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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名字真的好难哦
曹操,死透了才能爱上你。 (这...

曹操,死透了才能爱上你。

(这次轮到孟德拿李夫人剧本了)

曹操嘛,老熟人了,复兴汉室的绊脚石,登基路上的拦路虎,最好的敌人,最坏的朋友,如同宿命一般,和你打的难解难分的老对手。

你们纠缠的太久,以至于当曹操的死讯传来的时候,你一瞬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等到他的尸身送来,你再三试过他的体征,的的确确是死了,又确定是曹操本人,才如释重负般的大笑三声。

随之而来的,却是数不尽的怅然。

对于曹操这样的人,他活着的时候,你只想与他一较高下,只有当他死去,像现在这样安静的躺在地板上,一动不动,你才能够放心的去爱他。

他已经死了,你不用再防备他,于是从心的给了他最高规格的一切,包括葬礼。...

曹操,死透了才能爱上你。

(这次轮到孟德拿李夫人剧本了)

曹操嘛,老熟人了,复兴汉室的绊脚石,登基路上的拦路虎,最好的敌人,最坏的朋友,如同宿命一般,和你打的难解难分的老对手。

你们纠缠的太久,以至于当曹操的死讯传来的时候,你一瞬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等到他的尸身送来,你再三试过他的体征,的的确确是死了,又确定是曹操本人,才如释重负般的大笑三声。

随之而来的,却是数不尽的怅然。

对于曹操这样的人,他活着的时候,你只想与他一较高下,只有当他死去,像现在这样安静的躺在地板上,一动不动,你才能够放心的去爱他。

他已经死了,你不用再防备他,于是从心的给了他最高规格的一切,包括葬礼。

他下葬的那一日,你亲自提着一壶酒去看他。

那壶酒你喝了一半,剩下的半壶洒在他的墓前,生前没喝过交杯酒,死后勉强算是补上了。

你觉着该结束了,棺椁合上,埋葬了你们所有的过往,纵使是他这样让你曾经昼夜不得安寝的英雄人物,如今也不过是半杯黄土罢了。

可是午夜梦回,你不甘心。

哪怕斗了半辈子,你也不愿意放他去阴曹地府。

这可能有点奇怪,但是没关系,汉家天子爱鬼魂不是什么大事儿。

临邛道士鸿都客,能以精诚致魂魄。为感君王展转思,遂教方士殷勤觅。

古有汉武帝招魂李夫人。今有你广陵天子招魂曹孟德,论起来与鬼谈恋爱,你们汉室是有这方面的基因的。

但是显然,有且只有汉室有这方面的基因,被招魂招出来的曹操都麻了:“广陵王,死了都不能放过我对吗?”

你笑了,说胜者为王败者寇,失败者没有议价权,如今你曹孟德兵败如山倒,就算只剩下个魂儿,也得听我的话。

然后命令他去床上躺着,给你当抱枕。

曹操骂骂咧咧,说早知道死了还得被你们这群汉室禽兽糟蹋,当初就不该拼死反抗了,直接投降,膈应你一辈子。

语气很凶,但身体很诚实,认命的平躺在床上给你当抱枕。

他现在是纯魂魄,伤不了你,于是你放心的抱着他安然睡去。

阿瞒还是死的好,但凡他活着,你都不可能放心的去爱他。

  

——

  既然这篇是第2部,那么肯定就有1,诸位大王感兴趣的可以去把1也看了

  

  

  

彩蛋是:你找了个替身,是曹操的转世,但你不知道。

LOVE

【GB】六翼天使以为你爱他却是推向女主后疯了


  天界有一位六翼天使坠落到了人间,他为了报恩主动接近女主,在日久相处里渐渐对她生出好感,可惜女主设定里已经有了男主,戴斯成了爱而不得的男二,即便完成报恩也久久在人间徘徊,最后不肯回天堂,而步入无间地狱


  而你,是另一位报恩的人类,因为戴斯的相救让你避免了一场车祸,但因为那次意外,你觉醒了这本世界线的剧情,所以在眼睁看到戴斯为别人做嫁衣却默默无闻时,你开始谋划一切,将真实情况一点点透露给女主,甚至为了创造危机感,开始主动追求起戴斯,在这整个世界里,只有你知道戴斯是一只坠落的天使


  “生病了不去医院,怎么学流浪猫狗呢”


  你心疼的拍着被角里的白发,他的眼睛因为发烧露出...


  天界有一位六翼天使坠落到了人间,他为了报恩主动接近女主,在日久相处里渐渐对她生出好感,可惜女主设定里已经有了男主,戴斯成了爱而不得的男二,即便完成报恩也久久在人间徘徊,最后不肯回天堂,而步入无间地狱


  而你,是另一位报恩的人类,因为戴斯的相救让你避免了一场车祸,但因为那次意外,你觉醒了这本世界线的剧情,所以在眼睁看到戴斯为别人做嫁衣却默默无闻时,你开始谋划一切,将真实情况一点点透露给女主,甚至为了创造危机感,开始主动追求起戴斯,在这整个世界里,只有你知道戴斯是一只坠落的天使


  “生病了不去医院,怎么学流浪猫狗呢”


  你心疼的拍着被角里的白发,他的眼睛因为发烧露出淡红,和平常看起来防备少了很多,戴斯将自己藏进了被子里,“我和它们有什么不同”


  “当然有,你很快就会有家了”


  那颗心脏咯噔一下,他撇开眼,以为这又是你追求他戏弄他的手段,那双微红的耳尖默默藏了进去


  “谁要和你有家”


  他支支糊糊的说,你也没听清,脑子里想着的是他和女主之间的未来,手指一点点不自觉就摸去他的耳朵,勾着里面打圈


  “如果以后有孩子,像你的话会很漂亮吧”


  “孩子…”,天使的耳朵和翅膀都是薄弱的地方,就算是羽毛轻轻挠着都会连去心脏颤抖不已,戴斯的手抓住被角,他想着孩子想着你的手指,想着让他受不了的一切,脑子里那些对女主的想法不知觉淡忘起来


  毕竟天使最能感受人心


  他知道女主对他和另一个男人的摇摆不定,也知道你对他的真心照顾,天使不喜欢辜负和被辜负,戴斯还没有深陷其中,他可以出来


  “像我有什么好的…”


  他的眼睛在被子里盯着你,好像在说,你都不知道我是什么,就敢提出孩子的事情一样


  “不…戴斯”


  你摸着他的耳垂,一点点滑到软薄的唇口,好像全世界都只有他一人,袒露直至


  “我知道…我都知道”


  天使…一只坠落人间的天使


  你的眼眸太过温柔,戴斯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跃起来,他的感触都在你的指腹上,这只天使故作生气的咬住你,和情侣打闹一样,他伸手想把你拽进被窝里,这时,门铃忽然响了起来


  你几乎是立刻起身离开


  戴斯疑惑的看着你的背影,直到另一个身影被代替走了进去,他心脏顿时酸痛起来,忙不跌的站起身走到门口


  “戴斯,你怎么了”


  “她呢!为什么只有你进来了”


  一直温柔的人忽然转换了态度,女主已经开始被剥离他的世界,她摇头,“戴斯,我不知道,我没看到什么人”


  什么…


  “怎么会…”,他转头看向女主,目光放在她手里的钥匙上,很快,他的脑子就转了过来,对啊,他一直留了把钥匙给她,你不是去开门,而是躲在后面偷偷出去,戴斯想到什么,把床头的手机打开,里面果然有最近删除的消息


  生病…他生病是你告诉她的


  这么说…那句“你很快就要有家了”


  那个家…不是他和你…而是你为他和她编制的家


  戴斯感到不可思议,他忽然想起了之前的种种的巧合,又猛然知道你突然开始追求他的真相


  “骗子…人类都是骗子!”


  他抱着生病的身体展开了翅膀,女主被吓倒在地,戴斯冷哼一声破窗而出,他容许一次被放弃,不容许第二次被欺骗,他要找到你,他要你付出代价,这只天使濒临崩溃…

LOVE

【GB】厌恶你的漂亮校草为了钱勾引你后却动了真心

【纯爱/内含骨科/疯狗/痴汉单线】

家境贫困,背靠农村,无人脉,只有一张漂亮的过分的脸,这个描述就是江望


再多给点印象,那就是自尊极高,仇富,对差距的潜意识羞辱和歧视感到敏锐


而就是这样的一个家伙,却出现在KTV的b间里,正排在一众男人里面独独低着脑袋,可这也藏不了他那张漂亮的脸,和孤傲不甘的气场,或许,只有江望他自己以为瞒的很好吧,这个有野心的家伙


你记得,在大一迎新会上,他因为成绩优秀被选为代表上台讲话,而结束后,你刚好在后台被一个男生撞脏衣服,可能是身边人说了句,“这一套衣服好几万啊”


“弄脏了根本就洗不干净掉了味儿的,你一句对不起就没事了么”


或许就是这句话,那...

【纯爱/内含骨科/疯狗/痴汉单线】

家境贫困,背靠农村,无人脉,只有一张漂亮的过分的脸,这个描述就是江望


再多给点印象,那就是自尊极高,仇富,对差距的潜意识羞辱和歧视感到敏锐


而就是这样的一个家伙,却出现在KTV的b间里,正排在一众男人里面独独低着脑袋,可这也藏不了他那张漂亮的脸,和孤傲不甘的气场,或许,只有江望他自己以为瞒的很好吧,这个有野心的家伙


你记得,在大一迎新会上,他因为成绩优秀被选为代表上台讲话,而结束后,你刚好在后台被一个男生撞脏衣服,可能是身边人说了句,“这一套衣服好几万啊”


“弄脏了根本就洗不干净掉了味儿的,你一句对不起就没事了么”


或许就是这句话,那个男生道歉的极为卑下,你说没事,可擦肩而过的那个江望,却带着一框眼睛,在后片里厌恶的看了你一眼


虽然神色转变的很快速


可那天然的,对你感到的一种仇视,就在那张漂亮的脸里变得愈发明显,就像花田里的毒山茶,虽然看起来白白的


却含着剧毒


而今天,这个江望和那日相比,穿的还是一套白衬衫,不过厚重的眼镜改为了隐形的,他可能是因为很多不可拒绝的因素,才会出现在这里成为被点的陪酒


但这些和你没有关系


你坐着看他被周围几家豪贵子弟调侃劝酒的,有些把手放在他脸上滑过几段的


他刻意避开了你的视线,可到底酒过几杯,他漂亮上挑的眼睛就红晕晕的,带着他衬衫下面的细腰也被灯光照射出曲线来


确实不错


江望这个人,长得太漂亮了,不管是仇视一个人,还是自尊被侮辱,或者人格收到侵f,甚至低下姿态隐藏不甘愤怒的样子,都惹得人心里发燥,怪不得你会多看几眼


这样的人,天生就适合趴在……上


但会是谁的,你不知道,因为你不喜欢江望,不喜欢他总是带着你杀了他全家,侮辱了他极大自尊的眼神看着你


这不管多大的兴致都被冷没了


“你们先玩,我去躺洗手间”


你喝不了太多酒,主要是喝多了,就很难去控制自己会不会做什么错事,特别是喝醉酒的你,喜欢“打人”,“侮辱”,折磨人(情q)


所以有那一次因为酒醉把小叔子给带“回去”,被母亲鞭打一顿后,你就很少不自制去碰酒了,特别的收敛了很多


“那真是可惜啊,堂玉姐,你知道这陪酒的家伙是谁么,这可是我们大学频道里公认的大校草,状元郎江望大帅哥啊”


说话的是陈氏建筑地界里的集团龙头二小姐,陈楠雪,她玩儿的东西正常人接受不了,和你之间,算是家族里必须打照面联系的女孩,她和那江望说起悄悄话


像是告诉他,怎么做才好玩儿


“听说,你很缺钱,还是主动过来的,今天倒真让你碰到好局了,知道她是谁么?她可是秦氏大集团的继承人秦堂玉,我的秦姐姐,你还真是不会看眼力见儿”


“有这么张漂亮的脸,该去勾引那个,说不好,一夜就让你飞上了龙头巢了”


“对不对啊”


陈楠雪那是最爱看热闹的家伙,她身边可不缺好货色,唯一是金钱,欲望餍足后,人变得追求其他刺激起来了


而江望呢,他真的厌恶这些人对自己动手动脚的,他撇开脸离开了这个女人的手,眼睛看着你的方向,还是和那日一样


让你喜欢不起来的眼神


“…我确实缺钱,但我只是劳务关系在这里兼职的,不是你们这些人的玩具,放开,我要走了”


江望挺有骨气的,他喝的酒倒不少,站起来的时候踉跄的几步都让人忍不住想扶住他,但这个刺猬可不让人乱碰,“走?”


“你不要钱啦”


陈楠雪往后一躺,周边的笑着撒了把钱的男人是赵氏陶瓷的小少爷赵阁,此人性子顽劣,也最喜欢“调教”这种自我清高的家伙,“不是缺钱么?还不捡”


“哦哦,差点忘了,你这样的人,自尊是最贵的,我这样丢在地上的,肯定让你觉得被折辱了,瞧不起是吧”


赵阁揽着个女人,他真是越看这个张着漂亮的男人越觉得烦躁,到底是为什么呢


他搞不清楚


不过这些人弄错了件事,江望可不是和钱过不去的家伙,他即使醉着酒,也摇摇晃晃的跪在地上捡钱,样子看着不大清楚


不过,他跪着的姿势却让那领口里的景象摇曳生姿,或许是裤子穿的太久,没改尺寸,还有腰部那里,也露了半片背脊出来,你留了一眼,再没什么兴趣就走了


后面过了几分钟


你走出洗手间时,反而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江望在把捡到的钱叠着放在洗手台那,然后洗了把脸将刘海往上滑,你刚好和他镜子里看着疲惫屈辱的眼神对上了


江望愣了下


他看起来很冷静,可镜子里抖动的手腕却暴露了他现在焦躁的处境


你不想和他逗留太久,往外走了几步,只是在擦肩过去的时候,你听到后面突然咚的一声


是人摔倒的声音,你回头看的时候,发现江望正蜷缩着一团,非常难受的抓着领口在用力呼吸,“救…救我”


“我不想…不想死”


江望有哮喘,他不能喝酒,可他今晚却喝了那么多,你想去叫外面的人,但江望痛苦的呻y声打断了你的思绪,他说有药,就在他口袋里,“你放哪边儿了”


“是上衣,还是下衣”


你很有效率的让他保持呼吸的频率,江望说在右边,等你摸过去的时候,他忽然抓住你的手,c的厉害


那样子看着可怜又脆弱,和平日里你见到的那个厌恶你的江望不同,这个是无助的,痛苦的,可怜的


他很会利用自己


你不喜欢被人触碰,可他在你皱眉的时候,就掉了几滴眼泪,看样子意识模糊了很多,口里断断续续的叫着“…我不想死,我不想,救救我,救救我”


长着这么漂亮的一张脸,身材平时也健身过,你看到他哭的时候,那些衬衣在洗手台那打湿了上半片,贴出来的胸口上突兀的立着红d


裤子那里也难受的松垮垮的,特别露出左脚一半的踝处


你静静望着那里,允许他把你的手抓着,然后摸到药后,抬着人的头把喷口对了上去,“注意呼吸,很快就好了”


“…嗯”


江望乖乖的点头,他靠着你的半边肩膀上,微软发丝里遮着的眼睛还在发红


就好像变成了一只被人圈养的兔子一样


你望着他呼吸的口,那上面因为太急,让蒸气给熏的h润饱满,江望本身皮肤就白,还不是暖色的,是冷白,现在因为呼吸太急


红的各外明显


“感觉好点了么”


他偷空看了一眼,有一只手是抓着你的,还有另一只手很像可怜的孩子抵靠着你的胸口处,没有半点羁旎的想法,就是可怜的趴着


“…谢谢你”


他的语气里都是疲惫的无助,似乎后背没有一个人在帮助自己,只有他一个人在扛着所有的那种脆弱,让人产生了怜悯心,“不客气”


“你现在还站的起来么?”


“要我去找人带你出去么”


———2


你似乎一向都很有距离感,江望摇了头,他抽下呼吸器的时候,不小心勾开了领口下面的扣子,本来就微开的变得更敞大面积的敞露着


完全看的清他的……有多红,“我现在这个样子,不想…不,我害怕让别人带着,而且现在太晚了,学校我可能回不去……”


江望的话就停在了这儿,但显然他没有领悟到什么叫做“勾引”,和“暗示”,他只用着电视剧里的效果去东施效颦,让你完全get不到


你尽量避开了他胸口的部位


问江望,“周围有认识的朋友么”


“我帮你联系一下”


你打开了手机,江望看了一眼,他接过去输了一串,又很快删了,再后面样子变得很尴尬,带着点勉强的再摇了头


“我…朋友很少”


“除了宿舍里,外面的只有兼职的,不算朋友…能麻烦…你帮我叫一辆车么”


“后面我会自己去找地方住”


他说话的时候并不避开你的视线,那双眼睛里面都是赤裸裸的情绪,但在你的印象里,虽然对江望这个人不算太了解,可他给人的第一个感觉就是那天的厌恶你


可即使喝醉了


也不该这样态度转变的那么快


你忽然想起陈楠雪和他说的悄悄话,虽然听不大清,可那个爱热闹的家伙,肯定没想着好事,你看向面前这个男人


虽然今年大二,但没有一点大学生的活气,反而眉角总是凌厉单薄的,让人觉得他不该是这样随意露出自己脆弱一面的家伙


“好,我知道了”


“不算太麻烦”


江望差点以为你要拒绝自己了,他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真是一副求着人欺负的样子,真是恶心,他有些干呕


等你扶着他走时,江望心里却一直记着洗手台上的钱,他想去拿


可是人总有一种心思,即使什么都能演,但心底里最在意的东西却遮不了


他想要钱,那可是他被这些人羞辱得来的,他必须要那些“钱”,江望需要钱


可他开不了口


尽管他憋的脸红了,心跳变快了,可他就是开不了口,他觉得浑身都在抗拒着,在爬着蚂蚁,只有他一开口,自己对着这些人的立场就彻底输了一样


可不拿


江望总也舍不得


他被扶着离开的时候,只期望明天回来这些钱还在,可现实么,哪有人见着钱不要的,不行,不……


“那个,我的药…好像忘在里面了”


江望不好意思的开了口,你说扶着他过去,他又猛地收了声,说“不,不用了”


“药应该用完了,先走吧”


他极为不甘的转了头,整个手在掌心里攥得可怕,可在出洗手间的一条转口时,江望忽然听到你说,“洗手台那些钱”


“你好像还没拿”


“我去帮你吧,你在这儿先坐会儿”


江望还没开口,他身子就被你放着一边的长椅子上坐着了,他望着你的背影,突然听到身后笑了声,等他转头时,赵阁就在那里吸了口烟,缓慢的吐出着


他靠在墙侧那,烟云密布的看着江望,就像一场游戏里的幕后者一样,享受这种参与的观看视角,“记得游戏规则”


“我们的漂亮校草”


江望斜睨着那个家伙,默不作声,他只想着脑子里你离开后那边发生的后事


可这些,又都是江望自愿的


他安静的坐着,而拿到钱的你在走出洗手间时,顺便把反着的挂牌上“正在打扫中”的字面转了过去,到底谁是狐狸谁是兔子呢


你朝着江望那一步一步靠近过去


此时外面下着细小的雨滴,被你扶着上车的江望忽然晕倒了过去,你顺着他被拉进去了半边身子,刚好脸靠在了他胸口处,江望轻吟出声,让人心里燥的慌


他看起来是太疲惫睡过去了,而叫来的司机面露难色


出租车有规定,不能单独载失去意识的人,必须要有身旁人陪同着


此时车里的灯比较微弱,即使人睡了过去,可那只手还在抓着你,再想着江望脸很漂亮,一个人确实不太安全


你默默勾起了弧度,说


“去XX酒店”


上了车后,你把他摆正了过去,但在途中,江望的身子在过减速带的时候,又靠在了你肩上,从司机视角看,你们就是对小情侣,但江望真的很冷


他抖得不成样子


“冷…好冷”


江望轻轻蹭着你的肩膀,他比你高一些,蹭着的时候呼出的热气打在你的颈窝里,你身体有些僵硬,想用另一只手挪开他的头,可慢慢的,你感受到一股湿意


那好像是眼泪滴了进去


你稍微低头看去江望,发现他眉头在紧皱着,很不安的喊着,“妈妈,不要死,不要死,我有钱,我有好多好多的钱”


“…不要”


“不…”


———3


江望家很穷么,也算是吧,他是单亲家庭,屋里头只有一个母亲在,然后父亲跑了还是死了,也没什么人知道


反正到底他活着的记忆里只有母亲一个人,所以家里情况确实有点拮据,不过该吃的该喝的,他都能养活起来


虽然江望长着那么一张漂亮的脸,但不是遗传母亲的,这是他妈妈给他说的


他妈妈从江望有记忆开始,就拿布围着了一张脸,但不是故事里头那种打开来是很漂亮的,反而就是一副丑陋的样子


说丑陋,是客观的词


因为江望的母亲虽然没给他看过自己的脸,但是总有那么一次他是看到母亲卸下布巾的样子,那是一张结着黑疤,有些吓人的脸,可江望没什么感觉


不只是因为她是他妈妈


更是因为江望确实从小到大,即使自己的脸很漂亮,可他对这些美丑之分没有任何感觉,江望就觉得,一个人,不是一双眼睛,一张口,一个鼻子嘛


所以他打心底里认为妈妈不丑,反而妈妈的那双眼睛干净的漂亮


可能也因为是这个,江望对某些眼睛特别漂亮的人会多了那么一丝别的注意


不过,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突然的不喜欢去下意识看人的眼睛了


这个原因很少有人知道


或许也只有江望自己一个人知道原因吧


所以,说到穷,江望的母亲在农村里找不活儿干,就只能外出打工去了,那他怎么办,江妈妈离开的时候,江望也才七岁左右,那他一个人不会害怕嘛


而且又没有爷爷奶奶什么的


可没有办法啊


江妈妈要出去赚钱,她想过带着江望,可在走的时候,有一户村里的人过来和江妈妈讨论要不要把孩子过继给他们


毕竟没孩子的话,外面生活会容易很多,甚至再结婚也快一些


可问题是,江妈妈没有这个想法,她从来不把自己身上的一块肉拿出去丢掉,更别说给别人,但那户人家不穷啊


至少比她养江望要好的不得了吧


江妈陷入了矛盾,她爱孩子,这是肯定的,可正因为爱,所以才不舍得自家孩子跟着自己吃苦,但江妈妈有一点很厉害


她从不认为自己觉得是好的就可以替孩子做决定,所以那晚江妈妈就找江望商量了,她说,“望望呀,你要和妈一块儿,还是想自己活的更舒服点,妈听听望望的建议,好不好”


“…妈,你是不是不要我”


江望只一个劲儿的攥着自己身上妈妈的衣服,那时候算经济太拮据了,所以江望还没有自己的衣服,就穿着江妈妈的


“诶哟,我的望望啊,这说的是什么话,这天底下,就是有爹娘不要孩子的,也不是你妈,知道没,你妈妈啊,是疼着护着我身上掉下来的这块肉,说舍得不舍得,就是望望不要妈,妈也不舍得走啊”


江妈怎么会不要自己的孩子呢,既然有江望这么一句话,江妈是再也不说这些了,娘俩儿就抱头痛哭的一晚,江妈还是把江望带到外面去了


但外面打工的生活,至少是没钱的前几年肯定是很苦的,所以江望就努力学习啊,拼了命的学啊,他知道自己有点聪明,所以万万不敢懈怠,丝毫没有一点玩乐和谈恋爱的想法,就莽足了劲儿去学


甚至还有好几次学过头,掉一夜鼻血呢,但这就是江望


虽然前半生看起来很单薄,可他这些年来,无时不刻在大城市和自身的差距里看到了“渺小”和“卑微”,但好在,他继承了母亲的坚韧,抛弃了父亲的胆小


他就是这样一个想要逃离那种生活,让自己融入这个大城市里,剥除自己贫穷,无助,渺小,卑微的角色


江望,不只是江望,他是一群人


所以他的野心,他的计谋,就和他学习一样,万万是不能够放松的


而你,就是他最想要的满分答案


为了这个,他可以流尽浑身的血液,舍弃自己的尊严,甚至拿所有能换的都放在天平里,全部赌上交易


可问题是


江望知道,他的爱也在其中么


而他的感情又何尝不是只蚂蚁呢


如果他能懂得这个道理的话,那么所有的痛苦和纠结,或许可以绕开一点


哪怕一丁点


可是他不懂


不懂爱情不在人生考卷里,也没有标准答案,更没有参考和评判的分数


更不是有反悔的道理


———4


醒来的江望是在酒店的床上,他本来不应该睡过去的,不应该在你身边放松哪怕一刻的,可是他真的喝不了酒


一丁点也喝不了


可能江望这一生都没有做过学习之外的任何事情吧,他被丢到床上躺着,没错,是被丢过去的,在你扶着他进电梯里后,这个家伙就吐了一身,完完全全把你的衣服外套弄了个作废掉了


你把人丢到床上还要抽空拿纸给他擦嘴,免得那些呕吐物都流到被子里,那晚上人又要怎么休息,“…都吐上去了么,这个人,一晚上倒是什么都没吃,光喝酒了”


“该是庆幸一下”


庆幸那些吐出来的不是什么黏糊糊的东西,反而是胃里倒灌出来的酒色


现在怎么办


你暂时不想管他,也不想去做什么帮他脱鞋子还是安顿好,你只想去洗个澡,顺便打个电话叫小三过来送件衣服


“嗯,好的姐,我就过来”


挂完电话后,江望那儿还在喊着妈妈,不过声音越来越小,倒是开始折磨起自己的身体了,又是翻过身仰着,还嫌裤子碍事,给它松松垮垮的褪到了腰上


江望真是又侧了个身过去,把自己的左腿叠在右腿上,磨磨蹭蹭的就露出了脚踝的地方,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如果你能看到的话


或者有一面镜子的话


一定是江望憋屈又羞耻屈辱的紧皱眉头


他一个前半生都在学习的孩子,完完全全没有接触过这种“勾引”人的活儿,这一下子让他接触起来,反倒和琢磨学习一样


开始在心底里分析着


像你之前在包间里多看了几眼他的脚踝,还有卫生间里也停了几秒,说明你对他的脚踝感兴趣,可是江望这个人很谨慎,他不确定你喜欢的是左脚还是右脚,所以保守起见,他决定就用你一开始看的左边


然后他想起在宿舍里有女朋友的那些家伙,一般打电话都是聊最近健身健的不错,那时候这些江望丝毫不感兴趣


可是这些年的读书,早就让他即使不听,但也能在需要的时候回溯到那个时间的场景,想起一些有用的对话


比如,他的那些室友关于讨论“女朋友是更喜欢薄肌,还是脂包肌”


这些江望是不知道答案的,他只是觉得一个人要是想要不断不断往上走,那就得到这个社会里公认的好条件,比如身材和长相,能力和背景这些


虽然江望没有背景,可他其他的却完美的不得了,他可以健身去保持体型,可以稍微花点心思在穿搭上增进形象的加分


至于这些讨论,对于江望来说没有什么用处,他一般不参与


但这些室友的话,他是一个没落的听了,也没办法,毕竟那时候是大晚上,他又不能出去,被迫的也就听着这些人聊聊


其中室友A就说,“我女朋友啊,上次就说过我了,说我头发剃的和猴子一样,她不喜欢,然后吵着吵着就说到我身上去了,说我之前练的肌肉不知道多好看,怎么就变成个大金刚了”


“别说,我女朋友就因为这个,直接和我爆出她对我大金刚直接痿了”


“我那个靠啊,当时我就生气了,我这个辛辛苦苦练的,到了她那里就成差的了,这还得了,所以我们就吹了”


“反正我觉得,不管女朋友喜欢什么,肌肉是我们自己的,不管哪样自己喜欢就行,对吧”


室友B当时直接笑喷了,他指着那个室友A就开始爆大料说,“这个家伙,什么吹了,就是和女朋友摆了脸子,结果人家到现在都没联系他,就他那几天哇哇的哭,那么不都听到了么,女人啊,我觉得啊,她们就是看着那些电影动漫里的,画的那种薄肌有美感,确实让人容易喜欢起来”


“倒是我自己,更喜欢脂包肌,看起来多帅,多有力量,多性感啊”


“还有啊,真话讲,女孩子其实蛮色的,我女朋友就特别喜欢摸我喉结,逗我,还有腰那儿,我女朋友反复强调,男人有张好腰,就是第二张帅脸啊”


“我当时真不理解她啊,不过我女朋友喜欢,我也日子幸福哈哈哈”


回忆结束,就因为那个片段,江望整个脑子里只有好看的腰,以及你特别留意几眼的脚踝,他反复去调整自己每一次的细微动作用来优化他那不怎么会勾引人的技巧


不过就因为他那种还不熟练吧,你确实配着这个酒店里的光看的他一副尤物的样子,这江望啊,之前就说过了


一个天生就该p在床上的家伙


他的腰是极细的,可是就跟美人鱼一样,细里面在胯骨那又有漂亮得不行的腰线,那脚也没有腿毛,对,这才是你看他脚踝的原因,江望以为你只是看一个地方


其实你是被他光滑的没有一丁点腿毛的地方感到好奇,只是没想到他这样刻意但不完全熟练摆出的姿势倒是让人心中有些燥感,你又多看了几眼,朝他走过去


江望听到你过来的脚步声,显得肌肉就僵硬了点,特别带着胸口的部位更明显了


可是江望没谈过恋爱,也没有见过猪跑,所以他到底脑袋里想的是什么,还真的挺难猜的,反正他至少看过一些电视和电影,江望想,要是你主动,他就顺着睡过去,要是你被动,他就慢慢主导过去


可江望没想到的是


他的脚居然被人握住了,那种触感是很温热的,特别,特别的痒还有奇异的感觉


——5


江望其实不喜欢你,甚至更因为差距的潜意识而抗拒和厌恶你,但这些也只是他自己的想法和以为,至少现在,他被你握住脚的部位没有任何的恶心


反而差点暴露他自己已经醒了的事实而偷偷的咬住了嘴唇,江望是真不知道,他这种漂亮的脸做出这样的表情有多勾人


但他自己没有这个意识,你也看不见,所以他就等啊等,等到那只手不断不断往裤脚里面伸,就像条蛇一样,江望觉得很不妙,他的眼睛里从什么时候浸满了水


特别是不能出声,不然江望绝对会发出自己后悔的声音的,可这些只是因为摸了脚而已,江望苦苦忍耐着,他等着你再进一步,但后面他觉得小腿一凉


好像是自己的左脚裤子被卷上去了


不用怀疑,你在很仔细的看着江望腿上到底有没有毛,不过,“真是干净啊”


“完全不像男人的腿”,居然一点毛也没有,你不顾及他是不是醉酒的人,不仅上手过去摸了几下,还静静坐在床尾仔细端详着他的腿


而且只是小腿还不够


你一点点的,慢慢的,勾住了他的鞋子,那是一双白色的运动鞋,样子看起来边缘被胶水沾合了几次,还有上面的白色微微有些黄,应该是洗了很多次的样子


说到这个,床上的江望也想起来了,他身上还穿着兼职的衣服,他没有脱掉还回去,到时候要真是做了点什么事的话


这件衣服还要好好放在一旁,不能弄脏了,不然他也不知道身上那些钱够不够还这个高档地方的一件衣服


看起来江望是不记得他吐过的这件事了,毕竟他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在床上躺着了,要是他知道自己把你的衣服外套弄的不能再穿的话,肯定心底已经开始找各种办法去解决了,再就是还不起的话


一定是要兼职存钱去解决的


这个时候的江望也才大二,虽然因为家庭因素有些早熟,可到底还是学生,没有成熟的捷径可走,即使他很聪明,但也要一步步去试错去学习,才能变得更熟练


当他的鞋突然被你脱下的时候,江望还是一头雾水,他真的不知道做这种事是什么流程,可是没办法,这次过后他会去学的,至少绝不能像现在这样漫无目的


完全处于被动方的感觉


她到底对脚有什么爱好么


江望不知道你到底为什么能在这个地方停那么长时间,而且脱他鞋的,也没有别人,江望本身属于格外敏感的人,他只能一遍遍催眠自己,再忍忍,既然要做人上人,那么有点牺牲很正常


他这样一遍遍催眠着自己


而等到其中一双袜子给脱了后,江望整个人都是呆住的,他的脖子后面h的一塌糊涂,耳朵更是因为某种羞耻还是耻辱变得雪一样红,他的左脚被你拿在了掌心


整个人都僵住了


丝痒麻麻的


为什么


到底是为什么


他觉得浑身都不对劲儿了


这种感觉很奇怪,明明你碰到脚踝还是小腿他也没什么太大的感觉,最多是不习惯被人碰,可为什么偏偏到脚这里


就变得…这么奇怪


好奇怪


不要…江望把唇咬破了


他水眼无措的快尖叫出来了,那双手把他的脚在掌心的温度里不断盘缠着


好像是条蛇在缝x里面滑动一样,江望的喉咙里发出很细微的呜咽声,你抬头看去时,他马上紧张的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等你回过头后,江望在心底骂了有生以来的第一次脏话,妈的,快松开啊


这样极其陌生的感觉让江望陷入了自己的计划和节奏受到影响的一种惶恐里


他眼泪不自觉蓄满了眶孔中,这是连江望自己也不知道的事情,他特别爱哭


但因为他觉得很多事情不需要哭,以至于他以为自己从不喜欢哭


其实只是没遇到你而已


该死的,江望的脚终于逃脱了你的制裁,他听到你站起身,然后一下子把他的裤脚卷了回来,还顺便将被子给盖住了脚,免得着凉,这让江望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他以为你终于要做什么了,没想到又走了,他真的想不清楚


江望有一种遇到没有思路的题目一样,整个人很烦躁很不稳定


而解决的办法,就只能是找到答案,以至于他往后变得很好学起来的,甚至成了老练的江望,可那时候他依然以为这种烦躁是因为“题目”


但这就是以后的事了


现在的江望,他仔细听着你去干什么了,等传来浴室的关门声,还有水的声音后,江望才小心翼翼的用自己右腿去m擦左腿


他觉得此刻的自己就像是镜子被围观的戏偶一样,江望觉得很屈辱,很愤怒


甚至极为认同那么一句话


男人的脑子就是长在下面的


“谁让你有反应的,真恶心,你就那么下贱么,江望”


在这群人眼里,自己只是个玩具而已,他不能拿这些仅剩的价值得到亏损的结局


绝不允许


秦堂玉,秦氏集团的继承人,他发誓,自己一定将要彻彻底底的利用好这个人


无论任何代价


他要翻身。


————6


浴室的水滴声在雾气里变得凝聚成细小的珠子扒在玻璃上,你洗了个头,顺便将额尖的发丝摆弄在顶上去,看起来就像个沐浴结束的贵族一样,毕竟你一出生就在罗马的终点里,那些数不尽的财产和权利都是天生被你具备的


你身上没有钱财养育的疲倦感,也没有权利在手的倨傲神,而是一副平视的,冷漠的,对万物都极为客观与抽离的


在江望甚至更多人眼里,他们以为你和所有富贵子弟一样,每日游荡在盈满的生活里换换前进,其实你一直走在独木桥上


你身高很长,体格从健身里起了均称的肌肉,即使是L体,在镜子面前也很漂亮


是那种胸部线条和腰胯处都细微b满且出肉的性感与力量感


这是你的魅力


也是你一直在秦家生存中所不得不保持的体力,毕竟在这个复杂的家族中,脑子里想的事情必须要由身体的精力去支撑着


你不是那些富贵子弟的享受派,也不是努力和励志派,你是里面唯一的“毁灭者”


因此,在所有地雷被层层埋住时,这些围绕在你身边交往的所有家族


必然毁于一旦


而这,是你的独木桥


你围着浴巾走出来,因为洗澡没有关紧门的习惯,当浴室的玻璃被推开一个缝隙时,你看到床上的那个身影正在坐起来呆呆的看着前面没有打开的电视


江望就像没有完全醒酒的人


他在思考事情


思考他真的要这样继续下去么,他勾引你,和你上床,那就意味着自己的爱情是被交易出去的,他或许不爱你,可做完后,他的爱也因为身体和不再纯洁


甚至勾引你之后的事情呢


这些他有在后悔和慎重考虑,可他想着母亲,想着自小周围生活的环境,想着他那些仅仅是他无法忍受的蠢人围在自己身边,江望就马上确定了


他不要停下来


他一定要跨越阶级,离这些蠢人越远越好,这是江望的想法,他坐起来的时候,胸口敞开的红豆依然在酒店的灯光里微微发红,他的脖颈很修长,黑色碎发里的眼睛也轮廓漂亮,甚至只是在发呆


他这个人就已经成了旁观者的c药


而在江望发呆的时候,他的眼睛忽然被一双手给紧紧捂住,他瞬间就失去了所有的光线,被那股力气给钳制在怀里


江望能感受到背后有一团r软的地方,可他在雨天喝酒,呕吐,已经有了感冒的前兆,似乎闻不到你身上刻意记住的的气味,也就是说,江望第一瞬间想到的是你,但是他没有听见浴室门打开的声音


所以,江望的身体僵住了


“你是谁…”


“放开,放开我”,他努力挣扎,可越挣扎眼睛上盖住的手就压的发疼,那似乎还是双带有厚茧的掌心,他推开的手也被莫名的布条给捆绑在了后面


江望成了一只弹跳无力的鱼


可这个地方是你们这种富贵子弟专门预定的套房,到底谁会突然进来这里,还做这种事情,江望不死心,他尽力保持着面对你的状态去放低刻薄,“到底是谁…”


“是秦小姐你么”


“是在和我开玩笑对不对”


不,你没有出声,你正在好好的欣赏镜子里被你覆盖眼睛k绑双手的江望,他因为紧张而红了脖子,因为忍住的想要发怒而攥紧了拳头又抖颤起来


你知道,要是你此刻回答他,他就能继续装下去,可是你正因为摸到他有些发烫的额头才这样去戏弄这个家伙


当你进浴室之前,在你扶他上车的时候,在你看到他晕倒而犯哮喘的瞬间


你都知道这只狐狸在“欺骗”你,可是他太稚嫩了,稚嫩到露出的尾巴也没有地方收起来,而不断摇摆在你的面前


其实你身边并不缺男人


只要你摆摆手,就能主动攀附过来服饰你,可那些家伙,你不仅看不上眼


也觉得脏


而江望也是这种人,但他的起点实在太低了,没有名贵的香水,没有得体的衣服


有的只有在靠近没时散发的洗衣服味道,有的只有你仔细端详都看到的旧衣服


明明只有那么一张脸看得过去,却有这种胆量,不,是天真的跑到那种地方去算计别人,他到底知不知道,这种地方


不是像电视剧里的那么美化


你盖住了他的眼睛,既不回答他,也在他忍耐的尺度里毫不犹豫的破除了他的设想,你可以在这个晚上告诉江望


真正的富贵背后,到底是怎样的肮脏


“你…你做什么!”


