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悠/ABO】蝴蝶效应(上)
☆★原作向ABO
预警:十五岁生籽
设定捏造:如果想要改变涩谷事变,就回到过去生下五条悟的孩子。
灵感来源于电影蝴蝶效应与歌曲蝶ノ森
夜里繁忙的东京街道上,戴着红色兜帽的男孩跌跌撞撞地走在人群之中,他紧紧地拽着自己的帽檐,不让一副潮红的脸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打颤的双腿,步伐小心地走着。
可他再怎么躲藏,也藏不住周身浓郁交织的信息素的气味,柑橘味的Omega信息素被迷迭香夹杂海盐的Alpha信息素撕扯,混杂出一股迷离暧昧的味道,任路过的谁一闻,都能在心头猜出,这是个刚从床上下来的Omega。
男孩不小心撞到了行人,匆忙沙哑地说一声对不起,被对方嫌恶地推开,口中念叨...
☆★原作向ABO
预警:十五岁生籽
设定捏造:如果想要改变涩谷事变,就回到过去生下五条悟的孩子。
灵感来源于电影蝴蝶效应与歌曲蝶ノ森
夜里繁忙的东京街道上,戴着红色兜帽的男孩跌跌撞撞地走在人群之中,他紧紧地拽着自己的帽檐,不让一副潮红的脸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打颤的双腿,步伐小心地走着。
可他再怎么躲藏,也藏不住周身浓郁交织的信息素的气味,柑橘味的Omega信息素被迷迭香夹杂海盐的Alpha信息素撕扯,混杂出一股迷离暧昧的味道,任路过的谁一闻,都能在心头猜出,这是个刚从床上下来的Omega。
男孩不小心撞到了行人,匆忙沙哑地说一声对不起,被对方嫌恶地推开,口中念叨着真恶心。
男孩呆呆站了一阵,红了脸,低头穿过街道小巷,进了一家不起眼的陈旧旅舍,用微颤的声音要了一间单人房,老板似乎见过不少他这样的男孩,随手便把钥匙给了他。
虎杖悠仁推开房门,踉跄地扑在床上,片刻后,他却又紧张地坐了起来,勉强坐直了身体,将疼痛的地方压在床单上,他呆呆地盯着沾了些霉菌的天花板,心里默默地想,果然刚做完就离开还是太勉强了啊。
静坐了一阵后,虎杖悠仁拿出手机,打开搜索引擎,手指却半天停在手机上不动,男孩羞得面红耳赤,他不过才十五岁,从没想过自己会这么早就需要了解这种东西。
最后,他还是断断续续地打上了字,像一个说话磕磕巴巴的老人,每一个字眼,都烙在他闪烁的琥珀色双眼里。
如何才能确保怀孕,吃什么东西可以有助于怀孕,十五岁Omega可以一次就怀孕吗,可以用药物进行催孕吗。
眼花缭乱的结果让虎杖悠仁惊慌失措,他逼着自己仔细地看,像一个好学生那样,甚至认真地要在备忘录上做些笔记,老师的东西现在还在他的身体里,以后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他一点也不能浪费。
做完这些,已经是深夜两点,虎杖悠仁疲惫地拖着身体去卫生间洗了把脸,他看着镜中自己脸,一个有着两处不该出现在他这个年龄男孩脸上的疤痕的脸。
年轻时候的老师与他想象中的很不一样,虽说是相差无几的相貌,内里却有着成熟的一方所收敛起的、年轻的桀骜与张扬,一股刻在骨子里的高尚的顽劣、下流的优雅。
四个小时前,趁着年轻的老师在某个酒吧喝醉,虎杖悠仁口袋里的蝴蝶盒给他创造了机会,他被咒具模糊了面容与气息,去用最原始的性别手段引诱了老师,和老师像一对真正的情人那样,发生了情人该做的事。
五条悟是Alpha,这是虎杖悠仁一直知道的事,数月的相处,虎杖悠仁天真地从未在意过老师和自己的性别差异,老师待他,像对待任何一个关爱的学生。
可是今天,这道犹如天堑的差距横亘在他面前,他用卑劣的手段勾引了老师和他发生不好的关系,男孩羞愧得无地自容。
可是,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改变涩谷的结局。只要是能够救出五条老师、能够救回钉崎和七海,他死也在所不惜,更何况是诞下一个生命呢?
一个小时前,虎杖悠仁才从囫囵的床铺中爬起,他怕咒具的效果失效,老师醒来记住他的脸,只能匆忙穿上被撕破的衣物,提着几乎千斤重的身体从床上爬起来,离开了和老师温存几个小时的房间。
虎杖悠仁他无数次感谢自己的身体素质,至少这种时候也还有力气逃跑。
虎杖悠仁躺在旅舍窄小的单人床上,从口袋里拿出一枚木质蓝色蝴蝶,蝴蝶有着怪异的黑蓝相间的花纹,翅膀上印着两块眼睛似的斑点。
虎杖悠仁摸着自己的肚子,使用过度的声音还沙哑着:“只要我生下老师的孩子……真的可以救下他们吗?”
蝴蝶盒上的人脸睁开漆黑无光的双眼,声音宛如不知从何处传来的低鸣,回想在虎杖悠仁的男孩里。
“这是我赠予你的蝴蝶效应。”蝴蝶盒回答,“但你只有一年的时间。”
虎杖悠仁紧紧地握住蝴蝶盒,闭上眼眸,在心中祈祷。
两个月后,涩谷一家的药店柜员川上小姐在药店即将打烊的前一分钟,迎来了一个神色惊慌的少年。
有着樱粉发色的少年气喘吁吁,虽然脸上有两道有些令人担忧的疤痕,但也遮掩不了少年的清秀。少年来到柜台边,支支吾吾地说自己想买那个、验孕棒。
川上看少年似乎还是高中生的年纪,一时心中担忧起来,她把验孕棒交到男孩手中,忧心忡忡地问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需不需要帮助。
男孩摇头,蜜色的脸庞却更红了,看上去并不像是因为害怕而生的惊慌,更像是因喜悦而生的紧张。
川上放下心来,细心地叮嘱男孩验孕棒的用法和注意事项,男孩头昏脑涨,听了一遍也没记住,只能不好意思地让姐姐再说一遍。
川上干脆带着男孩到了药店的卫生间,让他就在这里用吧,她会帮他看看的,晚点打烊也没关系。男孩连忙鞠躬感谢,放下随身的包便跑进了厕所里,五六分钟后,他才从洗手间出来,略显胆怯地把验孕棒交到川上手中。
川上低头看了看,笑着恭喜他,说他怀孕了哦。
虎杖悠仁怔怔地看着她,眼睛没来由地忽然红起来,接着便是眼泪大滴地掉,他抬手不停地擦眼泪,不知是因为何种情绪落泪,店员小姐抱了抱他,告诉他,你还这么小,就要照顾宝宝了呀。
少年破涕为笑,向她郑重其事地道谢,他擦干眼泪,重新戴上兜帽,离开了药店,背影渐渐消失于东京迷离的霓虹灯中。
接下来的几个月,虎杖悠仁花了不少功夫找到了一处附近有商场和地铁站,但租金却十分便宜的公寓。
在东京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这里的公寓租金便宜的原因是,房东说每个搬进来的租客都莫名其妙变得郁郁寡欢又身心疲惫,渐渐没人敢住,只能不停降价。
