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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悠】五条悟不是最强(7k完结)

*没有六眼的咒术师五条悟&普通大学生虎杖悠仁

*年龄差缩小

*微量漫画剧情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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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不是最强


五条悟,咒术界御三家之一五条家的嫡系,在高专毕业时正式被提名为准一级咒术师,可以称得上是新一代中的精英。

当然五条悟本人对这种头衔毫不在意,就像他对评级这件事也根本不热衷一样。

“都是老头子们定下来的规矩,对我来说,挥霍家产比较开心,”这句称得上嚣张的炫耀在高专三年被他反反复复提起,“反正世界上还有那么多咒术师在努力,不缺我一个。”

在第二百三十五次被长辈耳提面命要努力提升能力...

*没有六眼的咒术师五条悟&普通大学生虎杖悠仁

*年龄差缩小

*微量漫画剧情提及

 

 

-

 

 

五条悟不是最强

 

 

五条悟,咒术界御三家之一五条家的嫡系,在高专毕业时正式被提名为准一级咒术师,可以称得上是新一代中的精英。

当然五条悟本人对这种头衔毫不在意,就像他对评级这件事也根本不热衷一样。

“都是老头子们定下来的规矩,对我来说,挥霍家产比较开心,”这句称得上嚣张的炫耀在高专三年被他反反复复提起,“反正世界上还有那么多咒术师在努力,不缺我一个。”

在第二百三十五次被长辈耳提面命要努力提升能力后五条悟推说自己还有任务要做,抓起两张黑卡就连夜逃出老宅。逃跑可耻但有用,他想起某部大火的电视剧,理直气壮地为自己预订一周的星级酒店。

不过五条悟说得倒也不全是借口,他确实被分到一个任务,是去调查一位诅咒缠身的普通大学生。这张脸长得比较容易让人放下戒心——负责联络咒术师与上层的中间人伊地知洁高胆战心惊地转述说明书上留下的评语,五条悟忍俊不禁,把用来遮挡旁人视线的墨镜摘下来别在领口,一双脆蓝色的眼睛如同上等宝石:“好啊,我接了。”

 

 

任务目标叫虎杖悠仁,东大一年级生,从档案里提供的资料到五条悟在他打工的咖啡店里实地观察中都可以得出一个结论:这位青年是个彻头彻尾的乐天派。

快乐到让五条悟觉得有些不爽。

即使身边时时跟着两只看起来至少二级的诅咒,虎杖悠仁也没被影响。他总是在门口风铃摇动时大声喊出欢迎光临,然后捧着菜单弯腰倾听顾客点单并及时提供建议。咖啡店柜台边的墙上贴着优秀员工嘉奖榜单,打眼一看几乎贴满了虎杖悠仁的证件照,英气长相配上如犬类的笑容——五条悟在心底给他贴上一个傻而不自知的标签。

“嘿,服务生,”他冲着对诅咒与咒术师一无所知的当代阳光青年露出伪装过的温和笑容,耐心等他近前贴近自己,像等一只踏进陷阱里的猎物,“你被诅咒了。”

“什么?”虎杖悠仁一头雾水。

“简单来说,就是有几只妖怪跟着你不离不弃,然后你会莫名其妙地倒霉遭殃,甚至有可能会死哦。”

不过虎杖悠仁只看到这位顾客伸手对着空气指指点点,而在他精美如某种珍稀工艺品的蓝色眼眸里甚至还浮着一层笑意。摸不准这是什么情况的最佳员工猜测也许是某种时下流行的恶作剧,顺便把腰弯得更深两分,语气真挚眼神热忱:“谢谢您的提醒,如果稍后您还有需要服务的地方请随时喊我。”

无趣。五条悟敛起笑容摆摆手,垂下视线看桌面上盛满拿铁的白瓷杯。深色的液面随着他的动作摇晃,映出诅咒四处打量的复眼。他原本以为小年轻们总会对鬼神之说怀有些许好奇和恐惧,却没想到虎杖悠仁连嘴角的弧度都没变化。除了外貌哪里都无法让人放下戒心的咒术师自然不会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他只是翻出手机给伊地知发短信,直言马上派另一个人来接手任务。

半个小时后对面才有了回复,一个土下座的表情简单明了,中心思想是人手紧缺旷工禁止。五条悟拧眉三秒钟内权衡了不识趣小鬼和唠叨老头,决定屈尊在这里多停留一会儿。

至少店里的甜品味道不错,他叉起蛋糕上的半只草莓。

然后又下单了一块芒果慕斯。

 

