神情如出一辙。迟疑片刻,他沉声回应:“如果你愿意说的话。”

 

“如你所见,我需要一些帮助。”特意留心穿在制服裤里的运动短裤,为的就是在此时不会过于尬尴,毫不顾忌屋子里第二个人的存在,面对着竹马解开扣子。就算是多年熟识的竹马,真田也绝做不到目不转睛地看着人做这种事,错开视线向右侧侧了头,在细细簌簌动静中,他犹豫着挪回的视线,扫过脚踝向上望去,幸村只是调整为岔开的坐姿,就能看到腿根铺排开或平行或凌乱的伤口,横在阳光照不到而显得有些苍白的皮肤上,有些已经是愈合了的旧疤,有些还是结痂的新伤,他震惊地抬头试图探求那双蓝紫色眸中暗涌的情绪。

 

幸村选择了—种较为妥当的说法开口。“在康复以后的这段时间,我一度需要用疼痛来确认自己的存在。”

凝视死亡的八个月,恐惧的不是最初从四肢蔓延开的蚀骨疼痛,而是后期没有一点触觉,连空气都无法感觉到的麻木。

所以…

“所以,我需要你,有异议吗?”

 

“幸村―—”真田闭上眼将复杂的情绪尽数敛下,微不可察地轻叹了口气。“比起这种伤害自己的行为…如果你需要的话,我随时能够提供帮助。”

 意料之中的回答,幸村试图让嘴角的弧度能够称得上是“笑”,却同样有些难度,他试图宽慰真田,“医院那边重病康复后的心理疏导我会定期去做,不过…辅助治疗,就麻烦你了,真田大夫”,他试图带上向上的尾音,让这件事的陈述轻松一些。

“骗人,你根本没有去过。”却被真田无情戳破谎言。

“这么计较干什么嘛!真田。”

幸村气呼呼拿枕头要砸他,在余光瞥到床上的道具时又改变了想法,背对着人将道具拨到身侧,清理出一片空地,拽了两个枕头放在床沿缓缓俯下身去,看起来得心应手毫不慌乱,实际上指尖竟紧张到发抖,幸村支起腰腹,勾起队服的松紧连同其他遮蔽物一道褪下,不知道是说服自己,还是说服真田,开口是假装平静的声音,“不要乱想,只是担心你看不到误伤了我而已,我有分寸,不要客气。”

而后又赌气般将脸紧贴床面,侧过不去看人,“做为无礼要求的补偿,工具挑你喜欢的吧,你也可以趁机报复回来。”

 

PTSD,创伤后应激后遗症。纵使真田在幸村病中性格发生变化时就翻阅过无数的相关资料,可直接感受的冲击仍是不小,他内疚于过于信任竹马而未能更早发现问题所在,让他独自承担了太多个夜晚的麻木残酷,仅是表达完自己的希望就难再开口。幸村的行动力一向很高,且远比自己坦诚。看起来过于娴熟动作让真田有些无措,十多年来要如此粗暴地对待竹马,这还是第一次。

 

他的视线反倒一时不知该往哪儿放,只得落在了被推在一侧的各式工具上,尽管明知做任何事情都应该循序渐进,奈何第一次涉猎研究不足,就算是—样样仔细认过,也仅能凭借外观挑出看起来攻击力稍微弱些的,并不怀疑这些琳琅满目幸村可能要求更换上几轮。但至少轻松点的开场会让他的这次“治疗”更舒服些。

 

总之,如果这是为了幸村及早康复必须做的...真田选择了看起来最为轻巧的木尺,就算明白幸村知晓分寸,仍是再度提醒。

“不要勉强。”

“在你认为足够的时候,喊我停下。”

 

尺子落在毫无遮挡的皮肤上,敲出过于清脆的声音。真田小心控制拿捏着力道,但破空声却也依旧凌厉――凭借对要强竹马的理解,刻意放水这种事情并不会让他轻松,白皙的地方突兀地显出一道鲜艳红印,略微停顿两秒观察了人的反应后,真田才接着落尺,他先较幸村觉得尴尬,试图说些什么缓解,“心理辅导的话,我陪你一起去。”像是预估到幸村会有的反应,真田主动再度落下一记,“不许耍赖。”

 

最轻薄的道具选择,加上网球部副部长有意控制的力度,传至幸村身上,只有略微发烫的痛感,并不会有什么实际的伤害,他轻声带出一个鼻音,不知道是因为要被“押解”去医院,还是因为人留情控制力度的行为,言语里是表露在外的不快,亲昵称呼里带上些许警告,“你不必要这样,弦一郎。”

 

真田有多小心翼翼,多在乎自己的身体,幸村心知肚明。从病中事无巨细的问候,到康复期无微不至的关怀,习惯性的照顾,或许是见过了他歇斯底里的模样,真田已熟练地把自己当做玻璃罩中的易碎品。

他的病,困住的不止他自己。

 

因为俯下身的缘故,幸村耳侧的发丝向前散落去,在他伸出左手拨到耳后时,真田抓着竹尺的右手收了微扬的弧度放回身侧,而后目睹着幸村摸出来明显泛着皮质冷光的细长物件递给他,“用这个吧。”

 

很显然,这样的开场未能让幸村满意,“抱歉,幸村。”真田下意识低声解释道,“只是认为刚开始还是轻松点好。”纵使感谢他的信任,但涉及到与幸村身体相关的事情,真田弦一郎从来都不会松懈。

 

“这样动作太难看了,真田”,幸村惯常说的话用在这里,似乎有些不合时宜,但就算是这样的荒诞不已,幸村也不愿过于被动,掌握主动权是他与生俱来的自觉。

真田认真予以了回复:“啊。我不会松懈的。”

“这过程中有什么不对的,务必及时告诉我。”他握着那件皮质物,难免脸红心跳,幸村的主动要求,没有拒绝的道理,或许这是他喜欢的触感,大概是市场通贩的商品,不难考虑到这件商品本应有的用途,把手上甚至有镂空的爱心。真田从未想过这种材质也能用在当下的情况,对于伤害程度更是不得而知。

思及幸村方才隐隐透出的不悦情绪,他卡着皮质物把手的虎口暗加了三分力,示意过人后,扬臂落了正式的第一记。

听起来更尖锐,加了力划过利空,便迅速压出了一道惨白,等凶器挪开才慢慢一点点磨出愈深的红色,并不鲜艳,紫到有些灰败。不知道人的具体承受度,真田一定要得到幸村的反馈,只是神子瘦削了许多但不动如山的后背,若非抓紧床单的指节,差点让真田忽略了这一物件的杀伤力。

他果然迟疑了,幸村从身后人的呼吸声中读出真田的犹豫。

“继续。”

幸村始终服帖地俯着身子,却看不出半点被动。

固执的人。虽然真田并不赞同这种做法,但这是幸村要求的,即便是疼痛,你需要的话我也会尽可能满足的,幸村。

他实在不能接受那样的皮质物件被他用于幸村身上,看着剩下的一样比一样莫名其妙的道具,真田最终还是拿了细长类的工具,总比压在里面的伤要强。“藤制的——可以么幸村?”

这种家庭常见的惩罚用具疼痛强烈尖锐,可伤不到根本,除却因为偏长不太好把控落点外,几乎是最好的选择。真田起手很低,却带起了无比尖锐的声音,像是刹那间撕破了空气,力韧性极佳的藤条顺着挥动的轨迹,将落点砸得凹陷,在这记击打后,隆起一道细长可怖肿痕,看着格外触目惊心。

 

正如幸村在比赛中从来不叫暂停一样,等他发号施令的真田也未得到“结束”或“暂停”的指令,他只得再次抬了手,尽管锐利的痛或许更为难捱,但他减少了间隔——肆意拖长的比赛时间,往往比快攻取胜更为折磨对手。他擅自增加着小心和保护,作为幸村等人缺席时的“中学网球第一人”,真田对藤条的落点把控有着一定信心,可仍不妨碍他手心被他攥出汗水。

 

是连细胞都在跳动的疼,但也是活着的证明。这并非下坠的麻痹,而是生存的光。幸村眼眸微合,他宁愿享受这种痛苦。

若只单说忍耐力,经历复健后的幸村在同龄人中应该算是强的,只是他原以为掌握了真田的比赛节奏,可真田擅自改变了技战术——叠加在一起的尖锐疼痛,使得今天第一声呻吟被逼出来,幸村将剩下的半声死死咬住。运动场上都鲜少出现的汗水在这一刻从发根溢出来,一些碎发贴住前额,他有些后悔自己训练结束后摘掉了发带,那样或许能好看些,不至于像现在一样狼狈,似乎刚喘过气又被勒住了喉颈,深深吐出一口气,幸村开口有些干涩,“继续。”

藤条追着他的尾音再次叠下痛击,选择快攻,逼迫对手放弃比赛并非真田副部长擅长的战术,事实上有些急人,对他和幸村都是耐心上的碾磨,但他仍是在流逝的时间中为他的部长铺满了疼痛,整齐的伤没有一处因为松懈而交叠。

没有可以落鞭的地方了。真田甚至不敢直视幸村因忍痛而湿润的微卷蓝发,沉默半晌才认真建议,“就到这里吧,幸村。”

 

得到的是一句破碎的“不要在意,你继续”。

幸村觉得眼前事物逐渐变为一个一个模糊的光点,这是在艰苦的康复训练时,难以置信的全国决赛失利时,都没有落下的眼泪。

久违的败者的软弱。

真田下定决心,不再思考战术,最后的两个ACE球,没有给幸村任何思考时间,是连成一起的闷响,仓促的结尾。

 

这是我的极限了,抱歉幸村。

烫手山芋被安静地放了回去。他并没有着急上前去直接扶人起来,而是看着幸村缓慢又艰难地平复剧烈起伏的背脊。

轻轻在床边坐下,真田抬手想去安抚他被汗水打湿的肩背,无意蹭过他侧脸时,却惹了满手的湿润。很久没有见过了,他极少会这样难过,记忆里他从不需要眼泪这样脆弱又难堪的东西。

 

“精市。”略显粗糙的指腹抚上人的眼角,轻柔地替他抹去了残留的水渍,“够了。”他还是选择了失礼的动作,拥那颗蓝紫色的脑袋入怀。

幸村术后需要撤掉呼吸机的那段时间,和所有病人一样,自主呼吸存在困难,真田在得到医师许可后,将幸村揽入自己怀中,运动员有意训练过的呼吸方式,引导着幸村的呼吸变得逐渐平稳而均匀。

 

就和现在一样,怀里的脑袋不再颤抖,呼吸亦更为平稳,他的校服衬衣似乎被用来擦了眼泪,下意识低头望去,对上幸村重新含上笑的眼睛。

 

“真田,苦労をかけ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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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我流风味奇怪的小情侣。

织锦和歌

真幸中心的4th关立杂谈

 回坑后买了网舞四季的关立配信,这一季换了监督,立海大的画风和前几季有些差别:一句话总结:同人虐文版真幸。

  

先从演剧本身说,4th用了非常多的灯光和移动布景变化,作曲风格也发生了改变,几乎全是新歌,且没有什么记忆点。立五的演员整体唱功较前代差,选角上立五的幸村不再是立三立四的美人型,但有几分二代魔王的味道,真田延续了立四的少年感,是一只小狗田。立五角色中外形最好且贴合角色的是海带,皮肤很白且超可爱,不推切原的我都狠狠心动。

作为一部音乐剧来说,四季关立不算成功,但为什么我会想单独聊聊这一季,因为4th对立海的塑造和前几代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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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坑后买了网舞四季的关立配信,这一季换了监督,立海大的画风和前几季有些差别:一句话总结:同人虐文版真幸。

  

先从演剧本身说,4th用了非常多的灯光和移动布景变化,作曲风格也发生了改变,几乎全是新歌,且没有什么记忆点。立五的演员整体唱功较前代差,选角上立五的幸村不再是立三立四的美人型,但有几分二代魔王的味道,真田延续了立四的少年感,是一只小狗田。立五角色中外形最好且贴合角色的是海带,皮肤很白且超可爱,不推切原的我都狠狠心动。

作为一部音乐剧来说,四季关立不算成功,但为什么我会想单独聊聊这一季,因为4th对立海的塑造和前几代不一样。

  

前几代对立海的塑造,是只呈现“不能输”的铁律下强大到恐怖的立海,之立海为什么是青学全国之路上必经的障碍,强大的劲敌,4th另辟蹊径,交代了为什么立海会变成这个样子。

  

虽然歌曲整体基调还是“常胜”、“不败”和“约定”,但是这一季的使命感更强。有人说这一季不神教了,但我觉得还是幸村神教,只是以前是突出幸村的神性,这一季的塑造的是幸村堕神但仍保持神格的状态。


原有的幸村对抗病魔的情节从全国移到了关东,不仅是情节调整,叙事角度也发生了变化,从幸村视角变成了真田视角。

  

幸村病发被安排在两场双打胜利后真田给幸村打电话的情节后。

  前几季:真田:“我会带着关东胜利的土特产(锦旗)赶到你那边。”幸村,“我也决定接受预定的手术,不再迷茫,”这里有真田的唱段“站在顶点,沐浴在胜利的光辉里。”

  

这个时候真田(至少表面上)是不再迷茫的状态。

  

但这一季不然,真田打完电话后握着手机,进了回忆,虽然讨论前几季也有幸村晕倒和讨论病情的情节,但这一季直到幸村晕倒,“我要错过三连霸了吗”的旁白和立海众人讨论病情,真田都穿着队服,在场边与众人拉开距离,从空间上形成了时间的差距——四季是真田被困在回忆里,幸村倒下是他的心魔,换了校服的田上场,喊出经典台词“我们会保持不败的战绩等你回来”,跟前几个真田不同,初代和四代这句话说的都很坚定,三代虽然有哭腔但是立刻收好。

  

立五的演绎,“我们会…(啜泣)…保持不败的成绩(啜泣)等你回来!(啜泣)”,之后不接战歌,而是进入到探病幸村的回忆里,这时候立海众人穿冬季校服,幸村还心情很好地与他们开着玩笑,就是赤也说没有部长也能顺利进军全国的这个情节。

  

然后明场过医生,讨论幸村的病情,立海众人场上抢妆换夏季校服——暗示时间的变化。

  

真田“幸村听着,我们顺利进入了关东大赛…”

  

幸村抱头嘶吼,“不要再跟我提网球了。”

  

背景音乐用的是这一季新谱的立海战歌(大概),大意为“不会败北”“常胜”这些立海关键词,背景音和幸村的歇斯底里形成了对比,在这样的背景音中,幸村让他们回去,真田在这里是逐步往后退的,舞台装置里的栅栏降下,将幸村和众人切割开来,又是一种舞台布局的巧思,象征着他们心灵上的距离感。

  

立海众人背对着栅栏(真田是最后一个转过去的),幸村在场前嘶吼 “绝望——”在绝望中回忆起自己还有网球。踉跄着跌下床,喊出“不许输…”,栏杆外的众人唱段大意为“不许输,要变强,我们还有网球。”

  

而后幸村接唱“我们还有网球。”

  

这段对幸村病中绝望的描写,没有一点留白,从幸村跌下床后将近两分钟的时间,幸村的肢体动作都在地上展开,直到“还有网球”后的“要活着、要战斗,为了队伍”才站起来,踉跄地走到与立海其他人仅隔着栅栏的距离,和众人一起作出“常胜立海”的手势,这是网舞舞台上对幸村崩溃演绎地最详细的一次,而这一段也可以解释为什么立海执着于胜利。

  

