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排乙/孤爪研磨]老板好像喜欢我
孤爪研磨x我,单人
办公室恋情,沙雕风
1.2w一发完
————————————
1.
——“我觉得,社长好像喜欢我。”
听到我的话之后,同事一巴掌拍上了我的后背,一脸怜悯地打断幻想:“醒醒,上班了。”
2.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瘫在办公室的椅子上对着天花板发出了那句感慨,或许是女人的第六感作祟,也可能只是因为起太早、大脑不清醒。
总感觉老板对我与众不同。
还好离上班时间还有一会,同事还没怎么来,邻座也就当我犯傻。
我对孤爪老板还是很尊重的。这份敬意体现在方方面面,比如他一进门我就立刻正襟危坐、对着显示器...
孤爪研磨x我,单人
办公室恋情,沙雕风
1.2w一发完
————————————
1.
——“我觉得,社长好像喜欢我。”
听到我的话之后,同事一巴掌拍上了我的后背,一脸怜悯地打断幻想:“醒醒,上班了。”
2.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瘫在办公室的椅子上对着天花板发出了那句感慨,或许是女人的第六感作祟,也可能只是因为起太早、大脑不清醒。
总感觉老板对我与众不同。
还好离上班时间还有一会,同事还没怎么来,邻座也就当我犯傻。
我对孤爪老板还是很尊重的。这份敬意体现在方方面面,比如他一进门我就立刻正襟危坐、对着显示器目不斜视,仿佛我半点没在摸鱼。
这间办公室的氛围还是很好的,除我之外的大家基本都是跟着孤爪研磨先生从创业时期打拼过来的伙伴,所以他们一点都不怕老板,转过头来目光相遇还会和他打招呼。
虽说孤爪老板并不会给什么热情的回应就是了。
我用眼角余光观察着老板从工位旁走过,心中暗暗数着秒,待那道身影从身边消失之时悄悄松了口气。
下一秒他忽然停住脚步走了回来。不知为何,太阳穴忽然给出示警,我立刻再次屏住呼吸,抬头望去——
老板面无表情地站在我的眼前,一根手指轻轻敲了敲我的桌面。
“来我办公室一下。”
“……啊,是!”
老板再次离开,我丧着脸朝邻座同事抹了把眼泪。
3.
与经常来这里玩的那位黑尾先生不同,在日本男人中老板的身高只能算正常偏上,但身材看起来还是非常好的。如果非说有什么问题,那就是偶尔工作时会驼背,黑尾先生来了就会骂他。
老板边脱外套边看了我一眼,简简单单朝旁边示意了下眼神:“坐。”
我迅速且恭敬地抱着电脑在门口的桌边坐下,目视着他将西装挂好转了回来。目光一相对我的心跳就开始加速,脑中胡乱想起今早的危险发言——
社长好像喜欢我。
不、不会是真的吧?!
心跳越来越快,我都要哭出来了,老板那张万年表情寡淡的脸此时看起来更像变态了。当着同事的面把我喊来办公室,进门就脱衣服……
“昨晚你发的宣传策划初稿我看了。”他伸手按开电脑显示屏,“有一些问题。”
……?
内心的狂躁顿时按下了暂停键,我歪了歪头。
……是要,说工作?
大概是我刚刚的躁动让空气太过不同寻常,现在忽然的安静让老板发现了端倪,他抬起那双平静无波的猫眼看着我,语气疑惑:怎么了?
“呃,事实上我想问,我的宣传策划为什么会这么快到社长的手里……”
昨晚才完成的文件,按理来讲不该向给课长过目然后不断地修改修改最后大老板只看个结果么……
老板表情与音色未变,只淡淡反问了一句:“不行吗?”
“……”当然行,太行了。不过老板什么时候这么爱工作了,听同事们说他最爱偷懒了啊!
我也是个资深的两面人,内心吐槽一大堆,面上丝毫不显,冷静地打开笔记本电脑:“社长,开始吧。”
开始搬砖了。
4.
事实证明孤爪研磨毕竟是大老板,游戏他懂,但宣传是个外行。他所谓的“有些问题”是单纯的看不明白而已。碍于级别,我一直耐心而谨慎地与他进行对话,生怕这位看不出是否会玩阴招的大佬给我来个职场PUA。
当然中途我有在想,是不是老板真的喜欢我才借此制造与我独处的机会。但这个想法一冒出头我就浑身冷汗,疯狂摇头制止自己这种荒唐的幻想。
这可是孤爪研磨!浑身上下写满了厌世的公司一号睁不开眼人物!
老板看向我:“身体不舒服吗?”
他可太敏锐了,明明在认真听我说,怎么还能分出精力余光看到我的微表情啊。细还是老板细。
“……没。是长时间对着社长有点紧张……”舌头开始打结,“以前起码都有课长和我一起进来……”
孤爪点点头,微微直起身:“前辈怀孕快要生了,所以最近的工作需要大家多分担一些。”
啊!原来如此。没想到我司如此人性化,员工要生了,社长就亲自来对接不擅长的任务。
心回到了肚子里,我总算松了口气。弄来弄去还是我自己异想天开——居然觉得老板喜欢我,哪里来的自信!
总算汇报完毕,孤爪抬眼:“在这里不舒服的话就出去吧,修改好策划尽快交给我。”
像是得到了赦免,我立刻起身鞠躬、抱着电脑离开了龙潭虎穴。
5.
在老板办公室足足停留了一个多小时,回到工位上邻座一脸八卦地凑过来。
“怎么,社长对你表白了?”
“……闭嘴。”
羞愧到无地自容。
6.
快到午饭时间,大多同事都已结束上午的工作,纷纷起身闲谈着相约一起去哪里吃便当。
某个男同事路过我身后的时候忽然腿下一软朝我栽过来,还好最后堪堪扶住椅背、将重心依靠在我的桌上缓神。
“不好意思、有点晕。”
我连连摆手:“没事没事,低血糖了吧?一看你早上就没吃饭,扛到现在当然会晕。”
动静将众人的目光吸引过来,纷纷关切着让他赶紧去吃饭。我从抽屉里拿出糖盒、拈起一颗小包装递了过去:“吃吧,很快就——”
抬头的同时正好看到人群缝隙中刚从办公室走出来的老板,他正不动声色地注视着我们这边。目光一对,不知为何我的手僵了僵,手中的糖没有递交顺利、直接滑落了下去。
……糟糕,被那喜怒莫辨的脸给吓到了。
缓了缓神,我又重新拿起一颗,嘴上对男同事开着玩笑:“晕到这个程度了啊。装作拿不住我也不会喂进你嘴里的,死心吧!”
大家哄堂大笑,四散着离去。
我把糖盒重新扣好,抬眼发现老板还站在远处看着我,那目光深沉幽暗,我没来由地开始心慌。
尴尬地把手上的糖盒递过去:“社长,要来一颗吗?”
他的眉心微拧,只是略略低头看了一眼,傲娇地冷哼了一声,语气很淡。
“不要。”
转身离去。
……?他在不爽些什么。
7.
下午我边摸鱼边改策划。
我其实不是个爱偷懒的人,起码不会像老板一样把对某些工作的厌烦摆在脸上。是自己的分内之事,绝对会百分百完成。
主要最近确实不太忙,这份宣传策划也是辅助一款还未研发完成的游戏,他们部门慢,我快也快不到哪去。
邻座忽然贼兮兮地凑过来,小声说:“我忽然觉得,社长可能真的喜欢你。”
“……哪里看出来的。”
“想起你进公司之后一路都好顺,赶上了我们最好的时候。啊我不是说你才不配位,只是说……”
?这都是什么理由!要不是知道这是什么人,我真要以为在酸我了!
而打断她兴奋滔滔不绝的人是老板,当那毫无波澜起伏的男声喊出我的名字时,我下意识地浑身一机灵。
“在!”中午因为糖盒而尴尬对视的场景在脑中闪过,我动作比脑子快,飞快掏出来打开举起,“社长,是想吃糖了吗?”
又是敞着盖的糖果盒递过去,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反应过来后我几乎想咬舌自尽。
老板愣了愣,幽深无波的目光下移、盯着我的手。
……又要被拒绝一次了。唉,社畜真难。
然而下一秒他居然轻轻从糖盒中拈起了一颗。这一幕让我震惊到失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用极其认真的表情拧开了糖果衣、将圆形糖果一口咬进口中。
他用舌尖滚了滚,将糖果顶去了一侧的腮帮。
配上他冷淡的大猫眼……好可爱。
我看宠物的宠溺眼神被老板发现,他眉头动了动,含着糖平静问我:“策划改完了吗?”
?要不要突然变孤扒皮啊!吃人的嘴软不知道吗!
“……还差一点。”
老板拧起眉。
“……马上了!”
我觉得这不是什么赶时间的工作啊!难不成是我理解错了?
老板的眼角垂了下去,淡淡地敲了敲桌面转身,留下一句话:“带着你的东西,来我办公室写。”
什么?!
……救命。
8.
我现在的心情怎么说呢,就是很复杂。
一方面我虽然依旧在怀疑老板对我有企图,但这种场景之下很明显还是我被上司拿捏了比较现实。
孤爪研磨,看似做事懒洋洋没干劲、却年纪轻轻手握巨款身居高位的男人。他话本来就少,再加上是我大老板,跟他共处一室实在是亚历山大。
听同事们说老板虽然看起来不太合群,但其实人非常好。道理我都懂,我也好想成为他们创业时代一起过来的伙伴。没共历过底端艰辛,现在哪敢跟他称兄道弟。
被老板嫌弃效率低、当场拎到眼前工作,我这和学生时代被老师抓去办公室补作业的人有什么不同?
认真敲字途中我也安慰了一下自己——老板起带头作用,他不爱工作,我这个员工爱不到哪里去也正常。再说我其实很少摸鱼,更是极偶尔捕鲸,在公司做出的贡献完全配得上工资。
……应该,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被老板记小本本上吧?
战战兢兢干了一下午,大脑一直在飞速运转,我遇到需要讨论的点会借机出去和同事们释放一番压力,回来后继续搬砖。
下班之前,我终于将二稿交了上去。
发送成功之后老板那边半点反应都没有。
我安静地等了两秒,显示器后的那个男人一动不动。
“……社长?”
“嗯。”他抬头看向我,“想出去不用次次向我汇报。”
“……不是,我刚刚把第二版策划发给您了。”
他的表情总算有了轻微的浮动,直起身微微伸懒腰活动了一下,似乎一下午的工作也让他有些疲惫。
很难见到老板这样日常的样子,一时间我看得有些呆。
原来他不是高岭之花啊,除了嫌弃之外也会有这么生动的表情!
冷不防被老板的目光一扫,我果断坐直,试探着起身:“社长,您慢慢看,我是不是可以先……?”
在这里呆着每一秒都好煎熬,我迫不及待想回去我的小工位上释放自我。
老板怔了怔,忽然轻轻问:“在这里坐着,就真的那么不舒服吗?”
“……”这让我怎么回答!这是职场压迫!
我立刻坐了回去,义正辞严:“不,完全没有。下班之前我就在这里等您的修改意见……下班后也可以!”
老板这才扫了一眼桌上的电子表。我的心都在流泪,马上就要下班了,作为老板的“近人”配准时走吗?怎么回事啊孤爪研磨,你平时不是这样热爱工作的人啊!
内心有万般活动,我却半点不敢显露出来,打开文档计划默默提前开始后面的工作。
当我敏锐的目光看到电脑上的时间蹦向整点的时候,老板富有特点的无气力音色响起:“不用加班,这个工作没那么急。”
……?
我就说啊!
那你这下午让我进来做什么!吓死我了啊!
我试探性地问:“您的意思是我现在可以下班了?”
他看着我的反应,勾起唇角:“嗯。”
意外之喜啊。
下一秒我就跳了起来,简直是发卷之前被突然通知考试取消了一样!我脸上的兴奋难以抑制,立刻收拾好东西蹦蹦跳跳地离开,摸到门的时候忽然发觉自己有些没礼貌,便转回身想要道个别。
结果目光一转就直直对上了老板,我不由得一愣。
他大概也没有料到我会突然回头,盯着我的眼神一怔,微微敛了敛眸光。
……刚刚,他是一直在看我吗?
心跳骤然加速,我干着声音微一鞠躬:“……那我就先下班了,社长明天见。”
“嗯,明天见。”
关上门,心跳依旧。
9.
我觉得自己挺过分的,我又开始怀疑老板喜欢我了。
其实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但就是无形之中那点微妙的磁场改变,我真认为社长对我不同。
尤其是第二天一早老板刚一进屋就走向了我的工位:“带着电脑跟我进来。”
“……”
“怎么?”
我艰难开口:“……社长,您昨天不是说这份策划没那么急吗?”怎么又要把我拎去办公室……好尴尬啊。
老板解西装纽扣的手指一顿,平静地望过来。只这一眼就激得我一抖,他这幅样子不说话还是挺吓人的。
……怪我,因为自己又在胡思乱想,忘记了上下级关系了。这是老板啊,我在教老板做事?!
立刻抱起电脑:“好的社长,我就来。”
老板眼中闪过一丝笑,我差点就错过了。他咳了咳,手指点了点我桌上的显示器:“一起搬进来吧。笔记本的屏幕太小,时间长了眼睛会累。”
“……”居、居然还是要打持久战吗!看这架势我一时半会是出不来了是不是?
邻座热情地帮我拔线收拾,搬动的过程中给了我一个暗示的眼神。
……哦,她想说老板在追我。
行吧。
10.
仿佛是正式入驻老板办公室一样,这一次我已经有了奇妙的归属感,没有昨天那么紧张了。
在座位上自己摸索了一会,我迟迟没等来老板的指示,小心翼翼地提问:“社长,是有什么东西需要我改吗?”
今天他换了套西装,领带颜色与昨天不同,平整服帖的衬衫勾勒出良好的身形。听到我的问话他头都没抬,只是唔了一声:“没什么。”
“……啊?那您让我带电脑进来……”
“怕你在外面太挤。”
“……”
内心流下宽宽面条泪。
这、这……
这是怎样体恤民情的老板啊,可惜这不是我想要的。
“人多的地方影响工作心情。”他抬头看向我,“我这里也不会有人低血糖往你身上栽。”
“……嗯,可是对着您工作压力实在……”
“习惯就好。”
?这似乎不该是你的台词。
11.
我在社长办公室定居了。
孤爪研磨说的没错,压力这种东西,习惯就好了。我已经完全接受了每天与大老板近距离办公的事实。
不知不觉我对着他已经没那么紧张了。虽然这家伙不说话的时候用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盯着人看会让我有些瘆得慌,但接触多了会发现他真的蛮可爱的。
早上来了会有一段时间的低气压,谁来敲门他都一脸不爽;午睡过后迷迷糊糊地醒来会呆滞地坐在椅子上双目无神,仿佛在等谁过去将他拍醒。
孩子一样的大老板好像只猫,偶尔还会冒出各种各样的小情绪,如果再赶上黑尾先生来,他就更幼稚了。
办公室的其他同事都是老熟人,虽然对着孤爪研磨还会收敛一些,但每当我出去和他们聊天的时候还是会被调侃,尤其是我的邻座。
都怪我当时嘴欠,跟她说什么“社长好像喜欢我”这种话。
最近这个念头又时不时地冒出来,虽然我在老板办公室里与他的交流多半都是工作,但这么明显的操作让我不多想也很难。
蠢蠢欲动之下,下班之前我按捺不住好奇心叫了一声:“社长。”
“嗯。”
“您有女朋友吗?”
他愣了愣,大眼睛望了过来,略长发丝之下面孔很是清秀。
“……我是说,这些天您都不着急下班,没有约会吗?”
老板的目光虚了虚,像是认真思索了半晌:“嗯,在考虑一会结束工作后就去。”
这次轮到我发愣了。我没想到会得到这个答案。
孤爪研磨……有女朋友?
看起来不像啊!他这种看起来浑身上下都没力气、毫无世俗欲望的人怎么会有女朋友啊!他不该和游戏过一辈子吗?
……所以说,真的都是我想多了,社长不喜欢我。
我缓了半晌,抑制住了心口的空洞感,干笑:“那可得抓紧时间结束工作啊,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老板靠上椅背摸着下巴思索了片刻。
“来打两把游戏吧。”
……?猝不及防。
12.
原来如此,曾作为职业选手的老板在亲身体验找公司新推出游戏的漏洞。我就说他加班怎么这么积极,原来是在玩。
今天居然还拉着我一起。
老板发话,员工能拒绝吗?
我拖着椅子坐去他对面,斗志昂扬地开了一局1v1。
老板打游戏也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手上操作极快,我视线一扫忽然被这眼熟的一幕晃了下神。
糟糕!我居然在职业选手面前走神了!
屏住呼吸重新把注意力集中了回去,却发觉对面的角色卡了一瞬,杀我不成反被秒。
……咦?狗屎运欸。
我兴奋地比起耶,没大没小地对着老板挑眉。
对面的人拧起眉头端详了下手机屏幕,似乎是不甘心地说:“再来。”
挺大个男人了,胜负欲还挺强。作为下属我当然得陪着,一口气和他连开了十把,我居然一局都没输。
这就有点不对劲了,我疑惑地自言自语:“是不是真的有BUG啊……”
老板幽深无波的目光望过来,我立刻专业地表态:“明天我就去和技术部汇报。”
“不用。”他把手机锁屏放到一边,“游戏没有问题。”
……啊?
“那我怎么会赢你这么多次……”
老板轻描淡写地扫了我一眼,目光中带有淡淡的笑意:“你的操作比大学的时候强了许多。”
我惊讶地张大了口,半晌才找回了声音。
“……社长,原来大学的时候我们见过吗?”
13.
——“别难过,都会挺过去的。”
“……”
——“男孩子不能哭哦。”
“……意义不明。”
——“反正我闲的也无聊,陪你打两把游戏?”
“……不要。”
记不清那是哪一年,大一或大二的冬天,我在校园里偶遇了一个孤僻男生。他戴着帽子和围巾,几乎半张脸都埋了进去,只能看到略带黄色的发丝。
我并没有外向到随便遇到一个男生就往上冲的地步,只是当时他蹲在地上太过醒目,浑身上下都写满了孤单寂寥,像一只无家可归的猫猫。恰巧同情心作祟,我走了过去。
但显然我的搭讪非常不成功,男生根本不理我,甚至没有抬头正眼看过我一秒。我意识到这是个社交障碍,但不知怎的那天就是非常执着想要提供帮助,看到他手机屏幕显示的画面就蹲下强行拉着他开了一局游戏。
男生是个假的社障,口嫌体正直,一面拒绝我一面忍不住将我加进了队伍。然后我们两个陌生人就面对面蹲着开黑了一把。
然后我惊讶地发现这居然是个高手,几乎带我躺赢的那种。
我只记得那双露在围巾和帽子之外的漂亮猫眼,对于他的脸型和身高一概不知,寥寥几句的回应也让我对他的声音没留下深刻的印象。
综上所述,我不记得他相当正常。
14.
“——所以那个人居然是你吗?”我惊讶得双目圆睁,连敬语都忘了,“你居然早就认出我了!记性怎么那么好啊……我连某个课当了一学期助教的人什么模样都忘干净了。”
老板微不可闻地笑了笑,快到几乎让我以为是错觉。
“因为你认识的人太多了吧。”声音轻飘飘的毫无重量。
我认识的人太多,所以不记得漫长人生中的一个路人甲。而他因为性格比较孤僻内向,所以会对人生中的每一个参与者印象深刻吗?
一时之间百感交集:“社长,既然记得我,为什么创业的时候不喊我一起!我也想当元老啊!”
老板站起身瞥了我一眼:“跟你不熟。”
“……”好伤人。
“而且有些关系还是不要牵扯到金钱利益比较好。”
什么玩意,把我招进来当下属就不牵扯到金钱利益了吗?
想到这点我忽然有点回过味来:“难道是因为我们是故交、社长你才把我放到这间办公室的吗?”
我就说为什么一群元老里面掺杂着一个我,还以为是因为专业对口赶上了,现在看来也未必如此。孤爪研磨的心机比我想的要深。
老板对着窗伸了个懒腰,身姿越看越像一只慵懒的大猫。他走到衣架旁穿好外套,似笑非笑地回复了我的问题:“谁知道呢。”
欸?这是要下班了吗?
果然,十把游戏结束外面天都黑了,忽然想起老板说他工作结束后准备去约会,故友相见的兴奋又淡了下去。
我也站起身收拾桌面,憋了半天还是迟疑地问:“社长,是要去约会了吗?”
他关上电脑屏幕朝我走过来,推着我的肩转身,用的是陈述句:“先去吃饭。”
嗯。
……
欸——???
15.
去约会之前先和下属吃一顿饭,这个操作我不太懂。
是的,那个念头又冒出来了。
……老板喜欢的,该不会是我吧?
不不不,别这么自恋,也许就是单纯的看我陪他加班测试BUG、体恤员工请一顿饭呢。
“社长,我们去吃什么?”
“不用叫我社长。”
“好的孤爪先生,我们去吃什么?”
他抬起无奈的目光:“在学校时我们同级,不用说敬语。我本来就讨厌上下级关系。”
这话他其实早就说过,但老板客气归客气,作为员工要自觉,我还是会恪守本分地喊他社长。一开始他会皱眉头,但最后也习惯了。
现在离开工作环境,再加上知道了我们的奇妙缘分,我忽然觉得换个称呼不是不行,试探性的:“那……孤爪君?”
“朋友们都叫我研磨。”
“……”得寸进尺啊老板,上来就开大,“这……有点太不见外了吧。”
然而被那双带有社长威严的猫眼一扫,我立刻点头:“好的研磨君。”
明明长相清秀得像个女孩子,身高也没那么可怕,为什么我总是禁不住被他拿捏!
最后老板和我说要去一家店吃烤鱼,我啊了一声:“原来如此。非常符合研磨君的气质呢。”
孤爪:?
“因为你很像一只猫啊,高中还是猫校,猫喜欢吃鱼天经地义。”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听来的猫喜欢吃鱼这种说法。
“……我像猫?”孤爪皱了皱眉,一双大眼向上看了看,挣扎了半天还是忍住了反驳的欲望,“……不过你居然知道我的高中是哪里。”
“当然知道啊,跟我坐在一起的都是你多年的合作伙伴。你的一切背景我都了如指掌。”
孤爪研磨平静地哦了一声,声音轻轻飘下:“那你还不记得我。”
一秒心虚,瑟缩着又恢复了敬语:“社长,这应该不会成为裁员的理由吧……”
“不好说。”
“……”喂。
16.
看着店里已经占好桌的鸡冠头男人我沉默了两秒,僵硬地转头问孤爪:“社长,下班之前你说你要去约会,打完游戏之后还说带着我不耽误……莫非约会对象就是黑尾先生……”
好家伙,这我是真没想到。
太刺激了。
我居然会怀疑老板喜欢我!我何德何能。
黑尾挑眉看了看我,忽然开始坏笑:“哎呀,研磨带女朋友来了呀,真是长大了呢。”
刚坐下就当头一棒砸得我眼冒金星,我虚弱地开口:“不……黑尾先生……我只是社长的下属……”
“噢,那终于学会经营办公室关系的研磨也值得夸奖。”
这么顺水推舟的吗!
老板点过单之后才默默地怼回了好友的调笑,音调毫无起伏:“阿黑如果再不努力,我都要找到女朋友了。”
黑尾愣了愣,大笑:“哈哈哈哈,这可真是让人非常有斗志啊。”
整个吃饭的中途他们两个就一直都在斗嘴,当然多数都是黑尾先生在逗老板,后者只是皱着眉、憋很久之后会反驳回去几句。
我一直在默默干饭,时不时帮他们翻动一下烤肉架上的菜品。黑尾吃着鱼忽然意味深长地一笑,挑着眼角单手托腮:“研磨,如果真遇到喜欢的女生,你敢表白吗?”
耳朵一动,眼观鼻鼻观心,装作什么都没听到。
我其实也很好奇老板这个性格到底会不会追女生,总感觉他会嫌麻烦然后等别人去追。
孤爪神色无波:“怎么不敢?”然后还用非常平缓的语气挑衅了一句,“以为我是阿黑吗?”
……哦?有故事!
打起来!打起来!
两个人对视之间火花四射,就我一个人在兴奋地观战。然而这两位忽然就一起把目光转移到了我身上,看得我浑身一僵。
我咳了咳,那起筷子夹了一块香菇,低头咬了一口。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然而听到了老板那刻意拉长的悠扬嗓音:
——“好像,你之前曾经在办公室里说,我喜欢你。”
香菇啪的一下掉了下去。
“……没有,这都是误会……”
孤爪研磨淡淡打断了我慌张的解释,语气很轻却咬字坚定:“我确实喜欢你。”
周围刹那间安静下来,我蓦然睁大双眼,大脑一片空白。
是幻听吗?
我是谁我在哪……
老板他到底说了什么啊!
孤爪继续说:“现在知道了这件事,你准备怎么做?”
“……”
我准备怎么做……
我现在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了。
这什么情况,也太突然了。
对面的黑尾先生饶有兴致地托着下巴,看戏的变成了他,我仿佛成了舞台上的小丑满脸火辣。
老板还在目光灼灼地看着我,半点玩笑意味不带,像是暗中观察了许久终于采取行动的大猫一样紧紧盯着猎物。
“……这个……那个……”半晌我才从天外找回了神智,却是支支吾吾不成文句,最后我心一横猛地站起身,“忽然想起家里还有点事,我先走了——”
一只手抓住了我的手腕。
老板的手很漂亮,做过职业选手的人手指也十分灵活,此刻抓在我的皮肤上我只感觉炙热难忍。
他跟着我站起身,没有松开我的手腕:“我送你回去。”
17.
晚上我理所当然地失眠了。
没有人能在被老板表白之后保持冷静踏踏实实睡大觉吧。
即便我一直隐约有预感,但这段时间断断续续的试探已经让我几乎放弃了这个念头,刹那之间的爆发让我无法立刻接受。
……他真的不是在和黑尾先生较劲而开玩笑吗?
第二天一早,邻座同事见到我把东西都搬了回来很是惊讶,但对上我的眼睛之后皱了眉:“昨晚是加班到很晚吗?好像我们走的时候你还在忙。”
……是啊,他们下班的时候我正激昂地和孤爪研磨打游戏呢。
“不过也还好,社长把你放回来了。看他今天低气压很重的样子,别去招惹他。”
……嗯,他原本早上就精神差,刚才看到我从他办公室搬走东西表情更差了。我一直以为他会拦着我,却没料到我从进门到出门他都未发一言。
所以果然不是认真的吗?居然都没有好好地再和我说一次。
一上午我的心情都很糟糕,很难控制住每次社长进出我都会抬头,他的每一下脚步声都牢牢吸引着我的注意力。偶尔一次他回眸正好对上我,刹那间我就瑟缩着别开了目光。
好尴尬啊。
下午的时候,老板忽然出现在桌旁叫了一声我的名字。我僵硬了一瞬抬头:“……找我有事吗,社长?”
他的眉心微蹙,张了张口似是要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低叹了一声转身:“跟我下楼,帮忙拿下咖啡。”
一听老板要请咖啡,大家都兴奋了。我却是满腹疑惑地跟上:让人送上来不好吗?再说这么多男人为什么非要点我去……
哦,他是想和我独处吧。
一瞬间我的心情就美妙了不少。
昨晚是我没给他回应,所以现在我应该主动提出个话题。电梯里我问他:“社长,最新版本的宣传策划还可以吗?”
他抬头看着不断下降的数字面板,沉默了两秒后说:“我发给你的课长了,之后还是让她给你提意见吧。”
心脏骤然一紧。
这是要与我划清界限了?
酸涩感一瞬间涌上心头,我咬着唇抑制住委屈感、用尽全力才没有在电梯里哭出来。
跟在他的身后进了楼下咖啡厅,他直接走去了前台,虽然很为难但还是交流了些什么,最后拎上几个纸袋回来递了一杯给我:“走吧。”
我默不作声地接过,就端着属于自己的一杯重新回了办公室,其余的全部他都一个人拎在了手上。
所以让我下来走这一遭就是让他气我的吗?
18.
一向不和大家有过多闲聊的孤爪老板一面分咖啡一面说:“这段时间大家辛苦了,平时也可以多组织一下活动,不要总坐在办公室里。”
同事们都很惊讶:“这不像你啊!研磨,你不是最懒得动的人吗?”
孤爪反驳:“我是曾经打进全国大赛的排球部二传。”
“是是是,我们都知道。那正好今天晚上我们定了排球馆,要一起来吗?”
我没关注他们的对话,低着头回到工位上从打包袋中拿出了自己的咖啡,定睛一看忽然发现杯壁上写有字迹。
——『对不起,昨天失礼了,但我是认真的』
很简单的几个词,是老板的字迹。映入眼帘之后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僵硬的心开始后知后觉变得柔软。
孤爪研磨不是个善于言辞的人,他就为了告诉我这句话,特意请全办公室的人喝咖啡吗?
那边的热闹讨论还在继续,大家都兴冲冲地想要邀请棒球名将孤爪研磨加入晚间娱乐。
我在呆滞之间忽然听到老板问我:“想打吗?”
……啊?眨了眨眼,我才回过神明白他在问我想不想去打排球。
手上捧着写有他心意的咖啡,我缓缓勾起唇角:“好啊。”
19.
说是打排球,毫无基础的我也就是去当观众。老板脱下了衬衫领带换上了运动装,裤子上居然还写有他们高中的名字。
运动的时候他的头发就显得过长了,被随意扎在了脑后露出完整的脸,朝气十足。看起来有气无力,一双眼却在不动声色地观察全场,当之无愧的核心。
看着他娴熟地下蹲、接球,我对一传的动作有了兴趣,走去一边捡起一个排球自己垫了起来。
好难啊,球总是歪到一边去,没几下我就厌烦了。就在我想放弃的时候忽然身后传来声音:“大臂要夹紧,重心稳住,手臂伸直,接触球的位置是小臂内侧。”
被他吓了一跳,球飞到了一旁被他顺手接住。他又向我这边走了两步将球丢给我:“再试试。”
孤爪研磨给我开小灶,我当然立刻燃起了兴趣,在他的指导下很快我就能连续垫个十几下了。
“原来排球这么简单啊。”我兴奋地表示,“我是不是很快就能上场了?”
他顿了顿,艰难地寻了个委婉的说法:“……你先能一直持续不掉球地垫下去再说吧。而且垫的时候身体不要自转。”
“……”有被打击到。
大概是我脸上的失落太明显,他犹豫地环视了一圈,指了指空场问我:“想试试扣球吗?”
“欸?”我眼前一亮,“是‘跳起来啪的一下’那种吗?”
“……啪的一下可以有,但跳起来可能不太行。”他顿了顿之后补充,“你暂时应该打不到。”
“……”要不要这么实诚啊!伤自尊了。
20.
最后我还是跟着他去了另外的场地。我问他站哪里合适,他回答:“哪里都行,我会把球送到你手里的。”
无形装逼的二传手。
淡淡的语气中有着浓郁的自信。
一开始我完全扣不过网,十个有八个都砸在网上,但渐渐地找到了节奏,成功看到球落到对面之后我雀跃地跳起忍不住想要和他击掌。
老板看着我愣了愣,最后低头一笑,主动伸手与我相击,轻轻地称赞:“好球。”
轻柔的嗓音让我的心漏跳了一拍。
身后忽然传来了悠扬的男声:“哎呀呀,这不是研磨吗?果然给女朋友托球就是有耐心啊。当年让你带列夫,你总是嫌烦,整天想着偷懒。”
是黑尾铁朗,因为是排球活动,他这个半常住人口也来参与了。
成熟稳重的老板一秒开始不爽:“我最后还不是陪他练了好久?”
“嘛,那也是一脸不情愿。”
黑尾先生总是喜欢逗老板,我夹在他们当中犹豫了半天举手:“……那个,话虽如此,我不是他女朋友……”
不能乱安身份啊,的确不是女朋友。
黑尾愣了愣,坏笑着看孤爪:“研磨,你果然不行啊,居然还没有追到。”
老板淡淡顶了回去:“你自己先找到女朋友再来说我吧。”
“我要想找的话很快的啦……”
孤爪没有再去和好友斗嘴,转而问我:“还想继续打吗?”
如果我想,他还会继续给我托球的。
看了看另一边打得热火朝天,黑尾也来了,明显是要来一场精彩的pk,我想了想还是说:“你们打比赛吧,我比较想看那个。”
他点头应了声好。
21.
我没怎么见过孤爪打排球,一直也只是听说他高中时打得很好,现在见到在赛场上挥洒热汗的身影、心一直在砰砰地跳。
他反应能这么快啊,明明看起来除了打游戏之外做什么都慢慢的。
大家打起球来气势都非常昂扬,吼叫着欢呼着,明明孤爪研磨的性格该与这些格格不入,我却意外地觉得他就该生活在这份热烈当中。
一场酣畅淋漓的比赛结束,黑尾问我们要不要顺便去聚餐。
同事立刻摆手:“本来却是想要坑社长一顿的,不过呢……今天显然不太合适啊。”
话音一落,众人的目光均不约而同地暧昧地投向了我。
“……”
我就知道,办公室里大家都装不知道,但出了工作场合就开始肆无忌惮了。孤爪研磨把我摁进他办公室那段时间的事大家都看在眼里、心照不宣。
头一次被摆在阳光之下,我不自在地垂下眼不敢看别人,而性格内向的老板也是默不作声。
半晌,黑尾铁朗吐槽:“我说你们两个,这种情景之下对着脸红有点过分了吧?高中生吗?一个比一个害羞。”
“……你很啰嗦,阿黑。”
“哈哈哈,我在说事实哦。”
22.
第二次坐在孤爪研磨的车里,我们相对无言。刚刚我当着大家的面上了他的车,相当于承认了我与他的关系。
但其实说到底我们并没有真的交谈过这件事。
沉默了半晌,孤爪主动开口:“昨晚送你回家……你一路都没说话,今天去公司你直接搬走了东西,以为你在生气,所以我也没敢和你说话。”
居然是在和我解释今天的冷淡。
我憋了半天:“……总得给我点时间反应吧,谁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接受老板在追自己……”
“我以为自己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他的语气波澜不惊,“而且你不是也看出来了吗?”
“话是那么说……”他不表白,谁敢一直脑补和老板的五五六六啊,我那么自恋吗!
孤爪研磨没有再和我纠结下去,只是静静地问:“那现在反应过来了吗?距离表白已经一天一夜了。”
我一愣,抬头对上了那双沉静无波的眼。
车内只有我们两个人,一切喧嚣隔绝在外,除了彼此的呼吸音之外再无其他。
半晌,我干干地开口:“……还是会觉得有些突然。社……研磨君,你难道对我是一见钟情吗?”
怎么就看上我了呢。想来想去只能是因为第一面我就让他不可自拔地爱上了我。
“……呃。”孤爪咳了咳,移开目光,“只能说第一面印象深刻……我不擅长拒绝太过热情主动的人。”
“……”太直白了。就说一见钟情骗骗我不行吗?
“……后来见到你来应聘,我毫不犹豫地就录用了你。”他顿了顿,垂眸一笑,“那时我就在期待,和你一起办公的场景。”
啊,这个直球,这个这个……
“的确算不上一见钟情,但我是真的喜欢你。”
路灯光通过车前窗打了进来,投在他的身上温暖明亮。他温柔地喊了一声我的名字:“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与那双漂亮的猫眼对视良久,嘴唇张张合合,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我握住了他的手,笑着说:“好。”
23.
破案了,老板确实喜欢我。
我也喜欢老板。
———————————
哈哈哈写得我一脸姨母笑这两个笨蛋(?)
我到底为什么会写一个小猫猫…实在是疑惑。
(黑尾的写完了 没有坑 我从不坑 只是暂时不想发 不要着急 有朝一日)
【海乙】百孩挑战,但是顶胯就能让对方怀孕
你重生了,这一次,你是一个舞者。
虽然你是舞者,但是你其实根本不会跳舞。
直到你18岁这天,一个神圣的声音告诉你:世界要毁灭了,但是只要你拥有100孩子就能拯救世界。
“?把我当下崽的猪吗,我做不到谢谢,世界还是毁灭吧。”
然后神圣的声音就扯着你的裤腿嗷嗷大哭,并且承诺送你永生不死的体质,穿越时空的魔法,以及只要顶胯就能让对方怀孕的能力。
你思考了片刻,对永生什么的根本不在意,但是后面那个有点意思。于是你答应了。
————
你的第一站是海军总部马林梵多。
...
你重生了,这一次,你是一个舞者。
虽然你是舞者,但是你其实根本不会跳舞。
直到你18岁这天,一个神圣的声音告诉你:世界要毁灭了,但是只要你拥有100孩子就能拯救世界。
“?把我当下崽的猪吗,我做不到谢谢,世界还是毁灭吧。”
然后神圣的声音就扯着你的裤腿嗷嗷大哭,并且承诺送你永生不死的体质,穿越时空的魔法,以及只要顶胯就能让对方怀孕的能力。
你思考了片刻,对永生什么的根本不在意,但是后面那个有点意思。于是你答应了。
————
你的第一站是海军总部马林梵多。
你在这里蹲守了很久,最终把目标放在了几个看起来就身强体壮的男人上,你不打算让女性生下一百个小孩。
想到这里,你挠了挠被蚊子叮出来的包。
“开什么玩笑,都说男人体质那么好身体那么强健奔波在外比女人辛苦多了,那不生孩子不就可惜了吗!”
如此大喊的你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冲到了从居酒屋出来的一行人面前。
你:(顶胯)
“啊!”
你:(顶胯)
“呃!”
你:(顶胯)
“蛤?”
做完顶胯动作之后你飞速顺着时空乱流跑走了,留下一个梳着马尾发型的女海军站在原地目瞪口呆。
“战国!卡普!泽法!?”
————
好了,你被时空乱流吐出来了。
这一次你传送到了一个开满樱花的地方,似乎附近有一个大汉正在嗷嗷大哭,这让你想到了那个死皮赖脸扯着自己裤腿的神圣声音。
于是你对他顶胯了。
他注视着自己慢慢变大的肚子,若有所思的盯着你,随后拿起了一个都是刺的棍子。
这种东西看起来就很不幸,但是你是谁 哼哼,直接开启传送!
...
...哎?
传送失败了,你被抓到监狱里关着了。
天杀的,为什么传送还会有cd啊!
你愤怒的吃着监狱里的小丸子,并且带着海楼石手铐狠狠的肘击觊觎你食物的人。
神圣的声音再次出现了。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只让男人怀孕,不过现在这里这么多人!你快对他们顶胯然后直接拯救世界吧!”
你听完它说的话,放下了手中的丸子,并且缓缓举起一根手指摆在鼻子和眼睛之间
你:只有强者才配拥有我的孩子。
你:🤫
神圣的声音沉默了,然后消失了。
过了不久,据说是一个叫做奎因的胖子把你提溜走了。
“虽然看起来胖实际上都是肌肉!”
奎因非常得意的拍了拍自己的身体,你犹豫了一下,试探性的顶了个胯。
“哦,那你也为拯救世界填一份力吧。”
你使用了肘击,成功肘开了他,并且在他逐渐惊恐的目光下开始狂奔。
嗯?这是什么?恐龙?
我顶胯!
嗯?这是什么?一群恐龙?
我顶顶顶顶顶胯!
你气喘吁吁的趴在了地面,感叹自己为了拯救世界真是付出良多。
然后你就被一只翼龙攻击上了。
在屡次差点被打中后,你愤怒了。
“臭小子!如果我死了世界毁灭了怎么办啊!”
一道强而有力的光束从你的胯下迸发出来,你仿佛化身超级赛亚人一般,整个人飞了起来。
然后顶胯。
看着那只被你击中的翼龙惊愕的化身为人时,你满意的点击了传送。
殊不知你前脚刚走,后脚监狱就出现了名叫路飞的家伙。
——
你开始了逃亡之旅。
因为你前一次降落在了玛丽乔亚,那个天龙人的地盘。
想着来都来了的你挑挑拣拣,肘了两个红毛对他们顶胯,然后发现他们居然是亲父子。
但你对此毫无道德上的担忧,毕竟你只是为了拯救世界而已啊。
你这样想着,然后被一个黑漆漆的人掐住了脸颊。
周围是倒地不起并且为拯救世界事业添砖加瓦的五老星。
“为什么我看不清你的样子?”
稍微有一点口齿不清的声音在这座大宫殿里回荡着,但是你没有得到回答,反而感觉到自己在被疯狂的汲取着生命。
时间过去了一分钟,五分钟,十分钟。
你还活着,并且和面前的人面面相觑。
你偷偷顶胯
正好传送的cd好了,你逃之夭夭。
这一次你在时空乱流中呆的久了一点,久到你被吐出来时都是睡着的状态。
周围似乎有什么嗡嗡声,交谈声,打斗声。但这仍阻止不了你想要睡觉的决心。
你醒来时已经是深夜,甚至下一次传送cd也好了。你像一个野人一样闻着味寻找好吃的东西,找着找着就撞上了看起来像是两方人马在聚会的场景。
他们见到你停滞了一下,有些人把手放在了腰间的刀上。
不过你是会被这样吓到的女人吗,你直接就是一个后空翻!
...
失败了,还被他们哈哈哈大笑。
“可恶!我真的是舞者啊!”
你大口吃着烤肉,死鱼眼看向天上的星星。
“真是身败名裂。”
在他们吵吵闹闹的喝酒声中,你得知了这两方人马是刚刚打了三天架的超级大海贼。
你挪动着屁股坐到了一个不起眼喽啰的面前,询问:“他们真的很强吗?”
然后你就被迫听了一大堆吹捧他们的话,罗杰什么海贼团,白胡子什么海贼团。
你:思考🤔
你放下了手中到肉,走到了篝火旁。
在其他人疑惑的目光中,你开始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面动作顶胯。
想要阻止你的人根本来不及,那仿佛枪林弹雨一样的动作深深的击中了他们的,呃,肚子。
你大声呐喊:
“这就是街舞!”
【此时此刻,少女距离目标,还差??个】
你是真的被追杀了,各方势力都有,甚至还有世界政府的cp。
但你只是一个想要拯救世界的少女罢了,你依然保持本心的在时空中跳来跳去。
其中你做了如下事情:
一个叫做洛克斯的海贼非常嚣张,放话要把取你小命,于是你说:那你多怀几个吧。
并且疯狂顶胯。
一个叫做玲玲的女海贼靠自己生了非常多孩子,你大为震撼,并且称她为英雄母亲。
所以你放过了她的孩子。
一个叫做多弗朗明哥的男海贼成为了一个国家的国王,你有点好奇所以去那里度假,结果他盯上了你的项上人头。
于是你让他和他的干部们都去拯救世界了。
“真是岁月静好啊。”
你躺在海军总部马林梵多,正悠闲的喝着果汁。
就在几天前,你把海军新生代又祸害了一遍,你的孩子人数来到了99。
马上就要拯救世界了,你由衷感到高兴。
但是一高兴下来,你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点疲惫,毕竟你为了拯救世界是真的没日没夜的奔波。
于是你准备锻炼一下身体,就从做几个俯卧撑开始吧。
“叮!”
“?”
“什么声音?”
你做了一个俯卧撑,然后就感觉到地面在颤动,尘土在渐渐飞扬。
“不会吧......”
你跑到了房子外,战战兢兢的把手放在了土地上。
“做俯卧撑也算顶胯吗?!”
神圣的声音适时响起:
“恭喜您成功让一百个孩子诞生于世间,您拯救了这个世界!”
“个鬼啊!这是什么!为什么这整个星球都在颤动!”
“你干了什么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对星球顶胯了!?!?”
“要裂开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nd】
【洁世一】世界为你喝彩
致胜利的你
是给洁进球的贺文
一下写了2w字,我就没赶上更新,所以又补了3000字彩蛋,用粮票就能解锁,别花钱(因为我很好奇彩蛋这个功能想玩一下)
有ABO,但基本是点缀作用,不用在意
写的可能有点啰嗦
全是私设
高二上学期,一个临近暑假的星期五,同班的洁同学约我放学后在教学楼后面见面。
他中午偷偷给我递纸条,整个下午都不敢和我对上视线。
我几次在座位上回看他,他都一脸做了坏事的心虚表情,抿着嘴,双颊泛红,眼珠紧紧巴巴地缩在眼眶的一角。
他一定一直在看我,才每次都能精准捕捉我回头的瞬间。
果然没干好事。
下午第一节课,我撑着下巴昏昏欲睡,手...
致胜利的你
是给洁进球的贺文
一下写了2w字,我就没赶上更新,所以又补了3000字彩蛋,用粮票就能解锁,别花钱(因为我很好奇彩蛋这个功能想玩一下)
有ABO,但基本是点缀作用,不用在意
写的可能有点啰嗦
全是私设
高二上学期,一个临近暑假的星期五,同班的洁同学约我放学后在教学楼后面见面。
他中午偷偷给我递纸条,整个下午都不敢和我对上视线。
我几次在座位上回看他,他都一脸做了坏事的心虚表情,抿着嘴,双颊泛红,眼珠紧紧巴巴地缩在眼眶的一角。
他一定一直在看我,才每次都能精准捕捉我回头的瞬间。
果然没干好事。
下午第一节课,我撑着下巴昏昏欲睡,手里揉着那张纸条。
上一次和洁同学说话,还是在上周,因为什么来着?哦,他来借我的理科笔记,虽然他有解释说无意看到我记的内容非常完整又整洁明了,但仔细想想逻辑很不通,直到我今天看到他中午还回来的笔记中夹着一张纸条。
是从一整张白纸上裁下来的长方形纸片,四周都有毛边,应该是他先在中间写完,再用尺子或者刀具比着内容的大小裁的。
上面只有一句话:希望能在放学后与你见面,地点在教学楼后门。
字迹一笔一划,没有涂抹,字与字的间隔也一致。
我猜他练了很久,写了很多遍这句话,才终于在一张纸上得到了满意的,只是这张纸太大,或者周围满是练习的痕迹,不得不处理一下。
他也绝对纠结了很久,至少在向我借笔记的时候还在犹豫不决,也许连接下来怎么做都没想好,否则不会拖到今天。
这样一想,我突然觉得有点意思了,不枉我这几天没主动向他索要,上课都用的备用笔记本。
下课铃响,我把纸条展平,重新夹到笔记中间。
嗯,我会赴约的。
放学时我在想要不要和他错开时间,前后出去,毕竟他看起来不想太引人注目。
结果我一回头,他人已经不见了,应该是走的后门。
有点太识时务了吧?