 

五条悟一直在店里等到打烊,期间把所有种类的甜品都尝过一次。

他指使虎杖悠仁续了两次冰水,添过一回方糖,然后又在手机上和伊地知扯皮,内容是如果想让任务继续下去就马上送来一副能看到诅咒的眼镜。

两小时后五条悟收到一个快送包裹,能够窥探阴暗世界的咒具外表也只是普通的金丝圆框眼镜。他将檀木制的盒子拿在手上掂量,然后冲对此一无所知的任务对象露出克制的微笑。

正站在吧台旁一起聊天的咖啡店前辈下意识觉得五条悟笑容诡异,用手肘撞一下虎杖悠仁,压低声音追问他有没有被那位在窗边坐了整天的白发客人刁难。

虎杖悠仁露出礼貌的疑惑表情。

“我们都看到了,”温柔的收银小姐也插嘴关切平日里元气满满的后辈,“他一直在指使你忙这忙那,其他人的服务都被他拒绝了。脸是不错啦,但性格未免有些恶劣。”

“我觉得那位先生也还挺好说话的,”虎杖悠仁伸手理顺自己蓬松的短发,“而且他已经消费五千円了,多服务一些也没什么的吧?”

“傻小子,那些钱又不是付给你的——欢迎光临!”

他们的对话在有新客进店时戛然而止。虎杖悠仁肩膀上挨了前辈的一巴掌,是提醒他要小心的意思。年轻的服务生仍旧一头雾水,看到五条悟冲自己招手,犹豫一下仍然端起标准笑容上前:“先生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

“你是不是快下班了?”

“啊,是的,还有半小时。”

五条悟把剩下的半杯冰水一饮而尽,示意他可以清理桌面了:“下班之后一起去吃夜宵吧,我请客。”

虎杖悠仁一愣,差点打碎手上的马克杯:“什么?”

“你不想看看自己身边究竟有什么东西吗,我可以让你看到诅咒,”五条悟仰头与他对视,“我也不想被当成胡乱开玩笑的客人,在救你之前。”

 

 

半是因为五条悟的强迫半是因为虎杖悠仁的好奇,他们最后一起走进初秋微凉的晚风中。

虎杖悠仁换下咖啡店统一的制服,红色的帽衫在夜里像一团火。他跟在五条悟身后思考所谓能够害死人的诅咒,抬眼看到男人银白色的发尾随着步伐微微摇晃。

“这位……先生,”虎杖悠仁语调犹豫,“为什么是我?”

“世界上被诅咒的人很多,普通人难免会产生愤怒,嫉妒,怨恨的情绪,经过日积月累就会具象化成有意识的怪物——一般都无伤大雅,只是你身边的诅咒更厉害一些。”五条悟的语气随意,如同在探讨明日的早餐。

这样的解释当然不能让普通人理解。虎杖悠仁小跑两步跟上他的步伐追问:“那您为什么可以看到?”

“我是咒术师,这是我的工作,”五条悟垂下视线与趴在青年肩头的诅咒对视,想了想从怀中拿出眼镜扔进虎杖悠仁怀中,“戴上看看,我不想吃夜宵时还倒尽胃口。”

“这是什么?!”

虎杖悠仁被凭空倒吊在自己面前的怪物吓得向后连退三步。仿佛流动毒液的诅咒很快缠上来,他吓得把卫衣帽子戴上试图将自己蒙住,转身又撞上另一只长满密密麻麻眼睛的咒灵。

这是虎杖悠仁从未想象过的世界。

“所以,现在了解了吗?”

五条悟将慌不择路的虎杖悠仁拦住,伸手在虚空中一抓,把两只诅咒拧在一起。虎杖悠仁听到粗砺的尖叫声,他不知道是幻觉还是面前的怪物真的在低吼挣扎,只下意识伸手抓住五条悟的衣摆:“它们……您会把它们杀死吗?”

