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鹿鸣】《吻痕》
*奈良鹿丸x漩涡鸣人
*人物属于火影,OOC属于我
*就是一个被种了草莓而害羞到闹别扭的参谋长x
*鹿鸣大旗我来扛(bushi
————————
奈良鹿丸在镜子前将散乱的头发绑起来后,看见自己脖子上清晰可见的痕迹无语了良久。
介于火影和辅佐官这些身份的原因,他们从不在彼此身上留下欢爱的痕迹,即便是在穿好衣服后也看不见的地方,漩涡鸣人倒是对这个没发表过什么意见,这可能仅仅是作为智谋家的奈良鹿丸的职业毛病,谨慎小心总归是没错的,就算他们在一起并非什么秘密,他也不希望自己和鸣人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另类闲谈。
换个说法来讲,奈良鹿丸不希望听见任何人以任何方式议论漩涡鸣人,这该死的难以言表的...
*奈良鹿丸x漩涡鸣人
*人物属于火影,OOC属于我
*就是一个被种了草莓而害羞到闹别扭的参谋长x
*鹿鸣大旗我来扛(bushi
————————
奈良鹿丸在镜子前将散乱的头发绑起来后,看见自己脖子上清晰可见的痕迹无语了良久。
介于火影和辅佐官这些身份的原因,他们从不在彼此身上留下欢爱的痕迹,即便是在穿好衣服后也看不见的地方,漩涡鸣人倒是对这个没发表过什么意见,这可能仅仅是作为智谋家的奈良鹿丸的职业毛病,谨慎小心总归是没错的,就算他们在一起并非什么秘密,他也不希望自己和鸣人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另类闲谈。
换个说法来讲,奈良鹿丸不希望听见任何人以任何方式议论漩涡鸣人,这该死的难以言表的独占欲。
但漩涡鸣人是火影,总免不了被人们关注,哪怕是再小的事情也会被流传开来,所以奈良鹿丸希望把这种概率降到最低。
漩涡鸣人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金色头发睡眼惺忪的扶着门框,因为尚未清醒的低哑嗓音慵懒得像只午睡起来的猫,“怎么了,鹿丸?”
他偏头看了他一眼后又看着镜子里,指了指脖子上的痕迹,“这个,什么时候留下的?”
青紫的吻痕旁边还有一排隐约的牙印,这可是个十分刁钻的位置,除非裹上围巾,这是衣服怎么穿都遮不住的,但这大夏天的裹着围巾也太不像话了吧?
鸣人揉了揉眼睛后似乎是清醒过来,凑近看了看露骨的痕迹后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啊这个……抱歉情不自禁就……”
“啊真是的麻烦死了。”
“……关系……”
鸣人小声的嘟囔着什么鹿丸没听清,于是他偏头问了一句,“你说了什么吗?”
漩涡鸣人埋着头捏了捏拳像在忍耐着什么,“所以说到底有什么关系啊!”
鹿丸被吓了一跳,甚至还来不及说什么又听见,“我啊,真的不明白鹿丸为什么这么讨厌我留下的痕迹!”
“……鸣人,你冷静点……”
他好像真的冷静了下来,半晌后才说,“我先走了。”
奈良鹿丸看着原地消失的人愣了一下,竟然用瞬身术跑了?
“……”太糟糕了,这个早晨。
当一路思考着该如何解决问题的磨磨蹭蹭的奈良参谋长到达火影办公室门前伸出手正要开门的时候,他被挡下了。
戴着面具的直属火影的暗部队长。
奈良鹿丸抬眼,“什么意思,佐井。”
佐井仍然是隔着面具也能听出来的微笑着的语气,“虽然很失礼,但很抱歉你今天一整天都不能进去,这是七代目的命令。”
“哈?”鹿丸挑了挑眉,“不让我进去他打算把工作都堆到明天吗?”
“关于这个,鸣人已经叫了宁次过来帮忙了。”
“……”糟糕透了。
被强制放假的奈良参谋长在经过山中花店的时候正好遇上要出门的井野,她对于这个时间竟然还在街上闲逛的大忙人表达了足够的惊奇,到最后莫名其妙的变成了他和井野一起坐在一乐拉面里吃早饭。
奈良鹿丸看着面前热气腾腾的拉面真想仰头长叹,所以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话说回来鸣人那家伙有吃早饭吗?
而山中井野在听了整个事情的经过后看着鹿丸脖子上遮不住的痕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别笑了,有什么好笑的。”他单手撑着头,拿着筷子夹了片鸣门卷。
“鹿丸,其实你是个笨蛋吧!”
“说什么啊。”
终于不再笑的井野偏头看着他,“真的很久没看见你无精打采的样子了。”她将零散的头发撩到耳后,“你那么在意吗?那个痕迹。”
“不是……”
“其实你很高兴吧!”她看着一向冷静沉稳的人突然手抖了一下,筷子上的鸣门卷就又掉回了汤碗里,“因为这是很霸道的宣示所有权的方式嘛。”
木叶的第一智囊,享誉五国的火影辅佐官奈良鹿丸,此刻正侧身避过了好友的目光,单手捂着微红的脸,他简直是要死了,这种感觉。
面对吐槽他太不坦率的井野,鹿丸最后只装模作样的回了句,“闭嘴!啰嗦了死了!”
看着鹿丸离开的背影山中井野决定再替他出出主意,“喂!鹿丸,要好好跟鸣人道歉啊!”
鹿丸朝身后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
“需要花的话我可以免费提供哦!”
“……”不需要。
所以该怎么办呢。
一整天都待在七代目影岩头上的奈良鹿丸一会儿看云,又一会儿看着火影楼,被留下痕迹的地方在微微的发热。
等到日落西山的傍晚时分,确定了日向宁次已经离开后,奈良鹿丸选择了从窗外侵入火影办公室。
他蹲在窗台上看见鸣人趴在办公桌上,一副有气无力累坏了的样子。
“鸣人,作为火影这么没防备的话不太妙吧,万一有人偷袭怎么办?”
漩涡鸣人仍然趴着没动,“事到如今怎么可能会有那种家伙啊!”
“那可不一定。”
漩涡鸣人突然发觉自己无法动弹,“突然间干什么啊,放开我,鹿丸!”
奈良鹿丸愉快的笑了笑,让他站了起来面朝着自己,“看吧,会偷袭的人是有的啊。”
年轻的七代目看了眼两人之间连为一体的影子气鼓鼓的咬牙切齿,奈良鹿丸看着办公桌上堆满了的各种已经处理好的文件有些惊讶,即便是有日向宁次帮忙,这效率也未免也太高了些吧?
他扬了扬下巴示意着那堆文件,“怎么了?今天这么拼命?”
漩涡鸣人微微侧眸,避开了他的视线,“只是为了减少带给你的麻烦。”
“……”不太妙啊,自己现在这个心跳。
奈良鹿丸跳下窗,他向前走,鸣人便也朝着他走来,不过相互几步的距离,他很快就将人抱了个满怀。
“对不起,鸣人。”他感受着他的心跳和体温,甚至是他的呼吸,于是在他耳边如此说道,“以后你想留多少痕迹就留多少吧。”
“不要,鹿丸明明不喜欢。”他的声音很小,像早晨那样几乎听不清的嘟囔着钻进了鹿丸的耳朵。
“不是那样。”他吻了吻鸣人的脖子,轻柔得犹如舔舐,“我只是喜欢到不好意思承认而已。”
漩涡鸣人似乎被一向沉稳的辅佐官逗笑,“什么啊,鹿丸也会害羞吗?”
“我也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他将鸣人抱到了办公桌边,让他坐在了桌面上,“可以放开我了吧,鹿丸。”
“不行。”影子缓缓的缠绕上身,灵巧的解开了他胸前的扣子,鹿丸突然逼近,将他困在怀里,“礼尚往来,也该让我留下痕迹才对吧,鸣人。”
也许是偶尔会抽烟的原因,鹿丸的嗓音此时有些暗含的沙哑,漩涡鸣人最受不了他一本正经的说些乱七八糟的话,特别撩人。
“别在这里…唔……”
鹿丸趁他说话的空挡咬住了他的脖子,在同样的位置留下了相同的痕迹,或许是咬得狠了些,鸣人的身子在他怀里微微的颤抖着,末了他舔了舔被咬的地方,又嫌不够似的亲吻。
桌面堆满的文件太过碍事,奈良鹿丸伸手便将那一摞一摞的文件扫了下去,纸张胡乱的飞舞着最终落满了大半个办公室,漩涡鸣人见了瞪他,“喂!那是工作用的文件!”
奈良鹿丸勾着唇角笑了笑,转而将他压在空荡的办公桌上,“没事的,我会整理好的。”
或许又是该死的独占欲在作祟,他总觉得这些由日向宁次陪着他整理过的文件十分碍眼。
“鸣人,你可以再依赖我一点也没关系。”
漩涡鸣人也笑着看他,“不会嫌麻烦吗?”
“关于你的一切麻烦,我都想亲自包揽。”
区区影子模仿术和束缚术,怎么可能如此轻而易举的就控制住木叶的超越了历代火影的七代目啊。
不过是因为这个偷袭的人是奈良鹿丸而已。
————————
今天也在割腿肉xxx
许愿鹿鸣tag的粮会越来越多!
【鹿鸣】破晓之光 &一
前言
这是一篇长篇连载,字数不定,看心情,原著向的另一种结局,感情剧情同步,甜居多。
另外,看完赞我一下可好,让我知道有人看呐_(:з」∠)_。
————————————————————
毁天灭地的震动持续了一段时间后,满目疮痍的空间平静下来,四散的灰尘也落回原地,仿佛一瞬间决定生死的最后一击没有发生,地爆天星被主人放弃的同时,像是音乐播放到最激动人心的时刻戛然而止般。
同时也意味着第四次忍界大战,归于平静,落下帷幕。
战场中心的每个人仿若新生,他们疲惫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和同伴感叹活着的喜悦,庆幸战争的结束。
只有那个躺在地上,再也没有睁开眼的人周围安静的可怕。...
