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问心】浅虐小林(四)
◎设定林海去世,小睿扩心病病发
◎林逸崩溃
我记得我久久地看过一个身着病服的老人在草地上踱着方步晒太阳,只要这样,我想只要这样,只要能这样就行了,就够了……
“二逸……”林海好像已经预感到了什么,灰败的嘴唇颤抖,轻声呼唤坐在旁边神色怏怏的弟弟。
“你呀……辛苦了……”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林海选择了回到家里,他强弩之末的心脏再也支撑不住。
任由弟弟握住自己的手控制床帘拉开,他贪恋的望向窗外温暖的阳光。
“哥,我们都在,我们到家了……”
...
◎设定林海去世,小睿扩心病病发
◎林逸崩溃
我记得我久久地看过一个身着病服的老人在草地上踱着方步晒太阳,只要这样,我想只要这样,只要能这样就行了,就够了……
“二逸……”林海好像已经预感到了什么,灰败的嘴唇颤抖,轻声呼唤坐在旁边神色怏怏的弟弟。
“你呀……辛苦了……”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林海选择了回到家里,他强弩之末的心脏再也支撑不住。
任由弟弟握住自己的手控制床帘拉开,他贪恋的望向窗外温暖的阳光。
“哥,我们都在,我们到家了……”
哥哥死了。
家中三人其乐融融的合照被移到角落,取而代之的是灰沉沉的黑白照。
医院事务繁忙,林逸安排好了哥哥的后事,安慰着把自己锁在屋里的小睿。
我一定会照顾好你的,小睿。
眼眶通红的两人,相依为命的亲人,互相安慰,相互依靠。
医院事务繁忙,林逸在一周后回到了医院。
走进东立的大门,林逸心中竟生出了丝丝恐惧,阳光温暖照在他的身上,可他此时却遍体发寒,宛如坠入深坑。
心外办公室
林逸看到筱然心疼的眼神,感受到办公室低沉的气氛,他想扯出大大的笑,告诉他们,我没事我可以。
可他的笑容是那么苦涩难看。一定丑极了,林逸想。
谢天明率先动了,他没有想到自己大学三年里同吃同住的好哥们竟然背负着这么沉重的事情。
默默的拍了拍林逸的肩膀,平日里经常和林逸油嘴滑舌的他,竟不知如何开口。
大助刘栋已经开始抹起了眼泪,大家都沉沉的看向他。
“你们干什么呢?” 终是林逸打破了沉默,“我没事,真的。”
都会过去的,不是吗?
事情似乎正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排满的手术让林逸脚不离地,他恨不得把自己埋进工作来缓解自己的思念。
几个月后,林逸抽空刚喝了一口水,电话突然响了,是小睿的班主任。
林逸的心一滞,隐隐生出不好的感觉。
“小睿叔叔是吗?”班主任声音急促,“林睿在学校忽然呼吸困难晕倒了,现在正在送往东立医院的路上。”
“好,我知道了。” 林逸挂了电话,冲到院门外,林睿唇色乌黑,在担架车无意识张着嘴费力的喘气。
他怔在原地,天好像塌了。
踉踉跄跄的跟到抢救室,却只是在门口徘徊,他不敢,不敢进去。
他现在不是医生,只是一个慌乱的家属。屋内的仪器发出阵阵刺耳的响声,像是恶魔得意的奸笑。
医院人来人往,或欣喜或担忧。一个穿着白色大褂的医生瘫坐在抢救室的门口,很久很久。
久到情况堪堪控制后,周筱风拿着手术同意书出来,身后的张斟把林逸从冰凉的地上搀起来,林逸才回过神。
“什么情况?”林逸声音发涩。
“扩心病,确诊了。现在只是暂时缓解,我们需要立刻进行二尖瓣反流修复手术。”
林逸的腿发软,身体不由自主的往下滑。
“我知道了” 林逸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签上了名字。
在他们转身之际,林逸叫住了周筱风。
“周主任,小睿他,会没事的,对吗?”
“我会尽力的,放心。”
我与地坛的念白,遗传病的紧箍咒……
看完今天的这两集,心里堵得慌,刀死我了……
【狄芳】软肋(下)
注:
1·可以代入第二部的小将军
2·为虐而虐,狗血架空故事
3.无脑小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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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道外的拼杀声隐隐约约透了进来
“阁主...”黑袍人面色一紧,刚一迈步,却腿一软倒在地上
有毒!
他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牢门,艰难的拖动着身子,想往外爬
“很好,很好~”徐青晃晃悠悠,也倒在了地上,他却像是没...
注:
1·可以代入第二部的小将军
2·为虐而虐,狗血架空故事
3.无脑小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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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道外的拼杀声隐隐约约透了进来
“阁主...”黑袍人面色一紧,刚一迈步,却腿一软倒在地上
有毒!
他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牢门,艰难的拖动着身子,想往外爬
“很好,很好~”徐青晃晃悠悠,也倒在了地上,他却像是没感觉似的,还在快活的,慢悠悠的拍着手,“真美啊!”
“徐青,束手就擒吧。”狄仁杰小心翼翼的揽着李元芳,喂了一枚丹药,怀里的人艰难的咽下,单薄的身躯仿佛轻轻一碰便要哗啦啦的破碎。
这才几日...
他看向徐青的眼里是抑制不住的杀意凌然。
“说实话,我很羡慕你。”徐青旁若无人般的自言自语道:“怎会有人肯做到这种地步,就为另一个人?”
狄仁杰不欲再与他纠缠,元芳的伤情不容延缓,他掺起元芳,一点点向外走去。
“狄阁老,狄仁杰,你何德何能呢?”徐青痴痴的笑了笑。
为什么这个幸运的人不是我呢?
徐青疑惑的抬着头,却只能看见漆黑阴暗
徐阁主身边的人,
有寻求荣华,有寻求富贵,有身不由己的,有苟且偷生的
有畏惧,有讨好,有轻视,有厌恶
来来往往,熙熙攘攘,
皆是所求
却从未有人来寻他,来寻徐青
狄仁杰来到了牢房门口,从黑袍人手里寻到了钥匙,却怎样也打不开那扇门,他心里咯噔一声,喝道:“徐青,你又动了什么手脚?”
“小小的机关罢了,”徐青斜眼瞧着二人,“从关上门的一刻就变换了。”
“嗯...”他掐了掐手指,“若我的时辰估算的不错,估摸也就还有一盏茶的时间,嘭!”他突然张开了双手,“暗道上的假山就会坍塌,咱们就会一起在这里,呆到共赴黄泉喽!”
说着,他捋了捋发须,“若是李将军功力尚全,到时可以从里硬破开...”他掰着手指,说着可能性,“又或者...”
他顿了顿,玩味的笑了笑,他瞧着李元芳,“李将军,你来求求我呀。”
就差一步了,他眯着眼睛
“你..”
“好。”
狄仁杰呵斥的声音被李元芳轻轻的答应所打断。
果然是这样,李元芳瞧着徐青,却淡然一笑,这世上没有比大人的安危更为重要的了。
“元芳!”狄仁杰紧紧抓住了李元芳的手腕,“张环李朗就在外面,再者他是否诓骗也不曾得知,既然是机关,还可再尝试尝试,不必去......”
“...大人。”李元芳看到了自家大人眼里的恳切,也不愿刺激到大人,乖乖点了点头
他伸手摸了摸铁门,
罢了,
无论怎样,他总归会保住大人无事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李元芳靠在大人身上,以两人的心跳作数
时间差不多了
他轻轻挣脱了大人温暖的让他留恋的怀抱,恳求道:“大人,闭眼。”
狄仁杰一怔,终是争不过他的小将军,慢慢合上了眼
李元芳前走了几步,双膝一弯,干脆利落的跪了下去,“求你。”
膝盖撞到地面,沉闷的一声却宛如惊雷,炸在了狄仁杰心里,身子一震,两行热泪滚滚而下
“不够~”
又是一道砸地声,“求你”
“不够~”
....
四声,五声,六声
狄仁杰还是睁开了眼,看着元芳那一身的血衣,看着一次次弯下的腰,那一下下低下的头,他的心被一点点撕裂。
他一身傲骨的小将军啊....
“元芳...元芳...”他唤着将军的名字,得到了一个充满慰藉的微笑
没意思。
徐青看着这本应该让他开怀大笑的场景,却半点笑不出来。
“为什么?”
“荣华富贵,你嗤笑一过,折磨毒药,你也从不求饶,却一再为了狄仁杰低头!”
没人答他,牢房里只回荡着他一个人的声音
面前的人还是跪在那里,消瘦的脊背依旧挺直。
那眼里的怜悯和嘲讽告诉他
他不会成功的
...
“顺时针三圈,逆时针一圈,顺时针一圈后偏转四分之一个铜币大小即可。”
他有些累了。
牢房门顺利开了,暗道漆黑一片,狄仁杰掺着李元芳摸索着,有些踉跄的往外走
徐青默默的看着搀扶离去的两人,突然笑了起来
狄仁杰和李元芳活下去了
即使他失败了,那身伤痕不会消失
即使他失败了 ,他们的记忆不会消散
亲自烙下的印记,弯折的翠竹
他会永远活在他们的阴影里。
“我没有输...”
“哈哈哈哈,我没有输!”
徐青癫狂的笑着,不知是和谁说。
“大人。”李元芳突然开了口
“元芳。”
狄仁杰偏了偏头,只能隐约能看见小将军的面庞。
“大人莫要介怀......是卑职存了私心.....”
“元芳...”
狄仁杰一怔
“其实卑职可以强行用内力打开那扇门。”李元芳轻声说道,他顿了顿,继续道。
“只是那样,卑职以后就再也护不了大人周全了。”
两人一点点走着,很快就摸到了暗道的门口
“卑职自然是不畏死的,只要为了大人。”
元芳啊...
狄仁杰闭了闭眼,轻轻敲了敲李元芳的手,表达着自己的不赞同
门缓缓推开了,墨色褪却,月华皎洁,照离了两人相搀的背影,照亮了两人的满头银丝
“只是想到,马上就是元宵节了。”
狄仁杰再偏头,月光柔和为两人披上了一层雾纱,他的小将军羞涩的笑了笑,温柔又带着些忐忑
“大人还欠卑职一顿面蚕,于是厚着脸皮留了下来。”
他不由得又红了眼眶,哽咽道:
“好,好,大人去买越离楼的面蚕,洛阳最最有名气的。”
“..两份,大人可别嫌弃卑职吃得多。”
“不嫌,莫说两份,便是四份,六份,也给我们的李大将军买来。”
假山在两人身后倾倒下来,
一切都被掩埋
尘归尘,土归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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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甜字打在评论区!
徐青:信守承诺好反派
没舍得虐,本来有大概预想了三四个BE结局的,兜兜转转还是写了HE 。
应该会写养伤番外啥的,到时候把BE结局写上去~
虽说文笔欠缺,但我一个虐文选手,写了小甜文!骄傲!!
面蚕:唐朝元宵节必不可少的美食。
马上就是元宵节了!先浅浅放一点元宵节的饭吧!!
【狄芳】 将军怎可以色侍人
春色晚来急,嫩草拔新芽。柳条泛起新绿,洛阳绿意融融。自是一番春意盎然,生机勃勃的好景致。
狄府后花园中,二位朝中重臣却是无暇欣赏着这满园春色,各自一脸凝重。
“阁老,兹事体大,不得不防。”
“嘶,竟有此事。”狄仁杰面色一沉,径自在院中踱步。半响,兀自停下脚步...
