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拿于】大西洋上的七个夜(四)
拿破仑x于连
如有ooc致歉
————————分割线—————————第三夜
昨夜在黑暗中,在漆黑如墨的夜空下,于连心慌意乱,却又是情迷心窍,不自禁的与拿破仑交换了梦想。
在这般销魂蚀骨的时刻,他早已维持不住在瑞纳夫人面前的应维持的骄傲心理,将自己扮作唐璜一般一贯风流的谈情圣手。
从前故作的体贴与温柔远远逃开,旋即化作心田的肥沃土壤,滋养青涩的玫瑰冒了头。
整整一晚,他无法合眼,他刚刚获得了梦寐以求的东西,它无疑助长了他不曾...
拿破仑x于连
如有ooc致歉
————————分割线—————————第三夜
昨夜在黑暗中,在漆黑如墨的夜空下,于连心慌意乱,却又是情迷心窍,不自禁的与拿破仑交换了梦想。
在这般销魂蚀骨的时刻,他早已维持不住在瑞纳夫人面前的应维持的骄傲心理,将自己扮作唐璜一般一贯风流的谈情圣手。
从前故作的体贴与温柔远远逃开,旋即化作心田的肥沃土壤,滋养青涩的玫瑰冒了头。
整整一晚,他无法合眼,他刚刚获得了梦寐以求的东西,它无疑助长了他不曾忘却的某种激情,这激情却不因他在对方心中漾起多少激荡的情绪,不因对方身份高贵,满足了他称得上疯狂的自尊心。
而不论这位十九岁的法国青年能否感知,他心一朵盛放的玫瑰,香气已愈加的浓郁,浓郁到近乎飘渺的境界。
从未感受过的愉悦涌上他的大脑,他陶醉在自由的喜悦之中,“我有面包,”他自言自语道,“而且我要自由。【1】”
他望着远处融成一片的深蓝,回味几刻前的成功,海浪、或者俄顷刮过的夜风只让他自由自在,全然没有击退他心中盎然的激情。
天将破晓时,于连终于有了些困意,而船仍然行驶在明暗并不清晰的交界线上,或许是虚影憧憧的景象,又或是前一夜的欢乐,他很快陷入混沌的梦境之中。
而他惊醒时已是天光大亮,白日的大西洋比夜里精致太多,于连可以清楚的看见海水紧挨着的、不知凡几的皱褶,稀稀落落的交谈为这图景配上独属船员的交响乐。
可他后知后觉的有些烦躁,面颊鲜红的玫瑰只在夜里绽放,现在仿佛化作一条蟒蛇逼近,他的心被紧紧缠绕【2】。
于连不知自己的忧虑来自何处,一些可怕的想法瞬息间闪过,他偶而抓住苦闷故意留下的破绽,又不愿意深思,它的尾巴便如同打在船头的泡沫,即刻消逝。于是苦闷轻易的将他摆布,简单的好似昨夜汹涌而来的情潮。
风并不比夜里狂暴,于他而言却不然。
白日烦闷。
这一日,他胡思乱想,沉浸在烦闷又有些自相矛盾的情绪之中,无心关注今日的航程是否顺利,船员们又展开了如何新奇的对话。
“于连?”
听到这一句问候,他如梦方醒,而这时已是夕阳西下,他看到拿破仑走到他的身旁坐下,微微皱眉,一脸关切的神情。
也许也有些别的什么,但是他心烦意乱,已无暇关注了。
“你心情不好么?”四周无人,拿破仑的声音在这一方天地里回响。
“并不是,陛下”于连不知如何面对对方温和的话语,“我本应万分高兴…”他绞尽脑汁,尽可能的想出合适的答复,但是仍然不够贴切,无数思绪占据了他的大脑。
他既苦闷,又感到懊恼,拿破仑突如其来的询问他始料未及,此刻在对方面前不完美的姿态让他陷入一种更深的糟糕境地当中,他失声道,“您知道的,陛下,您知道的……”
“自杀!这是个大问题!【3】”于连霍地跳起来,“这些看守只会照章办事,对被囚的英雄如狼似虎…可是我们现在早没有受那些士兵的摆布!【4】”
“是的,陛下您也不会自杀。”他问拿破仑,又像是问自己,“如果两个月后我要和一个枪法了得的人决斗,难道我会胆战心惊,思想总放不下吗?【5】”
最后一句话,于连未说出口,拿破仑心中却已了然:
——这样的英雄行径,怎能算自杀呢?
于连的手有些颤抖,他看向拿破仑仍然温柔的眼睛,显然,对方读懂了自己的未尽之语,可是他的心被慌乱裹挟了十几个钟头。他来不及去管拿破仑会如何想,只情不自禁扑到他脚下,抱着他的双膝。
拿破仑感到膝头的些许湿润,轻轻安抚于连因激动而哆嗦的后背,他的话语缓慢而镇定,“于连,你的苦恼仅此而已?”
“当然的,你也认为,自杀不可与如此崇高的冒险相提并论,”拿破仑捧起于连的脸,“哪怕我们不知道它是否会胜利。”
“但是,于连”他看向身前青年被泪痕沾湿的面容,“胜利可能还需要点运气。”
“而我的运气一向不错,”拿破仑白皙的脸庞流露出一丝迷人的笑意。
“于连,你不相信我吗?”
如此柔和的语调,如此摄人心魄的话语,于连不安的心渐渐平息,很快就沉浸在这份温柔中,甚至有些着急的向对方表露心意,“我相信您,我当然相信您!”
