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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p威擎】赛博坦旅行日志

Summary:tfp老威意外闯入起源宇宙,在那里他见到了自己和擎天柱的另一个可能。


*主要人物死亡注意

*tfp威擎过去参考联宇小说三部曲



01.

威震天上线了,他将有些发锈的光学镜撕扯开环视周围,铁堡地下监狱的臭机油味还是这么不尽如人意。而他已经在此被关押了三个周循环。

在又一场与擎天柱的战斗中,本应该掩护他撤退的陆地桥突然失控,将他驾驶着的报应号逃生舱传送到一个陌生的星系。跃迁一停止,属于另一个世界的陌生气息立刻入如倒灌的海水席卷了整个舱体。声波在内部频道中告知他,数据故障导致他误入了一个平行宇宙,并承诺他会在四个周循环之内修复陆地桥。

四个周循环,这意味着破坏大......

Summary:tfp老威意外闯入起源宇宙,在那里他见到了自己和擎天柱的另一个可能。


*主要人物死亡注意

*tfp威擎过去参考联宇小说三部曲



01.

威震天上线了,他将有些发锈的光学镜撕扯开环视周围,铁堡地下监狱的臭机油味还是这么不尽如人意。而他已经在此被关押了三个周循环。

在又一场与擎天柱的战斗中,本应该掩护他撤退的陆地桥突然失控,将他驾驶着的报应号逃生舱传送到一个陌生的星系。跃迁一停止,属于另一个世界的陌生气息立刻入如倒灌的海水席卷了整个舱体。声波在内部频道中告知他,数据故障导致他误入了一个平行宇宙,并承诺他会在四个周循环之内修复陆地桥。

四个周循环,这意味着破坏大帝只能和一艘小战舰一起孤独地徜徉在宇宙之中,直到他的下士们修复太空桥。储备的能量块经过合理规划也足够他的需求,但这还是太无聊了。黑色的宇宙广袤且深邃,令他迷失方向,只能随着她波浪般没有规则的韵律,推着他来到一个硕大的,陌生的,又无比熟悉的星球前。


是赛博坦。

一个还未死亡的,富有生机的赛博坦。


有一瞬间破坏大帝以为那是自己的核心处理器长久失修出现的故障,但是很快他就明白不是了,因为铁堡的巡逻警卫队飞船发现了他,冰冷的广播穿透宇宙命令他立刻卸下武器并抛锚。威震天静静地看着巡逻队伸出锁住他飞船的套索钩爪,像是一条重新把他和子宫链接在一起的脐带。于是他没有过多挣扎,被牵引着,缓缓浸入母星温暖羊水一般的大气层里。


在经历了几百万年的内战,漂泊和流离失所后,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的宇宙,威震天第一次,重新返回了他魂牵梦萦的家园。


纵使守卫有意隐瞒,威震天也清楚自己身处铁堡一个要塞的地下监狱里。他太熟悉这里了,不止因为这是他和擎天柱纠缠了数次的战场。他热爱赛博坦,所以既了解她华丽的加冕服,也对裙摆下阴影中有几颗丑恶的虱子烂熟于心。

看守他的狱卒一看到他的面甲就流露出诡异的惊惶,和同僚商议着要将此特殊事件上报给亲卫队,再由他们上报给赛博坦的最高领袖。阴影中,赛星喽啰们围绕针对他的判决音频通讯窸窸窣窣,像地球老鼠的唧叫,胆子最大的机也不敢离他太近,他们躲在监狱的栏杆后面,宣布了高层对他这个不速之客的最后裁决:

“领袖想要见你。”


眼前的布条被揭开,光学镜反射的景象有那么一刻使威震天认为自己的脑模块再一次短路,面前的机体有些微的不同,但他还是不会认错——另一个威震天,坐在黄金打造的王座上,正用血红色的光学镜上下打量着他。

他银灰色的涂装表面闪着无情的反光,胸口上狰狞地盘踞着属于霸天虎张牙舞爪的标志,冷酷又傲慢。正如他之前的猜测,这个宇宙的自己已经掌握了塞星的最高权力。他如巨龙一般盘踞在王座上睥睨寰宇,仿佛他生下来就是这个星球的主人。