春色晚来急,嫩草拔新芽。柳条泛起新绿,洛阳绿意融融。自是一番春意盎然,生机勃勃的好景致。
狄府后花园中,二位朝中重臣却是无暇欣赏着这满园春色,各自一脸凝重。
“阁老,兹事体大,不得不防。”
“嘶,竟有此事。”狄仁杰面色一沉,径自在院中踱步。半响,兀自停下脚步,心中已有计较。“啊,多谢柬之兄告知,此番我定要小心应对。”
“怀英言重了,你我兄弟不必如此。”二人相视一笑,爽朗明快的笑声充斥着整个庭院。
待到送走了张阁老,狄仁杰唤来府中掌事狄春。
“狄春啊,元芳快回京了吧。”
“是啊,老爷,张环昨日来信,他与李将军二人自十三日始出发,不出三日便可抵京。”狄春一脸欢喜。
“吩咐下去,府中一应从俭,元芳回京之事不可声张。”
“啊?!庆功宴不办啦,李将军这回可是一举抓获了好几个贪官污吏呢。哎呦,这占大人便宜也太不容易了。”
“你这小厮,还不快去办。”嘱咐过狄春,狄公又长长叹出一口气,目光深邃,虚虚望向前方。“看来这京城,又要掀起一番风波了。”
岁月不居,时节如流。短短几日,墙角的草,便是又冒出一茬,全等一番细雨,助它扎深根茎,为这园中更添春意。
“ 吁~~。”狄府门前,随着一声喝斥声,马儿嘶鸣一阵,便定定停在了门前。
将缰绳交给仆役,迎上狄春执以抱拳礼。
“有劳狄大总管亲自迎我。”一副正经言辞,若不是狄春知道他是何为人,倒还真叫他唬了去。
狄春连忙摆手:“李大将军怎的出去一回,也学会曲意奉承别人了。你且在这等着,我去回禀大人,大人定是高兴极了。”
此言一出,李元芳也不再打趣。“我与你一同去,向大人复命。”
还未到内堂,就听狄春大喊:“老爷,你看谁来了?”
“大人,元芳不辱使命,特来向大人复命。”顺势要拜,却被一双手堪堪握住。
“不必多礼,此次查察益州吏治,严明刑罚,缉拿案犯,真是辛苦你了。”未等二人寒暄完。院外便有人通报,竟是皇帝陛下驾到。
“大人,那卑职先告退了。”狄仁杰眉头微锁,轻抚胡须,略微思衬道:“不必了,陛下是来见你的。”
“可卑职连日骑乘快马回京,还未曾向卫府回禀。”(皇帝又怎会知道?)
此刻,骁勇善战的大将军偏头向大人寻求解惑,但狄仁杰不语。
李元芳只好将内心疑惑按下,二人共同出门叩见武皇。
一番君臣见礼,宛转客套的说辞行云流水般下来,时间已近晌午时分。
“朕听闻李将军前些时日在益州捉拿恶吏,大获全胜,实属于江山社稷有功,正是该赏。不如这样,朕就在这狄府设宴,我们君臣同乐,共赏春色。”
李元芳闻言,连忙作辑。眼神与狄仁杰两下交汇,应声道:“是。”
尚食局自是天下顶好的膳房,因伺候的是皇上,不敢有所怠慢,手下人也大多麻利精干,午宴不多时就已备好。
三人一同落座,酒宴琳琅,依次排开。半响,皇帝提议,说是久闻将军武艺高超,几人光饮膳食也甚是无聊,不如让李元芳舞剑,平添些致趣也好。
面对皇上,李将军自是无一不应,也无一不敢不应,生怕哪步出错,要连累大人及整个狄府。
李元芳从半空中接过狄春传过来的剑。
剑鞘落,幽兰剑划空而过。
剑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时而轻盈如燕,点剑而起,时而骤如闪电,落叶纷崩。真是一道银光院中起,万里已吞匈虏血。
李元芳腰身狭长,点步轻云。身姿变换之际,剑尾寒光乍现,其光却也难敌他星目中神采,两相喟叹,不得不称之为一绝。
武皇眼眸流转,现出惊艳之色。直呼:“该赏,该赏。”狄公不动声色,在旁进言道:“陛下既觉该赏,臣有一言,可为陛下作为参考。”皇上正在兴头上,更易听他人之言。便道“不妨说来听听。”
狄公俯身致其耳侧:“将军身手,小儿心性,极嗜甜。”
武皇听闻,不由大笑。转而金口一开:“近日宫中又添了几个江南的糕点师傅,晚些时候叫他们多做几盒送来,赐予将军。”
天子驾临,府阁生辉。这顿午宴,临近未时才算作罢。
可算是送走了皇帝,李元芳长吐一口气。李元芳今日甚是纳闷,首先是不知哪阵风把皇帝这尊架给请来了,又是要看舞剑,又是赏赐糕点的,倒叫人琢磨不透,后背频生冷汗,后是这大人,夹菜添饭,不时在皇上面前夸赞自己几句,倒叫自己像个小孩一般,被人关爱备至。要知道,这大人的便宜可不好占,真是叫人好生奇怪。
李元芳此时正头脑风暴,不料想狄公已站在身侧多时。“怎么样,元芳,这糕点口感如何,可合心意。”
李元芳脸色一垮:“哎呦喂,大人,你可别打趣卑职了。哪还尝得出什么味儿啊,直噎嗓子。”
狄仁杰哈哈一笑:“李大将军心细如发,想来也是发现了些端倪,不妨事说说。”
李元芳面色凝重起来:“大人也觉此事不对?”
狄仁杰挑了挑屋中烛火:“是啊,刚才午宴之时,你可有闻到什么香味?”
“哦?香味。”
“皇帝今日换了熏香,每换一任禁卫军统领,皇帝就换一味熏香,每每如此,他人不曾在意,若不是今日柬之知会我此事,我也不放在心上。”
“可是不管是皇帝换香,还是换禁卫军统领,这,这与卑职又有何干?”
狄仁杰摇摇头:“梁王心有腌臜,存心将你举荐给圣上,要知道,禁卫军统领亦是……亦是男宠。你若为圣上所用,无异于断我臂膀,梁王这如意算盘打得真好啊。”
“啊?!”李元芳面色一惊,犹有难堪之色。
狄仁杰这一瞬,仿佛又看到了当年被郡主借调可怜又无助的元芳。只得安慰道:“我今日已在皇上面前,布下疑云。想来不日就可见效,你今日且在我房中宿下,皇上自会消解这个念头。”
李元芳就算再是个榆木疙瘩,也晓得这宿在一处,是何意味。“大人,大人是想……?”
“事到如今,也只好利用你我二人的关系,皇帝生性多疑,必会派人前来打探,只要戏做到位,危机便可解除。”
是夜,元芳与大人共卧床榻之上。元芳心道,大人不愧是久居宦海,智虑过人,心性也非常人可及。白日里与皇上过招,今后还要以此种身份作戏,竟还睡得如此香甜。“唉!愁绪扰人眠。”不知几时,元芳才沉沉睡去。
日已三竿,元芳这才朦胧间悠悠转醒。甫一起身,后颈酸痛难耐,腰也有些酸软。想是昨夜落枕,又躺了这许久的缘故。迈出房门,唤张环李朗不见,想着去卫府巡视一番,正巧碰上狄春处理府上杂事。
狄春一见他,就笑的一脸荡漾。
“李将军,起来啦。老爷今日上朝前,特意吩咐过,将军昨日操劳,今日就不必去巡防了。”元芳一听此言,还想再解释些什么,狄春就已经一溜烟跑的老远,不见踪影了。只剩元芳一人在风中凌乱。
皇宫内,“哦,此事当真?”上官婉儿服侍在侧,郑重点头道:“昨日午宴,瞧狄公对李将军关心不似寻常,当时只道狄阁老体贴下士,未作他想。而今晨内卫来报,昨夜李将军宿在狄老房中。”侍女还要再为武皇饰上一层脂粉,武皇推过侍女的手,对上官婉儿吩咐道:“再探,务必弄清事情原委。”
元芳自那以后便夜夜宿在狄老房中,就算是狄府家教甚严,下人仆役也难免乱造口舌是非,一时间谣言四起。
元芳最近为此事有些忧愁,还消瘦了不少。狄仁杰也想了不少办法,虽说这正是他想让众人陷入误区的最好事态局面,但为了让元芳不在忧心下去。他调离了四周嚼舌根的闲杂人等,府内是消停了不少,可是神都中的小倌,却都纷纷汇集在狄府不远处,只为询问这位将军如何吹枕边风,让自己更得宠些。这样一搞,倒是陷入了更大的风波里。
好在赶上各州刺史回京复职,温开曾泰等人作为一州刺史,自是在列。又赶上王孝杰在边关击退突厥有功,进京领赏。到时候一大家子人,都聚在狄府,有说有笑,也可化解元芳近日的愁闷。狄阁老是这么想的,可这回却让他的设想落了空。
实际情况却是这样的:
曾泰:“唉,怎的恩师糊涂,你也这般行事。好歹,好歹堂堂一介大将军,怎可,怎可以色侍人。”
元芳:“哑口无言”
刚听完曾泰一番批评劝慰,转身就在后院遇上了王孝杰。元芳想着怎么也要为自己辩解一番,还未开口,又只剩怔愣的份了。
王孝杰:“哎,可逮到你了,你不必遮掩,军营这般行事的人也不少。只是不知你与大人,谁上谁下?”
元芳思衬再三,只好吞吞吐吐的回答说:“我……我,我……在下。”(这要是回答大人在下,就大人那小心眼的样,我还有命活着吗?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王孝杰豪爽一拍元芳肩膀说:“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元芳满头黑线,你在说什么?我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隔天又遇上温开,温开一脸同情与怜惜,倒是没说什么,可元芳总感觉有种说不出来的不舒服。
原是温开与王孝杰打赌,赌狄芳二人谁于床第之上。
温开浅笑认为定是元芳在上,“元芳军官出身,一身好武艺,无人能出其右,定然为上。”
王孝杰则一脸,老弟,你还是太嫩了的欠揍表情。反驳说:“我们军中最勇猛的强将,亦可卧于床榻之侧,这种事儿,还是老哥我眼光毒辣看得准。
温开真是没想到,还真输给这等武将匹夫了。为这,他仔细盘算寻找原因。最终得出一个真相,元芳这腰,到底还是太细了些。
内卫眼见着狄府这番热闹景象,看来是可以回禀圣上了。内卫哆哆嗦嗦向上汇报,生怕龙颜震怒,祸及己身。但,不愧是圣上,听了竟也不恼。只叫他再探,务必弄清二人谁架于上。
元芳:“论全世界都在认为我和大人谈恋爱,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狄芳】命运(上)
父亲节到了,在这美好的日子里,让大人捡到一个遍体鳞伤的少年芳(?)
群里脑洞具现…
小芙独门绝技——过节发刀流。
其实治愈文!
————————————————————————————————————————
这是哪里?
狄仁杰置身于百姓之间,烟火气分染,走街串巷的叫卖声络绎不绝,他环视着周围,自己适才应该桃林中与元芳赏花喝茶。
敌人的诡计?