虎杖悠仁看房子的时候就发现了,租客疲惫地原因是这里有一只低级咒灵,他顺手祓除了这只咒灵,告诉房东他不介意,顺利搬了进来。
虽然他只有十五岁,但肚子里有了宝宝,仿佛一夜之间变成大人了。
肚子里的宝宝快三个月了,状态良好,虎杖悠仁也小心地按照医生的叮嘱,注意饮食和适当运动,每天睡前会按摩;他开始注意超市里打折的婴儿用品,每每拿起来,却又想起,自己大概没有时间看着宝宝长大。
他身上剩下的钱不多,在第一次去医院做孕检时几乎全都花光了,没办法,虎杖悠仁只能平日里打些简单的零工,实在缺钱时,只能悄悄去网上发布消息,说自己可以有偿帮助清除一些“脏东西”。
大部分联系他的人都像这间房子原来的租客那样,莫名的疾病、凶宅与噩梦,去庙里祈福也没有用,大多是咒灵所为。虎杖悠仁接的活不多,但一次得到的酬金不少,渐渐地金钱上的压力也减轻了些许。
夜深人静时,他会轻轻抚摸着自己隆起的肚子,在心底里思念老师,期待自己所做的一切,可以改写那个他无能为力的结局。
六月的某一天,虎杖悠仁在一家小医院生下了孩子,孩子脱从母体诞生的疼痛比他过往所经历的一切痛苦更加鲜明,小小的婴儿有一头夹杂着几缕樱花瓣一般的粉色发丝的白发,他抓着虎杖悠仁的手哇哇哭泣,睁开眼时,是与他的老师一样的蓝眼睛。
虎杖悠仁疲惫地想,太好了,长得和老师很像。
三天后,虎杖悠仁带着襁褓中的婴孩离开了医院,他把宝宝放在床上,看着他好奇地挥着藕节般的小胳膊扭动身体,一看就是好几个小时。
男孩后知后觉地红了脸,伸出手指,极轻极轻地戳了戳婴儿粉扑般的小脸蛋,这是五条老师的孩子,是他……生下来的。
虎杖悠仁心中充斥着莫名的悸动与喜悦,宝宝好可爱,他好想一直看着他,可他只剩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了,两个月过去后,他将回到未来。
未来的时间,对于现在来说是停滞的,只有当蝴蝶扇动了它的翅膀,他才能真正并入那条时间线。
蝴蝶盒告诉他:“你不能带走这个孩子。”
虎杖悠仁静静道:“我知道,他太小了,跟着我进入时间漩涡太危险,我不会带着他。”
一个多月后的这天,炎炎夏日的午后,虎杖悠仁抱着一个蓝色的襁褓,悄悄来到了五条本家的宅院外。
他亲了亲宝宝的眼睑,忍住眼睛的湿润,他走到五条家门前一名弯腰打扫门前台阶的妇人身后,妇人警惕地回过头看着他,这里是五条家本家宅院,即使是普通的仆人,也非常警惕戒备。
“你是?”
虎杖悠仁将手中的襁褓递给妇人,缓缓吐出一口气,低着头,将容貌藏在兜帽和口罩之后,压着声音回答:“这是五条悟的孩子。”
妇人怔愣片刻,她壮着胆子上前一步,缓缓挑开襁褓看了看,看见那婴儿的白发和蓝眼睛时,神色骤变。
趁着她靠近,虎杖悠仁将襁褓小心而迅速地塞进她的怀中,不顾妇人的叫喊,转身便跑远了,身影很快消失在丛林掩映的小径中。
他的身影渐渐变得虚幻,犹如一道乘风归去的幻影,他伸开双臂跌入风暴之中,一只蓝色蝴蝶在他身后张开了艳丽诡谲的双翅,与他一同,搅乱了错位时空的漩涡。
虎杖悠仁睁开双眼,琥珀色的瞳孔中,一双蝶翅若隐若现。
他静静地躺在地下室卧室的床上,现在仍是深夜,床头的钟发出细微的滴答声响,蓝色的蝴蝶盒,掉在床边的地面上。
涩谷、蝴蝶盒、十八岁的老师、酒吧、酒店红色的地毯、老师的孩子。
虎杖悠仁迅速拿起手机查看今天的日期,是少年院事件后,他复活之后暂时住在地下室的日子。
“小心。”蝴蝶盒的声音隐隐传来,“时空轨道正在修正,你将是唯一一个独立于轨道之外的人,你不能告诉任何人未来会发生的事,否则你可能再度触发蝴蝶效应,我将不能保证结果。以及为了不必要的麻烦,你最好避免与你的孩子见面。”
“为什么?可是我……我想见他。”
“他是六眼持有者。”蝴蝶盒回答,“看到你的第一眼,他就会认出你是他的生母,如果时空干涉与蝴蝶效应让他人知道,我不能保证最终结果。”
蝴蝶盒沉寂下来,随后慢慢消失,蝴蝶盒毕竟是咒具,为了保险起见,除非必要,它将不再和虎杖悠仁进行任何对话。
黑夜的房间像一个温存又可怕的囚笼,这都是他曾经熟悉的一切,可是涩谷,涩谷是一场噩梦,它夺走了老师,夺走了钉崎,夺走了七海。
他好想五条老师,好想大家,他想扑进老师的怀里哭泣,告诉他,自己在涩谷受的伤好痛,可更加痛苦的是,眼睁睁看着老师落入险境的无能为力。
现在的他只有忍耐这些情绪,倘若让老师知道了蝴蝶盒的事情,时空轨道也许会再次偏离,正如蝴蝶盒所说,蝴蝶效应无处不在。
但至少现在,虎杖悠仁想放任自己哭泣。
凌晨三点,五条悟一边和七海通电话,一边走入地下室。
“……家里那些老人觉得差不多是时候了,毕竟也总不可能把他一直藏在本家,这辈子都不出来吧?本来也不是什么秘密了。”五条悟压低声音道,“说起来,他上回居然对我说‘爸爸好烦’之类的话,才十岁就进入叛逆期了吗?会不会太早了?”
“恕我直言,有你这样的父亲,裕也君能够有现在的个性,我已经很欣慰了。”
“哈哈,七海真是能平静地说出一些伤人的话呢。”五条悟简单地笑了两声,“另外悠仁的事就拜托你了,等你真正见到他,就会知道他是个多么可爱的孩子了。”
“五条先生,请注意你的言行,这么轻浮地夸自己的学生可爱并不合适,而且虎杖君还是个Omega吧?”
“有什么关系,不是性别的问题啦,应该说我从来没有在意过悠仁的性别哦,悠仁的确很可爱。”
“有空的话,不如多陪陪裕也君吧,再怎么差劲也是个父亲。”
“所以说不要用那种伤人的说法。”五条悟烦躁地摸了摸头发,“别看我这样,也是好好地在为儿子的未来烦恼着啊。”
“话说裕也君的生母,还没有消息吗?”
“没有啊,也不知道那个男人,我很确定是男人,躲到那里去了。”五条悟道,“五条本家找了十年也没找到,当初突然把孩子塞给我,我可是因此吃了不少苦头,有好几周上课都不得不带着他啊,穿那种有婴儿背带的衣服,整天满身都是奶粉味和婴儿的口水味,你能想象吗?要不是裕也的确是我的孩子,又继承了我的术士,恐怕本家那群早该入土的老东西早就把他当成没用的家伙的野种丢掉了吧。”
“请注意用词。姑且不是听说前阵子有消息了吗?”
“根本没有的事。说是找到了孩子生母,我大老远跑回本家,一看就知道对方伙同那些老人在说谎啦,不过是哪个咒术师大家族教育出来只为了生儿育女的Omega,想和五条家联姻,竟然腆着脸说自己是裕也的生母。被我拆穿之后,还哭着说对裕也会像对亲生孩子那样好的,家里的老人还说什么堂堂家主没有过门的妻子,却有不知道哪一次没管住下身弄出来的孩子,就算孩子是六眼继承者,也要有个名义上尊贵的生母才行,不然丢的可是五条家的脸,哈哈,听听这些仿佛是从棺材里带出来的话。”
“你怎么想?”
