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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枝子花将残

[刀剑乱舞]羔羊.七

#暗堕有,碎刀有,流血有
#三日月宗近中心
#大量涉腐擦边球,但没有明确cp,不能接受请右上角

[七.椿华]

 

三日月宗近面对他绝望又痛快的笑声,唯一的动作就是轻轻拉扯一下衣袖,然后将手指慢慢握紧。

“你最后有什么要求吗,若我能做到,决不推辞。”

他背着光,低下头轻声询问,声音压在喉咙里,所以模模糊糊听不真切。

 
山姥切国广的笑声戛然而止。

他艰难侧头,眼珠缓慢而迟钝的转了一圈,落在自己指甲暴涨尖锐的手……或是爪之上,眼神麻木沿着手背上突出狰狞的黑色血脉流转片刻,最后又转回到三日月宗近的脸上。

“过……过来。”

像是一条在岸上回光返照蹦跳的鱼,他用扭曲又不甘...

#暗堕有,碎刀有,流血有
#三日月宗近中心
#大量涉腐擦边球,但没有明确cp,不能接受请右上角

[七.椿华]

 

三日月宗近面对他绝望又痛快的笑声,唯一的动作就是轻轻拉扯一下衣袖,然后将手指慢慢握紧。

“你最后有什么要求吗,若我能做到,决不推辞。”

他背着光,低下头轻声询问,声音压在喉咙里,所以模模糊糊听不真切。

 
山姥切国广的笑声戛然而止。

他艰难侧头,眼珠缓慢而迟钝的转了一圈,落在自己指甲暴涨尖锐的手……或是爪之上,眼神麻木沿着手背上突出狰狞的黑色血脉流转片刻,最后又转回到三日月宗近的脸上。

“过……过来。”

像是一条在岸上回光返照蹦跳的鱼,他用扭曲又不甘的姿势仰着头,躺在肮脏血污的地上,声音颤抖但清晰。无能为力微微攥了一下手指,最终无奈放开。

 
三日月宗近没有犹豫,他甚至没有思考会被对方濒死反扑这种可能,只是依言靠近,在山姥切国广身边单膝跪下,将冰冷的指尖递到他滚烫又粗粝的手爪之中。

山姥切国广笑了。不复先前的疯狂和快意,温温柔柔挂在他糊满干涸血迹的脸上,像是蒙了层脆弱的,一戳即破的薄绡。

不知道哪里的力气,他突然狠狠握紧手掌中瘦削修长的手指往下一拽,另一只手捉住对方单衣的衣袖,将脸颊贴近失去平衡的那具躯体的脖颈。这个距离几乎能听到涓涓血液在血管中流淌的声音,浑浊瞳孔中倒映出那道绷紧的,有着美妙弧度的筋络浮现于光洁肌肤上的光景。

血液的浓烈腥味弥漫在冰凉的空气中,尖锐可怖的苍白骨刺在潮湿泥泞的声音里迅速破体而出,像是将干树枝裹在湿毛巾里用力绞紧。鼻腔里再次闻到那冷淡又温和的熏香的气味,他满足的阖了一下眼睛,复又睁开,猩红色眼睛中一片清明。

“杀了我吧。”

 

 
不远处的拐角后起夜的鹤丸国永咬紧牙关,并不锐利的指甲将掌心戳出一道深红的痕迹。他缄默转身,无声无息回到自己的房间,瘫坐下来将脸颊深深埋进臂弯。

 
怎么会这样…………

他闭上眼睛,方才所清晰看到的一切还触目惊心的烙印在视网膜上。

地上飞溅的大团深红血泊,天上阴郁凄冷的满月。三日月宗近站在背光的位置高举起手,雪亮的虚幻刀锋出现在指间,从侧面偷窥鹤丸国永依稀能看到他紧绷的下颌和狠狠抿起的嘴角。

攥紧刀柄的手指似乎有一瞬间的颤抖,但最终那如同能斩断皓丽月夜的一击,还是毫不犹豫落下去了。

——那时,三日月宗近眼瞳深处的弦月映着满地血光,赫然也是一般无二,毛骨悚然的红色。

 

再多余的事情他不敢往深处去想,只是反复狠狠撕扯着自己的发丝,死死阖上眼帘缩在门板后,偶尔轻轻哆嗦着抽抽鼻子,直到东方泛白。

天要亮了。

仿佛下定了决心,他摇摇晃晃站起,用像是要撕碎什么一般的力气狠狠推开拉门,惊天动地的哐当一声,糊门的宣纸瑟瑟抖动了几下,有气无力耷拉下来一块。

铺天盖地的薄蓝混着温柔的白从天际倾倒下来,虽然还笼罩在夜色的朦胧中,但院中已经淡淡泛起乳色的雾气。鹤丸国永在廊下呆呆站了片刻,没原因的突然想起三日月宗近的眼底便是如此稀薄而温和的颜色,不由深深苦笑起来,将额前的头发往后捋了两把,继而转身毫不犹豫关上了屋门。

真是狠狠的……被你吓了一大跳啊,老头。

 

山姥切国广死了,是干脆利落的一刀毙命。

刀刃从脖颈侧面横劈下,烙铁切黄油一般斩断了颈动脉和大半颈椎,血已经流空了所以切面呈现出一种晦暗的肉质感灰白色。山姥切国广浑身生满破体而出的雪白骨刺,神态平和躺在被血液浸润出巨大深红山茶花的木板上,惨淡嘴唇中露出两根长长的獠牙,嘴角往上扭曲出一个笑容一般的微微弧度。

发现尸体的是来送食物的堀川国广,三日月宗近在本丸众人追查凶手时对下手杀人的事情供认不讳。

原应以杀戮同僚之罪严重处理,但与当事人相关的两股刀派态度微妙,甚至要求立刻交谈私了,便不了了之,将很配合被武力控制住的三日月宗近释放回三条部屋。

 
“他当时诚恳的请求我结束他的性命,身为同僚我怎么能拒绝这种合情合理的要求呢。”
当事人在自己的房间里被堀川派和左文字家的刀团团围住的时候是这么回答的。
面对宗三左文字指责他自作主张杀死仇人的怒询不疾不徐,揣起手缓缓露出一个笑容:“反正你们的要求仅仅是等他彻底暗堕,被剥夺了刀剑男子的身份后再杀死他而已。谁下手,什么时候下手,只要是达成了彻底暗堕的条件都不要紧吧。”

“他当时真的彻底暗堕了吗。”

发言的是左文字家的兄长江雪左文字。雪蓝色长发的年长付丧神轻轻捻动指尖的腕珠,光润洁净的玉质轻轻撞击,声音小的几不可闻。他抬起头,色泽冷峻透彻的眼睛直视三日月宗近的眼瞳深处,态度平静而坚韧,显然不得到一个满意的答复便绝不会善罢甘休。

 

“是,尸体各处骨刺已经破体而出,这是隐瞒不了的事实。”
三日月宗近回答的也同样温和而不容置疑,指尖轻轻摩娑着藏在袖子里的纱布,他和对方的眼睛对视,连嘴角的笑容都未曾减少半分,回答的冷漠而凉薄:“山姥切国广在战斗中被攻击受伤,没有审神者为他做灵力祛除,打刀抗性较弱被溯行军的能力污浊也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情。虽然落得横尸就地的下场,说明实力不过如此。但当时我好歹欠他一个和命一样重的人情,面对这点最后的请求,还是要满足对方的。”

“如此吗,那便罢了。”
沉默片刻,江雪左文字深深出了口气,率先转身离开。宗三左文字抹了把眼角,匆匆跟上。

“这世间充满了悲伤……”
他低低的叹息最后消失在绘着描金龙胆纹的拉门后面。

 

“三日月殿,不论你刚才那番话是否出自真心,但至少当时你让山姥切国广得到了解脱,这是要认真说一声谢谢的,我们堀川派欠你一个人情。”

眼看着左文字家的人拿出不再追究后续的态度离开,比较善于交际的堀川国广这才上前,深深鞠躬下去,他身后的山伏国广依样弯腰。

“不用那么客气,我也只是还人情而已。”

侧身只受了一半的礼,三日月宗近便抬手虚扶堀川国广起身:“不论是谁,当时都无法拒绝这种事情。毕竟都是付丧神,看到他那副模样时触目伤情,未免也兔死狐悲。”

“那么……接下来还有山姥切国广的后事要处理,便不打扰了。”
堀川国广也不傻,他见三日月宗近已经不愿提起这件事,便立刻打主意告辞。

“等一下。”

木格子门被最后一批离开的客人推开时,坐在榻上的三日月宗近突然出声,他仰头将茶盅里冷透的茶水一饮而尽:“作为昔日同僚的身份,我想最后再见他一面,不知方便吗。”

“这个倒是好说。”

不知道对方最后居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堀川国广诧异回头看了他一眼,点点头:“明日您可以随本丸的同僚们前来吊唁,一切请便。”

 

堀川派的刀剑也离开了。三日月宗近又默默坐了一会儿,团起桌上写和歌的陆奥纸对着另一侧阖上的拉门掷过去,啪嗒一声:“为了偷听居然耐得住性子在外头一直吹风,也不怕得风湿,进来说话。”

“真不愧是三日月殿,多久发现我在这儿的?”
门簌簌开了,鹤丸国永从后头绕出来嘻嘻一笑,熟门熟路摸到三日月宗近身边,给自己摸了个杯子倒了杯茶刚喝上一口便皱起眉头,勉强咽下去:“这茶又苦又涩又凉,放多久了,你怎么就这么喝了?”

“我也没让你喝啊,本来就是冷茶,怎么,居然被茶水吓了一跳吗。”
笑容这才算真心实意了一些,三日月宗近倾身从他手中抽出那茶盅放回桌面:“不久,也就是你刚到就发现了而已,听墙角可不是个好习惯。”

“那,三日月,你刚才对江雪左文字说的话有几分真心?”
忽略了最后一句话,蜜金色的眼瞳窄窄缩紧,鹤丸国永抬起浓密的雪色眼睫一心一意看着三日月宗近的脸,连一贯的尊称都省略。
两人靠得很近,他能清晰闻到对方身上馥郁浓烈的熏香气味混着浓烈的草药的苦涩。

三日月宗近侧过头去,没有回答。

 

“我明白了,那就好。”
片刻后鹤丸国永微微一笑,起身迈向他来的方向,慢慢拉开门去:“三日月殿不愧是三日月殿,你永远都是这幅保持本心的模样,从未改变。”

背后的三日月宗近没有说话,鹤丸国永穿上廊下的木屐,藏在纯白发丝下的表情缓缓染上阴郁的颜色。

 

七. 终.

*鹤丸国永猜到了关于三日月宗近的某些事情的真相,但他在自我斗争后选择沉默。

*三日月宗近的话不是出自本意,只是对应左文字家的必要回答。为了保持镇定才不停的喝下冷透的茶水作为掩饰。因为不放心所以前来偷听的鹤丸国永看懂了他的言语并非出自本意,便爽快离开。

一年多没更新一回来就先搞死了被被……十分愧疚突破天际。剧情里三日月宗近当时的选择也是迫不得已,毕竟变成溯行军的话比死去更糟糕。
而且被被死去的时候显然还没有完全失去作为付丧神的意识,他很满足能得到解脱,所以才会笑。稍微打了一点点山三擦边球,大抵被被自己最后也差不多明白了那份晦涩难言,遥不可及的感情了吧。

当作是他们在拍电视连续剧什么脑补,可能会觉得好受点吧……

Ai

【RWRB/RPS/TN】正位太陽的釋義(10)

高中生+魔法AU
※故事背景、部分台詞與Nick主要人設出自電影《The Changeove》


10.


時空再次轉換,這次的場景十分陌生,感覺年代也十分的遙遠,泰勒的表情和剛才有著很大的區別,他歛起笑容,帶著尼可走在一條蒼白幽暗且深不見底的長廊上。

 

「尼可,雖然我現在沒辦法告訴你我的身分,但我想帶你去了解真相,和你父親有關。」

 

這樣的場所令人不由得惴惴不安,泰勒感覺到尼可的手把自己揣的更緊,提到他父親時甚至涔涔的手汗透著一絲冰涼,尼可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困惑或興致。

 

「這很殘酷,但是我認為你心裡始終存在對他芥蒂與矛盾的,更...

高中生+魔法AU
※故事背景、部分台詞與Nick主要人設出自電影《The Changeove》


10.


時空再次轉換,這次的場景十分陌生,感覺年代也十分的遙遠,泰勒的表情和剛才有著很大的區別,他歛起笑容,帶著尼可走在一條蒼白幽暗且深不見底的長廊上。

 

「尼可,雖然我現在沒辦法告訴你我的身分,但我想帶你去了解真相,和你父親有關。」

 

這樣的場所令人不由得惴惴不安,泰勒感覺到尼可的手把自己揣的更緊,提到他父親時甚至涔涔的手汗透著一絲冰涼,尼可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困惑或興致。

 

「這很殘酷,但是我認為你心裡始終存在對他芥蒂與矛盾的,更是另一種殘忍……如果你因此撼動內心而導致內心世界崩塌,我會立即結束儀式,已經解決掉印章和小猴,雖然無法直接殲滅掉那個傢伙,但至少還能爭取到下一次儀式的時間。」

 

「對……我恨他。」尼可終於毫無感情的開口,「我寧可先快點去救班吉。」

 

「不,你愛他。」泰勒搖搖頭,望著男孩頭頂的髮璇,「而他也愛你,所以拋棄了你,因此即使會導致儀式失敗,我也認為這件事該先讓你知道。」

 

「我的意願呢?……」尼可停下腳步黯然地看著他,但起不了作用,被大力拽著往前。

 

「由不得你,因為我是霸道的成年人,也是個愛耍流氓的巫師。」

 

他們在一間病房前停下腳步,尼可滿是困惑的從玻璃窗往內看,赫然發現自己的父親戴著氧氣罩躺在病床上,即使已經瘦的不成人形,縱然經過十年沒有見面,他依舊認得,因為那是他一直告訴自己該忘掉,卻永遠事與願違的面容。

 

尼可震驚的捕捉身邊所透露的訊息,四周人們交談的語調、路過者的衣著,還有任何張貼標示文字所傳達的資訊,都切實地告訴他:自己正身處十年前倫敦的某家私立醫院。

 

他掩住自己的嘴,淚水不自覺從泛紅的眼眶裡無聲流下,尼可大口呼吸著,盡量不讓自己哭出聲,但無力和沉痛感還是讓他無法站穩而蹲了下來。

 

「這是癌症末期的安寧病房,尼可。」泰勒彎下身輕柔撫摸著他的背部,「所以他才必須拋棄你,讓你的母親將你帶回基督城,他們不想讓你悲傷。」

 

「這算什麼?……讓我誤會這麼久……」尼可把自己的臉埋進雙臂裡嗚咽低泣,「我覺得更痛苦了,我以為自己和媽媽被狠心拋棄而恨了他十年,否定自己愛他整整十年,總是為努力想忘記父親而忘不掉的自己生氣,我到底……」

 

「小孩子在悲傷時很容易產生出令人恐懼且不可逆的傷害性魔法,在還不可控的情況下,他們可能會想透過魔法讓失去的親人死而復生,然而這些白魔法是辦不到的,於是有些孩子會因此誤入黑魔法,有部分的孩子可能會變得不相信魔法而失去靈力,這都是讓魔法師家長十分頭疼的問題,你的父母不想正面迎接這個難題而選擇帶著你逃避。」

 

泰勒安慰的摸了摸尼可後頸上的髮絲,扶住他的手臂,「起來吧,你還有一點點時間,可以和他說話,現在其他人包括護理人員都看不到我們,你父親也看不到我,他在『夢中』只能見到你。」

 

尼可抬起自己滿是淚痕的臉龐緩緩站起,發現自己又經歷了空間轉換,現在已經站在父親的病榻前。

 

「Daddy……」他用自己遏止不住的哭腔小聲的呼喚道,淚水已經佈滿了白袍的前襟。

 

「尼可拉斯……?」奄奄一息的父親睜開眼,微弱地喊了他的名字,他似乎對於原本應該只有七歲的兒子變成現在的模樣不感意外。

 

「啊……是露西用魔法讓我見到長大後的你嗎,尼可?」

 

尼可搖頭,趴在床沿撫摸父親裸露在病袍外乾燥的小臂,「不是媽,是我自己要來見你的。」

 

尼可泣不成聲,面對十年未見即將臨終的父親,卻一句話也說不上來,只能哭個不停,明明知道在這裡的時間有限,卻無法好好把握住。

 

「我就知道我的兒子很優秀,無論做什麼都能做的很好。」葛拉辛先生露出欣慰的淺笑,艱難的抬起手碰觸孩子的頭,「我愛你,兒子。」

 

「我也是,Daddy——」

 

「別為我難過,尼可,快去做你該做的事了……」

 

尼可點點頭站起身,依依不捨地和父親做最後的道別,想說出再見,但深知再也沒辦法見面而說不出口。

 

「能夠在最後見到你長大後的樣子我真的很開心,沒有任何遺憾了,露西把你教養的很好,也幫我告訴她,我愛她。」

 

「我會的。」他再次用力的點著頭。

 

尼可感受到泰勒溫暖的雙手從身後揉揉他的肩給予安撫,看來時間差不多要到了。

 

「尼可,你還可以嗎?」泰勒憂心地問道。

 

他努力的抹掉無法抑制的淚水頷首,嘴角揚起小小的弧度,「我可以,爸爸的話給了我力量,雖然,眼淚一時半刻是止不住了,真糟糕,連小猴都不小心被我哭得濕答答了,它好不容易才乾的……」

 

「無所謂。」泰勒攤攤手,故意做出事不關己的表情,然後側過身擁抱住尼可,將他緊緊攬在自己懷裡,像是哄著傷心的孩子用一種令人安心的節奏拍著他的背,「等等見到我打人的樣子你就會嚇得哭不出來了。」

 

尼可用指節摀住了唇,忍不住為泰勒不合時宜的發言破涕而笑。



穿越了十年前倫敦某間醫院的長廊,他們走進了另一座醫院的長廊,尼可認出是鄰近的基督城醫院,以前生病時曾經來過。

 

他大概知道原因,班吉目前人在這裡,當他見到卡莫迪站在病房前觀望著,企圖以悲傷輔導員的身分進入時,原本還處於悲傷的尼可瞬間轉為怒不可遏。

 

「別看了,班吉不可能成為你 返老還童 的養分!」他差點鬆開泰勒的手要上前揪住老頭的領子,還好泰勒把他抓得嚴實,才沒讓他失控衝過去。

 

泰勒把尼可護在自己身後,用一派輕鬆的態度看著卡莫迪,「嗨!沒人緣的邪惡巫師,想要我教你怎麼保持年輕嗎?」

 

「你又是哪冒出來的異族巫師?你的低劣魔術只能騙騙這種無能的小魔女,像我這種百年正統巫師是不可能上當的。」卡莫迪操著輕蔑的口吻,甚至連正眼都不瞧泰勒一眼。

 

「好吧,隨你怎麼想,但坦白說這孩子的靈力快要到達極限了,我只能用最快的方式收拾你。」泰勒攤了攤自己空著的那隻手,五根手指上的珠寶和金屬戒環在現代醫院明晃晃的燈光下顯得過於耀眼。

 

「哼!別說大話了。」卡莫迪不耐煩的走上前伸出手指,步步逼向兩人,嘴裡叨叨著聽不懂的話語。

 

「我會暫時離開你一下,這時候你會變得很脆弱,盡可能穩住自己的靈力,撐一下子就結束了,你練習過很多的魔法,辦得到的,還有,不可以分心。」泰勒小聲的對著尼可耳語。

 

「知道了。」他眼神堅毅的點了點頭,忍不住竄緊了自己懷裡的小猴。

 

泰勒鬆開手的同時快步上前,揚起拳頭將一記重拳直接砸在身材矮小的卡莫迪的鼻樑上,卡莫迪來不及反應,應聲倒地。

 

「你、你說最快的方法,居然是蠻力?!」卡莫迪不可置信地瞪大眼,鼻血瞬間流了下來,他吃痛的掩住自己的鼻子。

 

「對,沒錯。」泰勒收回手,下一擊揮在對方的下顎,他的牙齒彈出了兩顆;接著是太陽穴,將他整個腦袋砸進了地板,泰勒面不改色,甚至語調輕快地聊起了天來,「我順便教你青春永駐的方法,吃魔藥調配的保健品照顧五臟六腑、吃專業生技公司開發的膠原蛋白保養肌膚,還有最重要的,運動健身,游泳、衝浪、舉重、拳擊都很推薦,還得感謝你今天幫我增加了拳擊運動的菜單。」

 

「咳、呃……」斷了牙根鼻流、頭骨大概碎了幾塊,卡莫迪無法說話,只能趴在地上蠕動掙扎著。

 

尼可瞠目結舌的看著眼前的畫面,他甚至懷疑泰勒那十支手指上的戒指根本不是為了協助驅動魔法,而是拿來當手指虎使用的,他得承認剛才泰勒近距離搏擊的架式和姿態真的帥爆了,這讓他也萌生起想要學習拳擊的念頭。

 

泰勒抓起卡莫迪染血的銀灰色髮絲,手指插進他的眼窩,引發了一陣淒厲的慘叫,泰勒用冷酷無情的口氣低聲說道,「其實我可以用更直接的方式收拾掉你,但我不想讓你走得那麼輕鬆。」

 

他對著卡莫迪念了一段簡短的咒語,他瞬間化成一具乾屍,接著化成沙塵,消散在空中。

 

泰勒將手上的血往自己酒紅色的毛衣上抹了抹,讓人分不清是血跡還是衣服本來的顏色。

 

「如果是女巫會變成一團煙霧消失喔。」泰勒走向尼可藉機給他一個魔法小科普,「已經解決了,一切都沒事了,儀式結束,從現在開始你得自己回去。」

 

這也太有效率了吧……尼可嘆為觀止,這甚至比自己去院子裡拿小猴所花的時間還要短,他甚至不明白自己來這裡『換靈』是為了什麼,直接讓泰勒出馬就夠了,自己什麼也沒做。

 

「我該怎麼回去?」他才想起媽媽跟外婆似乎忘了告訴他方法。

 

「閉上眼睛在心裡默念著你和『你的泰勒』訂下的暗號,再睜開眼就能回去了,很簡單的。」

 

尼可點點頭,按捺不住好奇心又夾雜一點擔憂輕聲問道,他不知自己此時的眉眼都垂了下來,「那你呢?泰勒。」

 

「我要回我該回去的地方,不能跟你一起走,但不必害怕,已經沒有危險了……」泰勒說著說著突然停下來露出無奈的笑意,「好了、好了,不需要對我露出這種離情依依的表情啦,看了我會捨不得放你走的。」

 

「呃、」尼可愣愣的張了張嘴,結結巴巴的辯駁,「才、才不是……」

 

「還是你想要我牽你回去?不過我的手現在變得這麼髒,也不好意思碰你了。」他攤開自己滿是鮮紅怵目驚心的手掌,尼可倒抽一口氣搖搖頭。

 

「我自己可以回去,就算我個是半吊子,這點還是辦得到的。」

 

「經過這次的儀式,你就是真正的巫師了,以後沒有人可以再說你是半吊子了。」

 

「再看看吧。」尼可靦腆地低下頭擺弄著小猴的棉花手掌,露出微笑,「可能會被說是能力稍微有進步的小魔女吧。」

 

「當然,小魔女聽上去比較可愛。」

 

「不知道為什麼,被你叫小魔女就沒有那種生氣的感覺。」尼可微笑聳聳肩,這大概就是面對年長的男性與比自己小的男孩情緒上的微妙差異。

 

「我其實更想叫你Babygirl。」瞧見尼可的臉龐,乾掉的淚痕還殘留在面頰上,鼻子也依然紅通通的。

 

「嘿!這聽起來比小魔女更羞辱人!」他壓低著嗓音朝惡質的大人抗議,收到變本加厲的稱呼可不樂意。

 

「絕對沒有,你如此可愛,值得被這樣稱呼。」泰勒大笑了起來,瞇起迷人的雙眼直視著尼可,讓尼可沒來由的面紅耳赤。

 

「好,夠了,你再這樣下去,我男友一定會生氣的,他很會吃醋。」他略為低下頭,好避開泰勒勾人魂魄的眼神。

 

「這點我很清楚,你快回到他身邊吧。」泰勒饒富興致的點點頭,向長廊的盡頭伸出手指,隨後把雙手插入口袋,作勢等待的模樣。

 

尼可說不上來自己的情緒,他感覺到自己無法克制的扁起了嘴,眼眶再次酸澀,他突然想起來一些片段的回憶,拼湊出相似的場景來尋求答案,是的,那些回憶全和離別有關,去往倫敦與母親的分開、父親在機場送他的最後身影,小學的畢業典禮,初中時外祖父的葬禮,以及方才在醫院時……

 

泰勒神情依舊柔和且帶著關懷,但緊閉的唇似乎不會再說出任何一句話吸引他的注意,看來是真只打算用眼神目送自己,哪怕是一句告別也不會有,尼可心知肚明。

 

總算處理好情緒,尼可轉過身深吸了一口氣邁出步伐,誰知道馬上就出事了,「噢!該死!我踩到那個噁心老頭的血了!光著腳!」

 

他聽見身後傳來泰勒爽朗的三聲大笑,他想看泰勒這時的表情是多麼開心,但尼可明白不能再回頭了,不然自己可能永遠 離不開 。

 

這次是真的該回去了,尼可閉上眼,在心裡默念著『太陽正位』。





當睜開眼時,尼可感受到一股強烈的窒息與溺嗆感,他本能地猛然掙脫水面,大口大口地感受到氧氣進入自己的肺部,才逐漸緩和住自己的呼吸,他見到穿著黑袍的泰勒在他的眼前,露出像小狗見到主人時那種欣喜若狂的表情,一個勁地將他緊緊抱進懷中。

 

「你成功了,尼可!」泰勒大聲歡呼著,激動的眼角都泛出了淚水,髮絲、鼻尖及纖長睫毛上的水珠滑落騷在他的耳際和肩頸。

 

「我成功了,泰勒,謝謝你。」對於剛才所經歷的過程還處在一種虛幻感,彷彿還沒回到現實,他發現自己手中居然抓著原本不存在於此的小猴,即便拿著小猴,也不影響他攬住泰勒的脖子深深擁抱。

 

看來這隻命運多舛的猴子又得吊在曬衣桿上幾天了,還好猴子本身就是很擅長吊單槓的動物,想到這嘴角不住上揚了起來。

 

「你不知道我在這邊等你有多麼的緊張,雖然一直把靈力傳給你,但你在水下真的一動也不動,根本無法分辨你的情況,甚至懷疑你沒辦法感受到我給你的力量……」

 

尼可聳肩搖了搖頭,「抱歉,我確實無法感知現實世界的情況,不過,『另一個泰勒』很照顧我,確保我不會害怕與毫髮無傷,儘管發生了一些事……」話及至此,笑容逐漸酸澀了起來。

 

「沒事吧?我們快上去吧。」泰勒拍了拍尼可的背安撫,腎上腺素退去,尼可才發現到自己又回到處於失溫發顫的狀態,猛點頭恨不得立刻進到暖氣房裡。

 

「恭喜你,我的孩子。」外婆面露慈祥,朝著水面動了動她滿是皺褶的手指。

 

水面忽然浮現出像螢火蟲般閃爍的小點,尼可離開泰勒的懷裡,兩人屏住呼息,為眼前的景象感到炫目,這是像遊行煙花一般的慶賀,泰勒情不自禁璇過身讓尼可背對著他的家人,偷偷短暫地吻了尼可濕潤的唇兩下,覺得他的嘴裡似乎帶著一丁點淚水的鹹味,還好尼可沒有因為害臊而將他推開。

 

泰勒上前將亞歷拎出水面放到岸上,討厭水的貓咪因為全身溼答答正在岸上哇哇大叫發脾氣,泰勒置若罔聞,攙扶尼可幫助他爬出泳池,而母親和外婆露出欣慰的表情朝他走去。

 

「真是抱歉,如果我知道你能成為獨當一面的巫師,就該讓你從小學習魔法的。」外婆用愧疚的語氣說道,摸了摸他的頭,「說這一切都是為了保護你,真是太自以為是了。」

 

「沒關係,奶奶,我明白妳們的用心,何況我現在也找到很好的『老師』指導我魔法了。」尼可扶著奶奶的手肘,低下頭露出靦腆的笑容,乖順的柔聲說道。

 

「尼可,你平安無事就好……」母親擔心的看著他,這時尼可抱住了她,即使深知自己的身軀溼答答,卻無法克服潛意識的衝動。

 

「媽、我見到爸爸了,在他走之前……」他像著孩子一樣捱著自己的母親放聲大哭,「他要我說……他愛妳……」

 

「抱歉兒子,我們瞞著你這麼久⋯⋯」葛拉辛太太也緊緊抱著自己的兒子,淚水不斷地滴在他溼溽的頭頂上,尼可不斷地搖著頭,要母親別自責。

 

噢天,爺爺!這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還跟著螢火蟲一起浸泡在水裡泰勒抓著自己浸濕捲成毛線的頭髮,滿臉疑惑的望著岸上的情景。



 

TBC

 

在劇中台詞,Sorensen和女主角說他的父親在倫敦,自己小時候住過那裡,然後他的父親不要他了……對話雖不長但是個令人在意的資訊,故由此為延伸。

帥氣的厲害巫師看著小魔女的眼神,以及他眼中的小魔女大概就是這個畫面吧,Nick在演高嶺之花Sorensen時和他在幕後笑得像朵小花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他哪部不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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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

【RWRB/RPS/TN】正位太陽的釋義(11)--完結

高中生+魔法AU
※故事背景、部分台詞與Nick主要人設出自電影《The Changeove》


11.


「哇!是小猴!太棒了!謝謝尼基!」班吉興奮地接過尼可遞上來的小猴,很有精神的大喊著,尼可笑著摸了摸他的頭,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儀式結束後筋疲力盡的尼可在家躺了大半天,連學校都沒去,直到下午才到醫院探望病情穩定下來的班吉,他懷疑儀式真的有那麼累人嗎?還是昨晚留宿一起睡在他床上的泰勒睡相太差。

 

再加上平時都習慣光著上身睡覺,雖然已經在交往了,但他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和泰勒在不穿衣服的情況下蓋著同一條被子睡覺,何況他的房間又如此毫無隱私可言,結論就是穿著衣......

高中生+魔法AU
※故事背景、部分台詞與Nick主要人設出自電影《The Changeove》


11.


「哇!是小猴!太棒了!謝謝尼基!」班吉興奮地接過尼可遞上來的小猴,很有精神的大喊著,尼可笑著摸了摸他的頭,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儀式結束後筋疲力盡的尼可在家躺了大半天,連學校都沒去,直到下午才到醫院探望病情穩定下來的班吉,他懷疑儀式真的有那麼累人嗎?還是昨晚留宿一起睡在他床上的泰勒睡相太差。

 

再加上平時都習慣光著上身睡覺,雖然已經在交往了,但他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和泰勒在不穿衣服的情況下蓋著同一條被子睡覺,何況他的房間又如此毫無隱私可言,結論就是穿著衣服睡覺實在無法好好放鬆,單人床也有點擠。

 

原本泰勒也偷懶不想去上課,但尼可搬出成績低於A-就分手的原則,只好勉強乖乖出門。不過整晚被泰勒摟在懷裡,早上泰勒出門上學前不忘親親他的嘴角,還是令人感到甜蜜的像是要融化,泰勒離開後害臊的把自己埋進整個被窩裡。

 

「你在哪裡找到它的?」珀切斯太太也十分驚喜,這幾周照顧生大病的兒子已經夠令人操心了,小鬼頭還因為心愛的玩偶不在悶悶不樂整天吵著要,也夠折騰的。

 

「騎車經過我家後面的空地上找到的,我猜是被老鷹叼到那裏的。」住在郊區什麼動物攻擊人的怪事都可能發生,珀切斯太太也沒有再細問下去。

 

「尼基你是用魔法幫我找到的對不對?」班吉拉拉尼可的衣袖說著悄悄話,尼可把食指放在自己豐潤的唇上噓了一聲,給了他神祕的笑容。

 

「班吉再過兩天就可以出院了,謝天謝地。」

 

「太好了班吉!回家後我們又可以一起玩了。」

 

「還有亞歷和泰勒!」班吉興奮的喊道,「今天他們沒有一起來,是因為今天是假日嗎?」

 

「噢不,今天是星期四,而且我們現在假日會見面了,上週的事啊,你都在睡覺沒印象了。」尼可戳了戳班吉的小鼻子噘著嘴搖搖頭。

 

「真的嗎!為什麼現在假日就可以見面了?」班吉眼睛一亮的問。

 

「嗯你這個問題——」童言童語總是帶著它獨特的殺傷力讓人無法招架,他忍不住皺起了臉難為情的搔著眉尾,「因為見不到他們真的讓我覺得很想念。」

 

尼可望了門外的長廊一眼,又轉回頭揉揉班吉的小手,原本在上面的印痕已經完全消失了,那天他和『泰勒』就是在這個地方解決掉卡莫迪的,但在非物質的世界而不是現實,如此真實的五感還是令他難以區分虛幻與真實。

 

泰勒是真實存在的嗎?還是在只活在意識的世界?想著想著不由得又發起了呆,但卡莫迪與他的咒術又是真的於現實中被抹去了存在,又該怎麼解釋虛幻與現實之間的連結?