五条悟垂下视线,蓝色瞳孔在夜里如涨潮前维持了最后平静的大海:“自然。”

话音未落,被扭曲的诅咒挣扎膨胀,像是要挣脱咒术的束缚。虎杖悠仁紧张得闭上眼睛,听到头顶轻飘飘的声音:“自我介绍一下,五条悟,稍后麻烦对我表示感谢。”

虎杖悠仁听到爆炸的巨响。

“好了,任务结束。我们去吃宵夜——”

五条悟突然沉默,被护着的青年不明所以,抬眸透过镜片,看到商店熄灯的橱窗中映出一双无瞳仁的眼睛。

“啊,这是个调查任务,”五条悟后知后觉地想起资料上的描述,拿出手机反馈情况,“高层还是这么会压榨人。”

“五条先生?”

“不过夜宵还是要吃的,虎杖悠仁,你还有胃口吗?”

虎杖悠仁没跟上五条悟的思维,愣愣地反问:“什么?”

“不介意的话我们需要再相处一段时间,你的情况没那么简单。”

 

 

五条悟开始入侵虎杖悠仁的生活。

在伊地知的安排下他住进虎杖悠仁隔壁的公寓,方便随时跟进任务进度。他们就这样过上几乎是一方动静大些另一方就能听出对面在做什么的毫无隐私的生活。刚搬来的那一天五条悟听到他熬夜看动漫吃薯片的动静,心想果然还是小孩子,即使知道身边的诅咒也还不忘关注这种无聊的东西。

最开始他们的接触只有五条悟会在晚上虎杖悠仁结束学习或打工后帮他祓除今天新跟来的诅咒。但在第四次见面时年轻人邀请他要不要试试刚做好的寿喜锅——于是一发不可收拾,他们开始从咒术师和被诅咒者变为固定饭友,虽然五条悟表现出某种矜持,但虎杖悠仁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自觉麻烦了咒术师先生就要做出相应的补偿,没有钱至少还有手艺拿得出手,生生用热情逼迫五条悟纡尊降贵。

总之,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虎杖悠仁从单薄纸面上活过来了。因为睡过头赶着上课而没打理好的嚣张短发,玄关处摆放的看起来是祖父的遗照和房间里贴着的珍妮弗劳伦斯的海报一起组成鲜活的虎杖悠仁,猝不及防地占领了五条悟相当比例的日常。

他开始接触到完全陌生的场面,例如菜场打折的洋葱,因为糊锅带着苦味的咖喱饭或是失手把牙刷掉进马桶的滑稽场面。偶尔他们会在晚饭后分享一部电影,虎杖悠仁是个相当有情调的行动派,每次都把灯光调暗窗帘拉起,五条悟也被他感染,悄无声息地把碟片换成一部恐怖电影,然后在虎杖悠仁吓得汗毛直立时对着他耳边悄悄说诅咒现在就在你身后,然后毫不留情地大笑出声。

五条悟觉得有趣,借观察诅咒的名义开始延长与虎杖悠仁相处的时间,以便发现更多从前未体验过的细节。当然生活并不美满,也有不那么有趣的事情正在发生,其中最糟糕的一件事是虎杖悠仁仿佛自带某种特殊的被动技能,身边吸引来的诅咒越来越强。

 

 

这个看起来离结束还遥遥无期的任务被五条悟命名为日行一善。

在相识的第三十二天,虎杖悠仁已经能全程冷静地戴着眼镜观察五条悟与诅咒战斗过程。总觉得自己是在看魔法电影的大学生在五条悟把挣扎咆哮着的咒灵碾成飞灰后举起手,眼神语气都是纯正真挚的疑惑:“五条先生,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是有人一直在诅咒我吗?”

不是。

五条悟知道结论,却没有作答,就像每次虎杖悠仁称赞他一定是最厉害的咒术师时一样。他在逃避所有无法说出口的事实。

一个月的时间足够上层把五条悟在虎杖悠仁身边祓除过的诅咒全部调查清楚。二级,一级,还有三天前出现的那只特级咒灵漏瑚。最后透支咒力用无下限勉强支撑到支援到达的五条悟第一次感到狼狈,也因此明白这个任务远比档案中的描述更加离谱。接受治疗时他接到伊地知的最新通知,其中有过记录的三十五只诅咒中被一个共同点链接起来——千年前的诅咒之王,两面宿傩。

排除所有可能性后留下的荒唐答案就是真相。五条悟得到定论,虎杖悠仁是两面宿傩的容器,一个不定时炸弹。高层最终的指示是让五条悟速战速决,在两面宿傩觉醒前处死虎杖悠仁,然后结束这个任务。