“我?我自然是说如果再多说一句话就把他们捏碎咯。”
“……虽然我赞成你的意见,但我不赞成你的做法。”
“不过我一直没想明白,为什么那个人要把孩子交给五条家。”五条悟沉声道,“如果不想要,直接打掉不就好了吗?既然生下来,又不来找我,五条家再怎么样也不会亏待他的吧。”
“裕也君怎么想?”
“他可是说他这辈子不会叫生母之外的任何一个人妈妈呢,毕竟他的六眼可以一眼就认出自己的生母,把那群老人气得也是够呛,这方面倒不愧是我的儿子哦,虽然说我也不想他抱有这种想法啦。”
“如果找到了裕也君的生母,你打算怎么办?”
“毕竟当初也是我的错,对方一个人生下裕也也很辛苦,自然是想提什么要求就尽量满足了。”五条悟苦恼地揉了揉太阳穴,“钱之类的问题倒还好说,就怕万一他想留下来……偏偏裕也那个小鬼头还是那个性子,我这边可是已经有了妻子人选,不想娶其他人啊。”
“不太想知道五条先生的妻子人选是谁。”
“哈哈,我也不会告诉七海的,一定会被骂的啦。”
“……说起来,你一直让虎杖君住在地下室,他会很闷吧?有空带他出去走走比较好。”
“嗯,我也有这个打算。”五条悟道,“这周末我正好有空,裕也要来东京了,要带裕也去转转,就顺便带着悠仁出去走走好了,说起来悠仁还没见过裕也,大概会和裕也相处得不错吧,想让他们关系变好呢。”
“能够受得了你的话,我想虎杖君谁都能搞好关系了吧。不过看来五条先生还是有在好好尽自己父亲的责任,裕也君再如何,也不过只是个十岁的孩子罢了。”
“总之悠仁的事还是要你多多替我照看着。”五条悟道,“我手底下学生不少,还有个不听话的小鬼等着我教育,我可是很忙的啊。”
刚刚挂断电话,从地下室走廊尽头的那间卧室里,忽然传出男孩的哭声。
五条悟怔了一瞬,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来到了卧室门前,他用力推开门,喝道:“悠仁?”
哭声戛然而止,虎杖悠仁坐在床上,呆滞地盯着他,双眼通红。
“悠仁,怎么了?”
五条悟皱着眉走进来,看见男孩脸上晶莹的泪珠,那些柔软的水珠仿佛不是眼泪,而是一颗一颗砸在他心房上的刀片,实在是有些可怕,男孩的眼泪,竟比其他任何东西都让他来得暴躁和紧张。
他早就知道,自己对悠仁有着师生之间不该有的感情,不过五条悟心里明白,悠仁还小,还没享受完青春,自己的爱意也着实太过于沉重偏执,绝对不是悠仁会喜欢的地狱。
“别担心,老师来了。”五条悟坐在床边,“悠仁怎么哭了?”
虎杖悠仁看着五条悟熟悉的脸,眼泪却越来越多,五条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人的眼泪,更不知道如何该让自己向来心爱怜惜的学生停止分泌那些让他心疼的盐性液体。
“……没事,我……只是做噩梦了。”虎杖悠仁摇摇头,把鼻子吸得红彤彤的,“老师怎么回来了?”
五条悟不能确定男孩是不是对他说谎了,但他知道自己或许不该继续问下去,毕竟学生对老师有秘密,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
看着五条老师,虎杖悠仁的脑海里却不由自主闪过那些,对他来说不过发生在不到一年前的画面,那个深夜里旖旎的情动,他兀地憋红了脸,连忙把这些画面从脑海里剔除。
“悠仁,这周末出去走走吧,一直待在地下室里也很闷吧?”五条悟道,“老师可以请悠仁吃任何想吃的东西哦!”
“嗯。”虎杖悠仁擦干眼泪,乖巧地点点头。
“对了,裕……”
五条悟话未说完,手机响起来,他低头一看,眉间多了几分隐隐的烦躁,虎杖悠仁太熟悉他这个神情了,问:“是任务吗?”
“啊,伊地知这个家伙,竟然敢深夜给我打电话。”
“应该是很紧急的任务吧。”虎杖悠仁道,“那老师快去吧。”
“悠仁一个人可以吗?害怕的话,我可以留下来陪悠仁。”
虎杖悠仁脸悄悄泛红,五条老师好温柔,明明那天晚上,一点也不温柔的,粗暴得像是要把他囫囵吃下去了,他摇摇头:“没关系,老师快去吧。”
五条悟欲言又止,最后摸了摸虎杖悠仁的头发,起身离开了卧室。
周六早晨八点,虎杖悠仁接到了五条悟的电话,说让他收拾好就直接出来,他们在东京站等他。
挂了电话,虎杖悠仁才反应过来,五条老师说的是“我们”。
虎杖悠仁一边穿衣服一边想,是五条老师的熟人吗?难道是娜娜明?
虎杖悠仁悄悄从后门离开,乘上了一辆出租车,二十多分钟后,便到了人来人往的东京站。他许久没有出来过了,站在嘈杂人群之中的感觉却畅快舒展,他伸了个懒腰,四处寻找起五条悟的身影。
就在那一瞬间,他却在喷泉边看见了一个年幼的身影。
洋娃娃般小男孩穿着白色卫衣和黑色牛仔短裤,前额留着短短的刘海,小男孩有一头鸽羽般的白发,白发中却奇妙地夹杂着几缕粉色,眼睛也罢、五官也罢,几乎和五条悟别无二致。
虎杖悠仁隔着人群看着他,几乎再也移不开视线,他愣住了,如同被惊雷震慑。
这时,男孩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他突然回过头,视线如破云之雨,直直地定格在虎杖悠仁身上。如果说五条悟的眼睛是无垠苍茫的青空,小男孩的眼眸更像是青涩的冰晶,并不是五条悟那样纯粹的蓝色,而是略带着几分金黄般的暖色调,在另一个纬度中,延展着无限的棱角。
那是五条悟的孩子,是他生下的和五条老师的孩子!
虎杖悠仁神色骤变,他猛地拉起兜帽,转身不顾一切地跑进了人群之中。
五条裕也也跑了起来,他大喊着从一旁的餐厅买完东西走出来的五条悟,喊着他看见妈妈了,五条悟只停滞了那么一瞬,便将手里的东西扔到一旁的长椅上,跟着追了上去。
虎杖悠仁气喘吁吁地跑着,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直跑出车站,跑进某个小巷,他惊慌地回头,暂时没发现五条悟和那个小孩的身影。
糟了,被认出来了……千万不要追上来,千万不要!
这时,小巷的尽头,忽地出现了一个逆光的身影,五条裕也站在那里,直直地盯着恐慌不安的虎杖悠仁。
虎杖悠仁退了一步,手腕猛地被人捏住,继而被人用力扭过了身。
五条悟跑得太急,他甚至都还来得及用六眼看看眼前这人是谁,阴沉的神色,却在看清兜帽下的少年的一刹那一扫而空,变得空白而错愕。
“……悠仁?”五条悟怕捏痛了虎杖悠仁,立刻松了手指,“怎么是你?”
“五条老师……”虎杖悠仁紧张地看着他,“我刚才看见一个小偷跑到这边来了……”
五条悟抬眸,望着自己的儿子,裕也只是站在那里盯着虎杖悠仁,即使背对着他,虎杖悠仁也被盯得头皮有些发麻。
“爸爸。”裕也远远地开口,“那是妈妈。”
五条悟定定地望着虎杖悠仁,虎杖悠仁从未在他熟悉的老师脸上看到过这样的神情,审视、疑虑,和更加复杂深沉的,他看不明白的情绪。
“悠仁。”五条悟的眸将他锁住,“那是裕也,五条裕也。”
“……原来是五条老师的孩子,怪不得这么像呢。”虎杖悠仁手心冒出冷汗,他实在不擅长如何隐藏情绪,“裕也君是在闹着玩吗?”