 

「泰勒!」這時班吉叫了出聲,想得入神得尼可一驚,扭過脖子望向門口,只見自己戀人揮著手笑容燦爛的走了過來,彷彿一顆太陽竄進了房裡。

 

「嗨各位、我不請自來!班吉,恭喜你身體恢復健康。」他知道班吉那巴巴的小眼神在渴望著什麼,故作無奈的拍了拍自己的肩,「抱歉醫院不能帶寵物,所以亞歷沒有過來。」

 

班吉失落的低下頭嘟起嘴。

 

「什麼啊原來是你啊。」尼可口氣中的失落感再遲鈍的人都聽得出來,表情甚至和班吉如出一轍。

 

「啊?什麼意思?所以我不能來嗎?我來這麼令人失望嗎?」泰勒身上穿著制服,是放學後繞過來的,他左右看向這兩人,蹙額攤手質問,不敢置信自己會遭受這種待遇,他一向自認很受歡迎,絕不輸一隻貓或是其他人。

 

「沒什麼,」尼可知道話題再這樣下去肯定又會像平時一樣拌起嘴來,趕緊在臉上堆起笑容安撫道,何況泰勒關心班吉他也很開心,「我是因為知道你會來才故意這麼說的,認真。」

 

「喔、什麼嘛每次都這麼不坦率。」泰勒隨即恢復原本天真爛漫的表情,用手肘頂了頂尼可。

 

「要跟我『當朋友』你得習慣。」他說理所當然,因為有旁人在場,尼可點到為止。

 

「無所謂,這也是你迷人的地方之一。」泰勒依舊咧嘴而笑,「對了,星期天要不要來一趟我家?我想讓你知道一些事。」

 

「好啊,我也很多事想問問你。」從儀式結束後還沒機會問上關於『泰勒』的事,他猜測去一趟培瑞茲家就能明白了,還不忘貪心的問,「那星期六呢?」

 

「星期六啊……」沒料到對方會要求加碼,泰勒搔搔頭掩藏不住青澀與得意,雙眼都是星星的看著尼可悄聲提議,「去基督城植物園約會怎麼樣?我搬到基督城來幾個月了還沒去過那裏,聽說春天很美。」

 

「噢、看來我們有很多能讓你感到新鮮的地方可以約會順便觀光了。」尼可瞇起眼露出熱戀少女般期待的笑容。

 

「沒錯,交給你了導遊葛拉辛!」

 

「尼基——泰勒——我也想去『約會』。」被晾在一旁的班吉嚷嚷,珀切斯太太用疑惑的眼神看著他們,兩人趕緊哄著下次會帶班吉去公園野餐,好將這件事打發掉。



*



泰勒打開家門,尼可也跟了上去,這確實是一個和泰勒的服儀風格十分接近,元素風格東拼西湊的屋子。

 

尼可四處張望著,每一樣來自世界各地玲郎滿目的魔法道具都令他十分驚奇,不過不像童話的魔法小屋,沒有會自己料理的鍋子、沒有會自己打掃的拖把、沒有能幫忙家務的鴿子或是老鼠、也沒有會講話的面具或骷髏頭,這和他認知的魔法很接近,並不是萬能的,和自己家不同是是這兒倒有點像是歷史悠久花里胡哨的民俗藝品店。

 

「嗨亞歷,前幾天謝謝你了。」尼可摸了摸在凌亂的餐櫥櫃上勉強找一隅空位窩著睡覺的虎斑貓背部。

 

泰勒把他帶進後面一個房間,打開門赫然見到一個上半身赤裸的男人只穿著草綠色的長褲,手裡正在拿著雕刻到一半的小木塊用砂紙打磨著,發出急促的噪音。

 

男人抬起頭看到站在門邊的泰勒和尼可拉斯,驚訝張大嘴,隨後用魔法將他們轟出房間,重重甩上門。

 

「呃、他在做魔法手工道具的時候習慣不穿衣服的。」泰勒若為尷尬地解釋道,「我沒想到他會在這時突然想做點什麼。」

 

過了一分鐘,男士親手打開門,這時他穿著像是背心的無袖黑色襯衫,配上原本的長褲,以露出上排十顆皓齒的完美笑容迎接他們,不,只迎接小客人「請進,尼可。」

 

「泰勒!」尼可欣喜的主動上前抱住他,滿腦子都是剛才映入眼簾雄偉結實的胸膛、腹肌和旺盛的體毛,令人感到安心又有些羞赧,「終於又見到你了。」

 

手鬆開男士的同時他好奇地探頭往房間裡望去,和剛才雜亂無章滿是物品的工作坊狀態截然不同,現在是一間窗明几淨的起居室,西班牙式裝潢風格,圓拱裝飾、木桁架天花板以及局部的花磚點綴,配上一套布質沙發及棉麻地毯,色調是舒服的米白色系,以及一張十分復古的雪松木搖椅,他的外婆也有類似的椅子。

 

尼可不得不為泰勒精湛的魔法感到讚嘆。

 

「喂!小泰,你這臭小子,帶人回家居然不先講。」男士側著身對著站在門口的泰勒大吼。

 

「家裡亂了十幾年都不清,回墨西哥十幾天的行李也還丟在門口,結果見到尼可居然立刻清的這麼乾淨……」小泰勒噘著嘴踩著怒氣沖沖的步伐走進房間,「喂、還有你到底要抱多久,放開我的尼可!」尼可才注意到眼前的泰勒的手還在腰際上,彷彿抱著喜愛的布偶一般不肯放開。

 

成年的泰勒這才鬆開尼可,把他領到沙發上,自己則坐在對面的搖椅上,小泰勒自動自發的跟上去坐在尼可的旁邊,表現出十分警戒的樣子,直嚷著這地方太陌生了令他作嘔,還順便損了搖椅上的男士穿著詭異,還不如只穿一條褲子。

 

男士用魔法給他們各自送上一杯Ponche(墨西哥傳統的水果茶),雖然充滿陌生的香料味,但茶葉與水果及紅糖溫潤的甜度融合得恰到好處,對於第一次喝的尼可而言接受度很高。

 

「不,這很有品味。」在小泰勒第五次批評那身時尚穿著時,聽到耳朵長繭的尼可忍不住出聲,捧著杯子甚至有些入迷的看著眼前充滿成熟魅力的男士,「你今天沒有梳由頭也很好看,一樣是捲髮,和他完全不同。」說罷,用一種嫌棄的眼神瞥了身旁的男孩。

 

「不愧是尼可,待過倫敦果然見過世面。」在搖椅上的泰勒挑眉點點頭,美麗的睫毛隨著他的動作扇動著,尼可第一次在光線充足的情況下清楚看見男士的模樣,確實好看的無可挑剔。

 

「尼可,我跟你說,千萬不要被他的外表騙了,他已經是快八十歲的老頭子了,雖然他幾乎不會變老,這點很可惡。」小泰勒不是滋味的起身從旁邊拉了張高腳凳坐在泰勒的旁邊,也想分得一些尼可的目光。

 

「什麼?八十歲?你少開完我笑了。」連指責小泰勒時眼睛還是牢牢黏在泰勒身上,「所以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小泰(little Tay)的爺爺。」「我說真的,他可是我爺爺!親爺爺!」他們幾乎一口同聲的回答。

 

尼可瘋狂眨著眼企圖消化這龐大的訊息量,連講話都不自覺結巴了起來,「我有想過你們是親戚關係,但、但、但我還以為是哥哥或是年輕的叔叔,」揉著自己的眉頭深吸口氣企圖冷靜,「那你真實的名字?」

 

「也是泰勒,是這小子繼承了我的名字,我才是始祖泰勒。」

 

「嘿!那是因為我一出生就遺傳你的能力特別有天賦,外加我爸媽生太多懶得想名字了,不然我才不想繼承你的名字。」

 

「我明白了,你確實很有資格教卡莫迪·布拉克如何青春永駐。」冷靜下來的尼可點點頭,若無其事的又喝了口茶潤潤喉嚨,「所以,我那晚『入夢』遇到的是你沒有錯吧?」

 

「沒錯,我注意到你的意念控制力很強,所以派亞歷每天守在你意識的入口等著,因為我知道你總有一天會這麼做,是為了讓亞歷把你帶來,只要我在夢境中『邀請你』,你就能見到我。」泰勒解釋道。

 

「為什麼你會在我爸的房間裡?」

 

泰勒擺擺手,嘻皮笑臉的樣子和平時的小泰勒是同個模子刻出來的,「畢竟我那時還沒收拾房子,所以就從你的記憶中選一個地點出現。」

 

小泰勒譴責的看著自己的祖父,「明明這對你來說易如反掌。」

 

「不打掃比打掃更輕鬆。」成年人倒是回答的理直氣壯。

 

「那換靈儀式的時候?」尼可對這理由不予置評,繼續提問下去。

 

「也是我,當時我人在墨西哥,沒辦法立刻親自回到基督城收拾卡莫迪,但光依你和小泰的能力恐怕有危險,所以我勢必得參與,好在只要進到異空間我就可以不受肉體座標限制,前提是得在我睡著之後,外加墨西哥和紐西蘭時差十九個小時,所以必須在計算好的夜晚時間進行。」

 

原理是依靠亞歷的肉體一起參與儀式,再透過意識互換的方式進行,小泰勒扮演的角色是在物質世界補給尼可靈力,尼可理解的點點頭,以高材生的智商這不難融會貫通,再者這兩項都是在虛無世界中所經歷的,能用各種天馬行空來解釋,但真正令他困惑的是另一點。

 

「還有放學後教我魔法的,其實也是你對吧?」

 

此時兩位泰勒表現出截然不同的反應,小泰勒掩住自己的臉彷彿世界末日般絕望的嗚呼一聲,而泰勒則是激動萬分的露出驚喜的笑容上前捉住尼可的雙臂。

 

「天啊,你的第六感真是太有天分了!真虧你能發現,真的是當意念控制型巫師的料。」他講話激動起來時會手足舞蹈,再次驗證了兩人真的是祖孫。

 

「好,讓我猜猜。」尼可臉上的笑容也隨之得意了起來,用犯規的角度由下往上看著泰勒,像隻聰穎的小鹿,「你們互換了身份,還有亞歷。」

 

「正確答案!寶貝!」泰勒和尼可擊了個掌,回到搖椅上,「噢!天啊是什麼時候發現的!」小泰勒則直接蹲在地上把臉埋進凳子裡假裝自己不在場,他勉強抑制住用隱身魔法讓自己『消失』的念頭。

 

「我擔心小泰來到新環境會不適應,或是給我惹麻煩,所以在白天上學時會將自己的意識轉移到亞歷身上,以貓的姿態跟在他旁邊,而魔法練習時,我和小泰又會交換一次身體,小泰了靈魂到貓身上,而這時他身體裡的是我的靈魂,而這段時間我的肉體都一直在家裡,至於亞歷本身的靈魂是可以跟我們共存在貓咪的軀體裡的,因為貓是一種很好的魔法媒介。」

 

「難怪我老覺得這傢伙有雙重人格。」過了這麼久尼可的視線才總算回到小泰勒的身上,他用鞋尖踢了踢他趴在手臂下的凳子,「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突然來一個老頭、好啦也許外表是大叔,說可以教你魔法不是很彆扭嗎?而且我想讓你覺得我很厲害……」

 

尼可聞言上前蹲下身揉了揉小泰勒的背像在安撫一隻低落的小狗,「你也很厲害啊,你會飛行呢。」

 

小泰勒倏地抬起頭睜大著淚眼汪汪的雙眼,撲抱了上去,「你可以區分我和爺爺?」

 

「大概行吧,那麼欠揍誘導我拍騎掃帚的照片,怎麼想都是你會幹的事。」尼可翻了個白眼,邊抱邊把小泰勒從地上拎起。

 

「唉,我盡力模仿這小子白癡的模樣,看來還是不夠到位嗎。」泰勒搓了搓自己的鬍渣下巴若有所思,「你覺得社區的老人話劇社團會願意收我嗎?」

 

「你證件上年齡符合資格沒人可以攔你,七旬老翁。」

 

「雖然平常總爺爺、爺爺的掛在嘴邊,但想不到小泰真的是個爺寶(grandpa's boy)。」

 

「嘿!連你也叫我小泰!」小泰勒面露不悅,「聽起來好像我真的是個小孩一樣。」

 

「回敬你叫我小魔女。」尼可笑著戳了下泰勒的胸口,「而且我喊泰勒你們分不出我在叫誰啊。」

 

「噢、關於這個,」泰勒把手枕在後腦,愉悅的向後倒讓椅子前後搖擺著,「Daddy's babygirl,那叫daddy怎麼樣?」

 

尼可張大嘴惶恐的倒抽了一口氣,直接撞開小泰勒來到泰勒的面前,抿起嘴握緊拳頭慌慌張張的揮動著,臉瞬間紅成一顆桃子,「你、你……不可以,講、講、講出來!」他的腦中一片混亂,在夢裡確實不小心叫了泰勒daddy,而換靈儀式結束前,他也曾說想叫自己babygirl,這些都是他不想讓小泰勒知道的事。

 

小泰勒第一次見到尼可失去他平時菁英與貴族少爺形象的枷鎖,像個做錯事被拆穿而急壞了的孩子語無倫次的模樣,不是滋味的擠在兩人之間。

 

「冷靜點,我認為很適合你,寶貝。」泰勒變本加厲的執起尼可的右手,摩娑著食指上的銀戒指,換他用由下而上的視線看著對方,尼可頓時所有的語句都哽在喉間無法出聲,白皙的肌膚燒得通紅甚至蔓延到了耳尖。

 

「老頭子你到底對尼可做了些什麼啊!」小泰勒像是氣得像想要上前咬人的黑色小型犬,只會吠叫不敢行動。

 

「靠接吻給昏倒的男孩靈力吧?」見眼前兩個少年各懷鬼胎但又昭然若現的模樣,壞心的成年人刻意那壺不開提那壺。

 

尼可驚得猛甩頭,左手掩住自己的嘴,「什麼?!我們接過吻?什麼時候!」

 

「好像是飛行那天吧。」泰勒將尼可的右手在手裡又收得更緊了,閉起眼笑得像是在回味。

 

「那是用我的身體做的,而且那是人工呼吸的概念,根本不算是親吻!」小泰勒急忙從背後拉過尼可的肩膀摟進自己懷裡一面澄清,見尼可呼吸又急促了起來。

 

「那個該不會是你的初吻吧?」泰勒翹起腳換了更輕鬆的坐姿,語氣裡帶著耍弄孩子般的調笑,甚至把尼可的手放在他高起那側的膝蓋上。

 

「才不是呢!」他沒撒謊,但也沒說那些吻都是小時候嬉戲時被簇擁而上的街坊女孩們親的,畢竟他曾經有過一頭金髮,像尊漂亮的洋娃娃,特別受女孩們歡迎。

 

尼可嘴上反駁著,但兩人的手居然沒有要分開的意思,越來越站不住腳的小泰勒大逆不道的指著泰勒喊道,「你不能跟我搶尼可啊!你有奶奶了!」

 

「沒事啦,老太婆都死那麼久了。」這下泰勒才終於放開手,只因為他習慣性攤手的小動作。

 

「馬的!我一定要在下次亡靈節的時候跟奶奶告狀,請她快點帶你過去!」小泰勒像狗兒護食一般把尼可擠到自己身後用張開的雙手擋在自己祖父面前,但他忘了尼可比自己高出一點,畫面看上去有些滑稽。

 

「哪有巫師的孫子這樣詛咒自己祖父的?」泰勒雙手合十張大了嘴狂眨著眼,故作無辜假惺惺的告解著,「老天,我做錯了什麼,居然讓我有這種孫子。」

 

「還用說嗎,哪有爺爺搶自己孫子的戀人!」小泰勒嘶牙咧嘴,牽起妮可的手作勢要將他帶離,然而尼可卻無動於中,反而把他拉回原地。

 

「我……我是因為同時有兩位的幫助才能得到今天的力量,我無法從中做出選擇。」尼可深吸了一口氣鄭重的說,隨後又換上一種急躁與指責的口吻卻又帶著心虛,伸出手指比劃著,「畢、畢竟一開始是你們兩個欺騙我,這……這點你們要負責!不能都推給我。」

 

「什麼!尼可拉斯,你到底在說什麼?」小泰勒毛髮倒豎,怒不可遏的狂晃男友的肩膀,「嘿!嘿!這不是選擇題,我才是你男友!」

 

尼可猶疑了一下眼神,只是咋了一聲不再說話,小泰勒瞪著他,又瞪向自己爺爺,然後又瞪回尼可,滿臉的不可置信。

 

「小泰,尼可不管是和你或是和我說話的時候,光芒都是粉紅色的,看來完全沒問題。」泰勒又再度搖動起椅子,泰然自若的神情彷彿完全不對覺得現場的氣氛有半絲的尷尬感,「爺爺我很大方,不介意把寶貝分一半給孫子。」

 

「哪裡沒問題啊!這超有事!你倒是說話啊尼可!」氣急敗壞的小泰勒崩潰發出嘶啞的求助,「救我奶奶!求求您——」

 

「說到這個,你知道我為什麼這次亡靈節回去那麼久嗎?因為我是去冥界和老太婆談離婚的。」

 

「什麼?幹嘛跟她離婚!你想嚇死老爸跟姑姑、叔叔們嗎?」小泰勒驚愕的原地彈了起來,想不到更出乎意料的發言還在後頭,「我就老實的告訴她我現在對個男孩很感興趣,她對我罵了聲無恥朝我扔了幾條肋骨就簽字離婚了,哈哈哈哈——」

 

小泰勒知道自己的爺爺很愛開玩笑,但這話他還真笑不出來,也分不出真假,他甚至還瞄到不發一語的尼可好像臉紅了。

 

「你是認真的嗎?」尼可對著泰勒。

 

「你是認真的嗎!」小泰勒對著尼可。

 

「當然是認真的。」泰勒歛起笑容,用成年人才會有的嚴肅表情宣示著,「這麼好的男孩連你這小鬼都懂得欣賞,我沒有理由不喜歡他。」

 

「啊,好煩人我腦子一片混亂,我要回家了。」尼可沉默了半晌,總算悻悻的擠出這句,逃跑式的踩著大力聲響的往門口方向跺步而去。

 

「尼可、嘿!別走啊——」「別急著走啊,我開飛天車送你回去吧?」兩位泰勒見狀急著把人勸留,祖父不忘補上一句,「不然我們找女巫替我們占卜一下,用塔羅牌?」

 

「等等、不行!」尼可抱著腦袋出聲警告,回頭瞪著他們狂搖著手指面露猙獰的警告,「不准用塔羅牌對我做戀愛占卜!」接著又轉過身直往大門。

 

「咦?為什麼啊?塔羅牌不是很準嗎?他算出我是你的正位太陽耶!」

 

「正位太陽指的說不定是我也不一定啊孩子。」

 

「啊——」尼可悲憤的慘叫一聲,望著天花板白眼,「所以為什麼塔羅牌沒告訴我原來正位太陽是兩顆啊!」果然是世界上最不可靠又沒用的魔法了!這句話他自己吞回肚子裡。

 

祖孫兩互看了對方一眼,「所以尼可真的同時喜歡我跟你?……」

 

「我都說了,他看著我跟你的時候都是粉紅色的,你不用擔心他不喜歡你或是因為我而不再喜歡你。」

 

「我又不是在擔心這個!」小泰勒直跳腳,然後指著門口大喊,「爺爺,尼可真的要逃了,快點抓住他!」

 

泰勒見狀輕笑了起來,彈了響指,尼可壓下門把的同時,倏地從門縫中竄出無數隻色彩斑斕的蝴蝶璇著他飛舞,將他整個人包圍了起來,他驚愕不已的瞬間鬆開了門把,厚實的實木大門重重的自動關上。

 

「哇!等等,這是怎樣!明明不是童話故事的魔法屋不是嗎?」尼可大驚失色,揚著手臂試著驅趕眼前令人眼花撩亂的蝶,被騷動吵醒的亞歷跳下櫃子,走到門前由下而上直勾勾的看著尼可。

 

「你們這是綁架,老天!有兩名巫師居然綁架了弱小無助的我!」這下好,連貓都成了幫兇,冷眼看著他手足無措的模樣,一隻正常的貓早該上前抓起蝴蝶來了。

 

「是小魔女擅自闖進來的,這點小懲罰是必要的。」孫子對著尼可提出指控,祖父則接著用帶著譴責的口吻低聲說道,「同時闖進兩個人的內心,是要自己想辦法負責的。」

 

他長舒一口氣抿唇挑起眉搖了搖示弱而垂下的頭,緩緩舉起雙手降伏於一對暖似日光相貌迷人的祖孫,蝴蝶逐漸驅散而去,他像是從數千隻以蝴蝶製造的桎梏中破繭而出,全身覆上一層會發亮的銀粉變得閃耀奪目。

 

在瑪雅預言中,當發現第二顆太陽時,世界即將末日並迎來新的紀年,尼可的嘴角忍不住揚起了幾分弧度,他明白從今天開始,自己的生活將會產生什麼樣巨大的變化。

 

人們認為所謂的魔法,無非是咒術、藥水、還有隨心所欲,那是幻想,事實是如果你改變了什麼,它也會改變你。【1】

 

當尼可拉斯義無反顧的涉足更高境界的魔法時,內心也有一些事物就此消逝,也許是世人所謂的純真、童貞或是對唯心唯物的辯知能力,抑或許是種種的價值觀。

 

真是令人震撼的17歲與該死的生日占卜結果。

 

 

END

 

【1】引用劇中台詞並改寫。


有關人物上的安排是一開始就決定好的,才開始進行故事的構思,甚至可以說一開始就是為了寫小魔女與大小巫師Taylor這樣的腦洞而著手的,希望最後這樣的私設不會給純愛黨造成陰影,在我眼中他們都是Taylor,並沒有區分誰才是『真正的』TZP。(那種感覺要我形容的話挺像是一個是在劇組裡不停捉弄Nicky的帶給他害臊與歡樂夾雜的TZP,但同時又是各種溫柔與照顧Nicky感受的TZP分化成了兩者吧。)


原本只打算寫一萬字內的劇情,但魔法、紐西蘭、電影中的場景及Sorensen的造型這些元素都十分的令我著迷,回過神發現篇幅遠遠超過了自己的預料之外,儘管人氣與反饋看起來並不是特別吸引人的故事,但還是很感謝大家的閱讀,特別是幾位每篇都給予支持的太太!


正文在這邊就結束了,其實也沒什麼其他需要交代的部分,剩下的番外除了一些小私設的補充外主要還是自己尋開心的肉啦,到時候再釋放一些內容上來,如果願意的話,我們下個故事見!


Ai

名為「小公主」的兒童文學

這不就是英國童話「小公主」的內容嘛⋯⋯

舉止優雅、品德優良的富家子弟Henry遭逢變故,沒了權勢金錢與地位和家,為了能繼續留在寄宿學校,只得開始幫傭在寒冬裡跪在地上擦地,雖然挨餓受凍又遭到許多不平等的對待與欺凌,境遇彷彿天堂掉進了地獄但還是勤懇努力生活期待有奇蹟的出現,直到有一天遇上了⋯⋯不太紳士但很真誠的美國富商公子Alex,一上來就捧起Henry被水冰凍得像白玉一般沒了血色的手指呵氣並接著貼在自己臉上替他暖暖,告訴他「你不應該在這兒,跟我走吧,我們去溫暖的新大陸!」

沒兩下Henry就恢復昔日的富貴生活,離開濕冷的英國,曾經欺侮過他的混蛋也得到了報應(儘管善良的Henry一直替他們求情......

這不就是英國童話「小公主」的內容嘛⋯⋯

舉止優雅、品德優良的富家子弟Henry遭逢變故,沒了權勢金錢與地位和家,為了能繼續留在寄宿學校,只得開始幫傭在寒冬裡跪在地上擦地,雖然挨餓受凍又遭到許多不平等的對待與欺凌,境遇彷彿天堂掉進了地獄但還是勤懇努力生活期待有奇蹟的出現,直到有一天遇上了⋯⋯不太紳士但很真誠的美國富商公子Alex,一上來就捧起Henry被水冰凍得像白玉一般沒了血色的手指呵氣並接著貼在自己臉上替他暖暖,告訴他「你不應該在這兒,跟我走吧,我們去溫暖的新大陸!」

沒兩下Henry就恢復昔日的富貴生活,離開濕冷的英國,曾經欺侮過他的混蛋也得到了報應(儘管善良的Henry一直替他們求情)和Alex相親相愛的過日子,可喜可賀!




Ai

【RWRB/RPS/TN】正位太陽的釋義(07)

高中生+魔法AU
※故事背景、部分台詞與Nick主要人設出自電影《The Changeove》

🧙‍♀️🔮以看兩個男孩談戀愛來向大家說明抽到正位『太陽』牌代表著什麼意思←


07.


尼可拉斯被早晨的鬧鐘喚醒,就如同每個平日早晨,沒有什麼特別的,他忍不住懷疑自己並沒有使用魔法偷偷潛入泰勒的夢,而是從一開始就是只是自己在作夢,不然一切都難以解釋。

 

但不同的是他覺得神清氣爽,睡上了一個好覺,他少有在死氣沉沉的周一早晨有過這種感覺。

 

他停好摩托車,放下安全帽揹起米色的斜背書包走進校園,他見到泰勒杵在校門口似乎在等人,他們平時不會刻意約在上學時段碰面,雖...

高中生+魔法AU
※故事背景、部分台詞與Nick主要人設出自電影《The Changeove》

🧙‍♀️🔮以看兩個男孩談戀愛來向大家說明抽到正位『太陽』牌代表著什麼意思←


07.


尼可拉斯被早晨的鬧鐘喚醒,就如同每個平日早晨,沒有什麼特別的,他忍不住懷疑自己並沒有使用魔法偷偷潛入泰勒的夢,而是從一開始就是只是自己在作夢,不然一切都難以解釋。

 

但不同的是他覺得神清氣爽,睡上了一個好覺,他少有在死氣沉沉的周一早晨有過這種感覺。

 

他停好摩托車,放下安全帽揹起米色的斜背書包走進校園,他見到泰勒杵在校門口似乎在等人,他們平時不會刻意約在上學時段碰面,雖然有點好奇但與自己無關,所以尼可只是很自然的經過他旁邊道了聲早,沒有要停下來多聊的意思。

 

但泰勒卻二話不說上前捉住了他的手腕,將他拉離了主要通道,往一早人較少的美術學科的校舍旁的小徑,這讓他感到古怪,泰勒礙於自己低兩個年級,雖然有時候舉止粗魯輕浮,但並沒有對他如此霸道無禮過。

 

泰勒探頭探腦確認四周,隨後突然抓住了尼可的肩膀吻上了他的唇瓣。

 

尼可震驚的屏住了呼吸,他無法動彈,連眨眼的主控權都失去了,過了三秒他才有點拉回意識,過了五秒,過了十秒,他發現這個年紀幼小的男孩一動也不動,只是把緊閉的唇貼上去而已,他甚至不知道他嘴巴裡有什麼味道。

 

「抱、抱歉,我昨晚……夢見你想親我,所以我,想、想確認一下,不然我恐怕整天都沒有辦法好好上課……」泰勒放開了他,紅著臉低下頭心虛地解釋道。

 

等等,所以昨晚的『入夢』確實執行了?但尼可現在無心去思考這些,他雙手捧住泰勒的臉,主動吻了上去,並且強行的撬開他的唇齒,用自己豐滿柔嫩的厚唇吸允著泰勒有些乾燥粗糙但反而令人麻癢的淺色唇瓣,他感受到泰勒逐漸開始缺氧,知道要微張開嘴學習找空檔呼吸,這可愛的令尼可想叫出聲。

 

而且泰勒決不是臨時起意,他注意到泰勒嘴裡涼涼的薄荷味,不知道在家裡用掉了幾毫升的漱口水,或是吃了多少顆薄荷糖。

 

「嗯,我真的想親你,泰勒,不知道從哪一天開始,我發現假日兩天沒有辦法見到你,就會想你想得恨不得學會使用操縱時間的魔法,將時間快轉到星期一。」

 

「噢!天啊我也是!而且我還想抱你,想和你貼得很近、很近,像口香糖一樣黏在你身上!」泰勒緊緊抱住了尼可左右搖擺,尼可被勒得咯咯笑「我以後每個假日都會騎掃帚去拜訪小魔女之家。」

 

「喂!」尼可用力地把泰勒推開,導致他鞋底絆到小石子跌在地上,尼可上前歪著頭露出自己一貫的靦腆羞澀笑容由上而下俯看著他,臉頰滿是悸動與缺氧造成的紅暈,「魔女要把闖進家裡壞孩子抓去燉濃湯。」

 

泰勒被尼可這模樣迷得頭暈目眩,他直接仰躺在地上不想起來耍賴的要尼可扶他,在尼可無可奈何的彎下身拉他起來時,又被偷了一個響吻,兩人一起坐在地上。

 

「坦白說,泰勒,我很喜歡你,但我不確定是不是那種意思的喜歡,我沒有想過自己會因為男生而心動,而且還是像你這種男生,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喜歡你哪一點。」

 

「這是讚美嗎尼可拉斯,這是我聽過最損人的告白了!」泰勒擰起眉頭氣憤的反駁道,「但我喜歡你,甚至連你帶點英國人那種討厭又高傲的特質也喜歡。」

 

「抱歉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指,你擁有很多種面向,你施展魔法的時候,總是像另一個人。」尼可搔著頭毫無頭緒的解釋道。

 

「喔,那是因為我認真起來時帥氣逼人。」

 

「行,這解釋我接受。」

 

「所以你也覺得我施法的時候特別帥嗎?」

 

「對。」尼可坦率的回,而且是個事實。

 

泰勒扁起嘴露出一個古怪彷彿快哭了的表情,接著把臉埋進尼可的肩窩,深深吸了一口他身上的味道,許也因為住在郊區,院子種了許多花草,尼可身上總有著一股自然的植物香氣。

 

「好吧,我也沒想過自己會喜歡上男生,但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覺得你真的很好看,又高、又帥、又漂亮、又可愛,學習成績好,還是個大少爺,你真的不是小說裡創造的角色嗎?要不是你這樣,我直到上個月都還在祈求著冬天趕快過去,我想念沙灘上那些穿比基尼的大姊姊的胸部!」

 

「你不能把責任都歸咎到我身上,是你先撩我的。」被指控的尼可不甘示弱的攤攤手,所有的肢體接觸總是泰勒先開始的,他都記得一清二楚。

 

「不對,是你先撩我的!你要負全責,我都懷疑是小魔女對我下了戀愛咒!」

 

「夠了安靜,」尼可拉斯用食指按住了泰勒喋喋不休的嘴,「我猜我大概知道這些事情的源頭是什麼。」

 

「洗耳恭聽。」

 

「在我生日那天,我媽幫我用塔羅牌占卜,當時我抽到正位『太陽』,而隔天我就遇到了你。」

 

「等等,你生日是什麼時候?」

 

「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前一天。」

 

「什麼?!九月二十九日?不能這樣啊,我居然要過整整一年才能跟你一起慶生,這像話嗎!這代表整整一年連給我表現得機會都沒有啊!」泰勒崩潰地大聲嚷嚷,尼可倒有些訝異這傢伙居然還記得第一次見面是哪一天。

 

「沒事,萬聖節那天你表現得很好,飛行真的很浪漫,我也喜歡我們一起去逛園遊會的過程,除了你害我跌進南瓜燈裡。」他拍拍泰勒的頭安撫,露出回味的笑容,「我給滿分。」

 

「謝囉,我覺得自己那天值一百二十分。」泰勒像是被摸頭的小狗一般瞇起眼伸長脖子主動蹭著尼可的掌心,「說回塔羅牌,因為我不懂這個,所以正位太陽是什麼意思?」

 

「就是人們認知的太陽,一切正向光明的釋義,就像你們瑪雅文明信仰的神祇,翻到正位代表的太陽的所有優點,除了一點比較耐人尋味。」

 

「是什麼?」

 

「這張牌在古希臘代表著同性愛。」尼可抹了抹自己的臉,挑起眉露出一個難以言喻的笑容。

 

「哇噢……」泰勒張大著嘴不可置信地猛眨眼,過了半晌才緩過來,「我得回家建議爺爺也一起去學學塔羅牌了。」

 

「不用,不需要!你他媽不準學這個。」受到二度驚嚇的泰勒一臉不可置信從尼可嘴裡聽到粗話,尼可繼續嚴正地說,「這是我從小到大第一次覺得它靈驗,就這麼一次,肯定不會有下次了,塔羅牌占卜真的是最、最、最不可靠的一種魔法了,它甚至稱不上是魔法!」

 

「儘管只有這次,但我很開心自己被塔羅牌賦予了這樣的命運,讓我擁有了你。」

 

「……我也是。」

 

原本還劍拔弩張的尼可瞬間軟化了下來,用自己的額頭貼上泰勒的,他們看著彼此,近距離讓尼可的眼神覆上一層嬌羞感,他軟語呢喃,「而且,生日那天晚上,我變出了一隻蝴蝶,而隔天,我看到牠飛到本應看不見的亞歷鼻子上,我很驚訝,不知道這到底意味著什麼,甚至覺得害怕,所以當下才故意疏遠你。」

 

「還好我就像捉蝴蝶的貓一樣拚死都要抓到你。」泰勒闔上眼,美麗的睫毛像羽扇一般落下,溫柔用鼻尖磨了磨他的鼻樑和眉骨,手也悄悄地牽起了,尼可被這舉動惹得倒抽一口氣,也閉上了雙眼聆聽自己快速的心跳。

 

他突然有股瘋狂的念頭,不想進教室上課了,想跟泰勒就這樣待在一塊,十一月暮春繁花似錦,他們應該把握陽光和煦的日子與滿城春色的基督城,在鬱金香與魯冰花面前傳達更多彼此萌芽新生的愛意。

 

正當泰勒似乎心有靈犀的感應到他的思緒再次湊上嘴時,尼可的腦中突然浮現昨夜夢中男人的身影,他一恍神,沒有接過泰勒的吻。

 

「怎麼了?」泰勒狐疑的挑起眉,不太甘心地改用手指摩娑著尼可極富彈性的唇。

 

「對了泰勒,你現在住的家是英式古典建築嗎?」尼可卻突然問了泰勒預料之外的問題,隨後從地上站起來,此時上課鐘聲也無情地響了,「邊走邊說吧。」

 

「我爺爺家嗎?很普通的現代風格民宅,當然沒你家那麼前衛就是了。」

 

「裝潢呢?」

 

「喔別提了,到處都放滿了魔法道具,跟個倉庫一樣,自從奶奶過世之後爺爺一次也沒打掃過房子,我每天出門前都要用除臭魔法除掉我身上那些詭異的香料味。」泰勒忍不住翻起白眼抱怨。

 

「那今天亞歷為什麼沒有一起來?」

 

「哼哈哈!因為我今天預謀要親死你,才不要讓牠看到。」泰勒勾了勾對方的下巴笑得一臉壞樣。

 

「喔……」尼可瞬間又脹紅了整個臉,低下頭掩飾害臊的笑意,接著捉住泰勒的兩個手肘貼貼臉頰然後分開,「那我們午餐見了。」

 

「當然,我最期待的美味『午餐』。」泰勒眨一下眼意有所指的對著尼可轉轉指頭,也好,被叫午餐跟小魔女,午餐這個選項要來得好一點。





今天沒有練習魔法,因為『入夢』已經在昨夜耗掉了他的靈力,但放學後還是和泰勒一起到街上吃烤鮭魚派然後晃悠了一陣子才回家,撇除掉萬聖節慶典算是兩人正式第一次約會,完全沉溺在戀愛的甜蜜氛圍中,但即使如此,尼可對於昨夜夢中另一位自稱是『泰勒』的成年依舊男士耿耿於懷,以及不明白為什麼會出現自己兒時生活過的場所。

 

也許沒那麼複雜,前半段真是進了泰勒的夢,而後半段則是自己普通的夢境,但亞歷的出現也無法解釋,且平時都會跟在一旁的亞歷今天沒有出現也很令人不習慣。

 

回家時經過珀切斯家,想起媽媽說班吉因為感冒遲遲好不了,今天珀切斯太太特地請了假帶他去大醫院看診,這真是令人放心不下,但此時此刻他正目擊令人更加不安的畫面,立即停下車來。

 

「喂!你在這裡做什麼?」他看到一輛沒見過的老舊轎車停在前方,而有個男人似乎想透過窗戶窺看房屋內部。

 

「沒什麼別緊張,你好啊,我是卡莫迪·布拉克【1】。」男人禮貌性的摘下帽子又戴上走向他,一臉誠懇,「我是來推廣活動的,所以想確認裡面有沒有人在。」

 

尼可差點沒認出來,眼前看上去五、六十歲的男人,正是萬聖節在廣場上扮成魔法師的老頭,但他當時看起來至少有八十來歲,昨天下雨視線不佳,但他推測那時見到的老頭八九不離十也是卡莫迪。

 

「你是那個自稱有魔法給小孩子蓋印章的人吧?」難道是誘拐犯?尼可內心一驚,撒了謊,「這家的孩子和家人去北島旅行了,如果你對他有什麼不軌之心還請回吧,最近是不可能見到他的。」

 

「喔、沒有,我沒有,我就和我們的錢奈爾【2】是一樣的,只是做做樣子給人們營造出世上有魔法的美夢罷了,接近小孩也只是喜歡他們純真的樣子,因為我沒有孫子,當然,我正是來宣傳一些小朋友可以一起參與的社區活動。」

 

聽上去合情合理,但尼可拉斯完全不採信這樣的說詞。

 

「我是不清楚錢奈爾先生是不是真的魔法師,但他對社會有貢獻,是位很棒的老紳士,你最好別拿自己跟他相提並論,如果你有什麼不好的企圖的話。」尼可抿起嘴瞪了他一眼,「我注意到你變年輕了。」

 

「噢哈哈哈、那天在廣場上只是化妝易容術,沒事的,小魔女(little witch),別擔心。」卡莫迪又露出當時那張陰溝鼠般的笑容,然後回到自己車上,離去前拋下一句,「再者比起那些小鬼,我對進入你的『裡面』更感興趣。」

 

「什麼?!」尼可聞言瞠目結舌,這時男人逕自逃跑式的駕駛著車離開了,他想上前去追,但又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理由,且追到了又能怎麼樣。

 

這份訊息量過於龐大,令尼可拉斯難以消化,所以現在的情況是有個可疑老頭知道自己的身分,並且還是同性戀兼兒童誘拐犯?