他心中微微摇头,记忆应当没有问题。
而天底下能在元芳面前将自己一瞬间带走刺客,他能自信道,无人。
所以…
他自然是不信什么鬼神之说,只是现在的情况的确颇为离奇。
周围人的衣着,城镇的...
父亲节到了,在这美好的日子里,让大人捡到一个遍体鳞伤的少年芳(?)
群里脑洞具现…
小芙独门绝技——过节发刀流。
其实治愈文!
————————————————————————————————————————
这是哪里?
狄仁杰置身于百姓之间,烟火气分染,走街串巷的叫卖声络绎不绝,他环视着周围,自己适才应该桃林中与元芳赏花喝茶。
敌人的诡计?
他心中微微摇头,记忆应当没有问题。
而天底下能在元芳面前将自己一瞬间带走刺客,他能自信道,无人。
所以…
他自然是不信什么鬼神之说,只是现在的情况的确颇为离奇。
周围人的衣着,城镇的模样,百姓的口音,种种迹象让他觉得自己已经不在洛阳,寻了街边坐着的一位老翁问了问。
此处已经是凉州境内的武夷城
果然。
印证了心里的猜测,那么现在问题来了,让他来到此处的目的是什么呢?
随着人流慢步走着,狄仁杰的疑惑没有得到解决,却发现自己已经被盯上了。
显然因为自己的出神,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旁的巷子之中,虽然仍能听见喧闹的市井声,但这附近不知不觉没几个人了…
看来是自己的这身衣着打扮招惹人心了…
只是未等狄仁杰采取什么行动,巷子的一个拐角处连滚带爬的跑出来了一个人,直直到了身后人的旁边,看样子似乎是想要包抄的同伙。
只见那人面带惊恐的耳语了几句,那领头人瞧了那巷子拐角几眼,犹豫了几秒,便带着几人头也不回,步履匆匆的走了。
衣角沾染了血迹…
可人却完好无损的出来了。
什么会将这种地痞小贼吓到呢?
狄仁杰心里猜了八九分,按正常道理说,孤身一人的情况下,应该远离,可…
他摸了摸心口,那种强烈的悸动感让他下定决心,不过若是元芳知道了,定是要唠叨上一阵子…
巷子的拐角背光,即使是在白日,也同样昏暗的很,周围放了些杂物,看着上面的尘土,想必是荒置了很久。
怪不得会选择在这里设下陷阱,的确是隐蔽的很,狄仁杰分神想道。
再深入几步,定神观察着四周,不由得瞳孔剧缩,心下一惊,他方才知道为何那些人会慌张跑走了。
那角落里,靠着一个人。
具体的说,应该是位十四五岁的少年人。
这孩子的头发披散开来,弯着腰蜷缩在一边的墙壁上,半边身子上盖着一件奢华的外衫,此刻微微滑落,金边丝绸,覆有薄纱,很是华丽。
与之相反,他裸露在外的脊骨骨节微微凸显,下陷的两颊,显示着他的瘦弱,外衫之下几乎是衣不蔽体,露出的皮肤上面青紫的鞭痕密密麻麻交错,没有什么完好之处。
更加令人心惊的是,那孩子的脖颈上拷着一个硕大锁扣,那脖颈后垂下断裂的半截锁链,似乎是被人为砍断。
怎么能这般对待一个孩子!
狄仁杰怒火中烧,不由得又上前了几步,想要观察的更清楚一些。
少年的嘴角被撕裂的伤口泛着红肿,身上的伤口细微的仍在渗血,手腕脚腕之上是重叠的青紫手印,更别说身上还留有的白污痕迹…
他心下一沉,已经明白了八九。
寂静之中,少年蓦然睁开了眼睛,似乎感觉到了有人前来,他挣扎着坐正,鲜血从少年的额头顺着发丝流下,盖住了他的左眼。
他微微仰头,用着仅能睁开的一只眼睛看向前面,只是一片模糊,约莫能看出一个人影,他不得不眯起眼睛。
狄仁杰这时才完全看清了少年的面容,与那双疲累又警惕的黑色眸子对视上。
他蓦地瞳孔紧缩,不可置信的踉跄了一步,又跟着紧紧上前了几分。
即使面前少年还是青涩年幼,可这眉宇间的神采…
狄仁杰只觉得窒息感涌上心头,他的双腿有些发软,不得不撑扶着墙壁。
这个眼神恍然间让他回到了初见的第一眼,
就像失去庇护,走投无路般的幼狼。
“元芳…”
他喃喃道。
“元芳。”
他笃定道。
这就是将他带到此处的原因吗?
那上天为何还要给他的孩子这么多苦难与折磨呢?
他甚至不敢细想,
倘若自己没有前来,他心爱的孩子会不会就这样隔着热闹的烟火气,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漆黑的街角枯萎…
在这本应意气风发,骑马游湖的肆意年岁却饱含着对世间的绝望和厌恶。
多么悲哀又凄凉…
少年只是嗤笑一声,上下打量着他,眼里的阴霾越加浓厚,冷冽的瞧着,淡漠道:“滚。”
狄仁杰眼眶一红,心里发颤生疼。
元芳几乎从不说起他的以前,提及的时间基本也就是在军队的时候。
每次提到父母家乡,元芳总是被笼上些悲伤的雾,他自觉猜到几分,每每总是怜惜的摸摸孩子的头,给一个浅浅的吻。
可…
他从未想过元芳的少时会是这般…这般…
狄仁杰几欲说不出话来,眼角划过滚热,他下意识伸出手,想接一接这个破碎的孩子。
“我…我不会害你…”
少年抿了抿唇,他敏锐的感受到面前长者的怜惜好意,他敛了敛手里藏着的匕首。
善意?
这简直是最廉价的东西!
他突然觉得这样的目光太过灼热,让他几乎想要转身逃跑。
他想,他不需要别人的可怜。
狄仁杰张了张嘴,顿了又顿,他缓缓蹲下,平视着少年,将嘴里破碎的词语揽成句子:
“元…孩子,我懂些医术,帮你治治伤可好。”
少年没有回答,他就那样顶着一双还未分明的黑眸,带着同归于尽的狠厉,瞧着狄仁杰。
看呀看,看呀看
然后抬头对着他粲然一笑,笑的眉眼弯弯。
他问:“你是想上我吗?”
六个字,宛若惊雷,直直将狄仁杰本就颤抖的心砸个粉碎。
面前的孩子笑的灿烂,像是被尺子量过的标准,他的眉梢弯了下来,似乎被看不见的悲戚所压弯。
他努力的挺直他的背,用心血撑着他骄傲。
纵使他的身体因为他的靠近还在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狄仁杰哪里没有发现他手里闪过的亮光呢?
他只是视而不见,又近了几步。
“不怕了…”
少年愣住了。
所以当他的头被轻轻拍了拍,他身上的外衫被细细盖好时,他也没有任何动作。
他瞧着这位陌生的长者,露出心痛又怜惜的表情,疼爱的用帕子轻轻拨开压他的发丝,一点一点为他拭去脸上的血迹,温声道:
“不怕了,不怕了…
“…好孩子,大人在这呢…”
轻声细语的哄着,普通的就像是接受苦的孩子回家一样…
那温热的指腹小心的擦过他的眼帘,在他的嘴角疼惜的顿了又顿。
他几乎要被这片突如其来的温情溺没。
几日几夜不眠不休,这疾风骤雨中的一叶扁舟,似乎找到了可以临时停泊的港湾。
是假的…
可心知肚明但心甘情愿。
少年骤然放松下来的精神浑浑噩噩,他仿佛间又看见了以前那晃着温暖昏黄烛灯的家。
“芳儿…”
耳畔似乎传来了那熟悉的浑厚声音,攥的他眼前模糊。
“芳儿,别闹了,快些回家罢。”
“你娘饭都要做好了……”
他蓦然要落下泪来,此刻才发现自己似乎还保留一份飞蛾扑火,螳臂当车般,少年人才有的天真烂漫。
“咣当。”
带着血迹的匕首从手里松开,滑落。
轻易交托信任,让人靠近的结局历历在目…
不过,对着那双水光潋滟的悲悯眼眸
他想:
不会比现在更坏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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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篇继续排队等写,但50米大刀…
【狄芳】游子归家
点就看失忆元芳孔雀开屏!
其实是想写断肠诗的番外,结果当新篇看也完全没有问题~
全文7000+,主要想写游侠芳的江湖潇洒。
预警:爱情向(清水也就一个吻,审核大人拜托!)
—————————————————————————————————————————————————————————
犹记得,元芳走的时候还是阳光明媚的好日子。
扬州盐荒事态紧急又极为蹊跷,宁氏在众目睽睽之下不知所踪,狄仁杰暗道不妙,自己被急诏入宫,只得先派元芳前去追寻找到的蛛丝马迹。
两人彼时已互通心意许久,可元芳还是眷念极了,不舍的埋在他颈边蹭了蹭,在大庭广众之下,讨了......
点就看失忆元芳孔雀开屏!
其实是想写断肠诗的番外,结果当新篇看也完全没有问题~
全文7000+,主要想写游侠芳的江湖潇洒。
预警:爱情向(清水也就一个吻,审核大人拜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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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记得,元芳走的时候还是阳光明媚的好日子。
扬州盐荒事态紧急又极为蹊跷,宁氏在众目睽睽之下不知所踪,狄仁杰暗道不妙,自己被急诏入宫,只得先派元芳前去追寻找到的蛛丝马迹。
两人彼时已互通心意许久,可元芳还是眷念极了,不舍的埋在他颈边蹭了蹭,在大庭广众之下,讨了一个离别吻。
许是年老多情,他蓦得有些心慌,只是人命关天,也只能担忧的拍了拍孩子的手,嘱咐他一切小心。
“大人放心,卑职去去就来。”他的小将军倒是洒脱一笑,露出了尖尖的虎牙,安抚又自信,利落的翻身上马,离去的背影只道是意气风发。
狄仁杰坐船前往扬州的时候,仍思绪不宁,时常被噩梦惊扰,他总是站在船头眺望远处,细雨绵绵的季节令海面上笼上了一层薄雾,罕见的不安总是弥漫在他的心头,
又是扬州…
他不由得眯了眯眼,看来上次的人头滚滚还是少了。
一路之上,元芳受伤种种的情形总能找到机会闯入他的脑海,重伤咳血也都是常客。
担忧日复一日的加重
只是……
“阁老,元芳…元芳他怕是已经身故了!”
狄仁杰突觉自己还真是老了,不然怎么会错听元芳身故的字眼。
眼前蓦然黑了一瞬,脚底踉跄了几步,被人紧紧搀着才不至于摔倒。周围一片担忧的呼喊,只是没有他想听的那声“大人。”
他依旧佯装冷静的询问着事情的缘由,安抚着旁人,手紧紧捏着那封绝笔,指尖泛白,不自觉得颤抖。
“无事。”
只记得他聊胜于无的说了些振奋人心的场面话,将接下来的事情一一安排妥当,才好背过人微微抬头,不至于让眼里的雾气落为水滴。
“老爷,夜深了,早些睡吧。”狄春撇到了桌上那被细细展平的绝笔,忧心忡忡的看着窗边的狄仁杰,递上一盏热茶,“若是李将军见到大人这么不爱惜自己,定是会心疼的。”
“元…好了,狄春,”狄仁杰连轴转了多日,没有抬头,话脱口而出却顿了顿,垂眼抿了口茶水,“过几日与何五奇的事项准备妥当了吗?”
