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勘说] 豢养
(全文1w2,黑帮pa,he)
(私设背景时间线为一战过后的英国)
(除了勘说CP向其余皆友情)
(ooc有)(求❤️)
1.
奥尔菲斯套上朴素的黑色斗篷,把新购置的手枪藏在腰间,反复检查保险栓是否拉好,然后就戴好兜帽投入漆黑的夜色。
今天是爱丽丝失踪后的第六天,奥尔菲斯多方打听才在两天前得知她曾经多次出入过东城,但落魄的德罗斯家族显然不值得那些人提供更加明晰的线索,他们都对接下来的故事讳莫如深。于是奥尔菲斯只能亲自深入混乱的东城寻找妹妹,他为此还带了枪和...
(全文1w2,黑帮pa,he)
(私设背景时间线为一战过后的英国)
(除了勘说CP向其余皆友情)
(ooc有)(求❤️)
1.
奥尔菲斯套上朴素的黑色斗篷,把新购置的手枪藏在腰间,反复检查保险栓是否拉好,然后就戴好兜帽投入漆黑的夜色。
今天是爱丽丝失踪后的第六天,奥尔菲斯多方打听才在两天前得知她曾经多次出入过东城,但落魄的德罗斯家族显然不值得那些人提供更加明晰的线索,他们都对接下来的故事讳莫如深。于是奥尔菲斯只能亲自深入混乱的东城寻找妹妹,他为此还带了枪和几个保镖。
夜晚的东城与白天大不相同,现在的它内敛而躁动着,像是即将爆发的火山,亦或是正在消化的怪物的胃袋。奥尔菲斯为了隐藏行踪没有乘坐汽车,因此真切的感受到了这座城市的混乱与疯狂,他前二十多年的人生里听见的所有骂人的话加起来都没有今晚上的多,人们在当街扭打、酗酒甚至性交,发泄着自己过剩的精力,也有人躲在阴影中忍受着饥饿和伤病,静待死亡的到来。
奥尔菲斯根据以前询问中的线索锁定了某一个房子,不知道为什么一到它周围就安静了很多。
但正当他感觉不对劲要让前面的人停下时,漆黑的巷子里突然传来了一声呼喊,霎那间枪声吼声和肉搏声混成一片,奥尔菲斯刚掏出手枪就被人打倒在地,摔倒时手里的枪也不知道落在哪里去了,他只能找了个没人的角落藏了起来。很快战斗就停止了,有人找到了奥尔菲斯,先给了两拳确保他失去行动力再粗暴的把他从地上提起来搜身,很快他藏在怀里的匕首就被扔掉了,这下奥尔菲斯身上除了笔和本子就没有什么别的东西了。
“看看这是谁?”有人把手电筒往奥尔菲斯脸上照,刺的他睁不开眼睛,“好像不是名单上的?不过只要是上等人也算条大鱼了。”
“长得还挺标志。”又有人不安分的想对奥尔菲斯动手动脚。
“你不要命了?连那位要的东西也敢碰。”
人群罕见的安静了一阵子。
奥尔菲斯正打算抓住机会开口,下一秒却被人一麻袋套住头打晕了。
再次醒来时,他已经身处陌生的房间了。
奥尔菲斯从床上站起来,他的笔和本子被整齐的放在床头柜上,屋子里静悄悄。
他没有轻举妄动,先默默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房间看似是市面上常见的简洁风格,但在光线的变化下可以发现家具上精细刻画的暗纹,看得出屋主人其实是有炫耀的心思在里面的。窗户被封死了,桌子上有落灰,抽屉里什么东西也没有,看来这个房间似乎是专门准备了很久的备用地点,屋主人拥有足够的财力和势力做到这一点。
在进入东城前奥尔菲斯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现在他既然能留得一条命,就说明还有谈判的余地。
奥尔菲斯没有管他的笔和本子,轻轻的拧动了门把手,出乎意料的是门居然没锁,于是他看到了一应俱全的客厅,不过出入房子的大门是上锁的,奥尔菲斯只能回头观察其他的房间。整个屋子的窗户都被封死了,正当他打算试试能不能从外面的建筑判断自己的位置时,奥尔菲斯突然听见了钥匙转动入门的咔哒声,情急之下只好缩在了沙发后面。
开关门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对方似乎完全没想掩饰什么,靴子在地上的踩踏声也格外清晰,那人打开了奥尔菲斯一开始所在房间的门,几秒后是他的柜子。
“Where are you hiding?”他听见了男人低沉的嗓音,像是哼歌一样慵懒拖长的问句。
奥尔菲斯略加思索选择了直接站出来,于是跟那人四目相对。
描绘着复杂的烫金暗纹的黑色衣服,精致且看起来就充满杀伤力的手甲,小巧的圆眼镜下熔岩般暗金色的眼睛带着戏谑。。。对方是个棘手的人物,接下来的谈判估计会很困难,这是奥尔菲斯的第一感觉。
“非常感谢您救了我,先生。”明知道对方就是绑架他的人,奥尔菲斯还是选择了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哈,有点意思,可我现在懒得跟你玩心机了,不如我们开诚布公。”男人大大咧咧的凹陷进柔软的沙发里,发出了一声舒服的长叹,“奥尔菲斯·德罗斯先生,你在找妹妹失踪的线索吧?我手里就有。”
这种恃无恐的随意态度让奥尔菲斯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对待。
“你需要什么?只要是我能给的都可以。”他斟酌道。
“那给我一百万怎么样?”对方翘起二郎腿斜倚在沙发上,手甲有节奏的打着节拍。
“先生,请您认真点。”奥尔菲斯冷淡的回应了这个玩笑。
“先不说德罗斯小姐,你的命现在就在我手里,如果我是你,就会先表现得乖一些,而不是摆出一副上等人的清高姿态装给谁看。”那人站起身来凑近了他,身高的劣势让奥尔菲斯不得不微微抬头才能看到对方的眼睛,那双深沉的暗金色眼眸中翻涌着不明的情绪。
“最起码,你要学会讨我的欢心。”
2.
