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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雨夏棠

今天睡前写了最近很喜欢的一个太太@云川漫步 的文里的角色和文名~

我愿说珞凇是全世界最A的d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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酌云忱

《寄宿在圈内狠主的家里》十三、规矩

圈内狠主&问题少年


【“……哪有那么多冠冕堂皇的说辞,你就是想揍我,倒还不如直白点告诉我。”】


【“以后受了委屈,有了小脾气要会说,我不仅是你主动,更是你哥。”】


【从委屈解释,到愤怒反驳,怨天尤人,最后无奈妥协。】


全文 





圈内狠主&问题少年


【“……哪有那么多冠冕堂皇的说辞,你就是想揍我,倒还不如直白点告诉我。”】


【“以后受了委屈,有了小脾气要会说,我不仅是你主动,更是你哥。”】


【从委屈解释,到愤怒反驳,怨天尤人,最后无奈妥协。】


全文 





酌云忱

《寄宿在圈内狠主的家里》一

     【但是那些更近距离的一些交流几乎免谈。被姚楚一旦发现你的意图,他会立刻抽身就走。】    



————————正文在下————————

 

 

         “砰。”​

 

           姚楚把鞭子扔在桌子上,垂眸看着地上跪着的人,语气温和...

     【但是那些更近距离的一些交流几乎免谈。被姚楚一旦发现你的意图,他会立刻抽身就走。】    



————————正文在下————————

 

 

         “砰。”​

 

           姚楚把鞭子扔在桌子上,垂眸看着地上跪着的人,语气温和却平淡:“结束吧,你不能再挨了。”

 

        “我觉得我——”那人红着眼睛抬头看他,神色微恙似有不甘。

 

        “不行,结束了。”​姚楚打断他,然后伸手将他搀起来扶到沙发上。

 

          实践过后的Aftercare似乎已经成为了约定俗成的环节,同时也是对于大部分主动来讲的一个加分项。可姚楚算是鲜少的那一类。

 

上药善后等基本义务该做的做,但是其余的安抚哄慰等几乎是没有提起的必要。

 

不约长期,不发展任何感情。典型的“玩咖”做派。

可偏偏有一张好脸,又技术一流,在实践过程中其体贴程度和给予的情绪价值拉满,依然是被动们向往的对象。

 

        

         姚楚把人家的伤处理好后,礼貌道:“已经上好药了,这两天伤口不要沾水,酒店房间的退房时间是到明晚,你可以在这休息好了再走。”

 

         姚楚说完本想直接就走,可架不住突然被那被动拉住了手。

 

        “真的只能有这一次吗?”被动的语气有点低微。

 

         姚楚抱以温和的微笑,却不动声色地把他的手推开:“是的,不过我很满意此次这次实践。也谢谢你给我很好的体验。”

 

        “如果后续你哪里有些不舒服,可以直接去俱乐部找我,不要打我的私人电话,谢谢。”

 

        被动见挽留无望,终究还是放下了手。

   

        

         于姚楚而言,实践也许只是一场游戏,他作为扮演者参与其中。实践的所有言语与动作也许会给人塑造一种“温柔多情”的形象,但是那些更近距离的一些交流几乎免谈。被姚楚一旦发现你的意图,他会立刻抽身就走。

 

       美其名曰“圈内渣男。”

 

       实践的温柔从不存在一样,又或者留下一些痕迹,但连风吹都经不住。

 

接受过充足情感的人才擅长给予他人情感。圈内曾有人传言姚楚是不是受过什么情伤。

 

姚楚啼笑皆非,直言自己要是见一个爱一个那才是不负责任,面对一些被动的直白爱意自己处理起来完全手足无措,于是不如从根源切除。

 

而他所做的一切,无非是作为一个主动需要带给对方最好体验的义务而已。

 

圈内好友曾评价:“你不可能永远都拿的起放得下。适当地收收你的潇洒不是坏事。”

 

姚楚:“我从来不否认自己的感情,如果那个注定的人出现的话。”

 

 

        无论如何,姚楚混圈多年,这位圈名为“Hide”的重度主动确实口碑地位俱佳。

 

        同时是[星昼]俱乐部的一名股东。

这是一个以同好sp为主题的大型俱乐部,算是如今这个圈子混乱中的一股清流了,毕竟背后的那几名股东皆是在圈内颇有威望的主动,管理红线就摆在那里,也很少会有人冒着在圈内呆不下去的风险去涉足。

 

         姚楚作为其中目前唯一一个不处长期的主动,自然引得许多人都想试一试,可真正能约上实践的又少之又少。

Hide在圈内素有“规矩少”的评价。

 

令人生望而生畏的规矩越多,越让人无趣。至少姚楚是这么认为的。

说是规矩,不如说是想让自己玩得舒适的要求,到底是助兴的产物。

 

不过正是因为规定少,反倒让那些寥寥几条的要求铺上了所谓“原则性”的底色。

这才真正算是达摩克利斯之剑。

        

 

         姚楚习惯于在实践中完全掌握主动权,无论哪些方面。

        受不住可以随时说安全词,但只要还在继续就不可能放水。这样对被动来说安全隐患很大,但是自从他入圈以来也没有出现过任何被动受伤的事情。

 

这才成就了许多被动的心之所向——在安全情况下享受极致的被掌控和爽感。

 

 

 

          姚楚刚走出酒店,林霄一个电话就打来了。

 

         “好久不见了姚总,你最近怎么样?”林霄问。

 

        一般以这样的问句开头,绝对没有什么好事。

 

        “无事献殷勤。你还不如直说来的快。”

    

         林霄突然被拆穿也难办地笑了两声:“这个…确实有些事想麻烦一下你,那我可直说了。”

 

姚楚走到车前,应了一声:“嗯。”

 

        “我有一个堂弟。”

 

         “我不做家教。”姚楚了当直言。

 

 

         “不是,你先听我说。”

“我这个堂弟刚从国外回来准备在国内上学,但是他爸那边有事回不来。我现在也在外面,一时半会也回不去,所以就想看看你能不能帮忙照顾他……”

 

         姚楚从这短短的几句话中提取出了自己好友了内在意思。

难免不可思议:“你想让我帮你看孩子?”

 

         “这不是没办法了吗?我知道你也忙,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林霄语气放缓。

 

         姚楚沉默半晌,才重新开口。

“几岁了?”

 

         林霄道:“十七。”

 

         “十七岁…”男人语调迟疑,轻念一声,“这还是个需要看着的年龄吗?”

 

         “他要是省心的就不用找你了。他家庭情况有些特殊,父母离婚早,自己又是个富二代。17岁正好到叛逆期,我伯父都管不了他,打架逃课层出不穷。”林霄苦笑道。

 

          还是个问题少年……只是光听姚楚都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太阳穴在一突一突地疼了。

 

         “其实你也不需要做什么,就帮忙看着点就行。才17岁,我伯父想让他在国内上高三,然后再考个大学,手续什么都办好了,就是让你帮帮忙看看平时能不能盯着点,别做什么出格的事就好。”

 

          姚楚唇线抿直,目光移向窗外不远处的一座中学,校园内没看到多少人影,估计还是在上课。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搭在方向盘上,踩油门后稳稳行驶,将校园内的树影摇曳留在车后。“我也仅能做到一个监护人的责任,其他的一概什么都不能保证。”

 

        “我挺对不住你的,但实在没辙了。这孩子挺聪明一点就通,就是不好好学倔得很,现在成绩也不算差,要是能好好考个大学就先上着。”

 

        “叫什么名字 ? ”姚楚问。

 

        “乐恩柚。对了,我发给你照片看看。”

 

         随着消息的提示音,一张明显是抓拍的照片留在聊天界面上。

 

         姚楚开着车没仔细看,大致扫了一眼后颇有点出乎意料。

 

这小孩还真是不用细看就能感觉到实打实的漂亮,长的还挺乖。

就是表情拽。

 

         “得,谢谢啊,回来请你吃饭。”

林霄突然又想到什么,语气一转再次委婉道:“那个姚楚,我知道你是内个什么圈子里的,我也不太清楚。但是乐恩柚可能有些事情会做的不好,你多担待担待。叛逆期嘛,你敲打敲打就算了,他也就是个娇生惯养的小少爷,别下狠手。”

 

          姚楚又是一阵无言,有一种不知道要骂什么的无力感。

       “我是主动,但我又不是打人成瘾……我与他非亲非故的,也没有立场。况且我不强迫别人进圈。”

 

        “我就这么一说,我当然知道你不是那种人了。就是怕这小孩儿不省心,给你添麻烦。”

 

姚楚:“也不差这一桩了。”

 


        “麻烦你了。他明天下午的飞机,再帮忙接一下,别让他再出去疯了收收心。”

 

         姚楚已经没脾气了:“行——”

 

 

 

——第二天下午

 

          姚楚站在接机口手里翻着手机里的照片,他没什么表情的站在那里,眉眼无端的生出一种肃冷和距离感,鼻梁高挺,嘴唇微抿,倒是格外显眼。

         旁边有几个小姑娘跃跃欲试地想要微信,可姚楚根本没有想抬头的意思。终于,一个女孩鼓起勇气走了过去。

 

         “你好,可以加一下微信吗?”小姑娘脸红红的。

         姚楚柔和地笑了一下:“抱歉,我喜欢的是男孩子。”

 

         小姑娘刚开始有些失望 ,然后又不知道想些什么雀跃起来了:“那,不好意思啊,祝你也早日找到你的另一半。”

 

         “嗯,谢谢。”姚楚绅士地道了谢,声音勾人心魂。不过脸上的笑容在那女孩转身后也维持不过三秒。

        对于自己的性向,姚楚一直都有清晰的认知。本身想在圈里找一个,但合适的可能性不大。现在又要有一个问题少年住过来,姚楚根本就没有心思再想其他的。

 

         一个长相白净的男孩从接机口走出来,亚麻灰棕色的头发有些微微的卷,虚虚地盖在额头上。脸庞还有一点微微的婴儿肥,明眸皓齿,精致又引人注目。

         还真是毫不收敛的好看。

在外表上倒是还真没什么特立独行的装扮。

 

         “乐恩柚?”姚楚对比着手机上的照片喊他。

 

         乐恩柚掀起眼睑看着他,漫不经心地来了一句: “你就是我那事儿多的堂哥找来的人?”

 

          果然,乖只是表面,一开口就能呛死人才是他的本性。

 

          对付这种叛逆小孩,就是要顺着毛摸。姚楚反而还赞同地点了点头:“对,你好。”

 

         乐恩柚见对方也不是那种不解风情只顾说教的长辈,语气倒也缓和了点。“行吧,你好。”

 

        “车在那边。需要我帮你拿行李吗?”

 

        “不用,我自己可以。”

 

         又拽又傲,果然和姚楚猜想的一样。

 

        坐到车上,姚楚才发现乐恩柚还是有一个耳洞的,在左耳垂上,他带着一个六芒星的耳钉。

          乐恩柚一脸冷酷,自从坐到车上就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就低着头玩手机。

 

         “在车上不要低头玩手机,容易晕车。”姚楚好心提醒一下。

 

        “关你什么事儿?”

 

         姚楚直接被气笑了,他终于知道林霄嘴里的不省事儿是出自哪里了。姚楚本身就不是那种脾气好的人,作为主动在圈里几年,第一次一直被这么顶撞,饶是再不在意也有点儿窝火。

 

         行,我闭嘴,不说了,你要是难受自己难受去吧。

 

         乐恩柚在后面可能是觉得刚刚自己语气有些冲,想了想又把手机放下了。

         

 

         回到家后姚楚就带乐恩柚熟悉熟悉屋子,乐恩柚一脸不耐烦,反正剩下的话姚楚也懒得说,就随便他了。

 

          乐恩柚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活生生的一副少爷的做派。他无所事事的打开一个sp交友软件,随手打了几个字,发了上去。

 

        [ you]   约纯实践

        重度    不处长期     酒店规矩工具你定。

        有意者私聊,要男的,长得别太丑。

 

         这样一个堪比找死的约实践做法,肉眼可见的可以看出乐恩柚现在的心情极其不好,上飞机前刚被他爸数落了一顿,烦的要死。

 

         乐恩柚入圈有两年了,同样口碑不错。跟他实践过的主动都说他长得很好看的一个小弟弟,能扛,要求不多,就是脾气有点犟,也是圈内炙手可热的被动。

         不一会儿就有一堆私信乐恩柚的。

 

          [小弟弟,你看哥哥可以吗?我技术很好的。]

 

         乐恩柚看了一眼他的实践记录和评论,啧,什么普信男。这样还好意思约?乐恩柚直接拉黑了他。

          [我可以的,保证让你爽。]

 

         呸,恶心油腻。乐恩柚皱眉拉黑了第二个人。

 

          [小弟弟,女生主动可以吗?]

 

         you回复:[女孩子还是算了。]

 

 

         筛筛选选那么一会儿,竟然没有一个可以约出去的。乐恩柚把手机扔到了沙发上。

 

         这时手机又响了,乐恩柚一脸烦躁地接起电话。

        “喂,乐哥。听说你回国了,今天晚上出去聚吗?”对方道。

 

         乐恩柚想了想。

        “行,在哪个地方?”

 

        “就还是那个KTV呗。咱几个里面有一个成年的就行。”

         “知道了。”乐恩柚拿起衣服就出门了。

 

        姚楚在卧室里收拾东西,就听“砰”一声门关上的声音。乐恩柚已经没影了。

 

        姚楚被这种直接跨过婚姻,先看了个半大孩子的感觉弄得除了无可奈何之外也再找不出任何形容词来形容了。


 

         直到凌晨,乐恩柚都没有回来,姚楚想的是小男孩刚回国出去和朋友玩到凌晨也算正常,只不过还是怕出点什么事。

 

         突然,林霄的电话轰炸。

 

        “姚楚你现在赶快去警察局。乐恩柚这不省心的小兔崽子一来就打架!”

 

        “什么?警察局?”姚楚皱眉大步往门外走,“怎么会打架?”