“也许是吧,裕也可是个淘气的孩子。”五条悟轻声道,他看着男孩额头上渗出的冷汗,“这个年龄的孩子都会有的通病,抱歉悠仁,吓到你了。”
“没关系。”虎杖悠仁连忙摇头,“毕竟裕也君也才十岁嘛……”
五条悟笑了:“悠仁怎么知道裕也十岁?我好像没有和悠仁说过哦。”
完了,虎杖悠仁咽下一口唾沫,他早就该知道,他的老师,他尊敬的五条老师,绝对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人。
“我……我是听伏黑说的啦。”虎杖悠仁摸了摸头发,低头躲闪着五条悟的视线,“之前一直都很好奇裕也君,伏黑不是从小就和五条老师认识吗?所以问过伏黑。”
“哈哈,悠仁的反应倒是很快嘛。”五条悟缓缓笑了两声,笑容却未至眼底,“可是刚才是逗悠仁玩的,悠仁忘了吗?老师其实是和悠仁说过裕也的年龄哦。”
虎杖悠仁哑口无言,他的喉咙仿佛被万千的话语黏住,也许是生育了裕也,他的感情似乎变得比从前更加敏锐了,五条老师这么逼问他,让少年变得仓促委屈,眼睛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
“悠仁也变成了坏孩子呢。”五条悟慢条斯理地擦去虎杖悠仁的眼泪,“是发觉了老师对悠仁的眼泪没办法,所以才利用这种东西来让我手忙脚乱吗?”
虎杖悠仁红着眼睛别过头:“五条老师也会手忙脚乱吗?”
“老师当然会。”五条悟渐渐握紧虎杖悠仁的手,“十年前从家里仆人手中接过裕也的时候,悠仁在少年院死亡的时候,我都不能泰然处之。”
虎杖悠仁心中一颤,缓缓抬头,紧张而迟疑地望着五条悟。
他到底应该怎么做?
“好了,现在告诉我。”五条悟沉声道,“为什么拥有六眼的裕也会把悠仁认成妈妈呢?”
Tbc.
柴肉的部分就不放在这里啦,不看也不影响剧情,需要的话可以在微博 虎皮路路卷 上看!
太阳雨12
“所以说——早点带回高专什么事情都没有,烦死了。”
咖啡店里的一个僻静角落,五条悟正坐在位置上长吁短叹,他对面的伏黑惠翻阅着菜单,妥协一样的和身边的服务员要了一整份甜品菜单。这家咖啡厅开在僻静的小巷,环境不错,正中央还特意放了一架钢琴,每个下午都会请专门的钢琴师来演奏一小时。他们刚好卡在了最后一曲,舒缓的琴声从钢琴师的手指里流出,溢满了整个午后的咖啡厅。
目送天内理子回到学校之后,五条悟就把他拉到了这个咖啡厅。午后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咖啡店的绿植里,门上挂着营业的木牌,店里养了一只缅因猫,懒散的对着阳光打哈欠。五条悟喜欢这里的气氛,伏黑惠喜欢里面的猫,...
“所以说——早点带回高专什么事情都没有,烦死了。”
咖啡店里的一个僻静角落,五条悟正坐在位置上长吁短叹,他对面的伏黑惠翻阅着菜单,妥协一样的和身边的服务员要了一整份甜品菜单。这家咖啡厅开在僻静的小巷,环境不错,正中央还特意放了一架钢琴,每个下午都会请专门的钢琴师来演奏一小时。他们刚好卡在了最后一曲,舒缓的琴声从钢琴师的手指里流出,溢满了整个午后的咖啡厅。
目送天内理子回到学校之后,五条悟就把他拉到了这个咖啡厅。午后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咖啡店的绿植里,门上挂着营业的木牌,店里养了一只缅因猫,懒散的对着阳光打哈欠。五条悟喜欢这里的气氛,伏黑惠喜欢里面的猫,一拍即合。
“天内小姐也在难过吧,一旦同化就意味着再也见不到朋友了。”伏黑惠端起瓷杯,抿了一口这里主打的黑咖啡。似乎是味道很合口味,他的眉目柔和了一点,让五条悟几乎不能从那片绿色中移开眼睛。
这里的甜品只能说无功无过,五条悟每个都尝了点,只有吃到自己觉得略微满意的才会让伏黑惠也尝尝。后者不擅长拒绝如此直白热情的好意,就着五条悟递来的勺子从蓝莓奶冻吃到草莓芭菲,连喝三大口咖啡才把嘴里的甜味给压下去。
为了保险起见,他们在见星浆体之前都换了一身常服,五条悟孔雀似的穿着白衬衣加风衣,犹嫌不足的带了条项链,坠子是料子不错的欧珀;相比精细到发丝的五条悟,伏黑惠草草的穿了件套头衫敷衍了事。在五条悟的计划里,如果天内理子足够配合,现在已经快进到了约会时间,而不是只能随便找家咖啡厅消磨时间等目标放学。
“可是惠也放了足够的脱兔了吧,有异常你应该第一时间知道。而且黑井也在学校附近,”五条悟恹恹的趴在桌上,“和我约会的时候不要想别的女生啦。”
伏黑惠没有和他争论是谁先提这个话题,伸出手去摸他的头。
五条悟的发丝和他嚣张的个性完全不一样,摸上去像是一捧正在融化的奶油。看伏黑惠摸得开心,五条悟还主动去蹭了蹭他的手心。
简直就像那只撒娇的白色大猫。
他们这个时候默契的避开了什么咒术师什么任务,像是两个普通的翘课高中生一样随便挥霍大把的青春。伏黑惠别过头去低低的发笑,五条悟只是等他笑够了,说着什么现在轮到我摸回来啦,往伏黑惠身边靠。
“那个,打扰一下……”穿着女仆装的服务生拿着拍立得走到他们身边,“店里正在搞促销活动,因为消费到了固定金额,所以可以免费拍一张照片。”
这家咖啡厅喜欢剑走偏锋别出心裁,在闹市里往犄角旮旯钻,促销活动不打折就给你拍张照片。偏偏五条悟是个不在乎钱只喜欢新鲜东西的人,伏黑惠看他闪闪发光的眼睛就知道今天这张照片是逃不过去了。
他不太喜欢——或许没那么严重,只是不太习惯拍照片。五条老师每次都不顾他的意愿强行拍照留念,久而久之,他用一张臭脸练出了镜头感,每一张高专集体照都让野蔷薇大呼为什么你又站到了C位。集体照和抓拍自然不能和现在的情况相提并论,伏黑惠镇定的喝了一口黑咖啡,看着坐在他身边正在比耶的五条悟,有了想钻进影子里逃跑的冲动。
“请问这位黑发的先生表情能不能更自然一点呢?”