于是五条悟无法回答受刑者的问题,因为他得到了本不配得到的信任。虎杖悠仁是在知道年龄差只有三岁后依旧称呼他为先生,尊敬他咒术师身份的一个普通的大学生。并非他选择成为容器,最终却只有他需要付出代价。

而除了尽力拖延时间外,五条悟对此无可奈何。

 

 

五条悟并不知道噩梦常常光临虎杖悠仁的夜晚。

他梦到站在累累白骨上俯视流淌的血河,梦到自己杀死同样自称五条的咒术师。虎杖悠仁本能地感到不安,但和五条悟对视时又选择缄口不言。他从五条悟几天前重伤开始做好最坏的心理预期,期待至少死的时候不要连累无辜。

虎杖悠仁想起五条悟提起的有关咒术界的一切,他的老师、朋友,迂腐的高层和守旧的家族。他言语中多有抱怨,可虎杖悠仁想,如果没有期待的话又怎么会有诸多怨言。

他也已经察觉到五条悟有所隐瞒,即使他散漫的模样一如既往。

在两天没见到五条悟时,虎杖悠仁猜想一切都该结束了。这是秋季的一个普通周五,天气晴朗,风却有些冷。他照常洗漱出门,坐上去学校的电车。便利店他最喜欢的面包刚好还剩最后一个,他抓起付过钱,在上课前胡乱塞进嘴里。

不知道五条先生在干什么呢?

开小差时虎杖悠仁在草稿纸上画出一幅墨镜,又跟着添了几笔短发。他并不擅长画画,最后拼凑出的咒术师形象自己看了也觉得滑稽。想了想虎杖悠仁还是拍下来发进和五条悟的聊天框中,上一条回复停留在五十三个小时之前,是男人赞成晚上一起煮拉面吃的提议。虽然最后没能实现,但虎杖悠仁还是弯起眼睛露出浅淡的笑容。

下课后他随着人流向外走,阳光像是金色的地毯铺在走廊里,踩上去轻柔又温暖。有同学上前来问他班级组织了聚会要不要参加,虎杖悠仁在抬眼的瞬间与楼梯间一位西装笔挺的金发男人对视,露出苦恼的表情向身边人说自己还有事。

“你也是咒术师吗?”他走上前压低声音问。

“是的。初次见面,七海建人。”

他们默契地并肩向外走去,避开人群,走进无人的角落。虎杖悠仁从书包里摸出一罐汽水打开灌了一口,尝到糖精混杂风的味道:“五条先生还好吗?”

“他一切都好,”表情冷肃的咒术师似乎并不打算多说,“虎杖悠仁,你作为两面宿傩的容器——”

“请问两面宿傩是谁,容器又是什么?”

在说出这句话时,虎杖悠仁脑海里凭空响起一个暗哑却张狂的声音:“小鬼,对你该侍奉的神明尊重些吧。”

一口汽水还没咽下去的青年突然将一切玄而又玄的经历串联起来。不断聚集在自己身边的诅咒,在梦中被杀死的无数的人,事实并非无迹可循,说起来太诡异,听起来太倒霉,可他身体里真的还有其他居住者,并且是个有相当力量的恶人。

“你算哪门子神明。”虎杖悠仁看不到自己的瞳孔变成鲜血欲滴的红色。他手上的易拉罐被捏变形,嘴角的微笑却还平静温和:“我会死在这里,侍奉的事还是另请高明吧。”

“动手吧,咒术师先生。如果可以的话,帮我给五条先生问好——你又是哪里来的蝼蚁?”

虎杖悠仁的脸上凭空出现如符咒般的黑色花纹,上前提膝试图攻击的动作行云流水。远远的有凝结成苍蓝色的咒术击中他,而刚苏醒的诅咒之王却用属于虎杖悠仁的老好人脸露出嘲讽表情:“这就是小鬼天天夸赞的最强吗,看来也不过如此。”

 

 

五条悟并非神子,因而也无法成为最强。

第一次听到六眼时五条悟刚学到一些简单的术式。在四五岁的他研究类似把杯子推下桌摔得粉碎,或者抓住一只昆虫放进厨房的恶作剧时,就已经收到许多诸如天资聪颖之类的夸赞。

被迫穿起和服站在长辈身后迎接客人的五条悟半是因为拘谨的服装半是因为无聊地皱眉,却又生出些隐秘的骄傲。

原来我是最优秀的——

他的想法被打断了。

“可惜悟这孩子没有继承六眼,担当不起如此赞许。”

六眼是什么,送走客人后五条悟面色不善地追问,比我要更厉害吗?