立海的“常胜无败”是和幸村与病魔的斗争有着隐喻对照,因为幸村不能输,所以他们也不能输,如果他们不输,那么幸村一定也不会输。有了这一段情节,立海对胜利的执著就更易理解,在这一点上跟动画版听到真田输了后“赤也不要这样,幸村还在努力”有异曲同工之妙,他们所追求的胜利是他们当下仅能追求的东西,比起幸村的缺席,他们见证的幸村的情绪不稳定和崩溃才是让立海变成高压状态的根源。

  

 因而回到前面切越私下比赛且输了真田二话不说就是一巴掌的情节,就易理解了,幸村不能输,他们不能输。切原挨打后,第一个开口的是柳生,说“反省したまえ(请你反省)”, たまえ比てください的上下级前后辈关系更为明显,相对来说好脾气的柳生来说这句话,暗示了立海众人都在守护“绝对不输”的约定。这里指责(/提点)切原的是柳生、柳和丸井,都是相对来说和赤也更亲近的前辈,可以看出队内的执念。 

这一季比起前几季,更强调立海的“背负”,相对氛围比前几季沉重。

  

这一季的真幸是和前几代不同的另外一种甜法,这一季甜甜感觉满脑子都是幸村,天台探病那里,幸村“真田,你辛苦了”,甜:一声轻笑。

  

第一次看的我简直要被这声轻笑蛊死,然后这个人出了门还站了老久回头看。

  

之后打电话那里,真田原来你会笑啊,前面那么紧绷的人,“我会带着关东优胜的土特产去看你。”

  

这个甜真的很像被抛弃的小狗,情歌对唱换了曲子,最后一句是“不要动摇的向前进吧”,但甜自从打完电话开始一直给人哭唧唧的感觉,一直哭到谢幕,双方致礼的时候,甜的哭腔都很明显。

  

S1的时候柳说我们的副部长在场上脑子里只有对手,我“真的吗?”他看起来超动摇的,前几代是不再迷茫,这一代我封为“满脑子幸村的比较迷茫”,真的要心疼你了谁来救救真田啊。

  

这代幸村,虽然唱功有提高的空间,但非常切合病中黑化幸村的歇斯底里感,就是生病的幸村。我很期待他的全立,我认为他的全立一定能演出魔王的感觉:大千秋乐部长致意的时候,六角部长的演员忘记了他的名字,他自己不报名,就笑着看别人提醒六角部长到说出来为止,那种凉丝丝的微笑非常好品,之后村致意完介绍手冢时,说演员名字的时候也卡壳了,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总之,这代很不一样的真幸虽然演技上有待磨练,但当一种同人来说非常好品。


 提到的内容基本上主页都有截出来,可以参看。

  

织锦和歌

【真幸】梦の続き(下)

 「不再迷茫」——真田篇

 

清晨的真田道场有着与神奈川海岸宁静不相符的紧张氛围。


真田大喝一声,向对手劈去,完成了最后一次有效击打,这是他今天战胜的第五个对手。对练产生的汗水让少年的黑发贴在脸上,他用袖子抹了抹汗水,点了比他高一段位的师兄做下一个对手。


  对方有些苦恼,摇摇头还是答应了这位状态不对的道场继承人的对练要求,竹刀第二次劈向对手的腰部,真田被判犯规一次,他正了正心神,重新摆好对战架势。

 

这是全国大赛结束的第六天,他和幸村在这六天内只说过七句话,其中4句是必须的交流。很明显,他们闹了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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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再迷茫」——真田篇

 

清晨的真田道场有着与神奈川海岸宁静不相符的紧张氛围。


真田大喝一声,向对手劈去,完成了最后一次有效击打,这是他今天战胜的第五个对手。对练产生的汗水让少年的黑发贴在脸上,他用袖子抹了抹汗水,点了比他高一段位的师兄做下一个对手。


  对方有些苦恼,摇摇头还是答应了这位状态不对的道场继承人的对练要求,竹刀第二次劈向对手的腰部,真田被判犯规一次,他正了正心神,重新摆好对战架势。

 

这是全国大赛结束的第六天,他和幸村在这六天内只说过七句话,其中4句是必须的交流。很明显,他们闹了矛盾。

  

“真田藩士!”

  

迭起的问候声唤回了真田弦一郎的思绪,他对面的选手率先停下了对练的动作,迫使他一道转身向来人问好,“祖父大人。”

 

是道场的主人,他的祖父,真田弦右卫门用剑柄敲上孙子的手腕,果不其然,竹剑应声落地,“弦一郎,你这几天不必来道场了,去坐禅,现在。”

 

“你心乱了。”

  

这像是一句判词,真田顶着师兄弟们的目光离开道场,穿过庭院来到禅室,正如祖父所说,他的心乱了。


挺直脊背,沉下气息,真田闭上眼睛,尽量摒去心中杂念,可遗憾地是,他并未做到,闻到身旁香料的味道逐渐浓厚,他想,大概已经过了半柱香的时间,认命地睁开眼睛,他想,他可能需要祖父的教诲。

  

却似乎是一个陌生的环境,或者说,是他没见过的环境,只是莫名有些熟悉感,尤其是墙上那幅“断而敢行,鬼神避之”,竟像是他的字迹,只是腕力和笔锋远超现在的自己。

  

他迟疑站起身,打量着这间禅室,而后果断拿起挂在墙上的竹刀,警惕着放轻脚步出了门。真田这才发现这间禅室是在一幢现代风格的洋房的一楼,木门隔开了空间,也不显得突兀,但问题是,他怎么会到这里来的呢?

   

一楼,没有异常,他屏息向楼上走去,一间房间并没有锁门,他举起刀,防备地走了进去,这家主人,太失礼了!

  

“kya———!”

  

他险些握不住手中的刀,他看见幸村与一个男人相拥着,黑发男人背对着他,他看不清容貌,但无论如何也无法忽略那颗安静窝在男人脖颈处的蓝紫色脑袋,比他最近瞧见的几次幸村睡颜要安稳多了。

  

…幸村喜欢男人?

…幸村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幸村就算喜欢男人,也应该先喜欢与他朝夕相处的自己吧?

  

真田的手颤抖地厉害,他的竹刀掉在了地上。


实在在真田刚进门时,成年幸村就已被吵醒,更遑论已在搜查一课工作两年的成年真田,只是成年幸村玩心大起,在被子的手示意成年真田继续装睡,直到成年真田被吵得厉害,忍无可忍翻身坐起来。

  

“你好吵。”

 

“你是谁!…”不对,就算再过载的脑袋也能意识到这是他自己,看起来好像也没什么变化,“…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吵到精市了。”这句话果然让少年的声音当即小了下去,只是面上的苦恼未减半分。

  

“这是十年后。”

匪夷所思的情节。

“听起来很离谱,但这是事实——你需要跟我们呆几个小时。”

  

成年幸村彼时也坐了起来,身体上的痕迹让真田眼睛发直,是他弄的吗?成年真田看着真田的视线,眼神不善起来,用被子遮住成年幸村,将地上的衣服捡起来。

  

“看他干什么?你没有自己的精市吗。”

令人极为不爽的一句话,真田握紧了拳,面红耳赤的辩驳。

“我和幸村只是朋友!”

  

“呵呵,弦一郎有说你们是其他关系吗?”成年幸村已套上了居家服上衣,只是还被成年真田挡着,只有余光能看到少年发红的耳根。

  

“我!…”他被成年真田拎了出去,“闲着也是闲着,跟我去做早饭。”

  

真田那句“为什么我要做早饭”问不出口,毕竟连他自己也舍不得让幸村做早饭。

  

“所以,发生了什么,你才会过来?”成年真田拿厨房纸擦干青花鱼,指挥着真田淘米,真田梗了一下,不确定是否要吐露实情,成年真田并未在意少年的窘迫,随口交代着注意事项,“记着,鱼一定要擦干再烤,早上还是吃鱼好,精市不想吃肉的时候别逼他吃太多,嗯,今天先喝朴蕈味噌汤,把冰箱里的朴蕈和松柳菇拿出来,味噌要最后加,精市不喜欢太苦的。”

  

…等一下,好像不太对吧?不过,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现在料理家事的成年真田,和今年替幸村管理网球部的自己好像没有什么区别,他终于下定了决心开口。

  

“全国大赛,幸村输了。”

  

“蠢材,你觉得我会不知道吗?”成年真田嗤笑一声,真田弦一郎这才想起来,对哦,面前的人是十年后的自己,他登时脸涨得通红,“然后…”

  

“然后你们吵架了。”

  

成年幸村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下了楼,懒洋洋靠在餐桌上,这话被真田反驳,“没有吵架…!幸村不理我了而已。”

  

“说的好像是我的错一样。”成年幸村反唇相讥,真田看着那熟悉的危险微笑,颇为知趣地不敢反驳。

  

“精市是什么样的,你还不知道吗?”倒是成年真田声音里带上了几分笑意,这话点醒了真田,从小到大,又不是没有闹过矛盾,细想起来,也有很多次是幸村先放下身段求和,为什么这一次他跟更觉得束手无策呢?

  

“小子,你觉得这几个月性情大变的只有精市吗?”当然不是,真田自己心里也清楚,他清楚幸村的偏执,他见过幸村的歇斯底里,他恨自己的无力,也烦躁于自己的沉郁。他想起对战名古屋星德前一天晚上只有三年生的赛前会上幸村那双不带情感的眼睛,他想起幸村让他放弃正面突破手冢幻影时嗓音的冰冷,“是的,一切都是为了立海大的三连霸。”可是那时候,他甚至没有阻止幸村的勇气,是不能吗?大抵是不愿吧。

  

如果能让幸村好受一些,他宁可牺牲自己,以及受到无妄之灾的别人。

  

祖父说的没错,他的心乱了。

  

那八个月不仅是幸村的痛苦回忆,也是他第一次真正直面“生离死别”的恐惧。

  

这种阴郁,明显影响了自己的养气功夫,成年真田以总结陈词一般的最后一句话提点了他,“心静则清,心清则宁,小鬼,你要看清自己的内心。”

  

是的,他该明白的,他所需要的是守护重要东西的勇气,本来早应看清的。

  叫做病魔的考验,教会了他守护重要东西的勇气,被困在那场重症里的,从来都不止幸村一个人。


真田的目光逐渐清明起来,大不复方才的迷茫。

  

“好了。”他突然被成年幸村抓住了手腕——在成年真田“你小子给我放开精市”的怒喝中,他竟有些得意,是“你的精市”主动抓住我的,真田被拉到了二楼的一间房间里,一间排列的很整齐的奖杯奖牌的陈列室,少年难掩惊讶,一一辨认着这些他不敢奢望但却熟悉不已的奖牌和奖杯们。

  

“如你所见,我们现在很好。”十年后的幸村很好,真田很好,在一起的他们也很好。

  

“如果可以听到的话,那我希望我能告诉你,我的…”

  

可是似乎他听不到最关键的词,幸村的灭五感已经出神入化到这个地步了吗?幸村到底要说什么呢?

  

成年幸村想说的是,他的病已完全好了,可是看到真田眼神逐渐失去焦点的茫然表情,就预料到他和前几天造访的那位小客人遇到了一样的遭遇,罢了,或许这就是天命吧。

  

头疼欲裂,真田醒来时,蒲团上的腿压得发麻,竟已到了饭点,他好像做了一个离奇的梦。重新洗过脸后,他到厨房帮母亲端早饭进餐厅,看到蕈菇味噌汤时,竟是无奈的摇摇头,自己的口腹之欲已经强烈到梦里都会梦到的程度了吗?这并不符合他自己克己的原则。

  

这顿饭吃的他神情恍惚,定了定心神,真田决定白天练习书道时多临几张帖,不过在那之前…

  

他翻出不大用的手机,笨拙着敲着键盘,给那个中规中矩的“A幸村 精市”发去一条短信:


“要不要去神奈川美术馆,我记得那里有印象派画展。”

  

消息被秒回,干脆利落的“不去”。

意料之中,真田竟没有太失落,正准备计划今天的活动时,又一条消息发了过来。


“你什么时候来接我。”——by A 幸村 精市

  

————————————————

非正常阶段的小情侣遇到老夫老妻的故事。

 如果用网舞类比大概是五代阴暗版真幸遇到四代/三代小夫妻?

篇名来源:梦的延续、大丽花,村的角色歌

不再迷茫:网舞1、2、3季真幸的情歌对唱,本来想用田的角色歌“黑色气场”,后面觉得还是“不再迷茫”合适一些。

  

很喜欢闹脾气把坏脾气和任性只给甜一个人的村。

  

织锦和歌

【真幸】梦の続き(上)

 国三的村和田分别穿越到十年后没羞没臊的老夫老妻真幸身边的故事。

  「大丽花」——幸村篇


“如果我当时不阻止,输的会是你啊,弦一郎。”


少年蓝紫色的眸子在夕阳的映射下,让真田读出几分极冷极淡的味道,他打消了说其他话的念头,只看着幸村和看护一道上了车。

 

幸村出院复建以来,由于家里为他请了两个护工,两人竟连一起回家的时间都没有了,就像普通的社团朋友,不过在部活时才能见上面。今天迹部那家伙踢馆立海,他和迹部的比赛被幸村叫停,他还记得那只毫不留情踩上球网的脚,和面对迹部时幸村不达眼底的笑意。

 

哪怕众人散去他质问幸村时,这...

 国三的村和田分别穿越到十年后没羞没臊的老夫老妻真幸身边的故事。

  「大丽花」——幸村篇


“如果我当时不阻止,输的会是你啊,弦一郎。”


少年蓝紫色的眸子在夕阳的映射下,让真田读出几分极冷极淡的味道,他打消了说其他话的念头,只看着幸村和看护一道上了车。

 

幸村出院复建以来,由于家里为他请了两个护工,两人竟连一起回家的时间都没有了,就像普通的社团朋友,不过在部活时才能见上面。今天迹部那家伙踢馆立海,他和迹部的比赛被幸村叫停,他还记得那只毫不留情踩上球网的脚,和面对迹部时幸村不达眼底的笑意。

 

哪怕众人散去他质问幸村时,这声“弦一郎”也没让他感觉亲近半分。

  

幸村精市坐在车内,借着单向玻璃的优势,目光肆无忌惮打量着仍停留在原地的少年,终是移开了眼神。

   

他回家后的第一件事是护工的肌肉放松按摩,幸村精市在并不喜欢的药油气味中强迫自己封闭嗅觉,借着这段时间进行想象训练。  

…今天的迹部…

 老实说,在真田拒绝与他对战的情况下,他并不清楚自己恢复的如何,球感球商肌肉记忆,八个月的停滞并不能轻易忽视,他在脑内复现迹部方才的球路,思考破局对策。

 

或许是护工小姐的力道合适,亦或者由于他复建的消耗实则远超一个大病初愈患者所能负荷的,幸村精市竟然睡着了。

  

再睁眼时,他竟躺在花海间,躺椅上被人贴心搭了软毯,旁边随意丢着一本画集,他环视一圈,或许是某幢房子的露台,主人精心布置了这片小天地,土植的千鸟草间穿插着几只矢车菊,露台花圃与下方步道上的紫藤架子遥遥呼应,清风拂过,形成几层或浓或淡的紫色波浪,再远眺是成片的花海,并没做统一颜色处理,最显眼处是一片各色的大丽花,甚至还栽植了一树帝王大丽花,如今不是树大丽花的花季,只成为其他大丽花的荫蔽。他的注意力险些被这些可爱的孩子们吸引,好在只一瞬他便想起了现在的情况,幸村精市确认这个地方并未来过,他面上并未表现出惊慌,手探向露台的推拉门,好在,可以拉开。

  

里面竟是一间极为宽敞的画室,画架上一幅没有画完的,鲜艳明亮的大丽花,他驻足,却觉得画作的主人品味难以恭维,哪有黄红复色的黑茎白蕊大丽…心中的吐槽戛然而止,这颜色他太过熟悉。

  

幸村精市心中冒出一种奇妙到让人难以置信的幻想,他需要确认自己的猜测,房间的门锁竟先他的动作而转动。

  

他抬眸,对上一张与他相似到可以说一致的脸——本来就一致。

  

同样蓝紫色的眸子在看到他时一怔,而后竟是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不二的姐姐前几天说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还不相信呢。”成年幸村比他接受得要良好许多,在幸村精市伸出手要确认这是不是梦的时候,已先他一步抓起了他的手腕。

  

“你着急了些。”

  

是日常生活也不摘下的力量扣,魔术贴拉到最紧才堪堪不会从因病失去太多肌肉的手腕上滑落,面前的这人力量明显远大于他,一手钳着他,替他摘掉了双手的力量扣,整日地佩戴使得手腕明显被压出红痕,关节处还有几处瘀血,那人太了解自己了,只用打量一眼少年肌肉还没恢复完全的身体,便了然于胸。

  

“国三的暑假?在备赛吧。”成年幸村特意用了“备赛”这个词,尽管他和幸村精市一样清楚,用“复健”更为贴切一些。

  

幸村精市没有接话,就算是对自己,他也太自来熟了吧,他对成年幸村“具体哪一天”的问题置若罔闻,只听到对面的人无奈“啧”了一声,“我怎么没发现自己那会儿这么不讨喜。”

 

幸村精市自以为不动声色的打量幸村,成年幸村比他要高一些,骨架甚至也更宽阔,总之,看着要比他健康许多,成年幸村较幸村精市自如很多,他将画家马甲脱下放在一边,米白色短袖配一条水蓝色的家居裤,“想画吗?还是我们去喝点东西。”

  

实则他术后再也没有碰过画笔,全国在即,复健和练球占据了他的生活,幸村精市并没有悠闲画画的余裕。

  

“这个配色…”他想说,纵然他很喜欢这几种颜色,可是放在大丽花上却有些突兀。

  

“有人喜欢,点名要的呢。”

  

幸村精市没有问那个有人是谁,大概是国中的队友吧,他对他们现在还有联系,竟觉得有些奇妙的惊喜。从谏如流地随成年幸村出了画室,下至一楼,幸村精市被塞了一杯果汁,被彻底当作孩子对待感觉让他有些不舒服,“我要喝咖啡。”

  

成年幸村站在咖啡机边,幸村精市敏锐发现,是两杯,他已经成家了吗?