威震天在指挥塔接见了另一个宇宙的自己,这座建筑的装潢夸张繁复如同一个圣殿,是整个铁堡最高的坐标。它像一把金黄的剑刃拔地而起,直插云霄。至高的视角能透过窗外将整个首都的景象一览无余。威震天几乎是一瞬间就被这能俯瞰一切权力的畅快感所吸引,他缓缓踱步到悬崖的边缘,贪婪地饱览着他目之所及的一切。

这是一个还没有被内战的炮灰焚尽的铁堡。天空中排列飞行着的飞机群像是这座城市血管中流动的细胞,一些建筑如同钟乳石柱从天空中刺探下来,和地表的建筑相对着剑拔弩张。无数的汽车,飞机,还有运输船像工蜂那样穿梭在迷宫般的城市,歇脚,又飞起。斑斑点点的霓虹灯光像群星的眼睛,如呼吸的毛孔,搏动着,闪烁着。告诉着他这个闯入的不速之客,这是一颗洁净的,美丽的,富有生机的赛博坦星。一颗未曾损毁的母星,而自己恰好是他的君主。如果不是双手被捆绑着的铁锁勒地隐隐作痛,他几乎认为这是他在报应号上做的另一个思乡梦了。

威震天伫立着,像雕像那样伫立。痴迷地望着铁堡的车流和高耸带着箭塔的建筑。甚至有了变形成载具冲下去在其中翱翔的冲动。


也许,也许,威震天想,这是普神对他这个流亡之徒的的另一个恩赐。


警卫们紧张地用手炮对准他,生怕他突然逃跑。而上位者只是摆摆手就让他们解除戒备。这个世界的最高领袖走下王座的台阶,缓缓地靠近和他相似的同样巨大的银色机体。

“你可以叫我威震天。赛博坦如今的主人。”他说。

“我知道你是谁。”破坏大帝甚至懒得给他一个眼神。

“那你还这么嚣张地无视了我?”

“如果你出于愤怒想杀死我,早在监狱里就可以这么做了。”两个机体的回路相似地就如镜像一般,“我猜你也很好奇另一个自己出现的原因。可惜我也没有答案。”


威震天,不,他更习惯叫自己D-16。得到安全局上报他们俘虏了‘另一个领袖’的消息时就明白了一切。震荡波请示是否立即销毁掉这个不确定因素,D却想亲眼看看他。

“你所说即是我心中所想,的确是另一个我没错。”于是他伸出手,“D-16。”

“你还有初始编号?有意思。”威震天没理会D-16的示好,在他看来霸天虎头子不需要这些繁文缛节,“我在卡隆当角斗士的时候甚至无名无姓,而你们的世界还会给幼生体赋予区分彼此的代号。”

“代号也只不过是一个更方便被剥削的数字而已。”D-16的光学镜落寞地暗淡一层,“而我的性命曾经就像这个代号那样低贱,但是幸好。我成为了赛博坦的最高领袖。”

他终于说了一些让威震天感兴趣的话题。傲慢的暴君也许抛弃了对待人接物的很多耐心,但是一个卡隆矿工从角斗场里如何杀出重围,崛起为这个星球霸主的故事还是能让他浑身的能量液如同燃烧一般兴奋。D-16如今的高度甚至是自己都无法企及的,威震天的导线爆出一些火花,轴承兴奋地咔咔作响。他已经预感到一段传奇,一段足够让他在报应号上大侃三天三夜并且黑进汽车人内部信号骚扰擎天柱的光辉事迹就要来临了。

啊,也许声波偶尔的工作失误也不是全然不好。


“走吧。让我带着我们的客人,在威震天的另一个传奇里面四处转转。”D-16说。


02.