我挑了下眉,抓起书包,也从后门绕了出去。
到地方,洁同学一手紧紧握着胸前的挎包带,一手背在身后,半低着头,站的直直的。
我走到他面前,明显看见他屏住呼吸,脸上从下至上一点点飘红。
“什么事,洁同学?”不能指望他先开口了。
一秒。
两秒。
他没有说话,胸前的手握得更紧,青筋都突出来了。
“……我们,”他闭眼深呼吸,好像鼓足勇气,抬头直视我,“可以去做信息素匹配测试吗?”
我朝他翻白眼,“耍流氓?”
他吓坏了,急忙后退两步,连连摆手,刚才的勇气完全泄掉,又恢复成不敢看我的样子。
“不!不不……对不起……”
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只剩嘴巴滑稽地开合着。
我偏过头,有点看腻了,转身就走。
他连阻拦的声音都不敢出一声。
走到一半,我停住,站了一秒,我转身,又回到他面前。
大晴天的,他狼狈的像一只落汤鸡,失落到完全没注意到我,头差点低到脚面上。
我冷冷地说:“再给你一次机会,说。”
他的肩膀抖了一下,一瞬抬头。
这是我第一次看清他的眼睛,是明亮的蓝,就算我中彩票也露不出这样的眼神。
“我喜欢你!”
洁同学这一次连一秒的犹豫也没有,他大声,坚定,说的飞快。
我微笑。
那话音里饱满的情绪是我最喜欢的东西。
“你还有部活,对不对?”我问他。
“啊,嗯,我,我是足球部的。”他好像还没从自己脱口而出的告白中缓过气来,来不及害羞,表情懵懵的,完全是下意识回答我。
“部活结束来教室找我。”
“诶,啊,真的……不,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去的!”
他又抖了一下,似乎是醒了,下垂的手想抓衣角,却僵住,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沮丧。
他还站在审判席上,赦免或者死刑,此刻还没有盖棺定论呢。
他朝我深深鞠了一躬,头也不抬跑走了。
我在教室写作业,还剩一科的时候,洁同学气喘吁吁跑到我手边。
少年身上运动后的热气一阵阵往我身上跑。
他绝对洗澡了,有薄荷的味道。
“不用着急。”我没抬头,先把课本合上。
“我不想让你多等。”声音和用词都很谨慎。
真搞不懂他到底为什么这么紧张。
“我是什么妖魔鬼怪?”我抬头,看到他的头发乱七八糟,辛好是夏天,不然他这样跑来很可能感冒,而不是让头发变干。
“怎么可能!……我不会那样想。”
“你先坐下。”
他听话的坐到我邻座的椅子上,两手老老实实放在膝盖上。
我终于发现,不管他有多害羞,只要他出现在我视野里,从来脊背都是挺直的,像他的身体里种了根翠竹。
这不是很知道要给我看什么吗?
还有他看我的眼神,那么轻,毫无侵略性,所以才能一直盯着我不被察觉。
不想跟他绕弯子,我说:“你闻到我的信息素了?”
他紧张了,但没移开视线:“……是的,对不起,我是无意的。”
“有多无意?”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现在,就能闻到。”
太惊人了。
“只有我,还是所有人?”
“只有你,不论怎样,我都能闻到。”
他是天生的敏感人群。
“距离?”
“……体育课,”他说,“你在哪儿我都知道。”
那岂不是说,我只要在学校,他就对我的位置了如指掌?
这种情况我完全可以控诉他性骚扰,让他被国际omega保护组织隔离控制,甚至对他强制进行信息素降级。
等一下,说到降级……
“你的信息素等级是多少?”
“年初测的时候是A级。”
不可能,感知力如此强的alpha至少是S,并且登记在册,怎么会只有A?
“我的信息素等级是S,你说你只有A?”
开玩笑吗?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评级制度和标准不一样,但是低等级alpha对高等级omega的信息素会表现出一定的迟钝,即使同级也大部分有这种情况。
“可是……我没有说谎。”
看出来了。
而且撒这种谎有什么必要?
我的疑问越来越多,想了一下,我问起别的事:“对于其他人的信息素你也很敏感吧?具体说说?”
他稍微想了一下,说:“我有时不确定自己是不是闻到了,但是,在球场上,我经常能知道每个人的位置。”
奇妙的回答。
在当今的社会,人类虽然仍分成六种性别,但是动物性已经大幅度降低。每个alpha和omega都能隐藏自己的信息素,只在需要的时候展露,就像你不会无缘无故在大庭广众之下袒露身体。所以他能嗅到我的信息素,和长了一双透视眼一样离谱。就算我们的匹配度很高也不会出现这种情况,能有些许感应就很不可思议了。
好,假设他有异常灵敏的信息素雷达,那么效果应该对每个人一视同仁,或者不应该差距这么大。
我歪着头看他,十分想搞明白这一切的答案。
他看我不说话,好不容易稍微放松的躯体又开始紧绷。
我叹气,说:“别这样,我不会把你怎么样。”
洁同学勉强笑了下。
有够尴尬的。
我看他坐在这的几分钟动都没动一下,替他累的慌,就站起来说:“走吧,送我回家。”
边走边聊,大概效果会好点。
“洁同学的家也在这边?”
“嗯,再往前,过两个街道。”
走的这十分钟,话题全是我开的头,我问他什么他就回什么,像在试卷上写答案一样一板一眼,比之前不敢说话的样子好了一点,但不多,比如他一直保持落后我一步的距离跟着我,不论我走快走慢,都是这个距离。
我现在怀疑他不但偷看我,还跟踪过我。
路过一家花店,门口的几盆茉莉香的醉人,我一边看一边走,说:“我可以和你做信息素匹配测试。”
身后的脚步乱了:“……真的?”
“真的,周日吧,我们上午去,你来我家接我。”
他彻底不说话了。
一直到我站在家门口说到了,他才终于开口:
“不做,也可以。”
我真不知道他是这么惜字如金的人。
而且我很难把他的表现当成是对我心存爱慕,而不是对我感到害怕。
因为他又在低头。
“洁世一同学,”我叫他全名,“我现在对你感兴趣,所以听我的,好吗?”
这种情况下,还是别给他选择权了。
最后他只好点点头,乖巧地和我交换联系方式,看我进了家门,才转身走了。
洁世一站在自家门前时,太阳已经完全下山,他深吸口气,调整表情,才像往常一样开门说:“我回来了!”
他的伪装十分成功,父母没看出什么不对,一家三口平常的说笑,吃饭,直到他洗完澡大字型倒在床上,洁世一才半阖着眼,长出一口气。
今天的表现……有及格分吗?
他想着,无声做了几个口型,对于那位中国转校生的中文名,他的发音总是不太标准。
但他更讨厌别人用比他还不标准的发音叫她。
还好现在大家都用日文名称呼她。
高二开学,她在讲台上介绍自己时,他还不曾闻到她的信息素,这几个月,他们的座位也从来没有靠近过,总是在对角线的两端。
他们的一切都是错开的,在她已经和班级里的女生交上朋友的时候,他连一句话都没和她说过。
那时他坐在右上角,她在左下角靠窗的位置。她喜欢走前门,所以他经常失神,被朋友嘲笑,有几次,他想问校服裙摆是否有催眠作用,但那样会给她添麻烦。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他怎么想也想不起来,是哪一天,那一刻,因为什么,迷人的味道突然摄住他的心神。
就像你感觉不到时间,但又确实是在长大。
她的信息素也是这样,当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洁世一的五感天生比常人灵敏,小时候给父母添了很多麻烦,因为不知道为什么,他就会大声哭泣,胆小怕生,好像外界满是怪物。
足球帮了他的忙,觉醒为alpha后又进一步让他稳定,第一次测信息素等级的时候,他拼尽全力让自己没有应激,信息素暴走,这导致他释放出的量过小,测试结果平庸。
他不在乎这个,他更不想成为一个“炸弹”,于是那之后的所有测试,他都没有表现出自己的突出,上高中后,他发现自己对信息素的掌控有了质的变化,尝试在测试中适当提升等级评价。
他一次就成功了。
A级,对alpha来说是一个安全数值,足够的特权,最少的条条框框,对他的生活,学习,还有心爱的足球是最优选。
他维持着,直到二年级开学,异国的女孩无声的在他的世界里引发海啸。
也许是互补原则,感官灵敏,感情就迟钝。
他有一阵子觉得精神出了问题,先是担心自己的足球生涯是否要提前宣布终结,又想积极治疗的话可能还有希望,但是还没等他拿出最终方案,“病情”就已经恶化到下一阶段了。
转校生身上的“风”让他心口闷痛,失眠,食欲下降,只有训练时还能勉强集中注意力。
这样下去不行。
偶有几次,和她的寒暄,说话时都让他痛苦加倍,没办法直视她的眼睛,头也疼得厉害,血全往上涌。
有一天,也许是星期四,上午有他不擅长的数学课,下午是他还算喜欢的美术课,课上老师让他们画花卉。讲台前摆着一盆蓝色鸢尾,其中一朵正歪向他的方向,花心的白纹肆无忌惮的舒展,他怎么画,弧度都不对,烦躁地再次修改,“风”却突然停在他身后,说:
“你画的真好。”
他差点栽倒。
“……谢谢,还好吧。”
然后她轻飘飘地吹走了。
原来下课铃已经响过。
那天剩下的时间他全都浑浑噩噩,教练看了说还是要珍惜身体,让他早点回去休息。
他难得无法反驳,无精打采回了家,妈妈见他有气无力的样子也吃了一惊,摸他的额头不烫就问他是不是胃疼。
他真想把这么久的难受都说出来,一张嘴却无从说起,他自己还什么都没搞清楚。
最后只好说头疼,想睡一觉。
把自己收拾干净后,他趴在床上,脸全埋进枕头里,心里既委屈又憋屈,长这么大,他头一回感到自己悲惨,还找不到缘由。
半梦半醒之间,他又看到转校生微笑着向他自我介绍,只有三句话,名字,国籍,请多指教。
洁世一惊醒,他用双臂撑起上半身,满头的冷汗,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他不能做这种梦,这太罪恶了。
周围一片寂静,夜晚本该将一切掩藏,却把他欲望的证据呈上公堂。洁世一再也不能视而不见,他光脚下床,猫一样踱进卫生间,没有开灯。
因为他不想也不需要看镜子里的自己,细碎的呼吸声在黑暗与狭小空间的加持下无限放大,他撑住洗手台,垂头。
洁世一终于想通自己为什么能嗅到她的信息素,因为他想,哈,真是贼喊捉贼。
他以为小时候的毛病已经好了,原来只是他学会控制了,所以他不会一出门就被满世界的信息素熏个跟斗,因为他不想成为一个侵犯他人隐私的变态。
可生活就是这样,总有意外。
在他的大脑若无其事的时候,本能已经替他做出了选择。
他渴望她。
他的眼睛知道,耳朵知道,鼻子知道,舌头知道,他全身的每个细胞都知道。
只有他的心在角落里迷路,到处碰壁,像个弱智。
好了,现在病因找到了,治疗方案呢?
洁世一抬起右手,抓住心口的布料,他还是想不出办法。
她的信息素此刻在他的想象里逐渐清晰,开始是花香伴随青草与露珠的味道,细细一缕,从鼻尖飘过,然后沉默,轻笑,转头,只剩欢宴烧尽的余味。
她从来不停留。
我又凭什么让她回头呢?
洁世一第二天照常上学,和妈妈说没事了。
现在,他坐在左下角,转校生换到了右上。他抬眼,就能瞥到她的背影,挺拔柔韧。
我只看看,他想,就给我这个胆小鬼一点甜头吧。
可是谎言说一千遍也变不成真的,对自己撒谎更是要自食恶果。
就像他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在放学后跟着她出了校门。
洁世一崩溃地抱住头,他狠咬了下嘴唇让自己清醒,转身朝足球部狂奔。
难道,他其实是个烂人?!
在发狂的训练,把体力全都耗干后,队友劝他去休息,往常他应该笑着道谢,此时却样子也做不出来,他一言不发走到一旁,坐下,手肘架在支起的膝盖上。
再这么下去,他绝对会做出可怕的事来,到时……
他皱起眉目,露出鲜少的凶相,心里痛骂自己懦夫。
“真是个没断奶的废物。”
不过初初心动,哪里就和要死了一样?
喜欢谁又不是丢人事,有胆喜欢没胆告白,一个人先崩溃了好几回,简直是把心意看低的无聊大白痴!
活该自己在人家那连个正眼都没有。
他猛地站起来,下决心找她说清楚。
然后马上退缩了。
一连几天,还是通过在后面偷看她来自我满足。
只是他终于有勇气和她一样从前门进出教室。
“这顶什么用!”
洁世一晚上坐在自己卧室里捶桌子。
她还是没注意我啊!
他瘫坐到椅子上,头向后仰,自语:
“真的,到极限了。”
必须赶快找个借口跟她搭上话,再把一切都告诉她,至于结果,现在他已经彻底顾不上了。
所以他临时起意,说要借她桌上的笔记。
这个主意究竟有多蠢,当时她的表情已经说得明明白白。
但他前所未有的兴奋,因为,她在看他。
不管怎样,她的眼里终于有他了。
那瞬间,他想,为此他愿意做一辈子白痴。
他捧着笔记坐回原位的时候,突然打了个激灵。
不行,做白痴绝对会出局,笨点可以,太笨她应该只会建议去看医生。
所以他认真抄了笔记。
“想想办法啊大脑!”
他再一次锤桌, 看到自己对她的笔记在格式和字迹上的拙劣模仿两眼一黑。
不能光抄笔记啊!下一步呢?约她出来告白啊!
这种态度在球场上,早被人喊退钱了。
他开始设想无数个表白的场景,根据时间,地点,天气,他写了十页计划书,重读的时候又全盘否定。
抓耳挠腮一周,他还是没想出好主意,但是不能再拖了,再拖,他就成偷笔记的下等人了。
洁世一索性放空自己,朴实的留了纸条,孤注一掷。
然后,她真的来了。
他闻到了,向他而来的信息素。
风终于停在他面前,他却不敢看。
因为身体里的火苗,借着风势,一霎燎原。
他从没想过这种意外,太过可鄙,他简直无地自容,信息素在他体内横冲直撞,忍耐让他昏了头,竟问她要做匹配测试。
这下全砸了,她不可能不生气,他也,没脸辩解。
只是那风,兀自又吹了回来,让他绝处逢生。
刻在心底的一句话终于能见天日,能见,他的太阳。
她笑了,就像梦里那样。
身体里又开始激荡,他的头脑发飘,对面的姑娘可能会觉得他过于害羞了。
但那总比她发现真相强。
她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只是给他一个机会,这正是他想要的。
如果她当下同意交往,才要坏菜,他能不能继续忍耐可不好说。
总之在缓冲的部活时间他尽力做了调整,冲澡的时候,他把水温调到最低,一边告诫自己别出错,一边猜测她会说什么。
他不想让她看出来自己洗了冷水澡,也不想让她久等,就一路飞奔。
坐下之后,第一个问题,就差点让他魂飞魄散。
但他稳住了,这里不能说谎,她已经确认了这点,不是在询问,只是开个头。
他知道接下来对话的方向了,绝对不能全盘托出,不然,被告到国际omega保护组织都是轻的,关键是她会将他判处死刑。
想到这,他暗骂自己无药可救,自由都要丢了的时候,还想着在她那有个机会。
不过总算勉强过关。
让他没想到的是,她竟然愿意让自己送她回去,他不敢离太近,又舍不得太远,寻着她的味道正好充斥整个鼻腔的距离跟着。
她在前头说话,话音听在耳朵里也仿佛阵阵飘香,他的心神醉了,掐着拳头,生怕说错一句。
见着她转头盯着什么,他也斜了一眼,那几盆茉莉开的真好,就是没味儿。
然后听见她说愿意和他做测试。
洁世一不知所措,分不清她是已经将他的龌蹉看穿,还是想试探他。
接下来的路程,他只有沉默。
他突然想,她会不会觉得他喜欢她,全因信息素的吸引?
洁世一心里着急,又不能说实话,这时要是承认自己想闻就闻,可怎么收场?哪怕是先动心,这感情也太丑陋了。
等她到家,他才勉强挤出几个字,劝她别做。
她倒不同意,还说对他感兴趣,天呐,感兴趣,那种想要不顾一切的感觉再次涌来,他咬着牙,朝她点头,已经一句话也说不出。
最后还交换了联系方式。
洁世一在床上翻了个身,点开手机相册,他把她的笔记每一页都拍照留存,就为能在需要时睹物思人。
翻完一遍,他绝望的闭上眼,这种变态行径决不能让她知道。
周六足球部有训练,他必须在这一天之内让自己再次稳定,至少别太畏缩,惹她厌烦。
真难呐,他苦笑一声,活这么大,他向来守规矩,在家里是好孩子,在学校是好同学好朋友,做过的出格事掐着指头数也不会超过一掌之数,甚至可以说一件也没有,那些温驯和善的评价,他自己都信了。
谁成想,这光鲜的面皮叫她一捅就破,逼他认清自己卑劣的内里,脏污的念头。
洁世一不敢再想了,他沉了沉心思,一遍一遍默念她的名字,仿佛那是能救他出苦海的经典箴言。
周日上午九点,洁同学准时等在我家门口,一身上白下黑的休闲装,挎包是棕色的。
我招呼他朝前走,说:“我喜欢你这身打扮,干干净净的。”
他耳朵红了,往我身后藏,半晌,说:“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知道我是个爱好颜色的?
我看他又像之前一样跟着我走,想了想,还是放弃把他拽出来了,害羞就害羞吧。
到了检测机构,先在前台交钱,填表,工作人员熟练的把我们引到特质的检测房间,一看就是做惯了的,笑眯眯给我们安排了相邻的位置。
信息素匹配测试,现在的已经不同以往,不论你们是alpha和omega,还是alpha和alpha,omega和omega,甚至是两个bate,都能来专业机构,花不多的钱,走一遍流程,而且结果有效,还保密,只有测试双方知道。
这导致很多恋人来通过这种方式打卡恋情,在社交平台上晒报告单,匹配度高就是我俩天生一对,匹配度低就是我俩战胜本能相爱,还是天生一对。
可惜我不是来图这个吉利的。
测试流程很简单,在脖颈上带一个金属环,一般是银色,然后根据机械语音的指导,分几次释放一定量的信息素,金属环会加以识别,提取,最后连接到你的测试对象的信息素样本,结果也出的很快,基本半个小时你的手机就会接到信息。
过程中,为保证测试的严谨性与准确性,会进行至少三次的匹配连接,直到系统判断,几次的测试结果的数值波动不超过上下0.1,金属环才会亮绿灯,示意测试结束,请取下设备。
那此时,我脖子上的这玩意儿直闪红灯是什么意思?不会要把我锁这吧?
“滴——”机械音开始播报,“您与您的匹配对象,在五次的信息素匹配测试中,匹配度的数值波动巨大,呈上升趋势,请问是否继续测试?”
“不。”
“是否将五次测试结果均保留?”
“是。”我要看看怎么回事。
“好的,感谢您参加本次测试,祝您生活愉快。”
我现在就很不愉快。
我不知道他那面什么情况,但他应该是把主动权让给了我,系统才会只询问我的个人意见,关于对面的一句也没提。
金属环终于转绿,我飞快将其扯下走出测试间,两秒后,干干净净的洁同学走了出来,自然的好像一无所知。
我真是要笑了。
看错他了,我当他面对我时全然是面对心上人的紧张与羞涩,没想到内里是个装货。
我走过去说:“现在,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聊聊。”
好好和他算算账。
我们在附近公园的长椅上并排坐下,刚巧,结果也传到我的手机上,我把五张图片接连翻了两遍,总算释怀地笑。
我抬起手肘,搁在椅背上,侧身面向他,不客气的说:“你是变态吗?”
这回他脸上不但没有羞涩,连羞愧都看不见,坦然的像我在叫他小名。
他不转头,半垂着眼说:“对不起。”
歉道的也是一股子坚决不改的味儿。
“都不解释一下?”
“我想离你近点。”
他不是想离我近点,他是想离我最近,才不断调整自己的信息素,恨不得和我的合二为一。
我又看一眼最后那个百分之99的可笑数值,不得不叹一句天才,我没见过第二个像他这样自由的信息素,竟能完全舍去自己的形状,化为碎片,填补在另一个人信息素的缝隙里。
我必须推翻先前他在我这的所有印象,重新梳理他的行动和话语。
周日,公园里有不少少年人走来走去,前方二十米还有两个打羽毛球的女孩,看着像小学生。
我盯着她们球拍中间的球过了两个来回,说:“你在等级测试的时候作弊了?”
“嗯。”
呜哇,还真有成功的。
那他就绝不是无意间嗅到我的信息素。
这个骗子。
“你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对不对?”
他稍微偏头,然后像掀面纱一样,缓缓朝我抬脸,身后阳光投射的树影,碎叶的边缘从他的额角到唇边画上一道对角线,一只眼睛晦暗不明,分不清是叶影在摇,还是他的眼光在晃,另一只也被树叶的弧度遮去一半的蓝,仅剩一弯新月,翘着角,在银湖里荡悠。
他先是轻轻叹了一声,听着像是如释重负,又带着无可奈何。
之后的话音是我从未听过的低沉:“我要接受,全部的我。”
这时,突有微风,吹散他脸上的树影,额前的发也被扫开一半,两团幽蓝被光捧到我面前。
我终于看清。
那是,赌徒的眼神,是将身家性命都压在牌桌上,背水一战的,赌徒的眼神。
“呀!球掉了!”
我瞬间转头,原来是远处打羽毛球的小学生失误了。
我吸口气,站起来,不再看他。
“……我要回去了。”本想骂他一句不知死活,但应该也没用。
“我送你。”他轻轻起身,连衣料的摩挲声都没带起来。
接下来,我们不再说话。
没什么可说的,和坏东西我没什么好说的。
坏东西的优点是识相,这一路乖得很,和来时一样,跟在我后面。
到家门口,我忍了又忍,还是转身,说:“之前不是装的挺好,怎么测试的时候非要来那一出?”
我本意是想刺他一下,谁知道他反倒笑了,很开怀,跟我夸他似的。
“你还有脸笑。”
他抬手挡嘴,收了声,说:“情侣都喜欢做测试,你知道为什么吗?”
“当然知道。”
“不,你应该不太明白,”他顿了下,又变成以前那样轻飘飘的眼神望着我,“他们是去确认爱的。”
我皱眉,听他接着说:“坐在那,就像接受一场审判,会不自觉的想自己的感情和对方的感情。内心的真实想法会在系统的问话里浮现。”
“当然,”他自嘲地笑,“这些是我的感想,也许都是错的。只是,我坐在那里时,很害怕,不想再虚假的面对你,最后得到一个虚假的结果。”
“你的意思是,我们之间%99的匹配度是真实的?”
“没错,”他将表情放平,如同宣告真理:“这世上,只有你我,百分百同频。”
我懂了,在他看来,对信息素的掌控是他的天赋,他用自己的天赋取得想要的结果,再合理不过,所以当时他毫不愧疚。
坏东西还真没叫错他。
我看不得他顺心,故意说:“万一这世上真的有人和我天生一对呢?不用故意配合就是百分百匹配度,怎么办?”
他一下变了脸色,一半妒火一半怒火,凶相毕露,毫不客气地说:“生而拥有的家伙,向来不懂珍惜,不过是只会投胎的废物罢了,这种动物性趋使的感情你能看得上?“
我略微睁大眼,他刻薄的样子,还怪……带劲儿的。
我低头咳一嗓子,语气放软,说:“行了,我就随口一说,不会有那种人的。”
唉,我总忍不住安抚生气好看的人。
他听完却红了脸,马上又变回那个乖巧的样子,还道歉说自己口不择言,声音轻的好像我是棉絮,动静大点就吓跑了。
我有点无语的看他变脸,这么无缝衔接,看来能装也是他天生的技能。
好不容易把他打发走,我回家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胡思乱想到最后,又开始寻思洁世一的事。
其实和他交往也不是不行,目前为止,他还蛮有意思的,只是,下意识的,我总觉得他这人邪乎得很,一旦沾上,甩脱就难了。
就从我和他这段时间短暂的接触来看,洁世一实在是个胆大包天的家伙,又执念深重,七情六欲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优点……也是有的,他大概率是个一心一意的人,脸也……嗯。
不行啊,这么纠结也不是办法,又是同班同学,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而且他大概率会一直感受我的信息素,和偷看我。
想到这我一下坐起来,一股无名火直窜上头顶,止不住骂出声:“变态!偷窥狂!坏东西!”
要是问他,一定又是什么情难自抑的借口!
真是不能以貌取人,看着像小白兔似的,内里……
不然,先答应,之后再找个理由,最好是他的错处,把他甩了?
甩的掉吗?
给我移情别恋啊,你这坏东西!
我扶额,把这点过于青春的烦恼往外抛,对自己说,随他去吧,感情勉强不来,同样也勉强不走,总有一天,我忍不住想要拒绝或者答应他。
只是没想到,那一天来的这么快。
周一上学,我看他在座位上老实的低头,时不时和朋友闲聊一句,好像还是那个和我没什么交集的同班同学。
我猜他大概私下才会来找事,就不再管,没想到下课一开手机,一堆消息蜂拥而至,发信人全是他。
我大略划了一下,至少有十条,每条字数全都在两行以上。
这节课他根本一个字没听吧?
内容没什么要紧的,零零散散,前后都不搭着,一会吐槽老师讲的听不懂,一会又道歉说自己做事太不像话了叫我别生气。
看得我头大。
上课铃快响的时候,我敷衍地回了一句没生气。
不回可能还好,回了这条消息,让他打蛇随棍上,节节课都都得在信息栏里写两句。
我有几次不搭理,他也不管,反正上课就悄悄发。
搞得跟地下党接头似的。
我倒想看看他到底要干嘛,就间或打个“嗯”“啊”上去,这一天下来,我俩连一次眼神都没对上,他的屏幕却应该快点到冒烟了。
直到放学,他也没来亲口说一句话,我到家时心想今天晚上还能消停吗?白天条件那么恶劣都不肯放弃,晚上这么方便不得更话痨?
结果,他好像手机被人偷了一样,安静到一个句号都没发来。
我满头问号。
忍住没去敲他的聊天框,打算再观察一天。
不出所料,星期二又是这样,白天上课偷偷发消息给我,下课和放学就玩失踪。
星期三,同样如此。
放学铃响第一声时,我就拎起书包往后走,停在和朋友告别的洁世一面前,说:“我有话想说。”
他那两个朋友的目光在我们两个之间来回扫,愣愣地不说话。
洁世一有点窘迫地说:“对不起,我弄坏了你的笔记。”
我皱眉,还装呢。
不想在这多说,就拽着他往门外扯,说:“跟我来。”
找了个没人的楼梯角,我把他推到墙上,叉着腰说:“你什么意思?”
他全程都不反抗,让怎样就怎样,乖乖地说:“他们会说闲话,你不喜欢。”
“你又知道我喜欢什么了?”
他竟然很羞涩的朝我笑,抿着嘴,看我一眼又移开视线。
这都什么和什么!
“我问你,这两天怎么回事,你是没嘴吗?”
他把眼珠转过来,说:“你不太想和我讲话吧,你是有点生气的,我知道。”
我哼他一声,说:“那你连消息也不该给我发。”
“你没拉黑我。”
所以是瞧准了对吧?
这见缝插针的本事跟谁学的?
“以后你还是好好上课吧。”
“那我还能和你说话吗?”
“你当然能,我不是没拉黑你?”
他这才真正开心起来,声调都上升了一点:“你不生气了。”
他稍稍往我这边靠,背脊离开墙面,说:“那,你明天能去看我训练吗?”
“不怕流言蜚语了?”
“我只是……怕他们笑话你。”
“为什么?”
他轻轻皱眉,“我不够好。”
我忍了又忍,还是没压住上扬的嘴角,笑着说:“你确实很坏,但不是那么坏,还有点好。”
他的颧骨上浮出两朵红云,我仔细欣赏一番,心说就是这点好。
坏心思一大推,但少年人的青涩也没丢掉,别有一番风味。
他见我直直盯着他,越发不自在,偏过头岔开话题说:“明天你路过一下就行,不用理我,我能知道。”
想了想,又说:“要是我的队友和你说话也别理,他们没安好心。”
“怎么,他们比你坏?”
洁同学喏喏两声,神色带点委屈:“我不一样。”
你是不一样,你最坏,别人心里想的坏却没能力做什么,你是既敢想也敢做。
但看他此时的模样,我就想逗他:“我还没答应要去看你呢?”
我把“你”字读的又慢又重,口型也做得夸张。
他果然低头用力往墙上倒,说:“你别……”
我见好就收,不再刺激他,说:“好啦,我会去的。”
他这才松了一口气,背着手笑。
周四,他在白天还是不和我搭话,看来是真的很在意别人来开我玩笑。
好在不会在上课时信息轰炸我了,而是开始正常的聊天。
最后一节课,他来消息说我晚二十分钟去就行。
我说好。
看他出了教室,我做了会儿功课,转学过来后我直接进入了回家部,一开始有考虑加个读书部什么的,但又一想,我一个人就能把这事做明白,何必多此一举。
我享受独处的时光。
那我又为什么和他牵扯不休呢?
笔尖一顿,我点开手机看了下时间,收拾东西走向足球部的训练地。
我一眼就看见他,在一群差不多身高,身形,穿着同样运动服的男子高中生中间,洁世一是最显眼的。
没人比他更专注,更渴望,我站在球场边缘,读到了他的梦想。
他有梦想。
那他就与众不同了。
我绕着球场走到半圈,教练吹了两声口哨,好像是一阶段训练结束了,要队员们休息。
有几个男生推着他的肩膀往一边走,拿过什么给他看。
我好奇,也跟过去,隔着一段距离听见几句对话。
“看,这回我又新找了几个偶像照片!怎么样,洁,还不喜欢?”
“我已经说过了吧,我有喜欢的人了,这种事别再喊我了。”声音听着不太高兴。
周围的人却傻子一样看不懂,还在哈哈大笑,有一个离得最近的用力拍了几下他的后背说:“别扫兴了洁,你哪有喜欢的人呐,就是想让我们拿更多的偶像照片讨你欢心吧!”
他向后退了两步还要再说,我已经冲上去厉声开口:“干什么呢?要带坏我男朋友?”
那几个混小子好像被一把掐住脖子的鸭子,露出瞠目结舌的丑样,我嫌弃地撇过眼,去瞧身后的洁世一。
……他也是一副目瞪口呆的傻样。
我抬脚踹他小腿,威胁他:“不说话,是要做渣男了?”
他猛然惊醒,脸上既想笑又惶恐,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一个劲儿的摆手说不。
真是派不上用场。
我眼不见心不烦的转过来,目光在那几个呆立不动的鸭子脸上挨个扫过,每看一个,一个的脸上就迅速爆红。
也是个顶个的没出息。
我冷笑:“谁还有疑问?”
整齐的摇头。
跟这些无聊的家伙我也不想多说,再去看洁世一,发现他已经平静下来,我说:“我在对面的椅子上等你下训。”
“嗯。”
我走时又看了他几眼,发现他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等他收拾妥当站到我面前,太阳已经沉到地底,他身上又传来告白那天的热气和薄荷香。
头发潮乎乎的。
“走吧。”我说。
出了校门,我把他拉到身旁,说:“这么爱当跟屁虫?”
“不是……”
“算了,别解释,肯定不是什么正经原因。”
他住了声。
我锤他胳膊,“还真是不正经原因?”
他连连道歉,却不躲。
我瞪他一眼,不跟他计较,说起别的:“他们之后又找你麻烦了?”
“没有,他们其实人不坏,只是……”
“庸才。”
他眉目一怔,想开口又找不到理由辩解。
“你确实和他们不一样。”
“我……不是天才。”
这话说的有意思。
没想到我也会问出这个问题,“你的梦想是什么?”
他动了动嘴唇,犹豫几秒,说:“世界第一……我想当世界第一的射手,你可能会觉得我不自量力吧。”
“没有啊,梦想是公平的事,谁都能梦,我凭什么瞧不起?”
没等他回话,我接着说:“你那些队友可没这么想过吧?”
“他们连想都不敢想,和你训练时一眼就看出区别了。真不知道你们那个教练怎么想的,让你给一群国家队都进不了的家伙作配。”
我嘲讽地摇头。
“……你不认同?”
“嗯?”
“我们球队的理念。”
“啊,那个人人为我我为人人的横幅?看情况吧,但是把个性全部磨灭,我不信这样的队伍能赢到最后。”
他异常沉默,眼神暗淡。
我说:“之前你说过吧?你在球场上有一些能力。”
“嗯。”
“别丢掉了,说不定那就是你的机会呢?”
这回他的脸色好看点了,但还是有些失落,很沉寂的样子。
破碎感这不就来了。
我心情愉悦的停在家门口,刚想说再见,就听见他开口:“是真的吗?”
我一愣:“什么?”
“说我是你男朋友,是真的吗?”
他还没忘这茬呢?
本想说实话,可看着他忧愁的样子,话就在嘴里拐了个弯:“是啊。”
他的眼睛肉眼可见的亮了,眉毛放平,极其温柔的扬起嘴角。
他好像……很满足。
“骗我也没事,你不用勉强。”
我不再随意说笑,表情严肃的用手指去勾他的袖口,“不勉强,现在一点也不勉强。”
“真的?”
“嗯。”
一边贪得无厌,一边给点甜头就满到溢出来,就是这点叫我心怪痒的。
交往了,洁同学的心情眼见着越来越好,却还是不肯在学校和我走太近。
硬是在班级里跟我玩眼送秋波,我问他那几个队友不是知道你交往了吗,还在瞒谁?
“我要他们别乱说。”
这还能封口呢?
不是,日本学校也没人抓早恋,他非要玩地下恋是什么怪癖?
我说干脆公开吧,他却说要是哪天我想分手,能省去很多麻烦。
“……你一直觉得我想分手?”
“没有,我不想让你落人口实。”
我管你想不想,反正我是受够了。
说完这段的第二天中午,我就把他从座位上拉起来,说:“陪我吃午饭。”
他周围还是上次那两个朋友,我朝他们点点头,说:“我们交往了。”
那两人很有眼力见,冲他挤了挤眼睛,勾肩搭背的走了。
“你……”他看着我无奈的笑。
“听我的。”
总算屈服了。
这之后迎来暑假,洁的足球部要集训一周,晚上还要留宿。
我们只好靠手机维持联系。
“怎么交往不到两周就异地了?”
“这哪里算,再等几天我就回去了。”
他应该是在外面给我打电话,有虫鸣声在此起彼伏。
“大晚上的,你别被蚊子咬死了。”
他笑,说:“我有防蚊喷雾。”
“回来之后还要自主练习吗?”
“嗯,我还是想努力一把试试。”
“那倒时候我陪你吧。”
“你愿意陪我?”
“因为和你在一块很有意思。”
他那边的声音一下小了,应该是他把听筒盖住了。
又在害羞?
等了半天,他磕磕巴巴的说,“等我,回去,我想和你,说点事,好吗?”
“行啊。”
真怪。
两天后的上午,他按响了我家门铃。
集训后的第一天他会休息,我们说好在我家约会。
他还是很干净的打扮,只是看起来比平常紧张。
我笑着把他迎进来,说:“别这么害臊。”
可他坐在沙发上还是心神不宁的皱眉。
我觉出不对,就问:“你不舒服?”
“不是,”他双手交握,扣的很紧,“我想告诉你一些事。”
他是这么说过,“很要紧?”
“很要紧。”
“那你说吧。”
他反倒犹豫了,最后深吸一口气,说:“易感期,我的易感期到了。”
我眨眨眼,“嗯,怎么了?”
这是很稀奇的事吗?不是两粒药就能解决?
他好像很难以启齿,“我们必须保持距离。”
我有点惊讶了,“药物难道对你无效?”
“本来有效。”
这是什么意思?
“因为我?”
“不,是因为我。”
从他进门到现在,一直在避免和我的眼神接触。
我不再坐他的对面,而是紧靠着他坐下。
他还是不看我,可身体也不躲开我的触碰。
“呵,”我趴在他耳边笑,“欲擒故纵?”
“……不是。”
那我知道了,他根本抗拒不了我。
所以让我主动远离他,因为他无法拒绝,就像打电话时,我说让他来,他就只好答应。
“那你怎么办,把自己关在屋子里?”
“嗯。”
虽说现在的发情期和易感期不像以前那么要死要活的,但仍是件难受事,大家普遍使用的抑制药物,也在不断的更新迭代中排除掉了副作用,变成了寻常物。
按理说不会有抗药性的。
不过他本来就很不合理,我也不算惊讶。
我看他后颈红了一片,想了个馊主意。
很小声地说:“我咬你一口,怎么样?”
当然不会怎么样,omega不可能在alpha的腺体里注入信息素。
他却反应很大,我都没看见他怎么动的,就被他抱在腿上,胸贴胸,脸贴脸。
在这之前,我们最大的身体接触是牵手。
“你……你,没事吧?我开……”
“咬我,求你。”
……玩笑。
他把我的头往后颈上按,我能听见他破碎的喘息声。
有点骑虎难下了,我不忍心让他越来越痛苦,就闭上眼一口咬了下去,他闷哼一声,将我搂的越发紧。
刚想松嘴,却听到一句,“再用力。”
我叼着他的腺体磨了两下牙,重新往下咬,这回,他开始发抖,却没发出什么声音。
我以为结束了,发现头抬不起来。
“唔……?”
他还按着,想让我咬。
这,腺体不想要了不成?
“没事,咬烂它。”
他的声音嘶哑到有几个音节都没出声。
……他真的还清醒吗?
我看见他颈侧鼓起一道长长的青筋,不停的跳动,想到他到现在连獠牙都没漏一下,心底放软,如了他的意,又换着角度咬了他好几口,直到我的牙都痛了,直到他泄了力气,开始绵长的呼吸。
我调整了下坐姿,枕在他的肩膀上,安抚地轻拍他的后背,有几分心虚的瞟了眼他惨不忍睹的腺体。
“对不起。”他有点虚弱地说。
“你道什么歉啊。”你的要害以后能不能好都成问题了。
“我太不像样了。”
我抬眼去看他仿佛涂了胭脂的下眼周和眉尾,还有被他咬破的嘴唇,就连眼里的蓝都被水染了一样浅了点。
确实不像样,但对我来说就很像样了。
我捧起他的脸,去啄他嘴唇上的血珠,“你看,这不没事了?”
他真好哄,我咬几下,就乖得可怜。
洁的眼眶更红了,他没想到我会亲他,又不敢动,没底气地说:“你不嫌弃?”
平常不是坏主意挺多吗?怎么这时候就看不出来我好他这一口呢?
我又在他的嘴唇上贴了一下,说:“我喜欢。”
“啊,”我一下坐直,“你的信息素呢?我怎么一点闻不见。”
他真在易感期?
洁把表情藏进我的颈窝,重新拥紧我,低低地说:
“我不能。”
那天之后,洁就不再畏手畏脚。他主动牵我的手,经常把手臂悬在我腰上,虚抱着,没人的时候会直白的说想亲我。
我很少拒绝他,因为他实在很会选时机,祈求的表情也十分好品。
他亲我的时候都很小心,像那种很亲昵的小动物,在我脸上乱蹭,等到了唇边就停下,警惕的一动不动,非得我不耐烦地咬他,才会接着慢慢地吮吻我的唇瓣。
这一套下来总是花很长时间。
“洁很喜欢接吻?”趁他自主练习休息的间隙,我随口问他。
“不是你不行。”
“那下回你易感期,我们只来亲亲,好不好?”
“没用的。”他抬手抚过后颈,那里的印记还没消退,层叠的牙印清晰可见。
那天他回去,我担心地问他这要是叫他的父母看见,不会来找我算账吧?
他笑着说:“放心,他们会谢谢你救了他们儿子一命。”
后来他果然神色如常的来找我,只是也不遮一下伤口。三不五时就有人眼神异样地盯着他瞧,连带着我也要被看。
“现在我挺希望,你能和开始那样跟我谈地下恋的。”
他捏紧我的手,说:“我是你的,他们得知道这一点。”
……这个人,是这么会说骚话的吗?
“开学怎么办?能好吗?”
“你能……再咬……”
“不能。”
想什么呢,让你那样上学,影响也太不好了。
“好吧。”他很不情愿地说。
这个暑假玩的太开心,临上学,才想起来作业还有大半没做,问洁,他更是还不如我。没办法,我只好在剩下的三天里把他叫到家里来写作业,两个人把科目分一分,让他做文科的,我做他不擅长的理科。
“做完,我们就互相抄对方的。”
然后终于赶在最后一天搞定了。
我趴在桌子上长出一口气,“终于糊弄完了。”
洁在我的后背上揉了两下,说:“累了?”
“还行吧,精神上有点累。”
“我还要等会儿回去,你想做点什么放松一下?”
漫画,电影什么的,之前都看过了。
我把他也拽倒在桌子上,手背垫在脸颊下,看着他说:“还是接个吻吧。”
他听了只是笑,不是害羞,而是那种不出所料的,狡黠的笑。
洁一边笑,一边慢慢凑近我,然后目光像羽毛一样轻,来回拨动我的心弦,他看着我的眼睛,吻我脸颊下的指尖,一点点,呼吸渐渐在我的唇外徘徊。
他仍旧看我,午后的阳光不知道为什么像月光一样柔,也像月光一样藏住我们纠缠的唇齿。
高二下半学期,洁的球队要取得县大赛优胜,才能拿到全国大赛的门票。
他们的训练越发繁重,洁又是最认真的那个,经常累到上课趴在桌子上睡觉。
我有时在教室写完作业还没等到他来叫我回家,就会去球场对面的长椅上坐着玩手机,无聊了就远远看他训练。
后来天气转凉,日照变短,他想让我别等他先回家,我没同意,说:“反正离你比赛没几天了,到时候就好了。”
他看我坚持,就不再提。
中间又赶上一次他的易感期,我把他带到药妆店,先买了腺体防护贴,才借着夜色遮掩咬他的后颈。
这种时候他的情绪会更外显,很不乐意让我给他贴防护贴,不老实地来回转头,让我找不到地方。
“别任性了,万一感染怎么办?”
“不会,露出来才好得快。”
开始说瞎话了。
我没办法,只好揪着他的领口踮脚亲他,这下总算乖乖不动。
“不许自己撕开。”
“嗯。”
还不高兴呢。
他闹脾气不肯碰我的手,仅用三根手指拉着我的衣袖。
我一看他这可怜样心就软,想了下,说:“毕业,毕业我就不管你,好不好?”
“……那还好久呢。”
“别给我蹬鼻子上脸。”
“哦。”
经过他两次易感期,我渐渐搞明白为什么非要我咬他,他才会稳定,一定是因为做信息素匹配测试的时候他乱来,让自己单方面对我的信息素依赖度大幅提升,导致的结果就是我成了他的唯一有效的抑制剂。
真行,一个alpha,居然能主动将自己转化为被omega标记的情况,简直闻所未闻。
谁敢说这样的家伙不是疯子?
开赛的时候是冬天,连着几场,踢的还算顺,洁却不是太兴奋,至少不像他的队友那么兴奋。
眼见要打决赛,我问他:“你在意我之前说的话了?”
他点头。
我说:“赌一次吧,这场比赛,如果按照现在队伍的理论失败了,你就相信自己的私心。”
正式比赛日是一个周末,我恰好也能腾出时间,老实讲,我从没看过一场完整的足球赛,头一次坐在观众席上还挺新奇的。
只是比赛结果就不再那么美妙了。
洁的队伍输了,我没有看谢幕和颁奖礼,而是等在他必经的路上。
夕阳虽然预示结束,却是这一天中难得绚丽的时候,洁推着自行车走到我身前说:
“走吧。”
我和他并排前进,互相沉默着,等到几个玩闹的男孩跑到我们身后,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背。
他停下来,手掌触到的地方从微小到剧烈,不断的颤抖,他一顿一顿向下弯腰,手撑在自行车把上,发出一声哽咽。
只有一声哽咽。
我把手伸到他的脸下,接到两滴水痕。
很不甘心吧,很想赢吧,我也弯下腰,伏在他弯折的背上,侧着脸,去听他抽痛的心。
真是可怜,又可爱。
又过了会儿,他的脊背不再颤抖,背过一只手,抵住我的后腰。
我顺势站直,他也站直,除了眼圈有点红,看着和往常没什么区别。
“你别怕。”我说。
“嗯。”
分别时,我抱了他一下,那时天已经黑了,我催他快点回家,也是觉得他需要一个人静静。
本以为当天晚上他会杳无音信。没一会儿却接到他的电话,说他就在我家门口。
我套上外套跑出去,以为出什么事了,电话里他的声音好像很压抑。
“怎么……唔。”
洁什么也没说,一把将我拥在怀里,语气兴奋地说:“我被选中了!”
突然来这么一句我哪能听懂?
但看他这么高兴,我就说:“恭喜恭喜。”
好半天,他才和我说明白,还把一封信给我看。
“这么快就柳暗花明又一村,看来你要否极泰来了。”
我也替他高兴。
“就是,说是封闭训练。”
“也就一阵子。”我安慰他。
他的心情平复下来,看着我不说话。
“怎么?”
“咬我吧。”
我不理解,“又不是易感期。”
而且他在里面和我离得远,没准药物会再次生效。
“易感期……根本不重要,我喜欢……我需要,你拥有我。”
街灯无法让我看清他的眼神,只听声音,就像他在电话里那样压抑。
“你来我家,就是这个目的对不对?”
他默认。
不正常的坏东西。
我抬手勾住他的肩膀,没用力,他就已经把腺体送到我嘴边。
现在也不用再问什么了,我直接狠狠咬了他几口。
他却一声没哼,抱着我的手也不发抖,好像感觉不到痛。
“你不疼?”
“我从来都不疼。”
那他以前是……?算了,就当不知道吧。
然后他缠着我接吻,亲着亲着又不死心的让我咬他。
我来气的推他,“你不嫌疼我还嫌累呢。”
总算不说了。
他走后,我才想起忘记提醒他买防护贴了。
但是之前都说好了,他应该会听话的记得吧?
总不会真的带着腺体上血呼淋啦的齿痕招摇过市吧?不然到时候能在集训里交到朋友吗?不会被孤立?
我还是把洁世一想的太好了。
他心里早打定主意,女朋友天高皇帝远,看不见又不知道,他才不要用什么防护贴。
等到了蓝色监狱,工作人员要没收手机,他就更放心,也不用担心他说露馅儿惹她生气,虽然会很寂寞。
但只是一时的。
他希望伤口好的慢些。
进到设施内部,找到自己的队伍换衣服时,他听到身后接连的惊呼声。
有个人小心地问他是不是omega,他说自己是alpha。
然后就没人说话了,安静的只剩地上睡觉那个人的打呼声。
他心里清楚,大概他被看成是不正常的人了。
无所谓,这些和踢球没关系。
洁世一在蓝色监狱里获得了新生,真像她说的,否极泰来了。
梦想和私心,他是无法舍弃的,她早看出来了,和他说的那些话都是对的。
她才是真正的天才。
每天睡前,他都要触摸自己腺体上一日浅过一日的瘢痕,止不住的想念她。
“洁,你现在的表情很可怕哦。”
蜂乐的声音从旁响起,正歪着头看他,“你在想什么?”