“小孩子不能喝这…”成年幸村被玄关处的动静吸引了注意力,“回来了吗?”

  

“啊,伯爵茶切块和水果千层,可以吗,精市?”

  

幸村精市身体一震,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成年真田进门,带来一片暑气,他的目光一直紧紧锁在到玄关接他手里东西的成年幸村身上,直至转过,才看到满眼震惊的幸村精市,“所以是真的?” 

成年幸村摊了摊手,“不管真假,他都来做客了不是吗?”

  

成年真田停在了玄关处,“奶油水果蛋糕,吃吗?还是我去买别的。”

  

幸村精市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给住院的他带蛋糕变成了真田的活儿,起初是丸井买了要真田带过去,倒不是真田抢功,只是为了给他二人留下更多独处的空间,每次都是真田先到,到后来就变成了每次来看他,真田都要带些能哄他玩的东西。

  

“买什么吃什么,他哪有那么娇气。”成年幸村将真田拉进身边,“冰箱里有麦茶,咖啡也做好了,去换衣服。”

  

幸村精市看着二人相处的方式,似乎有些奇怪,却好像也不奇怪,只不过是之前的相处方式变成了成年人的生活而已。

  

成年幸村要打开直接吃的蛋糕被真田放在精致且与咖啡成套的盘子里,他拿起金色小叉子,叉起一块无花果,竟有几分跟自己炫耀的样子,“怎么样,弦一郎很贴心吧。”

  

“那又如何,还不是输给了一年级的小鬼。”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就说出了这句话,就和这些天的很多次一样,他要用这句话来刺挠真田,真田关东的输球成了他心里的一根刺。

    

“噗…果然是国中生啊,弦一郎。”成年幸村笑得乐不可支,晃得叉子上的蛋糕都叉不稳,将要掉时,真田握住了他的手腕,将蛋糕喂给自己,成年幸村指尖抹去真田唇边的奶油,将指尖送进自己嘴里,“说你输球呢,弦一郎。”

  

幸村精市觉得两人的互动过于晃眼,他扭过头去不看,这点别扭情绪被两个成年人收入眼底。

  

“你和你的弦一郎吵架了吗?”

  

你的弦一郎?幸村精市不喜欢这个称呼,他蹙眉岔开话题,“你们在一起了吗?”

  

“我们不是一直就在一起吗?”这次接话的是真田,正直坦然的似乎这句话没有任何问题。

  

“我是说,你们…”幸村精市突然觉得自己这问题愚蠢,两个男人又怎么可能结婚。

  

“听着孩子,十年会改变许多东西,比如世俗观念,比如你的想法,”成年幸村用他不喜欢的坊や来称呼他,“但你心底的有些东西是不会变的,知道吗?”

  

心底的有些东西?幸村精市不知道成年幸村说的是什么,或是说,他不敢知道,按照他心意修建的花圃,画布上的那支大丽花,以及如今的相处模式,正如成年幸村所说,有些东西不会变。

 

哪怕再喜怒不形于色,幸村精市到底不过14岁,况眼前是最了解的他的两个人,他被剖析得似无处遁形一般。

  

“是迹部来立海那一天吧?”成年真田现在似乎还习惯说戯けが,又随口骂了一句“迹部那家伙。”

  

“怪别人干什么,弦一郎君。”另一个亲昵的称呼被成年幸村叫了出来,“我们家的当事人吵架难道是因为迹部吗?”

  

“我不阻止他的话,他会输掉。”幸村精市放下叉子,清俊面容上尽是笃定。

  

“输掉又怎会怎样?”他听到成年幸村的一声轻笑,那人与成年真田靠得更近,“你喜欢大丽花,难道是因为他常盛不衰吗?”成年幸村用的是汉字,读作“jou”的“盛”极为少见,幸村精市当即就把这个读音和只少了一个浊音的汉字联系在一起,“勝”。

  

“我现在并不想继续喜欢大丽花了,它支撑的太累了,随时都会倒下。”幸村精市失了胃口,蛋糕推给了十年后的竹马,“真田,你吃吧。”

  

他对上了那双风轻云淡太多了的蓝紫瞳眸,“你是不是很久没有打网球了,已经忘记胜利的感觉了。”

  

“…是喔,我是画家。”成年幸村清楚自己那段时间的状态,他在桌下握住了要替他辩驳的真田的手,如果让幸村精市知道他因为怕热,从温网后盛夏两个月里的所有比赛都谢绝了邀请,他怕是要疯掉,至于家里的几座大满贯奖杯,也是不要让他知道的好。

  

“但是,我知道什么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成年幸村轻声叹了口气,“当然,我现在说这些你可能还很难懂,只是要记得,你喜欢的大丽花,一定不是因为他是所有花里最鲜艳的吧,而是因为他绽放出怒放的生命…”


幸村精市突然觉得眼前逐渐模糊,声音也听不清,他陷入了“再度发病”的恐惧感中,不甘地坠入黑暗。

 

他是惊醒的,猛地起身,身上盖的薄毯被挣脱掉,大口喘着粗气,一身冷汗的幸村平复下来,才发现自己仍在那张理疗床上,他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腕,险些重新陷入梦境之中,好在余光瞥见那对黑色护腕被放在床头。

 原来是因为护士替他摘了力量扣。


莫名其妙的梦,幸村摇了摇头。

  

——————————————

  

(幸村篇·完)

  

织锦和歌

再论关东决赛立海的失败——以原作和网舞为中心

  全文共3000+,受众对象是看过原著或至少看过动画、对立海大16+3未达成有遗憾的群体,如果只是看同人文就跟着喊谁谁对不起幸村16+3未达成太遗憾的网友,请不用来我这里发表小作文。

开篇先明确几个概念:

1.原作关立赛前真越并没有私下比赛,私下比赛且龙马惨败为动画组原创。漫画剧情为越前去修球拍偶遇切原,先用右手与切原有来有回,之后换到左手并被逼出了无我境地——为决赛越前能够操控无我境地埋下了铺垫。

2.封印“阴雷”纯属原作者之神画关立的时候没想到这两招,全立时迫不得已的补丁

3.原作者从来没有把快乐网球和追求胜利对立起来,网王里从来没有反对过追求胜利,反对的是因...

  全文共3000+,受众对象是看过原著或至少看过动画、对立海大16+3未达成有遗憾的群体,如果只是看同人文就跟着喊谁谁对不起幸村16+3未达成太遗憾的网友,请不用来我这里发表小作文。

开篇先明确几个概念:

1.原作关立赛前真越并没有私下比赛,私下比赛且龙马惨败为动画组原创。漫画剧情为越前去修球拍偶遇切原,先用右手与切原有来有回,之后换到左手并被逼出了无我境地——为决赛越前能够操控无我境地埋下了铺垫。

2.封印“阴雷”纯属原作者之神画关立的时候没想到这两招,全立时迫不得已的补丁

3.原作者从来没有把快乐网球和追求胜利对立起来,网王里从来没有反对过追求胜利,反对的是因追求胜利迷失本心,引用一段日本研究网舞歌曲创作的论文:“彼らは、勝つためにベストを尽くし、強くなることを目指している。(他们(指角色们)为了胜利竭尽全力以变强为目标)”,竞技体育,为的当然就是胜利,细想pot里每一个队伍的目标都是追求胜利,求胜心强无可指摘的。 

4.最后,“天衣无缝”一词,在中日语境下存在差异,解释取自日本《国语辞典》:「天衣無縫」とは、文章や詩歌に技巧などの形跡が全く見られず、自然なさまという意味がある。詩文などが流れるようで非常に美しく、少しの抵抗も感じないこと。その他にも、人柄において飾り気が一切なく、素直で嫌みがないさまという意味もある。まるで子供のような無邪気さがあり、純粋であることを意味している。 

释义1:文章和诗歌不见机心,一气呵成。这个释义中日是一致的 

释义2:形容人的性格,像孩子一样天真无邪,纯真烂漫。这个释义为日本独有,而很明显,pot中的“天衣无缝”用的是这一层释义,其实可以说能开天衣的前提是保留对网球的初心。

5.“7个手冢”这种说法明显是为给立海造势,这种比喻源自于“七个全国级选手”,并非说他们的实力人均手冢,就跟说手冢是最接近职网的男人一样,用来渲染主角队伍即将面临的比赛的困难。事实上仅从关立柳说“我曾经逼出过林之后,无论什么技巧都不管用了,最后仍以失败告终”可见,就算是big 3之三的柳,和手冢的实力也有很大的差距,更遑论其他人。

  

明确这些问题后,我们来从心理和技战术两方面来讨论关东立海输掉的几场比赛。

S2切原vs不二战实则没有太多需要讨论的地方,赤也技不如人+不二怒气值buff。

  

争议比较大的S1和S3也是我想主要讨论的内容。

(一)

“技战术”是竞技体育里常用的说法,其实分为技术和战术,用pot来比喻的话,叫得上名的绝招是技术,双打阵型或持久战等策略是战术,战术是制造问题、解决问题和操纵比赛的合称。

  

技术排名姑且不论,主要角色里谁有战术意识倒可以一说。

  

A明显有战术的:幸村、越前、乾、(5-4以前的)柳、双打中的柳生仁、迹部。

收集对手数据做出对应打法和交换身份迷惑对手这种明显可以理解的战术不用赘述。

把和关立无关的迹部拉出来,主要是为了解释什么是战术,关冰战迹部的持久战就是一种战术,他的目标是为了让手冢变得更急躁在主动进攻中暴露漏洞(不是为了毁掉手冢的手臂。)这是旧pot里战术表现得比较清楚的一场。 

新pot中,战术最清晰一场应该是半决赛S2幸村vs手冢,借手冢之口明确说出来幸村在落后期间一直在寻找破局的方法,精确到具体比分的球路试探,这就是战术的呈现。

  Ova的话,冰立战幸村率先说”胜者是我哟“也可以说是操控比赛的战术。

  上面说的是制造问题和操控比赛的能力,现在来说战术的另外一方面,就是“解决问题”,实战中解决问题的能力,在网王中很大一部分角色的突破是由发明新招展示,以此证明角色的成长,这一点在主角身上显示得比较多,好理解,也不赘述。

  

B打球脑袋太简单没有战术的:真田、手冢。

不论其他队员而把这两个人拎出来点名批评,主要是因为他俩却是头脑简单(褒义),我认为在旧pot里这两个人是没有体现出有战术或者有解决问题的能力的,手冢不说了,手伤导致将近三年没有长进,手冢魅影我也倾向于不是新招,而是以前就有想法只是因为损耗太大不实践。

至于真田,虽然也可以使说因为太过追求堂堂正正的胜利不屑于用战术,但我觉得更应该说他潜意识里战术的退化,这种轻敌是因为长时间没有遇到过势均力敌的对手,导致了缺乏解决问题的训练(如果每天跟幸村进行“那种级别”的对练,黑气也不至于u17才被逼出来了),从而缺少遇到意料之外的对手时解决问题的能力。

从“阴、雷”这两个奥义专克手冢来看,真田本身有解决问题的能力,但未必临场就能完全发挥出来——就像当手冢展现了新招手冢魅影之后,雷加林的战术需要幸村提醒放弃正面对决才出现。 

关立S1真田先故意失一局让赤也回忆起自己使用无我的状态,之后才正式对局,而使用无我境地,则是在比分胶着后。

漫画里立海大众人给的旁白是“原以为不用这样也能赢嘛。”

用漫画提问栏的解释则是“真田为什么要等到最后才进入无我境界呢?”

“为什么我要去模仿那些低水平的伎俩?”

