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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落满十一只天鹅的山洞
张远在手机群里收到了一条信息，信息是王铮亮发的，他将从卖马驹的老人那里获取的答案发了出来，着重强调了天鹅分别与生者死者出口的关联，以及，他们下一步的打算，是要趁着天黑，去湖中的小岛上解决那只可以变成人形的猫头鹰，由此来解除天鹅公主遭受的魔法。
此时的张远原本还在镇上寻找着老人的身影，却没想到已经被其他几人捷足先登了，看到了信息之后，他便直接去租了船只，还买了许多锋利的刀具，准备提晚上去岛上蹲点。毕竟现在的他，首要关心的，是怎么出去，又或者说，他可以直接躲在附近，等其他人帮他完成这个任务，他坐享其成。等他们都筋疲力竭了，他正好可以出去把他们都杀了，......
第二十六章 落满十一只天鹅的山洞
张远在手机群里收到了一条信息，信息是王铮亮发的，他将从卖马驹的老人那里获取的答案发了出来，着重强调了天鹅分别与生者死者出口的关联，以及，他们下一步的打算，是要趁着天黑，去湖中的小岛上解决那只可以变成人形的猫头鹰，由此来解除天鹅公主遭受的魔法。
此时的张远原本还在镇上寻找着老人的身影，却没想到已经被其他几人捷足先登了，看到了信息之后，他便直接去租了船只，还买了许多锋利的刀具，准备提晚上去岛上蹲点。毕竟现在的他，首要关心的，是怎么出去，又或者说，他可以直接躲在附近，等其他人帮他完成这个任务，他坐享其成。等他们都筋疲力竭了，他正好可以出去把他们都杀了，这样，就没有人跟他争了。
陈楚生飘在半空中，将张远手机上的内容全部看清了：
“亮哥为什么要往群里发这个？他们就不能当面商量吗...”他思考着：
“莫非，他们是打算把远远引过去？”
另一方面，此刻的几人正在一间专门售卖镜子的商店里，因着面具人的强烈要求，影子还是不能同时入内，只好一个人留在坟地里，孤零零地守着陈楚生的身体。
“这玩意儿真的能有用吗？”王铮亮捧着一只有自己半个人高的大镜子，有些幽怨的探出了脑袋：
“那家伙是猫头鹰又不是美杜莎，又不是正面不看他就变不成石头了，虎子那会儿东跑西跑的都是背对着，人家还不是一光波就给他打成石像了。”
“那既然是光波，拿镜子去反射一下不也是可以的吗？”陆虎直接跟老板交涉，从人家地库里搬出了最大的一只等身木镜，完美地挡住了自己整个身体：
“游戏里不是很多这种的吗？既能当盾牌又能当反击的武器，到时候咱们就把这些镜片都拆下来，拼一个长方体四面都给挡上，然后我们站中间，就追着那家伙跑，等他发功，一个反射不就也直接给他变成石像了？”
“虎子，要不然你先把手里这一块搬起来再说话。”王铮亮发亮的眼镜中，恰到好处地照出了陆虎那双扎着马步并还在发颤的双腿，还有那纹丝不动的大镜子：
“你就这样还想背着四块镜子跑？”王铮亮将镜子放下，从兜里拿出了手机，示意陆虎帮自己跟苏醒传话：
“买一堆镜子这样真的靠谱吗？还是我们其实应该直接去找故事里的齐格夫王子，让他来解决他欠下的这个烂摊子？”
“他要是能帮忙，那天在城堡里开舞会的时候他就应该出来了。”苏醒看得出来对他十分不屑：
“自己心爱的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追打的那么狼狈，他都不肯站出来，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有勇气站出来和怪物当面决斗？还是只有我们自己来。”
“相较起来，我看啊，那只猫头鹰反倒更爱她。”陆虎帮王铮亮传来了下一句话。
是这样的，他们骗了张远，他们并没有打算等晚上去杀那只猫头鹰，而是打算直接杀了《天鹅湖》故事里主角——天鹅公主。这样既能消灭一只天鹅，也能达成刺杀主角的任务。原因很简单，那家伙的攻击力太强，他们的确还没有找到办法能跟它正面刚。
苏醒的核桃已经用过一个了，现在也只剩下一个。
他们现在呆在这镜子店里，就是因为，在不久前的刚才，他们就已经尝试过了，由王铮亮从水下小心接近，苏醒和陆虎则踩着在他们视角里已经结冰的湖面，从三个方向一同向她发起进攻。结果还没等他们碰到她，留在岸上的王栎鑫就大叫了起来：
“猫头鹰来了！！！”
那家伙飞的又急又快，直接从小岛的方向冲了出来，眼睛里的紫光，远远地就朝着冰面上的两人射了过来，吓得陆虎PTSD似的哇哇乱叫，幸亏那光束的攻击范围有局限，只是打在了离他们几步之外的水面上。
王铮亮大着胆子，从水底一下跃起，攥住天鹅公主脚上的蹼，就将她往水里拽。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这天鹅看起来也不算大个儿，却像是有千斤重一般被死死地扣在水面上，不管他怎么拉拽，她都进不了水底一寸。
猫头鹰发现了水里的情况，展开翅膀就向她飞去，眼见那光束从上方袭来，王铮亮只好躲开，双手扒拉着快速下潜，干脆就直接沉到了水底。他往上张望着，竟是紧张到一时忘了水里可以呼吸，把自己憋了个够呛。
趁此机会，苏醒和陆虎便慌乱地朝森林深处逃去，
“这保镖也太厉害了，靠近不了一点。”在森林里，陆虎狼狈地躺在地上，喘着粗气，嘴里还在抱怨着。
“这么危险你也不提醒一下？”苏醒朝着面具人的方向瞪了一眼。
“你们不试试怎么知道这样行不通呢？”面具人摊开手，一副无辜的样子：
“都这么久了，你们也不至于这种攻击都躲不过吧？”
“阿巴阿巴阿巴...”陆虎气的在原地打起了太极，他盯着面具人的眼睛，脸上的表情委屈地皱在一起，但奈何自己不能跟非旅伴的活人说话，只能把满口脏话咽了回去。
另一边，王栎鑫终于也搀着脸色发青的王铮亮赶了过来：
“搞什么玩意儿这是，这家伙太猛了也...”王铮亮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喘的上气不接下气。
“不过，它应该是不能下水。”王铮亮继续说道：
“他当时应该是发现我了的，还在水面上徘徊了好一会儿，但是一直也没敢往水里冲，而且他那个光波，好像也没办法影响躲在水里的生物。”他让王栎鑫替自己拍着背：
“不过，在水里好像使不上力，我拉不动她，要不下一次，栎鑫你跟我一起去，我们再试试看？”
“啊？”王栎鑫对于水的阴影显然还没有消除，面对王铮亮提出的要求，他抿着嘴唇停顿了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点了头。
“你确定吗？”面具人终于因为看不过去而插进了话来：
“如果在水里就能轻松杀了它们的话，那些人鱼族的姑娘们就不会烦恼这个问题了，以水下的能力来说，她们谁不比我们厉害呢？”
“啊？水下杀不了？”王铮亮一下懵了：
“所以我拉不动天鹅，不是因为我力气不够？”
“我明白了，论人数来说，那些人鱼加起来，力气怎么都够了，这样都拉不动，只有可能是因为，天鹅根本就无法被拉下水面。”苏醒立刻抓住了面具人话里的重点：
“那就还是只有从水面上进攻吗？那不还是只有我和虎子能去？”
“水面上不可能啊，那猫头鹰来的速度那么快，我们连逃跑都很困难了不是吗？”陆虎急着说道：
“那个故事里不是提到过，只要太阳下山，公主就会变回人形了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还不如等她上了岸再去攻击她呢？”
“最好...还是不要等到晚上...”王铮亮面露难色：
“我已经在群里发过消息了，如果远远有留意到的话，他肯定就会等太阳下山了过来蹲我们，我们必须在那之前把天鹅公主的问题解决。要不然，到时候一团乱，万一在攻击公主的途中他忽然冒出来插一脚，就更麻烦了。”
“那你干嘛让他今晚就过来嘛，这样时间太紧了，明天不行吗？”王栎鑫说道。
“啊不就是没时间了嘛！”王铮亮一下提起着声音吼了起来，最高音处直接分了叉：
“按苏醒说的，木偶的循环更新一共就只有三天，现在好不容易你、远远任务都完成了，我们把天鹅的问题解决了，然后我再杀一个，明天拿到火柴的用途我们就能回去了嘛。那不得早点把你生哥弄回来，趁着今晚天鹅还在，让他跟虎子、Allen一起回去吗？不然难道还要等下次循环再杀一次？丑小鸭和天鹅公主可是都会刷新的！还有...那俩兄弟不是还在拆桥吗？万一他俩今天就把桥拆完了，我们明天还怎么来这里？爬悬崖吗？”
“那咱们把大小克劳斯都杀了不行吗？”陆虎忽然瞪着大眼睛冒了一句：
“他俩一个木匠一个石匠...感觉也不是很难杀吧。他俩死了，至少在下次循环之前，桥都不会被拆了吧。”
“嗯？”在场的人们忽然一片沉静，只有面具人自己捂着脑袋，摇摇头无奈地走向了一旁。
“啊...那你说怎么办嘛...信息都发出去了...我刚刚说要发你们也没阻止啊...你们都很赞同不是吗？”王铮亮的声音弱了下来，又朝着陆虎的方向看了一眼：
“是吧？”
“啊...那个...没事儿啊，杀不杀那俩这事儿都得确保在这三天内解决...嗯...那你们先聊会儿，我跟他先去杀个人...”苏醒大概也在怪自己怎么没能想到这一点，假装自言自语着，拍了拍手缓解尴尬，紧接着爬起来拉着面具人就走：
“刚好这家伙还差个任务，我带他先去完成了再说。”
“哦...好...你注意安全哈...”陆虎感觉自己一下道破了天机，虽然大家好像都为彼此的忽然降智感到尴尬，但他自己的心情还是有那么几分舒畅的。
「@张远：大克劳斯」
「@张远：小克劳斯」
几分钟后，大家的手机上一起收到了这样的信息。
“妈啊，远远这是已经杀红眼了吗？”王铮亮看着手机上的ID，有些发懵：
“他俩这是没赶上？”
因为距离不远，苏醒和面具人回来的很快。见他们回来，陆虎赶紧跑了过去，凑近苏醒问道：
“你们碰到远远了？”
“啊？”苏醒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敷衍着点了点头。但他显然没打算深聊这个话题，这一路上，他的脑子就没有停过，对于猫头鹰的问题，他还有更多的想法：
“我们还是不可能等到晚上，就算她变回人形，就算她上了岸，只要猫头鹰来的足够快我们就还是没有机会，而且到时候我和虎子还好，其他人再往森林里跑就不安全了。”苏醒一边说着，又一次坐了下来：
“其实那猫头鹰最厉害的，不外乎就是他眼睛里发出的光束，如果我们必须正面攻击的话，就要想办法回避那个光束。”
“那拿镜子给他反射回去不就行了吗？”听见苏醒的想法，陆虎立刻回了一句。
“嗯？”苏醒屁股都还没坐热，就又被陆虎一句话噎了回去。
“啊？这个世界...应该有镜子吧。”见大家又一次全体沉默，陆虎有些惶恐地眨着眼睛，生怕是自己说错了什么：
“不是吗？我们之前在《密室大逃脱》不是玩过类似的游戏吗？”
“可以啊虎子！”
最终，苏醒的嘴角还是露出了笑意，他没想到陆虎的脑子平时直来直去的，在童话世界里，反而能以最快的速度抓住重点。是他们想复杂了，这个方法，说不定还真的有用。
就这样，他们来到了这家镜子售卖店。
“不行啊，这样行动都有问题了。”此时，王栎鑫正做为模特，被他们从头到脚绑上了二三十个小镜子，密集的几乎只露出一双眼睛，显然这样的重量不是他所能承受的，不过才浅浅往前挪动了几步，并不均衡的重量就迫使他向下跌去，幸好王铮亮即使将他扶住，不然身上这些镜子就都得买单了。
“扛着镜子这确实不合理啊，得想别的法子。”王铮亮说着，朝站在一旁的陆虎挥了挥手，示意他过来一些，想继续商量新的对策。
“亮哥，我在这边啊。”没想到，陆虎的声音却从另一边传来，王铮亮回过神，这才发现自己刚才靠着一个落地镜太近，竟然把里面映照出来的陆虎当了真。
“镜子...镜子...”这样的场景，忽然就让王铮亮想起了曾经带女儿去过的科学博物馆，有一个项目，叫做「镜子迷宫」，他记得当时女儿跑了进去，自己跟着进去追她，紧接着便看见了无数个女儿在不同的方向出现，一时根本无法辨别哪个才是真的。
“镜子迷宫？”他嘴里喃喃地念出了这个答案：
“我们可以摆出一个镜子迷宫，然后把上方封顶，引得天鹅公主进去之后再进去攻击她。这样就算猫头鹰发现异常跑了进来，也有很高的几率攻击到镜子，他的光波没有实质性的杀伤力，也没有办法直接摧毁镜子，那就会像虎子说的那样，直接被自己的光波反伤，变成石像...”王铮亮有些激动：
“我这样想，是不是对的。”
“是有一定道理...但做一个镜子迷宫，这工程量很大吧，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了，距离天黑只有三个小时...而且就算我们能在天黑前完成，又能怎么把天鹅公主引进去呢？”王栎鑫费力脱着自己身上的镜子，一边说着。
“这里有人力啊，反正我们现在有钱，只要叫来足够多的人，然后能尽快把迷宫的设计图做出来，两个小时以内完事也不是不可能啊。”陆虎跃跃欲试，他依旧坚定，对于镜子的选择一定不会有问题。
“可是我们要把迷宫放在哪里呢？湖面上吗？能看见湖面结冰的只有我们两个，你说的其他人力是肯定上不去的，如果要用这个方法，还是只能把迷宫建在岸上。”苏醒思考着：
“那又要怎么将公主引进去呢？”
“把齐格夫王子找来勾引她？”陆虎说道。
“什么啊，这会儿城堡都没开门，怎么进去找他？”王铮亮吐槽着。
“找不了真人就找个人假扮吗？反正他们不都是木偶吗？既然都是被设定好的，估计也没有那么严谨的判断能力吧。”陆虎还记得之前他们贵族成衣店里，有看见过各路王子公主前来试衣服留下的画像，他立刻摆了摆手：
“哎呀走啦走啦！现在等着也有没有用，不如什么都试一试。”
很快，他们便在成衣店老板的介绍下，找到了齐格夫王子的画像，那是一个金发碧眼的英俊男子，站在一匹雪白的宝马旁边，腰间别着由钻石镶嵌的宝剑，贵气十足。画像旁边有标注他量好的身量，换算过来大约在一米八上下，一旁也挂有同款的服饰，价格比卖给老百姓的要贵一些，全套配备下来，需要十五个金币。
“一米八啊...”王铮亮看着那套精美的服饰，眼睛自然而然的开始往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面具人身上瞟去。
“一米八啊...”他这个动作仿佛会传染，剩下的几人也都这样不约而同的看了过去。
“对哈，他本来就戴着面具，公主不就更看不出破绽了吗？”陆虎小声念道。
注意到众人的目光，面具人自然明白他们是什么意思，于是便从兜里掏出了钱袋，从墙上摘下了那件衣服。紧接着，他走到了苏醒旁边，俯身轻声说了句：
“迷宫的设计图还有虎子说的人力招募，你们动作快。”
“我知道。”苏醒看向面具人，关于这类陷阱设计，他之前也在日本的军事学校学过了，这点难不住他。所以他只是拍了拍面具人的后背，说道：
“你千万小心。”
苏醒他们显然还是低估了童话世界里这些人力的力量，在设计图准备完毕之后，不到一个小时，他们找来的二十位壮汉就在天鹅湖边，建造一起了一座五十平方米大小的中型镜子迷宫。而面具人，也已经整装待发，戴上了金色的假发，骑上白马来到湖边。而他的出现，也立刻引起了湖心处公主的注意。
“哦，亲爱的奥杰塔公主，深爱着您的齐格夫王子，骑着白马来拯救您了。”王铮亮打扮成仆人的模样，操着一口专业的译制腔领着王栎鑫一起，左右护法似的守在面具人的旁边。
“克哩——克哩——”公主像是已经等待了太久，她激动的大叫了起来，挥舞起翅膀，开始朝着面具人的方向扑腾了过去。与此同时，小岛上的猫头鹰立刻捕捉到了讯号，像上次一样，快速从小岛上飞出。
面具人见状，立刻按照约定好的，三两步就钻进了迷宫里，而天鹅公主也是不管不顾地跟着他，就这样一起飞了进去。而王铮亮和王栎鑫，也是相当默契地纵身一跃，跳进了湖水里。
猫头鹰落了地，干脆就直接化作了人形，大概也是关心则乱，他什么也没多想，就直接冲进了这为了他设计好的迷宫陷阱里。而作为童话世界里的反派，他多年来一直住在野外，自然也就不明白小学课本上都写过的镜面反射原理，在看见衣着王子装扮的面具人后，他便毫不犹豫地从双眼处发出了两道光束...
一切便就这样结束了，几分钟后，面具人从迷宫中走了出来，手上还拽着已经变回人形的奥杰塔公主，此时的她眼睛里满是泪水，大概是终于发现了面具人并不是她所等待的齐格夫王子。
“小亮哥，交给你了。”面具人将自己腰上的配剑摘了下来，递给了已经前来的王铮亮：
“猫头鹰是被他自己的光束杀死的，而《天鹅湖》的主角，也只有这一个。”
“我知道。”王铮亮也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大家辛辛苦苦的筹备了一下午，不就在等着这一刻吗？所以就算眼前的人哭的再如何梨花带雨，他也绝不能心慈手软。
陆虎忽然很庆幸自己已经死了，不用再去完成杀人的任务，他和王栎鑫都不约而同的转过了身去，只听一声凄厉的惨叫传来，他们的手机上便收到了新的任务完成清单：
「@王铮亮 奥杰塔公主」
“好，接下来就是解决生哥的问题了。”苏醒看着眼前的众人，向陆虎发送了自己手机上早已编辑好的内容。
时间来到了晚上六点，夜幕降临，张远也早早的按照自己所获的信息驾船来到了湖中心的小岛上，扒开树丛钻了进去。虽然对于王铮亮居然提前杀死了天鹅公主的事情感到奇怪，但他还是抱着一定的侥幸心里来了，关于猫头鹰的信息还没有收到，之前苏醒就说过，猫头鹰和天鹅一样，都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它们不是木偶。万一其他人手上有着他所不知道的线索，那就糟了...
张远小心翼翼地缩在草丛深处，他还是非常自信的，现在对方剩下的活人，也就只有三个了，对比王铮亮和王栎鑫来说，也就那个面具人比较麻烦一点，其他几个人别说碰到他，只要跟他说话就会魂飞魄散，想必自己只要拿这一点去做威胁，他们也不敢把自己怎么样。
“生哥！生哥！”
就在周遭的一切都沉浸在寂静的黑夜中之时，王栎鑫忽然带着他那洪亮的大嗓门闯了进来，他一下就跳上了张远拴在岸边的小船上，快速解着绳子，嘴里还大声地喊着：
“生哥！快上船！我们知道该救远远了！你相信我！Allen说他想到办法了！快上船！”
发现自己的小船即将被偷，张远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混沌的脑子被杀意和恐惧填满，他拔出了腰间的匕首，向王栎鑫的方向冲了过去。
而此时的王栎鑫已经推着船下了水，他刚刚在船面上站稳，就一把抓起了船桨，急吼吼地冲着对岸大声叫道：
“Allen！好了！快！”
他话音刚落，自己所在的小船上就快速升起了一阵白烟，然后逐渐散开实体化，渐渐地就拼出了陈楚生的模样。
“栎鑫？”看见自己逐渐成型的身体，陈楚生显然也很意外：
“你不是在这里吗？怎么会？”他愣住了：
“你不是栎鑫？你是他的影子？”
“你先别问了，赶快划！”
影子冲着他苦笑了一下，慌忙将另一只船桨递进了陈楚生的手里，督促他跟着自己一起快速划了起来。而在湖的对岸，苏醒已经准备好了马车，在那里等着他们了。
“Allen，怎么回事？”
“先上车。”
苏醒拉开马车车厢，向后看去，湖水两岸的间距并不算大，再加上可以呼吸，张远已经跳了进去，正朝着他们的方向赶来。朝着他的方向，苏醒让影子替自己传话：
“远远！晚上的森林里不安全，你先回城堡，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带你一起回去的。”
然后，苏醒往张远的方向深深望了一眼，接着便坐上了马车，往森林中驶去了。
“到底怎么回事？”这一连串的事情发生的太快，陈楚生还不能很快地去理解：
“为什么要在现在复活我？这样不就没办法牵制那个戴面具的了不是吗？”
“生哥，已经够了。”苏醒靠在马车上，他闭着眼睛：
“今天一整天，如果不是你一直跟在远远身边，我们就会随时担心他会出手，这样就没办法全神贯注地去解决天鹅公主的问题了。”
“所以你让影子装作栎鑫来叫我，就是为了让我没有顾忌的上船是吗？真正的栎鑫已经在坟场那边准备好了，就等着你的通知？”陈楚生说道。
“是，虎子和亮哥陪着他，好帮我传递信息。”苏醒坐了起来，看着影子失落的样子，叹了口气，摸了摸他的头试图安抚他：
“另外，我们已经根据天鹅离开的轨迹找到了规则里提到的那个山洞，嗯……戴面具的那位朋友已经等在那里了，现在亮哥他们也开始往那边赶了，按照规则来说，这个山洞，应该就是我们这些已经死过的人，逃离这个童话世界的门。”
苏醒继续说着，将生者与死者逃离时冲突的条件，以及王铮亮他们，接下来要去解决剩下那十一只白天鹅的事情全部告诉了陈楚生：
“所以说，为了确保不再生变，今天晚上，我们几个必须得走。”
“可是远远呢？远远怎么办？”陈楚生果然还在担心这件事：
“戴面具的那个家伙还活着，那他跟远远就必定要从同一个地方出去，你就不怕他…”
“既然我敢现在复活你，就表示我已经有解决的办法了。”苏醒苦笑了一下：
“你放心，我有把握。”
晚上八点，他们终于地在一座山洞前面集合了，这个地方他们之前都没来过，比起之前那些花草茂盛的地方，显得荒凉不少。那十一只天鹅轻盈地站在山洞顶部，惬意地整理着仔细的羽毛，非常娴熟，仿佛他们天生就是天鹅，从未受过魔法的摧残一样。
按照苏醒之前的安排，在确认陈楚生成功复活之后，王铮亮和王栎鑫两个活人就先回城堡了，而陆虎则一个人哆哆嗦嗦地，在深夜里独自驾车赶了过来。
“都到了？”
见苏醒和陈楚生从马车里走了下来，面具人赶忙上前去迎，他把苏醒拉到一边，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认真地叮嘱着：
“虎子已经先到了，快，你跟生哥快进去。”
“生哥，你和虎子先进去，我还有事情要跟他说。”苏醒没有接茬，而是转身冲着陆虎和陈楚生摆了摆手，示意让他们先走：
“相信我，我马上就来。”
陆虎和陈楚生相视了一眼，看上去有些担忧。
“没事，你们两个要相信Allen。”影子看上去也有些不舍，他走了上来，相继拥抱了两人：
“你们放心，我看着他，一定会让他赶上你们的。”
“好，那你快点啊Allen。”看着几人那副认真的神态，陆虎只得把心一狠，拉起陈楚生，两人先一步进入了山洞之中。
“你想说什么？”面具人看起来很着急：
“一会儿这些天鹅都飞走了怎么办？你是在担心亮哥他们吗？我在你还不放心？”他推搡着苏醒，恨不得直接一脚给他踹进洞里去：
“我跟你发誓好不好，我一定会平安无事地把亮哥和栎鑫带回去的，我保证。”
“我知道。”苏醒微笑着看着他：
“我知道你一定会把亮哥他们安全带回来的。”
“知道你就快走……”
面具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那些天鹅身上，就怕随时会飞走一只，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心口一凉，一股剧痛便随即袭来。
面具人低下头去，只见一把锋利的黄金匕首，不偏不倚地贯穿了他的心脏。鲜血顺着把手处流出，染红了苏醒的手。
“巫德婆婆说的没错……”苏醒还未松手，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己刺入的位置，他眼圈开始发红，却还在尽力遏制着自己的情绪：
“核桃里装着的……的确是好东西。”
苏醒完全不敢再看向面具人的脸，哪怕那上面还戴着面具：
“你要他死……我该怎么办？”
“你……”面具人感觉到自己的胸口处就像被火烧了一样，他的眼睛看不清了，力量也在一点点被抽走，耳边的嘈杂声越来越强，巨大的窒息感令他的膝盖逐渐弯曲，他开始向地面跪去：
“走……”
他嘶哑着嗓子，还在努力向外倒着气，可是苏醒的身体已经开始透明了，如果自己死了，作为旅伴的他也会立刻消散：
“你快进去……快！”面具人整个身体都已经趴在了地上，但仍旧紧握着苏醒的脚踝，想将他将山洞里推：
“王……王栎鑫……快帮我！拉他进去！”他竭尽全力向一旁的影子喊道。
一旁的影子显然也愣住了，面具人这一嗓子才终于令他反应过来，他猛然冲了过来，拽起已经失神的苏醒，就将他往山洞里丢了进去。
“王栎鑫……王栎鑫你帮我……”面具人捂着自己的心口，用尽最后的力气说道：
“你把我丢到悬崖下面去，不要让任何人发现我。”
“我知道……”影子强忍着泪水，轻轻握住了面具人的手：
“Allen跟我说过了……我不会告诉其他人的……”
紧接着，他摘下了面具人脸上的面具，替他合上了眼睛：
“你睡吧……远远。”
第二十五章 核桃的约定
“完了，这下肯定被他知道了。”
影子说的他，指的是张远。
在知道王铮亮往群里通知了陈楚生的下落之后，影子看上去非常沮丧。他说，自从王栎鑫清醒过来之后，他手上的手机便失灵了，没办法知道群里的消息。他也不敢贸然前来找他们，担心他们不接受他。
他告诉苏醒，在见到了另一个王栎鑫之后，他的脑子很乱，他在水底思考了很久，无论如何，对他来说，是无法接受自己那些记忆是假的这件事。
“那些明明都是真的，我才是王栎鑫不是吗？”
带着这些痛苦的思绪，他最终决定，还是要继续跟着他们走下去，因为.....