事後他在通訊軟體跟泰勒提到這件事,泰勒顯得非常憤怒。

 

泰勒:什麼鬼,居然有人想動我交往第一天的男友!還叫你小魔女,像話嗎!那是我專屬的,只有我可以叫。

 

尼可:你也不行(拳頭符號)。

 

泰勒:以後我每天都要跟你回去,我不放心。

 

尼可:我反倒覺得不適合,他會這樣叫我,有可能已經發現我們的身分了,他如果真的是巫師,班吉家離我家那麼近,我們在院子裡練習時肯定也會被他發現,最近還是低調點。

 

泰勒:說的也是,再觀察一陣子吧,可是我還是很不放心,至少讓我跟過去,我們可以不練習魔法……

 

尼可:我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如果是誘拐犯我就報警,而且我的體型絕對打得過他,要真的是巫師的話,我還有媽媽跟奶奶,雖然我的魔法不成氣候但她們都是貨真價實的女巫。

 

泰勒:嘿!別這麼說,你已經很厲害了!

   如果有什麼情況一定要告訴我,

   我會拚死保護你的。

 

尼可:謝謝,我男友真可靠,我要睡了,晚安(親吻符號)。

 

泰勒:晚安,祝好夢baby,希望我可以夢見你(親吻符號三聯發)。

 

尼可:白天見那麼久你不膩啊!

 

尼可拉斯止不住笑意地放下手機,沒想到自己真的就跟情竇初開的少女一樣,畢竟這是他第一位男朋友,和過去與女孩子曖昧時的立場完全不同,甚至沒有想過自己是需要受人保護的類型,但當有人說出要保護自己時,內心就像緊揪的花苞盛開一般。




TBC

 

 

【1】由Timothy Spall所飾演,原本想統一以演員本名撰寫,再加上Spall演過兩次壞巫師角色(正是HP裡的Peter Pettigrew),簡直壞巫師專門戶,但因為是反派角色避免爭議故還是使用劇中角色名。

【2】Ian Brackenbury Channell,是基督城認證的官聘魔法師,於2021解除職務,在職30餘年,這位長者挺經歷挺傳奇的也十分可愛,可以在網上搜搜他的事蹟。

在電影中,Sorensen的母親及祖母一共幫女主角做了兩次塔羅牌占卜,兩次都抽到月亮,但運鏡的手法令人無法區分正位或是逆位,在這個故事中與塔羅牌相關的靈感主要來自於這個橋段。

 


Ai

【RWRB/RPS/TN】正位太陽的釋義(08)

高中生+魔法AU
※故事背景、部分台詞與Nick主要人設出自電影《The Changeove》


08.


尼可盡可能不受戀愛沖昏頭影響課業,依舊每日認真學習,但每當分別在不同教室上課的泰勒覺得無聊時,總會偷偷摸摸濫用魔法捎些愛意給他,讓鴿子遞上一朵鮮嫩的白雛菊,讓窗外的落葉排成了「想你」的文字又落下,讓自己的情書悄悄的像轉印一般一字一字浮現在尼可的筆記本上,如此老套但受用。

 

不勝其擾的尼可多半會在桌子底下拿出手機,狠狠傳一條訊息:夠了,你給我專心上課,如果你這學期任何一科成績低於A-就立刻分手!

 

隨後在自己的筆記本上畫了一顆小小的愛心,這個愛心也同步...

高中生+魔法AU
※故事背景、部分台詞與Nick主要人設出自電影《The Changeove》


08.


尼可盡可能不受戀愛沖昏頭影響課業,依舊每日認真學習,但每當分別在不同教室上課的泰勒覺得無聊時,總會偷偷摸摸濫用魔法捎些愛意給他,讓鴿子遞上一朵鮮嫩的白雛菊,讓窗外的落葉排成了「想你」的文字又落下,讓自己的情書悄悄的像轉印一般一字一字浮現在尼可的筆記本上,如此老套但受用。

 

不勝其擾的尼可多半會在桌子底下拿出手機,狠狠傳一條訊息:夠了,你給我專心上課,如果你這學期任何一科成績低於A-就立刻分手!

 

隨後在自己的筆記本上畫了一顆小小的愛心,這個愛心也同步顯現在泰勒的筆記本上。

 

通訊軟體收到的回覆訊息是泰勒哀號著自己的平均成績本來就只有B而已太強人所難了!尼可並沒理會他的討價還價。

 

然而尼可自己也好不到哪去,在上理科時他忍不住編了一條又一條毫無邏輯的化學反應式,把自己和泰勒比擬成各種不同的元素分子帶入式子,他們產生電能、產生熱能、還有製造出火花;在上美術課畫素描時失手將美第奇石膏像的睫毛畫得又翹又長,回過神才赫然察覺石膏像不可能會有睫毛;倒是更加認真在西班牙語的學習上,他覺得老師的發音並沒有泰勒悅耳,也沒有泰勒那股來自溫暖國度的熱情,以上總總他暫時不打算告訴泰勒,以免那臭小子得意忘形。

 

既要上課又要分心不想泰勒還得應付他各種課堂上的騷擾實在太費心神了,午餐過後平時沒有午睡習慣的尼可精疲力竭忍不住枕在泰勒的腿上小瞇一會兒,泰勒想觸摸他但又怕吵著對方,最後尼可同意讓泰勒靜靜的牽著手,他們覺得一切都很自然,也沒有要避開同學目光的意思。

 

也許比起是魔法師的身分,同性之間交往反而更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嗨!尼可!」

 

泰勒在未告知的情況下於周日早晨來到尼可家門口,打算他給一個驚喜,結果在傳訊息叫尼可出來時,剛好見到尼可匆匆忙忙打開家門和他撞個正著。

 

「泰勒?你怎麼突然出現在這裡?」口氣倒是沒半絲的詫異。

 

「給你驚喜啊——」反而泰勒才是被驚艷的那方,對著尼可露出閃閃發亮的眼神瞅著他不捨眨眼,「你穿便服真好看!這件外套還有牛仔褲很適合你。」

 

「好,我真的嚇到了,但現在沒空閒談我的衣著,你可以跟我去個地方嗎?立刻。」尼可沒等泰勒答應就逕自拽著他的手腕向前走。

 

「好、好啊,發生什麼事了?」泰勒覺得有些掃興,但見尼可這麼焦急也不宜多說兩句,識相的闔緊了嘴。

 

尼可帶著泰勒來到珀切斯家,面色凝重的按下門鈴,珀切斯太太面容憔悴但還是給了尼可一個迎接的笑容。

 

「珀切斯太太,他是泰勒,是我的朋友,班吉見過他幾次,就是之前提到魔術社團的同好。」

 

「你好,謝謝你照顧我們家班吉。」

 

「珀切斯太太妳好,牠是亞歷,介意我帶寵物一起進屋嗎?」泰勒指了指肩上乖巧溫馴的虎斑貓。

 

「沒關係,請進吧,班吉也常提到亞歷,他見到會很開心的。」

 

他們進到班吉的房裡,見到班吉小小的身軀躺在床上面色蒼白,都感到萬分心疼,泰勒皺著一張臉覺得自己要哭出來了,他很不擅長應付這種沉重的場面。

 

「泰勒,你看看這個,我媽還有奶奶也來看過,我們都覺得很古怪。」他從被窩裡撈出班吉冷冰冰的小手,展示了上面已消淡但仍依稀可見的圖案。

 

「這個是……」泰勒露出困惑的表情。

 

「珀切斯太太知道我們一家都是『靈媒(psychic)』,可以『淺顯易懂』的說出來沒關係。」尼可給了他暗示性的眼神,泰勒明白的點點頭,一邊在心裡感概換個名詞大眾的接受度就相差甚遠。

 

亞歷跳下泰勒的肩膀來到班吉的被窩上,嗅了嗅班吉的手背,和泰勒交換了下眼神,然後像是安撫般用額頭蹭了蹭班吉的手臂。

 

「亞歷?嗨……」昏昏沉沉的班吉感受到絨毛傳來的溫暖觸感,依舊閉著眼但用虛弱的像是風吹拂羽毛的聲音呼喚心愛的小貓。

 

「這個印痕有很強的靈力在,真的很不對勁,是一種咒術。」泰勒說出他的臆測,「他施了隱藏氣息的魔法,讓我們感覺不到,但是亞歷可以聞得出來,他剛剛已經證實了。」這也是飼養動物對於巫師來說十分重要的原因之一。

 

「之前我把你給我的蠟燭糖果給了班吉,他似乎有好轉。」

 

「那玩意真的挺管用的,你放在哪裡?」

 

「他最喜歡的猴子布偶身上。」這時他才注意到奇怪之處,「珀切斯太太,怎麼沒看到小猴?」

 

「前兩天小猴的嘴巴裡流出奇怪的東西,所以拿去洗了。」珀切斯太太露出有些噁心的表情,「應該差不多乾了,我去把它拿過來,班吉一直很想念它。」

 

「噢、媽的!」見到珀切斯太太離開,泰勒倒吸一口,不安的打了個冷顫,「爺爺你的蠟燭糖果居然在沒有燃燒的情況下融化了!」

 

「我有帶其他顆過來,有幫助嗎?」見到泰勒異常的反應,尼可也感受到事態不妙,他打開自己的隨身小包,「你那天給我的都在這了。」

 

泰勒搖搖頭,「這些你都留著,顯然現在的情形已經不管用了。」

 

「那你爺爺有辦法嗎?破除……這個印章咒術。」

 

「上週亡靈節,萬聖節隔天他就回墨西哥了,目前不在基督城。」泰勒嘆了一口氣,搖頭的弧度又更大了,「我原本也該一起回去的,但整整十幾天見不到你我會發瘋,所以沒有跟著去。」

 

「咳咳……」尼可白了他一眼,好掩飾自己內心小小的竊喜,「看場合說話。」

 

「感覺有什麼在吸收班吉的生命,只會越來越惡化,不知道能不能撐到爺爺回來……啊!可惡——」泰勒摀起自己的臉,單純善良的大男孩一想到就於心不忍。

 

「對了有件事一直沒有告訴你,印章就是我之前說的那個老頭蓋在班吉手上的。」

 

「什麼?!這肯定是他施的咒術啊。」泰勒努力壓抑自己想大喊的音量。

 

「所以我有個想法,他一定會再回來找班吉,我可以當誘餌。」

 

「不行,你瘋啦!我不能讓你做這麼危險的事!」

 

正在思考的尼可拉斯把手抵在自己的唇上,閉上眼搖了搖頭,這時他們聽見房門被打開的聲音,珀切斯太太的臉色比剛才更加糟糕。

 

「尼可、泰勒,我剛剛去院子裡找,卻怎麼也找不到小猴……」

 

兩人互看了一眼,加上這些日子已經在附近遇到了兩次卡莫迪,不好的想法全都呼之欲出。

 

「可能被風不知道吹到哪裡了,我們幫您在附近找找吧?」尼可故作鎮定的提議,並作勢動身前往。

 

「珀切斯太太,其實我爺爺也是靈媒。」泰勒撒了小謊,從自己的口袋裡拿出許多原本不存在的物品,好幾支完整的藥草蠟燭和水晶柱,將它們擺在班吉的床邊櫃上,他點燃其中一支蠟燭,空氣中瀰漫著神祕但令人舒適的草本香氣,「這可以安撫您和班吉的心神。」隨後他起身和尼可準備離開。

 

「謝謝你,泰勒,你真貼心。」珀切斯太太撫上胸口露出欣慰的表情,「這味道讓我平靜了不少。」






尼可刻意拒絕泰勒這幾天的魔法練習,一放學就趕回到珀切斯家附近埋伏,但都遲遲未見到老頭卡莫迪,過了兩天,班吉再度被送進了醫院,已經惡化到了需要住院的地步,他的免疫系統開始自我攻擊導致多重器官衰竭,醫生查不出來病徵究竟是如何產生的。

 

第三天,他出現了,完全在尼可的預料之中。

 

「喂!你這個誘拐犯,不是要你別再過來嗎!」尼可拿出手機作勢報警,意外的卡莫迪沒有逃跑,反而堂而皇之的朝他走來。

 

「我們都不要再裝了,小魔女!」他十分靠近,手指幾乎要碰上尼可的鼻尖,「照理說當我拿到他的玩偶作為媒介,那小鬼就該一命嗚呼了,你到底又拿了什麼狗屁異國道具給他?」

 

尼可聞言倒是有些欣慰,泰勒帶來的魔法小物多少有控制住情況。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總之你跟蹤的行為已經違法了。」他懸過身迴避掉矮小的老頭,此時手機已經接通了警局的報警專線,對面響起接線員關切的問候。

 

卡莫迪撲了上去,兩人一起摔到了人行道的石磚路上,尼可的背著實撞上了地面,露出吃痛的表情。雖然佔有身高優勢,卻發現老頭的力氣異常的大,立刻就奪過了他的手機掛斷,受到驚嚇的尼可拉斯見情勢不對安分的垂著眉眼舉起雙手無助的求饒道,「我答應你不會報警,我們好好談,把手機還給我,拜託……」

 

老頭才發現他剛才掛掉的並不是警局的電話,而是一個名叫泰勒的男孩的,他透過電話紀錄發了一封簡訊給泰勒,『我沒事,因為剛好人在醫院不方便接電話,我需要幫忙照顧那個孩子幾天,所以可能暫時連絡不到我,不用擔心。』

 

接著便把尼可的手機給關機,塞回他懷裡。

 

「聽著,你這個無能的半吊子小魔女。」俯身在尼可上方的卡莫迪將手指按在尼可的眉間,「你現在已經受到我的控制了,當此刻我進到了你的『裡面』,你的力量都將會屬於我,你對我來說還有利用價值,我不會立刻讓你沒命,等我吸乾了那些孩子的精力後再來看看要怎麼收拾你。」

 

受到言語暗示的尼可琥珀色的雙眼瞬間變得混濁無神,他呆滯了半晌,緩緩說道,「好的,卡莫迪先生。」

 

「哎呀你怎麼這麼大隻!還真重。」身高本就不高的老頭踉踉蹌蹌地爬起身,用魔法隔空把尼可從地上拉起,皺巴巴的手拍了拍他的背,操著哄小孩的語氣說道,「乖,回家去,好好待在自己房裡,不准接近任何人,尤其是你家那兩個巫婆。」

 

「……知道了。」尼可乖順的點點頭,便緩緩往自家的方向走去,卡莫迪手插在外套口袋目送著他,確定他走遠了便開車離去。

 

他走的太急,還來不及發現一隻虎斑貓跟在了男孩身後。





「您好,抱歉,這麼晚了還來打擾,我來找尼可拉斯的。」泰勒一見到有人前來應門便一股腦兒的用極快的語速說道,恨不得立刻直接衝進屋內。

 

「請問你是?」尼可的母親疑惑的向眼前神情緊張的男孩問道。

 

「我是泰勒·扎哈·培瑞茲,這件事很緊急,我一定要見到他。」

 

「是這樣的,尼可他發生了一點事,現在不太方便。」

 

「葛拉辛太太,我跟您一樣,我是巫師的孫子!」泰勒直接了當的說道,伴隨著焦急的比手畫腳,「同時我也是尼可的……」

 

「那請進吧,泰勒。」葛拉辛太太的表情變得柔和,在他表明之前讓他進了屋裡。

 

雖然來過無數次,但這是泰勒第一次進到他的家裡,他接受尼可母親的帶領,對別緻前衛的宅邸感到驚嘆,這兒每一處格局彷彿積木般由一個個獨立寬敞的小方盒所組成,令他忍不住多看幾眼,亞歷倒是熟門熟路的直往尼可的房間輕聲走去。

 

尼可的房間位在最後一只長方盒,映入眼簾的畫面令泰勒忍不住屏息,是一個擁有整面落地窗的房間,房間的擺設簡單整齊又獨具品味,一座紅色的沙發椅、一張喀什米爾羊毛地毯、一幅橫放的B0尺寸『創生之柱(Pillars of Creation)』海報、單人床、邊桌及書架,昏暗的空間內只有一組檯燈微弱的照明。

 

坐在床上的尼可手裡捧著書,和這些家具就像精緻美麗又脆弱的藝術品一樣隔絕在玻璃展示櫃裡僅供觀賞而不可觸摸,泰勒站在窗外憂心匆匆的凝視著,彷彿是博物館裡的參訪者對著唯一傾心的偉大作品望眼欲穿。

 

亞歷感受到泰勒看傻了,對他叫了兩聲,他回過神敲了敲入口的玻璃,但裏頭的尼可依舊如同精緻的俄羅斯手工陶瓷人偶一般垂著頭毫無動靜。

 

「這孩子從回家之後就把自己關在房裡不出來,我和他奶奶都認為他應該被下咒了,如果明天還這個樣子,必須要進行一些儀式。」

 

「我可以進去嗎?」泰勒抿起唇問道,葛拉辛太太推開尼可的房門,和泰勒一起進入。

 

「尼可、尼可!」泰勒沒經過同意十分自動的坐在尼可的床沿呼喊他。

 

尼可聞聲緩緩抬起頭。

 

「尼可,你還記得嗎?」他緊張的全是手汗的溫熱掌心握住尼可的右手背,摩娑著他食指上的銀戒指,「記得嗎?……」



TBC

 

這種房間就是專門給人看的

我保證會讓他們在這個房間裡do some very bad thing😈




Ai

【RWRB/RPS/TN】正位太陽的釋義(09)

高中生+魔法AU
※故事背景、部分台詞與Nick主要人設出自電影《The Changeove》


09.



泰勒和尼可在三天前藉著尋找小猴的理由離開了珀切斯家,當然他們在院子和周圍無人所屬的空草地上繞了幾圈都沒見著。

 

「再這樣下去班吉真的會出事的,即使不是班吉,其他被他挑中的孩子也會面臨這種狀況,勢必得阻止。」尼可提回要讓自己當誘餌的計畫。

 

「那好,你是不是有什麼對策?資優生的腦袋總是動得很快。」泰勒帶點酸意的問道,暗暗發誓自己無論如何都會阻止。

 

「如果他對我施了魔法進入我的『裡面』,代表我也可以在空間與時間的交會之處找到他,外婆...

高中生+魔法AU
※故事背景、部分台詞與Nick主要人設出自電影《The Changeove》


09.



泰勒和尼可在三天前藉著尋找小猴的理由離開了珀切斯家,當然他們在院子和周圍無人所屬的空草地上繞了幾圈都沒見著。

 

「再這樣下去班吉真的會出事的,即使不是班吉,其他被他挑中的孩子也會面臨這種狀況,勢必得阻止。」尼可提回要讓自己當誘餌的計畫。

 

「那好,你是不是有什麼對策?資優生的腦袋總是動得很快。」泰勒帶點酸意的問道,暗暗發誓自己無論如何都會阻止。

 

「如果他對我施了魔法進入我的『裡面』,代表我也可以在空間與時間的交會之處找到他,外婆說這是『換靈』儀式,也許能夠在那個虛無的世界裡破解他對班吉還有其他孩子下的魔法,把班吉的靈魂喚回來。」

 

「不行,你自己去行不通的,你有可能會把意識迷失在那裡,永遠醒不過來。」

 

「聽我說完,」尼可握住泰勒因激動而顫抖不已的手,堅定地看著他的眼睛,「我可以帶你一起去,因為我曾對你施過『入夢』,所以你也可以進到我的『內心』。」

 

泰勒垮下臉思考了一下,反倒想起了別件事,「等一下,所以我那天晚上夢到你要親我,難道……?」

 

「是真的。」尼可難為情的低下頭搔了搔耳鬢,「那不是夢,就是我。」

 

「但你是怎麼成功找到我的夢?」

 

「我原本也沒把握能不能找到,但亞歷帶我去了,再加上你的內心有『邀請』我。」由於怕泰勒吃醋,他沒有把那夜遇到某位陌生紳士的事告訴他。

 

「亞歷嗎……這代表亞歷也能進入你的『夢』……」聽到亞歷,泰勒擔憂緊繃的表情瞬間舒展了開來,「那行的通,尼可!我們行動吧!」

 

「真的嗎?亞歷可以幫上忙?」尼可驚喜的問道。

 

「幫助很大。」泰勒露出自信的笑容神情肯定地點點頭,「如果只有我跟你是行不通的,但帶上亞歷就沒問題。」

 

「所以你同意了?不會再因為危險阻止我?」

 

「就算我阻止,你也還是會為了班吉去做吧,不如在我可以掌控的情況下一起進行。」

 

「對,你真了解我。」尼可滿意的揚起下巴,在這種沉重的氣氛下好不容易嶄露出見到希望曙光的微笑。

 

「但我不太清楚換靈儀式是什麼?」突然想起這件事的泰勒咋舌抓了抓頭。

 

「這點你不用擔心,我媽和外婆能指導我們,我會事先將我的計畫告訴她們,但前提是我得再遇到那個老頭。」

 

「這種邪惡巫師真的超級欠燒,敗壞魔法人群體名聲的巫師之恥!」泰勒咬牙切齒,揚起拳頭捶打著空氣發洩,「尼可,壞巫師或壞女巫很常使用魔法控制他人意識,我們需要一個暗號,他當企圖控制你的時候,用那個暗號穩定自己的意志,並且也能用來證明你有沒有被控制住,這暗號必須要是他意想不到的,所以普通的物品不適合……所以我想到了一個。」

 

尼可理解的點點頭,突然側過頭給了泰勒一個甜甜輕盈的啄吻,「我也正好想到了一個,肯定和你想的一樣。」手指按在泰勒的唇上,「別說出來,避免他聽見。」





「尼可,記得嗎?我們的暗號啊!」過了一分鐘尼可還是呈現渙散的狀態,泰勒憂心透了,從亞歷回到家把下午尼可的遭遇透過意念傳達給泰勒,以及電話被掛掉時,他就急得恨不得立刻衝去尼可家,但他必須等到入夜了才成行動。

 

「……泰勒。」終於,從尼可的齒縫中吐出了他的名字,放下書本將自己的另一手握住泰勒覆在他手上的手,抬起臉看著母親說道,「媽,介紹晚了,他就是我的『正位太陽』。」

 

正是彼此設定好的暗號。

 

放下心來的泰勒像洩了氣的皮球把臉埋進尼可蓋在腿上的棉被裡發出聲聲嘶呀的呻吟,尼可拍了拍他的腦袋安撫著,要他別擔心。

 

母親微笑的點了點頭,「明白了,那張牌居然連這事都算到了,我倒是挺意外的。」

 

「呼——我好怕自己睡著好險撐住了,要是他在我睡著時進入我的意識,也許真的會被控制,為了避免自己睡著我只能把自己的意識全神貫注的丟進書裡。」他甩了甩手裡的《大設計》【1】帶著小小的歉意解釋。

 

「看理論書籍秒睡的人才正常吧!怪胎。」泰勒哭喪著臉抬起頭,就地取材拿了一顆抱枕朝討人厭的學霸砸過去。

 

「我的男孩們,我想差不多可以進行儀式了。」這時尼可的外婆緩步走了進來,對著嬉鬧起來的他們說道。

 

泰勒趕緊起身,也把尼可從床上拉了起來,乖順有禮地打了招呼,「好的,麻煩您了,葛拉辛奶奶。」



葛拉辛太太讓兩個男孩分別換上儀式用的巫袍,他們脫下上衣只剩下褲子,在燃燒的魔法藥草的煙霧如絲般掃過兩人上半部的胴體,分別穿上一白一黑的袍子,泰勒見到尼可這副模樣時總覺得他的白色袍子有些透,隱隱約約可以那底下胸肌的線條和雪白的膚色,令他看得出神,而尼可覺得泰勒的模樣可愛極了,全身黑壓壓的露出那捲髮的腦袋,像隻毛茸茸的討喜黑貴賓犬,忍不住揉了一把。

 

他們牽著彼此的手來到葛拉辛家的泳池邊,幽暗的四周只有泳池內淡藍色的燈光,以及掛在天際的三日月如纖細的銀白彎鉤照映在水面,營造了一股詭譎的氣氛。

 

他們一起進到了水裡,原本站在泰勒肩上的亞歷也早一步跳進了池中。即使到了春末即將迎來初夏,在夜晚的溫差下氣溫不到十度,刺骨的池水浸濕了他們的袍子,顫抖的手簡直快要握不住了,尼可懷疑自己在還沒解決掉卡莫迪之前就會死於低體溫症。

 

泰勒雖然也冷得牙齒上下打顫,豎起得眉宇及眼神卻仍十分堅毅,尼可明白,那是誓死要保護他的意念,他將額頭依靠在泰勒的肩上,彷彿藉此得到了強大的力量與勇氣。

 

「這是力量之語。」葛拉辛奶奶開口,用莊嚴的語調唱誦著。

 

「這是力量之語。」尼可的母親覆誦。

 

「今晚這個水池是許多空間與時間的交會之處,有很多條路要走,存在著無數的你,而目標也會潛伏在任意一個時空中,你必須深入你的內心,來轉換自我,並尋找到他,尼可拉斯。」【2】

 

「明白。」尼可點頭,短暫止住顫抖的聲音莊重的回答道。

 

「我在這裡。」泰勒的手依舊牢牢握著,「雖然你等一下會見到另一個樣貌,但不用害怕,我絕對會在這裡好好陪著你,而他也會帶著你找到那混蛋並解決他。」

 

「什麼意思,泰勒?」

 

「你等一下就知道了,」泰勒短暫的避開眼神舔了下唇繼續說道,「總之相信我,也請相信『他』。」

 

「好,」還在發抖的尼可小幅度的點點頭,「我無條件相信你,我們會成功的。」

 

「謝謝你,會成功的!」泰勒將自己的額頭貼上了尼可的,放開一隻手移到了他的腰際。

 

尼可拉斯將手掌按在左胸閉上雙眼深吸了一口氣,讓泰勒扶著他的腰後仰潛躺入水了中,泰勒也緊接著俯身進入水面,月牙的光影隨著兩人的波動左右搖曳著,揭開了儀式的序幕。






尼可睜開眼時,發現又是那個熟悉的房間,爸爸在倫敦的大宅,身體也變得十分暖和不再顫抖。

 

總覺得側腦枕著略為堅硬且觸感十分熟悉的物體,隨之驚坐起,果然如同自己臆測的一般,他用不可置信的聲音小聲呼喚道,「泰勒……先生?」

 

男士溫柔的微笑點點頭,「直接叫我泰勒就行了。」

 

尼可以為自己又回到了當晚的夢境,那個枕著陌生男人的大腿睡著的夢境。但隨即發現泰勒身上的打扮不同了,酒紅色的高領毛衣上有著剪裁別致的下翻尖領,搭配黑色及膝長版毛呢大衣及墨藍色的緞面寬版西裝褲,十根骨節分明的手指分別戴著不同金屬和寶石的戒指,高雅尊貴的模樣令尼可看得出神。

 

「我等你很久了,從十一點等到現在都凌晨三點了。」泰勒摘下自己的銀框眼鏡收進了大衣內袋,尼可感到有點困惑,儀式是在十點進行的,顯然時間在這個空間裡已經不同步了。

 

「不過沒關係,我很快就會解決掉這件事,不用擔心。」他拍了拍尼可的肩膀,示意他站起身,將臉湊向尼可由上而下打量一番,「對了,這打扮挺適合你的,看起來是獨當一面的巫師(Wizard)了。」

 

尼可微開的嘴呈現出一個圈型,想說什麼卻哽在喉間,他的臉頰擅自燒成了一片火紅,這是他第一次聽到有人稱他為巫師,心跳莫名躁動不已。

 

「好幾天沒看到你,身上的光芒都變成粉紅色了。」

 

「什麼?」

 

「我們走吧。」泰勒笑著搖頭沒有回答,逕自用自己厚實的大手牽著尼可纖長的手指,把整個柔軟手拽進了掌心裡,引領著他推開了別緻的雕花雙扇胡桃木房門。

 

「噢!等等,我沒穿鞋子⋯⋯」尼可沒想到自己身上的打扮在進入異度空間裡是毫無改變的,當然也不會有人穿著鞋子踩進游泳池。

 

「放心,我對你的腳施了保護層的魔法,你不管踩到什麼都不會紮腳的。」

 

推開房門的那一刻,他們來到綴上滿月的基督城大教堂廣場,尼可環顧四週的景象便得知這是回到了萬聖節那天晚上,他看見自己和尚未成為男友的泰勒正在吃著攤位買來的晚餐,而班吉的遊行隊伍甫解散,正提著自己的豐收滿滿的小水桶和媽媽走向廣場。

 

「泰勒,這邊!」直接喊出泰勒時還是讓尼可感覺有點古怪,但又十分的熟悉,他指了指在廣場邊緣的卡莫迪,當時果然是老態龍鍾的模樣。

 

泰勒伸手在空氣中抹了下,瞬間周遭的景象都停止了下來,神奇的景象令尼可大吃一驚,泰勒沒給尼可任何閒暇驚訝,帶著他走到老頭面前,比尼可還要高挑的泰勒微彎下腰,手指指著卡莫迪,「我先從這件事的源頭解決掉。」

 

他彈了下手指,尼可赫然見到眼前的卡莫迪消失了。

 

「他不見了?!」

 

「他還在,只是現下沒有人能夠看得到他、也碰不到他,所以自然沒辦法對任何人做出不好的事,至少這個晚上是沒辦法的。」

 

聰明的尼可很快就想到這是平時上課時泰勒對著亞歷使用的魔法,詭異的是亞歷明明也有一直進到儀式裡,卻沒有看到牠毛乎乎的身影。

 

泰勒領著尼可繼續前進,忽然眼前的場景從邊緣開始模糊且扭曲,除了泰勒手上傳來的溫度及觸感,尼可感到一切都很不真實,接著畫面切換到了一個庭院,光線不足的關係,他仔細觀察了片刻才發現是珀切斯家,在院子的曬衣桿上晾了幾件衣物,以及布偶小猴,他推測是照顧班吉那個雨天過後的幾日,因為小猴的嘴被融化的蠟燭弄髒了。

 

泰勒站在庭院外讓尼可去將它取下,解釋道因為不久後卡莫迪會來竊取小猴,作為奪取班吉靈魂的媒介。尼可動作靈敏的跨過矮灌木叢小跑步上前,從剛剛走在廣場的石板磚路上他就覺得十分神奇,雖然可以感覺到腳下堅硬,卻沒有任何的不適,現在踩在草地上還能感受到上上周日那場春雨造成的濕潤感與冰涼感。

 

尼可將它從竹竿上的夾子取下,小心翼翼的拽在自己穿著白袍的懷裡,又快步回到泰勒的身邊。

 

泰勒被這景象逗笑,一個赤著腳ㄚ的大男孩穿著有點透明的白袍抱著可愛的動物玩偶跑向他,像是身著洋裝的女孩在月光下舞蹈一般可愛動人,月光灑在白袍和他白皙的肌膚上,彷彿覆上一層銀粉,光芒如珍珠一般圓潤,他扶著額搖搖頭,趕緊讓自己從錯覺中醒來,儘管這真不是錯覺。

 

「拿到了,它安全了!」尼可興高采烈的晃了晃手中的小猴,發現泰勒的臉色不太對勁,「您還好嗎?是不是施展太多法術,需要休息一下嗎?」

 

「沒事,小菜一疊。」泰勒說不出口其實自己只是在憋笑,他的左手依舊將尼可牽起,準備前往下一個時空,因為要騰出一隻手,於是尼可便把小猴抓在自己的左臂下方攬著。。

 

「我原本以為這個過程會很可怕,但和泰勒一起,就覺得很安心,雖然不是我認識的泰勒……」尼可跟著泰勒的步伐,悠悠的說道,「雖然不是我的泰勒,但卻又覺得很熟悉。」

 

「你的泰勒啊,嗯——」男士饒富興致的點點頭,「也許我也是你的泰勒也不一定啊。」

 

「哈哈哈不了,他如果有您十分之一的穩重與優雅就好了。」

 

泰勒仰頭大笑了起來,精緻帥氣的大衣的下擺隨著他的發笑而擺動,「再過十幾、二十年等他大了就自成會成熟起來的。」

 

「我覺得……」尼可輕舔了下乾澀的唇斟酌話語,「我的男友在和我練習魔法時,給我的感覺和您很像,更別提你們的長相也十分相似,請問您和泰勒到底是什麼關係?」

 

「噢——」泰勒挑了下眉,操著輕快的語氣在尼可耳邊小聲說道,「等回到現實後再讓他告訴你吧,我怕真相太刺激你負荷不了就離不開這裡了。」

 

「喂、喂……有這麼令人難以接受嗎?」聽到這番話不由得恐懼了起來。

 

「或許沒那麼糟,但現在不是讓你分心想這些的時候,即使解決那個邪惡巫師是靠我的靈力,但如果你的靈力沒辦法撐到我們解決掉他,這個世界就會崩塌,到時候會很麻煩,所以我現在要盡可能讓你覺得安心與舒適,不能有額外的負擔,還有不讓你在這個世界中受傷和睡著。」

 

「知道了。」尼可點點頭,現階段確實必須聽從泰勒的指示,即使牽著手一開始還是有些生疏與距離,不知不覺隨著步伐,彼此越挨越近。

 

「其實您給我的熟悉感還不止這個。」他用悶悶的語氣說道,「您也讓我想起了我爸……」

 

泰勒忽然停下來摸摸尼可的頭,露出一抹淺笑,尼可疑惑的看著他,但對方並沒有再說些什麼。



 

TBC

 

【1】《The Grand Design》史蒂芬·霍金與倫納德·姆沃迪瑙合著。

【2】取自電影台詞改寫。

 

劇情終於來到了我最喜歡的白袍造型及個人特別想描寫的畫面:穿著白袍的光腳Nick在草地上跑跑跳跳

電影中白袍造型跟儀式沒有半點關係,白袍原本是女主角因為要移植骨髓給自己的弟弟上手術台時所穿的病袍,但她為了去破解卡莫迪的咒術,在逃出醫院前和Sorensen交換了衣服,結果Sorensen之後就一直穿著醫院的病袍,哪怕回到自己家也不換下來,就是劇組的性癖無誤。

為了合理性於是將白袍設定成儀式所需的衣著,至於女主角儀式穿的黑色巫師袍就讓Taylor來穿

 

另外帥氣又厲害的巫師先生造型和白袍尼畫面大概是這模樣↓




Ai

【RWRB/RPS/TN】正位太陽的釋義(06)

高中生+魔法AU
※故事背景、部分台詞與Nick主要人設出自電影《The Changeove》


06.