可以说真田在长期顺风赛局的影响下,战术的思考已经不够了,或者说,他潜意识里轻敌了。

总而言之,在战术先进与否的层面上,真田落后了。

  

(二)

再来说心理层面,这好像是经常被忽略的一层,似乎有很多评价说他们那么渴望胜利,为什么会输,但实际这也是失败的根源之一。

  “哀兵必败”的心理压力。

  这种哀兵是“生意一尽,根种永绝”的士气低落的“哀兵”,根源源自于幸村的病。日本一位研究网舞的学者这样形容:“立海テニス部の部長の幸村は難病を患い、手術を目前に控えている。立海の選手たちは、部長不在のあいだに負けるわけにはいかないのである。”(关东决赛时幸村面临着手术,立海选手为了守住部长不在也一场不输的约定)立海大的约定或者说规定来源于幸村的病,我比较赞成这一说法,甚至还有学者说“铁拳制裁”也因这个约定而生,可想而知,这种约定导致了立海氛围的变化,实际上给立海众人带来了心理压力,别的学校只用考虑比赛赢不赢,他们还要考虑能不能赢了比赛后赶上幸村的手术,这既是一层心理压力。

  

幸村生病,性格改变的一定不止有幸村,漫画原著幸村崩溃是在立海进入关东大会后(幸村先听到说可能再也不能打球了,真田向他报告喜讯他崩溃说出去,不想再听到网球相关的话题),公式书时间线是12月(对探病的同伴说了很过分的话产生了自我厌弃),不管是哪一个都并非动画呈现的关立输球后,所以因为这个记恨某些角色大可不必。

  立海众人亲眼目睹了部长的崩溃,朝夕相处的队友变成这样却无计可施,这时候唯一能做的就是追求胜利。

  网舞第四季的新歌在这一点上交代的比较清楚,幸村病中崩溃,“我们还有网球,不允许失败”立海众人唱“我们还有网球,追求常胜,不能输”,用我和一位太太讨论的结果,立海的胜利承载的是“顺调”“正常发展”的意义,只要像原来一样取得关东冠军,幸村的手术也会正常的成果,所以他们执着于追求胜利,部内氛围的压抑和沉重的心理压力可想而知。

  

前期心理因素说完,说回S3,柳被攻击的一部分根源来自真田那句“这本来是不应该输的比赛。”  

我不认为柳输掉比赛完全是因为恋旧,试想一下,柳自信于自己的数据网球也就是算球的技术,在临胜的关头发现连比分都是对方计算的,这相当于从底层摧毁了自信来源,这种心理压力又有多少人能承受,不从动机仅从事实上来说,无异于不二对观月的0-5反超给人的心理压力。

  

S1,虽然同为背水一战,很明显真田的心理压力远大于越前,一来立海是守擂,青学是挑战者,二来一年生对“目前国中网球界第一人”,三来,幸村的手术已经开始,不败的约定要靠他实现。谁的心理包袱大清晰可见,面对一直在找解决办法进化的越前,真田并没展示出符合他实力的解决问题的战术。

结合动画用同人脑脑补的话,可能是还因为满脑子幸村吧。

  

综上,立海关立的失败除了一定要打到S1主角出场的主角光环以外,队伍内部的问题主要是心理包袱,其实也可以理解,对“常胜”的追求源于一群14、5岁的孩子用自己的方法想要给友人一些支援,他们能做的也只有用网球去追求胜利,这种笨拙炽热不得要领的友情实则成为一种负担,沉重的氛围使立海发挥不了完全的实力。

写这么多主要希望大家脱离同人文的刻板印象和简单标签化的论调,思考关立比赛所承载的意义。至于全国大赛的幸村输球、青学“冒名”问题和真田去做rivals等内容,有机会再论。

 

织锦和歌

【真幸】梨园妻

 甜甜是那个妻,但真的是真幸

—————— 

“…以上,近期网络上关于我丈夫幸村精市先生的相关言论均为不实信息,给大家带来不便,真是非常抱歉,本次的发布会到此结束。”

玄色和服上是幸村家的家纹,真田…或许也可以叫幸村弦一郎面色无波,平静地陈述着否认的例据,尽管那否认一听就站不住脚。

  

幸村精市坐在真田弦一郎右侧,和多数歌舞伎一样,尽管是他被人拍到了在花街与艺妓交游过密,发布会也主要由妻子回应,只是在真田站起身鞠躬致歉时,才跟着起了身,致以一个不过四十五度并不走心的礼,在快门声里率先站起来,将扇子插回腰带间,漫不经心结束了此次回应出轨的发布会...

 甜甜是那个妻,但真的是真幸

—————— 

“…以上,近期网络上关于我丈夫幸村精市先生的相关言论均为不实信息,给大家带来不便,真是非常抱歉,本次的发布会到此结束。”

玄色和服上是幸村家的家纹,真田…或许也可以叫幸村弦一郎面色无波,平静地陈述着否认的例据,尽管那否认一听就站不住脚。

  

幸村精市坐在真田弦一郎右侧,和多数歌舞伎一样,尽管是他被人拍到了在花街与艺妓交游过密,发布会也主要由妻子回应,只是在真田站起身鞠躬致歉时,才跟着起了身,致以一个不过四十五度并不走心的礼,在快门声里率先站起来,将扇子插回腰带间,漫不经心结束了此次回应出轨的发布会。

  

“幸村先生,难道你去花街是为了学日本舞吗?”  

“幸村先生,请您回应一下…”

“幸村先生…”

 

幸村精市对这些质问置若罔闻,真田从鞠躬的姿势恢复到直立,小跑几步跟上幸村的脚步,为丈夫拉开门,将自己一个人留在会场,构成了一道屏障,他保持着九十度鞠躬致歉的姿势,直到记者们拍足了素材觉得无趣散开,真田才重新直起了身子,长时间的鞠躬让他腰椎有些不舒服,这是当年当将棋手久坐的后遗症。

  

三年前,谁也没想到,29岁的真田龙王会急流勇退,嫁与歌舞伎幸村家第九代继承人幸村精市为妻,尽管是同性婚姻已见怪不怪的今天,真田甘愿放弃独孤求败的职业生涯,进入规矩繁杂苛刻的幸村家,也足够令人惊诧。

  

从私人通道走进停车场,幸村坐在驾驶座上等他,真田仍是拉开了驾驶座那一侧的门,“我来开车吧。”

 

歌舞伎的手金贵,在还未进入幸村家时,他就被准婆婆提示了不要让幸村的手做生活中的杂活。

 

幸村的母亲并非难以相处之人,尽管那是他的第三任母亲,他的母亲们和所有歌舞伎世家的梨园妻一样,温柔、恭顺、面容模糊,是丈夫身侧后的人偶。他的生母大抵是活活累死的,在他祖父和父亲同时袭名的盛大仪式后一月有余便突如其来地病倒,抑郁报告被压在医院,他母亲死讯的发布会上,他的父亲泪流满面诉说了对发妻的怀念,用一句积劳成疾概括了他生母的短暂一生,那时幸村不过三岁,粉团一般,面无表情地坐在父亲身旁,他甚至都哭不出来,因为对母亲的记忆太淡薄了。第二任母亲,在任劳任怨八年后离开了幸村家,并非她主动,离婚是他父亲提的,尽管他的第二任母亲忍受着和难以计数的女人分享着她的丈夫,仍被厌弃。他的第三任母亲陪他最久,从安慰被父亲精神暴力的他,到年节仪典的来往问候,事无巨细操持着幸村家,在他执意要娶真田时,也没有反对,只是轻叹了一声,“弦一郎君学规矩大抵要很辛苦吧。”

 

“不过几步路。”幸村未从驾驶座上下来,他总是一贯地固执,且和真田一样清楚真田的身体状况,将棋是一项脑力体力精神力并重的运动,真田久坐的时间,甚至不能从十八岁以最年轻的记录拿到最佳棋手赏开始算,腰背自然是落下了病根,幸村蛮横地关上车门,向真田示意后座,“躺着去,你的腰,我还有用。”


真田将这种不讲理理解为对他的关心,却并未打开后车门,而是调整了副驾的座椅,未等他拉上安全带,幸村就踩了引擎。

 

“大惊小怪,况哪怕我偷吃,那不也是很正常的事吗?”他显然还在为被推上风口浪尖不快,有着所谓“国宝”“无形文化财”的名号,他们这些人竟也被要求德艺双馨了。

 

“还是小心些为妙,你快要袭名了吧。”他从未怀疑过恋人的忠诚,只是听到幸村将出轨说得理所当然,难免有几分不快。


“我说过了,我不会袭名,尤其是那个人的名字。”一脚油门踩得更快,幸村好看的脸上没有多少温度,幸村总是讳言他不在幸村身边的十几岁,只知道幸村的父亲是梨园世家常见的严父,按照他母亲的说法,14岁的幸村一度被折磨到失语,无法上台,无法歌唱,甚至从三岁起打交道的舞扇,在他手里再也划不出流畅的弧度。

  

他不知道如何转换话题,只得沉默到车子开进幸村家,临进门时,幸村换到了副驾驶上。

   

幸村家自然是家族聚居,只是他和真田的院子是另开的,非必要的话,甚至可以从别门进出。只是今天很明显是必要——幸村精市先去主屋与祖父父亲见了礼,才在一众同门的目光中离开,同门的目光中有一道极为明显,是德川和也,他父亲的养子,分明是幸村家的部屋子,可在德川成年那一年,他的父亲立了德川为“再迹目”,第二个继承人。

 

威胁也好本意也罢,总之出生就被认定为要继承幸村家艺术的幸村精市与德川的关系从那时起便微妙了起来,尽管15岁时,他还会喊德川叫前辈,同是父亲座下的狮子,且一道演过《京鹿子娘二人道成寺》——也就是那一次,他被说天赋远不如德川,像没有灵气的人偶。

   

回到他和真田的院落后,不只是真田,幸村也放松下来,他自然落在真田身后,摸摸这朵花,又给那树草浇些水,如果是在外面,真田的步子从不允许超过幸村。

 

“守信。”真田进屋,与儿子打了招呼,真田守信正在看一部他其实没有看懂的法国文艺片,见父亲回来,将最后一片糖渍柠檬塞进嘴里,奔着短腿跑来,身上的和服对孩童来说过于繁重,真田守信被绊倒在了榻榻米连接阳台处,他“唔”了一声,未等撒娇,便被幸村抱起。

  

“菖蒲。”幸村撩起真田守信的袴衣下摆,“不是说可以不穿和服吗?今天怎么穿这个。”

“去见爷爷了。”真田守信撇撇嘴。


他是真田与前妻的儿子,四岁和真田一起进入幸村家,他只记得精市爸爸把他放在了一群穿和服的人的面前,任由他被打量审视。

  

“那么有继承人了,真田可以进我们的家门了吧。”

 

真田守信有了一个艺名,幸村菖蒲,听着便像幸村家的女形,只是至今也算不得开过蒙,幸村并未让他接触这些,歌舞伎要学的所有内容,对他来说都是陌生的,真田守信喜欢剑道,喜欢但下不好将棋,喜欢但看不懂精市爸爸书柜上的油画集,还喜欢…

  

女形修长的手拾起那颗黄绿色的小球,那是刚刚儿子被绊倒的根源,他问了一句“哪里来的”,就看到与真田相似的面容扭过头去,“捡…捡的…”,而后真田守信又心虚地吐露了实情,“隔壁小孩给我的。”

  

世人如今都调侃真田龙王色令智昏,贪恋于幸村的美貌,匆匆一面后就开始了猛烈的追求,甚至不惜隐退,而后在家庭内部忍受梨园妻的种种规矩。

  

没人知道他们的羁绊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开始,在幸村精市新遭母丧被“遗弃”在神奈川亲戚家的夏天,在一所不起眼的网球学校里。

  

那时两位新入生在教练的两侧,紫发少年歪着头的笑容晃瞎了黑发少年的眼。

 

幸村没能打太久的网球,他自六岁起就要接受真正系统的歌舞伎训练,被匆匆接回东京本家,真田倒是直至小学毕业还去网球学校,不过那是为了将棋手的好体力,作为爱好的网球并未赠与他太多,在二十代后半段的焦灼对局中,他仍因消耗过度,在棋局间拔开氧气瓶的手都在发抖。

 

“真田,我们逃吧。”

  

真田守信并不清楚精市爸爸的神色变化,他接过幸村递给他的网球抱在怀里,孩童的短发经过了精心的打理,或许是继承自他未曾蒙面的母亲,真田守信的黑发微卷,齐耳的长度,亦或许因为幸村家风水的滋润,他的五官较生父柔和许多,愈发偏向他现在同样叫父亲的幸村。

  

东京的风拂过真田的面颊,他从儿子身上看到了另外一个熟悉的人的影子。

 

“逃”并不是幸村的临时起意,早在五年前与真田重逢时,他就陆续转移了财产,而今年,是他和真田购置好法国房产的第二年,玛黑区的一栋房子,临近许多画廊,是幸村喜欢的。

  

他曾试探过真田,是否愿意和他一起离开日本,出身将棋世家的真田,怎么想也不会离经叛道吧。


彼时真田眼神格外坚定,他说“失去珍宝的滋味,我感受一次就足够了。”


真田弦一郎过早地感受过了怅然若失。


梨园妻,做好丈夫的贤内助就够了,料理家事的职权使真田极为轻易地悄无声息地办好了移居的相关手续,他们不会带走幸村家的任何东西。


幸村给自己选择的告别仪式是《镜狮子》,只有他和真田两人知情的告别仪式,他不过和无数次一样,先扮演那个天真烂漫的少女弥生,后半段则被狮精附体,摇动着白色的毛发。

  

 幸村精市是怪才,这是自他第一次演《春兴镜狮子》起剧评家给他的评价。

  

少年时期的他并不被看好,像美艳而无神的木雕泥塑,直到初演弥生,女形纤弱的躯体的炽热和野心显露得淋漓尽致,他过早地达到了他前人所不能及的成就,可他并不赤诚,没有人觉得幸村精市热爱歌舞伎艺术,他不谢幕,不迎合媒体,给外宾摆冷脸,亦不在意师承,被指责不培植助演时,他说“那又如何,总之歌舞伎会比我先死。”

  

他像是深闺里天真蒙昧的弥生,只有在粉墨登场时,被狮精短暂附体,方显现出歌舞伎之神对他的恩赐,不,是上天对凡人的恩赐,上天把神之子赐给了人间,他们方得品悟到这样精湛的艺术。

   

剧终,幸村精市和往日一样,不谢幕,穿着厚重的戏服进入后台,他厌恶剧评家自认懂行的嘴脸,亦鄙夷附庸风雅的外行看客。

 

后台职员惊讶于幸村弦一郎弃戏服于不顾,整理演出道具明明是梨园妻的职责所在,在同样找不到幸村精市的身影时,又多了几分了然,大概是幸村迹目有更重要的事吧。

等幸村家的其他人来拿戏服好了。


铅粉油彩并不好洗,好在这是幸村最后一次需要卸去铅粉了,卸妆油将女形容貌溶的一团模糊,他用清水做了最后的情节,再对上镜子的是清秀俊朗的男子本色。 

幸村的进口坐驾后座放的是真田在优衣库中随意购置的休闲服饰,他从来没有穿过的快销品,他就着月光换上了舒适的棉麻品,而后将带有幸村家家纹的昂贵和服抛出窗外。

目的地:成田机场。


此行的目的,甚至连同车的真田守信都不清楚,他只当是离开东京圈去玩,再睁眼时却和父亲们一起接受者入境检查。

  他们真正踏上法国领土后,幸村第一次叫了他的本名,“守信,你可以自由地打网球了。”


和三年前两人所谓的婚讯不过是社交媒体上的手写信而非入籍申请表不同,真田和幸村在巴黎的第二天,便正式成为了一家人。

 

回家后擅长书道的人铁画银钩,在门口的木牌上写下了这家主人的名字:

 

真田   弦一郎

         精   市 

         守  信

  ———————————————————

  

本文主要是为了满足我“幸村出轨真田道歉”的恶趣味。

  

再说了田你每天四点起床一定很适合当梨园妻的。

  

注:

  

1.   歌舞伎家元制度是一种由师徒主从关系为纽带而构成的模拟家族关系的集团,众多历史悠久的庞大家族由家元领袖以“秘技秘传”、“口传心授”的方式授业于直系旁系血亲及门徒。

2.   迹目:歌舞伎、花道、茶道、将棋等日本传统艺术继承人的称呼,一般来说每代仅一人,但也会出现“再迹目”的现象(曾在将棋界出现过)。

 3.   《春兴镜狮子》:狮子物(以狮子和石桥为主题的歌舞伎。名剧有:連獅子、英執着獅子、鏡獅子、枕獅子、風流相生獅子等。)的一种,《春兴镜狮子》讲述宫女弥生在祭日向将军献舞,手持狮子头舞蹈时狮子精入体,变身为白狮子与蝴蝶相戏舞蹈的故事,需要女形演员前段扮演弥生,后半段扮演狮子,对演员有较高的要求。

 4.   “梨园妻”:歌舞伎演员的妻子被称为“梨园妻”,大多数梨园妻将从此失去自我,包揽丈夫全部的幕后工作和私人琐事,全年无休,丈夫只负责台上的演出,其余一切事物不论是行程安排、照顾孩子、社交寒暄还是周边、服装的准备,都是妻子一手包办,还要努力生儿子,且在歌舞伎界,丈夫有丑闻,妻子却会被最先质疑。

  1. 袭名:日本传统艺能界的习俗,指袭用前人的名讳,作为自己的新本名或今后对外使用的名号。

  2. 真田守信:真田幸村次子的名字。

    幸村菖蒲,名字化用自真田幸村六女真田阿菖蒲。菖蒲打也是歌舞伎中狮子物的重要技巧,指用狮子甩毛从右到左拍打舞台。


织锦和歌

【真幸】四季天

【冬】
 “阿嚏!”幸村擦着头发,大咧咧从浴室走到更衣室,刚出门就打了个喷嚏。


 “所以说,你要把衣服穿好!发烧多久了!”这动静让真田放下手中的浴巾,先找吹风给他,


 “好啦真田你不要念我了,我感冒已经好了,刚刚鼻子不舒服而已。”
 幸村揉着刚洗完乱糟糟的卷发,做出苦恼的表情,但倒是奇怪,幸村很少有这样一次病将近一周的,前两天明显感受到了气管的不适,还停训了两天。
 
 “今天我们坐电车回去。”
 
 真田在幸村怨念的眼神里将围巾递到他面前,虽未说话,可幸村屈服于真田眼神里“你必须戴”的意味中。
 “太操心会老的更...