这简直是人生中最大的屈辱,奥尔菲斯愤怒的把眼前的金币扔进了垃圾桶,他从来没想过人类居然能发明那么多新奇的花样,被一通弄下来简直要命,特别是那人发现他是第一次之后明显的兴奋了起来。
每当感觉到自己的抵触之后,对方就会在他耳边笑着低语爱丽丝现在是多么的无依无靠,然后许诺等一切结束之后告诉他想要的线索,哄着他忍耐和放松。
“忘记自我介绍了,你可以叫我鼹鼠先生。”做完之后他向奥尔菲斯愉快的吹了个口哨,“上等人的服务确实令人满意,我还会再光顾的。”
奥尔菲斯懒得回答,或者说也没力气再说话了,他甚至没有听清那位“鼹鼠先生”后面的话语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等第二天奥尔菲斯醒过来,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躺在枕边的金币。
他先是愣住了,几秒钟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跟别的男人做了羞耻之事,而面前的这些钱可能就是他的小费。
下一秒奥尔菲斯就冲进了浴室,他洗了好几遍且拒绝看镜子,但即便是这样也不能否认已经发生的事实。
等他出来之后还不得不收拾一片狼藉的卧室———鼹鼠先生离开时完全没想过处理一下,奥尔菲斯没有找到医药箱之类的东西,身上被弄出的伤痕既没法消肿也没法遮掩,搞得他心烦意乱。
而敲门声又在此时响起,似乎是让奥尔菲斯有点准备,十几秒钟后反锁的门被打开,鼹鼠先生就站在外面。
“想知道线索,就跟我去个地方。”他满意的瞧了瞧奥尔菲斯脖颈上的痕迹。
奥尔菲斯觉得自己的脸烧得厉害,也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羞耻,但他还是强行把那些不堪入目的片段赶出自己的脑子,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他们登上楼下的一辆汽车,坐好后鼹鼠先生突然掏出了一条黑布。
“来把眼睛蒙上,省的你这么认真的辨别街道。”他把黑布递了过去,奥尔菲斯只能给自己缠上。
车里安静了下来,奥尔菲斯默默的读秒,他在去东城之前已经把街道的分布印在了脑子里,通过在房子窗户看到的位置加上读秒算出的距离,他大概能推算出停下时自己的方位。
突然,他的肩膀猛的被人拍了一下。
“忙着算什么呢?”鼹鼠先生的声音传来,“小聪明倒是不少。”
“先生,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奥尔菲斯语气生硬的回答,他的读秒被迫打断了。
“你看起来有些紧张,从脸部肌肉的轻微动作来看我猜是在读秒。”
“一直盯着别人的脸看可不怎么礼貌,而且您的理由很牵强。”
“无所谓,我觉得你就是。”
既然已经无法判断自己的位置,奥尔菲斯索性放弃计数反而思考起鼹鼠先生的身份,他不了解东城错综复杂的势力,但经过以前的调查有名有姓的那几个还是知道的,于是奥尔菲斯大概锁定了几个人物。
车停了,鼹鼠先生扯下了奥尔菲斯蒙眼的黑布,车外是一个废弃的建筑群,这样的地方在东城比比皆是。
“等会儿你会见到BOSS,有什么要问的就对他说吧。”
“我觉得我早就见过他了。”奥尔菲斯说,然后他决心赌一把,“鼹鼠先生,或许我该叫你坎贝尔先生?”
对方瞥了他一眼,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嗤笑。
“你还是自己进去吧,BOSS就在里面。”
“无所谓,我觉得您就是。”奥尔菲斯说,他没有再去看鼹鼠先生的表情,而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里面有七八个人零散的坐在一起激烈的交谈或者谩骂,嘈杂环境吵的奥尔菲斯脑袋疼。很快人们就发现了他,毕竟单看他一丝不苟的西装就跟东城格格不入,有人大声询问为什么上等人会出现在这里,奥尔菲斯想要回答却发现自己的声音被淹没在了沸腾的人声里,人们包围了他,混乱之中他感觉自己的屁股被人掐了一把。
“诺顿·坎贝尔!”奥尔菲斯突然大喊了一声。
人们一下子安静了,虽然很快就又躁动了起来,但奥尔菲斯知道自己赌对了,他也抢先抓住了机会。
“你们的BOSS叫我来商量对策,如果因为某些人的原因导致谈判出现了问题。。。”他环视四周,如同演讲一样灼灼的注视着与他对视的每一双充满敌意的眼睛,“那么某个人就要为此负责,你们谁想试试?”