“在想我一定要赢到最后。”
“真的?”
“嗯。”
他不会和任何人谈论她。
蜂乐之前好奇,问他脖子上怎么回事,他只说是恋人留下的,再问,他就全部摇头。
蜂乐若有所思的说洁的心里果然藏着怪物。
怪物?是因为怪物他才会夜夜催心折肝的想她?
也许吧。
所以他必须赢,必须让她出现的梦有意义。
必须成为她的荣耀。
哪怕她,不在乎。
自从洁去了蓝色监狱就再没消息,通讯设备全被没收,封闭的彻底。
直到两个月后网上开始铺天盖地的宣传日本U20代表队要和蓝锁打比赛,我去足协官网翻公告和咨询,基本都是在说糸师冴和代表队怎么怎么强,至于蓝锁,只在边边角角提了几句。
好小心眼啊。
我确定了一下开赛时间,感觉自己能去,就在网上订了票。
也不知道洁会不会出场。
当天的人来的很多,基本都是冲着糸师冴,我看他的周边都抢光了,蓝锁这边的根本没卖出去多少。
自家男友还在里面服役呢,我只好赞助点,挨个买了一样。
没准以后出价高呢,这可是初版。
这样想着,我又买了一套。
该死的监狱,这回你可不得不赢了,我都破财了!
选手入场时,大屏幕会显示每个人的半身照和名字,没想到洁真的首发了。
只是我离得太远,场上的人都是小点,看不太出来哪个……
诶?
有个往我这边转头的。
不会吧?
他能感应到我在?
确实是11号。
真是他。
“洁,你在看什么?”
“获胜的理由。”
洁赢了。
他踢进了制胜球。
我在整个球场全部陷入狂欢的时候站了起来,至此,我已经看到了一切我想要的。
“你会实现梦想,世一。”
我轻轻说完,转身离去。
球场上,被同伴簇拥的洁一怔,那个人走了,她有满意吗?
我能有什么不满意的?
洁在比赛后得了两周假期,他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跑来我家问我满不满意。
我诧异地皱眉,说:“这是你的比赛,你满意不就行了?”
“我希望你能喜欢我的比赛。”
不知足的劲儿又上来了。
我说:“那你就继续加油,不用一直赢,但是最好一直精彩。”
他特别高兴的来抱我。
没见过这么喜欢给自己施压的人。
然后他说要去和朋友们见一面,等回来就把时间都给我,陪我玩。
“我明天还要上学呢。”
玩什么呀。
“那,那我和他们说不去了?”
“用不着,快走!”
看他一步一回头的样子,好像是要去南极。
我做了个生气的表情,他才脸一红,不敢再看,飞快跑走了。
洁虽然有假期,却天天来接我上下学,跟我是上幼稚园,需要监护人的小孩子一样,我几次抗议,他都不听,第二天早上还在我家门口杵着,我要是生气不理他,他就把脚步放的轻轻的,在后面跟着我,也不辩解。
最后还是我先破功,妥协的随他去。
“你怎么这么粘人?”
“我想你。”
……油嘴滑舌,踢了几天合心意的足球,嘴也没个把门的。
我转移话题,“这回还要我咬你?”
“嗯。”
咬来咬去的,我都习惯了,反正他皮糙肉厚好得快,最初的那点愧疚早没了。
例行公事一样弄完,我说:“记得买防护贴。上次你贴了没?”
“贴了。”
我想也是,不然能和队友处的来吗?
然后,我就被骗了。
他一定不知道他们蓝锁第二阶段居然是通过直播方式放送。
第一场比赛的时候正赶上考试周,我本打算之后看回放,没想到第二天班里的好朋友悄声来问我:“洁同学的脖子是你咬的?”
啊?
她看我疑惑,就给我看网上热搜。
“alpha洁世一疑似被人标记”,后面跟了个大大的HOT。
我:!!!
“这混蛋……”我咬牙切齿。
之前说不公开,说担心我分手,真能装模作样,现在可到好,给全世界现场直播,公开的不能再公开,却一声不吭。
他们这回是能带手机也能上网的,昨天还和我发消息说比赛赢了,怎么不提自己阳奉阴违,搞大新闻呢?
甚至一点端倪都看不出来,好嘛,还是那个坏东西。
他不和我视频和打电话,应该都是不想让我知道他在搞幺蛾子。
等等,那他说上次贴了,不会也是假的吧?
晚上我恨恨拨通他的号码,决定问个清楚。
刚“嘟”两声,他那边就接了,“怎么打电话过来啦?”
他是笑着说的,还带着点哄我的味道。
我冷哼一声,“你说呢?”
“对不起嘛,原谅我吧?”
“你要是真觉得抱歉,我还能考虑原谅你。”
“对不起。”这声道歉真诚不少。
我叹气,说:“别瞒着我。”
要说特别生气,也没有,我只是介意他背着我一意孤行。
“我以后都不会贴那东西。”
他说“那东西”,看来是真的讨厌。
“为什么这么抗拒?”
“它就像你我之间的绊脚石。”他说出了心里话,“别人用奇怪的眼神看我时,就像在肯定你与我同在,而不是我独自在心里一遍遍对自己催眠。”
我一时没说话。
我知道他不像外表一样毫无攻击性,也一直叫他坏东西,连备注都是这个,却没想到,他的感情这么重。
重到让他自己受折磨。
听筒另一边,他的呼吸平稳依旧,不激动、不痛苦的表述自己后,像局外人一样等着我的回答。
我只能叹息,再一次说:
“你别怕。”
“我不怕,我现在什么都不怕。”他说。
这之后,我放弃纠正他了。
就这样吧,反正就算他听我的话遮住腺体,现在也没用了,不如随他的心意,至少露脸的人不是我。
寒假后,我的时间变多,他又不能陪我玩,就找了个兼职,在书店打杂。
老板是个成熟大姐姐,很爱看BLTV的直播,平常高强度冲浪,还给我卖安利。
“哎呀,里面都是跟你差不多年龄的男孩子,有没有喜欢的?啊,还有外国货哦,这个叫凯撒的是外国人里最帅的,喜不喜欢?”
呃,我要是敢喜欢他,我男朋友洁世一就敢直播怎么让他血溅三尺。
那可是他目前最恨的家伙。
我只好尴尬的和老板说:“我不看蓝色监狱。”
这安利我可不敢买。
她一脸遗憾的开始和我说别的。
据说凯撒在第一次见面时就嘲笑洁丢人,把自己的尊严拱手让人。
被洁好一顿嘲讽,说他是个没学会走路的庸才,身上有一半作为人的东西没出生。
好悬两人没当场打起来。
是洁的偶像兼导师,诺艾尔•诺阿从天而降,平息了拜塔慕尼黑将起的内乱。
好一场大戏。
也怪那个叫凯撒的,非得挑衅洁的逆鳞,你说他球踢的烂,都不至于被他骂这么狠。
这事是我和洁视频时,他的室友们说的,洁不想让他们和我讲话,但看我听的津津有味就没阻止,挂断视频后,还偷偷给我发消息解释自己不是个过分的人。
给我看笑了,他怎么样,我还不知道?那根脊梁硬着呢。
蓝锁二阶段的比赛进行的很快,洁的队伍虽然天天内讧,但拜塔好像有这传统,而且比赛时还赢了,所以我还挺爱看的。
洁在镜头前现在是本性毕露,踢的越来越凶,话也说的越来越狠,肉眼可见强了不少。
想想几个月前那个在我的手心里掉泪珠的二年级前锋,我几乎要对不上号了。
屏幕里这个人更加强壮自信,把野心写在脸上,一点不退缩。
只是,我有一件事不满,镜头能不能别老是扫过洁的后颈?
他都好差不多了!
我问过洁,他们导师没让他用防护贴,注意影响吗?
他说他不听,原话是合理抗议成功。
就,意料之中吧。
好像足协觉得他这样很有话题,才不阻止,还在网上发公告,大意就是,洁选手和恋人的匹配度高,这样会让他状态稳定。
没说假话,但和事实差距很大。
网友听了却很高兴,不少alpha都让伴侣在自己腺体上来一口。
我一边翻他们晒的照片,一边地铁老人看手机。
我用一个月的工资发誓,他们一定疼得够呛。
真当人人洁世一呢。
转眼迎来最后和PXG的比赛,如果能赢,洁就能保持全胜,身价暴涨。
就能离他的梦想更进一步。
这场比赛万众瞩目,大家期待着,英雄的诞生。
我却一点也不紧张,我只是在等,等一个结果。
他能做到,我知道,他只要初心不改,就能无数次打破自己,塑一个新的。他就是这样先过冰原,又穿荆棘,跋山涉水,来到舞台中央。
他说自己不是天才。
天才又能如他一般吗?
“别怕。”
独一无二就写在你的名字里。
艰难的时候就是胜利的秘诀所在,做个赌徒,压上所有吧。
就像你一直以来做的那样,世一。
然后就能,迎来世界的喝彩。
就让世界为你喝彩。
END
彩蛋是一点标记的事,也是给正文打的补丁。
【糸师凛】倒春寒
本文你将看到:知名球星糸师凛被咱迷的晕头转向,为爱当三,画重点,这是真的!
老规矩,废话多慢热,一万四。
小凛已经变成成熟的大凛了。
更高更帅更强!但仍然姐弟恋。
没有道德,爽就完事儿了!
写完之后发现虐了凛凛,罪过罪过。
新年快乐!
“你要回去?”
“对不起,但是国内的一些工作……”
“我以为你至少能陪我一周。”
“对不起。”他的眉头蹙着,眼里饱含歉意,蹲伏在我腿旁。
“好吧,路上小心。”我还能怎么说呢?
他仍在说抱歉,起身在我的鬓边轻吻,然后捞起一旁的黑色西装外套。
他以前最喜欢浅色的,如今连领带...
本文你将看到:知名球星糸师凛被咱迷的晕头转向,为爱当三,画重点,这是真的!
老规矩,废话多慢热,一万四。
小凛已经变成成熟的大凛了。
更高更帅更强!但仍然姐弟恋。
没有道德,爽就完事儿了!
写完之后发现虐了凛凛,罪过罪过。
新年快乐!
“你要回去?”
“对不起,但是国内的一些工作……”
“我以为你至少能陪我一周。”
“对不起。”他的眉头蹙着,眼里饱含歉意,蹲伏在我腿旁。
“好吧,路上小心。”我还能怎么说呢?
他仍在说抱歉,起身在我的鬓边轻吻,然后捞起一旁的黑色西装外套。
他以前最喜欢浅色的,如今连领带都不再新鲜。
临出门,他说:“我知道你不喜欢别人跟着你,但是答应我,一定要小心,保护好自己。”
我微笑着说当然。
因为他眷恋的眼神,我没办法谴责他这是第几次的失约。
最后的道别后,我将门合上。
他是我的丈夫。
三天前我们来到巴黎打算小住一段时间,顺便写写我的游记。所以在圣日耳曼租了两个月的两室公寓,结果刚把一切安排妥当,恼人的电话铃就在清晨响起,而我们出行的第一步还藏在被窝里。
然后一切戛然而止。
他订了最快的机票,忠实的回到了工作岗位上。
我没有伤心,只是很遗憾。
比如这两张球赛的门票。
我对足球一窍不通,是他刚来这里看到街边蓝色的球迷们大合唱后,兴奋地在网上抢了两张最近的比赛。
PXGvs满城,票上这样写着,地点在王子公园球场,丈夫说那里是PXG的主场。
开赛时间在今晚的8点。
而现在是上午十点,还有十个小时的无所事事时间。
我钻回了被子,任由这对于三月的巴黎来说过于热烈的阳光遍洒我的面庞。
我会去的。哪怕我完全不感兴趣。
在公寓对面的咖啡厅对付了一顿晚饭后,我打车20多分钟抵达目的地,在这里仍能看见埃菲尔铁塔闪烁的光芒,只是完全敌不过挥舞蓝色旗帜的球迷们的热烈。
我就和这个夜晚一样格格不入。
朝四周看看,正有免费领应援旗的地方。
巨大的X将整个蓝色背景切成四份,我晃晃旗杆,它也像被风吹过一样翻卷起来。
等到选手入场时,大屏幕上将每一位首发选手轮番展示,直到那位名叫糸师凛的日本选手出现,我才想起来,丈夫说过他喜欢这名球员。
能不能要个签名呢?
希望赛后的粉丝见面会能抽到我。
比赛应该还算精彩,从周围的欢呼和怒吼中大约看得出来,可惜我领略不了足球的魅力,除了进没进球,其他一概看不出来。
但是蓝色的赢了。
PXG进了四个,对手只有两个。
更重要的是,那位糸师凛完成了帽子戏法。
值得一看的比赛,我只能这样说。
正站起身打算离开,手机短信声开始急不可耐。
哦,我挑眉点开,看来签名能要到。
40分钟后,我和其他二十几个花花蓝蓝的家伙等在PXG活动室的门口。
我把旗子举在胸前,尽力营造出我也是其中一员的样子。
但很遗憾,我没法装出他们面对偶像时语无伦次,或者喋喋不休的样子。
而我拿出来给糸师凛签字的东西也只是我随身携带的普通笔记本和圆珠笔,上面甚至没有球队印花,更别提带着他的号码的球衣。
他给粉丝签字的时候没什么表情,也不像旁边的队友那样满口甜言蜜语的感谢,不如说他什么也不说。
这太好了,我松了口气,他要是问一些别的就轮到我无话可说了。
至少现在我还能回一句“谢谢”,用日语。
糸师凛在这次签名会里第一次抬头:“日本人?”
他误会了,但是这种误会还挺让人高兴的。我笑了下:“不,我是中国人。”
这句也是日语。
他看着我不说话,我冲他点点头,转身给下一个粉丝让位置。
回到公寓时已经晚上11点多了,我洗过澡,在床边坐了一会儿,让比赛的热度从我的身体里褪去。
当时不觉得,一回到安静的地方,耳边的呼声,身下的振动,惯性一样环绕着我。
果然就算看过现场,我也还是不感兴趣。
但是那个签名丈夫应该会喜欢。
我躺下盖好被子。
好,从明天开始,就是只有我的时间了。
今天依然是个好天气。我在九点之前将一切收拾好,出门后从托卡德罗广场出发,对面就是埃菲尔铁塔。铁塔内部远不像从外看那样整齐,交错的钢铁仿佛囚笼,由电梯登上三楼,塞纳河从眼前蜿蜒而过,白色的建筑群仿佛从天际的白云中奔涌而来,停驻在右岸。
从埃菲尔铁塔下来一直往左走,顺着塞纳河岸,很容易捕捉到与铁塔合影的好角度。继续走,途径巴黎现代博物馆,东京宫,戴安娜王妃纪念碑,我喜欢那朵蓬勃的火焰。
下午路过一家室外咖啡馆,点了牛奶和巧克力蛋糕,味道不错,但对于我可能有点过甜了。
之后直奔凯旋门,我没有进去,只欣赏了它四周的浮雕,听说在上面看夕阳是个不错的选择。
在这坐6号线地铁到Bir-Hakeim,中途地上铁横穿塞纳河,埃菲尔再一次从眼前游荡而过。下地铁后就抵达铁桥,可惜我没有小李子那种造梦能力,只能徒劳伸手做做样子。
此时已经傍晚,太阳也完全沉浸在地平线中,我在附近找了家韩餐,可能有点怪,但是味道还好,说是某某明星同款。
晚餐后我又回到了铁塔,它已披上金装,夜晚的黑只为衬托它的亭亭辉煌。从塔下走一个上坡,到塔北侧的一个花园上,正是观看埃菲尔铁塔夜景最好的地点——夏乐宫。
这里几乎是正中心线,恰到好处的将整个铁塔投入视野,近一分则过满,远一分则无味。
临近8点,埃菲尔铁塔的灯光秀开始上演,在它的金装上数不清的银花此起彼伏的绽放,像黄昏时粼粼的水面。
我放下相机,准备返程。
转身瞬间肩膀碰到了人,我说着抱歉,瞄到了一双绿松石铸成的眼睛,在远处光色的映衬下像是梦里的猫瞳。
我几乎要叹息了。
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完美的巧合。他是谁根本不重要,我的心在为那双眼睛而跳。
我爱这瞬间的心动。
我因这心动发自内心的微笑。
“抱歉,虽然抱歉,但我可以和你合张影吗?”
绿松石中央突然晃过火光,又好像箭矢从中一闪而没。没等我细看,一道高挑的身形从暗幕里脱出,携着那对绿眼珠儿,和环绕着宝珠的特色长睫毛,上半圈长而上翘略微的乱,下半弧整齐向下甩开一层扇面。
竟是糸师凛。
我为这巧合惊的说不出话。
“哦……”
这位足球明星却不犹豫,也许是习以为常:“在这里拍?”
“……当然!”
当然,没有埃菲尔,我哪里寻得见宝石?
我调好相机,趁十分钟的灯光秀还未结束,为我们三个按下快门。
“咔嚓”
我回过头正好来得及和铁塔的最后一朵银花告别。
也正好要和绿眼睛告别了。
“谢谢你。我要离开了。”这次我没有用日语。
“联系方式,不交换吗?”他却还在说母语。
我一时没能回答。
他看起来不像那种平易近人的球星,或者说在这种场合要联系方式是正常的吗?
“……你记得我?”先确认一下。
“如果你是说昨天来找我签名的人,是的,我知道,那个会说日语的中国人。”
他似乎在讽刺我的翻脸不认人。
我耸耸肩,重新讲起日语:“对不起,我以为你讨厌这种麻烦。”
他没有接话,像签名时那样平静。
聊一会儿吧,也没什么。
“我是来这旅游的,大概会呆两个月。”
“你自己?”
“是的,现在是。”
他垂了下眼皮,再次直视我:“导游,不需要吗?”
这时我应该说需要吗?
我真的震惊了:“……你要毛遂自荐?”
“不可以吗?”
“你的训练和比赛?”
“你又不是想三天游遍巴黎。两个月,我有不少周末和夜晚。”
我应该拒绝吗?
低头沉默了一会儿,我笑出了声,也许因为荒谬,也许因为告别时间的延长,又也许,是因为交到了朋友。
“好吧,事先声明,没有报酬。”
“不需要。”
总之,我有了一个旅伴,还是个知名球星。
本以为他只是心血来潮,没想到糸师凛第二天就给我打电话说下训之后可以一起吃饭。
“你的比赛……”
“在明天。”
真高兴他没有请我去看。
“好吧。”
我们约在我家楼下,他可以开车带我。见面时他带着鸭舌帽和遮住半张脸绰绰有余的墨镜。
“昨天看见一家咖啡厅外有不错的藤椅,我们去那吧?”
他点头,跟随我的指引找到了晚餐地点。
此时天还亮,吃完饭可能有点早,我看他翻菜单,说:“待会儿我想去香榭丽舍。”
“好。”
我有种错觉,糸师凛什么都会答应我。
“为什么”几乎要脱口而出,但只是几乎。
我想得到,一旦说出禁语,所有都会天翻地覆。
用餐的过程过于沉寂,但我感谢这沉寂,让我觉得安全。
再次抵达凯旋门,转身就是长达两公里的香榭丽舍大街,成排的法国梧桐挺拔整齐,已经长出了新的枝丫。我叫糸师凛站好,挑了一个能让他背后的树木连成林的角度拍了一张照片,绿色果然很合适他,非常上相。
我招呼他往前走。
“你不拍吗?”
“不,不用。”
“那我可以拍你吗?”
“什么,你带相机了?”
“是的。”
对了,他是随身带了挎包。
“好吧,没什么不行。但你可别想让我配合。”
“嗯,你不用理。”
看过几家商店的橱窗,我们转进老佛爷百货,我只在了了几个柜台稍稍驻足,里面精美的装潢倒是更吸引我。
“没有喜欢的吗?”
“它们尚未售出的时候是最美的。”我笑着回答。
令人心痒。
等糸师凛将我送回公寓, 我说:“你完全是个业余的导游。”
“你要辞退我?”
“不,我等你辞职的那一天。”
临睡前,我在笔记上添了几笔。想起跟在我身后掐着相机安静的走着的糸师凛,我发现梦中那双绿眼睛正在缓缓闭合。
一天对于心动已经够长了。
他可能以为我在说他很快就会对我失去兴趣。
其实我在说自己。
宝石只有在橱窗里才那么动人心弦,何必亲自递到我的手旁。
呵,年轻人。
只是没想到第二天我会接到他赛后气喘吁吁的电话。
糸师凛没法忘记那个和他说谢谢的女人。
她根本对足球不感兴趣,穿着墨绿长裙,浅葱色大衣,素面朝天,头发随意挽在耳后,和她手里的免费PXG应援旗一点不搭。
而且相当自我,不论谁打量她都回以微笑,从容的站在队伍里。签字的时候甚至直白的要求他用她的笔。
那个本子和笔加起来可能还不到一欧,在上面他无意看到一行行的方块字。
中国人,他早知道。
英语十分流利,却一句不多说,他只在最后等到一句日文的道谢。
“日本人?”如果不在此时说点什么就没机会了。
她看上去挺高兴,笑着纠正自己的国籍。
他本来想说更多的,但她笑了,他就都忘了。
她转身时背影潇洒的让他生气。
更让他生气的是她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本来他想就这样了。
就这样吧。
可是就像上天给了他在足球上的天赋,这回命运也钟爱着他,而他灵魂里的偏执与欲望,再一次崭露头角。
她看风景的模样如此动人,糸师凛不自觉的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直到她转身就撞到他的肩膀。
看,是她自己送上门的。
当她抬头看他,那张面庞像微风拂过的丝绸,飘荡的笑起来,埃菲尔身上的银芒仿佛就是从她的眼中洒落。
她不会知道,当她说合照时,他心中有多么的窃喜,像春冬交际的某一天乍暖,以往的雪与寒尽数褪去,叶与花的影子在阳光下蔓延。
你也为我心动吗?
你也为我心动吧。
你怎能不为我心动?
所以怎能让你就这样离去?你甚至没有记起我的名字。
糸师凛根本没有在巴黎游玩过,所有景点都是一掠而过,但那又怎样,她的丈夫不在,谁来保护她?谁能在她需要的时候出现?谁来收揽她的笑和话语?
谁来,爱她?
她看起来震惊极了,眼睛里很快又显出一种明悟,自然的笑开,俏皮地说没有回报。
当然不需要。
糸师凛清楚自己的时间有限,他不会浪费任何能接近她的机会。
也不会请她看任何一场球赛,因为他再不想为与她有关的所有别人签名。
当她为他与梧桐拍照时,他几乎无法直视镜头,只要一想到她在另一端喜爱欣赏的眼神,他就想紧紧握住她的手,直到汗水将两人的皮肤粘连在一起。
他暂时无法和她合影了,因为过响的心跳声,和失控的肢体会在她面前惹出大麻烦。
所以至少让你留在我的镜头。
不需要回头,也不需要动作,只是衣角就足够。
糸师凛跟着她,不明白如此美丽的她在因何露出惊叹的表情。
他就一秒也舍不得错过她。
等她坐到他的车里,明明两手空空,脸上却好像购到了心仪之物。
他喜欢那满足的表情,让他的心里也流过春风。
那为什么,她要在下车时释然的笑?
是嘲笑他的轻狂无畏?
糸师凛在比赛的前一秒,突然想起她没有和他说过加油之类的话。
啊,我对她而言就像橱窗里精美的奢侈品。
他后知后觉,令他动心的人,却只为自己的心动而心动。
几秒,几分钟,也许更短,她就会走向下一个美丽奢华的橱窗,再一次心动,再一次停留,再一次转瞬即逝。
糸师凛从没这么冷过,如同春寒倒返,他悉心培育的幼苗摇摇欲坠。她没有欺骗,没有逼迫,只是经过,带来的融融暖意便让他的世界雪解冰消,让他误以为春已将他永远拥入怀抱。
我不甘心。
他想。
她是个贼。
我得为自己讨个公道。
糸师凛在听筒的另一边不言不语,像是打错了电话。
“糸师……”
“叫我的名字。”他飞快的打断了我。
“……凛。”
“你在说中文吗?”
“是的,发音很像。”
接着又是单调的呼吸声。
“周末,”他好像恢复了正常,“去卢浮宫吗?”
“可以。”
“比赛我赢了。”
“恭喜。”
对面的声音停了一秒。
“周末见。”他说。
“周末见。”我说。
为了避免太过拥挤,我们决定早上九点赶第一批参观。从玻璃金字塔进入,先往叙利馆走,穿过一段古城墙,正好撞见斯芬克斯。
最棒的开端。
我停了两分钟,从它右面走,就会看见断臂的维纳斯。
“我上学的时候,艺术馆里立着她的仿品。”
糸师凛站在我身旁,目光流连在雕塑的残破处。
“一开始有人想修复她。结果所有的复原方案都在原作面前黯然失色。”
“残缺也是一种美?”他问。
“是的,有时候是的。”
从维纳斯的房间出来,沿走廊直走,能看到一系列的古希腊雕塑,我没有停留,越过凯旋门抵达尽头后原路返回,穿过来时的走廊,在终点的船头,胜利女神倏然而落。
我也像被海风吹到她的身前,不自觉拾阶而上。
“据说她会带来一切胜利。”
“我不需要神站在我的身前。”糸师凛只看着我。
我回望他,“我有说过吗?我喜欢你说话的声音。”
他朝我迈了一步。
但是没有说话。
“走吧。”我转身向右侧人最密集的方向行进。
那里是蒙娜丽莎安坐的地方。
“她真小。”
我有些惊奇。
“我从来都以为她很大副。”
“是吗?我没想过。”
我忍不住笑了:“因为你从没对她有过兴趣。”
因为参观人数众多,我们只能停留短短几分钟,来不及回想与她有关的异闻与谜题,最后只好如蒙娜丽莎一般微微一笑。
而有意思的是她的对面就是卢浮宫最大的作品,《迦南的婚礼》,糸师凛一言不发的看了好几眼。
走走停停逛到这,时间已经临近下午。
我们在卢浮宫外圈走廊里的咖啡厅吃了点东西。
稍作休息,又再次出发,这次我们去了顶层的黎塞留。
这里只有零星几个人游览,我们登上来后,糸师凛明显舒了口气。
我低头捂嘴笑了声,“领你去看一个我比较喜欢的画家怎么样?”
他当然不会拒绝。
“’烛光画家’,人们这样尊称他。”
我站在《方块A的作弊者》旁边介绍乔治•拉•图尔。
“世界上没有人还能画出他那样的火光,简直连燃烧时的声音也能听见。”
我走过一盏盏画中焰火,糸师凛跟在我旁边安静的听着。
“你喜欢黑暗吗?”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为什么不觉得我喜欢黑暗中的光?”
我们在房间中央的沙发凳上坐下。
糸师凛说:“我觉得他的画像恐怖片。”
太意外了。
“我喜欢恐怖片,所以我也喜欢他的画。”
哦。
安利成功,但是……
“我想我们坐的太近了。”我直视他的眼睛,“真担心明天我们两个就登上八卦报纸的头条,让我的丈夫误会。”
糸师凛不是一只猫,他是一匹狼。
到此为止吧。
“我要辞退你了,”我站起来竟然也没比坐着的他高多少,“说真的,简直是我在给你当导游。”
他仰头看我,很平静,像是早已预料到我会突然反悔。
“那我送你回去。”
我同意了。
我不该同意的。
糸师凛把我锁在了他的车里,公寓门大敞,我却一步也迈不动。
谴责他?还是现在报警,或者打给报社?
比较奇怪的是和愤怒相比,我现在的疑惑更多。
而更奇怪的是我们已经在车里沉默的坐了十分钟以上,全程没有对视,甚至除了我开头按车门的声音,就只剩下呼吸声。
糸师凛突然笑出了声。
短促,自然,十分轻松的笑。像在假期看到情景喜剧里一闪而过的彩蛋。
我悚然间转头看他。
“放心,如果没有你的允许,我不会做什么的。”
我沉默的等着他继续。
“但你猜的没错,我是个坏家伙。”
然后我眼睁睁看他从兜里掏出一对钻戒。
“……你有未婚妻?”
“你愿意当吗?”
我闭嘴了,并且打算在下车前一句也不说。
“这只是一个参考,我不太满意它们的设计。”他扫了一眼我放在腿上的手,把戒指丢进了车内垃圾桶。
“叮铃”两声,震的我皱起眉头。
“我不想拐弯抹角,那是你擅长的领域。也不想有什么成年人的默契,这词说起来都一股老人味。”
他嫌恶的咋舌,神情里绽出刀光。
“我一向是个没耐心的人,这么多年也没见好。”
他开始用指尖敲打方向盘,节奏缓慢,每一声的力道如出一辙,听起来不像他说的那样没耐性。
“我真想把这双眼睛挖下来给你。”
……确实没耐性。
他终于转头看我,绿松石不再波澜不惊,盛满被洪水与雷电肆虐过的裂痕。
“我已经送上门,你也不出手吗?”
配上他那戛然而止的敲击声,不和谐的像年老失修的铁架嘎吱作响。
我终于确定,他的眼睛里藏着怪物。
“……我是说过结婚誓词的人。”
“你根本不在乎。你是个自私鬼。”
“我有丈夫,他很爱我。”
“为什么不说你们相爱?”
现在我坚信开口是一种错误。
“别找那些无聊的借口。”糸师凛将他的刀锋亮在我面前,连自己的退路也不留。
我也终于忍不住冷笑着吐出尖刺:“非要我直说,我已经对你没兴趣了吗?”
糸师凛听完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眼里反倒燃起火光,他整个人如同被引力吸附一样向我倾斜,直到呼吸打在我的面庞。
他的嘴唇无声开阖,顿了一会儿,才轻巧的,兴奋的,像刑侦剧里发现凶手的主人公一般,说:
“你果然是个贼。”
我下意识滞住呼吸,心跳错了一个节拍。
他一直在等,等着两人赤裸的瞬间,他等到了。
“……我必须为自己辩解一句,是你先开始的。”我的语气强硬起来。
“我可以当这个共犯,但难道就不能是受害者了吗?”
“少强词夺理。”
“好,是我的错。”他竟然轻易改了口。
“可你也该可怜可怜我,别这么轻易……兔死狗烹,鸟尽弓藏。”
糸师凛见强攻不成,又想智取。
硬的不行,又想来软的。
他的眼睛还是那么美,哪怕边缘锋利的碰一下就会流血。
我的目光在他的脸上流连两圈,哼笑一声:“你谈过恋爱吗?”
“没有。”
“你会吗?”
“会。”
我倒没想到他这么自信,可惜这不是面试,什么都要先答应。
不怀好意,诡计多端的家伙。
“我这里没有承诺。”
“无所谓。”
就让他得逞一次,试试斤两。
“唔……”
我一把推开他,“接吻不是让你咬我。”
恼怒的瞪了他一眼,我越过他的肩膀看了下关好的房门,还好他没急到理智全失。
阴影马上再次沉下来,这次他像是要融化坚冰一样一遍又一遍舔舐我的嘴唇,两只手一只扣住我的腰,一只按在我的后脑。
这家伙倒是很清楚怎么让我动弹不得。
他开始试探着用舌尖轻敲我的牙缝,看我不给机会,又把手绕到我的肋下按揉。
又痒又麻,激的我颤抖着低呼。
这下可让他逮到了,长驱直入,从一侧的牙龈搜刮到另一侧,更是把我的舌头卷进自己的齿下研磨。
等我的眼角发湿,他才站直身子,用舌尖和手背将唇角的水液拭去,眼神一动不动的刺在喘息不停的我身上,带着一种神经质的怪异。
我不能说他亲的很糟糕,但是……又确实很糟糕。
“就在这里吧。”
“什么?”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糸师凛就已经把他的外套连着里衣一齐拽下来甩在了玄关的地上。
“……”
我一时失语。
他却觉得我同意了,紧接着来掀我的上衣。
“等等!我有卧室!”
“我讨厌你和你丈夫睡过的地方。”
“还有另一间卧室!”
然后他一言不发的将我抱起,停在一扇紧闭的房门前。
他想让我来开这扇门。
好吧,我已经知道他是个混蛋了。
“咔哒”
我在他的怀里转开了门把手。
我发誓只是开了个门,不是按了什么奇怪的开关。
所以糸师凛突然疯了绝对跟我没关系。
光溜溜躺在床上的时候我还什么都没反应过来。
“你发誓我的衣服都没坏。”我恍惚地说。
“不知道。”竟然还敢理直气壮。
我一气之下就想起身,他却一把按住我的肩膀,顺势爬上床浮在我身上。
……为什么他也什么都没穿?
之后再跟他算账。
“首先你不能把我弄疼,也绝对要带安全措施,还有说说你的健康情况。”
“放心吧,包你满意。”
哈,处男的大话。
我本来是这么想的。
如果他没有只用唇舌来搜寻我的所有min/gan/dian。
这是……什么啊……?
我是什么“盘中餐”吗?
实在是受不了自己发出的那种尖叫,我挣扎着叫停。
“明明很舒服吧。”说这话的时候他舌头还伸在外面,xian水牵连在我的大腿上。
真是……不成体统。
我别过眼,“……我说停就停。”
“等会儿就算你扇我巴掌也停不下来。”
“你!”
“你怕什么?”
我才没怕!
都到这了,谁还会临阵脱逃,总之要是我难受就把他踹下床!
想好之后,我说:“继续吧。”
他把我架在腰上的时候,我已经只剩喘息的力气了。
“呃……!”
什么,东西,在挤进我的身体。
这……太夸张了吧……?
肚子撑得难受,我皱着眉直摇头。
“疼吗?”他停下了。
“不,就是,奇怪……”
他握住了我的手。
“没事的。”这句话异常的温柔。
接着毫不留情地动了起来。
“诶!……呀……别……!”我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糸师凛全无章法,节奏也一片混乱,但是完全没有停顿的时候。
我本不应该这么快丢盔卸甲,但在连续吃了几次败仗,甚至已经被翻了个身后,我才反应过来,只要我稍微适应一点,这家伙就马上想办法重新让我陷入混乱。
“凛……!”
他竟把手指揉进我嘴里。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哈,这是你应得的,就这样快/活/死吧,你这混蛋。”
居然倒打一耙!
什么品种的混账?!
身后糸师凛的喘息声竟比我的还要剧烈,我才应该害怕他死在这!
迷迷糊糊,不知摇晃了多久,他突然把我抱起来,紧紧压在怀里,那要将一切烧毁的呼吸每一声都急促到发抖,尽数喷洒在我的耳廓。
隐隐的,他好像控制不住想要咬断我的脖颈,却只是在最后恳求般的贴上了自己的侧脸。
我开始无声的尖叫,直到紧贴后背的心跳声唤回我的神智,糸师凛的一只手还在轻抚我的胸口。
我用力喘了一大口气,沙哑地说:“我要洗澡。”
“啊?还没完呢。”他轻轻把我放在床上。
什么?
顾不得他在身后搞什么鬼,我只想快点去浴室,没想到还没坐起来他就回来了。
他一边捞起我的腰身,一边说:“去哪儿?”声音有些含混。
我转头一望,这人嘴上正叼着一个新的方形包装。
“喂,我不想继续了!”徒劳的打了他两下,还是被压到了墙面上。
他不说话,直接用行动表示不会接受我的提议。
先是把一条腿从我的腿中间顶住墙,再将一只手穿过我和墙壁之间的缝隙,然后就是塑料撕裂的声音,而我一动不能动,如同案板上待宰的羔羊。
“糸师凛!”
“来了。”
终于应声,我的下一句却噎在嗓子里。
“咳咳……”胃底仿佛被什么向上推了一把,我忍不住将额头贴向橘红色的墙面,下意识想逃。
这当然没用,不如说完全给了他可趁之机,糸师凛用自己的身体严丝合缝的将我囚在他与墙壁之间,那灼人的呼吸,险恶的心跳,再一次接连登台。
第二幕鸣锣开场。
墙壁火焰一样在我眼前开始摇曳,我能感受到温度飞快上升,从体外传到体内。
他到底在拿什么做燃料?
很奇妙,过度的热,烫的我连理智都翻滚煎熬,却又有一丝灵魂仿佛抽离了我的身体,冷静地旁观这一场荒唐。
我想我知道为什么他要从背后来,他觉得自己失控的模样很丑陋,手臂、脖颈、额角炸起的青筋,想要撕咬一切的表情,最重要的是那双眼睛,宝石绝对已经被欲望砸得粉碎。
他已经是一个狰狞的,再也无法抑制本性的,充满毁灭欲的怪物了。
可他的嘴唇还是那样温柔,在我的皮肤上流连忘返,不留一丝痛苦,只想让我快乐。
啊,他将自己的一切当成燃料,朝贡般的想要为我一把火烧尽,哪怕最后什么也求不来。
我开始流泪,分不清是灵魂的痛楚还是肉体的欢愉。我想他也分不清,断臂的维纳斯在他眼里说不定是至美,爱神却不怜悯他,教他步入有始无终的迷宫,向一个路过的游人祈求宽恕。
你不该为我心动。
他用舌尖去接我从脸颊流落的泪珠儿,像溺水的人一样抱住我,喉咙里发出似哭似怒的吼。
好吧。
好吧。
好吧。
“没关系。”
我用额角蹭过他湿漉漉的头发。
他突然连呼吸也消失,定格了一瞬。
然后澄澈透明的水痕冲垮眼睫构成的堤坝,自他的紧闭的眼角沉向我的肩膀。
“……你把我毁了。”他发出灵魂的控诉,仍不肯露出一丝一毫的哽咽。
糸师凛不抱希望的将一切展现在我眼前,他退出去,扶着我的腰帮我转身。
我抬手将他脸上的泪水揉碎。
“没关系。”
我重复着拥住了他。
糸师凛的身体剧烈的颤抖了一下,像在挣脱最后一层枷锁,然后吻,身体,灵魂,轰然而落,也许要将我送往天堂,也许要将我推入地狱,总之他不允许我的任何一片留在人间。
而在最后的清醒时刻,我还在想着那从圣水里捞出来的绿松石。
早上的电话铃最是讨厌,我想在开头我就抱怨过了。
我闭着眼摸过手机:“喂……”
“亲爱的。”
噢。
是我的丈夫。
突然的清醒让我的头疼了一下。
“你该知道我讨厌在睡觉的时候被电话吵醒。”
“对不起。我刚刚忙了一个通宵,太想你了。”
我有些乏力的坐了起来,发现身上已经套上了睡衣,糸师凛不在屋里。
“好吧,原谅你这一次。”
他笑了。
“不去休息吗?”
“马上,但是我想和你说说话。”
我扫了眼闹钟,还不到糸师凛去俱乐部的时间,所以他还在公寓里。
“之前你说你一个人去看球赛了?”
“对,还挺精彩的。”
“还为我要了签名?”
我刚想应是,卧室门却开了,这该死的巧合。
“……对,你喜欢的糸师凛。”
而糸师凛本人正站在我的面前沉默,手上还端着早餐。
“你明明对足球没兴趣,认得哪个是哪个吗?”丈夫笑着开起玩笑。
“当然认得,开赛前选手会亮相。”
糸师凛把托盘放下,伸手连着被子把我抱在怀里,自己转身坐在床边。
我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过两天我去看你好不好,虽然不能一直陪你。”
我挑起嘴角,“不,你别来,我会生气。”
丈夫又开始愧疚的道歉。
可我已经没精力听了,因为丈夫喜欢的球星正在按我的肚子。
他很清楚昨天留下的火种还没彻底从我身体里熄灭。
我扭头狠狠咬住了他的肩膀。
丈夫最后又叮嘱我一切小心,我嗯嗯的应是,催他赶快去睡。
终于挂断了电话。
糸师凛的手却还不老实。
“不许!”我有点烦了。
“你对不爱的人也这样温柔?”
“那是我爱过的人。”
“那我呢?你是将要爱,正在爱,还是也爱过?”
他真是说话越来越刻薄了。
“你想当哪个?”
“除了第三种。”
“不想当我丈夫?”
他一下皱起了眉头,愤怒于我的狡猾。
可现在我真的回答不了。
“你该出发了。”我坐在他的腿上穿上拖鞋站起来,拿起他准备的早餐,“我没有在卧室吃东西的习惯。走吧,去客厅。”
“搬到我那去吗?”
这个问题问的太早了。
“不,我想住这。”
“那我搬过来。”
所以说同居还是太早了。
我叹口气,说:“我的毛病多到数不过来,你能忍受吗?”
他感到奇怪的挑眉:“你有什么毛病?”
“我告诉你,日常生活里我可是非常强硬的,只有别人适应我,没有我适应别人。”
“这不是理所当然,当然是我无条件迁就你。”
我愣住,“哪怕所有的活都你做?”
“有什么不行?”
他……他说真的?
“为你就是为我。”
我别开了眼睛。
“……我饿了。”说完我就走出了卧室。
等到他出门时,我说:“别搬了,我们买新的。”
“你白天要出去?”
“导游不在我能去哪?等你晚上回来。”
我全程没有直视他的脸,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
只是他的脚步像钉死了一样,挪都不挪。
“……我走了。”
“嗯。”
我靠在闭合的门板上,突然有点后悔。
“搞什么啊,他才不是我的丈夫。”
晚上我俩就近找了家商场,购物的时候问他喜欢哪个,他总是回一句“你喜欢哪个?”。
“我说,你到底喜欢哪个?”我的控制欲没强到这种程度。
“无所谓,所以选你满意的就好。”
我无奈。
“到时候要是不喜欢可别抱怨。”
“我什么时候对你反悔过?”
像在谴责我会轻易反悔。
随后我就全凭自己的喜好挑了一堆东西。
“好了,回去吧?”
“待会儿想吃什么?”
“西红柿鸡蛋面。”
“……那是什么?”
“中餐。”
“我不会做。”
“我教你。”
接下来的一周,糸师凛登堂入室。
如他所说,没让我感到分毫的不习惯,甚至过得更舒坦了。
就是晚上太闹挺,到时间就把我掠到床上,雷打不动的要来两次以上,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他的两次基本就是我的极限,偶尔还清醒的时候,他是从不会适可而止的。
这混蛋在这里也登堂入室了。
他的精力到底有多充足……这种极限我做梦也不想挑战。
他留下的痕迹浅淡,却密密麻麻,今天褪去,明天就卷土重来,嘴里像藏了一棵永开不败的桃花树,一有机会就在我身上抖落花瓣。还特别喜欢让我咬他,我怀疑他更想咬我,只是害怕控制不好力道。一想到他在更衣室里露出遍布齿痕的身体,就担心他的队友真的还好吗。
有一次结束,他问起我,有没有孩子。
我都快睡着了,一下笑醒了。
“没有。我不打算生。”
他不再问,拥着我睡下。
这个周六糸师凛有在客场的比赛,当天回不来,在出门时突然变得忧心忡忡。
“你……”他欲言又止。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
“我哪也不去。”
他眼也不眨地看着我,固执的像法庭上的原告。
“明天,陪我去奥赛逛逛吧?你回来之后。”
“说好了。”
“嗯。”
塞纳河左岸,卢浮宫的对面,就是奥赛博物馆。一个由废弃火车站改造而成的艺术天堂。
来这里不得不看的就是顶楼的印象派长廊,但是,先让我们浏览一下他的开端。
这次的迎接者是自由女神像。
“美国的迷你版。”
真高兴他还记得有个大的。
我们绕过她,依次进入几个展厅,赤裸的女体接连呈现,不同的姿势,不同的故事,却有一部分如出一辙。
“学院派。”我说。
“美术课临摹过。”
“你喜欢这种风格?”
“太假。”
“那我们去看不假的。”
米勒的《拾穗者》,巴比松派的代表作。
“也就是农民画。”
“像写日记。看到就画了。”
“也许确实是那样。”现实主义嘛。
不过糸师凛的日记应该写得挺糟的。
我们不再有所停留,沉默地走过一幅幅画作,它们永久的锁住了某段时间,关于画中的人与物,关于才华横溢的作者,关于每一个亲眼看过它们的观众。
直到6号厅的《世界的起源》,糸师凛突然面无表情的看了两秒,说:
“他画的不对。”
“……你给我闭嘴。”
混账人尽说混账话。
我拽着他直奔顶楼,算是怕了他的暴言和锐评,给名作留点面子吧。
他总算消停了一会儿。
让我充分享受了一番雷诺阿的幸福感和莫奈的光之美。
而当来到梵高的作品前,糸师凛居然发表了正面言论。
“我喜欢他的画。”
他站在离那幅自画像一米多的距离。
“带着不顾一切的疯狂与偏执。”
我的目光由画像滑到他的侧脸。
也许是天才的痛苦他也感同身受,才能在那不可思议的笔触里照见自身。
“我们去旁边买一本他的画集吧,当做是我的见面礼。”
他不再看画,低头去牵我的手。
从卢浮宫的续集走出来后,正好尝尝左岸的咖啡。
刚到花神咖啡馆,天上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也许是春之女神的欢迎仪式。”我指着咖啡馆的招牌说。
我们在红色座位上吃了点东西,准备去今天最后一个目的地——莎士比亚书店。
“《爱在日落黄昏时》里面男女主重逢的地方,我还挺喜欢这种圣地巡礼的。”
“爱情片?”
“是的,话唠爱情片。”
刚进门,我先示意他低头,再凑到他耳边悄悄地说:“我喜欢所有的书店,它们会用删掉声音的方法让我被动平静,就像这样。”
他张了张嘴,接着又压低了眉头,似乎在疑惑自己为什么没能发出声音。
我靠在他的肩膀上闷笑。
没错,就是这样。
在跟书有关的地方总是不自觉就静音了。
回去的路上雨还是滴滴答答下个不停,车窗上的雨滴将我的眼皮越打越沉,直到所有水痕连成一片,带我游进梦的海底。
光怪陆离的幻景不知何时射入了几束光,颤抖着消散,太阳的字眼率先蹦出脑海。
原来我已经睁开了眼睛,在新一天的清晨。
稍微收拾一下自己,下一步是吃掉凛留给我的早餐。
接着给他发短信说我醒了,要出门。
穿好衣服,确认行程,带好必备物品,轻松上路。
逛够了就回来,也许时间才过一个小时,也许他都到家了我还在某个地方流连忘返,那时凛就会给我打电话,我只要原地不动就能等到他的车灯。
回到我的公寓后,晚饭我们会自己做着吃,之后会在冰箱里翻点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水果吃。
一起瘫在沙发上看乱七八糟的东西,或者他搞他的足球,我弄我的工作。
凛的比赛日我会在他出门的时候说加油,但不会去看,主场也不去,是输是赢他也就在回来的时候提一嘴。
凛休息的时候就和我一起探索巴黎,从一个区游到另一个区,这过程中感觉他对这座已经生活多年的城市比我还要陌生,但是他那些角度清奇的评价实在有意思。
至于晚上,晚上我已经说过了,还能指望他什么?不发疯吗?