星期天下起了春季的雷雨,為寧靜的基督城郊區帶來濕潤又慵懶的旋律。

 

昏暗的天色讓尼可拉斯變得懶散,理應起床的時間他還躺在床上,也許該把昨晚還沒讀完的《星際科學》【1】繼續看下去,卻提不起勁來,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

 

珀切斯太太告訴他這天臨時需要加班希望尼可能夠幫忙照顧班吉,因為早上起床時班吉顯得不太舒服,所以讓尼可直接上她家去帶孩子,尼可立刻就答應了下來。

 

尼可來到珀切斯家時班吉看上去不太好,由於還發著低燒,媽媽出門前給他貼上......

高中生+魔法AU
※故事背景、部分台詞與Nick主要人設出自電影《The Changeove》


06.



星期天下起了春季的雷雨,為寧靜的基督城郊區帶來濕潤又慵懶的旋律。

 

昏暗的天色讓尼可拉斯變得懶散,理應起床的時間他還躺在床上,也許該把昨晚還沒讀完的《星際科學》【1】繼續看下去,卻提不起勁來,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

 

珀切斯太太告訴他這天臨時需要加班希望尼可能夠幫忙照顧班吉,因為早上起床時班吉顯得不太舒服,所以讓尼可直接上她家去帶孩子,尼可立刻就答應了下來。

 

尼可來到珀切斯家時班吉看上去不太好,由於還發著低燒,媽媽出門前給他貼上了退熱貼,當時班吉沒有胃口所以還沒吃過早餐,尼可拿了常溫奇異果切成小塊一點一點地餵給病懨懨的小男孩,吃著吃著似乎好多了,班吉已經可以露出笑容,尼可這才鬆了口氣。

 

他想要起床和尼可一起玩遊戲,尼可給他多加了件針織衫,然後一起坐在在房間的絨毛地毯上,班吉有一隻很喜歡的猴子玩偶叫做「小猴」,他總是抱著小猴睡覺。班吉操著小猴,和尼可操著的奇異鳥玩偶一起演了一場荒謬童趣的冒險故事,儘管班吉在太興奮的時候會引發劇烈的咳嗽,但還是努力結束一個完整的劇本。

 

心滿意足的班吉抓著小猴腳步不穩跑向尼可,隨後撲在他的大腿上撒嬌,尼可將他抱起,讓小小的身軀躺在他的懷裡,手掌撥著他額前軟軟的髮絲。

 

「尼基、為什麼泰勒跟亞歷今天不在?」

 

「因為今天是假日,我們不會見到面。」

 

「為什麼假日就不見面呢?」

 

這是個好問題,尼可也覺得挺古怪的,他和其他朋友經常約在假日一起出遊玩耍或是打遊戲,但還真的不曾想過要邀泰勒和他一起度過,「也許是因為平日我們天天都會見面,所以,……給彼此一點空間?」他沒把握班吉能否聽懂,但這說詞似乎也說服不了自己。

 

「天天見面但現在卻又不能見面,尼基不會想念他們嗎?」

 

這問題令尼可拉斯語塞,他們都靜了下來,四周只有淅淅瀝瀝的雨聲,他微啟口望向沾滿雨滴的窗戶,朦朧的見到了自己的倒影,他輕輕偏著頭,表情甚是疑惑,似乎連被玻璃上的自己都提出質疑: 你難道不會想念嗎?

 

「那班吉會想他們嗎?」尼可搖搖頭拉回思緒,反問他試圖分散話題。

 

「嗯,上次玩樹枝的時候我刺到手手,好痛喔,還流血了,但泰勒念了咒語痛痛就飛走了,所以我想要他讓我的感冒也快點飛走。」在旁人可能會覺得是童言童語,但尼可知道那是事實,因為他也在場。

 

「啊、對了。」他伸手摸進自己的棉褲口袋,拿出了皮革零錢包拉開拉鍊,從裡面掏出三顆蠟燭糖果塞進小猴開開的嘴巴裡,剛好能被兩片嘴唇內的塑膠墊片卡著不會掉出來。

 

「這是泰勒給我的藥草魔法蠟燭。」他刻意忽略糖果一詞,避免小孩會想吃它,「放了這個生病的人很快就會好起來。」班吉聞言開心的接過遞上來的小猴。

 

尼可戴著戒指的右手牽起班吉的小手,把一點點的靈力傳達給他,讓他身體暖和起來。

 

這時他注意到週二萬聖節那天蓋在他手上的印章圖案依舊清晰可見,納悶著這到底是什麼頑強的劣質墨水,過了五天還洗不掉。

 

班吉在尼可的懷裡睡著了,自己也不知不覺靠著身後的懶骨頭沙發睡了過去,醒來時已經過中午了,珀切斯太太也正巧回來,還外帶了漢堡套餐給尼可當午餐聊表謝意。

 

尼可把班吉抱回床上,所幸燒已經退了,他帶走午餐向珀切斯太太告辭,打算拿回家享用。

 

他撐著自己帶來的透明傘走出珀切斯家,路樹旁站著一名身穿老舊黑色大衣撐著黑色大傘的猥瑣老頭,看不清樣貌,總覺得可疑但對方實際也沒做什麼,尼可只是好奇的多瞅了一眼就離開了。

 

他好像有點像萬聖節那天廣場上的老頭,但站姿挺了許些,令他不太肯定。

 

比起遇到奇怪的老者,或是班吉的病情,他滿腦子揮之不去的還是自己為什麼總是在假日想起泰勒的這個問題。






尼可有一項自己最擅長的魔法,他不曾在泰勒面前使用過,但確實如泰勒過去所言,是與意識控制相關的魔法。

 

並不是自己刻意向他隱瞞,而是這個魔法只有在入睡時才能透過意識的施展:他可以透過意念進入他人的夢境【2】。

 

經過幾個月的相處,尼可已經逐漸明白,泰勒就是那張正位「太陽」本身。

 

那是他所見過最充沛的體力及豐富的生命力,和他一起練習魔法時,雖然不是每次都能獲得巨大的成就感,但卻令人滿足,泰勒是自己過去不擅長接觸的類型,他沒有想過自己能和他成為朋友,和泰勒在一起總是感到純真而快樂,無憂無慮,但同時又被他對於魔法所飽含的智慧、內斂與精粹的特質吸引。

 

當他要離開自己的夢境前往別處時,他在自己房間門口驚訝的發現亞歷正透過房間的落地玻璃窗看著自己,這讓他覺得很古怪,他不知道亞歷站在那裏多久了,嚴格來說他甚至不該在那裏,他走出房間,亞歷對他點了頭。

 

尼可拉斯明白過來,與其自己去尋找夢境中的泰勒,亞歷來幫自己指路能更加省事,雖然他不明白亞歷為什麼會知道自己今晚心血來潮想去會一會夢中的泰勒,但出於對亞歷與泰勒的信任,他還是跟了上去。

 

自己沒有到過泰勒寄宿的祖父家,看起來是上個年代留下來的歷史建築,充滿古典美學的英式殖民風格,與自己家的現代主義設計截然不同。

 

亞歷帶他來到一個房間,尼可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四周很昏暗,他看不清楚房間的整體擺設與風格,但能順著夜燈來到泰勒的床邊,見到他一隻露在被子外光溜溜的胳膊尼可才知道泰勒和自己一樣有裸著上身睡覺的習慣,他像隻大型的黑色牧羊犬蜷縮在被窩裡,模樣十分的乖巧可愛,令他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泰勒的頭髮,這並沒有吵醒泰勒,或者也許他沒有在作夢。

 

尼可蹲在泰勒的床沿,就著小夜燈微弱的光線瞇著眼凝視泰勒的睡臉,即使泰勒沒有醒來,也沒有作夢,他能夠踏進這個房間,就代表彼此已經「邀請」對方進入自己的內心了。

 

當他鬼使神差的湊上自己的唇靠近泰勒的微啟的唇瓣時,亞歷突然跳上泰勒的床上,用一隻前腳踏了踏尼可的手臂,接著扭頭朝向門口。

 

尼可對於自己剛才的行為羞愧得面紅耳赤,他不知道自己剛才是怎麼了,為什麼會想吻泰勒?明明白天時他並不會有如此強烈的念頭,所幸只是被一隻貓撞見,熟睡的泰勒並沒有發現,否則難以解釋的清。

 

亞歷一溜煙的來到房門口,也許貓是要送客了,自知理虧的尼可黯然地跟上了亞歷的腳步,但沒想到亞歷卻帶著他來到另一扇精緻的雕花木門前。

 

尼可有些猶豫,不知道這裡面會是什麼地方,也毫無猜測的頭緒,亞歷見他沒有動進,雙掌撓了撓門示意著他快點,尼可抿起唇,忐忑不安的壓下把手,裡面的人似乎沒睡,微弱的讀書燈還亮著,他走了進去,是間十分寬敞的維多利亞風格寢室,他見到有個高大人影從床尾的雙人沙發上站起身,尼可禮貌性的鞠了一個躬,人影對他招了招手。

 

尼可走了過去,詫異的發現,是位和泰勒有著相似面孔的男士,但看上去年紀要大得多,瀏海往後梳的老時尚髮型,戴著銀色金屬窄框眼鏡搭配有色鏡片,蓄鬍,看上去可能三十來歲,穿著一身帶有直條印紋的淺灰色類西裝剪裁的寬大棉質男性套裝,看上去正式但材質又像是睡衣,雖然有著異國風情的外表,模樣卻是十足的英國紳士,細看發現西裝外套底下居然什麼也沒穿,裸露出他結實的胸膛。

 

房間裡瀰漫著沒有聞過的香料味道,與這裡的裝潢格格不入,這香味應該出現在溫熱多雨的拉丁美洲色彩斑斕的土坯建築內。

 

我為什麼在這裡?這裡到底是哪?這個人又是誰?尼可的腦中一片混亂,男士似乎感受到他的不安,用低沉悅耳的嗓音說道:是我邀你進來的,尼可拉斯。

 

男士坐了下來,亞歷立刻跳到他腿上打起了呼嚕,他擺擺手示意尼可坐下,尼可聽話的上前小心翼翼坐在雙人沙發的另一側,無法放鬆警惕的模樣讓他在這張椅子上顯得嬌小,男士忍不住笑了出來,要他別緊張。

 

「那個……怎麼稱呼您?先生。」

 

「泰勒。」男士低著頭面容和善的揉著他的貓,並沒有和他看對眼。

 

尼可拉斯疑惑地抬起頭,泰勒露出不置可否的表情偏了偏頭,「可能跟你認知的泰勒不同,但沒關係,你可以將我當成他。」

 

「請問您帶我來這裡的用意是?」在昏暗的燈光下也能注意到這位泰勒同樣有著迷人的眼睫毛。

 

「晚上有點無聊,既然有人來了,就想讓他陪我一下。」男士彈了一下指頭,前方的落地式音響組悠然地撥放起七零年代英國樂團的浪漫流行樂。

 

這個旋律很熟悉,尼可的身體忍不住微微擺動起不再那樣緊繃。

 

尼可打了個哈欠,不知怎麼地,雖然是陌生的環境,卻有著令人安心的歸屬感,但也許是同個晚上進入了兩個人的夢境,消耗的靈力也相對較大而造成精神與體力的負擔,令他昏昏欲睡。

 

「我想我該走了。」

 

泰勒挑起眉,輕輕將亞歷移到一旁的腳凳上。

 

「要不直接睡在這兒。」男士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尼可努力地撐著眼皮搖搖頭,「你這樣回不去的,你已經到極限了,我保證會讓你在自己的床上醒來,相信我吧?」

 

尼可拉斯明明拼命的想拒絕,但肩膀卻一點一點的傾斜,最後不爭氣地將腦袋倒在陌生的男士腿上,男人溫暖的手掌像哄孩子入睡一般輕輕撫摸他棕色的髮絲。

 

在殘存的最後一絲意識裡,他的記憶隨著音樂被喚起,在失去感知前他終於明白這股歸屬感來自於哪裡,「Daddy……」

 

這是小時候他和爸爸一起在倫敦待過的房子,以及爸爸最常聽的專輯。

 

 

 

TBC

 

【1】《The Science of Interstellar》,作者Kip Thorne。

【2】女主角在電影進入尾聲前對Sorensen使用的魔法。


Ai

【RWRB/RPS/TN】正位太陽的釋義(05)

高中生+魔法AU
※故事背景、部分台詞與Nick主要人設出自電影《The Changeove》


05.


基督城大教堂廣場上舉辦著十分應景的園遊會,平時這裡白天都賣些手工藝品等文創商品,今天各個店家換上了應景的小物,充斥著南瓜、蝙蝠、魔法帽、幽靈和骷髏頭,也增添了限定的美食攤位,兩人分頭去找自己想吃的食物,相約在入口處會合。

 

逛攤途中他們也各自遇到自己其他修課認識的朋友嬉鬧逗留了一陣,等到會合時已經是半小時後的事了。

 

泰勒買了一袋巫婆手指餅乾叼在嘴裡邊走邊啃著,手腕掛著一個提袋裡面裝有麵包和熱狗都是黑色的詭異大亨堡,另一手拿著盛滿啤酒的大釜造型的馬克......

高中生+魔法AU
※故事背景、部分台詞與Nick主要人設出自電影《The Changeove》


05.


基督城大教堂廣場上舉辦著十分應景的園遊會,平時這裡白天都賣些手工藝品等文創商品,今天各個店家換上了應景的小物,充斥著南瓜、蝙蝠、魔法帽、幽靈和骷髏頭,也增添了限定的美食攤位,兩人分頭去找自己想吃的食物,相約在入口處會合。

 

逛攤途中他們也各自遇到自己其他修課認識的朋友嬉鬧逗留了一陣,等到會合時已經是半小時後的事了。

 

泰勒買了一袋巫婆手指餅乾叼在嘴裡邊走邊啃著,手腕掛著一個提袋裡面裝有麵包和熱狗都是黑色的詭異大亨堡,另一手拿著盛滿啤酒的大釜造型的馬克杯,他慶幸自己長得成熟,校服穿得亂七八糟在昏暗的光線下也不會被人發現只是個不滿十五歲的高中生。

 

尼可則買了兩片南瓜甜派和來自亞洲攤位販賣的幽靈造型麻糬,以及一袋萬聖節限定造型的糖霜餅乾和熱拿鐵,拿鐵上有著別緻的蜘蛛網拉花,他見到泰勒還是買了酒忍不住嘮叨幾句,泰勒則揶揄尼可想不到還是個愛吃甜食的小鬼頭。

 

他們好不容易在絡繹不絕的臨時用餐坐席區找到一組空位享用起食物來,尼可瞠目咋舌的看著亞歷跳到桌子上在舔馬克杯裡的啤酒,而且喝得又快又急,「貓可以喝啤酒嗎?」

 

泰勒聳聳肩滿口嚼著大亨堡,想配一口冰啤酒但杯子卻被亞歷牢牢地護著根本沒機會喝,所以很自動的拿起尼可的拿鐵喝了兩口,隨後擺出誇張的痛苦表情,「噁——黑色大亨堡配拿鐵好奇怪啊!這一定是邪惡巫婆袍子底下的味道!」身為魔法師卻老愛開巫婆的地獄哏。

 

尼可優雅地拿起塑膠刀叉吃著他的派當作什麼也沒聽見,泰勒吃東西一向很吵,他早已習慣了,這時又聽見泰勒對著亞歷嚷嚷了起來,原來是亞歷把啤酒都喝完了,還跳到他亂糟糟的捲髮上吵著要續杯,泰勒打開自己的錢包大喊著必須要加零用錢,和尼可告知一聲就帶著杯子去找啤酒攤販,亞歷跳上他的肩也一起去了。

 

廣場前方變得嘈雜得起來,是成隊的小朋友們結束了遊行活動,開始各自解散逛起了市集,尼可左顧右盼了一會兒,終於發現了班吉,喊著他的名字對他招手。

 

「今天大豐收嗎?」尼可對著穿著十分傳統毫無特色的南瓜裝興奮跑過來的班吉問道,即使如此,在他眼裡班吉還是全鎮上最可愛的南瓜了。

 

「還差你一個,尼基!」班吉豎起眉毛裝作凶狠的模樣,舉高自己手裡裝滿的零食的橘色小水桶用軟糯的聲音說「不給糖就搗蛋!」

 

「真是一顆壞南瓜!」尼可笑著戳了戳班吉圓滾滾的南瓜小肚肚,從剛剛買來那袋糖霜餅乾裡拿出南瓜造型的給他。

 

「耶——媽媽你看,我拿到了南瓜餅乾!」班吉舉高著自己手裡的精緻餅乾向媽媽歡快地大喊大叫,他的母親珀切斯太太走了過來摸摸他戴著綠色蒂頭造型帽子的腦袋瓜,和尼可道了謝。

 

「你自己來嗎?」珀切斯太太見尼可一個人疑惑的問。

 

「我和朋友一起來的,他們剛好去買飲料了。」

 

「是泰勒跟亞歷嗎?」班吉興奮地問。

 

「對啊。」尼可指了指桌上幾根剛剛泰勒和亞歷搶啤酒時落下的貓毛。

 

班吉隨即露出閃閃發亮的眼神抬起頭,「媽媽我跟妳說,尼基跟泰勒他們會變魔法喔!」

 

「魔法?」珀切斯太太有些困惑的挑起眉。

 

「哈哈不是的,泰勒是我在魔術同好社團的夥伴,我們在班吉面前變過幾次魔術,他就當成是魔法了,再者您知道我媽跟奶奶的『身份』也比較特殊,班吉就搞混了。」尼可不急不緩的澄清,他有把握小孩的童言童語很容易蒙混過去。

 

「啊、說的也是呢,小孩子想像力太豐富了。」珀切斯太太不疑有他的笑著附和。

 

尼可點點頭,彎下身捉住班吉的小手佯裝生氣地低聲說,「嘿!我們不是說好不能告訴別人嗎?被發現的話以後就不能再一起玩了。」

 

「媽媽是媽媽,不是別人。」天真無邪的小鬼像頭無辜的綿羊幼崽。

 

尼可昂首翻了一個逗趣的白眼,當他要放開班吉的手時在他手背上發現不太尋常的東西,「這是什麼印章?看起來好像是你的臉耶?」

 

「這也是魔法變成的喔!」班吉炫耀的把手背舉到尼可眼前。

 

「魔法?」

 

「那邊有位魔法師打扮老先生在給小朋友們蓋手章,還宣稱是魔法印章,一蓋上去就會變成自己的臉【1】,應該也是某種特殊的魔術道具,很受小孩子歡迎。」珀切斯太太親切的告訴他,並且指向廣場外圍一小群人潮。

 

尼可拉斯好奇地順著她的手指望過去,確實有個矮小的男人戴著高聳的巫師尖帽身穿黑色長袍,一手拿著枯木枝佯裝魔杖,另一手拿著一枚印章彎下腰依依蓋在小孩子的手臂上。

 

「感覺滿有趣的,第一次聽到這種噱頭。」他邊思考是什麼創新的技術,也許是迷你打印機做成印章的造型,將孩子的照片立刻轉印在手上之類的,應該不用魔法也辦得到。

 

「那麼尼基,時間不早了我先帶班吉回去了。」珀切斯太太看了下教堂鐘塔上的指針,故做用遺憾的口吻向孩子說道。

 

「Mommy我還不想回家,我想等見到泰勒還有亞歷再走……」班吉撒嬌的搖著自己的小身子。

 

「再不回家巫婆會出來抓人喔,今天可是萬聖節呢!」尼可在心中暗暗調笑著自己的外婆真是拿來威脅小孩的最佳人選,不知道幫助了多少的家長哄騙孩子乖乖就範。

 

「呀!不要!不可以抓我!」班吉害怕得掩起耳朵尖叫,可愛的模樣逗笑了壞心眼的大人,他便依依不捨的乖乖道別,「尼基拜拜——」

 

「嗯,改天見囉!」尼可抱了抱班吉,揮揮手目送母子離開,這時泰勒兩手都端著啤酒走了回來,還有點微醺的模樣,即使是棕色皮膚也看得出來他的臉頰泛紅。

 

「老天,你剛剛又偷喝了幾杯?」

 

「一杯而已啦,相信我,這是第二杯。」他舉起其中一個杯子展示,然後放下另一杯讓亞歷上前品嚐,「牠一直搶我啤酒喝,我乾脆直接買一杯給牠。」

 

尼可抿起嘴拿起泰勒的黑色大亨堡咬下一口,嘴裡瞬間充斥一股墨魚獨特的海味,再奪過杯子喝上一口啤酒,雖然等一下要騎車,但一口應該沒什麼關係。

 

「嗯、好吧,這樣吃確實很過癮。」尼可露出不太情願的表情豎起大拇指。

 

泰勒笑著讓他多吃幾口,自己也品鑑起尼可買的其他食物,幾乎每一樣都挺美味的,泰勒拿了兩片眼球造型的糖霜餅乾放在眼睛的位置讓尼可幫他拍一張很有看頭的借位照,尼可則被拍下咬破幽靈麻糬的腦袋瓜時巧克力腦漿四溢的殘暴影片,把他紅潤的厚唇染得髒兮兮的,月亮爬上了基督城大教堂的塔尖,兩位男高中生在一來一往的嬉鬧中吃了頓充滿萬聖節氣息的晚餐。

 

吃飽後他們在市集攤位間走馬看花,尼可戴起了巫婆的尖帽和乾癟的橡膠手指套,故意用這樣的尖銳的指甲撓撓泰勒的背逗得他直發笑,泰勒則戴上骷髏頭面具故做兒童稚嫩的音調哼唱了幾句《Un Poco Loco》,這首尼可知道,他看過三遍《Coco》【2】,於是也跟著大聲和泰勒合聲起來。

 

「¡Ay, mi amor, ay, mi amor! Tú me traes un poco loco Un poquititito loco  哦,我的愛人,哦,我的愛人!你讓我有點瘋狂 有點瘋狂  」

 

「噢不、這太瘋狂了,你西語發音真的很標準!」泰勒毫無克制音量扯著喉嚨嚷嚷,看來是有些醉了。

 

「我可是每學期都拿到西語的榮譽徽章。」

 

「那我就不能用西語偷偷在背後罵你了。」

 

「沒錯,順便一提俄語跟希臘語也不能。」

 

「你真的好煩喔優等生!我以後要用古瑪雅語罵你!」

 

「你已經在用蹩腳的英文罵我了。」

 

兩個幼稚的青少年開始互相笑罵起來,推來推去下手還越來越重,結果不小心絆到彼此的腳一起摔進了廣場裝飾用的南瓜燈堆裡,惹來一旁民眾大聲驚呼,還好現在都用LED燈取代蠟燭,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想不到泰勒還不知悔改把一顆南瓜燈放到尼可的額頭上,自拍兩人狼狽倒在地上的照片甚至還上傳社群軟體,引來其他同校的學生上前圍觀,導致平時身為校園菁英幹部總是一本正經的尼可顏面盡失,惱羞成怒的發誓明年一定要做一個和泰勒的頭一樣大的南瓜燈,把他的臉塞到裡面去,讓他這樣遊街示眾。

 

他們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連忙將大大小小的南瓜燈扶正,深感南瓜們精雕細琢的邪乎笑容都是在嘲笑他們的愚蠢,但尼可的嘴角從頭到尾都是上揚著,即使他真的很生氣,同時也感到非常的開心。

 

大概是啤酒喝多了,泰勒內急帶著亞歷去了趟廁所才總算結束這場無聊的鬧劇。

 

此時已經快要晚間十點,大部分遊行的孩子早已和家長離去,尼可注意到那個巫師打扮的男人還站在那兒,他有點在意的湊近瞧瞧,身形像是位老人,近看那張滿是皺紋的臉更可應證自己的推測。

 

老者瞪大著眼用一種古怪的神情也瞅了尼可一眼,似乎對尼可有點興趣,突然出聲道,「孩子,你也想蓋神奇印章嗎?魔法對未成年人都是有效的,可以變出的你臉喔。」接著露出一張酷似老鼠般的笑臉,晃了晃手裡物品。

 

老頭獐頭鼠目的長相讓尼可拉斯有些嫌惡,隨便找個理由塘塞,「不了,要把印泥從手背上洗掉有點麻煩。」隨即離開現場,朝從廁所方向走去。

 

「嘿,怎麼過來了,你也要上嗎?」泰勒一出廁所見到尼可問。

 

「沒事,剛剛那裏有個奇怪的老頭在給小孩子變些把戲,我好奇過去看看但覺得沒什麼意思就來找你了。」尼可指著剛才來的方向,「咦?不見了……」

 

「大概先走了吧。」泰勒似乎不是很感興趣,語氣沒有半點遺憾。

 

最後一路靜不下來的他們一起安分的坐在廣場前聆聽街頭藝人抱著吉他自彈自唱,雖然陶醉在音樂的過程中沒有交談,但可以感受到對方在自己身邊帶來難以言喻的踏實感,尼可趁著泰勒不注意時偷看他的睫毛,泰勒也時不時盯著尼可的唇瓣,不小心對上眼時也只是相視而笑,似乎很有默契的對彼此的行為心知肚明,甚至能感受到此時兩者的情緒產生了共鳴。

 

在時而歡快時而浪漫的樂聲中直到月亮落下塔尖,街頭藝人結束了演奏,市集熄了帳篷上裝飾用的燈串與招牌,兩人才依依不捨地各自離去,留下了這夜令人難忘的餘韻。

 

 


TBC

 


【1】為電影中的設定。

【2】Disney Pixar動畫電影,故事背景位於墨西哥,《Un Poco Loco》為劇中主角男孩Miguel所演唱的歌曲, 和某個狡猾記者同名



Ai

【RWRB/RPS/TN】正位太陽的釋義(04)

高中生+魔法AU
※故事背景、部分台詞與Nick主要人設出自電影《The Changeove》

●這章節的關鍵字是🧙‍♀️🧹💨💨


04.


泰勒神秘兮兮的傳訊息要尼可拉斯放學後到校園後方的櫻花樹山坡一趟,時間不要太早,大概七點過後。

 

最近幾天因為節日慶典的關係,學生組織的成員放學後大多會留下來製作道具和布置環境,身為糾察隊的尼可也不例外,所以泰勒約的時間對他來說很剛好。

 

他來到山坡,經歷爭妍盛開後凋謝的落櫻在草地上織成了柔和的淺粉色地毯,天色已逐漸暗了下來,泰勒拿著兩把竹掃帚走來,一把遞到尼可面前,尼可挑起一邊眉用質疑的眼神看著他...

高中生+魔法AU
※故事背景、部分台詞與Nick主要人設出自電影《The Changeove》

●這章節的關鍵字是🧙‍♀️🧹💨💨


04.


泰勒神秘兮兮的傳訊息要尼可拉斯放學後到校園後方的櫻花樹山坡一趟,時間不要太早,大概七點過後。

 

最近幾天因為節日慶典的關係,學生組織的成員放學後大多會留下來製作道具和布置環境,身為糾察隊的尼可也不例外,所以泰勒約的時間對他來說很剛好。

 

他來到山坡,經歷爭妍盛開後凋謝的落櫻在草地上織成了柔和的淺粉色地毯,天色已逐漸暗了下來,泰勒拿著兩把竹掃帚走來,一把遞到尼可面前,尼可挑起一邊眉用質疑的眼神看著他,「這哪來的?要做什麼?」

 

「我今天和朋友一時興起在教室裡玩投球,結果球砸碎窗戶的玻璃,被罰勞動服務了。」泰勒捲起的襯衫的袖子和出汗的額頭看得出來他已經幹活一陣子了,「明明用魔法就可以修,但又不能在大家面前這麼做,只好乖乖來掃滿地的櫻花屑屑了,我先假裝隨便掃一掃,之後再用魔法一次解決掉。」

 

「如果處處都依賴魔法,你會永遠學不到教訓。」尼可雙手還胸,擺出平時身為糾察隊的高姿態,隨著天氣越來越暖和,他已經開始不需穿外套上學了,只穿著制服襯衫和毛線衣,「到底是有多蠢才會想到在教室玩投球。」

 

「哈!沒有制服外套上的星星徽章加持我可以假裝你不是糾察隊。」泰勒嘻皮笑臉毫無悔意,「你也可以假裝自己不是糾察隊啊放輕鬆點嘛,拿著啦——」

 

尼可不甘願地接過竹掃帚,新品,質感很好,拿在手裡挺沈的,「居然還指望我幫你一起打掃啊?」

 

「才不是,沒那麼無聊,我看到學校的竹掃帚特別大支,想到我們可以來練習飛行。」泰勒用歡呼的音量大聲宣佈。

 

「什麼?」尼可假裝自己聽錯,皺起眉確認。

 

「會魔法就別騎什麼機車了,當然要騎掃帚啊!」

 

「你是怕別人不知道我們會怪力亂神嗎?這絕對會被看到的。」

 

「不會,我觀察過這裡了,自從櫻花凋謝後,傍晚根本沒人會來。」

 

「總會有人要來驗收你打掃後的情況吧?」

 

「我行跡惡劣,除了砸破玻璃外其實還砸傷了一個倒楣的同學,所以被罰了三天。」泰勒吐舌扮了一個鬼臉,「老師也懶得走這麼遠到這來,後天才會來檢查。」

 

尼可聞言忍不住露出一個吃痛的表情,泰勒安慰他自己給了同學爺爺做的魔法藥草蠟燭,包准瘀傷好得飛快又能開運,尼可忍不住吐槽同學要得到好運的最快方式就是你這個搗蛋鬼離他遠一點。

 

在泰勒的死纏爛打之下,尼可總算在太陽西落之前答應了。

 

「先說,我真的完全不知道該怎麼騎掃帚,我摔下來你得馬上接住我,我不想明天因為骨折請假。」

 

這確實蠻危險的,泰勒下巴抵在立起的竹掃帚上思考了半晌,把自己手裡的掃帚丟到一旁,因為他們只要一把就夠了。

 

「平常都是你騎機車載我,那這次換我載你吧!至少先讓你習慣一下飛行高度,你先騎上去,我才能施法。」泰勒示意尼可跨上掃帚,那笑容看起來有些不懷好意。

 

尼可不太情願地照做,覺得自己蠢到了極點,像是當年哈利波特風靡全球時小孩子爭相幹的行為,他趕緊補上一句,「喂!你也快過來,還有不准耍花樣!如果你敢拿手機出來拍我現在的樣子就完蛋了。」

 

「萬聖節快樂啊尼可拉斯——啊嗚!」泰勒還真的笑著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尼可真慶幸自己眼明手快使出魔法先一步按下關機鍵,忿忿一腳要跨離掃帚,泰勒趕緊制止「啊啊啊啊、抱歉我開玩笑的,拜託你別下來,我這就過去了!」

 

尼可拉斯狠瞪了他一眼豎起中指,泰勒自知把人惹毛了便故作乖巧麻利的小跑步到尼可身後也騎上了竹掃帚,「咦?你坐後面啊?」尼可疑惑地轉頭問道。

 

「對呀!」他用明亮清脆的聲音回答。

 

當泰勒接下來的舉動他就明白原因了,他挪了挪身子貼在尼可的身後,雖然平時騎機車時也是這個距離,但感覺卻又不太一樣,騎機車時泰勒的手是抓著後方的扶手,並不會觸碰到他,但這時泰勒的雙手卻穿過他的胳膊下方繞到了前面,雙手握住掃柄。

 

他腦中突然浮現出童話故事裡的插圖,總是讓公主騎在馬的前方,王子從後方拉住韁繩,他感到自己的臉莫名脹紅了起來,連耳根都是燙的。

 

「那我們出發吧,尼可。」泰勒的聲音從耳邊傳來,接著他感覺到自己連同竹掃帚冉冉上升,泰勒的左手緊緊抓著竹柄,右手則在尼可的手背上摩娑,尼可倒吸一口氣,起飛時的颳起的微風、腳下越來越小的景物、擔心墜落的恐懼、以及泰勒身上傳來的溫度……太多令人在意的地方,反而變得分神。

 

「你也試著把力量傳到掃柄上看看。」原來泰勒碰自己的手是這個意思,尼可才緩過神來,試著一點一點注入靈力。

 

「嗯,很好,就是這樣。」他握住了尼可的右手,確保尼可輸出力量時自己能感受到並掌控,大概在七層樓高的位置停止上升,開始有方向性的水平移動。

 

他們朝向薄紫色的晚霞和歸巢的鴿子一起飛行,太陽垂在港口的方向緩緩墜落,滿月剛過兩日依舊圓渾的月亮則從另一邊的山頭探出了臉,屋舍和路燈用輕盈的節奏輪番點起橘橙色的光點,尼可第一次這麼清晰的感受到黃昏時分的景致,內心充滿著悸動,眨了眨被風吹得濕潤的雙眼無法形容當下的感受。

 

泰勒則已經將澎湃的情緒化作音符吟唱了出來:

 

「Cuando salí de la Habana,¡Válgame Dios!

當我離開哈瓦那海港

 

Nadie me ha visto salir  si no fui yo,

沒有人看見我多麽悲傷 

 

y una linda Guachinanga  Sí, allá voy yo,

que se vino tras de mí, ¡Que sí, señor! 

只有那美麗的姑娘   她傷心地緊緊靠在我身旁

 

Si a tu ventana llega una Paloma,     

trátala con cariño  que es mi persona.  

假如有鴿子飛到妳的窗前 請妳親切地迎接它像對我一樣

 

Cuéntale tus amores,bien de mi vida,

corónala de flores   que es cosa mía. 