“放开我!你…到底是谁”


江望的力气不小,可他还是敌不过你常年健身的束缚,他吼叫的口被你用手指……了进去

你将人粗鲁的转到镜子的对面,在微光里,江望想要咳嗽的口根本喘不上气来,他真的要犯哮喘了,可他在窒息的片刻里又重获了呼吸,但瞬间又被手指给扯住了s头,这让江望的气愤和恐惧到达了临界点,他愈发挣扎起来,那背后手在小心松开浴巾布条的k绑,就在他故意忍耐着被折磨的羞辱里去解开时,他突然整个人被翻过身扑倒在枕头里,他的一张脸全都埋在了里面,江望骤然整个人僵硬了


他能呼吸,可他刚解开的手又被一股力气给狠力的捆绑在了背后,甚至连自己的脚也给什么力度突然的拍打了一下


那种刺痛带着他的小腿又给蔓延到紧张的神经里,江望咒骂着,“该死的,你他妈的放开我,只要你敢碰我,我马上就去报警,放开我!”


其实粗暴的威胁对出现这个地方所有拥有背景的人来说都是杯水车薪,这样只会激发这种人的征服欲而已,你的手hua在他的背后


从漂亮的脊骨处将松垮的领口一点点往下車开,而另一只手在钳制着他的脖子,让江望不得不以这种羞耻的zi势埋在枕头里


他的话,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反而上身的衬衣被一颗颗jie开放在了床上,这下,江望的身体在灯光里更像一座少年的雕像,白皙发光,且年轻有血力


而这种行为却带给了江望一种真的要被侵f的恐惧感,他改变了思路,选择用交流的想法去改变处境,他说


“我会…配合你的”


“可是我有哮喘,你这样只会让自己不尽兴而已,你想要什么,只要不杀我,我都给你”


他很聪明


明明你没有透露给要杀他的意思,但江望会把被侵f和丢掉性命摆在你面前,反而让你产生了他可以为此乖乖听话的理由


江望感受到脖子处有些松力起来,他小心的,用背后被捆住的手碰到挨近你的皮肤,忍着极大的恶心一点点的故意“撩拨”你,这在他的视角里是在创造机会


可如果所有事情都按照他的想法去发展,就不叫“惩罚了”


当江望以为事情有转机的时候,他的退忽然被用力向两便张开,你的膝盖承做了固定器,这让江望用以羞齿的姿势震惊在自己的……被一只手重重覆盖着


那股c激让他满头挣起了冷汗,江望意识到一切的事情都失控了,为什么他还没有听到开门的声音,难道你洗澡那么长时间么,不,真正的答案是你或许早就看穿了他的想法,然后派人把自己侵f了


这就是对自己的惩罚


江望从不是太过单纯的人,他能把一切都想的最黑暗,最悲观


而这些都串连在你身上后,江望忽然在脑海里看到了你的模样,不是脸,也不是身体,而是一双眼睛,他觉得此刻胸口的怒气在勃然的不受控制,可他挣脱不开


他心里咒骂着,出去要杀死你


要把侵f他的家伙一刀一刀割了丢去喂狗,江望这种自尊完全受不了这种事情


他在被手握住后,整个人变成了红色的悲愤,他抗拒身体里的感觉,更因那种起来的k感和厌恶冗杂在一起而起了呕吐,以至于江望在高X之际,崩溃的哭了


那是闷闷的,不甘的,不想让最后的自尊被人看到的愤恨哭泣


可他的哭声,却更让人兴奋


你顺势松开了他的脖颈,江望无力的侧过头闷哭在枕头里


他的眼泪让这个男人看起来太美了


但江望什么都不知道


他的手被解开了,当他缓慢睁开眼看着镜子时,你湿发的水滴正一点点的钻进他的后背里,冷的让他发抖,让他惊恐


“是你…”


“是…你”


为什么你不发声告诉他,为什么在他这么反抗的时候依然继续着,为什么你的眼睛此刻看着他的时候,那么冷漠


江望该是生气的,即使知道是你,可那种被伤害的感觉依然攀附在心里要去憎恨你,可是江望没有去对你发泄,没有怒吼你,他就趴在那儿,死命将手里的被单抓出折皱来,他极力忍耐了自尊里的那种撕咬感,既然知道是你,那为什么不继续下去,这是他的计划啊


江望知道,你或许已经看出了他的那些想法,也或许只是你们这种富贵子弟的一种玩乐而已,可是至少你碰了他


也就是说不管是哪一种,你都是接受自己身体的,江望只想到这一层


他不能放弃


也不想放弃


他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很低贱,看起来是个丢掉自尊的东西,可江望的心比谁都不甘,他的自尊是极高的,是最无法低头的,他只是忍耐,只是在蛰伏


江望说过,只要利用上你,他无论任何代价都会付出的,只是身体而已


既然对象是你


那就继续按照计划走下去


这是江望的想法,他的眼睛还在哭泣着,他的脑子在转动着,这些所有的,关于对你的思索都在你眼睛里看得一清二楚


真是让人恼火


明明有那么一张漂亮的脸,有出名的大学,优秀的成绩,有本应完美的一生


却在此刻,因为你身上的东西而变得宁愿低贱和附和,你胸腔里有一股火


那火让你变成了审视的上位者


“打开那抽屉,把东西拿出来”


你冰冷的视线让江望的身子颤了下,他的眼神里滑过复杂的一股情绪,但在片刻后,又咬唇冷静了下来,他伸手打开了抽屉,而里面存放的东西让他的眼睛缩成了一个细弱的瞳孔


江望呼吸粗重了


他甚至变得有些口吃


“这些…是什么”


这一次他得到了你的回答,非常简短又粗暴,你说,“用来……你的”


“拿出来吧”


江望的动作僵了,他面色有一瞬的惨白,接着慌措的和你隔开了距离,从镜子里可以看到,他拿着衣服非常踉跄的穿着,连扣子也扣不齐,甚至鞋也没穿,直接就跑了出去


他接受不了


甚至被吓到了


你望着消失的身影笑了起来,毫无顾忌的松散了浴袍躺在床上,数着江望现在跑到哪里了,应该在酒店的下面吧


可能脑子里还在骂着你这个怪物


“看来以后,不用再见面了”


被吓走的狐狸很少再去归巢的,江望不会再打你的注意了,也应该知道所谓的教训和他觉得攀附的背后那些“肮脏”


不过,这些也和你没有关系了


你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下


等江望彻底离开后,酒店的门没有关,一个穿着卫衣的少年拎了袋子走了进去


他是一双碧眼,金毛,混血孩


“姐,你在哪儿啊,我过来了”


“这里”,你挥了手,没从床上起来,倒是被爬床的阴影挡住了整个视野


“秦殷,你要干什么”


这时候你不叫他小三了?


秦殷是秦家的第三个孩子,排名第三,是你同父异母的孩子,和你关系比较近,所以顺口叫他小三,可这个孩子有问题


他跪在你身上,“姐”


“大晚上你叫我过来送衣服”


“这里还有别人的味道,所以是人跑了,你叫我过来给你解决是不是”


秦殷作势要去贴你的脸,却被你用手推到一旁,他咬住了你的掌下肉用s头细细tian着,你眼里有厌恶,一巴掌把人扇到床上倒着,“又忘了我说的话么”


“我只是你姐,也只能是你姐”


“我们身上流着一样的血,别做这种恶心的事”


秦殷被你扇巴掌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他侧躺着,似乎已经了解了这个酒店里你住的摆设,他伸手在抽屉里拿了一个,开始在你换衣服的后面去men哼着,样子很像只发q难受的小狗,“真是坏姐姐,姐你都不看一眼么”


“外面的野花,哪有家花香呢姐”


他一个人自娱自乐着,可好像对你丝毫没有诱惑一样,你只是坐在床对面的沙发上处理事情,他一个人在哼哼唧唧的


对你没有任何的打扰感


秦殷的那股不安又躁动了起来,他是你弟,是唯一个没有父母在身边照顾,反倒被你拉扯起来的弟弟


你们有血缘关系


但是他爱你


是亲人,是男女,是最深的羁绊,他爱你,秦殷在作为一个弟弟爱你


那些家伙又怎么会懂他和你之间的情深呢,即使你只把他当弟弟,可秦殷知道,你们虽然姓秦,可也只是在前几年才被接回去的而已,在此之前,你和他过着什么日子,这些不只是痛苦,更是属于他和你最紧密的联系


所以啊


秦殷想起了那个电梯里带着姐姐身上香味的男人,他确实漂亮,可既然是因为那张脸,那没了,不就好了么,反正他一直都是这样做的,“姐,你只属于我一个人”


“我是你的,永远是你的”


他晃悠悠的提着L体走到你的身前,像小时候一样,乖乖的趴在你身上睡觉,说了声


“晚安,姐”


你翻了一页书,关掉了大灯,把身旁的毯子盖在他身上,只留着一具小灯处理事情


“嗯,睡吧”


———7


跑出去的江望看起来格外的狼狈,他很难接受脑子里对你说的话,还有那些在眼睛里看到的东西所串联一起的答案


江望只是个大二的学生,他是有漂亮的脸,可他也是一个过于安分学习的孩子


他所了解的圈子远远接触不到那些奇怪的东西,就连是同性恋,江望都不涉及甚至是丝毫不了解,所以像对于用那些工具说出↑他的话,江望是一时受到了冲击


或许他依然很难接受


不然到底是谁,那个男人会愿意被……屁g呢,以及那些东西的x状,江望一会想就满身抗拒,他对你回忆弄的浑身还在发着颤


而今天是下雨的天气,他没有穿鞋,又不能把身上套的衣服裤子打湿,不然赔的钱又有很多,所以江望只能找个地方,庆幸自己的手机还带了出来


他叫了出租车,一刻也不想停在这里,除了你以外,更是他现在狼狈不堪的样子,而这里是高端酒店,他根本付不起住进去的钱,来这里的人也都是有身份的,他在这里,在这个富丽堂皇的酒店面前就是个格格不入的身影,江望觉得难堪


极为的难堪


他很快上了出租车就找了偏远一点的酒店住,不过夜半都是涨价的,几乎上了两百左右的,江望就放弃了,他的预期只有一百三十到八十上下,多一点的,他下半个月的伙食都是问题


江望找好了住处后,这个晚上的记忆就此结束,他至少这段时间是不会再去想那些事情,当然,在此之前,江望并没有联系赵阁,他只是单方面结束了那个“赌约”


然后把这天所接触的所有人联系方式都删除拉黑,彻彻底底的变回了一个学生


江望想,或许自己真的只是妄想着,他太过天真了,他是想往上爬,也计算了需要付出的代价,可一旦所有的一切只有哪怕一点超出了自己的掌控中,他就被恐慌占据了身体


这是江望所惧怕的


他坐在出租车里,后颈处还滚r的占据了你掌心里的温度,他的某处也因为x过一次依然还高s着,江望觉得自己很恶心,他捂住了整张脸,赤脚在车内沾上了很多的沙子


他想哭,但他绝对不会在别人面前掉眼泪,他一路冷静的,面无表情的到达酒店,然后出示身份证,走到预定的房间里,直接钻进了卫生间放了热水,他t了衣裳和裤子,整个人在热气中缩在角落里,他哭泣的声音被喷洒遮住,他的眼泪随着热水流下而隐藏了起来


只有那一个地方


江望满身蹲着,用尽了喷洒的水塞到喉咙里清洗起来,他的眼睛里流着泪夹杂热流变得融化起来,他是厌恶的,是厌恶的


“该死,该死!该死”


“为什么要碰我的身体,为什么要握住我的脚,为什么要做那种事情,为什么!”


他既厌恶,又通过自虐的方式去压抑着,压抑着某种在里面一直被抗拒的东西,防止它跑露出来,那会让江望痛苦的害怕而整个人疯掉的,这是连他自己都选择否认的秘密,更不会被任何别人会发现的事情


至少,在这个晚上后,江望再次成为了大学里被众所追捧关注的“校草”


他依然会去兼职,会去赚生活需要的费用,去攒下学期的学费和母亲的生活费


江望是家里的顶梁柱,也是在外面毫无缺点完美的“存在”,所以他身上总是带着一点点的疏离和冷淡感


而那些追求找他要联系方式的,总会被江望一一拒绝掉,他不是不想谈恋爱,而是自己的家庭实在难以拿出手,并且,他内心总在刻意的抗拒建立亲密关系


似乎那个所谓父亲的存在为江望这一生带来家庭的观念有了很大的印象


他不能成为父亲那样的,一个带给别人痛苦和残忍的存在,那这样他就不开始任何一段的爱恋,也就从根源上杜绝了这种可能,而这是江望的想法


但他很佩服自己的母亲,很爱自己的母亲,也很心疼她,这也是江望在那么抗拒家庭组成中唯一因为母亲的存在而产生过一丝的向往,但也只有一丝


他来到学校大会堂的宣讲现场,这是所有学生会都需要参加的,江望是副主席,他被通知今天会有学校优秀投资人进来讲述自己的经验,作为学生会的必须全部参加,因此江望还排开了兼职的时间


等他坐到位置时,上面宣讲台已经站上了第一个,那是个看起来有些岁数的中年男人,他讲的内容大多是一些励志和鼓舞的,江望觉得这些可以太多值得参考的


他很清楚白手起家的,根本没有多少个,家庭普通而成功的也少之又少


这些人讲述着自己成功的经验,却选择隐瞒那些所谓高跷的起点


真是恶心


他今天换下了隐形眼睛,本来带的机会就很少,还护养费也贵,江望习惯戴着黑框眼睛,那不仅遮住了他漂亮的眼睛,也赋予了他一种天生的忧郁情感


当他听着上面讲话的发呆时,下一个人走出了红色的帷幕,那是江望先闻到味道才看见的人


你站在上面,身上穿着并非严谨的西服,也不是规整的衣服,反而只是随意穿着一套简单的外套和裤子,头发也扎在背后,手上没有戴着任何饰品


在江望的眼里,你如今出现的模样和那日包间里完全不同,如果抛开这场演讲的主题,江望以为你和他一样,是普通的大学生


可他是,你不是


你身价无以计量


你背后的资产和身份高不可攀


他不自觉望着你的眼睛,那是一双轮廓平静,毫无波澜,但流露一丝笑意的双眼


江望看到你朝他望了过来,他今天穿的也很日常,有带着黑色的外套和白色的衬衣,还有牛仔裤和白鞋子,整个人戴着眼镜很乖巧,至少这是你视角里的


你心想


这才是他该保持的样子,而不是那天包间里被灌酒的绯糜模样,和故意勾引你的屈辱表现,只有现在这种普通学生的身份,才最展现他身上本来的美


你向他微微一笑,江望却拧皱了眉避开了过去,他心里在想什么呢


他一眼不去看你演讲的时候,但他也离不开这个坐席,他只能耳朵里听着你流畅而熟悉的声调,没有紧张,也没有卡词


你身上有着他没有的游刃有余和自信平稳,江望捏紧了拳头,他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你演讲前后说出的语段


就像是你的复读机一样


直到最后一句,“希望大家都能找到自己心中最热爱的事情,成为自己不后悔的人生角色,比起钱和位置,这些才是最珍贵的,谢谢你们”


江望一语一叠的全都复述了回去,他觉得嘴唇上麻麻的,手指掌心里也攥红了皮肉,他在所有人都在鼓掌时,却吐出了


“恶心的有钱人”


“你们从出生什么都有了,才会觉得这些不重要而已,令人作呕”


他很轻声,但全场里不鼓掌而只显得他突兀的样子被你注视着,即使鼓掌声再大,江望也确信你知道他说了什么


可他并没有什么想法,反正以后也不会再见到你,和你有什么交际,他在这场演讲会后就走的急匆匆的,毫不犹豫的消失在了人群里,没有任何身影留在原地


———8


那次见面结束以后,过去的一年时间里,仿佛那段回忆就只是个小小的过场,你依然处理着自己的事情,而江望在解决自己的需求,他要供应自己的学费和生活费,但这些仅仅是兼职和奖学金无法完全填补进去的,他也没有考虑进去贫困生补助的机会,毕竟这会进入档案的


江望虽然不走攀附的这条路,可他还是不会放弃脱离现在处境的任何机会


他不要


他不要把一生都留在这些应付蠢人和肮脏环境的忍耐里,江望只想待在舒适的条件里过完一生,而那一定要很多很多的钱


还有不被压榨和欺负的位置


而这一次,江望已经大三下学期了,他大四有毕业论文,还有下学期的实习考察


所以在放假的时间里,江望找了个工作,他本科学的是软件设计类的,本来理科思维就好,还在校参加了不少的比赛,那些简历也看得过去,起步的工资也不低


但江望没有工作经验,所以不管是哪个大厂,都只能从实习生做起,而实习生的工资远远不够江望打其他兼职的费用多


所以他在犹豫,犹豫到底是要去积攒工作经验还是要去先兼职


毕竟虽然大四下学期是实习,可是学费还是要交的,还有出去工作的房租,生活支出以及家里母亲的生活费这些


只是实习工资的话,江望完全不够用,他觉得自己越来越焦躁和阴郁了


可能生活的压力太大了


只有一张漂亮脸的路径又总是他所厌恶和抗拒的,江望其实也疑惑


为什么他一定要选择你呢


“明明有钱人那么多,她不要,也还有其他人,我到底在做些什么”


江望身边并不缺少富婆还有那些有钱的交往对象,可他的内心里对于去想象那些人产生了生理性的厌恶,他抗拒,抗拒到即使用劳动力去兼职,也不愿意做那些事


所以他其实选择也不多


如果母亲的病再一次复发的话,江望不会再有退路了,他必须在能预见的选择里决定一条拿到最多钱的位置


即使出卖身体


甚至是灵魂


江望也不会再有回头的想法


他恼怒的看着手机里的招聘信息,直到一条突然的短信弹了上来,那是一个未知的,陌生的号码,上面写的是某公司的入聘机会,以及后面附带着,“赵阁”的姓名


江望动手想删了信息,可是接至而来的是待遇条件,那上面显示的内容让他的手暂时停在界面上,江望最终拨通了赵阁后面那一串的电话号码,“…”


“嘘”


“江大校草,有的事还是亲自见面谈最好,明天下午两点,咖啡厅见”


电话被挂了,江望捏紧着边缘处,不一会儿消息里又弹出了一个地址的名称


他不知道赵阁又要做什么


但是他想起那次包间里发生的事情,江望当时喝酒喝的太多,他尽力保持自己的清醒,可还是意识太过模糊了,就当他以为要晕在这个地方时,一双手喂给了他一杯“水”,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可江望喝进去后明显神经清醒了很多


于是他睁眼后就看到那个撒钱的男人,也就是赵阁,他穿着松垮的西服,手里拿着杯子,喂完他后就丢在地上手一伸,就有女人过来给他擦手,他说,“玩个游戏”


“筹码是一千万”


江望对一千万的概念并不准确,他知道数字的一千万有七个零,他比任何一个人对数字都更为敏感,可他对钱的数量只停留在万的额度里,江望一辈子也看不到这么多钱,但这些却只是这种人谈笑游戏的一个筹码,江望觉得自己太笑话了


他说,“什么游戏?”


“是让我卖掉自己么?”


如果卖掉自己有一千万,江望只会把口水吐到这种人的脸上,他是想要往上爬,可心底里被母亲教导的观念又时刻的在鞭挞自己,如果答案是肯定,江望会走的


但赵阁的笑声让他窘迫不已


“一千万买你?那也把自己看的太下贱了吧,江大校草,我说的游戏,对象是秦小姐,秦氏集团的继承人,秦宝玉啊”


“我可没有心思花你身上,那个家伙才是最好玩儿的”


隔壁看戏的陈楠雪和赵阁是一丘之貉,他们知道的东西远远比江望了解你的更为深刻,所以这个游戏的开头目的到底是为什么,只有这两个感兴趣的人自己知道


反正那个游戏对于江望来说并没有损失,他只需要让你爱上自己,然后再彻底的甩掉,还有拍下你和他↑床的照片给赵阁,当时江望知道这是这群人的娱乐游戏


让你爱上他,然后再甩掉,其实这完全就不合理,但那时候江望并不太清醒,他眼里只有你离开的背影和奇怪的思绪在涌现着,加上他心里对有钱人的厌恶


反而催促了自己稀里糊涂的答应了下来,可彻底清醒后的江望,只觉得那时候的自己,真的是个笑话


你是谁,你是堂堂秦家的继承人,你有钱有权,想找个漂亮的,有钱的,深情的,很难么,江望知道,一点都没有问题


这里不是小说,是要按照现实生活的世界,他和你之间,是云泥之别,是天和地,是一辈子无法相交的两条线


你爱上他


姑且说你对他身体有兴趣,也比你爱上自己的概率更大,江望太清楚了


所以他没有再去找你,因为清醒后的自己,一下子就看到了无法逾越的距离


那是大海和小鱼


江望是那天可有可无的鱼


而赵阁这边,他挂断的电话身后,是一墙明暗交错的照片,上面全都是一把刀划下的痕迹,他的眼神不复那晚的戏谑和调笑,反倒看着照片里的人t下了裤子,闷声辱骂着,“无视我?”


“谁都可以,只有你”


“不行”


—————9


赵阁在那日包间看到江望的眼睛,就格外的烦躁,他觉得这个人和他厌恶的家伙留着同样的气质,那让他烦躁,让他愤怒


他对着满墙的照片b起,对着自己恨不得杀死的人产生x欲


赵阁把jy涂抹到每一张照片的面孔里,将上面的人当作抚摸自己的幻想而掐住了脖子


“想杀了我,嗯?”


“对我生气,要扇我对不对,来啊,打我骂我,羞辱我啊!”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看着我!为什么!!”


明明是巨大的愤怒,可到高c之际赵阁的眼睛里却都是泪水,他凶狠的看着照片里的人,c气的s情让室内变得腥臭无比


他每一次待在这里,就是整整三天不出去,除了发泄就是对着这些照片发q


但赵阁不承认


他是恨这个人的,恨这个该死的,无视自己,又拒绝他的贱人!


为什么


……为什么


“既然一开始招惹我,就不要想着安然若是的离开我!”


赵阁跪在地上,他憎恶的面容成了索命的冤鬼,那种指甲镶嵌进地板里而撇出了鲜血,足以看出他是多么恨着这个人


但在第二天,他依然是那位瓷器集团的二少爷,他面会了过来的江望


而那个咖啡厅是某些只接待具有资产的私人地方,出现在这里的家伙不是非富即贵就是身份高重的,他们身上穿的都是定制的服饰,而江望连进去都有了困难


他的打扮,实在和这里格格不入


江望在里面看到赵阁朝这边走过来,他看到了这个咖啡厅里的摆设和坐下的人,他们每一个都和自己的身份完全不同


他身上的衣服或许只有几十块


而那些人,说不定连几万,几十万,甚至钱买不到的衣服都穿在身上


江望要靠努力能走到这种位置么,他再一次看到自己的微小,即使面上依然淡漠着,可在赵阁带他进去时,江望的眼睛只看着他的背影,他知道那些望着自己的目光带了多少的猜想,可这些不管意味着什么,只有江望这种心思敏感的人,都会以最悲观,多疑的想法去猜设那些


即使他们没有在窃窃私语,可又有什么不同呢,江望坐在了赵阁对面


赵阁丢给他点菜的皮革,江望只是看一眼,就放了下去,他坐在这里,就像踩着刀尖一样,“我喝不惯这些”


“先谈事吧”


“你找我,是要说些什么”


江望直奔主题,他不想待在这个地方多一秒,赵阁只是看着他,手里那到的勺子就捏弯了不少,他说,“不要那么多疑”


“我只是找江大校草叙叙旧,顺便帮你解决钱的问题嘛”


“你不是已经大三了,下一年要准备毕业和实习,那不如就去这个公司”


“我已经打声招呼了,你直接进去就行”


江望道,“在你眼里就算我是头猪,也是给猪找个好地方的时候,有卖猪肉这个的利益,你到底想做什么,赵阁”


“我什么并没有什么价值”


“如果还是那个赌约,我只能说你比我想象的要天真太多”


“我和你们之间,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和秦宝玉,更不是”


“所以,你到底想要什么”


赵阁对江望的说辞跳了下眉毛,他放松了身体躺在沙发的背靠上,笑着说,“谁说你和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但你和我确实不是一个世界的”


“可爱情这个东西,总是无法阻止和拦截的,它没有等级之分,没有合理是否”


“你不去试试,怎么知道没有成功的概率呢?”


说到这里,赵阁笑是神色像极了个死去的恶鬼,连江望都觉得可笑的事情,怎么会发生呢,赵阁静静看着他,只提出不管答应不答应,游戏永远进行着,而这个位置,这个机会,也随时可以拿走


“考虑考虑吧”


“江大校草”


赵阁走了,他留了那个公司的名片在上面,不仅有介绍,还明确写了是专注于软件开发公司的重点扶持产业,是新风向,也是发展的风口,江望犹豫了


不管是游戏还是什么赌约


这个摆在自己面前的机会是另一个概率的跳板,这是风口里的邀请函


一旦踩上去,猪都能起飞


可赵阁不会那么轻易甚至好心的给他这种人施舍,一旦江望拿了


后面的事情又会从什么方向发展,他呆了一个下午,在走之前,那张名片江望带走了,即使知道是个圈套


可江望依然走了进去


或许别人很难理解,但只有穷过的人,被歧视欺负过的,生活时刻充满需求金钱的,在压力里度日的人才会知道


这种机会有多重要


江望很确信,你不会爱上自己,他和你之间也绝无可能,所以,他拿的


只有赵阁这个开门砖而已


———10


陈楠雪在家里被骂了,她是陈氏的唯一个孩子,从小就被给予了太大的期望,甚至在她家里,根本没有重男轻女这一观念,以至于陈楠雪从小开始就活的像是在监狱里被控制的人生一样


她要学的,要做的,要继承和保持的,全部都是普通人拉了数百倍的东西,可她已经真的真的很努力了,但她的家人永远在口里挂着一个“秦宝玉”


这些人到底知道什么


秦宝玉是天才好不好,她没有她这种聪明的劲儿,也没有她管理的才能,可是自己已经非常努力了啊,今天早上,她的这对父母又开始数落自己,完全的从头到尾都把她和秦宝玉做对比,陈楠雪整个脑子里全都是你的身影,她看见的样子都生理性的在颤抖,因为她的父母在数落她的同时,是用“挨打”来催促她再努力再努力的


“那秦氏集团也是个女孩,你也是,怎么一个天一个地,你干脆死了算了,没有的废物,真是狗猪都不如,你快去死了吧,省得我每天看着气死了”


“真是有福享没命花的贱命”


这是她亲生父母一次又一次的这样去吼骂她,而这些仅仅因为他们生不了孩子,但陈氏是百年的老企业,所以内底里必须崇尚血统兼职就是个封建的清朝糟粕


可这些在有钱甚至是权利的人手中,往往最被奉为“血统”纯粹的“高贵”


陈楠雪在陈家里,除了父母压上一头外,她的整个企业之中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站在她头上,所以也应了一句话,叫做,“皇帝的狗,百姓的公主”


真是搞笑,可又有什么办法呢,陈楠雪从早上就被罚着跪在地下听了无数遍秦宝玉的名字,还外加戒尺打在自己的背上


但对于这个,陈楠雪从来不外加去掩饰,即使她内心里恨透了你,可表面上又和你是关系亲密的朋友,而她背后的疤,也完全不躲着你,只有你在碰她后面的时候,陈楠的身体才会颤的可怕


她发现,比起那对父母给自己的挨打,远没有因为你站在自己面前触碰而让她憎恶痛恨发抖的,她比任何一个人都更执着的恨着你,气着你,恨不得吃了你的肉


这就是陈楠雪


她一个人躲在车里,上面窗下还贴着你们的照片,她额头抵靠在那里,因为后背的疼痛而死死的用手贴着照片里的脸,她的呼吸很着重,她黑色掉落的长发也被汗水打湿而贴在锁骨处,“秦宝玉”


“秦宝玉…秦宝玉”


陈楠雪满脑子都是你跪在地上崩溃害怕的模样,甚至只是臆想你那张脸去求她,去可怜的找她帮忙,陈楠雪都呼吸困难的被疼痛打湿了nk,她完全陷入了你的妄想里,“绝对有那一天”


“你要求着我帮你”


她呼吸喘的厉害,嘴唇直接yao了照片里你的脸那么趴在车窗上自w起来


陈楠雪一生什么都不缺


只是独独有了变态的父母情,和满脑子指着所有痛苦来源的你


或许她自己也无法察觉到,在这一生感官被金钱和权利所孕养的疲倦里,陈楠雪也在对这种独一无二的憎恨和痛苦感到上瘾,但这是她绝对不会承认的事情


而她的视角结束以后,车灯在地下室里蓦然打开,你的手机页面收到赵阁的消息


可你没有打算直接回过去,而是打通了他的电话,开口问他,“我需要的是技术人员,不是一张空有脸的男人”


“我以为上次的酒席就已经很清楚的告诉你,我对这些兴趣并不大,赵阁”


“你听清楚了么”


对面的声音滋滋作响,仿佛是在蒸汽室里在讲话一样,穆然有股温热的气息在语音里有了笑声,“听…了,我不是在听么”


“当然是技术人员”


“你可别把自己的偏见带给别人,我们的江大校草不只是空有一张脸,他的简历上面不是写的很清楚么”


“是你喜欢的技术人员啊”


赵阁连接电话的时间都控制在几秒之后,他把自己关在漆黑的房间里盯着墙壁,只是你稍微停顿一下,他的眼睛就眯了起来,“你在想些什么?”