倒是那天从奥赛回来,抱着我的下半身看了半天,说了句:“果然不一样。”
嗯,那是和指纹一样的东西,你这满脑子稻草烂泥的天生下流胚变态。
这句话当然是出声骂的。
虽然对他零伤害。
这一个月的生活就像塞纳河,没什么变化,也从没有一秒停止过流动。
某一天,依然是清晨,依然阳光明媚,区别是凛的脸颊正贴在我的后背上。我知道他醒了,以他那自律到可怕的生物钟,我怀疑他脑子里根本组不成懒觉这个词。
“我要回国了。”
他毫无反应。
“等会送我到机场吧?”
“……嗯。”
然后一切照旧,收拾,吃饭,坐上他的车。
“走了。”
像挥别一个老朋友,我轻松地告别。
他站在那,顽石一样既静又定。
这样就好。
也许重逢,也许不会,那又有什么关系?
在家呆了一个多月,把手头的工作都处理完,我去丈夫的公司提了离婚。
这当然和糸师凛没什么关系,我已经把他的一切都删掉了。
丈夫的嘴唇颤抖,脸色苍白,神情却不震惊。
“……我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我安静的坐在他对面。
“你不爱我了,我知道,你从来不屑隐藏这种事。”
他把手肘撑在桌面上,双手交握,抵住眉心,一个祈祷的姿态。
“所以我总想接着工作逃一会儿,再逃一会儿。”
他有点说不下去了。
“……可越逃,你就离我越远。”
他终于直视我的眼睛。
“对不起,没办法让你爱我。”
“没关系。”我一定是在充满怀念的笑,“我从没后悔过。”
我爱过的那个人是你,真是太好了。
我把婚戒摘下,装回了结婚时的红丝绒盒子,没有交还给他,留作了纪念。
之后处理好一切,我搬回了老家,但没和父母住一起。接下来几个月我都宅在家,工作,休息,工作,休息,这样重复几轮后,时间竟已迎来春节。
和父母住了几天过年后,我返回了独居的房子。
半路天上开始飘雪,由于手上拎着家人给做的好吃的,没法儿接雪花,我只能无奈抬了抬手肘,叹了口气。
“需要帮忙吗?”
有人踩在我身后的脚印上,好心想要帮我提东西。
那声音低沉,冷淡,坚硬,又带着此生不退的少年气。
似是故人来。
我的心一瞬雀跃到饱胀。
我好高兴,高兴到笑出声。
为他跨过重重山水,亲手铸就的这久别重逢。
我转身,看到雪花飘落在他的长睫上,为那历经风吹雨打更显夺目的绿松石镀彩。
“你不来,我都不知道自己这么想你。”
糸师凛先是试探着触碰我的袖口,然后像是笃定了什么,倒塌的城墙一样砸向我。
一个拥抱而已,却让我说不出话来。
该说什么呢?
他一定也不知道。
所以沉默的拥抱,直到放弃思考,吐出了最直白的话:
“我好想你。”
糸师凛恨她。
早就恨她。
一开始就恨她。
所以他要把她的一切毁了,只有把她的人生全都搞到乱七八糟,才能稍稍抚慰这心中叫嚣的不平。
可他什么也做不了,就连她要离开,也没法说一句挽留,因为他在她那里还一无所有。
不!
他的灵魂夜夜嘶吼。
她明明爱我,为什么却能转头就走?
我明明知道,凭什么只能无望等待?
糸师凛想起更衣室里队友的调侃。
“你小心被人甩了。”
我,绝,不,允,许。
他知道她的机票要飞往哪座城市,记得她的工作,她证件上的每一个字他闭着眼睛都能写下来。
还有她那该死的丈夫的名字和工作。
他的脑子从没这么灵光过,和抓第三者的正宫有的一拼,结果抽丝剥茧,剥出了她正在和丈夫的婚房里工作。
他简直要把牙齿咬碎——她不在身边,根本懒得克制。
下一秒,他起身打开了屏幕,上面演绎着不知多少遍的《爱在日落黄昏时》。
无聊的要死。
男女主角的长篇大论说的全是烂话。
该死的男主角最后为什么不上飞机?凭什么!
更可恨的是,我为什么自虐似的一遍一遍的看?
哈,自从爱上她,我就和自虐狂没什么两样了。
就这样在球场上疯了一段时间,他突然阴转多云了,虽然在别人眼里没区别。
因为她离婚了。
糸师凛清楚这和自己没关系,但是心底的期待时时刻刻都在攀升。
她会不会来看我?
她的公寓我还留着,她会不会高兴?
然而没有。
没有……
没有!
她是这世界上最大的混蛋!
大混蛋走的时候就带了一些必备的东西,其余的全都扔给了他,期间拍的所有照片,一张也没拿。
糸师凛怀疑自己也是她甩掉的垃圾之一。
她做梦!
糸师凛开始在假期往返于巴黎和她的老家,有时会顺道回日本。
第一次在她家门口瞥到她的背影的时候,他突然就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一遍一遍看那部狗屎电影。
因为我也想像里面的两个主人公一样与她重逢。
然后在巴黎,或者世界上的任何地方,散步谈天。
最好有一个拥抱。
最好没有结局。
但现在不行。
他不能特别清楚的说出缘由,但直觉这样告诉他。
要再等等。
等到什么时候呢?
等到再也等不了。
糸师凛时常会想,当他再次站在她面前时,一定要把所有的苦都泼向她,看看她还有没有良心。
可那一天真的到来,他又舍不得让她有一点难过,她的笑声让他觉得自己犹在梦中。
是冰凉的衣角让他清醒。
她在这里。
就在这里。
还说想我。
原来我等的就是这个。
我才不会哭呢,他想着,千言万语也抵不过那一句。
“我好想你。”
END
○《世界的起源》是古斯塔夫· 库尔贝的名画,内容十分直白,网上就能搜到。
○没去过巴黎,所有的出游部分全是根据各种旅游攻略杜撰,别信。
○凛的经纪人帮忙打了不少掩护,快说,谢谢经纪人!
○《爱在日落黄昏时》的男主角是已婚身份,但夫妻不睦,可以看看电影解说。
○王子公园球场其实是巴黎圣日耳曼的主场,这里给了PXG。
○本想整点小剧场,和后续,但是这已经很明显的he了,所以就算了,没有续集了。
○虽然我置顶写了,但是这里再说一下,我这都是不生孩子的,所以男主最后基本都结扎了。
罗里吧嗦的看到这辛苦了!谢谢捧场!
【士道龙圣】总对爱情遮遮掩掩
英雄救美,英雄想跑,英雄自投罗网。
这位更是冷到我发抖,找不到几个单篇的,再一次自割腿肉。
而且超级难写,我已经拼尽全力了,请尝。
错别字是必要的,请见谅。
士道龙圣在涩谷的街头闲逛,这是他从西班牙回来的第二天。
短暂且久违的假期。
他什么也不想,既不笑也不说话,和街边的树有点像,除了他在前进。
熙熙攘攘的人群仿佛无声的背景,他穿梭着,穿梭着,突然被一块广告牌晃了一下,不由眯起眼,视线下移。
有个女孩,穿着裙子应该是女孩,站在广告牌下,身前是个比她高的人,在急切地说着什么,女孩脑后的头发晃了晃,她在摇头。
又传来几句“认识一下”之类的话,然后女孩后退一步。...
英雄救美,英雄想跑,英雄自投罗网。
这位更是冷到我发抖,找不到几个单篇的,再一次自割腿肉。
而且超级难写,我已经拼尽全力了,请尝。
错别字是必要的,请见谅。
士道龙圣在涩谷的街头闲逛,这是他从西班牙回来的第二天。
短暂且久违的假期。
他什么也不想,既不笑也不说话,和街边的树有点像,除了他在前进。
熙熙攘攘的人群仿佛无声的背景,他穿梭着,穿梭着,突然被一块广告牌晃了一下,不由眯起眼,视线下移。
有个女孩,穿着裙子应该是女孩,站在广告牌下,身前是个比她高的人,在急切地说着什么,女孩脑后的头发晃了晃,她在摇头。
又传来几句“认识一下”之类的话,然后女孩后退一步。
士道挑起一边的眉头,露出一个嘲讽的笑,还没迈步,先说:“喂喂,没眼力见的人和垃圾没两样啊。”
那女孩没回头,脚步都没动,倒是前面的男人看向他的方向,“你说什么?!”
他踮着脚尖悄无声息地向前跨了三步,贴在女孩的右手边俯身,“在说你是垃圾啊,”他收起笑,瞳孔竖成针,嘴角向下一压,“还不快滚,垃圾。”
那人被骇住了,抖了几下嘴唇,灰溜溜地缩进了一旁的小巷。
士道站直,正要往前走,垂眼却瞥见女孩的指间有寒光一闪而没。
日本的治安也真够呛,我趁暑假来东京溜一圈,这才第二天就遇到流氓了。是个年轻人,哪里都普普通通,我猜他以为我是日本人。
我用日语回了两句,他蠢得令人惊讶,完全没听出来我的口音和语法错误,还在不依不饶,我把随身的钢笔夹在手指间,想着他再靠近动手动脚就给他来下狠的,然后明天,不,马上就订机票跑路。
指节在钢笔上刚搓两下,突然冒出个正义之士为我主持公道,上一秒声音还在一米之外,下一秒就在我耳边恐吓流氓,居然两句话就把对方吓退。
看来还能再待两天。
我把笔尖缩回袖口,扭头借着街灯去看他的脸,“谢谢。”
长得还挺帅,就是这配色够前卫的。
而且真高,我往左移了两步。
他歪头没什么表情的看了我两秒,“也许我多管闲事了。”
他看见了。
“不,是帮了大忙。”
感觉是个怪人,我冲他弯了下腰,准备回酒店。
走了能有十米远,我停住,转身:“我请你吃饭?”
这人一直跟着我。
他眉目和嘴角全都弯起来,闪烁的灯牌将他金色的浓密睫毛映衬的亮晶晶,“好啊。”
我带他去了一家拉面店,“太贵的不行,拉面管够。”
然后给自己点了双份的叉烧,加了豆芽,他看了皱起鼻子,十分嫌弃。
“你不吃叉烧?”
“我讨厌豆芽。”
好吧,我耸肩,反正我爱吃。
然后我们并排坐着嗦拉面,也不讲话,我是一心想把他打发走,没有聊天的欲望。至于他,我不关心。
吃完已经八点半,我说:“今天谢谢你,我走了。”
“联系方式,给我一个吧。”他冲我手里的手机扬起下巴。
声音怎么黏黏糊糊的?
我迟疑地皱眉:“我的日语不太好,你说什么?”
“真谦虚呀,我还当那是你的说话习惯呢。”他的声音本就低沉,一点笑音都十分清晰,这样上扬的语调更显邪异。
要不我还是明天就回国吧,这见鬼的东京之旅还真是净见鬼了。
“我明天就要回国,我看就没这个必要了。”
“撒谎吧。”
……这怎么看出来我在诓他的?
我叹气,还是决定和他说清楚,“明天不走,我后天走。”
“中国人?”
“对,我只是随便来玩两天。”
“那更得有个联系方式了。”
我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遍,黑色无袖上衣,露膝牛仔裤,款式和样式都很独特。
自我,特立独行,绝对的大麻烦。
“我劝你别。这是忠告。”
他那极富特色的两道刘海沉了下去,这时有一对情侣挽着手从我们之间穿过,走进了拉面店。
等我再集中注意力看他,一切都和之前一样,不论是噙笑的表情还是双手插兜的动作。
“……行,我把号码告诉你。”
士道龙圣,一个写起来很霸道的名字。
我躺在酒店的床上,举着手机,翻看昨晚的聊天记录。
昨天我俩在拉面店门口分别,临走前他问要不要送我一程。
“不用,我就住这附近。”
他听完笑着摆手,跃进了人群。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我刚打开房间的门,他就发来了消息。
士道:到了吗?
我犹豫要不要回复,屏幕又往上跳了一格。
士道:你看见了。
直觉系的怪物。
我:我要休息了。
士道:又撒谎。
皱眉把手机甩在床上,我没再管他,直接进了浴室。
有不祥的预感,明天大概率还会见面。
我把身上的泡沫冲掉,慢吞吞地吹头发,暖风的呜呜声抚平了我心里升起的一丝烦躁。
倒也,没所谓。
我穿好睡衣坐回床上,点开手机。
士道:明天你要去哪?
我:我预订了下午五点半的涉谷sky。
士道:我知道了。
莫名其妙吧,他莫名其妙,我也挺莫名其妙,有必要真实的回答他吗?哪怕他跟个测谎仪似的,我又不是说谎被揭穿就羞愧难当的小孩子。
以至于睡了一晚上,醒来我还是在想这个问题。
在宾馆吃完它提供的早餐,我打算照着购物攻略在涩谷附近随便看看,视频里那些店面装扮的各有千秋,很吸引我。
“嗨。”
我赶紧回头确认一眼自己走出来的地方。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
“你昨天不是说了。”
这附近绝不止一家酒店,他居然能精准的选中正确的一个,我想到这忍不住扶额笑了。
“如果我今天不出门怎么办?”
“我没有那样的预感呢。”
神了。
“所以,你要干嘛?”
“陪你呀,你想去哪,我跟着就行了。”
士道换了身衣服,黑色T恤的前胸用金色油漆喷出几个扭曲变形的字母,连起来看是“Be e man”。他的嘴角笑意盈盈,奇异的粉眼睛却像林间的冷血动物一样静悠悠的。
“不会再请你吃饭了。”
“我又不是穷光蛋。”
我不再开口,挑了一边顺眼的街道径自走了,身后他的脚步又像昨天突然出现在我身边一样静悄悄。
无声无息,却充满存在感,那不是狩猎的姿态。
我凝神感受了一下,还是放弃说点什么,专心观赏这异国的风景。
走了不到二十分钟,遇到第一家被推荐的眼镜店,我推门而入,先被充满几何结构的内部装潢吸引,沿着柜台转了一圈才去看玻璃罩里各式各样的镜框。
“这个?”
士道的手突然伸到我眼前,食指和拇指扣着一副金属镜架,浅金色,最妙的是它转折处的弧度,非常轻盈。
我接过来,在它下缘用指腹扫过,满意地笑了。
“你眼光真好。”我朝他斜去目光。
“戴上试试?”
我照做,把正脸呈现给他,“怎么样?”
他皱眉,“有点太合适了。”
我哼笑一声,直接去结了帐,已经不用再看了。
接下来他又沉寂地走在我身后,陆陆续续逛的几家服装店都没有能让他提起兴致。
倒是我,对这些店铺刻意营造的氛围觉得挺有意思,还有来来往往人们的模样,动作,话语,如果不稍微控制视线,恐怕我要被当成心怀不轨之徒。
“你不饿?”
哦,都忘了还有人在我身后。
拿出手机一看,不知不觉竟已经十二点以后了,我停住脚步,照着现在的位置想了一下,说:“猪排饭,吃吗?”
“随你。”
随我随我,哼,他绝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估计是中邪了。
千万别说我是罪魁祸首,就是有人活着活着就腻了,突然明白自己自由的生活原来早就四面楚歌,最后一条深渊裂缝正在两脚之间。
而我,也不是救世主,该提醒的我早就提醒了,谁也别向来我寻求更多。
就如同我也并不会对他人怀抱无用的期待,那是下地狱的前奏。
但是现在先来吃炸猪排吧。
真酥,看来不是每一个旅游攻略都是骗人的。
我不去看对面士道咬碎食物的样子,并且试着用自己咀嚼的声音掩盖他的,这导致另一个问题,我和他的进食节奏完全一致了。
但我可以忽略这一点,因为此时旁边的四人桌坐满了,两男两女,其中两人是情侣,另外两人是这对男女各自的朋友。
他们在说婚礼,讨论形式到底用日式还是西式。
怎么不考虑考虑中式呢?
说笑的。
“你笑什么?”
我莫名抬头,又低头,再抬头。
士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吃完了,他面前的餐具空空如也,正撑着下巴看我。
“在想文化差异很有意思。”
他又不接话。
当我咽下最后一块炸猪排时,他说:“有区别?”
我望了一眼他意兴阑珊的表情,发现他刚才之所以沉默是在想我说的文化差异的问题,结论是没意思。
我被逗笑了。
等到走出这家不错的店,我才说:“对你没区别。”
也许我该解释一句这不是在骂他愚蠢,也不是在讽刺他离文明社会尚有一段距离。
但他脸上浮现出的稍显得意的笑,让我知道没这个必要了。
野性未退,于他是一种褒奖。
下午完全是对上午的重复,我继续在各式各样的店铺间游荡,士道仍魂灵一样飘在我身后。
极少数,他会表达自己的观点。
他讨厌一家复古主题的品牌店,直言:“感觉我已经死了。”为了避免一桩人命案,我只在里面呆了一分钟。
路过的某个饰品店,四周大面积喷溅的红让他两眼放光,店里音响放着迷幻摇滚,我挑了一条项链,挂坠上雕的是抿着刀刃的嘴唇。
“送我吧?”魂灵化为实体,向我预支报酬。
“行啊。”可惜他大概率付不起利息,甚至不知道还有利息。
看他把挂坠收在手心,我暗暗祈祷他不要太早破产。
临近预订的时间,我开始朝涩谷sky出发,夏季的日光漫长,到地方时我抻了两下衣领,出汗让我不太舒服,毕竟已经走了一天。
这里的门票需要提前一个月预订,我不知道士道是怎么弄到和我同一时间的票的。
总之我们一起乘着播放穿越时空影像的电梯直达45楼,俯瞰的视角让人有一种一切尽在掌握的错觉,今天是个大晴天,我赶上了好时候,绝对会有超棒的落日。
六点,夕阳的光晕围绕整座东京,逢魔时刻,天空好像渐渐俯身,直到昏暗拢住头顶。
夜晚到来了。
城市却显得越发活跃,涩谷的十字路口依旧人来人往,天上的太阳灭了,地上的光亮就在黑暗里站稳脚跟。
我掏出手机,拍了一张远处的东京塔,想着也算没白来。
士道站在我旁边,双手插兜,表情竟然是惆怅的。
“怎么了?”
“这一天要结束了。”
为本能所驱动的人大都十分敏感,更不要说他那强到离谱的直觉。
什么啊,这不注定他是个怪人吗?
我又随意拍了几张毫无技术含量的照,就准备下楼回酒店,晚饭在那垫一口就行,我的机票在明天上午。
“好了,我到了。”
士道这回将我送到了酒店门口。
“再见?”
这有必要疑惑吗?
“再见。”
萍水相逢,点到即止,此时的告别比起涩谷sky,大概会让我记得久些。
我轻松地转身进了酒店。
没有回头。
第二天,士道意料之中的没有出现,几小时后,我躺在家里的床上开始做梦。
是只有我一个人的东京夜景,我站在高空,脚下空无一物,脑子里闪过的念头是不恐高真是太棒了。
醒了之后看见桌子上的金属镜架,我再次感叹士道的好眼光。
士道龙圣回到西班牙,新赛季开张,储存了一个夏天的热情急待爆发,他哼着歌冲澡,出来的时候看见糸师冴收拾东西。
“一起回去吗,冴亲?”
糸师冴抬了下眼皮,“看来你这个假期过的不错。”
“正相反,感觉已经自身难保了呢。”
“那别死太快了,至少等欧冠以后吧。”
“大概率提前完蛋。”
糸师冴终于给他一个正眼,“想太多不适合你这种笨蛋。”
士道不再回话,开始接着之前的调调吹口哨,一边穿衣服。
他现在应该是一生中最理智的时候,虽然是被迫的。
权衡利弊,难以想象曾经令他作呕的词汇,此时此刻竟然是他真实的写照。
但生物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何况是他。
一切为了爆发的人生美学中生出毁灭的杂音,那是超越欲望的更大的欲望,是充满警告的绝对的诱惑。
以至于他从乐土中清醒,发现自由的乌托邦已经危机四伏。
人人都有一个地狱,人人都去追寻天堂,士道将快感与无聊充做自己的天堂和地狱,他在其中游走,爱着一切的激昂。但同样擅长等待,平庸和低落是高亢的序章。
他敢说,自己异于常人,在这死气沉沉的垃圾世界里,他是少数连死亡的轰响也痴迷的人。
他会向那些虚伪的规则吐口水,瞧不起将一切本能都压抑的弱鸡,把胆小与文明混淆,然后有一天说着“我也没办法”“不是故意的”假装自己灵魂上的肮脏是受害者的证明。
他只犯了一个错误,将爱和欲望混为一谈。太轻易说爱的人会受到它的诅咒,在某一年,某一天,某一秒,意识到爱是与渴望相反的东西。越是强求,手中越是空无一物;越是追寻,越是会迷失方向;越是不屑一顾,越是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它不在天堂,也不在地狱,只在人间。
与自由相反,又绝对的自由;与本能向抗,又生自于本能,它这般矛盾,又能严丝合缝嵌进一个人的心。
士道龙圣为此欣喜若狂,也愤恨不已。
他把衣服穿好,摸出口袋里的挂坠,金属制的嘴唇仿佛有了温度,开合着似要微笑,齿间的刀刃泛着寒光,就像那天,她收拢在袖口的寒光。
还有她扬起的眼神,他总觉得她在问:你有自由的灵魂,何苦到这来?
士道答不上来,莲台上高坐的人劝他迷途知返,可惜那时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苦海深陷,叛逆心作祟,一头栽进去,于日落时分自食苦果。
而她,她对不敢登上台阶的人没什么好说的。
他把项链戴好,将柜门按上,同队友出门,然后吃饭,回家,睡觉。
闭眼之前再次感谢足球的存在,胜利与沉浸,世上竟有如此单纯的快感。
元旦的三天假期,我哪也没去,回父母那混吃混喝,躺在床上刷手机。
半夜十二点,正看一篇追妻火葬场的烂文发笑,刚点收藏,屏幕上方弹出一条新年祝福。
来自士道龙圣。
……这谁?
我想了三秒,终于记起半年前和“做个人”吃的那顿猪排饭。
我坐起来,迷惑的挠头,应该是群发吧?
士道:你什么时候毕业?
好吧,不是群发,是专属定制。
我:和你有关系?
士道:我去给你庆祝。
脑子抽了吧。
我:用不着。
他没继续发消息,我当他脑子好了。
没想到第二天又来骚扰我。
我:你神经病吧?
士道:没有哦,我现在特别好,感觉以后会越来越好。
这也太不幸了。
一个六个多月不见踪影的人突然像熟人一样和你畅所欲言,非常有诈尸的恐怖色彩。
我也才知道他是个足球运动员,上网搜了一下,竟然有他的专属词条,他的相关报道十分炸裂,十篇有九篇里会质疑他是否接触过违禁药品,有八篇会谈到他的性取向,七篇建议对他的暴力倾向进行审查,剩下的还有抨击他的肤色的,说他给有色人种抹黑。
另一种层面的五毒俱全。
我回想了一下假期和他接触的那段时间,感觉不是这种玄幻的人设啊,甚至还帮了我。
新闻学还是太超前了。
只是我有点在意他现在的说话方式,话多了不少,讲述比赛时暴言频出,不敢想象这要不是文字表述得刺激成什么样。
我:你当我的聊天框是垃圾桶吗?
怎么什么都发,你的对手是不是yang/wei跟我到底有什么关系?
士道:要说的话,是忏悔室吧。
别,感觉被恶魔诅咒了。
我:……
对他爆脏话大概会给他加蓝,还是算了,爱发发吧,反正我也爱回才回。
无聊的时候翻翻和他的聊天记录,比看烂文有意思多了。
士道:你喜欢什么颜色?
我:全部,只要用对地方就没有讨厌的。
最近这种问题突然多了起来,和隐私没多大关系,只是询问一些物品的喜好,我回答的也没什么压力。
但还是搞不懂他在想什么,有几次我去搜他的比赛,是外行人也能看出来的厉害,就是有点太狂热了。
搞不懂我就不搞了,还有一年多就要毕业,我开始尝试文字类的自由职业,最好能在家工作,暑期我在学校附近租了两个月的公寓,想集中精力把几个委托做完。
中午吃完饭搬东西的时候,校门口站了一个人,一个熟人。
他挡住我却不说话。
“……有事?”
“我们,真不能复合吗?”
分手一年半的前男友看起来有点憔悴,声音也小。
“我已经不喜欢你了,何况当初是你先提的分手。”
他咬住嘴唇,神情微微懊恼,更多的是自嘲。
“你不喜欢我,我才说的分手。”
我叹气,“你问过我吗?总是自以为自以为,连向喜欢的人求证都不敢,我有理由坚持吗?”
他如遭雷击,后退一步,用更小的声音说:“我,我爱你呀!”
“爱我你快乐吗?”
他沉默,脸色也变得平静。
我微笑着绕过他,说:“快乐你就继续爱,不快乐……不快乐的事就别做了,去找找快乐的事。”
回头把他联系方式拉黑吧,当初是和平分手就没弄这茬,谁知道有雷。
正想着,却抱着东西撞到了人。
“对不起……”
对方帮我扶了下,说:“小心点哟。”
是日语,语气听着不像好东西。
我猛一抬头,昨天看的进球集锦的主人公活生生站在我眼前。
“……你怎么……?”
没等我惊讶完,他突然俯身把脸贴近,刘海都差点荡进我的眼睛,问:
“刚才那个豆芽菜是谁?”
“啊?”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转头往校门口看了一眼,发现前男友已经走了。
哦,他在问前男友。
我说是前任,他重新站直,接过我手里的箱子,来了一句:“忘了你爱吃豆芽。”
“骂谁呢你,再说,谁让你帮我拿了?”
他嬉皮笑脸地说:“那就当你帮我,让我帮你吧?”
我又问:“你怎么来这?”
“我在这新买了一套房子。”
他看我不继续问,垂手走在前面,还不满意,“不好奇吗?”
“我为什么要好奇?”
士道从身后一步跨到我身旁,“到我那住吧?”
我失笑,翻了个白眼,“你当我傻?”
好人坏人我还能分不清?没安好心都写在脸上的家伙哪来的自信。
话说一年不见他怎么好像性格大变了?贴过来的手臂热得我难受,往旁边移两步想避开,这人就像身上有胶水一样甩不掉。说话也没了顾忌,从音调到内容全都透着不正常。
和之前那个游魂相比,如今的他过于生动了。
好像真诈尸了,连带恶魔附体那种。
我恍然想起网上那些报道,难道也不是全都是假的?
我是不是该驱邪了?
这二十分钟的路程有够难捱的,头一次我觉得自己把房子租的离学校太远了。
“我到了,你走吧。”
“不请我进去坐坐?太冷漠了吧?”
听说对于一些妖怪,邀请其进入家门是禁语,我可不想干自掘坟墓的事。
“别做梦了。”
士道听完脸上的笑意更深,“你喜欢孩子吗?”
我震撼了,这见鬼的臭流氓,从他嘴里说出来这句话绝对不是什么温柔的意思。
愣了能有三秒后,我咬着牙说:
“……我不喜欢,但我更不想见到你!”
然后抱着东西转身上楼,不再给他一个眼神。
等到了房间,我就将他一键拉黑,感恩戴德吧,前男友没体验到的,先给他享受上了。
又在微博上转发了好几个好运锦鲤和财神爷,把古今中外的各路神仙全拜了一遍。
……还是感觉可能已经来不及了。
幸好还有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工作,谁能料到有一天这玩意儿也能让我心情舒畅。
再抬头已经下午五点了,冰箱里有提前买好的菜,我随便弄了点吃。
填饱肚子,把卫生也收拾一下,我拎着垃圾袋下楼。
然后在大门口看见个又粉又金的脑袋。
我抬手捂住半侧脸颊。
“……别告诉我你就一直蹲在这。”
“之前是站着。”
士道起身,很自然地接过垃圾,去过道的垃圾桶扔掉后,又走回来,停在离我半米远的地方。
“我本来要回去的,但是给你发消息的时候,突——然跳出个红叉,把我吓了一跳呢。”
你这不是挺高兴的吗,哪里有被吓到的迹象。
他把距离进一步缩短,抬手圈住我的肩膀,嘴唇也凑到我耳边,生怕我听不到一样。
“感觉你生气了呢,所以我就回来啦。”
“我要是不出门你怎么办?”
“嗯……没有那样的预感。”
这对话有点似曾相识。
我把他带到小区里的公共座椅,现在正是下班放学的时间,大大小小的人们欢声笑语地往家赶。
我先说:“你什么时候回俱乐部?”
他的手臂搭在我身后的椅背上,“从现在算的话,一周以后吧。”
我朝远离他的一侧歪头。
他问:“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在遗憾,“神仙不显灵。”
“你有事——”,他将尾音拉长,“不如求我。”
求你?和魔鬼做交易哪有不后悔的,只怕我付不起代价。
“你过得好好的,怎么自找不痛快?”
他嗤笑一声,“我现在才痛快。”
我转头,发现他从坐在这就投向我的目光连一毫米的偏移都没有。
他有着兽一样的眼睛,身形高挑健硕,褐肤金发,在哪都格格不入,众人厌恶,恐惧,鄙夷的目光,他一定早就习以为常,或许始终俯视的人是他才对。
经过我们的人都要转头看他两眼,我低头,脚尖点了两下地面,站起来,说:
“请你吃饭?”
我将他邀进家门,把厨房里没凉透的饭菜重新摆到桌面上。
“只有我吃剩的。”
“这不是太好了?”
他笑吟吟地坐下来,仿佛见到一桌子山珍海味,头也不抬,连菜带饭一扫而空。
我静静看他吃完,说:“本来我不用洗这几个盘子的。”
“你当然不用,我在这呢。”
士道端着空餐具进了厨房,叮叮当当,哗啦啦,柜门开启的嘎吱声,然后是一阵安静,最后传来当,当,当,几声清响。
他把擦干净的餐具放回了原位。
我没有提醒他厨房的摆设和用具用途,他却像在这里住过很久一样熟练。
士道走回来,把桌子也擦了一遍,将厨房纸投进垃圾桶,“多谢款待。”
“你不害怕了?”
“你搞错了呀,”他伏在我面前的餐桌上,和我保持一个呼吸都能清楚感受的距离,“我那是在兴奋不已。”
我垂眼微笑,“明天,请我去你的新房子参观吧。”
第二天,我穿着大T恤五分裤,踩着拖鞋,跟着士道,进了他在高档小区的两层别墅。
“都装好了呀。”
但是感觉很怪,完全没有统一的风格,颜色也全都不搭配,欧式的椅子围着一张现代风格的桌子,两扇窗帘竟然不是一套,颜色图案完全不一致。
……住这真不会做噩梦吗?
这样的房子就算出租都要大减价啊。
“你请的哪个设计师,说出来我避避雷。”
“你啊。”
????
我第一反应是他血口喷人,刚想反驳,却瞥见一个熟悉的东西,茶几上一个三把剑交错的摆件是他最后一次向我询问过的。
我一惊,重新打量这栋房子,越看越眼熟,每一样东西单看我都挺喜欢的。
“……你什么时候买的房子?”
“半年前吧。”
那不就是你诈尸的时候?!
“你装修的时候能不能看看整体效果呢?”这好看吗?你瞧瞧这好看吗?简直是把我的喜好都糟蹋了!
“啊?那样就总有一部分你不喜欢吧?不如这样,反正人就是乱糟糟的家伙嘛。”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不是你的房子?
士道单手把我圈向他,说:“住在这像不像住在你混乱的内心?”
有点,糟糕。
“看完了,我要回去。”
他笑了,从低低的气音到肆意的大笑,然后一把将我按坐在沙发上,整个人压过来,语气轻快地说:
“我已经下地狱了,你也来陪我吧。”
地狱也不会有他让我更煎熬。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但他大概率没什么经验,因为不会有正常人会强迫恋人用手fu/wei他,并将这当作前戏。
他抓着我的手从他的上衣下摆伸进去,肌肉的轮廓在我的掌心起伏,比一般人高的体温还在上升,烫得我指尖发颤,可他不松手,让我连着手臂全部探进他的胸膛。
他的脸上显出沉醉的红,“我第一次见你,就对这双手感兴趣。”
他把我的手按在心脏上,砰砰的声音仿佛能被摸到,他的呼吸变得急促,恶魔般的眼睛舒服的眯起来,没有一丝克制的哼出声。
“哈……”,他仰起头,将前胸更深地挺进我的手心,直至指缝也塞满他的皮肉。
我被他狂放的姿态堵的心口一滞。
没等我叫停,他一手从领口扯掉短袖,一手松开ku扣,拉过我僵直的手在他的腰线绕了一圈,顺着小腹//往下……
“别!”我惊醒。
“嗯?”他十分疑惑,“总得让你验验货吧?”
又说:“不如我先脱光给你看看?”
“……”
这是能直说的吗?
我想捂眼睛,又想起这双手刚才摸过他,无奈仰头叹气。
“至少找张床吧?”
他嗤嗤笑了两声,把我抱起来,哼着不知名的调子走上二楼,穿过一扇黑包红的门,在漆黑的床铺上放下我。
……这种配色的卧室你也敢睡?
这种事以后再说,现在的问题是不能再给我眼前这个人主动权。
“找个领带之类的深色布条,把自己眼睛蒙上。”
他顺从地照做。
“然后?”
“躺在床上。”
事先声明,我没什么奇怪的批号,对这种事也谈不上热衷,所以现在我在他赤裸的腰上完全是多方面作用的结果。
他的手扶在我的大退上,从脸到胸前全都泛起一层薄红,肌肉起伏的节奏和他的呼吸一样紊乱,整个人湿淋淋的。
明明什么也看不见,却对这兴奋全情投入,他笑得快活极了,问我:
“我好玩吗?”
我避而不答。这么忠诚于自己感觉的人我头一次见,似乎他的肉体灵魂完全同频,一样赤裸,一样诚实,一样无拘束。
我下床抽了几张纸巾把手擦干净,问他:“东西在哪?”
“不需要哦,我吃药了。”
我动作一顿,男性的需要十五到二十分钟才会起效,也就是说,在他来接我之前就已经万事俱备。
“你真是……就这么想把我弄臧?”
“对不起,但我会帮你洗干净的。”
不知悔改的恶魔。
我把衣服拖在一边叠好,重新夸在他身体两侧,却不接触他的皮肤。
然后在看不见的他面前复位起自己。
我需要正确的乾戏,显然不能指望他。
士道却表现的像是我仍在完弄他,攥着床/单,肆无忌惮的川西,颤抖,汗如雨下。
真是……够了!
我的呼吸也渐渐沉重,十五分钟,或许更久,我才一巴掌拍上他的胸膛,说:“好了,这才要开始呢!”
真不想承认,他以一种出乎意料的方式参与了我的钱戏。
洁核的过程他绝对不舒服,因为我完全只顾自己,但这全是他的错,难道这具身体是我让他长得不成?
最后以此用例,我软了腰,趴倒在他身上,一时动弹不得。
士道却乖巧不少,露出的半张脸笑得十分宽容,还鼓励似的拍我的肩膀。
火气爬上我的眼角眉梢,我一把甩开他的手。
“瞧不起谁?”
“没有哦。”
我才不信!
然后强撑着坐直,小心地拜腰。
他发出长长的哼声,但根本不能使我满意,因为体内的感觉太过奇怪,块敢的开关几下就被魔开,我终于忍不住仰头教了一声。
没等我的意识从潮水里走出来,士道一下握住了我使不上力的腰。
我瞬间回神,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坐了起来。将身躯死死贴上我的,嘴唇也粘在我的耳廓上开合,说:“那样你就会舒服,对不对?会发出最美妙的声音,嗯?是邀请吗?是邀请吧!我可以尽情爆发吧!”
他的语速越来越快,最后一句话震的我头晕,下一秒世界颠倒,我终于看见他的脸,黑色的布条从他脑后悬在我的眉心,露出的嘴角直裂到耳根,我突然有点后悔蒙住他的眼睛,因为我也看不见他的表情了。
我开口想叫他的名字,却听到他肆意笑了一声。
“哈哈。”
某扇门被打开了。
不对,不对,不对不对!
眼前的黑色床单让我揉出两朵墨色的花,分不清泪水还是汗水滴滴答答打在上面,我惊讶它还能染上更深的颜色。
恍恍惚惚,晃动的视野让我有身处火海的错觉,紧贴在耳边的兴奋的笑声和shen/yin混在一起,我总算对地狱有个具体的概念。
士道对我的声音好像产生了成瘾性,说着:“这就是你想告诉我的话吗?”一刻不停的与我耳鬓厮磨,当我想咬住嘴唇,他就用手指扣住我的下颌。
我闭上眼睛,他把我转过来,从耳边舔到唇角,用拇指压住我的下巴,在我口中赚取酬劳。
有微凉的东西打在我胸口。
我睁开眼,瞥见那个他向我索要的挂坠,不知道为什么之前没在意,我想起当初祈祷他别破产的事,突然觉得好笑,这哪里是什么预支的报酬,明明是召唤恶魔仪式必要的一环。
现在恶魔再也不是魂灵,他获得了永久的肉身,来我的世界里作乱。
他的世界满是裂痕,只好来我这避难。
是避难吗?
还是顺势而为,或者,有意为之?
他松开了我的口舌,一线猩红从左至右扫过嘴唇。
趁他还没有动作,我抬手拽下他眼前的黑布。
士道就像从始至终都能看见一样,连适应的眯眼动作都没有。他的瞳孔兴奋到发抖,异常的粉色像炸开的烟花,飘出几道红血丝。
真相这不昭然若揭了吗?
那吊坠开始随他的动作剧烈摇晃,嘴唇中的刀刃一下一下向我刺来。
“对我而言,哪有比你更好的乐园呢?”
这是我最后听到的话。
士道龙圣没有睡觉,他给她做了清理,放到另一间卧室,把脏床单扯下来扔进洗衣机,这些事做不明白她绝对会翻脸。
他站着想了一会,又回去把她脱下来的衣服拿去搓干净晾起来。
看看好像没什么落下的,他来到埋到枕头里的她旁边,隔着被子将其搂到怀里。
他像捧着一弧清水一样小心,用手指去触碰她的呼吸,轻轻的,静静的,他垂首凝望她。
忽的想起一切拨云见日的那一天,他赢了比赛,然后朝对面的球迷竖起中指,在巨大的嘘声中漫不经心的笑。
谁让那些垃圾开场时骂他球渣。
糸师冴踹了他一脚,叫他别这么嚣张。
比赛结束后,他返回客场更衣室冲澡,这里的热水温度过高,他全程皱眉洗完,出来第一件事是看看护在手心里的吊坠是否完好。
“啊。”
他僵住了。
不,什么也没发生,吊坠完好无损,边缘还挂着水珠儿。
只是,他突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犹豫不决,画地为牢,做尽了蠢事。
他竟然能对心上人不闻不问长达半年,每天在梦里饱受折磨。
他明明只能活在感受的世界里,疯狂与陷阱是他作为生物的必需品,结果最大的疯狂与终极的陷阱就在眼前,他居然会退缩,他怎么会退缩?哪怕那陷阱是没有球门的球场。
他是否已经变成自己最厌恶的那种人?
别抛弃我,我的乐园,他轻吻吊坠上的嘴唇。
回到宾馆,他问同住的系师冴:“俱乐部附近还有出租的两居室吗?”
对方惊异地挑眉:“你终于要搬出去了?”
“因为不想让小冴看见我女朋友呢。”
糸师冴沉默了,他虽然少言,但无语的时候实在不多。
“你要不要去看看医生?”有病可以,别真疯了。
“我没得妄想症。”士道倒在床上,双手交叠在脑后,“我们可是连定情信物都交换过了。”
糸师冴不置可否,最后丢下一句:“别死了。”
他不走心地应了两声,心想我早完蛋啦。
小冴在这方面是婴幼儿呢,这么一想,我不是超牛的吗?
为了让那个俯视的目光变成平视,刀山火海他是不得不趟,那个人不会走,也不会帮他,既嘲笑他的不自量力,也赞叹他的不顾一切。
她会为真正的勇士呈上美酒与金冠,从地狱来的也一样。
所以跟我走吧。
不要足不履尘,烦恼尽抛。
地狱就是天堂呀。
士道龙圣甘心赴这场有去无回的鸿门宴,只要她奉陪到底。
“沙沙”
她翻了个身,唤回了他的心神。
我醒来时已经傍晚,正趴在士道怀里。
撑起身,发现窗外一片昏黄。
“吃什么?”他问。
从上午到现在没吃饭,肚子都饿瘪了。
“我得回去。”我记起冰箱里买的菜得吃掉,还有点工作也想做完。
“你想要什么,我去拿给你。”
我凑近他,“你不想让我走?”
他顺势亲我的额头,答非所问:“跟我回西班牙吧?”
“不可能。”我脱口而出。
“那陪我在这住一周。”
……他读过鲁迅?跟我玩折中呢。
我冷笑一声,“我猜你脑子里没有一个正经想法。”
他笑着要来咬我的耳朵。
我没躲,和他约法三章:“我工作的时候别来烦我。”
“嗯。”
“不许叫我做我不想做的事。”
“嗯。”
忍无可忍,我推他:“不许含着我的耳朵说话!”
坏透了!
他改为安抚的轻吻,说:“放心,一定叫您宾至如归。”
见鬼的敬语,他说出来像搞诈骗的。
果然是黑心肝儿,他竟然没拿我的换洗衣服,只拿了内衣盒子和工作用具,还有我冰箱里的食材。
“T恤短裤,我有的是。”
人话?
难道我缺?
然后在发现我穿他的衣服像穿裙子后,不给我裤子/////穿。
“……我杀了你!”
他跪在地上,把脸埋进我的小////腹,闷声闷气地说:“我也可以脱呀,还可以连上衣都不穿呢。”
别,你千万给我穿上,一件都别少!
这是个听不懂人话的主,我一言不发的去工作,总算发现这世界还是有逻辑的。
哈哈,靠工作充电,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士道几乎不离开我超过一米,我工作的时候他就在我周围飘荡,一会儿坐一会儿站,也不出声,不知道在发呆还是在干什么,他好像恢复了幽灵的形态,到时间,就摸到我身上,有时会直接去舔我的手。
“诶!”我往回缩,“干嘛呢!”
“我饿了。”
“那你做饭去啊。”
他将我推倒,掀开之前给我套上的白色坎袖,用食指剥开自己的嘴唇,说:“想先吃点别的。”
我就知道!
他有不正经恶魔的基因!
不然凭什么只有他在完事后容光焕发?
吃饭的时候,他让我坐在他腿上,我看他把我爱吃的菜挑到我碗里,恶狠狠地说:“你就伺候我一辈子吧,傻冒!”
他笑得腿抖,我扶着桌子坐稳,恼怒地转头。
他看起来一点也不担心,甚至高兴过了头,好像这是天大的奖赏,最后说:
“你完了,只能跟我同流合污了。”
一周后,他就要上岗开工,我暗暗松一口气,放纵的生活总算按了暂停。
这几天着实有点酒池肉林,骄奢淫逸了。
士道说把房子留给我,但我还是回了出租屋,没有他,那对我来说太大了,绝不是因为对它内部装饰心怀愧疚。
他还说在那边也给我准备了房间,要我有空去玩。
那应该很难有空了。
再开学,我开始准备毕业的事项,他听到后非常高兴,说:“不如定个毕业纪念日吧?”
当时我的脸上架着他挑的那副眼镜,正在看材料。
“没听说过在受苦的日子年年庆祝的。”什么馊主意,小心被广大毕业生群殴。
“那我们在那天左爱庆祝好了。”
“……那正经的节假日?”
“也左爱庆祝!”
“去死。”速答。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最后一次寒假,我去他那住了一段,能想的到,必定还是酒池肉林,骄奢淫逸。
过年那天我给家里打电话,说再待一周就回去过元宵节,他在旁边捣乱,我知道他不想让我走。
“不行哦。”挂了电话我和他说,“我还有一堆事没搞完呢。”
他似乎想到了办法,扶着我的肩膀说:“结婚是不是就行了?”
我无奈扶额,“结不结都一样,你还是要做你的事,我还是要做我的事。”
他又想了一会儿,笑了:“你可以在我这里做你的事。”
好像也行?
我抬手抱住他的脖子,说:“那毕业后我们就举办婚礼吧!”
六月,夏季的第一个月,我在这个月毕业,也在这个月穿上婚纱。和我共赴坟墓的人是个来自地狱的恶魔,我们在六月相识,也在六月重逢,最后在六月结下牢不可破的誓约。
我和士道都穿的一身白,请了我的朋友客串神父,在户外的场地搭了几个教堂式的尖顶背景,我们在最大的尖顶前宣誓。
朋友开始十分正经的背台词,我一句也没听进去,我转头扫过在草坪的塑料座椅上正襟危坐的各位亲朋好友,又看这临时神父身后的假教堂,最后停在士道沉静的脸上。
中国,猪排店情侣选的西式婚礼,恶魔,配合演出的所有人。
我实在忍不住,先是“噗嗤”一声,接着,我笑得前仰后合,站都站不稳,手里的捧花也抖落了花瓣。
新郎在旁边叹了口气,拍着我的后背,让我靠在他身上,“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朋友无语地提着袍子下台,走之前指着我说:“你俩有罪,赶紧一起下地狱!”
这回士道也笑起来。
没有比这更成功的婚礼了。
新人收获祝福,罪人得到诅咒。
小剧场:
婚礼上,士道龙圣的国家队队友坐在一起,此处截取一些人的评价。
糸师凛:害虫披上人皮也是不伦不类。
洁世一:我觉得他没披,还是那样。
蜂乐回:新娘看着真是个美好的人呢。
国神炼介:我不能想象有人跟他天生一对。
只有糸师冴终于搞清那些意义不明的对话是怎么回事了,他嘴角微动,说:“上辈子喝圣水了吧。”
END
【蓝锁乙女】被你骂,好像有点爽
内含凯撒/凛/千切/冴/洁
凯撒
吵到一半的架突然停止,凯撒像阴魂不散的男鬼一样把你圈在怀里
“亲爱的,再多骂几句吧”
你翻了个白眼,甚至很想一巴掌扇过去
又怕把他扇爽了…
利用身高与体型优势的凯撒就这样在你们还没和好的时候对你上下其手
“滚”你言简意赅,顺势甩开了他的手,想要挣脱他的怀抱
凯撒又好声好气地把你哄回来,对于你接连不断的辱骂没有一点不悦的神色,甚至好像爽到了
不是,在一起之前也没说你是这种人啊…我还以为咱俩撞号了呢…你又犯了个白眼
你决定以毒攻毒
“亲爱的,你真的特别特别好,都是我的错…”说着便低下头装出一副弱小可怜又无助的表情
凯撒似乎被你瞬间的转变惊吓...