“准备好了,老爷您放心。”狄春叹了口气,犹豫再三,也无法多言,退出房间,轻轻带上了门。
沿海地区的气候潮湿,入夜更是刺骨,狄仁杰靠在床头,膝盖骨细密的疼痛,让人不得眠。
他又将蜡烛点燃,坐在床沿,轻轻锤着小腿,瞧着那闪烁的烛芯,继续思索着接下来的计划。
…若是元芳在,定是会缠在自己身边,那孩子热的像个小火炉……
狄仁杰哑然,几日刻意压下的悲痛蓦然间袭涌而来,直觉心颤得厉害,滴滴晶莹从眼角滑落,不由哽咽。
却难道是,物是人非。
他总是想自己故去元芳会如何,每每愧疚遗憾于不能常伴在元芳的以后。
许是自己被元芳宠坏了。
那双片刻不离的亮晶晶眼睛,句句坚定不移的“大人放心”,次次身穿龙潭虎穴的顺利结案。
形影不离的让他从未想过,自己的小将军竟也有先行离开的那天。
元芳临别的那句“去去就回”恍如还在耳边。
狄仁杰总是觉得元芳没有死,他想,如此失约,等人回来的以后,定是要罚上一周的阳春面。
他又想起狄春劝慰的话语,擦了擦眼角,长叹一口气,
元芳啊元芳,好孩子,你若是心疼大人,便快些回来吧…
何五奇这几日到是乐得开怀
那日从卧虎庄归来的时候,在岸边捡到一个人,本只是觉得在他的码头附近有具尸体晦气,没想到那尸体突然睁眼,三五下就将他附近的家丁打倒在地,恍恍惚惚间直直问道他自己是谁。
何五奇正两股战战,惊吓间头脑转的飞快,秃噜出一句:“你你你…你是我的护卫!”
那人似乎信了,又问了句他叫什么。
何五奇瞟过江面,编瞎话的本领发挥到了极致,脱口而出道,“水生…你叫水生!”
那人听完又直愣愣的倒下了,何五奇浑身大汗淋漓,这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粗声喘着气,刚才铺面的杀气让人动弹不得,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逃过一劫,似乎还捡了个厉害护卫。
妈的,他觉得自己真是他娘的聪明。
狄仁杰的谋划自然是一切顺利。
“那个老东西还真是狮子大开口啊!”何五奇回宅噼里啪啦摔了一通,“张嘴闭嘴就要我大半家财,他以为他是谁,天王老子吗!”
良久,何五奇才堪堪消气,他眼珠子一转,水生他心里总是有些犯怵,几日下来,好处没得着,药材到是没少花销,左右谁死谁活他都没有损失,随手招来管家,吩咐下去。
偏房
水生再次苏醒的时候依旧是头疼欲裂,轻咳几声,胸腔里便撕心裂肺起来,记忆像碎片似的从指缝流过,脑海里闪过几个身影,不容细想,最后都被熊熊烈火全部焚尽
水生,他念叨着自己的名字,只觉得陌生,当时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浑身被迷茫惶恐所包裹,急于在世间寻到一个锚点,才开口询问,现在想起当时的场景,也真是荒唐。
他点了点头应下了管家传来的消息,听见杀人二字也觉得寻常淡漠,这身武力和满身的伤痕更让他觉得自己也并非什么好人。
这么久也无人来寻,许是江湖上只身的浪荡侠客,便先报答这救命之恩,再言其他吧。
怀英,这两个字在舌尖翻滚,却莫名觉得有几分熟稔。
夜深了,狄仁杰的房间里仍闪着光亮,他瞧着窗外,又不自觉的叹了口气,继续落笔着。
“嘎吱”,窗户似乎被风吹开,昏黄的烛火闪烁下一秒便熄灭了,徒留几缕白雾,狄仁杰笔下一顿。
他走到窗前,手扶在窗檐,慢悠悠的将窗户合上,许是这幅情景过于让人怀念,他并未转身,似乎在刻意等待什么。
良久,那身后的烛火没有复燃,狄仁杰摇了摇头,真是异想天开…
甫一回头,便不由得被吓了一跳,脖颈前蓦地横着一把剑,面前人一身黑色劲装,戴着斗笠,微微低头掩着面容。
站的位置很巧妙,不着光亮,很专业。
专业杀手?
那又是谁雇佣过来的呢?
“你是何人?”狄仁杰却又放松下来,他觉察出这人不想杀他,这剑,没有出鞘。
“受人之托,前来杀你。”
水生却不像对面人那般冷静,杀人的步骤已经做了大半,到这最后一下却怎么也出不了手。
月光隐约但照清了面前长者的脸,
是他!
那个反复出现在脑海里的面容。
突然出现的几段记忆砸到了他的脑海里,支离破碎间透露着这位长者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
他们似乎很熟悉,又很…亲密。
可这是他要杀的人
头又隐隐作痛,喉咙做痒,水生不由得蹙眉咳嗽了几声,见人要完全回过身,慌乱间将剑抵了过去,定下神才发现,竟都没有出鞘。
他从心底就不想杀他。
心底顺理成章的想着,
他应该见一见他。
于是他摘下了斗笠,又往前踏了一步,答道:“水生。”
陌生名字,或许是代号。
声音沙哑,听这个咳嗽声,应是肺部或者喉咙有些问题,身上隐约间能闻到药香,正在服药,许是近期受的伤。
可去查一查这县上附近的药铺,哪里抓了这方面药材。
狄仁杰正分析着,却被面前人突然凑前的行为一惊,他见水生的面庞一点点在月光下显露出来,眼睛却蓦然睁大,浑身不由得微微颤抖起来。
“元…元芳!”
仅数秒间便眼眶酸红,老泪纵横
“莫哭,别动,”水生的剑又往前压了压,果然没错,“你认得我?”
莫不是失忆了。
狄仁杰眼里尽是失而复得的欣喜,他瞧着孩子苍白的脸,心下担忧元芳的伤势,现在的情形还是先安抚住为先,只觉得更加心疼,哽咽道:“你…你是我的朋友……”
话还没说完,面前人又往前了一步,将他压在了窗框上,没等继续开口,就见元芳轻轻靠在了自己身上。
消瘦了许多,狄仁杰又听见耳边压抑的咳嗽声,他连忙微微低头,看见元芳头上的冷汗,心下焦急,又不想扰了元芳,等了一等才问:“老夫略懂医术,元…水生你莫不让我看一看。”
水生皱了皱眉,想寻着这片段的记忆往深处去,却头疼的更厉害了。
他瞧见长者划过的泪珠,心蓦地一疼。
鼻尖缭绕着一种熟悉的香气,身体下意识就往前靠了靠,可以信任,身体叫嚣着,似乎比现在的他更加熟悉面前人。
他放任自己,顺从的埋在了那人的颈窝,残存的几缕柔和的墨香一下一下抚平疼痛,让他放松下来。
耳边传来了长者担忧的声音,他突然觉得浑身暖和了几分,下意识吞下了余下的咳嗽声,往后退了几步。
“我记得你…我醒来以后只记得你和熊熊燃烧的大火,”水生瞧着那双湿润的眼睛,莫名就心定了。
“我本应杀了你。”水生突然笑了笑,“但见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不可能了。”
他按了按心脏的位置,“仅仅是这一面,我甚至觉得我的心是为你而跳的。”
“罢了,”水生洒脱的摇了摇头,“你是低价卖盐的好人,我本就不应该杀你。”
“更何况,我有私心。”
俊朗的青年说着不自觉的情话,眼里的纯粹只叫人心生怜爱。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老爷,您没事吧。”
这小厮!
狄仁杰一愣,刚想开口,瞳孔里元芳的身影突然放大,微张的嘴突然被面前人覆了上来,唇齿相依,被轻轻吮吸了一下,又被咬了咬唇瓣。
恍惚间,他们交换了一个久别重逢的吻。
他看见元芳已经拿起了斗笠,打开了窗户,侧脸看着他,微风吹拂着他的发丝,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帕子,失忆的元芳更像是位江湖侠客,随心所欲间带着罕见的少年潇洒。
“只不过骗我可就不好了,”水生挑眉一笑,倾身附到狄仁杰的耳边,“朋友可不会有这样亲密的动作。”
“你说对吧,怀英…先生?”
他轻轻拭去了狄仁杰脸上的泪珠,动作是他自己都未曾发现的温柔。
随后带上斗笠,身形一动便窜了出去,留下一句:“我先去负荆请罪,下次见的时候,先生可是要把全部都一五一十的告诉在下。”
门被推开了,狄春担忧的看着狄仁杰漫上些绯色的面容,“老爷,您快别吹风了,着凉怕是不好。”
“嗯…好好,你先回去吧。”
狄仁杰想着刚才的场景,颇为宠溺的摇了摇头,手不经意间拂过唇,莫名有了些在偷情的啼笑皆非。
失去了记忆倒是变得大胆肆意了许多。
将狄春打发出去,他眺望着元芳消失的地方,又是一阵暖风,似乎是刚才略过元芳发丝的那道微风,此刻环绕在了身边,抚恤着自己澎湃的内心,缓声告知着元芳的归来,眼里不禁又腾起浓浓雾气,直直划过眼角。
耳畔留有的余温,手里被放进的帕子代表着之前的不是自己的梦境,不由得长长叹了一口气,回来了,他的孩子真的回来了。
他闭了闭眼,而后又抬眼瞧着上空,从不信鬼神的他此刻却是庆幸不已,万分的感激都涌在了心间,无法描述半点,只能归于一句,
苍天有眼,真是苍天有眼啊!
狄仁杰平复着自己的心情,想着之前的对话,联想之前的猜测,莫不是孩子死里逃生出来被敌人捡起,又派来杀自己。
那这样的人绝不会是熟悉元芳的人,不会是铁手团,以他们的心思怕是当时就一剑灭口了。
官府的人?
他又摇了摇头,否决了这个想法,可能性也极小。
若是最近有冲突的“陌生人”,他猜测着,那最大的可能,便是…何五奇。
还是要去查一查医馆。
狄仁杰只觉得今夜真是漫长,怎么还未天亮。
他要去接他的将军回家了。
翌日清晨,
狄仁杰分头行动,一边遣人去医馆查找线索,一边还有县上的几个案子等待破解。
他带着张环李朗又去暗访各个铺子,镇子上的人本就稀少,许是昨日与何五奇的冲突让他现在这个蛮横的富商形象深入人心,今日去其他铺子问些事务都很顺畅。
狄春松了一口气,他蹙眉瞧着外面淅沥沥的小雨,这早上还晴朗的天怎么晚上下起了这么雨,“老爷,天色渐晚,可这雨怕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
张环想了想:“前面不愿我记得有个杂货铺子,我去买几把伞回来。”
狄仁杰颔首,雨下的越来越大,张环的背影彻底消失在雨帘之中。
附近安静极了,街道上空荡荡的无他人行走,雨声回绕在耳边,滴滴答答顺着房檐流下。
平日只觉得清澈洗涤的细雨声,此刻让人无端升起几分烦闷,他敏锐的察觉出周围有些异样。
“狄春,你去看看张环…”
话没说完,
“咻——”突然的破空声划过,几只箭矢射到了一行人的身前。
几位黑衣人从四周窜了出来,为首的人断了一条臂膀,正是那龙凤。
“老爷小心!”