“他不正是你喜欢的么,有着漂亮的脸,执拗的性格,又好骗又好欺负”


他不知联想到什么,突然起身打开了门,夹着手机在哼歌挑选出去的衣服,你这边听到熟悉的音调,穆然挂断了电话


赵阁停顿了手,刚刚好起来的心情瞬间以砸碎手机为结束猛得蹲在地上抱住头


他很像精神分裂的疯子,在不要命的啃咬指甲,又一拳打去身旁的柜子,而那些流出的血不浓,可刚好在赵阁站起来的时候沾上了裤腰处,他看着地上摔碎的手机,又变得格外安静,接着挑选了要穿的衣服就开车到了一个公司的下面


这时候,江望打着车进了面试点的直行电梯里面,他今天穿的是一身整洁的西服,浑身没有丝毫的折皱,看起来是一身没有经常穿但被包养很好的衣服


“三楼402办公室”


他提着电脑和做好的介绍PPT找到了面试地点的办公室外,那门上写着很简单的几个数字,但江望却有些紧张


即使他知道赵阁已经安排好冷所有,自己不管是面试还是不面试都会进去


可江望是有能力的,他对软件设计方面的敏感度很高,可惜因为钱的问题很少有配置高的电脑给自己拿来用,他也接过一些活儿,所以简历里面的内容看的很好


虽然是大三的学生,不过经验却比很多校内甚至毕业的人都有权重很多


江望想靠自己的实力去尽力让面试自己的人觉得,他不只是一个被强塞进来走后门的,他只是缺少一个机会


一个借着别人背景而去展示自己的机会


他敲了门,等了一会儿后里面传来请进的声音,而等江望打开门时,他训练很久的笑容在进去的门线上僵持了起来


在里面只坐着两个人


一个弧形办公桌左边的赵阁,以及中间在看简历的你,江望整个身体都处于一种高度适应的状况里,他依然戴着黑框眼睛,而在里面看到他的你却显得并没有那么惊讶,你似乎只是简单看了他一眼,就开始对照简历让人坐在一米之隔的位置上


说,“你好,江先生”


“请开始介绍自己”


————11


在江望的视角里,你像是和他之间是第一次见面一样,完全是微笑着一副hr面试官的样子,他看了眼你旁边的赵阁


那个家伙还在对他挥手笑着,语气里好像在和自己打招呼一样,“你好啊”


“江大校草”


“惊喜吧”


江望没有理会他,只是没想到赵阁介绍的公司居然就是你名下的,本来以为再也不会和你见面的江望有些显得局促了


他刻意不去想的那个晚上的记忆也全都冒了出来,江望突然间涌出一个疑问


他看去你的手,想到那个粗糙带着刺痛的厚茧是他这些日子里一直盘旋的疑问,既然你是秦氏的继承人,不应该从小开始就是锦衣玉食的生活么,为什么手上会有茧呢,江望不清楚,可这些不是他现在需要想的事情,当你察觉他的视线落在你的手上时,你摊开给他看了,没有任何的顾忌说,“这是做农活留下的,你很有兴趣?”


“…”,江望没想到你敏锐到了这个地步,他确实连你口里说的农活儿都反应不过来,或许因为他脑袋里你的形象已经过于根深蒂固了,可这些不是现在要想的


但江望眼里的诧异却同时闪过了一丝其他的情绪,此时此刻,你们之间在隔着一米的距离相互对视着,突然,刺耳的桌椅声从赵阁的身上传来,他往后翘起了脚搭在桌子上,催促着江望,“还不介绍么?”


“难道你只是个空有样子的花瓶?”


他的眼神是极为看不起的藐视,和你的微笑不同,赵阁的心思很难让人猜到,他看着你们的眼睛只觉得浑身躁意不堪


他想,要是现在有把刀就好了,这样的话就能把你们全都剁成碎末吃进肚子里了,赵阁笑的让江望浑身不舒服


“好的,我现在就开始”


在介绍自己的途中,你发觉江望的西服尺寸有些小,特别是在他展示PPT的时候,袖口处的腕骨在隐隐被擦h着


就连换位置走路时,脚踝处的黑袜子也露出了一小截,那是你第一次看他穿皮鞋,似乎对于这个面容漂亮的江望来说,有种制服的无意间蛊惑


当然,对于江望你还有新的一种观感,他所讲解的PPT内容,是关于你公司里正在研发的软件定位,虽然只是靠着网络搜索的内容去作为分析,但逻辑和结果上却很接近你们真实的情况


在你眼里看来,江望确实是个值得培养的下属,他的很多理念也和你不谋而同,像对于软件开发的未来,对于公司定位的走向,而这些身旁坐着的赵阁却像身外人一般被你们默契十足的对答排除在外


他看着你,又看着江望


那往日松散态度的神情渐渐黑沉起来,而因为首次这样同频的和一个人毫无障碍的交流的江望,一下子就像流出的瀑布变得语速很快,想法也都侃侃而谈,他的脸也红了,脖子也因为激动和罕见的激动起了汗珠,“您真的这样认为么!”


“那真是太好了”


江望在不知不觉间成了一个兴奋与自己观念被认可的开心,他的眼睛骤然和你长时间对视着,可在话题结束之前,他突然后退了一步,当他看着你从椅子上站起来的生活,江望能感受那你的视线越过了他的脚踝和手腕处,而那里面带着的情绪让他想起了那个夜晚,他骤然之间僵住了身体,仿佛回想到刚刚做的一切事情,而拧皱了眉头,“看来,江先生的理念和我们公司很适合,欢迎您加入我的团队里”


你伸出了手,在离江望半步的距离中停了步子,他能闻到你身上散发的一股熟悉气味,那是他因为哮喘而格外敏感的嗅觉所记住的,江望一时僵在了原地


他或许不清楚刚刚对你面露开心的模样是源于什么,只是他现在这样矛盾的内心让江望弄不清楚,他伸出手握住你的掌心时,一股极为冲劲儿的反胃涨到了他的喉间,整个人仿佛呼吸也有了阻碍一样


声音变得异常无力


“谢谢贵…公司的赏识”


“请问这里有卫生间么”


—————12


你指了办公室内间的隔层那,江望低着头掩藏了那股骤然猛增的厌恶和抗拒感


他甚至非常快的松开了你的手,而急匆匆的进去了隔间里关上了门


而赵阁很满意这种氛围


他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你的背后,一如既往从阴影里发出短促的笑声,“不谢谢我么,我可是给你带来了那么合适的人”


你该感谢他才对


赵阁站在背后安静的可怕,当他看见那转过身和他靠的极近时,他不自然后退了半步阴沉着脸,“怎么,秦氏的继承人连这点礼貌也没有么?”


“秦宝玉,你要对我说谢谢”


他的声音就像是夹着刀片去硬塞出来的,你和赵阁之间,其实已经在五年前就认识了,那时候因为某些原因,他和你一起在国外同所学校里学习


但是,期间发生了一些事情,最后也就维持着这个像是朋友却又充满隔阂的距离


你说了声谢谢


可赵阁却快速的离开了你的身前,他一向是有钱公子哥的样子,想留就留,想走就走,你很早之前就已经习惯了


当赵阁离开后,你听见卫生间里传来拍打门的声音,你过去打开时,江望的身体已经跪在了地上,他的眼睛里蓄满了呕吐的泪水,甚至是呼吸困难而抓着进来的你的裤脚在可怜的求救着


“药在这里对么”


在有过一次经验后,江望身上带着的药你很快就翻了出来,你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他还是和第一次看到那样,让哮喘折磨的疲惫不堪,可唯一不同的是,这一次倒不像个被圈养的兔子


而是嘴唇发白的病人


你小心的让他放缓呼吸,江望一点点的听着你口里喊出的指令在呼气,吸气,呼气,等哮喘的难受慢慢找到平衡点的时候


江望身上的西服已经起了不少的折皱,而因为是办公室内的卫生间,空间比较小,江望的整个人完全和你贴在一起了


他靠着你的肩膀处,能感受到你的心跳和鼻尖里传出的呼吸声,江望又有些呕吐意,他的手想要推开你,可踉跄起来的力气又突然的倒在了你的怀里,江望彻底到了崩溃的边缘,他的意识里看到赵阁


又想起他靠近的时候闻到那个男人浓郁香水里夹杂的一股熟悉气味,那是你身上一模一样的,即使他掩藏的有多好,可还是在里面,江望双手紧紧抓住你的肩膀


刚下去的哮喘再一次犯了起来,他剧烈呼吸的胸腔在起伏的可怕,江望整个人一抽一抽的,这在你的视角里重叠了那一晚他高c时的无措,你凝视了他很久


久到他的呼吸再一次缓缓的平复下去后,你发现江望似乎睡过去了


看来哮喘过于折磨了人,你将他搬到沙发上,拨打了私人医生的电话后,又去查看了他的状态,听了心跳的频率


等医生过来时,你刚好问了有关哮喘的事情,他说,“引发哮喘的原因有很多,除了食物和过敏源这些,还有病人的心理状况和情绪问题,可能是他情绪太激烈导致的哮喘发作了”


医生告诉了你江望突然间引发的原因,你了解后,问了一些注意事项,医生就拿了配药的清单给你,刚好你有事要下去一趟,就和医生一起走了出去


而这时,门口突然跳出的身影打算吓你一跳,只是刚好医生在前面,他这个中年岁数的差点叫了出来,但还好心理承受力没那么差,你看清了过来的人


正是秦殷


“姐,我去你办公室里没见着你,就过来找你了,你在干嘛啊”


“怎么还叫医生了”


“姐,你是生病了么”


秦殷的手快的让人反应不过来,但你却紧紧抓住了他碰到你额头的手而拉开了距离,甚至有些刻意驱赶他的意思,“我没事,下次不要这样吓人了,你和我一起先下去”


“为什么”


他这个人眼睛比谁都快,那张混血的脸一下子就看到你身后沙发躺着的男人,秦殷沉默着,他少见的没有顺着你,只笑意灿烂的推着你离开,“姐,你担心什么啊”


“我已经答应过你了”


“不会乱做什么事的,我永远不会骗姐的,姐你走吧,我保证,在你回来之前,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秦殷这个家伙,虽然他总是口声说着喜欢你,爱你,但你们是亲姐弟,这种事情没有任何发生的可能性,但秦殷这个性格却格外的偏执,只要是你身边出现的异性,他一律都会做出伤害人的行为


直到你认真的警示过一次他后,秦殷才彻底收敛了,“真的?”


“嗯,我只听姐的话”


他被你摸了头,秦殷的耳朵尖红通通的,可他知道只有自己一个人是这种感觉而已,秦殷抓住了你的掌心,默默摁在了自己的胸口上,笑着说,“姐,你听”


“是不是很快”


旁边的医生是你信任的人,他先往前进了电梯里面,秦殷的碧眼一直执着的盯着你,可对于这个弟弟,你不能给予任何希望,“我信你,小三,别辜负了我”


秦殷的手瞬间失去了温度,他看着你离开的背影舔舐起了触碰你的掌心处,那双眼睛里只装得进去你的影子,你越是无视他,越是拒绝他,秦殷就越是生活在可怕的不安里,他走进了办公室,站在江望的面前,整个身影笼罩在他的身体上


“又是你”


“只会勾引人的贱货”


他拿起了沙发另一侧的枕头毫不犹豫捂上了江望的脸,神色里没有丝毫的波动


仿佛过于的熟练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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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支持

全文6w+(没刹住),一篇梗现言

/看完的孩子幸苦你的眼睛了

已完结(隐藏结局)

开学了,想念放假,可惜不能天天放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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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VE

【GB】当病娇九千岁以为你爱他却只想活命时疯了

【真宦官】

闻御曾反复试探过你的爱是不是真的只坚定给一个人,他是九千岁,却也只是个残疾的男人


他不懂爱,也不知道爱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当他看到那些宫女太监,甚至是公主王爷们,在为亲人的温暖所动容流泪时,闻御都无法感到理解,他站在那些人面前,就像是觉得


他们为什么要哭


又为什么要为那些一句话一个动作所流泪,那时候闻御以为自己是冷漠的是无心的


其实像他这样想的人有很多


可最后的原因,只是因为没有这种人在对待他们而已,没有一个人是认认真真在心疼他的,没有一个人是看着他说话,在用心倾听的


也没有某种存在让他处于被衡量之外所坚定的


这样的人,以为自己不懂爱...

【真宦官】

闻御曾反复试探过你的爱是不是真的只坚定给一个人,他是九千岁,却也只是个残疾的男人


他不懂爱,也不知道爱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当他看到那些宫女太监,甚至是公主王爷们,在为亲人的温暖所动容流泪时,闻御都无法感到理解,他站在那些人面前,就像是觉得


他们为什么要哭


又为什么要为那些一句话一个动作所流泪,那时候闻御以为自己是冷漠的是无心的


其实像他这样想的人有很多


可最后的原因,只是因为没有这种人在对待他们而已,没有一个人是认认真真在心疼他的,没有一个人是看着他说话,在用心倾听的


也没有某种存在让他处于被衡量之外所坚定的


这样的人,以为自己不懂爱,可到头来依然只是因为可怜,可悲,倒霉,而碰不到,也害怕与靠近这种爱,所以,闻御对你总是冷攻击


就是潜意识里对你的这种认真而不知所措


你在进宫的时候,便从那些身边宫女太监们知道,九千岁闻御,闻大总管是狐妖转世


他美的雌雄难辨,又嗜血可怕


特别是他那一手雷霆拷问的残忍,更是让听闻他事迹的都怕的不行,而且闻御传言喜欢用人血来泡澡,喜欢漂亮的手,也喜欢折磨人来作乐,这些都是宫里的传言


你听的时候,那些小太监小宫女害怕的不行,也忌惮的一愣一愣的,可你想的是


这样的人,一定没人敢欺负吧


要是能留在他身边做事,你这一辈子还会有谁能够借着由头去欺负去打骂你呢


宫里的生活,水深火热


在无名无份的小角落里,就是干苦力活,背黑锅,有时候规则还会压得你喘不过气来


你喜欢的,你向往的


都在宫这个地方被生生磨掉


你无法接受自己的一生是这样结束的,光光是想到你自己喜欢做的,和离开宫里在外面要生活成什么样子,你的动力就潜藏与心里


也正因为你的与众不同


在闻御需要作坊里一位女工去为他裁制衣物时,你毫不犹豫自荐了过去


那些人都以为你会留着尸体回来


可到了闻御那里,他张开手让你尺量的时候,你眼睛里看的都是他这个人,不仅手稳,气场也没有那些过来的人怯怯诺诺的


一般来说,有这样气度对闻御的,都是一些老宫人,而他这次看到宫外那些新款式的花纹,就对自己的袍子有了想法,认为宫内的年轻女工也会缝制那些,他那时候问你的名字


还问你的岁数


你都一一应答了上去


接着,他问你,“觉得宫里的袍子如何?”


周围蹲守的侍从绞尽脑汁在脑子里想着,生怕你回答不上来,那些家伙就一起被问了遭殃


你道“秉大人,近来宫外新起一批亮纹子,有毛羽的,白栀的,新木和金烫的,这些不仅传至宫内更是在制衣坊曾有公主娘娘来问过,但依照奴来说,好的纹路,衣裳,都是以人而衬美”


“况宫中袍子一年以此更换一批,衣裳精美程度也愈发完整,大人问奴好看是否,这种变化历年都是新得的,但唯亘定不变的,只有气质衬衣这一老说”


众人被你的口才圆通所多看一眼,而闻御的眼睛很急,他只看眼周身,那些人便低头不语


他之后并没有多问你什么


只是侧你耳旁严语说,“你认为咱家美么”


闻大总换向来恶厌对他样貌谈论之人,但凡有恭赏赞美之词,都是夜半丢尸喂狗而凄惨至死


周围之人恐惧你的发言,都颤抖害怕的跪在地上,他们的冷汗冒出额头,你也不知该如何作响,只能随着他们一起跪在地上一言不语


这惹怒了闻御


他抬脚让你仰起了头,没想到你一副眉眼竟不躲闪的看着自己,这让闻御一时有些惊滞


“你说,咱家美不美”


那些冷汗打湿了你的背襟,可到这种关头,你又不甘心看到自己死去的凄惨模样,闻御问你他美不美,你说了一个,“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大人自是极美的!”


“…西宫秋怨”,闻御报了诗头


这首词是以喜爱之人眼中,以芙蓉姿态来夸赞自己爱慕之人的美貌,这意味着,不管闻御在别人眼里如何,但在爱慕他的你眼中


就是极美的


这个答案只有你们二人相懂


而他们对此诗词的寓意却无法理解,闻御放下了脚,他伸出帕子弯下身捏着你的下骨


他不问你诗词的含义


也不问你爱慕的心态


他只寻你说,“能识字?读过几本书?”


你一一坦言告诉了大人,他将帕子留在你的衣襟里,让你回去


自那过来三日


你就被闻御要去了做贴身照顾


那时候,别人都同情你的遭遇,平日里和你走的近的几个,也相互拿了你最爱吃的点心去安慰你,说只要你好好待着,好好听话


一定不会出事的


你知道她们在想什么,毕竟留在闻御身边,和闸头的刀悬在脖子上没什么区别,你谢了她们的安抚,也一心演好了伤心的模样


可等人走后


你绕到一处没人的井口处,开心得绕着它转了好几圈,心里口里念的都是,不用再受那些人的欺负和打压了,你可以在闻御的身边


在这头人人忌惮的“狐妖”周身求得一时安宁


在庆祝之余,你便收拾了包袱到了闻御住所,从那日以后,你就是闻御身边伺候的宫女


但这时开心的你,却不知那日你说的词,让闻御念了整整三天三夜,他从口念,到失焦,又无可置信,再成厌恶,最终抗拒于回想起你


这一切,都让那个曾未被人真正看到过,而极度缺爱的九千岁掉入了一个牛角尖里


以至于,不管你做什么,他都考虑在你爱慕自己的基础上去看待这一切,而越陷越深


——2


闻御曾并不感兴趣那些话本故事,可不知那一日开始,就对其余管事的下人问了句


“你们有被爱慕过么”


“知道那些人为何会欣喜与你么?”


下人们手中正商讨着外界的租凭事物,听闻御总管问他们时,这些下人都看了彼此一眼


最后以为是听错了,可抬头看闻御的时候,明显是在等着这些人给出答案


而其中拿着账本的男人,也就是管理海域的张大人,他说,“男人被女人爱慕,自然是很正常的,想我往日落魄之时,无一人在身旁留着,而到了如今地位,说是奇怪,那些爱慕者竟多的可怕,大人若是问小的,被人爱慕是何种滋味,那恐怕是扬眉吐气之感”


这一句倒是惹了旁身管理船业的陈大人不兴,他的身世一直作为官宦之家,所娶妻子也是相互爱恋的,他说,“大人,被爱慕,那是尝到甜蜜蜜的糕饯让人心头攒动,那当年,我夫人与我年少时,就以私定终身,后来又因船业挫折,辛苦了内人在身侧相伴数年不弃”


“像是大人所说的,为何爱慕”


“那是夫妻间,对彼此从磨难中的信任”


讲到这里,闻御其实并没有多大感觉,他看了眼要说话的另一个男人,就了了无趣的让他们告退了,而等人出去后


外面天气在逐渐变凉


你进来时,桌上的香灰还垂散着,而闻御衣不遮体,红色的袍子露出胸口,身上的腰环也金色袒露,你在着灰之余,拿了软毛盖在他身上


而闻御却抓住了你的手,他看着你


说,“宫中最软乃雪狐毛,但毛色成批,相识并不易,除非咱家自己去拿,你是如何分辨这张软毯是咱家爱盖的?”


他岁数不大,可语气让人发怵


仿佛背后有个人拿着绳子在勒住你的脖颈,不只试探你的态度,还告诉你自己的命有多脆弱


你道,“是奴平日记着大人所食,所用,所说,所看,这些奴都有一本记载用在手里”


“哦?”


闻御有了兴趣,他让你拿出来,你便从胸口处取了在掌心里,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你脖颈下的肌肤,那里好像和你的手腕不同,是更白皙的


他看着你把那小厚一叠的本子交到手里


但闻御没接,他让你念


你打开了第一面,从页数一往后一直到百余数,闻御的神色变幻了非常多


他耳中你的声音好似也惹上了温度


试想,平日一些你自己都未曾注意到的事情,却被身边一个角落中的眼睛都记载了下来,不只是常见的喜好,还有很多你的个人习惯


像闻御夜晚易发汗,做噩梦


你跟着他之前记载的喜闻香味去找了合适的安神物,还有夜半他发汗时,你做了时间去他床侧守着擦拭身体


怪不得,这段时日他睡的比往日清爽


其实闻御也能察觉很多他周身被改变的事物,但他自己觉得精神越来越舒服,也不多去计较,但今日不同,他不仅没等你念完


就点了桌上的烛火,将你手里的那册子烧了,还松开你的手,让你把所有东西都恢复回去


“以后没有咱家说的,不许妄自做事”


“知道么?”


你跪在地上,看着那本册子被烧得只剩下一片灰烬,心里却并没有太多波动


毕竟写在本子上之前,你就已经记在脑子中了


而你看似沉默的脸上,却被闻御打上了悲伤,他觉得自己烧毁了你了解他的那些一笔一划,你肯定会为此伤心,气愤他做的这些


不仅是对你的爱慕弃之如敝屐,还无情的拒绝了你的心意,让它成了一种“多管闲事


当你离开的时候,闻御看着你的背影,竟有一种落魄可怜的感觉生在他的心里


这让他盯着那些灰烬,生生湮灭了最后一页的残余,那上面刚好留着四个字,“爱慕大人”


而后面的话,都成了一串烟白


其实完整的是


宫中的净淑公主爱慕大人


——


虽没了册子,但闻御总统的那些习惯你已经记在了心里。这些日子在他的身边做事


你体会了一种“正常”的感觉


到内务府拿东西的时候,他们不再刁难和阴阳怪气,除去那些对闻御的恭维之外,你很顺利就拿到了自己的俸禄


还有宫里那些太监对你的靠近,也都在闻御这个称号里对你离的远远的


这些变化让你感觉自己终于做回了一次正常人


而且除了侍奉闻御之外,你也多出了时间去干自己喜欢的事情,像写写话本,作作小画


还能有自己的房间,也可以在窗外摆上一枝花


这些你都想要一直保持下去,即使闻御不让你做那些事情,你还是会拿捏着分寸守在他身侧,像夜晚他出汗的时间


你依旧会拿着温水帕到他身侧去擦拭干净,也会在观察那一天闻御总统的情绪去调整香料


这些看着整个伺候闻御的


只有你最上心


但这些到他的眼里,似乎是你依然在默默无闻的爱慕关心着他,这让闻御对你的身影有了一种下意识的余光轻寻


其实很多次夜晚他睡得很浅,而那些噩梦折磨他的时候,在温帕下去时,还带着尾端的一股香气,那是你身上散发的,不是房内任何一种香料的味道,所以,当那香味出现时


闻御就知道,身边守得是你


为此,他还有意询问了一些人,他们的那些家仆和奴婢,会怎样去伺候他们


可得到的答案,都没你的细致


闻御这天散磨了一串红色的手链,那是几个小珠子圈在一起的,等你抹去那些香灰时


他就把那链子抓住你的手带了上去


你看着愣了很久,然后突然跪在地上,一副惊恐的样子,丝毫没有开心的模样


闻御也愣住了


他看着你手上那串链子怒气而走,一张妖冶的脸上勾了燥意的怯气


而今晚,闻御被突然召进了承乾宫


等他回来时,脸上多了一片红色的掌印,他的眉眼之间像是发酵呕臭的槽酿,阴郁得赫人


你同府里人一齐跪在地上,望着他


原来这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九千岁


也会因为那在天之上的一人而落得这样的可悲。闻御回去之后,就关闭了所有门窗,那些纸墨黑色都尽数泼洒在了窗纸上


这时候谁进去了


都会被他的怒气折磨的丢出尸体


可偏偏这时候,闻御痛苦的在呻y,那声音听起来似乎有气管被堵塞的感觉,而那些周围的宫女太监都远远离开着


他们不敢靠近过去


就像闻御在里面死了,他们也还有其他归处,可要是进去了,被他杀死了,就真的死了


这其实是个豪赌


你还在犹豫,可这个时候已经有一个小太监先进去了,他抱起了里面躺着的闻御,然后心急如焚的换着九千岁,试图去安抚他的燥意


可最终换来的,是小太监嘶嚎的叫声,他跌跌撞撞的跑出了门外,肩膀上是被啃掉鲜血的痕迹,他叫着,“千岁吃人了,千岁吃人了”


眼看这外面乱成一窝粥,跑得跑,躲得躲


被吓疯得疯


你忽然觉得,闻御,真可悲


不是同情,不是悲悯,而是一种感叹


他这样的症状只是癔病犯了,宫内的大夫严格叮嘱了他每日要食三副药物,但他今夜被皇上突然召见,回来后又无人去煎药上奉


而他这样疯了,这样难受


这里的人传出的也只是千岁吃人


而不是,他的癔症犯病了,快去煎药


甚至连这个总统大人自己,都以为是有病在发疯,这一刻你忽然觉得


周遭的一切都显得那么虚幻


你说他可悲,可悲就在于,明明只是一件对他上点心就能发现的事情,而伺候他的所有人都下意识忽略了这个,你说不可怜么


偌大的千岁府邸


竟然都认为他疯了


可你不能离开,你选择了那个豪赌


你跑去后厨让人煎药,又去闻御那边把窗户打开,打了温水把帕子盖在他的鼻腔处


等人呼吸不过来,意识逐渐清醒时,你把帕子拿开去换水擦拭了他口角处的白沫


这时候闻御突然抓住你的手咬了一口


那股刺痛滴了鲜血


可下一刻他被埋进的是你的怀里,闻御嗅到那股香气,还有口里血味没有逃开,他意识到自己正被你揽在怀里,并有耐心的在安抚着


当后厨的药煎好后,他们不敢送过来,你也料想到了,只能自己过去拿,但闻御还在抓着你


他不松开,你就走不了


“可是大人不喝药,就会一直难受啊”


“大人难受,奴也难受”


熟不知这句话让怀里的“狐妖”猛然推开了你,他倒在地上,修长的体态显得有些柔弱,借着月光你把柜子里那匹软毛盖在了他身上后,又去后厨那端着药过来


可到喂药的时候,闻御又不肯开口


你怕烫,就吹冷了给他,你又怕他苦,就取了厨房的蜜饯带过来,你看着他不肯喝药


还拿着哄孩子的小曲儿去逗他


闻御浑身都不舒服,他明明口闭得很紧,可那勺药偏偏就在你软声细语里被喂了进去


他皱眉说,“苦”


就有了一颗蜜饯塞进了嘴里


那丝丝甜意融化到肺腑中,又被你继续喂了一勺,闻御皱着鼻子不想喝了


你又说,“不喝药怎么行,大人听听话”


“咱家…”


闻御猛然意识到你喂药的手臂上还染了血色,他让你别喂药了,自己一口气闷了后,说“你身上血气太重了,还不快去处理”


顺便让你去拿柜子里的金疮药去敷一层


可被闻御用的药物,是非常贵重的,你不想惹这个时候的大人动气,就拿了出去,放到床头柜子里停着,等闻御睡过半夜后


你把那药放了回去


——

到第二日,你清扫香灰时,闻御捏着你的手,拿了柜子里的金疮药把你的伤口拆开敷了上去


他知道你把药放了回去。


而对于他的主动,你没有抽回去,毕竟那里确实被咬得很严重,闻御看着那一排牙印里翻起来的淤血,手指处竟有些滚烫起来


他扫了那些药粉在上面,很轻


但依然很痛,闻御已经做好你会吸气皱眉的样子,可你的眼睛却在看着他的脸


蓦然,闻御手抖了一下


他没抬头,而是下意识问你


“盯着咱家的脸做甚”


没看到你因为痛而吸气,闻御就觉得有股奇怪的气闷着,他的眉皱了下,在抬头时,发现你的眼还停着他脸上,闻御扯了块新的布条去给你包,就听到你说了一些事


你道,“之前奴舅娘看到奴藏书,就扇了奴一巴掌,那力度是五个时辰消退的,但奴舅爷知道后,又过来打了奴一掌,那刮过来的力度像石头的尖片一样,是割得痛,那有两个晚上才退了淤血,留着青印子,奴想大人,您也很痛吧”


“一个晚上未曾消去的红印,要有多大力度”


你只是单纯在感叹,可咣当一声什么东西掉了


原来是桌上的药瓶掉在了地上,那些药粉散在桌脚的周边,有些遇到灰尘黏合成了小团子


有的则在地上成了一片


还有的,就和闻御的眸孔一般,缩成了一个圆点,他说,“是啊,很痛”


“就和石头尖片一般,刮得咱家生疼”


他给你包好了手,又问你


“那日咱家烧了你的册子,生咱家的气么”


你不知道大人这样问是为什么,只当是在训问你,就道,“奴都记在脑子里,大人是在考验奴,奴怎会气大人”


这些他自是不信的


可闻御急需一个理由让他看上去不那么慌措,他松开了你的手,可目光却随着你的离开,而收缩起了自己的脚,像是蜷着的一只蛾子


那些散乱的毛发遮住了他红起的耳尖和脖子


还有那双赤脚,在梨木椅上显得那样嫣酒


——3


几日之后,你听闻大人要南下去守桑田,问道西南方的收税事情,而作为他的贴身奴婢


你在闻御出发前就备好了他要用的物品


还有一些他认为不需要,但在习惯上是要留在身边的小东西,你装好那些后


刚巧碰到一个小太监跌跌撞撞的端着红色台子走在廊道上,那里面都是血,小太监的脸冷得吓人,他随处看了你一眼,就叫住了你


说,“大人要换盆盐水,由你送过去,快!”


“要是慢了一点,可就掉了脑袋了!”


他催着往前走,那个红台子里有一张瓷盆,盆里是快白色染血的棉布,你接过去后说送到哪儿,那小太监捂着鼻子往廊头最尽的那个房间指,指完后看到你离开,就阴险的笑起来


“忒,平日趴着大人做狗,真是看够了,这次你看到了那些,还不信你屁滚尿流的爬出来,想必那时候大人多宠你都无济于事!”


“该死的玩意儿!”


这小太监的每句话都传到你耳朵里了,你转过身走的时候就贴着后面走道转去了假山那,等听完着这小太监说的话后,你取了盆盐水端去那房子里,但在去的时候,你是低着头的


虽然是宫女,可进去的那个地方,正是闻御禁闭的房间,你闻着那小太监出来的血腥味,还有叫你加盐的瓷盆子,推测那里恐怕是闻御拷问人的地方,他之前在外面的传言里


就有私底下拷问的权利,特别是那些叛国,逆党,还有不站他这帮队的家伙,都是被严刑拷打的,逼迫去说出和做出什么


当你端了那瓷盆子,也是要离这闻御再进一步,去巩固自己在他身侧的位置。可你进去以后,地上蔓延的血气让你想到过年投杀的猪


尽管你头低的很下,可闻御这个鼻子还是从这些臭味里嗅到你身上的香气


他走过来站在你身侧,你看见那红色靴子上漆黑的纹理,你没说话,也没叫闻御大人


就是端着那盆盐水在旁边候着


可闻御却瞧见你发抖的手腕佝着身笑了起来,他的声音本就好听,这样和疯着笑反而有些狐狸的尖锐声,他笑停后,就捧着肚子指前面那个被拷着的男人,让你过去把盐水倒在他身上


除此外,他的手还勾着你下巴,对,用指尖儿去滑着你那里,让抬起头看着旁边死气垂黯的可怜男人,闻御盯着你,他的眼睛圈起的弧度确实像个玩弄人心的狐狸,你的手还在发抖


可偏偏闻御在这个时候出奇的艳丽


你不时盯着他走神了,闻御反倒愣住了,他见你不看着“可怕”的场景,倒是一直看着自己


“咱家,很好看?”


这个问题太过熟悉了,你的思绪被扯了回去,可你只记得闻御让把盐水泼过去,却没去回答他的话,闻御就看着你果断的把盆水倒在那人身上,而盐水浸染伤口的刺痛让他的尖嚎声刮得耳朵疼,你想捂住,可一只手在拎着盆


只能侧着耳朵靠在一边肩膀上,用剩下的那只手去盖住声音,等男人痛晕过去后,你走到闻御身边站着不动,他反倒思绪被打乱了


“你…”,他看起来想问什么,可还是跟被疑的狐狸样学着你歪起头看着


“那盆水是不是很重”


你点了头,闻御好像知道你手抖的原因了,原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水太重了


他有点愣,但反应过来却又笑了,这次笑得声音更大,还专就靠在你肩膀上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而且闻御拷问人的时候,经常不束发,就披着一件红色外袍出去的,现在笑起来


头发丝儿都在发颤


“还不继续?”


那些家伙听到命令,马上开始之前的拷问,而这闻御就靠在你身上,他不用去看后面的场景,就知道你的眼睛里一定倒映着那副惨痛的模样,可他听着你的心脏声,却突然气愤起来


因为他好像只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你的被他的激烈给盖了过去


闻御硬生生咬了你肩膀一口,可这个不是犯病时候的咬,是那种厮磨的,有点在发泄的咬


“明日便要出发了,你可是要跟着咱家去”


明明是必须要陪在他身边的贴身存在,却还要这样问你要不要去,你心里想的是,有没有拒绝的余地呢,要是有的话,你确实不太想去


虽然这次相处的时间会增进信任感,但闻御去的那些地方都太过危险了,你真的要陪着一起么,你犹豫再三,却没发觉那地上的影子后面有双手在靠近你的脖子,闻御添了咬你的地方


你瞬间回过了神,瞳孔都缩了一圈


“是,奴一直都在大人身边”


这个答案是他想听的,可又不是完全想要的,可闻御也不知道自己要从你这里听到点什么,他握着你的脖子,像撸猫一样上下抚动起来


可这一会儿,他又冒了个想法在脑子里,闻御亲自握着你的手放在他脖子后面,那里是他的命脉,只要你想动手,闻御也反应不了那么快


而后面还正在折磨人,你被他套着力气往他脖子那上下抚动起来,你不敢有什么动作


闻御让你别停,你就一直这样保持姿势


当你抚莫的力度每次到他的脊椎骨尖端的时候,他的腿就软了一截下去,闻御甚至有仰着脑袋往上户气的感觉,他又猛地推开了你


眼角都惹着气让你滚出去


对,是“滚出去!”


你端着盆子往外面走,一点挽留也没有,闻御觉得身上被驻了蚂蚁窟一般,每根血管里都滚着它们带回来的糖酥,又硌人,又腻得慌


他+紧了腿,又朝你背影追了上去,可这时候有人过来传话,闻御又被叫走了,他看着你离开的那条路,唇角都咬出了血来


——4


一个残废的男人动了情yu是最可悲的,他只要脑袋里想到你的身T,想到你的口唇,就会为下意识的臆想和身体的残缺而恶心,愤怒


可这些闻御又能怎么办


他不承认自己动心,不承认对你余光独成一具,闻御不承认的事情太多了


他所害怕和恐惧的也多得数不清


——5


你们正往南下姑云庄驶过去,在路上你的心口一直不舒服,那些跟随马车外面的人安静的出奇,你原本应该下路走着,但半途里大人就把你叫来上去,他的车不大,因为南下的路很长,只在上半程有马车,后半程他就驰马


毕竟这样一直抬到姑云庄的话,那些轿夫不死也残碎,闻御早年也是角落里的不起眼


他爬到高处后,最是记得那些痛苦处


虽朝里大多都是看奴仆不尚命者,可有闻御在后把权,这些新出的规定就有半路车马齐承


但口喻出的还是那位天龙皇帝,所以除了闻御身边人知道这些里道外,大多数都称赞皇帝


这是你最近打听得来的


似乎改变了你对闻御的某些看法,在外传闻他嗜血,其实是有癔症无人管问,而喜爱美手,不过是皇帝的癖好以至转移淹藏,还有那些统统对外传言的,都九有六成不似闻御这个人


倒真是谣言可怕


“这山野间,有什么可看的?”