内含凯撒/凛/千切/冴/洁
凯撒
吵到一半的架突然停止,凯撒像阴魂不散的男鬼一样把你圈在怀里
“亲爱的,再多骂几句吧”
你翻了个白眼,甚至很想一巴掌扇过去
又怕把他扇爽了…
利用身高与体型优势的凯撒就这样在你们还没和好的时候对你上下其手
“滚”你言简意赅,顺势甩开了他的手,想要挣脱他的怀抱
凯撒又好声好气地把你哄回来,对于你接连不断的辱骂没有一点不悦的神色,甚至好像爽到了
不是,在一起之前也没说你是这种人啊…我还以为咱俩撞号了呢…你又犯了个白眼
你决定以毒攻毒
“亲爱的,你真的特别特别好,都是我的错…”说着便低下头装出一副弱小可怜又无助的表情
凯撒似乎被你瞬间的转变惊吓到了
“亲爱的,可以继续骂的…你这样,我有点害怕”他俯身凑近你,想要观察你的表情
“亲爱的我真的特别特别喜欢你,你简直就是世界上最独特的一枝蓝玫瑰,哦不,你根本不像凡人,你…”
凯撒早就观察到了你的坏心思,迅速阻止了你继续说下去:
“亲爱的,你这样对我我会很伤心的,你继续再多骂几句吧,好不好?今天的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应该好好接受惩罚的”
可是亲爱的,我真怕把你骂爽了…
糸师凛
“我觉得你就是这个世界上最疯癫的人”
吵架吵到没有力气,骂了许多句后你以这句话结尾
毕竟你出差一周,他跟踪了你一周,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大概真的是疯了
糸师凛倒也没有什么表情失控,他似乎也觉得你骂得很有道理吗?
等下,你别把他骂爽了啊…
因为疯了所以才会和你在一起啊…如果疯了的话,那我现在做什么都是可以的吧?想着想着他便好像已经有了什么计划一样
“继续啊,你还想说什么,都说出来”看见你久久不说话,糸师凛忍不住开口
被骂的感觉总是有些奇妙,就像被什么东西圈住的感觉,他似乎总有一种被遗弃的不安全感,只有这种时候能让他感受到安宁
因为很在乎,因为很喜欢,所以才会骂自己吧?
所以被骂就像,亲吻,紧紧的拥抱,或是其他什么的,能够让你完全属于他的东西一样
好想再听你多骂几句…
你看着呆滞的糸师凛被吓傻了
完蛋了…小凛好像不仅被骂爽了…还被骂傻了…
彩蛋其实是你被骂…也是骂爽了哈
【蓝锁乙女】由一场采访引起的血案
又称《隔着屏幕爱上了同一个人》
全文1w+,注意阅读时长~
ooc注意q_q
1、
BLTV上线之后,蓝色监狱很快就吸引了一大批粉丝,其中大部分都是看脸而来的女粉丝,所以在直播开始后不久,单推女粉开始互相厮sha。
#蓝色监狱哪位球员更适合做男朋友# 这个话题 ,随着厮sha规模的升级,热度也逐渐攀升,节目组甚至为此还专门开启了一个直播通道,专门采访一些路人女,并让她们评价蓝色监狱的球员是否适合做男朋友。
路人女一号:“地雷男属性最可爱了,我真的很喜欢凛,他其实是个很缺爱的小孩呢,感觉恋爱之后也许会很粘人。......
又称《隔着屏幕爱上了同一个人》
全文1w+,注意阅读时长~
ooc注意q_q
1、
BLTV上线之后,蓝色监狱很快就吸引了一大批粉丝,其中大部分都是看脸而来的女粉丝,所以在直播开始后不久,单推女粉开始互相厮sha。
#蓝色监狱哪位球员更适合做男朋友# 这个话题 ,随着厮sha规模的升级,热度也逐渐攀升,节目组甚至为此还专门开启了一个直播通道,专门采访一些路人女,并让她们评价蓝色监狱的球员是否适合做男朋友。
路人女一号:“地雷男属性最可爱了,我真的很喜欢凛,他其实是个很缺爱的小孩呢,感觉恋爱之后也许会很粘人。”
路人女二号:“玲王很好哦,高大帅气还很聪明,感觉在恋爱中是会很尊重女方的那一类人,倒不如说没有女生会不喜欢玲王吧!玲王这么好怎么可能会喜欢别人啊!!”
路人女三号:“洁世一当然很好!因为洁世一是完美的,无可挑剔的,是至高的神、全能的神、生命的源头、宇宙的主宰,他有着运筹帷幄掌控全局的头脑,他貌似天仙玉洁冰清,对洁的赞美和敬仰,是每个人的权利、需要和责任,有许多不明白洁的伟大之处的人,对洁发出亵渎之话语,我只能说这样的人实在是无知!可悲!太可悲了!只要你们能仔仔细细地观赏洁的每一场比赛,每一个物料,亲身体验到洁的魅力所在,就会发出情不自禁的赞美…哦!洁门!”
你:“…”
你:“嗯…我觉得大家都不太适合做男朋友,各位还是别太爱了,谈恋爱找点正常人谈好不好。”
你:“我当然有看过蓝色监狱的直播,我每一场都看过,所有的物料我也都看过了,不然我怎么会轻易给出这样的判断呢。”
2、
#路人女辣评蓝色监狱球员#,这个词条的热度开始疯狂上涨,仅仅两天时间,你的采访视频在油管上已经有了两千多万的播放量,评论区和弹幕也在吵个不停。
你本来想着装作尸体,等着这波热度过去了你就可以恢复正常的生活了,但节目组似乎掌握了流量密码,依旧在不断地炒作。
你的朋友不信你能引发这么大的混战,于是点开了你的采访视频。
“…糸师凛?谁谈恋爱会跟地雷男谈啊。”
“呃…凪诚士郎的话,感觉他太电波系了,恋爱中很难正常交流吧,就像是我说想让凪请我吃雪糕,然后他让我背他去便利店之后再给我买这种感觉…”
“玲王的话,他的设定让我觉得有点天马行空,按照小说的套路,他应该已经有未婚妻了吧?而且这家伙也明显是地雷男啊。”
“千切…嗯…我还是觉得更适合做姐妹…”
“冰织羊完全是抖s啊…嗯…就是有点…很温和的鬼畜?那种不行的吧…只适合出现在十八禁游戏里的啦、”
“是的,因为我不喜欢抖s,所以我也不太喜欢洁世一,那种感觉就像,明明前面还在和乖乖男高谈恋爱,进入状态之后忽然就变成爱的奴隶了…话说他也好适合十八禁游戏喔…”
“不是,别再问了,你们该不会真的觉得蓝色监狱里面会有正常人吧,谈恋爱当然要和正常人谈啊!赶快醒醒吧…”
“啪”的一声,你的朋友狠狠地合上笔记本,摆出了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许久才憋出一句:
“你活该…”
不是,明显就是一个娱乐话题,你怎么会这么认真地去对待啊,还把大家的雷点挨着踩了个遍,而且最后那句话真的没关系吗?!真的没关系吗?!
3、
时间又过去了四天,大家开始称呼你为辣评姐,还非要让你再上一次节目,好像只要你夸了他们的偶像,就能证明他们的偶像是多么的完美。
你也没搞懂粉丝的脑回路,按理来讲你这会儿应该已经被粉丝分尸了。
有点像一个人说“我的哥哥会吃屎!”,另一个辩驳道“我的哥哥也会吃屎!”的小学生骂战的奇妙观感。
蓝色监狱的节目组向你发来了邀约,希望你趁着在队员们休息的时间里来蓝色监狱里和球员们好好接触一下,并在结束之后和队员们一起接受采访。
你:?
节目组:【节目大纲、主要内容及应对话术.dox】
节目组:我们组希望能为球员们多做些人设营销,所以想邀请话题度最高的您和我们一起配合,正好现在网上对您的呼声也比较高。
你打开了这个文件,果然里面的应对话术都是让你去称赞球员们的优点什么的。
你倒是也能理解,毕竟你对蓝色监狱球员的性格评价本来就不高,如果你能称赞他们,粉丝们只会认为你在和球员们接触过后,认可了球员们的性格,更能证明球员们的性格其实很好。
可是这样搞营销也太肮脏了吧!这不是完全再欺骗粉丝嘛!你又不是真的不了解那些球员,他们真的不是很正常啊!
你婉拒了。
但是很明显,你拒绝的话十分不利于节目组的营销策略,还进一步坐实了球员们性格恶劣的事实,于是这个节目的负责人出现在了你面前,在你面前表演了土下座。
“求求你同情一下打工人吧!”
4、
你去了。
没错,你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你的朋友经常吐槽你,迟早要因为这个性格狠狠吃瘪。
你顶着巨大的精神压力来到了蓝色监狱,先前分开的队员又因为这次的节目合宿到了一起,反倒有点像一开始的样子了。
当然这次并不是你一个人来,还有其他路人和你一起参与了这次活动。你松了一口气,想找个女孩子一起行动,却被节目组告知要一个人行动。
其他嘉宾都很兴奋地马上开始和在场的球员们打招呼,只有你一个人手足无措,可怜又无助地站在原地。
你只能先去找熟人。
你在食堂找到了凛,凛看到你后先是诧异了一瞬间,随即便有些恼怒地问你怎么会过来。
工作人员:“没想到辣评姐居然和凛选手认识呢,怪不得当初评价凛选手时会用那么干脆的语气呢,原来是欢喜冤家”
工作人员:“小姐!可以和我们介绍一下你和凛选手的关系吗?”
你:“当然是一起长大的关系咯,从国小开始我们就在一个班里,到他来蓝色监狱之前也是同一个班的,所以很熟。”
你留了心眼,没说你和凛还是邻居,生怕会有私生饭扒了你的地址之后,会连夜翻到凛的家里。
糸师凛:“而且我们是邻居,小时候她经常和我睡同一张床。”
…
凛…先不说是不是为你好…
…你是真的不管我的死活啊!
你的嘴角抽了抽,有些幽怨地看向他那张没有什么表情的漂亮脸蛋。
糸师凛瞥了你一眼,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一样,气压忽的一下降了下来,走到你面前冷冰冰地看着你,体型高大的他将你整个人挡得严严实实,摄像机只能拍到他的背影。
“谁会跟地雷男谈恋爱啊。”
他咬牙切齿地重复了一遍你先前采访时说的话,然后扯着嘴角冷笑了一下。
你太熟悉他这副样子了,他每次一觉得受了委屈,就会像这样冷冰冰地看你,重复一遍让他不满意的话,然后静静地等你道歉。
“抱歉啦凛,其实我心里还是觉得你很好的,一定会有可爱的女孩子和你谈恋爱的!”
“我才不在乎会不会有可爱的女孩子和我谈恋爱。”
他说完又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想到你之前平等地攻击了每一个人,身上的怨气才消失了一些,并侧了侧身体,示意你可以走了。
“诶?凛不和我一起行动吗?”
凛看了眼摄像机,斟酌了一会儿,说道:
“不合适,节目组不会让我跟着你的…对了,离其他人远一点,能留在蓝色监狱里的脑袋都不太正常。”
你点了点头,深感糸师凛和你不愧是和你一起长大的,果然你对蓝色监狱的看法没有错。
“那你呢?”
你犯贱地问了一句,难得的是糸师凛并没有暴起攻击你,而是罕见地笑了笑,说:
“我例外。”
工作人员:(悄声道)“好意外哦,凛选手跟青梅竹马说话的语气很温柔呢…”
弹幕1:小孩子真黏牙。
弹幕2:果然凛是那种谈恋爱之后会很黏女朋友的类型…意外地没有很地雷呢。
弹幕3:看出来这位小姐对小凛没别的意思了…小凛好可怜哦…得不到回应的暗恋…
弹幕4:感觉凛凛都已经习惯辣评姐这种样子了,凛凛好可怜哦,好心疼呜呜…
弹幕5:凛凛…收收小狗味儿,已经隔着屏幕传到我这里来了…
5、
你不清楚蓝色监狱的布置,便请求工作人员带你去选手们经常会在的地方,但你没想到他们会把你带到选手的寝室。
你看着工作人员有些让人同情的表情,便知道这也是节目组刻意安排的。你无力地闭了闭眼,还是硬着头皮敲响了门。
开门的是千切豹马,在看到门外的是你后,他欣喜地对门内的人说“那位小姐来了!大家快做好准备!”,紧接着屋内传来了一阵兵荒马乱的声音。
“玲王…我的衣服是不是穿反了…”
“啊?什么?糟糕,我的头发乱了!”
工作人员:“看起来英格兰小组的这三位成员很期待见到我们这位小姐呢。”
你:“要不然我先离k…”
千切豹马:“不不不,我们已经好了!请进!”
6、
在日本,做人最需要的是什么?是一颗“诚恳”的心!不管有没有做错事,只要怀抱一颗“诚恳”的心,好好地鞠躬道歉就可以逃避一切。
你向他们深深地鞠了一躬,并为之前口无遮拦的事情道歉,虽然你并不觉得自己有哪里说错。
你感觉寝室里沉默了几秒钟,还是工作人员的小声提醒,才让发呆的队员们回过神来。
玲王:“没关系,毕竟我们先前没有接触过,你对我们的了解也只有屏幕上的那点东西,而且从某些方面上来讲,你说得确实没错。”
你:“所以你真的…”
玲王:“我没有未婚妻,我以后只会自由恋爱。”
玲王的嘴比你的脑子快。
只能说不愧是商人的儿子,真的很会搞营销…他这句话一说出来,不知道会让多少粉丝疯狂,幻想自己也许会和他在一起…
你看着玲王温和地对你笑着,心里忽然有些悚然。
不对啊!玲王身上这种谦谦君子的气质根本不会让人想到是他其实是个地雷男,但是这样才危险吧!很容易被骗的吧!
你:“是噢…但是你谈恋爱的话该不会是那种女友没有在零点给你发生日祝福然后就会大发雷霆的类型吧…”
说完,你忽然间想到身边还有摄像机,有些惊恐地望向工作人员,表示自己不是有意的。工作人员摆了摆手,示意你看御影玲王,你有些尴尬地看向玲王,玲王便笑了笑替你解了围。
“我当然不是,零点发送祝福只是一种形式罢了,我只在乎我的女朋友是不是真的爱我。”
你松了口气,有些抱歉地玲王再次鞠躬,但是心里还是对玲王的话嗤之以鼻。
难道他不是那种女友没有在零点给你发生日祝福然后就会大发雷霆,然后又一副碎掉的样子可怜兮兮地问女友到底爱不爱自己的类型吗?
他当然是。
旁边的凪诚士郎和千切豹马似乎不满意你的注意力一直在玲王身上,于是也跑过来抢镜。
凪:“我真的不是电波系哦,如果我有女朋友的话我会好好呵护她…”
千切:“不要因为我比较精致,就认为我是姐妹啊…”
不管怎么样,你知道要配合他们,便跟着找话题。
你:“话说各位选手一直在这里等待各位嘉宾吗?千切选手刚才说的话好像是这样呢”
千切有些不好意思地卷了卷耳边的发丝,耳朵有一点点红。
千切:“是噢,蓝色监狱的每一位几乎都看过你的采访视频了,真的很有趣!所以一听到你会来就在做准备了。”
凪:“嗯嗯,因为喜欢你,所以一直在等你来。”
玲王:“凪,直接对着本人说会有些冒犯喔,而且你们并不了解对方吧?”
凪诚士郎委屈巴巴地抱着腿坐在床边,仿佛自己受了天大的冤枉。你确实受了些惊吓,想想刚才凛的表现,明显是知道节目组的安排的,所以干脆把凪的话当做营销的一部分了。
那你是不是该配合他们的营销工作呢?话说高中生真的能想到这样的营销方式吗…
“谢谢凪选手对我的青睐,看来凪选手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不顾别人死活呢,而且大家也听到了哦,凪选手会好好呵护自己的女朋友呢,各位粉丝要好好加油呀。”
你无师自通了,向来为人刚正,不知道何为灵活变通的你,在受到刚才的告白冲击之后,脑袋忽然开窍了,连工作人员都连连称赞。
凪突然从假死状态活了过来,满眼冒星星,两颊通红地拉着你的手,问你那这样是不是就可以和他交往了。而你打断了他的话,选择继续为他做营销。
“果然凪本质上是个可爱的小狗呢,听到我刚才夸奖他的话,就连连向我道谢”。
弹幕1:我怎么感觉凪是真的在向她告白呢…
弹幕2:辣评姐真的好像块木头…怪不得之前能做出那样的辣评…
弹幕3:凪,你真的好像那个抖m…
弹幕4:凪,你这个样子真的太不值钱了…
弹幕5:辣评姐真的不管凪的死活…感觉我们米菲兔快要碎掉了、、
玲王:“凪可能不常跟女孩子交流,所以可能想跟其他女孩子做朋友的心情,被他误会成了一见钟情…希望你能见谅。”
凪:“我没有…我不是那种笨蛋…”
千切:“玲王你还好意思说凪,明明是你最先收集这位小姐的资料的吧。”
说罢,千切模仿着玲王当时的样子,一只手插兜,一只手拿着电话,身体放松地靠在墙上,表情冷酷。
“喂?嗯,那位女士的个人信息我想了解一下,尽可能快地将她所有的信息发给我。”
说罢,千切还模仿玲王挂断电话后嘴角那一抹高深莫测、仿佛已经胸有成竹的笑容,继续说道:
“我们很快就会见面了,亲爱的女士,我们的初次见面一定会很完美…”
玲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千切你这个混蛋!”
千切:“啊?诶诶?哦对哦,玲王当时还很焦虑呢,说一定要告诉你自己才没有未婚妻,还在网上搜索了怎样能讨女孩欢心呢。”
千切:“对了,玲王甚至还定制了一套追求女生的人设呢,刚开始的那些表现都是他在立人设而已啦…”
玲王彻底碎了,又恢复成阴暗男高的状态,眼神绝望,嘴角抽搐着不停地说一定要杀了千切。
玲王现在只要是裸露在外的皮肤都变得通红,而你的脚趾快要把袜子扣破了,你的脑袋进入宇宙后不断地掀起风暴,没明白他们在干嘛。
难道你是他们play的一环?
弹幕1:辣评姐脑袋宕机了hhh,今天辣评姐明明什么都没干就在一众嘉宾之中夺得了mvp。
弹幕2:reo又破防了。
弹幕3:他现在眼睛通红,怕不是快羞耻哭了。
弹幕4:我以为是霸道总裁爱上我的情节,没想到是纯情少爷俏路人…小少爷,你这辈子翻不了身了,等着被女人拿捏吧…
弹幕5:蓝色监狱里真的有好多小狗喔…玲王也很意外地像小狗呢…
你走之前,千切拉住了你的手,艳丽的脸上露出了俏皮的笑容,他伏在你的耳边说。
“和我做朋友吧。”
你感动地点了点头,你真的觉得千切很适合做你的姐妹。
工作人员:“刚才发生的一切真是精彩呢…接下来这位小姐会和其他成员发生怎样的化学反应呢?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工作人员:(悄声道)“千切选手真的很狡猾喔!”
7、
刚才的连环轰炸让你有些退却,奈何节目还要录制,你只能拖延时间,在没人的地方闲逛。
或许是你摆烂的态度让直播间热度下降太多,工作人员主动把你带到了蓝色监狱的健身房。在那里,你看到的是男高白嫩丰满的身体。
你:“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眼睛脏了!我的眼睛脏了!我对不起爸爸妈妈!对不起老师!”
弹幕1:辣评姐…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弹幕2:忽然觉得辣评姐其实是个耿直得让人觉得可爱的人…
弹幕3:被男高的肉体吓到语无伦次hhh,太单纯了吧。
弹幕4:感谢辣评姐让我有幸见到男高的美妙肉体,嘿嘿嘿。
又是一阵兵荒马乱之后,德国队的蓝色监狱成员把衣服穿得整整齐齐坐在了你身边,但是因为靠得太近了,他们身上蒸腾的水汽不断地扑在你的身上,让你有些不太舒服。
弹幕1:谁懂…这群男高围坐在嘉宾旁边的样子都好乖…
弹幕2:感觉辣评姐快死了,i人太懂这种不适的感觉了。
弹幕3:德国队的这几个脸好红,到底是因为刚才的运动,还是因为见到辣评姐羞涩了。
弹幕4:一定是羞涩了,因为蓝色监狱本质上是一个巨大的小狗窝,里面都是嗷嗷待哺的小狗!
弹幕5:上面的狗塑姐别太离谱了…
弹幕6:就要狗塑!就要狗塑!就要看小狗雄竞!
洁:“有和其他选手交流吗?感觉你有些疲惫呢,需要休息一下吗?”
你:“交流过了…倒也不是觉得累,就是不太能理解,我和玲王与凪并不认识…为什么会说出那种话呢…”
你向德国队的队员们仔细解释了一番刚才的情况。
冰织羊:“大家其实在一开始就有在了解你喔,而且凛好像和你认识,所以我们去问他你是什么样的人,但是凛不愿意说呢。”
雪宫:“所以出于好奇,所以我们都一直在关注着你,或许玲王和凪是真的隔着一个屏幕喜欢上了你。”
你:“这种话不好在节目面前说吧…而且我又不是什么明星偶像,这种事简直是天方夜谭”
黑名:“才不是!才不是!”
洁:“那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洁的眼神很纯粹,你的心也随着放松下来,轻轻地摇了摇头,洁弯着眼睛笑了,他说我也不相信,所以不要轻信凪和玲王对你的热情。
弹幕1:家人们,我忽然感觉我在看恋综。
弹幕2:我懂你的感觉,而且洁刚才说话的那种感觉…只能说不愧是球场玛奇玛。
弹幕3:先别代入了,难不成洁也喜欢辣评姐?
弹幕4:今天辣评姐身上发生的一切都让我觉得巧合得难以理解…
弹幕5:但只要把蓝色监狱看成一个巨大的…
弹幕6:狗塑姐适可而止吧!
冰织羊:“小心被男人欺骗感情哦,渣男总是会有无数次一见钟情的,日久生情才是王道。”
说罢,冰织羊俏皮地向你眨了眨眼,白皙的脸颊仍然泛着红晕,摆着这样可爱的模样,仿佛刚才暗里把玲王和凪骂了一顿的人才不是他
弹幕1:我开始理解辣评姐。
弹幕2:我开始理解辣评姐。
弹幕3:我开始理解辣评姐。
弹幕4:小羊你下海吧。
弹幕5:以后乙游男主的人设能不能按照小羊的标准来搞啊!真的很香!
洁:“话说…蓝色监狱对战U-20日本队的比赛…你有看吗?”
你:“我有看哦,我抢到了现场第一排的票,当时你进球的时候我真的很兴奋,果然还是看高中生踢球更热血一点…”
洁:“太好了!果然那天你来了!我当时还以为自己看走眼了,以为你不可能来现场的…太好了,你有看到我踢进那一球…”
你:“…当时我看你们好紧张哦,周围只有我一个人在为蓝色监狱加油,搞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洁:“好可惜…当时没有听到,不然一定会更拼命的。”
洁世一有些害羞地抓了抓后脑勺,脸上好不容易下去的热度又窜了上来
弹幕1:所以洁和辣评姐其实认识?
弹幕2:洁,注意一下你的球场玛奇玛人设…
弹幕3:洁的脑袋快冒烟了,纯情小狗好香,辣评姐和洁在一起吧,想看纯情小狗被木头女整得眼泪汪汪,痛苦不已的样子…
弹幕4:想看那种的话,辣评姐还是和凛在一起更合适一些!
弹幕5:上面的你们别太过分啊喂!已经不顾辣评姐的死活了啊!!
工作人员:“所以你们认识吗?观众们都很好奇呢!”
你:“不认识啊。我只是单纯地喜欢看球赛啦,所以不管有多远,只要有球赛我就会去看。但之前确实看着洁有点眼熟呢,所以可能在以前的比赛里其实见过洁喔。”
又一个可怜男高碎掉了。
洁:“是吗…我倒是很早之前就认识你了呢,之前有一段时间你在琦玉县吧?那段时间只要我去踢球就会看到你呢…”
洁:“虽然你不认识我,但是你总是在为我所在的队伍加油打气…可惜后面再也没有见到你了。前几天看到你的采访,只觉得自己实在太幸运了…”
你:“没想到你意外地很好相处呢,我还以为你日常生活里也动不动就会变成抖s呢。”
雪宫:“哈哈,日常生活里也会变成抖s哦。”
黑名:“确实,确实。”
冰织羊:“洁好狡猾哦,趁机和她拉近关系,还装作很一副被抛弃掉的无辜模样。不过我也是哦,被抛弃和遗忘了呢。”
你不明所以,直播间也跟着炸开了。
而在你不断遭受精神攻击的这一段时间里,#所以我们才是play的一环# 、#辣评姐原来是真的懂# 、#蓝锁TV之体育综艺爆改搞笑恋综#,这三个话题又突破了流量记录。
节目组:“或许我们应该让她我们的名下的搞笑艺人…”
冰织羊:“曾经有一次你帮我逃课了不是吗,那一次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真的很不想去补习班,但是爸爸妈妈一定不会同意的,于是你出现了。”
你回想了一下,那次似乎是在外地旅游,有一天碰到了一个和你年纪差不多大的小孩,在一栋建筑面前徘徊了很久,你问他在做什么,他说不想补习,正好你一个人也觉得没意思,就带着他一起玩了。
回去的时候他似乎看到了补习班的老师和家长正在说什么,有些畏惧地躲到了你身后。你跟他的父母说,你是来这里旅游的,和父母走失了,是他帮你带路去了警视厅,才帮他解了围。
他那时似乎问过你以后还会不会来这里玩,你不知道,所以没有回答他,也没有告诉他你的住址,他便笑着说自己会一直在这里等你的。
但是你离开之后很快就忘记他了。
你:“原来是你啊!”
冰织羊:“我等了好久,也没有等到你呢。但是怎么说呢,或许这是命运使然?我在这里和你再次相遇了…”
雪宫:“所以你该不会是想说你也喜欢这位小姐吧?这不还是一见钟情嘛!这样说来,你不也和渣男一样了?”
冰织羊笑了,那个笑容你看着有点眼熟,但说不上来像谁,然后你听到他说:
“我例外。”
弹幕1:谁懂啊…小羊刚才那一下真的有点鬼畜腹黑的感觉…
弹幕2:所以小羊和辣评姐到底发生了什么,好好奇
弹幕3:小羊你果然从一开始就在看节目了吧!你果然在嫉妒小凛!
弹幕4:宝宝你的醋味太冲了…收收味儿…
弹幕5:辣评姐有点东西在身上的…同人文估计写了不少,才能精准拿捏他们的特点…
弹幕6:我开始理解辣评姐,小羊你果然还是下海吧!
8、
清罗刃:“所以,为什么会喜欢看球赛呢”
清罗刃在许久的沉默之后,提出了一个意料之外但又确实引人关注的问题。
你:“因为我的偶像是诺阿喔,因为太喜欢他了,所以到现在择偶标准是靠谱的熟男…”
弹幕1:天台男高5位。
弹幕2:天台已经有3位了,你们先让一让。
弹幕3:小凛…好惨哦…和这个择偶标准一点都搭不上边呢…怪不得辣评姐对你没意思,可惜了你的漂亮脸蛋了…
弹幕4:但是感觉辣评姐这种老实性格确实更配诺阿一点…
弹幕5:上面那位已经开始看热闹不嫌事大了。
工作人员:“等一下就要开始今天的采访咯?小姐好好准备一下今天对球员们的评价吧!”
8、
你的评价没有变。
但是你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你看着应对话术上,诸如“凪是个很有活力的男高”、“其实凛很喜欢和人很亲近”、“玲王真的很坚强”的话语…
…你一句都说不出来。
就在你苦恼地坐在楼梯上思考接下来的采访怎么办时,身边坐下了一位球员,扭过头去才发现是乌旅人。
他看起来很自来熟,你有点害怕。
“蓝色监狱里的大家,今天应该给你带来不少麻烦吧。我听说等下还有采访,你的热度更高,肯定会有很多人关注。”
“不过那又怎么样呢,前段时间你的采访火成那样,你不是依旧平平安安地出现在蓝色监狱了吗,这就足够了。所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好了。”
乌旅人给你递了一瓶水,你感动地眼泪快掉下来了,不敢想象乌旅人这么守序中立人格健全精神健康的人是怎么在蓝色监狱里留到现在的。
乌旅人怂了怂肩,说他们休息两天,恐怕明天你还要再忍受他们一天。
“男高嘛,尤其还是体育生,你应该懂得吧,大家都迫不及待在女生面前表现呢,尤其像你这样有趣的女生。”
“不过到时候嘛,你要是心烦了给他们一拳也可以,反正大家身体都很结实。”
说罢,乌旅人还装模作样地挥了挥拳头,至此,你露出了今天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你感觉你被污染的心灵一下子变得健康了不少。
感谢乌旅人,他是蓝色监狱里的神女,他才是来普渡众生的,净化人心的。
9、
到达演播室之后,看着周围的摄像机,你的心里疲惫不堪,主持人问你和球员们相处得怎么样,你只能精疲力竭地应付一句“挺好的”。
“那你对球员的评价如何呢?”
你回想起今天如同打了一场惨仗的经历,以及对应话术上,那些和实际状况根本不沾边的句子,你就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突突地在跳。
“果然还是和乌旅人待在一起比较舒服啊…”
你自言自语地吐出这句话,完全陷入了自己的世界。说到底为什么会有【蓝色监狱的那位球员适合做男朋友】这种话题,做男朋友的前提得是正常人吧,可是这里面没有啊…
啊!除了乌旅人,乌旅人在这帮球员里的正常表现难能可贵,你十分害怕他如果继续在蓝色监狱里待着,会不会也变成阴暗男高…
你真的好想告诉屏幕对面那群人赶快放弃幻想,恋爱关系最重要的就是健康好不好!稳定健康的恋爱关系不好吗?想象一下和诺阿谈恋爱…
是的,你都不敢想象那样的日子会有多么平淡且快乐…快乐…但是诺阿身上没什么搞笑成分呢…会不会因为太严厉反倒不太快乐呢…
你的朋友看着你低头沉思的样子,就知道你又开始拿着娱乐节目当真了,随便说说不就好了嘛?总是要给自己找麻烦…
“果然…男朋友就是要找情绪稳定的男高…”
你拍桌而起。
“我知道了!乌旅人才是最适合谈恋爱的对象!”
弹幕1:天台新增导师一位。
弹幕2:忽然有点期待明天会发生什么了hhh
弹幕3:果然她很擅长抛弃别人呢,好过分喔不管怎么装可怜都没有用,只能说明是个无情又的人呢,但是即便这样也没有关系哦^_^
弹幕4:冰织羊你上大号说话。
弹幕5:那个鸟人真是碍事,杀了吧。
弹幕6:可是小凛你不管怎么样都不在赛道上啊!做什么都无济于事的吧?!
弹幕7:是剧本的问题是剧本的问题是剧本的问题是剧本的问题是剧本的问题…一定是剧本一定是剧本一定是剧本一定是剧本一定是剧本一定是剧本…
弹幕8:看起来不在赛道上而已呢reo,无能狂怒只会显得你更像败犬喔…
弹幕9:没关系的,她只是被骗了而已,我会救她的,我有在努力思考怎么样才能让她明白我才是对的喔,明天我会好好努力的。
弹幕10:别拼图了洁,犯病的时候少说两句话,你马上就是赛道第一名。
弹幕11:乌旅人哪里好了…oxo
弹幕12:凪你快收一收你的寡妇怨气,太没出息了!
弹幕13:田娜!大家有看诺阿的蓝鸟吗?他说今天的节目很好看,希望大家明天也和今天一样欢乐。
弹幕14:田娜!那他岂不是一直都在看直播,也就是说听到了辣评姐的择偶其实是他?!哦谢特,我已经开始脚趾扣地了!
弹幕15:田娜!但是我感觉诺阿蛮平淡的哦,可能经常有小女孩这么说吧,所以反倒不在意呢。大家都懂的,daddy issue嘛!
弹幕16:田娜!忽然觉得诺阿和辣评姐还挺好磕的…从单推变成cp粉了…
弹幕17:田娜!洛丽塔情节还是哒咩…虽然很香,但已经不够健康了…!
弹幕18:田娜…上面那位姐们儿已经深得辣评姐的真传了…
10、
“今天的事情…给你添麻烦了吧。”
凛坐在给你分配的宿舍的凳子上,过长的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尽管你看不到他的眼神,但你知道凛现在很焦虑,马上就要说出不好的话,你要赶快制止他才行。
“没关系的凛,我没有在意,只是担心你会被过分狂热的粉丝骚扰而已。”
你知道他是在为之前对观众说和你是邻居的事情而懊恼,凛很少为一些事情后悔,在你眼里,他有自己的一套逻辑,不管做什么,他都坚信自己是正确的。
可正是这种态度,才让你有些害怕,你很害怕凛会说出不好的话,会破坏你们坚韧的友谊。
“早点回去休息吧,我真的没有在意哦。”
凛没有动身,他沉默了一下,然后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以后不会有那样的事情,我…”
他会带你去别的地方,那个地方只有你们两个人,到那里之后他会好好保护你,爱护你,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你们甜蜜又温馨的生活。
“不用再说了凛,我知道的,你会让我搬家去别的地方,然后你会在那个好好保护我对吧?可是凛,我不是担心我,而是担心你,我应该说的很清楚吧?”
凛垂下眼皮,仿佛被抛弃了一般,露出了小时候才会出现的脆弱表情。
果然,只有你懂他,可是你却不喜欢他。
“凛…”
你刚想说些什么来安慰凛时,手机的振动吸引了你的注意力。
你看了一眼,是父母发来的消息,他们说已经许久没有和诺阿叙旧了,过段时间他们会去拜访诺阿,所以过来问问你要不要去。
毕竟你小时候总是要吵着见诺阿,还说爸爸的朋友里你最喜欢诺阿。
…
不想去…
你在直播间里说的话一定都被诺阿听到了…
凛注意到你的脸色有些难看,便问你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下意识地握紧了手机,回避着凛的眼神。
“没事哦,凛,只是有点困了。”
【对不起,凛,这件事情直到现在都隐瞒着你。
因为说出来的话,你一定会觉得我是个怪人。】
END
一些感慨:诸君,我喜欢修罗场
下一篇想整点黑泥写写,真是许久未写了
大概是极具服务精神的玲王和菟丝花支撑是狼吧
应该还会有小羊?感觉小羊真的很适合写那种很温柔的病娇捏…说不准会被我塑成被爱妄想症、、
还要写谁呢…【沉思
【凯撒】攻略系统绑错人后
*凯撒:好感度都这么高了既然她爱我我也勉为其难爱她,和她浅浅谈个恋爱结个婚共度余生吧!
系统:你搞错了,那是你的好感度。
凯撒:啊?!
*轻微万人迷向,误解流(?),双方视角有所不同。
*ooc致歉
*文笔不好,注意避雷!!!
*其实是某个虽然喝酒纹身染头但依旧是纯情小男孩的德国佬被骗身骗心最终得偿所愿的故事。
1.
米歇尔·凯撒找到你的时候,你正蹲在慕尼黑街头数蚂蚁。脑子里系统显示的红点位置与你重合,在看见你的瞬间响起目标达成的礼炮声。
凯撒暗自咬咬牙,嘴里念叨着要把你碎尸万段,走到你身前却还是怕吓到你只能温温柔柔在...
*凯撒:好感度都这么高了既然她爱我我也勉为其难爱她,和她浅浅谈个恋爱结个婚共度余生吧!
系统:你搞错了,那是你的好感度。
凯撒:啊?!
*轻微万人迷向,误解流(?),双方视角有所不同。
*ooc致歉
*文笔不好,注意避雷!!!
*其实是某个虽然喝酒纹身染头但依旧是纯情小男孩的德国佬被骗身骗心最终得偿所愿的故事。
1.
米歇尔·凯撒找到你的时候,你正蹲在慕尼黑街头数蚂蚁。脑子里系统显示的红点位置与你重合,在看见你的瞬间响起目标达成的礼炮声。
凯撒暗自咬咬牙,嘴里念叨着要把你碎尸万段,走到你身前却还是怕吓到你只能温温柔柔在你面前蹲下,噼里啪啦倒豆子似的说了一大串总结起来就是“别害怕我们回家吧”。
被凯撒强硬按头学习了几个月的德语却依旧不会长难句交流手机钱包被抢只能靠他的你:“啊?”
可能是你脸上的疑惑太重,凯撒意识到不对劲,问系统你究竟怎么了。
系统默默的回了句,“没听懂。”
沉默是今天的慕尼黑。
那一刻凯撒想起了自己因为系统没日没夜报警而更加严重的精神衰弱,时常在睡梦中被吵醒产生的三层粉底都遮不掉的黑眼圈,因为来找你慌急慌忙和教练请假敲掉今天下午的训练,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俱乐部,又因为车开到一半坏在路上自己只能跑过来,现在浑身都是汗就怕你出事,说了一大堆话结果你还听不懂的悲惨经历。
想要破口大骂,又被系统警告,只能隐忍着逼着自己和你说蹩脚中文,“我带你去警局。”
结果就对上你捂嘴憋笑嘲讽他塑料中文的样子。
md,今天他就把自己上交国家!
2.
当然了,上交是不可能上交的,那只是他的一时气话。
多年来骄傲自大恣意张扬的拜塔国王看着面前委委屈屈的你只能无奈叹气,毕竟你作为一个撒手没的含金量他还是知道的。
带你去到警局登记完毕后凯撒拉着你进了一家隐秘性很好的咖啡厅的包厢。
你一脸好奇的看着突破次元壁的自家男友,心里感慨:真帅啊不愧是我挑男人的眼光真绝了。
凯撒对上你的目光后微微一笑,保持着风度。你预感到大事不妙,然后就感受到凯撒一巴掌拍在了你的屁股上。你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系统探头,留下句“世风日下”后迅速消失。
凯撒气极反笑,好好好,不出现他都忘了,这玩意儿和你一样,屁用也没有还净给他添乱!
凯撒动手自己打开面板看着上面显示86的好感度刚准备消气,心里想着算了吧不是啥大事,这么高的数值她还真是爱我。
转头就发现你没有任何反应,压根没有察觉到他有丝毫不对劲,整个人就像缺心眼似的阿巴阿巴吃着新鲜出炉的甜品。
对比你的容光焕发,凯撒气不打一处来,猛地将咖啡勺啪得拍在桌子上。
你看了他一眼,习惯他动不动就发癫的行为,不动声色继续吃。
凯撒“啧”了一声,“喝点水别噎着。”
你默默拿起桌子上的果汁喝了一口。
凯撒一向最讨厌这些,可你压根吃不了一点苦,别说咖啡了,纯黑巧克力吃起来你都能脸色扭曲。
娇里娇气,打不得骂不得,语气说得重些就能和仓鼠一样自闭抑郁,要是不及时安慰肯定会胡思乱想等到他主动去找你时眼泪已经糊满了枕头,最关键的是枕头巾还得他洗!
他怎么这么倒霉遇见你个假粉丝,说好的对偶像的爱是独一无二的,他都出现在你面前了为啥你眼里只有小蛋糕?!
凯撒一口气憋在心里吐不出来咽不下去,只觉得自己早晚要被你气出高血压心脏病。
还有那个该死的系统,绑错宿主后什么用都没有,一天到晚只会在他脑子里面拉警报。天杀的,要不是怕说出去被人当成神经病从而导致事业一落千丈,他迟早把它抓进去!
至于你就等着他好好惩罚吧,三天都别想吃到中餐!
下一秒他就看见你被呛到不断咳嗽眼睛都红了的模样,一边抱怨一边给你拍背。在你吃饱后甚至将你搂进怀里给你揉肚子消食。
动作突然顿住意识到自己不自觉照顾你的凯撒瞳孔地震,低头就看见你眨巴眨巴眼睛疑惑的看他,似乎在问怎么不继续了?
凯撒:算了,没有下一次!
3.
你是凯撒半年前捡回来的,这几个月他是充分见识到了你的脆皮程度和精神状况。
凯撒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心理问题严重,精神状况堪忧,可他没想到你这个原本应该被系统绑定的宿主比他还要让人一言难尽……
没熟悉之前倒还好,还是人模狗样的,他甚至以为你很高冷来着。结果呢,熟悉过后你每天龇着大牙嘎嘎乐,没心没肺絮絮叨叨啰哩啰嗦,好像全世界都没有能让你伤心的事情。
哦,错了,还是有的,比如没收到你想要的谷子。
鬼知道凯撒把副卡给你过后以为会收到你买奢侈品的消费记录结果却下单了一堆没什么用的铁皮、同人本时的心情。
八百个心眼子,还都是空心,全用在和他斗智斗勇上面去了。凯撒都怕他一个人把你丢下你也只会傻乎乎的呆在原地等他来领你回家!
说的好听点是天真难听点就是笨,好话赖话分不清,他夹菜你转桌,完了回头还问句“米夏你怎么不吃啊”。
要不是凯撒辛辛苦苦护着你,不知道会被哪个混蛋欺负了去!庆幸系统让你攻略他吧,换作隔壁那个傻子世一,你以为那个小日本会管你?!简直是危言耸听!
你应该感恩戴德说感谢凯撒国王对你的宠爱恩赐,然后大大方方的在众人面前给他一个羡煞旁人的吻!
坏女孩,臭猫咪,笨蛋女友!仗着他喜欢你胡作非为!
可恶至极!今天晚上等着和他一起吃沙拉吧!哪怕你半夜饿了他也坚决不会起床给你做饭的!
信誓旦旦决心挽回颜面的凯撒在你吃完甜品调整好情绪后带着你去超市买东西。不到五分钟他就将刚才想的抛之脑后,死死扒拉着你不让你去零食区。
你被他单手又拖又抱,往蔬菜区带,挣扎无果后一口咬在他的胳膊上,又立马“呸呸呸”,嫌弃得要死。
凯撒被气笑了,干脆放开购物车用右手掐着你的脸迫使你和他对视,“不可以,家里还有,说好了一天一包不能多吃的。”
你含糊不清的垂死挣扎,“米夏你先唔嗯放开我。”
凯撒皱眉暗自唾骂自己用的力气太大导致你的脸上被他掐出了红印,只能松手力度刚好为你轻轻揉脸。
“一天到晚只知道吃零食,说了多少遍垃圾食品不健康。吃了这些你正餐又不碰,回头半夜又喊饿。”凯撒面露不赞同的目光看着你,双手抱臂,不肯退步。
你试图狡辩,“我吃的,只是我胃口小。”
凯撒开口就是阴阳怪气,“所以家里的那些薯片辣条是我梦游的时候吃的吗?”
你被他说的不高兴,立马耷拉着脑袋,嘴撅得可以挂油壶,眼泪要掉不掉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看着他。
凯撒头疼的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
4.
他从没有遇见过像你这样的女生。
说实在的,因为亲生母亲早年就将他抛弃的缘故,凯撒眼里的女性大多都是精于算计野心勃勃贪慕虚荣的形象,后来他成名后前仆后继的那些人更是让这个刻板印象根深蒂固。
可你不一样,你见到他的第一面满脸都是惊讶和不可置信。眼底荡漾着喜悦,清澈明亮的眸子倒映着他的身影,他透过你的眼睛同自己对视。
那一刻的凯撒灵魂颤抖。你的爱意太过纯粹,仿佛只要他存活于这个世界上,你就已经心满意足。
一向叛逆的凯撒在那天第一次顺从系统的安排将你带回家并且试图接近你。
逐渐增加的好感度条更是让凯撒有了自己正被爱着的真实感。
原生家庭对他的影响太过深刻,他琢磨不清爱人的心意,总是疑神疑鬼战战兢兢,一丝丝风吹草动都能让他放出一连套大招。
可是好感度条的出现可以让他直观的感受到你的爱意,每次看到这个数据的时候凯撒总有一种诡异的安全感。
数据做不了假,她是爱着我的,我是被人所爱着的。凯撒这样肯定。
加之你的情绪稳定,从不和他计较,哪怕偶尔和他置气过个几分钟又会自己屁颠屁颠黏过来,那些所谓的男女朋友问题压根和你搭不上边。
凯撒有女友的消息全世界都知道,他一向是个高调张扬的性格,在确定你喜欢他,他也不反感你后果断提出了交往。
新闻媒体疯了似的想要找出这位拜塔国王的初恋女友是谁,日日夜夜蹲守在他的公寓楼下,害得你一连半个月不能出门。你没有任何抱怨,反而叮嘱凯撒不要和记者起冲突。
对于你的理解凯撒大为感动,然后亲自下场手撕媒体让他们不要打扰你的日常生活。
还有之前队友向他询问怎么解决女朋友生气的问题,凯撒才惊觉交往几个月你俩压根没吵过架。
队友一脸“你是不是在骗人”的表情看着他。
凯撒确信地点了点头,你从来不和他争吵,也从不无理取闹,最多就是在他拉着你锻炼和限制零食的时候闹一下,而且根本不会让他为难。
更衣室的队友们都是“骗骗兄弟可以别把自己给骗了”的表情。
当天晚上他说的事实就被印证了。他故意喝得浑身酒味胡搅蛮缠的让你过来接他。
队友们都在打赌你肯定会生气。凯撒也希望你能冲他发脾气看看。
但你没有任何起伏的情绪,反而十分体贴的半哄半搂将他扶上车,走之前还怕队友们没人接打电话安排专车送他们回家。
回家后凯撒问你为什么他满身酒味你不生气,你只是很不理解的看着他,“聚餐是你的自由,而且你也很克制没多喝,醉了也不发酒疯。偶尔的娱乐活动有什么不行的?”
凯撒听到这话心里软成一片,哼哼唧唧过来抱你,将脸埋在你胸前小声问你,“为什么我无理取闹你永远都不生气?”
你歪着头沉思了一下,“因为你只是在撒娇啊。”
凯撒一愣,随即有些哽咽的吻住了你,“是的,我只是在撒娇罢了。”
别扭的人总需要直白的爱意,凯撒需要的是懂得他一切的不安恐惧的人,庆幸的是他已经找到了。
第二天早上你怕凯撒头疼特意起早煮了醒酒汤,还准备了一大锅粥让他带到俱乐部分给队友。
凯撒嘴里嘟囔着他们才不需要,还是口是心非的将东西分给其他人。
有对象的倒还好,没对象的人只能硬生生熬过一夜等到早上去俱乐部食堂吃营养餐。结果发现凯撒拿着卖相极佳的粥给他们时觉得自己还没睡醒。
尤其是洁世一和内斯,前者表示你不会想要下毒毒死我吧,后者则一脸感动的谢谢凯撒的体贴。
凯撒翻了个白眼,“是她准备的,怕你们今天早上难受非要让我带过来。不吃就别拿留给我。”
队友们一听这话纷纷蜂拥上前,就连诺阿都盛了一碗。
洁世一尝了一口后惊为天人,瞪大双眼质问凯撒,“你上辈子是拯救世界了吗竟然能找到这么好的女朋友。长得好看脾气温柔就算了,做饭还这么好吃。”
格林点头附和又盛了一碗,一旁的内斯嫌弃洁世一小见多怪,“凯撒的眼光才不会差!”