在五条悟的憋笑声里,伏黑惠默不作声的捏住他的腰部软肉,报复性的转了一圈。
他的嘴角向下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先天配置,出生后从不靠谱的爹辗转到没靠谱到哪里去的五条悟手里,还没长大就有了淡淡的眉间纹,哪怕是默认表情都有看谁都不爽的挑衅意味。
“自然一点。”
五条悟不记打,等到那阵被偷袭的疼痛过去了之后还笑眯眯的往伏黑惠身边靠。他人高马大占了一大半的座,伏黑惠只好半靠在他身侧,半推半就的和他贴在一起。
自然,自然。伏黑惠努力提起嘴角,可是他的面部管理不是很听话,一个笑容被他做成了勉强的嘴角抽筋,五条悟在一边拍着桌子狂笑,伸手擦笑出来的眼泪的时候又看见伏黑惠在揉着自己的脸放松肌肉。
太可爱了。
于是他伸出两根手指,分别抵住伏黑惠一边唇,替他拉了一个笑。
相机抓拍,伏黑惠的眼神里带着惊讶,五条悟眼里满是揶揄的笑意。两人一黑一白的靠在一起,连时间都会为他们停下脚步。
“拍的真好。”
心满意足的大少爷豪爽的付了额外的小费,直到离开咖啡店的时候都在捏着那张照片沾沾自喜的欣赏。
伏黑惠看着身边有些得意忘形的五条悟,抬手触碰了一下唇角的温度。因为五条悟正年轻,他不必装出一副可靠监护人的模样,也不必对小孩子三缄其口,也不用半夜带着风雨回来还说什么都没有发生。
年轻人的喜欢总是嚣张又得意忘形,目光撞上了要笑,手背不小心碰到了就要牵手,牵手的时候哪怕看到好看的樱花都要当做一个理由来接吻。伏黑惠在亲吻的时候分出一点思绪想,因为他们正年轻,所以做什么都不需要理由。他们在从街头漫无目的的兜兜转转,悠闲的时光从伏黑惠敏锐的回望那一刻结束。
“出事了?”
“脱兔感受到了咒力。”
于是他们只好马不停蹄的往回赶,自告奋勇留在学校观察的黑井看到他们的表情就知道有诅咒师从自己的眼皮底下接近了天内理子。她的恐慌和自责只有一瞬,很快的平定情绪,指出现在存在的两种情况。
“——哈?”五条悟推了推滑下来的墨镜,“礼拜堂和音乐室?这么麻烦?”
“时间紧迫,黑井小姐和悟君分头去找天内小姐,我顺着脱兔的指向去解决混进来的人。”
伏黑惠在奔跑的途中还不忘争分夺秒的揉了一把五条悟的头:“听话。”
被当做小孩子哄的五条悟睁大眼睛,感觉那句险些脱口而出的反驳被他一把揉了回去,不上不下的卡在嗓子眼,只能看着伏黑惠跑远的背影愤愤的想:我是不是太惯着他了?
从小到大没受过这种委屈的五条悟大人三步并做两步跑到了教会,直接推开了那扇紧闭的门:“——天内!”
阳光透过教会的彩绘玻璃窗撒下来,连空气中的浮尘都是淡淡的金色,穹顶上吊着的蜡烛灯垂落,折射出神秘目眩的光。五条悟正对上最大的雕塑,白色的石雕居然能呈现出绢布一样的柔软,一望无际的蓝天在唯一没有镶嵌彩窗的那一格上延续至视线的尽头。
在被天内理子的尖叫声打断前,五条悟不合时宜的想:我和惠的婚礼就要西式的。
小姑娘的声音如同潮水一般涌来,五条悟显摆的拿下了自己的墨镜,在一片好帅好帅中捞了天内理子就走,他的那双大长腿迈出门前顿了顿,回头找补一样的解释道:“虽然我很帅,但是我有男朋友啦,抱歉抱歉。”
星浆体拎在手上小小的一只,花不了他多大力气。五条悟简单的一句“你难道想和你朋友一起上路吗?”就打消了她回去的念头,小姑娘沉默的把头垂下去,充当了手提包的角色。五条悟一边从屋檐上抄着近道一边想,是不是自己又说错了。
大少爷从来不肯低头去看人间疾苦,讨厌正论,也不会政治正确的说“每个人生而平等”,他曾经把自己当做半个神排除在人类范围外,后来伏黑惠出了事,那十年对于他来说就是一场漫长的赎罪。眼高于顶的五条悟大人在反复沉沦中终于学会了低头去看人类的苦难,带着一颗千疮百孔的心去护卫这个世界。或许是因为也这么消沉过,所以他居然能看懂天内理子那一副“认命”的表情。
人类是从眼睛开始死去的。
六岁的五条悟在用出反转术式之后曾经瞎了不短的时间,五条家为了这双珍贵的眼睛提心吊胆,昂贵甚至无价的药材源源不断的敷在眼睛上,等到终于可以拆下绷带的时候,五条悟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漠然的发现眼睛不一样了。
不是说六眼出了什么问题,而是它看上去更像是某种无机质的玻璃,剔除了所有的感情,反而更令人感觉恐怖。
人的情绪是透过眼睛传出来的,传说人在崩溃的时候,可以从那双“心灵窗户”里看到海水倒灌、烈火燎原种种意象,但是在人万念俱灰的时候,眼睛就变成了纯粹的装饰品,死板的倒映着世间万物。以前的五条悟是这样,现在的天内理子也是这样。
“你还好……”
安慰的话还没说出口,五条悟向前飞掠的身形一顿,踉跄了一下,但好歹没有摔倒。在他面前不远处,原本的下脚点上站着一个套着牛皮袋的奇怪人物。喷张的肌肉把衬衫撑起一个夸张的弧度,第二个、第三个……
六个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在五条悟和天内身边。
“我不擅长这个,”五条悟把天内放下,伸了个懒腰,“待会让惠和你说吧。现在才是我擅长的那部分哦。”
他的眼睛在墨镜下闪闪发光。
【五悠】不能HE世界就要毁灭了(2)
本来是打算明天更的,提前刷一下TAG吧。
前文见合集,以及,预警,有病病的黑化五出没,有OOC
4、
其实在一开始的时候,根本没有人把五条悟觉醒狩猎意识这件事,往虎杖悠仁身上想。
怎么会往他身上想呢,那是虎杖悠仁,是姓名和性命都不重要,单纯作为解决两面宿傩的方法与手段存在的【容器】。哪怕是五条悟为他一次一次的站出来,告诉所有人虎杖悠仁在他的羽翼之下——可这又如何呢。
虎杖悠仁终归只是个容器,容器即是工具,危险的工具,杀人的工具,抵抗咒灵的工具,最后一定会被五条悟杀死的工具。
咒术界的高层们连五条悟的警告都没有好好听下去,又怎么能想得到,五条悟会选择虎杖悠仁?
不是...
本来是打算明天更的,提前刷一下TAG吧。
前文见合集,以及,预警,有病病的黑化五出没,有OOC
4、
其实在一开始的时候,根本没有人把五条悟觉醒狩猎意识这件事,往虎杖悠仁身上想。
怎么会往他身上想呢,那是虎杖悠仁,是姓名和性命都不重要,单纯作为解决两面宿傩的方法与手段存在的【容器】。哪怕是五条悟为他一次一次的站出来,告诉所有人虎杖悠仁在他的羽翼之下——可这又如何呢。
虎杖悠仁终归只是个容器,容器即是工具,危险的工具,杀人的工具,抵抗咒灵的工具,最后一定会被五条悟杀死的工具。
咒术界的高层们连五条悟的警告都没有好好听下去,又怎么能想得到,五条悟会选择虎杖悠仁?