 

        “不知道,警察把电话打到我这儿了。”

 

        “是我的错,我没看好他。”

 

        “哎,不怪你。他就不省心,经常这样。我收回我今天上午的话,乐恩柚就是欠揍!”

 

 

         “行了先不说了,我去看看,回来给你回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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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内狠主&问题少年





潮起澜生

【现代/短篇】野风归处

·从容冷静但掌控欲强的攻x看起来温润斯文实则打架很凶的受,年上强强,受有一点应激障碍。

林知晏x谢从舒

·全文1w+,全架空,是小可爱的约稿w梗和人设都属于不愿透露姓名的神秘人(!


“那你也答应过我不抽烟。”谢从舒在亲吻结束时还反将一军,他感官敏锐,一进门就闻见林知晏身上若有若无的尼古丁味。

他是最了解林知晏的,林知晏不想抽旁人递来的烟,谢从舒就自然地从他手里接过去,他怀疑哪个手下离心叛变,谢从舒的匕首就能准确无误抵上对方脖颈。

林知晏偶尔躲起来偷偷抽烟,当然也逃不过他的眼睛。

林知晏失笑,“没抽多少。”

“我也没做太出格的事。”

林知晏没有揭穿...

·从容冷静但掌控欲强的攻x看起来温润斯文实则打架很凶的受,年上强强,受有一点应激障碍。

林知晏x谢从舒

·全文1w+,全架空,是小可爱的约稿w梗和人设都属于不愿透露姓名的神秘人(!


“那你也答应过我不抽烟。”谢从舒在亲吻结束时还反将一军,他感官敏锐,一进门就闻见林知晏身上若有若无的尼古丁味。

他是最了解林知晏的,林知晏不想抽旁人递来的烟,谢从舒就自然地从他手里接过去,他怀疑哪个手下离心叛变,谢从舒的匕首就能准确无误抵上对方脖颈。

林知晏偶尔躲起来偷偷抽烟,当然也逃不过他的眼睛。

林知晏失笑,“没抽多少。”

“我也没做太出格的事。”

林知晏没有揭穿他,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谢从舒起身时从他口袋里摸出了一盒烟,像只被拍了两下就记仇的猫科动物,理直气壮道:“没收。”

才没收一盒他哪能解气,谢从舒第二天吃完早饭,临行前又对小伍说:“这个月不许给你老大抽烟。”

………

林知晏摆弄手里的吊坠,那双沾过无数血与汗、却从来平稳从容的手难得笨拙,把一条长命锁用丝绒盒子仔细包裹。

他叹气说:“我有时候想他游手好闲,无所事事,有时候又想干脆把他关起来算了。”

小伍试想了一下谢哥被关起来还不得把家拆了的情形,在一边打了个寒颤。

这个新年礼物实在令谢从舒惊诧,他收到过对戒、跑车、名表都不足为奇,却居然在今年收到了一根红绳串着银质长命锁,锁孔下方还缀着精致小巧的铃铛。

谢从舒愣了一下,随后就笑,“小孩子戴的东西。”

林知晏从盒子里取出来,一只手绕过他白净的脖颈,给他系好绳扣,指腹摩挲过谢从舒后脊处凸起的骨节,语气平静却坚持,“戴着。”

身体稍一晃动,铃铛还会微不可察地轻响,谢从舒抬起手摸了一下长命锁温凉的质地,胸腔中泛起柔软又酸涩的爱意,却故意调侃道:“老板发的年终奖?”

“嗯。”林知晏低头在他耳朵上亲了一下,极尽温柔,“小舒,无忧无虑,无灾无难。”

……

“叫阿晏也没用。”林知晏松开钳制着他肩膀的手站起身,冷声说:“回家。”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拳场,室外已落了场冷雨,地上浮着层积水,月色隐在团积灰沉的乌云后,风比往日更戾,湿冷砭骨的寒意钻进衣领。

兜头罩下一件风衣外套,谢从舒还没回过神来,愣愣地接住,林知晏却连个眼神都没分给他,连关心都显得疏远僵硬,好像只是随便把垃圾扔给了路过的阿猫阿狗。

他这样的长相显得凶,眉压眼,颌骨锋利,鼻梁立体得优越,许多人都怕他,但只有谢从舒清楚,林知晏在生活中是很温柔的人。

林知晏分明在跟他生气,却半路停在西饼店给他买了块蛋糕,谢从舒喜欢腻人的甜食,这么多年没变过。

………

今夜折腾得太累,谢从舒带着一身酸痛陷进温暖的羽绒被里,连话都不愿意再多说半句。他睡觉的时候不喜欢有人碰,常年的警觉与本能反应是刻进骨子里的,林知晏曾经有一次伸胳膊搂他,险些在黑暗里挨中他一拳。

林知晏这次等他睡着,才试探着伸过来一只手,虚虚拢住他,又隔着睡裤揉一揉他肿痛未消的身后,缱绻又轻柔。

谢从舒近乎立刻就从半梦半醒中转醒,他感觉林知晏咬着他的耳朵,鼻息温热,带着叹气的余音:“从舒,平平安安。”

一句轻如浮羽的附耳叮嘱,又像在自言自语着虔诚祈求。

林知晏这样的人,他不会把爱意与珍视成日挂在嘴边,也很难抱着受伤的他崩溃痛哭。经历过这些年的风雨浮沉,他们都太沉稳克制,林知晏爱到入骨,也只是在夜深人静时嗓音沙哑、情难自抑地说一句平安。

谢从舒难得主动投怀送抱,翻过身去勾住他的尾指,像一个无声的许诺。

室内回归静谧,漏进的一缕夜风翻卷起桌面的纸页,其上书写的字形潇洒疏朗,笔锋都带着谢从舒个性里的锐气。

他哪里会真的老老实实写保证书,结尾处也根本不是内疚的反省,而是一句前所未有的情话:

“向我的雇主、我的爱人、我的归宿林知晏保证——平平安安,无灾无难,一辈子陪他过完。”

潮起澜生

【mm/短篇】光

·纯兄弟训诫,5k+一发完

·看过就是另一个小号发过哈!


程棋安刚读大学的时候,某电视台播出了一档风靡校园的综艺,题材是音乐类真人秀。参赛者都是专业歌手,有的台风潇洒,玉树临风,有的演唱真挚,一腔年少炽热。选手风格迥异,且节目制作良心,自然全校群起而追更。

程棋安和普遍男生一样不爱看真人秀,唯独认真追完了《音回》的每一期,连兄弟喊他上号开黑也无情鸽掉,他在宿舍书桌前看到动情处,甚至热泪盈眶,对床哥们从同情地问他这是不是女友的任务,到后来送上你是不是有病的关怀。

《音回》一炮走红后,总有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偷偷落在程棋安身上,目光后是同学们的疑云一片,议论纷...

·纯兄弟训诫,5k+一发完

·看过就是另一个小号发过哈!


程棋安刚读大学的时候,某电视台播出了一档风靡校园的综艺,题材是音乐类真人秀。参赛者都是专业歌手,有的台风潇洒,玉树临风,有的演唱真挚,一腔年少炽热。选手风格迥异,且节目制作良心,自然全校群起而追更。

程棋安和普遍男生一样不爱看真人秀,唯独认真追完了《音回》的每一期,连兄弟喊他上号开黑也无情鸽掉,他在宿舍书桌前看到动情处,甚至热泪盈眶,对床哥们从同情地问他这是不是女友的任务,到后来送上你是不是有病的关怀。

《音回》一炮走红后,总有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偷偷落在程棋安身上,目光后是同学们的疑云一片,议论纷纷。

这天高数课结束,后排的女生聚在桌前窃窃私语,从背后明目张胆地打量他,然后不约而同地笑成一团。最后班长戳戳他的胳膊,半开玩笑地询问说:你和程棋彦长得好像啊,名字都只差一个字,他不会是你的亲戚吧?

棋安的专业班级氛围融洽,同学之间相处和睦,毫不见外,他才茫然地啊了一声,大家已经叽叽喳喳地围上来,把一个歌手演唱的视频调出来给他看——

在舞台中心,白亮如银箔的聚光灯下,歌手纤长的眼睫低垂,神情专注地吟唱一首歌谣,节奏轻缓,情绪娓娓道来,穹顶细撒而下的灯光似乎都为之倾倒痴醉。那是他的原创作品,谱曲作词都是他独立完成的,也在这一年红遍了大街小巷。

这首歌的视频程棋安看过千遍百遍,每一帧画面、每一个音符都映在了他脑海里——何止亲戚,何止熟悉,那是他的亲二哥,程棋彦。

程棋彦是很好的人,有多好呢,他具备别人家孩子所有的品质,聪明勤勉,善良谦逊,懂事知礼,从小学什么像什么,做过最叛逆的事就只是瞒着大哥读音乐专业。

棋安从小就钦佩他,也最最喜欢他,他并不意外程棋彦有朝一日会出人头地,夙愿得偿的——他知道总有这一天,哥哥也值得这一切。


程棋安读中学前家里条件不好,他父母去世的早,监护人舅舅庸懦,舅母刻薄,兄弟几人不愿寄人篱下,于是搬出去自己租房住。

那时他和二哥还在读书,没有任何经济来源,全靠大哥程棋寒养家赚钱,生活拮据,只能租拥挤的老式居民楼,一层能供十几户杂乱蜗居,程棋安幼时对大哥的印象就是:整日见不到影,且脾气不好,严厉无情。

后来他才理解了大哥那时的辛苦奔波,严苛责罚背后的期许,程棋寒使用的当然不是最好的教育方式——他的规矩甚至不近人情,却是在那样的情形下,最行之有效的教育方式,敦促小树拔节,笔直生长。

程棋寒忙于生计,又要管制两个半大男孩,采取的速效方式就是体罚——这也是整栋老居民楼家长们的惯用方法,大人斥骂、孩子哭叫,是本片区最寻常的背景音,住户们司空见惯,就是看到谁家儿子被爹拿扫帚撵,光着屁股在楼道窜逃也没什么稀奇的。

程棋安从小就调皮,上房揭瓦打架偷瓜一样不落,脑袋没他二哥聪明,学习又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考试成绩像是在坐过山车,本月挨过打他就青云直上,程棋寒忙得疏于管他就跌落谷底。程棋寒揍他揍断过一根竹节两柄裁衣木尺,后来干脆换了难以损坏的皮带和钢尺。

程棋寒和居民楼其他家长不同的地方就在于,他不撵着弟弟满街打,每次都要程棋安自觉伏稳受罚,且门窗紧闭,绝不会让外人知晓,打他之前甚至还要把二哥支开。这是给程棋安应有的面子和尊重,也是不给程棋彦求情的余地。

程棋寒要动手前总是看他二哥一眼,程棋彦就会自觉地出门,在楼下打会篮球,或者去书店看书。

他们家是空间狭小的一居室,每次程棋彦欲言又止,最后只能缄默地退出去,关上吱呀作响的老旧铁门,而后整个房间陷入了冰冷与黑暗。

程棋安最记忆深刻的一回是他挨了重打,程棋寒临时出差,一言不发扔下他就出门,程棋安入夜开始发烧,全身滚烫,骨骼抽痛,病恹恹伏在长凳上。程棋彦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荠菜馄饨,浮着葱沫和油花,是棋安最爱吃的食物,程棋彦用勺子喂到他嘴边,低声哄他:“你多少吃一点。”

程棋安一瞬间就想哭,他总记得这一幕。

他二哥那天刚拿了全国数学竞赛一等奖,有了参加名校自主招生的资格,未来于他是光明坦途,又是件给学校争光的美事,他人缘极好,喜讯传遍整个年级,同学都说要出去聚会庆祝他得奖。

天之骄子就是他这样的吧,程棋安想,觉得自己好嫉妒哥哥啊,可就是这样一个优秀到耀眼、众星捧月般的人,从那场备受瞩目的聚会上离席,赶回来照顾棋安,给他煮一碗热腾腾的馄饨。

程棋寒也在出差中途折返回来,难得跟他道歉,衣不解带照顾了他两天,热饭喂到他这个病号嘴边,更有很长一段时间与他说话都称得上和颜悦色。

他其实也在爱意中长大。



后来家里的境况宽裕多了,程棋寒赚到了合伙创业的第一桶金,生意也略有所成,而程棋彦各类奖学金拿到手软,棋安终于得以从老旧褊狭的居民楼搬出来,也拥有了自己的房间。

但其实他知道二哥没有传闻中那么听话,也有作为好学生的叛逆,比如不爱背书、在数学课上研究琴谱、写题只填简略的答案。

程棋彦对数学天生敏感,有一看题就直接出答案的本事,因此答题步骤写得简单又跳脱,程棋寒因此教训过他多次,但他也有少年人的矜傲得意,宁愿被扣分也不愿写冗杂繁琐的步骤,这也是他偶尔没有拿满分的原因。

甚至谎称病假逃课这件程棋安都不敢想不敢做的事,他二哥也敢身先士卒去大哥的雷点上蹦蹦迪。

那天程棋安提早放学,推开门就不慎撞见他二哥跪在沙发边挨打,映入眼帘的先是他脚踝处的白色球袜。

高中部深蓝的校服短裤堆卷在膝弯,程棋彦赤裸着精瘦修长的双腿,这个角度看过去,跪趴姿势下的红肿双丘恰呈线条漂亮的半圆弧。

程棋彦挨打的时候很安静,不像程棋安打滚耍赖哭嚎求饶,为使大哥心软无所不用其极。程棋彦疼极了也不吭声,只是深深倒抽冷气,湿汗洇进沙发垫,眼梢泛着不易察觉的红。因此棋安直到换好拖鞋也没察觉家中异样,这才有此刻尴尬的一幕。

程棋寒看了一眼门口进退两难的程棋安,也没有闲情逸致搭理,他正命令程棋彦撅起来,程棋彦这时候已经读高三了,年纪渐长,又向来内敛怕羞,不愿意以这样屈辱的姿势挨打。

他迟疑了一瞬,程棋寒就一皮带警告性地抽在他腿根,痛得他直接往下坐,单薄的脊都轻轻颤着。

程棋寒将皮带点在他后腰,平静地问:“躲什么?”