几个单身的队友凑到他身边,“哥你看嫂子还有姐妹吗方不方便介绍一下?”
凯撒傲娇起身,留下一句“想都别想,我女朋友可是独一无二的”离开食堂。
徒留拜塔众人哀嚎遍野,更有甚者去推特上发疯询问怎样才能找到一个和你一样的贴心女友。
对于有着“绿茵好莱坞”之称的拜塔千年难得一遇的团结景象不少球迷觉得惊讶,就连俱乐部内部都感叹神奇。
从此你的“完美女友”桂冠传遍大江南北,成为足坛找女友的一大标杆。
所有人都对你十分好奇,奈何凯撒严防死守,媒体到现在连你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凯撒骄傲挺胸,在社交软件大秀恩爱,你并不阻止甚至还很配合他。
喜欢你的理由又更多了一个。
像什么觉得你吃饭很可爱,睡觉很可爱,说话很可爱就连自言自语的样子也很可爱的情况凯撒才不会主动告诉你。
哪怕他承认你是全天下全可爱的人。
这么一想凯撒觉得自己完全没有必要惹你哭,他应该像你包容他的样子对待你。
自大的不可一世的米歇尔·凯撒在学着你爱他的方式爱你。
凯撒无奈叹气,拉下黑色口罩在你脸颊上落下一吻,“是我的错,但是吃零食可以,正餐也得吃好吗?”
你眼睛“唰”的一下发亮,同样回予一吻,“谢谢米夏,你最好了!”
爱是包容而非强迫,这是凯撒在你的爱里学到的东西。
5.
你不明白为什么凯撒看你的眼神一会儿纠结一会儿又温柔似水。
在你看来这段恋情并不会长久,就像是一场梦~醒了还是很感动~
咳,不好意思,习惯性就唱出来了。
你对于和自家推的纸片人谈恋爱总有一种母爱变质的感觉,尤其是米歇尔·凯撒这种本就缺爱的小可怜。
几层buff叠加,你更对他没有办法。他似乎以为你是他的粉丝,这么说也没错,毕竟如果不是你推就他那副麻烦的性格能有女朋友简直是危言耸听!
你不是不知道凯撒的性格和他那充满占有欲的恋情,只可惜你可以自带滤镜,正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谈恋爱的人都是傻子,你完全能够双眼一闭昧着良心说凯撒是个完美恋人。
这话的确半真半假,至少他的表现在你的心理预期之上。你心疼他的遭遇,乐意宠着他陪着他胡闹,哪怕他未经过你的允许直接公布恋情,你都并不生气。
说实在的,呆在家里有网络有空调有零食有帅哥的生活十分惬意,你也就无心关注外面波涛汹涌,哪怕媒体掀起多大的风浪你也都不在乎。
相反你很担心那些贴脸开大蹲守在公寓楼下的记者,就怕他们一个不注意惹凯撒不开心,回头你还得去警局捞他。鬼知道德语有多难学,你学了快半年也只懂一些简单交流。
你千叮咛万嘱咐凯撒不要意气用事,结果转身他就在推特上硬杠媒体,引爆热搜。据说那天晚上拜塔公关部的怨气可以养活十个邪剑仙。
你心里默默记下,在下次俱乐部聚餐的时候将一切安排妥当就当作给大家赔礼道歉了。
你一边将自己的醉酒男友按回车上一边同拜塔众人道别,语气柔和态度亲切标准微笑和他们互道晚安。
走之前还向他们挥了挥手。
回到家后的凯撒问你为什么不生气,你诧异的看了他一眼,猫咪爱撒娇罢了,金发蓝眼的臭猫咪,故意惹你生气的目的只是想要引起你的注意,猫咪有什么坏心思?
“你只是在撒娇”,于是你这么回复自家男友,一方面真心感慨另一方面希望能够改变话题不让凯撒发现你猫塑他。
你不知道你随口说出的话对他的杀伤力那么大,整个晚上他都死死将你禁锢在他怀里动弹不得。
你忍无可忍,睡也睡不安宁,干脆起床给凯撒准备醒酒汤。结果一看时间还早,又做了一大锅粥。自己是吃不完,也不能浪费,眼睛滴溜一转,让凯撒把东西带到俱乐部分一分。都是一群年轻小伙子,不愁解决不了。
你不知道凯撒说了什么做了什么,等你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成了足坛找女友的模范标准,要求只能在你之上。
就连洁世一都打听到你的联系方式试探性的问你能不能把粥的配方给他,他在你的白粥里尝出了家的感觉。
你:啊?不是,这,我,不应该啊,那只是普通的白粥,不对啊,真的有点儿不对劲啊哥们……
你把这件事告诉凯撒,试图让他唤醒队友,谁成想他突然炸毛一气呵成删除你手机里所有队友的联系方式,并且带着你大秀恩爱转头还威胁你要是敢变心他就死给你看。
你:ok,fine,你高兴就好。
再说一遍,你和凯撒压根交流不通,因此你们基本上不会吵架,再加上你什么事情都顺着他,这也就让他更加肆无忌惮。
全世界到处开屏,他的社交软件上都是你。属实是路过只狗都会被踹上一脚。
唯一庆幸的是凯撒没有公布你的任何个人信息,哪怕是发在网上的照片都只有你的部分特写。
你不喜欢被人窥视的感觉,那样让你很不自在。而凯撒的占有欲明显满足你的要求,他私认为你是他的所有物。
说实在的,但凡那人不是你推,现在遇见个这样的男人,是会被你背后和闺蜜疯狂蛐蛐的。
你说是吧玫瑰哥?还给他拽上了。
不过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谈恋爱看他的最高点,结婚看他的最低点。你反正没打算和凯撒共度余生,最多算得上是老天爷开眼真把你当成一次孙子,让你体验一把穿越女主的待遇,不过也没好到哪里去,毕竟如果真疼你就该让你穿越到乙游和几十位老公相遇体验一把开后宫的感觉。
所以你没有一点儿想要纠正凯撒的意思,除去你不肯退步的原则性问题,其他的你都顺着他,时不时还来上几句熟练的pua语录。
“哎呀你肯定很累吧,我心疼你”“别怕,我一直都在”“要是能够早点遇见你该有多好”“别人不重要,我在乎的是你”“你对我的好,我心里都知道”
凯撒……凯撒超级吃这一套。
每次你说完这些他都会哼哼唧唧往你怀里钻,一整个小媳妇的模样。还会抬头用湿漉漉的蓝眼睛看着你。
怪不得纣王爱妲己呢。你也喜欢,嘿嘿。
不过你知道自己发挥好,但你是千真万确没想到效果这么好。本意是打算谈一场恋爱实在不行好聚好散分手从此江湖相见不相爱,谁成想凯撒被你迷得死死的,CPU被你干烧直接成了恋爱脑。
你们恋爱一周年纪念日他约你出门晚餐。
你以为是一场浪漫的约会,他直接单膝下跪在众目睽睽之下求婚。
你被吓得花容失色,凯撒还以为你特别惊喜,立马起身为你戴上戒指俯身落下一吻,“亲爱的我就知道你是最爱我的。”
你:这踏马还真是烫手山芋啊。
7.
凯撒知道自己的女友是个傻白甜,但他总不觉得她是个麻烦。女友很爱他,细致照料他们的小家,极尽全力的信任他,无论是事业还是生活。
每次看见你窝在沙发上等他回家的场景心里总止不住升起一股暖意。
爱是什么?从前的他缺乏、蒙昧,爱的来源于哪里,它的原因以及意义,他一直都是秉持观望的态度。隔岸观火,火烧不到自己身上也就无所谓。
可他的爱人却突然闯了进来,大大咧咧的跑到他的面前,张开双臂拥抱他,天真而又极尽温柔,向全世界庄严宣布,“嘿呀,大家快来看,这是我的男朋友,我们彼此相爱了!”
你是真实的吗?爱是真实的吗?我们彼此之间相爱是真实的吗?确定自己爱意的那瞬间,凯撒是害怕的。
他焦急、慌张、恐惧,他苦求良药,他寻寻觅觅。
但你却毫不担心,为什么呢?你为什么和我不一样,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爱你爱得痛苦?
你笑了,哪怕他从未问过你这个问题,他都能想象出你怎样回答他。
“嗨呀——米夏”,声音拖的悠长,语气黏糊糊的,像是被融化的冰激凌,“别怕,我一直都在。我就在你的面前。别人怎么样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我只在乎你。
亲爱的,爱不能解决一切,但相爱可以。”
他总会提出疑问,“你这个时候应该说,我爱你更多一点。”他总是觉得你给他的爱不够。
你会哈哈大笑,捧着他的脸献上虔诚一吻,吻过他的灵魂,“爱情是平等的,无论你爱我多些,亦或我爱你多些,都不是好事,亲爱的。而我需要做的,是彼此之间的平衡点。我们都爱的刚刚好,刚刚好到老,刚刚好穷尽余生。”
于是他还会死缠烂打,“那下辈子呢?下下辈子呢?我该去哪里找你呢?”
你会搂过他的身体,让他整个人埋进你的怀里,就像儿时在妈妈身边似的温暖,你会给他唱童谣,绵长遥远,弥补他的童年空缺,慢慢悠悠前后摇晃,轻轻拍打着他的背,低声哄他,
“不要害怕失去,亲爱的,相爱的人无论何时都会爱上彼此。
如果有下辈子、下下辈子,我们永远不会走散。到那个时候,请你等等我,你不需要彷徨,我会去找你,从小就把你接到身边,让你好好长大。我总心疼你的遭遇,要是能早点遇见你就好了。
如果真有来世,我希望你平安幸福健康,我向你承诺,至死不渝。”
昏黄的卧室灯光下,你们彼此依偎,于是凯撒闻着你的馨香入梦,不再害怕明日。
所以不用担心,哪怕步入婚姻——曾经他眼中爱情的坟墓,不需要恐惧,就像现在这样,他单膝下跪,你只会呆愣愣的看着他,一如往日光景,眼中倒映着他的身影。
眸中有泪光闪烁,却还是下意识冲他微笑。你总会在反应过来之前安抚他。哪怕你和他一样忐忑。
凯撒得到了你的答案,身体先一步比言语倾诉,于是他起身为你戴上戒指,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同你来了个法式热吻。
你看,就像你说的,你们彼此相爱。
8.
你不知道凯撒脑补了些什么,你现在在他眼中那就是上天注定的挚爱,就差立个牌子挂你身上。上面写着几个大字:米歇尔·凯撒的真爱。
你丢不起这人。向你求婚后凯撒完全变成了显眼包,逢人便说他要结婚的消息。
他甚至拿出了三年的年薪打算筹备一个世纪婚礼,光是你的婚纱就请了几个顶级设计师共同创作。
你忍受无果,决定和他摊牌,没想到在此之前他先一步找上了你。
你看着眼前之人,凯撒难得的有些心虚,“哦达令,我觉得这件事情你必须要知道。”
你歪着头盯着他,心里疑惑是不是他发现了你的企图,面上却很镇静,“什么事啊米夏?”
凯撒支支吾吾半天,在你终于不耐烦之前视死如归的拉着你的手珍重的说,“老婆,无论接下来我说些什么,你都要记得我爱你,好吗?”
你狐疑地瞅了他一眼,“你……出轨了?还是说你有个私生子我不知道?”
凯撒瞪大双眼,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我没有!你别瞎说!我只爱你一个人,你是我初恋和挚爱!”
“那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亲爱的,我说出来之后,你不要怀疑我的精神有问题然后离开我好不好?”
你伸出手摸了摸凯撒的额头,这也没发烧啊?
凯撒一把抓住你的手,将你往怀里一带,你跌坐他身上。他整个人将你围在他铸造的安全圈里动弹不得。
凯撒认真凝视着你,“亲爱的,如果我告诉你,有个系统让我来攻略你,你信不信?”
“啊?”
于是凯撒将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你摸着下巴沉思,“不对啊,按照小说套路来说,你不能把系统的存在告诉我才对。而且像这样的一般都是在你完成任务后留下个复制体在位面然后前往下一个任务地点啊……”
凯撒屈起手臂发誓,“如果我对你说的有一句谎话,我不仅秃头肾虚,而且这辈子拿不到大力神杯!”
你信了,凯撒那个足球脑袋能拿大力神杯发誓,八成是真的。
“那现在就是你攻略成功打算丢下我离开吗?”
“不不不,亲爱的,我向你发誓,我死都会缠着你不放的,你就放心吧。”
大哥,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些什么?
你沉思良久,久到凯撒准备以死相逼时你突然动了,深情的拉着他的手,“亲爱的,相信我好吗,接下来我要说的你可能接受不了,但还是请你相信我爱你。”
凯撒猛然打了一个激灵,颤颤巍巍开口道,“我是不会分手的……你要是移情别恋我就吊死在拜塔门口。”
你拍了拍他的头,“想什么呢,我要说的不是这个,是关于你本人的事情。”
凯撒长呼一口气,“我能有啥大事啊?”
你一脸的“你不懂”,“米夏,其实你不是人。”
凯撒:“honey,你想要奖励我的话不用这么拐弯抹角。”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米夏你其实是个纸片人。”
于是你把你穿越的事情和盘托出。
你们俩纷纷陷入沉默。
凯撒颤抖着问你是不是因为他是你推你才这么爱他。
你忸怩作态,“这不一样,二次元纸片人是完美的,三次元的最多算碳基生物。”
凯撒“嗷”的一下晕过去了。
你急急忙忙掐他人中,凯撒幽幽转醒,“亲爱的我做了个很可怕的噩梦,梦见你说我不是你的挚爱反而成了你嘴里的代号哥了。”
你:“就是有没有一种可能,米夏那是真的呢?”
“没关系的……至少你的好感度也是真的……”凯撒双目无神,眼睛失去高光,喃喃自语。
偏偏这个时候系统蹦了出来,你诡异的听到了系统的话,“你搞错了,那是你的好感度!”
你慌张的四处张望:“米夏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你好,宿主,我是您的系统。”
“啊?”
“恭喜您完成任务,米歇尔·凯撒好感度达到百分百,请选择是否回到原本世界?”
“啊?”
一旁的凯撒鲤鱼打挺对着空气来了套军体拳,“滚!这是我的未婚妻!”
你连忙把他按回床上,“没事的米夏,我暂时先不回去。”
凯撒一听这话,顿时炸了,又哭又闹,“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暂时不走,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不打算和我在一起!”
你刚想说话,凯撒像是被人无缘无故揍了一拳似的懵了,“你为什么要犹豫……你心里就这么想的是不是?!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你百口莫辩,系统替你站了出来,“笑死,她当然想回去就回去啊。我们公司主打一个人性化管理,不完成任务就不能回家和拐卖有什么区别啊?!”
你默默举起了手,“那你为什么现在才出来?”
系统变成一团光球,“不好意思啊,我是实习生,这……第一次上岗不熟练就变成这样绑错人了……”
凯撒哭的眼睛和核桃一样,“你这个玩意儿现在出来干嘛,他妈的我和她都在一起了你过来拆散我们!我老婆有什么错,都是你们逼得!”
你连忙给他搂在怀里哄,凯撒一抽一抽的,死死盯着系统不放。
凯撒真的,哭死,他超爱!
系统不理他,继续说话,“我发现情况不对就立马联系老板了……
但是你懂得嘛,公司处理要走oa(流程),一层一层递上去需要时间,光是交到我组长手里就用了15个工作日……
然后等老板经手的时候已经过去大半年了,那时候米歇尔·凯撒和白给似的已经快自我攻略完成了……”
凯撒作势就要打人,被你死死摁住。
系统接着道,“我前天去总部开会,谁知道我刚走凯撒就求婚了,还自己把自己的好感度搞成了百分百。”
凯撒大惊,“那不是我老婆的好感度条吗?”
“都说了我一开始绑错人了,你老婆才是我原本的宿主,那上面的好感度条是给她看的,对象当然是你啊!”
凯撒两眼一闭又要晕,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啪”的一下扇了他一巴掌。
凯撒:“honey😭🥺?”
你装模作样咳嗽几声,“奖励你的。”
系统飘到你面前,“很抱歉对您造成困扰。我本来提议用电击的,可是上头说不符合规定,就用警报的方法让凯撒降降好感度值的,谁知道他……口味有所不同……”
你从一团光球看出来“他不会是个m吧”的质疑。
凯撒嘴巴一张又要嚎,你对着他“吧唧”亲了一口,“米夏你先别哭我们听听系统怎么说。”
凯撒哼哼唧唧的“嗯”了一声,那声音像极了小区刚出去不多久的小奶猫。
他就是故意的。
你装作不知道,问系统“然后呢?”
系统往你这边飘了飘,似乎在躲着凯撒,看来它也怕凯撒突然发癫。
“这边给出的解决方法是,准备凯撒好感度降到20后关闭恋爱选项,开启友情支线。然后我们作为恋爱系统就可以自动解绑,我再重新绑定宿主你。
当然了也不是强制性的如果你拒绝或者更换对象也是可以的,比如隔壁的洁世一他对宿主你的好感度就蛮高的有43,已经属于‘非常好的朋友’的阶段了。”
你:“真的假的,那碗粥的威力这么大吗?!”
10.
凯撒思索起身,猛地就要撞墙,被你死死拦住。
“米夏你先冷静些,我还不想当寡妇!”
“你根本不爱我!你对我的爱和小猫小狗没什么两样!你对我的爱从来和那些你喜欢的虚拟人物没有什么两样!你甚至想选洁世一!
你从来就没有真正爱过我!我是真实存在的啊!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我爱着你,可你呢,你怎么对我的?你甚至都没有正视过我对你的感情!
我以为你愿意在大众面前露脸是因为你真心爱我,你不能给了我希望又给我绝望!”
md,该聪明的时候犯恋爱脑,不该聪明的时候智商又上线!
你听着他对你的控诉,久久不语。凯撒在你的影响下已经不再会试着掐自己的脖子了。
第一次他在你面前犯病的时候你被吓到了。凯撒以为你害怕他,要死要活不让你离开。鬼知道你其实只是打算去拿个指甲剪给他把指甲剪了,顺带用碘伏和纱布给他消毒包扎。
现在的他却又一次伸出手掐着自己的脖子,缠绕他全身的荆棘在吸收着他的生命气息。
你忽然意识到他不是恢复正常了,他只是一直在你面前伪装,因为他怕你因为恐惧而离开他。
也许你的想法是错的……
米歇尔·凯撒此人,完完整整的把自己的一颗真心给了你。
“你才是最残忍的那一个!”凯撒崩溃的说,“你才是对我残忍。你对我的态度从一开始就没有变过,我在你眼里甚至都不是真实的……”
你沉默不语,凯撒这时候已经恢复平静。
他只是用那双总让你动容的蓝眼睛看着你,“你真的、真的、真的从未爱过我吗?”
就好像在询问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和问你明天吃什么没有两样。
你微微踮起脚,深深地深深地拥抱住了他,“当然不是。我从一开始就是爱你的。不是因为你是虚拟的,不是因为你的金钱名誉地位,仅仅因为你是你罢了。
米夏,你知道的,我有很多喜欢的纸片人,可是我爱着的只有你,真实的你。”
凯撒一口咬在你的肩膀上,连同泪水驻扎,用尽了力气,牙齿却没有没入,甚至连皮肤都没有戳破。
他只是很轻很轻的在你耳边呢喃了一句,“你最怕疼了。”
你释然了,“米夏,你是个笨蛋。”
你以为他会报复,会让你感受和他一样的痛苦,你做好准备。可他什么都没做,因为他在在乎的,从来都只是你,哪怕你让他患得患失。
因为他爱你。
没有任何逻辑可言,心早已将答案公之于众。
你笑了。
你牵着凯撒的手走到系统面前,“很抱歉,但我马上要结婚了,你知道的,凯撒是我的爱人、我的丈夫、以及未来孩子的父亲,我不可能丢下他不管。你有什么办法能把我的家人带过来或者把他带过去吗?最好可以两边互通,毕竟我家里人可能不太习惯呆在这儿,至于米夏,他还有比赛和事业……”
系统突然变成了电子音:“恭喜玩家完成任务,攻略米歇尔·凯撒,现为宿主大方奖励——‘世界大融合’启动!”
你and凯撒:“啊?!”
后记:
①.后续你带着凯撒回了趟家,他凭借着流利的中文和拿手的中餐取得了家里所有人的好感。
大家一致同意你的婚事。
只有你弟向你提出了疑问,“你是怎么做到去德国留学还能找到真爱的?不忙吗?”
你瞳孔地震:“啊?!不是你说啥,我?我德国留学?!”
没事哒!没事哒!没!事!哒!
你猛戳系统后台,客服回复,“不然怎么解释你为什么要去德国。”
你:“……”
凯撒哈哈大笑。
②.
婚礼现场你见到了洁世一,他作为伴郎过来,你猜凯撒的本意是让他断了娶你的念头。
但洁世一不这么认为,他表示“没想到凯撒是个好人,竟然有这么通人性的时候,他真的和过去不一样了,愿意和我一笑泯恩仇。”
洁世一甚至包了个很大的红包,并且悄悄问你,“那个白粥的配方真的不能给吗?”
你:“不好意思呢亲,那个是祖传秘方,只传女不传男呢亲。”
【蓝锁乙女】你女朋友好香
【小三文学这不就来了?】
内含:
洁世一+凯撒/御影玲王+凪诚士郎/乌旅人+乙夜影汰
全文8.6k+
避雷:
※本篇道德水准不高
※雄竞修罗场
※小三撬墙角
※一切服务于剧情(不要较真、不要究细节、不要上纲上线)不适者请立即退出
※背景时间线私设
※人物OOC,不喜勿入
【被男友的敌人/朋友盯上了,并发出偷情邀请】
【正宫保卫墙角大作战】
洁世一+凯撒:
“Hast du dich verirrt?”(你迷路了吗?)
说来丢脸。
男友生日当天,你瞒着所有人偷跑到德国想给他个惊喜。
秉持着...
【小三文学这不就来了?】
内含:
洁世一+凯撒/御影玲王+凪诚士郎/乌旅人+乙夜影汰
全文8.6k+
避雷:
※本篇道德水准不高
※雄竞修罗场
※小三撬墙角
※一切服务于剧情(不要较真、不要究细节、不要上纲上线)不适者请立即退出
※背景时间线私设
※人物OOC,不喜勿入
【被男友的敌人/朋友盯上了,并发出偷情邀请】
【正宫保卫墙角大作战】
洁世一+凯撒:
“Hast du dich verirrt?”(你迷路了吗?)
说来丢脸。
男友生日当天,你瞒着所有人偷跑到德国想给他个惊喜。
秉持着手机地图翻译软件走天下、使不太擅长德语的你也敢胆大妄为踏入慕尼黑这座城市。
不料计划赶不上变化。
目前你正迷路迷的找不着北中。
差一点要放弃“惊喜”,给男友通话让他来接你。
幸亏遇上好心路人。
虽然可能跟路人语言不通……
以及这路人打扮不像好人;
墨镜棒球帽口罩长风衣,几乎把自己遮的密不透风,加上他突然从你身后冒出。
一瞬间令你不由往通缉犯那类不能见光的人群想去。
反应过来真是罪过。
“…如果您能帮我指一下路,那真是太感激了……”
你利用翻译软件沟通,期间粗略扫视过对方高挑的身量,观他似乎仪态也不错,便立即打消先前失礼猜想,松开紧搂住的挎包与行李箱。
也许他是网红或明星。
不知对方是否看懂翻译软件呈现的求救。
总之待百无聊赖询问你国籍后,他又问你是否擅长英文。
得到肯定答复,眼前人抬起墨镜。
湛蓝如天空的眸子载着几分笑意,眉眼深邃好看,长久对视让人恍惚目眩神迷。
“那太好了,用翻译软件交流一路想想就煞风景。”
他操着口流利英文,相当自然拖过你行李箱:“如果你是来这边旅游的,我会是很好的向导。”
“…谢谢?”
德国人有这么热情吗?
你心下纳罕。
但身处异国他乡该有的警惕不能少。
于是你按住行李箱拉杆另一端,神色自若扬起笑脸:“非常感谢,如果有人带着畅玩这座城市那简直太好了,将会是我旅程中很棒的一段,只是……目前我还有别的事情。”
你再次提起问路,气氛凝滞些许。
眼前人干脆摘下口罩墨镜,惊艳的美貌蓦然亮相,紧接着便是与美貌同步而来的攻击性,五官线条优越、搭配张扬神态,是你生平所见都要名列前茅的好看。
“即便我郑重邀请你?”
漂亮男人弯腰凑近,指尖抬起不动声色、即将要游走触碰你手背。
面上刻意端着蛊惑之态。
“那我会万分感激,郑重拒绝您的。”
关键时刻你从美貌的震慑下幡然醒悟,无比坦荡朝对方探出手掌,使得暧昧气氛荡然无存:
“您如果不方便为我指路,我也还是很高兴认识您,先生,请问可以放开我的行李箱吗?”
“……………”
“好吧。”
对方挑高眉头,从你这没看到想要的反应,隐隐不爽。
只视线依旧无所顾忌放在你身上:“你去哪?”
你如实相告。
“哈,这可真有意思。”
他眉眼间重新沾染上兴味:“你想去拜塔,但你居然不认识我,是在开什么玩笑吗小姐?”
转而问你去拜塔做什么,甚至道出“如果你是打探情报的记者,我想我会对你知无不言”这类明显轻佻的话语。
你只能告诉他自己是去找男友。
可对方毫不在意,开始用一种令人火大的了然目光望你:
“好吧,我会带你去的。”
“Auch wenn du Pinocchio bist, meine liebe Miss.”(即便你是匹诺曹,我亲爱的小姐。)
※
好心人一路上都在打断你关于自己男友的话题。
他对你自我介绍,不满于你才反应过来他是足球明星的震惊,以及你说他的名姓听起来耳熟。
“我以为你会停止演戏,尖叫着找我要签名。”
是的,这人一直觉得你在假装不认识他,且不知道脑补了些什么,满脸已经将你看透了的神态。
你也不辩驳,眼看甩不掉他只得发出请求希望能够快点到达拜塔俱乐部。
米歇尔.凯撒说好。
转头带你坐上观光巴士。
并诡辩会以最快速度让你到达拜塔。
“………………”
你没有拒绝的余地。
重新戴上墨镜口罩的米歇尔.凯撒将你挤在最里面的位置,你逃无可逃。
况且你不觉得他作为很有名气的球星会对你使坏。
同在一个俱乐部,说不准还与你男友交好,毕竟要共同练球比赛。
思及此,爱屋及乌之情涌上心头。
你不禁对身边人和颜悦色几分:
“凯撒先生,你和我男友熟络吗?他叫……”
“看窗外。”
米歇尔.凯撒打断你。
巴士不知驶入了哪处街区,窗外入目便是艳丽的月季花。
其中数正红的弗洛伦蒂娜最为出彩。
“像你的裙子一样漂亮。”
他压低声音,仿佛耳语。
“……谢谢…呃…”
略不自在。
秉着凡事礼尚往来,于是你也学他指向窗外,点点万里无云的蓝天:“凯撒先生,和你眼睛一样的蓝色。”
闻言那双蓝眼睛里挤满笑意,几乎可以称之为温柔。
你趁热打铁:“所以我男友你认……”
“你去过玛利亚广场吗?”
“……………”
你:“…没去过。”
你算是看出来了,对方并不想跟你聊男友话题。
除了你男友以外,哪怕飞过一只鸽子米歇尔.凯撒都能跟你聊上许久,言谈热情而风趣。
但你只想赶快见到男友。
在下了观光巴士米歇尔.凯撒又要领你去坐慢悠悠公交车时,你没忍住联系了许久未见的男朋友。
“好吧,所以你那个虚构出来的男朋友是谁?”
米歇尔.凯撒帮你扶住行李,表情怜悯又包容。
他甚至认为你说有男友也是诓他的。
你只好给他看照片。
“………………”
空气一瞬仿佛凝滞。
米歇尔.凯撒从初见你时便没落下过的笑脸烟消云散。
取而代之的是尖锐冷意,气势也咄咄逼人起来。
“洁世一?”
他问你,用开玩笑似的语气。
※
洁世一匆匆赶去见恋人时,怀揣满腔思念与紧张。
不料到达现场最先看到某个讨打的德国佬,对方此时正黑沉着脸死盯他的方向,甚至将你严丝合缝遮挡在身后。
他差点都没看到你!
“你是一个人来的吗?没关系吗?怎么到这边的?坐车?吃午餐了吗?肚子饿吗?”
将近两个月没见面,男友洁世一照旧过分关心。
他视若无睹的挤开米歇尔.凯撒,捧住你的脸上下打量好一会儿,居然还能判断出来你最近没好好吃饭。
“应该是想你想得茶饭不思?”
彼此语言不通,切换回母语的你毫不顾忌在有外人在场,直白吐露情话。
洁世一没来得及羞赧。
因为凯撒向前几步,站到你们身边视线直勾勾。
“……………”
洁世一:“…所以你为什么会在这……”
“……………”
米歇尔.凯撒脸色臭的厉害,被问话也假装没听见,就这么杵在原地像木头一般。
还是你出声替他解释缘由,冷冰冰的视线才从洁世一身上挪开。
他深深凝望着你,平静的蓝眼眸在下一刻却忽而荡起恶意来。
“你的裙子像弗洛伦蒂娜月季一样漂亮。”
他重复巴士上说过的话,佯装轻浮。
洁世一立即挡住你。
愠怒的神色却没把他吓到。
米歇尔.凯撒似笑非笑:
“而你,世一,你生下来就是跟我作对的。”
气氛随话语剑拔弩张。
有心挑衅的凯撒等着洁世一沉下脸来与他交锋,继而出丑。
但洁世一没有。
被你挠了挠手心,洁世一就半点目光也不分给他了。
满心满眼都是你。
仿佛亲密无间、甜的冒泡。
当然在他看来,身高长相平平无奇、除了踢球以外各方面泯然众人的洁世一站在你旁边相当不和谐。
你是眼睛有毛病吗?为什么会和洁世一交往?
米歇尔.凯撒不愿隐忍委屈自己。
于是他给你塞联系方式,堂而皇之劝你蹬掉洁世一。
“………………”
你惊呆了。
一时不察男友已经和对方扭打起来。
因为太震惊,你错过了最佳劝架时机。
你们被路过的巡警逮了个正着。
在德国公共场合斗殴貌似违法。
但参与者都是公众人物,前脚你们踏进附近警局,后脚男友和米歇尔.凯撒的经纪人便迅速赶来保释。
两位打工人神情截然相反。
米歇尔.凯撒的经纪人满脸习惯半死不活。
哪怕看到凯撒忽然捻起你的发丝夸你发质好,看到洁世一又要暴起去揍他,也面色不变。
“你到底抽什么风?!混蛋!”
在你面前从来不说一句重话的男友没忍住爆粗口。
米歇尔.凯撒盯着他看了会儿,恍然大悟:“你不会以为我只是为了找你麻烦吧?”
“你比我想得要自大,世一。”
说着,米歇尔.凯撒冲你眨眨眼,做出手势示意你记得打电话给他。
洁世一:“去死吧!才不会打给你!!”
※
你被缠上了。
陪男友在德国相安无事度过生日回国第一天。
接到跨洋电话的你如是想到。
奇怪。
他是怎么弄到你电话的?
米歇尔.凯撒故作神秘说有自己的渠道。
你立马挂了电话回拨给男友。
对面背景音乱糟糟,你还没说上话,属于米歇尔.凯撒谴责你男友独占欲太强的声音便盖过一切。
[世一,你们只是恋爱,还没走到结婚那一步!]
你听到男友立即反驳说你们一定会步入婚姻的殿堂,并且明天就去买求婚戒指。
米歇尔.凯撒:[哦,那又怎样,法律规定不能离婚吗?]
你:“………………”
后面即使你不断拉黑,米歇尔.凯撒这个萍水相逢的你男友讨厌的队友也能频繁联系上你。
话里话外诱哄你分手。
你搬出洁世一,他便劝你不要过早代入有夫之妇的身份,扬言忠贞如枷锁,被束缚住很可悲。
且说自己不介意跟你进行一段时间的“地下恋情”。
你一辈子也没见过这种人。
实在接不上他那些虎狼之词。
便只好问他到底想干什么。
米歇尔.凯撒:[我说不清楚,但我总觉得如果存在平行世界,我们在那边一定是一对。]
……还整上科幻了。
你不欲与他多纠缠,只好宣誓般告知自己对男友爱的深沉、忠贞不渝,让他不要再联系你。
米歇尔.凯撒:[你又没跟我试过,你怎么知道我不比他好?]
你:“……………”
下一秒电话那端遥遥传出男友的怒骂声。
闻讯杀来的洁世一和凯撒打了起来。
御影玲王+凪诚士郎:
自小一同长大的幼驯染和男友是好朋友。
与男友交往第一天,三人齐聚开大会。
凪诚士郎冷不丁望向你:“小时候说过要一起结婚来着。”
…?!?
你赶忙去看男友脸色。
和你们一同纡尊降贵挤在间小小拉面店里的男友御影玲王笑容不改:“确实,有时一起长大的朋友会乱开玩笑,真有趣呢。”
凪诚士郎:“玲王也有可以说这种话的幼驯染吗?”
…喂!!
你在桌子底下踹他。
于是那对一贯没什么精神的灰褐色眼睛漫不经心锁定你,良久也不挪开。
“如果真有,我一定会和她结婚,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她跟别人恋爱?”
男友撑住脸眉眼弯弯笑望你,模样温柔。
瞧得你倍感压力,逃避似的低头嗦面,再抬头时身边人已然攥着手帕静待。
你:“……………”
“嘛,从小长大的情谊也很难能可贵。”
御影玲王替你擦拭嘴角,动作轻缓不容拒绝,眼珠慢悠悠转向对面:“真为你们感到高兴呢,凪。”
你:“……………”
※
天地可鉴,你也不清楚事态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省略一些琐碎的感情铺垫。
不提如何与男友相识、相恋。
最开始和御影玲王交往,分明是在幼驯染的见证下。
你们天台牵手成功,凪诚士郎隔了一扇门边打游戏边等你回家。
新上任男友御影少爷向他分享喜悦的心情,他也只回了个简短的“哦”。
瞧着情绪十分稳定眼里只有手机。
结果你们回家路上他突然抽风似的弯腰吻来,你一时不察被他亲上脸颊。
“可以和玲王分手吗?”
他语气平淡的像在讨论天气。
“?!”
你:“我才刚谈上!”
你过于震惊,甚至没想起来质问他。
凪诚士郎仗着体型庞大懒洋洋贴住你,徐徐图之:
“可是一想到你变成玲王的女朋友,我心脏就好难受,你要对我负起责任来。”
“??”
你:“……你有病吧…”
今天可不是愚人节。
凪诚士郎闻言叹气,满脸写着好麻烦,似是苦恼自己该如何跟你进行下一步对话。
思来想去,干脆直白道:“我突然发现我喜欢你。”
你:“你真的没生病吗?”
“也许吧。”
你的幼驯染并不反驳。
他猝不及防捧起你的手,烙下一吻在掌心,顺着弯腰俯首的姿势抬眼看你,灰褐眼眸映满你的身形样貌,专注的不可思议。
凪诚士郎撒娇:“我不想你跟玲王交往。”
这一幕被坐着豪车赶来邀请你约会的玲王少爷撞了个正着。
所以才有开头三人会谈修罗场。
其中,刚确定关系、被挚友当面撬墙角的御影玲王表现还算淡定— —在折断了拉面店两双筷子后,他已经能够笑嘻嘻面对你们。
“开玩笑要讲究分寸,今天可不是愚人节啊。”
甚至有余力给凪诚士郎台阶下。
可惜对方不领情。
凪诚士郎慢悠悠开口:“玲王你跟我说喜欢她那天,我讨厌你讨厌的不得了。”
“……………”
男友攥紧手帕,你察觉他手背青筋暴起。
“…哈啊?”
伪装出的游刃有余彻底瓦解,御影玲王沉下脸来:“那我跟你分享心情,计划告白之前你倒是做点什么啊。”
“我在努力忍耐。”
僵持对峙有一阵的凪诚士郎仿佛电量耗光,有气无力趴在桌面,声音闷闷不乐:“你们两个对我来说都很重要……啊…所以说明明维持现状就足够了……现在这样超级麻烦…”
“玲王,你为什么要抢走我的幼驯染?”
“……………”
御影玲王无法回答。
他确实是通过凪的渠道与你结识,比起你们十几年的光阴,可谓后来者居上。
但他不甘心。
他又没有强迫你和他交往,明明两情相悦天造地设。
御影玲王目光炯炯望来,无声邀你下决判。
“……………”
眼下情形低头吃面也救不了你。
你只能坐直身子,头脑飞速运转。
比起幼驯染,刚谈上手才牵过一次的男友明显更占上风。
— —最重要的是你挺喜欢玲王,所以你花时间了解他、满心欢喜等来他的告白。
“…呃…怎么说呢……”
你斟酌着用词。
同一时刻,制服裙摆忽然被谁在桌下轻轻拽了拽,打断了你的话语。
你讶然,抬眸正对上凪诚士郎的眼睛。
他在跟你撒娇,神色是恰到好处的委屈。
仿佛回到了国小那几年,你们在家长的监督下吃午饭— —他也是这么狡猾的用如此方式拜托你吃下他不爱吃的菜。
凪诚士郎平时懒得仿佛四肢瘫痪。
撒娇卖乖却是一等一的好手,比路边任何一只毛发蓬松漂亮的流浪猫都要让人心软。
你怎么忍心使他难过?
衡量的天平开始无声倾斜。
你心想大概今天是没法快刀斩乱麻下决判了。
这份犹豫很快被男友敏锐察觉。
只见他微笑着静坐了一会儿,抿了口免费麦茶,掰断了店家第三双筷子。
忽然转身双手撑住墙壁困你于怀抱之间。
御影玲王眼神无比可怕,身躯压来如乌云盖顶:“什么意思,你选不出来?”
“!!!”
你:“…能选能选!我再想想…!”
“不要吓唬她玲王。”
凪诚士郎探出手来,见缝插针强行与你十指相扣。
“…凪!!”
你新交往的男朋友— —以冷静沉稳示人的御影玲王有些绷不住了。
“别的我不管,我们已经确定过关系了,怎么看你现在的言行举止都是不合理的……”
他几乎气急败坏:“…你这不是插足别人感情的第三者吗?!”
凪诚士郎闻言沉默片刻,仿佛在思考。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你们三人维持尴尬姿势不变。
思考完毕的凪诚士郎眼都不眨:“哦,就当我是第三者吧。”
“……………”
你看到御影玲王额角开始爆青筋。
乌旅人+乙夜影汰:
情人节当天和男友大吵了一架。
可气的是冷静下来你完全不记得为什么起争执。
更生气了,气极反笑。
同班邻座的乙夜同学正好在讲笑话逗你开心,听你哈哈两声以为是自己的功劳,顿时犹如得了奖赏的大型犬,趴在你桌边竖起两指比耶,得寸进尺道:“看吧,我其实也蛮讨你喜欢的。”
他未言明的潜台词令你警觉。
在身边少年弯腰用脑袋对着你,诱哄你可以摸摸他,自己头发很好摸这种话时,无声退后。
你虽然有在交往中的男朋友。
但是在此之前,乙夜影汰曾经和你告白过。
而更早的时候,你与他初见正撞上他被女孩扇巴掌。
有着优越脸蛋和体育生的好身材,讨喜性格加持以及偶尔的油嘴滑舌,使他在女生里很吃的开。
当然— —也有不少人视他为花心滥情的人渣。
你也有刻板印象。
这种人的告白你避之不及。
后面顺其自然找到男友,没想到也未曾浇灭他对你的热情。
“怎么想都是同校更好吧?不说别的,那家伙从大阪府来找你坐车也要好一阵,完~全的异地恋呢。”
被你躲开,并不气馁的乙夜影汰同学从口袋里摸出糖果,用这一颗颗亮晶晶的水果糖堆放搭建起“小山”,绿眼睛望你时无辜明媚。
“如果是我的话,我才不会惹你生气呢。”
“我什么都听你的,发生矛盾也任打任骂。”
他掰起手指细数自己的优点,半晌像是才反应过来,两指并起对天发誓:“我也绝对绝对,不会背着女朋友和别的女生关系好,你同意和我交往的话,从此我的眼睛只会看着你……”
“……………”
你试图打断他:“乙夜同学…”
乙夜影汰还在沉醉自我中:“乌那家伙为什么会被你青睐啊?他既不会对女孩放低身段,约会时也很无趣吧?他只会惹你生气。”
你额角滑过一滴冷汗:“……乙夜同学!!”
结果见你反应如此激烈的乙夜影汰还没有意会,而是放出大杀招:
“你干脆甩掉他好了。”
“喂。”
从大阪府提着礼物风尘仆仆坐车找你和好的乌旅人表情难看至极。
他按住仍在滔滔不绝的乙夜影汰肩膀,目光却直勾勾看向你,满含震怒。
可最终也只是挪开视线垂下眉眼,瞧着不高兴极了,睫羽纤纤加上眼尾泪痣难得令人心生怜惜。
“你给我出来。”
下一秒重新看向乙夜影汰的他表情变幻,咄咄逼人。
你:“………………”
男友和你邻座乙夜同学打了一架。
场地未知,胜负也未知。
你被上课铃劝在教室,一面担忧,一面又为这种土味校园剧似的桥段感到羞耻。
男友和曾经对你告白的同学大打出手,这要是传扬出去,可能会变成你脚踏两条船玩弄感情。
你恐怕难以在校园里抬头做人了。
于是强行忍耐直至放学。
两人打完架再聚到你身边时已然双双挂了彩,情绪却稳定许多。
尤其男友一反常态,心平气和询问你和乙夜同学是怎么回事。
“你傻瓜吗?我们邻座唉,天下第一好。”
乙夜影汰替你回答,同时故作呲牙咧嘴给自己破掉的嘴角涂碘伏:“啊啊…要是身边这位可爱善良的女孩子能给我处理伤口我就开心死了。”
被点名的你假装没听见。
乌旅人则大怒:“我干脆给你打破相,你直接去医院挂号更省事。”
乙夜影汰:“真可怕,你暴力倾向吗?一点都不温柔,和你恋爱真是倒大霉了。”
乌旅人开始捋袖子。
唯恐他们再打一架的你紧急叫停。
“首先,你的道歉我接受了,我们现在和好了。”
你秉持着和稀泥的态度,先看向乌旅人,然后是乙夜影汰:“其次,感谢乙夜同学今日的安慰,你真是相当具有同学爱的好人。”
“最后,就这样,让我们各回各家吧。”
被男高夹击坐在公园长椅最中间的你妄图站起身。
结果想当然失败了。
手腕同时被握住,你忍气吞声的坐了回去。
“别想这么一走了之。”
男友目光仿佛将你看透:“这混蛋之前跟你告白过,为什么不和我说?你觉得麻烦?”
“……………”
完完全全被猜中了。
起先是不知道两人认识,后面他们同时进了蓝色监狱封闭式训练。
进去前一个在爱知县一个远在大阪府,出来后已然成了勾肩搭背好哥们。
你更不能说了。
前期也有心堤防乙夜影汰打探你男友情报。
但这厮后面直接自爆蓝色监狱集训期间就知道乌旅人跟你交往中。
他心态好的够可以,就这也能跟你男友混成朋友。
到头来只有乌旅人一个人蒙在鼓里。
想到这点的乌旅人也快气笑了:“…你是故意的吧?王八蛋……对我女朋友有想法居然还面不改色凑我跟前来。”
“别脑补了。”
乙夜影汰懒洋洋:“只是感觉和你踢足球有意思罢了,说的我好像很心机一样。”
乌旅人:“是吗?那你集训期间和我说的那些男女相处之道呢?— —女生喜欢强硬冷漠的男人,说太多漂亮话、联络太频繁会被视为不可靠………你那个时候就在挑拨离间了啊混账忍者!”
乙夜影汰:“唔哇…你不会照做了吧?难怪你们总吵架。”
乌旅人:“你以为我蠢吗?怎么可能照做啊!”
男友和乙夜同学嘴仗打个不停。
战火难以避免烧到你身上。
乌旅人质问道:“…如果给你再选一次的机会,你会选择谁做你男朋友?”
“……………”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你又不喜欢乙夜影汰。
当然未尽之言被乙夜影汰敏锐察觉到。
为了扭转局势,他难得打断你讲话,弯腰探出身故意挑衅:“你就是这点不行啊乌。”
只见乙夜同学抬指隔空点点你男友:“她只是跟你交往,又不是卖给你了,今天她是你女友、明天可说不准,你肚量这么小不怕把自己气死吗?”