他们旅程的第一站是地心深处。D-16看起来是个怀旧的机,他喜欢从故事的一切起源开始讲起。“我只是一个底层矿工,仅此而已,你所说的角斗生涯我并没有经历过。”

矿坑中的流水线终日运转不停,一切似乎都呈现出井然有序的模样。矿工们的机体宏大,漂亮,甚至还有多余到影响工作效率的翅膀。D-16喜欢这样,对啊,只有最大最强壮的机体,才最适合干这些要求机体劳动的脏活累活。为什么一架武装直升机需要在不见天日的矿坑中劳作呢?黑寡妇望向来视察一般高高在上的D-16。每一个眼睛都淬满了毒汁般的怨恨,但纵使她有再多的怨气,也只能对矿石块发泄。

“御天敌压迫我们采矿,日复一日,昼夜不停,直到筋疲力尽下线。所以我上位之后,把所有管理矿井的高层贵族都清算了一遍。顺便一提……就是让他们来挖矿。可惜,这些家伙再也不能坐在VIP观众席喝着高淳看铁堡5000了。”

威震天嗤笑,如果这里有一杯高淳他甚至想和D-16碰杯。他喜欢这个主意,如果换成他只会让这些机体的下场更加惨烈。虽然他们的经历有些许的不同,但是母星的权力架构都有着相同的顽疾,充满了压迫,腐败,和生锈的齿轮一样卡死着无法流通的阶级。这些一层层的剥削最后都像炼钢炉一样,把每个宇宙的威震天熔炼成相同的形状。

D-16又侃侃而谈了一些现在赛博坦的运作方式,他们仍有结构上的不平等,但是暴力解决一切是所有威震天共同的信条。一定是这个方法让D安然地坐稳了赛博坦皇帝的位置数百万年,威震天想,这一切都美好地像是当初震天尊对着奥利安倾诉过的理想蓝图。

擎天柱,瞧瞧吧。赛博坦星不一定需要你的自由理念。她也可以是血里开出的玫瑰。

D-16的稳固统治不可避免地让威震天有些自大起来,他想起擎天柱和自己说起众生平等时认真的面甲,觉得那简直就是一个天真的幼生体对弱肉强食复杂世界一无所知的童言无忌。



他们缓缓走在铁堡市政厅的长廊里,这里按照十三天元的顺序依次摆放着他们的塑像。始祖们被镌刻在壁雕上,保持托举的姿势连接起市政大厅和整个中央广场,仿佛他们曾撑起赛博坦通往各个殖民地的太空桥。即使是最底层的民众都会在这个长廊中感受到身为赛博坦人的一份荣光。

威震天扬起头雕看着这个世界的元祖们,而D-16停留在震天尊的塑像前。

“十三元祖,我猜你想问。”D-16像个尽职尽责的引导员那样解释道,“他们曾经是我们星球上最优秀的领袖。”

在威震天自己的世界中,十三天元只是虚无缥缈的神话。塞星人对这些传说的印象或许只停留于威震天角斗场时期的代号。


“为什么叫震天尊?¹”奥利安·派克斯在通讯中这样问道。

“他是十三元祖中唯一称自己为堕落金刚的人,认为堕落即是自己违背了当初的信条。”

“而我们所信奉的自由不分阶层的信条,也因为赛博坦的如今的现状无处立足。历史上有些赛博坦人为了做他们视为正确的是而被认为是恶棍,我也会是这样的,不过没关系,我只需要做好我自己想做的事。”

“你真的认为十三元祖是这么想的吗?”

“他们怎么想的不重要,毕竟震天尊早就不在了。重要的是我,我们,我们的所作所为只和自己有关。”

然后,一辆红蓝色的小卡车就这样被他的豪言壮语打动从铁堡远赴卡隆。他来到他身边,来到追随者们呼喊着他名字的人潮中。而威震天拨开人群,走向他,低下头,蛊惑一般地许诺,许诺他能得到他一半的荣光:“很快,他们也会这样呼喊你的名字。”



D走在威震天的身前,他们停在与长廊颜色无二致的金黄色巨门下,“前任领袖御天敌是十三元祖的副官,可他却为了独占领导模块,背叛并杀害了他们。于是我上位以后,给了他一些……”

“应有的审判。”


守门卫士推开大门,随着一道外界的光亮从门缝中刺出,中央广场的全貌就缓缓随着开启的大门像幕布揭晓谜底那样露出真容。赛博坦曾经的领袖,野心家——御天敌报废的机体被浇筑成一座永恒的雕像,耻辱地在十三元祖们围绕成一圈的丰碑中心风干。他的机体金黄,夹杂靛蓝色的涂装,巨大的机翼在阳光的照射下像展翅的神鸟熠熠生辉。像是一个完美的标本。他的面甲还保持着生前被腰斩时惊恐的表情,伴随着黯淡无光的光学镜伫立在中央广场,永恒的为他犯下的罪行赎罪。