看着人群虽然还是围着自己但至少没人轻举妄动,奥尔菲斯深吸一口气,直接径直走了过去,而其他人自动分开了一条路。
“你们有没有看到他脖子上的东西。。。”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该死,奥尔菲斯不得不停了下来,他的身份在刚才瞬间从来谈判的客人变成了老板的玩物,现在再解释这个痕迹是否是鼹鼠先生留下的已经意义不大了,他的狐假虎威本来就经不起推敲,只要有一个声音做开端就足够引起怀疑和联想。
奥尔菲斯突然在二楼的楼梯上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来不及多想就喊出了对方的名字。
其他人的目光瞬间转向了鼹鼠先生,或者说诺顿·坎贝尔的身上,他正在慢条斯理的点燃一支烟,高调的站在上方俯视着人群,既使他没有说一个字,下面却早就鸦雀无声了。
“你,就是那个戴帽子的,你就是那个新来的?”他突然用烟指了指其中一个人。
“是的BOSS,为您效劳是我的荣幸。”那人马上跳出来谦卑而谄媚的回答。
“你觉得这家伙的手感怎么样?”鼹鼠先生淡淡的问,他像是没有骨头一样把身体靠在楼梯的扶手上。
“好极了,就像是。。。”
“哈。”他打断了对方的话,把手里的烟放进了嘴里,“这次招的新人很有趣啊。”
奥尔菲斯意识到这个人就是趁乱掐他屁股的那个,现在就站在自己身边还试图滔滔不绝的描述那种感觉。
嘭———突如其来的巨响吓了他一跳,一侧的视线瞬间染上了赤色,奥尔菲斯僵硬的偏头,看见刚才那个活生生的人就倒在了自己的脚下,血液从他身体上的洞口汩汩的流出,对方睁大的眼睛定格在最后的震惊上,直勾勾的盯着奥尔菲斯。
他下意识后退了几步,生理性的反胃让他忍不住半蹲下开始呕吐,在混乱的思维中奥尔菲斯听见了诺顿毫无起伏的声线,好像刚才杀的不是人而是一只蚂蚁。
“把他扔到罗伯特家的赌场门口,还有是谁把这个间谍引进组织的?等会单独来见我。”
“过来吧。”奥尔菲斯刚颤抖的拿出手帕擦干净嘴角就听见了诺顿的声音,他抬头时发现尸体不知何时已经被拖走了,只留下一摊红色的痕迹,而杀人犯正坐在最前方的椅子上平静的看着他。
见到奥尔菲斯走近,诺顿把手里的烟丢在地上,然后对他招了招手。
奥尔菲斯隐隐约约知道那人想自己干什么,但他没有动。
“约翰先生,就是有东城最大赛马场的那个,德罗斯小姐可把人得罪狠了。”诺顿笑着说,用靴子碾灭了烟。
奥尔菲斯看着最后一点火星在粉末的灰白残骸中消逝,深吸一口气走了过去,默默坐在了对方的腿上。
“我的金丝雀吓坏了吧?可惜看不清现状的人总是要付出代价的。”诺顿粗暴的试擦着奥尔菲斯脸上被溅上的血迹,金属的手甲硌的他生疼,奥尔菲斯低垂着目光,他感觉那人的话不单单是指刚才那个死掉的家伙,还有直呼其名狐假虎威的自己。
“约翰那家伙啊,做事情不太周密,正巧被人撞见了,而那个人不但是个随身携带相机的记者,还不愿意接受贿赂。”诺顿扳过奥尔菲斯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的眼睛,“所以只好让那个人消失了,为了抓住德罗斯小姐,我可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呢。”
如果眼神能杀人,诺顿现在已经被奥尔菲斯千刀万剐了。
“好了,你可以滚了。”对方把奥尔菲斯从身上推开,马上就出现了两个人把他强行架走了。
他被安置在建筑物的顶楼,可以隐隐约约听到诺顿的声音从楼下传来,但是没过几分钟对方就来到了顶楼,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那人估计就是刚才点名要留下的,只是诺顿并没有对他做什么,只是简单的聊了几句家常就让人离开了。
“他很勇敢也很忠诚,这种有价值的人才当然要再给一次机会。”诺顿对奥尔菲斯说,不过他突然话锋一转,“想不想救你妹妹?如果你求我的话,我说不定可以考虑考虑。”
“你已经决定要救爱丽丝了,你把那些头目们叫过来就是为了宣布这件事。”得知是诺顿绑架的爱丽丝,奥尔菲斯索性也不再用敬语说话。
“救和抢可不一样,这关系到她以后的生活自由和身体完整。”
“那我们来合作吧。”
“合作的基础是势均力敌和互利互惠,可是你除了你的身体之外就没有什么能给我的了,亲爱的德罗斯先生。”
“你和约翰的合作出于某种原因破裂了,而且你吃了不小的亏,于是决定把爱丽丝抢回来得到她手里的证据反击。不过连约翰本人都无法让她开口,你就这么自信爱丽丝会告诉你?但她一定会告诉我。”奥尔菲斯淡淡的说,“我还可以为你在上流社会中牵线搭桥,事情结束后没人会站在约翰那边。”
“我留你的命就是为了这些,不然你也活不到现在。”诺顿思考了一会,然后凑近了他,“所以得再加上一条,你要永远留下来为我效力。我很欣赏你,毕竟不管是灵魂还是身体你都给我带来了很多惊喜。”
“可以,只要你保证爱丽丝的安全和自由。”奥尔菲斯说着并向他伸出了手,但诺顿没有回握而是撞开它环住了奥尔菲斯的腰,然后抬起另一只手抚过着他微微颤抖的喉结。
“搞清楚你的位置,我现在不是你的合作者,而是你的BOSS。”诺顿看着那纤细白皙的脖颈渐渐变红,在上面宣示主权一样留下更加明显的痕迹。
奥尔菲斯在顶楼上用余光看见开完会的人们四散离去,高台上迅疾的风没有让他清醒,反而令他更像是波涛中颠簸的小舟,若不是诺顿的手还用力环着自己的腰,他恐怕就要瘫在地上了。
离开的人们如同雨滴入海一样消失不见,奥尔菲斯却知道他们将要在眼前这个人的指挥下搅起涌动的暗流。
“你不该仅仅做一只金丝雀。”奥尔菲斯听见诺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对方的唇齿间还留有他的血液,金色的瞳孔中倒映出自己的脸,“你是个有价值的人才,应该被好好利用。”
3.
