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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乙丙小记2

是现背向

灵感来源于@Almonds （超级神仙的太太大家请关注她！🥹）

ooc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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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甲站在家门前，心中百感交集。多年未归，院子布置倒是没怎么变样，却多了几分陌生的气息。他深吸一口气，推开了这扇沉重的门。

“我回来了。”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显得有些单薄。

敖丙正坐在厅中的沙发上，端正的坐着看书，听到声音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大哥！”他放下书，快步迎了上去

“你终于回来了！”

敖甲笑了笑，拍了拍敖丙的肩膀：“三弟，多年未见你都长这么高啦～我走的时候你话都说不明白呢～”

敖丙笑得温和：“大哥，你倒是瘦了不少，外面是不是辛苦？”

“还好，习惯了。”敖甲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厅内，似乎在寻找什么。

敖丙心领神会，轻声道：“二哥在花园里，他……最近比较喜欢待在那儿。”

敖甲点点头，故作轻松地说道：“哦，那我去看看他。”

花园里，敖乙正背对着他们，低头摆弄着花花草草。听到脚步声，他的背影微微一僵，却没有回头。

“小乙。”敖甲开口，声音有些干涩。

敖乙依旧没有转身，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敖甲挠了挠头，东张西望了一会儿，突然指着旁边的花说道：“这些郁金香长得挺不错啊，你把它们养的可真好啊。”

敖丙站在一旁，微笑着接话：“是啊，二哥最近特别用心照顾它们，说是要给家里面添点生气。”

敖甲点点头，又指了指另一边的落地灯：“这灯也挺别致，是新买的吧？”

敖丙看了一眼敖乙，见他依旧没有反应，便继续说道：“是二哥特意从D国带回来的，说是光线柔和，适合看书。”

敖甲“哦”了一声，又没话找话：“那……那株蒜苗呢？看起来挺精神的。”

“大哥，这是水仙。”敖丙笑了笑，走到敖乙身边，轻声说道：“二哥，大哥夸你养的水仙好呢。”

敖乙这才抬起头，瞥了敖甲一眼，语气淡淡：“还行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敖甲有些尴尬，挠了挠头：“那个，三弟啊，你二哥最近身体还好吗？”

敖丙看了一眼敖乙，见他依旧低头不语，便笑着对敖甲说道：“二哥，大哥问你，最近还好吗，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照顾好自己，对不起工作太忙了没办法经常回家，没办法经常陪在你们身边。”

敖乙的手指微微一顿，沉默了片刻，才低声说道：“托你的福，我们一切都好。我们也都很想你，欢迎回来，笨蛋老哥。”

敖甲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眼中有些湿润：“你还是老样子，嘴硬心软。”

敖乙终于转过身来，脸上带着一丝不自然的红晕：“谁嘴硬了？我只是实话实说。”

敖丙看着两人，笑得更加温柔：“好了好了，既然大哥回来了，我们一起去吃饭吧。我让厨房准备了你最喜欢的海胆寿司。”

敖甲点点头，拍了拍敖乙的肩膀：“走吧，小乙，别摆弄那写花花草草的了了，吃饭要紧。”

敖乙轻轻“哼”了一声，但还是跟着他们一起往餐厅走去。

餐桌上，敖甲一边吃着寿司，一边滔滔不绝地讲述着他在外面的见闻。敖乙虽然表面上装作不在意低头一直划着手机，但耳朵却竖得老高，时不时还偷偷瞥一眼敖甲。

敖丙看在眼里，心里暗笑，便故意问道：“大哥，你这次回来，打算待多久？”

敖甲放下筷子，叹了口气：“这次能待久一点，大概一个月吧。之后可能又要去H国一趟。”

敖乙闻言，手中的筷子顿了顿，低声嘟囔了一句：“又要走啊……”

敖丙立刻接话：“二哥说，希望你这次能多陪陪我们，别总是跑来跑去的。”

敖甲看向敖乙，眼中带着歉意：“二弟，对不起，这些年我确实忽略了你们。以后我会尽量多回来的。”

敖乙别过头去，声音闷闷的：“随你便，反正我们也习惯了。”

敖丙笑着打圆场：“二哥的意思是，你能回来他很高兴，他希望你能在家里呆的久一些。”

敖乙瞪了敖丙一眼：“就你话多。”

敖甲哈哈大笑起来，伸手揉了揉敖乙的头发：“你还是这么别扭。”

敖乙拍开他的手，脸上却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别动手动脚的，吃饭呢。”

三兄弟的笑声在餐厅里回荡，仿佛回到了多年前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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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敖丙站在窗前，看着花园里敖甲和敖乙并肩而坐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他知道，虽然大哥和二哥之间的隔阂还没有完全消除，但至少，他们已经开始试着靠近彼此了。

“这样就好。”敖丙轻声说道，转身离开了窗边。

月光洒在花园里，敖甲和敖乙的影子被拉得很长，两人的身影在静谧的夜色中紧紧相依。时间仿佛定格在这一刻，温暖而安宁。

【鹿童×申公豹】怀孕了，但师叔跑了。

鹿童本事捕妖队的大队长，但现在却想把位子让给鹤童。

原因就是申公豹怀孕了。

鹿童每日都早早地回家，为的就是悉心照顾自家师叔。

“师叔，我回来了。”

鹿童看着乖乖坐在床上的申公豹，心里惬意极了。

申公豹穿着宽松的睡袍，长发如墨，披散在肩上，腹部微微隆起。

不仔细看，还真是看不出来。

毕竟，是个男人......