“不要担忧,不论发生什么”拿破仑轻轻挽住他的手,“或许你可以送我一束鲜花,作为我们新生的开始。”
“在六个月前去往圣赫勒拿岛的途中,我同样收到过很多。”
他微微一顿,“但是…………”
胳臂上温热的触感昭示着心中偶像正在身边的事实,于连听着拿破仑亲切的话语,骄傲胜过了隐隐的胆怯,他低声答了一句,“但是现在我们即将去巴黎?”
“哦,不对”他感到拿破仑的目光移向他,“但是现在这束花的赠予者是你。”
注:
【1】摘自《红与黑》上卷第十二章 一次出门
【2】引自三岛由纪夫《萨德侯爵夫人》
“你们看见玫瑰,就说美丽,看见蛇,就说恶心,你们不知道这个世界,玫瑰和蛇本是亲密的朋友,到了夜晚,它们相互转化,蛇面颊鲜红,玫瑰鳞片闪闪”
【3】【4】【5】摘自《红与黑》下卷第三十六章 案情经过
【拿于】情人节快乐
拿破仑x于连
如有ooc致歉
————————分割线—————————(一)
巴黎的潮湿未去,只是在春将至未至的时候,那一卷捎带着冷空气的风的尾巴,为尘埃糊满的窗台携来了第一缕明净。
“这儿荒僻了有些年头了,”于连从栅栏门前的信箱取了信,不经意间瞥见那扇窗,感慨道。
他刚结束神学院一天的工作,带着满身疲乏回到了这幢居所。
这是他到巴黎的第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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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破仑x于连
如有ooc致歉
————————分割线—————————(一)
巴黎的潮湿未去,只是在春将至未至的时候,那一卷捎带着冷空气的风的尾巴,为尘埃糊满的窗台携来了第一缕明净。
“这儿荒僻了有些年头了,”于连从栅栏门前的信箱取了信,不经意间瞥见那扇窗,感慨道。
他刚结束神学院一天的工作,带着满身疲乏回到了这幢居所。
这是他到巴黎的第三个月。
于连倚在书桌前消磨了好些时间,裹着光晕的星星流过云层,打在他身前厚厚的《圣经》上,他才从思绪中回转。
夜深了。
今天取回的信似乎还没看。于连此刻已有些困倦,却还是拆开了那几个信封,里面无外乎是些沙龙的邀请,或许也夹杂了几位同学的问候。
他匆匆扫过,正准备将它们收起,几行字引起了他的注意。待看清内容,思绪如涨潮的水轰然作响,夜晚也变得激荡。
困意全无。
(二)
“我的挚爱,情人节快乐”
第二个早晨天蒙蒙亮的时候,这句话仍然在于连脑海里回响。
它来自于昨天那封署名不清的情书。
他摩挲着信尾模糊的落款,白皙的面庞上一片未眠的黛色更显眼些;轻扣了几下昏沉的额头,他略微焦急的朝花园门口的信箱走去。
“这里曾停留过许多人,”于连想着,“或许是寄给上一位在此居住的租客?”
再次打开信箱,出乎预料的发现一封新的信件,于连迫切的将它拿起,细细阅读。
“我亲爱的于连,”那人的口吻是那么的亲切,“为你献上最真诚、最热烈的爱意。”
与上次不同,这次的信件明确的写上了他的名字。
他将两封信来回翻看,像是出自同一人之手,第二封信末尾的落款清晰了许多,却仍然辨识不清。
于连在信箱前静立良久,街道上步履匆匆的人换了又一波,他卷曲的发尾也被空气中残存的雨水沾湿;他强迫自己接受完这超出寻常认知的信息,正准备离去。
——信箱中掉出了第三封信
(三)
若说之前的种种都能寻到些不靠谱的理由,这一幕就实属荒诞了。
于连不可置信的望向那封信,他确信自己关上门时里面已空无一物。
“上帝,”他喃喃道,“这可一点也不幽默。”
于连埋怨完糊涂的上帝,又一次打开了信。他的目光最先移向信纸最末处,那里完全清晰了,是一个大写的“N”。
这次的内容比上两次多了许多,对方向他讲述了不太如意的生活,信的最后,他写下了与前两次同样热烈的情话:
“我的爱人,唯有你的话语能拥抱我心灵深处的孤寂,吻你。”
于连缓缓将信纸抚平,近半天的莫名与无措似乎被某种异样的情感取代,潮湿的天也不能熄灭那簇烈火。
他竟在短短几行的文字里,感受到了那个人的孤独与对荣誉的强烈渴望。
“他似乎是个军校生,”于连一边往回走,一边思索着刚刚那封信。
信中所表现出的强烈渴慕占据了他的大脑,先前所有的疑惑悉数抛之脑后。往日在神学院的虚伪和疲乏浮上心头,点燃了一切。
他的心是一丛熊熊燃烧的野草。
他想要见他。
(四)
冬未过,依旧是寒冷而寂寥;只是沾湿街道的雨水来得及时,像一首即兴的诗,叙写城市的许多个片刻;今日的香烛与鲜花尤显得多。
教堂长长吟诵的钟声敲碎了静谧,于连望向窗外,夕阳黯淡; 门口的灯早已亮了,为昏沉的夜幕氤氲微微的光彩。
他放任思绪在几个月的学院纷杂中流浪,偶尔飘来几封信或书中的异想;正在他疑心,这个难得的休息日就要这般度过。
门铃响了。
于连想不出这个时候会有什么人物登门拜访,满腹疑惑的打开了房门。
“我亲爱的于连,情人节快乐!”