D-16看着威震天略有些惊讶地张开嘴,颇为得意,他的恶趣味是饱览每一个人看到这座雕塑时的面甲变化。为了这点他要求医疗官们永远保存了御天敌被击败时的姿势。救护车不愿意接这个活,没有医官愿意,只有药师跃跃欲试,以至于后者花了很大功夫才把他被拦腰扯断掉的机体连接起来。

“铁堡人通常不喜欢来这,你是为数不多的客人。”

D背着双手走上前欣赏他的杰作,“他们总会惊叫着逃走。为什么呢,我真诚地疑惑。难道他们没有恨这个暴君到骨子里吗?”

“他曾经也是我认定的领袖,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宁愿一辈子生活在御天敌织造的谎言里。领导模块也因为他的贪欲消失了。整个塞星不存在它认可的领袖,所以直至现在都没人能再次找到它。”


“消失了?”

“对,消失了。”


“这不可能。”威震天几乎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擎天柱没有继承领导模块吗?”

威震天的芯中,擎天柱已经和领导模块所绑定,像螺丝和螺母那样缺一不可。以至于有的时候就连威震天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渴求什么,是为了领导模块要杀死擎天柱,还是为了擎天柱才渴求领导模块。


“擎天……柱?”

“是,这个宇宙的擎天柱。”威震天的光学镜闪烁着探寻的光芒。既然你也没有继承领导模块——这显然是句废话,这玩意从没青睐过咱们。那领导模块一定会去寻找擎天柱。”

踏上这场异星旅途以来,D-16几乎像解剖般淋漓尽致地介绍了他的整个世界,但唯独没提起一个人,一个所有威震天生命中刻下烙印的人,一个他焚烬群星都要誓死追逐的宿敌。

属于这个宇宙的擎天柱在哪?他想知道答案。


“在我漫长的生命中,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领导模块自从御天敌的阴谋后就彻底遗失了。还是说此人是你们宇宙的十三天元之一呢?”D16这样说道。

……破坏大帝有那么一瞬间的回路卡顿,沉默的气氛就像凝固的冷金属在他们之间蔓延。

难道这个宇宙中擎天柱根本不存在?这才是D-16能够顺利统治称霸整个塞博坦的原因?

威震天有些许的失落,他的上位似乎没有任何难度,也没什么挑战性,满足不了他内芯的虚荣。但是更快的,一些诡异的兴奋像短路的电火花那样冒出来噼啪作响。如果事实真像D所说,这个平行宇宙不仅证明了擎天柱那些陈旧价值观对塞博坦的发展来说是一种冗余。更证明威震天赛博坦唯一主人的可能是成立的。在这个宇宙的威震天注定称霸,而不是衬托擎天柱领袖能力的一个注脚。


啊,赛博坦,威震天感觉机体都通畅地好似做过一次热油浴。普神的造物是如此甘美,如此仁慈。就算另一个宇宙中,也又一次令他为之倾倒。


一些野心悄然地混在他的火种里燃烧,也许他再也不需要和擎天柱为了一点超能量体在地球上展开无休无止的战斗,他可以抛下原来宇宙令人绝望的一切,杀死D,然后取而代之。


“我没见过叫擎天柱的赛博坦人。”

D眨眨光学镜,有些不看眼色地重复了一遍。

“你在广场过多停留会引起曝光和恐慌。这并不利于我的统治,走吧。”


03.


通向地表的运矿列车高速行驶着,威震天和D-16像乘着大洋中孤独帆船的两个旅人,驶向地平线边际处未知的方向。铁轨两侧的金属粒子岩仿佛海浪一样生长,起伏,坠落。巨大的红日是无垠荒原的唯一色彩,列车仿佛在追逐着它驶向世界的尽头。


“地表的环境相当恶劣,通常塞星人不会选择来这。”


“所以你为什么要带我来地表,不会是想趁机弄死另一个自己吧?”