啊 請妳把心中的愛情對它講講  也請把花環給它戴上

 

¡Ay! ¡Chinita que sí! ¡Ay! ¡Que dame tu amor!

我親愛的姑娘啊,請把妳的愛給我!

 

¡Ay! Que vente conmigo,chinita, a donde vivo yo! 

快快來到我生活的地方 來到我身旁 」

 

尼可沒有聽過這首名為《鴿子(La Paloma)》的西班牙民謠,但他的西班牙語科目成績優異【1】,在風有點大的情況下大致還是能聽出歌詞所表達的含意,是首帶離別之意的情歌。

 

「你覺得如何啊?」

 

「唱得不賴。」尼可回頭微笑道,「差點要拍手喊安可,然後我們就摔得粉身碎骨,呵呵。」

 

「哈哈哈哈,我是問你飛行的感想啦!」泰勒貼得太近了笑聲有點刺耳,「但還是謝謝唯一聽眾的讚美與肯定。」他假裝鞠躬然後撞上尼可的後肩,惹來他一陣輕笑。

 

「飛行真的很有意思。」尼可依舊看著泰勒,金棕色的眼瞳裡有著明月的光芒,泰勒深褐色的眼睛則映著夕陽餘暉,他們覺得彼此的眼睛比平時格外閃耀,彷彿是世上最珍貴的琥珀與瑪瑙,令人不捨移開視線,對、睫毛,還有男孩們各自美麗的睫毛。

 

「……比摩托車好玩多。」突然意識到過於靠近的尼克將頭轉回前方,聲音細小的像是低吟,泰勒並沒有露看他完全通紅的雙耳,這肯定不是被夕陽所染紅的,一晃一晃的銀製耳環彷彿都要跟著燒出煙來了,令他想觸摸。

 

原本打算繞去大教堂廣場一帶看看,但想到這天路上肯定有很多萬聖節的遊行活動,尼可阻止了泰勒,泰勒只是覺得遺憾,也許全年365日就今天飛行被目擊最有理由可以開脫,畢竟這天有什麼妖魔鬼怪人們都不足為奇,頂多當作是一場秀。

 

他們大概盤旋了三十五分鐘後回到校園,降落在一開始滿是落櫻的草地上,這時天已經完全黑了,只有仿十九世紀風格的鐵鑄玻璃路燈微弱的給予基本辨識方向的光線,尼可一離開竹掃帚,便精疲力盡的倒在草地上昏了過去。

 

「尼可、尼可?哈囉有人在家嗎?尼可拉斯‧葛拉辛同學?」泰勒搖著尼可的肩,將側倒的人翻到正面觀察他的臉色,尼可微微蹙了下眉頭便又沒了反應,總是充滿血色的唇微微張著但不知道是不是光線的緣故顯得黯淡不少,呼吸也比平時要來的淺。

 

這時一直在地面上等著他們的亞歷走了過來在他身邊繞了幾圈,發出了一聲怪叫後看了泰勒一眼,泰勒深吸了一口氣接著垂頭喪氣的點點頭,像是做錯事反省的小狗,隨後一人一貓閉上了雙眼。

 

過了半晌,泰勒張開眼,他又再次試圖搖醒尼可,但他依舊紋絲不動,蹲在地上的泰勒沉著臉色,雙手按在尼可耳際兩側的草地上,將唇輕輕覆上他的。

 

這樣嘴唇之間的『接觸』持續了大概二十秒,他若無其事的挺起身,盤腿坐在一旁,才過幾秒,尼可便睜開了眼睛,望著漆黑的天空一臉困惑的眨了幾下。

 

「發生什麼事了?」尼可坐起身抓抓自己後腦,不記得為什麼會躺在地上,覺得自己的精神飽滿不像是剛睡醒的模樣,也沒有感到身體有任何的不適,但還是試探性地詢問,「我睡著了嗎?過很久了嗎?」

 

「大概兩分鐘而已吧,你沒事的。」泰勒拍拍尼可的背要他放輕鬆,他對泰勒的話半信半疑,拿出手機確認了時間才鬆了口氣。

 

「現在才快八點半,要不要去鎮上的萬聖節遊行湊湊熱鬧?」

 

「萬聖節啊……」欲言又止的尼可搔搔脖子,「我不喜歡帶著宗教色彩的活動,儘管我在學校佈置了三天的南瓜燈和造型掛旗,還有我最不喜歡看到路上的小女孩把自己扮成巫婆到處要糖果的樣子。」

 

「為什麼?」

 

「這不是很奇怪嗎?以前宗教認為會魔法的都是和魔鬼訂下契約的人,所以進行了獵巫行動整整三個世紀,一個群體肯定是有善人和惡人,黑巫師利用魔法為非作歹肯定也是有的這我明白,然而大部分的人什麼也沒做,也許只是天生下來有魔力,有些還會利用魔法幫助人,我外婆年輕時就常常幫鄰居治病……」泰勒看著尼可義憤難平的模樣,並沒有插嘴,讓他繼續說下去。

 

「然而現在的萬聖節,大家卻好像對魔法很好奇一樣,恨不得自己擁有魔法,可一旦在這些群眾面前施法,又會被說是騙子的把戲,再者即使到這個年代,狂熱信徒肯定也還會抓我們去教堂接受潑聖水及聽他們朗誦經文,被迫參與各種儀式以淨化那些人認為不乾淨的力量。」

 

「我閱讀了大量物理化學天文的資料,想要從現代理論中尋找魔法的來由與意義,但沒有人可以解釋的了,翻閱歷史資料,只看到許多令人悲嘆的醜惡人性,也許沒有魔法,我可以減少很多煩惱……」

 

泰勒知道尼可的人格是極其纖細敏感的,即使只有短短相處一個月。

他經歷過父親的背叛,家族名聲的壓力,童年時期可能還被母親告誡著千萬不能在別人面前施展魔法;擁有預知未來的能力,他可以感受到危險即將靠近,卻又不知何時而來、如何發生,肯定經常在這般恐懼下如履薄冰的活著。

 

泰勒看見尼可的靈魂在心煩意亂時散發的光芒會變成灰色,但他開心的時候是綠色,而當他每次見到尼可時幾乎都是草綠色的,所以他並不擔心尼可會因為負面情緒而傷害到自己的靈魂,但他需要安慰,需要能增強心智使他釋懷的安慰。

 

「我跟你說,墨西哥的魔法是瑪雅太陽神賜予的力量,它不是邪惡的。」泰勒看著已經爬上山頭的月亮悠悠的開口,「在墨西哥,大家直到現在都相信魔法的力量,我們還有魔法市場,專門賣些神奇的魔法小物,在那裡可以看到懷抱著各種需求的凡人來尋求幫助,即使在大航海時代西班牙殖民者帶入的天主教,墨西哥的魔法也依舊受人敬重,因為人們都需要太陽,將它當作是永恆正向的象徵。」

 

「我覺得西方魔女的力量是月亮給的,也一樣不是邪惡,太陽雖然光明但無法讓人直視,月亮卻總是很溫柔的看著人們,人們也可以抬頭感受它帶來的靜謐,就像你的魔法一樣,而且我們的魔法,不需要他人來為我們評斷善惡。」泰勒看著尼可真摯的說道,給了他一個柔軟的笑容,「千萬別說你的魔法沒有用處,至少我很慶幸因為魔法將我們連繫在一起了。」

 

尼可眨眨眼低下頭,接著又點了點頭,闔上雙眼嘴角浮現出一抹輕柔的笑意,「嗯,你說的對。」

 

泰勒看到尼可身上的灰色像煙霧一樣慢慢散去,恢復成平時像天鵝絨一般純白色的光芒,和月光呼應著。

 

「走啦、一起去萬聖節活動吧!廣場那邊園遊會的攤子應該會有很多好吃的,我想去買啤酒來喝。」泰勒用手肘頂了一下尼可的上臂,催促著他答應。

 

「喂、你還未成年。」

 

「啊、啊……我只是講講,哈哈,我們可以去那邊吃晚餐,這麼晚了肚子好餓啊!」

 

「好久沒參加了,我們這個年紀是發糖的,還是給糖的?」尼可站起身拍了拍褲子上的草與泥巴,撿起書包揹上。

 

「我們應該兩者都可以吧,但可能要喬裝打扮一下才能要得到,只穿制服恐怕沒人理我們,」泰勒默認尼可這是答應的,開心的從地上彈起來,「不過你可以向我要糖果看看,穿著制服也沒關係,畢竟是『真正的』小魔女。」

 

又被叫小魔女的尼可賞了他一拳落在左前臂上,操著勒索般凶狠口氣,「不給糖就搗蛋!你這混球。」

 

這時泰勒從原本扁平的褲子口袋裡抓出一大把用透明紙包裝起來的彩色糖果,一股腦兒的塞進尼可的書包裡。

 

「哇?你還真有準備?」尼可驚奇的睜大眼露出可愛的表情。

 

「這是用藥草做的魔法蠟燭糖果,你可以當作護身信物帶在身上。」

 

「等等,蠟燭?糖果?這東西能不能吃啊?」

 

「一般來說不建議吃,因為味道如同嚼蠟。」泰勒大笑了起了,「但如果你餓了吃下去也不會有事啦。」

 

「墨西哥的傳統巫術果然十分特別,而且聽起來沒什麼實際的作用。」

 

「嘿、你這麼說很沒禮貌,它很管用的!」

 

「如果被你砸傷的同學明天真的因為你的蠟燭好起來我就信,這跟塔羅牌一樣都是魔法裡面最、最、最不可靠的項目。」

 

「好啦隨你怎麼說,快走吧!我不想錯過任何的攤位,亞歷,上來吧!」泰勒狂奔了起來,虎斑貓聽話的跳上他的肩,尼可也趕緊跟上,跑了十幾米腳逐漸痠疼,他忽然開始後悔起怎麼沒答應直接騎掃帚飛到廣場那兒。

 

 

TBC

 


【1】在電影幕後花絮中Nick簡單的介紹外套上榮譽徽章的科目,其中有西班牙語一項。


遲來了好幾天的萬聖節🎃

設定的緣故Nick生日那天是滿月,剛好可以跟2023年的日曆對上喔!

以前寫日圈CP同人老是提櫻花,想不到故事背景換成紐西蘭的春天也依舊是櫻花🌸


Ai

【RWRB/RPS/TN】正位太陽的釋義(03)

高中生+魔法AU
※故事背景、部分台詞與Nick主要人設出自電影《The Changeove》

03.


魔法對於體能和精神的消耗強度極大不適合頻繁施展,沒辦法像午餐會面一樣天天進行,大概一周約個兩、三次,地點也漸漸從學校轉移到尼可家後方的草坪上,尼可會騎機車載泰勒回自己家,因為位於郊區所以人煙十分稀少。

往往練習完,泰勒會讓精疲力盡的尼可趕緊進屋休息,尼可卻有些不放心,這一帶沒什麼巴士,基本上都需要靠機車或汽車代步,但泰勒十分肯定自己回家不成問題,隨著九月過後進入夏令時間,白日時間相當的長,太陽直到過了晚間八點才下山,泰勒回家時天都還是亮著,又是個大男孩,確實不怎麼需要擔心,也許還運用...

高中生+魔法AU
※故事背景、部分台詞與Nick主要人設出自電影《The Changeove》

03.


魔法對於體能和精神的消耗強度極大不適合頻繁施展,沒辦法像午餐會面一樣天天進行,大概一周約個兩、三次,地點也漸漸從學校轉移到尼可家後方的草坪上,尼可會騎機車載泰勒回自己家,因為位於郊區所以人煙十分稀少。

往往練習完,泰勒會讓精疲力盡的尼可趕緊進屋休息,尼可卻有些不放心,這一帶沒什麼巴士,基本上都需要靠機車或汽車代步,但泰勒十分肯定自己回家不成問題,隨著九月過後進入夏令時間,白日時間相當的長,太陽直到過了晚間八點才下山,泰勒回家時天都還是亮著,又是個大男孩,確實不怎麼需要擔心,也許還運用了魔法來協助,只是泰勒沒有特別透露,問了不願給出具體的說法,幾次後尼可也就不問了。

尼可拉斯隱約察覺到泰勒是有意選在他家的,如此一來就不需顧忌自己的精神狀況與體力,可以盡情的發揮靈力,他覺得很暖心,同時也覺得有些羞赧,好像被一個小孩子照顧了一樣。

但不得不說,尼可一直有種感覺,除了第一次用魔法捉弄彼此,之後練習時泰勒的表現成熟穩重,彷彿變成另一個人似的,雖然也會開開玩笑,但施法時眼神中總是帶著如火純青的鋒芒,像是藏劍於懷若遭遇險境隨時都能發動反擊,過程與其說是彼此練習,更像是指導,而且相當受用。

此外,在練習魔法這段時間,亞歷會變得格外躁動且黏人,主動靠上尼可讓他摸摸自己的頭和背部,尼可說雖然自己是狗派的,但亞歷像隻有著小狗靈魂的貓,是難得讓他喜歡的貓咪,泰勒則哈哈大笑了起來,稱自己其實也是狗派,但因為魔法需求的關係必須養靈性較高的貓好協助家庭的每位成員。

 

「想像一下,就像你房間那幅創生之柱,感受靈力包覆在手指的周圍彷彿在皮膚外層發光,而不是一個點。」泰勒閉起雙眼抬著手讓指頭微彎,尼可跟著照做,確實感受到力量能透過這個方式提升可控度。

但又忍不住分心,想不到泰勒對天文感興趣,知道太空望遠鏡曾拍下巨蛇座的鷹星雲內由塵埃組成彷彿天神手指般的奇景,並取了「創生之柱」這般帶有宗教意涵的名稱,他印象中泰勒說過他學習的魔法項目不包含占星。

更蹊蹺的是自己沒有印象有邀請過他進自己房間,怎麼會知道他掛了那幅海報?往往結束後泰勒說要回家吃飯就會直接離開,練習魔法的事情也是背著媽媽和外婆在院子進行的,他甚至沒因為內急借廁所而踏進過一步。

「不要分心,尼可。」

「噢、天啊,你說的對……」尼可扯著嘴角瞪著自己手裡冒出一團黏糊糊的東西,感覺怪噁心的。

「等等,這坨像是用過的保險套的東西是什麼?你剛剛到底想到哪裡去了?」泰勒皺起眉困惑的打量那玩意,然後對尼可投出關愛的眼神。

「拜託才不是!」尼可惱羞成怒的大吼急忙澄清,避免被誤會是在白日宣淫,遷怒的把手裡那團半透明的物體甩向泰勒,但卻牢牢的黏在手上弄不掉,「我沒有亂想什麼,這跟我想變出來的東西不一樣啊!」

「所以不可以分心,這點很重要。」泰勒沉著嗓音。

這時旁邊的亞歷怪叫著在地上翻滾了好幾圈,嚇了尼可一跳,這讓他想到平時笑點很低的泰勒應該笑倒在地上打滾了,這回倒是挺收斂的?泰勒抹了抹臉輕輕踹了下貓的肚子譴責,「夠了亞歷,別笑了,尼可還在學習,我們應該鼓勵他。」

「什麼!牠這是在嘲笑我?貓會笑?」尼可滿臉困惑的指著地上不斷扭動的貓,然後又指著泰勒,「雖然你說我變出那種東西也很過分。」

「抱歉,那你原本想變出什麼?」

「史萊姆(slime)⋯⋯」

泰勒忍俊不禁,這下一人一貓同時沒心沒肺的大笑,泰勒笑到蹲在地上爬不起來,按著自己的肚子直喊疼,亞歷則簡直和吸多了貓薄荷的狀態沒什麼兩樣。

「史萊姆又怎麼樣!想變一個出來玩玩啊,它看起來那麼療癒人心!」

「好吧好吧,你說的對,哈哈哈哈——」泰勒邊笑邊揮揮手指,尼可手上那陀不好描述的物體變成了一顆圓渾水藍色半透明、表面有著剔透光澤的洋蔥狀小球,而那顆小球上還有著滑稽的眼睛和嘴巴。

尼可驚奇的看著它,史萊姆也看著尼可,那張卡通般的嘴越笑越開,似乎遇到了什麼令人雀躍的好事,樂得短小的身軀簡直可以被自己大笑的嘴裂成兩團。

尼可緊緊捏住了它,隨後將它投砸在泰勒的臉上。
變出一團史萊姆來一起嘲笑自己到底什麼意思!今後史萊姆在尼可的字典裡和療癒二字已毫無緣份。

 

 

有時候,他們練習時會多個小觀眾。

這天尼可載泰勒一起回家後,先讓泰勒在院子的戶外椅上等他一會,接著就神祕兮兮地離開了,大概過了十分鐘,他單手扛著一個三、四歲大的孩子,操著假音和他有說有笑的走來。

「他是班吉【1】,很可愛吧!」他炫耀般晃了晃手中的男孩,男孩也很配合但有些怕生地揮揮手,用軟軟糯糯的聲音和泰勒打招呼。

「噢嗨、班吉!」泰勒露出驚喜的笑容,他覺得眼前可愛的畫面令他的心柔軟了起來,「這是誰的孩子啊?」

「他是我的【2】,對不對班吉?」尼可情緒高亢的蹭了蹭班吉肉嘟嘟的小臉,班吉也會配合的親親尼可的臉頰,發出銀鈴的笑聲,「是我鄰居家的兒子啦,家裡也是單親,他媽媽臨時有事的時候會託給我照顧,當保母算是小小的打工吧,儘管我不缺零用錢。」

「貓咪、貓咪——」班吉注意到泰勒肩上的亞歷,於是尼可把他放了下來,泰勒也將貓趕下他的肩,亞歷便配合的和孩子玩耍了起來。

「班吉看得到亞歷?!」尼可拉斯不可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角。

「那是因為現在沒給他施隱身魔法,所以大家都看得到,我只有在學校才會讓牠變透明。」泰勒用稀鬆平常的口氣回答。

「喔。」自暴自棄的尼可敷衍點點頭,反正他就是不會分辨,「在小孩子面前施法應該沒關係吧?反正長大就忘了,我們可以變些有趣的東西給他瞧瞧。」

「我最久以前的記憶可以追溯到三歲,尼可。」泰勒難得收起笑容低聲地說道,尼可拉斯明白他大概不樂意,忍不住扁起了嘴,但隨即泰勒又補上一句,「但反正他長大後講出來也沒人會信,那就跟他玩吧。」

尼可拉斯得到認可於是開心的對著泰勒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眼神都帶著蜜了,他第一次知道原來尼可喜歡小孩子,而且會露出和平時不一樣的表情,身上散發著鵝黃色的光芒,總覺得有點嫉妒了,因為這時候的尼可格外可愛動人。

而泰勒也似乎很熟悉怎麼和小孩子相處,和尼可互相透過一些手邊的自然物,像是樹葉、樹枝、花朵、繩子等等給班吉做了許多有趣的玩具,也包含了所謂的『史萊姆』,變了許多神奇的『魔術』表演給他看,獲得小觀眾的連連驚呼聲和掌聲。

家裡沒養寵物的班吉特別喜歡亞歷,但小孩子不太會控制力道,調皮的扯著他的鬍鬚或是身上的毛,把牠惹得哀哀叫,『臭小鬼!別扯了好痛!』

「尼基——亞歷好像說話了!」班吉不可思議的指著炸毛的虎斑貓尖聲大叫。

「什麼?亞歷會說話?!」此刻亞歷逃難似的飛撲進尼可懷裡尋求庇護,尼可發現貓正可憐兮兮的瑟瑟發抖,溫柔的順了順他橘黑相間的軟毛,「他說了什麼?」

「他說好痛。」班吉嘟著小嘴一臉無辜。

泰勒在旁邊強忍著笑意,尼可繼續順著亞歷可憐的毛安撫著,看了泰勒一眼。

「我發誓我家的貓絕對不會說話,魔法頂多只是會讓人讀懂貓的意思,但跟真正『說話』的概念還差的遠。」泰勒舉起自己的右手信誓旦旦,也學著班吉噘起嘴面露無辜。

尼可半信半疑挑起眉,但還是彎下腰給班吉機會教育,「貓跟人一樣都會感覺到疼痛,我扯你的頭髮你一定也會不舒服吧,所以下次不可以再扯亞歷的毛了,不然牠就不會再跟你玩了。」

聽懂的班吉乖順的點點頭,有些遲疑的伸出小手,「那摸摸可以嗎?」

「可以,只能摸摸喔。」

班吉點點頭,摸了摸亞歷毛呼呼的腦袋瓜,尼可見沒事了就要把牠放下,但亞歷始終黏著不放,一直把臉轉過去往他的胸口裡面硬塞,彷彿希望自己能擠進尼可的胸肌裡永遠待在那以確保安全。

這時泰勒笑到不忍自已,他狂搖頭拍著自己的大腿,然後上前捉住亞歷的後頸把他拎起,塞到班吉的手上,「好好跟牠玩吧。」

班吉開心的把小臉埋進亞歷的毛裡,亞歷則露出一個隨時要跳進廚餘絞碎機裡自了的厭世表情,成了鮮明對比。

「不可以扯亞歷的毛,知道嗎!」尼可還是不放心的再次叮嚀。

「小孩子真是可愛,沒想到上次和這麼小的孩子玩已經是十年前的事了,現在都長大了。」泰勒閉上眼摸摸自己的胸口說道。

「什麼?」因為班吉的嬉鬧聲,尼可剛才只能隱約聽到一點內容。

「沒事,」泰勒搖頭,站起身扭動起自己的手臂活動筋骨,「那今天來練習基礎的修復還有治癒魔法好了,如果等等亞歷禿了可以幫到牠。」

「對,看起來真的會需要。」尼可大笑附和,看著他的側臉,突然有種今天的泰勒比自己高的錯覺,這真的是錯覺嗎?尼可併攏著手指抵著頭頂再往前移偷偷的測量,奇怪,還是一樣的身高差距。

「待會不可以分心,不然亞歷可能會變得更糟,喂、尼可?尼可!」

「啊……」趕緊收回手。

「還沒開始你就已經在發呆了,沒事吧?」

「正好相反,我是太專注在想事情,我只要專心起來就會與外界斷聯。」雖然像是狡辯但也是事實。

「喔——這是學霸的學習訣竅?」泰勒皺起眉頭,但表情不是困惑,反倒像是了然於心。

「算是吧。」

「這種特質除了學習,也很適合施展跟意識相關類型的魔法呢。」

「是嗎?」尼可刻意的表現出平淡,因為他確實有一項、也是唯一一項擅長的魔法與之相關。

「嗯,但這種類型的魔法相當耗精神力,而且需要非常專注的意念,有些黑巫師會靠這招操縱他人,不過相反的,專注力強的人,也比較不容易被操控。」泰勒的手指點了點太陽穴,隨後話鋒一轉,「那你剛剛在想什麼?」

尼可頓了一下,用堅定的口氣回答,「一些私人的事,我不能跟你說。」總不能說是看你看到發楞了吧!在內心祈禱泰勒不要對這件事追根究柢。

「喔、好吧。」所幸泰勒爽快的擺擺手不再追問,「那等等也要這麼專注才可以。」

「那當然,我會的。」尼可明白自己答應的雖快,卻毫無把握,畢竟泰勒一談起魔法就總是令人在意。

他望了一眼坐在草地上玩耍的班吉和亞歷,已經學會和平相處了,至少可以放心等等不用直接拿亞歷的皮毛做為實踐魔法的試驗品,不然難保牠不會直接變成一隻斯芬克斯貓。

 

TBC

 

【1】劇中出場人會會使用演員本名,班吉(Benji Purchase)飾演女主的弟弟Jacko(女主本篇不會出場也沒有這個角色)。
【2】在幕後花絮中小Benji獨自從外景車高高的踏階上下來時,手裡還拿著咖啡的Nick衝過去大喊he's mine~~~~然後單手抱起他,超!級!可!愛!





Ai

【RWRB/RPS/TN】正位太陽的釋義(02)

高中生+魔法AU
※故事背景、部分台詞與Nick主要人設出自電影《The Changeove》

02.

泰勒嘗試喊了葛拉辛同學(Mr.Galitzine)、葛拉辛、尼可拉斯、尼可、尼基(Nicky),最後獲准使用「尼可」來稱呼他,尼可則叫他泰勒,雖然原本只想叫他培瑞茲,但被泰勒以過於生疏的理由嚴正拒絕了,倒是誇了他居然能用標準的西語發Perez的音調而不是英式發音。


一起練習魔法鍛鍊靈力這個提議確實令尼可拉斯心動,所以當放學泰勒到他教室門口找上他,喋喋不休說著自己的計劃時,其實沒有考慮太久就答應了,儘管早上給他的印象有些一言難盡,而且他對於外向人格的類型也不是很擅長應付。...


高中生+魔法AU
※故事背景、部分台詞與Nick主要人設出自電影《The Changeove》


02.


泰勒嘗試喊了葛拉辛同學(Mr.Galitzine)、葛拉辛、尼可拉斯、尼可、尼基(Nicky),最後獲准使用「尼可」來稱呼他,尼可則叫他泰勒,雖然原本只想叫他培瑞茲,但被泰勒以過於生疏的理由嚴正拒絕了,倒是誇了他居然能用標準的西語發Perez的音調而不是英式發音。

 

一起練習魔法鍛鍊靈力這個提議確實令尼可拉斯心動,所以當放學泰勒到他教室門口找上他,喋喋不休說著自己的計劃時,其實沒有考慮太久就答應了,儘管早上給他的印象有些一言難盡,而且他對於外向人格的類型也不是很擅長應付。

 

泰勒發現尼可的右手食指上多了一枚銀色的寬版戒指,耳環甚至從一開始進校門就戴著,忍不住抱屈,「為什麼糾察隊戴耳環和戒指可以,我戴手鍊就不行?雙重標準!」

 

「你被攔下來手鍊只是一個小部份的因素,主要是因為你穿得太邋遢了。」和西裝外套、背心、領帶等一套完美的服儀樣板尼可站在一塊,泰勒看起來簡直就像一台二手拼裝車,只是將手邊現有的布料用膠水糊在自己身上罷了。

 

「我才不要像你穿得這麼無聊。」泰勒吐舌露出嫌棄的表情,但不得不說這身制服十分襯尼可修長的身形和氣質,他應該是全校最適合穿校服的男生了,冷調的水藍色襯衫及藏青色領帶與西裝顯得他的肌膚更加白皙,配上栗色的頭髮和總是帶點距離感的神情,光看外表絕對是完美的校園王子,但反觀自己就完全不適合,第一次穿上整套制服時對鏡子裡的自己的拙樣感到可悲,領帶也勒的他隱隱作嘔,整個人烏漆墨黑的看起來還有點顯髒。

 

尼可拉斯不置可否。



兩人找了放學後一處人煙稀少的舊校舍後方,這裡有草坪以及高聳茂密的橡樹林作為掩護,施點簡單的魔法應該不至於被人發現,他們把書包放在樹下,尼可脫下了外套摺好疊在上面。

 

尼可的魔法主要透過純銀戒指作為傳導來控制,泰勒則是手腕上的木珠串鏈、天然石串鏈和帶著民俗風味的編繩手鍊。

 

泰勒搓搓手掌在空氣中比劃了下,瞬間腳下颳起了風,吹起了地上的落葉飄向尼可的鞋邊,然後慢慢堆積、堆積、越積越高直到把他小腿肚以下都淹沒了,看到尼可朝自己瞪了一眼,惡作劇得逞的他發出淘氣的笑聲。

 

尼可無奈的踢開了那團落葉,修長的腿似乎還很擅長踢足球,筆直又帶力道,落葉隨著他的動作被踢成一條在空中飛舞的線條,原本泰勒還想驚嘆這腳力了得,隨後發現是尼可暗自朝落葉施了魔法,將它們變成一個套繩把他牢牢栓在地面上。

 

「哇,狠招!我動不了了!」泰勒感覺到自己的腳踝被緊緊鎖死,只好就地蹲下徒手把這些落葉扯開,想不到越扯越緊,令他手忙腳亂。

 

尼可拉斯露出靦腆但帶著得意的笑容走到泰勒身邊坐了下來,欣賞了一會兒男孩滑稽的模樣,才彈一響指解除魔法給他鬆綁,泰勒因為突然的反作用力哀號一聲跌坐在他身旁。

 

「我沒和人一起『玩』過魔法,這挺新鮮的……謝謝。」他的語氣有隱藏不了的愉悅與興奮,泰勒知道,尼可並不是難相處的人。

 

「那來進行下一輪吧!」他揚起拳頭躍躍欲試地說道,腦中已經想到好幾個不同的把戲要拿來捉弄人了。

 

尼可無奈地搖搖頭閉上雙眼緩了口氣,「今天就到此為止吧,我就是這麼弱,違反牛頓運動定律、違反地心引力、違反質量守恆定律、違反熱力學、違反因果律……這些都耗盡我的心神,而且不一定能成功。」

 

「不,你只要能做到其中一個,就不是普通人了。」泰勒的手掌覆在尼可的右手上,發現他明明冒著汗看起來全身發熱,手溫卻和金屬戒指一樣冰冷。

 

尼可被突然的肢體接觸嚇了一跳下意識想收回手,卻被泰勒雙手牢牢握住,他看著泰勒有些詫異,但對方不為所動。明明是比自己要矮小一點的男孩,卻有的大且分明的骨節,此時他注意到一開始慵懶趴在旁邊看戲的亞歷也走了過來,把自己毛茸茸的白色左前掌搭在尼可的大腿上,感到莫名可愛,想不到連貓都關心他。

 

泰勒閉上眼念著一兩句他聽不懂的咒語,慢慢有股熱度流淌進他的掌心,接著傳達至身體各處,這感覺就像感冒發燒畏寒時在窗邊曬太陽一般,雖然微弱但感受到正向的能量。

 

「現在感覺好一點了嗎?」

 

「嗯,舒服多了。」

 

「下次不可以再『打架』了,」泰勒看了亞歷一眼,舌頭舔了舔乾澀的唇,接著抬起眼直視尼可說道,「以後是『認真的』練習。」

 

「知道了。」尼可揚起眉點點頭,不介意比自己年紀小的男孩用帶點指責的口吻對他說話,覺得亞歷也給了他鼓勵,於是揉了揉牠毛茸茸的腦袋道謝。

 

「對了,為什麼要取叫亞歷?這不像貓咪的名字。」他索性直接抱起亞歷放在自己腿上撓,想不到這隻虎斑貓不是毛蓬而是紮紮實實的,他有點疑惑以這重量平時趴在泰勒肩上,泰勒是否會肩頸痠痛。

 

「那你一定會更驚訝他全名其實是亞歷山大。」泰勒湊上前故意像分享祕密般悄悄的說。

 

「噢!這真的是更超乎我的理解了。」

 

「我爺爺曾說在亞洲有一隻體型肥大的老虎就叫亞歷山大,大概是希望自己的虎斑貓可以和牠一樣大隻吧?」

 

「好吧、好吧,我更不懂了,就這樣吧!」尼可笑瞇著眼搖搖頭打發道,繼續抓著亞歷的爪爪恣意擺弄。





白天在學校偶遇彼此會親切地打招呼,但尼可還是會裝腔作勢的提醒他的服儀不整,過了幾天泰勒開始帶著自己的午餐跑到尼可的教室找他去公共區域的桌椅上享用,心血來潮時尼可也會約泰勒去學生餐廳吃飯,漸漸地變成只要時間允許,他們幾乎都是一起度過午餐時間,然後在選定的日子放學後一起練習魔法。

 

午休時通常聊自己的瑣事,兩人隨意坐在櫻花樹下進行校園野餐,雖然吃的只是從學生餐廳買來的三明治和果汁,搭配十月上旬和煦的陽光及綠草如茵,舒適的彷彿忘了自己身上的校服,而是身在海格利公園。

              

泰勒說他的家族是從墨西哥移民的拉丁美洲裔,但其實自己出生在威靈頓,這個學期才徵求到爸媽同意搬到基督城和爺爺一起生活,因為爺爺是很厲害的巫師,除了墨西哥的傳統巫術,也會西方的魔法,自己對神祕學很感興趣,所以想跟他在身邊學習,每年的重要的節日會和家人回一趟墨西哥探望親朋戚友。

 

尼可拉斯則不太喜歡提自己顯赫的家世,一支二十世紀初流亡來到紐西蘭發展的歐洲貴族。家族持有許多的公共建設,小時候和爸爸在倫敦生活過幾年,但有一天被獨自送回紐西蘭,年幼的他便明白,爸爸已經拋棄了自己還有媽媽。

 

因為父母希望他在英國接受更加良好的教育,在十分年幼還需要母愛時就與其分開和父親來到異地生活,父親知道尼可對於來到不熟悉的環境以及離開媽媽的處境相當不安,所以總是會哄著他入睡,不得不說那是一段令人懷念的幸福回憶。

 

那一晚也不例外,小尼可一如往常的跑到父親房裡撒嬌,爸爸把他抱在腿上,對他說著跟魔法有關的故事,儘管他不是巫師,但一般人都喜歡對孩子訴說帶有神奇元素的童話,直到睡著了爸爸將他抱回房裡。然而隔天,父親無預警將他送到希思羅機場交由母親接走,自己則跟著別的女人離開了,終於可以回家的孩子並沒有多想,開開心心的和媽媽一起回到基督城,曾未想過那會是他最後一次見到爸爸,而且一句解釋也沒有。

 

「如果當時知道他要拋棄我們,我一定會用魔法讓他在女朋友面前出糗。」這話題真是破壞春天的美景啊,尼可望著頭頂的美不勝收的櫻花感概的嘆了口氣。

 

「嘿,現在飛到倫敦對他胡搞瞎搞也不遲啊!」

 

尼可搖搖頭,「其實越長大我越能明白他為什會不想待在這裡,也許一開始他真的愛上了別的女人,或是想在倫敦闖點名堂,而媽媽覺得那裡畢竟是大城市,就讓我隨他而去,但真正的原因還是歸咎於葛拉辛這個姓氏在基督城這樣的小地方給他的壓力太沉重了。」

 

他注意到平時總是天真爛漫的泰勒難得沉著一張臉,指尖輕碰自己的手指似乎笨拙地想安慰,便感到心情開朗了不少。

 

「畢竟他不像我這個優秀的兒子,學什麼會什麼,肯定從小就被人嘲笑是葛拉辛家最沒出息的小丑,難怪待不下去。」他故作出菁英高傲的姿態,接著把自己的臉皺成一個可笑的模樣,用嫌棄的口吻說道。

 

「哈哈哈哈——不愧是你,尼可!」原本還想安慰人的,結果卻立場倒轉,被尼可的黑色幽默逗得停不住笑意

 

「反正這些資產將來都是我要繼承的,我的表現也對得起自己的家族,甚至還會魔法,嗯,我就是這麼厲害。」尼可敞開雙臂自豪地揚著下巴大放厥詞。

 

「你自大的樣子真的很迷人,哈哈哈哈——但我還是很討厭你趾高氣昂的抓我服儀。」泰勒誇張地拍打尼可的大腿也無法克制自己瘋狂大笑,嘴裡生菜和火腿的碎屑到處亂噴。

 

「喔?你知道其實我剛剛是在學你得意洋洋的樣子嗎,傻瓜。」話講多了的尼可渴了吸了一口果汁,指著他咧嘴調笑道。

 

「哇喔小魔女果然很邪惡!我才沒那樣呢!」泰勒忿忿反駁。

 

「不准那樣叫我!我可要生氣了!」說罷,用自己堅硬的黑色牛津鞋前端踢在了泰勒裸露在白色運動鞋外的腳踝,施虐者愉悅地聽著那聲吃痛的哀號傳來。

 

魔法攻擊不在行,但物理攻擊還是很行的。

泰勒不甘示弱也回敬了一擊。

 

兩人四腳在柔軟的草地上互相角力,揚起飄落的粉色花瓣黏上了他們的鞋面,為單純的黑白綴上一些春天的色彩,雖說是在吵架,但他們都見到從樹縫流洩下來的日光照耀在彼此燦爛的笑容上閃閃發亮。



— 
TBC




Ai

【RWRB/RPS/TN】正位太陽的釋義(01)

高中生+魔法AU
源自於TZP那組美式復古高中風格沙龍照所延伸的腦洞

※Nick主要人設源自電影《The Changeove》,因為劇情基本上不遵循電影劇情,但會出現劇中設定、台詞與演員,故不採用劇中名Sorensen而使用本名(再加上Sorensen的人設並不像Jeff那麼強烈且廣為人知),未看過本劇也沒關係,只需知道Sorensen是絕世美少女優等生兼小魔女,制服和溼身的模樣很香就能輕鬆閱讀。基本上是帶著魔法元素的甜甜的校園戀愛走向,也會盡可能把電影中的名場面運用上去。

[图片]


01.