前言
这是一篇长篇连载,字数不定,看心情,原著向的另一种结局,感情剧情同步,甜居多。
另外,看完赞我一下可好,让我知道有人看呐_(:з」∠)_。
————————————————————
毁天灭地的震动持续了一段时间后,满目疮痍的空间平静下来,四散的灰尘也落回原地,仿佛一瞬间决定生死的最后一击没有发生,地爆天星被主人放弃的同时,像是音乐播放到最激动人心的时刻戛然而止般。
同时也意味着第四次忍界大战,归于平静,落下帷幕。
战场中心的每个人仿若新生,他们疲惫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和同伴感叹活着的喜悦,庆幸战争的结束。
只有那个躺在地上,再也没有睁开眼的人周围安静的可怕。
他叫漩涡鸣人,他是木叶的九尾人柱力。
可以说,这场战争是一个人赢得了胜利,可也是忍界共同的胜利。
他们都赢得了胜利,只牺牲一个人,那样的代价看似都可以承受,可这样的胜利他们也说不出值不值得。
到最终,木叶还是共同失去了他。
而漩涡鸣人这一生极具戏剧性的意外,也落下终点。
漩涡鸣人这短暂的人生里,父母好像是他一生中注定的悲苦起点。
而不由他选择的背负上九尾,成为人柱力便是一切的开端。
他的人生仿佛一开始就注定了颠沛流离。
但即便如此,他却不知被谁清洗的清澈透明,眼神中没有一分黑暗,到死都一腔热血的奉献了一切。
早期追求同伴,后来保护所有人,最后牺牲自己,所有人自觉做不到那样的地步。
而他也仅仅才16岁,让一个16岁,还是的孩子的他去承受那一切,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想,他本不该承受那些的,那些是不是太沉重了,而负重前行的漩涡鸣人又有谁了解过?又有谁想过他一出生就背负了这一切?但此刻,说什么都显得苍白。
除此之外,最为震惊的是所有尾兽被放走的震撼场面,让他们迟迟回不过神。
鸣人死之前,放走了九尾,他甚至放走了所有的尾兽,那些尾兽一个个向他道了谢,只有九尾没有,黑和光合体后的九尾比以前更强大了,可他也只是用爪握成拳和鸣人碰了碰,然后冷眼看了世人一眼,毫不留恋的走了。
鸣人的身边围了许多人,他被佐助抱了起来,残臂焦黑一片,身上满是伤痕,但他的脸是平静的,带着一丝丝解脱。
在两个人决斗的最后一刻,佐助分明看见鸣人笑了笑,他仿佛还说“佐助,你赢了。”
他明明想停下的,可他该死的停不下来,等他停下来时,一切都晚了。
他不知道鸣人为什么放弃,他的身后明明有要守护的那么多人,他不想阻止自己当火影了吗?
佐助听见了细细碎碎的咒骂,他是叛忍,是不可能放过这群人的才对,明明是这群人毁了他的一切,现在就连自己那个唯一的牵挂都消失了,他明明应该愤怒到毁了这一切的才对。
可他为什么不动呢,就因为这个人宁愿失去生命也要守护这群人吗。
佐助看着速度极快奔跑而来的人,突然讽刺的笑了笑。
都到了这个地步,演戏还有意义吗?
突然间,佐助厌烦了这一切,这虚伪的一切到底有什么意义。
“他...怎么样了?”
佐助扬唇讥讽道:“如你所愿,他付出了一切,怎么样,满意吗,阴谋家。”
鹿丸看着鸣人那几乎贯穿他整个身体的伤口,眼神黑沉。
那本该是别人该受的伤,他受了,那根本不是一个完整的鸣人,他身上的伤太多了,大大小小,大战之前的崭新衣服已经成了乱七八糟的模样,看不出原先的任意痕迹。
他走过去,看着鸣人,像是在等待着他像以前一样调皮一次,然后哈哈大笑着跑远。
等到他的心都疼的荒凉了,鸣人也一动不动的,鹿丸一遍遍在心里质问自己,他到底都让这个人承受了什么?明明说好该放弃一切的啊,为什么晚了呢?
佐助冷眼旁观着鹿丸的动作,甚至嘲讽他的假正经。
他不会出手毁灭这一切的,那太无聊了,他会让鸣人好好看看,这群他千方百计保护的人的真面目。
时间像静止了一般在两人间凝固,周围的所有人都盯着那个人陷入死寂。
而给鸣人治疗无效后哭的像个泪人的春野樱趴在井野的怀里哭晕了过去。
其他人都拖着疲惫的身影站着,仿佛在等谁醒来一样的进行着仪式感。
佐助冷眼看过那群人,看到那个长发男人时,冷哼了一声。
他抱着鸣人推开挡在身前的人,身姿挺拔的向战场外走去。
没有人拦他,他们没有立场,鸣人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最后的最后,他们也没有还清欠他的。
整件事情源于一个既定的意外。
这互相矛盾的点让人觉得费解,可大部分人清楚过程的人又觉得理所当然,兴许整件事情说不上主谋是那个人,可大家也都沉默着,没有开口辩解。
忍界大战结束了,月读解开后,人类和忍者的生活共同迎来新发展,一片欣欣向荣,五大国同步良性发展更显的团结,只除了砂之国的风影时不时出点不痛不痒的矛盾之外,所有的事情都很好。
说到底,还是没几个人能记起那个叫漩涡鸣人的少年,就算他付出一腔热血,顺带燃烧生命,也只是救了一些原本就恨不得他去死的人。
理由太多了,关于九尾的孽债可以写个三天三夜也写不完,这本身就是原罪,关于漩涡鸣人,又有几件让人铭记的事?死去的人那么多,为什么就偏偏他特别?就因为你付出生命改变了普通人改变不了的结局所以每个人都要感恩戴德?别搞笑了,这里是大人的世界,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谁的观念会一夕之间改变。
往大了说,身负九尾,便是责任,即便是强加的,也没人会在自己的生命关口去检视自己的偏见。
鹿丸冷眼看着一切,他深知着所有人的想法,他本该也这么想的,可还是什么不一样了,擦肩而过了欲言又止的井山中野和秋道丁次,以及日向宁次,他毫无目的的走着,觉得这世间不过如此,重来一次又有什么意义。
现如今的鹿丸已经是上忍了,在卡卡西的身边当火影助手,但实际上,大部分时间他都是主力,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取而代之了,卡卡西在大战时身体损耗太严重,力不从心是一方面,他本也志不在此。
其他人也都随着时间流逝成长为中忍,都能够独挡一面,成为一个像模像样的大人,只有一个人,永远只能是下忍,活在他们的回忆中,十二个人,终究还是少了一个,这到底公平吗?!
可木叶还是从前的木叶。
炸丸子味道是一样的,拉面味道是一样的,烤肉味道也是一样的。
人还是那些人,事情还是那些事情,日复一日的重复,没什么地方不同。
只是鹿丸还是觉得心里像是空了一般死寂,明明,这就是他想要的一切了,他到底还想要什么?
回到家,母亲在厨房里欢迎他回家,父亲坐在饭桌上喝着茶,夫妻俩融洽温馨的说着话。
鹿丸没有回应,走进了房间,累极的睡了过去。
他做了个梦,梦见鸣人对他笑,他刚伸手想抱住他时,就已经醒了。
有什么用呢?这一切...干脆,毁了吧,他绝望而无力的想。
【鹿鸣】《空坟》(1)
☞食用指南,一定要看
*《空坟》是计划了很久的长篇,叛忍晓鸣,说是黑化也没毛病,佐助还是在原作时间点叛逃前往大蛇丸那里了。
*晓,快乐佣兵团,搞事,没有忍界大战。
*会涉及鹿鸣以外的cp吗?会。主线鹿鸣,会有我鸣/宁鸣的剧情。
*长篇走剧情,谈恋爱是顺便的xx
*人物属于原作,OOC属于我,有任何问题欢迎和我讨论。
☞以上
——————————
1
漩涡鸣人在木叶十六年,小时候上窜下跳的胡闹,摸清了这个村子里所有的大街小巷,从忍者学校毕业后便也开始跟着卡卡西东奔西跑的做任务,大的小的无论他当时是怎么抱怨的,实际上他心里还是高兴的。
他以为自己是了解木叶的,但看来也不尽然...
☞食用指南,一定要看
*《空坟》是计划了很久的长篇,叛忍晓鸣,说是黑化也没毛病,佐助还是在原作时间点叛逃前往大蛇丸那里了。
*晓,快乐佣兵团,搞事,没有忍界大战。
*会涉及鹿鸣以外的cp吗?会。主线鹿鸣,会有我鸣/宁鸣的剧情。
*长篇走剧情,谈恋爱是顺便的xx
*人物属于原作,OOC属于我,有任何问题欢迎和我讨论。
☞以上
——————————
1
漩涡鸣人在木叶十六年,小时候上窜下跳的胡闹,摸清了这个村子里所有的大街小巷,从忍者学校毕业后便也开始跟着卡卡西东奔西跑的做任务,大的小的无论他当时是怎么抱怨的,实际上他心里还是高兴的。
他以为自己是了解木叶的,但看来也不尽然。
就好比,他根本不知道木叶还有这样阴暗的牢房,四周贴着他看不懂的符纸,布满了各种各样的结界,他被缚着双手,被封印了查克拉,就连护额都没留给他。
铁门哐啷作响的被打开,脚步声从黑暗处传来便显得格外突兀,他感觉不到是谁,他现在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直到那人停留在他的牢房门前。
“鹿丸,替我浇过水了吗?”
奈良鹿丸揉了揉后脑勺,这才想起鸣人被关押进来之前托他回去照看一下阳台上的绿植,“抱歉我忘了。”
“没关系,反正也不是什么值得被照顾的东西。”
漩涡鸣人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可能正因为如此,奈良鹿丸才觉得他不对劲,原本总是爱闹腾的人突然冷静了起来,他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真的抱歉,大家现在也正忙着各种各样的事情,努力忍耐一下吧,鸣人。”
“我知道,所以你来这儿有什么事?”
奈良鹿丸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晓入侵木叶了。”
“来的是谁?”
“佩恩六道,还有没有别的敌人尚不清楚。”
漩涡鸣人没有接话,这阴暗的地牢里一时间安静得让人毛骨悚然,奈良鹿丸最终还是先开了口,“鸣人,对不起,各种意义上都。”
奈良鹿丸其实看不清他的脸,这里的光线太昏暗了,但他听见几声轻轻的笑声,“鼬。”
“什么?”鹿丸有些不明所以。
“我说,除了佩恩,鼬也来了。”
“你怎么知道?”
鸣人抬头看了他一眼,“他就在你身后。”
奈良鹿丸惊讶的转身,果然看见那个男人站在他身后,他完全没有察觉,虽然下意识的做好了战斗准备,但老实说他并不认为自己打得过,这不是很显而易见的事情吗?
“宇智波鼬,你来这里做什么?”
鼬从黑底红云的外袍中伸出一只手来,“跟你没关系。”
鹿丸一直警惕着那双眼睛,这种压迫感让他开始冒冷汗,“但是,如果你要妨碍我,那就另当别论。”
“晓的目的是什么?”
宇智波鼬伸出手指了指他身后,“漩涡鸣人。”
“鸣人不会交给你们,死心吧。”
奈良鹿丸似乎看到乌鸦翻飞,转而便是血红苍凉的世界,他被钉在十字架上,那些四处可见的乌鸦开始汇聚到了一处变成了鼬的身影。
“不管过了多少年,木叶的愚蠢和腐败都不会改变。”
“但是有一件事你搞错了,不是你们会不会交出来,漩涡鸣人会自己跟我走的。”
奈良鹿丸十分笃定,“鸣人不会跟你走!”
“你以为自己很了解他,是吗?”