狄仁杰只瞧了几眼便心知肚明,人既然已经找到了头上,隐藏也没什么必要,“铁手团大驾光临,老夫真是有失远迎啊。”
“不必多言,我看今日谁还能救你。”宗主下达的死命令让他有些心焦,龙凤挥挥手,身后的铁手团成员便一拥而上。
周围立时混战成一团,叮叮咣咣,兵器叠打声络绎不绝,狄春挡在狄仁杰身前步步后退。
龙凤虎云虽断了一臂,可毕竟都是江湖上一流的高手,张环不在,人员不齐,列队组合的战法也少了几分的威力。
“带大人先回客栈!”李朗咬牙坚持着。
“云姑!”龙凤大喊一声,身后的人便突然一踏,向前一蹬,刀刃顺着李朗的剑身向下劈过。
李朗大惊,不得不后退,手里的剑强行横过,“叮——”刀剑相抵,火星四射,直到剑柄卡住了刀势,蹭蹭几步退至了墙壁,借力一侧,堪堪化解。
龙凤抓住机会,转身直奔狄仁杰方向,手里的刀已然前刺,正是想一击毙命。
狄春站在狄仁杰身前,刀势刺脸,生死之间,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狄仁杰却冷静的很,那双眼睛锐利的看着龙凤,让他觉得此刻或许是状况相反,他才是那个命悬一线的人。
事实证明,他的感觉没错。
“嗖——”突然又是一道破空声袭来,龙凤瞳孔一缩,余光里一道黑色细箭直冲他的手腕。
不好!
他不得不收回手臂,抬刀抵挡。
“叮当—”一声,那箭矢险而又险被挡了回去,扎在一边的柜台之上,尾端颤抖,没入三寸。
可定睛一看,哪里是什么箭矢,仅仅一根木筷罢了!
高手!
一等一的高手!
龙凤心下一沉,往木筷射来的方向看去,才发现那隔壁酒铺前不知什么时候坐了一个人。
那人带着斗笠,脊背挺直,端坐在椅子上,桌上放着几个小酒坛,一碟酱牛肉,正捏着坛沿,抬头喝了一大口,又慢条斯理的重新从竹筒里拿出一根筷子,丝毫没有收到这里打斗的影响,悠闲自在的像是正在欣赏雨景的侠客。
“还请不要插手,事后铁手团必有重谢。”龙凤抱了抱拳。
“先生,怎么这么多人都想杀你。”那人没有理睬,声音颇有几分的无奈,“您是不是早就猜到我在这里。”
狄仁杰捋了捋胡子,笑道:“只是猜测罢了。”
“只是一个猜测便将自己落入险境,先生也…”那人摇了摇头,轻咳了几声,抬颈将坛里的酒喝了个精光,嘴角溢出些酒水,也浑然不在意,“罢了,反正我在。”
他拎着剩下的那坛酒,起身漫步过来,每走一步,这浑身的杀气便重了一分,绕是这杀气的对象不是狄春他们,也直觉得心悸。
就更别说龙凤几人了,豆大的汗珠随着雨水留下,他总觉得这种被锁定的感觉有几分的熟悉,上次又有如此骇人的感觉,还是那…李元芳。
雨依旧淅沥沥的下着,气氛越来越沉重,清脆的声音却宛如暴风雨的前奏,又似是索命曲的前调,压的每个人都喘不过气来。
狄春看着那人直直走了过来,心下更是紧张,肩膀却被大人轻轻拍了拍,有安抚的意思。
来人在狄仁杰面前站定,狄春看清了来人的脸,瞳孔一缩,“李李李…李将军!”而后又欣喜若狂起来,挺了挺胸膛,满是底气。
这般压抑的氛围,快要凝成冰的环境
水生瞧着狄仁杰被雨扫湿的衣襟,皱了皱眉,先将手里的酒递了过去,只道一句:“先生暖暖身子,莫要着凉了。”
随后摘下斗笠,轻轻戴在了先生的头上,一点一点将下面的绳子系上,眼神专注,仿佛这根绳子价若千金。
狄仁杰接过酒坛,瞧着面前人的单薄背影,心里却妥帖安定的很。
“元…水生你这身体还未好,可不能喝这么多的酒。”狄仁杰微微皱眉,不赞同的看着他。
水生莫名心虚起来,摸了摸鼻尖,“先生以身犯险我还未追究,您倒是先批评起我了。”
说着他微微低头,两人的脸蓦地凑近,呼吸在斗笠下缠绵交融,“我在生气呢,先生。”语气带着不自觉的撒娇。
狄仁杰一愣,这还是头一次元芳将自己的生气表露出来,不对,印象中,元芳似乎没有生气过。
两人的眼神对视上,他才看出那笑意未达眼底。
于是当朝宰辅在这生死关头开始思索如何哄一个从未生气的人开心,面色凝重,心里还打着腹稿,好像是要入宫奏对一般。
水生将斗笠往下按了按,挡住长者的视线,转过身,脸上哪还有一丝笑意,瞥了一眼狄春,“还不往前站站,别让这血污了你家老爷的眼。”
“小人不想多事,铁手团的信誉还是有的…”龙凤还想争取一二,话没说完,瞳孔突然猛的一缩。
他连忙退后几步,随手拽过身边的人,只见剑光一闪,一条胳膊便飞过眼前。
“啊啊啊——”这人的惨叫还未喊完,身子又被腰斩,上下错开,血淋淋的,被分成了两半。
“真是聒噪。”
龙凤看着面前的人,手里的刀甚至都拿不稳了,一直发抖,“不可能,不可能…你你你,你不是死了吗!”
“我只知道,”水生随手震了震剑,血珠滚下,冷冷的撇了一眼,“你们要死了。”
龙凤看着那双狠厉的眼睛,浑身仿佛置入冰窖,全身发冷,他恍如间似乎看到一匹狼王,绿油油的眼睛盯着他的猎物,漫不经心又势在必得。
跑,他必须要跑,
龙凤惊恐极了,同伴被切菜般屠戮的情形又浮现在了眼前,竟一声未吭,直接转身逃跑。
只是这身子刚转,没跑两步,“噗呲—”,他的腿就没力了起来,往下一看,腹部不知何时透过半个剑身,随即呕出一大口血,下一秒便失去了意识,留下那未闭的双眼,死不瞑目。
这江湖上的一流高手就这样轻飘飘的死了。
铁手团众人皆是胆寒,而护卫队眼里尽是崇拜
瞧瞧他们的大将军!
之后那仨瓜俩枣更不是他一剑的对手,随手挽了个剑花,留下那个叫云姑的活口,一剑定在了墙边的侍卫旁。
狄仁杰骄傲的看着他天下第一的小将军回到身边,那身的戾气在达自己身旁时便消散个干净。
越走近,他才觉得不对劲,元芳脸过于苍白。
青年在面前站定,将额头轻轻抵在了自己肩上,摩挲了几下,似乎在找一个合适的位置。
浑身明明不自觉的微微颤抖着,却又克制着自己,不让身体靠近,似乎担忧自己的衣服被他沾湿。
这孩子,狄仁杰眼里尽是心疼和怜惜。
“先生,让我靠一会儿。”
水生只觉得脑子像被刀切成了几块,那人的面容有几分的熟悉,让他又想起了那日的大火。
满船的尸体
未闭上眼的孩童
一家出游的美满人家
水生心里郁气横生,咬了咬牙,只觉得自己没将那几人大卸八块真是可惜。
他疲惫的很,下意识寻找着属于他的避风港。
恍惚间,他感受到一只温暖的手顺着他的后颈到脊背,一下一下抚摸着。
后脖颈本就是人体最脆弱的地方之一,像他这样的高手更是,而这指肚带着常年写字的薄茧又为这样的触摸平添了几分敏感,激起些鸡皮疙瘩。
这让旁人寒毛耸立的动作,却让他浑身慢慢放松下来,一下一下,仿佛这些日的迷茫和疲惫都被一扫而空。
脑子里还在断断续续晃出些片段,但此刻想不想起来又怎么样呢?
他只是餍足的叹了口气,心满意足的给自己下了定论,
真是,栽了。
天空也慢慢放晴了,云层渐渐散去,没人去打扰屋檐下的二人。
“先生,我有些累了。”
“那便与先生回去罢,为你把把脉我也才会安心…”
“嗯~”带着鼻音,亲近的很
月亮蹑手蹑脚的为他们披上一层皎洁月光,悄悄的举手庆贺,
只道是,游子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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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有后续,也可能没有
啊,江湖意气都小将军真的好帅,想想就觉得潇洒。
蹲蹲评论~
【狄芳】七日(上)
预警:狄芳爱情向(但几乎无描写,求审核大人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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漕渠的火很大,孤舟在渠中焚烧,百姓离得远远的,只觉得上面有冤魂哀悼,炙热又阴冷,火光染红了半边漆天,叫那月光都有了太阳的半分神采。
哪里还有多于的气力,链子刀没入桅杆三寸才堪堪支撑住他摇摇欲坠的身躯
李元芳想,
许今天便是他的死期。
先钻入身体的是滚滚浓烟,黑雾缭绕让他恍然置于话本上的地府,胸腔发出阵阵悲鸣,船体破碎晃动,踉跄间只能跌倒在地,眼里印着滔天火光。
他应该去看看船上还有没有幸存的百姓,李元芳悲悯的想,他......
预警:狄芳爱情向(但几乎无描写,求审核大人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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漕渠的火很大,孤舟在渠中焚烧,百姓离得远远的,只觉得上面有冤魂哀悼,炙热又阴冷,火光染红了半边漆天,叫那月光都有了太阳的半分神采。
哪里还有多于的气力,链子刀没入桅杆三寸才堪堪支撑住他摇摇欲坠的身躯
李元芳想,
许今天便是他的死期。
先钻入身体的是滚滚浓烟,黑雾缭绕让他恍然置于话本上的地府,胸腔发出阵阵悲鸣,船体破碎晃动,踉跄间只能跌倒在地,眼里印着滔天火光。
他应该去看看船上还有没有幸存的百姓,李元芳悲悯的想,他害了他们,还让他们无法入土为安,只能陪自己落个尸骨无存,藏身火海的结局。
他有些开始担忧宁氏几人,黑手团见这里没有想要的东西,定是会赶去劫杀,他们的处境很危险。
大人也会有危险,这个结果让他觉得心慌,张环李朗几人的功夫还是差了些,是他无能,未将那些宵小杀个干净。
红色的火舌渐渐舔舐到他的身躯,灼烧感席卷着他的大脑,但也无妨,他颇为冷静的想,毕竟自己忍耐惯了。
可是自己还没有见到大人
耳边响起撕心裂肺的咳嗽声,李元芳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是自己的声音,窒息感让自己几欲晕厥,看来自己真的要到极限了。
大人,
大人,
大人……
李元芳的神情柔和了许多,这两个字被他念的眷念缠绵,流连于舌尖。
他倒是不后悔,直道是遗憾…
他还没有亲自向大人传达自己的情报。
还没来得及和大人说上一句“我回来了”
还未有吃上大人为他点的那盘春卷
他的思绪飘了飘了,那春卷的香味真是勾人,
让人念念不忘。
他还想闻闻大人身上的清冽温和的墨香
还想再缠在大人身边,悄悄讨上一个吻
还想在今年七夕的时候拉着大人出门,在袖子里十指相扣…
还有好多好多的事未和大人一起做过,
他想
可,他要死了。
平日多是大人唠叨着他先离开种种,此番也算是出乎大人的意料了,李元芳笑了笑。
不知道是不是浓烟太过熏人,若有人能看见此时此刻,便能见到那铁骨铮铮的大将军,竟眼角泛红,直落下几滴泪下来。
怕也会叹道英雄末路,何其悲哀啊!