如果你改變了什麼,那也會改變你。【1】



發光的鱗粉從指尖像星火一般點點浮現,展翅的蝴蝶...

高中生+魔法AU
源自於TZP那組美式復古高中風格沙龍照所延伸的腦洞

※Nick主要人設源自電影《The Changeove》,因為劇情基本上不遵循電影劇情,但會出現劇中設定、台詞與演員,故不採用劇中名Sorensen而使用本名(再加上Sorensen的人設並不像Jeff那麼強烈且廣為人知),未看過本劇也沒關係,只需知道Sorensen是絕世美少女優等生兼小魔女,制服和溼身的模樣很香就能輕鬆閱讀。基本上是帶著魔法元素的甜甜的校園戀愛走向,也會盡可能把電影中的名場面運用上去。


01.


如果你改變了什麼,那也會改變你。【1】



發光的鱗粉從指尖像星火一般點點浮現,展翅的蝴蝶隨著轉動的手腕越來越具象,尼可拉斯琥珀色的雙眼看著牠有著相同色彩的身軀翩然起舞,挾帶著金粉飛向幽暗的天際,活生生的彷彿像是尼可的眼珠子脫離了眼窩遠他而去一般,他皺起眉,露出悵然若失的神色,緩緩坐在院子的草坪上。

 

他嘴巴微張順了幾口氣面露疲憊,他不知道自己是為了什麼而施法,但有時候他就想……改變點什麼,因為他想知道自己會被如何改變,沒有什麼特殊的目的性,也不是刻意要展示給誰看,但往往得到變化,僅是讓自己的身體變得虛弱。

 

今晚圓渾的月色很美,銀盤的下半邊倚靠著他家別緻現代建築的斜屋頂,女巫(witch)總是和月亮劃上等號,穿著黑袍披著月光騎乘掃帚在夜空中飛行,住在永遠朝向月亮的尖尖高塔裡,曲終在新月下被發狂的眾人架上火刑柱上焚燒,又在眾人面前化身成煙霧銷聲匿跡。

 

尼可意興闌珊的回到屋內,見到母親正在餐桌前透過塔羅牌進行占卜,行經時正巧和她對上了眼,母親向他使個眼神後低下頭繼續自己手上的作業,尼可不太情願的拉開椅子坐在母親的對面。

 

母親總是告訴他:有些人隨著年齡的增長,法力會越來越弱,這也是常有的事,不用太在意,在文明的社會,有沒有魔法的差別已經不大了,現代科技讓人們彷彿都有擁著遙視與傳遞訊息的超能力。

 

身為女巫的母親和外婆不曾教過尼可任何的魔法,只是告訴他一些和魔法有關的常識,尤其是如何控制不在眾人面前使用,法力這類與生俱來的力量沒有經過後天的琢磨總有一天會消耗殆盡。

 

簡單的魔法是他無師自通的,因為這對母女並不鼓勵他施展魔法,以避免他受到不好的改變,在她們的認知中,魔法與改變這件事是等價的,不可能無中生有,充滿著兩面性,他們幾乎不使用魔法為自己的日常做任何事,頂多也就是像大部分真假參半的靈媒一般為人占卜。

 

母親要尼可從擺出的陣形中挑選出一張,她說那張牌可以決定他整個十七歲的走向,是的,他今天生日,吹熄蠟燭吃完蛋糕接受大量的祝福本應開開心心的,卻在煩惱自己又大了一歲,魔力又會減少幾分?如果這種力量可以具象化,他肯定會對於日益減少的數值感到焦慮。

 

即使對於占卜,尼可總是抱持不以為然的態度,但手指還是猶豫的在空中比劃了一會,整個十七歲的走向?這種行銷話術太擾人心神了。

 

最後,他在左上角翻到了一張正位「太陽」牌。



 

翌日,尼可拉斯從壽星男孩又恢復成普通人,只是從16歲變成17歲而已。不會有同學送他禮物、為他唱生日快樂歌、爭相送上祝賀的詞語,他可以在沒有朋友不斷打擾的情況下,選個校園一隅閱讀他快看完的《隱遁的事實(The Hidden Reality)》,咀嚼書中所述對於多重宇宙的推測。早餐是前一晚媽媽買來慶生用吃剩的水果鮮奶油蛋糕,他吃了兩片搭配紅茶,雖然以早晨來說過於甜膩,但油脂和糖分刺激大腦所提供的多巴胺讓他帶著比平時更加愉悅的心情騎車上學。

 

上學時間校舍之間的通廊十分壅擠,一位制服襯衫上方幾顆扣子敞開露出白色內裡,下擺外露的男孩隨興的把黑色後背包揹在單肩上,手插著口袋從側面擠了上來,尼可被撞個正著。

 

「喂、你!校服不能這樣穿,手鍊也違反規定。」眼光銳利的尼可見狀出聲糾正了他,男孩外表大剌剌的,手上和脖子卻帶著好幾條做工精緻的飾品,雖然帶點土味卻挺符合他的審美,是令人印象深刻的造型。

 

「噢、糟了,怎麼會遇到糾察隊!【3】」棕色皮膚頂著黑色捲髮的男孩誇張的張大了嘴,作勢要逃卻被水洩不通的人潮堵住了去路,只能不甘願的站在原地和尼可僵持,尼可這才看清男孩的長相,粗黑的眉毛配上深邃的大眼,以及向日葵般綻放的捲翹睫毛,在他的臉上十分搶眼。

 

「等一下,你帶貓來學校上課!手鍊就算了,貓也是你的配件之一?」換了個角度他才赫然發現男孩的左肩上居然站著一隻貓,怪了,貓是會乖乖待在人類肩上的動物嗎?他忍不住被眼前的荒謬給逗笑。

 

「呃、抱歉,哪有什麼貓?」男孩皺眉露出困惑的臉。

 

「跟我裝傻也沒用。」尼可伸出指頭在對方眼前晃了晃伴隨著搖頭。

 

「難道你看得到亞歷?啊……」他像是說溜了嘴立刻改口,「那是我家貓的名字,但我沒帶他出門啊?」

 

「這麼大隻的虎斑貓瞎了才看不到。」尼可拉斯刻意說出了品種以證明自己所見,不忘補充毛色,「南瓜色的。」

 

「你確定嗎?」男孩不耐的左右晃動著身子表情無辜到了極點,隨後攔下旁邊的路人,「嘿!同學,耽誤你五秒鐘幫我評評理,這個糾察隊說我帶貓耶!這不是很扯嗎,我手上甚至連個貓籠都沒有。」

 

「什麼?哈哈哈他是說你那頭亂七八糟的頭髮嗎?我看還比較像染到墨水的綿羊吧,貓在哪?讓我玩玩。」路過的金髮女孩手裡抱著厚厚的素描本,有些瘋癲的嘻嘻笑著。

 

「找朋友跟我演戲行不通的。」身為當事人的貓對於騷動似乎也不為所動,檸檬糖色的眼珠子瞅著雙手環胸扳起臉孔帶點輕蔑笑意的尼可。

 

「謝啦同學,下次我真的帶來再讓妳摸摸。」男孩拍拍她的肩揮手向她道別,一邊偷偷乍舌怎麼就剛好遇到一個小瘋子,好好回答有很難嗎?他在此強調,「我們並不認識。」

 

校規其實沒有明文規定不能帶寵物來學校上課,平常沒少惹事的他就算真的違反校規也不在乎,但他實在對於這位堅持說他攜貓的糾察隊很感興趣。

 

「那我看到的到底是什麼?」尼可翻了翻白眼,修長的指尖朝著虎斑貓的頭顱伸去,此時應該會得到柔軟蓬鬆的觸感,卻是什麼也沒摸到,再向前探去,整個手像是穿透了牠的身軀一般。

 

可貓確實依然存在於眼前,還一臉不好惹的模樣看著他,如同海市蜃樓的幻影,這讓尼可瞠目結舌地楞在原地,雖然不可思議,但他大致明白原因了。

 

看來學校有魔力的人不是只有他一個。

 

「哇!你還真的看的見耶!果然你也『是』嗎?」泰勒見到尼可拉斯能夠正確的指出貓的位置便不再掩飾的驚呼道,「等等,但如果是的話,就不會分不清楚亞歷和普通貓的區別啊?」

 

對,他說到重點了,尼可自卑的心想,自己就只是能見到,卻毫無分辨力的半吊子,連巫師都稱不上,他的心情變得陰鬱了起來,早餐兩塊蛋糕帶來的快樂這麼輕易就失去效果了。

 

突然,他注意到男孩的後方冒出了金粉一般的亮點,一開始只是零星的散粉隨著距離的靠近越來越多,他認出是自己昨晚變出的蝴蝶,蝴蝶翩翩飄了過來,短暫停在虎斑貓的鼻尖上又隨之飛走,貓也反常只是摸了摸鼻子,沒有跳下去追逐。

 

因為肩膀是視線的死角,又被毛茸茸的貓毛完全遮蔽,所以男孩並沒有發現近在咫尺的身旁發生了什麼情況。

 

尼可拉斯對這樣的巧合感到不可置信,右掌掩住因詫異而大張的嘴,瞪著天空深呼吸使自己冷靜下來,隨後逕自離開不再和眼前的男孩爭論。

 

「嘿、嘿!等等……」對尼可突然反轉的態度搞得一頭霧水的男孩追了上來,「我是11年級的泰勒·扎哈·培瑞茲,你叫什麼名字?」

 

「別跟著我小朋友。」外表和姓都不像是英語系,他猜測可能是來自拉丁美洲,「到你的教室去。」

 

「我知道了,因為你是小魔女(little witch)【4】,害怕被發現的話會被燒掉對吧,畢竟紐西蘭以前也是英國的殖民地嘛。」泰勒快步繞到他面前,手指失禮的指著他,自信滿滿的說出自己的推測。

 

「老天,都什麼年代了,才沒這回事。」尼可仰頭攤攤手,不悅的仗著身高優勢用鼻孔瞪著他回敬,露出不屑的淺笑,「還有小魔女是怎樣?我看起來是男的吧還比你高。」

 

「我還可以再長的!」如果尼可濫用自己的預知能力,可以見到眼前的男孩在三年後真的長得比他還高,「畢竟英國人只燒魔女(witch)不是嗎?」泰勒咧咧嘴認為自己沒有說錯。

 

其實男巫也燒尤其是在北歐,但尼可懶得辯解,17歲生日後的第一天就遇到了纏人的小麻煩,還被狠狠打擊了女巫後代的自尊(儘管那是自己過於敏感),這種遭遇是正位太陽?怎麼看都是逆位。

尼可拉斯雖然擁有非自然力量,但本身很講究且喜愛理論科學,他在物理、化學、地質研究等科目都拿到優異的成績獲得了許多榮譽獎章,也包括語言、音樂、運動方面的學科,這些努力收集來的徽章都別在他校服外套的領口上,還外加彰顯糾察隊身分的金屬星星。【5】

 

他始終不相信媽媽的塔羅牌占卜,這下他就更不相信了。

 

「坦白說我只是女巫的兒子跟孫子,僅此而已,跟平凡人沒兩樣。」

 

「那告訴我你的名字吧?也許我們可以一起練習魔法。」他和肩上的亞歷互看一眼,扯著嗓門朝他喊道,「我有辦法幫你的忙,你絕對是不凡的,不能就這樣埋沒掉才能。」

 

尼可對於陌生人的讚美不感興趣,而且第一堂課快開始了,他得趕緊進教室,已經沒有閒功夫和泰勒瞎耗了。

 

「問一下,你知道那個長得很好看的糾察隊是誰嗎?幾年幾的?」見尼可沒要搭理自己的意思,泰勒乾脆直接請教旁邊路過的同學,他知道糾察隊這種不討喜的職務肯定廣為人知。

 

「13年級的尼可拉斯·葛拉辛啊,除非你是轉學生不然不可能不認識,他那麼有名!葛拉辛大樓、葛拉辛公園,聽過吧?都他家的資產。」

 

泰勒聞言饒富興致的點點頭,「是喔,那你知道他修了哪些科目嗎?」接著尼可的個人資訊便一一被個無冤無仇的路人給透露出去了。

 

噢!天啊——尼可無聲的在內心崩潰大叫,他可以想像幾個小時後會發生什麼場景了。

 

 

TBC

 


【1】劇中台詞。
【2】《The Hidden Reality》,作者布萊恩葛林,劇中Sorensen所讀的書籍。
【3】劇中沒有明說Sorensen的學生幹部職務是否為類似hall monitor這樣的糾察隊,但他和女主角Laura第一次見面時糾正了她裙子的長度。
【4】劇中巫師Carmody見到Sorensen時稱他為witch,而Sorensen並沒有做出任何反駁或糾正,相當符合性癖。
【5】在西方,學科優秀會得到代表該科的小徽章,學生會將它別在制服的西裝外套上。
另外十三年級跟十一年級大概對應17歲和15歲,高三和高一,但還是以實際過了生日為主。

 



Ai

【RWRB/半RPS/TN】Babygirl(上)

Taylor X Jeff(來自2023年電影Bottoms)
源自於TZP那組美式復古高中風格沙龍照中「橄欖球隊員照」所延伸的腦洞

※內容提及電影劇情、台詞引用與劇中登場人物,即宣傳海報上的那幾位,或多或少會無意中劇透,請自行斟酌。
小妮子詮釋的Jeff是Babygirl史上最Babygirl的Babygirl,寶寶行為與愛上寶寶不需要邏輯解釋,一切都是合理的。




有著五十年恩怨的宿敵亨廷頓高中雪貂隊將菠蘿汁灌入自動澆水器中噴灑在球場上,企圖導致靈魂人物Jeff因過敏無法正常發揮實力甚至休克s亡,由於這般作弊行為,比賽沒有正式進行就直接被取消資格,羅克布里奇高中的美式足球隊「維京...

Taylor X Jeff(來自2023年電影Bottoms)
源自於TZP那組美式復古高中風格沙龍照中「橄欖球隊員照」所延伸的腦洞

※內容提及電影劇情、台詞引用與劇中登場人物,即宣傳海報上的那幾位,或多或少會無意中劇透,請自行斟酌。
小妮子詮釋的Jeff是Babygirl史上最Babygirl的Babygirl,寶寶行為與愛上寶寶不需要邏輯解釋,一切都是合理的。




有著五十年恩怨的宿敵亨廷頓高中雪貂隊將菠蘿汁灌入自動澆水器中噴灑在球場上,企圖導致靈魂人物Jeff因過敏無法正常發揮實力甚至休克s亡,由於這般作弊行為,比賽沒有正式進行就直接被取消資格,羅克布里奇高中的美式足球隊「維京人」順利取得晉級。

  

說真的,雪貂隊比起他們那些瘋狂校友過去的行徑與黑歷史,這次簡直善良到天使的級別了,至少算不上是犯//罪,僅僅是針對維京人隊的團寵四分衛耍耍小手段而已,除非他真的S亡。賓州就在幾年前發生過三名少女故意在手上塗菠蘿汁和有過敏的同學擊掌而遭起訴加重//傷//害//罪與共謀,但反正現在Jeff基本上沒事——但只針對菠蘿,他很好,只是聞到那酸甜的味道有些反胃。

  

好吧,Jeff感覺糟透了,任何人都看的出來,尤其是搶走他女孩的Josie。即使在那晚Josie從鳳梨汁劫難中拯救了他,但被女友分手後心有不甘的Jeff可不接受功過相抵,依舊執意對她的生命做出威脅,甚至從噘著嘴敲碎一個燒瓶;進階成齜牙咧嘴敲碎三個燒瓶外加把一個地球儀當作橄欖球砸,且完全沒有顧慮到班導師Mr. G,何況他人碰巧在場,就站在黑板前懶洋洋的授課。


再加上儘管只是戰略目的,PJ與Hazel於觀眾席上博人眼球的“世紀女//女之吻”還是把不知情的啦啦隊上隱性蕾絲//邊或雙性戀妹子感動地紛紛出櫃,導致球員能挑選的對象銳減,Jeff前女友Isabel的姊姊不再跟他往來,連Hazel的母親Callahan太太也因為女兒的苦苦相逼而與他斷絕關係,於是怕寂寞又精力旺盛的Jeff現在每天的生活只剩在球場上準備下一次比賽,以及在家裡聽著最喜歡的邦妮泰勒的歌曲自我陶醉翩翩起舞了。


沒多久一個月過去,比賽展開,這次對陣隔壁的隔壁鎮所晉級上來的隊伍,這對他們而言很陌生,因為以前從未交手過,畢竟過去往往在對上亨廷頓就止步了,晉級的也可能是來自其他城鎮的隊伍。Jeff即使懷著情傷,在維京人隊友前依舊是大家「本鎮有史以來最好看!美國血統最純正!肌肉最發達的萬人迷四分衛!GO!Jeff GO!」

 

球場上另一邊領頭迎面而來的是站在隊伍中心的隊長,頭盔下與露出的精壯手臂可看出有著棕色皮膚及黑頭髮,體型比Jeff看上去略大一圈的男孩子,但以美式足球員來說相當普遍的身形。他笑容可掬的向Jeff伸出了手錶示友好,但Jeff只是鼓起臉頰舒了一口氣目中無人的甩開腦袋逕自走掉,自然也沒注意到那人隊服上寫著他的名字“Taylor 」。

 

Taylor有點疑惑的蹙了額,一旁的二把手;Jeff的心腹兼保姆Tim出於禮儀,趕緊上前大力握住Taylor,隨後垮下臉用凶狠的表情示威,Taylor被搞得一頭霧水但依舊保持笑容,只是攤攤手無奈看了看兩邊的隊友搖搖頭。

 

令人意外的,他不是四分衛,而是站在防守端鋒位置上的衝傳手,於是很快就和Jeff對上,在場上就像磁吸原理一般緊黏著他,是有生以來遇過最難纏的防守,靈活的衝傳技巧在緊張的賽場上往往令Jeff無法一眼識破而吃了悶虧,儘管戴著頭盔,還是能感受到對方眼中傳遞著灼熱且鋒利的視線,彷彿將羅克布里奇精神像徵的四分衛的一切給看穿。

 

「我調查過你,研究過你這個賽季的每一場表現,Jeff。」第四次進攻效果依舊不彰,第二節結束進入休息時間,Taylor摘下護齒套,壓低著聲線帶著意有所指的調笑對他說道,「實際見到本人果真是四分衛甜心呢。」

 

Jeff詫異的反射性張嘴,可口中的護齒套牽制了他,磨得口腔兩側頗疼而不得不委屈的閉上嘴,被對手分析並不是什麼稀奇事,但被這麼直白地告知還是第一次,不免在他心中產生異樣的陰影,還有那個四分衛甜心是什麼鬼?!

 


最終維京人隊還是敗下陣來,儘管Jeff的心理狀態差極了,但他只佔了百分之五的因素,實際上對手要比維京人要來得強多了,別說進攻了,連防守也是完全被壓著打毫無任何招架之力,讓來觀賽的羅克布里奇學生們十分唏噓,但既然都到了隔壁的隔壁鎮了,有人提議去附近酒吧喝點酒吃點消夜再回家。


Josie拋棄了好友PJ和其他搏擊社的社員和女友Isabel獨自一桌甜蜜地喝著雞尾酒,Isabel即使和Jeff分手了依舊是啦啦隊成員,Josie真心誠意地將她今天的模樣從頭髮誇到腳趾,併計算今晚上她家過夜,反正維京人隊是輸是贏她一點也不在乎,看Jeff痛苦的模樣反倒還樂著呢。


但那一聲一聲扯著嗓子拉高音哭號著Isabel、baby、my tiny babygirl的擾人聲音真的讓她每講一兩個單詞就會被打斷一次,Josie翻翻白眼,Isabel用吸管吸著無酒精飲料只是笑笑。


「你那個前男友……是喝多了吧,那群『維京人』蠢貨怎麼還不快送他回家。」


「不,他不喝酒。」Isabel上了口紅的櫻桃小嘴鬆開吸管,「我們都不喝酒,但他的氣泡水可能不小心摻到菠蘿了。」說完兩人相視而笑。


Josie還是忍不住好奇心看向那桌騷動的「維京人」,Jeff似乎故技重施呈現當時假車禍現場倒在柏油路上抱著膝蓋叫苦連天的狀態,隊友們圍在周邊安撫著,但情況又稍微不同,畢竟現在是在公共場合,也沒被車撞過(嚴格說那是碰根本不是撞),隊友們多半只是勸他從酒吧的木頭地板上起來,畢竟輸掉比賽也沒多少人還有閒暇的情緒充當嬰兒保母。


至少總算換了點新意,他開始邊哭邊罵著今天的隊伍,詛咒他們下地獄,尤其是用言語對他造成威脅的防守端鋒兼隊長。


「嗚嗚嗚嗚——那個討厭的臭防守的!」

 

「對!Taylor就該下地獄,他怎麼能在場上講那種話嚇你!這個世界怎麼了!為什麼這樣的隊伍能贏!為什麼!」Tim扶著Jeff的肩猙獰的指天罵地。

 

「為什麼那混蛋能當上隊長,明明只是個防守的,還對我死纏著不放!哇啊啊啊——」四分衛被對手跟著本就理所當然,但Jeff就是不開心。

 

「沒錯!那個Taylor的行為簡直像個令人髮指,他不該這樣針對你!」

 

即使Tim在一旁煽風點火提醒那人名叫Taylor,Jeff倒是沒有指著他的名來罵,因為他一向不會記得別人的名字,除非是和他曖昧的女性,當然也包括Tim,他永遠不記得也不在乎他叫什麼來著。


「至少他不是在喊我了。」Isabel慶幸地說道,此時一位高大壯碩的男性從她女友身後經過,後面又跟著幾個人,意圖明顯的朝『維京人』們走去,Isabel和Josie略感不妙,也悄悄跟了上去,然後發現PJ和其他搏擊社的女生們早就湊上來圍觀了。


「咳咳,你們好啊,我就是那位討厭的隊長、臭防守的,以及令人髮指的混蛋Taylor,抱歉打擾貴校的聚會。」此時的Taylor退去了球衣洗去身上的塵土換上便服,十分乾淨帥氣讓人一時認不出來,簡單的黑色T卹搭配棒球夾克和牛仔褲展現好身材。他依舊維持著一貫的笑容與風度,和圍繞在Jeff身邊的隊友打招呼,看起來毫無惡意,但緊跟身後的同伴也是個個人高馬大,幾個比較識相或者說怕事的隊員主動說聲抱歉然後靜默。

 

Tim依舊嘴裡罵個不停一邊勸Jeff起身,彷彿沒注意到Taylor,Jeff則鍥而不捨拗執當個小嬰兒賴在地上嚎啕大哭個不停,浮誇失態的模樣像是裝的,但眼睛周圍全是淚水,如果是裝的,那也是出色的演員,賽季都結束了,可以轉去話劇社另闢蹊徑。

 

「噢,這樣持續多久了?我們才剛進酒吧,就聽到你們一直在喊著我的名字。」Taylor憐憫的看著這群藍衣人。


「半小時有吧……」「就差店長沒把我們趕出去了。」


Taylor點了點頭,「這樣哭下去會脫水的。」隨後大步擠開幾個『維京人』,來到在Jeff的腳前,由上而下注視著他,故做出遺憾的口吻「四分衛甜心如果要脫水也應該是在賽場上而不是酒吧的地板。」


Jeff狐疑的中止了哭聲,皺著眉眨了眨眼盯著上方的傢伙,說也奇怪,明明哭到視線花成一片,卻還能清楚看見光線在他捲翹纖長的睫毛所投射綻放的陰影。


「四分衛甜心……那到底是什麼鬼?我才不是……」Jeff愣了半晌,才終於擠出一句話,聲音都啞了。 


這時Taylor倏地彎下身從正面把Jeff一把抱起,Jeff被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嫣紅的嘴像章魚一樣變成O型,令他意外的居然不是公主抱,而是更加羞辱的方式;他讓Jeff的大腿//夾在他的腰際兩側,一手拖著他的腰部一手在臀//部下方,就像懷抱小寶寶一般,這個姿勢迫使兩人的身體緊//密地貼在一塊, 「想不到甜心輕的跟羽毛一樣呢!」就像為了驗證一般,Taylor也將他微微上拋了兩下,Jeff緊身球褲下充滿彈性的精//瘦//臀//瓣也隨之晃動再落到對方的手掌心上。


「喔、見鬼了……」Jeff不可置信地睜圓了眼,無法理解自己現在的處境。


「OK,如果不喜歡,那就叫babygirl,嗯?」


「放、放我下去!你要帶我去哪兒?!」Taylor就這樣抱著他朝酒吧門口走去,Jeff嚇得不敢亂動,深怕自己一掙扎很可能會摔到地上,光想就痛。


「Baby該乖乖聽話不可以再任性了,會給大家添麻煩的。」隨後強壯的Taylor居然還能騰出一隻手來,將Jeff的手臂往上提,讓他環上自己脖子。


「不要……」Jeff噘著嘴用一個委屈巴巴的語氣替自己做最後的爭取,「我沒有任性,是大家都該照我的意思做……」


「喔——你不能baby,你應該要長大了。」Taylor停下腳步看著他濕潤泛紅可憐楚楚的雙眼搖搖頭,「我想想,你叫你的前女友baby,那…如果叫我daddy,我就特別允許你可以對我任性,怎麼樣?」


「什麼?不!你瘋啦!」原本還乖順繞著頸子的手忍不住推了推眼前碩大且堅硬的斜方肌,發出近乎哀號的喊叫。


「我沒瘋,這是非常划算的交易,你只要把我從討厭的隊長、 臭防守的,以及令人髮指的混蛋改口叫Daddy,我保證我會一切都順著你,或者你要叫我的名字也可以。」說罷,眼神滿是慈愛的Taylor繼續搬著他往前走,放在他臀//上的手邊使壞的掐了一下,令Jeff尖叫一聲。


受到突然其來的遭遇腦中CPU要燒壞的Jeff艱難地權衡了下,還是叫名字吧,但思來想去卻想不起來剛剛Tim在一旁叨叨的名字是哪個字母開頭的,他痛苦閉緊眼皺皺鼻子,感覺偏頭痛要發作了。


「Daddy……」他小小聲的喚道,在出口的瞬間白皙皮膚的臉通紅至耳根,在Taylor眼裡是個嬌羞的可愛女孩。


「很好!」Taylor十分滿意,湊上唇作勢要親吻他的臉頰。


「餵!等等……」Jeff捧起Taylor的臉上禁止對方再靠近,他看著眼前有著迷人睫毛的男孩,溫柔的眼神和嘴角的弧度確實很好看,似乎有種魔力促使著他靠近,突然腦中憶起那晚PJ和Hazel的深吻畫面,難為情的開口問道,「我們,也會跟成人//片不一樣嗎?」


Taylor被這個問題搞得一頭霧水,但突然從甜心口裡聽到「成人//片」一詞,心臟不爭氣顫了一下,雖然沒有得到回答,Jeff還是主動送上自己豐滿紅潤的雙唇,吻住他有點乾澀的嘴,Taylor又驚又喜,立刻回覆這個吻,並探出了飢渴難耐的舌頂開Jeff那排潔白整齊的牙齒,Jeff張開口不甘示弱側了側頸子,朝另一個角度繼續吻去。


「所以,成人//片真的存在嗎?Daddy。」Jeff靠著對方的額頭喘息著,撓了撓他的後頸,嘴角和眼眶更加濕潤,用十分澄澈彷彿小寶寶般未經世事的眼神真切地詢問。


Taylor倒抽一口氣,急不可耐的想把他立刻扔進自己車裡。



在大夥有的因為驚嚇而傻在原地、有的討論是否要去把人追回來,但一踏出步伐就被原本跟在Taylor後方的隊員給擋在原地,甚至有的鬆一口氣而鼓掌,還有Tim錯愕的揚起拿酒瓶要砸自己腦袋被隊員阻攔著,以及圍觀的PJ忍嘲熱諷的高喊“這下羅克布里奇引以為傲的四分衛也成了G ● y啦!我們皆大歡喜!乾杯!」


「閉嘴醜女!Jeff才不可能變成那樣,等等他就會在外面把Taylor痛揍一頓!剛剛那隻是他的障眼法!


「是喔?我告訴你,我懷疑你對那傢伙有意思很久了,別說你沒有——」


Tim氣得把原本要砸自己的酒瓶改砸在PJ面前的酒桌上,兩人為此大吵了一架。


Josie腦子還算冷靜,看穿了Taylor的謊言,這人分明一開始就在旁邊觀望了,不然怎麼會知道Jeff是怎麼喊Isabel寶貝的。


還有Jeff真的輕如一團鵝毛,因為她實際上扛著他跑過半場,再清楚不過。



(此版本"修飾"過部分詞語,中篇省略見評論,然後接到下篇)


Ai

【RWRB/半RPS/TN】Babygirl(下)

Taylor X Jeff (來自2023年電影)

源自於TZP那組美式復古高中風格沙龍照中「橄欖球隊員照」所延伸的腦洞

※內容提及電影劇情、台詞引用與劇中登場人物,即宣傳海報上的那幾位,或多或少會無意中劇透,請自行斟酌。

小妮子詮釋的Jeff是Babygirl史上最Babygirl的Babygirl,而寶寶行為與愛上寶寶不需要邏輯解釋,一切都是合理的。



沒有人知曉那晚Jeff被隔壁的隔壁鎮隊長帶走後出了什麼事,他向學校請了兩天假,再次出現時雖然毫髮無傷,但卻變得不再愛出風頭為博取全校師生的目光,儘管依舊穿著引以為傲的隊服,但現在只有在要練習時才會穿上胸甲,這時大家才發現...