可他从没有得到过完整的解释。他只知道原来五条家每过几百年都会出现这样一位拥有天赐的特殊能力的咒术师,他们最后会成为传说流淌在庸人的记忆里。

那是没有六眼的人永远无法体验的世界,五条悟只听说他们能看穿一切真实与虚无。

随着年龄增长五条悟已经不再对六眼持有虚幻的向往。他尝试过努力,最终接受了不论自己怎样进步都无法企及长辈的期待的现实,也逐渐开始随性而为。在学习无下限咒术时他明白了世间平衡,摆在天平两端的砝码总会相互制约,在动态中达成微妙的平稳。

而天赋异禀之人注定无法自由。

准备入学咒术专门学校之前五条悟照例被叫到正厅接受所谓教诲。正在青春期的少年早已经学会敷衍了事,一边应声一边偷偷点着藏在袖子里的手机。

“不知家中何时才会再诞下六眼……”

“六眼出生的话咒灵也会相应地变强吧,”五条悟声线清冽,仔细分辨甚至能听出一分悲悯,“出生就要与家族和咒术师的责任绑定,所谓神子,不如说是诅咒之子了。”

“放肆!”

最终五条悟被轰出门,拎着潦草收拾过的行李坐进送他去高专的车。然后他学习,成为前辈,渐渐走上普通成年人的必经之路。

至少在遇到虎杖悠仁之前,他觉得这一切理所应当。

 

 

匆匆赶来前五条悟甚至想顺手放把火把老宅烧个干净。

如果不是回家前关照过七海建人有什么消息立刻用以前留下的秘密方式联络,五条悟不知道自己还要被隐瞒到什么时候。他冷着脸把骂人的话憋回去,只希望自己有能力把老头子装出来的病重变成真的。

什么六眼传承,他早该知道这一切都是镜花水月,是他永远捞不到的现实。

五条悟捏碎了手中的墨镜,眼里杀意翻涌:“把虎杖悠仁还回来。”

“你觉得可能吗?”两面宿傩摊手,踩上刚刚还拿在虎杖悠仁手里的汽水罐,碾压的动作像是碾压某个青年的灵魂。

他大笑出声:“反正你们也打不过我,尽管来吧。”

五条悟一颗心失重般地坠落。本该要你死我活的时候他却不合时宜地想起一碗拉面,虎杖悠仁做的,滚烫清汤配肉末和生姜丝,是渐凉季节的绝佳搭配。

他在指尖凝结出亮红色的咒术,和七海建人隐秘地对上眼神。他们同时发动进攻,在交手的一瞬间五条悟就已经感受到从实力上的压制。

他当然知道高层的顾虑,也有一瞬间对自己做出的决定感到动摇。但很快他就冷静下来,他想没有其他人尝试了解过虎杖悠仁是个怎样的人,自然可以冷漠地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五条悟把腥甜的血咽下。

如果要说哪里错了,是自己不该与任务目标走得太近。可如果连他都不曾了解过虎杖悠仁,那个没有亲人也没有密友的年轻人岂不是只能孤独死去。

“五条先生,请专心。”七海建人的提醒冷静直白,可五条悟却仿佛什么都听不到了。他只是凝聚咒力不间断地攻击,蓝色眼睛被逐渐西沉的太阳染上鲜艳的红。

“虎杖悠仁,你还欠我一碗拉面,”五条悟抹一把嘴角的血迹,“至少……”

至少再说上一句话吧?

像是听到五条悟的心声,正游刃有余应对攻击的两面宿傩倏地停下来,抬脸露出一个灿烂笑容。

“五条先生,对不起啦。但如果是你杀死我的话,真的一点都不遗憾。只是我公寓里的花草,还要麻烦您帮忙照看一下。”

“作为最强的咒术师,请您继续加油吧。”

虎杖悠仁擦干净顺着眉骨留下的鲜血,闭上眼睛。

 

 

为什么我不是最强?

五条悟面对表情安和的虎杖悠仁,再一次反问自己。

就在这个瞬间,所有嘈杂突然被隔绝,车辆静默行驶,行人无声交谈。而时间停滞世界颠倒,五条悟感到自己被抛向空中。

他向空荡荡的身后看去,如血色的霞光被真正的尸山血海替代。

“把五条老师还给我!”