“我并无此意。”


可我想弄死你,威震天想。




对面的轻敌和不设防让他唾弃,更让他嫉妒。D似乎不清楚自己身处的赛博坦已经是多元宇宙中为数不多的生存下来的那一个。他沐浴在荣光中,吸吮着普神的养分,或许早就失去了身为君主的警惕心,可以允许自己不带任何护卫和另一个野心勃勃的自己独处。




仿佛过了有一个更替周期那么长,列车才在一处金属和覆盖着碳基植被的交界处缓缓停止。


碳基植物在地表野蛮地生长,时不时有一些机械鹿伸起他们长长的脖颈和警示灯,留意外界是否有危险。


“威震天大人。”矿车的驾驶员示意他们下车,威震天注意到这个机的面部表情明显得不自然。


“嗯。”


D-16似乎已经来过这里很多次了,他熟练地跳下车,变形成坦克载具的形态。


“接下来的路很漫长,需要我们变形过去比较合适。”


威震天也变形成一架战斗机。


“请带路吧。”他这样虚伪地说着。




银灰色的坦克无言的发动了。他们一前一后地行驶着,这趟旅途长到让威震天想要休眠,但前面的D又像是被摘除了发声器一样只知道闷头赶路。破坏大帝用最后的耐心安慰自己,这只不过是他得到普神奖励前的最后一个小插曲。他如果不想说话,以后可以再也不用说话了。


他开始幻想了,等到他们跑的足够远,他就一枪轰了他,成为这个赛星的新主人。


但是这个陌生的星球没有擎天柱的事实还是让他隐隐的不安,诸多疑问随着旅途越来越漫长也开始疯狂生长。冥冥之中他能感受到,领导模块仍然蕴藏在星球的某个角落,但如果下一任注定的领袖不存在,领导模块又有什么意义呢?


一个大胆的想法冒了出来,也许这个世界的威震天和擎天柱并没有成为挚友,或许他们的时间线并不像自己的世界交合。擎天柱还是奥利安派克斯,在铁堡档案馆的某个不起眼的角落做着日复一日归类,记录,不需要思考和分析的工作。他没有收到任何威震天的讯息,只是在循规蹈矩中庸庸碌碌下去。直到命运找上他的那一天。


不,他了解擎天柱,也了解奥利安,在面对赛博坦生死存亡的变革时刻,那个倔强的,叛逆的火种只需要一两句点拨就会熊熊燃烧。他是不可能甘于坐在积灰的记录厅里,重复着数据记录员一复一日无聊的工作到死的。


他对自由的执念已经超过了对母星的热爱,甚至超过了对我们的关系。威震天有些恨恨地想,擎天柱,从你不顾一切地抛下铁堡来到卡隆,又不顾一切地背叛我,也许你的偏执才是使内战爆发,星球最终走向崩溃的原因。而我们本可以共同沐浴在普神的光辉下。




他不会服从于铁堡,自然也不会服从于自己。




他们就这样行驶着,行驶着。直到绿色的植物覆盖了土地的表面,甚至看不见地表的任何金属。最终他们来到一处地表光滑的平面。这里很安静,像是月球的背后的阴影,天地之间只有他们发动机的轰鸣声。地面灰黑色的岩石如同镜面,也像一块洗涤干净的墓碑,天空也黑地令人绝望。之所以能分出天与地的边界,多亏了那一圈太阳周期初始散落在地平线的莹白色亮光。威震天这才意识到他们已经离起始坐标这么远,远到看不见如灯塔般指引方向的巨恒星。她一直在那,围绕着赛博坦运行,在几十亿年时光里提供着星球所需的全部光能。一旦她消失了,赛博坦就会变成宇宙中一颗冷硬发灰的石头。




还好,空中还有数千数亿颗璀璨的恒星,他们疏疏落落洒满了天幕,在地表的镜像中都熠熠生辉。威震天抬起稳定器,又落下,仿佛就一脚踏进了几百万年前的那个夜晚,他和奥利安·派克斯遥望着星河,谈论自由与规则的边界,讨论宇宙的本源,忧虑母星的未来。奥利安莹蓝色的光学镜总是不安地看着宇宙,不知道有怎样的命运等待着胆敢离开赛博坦去触碰那些星星的人²。




他们的未来会走向何方?