第二十五章 核桃的约定
“完了，这下肯定被他知道了。”
影子说的他，指的是张远。
在知道王铮亮往群里通知了陈楚生的下落之后，影子看上去非常沮丧。他说，自从王栎鑫清醒过来之后，他手上的手机便失灵了，没办法知道群里的消息。他也不敢贸然前来找他们，担心他们不接受他。
他告诉苏醒，在见到了另一个王栎鑫之后，他的脑子很乱，他在水底思考了很久，无论如何，对他来说，是无法接受自己那些记忆是假的这件事。
“那些明明都是真的，我才是王栎鑫不是吗？”
带着这些痛苦的思绪，他最终决定，还是要继续跟着他们走下去，因为...万一呢？万一他能找到回去的方法呢？于是在发现苏醒他们去找皮诺曹的时候，他才会悄悄跟上去。
“所以当时窗外的人...是你？”
苏醒当然记得，当时窗外趴着一个黑影，等他出去的时候，只剩满地的水渍和逃往水边的脚印。
“我觉得...你们可能不会接受我，所以才不敢见你们....我只是想继续帮助你们，我想证明...我真的是王栎鑫。”
“可是我才是...”一旁的王栎鑫没忍住往影子的方向走了过去，紧接着便被面具人一把薅了回来，直接扛在了肩上。他正眼都不瞧那影子一下，就直接对苏醒说：
“你想继续跟他聊，就聊，我不管了。不过王栎鑫说了要请我吃啤酒炖大鹅，我就先带他回小镇上了。”
他说着，另一只手居然还有力气能把陈楚生的身体拦腰提起：
“还有生哥，我们去墓地，先让王栎鑫给他召回来...”
“好。”苏醒看着他，似乎没有任何劝说的打算。于是面具人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所以，是你把人鱼公主的腿变成鱼尾的？”
“是。”影子红着眼睛，委屈地点了点头。
他说，当时偷听到了皮诺曹说，坏掉的木偶可以拿到他那里维修，他就想到了可以尝试用这个方法来换掉她的腿，这样说不定就可以达成人鱼族的请求，然后就可以触发新的剧情也说不定。于是，他趁着人鱼晚上要睡觉的这个前提，将晚上回水晶宫睡觉的人鱼公主带上了岸。
幸好，整个晚上她们是不会醒来的。他也因此完成了任务。
之后，他将换好了鱼尾的公主送回了水里，紧接着，他赶往了宫殿。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见到了睡美人房间里正在搏斗的陈楚生和张远。
张远的状态显然是比之前更加残暴，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陈楚生也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他手里握着餐刀，已经凿进了张远的肩胛骨里，而另一只手则是按着对方的肩膀，正在狠命将他往柜子上撞。而张远那边则是反手掐着陈楚生的脖子，他手上青筋暴起，很明显，两人都动了杀意。
紧接着，令影子没想到的是，在他们激烈的打斗中，躺在一旁的睡美人像是被吵醒了一样，缓缓地坐了起来。她走下了床，那双眼睛还是闭上的，却能清晰地知道那两人的方向。然后，就这样慢悠悠地朝着正在搏斗的两人走去。然而更为恐怖的是，王栎鑫注意到，这姑娘原先藏在被子下的两只手，居然都在流血，并且每一只手指上，都插着一根纺针。
“生哥！远远！你们后面。”
他大叫着冲了进去，想提醒他们，但已经来不及了，张远抢先注意到了这一点，趁那姑娘走近的那一刻，他用尽全力往下一蹲，借力将那把小刀从自己的肩头拔出，然后将陈楚生往外一踹。下一秒，一股热流便从前方喷溅了出来，全部洒在了他的身上。
影子站在一旁，他大张着嘴巴，整个人像是被冰封住了。那十根纺针就像是活了一样，在他们面前忽然变长，结结实实地打进了陈楚生的身体里。
后脑、脊椎、两肺、心脏...影子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听见陈楚生的声音，但几乎也是一瞬间，他的身体就瘫软了下来，失去了做为人的生息。
“生哥...”影子还沉浸在突如其来的悲痛中，一旁的张远便已经捡起自己掉落在地上的匕首，毫不犹豫地给眼前的姑娘抹了脖子。
“我本来想「睡美人」这样的角色应该是最好杀的，谁知道还有这些事情...”张远嘴里喃喃着，一面像给食物剔骨一样将陈楚生从纺针上摘下来。他嘴角还带着冷笑，脸上的血迹还顺着下颌在一点点向下滴着。紧接着，他看向影子：
“王栎鑫...你也要杀我？”
影子觉得，张远的声音里满是悲凉，大概因为没有认出来他来。但不知道为何，他的表情竟还有一丝释然和期待。紧接着，他将匕首对准影子的方向，似乎是已经做好了准备。
“我没有要杀你...我想生哥也一定没有这个意思...”
影子就这样看着他，说心里话，能被对方这样喊做王栎鑫，他的心情很复杂。只是，他想着自己之前还是有成功和对方沟通过，便还是想再试一试。”
“你们应该都是被这个城堡影响了，你还记得吗？之前城堡里的女佣提醒过我们，无论谁敲门都不要开，你还记得吗？”影子将双手举起，尝试着向张远走近：
“远远...你说这会不会代表着，如果要在晚上进行「杀害主角」的任务，每次只有一个人可以出房间呢？因为只要同时有两个人出现，就会被影响，导致自相残杀。所以，女佣才会说，无论是谁都不能开门，你说对吗？远远...”
其实这个可能性在昨天影子就想过了，但因为自己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再加上张远原本就受到了魔镜碎片的控制，导致他错过了正确答案。而今天，他虽然没能看完全部的前因后果，但陈楚生这样异常的状态也的确更让他坚定了这个答案。
他觉得自己可以确定了。
张远的肩胛骨处还在往外渗着血，他的眼神像猛兽一样，跟昨天不一样，这一次...他看上去根本就没有听进去自己的话。影子不由地向后退了一步，他总觉得，张远那副样子，像是要随时向他进攻。
“我不靠近你了...远远我不靠近你了行不？”
影子慌忙地摆着手，他现在不奢求和张远正常交流了，他只想找机会把陈楚生带走。看张远那副样子，他是不可能去和陈楚生缔结旅伴关系的，而现在能这么做的，就只有自己了。
影子在思考的过程中，还是会本能地将自己当作王栎鑫。
“你想把陈楚生带走？”张远那边忽然开口，他像是看穿了自己的想法，一把将陈楚生拽向了自己的身后。
“远远，他已经死了！”影子冲他吼道：
“他跟你抢不了名额...之前苏醒他们不是分析过了吗？灵体离开的门跟活人是不一样的...”
“但我不要他回去。”张远抢先一步打断了影子的话：
“我不要一个会杀我的人活着出去...”说着，他眼神轻蔑地看向影子：
“最好...你们一个都别出去，只有我，只有我能出去。”
“张远...你一个人那儿都去不了！”影子知道张远已经彻底没救了，见他那副蠢蠢欲动的样子，他思考片刻后，撒腿就跑。他决定先把张远引开，再想办法回去救陈楚生。
然而他想错了，张远是真的不打算让陈楚生有任何复活的机会，他也不知道是哪里来了那么大的力气，竟是一只手提住了陈楚生的衣服后领，就那样将他放在地上拖行，同时另一只手握着匕首就朝自己刺来。
“马德...去特么的高个儿脸发白。”
影子勉强躲过了致命的一刺，却一下撞在了一旁的房门上。剧烈的疼痛极大地影响着他的思考能力，可是紧接着下一击就又来了，他只能硬生生接下，任由那匕首划破自己的手掌。
影子不得不承认张远这些年健身还真是颇有成效，这还是在对方提着陈楚生的状态下...自己只能算灵活，但在力量上，他完全不是对手。
“谁？谁在外面？”自己刚刚撞击过的门后忽然传来了王铮亮的声音，一时间张远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去，影子趁此机会，沿着走廊快速跑了过去，越过拐角，直到听见自己身后没有半点脚步声后，才停了下来。
张远没有再继续追他。
影子壮着胆子回去，这便看见了王铮亮之前提到过的，张远在他们门前发疯的全过程。那时，陈楚生还躺在地上，颈骨的部分因为纺针的穿刺再加上一路磕碰，已经彻底断裂开来，整个歪倒在了肩头上，只有些皮肉勉强牵扯着，像一具失去了操控的木偶。
整个楼道里血腥味蔓延着，加上张远那悲痛又诡异的笑声和表情，影子觉得，这样的画面，超越了他记忆中所有的恐怖记忆。
“然后呢？你又是怎么把生哥带过来的？”苏醒见影子逐渐眼神呆滞，似乎又重新陷入了昨天所发生的恐惧之中，立刻出声打断他：
“王栎鑫！你振作点！”
这个名字的召唤显然比什么都管用，影子的眼睛亮了一下，立刻抬起头来，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了苏醒的手臂：
“我是...我后面一直偷偷跟着远远，我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然后...然后今天早上，我跟着他离开城堡，然后他就去了坟场。”
“坟场？”这个答案显然不在苏醒的思考范围内：
“他帮生哥建了坟？”
“是，他连墓碑都找人做好了。”影子回答：
“但是生哥的灵体没有出现，我一直看着的，他没有把生哥作为旅伴召唤出来。”
“他没有吗...”
苏醒低头沉思着，他在试图理解张远的想法。张远应该很清楚，就算他不想让他们找到陈楚生的身体，但只要有人能爬上藤蔓，就能通过生命之花找到他的所在地，那不管藏在哪里，找到都只是时间问题。
他想让他们认为陈楚生已经作为旅伴被他带走了...然后用这个墓碑做障眼法让他们放弃寻找他？「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是在贯彻这个老掉牙的方针吗？然后因为他没有发现影子在跟踪，所以百密一疏了？
“但是我试过了，我把生哥挖出来之后，又重新把他埋了，还刻了碑，我还给他磕头了，但是生哥没有出现。”影子的眼泪又一次夺眶而出：
“我真的有按照规则去做，可是为什么就不行呢？”
“没事的，会没事的。”苏醒伸手拍了拍影子的后背，他不忍心再次点破他。他心里很清楚，这会儿面具人将真正的王栎鑫一并带走，一方面是为了不让他们两人接触，另一方面应该就是为了让王栎鑫将陈楚生作为旅伴召唤回来。可是他还是没有想通，就像他和陆虎之前那样，陈楚生作为灵魂也是可以存在的，就算其他人看不见，他也可以来找同为旅伴的他和虎子才对。
但是陈楚生一直没有出现。
难道说，他还一直跟着张远？
一股寒气从他的后背蔓延开来，苏醒记得在他最开始死在小矮人的手下时，自己的灵魂是留在自己身体旁边的。他能看见也能听见周围所发生的一切，只是不能触碰也不能和其他人交流。而这个时候，面具人适时出现，他显然是知道自己在哪里。于是语气严厉地告诉他让自己跟上，说跟上他才有办法让他复活。
包括陆虎也是，是他带着陆虎他们一路走到墓碑附近的，然后才按照在规则，在其他人的召唤下重生。所以他们似乎都忽略了一点，那就是，在他们作为旅伴复活的同时，灵魂是否需要回到坟场，又或者说...
在得到召唤之后，灵魂是否会在他自己的所在地直接复活。
那如果陈楚生现在就跟在张远附近的话...
他这样想着，立刻拿出手机跟面具人发去了信息：
「情况不太对，你们先不要复活生哥。他的灵魂不在这里！我们马上过来。」
「什么？」
这个情况太糟糕了，如果陈楚生还跟着张远，一旦现身，那张远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轻轻一碰，他就会直接魂飞魄散。
“你要跟我走吗？”
苏醒非常急切地对影子问道。他很明白自己的心态一定又是受了这个世界的影响，但是，看着影子顶着王栎鑫的那张脸，那副痛哭流涕的模样，他也实在是不忍心啊。
他很确信，影子不会伤害他们。所以就算会分开，至少在最后这段时间里，苏醒还是希望能让他作为王栎鑫，好好跟他们呆在一起。
“好！好！”
对于苏醒的提议，影子自然是又惊又喜。于是苏醒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将影子扶了起来，让他跟着自己往坟场的方向跑去。
到达坟场之后，已经是下午两点了，王铮亮和陆虎得到了消息，也已经快马加鞭地赶了过来，几人终于汇合。苏醒看见新的墓碑已经造好，地上也被挖出了一个崭新的坑，王栎鑫手上已经满是污泥，可以看出他费了不少功夫，陈楚生的身体也已经被折好，放了进去。
见影子跟着苏醒一同过来，面具人看上去并不高兴。他低下头来在王铮亮耳边说了什么，那人脸上有些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领着王栎鑫和陆虎一同往城镇的方向走去。
“你让他们去干什么？”
“去找那个卖小马驹的老人啊，快到时间了不是吗？”面具人说着朝影子的方向看了一眼，紧接着将苏醒拉去一边：
“生哥怎么会不在？”
苏醒先是没有回答，只是那样静静地看着他，似乎是在斟酌接下来要说的话。考虑再三，他终于开了口：
“他以前每次都在是吗？”
这句话就像子弹一样，击中了面具人的眉心，他一下呆住了，就那样站着，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他知道了？他又全部猜到了吗？不行...太早了，还太早了...”面具人的手指开始颤抖，心里的思绪成了一团乱麻，他忽然就扑了上去，将苏醒紧紧抱住，手臂箍地很紧，就像是眼前的人马上就要消失一样。
“醒哥，我...”
“你不要慌，我不是要追问你什么，我只是想说...”苏醒伸手回抱住他，轻轻拍了拍他的背部，然后将他拉开，重新直视他那张带了面具的脸：
“你太自信了，你太相信你自己的经验了。你要清楚，在这个世界里，被影响的人不只有我们，还有你。”
隔着面具，面具人仍旧能感受到苏醒的严肃：
“在这里，你漏出的破绽，比你想象中的还多。”
苏醒紧紧握住他的那只手：
“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情不方便说，所以，我现在想把我的猜测告诉你。如果生哥的灵魂一直跟在张远那边，我们贸然让他复活，会有危险。”
面具人没有说话，他微微站直了身子，转身看向了坟墓的位置。苏醒很清楚，只要他不做反驳，就是他猜对了。在日本那几年，都是如此。
面具人叹了口气，这件事的确从他的预判中偏离了轨迹。
苏醒很清楚，面具人不会让陈楚生出事，所以这哪怕只是个推测，他也绝不会贸然让陈楚生复活。不然的话，按照张远现在的状况，再杀他一次也不过是易如反掌。
紧接着，苏醒将推导出的答案告诉了影子，不够他记得很清楚，自己在巫德婆婆那里碰到张远的时候，陈楚生并不在旁边。如果他在的话，同为灵体，苏醒一定是可以看见的。
“为什么生哥不跟着我一起过来呢？”影子也在低头思考着，他实在有些想不通，重生的方式大家早就知道了。如果换做是他的话，哪怕肉体被带走，灵魂也要想办法尽快联系上朋友们才对啊，这样太不合理了。
张远就算再有能耐，也没有能力将无形无体的灵魂囚禁在身边啊，所以说陈楚生不回来只有可能是他自己的想法。
他是发现什么了吗？从张远身上发现了什么他们其他人都想象不到的线索？
一时间三个人的大脑都集体出走，谁也猜不出陈楚生的行动原因。
此时，王铮亮他们终于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他让陆虎上前告诉苏醒，他们在卖马驹的老人那里所获得的答案。
今天他们提出的问题是：
「要如何用火柴找到这个世界的真理？」
老人听见这个问题的时候，表情和之前似乎都不太一样，他双眼睁大，以一种非常奇怪的方式抬头看向了天空，他似乎是在笑：
“只要白鸟尚在，大门便不会开启。”
老人说完话，低下了头，在王栎鑫的头上温柔地抚摸了两下。之后便然后不再言语，拉着他那只好似永远卖不出去的小马驹，消失在了他们的眼前。
“所以说，解除所有天鹅受到的魔法，果然是必要条件之一是吗？”陆虎替王铮亮转达着。
“是的，看来我们还是必须要先解决天鹅的问题。不然那老头不会告诉我们火柴的用法。”苏醒回答着，随即立刻做出判断：
“我们得先找到生哥，在解决天鹅的问题之前，已经死亡过的人需要先离开。”
紧接着，他将自己推断出的出口，关于规则里的提到的那个落满了十一只天鹅的山洞告诉了大家。如果生者的出口是关于火柴的话，各位死者的出口八九不离十就是那里了。由于那十一只天鹅不是木偶，不可再生，只要解除了它们的魔法，落满十一只天鹅的山洞便不会再出现。
离开这个世界的顺序就被固定了，苏醒沉默着，朝着面具人的方向看了一下，他很清楚这是对方的计划，他就是要自己先走，从而不能干涉他之后的计划。
之前苏醒问过他，如果张远死了，那魔镜造成的影响是否就会失效。其实按照规则来说，既然死亡能让它们颠倒过来，这个推测便是可以成立的。当时的面具人不愿意回答，不过从他在城堡里那样一反常态地去担心张远安全来看，自己应该是猜对了。可是自己也从一开始就死了，被安排着加入了面具人所希望的死者队伍里，就算他之后猜到了答案，身为灵体的他也杀不了张远。
而现在，随着陆虎和陈楚生相继死去，他们已经没有死亡的资格了，现在的张远不可能再为任何人做召唤仪式，等到王栎鑫将陈楚生召回之后，也就没有人还拥有召唤旅伴的资格了。
现在不能再死人了。
等等...难道说...
苏醒忽然灵机一闪：
「难道说陈楚生也是想到了这一点，他也早就看穿了面具人的意图，担心面具人会在这种时候对张远下手？而他跟着张远，其实从某一程度上，就是在用自己去牵制面具人的行动？因为他知道，面具人不可能放任他死去，就断然不会直接将他召唤出来。这样，被召唤出来的死者名额就还能剩下一个。陈楚生在赌，赌他不敢冒着让自己彻底死去的风险去杀了张远。」
这一层，或许连面具人都还没有想到。
苏醒想得不错，此刻的陈楚生的确跟在张远的身边。因为昨晚发生的事情，他清晰地感知到了那些无形影响力的恐怖，记忆里的东西很清楚，那时的他担心张远会跟他争夺离开这个世界的机会，这种恐惧感被无穷地放大，甚至觉得对方会立刻杀了自己。所以在死掉的那一刻，成为灵魂的他，那才是真正的体验了一把惊‘魂’未定。
那些恶意的想法，快速地从他的大脑里抽离了出来。但他也无法庆幸，张远那副被折磨地失去人性的样子，令他无比心疼。他的确也有想过要回去找其他人，但是最终还是决定先以灵魂的状态留下。原因很简单，这一切都发生的太流畅了，那如果这一切都在面具人谋划的路线之内，他就不能按照他的路线去走。
幸好，灵药还被张远带在身上，他肩膀上贯穿伤并没有过多的影响到他。
今天上午苏醒去找巫德婆婆的时候，陈楚生其实在场，他只是因为担心自己的想法会被面具人识破，提前藏了起来。
张远去找巫德婆婆，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之前，在坟场遇见的那位母亲指引过，他担心自己身上真的带有什么诅咒，会影响他令他无法从这个世界中逃脱。
那位巫德婆婆就像是早就知道他会来一样，站在门口接待了他：
“我有好东西，你要吗？”她这样问道。
“好东西？”对于她的热情，张远显然还很疑惑。
那位老妇人淡淡地笑着，不过因为长相太过扭曲，模样怎么也算不上温柔。紧接着，她将一红一白两颗核桃放在了张远的手上。
“核桃？”张远记得，这东西之前他在城堡里见过，它曾被当成项链挂在脖子上，最终被送给了一名叫做克里斯蒂娜的女孩。
“为什么要给我这个？”张远问道。
“你心里...有一个深爱的人。只要你们，自始自终都不背叛彼此，那这核桃里面，就一定是好东西。”老妇人似乎不打算直接说明白：
“如果你们都向这核桃起誓的话。”
“这核桃里的东西能帮我回去吗？”
“这里面一定会是好东西。”老妇人又重复了一遍，没有回答张远的问题。
“那「背叛」的定义是什么？怎么才算背叛呢？”张远表情依旧冷漠，他眼皮也不抬，却又好似很在乎这个答案。
“说会一直爱你的人，最后却爱上了别人，这就是背叛。”老妇人回答。
“好，那我向这核桃起誓。”张远举起了手里的核桃说道。
陈楚生有些震惊，他一直以为现在的张远不会再相信任何人了，却没有想到他这么直接地就答应了。
“但我有个问题，就我一个人发誓有用吗？万一他不来找你呢？”
“他会来的。”那位老妇人微笑着站了起来，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一样，就这样撇下张远往门外走去。
几十秒后，门开了。
张远看见，苏醒正站在门口。
“我的爱人如果死了，就没有办法激发我手里的核桃了。他必须得起誓，我核桃里的东西，必须得是好东西。”张远看着苏醒，默默地起身，小心翼翼地避开了他，离开了屋子。
同一时间，陈楚生也利用灵魂特有的穿墙能力，跟着张远离开了。
第二十四章 丑小鸭
张远往前走了一步，又走了一步，他们离得很近。苏醒忽然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看过他了。他的眼睛发红，冷冽而专注，似一头凶狼，随时可以将自己吞食掉。的确如此，他们二人心里都明白，只要一碰，苏醒的时间就到此为止了。
在感官上来说，苏醒对于时间的感受早就和其他人都不一样了，尤其有了那三年的对照，更是如此。说真的，不管有没有被规则束缚，他都难以面对张远。可他又是如此贪心，他疲惫，甚至又一次抛弃了内心的坚定，恨不得早点结束这一切。
他把一切责任抛诸脑后，懦弱的，就像当年初到日本时那样。
然而张远什么都没有说，最终，他收回了目光，漠然地从苏醒的身边经过。这个屋子实在算...