入目的是一束鲜花的芬芳。
(五)
那花束与这个夜晚甚是般配,参错的绿叶间,水露晶莹可见;微微颔首便可感受携带着雨水的清香。
可于连无心在意了,他惊疑不定的注视着未曾谋面的客人:他看起来很年轻,与自己相差无几,整个人却透露出一种高傲与冷静。
“如果不用维持那虚伪的社交礼仪,”于连暗暗想道,“我大抵与他也差不多。”
“拿破仑·波拿巴,你可以这样称呼我。”
那个人温和的注视着他,灰蓝色的眸子分明,如海沉静下又好像翻涌着不一样的热忱。
“这个难得美好的夜晚,”拿破仑说道,“能允许我与你共度晚餐吗?”
“先进来吧,先生。”于连惊异之余,又显得有些激动,“今早的三封信是您寄来的?”
“哈…”拿破仑随着他进入屋子,似是在沉思,不过他很快作出了答复,“不出所料,那确实都是我寄给你的。”
“好吧,先生。”于连对他亲切的态度有些错愕,“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坐到桌前,“今天之前,我们并未见过面。”
“或许是的,”拿破仑坐到他身旁,“对于你来说。”
(六)
于连与拿破仑交谈了许久。
短短的几个小时,于连感到前所未有的快活,这样的自由只有在他尚在弗朗什—孔泰地区时,一个人身处孤寂的山巅,同自然的风紧紧依偎时才会有。
夜幕总扬长而去。
他那颗高尚而骄傲的心也随之离去,像被轧死在了白日的虚伪与恭维里。
只是此刻,他麻木不仁的心又一次震颤,他像是透过了拿破仑的目光,注视着云里雾中,自己早已看不真切的灵魂。
“我的于连,”拿破仑看着他眼中噙起的泪水,心口揪紧,忍不住上前挽住他的胳膊,“你总是这样的真诚。”
于连情不自禁的反握住他,眼神却信疑参半,他谈起自己在巴黎几个月的不择手段,拿破仑只是说:
“至少我们彼此是,不是吗?”
(七)
拿破仑与他一样不信上帝。
也同样有一颗高傲且孤寂的心。
“我无法摆脱世俗的繁琐,”他双眉间流露出明显的怡然,“唯有你,”他说,“我真挚而亘古不变的感情。”
拿破仑心情舒畅,很是享受当下的时刻,偶尔抬手,亲昵的揉揉于连乌黑的卷发。
于连同样享受和拿破仑的时光,他问:“你的居所在何处?闲暇时我想来拜访你。”
“我曾经也是这儿的一位租客,”拿破仑答,“在五十年前。”
安抚的握紧了于连的手,拿破仑继续道,“在你的时代,我已经死去了。”
“初次认识你,是因为一封来自神学院的信件,”拿破仑面上带笑,像是沉浸在幸福之中,“你祝我情人节快乐。”
他指了指楼梯,“就在二楼尽头的房间,那里是我的书房。”他话锋又一转,“不过据你所说,它现在成了杂物间。”
“是的。”听到这句话,于连有些纳闷,“虽然今夜相谈甚欢,但我从未提到那个屋子。”
“会提到的,”拿破仑的眼眸中映着他的影子,“给我写信吧。”
(八)
阑珊的夜,余温尚在。
“亲爱的,与我跳一支舞吧。”
在你初次与我相会的日子。
忘掉那些繁文缛节,只享受这刻的爱的热烈。
今夜,他们在彼此的灵魂中徜徉。
意兴正浓时,于连望向昏暗烛光下那个温柔的面庞,“我们还会再见吗?”
“当然,”他说,“在下一个我们热切渴盼着彼此的日子。”
这夜,春风沉醉,冬日不眠。
——End——
游戏:Jean valjean百变人生
(1)开局装备:面包条
招式:千斤之力(警长追逐10s后触发)
(2)属性:树枝修剪技能25%
智慧50%
园艺25%
...
(1)开局装备:面包条
招式:千斤之力(警长追逐10s后触发)
(2)属性:树枝修剪技能25%
智慧50%
园艺25%
力量50%
(3)地图:种植园
待解锁:教堂 面包店 工厂 经商之家 教堂 修道院……
主线任务:
[ ] 每月获取定量的食物
[ ] 躲避随时出没的警察
❗️❗️时刻小心你的数值
支线任务:
[ ] 解救???旅店的云雀(主时间线8年后)
[ ] 下落不明的侄子(解锁“牢狱之灾”后触发)
[ ] 上校父亲的最后一面(地点待探索)
[ ] 怀疑者的信仰(解锁“街垒之夜”后触发)
❗️小心巴黎街头鬼鬼祟祟的人,他们可能是???(待解锁)
⭕️系统完善中 待补充
“百样人生”线路一览:
1.种植园园主-颐养天年/倾家荡产
(隐藏结局:??的旗帜)
2.神秘的年息户-富裕一生
3.德高望重的市长-鲜花与掌声
(主线任务失败次数过多 需小心探长!
否则将转至线路4-牢狱之灾)
声望至100可开启隐藏线路-???
4.牢狱之灾-黄色通行证
5.暴利行业-玻璃制造业/树枝修剪/(待探索)
声望至80转至线路3-德高望重的市长
6.ABC之友-(自由探索)
“公民 共和国万岁!”