“至少比你要了解。”
鼬看了他半晌后放弃了用剑刺他的想法,“不,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木叶的迂腐和黑暗,鸣人到底经历着什么。
“那就让你看看吧,漩涡鸣人这些年来究竟承受着什么东西。”
奈良鹿丸甚至来不及反驳,他眼前开始走马灯一样的出现了许多场景,全部都是关于鸣人的,从小到大的。
……
“鼬,放我出去。”漩涡鸣人站在牢房门前,看着宇智波鼬的任性妄为,根本没有必要动用月读,不是吗。
宇智波鼬从幻术空间里脱离出来,奈良鹿丸就像一摊软泥一样倒在了地上,月读的作用还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他会切身的体会到漩涡鸣人至今为止背负的一切,那样他才会明白他口中所谓的了解根本不值一提。
这种结界对宇智波鼬来说,没什么太大的难度,他将鸣人从牢房中救出来,松开束缚着他双手的封印绳索,鸣人揉了揉手腕,面色有些晦暗不明。
“你不必非要选择这条路。”
在鼬看来,他还有无限的可能性,他身上如阳光般温暖的气息并没有完全消失。
漩涡鸣人知道他指什么,只是他心中有压抑了十六年的委屈和阴暗,他本并不讨厌木叶的,他是打心底里想成为火影去保护这个村子,可木叶似乎并不领情,在尚不明确晓四处兴风作雨的情况下,不由分说的将他关押了起来,在这暗不见天日的地牢里,他就和那些同样被关押在此的罪恶滔天的犯罪者一样。
漩涡鸣人究竟是什么?
“我想走这条。”
他如此回答,鼬便也不再多说什么。
漩涡鸣人跟随在宇智波鼬的身后踏上通往外面的台阶时,奈良鹿丸终于从漫长的月度幻术中脱离,他无法出声,无法动弹,他只能凭借着最后的力气看着鸣人一步一步的离去。
卡卡西赶到地牢的时候只剩下了一个空荡荡的牢房,和已经深度昏迷的鹿丸,他只好通灵出自己的忍犬,追寻着气味,期望着能尽快找到鸣人。
刚走到村口的宇智波鼬和漩涡鸣人骤然停了下来回身望了望,便已八条忍犬从四面八方的包围了过来,鼬不动声色的看着后一步赶到的卡卡西,以及陆陆续续抵达的木叶忍者们。
宇智波鼬看着卡卡西,“不必这么大动静,我们暂时不会对木叶做些什么。”
旗木卡卡西很清楚这个男人的实力,他同样用写轮眼看着他,“放开鸣人,我们可以让你离开。”
“作为非宇智波族人能将写轮眼运用到如此地步,卡卡西,我稍微认同你的实力,至少比我那个愚蠢的弟弟要强。”
鼬始终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说出口的话也慢慢悠悠的,“好好看清楚,我是否在他身上施加了任何幻术。”
这才是卡卡西不能理解的地方,如果没有被施加幻术,为什么鸣人会跟宇智波鼬走。
在卡卡西还在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穿着黑底红云外袍带着面具的人突兀的出现在了他们之间。
“鼬,你很慢啊,首领会生气哦。”
“正要回去。”
戴着奇怪面具的人走到漩涡鸣人的身边,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我先带他走了。”
时空间忍术?卡卡西只确定的是这个人有通过时空间带走鸣人的能力,“等等!鸣人!你不能跟他们走!”
漩涡鸣人一直微垂着的头终于抬了抬,那双湛蓝的眼睛里像是布满了阴云,他抬脚走向卡卡西。
“卡卡西老师,你迟到了。”
旗木卡卡西听不清这话里的意味,他待到鸣人靠近的时候想伸出手将他拉过来,当然未能如愿,先前在村子里乱窜的六道佩恩全数落在他的周围,伸出去的手也被阻挡了下来,这种情况下卡卡西已经无法轻举妄动,佩恩打折了他一条手臂,疼痛感和巨大的压迫感让他半跪在地上。
漩涡鸣人站在距离他一步之遥的地方,“卡卡西老师,一直以来我都有一个问题很在意。”
“你们一直扬言要保护的东西,究竟是我体内的九尾,还是身为漩涡鸣人的我呢?”
“当然是你!”
“那为什么关押我的时候你什么都没做?甚至连一句话也没有说?”
卡卡西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但对漩涡鸣人来说,没回答就已经是答案了。
他伸手点在卡卡西的护额上,描绘着上面木叶的标志,“卡卡西老师,在我看来,旁观者与加害者同罪。”
话刚落音,他便扯掉了旗木卡卡西的护额,从佩恩手里接过苦无,当着卡卡西的面在护额上划了一道裂痕,横向贯穿了木叶的标志。
卡卡西惊讶的睁大了眼睛,那是叛忍的标志。 漩涡鸣人将手里的护额戴在了自己的额头上,看了卡卡西最后一眼后转身离去。
“下次再见,我们就是敌人了,卡卡西老师。”
鸣人被那个男人用时空间带走,之后宇智波鼬和六道佩恩也悉数撤离,木叶就如他们所说的一样并没有遭到破坏,除了漩涡鸣人和九尾,木叶没有其他任何损失和伤亡。
2
木叶的气氛有些奇异的分化,对于漩涡鸣人叛逃这件事,普通村名们更多的是津津乐道,仿佛笼罩威胁着他们十六年的压迫和危险终于消失一样,而忍者内部却是丝毫也笑不出来的。
奈良鹿丸在那之后昏迷了整整一个星期,睁开眼睛后是白得发亮的医院天花板,守着的护士急忙通报了上去,接着便是纲手和卡卡西的相继到来。
“鸣人怎么样了?”
这是奈良鹿丸醒来后的第一句话,床边的两人对望了一眼,开口的是纲手,“被晓带走了。”
“是么。”他并不惊讶,语气平淡得就像理所当然一样。
旗木卡卡西换上了新的护额,仍然斜带着遮住了左眼,“你在月读的世界中,看到了什么吗?”
鹿丸偏头看着窗外,阳光大好的天气,枝叶繁茂翠绿,鸟叫虫鸣,鲜花招展,这样好的世界却被那一扇窗给分割了开来,这边是无尽的阴沉和黑暗。
“啊,很多。”
奈良鹿丸只觉得心里沉重且悲凉,以他聪明过人的头脑不会不清楚身为人柱力的艰难处境,就好比砂隐的我爱罗,他当时认为鸣人的处境至少要比我爱罗好多了。
他甚至都懒得自嘲,他是以什么身份,什么立场,又是什么态度去那样自以为是的判断才会得出这样的结果?
旗木卡卡西将当时的情况原原本本的复述了一遍,奈良鹿丸仍然看着窗外表情上没什么变化,“鸣人那家伙,还说了这种话啊。”
旁观者与加害者同罪……么。
“卡卡西老师,在那家伙眼里,我们究竟是加害者,还是旁观者呢?”
病房里又陷入了沉默,卡卡西无法回答这个问题的本身原因,大概就是这个答案既呼之欲出,又难以置信。
他们即是旁观者,也是加害者。如果有一天漩涡鸣人对木叶做了什么破坏行动,那也不过是一个因果,他们造成了因,就该由他们来承担这个果。
同期的伙伴在纲手和卡卡西离开后全数聚集在鹿丸的病房里,气氛始终是压抑难言,事情发生的时候第三班和第八班都因为任务外出而不在场,等他们回来的时候已经尘埃落定,漩涡鸣人叛逃,奈良鹿丸昏迷不醒,对他们来说,变故来的太过突然。
“我们该怎么做,鹿丸。” 日向宁次开口打破了这份沉默,却也没得到什么像样的回答。
“我不知道。”这回真的是麻烦死了。
火影办公室中,纲手站在窗前看着木叶的景象,此时的村子看起来比任何时候都要和平,然而这份宁静却无法传递到她心里。
静音默然无语的站在火影办公室中,桌面上堆积如山的文件像一座座沉重的山脉,她跟随五代目已经许多年,自认为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她,也比任何人都要敬重她,漩涡鸣人一事她没想发展成如今这种程度,作为五代目的助手,静音认为自己有必要为木叶寻求更稳妥的方案,而五代目对于漩涡鸣人的态度实在太过草率冒险。
将漩涡鸣人的事态报告给两位顾问是静音瞒着五代目擅自作的决定,由两位顾问牵头借志村团藏之手,暂时关押九尾人柱力以达到保护漩涡鸣人的同时粉碎组织晓的阴谋的目的,这是能将木叶的损失降到最低最直观的办法。
但静音没想发展成这样,漩涡鸣人叛逃,木叶失去九尾,这根本和她的本意背道而驰,她究竟都擅自做了什么呢?
纲手没有回头看她,而是语气悲痛深沉的问她,“静音,你背叛我了吗?”
“不,我……”
“理由不必讲了,事到如今那种事已经不重要了。”
“……”
纲手转身朝着门口走去,空气实在过于沉闷,她打算去外面透透气,经过她的时候纲手又说,“静音,我一直很信任你。”
信任这种东西,有时候坚不可摧,有时候却摇摇欲坠啊。
而所有的未能坚守的信念,都是所谓的信任在某一时刻显现了裂痕。
3
旗木卡卡西又去了墓园,去看了原野琳,去看了宇智波带土,最后又站在慰灵碑前漫无止境的发呆。
他脑海中不停歇的回荡着漩涡鸣人走之前的那两句话,如果被水门老师知道了鸣人现在的处境,大抵是会生气的吧。
他没有保护好琳,没有保护好老师的遗孤,带土留下的这只眼睛,好像也没能帮他看清楚道路,旗木卡卡西觉得茫然,这种感觉就和他亲手杀掉琳时一样。
奈良鹿丸醒来后在医院又待了一周才被允许出院,他错开了丁次和井野说好来接他的时间,提前离开了医院,去了鸣人的住处。
他手中是鸣人交给他的钥匙,原本是想让他来照顾一下绿植,却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被他抛诸脑后,到了今日才有空过来。
奈良鹿丸看着阳台上已经枯死的叫不出名字的植物出神,才半个月而已,就连绿植都死了,他究竟是昏迷了一周还是半年啊。
所谓的因果来的很快,甚至让人措手不及,为了寻找漩涡鸣人而派出了数个分队追查晓的踪迹,由猿飞阿斯玛所率领的包括鹿丸在内的队伍遭遇了敌人,最终以阿斯玛战死而惨败。
奈良鹿丸跌倒在地上,看见阿斯玛倒下,耳边是飞段要拿他们献祭的咋咋呼呼的声音。
“慢着,角都,飞段,该回去了。”
“等会儿!我要杀了这些家伙!”
鹿丸惊讶于突然出现的熟悉的声音,他抬头看见人从树林里走出来,金色的头发在他的步子里轻颤,木叶叛忍的护额也规规矩矩的戴在他额头上,漩涡鸣人,他已经身穿着晓特有标志的黑底红云的长袍,双手隐藏在宽大的袖子里,高高的立领遮住了他半张脸,只剩下了一双仍然湛蓝的眼睛。
“佩恩生气的话别指望我帮你求情啊。”
“……嘁!”