第二十四章 丑小鸭
张远往前走了一步，又走了一步，他们离得很近。苏醒忽然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看过他了。他的眼睛发红，冷冽而专注，似一头凶狼，随时可以将自己吞食掉。的确如此，他们二人心里都明白，只要一碰，苏醒的时间就到此为止了。
在感官上来说，苏醒对于时间的感受早就和其他人都不一样了，尤其有了那三年的对照，更是如此。说真的，不管有没有被规则束缚，他都难以面对张远。可他又是如此贪心，他疲惫，甚至又一次抛弃了内心的坚定，恨不得早点结束这一切。
他把一切责任抛诸脑后，懦弱的，就像当年初到日本时那样。
然而张远什么都没有说，最终，他收回了目光，漠然地从苏醒的身边经过。这个屋子实在算不上宽敞，于是他近乎贴着墙面，但仍旧没有触碰到到他分毫。
等苏醒终于反应过来的时候，对方已经离开了。
苏醒知道，张远独自前来一定是为了什么，他身上呈喷溅状的鲜血也在一定程度上印证他们关于陈楚生的猜想。
可是他不能跟上去，他明白，自己就算跟上张远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陆虎 虎子 告诉亮哥我找到远远了，但是生哥没有跟他在一起。而且他身上都是血，就目前来看，我们可能要做最坏的打算。」
苏醒给陆虎发了消息，他的意思很明确，陈楚生可能已经死了，并且按照张远目前的行为逻辑，为了避免其他人和自己争夺离开的名额，他的尸体还极有可能被张远藏起来，就为了避免他以‘旅伴’的形式复活。
苏醒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他恍惚着低下头，心道自己还是太过大意，一不留神就还是会被这世界中的潜在因素影响。
“孩子，坐下吧。”那位老妇人端来一杯热牛奶，放进了苏醒的手里，叮嘱他坐在椅子上：
“你是来找老身借荨麻草的吗？”
苏醒没有回答，因为目前他还没有完全想明白这些问题的解法。现在，如果说死者的生路是那个落满十一只天鹅的山洞，那很简单，他们只要在今晚那群天鹅离开的时候，驾车跟上去即可，夜晚吃‘羊肉’的生物都睡了，他们也不会太危险，最简单的就是他带着陆虎直接去试试。
只是，现在生者的生路还没有完全推出，现在只能暂且判断和火柴有关，可又遇上了人鱼给出的任务，这些人物大概都不会是平白无故出现的，一定和真正的生路有着关联。如果进去以后再也回不来了，苏醒完全没有把握剩下来的这几个人能聪明到有办法平安回来。
只是，若是运用童话里的方式将天鹅们变回王子的模样，关于死者生路的那条规则就会失效，因为这些天鹅是从外界进入的活物，它们不是木偶，也就是说，他们很有可能在变回王子之后，就不会更新循环了，也就是说落满十一只天鹅的山洞，不会再出现。
不过关于织衣服这件事情，苏醒也和其他人一样，并不太认可这个路径。俗话说解铃还需系铃人，既然那施咒的皇后住在城堡里，那他们找机会把她杀了，这咒术也一样能解。而且他也注意到了通往湖泊那条路上，在准备修桥的大克劳斯和小克劳斯。看他们的状态，很有可能再过几天，就没有办法去湖泊的位置了。那座桥是唯一的路径，湖泊附近都是山崖，想要从下方的河流处爬上去几乎是不可能的。
可再等到桥修好就真不知道该是猴年马月了，大小克劳斯都是犟脾气的人，不可能接受其他人在他们专业上的协助，这时间一长，就算他们能等，张远的状态也绝对等不了，现在的他本就已经在人性全部崩塌的边缘了。所以他必须精打细算，接下来的每一步，他都不能走错。
“我能向您打听，刚才那个人跟您聊了什么吗？”
“他啊...”老妇人神秘地笑了笑：
“我给了他一个核桃，一个他所需要的，装了好东西的核桃。”
“什么好东西？他需要什么？”苏醒听到这里，自然开始着急了。谁知那老妇人还是不紧不慢的：
“年轻人，想要从老身这里得到答案，总是得付出一些代价的。”
另一方面，王栎鑫已经开始尝试丑小鸭的猎捕行动了，不过这实在是复杂。他找来船只，想直接到湖心去捉，然而那十一只天鹅好似一个包围的阵法，将剩下的两只天鹅围在中间，他根本难以靠近。或者不要说靠近，只要他表现出一点要上前的举动，这些天鹅就会互相照应着飞起来，他连根羽毛都抓不到。
等他回到岸边，这群天鹅就又簇拥着飞了回来，就像在向他挑衅一样。
看来强行捉是没办法了，王栎鑫决定开始跟这群人鱼姑娘们取取经：
“你的意思是，这只丑小鸭，也曾经和你们人鱼奶奶交换过什么东西，才通过药水换来的这一身漂亮皮毛？”
王栎鑫显然很吃惊：
“怎么可能呢？故事里不都讲过了，丑小鸭长大了，就会变成白天鹅不是吗？”
“木偶怎么会长大呢？”面具人叹了一口气：
“在这个世界里，能让木偶产生变化的，恐怕也只有魔法了。”
“我不知道吗？要你在这里说？”
王栎鑫白了面具人一眼，他现在非常不舒服，尤其是在从王铮亮那里得知了面具人这些天所做的一切之后，更是反感。尤其被这样的人寸步不离地跟着，他只觉得像是被魔鬼监视着，就算心里明白苏醒是为了他好，也依旧憋屈。
“可你们不是说，人鱼族和天鹅有仇吗？你们人鱼奶奶为什么要帮它？”
“能帮忙肯定是对方手上有同样价值的东西啊，你倒不如直接问问，那丑小鸭拿了什么东西来交换？”
“诶你这...”再次被打断的王栎鑫觉得要烦死了，整张脸都气的抽动起来，看上去颇为滑稽。面具人瞟了一眼，默不作声地举起双手表示投降，自己强压着面具下不断上扬的嘴角，去一旁的大树下乘凉去了。
“那...你知道丑小鸭给了你们奶奶什么吗？”
“不知道诶...”小姑娘们互相看了看，最终都还是摇了摇头。
“那...能让我们见见她吗？”
“不行啊，白天奶奶要睡觉，如果把她吵醒了，她是会发火的。”人鱼公主眉头一皱，十分严肃地说道。
“对啊，听说奶奶发火可吓人了，我害怕。”年纪最小的那只人鱼怯生生，好像光想象就足够能吓着她。于是鱼尾一扑腾，开始往其他姐妹们的怀里钻。
“可是...你们不是说需要我们帮忙赶走那些天鹅吗？如果没有你们奶奶的线索，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进行下去了。”王栎鑫只好给她们施压：
“而且你们不是说，只要我们能帮忙，什么都能答应吗？”
“这个...”公主看上去有些为难，但说出口的话总还是得遵守，终于，她下定了决心：
“行吧，我带你们去。”
“啊...这个...其实...”
其实王栎鑫并没有想要下水，他本来就对水下的那些事情有阴影，再加上连这些妹妹们都提到，她们害怕人鱼奶奶。不过现在也没有时间让他逃避了，苏醒已经把关于大小克劳斯修桥的情况通过陆虎和王铮亮告诉他了，如果还要为了这种事耽搁到晚上的话，还不知道明天会有什么变故等着他们呢。
离开这里的条件到现在还没有确定，每三天又有一次木偶循环现象，他真的很害怕在自己的这一环上错过什么。
“那个...”
终于，他还是打算去找面具人帮忙。他向那棵大树下看去，那家伙似乎已经在那里坐了有一阵了。他盘着腿，半倚着身子靠在树上，一只手松松地搭在自己的肩上，百无聊赖地去扣那树干上的纹路。虽然隔着面具，但王栎鑫依旧看得出来：
他在发呆。
他居然在发呆？？？
“喂，那大鹅一会儿打上来，要怎么做啊？”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他这副样子，王栎鑫忽然像脑子抽了一样，居然想拿吃的收买他，十分自然地就向那人问了一句。
“也能拿啤酒炖吗？”
那人的头稍抬了一些，那干涩的音色里，居然让王栎鑫觉察出了一丝期待。这么受用？难道说？这家伙爱吃啤酒炖大鹅？
“想吃的话，帮我个忙。”就这这份期待，王栎鑫彻底放下脸面，带着谄媚的笑容往面具人身边走去。
他想让面具人替他下水去见见那位人鱼奶奶，问问丑小鸭到底跟她换了什么？并且向他保证，只要是有效线索并且能把那大鹅给打上来，他就做一大锅啤酒炖大鹅，全部都送给面具人，其他人谁都不让抢。
不过当然了，他这也是死马当活马医，并没抱什么期望，想着跟那家伙相处了那么久，一直都是一副难以接近的冷漠样子，王栎鑫忽然觉得自己十分幽默，定然是在童话世界里呆久了，脑子也开始跟着降智走了。
不过很快，他就觉得面具人的脑子也一定受影响了，因为他，居然答应了自己的请求，还是很干脆的。
“去镇上买口大锅，把调料和柴火那些的都准备好，看好时间，二十五分钟之后我们在这里集合。”他起身拍了拍王栎鑫的肩膀，往湖边走去，不过走了几步之后，他又忽然像想起什么一样，回了头：
“记好了，千万别超过三十分钟。还有...买的那些东西放在镇上就好了，不用拿过来。Emmm...你人也不要离湖边太近。”
“什么意思啊？诶诶诶？诶...喂！”
王栎鑫话都还没有说话，面具人就立刻转身，三步并作两步，一个猛子便扎进了水里，只留下了王栎鑫的一脸愕然：
“厉害啊...这个世界果然神奇。把这魔鬼弄的...跟个旺财似的。”
二十分钟后，王栎鑫处理完一切，大摇大摆地回到湖边，往地上一蹲，等着那家伙的消息。不过，可能是因为之前被拖入水里的事情，现在的他极其敏感，就在刚刚那一路上，王栎鑫总觉得有人在这附近跟着自己。为此，他特意装出了一副毫不设防的模样，想试试看对方会不会上当。
“克哩——克哩——”
谁知，他身后的东西还没冒头，眼前那原本平静的湖水就忽然翻起了水花，那只戴着王冠的天鹅公主本还在水中捉鱼，忽然就抬起脖子，睁大双眼，一双翅膀飞快地拍打着水面，其他的天鹅们似乎也察觉到了异状，纷纷四散开来，向空中逃窜。
再后来，一个庞然大物像炮弹一样从水中炸起，那些水滴飞溅起来，在阳光下形成了一道清晰的水雾。许多人鱼姑娘们在这样的冲击力之下，直接被喷上了岸，她们或是飞起来撞到了树上，或是滚落了山崖，还有的因为疼痛而蜷缩在一旁。
这个世界里的阳光实在是太好了，而离了水的鱼儿又恰好最害怕阳光，顿时，整个湖边哀嚎一片。
等水雾渐渐散开，王栎鑫才终于看清，那个炸出来的庞然大物，居然是一只巨大的青色乌龟，目测身长十几米，下巴直接没过树梢。上半身同样是人形，不过说起来她更像是一个浓妆艳抹的白发女鬼，那只烈焰红唇与这清新的景色倒是实在不相配。
“这...这位是？”王栎鑫扶起一位离他最近的人鱼姑娘，想把她送回水里：
“那是...人鱼奶奶。”小姑娘惊恐地说着。
“妈呀...人鱼？你开什么玩笑？你奶奶怕不是个王八吧。”
这时，那乌龟忽然抬起头，发出了一声野兽般的可怕长啸，紧接着，她迈开腿，开始往岸上行进。虽然是乌龟，但是由于体型太过庞大，行动速度比他们任何人想象的都要快。
对于躺在地面上的同族，她毫无怜惜之意，直接毫不客气地踩了上去，顿时，草地开始被鲜血浸染，难闻的血腥气扑面而来，场面之残忍。对此，王栎鑫也只能嘴里默念之前面具人教过他的口诀：
“都不是真的，这些都不是真的，对，这些都是木偶。”他这样念着，但还是一把背起了身边的那个姑娘，开始不要命地向乡镇方向跑去，他完全来不及顾及面具人的安危。
“你说你奶奶这战力，什么天鹅赶不跑啊？还找我们帮什么忙啊？直接让她上呗。”王栎鑫一边跑一边说着。
“可是...可是奶奶白天要睡觉，等晚上醒过来，天鹅飞都走了。”
“这什么奶奶啊？倒倒时差会死啊？”王栎鑫已经开始满嘴跑火车了，他终于明白了这些小姑娘之前的恐惧，这老东西起床气看起来真的很严重啊，他本来想着大不了被一老太太揍一顿也没什么，结果这根本就是怪物嘛，还是无差别攻击那种。
王栎鑫发现自己想的还是太简单了，原本想着杀掉丑小鸭这种事难度并不会太大，只要考虑不要让它逃走就好，结果没想到，这件事居然只是这个世界给他们下的饵，就是为了给他们钓出那只该死的大王八。
就在这时，那面具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蹦了出来，轻而易举地就跟上了他的步伐，开始跟着他一起往前狂奔。
“你搞什么东西啊？你故意的是不是？”王栎鑫一边跑一边怒骂：
“你玩我呢！你早就知道会搞出这种事情了是不是？”
“我想着一只天鹅大家可能吃不饱，来只大王八肯定比较补。”面具人特别得瑟地转头瞟了他一眼：
“你说看见那么大只王八，虎子得多高兴。”
“他高兴个屁啊，这么大个家伙我们现在怎么办啊？”
“那自然是有办法的啊...嘿！Allen！”这么说着，面具人忽然伸手，向树林里忽然冒出的人影击了一掌，而那个人影，正是刚从巫德婆婆那里回来的苏醒。
只见他毫无惧色地走了出来，直面眼前的那只怪物，从兜里掏出了一颗棕色的核桃，快速地向地上一摔。紧接着，核桃碎开，从里面冒出了一缕微弱的白烟。然而，就在刹那间，那缕白烟忽然快速地以螺旋方式快速卷起，体积也逐渐增大，它向半空中飘去，很快就形成了一阵小型地龙卷风，恰好将眼前的青色乌龟给包裹了进去。
那只乌龟咆哮着，却一点办法都没有，他只能越飞越高，越飞越高，就像是一只不断升高的热气球，最终他被带到了悬崖之上，从最高的位置被一抛而下。随着一声岩石爆裂般的巨响，这场荒诞的剧目，终于停了下来。
苏醒转过身去，看向了面具人。说真的，他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自己的心情，虽然已经早已见识过无数次他那些恰到好处的计算，但他，刚刚也花了很多时间去纠结和犹豫巫德婆婆所提出的那场交易，结果到头来，自己的选择居然还在在他的计算之内。
苏醒捡起了那颗被摔裂的核桃，低头笑了，不知是自嘲还是无奈。
“你...你们这是...”王栎鑫才刚刚看向苏醒就被面具人一把拉走了：
“别跟他说话，被吓一下什么都给忘了。”
“不是...你们把那只王八给杀了？那我们不还是不知道丑小鸭跟她交换了什么吗？难道我们又得等三天？等那只王八再被刷新出来？”王栎鑫忽然怀疑苏醒所描述过的那艘船到底能不装下这只大王八。
“与其想这么多，不如看看那些天鹅都怎么样了吧？”面具人插着手，用下巴指示王栎鑫重新回到湖边。
迈过一路的血腥与狼藉，他们回到湖边，此时那些天鹅已经回来了，仿佛之前那只乌龟乌龟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它们仍旧惬意地在水中沐浴，梳理着自己的毛发。还不忘去拣食一些因为冲击力而不幸死在水面上的小鱼。
而唯一不同的是，湖中的天鹅变成了十二只，除了那十一位王子以及那位戴着王冠的天鹅湖公主之外，不再有第十三只的存在。与此同时，就在岸边，一只灰头土脸的小鸭子正坐在岸边，抬头看着湖中那些美丽的天鹅们，无声地落着泪。
它已经变回来了。
王栎鑫这才明白，面具人根本就没有打算去了解丑小鸭和老乌龟交易了什么，他只是想借自己的口被指派下去将那只老乌龟引出来杀掉。不过，他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呢？这老乌龟看上去，也跟主角没什么关系啊，甚至他就没有在童话故事里见过么大的乌龟...就是《西游记》里驮唐僧过河的那只也没这么大啊。
“丑东西！丑东西！”一群长相可爱的小黄鸭忽然从河岸边溜了出来，它们排着队，接二连三地向那只小东西跑去，叫骂着话本里的那些经典台词，纷纷上前用嘴啄它：
“你长得这么丑，你不是我们的兄弟，妈妈也都不会要你。”
那小家伙躲避着，却也只能艰难地缩成一团，努力回避着这些攻击。这一次，无论几人怎么向前，也不会有人护着它，助它逃脱了。它的兄弟姊妹们，在此时，反倒是一群将它推向深渊的帮凶。所以说，丑小鸭从一开始要的就不是一身美丽的皮囊，他只是想要活下去，他要的，只是他能想象到的，一双最强劲的翅膀，和最被同类尊重的地位。
“拿着。”面具人从腰间掏出了一把匕首，递给了王栎鑫：
“杀一只丑鸭子，比起人来说，心里总要好受的多吧。”
王栎鑫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确，对于常年镇守厨房的他，处理一只小鸭子，绝对不是什么难事儿。只是此刻，看着那孩子瑟缩可怜的样子，他也的确是于心不忍。
“快去。”面具人的声音严肃了些许：
“都苏醒惯的，都这个节骨眼儿了还这么圣母。”
苏醒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王栎鑫 丑小鸭」
大家的手机上同一时间收到了信息，王栎鑫的任务完成了。
另一方面，王铮亮那边忽然发来了消息：
「你们找到生哥了？」
「啊？」
王栎鑫一头雾水，他们才刚刚跟一只大王八大战了几个回合，哪还有功夫找陈楚生啊：
「为什么这么问？发生什么事了？」
原来王铮亮他们已经成功回到了藤蔓底下，值得庆幸的时候，上过一次的藤蔓的人可以直接到达顶端。而在那片泉水里，他们发现陈楚生的花已经彻底枯萎了，不过，幸好即使是枯萎的花，还是照常可以使用。于是，他们就在泉水中，找到了他的遗体...
不过神奇的是，他的遗体，居然正被王栎鑫背着。
王铮亮立马反应了过来：
「是影子，王栎鑫！生哥被你的影子带走了！」
“啊？”王栎鑫和苏醒都有些惊讶，他们都以为自从影子答应帮忙将真正的王栎鑫救出来之后，就主动消失了。谁知，他居然依旧存在着，还带走了陈楚生。
就在这时，几人身后的丛林里发出了一阵稀疏声，那个一直停留在王栎鑫身后的监视感忽然无限放大，他快速转身，正巧与飞奔而来的那人打上了照面。
“滚开！”
面具人一把将王栎鑫拉至身后，随即飞起一脚，将身前背着遗体的影子一脚踹飞。随后，影子和陈楚生便一同摔在了地上。
“你想干什么？”面具人从身上拔出了长剑，冲着影子的脖子就刺了过去。
“你等一下。”苏醒立马上前拦住了他：
“他还什么都没有说...”
“要他说什么？规则上说了不能靠近他你忘记了？”面具人语气里满是不可理解：
“苏醒你不该这样吧...”
“你也看到了，他们之前跟他接触了那么久，什么事都没有，也就是说这条规则的问题不在这里。”
“不管在哪里，只要有危险就应该要防范不是吗？你之前不是最清楚这点的吗？”
“你在急什么？”
苏醒的手握在剑刃上，在军校几年练出来的眼神忽然显现了出来，锋利而寒冷。苏醒明白，之前明明毫不在意影子存在的面具人，此时却一反常态，对方一定隐藏了什么。
“Allen哥，我...”苏醒本以为对方会继续跟他硬刚下去，没想到就一句话，那人就忽然服了软。原本凶狠的杀气退了下去，手上的长剑也随即开始收回。
“我就是担心...”
令苏醒奇怪的是，面具人的语气间，似乎还有些暗藏不住的开心。
“你管他叫什么？”王栎鑫从旁边走了过来，此时的他皱着脸，如同一副刚吃了屎的样子，他能理解面具人跟苏醒相处了三年，两人应该会比他印象中的更为熟识一些，但这样一个人，一个在他看来如同魔鬼一样的家伙。忽然用他那破锣嗓子软软地喊什么Allen哥...
“马德好恶心啊...”
“我能问问他吗？之前我试过了，跟影子沟通，对我并不会有什么影响。”苏醒也不管王栎鑫在一旁表演出的干呕状，就这样掠过面具人走到影子跟前。
“哦...知道了。”面具人低下头来，顺从地退后了。
“卧...槽...”王栎鑫持续震惊中。
“那个...”苏醒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眼前这个人，他斟酌了片刻，最终还是说道：
“栎鑫...”
他一声呼唤，那个眼睛红肿的小哭包终于抬起了头，原来，他刚刚是真的做好了被面具人一剑捅死的心理准备。
“Allen...”他一下哭了出来：
“我试过了，但我真的救不了生哥。”
陈楚生身上的伤口，触目惊心。
第二十三章 死者的生路
昨天晚上，有两个人没有睡好。一个是陆虎，在满是鬼影的木偶剧场里哆哆嗦嗦地睁眼到天亮，而王铮亮，则是愁眉不展地守在王栎鑫旁边，就这么直挺挺地坐了一晚上。
自从陈楚生跟着张远走后，他就一直心神不宁的，哪怕陈楚生那边已经跟他报了平安，表示已经睡下，他也是仍旧无法入眠。这本就是一个两难的选择，现在张远的情况已经非常严重了，无论陈楚生走与不走，今夜他都注定无法睡好。
“小亮哥。”
凌晨四点的时候，门外的敲门声忽然响起，是张远的声音。
“你们快出来，贵族们都回来了，昨天Allen杀掉的那些主角全部都...
第二十三章 死者的生路
昨天晚上，有两个人没有睡好。一个是陆虎，在满是鬼影的木偶剧场里哆哆嗦嗦地睁眼到天亮，而王铮亮，则是愁眉不展地守在王栎鑫旁边，就这么直挺挺地坐了一晚上。
自从陈楚生跟着张远走后，他就一直心神不宁的，哪怕陈楚生那边已经跟他报了平安，表示已经睡下，他也是仍旧无法入眠。这本就是一个两难的选择，现在张远的情况已经非常严重了，无论陈楚生走与不走，今夜他都注定无法睡好。
“小亮哥。”
凌晨四点的时候，门外的敲门声忽然响起，是张远的声音。
“你们快出来，贵族们都回来了，昨天Allen杀掉的那些主角全部都在，好机会啊！”
“全部都在？”
「@张远Bird 睡美人」
群里的信息忽然更新，王铮亮心里一颤，他揉了揉发青的眼眶，立刻走去门边，将耳朵贴在门上，并立刻用手机向陈楚生发送信息：
“生哥，你怎么样？你和远远在一起吗？”
没有收到回复。
另一方面，王栎鑫大概是这段时间睡的太久了，居然难得地被吵的醒了过来。王铮亮见状，立刻捂住了他的嘴巴，将他揽在了身边：
“我们就不去了，糊糊还在睡，留他一个人在房间里，我不放心。”
“你不放心？”张远的声音拔高了些许。
“这任务他是不用做吗？你把他叫醒出来啊。”
张远说的理所应当，紧接着用力在门上砸击了一下，直接震的两人向后退了两步。
王栎鑫懵住了，就算听他们说过了现状，他也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张远。
“没事，咱们只要不开门，他就进不来。”王铮亮小声安慰他。
“可是生哥他...”
“... ...”