宇宙用万籁俱寂回答。




“这是我们旅途的最后一站。”


坦克履带缓缓停止了轰鸣,他们最终停在一个奇怪的长方体前。D16转化成两足形态,朝圣般地向那个荒原之中唯一的物体走去。


那是什么?是一个实体,还是盛放着什么东西?威震天调整了焦距试图看清,可长方体表面光滑的反光亮地如同白昼让他看不清里面的情形。


于是他转换了形态,试探着跟上去。他视线依然被D-16的身躯挡住了一些,看不清他即将接近的真相全貌。直到D突然像被抽走了下肢的零件一样瘫软着跪地抽泣,长方体内部完整的全貌才在他眼前暴露出来。




奥利安·派克斯的尸体,静静地躺在里面。




这不是什么见鬼的长方体,分明是一口棺材,一个只留给奥利安的幕天席地的坟墓。那毫无生气的机身静静地躺在透明水晶的棺椁中,永远地回归了火种源。


他的左胸部处有一个明显的巨大空洞,深不见底地一直穿过了火种舱,击碎了他的左肩轴承,被火舌舔过的黑灰仿佛刚刚才燃尽,蔓延至他的整个左半边身躯。他的光学镜无光,毫无悬念的。D-16甚至都没有试着去合上他的光学镜膜,仿佛星空落在奥利安光学镜里里反射出一些虚假的明亮,就能欺骗自己他还活着。




“奥利安……”D扑在棺体的表面,似乎这样就能和早就回归火种源的机体拥抱,而奥利安像是一只被捕获在玻璃罐里的蝴蝶标本,不管D-16如何失态哀悼,他都被保护在这层透明的无机物的表面下,永远平静,永远端庄。威震天能听见D的排气扇正呼呼地不健康运作着,不甘和悔恨充盈着他的每一根管线,“你说过要来看星空的。天文官说今晚的银河是一个赛博坦年当中最璀璨的……你有看到吗?”


他打开前壁的一小块折叠屏幕,按了几下,棺体就渐渐打开。他疯癫地向下摸索着找到了奥利安的手掌,与他十指紧扣,再也不松开。将一个个的亲吻附在奥利安早就失去光滑的面甲表面。


“奥利安,奥利安。最近发生的事情相信你都知道。”他几乎是在喟叹,“我该怎么做呢?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整个星球都需要你,他们都更愿意追随你……”




威震天突然想大笑。他扶着头雕,机体震颤,刺耳的笑声尖锐地穿透了夜色荒原。他嘲笑D-16的疯狂,也嘲笑着没能早点看透真相的自己。为什么对方对擎天柱一无所知,为何领导模块下落不明,那些诸多的疑问和隐约的不安在他看到奥利安派克斯尸体的一瞬间就被全部戳破了。


这个世界的奥利安早已死亡,甚至死在他能成为领袖之前。他们的羁绊在还未开始的时候就已经结束。


黑暗降落在星球的表面,淹没最后一点天光,一年之中的永夜降临了,像死亡那样漫长。




结束了自己例行到有些麻木的悲恸,D-16回头看着已经呆愣在原地许久的威震天:“你呢,威震天,你不想念你的奥利安吗?”


他竟然邀请似地让出身边的位置:“要不要和他说说话?”




下一秒威震天就把D-16摁在了奥利安的棺椁上。力道大到水晶表面都裂开了一丝缝隙,充能的枪管死死抵着他的头雕外甲,滚热的枪口烙在面甲上嘶嘶地冒着热气。而奥利安静静地躺在缝隙的下面,用他灰暗无神的光学镜注视着一切。


“在我的宇宙奥利安从没有死!”威震天愤怒地说,“他继承了领导模块!擎天柱是我一生的宿敌!”


“所以,奥利安就是你说的擎天柱?”D-16笑地有些惨然,他病态地将头转向棺椁里死去的机体,光学镜的红光疯狂地闪烁,“听到了吗奥利安,另一个宇宙的你真的得到了领导模块,得到了你能想到的一切。擎天柱领袖……多么响亮的名号,你有开心一些吗?”




而奥利安冷硬机体的嘴唇微张着,没有任何回应。




威震天被他的疯话更加激怒,D-16的CPU混乱地不正常,让他怀疑之前他的描述和指引都是一些疯子发病下才做出的癫狂行为。他将枪口杵地更加用力一些,几乎要插进D-16的脖颈:“是你杀死了奥利安派克斯!我幻想了无数的这个宇宙你们的关系,唯独没想到这一层!”