“成功了吗?”奥尔菲斯一进办公室就听见诺顿背对着自己问,对方正站在窗口望着外面抽烟。
“一切就绪。”奥尔菲斯简洁的回答,他这几天跑了好几个大人物的庄园,其中印着德罗斯家族标志的精致烫金介绍信起到了不可磨灭的作用,另一半功劳则在奥尔菲斯优雅得体又一针见血的口才上。
而诺顿没有告诉他下一步的计划就转身离开了,奥尔菲斯觉得对方这是还没有信任他就也没多问,他沉默的跟着诺顿走出了某一个据点,汽车孤零零的行驶在路上,奥尔菲斯知道这是诺顿为了掩人耳目而选择了分头集合,果然到了目的地时已经有一大群人等候多时了。
眼前的地方看起来是个普通的别墅,同时也是约翰的秘密窝点之一。奥尔菲斯看过诺顿给他的房屋地图,并且凭借自己高超的记忆力把它牢记于心,不久后诺顿的手下会冲进去抓住这里的管家逼问出爱丽丝的下落,然后马上截走爱丽丝速战速决。
“在别墅仆人报警后的两个小时之内警察们不会来找我们的麻烦,但也别拖延。”诺顿吩咐手下说,黑帮和警署彼此斗争和合作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甚至就连警长本人都经常跟诺顿一起喝酒,他们的世界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随着诺顿的挥手信号手下们冲向了别墅,他自己则慢悠悠的带着几个心腹走在后面,奥尔菲斯跟着冲锋的人一起前进,虽然不知道诺顿为什么没有拦住自己,但他不会放弃这个趁乱悄悄脱离队伍的机会。
按照惯例这个上世纪的别墅一般会修有密道和地下室,参考德罗斯家地下室的位置和地图上的布局奥尔菲斯大概推断出了方位。
他有一种预感,爱丽丝一定在那里。
那地方的地板下面果然藏着密道,里面还点着灯,奥尔菲斯迅速潜入并在尽头的地下室里找到了爱丽丝。
“奥菲?”他听见妹妹震惊的声音。
奥尔菲斯一枪打坏了门锁,但他的心情却没有因为成功救出爱丽丝而变得放松。
这一切都过于顺利了,顺利的有些不太真实。
“别动。”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是硬物抵住侧腰的感觉,“把手枪向后扔,幅度小一点,我怕自己手滑走火要了你的命。”
是诺顿。。。奥尔菲斯听话的把枪扔掉,顺便瞥到了他后面还跟着两个手下。
“德罗斯小姐,可以告诉我相机在哪里吗?”
此时再谈判也没有意义了,就算爱丽丝不同意埋伏在后面的人也会强行把她制服,而现在自己被挟持又断了她可能存在的后手,虽然奥尔菲斯觉得诺顿不会杀自己,但爱丽丝大概率不敢赌。
“这里不单单是约翰的安全屋之一,还是他藏军火的地方,我就是因为拍下了他的人贩卖军火的照片才被抓来的。”爱丽丝突然说,“他肯定在暗处安排了很多人保护军火,说真的,我很担心你的手下被团灭了。”
“哈,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是吗?所以把偷来的军火藏在我能查到的房产里。”诺顿随意的说,但奥尔菲斯感觉自己腰上逐渐加大的力度显示出对方并没有表面上那么云淡风轻。
果然下一秒诺顿就把奥尔菲斯推开了。
“别忘了你的承诺。”他把奥尔菲斯的枪踢过去,然后带着手下迅速离开了。
奥尔菲斯马上带着爱丽丝逃走,赶来的的守卫们都被诺顿的手下吸引了注意力,没有注意到偷偷溜走的两人。
“爱丽丝,等回去之后你要曝光军火的事情吗?”奥尔菲斯一边往汽车那跑一边问,“一旦这样做约翰就会跟你鱼死网破。”
“奥菲,不被管制的枪支流通只会给人们带来灾难。”
奥尔菲斯没有再讨论这个话题,他知道爱丽丝固执的性格也愿意尊重她的选择。
“我得回去,如果坎贝尔死了,约翰一定会对你动手,你现在应该赶紧离开把照片曝光逼迫政府介入,不然就来不及了。”然后他不等爱丽丝劝阻就头也不回的原路折返。
奥尔菲斯从未练过枪,手上紧握的枪也就只能给自己壮胆,他躲在拐角处悄悄探出头,试图从交战的两波人里找到诺顿的身影。
这时候他的身后突然响起了脚步声,奥尔菲斯迅速回头举起枪瞄准了冲过来的人,那人估计也没想到角落里还藏着个人,很明显被他吓了一跳。
但奥尔菲斯的手却迟迟没有扣动扳机,他的脑海里全是那个被诺顿杀死的间谍死死盯着他的样子,而那人也马上反应过来用枪对准了奥尔菲斯。
但在下一秒一只金属的手甲从对方后面伸过来捂住了他的嘴,另一只则直接扎进了他的脖颈。
血液从动脉中喷薄而出,那人倒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
奥尔菲斯看见诺顿从后面走了过来,他沾满血迹的黑色衣服呈现出一种深沉的红褐色。
“从二楼北面的窗户跳下去,那边的一楼没有建大门应该没人出来拦截,我们就可以绕路出去。”奥尔菲斯的声音很冷静,就好像完全漠视了刚才有条生命在眼前流逝了一样。
“我没子弹了,把你的枪给我。”诺顿还没等奥尔菲斯有所反应就伸手拿走了他的枪,回头对跟着的手下吩咐通知其他人十分钟后撤退,然后就招呼奥尔菲斯跟上自己。
他们悄悄的来到二楼然后从窗口跃下,一路上诺顿枪杀了几个撞见的人,甚至连奥尔菲斯也赤手空拳干翻了一个装死想要偷袭诺顿的家伙,一拳就让那人倒地不省人事的战绩让诺顿都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