王铮亮沉默了片刻：
“你生哥要是有什么事...他会去找虎子和Allen...总之，现在的我们不可以全军覆没。“他这样说着，手里的信息却也还在接连不断地发送着：
“生哥！你那边到底怎么样了？”
“你回我句话。”
“生哥！”
门外的敲击声再次重重的响起，或许是见他们一直没有回应，张远像是彻底脱去了他们熟悉的那副外壳，威胁一般地快速敲击着门板：
“出来！”
他咆哮着：
“你们给我出来！”
王铮亮拉着王栎鑫退在一旁，做着手势，两人一起将摆放在房间里的小沙发搬了过去，在锁着门的基础上，再次加了一层工序。
“远远你先回去吧...”王铮亮试探性地说着，他也不知道这门到底够不够坚固，但如果能让张远平静下来，肯定是最好的：
“等明早，等明早我们再说，我们详细计划，行吧？”
此话说完，门外终于安静了下来，两位王先生抱着忐忑的心情准备回床边坐会儿，谁知他俩的屁股刚刚碰到床面，门外便传来了哭声。
毫无疑问，那依旧是张远的声音。他哭了，哭得很委屈，就像他平常那样，就算隔着门，王栎鑫都能想象到他双手捂着脸，那副极其克制的模样。
起先的确是克制的，但逐渐的也就溃堤了。他哭喊着，声音中还参杂着尖叫，他似乎很痛苦，像是要被什么吞噬了一样。是肉体上的还是精神上，他们判断不了，只是王栎鑫觉得，如果是苏醒在这里，他可能真的会忍不住冲出去的。
“他要杀我...”张远的指甲在门板上抠挖着：
“他要杀我，他要为了完成任务杀了我！你们也是，你们都要杀我！你们谁也别想回去！谁也别想回去！你们谁都回不去！！！”
“你什么意思？谁要杀你？”王铮亮立刻明白了张远话里的意思：
“生哥呢？生哥去哪儿了？”
至此之后，门外不再有回应，只留下了一阵拖行的声音。
第二天早晨七点，两人胆战心惊地走出了房门，在此之后，那触目惊心的一幕，便永久刻印在了他们的心里。门上满是带血的抓痕，像极了野兽落入陷阱之后，拼命求生的印记，然而，他们也只能看到满目的绝望了。
地上掉落着一只带血的烟斗。
王铮亮能认出来，那是陈楚生的。
一道长长的拖行痕迹，自此远去。
这一夜过的实在漫长，随着那十一只白天鹅划过天空，苏醒和面具人也终于回到了城堡前，然而映入眼帘的，确实几位老友的满面愁容。
“Allen，远远和生哥不见了。”
陆虎的脸涨地通红，不知道已经在原地打转了多久，见苏醒前来，立刻冲上前来，仿若看见了救世主一般。
苏醒没有说话，他似乎早已预判到了这样的可能性，转过身去，定定地看向了面具人的方向。他早有预感，面具人是打算替换掉他的张远，所以才会有这些举动。但同样的，既然这是面具人早已设下的对策，那他便更不认为，对方会为了自己的目的而做出牺牲掉陈楚生的事情来。
他，毕竟也是张远。
而且就现在的情况来看，现在的张远只会比面具人更容易伤害他们，这也就是面具人想要离间他们的手段。
面对着苏醒复杂的目光，面具人却似乎并不惊慌，他也只是望着他，和平时一样镇定。
“生哥没来找过我，也没找过虎子...我想，他应该还活着...可能...他被远远抓走当作人质也不一定。”苏醒思索着：
“实在不行，我们就再爬一次豌豆藤，用定位怎么都能把他找回来。”
现在情况如下，苏醒和陆虎已经死亡，现已灵魂旅伴状态存在。王铮亮和王栎鑫存活，王栎鑫触发了影子模式，和影子一同存在。陈楚生和张远下落不明，并且，张远因为镜子碎片的影响，现已几乎失去了正常人的思想逻辑。
“你们...今天早上有没有看见过天鹅？”苏醒忽然用手机向陆虎发送了这个问题，打破了当下的沉默。
“天鹅？”
经过几番传递之后，几个人面面相觑，这个问题显然出乎了其他人的意料。
忽然，王栎鑫反应了过来：
“我好像...好像看到了。”
今天早上的视觉冲击太过严重，他和王铮亮在发现陈楚生和张远失踪之后，都是草草地吃了几口早饭，就到城堡外面来透气了。那会儿他虽然没太注意，但是恍惚间抬头的时候，他应该是注意到了远处有些影子，在天空中向着湖泊那边行进。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说得通了。”苏醒自言自语着，紧接着，他要求陆虎帮着将他昨晚的所见所闻，依次传递给了其他两位。
“我们先回湖边看看吧。”
今天的大克劳斯和小克劳斯已经准备开始拆桥了，他们把木材和石材堆在一边，以石材为主、木材为辅，制造一座更为坚固的桥梁。
今天的天气显然比昨天要好，就算是在苏醒和陆虎眼里，也是一个相对明媚的雪天。
湖面上，十三只雪白的天鹅正在湖面上嬉戏着，不过王铮亮和王栎鑫都很快注意到，其中只有两只天鹅是真实的，而另外十一只，都是通过上色和雕刻制作的——木偶天鹅。
“所以Allen他的意思是...”
王铮亮走到湖边，凝视着湖水中央的那只戴着王冠的优雅天鹅。那只天鹅他们见过，是在舞会的那一晚，化作人形的她被邪恶的猫头鹰掳走了，也是因为她，才让陆虎落得变成石像的命运。
“木偶...活物....”
昨夜和皮诺曹老人的交谈内容也再次在他的脑海中显现，他与苏醒他们的规则颠倒，他们眼中的木偶就是苏醒眼中的活物。不过这点就足够蹊跷了，从来到这个世界到现在，几乎没有见过会自己行动的木偶，除了之前在木偶剧场，被苏醒的灵药拯救过的那只之外。似乎在这个世界的设定里，木偶就是死亡的象征，只有失去生命，才会散落在地上，成为一具没有生命的躯体。
然而他们现在所看见的这十一只天鹅确实的的确确的木偶制品，换句话来说，在陆虎和苏醒这两位灵魂旅伴的眼中，这应该是十一只鲜活的生命。
“十一只天鹅...”王铮亮自然想到了规则上有关的那一条：
「20.不要靠近落满了十一只天鹅的山洞。」
可是这里并没有山洞，规则中的生物已经出现了，但是，这到底又是什么意思呢？
“这十一只天鹅，是从那棵豌豆藤的上方出现的。”苏醒早已猜到其他人的想法，于是，他开始将昨夜的所见所闻，通过陆虎传递给王铮亮他们。
“这个童话世界并不是真实的，就像你们所见过的那些死去的木偶一样，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大型木偶剧场，虽然我还是说不明白他们到底是被怎么操控的。但是今天早上，我们的确看见了一只带着黑色手套的大手从空中出现，像拉起帷幕一样，扯动了那棵藤蔓，让天空亮起来。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这里的白天黑夜才会没有丝毫过渡，因为他本就是掀开一个帷幕而已。”
紧接着，苏醒又将他们在皮诺曹地道里看见的那些木偶，以及那些木偶重生的故事讲了出来：
“关于「杀死主角」的任务情况，我也注意到了，我和远远名字后缀的那些人物都消失了，而且就是在这些木偶更新之后。我想，他们是有关联的，按照时间来算，我从杀死那只疯狗到现在，刚好过去了三天，所以说这个任务的有效期可能就是三天，每三天过去，就需要再次完成任务。”
“那那些天鹅呢？他们又代表着什么？”陆虎问道。
“我有一个猜想...不过也仅限我的视角...”苏醒低着头，沉思了片刻，一向出口成章的他如今居然也在构思着要如何整理接下来的思路：
“你们的第二十四条规则上写着的，木头做的东西是一定不会动的，你们见过的那些死去的角色，他们失去生命之后静静地躺着，跟尸体也并无差别。而在我的视角，因为规则的颠倒，我看见的是失去控制的木偶倒在地上之后，又重新长出了血肉，也就是说，在我的视角，他们死了之后，反倒重新变回了人，失去生命的人。”
“哥...你能不能再解释一下...有点绕...我怎么感觉听不懂....”陆虎蹲在苏醒旁边，捡了块石头在雪地上划着，想让自己的思路清晰一些，然而却越划越乱...
“我是想说，在这个基础上，那些天鹅就是这个规则里的Bug，在我们的视角里，他是可以自由飞翔的活物，而在他们的视角里，却又变成了可以自由行动的木偶。再加上它们进入这个世界的位置，和那只大手的位置一致，我推测，它们就是被那只大手送进来的。它们是这个世界之外的真实世界送入这个童话世界的‘道具’。”
“那...这个又说明什么呢？”陆虎挠了挠脑袋。
“如果在一场表演里加入了活物，那在结束的时候，应该怎么做？”苏醒问他。
“应该...回收？”陆虎回答。
“对，因为这些活物不可能像提线木偶一样安安分分地按照设定好的轨迹行事，所以在表演结束的时候，就必须得将他们回收。既然要回收，那就一定会在指定的位置进行。”
“你的意思是...”陆虎想通了：
“和天鹅有关的第二十条规则，在我们这里颠倒了过来，也就是，我们必须接近落满了十一只天鹅的山洞...也就是说那个山洞...那个山洞就很有可能就是你说的，回收天鹅的地方...也就是说我们如果去哪里的话...”
“可能就会进入这个世界之外的真实世界，也就是说...能完成字面意思上的，从这个童话世界的逃脱。”苏醒说完这番话，微微点了头，不过神情间却依旧藏有一些失落：
“这就是我的推测。”
“那...那他们...”陆虎一下激动了起来：
“如果你的推测是准确的，那不就跟上个世界一样吗？只要咱们都死了，就可以通过这个路线出去了，那他们不就...”
“不可能。”苏醒直接否定了他的想法。
“就目前看来，要颠倒规则，除了要死亡之外，还需要有活人对我们进行旅伴的祈祷仪式，按照旅伴的规则，如果与我们签订仪式的活人死了，我们也就不复存在了。同样的，就算他们死了，没有人来进行仪式，也是做不到的。也就是说：”
苏醒皱了眉：
“必须得有人活着，而且他们必须得按照活人的办法出去。”苏醒指的，就是规则中在火柴中找寻这个世界的真理这一条。
“哦！哦哦哦哦！”王铮亮忽然恍然大悟着跑了过来，等和苏醒迎面对上才反应过来自己不能跟他交流，干脆脑袋一埋，尴尬地从他的身边冲了过去，激动着绕了一圈，又重新回到了原地：
“那那个！生哥在湖底看见的那三扇门不就可以解释了吗？”他一下把身边的王栎鑫抱了起来，立定转了个圈：
“门上的三个图案，山羊、鲤鱼和天鹅，为什么王栎鑫在天鹅的那扇门后面？！鲤鱼我暂且我还没想明白，但是如果按照大灰狼的说法，像Allen他们这样的灵魂旅伴被称为两脚羊的话，山羊可能就代表着死亡，也就是死去的人。而像Allen说的，如果天鹅就代表着从另外一个世界来的活物，那正因为栎鑫活着，所以才会被放在那扇门后面，这样是不是就可以说得通了！甚至就直接反向验证了，Allen的推测是正确的。”
“鲤鱼所代表的，是我的同类。”一个清亮的声音忽然从旁边传来，几人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过去。只见清澈的湖面上，一群头发各异的妙龄少女从湖底浮了上来，在姑娘们的中间，一位蓝色长发的少女正抬头望着陆虎和苏醒，嘴里吞咽着口水：
“两脚羊...还是放在粮仓里合适。”
她就是将王栎鑫囚禁多日的那位人鱼公主，眼下看来，她那副饥肠辘辘的样子，应该是正在琢磨着要怎么把苏醒和陆虎给烹饪了。这一露面，吓得陆虎拽着苏醒就往后撤。
公主见状，双手撑在岸边试图往上蹿，然而她试了半天，却还是无法挣出水面，只好无奈地白了两人一眼。
“谢谢你们！”那群姑娘们激动地说着，王铮亮看了过去，发现这群姑娘，就是当时他和陈楚生下水时，见过的那群人鱼姑娘。
“谢谢你们帮公主恢复了往日性情，她又变回人鱼了。”
“人鱼？”王铮亮有些惊讶，但随之便明白了过来，这位公主现在无法上岸，那就表明她的确是失去了那双人腿。
“我们帮的？”王铮亮嘴里自言自语着，这可太奇怪了，他昨天一晚上都和王栎鑫呆在一起，苏醒和陆虎就更不可能了，他俩只要下水，就会被这群姑娘当成美食给吃了。难道是张远？张远知道了解决这件事情之后会获得什么好处？所以来帮了忙？又或者...是生哥？
“你们的事情，姑娘们跟我说过了。”公主向后方退了一些，向他们深深地鞠了一躬：
“感谢你们的帮助，接下来，还希望你们能帮助我们第二件事，帮助我们，将这群占有我们地盘的天鹅赶走。”
“赶走？还是扎稻草人吗？”王铮亮慌乱地搓着手，想着手工这事儿陈楚生不在他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弄。
“亮哥...”
王栎鑫忽然凑了过去：
“这些天鹅...是不是就是指的《野天鹅》的故事啊？”
“啊？”王铮亮愣住了，他带着疑惑向那群人鱼问道：
“这附近...不会有荨麻草什么的吧？”
（PS：《野天鹅》的故事中，这些天鹅其中有十一只曾是那座城堡里的王子，是因为它们后妈的诅咒才变成了这副模样，是最小的妹妹通过采集荨麻草，纺线后制成了是一件衣服，给哥哥们穿上后，才解除了后妈的诅咒。）
“有啊！”一个小人鱼回答道：
“巫德婆婆的后院里有，就在这附近，我有看到过，长了好多呢。”
“所以...我们得去采荨麻草，然后纺线织衣服？？？”王栎鑫显然不能接受这个现状：
“疯了吧，那小公主光纺线就干了一整年，再加上我们这笨手笨脚的，就算一起做也是猴年马月的事情了，在这种鬼地方呆那么久，到时候脑子都呆出毛病了。”
“喂。”王铮亮立刻将王栎鑫的嘴巴捂住。
此时王栎鑫也意识到了，因为他注意到，在听到这句话时，苏醒直接转过身去走到了一边。
“巫德婆婆不就是...”王铮亮还记得，之前在坟场的时候，他们遇见过的那位母亲也曾经提到过她，她说过，张远因为挖墓，会遭受报应，必须去巫德婆婆那里忏悔。
“报应...那跟后面的魔镜碎片有什么关联吗？”王铮亮思考着：
“我记得那位母亲说过，巫德婆婆就住在这附近...”他认真地看着王栎鑫：
“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得去看看，至少是一个新的线索，说不定...还能有什么新发现不是？”
通过陆虎的传递，苏醒那边也同意王铮亮的看法。
“不过...你们确定这是《野天鹅》的故事吗？”陆虎对王铮亮说道：
“这不一共有十三只天鹅吗？戴王冠的那只我们知道了是《天鹅湖》故事里的公主嘛，那不还得把那只猫头鹰解决了才行吗？除此之外，那还有一只是什么鬼啊？”
“你们说的...是丑小鸭吗？”一只小人鱼怯生生地说道：
“它小时候我就认识它，它也是天鹅中最温顺的一个了，是个好孩子。”
“哦～～～～～～”几人发出了恍然大悟的声音：
“那～～那解决啦，我一会儿把它打了，晚上给你们做烤全鹅啊。”王栎鑫拍了拍手，开始考虑要准备什么装备的问题了。
最后，他们还是分成了三组，由王栎鑫来解决丑小鸭的问题，顺便解决他自己「杀死主角」的任务，同时在今天下午，找到卖马驹的老人，向他询问要如何在火柴中找到这个世界真理。因为活人不能单独行动，苏醒要求面具人留下来陪着他。王铮亮和自己灵魂旅伴陆虎一起驾车前往藤蔓，想办法找到陈楚生和张远的具体下落。
而苏醒，则选择只身前往巫德婆婆的所在之处。
巫德婆婆的房子，是一个很神奇的地方，一间普通木屋。
它明明生在山清水秀之间，头顶却是一团经久不散的乌云，下着毛毛细雨，偶尔还有雷声响起。哪怕是在苏醒的视角里，这也是雪地里的一块别样风景。
她的后院被荨麻草阵包裹了起来，只留下了一个小小的入口，可那入口也被一个铁门挡住了，上了锁。透过那些荨麻草，苏醒可以清晰地看见，里面长满了大片大片的，已经枯萎的郁金香。苏醒明白，如果是在活人的视角里，它们应该都是鲜活的吧。
关于郁金香的问题，他一直没有选择跟其他人提起，之前他和面具人在森林里，也找到过这样的郁金香花丛，当时的他也还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这些枯萎的花束可以在青蛙的手中卖出高价，这是规则第二十二条所提到的。
面具人本来似乎也不打算说，然而在赚了钱之后，他非常严肃地表示，如果这件事不涉及对方的计划，他希望面具人可以告诉他答案。大概是太吃他这一套，面具人最终还是说了：
这些郁金香都是在巫术的诅咒下生长出来的，只要培育成熟，里面就会生长出拇指一般大小的少女，也就是大家所熟知的‘拇指姑娘’，而字面上的卖花，其实就是将这些少女作为新娘卖给那些丑恶的癞蛤蟆。
虽然这里不是现实世界，但得知真相后的心情一定会变得更加沉重，也是这个原因才让他不想说。
而这份沉重，最终也被苏醒承担了下来。不过后来，在知道王铮亮他们已经通过其他的路径获得金币之后，他也是抱着庆幸的心情将这件事隐瞒了下来，至少这份沉重，不用再传递给他们了。
可他要怎么进去呢？苏醒在荨麻草的附近徘徊着，他之前就试过了，就算是灵体，在形成旅伴形态之后，就和正常人一样，还是会受伤。他倒不是怕痛，但他现在灵药不在身上，若是强行从荨麻草里穿过去，受伤太严重的话，就很有可能会影响他们之后的行动。
就在这时，他看见木屋的门忽然开了，一位裹着冒兜的老妇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她抬起头，直奔着门口处走来，就像是早就预测到了苏醒的到来。
她生着一个巨大的鼻头，却又脸颊消瘦，布满密密的皱纹。就是国外传统画册上最经典的那一种巫婆形象。
当然，她也是一具木偶。
“我知道你来找什么？”她冲着苏醒微微一笑，将铁门打开。整张脸皱成一团，那种诡异感便更进一步地传递了出来。就算是身经百战如苏醒也不禁心口一凉。
他没有移动，那老妇人就一直站在门口，以接待者的姿态继续做着邀请的手势，脸上的表情也是标准的维持着。两人僵持了片刻，最终，苏醒还是点了点头选择了投降：
“巫德婆婆吗？”
“是的孩子。”老妇人做亲昵姿态拍了拍苏醒的背部，将他带进了屋内。
然而就在他进门的那一刻，便立刻对上了屋内那双，他再熟悉不过的眼睛。理智告诉他，他现在应该立刻离开这里，或者，转过身去不要看。
他不应该，因为这实在太过危险，那人的衣服上还沾染着鲜血，喷溅状的，两只手不断地相互揉搓着，眼神中带着凶狠、恐惧。苏醒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但他总觉得对方在看见他的那一刻，有一瞬间地呆滞了。
张远看着他，喉结上下滚动着，嘴唇微张，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
他们两人此刻应该都很清楚，只要开了口，只要他们彼此说了话，对于苏醒来说，一切也就结束了。现在的张远，恐怕不会再相信任何人，而他们五个，对他来说就是竞争者，就是阻挡他从这里逃离的绊脚石。
所以苏醒应该离开的，他应该头也不回地离开。
可是苏醒只是站在原地，一切的支撑都在他看见这样的张远时，完整地决堤了。
“就这样吧。”他心里想着。
“如果他向我说话，我会回答的。”
【群像】嘘，别说话。11
微恐群像，无明确感情线，但有糖，磕糖可自助，现背
鬼校逃脱
又名【高三牲的怨念实体化记录】
人物ooc就是我的错（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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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铮亮，你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对上林老师笑眯眯的眼睛，王铮亮咬紧了后槽牙露出一抹苦笑。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这个班主任身兼数职？
上完英语，还接着上数学？
而且，为什么每节课都要点自己回答问题？！
他一个艺术生要装学神真的很有难度……
“这题选c。”随便蒙一个就完了。...
微恐群像，无明确感情线，但有糖，磕糖可自助，现背
鬼校逃脱
又名【高三牲的怨念实体化记录】
人物ooc就是我的错（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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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铮亮，你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对上林老师笑眯眯的眼睛，王铮亮咬紧了后槽牙露出一抹苦笑。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这个班主任身兼数职？
上完英语，还接着上数学？
而且，为什么每节课都要点自己回答问题？！
他一个艺术生要装学神真的很有难度……
“这题选c。”随便蒙一个就完了。
“正确，讲一下你是怎么做的。”悦耳的女声甚至有几分温柔，完全听不出昨天暴怒时的刺耳。
“额……”
眼看着王铮亮回答不上问题，王栎鑫急得都要站起来了，可他也不会，也没法救场。
同理，哥几个也是在进入这个世界以来第一次这么无力。
“同桌来回答一下。”
“先做一条辅助线，把a和b连接，然后建一个坐标系……”
“说得很好，你们都坐，我再来讲一下这道题……”
听到林老师的话，王铮亮赶紧坐下，低着头瞥了两眼正在讲数学题的女士，发现她没有任何暴走的迹象，才算松了一口气。
“叮铃铃——”下课铃响起，王铮亮瘫倒在座位上，转过头背对同桌探求的目光，他不用看都能猜到对方好奇中夹带了多少幸灾乐祸。
虽然是同桌，但他们本质上还是竞争关系，好学生之间的争斗有时更为激烈，尤其背地里自己和同桌根本不是一个阵营的——人鬼殊途嘛。
所幸男孩儿情商很高，只说了几句玩笑话，又安慰了他，没有让王铮亮应对什么“冷言冷语”。
课间，张远一边百无聊赖地来回按笔，一边和陈楚生聊天，大概内容也就是昨晚发生了什么。
“上课时间到，请同学们回到座位，开始上课。”优雅的女声响起，同学们陆续坐回座位。
不只是王铮亮，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这铃声和上节课不一样，事出蹊跷必定有鬼。
苏醒看着黑袍人走到讲桌前，心里对这节课的危险性有了估计——
非死即伤。
每次他出现，都会动用规则的力量，那这节课一定不是普通的文化课。
像是为了印证苏醒的猜测，讲台上的人拿着金属教鞭，率先点了靠门那一列的同学回答问题。
“首陀罗吗？”王铮亮原本埋到书桌膛里的头又抬了起来，回头和那一列的陆虎王栎鑫对视。
陆虎简直把“慌张”写在了脸上，他以为黑袍人会像前三节课的林老师一样，把他们当空气对待，他还在担心亮哥呢，根本没想到自己的前桌已经被叫起来了。
“你女朋友和你妈一起掉水里你先救谁？”
“啊？”陆虎坐在座位上一脸不理解。
相反，站起来的前桌明显接受良好，犹豫了一下，说救妈妈。
“你这么说就是承认自己有女朋友咯？”黑袍人反问的语气带着一丝愉悦，但根本没留给男生反驳的机会。
“啪”他打了个响指。
逆着光，陆虎眼看前桌矮了一大截，突然感受到什么东西砸到了自己脚上。
他低头看去——前桌正满脸不甘心地瞪大眼睛盯着自己，或许是过于用力，眼眶已经开裂，两行血泪流了下来，平整的创口还在流淌鲜血。
自己的鞋底泡在血水里，陆虎心里直发毛。
他没有移开目光，将诡异头颅眼里的恶意完整接收——那颗头颅张开满是鲜血的嘴，仿佛要从脚底将陆虎吞食。
陆虎闭上眼，一下狠将头颅踹了出去。
提问还在继续。
“王栎鑫，你来回答这个问题。”
王栎鑫愣了一下，大大咧咧起身。
“老师，我没有女朋友。”
“假如你有的话。”黑袍人不急不缓地补充。
“我救妈妈。”
“你作为男朋友不对女朋友负责任吗？”
王栎鑫皱眉，对方的恶意不加掩饰，他正期盼着自己犯错，这种感觉像被癞蛤蟆盯上了，不咬人也恶心人。
还不如直接武力威胁的。
王栎鑫暗自对黑袍人的变态心理鄙夷了一番。
“从法律的角度讲，我有义务对家人实行救助，否则会违反法律。老师，你难道觉得法律有错误吗？”
“当然不会。”
男人诡异的声音故作绅士，简直是对人的折磨，王栎鑫没管他的腔调，怎么站起来的就怎么坐下了。
兄弟几个齐刷刷地长出一口气。
“陆虎。”
陆虎闻言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咳咳，老师。”
他老老实实地站起来。
“公司来了五个领导，但只有四杯水你怎么办？”
这是个很经典的情商考验，陆虎此刻无比庆幸自己作为多年乙方，天选打工人，在网上冲浪的时候看到过答案。
首先排除“自罚四杯”“全泼脸上”的发疯文学，其次再排除“对不起都怪我”“再问自杀”的窝囊文学……
“我会把四杯水分给职位较高的四位领导……然后，说水是职位最低的那位领导吩咐准备的。”
“好，坐。”
黑袍人点名没什么规律，但不会重复叫人，因为向陆虎提出的问题可以有多种答案，他又陆陆续续点了几人的名。
地上的人头也多了几个。
血迹被喷溅到雪白的墙壁上，除了陆虎喜提“足浴”以外，张远也被人溅了一脸血。
满屋都是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几滴鲜血溅到张远眼睛上，鸦羽似的睫毛颤动着，张远红了眼圈，生理和心理的双重压力让他无比惊慌，面色都更加苍白几分。
没事的——陈楚生默默对他做了口型。
开玩笑，怎么没事。
掉脑袋是要死人的。
但是陈楚生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安慰张远，他只能在心里告诉自己，要不惜一切代价保护远远，哪怕是自己站起来挡锅。
两个人的手早已默默牵到一起。
“张远。”
张远立马松开手，机械地应声起立。
“一个疯子把五个无辜的人绑在电车轨道上。一辆失控的电车朝他们驶来，片刻后就要碾压到他们。幸运的是，你可以拉一个拉杆，让电车开到另一条轨道上。然而那个疯子在另一个电车轨道上也绑了一个人。考虑以上状况，你是否应拉拉杆？”
这什么难度，怎么到张远这就搞上电车难题了？
苏醒坐在前排笔都要攥碎了，张远沉默的时间越长他心里越不安。
这种问题基本不存在正确答案，一切取决于黑袍人的说法。
可是电车难题难就难在只要你面对这个问题做出选择，无论谁都能从某一角度抨击你。
张远不该是被舆论抨击的人，也不该是头颅落地的那群人之一。
张远深吸一口气，缓缓回答：“我不会拉拉杆。”
此刻他无比庆幸，自己不是真的面对这道难题，张远有自知之明，如果这道题真的让他选择，一定会成为他一生的心理阴影。
为几条人命负责，自己配吗？
似乎只有这件事从未发生过才能给他安全感，或者说减轻负罪感……
他只需要给出一份完美答案。
这个“完美”，又要怎么达到……
黑袍人的指尖轻轻在讲桌上敲击，给人时间流逝的紧迫感。
“我不会拉拉杆，如果这件事情已经发生，而我的选择无论如何都会伤害别人时，我宁愿顺其自然，尊重命运。”
“一定会有人指责你冷眼旁观见死不救吧？”黑袍人饶有兴味。
“那是他们的事情了，我已经做了选择，你可以理解为我袖手旁观。”张远面色冷峻，硬声回应。
“你的说法并不完美。”
教室里一片寂静，张远恍惚间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声——“砰，砰砰……”
陈楚生大脑飞速运转，想要起身为张远开脱。
他屁股刚离开椅子，又被张远按了下来。
“但我喜欢。”黑袍人的声音打破了两人无声的对抗。
张远额角的汗珠掉到桌面上，脱力一样坐下。
陈楚生赶紧用手垫上右侧椅背，被181.6的小鸟砸出一声闷哼。
“陈楚生。”
“回答这个问题。”
陈楚生在桌子下甩了甩手，缓缓起身。
即使提前打好腹稿，他也没有完全的把握猜准黑袍人的心理。
但是管他呢。
“我不会拉拉杆，人的生命并非数字能够衡量的，我不是他们，自然没有权利替他们决定。”
“一个换五个看起来是很划算的生意。”
”但如果我说，那一个人是能解决顶级科研问题的科学家，而那五个人是罪犯，我要拉拉杆吗？你会犹豫吧？”
“一个人对五个人，还是一百个人对一百零五个人，无论职业身份地位。本质都是一样的。”
“这是对生命的选择题。而生命的厚度从来不是以数量度量。”
“这道选择题，没人能够替受害者作答，也没人有权利在面对这个问题时从任一立场指责回答问题者，除了受害者本人。”
黑袍人听完自顾自鼓起了掌。
“回答得不错，坐吧。”
……
课堂的时间如此漫长，还有小亮哥和Allen没有回答问题，陆虎坐在座位上，出于对危险环境的麻木，陷入莫名的呆滞。
“担心吗？”
陆虎猛地看向旁边——她不担心惩罚？
她怎么敢在课堂上随意出声？
女孩百无聊赖地用手指戳着桌面，感受到陆虎的诧异，轻笑出声。
没有下文，陆虎回过神，联想到昨天半夜隔壁院子的哭喊。
她叫李梨，“自己”叫她梨子姐，她叫“自己”虎子，两个人是一起长起来的发小关系。
昨天，他出了校门就压根没看到生哥，只一条路，他们两个人，路两边是平常的街头店铺，带着昏暗复古的黄色光影，也没有岔路让他选择，再用手去摸也都是空气墙。
两人一路上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气氛不算太尴尬。
李梨住他隔壁，像是之前在哈尔滨住过的老式平房，只不过黑色生锈的铁门栏远不如红色砖瓦的门墩让人亲切。
她昨天在分别的时候也是这样突然出声，叫自己“小心些”。
她一定知道些什么，陆虎想。
那她晚上为什么又遭遇了什么，她明明知道，为什么避免不了？
黑袍人已经很危险了，那是什么比他还要危险让李梨无法抵御？
还有自己在夜里看到的那些东西……
“苏醒。”
苏醒的名字让陆虎再一次回神。
“有三个快要饿死的人，你有两块面包，你要怎么分？”
“世人不患寡而患不均，杀掉一个人，就可以平分面包了。”
“杀掉一个人？”陆虎心里一惊。
[再就业群像]Atypical Gang【锋芒】
黑道AU
平行世界
私设如山
————————————————————
郊区工厂，独立于荒野之间，烟囱高耸，黑烟喷涌，如巨兽般傲然挺立。厂房外观破旧，墙壁上斑驳的锈迹和涂鸦彰显着岁月的痕迹。走进工厂内部，机器的轰鸣声和工人的吆喝声交织在一起，金属的撞击声和化学品刺鼻的气味弥漫其中，让人感到一阵压抑。
突然，从外间传来一阵骚动，所有工人停下了手里的工作和机器，拿起各种清洁工具开始大扫除。
工厂斑驳的痕迹历久经年，难以去除，幸好工人们的目的也不是将厂子变得锃光发亮，只是简单地清除不必要的灰尘罢了。
三辆豪车从不同的方向驶进城郊公路，不多时就在工厂大门前汇合。
没有丝毫停留，...