李元芳晃了晃自己的脑袋。
大人的一颦一笑又反复出现在了眼前,
他似乎瞧见自己笨手笨脚的为大人束冠,大人黑白相间的头发如瀑,他珍重的捧在手里,也不知如何下手。
耳畔听着大人的调笑,低头嗅了嗅那发香,拘谨的捏着梳子,轻轻的一下一下,有时不小心落了几根,便心虚的握在手里,缠在指尖。
晨光洒落,笼在两人身上,那镜子反光,时常只露出半边脸,窗外可能会有几声莺啼,寻常又温馨。
这便是走马灯了吗?
那倒是怪让人留恋的。
眼前的景象渐渐模糊起来,大人甩了甩袖子,往前踱步,他不由得伸手想抓住大人的衣摆,却只能见它从指缝漏出。
别走,别走,
他无力的看着,慌乱的想要挪动自己的身躯,却只能重重磕在地上,不觉疼痛。
李元芳蓦地涌来些力气,眼神里流出悲切又恳求:“大人…”
求您回回头,他还想…还想再见一面呐!
“老白,李将军执念太深,不好勾魂啊。”
“是亦,这泼天的杀孽和功德交织在一起,如此执念便是带走了,也容易怨气恒生,成为恶鬼。”
“不如划去些功德,给他几日,化化这戾气,也便于我们行事。”
“也罢,便先给这位将军和那位大人买个好吧。”
“是嘞,李将军,您抓紧,小的们可是破例咯。”
李元芳头脑浑噩,平日里避不可及的鬼神之说成了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下一瞬睁眼时,竟回到了岸边,之前的对话回荡在脑海里,他欣喜若狂,一撩袍子,跪在地上,抱拳道:“多谢。”
“诶,可不敢受您这一拜。”
“您到时候,记得我俩个好便值了!”
“还是抓紧些,咱们法力低微,也就只能续上七日了。”
声音愈来愈远,最后似飘入耳中。
李元芳又是一抱拳,转身便看到一个石碑,上面刻道:山阳。
他定了定神,便要将大人的前路扫个干净,不敢浪费一分一秒,向一个百姓问了时间,已然过了十日,那今日便是履约的日子。
他快步朝县里走去,混入了人群之中。
今日艳阳高照,李元芳抬头撇了一眼天空,那朵朵白云似乎连在了一起,瞧着他,又无声的提醒他。
这是,第一天。
群仙茶楼,
宁氏焦急的等待着,她的心煎熬的很,频频向外探头。
“夫人。”
耳畔传来一声呼喊,她连忙转头就见李元芳站在了面前,激动的泪涌出来眼眶,上下细细打量着,“元芳!可有受伤?”
“诶,小声些,无事。”李元芳安抚的笑了笑,岔开话题:“怎不见吉英兄。”
“鲁大哥还在行馆,怕是也等急了,咱们快些回去罢!”宁氏擦干了泪水,笑着说:“这下可算是安心了,晚上我下厨好好吃一顿。”
山阳行馆之中,狄仁杰携曾泰正在探查案发地点。
一圈下来,疑点重重。
几人走到了门口,狄仁杰见鲁吉英眼神飘忽,心思不宁,问道:“鲁县令可是有什么急事?”
鲁吉英一顿,打着哈哈,“诶,哪有哪有,不过是天热心烦罢了。”
“这微风吹拂,正是好天气…”曾泰的话没说完,就听见远处传来一声呼喊
“鲁大哥,你快看看谁回来了!”
鲁吉英顺着声音看过去,瞳孔一缩,眼里闪过些不可思议,而后露出个喜极而泣的表情。
狄仁杰心下的怀疑更重了一份,也顺着声音往那边一看,却是实打实的惊喜,那远处走来的人不正是他日夜惦念的小将军吗!
“元芳!”
“大人!”李元芳眼睛一亮,一个箭步窜了过来,紧紧掺住狄仁杰伸出的双臂,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
大人,真是好久未见了。
他颇为贪婪的看着狄仁杰的面貌,只觉得恍如隔世一般。
怎么一见面还跪下了!
狄仁杰心下一惊,看着自家小将军眼里泛泪,浑身微颤,一幅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面上不显却心焦起来,左右打量着,还好还好,没有什么明显的伤痕。
莫不是有了内伤,他反手把住李元芳的手腕,脉搏有力,不像是有事。
到底出了什么事?
“快起来,快起来。”久别重逢,大庭广众之下也不好再细细询问,狄仁杰将李元芳拉了起来,看向旁边的宁氏问道:“这位是?”
李元芳闭了闭眼,将泪水逼了回去,“大人,这位便是宁水部郎中李翰大人的遗孀,宁氏!”
“什么!”曾泰一惊,随后笑了起来,“好好好,元芳,多亏有你,恩师,这关键证据不就有着落了!”
狄仁杰也是开怀大笑,暂且隐下心里的担忧。
“元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宁氏有些疑惑。
鲁吉英瞧着面前的三人,眼睛一转,“狄阁老,这快船已经准备完毕,不如你们边走边说。”
“嗯,这扬州事务也耽误不得,”狄仁杰颔首,“元芳曾泰,李夫人,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出发。”
鲁吉英看着远去的马车,冷笑一声,现如今只能破釜沉舟了,随即转身快步回了行馆,不多时,一只白鸽飞上了天空。
等几人坦明身份,宁氏交代完前因后果,这天边也泛起了红霞。
她珍重的将怀里的密信递给了狄仁杰,“狄阁老,这便是那封密信了。”
狄仁杰赶紧接过,就这薄薄的几页纸啊,承的是李翰几人的性命,写的是爬在扬州百姓血汗上的吸血虫,何其珍贵。
“狄仁杰定不负李大人所托!”
两人拱了拱手,回到各自的船舱,唯独李元芳还呆愣愣的坐在原处,狄仁杰将信妥帖的放入盒中,看着失魂落魄的小将军,心里的忧心是怎么也压不住了。
“元芳?”他轻声唤道。
李元芳浑身一抖,瞳孔才慢慢聚焦起来,瞧见了大人担忧的目光。
从踩上船的那一刻起,心脏就不受控制的砰砰跳的越来越快,喉咙也开始发紧。
本还能回上几句话,那半面红霞略过眼前却在刹那间变为熊熊烈火,炙热铺面,让他宛如置身火炉之中。
即使一再重申这是幻觉,却仍挣脱不开,浑身冒出岑岑冷汗。
幸好,
幸好大人在自己身边。
狄仁杰瞧着这孩子总算回了神,松了一口气,还未继续询问,便被元芳撞了个满怀。
房间本就不大,狄仁杰后退踉跄几步,便跌倒在床边,元芳下一秒便欺身压了过来,轻柔的将他放倒在榻上,双臂撑在他的肩膀两侧,以身为锁,牢牢的将自己箍在了他的怀里。
太紧了,这个拥抱仿佛是要穿透进灵魂。
“元…”狄仁杰心觉不对,到底发生什么了?
只是这芳字还未出口,便被吻回了唇齿之间,这个吻炽热又悠长,不管不顾的将周围的空气都夺了个一干二净,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开来,似乎是被咬破了唇瓣。
一吻结束,两个人额头相抵,低低的喘息着。
“好孩子,到底怎么了?”
李元芳并未回话,低头舔舐着大人的脖颈,顺着一点一点往下,轻咬摩挲着那已然泛白的疤痕,放纵自己在大人的胸膛上留下片片吻痕…
“嗯…元芳…好了…”狄仁杰的唇边溢出些破碎的呻吟,久别重逢,他自然也是思念,只是明天还有正事,何况这船舱轻薄…
嘴里的话已然不成形了,他只得拍了拍元芳的手臂
“大人…”一声轻叹飘进了心间
狄仁杰浑身一泠。
往日里总是被年轻人念的开心又眷恋的两个字此时此刻竟太过悲戚。
他的心里蓦地涌出压不住的怒火,他的孩子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受了天大的委屈。
这扬州城当真是觉得他病了?
罢了,
他还有什么顾虑的呢?
现在只担心的他的孩子不知名的悲伤。
狄仁杰放下手,轻轻拉过青年的头,四目相对,年长者细细看着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眸,他读到了年轻人眼里的犹豫痛苦,感受着他的踌躇哀伤。
他仰头亲了亲他的唇,一下接着一下,温柔的抚慰着那满是划痕的心,又无声的纵容着青年的所有行为。
李元芳却停了下来,他轻轻舔舐着身下被刻意咬出的吻痕,窝在大人的怀里,汲取着与世界道别的力量。
“您别忘了我。”
狄仁杰一愣,哑然失笑,打趣道:“好端端的,怎么说起这个,怎么,李大将军觉得是觉得我老了?”
“大人,莫要打趣卑职了。”
他叹了口气,这孩子…
当朝宰辅珍重的瞧着他年轻的爱人,万般的沉思翰藻都噎在了喉咙,然后开口缓缓说下最朴素的情话。
“自然是忘不掉的。”
李元芳是欣喜的,他吻上年长者的脸颊,附身吻过那眼角的细密皱纹,瞧着大人半白头发。
恍然间想到初见时,这些银丝还藏在发间,如今到是光明正大的肆意起来。
他字字嘱咐道:
“大人,以后莫要以身犯险了。”
“每日都要早些休息,切莫太过操劳。”
他轻轻吻上大人的眼帘,吻去那泛出的晶莹泪花。
“夏日天热,让狄春多取些冰,别太过节俭。”
“冬日寒冷,屋里多放几个火盆,下次陛下说去温泉行宫,也一同多留几日。”
青年似乎察觉到了自己的声音有些哽咽,不做声了。
他细细描绘着大人的样貌,想将其刻录在精神上,拓印在魂魄里,纵是千万碗孟婆汤也别想让他忘掉。
“元芳…你跟大人说,到底怎么了?”
狄仁杰只觉得心慌的厉害,他明明紧紧握住元芳的手,却觉得他的孩子下一秒便要随着月亮在清晨化作天光消失的无影无踪。
李元芳不愿对大人说谎,没有回答,只是让虔诚的吻落在了心上人的额头中央。
窗外皎洁的月光洒落在两人身上,他蓦地一顿,鼻尖笼绕的墨香渐渐消散了,无法在被捕捉,嗅觉突兀的消失。
微微偏头看向窗外,柔光刺目,刹那间心知肚明。
已经是第二日了…
明天会失去什么呢?
他将苦涩咽回肚子里,知道自己已经是无比的幸运,只是贪婪的眷念又不舍。
李元芳后悔了,
他不该求得再见一面,他就不应该来!
就应大开杀戒,与这扬州的魑魅魍魉一同上路!
只是他舍不得啊,
一见到大人的身影,便什么也顾不得了,只是想凑过去,再讨一声亲昵的“元芳”。
可那总是含着笑意的和蔼面容不应该面露悲伤。
他说一生太短,又庆幸这一瞬好长。
他痴痴的望着大人,多么希望这时间就停在这一刻。
埋回了大人的怀里,带着不自觉的撒娇叹道:
“大人,您还是忘了我罢。”
这孩子,为什么不说呢?