闻御同你的距离只是两圈左右,他身上说话传来的熏香就在你的脖子后面,你知道他把距离靠近了,只是那胸口一直有股不闷的气在堵着


你收了抬帘子的手,又正襟危坐着沉默起来


闻御以为是他自己让你不看外面,他皱眉的拉了他那边的帘子,让你看着他,“你这样像咱家逼着你不看似得”


“要看就看,咱家没有逼你”


这大总统的手指卷在兔毛里,他平日都是端端正正的,亦或和狐狸一样躺着轿子里休寝


可偏独今日,他坐也不是,躺也不是


这整个轿子内空间小了一半,闻御的手要是放在膝盖处,就会同你的手臂碰着,要是脚张开坐,就会压过你的小腿,他何曾这样拘谨过


这太不像他了


正当闻御脑子里挣扎的时,外面轿子的马突然失控奔走了起来,你的头往前重踉跄,一双手瞬间捧住了你的脑袋,就在空隙里,外面马尖锐嘶鸣了一声,再后来,整个马车就悬在了空里,你们坠崖了


那颠倒混沌的方位一直到马车夹在一颗攀岩松上,你没闭过眼,闻御也没有,你们之间四肢都价合着,他的手同你的小臂交叉了进去


你的腿也和他的靴子上下蝶合着


甚至那张薄唇也压着你的上面,明明这是危难时刻,可闻御那散乱在官帽外的发丝让人看不清他的样子,因为真的像只狐妖在蛊惑着你


闻御比想象中还要迟钝


他的唇在被碾m的时候,竟真只是呆着看你,那模样像是刚出笼的小狐狸,当你的口舍钻进去的时候,他可以推开你,但你们正在空中


闻御也莫名其妙的沉溺了进去


当浮云飞过几只鸟的时候,你猛然清醒了过来,看着闻御清乱神迷的那张脸,你收会了舍,还尽量往后靠着,可他没了力气,只能躺着你的脖颈处在焉焉的c气


真像只狐狸


你发觉自己做了什么后,想到了那把闸刀砍了你脑袋的画面,可现在你们都在生死一线间


这样的事情,何尝不能当作一场梦呢


你小心翼翼动了手指去掀开那帘子,发现一眼看过去,周遭都是成片的云雾,你推算马车现在正是打横放在一颗树上的,不能轻举妄动


可在思考时,另侧手指被突然狠命攥住了,闻御他的口又痛得去Yao了你的锁骨处,他用力的狠,却呼吸重得可怕,“你竟敢如此对咱家”


“你竟敢…”


人生第一次尝到初吻的感觉,可到头来,心跳声最大的还是自己,闻御不知自己气的是这个


他竟有些惧意的哭了起来


那些眼泪淹着你的领口到了你肌肤上,你怔住了,大人竟然哭了


可他这哭,嗓音细弱的又让你变得奇怪


明明已经坠崖了,此时你的心脏却跳得剧烈,闻御那被震得停了哭声,他抬头看你,发丝乱得他颇有娇意,“你和咱家都死在这里如何?”


“你就当陪葬了咱家”


“如何…”


当然是不好


你沉默着,许久后也算是放弃了生的希望,陪着闻御一起哭了起来,眼泪打在他的脸上


他听见你说,“不好,不想死”


“想活着,想看烟香楼的新衣裳,想写完还没完话的本子,想去乞巧节放次花灯,想去宫外置办住处,想去看看玩时的儿伴,这些大人”


“难道都不想么”


没人想死,除了闻御


他自小活得苦,事干得多,又被养父母卖去了宫里,成了阉人,他此生都只能这样了


在他想死的时候不敢死,所以往上爬


而当他有胆子死的时候,又懒得死,这闻御是可死可不死,他对死亡没有惧意,因为对人世没有留恋,但你居然有那么多牵挂么


可为什么里面没一句是他


他不是你爱慕之人么


这时候,闻御明明发觉了不对,可他不愿深想下去,以至于往后被自己扯开时,更愈痛苦


他扯了自己的袍子,在腿部拿出了一只烟管,里面有根引线,但他拿不了火,“咱家是在你问你,既然你拒绝了咱家,咱家也不逼你”


咱家从不逼你


闻御告诉你火折放的地方,可马车的平衡非常微弱,你小心翼翼却又过于缓慢,这使得闻御血腔里的蚂蚁又钻了出来,他没有根——器


所以反应再大,也只是一股黏业落在你的手里,可那股味道是带着x臭的,闻御嗅到了


他的尊严在最后一刻撬动了缺口,诚惶诚恐的抖筛了起来,那张曾经艳丽的脸变得惨白不堪


“咱家不是…”


“咱家…咱家……”


他的癔症犯了,口角的白沫让他这个模样变得像个可悲的疯子,闻御自尊脆弱的一塌糊涂


可这些,正让你们的处境变得危险起来


“大人,大人!”


“闻御总统!”


闻御已经坠落到可悲的世界里了,当他清醒的时候,正是闻到火折点燃信号烟的呛鼻味道,可他想要咳嗽,却发觉自己的口在迎何着你的亲w,这一次是绵延是细长的,他哭着的眼泪还挂在睫羽上,可闻御就当自己还病着


他让你w,让自己沉溺


等信号烟飘到悬崖上空时,宫外他的精兵赶了过来,可闻御却像个碎娃娃,在趴着你


他的一只脚也难乃的价着你的腿,在末蹭着,整个神态像极了发q的小狐狸


黏着//水一样的身T在靠着你


迷魂迷智的,双颊嫣红


——6


被救回来后,闻御并没有回宫,他对这种意外的事已经太过熟悉了,即使这样也依然先去南下姑云庄休息,而在途中,他驾驭着马,么坐在他前面,闻御带领那群精兵的模样冷酷无声


仿若恶鬼在你周身环绕着


他回去姑云庄会杀了你么


这没有准话,你这次同大人一起坠崖,可不是悉心照料,像话本里的那种拉近信任度


而是你趁机非礼了他


这要是闻御这种性格,你觉得他定为找你的麻烦,于是你全程尽量减少的自己的存在,既不多说话,也不乱看周围,而闻御却在颠簸时


整个思绪里都没有姑云庄的样子


他添舐了唇,脖子后面re了一片,闻御忽然在一众精兵里抬起了你的脸,往下面w了进去


这次是他主动的,那股滋味没有你的回应,反倒你心不在焉的躲避着他的眼睛


闻御咬了舍尖,他想你主动点,可是你已经惊愣在他亲吻你这个可怕的举动里了


等他松了手,周围那些精兵并不会多看几眼,他们只是往前护送着你们


闻御不懂,明明同是亲吻,为什么这一次他的腿不阮了,脊骨处也没有蚂蚁在啃噬


只是心脏有些微微的跳动着


“你嫌恶咱家么”


他的声音在马蹄里太微弱了,你还在思考着闻御忽然吻你的事情,你没注意他的询问,他就当你默认了,整张脸随着脑子里的想法变化的可怕,“…真的嫌恶…我”


竟真的


那为甚那时又这样对他


闻御驾着马,到了姑云庄时,他问了周围的人,让他们带你去这里置办新衣物的烟云楼分部去,还让你徬晚之前别回去了,就在外面浪


这是闻御亲口说的


你在这些精兵的护卫里,没人赶近你的身,但在靠近上桥的时候,有个身影主动拦住了那些精兵的马匹,然后其中一个贴着胡子明显是女扮男装的家伙在瞪眼看着你,说,“本乃净淑公主,快下马送本宫到闻御总统那”


这公主原来是一并跟过去了,只是路途遥远,她的盘缠用完了,马匹也被人给骗去卖了,她也知道自己是公主,没必要去吃那个苦,就恰好撞见闻御精兵的模样拦了下来


他们清楚这是真公主


毕竟那身边跟着的小宫女一看就是宫里养的姿态,这些人下马行礼,你也跟着一起让道


可这公主似乎听过你不知道的某些传闻,就独独抢了你那一匹马,然后撩上去跑了起来


竟让那些精兵跟着一起,让你自行回去


他们不敢不从,可也害怕顶撞了闻御总统的命令,所以在走之前偷偷留了一个跟在你身边


而且啊,在离开的时候,那净淑公主给你说了句话,她嘲讽你身份低微,就是她去父皇身边让你明天就死,你也没有任何反驳的权利


这一路上,你想了很多


也明白闻御总统为什么要不断往上爬,爬到这么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如果这闻御只有一张脸,而无权利在手中,那这净淑公主完全可以靠着她的地位让闻御成为她的男宠


而不是现在这样因为权利不足跟着追过来


其实你们谁也清楚,净淑的喜欢,只是一种新鲜感的追崇罢了,你叹了气


虽然在宫里悠闲生活的日子很好,可没了闻御在身边,你又该何去何从,是否又会再次回到那个人人可欺的处境呢,你做了个决定


就如同闻御一般


你也要往上爬


爬到即使闻御死了,你依然可以好好的留着自己的日子去过,而这些心境上的变化,影响了你将来的某个既定的结局


净淑公主走了


你没离开,你跟着留下的那个精卫去看了新衣裳,虽然闻御告知了他,只要你有想买的,就直接拿到手里他付账就好,可你还是没有用他的一分一毫,“既然大人这样对待你,你为何不接受这份好意呢”


那个精卫蒙着脸,身高七尺,高得赫人,可你想的依然是,他这样高,就没人敢欺负了吧


你摇头说,“不敢”


“我与大人,是刀板与鱼,闸刀与人”


“这不是好意,是临死的催促”


一旦用过他的,沾上他的,那么就加快了和闻御之间纠缠的速度,这种复杂的路只会将你牵扯进一滩沼泽


况且,在这种“给予”里建立的关系,最终也会导致你后面的选择变得与这些一同挂钩起来


这不仅会让你离闻御身边信任感越来越远,还会把自己的心性给牵扯下去


精卫名为陈阁生


他点头示意了你的说法,他是闻御身边最得力的精卫,他的想法很多和你是不谋而同的


“你很聪敏,也颇具智慧”


“往日路途恐怕不止于此”


你微笑示意,同赵阁生一路相谈甚好,你们的观念非常契合,也是一起从穷困地走出来的,可这些都在某个暗地被闻御看得一清二楚


他自然是知晓有个精卫留在你身侧,可这里到姑云庄却是有一些路途,当他看到净淑公主带着他的精卫一同回去时,闻御先是训斥了那些家伙,“若是无自己的命令,除了皇上,谁也没有资格指使你们退去”,那群精卫收到了处罚


而他相信你身边赵阁生的能力,他一直是所有精卫里最得力的那一个,只是这距离之远,你回来必定要骑乘一匹马,闻御就自己一人追了过去,这很像那日让你滚,他寻着去找你一样


现在又是他一人在撕咬嘴角


愤恨流血


他嫉妒赵阁生完好的身体,嫉妒他清秀坚毅的长相,还有那具人人闻风丧胆的身手


这些比起他自己


赵阁生远远是个真正的男人


而他,是个残缺的怪物!


闻御连出去的胆子都没有,他太恐惧与在你面前他和赵阁生的差距了,即使他的地位如此之高,可在动心的人面前,能想的都是自己最缺陷的部位,而现在,闻御剩下的只有你的爱慕


他没走,就和鬼一样跟着你们后面


即使赵阁生察觉了身后有人,但他意识到那人毫无武力时,也就不去多管这些


反倒和你聊的甚是欢乐


他赵阁生啊,也到了要娶妻生子的年龄,所以到了这个阶段,他待你说的话,讲得事都有意亲近,他确实对你有好感


不卑不亢,聪慧沉稳


这些都让他找到共鸣


可就等赵阁生问你是否心有所属时,你想到了什么,竟默默点了头


赵阁生有些惊讶,他在回姑云庄前,大概了解了你喜欢的人,那是性子温顺,身子修长的


可这些他也并不差,“我只是样貌看着有些凶,身子也在七尺里,我不符姑娘之意,是为何”


你无法告诉赵阁生,若是让他匍f着女人的申下,他会有多惊赫与抗拒,你知道答案


所以并没有告诉赵阁生具体的原因,只是说,心以早有所属,谢了他的心意


回到姑云庄后,闻御看到你手里空如乏气,他就上来不知从哪儿塞了个簪子到你的发髻里


他模样阴黑阴黑的


丝毫不像送礼物的模样,倒是像用这簪子取你性命的感觉,见你盯着他,闻御突然转了身去


他说,“那些传言咱家嗜血,凶狠的”


“你不该离咱家远远的么”



闻御的话让人摸不到头脑,但在他这里,想得是你明明不喜欢那些凶恶的,可对他面前,你又为什么会亲自己呢,闻御找不到答案


他想直接问你


可他又不承认自己对你有想法,所以阴沉着脸,又忌惮你不喜欢这样凶的转过身去


可这些小心思你一概没接受到


你只回了闻御,说,“大人不凶”


“大人对奴很好”


好…闻御知道你在说谎,他怎会不凶,又对你有什么好,“你是在忍着咱家罢了”


他愤恨离开了


徒留你站在原地,但这些都被净淑公主看见了,她见闻御离开,就跑到门面前来威风


可没想到她只是刚出来,一粒红色的珠子就飞驰的割破了她的眉侧,净淑看见在大红门后面闻御的那只手,她默默退了回去


神色瞬间憎恨可怕


“本宫的脸…本宫的脸”


“闻御,他区区一个太监,竟敢…!”


“本宫定要让他跪着求饶!”


净淑的耐心用光了,她再追求一个男人,何况闻御只是个太监而已,让她这个公主追了那么久,已经足够了,净淑又不能现在去报仇回来


她那股闷气在回房后噼里啪啦一阵乱砸


“气死本宫了!”


“啊啊啊啊啊!”


——7


净淑是个极不好惹的主儿,她嚣张跋扈,是因有钱有权,她狂妄自恋,是因在皇宫里她最得宠,无人敢欺负于她


所以在那些人眼里,净淑那般可怕


可对你来说,就是真好


净淑公主活得真好,没人欺负,想要的就有,不需要卑躬屈膝,也不却自己喜欢的


即使所有人说净淑的可怕


单单只有你看到了一个同为女人的最好活法,不缺钱,不缺权,或许之后她要被安排和亲


可在这前半生里的生活,也足够令人畅想了


不过净淑这边可是憎恨你憎恨的可怕,她想的是你一个奴婢,居然会得到她得不到的东西,这不是笑话么


虽然在闻御身边,她动不了你


可是她也能大大小小去给你使绊子,当然这些无需她亲自动手,只要身边的小宫女去欺负你就好,但这些闻御怎会不知


在欺负人面前,男人女人都是一样阴险


更别说他身侧都是群不男不女的太监,那些人用的阴招儿可比这公主要黑得可怕


其实你也差不多,公主依然是公主,公主身边的宫女也是大臣家中的女儿,怎可能有那种太过阴险不入流的欺负法儿


一天天下来,都被闻御给你挡了回去


他让你待在他身边,不管是去桑田还是税务,尽可能都让你留在身侧,而那里的地方净淑自然不会靠近过去,她虽然暂时欺负不了你


但不信闻御寸步不离你


净淑想的没问题,虽然你察觉了闻御是在帮你,可这样一直下去并不是办法,你不知道净淑为何会这样去针对你


在她终于抓到闻御不在你身边时,那小宫女手里提着一盆水,正是要用来泼你的


净淑高高在上的睥睨你


道,“你知道自己的身份么,贱婢,闻御只能是本宫的人,就算本宫得不到也轮不上你这种卑贱的存在,本宫最后警告你,不要试图和本宫抢东西,你这个身份,本宫还是那句话”


“只要本宫到父皇母后那说你一句,你脑袋就掉了下去,知不知道,掉脑袋,可是接不上去的”


净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她期待你害怕的跪下来求饶,可你眼睛出奇的疑惑


你像是真的在发出问题一样


“公主您误会了”


“奴与闻总统之间,无男女之情,奴也无高攀之意,这点,奴可对公主发誓”


净淑只道你是识相的人,她让身旁小宫女先别动,笑着打量你,说,“可是真话?”


“…奴”


“说的是真话”


在姑云庄里有片竹林,虽然稀薄可也能遮掩视线,但不掩声,闻御一得空就赶了回来


他什么都听得清清楚楚


你说的话,什么无男女之情,闻御可以为你想要不被公主欺辱而掩声欺骗,他知道要先活下去才是重事,可你的眼睛不是这么说的,你的眼睛……不是这样说的啊!


闻御一步也不敢踏出去


他的手攥得竹竿上剥落了甲片,那些血丝顺着青色滑下,闻御的眼睛里充进了鲜血


你的话,犹如溺水之人在攀爬上岸之后,被一双手重重推了下去


这一次,他溺得毫无求生的希望


闻御的胃疼得难受,他脑子里有个可悲的小人在嘶嚎着,难道那些对我的好,难道那些站在我这边,看着我的那些,记住我的事情,那些夜晚陪着我,在我掉下悬崖时,吻我的这些所有的一切的一切全都是假的!全都是我这个傻子臆想出来的,你只是想要活命而已,我却真的信任你那一句。


“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


这刻的恐惧和羞耻钻进他的身体里,硬是将这个可怜的人活生生分成了两截,他从没献出过自己的真心,从没信任过一个人,从来没去期待过这些东西,可一旦摆在他面前成为了他真实选择过的这一切里,却在回头看发现这些都不过是虚幻的,都是他最不想承认的那些需求之中,所自我臆想的,原来自己是渴望爱的,原来自己嗤笑的那些东西,竟是自己一直所需求的,原来那些他抗拒的存在就是他想要的。,原来他不是没有心的人,原来他也是想要被爱的!


啊啊…啊…啊


你简单的一句话,戳得他脊骨四碎开来,闻御就是哭,也跑远了不愿意让人看到


他哭泣得和孩子一样


嚎啕大哭


他竟真的这样可悲


这样无人爱护


啊…啊…怎会这样


闻御你就是个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痴傻的人。这世上,就无人爱你!


——————

喜欢的点点赞,留个小爱心

谢谢支持

全文2w+,一篇小古文

已完结(隐藏结局)

果然还是放假最舒服哈哈哈

——
















小月亮🌙【先看置顶】

Gb|天天念叨着完璧之身的老古董拼着给你生女儿

喜欢上了从小把自己养大的沈叔叔

01

 “今天相看的儿郎,有没有你喜欢的。”

沈文若挑着着几幅画像,都是名门良家,出身好,样貌好,他看的越久,心头涌上一丝酸涩感,沈文若把这归结于嫁女儿的心酸,他年过三十又五,打扮的读书人的摸样,穿着朴素。

你摇摇头,手上的笔墨还没停,一边记账,一边打算盘,刚过完年,各个门店都要在盘一遍货,算清盈利,存货,进货,赚钱的事情手不能停,越早盘点,越早进货。

“师父又忙着给我相看,师父难道不知道我的心意?”

你动作停了下来,看向沈文若,沈叔还是如同小时候一样,你在打算盘,他在旁边看着,手上在缝补你的旧衣服,有的时候还会给你做些夜宵还有水果果盘。

小的时候...

喜欢上了从小把自己养大的沈叔叔

01

 “今天相看的儿郎,有没有你喜欢的。”

沈文若挑着着几幅画像,都是名门良家,出身好,样貌好,他看的越久,心头涌上一丝酸涩感,沈文若把这归结于嫁女儿的心酸,他年过三十又五,打扮的读书人的摸样,穿着朴素。

你摇摇头,手上的笔墨还没停,一边记账,一边打算盘,刚过完年,各个门店都要在盘一遍货,算清盈利,存货,进货,赚钱的事情手不能停,越早盘点,越早进货。

“师父又忙着给我相看,师父难道不知道我的心意?”

你动作停了下来,看向沈文若,沈叔还是如同小时候一样,你在打算盘,他在旁边看着,手上在缝补你的旧衣服,有的时候还会给你做些夜宵还有水果果盘。

小的时候沈叔又是父亲又是母亲,当年沈文若考取童生,返乡的途中遇到了强盗,被砍伤了手臂,你的父母救了他,却没想到留下了踪迹,被强盗顺着踪迹找了过来,杀了整个村庄,父母濒死之余托孤给他,比那白帝城还要凄苦。

沈文若有经世之才,为了照顾小小的你,他放弃再进一步,就连着秀才他都不愿意去科考,读书费银子,他把书本都卖了给你换粮食和米粥。

那个时候的沈文若还没有成婚,甚至还没有成年,小小的他咯吱窝架着奶瓶,就为了让你喝奶。

沈文若听到你这句话,臊的脸都红了,如坐针毡,他不明白你怎么还没有绝了这个心思,是他教导无方,。

“不可,不可以。”

你笑了笑,这个答案,你听了一万次。

烛火下的沈叔还是那么的好看,他看上去略显单薄,也没有蓄胡,头发高高竖起,到现在还是未出嫁的打扮,怪不得外人都说沈叔才二十六七,他现在甚至还有着少年气。

“沈叔,当今圣上开恩,男子也可以科考,沈叔还年轻,必定蟾宫折桂。”

“或者说沈叔想嫁人了?”

“寻找自己的幸福?”

  

沈文若听着听着脸色就臊的更红了,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嫁人的事情,他这一辈子就是个灾星,连累了你,连累了你的一家,他能做到的就是守着你,一直守护在你身边,这可能就是他的幸福。

“我这一把年纪了,不会再想那梦中楼阁。”

“我只是给你说亲,你就这样调笑你叔。”            

沈叔还像是从前,你们现在的关系就很难得,你年纪小的时候,对着沈叔表白,打断了好几根棍子,你就是不改口,一口一个要取沈文若为夫郎,要不然终身不娶。

沈文若一边红着脸一边哭,说着自己没有好好教导你,把你教育成这个样子,还要你跪在祠堂,向父母磕头。

你跪在祠堂里,烛火飘摇,满嘴是血,对着父母磕了几个头,说自己永不悔改。

记忆回过,你终于做起了产业,沈文若也不用笔墨为生,可是心意不改。

你站起来,靠近沈文若,沈文若向后退了两步,一直退无可退,你抬手还差一点就能摸到沈叔的脸,你们靠的很近,你能闻到沈文若身上的油墨香,是你花费了千金给他买的。

沈文若呼吸急促,他垂下眼睑不敢看你,就盯着自己的鞋子,耳垂也成了渐粉色。

你手抬得更高,拿掉他头发上的绒毛,你看着他颤抖的睫毛,还有清透的脸,觉得沈文若真是风采依旧。

“沈叔头上都有白发了,沈叔为我操心太多。”

沈文若还是低着头,从那次打过你之后,他就再也不敢靠你那么近,害怕你的疯病又犯了,害怕你又开始张嘴就是喜欢,就是爱....

“沈叔,我答应成婚。”

“我没有读书天赋,可是也听说了李解元品行好长相好。”

“他家道贫寒,想要找个富家供养。”

“我家正好,我娶他为了清流,他嫁我为了富贵。”  

“早日下聘,我的婚事也终于不用操劳沈叔了。”

沈文若听到这些话,猛地抬头,他的眼睛里是浓的化不开的情绪“怎么能那么论?那解元曾经嫁过人,不是完璧之身,好郎哪能嫁给二女,这就不说了,他那么贪图富贵,你竟然还要捧着金银财宝主动送给他!”

“而且我听说这解元家里生了三个儿郎,他家里总是生儿郎!咱们家是要生女儿的。”

“总之不可!我不愿意!”

“完璧之身之最重要的,不行!不行!”  

你看着沈文若,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看着你的眼睛讲话了,沈文若眼角有了细纹,你心头酸涩,感叹时间过得太快了。

“那崔家的大朗呢?我觉得崔家的大朗是个秀才,文章写的颇有才气,沈叔不也说他文章做得好,学文好,且冰清玉洁。”

沈文若跳不出崔大郎的毛病,心中更是恼怒,却道不出一个一二三,只能撩开帘子往外走,他觉得这熏香味道太重,走到院中井水边喝了三大瓢井水,撑了一个水饱。

不过是一个秀才,以他的才学考一个状元都不为过,左一个秀才又一个解元,他觉得就是神仙下凡配你都配不上。

  

..... .... ... ... 

几日过去,沈文若不在听你提起相看的事情,这心也就慢慢放下了,回归了正常的生活,他在路边挑了个素净的玉钗子,他习惯每日送给你一些小惊喜。

这几日他心思平静下来,看着天色更蓝,绿水更清,刚进门口,就看到李解元和崔秀才一左一右围在你的身边,又是绒花相送又是金钗,你被那年轻貌美的小郎君围在中央,笑的灿烂。

沈文若捏着那玉钗子,硬生生的将玉柴子捏断了。

他冲过去,想去拆散你,问一问,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不知会自己一声,就去相看外男,一口一个沈叔,一口一个恩情,竟然越过自己去挑看外男!

沈文若一头扎回自己的房屋,拿着铺盖卷,就去店铺,他往日生气,都是这样,等你找不到他人影,自然知道该去哪里找他。

沈文若抱着被褥,到了店铺二楼,这个店铺是卖金子的,店铺一楼是卖场,二楼是仓库,仓库到处都是粉尘,他以前受过苦,可是最近十年过得都是好日子,皮肤娇嫩,很快就得了一片红疹。

沈文若就这样吃不好睡不好,还每日都思念成疾,等来等去,等到最后等到了你要成婚的喜帖,沈文若拿到那烫金的喜帖,胸腔一痛,吐出一口鲜血。

他头发未冠,就这样疯疯癫癫的冲了出去,看到你在院中假山和那个解元卿卿我我,实在忍不住冲了出去。

“为何要娶他人!”

“为何不告知于我!”

一粒毛豆

【GB】美艳歹毒的只对你脆弱的九千岁他竟是恋爱脑

【阴险歹毒美艳傲娇九千岁裴清之&温和的心软小宫女你】

  你从小在强盛的锦国边境附近的不大不小的国家长大,虽然家庭普普通通,但总归也过得去。

  锦国皇帝想占领你的国家,战争就此打响,你的爹爹死在战争中,娘亲终日以泪洗面,在第二年的战乱中,娘亲被强盗一刀捅死,尚且年幼的弟弟成为了两脚羊,被流民捉去煮了吃了填肚,你作为战俘,入宫成为丫鬟。

  你在贵妃宫里当二等丫鬟,偶然路过了林妃所住的院子,一个容貌极其艳丽的小太监浑身是血的靠在门边远处颤抖着,估计是得罪了主子,被打了二十大板。

  你心里暗自思忖着,宫里是非多。你准备转身走人,那小太监抬起脸和你对视,你被这一双漂亮的眼睛晃了神...

【阴险歹毒美艳傲娇九千岁裴清之&温和的心软小宫女你】

  你从小在强盛的锦国边境附近的不大不小的国家长大,虽然家庭普普通通,但总归也过得去。

  锦国皇帝想占领你的国家,战争就此打响,你的爹爹死在战争中,娘亲终日以泪洗面,在第二年的战乱中,娘亲被强盗一刀捅死,尚且年幼的弟弟成为了两脚羊,被流民捉去煮了吃了填肚,你作为战俘,入宫成为丫鬟。

  你在贵妃宫里当二等丫鬟,偶然路过了林妃所住的院子,一个容貌极其艳丽的小太监浑身是血的靠在门边远处颤抖着,估计是得罪了主子,被打了二十大板。

  你心里暗自思忖着,宫里是非多。你准备转身走人,那小太监抬起脸和你对视,你被这一双漂亮的眼睛晃了神,很漂亮的一双眼睛,一双桃花眼,瞳孔是棕色的倒是少见,那小太监眼神是深宫中难得一见的清澈。

  你怔了一下,最终还是起了些许怜悯之心,回去从包袱里拿了药膏和一个准备用来当夜宵的干粮饼。

  你快步走到了那小太监所靠着的树下,将伤药和干粮放到小太监沾着鲜血的手上,你本想快步离去。

  你在转身的时候,你听见了一个清澈好听却虚弱很轻的声音说:“多谢,我名裴清之,来日必当涌泉相报。”

  你也没有在意,快步离去,毕竟对你而言,今天只是普通的一天。

  裴清之的容貌的确是顶尖的,宫里的主子个个都绝代佳人。

  当朝皇帝痴述酒色,不问政事,残暴异常。

  你对于美人已经见怪不怪了,高高的宫墙高过自己伺候的主子院子里的梅树,从屋檐下抬头便能见到一方四四方方的天空。

  皇权掌控下,无论美人还是动物,鸟儿也会被圈养在贵人的金丝鸟笼里,整日里唱着叽叽喳喳的歌。

  以色侍人能得几时好?宫里的主子争了又争斗了又斗,今儿个这个给那个下毒,明儿个那个主子又给另外一个主子下了堕T药。

  宫墙里的美人就像主子院子里的梅花,开了一茬又盛一茬,皇帝残暴掌权,家族势力稍弱一些的妃子的命,被皇权刮起的一阵清风吹走,娇艳的像春天的梅花一样的生命分裂成一半两半。

  不能讨皇上欢心的,被推上断头台,草席裹尸扔出宫门。

  活着的时候能讨皇帝欢心的像百灵雀儿似的灵巧,万人之上的天子被哄高兴了就换更好的笼,赏最香的食物。

  不高兴了,天子一怒,那精美的雀儿就被掐住脖子凄凄惨惨戚戚的香消玉殒了去。

  你在这深宫中谨言慎行,生怕一个眼神不对,那贵人主子就把自己赐死。

  你不想死,你想活命,娘临死前做的最后一个口型在你逃跑的时候回头看见,那口型说的是,活下去。

  你规规矩矩长到17岁,也没有想过要出宫或者寻个人嫁了,如今世道,出去了也无法自保,倒不如在宫里做好差事,好好活命。

  至于嫁人生子,你从未想过。自己是丫鬟,主子一个不高兴就能砍了自己的头去,自己如若和同样的奴才结婚生子,那便是两个老奴才,生了个小奴才。

  自己都难保自身,何谈结婚生子一说。

  近日,你在宫里听说如今朝廷如今宦官当道,手眼通天,连皇帝都难以奈何了那太监,一个宦官执掌朝政。

  那太监还有个名头,九千岁。

  太监执掌朝政何等荒谬,你不禁摇了摇头。

  朝廷的事情,哪里是宫女能管得了的?

  妄议贵人若是被发现了,轻则杖责15,重则拔舌后赐死,无论是哪一种结果,都是你难以承受的。

  你和几民下人跟随贵妃,结果,遇见了权倾朝野九千岁的座驾。

  你看着那顶雕龙刻凤的轿子,心里难掩震惊,一个太监竟然权力能大到在宫里和贵人娘娘一般用轿子出行吗?果真是执掌朝政。

  你正准备低下头跟随贵妃走了,那轿子的帘子被一只冷白修长漂亮的手掀开,你鬼使神差的回头,对上了那双像刀子一般锐利的眼,你被惊了一下,一双像桃花一样含情的眼睛眼神竟然也可以可怖到这种程度吗?明明比起那双绝美的眼,更吸引人的应该是那宛若狐狸精下凡的脸。

  你急忙别开目光,准备低头走,你听到一个清澈的声音说:“站住。”

  你怔了一下,又听见那个声音说:“回头,转身。”

  你看了一下四周,发现贵妃等人早就离去了。

  心里暗叫一声吾命休矣,自己是哪方面得罪了这权倾朝野的活煞袖?

  你咬了咬牙,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你僵硬的转过身,然后微微抬头和眼前的男人对视,裴清之身长预估六尺三(沿用的是隋唐的身高,背景架空。一尺约30cm,换算下来是189。)

  你惊了一下,毕竟这身高甚是罕见,你身长5.97尺(注:172cm)在同龄女子中也算是高挑的。

  裴清之微微弯腰低头和你平视,声音倒是没有,长相那么锋利,反而是清润的,说话却张嘴带刺:“呵,姑娘是在躲着咱家么?咱家是面若恶鬼丑陋不堪吗?为何这般害怕?咱家会吃了你?”

  你尬笑了一声,硬着头皮和他对视:“奴婢不敢,九千岁自然是生的极其好看的,奴婢从未见过如此俊美之人,自是不敢直视。”

  裴清之被你这话哄的笑了一声,一双本就艳丽异常的脸笑起来倒是叫这满院春色都自愧不如,一双本来就多情的桃花眼弯成月牙似的,漂亮的让你愣在原地。

  裴清之笑的很短,三秒不到便收敛了笑容,一双桃花眼看着你:“姑娘不若先和咱家一起上轿,让咱家好与姑娘细细叙叙往事。”

  你自然没有那个胆子说不,只好硬着头皮随他一起坐上轿子。

  轿子出了宫门,你拘谨的坐在轿子里,毕竟这是你进了宫门九年以来第一次出宫,还是颇有一些紧张的。

  一直到裴清之说:“想看便打开帘子看看吧。”

  你点了点头,用手轻轻的掀开帘子,往外看,京都的街道颇为繁华,毕竟这是天子脚下,就算是有乞丐也早被驱逐出去了。

  轿子从正门进入了一个雕梁画栋的宅子,这宅子颇大,比起贵妃娘娘的住所乃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果真是权倾朝野,真是奢华。

  裴清之倒也没有急着拉着你说什么,只是带着你逛着府邸,你一路上边走边观察。

  府邸的木材用的是极好的。多用金丝楠木和紫檀木,府邸里还有假山及湖泊,水里养的鱼有黑红二色,甚是漂亮,说来奇怪,他嘴唇红的似涂过口脂,身上也有一种很浓的香味,本以为是一审美俗气的人,府里倒是养着莲花这等清幽植物。

  逛了大概一个时辰,才总算逛完府邸。

  裴清之带着你走进书房,双双坐下后,一双漂亮的妖艳的桃花眼看着你:“姑娘当真不记得我了?一星半点也记不得么?”

  你仔细回忆,但就是没想起他,尴尬的别开目光:“九千岁莫不是认错了人?奴婢的确不认识您。”

  裴清之一双漂亮的眼睛刹那间流出泪来,反应很快擦掉眼泪:“罢了,不记得我也是正常的,姑娘为何与我聊天如此拘谨?我是吓着姑娘了吗?”

  你可不敢背这个锅,急忙摇头:“不曾,并没有这般事,九千岁多虑了,奴婢不敢。”

  裴清之听见你的自称,就算是听了好几次却还是难以适应,他抿了抿唇:“为何如此这般自称自己?莫不是在讥讽于我?”

  裴清之短暂的沉默了几秒随后又接着说:“我便是知道你是讨厌我的,从初次见面姑娘便没告诉过我姓名,第二次重逢便想避着我走,如今又自称奴婢来挖苦于我。姑娘好生狠心。”

  你听着他这么说,便感觉天大一口锅扣在了自己头上:“奴婢并没有如此,九千岁误会了。”

  裴清之听见你的自称,然后垂下目光自嘲:“姑娘如今还是不肯告诉我姓名吗?也罢,我这种人,怎配得到姑娘怜悯于我?”