不是喜欢,不是深爱——而是选择。对于进入狩猎意识的Alpha来说,他们要的不是喜欢,也不只是深爱,甚至不是单纯肉体的满足于服从。他们只是选择了一个人,如濒死的捕食者拼上最后一口气,要么咬住猎物的喉咙把他吞下去,要么就被他杀死,咽下最后一口气。
他们找不到能被五条悟选择的人。
哪怕是把五条悟这个人的人生摊开,放在桌面上,把每一个有可能的人都摆出来,去掉五条悟唯一剩下的友人家入硝子之外还请来了刚刚能下病床的‘被监护人’伏黑惠。也找不到一个答案。
窗外已经没有了闪烁的,代表着毁灭的光芒。但是所有人都能看到高悬在天空的月亮,无量空处高悬在天空上,隔绝出最后的战场。
‘月光’下,是熄灭的灯火与望不到边际的废墟。
咒术师当然是疯狂的,只是所有人都过分相信五条悟的理性。
而现在,理智被焚毁,准则被践踏,五条悟疯狂的席卷了半个涉谷,无量空处的领域缓缓破碎,在一片黑暗里,远远的,人们还是能看到站在空中的那个人。
五条悟站在空中,他闭上了眼睛。
远远地,家入硝子看着自己友人的白发,在一个房间的兵荒马乱里,只有她沉默又淡定。之前在一众照片上疯狂打叉的,五条悟的挚友突然问道。
“之前来涉谷的咒术师——有谁失去联络了吗?”
“有……”
“把名单给我。”家入硝子说道,她把烟头按灭:“已经没有咒灵了,悟也没有对着普通人或者咒术师出手的意思——他在找什么!”
“我明白了!”有人立马跟上了她的思路:“狩猎意识隔绝了五条大人的感知,那个人还停留在涉谷,五条大人想找到TA——只有那个人,是对他来说无法正常感知到的!”
“因为‘无效法则’。”
家入硝子点了点头。很快,有人把新的名单发送到了电脑上。看着大屏幕上的投影,简短的名单上,只有一个名字,让家入硝子有种想要叹气的冲动。
名为虎杖悠仁的高中生名字后面打着大大的危险标记,可是搭配在名字下的少年却在相片里笑的灿烂又阳光,哪怕是脸上带着两面宿傩的印记,眼眸也变成了危险的深红……
他看起来还仿佛是跟咒术师之间隔了一个充满阳光的世界的样子。
“叩,叩。”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轻轻的敲响了窗户。第一声,玻璃在一瞬间全部碎裂,落下,碾做尘埃。第二声,窗框在那一刻扭曲,压缩,最后变成了敞开的门扉。
第三声是鞋底落地的声音。通过从窗户进入房间的男人缓缓落到了地面上,他没有在意一众钉在他身上的目光,而是捏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大屏幕里的光影。还饶有兴趣的指挥着操作电脑的那个人。
“……对,对,放大一点,再放大一点。”
在澎湃的杀气下,操作者的冷汗如浆,已经打湿了键盘,他僵硬的按着放大的按钮,最后在听到五条悟击掌的时候,整个人一下子厥了过去。
在一片死寂里,五条悟满意的击掌。
“这样才对嘛。”
他看着那张照片,被疯狂放大的免冠照片因为像素原因已经有点儿模糊。深红的眼眸快要模糊成樱花的发色,连眼下两道代表着两面宿傩容器的伤痕也只剩下意义不明的阴影……但是这一刻,五条悟看着照片的目光,却是比他的那双宝石一样的六眼更炫目的沉迷。
他笑着,用炫耀的语气问道。
“怎么样?我的悠仁,是不是全世界最好看的那个?”
5、
他说的确实是问句,而照片上的那个少年单凭那个笑容,就确实很难有人说不喜欢了。
但是前提是问出这句话的人不是已经摘下了眼罩,无论脸还是眼都能杀人的五条悟,他身上也没有带着一身杀气与不耐,仿佛一个已经到了爆发边缘的野兽。
在回答他的问题之前,所有的人能想到的第一件事是,之前的负责人专门列出的注意事项。
【注意事项1、绝对不要挑战狩猎状态中的Alpha的独占欲。】
于是,所有人都低下了头。在一片仿佛是在默哀的人群里,家入硝子望着自己的友人,就仿佛没来得及跟夏油杰说出口的告别一样,她问她仅剩的朋友。
“五条悟,你想要什么?”
"你知道的吧?"她的友人坦诚的回答:“硝子,在这个情况下,我没有什么别的想要的了。”
“啧。”家入硝子发出一个咂舌的音:“所以我才讨厌你们这群Alpha……”
“哇,不要性别歧视嘛!”
“我没有性别歧视,我只是单纯的歧视你。”作为代表中庸与平凡的Beta,家入硝子从来没搞明白过她的友人都是些什么脑子:“虎杖悠仁这边会帮你找,放心,一定给你全须全尾洗干净好好地带回来。”
“我没有不放心,毕竟现在这个状态下,哪怕是那群烂橘子也不敢对他出手了。”
五条悟举起一根手指摇了摇,苍与赫在指尖盘旋,融合,然后被他仿佛捏碎一个肥皂泡一样随便的捏碎在了手心里。
“在全日本的安危和自己的生命安全下,我相信哪怕是那群老不死的,也能做出正确的选择——你说对吧?”
他没有指名道姓,但是作为联络人的和服男人在话音未落的时候,已经噗通跪地,摆出了标准的土下座姿势。
“您说的是。”
他这么回答,五条悟的嘴角微微上挑,他回过头,家入硝子还在看着他。他的友人倒是一点儿都不掩饰,现在看他的目光就仿佛在看什么不可回收的有毒有害垃圾。
“……你这是什么眼神啊。”
“看变态的眼神。”家入硝子吐了口烟:“我早就知道咒术师只有疯子,但是我没想到你对A居然也可以,还是自己的学——”
“等等。”
五条悟愣住了,他问道。
“悠仁是Alpha?”
家入硝子抬起头,她看了一眼高糊也能看清楚的满身腱子肉,回忆了一下当初看到的个位数体脂率的肉体,和某个普通人高中生在成为诅咒之王容器之前就能单手打穿一面墙的伟绩。
“不然呢?还能是个Omega?”
“不然呢?”
五条悟回道。
“狩猎意识的前提条件是信息素百分百契合——A和O的信息素才有契合率这一说吧?”
6、
“那个,惠,你是不是拿错了教材了啊。”
看着被塞过来的Alpha防身术这种从没有听过,不知道是什么神经病才会写的教材,虎杖悠仁举手提问。
“我看看——”
闻言,伏黑惠抱着一摞书走过来,他身边跟着两个式神,黑白二色的大狗狗头上顶着一叠防身术教材,虎杖悠仁敢用他和两面宿傩一共四只眼睛发誓,最顶上那本明明写着女子防身术。
“没有拿错,就是这本。”
最靠谱的高专学生说道,他重新把书放回了虎杖悠仁手里,少年人深吸了一口气。
“Alpha也要注意自身的安全问题。”
“赞成。”
“……那你为什么还不看。”
在伏黑惠的催促里,虎杖悠仁再次举起手。
“但是,惠,我是omega啊。”
"…………"
这次是超长的沉默,在漫长的沉默之后,伏黑惠缓缓的,又问了一遍。
“你说什么?”
“虽然一直以来都被人说不太像——”
虎杖悠仁回忆了一下在提交简历的时候总是会被反复询问确定的性别问题,其实挺早就分化了的高中生说道。
“——但是,惠,我真的是omega哦。”
“诶,伏黑惠你怎么不动了?喂,你褪色了啊!”
伏黑惠,绝赞裂开。
7、
回荡在他脑海里的最后一个念头是——可恶,他对这个即将要管自己的同班同学与好友叫小爹的世界绝望了。
——小妈就更绝望了好吗!