奥尔菲斯发现血液和死亡都无法再撼动他的神经,激烈的战斗让他变得更加敏锐和清醒,甚至还有空冷静的思考。
他是习惯了吗?还是说他自己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奥尔菲斯听见了诺顿沉重的喘息声,在对方差点摔倒的时候扶了他一把,没想到诺顿干脆直接把胳膊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奥尔菲斯忍不住身体一僵,但他还是抓住诺顿的手腕来固定住对方的身体。
他们一路跑到了别墅后面的树林里,奥尔菲斯发现其他人的撤离方向与自己正好相反,好消息他们是不会被追兵发现,坏消息是这里没有交通工具只能徒步回去。
“你为什么要回来?”诺顿看起来累极了,直接靠着树坐下来看着他。
“爱丽丝得到的证据跟约翰非法贩卖军火有关,所以我希望你能保护她不被别人报复。”奥尔菲斯索性也坐在了他身边休息。
诺顿点了点头,然后沉默的用匕首把自己的外套划成了长条状,奥尔菲斯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对方受伤了。
于是他帮着诺顿把布条缠绕在伤口上,虽然没有伤及要害,但处理时间较晚导致流失了不少血液,诺顿的脸色有些苍白,他试图点支烟却因为手一直抖拿不稳,最终还是奥尔菲斯帮他点燃后递给他的。
“谢了。”诺顿笑着说,奥尔菲斯却没有回应。
奥尔菲斯看着诺顿剧烈的咳嗽完又开始吸烟,或许这时候自己应该拿走他的烟告诉他这样对身体不好,亦或是在他咳嗽时帮他拍背顺气,但实际上奥尔菲斯什么都没做,他只是沉默的盯着缠在对方腰上的布条,深黑的颜色让他看不清血液是否将其渗透。
如果他真的可以平静的面对别人的死亡,为什么现在会感到这么沉重?还是说诺顿是特殊的?
“你已经是黑帮首领了,为什么还要到处挑起斗争?如果你不知道爱丽丝发现了军火,这次的事完全可以通过谈判来。。。”
“我不想和看不起我的人谈判,那也不叫谈判。因为我的出身,那些上等人觉得我只配给他们当狗,能得到擦屁股的活是我的荣幸。”诺顿打断了奥尔菲斯的话,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眼里却闪着危险的光,“混乱不是深渊,而是阶梯,只有它是真实的,努力攀爬才是一切。”
双方都沉默了,诺顿闭上眼睛好像在休息,过了一会奥尔菲斯不放心的摇了摇他,但对方却没有反应。
“诺顿!”奥尔菲斯一下子紧张的喊出了他的名字。
“没死呢,就是再晃就要被你晃死了。”诺顿睁开一只眼睛对他咧了咧嘴,“对待伤员难道不应该温柔些吗?或者说你做些什么让我好受点。”
于是奥尔菲斯略加思考然后脱下外套让诺顿躺下来枕在外套上,对方的表情看起来似乎是要吐槽什么,但奥尔菲斯突然站了起来,他看见了一辆车正向他们驶来,但不清楚是敌是友。
奥尔菲斯的第一反应是就是抱起周围的一大簇树枝放在了诺顿身上把他藏起来,刚做完这些汽车也到了,对方这么目标明确一定是看见这里有人了,奥尔菲斯默默的捡起了诺顿的枪。
“里面还有一发。”树枝堆里传来了声音。
“别说话。”
车门打开了却没有人下车,如果是敌人的话这时候应该马上冲过来了,奥尔菲斯犹豫了一下,然后试探性的喊了爱丽丝的名字。
熟悉的金发出现在了车门边,原来爱丽丝一直在等奥尔菲斯回来,当发现撤退的人里面没有他时就果断的开走车来找人了。
奥尔菲斯马上把诺顿身上的树枝移开,爱丽丝没想到这里有其他人,还是绑架自己威胁哥哥的那个,但她还是帮奥尔菲斯把诺顿搬到了车上。
“我真以为我要死在那了,而我新收的手下还没来得及给我打工挣钱。”诺顿不知是劫后余生过于欣喜还是故意想让爱丽丝意识到他们的关系,直接在车上笑着调侃起了奥尔菲斯,“德罗斯小姐,请把我送到海格利街的酒吧,里面的人知道怎么做。”
“我会的先生,不过奥菲不可能加入你的黑帮。”爱丽丝说。
“那我来问问他,奥尔菲斯,你是自愿入伙的对吗?”
“嗯。”
不过这次爱丽丝没有再去争辩,只是专心致志的开车。
而诺顿则给了奥尔菲斯一个眼神,虽然不想承认自己秒懂,但奥尔菲斯还是俯身靠近了对方的嘴边。
“她以后估计还会调查出不少东西呢,世界的暗面比你我想象中的更加复杂,如果想要保护她的话你也要找到你的阶梯。”诺顿声音很轻,却如同恶魔的低语般蛊惑着奥尔菲斯堕落,“想想你走投无路时带着几个保镖自投罗网的样子,德罗斯家族能不能复兴就要看你了。”
奥尔菲斯愣愣的思考着诺顿的话,直到对方吻上了他的唇才把他惊醒。
“冷静奥尔菲斯!哪有这样对待伤员的?”诺顿的声音让奥尔菲斯及时停下了条件反射打出的拳头。
而爱丽丝回头时就看见奥尔菲斯正红着脸毫无形象的用袖子擦嘴,她突然产生了一种不妙的预感,奥菲固执的性格与自己如出一辙,但要尊重他加入黑帮的选择。。。她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来考量一下后座上那个快死了还要开玩笑的家伙是否值得托付。
4.