  你整个人都懵了,快速摇了摇头:“奴,不对,我名为***,九干岁想如何唤我都可以。”

  装清之那双桃花眼这才重新含上笑意:“我还得多谢姑娘九年前的搭救之恩。姑娘想要些什么?只要我能做到的便都可以。”

  你听后才终于想起,摇了摇头:“我并无想要的东西,当年出手相助只因心软,当年若换成旁人,我也会如此做的。”

  裴清之听完之后苦笑一下,他原本是以为他是特殊的,但如今看来,你曾经帮他,是因为你本身就是个极好的人,而他只是恰好被月光照到。

  可,在阴暗里埋了前半生的种子,被月亮的光辉照着,就会扭曲着发芽生长。

  裴清之一直都是一个可笑且悲剧的人,他想往上爬,只是为了活下去,不被别人踩在脚下,在他向上爬的途中,想挡他路的,想和他竞争机会的,想害死他的,都通通死在了他的手下。

  如果非要说他有什么追求的话倒也没有,活了十九年,唯一的愿望便是见你。

  裴清之知道月亮不只会单单只照到自己,可他一手遮天,但你于他而言是天上的明月,他心思本来就自卑阴暗且歹毒,他不想逼着你,但与此同时,他心里阴暗的想着,任何靠近你的,妄想和他抢你的人,都是该死无葬身之地的。

  裴清之一生都未曾被上天怜悯过,唯一得到的善意便是从你这,在他黑的不见一丝光亮的世界里,萌发了一束小小的温暖的光。

  裴清之心里不断的想着应该怎样才能让你爱上他,不知不觉,手已经得寸进尺的搂着你脖子了。

  裴清之身形虽然高,但总体而言是较为清瘦的,身上宽大的四爪蟒袍穿在他身上虽然撑的起来但显的他更加清瘦。

  你本来想躲开,但他身上是香的,一般而言,太监身上都有怪味,但他找过不少名医一生生的让自己身上的味道没了,身上只有衣服的不知道是什么花的清香。

  裴清之的发冠早就被他摘下丢在地上,三千青丝在腰部往下,他的脸埋在你脖子上,你能感受到他浅浅的呼吸和闻到他头上发丝上淡淡的清香。

  你心里想,他的确是漂亮的。

  这天下午,他和你聊着各种各样的话题,一直到快宵禁他才把你送回宫里。

  你依旧该当差当差,裴清之虽然想从贵妃那里要人,但他觉得,他一个宦官把你要去他那,他不在乎别人怎么评价他,但他担心你被人诟病。

  秋去冬来,寒来暑往。你们相识了一年多,喜欢一个人,多数都是一眼定生死的。

  京都迎来了11月,你的生辰将近,小雪纷纷,你穿着厚实的冬衣在贵妃殿外和当差的侍卫正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裴清之独自入宫,身穿黑金色蟒袍,像笔挺的竹子一样屹立在风雪下,他远远的看着你,你和那个侍卫因为聊天挨的比较近,恰好那个侍卫是侧过头与你聊天,实际上还是隔得比较远的。

  从他的视角来看,就是那侍卫快亲上你了。

  裴清之气的火冒三丈,一双眼睛都气红了,气急反笑,一怒之下,被气的一口心头血喷了出来,两眼一黑就要往下倒。

  你恰好侧过头,然后一个箭步冲过去接住了他。

  你看着他那冷白的脸上的鲜血,被吓得六神无主,急忙抱着他就往太医院赶,人命关天,哪里容得面子不面子?

  太医院的太医给他把了脉相开了药,总结而言就是怒急攻心,气吐血了。

  你心疼的要命,蹲在床边,轻轻的用手拨开他额头的发丝,太医院的太医早就自觉退出了。

  你将一个吻落在他冷白的额头上,他皮肤本来就白,因为刚才气急攻心,所以脸色都是被气的惨白了。

  你当然也是喜欢他的,他吃你做的桃酥的时候腮帮子鼓鼓的,一双桃花眼会满足的眯起。他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在周围没什么人的情况下,他会飞奔的扑进你怀里,双手搂着你的脖子一双漂亮的眼睛像夏天的星星一样看着你笑。

  你一下一下的轻轻的将吻落在他额头上,手握着他冷白被冷的微微发凉的手。

  忽的,裴清之的眼睫毛颤了颤。

巴霸小无敌

夭璟GB/再不找到娘亲,我爹就要噶了

  gb/带球跑/追夫

  设分手后小狐狸揣崽跑路,躲在乡野小镇一个人抚养孩子,日子过得可怜巴巴。孩子为了病重的爹爹进城寻亲(

  以孩子为第一视角。

  是女宝宝,继承了九尾狐血统+小夭血能治病的体质,而且天生灵力强盛。

  7000+,一发完,可能会有番外

  ❗️与合集里前几篇没有剧情联系。

  1.

  我叫叶念瑶,我是我爹生的。

  我爹,叶十七,虽然名字很简单,但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美人。

  他出门的时候总要戴一个面具。

  我问他,出去摆摊卖字卖画,一张好看的脸也是揽客的手段,为何不利用起来呢?

  我爹教育我,容貌不过是外在,是过眼云烟,他并不觉得自己...

  gb/带球跑/追夫

  设分手后小狐狸揣崽跑路,躲在乡野小镇一个人抚养孩子,日子过得可怜巴巴。孩子为了病重的爹爹进城寻亲(

  以孩子为第一视角。

  是女宝宝,继承了九尾狐血统+小夭血能治病的体质,而且天生灵力强盛。

  7000+,一发完,可能会有番外

  ❗️与合集里前几篇没有剧情联系。

  1.

  我叫叶念瑶,我是我爹生的。

  我爹,叶十七,虽然名字很简单,但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美人。

  他出门的时候总要戴一个面具。

  我问他,出去摆摊卖字卖画,一张好看的脸也是揽客的手段,为何不利用起来呢?

  我爹教育我,容貌不过是外在,是过眼云烟,他并不觉得自己有多好看。

  我不置可否。

  后来我才知道,他是怕自己被人认出来。

  

  2.

  我爹是对的,他不靠容貌,也能将字与画卖出好价钱。

  有一次我随他一起去摆摊,瞠目结舌地看着两个看似文雅的顾客为争抢我爹的一幅画打了起来。

  我害怕地躲到了我爹的身后,抓着他的衣角探出脑袋往外看。

  我爹温柔地摸了摸我的脑袋,让我别怕。他则对顾客说:“二位既是同时看上这幅画,那么公平起见,二位竞价吧,价高者得。输者不必灰心,下回在下会多拿几幅画来任君挑选。”

  他的声音清清淡淡,却有很强的说服力。

  最后这副画卖到了很高的价钱。

  我很开心,我爹给我买了好看的衣裳,还有很多好吃的。

  回家后爹爹摘下了面具,他和我坐在小院子里,在我面前放上一盆满满的卤鸡爪。

  卤鸡爪香喷喷的,我最爱吃,抓起一只放在嘴里咬得嘎吱嘎吱响。

  “谢谢爹爹。”

  我看爹爹只是看着我,自己却不吃,以为他是舍不得,连忙拿起一只给他,“爹爹你也吃。”

  爹爹摇摇头,说他不饿。

  我忧虑地看着他,嘴里的鸡爪都不香了。我爹身体一直不好,现在好像越来越消瘦了,还不肯吃东西。

  他察觉到我的目光,从桌子上的瓶子里拔出一枝野花,摘下一朵放进了嘴里。

  对,我爹竟然喜欢吃花,这是什么高雅爱好。

  我吃过,淡而无味,甚至有点苦涩,当即就呸呸呸地吐出来了。

  我喜欢吃甜的,喜欢吃粘牙的麦芽糖,喜欢糕点外的那层糖霜,喜欢吃我爹对面摊位上老伯伯卖的小糖人和糖葫芦。

  我时常趴在老伯伯的摊位前,欢天喜地地看他做糖人。然后回头望望爹爹,他总是隔着面具静静地望着我,我觉得很安心。

  “你这小娃娃,长得越来越漂亮了。”老伯伯摸我的脑袋,“你娘一定是个美人。”

  我听到娘这个字,嘴角就想耷拉下来。但是我偏偏要高兴地大声地说:“当然了!”

  

  

  3. 

  我没有娘。不是说她不存在,只是我从来没有见过她。

  小时候不知道什么是娘,后来我看见街上的小孩子总是左手一个男人,右手一个女人。我才知道世界上除了爹,还有娘。

  我回去问我爹,我怎么没有娘亲。

  我爹愣神了很久,对我说我娘亲是个很好很美的女子,只不过她有事缠身,不能亲自养我长大。

  其实没有什么的,我爹对我好得过分,我从来不觉得生活中缺了什么。

  但是我爹看起来很愧疚,我连忙懂事地说:“没关系,那等娘亲闲下来再来看我吧,我可以一直等,等多久都行!”

  我以为这样说他会很欣慰。但他勉强笑了笑,眼睛里却滚出一行热泪。

  “爹爹,我错了,你别哭。”我用我稚嫩的小手去擦他的眼泪,怎料却越擦越多。我也急得想哭,我不该问我娘的。

  他抓住我的小手,一把抱住了我。他的头垂在我肩膀处,我感受到他不能自控的颤抖。

  “对不起…对不起……”他哽咽地喃喃着。

  后来我再也没有提过娘亲。

  我又恨她,又想她。

  我有时想象她是一个多么美丽的女子,一定比隔壁卖豆腐的姐姐还要好看,我会眺望着街道的尽头,幻想她穿着彩霞一般的衣裳款款走来,来看我。

  有时候我恨不得她永远不要出现,我有爹爹就足够了,根本就不需要她。

  

  4.

  我经常同街坊邻居的孩子一起玩,而且我是他们的头头。

  这个地位是如何确立的呢?是因为之前的那个孩子王骂我是根没娘的野草,骂我爹是丑八怪。

  我当即扔了手中的竹蜻蜓,一脚把他踹翻,骑在他身上把他打得鼻青脸肿。

  说来也怪,他竟毫无招架之力。

  看起来壮壮的,实则力气没我一半大。

  打完之后,他就变成了我的小跟班,一口一个叶姐姐叫着。

  我们开开心心地玩了一整天,结果第二天他爹他娘一起逮到了正在河边挖泥巴的我,气势汹汹地拎着擀面杖。

  “就是你打我儿子?”

  我那跟班站在一旁揉着眼睛大哭。

  我很冷静:“是他先骂我和我爹,小虎,我没有说错吧?”

  小虎哭着说:“爹,娘,是我先骂的叶念瑶,我们走吧!”

  他爹不答应,举起擀面杖朝我抽过来。

  我扑通一下倒在了地上,背和屁股都很疼,好像被使劲踩了几脚,头埋进水坑里,泥巴糊在了我的脸上。

  小虎哭嚷道:“别打了,别打了!”

  我愤怒非常,拼命想着站起来,全身血液滚烫地发热。某一刻,我便莫名其妙站在了地上,不,是悬浮在了空中。

  小虎的爹娘都被一股白色的力量弹开了。

  我慢慢地落在了地上。

  小虎睁大眼睛,惊恐地指着我:“你你……尾巴……”

  我回头一看,自己的身后居然长出了九条毛茸茸的狐狸尾巴,怎么都收不回去。

  我有点恐惧,撅着九条飞扬的尾巴,一路飞跑着回家,扑到了我爹的怀里簌簌发抖:“爹爹,我长尾巴了!怎么办!”

  

  

  5.

  我爹告诉了我的真实身份。

  原来,我是九尾神狐的后裔。

  知道之后,我就吵着要看爹爹的大尾巴。他被我闹得没办法,展开了他巨大雪白的尾巴。

  比我大得多,像一片片软绵绵的云,一时间整个屋子都被照亮了,漂亮得不可思议。

  我忘记了身上的疼痛,雀跃地抱住了我爹的一条尾巴,密密的毛挠得我止不住咯咯笑。

  “我是小狐狸,我爹是大狐狸!”

  我爹很快就收起来了,还教着我怎么控制灵力把尾巴收回去。

  我学得很快,收起尾巴后又故意冒出来,一收一冒玩得不亦乐乎,不过这样玩怪累的。

  爹爹温柔地望着我微笑,但忽然他敛住笑,按住我让我别动,问我背上怎么都是鞋印子。

  我本不想告诉他,但我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他的眼睛,索性招了:“昨天我跟小虎打架,今天他爹娘来找我报仇……不过你放心,他爹娘打架也不如我。”

  我爹蹙着眉头看着我,眼尾又染上了哀伤的薄红:“我以为你脸上的泥是贪玩所致,其实是被打进了泥坑里?”

  其实我本来就很委屈,嘴上说着没关系不疼,眼睛却湿湿的也想哭。

  我爹查看我背后的伤势,夏天穿的薄,小虎爹娘的几大脚硬给我蹭出了大片带血丝的淤青。他将掌心置于我后背上方,其中溢出缥缈的乳白灵气,落在我的背上凉滋滋的,很快就不痛了。

  然后他把我扶起来,用湿润的毛巾细细地擦去我脸上的污渍,对我说以后轻易不可打架,有麻烦了找爹爹。

  我不想让他伤心,迭声答应。

  爹爹用完灵力后好似十分疲倦,没来得及对我笑笑,就捂住胸口猛然咳嗽了起来。

  我熟练地在他背后拍打顺气,依赖又不安地紧贴着他。他缓过来后对我说他要出去一趟,我不知怎的,抓着他的手不让他去。

  “爹爹陪我嘛。”我很少这样恳求。

  爹爹笑了,捏住我的脸说:“我是去给你买糖吃,马上回来。”

  我这才放开手。

  他回来的时候确实带了好多糖。不过我知道他去找了小虎一家,因为此后我再也没见到过他们,听说是连夜搬走了。

  

  

  6.

  日子本来很平静地这样下去,但是爹爹的身体却越来越差了。

  他发起了高烧,昏昏沉沉连床都下不来。我搬了个小凳子守在床边,学着我爹对我的方式,用手背贴在他汗湿的额头上,烫得我直缩手。

  爹爹的嘴唇苍白干裂,我便想找点水给他润润唇。可是我掂了掂桌上的茶壶,里面已经没有水了。

  我跑到院子里的水井打水,可是水桶很重,我使劲得满头大汗,却怎么都提不上来。我试着用并不娴熟的灵力,一道白光闪过,绳子被无情切断了,水桶扑通掉进了深井里。

  完蛋了,这下不仅水没了,水桶也没了。

  我又跑回卧室,扑在床边哭了一会。

  叶念瑶,你太没用了!连点水都找不到!

  却在这时,我想起来曾听见说书人说的一个故事。他说,古时有母子二人困于荒漠,四下炎热无水,母便割开手指,以血为子止渴。

  我想,血同水应该差不多。

  便立马咬破了食指,挤着指头将血滴在了爹爹的嘴唇上。血缓缓顺着嘴唇流入了口中,昏迷中的我爹忽然眉头一颤。

  我很高兴,看来血是有用的。

  他仍闭着眼睛,嘴唇却微微张开,我以为爹爹想要更多,便挤得更卖力,没想到他竟费力侧过了脸,睫毛不住地颤抖。

  我隐隐听见了他低不可闻的呻吟,连忙俯下身用耳朵凑过去。

  “…小夭……不要……”泪水从他紧闭的眼角滑落,“不要你的血……”

  我听着他一声声唤着小夭这个名字,忽然福至心灵。小夭,叫这个名字的人,她会不会是我娘?

  

  7.

  我的血好像很有用,爹爹很快醒过来了。他不知道我用血喂了他,否则肯定要说我。

  但他脸色仍旧很不好看,靠在床上闭目养神,一言不发。我走过去后,他睁开眼对我微微一笑:“饿了吧?爹爹教你做饭好不好?”

  我点点头。

  他带我来到厨房,教我怎么生火,怎么煮饭切菜,怎么把握火候。

  但我在这方面有点笨,怎么也学不会。

  然后我第一次在我爹的脸上看见了焦急的神色,在我眼中他虽然有点爱哭,但总的来说还是清风朗月,云淡风轻的。

  他很快压抑住焦色,不知道是在安慰我还是在安慰自己:“没事,不急,慢慢来。”

  吃饭的时候,我告诉我爹我想像其他普通孩子一样去私塾上学。

  他很诧异,因为一直以来他都有教我读书写字,并不需要再去念书。

  我扯谎:“在家里有点孤单,想有伙伴们一起读书玩耍。”

  爹爹内疚地看着我,立刻同意了。

  

  8.

  我上学,是为了逃学。

  这样说起来有点怪,但确乎如此。

  课后我缠着私塾先生问问题,我问他九尾狐一族住在哪里,他说在青丘,我又问青丘在哪里,他只说在中原,其他却也说不上来。

  我特别失望,问他那么谁会知道这些。

  他吹胡子瞪眼,让我安心念书,别问他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要问就问驿站的万事通去。

  驿站离我们镇有好几里路,但我打定主意要去就不会改变。

  第二日,我假装去学堂,但等我爹回去后,我对先生谎称肚子疼要回家,然后我便溜出了学堂。

  花了一个上午的功夫,我几乎迈断了两条短腿才到达驿站,那里有好些人在歇脚。

  “你知不知道万事通先生?”我逮着一个人就问。

  问了好几个人,才有一个男人哈哈大笑着回答了我:“小姑娘,哪有什么万事通,那不过是信使自个吹牛呢。”

  “呸,我哪有吹牛!”一个风尘仆仆的人推开驿馆的门笑骂,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啪地摁在桌上,“看看,皓翎王姬悬赏百万金找人!你若能找到这涂山二少主,几辈子都不用愁!”

  “我哪有这本事啊。”那人虽这样说,还是捡起纸细细地看,“他长这样,应是十分显眼才是,说不定早就死了。

  我猛然踮脚抢过纸,上面画着的男人站在紫藤花下,身形修长,笑意温润,十分眼熟。

  “涂、山、璟……”我一字一顿念出纸上的名字,奇怪地道,“怎么长得跟我爹似的……”

  涂山……青丘……九尾……

  “你爹?”信使捂住肚子大笑,“小孩儿,涂山璟若是你爹,王姬岂不是你娘?还不赶紧认亲去?”

  

  9.

  我逃学的事情,终究是败露了。

  爹爹罕见地说了我一顿,他说我想出去玩可以,但不能撒谎骗人。

  我时不时瞄着他,千真万确,他与画中人长得一模一样。

  “爹爹,既然我们是九尾神狐,为什么不住在青丘呢?”我问。

  “我不是说过么。”爹爹回答,“我们只是一支分脉,四散流浪在大荒之中。”

  “哦......”我不再多问。

  因为我上次把水桶弄到井里去了,爹爹就教我更好地控制灵力。他说我的灵力天生强盛,如果不加以控制容易伤到别人。

  非常神奇,通过爹爹的指导,我终于会使用灵力得心应手地打水了。

  “爹爹,你进屋休息,我给你煮水泡茶。”我十分迫不及待。

  等他进屋后,我立刻行动起来,先打好水,然后把它灌在水壶里咕噜噜开煮,又取来茶叶洗了洗。

  泡好后,我犹豫片刻,用灵力试探着在手腕上割了一下,立刻破了一个小口子,接着我往茶水里滴了两滴血,用袖子盖住伤口。

  我小心翼翼地捧着茶进屋,我爹立刻迎上来,问我有没有被烫到。

  “没有,孩儿聪明着呢。”我很是自豪,“爹你快喝喝看。”

  “好,马上喝。”

  我爹接过茶放到一边,先取出一块手帕替我擦干净满头的汗水。我喜欢这块手帕的味道,总是有一股草药的幽冽清香。

  “爹你快喝!”我不住地瞅着那盏茶。

  我催促个不停,他便在桌边坐下拿起茶杯,还没喝就夸我泡得很漂亮。他吹了吹漂在上方的茶叶,在唇将要触及杯沿时却顿住了。

  “茶里,放了什么?”我爹的声音从氤氲的水雾里传过来。

  我吓了一跳,支支吾吾:“放了......花蜜。”

  茶盏底磕到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我爹拉过我,要抓住我的手检查,我往后一缩,居然猛地挣脱了,但是用力过猛摔了个结实的屁股墩。

  爹爹十分懊悔,急着要来扶我,但忽然面色煞白地按住了心口,用另一只手撑着桌沿痛苦地弓下身子,仿佛下一刻要摔倒。

  我从地上弹起来马上去搀他,我的力量根本没有多少,只能看着爹爹伏在桌上艰难地喘气,他骨节分明的手使劲压着桌沿,泛着灰败的青白色。

  “对不起爹爹。”我忍不住哭了,拿起茶盏往他嘴边凑,“爹爹求你喝吧。”

  他没有抗拒,连抬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小心地把杯盏贴在他的下唇,慢慢想倒入他口中。我已经非常小心,可是爹爹呛咳了一口,下一刻茶水都被喷出的鲜血染红了。

  我没拿稳,茶杯掉到地上碎掉了,水和着血流在地上。

  “......对不起,念瑶。”我爹将额头抵靠在手臂上,话语像寒风里的烛火一样微弱,“要不你先出去玩吧,等你回来,爹爹就好了。”

  

  10.

  后一日我去上学,教书先生一看到我就训斥我,说我是他见过最会骗人的皮孩子。

  我咧开嘴干巴巴地笑笑,用书本把脸遮起来假装读书。

  “叶念瑶,你给老夫站起来,读读看。”

  我就站起来读,这些字我都认识,但是我一个字都读不出来,因为眼前很模糊,我睁大眼睛也看不清。

  先生走了过来,一把扯掉我遮在眼前的书,骂人的话卡在了舌根处。

  一只老手伸过来擦了擦我的眼睛:“......孩子,怎么了?”

  他把我领到房间外,叹着气说:“只不过是说了你一句,难道老夫有说错吗,哭成这样?”

  我说:“我爹爹病得很重,夫子,我该怎么办?”

  先生把手背到身后,面带悲悯:“原来是这样。若是没钱医治,老夫可以帮忙一二。”

  “谢谢夫子,但不是因为钱。”我盯着自己的脚尖,“我想,若是我会医术就好了。”

  “唉,念瑶,说到医术,大荒有一个传奇般的女子,她医术超群,还带领医者们编纂医书,你可知她是谁?”

  “是谁?”

  “便是那尊贵的皓翎王姬。”

  我猛地抬起头:“皓翎王姬?”

  “不错,你若有这样的志向,便可以向她看齐。若以后......”

  先生在说什么,我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

  皓翎王姬很有可能就是我娘,就是小夭,而且她还有超群的医术。

  我要去找她救爹爹。

  

  11.

  我又逃学了。

  这一次,我又骗了夫子,我说我要回家去照顾爹爹,不念书了。

  夫子没有阻拦,他摸着胡子,看起来很难过,嘴里念叨着百善孝为先。

  我又花了一个上午跑到驿站,那个信使还没走,在跟人喝酒嬉戏。

  我直接问他,能不能带我去找皓翎王姬。

  信使认出了我,含在嘴里的酒喷了出来:“又是你这个女娃娃!你真要找她当亲娘啊!去去去,一边玩去。”

  我二话不说就跪了下来,怎么说也不肯站起来。

  信使一开始只当我玩闹,后来面色就严肃起来:“女娃,你来真的?”

  我只说:“我要找皓翎王姬。”

  良久,他叹了口气:“好固执的孩子。行,我带你去西炎王宫,剩下的就不关我事了。”

  我一下子站起来,想到什么又问:“多久能到,晚上前可以吗?”

  信使噗嗤一笑,他打了个响指,驿站外飞来一辆由飞马拉着的马车,悬浮在空中跃跃欲试。

  “说什么傻话,咱们一个时辰就能到。”

  

  12.

  今天是我第一次离开从小生活着的小镇,来到一个恢宏巍峨的皇城。

  “小姑娘,祝你好运。”

  信使把我丢下了马车,自己乘车又踏云而去,隐入天际消失不见。

  我格外的镇定,一步步向王宫走去。自然,一排士兵拦住了我。他们看我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女孩,表情都柔和了一点。

  “王宫禁地,不得擅闯。”

  我挺了挺下巴,只听得扑扑几下,我的狐耳朵冒出了脑袋,身后也飘起九条小白尾巴。

  “麻烦禀报一下,我来寻亲。皓翎王姬可能是我娘亲。”

  他们面面相觑了一会,一个士兵迅速转身跑入王宫内部。

  “孩子,你.....你先等一会。”

  他们打量着我的耳朵尾巴,互相窃窃私语起来,说着“九尾狐”“真有可能”“涂山”之类的话。

  我昂着头,表面淡定,心里却紧张不已。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皓翎王姬是我娘亲,但不管是不是,我一定要求她救救我爹爹。

  不消片刻,天边亮起一道赤红。

  我抬头看去,只见一只火红的大鸟鸣叫着飞来,鸟背上站着一个衣袂飘然的女子,彩霞的光芒镀在她的白衣上犹如仙子。

  我呆住了,因为那正是我想象中娘亲的模样,甚至还要美。

  皓翎王姬跃下鸟背,目光落在我身上,身体不自觉摇晃了一下。

  也许是我跟她长得太像,同样有一双圆圆的黑眼睛,一张倔强的脸。

  她看着我,失神了。

  “你…你叫什么名字?”

  我迈步走去,仰着脸问:“王姬,您是小夭吗?

  她愣怔地笑了一下:“是,我是小夭。”

  我咽了口口水,一字一句说得分外清晰:“我叫叶念瑶,我爹是叶十七,我来找娘亲。”

  王姬顿时脸色大变,蹲下来抓着我的肩膀,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颤声问:“叶十七?你爹是叶十七?“

  “我爹是叶十七。”看见王姬这般失态,我也忍不住想哭。我从怀里掏出那张皱巴巴的寻人告示,将它小心地展开,“他跟涂山二少主长得一样。”

  王姬望着告示簌簌流泪,又望向我,她抬起手来怜爱地抚摸着我的脑袋,脸上又哭又笑。

  “叶念瑶,你叫叶念瑶……”

  不知为何,王姬感染得我十分难过。

  “王姬,你是我娘亲吗?”

  “当然。”她流着泪,用力点头,“我就是你娘亲。”

  我心中的大石头落地,哇的一声就哭了。

  她连忙说着不哭不哭,温柔地擦拭我的眼泪,然后站起来拉住我的手,霞光映着她含泪的笑容,美得让人心惊。

  

  “走,我们去找你爹。”

  

  

  

  

  后续:

  我真佩服我娘,她居然舍弃了王姬的身份,跟我爹还有我住在了一起。

  她扔掉了华丽的衣服,穿着朴素的衣裳,开了个小医馆每天接诊抓药,让我爹给她打下手,当然,我也在帮忙。

  要不说我娘是神医呢,她回来后我爹的病就慢慢好了,这每天望着窗外莫名其妙流两滴泪的毛病也没有了,整个人焕然一新。

  虽然我小时候没有娘亲的相伴,但相处一些天后我已经深深爱上娘亲了。

  娘亲对我特别特别好,经常给我买好吃的好玩的,还教我辨认草药教我医术,会带着我手拉手逛街,逛庙会赏花灯,会带我去河里抓鱼,会给我洗头发扎发髻。

  哦,我娘也会给我爹洗头发,每天风和日丽时,他们就会在院子里洗头和说悄悄话。说着说着,他们的嘴巴就碰到一起去了,可怕得很。

  以前爹爹哪怕重病,在我眼里都是高山一样的形象,可是现在明明病好得差不多了,还总是黏着娘亲,无赖一样靠在娘亲怀里。他在我眼里已经不是人形,而是一只狡猾的大狐狸,娘亲怀里的位置明明是我的。

  爹爹的口头禅就是“我错了”,每次说完这句话他就巴巴地站着,如果娘亲不理他,他就一个人走到院子里去,好像谁让他罚站似的。外面风大,他还特意穿得单薄,孤孤单单的好像要把自己冷死。

  我娘让我给爹爹拿件外衣,我去送的时候我爹还不接,让我不用管他,这是他应得的惩罚,说着说着就淌下一滴硕大的泪。我只好回去了,好心的跟娘亲说爹爹哭得很伤心。

  娘亲这时就会心软,无奈地出去哄爹爹了。然后他们就回来一起睡觉。

  什么,问我吗?

  哦,我是大孩子了,一个人睡。

  

  

  END

  

  

  

  ❗️因为都是夭璟,所以把这篇和之前的放在同一合集,但是剧情上没有关联。

  

  

  

  

月光色

[白烁×梵樾gb]有孕

*gb向❗❗❗请自行避雷

*男生子❗❗❗别问为什么能生就是能生

*孕期日常,虐身不虐心,诸多私设

  

  

  

  梵樾又把早饭吐了。

  才吃下去两口就变了脸色,抬起衣袖掩唇,弓着身子起伏几下,吐在了桶中,随后就一口也不肯再吃,重新回到卧房,虚弱地倚靠住床上的软垫,轻喘着闭目养神。

  

  自打怀孕以来,梵樾害喜相当严重,整日头晕恶心,浑身无力,无论白烁炼多少丹药喂他吃下去,也只能略微缓解症状,如此日复一日,肚子没怎么变大,人眼见着是清减了不少,愈发的憔悴。

  

  白烁端着药,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正欲伸手去试梵樾的额温,床上的妖王就安静地睁开了双眼,懒懒地看向...

*gb向❗❗❗请自行避雷

*男生子❗❗❗别问为什么能生就是能生

*孕期日常,虐身不虐心,诸多私设

  

  

  

  梵樾又把早饭吐了。

  才吃下去两口就变了脸色,抬起衣袖掩唇,弓着身子起伏几下,吐在了桶中,随后就一口也不肯再吃,重新回到卧房,虚弱地倚靠住床上的软垫,轻喘着闭目养神。

  

  自打怀孕以来,梵樾害喜相当严重,整日头晕恶心,浑身无力,无论白烁炼多少丹药喂他吃下去,也只能略微缓解症状,如此日复一日,肚子没怎么变大,人眼见着是清减了不少,愈发的憔悴。

  

  白烁端着药,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正欲伸手去试梵樾的额温,床上的妖王就安静地睁开了双眼,懒懒地看向她,吐气轻弱,隐隐有些几分委屈:“你回来了。”

  昨日,白烁说着要去采集药材,背上背篓便离开了皓月殿,最后竟然整夜未归,只留他一人独守空房。

  白烁坐到床边,握住梵樾冰冷的手,细致温和地帮他暖着:“听天火和藏山说,你没吃几口早饭,就又全都吐了出来。”

  梵樾移开目光,看向窗外:“难受,吃不下。”

  

  看着曾经艳丽矜贵的妖王殿下如今憔悴清癯的脸庞,白烁心尖泛开一阵酸痛,她端起汤药,递到梵樾淡白色的唇边:“来,喝点吧,这里面有我新摘来的药草,师父跟我说,这种药草对你的身体很有好处,还可以缓解恶心。”

  梵樾依旧病恹恹的,提不起劲来:“反正不管喝什么都会吐出来……我不喝。”

  白烁却不肯放下手,她语气担忧:“梵樾,我知道你难受,知道你不舒服,但你不能什么都不吃,这样对肚子里的孩子也没有好处。”

  

  一番话听下来,梵樾脸上的表情终于生出了点变化,只可惜他并没有被说动,反而露出一片怨愤委屈之色:“孩子,孩子……你只想着对孩子不好!却根本不考虑我现在很难受……我再说一遍,我不喝!”

  白烁一惊,放下碗,连忙辩解:“梵樾,我不是——”

  梵樾翻了个身,不再看她:“出去。”

  “梵樾!”白烁焦急地攀住他的肩膀,将人搂住,“……好,你不想喝就不喝,我不会逼你,我错了,但我真的没有——”

  “我再说一遍,出去!滚…嗯…咳咳咳……”

  梵樾伏在榻边,咳得眼尾湿红,不断干呕,发丝凌乱,被冷汗打湿黏在额角,平添几分脆弱。

  

  见梵樾是真的动了怒,白烁也自知刚刚那番话确实略有不妥,便不敢再惹他,只是安静地帮他拍着背,待梵樾顺过气来,就起身,离开了房间。

  

  门扉合拢,卧房内仅剩他一人。

  梵樾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看向门口,真的走了……

  他闹脾气,只是想让白烁哄哄他,没想到,白烁居然真的就这么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梵樾眼底瞬间溢出细碎的水光,他死死咬住下唇,用力之大甚至渗出了血珠,却依旧克制不住,呛出了一声难受的哭音。

  梵樾把自己埋进被子里,任由泪珠从眼角滑落。

  

  白烁反手关上门,才走出几步,一抬头,便看见立在走廊尽头的天火和藏山。

  天火十分担忧,上前一步,抓住白烁的手臂:“你和殿主吵架了?”

  白烁摇摇头:“不算吵架。”

  孕子之后,梵樾的脾气变得喜怒无常,可能上一秒还温柔乖顺,下一秒就变得冷言冷语,随便一点小事都会拨动他敏感的情绪,但白烁知道,这都是孕期正常现象,因此一直以来都是毫无怨言地包容。

  

  天火紧张的表情却没有缓解:“白烁,你也知道,殿主他现在有身孕,身体不适才导致情绪不稳,你可不能对殿主不管不顾!”

  “哎呀,你就放心吧,”白烁无奈失笑,拍拍天火的手,“想什么呢,梵樾怀的是我的孩子,我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跟他吵架,我只是去拿个东西,很快就回来哄他。”

  得到允诺,天火这才松开手,看着白烁下了楼,跑到炼丹炉旁边翻找着什么。

  

  

  另一边。

  

  梵樾正躺在床上,暗自伤神,却突然听见白烁去而复返的脚步声,刹那间,心底的委屈再也无法克制,他红了眼眶,背着身子控诉道:“你不是走了吗,还回来干什么?”

  白烁没说话,只是一路走到床边坐下,下一秒,她拿出一颗黄澄澄的丹药,不由分说地塞入梵樾口中。

  “…唔!”

  梵樾猝不及防,酸甜的口感在唇齿间化开,他扭过身,看向白烁。

  

  白烁怜惜地捧住他的脸颊,用拇指拭去梵樾眼角的湿痕:“怎么还哭了?梵樾,是我不好,是我见你一直吃不下东西,实在心急,才说出这样下去对孩子不好,但是梵樾……在我心里,你肯定是最重要的,比我们的孩子重要,比所有的人和事都重要。”

  梵樾有些不自然地移开视线,心情倒是瞬间好了不少,他用舌尖抵了抵那颗丹药,沉默片刻后才发问:“……这是什么?”

  “我请教了师父,翻看了医书之后特制出来的丹药,里面的星光草既能使味道酸甜,又可以有效压制孕期不适,比之前那些药效果都好很多,所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比起刚才来,有没有好点?”

  

  在白烁期待又关切的注视下,梵樾点点头,轻声说:“好多了。”

  胸口的郁结沉闷确实疏通了不少,甚至恶心感都消退了,梵樾轻轻歪过脑袋,靠在白烁肩膀上,声线低浅:“阿烁,对不起,我方才……没能控制好自己,冲你发了脾气,对不起,我知道你只是担心我……”

  话没说话,白烁就将食指抵上梵樾柔软的唇:“梵樾,不许说对不起,我不爱听,我永远都不需要你跟我说对不起,是我没有顾及到你的情绪,该说道歉的人是我。”

  她说起话来理直气壮,表情是孩子气的强势,梵樾禁不住微微一笑,眷恋地用脸颊蹭着白烁的肩头:“你这么惯着我,把我惯坏了怎么办?”