8、
虎杖悠仁,五十米短跑只需要三秒,目前甚至已经压缩到了三秒以内……
——但是,是个omega。
虎杖悠仁,绝赞高中生DK,体脂率个位数,徒手能随便打穿没有钢筋的墙……
——但是,是个omega。
虎杖悠仁,两面宿傩的容器,吞下了十余根手指还能维持自己的意识与立场的历史性猛男容器……
——但是,是个货真价实的omega。
再重新调出虎杖悠仁的档案阅读,然后再三确认完了第二性别这一栏的记录之后,有人看着那个吓人的,现代社会吃惯了快餐与精加工食品导致绝大部分A都做不到的体脂率,颤巍巍的发声。
“你们说,五条大人未来会因为生不出孩子决定毁灭世界吗?”(1)
“醒醒。”另外一边的同僚发出了比他还要梦呓的声音:“哪个狩猎意识觉醒了的A会选择要孩子啊,近些年顶A都选择不要孩子的原因不就是因为不想要自家O的注意力从他们身上转移吗?”
于是话题一瞬间从拯救日本安危转移到了另外一个意味上的拯救日本安危——比如日渐降低的出生率。在一群被吓傻了的打工人的胡言乱语之后,有人突然跳了起来。
“乙骨忧太!”
他大声喊道。
“前面已经把乙骨忧太派出,执行虎杖悠仁的死刑了!”
下一秒,房间里所有人都蹦了起来,刚刚跟五条悟达成了‘你去拯救世界我去帮你拐人’的协议,为了五条悟能不搞事情安心去谈恋爱的世界而努力的打工人们,对于被通知五条悟选择的对象已经被高层安排他的另外一个学生处死了这种黑色笑话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人活着,就很好。
于是,在一片疯狂的电话询问和‘莫西莫西’里,家入硝子吃完了便当,她擦了擦嘴角的油渍,然后说道。
“别光让乙骨停手,跟他说,让他把虎杖悠仁带回来。”
“噢噢噢噢对!”
立马有人附和道。
“——带回来!这就带回来!我在打电话了别催了!”
注释:(1)有个说法是体脂率太低容易不孕不育,此处不进行科学考证。
【五悠】不能HE世界就要毁灭了(1)
【五悠】不能HE世界就要毁灭了
文案:背着三位数的人命,踏上逃亡之路的第二天清晨,虎杖悠仁遇到了之前只在传闻里听过的乙骨学长。正当他和无中生有的哥哥倍感警惕的时候,学长用古怪的表情看着他,然后宣布了和死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的命令。
“虎杖悠仁,世界危机,速归速归。”...
【五悠】不能HE世界就要毁灭了
文案:背着三位数的人命,踏上逃亡之路的第二天清晨,虎杖悠仁遇到了之前只在传闻里听过的乙骨学长。正当他和无中生有的哥哥倍感警惕的时候,学长用古怪的表情看着他,然后宣布了和死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的命令。
“虎杖悠仁,世界危机,速归速归。”
“?”
“简单来说,五条老师他昨天从狱门疆里跑出来了……总之,世界需要你。”
于是,逃亡第一天,虎杖悠仁捏着家入前辈写的小纸条,懵逼的跟着学长踏上了回程的道路。
食用说明:1、ABO私设世界观,充满各种妄想和XP,是病病的狂化五条悟和发生了啥一脸懵逼虎
2、主题是我不想被JJXX杀了,我决定提前杀了我的逻辑
3、无痛无脑所有人都得撮合五悠谈恋爱不然就看世界毁灭的前提下生出来的故事。
0、
直到身上的伤口已经在反转术式的帮助下痊愈,之前破破烂烂的衣物也被更换成了全新的连帽衫,甚至被安排了单独的洗浴时间的虎杖悠仁坐在医疗室的钢板床上,嗅着沐浴露有点熟悉的味道,还是想不明白事情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
这样——特指他在决定好逃亡的路上,被赶回国的乙骨忧太抓到,然后收到’世界危机,速归速归‘这样跟开玩笑一样的命令。
最夸张的是,虎杖悠仁有点儿木然的撑着膝盖,面上的伤疤已经消失。可是他眼前的血色却还没有消散的意思,碎裂的人体和支离破碎的笑容填充满大脑,两面宿傩的讥笑在回荡……
“啪。”
有文件夹在他眼前被丢下,进入房间的家入硝子把文件夹随便甩在桌子上,虎杖悠仁下意识的抬起眼,这位之前写了小纸条还不够,甚至专门给他打了个电话的前辈也在看着他。
沉默的对视之后,家入硝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戒烟很久的唯一治疗,在这个时候突然想吸根烟。
“长话短说吧,虎杖悠仁,你的死刑取消了。”
“那么夜蛾校长——”
“……也取消了。”家入硝子说道:“惠,野蔷薇,还有东堂他们——都是好好地,受伤较重的还在修养,比较轻的已经出发做任务去了,应该也很快就能回来。”
“……”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虎杖悠仁张了张口,他的脑子里有点乱,在一天之间陡然经历了世界倾覆的少年却在第二天的时候发现一切都回归了原样。这本来是他做梦都想不到的发展,却在此刻真实的呈现在了他眼前。
开心吗?愉悦吗?轻松吗?
以上这些情绪,虎杖悠仁全都没有,他怔怔的看着被甩在另外一张床上的文件夹,散开的照片滑出来,最外面两张摇摇欲坠,勉勉强强的挂在金属杆的边缘。
睁着蓝色眼睛的狱门疆,和快要炸成碎片,勉勉强强靠着框架维持着最后一点儿尊严的狱门疆。
“那,被我杀死的那些人呢?”
虎杖悠仁问道。家入硝子静默的看着他,过了一会儿,高专唯一的后勤叹了口气。她拾起那个文件袋,把里面的照片倒空在他膝盖上,然后从中摸起来一张,塞到了他手里。
“……我不太擅长做心理辅导,尤其是对你这种责任感太重的家伙。”
家入硝子这么说道,然后把虎杖悠仁的头往下压,让他直视照片。照片里的五条悟白发黑衣蓝眼,看起来完全没有什么不对——假使他的面前不是已经被拧成千里赤地的断壁残垣,脸上也没带着只能让人联想到疯子的笑容的话。
“但是,虎杖悠仁,之所以你的死刑命令能被撤销,是有原因的。”
“五条老师他……出来了?”
“对——你看起来不太惊讶的样子。”
虎杖悠仁没有说话,他确实不太惊讶,毕竟某个世界最强做出什么事情都算正常。从狱门疆里出来也无非是给最强的名号锦上添花罢了,根本不能改变五条悟压迫众生的本质。
毕竟,在这个咒术世界战力天花板自己没事儿就往上飞的时代,反正都触不到,谁关心天花板最近无聊又往上飞了多少?
“不惊讶当然是最好的,我真诚的建议你之后也保持这么好的心态……当然,丧丧的眼神就算了。”
家入硝子说道,实在是摸不到烟的医生小姐咬了咬指节。她看着坐姿乖巧的后辈,再想了想现在大概已经在回程路上了的某人,只觉得自己在犯罪。
“所以,家入小姐,请问我能做什么呢?”
“很简单。”
不得不成为共犯之一的家入硝子说道。她是这么说的,但是虎杖悠仁还是不免联想到了咒灵咒灵咒灵——还有死去的那些人。就在他暗自握紧拳头的时候,虎杖悠仁听到了家入硝子代替整个咒术世界,向他发出的任务。
“——跟你的老师出去玩吧。”
“……哈?”
1、
日本的命运,在一天之内经历了数次神转折。
第一次,本该死去的男人带着一脑门缝合线归来,引动百鬼夜行与咒灵的潮水。咒术世界的最强出战,却被锁在了狱门疆里。整个涉谷瞬间变成了弃子,里面的咒术师都成为了孤军。
而这样咒灵占据上风的形势一旦扩大。毫无疑问的,无论这片属于岛国的大地会如何,对于居住在上面的人们来说,只能得到世界末日的结局。
在一片兵荒马乱,自有成算,赶快结党里——数个小时之后,涉谷的上空炸开了一朵烟花。应该被封印在狱门疆里的五条悟破盒而出,恐怖的咒力和术式一瞬间把整个天空都点成了雷电的颜色。
在紫与黑的世界里,咒术师的最强随便踢开打出GG的狱门疆,然后对着偷取了故友身体的怪物,比出了让人只觉得心跳要炸的手势。
【领域展开——无量空处!】
席卷的咒力反应把窗的中坚力量炸了个半瞎,考虑到前线人员汇报的五条悟信息素失控的问题。家入硝子被紧急呼叫到第一线,在短暂的不到三十秒的观测之后,靠着作弊拿到医师执照的反转术式医生看着一群凭着真本事上位的同僚,发出了迷惑的声音。
“你们都看不出来吗?”