这天下还有什么是他狄仁杰没办法做的?
狄仁杰心痛的厉害,他句句回应着青年的话语,却忽略着这最后一句。
“元芳,大人不会忘记你的。”
他看着元芳愈加心碎的眼神,一字一句的郑重答道,妄图将它拼回。
只是元芳不愿说,他也不会强求。
若是他狄仁杰连自己孩子受了什么委屈都查不清楚,
那真是枉被叫这一声声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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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中下待填,想去找点甜饼写。
期末痛苦ing
〔觉醒年代〕[观影体]黎明『九』
简单看一下我国的体育之类的,因为有一些不太了解,所以就没有大篇幅描写,最后,不喜勿喷吖。
你有没有看到过奥运赛场上拼搏的身影,你有没有见证过他们满身的伤,却依旧要站在那里,不愿后退。
曾经,中国的国力没有达到现在的程度,中国人民都在迫切的希望,这些运动健儿可以在奥运赛场上为国争光。
在现在我们国家已经处于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的时候,你们赢了就是锦上添花,胜败乃兵家常事,无畏输赢,在赛场上拼搏的你们,或者在背后作为陪练还有教授的无名氏,你们都是我们的英雄。
“在无法为国家在世界上发声的时期,在另一个领域取得成就,到真的可以抚慰中国人民,也算是另一种精神寄托。”陈仲甫想着那些洋人的欺压,心...
简单看一下我国的体育之类的,因为有一些不太了解,所以就没有大篇幅描写,最后,不喜勿喷吖。
你有没有看到过奥运赛场上拼搏的身影,你有没有见证过他们满身的伤,却依旧要站在那里,不愿后退。
曾经,中国的国力没有达到现在的程度,中国人民都在迫切的希望,这些运动健儿可以在奥运赛场上为国争光。
在现在我们国家已经处于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的时候,你们赢了就是锦上添花,胜败乃兵家常事,无畏输赢,在赛场上拼搏的你们,或者在背后作为陪练还有教授的无名氏,你们都是我们的英雄。
“在无法为国家在世界上发声的时期,在另一个领域取得成就,到真的可以抚慰中国人民,也算是另一种精神寄托。”陈仲甫想着那些洋人的欺压,心里就不自觉来气,那些自大狂妄的洋人妄想将中国人狠狠踩在脚底下,用尽各种办法来阻止中国的发展,中国在这样的情况下要翻身,可谓是十分艰难。也就能靠着运动健儿在那个年代为中国在世界上争取一丝丝光辉。
“体育竞争经常有不确定因素,希望在他们失败时,中国人民能成为他们最可靠的后盾。”周树人慢慢说道。
顾清妍和何尘默有点佩服周树人,不愧是他,一语道破天机,直接点出了我们后来的主要问题,不得不说,他们俩现在有点慌,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追梦赤子心
这首歌真的太能说明心境了。
对啊,我们到处被外国封锁,碾压,那些人用一身伤病去证明我们这个国家的存在,去证明我们中华民族从来都不是东亚病夫。
还记得当年,邻里都聚在一起看奥运比赛,那种热血的场面,好像现在找不到了。
一面鲜红的五星红旗映入眼帘,他被高高举起,鲜红的色彩仿佛一团火焰在空中闪耀,无数人抬头仰望这面令人充满热血的旗帜,这是他们的底气,也是他们为之奋斗的原因。
充满鲜花的世界到底在哪里?
如果他真的存在,那么我一定会去。
我想在那最高的山峰矗立。
不在乎它是不是悬崖峭壁。
用力活着,用力爱,哪怕肝脑涂地。
不求任何人满意,只要对得起自己。
关于理想,我从来没选择放弃。
即使在灰头土脸的日子里。
“预备,跑。”
“刘翔,刘翔他创造了世界纪录,他证明了黄种人的力量。”
刘翔身披国旗走在跑道上,周围的观众全部起身,向这个创造了历史的黄种人致敬。人前的刘翔是光辉的,但是他的伤已经严重的无法参赛的地步,但是他依旧参加了2008年的北京奥运会,国人都在等着他再创历史,可是有谁知道刘翔的病痛,那个英雄已经挺不住了。起跑时跟腱断裂,导致他遗憾退赛。可是国人的辱骂埋没了他,甚至埋没了他曾经创下的辉煌,所有人都在怪他,却忘记他为中国创下历史,而他为这个历史付出了多少。
我们所有人都欠刘翔一个道歉。
国人只在乎他赢,而他满身伤痕的时候,国人在质疑他为什么满身伤痕,他是为了什么?为什么伤那么严重,却要坚持在北京奥运会上场,他不想让自己失望,毕竟这是国家第一次举办奥运会。
热血的歌声打破了周围的寂静,何尘默和顾清妍努力往后闪,希望没人注意到自己。李守常看了一眼往角落里跑的两个小可爱,又看了一眼上面飘过的字幕“豫才,你可是一语成谶了。”
“两位还要怎么往后躲?”邓中夏的声音在顾清妍和何尘默身后响起,两人吓得一个哆嗦。
“真是,你们躲什么?”郭心刚怎么会真的不知道,他那都是装的,装着一副疑惑的样子。
“国人对他们真的有些过于苛责,而且北京奥运会是中国第一次举办奥运会,刘翔又比较特殊,大家都希望他可以拿下金牌为国争光,谁知出现了意外,国人的大多都以为他是怕了,认为他给中国丢了脸,就······”何尘默说得结结巴巴,对着这群先生去讲他们后来做的蠢事,真的有些难以启齿。
“胡闹!”陈仲甫一声大吼吓得两人一个激灵,这种感觉就有点像被班主任带到办公室批评,陈延年看了陈仲甫一眼,寓意就是让陈仲甫稍微小点声,左右又不是他们两个做的,与他们两个也没有多大的关系。
陈仲甫丝毫不理陈延年的眼神提示,依旧是我行我素:“你们这么做,是会让英雄寒心的,胜败乃兵家常事,输了就输了,难不成还输不起吗?”
两人就在那里乖乖挨训,颇有一副班主任训斥坏学生的味道。
也许我没有天分。
我有梦的天真。
我将会去证明用我的一生。
也许我手比脚笨。
但我愿不停探寻,付出所有的青春,不留遗憾。
向前跑,迎着冷眼和嘲笑生命的广阔,不经历磨难,怎能感到
命运,它无法让我们跪地求饶,就算鲜血洒满了怀抱。
继续跑,带着赤子的骄傲,生命的闪耀,不坚持到底,怎能看到。
与其苟延残喘,不如纵情燃烧吧。
有一天会再发芽。
跳水得分!郭晶晶她宛如一只美人鱼入水,为中国再夺金牌。
中国的跳水项目一向也是拿分大项,为什么能有这样的成绩?十几岁大的孩子被绑住,借助蹦床练习跳水得分动作。半大的孩子,站到几米高的跳水台上,满脸的泪水,他也害怕,可是哭完了只能自己擦擦泪水,纵身一跃。
光鲜亮丽的背后都是苦痛。
他们的十七岁和我的十七岁完全不同,我可以安稳待在家里,他们却在流汗为国争光。
一个运动员能有几个四年,他们的一夜成名,是多少黑夜的努力。
除了他们自己,只有星星和月亮看得见他们为此做下的牺牲。
未来迷人绚丽,总在向我召唤,
哪怕只有痛苦作伴,也要勇往直前,
我想在那里最蓝的大海扬帆
绝不管自己能不能回还。
你有没有听说过女排精神?
郎平说:中国女排的精神一直都在,并不会因为输赢而改变,这就是女排精神的传承。
女排姑娘拼命苦战为国争光的背后,是平时的“艰苦奋斗,刻苦训练”,是赛场上永不磨灭的斗志,是多年来凝聚成的“无私奉献、团结协作、艰苦创业、自强不息”的精神,这在里约奥运上又一次被女排姑娘出色的表现诠释出来,这就是永不过时并赋予时代内涵的“女排精神”
我们也许应该宽容点,不要老是揪着不放。
我们输了难过,他们输了难道就不难过吗?
有太多的无能之人拿着键盘大肆攻击英雄。
“这...”纵使是从美国回来的胡适,此时也有些难以言说。
跳水队的一出来,就仿佛给他们丢下一颗雷,炸的大家有些瞠目结舌,大多自觉地转过身去,陈延年更是一把把陈乔年的视线堵了个严实。顾清妍看了看周围奇奇怪怪的人,对,还有他们红红的耳根,他们这是害羞了?又看了一眼何尘默,他哥依旧是那副样子站在那里,时代的鸿沟真是难以跨越。
“这,简直就是不知羞耻!成何体统!”黄侃教授气的脸红脖子粗,也不知脸红是气的还是就是害羞了。
“黄侃教授,这,怎么就不知羞耻了?”顾清妍有些莫名其妙,又有些哭笑不得。
陈仲甫也不知该如何评说“这,确实不大合适。”
“诸位先生,这是跳水比赛,要是把各处都裹得严严实实,就无法体现出这种姿态美了。”顾清妍知道了他们的想法,也只能试着劝说劝说。
等了一会,跳水队的镜头过去,众人才重新转了过来,顾清妍到时悄悄嘀咕,真是不懂欣赏,这也算是我国拿金牌的大项目。
看到了中国女排,好多女孩子眼里闪着亮晶晶的光,因为,真的太帅了。
“胜利了大家一起庆祝,输了也没什么关系,输一场比赛既穷不了我,也富不了他,下次更漂亮地赢回来不就行了吗?”蔡元培不知道是在给谁说,不知道是在给来自未来的人说,还是在给现在的人的说,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要有不怕失败的精神,不能被随意打倒。
失败后郁郁寡欢,
那是懦夫的表现,
只要一息尚存,
请握紧双拳,
在天色破晓之前,
我们要更加勇敢。
但日出是最耀眼的瞬间
我们是发明足球的国家,最早,我们的先祖踢着蹴鞠,在一起玩闹;而现在,足球成为了国人心里永远的痛,作为它的发源国家,我们却屡次被外国打败,挫败,肯定是有的,但是他们已经尽力了,哪怕输得再惨,他们依旧愿意去奋斗一把,这难道不是体育精神吗?
虽说我国的足球一直不好,却一直有人愿意为他奉献终生。
我愿意相信他有一天会变的好起来,虽然我可能看不到。
虽然大家对国足都骂骂咧咧的,但是有多少人一场比赛都没有错过。
我们一直在输,输下去也是一种经验积累。
向前跑,迎着冷眼和嘲笑
生命的广阔,不经历磨难,怎能感到
命运它无法让我们跪地求饶,
就算鲜血洒满了怀抱,
继续跑,带着赤子的骄傲,
生命的闪耀,不坚持到底,
怎能看到与其苟延残喘,不如纵情燃烧吧。
为了心中的美好,不妥协,直到变老。
“别让他们活!”