7.基督圣辉-主教之友/传教福音
(得到信物“主教的银器”可触发支线“党派的奥义”)
……………………
华丽cg:滑铁卢之夜
奥斯特利茨村的辉煌
✨️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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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感觉大悲原著好适合做游戏
可选路线很多
时间仓促 内容较草率 待整理完后续会补充
【冉中心】jean valjean 吾阿让(上)
【valvert的一生】
jvj和沙,两个人纠葛的几十年,青年至老年。
[见你落魄、见你辉煌、见你迟暮;我终于发现了,你不是被污泥浇透了,你是混浊世道里的圣人。
我从小只见过极致的恶,我不是一个出身干净的人,我尽力做一个正义的人,我向往极致的光明,因此显得极端。可我不相信,我因为你偶尔的破绽沾沾自喜,我因为你最终认罪伏诛洋洋得意。
我见过你的所有过往。当然,你的...
【valvert的一生】
jvj和沙,两个人纠葛的几十年,青年至老年。
[见你落魄、见你辉煌、见你迟暮;我终于发现了,你不是被污泥浇透了,你是混浊世道里的圣人。
我从小只见过极致的恶,我不是一个出身干净的人,我尽力做一个正义的人,我向往极致的光明,因此显得极端。可我不相信,我因为你偶尔的破绽沾沾自喜,我因为你最终认罪伏诛洋洋得意。
我见过你的所有过往。当然,你的圣洁不是伪装,只是你在人前始终端庄,我知道你所有的恶,而他们只仰慕你不真切的好]
javert一整段人生,从生到死,从海滨小镇到巴黎,都被jvj贯穿,直到他闭上眼睛的那刻。或许jvj会对着他破旧的几套银具,祈祷他去往幸福美丽的天国。
这是jvj的神性所在,他圣洁的胸怀让他对恶人行善,对穷人施舍。他可以赠予偷窃者钱包,毋庸置疑,他也可以放下过往,真诚的祝愿纠缠了几十年的、幽魂一样的探长安好。
【圣“人”】
但他是人,圣人也不可能无惧。
没有人不想要鲜花拥簇,没有人会想在长鞭与谩骂下了此一生。当他做回jvj的那刻,他已经决定余生做一个躲躲藏藏的富翁,至少还有一点微末的尊严在。
他没法放下。
走到法庭的那段路,他无数次想过,停下来吧…停下来吧!哪怕是马疲了,路远了。
他始终是个人,怎么会忘记像丧家犬一样被吆来喝去,连马厩都不配睡的曾经呢。
市政厅那个普通的晚上,市长先生恨过向你道歉的探长吗?是他的正义,是他可恨的正义。
[我明明可以一无所知,只当自己及时从土伦的一场噩梦中抽离,忽视那副皮囊下始终追随着我的阴影。
让我自欺欺人下去吧!
那个老头本就是恶人,那座城市需要我……我是恶人吗?我不知道,我从来只忏悔自己的罪行。我从未说过我的过去,我享受着、眷恋着你们敬仰的目光,你们亲切的口吻。我热烈向往着那个名字,我多想一辈子活在市长先生的光芒之下。
可那不是我,我做回了自己,我至少做回了自己]
说到底,他只是想要寻常的眼光,正如主教多年前那句“我的兄弟”一样。
【爱与爱】
他视为毕生寄托的天真烂漫的小女儿,在他无私的爱和难以计数的金币下脱离苦海,海滨蒙特伊因他焕发了生机。他说得对,他们都离不开他,他们爱他的慷慨大方,又嫌恶他的过往。
没有那段过往,怎会有这样的他,哪来的他们。
他们没有javert对至善至美的执念,因此他们不会因他是好人就夹道欢迎。可jvj只是想多做一点、再多做一点…
如果他一辈子都是市长先生,他们一辈子都会是他淳朴善良的市民,所有的恶念与嫉妒都在先生的慷慨之下无影无踪。
塞纳河水奔流不息,世间也没有如果。
一座因他而生机勃勃的海滨小镇,又因他的离去而停滞不前,最终归于沉寂。
无知的镇民们赶走了他们的市长,小镇没有了诚实的先生和姑娘,湮灭在一片粉尘之中。
不慎踩中的银币、慌乱之下倾吐的言语、咬牙给出的一千法郎、法庭上一句“皇帝”……
世道如此不公,让恶人逍遥法外,让善人孤苦无依;难道环环相扣,仅仅是为了让他成为24601吗?
Javert想撕开市长德高望重的皮囊,剥开西装外套是一副粗犷的面容,一个苦役犯的丑恶嘴脸。兜兜转转几十年,探长终于发现了他那颗圣洁的心。
千斤顶竟是如此之沉,是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塞纳河畔】
他的善良、圣洁、端庄让他摒弃前嫌,生而为人又让他有了私欲。
私欲让他不能以平和的目光待人,待这么一个阴魂不散、鬼魅般如影随形的人。
这个人的身形、眉眼、断断续续的话语,都是他避不开的噩梦。他惊醒过、惶恐过、他攀过光怪陆离的墙壁、走过暗巷、躲过棺材。
他甚至改名换姓,蜗居在一方小园,看一隅四四方方的天地。连他原本受人耻笑却纯真得不容玷污的名字,我、吾,都没有了。
jvj或许有惧,有怨,他从不对那个探长的到来感到期盼,可最后只剩下了释然。
“市长啊!上一次向您道歉,您用一千法郎换来一条一无所有的路。这一次您没有畏惧,您自以为是的故人将永眠河底。”
塞纳河依旧流淌,只是沉下去了一具尸体,第二天的太阳升起的时候,飘上来一颗自此变得至纯至善的心。
【拿于】大西洋上的七个夜(三)
拿破仑x于连
如有ooc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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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夜
从南大西洋东部袭来的寒流笼罩了这座岛屿,无尽的潮湿落在士兵的油布外套上;草草巡逻后,一队士兵照例来到詹姆斯敦湾的军营歇下。
成片云雾早已在高地区域聚集,却吝啬给予首府的街道零星水滴;太阳坠落多时,高温依旧不减,不时有人钻进军营躲避酷热,不多时就被不通风的石砌建筑赶了出来。
守卫分散在营地各处,其中一位口干舌燥,抹了把额上浸湿的发丝;想...