【冬】
 “阿嚏!”幸村擦着头发,大咧咧从浴室走到更衣室,刚出门就打了个喷嚏。


 “所以说,你要把衣服穿好!发烧多久了!”这动静让真田放下手中的浴巾,先找吹风给他,


 “好啦真田你不要念我了,我感冒已经好了,刚刚鼻子不舒服而已。”
 幸村揉着刚洗完乱糟糟的卷发,做出苦恼的表情,但倒是奇怪,幸村很少有这样一次病将近一周的,前两天明显感受到了气管的不适,还停训了两天。
 
 “今天我们坐电车回去。”
 
 真田在幸村怨念的眼神里将围巾递到他面前,虽未说话,可幸村屈服于真田眼神里“你必须戴”的意味中。
 “太操心会老的更快哦,真田。”
 抱怨一句,幸村还是将围巾系好。
 
 他和真田家离学校并不远,步行最多半小时的距离,因而很少借助交通工具。
 
 “啊,说起来,我刚好去给备用拍换个线,真田要一起去吗?”
 电车沿线上有幸村常去的运动商品店,刚好顺路,他侧头揶揄真田一句,“你的拍子也要换吧?”
 
 “…”

还不是因为你灭我五感后双倍力度回击了“火”,拍线才断的,真田敢怒不敢言,只得拉了拉帽子,“那我也去。”
 
 “哇!部长副部长要去哪里!”切原从浴室出来就听到了二人的对话,咋咋唬唬叫了一声,“我也要去!”
 
 事情就变成了这样,正选一行八人,浩浩荡荡迈向运动商超。
 
 目的地离立海大四点五公里,是一个适宜长跑的距离,不过幸村难得没有接受柳的建议,不知为什么,最近他的手常觉得被冻得麻木,按理说十二月的天气也不是这样啊?
 
 “刚洗完澡,我们还是坐电车去。”
 “不过,负重要好好带哦,大家。”
 

幸村最终没有换上拍线。
 
 “诶!现在跑我们还能赶得上吧!”
  刚上月台,切原看着正闪着关门警报灯的电车,向前跑去,就被真田拉住,“赤也!不要乱跑!”
 
 众人打打闹闹,没有注意到他们的部长已经落后他们几步。
 
 直到倒下那一刻,幸村甚至还有闲心想,原来影视剧里晕倒的慢镜头都是骗人的,他只有一瞬觉得四肢百骸都不受控制,而后便失去了意识。
 
 周围乱糟糟的,他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幸村。”
 “快点叫……”
 他确认他失去了视觉,只是好像也似乎失去了听觉,真田说的是快点干什么呢?
 奇怪,怎么连冷都感觉不到了呢?
 
 【春】


 “春が来た、春が…”
 
 “哎呀,不是跟你们说过了吗?现在这个时间不能找精市哥哥玩的吗?快回去吧。”
 
 附近病房的小孩子拿着偷渡进住院部的口琴,护士进门时,那首孩童也耳熟能详的《春天来了》刚唱了两句,被抓了现行的小孩子们一溜烟的窜了出去,护士小姐倒有些歉意地看了眼幸村,“对不起幸村君,他们总是爱往你这里跑。”
 
 “没事,我也无聊得很。”
 
 好想打网球啊…他在医院里从冬天住到春天,不知道注射过多少针免疫蛋白,但效果总是平平,前天的血浆置换也没有效果,似乎早就过了急症康复时间,纵然是幸村,也未免有些焦急。
 隐隐约约有听闻,他被归入疑难病症,过几日会有各科室专家的联合会诊。
 
 “你的朋友来看你了。”
 护士小姐侧身让出一个人影,他对上了真田的眼睛。
 
 “探视时间最多到晚上八点哦。”含笑致意后,护士小姐知趣地离开了病房,为他们留下了私人的空间。
 
 真田果然不擅长做坏事,幸村看到门上锁后松了口气的真田,忍不住笑出声。
 
 网球包里,用塑料袋小心装着一盆小雏菊,这是真田拜托花店老板放在温暖的地方一周,才使它在三月初就开花。
 
 “要不然还是算了吧,这…”
 
 幸村提出他要盆栽时,真田是百般拒绝的,谁不知道送病人最忌讳盆栽,可耐不住幸村见面也念叨电话里也念叨只有春天能看到很多不同种类的鲜花,甚至还要发信息告诉他想看到可爱的孩子们,最终他拗不过幸村,精挑细选了一盆开花的小雏菊,也算是病房里的绿色装点。
 
 幸村捧着小雏菊,心情似乎格外好,他哼唱着方才那曲没唱完的童谣,“春が来た 春が来た どこに来た…”
 
 真像小孩子,真田哭笑不得,不过本来就是,幸村可比他小将近一年,当然是小孩子。
 
 “花が咲く...はな…”
 
 幸村只觉得双手像被突然套上笨重的棉手套一样,失去了紧握物品的力气。
 
 再熟悉不过的感觉,他发病了…
 
 他看着真田的表情一瞬间慌乱,几乎要冲向床头的呼叫铃,却被他止住,“没…没事…只是手没拿稳而已…”
 
 可惜他并不能抓住竹马慌张按下呼叫铃的手,在刺耳的呼叫铃声中,幸村闭上了眼,缓缓坦白,控制面部肌肉对现在的他来说,也也极消耗体力。
 
 “真田,我或许过几天要会诊,好像…不是格林·巴利综合征…”
 “快把花盆碎片收好,不然你要被护士小姐骂的…”
 
 可他的竹马什么也听不清,慌张把他抱上床后就什么也不顾的在走廊上奔跑着去找护士,扔下的球包,恰巧将那盆本就脆弱的小雏菊砸的枝干弯折,花瓣零落。


 
 【夏】


 “14分36秒。” 

听着裁判“won by 立海大 切原赤也”的唱名,柳按下手中的秒表,至此,立海大3-0对手学校,以神奈川第一名的身份进入关东大赛。


二年级王牌难得打了单打二,正手舞足蹈地向柳前辈邀功,“是不是破纪录了呀柳前辈,我们快去看部长吧。”

“赤也,你太得意忘形了。”嘴上这样说着,可真田并未有多大的怒火,其实他和切原赤也一样,迫不及待想要见到幸村,都大会的金牌被他不在乎地塞进网球包里,若不是失礼,真田想要非正选代领都大会的金牌。

 

他在电车上细细回忆着幸村前段时间托他带或者托他留心的东西,天台上的花被仁王和柳照顾得很好,笔记也有帮他抄一份,都大赛的结果要告诉他吗?好像没什么必要。幸村是不是已经开始复健了,上周托他带发带,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幸村没有回复消息…

  

对真田来说过分柔和的表情自然被同级友人们捕捉到,在医院门口,丸井先拉着桑原离开,“我们去买甜品,吃甜的对心情好。”

“绅士,你等我一下。”

  

“那我先进…”

“赤也,陪我去给精市买花。” 

“啊,哦,好。”  


贴心的友人们自觉给真田留出与幸村独处的空间,都大赛的顺利让真田至少不像开春那段时间一样沉郁。 

护士小姐许是知道这个少年经常来看幸村,允许真田在病房里等幸村睡醒,他坐在床边,看着如今称得上纤细的眉头紧皱的幸村,心中升起难以名状的酸辛,他摩挲着兜里那块都大会的金牌,以前幸村一定是不会在意的吧,可是他想给他。

他伸手想要抚平幸村紧皱的眉头,动静引起幸村的惊醒,他看着幸村缓缓坐起,下意识帮他把枕头垫在背后,做好一切后,真田才开了口。


 “幸村,我们顺利进入了关东大赛…”

  

“够了!我不想听到有关网球的内容了!”


“出去好吗?”


他看着幸村痛苦地捂住脑袋,发出堪称狰狞的嘶吼,他似乎比幸村还要胆怯,逃也似得踉跄出了病房,病房外是神色各异的少年们,仅隔着一扇门,他们却无能为力,只能听着病房内撕心裂肺的抗争。

父啊,你就是这样对自己的孩子的吗?


尽管是盛夏,他却一次又一次被困在去年的冬天,他重复梦到幸村倒下的场景,就和记忆里的一样,他再怎样全力奔跑,也无济于事。

 

自从五岁起,他再也没有这样不完整的夏天。

  

  

【秋】

山上的秋凉大抵要比训练营的来的更早吧。 

他们晚上睡在山洞里,已能感觉到几分潮意,真田弦一郎不知道这是在这里失眠的第几个夜,只认命地起身漫无目的地走着,在山坡草地上,遇到一个不算熟的熟人。


青学的小支柱。 

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了强烈的表达欲。 

“听着,我输给了以前的同伴。” 

“那真是悲惨啊。”少年武士并不想理他,随意敷衍一句就扭过头去,真田并不在意他的反应,自顾自说下去,“所以我们一定要变强,从这里出去。” 

小支柱唔了一声,似乎觉得无趣起了身,真田望着星星点点的天空,未等他整理思绪,一道真正熟悉的声音在他身边响了起来。 

“曾经的同伴吗?”

  

他没想到柳会听到自己与越前的对话,竟有几分说人坏话被抓包的羞耻感。

被所有人观战的真田幸村战,以他的惨败收场,和实为胜者的柳比起来,他着实太糟糕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曾经”吗?

 

“秋天を

背に受け進む 

旅人よ” 


“秋色如千钧

旅人披星戴月行

孤影残照中。”

 

柳的声音很平静,像是只单纯吟诵一首俳句一样。 

“弦一郎,你结束比赛时的失态仅是因为输了吗?”

他给不了答案,他只是痛恨自己的弱小,似乎无法守护幸村…他为什么要守护幸村?心中那个呼之欲出但他无数次避开的答案,终于挣脱了束缚。

 

败组的黑衣归来在球场上时,引起了不小的骚动,真田的目光掠过几对阔别重逢相拥哭泣的“双打组合”,对上了一双蓝紫色的眸子,仅一个眼神,便已足够。

 

失而复得,是弥足珍贵的词语。

  

“薄紅葉  

恋人ならば

烏帽子で来。”

  

霜天红叶季,

离人独步寒山径,

戴乌帽而来。

  

————————————————————

  

1.   本文是从村唱的儿歌《春天来了》获得的灵感,原本只想写一个真幸的一年四季,没想到写了这么多。

 2.   原作时间线和公式书时间线不一致,公式书村村十月入院十二月对朋友说了很过分的话,漫画版:田说“幸村,关东顺调…”,分析可知大约在夏天,文里参考漫画版。

3.村的病官方一直说的是疑似“格林·巴利综合征”,采用这种说法,设定为疑似常见病症的疑难杂症。  

4.   两首俳句,其一: 秋天を背に受け進む旅人よ 直译为背负着秋天的旅人啊,做了些润色。

其二:烏帽子指日本平安时代的男士礼帽,该诗后两句直译为“如果是我的恋人的话,就带着乌帽子来吧”。很巧,某副部长真的有乌帽子。

  

织锦和歌

言传身教的部长

真幸、柳切。

对话体——论真田风纪委员长有多双标。

(1) 

“所以就是很不公平嘛…我亲眼看见真田副部长没有记幸村部长的名字诶!”

二年级王牌指着自己那双澄澈的翠色眼睛,似乎要证明自己动态视力的能力。

“幸村部长领带打得松散散的,而且…” 

“而且?”这话被一道温和的声音接上,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道“太松懈了”的暴怒。

“幸村部长!真田副部长!”被抓了现行的后辈立刻蹿到了对面的前辈身后,从身后环住柳,“柳前辈,你可要救救我。”他会不会被当作在背后说幸村部长的坏话啊,如果惹部长生气…切原赤也似乎已经想到了自己捂着脑袋被真田副部长制裁的样子。

  ...

真幸、柳切。

对话体——论真田风纪委员长有多双标。

(1) 

“所以就是很不公平嘛…我亲眼看见真田副部长没有记幸村部长的名字诶!”

二年级王牌指着自己那双澄澈的翠色眼睛,似乎要证明自己动态视力的能力。

“幸村部长领带打得松散散的,而且…” 

“而且?”这话被一道温和的声音接上,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道“太松懈了”的暴怒。

“幸村部长!真田副部长!”被抓了现行的后辈立刻蹿到了对面的前辈身后,从身后环住柳,“柳前辈,你可要救救我。”他会不会被当作在背后说幸村部长的坏话啊,如果惹部长生气…切原赤也似乎已经想到了自己捂着脑袋被真田副部长制裁的样子。

  幸村倒是毫无所谓,他扯下领带丢在部活室的长椅上,甚至有几分理直气壮。

“我的领带,在进校门之前可是打好了哦。”虽然不是自己打的就是了。

  “明明是站岗的真田副部长看到部长过来就出校门帮忙打领…唔唔唔…”切原的嘴被柳捂住,动物的本能终于让他意识到事情的危险性,又重新缩回了柳身后。

  “领带不要乱扔。”真田认命地将长椅上的领带拾起来,正在储物柜旁换衣服的幸村听到脚步声,稍侧了身让出半个身位,随意塞进柜子里的衬衣和领带,果不其然被身旁的人整齐地挂了起来。

  “真贤惠啊。”幸村用只有两人的声音调笑一句,因离得极近,发丝挠得真田的脸痒痒的,他以摸脸缓解了尴尬,“是你太松懈了。”

  “你们俩还不换衣服吗?”调整负重护腕的幸村看着还任由后辈抱着的柳,露出些许戏谑表情,“还说是,今天有我不知道的秘密训练?”

 

“幸村部长知道的啊!真田副部长在校门口给我今天多加了五百个挥拍!” 

“切原君,你被罚500个挥拍似乎是因为你迟到了,而且,真田君也没有记你的名字。” 

“诶也没有记我的名字吗!谢谢副部长!我就说副部长不会区别待遇我和部长的!”

边调整外套边出门的幸村回眸扫了切原一眼,“所以,看在真田宽待你的份上,去做那一千个挥拍吧。” 

“哦?啊?好!…等一下,幸村部长!不是五百个吗!幸村部…”

“切原赤也!太松懈了!快去!”


(2)

“我又看到了!但我不敢说!”

切原赤也在部活室里环视第三圈后,确定柳不在后,遗憾地做出些动静吸引正在换衣服的仁王和丸井的注意力。

  “笨蛋赤也,我看你是很敢呢。”

 “看起来不理我们的小王牌他会很苦恼呢,puri。可是我不想听诶。”

  “仁王前辈你要听的要听的!”切原赤也给自己的“真田副部长偏心幸村部长”理论再次找到了例证。

  他手舞足蹈比划着,“部长今天衬衣没有掖到校裤里,又被真田副部长拦下来了!但是他什么也没有说!帮部长把衣服塞进去了。”

  “不,赤也,你的数据有误,弦一郎说了,他说‘衣服的松弛就是灵魂的松懈’。”

  “柳前辈你来了啊!那不是还没有记幸村部长名字嘛!还帮幸村部长掖衣服!对!还是真田副部长自己出了校门!”