黑道AU
平行世界
私设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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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区工厂，独立于荒野之间，烟囱高耸，黑烟喷涌，如巨兽般傲然挺立。厂房外观破旧，墙壁上斑驳的锈迹和涂鸦彰显着岁月的痕迹。走进工厂内部，机器的轰鸣声和工人的吆喝声交织在一起，金属的撞击声和化学品刺鼻的气味弥漫其中，让人感到一阵压抑。
突然，从外间传来一阵骚动，所有工人停下了手里的工作和机器，拿起各种清洁工具开始大扫除。
工厂斑驳的痕迹历久经年，难以去除，幸好工人们的目的也不是将厂子变得锃光发亮，只是简单地清除不必要的灰尘罢了。
三辆豪车从不同的方向驶进城郊公路，不多时就在工厂大门前汇合。
没有丝毫停留，以奔驰车为首，随着巨大铁门的开启，三车缓缓驶入工厂大门，车轮在地面上发出低沉的摩擦声。
工厂负责人早已在院中静立，神情严肃，目光紧盯着到来的车辆。
车辆停下，车门打开，王栎鑫率先从车内走出。
他今天穿了一身红色运动服，鲜艳而夺目，其上飘逸的黑色线条装饰肆意又张扬，给他增添了一份独特的魅力。
头上依旧是昂贵的白色森海塞尔，两个喇叭被他向后掰折，卡在了耳后，脚下踏着一双价值不菲的白金色球鞋，看上去活像是哪家外出打球的小少爷，与这杂乱喧嚣的工厂格格不入。
他还没站稳，苏醒已经一手把着车门一手扶着他的肩踏了下来，开大会时一身规规矩矩的黑西装不知什么时候被别了只粉色的口袋巾，在胸前露出一个俏皮的小角，与苏醒若有若无的酒窝笑和略显乖顺的发型搭配得恰到好处，硬生生叫人从赫赫威名的小苏总身上品出一丝娇憨劲儿来。
当然，没人会真的被他这副样子欺骗到。
他当年顶着个凶狠寸头以雷霆手段拿下所有股份坐稳苏氏，使得整个商圈都动荡几分的样子还深深刻在每个人心里。即便现在像精神分裂似得把自己的造型和性格大换血，也没人敢真去触这位阎王的霉头。
张远陆虎几乎同时从后面两辆车上下来，陆虎仍是酒会上那身打扮，只额前几缕碎发被他捋了上去，整个人干净利落，帅气得不像话。
他手上拎着个牛皮纸袋，下车的时候还用另一只手扶了一下，仿佛里面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似的，负责人不免多看了那纸袋几眼。
张远在镶嵌着各种珍珠碎钻的演出服外套了件史蒂芬劳尼治的黑呢大衣，更显得他身形修长高挑。不太好卸的眼妆留了些在眼尾，衬得他冷艳妖冶，像一朵危险的黑玫瑰。
顺势搂上前面陆虎的肩，张远轻挑下巴，前者几乎瞬间会意，把手中的纸袋递到他眼前打开。看见里面的东西，张远眯了眯眼，露出一抹欣喜之色。
负责人更摸不着头脑了。
等苏醒王栎鑫都立定站稳，王铮亮才不紧不慢地从车里边擦眼镜边往下迈。身后紧跟着的陈楚生赶忙伸手扶了一把，生怕他踩空。
不同于张远，王铮亮把那件佩着党徽的西装外套留在了车上，只余一件贴身的衬衫。薄薄的布料遮不全那锻炼完美的肌肉，若隐若现的轮廓线条十分引人注目。
这位怎么看也不像四十多岁的人。负责人默默地想，听说这哥几个里最能打的就是大小两位王总，只不过这个“能打”的定义不太一样。
一个是仗着年轻灵活出手狠辣，即便是群殴也很难在他手里讨到好处的能打架，另一个则是因着喜爱锻炼，以最大的年纪打出团里最高伤害的“打人”的能打。
什么叫“打人”？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陈楚生端着个保温杯，施施然抬步走下。
他身着酒红色丝绒西装，黑色衬衫作衬，领间别了一枚珍珠领针。步伐稳健，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忽视的威严。面庞棱角分明，冷峻的表情让人望而生畏。
陈楚生的出现让整个场面都变得紧张而肃穆，仿佛这里即将上演一场大戏。
毕竟即便不清楚前面几位的具体身份，陈楚生这位黑道著名的阎王不可能有人不认识，这可是个杀伐果断，生起气来能血溅三尺的主。
陈楚生没分给负责人半个眼神，转身走进工厂，兄弟们紧随其后。他们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工厂内回荡，仿佛是对这个黑暗世界的宣告。整个场面显得庄重而又充满压迫感，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普通工人并不知道这几位的另一层身份，只当是领导视察，还因为听说这里面有一位是个喜净的而特意清扫了一番。
其实他们所谓的清扫是达不到王栎鑫的标准的，他一进车间就因为空气中的灰尘而不可避免地吸了吸鼻子。身边的王铮亮敏锐注意到这一点，却也没有为难这些人，只是心里记下下次记得给兄弟们带个口罩。
工厂建成的年份不小，只是它在新跃的地段上，最近才被整合收编。
陈楚生的意思是基层工作者不用更换，所有主事的听话便罢不听话就辞，十分干脆利落地给领导层换个血就算完了。
今天来这一是为了清算几个不听话的烂虾米，二也是为了试探一下这个厂子的安全和底线。
负责人早就被做了工作，此刻认认真真带着他们穿过一个个车间做出领导视察的样子，几个小的还时不时上手摸摸，被王铮亮拍拍手打回来。
后院仓库外已经有几位底下的兄弟在等着了，看见陈楚生赶紧迎上前来。
“楚哥，都带到了。”
陈楚生点头，有眼力见的急忙上前把厚重的仓库大门推开，一声吼叫顺着缝钻出来。
“你们怎么能关我，你们怎么敢!我是楚爷身边的人!”
听见这话，王栎鑫三步并两步迈到了仓库门口，一脚把大门踹了个大敞遥开。
“你不妨猜猜是谁要关的你。”
王栎鑫的音色很有特点，是能让人过耳不忘的那种，更不必说在身边待过不短时间的下属了。里边那位听见这极富特色的嗓音，原本的怒吼在嗓子里囫囵个转了圈，终究还是化作了两声呜咽。
“鑫……鑫爷……”
特质的运动鞋底质柔软，踩在水泥地上几乎发不出声音，但里面的几个却通通觉得这脚步声像是无常索命敲响的丧钟，一下一下地重重打在他们心上。
陈楚生五人随后而至，声音纷乱急促，似是在催促上路。
但他们不会死得这么容易。
这几人算是陈楚生手底下的半个亲信，领头的道上叫老龙，跟了陈楚生一年多，以为自己取得了点信任就开始仗势欺人作威作福了，甚至以为自己拿到了陈楚生的把柄准备两把抓钱。
殊不知陈楚生在道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除了身边几个兄弟，他谁也不信。
张远记性好，又是个用计算机的好手，文件加密什么的简直手到擒来，再随便搞几个假的混淆视听，谁动了都能迅速追踪。
此刻王栎鑫已经走到了老龙几人跟前，低头俯视着这几个被颈链锁住、跪坐在地的人，好看的脸庞上露出抹艳丽而危险的笑来。
他的腿纤细但有力，肌肉密度惊人，一脚下去的力道不可谓不大。他根本没给老龙解释的时间，抬脚便踢。
老龙的嘴张到一半，音还没发出半个就被堵回了嗓子眼，重击之下半口牙都顺着血水淌出来，整个人眼前都是一黑，却因为被铁链子拽着没有栽倒在地。
他说不了话了有人能说，身后几个小弟生怕自己步了大哥的后尘，着急忙慌地解释。
什么受人蒙蔽啊，主谋另有其人啊，遭人胁迫啊，上有老下有小啊，能想到的解释求饶方法全用上了。
可这一套对哥几个不管用。
到底还是贪那点消息能赚的钱，说出花来也没一个人是无辜的。
眼瞅着几个人吐沫星子横飞，蹭满了泥土的手快攀上王栎鑫的裤脚了，王铮亮紧走两步，一脚踹在那人的胳膊上，清脆的骨裂声立时传来。
他脚下踏的是一双算不上高奢但价格也不低的皮鞋，是个领导层常见的不丢面也让人挑不出错处的牌子。西裤的版型很好，但对于做大动作还是有些紧，当然，这并不能阻拦王铮亮的行动，自然也完全不会削弱他的力道。
毕竟王铮亮是可以穿着脆弱高定跳一整条健身操的狠人。
他又甩手给了那人两耳光。
一旁的王栎鑫与他对上眼神，笑了笑。
下一秒两人瞬间暴起，豆包大的拳头雨点般地落在几人身上，惨叫声又此起彼伏地传来。
一旁观战的陈楚生和苏醒自然见怪不怪，陆虎张远搞怪般皱眉撇嘴，一副被吓到了的样子，但手上一直没停往嘴里输送小烤肉的动作。
不一会王栎鑫闻着味退出战场，攀上陆虎的肩开始从他的纸袋里掏肉吃。陈楚生看着眼前精力充沛的老大哥，不由得心生感慨。
“亮哥真是最近压力有点太大了。”
等王铮亮也发泄完，那几个人已经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了，一个个烂鱼一样瘫在那里，出气多进气少。
陈楚生挥挥手示意下人收拾掉，这事算是了结了。
但陆虎不解为什么杀几个人要把哥几个都叫来，于是他问了。
“啊，你说这个。”陈楚生把视线转回来，扯了扯嘴角。
“今晚我们要去会会这块地的原主人。”
底下人很有眼力见地取出一只长箱子送到陆虎面前，他一眼猜出来里面的东西，把纸袋递到王栎鑫手上，迫不及待地搓搓手望向他大哥。
“新枪？”
陈楚生挑眉，微笑，点头。
箱子打开，里面赫然是最新款的MSG90狙击步枪，纯黑的枪管反射着金属光泽，枪身上印着深绿色的“L.T”样暗纹，外观简洁优雅，又散发着致命的气息。
“新行头，哥几个凑钱给你买的，怎么样。”
陆虎一蹦三丈高，抱着他的新伙伴亲亲去了。
其实一把枪肯定用不着他们几个大人物扣扣搜搜地凑钱买，但凑钱凑的是心意，自然，陆虎喜欢的也是这份心意。
【预】
万洁对面大楼天台之上，架设着一支高精度狙击步枪。
……
皎洁的月光从侧面洒下，漆黑的楼顶也添了几抹光晕。一缕银白悄悄穿过面庞与枪之间的缝隙，勾勒出一张棱角分明的剪影来。
[醒远]死前为了恶心死对头吻了他一下，现在没死成怎么办？
看到的一个很有趣的梗，试着写写，双特工
——————————————————————————
手里转着任务U盘，张远吹着口哨走进任务大厅，几个后辈看见张远又完成了一个S级任务，开心的簇拥上来，纷纷开始夸赞张远
“远哥，又是一个S级啊，太厉害了吧”
“远哥，求带”
“远哥，怎么样才能完成好任务啊，对我来说太难了”
张远笑着接受赞赏，笑的甜甜的解答后辈的疑惑“要完成任务除了调查就是拳头啦，只要你拳头够硬，没有任务完不成”张远看着后辈崇拜的眼神，笑的更甜了，身后突然传来一个人的声音“明明多做幕后工作就能搞定，非得费力用拳头”
张远翻了个白眼，不用看都知道...
看到的一个很有趣的梗，试着写写，双特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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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转着任务U盘，张远吹着口哨走进任务大厅，几个后辈看见张远又完成了一个S级任务，开心的簇拥上来，纷纷开始夸赞张远
“远哥，又是一个S级啊，太厉害了吧”
“远哥，求带”
“远哥，怎么样才能完成好任务啊，对我来说太难了”
张远笑着接受赞赏，笑的甜甜的解答后辈的疑惑“要完成任务除了调查就是拳头啦，只要你拳头够硬，没有任务完不成”张远看着后辈崇拜的眼神，笑的更甜了，身后突然传来一个人的声音“明明多做幕后工作就能搞定，非得费力用拳头”
张远翻了个白眼，不用看都知道是谁，张远直接怼回去“拳头效率更高好不好，苏醒你懂什么”果然苏醒从门口走过来，手里一样是一份S级任务完成单“那是你蠢，才只能这么干”张远一下怒了，笑容一下收起来，直接冲到苏醒面前“你才蠢，我这叫直接了当，有本事打一架”苏醒拍拍肩膀的灰，不屑的离开张远去交任务单“随你，反正你打不过我”张远看着苏醒的背影，不屑的笑了一声“哼，手下败将”，然后挂上渗人的笑容去完成下一个任务去了
身后的几个后辈看两人又对上了，感觉逃离了是非之地，周围的特工也赶紧转头不去对上张远或者苏醒的眼神，免得火烧到自己
没错，苏醒和张远是特工组织的第一二名，至于谁是第一嘛，长时间都没有确定，有时是张远，有时是苏醒，他们两个不仅是竞争关系而且因为任务理念不同，常常发生争吵甚至打架，上一次两人打架把特工大厅毁了一半，赔了一大笔钱，两人见面就掐，可以说是特工组织的头号死对头
一次特级行动，同时出动了张远和苏醒，两人领任务的时候，互相白了对方一眼，张远去自己的武器室挑选合适的武器，苏醒则是回自己的情报室准备情报
张远依靠自己的情报摸进任务地点，看着并不多的守卫，冷笑一声，看来不过是个S级任务而已，也值得劳师动众，张远解决完所有守卫，直接摸进任务对象房间，一刀下去，张远看着对象倒下，放心的转身，结果下一秒胸前出现一把刀顺着刀流下鲜血，张远不敢相信的转头看着狞笑着看着自己的任务对象，然后看见对象突然倒下，张远看见苏醒从门口跑进来，焦急的冲到自己面前
倒下的时候张远不由的想到“可恶，输给苏醒了”苏醒抱着张远，着急的呼喊“张远，别睡”，张远看着眼前苏醒的脸，迷迷糊糊的想着“既然都要死了，最后恶心他一下吧”
张远强撑着身体，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重重吻在苏醒的唇上，然后在苏醒震惊的眼光中缓缓闭上眼睛心里默念“让你想我一辈子”身后的特工全都傻了眼，苏醒抱着张远愣住了，我去，张远亲我了，他快死了才亲我，不会是喜欢我吧，他这是暗恋我不好意思说？死之前才敢表明心意，救命，我该怎么办，可是我好像不反感诶，我不会喜欢上他了吧，不对，我怎现在该干什么，苏醒反应过来赶紧抱着张远找医生“张远，不准死，你给我活着跟我闹”
睁开眼睛是白色的天花板，“这是天堂吗？”偏过头看到自己旁边的苏醒，张远一愣，苏醒怎么也在天堂，旁边有人看见张远醒来，急忙喊苏醒，苏醒抬头看向张远“张远，你醒了！”身边的特工看苏醒有话要跟张远说，就找理由退出病房，把空间留给两人
张远看着苏醒莫名的有些心虚，这谁知道没死成啊，现在怎么办啊，在线等，挺急的，张远刚要开口解释，苏醒就打断他“张远，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张远愣住了，表情疑惑，苏醒知道太突然了，开口解释道“我知道你喜欢我，但是不敢跟我说，但是我想明白了，我确实也喜欢你，我之前那么干幕后其实是想找你合作，但是我不知道怎么表达，我以为你不喜欢我，所以我才这么怼你，你死前都要亲我，我知道你肯定特别喜欢我，所以我们在一起吧”
张远不知道怎么开口，他干脆闭上眼仔细想想，自己好像也不反感苏醒，死之前也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要亲他，自己不会真的喜欢上他了吧，算了试试吧，张远在苏醒疑惑的眼神里又睁开眼，露出一个笑容“好啊，我们在一起吧”，苏醒反应过来，抱着张远，重新落下一吻
之后，张远和苏醒就组成了个队伍，一个负责潜入，一个负责情报，在特工组织排名第一，无数后辈模仿着两人，却无法到达两人的高度，之前两人一见面就掐，现在在特工大厅你只能看见两人腻腻歪歪的说着悄悄话，一起牵手领任务，两人偶尔也吵架，但是大多数时候都是苏醒哄着张远
至于谁上谁下的问题，有后辈大着胆子问过，当时张远的笑容就消失了，拉着苏醒转身就走，苏醒只是笑着任由张远把自己拉走，看两人的反应，很明显了
【群像】特殊调查组 设定篇
全员友情向 无CP 磕到哪个算那个
异能au
私设如山，注意避雷
ooc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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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是一些稀奇古怪的设定
陈楚生——特殊调查组组长，异能是复制，可以复制出多个自己，并且复制体可以隐身，但攻击力不是很强，一般是窃取情报和辅助，陈楚生虽然年龄不是最大的却是团内公认的大哥，一般在团里是后勤，策划，情报
苏醒——特殊调查组副组长，异能是心灵控制，可以控制他人的思想与行动，但非常耗费精力，通过对视发动异能，苏醒是团里的二哥，一般在团内是后勤，策划，通讯
王铮亮——特......
全员友情向 无CP 磕到哪个算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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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是一些稀奇古怪的设定
陈楚生——特殊调查组组长，异能是复制，可以复制出多个自己，并且复制体可以隐身，但攻击力不是很强，一般是窃取情报和辅助，陈楚生虽然年龄不是最大的却是团内公认的大哥，一般在团里是后勤，策划，情报
苏醒——特殊调查组副组长，异能是心灵控制，可以控制他人的思想与行动，但非常耗费精力，通过对视发动异能，苏醒是团里的二哥，一般在团内是后勤，策划，通讯
王铮亮——特殊调查组成员，异能是治疗，可以为他人恢复精力，生命值，也可以进行团队增益，为他人提升异能，可以为他人提供短时护盾，王铮亮是团里年龄最大的，因为入团时间没有大哥二哥时间长所以排名第三，一般在团内是后勤，医生，辅助
张远——特殊调查组成员，异能是飞风，可以控制狂风进行破坏，还可以利用风使自己或队友飞起来，非常敏捷，总能出其不意消灭敌人，张远在团里是老四，但他经常认为自己是忙内
陆虎——特殊调查组成员，异能是寒冰，可以利用寒冰冷冻敌人，也可以利用寒冰抵挡攻击，主要攻击与防御，陆虎在团里是老五，是吃货虎子一枚
王栎鑫——特殊调查组成员，异能是火焰，可以发射火焰灼烧敌人，还可以制造爆炸，却很难控制，掌握不好很容易帮倒忙伤到他人或自己，王栎鑫在团里是年龄最小的，真正的忙内，也是大家都宠着的弟弟
会有俞灏明，姚政友情出演
关于异能名字（很中二）不要太在意我是个起名废
好久没写文了多多担待（文笔很差我知道）
再就业研究生AU（三）
听到王栎鑫这话，哥几个酒都醒了，团团围着老幺，恨不得提着他耳朵对着耳朵说话，让他好好听听那个李老师有多不靠谱。
“不行，”陈楚生绷着张脸，“拒绝他，这个教研组不是什么好去处”
苏醒也激动起来：“你看看陆虎那副样子，都被摧残成什么样子了，你还想往火坑里调啊”
反反复复地说，说得王栎鑫举手发誓绝对不会跟李老师读研，等明天酒一醒就去拒绝他才作罢。
酒局散罢，哥几个各回各家。
陆虎张远一个寝室，苏醒今年研三，在另一处组团，进学校没多远就分开了。
张远揽着陆虎往前走。学校里有一条小河，挺窄的，最宽的地方不过三四米，窄的地方张远一步就能跨过去。这条河从校门口经过教研楼，延伸到他们宿舍前。...