程棋彦就跪直不敢躲了,大哥又让他撅高,他就顺从地照做,只是把汗涔涔的脸埋进沙发垫里,垂着眼帘掩去一泓盈透水光,仿佛这样能遮掩在弟弟面前挨打的羞赧似的。

程棋寒漫终于把目光转向他杵在门口碍事的弟弟,皮带对折抻在掌心,程棋安下意识就打了个寒颤,终于听见哥哥对他说:“你进房间。”

程棋安如蒙大赦地冲进自己的卧室,少年人好奇心旺盛,又忍不住竖着耳朵贴在门板上偷听。

客厅里只余下皮带破风的戾响,在空旷的四壁间回荡,间杂他二哥隐忍压抑的痛哼,程棋安听得胆颤,再数十余记后,皮带终于略作停歇。

而后他听见程棋寒冷声道:“趴好,你再往下坐试试。”

程棋彦有好几年没挨过打,他皮肤白皙,显伤又怕痛,现下双丘被教训得红紫斑驳,大腿也交错着零星几道肿痕。程棋彦忍得辛苦,优于常人的自制力都派不上用场,方才情急之中,跪坐下去就要躲闪那追着他咬的皮带。

“哥…不要打大腿。”程棋彦忍到现在嗓子也哑了,眼尾红得可怜,认错的声音又轻又闷:“我错了…”

程棋寒怎么会听不出他这句道歉里究竟几分真心,这哪里是知道错了,这是为着息事宁人算了。

“你哪里会有错?觉得自己考满分课都不用上了,程棋彦,你有本事。”

程棋彦极少会这样不识时务地拱火,且不合时宜地问:“哥哥,那我可以学音乐吗?重读一年也没关系。”

程棋寒用宽皮带的五下狠厉挞责回答了他,似乎也很头痛一向乖巧省心的弟弟,在最关键时期却给他作了场大的。

程棋彦这回没敢往下坐,只是膝盖往沙发腿狠狠一磕,痛到极点没了声,只剩下低哑难抑的喘息,他听见哥哥不留情面地说:“可以,我打断你的腿。”

晚饭时程棋安才从房间溜出来,程棋彦已经冲完凉,换上宽松干净的浅色家居服,半干的发带着湿漉漉的水气。他好整以暇地站在阳台晾衣服,看不出任何挨过重罚的端倪。

程棋寒在电脑面前镇定自若地处理文件,手边还放着杯温热的柠檬水,一切平静如常,画面和谐,让程棋安怀疑傍晚发生那一幕的真实性——只是他二哥的晚饭是站着吃的。


程棋彦高中时加入了钢琴弹唱社,那时他只粗略识得五线谱,学校每周只有两节社团课,他就已经借此学会了即兴伴奏。

程棋彦在数学上天赋异禀人尽皆知的事,只是他从来不愿意钻研枯燥费解的难题,却耗费心神在家自学编曲,甚至攒钱买了架电子琴,程棋寒本来当这是无伤大雅的课余爱好,也就由着他去,没想到如今酿成事端,程棋彦竟然翘掉两周的主课去旁听音乐生专业课。

事迹败露后当然免不了这一顿教训。

程棋彦的成绩在年级里名列前茅,几乎整个学校的老师都对他的数学天赋有所耳闻,带音乐生的老师当然也格外欣赏他,总允许他来音乐生的教室蹭课蹭琴,甚至愿意在他试唱的时候悉心提点。

程棋彦跟着低他一级的音乐生学基本乐理,他学东西触类旁通,只系统性地上了两周课,钢琴演奏的水平就突飞猛进,唱功更是日进千里,老师后来甚至试探地问他:你要不和家里商量一下?

商量的结果并不尽人意——和他同年级的音乐生都已经快集训结束,他是无论如何都赶不上今年省考的进度,程棋寒绝不会允许他浪费一年时间去搏一个飘忽不定的未来。

程棋安那时候也不理解,他二哥天生就是读书的料,从小出类拔萃,第一的位置稳定得就像上帝替他用铁水浇成的,考试似乎不怎么费力就可以拿到高分、将来也可以轻松进入许多人梦寐以求的象牙塔。

未来于他是光明坦途,康庄大道,可是他偏要拨开那些助他登顶的阶梯,跳出光芒万丈的舒适区,去荆棘丛生,虎狼横行的沼泽地找找不痛快。

程棋彦寒假又跑去上音乐课,他也不知道哪来的本事,硬是从学校争取来一个声乐集训的名额,用他自己做数学家教攒的钱,他骗程棋寒那是个数学竞赛的集训,那是他第一次在外过年,离家几百公里,他的学习机会来之不易,在除夕夜也熬得眼睛通红,

他想唱歌。因为喜欢,夙夜不休也不觉得辛苦。

回程时其他人累得倒头就睡,只有程棋寒在颠簸的大巴上疯狂赶作业,他用许多个碎片时间把正确答案写在题目后了,应付学校并不成问题。但哥哥肯定不会允许他这么糊弄作业,程棋彦拿出几张白纸准备认真把过程写一遍,到时候告诉哥哥过程在纸上,草稿在作业上,也不失为一种…亡羊补牢。

程棋寒回家后只略略扫了几页他的作业,说:“很好,我们可以旧账新帐一起算了。”

程棋安那天很晚才回家,他半路收到一条短信,程棋寒让他在外面逛到十点再回来。到家时书房门紧锁,可见事态严重,尽管闹剧已经收尾,程棋安还能透过门缝听见他二哥沙哑的哭音,那是他记事以来第一次听见程棋彦的哽咽。

从那天以后,程棋彦没再提过学音乐的事,他请了两天假休养,仿佛就此清醒过来,收心备战高考,一直到高考填完志愿,他都没有再违逆过大哥一字一句,也如期被某高校数学专业录取。

程棋彦聪明通透,又生得眉清目秀,没有老师会不喜欢带这样的小少年,他到了大学也很是招人惦记,音乐系教曲式的老师允许他跟着打下手,或者跟着乐团偶尔参加商演,他就这样潜心学了半个学期,期中考时GPA愣是没落下,统计学还拿了专业第一。

程棋彦看到成绩时突然意识到这样不行,这是他战略决策有误——于是下次考试采取了一些大胆的措施。

第二学期的计量期末试卷出题刁钻,大家都考了低分,全班都在好奇程棋彦的计量成绩,一起去办公室翻他的试卷,结果他交了白卷,人还不见了。



程棋寒找到他的时候,他在图书馆认真阅读关于乐理的书,目光很坚定,这是他第一次反抗哥哥,也是一场谋划已久的抗议,他不再只是闲暇时偷偷学习,是不学好不罢休认真钻研不放弃的阵势。

程棋彦警惕地站起身,椅子突兀地拖出刺耳声响,他像一只弓起脊捍卫领地的猫,甚至不怕众目睽睽之下挨骂,用他能想到的最强硬的口吻说:“哥哥,我要转专业。”

程棋寒不置可否,修长两指点一点他的左肩,轻声命令他:“你出来。”

程棋彦方才强撑的底气就被戳破了似的,极不情愿又迫不得已地跟着积威已久的家长走出图书馆大门。

程棋寒看着他的眼睛,“再说一遍,你要干什么?”

程棋彦沉默不语,他对这一事执着,又不敢贸然顶撞哥哥,像只鼓足气的河豚,身上带着蓄势待发的刺。

程棋寒见状忍不住笑出声,揍了一下他的后颈:“去吧,做你想做的。”

程棋彦站在他面前,如今身量拔高,视线就快要与他齐平,像是一丛坚韧的小树苗,转眼就葱郁茂盛,华盖如伞。

他那一年不惜逃课学声乐,程棋寒以为那是他年少叛逆,不务正业,如今终于理解这是他望之可即的梦想,眼睛里明朗的光亮,或许是要坚韧隐忍,终成大器的。

程棋彦少有地愣住了,他迟钝而茫然地“啊?”了一声,以为自己在神游天外。

而后他听见哥哥再一次笃定地答复他:“做你想做的,错了还有我。”

程棋彦这样跨专业重修需要家长签字和承诺书,程棋寒陪他走了一遍流程。一切妥当后,两人并肩走在学校的林荫小道,立夏时节细碎的阳光从枝叶间纷纷洒落,他想起读小学的程棋彦拿了三好学生奖,得到哥哥的夸奖就开心了一路,也是这样牵着他的手,穿行过人行道蝉鸣阵阵的树荫。

数十年他们一直这样亲密无间,程棋彦也一如既往是他的骄傲。

“以后想买什么书,要上什么课,只管和家里提,钱不够哥哥给你打。”

程棋彦眼尾又红了,似乎小声说了句谢谢哥。

程棋寒走出几步又想起什么,觉得逗他有趣,回头补充道:“不过你交白卷这件事,不打不行,先别急着高兴啊。”


程棋安对于梦想这个词似懂非懂,只知道哥哥那一天真的很开心,他过去曾被旁人吹捧羡慕,称赞不绝,眼睛里都没有过这样的光。

程棋彦后来勤工俭学,又给人补高中数学又上门当乐器陪练,忙得脚不沾地,有时候连午餐都顾不上吃,却不愿意家里的经济压力都落在大哥肩上,总要靠自己赚一些力所能及的生活费。

他知道这条路极具天赋者前仆后继,勤勉刻苦大有人在,更有璞玉细啄,十年辛苦,却泯然于尘。程棋寒那天签字时问他后悔吗?他说不后悔。

再后来他就站在舞台上,明亮灯光与流转烟火铺就他的前路,音回百转,百转音回。

源味糖果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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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y见水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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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七❦m

西安赛格报喜鸟现场说实话,我认为一般,其主要原因是

  

  

  

  

  

  那么高的台子影响我看帅哥了,我的亲亲老婆好漂亮,粉白粉白的,太不上相了,嘿嘿嘿嘿嘿嘿,这破手机像素影响我拍美人了,图是姐妹们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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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山

【逢场作趣】105


【“恕我直言,Queen也不是很懂规矩。”】


—————————正文分割—————————


  “你哪位。”

  江赏一头雾水。


  “易安。”

  似乎没想过自己的存在感在江赏眼中如此之低,男人愣了半秒,才笑着补充道:

  “刚才我们在吧台聊过一会儿。”


  他的条件看起来还不错,身高腿长五官周正,起码皮相是好的。

  江赏站在卡座旁边没坐下,目光毫不避讳在他身上打量了一遍:身材过关,衣着得体,衬衫和西裤看不出牌子,但领口和袖口都干净平整,手腕上戴着一块价值不菲的表。

  不过判断这些的意义并不大,因为泊岸的黑金会员本来就对消费额度有硬性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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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我直言,Queen也不是很懂规矩。”】


—————————正文分割—————————


  “你哪位。”

  江赏一头雾水。


  “易安。”

  似乎没想过自己的存在感在江赏眼中如此之低,男人愣了半秒,才笑着补充道:

  “刚才我们在吧台聊过一会儿。”


  他的条件看起来还不错,身高腿长五官周正,起码皮相是好的。

  江赏站在卡座旁边没坐下,目光毫不避讳在他身上打量了一遍:身材过关,衣着得体,衬衫和西裤看不出牌子,但领口和袖口都干净平整,手腕上戴着一块价值不菲的表。

  不过判断这些的意义并不大,因为泊岸的黑金会员本来就对消费额度有硬性要求。


  “哦,你好。”

  江赏没什么所谓地点了点头,弯眼挂上标准的礼节性笑容:

  “不好意思,今晚不约。”

  玩乐多年,二次或多次邀请的事他遇见得多了,因此也不会觉得有多冒犯,只是回绝的话张口就来,态度简洁有礼。


  “嗯,我知道你今晚不约,蓝桉刚才已经说过了。”

  奈何易安看起来似乎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我来是想问问Queen之后有没有时间。”他略一沉吟,站在距离江赏有一段的安全距离,说道。

  “任何一天都可以,以你的时间为准。”


  “嗯?”然而最先吸引江赏注意的却并非邀约。

  “蓝桉说我今晚怎么样?”

  他歪头,说话时状似随意地看了一眼卡座边的楚榕——比起陌生人的示好,他更在意楚榕是否能够担得起“朋友”的身份。


  如果楚榕敢造谣Queen今晚跟他约了实践,那么他就会立刻进入江赏的黑名单。


  易安实话实说:“蓝桉说今晚结束后你们说好要一起吃宵夜。”


  卡座中,早就听出江赏问题中审判意味的楚榕抬眼看他,长眉无辜一扬。

  他嘴上什么也没说,无奈又噙有笑意的眼睛却好像什么都说了:

  质疑我人品?


  “是的。”

  江赏大大方同楚榕对视,听起来是在回答易安,实际上连半秒的眼神都没有匀给他。

  “今晚约了宵夜。”

  他十分满意垂眸看人,表情比楚榕还要无辜几分,似乎在说:质疑一下又怎么样?


  楚榕被江赏理直气壮的坦诚闹得哭笑不得,喝掉小半杯酒表示好好好,你尽管质疑。

  在他旁边,方才抽到国王牌的女生焦急地看着江赏,欲言又止。


  “以后的事还是以后再说。”

  同楚榕打过一场愉快的哑谜,江赏的视线终于落到了该落的地方。

  “眼缘和感觉都是不好预设的东西,提前定结果就无趣了。”

  他委婉措辞再次表态,接着便言简意赅地下了逐客令:

  “祝易少今晚玩得开心。”


  气氛隐隐约约陷入尴尬,易安眸色微沉,最终也只是干笑着点了点头。

  “好,那我就不……”


  “那Queen喝一杯总可以吧。”

  一直待在易安身边的人突然开了口:

  “易少大家都熟,圈里认识他的谁不夸一句义气?几次邀请Queen也是真心欣赏,既然Queen实在没有这个意思,不知道能不能喝杯酒,交个朋友。”


  “如何?”