Taylor X Jeff (來自2023年電影)

源自於TZP那組美式復古高中風格沙龍照中「橄欖球隊員照」所延伸的腦洞

※內容提及電影劇情、台詞引用與劇中登場人物,即宣傳海報上的那幾位,或多或少會無意中劇透,請自行斟酌。

小妮子詮釋的Jeff是Babygirl史上最Babygirl的Babygirl,而寶寶行為與愛上寶寶不需要邏輯解釋,一切都是合理的。



沒有人知曉那晚Jeff被隔壁的隔壁鎮隊長帶走後出了什麼事,他向學校請了兩天假,再次出現時雖然毫髮無傷,但卻變得不再愛出風頭為博取全校師生的目光,儘管依舊穿著引以為傲的隊服,但現在只有在要練習時才會穿上胸甲,這時大家才發現其實他的身版比認知中來得單薄一點兒。

他異常安靜,幾乎不說話,對跟班們也不理不睬,上課的包包自己揹;午餐的餐盤自己拿,不再彈唇唱自己編的“Jeff so hungy”之歌,還下令隊員把學校貼有自己臉和裸/體的海報全部撤下,令大家相當錯愕,即使那天輸球了,但大家還是很喜歡Jeff,完全不介意,甚至有女同學集眾到球隊社辦門口抗議,要求把海報張貼回去,尤其是學生餐廳的壁畫,她們嚷嚷著沒想到米開朗基羅筆下亞當的長相是如此不堪入目又倒胃口,只有Jeff英俊的臉蛋才能拯救她們的雙眼。

這般改變受最大衝擊的人依舊是Tim,Jeff不需要他了,這感覺堪比失去人生意義般絕望,恨不得殺去隔壁的隔壁鎮宰了那個Taylor。

天啊!居然還讓他看到Jeff乖僻但優雅的吃下加了菠蘿的披薩,而且完全沒事,他沒有聚焦的眼神不知道在看哪兒,面無表情地吃著他喜歡與不喜歡的食物,Tim擔心透了。

又過了一周,羅克布里奇開始漸漸習慣他的變化與成長,除了Tim和小部分倒貼無果的女孩,因為Jeff再也不勾搭她們了,並且變得有禮貌又尊重女性,而搏擊社的女孩們則在體育館聚在一起討論梳理著Jeff到底出了什麼事,大家興致勃勃發表著自己的劇本,只有Isabel對此事興致缺缺。

「我有註意到他上課的時候老是看著窗外嘆氣。」

「他的表情看起來總是快哭出來的樣子,我還看到Mr. G建議他去做心理諮詢時,那個目中無人的Jeff居然抿起嘴乖乖的點點頭,還說了聲謝謝老師的關心。」

「拜託他是個愛哭鬼,有什麼好奇怪的?但這麼有禮貌確實很令人想吐。」

「噢不,拜託那不一樣PJ,難怪你到現在還是無法把到妹子。」

「閉嘴Hazel,不然你去問你那蕩●老媽到底出了什麼事啊!」

「你真的有夠沒禮貌!而且他們早就沒在一起了!」眼見兩人又要打起來,其他人趕緊把她們架開。

「他八成是戀愛了吧。」一直不作聲的Brittany突然語出驚人,翻了翻白眼,瞥了瞥自己閨蜜Isabel,「依照我過去對Jeff的冷眼觀察,他這次是真的戀愛了。」

「對沒錯,我想說的就是這個!」Hazel伸出食指低聲喊道。

「等一下,什麼叫『這次是真的』?」Isabel聽出話中的暗示,瞪了她一眼,Brittany聳聳肩,反正她說的都是事實。

「那我們有什麼方法可以驗證這個的猜測?」Josie心不在焉的附和,抓過Isabel的手牽在自己盤起的大腿上安撫。

Hazel抬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快五點了,維京人的每日訓練時間要結束了,快走!」

女孩抓起自己的隨身物品一窩蜂胡亂沖向校門口,剛好見到練習完的Jeff和他那一票跟班從視線的右側走往位在左側的停車場,而遠處停車場前方有個人像傻瓜一樣杵在那兒不知道在幹嘛,從一開始就在了。走在最前面的Jeff見到停車場前方的人影楞得停下腳步,其他隊員就像行軍中得到命令一樣也整齊的停了下來。

「太遠了看不清楚……」而且只看的到那些男生的側面,有點分不出來誰是誰。

「我們幹嘛偷偷摸摸的,直接衝到前面去看啊!」

於是全體女孩朝著男孩們90度的方向奔跑,同時見到Jeff也跑了起來。

「欸,那個人看起來好像是那個叫Tay什麼的隊長,他為什麼在這裡啊?」「啊?這是在幹嘛!要打架了嗎?!」

「「上啊Jeff!打倒他!打倒他!」」藍衣大軍在奔跑的Jeff後方開始鼓譟著,彷彿見到了從前大家可敬可愛的四分衛那在球場上生氣蓬勃意、氣風發的英姿又回來了。

「Daddy——」Jeff彈跳了起來,把自己整個撞進了Taylor懷裡,像考拉熊一般攀住了他,用撒嬌的假音說道,「我好想念daddy,你讓我等太久了!」

「抱歉,my babygirl,因為我們還有比賽,實在沒辦法抽出時間過來找你。」Taylor十分有默契地接住了他,雙手牢牢架在那精益的大腿兩側,然後在原地轉了一圈又一圈。

Jeff鼓著臉像個搖鈴瘋狂搖著頭,抓著Taylor的腦袋一陣激吻。

在場的十幾個人無不目瞪口呆,而親暱的『父/女愛情侶』完全當他們不存在一般,換了好幾次氣才終於氣喘吁籲的放過彼此。

「而且啊……說來丟臉,那天因為把爸爸的車弄髒了,他非常生氣暫時不肯借給我了,所以我搭巴士從隔壁的隔壁鎮過來,花了點時間,讓你等真是委屈baby了。」

「喔!想不到路途這麼麻煩daddy還是特地來見我,就因為我一直打電話說想你嗎?」Jeff聽完感動的泛起淚水,隨後垂下眼臉移開視線小心翼翼地說道,「車子是被我弄髒的,對不起……」

「不、不,絕對沒有罵你的意思。」Taylor心疼地在他頭頂親了一口,讓Jeff抬起臉來,「當然,畢竟我們做了交易不是嗎,我說話算話。」

Taylor迷人的臉蹭了蹭Jeff泛著紅暈的臉頰,捲翹的睫毛和下巴細小的胡茬紮在他柔嫩的肌膚上,Jeff緊緊的摟著Taylor的脖子,把自己的臉埋進他的頸窩,嘴上一直喊著「最喜歡daddy了,啾啾!」

「要不要試試我的新車,這次爸媽買了一輛跑車給我,」Jeff小聲的對著Taylor耳語,「我還沒在上面做過,車是我的,弄髒也沒關係,做完我可以開車送你回家。」

Taylor喜出望外,「那我也想去baby家看看可以嗎?聽說是座城堡呢,難道你是princess?」

「當然可以,我們走吧,你看就是它!」Jeff扭開了身子滿臉稚嫩的笑容朝著斜後方一輛跑車指去,和上一輛一樣是搶眼的大紅色。

Taylor寵溺的和Jeff對視的半晌,突然右手勾起Jeff的左腿讓他雙腿都併到同一側,沉下腰部,將重心往前傾,Jeff以為自己要掉下去尖叫了一聲,Taylor做出了一個助跑的姿勢,接著抱著他直往車子的方向衝次。

「啊哈哈哈哈——呼嗚——衝啊!衝啊!我好像一顆橄欖球喔!」被公主抱著跑的Jeff興奮的叫聲覆蓋著停著場,隨著距離的拉遠而越來越不清晰,大家目送著兩人進入了跑車接著揚長而去,心裡已經完全明白了。

吃驚的維京人、絕望的維京人、以及見獵心喜的搏擊社女孩,即使內心千百個不明白與為什麼,但大家十分有默契的各自安靜的從這場鬧劇般的熱戀演出中解散,好避免自己隨時瞎了雙眼。

只有Tim還留在原地懊惱著自己到底該怎麼挽回這個局面。

 

End

 

額外的段子/

Taylor去過Jeff家幾次,直到今天可能是Jeff大意忘了收起來,才被他發現Jeff居然有一尊性愛●的充氣娃娃,這讓他瞠目結舌。Jeff是住在豪宅裡的大少爺,家裡有些什麼昂貴的玩具並不是特別稀奇的事,再者根據交往後多次和他親熱的經驗,自然也明白他的慾望簡直是無底洞。

但他沒想過這世界上會有訂做自己的充氣娃娃的人在。

「這、這個,你聽我說,這是……」Jeff結結巴巴扯著可愛的假音想解釋,但Taylor不及不緩只是盯著玩具看的模樣反而讓Jeff更加慌張。

「想不到你真的很自戀呢,不過我來了之後這位babygirl肯定變得很寂寞吧,不然我們跟他一起玩吧?」

Jeff的臉一下就刷紅了起來,這提議聽起來相當不錯。

「好啊,但你只可以叫我babygirl,他不行!」

 

——

*段子靈感來自Bottoms花絮照中有一張是Nick在和自己的替身道具接吻。

我至今還是不知道該怎麼說服自己的大腦Henry跟Jeff是同一個人(即使他們一樣可愛),誰能幫幫我啊--( ˃⌓˂ )

matcha_frappie

【RWRB】Gossip Star

Summary:当恩爱情侣先后陷入绯闻纠纷,最好的解决办法当然是在公众面前狠狠秀一下喽。




“哦哦~”茱恩从走廊不知道哪个地方钻出来,手里攥着一本八卦杂志,献宝一般放在正坐在圆桌前喝茶的亨利旁边,“你的风流公子可真不愧是绯闻大明星。”


八卦杂志封面上是大大的亚历克斯和一个泳装美女在沙滩上的背影照,旁边的标题也相当劲爆——


第一公子婚姻歧路:浪荡的皇家女婿。


亨利眯了眯眼睛,疑惑的眼神看向茱恩,“你知道吗,我常常有个问题,”他说着顿了顿,舔舔嘴唇,


“为什么总叫他女婿但叫我什么‘第一家庭的巧儿媳’,这种预设真的很冒犯,而且我才不是什么daughter——”...

Summary:当恩爱情侣先后陷入绯闻纠纷,最好的解决办法当然是在公众面前狠狠秀一下喽。




“哦哦~”茱恩从走廊不知道哪个地方钻出来,手里攥着一本八卦杂志,献宝一般放在正坐在圆桌前喝茶的亨利旁边,“你的风流公子可真不愧是绯闻大明星。”


八卦杂志封面上是大大的亚历克斯和一个泳装美女在沙滩上的背影照,旁边的标题也相当劲爆——


第一公子婚姻歧路:浪荡的皇家女婿。


亨利眯了眯眼睛,疑惑的眼神看向茱恩,“你知道吗,我常常有个问题,”他说着顿了顿,舔舔嘴唇,


“为什么总叫他女婿但叫我什么‘第一家庭的巧儿媳’,这种预设真的很冒犯,而且我才不是什么daughter——”


他尾音拖长,阴阳怪气的意味拉满。在一边看着亨利古怪表情的茱恩几乎要爆笑,她笑着问对方是不是在吃醋,然而接下来就被这两位的恩爱程度打败,只因为那位王子殿下这样说道:


“你知道吗,茱恩,如果你对和你生活了二十多年亲生弟弟的工作再了解一些的话,就会知道他旁边那个女人是加州州长的女儿,而她是个半出柜的同性恋。”


“哇哦——”茱恩被眼前这个金发男人的言语惊讶到几乎是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后靠了靠,“只是个背影照你都能这么精准的认出人来,你还真是个……”


“嗯?”


“你还真是像个控制欲过剩的变态。”


亨利对对方的言论不置可否,看了看手表后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西装下摆,“那么现在,这个控制欲过剩的变态要去巴尔的摩接你的弟弟然后共度良宵了,拜,亲爱的。”


一定有什么东西不对,茱恩看着亨利离开的挺拔背影这样想着,这个语气也太“亚历克斯”了,她总感觉要在亨利身上看到她亲爱的弟弟的影子。




说起来“绯闻明星”这种形容,亨利坐在开往机场的专车后排乱想,他们家的第一公子的确名不虚传——毕竟小碧曾经的说法是这样的——“和这个家伙在一起,你恐怕要做好掉进醋缸的准备”。


哈,说实话,自己的妹妹还是不够了解自己,他本人可绝对不是拈酸吃醋的类——


“You bastard!”


亚历克斯对于男友时隔两周见到自己第一反应不是亲亲抱抱而是一拳锤在自己胸口并且附赠一句咒骂感到疑惑,他皱皱眉毛反复思考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于是克莱蒙特大学的高材生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宝贝,只是两个周而已,你很饿吗?”


“哦,听起来你在西海岸被美女喂的很饱吧。”


亨利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定要这样挖苦对方,只是下意识的,下意识的一种反击,“八卦周刊上你和热辣美女的背影特别相得益彰。”


亚历克斯听到立刻举起双手投降表示绝不可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黑而浓密的睫毛忽闪忽闪的起劲,“绝对不可能的,我的陛下,我现在可是皇家好女婿。”


“而且那是露比,你明知道的……她和你是一类人。”


“是‘殿下’,”不管如何解释,卷发男人还是又被自己的小甜心打了一拳,“再重新说一遍。”


虽然我们的第一公子到现在还都不确定那个非常不长眼的八卦周刊的名字,他的第一选择当然必须是把手放下圈住自己的金发男孩,并且把人拽向自己在额头上结结实实地亲一口,


“我的王子殿下,我是你的,你最清楚了。”


亨利尽力克制自己嘴角的笑容好让自己显得不那么花痴一点。




然而归功于八卦小报的发刊时间以及花边新闻的传播速度,回程路上这对恋人的角色就火速发生了调换。


亨利绝对没有想过自己在车上小憩醒过来时抬头对上的是亚历克斯委屈的湿润眼神,他抬手把对方的头往另一边偏了偏好让自己别被这双眼睛骗得魂都不剩。


亚历克斯更加可怜兮兮地抬起手里的手机,经典的充斥着各种醒目颜色的八卦小报内容,“他们说你在和这个人约会。”


他眨眨眼睛,像是一个亟需丈夫解释自己晚归原因的哀怨妻子,而我们的王子是绝受不了这种小牛一样纯真可怜的眼神,叹了口气回答着对方甚至不像问题的问题。


……


“这些八卦周刊实在是太过分了亲爱的,我们需要一个周密的反击计划。”


随着亚历克斯突然开口,亨利看着自己点子颇多的男友微笑着沉默了几秒,然后才拿出他二十多年来的皇室教养问出了一句——“What?”


“我说我们需要一个反败为胜的重磅新闻,让那些喜欢讨论我们婚姻状况的八卦周刊全部闭嘴。”亚历克斯说着已经从背包里拿出来电脑打开PowerPoint准备为这个计划做一个演示文稿,而这显然是从爱伦那里继承过来的优良品质。


而作为目前处于理智状态的,我们的Prince of England heart的亨利,还依然保留着他皇室血统中保守的那部分特质,他决心绝对不能故意在公众面前大放光彩,于是歪过身子伸手遮住那个已经写下主题为“关于社会舆论对婚姻关系影响的正当反击”的演示文稿说道:“嘿宝贝,我总觉得这没什么必要,”


“那些杂志报社总是偏爱这样的新闻,但是也有很多在报道我们真实的一面,”亨利一边说着一边掰着指头数那些媒体的名字,无一例外不是官方媒体或者名流杂志,反而越讲看到亚历克斯的眼神越心虚,最后只好心一横——


“OK,如果你一定想这样的话,”他顿了一下,清清嗓子,“其实说实话我也有一点这样的想法。”


事实证明亨利王子的理智在结婚后就变成了一个摆设。


于是他身边的混血墨西哥的美国公子搂住他的后颈便旁若无人地亲吻起来。


总而言之,第二天这对皇室夫夫就高调地出现在华盛顿特区最大的高尔夫球场——说实话,保有工人阶级朴素特质的亚历克斯对这种高雅运动几乎一窍不通,于是便被小报记者拍到了亨利从背后环住男友的手臂教他挥杆的画面。


对于我们的第一公子来说这无伤大雅,但是对于总被称作“daughter-in-law”的亨利王子,这绝对是一次完美的胜利,他看到第二天的登报时几乎是丢掉了往常的冷静,像个小孩子一样跑到亚历克斯旁边,


“我的天,宝贝,”亨利把手机上的新闻给他看,“我太喜欢这个标题了。”


正在沙发靠背上压腿放松的人回头看向手机屏幕——强势王子的无声回应:完美的婚姻。


亚历克斯憋笑不置可否,一边听着他那一受到鼓舞便要更加变本加厉做出格事件的男友更加饱满的计划。


于是接下来的几个周,各种八卦周刊的封面几乎被这对突然变得高调起来的couple横扫一片,无一不报道着他们从华盛顿的高尔夫球场开始,到奥斯汀乡下庄园的牛仔风,再到西海岸沙滩上的十指交握,再到格林尼治天文台,再是海德公园的长椅,最后甚至是威尼斯贡多拉水船上的耳语。


简单来说就是全世界的八卦新闻爆炸性的报道着两个人的一举一动,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两位在把所有的媒体玩的团团转的同时还补上了之前错失的蜜月旅行。


“今年的新年派对你当然要参加,我的甜心,”亚历克斯坐在床上这样说着,在腿上的电脑的演示文稿的倒数第二页上敲定了“最后一战”的内容——“白宫后院椴树下的一个吻”。他知道这个心思昭然若揭,但是介于他从来也不算守序善良的一份子,我们的第一公子依然认为这是一个完美至极的收尾。


“当然是因为这是一个很有纪念意义的时间不是吗?”他偏头朝着手里拿着一本《呼啸山庄》走过来的亨利说道。


后者直接爬上床合上他的电脑放在床头后把头枕在自己的大腿上打开书自顾自地看起来,但是亚历克斯依然能从床头灯昏黄的灯光里看见了对方泛红的耳朵。




令亨利绝没有想到的是在这场新年聚会上听到《Rebel Rebel》,这首称得上是他最爱的大卫·鲍伊的歌曲。他几乎是醉醺醺地牵着,又或者是搂着亚历克斯的手臂跳了一整首,同时又喝了一整杯的龙舌兰。


在最后倒数十秒的时候,他只模糊的记得亚历克斯带着他往外跑,跑出帐篷,跑到之前的那棵椴树下,在新年的第一秒,在飘着洋洋雪花的雪地和高大的椴树下,深深地亲吻。


两个人之间只有呼吸交缠的热气和新年烟花映在对方面孔上的绚丽色彩,好像时间停止在这一刻,又或者回到了他们的第一个吻的那一刻。


总之亨利深埋在心中的那份属于作家的浪漫细胞被过分满足,以至于在两个人分开的时候他又上前吻住了对方的嘴唇。




随后那张两人在雪中的巨大椴树下接吻的照片一经流出,就在网络上开启了疯传模式,甚至让许多主流杂志都进行了转发。


以及虽然亚历克斯在亨利得知这件事之后在新年的清晨就又被锤了一拳,但是对方嘴角没压住的笑容还是让亚历克斯把人拉过来狠狠亲了一口。


甚至茱恩在自己的新年ins问答上也特意挑了一个有关这两人的问题,“哦,要我说,只要他们愿意,”


“他们绝对是当仁不让的绯闻明星。”


fin.

清潞微澜(补档看置顶)

【RWRB】狗狗大战指南

*31岁的Alex穿越到十年前抢老婆,1w+小甜饼

名字区分:31岁德牧Alex/21岁拉布拉多 亚历克斯


“你不能一直待在这儿。”Henry说。

“我无家可归,王子殿下。”Alex蹲下来,语气温和地说。

即使是这样自下而上的注视,Alex也透露出一种上位者的压力,Henry非常清晰地意识到,他不过是在卖乖示弱,但猛兽的示弱并不会让人放松——黑豹在你面打滚露出肚皮,你敢上手去揉吗?

Henry移开眼,不跟他对视,只是转动自己的尾戒,他说:“我可以安排专机,把你送回华盛顿。艾伦总统会为你找到合适的去处。”

Alex没说话,依然凝视着他,那让Henry感受到一种莫名的心虚...

*31岁的Alex穿越到十年前抢老婆,1w+小甜饼

名字区分:31岁德牧Alex/21岁拉布拉多 亚历克斯


“你不能一直待在这儿。”Henry说。

“我无家可归,王子殿下。”Alex蹲下来,语气温和地说。

即使是这样自下而上的注视,Alex也透露出一种上位者的压力,Henry非常清晰地意识到,他不过是在卖乖示弱,但猛兽的示弱并不会让人放松——黑豹在你面打滚露出肚皮,你敢上手去揉吗?

Henry移开眼,不跟他对视,只是转动自己的尾戒,他说:“我可以安排专机,把你送回华盛顿。艾伦总统会为你找到合适的去处。”

Alex没说话,依然凝视着他,那让Henry感受到一种莫名的心虚,于是他补充说:“你是美国的第一公子,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藏在伦敦的宫殿里都不是个好选择。”

这事说来话长——

世界级失眠患者Henry王子,在凌晨五点躺在床上,和自己养的狗大卫一起看烘培节目,然后砰的一声,就像大变活人的魔术一样,Alex Claremont-Diaz突然出现,像是从某个虫洞掉在他面前。

十分钟前他们才通过视频电话——当时亚历克斯正住在华盛顿的总统套房里,给Henry看自己房间里尖叫的火鸡(Henry对他和火鸡谁更吵这件事持中立态度),然后给Henry科普了一大段感恩节传统。

而现在,通话结束没多久,Alex在他床上和他面面相觑。以及,那半部分床铺原本属于大卫,但是现在狗狗被挤到了地板上,它正对这个闯入者怒目而视。

但很快,Henry就发现这人和亚历克斯并不完全一样,他看起来轮廓更加成熟、锋利。Alex解释自己是从十年后穿越来的,他当时正穿着睡衣躺在床上刷平板,然后就成了穿越时空的倒霉蛋。

一番谨慎的确认之后,Henry总算把手指从MI6的紧急按钮上移开了。

鉴于这件事的发生过程太奇幻,Henry并没有向任何人透露,包括一天要给他打三个电话的亚历克斯——对方一定会认为他在用AI搞恶作剧,然后嘲笑他的幽默感。

怀着微妙的心情,Henry和Alex共同生活了两天,但是多出一个人是瞒不住的,尤其是对王子的随身侍从,他们都以为王子偷偷养了个秘密情人什么的。

Henry想到,沙恩这几天看他的目光就好像他是个昏君,下一秒就要引发大革命被推上断头台了。

英国王储金屋藏娇,藏的还是美国总统的儿子,这消息如果被媒体知道,他们就一辈子也解释不清了。

于是,在下午茶的时机,Henry主动提出了要把Alex送去白宫的建议。

Alex一只手搭上他的膝盖,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点着,像是弹钢琴,他慢慢说:“我不认为,住在我未来丈夫的家里是个坏选择。”

尽管王子的表情管理是经过王室专业课程的,但在这个时刻,他还是震惊地张大嘴巴,目光呆滞地与Alex对视,这下他自己更像个愚蠢的美国佬。

Alex握住他的手,微笑着说:“呼吸,sweetheart。”

Henry艰难的缓过神,随即站起来,一把挣开了Alex的手,就好像那是滚烫的烙铁。

他在桌子边踱步,转了好几圈,才停下来,转身重新和Alex对视,问:“你……怎么证明?”

这可真是问到专家了。

“Henry George Edward James Hanover-Stuart-Fox,最喜欢的电影是《花样年华》,隐形的《星球大战》粉丝,超多的可爱多冰淇淋储存,喜欢夜晚逛博物馆,藏了宫殿南门的钥匙,床头左侧暗柜有抗焦虑的淡黄色药丸,最喜欢天蓝色的那套睡衣,狗狗的名字取自大卫鲍伊……”Alex滔滔不绝,全是王室未对外公开的信息。Henry觉得头疼。

Alex站起身,慢条斯理地靠近Henry,“以及,如果殿下还是不相信的话,我有更好的证明方式。”

这个时候,他又全然暴露出自己的侵略性,就像盯上猎物的野豹,Henry在他的目光下往后退,直到后腰抵住了桌角。

Henry很想伸手抵住Alex的胸膛,让他不要再靠近了,然而这姿势就显得太弱势,于是他没有动,只是抬高下巴,尽量显得自己占主位,问:“……什么方式?”

Alex轻笑一声,手掌已经握住了Henry的腰部,他慢慢地摩挲着,然后掐住Henry腰窝的位置一拧——如愿听到Henry的惊喘。

他轻而易举地拿捏着Henry的敏(感点,扶住Henry发软的上半身,凑在小王子耳边说:“我可以让你在三分钟内高(潮。”

王子殿下红成了一只熟透的虾。

Henry推开他,恼羞成怒,“闭嘴!”

Alex诚恳自荐,仿佛Henry是个严苛的面试官,他说:“考虑考虑我吧,殿下,我会成为非常称职的金丝雀。”

Henry在口舌之争上没输给过亚历克斯,但现在,他觉得Alex的每一句话都在堵他。看在上帝的份上,谁家的金丝雀情人是身高185满身肌肉的?

但他实在不想再跟Alex说话,他已经吃了太多亏,于是妥协,“你想留就留吧。”

好在肯辛顿宫还能由Henry全权做主,Alex拥有了Henry卧室不远处的客房。

31岁的Alex非常有分寸,他会和Henry一起进餐、聊天、送Henry出门参加活动,在气氛合适的时候适时表达我爱你,但绝不影响Henry和亚历克斯的升温过程。

两天后,Henry告诉他自己要离开伦敦。

Henry看起来有点别扭,他纠结了一下称呼,然后说:“你……他……总之,年轻时候的你邀请我去新年派对。”

Alex淡定点头,“我也想去。”

Henry有些意外,“你要去?你知道你不能在公众场合和他同时出现的吧?”

“放心,亲爱的,我会非常小心的。”

Henry犹豫着,没有立刻答应。

但Alex就像一只无比粘人的德牧,会在主人出门前叼着裤脚不放,对于这点,成熟的狗狗大卫都得鄙视他一眼。

“你要留我在肯辛顿宫一个人孤零零地度过新年之夜吗?”Alex摘下眼镜,朝他歪了歪头,他的眼睛像融化的巧克力糖浆,“噢,那也没有关系,只是孤单一点、无助一点,我自己待着不会害怕的。毕竟我人生的所有跨年夜都是和热闹的亲友一起度过,所以就这一次悄悄躲在异国他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知道的,我从小就没有……”

Henry举手投降,“停。我带你去。”



华盛顿的新年派对与英国的上流宴会截然不同,取而代之的躁动的荷尔蒙,气泡升腾的香槟,漫天飞舞彩纸金带,纸醉金迷。

社交礼仪课程可没教Henry这些,他靠着柜台,端着酒杯,有些不知所措,但亚历克斯很快握住他的手臂,大笑着把他拉进了舞池,说什么也不让他享受“孤独”。亚历克斯在这里如鱼得水,他好像天生就是人群的焦点,轻易融入进快活的氛围,所有人都喜欢他。

亚历克斯的手臂环着他的后背,贴着Henry的耳朵大声说:“这是我最喜欢的歌!”

Henry听清歌词后,对前殖民地公民的品味都感到了疑惑。

律动的人流将他们分隔开,而亚历克斯隔着人流与他对望。当全场都跟着歌词的旋律而蹲身,他们成为了彼此凝视的锚点。

响彻舞厅的音乐就像被按了静音键,涨潮的海洋淹没了他与他,所有声响都像是隔着朦胧的水屏障,只有Henry水蓝的眼睛是唯一的真实。

隔着人声鼎沸,隔着人潮汹涌。

数百万只蝴蝶在他胃里振翅,构成震耳欲聋的心跳。


但紧接着,新年的钟声敲响,人们一起兴高采烈地倒数着最后的十秒,然后是新年吻。

Henry沉默地看着,然后转身离开。

在这个时刻,Henry忽然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因为年长的Alex出现了,所以他对未来有了某种置信,就像提前被剧透的读者,潜意识觉得一切都会按部就班的发展。

但是,如果Henry不知道未来,他现在在思索的,应该是“亚历克斯究竟是不是纯直男”以及“那些近乎于暧昧的、过分关心的言行,究竟是美国佬的兄弟相处之道,还是真的调情”。

但在这一个多月里,他都理所当然地认为亚历克斯是在和他彼此试探,却忘记了,亚历克斯对外的风流公子形象或许才是真正的他,至少在此时此刻,亚历克斯或许是真的把他当作新朋友,那些关注和温柔,也可能真的只是亚历克斯热情的天性。

亚历克斯不是他的男友、情人,甚至可能不是双性恋,而Henry不能在这个时期对他有所要求、过分期待,因为亚历克斯没有义务要回应他。


“Babe,你在这里。”身后传来温柔的叹息声,是年长的Alex。

“你怎么会在这儿?”Henry愣了一下,被他拉到了隐蔽的里屋。

“别忘了我是东道主,我比你更熟悉这里。别担心,没有人看见我。”

“随便吧,我们该走了。”

但Alex轻轻抱住他的腰,没让他往外走。Alex有点无奈地问:“那个我惹你伤心了,对吗?”

Henry诚实地摇头,“不……没有。他没有做错什么。”

Alex仍旧抱着他,轻轻晃动身体、抚摸Henry的脊背,就像安慰一个受委屈的小朋友,他温柔地说:“嘿,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sweetie,如果你搜索一下美国的某些文化习惯,或是看几部美式爱情电影,我保证你就会明白——新年夜亲吻离自己最近的人,包括陌生人,这是一种传统,就像法国人的贴面礼,就像牛津学生考完试去Magdalen跳桥,一种奇奇怪怪但人们坚持的传统。”

“……我有所耳闻,你以为我完全不上网?”

Alex抚摸他的金发,耐心地引导他说出自己的感受,“你只是不喜欢别人亲我,是不是?”

Henry没说话。

Alex抱着他撒娇,“原谅我吧,漂亮的小公主,我这辈子都只会亲你一个人了。”


Henry不见了。

亚历克斯几乎是立刻意识到这件事,但拥挤的人群就像围墙一样堵着他,他不得不费了点力气才逃出舞厅,但Henry不在走廊上,他只好沿着这层楼一间一间地找。

亚历克斯不明白是出了什么问题,毕竟他费心费力把英国王子拐过来,是为了让Henry接触些烟火气,而不是给人找堵的。他反省着也许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惹恼了Henry,也许是那首不得体的歌?或者是过于嘈杂的氛围?或者是新年吻的传统得罪了矜持的英国人?

实在不行,亚历克斯想,下次他就取消活动,把音乐换成舒伯特的曲子,然后强制所有参加聚会的人都穿燕尾服、戴高礼帽好了。

五分钟过去了,他还没找到人,正当亚历克斯准备下楼去庭院里看看时,听到了隐约的声响。于是亚历克斯转身过去,那是最里层的一个小房间,应该不会有人去才对,但也许小王子就热爱捉迷藏呢?

亚历克斯压住门把手,轻轻推开那扇门,灯光照了进去。Henry确实在里面,但——

一个高大的男人挡在Henry面前,把金发小王子压在墙壁上,正在温柔地和他接吻。

Henry闭着眼睛,眼睫像是蝴蝶那样颤动,温顺的、毫不抗拒地承受了亲吻,他嘴唇殷红,唇瓣水光淋漓,他看起来……他看起来那么可口,那么好欺负。

以至于亚历克斯看呆了。

直到过去了十几秒,亚历克斯稍微反应过来,一种急促的恐慌攥住了他的心脏,莫名其妙的焦虑让他难以呼吸,就好像,就好像他即将要失去什么……

亚历克斯长腿一迈,几步上前,一把握住了那个男人的手臂,几乎是强迫性地把他从Henry身边拉开。

Henry睁开眼,看上去不知所措,但下意识拉住了那个人的袖子。

男人回过头,顶着和他几乎一模一样、只是更加成熟的脸,朝他挑了下眉。

亚历克斯僵住,他开始怀疑自己的理智是否被酒精搅乱了,以至于今晚的一切都如此不可思议,“你是谁?”



两个小时后,在白宫,艾伦总统、June、诺拉还有他们最亲近的团队成员都聚在一起,被迫加班。

“放轻松,亚历克斯,”June说,“我们已经通过各种手段证实了他的身份,虽然时间穿越听起来很奇幻,但存在即合理嘛。”

亚历克斯在房间里一圈又一圈踱步,这让June想起追着尾巴转圈的小狗——而且会因为没追到而对自己生气。

亚历克斯不可思议地说:“我为什么要忍受他的存在?他就是个冒名顶替的小偷!他打着我的名号招摇撞骗。”

June问:“他骗什么了?”

亚历克斯又想起刚刚的场景,Henry的眼睛、嘴唇、手指,他忍着怒气说:“他……他骗走了Henry。”

“而你正好暗恋Henry多年?”

“我没有!”

“好吧,好吧,亲爱的,你知道你现在表现得像个妒夫吗?”

“June,你不是应该站在我这一边吗?”

June叹了口气,“我当然在你这边,弟弟,但是,如果你要去抢回Henry,你至少得先弄清楚,你是以什么身份去抢?你的占有欲已经溢出了朋友的界限,据我所知,朋友可不会在乎对方被一个男人亲吻了,也不会一遍又一遍抚摸杂志上对方的照片——你以为我没发现?”

亚历克斯捂着额头,哀嚎:“我……上帝啊。”

“你真的从来没想过和Henry往那方面发展吗?”

“June,就算英国男人gay得世界闻名,我以前也没有那样看待过他,更何况他的八卦绯闻总是隔三岔五地出现。”

“这很正常,英国王室总要用些手段去保守王子的性取向机密——绯闻、封口费、保密协议。别再找借口了亲爱的,你只是还没发现自己已经柜门大开了而已。”

得到手机号后连续几个月的亲昵调情,一天不发50条短信就浑身不舒服,新年派对上无视了所有辣妹而眼神只关注着Henry,以及对另一个自己充满敌意……

亚历克斯沉默了一会儿,那双狗狗眼盛满了难过,他挫败地说:“可是,Henry好像更喜欢他。”

June为她的蠢弟弟叹气,“法学生的逻辑性被你吃了?拜托,他如果不喜欢你,又怎么会喜欢未来的你?”

亚历克斯眨巴眨巴眼,像是看到零食袋的小狗,又开始充满期待。


鉴于亚历克斯从两个小时前开始,就像个好斗的猎犬,追着要和Alex打架,所以他们俩被理所当然地分开,June负责拉住小猎犬的缰绳,而其他人则聚集在另一间房。

Alex接受了一系列的检查,乖巧地坐在沙发上,但他像只树袋熊一样抱着旁边的Henry。

Henry显得非常局促,坐立不安,被亚历克斯撞破之后,他就想连夜坐飞机逃回伦敦,奈何Alex长手长脚圈住他,不给他一点机会,于是Henry非常无奈地见证了Alex三句话出柜的现场——“嗨,妈妈,我是你十年后的儿子,我出柜了,拐走了英国王子。”

真的不用先把核武器的按钮藏起来,再告诉总统这些事吗——Henry默默地想。

艾伦总统安详地继续吃她的夜宵——刚送来的披萨,她看起来已经无欲无求,随时可以升天。

门被敲响了,亚历克斯和June走了进来。

在看到Alex紧搂着Henry的姿势之后,亚历克斯维持不住淡定了,他踢了一下Alex的小腿,说:“你就不能做点正派的事?”

“我抱自己的丈夫,从英美法律来看都是合理的。”

Alex快乐的抱着Henry,就像炫耀自己的小猫咪,在安全的环境里,悄悄挪开捂紧的爪子,给别人快速看一眼,又心满意足地搂住。

扎拉翻了个白眼,觉得自己多看一眼这两个幼稚鬼就要折双倍的寿。

Henry在这修罗场里感到莫名的心虚,就像偷吃被发现的情夫,他挣扎着说:“我要走了!”

这可真是捅了狗窝了,针锋相对的两个人一起转头看向他。

“好啊,”Alex微笑着说,“我也想念肯辛顿宫的司康饼了。”

亚历克斯立刻抱住Henry的腰,把他往自己怀里拽。他警惕的盯着Alex,“你凭什么去英国?你就在这儿呆着!”

就像被冒犯了领地的拉布拉多,黑金色的毛全炸起来,露出獠牙,威胁着外来者。它狗狗祟祟地把属于自己的猫咪藏到肚皮底下,用蓬松的毛盖住、用两只前爪捂住,不肯给别人看,生怕下一秒小猫就会被抢走。

Alex仍旧握着Henry的手腕,露出自己手上戴着的、印着王室纹章地尾戒,说:“我是有名分的人,当然我去。不然让还没表白的胆小鬼去吗?”

亚历克斯撇嘴,“你有什么好炫耀的,未来你能有名分还不是现在的我争取来的?”

Henry艰难地从他们俩的魔爪下挣脱。

扎拉坐在一边,低声对艾伦总统吐槽:“让中情局安排他假死得了。说不定还能为你拉来同情票。”                                  

June饶有兴致地看小狗打架,没忘记把手上的爆米花分给Henry和诺拉,她说:“你的小狗有分离焦虑症呢。对了,你是动物保护主义者吧?保护狗狗,人人有责。”

Henry和她对视了一会儿,最后妥协:“我待到后天。”

兵荒马乱的晚上终于要结束,Henry被安排了客房,和另外两个Alex隔开,June走的时候语重心长地提醒他记得锁门。

只是拦不住会找钥匙的小狗。


亚历克斯敲了敲门,没听到Henry的拒绝,就赶紧用备用钥匙开了门。一进房间,亚历克斯就急急地抱上来,说:“我喜欢你。我很抱歉我在这方面迟钝了,我之前没有刻意探索过自己的取向。我让你难过了,是不是?对不起,但我真的喜欢你。”

Henry的脸已经红起来,但他扬起下巴,故作冷静地点头,“知道了。”

亚历克斯把脑袋埋进他的颈窝,闷闷地问:“你是不是更偏爱他?”

Henry摸摸他的脑袋,“我没有。”

亚历克斯控诉:“可你让他亲你了。”

那个瞬间的震惊、惶恐、嫉妒焚心都好像是上一秒,他想起那时候的Henry,脸颊通红,呼吸急促,像是一块松软的奶油泡芙。

Henry扶额,“他也是你。”

亚历克斯露出那种可怜兮兮的眼神,像是雨天被抛弃的狗狗,“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小王子,可是我一个Henry也没有。”

Henry和他对视一秒,然后如亚历克斯所愿,吻了上去。

亚历克斯吻得很急切,就像饿极了的小狗,迫切地寻求安全感,他无师自通地掰开Henry地大腿,把人抵在柜子上亲,唇舌撬开齿关,交换着温热的呼吸。

这是他们之间的第一个吻,像是衔花的蜂鸟,轻盈地、温柔地扇动翅膀,带来鲜花桂冠,带来大西洋的微风,带来热融融的春天。


在走廊的阳台上,June倒了一杯酒递给Alex,他们注视着客房窗户隐约透出来的亮光,June问:“你在故意激亚历克斯?”