听到王栎鑫这话，哥几个酒都醒了，团团围着老幺，恨不得提着他耳朵对着耳朵说话，让他好好听听那个李老师有多不靠谱。
“不行，”陈楚生绷着张脸，“拒绝他，这个教研组不是什么好去处”
苏醒也激动起来：“你看看陆虎那副样子，都被摧残成什么样子了，你还想往火坑里调啊”
反反复复地说，说得王栎鑫举手发誓绝对不会跟李老师读研，等明天酒一醒就去拒绝他才作罢。
酒局散罢，哥几个各回各家。
陆虎张远一个寝室，苏醒今年研三，在另一处组团，进学校没多远就分开了。
张远揽着陆虎往前走。学校里有一条小河，挺窄的，最宽的地方不过三四米，窄的地方张远一步就能跨过去。这条河从校门口经过教研楼，延伸到他们宿舍前。
他俩就顺着河往前走。
“我们教研室新来的师弟师妹”，陆虎说，“有不少是外校来的，估计那事之后他在本校也招不到学生了。”
“有个新来的师妹，下一届就这么一个女生，小姑娘家的，本来学这个专业就不容易，还碰上这样的导师。”
“刚进组的时候还每天高高兴兴地喊师兄好师姐好，结果每天除了上课还被老师拉去跑来跑去干杂活。也有别的师弟，老师也不喊，就喊她一个人，觉得这些杂事就是该女生去办。”
“买东西，报账，管钱，写材料，送材料去签字盖章。一点科研没学，活一点都没少干。”
“她上周才从师姐那里听说李老师和那个女学生的故事，吓得不行，白天去老师办公室签字啥的都要喊个人一起，处处避嫌。”
“其他师弟倒是在学习跟项目了，根本没人带。而且，那些项目做了又有什么用？天天拧螺丝，难道以后工作了还继续干这个吗？”
他自己不也是，读博一年读的稀巴烂。
他刚入学时候就偷偷去导师评论网上给他的导师打了长长的差评，甚至后面还在更新，把这段时间的烦闷全都敲进去，让后面的人好好看清楚，别被导师骗进来打白工。
恨不得让当初的他也看清楚，别傻乎乎就跟人走了，净遭罪。
“远儿”，陆虎没看张远，抬头张望着去找月亮，“今天怎么没有月亮啊。”
酒醒了，一切还要继续。王栎鑫没多久就拒绝了李老师的邀请，转头去打听别的导师怎么样了。
“不如来我们组”，张远说，“小亮哥也在这里呢！”
“？怎么我不配拥有姓名吗？”苏醒不敢置信。
王栎鑫大声地笑着嘲笑他，说等他进组苏醒都毕业了，他在不在有什么影响。
陆虎加工的器件到了，继续早出晚归地做实验。
可是有时候努力真的没那么重要，甚至走反了路，徒劳无功。还有一周项目就要验收的时候，陆虎发现做不出结果可能是实验方法的问题。本身器件性能就不好，加上显不出效果的实验方法，基本上看不到任何结果。
“如果改用液氮会好很多，至少会有结果。”陆虎向他的导师建议，这玩意他自己是买不到的，只能导师去协调。
“现在的结果换成液氮也达不到项目要求吧，”李老师拒绝了他，说“想想别的办法。”
当晚陆虎又跑出去喝酒。
“我其实知道他什么意思，”陆虎抱着啤酒瓶哭，“他不就想说实验里动下步骤，去造假吗！”
这话喊的大声，王栎鑫忙去捂他的嘴，张远对旁边看过来的人赔笑。这次就喊了他俩来。
“虎子你小声一点！在学校旁边呢！”他也揪起陆虎耳朵对着说话。
“哦”陆虎喝醉了，但听话，很乖的压低声音，委屈的看着他。
张远被他看着就心软了，想了想，干脆带他去湖边，顺便喊苏醒带几瓶酒来。
这个湖是那条小河的源头，周围绿化很好，还有个小山坡种着花。湖边有一段是被栏杆围起来的，离水面很远，建了个小亭子。他们就在这里。
苏醒来的时候，陆虎正埋在张远脖子里哭，王栎鑫在他身后抱住他，呜呜呜地陪哭。
苏醒无语“多大人了还在地上玩啊”
说是这样说，他来了也一屁股坐在地上，把酒放在旁边的凳子上，开了一瓶递给陆虎，又开了一瓶给自己，“来虎子，干了”
他知道陆虎心里不痛快，可是对他的困难也手足无措，干脆痛痛快快地陪他喝一场。
恰好是湖边，恰好在喝酒，恰好又是苏醒，张远看看他，忍不住想到上一次的时候。
恰好陆虎这时候抬起头说“远远，你当初抑郁的时候，是不是很难过啊”他忍不住又撇嘴想哭了“我感觉我现在要抑郁了都。”
再就业全员【异能救援小队】（三）
大家没想到的是，在正常生活没体验的“剧组生活”，竟然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实现了。
“再来个人，帮我把这个链子挂上去。”俞灏明知道哥几个的计划，觉得是个好主意，于是欣然接受并开始提前准备。
“这么高……那就远远吧！”苏醒看俞灏明的身高也只是勉强踩着梯子搭上去，立刻把张远推出来。
“这链子还怪沉的，不自己动手还真不知道。”俞灏明小声嘀咕一句，却被陆虎听到。
“这么沉……那就远远吧！”陆虎说完，默契地和苏醒击掌。
张远看了两人一眼，这似曾相识的对话。他也没推脱，找了个梯子帮俞灏明把链子的另一端搭上去。
“怎么有一种过年贴春联的感觉。”王铮亮幻视两人贴春联，如果没有...
大家没想到的是，在正常生活没体验的“剧组生活”，竟然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实现了。
“再来个人，帮我把这个链子挂上去。”俞灏明知道哥几个的计划，觉得是个好主意，于是欣然接受并开始提前准备。
“这么高……那就远远吧！”苏醒看俞灏明的身高也只是勉强踩着梯子搭上去，立刻把张远推出来。
“这链子还怪沉的，不自己动手还真不知道。”俞灏明小声嘀咕一句，却被陆虎听到。
“这么沉……那就远远吧！”陆虎说完，默契地和苏醒击掌。
张远看了两人一眼，这似曾相识的对话。他也没推脱，找了个梯子帮俞灏明把链子的另一端搭上去。
“怎么有一种过年贴春联的感觉。”王铮亮幻视两人贴春联，如果没有这些灾难，现在的时间确实快过年了。
很快，一切布置完毕，很多东西都被刻意掩盖，表面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
“我们马上去异能实验室一趟，调换里面的注射器，安全起见，灏明你先待在Allen的空间里。”陈楚生召集大家，制定计划。
最后陈楚生决定自己和陆虎、王栎鑫前往异能实验室，其余人在空间里。虽然大家从没主动暴露过苏醒的异能，但异能实验室的人追捕他们这么长时间都无果，想必也能猜出来他们之中有一个空间类的异能者。
王栎鑫将三人隐藏在一个异能实验室工作人员的影子里，他们第一次来这里，也不能保证计划顺利进行，因此他们设计了两个方案，即便这次调换行动没成功，也能摸清实验室的具体情况。
他们跟踪的工作人员并不是高级人员，正当他们准备换一个目标时，实验室的警报器响了。
“检测到外来异能者闯入！”实验室的保卫人员拿着武器，其中有一些是具有攻击性异能的人。
被跟踪的工作人员站定在原地，接受保卫人员的检查。
“糟了！我们不会被发现吧……“虽然在影子中他们说话的声音不会被外界听到，但陆虎还是忍不住担心，音量也自动放低。
陈楚生注意到保卫人员中一个人拿着奇怪的仪器，似乎能检测到异能者的存在。
“真是麻烦……”王栎鑫趁着保卫人员靠近，带着两人转移到别人的影子里。
“栎鑫，看到那个拿着仪器的人了吗？跟着他。”陈楚生可以笃定这个人是高级工作人员，因为刚刚陆虎看到了他胸前的徽章，和T博士的手下的徽章是一样的。
保卫人员检查无果，回头看向那个高级工作人员。他四处张望了一下，最后目光放在自己的仪器上。仪器显示确实有三个外来的异能者，但始终没有检查出来，他最先想到的是空间类，但渐渐的，他看向自己的影子。
“走吧。”
三人继续跟踪，看着他走向一个奇怪的房间，前脚刚踏进去，王栎鑫就感觉自己被一种奇怪的力量阻隔。
“这什么地方？我进不去？”
门关上的最后一刻，陆虎大致看到了里面的布局：“全是无影灯……”
“看来他们也有准备。”陈楚生思索片刻，“先去别的地方看看吧。”
“好……”就在他们要往回走的时候，三人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回来了，怎么样，成功了吗？”王铮亮看到三人平安归来，一如既往地检查有没有受伤。
陈楚生看了王铮亮一眼，也没直接回答，随即问道：“你们这边没什么问题吧。”
“放心吧生哥，我的空间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苏醒见几人没回答王铮亮的问题，又问了一遍，“调换成功了吗？”
王栎鑫拿出一个铁箱，里面装的正是创造异能者的药剂：“到时候把假的注射器放进去，等他们来再找机会换就行了。”
“那太好了！现在按计划行事就好了。”张远道。
“是啊……让栎鑫送灏明回去吧，别让他们起疑了。”陆虎示意俞灏明跟王栎鑫离开。
两人走后，张远把陆虎拉到一边，略显佩服地拍拍他的肩膀：“我发现你这些天变聪明了！”
“我只是平时不想动脑好不好！”陆虎说话有点支支吾吾的，“行了……回去吧回去吧。”
陈楚生也找借口回去休息了。坐在大厅的就剩王铮亮和苏醒。
“小亮哥，他们几个这是……”直到大家离开，苏醒才跟王铮亮说，他看得出来，三人回来后就有些怪怪的。
“不知道啊，反正他们想说的话肯定会告诉我们的，你也不用问了。”多年的默契让王铮亮明白，他们不说自然有他们的理由，他也不会多问。
王铮亮转头看到王栎鑫顺手放在桌子上的铁箱子，里面的注射药剂看起来倒是平平无奇，他尝试用异能回溯药剂，不久后，注射器里的药水变成了一个形状怪异的石头。
“Allen！快来看！”王铮亮立刻叫来苏醒，“你觉不觉得它有点眼熟？”
“你这么说我好像确实有点印象……”苏醒不敢贸然把这个石头从注射器里取出来，只好连着它一起在网上搜索资料。
角落里，陈楚生默默看着两人，最后目光锁定在王铮亮身上。
一切如常。陈楚生把消息发到只有他和陆虎、王栎鑫的群里。
房间里，陆虎一边看着消息，一边听张远在旁边说他的梦。
“说实话，我有些不敢睡觉了，最近总会梦到不好的事，更气人的是我醒了之后就不记得了。”张远在一旁吐槽，却发现陆虎的注意力根本没在他那，“虎子，你确实不会说谎。”
陆虎被这么一句话吓得不行：“我什么都没说啊！”
“你们几个，是不是遇到什么了？回来后都心不在焉的。”
“不是我们不想说……对了，你可以预言，你能不能答应我，这两天要是梦到什么奇怪的事，先不告诉大家，先跟我说。”陆虎恳求的眼神盯着张远，“求求你了远哥！”
张远想了想，就算他两个弟弟有心事不愿说，还有生哥在呢，总不会出什么问题，于是答应了陆虎的请求。
几天后，异能实验室的人果然出手了。按照之前的计划，王栎鑫跟在俞灏明的影子里，陈楚生和苏醒以送食物为由跟俞灏明约定在异能者狂化地见面，陆虎躲在暗处，随时汇报他们的动向，王铮亮和张远寻找机会调换注射器。
“有人来了。”陆虎精准汇报敌人位置。
“我和生哥在这边等着，远远，你们找机会操控道具，不用担心伤到灏明，栎鑫在影子里呢。”苏醒故作自然摆弄手机，时不时观察情况。
俞灏明很清楚自己被跟踪了，虽然早就计划好，但还是忍不住紧张。
王栎鑫知道自己现在说话俞灏明也听不到，只能默默跟好，等时机成熟带大家离开。
另一边，陈楚生联系了姚政转移营地位置，在此之前他们找到了一处既隐蔽又离空间位置较近的地方，作为新的营地。
嘭——
巨大的爆炸声从不远处传来，本在后面跟踪的异能者被突如其来的爆炸惊的阵脚一乱，浓雾掩盖了众人视线。
在陆虎异能的加持下，王铮亮和张远趁乱调换了注射器，而此时，烟雾即将消散，俞灏明故意露出踪迹，让他们不假思索的追击。
很快，陈楚生和苏醒见到了被“抓”的俞灏明。此时的俞灏明还没有被注射，异能实验室的人特意在见到两人后开始动手。
“灏明！”陈楚生和苏醒配合着把戏演下去。
抓着俞灏明的人笑笑，拿出注射器毫不犹豫地扎进他的脖颈中。
即便早有预料，看到这一幕，两人还是感到心惊。
瞬间，周围火光四溢，俞灏明的状态也逐渐变得癫狂，冲向两人，异能实验室的人看到这一幕，以为计划成功，转身离去。
火势愈来愈大，直到把这个区域淹没，几个小时后，异能实验室的人再度返回，里面的人已经不见踪影。
“大获全胜嗨害嗨！”提前回到空间的张远看到剩下几人顺利回来忍不住庆祝。
“灏明的演技还是很可以的嘞！”苏醒也拍拍俞灏明的肩膀，表示开心。
“但是这段时间还是要小心一些，有情况随时联系我们。”
事情告一段落，但进入异能实验室的三人仍对当时看到的画面耿耿于怀。
「“那个人……是小亮哥？”陆虎不敢相信，他看到的和T博士共事的人竟然是王铮亮。
陈楚生不死心地施展异能，可读出来的只能证明两件事:他是王铮亮，他在和T博士合作伺机抓住大家。
“不可能！”王栎鑫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心中温柔体贴的小亮哥会是他们见到的这个人。
“先办正事，等回空间在细说。”陈楚生也只好暂时稳定心神，专心于当下的任务。」
而现在，最要紧的事情已经解决，接下来便是……
三人不由自主地看向王铮亮，而他神色如常，正跟苏醒他们聊天。
当晚，张远就做了个预言梦，他梦见——陈楚生杀了王铮亮。依照约定，张远先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陆虎。
“怎么会……生哥不可能那么冲动……”陆虎当然知道其中缘由，但始终无法相信这一切，即便是张远的预言梦。
门毫无预兆地被打开，门口站着的，正是准备叫两人吃饭的王铮亮。
这个梦还是告诉了所有人，餐桌上，气氛异常凝固。
“小亮哥，你说你是我们这伙的，对不对？”王栎鑫抓着王铮亮的手腕，急切地寻求答案，只要他否认和T博士的关系，大家就一定会相信。
“我跟T博士没有任何关系。”王铮亮以一种严肃且肯定的语气告诉大家。
“亮哥，对不起，是我多疑了。”陈楚生承认自己怀疑过王铮亮，但心里就像是有另一股力量拉着他，让他无条件的相信王铮亮，“为了亮哥的安全，这些天我就去营地吧，栎鑫，你也保护好亮哥。”
“楚生……”王铮亮想叫住陈楚生，却被其他人拦下了。
“算了亮哥，这样也好。”一向口才好的苏醒此时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但暂时把两人分开肯定是最佳选择。
张远这几天一直不敢合眼，梦见这种事，对他来说比世界末日都要恐怖。
苏醒看到张远越来越重的黑眼圈也止不住心疼，他每天晚上都会偷偷观察张远有没有入睡，情况就是，即使张远疲惫的不行，也会逼着自己不要睡觉。
“我就坐在旁边盯着你，你今天必须睡觉。”苏醒义正辞严，搬了个凳子坐在床边。
“你盯着我更睡不着……”张远决定翻个身背对苏醒，避开他的目光。
许久没了动静。
“Allen，你还在吗？”
“我在。”
“我要是再梦到什么不好的事怎么办？”
“我在，大家也在，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
“嗯……”
又没了动静。
苏醒终于确认张远睡觉，但还是没离开这里。
陈楚生独自一人来到营地。要是换做平时，其他人不会感到奇怪，偏偏今天陈楚生的状态很奇怪。
“生哥，你来也不说句话……”姚政试图挑起话题，因为今天的陈楚生确实闷得过头了。
“啊……没什么，有点突发状况，我就自己来营地了。”陈楚生终于抬头看了一眼。
“你自己？”姚政有些奇怪，“刚刚小亮哥不是在外面吗？我还在想你们怎么不一起进来……”
“什么？亮哥在哪？”陈楚生不可置信地起身寻找，且不说他确认了王铮亮在空间里，王栎鑫一直贴身保护着王铮亮，有什么情况他肯定会告诉自己的。
陈楚生立刻冲出营地，在一处阴影下发现了王铮亮的身影。
不是他。陈楚生在心里默念。
全员｜怨种大学生实录㈣㈤
大学生AU 沙雕文学
602：俞灏明，王栎鑫，陆虎，姚政
603：陈楚生，王铮亮，张远，苏醒
555
王栎鑫:讨厌星期一，讨厌周一，讨厌礼拜一，讨厌所有的一。
姚政:那王栎鑫……大猛一？
王栎鑫:这个待定。
王铮亮:哦～所以你是鑫一。
张远:呔！妖孽，吃我一拳！
556
王铮亮:老鼠药是不是能把老鼠药死？
陈楚生:是。
王铮亮:蟑螂药是不是能把蟑螂药死？
陈楚生:是。
王铮亮:你说那愚公为什么不给山喂点山药？
陈楚生:？
苏醒:够了！闭嘴！给你点一份山药，收了神通吧师父！
557...
大学生AU 沙雕文学
602：俞灏明，王栎鑫，陆虎，姚政
603：陈楚生，王铮亮，张远，苏醒
555
王栎鑫:讨厌星期一，讨厌周一，讨厌礼拜一，讨厌所有的一。
姚政:那王栎鑫……大猛一？
王栎鑫:这个待定。
王铮亮:哦～所以你是鑫一。
张远:呔！妖孽，吃我一拳！
556
王铮亮:老鼠药是不是能把老鼠药死？
陈楚生:是。
王铮亮:蟑螂药是不是能把蟑螂药死？
陈楚生:是。
王铮亮:你说那愚公为什么不给山喂点山药？
陈楚生:？
苏醒:够了！闭嘴！给你点一份山药，收了神通吧师父！
557
王铮亮:？这个宿舍发生了什么
苏醒:虎子在看神兵小将，然后远远过来找他，等我发现的时候他们几个都成这样了。
王铮亮:他们四个加张远我能理解，为什么陈楚生也在跟着他们跳太阳温暖天边彩霞？
苏醒:后面那个是楚生？！不管你是谁，马上从陈楚生身上下来！
558
“据当事人回忆，他本意是来602找陆虎一起去吃饭。但是他刚进入这间宿舍就被一阵歌声控制住，然后陆虎一边说着不怕不怕坏人都被赶跑了，一边摸了他的头。”
——YY娱记
王铮亮:你确定张远是被摸头以后才变傻的吗？
“呃……目前603情况较为混乱，前方记者姚政将持续为您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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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灏明正瘫在王栎鑫床上刷手机。
俞灏明:这房子布局不错，等我有钱了给你买一套。
王栎鑫:？流星雨又来临，好熟悉的饼。我看一下账啊，折现计算这套房就算五十万吧，你现在欠我十三亿……
俞灏明:？
张远:得，三句话让男人欠我十三亿。有生之年，愿你能还完债。
560
姚政:是的我看见到处是阳光，快乐在学校上空飘扬。
张远:考试周来的像梦一样，让我好绝望。
张远:亲爱的歪歪，你这学期的期末考试已经结束，而我的才刚刚开始，一眼望去没有边际。
苏醒:别整这些没用的，直接快进到最后一句，天杀的，老子要报警抓你！
561
苏醒:累了，复习得想一了百了。
王铮亮:但是你没有。
苏醒:因为我只是说说。想死只能是我的心态，不能是我的状态。
王铮亮:所以你是了不起的Allen苏。
苏醒:但是马上就是你的状态了。
王铮亮:？
562
王栎鑫:大学生就该劳逸结合，想玩就玩，想复习就想。
张远:？怎么，是对你的毛概结课时间另有安排吗？
王栎鑫:不是还有一个星期吗？急什么。
张远:最新前线战报，后天下午。敌军还有五秒到达战场。
王栎鑫:？！
562
苏醒:？你从哪里翻出来的快男高中的校服？
王栎鑫:皮肤加成懂不懂，加十点智力呢。这可是荣耀典藏款。
王栎鑫:学了就是会了，考我是什么意思。救命啊！！！
王铮亮:嚯，着我战时袍，穿我旧时裳。当窗理云鬓，老师求捞捞。
陈楚生:我就说栎鑫一动就是青春啊。
563
姚政:有没有人来管一下？！俞灏明眼睛都看直了，他的智力好像被减了十点！
姚政:老师！你家俞子涵一直在嘿嘿嘿！
564
王栎鑫:哥的冷酷，零下三度。
王铮亮:啧啧啧，这个天穿破洞牛仔，确实挺冷裤的。怎么？俞灏明居然不说你？
俞灏明一把扯起王栎鑫破洞牛仔里的光腿神器
俞灏明:他穿的比我还多。
王栎鑫:这是诽谤！
张远:就是！栎鑫明明只是打了羊胎素，皮展开了而已！
王栎鑫: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身上贴了九个暖宝宝！
张远:这是诽谤！
565
苏醒:考试周的结束意味着我们本年度的生活落下帷幕，请问大家又和我做了一年的同学感觉如何？
张远:感觉一般。
王栎鑫:他说的全部都是我的词啊！我的词！
苏醒:学会听取别人的意见，是我们要一直学习的课程，顺便记下谁对我有意见是另一节课。远远我回来的时候给你带肉夹馍，还有王栎鑫你的西安油泼面没了。
王栎鑫:？
566
苏醒提议为了庆祝大家又顺利活过一个学期，按照传统出去搓一顿。
然后张远临时被老师喊了回去。
王铮亮恍然大悟:难怪！
陆虎:？小亮哥你咋了，吓我一跳。
王铮亮:难怪张远会不在，因为我们今天来吃的是清远鸡！
俞灏明:……
苏醒:西北种不出玫瑰，捶死你是我最汹涌的爱意。🙂
567
苏醒:你们后面几个人到底拍不拍合照！
王铮亮:拒绝C位！拒绝C位！
王栎鑫:别管他们了，我摆好了，我好看就行。
张远:果然人还是刚认识的时候好，礼貌大方，热情虚伪。
王栎鑫:你和苏醒也是刚认识的时候好吗？
王栎鑫:Allen苏！你为什么在我说话的时候拍照！你想拍张远脸红我可以提供物理手段的！
张远:这张可以！别管他了，我好看就行。
王铮亮:我就说不要C位！这是谁的剪刀手一左一右放我头上！
568
吃完饭张远和陆虎一起逛商场。
陆虎:你猜这个包多少钱？
张远:我看看……夺少？！68888？！难怪说奢侈不骗穷人，至善穷理。
陆虎:？为什么是至善穷理？
张远:因为穷是真的。
569
张远:说起来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
王栎鑫:准了，有本启奏。
张远:听说以前俞灏明和你说他喜欢你的时候，你回他说你也喜欢你自己？
王栎鑫:？
张远:然后俞灏明问你们之间的关系你说你俩是情敌？
王栎鑫:？哪来的谣言，少看野史
陆虎:什么烧烤夜市？
570
王栎鑫和陆虎一边收东西一边在寝室哼歌:穿新衣吧，剪新发型呀，轻松一下Windows98。打扮漂亮～
路过的陈楚生:？什么酒吧？哪天？我可以改签。
571
王铮亮:Ok，这个学期也荆轲刺秦王了。
王铮亮:唉，苏醒回去了都没人接我的话。是杀秦了，杀青。
王铮亮:拜拜👋
去机场路上的苏醒不知道为什么眼皮一直在跳，最终决定在飞机上补个觉。
一段麻花精和小绿茶的告白故事（苏醒视角）
苏醒是在录制素材的时候发现张远的日记本。
突然断掉的自拍杆让他手忙脚乱，慌乱间撞到了边上的置物柜，柜子里的双人合照相框应声倒下，露出后面的硬壳日记本。
于是苏醒开始对着日记本发呆，甚至没有心情去哀悼那突然逝世的自拍杆。
他不知道自己该惊喜“居然发现了张远的小秘密”，还是该生气“张远竟然有小秘密瞒着我”。
在过去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苏醒和张远一直处于一种很畸形的关系里——是朋友，但亲密到所有好友都默认他俩有一腿；很亲密，但依然只是朋友。
他俩守在雷池的边缘反复试探，却又很“恪守本分”的没有跨越雷池半步。
他们对着所有人宣称“我们是好兄弟”“我们是家人”“我们是soulmate”“我......