“体育竞技不是为了赚钱,因为你在赢得时候,会升国旗有国歌,这种荣耀感是别的职业无法获得的。”
“哪怕输一局也不能原谅自己。“
“希望他能晚几年退役,再等等我。”
刘国梁,我国第一位乒乓球大满贯选手,他诡异的发球,导致对手可能在三拍就会输在他手里。国际乒联为了限制刘国梁,改了规则,逼得刘国梁26岁就遗憾退役,后担任了中国乒乓球的教练,为中国乒乓续写了无限传奇。
张怡宁,被称为“大魔王”,打的别的选手没有一点脾气,也是我国的大满贯选手,最后找不到对手,选择了退役。
马龙,优秀的六边形战士,简单来说就是没有弱点,他和张继科被称新时代的双子星,和张继科、许昕为国乒三剑客,第一位双圈大满贯选手。
张继科,445先生,因为他实现了445天大满贯,最短时间创造了辉煌,却也留下了一身病痛,十一针封闭几乎夺走了他未来的职业生涯。他和马龙被称为新时代的双子星,和马龙、许昕被称为国乒三剑客。
许昕,现在唯一的直板,有“艺术家”之称,他本人近视,打球时却从不配戴眼镜,靠着意识打球,防御极强,有时能耗得对手精疲力尽,和马龙、张继科被称为国乒三剑客。
樊振东,年轻的乒乓球队员,被视为国乒的继承人,在国乒三剑客退役后,将成为主要的主力选手。
那个不懂球的胖子真的超级厉害。
张怡宁的让球技术真的很有意思,不得不说,演技太差啦,和她在一个年代打球的人简直太可怜了。
地表最强六边形战士,太强了。
诋毁他的人,都好像忘记了他做出的奉献,他差点把命都留在赛场上。
许瞎子把日本人打到吐,防御真的强,,打个乒乓球像羽毛球一样。
小胖加油,未来是你的。
当初还在想,马龙、张继科、许昕,会创造一个怎样的乒乓球时代,现在想起来,真的是回忆满满,国乒三剑客,是一代人的青春,看东京奥运会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思绪又回到了里约奥运会,好像那三个大男孩不会离开。
“我们国家的足球,真的很差吗?”陈延年提出的这个问题让两人很难回答,怎么说好像都不太对。
“挺差的,这就是国人心里永远的痛。”何尘默有些尴尬。
“人无完人,总不能所有的优点都被我们占了去。”白兰打破了沉默的僵局,给了大家一点心理慰藉,就是嘛,怎么能把所有的好处都让我们占全呢。
“啊!”顾清妍一下子跳了起来尖叫,把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这孩子没事吧。
“是胖球啊,我最爱的乒乓球啊!”顾清妍被大家奇怪的眼神盯着。
“乒乓球是由外国发明的,但是在中国却发展的异常的好,中国更是在奥运会比赛中拿下金银铜牌,搞得外国就像是来陪跑的,最后就限制了人数,大部分规则都是为了限制中国乒乓球队的实力。”何尘默看着激动的顾清妍,只能他来解释了,这小妮子是指望不了。
“和中国的足球还真的形成了鲜明对比。”李守常也觉得挺有意思。
“我的三剑客,YYDS,简直太棒了,啊,龙队好帅了,又让张继科装到了,许瞎子这个神仙球简直太棒了,小胖真的是世界第一可爱,可惜一个时代结束了...
”顾清妍还在那里不停碎碎念。
周围的都表示不想理她,不过确实很棒呢,就应该是中国人的骄傲。
这是我们的2021,我们要共享我们的2021。
2021了,时间真的好快,看着眼前的成就,还依旧会想,2049年会是一副怎样的盛况。
细细看过来,中国这么些年真的太不容易了。
看着看着就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
不过是什么时候,我们总被保护的好好地。
时代的接力棒一路向前,我相信,有一天我们也能具有这个能力,也能保护好我们的未来。
2021是凤凰涅槃的重生,是我们的第一个百年,是我们第一个目标的成功,也是我们新的开始。外交与交流、战争与和平、红色与传承、民生与经济,、科技与创新、军事与体育,这是我们的骄傲,这是种花家的骄傲,这些是中国奋斗的历史,我们一手接着现在,一手引向未来,我们要带着接力棒,走向未来,中国的奇迹不会就此止步。你看,先辈们,这盛世如你所愿。
先辈,你们看见了吗?
我们的理想,我们的愿望都实现了。
人民拥有民主的权利,不再贫穷,在各个方面大放异彩。
人民有信仰,民族有希望,国家有力量。
我们永远可以说,我们不害怕,因为我们背后有一个强大的祖国,可以时时刻刻护着我们的祖国。
“看见了,我们所有人都看见了。”李守常的眼里缀满泪水,当场有些人直接就哭了,在这样的重压之下让他们看见未来,好像也挺残酷的,大家都是人,凭什么他们就要生在这个艰苦的年代。
可是,正是因为有这些人,我们才能享受现在的兴奋吖。
共享2021结束了,下一章就是东京奥运会,不过时间我就,不知道啦。
觉醒年代[观影体]黎明『七』
关于河南暴雨两三事,河南挺住!
2019 阅兵大典
“没想到我们有一天能看得到阅兵啊。”李守常颇有些感慨。
上面的字又马上发生了变化,没有给任何人机会,在大家还没有想清楚,这到底是怎么的一回事时,又重新出现了一行字。
河南挺住
顾清妍一愣,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周围的人都在议论着,河南发生了什么,何尘墨和顾清妍两人脸色发白,沉默不语。
陈延年注意到了两人的奇怪,拉了一下陈乔年:“乔年,他们,怎么了?”
“不知道,”陈乔年摇了摇头,不会,他们是河南人?!陈乔年看向他哥哥,陈延年向他点了点头,陈乔年跑到顾身边:“别难过,一定会没事的。”
周围的人也意识到了这两个人...
关于河南暴雨两三事,河南挺住!
2019 阅兵大典
“没想到我们有一天能看得到阅兵啊。”李守常颇有些感慨。
上面的字又马上发生了变化,没有给任何人机会,在大家还没有想清楚,这到底是怎么的一回事时,又重新出现了一行字。
河南挺住
顾清妍一愣,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周围的人都在议论着,河南发生了什么,何尘墨和顾清妍两人脸色发白,沉默不语。
陈延年注意到了两人的奇怪,拉了一下陈乔年:“乔年,他们,怎么了?”
“不知道,”陈乔年摇了摇头,不会,他们是河南人?!陈乔年看向他哥哥,陈延年向他点了点头,陈乔年跑到顾身边:“别难过,一定会没事的。”
周围的人也意识到了这两个人的不寻常,陈仲甫思考了一会,看这情况,他们两人并不知道,难道是他们所在的时间线之后的事情?陈仲甫觉得还是需要问问系统,就在这时,屏幕继续。
河南,出事了…
2021年的7月,河南面临了一次突如其来的暴雨。 31座大中型水库超汛限水位。地铁铁灌水,漫到脖子,汽车被淹,盖过头顶,广场被淹,热心市民排成一排救人,房屋倒塌,断水断电,满地疮痍,触目惊心。
七月,七月,一个月后的事,顾清妍感觉自己的腿有些发软,看着上面的洪水如同巨龙,吞噬了一切,她转身抱住了何尘墨:“哥,怎么办,怎么办。”
何尘墨有些不敢相信,洪涝灾害几小时200多毫升的雨。可是事实摆在他的眼前,人类面对自然灾害还依旧是那么脆弱。他们只能被蹂躏,没有一点办法。他紧紧搂住了怀里的妹妹:“没事,没事,还没发生,一切都会挺过去的。”
何尘墨的泪水落了下来,他们两个此时就像两个失去了家的孩子,无助又无奈,他们能做什么,他们什么也改变不了,说的是我命由我不由天,可是,谁又能扭转自然的决定。
邓中夏拍了拍何的肩膀:“来得及,河南那么厉害,他可是人口大省,一定没问题的,再说,中国人民,是不可能放弃河南的,就像我们不肯放弃青岛一样。”
“河南和大家一定都不会出事的,一切一定都会好好的。”赵世炎看了看屏幕,又看了看这两个人,更带了几分坚定。
“嗯,河南一定不会出事的。”顾清妍也带上了几分坚定,她在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爸妈一定不会出事的,不会的,所有的人一定都会好好活着。
水淹没了街道,汽车堆在一起。三天下了半年的雨。这是一场史无前例的灾难。
一名女子马上就要被洪水刮走,她用尽全力拉住身边的汽车把手,希望寻觅到一丝丝生的希望。可是洪水从来不讲人情,她最终还是拉不住了,她那时的绝望贯彻心底。就在这时,旁边的一名黑衣男子丢掉雨伞,不顾自身危险,前去救援,配合后面的人,救下了这名女子的生命。
医院停水停电,直升机来接走重症病人,记者正在采访这个医院的院长,高院长几经崩溃,声音哽咽,没有电,病人们的呼吸机包括检测机械就无法使用啊,他们就那样,用尽努力,收效甚微。
地铁里的人被困在里面,水甚至已经到了胸口,在长达几个小时后,等到了救援人员,被困了那么久的人,没有暴乱,只是默默让开,让老人孩子姑娘先走,等到出去后,大家在长时间缺氧后,走一步歇一步,后面的人也会贴心的告诉前面的人可以在自己身上躺一会。
马路上的水早已没过了车顶,大家手拉手,共同抵御这场天灾。
高君曼搂紧了怀中的孩子,眼泪一滴一滴落了下来。
陈仲甫不忍再看,转过身去,背对屏幕,天灾降下时,从古至今,人们对他没有一点办法,中国本来就是一个多洪涝灾害的国家,洪水就像巨龙,卷走了一批一批的生灵。
大家没有一个人说话,连一直最爱吵吵的张丰载也闭了嘴,生死面前,我们应该给予他们尊重,那些都是我们的同胞。
“天灾又如何,这道坎我们一定会过去,中华民族从古至今的磨难还少吗?我相信,灾难一定会过去,河南挺住!”蔡元培的手握成一团,他也紧张,也害怕,但是,河南的的这道坎一定会过去,河南人民不会放弃,中国人民不会放弃。
“对,河南加油”
“河南挺住!”
顾清妍看了看周围的人,漏出了一丝艰难的笑容:“河南,加油!”
河南是一个大方的省份,在疫情期间,为武汉送去了无数食物,他养活了全国四分之一的人民。这下,中国不会留河南一个和洪灾抗争,河南,我们来了。
武警河南总队机动支队官兵奋战在新密,无心水库大堤抗洪强战一线。
“我来自四川,我来自山西,我来自黑龙江,我来自安徽......”
“兄弟们,累不累?”
“不累。”
他们唱着歌,喊着口号,一袋一袋的运送沙土,用来抵抗抗洪灾。
危难之中有真情,聊城的“托举哥”身泡水中肩扛木板,让被困群众踩着过。很难想象这位英雄今年只有18岁。18岁的年龄,本该安稳的待在家里,他却选择加入了临清市特战救援队,记住他的名字——于欧凯。
请记住那些解放军战士,军人优先,是因为他们什么时候都优先。河南,这道坎你不是一个人,我们一起走,我们一起渡。
顾清妍看着那么多的人远赴河南,笑了,河南一定会好起来的,在这么多人的帮助下一定会好起来的。
“中国人民的团结,是外国人永远模仿不来的,中国人不再麻木,会为别人而感到,会为别人而付出,我们的努力没有白费。”李守常搂着赵纫兰,脸上带着笑容。
“中国人民永远在一起,我们是三十四个省份,我们平均分布在96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但距离从来没有阻隔我们之间的爱。”赵世炎看了看身旁的邓中夏,陈延年几人,默契地笑了。
我再甘肃为河南加油,河南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