拿破仑x于连
如有ooc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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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夜
从南大西洋东部袭来的寒流笼罩了这座岛屿,无尽的潮湿落在士兵的油布外套上;草草巡逻后,一队士兵照例来到詹姆斯敦湾的军营歇下。
成片云雾早已在高地区域聚集,却吝啬给予首府的街道零星水滴;太阳坠落多时,高温依旧不减,不时有人钻进军营躲避酷热,不多时就被不通风的石砌建筑赶了出来。
守卫分散在营地各处,其中一位口干舌燥,抹了把额上浸湿的发丝;想起几月前尝过的葡萄酒,难得的滋味,不禁让他怨起严苛的总督来。
“嘿!你这家伙,”熟悉的呼唤将他从昏昏欲睡中叫醒,“快到我这儿来。”
“瞧你这神秘兮兮的样子,”他大步走上前,借力拍了拍同伴身上的补丁,“懒鬼下士,布衣都起毛边了。”
同伴嘿嘿一笑,大有种苦中作乐的意味:“好样的,我敢说这不像龙虾了。”
“真有你的,”他愁容满面,“说说吧,你来做什么?”
“瞧瞧吧,准让你意外,”同伴拉开口袋,“我猜,你现在也不想吃可敬的‘洛的美味’了,是不是?”
守卫惊得瞪大眼睛,望着同伴黑夜中不清晰的脸庞,小声骂道,“不像话!”
他急忙捂住同伴的口袋,四下张望,确认无人注意后悄悄离开了,不一会便消失在暗处。
低矮拥挤的军营如往常一样充斥着骂声,酗酒后醉倒在地上的士兵不知凡几,偶尔还有微弱的叫卖声——倒卖物资补贴收入的情况在军中已是家常便饭。所以理所当然的,没有人发现这儿少了两个普通的士兵。
守卫预感有大事发生,不过在酒精中沉沦的大脑已无力思考,他侧耳倾听了一阵墙那边斗殴,随即又有些得意抿了口面前的佳酿。
“唉,让他们打去吧,”他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眼前的景象蒙了雾般更加模糊了,“伙计,你接着说。”
“科西嘉人的葡萄酒被看守长禁止了,这该死的”他低骂了一句,又问道,“你又是怎么拿到葡萄酒的?”
“我,我,”同伴四仰八叉的歪向一旁,大叫着,“我昨晚过去港口酒馆,那地方又来了批烟草贩子,其中一个把我拉了出去,”
“他是谁?”守卫的脸泛起红晕。
“不,我不知道,这谁也不知道,”同伴想了想,朝他摇摇头,“只记得他皮肤黝黑,还穿着一身深色斗篷。”
“斗篷?什么样的斗篷,”守卫又喝干了一杯酒,“岛上常见的款式吗?”
“哦,当然不是,这些一瓶酒要一基尼的走私贩子,在衣着上可是大有成绩”同伴纠正道,“不过,或许是丝巾也说不定。”
“真是糊涂,”守卫喝足了酒,发出一声满意的喟叹,“把你拉出去,还发生了什么?”
“没别的,不过是一些普通的情况,”同伴醉得不省人事,“那‘钱袋子’给了我一个‘钱袋子’,啊,对了”
“还有这些红葡萄酒。”他的手猛一哆嗦,玻璃瓶随声倒地,留下飞溅的碎片和一地的葡萄酒。
“等一下,不对,不对……”守卫茫然注视着晃眼的月光,想起白日里因被拒之门外而气急败坏的总督,心头浮上最后一个念头:不能被这狱卒抓住把柄。
还没来得及消化同伴的消息,他也醉倒在了葡萄酒铺就的卧榻上。
灯火渐稀,晨雾迷蒙,这是他们离开圣赫勒拿岛的第六个小时。
尽管已经两小时前已经抵达安全地带,拿破仑犹等到此刻才从压舱石下脱身。
他很是乔装了一番,标志性的深棕卷发已然被木炭灰染料覆盖,素色亚麻服饰盖住了浑然天成的贵气;陈旧的烟草袋挂在腰间,只稍凑近一点,盐渍与海水的腥咸味扑面而来——他俨然成了一个饱经沧桑的水手。
于连手捧一本《圣经》,这当然不是他原来的那本,早些天船上便准备好了,只等他一到就拿给了他。
得天独厚的身份使他扮教士扮得天衣无缝,先前定做的燕尾服派上了用场;一个夜过去,他惊魂未定,暗暗庆幸起自己三年的神学时光,不为追名逐利或是别的什么,仅仅是为这一个晚上。
“不必担心,于连,”拿破仑沉稳的声线总是让他莫名的安心,“即使不用教士身份,你依然可以扮成船员出逃。”
“休息一下吧,你或许是累了。”
“陛下,”于连讷讷答道,“我只是不敢相信,我从未想过会有这样一天。”
拿破仑闻言一笑,戴着手套的手在他面前轻轻晃动,“嗯?不敢相信我们离开了这座岛么。”
“啊哈…很可能,我的陛下”于连看着眼前破旧的帆布手套,仍觉恍若梦中,“不过另一可能性与之相比更胜一筹,”他答道,“不敢相信真的能见到您。”
乔装过的陌生脸庞下,拿破仑的回答依然优雅,“确是不可思议,”他走上前去,轻轻拥抱了于连,“但是很荣幸,能遇到这个时候的你。”
他重复道,“……确是不可思议。”
【拿于】番外 梦
拿破仑x于连
如有ooc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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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攀上崎岖的巉岩,整个维里业小镇的风光尽收眼底,层层海浪打过,不过勾勒出顽石残缺的轮廓;他感到风争先恐后向他扑来,那狂暴的家伙聚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它在他的上方。熟悉的繁杂声响盖住他:木材厂、索雷尔老头、市长、床下的隐秘画像……
可敬的人还在市长房子的角落,而打扫的的女仆正在接近!吞噬一切的恐惧几乎将他淹没,似乎又不止于此,窃喜与骄傲在暗地里滋生。
这个高傲的青年迫...