苏醒是在录制素材的时候发现张远的日记本。
突然断掉的自拍杆让他手忙脚乱，慌乱间撞到了边上的置物柜，柜子里的双人合照相框应声倒下，露出后面的硬壳日记本。
于是苏醒开始对着日记本发呆，甚至没有心情去哀悼那突然逝世的自拍杆。
他不知道自己该惊喜“居然发现了张远的小秘密”，还是该生气“张远竟然有小秘密瞒着我”。
在过去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苏醒和张远一直处于一种很畸形的关系里——是朋友，但亲密到所有好友都默认他俩有一腿；很亲密，但依然只是朋友。
他俩守在雷池的边缘反复试探，却又很“恪守本分”的没有跨越雷池半步。
他们对着所有人宣称“我们是好兄弟”“我们是家人”“我们是soulmate”“我们的友情比爱情更稳定”，然后拼命地洗脑着自己，维持着诡异的平衡。
那么现在，要不要打破这段平衡？苏醒盯着面前的日记本，眉头紧锁。
理智上说，他和张远只是朋友关系，他没有权利去窥探别人的隐私，哪怕这个人跟他关系好到可以同穿一条裤子。
但情感上说，尽管他一直不想承认，可他就是对张远有着超乎寻常的控制欲，他就是想要知道张远所发生的任何一件事，他就是想认识张远认识的每一个人，他就是希望张远能一直活在他所画下的圈子内，让他每时每刻都能够看见……
某种角度来说，苏醒是个极度自我的疯子。
所以他还是打开了那本日记，从中窥探他所不了解的、另一面的张远。
日记上没写具体的年份，通过张远只言片语的描述，苏醒大概推测出第一篇日记的时间——
应该是他和张远一起去某岛国旅游的时候。
那时他俩都刚刚结束上一段感情，加上事业发展也不咋顺利，两个人就干脆推掉为数不多的工作邀约，约着一起出国旅游散心。
因为计划做的匆忙，俩人压根就没规划好行程，甚至张远的手机都没来得及开通国际漫游。
本来么，如果俩人一直在一起，张远不开手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他俩的好友圈重合度高达90%，剩下的10%本来也就不怎么联系，即使联系不上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偏巧那天赶上当地的节庆活动，整条街都是人。他俩又不是小姑娘，没有手挽着手出街的习惯。所以俩人就很顺理成章地走散了。
等到苏醒发现张远不见了，已经是十分钟之后。
一想到张远语言不通，手机也不能用，甚至连钱包都在他身上，苏醒就急到发疯。
他逆着人群疯狂地往后跑，一边张望一边用蹩脚的日语向人群致歉。
最后他是在卖苹果糖的店铺前找到张远的。
这人坐在店门口的石阶上，举着苹果糖吃的正香。看见他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还有心情把手举过头顶冲他疯狂挥手，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
苏醒快要被气吐血，帮张远付完钱后揪着人一边走一边骂：“张远你是傻X吗！人这么多不知道跟紧一点吗！我要是没发现你走丢了怎么办！钱都没带就敢去买东西吃，你也不怕店员报警把你抓起来……”
骂了半天张远一直没回话，苏醒想说该不会生气了吧，回头却看见这人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
张远看苏醒停下来，眨巴眨巴眼睛，反手握住他的手指晃了晃：“AllenSu，我是不是把你吓到啦？发现我走丢了你是不是特别害怕啊？”
苏醒：“……”
后来这架愣是没吵成，晕晕乎乎的就翻篇了。
所以苏醒也没想到，他会在若干年后，在张远这儿看到另一个角度的描述。
如果说当年苏醒找到张远时的心情是“松了口气”，那么在张远的描述里，他的心情则是“怦然心动”——在陌生的异国街头，看见有人为了找自己急得满头大汗，挤过人群冲着自己飞奔而来，那样的场景，真的很难不让人心动。
可惜张远是个极度纠结的双子座。
苏醒一页一页的翻看着日记，发现这人花了得有半年的时间在纠结到底要不要跟他告白，把兄弟变成恋人。
之所以纠结了半年，是因为张远觉得苏醒一直以来交的都是女朋友，肯定是个直男。怕万一自己告白被拒绝之后，两个人就没办法做兄弟。
之所以只纠结了半年，是因为……半年后苏醒就找到了新的女朋友，还拉着女朋友对着张远大洒狗粮。
看到这儿，苏醒合上日记本，忍不住吐出一口浊气。
他从来没想过，从张远的视角来看他们俩的这些年，居然是这么的酸涩。
他那时候老说怕张远一个单身狗在家太孤单，总是找借口喊张远陪自己约会。但约会的过程中又难免会遇到女朋友提各种各样的要求，所以还拉着张远陪自己一起迁就女朋友、哄女朋友开心。
那时候的张远，到底是用什么样的心情一次次赴约的？
是能见心悦之人的喜悦，还是要亲眼目睹喜欢的人对别人百般照顾的嫉妒？
后来也有朋友陆续给张远介绍女朋友。一开始，张远总找借口推脱。直到苏醒对张远说：“come on，bird！你总不能一直这么一个人。虽然我不介意一直陪着你，但兄弟是兄弟，兄弟代替不了女朋友的，OK？”
于是张远开始去相亲，去认识新的女生，去尝试交女朋友……
苏醒感觉自己的眼眶开始湿润，他再一次无比清晰地认识到：在张远这里，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泛黄的日记本再次被翻开，端正的字迹书写着主人复杂多变的心事。
苏醒发现，大部分的时间里，张远都是割裂的。一边对着他心动、一边又带着负罪感。少部分在苏醒恢复单身的时间里，张远会比较单纯的开心，甚至会因为他的一些小照顾感到甜蜜。
可这么多年，苏醒分分合合，实在谈了不少人。
所以日记的最后，张远几乎已经麻木。他不再为苏醒的亲近感到欣喜，也不再为苏醒新交了女朋友感到失落。
他最终，还是决定放弃苏醒。
看到张远写决定放弃，苏醒的第一反应是想和张远对峙：“怎么就决定要放弃我了呢？没感觉到你的喜欢是我太迟钝，但是你也没告诉过我啊。法庭宣判还得给犯人一个申诉的机会呢，你不能这么对我，bird。”
但当苏醒掏出手机准备拨通张远电话的时候，他又开始犹豫：这样真的好吗？说开了对我们俩都好吗？张远既然已经决定放弃了，真的还有必要再把他拉到这条未必正确的路上来吗？
张远和苏醒不一样。
老苏和阿荷对苏醒的期待就是活着就行，其他的只要他开心就好。
但张远不是，张远的父母对他投注了很多的期待，希望他能健康平安，希望他能开心顺遂，也希望他未来的家庭事业都顺顺利利。
这样的期待，几乎每一次见面他们都会跟苏醒说。
以前苏醒会回应：“叔叔阿姨你们放心，我陪着远远呢，我们两兄弟都会过得好好儿的。”
如果现在苏醒非要把张远扯下泥潭，他又该怎样回复张远父母的期待呢？
最终苏醒还是收起了手机。他把日记本上的眼泪擦干，把日记本放回了原位——也许维持现状，是对他俩都好的选择吧。
可惜命运并没有给他“维持现状”的机会。
最开始会带女孩子去酒局跟张远相亲其实是个乌龙。
某个曾经有过一些合作的资本大佬找到苏醒，说自己的女儿是张远的粉丝，希望苏醒能帮忙介绍一下。
碍于面子，苏醒不好拒绝，只好带着小姑娘前往酒局跟老怪们碰面。
本来路上苏醒是想先发信息给张远报备一下的。结果车进隧道的时候突然没了信号，消息没发出去。大佬的女儿又一直跟他打听张远的喜好，问得他心情焦躁，也就没注意到。
到了酒局上老怪们起哄问是不是苏醒的新女朋友，苏醒才想起来辩解：“不是，啥就是我的女朋友了。人家是远哥的粉丝，特地过来想见见远哥的好不好！”
以前有朋友给张远介绍对象时也用过这套说辞，大家都不约而同的以为苏醒带姑娘来就是为了跟张远相亲的。
当着小姑娘的面，苏醒又不好把话说的太直白，只能寄希望于张远看了之前的信息，知道该怎么应付。
结果苏醒就看着张远在酒局上非常体贴的照顾小姑娘、给小姑娘倒水夹菜，侧着身子耐心地陪小姑娘聊天，把小姑娘逗得前仰后合，笑倒在他的肩膀上。
苏醒在那一刻才真正对张远日记里的“嫉妒”感同身受。
原来是这样的感觉，看着喜欢的人在自己面前跟别人“打情骂俏”，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苏醒几乎想冲过去把张远和姑娘分开，想把张远的脸掰向自己，让他只看着自己，只对着自己笑。
但还没等他动手，张远就站了起来。他扫了一眼坐在一边喝闷酒的苏醒，扶着姑娘的肩膀对其他人点头示意：“太晚了，我先送她回家了，哥几个早点回去啊。”
张远走后，包厢的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
王栎鑫凑过来问苏醒搞什么幺蛾子，怎么招呼都不打就带人过来。
苏醒烦躁的搓头发：“不是，就以前合作的赞助商的女儿，找到我这儿来说想跟远远认识认识，我也不好拒绝。我来之前已经发信息给远远说过了。”
“不可能。我手机没电了，一直拿着远远的手机在打王者，没看见他手机有弹出消息啊！”王栎鑫一副“我就静静看你编”的表情。
气得苏醒摸出手机想要自证清白，这才发现下午的消息压根就没发出去。
一旁的王铮亮起哄：“没事儿啊Allen，远远这不跟人家聊得挺好的嘛！说不定就成了呢，你这也算是功德一件。”
陈楚生看不下去，想安慰苏醒两句。结果刚说出个“我看未必”，就被王铮亮一口菜堵住了嘴，“未必啥未必，吃你的吧！”
最后这场酒局就在王栎鑫的“冷嘲热讽”和王铮亮的“阴阳怪气”中不甚愉快的结束了。
后来苏醒想再跟张远解释一下，但刚到家就收到小姑娘发来的信息：“啊啊啊啊，醒哥，远哥真的好温柔啊！我感觉我更喜欢他了！谢谢你带我去见他！爱你哦~”
那一瞬间苏醒突然就丧失了解释的欲望。如果张远对此也是甘之如饴的，他又何必再去给张远添堵？
只要张远开心，他这个做兄弟的也就该开心了，不是吗？
后来张远和这个姑娘还是没走到一起，苏醒也没停下给他介绍女朋友的脚步。
他近乎自虐的搜罗着各种各样性格好、人品好、家世清白、容貌美丽的女孩子，带到酒局上，介绍给张远。再看着张远来者不拒的和每一个女孩子聊天、说笑、肢体接触……
有时候连陈楚生都看不下去，大着舌头问他：“Allen，你到底想怎么样呢？”
苏醒也不知道他到底想怎么样。
半夜失眠的时候，他一次次问自己，当他介绍女孩子给张远的时候，他到底是希望张远能和人家顺利凑成一对儿、结婚生子，还是希望张远能跟他坦白“hey dude，别忙活了，我喜欢的人是你。你给我介绍再多的女孩儿都没用的，我只喜欢你”。
作为兄弟，他希望是第一种情况。作为男人，他卑劣的希望是第二种。
所以哪来的这么多默默付出不求回报的偶像剧男二号啊？我爱你，当然希望你是爱我的。
苏醒最终停止了这种损人不利己的脑残举动。不是因为他累了，而是因为有一天张远给他发信息说：“我们这么互相折磨，有意思吗？”
看到消息的苏醒抖着手给张远打电话，却发现自己被拉进了黑名单。等他驱车赶到张远家的时候，才发现连大门密码也被换掉了。
当然，如果苏醒想要联系上张远，他有一百种方式。甚至只要现在他抬手敲敲门，张远就一定会臭着脸过来给他开门，哪怕这人可能压根就不想见到他。
只要是他，张远就总会心软。
但看着显示密码错误的门锁，苏醒突然想：一直以来，他之所以能够肆无忌惮的对张远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是因为张远喜欢他，愿意配合他、包容他。如果有天张远不喜欢他了呢？如果张远不愿意了呢？他们可能还会是朋友、是兄弟，但也就只是这样了吧。
于是苏醒转身离开。
他再也没带女孩子去过跟老怪们的酒局。对于张远频繁在兄弟群里分享的心动小事，他也只是默默地看着。
直到后来陆虎带来的好弟弟，在包间里跟张远告白。
拽住张远的一瞬间苏醒还在发蒙，他只是觉得不能让张远向前走，不然他俩就彻底完了。
所以他站起来把张远扯到身后，强装镇定地跟弟弟对峙。
可惜好弟弟的眼力见儿并不如他虎哥，还梗着脖子挑衅苏醒，说苏醒没资格替张远做决定。
苏醒紧绷了许久的神经在一瞬间被点燃。他把张远拽到自己面前，掐着人的脖子用力啃上去。
两唇相撞的瞬间张远疼得发出一声气音，苏醒趁机把舌头探了进去，用力地挑逗着张远。
严格意义上来说，苏醒并不是第一次和张远接吻。
他曾在他俩共同创立的酒吧里、在张远的生日会上、在满座亲朋的起哄声中吻过张远；也曾在梅西赢球后、在张远的家里，心情激动地吻过张远；也曾在喝醉酒后，蛮不讲理的把张远按在包厢的沙发里四处乱啃……
他们接吻过很多次，有时是都不清醒的，有时是只有张远清醒着；有时是只有他们俩在场，有时是各路损友们都在场。
但像这种他俩都清醒的状态下，还是第一次。
很清醒，但很沉迷。
苏醒勾着张远的舌头，舔舐着对方敏感的上颚。手指悄无声息地顺着脖颈缓慢下移，经过漂亮的蝴蝶骨，顺着凸起的脊柱，最终落在腰间，支撑住腿软到半个身子都靠在他身上的张远。
旁边的陆虎先是激动地狂掐王栎鑫，清醒过来后又奋力把抱枕捂在小孩儿脸上，冲着旁若无人接吻的两个人怒骂：“你俩神经病啊，包厢里还有小朋友呢好不好！要亲回家亲行不行！”
王铮亮在边上一边录音一边吐槽：“你口中的小朋友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爹了，而你、甚至还没持证上岗~”
说罢又补充：“你能往边上去去不，挡我录像了。”
最后苏醒是被张远用力咬了一口才清醒过来。他放过张远的唇，看着张远把头抵在自己肩膀上小声喘息。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张远的头发，低声说：“bird，i’m so sorry.”
张远直起身子盯着苏醒看了半晌，反手将人扯进了包厢的洗手间里。
进去后苏醒对着镜子，看见自己的嘴角被张远咬破了皮，正在缓慢地往外渗血。
他却并不觉得疼，只觉得畅快。
之前的纠结、迟疑耗费了苏醒太多的心力，太多的考量让他变得踟蹰不前、畏首畏尾。但现在，苏醒清醒的意识到：“去TM的现实，去TM的担忧，老子就是喜欢张远，就是想和他在一起！”
于是苏醒将张远抵在墙上接吻。灵活的手指顺着衣角探进去，紧贴着张远微凉的皮肤，缓慢地上移。
张远腿软得不像话，小胖手紧紧攥住苏醒的衣角，却依旧放松了牙关，毫无保留地任由苏醒“欺负”。
直到再次被放开，张远才睁开眼睛，认真地问：“for what？”
“什么？”正在喘息的苏醒没有反应过来，看着张远红润的唇只想再次吻上去，将人拆吃入腹。
但前压的身体被手用力撑住，张远虽然脸红得快要爆炸，但还是坚持问苏醒：“刚才的道歉，for what？”
“为一直没有注意到你的心情，”苏醒盯着张远的眼睛，“为这么久以来一直在让你难过，为这么晚才发现我爱你。”
张远的眼泪突然就落了下来。他哭得泣不成声，苏醒却明白他的想法。
如果苏醒在看到张远的日记后就选择跟他在一起，可能张远也未必会觉得开心。他会觉得苏醒是因为不想失去他而选择跟他在一起。
后来苏醒和张远闹翻的时候，张远问的是“我们这样互相折磨，有意思吗”，而不是“折磨我，有意思吗”。
其实张远也知道苏醒是不开心的，他俩是好友、是兄弟、是家人、是soulmate，他俩太了解彼此，彼此的纠结、彼此的担心、彼此的退缩。
他们会在同一时间爱上彼此，也会选择在同一时间后退一步。这就是他们的默契。
但还好最后，苏醒没有就这么放任张远独自向前走。
“我无法想象我的生活里没有你的样子。也许没有你我依然能很好地活下去，但如果有你，我会觉得更幸福。”
【群像】嘘，别说话。08
微恐群像，无明确感情线，但有糖，磕糖可自助，现背
鬼校逃脱
又名【高三牲的怨念实体化记录】
人物ooc就是我的错（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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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量太大，王铮亮默默记住同桌的话，朝他耸耸肩表示自己的无辜。
另一边，苏醒也在尝试搭话，可无论他怎么开始话题，身边的同学都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苏醒对自己的社交能力一向自信，他们对自己的态度只可能是这...
微恐群像，无明确感情线，但有糖，磕糖可自助，现背
鬼校逃脱
又名【高三牲的怨念实体化记录】
人物ooc就是我的错（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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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量太大，王铮亮默默记住同桌的话，朝他耸耸肩表示自己的无辜。
另一边，苏醒也在尝试搭话，可无论他怎么开始话题，身边的同学都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苏醒对自己的社交能力一向自信，他们对自己的态度只可能是这个身份原主导致的。
想到这，他也不再做无谓的努力，去搏回一些厌恶自己的人的好感，反而认真翻出了几本书。
刚才黑暗中发生的事苏醒看不见太多，但根据陆虎的提示和声音，他也推测出了自习课的行为准则。
自习课的要求尚且如此严苛，明天课堂上的情形也不容乐观，万一被叫起来回答问题答不上，也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
拜托，到底是谁三十九岁的人了还要复习高中课本啊！
苏醒不禁为这帮不是在降智，就是记性差的兄弟们头疼，尤其是陈楚生。
他回过头去看。
王栎鑫看陆虎不适，也顾不上漏不漏馅儿，左右的同学问了个遍，最后还是陆虎的同桌告诉他水房可以接到热水，闻言利索地起身走出教室。
陆虎整个人伏在桌面上发抖，刚刚从剧痛中缓过气来。
张远面对陆虎缓缓地拍着他的背，只给苏醒留下一个乖巧的后脑勺。
还是陈楚生一直注意着苏醒王铮亮这边的动向，对上苏醒的目光。
“明天还有课，记得复习。”
苏醒尽量简短地说出信息，以免身边不甚友好的同窗怀疑。
陈楚生冲他比了个OK，而后望向王栎鑫离开的后门，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匆匆起身离开。
看着两个空下来的座位，苏醒知道，他应该是去找王栎鑫了——不让每一个兄弟落单，楚生做事向来周全。
苏醒回过身来，发现王铮亮书桌上的课表加厚厚的一摞书，挑了挑眉——不愧是王大爷。
“别了吧生哥，落单的都是恐怖片里最先死的！”
王栎鑫的话还在耳边回响，让陈楚生莫名不安，加快了脚步。
结果正巧和王栎鑫在水房门口撞了满怀。
“生哥，你出来干嘛？”
“没事，我在教室里也没什么用，来看看你。”
“？”王栎鑫歪头，然后对着一脸真诚的陈楚生绽放了一个笑容。
“你就是担心我对不对！”
陈楚生回望那双满是喜悦的眼睛，扭过头眨巴眨巴眼睛，慢悠悠地点了点头。
“还不是你之前说的话太不吉利——”
王栎鑫顿了一下才想起来是哪句，连忙呸掉。
接下来的几节自习课没有大事发生，除了张远偶然在下课铃响起时瞄到了门口脸色惨败的林老师，自己吓了一跳不说，还扑到了陈楚生身上以外，没有任何人受到伤害。
放学铃响起时，窗外黑得好像能将人吸进去，一阵鸟类拍打羽毛的声音从窗外传来，随即是沙哑的鸟鸣。
让人难以猜测是否有鸟群正盘旋在黑夜中，进行某种仪式。
是乌鸦，张远盯着窗外，开始怀疑那里是否是一片虚无。
王栎鑫则又想起了不太美好的回忆，努力抑制干呕。
同学们纷纷起立收拾书包，陈楚生完全没有为窗外的小鸟所动，反而放松地活动着自己僵硬的脖子，心想一定要Demo养成良好的学习习惯，不然这种错误的学习姿势真的很伤身体。
抬起头，他望向写着“惜时”字眼的钟表——十点半。
钟表和铃声的周期一致，四十五分钟一节课，十分钟一节课间，预备铃提前三分钟响，实际上只有七分钟下课时间。
十点半，这应该是最后一节课了吧？
看到同学们陷入短暂的“喧闹”中，音量键终于调大了一些，陈楚生长出一口气，走过去拍苏醒的肩膀。
“他们好像好多走读生，这么晚回寝室，住宿生还要背书包吗？”
看着生哥伏在自己耳边窃窃私语的认真模样，苏醒刻意忽略了周围探究的目光。
他稍作思考，干脆拍了拍王铮亮的肩，将两个老大哥一起拽到了陆虎那一堆儿去。
六人时隔好几个小时又聚在一起，除苏醒以外大家都愣住了。
苏醒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太过干脆利落，简单解释道：“我那边的同学可能不太待见我，说话要避着点他们。”
解释一出，除了陈楚生皱眉疑惑，剩下哥几个都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
“这个世界里你年轻的时候也很拽吗？”张远笑眯眯地凑近，用胳膊揽住苏醒肩膀。
“Who cares.”苏醒摊开手耸肩。
“教室里的规则比校园里更为严苛，对此我们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不然可能会——永远留在这里。”
苏醒把对话拉回正题，又在结尾处稍加停顿，还是选择不那么残忍的字眼。
“我发现咱们的座位对应了咱们的同名身份，这个同名身份在这里有他们自己的性格，家境，学习成绩，乃至于社交关系，这也是为什么我那边的人不太友好的原因。”
“我补充一下关于大家的身份，刚才我和我同桌聊天，发现了"阶级"的说法，然后刚才随便翻书的时候有看到，这是一种古印度的等级制度——种姓制度。”
“我之前好像在网上看到过，是像中国的皇室，平民和奴隶那类的吗？”
陈楚生回应王铮亮，后者点点头。
“其实差不多，就是把人分成三六九等，种姓制度里等级最高的是婆罗门，其次是刹帝利，再次是吠舍，首陀罗，最后一等人被排除在种姓制度之外，被称作贱民。”
“这也太难听了吧，好好的人管人家叫贱民？”张远疑惑。
“那这是古时候的统治手段嘛。”王铮亮解释。
“可你说这个班级里也存在？”王栎鑫试探着问道。
“对，而且如果信息属实，你和虎子这列属于第四级，首陀罗。”
“生哥和小远是第三级吠舍，Allen是第二级刹帝利，我是婆罗门，等级最高。”
“我初步推测，这可能是按照学习成绩分的等级，从我同桌那来看，我原身应该是个学霸，还是极其刻苦的那种。”
原本严肃的王铮亮看到兄弟们脸上的问号，没忍住笑了一下，稍显得意。
“我没有在胡诌噢！一切推测有理有据。”
“不应该啊，学习和智商挂钩的事情，不应该远远和虎子一起吗？”王栎鑫满脸不理解。
“那按照亮哥的说法，他们更没有理由不喜欢Allen吧，他学习也很不错啊。”陈楚生接到。
“生哥，你可以换一种思维，说不定是我过分优秀了呢。”
“诶，Allen说得对。”陆虎慢一拍附和道。
“咱们Allen除了赢不了生哥以外哪哪都很优秀。”
“虎子你这句话其实可以不加。”
“我还是觉得等级这个说法有蹊跷，初步来看，糊糊和虎子还是要尽量小心点，尤其你们俩还都有"诅咒”。”王铮亮忧心道。
苏醒点点头，目光转向陈楚生，神色并不轻松。
“嗯，那我再说回刚才生哥问我的问题，善才三中要是允许通校的话，咱们可能要做好分散的准备了……”
“不是，咱们要逃离学校，那走读生都回家了岂不是直接通关？那也太简单了吧……”王栎鑫不可置信。
“你也说了简单，那必然是不可能的。咱们要是住宿还好，大概都在一起有个照应，要是走读的话，谁知道回到家里会碰到什么东西？”张远把心里的不安全都写在脸上。
大家没人再出声，也许是认同张远，但没做好孤身一人的准备，也许是不想相信，但没有反驳的依据。
此时教室里的人已走了大半，他们六个人聚在一起低声交谈颇为显眼。
“陆虎，走了。”站在六人圈外的女生语气无奈，似乎招呼对方放学已经成为一种习惯。
苏醒闻声看过去——是虎子的同桌。
陆虎没想到在被帮助后还能和同桌有交集，一时愣住。
“我，那个，你再等我一会儿……”
闭上嘴，陆虎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然后以老人地铁手机的表情看向身边的张远。
“远远，救救我，我刚才和她说了啥啊！”陆虎以女生听不见的音量向张远求助。
“虎子，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嘘嘘的，你平安回来就好。”张远一脸认真地握住陆虎的手，一本正经的表情让陆虎分不清他是不是在开玩笑。
“本来我还在想咱们怎么分辨自己的身份，现在虎子你应该是走读生没跑了。”苏醒又看了面色平静的女生一眼，和众人补充。
“你不是说她救过你吗，不用太担心，先跟她走，我们一起送你一段，先到校门口看看是不是真的能出去。”
陈楚生联系到陆虎所说黑暗里的经历给出建议。
“走吧走吧，先一起走没太大问题。万一过会儿熄灯后教室里有什么危险呢。”
王铮亮表示赞成，剩下几人也没人反对，倒是苏醒最后一个出教室时注意到还有零星的学生没有走。
一个矮个子男生正打量着自己，两人目光相接，对方又飞快地低下头去。
【王铮亮乙女】昨日碎梦
Warning: 梦向ooc文学，全文均为虚构，请勿上升
太冷了被迫自割腿肉，想给小亮哥写点甜甜的贴贴日常，但好像被我写成了对口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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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的起因是一句脱口而出的梦呓，我对王铮亮说，我想学手风琴。
说这话时我正蜷在他怀里，脑袋底下枕的是他刚在健身房练了两个钟头勘称伟大的大腿肌群，暖呼呼的，意志再坚定的人靠上去也得犯困，所以王铮亮的回答就像隔了一层毛玻璃，听不真切。他好像愣了一下，然后用那种...