角都将仍然咋呼的飞段拎起来走向漩涡鸣人,打算一同离开,鸣人转身之际,奈良鹿丸咬着牙叫了声他的名字。
“鸣人!”
漩涡鸣人微微侧身看他,湛蓝的眼睛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鹿丸,替我浇过水了吗?”
“……”
“这样啊。”他抬脚跟上了角都,没入树林之前轻飘飘的留下了这么一句话。
猿飞阿斯玛的战死让木叶蒙上了一层阴云,村民间又开始议论起漩涡鸣人,都不是什么好听的话,奈良鹿丸走在街上听着那些闲言碎语觉得烦躁异常,这就是鸣人平日里总会听到的东西么?
甚至有人说是漩涡鸣人杀害了阿斯玛,以讹传讹的语言才是最恶毒的东西。
鹿丸左右看了看身边的丁次和井野,“你们也这样想吗?”
“什么?”
“漩涡鸣人杀害了阿斯玛。”
山中井野看着地面好一会儿,像在斟酌怎样表达才更合适。
“他当时的确就在现场,为什么他不救阿斯玛老师。”
秋道丁次没说什么,是在以沉默的方式表示支持还是反对都无从得知。
奈良鹿丸心里有一团火,却轻描淡写的说,“根和暗部强行捉拿关押鸣人的时候,我们不也是旁观着什么都没做吗。”
他抬头看了看天空和云,人就是这么复杂又自私的生物,总会寻找对自己有利的理由。
山中井野和秋道丁次听了后站在原地没动,奈良鹿丸朝前走了两步后也站定了下来却没回头,“我倒认为是鸣人那家伙救了我们,如果不是他突然出现,那两个叫角都和飞段的人可没打算放过我们。”
他没再理会两人,或者说他根本没有精力再去理会,如果就连他们也那样看待鸣人,他反而会觉得漩涡鸣人离开木叶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他从小到大所承受的不是别的,正是这些被他看作同伴的人的肆无忌惮毫无遮掩的怀疑和中伤,鸣人视他们为同伴,他们却在背地里如此轻而易举的背叛着他。
4
因为九尾人柱力的叛逃而召开的五影会谈在木叶举行,会议要求木叶将漩涡鸣人列为S级叛忍,五大影村会同时发布追杀令,生死不论。
纲手气急的反对犹如针落大海,散会后她叫住了正要离开的风影一行,“风影,为什么你也同意这样做?!”
年轻的风影驻足回身看了她一眼,“希望火影明确一点,砂隐之所以会和木叶坚守同盟的原因,是因为有漩涡鸣人作为桥梁。”
“作为风影,与木叶已经确定的合作事项还会继续。”
“但作为个人,我希望你们明白,将鸣人逼到如此地步的人,我绝不饶恕。”
“既然你们抛弃了他,就由我来保护他。”
纲手有些脱力的坐下,作为陪同的奈良鹿久也只叹了口气,事态的发展已经超出了他们的预估,没想到风影会说出这种话来。
而在门外守着听见那番话的奈良鹿丸在我爱罗出来后也表达了自己想说的话。
“鸣人不会交给你,木叶不会放弃他。”
我爱罗并没有停下来,只是在走过去的时候说,“你没有资格说这种话。”
鹿丸无法反驳,因为我爱罗说的并没有错,他在最后叫住了另一个人。
“手鞠,虽然是个不情之请,但希望你们能稍微劝阻一下风影大人。”
手鞠回头看着他,“奈良鹿丸,我看错你了。”
失去漩涡鸣人的后果,要比想象中还要严重得多,木叶没想到会因此而导致和砂隐的同盟摇摇欲坠,几乎形同虚设。
火影办公室中,纲手面前站着旗木卡卡西和奈良鹿丸,漫长的心照不宣的沉默后,五代火影终于做出了指示。
“以最快的速度,召回自来也。”
传说中的三忍之一,自来也,漩涡鸣人的师父。
半个月的时间,一直在外的自来也终于归来,卡卡西见到他的时候,是半夜自家窗外的阳台上,他还是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看起来才刚到木叶。
“自来也大人,您回来了。”
自来也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卡卡西,你答应过我会照看鸣人。”
“是。”卡卡西微微低着头。
“鸣人是四代目的遗孤,没人比你更清楚那孩子的身世。”
“除了水门和玖辛奈,这世上目睹鸣人出生的人只有你。”
“卡卡西,就算如此,鸣人对你来说也仅仅只是九尾人柱力吗?”
自来也说完就走了,卡卡西抬眼看着桌子上才换的新护额,他说的没错,旁人不知道鸣人的身世,他却是知道的。
鸣人是水门老师的儿子,木叶如此对待英雄的遗孤,总归让人心里发冷,可他并没有立场和资格去指责别人。
他对不起将琳托付给他的带土,对不起水门老师,他这一生都将背负着这些东西,无从弥补。
——————————
TBC
[山花]情敌关系(上)
小甜文
校园AU
01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魏大勋将刚从小卖铺买来的矿泉水捏的哗嘎嘎作响,不大的眼里愤怒的小火苗燃燃升起,似乎下一秒就要冲到那棵大榕树下的小情侣面前,用手中早已被蹂躏的不成瓶样的矿泉水武器,将两人狠狠劈开。
白敬亭你大爷!明明知道那个妹子是我看上的,居然还敢来截你勋大爷的胡,看我怎么收拾你!
一旁保持沉默的胡一天咽了口口水的摸摸鼻尖,轻咳了一声,小心翼翼的用食指戳了戳魏大勋的肩膀。
“大勋哥,咱还去食堂吗?”
“去,怎么不去!”魏大勋咬牙切齿的瞪着不远处柔情蜜意中的两个人,左右寻思了一遍,没有个趁手的东西,于是手中的矿泉水又惨遭了主人新一轮的蹂躏。
胡一天瞬间...
小甜文
校园AU
01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魏大勋将刚从小卖铺买来的矿泉水捏的哗嘎嘎作响,不大的眼里愤怒的小火苗燃燃升起,似乎下一秒就要冲到那棵大榕树下的小情侣面前,用手中早已被蹂躏的不成瓶样的矿泉水武器,将两人狠狠劈开。
白敬亭你大爷!明明知道那个妹子是我看上的,居然还敢来截你勋大爷的胡,看我怎么收拾你!
一旁保持沉默的胡一天咽了口口水的摸摸鼻尖,轻咳了一声,小心翼翼的用食指戳了戳魏大勋的肩膀。
“大勋哥,咱还去食堂吗?”
“去,怎么不去!”魏大勋咬牙切齿的瞪着不远处柔情蜜意中的两个人,左右寻思了一遍,没有个趁手的东西,于是手中的矿泉水又惨遭了主人新一轮的蹂躏。
胡一天瞬间就松了口气,他还真有点担心魏大勋会冲到两人面前掐架。到时候学校论坛可就要被[男神为爱秒变泼妇大打出手] [M大两大校草不和传闻实锤] [大榕树下上演年度最精彩三角虐恋][竹马一朝变情敌] 这种类似的标题给刷屏了。
趁着魏大勋还未丧失理智之前,胡一天赶紧拉着依旧处于暴怒状态中的人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一路上魏大勋都愤愤不平地拉着胡一天絮絮叨叨。
“你说这个白敬亭也太不讲义气了,他分明就是故意跟我做对的。”
“是是是”
“你说哥哥对他不好吗他要这样对我。”
“好好好”
“你看,连你都觉得好了,他这个小兔崽子,分明就是忘恩负义。”
“对对对”
“我女神眼睛也是有点儿问题,你说说,白敬亭哪一点比得上我了?”
“……”
02
魏大勋觉得,他和白敬亭就是天生犯冲。
天生的那种。
他觉得白敬亭就是他的克星,克亲情,克学业,现在还克他的姻缘。
是的,魏大勋跟白敬亭是那种从小就穿着一条裤子长大的。
但你若以为两人是相亲相爱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他们俩从是丁点儿个小屁孩到如今翩翩少年郎的模样,别说相亲相爱的竹马了,没把对方给整死就算是谢天谢地了。
魏大勋至今仍记得,当自己还是个软萌软萌的小胖娃的时候,就接收到了来自隔壁白家那个名义上比他小一岁的弟弟的恶意。
他觉得现在想起来那都是毁童年的记忆。
魏大勋是六岁跟随父母从东北迁居到北京的,九十年代初的北京还有成片成片的胡同,他和白敬亭就在一个胡同里。
门对门的那种。
他记得第一次见到白敬亭时,用现在的一句话,那叫惊艳了时光,可惜后来没有温柔了岁月,简直就是摧残了岁月。
他记得那是一个秋高气爽的上午,那时的北京还蓝天湛湛白云飘飘,当时他趴在窗户沿儿上,正在看蚂蚁打架,往外一撇,突然看到一个小男孩拿着模具玩泥巴。
他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小男孩,白白的皮肤,弯弯的睫毛,右眼角还有一颗精致的泪痣。
简直太漂亮了,像一个陶瓷娃娃。
魏大勋也不看蚂蚁打架了,两手撑着小脑袋开始专心看小男孩儿玩泥巴。
直到妈妈喊他吃饭,魏大勋才噔噔噔地跑到饭桌前,想了想,看着妈妈问“麻麻,外面那个小朋友是谁。”
“那是隔壁你白叔叔家的儿子。”
“他叫啥名儿?”
“不知道,听他妈喊他小白。”
“小白?不是蜡笔小新家的狗狗的名字吗?”
妈妈直接给了他的后脑勺一巴掌“吃饭,憋瞎比比。”
可是他长的好漂亮啊。
魏大勋咬着筷子想了想,端起桌上新上的菜,迈着小胖腿儿不顾父母的阻挠噔噔噔跑了出去。
他走到小男孩儿面前:“嗨,你好,我叫魏大勋。”
谁知人家压根儿没理他,连头都没抬。继续玩着手里的泥巴。
“……”
魏大勋挠挠头,有些尴尬“你在干嘛啊?”
小男孩儿终于抬头了,在魏大勋即将要沉浸在绚烂的烟花中无法自拔时,一盆冷水从头浇到尾。
男孩儿说“你是白痴吗,这还要问。”
“……”
魏大勋动动脚趾,不甘心的又试了一遍“这是我妈妈做的锅包肉,老好吃了,给你尝尝。”
男孩儿继续低下头“不要。”
“诶呀,尝一尝吧,真的好吃”说着魏大勋还往前走了两步,谁知道脚下的泥太滑,盘子有没端稳,在他试图保持盘子平衡时一不小心踩到了块硬泥,于是连人带着盘子一起飞了出去,“啪叽”一下陷进了泥里,泥巴糊了一身。
小男孩儿站着离他两步远的地方,抱着胳膊瞅着他,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会儿,就转身离开了。
多年后魏大勋想起来那一幕都脑壳疼,那简直是他男神生涯中浓墨重彩的一笔,在他当时幼小的心灵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如果说当时小不明白白敬亭眼神里的意思,现在他是明白了,那简直就是赤裸裸的鄙视!