拿破仑x于连
如有ooc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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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攀上崎岖的巉岩,整个维里业小镇的风光尽收眼底,层层海浪打过,不过勾勒出顽石残缺的轮廓;他感到风争先恐后向他扑来,那狂暴的家伙聚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它在他的上方。熟悉的繁杂声响盖住他:木材厂、索雷尔老头、市长、床下的隐秘画像……
可敬的人还在市长房子的角落,而打扫的的女仆正在接近!吞噬一切的恐惧几乎将他淹没,似乎又不止于此,窃喜与骄傲在暗地里滋生。
这个高傲的青年迫不及待的想要向众人描绘的信仰,用尽崇高而又令人敬佩的华丽词汇,现实的阻力和暗藏的敌人又让他退却。
于连仍立在岩石之上,此处是小镇的最高处,万物向他俯首,骇浪匍匐在他脚下,它恼人的怒吼留不下丝毫痕迹;远山向他致意,苍老的身躯稳重而恭敬。他身着西装,在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中无知觉的享受自然的礼遇。
夕阳将他拉出庞杂的丝绪,这里离天空太近,难以躲避太阳汹涌的给予,掩住他的浓雾逐渐散去,少年时期的经历远了,心中强烈翻涌的欲望愈发浓烈。
他眼眶微红,直直注视着太阳,他在光耀中看见了1789年巴黎某个沉寂的午后,民众、罗伯斯庇尔、断头台……他看到了士兵们拥护的将领,法兰西的英雄,那是他的皇帝,拿破仑。
如瀑倾泻的灿烂日光化为片片闪耀的金叶,迸发出难以目视的强烈光芒;他仍然只是看着,静静的、饱含热切的看着,它们紧紧依附在象征着荣耀的月桂冠上。
金乌西沉,离他越发的近了,他不禁向前微微迈步。天空是加冕台,太阳是皇座,无与伦比的荣光将他笼罩,他一生从未去到过巴黎,只是这一刻,他仿佛回到了他梦寐以求却永远不可抵达的岁月——1804年。
他来得太晚,降临世间时那个人的功绩已经被时代的尘埃裹挟而去,王朝留给他的只有诸如“科西嘉的小丑”“残暴的怪物”的讥笑字眼,当他了解,沉浸在那个英雄的时代,并为那个人的内在深深吸引时,那个人早已离去。
教堂悠扬的乐声像是在他耳边回响,皇帝在宝石与烛光交错中为自己戴上那顶金色的月桂冠,金蜜蜂的纹饰点缀在他的披风上。
而他是唯一的观众,久久注视着拿破仑,在这已经逝去的时光中流连忘返。
他憧憬过,幻想过,也为之疯狂过;他在属于拿破仑的胜利里沉醉不醒,渴望沐浴时代的荣光;他怀着步入上流社会的野心,对沉迷享乐的贵族暗暗鄙夷。
现实留给他的只有和一本名为《圣赫勒拿岛回忆录》的旧书和一只怀表。
于连为自己之前的烦心和恐惧感到懊恼,可世事艰险,那张不可为人知的画像由他藏下,暗暗瞻仰;复辟王朝不会让他怀揣着前半生的信仰迈入巴黎,他终其一生也会是“索雷尔老头的小儿子”
那一瞬间他的脑海里闪过千万种关于未来的可能,最终却还是想停留在此刻。
他听到剧烈的声响从他头顶响起,他仍不愿回头,
只这一刻,
他想,只这一刻,让我忘了维里业小镇不如意的生活,不去想那些野心勃勃的算计,只在无人的地方独自感受,在这遗世独立的境界中为拿破仑的胜利怦然心动吧。
恍惚中,他好像看到拿破仑披着加冕时那件华贵的披风,金色月桂冠俊美而典雅,他灰蓝色的眼睛沉静的注视着于连,沉稳又缓慢的走向他,
“你的成功不来自贵族或神明,”他说,“于连,不要静卧的狮子,要一只飞翔的雄鹰。”
于连转过头,一只雄鹰盘旋在岩石之上,安静而有力;夕阳下,方圆百八十里尽收眼底。
【注】灵感来源于《红与黑》上卷第十章
【拿于】大西洋上的七个夜(二)
拿破仑x于连
如有ooc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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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夜
就如同身处梦境,于连飘飘欲仙地推开了那扇门,远比吟诵《圣经》时热切得多,他甚至忘记了要维持虚伪的社交礼仪。
随后,他听到了他前半生魂牵梦绕的声音,“亲爱的朋友,晚好。”
他曾无数次的幻想过拿破仑,那张被朝思暮想,几乎是他日日描摹的画像,都远不及现在一声简单的问候来得生动。他被巨大的喜悦冲昏了...