  

  白烁笑嘻嘻地环抱住妖王殿下的一把窄腰,同时抚摸上他略微隆起的小腹:“无所谓,把你惯坏了,正合我意,这样除了我,天底下就没有别的女人能受得了你的脾气了,所以你也只能老老实实地陪在我身边。”

  “你啊……”梵樾终于轻笑出了声,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他握住白烁的手,与她十指相扣,“什么别的女人,我这辈子,只有你一人。”

  白烁满意地点点头,她腾出空闲的那只手,把药碗端了起来,重新递近梵樾嘴唇,温言软语地劝:“既然好多了,那就把药喝了,行不行?”

  

  这一次,梵樾相当听话地垂下眼睑,张开嘴,就着白烁的手,一点一点,慢慢地将汤药全部喝光,苦涩的气息瞬间在口腔中弥漫开,梵樾神情一滞,喉结滚动几下,眉宇间浮现出痛楚难耐之色,白烁眼疾手快地把一枚新的丹药塞进梵樾口中,一下一下地给他顺着胸口。

  梵樾反复做了几个深呼吸,脸色重新恢复自然,白烁也跟着松了口气:“没有想吐?”

  “没有。”

  “那就好,那就好。”

  

  两人就这么搂着,贴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忽然,梵樾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颇为不快地看向白烁:“你以后,不许再彻夜不归。”

  白烁愣住,讪笑着解释:“我是想多摘些药材,结果等我回神的时候,天都快亮了……”

  “我不管,”梵樾轻飘飘地瞪她一眼,比起抱怨,更像是撒娇,“昨夜,你不在,我几乎整宿都没睡着,以后无论如何,你晚上都要回来!”

  “就这么离不开我啊?”

  白烁笑着拨开他脸上的发丝,故意问。

  梵樾倒也很坦然:“是,睡不着,离不开你,你说怎么办?”

  

  白烁笑得愈发灿烂:“那就谨遵妖王之令,以后绝不夜不归宿。”

  “不许食言,”梵樾勾住她的手指,“我要你抱着我睡觉。”

  “我保证。”

  

  得到了应允,梵樾终于安心,没过多久,他感到意识渐渐开始有些模糊,眼皮沉重,白烁的掌心抚过他的发顶,再慢慢梳理过萦绕着幽香的长发:“是不是困了?这药有副作用,若是困了,那就睡一觉吧。”

  “嗯。”

  困意袭来,梵樾迷恋地轻嗅着白烁身上温暖的气息,声音愈发低了:“阿烁,你要陪着我。”

  “放心,我会一直陪着你。”

  

  感受到抱着自己的双臂用力收紧,梵樾终于放心地合拢双眼,在爱人的怀抱中,他沉沉睡去。

  

  

  end.

  

  

苏乐达

【梵樾×你】当你为救白烁死去后,讨厌你的他却疯魔了

*ooc私设预警,不喜请避雷

*真.追妻火葬场,反虐



1.

  梵樾喜欢的另有其人,你一直都知道的。


  只有那个容貌清丽,眼眸澄净的人族少女来到不羁楼时,他才会展颜一笑。


  身后的你形单影只,看着他们言笑晏晏,那样般配,脑海中回荡着的却是这么久以来,梵樾对你的冷脸相待。


  你克制着心底的苦涩,轻嘲了下黯然转身离开。


  不管你怎么努力,都无法获得他的青睐。

  或许真的,该放弃了。

  

  

  2.

  你本是一名刚刚化形的小花妖,初次来到人族,不懂人间规则误用妖力,致使一农户的庄稼全部枯萎。


  于是你被通缉了。


  一路...

*ooc私设预警,不喜请避雷

*真.追妻火葬场,反虐



1.

  梵樾喜欢的另有其人,你一直都知道的。


  只有那个容貌清丽,眼眸澄净的人族少女来到不羁楼时,他才会展颜一笑。


  身后的你形单影只,看着他们言笑晏晏,那样般配,脑海中回荡着的却是这么久以来,梵樾对你的冷脸相待。


  你克制着心底的苦涩,轻嘲了下黯然转身离开。


  不管你怎么努力,都无法获得他的青睐。

  或许真的,该放弃了。

  

  

  2.

  你本是一名刚刚化形的小花妖,初次来到人族,不懂人间规则误用妖力,致使一农户的庄稼全部枯萎。


  于是你被通缉了。


  一路逃至宁安城,你运气很好,奄奄一息倒在不羁楼门口时,吱呀的开门声响起,一束光落在你身上,用尽全力睁开眼看去,见到的是一张极为冷峻的脸。


  他身处光中,向你缓步而来。

  你被带回了楼中,醒来时见到的只有藏山和天火。


  但你知道,真正救你的另有其人。

  后来你才知道,他叫梵樾。


  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时你还愣了一下。

  梵樾……难道是……极域妖王梵樾?!


  虽然你刚刚化形,但这个名字早在降世之初便总听族内长辈提起。


  对妖来说,那是堪比神明的存在。


  强大、神秘,生杀予夺皆在他一念之间……

  不过,他本人和传言中不太一样。


  你听到的是极域妖王是个白发苍苍,容貌极为凶恶丑陋的老头儿。


  现在看来,传言不可信啊……


  回想起那晚初见的场景,梵樾清逸俊朗的脸颊,以及他将你抱入怀中,唇角勾起若隐若现的弧度。


  虽然当时你痛得快要撅过去,可你依然听到了他富有磁性的话音。


  “真是个可怜的小家伙。”


  藏山脸红脖子粗的和天火争执着是他照顾你多一些,而你却因为脑海中的遐思忍不住走神。


  

  

  3.

  虽然救了你,不过对于你在楼中的境况梵樾是从不过问的,他很冷淡,冷淡到你伤好后鼓起勇气走到他面前,向他道谢,并表明要报恩时,梵樾茫然的看着你,仿佛不认识你。


  你喉间一哽,淡淡的失落涌上心头。

  原来他不记得了。


  不过没关系,就算他不记得,你也是要报恩的。


  此后,你便跟在他身边。


  起初藏山和天火还对你的决定嗤之以鼻,一个刚化形的花妖,妖力低微,能报什么恩?


  况且,殿主那么讨厌你,如果不是他们说情,恐怕你早就被赶走了。


  梵樾讨厌你,是在拒绝你的报恩之后。


  他喜清净,身边只有藏山和天火两个手下,明明说了不用报恩,你却固执己见的跟着他。


  你很忙,给他买人族的点心,上山给他采药,还要照顾他的日常起居,同时你也很唠叨,叽叽喳喳在他身边说个不停,甚是头疼,梵樾终于忍不了了。


  “你每天闲得没事干了是吗?这些无聊的事不要再说了,我没心情和你浪费时间。”


  刚刚还手舞足蹈的说着去人族的遇到的趣闻,此刻却半张着嘴,无措的望着他,手指不安的抓住裙角。


  梵樾眼角的不耐烦那样明显,你只觉得鼻尖一酸,所有的努力和坚持都失去了意义。


  你咬着唇,只觉得浑身颤抖,梵樾背过身没看你,而你看着他冷漠的背影只觉得心如刀绞。


  “……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哽咽着说完后,你转过身向门外走去。

  就在这时,那名人族少女从门外走进来。


  看到满脸泪水的你,她疑惑的张了张嘴想要叫你,可你快速移开视线向门外而去。

  

  

  

  4.


  你就不该因为好奇心在门外偷偷停留。

  你听着屋内梵樾的话语,心底最后一丝期望也破灭了。


  “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小小花妖能做什么,反而是缠得我烦不胜烦……”


  后面的话你没听清,因为你用力捂住自己的嘴逃离了这里,生怕让他发现你在门口。


  直到跑远,你才敢哭出声来。


  脑海中盘旋着刚刚的一幕,两人并肩而立,梵樾虽然没什么表情,可眼中柔情四溢,就连说话的语气也明显软了许多。


  原来,他不是生来冷漠。


  只是真的很讨厌你。

  

  

  5.


  从那天以后,你没再去找过梵樾。


  不过梵樾从不是为难自己的性子,发现你消失时,天火正向他禀报白烁从城主府来见他的事,思绪一瞬便从你移到了白烁身上。


  不知想到了什么,梵樾眼底漫起了一丝笑意。

  ……


  你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犹豫着要不要离开不羁楼。


  如果离开,你可能会被杀,毕竟你是通缉犯,没了梵樾的庇护,是生是死很难说。


  可不走的话……梵樾那么讨厌你,厚着脸皮留下来,只会更加让他生厌。


  越想越凌乱。

  突然,你听到一阵打斗声。


  往回走两步,便是一条小巷子。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极为熟悉的脸颊。


  白烁奋力抵抗着眼前的一直黑熊妖,肩膀处的布料早已被染红,而她面色惨白,显然是失血过多。


  如果不救,她一定会死,可黑熊妖修为比你高,显然打不过。


  与此同时,你脑海中还有一道声音——不要救,她是梵樾喜欢的人,只要她死了……


  大脑飞速运转时,黑熊妖已经将白烁拍至十米远,眼看着白烁吐出一口血,气息陡然萎靡不振,黑熊妖又气势汹汹的扑了过来。


  电光火石间,你下意识的飞身过去。


  白烁绝望的闭上了眼,然而几秒过去,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降临。


  她睁开眼,就被眼前的一幕怔住了。


  你的胸口被贯穿,但仍然挡在她身前,试图用可怜的几许妖力挡住黑熊妖。


  一股强大无匹的妖力将黑熊妖击飞,它倒飞出去,在地上抽搐着,嘴里大口大口的吐血,显然是快死了。


  而你,再也支撑不住的倒在了地上。


  血液不断从胸口的伤口流出,你只觉得意识和气力如烟雾般逐渐消散。


  最后几秒,有人将你从地上抱起,拥进温暖的怀抱。


  可你还是很冷。


  你虚弱的抬起头,看到的是和初见那晚一模一样,美得如神明般的脸颊。


  是幻觉吗?


  梵樾,你不是讨厌我吗,怎么会抱我?


  还有,你为什么颤抖?


  又为什么眼中带泪?


  没有更多时间思考答案了,因为你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


花火

白烁/梵樾 GB 拥抱月亮的亡者(一发完)

简介:决战之时,白烁替梵樾挡下致命杀招死去。梵樾绝望之间与上古邪神交易,以自己的半数生气为代价交换白烁的生。

白烁逆转命运复活,梵樾却开始缠绵病榻,体弱不堪。

病弱梗,温馨向。

————————————————————

大战结束,隐尊消散于天地间。妖神梵樾和星月女神白烁生还。

众生庆幸,庆贺之声绵绵不绝。

在歌颂声中,梵樾怀抱着白烁,慢慢自硝烟中走来。

一身星芒紫衫,脸色苍白如雪,眼睛朦胧似月,纵使这般狼狈时刻,仍然美得惊天动地,让人见之忘怀。

或许力竭,自胜利后,白烁便陷入昏厥,在梵樾怀中安静沉睡。

天火和皓月殿众人急忙迎上前,天火细细看梵樾脸色,见他神色疲累,便要从梵樾手...

简介:决战之时,白烁替梵樾挡下致命杀招死去。梵樾绝望之间与上古邪神交易,以自己的半数生气为代价交换白烁的生。

白烁逆转命运复活,梵樾却开始缠绵病榻,体弱不堪。

病弱梗,温馨向。

————————————————————

大战结束,隐尊消散于天地间。妖神梵樾和星月女神白烁生还。

众生庆幸,庆贺之声绵绵不绝。

在歌颂声中,梵樾怀抱着白烁,慢慢自硝烟中走来。

一身星芒紫衫,脸色苍白如雪,眼睛朦胧似月,纵使这般狼狈时刻,仍然美得惊天动地,让人见之忘怀。

或许力竭,自胜利后,白烁便陷入昏厥,在梵樾怀中安静沉睡。

天火和皓月殿众人急忙迎上前,天火细细看梵樾脸色,见他神色疲累,便要从梵樾手中接过白烁,却看到梵樾神色一松,骤然晃了晃身子,慢慢跪倒在地,陷入昏厥。

“殿主!殿主!”天火的呼喊心急如焚,响彻了这一方天地。

  

三月后,皓月殿内。

“咳...咳..."熹微的阳光下,梵樾只着里衣,半靠在床头,下意识的拿着锦帕捂住口,苍白的手指按的发青用力,才终于掩下咳嗽。

他低着头,一向挺得笔直的脊梁慢慢弯折下去,许久才终于平复了呼吸。他缓慢的抬起头来,像是被窗外的阳光刺伤了眼睛,微微眯了眯眼,艰难对着身边人问道”天火,白烁...醒了吗?“

天火守在一旁,面色焦灼。

她看着梵樾雪白的脸颊和浅淡的唇色,心忧不已。听到问话后,却强压下心中的担忧,低声回禀道”殿主,白烁一直未醒,但是我请妖医经过诊断,认为白烁一切正常,并无大碍,只是太过疲累,当过几日就会苏醒。殿主,请不必过于忧心。“

梵樾眉宇间的忧色渐渐和缓。

他如梦似的眼睛里像是包含着很多东西,只轻轻道“没事...就好。我已经再经不起一次失去了。”

天火紧咬牙关,想起死去的藏山,奇风,白泽族人,为梵樾的命运感到深深的不甘。

殿主这般重情重义,到头来,却为拯救苍生付出了太多。

如今身边之人却只剩下了一个白烁。

希望白烁能赶紧醒来...

还有殿主的身体...

天火的目光又担心的看向梵樾,低声道“殿主,您自从决战之后,一直缠绵病榻,妖医也看不出端倪,我再去找大夫,一定能医好您!”

梵樾下意识的抿了抿唇,随后淡淡道”我的身体我知道,死不了,不必寻妖医。你去看看白烁。“

天火神色犹豫”可是眼下,殿主更需要我..."

梵樾神色冷下来“我说过,去守着白烁,这是命令。”

天火迟疑片刻,终于应道“...遵命。”

说罢犹豫的转身离去。

殿中只剩下梵樾一人。

梵樾慢慢靠在床头,像是觉得力竭一般,额角冷汗涔涔。

——————————————

天火安静的守在白烁房内。

容颜俏丽的少女沉沉睡着,面透红晕,唇角微挑,虽是沉睡,却看起来十分鲜活。

天火定定的注视着白烁,心中滋味难堪。

她忍不住轻声道“白烁,你快醒来吧。殿主如今身体大不如前,他需要你..."

少女的眼睫轻轻颤动了一下。

天火顿时紧张起来,急忙凑近想细细查看,却在走到少女身边时看到她眉尖一动,缓缓睁开了眼睛。

天火心中欢悦,急忙道”白烁,你终于醒了!“

白烁的眼前慢慢清晰。

待她看到天火的脸,她的记忆慢慢回笼。隐尊最后的杀招,自己发誓决不让梵樾死,迸发灵力的拼死一挡。

逐渐失温的身体,还有抱着自己的梵樾,那张绝美的脸上破碎的神色,还有不顾一切的决心。

她低声道”天火,我...我是被梵越救了吗?他,他怎么样!“说完心急的拼命挣扎着要起身。

天火急忙扶起她,低声解释道”决战的事我也不清楚,但是最后是殿主抱着你走了出来。你...你现在能走吗?殿主一定想见你!“

白烁努力活动了身体,待能自由走动后,直接跑出房间,远远抛下一句”我去找他!“

————————————-

梵樾的眼睛低垂,像是在出神。

“梵樾!”女子清亮的声音响起。

梵樾神色一亮,还未及过多反应,就被女子紧紧抱入怀中。

女子身体温暖,声音欢喜到几乎哽咽。她轻轻道“梵樾,我们终于赢了...从此,从此一切都会好的..."

梵樾沉浸在这个久违的拥抱中,微微挑了挑嘴角,缓缓抬起手,抚上女子的脊背,随后温柔道”是啊,我们活下来了。“

白烁鼻间轻轻嗅闻着梵樾身上浅淡的香气,久久舍不得放开。

梵樾却忽然身体一僵,推开了她,然后是断断续续的咳嗽不断。

白烁手足无措的看着梵樾雪白的脸,和几乎没有血色的唇,心慌意乱道”梵樾,你,你怎么了?你可是还有伤未好..."

梵樾手指紧紧捂着唇,艰难的从咳嗽中平息下来,他的眼睛注视着白烁担心的脸,喘了片刻才放下手,柔声道“我没事,经历大战毕竟受了伤,养养就好了。”

白烁的眼睛担忧的注视着梵樾的脸色,又好似不信似的,抬手握上了梵樾的手腕。

梵樾身体一僵,又慢慢放松下来,任由女子把脉。

许久,白烁才放下手,低声道”脉象虚弱,与其说受伤,不如说身体亏空。“她的眼睛关切的看着梵樾,随后道”我嘱咐妖医几句,给你换换药。“说罢便要转身离开。

梵樾却拉住了白烁的手,一双朦胧的眼睛里有许多情意。他轻轻道”我们才见面,你多陪陪我。妖医的事情,自有下人。“

白烁一向是务实的,可是看着梵樾柔和的眸光,和神情缠绵的脸,也一时心都化了,只握住梵樾的手,温柔道”好,我陪你。“

梵樾这才又轻轻笑起来。

他慢慢拥紧白烁,在她耳边轻轻道”我们好不容易才活下来,再也不要分开了。“

白烁轻轻嗯了一声,抱紧了怀中的人。

——————————————

梵樾纤瘦的手指握着勺子,轻轻的搅拌着手中的汤药,随后像是为难似的,轻轻叹了口气,抬起眸子望着一旁的俏丽女子,声音软绵绵的,”我不想喝了。“

白烁抱着手臂,柳眉倒竖,对梵樾严肃道”不行,必须得喝。你的身体亏空太厉害,任是什么补药,也补不起元气,必须天天喝!“

梵樾低头看着苦药,又看看白烁,随后好像终于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下意识嘟了嘟唇,终于慢慢仰头喝了下去。

微凸的喉结轻轻滑动吞咽着。

待到一碗饮尽,白烁才高兴起来,从手中变出一枚樱桃,递给梵樾,一手接过药碗,递给凑上前的侍女,口中柔声道”木木乖,喝药才能好。“

梵樾皱着眉头忍受着口中的苦味,看着白烁温柔的脸,忽然轻轻皱了皱鼻子,随后又扬起脸来,低声央道”我喝了,你奖励我。“






花火

白烁/梵樾 GB 已死的人(一发完)

接梵樾失忆剧情,设定白烁黑化。


白烁一直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好人。

父亲惨死,自己不恨那些无知百姓,却恨透了肆意妄为的妖界。

瑱宇、茯苓,还有...梵樾,都该死。

她恨梵樾,又不得不和梵樾合作,借助梵樾拥有力量,这让白烁日夜煎熬,日渐扭曲。

白天冲梵樾笑的多阳光,夜晚就多恨。

她太想知道梵樾的把柄,有意无意的搜集着他的一切信息,却发现梵樾在她持之以恒的接近中态度有了微妙的变化。

直到那句“只要本殿在,没人可以伤你性命。”

白烁在愣怔间忽然有了一个念头,这样说的梵樾,几分出自利用,几分出自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对我的纵容?

白烁早就发现梵樾对她有纵容。

她不知道这因何而起,或...

接梵樾失忆剧情,设定白烁黑化。


白烁一直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好人。

父亲惨死,自己不恨那些无知百姓,却恨透了肆意妄为的妖界。

瑱宇、茯苓,还有...梵樾,都该死。

她恨梵樾,又不得不和梵樾合作,借助梵樾拥有力量,这让白烁日夜煎熬,日渐扭曲。

白天冲梵樾笑的多阳光,夜晚就多恨。

她太想知道梵樾的把柄,有意无意的搜集着他的一切信息,却发现梵樾在她持之以恒的接近中态度有了微妙的变化。

直到那句“只要本殿在,没人可以伤你性命。”

白烁在愣怔间忽然有了一个念头,这样说的梵樾,几分出自利用,几分出自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对我的纵容?

白烁早就发现梵樾对她有纵容。

她不知道这因何而起,或许是男女之间的天性吸引,或许是某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欣赏,或许是某种幻觉,可如果单纯只是互相利用,很多事,很多话,本不该出现。

但是白烁享受这种纵容,并暗自寻找一个破局的机会。

在知道梵樾失忆后,她心中微微一动,一个险恶却大胆的想法在她脑中浮现。

望着梵樾看着她的纯澈依恋的眼睛,她一字一句道“你我,是恋人。”

梵樾俊美邪异的脸上浮现纯真微笑,他忍不住握紧了白烁的手,轻轻的,软软的重复道“是,恋人。”

白烁心跳如擂鼓,却不是因为心动,而是因为一种前所未有的强烈直觉,她的这个谎言将会给自己带来不一样的东西。

她深信。

梵樾失忆后变得很乖。

一向冰冷带有杀意的眼神,和凛冽到刺骨的气场,失去了过往的所有记忆,骤然清澈的像个孩子。

他喜欢握着白烁的手,亲亲密密的跟她说今天的吃食,小孩子的玩具,窗外的鸟鸣。

软绵绵的要白烁多跟自己说说话,说自己会听白烁的话。

在异人城主的暗杀之后,他背后有了一道长长的刀伤。

他自己却像是毫无所觉一般,脸色雪白,依然紧紧拉着白烁的手,一双眼睛只专注的看着白烁,问她有没有事。

白烁不知为何,看着对方单纯痴情的脸,心中却只有压抑与烦躁。

一代妖王,杀伐果决,一旦失去记忆,也不过任人玩弄。

多么可笑。

他们甜甜蜜蜜的相处了几天。连一向警觉的天火都被白烁用言语糊弄,放任了两个人的亲近。

直到有一天,对一切毫无所知的妖王,扭扭捏捏的要白烁陪他,做恋人该做的事。

白烁犹豫了一瞬,心中觉得荒唐可笑,可看着梵樾羞涩中隐约期待的眼睛,她点了点,声音甜蜜中带着不着痕迹的轻慢“行啊,怎么不行。”

梵樾对情爱之事一无所知。

白烁告诉他,以前,梵樾喜欢敞开自己的身体,任自己享用。

梵樾照做了。

他的身体高挑清瘦,极白极细的皮肤,一掌可握的腰,都是那么鼓动人心的绝色,白烁不敢多看,她牢牢收束心神,不想被梵樾诱惑了心智,牢牢记住自己的目的,让梵樾爱上这些,习惯这些。

他会更乖。

那薄薄的一层肌肉下是强悍无匹的力量,此刻却收敛了强悍,乖顺的很。

白烁抓着对方如漆的长发,亲吻他,侵略他。

梵樾神智混乱,被白烁的亲吻、按压、撕咬、还有深刻的侵略搞得大脑一塌糊涂。

他不知为何,在一切结束后,忽然感到强烈的不安。

他下意识抱紧了汗津津的白烁,在身下的酸胀疼痛中,对白烁小声的道”我爱你。“明明该是坚定的,不知为何,最后却有了不安的颤音。

白烁的身体一僵,随后她秀美纤长的手指慢慢拍了拍梵樾泛着红晕的肩头。

她柔柔道”木木,我也爱你。“

梵樾渐渐安心了。

他往下挪了几寸,把自己的脸颊靠在白烁的胸前,抱紧了对方。

他想,是啊,我们是相爱的,我在不安什么。







与君同穗

【白烁X梵樾GB】梵樾吃药过后变回纯情木木长出兔耳被白烁骗身骗心后怀孕(内有木木兔耳照)

GB女上男下(内附木木兔耳照)

  木木在白烁怀中微微仰起头,红着眼轻声呢喃:“阿烁,帮帮我……” 

纯情如他,只想向眼前最信任之人寻求帮助,却不知道自己此刻在应狼入室。

就要男妈妈!

当天庸即将杀死白烁时,梵樾以熄灭一颗星芒为代价震开约束恢复了灵力带着众人死里逃生。然而,这失去星芒后反噬极为快速,回到不羁楼的梵樾终是强撑不过,闷哼一声,一口鲜血喷洒而出晕了过去。

白烁这时才从天火和金耀口中得知梵樾七星皆灭便会身亡。

梵樾为了救她,竟不惜以自身为代价。

这个笨蛋,不是自己说的她只是无念石的容器吗?

想到从前梵樾几次以命相救的白烁被刺痛内心。

从那刻起,白烁便将自己关...

GB女上男下(内附木木兔耳照)

  木木在白烁怀中微微仰起头,红着眼轻声呢喃:“阿烁,帮帮我……” 

纯情如他,只想向眼前最信任之人寻求帮助,却不知道自己此刻在应狼入室。

就要男妈妈!

当天庸即将杀死白烁时,梵樾以熄灭一颗星芒为代价震开约束恢复了灵力带着众人死里逃生。然而,这失去星芒后反噬极为快速,回到不羁楼的梵樾终是强撑不过,闷哼一声,一口鲜血喷洒而出晕了过去。

白烁这时才从天火和金耀口中得知梵樾七星皆灭便会身亡。

梵樾为了救她,竟不惜以自身为代价。

这个笨蛋,不是自己说的她只是无念石的容器吗?

想到从前梵樾几次以命相救的白烁被刺痛内心。

从那刻起,白烁便将自己关在了炼丹房,日夜不停地炼制丹药。

几日过去了,白烁终于炼出了几颗丹药,白烁喂完胡三个人满心期待地守在梵樾身旁,看着他缓缓睁开双眼。

不知过了多久,床上的梵樾发出一声轻哼,缓缓睁开双眼。

当目光触及白烁的那一刻,他的眼眸瞬间亮如星辰,毫不犹豫地翻身下床,跑到白烁身边紧紧拉住她的衣袖,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欣喜:“阿烁,我一睁眼就看到你,真好!”

木木?

白烁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心疼:“木...梵樾,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梵樾紧紧挨着白烁,身子微微蹭着她撒娇道,“你在我身边我怎么会有事。”

白烁无奈地笑了笑,“我这炼丹可不能分心,你乖乖的,别捣乱。”

起初,梵樾还能安静地站在一旁,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白烁忙碌。可没过一会儿,他就按捺不住了,双手张开,眼巴巴地望着白烁,“阿烁,抱抱嘛,我就抱一下。”

这丹药的效果不行,于是白烁又埋头进了炼丹房,只是这次多了一只小尾巴。

炼丹房就他们两个人,木木更加肆无忌惮地黏着他了。

白烁手中的草药又被蹭掉,于是佯装严肃地瞪了他一眼,“你再这样捣乱,就不许待在这儿了。”

木木被她这一凶,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狗,可怜巴巴地看着白烁,“我不闹了,别赶我走。” 

但还是乖乖地搬来一个小凳子,坐在离白烁不远不近的地方,双手托着下巴,白烁走到哪儿,他的视线就跟到哪儿,眼神里满是渴望与依赖,仿佛白烁是他在这世间唯一的依靠。

每当白烁想起他的存在抬头看向他,梵樾就立刻皱起眉头,嘴巴高高撅起,脸上写满了:你都不抱抱我,我好难过。

于是白烁每次看到他这副模样,心中满是不忍。

白烁在心里唾弃自己色令智昏,轻轻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草药,走过去抱了抱梵樾,“好了好了,别委屈啦,我这炼丹真的很重要,你再乖乖等一会儿。”

梵樾在她怀里,开心地笑了起来,用力地点点头,“嗯,我会乖乖的。”

他还是最重要的!

梵樾听完,安静了一小会儿,又小声嘀咕起来:“白烁,我饿了。”

白烁哭笑不得,“等我炼完这炉丹药,就给你找吃的。”

梵樾只好又乖乖坐着,眼睛依旧紧紧盯着白烁,嘴里时不时小声嘟囔着:“阿烁,你什么时候能抱我久一点呀……”

在梵樾这一会儿撒娇、一会儿嘀咕的 “陪伴” 下,白烁的炼丹进度明显被拖慢了许多。

但看着梵樾这可爱又粘人的模样,白烁心中的担忧与疲惫竟也减轻了几分。

白烁好不容易完成了一炉丹药,她转头看向一直乖乖坐在旁边的梵樾,此时的他双眼亮晶晶地看着自己。

白烁心中一暖:“木木,这丹药刚炼制出来,效果还不确定你愿意帮我试试吗?”

梵樾没有丝毫犹豫点点头:“只要是阿烁让我做的,我都愿意。” 说着,便伸手从白烁手中接过丹药,毫不犹豫地吞了下去。

丹药下肚后,起初并没有什么异样。梵樾还对着白烁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仿佛在告诉她不用担心。可没过一会儿,梵樾就感觉头皮一阵异样的酥麻,紧接着,耳朵的位置传来一种奇怪的涨痒感。

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摸,当指尖触碰到那柔软又毛茸茸的东西时,梵樾的眼睛瞬间瞪得滚圆,脸上写满了惊恐。

“阿烁,这…… 这是什么?” 梵樾的声音微微颤抖,眼中满是不知所措。

  


天火和藏山赶了过来,和白烁一起观察药效,当那两只粉嫩的兔耳朵从他头顶冒出来时,整个房间瞬间凝固了片刻。

那两只兔耳朵粉粉嫩嫩的,上面的绒毛细腻柔软,随着梵樾的动作轻轻晃动,看起来可爱至极。

可此时的梵樾却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有多萌,满心都是慌乱。

天火和藏山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

天火率先回过神来:“白烁,你这药不会对殿主有什么伤害吧!” 

藏山在一旁不住地点头,同样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白烁一丝心虚悄然爬上心头,毕竟这丹药是她炼制的。

可当她抬眼,看到梵樾那原本精致的脸庞配上这两只毛茸茸的兔耳朵时,一种别样的可爱瞬间击中了她的心。

那粉粉嫩嫩的兔耳,在灯光的映照下仿佛泛着一层柔和的光晕,与梵樾此刻惊慌失措的表情相得益彰,

无辜又懵懂,可爱到了极点。

白烁的心瞬间被软化,一种强烈的占有欲油然而生。

不想让天火他们两个人看到他这幅样子。

于是猛地转身对着天火和藏山说道:“夜深了,先让梵樾休息,明天我再练新的。” 

然后带头拉着两个人一起退出了房间,临走前还回头对着想挽留他的梵樾眨眨眼。

木木默契放下手,乖乖地坐在凳子上等她。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白烁从窗户那里翻了过来。

彩蛋:咳咳,彩蛋做点香香饭你们懂得。

引狼入室的木木和害木木不舒服后被单纯小白兔诱惑到不做人了立刻帮忙的白烁

甘稚

[gb白烁X梵樾]妖王还是腰王?

梵樾小腰真勾人😍

一发完短打

希望大家看得开心哇☺️

—————————————————————

正文:

  “哎哎,你今天看到了嘛?”


  在皓月殿闲来无事,白烁便四处逛逛,就听到两个小妖在角落窃窃私语,言语间是按耐不住的激动。


  白烁并不想偷听两妖讲话,离开前一句话飘入她的耳朵。


  “殿主的腰真乃极域极品。”


  白烁脚下一绊,差点摔倒在地,之后便如被洗脑一般,脑海中全是“腰”“极品”几字绕着圈转,转得她头晕眼花。


  要说梵樾的腰,那白烁绝对有话语权。


  无论是初见时那华丽外袍扬起时隐隐约约展现出的劲瘦小腰。


  还是那一次梵樾...

梵樾小腰真勾人😍

一发完短打

希望大家看得开心哇☺️

—————————————————————

正文:

  “哎哎,你今天看到了嘛?”


  在皓月殿闲来无事,白烁便四处逛逛,就听到两个小妖在角落窃窃私语,言语间是按耐不住的激动。


  白烁并不想偷听两妖讲话,离开前一句话飘入她的耳朵。


  “殿主的腰真乃极域极品。”


  白烁脚下一绊,差点摔倒在地,之后便如被洗脑一般,脑海中全是“腰”“极品”几字绕着圈转,转得她头晕眼花。


  要说梵樾的腰,那白烁绝对有话语权。


  无论是初见时那华丽外袍扬起时隐隐约约展现出的劲瘦小腰。


  还是那一次梵樾七星噬魂印发作,趴在白烁身上抓着衣裳在痛喘,那一定是很痛,白烁还记得梵樾的腰在她身上一颤一颤的模样。


  只不过那会儿白烁想得最多的是被砸得好痛,谁来救救我。


  身上一轻,原来是梵樾被藏山打横抱起,他因为疼痛蜷缩着身体,闭着眼睛咬着嘴唇靠在藏山胸口。


  “快上去。”天火面色着急。


  藏山根本顾不得其他,直接用法术跃至二楼,留下白烁只能“噔噔噔”跑楼梯。


  梵樾躺在床上,外袍已被脱下,里衣领口大开,露出雪白的肌肤,整个人疼得汗津津,天火上前又把里衣扒开。


  除了那醒目的七星噬魂印,那一截薄而窄,线条流畅的腰吸引了白烁的目光,剧痛难耐,那截腰随着主人压抑的喘气声绷紧,颤抖。


  现在想来,可真是一副好光景。


  那手感不知如何。


  平时那梵樾总是遮得严严实实,一副旁人勿近的模样,恐怕是体验到手感如何之前,她就已经被妖力甩飞了。


  白烁暂时想不出什么法子,垂头丧气的往回走,没走几步就“砰”的撞上一堵墙,一堵柔软的墙,白烁被撞得要往后倒,下意识伸手抓住什么。


  “你在想什么,走路都不看路。”梵樾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可白烁无瑕顾及他的话,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自己的两只手上,准确来说就是手下的刚刚一直想着的细腰上。


  “本殿问你话。”见白烁不回答自己的话,梵樾有些恼怒,捏着白烁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


  白烁也不怕,她早就摸透这妖王的性子,朝着梵樾甜甜一笑,手上动着开始丈量。


  眼前的少女笑得甜美无害,梵樾一时晃了神,却被腰间作乱的手扯回神志。


  那双手正用两指在腰上游动,指腹所到之处传来一阵阵酥麻。


  哎?梵樾怎么在抖啊,难不成是那印又发作了?


  白烁连忙收回手拉着梵樾往寝殿走,梵樾因为刚刚白烁的大胆动作还有些恍惚,任由她拉着。


  等反应过来,他已经躺在床上,白烁正火急火燎的扒他的衣服。


  “你干什么!嗯..”


  梵樾想坐起来,白烁一下子摁在他腰上,他便软着身体跌回床。


  白烁懵了,床上的妖王眼尾飘红,手下的腰一突一突颤着。


  灵机一动,手试探性的轻抚梵樾的腰侧,果然,又抖个不停。


  “别...摸了...”少年妖王的声音不复以往,含着难耐的甜腻。


  这极域妖王的腰果真是极品。

—————————————————————

喜欢的话阔以给我点小心心❤️嘻嘻(◍•ᴗ•◍)

希望大家能和我多多互动(˘³˘)💕

北方悍匪想偷贾诩拐杖

【广诩】在家门口捡到一只瘸子小猫

(第一次做广诩饭大概是因为感觉吃到太多太好吃的饭了于是想到这个,ooc致歉)

  总之是gb,小广x贾诩

  现代pa(是现代,好像别人都这么写于是我也这么写了)

  ——

  小广是一个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社畜,

  朝九晚五偶尔007的那种。

  虽然工资不算少,

  但也不多。

  她总是苦笑着叫自己

  —— 骡子

  为什么叫骡子呢?