在狱门疆里,他听到虎杖悠仁撕心裂肺的吼声。

而方才一切皆为幻像。

五条悟被浓稠的黑暗包裹住。他不合时宜地笑出声,嘲笑自己也曾怀疑过所拥有的力量。经历过才知道平铺直叙的事情比想象中更残忍,即使拥有六眼的最强咒术师也无法保护所有想要珍惜的人,更何况是某个平庸之辈 。

在不断坠落又坠落的过程中,无边际的虚空最终吞没一切。五条悟不知要在这里度过多少年岁,只是听到少年的声音渐渐远去。他叹口气,用眼罩遮住能洞察万物的眼睛。

最强的五条悟生平第一次感到抱歉,为自己无能。

为虎杖悠仁被改变的一生。

 

 

-END-

 

感谢阅读!祝新年快乐!

纳兰妙殊

【锤基】重逢时的告白

* 补出复联4中的一小段。

* 索尔穿越回过去,却没去抱抱洛基说句话。心里难过。因此把他们如果见面可能发生的情景写一下,当做“其实拍了可惜被剪辑掉了”吧。

----------------------------

一见索尔,洛基猛地从囚室的床上跳起来,瞪圆了眼睛。他前天见到的兄长还一副雄姿英发的模样,然而眼前的索尔,是个胡子头发如鸟窝、肚腩肥硕如孕妇的邋遢汉。

他愣了一秒,然后笑得浑身哆嗦,笑得喉咙发不出声音,笑得身体打了对折,头差点栽到地上去。

索尔一动不动地站在两步之外,凝视着他,面上是那种白光一样的无表情——白光是七彩光色的混合,极复杂,反而极空白。

洛基...

* 补出复联4中的一小段。

* 索尔穿越回过去,却没去抱抱洛基说句话。心里难过。因此把他们如果见面可能发生的情景写一下,当做“其实拍了可惜被剪辑掉了”吧。

----------------------------

一见索尔,洛基猛地从囚室的床上跳起来,瞪圆了眼睛。他前天见到的兄长还一副雄姿英发的模样,然而眼前的索尔,是个胡子头发如鸟窝、肚腩肥硕如孕妇的邋遢汉。

他愣了一秒,然后笑得浑身哆嗦,笑得喉咙发不出声音,笑得身体打了对折,头差点栽到地上去。

索尔一动不动地站在两步之外,凝视着他,面上是那种白光一样的无表情——白光是七彩光色的混合,极复杂,反而极空白。

洛基喘着气说,好久没这么开心了。我俊美神勇的哥哥,你是中了什么魔法?我居然不知道有这么好的法术!我一定得学这个……母亲肯定会,等会儿她来了,我跪地哀求也要让她把这种魔法教给我。

他几乎是跳舞一样小步蹦跳旋转着过去,一边笑,一边围着索尔转了一圈,口中絮絮评论道:是谁把你变成这样的?是某个求爱不成的卡吕普索?嗯,如果是那样我一点都不意外……他不客气地伸手捏住索尔腰间的赘肉,用力一揪,笑道,天呐,你腰上好像长了两个奶子。

他又托住索尔的肚子抖了两下。我从没想到在你身上会看到这玩意儿,里面装的是什么?快要溢出来了,我猜,是过多的勇气和正义感?……等等,你是不是请人把你变成这样,好让我怜悯你、原谅你?哦,可怜的哥哥!洛基双手捧在胸口,身子往后微微仰倒,脸上净是夸张的哀愁,但嘴角控制不住地往上翘。看在你牺牲形象娱乐我的份上,我原谅你了。

 

索尔忽然开口说,洛基。

 

他说得很慢,声音温柔又沉痛。

犹如晴天远远的云里,一声轻雷。

不是嫌恶无奈的嘟囔,也不是不耐烦的低吼。实际上,他从未用这种语气叫过他的名字。

 

洛基不笑了,脸上嘲讽调笑之色一点一点褪下去。

 

他也一动不动地凝视他。不,你不是现在的索尔。你是……你是从别的时空来的,是不是?你是未来的索尔?

索尔慢慢点一下头。他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洛基,看得痴住了,眼中充满爱意,忧伤,悲戚,留恋,痛苦,思念……

洛基眼中忽地一闪,他急促地说,未来我是不是死了?