  易安手中本就有酒,垂着眼默了片刻,冲江赏举杯示意。


  “不能喝酒。”江赏态度明晰。

  “易少不介意的话我可以陪杯果汁。”


  “看不起谁?”

  易安的小跟班终于忍无可忍拉下脸来:

  “我们尊重你的个人意愿,实践不想约就算了,现在倒好,连喝口酒的面子都不给?”


  “恕我直言,Queen也不是很懂规矩。”

  男人眯起眼睛冷哼一声:“年轻人有性格是好事,我长你几岁,在这里奉劝你一句。”

  “大的社交场合,有前辈愿意给你脸,最好接着。”


  “这年头拒绝一个主动还需要遵守规矩?”

  江赏对他的话感到十分诧异:“一个满足个人爱好和需求的圈子,哪来的前辈不前辈。”

  这一桌人的圈龄都比他久,他也没见有谁像他一样拿腔拿调。


  “更何况我看易少也不像需要出来约的人。”

  礼貌是对人讲的,江赏自觉已经没必要跟他们客气了,说话时眼神在小跟班身上讥诮地扫了几个来回:

  “他身边不是有条狗吗。”

  “怎么,你满足不了他?”


  此话一出,还不待在场的众人反应,桌边便传来一声玻璃杯翻倒的脆响——之前抽到国王牌的女生打翻了自己的酒杯。


  “Queen说这话就过分了。”

  一直让跟班代替自己表态易安在听完这话的瞬间冷了脸色:

  “我们尊重你的意愿,你在羞辱谁?”


  话音未落却见江赏绕过卡座,径直去到了女生身边。


  “可能是我多心,但是你好像从刚才开始就很紧张。”

  江赏替女生扶起酒杯,抽出纸巾盖住桌上的酒水,附身轻声问道:

  “你有话要跟我说吗。”

  他问得直接,借微微弯腰的动作挡住了易安的视野,只耐心地看向她。


  “没有呀。”女生当即绽开一个明朗的笑。

  下一秒却被她的主动一把握住了手。


  “易安这个人,背景不小,性格阴晴不定。对朋友很讲义气,对朋友之外的人则比较不客气。”


  “他的某些做派和手段很阴险,比如之前就有过莫名其妙迁怒无辜之人的前科。”

  时间有限,是以她一边用空着的手帮江赏擦桌子,一边长话短说:

  “知道这件事的人很少,简单来讲就是某桌的A惹他不舒服了,事后他不去找A的茬,反而去算计完全没有招惹过他的、仅仅是跟A同桌玩游戏的普通朋友B。”


  江赏拧了下眉——的确阴险,这样一来A就成了牵连无辜的罪人,B纯纯受牵连,若是背景势力敌不过易安,也只有默默咬牙的份。


  “小沐以前就因为一点小事得罪过易安,当时易安搞垮了她们家的一单生意。”

  小沐圈名时沐,正是她的被动。

  

  擅自替人示弱总会有心理压力,只见她深呼吸了一下,拉着时沐的手避开江赏的目光:

  “她家最近本来就遇到点困难,担心被迁怒。”


  “知道了。”

  时沐几次想要制止自家主动却几次被眼神警告,江赏迅速听完这段表述,很干脆地点了下头。


  不远处,易安和他的跟班已经走了过来。


  “开个玩笑。”

  江赏往与两位女生所坐的方向相反的地方退了一步。 

  “你比易少还激动,我以为你对我有敌意。”

  他从善如流地赔了个不是:“抱歉。”


  “没事,也是我们唐突。”

  易安似乎并不关心他的态度转变,只是将一只空酒杯放在江赏面前,直奔主题:

  “多的不说了,都在酒里。”

  ——看来是因为已经明确了刁难方向。


  有过刚才的言语交锋,此时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易安的来者不善与江赏的处境尴尬。


  “好了好了,易少。”

  白苏抢在江赏开口前站起了身。


  “Queen确实不能喝酒,是身体原因,没有其他意思。”

  他适时反应,说话时不动声色地挡在了江赏身前,隔开了他与易安二人。

  

  “这杯我替他喝了。”

  酒杯中的液面满至八分还多,诚意不可谓不足。

  白苏笑得疏离,举杯在易安杯沿漫不经心一碰,原话奉还:

  “易少不能不给我面子吧?”


  按照常理,当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最好的方法是双方一起找个台阶下了。

  但是易安的跟班显然并不打算大事化小。


  “Queen还真是金贵。”

  男人开口即阴阳怪气:

  “怎么就不能喝了,这种度数的酒,哪怕酒精过敏也不至于抿一口就不行了。”

  “是能要了他的命还是怎么样?”


  “白哥,都是朋友,我们也不跟您扯那些虚的。”

  刺耳的话一句接着一句,一听就是酒桌上的老油条。

  他皮笑肉不笑地向前一步,说道:

  “今天还真不是不给您面子。我直说了——”

  “我们要的就是Queen拿出一个态度。”


  白苏眼中分明盛有不耐:“易安,你……”

  话未出口手腕便被一人按下,连同那杯八分满还多的酒一起。


  “我是真的不能喝酒,这样吧易少。”

  江赏按下白苏的手腕,动作礼貌却不容置疑,白苏能感觉到他的手是干燥温暖且平稳的。

  

  “我们在玩国王游戏,不如你过来跟我们玩一局。”

  他向前迈出半步,反过来将白苏护到身后,看着易安的眼淡声说道:

  “国王牌你拿,拿完就叫我的号,只要不喝酒,玩法随你定,怎么样?”


  圈内聚会中的国王游戏有默认规定,互动项目仅限于聚会场内,完成即结束。


  江赏没有让别人替自己扛事的习惯,若无其事给易安的刁难披了层体面衣裳,直接又坦荡。

  

  

—————————分割线—————————

有彩蛋♡

是事后江赏跟楚榕有来有回的互动交锋,个人感觉还蛮有趣的,是很舒服的朋友相处的感觉。

  

关于挡酒的为什么是白苏而非楚榕:

很简单的人情世故,这是白苏开的桌,江赏是客人,楚榕是江赏带过来的,也就是客人的客人,强出头不合适。

当然,如果白苏一直没表示那另说。

  

关于为什么易安不是善茬简清让还能给他邀请函:

1.易安不会三天两头搞这种事,他没有那个时间。

2.易安没触过泊岸的底线并且给泊岸花钱花到位了,私下里有什么阴暗面是他自己的事,简清让不是超人,不可能把每一个会员的底细了解得清清楚楚,易安的事他不知道也在情理之中。

清让也不是圣人,所以即便他知道易安这些事,在不涉及原则性底线的情况下,他也没必要跟钱过不去,从此不让易安踏进泊岸大门。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他惹到了江赏他完蛋了(乐)


关于江赏为什么不硬刚易安:

没必要,如果他想教训易安,那么他要么助江铭鸿,要么求助简清让(他不会主动求助许景修的,至少现在不会),在外面玩过这么多场合了,这次遇到的对江赏而言算不上太大的摩擦。

更何况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也不是遇到事就非要占个上风不可,就是说咱孩子挺圆融也挺能屈能伸的,性格也没有那——么刚烈。


白苏选择打圆场而非站出来掰头也同理,大家都是成年人,因为这点事掀桌子打一架都不好看w

虽然易安在这里只带了一个人,但他自己也有桌,如果真的闹起来,最后很难不变成打群架(比划)

一群黑金会员午夜十二点在泊岸打群架……嘶……放过清让麻麻(bushi)


定制表情包【神奇小赏在这里】表情上新,解锁可领养元气赏喵一只〃∀〃

彩蛋也是有的,入口就在表情包旁边。


感谢大家的支持与喜爱,鞠躬O(≧▽≦)O


羽斓

七十三章

  “时间到了。”阮昱扫了一眼腕表,用马鞭轻敲了几下阮祁大腿提醒道。

  【略】

  阮昱抬起眼,懒得动弹。

  “看快破皮了,想让你休息一会的。”

  阮祁心中燃起一丝希望,可是接下来阮昱话锋一转道:

  “但你这么说了,那就不给时间了。”

  阮祁闭上眼睛,轻轻的嗯了声,后悔自己不该多嘴说话。

  阮昱把手机塞进兜里,转身拉开门说道:“把裤子穿上,去健身房。”

  听到这话,阮祁猛地睁开眼,直起身转头不解地看着阮昱的背影远去。

  好端端的,去健身房干什么?

  但是好歹暂时不会挨打了,就是身后肿了两指来高,重新穿上裤子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费尽心思避开可能磨蹭...

  “时间到了。”阮昱扫了一眼腕表,用马鞭轻敲了几下阮祁大腿提醒道。

  【略】

  阮昱抬起眼,懒得动弹。

  “看快破皮了,想让你休息一会的。”

  阮祁心中燃起一丝希望,可是接下来阮昱话锋一转道:

  “但你这么说了,那就不给时间了。”

  阮祁闭上眼睛,轻轻的嗯了声,后悔自己不该多嘴说话。

  阮昱把手机塞进兜里,转身拉开门说道:“把裤子穿上,去健身房。”

  听到这话,阮祁猛地睁开眼,直起身转头不解地看着阮昱的背影远去。

  好端端的,去健身房干什么?

  但是好歹暂时不会挨打了,就是身后肿了两指来高,重新穿上裤子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费尽心思避开可能磨蹭的地方后,身上衣物终于完整了。他努力用正常走路的姿势跟着阮昱进了健身房。

  阮昱站在跑步机旁调试着速度,接着对阮祁示意道:“下学期就要体考了不是吗?过来跑步。”

  阮祁屏住呼吸,一瞬间滋生了想往外跑的冲动。

  【略】

  “你跑步的时候也不摆臂?”

  阮祁抽回手,放回两侧大腿边。随着跑步机的频率迈开腿跑起来。

  ———————

  作者有话说:

  上周弟弟和家里阿姨去公园玩,然后他突然就自己跑回家了...

  当时真的着急的半死,也是体验了一把夏洺霁丢了之后小祁和阮昱的感受。

  

TTC中野何时c上混战
xqgg你给我送分 xxj知道...

xqgg你给我送分 xxj知道了不会生气吧🥺

xqgg你给我送分 xxj知道了不会生气吧🥺

与山

【逢场作趣】104


【“你在心动吗,景修。”】


—————————正文分割—————————


  “你……”

  短短几句话信息量超标,江赏表情空白僵在原地,半晌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这变故太突然了,他没喝酒也反应不过来。


  “是我不好。”

  在他对面,许景修放轻声音强调了一遍,模样有些无措。


  本就空旷的露台骤然陷入安静,再然后,江赏也一并垂下了眼。

  熟悉的佛珠顺势撞入视线,他盯着男人的手腕呆呆看了一会儿,无端想起用来穿这串珠子的线还是他送的。


  胸口涌上酥酥麻麻的暖意,江赏反复品尝许景修的话,心中空掉的那块突然变得殷实。

  “喝多了吗许老师。”......


【“你在心动吗,景修。”】


—————————正文分割—————————


  “你……”

  短短几句话信息量超标,江赏表情空白僵在原地,半晌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这变故太突然了,他没喝酒也反应不过来。


  “是我不好。”

  在他对面,许景修放轻声音强调了一遍,模样有些无措。


  本就空旷的露台骤然陷入安静,再然后,江赏也一并垂下了眼。

  熟悉的佛珠顺势撞入视线,他盯着男人的手腕呆呆看了一会儿,无端想起用来穿这串珠子的线还是他送的。


  胸口涌上酥酥麻麻的暖意,江赏反复品尝许景修的话,心中空掉的那块突然变得殷实。

  “喝多了吗许老师。”

  但他只是漫不经心扯了扯嘴角,抬眼开了个不痛不痒的玩笑:

  “点头即可享受免费的代驾服务。”


  “没有。”

  否认的答案不假思索,许景修拧了拧好看的眉心,嗓音依然有些哑:

  “我没喝醉,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如果江赏不相信,他也可以立刻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江赏感觉说这话时的许景修好像有那么一点点……委屈。


  “…噢好。”

  脆弱的情绪比甜言蜜语有感染力,江赏含含糊糊“唔”了一声,脑袋里开始噼里啪啦炸烟花——

  许景修突如其来的道歉纯属意料之外,可在听过这番剖白后,某些难以解释的东西似乎一下明朗起来。


  比如为什么独山会在分开后整晚整晚挂在他的直播间,一个多月以来始终如此,观看时长甚至比他们解除关系之前还要可观。

  比如为什么隔三差五总会发点照片的许景修最近突然成了网络失踪人口,朋友圈的最后一条还是他们跟靳予白夺度假时的彩虹滑道。


  许景修的各种社交账号江赏一天翻八百遍,曾一度以为这人在各个平台都把他屏蔽了。

  现在想想,原来是因为他也失恋了?


  再比如为什么许景修明明在收到表白后立刻对他泾渭分明,今晚露台偶遇却要出面打招呼,不上不下扮演老朋友,同他上演了一出各怀鬼胎的尴尬寒暄。


  结果倒推的心理活动不知不觉多了甜度,江赏边想边开花,就这样看着许景修弯起了眼。

  过了几秒才发现许景修貌似在跟他说话。

  “不好意思。”江赏轻咳一声堪堪回神。

  “你说什么?”


  “我说……你愿意接受我的道歉吗。”

  许景修老老实实将之前说的重复了一遍。


  江赏不应声,看看许景修的眼睛又看看他的肩,心想这人认真起来可真好看。

  很专注也很诚恳的神情,很僵硬却很挺拔的站姿,紧张到有些可爱,偏又风度卓然,目光柔软得不像话。


  “当然。”

  心上人永远闪闪发亮,江赏近乎贪婪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人,承认时眼眶依稀泛红:

  “我接受你的道歉,许老师。”


  许景修的眸子立刻亮了。


  “所以你今天晚上是来看我的?”