“奥尔菲斯,你还有什么事吗?”诺顿见到奥尔菲斯汇报完最近的事宜后还站在原地。
“我有一个建议。”
“驳回。”
“我现在不是以情报总管的身份,而是以。。。以。。。总之你先听我说完。”
于是诺顿坐直了身子一脸严肃的看着他,这下反倒搞得奥尔菲斯有些不自在。
“你下次有事要告诉我可以直接打电话而不是写信,你知道由乌鸦带给我的信里装的都是重要的情报。”奥尔菲斯一口气说完,然后把一封拆开的信扔在了桌子上,“你这样占用信使会对我的工作造成困扰。”
诺顿瞥了那封信一眼,第一行“我亲爱的夜莺”赫然在目,但他不动声色的收回了目光并换了一个舒服的坐姿,然后把手甲交叠在一起打着节拍,熟悉的动作让奥尔菲斯瞬间意识到他要开始思考了。
“好吧,那我现在就撕掉它。”半晌之后诺顿突然说,但他还没伸手那封信就被奥尔菲斯先一步抢走了。
“看,你还是蛮喜欢的。”诺顿摊了摊手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奥尔菲斯却在他暗金色的眼睛里读出了计谋得逞的狡黠。
他只好装作回头倒咖啡的样子不让对方看见自己的脸,免得诺顿发现他脸红了,虽然信里的话肉麻的像是故意来恶心人的,但严格意义上那算得上是奥尔菲斯收到了的第一封情书,还是诺顿亲笔写的。
他怎么可能舍得毁掉,既使对方不一定真的会撕,奥尔菲斯也不愿意赌。
近年来一统城市的黑帮头目是鼹鼠老板,而当之无愧的二把手则是夜莺先生,当然这仅限于东城人的称呼,敌人们则更喜欢咬牙切齿的分别叫他们为愚人金和乌鸦。
奥尔菲斯夜莺先生的称呼最早起源于诺顿,据说当时BOSS的解释是这样的:“奥尔菲斯是多么的优雅得体,不管是在谈判桌上怼人还是被我。。。咳咳,我是说他总是能带来好消息,就像夜莺是为人们带来快乐的象征一样。”
他绝对是故意的说漏嘴的,等奥尔菲斯听说后如此坚定的认为。
总之,奥尔菲斯来到黑帮之后东城确实改变了很多,他建立了孤儿院和慈善基金会,成立了有限公司从事合法生意,把经济来源变成半白的产业,在诺顿那里这都是为了收揽民心和长足发展,但不可否认的是现在东城的夜晚确实平静了不少。抛开这些高大上的东西不谈,至少诺顿从来不会在奥尔菲斯在场时杀人,把俘虏的敌人手脚打断然后扔到河里“负重游泳”的情况也很久没有发生了,如果不小心犯了什么事向奥尔菲斯求情后BOSS那边估计也就不再追究了,不过得是真的不小心才行,当然目前为止还没人能欺骗得了奥尔菲斯,就冲着这些事情手下们也得在心里尊敬的喊一声夜莺先生。
但是,夜莺先生本人对这个称呼很头疼,奥尔菲斯本来不在乎什么称呼,不过只要一想到这个名字最早是从诺顿嘴里出来的他就忍不住觉得别扭,好像有一万只鼹鼠在身上爬。。。
诺顿看着奥尔菲斯背对着自己低头小口的啜着咖啡,修长的身形被紧身的西装完美的勾勒出来。他突然站起身来走近了对方,抢过咖啡一口喝光,然后揽着奥尔菲斯坐到了沙发上。
“咳咳,真他妈的苦。。。话说你喜欢被叫作夜莺还是奥菲?”
“如果可以的话,请叫我奥尔菲斯好吗?”
“我现在可不是以BOSS的身份问你。”诺顿学着奥尔菲斯刚才的语气揶揄道。
奥尔菲斯刚想狡辩就被诺顿堵住了嘴,一番缠绵之后刚要进行下一步的动作,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敲响了。
奥尔菲斯迅速弹射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襟,然后装作没听见诺顿低声骂的脏话一样面无表情的打开了门。
“德罗斯先生,请问BOSS在吗?”外面的手下看见奥尔菲斯好像被吓了一跳。
“交给我就可以了,我会转交给他。”奥尔菲斯觉得这个人应该是新来的,毕竟老手对他总是出现在诺顿的办公室已经见怪不怪了。。。或许应该和诺顿聊聊要节制一些,现在他的嘴还有点疼。
“呃。。。对不起先生,但这是给BOSS的。”对方似乎有些犹豫,又抬头看了他一眼。
“我在这呢,你没长眼吗?”被打扰了兴致的诺顿有些郁闷在里面喊。
于是手下一边道歉一边将信件交给了奥尔菲斯,然后光速逃离了。
奥尔菲斯直接把它递给了诺顿,他知道刚才那个因为一定要把信给BOSS而挨骂的手下很快就要被诺顿提拔到重要的位置上了,对方这样做并不是不信任自己,只是习惯于把权利集中在手上。
精明且利益至上,永远掌握着主动权,最好始终不要向这样的人托付真心,但这也是BOSS的人格魅力所在。
奥尔菲斯一边想着一边去镜子面前照了照,刚才那个手下的反常表现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没有整理好衣服,结果一看才发现自己的嘴唇流血了。
“你是狗吗?就非得用上牙齿,现在连新来的都知道了!”奥尔菲斯一下子失去了理智。
“他早晚都得知道,习惯就好了。”诺顿没有在意他的“出言不逊”,反倒饶有兴致的看着手里的信件。
“我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虽然我知道他们并无恶意。”
“啊,我不是说你,我是说他们要习惯我们。”
“。。。”奥尔菲斯一时语塞。
“这封信是来自首都黑手党的秘密邀约,你说我到底是不去呢还是不去呢?”过了一会诺顿问道。
“。。。如果有去的选项就让我去吧,帮派不能没有BOSS。”
“我们可是一直在替政府办事,要是被那些大人们知道就麻烦了,他们可不喜欢讲道理。”诺顿淡淡的说,“更何况首都的水可不浅,我们有必要再把手伸到那里去吗?而且到时候我们俩就得分开在东城和首都。”
“政府只是在利用我们罢了,就算是得到了再多的钱,你还是改变不了自己的阶级。”奥尔菲斯直视看着他的眼睛,“你说过谈判的基础的势均力敌,那仅仅拿下东城还不够。”
双方沉默了一会。