同僚们没有说话,沉默,沉默就是今晚的涉谷。家入硝子看着远处不断出现的破坏性极强的紫光,在漫长的沉默之后,五条悟的友人不得不再一次收拾五条悟带来的烂摊子。
“直接汇报吧。”
家入硝子从桌上不知道谁丢下的烟盒里摸出了最后一根烟,谢过旁人递来的打火机,她吐出了一个烟圈,然后夹着烟,用烟头对遥远的轰鸣画了个圈。
“Alpha五条悟,狩猎意识彻底觉醒。”
这委实是个非常陌生的词汇,不,应当说除去历史爱好者和医学生,21世纪的人应该绝大部分都没听过这个词汇,在一群专业人员直面死去双亲的铁青又肃穆的表情里,有咒术师高层派来的接洽人员颤巍巍的问道。
“那个……狩猎意识是什么姑且就先不问了,在这个紧要关头,我能请问一下后续的安排和结果吗?”
于是,众人的脸色更铁青了,在凝重的气氛里,家入硝子深深的吸了一口烟。
“很简单。”
“您请说。”
“简单来说,五条悟疯了。”
家入硝子说道,口吻轻松,语气愉快,充满了五条悟你TM也有今天的损友看戏乐趣。
“还是黑化强三倍的那种,不用特效药的话,估计疯到后面真的能搞个神州陆沉什么的吧?毕竟是无下限术式的继承者嘛。”说着,家入硝子顿了顿:”不对,以悟能把狱门疆炸开跑出来的程度来说,还不止三倍吧?“
质量,空间——能手搓黑洞的咒术师在黑化且强了N倍之后能做出什么事情呢?没有人想要知道。大家都比较想要活着。
“所以,特效药是什么?”
“这个……”
另外一个只出现在医学杂志封面的老教授推了推眼镜,他一手撑着拐杖,慢吞吞的说道。
“其实也很简单……”
说着老教授咳嗽了起来,没办法,哪怕是布置了结界,无限制扩张的咒力连带着被打的满天飞的咒灵断肢还是太考验人类的生存底线了。在联系人期盼的目光下,终于平复了呼吸的老教授说道。
“年轻人嘛,无非就是喜欢上了一个人咯。让他跟喜欢的那个人在一起就没事了。”
“我明白了。”
联络人一秒即答,他刚刚举起电话打算上报这部分信息,就突然陷入了沉默。
“五条家的那位六眼……喜欢谁啊?”
没有人能回答。
2、
如果日本有灵魂,大概也会对一天之内在神州陆沉的结果里反复横跳数次,最后被自己的守护者亲手拖下去而发出绝望的咆哮的吧。
可惜日本不会说话。
但是日本这片土地上生活的人会说话,在这样那样的电话和来回的咆哮之后,等无量空处的白色领域出现了又碎裂,某快变成移动天灾的Alpha逐渐远去,在咆哮的风声里,被从生死线上拉回来的七海建人推了推眼镜。
在咒术师就是狗屎,咒灵就是狗屎,工作也是狗屎之外,刚刚从死亡边缘爬回来就被迫加班的打工人(beta)突然觉悟了新的一件事。
——这个连五条悟都能有天命情缘的世界,果然也是狗屎。
而在一圈询问无果,再次深刻的认识到五条悟虽然又帅又强还有钱,但是真的绝对不可能有CP之后,一群早就在天花板压迫下习惯成自然的咒术师中,有人发出了绝望的呓语。
“……还是毁灭了算了吧!”
3、
“看懂了吗?”
坐在虎杖悠仁的对面,面色还因为之前的失血有些苍白,但是口吻却非常沉重的伏黑惠,这么询问正在看他准备好的资料的友人。虎杖悠仁缓缓举起手。
“看懂了。”
“那你明白了吗?”
伏黑惠问道,虎杖悠仁愣了一下,他又看了一遍直接用’Alpha和狩猎意识‘为标题的论文封面。恍然大悟。
“真好啊!”虎杖悠仁比了个拇指:“上天注定的,百分百契合的恋人,超棒!”
听到这样的回答,伏黑惠忍不住自己拿起那份论文看了一遍,确定其中的确有包括’觉醒狩猎意识的Alpha和野兽无疑‘,’不能得到想要的人就会在焦渴中彻底变成疯子‘,’多数被处以死刑‘等他专门画了重点的句子。
“除此之外呢?”
“都二十一世纪了,居然还会因为追求真爱被判定死刑?”
好,果然什么都没看懂。伏黑惠深吸了一口气。在虎杖悠仁的迷惑里——五条悟这种人就应该被吊销教师资格证。伏黑惠再一次这么想到。
但是没啥用,哪怕真的去举报了也没啥用。
因为五条悟根本就没有过教师资格证这种东西。
“……虎杖,我想告诉你,我其实不歧视A与A在一起。”
“哦。”虎杖悠仁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满脸都是’可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也是?”
伏黑惠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只恨虎杖悠仁是个傻子。在他恨不得无视某个时刻可能玩突然袭击的达摩克里斯之剑挑明了说之前,虎杖悠仁突然道。
“你要跟野蔷薇在一起了吗?”
“???”
男A打出一串问号,趴在窗外举着’快逃‘牌子的女A也打出了一串问号。虎杖悠仁瞬间理解到是他误会了,他挠了挠头,迟疑了一下。
“我能问个问题吗?”
“说吧。”
“五条老师什么时候回来?”
伏黑惠沉默了,在他沉默的期间,窗外传来一声巨响,一个非常眼熟的金工锤嵌在已经完全变成了蛛网状的玻璃里面。趴在窗外的钉崎野蔷薇踩着那点儿边缘站稳,她把写着快逃的大字牌折成两半丢了下去。
“——死吧!”
说完,咒术学院的女性alpha头也不回的,从三层楼上一跃而下。伏黑惠看着自己的小伙伴跳楼,在短暂的思考之后,他拍了拍虎杖悠仁的肩膀。
“——保重。”
他的语气比之前上战场直面生与死,正面应对根本打不过的特级咒灵的时候,还要沉重。
特殊名词解释:狩猎意识:指只有顶A才会出现的特殊病症,又被称为上天绑定的红线。契合度百分百的顶A对在遇到对的那个人的时候觉醒狩猎意识,各方面的机能都得到极大的强化,就仿佛求偶期拼命开屏的孔雀。同时,对于对象来说,顶A的信息素会完全失去高契合度的诱惑力。
比起信息素与性别,你只能靠着自己征服TA;比起爱与被爱,更像是猎物与狩猎者——在现代社会,已经鲜少有顶A,更别说狩猎意识了。但是在仅有的案例里,无法得到满足的Alpha们多半在无法得到满足之后化作怪物,被处以了死刑。
风鸦有话说:双开个新坑,糕总 @糕果果✨ 点映的ABO,同类私设见专栏内楚路文狩猎游戏(20200929发布)。
单纯为了把所有人都HE的神展开故事,和原著剧情跟设定都没关系,完全源于我个人的妄想。
下一章讲一讲一群认为五条悟注孤生的人是怎么锁定到虎杖悠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