拿破仑x于连
如有ooc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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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夜
就如同身处梦境,于连飘飘欲仙地推开了那扇门,远比吟诵《圣经》时热切得多,他甚至忘记了要维持虚伪的社交礼仪。
随后,他听到了他前半生魂牵梦绕的声音,“亲爱的朋友,晚好。”
他曾无数次的幻想过拿破仑,那张被朝思暮想,几乎是他日日描摹的画像,都远不及现在一声简单的问候来得生动。他被巨大的喜悦冲昏了头脑,纷杂的思绪将他淹没。
“既然敲响了这扇门,那么我想,阁下应该认识我,”拿破仑望向他,年轻人苍白的两颊因激动显得红润,“拿破仑·波拿巴。”
这个只听到便足以让于连心潮澎湃的名字,使他忘记了惊讶,一腔热情翻涌上心头,他十分迫切的向拿破仑展示自己的忠诚:“陛下!我是于连·索雷尔,您一位坚定的崇拜者。”
残影西斜,缀在他卷曲的发尾,日光的碎屑也随之微微摇曳,似他怦怦直跳,久久不能停止的心。
可恶,肖像后面的白板清楚的记录着我对陛下的赞美,那些敬爱的话语,在见到他之后,竟然一句也说不出来。
他六神无主,以致时间也流逝的如此之慢,让他煞风景的暗暗埋怨起了自己。
“于连·索雷尔,你刚刚一定是听到了罗威的话,”拿破仑的声音再一次传入他的耳中,是那么清晰,听上去带着几分愉悦,“狂热的崇拜者,我忠诚的…士兵?”
今晚夜色一定很浓。于连眼神飘忽,暗暗想道,我看不清陛下的脸了。
“于连,不必紧张。”许是天色太晚的缘故,待于连从心事中回过神来,他已被拿破仑带到会客厅,“我想我们都来自战场。”
于连正沮丧于在拿破仑面前所展示出的、不符合他的冒失性子,听到拿破仑的话,心中摇摇欲坠的巨石才骤然降下。
陛下看出了我与他相同的伟大野心,于连想,我们都是同样的人。
思及此,于连又找回了几分从容的自信,他简单介绍完自己,又细细讲述了一天的荒唐经历。
“如此离奇古怪的经历!您一定也不敢相信,”于连这样说着,他当然不知道,那是他旅途的第一站。
拿破仑好像并不对这称得上荒诞的事感到惊奇,他端详于连片刻,淡然的神色下隐约透露出几分兴味,“你喜爱的书籍,《圣赫勒拿岛回忆录》?”他说出一句于连意想不到的话,“这听上去似乎与我有关。”
该死的,于连猛然想起,这本书此时尚未问世。
拿破仑当然也想到了,面色却仍然平静而温和,“或许你来自未来?”
于连心头一震。
之后,他向拿破仑描绘了对方不曾踏足过的十余年,讲波旁复辟的腐朽与肮脏、教士的虚伪和谎话连篇、家乡逼仄的木板下潮湿的床,维里业市长无理而蛮横,面上却出尽风头好胜要强。
他说陛下,您是我前半生的信仰,唯有您的回忆录与《大军团公报》足以构成我的古兰经,为此我情愿死去,只为抵达我的麦加圣城。
最后,谈到他自己,他流露出一种与生俱来的高傲:
“当然,我会背诵拉丁文的新约圣经,甚至还有德·迈斯特那本《教皇论》。但是陛下,我其实一本都不信。”
“你讲述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意义非凡,”拿破仑亲昵的态度是于连从未预料到的,“先生,我喜欢听你说这些。”
他紧紧握住于连的手,目光落在百叶窗间隙的夜景里,一抹若即若离的了然神情被漆黑吞没;拿破仑的决绝融入无声夜色中,没人发觉这沉默的一刻孕育着怎样石破天惊的声响。
于连听到皇帝一声淡淡的叹息,他有所察觉的抬起头,却只听得裹挟着风的阵阵海浪声了。
“圣赫勒拿岛是我们停留的一处沟壑,这里的燥热犹如尘俗,”拿破仑说。
“巴黎正在注视着我们。”
他不去想回到巴黎何其艰辛,不谈论倘使大局已定、一败涂地的赌徒如何绝处逢生,如若身处一艘注定会沉的帆船,穷途末路的船员又怎么到达彼岸。
唯有孤注一掷的勇气。
于连面色潮红,透过黑色的眼睛可以看见他火热的心,他感到自己的身体燃烧殆尽,飘零的余烬中一枚热烈的灵魂愈加清晰。
“陛下,这不是我们的命运,对吗?”