  因为骡子没有恋爱谈啊。

  ——

  小广是一个寡了二十五年没谈过恋爱的四爱女,每天的爱好是回到家躺在床上看太太们产的gb粮。

  然后突然感觉,

  自己好像……又行了。

  生活有动力了,对未来自然也有期...

(第一次做广诩饭大概是因为感觉吃到太多太好吃的饭了于是想到这个,ooc致歉)

  总之是gb,小广x贾诩

  现代pa(是现代,好像别人都这么写于是我也这么写了)

  ——

  小广是一个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社畜,

  朝九晚五偶尔007的那种。

  虽然工资不算少,

  但也不多。

  她总是苦笑着叫自己

  —— 骡子

  为什么叫骡子呢?

  因为骡子没有恋爱谈啊。

  ——

  小广是一个寡了二十五年没谈过恋爱的四爱女,每天的爱好是回到家躺在床上看太太们产的gb粮。

  然后突然感觉,

  自己好像……又行了。

  生活有动力了,对未来自然也有期待了。

  尽管第二天梦醒之后还是要对着镜子大喊

  :老婆啊老婆,我的香香大柰老婆在哪里?

  ……

  ——

  大约是她衷心的惨叫声打动了神明,于是某一天的晚上,她在门口看到一只紫色毛毛的小猫。

  小广没养过小动物,怕养不活,于是准备了纸箱和暂时的猫粮,把小猫送到了楼梯间。

  可那猫却像是跟定她一样,虽然不让摸,惨兮兮地叫着,她去哪,它就去哪。

  许是被缠得实在没了办法,小广决心先收留这小家伙一段时间,等它长大些再做打算。

  ——

  就这样,一人一猫开始了同居生活。

  ——

  小猫的脾气很怪,跟她进了家门以后,它便很少喵喵叫了,它似乎不喜欢活动,总是躺在她的床上很孤傲地眯着眼睛,等她凑近了看,才发现小猫的眼睛居然是红色的。

  紫毛红眸?

  难道她变色盲了?

  ……

  小广揉揉眼睛,再看小猫仍旧长这幅模样。

  ——

  小广开始好奇它是什么品种了。

  ——

  吃饭,睡觉,打豆豆,这猫像是一位贵公子一般斯文,唯有阴雨天时,心情格外不好,甚至连饭都不肯吃,四处摔着东西。

  它是好孩子,原谅它吧。

  小广这么想着,低低地叹了口气,把摔碎的东西收拾了,也就继续工作了。

  ——

  小猫不让摸怎么回事?

  ——

  看着她一伸手就炸毛的紫色小猫,小广不是没好奇过,甚至暗暗在摸鱼的时候看了不少太太的科普文。

  什么“十招让小猫爱上你”

  “喵的报恩”

  “小猫化形后成为超绝老婆”

  咳咳咳……跑远了。

  ——

  看着b站许多up都与她有着相同的遭遇,小广渐渐习惯了这小猫是带刺的,但她不知为何,越与它相处,越喜欢它。

  受虐狂吗?

  ……

  小广反复否认自己有m属性的可能性。

  ——

  平静的日子如同水一样晃悠动一动,不晃悠不动。

  小广为一个项目忙前忙后,

  人前做驴,人后做骡子。

  不富裕的薪水显得更加微薄,

  好不容易忙完了回到家,她顶着乌青的黑眼圈,一头倒在了床上。

  厨房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可此时的小广已经半睡半醒,顾不得这么多,只记得自己好像在做梦,梦里面有一个和茄子一样颜色的大美人向她走过来。

  ……

  “吃不吃东西?你若不愿意回家看我,去别处便是。”

  眼看着“梦中”大美人撇着嘴,似乎正在气头上

  小广看着那张一张一闭的嘴,许许多多的刻薄的话毫无间断地流露出来,在公司做牛做马已经够憋屈,此时再有人唠叨,不免听得她头痛,

  好烦,想拿什么堵住

  ……

  亲吧,亲了她又不吃亏。

  亲一下回本,亲两下赚了。

  反正是做梦,小广迅速地从床上爬起来,猛的将两个人的唇贴在一起。

  大美人的眼睛瞪的好大,不过总算安静了,

  小广得意地笑了。

  这么艳丽的梦,她可许久没做过了。

  ——

  却不想,大美人猛的推开她,脸唰的一下变得绯红,嘴里念叨着什么,小广还以为自己在梦里,伸手去抱,那人却似乎没站稳,于是双双跌落在地。

  小广眼看着自己骑在大美人身上,以为终于要开始重要片段了。

  

  

  

Jan.酱紫啊

干吉gb|干吉先生不知道他的离魂格外粘人

偷摸暗恋但其实心思早就被小离魂透完了。

你(广陵王)x干吉 gb向。

这边干吉轻抚占栻同你说着话,另一边一只小小的离魂蹲在他的肩膀上,怯怯地探出身子看你,时不时因为你疑惑的注视缩回去。

你歪着头打量了许久,小离魂也躲躲闪闪地和你对视了很多次,终于你忍不住开口。

“先生,你左边肩上……”你正说着,身子也跟着动了动,却没想到离魂胆子很小,被吓到的小离魂一下子松了手,不受控制地被微风吹着,轻飘飘浮到了半空。

好轻!

你连忙起身,伸手捉住慌张的小离魂,把它揣在了怀里,轻轻拍了拍。小离魂虽然发着抖,但还是乖乖缩在你的手心里。

“肩上?”干吉抚了抚自己的左肩,却并未发现什么,有些疑...

偷摸暗恋但其实心思早就被小离魂透完了。

你(广陵王)x干吉 gb向。

这边干吉轻抚占栻同你说着话,另一边一只小小的离魂蹲在他的肩膀上,怯怯地探出身子看你,时不时因为你疑惑的注视缩回去。

你歪着头打量了许久,小离魂也躲躲闪闪地和你对视了很多次,终于你忍不住开口。

“先生,你左边肩上……”你正说着,身子也跟着动了动,却没想到离魂胆子很小,被吓到的小离魂一下子松了手,不受控制地被微风吹着,轻飘飘浮到了半空。

好轻!

你连忙起身,伸手捉住慌张的小离魂,把它揣在了怀里,轻轻拍了拍。小离魂虽然发着抖,但还是乖乖缩在你的手心里。

“肩上?”干吉抚了抚自己的左肩,却并未发现什么,有些疑惑地面向你。

此时你的注意力却完全被小离魂所吸引,软乎乎的小面团在你的手里一起一伏,带着些许的温热,你手指微微拢着,完全不敢用力。

干吉没有等到你的回话,便将占栻抱起,又同你说了几句话,起身准备离开了。

“等等,先生。”你捧着小离魂道,“你的离魂……”

“?”干吉虽然看不出神情,但你能感受到他更加疑惑了——鬼师似乎从未发现自己身边多了个小离魂。

“算了,没事。”

这么轻、这么小的离魂,比起让它蹲在一无所知的干吉肩上,你觉得把它放在自己身边会更安全一点。

干吉的离魂并不排斥呆在你身边,有时候,你甚至能感觉到它雀跃的情绪。

你回想了一下,干吉已经很久不说幼年的事情了。这些回忆夹杂着去日的阴影被无意识地剥离,成了一只懵懂的小小离魂——还没有经历太多的磨难,所以有一双干净的眼睛,不知为什么,你透过这双眼睛,可以隐隐约约想象出干吉尚未失明时的样子。

离魂只承载了干吉幼年的记忆,所以不会说话,性情也和如今的干吉不太一样。

比如,会更粘人一点。

你吃饭的时候要费劲扒拉在你的碗沿,你办公的时候要坐在你的肩上,你梳妆时会帮你举着金钗,眼睛亮亮地看你戴上。你出游它也要跟着,你怕它被风吹走,就让它坐在自己的臂弯里。它小小的脑袋从你的手臂里探出,手里抱着一颗和它几乎一样大的糖葫芦,好奇地打量热闹的街巷。

就连你洗浴的时候,也懵懵懂懂地跟了进来,然后一下子魂身通红地飞了出去,撞到了浴桶上,痛得直掉眼泪。

夜深人静,只有窗外繁雨声声,你捏了捏手心里的离魂,它刚刚在洗浴时被热气蒸腾了一番,暖烘烘地仿佛一小块化掉的糖浆。

“你最可爱了!”你忍不住道。

离魂听到这句话,一下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狠狠点了点头。

“这么可爱的离魂是要被本王一口吃掉的!”

小离魂没有听懂,圆圆的眼睛眨了眨,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开玩笑的,怎么会舍得吃掉呢。”你揉了揉离魂,连忙哄道,“但是以后要一辈子呆在我身边哦?”

点头,快速点头。

“一辈子哦?”

点头,疯狂点头。

“怎么这样好骗。”你觉得好玩,又忍不住担心,“以后谁的话都不准信,只准信我的,记住了吗?”

还是点头。

就这样一人一魂,一个说话,一个只是点头,最后双双进了梦乡。

转眼春雨尽了,入目皆是盛景,你想着带小离魂出去转转,几个侍女近身替你打扮。你望着镜子,想起这几日鬼师云游归来,正住在你府上,于是穿好了衣裳,跑去了干吉的谒舍。

“先生,先生?”你推开房门,“这几日暖和,一同出门走走吧?”

光线乍入,干吉有些不太适应,下意识地将脸转向了一边,随后才扶着桌案,起身向你走了过来。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声音,抬手抚上了你的耳侧。

还没等他开口,你就先笑道:“府里的女孩子们给我戴的,说是时兴的款式,叮叮当当地很好听。”

干吉摸到了耳珰,你的耳边立时响起一声玉石碰撞的轻脆,接着你又听到干吉轻轻应了一声。

你絮絮地和他说了今日要一起同游的人,除了绣衣楼的密探们、府里几位活泼的孩子,还有不少士族的公子。

说完了,却见干吉沉思片刻,道:“在下一介目盲的道士,看不见春景,恐怕还会添麻烦,就先不去了。”

语气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你只当是干吉云游太累,婉言拒绝了你——加上此行人数颇多,确实有些吵闹,你没有多想,说了声“好”,行了一礼,带着小离魂离开了。

叮叮当当的声音散尽,干吉才兀地从神思中抽离,在昏暗的房间里叹了一口气。

“那么多人啊。”

烛台一下倾倒,沿着酒液蔓延成火海,烧出一片又一片复杂的焦痕,在火光中相互碰撞、迸溅,荡漾出千丝万缕。

又一刹那大火尽散,烛台仍然安静地燃烧着,地板干净完好,窗外是游春众人阵阵的喧闹。

只是干吉面颊上淌下一丝红血。

——世间众生的道路和归途都不一样,他人的命运于你如投石入水,在你的身侧环绕回响,驳杂、繁复,不知会将你牵引到何方。

如果你的行船之下,只有一条明确、并行的水流就好了。

…………

………

待你游玩归来,却发现小离魂的情绪不对。

你正对着镜子卸下首饰,小离魂没有在一旁兴致勃勃地看着你,而是缩在角落背对着你。

很明显就是生气了。

你把小离魂拨拉开来,才发现对方死死抱着一对耳珰,眼角还带着委屈的泪意。

“你也想戴?”你轻轻拍了拍小离魂,笑道,“对你来说太重了,你看,你才比这对耳珰大这——么一点点。”

小离魂拼命摇着头,仍然死死抓着那对耳珰。

你更奇怪了:“怎么突然就哭了,今天游玩的时候,不还是很兴奋的吗?哦……对……嘶……”

你突然意识到了。

难过的不是小离魂,是本尊。

“先生!”

哐当一声,你打开了谒舍的门。

“……?!”

黑暗中,你听到衣服摩擦的声音,对方的动作显然有些仓促。

大概是真的被吓到了,干吉在黑暗中缓了好一阵,才吐出一口气轻声问道:“殿下怎么来了?”

当然是来哄人的了。

你凑到干吉面前:“白日里没带先生出去玩,所以现在过来,带先生出去。”

干吉平静的语气终于有了一丝起伏:“现在?”

“先生想出去玩,不对,是本王想出去玩,先生陪我,好不好?”

“现在是晚上。”干吉虽然这么说话,但身边的小离魂却兴奋地蹦跳起来。

“春日的夜风也能醉人三分呢,先生,走吧走吧?”

“被冷风一直吹着……”干吉面上仍然不动声色地回着话,离魂已经拉住了你袖子,眼神尽是渴求。

你清清楚楚看着离魂脸上写着几个大字:走吧殿下!

“好了,一起走吧!”

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离魂出卖了心声的干吉,懵懵地被你拉了起来,一同走入府外的夜色之中。

你们没有走多远,在一处静谧的小山坡停了下来。月光流泻,将风吹的草丛照成了流淌的银河。

离魂尤其兴奋,在你的手里不住地蹦跳着,你看着离魂这样高兴的样子,忍不住捏了捏离魂软软的身子。

“……”与此同时,干吉发出了一声低低的闷哼声。

手感很好,你忍不住又多揉搓了一下。

像个小面团。

“殿下?”又是一声低喘,干吉这次有些慌乱地抬起头,向着你的方向,你则是不明所以地看着干吉。

“先生,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奇异的触感如同潺潺水流遍布全身,干吉顺着触感,想要抓住恶作剧的罪魁祸首,手指却只触及一片空虚。

你的手指只是轻轻揉捏一下离魂,干吉身上繁复的缀饰就因颤抖剧烈摇晃,发出一阵阵碰撞的脆声。干吉最后只有死死抓着衣角,才不至于失态。

就算再迟钝,你也发觉到不对劲了。

你手里的小离魂也在慌慌张张地拍你的手指,透明的身子像被蒸熟了一样发烫。

像熟面团。

原来离得近了,会有通感。

你一下子停了手,有点不好意思。

衣服都被揉皱了,喘息还带着颤音。你看着面前有些狼狈的干吉,企图将这样的场景忽略,但沉默半晌,最后只有明知故问:“干吉先生,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干吉低着头没有说话,大概是在演算什么,过了许久,才道:“应该是在下某处魂魄的碎片,被打扰了一下,不碍事。”尽管如此,干吉仍然皱着眉头,企图推出魂魄的方位。

你连忙接了话:“所以干吉先生和这个碎片,会有相同的感觉吗?”

干吉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这样感兴趣,但还是耐心解释了:“相同的感觉,还有相同的情绪,毕竟是灵魂的一处缺角,它的心思,就代表着本尊的心思。”

你自然知道离魂的举止反映着对方最真实的想法,但是今夜真的从干吉口中印证,你的心跳突然快了几分。

你决定还是趁现在告诉他。

“先生,你知道有只小离魂一直跟着我吗?”

“什么?”干吉明显地愣了愣,手中演算的动作立刻停住了。

“就是有个和先生很像的小离魂,这几天一直粘着我。”你托起小小的离魂,道,“出门喜欢坐在我的手臂上,吃饭喜欢在我旁边看着,休息时也常常钻进我怀里呢。”

干吉的手倏地抓紧了,你每说一句,他的手就攥得紧一些。

到最后,指节泛白。

潜藏的心意被这样轻易剖了出来,明明应该感到窘迫的,但是莫名其妙地,心中更多的却是歆羨。

突然有点嫉妒这个小家伙,这样肆无忌惮,还可以看见殿下每一瞬的神情。

但很快,他就感受到自己紧握的手被拢住了。

干吉偏头,寻找着你的方向,企图在黑暗中描摹出你的存在。

你握着他的手,就像之前安抚小小的离魂一般。

“现在它正在我手里呢,先生要不要也靠过来一些?”你道,“先生说得对,夜风还是有些冷的。”

干吉终于放松了身子,在静谧的虫声中,顺着你的手腕,轻轻触碰到了那片软糯的碎片。

小离魂蹭了蹭干吉的手。

你趁机又塞了一串东西到干吉手里,干吉的手停在空中,细细地拨动了一阵,问道:“这是什么?”

“那天春游我戴了耳珰,这之后你就好像有些气闷,我就叫人也打了一对出来送给你。”

这回干吉的嘴角终于带了笑意:“不是因为这个生气的。”

“我知道的嘛。”你把首饰放入干吉的手心,又将干吉的手合拢,“其实是因为最后说了声‘好’就走了,没有硬邀先生同游,对不对?”

“……”

尽管对方的双目被遮住,你还是看到干吉明显露出了无奈的神情。

“也不是因为这个。”

“我知道,我知道。”你终于不再打趣,向干吉又凑得近了一些,“所以先生是被什么扰乱了心绪呢,不如亲口告诉我吧?”

“……”干吉先是将耳珰细细收好了,随即向你伸出手,你笑着贴了过去。他触碰到你的发梢,顺着被风吹拂的发丝,手指停在了你的面庞,然后,慢慢将风中晃动的发丝撩到你的耳后。

然而风太大了,那缕发丝最后也没有乖乖呆在耳后,于空中翩跹着,与月光下银白如瀑的长发交融在一起。

………………

…………

至春日祭祀,干吉作傩舞。

河畔。白日。

干吉发间的耳珰反射着正午的阳光,明晃晃地照进你的眼里,有些刺目。

你微微眯起眼睛,却分明感受到了滚烫的视线,随着因热流而扭曲的景色,投射到你的眼眸。

就在那一瞬间,你以为自己和他对视了,甚至看尽了彼此灵魂的底色。

浓稠的黑色里有金色的脉络,细线之下,是温和的火海。

他向你的方向,轻轻歪了歪头,耳珰也顺着他的动作,缓缓垂在空中,反射着细碎的光芒。

你突然又想起前几日那场朦胧的月色。

祭祀结束,你同几位士族的公子寒暄了一会儿,便匆匆跑去了干吉的房间。

白净的指尖,垂下一只金色的耳珰,闪烁着幽光。他正要将这缕金色的坠子取下,但因为目盲,过程有些艰难。

“干吉先生,我来帮忙吧。”你走进屋子,在干吉身边坐下了。

你轻轻握住干吉的手,干吉愣了愣,松了手,金色的流苏带着他的体温一起滑到了你的手心。

“殿下观完祀礼,不是还要议事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你抬了抬干吉的面庞,一边捏着他的耳垂,一边道:“什么议事,几个士族的公子,又因为钱粮税额的事情吵得不可开交,到后面就变成摔砸东西了。结果摔过来一个碗,刚好扣在一个好面子的公子脸上,他哭个不停,我就先走了。”

“啊……”干吉应了一声,还是忍不住将指尖点在自己的另一处指腹上,缓缓摩挲了一下,“这碗是殿下摔的吧?”

“本王怎么会做这样不体面的事情。”你将其中一只取下了,又将干吉另一边的银色发丝撩到耳后。

干吉笑而不语。

你便继续解释:“那碗里装了只烧鸡而已,如果是我,必须摔那个盛了滚汤的才对。”

“哈……”

“哎先生,你先别笑,你笑起来耳珰会晃的,我都捉不住了。”

干吉还是抿嘴笑着,笑得支不住身子,干脆靠到了你的肩上,你索性放弃了摘另一边耳珰,也一同笑了。

窗外有人在迎着春风,唱颂着流传的古歌,几声孩童的欢笑,融入了暖黄的夕阳。

黄昏的余晖照入窗内,金光闪烁着,在木质的地板上匍匐出金色的影子,一节一节攀附着。

相互倚靠的二人,被密密的金色罗网包裹着,一同沉入安稳的夜色之中。

小鲤鱼

GB穿到和霸总的热恋期,让他哭给你看

  最近你正在追一个禁欲系霸总,作为顾家的大小姐,你觉得你们实在是门当户对,并且他完美的长在你的审美上,比你父母给你找的那些相亲对象好了不知多少倍。

  所以你下定决心一定要把他追到手。

  “霍延,你喜欢吃什么口味的小蛋糕呀?我下次来给你带。”

  “……蓝莓味的你喜欢吗?我最喜欢蓝莓味的了。”你笑盈盈的对他说。

  他却十分冷淡:“不用了。”

  偏偏你就喜欢他这个死装的样子,每当他用冷若冰霜的眼神望向你,你都忍不住升起一种强烈的征服欲,想看看他在你身下哭的样子。

  你压下心中的不耐烦,继续开口:“哎呀,你明天是不是也要去林家举办的那个慈善晚会?你缺女伴吗?我可以和你一起噢。......

  最近你正在追一个禁欲系霸总,作为顾家的大小姐,你觉得你们实在是门当户对,并且他完美的长在你的审美上,比你父母给你找的那些相亲对象好了不知多少倍。

  所以你下定决心一定要把他追到手。

  “霍延,你喜欢吃什么口味的小蛋糕呀?我下次来给你带。”

  “……蓝莓味的你喜欢吗?我最喜欢蓝莓味的了。”你笑盈盈的对他说。

  他却十分冷淡:“不用了。”

  偏偏你就喜欢他这个死装的样子,每当他用冷若冰霜的眼神望向你,你都忍不住升起一种强烈的征服欲,想看看他在你身下哭的样子。

  你压下心中的不耐烦,继续开口:“哎呀,你明天是不是也要去林家举办的那个慈善晚会?你缺女伴吗?我可以和你一起噢。”

  他抬眸看向你,淡淡道:“我一个人去。”

  这便是拒绝你了。

  你咬了咬牙:“老男人,单身这么久连一个女伴都没有,一个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你!”

  “那也不和你一起。”他怼完,便低下头继续看他的文件。

  你狠狠瞪了他一眼:“行,你就一辈子单着吧你!”

  怎么说你也是千金大小姐,哪里受过这种气?这段时间你对他百般示好,他每次都是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你有时候甚至觉得,他这块冰根本不可能有捂化的那一天。

  

  于是你不管他了,气呼呼的叫朋友出来喝酒,喝的酩酊大醉。

  不知过了多久,一睁眼,便看到了你卧室的天花板。

  ……是谁把你送回来的?

  你从床上坐起,惊讶的发现自己这次居然没有头疼。

  难道你的酒量越来越好了?

  正打算起身去洗漱,忽然有人推门而入。

  “霍延?你怎么在这儿?”你皱起眉,语气不悦。

  他愣了愣,常年如冰山一样的脸上居然露出了笑容,奇怪道:“宝宝,我不在这儿还能去哪儿。”

  ……等等,宝宝?!

  你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什么情况?你在哪儿你是谁你听到了什么?是你疯了还是他疯了?

  ……肯定是他疯了!

  看到你诧异又震惊的眼神,他宠溺的笑了笑,抬手就要摸你的头:“是昨天晚上喝的太多了吗?怎么这么迷糊?”

  他的手还没碰到你,被你一巴掌拍开。

  “别碰我!”你皱着眉,一副警惕又生气的样子。“明明昨天还对我那么冷淡,现在怎么就叫我宝宝了?你怎么这么随便啊霍总?”

  你怀疑他有双重人格。

  他不知被你哪句话伤到了,怔愣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解释:“我们两个都开始谈恋爱了,难道不能叫你宝宝吗?你之前明明同意了。”

  “如果不是得到了你的同意,我怎么会这样叫你?”

  他抿了抿唇,有点难过地补了一句,“……我不随便的。”

  你傻了:“我和你已经谈上了?!”

  他微微蹙眉,金边眼镜后的眸子闪过一丝暗色,语气有些危险:“顾筱,是你说要和我谈恋爱的,你不会是想不认账吧?”

  你脑海中忽然冒出一个荒谬的念头,试探地问:“如果我认账的话,你愿意哭给我看吗?”

  他顿住,冷俊的脸上划过一抹羞涩,不自在地咳嗽了一声:“虽然我愿意,但你也不能说的这么直白吧。”

  你惊喜地睁大眼。

  不是……真可以啊??

  你以为他脑子有病,后来才知道,你竟然穿越到了和他的热恋期。

  据他所说,你们两个在那场宴会上一起跳了支舞,他就对你动心了,逐渐接受了你对他的示好,没多久你们就在一起了。

  “就这么简单?”你皱起眉,有点不敢相信。

  毕竟你追了他那么久,后来他居然被简简单单的一支舞给拿下了。

  他微微疑惑:“不然呢?宝宝……你今天怎么怪怪的。”

  “没什么。”你糊弄过去,忽然兴致勃勃的盯着他,“不是说可以哭给我看吗?你等着,我现在就去洗漱!”

  这一大早上的,真是刺激!

  等你从浴室出来,他已经躺好了。

  此时的他身上穿了一件纯黑色的紧身衬衫,依旧像以前那样一丝不苟的系到最上面,戴着金边眼镜,下面则搭配了一条西装裤。

  看到你出来,脸上立即露出了温柔的笑意:“宝宝。”

  撑着身子就坐了起来。

  你咽了口口水,立刻冲过去把他扑倒,还掐了一把他:“我眼馋你很久了!”

  他不明所以:“我们不是才……”

  话还没说完,就被你堵住了唇。

  “唔。”

  他闷哼一声,蹙了蹙眉,开始回应你,你却莫名想起了他过去清冷的样子,忽然把他松开。

  “宝宝,你能不能用咱俩谈恋爱之前那种眼神看我?最好再反抗几下,那样会比较带感。”

  他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但还是点点头。

  不愧是你看中的男人,装起样子来真的很像那么回事。

  并且他也记得答应你的承诺,当自己眼眶泛红,眼中聚积满泪水时,他并没有刻意克制,而是任由泪水一滴滴滚落,嘴里却抗拒地让你滚开,骂你是“混蛋”……

  受过良好教养的他就算是骂人也没什么威力,反而更像是打情骂俏。

  这样的他果然很带感。

  但装着装着,他似乎渐渐忘了开始遵循内心真实的感受。

  你万万没有想到你认识的那个清冷禁欲、不苟言笑的霸总,热恋期居然可以这么娇软,勾着你的脖子迷糊地哼哼着,语气很是难过。

  “宝宝,你,你再亲亲我……你再亲亲我好不好?”

  “你最爱我了,是不是?”

  “不许爱上别人……”

  你有点疑惑:“是我主动追的你,你为什么这么没有安全感?”

  你要是不喜欢他,当初也不可能追他追的那么猛烈了。

  他的身体颤抖着,一边哭一边哽咽,断断续续的说:“可是有很多人都喜欢你,他们都比我好,你不要喜欢上他们……”

  自从和你谈过恋爱后,他就再也忍受不了独自一人了。

  你看着他哭的伤心难过的样子。心里竟然有一丝隐秘的兴奋。

  你想,上天真是眷顾你,看你追他追的这么辛苦,竟然直接让你穿越到了你们的热恋期。

  你故意冷淡地提起过去的事,想看到他掉落更多眼泪。

  “你谈恋爱之前不是很拽吗?”

  “不是让我别烦你了吗?”

  “现在哭什么哭?”

  他哽咽着抽泣:“我……我不会这样了……宝宝,现在我很爱你的……”

  ……

  故意嘲讽了一会儿,最终你才心软。

  你吻吻他眼角滑落的泪珠,认真道:“放心吧宝宝,我不会爱上别人的。”

  看着他哭的楚楚动人的样子,你实在没忍住,便让他哭的更加厉害了。

西乐与

【李泽言】总裁被你搞大肚子却不敢让你知道

*女A男O,先婚后爱

*都以为对方不喜欢自己

*男揣崽,怀孕后不敢和你说


前篇 戳这里

 

 

01

宿醉酒醒,脑海里只残存零碎的片段,李泽言给你打电话,然后你被酒吧小哥送回来,再然后……

 

为什么会在李泽言房间?

 

你扶着发痛的头回想,还好李泽言不在,不然一大早在床上面对他怪尴尬的。

 

“醒了?”一出门就和李泽言打了个照面。

 

“啊哈哈,嗯。”你偷偷打量他的神色,“那个,我昨晚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吧?”

 

“没有。”

 

只是和别的男人勾肩搭背而已。

 ...

*女A男O,先婚后爱

*都以为对方不喜欢自己

*男揣崽,怀孕后不敢和你说


前篇 戳这里

 

 

01

宿醉酒醒,脑海里只残存零碎的片段,李泽言给你打电话,然后你被酒吧小哥送回来,再然后……

 

为什么会在李泽言房间?

 

你扶着发痛的头回想,还好李泽言不在,不然一大早在床上面对他怪尴尬的。

 

“醒了?”一出门就和李泽言打了个照面。

 

“啊哈哈,嗯。”你偷偷打量他的神色,“那个,我昨晚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吧?”

 

“没有。”

 

只是和别的男人勾肩搭背而已。

 

你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他今天有点……不高兴?虽然平时也是言简意赅,态度冷淡,但今天就是透露着一股不想搭理你的气息。

 

果然还是因为你昨晚喝多了做了什么不该做的吧?真是色胆包天,还跑到人家房里睡!你在心里唾弃自己。

 

吃完饭你故意说车落在公司了,让他送你去上班。

 

李泽言淡淡瞥了你一眼,脸色更沉,“走吧。”

 

你当然不知道自己无意中踩雷了,一踩一个准。车落公司还不是因为一下班就去附近的酒吧玩,半夜不回家他给你打电话你还嫌他多管闲事,结果被一个帅气小哥送回来。

 

你坐立难安地上了车,双手搭在膝盖,坐姿端正,“李总,我昨天要是真做了什么冒犯您的事情您直说,我保证不再犯。”

 

李泽言没说话,车内气压更低了。

 

和别人就能花天酒地,和他就只有一口一个“李总”的恭敬。

 

你试着猜,“我昨天不该跑到您卧室,打扰您休息了吧?真不好意思。”

 

哪是你自己跑的,是他一时鬼迷心窍,趁你酒醉把你放在他床上,虽然只是再单纯不过的同床共枕,但却是他悄悄偷来的。

 

“没有。”李泽言握紧了方向盘,依旧目视前方,“没有打扰。”

 

“啊?”你实在想不起来还有别的什么,“我哪儿做错了您明说吧,看你心情不好我也挺不开心的。”


李泽言叹了口气,“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的问题。”

 

“哪里不舒服吗?”你忍不住关切,“哎呀!肯定是昨晚没睡好,我以后一定不那么晚回家吵到你。”

 

你说着缓缓释放出信息素,淡淡的玫瑰花香将他整个人包裹,在信息素的安抚下他心里的烦躁不安通通消散,像被玫瑰花瓣包围。

 

李泽言轻吐一口气,在等红灯的间隙右手覆在你手背上,拇指来回摩挲,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因为你的关心而塌陷。

 

他无名指上的戒指硌在你手背,你一旦注意到,存在感便更加强烈,看着自己光秃秃的无名指,又想起昨晚借酒消愁的根源:他为什么不让你也带戒指?他为什么愿意公开这段婚姻却不愿意公开你?

 

说白了你们的婚姻只是场交易,他需要的只是一个“李夫人”,任何信息素匹配的人都可以。

 

不过就算这样,至少现在在他身边的人是你,而且按照李泽言的性格,也会一直是你。

 

感情嘛,你自我安慰,日久生情总会有的。

 

 

 

02

李泽言最近有些奇怪,在家的时候总会离你很近,甚至你在看无聊的小甜剧时他也会坐在旁边,但不一会他就睡着了,脑袋枕在你肩上,鼻尖一耸一耸的正对着腺体,像是在努力汲取信息素。

 

你趁他睡着撸了把他的头发,你很早就想这么干了,柔软的发丝、没有杀伤力的睡颜,他这样安静地窝在你身上,对你交付着全然的信任。

 

你担心他可能是压抑太久留下后遗症,导致现在对信息素需求很高,又不好意思和你说,表现出来就是体力不支经常嗜睡,而他只会默默坐在你旁边,睡着的时候才暴露出一点真实想法,于是你又多放出一些信息素,想让他多吸收一些,效果维持得久一些。

 

 

可李泽言嗜睡的症状一直没有缓解,甚至影响到了发情期,那天你特意早早回来,李泽言却很正常,一直到他洗漱完上床都没有任何发情的迹象。

 

你放心不下,临睡前去他房间看了一眼,察觉到你的靠近,李泽言自发地滚到你身边,胳膊搭在你腿上,脑袋蹭了蹭,把后颈露出来。

 

腺体微微肿胀,但没有发热,你犹豫要不要给他做个标记,以防万一。

 

李泽言缓缓睁开眼,声音含混着睡意,“你怎么过来了?”

 

你有一下没一下顺着他的后背,像撸布丁一样,“怕你不舒服,要做个标记吗?”

 

李泽言“唔”了一声,眸子慢慢睁大,好像想起什么似的,恢复清醒,然后便垂下头,有意躲避你的目光,“麻烦你了。”

 

你心里疑惑,却也没有多想,给他做完标记又叮嘱道:“有空去医院看看吧,你最近的状态不太对。”

 

李泽言正趴在你怀里平复过多信息素引起的波荡,微微喘着气,眼眶薄红,手掌不明显地略过小腹,摇了摇头,“没事,只是工作强度有点大。”

 

“那你好好休息。”你扶着他躺平,盖好被子,转身离开。

 

手腕被人拉住,上一次他主动拉你也是发情期,但那次你们颠鸾倒凤过了一整天,可现在他状态平稳,没有高热,没有强烈的信息素波动……

 

你不解地看过去,“怎么了?”

 

他只是下意识不想你离开,现在却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留下你,在你的目光下缓缓松手,“没事,你——”

 

你反握住他的手,“要不我陪你睡?”

 

他愣了一瞬,接着往旁边挪出位置,“上来吧。”

 

本来只是试探,他居然真的是这个意思?!你心里乐开了花,麻溜上床,躺出安眠的规矩睡姿,又想起什么似的,睁开眼,冲他一笑,“晚安。”

 

“晚安。”

 

床头灯熄灭,两道呼吸声交织,玫瑰花香和甜牛奶的味道暧昧地融合在一起,扩散到每一寸空间。

 

黑夜里李泽言睁开眼睛,抓着你的手放在他小腹上,如果你醒着的话会感觉到掌心下温热的触感,本该是腹肌分明的地方却有一点弧度。

 

他怀孕了,但交易里没有生孩子这一条,他怕你不想要,你这个年纪正是玩的时候,而且之前还去酒吧里找男模,他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还存了私心,等拖到不能打胎的时候再让你知道,如果你真的不喜欢孩子,他一个人也可以生下来养大。

 

发情的那几天你陪着他睡了几晚,结束后当然得自觉回去,可你洗完澡出来,看到李泽言房门没关严,露出微弱的灯光。

 

和前几天等你时一样,他早早躺下,给你留了夜灯。

 

你推开门,李泽言闭着眼睛躺在一侧,睡颜柔和,另外半张床是留给你的。

 

他心里有你,你悄悄爬上床,甜滋滋想道。

 

 

 

03

“呕……”

 

李泽言干呕一声,捂着嘴快步走向洗手间。

 

你忙接了杯水跟上去,帮他拍背,“胃病又犯了?”