  心意的确认按钮再次被谁按下,悸动大方登场,不再需要遮掩。

  江赏眉眼弯弯向前一步,凑近许景修时故意倾了倾身:“嗯?”


  清爽的空气说暧昧就暧昧,他有意招惹,一歪头险些碰到许景修的鼻尖。

  衣物的浅淡香气悠悠飘来,是江赏熟悉的味道。


  许景修大概没想到江赏会突然凑过来,“蹭”地一下站得更直了。

  “是来看你。”好在他的语言系统并没有罢工,答案给的清晰简洁。


  “因为想我?”

  江赏没有半点往后退的意思,反而好整以暇向前再凑几寸。


  “我想……是的。”

  许景修继续点头,没往后躲,脸上却浮起不易察觉的红。

  他喝酒不太上脸,几分钟前脸色还是淡淡的。


  这一喜人的变化自然逃不开江赏的眼。

  

  “这么说你喜欢我。”

  炽热的吐息不知不觉纠缠在一起,江赏步步向前,步步亲昵,像势在必得所以从容不迫的狩猎者。

  

  “这种感觉能不能被你定义为喜欢?”

  他停在距离许景修几厘米远的地方,放轻声音问道:

  “你在心动吗,景修。”


  流云悄无声息遮住半边月亮,露台灯光昏暗,将两人的影子模糊成不分彼此的一团。


  最后的问话近似于耳语,许景修心脏狂跳,酥痒自胸口漫至四肢百骸,眼睫剧烈颤动。

  他点头,胸膛的起伏肉眼可见变得剧烈,连喉结的滚动都不再克制。


  平生第一次,许景修体会到了被荷尔蒙支配的美妙:

  来自江赏的一切通通被感官放大,他的气息、轮廓、体温与微小到哪怕只是眨眼的动作都染上致命吸引力,轰轰烈烈包裹住他的每一根神经,令他欲罢不能。


  心上人微张的唇就在触手可及的位置,他眉睫低垂,发现原来喜欢一个人时,身体会如此诚实。


  而当他竭力平复呼吸,准备说出那句喜欢与心动时,江赏忽然噙着笑意开了口:

  “不急,许老师,你再感受一段时间也无妨。”

  “总归是第一次动心,应该还有很多东西是没弄清楚的。”


  “正好我也觉得我们需要点距离,因为我们的爱情观似乎——”

  他直起身,低头仔细斟酌了一下用词:“似乎有些出入。”

  “我比较信奉及时享乐,不太在意感情的最终结果,磨合不来就会提分手,硬要类比的话,大概跟你对待圈内关系的态度比较像。”


  这是根源性的分歧,许景修一言不发默了片刻,理智也恢复几分。


  “你第一次恋爱,应该多权衡一下。”

  江赏舒舒服服往栏杆上一靠:

  “反正我们本来就分开了,无非就是维持现状。”


  “……那你刚才撩拨我做什么。”

  某人刚挑逗完就泼凉水,许景修满心满眼都是江赏,被他三言两语推回安全距离,情绪瞬间低落。

  他没脾气地轻叹一声,偏头收拾心情。


  “让你换个角度认识一下我。”

  江赏说顽劣就顽劣:

  “比如看看我跟人搞暧昧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虽然他刚才做的一切都是真情流露,不过他暂时不打算对许景修太坦诚——他从来不对亲密范畴外的人和盘托出,而许景修现在仅仅是他的朋友。


  至于更多的考量,江赏也不认为有让许景修知道的必要:

  许景修为感情赋予了太多严肃庄重的期待,它或许是浪漫、或许是枷锁,但无论是什么,都是感情经营中不容忽视的一环。

  作为一个还算有良心的人,在了解过许景修对待感情的态度后,江赏认为他也需要静下心来梳理自己的爱情观。

  毕竟,丰富的感情经验告诉他,贸然开始的恋情往往意味着更多不必要的矛盾。


  今晚发生的一切皆是意外之喜,意外与欢喜之余,责任是更重要的东西。


  “再说了,哪有分开这么几天就重新搞到一起的。”

  谈话少了顾虑多了随意,江赏身形舒展待在许景修身边吹风,话音懒懒一转:

  “所以你再想想,我也再想想。”


  “要是你想来想去都觉得非我不可——”

  这话说得就有点自负了,不过江赏现在心情好,不介意在许景修面前耀武扬威地翘个尾巴:

  “就来追追我。”


  “之前你拒绝我拒绝得那么不留余地,我难过了好久。”

  遮住月亮的云不声不响飘走了,空中圆月皎洁,照得大地都亮了些。

  江赏半真半假说了一圈,到头来还是收了轻浮,用真话做了结尾:

  “但是今晚我很开心。”

  ——因为我喜欢的人也喜欢我。


  尾音欢快上扬,江赏出神地望着远处的月亮,瞳孔干净透亮,让星星黯然失色,

  许景修心软得一塌糊涂,闻言只是低眉温柔地笑,将江赏说的每一句话悉心应下。


  “那先这样,许老师。”

  气氛和谐过了头就会显得矫情,江赏身心舒畅,先许景修一步离开露台:

  “回见。”


  夜色清朗,泊岸内热闹不减,处处都是欢声笑语。


  江赏脚步轻快走向自己的位置,远远看到那边站着两个不属于他们这桌的人。


  “等你好久了,Queen。”

  见他走近,较高的男人神色微动,拿起手边的酒杯开门见山:

  “在吧台的时候,你拒绝了我的实践邀约,不知道我第二次当众邀请,够不够有诚意。”


  男人彬彬有礼一颔首,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都戴着手环出来玩散台了,我想咱们的Queen总不至于真的守身如玉。”


  “如何,赏个光?”



—————————分割线—————————

有彩蛋♡

浅浅放个景江在一起以后一起出来玩的小剧场叭。


如果许景修当时直接答应江赏,那么他将拥有一段水到渠成的天赐良缘。

但他没答应,把江赏放跑了,所以他现在即将拥有一段跌宕起伏的天赐良缘。

恭喜许景修把原本幼儿园难度的恋爱谈成了高难模式!


一丁点剧透:这个人是来找江赏茬的(比划)


定制表情包【神奇小赏在这里】表情上新,解锁可领养元气赏喵一只〃∀〃

彩蛋也是有的,入口就在表情包旁边。


感谢大家的支持与喜爱,鞠躬O(≧▽≦)O

  

有讳

人物介绍

都写到了第八章,我突然发现我好像还没有详细介绍文章人物


唐安波:一个17岁的少年,特别的帅气,他还在读高二那年因为母亲离世,父亲消沉,在高二被迫辍学,去接手了父亲的公司


唐安海:一个八岁的小朋友,特别的可爱,人人看了都想揉一把,特别是那微卷的头发,在他六岁的时候,因为自己的不听话,导致了母亲的离去,之后就和父亲还有哥哥生活


张燚:唐安波最好的朋友,比唐安波大一岁,因为读书早,成绩还特别优秀,现在是一名医生,也是个富二代,不愁吃不愁穿,就有一个特别调皮的弟弟,不愁吃不愁穿的他有一个弟弟,让他很是头疼


张乐:八岁,和唐安海是最好的朋友,天生调皮,和乖巧的...

都写到了第八章,我突然发现我好像还没有详细介绍文章人物




唐安波:一个17岁的少年,特别的帅气,他还在读高二那年因为母亲离世,父亲消沉,在高二被迫辍学,去接手了父亲的公司



唐安海:一个八岁的小朋友,特别的可爱,人人看了都想揉一把,特别是那微卷的头发,在他六岁的时候,因为自己的不听话,导致了母亲的离去,之后就和父亲还有哥哥生活



张燚:唐安波最好的朋友,比唐安波大一岁,因为读书早,成绩还特别优秀,现在是一名医生,也是个富二代,不愁吃不愁穿,就有一个特别调皮的弟弟,不愁吃不愁穿的他有一个弟弟,让他很是头疼



张乐:八岁,和唐安海是最好的朋友,天生调皮,和乖巧的唐安海形成很大的反差,特别爱惹事,让他的哥哥很是头疼



时华康:唐安海的舅舅,对唐安海格外的好,格外的宠溺,他很是心疼孩子,却自己又无能为力,是一个心理医生,开了一个诊所



陈玲:唐安海的舅妈,恶毒的女人,对唐安海不好,对唐安海可以说是厌恶,但唐安海也不喜欢他



暂时就到这儿吧,如果后期加人物的话在介绍吧!谢谢各位的捧场,希望大家喜欢,写的不好的地方,欢迎大家点评!

露露魔法药水

【周蒲】校霸的专属纪律委员

谁不喜欢蒲闪蒲闪的小猫咪呀~

---

 

01

  异灵异学院,一所致力于培养优秀异能人才的学校。

  这所学校校风优良、师资卓越,学生们更是能者辈出,屡屡成为社会上优秀的能人异士。

  而在这样的校园内,当然少不了专业管理,除了教职员外,学生之中还有一个特殊的身份角色。

  他就是老师们的小棉袄、同学们的眼中钉——纪律委员。

  要成为异灵异学院的纪律委员可不简单。

  不僅要有优秀的异能,还要品行端正,得到老师们的信任。

  蒲熠星就是纪律委员当中的佼佼者。

  

  

02

  一般来说,大部分同学对纪律委员都是敬而远之,要么河水不犯井水,要么避之则......

谁不喜欢蒲闪蒲闪的小猫咪呀~

---

 

01

  异灵异学院,一所致力于培养优秀异能人才的学校。

  这所学校校风优良、师资卓越,学生们更是能者辈出,屡屡成为社会上优秀的能人异士。

  而在这样的校园内,当然少不了专业管理,除了教职员外,学生之中还有一个特殊的身份角色。

  他就是老师们的小棉袄、同学们的眼中钉——纪律委员。

  要成为异灵异学院的纪律委员可不简单。

  不僅要有优秀的异能,还要品行端正,得到老师们的信任。

  蒲熠星就是纪律委员当中的佼佼者。

  

  

02

  一般来说,大部分同学对纪律委员都是敬而远之,要么河水不犯井水,要么避之则吉。

  但号称“校霸”的周峻纬就不太一样,他彷彿对被纪律委员抓住小辫子,并且关禁闭的事情已经习以为常。

  这不,他又被逮到了。

  

  “周峻纬同学,请你下来。”一身淡蓝色披风、手持光源的蒲熠星站在围墙下,拿上目线盯着一只脚踩出墙外的人。

  周峻纬无奈地哼了一声,从墙上跳下来,刚好落在蒲熠星身前,“我说纪律委员,你是不用睡觉的吗?”

  虚浮在手上的光被掌控者调暗了些,那是蒲熠星的异能——光的操控者。

  他皮笑肉不笑地翻了个白眼,“你要是不违反校规,我就可以回去睡觉了。”

  周峻纬耸耸肩,“那你可以假装没看见嘛。”

  不想再听对方诡辩,蒲熠星转身把人带到禁闭室,公事公办地宣读:“学生周峻纬,因在学校门禁时间内翻墙离校,现关禁闭一小时以作反省。”

  蒲熠星熟练地把周峻纬的资料输入到禁闭室系统内,对倚在墙边的人说:“一个小时之后我再来放你出去,在此期间你好好反省。”

  周峻纬见人正要关门离开,抢先开口:“你就不能陪我吗?”

  蒲熠星皱着眉瞥了他一眼,“是你被关禁闭,又不是我。”

  说完没等人反应,蒲熠星就合上门板接着晚巡逻去了。

  被关在他身后的,还有周峻纬失落的嘀咕:“好冷漠哦⋯⋯”

  

  

03

  周峻纬没想到他能在校园里遇见小猫咪,毕竟异灵异学院可是禁止私下饲养宠物的,这条校规甚至适用于教职员工。

  理由是:担心大家的异能没控制好,会伤害小动物。

  周峻纬小心翼翼地把小猫咪抱起,那是一只蓝白英短,看起来有点怕生,一开始还挣扎了几下,但似乎是发现自己打不过这只两脚兽,只能呜了两声,然后安静地待在周峻纬怀里。

  “瓜蛋~”

  不远处传来很轻的呼喊声,声音主人似乎有意地压低嗓子,低声喊着。

  还没等周峻纬听清,小猫咪就激动地要跳出他的怀抱,手忙脚乱之阵,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进了他的视线范围。

  “瓜蛋!”

  周峻纬不过愣神了一瞬,小猫咪已经冲破他的束缚,跑向另一个人。

  “蒲熠星?”

  周峻纬的视线在对方和对方怀里乖巧的小猫之间来回,最终落在蒲熠星脸上,“你的?”

  虽然是问句,但这样证据确凿的事,蒲熠星想赖都赖不掉。

  他咬住下唇,叹了口气,“今天的事你当作没看见,以后你翻墙,我也当作没看见。”

  身为本校TOP1的纪律委员,不仅私自养猫,还试图贿赂同学。

  高低得关两小时禁闭,连带小猫也要被没收。

  周峻纬舔了舔小虎牙,问:“如果我不同意呢?”

  蒲熠星就知道这个校霸没那么好心,他抱紧了小猫咪,满脸戒备地朝对方开口:“那你想怎么样?”

  “我想跟你当室友。”

  “什么?!”

  霎时间,蒲熠星都以为自己幻听了。

  “我说,我想跟你当室友。”周峻纬勾起唇又说了一遍。

  蒲熠星不懂,“为什么?”

  周峻纬只是笑笑,“你就当作我想撸猫吧,那你同意吗?”

  老实说,如果有别的选择,蒲熠星不是很想同意,但眼下的情况不是他说了算。

  “你要是不同意也没关系,那小瓜蛋只能找别的主人囉~”周峻纬故作婉惜地叹了一声,抬腿就要往教职员大楼走。

  蒲熠星瞬间慌了神,着急地喊:“我同意!”