Alex惬意地喝了口酒,说:“我只是希望自己能尽早获得名分而已。”

省略那些无意义的纠结、推拉和自我怀疑,雀跃地投身进爱河。

June说:“果然还是自己最了解自己。”

他们相视一笑。



然后是夏日的小屋、林中的篝火、繁星闪烁的夜空,然后是马球场的荷尔蒙,人声僻静处的吻,博物馆里夜深人静的拥舞。

Alex待在肯辛顿宫,乐得自在,而20代的两只爱情鸟则忙着飞跃远洋。一切都是那么快乐,那么顺理成章。


然后是邮件门。


白金汉宫切断了和白宫的联系,他们理所当然地要求Henry站出来,作为英国王子,告诉公众:所有的一切都是第一公子的一厢情愿,他把挚友关系误解成了爱情,而王室对外通讯部否认一切指控。

女王说:“作为王子,你要有所担当。”

“您所要求的担当,就是让我亲手伤害我最爱的人?”Henry不可置信,他拒绝了这个要求,“不。”

邮件门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但在焦灼的舆情中,亚历克斯已经站出来承担,他发表了公共演讲,大方袒露自己的爱意,辩证公民的隐私权力。白金汉宫的沉默本身就是不积极的态度,而他不可能在这种时候把亚历克斯变成一个单恋的傻瓜。

女王愣住了,她显然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复,至少在过去的数十年里,Henry一直都是让她省心的孩子,从来遵从她的要求,没有当面驳斥过。

“也许是我没有听清,请你再重复一次?”

Henry抬起头,他身形挺拔,过去的几年里从未如此顽固,“我说,绝不。”

“你在逼我们放弃你。”

这是又一次威胁与压迫,就像以前他们警告他隐瞒性向那样。

因为Henry清楚地知道自己出生于万众瞩目之中,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大不列颠的声名,他知道养育自己的是堆砌的权势与金钱,而那些来自于民众的供养,来自于王室的荣耀。所以他明白自己有责任去担负数百年的历史,去遵从那些条条框框,因为他已经被赋予了特权,就必须要有所回报。

因此Henry一次又一次妥协、退让,眼看着属于Henry Fox自己的那一部分逐渐消失,留下一个完美的英国王子,他心甘情愿地为责任让渡了自己。

但这份付出里不能包括亚历克斯。

他可以忍受所有的厌恶、谩骂、流言蜚语,但他不能接受亚历克斯因为他而受到伤害。

“那就放弃我吧。”Henry垂下眼睛,很疲惫地叹了口气,“把我逐出王室,把我从族谱除名,以官方的名义谴责我的行为、斥责我的背叛,怎样都可以,你们可以尽情扮演不知情的受害者,我可以配合你们的指控。但我不会伤害他。”

那是他最后的底线。


在一切争吵和谈判之后,在肯辛顿宫的房间里,Alex轻轻抱住Henry。

Henry水蓝色的眼睛很漂亮,但第八大洋的水雾在凝结,形成摇摇欲坠的泪珠,“我们真的有未来吗?还是说那只是一个美好的谎言,是你编造出来安慰我的美梦?”

Alex双手捧住他的脸,语气非常轻柔,像是怕惊扰了小动物,“baby,我不向你透露过多的细节,是因为我害怕会过度影响现实,从而导致未来的变化。即使是现在,我也不能直接告诉你问题是怎样解决的。但是、但是,甜心,别害怕,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我们可以一切面对所有的危机和困难。”

Henry轻轻用脸贴上Alex的手掌,蹭了蹭,他感觉到Alex的体温很低,并且皮肤在变得透明。

“你要走了吗?”

“不,我永远不会离开你,我只是要回到另一个你身边了。”Alex怜爱地亲亲他的眼皮,故意逗他,“我不能离开我的小王子太久,否则他会哭鼻子的。”

Henry没说话,看起来情绪低落。

Alex认真地说:“另一个亚历克斯正在以超音速向你赶来。”

“21岁的我很爱你,31岁的我也很爱你,70岁、80岁,我也会一直爱你。”

年长的Alex回到未来,现在的城堡大门被推开,德克萨斯州的阳光照了进来,跨越远洋的亚历克斯站在台阶下,仰头看着二楼的Henry,朝小王子张开双臂:“到我这儿来,baby。”

Henry迅速奔下楼梯,扑进亚历克斯怀里,埋进那个温暖的怀抱,他眼中流淌着酸涩的河流,是从心房满溢的思念。这么多年的压抑、隐忍和沉重王室历史没能压垮他,但亚历克斯的爱可以。

因为人们理所当然地让他承担责任,他也顺从地接受了王冠和荆棘,但在亚历克斯的怀里,他终于可以为自己委屈。

英国小王子是忧郁的孤独诗篇,是莎士比亚的咏叹调,被关在悲剧的园林里,不得出路。

他不需要一个深耕文学的、优雅内敛的同类,不需要一个礼数周全的伴侣与他相敬如宾。他已经沉入凛冽的深海,能够拉住他的,只有穿透海面的阳光,纵情的夏日,和为他跨越大西洋的爱人。

即使他们截然不同,即使他们格格不入,却又如此恰到好处的互补。

因为Alex的热烈开朗,都能恰好兜住Henry的敏感无措。

早在蛋糕事件的前两年,在里约奥运会上,那是Henry第一次看见Alex——他是那样恣意、阳光、意气风发,即使那时候他还没有成为美国第一公子,却已经是Henry见过的世界里,最不可思议的存在。

因为他那满溢的生命力并不是被“总统的儿子”这个标签赋予的,热情和善良生长在他的骨骼里,他目标明确地高歌前进、追逐理想,他无所畏惧地遵从内心、满怀真诚。像是旷野燃烧的野火,任何风雨都不能熄灭。他永远不会向恶意妥协,也不会害怕流言蜚语。

就像他在联系不上Henry时,坚定地站在镁光灯下袒露爱意,就像隔着上千英里的远洋,他还是会跨越山海奔向Henry。

他那么坦荡,那么勇敢,那么以爱Henry为荣。

于是故事的最后,他们在万众瞩目下相拥。


————end————

收录在本子《His Majesty》中,本宣在这里⬅️ 

  

  爆肝1w字,想要评论♥(。→v←。)♥

🥩写了一个Alex证明自己的“三分钟”,放在爱发电了,同名搜索“清潞微澜”

感谢大家观看


注释:

①电影里是相对开明的国王爷爷,原著中是冷漠刻板的女王外婆,本文采用女王的角色。

②原著中初见是在里约奥运会,当时Henry被吸引了,但由于自闭所以一直保持距离。

③牛津学生考完试跳桥的传统是我导儿之前聊天提过的,应该已经静止了。



千岁上仙

【rps】汽修工和小保姆


Attention:Nick说过自己以前有当过保姆,Taylor好像从事过汽修工这个行业,遂写之



Taylor是被楼下的婴儿哭闹的声音给吵醒的。



他坐起身揉了揉自己一头乱蓬蓬的黑色卷发,下床拉开灰色的棉麻材料任由打进来的阳光洒在身上。Taylor就这样裸着上半身下了楼,看到了把自己吵醒的罪魁祸首正被一个穿着红色格子衬衫的男人抱在怀里安抚着。



“Nick。”



Taylor叫了一声男人的名字。



“Hey,Taylor,下午好,你今天下午不用去上班吗?”



“汽修店这两天歇息,老板的儿子结婚了,他回内华达州参加婚礼去了。”



Taylor......


Attention:Nick说过自己以前有当过保姆,Taylor好像从事过汽修工这个行业,遂写之



Taylor是被楼下的婴儿哭闹的声音给吵醒的。



他坐起身揉了揉自己一头乱蓬蓬的黑色卷发,下床拉开灰色的棉麻材料任由打进来的阳光洒在身上。Taylor就这样裸着上半身下了楼,看到了把自己吵醒的罪魁祸首正被一个穿着红色格子衬衫的男人抱在怀里安抚着。



“Nick。”



Taylor叫了一声男人的名字。



“Hey,Taylor,下午好,你今天下午不用去上班吗?”



“汽修店这两天歇息,老板的儿子结婚了,他回内华达州参加婚礼去了。”



Taylor随手拿起桌子上的玻璃杯去厨房接水喝。他再次回到客厅的时候开始逗弄自己的小侄子,给他变各种各样的手指戏法和做鬼脸,把坐在Nick膝上的婴儿逗得咯咯直笑。Taylor亲昵地刮了刮小家伙的鼻子,“我姐姐什么时候回来,你要照看小路易到什么时候?”



“不知道。你姐姐最近也在休假,每天下午都会和朋友出去,今天好像是去了公园的网球场打球。哦,对了,她让我告诉你,你放在鞋柜上的车钥匙她拿走了。”



小路易是Taylor二姐玛丽的儿子,而Nick是她前两个月专门雇来负责照顾路易的保姆。玛丽几个月前和丈夫离婚了,带着儿子回到了这栋在布鲁克林的房子,由于工作的繁忙,加上父母的年迈,她不得不请一个人照看路易。Nick是六月份来到perez家里,目前在纽约的艺术学院读书。他并不是美国人而是英国人,其实更准确来说他也不是英国人,父亲是俄罗斯人,母亲则是希腊人。Nick只有在圣诞假才回英国伦敦,暑假则是留在美国打工赚取一些生活费。



玛丽雇佣Nick来当婴幼儿保姆这事还惹来了一些闲言碎语,毕竟Nick是个才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孩,不少人觉得玛丽这是变相把自己的情夫带进家里,出轨才是玛丽离婚的真正原因。不过在某种程度来说,Nick确实是Perez的情人,不过不是Mary·Perez的,而是Taylor·Zakhar·Perez的秘密情人。



Nick在Perez家的阁楼有个小房间住。他的家到雇主的家需要四个小时的来回路程,有的时候时间太晚了,他会被主人直接留下吃饭住宿。Taylor和Nick相差三岁,年纪相仿,很快就成了无话不说的好友,甚至有了一层更亲密的关系。



每当Nick留宿的时候,Taylor都会悄悄潜进阁楼里的房间和情人躺在床上。他会拉起Nick的手和自己的手掌心相贴比较,明明Taylor也就比Nick高了两公分,宽厚的手掌却比对方的大上一点。两个人躺在床上聊着儿时的梦想,Nick说自己想当一个橄榄球运动员,但是后来因为肩袖受伤就放弃了成为运动员的想法。现在有了一个新的爱好,摄影。为此Nick的姐姐给他买了一个尼康的单反作为生日礼物。



Nick对自己的要求很高,哪怕是一个小小的爱好他都要做出一些成绩来。Nick把自己的摄影作品寄到一些杂志社,广告公司,他的一件作品甚至出现在了一次大型的展览上。Nick告诉Taylor他不喜欢一些设计技巧太明显的照片,总是有人对这类作品赞赏有加,周围的人会跟着赞叹,被剥夺了应有的批判能力。



Taylor则说自己想当一个植物学家,因为他觉得植物和人类很像,这些大自然的造物有着和人类一样的神经,构造,行为。Taylor还给Nick介绍了一种神奇的植物捕蝇草,当有昆虫落到叶片上,捕蝇草就会迅速收拢叶片将昆虫吸收分解,它们叶片上的绒毛就是感知器,它们收缩的原理和动物是一样的。



两个人经常一聊就是深夜,在床上打打闹闹。Taylor掐弄着Nick的腰窝,Nick趴在他的胸上故作凶狠地咬了一口他结实的臂膀。有的时候闹出的动静太大,他们一下子定格住了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最后Taylor为了第二天的工作不得不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



路易被Nick哄睡着后被放进了二楼的婴儿房。Taylor也跟着上楼,他今天本来想带Nick去朋友的私人湖游泳,但是因为路易而不得不终止计划。比起mary,现在Taylor和Nick更像他的爸爸妈妈,因为前夫的原因,她似乎有些不太待见自己的儿子了,哪怕平日里Nick喂路易吃完辅食她也不愿意抱抱他,放假休息的时候更是能不在家就不在家,和朋友出去兜风,逛街。照顾婴儿的任务看看落在了两人身上。



Nick将路易安顿好之后就进了Taylor的房间,帮他把床单换洗掉。Taylor从柜子里掏出一沓照片给他看。Nick提出了一个无礼的小要求,他想要一张Taylor的照片。Taylor爽快地答应了,并也向对方索要纪念品。Nick犯难了,他现在并没有什么可以给Taylor的,但是对方却提出想要他右耳的耳环作为礼物。



耳环被取了下来交到了Taylor的手上。美国人伸手捏了捏Nick耳垂的小耳洞,有些调笑地说道:“没关系亲爱的,我会再买过配的上你的耳环作为礼物。



被Nick脸红地锤了一下肩膀。



第二天Mary才回来,她宣布今天要亲自照顾小路易。Taylor求之不得,带着Nick就去了朋友家的私人别墅玩。Nick的朋友是一个叫艾米丽的漂亮女孩,她和Taylor是高中的同班同学。有一次艾米丽走在大街上差点被一辆车给撞上了,Taylor及时出现冲出来抱着她的腰摔在了路边救了她一条命。从此之后两个人成了很要好的朋友,艾米丽也经常邀请他来家里玩。



艾米丽家有一个人造湖,她买了一个摩托艇却不会用,她想要在湖面上玩滑板询问Taylor是否会使用这个东西。Taylor说他会。



Taylor坐在摩托艇上,然后Nick坐在身后搂着他的腰,稍显紧张,这是他第一次坐摩托艇,以前只在海滩上看过别人玩。Taylor开始启动摩托艇,两个人像坐在一条旗鱼身上一样咻地一声飞了出去,激起一层层水花。艾米丽站在滑板上发出放肆开怀的笑声。



等到艾米丽玩累了,她走进房子安排管家做一些点心出来。Taylor和Nick躺在湖央的中心板上惬意地晒着太阳。Taylor像是想起来了什么,碰了碰旁边的Nick,“你下周要回学校了吗?”



“嗯。怎么,舍不得我?”



Taylor叹了一口气,“是啊。夏天快结束了。”



Nick笑着说:“没关系,八月将逝,八月已逝,我还会再次回到你的身边来。”



End.

千岁上仙

【rps】胡子、脚踝和黑眼圈


 

Nick坐在化妆室里。化妆师手里拿着一个遮瑕膏,端详了一会儿Nick镜子里的脸后,开口道:“怎么你的黑眼圈又重了这么多?”

 

 

“没有啊,我的黑眼圈一直都很重。”

 

 

Nick现在很庆幸他天生自带的黑眼圈。因为今天暂时不用拍摄,Nick需要练习打马球以拍好那短短一分钟的马球戏份。所以昨晚他和Taylor完全忘乎所以的鬼混到凌晨三点才堪堪睡下,结果就是他今天顶着更浓重的黑眼圈来到片场,该死的美国佬却还在睡觉。

 

 

化妆师无奈地先给Nick来了一个基础的护肤。Nick以前也不是没有为自己的......


 

Nick坐在化妆室里。化妆师手里拿着一个遮瑕膏,端详了一会儿Nick镜子里的脸后,开口道:“怎么你的黑眼圈又重了这么多?”

 

 

“没有啊,我的黑眼圈一直都很重。”

 

 

Nick现在很庆幸他天生自带的黑眼圈。因为今天暂时不用拍摄,Nick需要练习打马球以拍好那短短一分钟的马球戏份。所以昨晚他和Taylor完全忘乎所以的鬼混到凌晨三点才堪堪睡下,结果就是他今天顶着更浓重的黑眼圈来到片场,该死的美国佬却还在睡觉。

 

 

化妆师无奈地先给Nick来了一个基础的护肤。Nick以前也不是没有为自己的黑眼圈苦恼,他试过很多种办法也得不到解决,他本身白的惊人,有的时候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熬夜后眼睑下的黑眼圈更是浓重的惊人,已经可以直接被打包扔进拍摄超自然生物的剧组扮演吸血鬼。

 

 

Taylor知道他的苦恼后告诉他,事实上网上有很多粉丝觉得他的黑眼圈性感的惊人,他觉得这不是什么大问题,反正可以通过化妆遮盖解决。

 

 

“哦,baby,对你的样貌自信点。”

 

 

Taylor伸手,指腹抚过Nick的黑眼圈。他们现在卸去了演戏时的妆容,坐在沙发上悠闲的喝着红酒,Taylor在灯光下可以更清楚地看清Nick脸上细小的绒毛。Nick喝尽杯子里的红酒,酒渍沾上饱满的唇像是最为肥厚多汁的樱桃,他漫不经心地咬了咬唇,锋利的犬齿露出一个小角。或许Nick的经纪人真的应该给他接一个扮演吸血鬼的剧本,毕竟吸血鬼的传说起源就来自东欧。

 

 

Nick再次回到休息室的时候Taylor已经起床了,手里捧着《星条红与皇室蓝》的小说在阅读。他走过去靠近Taylor,伸手掐住他粗糙的下巴坏心眼的挤压出来了一条沟。Nick有的时候感到特别郁闷,为什么他就留不出好看的胡子,他尝试过,但是他的胡子长得并不好看,只在嘴唇上方留下短短的一茬,下巴的胡茬更是长得稀稀疏疏。但是Taylor就不一样,除非他的角色需要他剃掉胡子保持一个干净平滑的面容,绝大多数时候他是留着胡子的,英俊性感的像个王子。但是要知道,修理一个好看的胡子可是比直接全部刮掉更需要耐心。

 

 

想到这Nick拍了拍Taylor的肩膀,叫他赶紧去刮个胡子。Taylor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说:“我留胡子不好看吗?”

 

 

“我从来没说过你留胡子不好看,你可是我选出来的Alex,你这是在质疑我的审美吗?但是你留胡子的话我是不会和你接吻的。”

 

 

Nick读书的时候,班里就已经有很多男孩开始留胡子,他们认为胡子是魅力的象征。当时有一个男孩叫戴维森,他留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胡子浓密而显得凌乱邋遢,但是没过多久他就把胡子剃干净了。大家好奇地询问原因,男孩苦恼地说因为他和女朋友接吻的时候胡子总是摩擦着她的下巴导致她产生了严重的过敏,因为这个现在女孩都不愿意出门请假在家甚至和他提出了分手。周围的人听后为戴维森的遭遇发出一阵唏嘘,有些男孩在第二天也把胡子给刮干净了。

 

 

为此,Nick绝对不允许Taylor留着胡子亲他,他不想像当初的那个女孩一样过敏导致下巴红肿不能见人。

 

 

Taylor耸了耸肩,听话地放下手里的书进浴室打算把胡子刮干净。Nick像一只慵懒的猫一样趴在浴室的玻璃门上,浅棕色的眼睛亮亮的,询问他是否需要帮助,他可以帮忙上剃须膏再使用锋利的剃须刀帮他把胡子刮得一干二净。

 

 

不了。Taylor拒绝道。他知道Nick那点坏心眼,他可不想顶着刮到一半滑稽而好笑的胡子被狡猾的英国人抓拍,成为他手机里永久性的一张黑历史照片。

 

 

Taylor清清爽爽地走出来看见Nick正在看剧本,他的上半身几乎完全陷进了柔软的沙发里,左腿搭在右膝上惬意地晃动。Taylor目光不由自主地被那一截包裹在白色袜子的纤细脚踝所吸引。Nick的脚踝非常纤细而精致,或许骨科医生在见到后会直呼这是他见过最完美的踝关节,并且将Nick的脚踝图例放进自己的医学专业报告上。

 

 

Nick一直勤于锻炼,但是肌肉很明显练的不如Taylor好。他本身就白,收缩和伸展的肌肉更是看起来十分的柔软,哪怕看起来很高大,站在美国人的身边他的骨骼似乎小了一号。但是在拍摄亲密戏的时候,两具身体的凹陷地带却完美贴合。

 

 

如果现在过去拽一把Nick的脚踝会怎么样。Taylor如是想到,他也照做了。他走过去坐在Nick的身边,伸手握住那截精致的脚踝用力一拉,Nick手里的剧本啪的一声打在了脸上,随之而来的是Taylor毫不客气的嘲笑声。

 

 

End.

可婆婆

[RWRB/RPS][TZP×NG] part1

可怜的到处找不到粮吃,自己做点小点心吧,Taylor视角。。。

  

Alex:

天知道我有多感谢这个角色,否则Nick和我,也许永远也不会相遇。

Beginning:

其实22年拍戏期间并没有开始交往,啊敬业的我们。然后到了今年年初补拍镜头的时候,嗯~

Concede:

杀青后我们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见面,这样有助于双方冷静下来,思考我们对彼此的感觉是否只是被剧中角色所支配。而当再度重逢的那天,马修导演笑了:“承认吧Taylor,看看你那坠入爱河的样子。”

Drive:

用摩托车载着Nick去海边的时候,他兴奋地问我他肯定是这宝马的第一位乘客吧,我摇摇头:你错了babe,你忘...

可怜的到处找不到粮吃,自己做点小点心吧,Taylor视角。。。

  

Alex:

天知道我有多感谢这个角色,否则Nick和我,也许永远也不会相遇。

Beginning:

其实22年拍戏期间并没有开始交往,啊敬业的我们。然后到了今年年初补拍镜头的时候,嗯~

Concede:

杀青后我们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见面,这样有助于双方冷静下来,思考我们对彼此的感觉是否只是被剧中角色所支配。而当再度重逢的那天,马修导演笑了:“承认吧Taylor,看看你那坠入爱河的样子。”

Drive:

用摩托车载着Nick去海边的时候,他兴奋地问我他肯定是这宝马的第一位乘客吧,我摇摇头:你错了babe,你忘了我的狗哈哈哈不要用头盔谋杀一个摩托车手好吗!


TBC

清潞微澜(补档看置顶)

【RWRB】猫猫救援指南

ABO文学,28岁德州州长Alex/17岁小王子Henry

*如果Henry在刚遭受悲剧时就遇见Alex,他会很早就学会健康的爱

                        chapter 1

Henry用膝盖带上了门,他用手撑着门框,弯着腰,艰难地深呼吸,然而那种天旋地转的晕眩感仍旧盘旋在脑袋里,就像有人用电锯在他耳边来回拉锯。

他们应该预料到这个情况的...

ABO文学,28岁德州州长Alex/17岁小王子Henry

*如果Henry在刚遭受悲剧时就遇见Alex,他会很早就学会健康的爱

                        chapter 1

Henry用膝盖带上了门,他用手撑着门框,弯着腰,艰难地深呼吸,然而那种天旋地转的晕眩感仍旧盘旋在脑袋里,就像有人用电锯在他耳边来回拉锯。

他们应该预料到这个情况的。

当他的父亲仅仅去世几个月,而王室坚持要让他在各种国际社交会里“巡演”,他们就该做好这样的预案——

Henry王子的恐慌症发作了,毕竟,当这场慈善晚宴开始播放灾民的照片,而那组摄影中关于父子的主题毫无疑问地刺痛了Henry,接着他们邀请权贵子弟去发表一些冠冕堂皇的言论,而话筒从法国总理之子手上传给了他。

其实那个瞬间Henry已经听不太清对方在说什么,事实上,所有围在一起的人们,他们不断地掀动嘴唇,叽叽喳喳地捧场,挂着客套的微笑,但这一切好像都成了水面下的倒影,喧闹、沉闷、模糊不清。

但王室多年的训练让Henry忍了下来,他双手将话筒握得很紧,到了指节发白的程度,借此来掩饰手腕的颤抖。

然后他开始讲话,那些简短而必须提前背诵的演讲稿,他一向都记得很牢,只是照本宣科地念台词而已,会没事的,他努力安慰自己,不过是五行句子而已,假装正常地读完就好。

Henry不确定自己的表情有没有露出端倪,或者他刚刚发言的声量是否过大,但从旁人露出的模糊的笑脸来看,他已经糊弄过去了。

但是升腾的心悸仍旧在侵占他的胸膛,让他觉得恶心,觉得双腿发软,胃酸在他的脾胃里沸腾,那种辛辣的酸涩哽在喉间,他知道自己快要忍不下去了。

趁着其他人发言的时机,Henry悄悄退出了主厅,他踉踉跄跄地穿过过道,随意找了一间偏僻的房间,把自己摔进黑暗的空间里。

他从衣兜深处摸出药片,指尖发抖地扣开锡纸板,把剩下的两片镇定药物都倒在手心,然后干咽下去。

他能感觉到干涩的药片划过食道,落进空荡荡的胃里,大约一刻钟后,药片会溶解在胃袋里,缓解这种症状。

其实药效或许没有那么快,但能带给他不少心理安慰,就好像这些小药片是某种避免痛苦的机制,能将情感剥离出他的脑袋,让他重新安静下来。

那种难以言喻的焦虑总算退潮,他勉强可以正常呼吸,但体内的燥热和心悸却越演越烈,Henry皱着眉忍受了一会儿,终于意识到,最糟糕的情况发生了——

严重的心理问题已经引发了更严重的生理反应,他发情了。

  

原本规律的发情期应该在下周才回到到来,却在此时此刻,在异国他乡的偏僻房间里,当他的助理都在主厅外等待时,隔着来自各国的权贵二代,骤然降临。

Henry捂着额头,努力抵抗体内汹涌的热潮,他本能地寻找有所帮助的工具,却想起手机已经在进入内厅时交给了侍者。

旁边的柜子上摆着一张房卡,应该属于这个房间,虽然它没什么实际用途,但Henry把它拿下来攥在手里,薄而坚硬的卡片在他手心里割出一道伤痕,疼痛感有利于保持清醒。

Henry坐在地上,思索着对策,最后破罐子破摔地想,不然就想办法弄响走廊的警报器,制造一片混乱——跟英国王子当众出丑比起来,很难说清哪个选项会更让外交部头疼。

但他还没来得及有所行动,就听到了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慢而沉稳地走过来。

Henry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但那个不速之客却停在了房间门口,一门之隔,那人慢悠悠地敲响了房门,“有人在吗?”

Henry不知道自己是否该回答,但显然来人只是维持着敲门的礼节,并不打算真的等待,因为接着门把手就被拧开了。

一个身形颀长的男人站在门口,走廊的灯光从他背后照进来,像是阿波罗——事实上也是,当Henry适应光源看向他的脸时,对方锋利的轮廓、下垂的狗狗眼和太阳花般的睫毛都能给人留下深刻印象,这显然是个极富特色的英俊男人,透出一种自然的野性美。

但这种场合下,Henry只会觉得他危险,毕竟,那可是个强壮的Alpha。

男人歪了歪头,诚恳地问:“你需要帮助吗?”

Henry背靠着墙,尽量维持自己的语调的平稳,“不。我想一个人醒醒酒。”

但那个男人,准确地说,最年轻的德州州长,前美国第一公子,Alex Claremont-Diaz并没有离开,而是保持着距离站在那里,温和地说:“你看起来不太好。”

Henry没有接话,他已经没什么力气了,体内就像有一团灼热的火,快要烧干他的氧气,这滋味非常难受。

气味阻隔贴终于兜不住Omega来势汹汹的发情期,信息素泄了出来,这个房间像是被甜蜜的奶油糖霜涂刷了墙壁。

Alex冷静地指出:“你在发情。”

Henry往后缩了缩身子,被直白地指出自己的弱势,让他感到有些羞耻,更对这个Alpha有所警惕。

像一只炸毛的小猫,弓起背脊,准备着亮出爪牙。

但Alex只是停在那个位置,他侧身看了一眼走廊,然后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隔着两米远递给Henry,说:“你可以用它盖一盖。”

Henry犹豫了一下,接过了外套,宽大的西装将他裹住,上面残留着Alpha浅淡的气息,在掩盖Omega的气味时,也能起到一定的安抚作用。

Alex说:“医疗队里有备用抑制剂,如果你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也可以让我的助理现在去药店。”

当然,这种聚集了权贵子弟的宴会,即使形式再休闲,也总会被安排妥当——保镖、医疗小队,甚至管制抑制剂。

但是Henry没有第一时间求助的原因,也正是在此——

“没用的,我对抑制剂过敏。”

Alex有点想捂住鼻子,避免被甜蜜的信息素冲击理智,但那举动显得不礼貌,于是他忍住了,问:“那你以前怎么处理呢?”

Henry抱着那件外套,遮住半个下巴,闷闷地说:“肯辛顿宫有专门的治疗室,帮我度过发情期。”

Alex看了一眼手表,思索了一会儿,提出:“半小时后聚会结束,人流量会很大,你不能一直藏在这里。你有可信任的Alpha吗?如果没有,我可以给你一个临时标记。”

保险起见,Omega小王子身边的安保人员和助理都是清一色的Beta。

Henry犹豫了一下,重复:“临时标记?”

Alex点点头,他蹲下来,与小王子高度齐平,隔着几步的距离,像是在安抚应激的猫咪,他说:“紧急情况,来不及签保密协议了,不过我可以事后补。”

没有比这更好的选择了,于是小王子点头,说:“那就麻烦你了。”

Alex没有直接凑上来,而是慢慢地散发出信息。

直到自己被温暖的气息包裹起来,Henry才意识到,这个Alpha的信息素非常淡,温柔得好像不具攻击力,那是烈日的气息——就像刚晒过的松软的被褥,或是夏日暖融融的风。

Alex轻轻握住Henry的后颈,像是抚摸一只受到惊吓的猫咪,温柔、缓慢,充满安抚意味。干燥温暖的手掌贴着Henry的腺体,温柔地缓解Henry的痛苦。

Henry忍不住贴着他的手心蹭了蹭,依赖地寻求更多的信息素。

Alex舔了舔犬牙,蠢蠢欲动的痒从神经末梢蔓延到牙根,从刚才起就一直刻意忽略的欲望开始松动。

冷静,他提醒自己,别吓到小王子。

尖牙刺穿了皮肤,血珠涌了出来,那种甜蜜的气息更加浓重,就像7层高的蛋糕瀑布淋了下来,奶油泡芙的味道直冲Alex的舌尖,勾起更深的饥饿感。

Henry下意识想挣扎,但被Alex轻易的握住了双手,在这个时候的缓慢犹豫,反倒是延长折磨,于是Alex用了点力气,深深地咬了下去。

Henry发出了沉闷的呜咽声,像是被猛兽叼在齿间的羔羊,哀哀地做着无谓的挣扎。

但是Alex叼住他的脖子,咬/穿了最柔软的腺(体,把信息素灌了进去。

温暖的阳光变成了滚烫的烈日,几乎要让Henry的血液都燃烧起来,他的四肢百胲都被这样浓烈的气息侵袭了,连冰凉的指尖也回暖。

Henry的脑袋晕晕乎乎的,就好像整个人在夏威夷的温泉里沉浮,大约过了一分钟,临时标记完成了。

Alex收起了尖牙,轻轻吻了一下Henry的伤口,吻去牙/印上冒出来的血珠,随即退了开。

Henry喘了口气,手指揪着外套,过了一分钟,慢慢缓了过来。  

Alex坐在他身旁,很有分寸地隔了半米远。这里的空间不太充足,Alex不得不屈起腿,修长的手指轻轻点着膝盖,等待着小王子缓过来。

“好些了吗?”

Henry点点头。

安静了几秒,Henry缩在外套里,闷声说:“Alexander Claremont-Diaz,我知道你。”

Alex挑了下眉,故意逗他,“我的荣幸,陛下。”

Henry兴致缺缺地纠正,“是殿下。”

又问:“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别说是闲逛,我确定这个杂物间偏僻得无人踏足。”

Alex说:“我注意到你在宴会上神态不对劲。”

Henry紧张起来,水蓝色眼睛很晶透,像是水光,“我表现得很明显吗?”

“当然不,你伪装的不错,”Alex温和地安慰他,“只是我也算半个东道主,当然会关注得更细致一些。”

虽然宴会并不是Alex主办的,但毕竟地点是德克萨斯,作为州长,Alex的确可以说的上是半个东道主。

Henry松了口气,接受了这个解释。

Alex隔着袖口握住了他的手腕,然后轻轻地掰开Henry的手指,露出带着血痕的掌心。

Henry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攥着那张卡片,在过量的焦虑的疼痛下,他过分用力地握住它,以至于手指都僵硬起来,血液逆流,被Alex缓慢地按摩了一会儿,才能正常屈伸。

Alex从西装前襟里拿出创可贴,贴了两片在他手上的划痕处,他没问Henry为什么要捏着它,只是叮嘱;“没有消毒的工具,只能先止血了。记得待会儿让你的侍从处理一下,殿下。”

Henry抿着唇,点了点头。他问:“为什么是小猪佩奇的图案?”

Alex眯起眼睛笑,漂亮的狗狗眼像融化的巧克力,他故意端起训人的架子说:“因为是给不听话的小朋友准备的。”

事实上,Alex下午才去了儿童医院,实地考察他之前的福利政策是否起效,走的时候,顺走了几片可爱的创可贴,以及儿童科室用来哄小朋友打针的棒棒糖。

Henry撇撇嘴:“我才不是小朋友。”

17岁的大朋友盘腿坐着,一缕不听话的金发垂落下来,扫在额角,他揉了揉鼻尖,指挥说:“待会儿你可以先回去,我迟十分钟再走,可以错开。”

“遵命,殿下。”

Alex起身,只穿着白衬衫更能显出他的肌肉轮廓,他整理着袖口,肩颈到手臂的线条很夸张,又收拢在劲瘦的腰腹处,Henry不自觉地盯了一会儿,在Alex回头时又心虚地移开目光。

Henry把怀里的西装递给他,外套下摆被他揉得不成样子,Henry有些不好意思,说:“谢谢东道主送来的人文关怀。”

Alex接过外套搭在手上,两指碰了碰额角,向小王子做个告别,然后轻声关上门离开了。

Henry盯着那扇门,过了一会儿,松开手,露出一张绣着黄玫瑰的白手帕,那原本被夹在Alex得西装前襟里。

Alex回到主厅,游刃有余地融入人群,他好像有种魔力,天生就是社交的宠儿,总能恰到好处地引起友善的关注。

热情的法国人向Alex打招呼,指着餐台说:“要我说,今天宴会上的巴斯克蛋糕是真的不错,你真该尝尝。”

Alex的指尖轻轻碰了碰唇畔,微笑着说:“我今天已经摄入了过量的甜食,准备回去之后加强健身计划呢。” 


直到宴会结束,小王子被训练有素的团队接走,他们都没有再搭上话。

但过了不到半个小时,Alex坐在路虎后车厢,等待司机开往奥斯汀的别墅时,他的手机滴滴响了一下,一个陌生号码发来讯息——

“你今天的领带不错。”

“顺便,我是Henry。”

Alex微笑起来。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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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成年前不会do,设定17岁是因为有剧情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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