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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题：https://www.lofter.com/lpost/384844_de62c1d

9题：https://www.lofter.com/lpost/384844_f248bea

十、

Castiel的身上有着干净的气味。虽然拖沓的风衣和杂乱的发型让他看起来属于邋遢的那一类，但干净的气味总是在靠近他时抚摸着Dean的神经，让他不得不察觉到这一点。

不同于消毒水或者清洁剂那些所谓“干净”，Castiel的味道更接近于“不存在”，但又与毫无味道有所区别。Dean懒得去探究那到底是哪种气味，只是在心里把那股令他安心的味道标注为“Castiel”。

自从Castiel喜欢上拥抱之后，Dean有了许多机会带着些嫌弃但大胆地去吸天使的味道。但最近事情有些改变，那种本该利落甚至清新的味道，带上了一些油腻的成分。

地堡里的通风设施出人意料的好，进来的人没有理由会持续保持这么明显的气味，更何况还是个天使？

“你最近一次吃汉堡是什么时候？”Dean无法忽略这件超自然事件，向Castiel发出了一周来第六次拷问。

“……”Castiel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用鼻子出气表达对这无理取闹的抗议，“如果你真的很想吃汉堡，Dean，就自己去买。我不接受这种莫须有的罪名，不是谁都像你一样对食物抱有自私的想法。”

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可以发现，Dean的额角明显地跳动了一下：“这不可能，”他甩了甩手掸掉对方那些恼人却正中要害的反击，“你一个人去干的傻事还少吗？向我证明。”

Castiel看起来是真的恼了，他没想到Dean是那么的认真，于是敞开双臂坦然道：“我不知道你究竟想知道什么。”

Dean迈步上前，初步地怀疑Castiel是偷吃了汉堡没有擦嘴，伸手就摸上对方的嘴唇。

Castiel本能地躲避了一下，然后在Dean执着的瞪视下抿着嘴接受了这次触摸。

手感干爽且柔软，和以前没有任何区别。

Dean又抹了抹胡渣甚至鼻头的部分，摸起来全都细腻干净。他切实地疑惑了，于是凑上脸去闻，在意识到Castiel即将要揍人的气场后退了回去，然后用略带心虚的严厉表情告诉对方休想蒙混过关。

近距离确认的话，Castiel的脸上仍旧是从前干净的“Castiel味”，于是他转移目标扯开了那宽大的风衣。

“吼吼，你要是藏了汉堡在风衣里那就有的玩了。”Dean势在必得地笑着，把手伸进了风衣的内袋，在一无所获后又用最专业的手法对Castiel进行了搜身。

在拂过Castiel劲道的腰把手移向下半身时，Dean意识到了气氛的转变。

他抬头看向Castiel的脸，撞上了对方倔强中带些朦胧水气的眼睛。

Castiel放纵了Dean的亲近和胡作非为，但仍觉得受到了一定程度的羞辱：“你知道你这样做没有任何作用。”他向后退了一步，在Dean惊讶到呆住的注视下理了理衣领，“没有下次。”赌气似得说完后他消失了在走廊的尽头。

“BONG！”

在Castiel十分人性化地用关门声传达愤怒之后，Dean才回过神来，回忆着刚才手指上Castiel的体温。

“真该死。”他甩了下手臂，为自己在不加说明的情况下对Castiel的苛责而后悔。

但是，关于气味的疑惑？这怎么说得出口？

Dean心中碎碎念叨着，握紧了拳头还是打算为刚才的举动道歉。

“嘿，Castiel，让我进去，”Dean轻轻地敲了敲门，从压低的声线就能感受到他的垂头丧气，“我只是想知道你身上的味道是从哪儿来的，听起来很好笑哈？但这是真的，毕竟你身上从来都挺好闻的……我是说……”

“进来吧。”Castiel打开了门，脸上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中带着些哀伤，“如果是气味的话，我想我知道是怎么回事。”

开门的瞬间，Dean先是咧嘴微笑，然后在屋子里气味散出来的瞬间，他反射性地往后仰了仰脖子。

“该死！我就知道这味不对劲！”

Dean带着难以置信的神情踏进了Castiel的屋子，屋子里弥漫着浑浊的味道，明显不卫生的空气里夹杂着一些食物的气味。这就是Dean从Castiel身上闻到的油腻气味的浓缩精华版。但真正令他震惊的是，这间房间看起来依旧整整齐齐，和他平时来时看到的并没有多大区别，唯一不同的只有这浓郁的气味。

“这味道到底是从哪来的！？”Dean上下打量了一圈后困惑地询问站在一旁，正斜眼盯着自己的Castiel。

“它一直都在这里。”Castiel抿了抿嘴回答，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垂下了视线。

“什么？！”

Castiel叹了口气撩开了他的床单，露出了底下丰富的食物残渣，从粉碎的程度已经能够看出它们分别是，猪皮脆，薯片和肉酱之类的东西。

“搞什么鬼！？”Dean震惊地盯着床上的灾难现场，“你是怎么做到的？！你有睡食物的习惯？！”

“不，我没有那种癖好。”

“省省吧，”Dean忍无可忍，开始把床单从床垫下扯下来，“这些东西看起来已经躺这几百年了！为什么我以前从来都没有闻到过任何味道？”

“像这样。”Castiel说了一句，但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房间里的气味一下就全部消失了，只留下了“干净”的Castiel味。

Dean不知道自己该敬佩Castiel这方便的新功能，还是该责骂他的厚颜无耻。他见识过这个，Castiel曾这样把自己的穿着变得干净漂亮，当然漂亮是他的主观看法。

“你知道你这样做没有任何作用！”他愤愤地把床单包起来，打算就这样整个丢掉。

“这样有用……”Castiel似乎没有打算让Dean理解他的做法，“我不需要真正睡这个床，刚才我不光消除了气味，还净化了细菌，不会招来任何麻烦。我也不必去……打扫它们。毕竟它们总是产生。”

Dean难以置信一个天使会有这样的惰性：“你该闻闻你自己的衣服，Cass，治标不治本可不行。天知道你这有多少不卫生的东西，不解决它们，它们将永远产生！你明白我的意思。”他把视线看向床底，又不愿意去发现真相般地偏过头去。

“衣服是我的疏忽，但我能保证这在安全的范围内。你平时也一周不换衣服，我以为这是可以的。”Castiel看着自己即将被报废的床单，似乎还有些依依不舍。

“工作和在家不一样！”Dean真正地发了脾气，在Castiel的注视下走出屋子，带回了所有能用上的清洁用具。然后他穿上了围裙，还把一根毛巾绑在了Castiel的头上。

“让我们干起来！”他拍着Castiel的背，粗声地命令道。

后来，他们在床底下发现了许多不该存在的东西，其中包括一条干瘪的带鱼。

他们都不说清这东西为什么会在那，但那些都成为了他们不想再谈起的回忆。

【不得已的大扫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