03
有了第一次那么不太美好的初见以后,魏大勋彻彻底底记住了那个男孩儿的名字——白敬亭。
后来魏大勋因为刚到一个新的环境,晚了一年上小学。
刚好和白敬亭一个班,如果说那次糟糕的初遇是开始的话,那从进入小学,魏大勋就收到了来自白敬亭的各种持续不断的碾压。
白敬亭是班里的尖子生,动不动就考双百,而魏大勋,几乎就是吊车尾的成绩。
每次拿着成绩单回家后,都会被自己母亲揪着耳朵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你看看人家小白,还比你小一岁,怎么人家学习就那么好,你看看你考这点份儿,我都替你丢人。”
后来在一次惨绝人寰的家长会后,魏母干脆拽着魏大勋去了白家,一进门儿拉着白母的手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你们家小白啊,乖巧性子又稳,脑袋瓜还那么聪明,你看看我们家大勋,吃进去的东西全长肉了,脑子是一点没想长。”
白母是个地地道道热络亲和的北京人,她看着魏大勋笑着说:“嫂子,我才羡慕你呢,我们小白性子太闷,半天不说一句话,你们家大勋多好啊,又机灵又活泼,还热心肠,就是个小甜豆,这胡同里的小孩儿全都喜欢找他玩儿。”
后来在两位母亲商业互夸一翻后,一拍即合,让白敬亭每天给魏大勋补习功课,顺便也让魏大勋传染一下白敬亭活泼的性格。
然后魏大勋觉得那才是他噩梦的开始。
在他被逼着背古诗的时候,白敬亭在一旁拿着游戏机玩的不亦乐乎。
在他被逼着做数学运算的时候,白敬亭在一旁捧着小说看着柯南。
在他被逼着被英语字母表的时候,白敬亭已经躺在他心爱的小床上,盖着他最心爱的小被子睡得四仰八叉。
然而这也就算了,魏大勋还要接受每天来自白敬亭的各种挖苦。
“魏大勋你怎么这么笨呢,这么简单的英语单词都不会。”
“魏大勋,这首古诗都背了两天了,你脑子到底是什么做的啊。”
“魏大勋,这么简单的题你竟然算这么长时间,这难道不是口算题吗。”
魏大勋每天被白敬亭怼的开始怀疑人生时觉得白敬亭根本不是来给他补习的,他就是来故意刺激他的。
再后来上了初中,魏大勋的生活更加悲催了。
魏大勋觉得他除了比白敬亭早一年,呼吸到这个世界的空气以外,其他的无论做什么,都会被他抢先一步。
他拼命存钱想买的球鞋,总是会被他先买回来;他想讨好的老师,也总是会先喜欢上他,就连他暗恋的女生,也先跟他告白了!
后来发展成,魏大勋每天还得悲催给白敬亭送过去一堆塞到他桌兜里、满满的、给白敬亭的情书。
结果这货连看都不看直接扔进垃圾桶里。
魏大勋瞅着垃圾桶里那一颗颗少女破碎的心,想着她们找他哭诉时的画面,不止一次也想把白敬亭叠吧叠吧扔进垃圾桶。
04
再后来,魏大勋在高中繁忙的作息生活和白敬亭的光芒的持续碾压下励志师般地从一个二百斤的大胖子减成了一个清瘦高挑的美少年。
于是开始了每天收到来自隔壁白母的称赞,大勋真是越长越俊了。
而他也顺利的考进了M大。
他觉得他终于可以长舒一口气在白敬亭面前挺起腰板做个真男人了!他觉得他终于摆脱白敬亭带给他的阴影,自己发光发热了。
于是大学开学第一天魏大勋在宿舍看到白敬亭时,懵的下巴差点儿掉到地上。
他眼睁睁的看着白敬亭慢条斯理地走进宿舍门,眼睁睁地看着白敬亭慢条斯理的选择了一个通风好的床铺开始安置行李时,整个人像被雷劈了一样!
他晃晃悠悠地走到白敬亭面前。
“你……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白敬亭忙着手里的东西理看都没看他一眼。
“来这儿当然是来学习了,你以为谁都像你,来这儿睡觉啊。”
“你,你不是考上交大了吗,放着重点不上你傻吧。”
白敬亭抬头凉凉的看了他一眼“那种大学上着多没意思,不如来这怼你,这才是人生乐事儿啊。”
魏大勋被噎地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完了。。。
魏大勋当时就觉得,他的大学生活完了,白敬亭就是一个暴风眼,还是专门针对他的暴风眼,扫过的地方无一生还。
但是后来魏大勋还是凭借着他独一无二的魅力在大学发起了光。
他天生热络自来熟的性格在大学很吃得开,对每个人都挂着暖暖的小梨涡,人长得帅性格又暖又活络,还成了话剧社的社长。
每天都有慕名前来话剧社报名的小学妹,红着脸像他要微信,而他也总是笑着留下联系方式,嘴角的梨窝温暖动人。
妹子感觉被撩了。
于是魏大勋成了M最具热度的人物之一。什么犬系男友啊最暖社长啊迅速成为他的标签。
甚至还有女生专门魏大勋成立了一个粉丝会,取名勋章。
然而这依旧阻挡不了白敬亭两百万伏的自带发光体的属性。
每个M大的人都知道经管系有一个长的特帅,学习特好,篮球打的特好,还钢琴十级的白马王子级的人物。
这也这也间接导致了魏大勋给每一个来话剧社的妹子开始灌输防火防盗防白敬亭的思想。
当然并不是因为白敬亭太受欢迎。
因为几个月前,魏大勋好不容易和兄弟院校的校花出去,看了两次电影,昨天又成功地约了两次饭,终于进行到快要突破牵手的阶段。几乎要安全上垒的时候。
白敬亭出现了!
鬼魅般的突然出现在他俩身后。
这也就算了,这带着捉奸似的语气问他“干嘛呢?”
是怎么回事(・o・)
然而魏大勋不知道为什么竟然真的有一种被奸的感觉说话都结巴了。
他其实才想问他在干嘛!好死不死的这时候出现。
更突破魏大勋忍耐极限的是,那女生只不过是看了白敬亭一眼而已,送她回家的路上,就像被下了蛊,反反复复、不厌其烦地向他打听白敬亭,身高啊、血型啊、喜好啊,要不是及时到她宿舍楼口,恐怕连三围和尺寸都给问出来了。
白痴也看得出来,魏大勋被截胡了。
还被截的莫名其妙!
这种女人固然不值得留恋,魏大勋本来想,反正白敬亭都碾压他这么长时间了,整个M大都让给那个男性公敌好了,那其它院校的呢?
还能不能给人留条活路了!?
谁都知道M大经管系的美女无论在质量还是数量上,都闻名遐迩,那么多女生层层包围,他总该满意了吧?怎么说,也该放其它男生一条生路,别再招惹其它学校硕果仅存的漂亮女生。
结果这个不知足的家伙,只要是他在追的女孩子,他每个都要抢。
明明不喜欢,抢那么多干什么啊?他绝对是故意的!昨天一边假惺惺说「抱歉」,一边退出房间的时候,朝那个女生意味深长的一眼,魏大勋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魏大勋觉得他恨不得给每个经过他的妹子发张传单:防火防盗防白敬亭!
魏大勋看着眼前睁着一双迷蒙的大眼睛的小学妹眼里闪着精光。正想着怎么帮助一个无知少女脱离白敬亭的魔爪。
妹子突然笑了,眼睛弯弯“学长是和敬亭学长很熟的吧?”
“啊?”
“你不知道吗,你们俩的口音是最特殊的了,敬亭学长东北味儿的北京话,你是北京味的东北话。”
“哈?”
“很多女生都讨论你们俩在一起才是最配呢,就是那种,犬系男和猫系男”
魏大勋吞了口唾沫,这妹子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现在小女生的都这么可怕了吗?
可是他心里的突然的小慌张是什么?
05
魏大勋戚戚蔫的趴在桌子上让胡一天帮他按摩肩膀,带着惨兮兮的声音说:“一天啊,你说我才多大,恐怕就要孤独终老了,我前两天看上的那个妹子,又被白敬亭截胡了。”
胡一天在后面尽心尽职地帮他揉肩膀“不会的大勋哥,你的魅力依旧燃烧了所有少女的芳心。”
“真的吗?”魏大勋无精打采的闭着眼睛趴着,完全没注意到门口的动静。
白敬亭拎着一盒低脂饼干进门的时候,刚好看到胡一天在给魏大勋按摩并且要伸入衣领的手。
顿时站在门口不动了。
胡一天看到白敬亭刚想打声招呼,看到他的眼神吓得一抖。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会经常收到来自白敬亭的死亡凝视。
一开始他以为哪里做的不对惹到白敬亭了,后来他跟一个宿舍的舍友熊梓淇说了一下,结果熊梓淇哭丧着个脸说他也发现白敬亭有时候看他的目光挺可怕的。特别是他和魏大勋亲密的时候。
后来他俩一致嗅到了奸情的味道,然而看两位当事人每天互怼的水深火热,一个每天忙着找女朋友,一个每天忙着抢女朋友,他俩也懵了。
这是什么情况?
此刻又是这样的目光,面无表情,不哭不笑的白敬亭最可怕。
胡一天吞了口口水,“大,大勋哥,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一篇论文没写完,你先自己敲敲哈。”
火速撤离才是上策。
胡一天尽量缩小存在感的跑回自己桌子上,假装呆着耳机开始工作,实际上音量已经调到了最低。
熊梓淇那笨蛋能看出啥来,拯救宿舍和谐只能靠他自己了。
魏大勋抬头的时候白敬亭已经恢复了神情,他把饼干甩到魏大勋面前,就开始坐在自己座位上忙了起来。
魏大勋打开袋子,发现是他最爱吃的低脂饼干,他吸吸鼻子打开盒子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想截了他的胡甭想就用一盒饼干收买我,这事儿你勋大爷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正想着问到了一股更诱人的鸡腿儿味儿,魏大勋转头,发现白敬亭正捧着一盒便当吃的津津有味。
“这便当哪儿来的?”
白敬亭看着他勾了勾嘴角“你女神给我做的。”神情竟然还有着得瑟。
“@&...*~#”
魏大勋抄起桌子上的水果刀就要冲上去。
胡一天一听不得了赶忙跑过来从后面抱住魏大勋,“大勋哥,要冷静啊。”
“一天,别拦我,让我宰了这个小兔崽子。”
白敬亭在一旁仍然吃的慢条斯理“啧啧,有点儿咸了,以后让她少放点盐。”
TBC.