  周峻纬顿住脚步,望向蒲熠星,灿笑着说:“那我回去填换寝申请了。”

  不知道为什么,蒲熠星总有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可无法,他只能点点头,“嗯。”

  周峻纬脸上的笑意更甚,抬起两指点在额角一扬,“下次见咯,小猫咪~”

  

  

04

  有蒲熠星这个纪律委员加持,还用了“帮助同学提高学习成绩、培养良好品德”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换寝申请的审批简直是史无前例的快。

  三天之后,周峻纬和蒲熠星就打包住进了新宿舍。

  一开始,蒲熠星是做好会被报复的心理准备的,毕竟周峻纬被他抓到关禁闭的次数⋯⋯他都没好意思算。

  但意料之外,周峻纬不但没有报复他,甚至还对他挺好的。

  比如周峻纬会帮他带早饭,会给他排队买奶茶,会在下雨天拿着伞去接他下课。

  更神奇的是,自从周峻纬成为蒲熠星的室友,他再也不翻墙了,反倒陪着蒲熠星一起巡逻。

  为此,负责学生纪律管理的何主任表示十分高兴,特地表扬了蒲熠星一番。

  怎么说呢?

  蒲熠星觉得自己受之有愧,因为他根本啥都没做。

  

  不过,无可否认,现在这样挺好的。

  如果没有看见隔壁班班花给周峻纬送情书,就更好了。

  

  周峻纬刚下课,正要去图书馆找蒲熠星,没想到莫名其妙地被人堵在路上。

  “周峻纬,你好。”

  “你是?”

  女孩露出笑颜,“我是B班的甄橙,上次运动会我们见过的。”

  “是吗?没印象。”周峻纬无端地想,这名字没有‘蒲熠星’好听,他皱起眉有点不耐烦,“你有什么事?”

  甄橙脸上出现了片刻尴尬,不过她还是从包里掏出来一个粉色信封,双手递向前,面带娇羞地说:“周峻纬,我喜欢你很久了,我想跟你交往。”

  周峻纬内心的烦燥瞬间拉到顶点,刚想开口拒绝,余光却瞥见一抹淡蓝色身影,立即不带一丝犹豫地追了上去。

  

  “阿蒲!”

  周峻纬追了一路,可蒲熠星今天偏生跟他作对似的,他越喊,蒲熠星跑得越快。

  没办法,周峻纬只能使用异能,直接飞到了蒲熠星面前。

  不得不说,蒲熠星被他吓了一跳。

  “阿蒲今天怎么自己先走了?”周峻纬语气都带了点委屈。

  蒲熠星睨了他一眼,“我又没答应要等你。”

  好吧,周峻纬无法反驳,因为这确实只是他们这段时间的不成文约定,“那我刚刚一直在喊你呢⋯⋯”

  “甄橙不是在跟你说话吗?”蒲熠星刚要指向对方手中的情书,却意外地发现周峻纬居然两手空空。

  周峻纬瞧着蒲熠星脸色好一点了,就跨了一步来到对方身侧,与人并肩走,他展颜道:“我又不认识她。”

  蒲熠星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了,他清了清嗓子,“好吧,那我误会了。”

  周峻纬反倒来了兴致,“阿蒲刚刚是在不高兴吗?”

  “我没有!”蒲熠星舔了舔嘴唇,想要转移话题时,陡然灵光一闪,顿住了脚步,“周峻纬,你的异能是飞行啊?”

  虽然这话题转得有点生硬,但周峻纬还是点点头,“对啊。”

  “那你为什么要翻墙?”

  “呃⋯⋯”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周峻纬被蒲熠星那双猫一样的眸子盯着,汗都要滴出来了,“如果我说了,你能不生气吗?”

  这怎么还能是他会生气的事情?蒲熠星听得更疑惑了,“我考虑考虑。”

  周峻纬本来想挑个更好的时机,但似乎老天爷已经为他挑好了,于是他望进蒲熠星的眼眸里,认真地告白。

  “因为我想见你,想跟你说话,想让你记住我。

  “更重要的是,因为我喜欢你,想跟你在一起。”

  时间仍在嘀嗒地流逝,彷彿过了一个世纪,又好像只是剎那间。

  “哦。”

  蒲熠星只说了一个字,便继续往前走了。

  “???”

  周峻纬没理解,周峻纬不明白。

  他慌乱地大声喊道:“阿蒲!‘哦’是什么意思?!阿蒲!”

  周峻纬不敢跟上去,他看着蒲熠星越走越远,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骤停了。

  好在,蒲熠星比周峻纬的心跳先一步停了下来,然后回头,没藏住笑意地对他说。

  “你的男朋友现在想喝奶茶,你喝不喝?”

  “喝!我去买。”

  三十分钟后,笑得像个傻子的校霸和红着耳尖的纪律委员手牵手走在校园里的照片,登上了校内论坛的爆帖,并且持续霸榜了七天七夜。

  

  

00

  “周峻纬怎么又被关禁闭了?”石凯头顶冒着问号,“他一个‘小飞侠’,没事老翻墙干嘛?”

  看透一切的齐思钧冷笑一声:“哼,不翻墙怎么见得着纪律委员?”

  

  周峻纬:狗狗能有什么坏心眼呀~狗狗只是想要撸猫而已~

  

  

FIN


祝宇宙最可爱的猫猫蒲熠星420生日快乐~


寒潮一缕|再催写你对家

荒烈〈二十一〉师生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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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衡  ×  陆怀续


【成熟稳重监护人和敏感坚强小狼崽,年龄差九岁,前期训诫,后期b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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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衡  ×  陆怀续


【成熟稳重监护人和敏感坚强小狼崽,年龄差九岁,前期训诫,后期b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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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衡闻言停了手,把尺子扔到一旁,几巴掌抽上去,在少年xiu暨chi撑动下摁着人后背冷声问:


  “那你是怎么想我的?”


  又是几巴掌抽上去,屯暨尖红zh暨ong的烫手。


  “不是觉得我在逼问你么?”


  陆怀续琢磨出其中曲直缘由,一时间无地自容。


  “老师对不起,我....”


  他想说自己那时是有点委屈带着情绪说的,又觉得丢脸和不好意思,他已经很久没做过能任性撒泼的孩子了。


  连衡松开他。


  “你如果真这样觉得,心有不快,我不会再盯你这么紧。”


  陆怀续惊得瞪大眼睛直起身去看连衡,一时间忘了羞耻裤子都没提。


  “老师、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慌张去抓连衡衣摆,低着头不敢看人,生怕在老师脸上看到失望二字。宽大的校服上衣落下来遮住大腿,让他感觉好受了些。


  “我...我情绪上来一时间...才、”


  他一向脸皮薄,话说到如此便再说不下去了,把脸埋得极低,话音里带着恳求:“别不管我、老师...别这样说我...”


  连衡叹了口气,手放在他后脑勺上,施了些力把人带进怀里。


  “不逼一下就要把自己憋死,叫我说你点什么好?”


  话音刚落,上课铃突然响了,陆怀续听着走廊里乱跑的脚步声慌乱后退一步弯腰去提裤子,却被连衡抓着手腕往前提了一下。


  手被攥着,双臂高抬的姿势让他不得不抬头去看老师,连衡依旧冷着张脸,却已经不是充满怒气了。


  “中秋那日带你回去就是为谈你父亲的事情。这么多天过去,你心中焦虑明明可以来找我寻求帮助,哪怕只是说一说、倾诉一下,偏偏要选择自己扛着。”


  “陆怀续,我这个师长当的就这么让你唯恐避之不及?”


  陆怀续这才真的慌乱了。


  他是天资聪慧、悟性极高的人,人和人之间的情感流动往往只要点拨几句便能瞬间分明。


  方才连衡激他的那几句,慌乱之下更多的是委屈。可如今他是真真切切的觉得愧疚了。


  他不怕老师要训他收拾他,可如果跟自己掏心掏肺的说‘你伤到我这颗心了’,他便立马抛盔弃甲、什么面子里子的通通丢到后面,任平时如何能压能忍,此刻也不会再拿着那点不值钱的自尊装哑巴了。


  眼泪一颗颗争先恐后的往外掉,陆怀续被抓着手擦不了,便透过朦胧视线费力看连衡:“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有这样觉得您、我,我总是...总添麻烦,总是那么多事情....我也不想说他,我觉得丢脸...”


  陆怀续说完,低下头在手臂内侧蹭了下眼泪,哽声道:


  “我错了...您别生气、别那样想我...”


  ....我受不了。


  他这样想。


  连衡这次却没就此放过他,松开陆怀续的手,捏着人两边颊肉迫使他抬起头。


  陆怀续身体轻微抽噎,没再躲开连衡视线。


  “憋这么多天劳心伤神的折磨自己,被我训一顿才肯说出来。让我心疼,你就舒服了?”


  陆怀续刚止住的眼泪又涌了出来,他又慌乱又难堪的不住摇头,事实上连衡说的并不完全错。


  他确实私心上渴望老师心疼他,那是他多年来从不曾得到的。


  他就这么因着自尊心半推半就的次次遇事憋着,挨顿打卸下担子一样的面子里子,然后就能心安理得的享受老师的心疼和爱护了。


  他没办法说自己完全没有,是误会他了,只能流着泪摇头,像是被迎面扇了一耳光脸上火辣辣的,一时间难堪又难过。


  连衡也不想这般步步紧逼,但如此纵下去对陆怀续来说不是好事。


  他不能这么拧巴的过一辈子,什么事都自己憋着忍着,等到耗的心神俱疲熬不住了再泄出来,什么人经得起这种自我折磨式的磋磨?他没办法看着陆怀续一直这么折腾自己。


  “陆怀续,你给我听着,我只心平气和的说最后一次。”


  “以后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拿不定主意,你要么憋一辈子别让我知道,要么立刻就和我说。否则有一天让我自己发现,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这辈子都忘不了。”


  两句话砸在陆怀续心口,在他胸膛里震了又震。他脸颊被连衡掐着,只能直直看进那双严肃认真的双眼,思绪混沌间点了点头。


  “说话。”连衡声音冷了些。


  陆怀续这才迟钝张嘴,哑声说:“...我知道了。”


  陆怀续哭的脸有些花,连衡便没叫他一起回去,亲手给人库暨子提上理了理衣服,带到衣柜前的行军床旁,又拿了条毯子过来。


  “在这睡一觉,不困也眯一会,不许学了。这几天都没休息好,眼圈黑的...。”连衡说着,又朝他身后不轻不重掴了一掌。


  “行了,我回去看最后一节晚自习,等会放学再过来。收上来的手机都在你身后那柜子里,实在睡不着就闭着眼睛听会歌。”


  陆怀续低声应了,似乎还有些沉浸在刚才连衡连哄带吓的余威里。连衡看他这副模样,往前走两步又停下来,转回身。


  “用不用我给你开个动画片?”


  陆怀续没反应过来,“啊”了一声。


  “我这办公室在走廊最里面,外面黑灯瞎火的,能不能给我们小怀吓着了?”连衡“啧”了一声,“晚上再睡不着觉可怎么办。”


  连衡说的有模有样,陆怀续脸又腾的红起来,有些着急的为自己辩解:“我不会怕...!”


  “真的假的?”连衡嘴边挂着笑又走回去,把人毛茸茸的脑袋摁进自己怀里,手搁在少年后背来回抚顺几下,又拍了拍他腰侧,才正色道:


  “疼就侧着睡,老师气头上打重了,回家给你涂药。”


  松开他后见人眼睛又泛起红,连衡使劲搓了把陆怀续头发。


  “行了,再哭要给我这办公室淹了,明个校长就得出门摆摊集资装修费去。”


  陆怀续没想到他调侃自己之余还毫无道德的拉踩了自己领导,没忍住红着脸乐了。连衡见终于给人逗的开心,便拍了拍他转身去拿教案和水杯,临走前嘱咐陆怀续:“渴了保温壶有热水,自己去柜子里翻一个纸杯出来喝,我抽屉里也有小面包饿了垫一下。”


  他在陆怀续点头应下后把手搭在人肩上,突然道:“有我在,什么都不必担心。”


  陆怀续愣了一瞬,随即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他不想被老师发现自己又红了眼,低着头应了。连衡又揉了揉他头发,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陆怀续看着门关上,才在那简易的行军床上躺下来,连衡在底下铺了层单人床垫,此刻躺上去压着身后的伤也并没有太疼。


  他盖上连衡给他的那条毯子,鼻尖萦绕着家里洗发水的味道,应该是老师常在这里休息留下来的,陆怀续无端觉得安心,忧虑一卸下来便立刻被困意包围了。


  那颗悬了几天的心就这么落了地,刚躺下时还在迷迷糊糊的想着或许先喝杯热水会更舒服,然后就意识混沌睡了过去。



寒潮一缕|再催写你对家

荒烈〈二十〉师生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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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衡  ×  陆怀续


【成熟稳重监护人和敏感坚强小狼崽,年龄差九岁,前期训诫,后期b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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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衡早看他那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不顺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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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衡  ×  陆怀续


【成熟稳重监护人和敏感坚强小狼崽,年龄差九岁,前期训诫,后期b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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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衡早看他那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不顺眼了,早读领的乱七八糟,晚自习上一提问支支吾吾,连着几天有老师跟他告状这孩子一到快放学心就飞了,让他注意着点别是要早恋。


  早恋倒也没什么了,谁年轻的时候不冲动几回。连衡就是看不惯他总一副心事重重又谁也不说的倔劲。


  要说自己平时也不摆大家长的谱子,怎么这小子有什么事情都憋着生怕让自己知道似的,多说两句话能掉块肉?连衡没好气的想。


  今个晚自习是连衡带,这兔崽子就像几个老师说的那样神游天外,前两节课他故意提问了陆怀续几次,没一次能说的上来的,到最后连衡脸也黑了,抬手往后面一指让他过去罚站。同学们头一回见班长被罚站,个个都当个新奇事回头去看,陆怀续脸上发红,不敢再惹连衡,捧着书过去站的笔直,倒是没敢再走神了。


  下课后连衡站在讲台上临走时看了他一眼,神情不咸不淡的,陆怀续心下一凛,无端泛起不太好的预感。


  连衡给他留了脸,只说“过来帮我拿教具”。


  连衡拿着水杯和书在前面一言不发的走,陆怀续错开他两步,只能看见老师紧绷的唇角和流畅下颔。


  平时不严肃时说说笑笑陆怀续并不觉得怎么,可真一板一眼要教训起他时便给人一种山雨欲来的崩乱。


  他正忐忑跟着老师转弯走近办公区的走廊,因着每天晚自习没几个老师留下,这片区域常常不开着灯显得有些昏暗,连衡突然停了脚步,陆怀续却没反应过来依旧忐忑不安的往前走,连衡看他这般模样,抬腿便是一脚往人身后扫过去。


  陆怀续惊慌之下“啊”了一声,被踹的一个趔趄,腿根处的钝痛感直往肉里钻,陆怀续又惊又怕,忙回身去看有没有其他人在,又转回来朝连衡低头站的笔直。


  心虚模样简直明晃晃写在脑门上,连衡当下冷哼一声,没再理会他转身走了。


  连衡先一步进的办公室,搁下东西吩咐跟这后边的少年:“门锁上。”


  陆怀续心中一凛,将门落了锁后把教具放在连衡桌面,规规矩矩在人面前站好,依旧是低着头。


  连衡拉开椅子坐下,见状朝人身后掴了一掌:“抬头!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陆怀续被训的脸上发烫,抬起头眼神躲闪。


  连衡冷笑:“怎么,你还知道心虚?这几天我不说你就要一直这么下去?”