“柳生前辈,在校门口整理仪容仪表也可以吗?”

  “你们在说什么?”

  “在说你把手伸进幸村裤子里哦。”

  “我是在帮他掖衣服!你们!…”

  “似乎也没人说你在帮他干别的事情哦真田!”

  “kya——!”

“真田,你吵到我了。”

  “抱…抱歉…幸村。”

  

(3) 

某个立海大网球部唯一没有安排晨训的周内早晨,真田回望一眼教学楼墙体上的时钟,“藤原,你去部活吧,最后几分钟我来就好。”

  “啊,好的!谢谢真田委员长!”和真田一起值日的二年生将学校电动校门的遥控器交给了真田。

 真田并没有在规定时间立刻关上校门,果不其然,直到电铃响过三遍,才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远处不紧不慢拐进校门。 

校门只留了能容一人经过的小缝,真田风纪委员长恰好堵住了这个缝隙,守株待兔一样等着这位迟到的同学。

“所以,今天是什么理由?幸村?” 

幸村仰头露出一个笑脸,而后拥了上去。

“幸村…!快松开!这是在校门口!”

他当即感受到了真田脸上蒸腾起的温度,真田想要推开他,又怕把幸村推摔倒,只得把搂住他脖子的手拉下来。 

“是你要问的咯,早晨起来看见天气很好,没忍住在庭院里多站了一会儿” 

“只是想让弦一郎也闻闻孩子们的味道呢,最近它们长得都很好。”

“幸…幸村!快进去吧!别真迟到了!”真田脸颊发烫,侧身让出入校通道来,只是幸村还是与他贴的很近,带上了一脸真诚的感激口吻,“真是谢谢你啦这位同学,因为我们部有一个很凶的副部长呢,要是被他发现我迟到了,一定会很惨的。”  

“…” 


(4)

“抱歉,我忘记了今天要复查,上午辛苦你们了。”复查回来的幸村先找了间空教室补全这周的训练日志,到球场时就看见切原一个人正在苦哈哈地跑圈,将训练日志拿给柳时,便顺嘴问了一句,“赤也怎么又被罚了?”


“今早和高中部的练习赛,整整迟到了两个小时。”

“…?还真是他啊,那地面这里为什么有些黏…”

“抱歉精市,忘记告诉你了,赤也早上把运动饮料撒到那里了,我有打扫,但糖分挥发需要时间。”

“…真不知道赤也怎么养成这性子的,真让人放不下心。”

“可能是因为他有一个言传身教的部长吧。”柳偏头露出笑意,“比如把复查和练习赛放在同一天,比如说什么上了电车才发现搞错了日程,然后度过了万分煎熬的四十分钟。” 

“莲二!”

  

————————

  

真幸绝赞交往中,切原赤也不知道真幸交往中,哦,也不知道他和柳前辈疑似交往中。

  幸村爱迟到、不好好穿校服设定来源: 

1.角色歌《大丽花》歌词: 

某天早上 睡過了頭 慌慌張張的飛奔出房間

  沒辦法漂亮的打好領帶 頭髮也還是亂糟糟的

  「今天天氣真晴朗 天空好藍」不由得這麼想

  就忘了時間 一如往常的壞習慣 佇立在庭院

2.幸村声优幸子老师和柳声优竹本叔的广播,幸子老师因搞错日程迟到一个多小时:“在电车上度过了万分煎熬的四十分钟。”被竹本打趣后用村村声线道歉。

  

织锦和歌

记一次宣传片拍摄(完)

原作后续向社会人paro,警察田x职网选手村。

——————————————————————————

(2)

宣传片的情节很俗套,一对校园情侣步入社会后走上了不同的道路,alpha没有经受住外界的诱惑,从打钢珠开始,堕落至暴力团体,而他的omega恋人因爱一次次忍受酗酒后的家庭暴力,最终拔刀刺向了恋人——前面的剧情是饱受暴力的Omega的梦境,被两败俱伤的梦境惊醒的omega对着镜头做出了扣上大拇指,再将四根指头扣住握拳求救的手势,这是家暴的国际通用手势,相熟的邻人帮他报了警,最终alpha得到矫正,omega也获得了安全自由的生活。 

宣传片的最后,大概要打出拒绝家暴,拯救...

原作后续向社会人paro,警察田x职网选手村。

——————————————————————————

(2)

宣传片的情节很俗套,一对校园情侣步入社会后走上了不同的道路,alpha没有经受住外界的诱惑,从打钢珠开始,堕落至暴力团体,而他的omega恋人因爱一次次忍受酗酒后的家庭暴力,最终拔刀刺向了恋人——前面的剧情是饱受暴力的Omega的梦境,被两败俱伤的梦境惊醒的omega对着镜头做出了扣上大拇指,再将四根指头扣住握拳求救的手势,这是家暴的国际通用手势,相熟的邻人帮他报了警,最终alpha得到矫正,omega也获得了安全自由的生活。 

宣传片的最后,大概要打出拒绝家暴,拯救自己也是在拯救爱人的宣传。 

非常好的立意,如果剧本不是“湘南大学”的一对情侣的话。

 谁不知道立海大在神奈川湘南,以及…这个被家暴的omega是个画家,幸村曾经的专访,称自己如果没有做职业选手,大概会去画画,并展示了他的几幅画作,前印象派的风格,甜美、悠闲、明亮,被人怀疑是找了代笔,毕竟这和幸村的球风大相径庭。

这种质疑在看到幸村家中所挂的画作后达到顶峰。

幸村在去年的5月21日于社交媒体上发布了一张居家照片,穿着米色棉麻衬衫戴着八角帽的幸村笑吟吟立在一幅画下,手中捧着前段时间获得的中国网球公开赛的奖杯。

 “新作。 

听说中文的521与‘我爱你’谐音。

  谢谢。”

 

此前幸村已消失在互联网上两月有余,这无疑被球迷解读为表示感谢支持的暧昧言论,一时间感动的话语爬满了屏幕。

不过只有一个名为“空蝉”的私密账号在这条推文下评论得到了幸村的回复。

“很棒的作品。”

“它叫《风林火山》。”

“没有阴雷吗?”

“^_^”

 

“空蝉”大抵是幸村的熟人,私密账号并未引起广泛的讨论,因为这段互动使得网民的注意力多在那副画上。

底色被从中心切割,一分为三,分别铺上了青色翠色和褐色的色团,交界处揉出渐变的颜色,正中的黑色火焰既像是吞噬了万物,又好像孕育了新的秩序,火焰之上,整幅画被一条月白的曲线撕裂开,色彩差异带来的冲击感极大,却又有着一种莫名的和谐。  

风林火山阴雷。

  锋芒毕露,和幸村的球风一样有攻击性,可相较那些明亮的色块更像幸村,那么是否证明了其他画作都是代笔?

物议沸腾,但幸村并不在意,画画原本就是个人的乐趣,他的画作不需要对任何人负责。

  

“幸村,不要把饮料放在颜料和画具旁边。” 

“喔哦,弦一郎君果然要家暴我~”


片花流出后的当事人对网络上的腥风血雨毫不在意,幸村甚至还开着“家暴”的玩笑,而后看着真田耳根发红,却要假装严肃地吼他,“幸村,不要拿这种事开玩笑,是对受害者们的不尊重!”

他无视了幸村噙着笑想要恶作剧的样子,将开了封的半瓶饮料拿出画室。

  

再说…如果真说起来…是幸村家暴他才对。

第一次幸村用拍柄回球时,他是受害者…不,参赛者,第二次德日战上幸村用拍柄回球时,他明显看到白石给了他一个同情的眼神。

  幸村直至进入职网的现在也不打力量球,但并不意味着幸村的力量是弱势,他的力量和其他维度一样,构成了自己防守的铜墙铁壁。

  而且幸村多会欺负人啊,小时候就会骗着自己给他跑前跑后。

精神控制,也算是家暴吧。

  

幸村难得在夏天有这样悠闲的假期,偷来的休赛期给了他大把的空闲,受到今天宣传片的启发,他有了新的创作灵感。

  “你在模仿雷诺阿《海滩上的人》?”

真田将水放回冰箱后回到幸村的画室,停在了幸村身边,看到画布上已然铺开的渐变的蓝色和黄色,在幸村的熏陶下,他也逐渐对这些画作的风格了然于胸。

  “是湘南的海。”被恋人三番两次的打扰,幸村不再将专注力放到作画上,却计划着给这画布正中加一个戴帽子的公主切,“很久没有见大家了,有时间吗?”

  和真田大学时不同,那时幸村需要密集比赛备赛,两人因此聚少离多,真田几次坐着红眼航班去看过他,如今幸村不用在低等级的比赛打拼后,时间宽裕了很多,但真田却因为工作忙了起来。

“阿,最近不是很忙,莲二他们也很想你,改天见一面吧。”

 如果忙的话,也不会被拖去拍宣传片了,真田不会和幸村细说职业上的种种坎坷,虽然幸村已经猜到了,如果最近手中有实际负责的案子,真田绝不会被支来拍这种宣传片。  

罢了,他相信真田有解决问题的能力,幸村不再多言,而是回身搂住了真田的腰,将脸埋进衬衣里,隔着布料,他也能感受到真田的温度,和运动员的肌肉不同,真田警官的肌肉似乎更为健硕可靠。


不安分的手从腰侧向下伸,给出了无限暗示,两只腕子却被真田一并抓住放回身前,“不行”,他看着幸村的左膝,干脆拒绝,“你受伤了。”

 “我!没!事!”

  作为一个精力正常的成年男性,幸村自然有生理需求,赛期为了保证良好的竞技状态,他只能用意志和药物压抑自我,好容易到了休赛期…气氛正好,无私的黑面神却拒绝了他。

  “你有事。”

  

法网赛后,幸村最先去的地方是医院,他的膝关节韧带损伤并不如他感知的那样轻松,或者说,在感知到膝盖受伤时,幸村就封闭了自己左膝的触觉,在高强度竞技带来的肾上腺素分泌的辅助下,他不知道自己的伤势如何,直到赛后,他才意识到左腿连伸直都困难。  

尽管距离他病愈已有十年,可到底是心有戚戚,注重健康的幸村不像其他网球选手,尤其是越前龙马那样拿封闭针当饭吃,好在他的精神力为他提供了很多帮助,从第一次登上世界赛的赛场起,他就能够自己封闭让他麻烦的知觉。

 

“医嘱一定要你不要剧烈运动吧。”此刻真田弦一郎还不知道幸村技改的决意,他只当是幸村伤得严重,不得不放弃含金量那样高的一场比赛。


…好吧,他们的夜间运动确实能够被称为激烈,幸村愤愤然锤上了真田的腹肌,站起来时候却感觉到明显有东西蹭住了自己,他挑了挑眉,真田落荒而逃一般冲出画室,“我去洗澡。”

他不敢想象,未来的这段时间,他应该怎么样面对幸村的诱惑。

  真田弦一郎,太松懈了!

  做好睡禅室准备的真田从浴室出来时,见幸村撑着膝盖坐在床边,他没有打扰幸村,等到幸村再睁开眼时,晚上笑闹时眼神内的情欲尽消,清明到冷淡。

真田知道,他方才一定是在脑内做模拟对战。


 “真田。”

“我准备技改。”

  蓝紫色的眸子对上那片黑色,毫不意外真田眼中的惊讶。

  真田将那惊讶藏了下去,“我相信你。”

  

只是又要聚少离多了吧。


幸村精市的美网创下近年来他个人的最差成绩32强,而后两场含金量不高的商业赛也均无缘冠军。彼时外界指责他商业活动太多不务正业,若不是日本选手普遍水平欠佳,幸村这样的状态甚至不应该拿到明年的奥运资格。

  真田从宣传课那里听到,已剪好的宣传片,公开发布时间却一拖再拖。

  直到澳网第一轮,在解说的惊讶旁白里,不大懂球的观众才意识到了幸村技战术的改变。

  用美网来试验技改成果,任何人都会为幸村精市的冒险而捏一把汗。

  不过他的新技战术没能在手冢身上应用——去年太过放飞自我的越前龙马掉出了前八号种子,成了手冢小组里的刺客,手冢在二十岁后首次没有进入澳网的1/4决赛。

  少年武士战胜了德国武士,却在下一场就被一位首次打入澳网半决赛的英国选手淘汰,幸村听到这些时,已结束了自己的半决赛。

  

真是一场充满戏剧性的澳网。

他第一次拥有了拥抱诺曼·布鲁克斯挑战杯的资格,平素不过与奖杯合照的幸村,用鼻尖紧抵住奖杯,像是在亲吻他的爱人。

  

新晋四大满贯得主幸村回国回得悄无声息,在神奈川一家不起眼的拉面店里,几个走在各自人生发展道路上的年轻人终于聚到了一起,电视上放着澳网决赛的录像,却在关键球处插播了广告。

  

“气死我了!哪有这样插播广告的!”  

“笨蛋赤也,你不是决赛当天就看了直播吗?抱着柳哭得稀里哗啦。”

“那不一样啦那不一样!呜呜呜!幸村部长!我太感动了!”

“小点声!你是想让别人知道幸村在这里吗!”

  “真田副部长明明是你声音更大啊!”

 

人群里蓝紫发色的年轻人弯着眸子,他抢过身旁人的帽子戴在头上,“这样就不会有人认出来了。我要来剧透,这个球变线…”

  “哈哈哈哈哈哈真田你是这个形象吗?”话语被白发年轻人不给面子的大笑打断,幸村疑惑回头,屏幕里真田的拳头就冲着众人挥来,然后对上含泪的自己的眼睛。

 什么嘛,雪藏半年的宣传片终于被放了出来。方才幸村嫌吃饭时看自己的比赛别扭,特意坐了背对着电视的位置,如今也饶有兴致的转过头去。


刚好播到他拔刀刺向真田的一幕。

  “仁王君,我觉得这才是原作。”

  “pupina。”

  “真田,如果你需要帮助的话,请先扣上大拇指,再将四根指头扣住握拳,piyo。”

  ——————————————————————————————————

(完)

织锦和歌

记一次宣传片拍摄(1)

原作后续向,abo世界观,警察田x职网选手村,迹冢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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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村选手在镜头前做出了家暴求救手势。”这种fake news登上日推趋势时,他正在享用今天“家暴”他的人特地买来的烤鱼。  

香茅处理过的鱼,哪怕知道调味料都做过检测,在赛期他也是绝不敢吃的——幸村精市在22岁夺得第一座大满贯后,因其纯种的亚洲人身份被质疑是否使用兴奋剂,甚至经历了时长五个月的高强度飞行药检。日本网民群情激愤,指责本国网协的软弱却也无可奈何。最后还是迹部财团出面,对幸村的不合理指控风波才渐渐平息。但也就是那一次,幸村是...