 

你们最近感情有所升温,对称职伴侣的角色适应良好。

 

“唔、呃!”他没吃几口也吐不出来什么,只一个劲地干呕,生理泪水滑出眼眶。

 

吐完他已经没了胃口,神色恹恹地坐在一旁,对那些饭菜避之不及,蹙着眉头,拧开瓶瓶罐罐的药,就着温水吞服。

 

听他说有的是治信息素的,有的是治胃病的,只是所有药都没有标签。

 

“有没有想吃的东西?”你从身后抱住他,轻蹭他的脸颊。

 

他摇头,“我没事,你快去吃饭。”

 

 

这天李泽言要出席一个宴会,让你做他的女伴,你挽着他进场,迎着众人羡慕的眼光笑得端方得体,心里暗爽。

 

临出门前,他拉住你,折回去拿了个小红丝绒盒子出来。

 

那个小小的盒子里装着你们的结婚戒指,你当时领完证一起丢给他,让他收起来了。

 

他自己戴着戒指对外宣称结婚后,却没有要求你也戴,而现在他又拿了出来。

 

你看着他一步步走近,心跳逐渐加快,是你想的那样吗?是要给你戴吗?

 

“戴着戒指吧。”李泽言打开盒子,里面躺着和他同款的女戒,你过于专注地盯着他的手,没有注意到李泽言紧张的神色。

 

戒指一点点推进,套在无名指上,你的心脏好像有一块地方被填满。

 

这不就意味着你被他承认了?他带着你在圈内亮相,从此“李夫人”便和你画上了等号。

 

哪怕只是做戏,也有可能万一假戏真做。

 

进入会场,便有不少人围过来。

 

“这位便是令夫人吧?”

 

“恭喜李总!百年好合!”

 

“我敬您一杯,先干了您随意。”

 

李泽言走到如今这个地位,已经很少有人能劝他酒了,一路走进去滴酒未沾,倒是你白担心他的胃受不了酒精。

 

只是总有例外……

 

“泽言啊!”一个年长者过来,寒暄了几句,顺手从服务生盘子里拿了杯酒,“咱们好久没见了吧,来!喝一杯!”

 

这是金融领域有名的老总,李泽言算小辈,他的酒不好拒绝。

 

“我理应陪您喝这一杯,只是晚辈身体抱恙,以茶代酒,我先敬您。”李泽言说着为他倒了杯茶。

 

“哎,茶怎么能代酒呢,年轻人身体正好,我个老头子都能喝。”

 

烦死了,你端起酒杯朝他示意,一口气干了,“长辈劝酒晚辈没有不喝的道理,阿言确实不能喝,我代他敬您。”

 

你说着又倒满一杯,“既然是代,那便以三抵一,还望您不要嫌弃。”

 

李泽言抓住你的手,“你不……”

 

你冲他摇了摇头,“没事的。”

 

你连干三杯后,对方脸色缓和不少,连连称好。

 

等他走后,你佯装不胜酒力,靠在李泽言肩上,实际上悄悄和他咬耳朵,“怎么样?你家alpha刚才帅不帅?”

 

“嗯。”他转过来和你说话,实则是避开你落在他耳边的气息,太痒了,而且,他耳垂发烫,不想让你看到。

 

李泽言很少尝到被照顾被保护的滋味,但你无意中总能给他这样的感觉,劈开荆棘,义无反顾地站在他面前,转头对他微微一笑,有我在呢。

 

他今天喷了玫瑰味的信息素香水,和你身上的味道很像,你为了装成omega特意出门前在他被窝滚了两遭。

 

现在你们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别人只会以为身上沾上了对方的味道。

 

这里人多气味也杂,李泽言自胃病发作以来很多味道都闻不得,趁着你们靠在一起,你放出来一些信息素给他,盖一盖旁的味道。

 

你故意揶揄他,“现在我身上都是你的玫瑰味了。”

 

别人只要一闻,就会以为你们私下亲密得不得了。

 

实际上你们现在相互依偎在一起说悄悄话的模样,在旁人看来就已经很恩爱了,尤其是李总冰山脸上化开的温柔。

 

 

 

04

接到医院的电话,你急匆匆赶过去,看到了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的李泽言。

 

你气还没喘匀,就急忙向医生询问情况。

 

他怀孕了,五个月,过度劳累、缺少alpha信息素,出差回来后晕倒在机场。

 

你呆呆地听着医生的描述,视线不自觉转到他的腹部,被子盖着,依稀能看出来有点鼓。

 

“怀孕?”怎么可能,你完全没有察觉到,他在家里……肚子并不大啊?

 

不对,是有迹象的,他不和你一起睡了。

 

一个多月前,和他一起睡了一阵后,他忽然说自己好很多,不需要你陪着你睡了,还说这段时间麻烦你了。

 

你能说什么呢?你只能抱着枕头回自己的卧室,为此还难过了一阵。

 

所以嗜睡、呕吐、不能喝酒、依赖你的信息素、发情期稳定,种种表现都是因为他怀孕了?

 

他不仅瞒着你,还骗你。

 

你想不通为什么。

 

“对了,月份大了尽量不要束腹,孩子没事,你先给他注入信息素吧。”医生提醒你。

 

病房里只剩下你们两个人,你伸手抚摸他的脸颊,心里酸涩,忽然觉得李泽言离你很远,就好像从始至终都没有靠近过他。

 

可李泽言在昏睡中察觉到你的气息,不自觉将脸颊贴进你的掌心,像寻求主人抚慰的小动物。

 

你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手掌从被子下探进去,摸到他身前圆滚滚的弧度,很明显的隆起,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服,腹部温度偏热,肚子时不时抽动,并不安稳。

 

你不知道怎么照顾孕夫,却无师自通地打圈按摩,试图安抚刚刚得知存在的小崽子。

 

你看着他安静脆弱的睡颜,眼眶渐红,生出一种被欺骗的愤怒。

 

注入信息素无非就是咬后颈、接吻、做i,你们前一种和后一种都做过了,只有接吻像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雷池,可你现在盯着他的嘴巴,胸腔里燃烧着一把冷火,恶狠狠地想:相敬如宾怎么能得到李总的心呢,他甚至瞒着你怀孕,想要去母留子。

 

既然如此,那你僭越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他离不开你的信息素,揣着你的崽更离不开了。

 

你这样想着,俯身咬上他的唇,牙齿厮磨磕破唇肉,血顿时溢出来,这才放轻动作,细细舔掉血珠,把他干燥的唇润湿,再挑开牙关,舌尖探进去,彼此交换唾液,把信息素渡过去。

 

“唔……”多出来的口水咽不下去,从他唇边流出来,嗓子因为窒息而发出抗议。

 

你钳着他的下巴打开牙关,在接吻中信息素的浓度渐高,alpha的占有欲愈发强烈,容不得一点反抗。

 

他的脸色逐渐红润,从唇齿间溢出深深浅浅的呜咽。

 

感觉腰间被人搂住,你掀起眼皮,正对上他睁开的目光。

 

他在半梦半醒的迷蒙中,闻到你的信息素下意识地靠近,昏昏沉沉察觉到你在吻他,本能地回应,甚至没有意识到你真来了。

 

他一边仰着头和你深吻,一边伸手抚摸孩子,却在腹部摸到你的手时瞬间清醒,睫毛颤动,稳着呼吸,用舌尖推拒你。

 

你顺势松开他,俯身撑在他上方,眨巴着眼睛看他此时脸颊通红唇色水润的模样,依旧摆出一副体贴的模样,“还好吗?”

 

“嗯。”他一边平复呼吸,一边别开眼睛,尽力端出处事不惊的稳重架子,“你先、下来。”

 

你在床边坐好,手搭在他腹部,开玩笑道:“怎么不告诉我,我又不会和你抢孩子。”

 

李泽言藏在被褥中的手抓紧了床单,面色平静地问:“你喜欢小孩吗?”

 

你隔着被子在他耸起的腹部打圈,弯起嘴角,话语轻柔,“可是李总不打算让这孩子和我有关系吧?费尽心思地瞒我。”

 

刀子虽软,却利。

 

“不是!我呃!”他起身动作太大,带动腹部一抽,弯腰抱着肚子,眉头紧皱,脸上一下失了血色。

 

就算这样他还是伸出一只手牢牢抓紧你,略有些狼狈地抬起头仰视,“我想把他生下来,你要是喜欢就多抱抱他,呃、不喜欢,不喜欢也没关系,我就让他离你远些。”

 

他这样你没法不心软,抬臂把他圈在臂弯里,安抚掌心下的孩子,“我没说不喜欢,可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直到孩子出生吗?”

 

“不是的。”他摇头,靠在你身上,“打算这次回来就告诉你,五个月孩子已经坐稳了。”

 

结合前因后果你就想明白了,“你怕我让你打胎?”

 

“我只是想等……安稳了再告诉你。”

 

你暗自苦笑,你哪有那么大面子啊,生不生孩子还不是全凭他自己,你只要执行他的决定,做个尽心尽力的工具人就好,哪有发言权,又怎么会让他打胎,就算你真的有这个想法,他不愿意你又能怎么办。

 

正自嘲着,忽然电光火石间闪过一个想法,他这样避着你,不正是说明你有权过问孩子吗?

 

可你哪来的权力?那就是说他在乎你的意见。可他……,你越往深想,越觉得兴奋,隐隐冒出一个令人雀跃的可能——他、喜、欢、你,至少在意你。

 

 

 

05

月份大了藏不住,从医院回来李泽言在家修养了半个月,工作也逐渐挪到家里,只在必须出面的时候去公司。

 

出门的时候总要束腹,他缠之前吃了保胎药,下手时毫不留情,对着镜子将束腹带一圈圈缠紧,直到圆滚滚的肚子平下去,扣上钩扣,这时脸上已经满是冷汗,扶着桌边喘息。

 

等缓过来,直起身擦掉冷汗,换上大一码的西装,便看不出来端倪,除了脸色有些苍白,依旧是叱咤商场的李总,而不是大着肚子给别人生孩子的omega。

 

这些你都不知道,因为他换衣服时会反锁门,出来后便跟没事人一样。

 

你还好奇过肚子的弹性这么好吗?想压就压。可你晚上摸的时候明明是偏硬的手感。

 

 

怀孕七个月的时候有次李泽言在工作时间破天荒让你去公司接他。

 

电话里你听到他压抑的声音,把手上的工作交代下去,赶紧开车去华锐。

 

华锐上下都认识你这个老板娘,前台直接带你从总裁专属电梯上去。

 

你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进。”

 

李泽言正襟危坐在办公桌前,看不出异常。

 

看到是你明显松了口气,肩膀塌下来。

 

你走近后,他像泄气的皮球般,一下泄了劲半跌在你怀里。

 

离得近了你才看到他额头上的冷汗,碰到他的双手,掌心也是冰冷湿润。

 

“怎么了?我带你去医院!”

 

“被人撞了一下,呃……”

 

你扶着他出公司,手臂撑着他的腰,把他胳膊架在肩膀上,员工看来像是他搂着你,不禁羡慕你们感情真好,只是总裁不知道为什么低着头。

 

大夫给他打了保胎素,万幸没什么大问题。

 

只是护士撩开他的衣摆,解开束腹带时,你才发现他缠得有多紧,不能一下子解开以免孩子受不住,护士让你拖着他的腰,一圈圈慢慢松开,肚子也逐渐变大,青青紫紫的痕迹和绷带交错。

 

李泽言不想让你看到这样,但他痛得厉害,这会分不出来心神,没有注意到。

 

“啊呃!”肚子完全弹出来的瞬间,他没忍住,挺起腰,嘴边溢出呻吟。

 

肚子上青紫的勒痕可怖。

 

医生忍不住皱眉,“这么大月份哪能这么缠,怨不得你疼。”

 

又看向你,“待会去药房拿药,把淤青揉开。”

 

这么一遭之后,你没再敢让他去公司,他借着你怀孕需要照顾的理由改成线上办公,你也陪着照顾他。

 

只是你们之间的感情总归没有说清楚。

 

某次你给他做完暂时标记,他躺在你身边,出于生理本能,埋在你颈边,寻着信息素的味道轻嗅,不一会唇就印了上来,从锁骨亲到下颌再到嘴巴。

 

你微微张嘴,含住果冻般的软唇,怀孕让他信息素的味道更加香甜,像一块可口的牛奶糖。

 

两个人近在咫尺,空气升温,气息暧昧。

 

李泽言脸颊染上绯红,从腔体流出来的薄液将床单濡湿一块,他一条腿曲起,不自觉半趴在你身上。

 

你能体谅他,孕期敏感,胎儿时常压迫……

 

有时候亲着亲着,就扭着身子,大着肚子,像一条笨重的蛇贴过来求欢。

 

只是他从不开口,垂着眼睫,将吻和偏热的身体贴在你身上。

 

“这样可以吗?”你吻着他,力道轻缓。

 

“嗯……”李泽言眸子里水雾升起,泪要落不落,朦朦胧胧看他的眼睛更添几分美感,你舌尖一舔,扫过他眼角积攒起来的泪,咸涩的。

 

你们做着如此亲密的事情,心却不能紧密相拥。

 

结束后李泽言便累了,消耗了大量体力,靠在床边恹恹欲睡。

 

你摸着他的隆起的腹部,很喜欢他身上暖烘烘的感觉。

 

“你一开始就打算要孩子吗?”你轻声问。

 

“嗯?”李泽言掀开眼皮,“没这个想法,想着顺其自然。”

 

“那如果我不想要你准备怎么办?”

 

“你不想要孩子吗?”他倏然清醒。

 

“不是。”你拍拍他的腰侧,让他躺回去,“我只是在想,你为什么一定要生孩子?你不像这样的人。”

 

“哪样?愿意为别人生孩子?”

 

“嗯。”你低着头看他,“你事业有成,能力很强,没有人能让你为她……”

 

“有的。”他抓住你的手,声音温柔,“一开始我确实不打算生孩子,但得知怀孕之后我并不抗拒,后来甚至觉得,有了孩子这个牵绊,我们就有了斩不断的联系。”

 

他说:“我想和你共度余生,不只是因为信息素吸引。”

 

“我想,等孩子生下后,补办一场婚礼。”他望着你,温柔缱绻,神色认真,“可以吗?”

 

“好。”你抬指扣进他的指缝,十指紧扣,笑弯眉眼,“既然我们信息素这么匹配,不如在一起过一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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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心写多了,希望食用愉快~

(我好爱怀孕时故作坚韧又脆弱的李总啊,越写越喜欢)


彩蛋是孕期小记,李泽言视角

 


小鲤鱼

GB高岭之花追到手后变成粘人精

  “你晚上又要去喝酒吗?和谁一起?男生还是女生?可不可以……带我一起?”

  正准备出门,你刚交了没多久的男朋友忽然拉住你的衣角,忐忑地问。

  你愣了愣:“你想和我一起?和我喝酒的都是女生,你都不认识,你确定要去吗?”

  你盯着他的眼睛,说话的样子不像说谎,他果然面露犹豫:“那还是算了吧。”说罢松开了手。

  你勾起唇,轻轻摸了摸他的脸:“乖乖在家等着,我很快就回来。”

  然后便头也不回地出了门,没有看见他失落地站在门口,落寞黯然的神情。

  ·

  你们其实才谈了不到一个月。

  纪清然是你们大学有名的高岭之花,你见到他的第一眼就被他的清俊迷了眼,下定决......

  “你晚上又要去喝酒吗?和谁一起?男生还是女生?可不可以……带我一起?”

  正准备出门,你刚交了没多久的男朋友忽然拉住你的衣角,忐忑地问。

  你愣了愣:“你想和我一起?和我喝酒的都是女生,你都不认识,你确定要去吗?”

  你盯着他的眼睛,说话的样子不像说谎,他果然面露犹豫:“那还是算了吧。”说罢松开了手。

  你勾起唇,轻轻摸了摸他的脸:“乖乖在家等着,我很快就回来。”

  然后便头也不回地出了门,没有看见他失落地站在门口,落寞黯然的神情。

  ·

  你们其实才谈了不到一个月。

  纪清然是你们大学有名的高岭之花,你见到他的第一眼就被他的清俊迷了眼,下定决心一定要给他追到手。

  谁知道他居然那么难追,你又是制造各种偶遇,在他面前刷存在感;又是频频给他送东西,直白地表达自己对他的喜爱;你甚至为了他去参加你并不感兴趣的竞赛,还和他分别拿了一、二等奖。

  噢,你是那个一等奖。

  也许是因为你的聪慧机敏让他折服,也许是因为你的锲而不舍打动了他的心,追了他差不多半年,这朵高岭之花终于被你摘下。

  在追到手之前,他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于无形之中拒人于千里之外,就连答应你表白时,脸上的表情也是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情绪——

  “我答应和你在一起,我们谈恋爱吧。”

  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谈恋爱,倒像是在和你讨论某道物理题。

  追到手之前,他这个样子大大激起了你的征服欲,你经常想,那张冷漠的脸上染上别的颜色会是什么样子?

  你就喜欢看他淡漠的神情,以及那看谁都像垃圾的眼神。

  之前他在学校里总是独来独往,你以为他独立、高冷,没想到谈恋爱之后他却变了个人似的,什么事都想和你一起干。

  “一会儿要一起去图书馆吗?我帮你占个位子。”

  “我知道一家餐厅吃起来不错,你什么时候下课?我去接你。”

  “今天晚上月色不错,想一起散步吗?”

  ……

  他甚至把自己在学校外租的房子的钥匙给了你。

  “如果你想搬进来的话,随时都可以。”

  你当时有点惊讶,但还是收下了钥匙:“搬过来就不用了,我在附近也租着房子,中途不能退租,不过偶尔我会过来的。”

  你确实偶尔会来他这儿,但频率没有那么高,因为你觉得虽然你们现在谈恋爱了,也还是要给彼此留出个人空间。

  毕竟,男朋友在你生活中只占了一部分,除此之外你还有很多朋友,平时和朋友们一起聚会、玩乐,也占据了你很多时间。

  他渐渐因此感到不安。

  “那个,你之前一直想看的那部片子会在学校附近那家电影院上映,今天晚上你想去看吗?”

  正在吃饭的你放下筷子:“今天晚上我没空。”

  他抿了抿唇:“怎么又没空?昨天我约你一起吃饭你就说你没空,今天……”

  “纪清然。”你终于忍不住流露出一丝不耐烦,“你有没有觉得你太粘人了?”

  他愣愣地看着你:“我……”

  “你做什么事情都想和我一起,看电影、吃饭、逛街,每时每分每刻都想粘着我,谈恋爱之前你明明不是这样的,你难道没有自己的事情做吗?”

  你一口气说出这一大堆话,他的脸色在你的质问下越来越苍白,嘴唇颤了颤:“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和你待在一起,你不想看电影的话就不看了……”

  你看到他这样,心里的烦躁消失许多,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话的语气有点重了,僵硬道:“没事,我就是随便说说,吃饭吧。”

  “……嗯。”

  你心不在焉地吃着饭,忽然有点愧疚,抬眸看向他:“清然。”

  这一抬头却看到了他微红的眼眶,见你愣住,有些茫然地望着你:“怎么了?”

  你歉疚道:“刚才对不起啊,我不该语气那么冲的。”

  其实他什么都没做错,情侣之间整天黏在一起也很正常,你只是不适应过去那么高冷的他现在变得这么粘人罢了。

  他摇摇头,淡笑道:“没关系。”

  心底却在默默告诉自己,以后一定要控制他粘着你的念头,不能再让你那么厌烦。

  然而有些事情不是他自己想控制性的控制住的。

  这件事发生后,他艰难地忍了很长一段时间。不管你和谁去聚会,他都不多嘴问,平时即便满脑子想的都是你,想和你在一起,也忍着不和你说,只有和你见面时才流露些许对你的爱意。

  但时间一长他就暴露了。

  每次他联系不上你,他都会忍不住想你现在在干什么,和谁在一起;他一个人做任何事都会忍不住想到你,吃饭时会想要是你能陪他一起就好了,去图书馆时也会想让你坐在他对面……

  他又忍不住占用你的时间,忍不住向你发出一次次邀请,被你拒绝后便变得更加多疑敏感,甚至还以为你的冷淡,晚上偷偷躲在被子里哭。

  其实大多数时候你不怎么在他这里过夜,除了偶尔兴致来了会留宿他这儿,所以你一直没有发现。

  那天忽然发现,还是因为你夜里醒来想去倒点水喝。

  “清然,你怎么哭了?”

  他被你发现的那一刻快速抹去眼泪,装作没事的样子静静地侧躺着:“……我没事,你听错了。”

  你怀疑了自己一瞬,伸手一摸,这才确认自己没有听错,更加疑惑:“清然,有什么事你可以和我说,别自己一个人偷偷哭啊。”

  他沉默了一会儿。

  半晌,你听到身旁的人传来滴滴的哽咽。

  “你过去一直以为我很高冷,谈恋爱之后却发现我是这样的,你一定很失望吧?”

  你从背后抱住他:“哪有?你别多想。”

  “不是我多想。”他的声音染上委屈的哭腔,“你就是这么想的,你就是嫌我太粘人,每次你虽然都没说什么,但我知道你很不耐烦……”

  “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可是我就是这样的性格,我就是没安全感,我就是想每时每刻都和你在一起……”

  他哭着哭着情绪越来越激动,莫名哭得你心都软了。

  过去他拒人于千里之外,哭起来的声音却这么脆弱委屈,你一边给他擦泪一边哄:“哎呦别哭了别哭了,我真没这么想,虽然你的性格和我想象的确实有点出入,但谈都谈了,难道还能分手不成?”

  他停了一瞬,忽然翻过身来埋在你怀里,声音闷闷的。

  “……你真的没想过和我分手?”

  “没有。”

  你拍拍他的后背,不自觉带了点小心翼翼,语气也更加轻柔:“别哭了,哭得我心疼。”

  安慰他的时候,你莫名有点想笑。外人眼里那个高冷禁欲、不苟言笑的高岭之花,竟然因为自己太过粘人没安全感到在你怀里哭。

  他在你怀里蹭了蹭,赌气似的:“……我不信,你才不心疼我。”

  “我怎么就不心疼你了?”

  他低低的声音越说越委屈,越说越难过:“你总是让我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上课,一个人去图书馆,宁愿去陪你的好朋友们都不愿意陪我……”

  “哎呀。”你头疼地皱起眉,想了一会儿,“那不如这样,我把你介绍给我朋友,以后咱们一起?”

  “……我去了,你们会不自在。”

  他这个时候倒是懂事了。

  你又想了一会儿,忽然又说:“你这么没安全感,难道是因为我平时不和你报备?如果以后我有事的时候都和你说一声,没事的时候经常和你打视频,你会不会有安全感一点?”

  他抬起头,红红的眼眶忐忑又澄澈:“……也许会。”

  你看着他水汪汪的眼神,莫名心悸,揉了把他的头发:“好,那咱们试试。”

  你说到做到。不管你去做什么事都会和他报备,平时有事没事就和他打视频,除此之外,你越来越习惯陪他一起做事。

  一开始也许是因为晚上把他折腾得太厉害……出于补偿心理,后来慢慢地就成了自然。

  某日,你和他牵着手走在校园里,遇到了你朋友。

  你和朋友谈话的时候,他就静静地站在一旁听着,对方偶尔主动和他交谈,他才简单回复几句,如果不是知道他不善言辞,你大概又会像以前那样以为他生性冷淡了。

  当然,大多数时候还是你在和朋友说话。你说话时,清冷的少年站在你身旁,像你的小跟班似的。

  你朋友曾调侃你:“现在怎么不追求自由了?让你那小男友走哪跟哪。”

  你笑着摆摆手:“人都是会变的嘛……”

  带着他出门像带着个小挂件似的,其实感觉也挺好。

我记性不好

【黎深GB】以为自己被冷落后,他变成了主动小猫

⚠️gb预警,一发完,he

  

  

  关轩觉得今天的黎主任有些心神不宁,明明大家都在正常的工作,也没出什么差错,但是他就是下意识的感觉到,黎深仿佛是在担心什么……不应该啊,这个月工资按时发放,最近也没什么难缠的病人,如果非要说的话,那就是有些日子没有见到猎人小姐了。


  

  

  的确,你有些日子没去医院探班了,但是最近见不到你的可不只是关轩,因为任务的特殊性,你走的很急,又被没收了通讯设施,别说其他人了,连你家黎猫猫也是将近一周的时间没见到你了。


  

  

  拿起笔随意的把已经做完的工作划掉,这是黎深和你在一起之后养成的小习惯,这样方便他更好的去规划时间......

⚠️gb预警,一发完,he

  

  

  关轩觉得今天的黎主任有些心神不宁,明明大家都在正常的工作,也没出什么差错,但是他就是下意识的感觉到,黎深仿佛是在担心什么……不应该啊,这个月工资按时发放,最近也没什么难缠的病人,如果非要说的话,那就是有些日子没有见到猎人小姐了。


  

  

  的确,你有些日子没去医院探班了,但是最近见不到你的可不只是关轩,因为任务的特殊性,你走的很急,又被没收了通讯设施,别说其他人了,连你家黎猫猫也是将近一周的时间没见到你了。


  

  

  拿起笔随意的把已经做完的工作划掉,这是黎深和你在一起之后养成的小习惯,这样方便他更好的去规划时间,就算偶尔的突发情况还是躲不过要加班,但是大多数时间,他能准时离开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在一起之后你们没有选择立刻同居,可是平时腻歪在一起的时候也不会在意那么多,不是你去他家,就是他去你家,所以黎深的很多衣服也放到了你的家里。


  

  

  看着手机上一直没有被回复的消息,黎深在消息框中删删减减,最后发出去一条。


  

  

  “我想去家里拿件衣服,那件黑色的衬衫明天开会要用。”


  

  

  这里的家里当然指的是你家,只是可惜这条消息一直到下班也没有得到回复,黎深有你家的钥匙,但是这些事情他觉得还是要向你请示。


  

  

  良久,黎深快速滑动对话框,直到你发的最后一条消息才停下来。


  

  

  “黎深,我要去出个任务,出差会想你的,争取超级快回来~”


  

  

  底下还有一只可爱的小猫表情包。


  

  

  这条消息已经过去整整五天,当时他正在做一台手术,看到的时候立刻回复,可是你的通讯设备已经上交了,所以,你们整整有五天没有说过话了。


  

  

  黎深难得叹了口气,下班之后去你家拿完东西,还帮你收拾了一下匆忙出差弄得乱七八糟的房间。


  

  

  这次任务着实不算轻松,接近收尾工作才把通讯设施还给你们,你一拿到手机就迫不及待的打开和黎深的对话框,发现这几天黎深断断续续给你发了不少消息,看的你心里甜滋滋的。


  

  

  “黎医生在忙吗?”


  

  

  消息刚发出去,对面就弹过来一个视频通话,你吓了一跳不小心点了挂断,不应该啊,现在这个时间虽然算是午休,可是黎深向来是没有午休时间的,怎么会时时刻刻关注着手机呢?可能是巧合吧。


  

  

  被同事叫走的你有些神经大条,没关系的过两天就回去了,大不了晚上抽时间给黎深回个电话。


  

  

  电量告急手机就这样被你收进口袋,另一边的黎深一直在忙,过了午休时间才去楼下简单吃了口东西,没想到看见了你的消息。


  

  

  实在是太想念你了,没忍住拨过去视频想要看看你,可是刚响一下就被挂断了,也就这么一下,就把他想说的话都打了回去,他自我安慰到你可能在忙,拿到手机说明出差快结束,他也许很快就能见到你了,但是颤抖着手在对话框中打字,却又是删删减减好半天,最后只是叮嘱你注意身体,询问你有时间的话可以给他回个电话吗?


  

  

  仅此而已。



  

  

  等你看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可是这次你和同事住的是双人间,不方便接电话,只好发了几条消息安抚黎深。


  

  

  原本以为黎深已经睡着了,可是他一直在等你的消息,看着你发来的可爱表情包,黎深闷闷的。


  

  

  “真的不可以打一个电话吗?我很想你。”


  

  

  很少听到他如此直白的说这些话,你简直哈特软软。


  

  

  “同事已经睡着了,宝宝乖,我后天就回去了,到时候多多陪你好不好。”


  

  

  “我真的很想你。”


  

  

  难得有这么棘手的时候,你都想要不然出去和黎深聊几句,但是黎深又发来消息。


  

  

  “视频一下好不好,不说话也行,我就是想看看你。”


  

  

  将近一周的时间没见面,你也很想黎深,面对这么可怜巴巴的请求还不满足吗?你可不是什么铁石心肠的人诶。


  

  

  床帘里你只打开了床头的小灯,黎深那边倒是很明亮,他穿着熟悉的居家服窝在沙发上,黄绿色的眼眸看向你时有说不出的委屈,简直就像一只可怜巴巴的小黑猫,你心软的点点镜头,对面的黎深偏过头快速的眨眨眼睛。


  

  

  无声的视频通话时间并不长,怕打扰到同事,你很快就关掉了小灯,可你分明在黎深拿手机时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色彩。

香水椰椰

【秦彻x你】暗点老大吵架时突然掉眼泪怎么办

*又名:鸦头的眼泪小狸花的兴奋剂

❗鸦头意外成了泪失禁体质

*顶着张狂拽酷炫凶巴巴的脸掉眼泪的鸦头/气一下全消了愈发兴奋的你


命运很多时候都是出乎意料的。


就比如你和那个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的死对头暗点老大居然在一起了。


用闺蜜的话来说就是:相爱相杀!太有宿命感了!


确实如此,可你昨天刚和秦彻吵完一架,心里不痛快非要过过嘴瘾:“那我岂不是和很多人都有宿命感?我数数,1、2、3……”


你正掰着手指胡言乱语,闺蜜却一副见鬼的表情看向你身后,“我先走了,自求多福——”说完脚底生风跑了。


你隐约猜到什么,回头一看,秦彻果真黑着脸站在不远处,气压低得能吓死人。...

*又名:鸦头的眼泪小狸花的兴奋剂

❗鸦头意外成了泪失禁体质

*顶着张狂拽酷炫凶巴巴的脸掉眼泪的鸦头/气一下全消了愈发兴奋的你


命运很多时候都是出乎意料的。


就比如你和那个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的死对头暗点老大居然在一起了。


用闺蜜的话来说就是:相爱相杀!太有宿命感了!


确实如此,可你昨天刚和秦彻吵完一架,心里不痛快非要过过嘴瘾:“那我岂不是和很多人都有宿命感?我数数,1、2、3……”


你正掰着手指胡言乱语,闺蜜却一副见鬼的表情看向你身后,“我先走了,自求多福——”说完脚底生风跑了。


你隐约猜到什么,回头一看,秦彻果真黑着脸站在不远处,气压低得能吓死人。


你本能心虚后退,可转念想到你们还处在吵架冷战期,腰杆瞬间挺直,头一撇转身走了。


后果就是被他用evol困住拽上了车。


“能不能别这么霸道!”你抗议。


秦彻俯身凑近,轻笑一下:“我倒是很想知道你还和多少人有宿命感,要不一一念给我听。”


不就是前两天因为床上不合吵架了吗?他今天都提着小蛋糕准备主动求和了,结果听到你在这和别人大放厥词。


“怎么不说话?现在承认错误——”

“笑什么?”

“现在是嬉皮笑脸的时候吗?”


起初秦彻眼眶红了时候,你还以为只是他被风沙迷了眼,可那双凌厉的眸子渐渐蓄满泪水,泪水甚至随着重力滴落下去,你嘴角的笑也逐渐变态。


“秦彻,你哭了。”


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你两眼放光地去碰挂在他眼角的泪水。


热热的。


秦彻愣了一下,似乎还没意识到,用手去摸眼角,果真摸到一片濡湿,顿时无措起来。


“怎么回事?”


他没想哭的,可眼泪就跟泄洪似的止不住。


你抓住他胡乱擦拭的手,语气都温柔不少:“把皮肤都擦红了,轻一点。”


“什么擦红?不许笑!”他堂堂暗点老大怎么能用这么娇气的词来形容。


秦彻拧着眉,恶狠狠地警告。


可惜满脸泪花、眸光潋滟的他一点威慑力也没有。


你捏了捏他的脸颊,“别哭了,我认错还不行吗?我们和好?”


此时还在和眼泪作斗争的秦彻听到关键词,微微一顿,极不自然地嗯了声。


你忍不住揉了揉他的脸,“太可爱了。”


和好后,眼泪似乎慢慢止住了,秦彻躲避着你恨不能把他看穿的视线,把小蛋糕塞进你怀里。


“好了,快走吧。”


那天过后,你发现只要一和秦彻吵架,他就开始无预兆掉眼泪。


阅文无数的你隐约觉得,他可能得了什么泪失禁体质。


这天你因为接了一个高危任务受了小伤。


秦彻冷着脸处理完伤口后再次和你商量:“下次再有这种的任务,就让梅菲斯特跟着你,这样你有危险我也能及时赶到。”


“不用。”


好不容易解除了梅菲斯特的“监视”,你可不想再重回那种生活。


“我不是在和你商量。”


向来把你的安全放在第一位的男人再次强硬起来,站在沙发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你。


你顿时觉得失了气势,索性站上沙发,叉腰回道:“我也不是在和你商量。”


秦彻蹙眉不悦的脸上,滑落了一滴泪,紧接着两滴、三滴……


你态度瞬间软下来,忐忑问:“又哭啦?”


秦彻低声咒骂一句,他现在只想把这双不听话的眼睛挖了。


你压抑着嘴角的兴奋,嘟嘟囔囔:“这次就算你哭我也不会妥协的。”


秦彻大力揉着眼睛,企图把眼泪憋回去,嘴上不忘和你打来回:“这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我不想再见到你满身是伤的回家了。”


“可受伤是在所难免的,你不是也会经常受伤?”


你扯了张纸给他擦眼泪,“就这么伤心么?”


秦彻无奈叹气,用力闭了闭眼,凶巴巴地道:“不许转移话题。”


你把他圈进怀里,哄小孩似的:“哎哟,不哭不哭。”


尽管已经努力调节吐息,可他还是不受控制地生理性抽动。


“没哭……那让梅菲斯特……跟着你。”


太可怜了。


“好吧好吧。”你忍不住哄着答应了。


慢慢的秦彻也习惯了在你面前掉眼泪,甚至有时还会利用这一点让你答应他的某些过分要求。


你眯着眼看他面无表情掉眼泪的模样,摆手拒绝:“你好歹也装一装吧,哪有人顶着一张这么凶的脸,眼里的谋算都快呼之欲出,巴巴地凑到我跟前提条件的?”


你直接上手,“像这样,噘噘嘴,拧拧眉,眼睛瞪圆……”直到让他摆出一副可怜样才收手,“这样才对嘛。”


为了让你答应夜晚那个过分的要求,秦彻刻意保持着你给他摆出的表情,眨眼适时落下两滴泪,放柔声音:“可以么?”


完全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老、老大——”


大开的房门口突然传来陪嫁丫鬟们惊恐的声音。


秦彻僵硬一瞬,痛苦地闭了闭眼。


陪嫁丫鬟感知到风雨欲来,识趣地溜了,走之前还留下一句:“老大,我们什么也没看到——”


老大撒娇了!N109要变天了!


这天后有关暗点老大的传闻又多一条:铁汉也有柔情,再酷再拽再厉害的人,面对女朋友还不是会流泪撒娇。


end.


彩蛋:假如你也有了泪失禁体质,一起抱头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