  陆怀续吃了一惊,原来这几天自己的状态早被老师看在眼里,他不免觉得丢人,又带了些愧疚和心虚。


  连衡早没了耐心,带着阴阳怪气训斥他:“说说,这几天想干嘛?你跟我演哑剧呢?”


  陆怀续慌张摇头:“不是...”


  他不是不知道陆怀续的心思,只是气这兔崽子宁可憋着把自己耗死也不愿多说一句哪怕是倾诉一下。


  连衡被他磨的好脾气耗尽,反而不急了,就阴着脸一言不发看他,大有就这么互相耗下去的趋势。


  连衡能跟他耗着,陆怀续在老师面前却不敢真的硬碰硬,他到底还是服连衡的管,在这般无言对峙下逐渐有些站不住了,局促的动了一下,就被连衡抬腿朝身侧不轻不重踢了一脚。


  陆怀续缴械投降:“对不起,我不该这些天走神...”


  连衡撩起眼皮看他,脸色并没有怎么变好:“还有呢?”


  “没好好听课...”


  连衡猛的一拍桌子:


  “你再扯!”


  陆怀续被吓的一抖,没成想连衡这么大的火气,他也不免有些觉得委屈,自己成天提心吊胆焦灼难安,老师既然知道,为何要怪罪于他,生这么大气?


  他没意识到自己的恃宠而骄,潜意识认为老师应该心疼他的,而不是斥责。


  他一看陆怀续表情就知道这浑小子又开始犯倔了,拿起厚木尺教具抽了人胳膊一下。


  “你再跟我犟?”


  陆怀续抬头,眼底诉说着委屈:“老师既然都知道...还要逼问我做什么?”


  “逼问你?”连衡气笑了,当下也不想再和人讲理扯皮,腾的站起来抓着陆怀续胳膊把人拽到桌前。


  陆怀续没挣动也没吭声,他以为在学校里就算连衡正在气头上顶多也就摁着抽他几下,忍忍就过去了。不成想他刚脚下站稳打算受着,突然被摁着一侧肩胛骨压到了桌上,他心下一惊,没等多想就被掀起了略长的校服上衣,腰露出小半截,紧接着里外裤子就被拽下去了。


  陆怀续脸上爆红,慌乱挣动想站起来,手也朝腿暨跟伸去欲提库暨子,却被连衡压倒性的摁在桌上动弹不得。


·······································


  【中间部分在a发d,ID:寒潮一缕,找不到置顶有指路。】


·······································


  连衡一句话不说,陆怀续疼痛之下又觉委屈,鼻子一酸情绪便止不住了,眼前逐渐模糊,几滴泪无声砸下来。


  连衡看人开始疼的胡乱拧动,才不咸不淡道:“不是觉得我聒噪么,便不扰你的耳了。”


  少年带着哽咽出声:“您怎么能这么说....这般想我?”


  陆怀续本不想被发现挨打掉了泪,听闻连衡这番话心中一震,惊讶伤心之下便也顾不上了。

寒潮一缕|再催写你对家

荒烈〈十八〉师生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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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衡  ×  陆怀续


【成熟稳重监护人和敏感坚强小狼崽,年龄差九岁,前期训诫,后期b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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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怀续十分清楚他父亲那个疯子的话并不是说说而已,等蹲满天数出来,他就得回家了。


  他再清楚不过那混蛋的为人,不想把连衡牵扯进来。于是他心里再难受,眼看着日子逼近,也没在连衡面前提一个字。他知道有些话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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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衡  ×  陆怀续


【成熟稳重监护人和敏感坚强小狼崽,年龄差九岁,前期训诫,后期b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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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怀续十分清楚他父亲那个疯子的话并不是说说而已,等蹲满天数出来,他就得回家了。


  他再清楚不过那混蛋的为人,不想把连衡牵扯进来。于是他心里再难受,眼看着日子逼近,也没在连衡面前提一个字。他知道有些话只要说出个头,不管代价如何,老师都会护在他前面的。


  他早想到母亲会在父亲回来前一天打电话叫他回去,却没想是连衡先提出要和他一起回家一趟,在他父亲要出来的前两天。


  “明天就是中秋节了,我打算提前和你妈妈说一声,买点东西带你回去吃个团圆饭。”


  连衡是在放学回去的路上一边开车一边说的,因为明天放假,学校取消了今天的晚自习,现在天还没黑,正是出晚霞的时候,外面的光撒下来都是橙红色,漂亮的很。


  陆怀续听完一愣,这几天他为怎么和连衡说以后要回家住了而焦头烂额,打了无数遍腹稿,没想到会突然插进来这档子事。


  连衡见身边少年半天没有动静,趁红灯转头看了陆怀续一眼,陆怀续脑袋发懵中“嗯”了一声点头应了,过会儿才反应过来有些后悔。


  他家里甚至都不算个家,就是个简陋粗糙的毛坯房。厕所门是个粉色的碎花帘子,侧面一人高的地方有个挂绳,挂在墙上的勾子上就算是门了。客厅和去卧室的走廊之间的墙甚至是两块铁皮夹泡沫板子做的,上面刷着不规整的蓝色油漆十分突兀的立在那,一阵风过来都跟着晃响。


  老师对他来说是美好的,连衡这里永远都是窗明几净,房间收拾的十分整洁,卧室是卧室,书房是书房,就连卫生间都是洗漱和洗浴隔开来的。


  让他带着连衡回自己那个“漏风”的家,对他来说是丢脸和局促的。


  人一慌乱就失分寸,陆怀续情急之下选了个不能再烂的招数——装病。


  头晕畏寒,十几度的天愣是在家里穿了外套要喝热水。


  连衡也以为他真病了,摸了下额头又不烫,看人那没精神气的样又不像装的——他也没想过陆怀续会用这么幼稚的招数骗他,二话不说就抄起外套车钥匙要带人去医院。


  陆怀续这下懵了,慌张间拽住老师衣袖。连衡正着急,换季时候感冒一拖就容易生大病,何况陆怀续前不久刚感染过一回。


  “怎么了?”他一边问陆怀续,一边低头给人拉衣服链子。


  他爸妈都没对他这么上心过,这种被人拉衣服链的情景远在记忆深处他还是小孩子模样的时候,已经模糊的想不起来了。


  他鼻子一酸,看着连衡小心认真的避开下巴鼻子给他把链子拉到顶,低下头默不作声了几秒,才道:“不用去医院的...我喝点热水冲包感冒药就没事了。”


  陆怀续在他这有着之前有病瞒报的前科,如今都当着他面表现出不舒服了,想必是已经难受的忍不了,听了这话心火窜了起来,朝人后背不轻不重的掴了一掌:“别跟我犯倔啊,再拖到发烧你看我抽不抽你。”


  陆怀续心中酸涩更甚:“我真没事...”


  “没事你厚衣服都穿上了!”连衡看他这样想揍人,也不知道这小崽子平时挺乖怎么自己总是火气这么大。


  “我...我真没事。”陆怀续说不出口自己是骗了他的,又一时间情绪复杂不知道如何天衣无缝糊弄过去。


  连衡眯了眯眼,觉出一丝不对味。


  “楼下有社区诊所,我带你去打吊水吧,那个更快。再让医生看看嗓子怎么样,用不用做个雾化。”


  陆怀续看都不敢看他了:“不用、不用打针...我就是有点冷,说不定都不是感冒。”


  半张脸埋进竖起来的外衣领子里,这幅样子任谁看都能看得出来心虚。


  连衡眉一竖,冷笑一声:“说不定?”


  陆怀续心底平白的咯噔了一下,如今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他已经能大概摸清老师的喜怒。


  喉咙发紧,没由来的有些紧张:“嗯...好像和之前感冒的症状不太一样。”


  连衡从陆怀续面前走过去,坐在了旁边餐桌外的椅子上。


  “怎么个不太一样法?你跟我说说。”


  陆怀续心下一麻,知道自己的扯谎算是彻底被看出来了。


  他平白无故的有些委屈,不是朝着连衡却又有些要发在他身上的意味。身子转过来,一声不吭的低着头。


  连衡不喜欢他说谎,抬腿半真半假的朝他身后踹了一脚,看不出喜怒。


  陆怀续被踢的往前一倾,心里那点酸涩和委屈劲更甚了,抬头眼底有些发红:“....老师你踹我做什么?”


  “你说呢。”


  没劈头盖脸的训斥,却叫人在心里打了个寒颤。


  陆怀续正心绪慌乱,不想连衡站起来又抬腿踹了他一脚,这一脚带了劲发了狠,是切切实实的教训,让人有些没脸。


  “上次撒谎我是怎么罚你?陆怀续,你怎么回事?”


  陆怀续有些无地自容,根本没法回老师的话。无处可诉的委屈和不能说出口的自尊将他那颗心浸在里面,泡的无比酸涩。


  连衡突然抬手点了点他嘴唇,手凑过来吓了陆怀续一跳,就听老师说:“我是不是该打你嘴了?”


  连衡说这句话时语气发沉,不像是开玩笑的。


  陆怀续不知是听话还是跟着较劲,闻言就顺从闭上了眼:“...对不起。”


  这孩子本来已经让他养的没那么内向了,不知怎么今晚一下回了原样,看他这幅抵触交流拒绝沟通的模样,连衡心里一股火直接窜了起来,抬腿一脚把人踹的一个趔趄,扯着胳膊就给摁腿上了。


  他往后两步坐在椅子上倒是方便,可苦了陆怀续长手长脚委屈的撑在地上,没等陆怀续觉得羞耻,巴掌就噼里啪啦抽了上去。


  如今天气还不算太冷,陆怀续在家里就穿了条连衡给他买的长家居裤,里面又没有绒,带了火气的巴掌扇在上面毫无保护力,痛感一点没减弱的传达到皮肤上。


  连衡一口气抽了他二十几下,停手时也没见陆怀续吭声,他侧头看人发旋,无端显出几分倔强抵抗来——实际上陆怀续只是觉得犯了错惹他生气没脸叫出声来。


  连衡却以为这小子浑劲上来了跟他硬抗,当下皱着眉手搭上库腰一che就把库子暨拽暨了下来。


  身暨厚骤然一凉,带着弹力的库腰卡在膝弯,比只露出来辟暨谷要羞chi的多。这下轮到陆怀续坐不住了。他脸腾的一红,慌慌张张把手费力背过去,却够不到库暨子,反而被连衡抓住了手腕摁在腰上。


  “老师别...”



西瓜脆啵啵

【ABO】醉酒(二)

   温殊言一开始还觉得是汲禹安小题大做,但还是在omega的要求下喝了两杯温水下去,他不觉脸上浮出两团明显的红晕,撒娇般晃了晃汲禹安的胳膊示意自己没事。

    “看吧,我就说没那么容易醉的。”

    汲禹安瞧着欲言又止的模样,看上去还是有点不放心,他让服务生送了醒酒药过来,一时也没什么再玩下去的心思,打算让温殊言喝完两人就离开。

    因为心思全部放在弟弟身上,汲禹安根本没注意到周边,还是身旁的赵岑碰了碰他的胳膊,“禹安,是找你的吗...

   温殊言一开始还觉得是汲禹安小题大做,但还是在omega的要求下喝了两杯温水下去,他不觉脸上浮出两团明显的红晕,撒娇般晃了晃汲禹安的胳膊示意自己没事。

    “看吧,我就说没那么容易醉的。”

    汲禹安瞧着欲言又止的模样,看上去还是有点不放心,他让服务生送了醒酒药过来,一时也没什么再玩下去的心思,打算让温殊言喝完两人就离开。

    因为心思全部放在弟弟身上,汲禹安根本没注意到周边,还是身旁的赵岑碰了碰他的胳膊,“禹安,是找你的吗?”

    汲禹安有些不耐的抬头,以为又是哪来的烂桃花,看清卡座面前站着的人时不由脸色变了变,“哥!你回来啦!”

    温殊言原本跟只树懒一样,捧着醒酒药慢吞吞的喝,对站在桌前的青年并不感兴趣,但汲禹安的称呼让他愣住了,不敢置信的抬头看向连军靴都没来得及换的秦柏舟。

    “哥哥!”

    他完全掩不住脸上的惊喜,将手上的瓶子往茶几上一扔,像只雀儿一样扑到青年身前,被秦柏舟伸手稳稳接进了怀里。

    这股熟悉的信息素味道,让温殊言朝思暮想睡不着觉,他抱着青年的腰眼眶不由红了,被秦柏舟伸手捏了捏潮红的颊肉,“喝酒了?”