“当然,我从不信上帝。”
这是一个平静的夜,不同的是有两个异教徒,他们无视南大西洋的惊涛骇浪,朝夜色深处奔去。
【拿于】大西洋上的七个夜(一)
拿破仑x于连
如有ooc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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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落圣赫勒拿
“ 在一个对篡位者怀有深仇大恨的人家里竟然发现藏有拿破仑的肖像,最不谨慎的是,我还亲手在肖像后面的白纸板上题了几行字,这无疑证明了我对拿破仑佩服得五体投地!而且这些敬爱的话都标上了日期!前天还写过。”【1】
于连看着燃烧的画像自言自语,拿起盒子的手如同被锈蚀般迟钝不已,他脸色苍白,方从惊愕中缓过神来。
下一...
拿破仑x于连
如有ooc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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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落圣赫勒拿
“ 在一个对篡位者怀有深仇大恨的人家里竟然发现藏有拿破仑的肖像,最不谨慎的是,我还亲手在肖像后面的白纸板上题了几行字,这无疑证明了我对拿破仑佩服得五体投地!而且这些敬爱的话都标上了日期!前天还写过。”【1】
于连看着燃烧的画像自言自语,拿起盒子的手如同被锈蚀般迟钝不已,他脸色苍白,方从惊愕中缓过神来。
下一刻,却恍然自睡梦中惊醒。
他置身于一片碧绿的草坪之中,身上依旧穿着那件去杜朗呢绒店新做的燕尾服,熟悉的房间早消失不见,与他形影不离的那本《圣经》自然也杳无踪迹。
于连环顾一周,确定四下无人后方才曲起膝盖,撑着地面勉强站起;顾不上骤然袭来的眩晕,他掩下惊疑,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这片陌生的环境:
此处植被零落,大不似市长后花园那副树木葱茏的模样,离他几步远的地方便有几丛稀疏的灌木,与一树成荫的山毛榉相异甚多。
即使是在父亲的木材厂,他也从未见过这类树种。
所以显而易见的,这并不是市长家的后花园。
于连有些懊恼的想到,甚至可以断定,他脚下的地方,与维里业小镇都颇有些距离了。
是孩子的恶作剧么?
不出几秒他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哈,这并不明智,”于连暗暗苦笑。
沿不甚分明的小径走着,单调乏味的风吟被打破,耳边渐渐传来些微的水声;水声很轻,却是回响悠长,一个难以置信的猜想在他脑海中浮现:这里是在海边?
于连又往前走了约莫一刻钟,果然,远远的便看见巨浪翻涌着拍打在潮湿的海岸。
是了,他望向一旁稀稀落落的不知名树蕨,哪怕只是在木材厂时一知半解的听说过,他也知道,弗朗什孔泰地区有寒流侵袭,树蕨不可能在那片土壤生长。
想到刚醒来时从未见过的灌木,他猜想,这或许是某座气候终年温和的海岛。
只是观此荒芜之景,着实称得上是贫瘠之地。
“难道是人嫉恨我,怀着最残酷的愿望伺机报复我,想要置我于死地,”于连喃喃道,“是那恨我恨的要死的仆人?”
“不,如此粗鲁之人,他可没那么大能耐。”他想着,又沿着来时的小道折返,这个地方人迹罕至,比富凯居住的山谷还要偏僻。
此时已将近傍晚,夕阳为单调的岛屿添上一抹红霞,日光流过树缝,从叶间倾泻而下,定格在于连因赶路而透红的脸颊上。
他要在天黑之前找到一处住所,只是天不遂人愿,到现在他还没有看见一个人。
今晚恐怕要睡树底下了,虽然从前也没少住过,眼下情形也足以让他苦恼。
“波拿巴将军!波拿巴将军!”他突然听到一声叫喊。
于连原本因为赶路的疲惫而有些涣散的目光,因着突如其来的一嗓子,蓦地清明了;他像是久处黑暗的人见了灯塔,不可思议于光明竟来得如此轻易。
波拿巴,波拿巴!
于连的手不住的颤抖。
这个众所周知的名号,整个法兰西,除了那个人,又还能有谁呢?
他仿佛一台重新被注入了燃料的机器,开始近乎疯狂的运作,他用尽最大的力气向前方疾奔,像是要抓住声音最后的余韵;他的脸上再次染上一抹红色,或许是晚间的云为他涂抹的朱漆。
终于,他看见一座白身红顶的房屋矗立在绿色织成的花园中,一抹绿意在荒岛上显得如此难得。门前有镂空花纹的绿色走廊,窗口处装了纯白的百叶窗,俨然一处清幽雅致的住所;美中不足的是,房屋一周都有看守的士兵。【2】
“先生,”这是一个士兵的声音,“您叫他将军他不会开门”,他站在长廊上,“他要人叫他的头衔。”
“头衔,皇帝,陛下?一派胡言,”敲门的人气急败坏,“看在上帝的份上,接着敲!”【3】
于连仍然沉浸在见到拿破仑的激动和喜悦之中,刺耳的敲门声猝然在他耳边炸响,他猛然回过神来。
强忍住浓烈得快要喷薄而出的情感,于连走过栅栏,与离开的那人迎面相撞,不知是何缘故,他显得有些急躁,“晚上好,先生”
他打量着于连,又看了看他的装束,听起来颇为气恼,“你来做什么?”
“哈,先生,”于连心情愉悦,不自主的露出几分高傲,“这和你关系可不大。”
他扬着头,步履轻盈的朝那座房子走去,他的心神都为之牵动,那里曾经是他遥不可及的伊甸、镜花水月的梦。
门开了。
注:
【1】摘自《红与黑》
【2】【3】均仿自电影《拿破仑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