“好吧,不过去的人是我,你要在这乖乖待着。”诺顿最终还是同意了。
奥尔菲斯为他递上大衣,又送他出门,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等到诺顿上了车,奥尔菲斯突然敲了敲他的窗户。
“你要小心行事,据我所知首都的明争暗斗比这里。。。”
“我知道。”诺顿打断了奥尔菲斯的话,他掏出烟来狠狠的吸了一口。
“诺顿,如果你遇到了什么问题需要参谋一定要打电话给我,寄信也。。。也可以。。。最后吸烟有害健康。”奥尔菲斯突然伸手拿走了诺顿的烟,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往后退了一步把手放在胸口微微鞠躬,一套动作做的行云流水,“BOSS,祝您一路顺风。”
“奥尔菲斯,你说话非要这么别扭吗?”诺顿忍不住吐槽他,要是寄信的目的真的是讨论计划的话那等到信寄过去黄花菜都凉了,但是奥尔菲斯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微笑,如果诺顿没有发现他微红的脸颊和耳朵那就无懈可击了。
车子发动了,奥尔菲斯目送它远去,直到看不见了才默默的原路折返,他在回办公室处理事务时路过了诺顿的办公室,奥尔菲斯突然停下脚步鬼使神差的进屋悄悄拿走了自己扔在桌子上的信件。他忍不住又读了一遍,然后再次被那人狠狠的恶心到,于是无奈的把那封信放进了衣服的口袋里,最里面的那层。
诺顿看着奥尔菲斯逐渐变成一个黑点,才回过头来一边哼着歌往手枪里填子弹一边想着去首都后的计划,但很快他的思绪就忍不住跑到奥尔菲斯身上了,对方当时那么轻易的就拿走了烟,想来自己是完全不设防的。诺顿不需要可以完全信任的人,但如果命运非要安排一个,他还是很乐意接受的。
他习惯性的抽出一支烟,刚要点燃却突然停下,很快车窗就被打开,有一盒烟被人丢了出去。
本文灵感来自:《浴血黑帮》(懒人看解说版)
部分语句改编自:《权利的游戏》(已补完)
PS:
看都看到这了,如果你右下角的三个图标都是亮着的话,那真是泰裤辣!(让我看看是谁在心虚)
热度破两千啦,谢谢大家!
二遍:一年后回来看发现剧情有点内个,原来我当年喜欢这种(老脸一红)
美杜莎🚀❌
因为一种超乎同龄人的悟性,千空明白,如果在这一刻回头,他也许再也忘不了接下来看见的东西。他下意识地决定,不回头反而更好:绝不能回头看。仿佛此刻他身后站着的不是dr.X,而是神话中光看它一眼就会被诅咒,变成石头的蛇发怪物。
千叉小论文时间
在刚到北美之后,杰诺就报上了自己的名字。千空却完全不知道这个Xeno先生就是10年前开始和自己通信的老师。果带着千叉cp滤镜去看这件事,千空听了将近6年的课,却不知道杰诺的真名,甚至不告诉他“老师我要来nasa玩一天”这件事,几乎是有点尴尬好笑的。毕竟千空自己才是那个用真名给大洋彼岸的...
因为一种超乎同龄人的悟性,千空明白,如果在这一刻回头,他也许再也忘不了接下来看见的东西。他下意识地决定,不回头反而更好:绝不能回头看。仿佛此刻他身后站着的不是dr.X,而是神话中光看它一眼就会被诅咒,变成石头的蛇发怪物。
千叉小论文时间
在刚到北美之后,杰诺就报上了自己的名字。千空却完全不知道这个Xeno先生就是10年前开始和自己通信的老师。果带着千叉cp滤镜去看这件事,千空听了将近6年的课,却不知道杰诺的真名,甚至不告诉他“老师我要来nasa玩一天”这件事,几乎是有点尴尬好笑的。毕竟千空自己才是那个用真名给大洋彼岸的老师写邮件,毫无顾忌地把自己的真实照片发过去的人。
不开玩笑地来想,这个桥段设计只能解释为,千空完全没有尝试去了解杰诺的名字,经历,个人信息——这并不是源于一种漫不经心,而是一种刻意的,主动的回避。不然他也不会在听到露娜说出elegant的瞬间愕然。
如果说他真的是有意识的,小心翼翼地绕开了杰诺一切:不去知道他的名字,不去看他的脸,不去听他的声音——仿佛光是杰诺的名字都是有毒的,不可碰。可就连语言,单词都被dr.X染指了。一个词就能解锁他对于杰诺的全部回忆,他完全不需要任何其他的佐证就知道:现在拿着枪炮飞机,试图劝降自己的带恶人科学家,一定就是dr.X。
与千空的小心谨慎不同,杰诺在z=156中贸然前往草坪,在发动机前找到千空,试图与这个不满18岁的少年见面的行为,简直可以用唐突来形容。他在完全没有和千空告知,没有约见的情况下,自顾自地走到千空和百夜约定见面的地方。千空在听到后方的足音时,立刻就明白了这是谁:但他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
因为一种超乎同龄人的悟性,千空明白,如果在这一刻回头,他也许再也忘不了接下来看见的东西。他下意识地决定,不回头反而更好:绝不能回头看。仿佛此刻他身后站着的不是dr.X,而是神话中光看它一眼就会被诅咒,变成石头的蛇发怪物。
如果将沦陷于他人,屈服于爱欲的过程比拟成,在目视美杜莎的瞬间发生的诅咒的话,再以烟叉/千叉千的cp脑为前提来看z=193,竟然是非常合适的。在和千空相敬如宾(?)地同船一百多天后,杰诺几乎陶醉地拥抱无可回避的诅咒光线,终于说出了自己对千空的念想和欣赏。在整个南美篇里,这是他第一次说出:“千空,要是我们可以同船渡,那该有多好”之类的话。在此之前,他只是一直用年上者,优越者的姿态,不失礼貌地轻视着这帮少年人的行事准则,等着他心中早已注定的胜利结局。说出“我们为何没能同道而行”的杰诺,才算是终于对千空表态:我想要你,可我知道你不愿意。
千空的回答却出乎杰诺的意料。老师,我对你独裁的世界不感兴趣,对独裁也不感兴趣:但是你说的那个无聊的旧世界将会不复存在,因为我要做一个更好的出来。杰诺,来吧,你不兴奋吗?