【卡鸣】昨日之冬
*而这是一个颇为无聊的故事
*2018.04.24/作
鸣人推开纸门,随雪炫晃目的光线进来的还有清冷舒冽的空气,卡卡西把饱蘸了墨水的毛笔搁在砚台上,走到门口地板坐在鸣人身边。
十公里外的巍峨雪山近在眼前,连山上的路径和小寺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伸伸手仿佛可以掰一块山峰尖角下来,再往上淋些红梅汁,就变成了鸣人最爱吃的酸甜沙冰。
鸣人的和服后领口敞开,他往卡卡西身边靠了靠,似乎也没什么用,只要有缝隙,冷热空气就会对流交换,他又往卡卡西身边靠,快要贴上去,他知道卡卡西不喜欢跟其他人距离太近,所以还有些许胆怯,不敢完全失掉分寸。
这是卡卡西第三次来到这个位于雪之国的温泉场,在冬季和初春,来往这里的...
*而这是一个颇为无聊的故事
*2018.04.24/作
鸣人推开纸门,随雪炫晃目的光线进来的还有清冷舒冽的空气,卡卡西把饱蘸了墨水的毛笔搁在砚台上,走到门口地板坐在鸣人身边。
十公里外的巍峨雪山近在眼前,连山上的路径和小寺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伸伸手仿佛可以掰一块山峰尖角下来,再往上淋些红梅汁,就变成了鸣人最爱吃的酸甜沙冰。
鸣人的和服后领口敞开,他往卡卡西身边靠了靠,似乎也没什么用,只要有缝隙,冷热空气就会对流交换,他又往卡卡西身边靠,快要贴上去,他知道卡卡西不喜欢跟其他人距离太近,所以还有些许胆怯,不敢完全失掉分寸。
这是卡卡西第三次来到这个位于雪之国的温泉场,在冬季和初春,来往这里的旅客络绎不绝,有官员,有商人,有武士,也有忍者。他们来这里为寻求片刻的安宁。
最初是自来也大人介绍卡卡西来这里的,他把一卷纸和一支笔塞到卡卡西手里,“你应该去那里修养一段时间恢复心情。”他说,“说不定还会有奇遇,用笔记录下来,像我一样,不当忍者还能靠稿费挣钱。”
自来也写的艳情小说之所以畅销,卡卡西想,除了活色生香的性描写,更引人入胜的是纠缠于男女主人公之间的感情脉络。写故事就像匠人往一个既定的骨架上浇血筑肉贴皮造人像,技巧只是工具,热情和诚挚才是令人像栩栩如生的双手。
卡卡西听从自来也的嘱咐,来这里除了泡温泉和外出散步,剩余的时间都用来写字了,但是比起写一些有内容的文字,他这倒更像是在练字,毫无规章也没有情节,想到什么词汇语句,就即兴写出来,想不到就把以前阅读过的那些令人印象深刻的句子段落默写下来。
他有故事,但他写不出一个可以卖钱的故事,更写不出一个可以卖钱的好故事。大概没有人会想知道他的事情,就连他自己,也不愿意再回忆过往的经历。他现在受伤了,忍者生涯有可能就此告终,他得找到能像查克拉一样循环再生源源不断给他力量让他生存下去的能力,自来也的建议是写作,可卡卡西并没有信心。
-
鸣人是卡卡西第三次也就是这次来的时候遇到的一名艺伎。他泡完温泉,走进温泉场的娱乐区,在一群白脸红唇的艺伎中一眼就看到了鸣人。说是艺伎,但艺伎只表演,不卖身,所以他们这些年轻男女只是顶了艺伎的名头,实则只要给钱,什么都肯干的。
鸣人跪坐在一众人的最后方,隔着层层叠叠的肩膀朝卡卡西微微一笑,起身穿过那些人走到卡卡西身边坐下来,“我很便宜。”他说。
卡卡西出钱把鸣人包下来,事实上正如少年所说,他很便宜。温泉场的女老板叼着一根烟在为期一个月的“卖身契”上按下红手印,身旁的鸣人微微颌首,眼里透露出一点笑意,像林间穿梭的梅花鹿一脚踩碎被阳光照着的枯树枝,那引人瞩目的无辜狡黠。
他们什么都没做。只是一起吃早午晚餐,一起泡温泉,一起去滑雪场看别人滑雪,他们散步。
“鹿惊先生。”鸣人这样称呼卡卡西,“您走太快了。”
雪又厚又蓬松,一脚下去就是一个深坑。鸣人出门只穿了白色的棉袜和木屐,走了好一会儿功夫,湿冷钻进皮肉里,脚被冻成了冰凌子。
两人站在一个缓坡上,卡卡西高位,鸣人低位。鸣人朝卡卡西伸出手,想让他拉他一把。十几天的相处下来,他们几乎没有肢体触碰。鸣人尝过不少次被冷淡无视的滋味,依然对跟这个人的亲近乐此不疲,被拒绝了也从来不恼。
卡卡西站定,侧身看下方的鸣人,少年的眼睛里像是有一汪泉水注入进去,清凌凌得流转着。卡卡西走下去,“那就回去吧。”
鸣人跟在卡卡西身后,和服下摆在地上扫出一条小径,眼看跟卡卡西的距离越来越远,鸣人却不急不缓地走着。
卡卡西又折回来,“你在想什么?”他问。
“我很彷徨。”鸣人答非所问。
“还能走吗?”
“如果您愿意背我的话,我就不能走了。”
卡卡西把鸣人打横抱起来,一路抱回租住的屋子里。鸣人脱下袜子,坐到门外掬雪搓脚。
“我今晚可以跟您一起睡吗?”鸣人朝里面问。
“如果我说不可以呢?”
“那我就睡在门外。”
“你为什么这么便宜?”卡卡西给鸣人端来一盆热水,还有擦脸的毛巾。“这种价位,怎么能赚到钱呢?”
“也许是因为我太讨人嫌了。”鸣人接过毛巾,他的手指关节被冻得通红,伸进热水里像被开水烫了似得疼。
“我前两次来的时候没见过你。”
“我是被卖过来的,因为得罪了原来的主人。”鸣人用湿毛巾把脂粉擦掉,“也许是因为我长得不够白,他后来才发现,觉得是我骗了他。”
“艺伎本来就应该擅长骗人的技法。”卡卡西帮鸣人洗干净毛巾又递还给他。
“所以我不是真正的艺伎。”
“为什么这么执着于留下来睡?”
“我听人说您生病了。”鸣人看向远处的雪山,雪被夕阳映得透红,像一簇冰冷的火焰,“猎人说动物在媾合的时候会暴露出全部的缺点。我想知道您生得什么病。”
“那你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了。”卡卡西端起水盆走进屋里,“你走吧。”
鸣人在门外又坐了一会儿,卡卡西在屋内点燃蜡烛磨墨写字,至始至终没出来瞧他一眼,他支起发麻的腿,手里拎上袜子和木屐,赤脚走回艺伎的宿舍。
第二日早晨鸣人没有按时过来陪卡卡西吃早餐,卡卡西写字不顺手,就在屋子附近胡乱转悠了几个小时。午饭去温泉场吃了野兔肉,不见鸣人的身影,他在平时是声音跟动静最大的那个,生怕别人注意不到他的存在。
“漩涡鸣人呢?”卡卡西叫住鸣人的一个同伴问。
“生病了,我正要带吃的回去给他。”那同伴举起一个方方正正的小食盒说。
卡卡西跟着一道去了鸣人的住处,那是三个人一间的屋子,墙壁四周摆满了柜子,供睡觉的实际面积很小。
鸣人平躺在被子里,脸涂了一层白粉,似乎是准备出门来着。同伴把食盒放在地上,走过去,在冷水盆里拧了一把毛巾,折成长条状覆盖在他的额头上。“吃饭吗?鸣人。”他轻声唤道。
鸣人显然是烧坏了,神志不清,眼珠在眼皮下滚动了几圈,喉咙咕隆隆得响,答不出话。
“他喝药了吗?”卡卡西问。
“昨天晚上就连夜熬了草药,只不过鸣人嫌苦,只喝了一半。”
“你先看着他,我去买成品药。”
卡卡西去温泉场的大夫那里买了专治伤寒的药剂回来,鸣人的舍友说他中途醒过来一次,听说鹿惊先生来看他很高兴,吃了半碗大米粥。
卡卡西闻言,把药剂放下就离开了。
今天是个晴天,天空瓦蓝瓦蓝。滑雪场的人很多,卡卡西又走到鸣人冲他伸出手的那个缓坡,他们昨天走路时留下的痕迹已经完全不见了,但是鸣人当时的表情刻在了他的脑海里,久久挥之不去。
卡卡西回住处时在门口看到了站在那儿的鸣人。
“你不是在生病吗?”
“喝了您买的药就好多了。”
“等多久了?”
“刚来。”
“进来吧。”卡卡西让鸣人进屋,“下次再不爱惜身体,就只有苦药喝了。”
鸣人噗嗤笑了,跪坐到桌前给卡卡西磨墨,“鹿惊先生喂我的话,生一百次病也无所谓。”
“你是真得很麻烦。”卡卡西执笔写下一个「鳴」字。
“呐,这就是我价钱低的原因咯。”鸣人看向那个遒劲有力的墨字,“这字怎么读?”
“假装不认识?”卡卡西饶有兴致地问。
“是。”鸣人倒是坦白,“想假装不识字,然后让您手把手教我。”然后又憋不住笑了起来,这回不是那种刻意含蓄的抿唇笑,而是咧开嘴,连晶亮的虎牙都露了出来。
“我也不太会写,所以在练习。”
卡卡西把笔杆交给鸣人,鸣人膝行过去,卡卡西坐在他身后,胳膊绕到身前握住他的手,教他一笔一划地写「鳴」。
字写完了,动作仍停留在最后那一点上,墨渍越扩散越大,连下面的纸都被浸透了。
鸣人僵硬地蜷在一个干燥而温暖的怀抱里,卡卡西的呼吸打在他的耳侧,让他的心越来越躁动不安,于是他飞快地回过头在卡卡西的唇角亲了一下。
卡卡西刷得放开鸣人的手,鸣人把笔搁在砚台上,不知道身后人是什么表情,只说,“我知道,我该走了。”
卡卡西找一件狐狸领的披风罩在鸣人身上,手在他的肩膀和上臂滑过,“明天不必过来了,好好休息。”
鸣人看起来不瘦,摸起来就知他有些形销。这一点跟卡卡西正相反,卡卡西是看上去精瘦,但身体是流畅结实的肌肉。
“好。”鸣人答应。
第二天鸣人带了白水煮蛋和山羊奶来,卡卡西打开门,晨光在山脊后背若隐若现,月亮和星星仍执着地占据着半边天空。
“不是告诉你休息吗?”