“我没有杀死他……我没有!”D强迫着自己否认,情绪越来越激烈,像被击中一样逐渐暴怒。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突然暴起一瞬间转换攻势,将威震天扑倒在地。


“我没有杀他!是奥利安自己撞上枪口的……他为了御天敌……为了那个叛徒牺牲了我们的感情!这一切……”他的扬声器染上了哭腔,逐渐失去了抓住威震天的力气,机体崩溃地匍匐在地上颤抖,“都是他咎由自取!”




奥利安派克斯,像既定的命运那样选择挡在了御天敌的身前。但他吊在悬崖上的那一刻,D-16没有松手。他抓住了奥利安,在艾丽塔和大黄蜂的帮助下他们七手八脚地将奄奄一息的奥利安抓回来。但他还是伤的太重了,在火种熄灭的最后一刻奥利安原谅并认可了他,在整个铁堡的注视下将这颗星球的未来一起托付给了D-16。


最后一刻奇迹也并没有发生,他死了,像是众神已经转身离去,抛弃了他们。




‘神逼我吻她实惠的嘴唇,却又把我推开打翻在地。’




D-16传输给他的残忍回忆让威震天浑身像是被电子脉冲刺激过了一遍,他突然顿悟,为什么领导模块总是会选择擎天柱了,无论哪个世界,哪个时空,擎天柱总是会为了道义为了公理甘愿献出自己的火种。而最后,这个世界威震天唯一引以为傲的统治权,竟然也是擎天柱用他的牺牲赋予的,他的遗言永远保护了D-16,纵然赛博坦人对这位暴君有再多的不满,他们也要看在为了塞星未来回归火种源的奥利安面上,对他俯首帖耳,毕恭毕敬。




这个蠢货,这个一如既往地为了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牺牲了两个人关系的蠢货!




威震天的光学镜里渗出一些冰冷的清洁液。




但无所谓了,他想,就算没有领导模块,甚至没有擎天柱,他依然可以勉强地将这个星球收入囊中。将肩炮调整到最高等级,红热到发紫的能量束蓄能完毕随时准备着崩碎D的头雕。


“谢谢你给我一个杀死你的理由,去死吧,和被你杀死的挚友一起。而你的赛博坦会迎来一个新的王,一个更好的主人。”






“威震天大人。”


突然间,威震天失联了数个周循环的内部频道再起响起,是震荡波,“声波已经完全修复陆地桥,我将在最近坐标为您开启通往报应号的大门。”


“……请问您是否要立即返航?”


威震天没有回应,抬起了灼热的枪管。


“威震天大人?请问您是否返航?”


“请问您是否……是……否……”




通讯被中断了。D了然,最后回头看了奥利安一眼,张开双臂,解脱般闭上他的光学镜。




几塞秒就这样过去了,他期待的死亡并没有降临。




“……震荡波。”威震天回应了内部频道。


“随时为您效劳,威震天大人。”


“红蜘蛛那个废物没在我失踪期间趁机夺权吧?”


“威震天大人,请放心。报应号上秩序如旧,您依然是霸天虎的最高领袖。”


“擎天柱和他的小汽车人就没有来骚扰我们?”


“飞船处于解除戒备的状态。”


“哦,真可惜。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可想念我的的老朋友们了,尤其是擎天柱。”威震天看着D万念俱灰等死的蠢样,收回枪管,慢慢转过身,面前不远处陆地桥已经缓缓开启,“距我离开他都过了多久了?”


“截止我们通话的上一塞分,刚好是五个周循环。根据坐标显示,您不在跃迁失误的初始位置。容我冒犯地问一句,期间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破坏大帝说,向他的宇宙踱步过去,“只是一场无聊的,漫长的,不足以写在日志上的旅行罢了。”






The end.








Notes:


¹《征途》中奥利安和震天尊的通讯记录。


²《征途》中情节,奥利安和威震天相约天文台,小奥对那些敢于离开赛博坦追逐群星的人感到惴惴不安,但是这个时候他和老威都没预料到自己此后的命运也是在群星之间追逐,漂泊。直到几百万年后为星球命运牺牲才停止。

深夜买醉王大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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