    秦柏舟板着脸看不出喜怒,让omega一时心头发怵,“不是故意的,我以为是饮料...”

    青年闻言也没说话,伸手揉了揉人的脑袋,低头看向不省心的另一个弟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扫了眼酒桌上的烟盒,“走吧,送你们回去。”

    汲禹安不由眼皮跳了跳,他本能不想让秦柏舟知道自己抽烟这件事,到时候传到他父亲那里准又得挨批斗,找机会将烟盒跟火机都塞给了身旁的黄毛,“走了。”

    赵岑也瞧出这怕是家长来了,因此很有神色的没再多问。

    秦柏舟临时借了朋友的车,将两个omega塞进了后座,虽然他们几个从小就一起长大,但几个人的性格却是截然不同,秦柏舟也一向有兄长的风范。

    温殊言不安的看了汲禹安一眼,有种做了坏事被逮住的心虚,吹了点风两颊的温度虽然降下来,但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感觉酒精的后劲儿逐渐上来了。

    秦柏舟一路上没搭理两人,任由两个omega在后排对口供,几家还是住在从前相临的独栋区,开了不到二十分钟的车就到了。

    青年无视汲禹安的反抗,将omega给拽回了小叔家,铁面无私的给汲镜山展示了汲禹安的罪行——一张在酒吧吞云吐雾的照片。

    “汲禹安!”汲镜山果然沉了脸,指着站在门口的omega,“过来!”

    温殊言被牵着手离开时,还忍不住回头看了两眼,瞧见他汲叔已经在解皮带了,有点害怕的攥紧了秦柏舟的手,感觉身后两团肉已经在疼了,“哥哥...”

    “先别担心他,担心担心自己。”

    温殊言已经预知到什么,但两人好不容易才见面,他想要跟秦柏舟抱着睡觉,或许也可以像小时候那样亲亲他,而不是趴在对方的腿上挨打。

    “我不知道那是酒,不算故意犯错,可不可以不打,哥哥...”omega皱着小脸打算跟秦柏舟沟通,有点犯规的拿食指在青年掌心挠了挠。

    “你今年几岁,可以去酒吧吗。”秦柏舟一把捏紧omega作乱的手,将落后自己半步的温殊言给扯到身旁。

    温殊言舌头打了个转,将到嘴边的十七收了回去,“十八了,成年了。”

    虽然实际上还有两个月,但四舍五入也算成年,毕竟温殊言都已经上大学了,身边同学晚上去酒吧本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秦柏舟也知道这小孩在跟他耍赖,没忍住伸手在人屁股上抽了一巴掌,隔着裤子发出了沉闷但分贝并不小的声音。

    虽然这条街道只有他们两个人,但温殊言还是感到说不出的羞耻,捂着发麻的臀肉有点委屈的控诉秦柏舟,“你怎么能在外面打我。”

    两人在楼下拉拉扯扯,被拉窗帘的许乐生瞧见了,他扭头让秦和深过来看,“看看你儿子,啧啧,咱俩都得靠边站,让他牵肠挂肚的在这儿呢。”

    因为秦柏舟路上打了电话,两人知道儿子要回来,秦和深难得下了早班回来,他忍不住看向许乐生摇了摇头。

    “差不多得了,怎么越大越小心眼,现在谁的醋你都得吃一口是吧。”

    男人闻言从阳台边走了回来,单膝跪到床上一把抱住了秦和深,跟条大型犬一样在alpha脖颈间蹭来蹭去,颇有些含糊不清的开口,“没办法,老婆太招人了。”

    秦和深顺势笑着倒进他怀里,两个人在床上抱着亲昵了会儿,直到楼下传来指纹解锁的声音,他们才分开整理好衣服下楼。

    “爸,小爸。”秦柏舟牵着身后的omega进了门。

    “许叔叔,秦叔叔。”

    温殊言从小没少在秦家过夜,跟两位叔叔关系很是亲近,不过许乐生小时候总爱逗他,常常把omega弄得哭鼻子,他那时要更喜欢秦和深一点。

    “回来了?要不要煮点东西给你们吃?”

    “路上吃过了。”秦柏舟扭头看向温殊言,“你肚子饿不饿。”

    omega闻言摇了摇脑袋,“不用麻烦了,叔叔,晚上吃过饭的。”

    “好,那你们就先休息吧,言言的卧室我也给你收拾好了,你这孩子都好长时间没过来了,柏舟不在家你就不乐意往这儿跑是吧。”秦和深忍不住笑着打趣人。

    两个小孩儿幼时舍不得分开,上下幼儿园都要牵着手走,性别特征不明显时都是睡一张床,但自从年纪稍大些就得注意了,也不可能再让人家一个小omega跟儿子睡一张床。

    他们干脆给温殊言再单独准备了一间卧室,装修风格都是按照omega喜好来的,这里也相当于是他的第二个家。

    “才没有呢,我在学校都想你啦。”温殊言上前抱着秦和深的胳膊撒娇,他做这种亲昵的动作半点不显得奇怪,果然逗得秦和深喜笑颜开的揉他脑袋。

    “成,就是没人想我是吧。”许乐生在旁边开口。

    “也想您啦,许叔。”omega立马甜甜回答。

    秦和深忍不住笑了笑,“好了,时间也不早了,先上去休息,我给你买了新的睡衣。”

    “言言,先去我房间等我。”秦柏舟不咸不淡开口,不怎么听得出喜怒。

    温殊言闻言脸色白了点,有些害怕的捏紧秦和深的袖子,一副想往男人身后躲的架势,这行为将秦柏舟惹得火大,脸色立马跟着沉了下来,连名带姓让omega心都跟着颤了颤。

    “温殊言。”

    秦和深皱着眉看向秦柏舟,他方才就瞧见omega两颊通红,但以为是回来的路上吹了风,现在才察觉到有些酒精的味道,但还是不想瞧见人教训孩子。

    “干嘛呢,刚到家,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秦柏舟直直看着躲在他爸身后的omega,“温殊言,我再说最后一次,去我房间等着我。”

    温殊言知道这事没商量,白着张小脸松开了手,有点沮丧的往楼上走,秦和深见状还要多说什么,被许乐生搂着肩膀往卧室带,“行了,你别瞎操心。”

    男人一向对儿子放心,他知道秦柏舟有分寸,再者现在都是成年人了,他也不愿再去操这些小辈的心。

    秦柏舟哄了他爸几句也回卧室了,“说点事儿就睡了,爸你们早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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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烈〈二十二〉师生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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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衡  ×  陆怀续


【成熟稳重监护人和敏感坚强小狼崽,年龄差九岁,前期训诫,后期b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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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段时间过的异常平静,陆怀续感觉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舒心过了,他每天和老师吃完早饭一起去学校,中午有时连衡会偷偷带他去学校对面的商场地下美食层吃一顿,偶尔还能碰见同样偷着溜出来的同班同学,连衡摁着陆怀续脑袋背过身继续吃,学生也低下头换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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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衡  ×  陆怀续


【成熟稳重监护人和敏感坚强小狼崽,年龄差九岁,前期训诫,后期b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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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段时间过的异常平静,陆怀续感觉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舒心过了,他每天和老师吃完早饭一起去学校,中午有时连衡会偷偷带他去学校对面的商场地下美食层吃一顿,偶尔还能碰见同样偷着溜出来的同班同学,连衡摁着陆怀续脑袋背过身继续吃,学生也低下头换位置,彼此都有些心照不宣的默契。


  陆怀续母亲偶尔会叫他回家吃个饭,每次都是挑他爸不在家的时候,这些年过去随陆怀续年龄渐长,他在家越来越淡漠少言,俩人如今独处时也不同于寻常母子间的亲昵依赖,反倒是不相熟似的,饭桌上沉默着各吃各的,也没有交谈叙话。吃完后陆怀续母亲去抄经打坐,而他在卧室里做带来的试卷。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便拿好东西到门口穿鞋,临走时说一句“我走了”,陆怀续母亲低声念经的空隙里“嗯”一声算是回应,嘱咐他路上小心,两个人便完成任务似的结束了一次小叙。


  而今天却不那么顺利,饭吃到一半门口叮叮咣咣一阵响声——他那混蛋父亲回来了。


  陆怀续身子僵了一瞬,又很快恢复平常继续低头吃饭,母亲也显然有些惊讶,站起来问人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他进门就裹了一身刺鼻的酒气挟着冷风一路带过来,先是看了一眼低头吃饭的陆怀续,转头朝妻子没好气道:“给我拿五百块钱。”


  陆怀续母亲皱了皱眉:“怎么突然要这么多?”


  “别废话,”他拿出兜里的钥匙扣又是一阵稀里哗啦的响,歪头掏了掏耳朵,随手弹到地上。“他妈的刚随手拿石头砸了块旧街那没人住的窗户,谁知道这两天要搞成供热收费点,妈的,上来就让老子赔钱。”


  他拿了钱就要走,刚要转身又想起什么,顿了顿,瞥了桌对面的陆怀续一眼。突然阴阳怪气问:“你小子什么时候能出来赚钱给老子花?这学还要念几年啊?”


  陆怀续手上停了一下,没说话,接着埋头扒了口饭。


  “嘶——妈的...”他爸眉毛一皱就要发疯,让他母亲打个岔支走了。


  随着砰的一声关门,屋里再次安静下来,陆怀续放下碗筷抬头去看她母亲,开口语气平淡:“你难道真的要跟这种酒鬼疯子过一辈子吗?”


  母亲神色如常:


  “那不然怎么办?”


  陆怀续:“你把钱自己攒着别跟他说,等我明年毕业考上大学,假期几个月打工攒点钱在学校那边租个房子给你住,你就在那边重新找个活干,跟他断了联系再不回这边了。”


  等我工作之后就不用你再干活了,陆怀续这样想。


  她听后依旧神色冷淡,说:“你能照顾好自己就行了。”


  陆怀续一股火腾的上来,他不明白明明有选择可以离开,为什么非要耗在这种过了今天没明天的人身上?


  “然后你继续每天在家里念经给他赎罪?”


  他母亲叹了口气,沉默了半天,才带着掩不住的疲惫道:“...他是你爸。”


  陆怀续心底的不解和怨恨在此刻几乎要冲破了天。


  他很想问母亲,你看这样的家像个家吗,这像正常的生活吗?他是我爸,可他除了血缘之外再尽过什么责任吗?那么多的质问和怨一如往常那般被他压回了喉咙。


  “...你放过我吧。”陆怀续最后哑着嗓音这样说着,可看见母亲那张脸上的疲惫倦容还是被刺了一下。


  女人一言不发,面上是毫不遮掩的失望和哀怨,随他那句话落地,抬起头疲惫又用力的盯着他,注视他....审判他。


  沉压多年的话终于说了出来,可他却并没感到畅快,反而像是被更重的东西罩了过来,严严实实的压在心口,压的他透不过气,甚至已无力感伤。


  最后两人不欢而散,陆怀续已记不清自己是怎么麻木着神经出的门。


  走出那间困了他十六年如今依旧困着他的屋子,一股清冽的风扑面而来,混着新鲜的泥土味。方才似乎刚下了场雨,树上的水珠被吹下来,接二连三的掉在陆怀续肩上,脸上。他回身抬头看了眼阳台的窗,只一窗之隔却密不透风。外面是一派大雨冲刷后的万物新生,可那雨永远落不进他的家,冲不走那一地的乱麻。他突然很想笑,笑他泡在垃圾堆里的人生,笑他挣不脱的命运,笑这一地鸡毛的家,也笑他自己。


  泥鳅不需要那么多自尊、那么多想法,可他偏偏不甘心,总想出人头地的往上爬,他的身份和思想天差地别的像个笑话。


  他第一次忘却自己身处室外,又低又神经的笑了起来。他笑得愈发激动,那笑仿佛不是从他胸膛里发出来的,好似把自己从这身躯壳中剥离而出,任由冷冽的风过来将这薄命的灵魂吹个透彻。


  雨突然又倾泻而下,下的仓促又极大,盖住了少年诡异又疯癫的笑声,让这场荒唐的失态无人知晓。


  陆怀续并没有直接回去,而是走着去了图书馆,他一路上像个行尸走肉不知道冷和难受似的,被雨水浇的浑身湿淋淋,衣料和额前几缕碎发都贴在皮肤上。


  从中午坐到下班高峰,身上的湿衣服硬是被自习室的暖气烘干了。


  雨早就停了,外面正是出晚霞的时候,橙红色的阳光撒下来暖洋洋的,陆怀续却不觉得舒服,一颗心堵的发闷。他心里有个暴怒的情绪在胸膛中横冲直撞,浑身骨架子却疲惫的要命,连个表情都扯不出来,沉重的铁罩子似的,如五指山般严丝密缝的把情绪扣在里面。


  回去之后依旧失魂落魄,连衡正在厨房切水果,听到动静叫他去洗手过来吃几口,陆怀续却难得没应,连衡以为他没听见,又叫了好几声,一边端着水果盘往客厅走。陆怀续才被唤回神似的,迟钝抬起头朝人扯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连衡心里咯噔一下,刚要开口问怎么了,就被一身疲倦的少年迈着发沉步子撞进怀里。


  连衡把人搂了会,托在后脑勺上的手揉了揉少年头发:“怎么了?”


  陆怀续从老师怀里退出时已经神色如常:


  “...跟我妈吵了两句。”


  连衡眯眼看他,陆怀续只好道:“我爸回来了一趟,我看着不大痛快。”


  连衡闻言摸了摸他后背,他知道像‘你好好学习,过几年出去工作了便和那人断了来往’——这种话不必他说,陆怀续心里早就有数,这孩子只是回到他这里一下子卸了担子,心中觉得难过,想寻求些慰藉而已。


  于是他没长篇大论,也没说那些苍白的提点,只是转身放好了果盘,重新把人揽进怀里,用了些力的搂着,在他后背抚顺几下:“没事的,我在呢。”


  少年闷闷的声音从他胸膛里传出来,低低的“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