“来还您的披风,顺便带了早餐过来。”鸣人把披风解下来,“这就走,还能回去再睡会儿。”他眯起眼笑,狐狸毛很衬他的模样。
鸣人在卡卡西的住处睡了两个小时,卡卡西听他梦中咳嗽,又出去买药剂给他喝。一起去温泉场吃完午饭就跟往常一样出门散步,这次鸣人拉紧了卡卡西的袖子,不管怎么走,距离都只有一步之遥。
人在雪地里走得久了很容易得雪盲症,避免的诀窍之一是行路时找一些标志点,不要一直盯着白皑皑的雪地。
不知怎的,似乎冥冥中有什么指引,他们又走到了那天那个产生分歧的缓坡。鸣人放开卡卡西的袖子,亦步亦趋踩在卡卡西的脚印上。卡卡西停下来,回身,手心贴在鸣人的额头上,也许在试他是否还发烧。两人对视了片刻,像心中交流过一样,鸣人闭上眼睛,卡卡西俯身亲上鸣人的嘴唇。
不远处有初春冰河消融流动的声音。
晚上鸣人如愿留下。卡卡西这边原本就有两套被褥,内衬娟衣,洗漱用具等,是老板娘为鸣人准备的,她以为他们要同居住在一起。当然原因并非是服务周到或好心大发,只是卡卡西私下又给了她一些钱,确保这么“便宜”就租出去的鸣人不会再接其他客人。
鸣人洗漱完去翻卡卡西写字的纸,看到他有默写别人的俳句「雪間より薄紫の芽独活哉」「残雪のとけて流れぬ春の道」…………还有写他名字「漩渦鳴人」的,写满好几页。
鸣人把纸叠放整齐,去铺睡褥,卡卡西推开门进来,把娟衣放到鸣人面前。
“如果是忍者的话,就什么都不怕了吧?”鸣人背对卡卡西换衣服,突然这样问道。
“会怕得更多。”
“起码不怕我这种普通人,可是我们却怕你们。”
鸣人换完衣服转过身来,“您是哪里的忍者?可以教我忍术吗?”
“忍者都是从三四岁就开始训练的。”卡卡西握住鸣人的肩膀,把他拉到怀里吻他的额头。
鸣人莞尔,“就当我是特例,不行吗?”
卡卡西不说话,鸣人闭上眼睛静静感受卡卡西的心跳。屋外火钵里木柴的爆裂声很响,屋内蜡烛燃烧到底部,火焰拉得长,影子张牙舞爪,却是快走到尽头。
“要做吗?”鸣人从卡卡西怀里挣脱出来问,“想跟您做,想很久了。”
少年的眼神如此真挚诚恳,教人不忍拒绝。
卡卡西把手探进鸣人的内衣里,手在他的肋骨上游移,鸣人瑟缩一下,继而张开双臂环住卡卡西的脖子,更往近贴到他胸前。
“等你吃胖一点再说。”卡卡西在鸣人耳边低语,手伸出来握住他的脚踝量了量。
从那日起便是真正得同吃同住了。白天自不必说,夜晚俩人一起磨墨写字,读前人的俳句,偶尔也胡乱编词作诗,都是些不成调子的创作。睡觉的时候会亲吻,鸣人热烈,卡卡西收敛,缠绵片刻就戛然而止,各自睡去。第二天又是重复的一天,但是没人觉得此番日子沉闷或无聊。总归心境是有变化的。
-
天空辽阔且明净,有点类似秋季那种天高云淡的感觉。鸣人在卡卡西身上靠了一会儿,看云从东头往西头爬,无聊地捂住嘴打了个呵欠,遂起身进屋内提煮好茶水的茶壶和茶具出来。
“您明天要走了。”鸣人沏好茶,双手捧给卡卡西。
卡卡西接住茶杯,他始终看不懂这个少年,心中倒是有些猜测,但只处于猜测阶段,不知道要怎么验证,或许根本就是他懒得验证,每天的温泉和散步让生活缓慢得就像在无风高空下漂流的云,那么悠长闲适,那么无为自在,也因此疲于应对所谓的风险。他贪恋着眼前这虚无缥缈的温柔缱绻。
“以后还会再来。”卡卡西的拇指和食指环住小小的茶杯说。
“下次可能就见不到我了。”鸣人开解和服,“真得不做点什么吗?纪念也好。”
“你的目的是什么?”卡卡西吹开浮在茶水表面的茶沫,茶的香气凝固在他的鼻息下。
“可能是为了钱。”鸣人手指按住松垮的领口,垂下眼睑,他今天没擦白粉,只涂了红橙色的胭脂在眼周,很亮丽俊俏,“也可能不是为了钱。”
“但是现在才动手的话,已经迟了哦。”卡卡西放下茶杯,温凉的手指点到鸣人鼻尖。
“那么,您要怎么做?”鸣人睁开眼,睫毛擦过卡卡西手侧。
“暂时还不知道。”卡卡西摇头,“谁派你来的?”
“我曾经见过您,在您离开之后,我们仍尊称您为那个前辈。”
卡卡西叹了口气,“他在担心什么?”
“不知道,管的人和事多了,担心就多。”鸣人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大家都是这样。尤其是您这种开始写小说的忍者,总是情不自禁要写自己的经历进去。”
“我见过你吗?”
“也许。”鸣人咬住嘴唇,“可能。”
“如果不杀了我,代价是什么?”
“您比我清楚。”
“你可以动手,用你的方式。”
“但是我不会那么做的。”鸣人端起茶杯送到唇下。
“那这么多日来的努力就都白费了。”卡卡西攫住鸣人的手腕,“你不是一名合格的忍者。”
“我不在乎,我只是后悔在这之前没能跟您说上话。”鸣人落泪,泪珠滴到茶杯里,水溶于水很快就消失不见,但人们都知道茶的味道变了,“明明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之下,明明很仰慕您,明明也不是个胆小鬼,却一直迟疑了。”
“我好像见过你。”卡卡西另一只手的拇指抚摸上鸣人的猫须胎记,“我记得。”
“您救了我,还给我买了糖。”鸣人的声音细若蚊丝,“糖很甜。”
“既然进了根部,就不应该再想这些了。”卡卡西说,“没有这个觉悟是活不久的。”
“我做不到,但您是真正的忍者,所以您要杀了我吗?”
“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我生了什么病吗?”卡卡西取下鸣人手里的茶杯,把茶水倒回茶壶。“我无须隐瞒你,我有了不能杀人的心理障碍。”
卡卡西放开鸣人的手腕,皮肤上面留下一道白色的环痕,“现在你知道了,可以不用有任何顾忌了。杀我还是自杀,这不过是个选择题,可能做起来不轻松,但总会有答案。”
鸣人眉头紧锁,眼眶收缩,眼睛皱起来,往日里光滑的眼球在此刻像一颗不平整的蓝色矿石,布满了迷题般的纹理。
“那我选择弃权。”鸣人突然彻悟般得笑开,眼尾朝上翘起,十六年的人生中大概再没有比此刻更松快的笑容了,“我会保护您,就算力有不逮也不停止,除非生命结束才能阻拦我这样做。”
“茶凉了。”卡卡西提起茶壶,“再去烧一壶新的吧。”
“是。”鸣人应答得舒朗。
或许算一份素材。卡卡西看着鸣人的背影想,是谁说的来着:尤其是您这种开始写小说的忍者,总是情不自禁要写自己的经历进去。”
【卡鸣英同授翻】Earned It(一)
标题:【Earned It】
作者:deeternity
分级:M
状态:连载中 Words: 65k+
CP:主卡鸣,涉及佐樱,玄间x雷同
原文点这里: AO3 fanfiction
简介: 在第四次忍者战争之后,所有的恐惧给那些幸存下来的人带来了沉重的打击。三年多后,木叶村已经接近它的全面恢复,各地仍然有一些问题出现,忍者联盟也有一些小分歧。但即使在一切结束后,对英雄的恐惧和尊重仍然存在。
旗木卡卡西永远也不可能仅仅因为鸣人的存在,就让他的头脑...
标题:【Earned It】
作者:deeternity
分级:M
状态:连载中 Words: 65k+
CP:主卡鸣,涉及佐樱,玄间x雷同
原文点这里: AO3 fanfiction
简介: 在第四次忍者战争之后,所有的恐惧给那些幸存下来的人带来了沉重的打击。三年多后,木叶村已经接近它的全面恢复,各地仍然有一些问题出现,忍者联盟也有一些小分歧。但即使在一切结束后,对英雄的恐惧和尊重仍然存在。
旗木卡卡西永远也不可能仅仅因为鸣人的存在,就让他的头脑被他的感情所蒙蔽。在战争之前和期间他把对鸣人的感情深深推开。然而现在世界和平,他有时间去想这些问题。尤其是当鸣人还在大胆寻求他老师所提供的熟悉的支持和安慰。不过,卡卡西知道,目前他和鸣人的感情还不一样。
第一章 六代目
“还考虑着呢?”
旗木卡卡西停住了,但想起他和火影的谈话已经完了。他知道火影的意思,只是漫不经心地微笑着转过身来,有点不情愿地回答:“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做。”
这并不是他第一次这样说,事实上,这和他第一次被问到时的给的理由一样。
火影咬牙,明显有点恼火,但最终尊重了上忍的决定。然而她没有轻易放过他:“说说这个优先事项是什么,你已经花太长时间了。这可不像你……要我帮忙吗?”
卡卡西只是尴尬地笑了笑。他抓着脖子,慢吞吞地回答:“听起来不错……我觉得我能自己处理。”
纲手试着分析整个村庄和她甚至是在乞求他接任火影的时候,卡卡西为什么还这么犹豫不决。现在再没有其他比卡卡西更合适成为火影的忍者了。
村子里的人知道纲手在战争之前、期间和之后都做得很好,每个人都觉得她应该带着她心爱的清酒休息了。
村子已经为她的退休做好准备了。
“是因为鸣人?”纲手看着上忍的脸。至少应该有一点变化吧……哪怕就一闪而过的瞬间。
该死的面具!纲手咒骂着:“那小子想要自己来所以威胁你不要当火影?妈的,我已经跟他说过了不要这样。结果,他还是那个白痴,固执,愚蠢的孩子!”哪怕我们都欠他一条命,她在心里补充说。
卡卡西笑着挥了挥手:“没有那种东西。”他解释道:“鸣人知道你想让我继任六代目,他没表现出什么不满。”
“哟,真的吗?”纲手不太相信地挑起眉:“玄间骗了我,两星期前你在训练里被鸣人打得半死,是吗?”