“……………”
四周温度骤然下降几个度。
搭配乌旅人想要杀人的冷脸更是激的你打寒颤。
拜托了,谁都好……
来个人救你回家吧。
作者碎碎念时间:
开篇前有认真思索过凯撒和洁谁撬谁墙角。
原本预设男小三世一当仁不让,排除地下情的拉扯感,世一是本篇最有可能得手的那一个。
当他深情真挚爱着谁,当他无微不至替心上人着想,再加上有个灭霸男友作对比— —
世一撬凯撒墙角,一撬一个不吱声。
让世一做小三,本篇估计得改名《世一传》或《男小三的自我修养》
但我又一想。
凯撒破防太厉害估计会走极端,参照合集《前任新欢》篇,已经分手了名正言顺找世一他都能闹成这样,要是恋爱中被撬墙角那绝对法律边缘来回试探。
况且太惨了。
凯撒很难轻易爱上谁,哪怕目前他不会是称职的爱人,他爱人的方式甚至可能不健康— —但用痛失所爱来惩罚他很残忍,无异于将他千疮百孔的心脏剖开给予重击。
他会疯掉的。
而按这个剧情走我会写刀子。
所以还是让他当小三吧。
他来觊觎别人女友,不仅不会认为自己道德败坏,他还当的很乐呵,撬墙角撬不动也绝不气馁。
一句话概括他心理活动:“既能让讨厌的世一当败犬,又能撬到心上人”
双重激励下,凯撒会一直纠缠。
玲王是本篇所有出场嘉宾里相对能忍受共妻的一位。
因为觊觎者是凪,他不想也不会跟挚友决裂。
而且他是商人的孩子最懂判断利害。
又有地雷性格加持。
只要恋人不是一边倒向他,那他就会不断执着纠结自己是否可能遭受背弃,病态的假想恋人和挚友偷情。
最坏的结果是两人抛下他幸福。
他受不了这个。
所以崩溃一阵、深思熟虑后,索性光明正大提出三人行。
这样起码是把这段关系放在眼皮子底下,不用担惊受怕恋人挚友背着他偷偷搞。
然后是乙夜。
与其说他奔放,倒不如说是另一种方面的通透。
做不到放弃喜欢,也无法成功撬到墙角,那就干脆加入好了。
他甚至会去安慰乌:
“也只不过是多了一个人去爱我们共同的心上人。”
但乌绝对不会同意。
他会把说这话的乙夜揍一顿。
走向分手的地步乌旅人也不愿与其他男人分享自己的恋人。
本篇出场嘉宾中最最无法接受共妻的还是洁和凯撒组。
不说洁。
凯撒哪怕当小三、是后来者、觊觎别人的女朋友,他也会十分理直气壮放话让正宫滚蛋。
偷情只是权宜之计。
洁则是过于看重感情的纯粹,他只要一心一意的爱。
当然最重要一点对面是凯撒。
和凯撒分享自己放在心尖上的爱人他情愿上吊。
不过嘛………
彩蛋这种东西不就是用来胡编乱造的吗?(划掉)
那么— —
几位男嘉宾们的夹心快乐生活倾情奉上:
纯磺、纯爱、黑泥
解锁前可盲猜三个剧情对应三组中的哪一组。
(二编):
可恶,改文改到高血压,审核让人心寒。
金毛狐狸网恋被拉黑实录
*炒狐狸饭
*宫侑选手是那种、世界上最适合成为恋爱喜剧的主人公的家伙()
01
你有在空余时间写轻小说的习惯,因为不擅长描绘跌宕的情节,更多只是在小说里塞爆自己感兴趣的所谓青春的酸涩醍醐味而名气糊糊的。
虽然没什么人看,但你课后还是乐此不疲地想大纲、磨情节,把充满私欲的东西去全部堆到故事里,再一股脑地全部传到网站上。
最近经常看到同个毛绒绒小狗头像的读者给你留言,用词很不客气,看上去就不太懂互联网社交礼仪的样子。你本来想拉黑了事,但他又实在读得很认真,每每评论都能切中自己最想言明的点。
他又开始提问,问为什么男主角不长嘴的明明十五个字就能讲清楚的事情也不肯和...
*炒狐狸饭
*宫侑选手是那种、世界上最适合成为恋爱喜剧的主人公的家伙()
01
你有在空余时间写轻小说的习惯,因为不擅长描绘跌宕的情节,更多只是在小说里塞爆自己感兴趣的所谓青春的酸涩醍醐味而名气糊糊的。
虽然没什么人看,但你课后还是乐此不疲地想大纲、磨情节,把充满私欲的东西去全部堆到故事里,再一股脑地全部传到网站上。
最近经常看到同个毛绒绒小狗头像的读者给你留言,用词很不客气,看上去就不太懂互联网社交礼仪的样子。你本来想拉黑了事,但他又实在读得很认真,每每评论都能切中自己最想言明的点。
他又开始提问,问为什么男主角不长嘴的明明十五个字就能讲清楚的事情也不肯和女友坦白?啊?这种白痴也配谈恋爱吗?
你咬牙切齿地打字:“宝宝我这里有后续安排的呀。”
消息红点很快跳出来,没礼貌的家伙给你扣问号:“什么安排?”
02
你没回复。
你决心气这位小狗头像的网友,刻意把下次更新时间拉长到三天后,让男主角在故事又狠狠充当了好一阵哑巴才恢复语言功能。
小狗不负所望,气急败坏地给你留言讲你没素质,但你很爽,就是要看读者跳脚才能体会到操纵文字的快乐。
网友小狗依旧坚持给你留言,基本每次发布新章节都会迅速冒头,他孜孜不倦地给你写恶评,讲话依旧不客气。
青春的醍醐味在他这里好像等于傻瓜之间的自寻苦恼,他讲,如果他是男主角的话、绝对不会让对方这么头疼!
你在屏幕这头呵呵笑,感觉和笨蛋计较会让自己也变笨,只打字回复:“宝宝坦率也是好事哦。”
“那肯定!”
被夸完像翘起了尾巴,对面的毛绒绒网友甚至给你发来私信,他说自己其实读你的小说好久了,其他都挺好,只是搞不懂为什么男女主角之间一定要有人不会好好讲话。
他给你发来一个狐狸挠头的表情贴图,你思考了两秒钟:“因为我喜欢脑袋有问题的类型。”
别管你了,你就是很好这口。
难得有人愿意和你这种糊糊作者聊这么久,你于是继续剖白,讲自己也有从生活中取材啦,身边有差不多类型的人!
对面又给你开始乱发贴图,挠头狐狸占满屏幕,然后才补充:“你好奇怪,怎么会喜欢这种人?”
03
你关掉聊天窗口,不去和不能理解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系帅哥的无知家伙计较。
稻荷崎有那个、那个啦,很出名的宫双子,讲话更加惹人烦的宫侑同学目前是你的取材对象。
真的很有趣、真的很好玩,你此前从没想过能在同一个人身上寻觅到那么多灵感,因而还特别去加入了对方的后援会,偶尔还会给大家咬着笔头写点应援词。
不过啊,你抬头看天,实际上你们倒是没什么交集。
希望他不要因为成为你的小说原型而生气。
话又说回来,宫同学怎么想也不太像那种会看恋爱风味轻小说的人吧?
你安心地打开WPS,心安理得地继续对自己的校友进行一些污蔑。
04
在看。
看到兴头上还会因为锤床板而被兄弟再锤两拳,被骂大半夜不要发神经啊蠢猪之后才会气急败坏地直起身起来。怎么又写那种胃疼剧情啊!!
只是看一点点不会上瘾。
本来是这么想的。
最开始只是误入Pix〇的小说区,看到标题还蛮有意思的就随便点进去看看。好烂的故事,宫侑想,这年代还有靠主角不会讲人话推进剧情的小说啊?是的,好烂,一口气读完全部34章之后,他想作者真的属于脑袋有问题的那种类型。
……怎么会有人这么喜欢在轻小说里讲漫才以及哪来那么多弱智的误会啊!哪个女主角会拿落语当分手措辞啊!
他又点开一本,这次是抱着狠狠的批判性态度。又读完了,还是熟悉的味道,还是白痴的剧情。宫侑看到评论区有人去夸作者文笔好,对方就打上好几个可爱的emoji去说谢谢宝宝。
他大为震撼,这种东西也能夸吗?
于是狐狸操着新开没多久的账号开始留言,他说:男主角是白痴吗?
05
你叫他宝宝来着。
不管怎么留言都会很和善地回复,哪怕他自己都能意识到有些措辞不客气过头,你也总是会在一段时间后答出一段相当温和的句子。被质疑主角的行为动机乱七八糟、被点根本就不懂故事编排,又或者有时候无理取闹,他讲自己不喜欢男主角的个性,你每次都能很快地跟帖。
你说:宝宝,谢谢你认真地阅读哦!其实我这里——
搞什么、脾气也太好了吧?这样不是显得他很没素质?宫侑终于鼓起勇气去给你发私信,你还是那副乐呵呵的态度,然后就和他讲自己就是喜欢脑袋有问题的人。
宫侑:?
宫侑:哈?
那之后的聊天就更多了起来,他偶尔会给你发一点自己的日常生活,你们也逐渐熟络起来。虽然你喜欢傻瓜类型的家伙让他始终没法释怀,但宫选手相当宽容,觉得自己可以包容这样一个诚实的异食癖。
再一个就是、就是,隔着屏幕也完全可以感受到你是非常……温柔的女孩子。
你又叫他宝宝,然后很亲切地宣布自己接下来要写男主角在自己的朋友面前因为嘴瓢而把告白的句子说成宣战。
宫侑有点无语:好蠢。
你笑眯眯地回复:人家喜欢蠢的。
不过这份甜蜜的对谈日常也消逝得很快。狐狸尾巴真的好难藏起来,见到你的消息的时候、每次读到你写的文字的时候都会难以自抑地摇晃起来,尾巴毛非常蓬松的笨蛋不会去思考世上居然有人能拒绝毛茸茸。
他超绝不经意地表露出自己是一个大帅哥,照片裁了大半,只露出英俊的一点点自己,然后和往常一样快快乐乐地蹲点等你的消息红点。
下训迫不及待地打开手机却发现没收到回复,再去发消息就弹出恐怖的红色感叹号。
被拉黑了。
?
哈??
06
你忏悔。
你真的在忏悔了。
怎么还真的有写小说被正主抓包的啊!在网友照片弹出来的第一秒钟,你就认出了这位很显眼的帅哥到底姓甚名谁。完蛋了、完蛋了,宫同学,不会是来特意钓你的鱼然后把人抓出来拷打吧!救命……!
那之后你就从得意洋洋地写小说变成了提心吊胆地写小说,不要问为什么还在写,只有这点爱好的可怜jk、稍微在高中生活中喘息的时间也就是这个了…!
不过你还是打算在写完这本后就注销账号,总之,跑路了!
把大纲最后一个字敲完,你偷偷转头去看教室后排的宫侑。他最近总是一副不太高兴的模样,也不知道是刚才因为和兄弟又因为搞不懂的小事打架(输了),还是由于上课发呆被国文老师点了好几次名。
你小心翼翼地瞥他,在对方瞪过来之前就把脑袋转过去。
哈哈……总、总不能是因为你吧?
你应该没有掉马!
07
被狠狠嘲笑了。
本来是难得本着诚恳的态度去和兄弟请教为什么给女孩子发自拍之后就被拉黑,宫治思考五秒钟之后硬生生没把因为丑说出口,脸蛋一模一样的双子开口:“可能因为你透露出一股傻气吧。”
宫侑更苦恼了,他皱起眉头:“对方也说喜欢傻的啊。”
?
………?
在意识到自己嘴巴里吐了什么出来之前就被阿治的大爆笑打断思绪,银毛狐狸眼睛笑出泪花,把刚才兄弟的蠢话奔走相告给所有的好队友。好、好!知道自己是白痴就好啦!果然恋爱使人智商降低!
被羞辱完之后气急败坏的家伙又给你发消息,不出意外全然都是未送达的感叹号提醒,他完全搞不懂为什么只是稍微表露一下自己的心意就被拉黑。
宫侑选手决定黑化,在你的文章下面另开小号再进行评论,这次他要先把你骗到好感高的level再狠狠拉黑……!等着瞧吧!
他恶狠狠地打字:这章写的什么东西啊?乱七八糟逻辑不通除了宣泄情感什么也不剩。
你的回复很快追上来,还是和往常一样的语气,用可爱的颜文字铺垫一下,然后就温和地给他讲自己的思路。
只有我不可以吗?怎么和别人还是这副语气、就偏偏要拉黑我啊?闹脾气的家伙继续无理取闹,你越好声好气地回复他越来火,回到最后自己也感觉没意思,跟面团一样光被戳不知道反抗,看起来甚至让人觉得好可怜。
在输入最后的句子之前,宫侑仿佛呼吸都在颤抖,他努力克制自己,还是没忍住把藏在胸口的问题问了出来:为什么要拉黑我啊……?
又被拉黑了。
08
你决定立刻注销账号。
不该在评论区和突然出现的奇怪家伙缠斗的!本来只是觉得难得挨骂,反正放学后自己也空就去好心讲解一下创作思路,再加上账号马上也要注销,很快就什么都不会留下。
谁成想对方越聊越激动、越聊越哀怨,讲到最后变成锐利的提问,你被问懵了,手比脑子快地先把宫同学的小号也拉黑。
看着操作页面大声地叹了口气,你自言自语:“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么缠人的家伙呢?”
突然被从身后拍了下肩膀,你的头发几乎都要被吓得竖起来,僵硬着转脑袋,你觉得现在应该不会是那种小说里的恶俗情节吧……?
回过身,你看到了笑眯眯但让人无端感觉好生恐怖的宫侑同学。
………
……………救命,你发誓再也不在校园内随便玩手机了。
好大一只的男高的身形几乎能将你整个人拢起来,很擅长营造压迫感的狐狸微微弯腰,把五分钟前自己刚问过的句子又去讲了一遍:“为什么拉黑我?”
他走近一步,眉头皱得更紧:“你讨厌我吗?但我记得好像在哪里看过、”
桌面上你绞尽脑汁写出来的应援词还没收起来,宫侑眼疾手快地抓住,读完两遍才很得意地讲:“你这不是很喜欢我嘛!我就感觉对你很有印象!”
说到这里就更百思不得其解,“既然我们是双向奔赴的话,你到底为什么拉黑我啊……!还是说你之前在网上说的那个喜欢的人不是我吗?这是出轨吧!”
你的脑子已经完全不在转了。
什么喜欢、什么出轨,什么自己写的弱智小短语被当事人细细品读。你现在好想从窗口跳下去。
宫侑气势很足地、轻飘飘地去将手落到你的肩膀上,不管是网络上还是现实中都很毛绒绒的家伙带着相当的期待目光望过来。
狐狸小心翼翼地开口:“你是喜欢我的,对吧……?”
おまけ
顺带一提,你还是把宫侑的告白(大概算吧)当做了宣战布告,抢在对方难得诚实地剖白心意之前就抱头蹲下大喊对不起真的很抱歉我再也不会乱写了请原谅我!简直像轻小说一样,如此白痴的场景被来找宫侑去训练不要迟到的队友全然看到。
原来在欺负女孩子!
…………我是在表白啊啊啊!!
变成了这样的场合。
【蓝锁乙女】来一场爆发吧
或许你们都在期待。
*士道龙圣
*我流理解
你毫无艺术细胞,来看展只是因为被妹妹塞了张门票。
你爱抽象人,更爱抽具体人,绝不端盒,试图凭实力抓住运气。
现在有了比谷子更加“二次元”的三次元人,就在眼前。
个子很高,小麦肤色,头发高高向上竖起,颜色让你想起渐变火龙果。
先说好。首先,你没有刻意跟着对方;其次,你也没有特意打量对方;最后,人群里他真的相当扎眼,时常一个余光扫过,你就会在目所能及的范围里发现他。
心不在焉,你和妹妹发消息说自己临时有事先走一步。
门口,你的去路被堵住。
抬头一看正是渐变火龙果。
...
或许你们都在期待。
*士道龙圣
*我流理解
你毫无艺术细胞,来看展只是因为被妹妹塞了张门票。
你爱抽象人,更爱抽具体人,绝不端盒,试图凭实力抓住运气。
现在有了比谷子更加“二次元”的三次元人,就在眼前。
个子很高,小麦肤色,头发高高向上竖起,颜色让你想起渐变火龙果。
先说好。首先,你没有刻意跟着对方;其次,你也没有特意打量对方;最后,人群里他真的相当扎眼,时常一个余光扫过,你就会在目所能及的范围里发现他。
心不在焉,你和妹妹发消息说自己临时有事先走一步。
门口,你的去路被堵住。
抬头一看正是渐变火龙果。
“这位小姐,你好像一直在观察我。”
他双手插兜弯下腰和你说话,初夏的风让人心痒。
“嘛,没关系,其实我也在看你哟。”
交换了姓名和联系方式,他叫士道龙圣。
基本寒暄过后,聊天开始,他说地你答天。
他说他最近在追《电锯人》,你说你在回顾《恶魔人》。
他说他很喜欢《发条橙》,你面无表情喝着牛奶,反手推荐《1984》和《美丽新世界》。
他说他喜欢吃生肉,你顺手转发寄生虫新闻。
士道那边正在输入,你说你要睡了。
转头两人在游戏里相遇。
士道发来调侃语音:“你在这里睡觉吗?小姐。”
你强行岔开话题:我喜欢这个美术风格。
士道给你台阶:“哎呀,我也是。”
这个推荐可能认识的人的功能鸡肋至极,你光速发送投诉建议官方取消。
暑热正盛,你和妹妹相约去吃烤肉,主打一个以毒攻毒。
妹妹说她快熬出头了,到时候就接你和妈妈一起好好生活。
你让她不要有那么大的压力,毕竟你已顺利跑路。
晚上躲进live house,你们融在热烈捧场的人群中,你依旧沉默。
或许是受到氛围感染,你录了一小段发在朋友圈。
士道发来一段录像。
失真的音频,忽闪的灯光,沉重的鼓点,以及他偶尔出镜的手,比着摇滚手势。
看起来是某支视觉系乐队,符合你对士道的印象。
没多思考,你发送回复。
你:看得眼睛疼
士道回得相当快:这个氛围很不错哟。
你没回了,到家洗漱,和妹妹互报平安。
扭头躺下,辗转反侧,睡不着。
你摸出手机,凭借模糊的印象找到一段hide的演出视频发了过去。
你:感觉你会喜欢这个
士道秒回:嗯?非——常喜欢,小姐你的品味很独到呢!
你想起第一次见面。
轻佻的搭讪应当令你生气,但他的眼神很认真。
认真的、纯粹的探寻。
还有期待。
在期待什么?
夏末,相约音乐节,士道精心打扮一番准点在你楼下出现。
你穿得像出门遛弯,扶了扶膝盖,三步并作两步快速下楼。
士道向你发送可爱wink,小猫伸爪一般在空中虚拢两下向你问好。
不是……这个体型怎么看都是大型动物吧,大型食肉动物,装什么可爱。
“总感觉你在想什么很失礼的事情呢,小姐。”
你装傻,“走吧。”
士道举止堪称绅士,距离分寸拿捏适宜,尤其注意不让你过多站立。
巨大的身高差让他时常俯身倾听你说话,确保不错过一个音节。
回家路过便利店,你溜进去挑选牛奶,干脆各种口味都来一袋。
付账时,你对着士道手里的贝贝童星干脆面陷入沉思。
某日快递送达,你拆开,是一张票。
足球比赛家属票。
你的妹妹和朋友不会给你寄这个东西,排除一切不可能,剩下的再匪夷所思也是真相。
你拨通士道号码。
“门票收到了,谢谢。我还以为你是搞艺术的。”
“嗯?如果不踢球的话,我确实很有可能成为艺术家之类的。你的判断很准确哦小姐。”
对足球毫无兴趣,但你还是去了。
乔装打扮、全副武装,你做贼般地在观众席安静如鸡。
士道像一阵张狂的风,不受控制地席卷整个赛场。两撇刘海被吹开,进球后,眼神毫不掩饰地径直投向你。
即使改头换面也可以一眼锁定,恍惚间你有种被捕食者盯上的错觉。
耳旁欢呼声炸开。
观众起立尖叫,他的队友向他扑过去。你坐在原地一动不动,没有开口,背后是黏腻的汗水。
心如擂鼓,很不舒服。
张开的毛孔沐浴在狂热里,你的大脑愈发清醒,几乎听到血管加速流淌的轰鸣。
你也开始放声呼喊。
是在期待这个吗?
初中,在最是活泼嬉闹、人憎狗嫌的年纪,你经历了一场意外。
半月板受损。
父亲衡量着你的治疗支出,怒斥你打乱了他们完美的安排,转而又将重心移到你妹妹身上。
现在对你的要求是省心、不要生事。
不要再花钱。
你不得不文静、沉默,与追逐打闹的所有人擦肩而过。
拐杖既是支撑你站立行走的工具,也是彰显你格格不入的伤疤。
老师说,你作为班里的一份子,户外活动怎么能不参与呢?
于是你坐在一旁的台阶上,偶尔有人来和你聊天。
同学说,好羡慕你不用跑步。
这下你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
上下楼的路被拉得无比漫长,像某种精神凌迟。
总有人希望你摆出一副受伤的模样自怜自艾,好让他们释放无处安放的同情。
你的青春好像还没绽放就被迫枯萎。
是吗?
“不想跑步?哈哈,这很简单啊。你只用从三楼跳下去,或者去马路上碰碰运气,这不就行了吗。”
你买了电动轮椅,就病情而言不需要,但你的精神需要。
母亲打零工为你攒的钱,她终于下定决心不当全职太太。
轮椅很宽敞,你和好友轮流在操场飙车,最快可到40码。
好友甚至会坐在你的轮椅上,让尚在拄拐的你推她前行。
倒反天罡。
你们大吵大闹大笑,为只此一次的青春画下放纵的一笔。
回到现在,比赛结束。
夸赞的话你意外地说不出口。
你冲过去,和他交换一个黏糊糊的拥抱。
士道稳稳接住你,他弯下腰,贴在你耳边开口:“要不要去做一些刺激的事情?”
“为什么你的自行车带有后座?”
你没想到士道口中刺激的事是指山地骑行。你以为是更刺激的极限运动。
秋天很适合骑行。这片山区你来过,道路还算平坦,没什么安全隐患。
“嗯?很奇怪吗?”
“山地自行车一般是没有的吧。”
“放心吧,合法改装,很安全。”士道冲你眨眼,睫毛忽闪忽闪。
现在你真觉得他有点可爱。
你接过头盔和护膝,老老实实坐在后座,不客气地伸手抱紧士道的腰,头快贴在他身上。
你学着他起伏的语调:“要是翻车你就死定了哦?”
“是是,放心吧。”
燥热的气息消失,蝉鸣、骤雨、繁茂的枝叶、丰饶的土壤……盛大落幕,一切逐渐归于平静。
筹备来年复生。
你觉得士道不喜欢没有活力的季节,更不喜欢没有活力的生物。
他在追寻什么呢?
“这一段都是平路,你可以把头盔摘下来。”士道出言提醒,将你从思绪里拉出来。
“嗯?”
“你看起来很想感受风的速度。”
树叶枯黄,飘零下落。你伸手,抓住风的尾巴。
冬休,溜冰场,你和冰鞋面面相觑。
“我不会。”
士道宽慰你:“没关系,我也不会。”
你面上表演退堂鼓,“……这不是问题更大了吗?”
“别害怕嘛小姐,最多也就是摔个屁股墩,没人会注意到的。”
你倒不是担心丢人。
花枝招展的他和寡淡无味的你,就像雄鸟和雌鸟,你的保护色偶尔令你困扰。
士道会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包括你。
你的心脏不太好,承受不住更多。
士道拉着你坐下,十分自然地帮你换上结实的护具和冰鞋。尺寸刚好,你都不知道他何时记住的鞋码。
“有点吓人了,士道君。”
“不应该觉得很体贴吗?”
他单膝跪下帮你整理鞋带,在脚踝处勾紧、不断交叉,耐心地消耗鞋带长度,最后打上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他看起来很满意。
赶鸭子上架,你深吸一口气走上冰场。士道牵着你的手,郑重地像是什么入场典礼。
随后骤然加速,猝不及防。
你们在冰面上横冲直撞,升起的速度将一切甩在脑后。
士道紧紧拉住你的手,时不时护住你的腰,带着你调整方向,错开人群、避免意外。
你试探着逐渐放松,又对他的游刃有余感到恼怒。你掐着他的手继续加速,将节奏揽入自己手中。
你大喊:“所以说,你是会的吧?”
“别生气嘛,我是现学现卖哦。”
“那我也是现学现卖!”你扬起一个狡猾的笑,甩开他的手直接转向,转身驶向人群。
士道双眼睁大,感慨一声“哎呀”便迈开步子穷追不舍。
风刮在脸上的感觉陌生又熟悉,恍惚回到童年,回到意外发生前,回到在操场肆无忌惮飙车的那个夏日。
你并非不能奔跑。
穿越惊慌失措的人群,士道在冰场角落追上你。
无处可去,你放弃挣扎,减慢速度,心跳却愈发剧烈。
他掐住你的腰,将你举起,刀锋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又轻轻将你揽回身前。
就像探戈。
在冰面以刀尖起舞,距离拥吻仅一步之遥。
*终于对士道下手了
*看漫画时就很喜欢,看公式书更是觉得有趣
*感觉不是很好把握,希望没太崩
*彩蛋很简短,粮票可解锁
【角名乙女】突如其来的网友面基
角名生日快乐~
——
🦊:你是不是在躲着我?
你:没有。
🦊:那为什么去你班上找不到你
🦊:也不等我部活结束
你:生理期身体不舒服
🦊:上个月不是这个时间,内分泌失调?
为什么连这个都记得一清二楚!
你咬牙切齿地合上手机。
都怪猫咪照片。
不太明白为什么那个不太熟的角名会在暑假发照片给你,但是猫太可爱了,你很熟练地对猫发疯。伊嘻嘻嘻好小咪给妈妈亲亲。
角名的回复姗姗来迟,说这个照片本来要发给北前辈但是太困了没注意,接着问你喜欢猫吗。之后就开始时不时地给你发照片,从门口的猫到妹妹的暑假作业都有,话题跳跃得很,好像他是诚心和你分享一些......
角名生日快乐~
——
🦊:你是不是在躲着我?
你:没有。
🦊:那为什么去你班上找不到你
🦊:也不等我部活结束
你:生理期身体不舒服
🦊:上个月不是这个时间,内分泌失调?
为什么连这个都记得一清二楚!
你咬牙切齿地合上手机。
都怪猫咪照片。
不太明白为什么那个不太熟的角名会在暑假发照片给你,但是猫太可爱了,你很熟练地对猫发疯。伊嘻嘻嘻好小咪给妈妈亲亲。
角名的回复姗姗来迟,说这个照片本来要发给北前辈但是太困了没注意,接着问你喜欢猫吗。之后就开始时不时地给你发照片,从门口的猫到妹妹的暑假作业都有,话题跳跃得很,好像他是诚心和你分享一些生活琐事,于是你也礼尚往来地发一些消息给他,不知不觉就这样互通消息到了开学。
但是网上聊是一回事,现实里又是一回事。你还没有办法把那个头发尖尖的运动系男高和你的亲亲好网友联系起来,只觉得违和感爆棚,难以置信。所以一看到人就想躲也是情有可原的吧,网友面基也要做心理准备的。
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跑到你的班上来找你了,真是可怕的行动力。你在天台含泪吃便当。风好大,太阳好晒,但是为了躲过角名你忍了!诶今天炸鸡块还不错嚼嚼嚼。
然后在下楼回教室的时候被逮了正着。
他懒懒散散地靠在墙上,像是久候多时:“就猜到你在这里。”
你小动物般的直觉正在报警,前进也不是后退也不是,站在原地很窝囊地问他:“为什么…?”
“因为今天天台的风很舒服?”
用问题回答问题算什么,你听不懂,但是有权保持沉默,干脆站在原地和他大眼瞪小眼。超级缩头乌龟有的是时间和耐心。
躲着他的原因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无非是太不真实。排球部的人气选手突然和你联系密切,怎么想都很奇怪。
而且、仔细想想,你俩线下根本没有交流。莫名其妙就成网友了,莫名其妙就被找上门来了,莫名其妙就被堵在楼梯口了。
好可怕!再给你时间缓缓吧,社恐要升天了!
一声似有若无的叹息声。
角名当着你的面就拿出手机开始打字,你的手机传来熟悉的消息通知声。
🦊:抱歉吓到你了
🦊:之前推给我的游戏,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我通关了,很有意思
🦊:第一次遇到和我这么合得来的人,很想和你打好关系所以有点着急了
🦊:作为赔礼我请你吃之前说过的甜品吧,正好有人送了我打折券
他打字速度真的很快啊。
你一行一行看下去。嗯嗯完全是大惊吓,怎么这个时候说游戏,哦哦哦通关了好有品!原来如此,其实他和你一样是有点笨拙的人吧。什么难道是那家超人气的甜品店,还有券!不是想占便宜!…但是有打折券不用的话还怪可惜的…对吧?
……对吧?
你终于抬起头,朝着角名伦太郎比了一个ok的手势。
——
无人发现的地方,狐狸晃了晃尾巴。
同伴转头:“角名你能不能别笑了怪恶心的。”
【锁乙】语c好像约到本人了
写的一点无脑文
自行代入(我自己都是代入你不代我还写什么)
婉拒妹宝称呼(看到会删评拉黑)
看到顶着cp向头像或ID点赞也会拉黑,是给你吃的吗你就看?
内含凪/凛/冴/玲/凯撒
(可能有第二弹)
凪诚士郎
你://老师你好!钱已经转过去了!
:OxO?
你://哇……就是这个味!
:x酱说话怪怪的呢OxO
你://对了老师,我们既然是专绑,那可以换情头吗?
:情头?当然可以
:你想要怎么样的?
你:老师是不是忘记加下皮符号了?
:这是什么意思OXO?
你:这不是语c圈常识吗?你居然不知道?怕不是来骗钱的!退钱!
:啊?
糸师凛
你......
写的一点无脑文
自行代入(我自己都是代入你不代我还写什么)
婉拒妹宝称呼(看到会删评拉黑)
看到顶着cp向头像或ID点赞也会拉黑,是给你吃的吗你就看?
内含凪/凛/冴/玲/凯撒
(可能有第二弹)
凪诚士郎
你://老师你好!钱已经转过去了!
:OxO?
你://哇……就是这个味!
:x酱说话怪怪的呢OxO
你://对了老师,我们既然是专绑,那可以换情头吗?
:情头?当然可以
:你想要怎么样的?
你:老师是不是忘记加下皮符号了?
:这是什么意思OXO?
你:这不是语c圈常识吗?你居然不知道?怕不是来骗钱的!退钱!
:啊?
糸师凛
你://老师我想要粘人一点的凛凛可以吗!
:……这是什么奇怪的称呼?
:嫌我最近冷落你了?
:不是你先说我占有欲太强,没有一点空间?
:哼……不过既然这次是你的请求,我就答应你。
:不许再离开我。
你看着一条一条的消息弹出,甚是惊讶,感叹道这个老师简直太厉害了!
糸师冴
你://老师我还有个问题。
:这么拘谨?惹事了?
你://这么快就入戏了!老师好棒!
:……?
(聊过几回后)
你://老师我不允许任何人忤逆你!简直太贴了!【流泪猫猫头表情包】
:【疑惑猫猫表情包】
:你是不是脑子抽风了?
御影玲王
你:月光族又没钱了QAQ
:【转账:5200】
:x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不够再找我要
:这么久不说话是嫌少吗?
:【转账:1314000】
你:【惊恐表情包】
你://老师,也没必要这么贴吧……
米歇尔凯撒
你://老师直接擦吗?
:【腹肌图片】
:【腹肌图片】
:甜心,请问是这样的吗?
(消息已发出,但对方拒收)
不要惹小狗掉眼泪
*炒蓝莓饭
*又开始思考自己到底发没发过
哭的时候不是很好看,也不讲究如何让人心软,你蹲下来,去看影山选手几乎将整个脑袋都埋在膝盖里淌眼泪。
影山哭的场合不是很多,通常都是你被气氛感染得眼泪汪汪,他才会小心翼翼地凑过来,去给人递来柔软的纸巾。所以现在你才感觉格外稀奇。
透明的泪珠吧嗒吧嗒地滚,然后被棉质的外套全然吸收进去。这次轮到你去安慰感伤的蓝莓脑袋了。
你慢吞吞地挪过去,学着曾经看过的少女漫画,你将好大一只的排球选手揽到怀里。他于是也顺势靠到你胸前,非常别扭地依偎在女友并不宽阔的胸膛中,鼻梁抵到你的颈窝处,潮湿的呼吸打到锁骨上。
你从心底感到一阵莫大的酥麻,...
*炒蓝莓饭
*又开始思考自己到底发没发过
哭的时候不是很好看,也不讲究如何让人心软,你蹲下来,去看影山选手几乎将整个脑袋都埋在膝盖里淌眼泪。
影山哭的场合不是很多,通常都是你被气氛感染得眼泪汪汪,他才会小心翼翼地凑过来,去给人递来柔软的纸巾。所以现在你才感觉格外稀奇。
透明的泪珠吧嗒吧嗒地滚,然后被棉质的外套全然吸收进去。这次轮到你去安慰感伤的蓝莓脑袋了。
你慢吞吞地挪过去,学着曾经看过的少女漫画,你将好大一只的排球选手揽到怀里。他于是也顺势靠到你胸前,非常别扭地依偎在女友并不宽阔的胸膛中,鼻梁抵到你的颈窝处,潮湿的呼吸打到锁骨上。
你从心底感到一阵莫大的酥麻,很想把撒奇怪的娇的家伙推开,但是不行,你只是伸臂去努力环住影山的后背,然后低声下气地去和人道歉。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这次完全是你的错。
你从前就知道影山选手学东西很快,只要不是正经的课本知识,立马就能在过目之后往DNA里刻。啊,讨厌的天才,你想,怎么现在轮到他来质问你了?
排球脑袋理直气壮,说的全部都是你以前的词,他说:“你知道错了?你错在哪了?”
我们顶级二传手的压迫感这次没表现在球场上,而是针锋般地直指他可怜的女朋友。你感觉自己像即将被扣下的排球,影山选手助跑起跳,目光死死锁定,发球得分就在今朝。
而你现在是网前的球,滚刀下的肉,弱小无助又可怜,只能又去拍拍他的背,有点心虚地继续开口:“对不起,我不应该随便说分手。”
只是游戏而已。
偶尔不是会有那种无聊的网络测试小游戏吗?或者真心话大冒险?被定义成什么都行,总之,你在醉意上头的时候,被好友们推着编辑了一条“不能再继续走下去,或许可能要分手”的短信发了出去。
你只算漏了一点,那就是今天的影山选手正处于休赛第一天。
推开家门,放下提包,然后发现好大一只蹲在门口的蓝莓小狗。你大吃一惊,然后就被对方非常严厉地指责为什么要发这样伤人的短信,编辑随意的分手。
是你的错,完全是你的错。
所以哪怕是被对方进行如此这般不讲理的撒娇也没有办法,你依旧蹲在玄关处小心翼翼地安抚小狗。
道歉的话几次都可以,发誓的话怎样的形式全都行,你朝他眨眼睛,十分、十分真诚地又说了一遍对不起。
不过能掉眼泪你是没想到,在揉对方头毛的同时,你有点好奇地去猜影山选手今日如此容易感伤的原因。
之前也不是没闹过分手,甚至还有真枪实弹地吵过架,你气得连着拉黑有的笨蛋四点五天,就是这样他也能够非常巧合地每天与你“偶遇”,把发火的家伙磨得彻底没脾气。
只是一条短信而已啊。
但你没有敢讲,只是察觉到影山选手的心绪似乎终于平静下来,这次轮到他将你整个揣到怀里了。很坏的家伙被影山选手正义执行,一下端起来送到客厅的沙发里去,他的眉头倒是舒展开了,就是仍旧没有一丝笑意。
你有点困惑地去戳戳他的脸颊,然后就被轻轻地咬了下手指。
“我没有消气,”有的蓝莓脑袋如是说道,他讲话时相当坦然,“……你还要继续像刚刚那样。”
おまけ
事后你倒是又去问了影山为什么情绪波动成那样,蓝莓脑袋有点纠结,把你的手牵起来,动作相当小心翼翼。你还是困惑,顺着他的视线落下去。
影山:我那天,想求婚来着。
影山:然后你要和我分手……?
你:。
你:对不起,我真该死啊。
但是,但是,你的目光停留原地,戒指现在倒是在你的无名指上亮晶晶的。
【蓝锁乙女】他就是女友脑,女友控,是个有重度女友依赖症的人
凛/冴/nagi/玲王/洁/蜂乐/凯撒
ooc致歉
凛:
你一直知道,糸师凛不是什么温柔的人。他话少,冷漠,像孤岛一样拒人千里。可只有你知道,那座岛上藏了一只黏人的怪物。
“你去哪?”
“和谁一起?”
“回来记得先亲我。”
他不笑的时候,眼神都像刀,可一牵上你的手,就像所有锋利都化作了依赖。他不是普通的恋爱脑,他是重症女友依赖症晚期。你不理他五分钟,他就像世界崩塌。你一皱眉,他的心跳都跟着紊乱。
“我不需要世界第一,”他吻你耳尖,低声呢喃,“我只要你。”
你以为这样的喜欢,会持续很久,久到你们一起变老。可你们之间也不是没有裂缝。你开始觉得窒息,觉得他控制欲...
凛/冴/nagi/玲王/洁/蜂乐/凯撒
ooc致歉
凛:
你一直知道,糸师凛不是什么温柔的人。他话少,冷漠,像孤岛一样拒人千里。可只有你知道,那座岛上藏了一只黏人的怪物。
“你去哪?”
“和谁一起?”
“回来记得先亲我。”
他不笑的时候,眼神都像刀,可一牵上你的手,就像所有锋利都化作了依赖。他不是普通的恋爱脑,他是重症女友依赖症晚期。你不理他五分钟,他就像世界崩塌。你一皱眉,他的心跳都跟着紊乱。
“我不需要世界第一,”他吻你耳尖,低声呢喃,“我只要你。”
你以为这样的喜欢,会持续很久,久到你们一起变老。可你们之间也不是没有裂缝。你开始觉得窒息,觉得他控制欲太强,像一把锁,把你困得透不过气。
你提出了分开,哪怕只是一段时间。
他沉默良久,只说了一句:“我等你。”
你以为他会闹,会失控,会哭着求你回头。但他只是平静地放开了手,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直到后来,你在新闻上看到——糸师凛在比赛中受伤,昏迷不醒,医生说他醒来的几率不到百分之十。
你站在病房门口,看着他安静地躺在病床上,熟悉的发丝贴在额前,眼睫像蝶翼般颤着。
你缓缓走过去,刚想伸手,却听见他轻声唤你的名字。
你僵住。
他不是应该昏迷不醒吗?
冴:
他是糸师冴,是全国瞩目的天才,是一向高冷自持、目中无人的疯子。
可你知道,他有病。重度女友依赖症,晚期。
“拍完这条广告就回来。”你随口交代一句,下一秒他冷着脸拉住你:“不能不去吗?”
你哭笑不得:“冴,你不是要训练?”
“我没你重要。”他毫不犹豫地说,眼神像深海一样缠人,“而且,我一个人睡不着。”
他像猫一样黏人,只对你。训完球第一时间找你,输了比赛比谁都委屈,非要你亲一口才罢休。哪怕是做饭,他也能抱着你腰从头贴到尾。你一笑,他就神魂颠倒。你一皱眉,他连球都不想踢。
“糸师冴是不是疯了?”
“疯了。他恋爱脑。”
所有人都说他变了,只有你知道,他没变。他只是爱你,毫无保留。
可你呢?你开始犹豫了。太耀眼了。他是糸师冴,是无数人追逐的目标。而你只是个普通人,平凡到,连站在他身边都觉得羞愧。
你提了分手。他沉默了很久,没说话,只是抱着你像抱住全世界。
你走的那天,他没有挽留,只说了一句:“你不在了,我什么都不是。”
后来你在电视上看他进球,神情冷峻得像回到了从前,像你从未出现过。你以为他放下了。
直到某天你回家门口,看到一双熟悉的球鞋,和蹲在角落、眼圈发红的他。
“你回来看看我吧。”他声音低哑,“哪怕……只当我还有救。”
nagi:
“不要离开我。”凪诚士郎窝在你怀里,嗓音软得像风吹过棉花糖。他像一只懒洋洋的大猫,把整个人都搭在你身上,不肯动,也不许你动。他不擅长表达情绪,却能在你迟回一秒信息时,疯狂刷屏到你手机卡顿。他把你设置成全部,他的世界就是你。
你笑着摸了摸他的发旋:“好啦,不走。”
他就会心满意足地蹭蹭你,像个少年,也像个宠物。
你一直以为你能承受他这样的爱。直到他在赛场上崩溃,因为你没去现场;直到你听见他在梦里喃喃:“你是不是不要我了”;直到他低烧那天,紧抓你手腕的力道,像是要把你嵌进骨血。
“凪……你要成长啊。”
他愣住,看你的眼神像看世界末日。
那天之后,他开始刻意疏远你。他不再赖着你,不再事无巨细地问你今天吃了什么。他变得锋利、冷静,像终于从柔软的梦中挣脱出来的天才。
可你知道,他只是想让你安心。
再见他,是在世界杯的赛场边。他站在金色灯光下,整个人明亮得像发光体。你在人群中张望,却再没能与他四目相对。
只有你口袋里那条耳机线还在颤动。
是他留给你的语音,短短一句——
“等我赢了这场比赛,就回来把你追回来。你等我。”
洁:
你说你要去便利店,他说他陪你;你说想吃热乎乎的章鱼烧,他就飞奔着绕了半条街只为买你最爱那家;你晚睡一秒,他都要盯着你的视频通话碎碎念到你闭眼。他对足球的执念你理解,可他对你的执念,比进球更疯狂。
“我想变得更强,不只是为了自己。”
他笑着说,眼睛亮得像球场上夜晚的聚光灯,
“也是为了你。我要站上世界之巅,然后…把你捧在手心。”
你笑着敲了敲他的头,说他中二病晚期。他抓着你的手放到唇边,笑得像个傻子。
可你没想到,他真的做到了。站上巅峰那天,他眼里没有一丝喜悦,只有满场找寻的慌张。
因为你不见了。
从那以后,他像疯了一样一遍遍地寻找你,哪怕是蛛丝马迹,哪怕是无望的消息。他在球场上依旧光芒万丈,但私下却像丢了魂。记者问他巅峰有何感想,他只淡淡说了一句:“她没看到。”
你悄悄看着他在采访后独自坐在空荡的更衣室,手上紧紧攥着你曾送的发圈,眼眶红得可怕。
你不能出现。还不能。
因为你知道,那个站在你背后、注视着他的人,不会让他好过。
——等你赢到所有人都怕你,我再回来,好不好?
玲王:
你一度以为,御影玲王是天生属于灯光和胜利的。
他耀眼、倨傲、自信得近乎嚣张。但你知道,他每个夜晚都要听你说一句“我在”,才肯闭眼入睡。
“你是我的全部。”他说这话时,语气温柔到不真实,仿佛你一松手,他就会碎掉。
你笑他太夸张,他却皱眉,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我没有你就不行啊,笨蛋。”
你以为这只是恋爱里的甜言蜜语,直到你真的离开那天——
手机被打爆了,门铃响了整夜。他在你家楼下蹲了三小时,下着雨,湿透的发贴在脸侧。他嘴唇发白,眼神疯得像是下一秒就会拽你走,“为什么躲我?”
你喉咙发紧,“玲王,我们之间不是非谁不可。”
他笑了,眼里却没一点笑意,“对你来说是这样,对我不是。”
他靠近你一步,语气轻得像羽毛,“你不知道,我连比赛时冲刺的瞬间,脑子里都是你笑的样子。”
后来,你搬了家,换了号码。他真的没有再出现。
直到某天深夜,你看到蓝色监狱特训的访谈视频。主持人问他下一步打算,他嘴角一扬,答得漫不经心:“等我成了世界第一,她就回来了。”
你握着手机,忽然心跳失了节拍。
……他怎么还没放下?
你不知道的是,他从未打算放下。他只是学会了,如何用胜利,把你逼回来。
蜂乐:
你一直知道,蜂乐回是个疯子。
他对足球疯,对梦想疯,对你,更疯。
“你是我创作的灵感。”他总这么说,笑容里是让人窒息的认真。他的世界斑斓又混乱,但你一直是那块最亮的颜色。他说你是他的大脑,是他活着的意义,是他所有疯狂的起点和终点。
他把你锁进他生活的每一寸缝隙。
比赛前要你系好他的球鞋带,说这样就能进球。
训练间歇也要发消息,只为听你一句“加油”。
你开玩笑说他是女友控,他不否认,反而笑得得意:“不然呢?你是我女朋友欸,不控你我控谁?”
你曾以为这种甜蜜会永远持续下去,直到那个冬天。
你发现他删掉了你们的聊天记录,不再在赛后第一时间找你,连那双你亲手选的球鞋,也被他丢进了角落。他变得更强,更快,也更疏远。你终于忍不住问他:“蜂乐,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他低头沉默许久,才露出那个你熟悉却陌生的笑:“……如果我不割舍你,我就赢不了。”
你笑了,那一瞬间你才明白,他不是疯了,是清醒得残酷。
你转身离开,脚步很轻,心却像死了一样重。
可你不知道,在你走后,他在更衣室的角落里摔碎了手机,屏幕上最后停留的是你发来的——“我会等你,蜂乐回。”
而蜂乐回,蹲在地上笑着哭了,像个彻底失去了颜色的疯子。
——你真的,还会等我吗?
凯撒:
你早该知道的。凯撒是女友脑,重度依赖型,还带点控制欲的那种。
哪怕他在球场上再张扬、再狂妄不羁,只要你一个眼神,他立马怂成一只金毛,乖得不像话。他会把手机壁纸设成你的睡颜,每场比赛后第一个发来消息的是他,内容不是“我赢了”,而是“你有看到我进球了吗?是不是很帅?想亲我一下吗?”
你笑他中二,他就认真回你:“我是世界第一,也只属于你一个人。”
那段日子像是甜掉牙的梦。他说他要带你环游世界,看他进世界联赛的决赛,为你买下想要的一切。你信了,因为他真的在一步步做到。
直到你说你想冷静一下。
“为什么?是我哪儿做错了吗?我改——你别不理我好不好?”凯撒在你家楼下站了一夜,从盛气凌人到语气哀求。
你心软,门没锁,他进来了,抱着你,一句话也不说。他的手颤着,像抓住救命稻草那样抱紧你。你听见他声音低低的:“你不要我了,我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可你已经喘不过气了。
你说分手那天,他没哭也没闹,安静得不像他。只是最后,他看着你,勾了勾嘴角:“行啊……那就让我看看,没了我,你还能活得多好。”
你以为故事就这样结束了。直到数月后,你在电视上看到他再登世界赛,赛后采访里,记者问他现在还有什么目标。
他盯着镜头笑了笑:“让她回来。”
你心跳猛地一滞。
你知道他说的是你。
【蓝锁乙女】今天是被造谣的前锋们
乙女向
短打
如果在互联网上看到有趣的东西该怎么办
答:当然是复制粘贴贩剑啦~
你 一分钟前发圈 (发完就去洗澡了)
“列表所有男生都删了 除了那几个比较肾虚的”
基本上都是整齐划一的扣:?
而也有几个例外
蜂乐回:很过分呢 OO明明还没有试过
糸师凛:蠢货,马上删掉
玲王:OO酱是被盗号了吗…
士道:哦啦~准备好被我灌满了吗~...
乙女向
短打
如果在互联网上看到有趣的东西该怎么办
答:当然是复制粘贴贩剑啦~
你 一分钟前发圈 (发完就去洗澡了)
“列表所有男生都删了 除了那几个比较肾虚的”
基本上都是整齐划一的扣:?