索尔没点头,也没说话——这已经是回答了。

 

洛基面上由惊诧,转为怨愤,再转为悚惧,最后定在一种罕有的凝重肃穆。他说,索尔,你可以回答关于未来的问题?

索尔点头。

洛基沉吟着,问道:我死得值得吗?

值得。

英勇吗?

是的,全宇宙最英勇的死法。像真正的神一样壮烈。

当时你在不在我身边?

我在。

还有没有别的人在场?我是说,有没有人会把我的故事传播开?

有。你是为抵抗暴政、拯救人类而牺牲的,阿斯加德人和中庭人都会世世代代记住你,歌颂你,把你写进书里,画进画里,为你建造雕像。

那,当时我的衣服穿得好不好?

……很好,你穿了一件非常好看又显身材的战甲和披风。

战甲是什么颜色?

洛基!……

你为我流泪了没有?哥哥,你为我哀悼了吗?

我的眼泪流了七个七天,然后是七十个七天……洛基,你逝后的每一天我都在哀悼,都在思念。我的灵魂有一半被你带走了。我的心有一块永远不会再亮起来。

 

洛基定定地看着他,柔声说,那很好,一切都很好。我很满意。

他嘴角展开一点凄凉的笑意,但很快又变回懒洋洋的狡黠嘲讽,啊,只需要确定一下——你是在我死后才变成这样的吧?我真不是被你气死的?……

他的话没说完,索尔突然扑上来,死死抱住他。

搂得那么紧。就像要把他压进自己身体里。

洛基在他手臂里说,我快断气了……你是不是想提前勒死我?……不过你这大肚子挤上去还挺软挺舒服……以前你身上好像到处镶着石头块……

耳边响起索尔哽咽的声音。弟弟,我想念你……我的心碎了,我想我再也不会好起来了。

洛基闭上嘴。

他慢慢抬起手,抚在索尔脊背上。他感到索尔的眼泪流到脖子里,是烫的。

 

感谢命运还能给我机会,让我跟你说出下面这些话,你要仔细听着。索尔一字一字说道:洛基,我爱你。我一生最爱的人是你。我一直爱你,我永远爱你。你知道的,是不是?

是,我一直都知道。很多时候,我就是仗着这个,才……

 

他们静默拥抱了一阵。

……但是现在这个你不会说这种话,你就是非等我死了才肯说。

是的。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变成这个自暴自弃的鬼样子?


哥哥,听我说,你的心会愈合的。你会好起来的。因为你有一个用火淬炼过的、最强韧最高贵的、王者的灵魂。

真的?洛基,你这么认为?

我一直这么认为。


再过了一阵,索尔轻轻推开他。我得走了,我来这里有另外的任务。

行了,快走吧,死胖子!我的衣服都被你弄油了。你现在这样还有人敢交什么任务给你?赢得宇宙腰围大赛的任务?

他在索尔肩膀上拍一拍,又摸一摸那蓬乱虬髯。

他注视他的面庞,眼中充溢此前从未流露过的深情。索尔,如果你真的思念我,想要纪念我,那就要振作起来!要做快乐的事情!尤其是——要变回我喜欢的那个样子。

好,我答应你……索尔张口要说再见,洛基倏地竖起一根手指在嘴唇上,不让他说下去。

洛基一步一步往后退,最后转过身去,对着墙壁响亮地叹气,大声说道,唉,唉,待会儿我真得吃点素的,今天份的油腻摄入已经够了,可惜这里的厨子做沙拉做得难吃死了……对了,想起来了,有一种魔法能消除部分记忆,那么我到底是消除你这个死胖子模样的记忆,还是保留下来、日后拿出来娱乐呢?……

不知自言自语了多久,他停下来,囚室里变得静悄悄的,回过头,索尔已经不见了。

 

(end)

注:卡吕普索(Calypso)是希腊神话中的海之女神,在史诗《奥德修纪》中,卡吕普索爱上英雄奥德修斯,将他困在她的奥杰吉厄岛上七年。

写完才舒服了,呼~~~

洛基的问题的顺序,是我认为在他心中“最重要的事”的排行:生死是否有价值;死时是否寂寞,是否有哥哥陪着他;是否会被铭记、被尊重;是不是到死都保持体面和美感。

以及,最最最重要的是最后一个问题:索尔是否肝肠寸断,是否用悲痛的长度,证明了爱他的深度。

青铜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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