原本是杰诺走进舞池去邀请千空,不知从何时开始,变成了少年对他伸出手,邀请他:有本事你就来和我跳啊,老师?不跳你那陈腔滥调,要跳就跳我的步子——他们就这样注视着彼此,终于坦白了心意,然后欣然变成两尊石像。
说回美杜莎的故事:神话中美杜莎的诅咒是关于视线的。并不仅仅是因为我们目视她的脸,而是因为我们对上了她的视线:无论是那对人类的眼睛,还是她头上无数的蛇眼,都会被石化。在心理学领域,曾有人用Medusa Complex来描述以下几种现象(几种现象之间并无关系,仅共同使用medusa complex这同一个短语来进行叙述):
1.Gaston Bachelard的描述:因为恐惧,拒绝家长形象对自身的凝视,而产生的一系列防御性心理。
2.Marion Woodman的描述:因为一种令人无法动弹的恐惧,对象被战斗还是逃跑生理反应所掌控,在应激状态下如被石化一般无法做出任何反应;她也认为这种现象可能是一种,源于对象感性认知中的理想状况与不完美现实的激烈冲突,而产生的一种副产物。
如果说在这个美杜莎故事里,千空真的害怕什么,他害怕的或许是dr.X的目光吧。在z=156里,他不需要回头看,也能想象杰诺是用怎样一种心态前来找自己见面的。他明白杰诺对自己的期待和喜爱,也觉得这种喜爱有一个前缀条件:一种以千空归顺杰诺的可能性为前提的喜爱。仿佛一个控制欲过强的长辈对后辈的喜欢,是建立在他乖乖按照自己的设想长大的前提下的。
可杰诺并非完全如此:在z=157中,在知道了与自己为敌的科学家竟然就是石神千空的时候,杰诺毫不掩饰自己的欣喜和不可置信。即使在z=168中,他意识到狙击计划失败,自己也被俘的时候,他也大大方方地露出了兴奋和喜悦的脸(一整页 的 大大方方)。他不在乎千空是否知道自己欣赏千空——这一刻,杰诺纯粹只是狂喜的俘虏。就像是陷入了某种ecstasy之中一样,他纯粹地享受着自己的心花怒放。他完全是欲望的俘虏。
美杜莎神话中,可以说凝视就是一种欲望的比拟。人类无法要求美杜莎闭上眼睛: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将“主动凝视他人”的女性形象妖魔化的坊间故事呢?如果你不想陷入诅咒,你就必须不去看她——因为你无法要求她不来看你。被凝视的一方就是被投射欲望的一方。
16岁的石神千空不敢回头,或许是因为知道杰诺正在用一种……无从承受的眼神凝视他。他逃了,觉得自己反正再无机会与dr.X见面——谁知道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3700年后,他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竟然又和杰诺狭路相逢,退无可退。要知道,z=168竟然是他看杰诺的第一眼:他终于对上了那因为悠久的念念不忘,而变得一年比一年欲壑难填的眼睛。他第一次见到老师,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眼神,这毒性可想而知……他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再逃。因为早早就见过了千空,早早就去看他,杰诺比他多承受了10年的渴望。在被绑架后,杰诺也毫不吝惜对千空的溢美之词。每当杰诺看向他的时候,千空都会移开视线,若有所思的看向别处——他还是习惯于回避。也许他会怪杰诺,为什么不收好自己的视线?你如果闭上眼不看我,我何苦要这样躲着你,老师?
珀尔修斯在神话中依靠一面被擦的像镜子一样亮的盾牌与美杜莎搏斗,躲开她的视线斩杀了她。杰诺一直看着千空,却终究看不见他的正脸,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追着的好像是自己的镜像。
今日闲来无事,我打算效仿祖辈,雕刻一些山石作为传家盆景中的摆件。
细细数来,自飘泊之日起,我也游览了不少名山奇景。
红叶有枯日,旅途亦终有尽时,而石刻却能将这些美好长久定格。
那么,同样热衷于游历四方的你,可愿意陪我一同完成?
※推荐本篇文章+评论,
评论时间截止11月6日下午18:00点,
当天将公布10名满足条件的用户,
赠送枫原万叶角色立牌1份!
今日闲来无事,我打算效仿祖辈,雕刻一些山石作为传家盆景中的摆件。
细细数来,自飘泊之日起,我也游览了不少名山奇景。
红叶有枯日,旅途亦终有尽时,而石刻却能将这些美好长久定格。
那么,同样热衷于游历四方的你,可愿意陪我一同完成?
※推荐本篇文章+评论,
评论时间截止11月6日下午18:00点,
当天将公布10名满足条件的用户,
赠送枫原万叶角色立牌1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