原作后续向,abo世界观,警察田x职网选手村,迹冢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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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村选手在镜头前做出了家暴求救手势。”这种fake news登上日推趋势时,他正在享用今天“家暴”他的人特地买来的烤鱼。  

香茅处理过的鱼,哪怕知道调味料都做过检测,在赛期他也是绝不敢吃的——幸村精市在22岁夺得第一座大满贯后,因其纯种的亚洲人身份被质疑是否使用兴奋剂,甚至经历了时长五个月的高强度飞行药检。日本网民群情激愤,指责本国网协的软弱却也无可奈何。最后还是迹部财团出面,对幸村的不合理指控风波才渐渐平息。但也就是那一次,幸村是omega的事实还是遭到曝光,他赛前注射的是合法合规的抑制剂。

迹部财团的运作将网友带回不远的过去,“网球的黄金一代”这个名词重新回到了大众视野,实际离最后一次日本u17夺冠才过去了不到五年,可“梯队建设后继乏力”已成了挂在网球观众嘴边的批评,他们怀念那个黄金时代,虽然现在世界网坛上排名前50中只有幸村一个人是“为日本效力的日本人”,也不妨碍网友将美国的越前龙马、德国的手冢国光都视为“黄金时代”的产物,然后回忆起那几场盛会般的u17。


就跟今天一样,当这段影片是幸村受警视厅之邀拍摄反家暴宣传片的花絮的消息流出后,立刻有网友惊呼,“真田警部补,也是那黄金一代的u17选手吧。”

   

真田弦一郎,现为警视厅人事一课监察系监察官,因知名度也承担一些宣传工作,在宣传片中饰演家暴他的对象。

  

真田不会打职网,这是幸村他们一早就清楚的事实,作为真田家的继承人,他应该会在35-40岁成为具有实权的警视正,为真田家的政治屏障添砖加瓦,真田也如祖父所愿,在高三世界杯最后一场结束后退出u17训练营和网球部,全心备考东大,从法学系毕业后又理所当然地通过国家甲等公务员的考试,经过初任培训后作为东大一系的精英入职警视厅。

进过全国大赛(甚至世界赛)的运动系社团出身的东大精英,称一句前途无量也不未过。

但他的职业生涯并不顺利——在手冢国光20岁捧起挑战者杯时,原先不算热门的网球运动风靡了整个日本,真田成为了东大的知名人物,他和幸村在U17赛上的精彩表现被一次次回顾。


可作为要临场的警察,知名度太高并不是好事,他入职后首先被分配到组织犯罪对策部,在跟着前辈“打家劫舍”半年后,还是被调去了监察系,组对课长略带抱歉地告诉他,他这张脸的知名度不适宜做潜入搜查,甚至不适合临场。

监察,警察内部的警察,怀疑同伴,是他最讨厌的工作。

可真田也清楚,调去监察课也是因为他姓真田,不然这种不适合“沉下去”的警察,发配去道场、警校或总务部才是合理的归宿。 

他初调任郁郁不得志的那段时间,幸村恰巧休赛,被真田的梦话吵醒。

“tetsuka!!!这个时候你也要妨碍我吗!!”

虽然点击量最高的是15岁和幸村的双打,但是真田连潜意识里,都不觉得幸村有错。

 他当即与真田分了房,当然,幸村两次把手冢国光挡在法网决赛之外,便是后话了。

  

说来也好笑,如今26岁的手冢国光,四大满贯只缺法网——幸村精市是红土的王,他有六座大满贯奖杯,四座源于这片红土。

可幸村也有遗憾,他的经纪人为他畅想了无数次夺下澳网拿到全满贯后商业价值增值的场面,但总是事与愿违,他缺澳网,甚至是两次在决赛现场见证了手冢捧起诺曼·布鲁克斯挑战杯。

  似乎是有些造化弄人,从u17开始,他就没有在澳大利亚的领土上赢过手冢。哪怕他去年年底起就在澳洲备战错过了和真田一起过圣诞节且错过了初诣,也不妨碍他今年澳网的表现仍不理想。


球迷们将他和手冢的关系称为相生相克,大有几分惋惜之意。 

 不过在发现越前龙马在温网的草地上一次次被他二人教做人后,这种“相生相克”的言论就变成了“群雄并起”。

  

 幸村在一周前第四次捧起火枪手杯,彼时他开玩笑握住了手冢的手,“是不是我又要痛失迹部财团的赞助了?”

手冢不接这样的玩笑,只颔首致意,“非常好的比赛。”

  

——幸村第一次法网卫冕,梦碎的就是手冢,准确的来说应该是手冢的赞助商和支持者们,那时德日媒体都在替他展望最年轻的全满贯,以至于亲自到场的迹部景吾气急败坏在包厢里就说要换掉迹部家运动品牌日本区的代言人,差点把刚进入幸村团队的助理吓个半死。

“换谁都行!不要他幸村精市…让青学的那个矮子来!”

外人只当迹部家在两个代言人之间押错了注,很少有人知道,和早已曝光的幸村一样,手冢也是omega,是迹部景吾的omega。当年迹部财团如果没有出面,网坛险些要通过标注选手性别的规定。


幸村拒绝了今年温网的邀请,美网大概也不会参加,在法网的第二轮,他不慎受了伤,需要漫长的修养,以及他决意用这段时间来技改,他不确定自己的职业生涯还有多久,但在退役前,他还是想要澳网的。

 

幸村团队对外公布了幸村的伤讯,这使得他回日本的私人行程为人所接受,在东京干燥的夏日里,幸村精市扮演了警视厅宣传片里家暴的受害者。

 

有时候他觉得,被公开的omega身份也没什么不好,他能用这个身份做一些想做的事情。


幸村精市喜欢真田弦一郎,在还未分化的时候,这份感情就已经开始。 

那时坚信自己会分化成alpha的他甚至想过如果两个A在一起,真田是否会和他一起对抗来自外界的压力,可事与愿违,他的分化开始的悄无声息,在突如其来的急症中悄然分化,他甚至直到第一次发/情期才意识到,自己成了Omega。

不知道是切原那句“幸村部长好香啊”惹的祸,还是天然被味道吸引要靠近他的丸井太过惹眼。

总之,分化后的幸村,第一次感受到了A与O之间的差异,他不得不用信息素安抚住真田本能的怒火。

 真是的,明明那时候还没有在交往,不知道真田哪里来的占有欲。

 

幸村是悄悄回到东京的,他的公开行程是回神奈川陪伴家人。然后自己开车在路上堵了两个小时,在恋人打开房门时给了他一个巨大的拥抱。

“我明天要给广原发邮件。”真田很是头疼,总务部宣传课认定了他与幸村有私交,不想浪费这样的资源,要邀请幸村来拍摄反对犯罪的宣传片中的一条,“他们要我先和你联系,协商好了再官方邀请你”。

 广原是幸村的助理,确实有私交,不用邮件的那种,上一条、不,前翻十条line,消息都是真田的“?”,幸村在法网受伤是连他都瞒着的,直到捧杯才公开,不顾时差、连续工作17个小时后守着屏幕的真田警部补连打了十余个电话,随后被恋人拉黑,便只能转战助理,助理应该是得了命令,也没有理他,苦手发短信的真田,只能用一个又一个“?”来表达自己的愤怒。

  

那条走流程冠冕堂皇的邮件语言甚至是幸村自己酝酿的,他念一句,真田敲一句,“尊敬的广原先生,拜启…”“幸村精市选手是十分优秀的选手…”“真田弦一郎,敬上。”

 

幸村趴在床上看真田笨拙地敲着键盘给自己的经纪人写敬语,爆笑的乐不可支。

  

“平易近人”的幸村选手当然接受了警视厅的邀请,他在一众题材里选择了“家暴”这一条,宣传课的警察们猜是因为幸村不想扮演犯罪者影响形象,连夜修改剧本。

是了,公众人物大概都有偶像包袱吧,那么与幸村选手熟识的真田警部补,当“施暴者”是再好不过的了。

况且真田警部补还在组对呆过,演坏人应该得心应手吧。

织锦和歌

【真幸】六文钱

 一对闹别扭的小情侣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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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妈妈快看,幸村长眠之神社!”

他们要穿过马路时,孩童横冲直撞着与他们擦肩而过,手指着“安居神社”的牌子大声叫嚷,惊雷一般。未等真田要用怒喝掩盖他心中的不安时,幸村已与跟在后面致歉的母亲微笑致意,来往车辆的引擎声掩过了妇人“好了,不要乱跑”的斥责。

真田弦一郎,目下万分后悔,纵容幸村一定要来天满宫的任性。
 事情的起因源于幸村接受了与四天宝寺交流赛的邀请,并在预定交流三天前才告诉他们这件事,“去大阪交流,总比每天看着你们几个苦大仇深要好。”

或许因全国大赛失利而苦大仇深的只有一个...

 一对闹别扭的小情侣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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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妈妈快看,幸村长眠之神社!”

他们要穿过马路时,孩童横冲直撞着与他们擦肩而过,手指着“安居神社”的牌子大声叫嚷,惊雷一般。未等真田要用怒喝掩盖他心中的不安时,幸村已与跟在后面致歉的母亲微笑致意,来往车辆的引擎声掩过了妇人“好了,不要乱跑”的斥责。

真田弦一郎,目下万分后悔,纵容幸村一定要来天满宫的任性。
 事情的起因源于幸村接受了与四天宝寺交流赛的邀请,并在预定交流三天前才告诉他们这件事,“去大阪交流,总比每天看着你们几个苦大仇深要好。”

或许因全国大赛失利而苦大仇深的只有一个真田和半个赤也,但无疑,没有人会质疑幸村的决定,正选及部分准正选共15人,踏上了通往关西的新干线。

彼时竹马指着旅游导览上的“病気平愈”,说明明离四天宝寺只有几步路,真田也不愿意陪自己去吗?真狠心呐。 

“陪自己”几个字咬得极重,一开始就被否定的行程在新干线上再度被提及。

那是天满宫,真田幸村战死之处。

幸村明知道自己在忌諱什么,却故意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樣,“啊,真田不想去,是因为那里还能避雷(雷除け)吧。” 

并不好笑的冷笑话,却引得幸村自己笑得发丝颤抖。

他没有拗过执拗的竹马,只是在“真田幸村战死迹之碑”处,很自然地挡在了右侧,似乎是这样,就不会让他看见幸村战死这四个字。

与民居混杂的安居神社算不上香火旺盛,但到底有修行的僧侣,也支着小摊悠闲贩卖些历史周边,幸村饶有兴致地看过了摊位上的科普,“六文钱,地藏之钱,化六道,即过三途之川的料金,以达极乐轮回。“  

六文钱,真田幸村时代真田家的家纹,用以象征真田家武士无畏的性格。

 “手術的时候,真田沒有給我六文錢呢,是不想让我達極…”竹馬今天似乎格外難纏,真田攥紧了手里的球包,“實則在信幸一係受封松代之後,真田家的家纹已变成了洲滨纹,这种六文钱的宣传,只是受影視劇影響,戯けが。”  

“真是扫兴呢,真田。”真田看似平稳的讲解被打断,而后回到四天宝寺的将近一公里的距离里,两人相对无言。尽管真田并不是多话之人,可这种情况也非他所愿,多说多错,他宁愿不去挑起幸村这段时间格外敏感的情绪。

直到要迈过四天宝寺校门的门坎时,他才习惯性的提醒了幸村一句“小心”,换来的是神之子睨了他一眼,不辨喜怒。

哪怕面上再坦然,可真田清楚,从全战全胜到首战告败的落差感,纵然是幸村也难以释怀,全国大赛赛后,按说是休整日,可部内弥漫着的是一种压抑的氛围。 

幸村任性时,总有些胡搅蛮缠的能力,就比如现在。

在三年生们闲聊自由活动时的动向时,幸村背着手,弯眸笑吟吟开口,“我们去了幸村战死的地方哦。” 然后就被真田低沉而急促的“幸村!”打断。  

“喂喂,怎么你们也这样啊?”幸村从真田凝重的脸色上移开,对上的是友人们均算不上好看的面色,他做出扫兴的样子摆了摆手,“走吧,去球场看看,赤也说不定已经惹出祸来了。”

(2)

真田没有像平素那样当即跟在转身迈向球场的幸村,而是放慢了脚步,与柳一道落在人后。

“弦一郎,精市最近…”

“啊。”柳话里的未尽之意真田也清楚,只回了一个短暂的音节算作是肯定。

自然都能看得出来,幸村近日的反常。说是近日,实则也不大妥当,他已经忘记幸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生的变化,他只记得幸村在病服之下,日渐变得敏感,乃至偏执,不知道什么话就会戳中病人紧绷的神经。

偏那人还要做出若无其事谈笑自若的样子。

 

他们曾格外希望幸村在决赛时能赢,就和他们希望关东继续制霸一样,比起那块奖牌那片锦旗,胜利背后事情按照正轨在发展的意味才是他们所渴望的。

  可惜,事与愿违,是世界上最沉重的词。

“创伤后应激障碍的防御机制。”在他和真田进入四天宝寺网球部之前,柳给出了幸村反常的病因,只是语调并不如往日一般平静,“精市想用玩笑来消解痛苦的记忆,和从中得到勇气。很抱歉,短期内我也无法给出合宜的应对方法” 

 坠入麻木无知觉的黑暗中的痛苦,没有人能替幸村分担,就跟没有人能指责幸村故意说这样的丧气话一样。

幸村一遍遍开着荒诞的玩笑,缓解着自己的焦虑,试探着身边人的反应。

 真田迟疑在门口,是准正选们此起彼伏的问好声将他的意识拉回球场,意料之中,赤也惹出了麻烦,或许是在排兵布阵上遇到了麻烦,切原赤也索性不考虑出场顺序——他打算一个人对战四天宝寺所有的选手。

幸村的制服松松散散穿在身上,抱胸立于球场边,看到对方换人而切原还在场上后转身离场,真田无意间捕捉到幸村的眼神,只那一眼,他便知道切原明年部长的位置危险了。 

“莲二,麻烦你…”  

“重新安排练习赛出场顺序…你会这么说。”参谋接上了真田未尽之语,“快去吧。”

  他是在四天宝寺门口赶上幸村的,眼见四下没有相熟的人,真田做出了极为大胆的决定,他抓住了幸村的手腕,试图让自己的语气若无其事一些,“无聊吗?我陪你去美术馆。”

市立美术馆,这是原本真田旅游攻略中的第一站,尽管美术馆离四天宝寺只有不到一公里的距离,但这一计划也被幸村拒绝,甚至没有给他理由。

幸村目光移向被抓住的手腕,真田手比他要大一圈,箍住他手腕甚至不用费什么力气,似是要强行拽走他一般。

 

如果幸村当真不愿意,大抵会用另外一只手反制住他,只是他顺从了真田的好意,被拽着上了人行道,直至近四百米后,他方晃了晃手。

 “真田,可以放开我了吗?”

黑发少年彼时才注意到自己一直牵制着竹马,慌乱着松开了手,“抱…抱歉。”

夏季的大阪到底还是有几分燥热,肌肤所贴之处被气温和体温烙出了红痕,在幸村白皙到苍白的皮肤上显得颇为突兀。

幸村甩了甩手腕,没等还在原地继续道歉的真田,率先迈了步子,是美术馆的方向。

真田旅行计划里此时大阪美术馆应该是梵高的特展,虽然和幸村喜欢的雷诺阿有些区别,可既然都是花花绿绿铺开颜料的印象派,想来幸村也是喜欢的。

只可惜他们站到展厅门口时,才发现一条馆方致歉,因展品合约时间问题,梵高特展提前闭展,替换为其他企画。

好巧不巧,竟是浮世绘。

“江戸の戯画:鳥羽絵から北斎・国芳・暁斎まで。(江户戏画:从鸟羽绘到北斋、国芳和小斋)。”随手拿起门口的宣传册念着标题,蓝紫色的脑袋晃了晃,“鸟羽僧,葛饰北斋,歌川国芳,河锅晓斋。真狡猾啊,是真田喜欢的吧?”