Warning: 梦向ooc文学，全文均为虚构，请勿上升
太冷了被迫自割腿肉，想给小亮哥写点甜甜的贴贴日常，但好像被我写成了对口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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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的起因是一句脱口而出的梦呓，我对王铮亮说，我想学手风琴。
说这话时我正蜷在他怀里，脑袋底下枕的是他刚在健身房练了两个钟头勘称伟大的大腿肌群，暖呼呼的，意志再坚定的人靠上去也得犯困，所以王铮亮的回答就像隔了一层毛玻璃，听不真切。他好像愣了一下，然后用那种逗小朋友玩的语气笑着说：“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言之凿凿，“我可是学琴的好苗子，你错过会后悔的。”
王铮亮微笑时嘴角会抿成一条柔软的细线。他的手指还与我的头发缠在一起，索性轻轻一梳，示意我继续。
我来了精神，掰着手指一一细数：“首先，我的音乐天赋超凡脱俗，你看你的歌，我听一遍就能跟着唱啦。然后你再看我这手，这可是一双受过高等教育的手，指哪打哪，还有笔茧，具有相当过人的防御力——”
“——好了好了好了”，王铮亮终于绷不住了，又好笑又好气地捉住我比划个不停的手指，“拉个琴要什么防御力，你把手风琴当什么了呀？”
他猛地顿住，半晌后话音一转：“但这么一说，手风琴贝司的英文是bass。bass，boss，所以按贝司也可以是打——”
我连忙在他的烂梗横空出世之前打断他：“我还有天时地利人和！你想想，有你在，我怎么可能学不好嘛。”
我眨巴眨巴眼睛，抛去一个含情脉脉的眼神。
很遗憾，被对方拒收了。
王铮亮，不， 王教授在我的攻势面前不动如山，反而语重心长地说：“天赋不是这么看的。学乐器很看重童子功，小孩子筋骨还没长开，柔韧性也好，可塑性强，成人练琴要吃的苦只多不少。”
他的大手卡着我的虎口，指腹不知道在哪轻轻一碾，我就唉哟一声向他摊开了掌心。他目光深沉瞥我一眼，“先治好腱鞘炎。下次体检我跟你一起去，听到没有？”
我很想装作没有听见。
此时是盛夏之际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日暮，窗外是夕阳沙滩棕榈树，是细浪与湿沙，轻纱似的夕阳与扬起轻纱的晚风，窗内则是我们俩绞尽脑汁才凑到一起的珍贵假期，因此今日宜牵手，宜拥抱，宜爱人私语和更多大人宜小孩子不宜的东西。总而言之，目前我被某人圈在怀里捏着手腕滋哇乱叫的行为绝对没有出现在黄历上。
脸是红的，但是被疼红的，这能一样吗？！
“听到了小亮哥！”我连忙示弱，勉强抽出手就往他怀里躲，“可我真的想学嘛。”
头顶传来一声带着笑意的叹息，你的潜水学会了吗？
我回之以沉默，镇定地表示已经学会了一半，然后王铮亮笑起来，滚烫的吐息落在我的耳畔，他问：“学会的是哪一半？”
异样的热度漫上耳尖，我赶紧把脸颊埋进掌心里——显然学会的是上半身，不然他现在不会一边摸我的脑袋，一边努力从头发里择出我大头朝下栽进海里时缠住的水草。
见我哼哼着抗议，他又问：“网球呢？”
“呃...学会发球了。”成功率至今仍是个谜。
“跳舞机喜欢玩吗？”
“......四肢已经不会随便抽搐了。”假的。
“滑雪呢？”
我终于忍无可忍：“滑雪我会！上次不是滑得挺好嘛。”
王铮亮笑着摇头，手指点点我的额头：“我说的是单板。”
反驳的话噎在了嗓子里。可恶，会单板了不起吗？！
......好吧，确实了不起。
一起去滑雪是年前的事，我东拉西扯凑出水课论文，跳上高铁一头扑进祖国北方的风雪里，在几台跨年晚会忙得脚不沾地的王铮亮却已经做好了准备，甚至先一步抵达为我添了几件保暖的装备。所以第二天，我戴着和他同款的防风镜，全身上下被裹得像只准备冬眠的熊，脚步沉重地往雪道的起点走。王铮亮哎了一声跟上我，大手一伸把我的领口拉了上去，嘴里念念叨叨地说给你买的护膝怎么不穿上。我悲从中来，再穿上我膝盖真打不了弯了！王铮亮就笑，护镜下那双眼睛弯弯，缀着一星极明亮的光点。是雪，还是跨年晚会时妆点上的碎钻？
这个雪场是他常来的，雪质绵柔，我们又是错峰出行，雪道上人影寥寥，像双皮奶上的芝麻点。我踩上双板滑了几趟，瑟瑟寒风夹着雪粒迎面袭来，眼前所见皆是一片茫茫，仿佛天地间只你一人的孤寂，我便不由自主地去找王铮亮。
他那天穿了件亮蓝色的冲锋衣，疾驰而下的身影自在而轻盈，醒目极了，远远看去就像一颗撕开雪幕的蓝色流星。
人看着星星是很难不头脑发热的，而我又是一个很擅长对着王铮亮头脑发热的人，于是毅然抛弃了双板，开始祈祷好几年前看的那点单板教程今天显灵。
所以这就是结果了。一趟滑雪把我的世界滑得七零八落，匆忙赶来的王铮亮负责到处找补。他在软绵绵的雪堆里这挑挑那捡捡，拾起一个发卡，一条蓝围巾，一只没了伴的毛线手套，一个仰面朝天的我。
如果栽跟头的是他的好兄弟，那么王铮亮必定已经弯着腰狂笑不止了。但那天栽的人是我，所以他非常贴心地调整了顺序，先把我从雪里提溜起来，轻轻拍掉头发和睫毛上的冰晶，再帮我把围巾戴好，这才上气不接下气地大笑起来，可谓是给足了我的面子。
我倚在他怀里试图狡辩：“会双板...四舍五入就是会两个单板...！你还没在我面前滑过双板呢！谁知道你会不会！”
王铮亮显然也想起了我的这段光辉往事，轻笑道：“再去一次你就知道了。”他揽住我的腰，又压着笑意说，“你滑单板的样子我都录下来了，什么时候想复习技术动作，就来找我借录像。”
我无语凝噎，我越想越气。
王铮亮笑得眼睛眯成了一道缝，还掐着声音故作正经：“还有你第一次上跳舞机和第一次打网球，都在硬盘里存着呢，放心，一会儿咱们重温一下。”
我气急败坏，我义愤填膺，我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我呈饿虎扑食状去抓他的痒痒肉：“王大爷你不要欺人太甚！”
一双大手牢牢扣住我的双腕，王铮亮声音低沉：“叫我什么？嗯？”
我最怕他这样讲话，再被那锐利而深沉的目光一扫，顿时觉得半边身子都软了，弱弱地改了口：“......没有，你听错了，哈哈...”
他长得清俊周正，偏偏沉下眉眼时又是截然不同的另一派风度，叫人猛地意识到眼前这位不仅是个爱讲烂梗又好说话的老好人，还是个好像做什么都信手拈来，永远可靠为你托着底的奇才能手。
看到这样的王铮亮，学生们会叫他王教授，兄弟们会喊他王二春，而我则会头脑发热地想喊他一些让这个夜晚的旖旎氛围一条路走到黑的东西。但我现在满脑子都是那片寂静的白桦林和林中那个潇洒恣意的王铮亮，所以我在他抱上来时喃喃地说：“小亮哥，我真的好想学手风琴，想跟你学。”
今夜他吻我的手指很多很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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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想学手风琴，这么突然？”
我的脑袋埋在他的颈窝里，正困得上下眼皮打架，下意识嗯了一声。他不禁失笑，滚烫的掌心熨过我的后颈，耐着性子又重复了一遍。
为什么呢？因为手风琴是个浪漫的乐器，因为它的音色那么宏亮，那么饱满，却好像总藏着一丝淡淡的哀伤，因为...因为 “...手风琴拉的好，可太厉害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王铮亮轻声说，“之前那么多东西，滑雪、网球......为什么都想去学？”
啊。我想，被他发现了。
“......因为想离你再近一点，哪怕只是一点点。”
我听见自己这么说，声音像一片羽毛飘在空中。
“...你太远，走得太快啦...有时候我想，好像只有在梦里，我才能拉着你的手，站在你的身边。”
“可那是梦呀......梦总会醒的——”
“——带你走向我的是这些东西吗？”
暮夏的晚风代他吻上我的额头，他脱口而出的话氤氲着水汽，像一朵拍打在我心上的浪花。
王铮亮在黑暗中捉住我攥紧的手指，一根根把它们掰开，再牵着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口。
砰砰，砰砰。
心如擂鼓。
“我就在这，哪也不走。”
梦境太飘渺，未来太遥远，但这一刻因你与爱得以永恒。
End...？
一开始是想写教琴的，没想到光是前情就写了这么多，还删了段小孩子不宜的桥段，我的废话能力真是越来越出众了（闭目）不知道还会不会接着写，随缘吧
长夜与小鸟王子
写不好，考古发现小鸟的人物演讲，觉得那真是一段让人窒息的日子。
但蝴蝶终究会破茧，不是吗
冰冷的沙发上，男人在砸门声中醒来。
修长的四肢憋屈地弯折，身体躬成了蜷缩的姿态，由于没有盖上御寒物，手脚已经僵硬且冰凉。
门口粗暴的砸门声还在继续，男人的眼珠机械地转动了一下，从沙发上起身。
一天......
写不好，考古发现小鸟的人物演讲，觉得那真是一段让人窒息的日子。
但蝴蝶终究会破茧，不是吗
冰冷的沙发上，男人在砸门声中醒来。
修长的四肢憋屈地弯折，身体躬成了蜷缩的姿态，由于没有盖上御寒物，手脚已经僵硬且冰凉。
门口粗暴的砸门声还在继续，男人的眼珠机械地转动了一下，从沙发上起身。
一天水米未进，低血糖让他的脑子有点发懵，连带着对周遭环境的感知也加上了朦胧的滤镜，屋子里一片黑暗，只有从阳台外透进来的些许月光，显得有些不真实，恍若仍在梦中。
男人步伐有些飘浮地走到门前——期间撞到了茶几、沙发角和掉落在地上的玩偶。
他在门前站定，砸门声也停了下来，男人把手搭在门把上，脑子在迟钝的思考运转。
这种时候了，还能有谁来找他呢？
当手机听筒里的声音第三次变成“您呼叫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后，苏醒抄起车钥匙，出了门。
自上个月从组合的新闻在微博热搜上挂了七天，掀起了一地鸡毛后，张远不是在公司参加公关会，就是在去参加公关会议的路上。苏醒知道张远这段时间肯定是被连番的舆论轰炸地焦头烂额，因此也控制着不去打扰增加对方的压力，直到今天。
张远已经24小时没有回复他的微信，且没有出现在苏醒人脉网络的任何一个角落。
电话也不接。
苏醒直接杀到了张远家门口，在尝试输入密码无果后，意识到张远改了密码把自己关在里面，随即便开始砸门。
砸，字面意思，抡起拳头哐哐的那种。
要不是手边没有带趁手的东西，苏醒还能弄出更大的动静。
在邻居们报警前，苏醒听见了门内传来的动静，椅子被人撞到，椅腿在瓷砖地板上摩擦出刺耳的声音。
他停下了动作。
“张远，开门。”
门被打开了，楼道里的光线有些炫目，张远不适地眯了眯眼睛，有人逆着光站在他的面前。
那人一手撑在门上，防止张远把他又关到门外，一手熟门熟路地摸向墙壁，随着“咔哒”一声轻响，头顶的大灯被打开。
“你作什么死呢”苏醒说道，用着冷静的陈述语气。
“......你怎么来了”张远抬手遮住刺目的灯光，他的声音沙哑得可怕。
“来看你怎么折腾自己”苏醒一把扯下张远举到眼前遮光的手臂，张远的面容暴露在灯光下。
面色苍白，眼睛里都是血丝，黑眼圈重的能去cos国宝，胡子拉碴，头发乱的跟鸟窝似的。
是从来没有见过的颓丧和狼狈。
苏醒瞥见了被他扯下的那只手的关节，皮肤红肿破皮，残留着点点血痂。他抬眼看着张远，得到了对方一个虚弱无力硬扯出来的微笑。
沉默许久，苏醒长长的叹了口气，给了张远一个拥抱。
“跟我走。”
走吧，去哪？不知道。
不知道目的地，不知道去干嘛，张远坐在苏醒的副驾驶上安静地看着窗外向后滑过的路灯。
只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东西，然后就这么直接被苏醒拉上了车，全程处于一个被动听指令的状态，甚至带的东西都是苏醒帮忙收的。
车载音响里播放着音乐，但张远一句词都没听进去，两人一句话都没有说，车里是诡异的沉默。
直至被苏醒推进他来过无数次的房门，张远才意识到自己被人带回了家。他站在换鞋凳前，突然有种无所适从的感觉。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愣着干嘛？”苏醒把鞋柜里属于张远的那一双拖鞋丢给他，“去洗澡，看看你现在都什么样子了。”
男人径直地下了指令，然后就头也不回地丢下张远，自顾自地走开。
“........嗯”张远眨了眨眼，闷闷地应了一声，顺从地听从安排。
这是属于苏醒的领地，但也是张远来过无数次的房子，他在这里录过demo，喝过酒，追过球赛，当然，也知道浴室在哪。
门关上，镜子里印照出一张疲惫的脸，茫然、落魄、失去方向，张远苦笑一声，低下了头。
太狼狈了。
从浴室里出来，张远换好了家居服，刚洗完的头发柔顺地趴着，整个人显得安静乖巧极了。
只不过是沉闷的乖巧。
苏醒坐在餐桌前，桌上摆着两碗面。面是刚下的挂面，上面码着西红柿炒鸡蛋——苏醒的拿手菜，张远一直怀疑他是只会做这个。
张远自觉地坐在了桌前，直到这时他才感知到胃部的不适以及饿了一天的事实，两颗脑袋凑在一起，谁都没有说话，各自低头吃着碗里的面。
“你之后就住这，床给你铺好了，吃完东西早点睡。”用餐完毕，苏醒收走了面碗，头也不抬也伸手指了一下客房的位置，态度自然地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房间也是熟悉的房间，张远躺在床上，睁着眼看着天花板。
他再次失眠了。
这段时间他过着日夜颠倒的生活，或者说脑子里根本没有白天与夜晚的概念。
整天窝在家里一步都不出去，漫无目的地刷着三国杀的手游，刷了几千把游戏刷到听着游戏语音都条件反射地恶心，也没有胃口吃饭，每每都是到了胃部极度不适才爬起来从冰箱里随便找到点什么吃的。
失眠，恍惚。
他甚至搞不清楚之前在家里是睡着了还是昏迷了。
不过也无所谓了，谁在乎呢。
张远强迫自己闭上眼睛，但脑海里的句子如噬人的海浪一般不断涌现。
热搜、舆论、谩骂、指责，和铺天盖地的质疑。
这十年究竟在做什么东西啊。
脑子里只剩下这样的茫然。
睡不着，脑子里乱糟糟的，又一片混沌。
张远走出了房门，他漫无目的地在屋子里晃荡了两圈，然后再次窝进了沙发，任由黑暗将自己吞噬。
“啪”
沙发旁的落地灯被打开了，迷途的人被拉回了光明的世界。
苏醒不知何时也从自己的房间出来了，他丢给张远一罐啤酒，坐到了他旁边。
“还不睡？”张远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问道。
“你要问我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苏醒看了他一眼，对他举起易拉罐。
张远沉默了一下，打开手中的啤酒与之碰了个杯。
“不用管我，我没问题的”他说“我就是.....在想事情。”
“所以我没有阻止你不是吗，你慢慢想”男人往后一躺，摆出打算彻夜陪伴的姿态“你爱想多久想多久。”
“但就是你想的时候，我得在。”
“你拉倒吧你”张远失笑，不轻不重地伸腿踹了过去。
苏醒没有躲避这一脚，只是挑着眉看他，张远沉默了，他低下了头，泄气地伸拳锤了一下沙发。
“You are all i got。”他说。
“I’m always here。”他回应。
也许是酒精的作用吧，张远后来也不记得那天晚上的细节了。
好像自己在不停地诉说着心里的痛苦与不甘，伴随着眼泪和哽咽，以及拥抱。
有一个声音一直在耳边一遍一遍的重复。
“ I’m here.”
“我在。”
长夜将尽，张远沉沉地睡着了。
（再就业男团）精神病院日常7
22
陆虎回来了，看着很不高兴，整天没精神的躺着，饭也吃的不香，张远很奇怪
“虎子，你怎么了”张远扒在陆虎床头问道
陆虎看了张远一眼，张远拿出苏醒给的小番茄，想塞进陆虎嘴里，陆虎偏头拒绝了，说道
“远远，我累了，好累啊”
“啊，你别这样啊，别累啊”张远有点害怕，毕竟自己当初就是这样，觉得太累了，就生了病。
陆虎只是摇了摇头，闭上眼睛拒绝交流了。
除了陆虎的几人聚在苏醒王栎鑫病房
“虎子咋了，咋这么没精神啊”这是王栎鑫
“不知道，我看他天天手里就攥着个发卡”这是俞灏明
“出去住个院，怎么给孩子住成这样了，抑郁了呢”苏醒摸着下巴，...
22
陆虎回来了，看着很不高兴，整天没精神的躺着，饭也吃的不香，张远很奇怪
“虎子，你怎么了”张远扒在陆虎床头问道
陆虎看了张远一眼，张远拿出苏醒给的小番茄，想塞进陆虎嘴里，陆虎偏头拒绝了，说道
“远远，我累了，好累啊”
“啊，你别这样啊，别累啊”张远有点害怕，毕竟自己当初就是这样，觉得太累了，就生了病。
陆虎只是摇了摇头，闭上眼睛拒绝交流了。
除了陆虎的几人聚在苏醒王栎鑫病房
“虎子咋了，咋这么没精神啊”这是王栎鑫
“不知道，我看他天天手里就攥着个发卡”这是俞灏明
“出去住个院，怎么给孩子住成这样了，抑郁了呢”苏醒摸着下巴，说道。
“发卡，抑郁，你说，虎子是不是遇到喜欢的人了”王铮亮一针见血。
“那我们也不能让虎子这样下去啊，他会生病的”张远带着哭腔
陈楚生慢慢转头，慢慢说道
“啊～，可是～我们不是～本来就生～了病吗”
“生哥怎么这么说话，慢悠悠的”苏醒摸着张远的头安慰着张远，问道
“他现在一直以为自己是美人鱼，今天还没让他泡脚呢，所以他觉得自己干的，不想说话”王铮亮解释道
“我是～美人～鱼，我现在好干～，V我～50送我回家～，就看你们～的实力了”
没人理他，就连王铮亮也不理他，美人鱼委屈，扒拉着王铮亮求抱抱
陈楚生：亮哥(づ ●─● )づ
王铮亮一手抱着陈楚生，问道
“那虎子该怎么办呀”
“找大夫，姚大夫呗”王栎鑫说
“只能先上报了，灏明，你和虎子住在一起，你多打探打探，好歹让他把话说出来好受一点”苏醒发号施令
俞灏明点点头
“那只能这么办了”张远嚼着苏醒从食堂顺的黄瓜，眼泪汪汪的还不忘往嘴里炫，王栎鑫被馋到了，蹭到张远身边，张了张嘴，张远把最后一口黄瓜塞在他嘴里，王栎鑫心满意足的咬了一口，苏醒嫌恶
“灏明你能不能管管，哪有从别人老婆嘴里讨吃的的”
“哪有你说的这么埋汰”王栎鑫把黄瓜嚼了嚼咽下
苏醒比了个鬼脸，王栎鑫气的跳脚
“苏醒，你晚上睡觉的时候最好两个眼睛轮流站岗”
23
夜里，陆虎睡不着，大眼睛睁着看着天花板。
俞灏明看着陆虎这样，心里也难受
“虎子，明天你多吃点不，我今天晚上吃的有点多了，明天我那份饭给你”
陆虎摇摇头
俞灏明看着陆虎手里还攥着那只发卡
“虎子，要不你跟我讲讲，去外面都干嘛了”
“住院，手术”
“那这发卡从医生那淘的啊”
“不是”
俞灏明也没话了，本来就不善言语，陆虎也不配合，两人都沉默着。
陆虎打破沉默
“灏明”陆虎比俞灏明大些撑起身子做起来
“啊，怎么了”
“你说，爱上一个人会怎么样啊”
“虎子你真的，不会吧”
陆虎又不说话了，定定的看着俞灏明，俞灏明清清嗓子开口
“其实我也不太懂，我只和栎鑫在一起过，但是我觉得，爱上一个人吧，就想着他能好，我看到栎鑫难过，我也难过，栎鑫高兴我也高兴，想着他的病能早点好，快点的去当一个正常人，他说他想当一个幼儿园老师呢……”
一说到王栎鑫，俞灏明就开始了滔滔不绝，陆虎看着手中的卡子，闭上了眼睛。
俞灏明也闭上了嘴。
第二天吃饭的时候，陆虎还是那样无精打采，苏醒蹭到俞灏明身旁，小声问
“怎么样”
俞灏明点点头“和亮哥说得一样，爱情”
苏醒比了个OK，蹭回去，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继续吃饭了。
24
除了虎子的六个人又在开小会
“针对陆虎因为失恋伤心这件事，我做出了一下这几点方案”
苏醒拿了个小本本，指着第一点
“第一，我们最近都不要在虎子面前亲亲我我的”看了一眼还在啃棒棒糖的陈楚生“陈楚生除外，他病的糊涂，离不开人”
“第二点，尽量让虎子多吃点，吃好点可以让人心情愉悦，楚生，把你藏起来的零食贡献出来”
被cue了两次的陈楚生，一脸痛苦的把嘴里的真知棒拿了出来，还是葡萄味儿的。
王铮亮把糖接过来，自然的塞进嘴里
“第三”苏醒看着自己本子上往下都是空白“第三，我还没想好”点了点本子
“总之一句话，一切以虎子的心情为重，拯救虎子行动，现在开始”
25
陆虎看着自己碗里多出来的三个馒头，五块排骨，抬起头疑惑的看着对面的六人
苏醒破天荒的没粘着张远，俞灏明也没和王栎鑫坐在一起，陈楚生正和自己碗里那块难啃肉又少的骨头作战，王铮亮默默的啃着馒头。
有些疑惑，但还是把馒头和排骨还了回去
“我刚做完手术，医生不让多吃”
陈楚生终于把骨头啃了个赶紧，王铮亮掏出一片湿巾，陈楚生把手擦干净，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水果糖，递给陆虎
陆虎疑惑但战战兢兢的接了过来
陆虎眼神询问：这哥咋了，平日里吃他一点东西能报复我好几天
王铮亮耸了耸肩：不知道，给你你就吃吧，没毒
陆虎把糖纸剥开，把糖放进嘴里，桃子味道弥漫在嘴巴里。
自由活动的时候，陆虎蹲在一朵花面前，手指小心的轻抚着花瓣，眼里是无尽的思绪。
张远看到后，怼了怼苏醒，示意他虎子好像又悲伤了，苏醒点了点头，从王栎鑫那里把篮球拿了过来
“虎子，别蹲着了，来打篮球啊”
“啊，可是我不会啊”
“没事，我教教你就会了，特别简单”
张远和王栎鑫蹲在一旁，看着陆虎第五次被篮球打中脑袋，第七次被苏醒抢断，张远爆发了，冲进球场，把完全打嗨的苏醒拎脖带走。
苏醒：如何安抚暴躁小鸟，在线等挺急的
陆虎抱着篮球不知所措的站在篮球架下，王栎鑫走过去摸了摸虎头，把被砸的翘起的头发抚平。
陆虎头发：（倔强）（竖起）我要把我的委屈宣告给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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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开心，多更一章（我才不说这是好闺子给我的生日礼物们呢，啦啦啦啦啦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