她瞪着银发上忍:“我记得我刚好是两个星期前提名你成为六代目吧。”
玄间,雷同最好把你藏好,因为我会掐死你。看来尽管他特意嘱咐玄间不要报告火影当时发生的事情,玄间还是说了。卡卡西保持了一贯的平稳语气:“你可能听错了,火影大人。 ”
“那样最好。”纲手说:“行,那你自己解决那小子,当你准备好的时候叫我。”
她打着哈欠说:“我都等不及要在…周围闲逛了……清酒……”其余的声音只能被她自己听到了。每个人都梦想退休后过着轻松美好的生活,哪怕火影也不例外。
“是,火影大人。”卡卡西转过身向门口走去。
纲手睁开了眼睛:所以确实是那小子。她想,那孩子最好不要给他以前的老师添麻烦。虽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那小子现在是唯一一个和卡卡西亲近到可以被叫做家人的人。
呃,我要杀了那个白痴。我会让他明白的。
“鹿丸————”
“鹿丸————”
“不行, 不行……我说了不行,鸣人。”
卡卡西关上了身后火影办公室的门。他不用回头就知道了两个脚步声的主人。第一个很好猜——鹿丸,另一个清脆撞击着木地板的脚步声来自鸣人。
“但是你知道的鹿丸,我对这些事一点都不懂,你不用我做这些。”鸣人抱怨道。
“我知道,你这个白痴。”鹿丸停下来看着那个金发少年,“但是在战争期间,你得到了每个人的认可。所以忍者联盟不允许在没有你的情况下召开任何会议。他们都很相信你。”
鸣人有点恼火:“好吧,我还是不知道怎么造一个可恶的桥!这样的事情根本就不用我去!”
那是真的,鹿丸暗自同意,不过他的反对没什么意义:“好吧,但你想成为一个火影,那你最好习惯这些琐碎的事情。”他补充道:“这跟影们关于风之地稻田蜗牛泛滥的会议之类的事情还差的远呢。“
"哎哎哎哎哎?" 鸣人惨叫,"还有这种东西吗?"
鹿丸点了点头:“还想成为下一个火影吗?”
鸣人没有马上回答,卡卡西仔细观察着他前学生的脸。卡卡西了解鸣人,鸣人想要做一些更伟大的事情,讨厌为这种小事烦心。不过,鸣人也知道作为火影意味着要处理哪怕最微小的事情而不是很多惊天动地的大事。
鸣人朝空气挥拳:“我会成为火影的!”然后他扁着嘴看着鹿丸:“我会让你当我的辅助官让你来处理那些聪明的事情。成交,呐,鹿丸?”
鹿丸叹了口气:“你应该让那颗树吸干我的查克拉让我死在那的……哈,和你在一起真麻烦……我早就该知道了。”他喃喃,与其说是对鸣人说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然后他张望了下四周,发现了一边的上忍前辈:“早上好,卡卡西老师。”
“卡卡西老师!”鸣人在上忍还来不及回应中忍的时候就咆哮起来。
“哟……”卡卡西把手放进口袋里,想着他的前学生。
最近这段时间,鸣人每次看到他的第一想法可能是想要残忍地杀了他,不过那只是一小段时间。接下来的日子,鸣人可能把他当做呆在木叶无所事事而不被派去做重要事情的挡箭牌——在那些他不执行任务的日子里。
“呐,老师,你昨晚在哪?”鸣人用媲美黄色闪光的速度从鹿丸身边溜过去,抓着卡卡西的背心追问。
“一整个晚上的任务。”卡卡西老实地回答,这也是他这么早就在火影办公室报告任务的原因。
鸣人不高兴地扁嘴,放开了卡卡西的衣服在胸前交叉双臂:“没听说你有任务而且直接报告给火影……你现在是暗部?”
“不是。”卡卡西问:“昨天晚上找我做什么?”
鸣人气鼓鼓地别开脸:“我的仙人模式说你离边境很远,所以我知道你在执行任务。你的查克拉就像远处蜡烛发出的微光一样……所以…所以…算了没什么。”
卡卡西笑了:“怎么了,你有事要找我吗?”
“没有……”
"我猜……你想再来一次训练?" 卡卡西问。
鸣人看了看上忍唯一露出的右眼。虽然没有了写轮眼,但卡卡西仍然习惯像以前一样斜绑着护额。鸣人真的喜欢这个,让他感觉和卡卡西在一起很舒服。不过,不是说鸣人不想让卡卡西把眼睛都露出来。当他和他老师认真地商量一些事情的时候,他还是想要看着卡卡西的两只眼睛。
鸣人叹了口气,大叫:“就一点点!”
“说真的,鸣人……你最好别那样对老师!”
鸣人和卡卡西都回头看鹿丸,发现了手臂上高高堆了一沓文件的粉发女忍。那堆纸看上去很重,但她看起来毫不费力。
“樱酱。” 鸣人惊呼出声。
“每次你需要缓解压力的时候,我都要处理他断掉的肋骨和四肢。”樱解释着一边对鹿丸点了点头,鹿丸主动为她打开门。樱补充道:“找个不伤害老师的办法……也别来烦我。”
“呃……别的办法?”鸣人困惑地问。
“我相信除了打架还有很多别的办法!”樱一边喊着,和鹿丸一起消失在火影办公室门后面。
鸣人陷入沉思。如果说除了和卡卡西战斗训练以外还有其他办法,能让他处理战后第二天起每晚缠着他的噩梦,他想知道那个办法是什么。
他问道:“老师……她是什么意思?”
卡卡西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喃喃地说:“那,训练?”
鸣人微笑着兴奋地转身朝出口走,但很快顿了一下:“嗯,老师,”金发少年说,“不是训练,我今天想做点别的事。”
卡卡西再一次注意到了,温柔的微笑是怎么被深深的悲伤取代,从少年的脸上消失的。鸣人说过他从不后悔。后悔是痛苦的根源,痛苦导致仇恨,仇恨成为一切的终结。但是鸣人也是人,他和其他人一样会悲伤。但他只在卡卡西面前才会表现出来。
所以,训练是鸣人能够忘记失去朋友、失去老师的孤独和战争期间的一切东西的唯一的希望——只有对卡卡西,他相信他的老师真的能完全理解他。
卡卡西保证他会的,他会保护鸣人不受所有痛苦的威胁——哪怕是来自他自己和他无法控制的感情。
对他前学生的这种感情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呢?啊,他知道这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当鸣人从自来也大人的三年训练中回来后,他对金发学生的感情变得更强烈了。那之后的某些事情让他明白了,他自己的感觉比老师和下忍学生之间的单纯情感更多。
他当然不承认这个,于是把它推进黑暗里不允许它再出现。但是死在佩恩手中又被复活之后,他害怕他的爱更加强烈了……他想要让自己的感情被知道。
在战争期间,战争本身和失去鸣人的恐惧几乎把他逼疯,他不能失去这个世界上他唯一一个学会去深爱的人。
他知道他对这个少年的感情甚至永远不会消失。卡卡西已经把他的所有爱和整个生命都献给了鸣人。
而且鸣人不必知道这种爱的存在,卡卡西只想陪在鸣人身边。无论何时何地,无论鸣人需不需要他在那里。
卡卡西走到鸣人身边弄乱了他的头发:“好了,我们走吧。”
鸣人给他一个灿烂的笑容。
卡卡西发誓,如果可以的话他会把这个笑容永远留在鸣人的脸上,同时尽量不让他自己的心在这个过程中进一步融化。妈的,就好像我还没被它迷住一样!
卡卡西不知道鸣人要带他去哪。他还记得火影命令他在报告结束后去医院做检查。他没有任何严重的伤口,不过他明显在昨晚的任务中用了太多的查克拉……这就足以让他去医院了。
但他当然还能坚持,而且他怎么能在现在拒绝鸣人?金发少年现在回给每个对他微笑的人巨大的笑容,却把焦虑藏在笑容之下。
他们继续往目的地走。
鸣人得到了名望和所有人的尊重倾慕。他成为了真正的英雄。即使鸣人有时可能很固执,他还是那个笨蛋,他从来没有试着表现得无所不能。
卡卡西跟着鸣人左转,然后发现自己正对着山中花店。卡卡西现在慢慢明白了鸣人想要做什么。他沉默地在外面等着, 只是听着井野从里面和鸣人说话。
几分钟后,鸣人拿着一大捆黄色的水仙花和百合花出来了。井野跟在后面,笑着开玩笑:“呐,鸣人……告诉我这花是给谁的?”
鸣人只是咧嘴一笑,什么也没说。
井野紧紧盯着鸣人,但是没有得到答案。金发女忍转过身来看着上忍:“卡卡西老师,别告诉我你们要联手对我保守秘密?”她的声音恼怒还有点兴奋,每个人都想知道村里的英雄是不是终于被某个人打动了。
卡卡西弯着眼睛笑,明智地解释:“我可没加入这个哦。”
“这不公平。”井野把她的胳膊交叉在胸前。“最好别让我从别人那发现……不然我发誓我……我会……嗯,我会自己弄明白的。” 突然想起什么,她急忙解释:“对不起,鸣人,卡卡西老师,我忘了我今天要去情报部门了。”
她急急忙忙地走了。
他们都跟她挥手告别,卡卡西看到鸣人把花束握得更紧,然后走向他们的第二个目的地:“在她父亲战死后必须承担起这样的责任,对她来说一定很辛苦吧。”
卡卡西跟在他旁边走着,听出这对少年的情绪产生了多大的影响。他说:“你知道吗,我相信亥一现在肯定为他的女儿骄傲。井野尽力做到最好了。”
鸣人点点头,默默地走过这条僻静的的路。在路的尽头,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走进树林中的空地。
卡卡西想抓住鸣人,把他拥入怀中,跟他说一切都好,他用尽全力保护了每个人。那些死去的人相信鸣人会让世界变得更好,他们已经安息了。鸣人是他们唯一可以相信去交付世界的人。
卡卡西和鸣人一起停在纪念石前,双手像是被粘在了口袋里。他想要哪怕只是拍拍鸣人的肩,让鸣人知道他并不是一个人。
可恶,卡卡西不想看见鸣人每次去看纪念石时的样子。鸣人现在的样子就是卡卡西每次去拜访琳和带土时的样子——迷茫又悲伤。
看到鸣人这样对他来说总是很痛苦。他承诺他要在身边保护和照顾这个男孩,但他真的无从下手。
他准备把手放到鸣人的肩膀上,但男孩恰好蹲下把花放在石头脚下。鸣人安静地坐在地上,然后飞快结出影分身的印。每个影分身都拿起一朵花,站在所有在战斗中死去的人墓碑前默默地祈祷。
卡卡西同样安静地呆在那,想着没有人会比他面前的男孩更善良和富有同情心了。卡卡西的感情飞快激荡起来——他怎么能不一次又一次地爱上这个人呢?
他的爱慕变成了钦佩,他的钦佩变成了更多的东西。现在他甚至感到了对这个男孩轻微的占有欲。
简直是疯了!卡卡西不止一次想过这个。不仅是他是鸣人的老师,鸣人的父亲也是卡卡西的老师……如果水门发现卡卡西对他儿子有着比正常更多的感情,他会怎么想?卡卡西觉得水门老师可能想复活过来杀了他,把他一起带走让他离鸣人远远的。
因为他对鸣人的感觉几乎是犯罪,应该被压制在最安全的地方——永远不要说出口。至少鸣人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一个想成为他情人的老师。
卡卡西心里暗叹,他真的应该处理好自己的感情,一点也别打扰到鸣人。就像鸣人希望的那样陪在鸣人身边就够了。
——————
前几天还觉得全部翻完再发的我……真是图样图森破。
水平有限,欢迎大家指出不足之处,我会改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