而也有几个例外
蜂乐回:很过分呢 OO明明还没有试过
糸师凛:蠢货,马上删掉
玲王:OO酱是被盗号了吗…
士道:哦啦~准备好被我灌满了吗~
凯撒:位置发过去了 记得带大号的
内斯回复凯撒:我也可以去吗
也有格格不入的
凪诚士郎:欸?肾虚的有很多欸
洁世一:OO酱屏蔽家人了吗
千切:真的删了吗 为什么还有那么多男人点赞评论
当你洗完澡回来 发现消息条已经变成99+ 只好擦了擦手拿起手机点进群聊 消息太多了 拼命往上翻 从洗澡前的开始看
糸师冴:[截图]
糸师冴:什么意思@你
是你那条圈的截图
剑城斩铁:意思是她说你们不行
玲王:“你们”?她是把你删了吗
剑城斩铁:不是 是我删的她 看到OO酱那条圈的时候我马上惊慌失措的把她删了
剑城斩铁:虽然不是她删的我 但是效果一样
接下来就是其他男人的混战
他们已经不满足于打字了 开始语音条输入 笑死 你根本不敢点开听
但是下一秒笑不出来了 因为点进了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打的群通话
里面的人发现了你的存在马上叫了你的名字 你也不能假装没听见:“嗨…?晚上好?”
有人问你去了哪里 为什么不回消息 你只好认真解释:“发完就洗澡了 没有看手机”
蜂乐回真诚发问:“都准备好了啊~?”
国神尽管有些红了耳垂但还是温声劝诫:“OO还是少发令人误会的信息 不然我会……”
你:其实这只是一个网络文案…
其他人纷纷表示有些遗憾
“砰砰砰”好像是敲门声
电话还没有挂
你有些疑惑 那么晚了谁会来:“那个 有人敲门 我去看看”你对着手机另一头的男人们说
刚走到门前开了一个小缝就看到那一抹粉色挑染 下一瞬间门就被彻底顶开 外面的人趁机进来 再把门关上
你惊愕不已:“士道?”
士道攥着你的手腕把你抵在墙上
因为刚刚的动静很大 电话里的前锋们都能听到 一时间房间里响起来各个男人的怒吼声 不用猜都是在骂士道
但是本人不以为意
这是你 “你做什么”
这是他 “给你一个晚上随便给男人开门的惩罚”
他轻而易举的拿过你的手机:“电话挂了哦~还是你们想旁听?我会更兴奋就是了”
【蓝锁乙女】事故的开始总是极致倒霉
原歌名:《故事的开始总是极致温柔》
tip:
*内含糸师凛/御影玲王/米歇尔·凯撒/凪诚士郎/糸师冴
*喜闻乐见脑洞合集
*哦哦西致歉
【糸师凛ver.】
*
你和网友Rin在影评论坛相识,他言辞犀利点评得当,直言看不懂这部电影深意的都是草履虫中的二极管,在论坛掀起一场骂战。
你在二极管之内,但自诩理智正义,后台私信网友Rin:【爆个照看看实力。】
Rin:【滚。】
相熟之后你发现他只是个不擅长沟通但本质善良友爱的小男孩,人生目标是毁了哥哥的人生。
*
好友洁世一参与蓝色监狱企划,爆冷踢赢国家队,庆功宴他爸妈...
原歌名:《故事的开始总是极致温柔》
tip:
*内含糸师凛/御影玲王/米歇尔·凯撒/凪诚士郎/糸师冴
*喜闻乐见脑洞合集
*哦哦西致歉
【糸师凛ver.】
*
你和网友Rin在影评论坛相识,他言辞犀利点评得当,直言看不懂这部电影深意的都是草履虫中的二极管,在论坛掀起一场骂战。
你在二极管之内,但自诩理智正义,后台私信网友Rin:【爆个照看看实力。】
Rin:【滚。】
相熟之后你发现他只是个不擅长沟通但本质善良友爱的小男孩,人生目标是毁了哥哥的人生。
*
好友洁世一参与蓝色监狱企划,爆冷踢赢国家队,庆功宴他爸妈出差,亲属带得你,你紧跟时事,夸完千切找蜂乐回签名,心里是发财的兴奋。
拿着本子一溜签完,视线落在独坐角落的下睫毛陌生人身上,他方才一直往这边看,若是视线有实质,洁世一全身都是窟窿眼。
你偏头歪向洁世一:“他跟你有仇?”
洁世一腼腆小脸微垮:“算是吧。”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道视线更扎人了。
*
新电影上映,你兴致勃勃买了票,本想邀请青梅竹马共赴午夜场,但洁世一一听是恐怖类型,临出门突然头痛腹泻脚崴,无法,你只能抛下身体陡然不适的好友独自前去,在心底想念那和你志趣相投的网友Rin。
凌晨十二点,人不算多,一整排只你和一位之隔的陌生人,巨幕上脏器飞溅,肠子扯出去二里地。
你吃着爆米花深感无趣,正要掏出手机半夜给网友Rin描述观后感,旁边的人刚好起身,好像要离开。
一片漆黑中你缩腿让位,却正不巧撞上,那人一个不察,摔进你怀里,嘴唇擦着耳畔。
空气中飘来好闻的味道,像是婴儿沐浴露。
周身骤然明亮,你在尖叫鬼啸的白光中看清那人的脸,莫名眼熟,好像几个星期前还试图拿眼神戳死你。
但此刻他的慌张无措无处可藏,你看他立刻站直轻道了声歉,越过你往前走,察觉到背后眼神又一个踉跄,耳根熟透。
*
回家后你给网友Rin发去影评,及尽溢美之辞,夸得天花乱坠不看不是地球人,让他务必找时间观摩。
没想到这个点他还在线。
Rin:【。】
Rin:【我看了,烂片。】
你起了聊天的兴致,和他分享今天有个帅哥脚滑往你怀里摔,算是给被烂片荼毒的心灵一点慰藉。
对面沉默好一会,接着消息发来:
Rin:【没事吧?】
你疑惑,对面还在继续。
Rin:【没受伤吧?】
Rin:【有压到哪吗?】
你回复安心啦自己没事,又随口夸那人身上香香的,Rin安静一会儿,不再回复了。
时间不早,你放下手机十秒后熟睡,没看见黑暗中屏幕一亮——
Rin:【你……讨厌那个人吗?】
月亮万年如一日高挂,这个寻常夜晚有人加班有人酣睡,有人鬼使神差下单香水后羞得小脸通红夜不能寐。
【御影玲王ver.】
*
公司团建,老板旧友凪诚士郎顺道来蹭饭,坐你左手边,秉承着老板的好友也是主子的观念,你给他倒烧酒,他接过,轻声道谢。
你看到他兜帽下平谷无波的眼,那一刻尽管毫无感情基础,可你依旧思绪发散到蜜月海滩,坚信你们情比金坚,轰轰烈烈开启你第二十五次初恋。
聚餐结束你找到老板御影玲王,企图委婉套出心上人密辛,玲王一眼看破,皱眉问你为什么对凪这么好奇。
你坦白:“我看上他了。”
玲王:“……”
玲王:“据我所知你们才见了一面。”
你问老板相不相信一见钟情,老板说信啊,上次你看中宣发部小哥也是这么说得。
你立刻反驳说这次不一样,这次是灵魂的交流与共鸣。
玲王手里的钢笔掉到地上:“他不就和你说了声谢谢。”
你严肃道,那不是感谢,那是丘比特的爱箭。
玲王冷笑,重复了一遍,带着些许嘲讽意味。
*
上天眷顾,老板良心发现,答应帮你追爱。
你刚要感谢说老大我这辈子都为你卖命,玲王伸手制止你的马屁,眯起眼睛,笑得春风和煦:“我话说在前头,你不是凪喜欢的类型。”
你虚心求教,帮老板倒水又拎包,玲王很是受用,勾手示意你靠近,你依言,他唇瓣擦过耳垂,有点痒。
玲王说:“我不告诉你。”
*
圣诞节,老板斥巨资买了颗圣诞树放在公司大厅,让大家写了心愿挂上去,实不实现不一定,表面工夫要做全。
你深谙其道,给所有人带了圣诞礼,玲王那份肉眼可见的大,谄媚之心昭然若揭,你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一切为了你的伟大爱情。
玲王摘下眼镜:“你犯事了?”
你炸毛表示绝无可能,又委婉打听是不是又有人打小报告,玲王没听你絮叨,从礼盒里拿出耳钉摩挲,没注意到自己在笑。
你还在嘀嘀咕咕,玲王倏得开口:
“我很喜欢。”
他捧着礼盒,笑得好像这一年来从没压榨过你,纯良又羞涩,你一下卡壳,撇过头磕磕绊绊说喜欢就好,毕竟你的爱情还要靠他保驾护航。
玲王嘴角笑意僵住,无意识攥紧手,被耳钉刺得一痛才回神,愣愣看着手心小血点,喃喃:“…只是为了凪吗?”
你一顿,他又恢复平常神色,笑着说好啊,包在他身上。
*
可能是年终临近,你越发急不可耐,询问玲王到底怎样能把凪诚士郎拐上床。
玲王给你出谋划策,初见关系不合,不小心接吻感情升温,接着车祸、绝症、失忆、企业倒闭,三年后重逢,他的孩子特别像你。
你说不行,战线太长,有没有速成版。
玲王说有,拿出手机就订了周末情侣餐厅靠窗位,说机会仅此一次。
你蒙圈:“太快了吧。”
玲王笑道:“哪有。”
拜托好老板帮你邀请心上人,为报答你陪他一男一女在公司激情难耐加班到十一点半,地铁早已停运,玲王说送送你。
能省车费,你兴高采烈同意,说谢谢老板。
*
第二天一早,你从老板的床上坐起来。
【米歇尔·凯撒】
*
凯撒抱臂看着你。
你埋头扒饭。
“我不是故意的我发誓我昨天真的有事……”
“嗯,”凯撒点头,“你是无意间在答应我约会后放我鸽子。”
你闭嘴,内斯适时插上话:
“你让凯撒很失望。”
凯撒冷笑,他面前的餐盘一口未动:
“其实我也没有很想和你约会,不过看你圣诞节一个人孤零零的可怜,就结果来看——我不该善心大发。”
你愧疚埋头,内斯见缝插针:“你辜负了凯撒一片好心。”
凯撒一声冷哼,孤傲冷漠高贵睥睨地撇过头。
你几乎低进地底,内斯捶胸顿足:“凯撒早起三个小时梳妆打扮,询问所有人你的喜好,多方面采取意见,提前半月挑选礼物定好餐厅……”
你震惊抬首,凯撒爆咳。
“——你如何忍心让他一个人在雪里等你四个小时红着眼眶回来!“
“咳咳!!闭嘴内斯!!!”
*
放凯撒鸽子的现世报来得太快,还没整理明白思绪,内斯被人捂着嘴带下去,凯撒问你要不要和他在一起。
你举起双手:“……这是威胁吗?”
凯撒深呼吸两口气,觉得又变回那个高贵又游刃有余的自己:“是表白,甜心。”
*
你拒绝了凯撒的表白,表示自己很惜命,不想英年早逝。
凯撒静静看着你,思绪飘荡回初见那一年,你陪雷·达克来监狱保释他,眼里是加班的死气,看他和看旁人没两样,你问:“饿吗?”
凯撒讷讷点头,你立马肯定:“我也是。”
拿上雷·达克大方施舍的现金,你心安理得带着未成年人吃垃圾食品,狼吞虎咽,抽空想起才展现一下自己贫瘠的关爱——给凯撒的薯条挤番茄酱。
“快吃,等到时候青训就吃不到了。”
凯撒接过,那算他不长不短的十几年里吃得最安稳的一餐,不用担心吃了这顿下顿如何,不必提防会从何处挥来的拳脚,只需专心同面前这个饿鬼投胎的女的抢炸鱼薯条。
*
明明是你一口拒绝凯撒告白,却莫名心虚,斟酌学着分手语录:“……你是很好的人,我祝你幸福。”
凯撒抿唇,扬起笑脸,张扬如往常:
“谢谢,我祝你下地狱。”
被人拖走又挣扎爬回的内斯看见凯撒背在身后颤抖的指尖。
【凪诚士郎ver.】
*
高二那年,为学生会打工筹备校庆,穷困特招生的绝妙来财路,会长御影玲王龟毛但大方,出手阔绰。
你负责采购,拿着公款准备走,从你踏出这扇门开始一厘米的彩带要价八百,或许是你的诚信感人,玲王使唤唯一没事做的凪同你一起,美名其曰帮淑女拎东西。
凪躺在公共沙发上,从校服底下探出脑袋:
“我吗?”
你咬牙,死扒皮真是一点油水都不漏给你:
“麻烦你了,凪同学。”
你希冀他会拒绝,但凪诚士郎乖乖起身,甚至有些雀跃地跟着你出门。
*
初遇,他是玲王派来的监工,你是被他看管的可怜少女,谁又能想到几年后你在德国穷游,手机被抢夺回无果去警察署报案,偶遇同样手机被抢的凪诚士郎。
你没夺回来是因为四体不勤,你瞪着眼睛看凪:“你也没抢回来?”
不应该啊,他不是足协瑰宝吗?
凪诚士郎眨眨眼:“好麻烦啊。”
你举手投降,对他无计可施。
*
异国他乡的老友重逢是荷尔蒙的温床,笔录做完已是黄昏,凪邀请你去喝酒。
酒馆歌手哼唱着听不懂的小曲,男男女女在舞池里轻盈漫步,酒意上脑,你站起身停止抱怨老板的话题,问凪要不要跳舞。
凪诚士郎不感兴趣,也不想在除足球以外的事情上浪费体力,但鬼使神差他抬手——
“好。”
你跳男步他跳女步,你不会他也不熟,最开始不小心误踩到还会相互说抱歉,到最后装都不装一心只想痛击队友。
旋律行进到高潮,你瞄准机会一脚下去,凪轻闪,在你踉跄时揽住你的腰。
你被迫和凪诚士郎面对面,看他升腾欲望的眼。
流失的暧昧氛围回旋,气氛逐渐升温,分不清是谁的心跳震耳。
你听见他暗哑的声音:“接吻吗?”
他永远这么直白,几年前校庆采购,他直言不讳点破你虚伪假面,说不想说话可以不用强行找他聊天,你的假笑僵硬而刺眼。
你当时笑容裂开,咬着后槽牙说没有啊,你挺喜欢和凪同学说话的。
凪愣愣“哦”了声,慢吞吞别开眼。
你抬头逼近,欺在凪面前一个刚好呼吸交融的距离,鼓点急促又平息——到下一首曲子了。
“不、要。”
凪诚士郎点头,随即立刻低头违背本人意愿在你嘴上狠咬一口。
【糸师冴ver.】
*
因为不忍心看糸师冴受苦,经过两分钟的深思熟虑,你决定和糸师冴分手。
说干就干你行动力惊人,下班回家刚拉开门就忍不住宣告爱情末日,还没说出口,糸师冴走过来抱抱你,在你侧脸轻吻做打招呼,说欢迎回家。
这该死的习惯。
你瞬间偃旗息鼓,心安理得享受日本瑰宝的膝枕,他表情不变,对你比往常更甚的坏心情也没有过问——说真的,他日常就是这幅不变的冷脸,让你不禁怀疑当初是你强抢良男逼迫他和你在一起。
多么可怜的帅哥,你迫不及待要解救他于水火,爬起来又要和他说分手,刚发出一个音节嘴就被堵住——被糸师冴堵住的。
他神情自然转过脸继续看赛事回放,你捂着嘴愣怔,脸颊通红。
明明已经是什么都做过的老夫老妻,依然会为糸师冴的主动脸红,你一边唾弃自己,一边按耐嘴角。
“你亲我干什么?”
“嗯?”糸师冴微微侧耳,眼睛不离屏幕,“我以为你想接吻。”
*
据前言,你同糸师冴分手是为他好,是造福市民是善心大发,你相信善解人意的糸师冴会同意你的提案。
你在泡澡时间提出,彼时他正往你手臂上抹泡沫,随口嗯了声:“抬下手。”
你乖乖抬起,又强调一遍:“我要和你分手。”
糸师冴的手顺着腰线划到小腹,轻轻搓揉:
“理由呢?”
你满脸悲悯:“是为了你好。”
糸师冴点头,也没说同不同意,于是你继续叭叭阐述方案好处。
“和我分手你就不用每天等我下班等到凌晨了,也节省早上做早饭的时间,最重要的是——不用忍受我喜怒不定的坏脾气。”
越说你越觉得好处多多,兴奋到手舞足蹈:
“反过来我也不用看你的脸色,到时候想几点回家就几点回家,想叫几个美……嗷!”
糸师冴掐你大腿那一下真的用了劲,旋即又仿佛很怜惜般抵着轻柔,叼咬你后颈。
真疼,他一定恨透了你,背后的糸师冴叹了口气,你以为他要答应分手了,石头落地之余又有些失落——很难再找到如此好身材的了。
正惆怅间右手被牵起,被人十指相扣,你听见糸师冴的声音:
“那我们就结婚。”
79题外话:
*End
*想要评论😢
*大家假期愉快
【海乙】对了说到这个,香克斯你那里……
半夜伤感,你回看以前和香克斯写的小纸条,哭着哭着又笑了,怎么写的全是黄色。
你初见香克斯就觉得他的建模惊为天人,意气风发的少年连脸上半永久的傻笑都那么可爱,你如坠爱河,对他展开了热烈的追求。哪怕当时的香克斯才刚建立红发海贼团,团队成员只有香克斯、被连蒙带骗带上船的副船长贝克曼和一起被骗过来的贝克曼的船,你也强烈要求要加入这个看起来不太靠谱的初创团队。
还没从香克斯的忽悠中消气的贝克曼决定给你们俩添点堵,他意味深长地提醒过你:“他可不是看上去的那副傻样。”
你当然知道!不过你很有信心,不管香克斯是黑的白的,统统都给你变成黄的。...
半夜伤感,你回看以前和香克斯写的小纸条,哭着哭着又笑了,怎么写的全是黄色。
你初见香克斯就觉得他的建模惊为天人,意气风发的少年连脸上半永久的傻笑都那么可爱,你如坠爱河,对他展开了热烈的追求。哪怕当时的香克斯才刚建立红发海贼团,团队成员只有香克斯、被连蒙带骗带上船的副船长贝克曼和一起被骗过来的贝克曼的船,你也强烈要求要加入这个看起来不太靠谱的初创团队。
还没从香克斯的忽悠中消气的贝克曼决定给你们俩添点堵,他意味深长地提醒过你:“他可不是看上去的那副傻样。”
你当然知道!不过你很有信心,不管香克斯是黑的白的,统统都给你变成黄的。
一代雷德佛斯号很小,你们三个人轮流掌舵航行。空闲的时候香克斯会手舞足蹈地给你们讲他以前去过的岛屿,贝克曼总是听一会就索然无味地走了,他表示冒险还是自己的比较有趣。而你总是很捧场,不仅会刻意作出崇拜的神情,还会在关键的情节适时地发出细声细气的惊呼。香克斯被你吹捧得找不着北,恨不得把话匣子掏干了给你讲故事——当然也有可能是他的话本来就很多。他跟你讲述了自己在奥罗杰克逊号上长大,到罗杰海贼团解散,以及他与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巴基分道扬镳的故事。说到最后,香克斯的眉毛都有点垂了下来。
你摸了摸香克斯的红发,没有你想象中的柔软,但是暖洋洋的。你温柔地安慰他:“我相信只要还在大海上,总有一天会和第一次航行的同伴们相遇的。”
“对了,说到第一次,”你又问,“香克斯,你的第一次还在吗?”
香克斯:“……”
香克斯:“啊?”他一下弹了起来,按着草帽慌张的东张西望,贝克曼在船舱里。他说:“等等,你刚刚是……”他的手指在空中胡乱的比划,“那个意思?”
“是啊,你不是知道我喜欢你吗?”
“不、不不不。”香克斯的双手在胸前交错比了一个“X”的形状,“为什么突然转到很奇怪的问题上。”
你眨眨眼:“因为想问,所以就问了呀。”
“这对吗?”
“这不对吗?”
香克斯捂着嘴飞速思考,他问你:“你看上我什么了?”
你害羞地绞着手,有点扭捏地说:“你给我一种疏离感,你很特别,你和我见过的所有男人都不一样。我听过很多人说自己孤独,但是他们都不是真正的孤独,只有你有一种从内心深处散发出来的孤独感,你一直在伪装自己,其实你的内心深处只有你一个人……”
香克斯挺直了腰,脸上露出一副认真深沉的神情:“确实如此。”
你接着说:“我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就想着要上你的船。我相信你在未来,一定会有了不起的大作为,掀起时代的巨浪的。”
“对了,说起大,你那里,”你诚恳地问他,“大吗?”
香克斯:“……”
香克斯:“??”
香克斯失去了颜色:“等等,怎么突然又转到这个话题了?”
你笑出声:“香克斯你怎么整个人都僵硬了?对了,说到硬……”
“啊啊啊,不许继续说了!”
“说到继……”
“啊啊啊啊啊啊啊!!!”
被你们的吵闹惊动的贝克曼靠在舱门上,慢悠悠地咬住烟,他看你把香克斯追得在甲板上乱窜。这下有好戏看了,贝克曼心想。
不拒绝就是接受,接受就是喜欢!转职海贼的你也光速切换成了强盗思维。雷德佛斯号一代升级到了二代,香克斯有了更宽阔的甲板供他到处逃窜,很长一段时间里雷德佛斯号上的新伙伴们的下饭菜就是围观温柔的副手小姐折磨船长找乐子。
不过有其他人在场的时候,你还是比较害羞收敛的,你只会说:
“哥哥你的手好大呀,可以和我的手比比大小吗?”
“你的肩膀好宽啊,我可以靠一下吗?”
“哥哥你的肌肉线条好好看,我都没有,好羡慕呀。”
香克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突然开口暴言,连喝酒的次数都减少了,他实在心疼那些因为惊吓被呛到喷出来的酒水。而其他人不仅不会救他,还起哄嘲笑他!
“头儿好逊。”
“真没出息啊头儿~”
“你们说副手小姐多久会拿下头儿?”
没有人想救香克斯,大家甚至兴奋地开了个局下注,还对着船长大呼小叫“头儿千万别让我输光了”。
“我看头儿乐在其中。”耶稣布说,“不然他干嘛不跑?”
贝克曼低头看了下广阔的海面:“往哪跑?”
莱姆琼斯:“头儿是故意的吧,就是那个……对,欲擒故纵!”
本乡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所以他现在是在故意秀恩爱?在一船的单身汉面前?”
猛士达一个突刺绊倒了到处逃窜的香克斯。
香克斯:“……”
冤枉啊!香克斯直呼冤枉,他不敢和你独处的原因是因为他得了一种听到“对了”和“你那里”就头晕目眩的病,但是船医本乡只会一脸不耐烦地告诉香克斯他不会治傻子。大家不相信也不理解船长的叫冤,唏嘘地摇着头说着“头儿是真不行”就离开了。
你蹲下身,笑眯眯地一下一下戳着倒在甲板上装死的香克斯:“要入夜了,香克斯你还要在这里躺多久呀?天黑了,我一个人好害怕,香克斯你可以陪陪我吗?”
香克斯还在挺尸。你觉得今天的乐子也找够了,心满意足的站起身的前一瞬被香克斯拉住了,他说:“不要再玩弄我了,我会认真的。”他收起往日那副傻笑的模样,他非常认真地看着你,有一股无形的压力从他身上传来:“害怕了吗?害怕的话,在我还有理智的时候回去吧。一旦下定决心,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手的。”
你:“真的吗真的吗,不管我说什么都千万别放过我啊!”
香克斯:“……”
香克斯人生第一次有种拼尽全力,但是无法抵抗的无力感。
他决定用行动代替语言,把你抱起来就跑。这次不是漫无目的的乱窜了,你们的目的地是船长室。
……
船长室比其它房间更宽敞,还配备了独立的卫浴间,都收拾得很干净,你很满意,结束时你趴在香克斯身上喘气,心想以后可以常来。
“不是,你怎么这么菜啊?”香克斯大为震惊,这真的是天天找他乐子的人应有的表现吗?
你理直气壮地说:“就是因为我菜,我才来当皇帝等别人伺候了啊。
虽然你菜菜的,但是好玩,爱玩,那怎么了!
香克斯握住你的腰,上面留下不少牙印,粗糙的手掌抚过的时候他注意到你的呼吸都变得沉重,他得意道:“让你平时总打着喜欢我的由头调戏我,现在轮到你跑不了了。”
“对了,说到xi……”
“好了别说了。”香克斯决定把语言转换成行动。
香克斯当你默许了你们之间的关系,你对此没有异议,也降低了平时找他乐子的频率。反倒是其他人倍感寂寞,声称“雷德佛斯号少了小姐语言虐待船长的场景连吃饭都没意思了”。你捂住胸口说你很受伤,你觉得自己明明是真心实意地在说甜话。
反倒是香克斯也觉得有些怀念了,他有次冲到你的房间,把坐在桌前处理文书的你抱起来,他的身量很高,能把你整个圈在怀里,他的眼睛亮亮的,好像什么毛绒绒会摇尾巴的大型动物。如果没有胡茬就更好了。
你的船长撒娇:“你再说一遍啊,快,再说一次你在茫茫人海中对我一见钟情,选中我的故事。”
呵呵,你当然可以再讲一遍,讲多少遍故事都行,但是听完故事你要对香克斯干什么,他应该心里有数吧?
香克斯又失去了颜色:“等等怎么又变成这个话题了!?”他把你往上一带,你陷在他的怀里,只能仰着头感受他的鼻息。他叹气:“好歹看看氛围再说话啊。”
“对了,说到氛围,”虽然手臂被束缚住,但是手掌还是能动的,你摸了摸香克斯的胸口,肌肉放松的时候是柔软的。你说“你的胸围是不是变大了?”
香克斯:“?”
香克斯小发雷霆:“说到底你就是馋我身子!”
“啊……说到到底,你那里……”
“???”香克斯捂住你的嘴,“好了我知道了,说到到底,那就到底吧。”
“……”
“……”
“……轻,轻点呗哥。”
“不行,你要懂得言出必行。”
这些多年你们俩关系的稳定主要归功于香克斯,他从自我怀疑到自我反省,再完美转变成欣然接受。他现在不仅可以笑嘻嘻地接住你突然的转折,还知道怎么用行动让你说不出那些他不爱听的语句。
不过有时候香克斯还是会反抗一下的,他幽幽地盯着你:“我觉得你一点也不爱我,你其实就是馋我身子。”他咬你的耳朵,“你下流!”
什么!你大吃一惊,连忙摸着香克斯的脸安抚他:“那我肯定是爱你的啊,不然我图你什么,图你长得好看,图你是四皇——不对这些是优点,如果我不爱你,难道和你在一起是图你胡茬刺人,图你爱穿花裤子,图你爱喝酒吗!”
香克斯把脸埋在你手心里哼哼,呼出的气痒痒的,他的目光穿过你张开的指缝。
他看着你说:“可我是真的爱你。比你想象得要多得多。”
什么!煽情回合还没结束吗,你心里不禁感叹,男人为了搞颜色真是什么疯话都敢说。不过看着这么帅气的建模,谁又能生气呢?你用力亲了亲香克斯的脸庞。
不过这么说起来,香克斯最近确实格外喜欢这种黏黏糊糊的氛围,他每次总要先说很久的情话,你一边用甜甜的话语和拥抱回应他,心里不禁在思考这是为什么。
难道。
……是年纪大了,在等药生效吗?
你一时间悲从心来,你之前听说过别人开玩笑“男人过了二十五就只能谈谈心了”,香克斯倒是顽强地撑过了三十五。哪怕成为了四皇的男人,也是注定要走下坡路的吗?
突如其来的悲伤使你默默垂泪,把你抱在怀里的香克斯狂热地亲吻着你的眼睛,好像你的眼泪是什么珍宝一般。
当然你们除了找乐子以外,还是有正事的。自香克斯成为四皇之后,红发海贼团受到越来越多的关注,好奇的,恶意的,在年轻海贼中还有不乏爱慕你的。
香克斯把前来挑战四皇的新星挑下船,抱怨道:“怎么这些年轻人总盯着别人的老婆啊?”
你心想香克斯就是个黑户海贼,连户口都没有,结婚证都领不了,有哪门子的老婆啊。
香克斯到了晚上就更爱发牢骚了:“可恶,我的老婆也太受欢迎了。”
你很骄傲:“毕竟我这么好,爱上我也是人之常情吧。”
他凑到你的面前,一头红毛乱糟糟的:“不止是外边的海贼吗,在我们船上也有不少人喜欢我老婆欸。”他可怜巴巴地抱住你,“老婆,你不会移情别恋吧?”
你不假思索道:“哦那不会。”
香克斯眼睛一亮:“真的吗?你只喜欢我吗?”
“真的。”你说,“咱们船上都是长发男,我不跟长发男搞对象,我歧视长发男。”
香克斯:“??”他直觉你们对这个词汇的理解应该不一样,他谨慎地问:“长发男是什么意思?”
你兴致勃勃地给香克斯科普了长发男笑话,留长发的男人都喜欢说什么灵魂支离破碎梦想不死啦,什么伤痛是成长的养料啦,什么养胃啦,哦最重要的就是长发男看起来就很养胃。
“对了,说到养胃,你那里……”
香克斯熟练地捂住了你的嘴,准备用行动告诉你答案。
第二天你发现贝克曼剪了头发,平时束起来的低马尾变成了干脆利落的短发。你使劲地盯着他。
哇哦,说不定贝克曼的见闻色比耶稣布的还厉害呢。
贝克曼瞥了你一眼:“真是毫不掩饰的眼神啊。”他慢吞吞地点烟,“……偶尔也对笨蛋头儿好一点吧。”
什么!你勃然小怒,你哪里对香克斯不好了?你每天都热情洋溢地哄着他,大部分别的情侣在这个年纪可都变成了中年怨侣,亲一口都能做一整宿的噩梦!你可是很认真在维护你和香克斯的关系,没有你坚持不懈地向下掏去,你们能维持这样的热恋吗!
贝克曼有点无语,他掐灭了烟。
算了。他心不在焉地想。
好吧,你也不是彻头彻尾的笨蛋,你知道自己天生缺少了一点情感,但你是能感受到香克斯和贝克曼话语之下的暗示的,你也有在认真自省反思的。
你真想跪下来求自己不要搞颜色了,然后发现跪下来的姿势更瑟了,从仰视的角度看香克斯,你好像更兴奋了。
香克斯颠了颠怀里的你:“想什么呢?”
哎,不管了!
“说到想,你……”
一点香克斯的视角
香克斯起初并不想和船上的伙伴扯进这种关系,但是意识到自己的目光不自觉地在你身上追逐后,他决定遵从内心的想法。
不管你是一时兴起的口花花,还是真的想要付出真心,最自由的海贼当然要把珍视的宝藏抓我在自己的手心啦。
你的天性就是无法感知到爱,你只有欲。时间越久,这种不对等的情感倾注和落差感几乎要把他逼疯。
没关系,你还在他身边,也只会在他身边。
你已经如他所愿永远不会离开他的船,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香克斯看着怀里失神的你,极致的快乐下,你灰蒙蒙的眼睛盈满了泪水。
要是有一滴眼泪是为他而流就好了。
【糸师冴单人】无趣至极
糸师冴觉得自己是疯了。到今天为止,他已经悄悄监视了前女友的社交平台长达八个月。
有这种自觉还是因为,今天她和新的恋人官宣了。
糸师冴和女友一共交往了六个月,她追求的他,三个月后他们交往了,但是核算实际的相处时间,应该连一个月都不到。
分手的理由是:
“你太无聊了,除了足球什么都不懂,每天训练结束后也很晚了,共鸣和陪伴你什么都给不了。”
“相处之后发现,原来人无聊的话再漂亮的脸蛋都会很快看腻。”
“和你在球场上做对手肯定很有意思,可惜我不懂足球。”
“就是这样,我们彼此都不要为对方浪费时间了。”
客观......
糸师冴觉得自己是疯了。到今天为止,他已经悄悄监视了前女友的社交平台长达八个月。
有这种自觉还是因为,今天她和新的恋人官宣了。
糸师冴和女友一共交往了六个月,她追求的他,三个月后他们交往了,但是核算实际的相处时间,应该连一个月都不到。
分手的理由是:
“你太无聊了,除了足球什么都不懂,每天训练结束后也很晚了,共鸣和陪伴你什么都给不了。”
“相处之后发现,原来人无聊的话再漂亮的脸蛋都会很快看腻。”
“和你在球场上做对手肯定很有意思,可惜我不懂足球。”
“就是这样,我们彼此都不要为对方浪费时间了。”
客观来说,她的处理方式很成熟。没有要求自己为她改变,也不会因为男朋友是顶级球星就委屈迎合,想通了之后立马就行动,毫不拖泥带水。糸师冴很欣赏这样的她,前提被分手的人不是自己的话。
阴暗监视到她拥有新感情就结束了。三年后,他和她在东京街头重逢。
“嗯?是糸师诶,嗨,好久不见啦。”
她戴着一顶大得夸张的草帽,坐在街头朝晚霞和他举杯。
不同于所有分手后女方过得狼狈、分手后才能重拾风光的烂俗小说,她光彩照人。
“好久不见,你过得怎么样?”他坐到她对面。
“上个月全款买下世谷田的公寓。”她抿了口酒。
“是吗,那就好。”他站起身。
这样就很好,不必沉溺于除了足球什么都不擅长的我,去享受属于你的人生吧。
这篇写得蛮私心的,和凛不一样,冴真的纯正足球脑袋,真的在一起的话肯定是女方要有极大付出,但我觉得那样不太值得,任何人都不值得你牺牲自己的人生去迁就,比起成为某个人衣柜里闪亮的珠宝,还是在原生底层里作为“不完美”的矿脉更好,这就是我的想法。
包括冴也是一开始被分手理智下线,看到你开始了新生活也马上放下了,纠缠挽回毫无意义,陪伴给不了是事实,除了足球都不擅长也是事实,这都是短期无法改变的现状,这种情况下挽回了又怎样,不如彼此分开,也许在很久以后的未来能再次相见
我不认为这是be,算是te吧,也是我近期生活中一点小小感慨凝结的产物
【糸师冴乙女】结婚三年,妻子说找到了初恋
*反传统的先婚后爱
*我感觉逻辑死掉了
*丸之内虐待狂到底给这篇同人带来了什么
*想写你壶心碎流泪结果反而写出了他充满斗争性的一面
*你假装这里有一个很厚的甲,作者叠过了
21岁的时候,糸师冴瞒着包括父母弟弟在内的所有人英年早婚,结婚对象是一位认识了好几年的朋友。从他们领取结婚证那天算起,今天是他们的三周年新婚纪念日,糸师冴提前向俱乐部请了假,用相比妻子拙劣不少的技巧烹出一桌美味的饭菜,里面不乏一些列入他食谱禁令的高油高糖事物。
只是今天一次而已,结婚纪念日放纵一次又会怎样。糸师冴心想。
饭点已过半小时...
*反传统的先婚后爱
*我感觉逻辑死掉了
*丸之内虐待狂到底给这篇同人带来了什么
*想写你壶心碎流泪结果反而写出了他充满斗争性的一面
*你假装这里有一个很厚的甲,作者叠过了
21岁的时候,糸师冴瞒着包括父母弟弟在内的所有人英年早婚,结婚对象是一位认识了好几年的朋友。从他们领取结婚证那天算起,今天是他们的三周年新婚纪念日,糸师冴提前向俱乐部请了假,用相比妻子拙劣不少的技巧烹出一桌美味的饭菜,里面不乏一些列入他食谱禁令的高油高糖事物。
只是今天一次而已,结婚纪念日放纵一次又会怎样。糸师冴心想。
饭点已过半小时,他的妻子仍然没有回来,他忍不住和她打了电话:“晚饭已经做好了,你什么时候到家?”
“抱歉啊,冴,我今天在外面吃。”妻子那边的声音有些吵闹,“我不知道你今天会做饭,作为补偿明天的饭就我来做吧?”
“嗯。”糸师冴的声音有些闷闷的,“那你今天……”
他的话还没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
没有一起进餐的对象吃面前这些食物不过是自甘堕落,糸师冴将它们从精致的餐盘倒进保鲜盒,随后给自己简单做了份营养餐,端着碗坐到客厅边看球赛边吃。
晚上九点半的时候,门口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他的妻子从外面走进来,化了妆的脸上亮闪闪的,怀里还搂着一束黄郁金香,浑身散发出甜蜜而愉悦的气息。她看向他时眼中的笑意还未收起,糸师冴的心因此猛跳两下。
但是不知为什么,他后背升起一种冰凉。
妻子换了鞋子走进客厅,将那束花珍重地放在茶几上,随后她问道:“冴下一个休赛期在什么时候?”
“差不多这个月月末。怎么了?”糸师冴如实回答。
“那趁着这个时候,我们去办离婚手续吧。”
——
——
我和糸师冴认识于彼此18岁的时候,当时我正在西班牙读大学,他在15公里开外的REAL俱乐部训练踢球。我没有任何运动方面的爱好,冴整天除了高强度踢球几乎没有别的活动,15公里并不遥远,但理论上我们一辈子都不会遇见彼此。
命运很神奇。我和冴在马德里街头一颗茂盛的橙子树下邂逅了,充足的阳光让橙子结的又大又圆,现场采摘的新鲜更增添它的吸引力,我在树下奋力跳跃,从未成功却笑得好像丰收。冴当时正在树下等他的经纪人,见我半天摘不到一个橙子干脆跳起拽下一根枝条递到我面前:“选吧。”
顺着灿烂的橙子和墨绿的树叶,我看清了他的脸。“谢谢你!”我精心挑选了一个看起来最好的,又问临街店家借来刀子,回到树下将剖开的半个橙子分给他,“这是你的那一半。”
“我才不吃路边的东西。”糸师冴皱着脸拒绝。
我的手继续往前递:“来嘛,人生不是什么时候都有机会吃街边树上的橙子的。你就不好奇它们的味道吗?”
“反正肯定很酸。”糸师冴不为所动。
我的手仍然举着。
半分钟后。“味道怪怪的。”我的表情很复杂。“都和你说了不可能好吃的。”糸师冴又咬了一口橙子。等我们将那枚橙子分吃殆尽后,冴的经纪人才开着车姗姗来迟,我也朝他挥挥手,走向马德里的下午。
一件事情只要成功过一次,再次成功的概率就会大大提升。自那以后我就时常会在马德里遇见他,终于在一家咖啡馆里我向他要了联系方式,因为我感觉他虽然说话不好听,但骂人确实骂得很有创意。作为成长文化相似的西班牙外来者,我们很快就熟稔起来,变成了关系不错的朋友,乃至于后来我甚至得到了出入他家的权限,以我对他的了解,这间房子唯一的客人就是他的经纪人。
“我猜对了吗?”我坐在他家的地毯上问道。
冴移开视线并试图转移话题:“说起来,你这家伙为什么不谈恋爱。”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我不明所以,“我对恋爱暂时没什么兴趣啊,可能未来五年十年都不会谈的。”
“真是让人安心的情感状况。”冴奖励似的又拿来一包薯片,他家这些零食全是给我吃的,“我只是担心你要是哪天谈恋爱,那个男人会对我们的相处方式不满。”
我接过薯片:“那种人才不会成为我的男朋友呢,多碍事啊。”
冴转为中场后其名声在西班牙乃至全世界广为传播,户外出行基本不在我们的游玩方式里,我时常带着零食来冴家里找他看电影或是打游戏,两个人从马里奥到塞尔达无所不玩,建立起非常健康的阿宅式友谊。
我一直怀疑我和冴的交往遵循着某种惯性:我们见面是在一个下午,我们交换联系方式是在一个下午,现在就连关系发生变化都发生在一个下午。当天我和他正通宵游玩某著名哑巴剑士当主角的游戏,两个人一开始说好一人一小时,后面差点没为了抢手柄打起来;我们一开始说好玩三个小时就去睡觉(是的,我在他家有一间专属客房),结果第二天上午九点还在为神庙解密大动脑筋。事情就是出在这个时候。我突然被一阵剧痛袭击,无法控制地冷汗直冒,连话都说不出。
赶到医院后诊断结果是急性阑尾炎,要马上进行手术切除。
是的,手术切除。朋友们,手术切除是需要家属签字的。
当医生询问冴和我的关系时,我看见他的嘴型飞快地扭曲了一下,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她在西班牙留学,我是她的男朋友,应该能代替家属进行签字吧。”
冴非但作为家属签字,还在手术后像真正的家属一样照顾我直到痊愈为止。
糸师冴为我付出好多,我们的友谊实在是太伟大了。我每次回想起这件事都这么认为。
我们两人的关系因此变得更好了,我经常在冴家里过寒暑假,偶尔会像他拯救我的急性阑尾炎一样为他去俱乐部送重要文件。我一直没恋爱就算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冴也始终没有走入属于他的感情。终于在21岁的某天,我自认看破人生。
“冴,要不然我们两个结婚吧?”我用大冒险的语气对他说。
正在喝饮料的冴闻言放下杯子,表情诧异:“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我觉得我这辈子都不会谈恋爱了,我又觉得我们两个的友谊能持续一辈子。不是有那种的吗,好朋友不结婚在一起生活的情况,我们两个又是异性,正好能结婚,连发生重大状况时需要家属出面的缺陷都能补足。这简直太棒了!怎么样,要不要和我结婚?到时候我们谁有了真正喜欢的人就离婚,这样大家从开始到结束都能很幸福!”我兴奋地向他描绘这份人生蓝图。
年长几岁后回看当时,连我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喝醉了,但两个21岁还天天凑在一起的家伙能懂什么,冴真的被我说服,和我领取了结婚证。不过他也知道这种儿戏一样的婚姻不能作数,所以没告诉任何人。我们拥有法律承认的婚姻,却像私奔一样生活,在远离家人的房子里吃睡,不被任何人祝福地结合,并共同维护一个不可言说的秘密。
刚才是不是说到了结合?没错,我和冴在结婚后发生了关系,是我主动的,反正我们都结婚了,他又是我的好朋友,在这种问题上帮帮我怎么了,他又没有喜欢的人,他自己也有这种需求,这是互惠互利。
结婚后的生活和原本几乎没什么两样,我照旧在学校念书上课,冴照旧满世界训练踢比赛。大学毕业后我搬到早早找好的房子里,一个月后冴给我打来电话:“你现在在哪里?”
我用肩膀夹住电话,眼睛紧盯游戏画面:“当然是在家里啊。”
“……哪个家里?”冴迷惑反问。
“当然是我自己的家里。”我说,“你今天怎么了,净问奇怪的问题。”
几秒沉默后冴的声音才重新响起:“你的意思是,你在外面租了房子吗?”
“是啊。”战局进入最紧张的时刻,我没法给他太长的回复。
“为什么不住在我家?”冴说,“我家到你的公司也很近吧,这里有你的房间,设施条件优越,住过来不是更方便。”
胜利结算画面出现后,我回答他:“这样不是很奇怪吗?又不是……啊算了,你执意要求的话,我住过来也行,但你要帮我搬家哦,毕竟我是因为你才多搬一次家的。”
“违约金也会帮你付的,你住过来就好。”冴的态度很强硬。
自打那天起我和冴就彻底生活到一起了,但我总感觉他对我的态度有了些微妙的不同,这种不同直到今天才被我彻底发现。
“你说离婚?”糸师冴感觉自己头脑发晕,他也没喝准备好的晚餐酒,怎么就会出现幻觉。
“嗯!”妻子没心没肺地坐到沙发上,与他隔开两个身位,“当初不是说好我们谁有了喜欢的人就离婚吗?我现在就有了!”
糸师冴深深地吸了口气,试图给予自己最后的希望:“你喜欢的人是谁?”
“公司里新来的同事,他超可爱的!我第一次见到他就觉得心跳的很快,有种不顾一切想要接近他的冲动,之前从没有过,原来这就是喜欢上一个人的感觉啊?”她的眼睛亮得像两颗钻石,“而且他也对我有好感,今天他向我表白了,还送了我花,就是这一束,是不是很漂亮?”
“他知道你已经结婚了吗?”我冷静地走进这场不容失败的战斗。
“离掉不就完了。”妻子轻松地说。
我走过去紧贴着她坐下:“如果他最后不会和你结婚呢?曾经相爱却没能走入婚姻的情侣可不少,你要为了一段没有结果的恋爱舍弃我们的婚姻吗?”
“冴的意思是,我和他先谈着,等他向我求婚那天,我们再去离婚?”妻子露出思索的表情。
很好,虽然思路还是很无耻,但至少她暂时放下离婚的念头了。糸师冴在心里为自己打气。
“就当是这样吧。”我搂住妻子,嘴唇贴着她的耳廓,“你让我很伤心,当初你还说过的吧,不会因为谈了恋爱就抛下朋友,结果现在是怎么回事,你和他都没有确定正式关系,就要为了他和我离婚。这有点太过分了,我要惩罚你才行。”
妻子的表情变得可爱起来,我借机说:“我们在一起经历的那么多事,尤其是接下来又要做的事,真的一点都不让你留恋吗?”
岂料妻子立刻清醒过来,她从我的怀中退开,试探着说:“冴……你是,喜欢上我了吗?是在以丈夫的口吻说这些话?”
“没错。”糸师冴坦陈心意,“在这段婚姻中,我爱上你了。”
我终于明白问题出在哪里,并头疼不已:“你怎么会……不行,让我冷静冷静。”
“该冷静也是我吧。”冴的表情看起来悲伤又愤怒,“一起生活、一起嬉笑打闹、甚至是跨过界限的结合和婚姻证明,在这些东西的加持下再怎么欺骗自己说‘只是朋友’都会在某些瞬间松懈,然后被你俘获的。现在是怎么回事,你是想说只有我愚蠢地分不清楚现实,自说自话爱上你了吗?”
“只有一个人当真有什么用。”我说,“再说恋爱和友谊是不一样的。”
“是吗?会对我产生那方面的欲望,就说明我对你有吸引力吧,不是作为朋友而是作为恋人的。”冴盯着我的眼睛,“还是说,对你来说我可悲到只是承载欲望的容器,不配得到你的感情。”
我反驳道:“我没有这么……”
“我不接受恋人之外的答案,我已经当腻所谓的朋友了。”冴呼出一口气,“那个同事,真那么喜欢的话就交往看看吧,然后在和其他人的交往中好好思考你对我究竟抱有什么样的感情。”
“不过我也不会坐以待毙,我会让你明白到底是谁才配得到你的爱。”
也许会在彩蛋给出冴对这段婚姻的看法及兵不血刃斩杀同事哥夺回老婆的后续
也许我太累了就把现在这个当作开放式结局
我大半夜到底写出了什么东西,会不会被tag里的人打死啊,要不然大家当下道德高低享受缺德人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