“如果你不喜欢…”这种巧合什么的,太松懈了。室内没有帽子遮掩情绪的少年语塞着,如果不喜欢,他能带幸村去哪转换心情呢,真田也不知道,只能做出他认知里“巧言令色”般的解释,“莫…莫奈说浮世绘‘罕见的简练趣味,对我来说有着永远的魅力。以光影表现存在、以部分表现整体的美学观与我的思考是一致的。’”

像小学生背课文,幸村在心中暗暗翻了个白眼,他从未见过有人能将艺术批评念成解经一般,他没有接话,将目光移向展品。

真田见竹马没有明显表现出不感兴趣,明显松下气来。

  工作日的特展馆足够冷清,冷清到即便是家教良好的真田也愿意出声交谈,因为场馆里不过他们二人。

“河锅晓斋的《百鬼夜行图屏风》。”幸村的脚步被真田今天第一句与作品相关的讲解绊住,“晓斋惯用光怪陆离的风格,尤其是晚年…妖怪魂鬼在他笔下都不再恐怖,甚至有些滑稽…他看到了幕府的颓势,在荒诞笔触中迎接着新世代的到来。”

地狱也好,骷髅也罢,都被消解为滑稽可笑的角色,真田想,艺术感知力极强的幸村一定能明白。

“真田幸村,江户末期被当做反幕府的英雄。”

 擅长历史的真田,准备了另外一套说辞,当然,在幸村眼里或许是说教,因而正当他试图用论述真田幸村的精神意义时,幸村又打断了他。

“可是那时他已经战死二百余年了。”

连幸村都觉得自己煞风景,“还是说,某个时代要结束了?” 


ある時代。

他想起三年前的春天,幸村伸手接住零落的花瓣,侧头看他,“真田,一起开创我们的时代吧。”

那时他和幸村一样自信,仰头面对无边际的樱花雨,回应以笃定的态度。 

他好像又把事情搞糟了,真田第无数次痛恨自己无法替幸村分担。

敏感、尖锐。  

幸村不应该是这样带刺的。

  就和很多次的无力一样,他只能看着幸村自顾自地走出展厅,他顾不得美术馆里禁止喧哗的规定,“幸村…不要这样。”

幸村之后的步频没有发生任何变化,以至于真田以为他在说出这句话时捕捉到的幸村一瞬的停顿是他的错觉。


(3)

“今天就到这里,解散。”直到场上不算精彩的比赛6-6平,幸村才叫停了比赛。切原赤也球包还没收拾好,边将运动饮料塞进包里边就要扑向整理最后数据的柳,“柳前辈!我们去吃…”

祖母绿眼睛里的雀跃还没消散,就被温和但不容反驳的声音打断,“赤也,去和二年生们一起。”

“幸村部长!”

... 

“太过溺爱后辈不是好习惯,莲二。”警告将柳的话语遏在喉咙里,幸村转向另一方,冲真田说了进球场后的第一句话,“晚上吃什么?” 


他何尝不知道笨拙的竹马为让他心情好做了多少努力,只是他心情太糟,难以调理,只能用这样的方法释放些台阶。

可惜真田并没有回应他,倒是同样站在那边的丸井搂住了他的脖子,“当然是西京烧啦,银鳕鱼什么的,还是说你更想吃烤鱼?”

有幸村在的聚餐,多半是吃鱼,尽管幸村曾说不用这样迁就他,甚至主动和他们去吃烤肉,只是那次幸村没吃几口的样子,大家都看在眼里,之后不需要幸村说什么,聚餐地点也都定在了有鱼的料理店。

幸村“唔”了一声,被同伴搂着出门时,余光瞥见真田跟了上来,心中是难言的别扭。真田大概,也在闹脾气吧。

总是这样,外人眼里幸村和任性是不沾边的两个词,只有真田清楚幸村从小到大生过多少闷气,于是他总想方设法让竹马心情好些,虽然一次也没当即就哄好过。同理真田也别扭极了,幸村也偶尔会产生“只有我才能说真田好懂”的占有欲。

真田往日要么坐在他身边,要么坐在他对面,幸村坐在桌子的最里面,旁边的位置被丸井占据,不过对面的空位,友人们还是心照不宣留给了真田。

 真田避开了留出来的空位,坐在了最外侧,“莲二,你和幸村有话要说,不是吗?”

 被迫与幸村“有话要说”的柳叹了口气,接受了神之子对面的座位。虽然表面上的性格大相径庭,可真田和幸村骨子里是同一种人。

 再迟钝也应该发现二人之间微妙的氛围,更何况立海大的正选里,除了不在场的二年级王牌,并没有迟钝的人。

 柳生和仁王招呼着大家点菜,试图活跃气氛,幸村从善如流,点了店内招牌的鳕鱼西京烧定食,到真田时,他却只点了普普通通的青花鱼定食,得到了丸井的嘲笑,“来关西吃盐烤青花鱼啊,真田真有你的。”

 西京渍特制味噌的味道,对幸村来说果然还是有些重了,真田看到幸村连扒了两口白饭时,便意识到了这一点,盐烤青花鱼穿过挤挤挨挨的菜肴,极其滑稽的换到了幸村面前,幸村微不可察地挑了眉,正要挑衅式地夹起一块银鳕鱼时,碟子已被真田移到了桌子最外侧。

 幸村在心中无奈地摇了摇头,早在真田点青花鱼而非豚肉西京烧时,幸村就已知道了他的意图。  


  固执的笨蛋,这是幸村对真田的形容。

  任性的笨蛋,这是真田对幸村的形容。

  两个固执任性的人,这是柳对餐桌上离得最远的二人的形容。


尽管二人依旧没有什么交流,可幸村已经笃定,有些痛苦,已经不需要他强迫自己反复提及来消解。

 四天宝寺提供的住宿是一处和式旅馆,进屋时贴心的女将已帮他们铺好了床铺,在与真田争夺最靠阳台的位置无果后,幸村气呼呼嚷着“我去跟非正选交…”,却在一句“别闹” 后躺在了真田旁边。  


“部长你就睡副部长的旁边吧,他看起来超能挡住冷风的。”还有个不知死活的帮腔,这团海带似乎有分离焦虑一样,床铺紧紧贴着阔别四小时之久的“柳前辈”。

 立海大不允许有松懈的人,枕头大战这种合宿必备的环节自然也没有发生,在小声交谈中,少年们很快进入了梦乡。

 幸村今晚睡的并不踏实,真田几次听见身旁人翻身或调整床铺的动静,借着月光,他能看到幸村蜷缩成一团的睡姿。

 幸村以前睡相很差,借宿时踢被子踢床单踢他都是常有的事,真田起床坐禅时经常要从幸村脚边拾回他的被子帮忙盖上肚皮。

幸村住院的最初,他时不时叮嘱幸村要盖好被子。

  可是有一次他因幸村不配合治疗匆匆赶去医院,到场时因药物的作用,幸村已经睡着了,他看着蜷缩得像婴孩一样的幸村,震惊到几乎不敢相认。

睡着时仍旧眉头紧皱的幸村,自我保护的幸村,挣扎的幸村,连睡觉都放松不下来。

蜷成一团似乎能给幸村一些安全感,真田正要翻身,温热的脑袋就靠在了他的被子上,他小心将自己的被子从幸村脑袋下面移开,重新盖在了二人身上,任由幸村依偎在他怀里,月光下,幸村的眉头似乎舒展了不少。

真田刻意调整了呼吸频次,胸口起伏与竹马趋近一致,幸村睡得似乎也安稳了许多。

尽管没有定闹钟,生物钟也让他在四点准时醒来,幸村还在他怀里,纠结几分钟后,真田还是选择起床坐禅,幸村大概是被他的动静吵醒了——他明显听到幸村呼吸的变化,只是幸村好像不打算起来,真田也不打算揭穿。

 正要从床铺另一侧起床时,在他怀里装睡的人胳膊贴着他的小臂,悄悄伸出一节小指。

求和的信号。

 他同样曲折了小指,与那不安分的小指勾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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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是村渡过病痛与失败之川的渡资呀。


云轴子

第一章 拍花子的!

白宝香带着春城社,老少一行几十人,连十几口装行头与行李的大箱子,浩浩荡荡地回京了。

一个知天命的老花旦,又在外面待了许多年,突然回到戏班云集的四九城来分一杯羹,其受同行欢迎的程度可想而知。不过白宝香并不在意这些。一来他早过了与人争来斗去的年纪,二来……春城社如今挑梁卖座的也不是他。

白牡丹这时候正一个头两个大——他师父说回京就回京,并没有联系好戏园,问起来就是“总会有地方唱的,怕什么”,直到戏班下了火车,白牡丹被两个自称是戏园经理的人拦住去路。二八分账的旧相识,与一九分账的新面孔,到底得罪哪一边,对春城社最有利?白牡丹是思考不出来的。他求助地看向白宝香。

白宝香把眼一闭——不见为净:“消......

白宝香带着春城社,老少一行几十人,连十几口装行头与行李的大箱子,浩浩荡荡地回京了。

一个知天命的老花旦,又在外面待了许多年,突然回到戏班云集的四九城来分一杯羹,其受同行欢迎的程度可想而知。不过白宝香并不在意这些。一来他早过了与人争来斗去的年纪,二来……春城社如今挑梁卖座的也不是他。

白牡丹这时候正一个头两个大——他师父说回京就回京,并没有联系好戏园,问起来就是“总会有地方唱的,怕什么”,直到戏班下了火车,白牡丹被两个自称是戏园经理的人拦住去路。二八分账的旧相识,与一九分账的新面孔,到底得罪哪一边,对春城社最有利?白牡丹是思考不出来的。他求助地看向白宝香。

白宝香把眼一闭——不见为净:“消息怎么这么灵通……我们刚回来,要使唤人,总也得容我们先安顿安顿嘛。”

“对,我们需要先安顿……诶!”白牡丹的手里被塞了两位经理的名片,只好无奈收下,又赔了些道谢的话。好容易把两位财神送走,白牡丹下意识地擦了擦脑门上尚不存在的汗。

白牡丹真正流汗,还得等到众人回到位于猪毛胡同的白家以后。

白宝香最小的徒弟名唤小灵芝,因为贪嘴被众人起了个号叫小零食。这小零食才十岁,搬行李指望不上也就算了,小孩子第一回进京,还好奇得很。白宝香不是那种苛待徒弟的师父,这就导致……等白牡丹和大一些的师弟们合力把行李都抬进院里,一转身却发现小零食不见了。

白宝香养着四五个手把的徒弟,自然用不着他出力做活,进了家门就当起甩手掌柜,一时也不知道小徒弟跑去了哪里。

白牡丹到这会儿额上才见了真汗,他倒是想发动师弟们出门寻找,但这些师弟,不是白宝香在外地收的,跟小零食一样第一回进京城,就是离京的时候也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每日茶园与白家,不在此即在彼,别说对京城了,就是对八大胡同这一带的路线也了解得够呛。白牡丹怕把人撒出去,回头再丢几个,只能禀了白宝香,亲自出门去寻,一面暗自在心里祈祷,小零食容貌体态都不错,可别被拍花子的给盯上了。

白牡丹找得牡丹花都快谢了,忽地就见一个蹦蹦跳跳的身影,隔着川流的人群,就在不远的前方。

“灵芝!”白牡丹一面唤,一面分开行人,挤了过去。

“唔,我要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白牡丹挤得近了,就听见一个声音说到。

唱戏人的嗓音很有辨识度,但这声音似乎不是春城社的人,白牡丹不由得多看了一眼。那正监督着卖糖葫芦的小贩挑选的,是个穿长衫的少年,白牡丹瞧着那衣服的质地,不是寻常人家消费得起的,一时也不敢乱猜了——薛平贵还知道“错认民妻礼不端”,他要是把谁家少爷认成唱戏的……

“灵芝!”他只能转头去叫另一个他不会认错的,“你怎么就跑了?师父生气啦!”

他故意把后果说得夸张,岂料小零食人小胆大:“但是,这个哥哥说给我买糖吃!”

拍花子的!白牡丹顿时警觉起来,把小零食拉到身后。

“喏!咦?”赵灵草拿着三串糖葫芦,转过身来递出一串,却突然发现原本到自己胸口的小朋友变高了,还变……

虽然看着比自己年长些,但赵灵草拒绝用“老”这个字形容看到的男人,他甚至不想用“男人”这个词——这么双眼,这么副皮相,就该跟他一样在台上可可爱爱、闪闪发光的。那词怎么说的来着?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赵灵草眨了眨眼:“唔,您是……”

“我是白牡丹,他师兄,你是谁?”白牡丹叉腰瞪眼。拍花子的,休想欺负师弟。

“咦,是你师兄呀?”赵灵草歪头看了看从白牡丹身后露出半张脸、做出副垂涎欲滴模样的小孩子,又看向面前的美人,咧嘴一笑:“我叫赵灵草。”

灵芝,灵草?到底谁跟谁才是师兄弟?白牡丹愣了一下,眼睁睁看着小零食从自己身后跑出来,欢天喜地地接过了糖葫芦。

“哎——”当心迷药!白牡丹的话没来得及出口,小零食已经一口咬下了一只山楂,美滋滋地嚼起来。

白牡丹紧张地看着师弟,生怕药性发作。不曾想,自己的眼前又出现了一串糖葫芦。

“白师兄,这个给您!”

连我这么大的人也要拍走吗?!白牡丹突然觉得京城危机四伏了。

不对不对!哪怕是迟钝如白牡丹,这会儿也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他看了看被塞到自己手里的糖葫芦,又看了看自称“灵草”的少年,努力思考。这个名字,起码听上去比起少爷,更像同行。刚才又叫“师兄”,也不知是从小零食那儿论的,还是从少年自身。

白牡丹今年三十有二,少年看上去也不知道有二十了没有,如果真是同行,叫他一声“师兄”倒也是合适的。白牡丹盯着手里的糖葫芦,戒心慢慢松懈下来。但他没来得及问对方更多,只听见一声“啊!”,紧跟着一句“回见!”,少年已经在几米开外,挥着手中仅剩的一串糖葫芦,半走半跑向一个穿长衫马褂的中年人。等少年走得近了,只见那人伸出手,摸了摸少年的脑袋。

白牡丹这回确认对方是同行了。

原来不是拍花子的,早知道就多聊两句了!刚回京,还两眼一抹黑呢,这个灵草看起来脾气不错,应该好套话……

白牡丹追悔遗憾的功夫,少年与同伴已经消失在人流中。白牡丹不爱吃酸的,只能一手拿着未动的糖葫芦,一手牵着已经消灭了半串的小灵芝,慢慢沿来路往猪脑胡同走去。

叶姜
谁还记得这个,我今天又看了一遍...

谁还记得这个,我今天又看了一遍,真的,找到了一个奇奇怪怪的点( ͡°ᴥ ͡° 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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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琳最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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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秋。 

  推荐作者太太的所有文。

  作者的文描写的都是发生在梨园圈子内的师徒,并形成了一个梨园宇宙。

  虽然都是梨园师徒,但并不是一成不变,换汤不换药,反而在每一对师徒关系中都在深入探讨着不同的师徒情,有互相成长,关爱提携的,也有“别有幽愁暗恨生”的,更有对训诫关系直接打咩的,还有最萌年龄差,娇惯小徒弟的。。。每一对都写的非常深刻,非常动人,感情充沛饱满,情节合理自然,某一对会让你捧心大呼好甜好甜,某一对又让你心塞塞,被遗憾酸涩出眼泪。

  可能是作者也是梨园一员,所以背景架构也很合理,显得非常真实。

  主要是几篇文下来,作者的文笔提高真的很多很多,文笔非常流畅......

@图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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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都是梨园师徒,但并不是一成不变,换汤不换药,反而在每一对师徒关系中都在深入探讨着不同的师徒情,有互相成长,关爱提携的,也有“别有幽愁暗恨生”的,更有对训诫关系直接打咩的,还有最萌年龄差,娇惯小徒弟的。。。每一对都写的非常深刻,非常动人,感情充沛饱满,情节合理自然,某一对会让你捧心大呼好甜好甜,某一对又让你心塞塞,被遗憾酸涩出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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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要是几篇文下来,作者的文笔提高真的很多很多,文笔非常流畅生动,角色特别鲜活,各有特色,而且拍的也很!特别!非常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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