鹿童带着些许歉意开口，“不好意思师叔，今日走得比较匆忙，未能替你束发。”

申公豹没有回应。

他被关在这里的时间太久了，久得人都有些麻木了。

说着，鹿童就上前挽起申公豹的长发，高高挽起。

“好了师叔，我看一下正不正。”

一直都是鹿童一个人在自言自语，但他的声音依旧很雀跃。

因为申公豹已经快要足月，等到把孩子生下来之后，些许会对他的态度发生转变。

正当鹿童扳着申公豹的身子检查头发有没有弄歪的时候，申公豹抬手狠狠地打在了鹿童的脸上。

“啪”得一声，在屋子里很是响。

鹿童毫无预防的被打了一掌，脸被打偏，肉眼可见地红肿了起来。

他用舌尖顶了顶被打的那半边脸，并没有很生气。

他强拽着申公豹的手摸向自己被打得那半张脸，往手心上蹭了蹭。

只不过语气有些自嘲，“师叔很久没有主动碰过我了，弟子心里很高兴。”

说罢，又伸出舌尖在上面轻蹭了一下。

从小吃着同类长大的鹿童，逻辑显得很没有道德。

在他眼里，有恨便有爱。

“混账东西。”

申公豹愤怒地看着鹿童，他是出于怨气打得他。

可谁能想到这鹿童不但不生气，反而变本加厉。

这让他身为师叔的面子往哪里放？

想到这里，申公豹竟然情不自禁地哭了出来。

自己被关在这里数年之久，哪里还有什么面子可言？

鹿童看着落泪的申公豹，心里“咯噔”了一下。

他跪在床边，拽着申公豹的衣角，“师叔，你别哭了，都是弟子不好，若不解气，大可再打一巴掌。”

申公豹甩开他的手，嫌弃他的触碰。

“滚！”

鹿童不是第一次被申公豹这样嫌弃地对待了，他不怒反笑，一把掐住了申公豹的脖子，把他往床上推去。

嘴角扬起，不是笑容，而是满面的阴森。

“掐啊！有......有本事你就把我，掐......掐si！”

申公豹的话，反而让鹿童恢复了一丝理智。

他松开了手，但脸色依旧不是很好，“我怎么可能伤害你呢，师叔？毕竟......”说着，鹿童伸手摸向申公豹的小腹。“这里还有我们的一只小豹子啊。”

“混账......东西！”

鹿童是真的生气了，他整日的在外面抓妖，把带回来的仙丹给申公豹当补品。

回来只是想与师叔接触一下，可是眼前的人厉害得很，每次都会让他生气。

但碍于申公豹有身子，还是不能把人给怎么样。

他拂袖离去，想让自己静一静。

没想到第二天去看望申公豹的时候，人早已不见。

鹿童想到了什么，伸手去摸自己挂在腰间的玉佩，果然不见了。

那是一个可以瞬移的法宝。

申公豹在昨天两人接触的时候，把玉佩给偷走了。

鹿童脸上地表情渐渐地开始扭曲，随机开始大笑了起来，活像一个疯子。

“师叔啊师叔，用我的贴身法器逃跑，我该说你聪明呢，还是说你蠢呢？”

鹿童循着踪迹，在凡间的一处茅草屋里找到了申公豹。

然后把人强制带回了天上。

“鹿童，你我......并非良配，为何......”

“师叔是要问我为何纠缠你是吗？”

鹿童抢过话来说。

“怪就怪师叔从未正眼看过我吧。”

鹿童站了起来，打量着申公豹的肚子。

思考了片刻说道，“我问过人了，孕期偶尔来一次没关系的，想来师叔您也不会介意的。毕竟......”鹿童一步步地爬上塌，“您之前在我身下的样子我还记得呢，不像是违心。”

鹿童的声音犹如毒蛇，把申公豹紧紧缠绕。

“不行，我，我......”

申公豹有些害怕鹿童那个时候的样子，尤其是在现在这种生气的样子。

因为鹿童越是平静，到后面就越会疯。

鹿童变出一把匕首，对着自己手腕上来了一下。

接着捏起申公豹的下巴，把血往他嘴里喂。

“放心吧，师叔，有了这个东西，您不愿意也得愿意。”

“不，不要......唔！”

申公豹被强制灌进去鹿血，眼角的泪成股流下。

敖甲x敖乙 *吐花症梗设

大哥是引导型爱人，看破不说破

ooc致歉

大哥虽恢复了记忆重返家门，沉眠许久的植物龙小乙也随之苏醒，但这对阔别经年的兄弟相处时总弥漫着难以言说的尴尬。每当敖乙在回廊转角猝然撞见那抹熟悉身影，总会在对视的瞬间瞳孔震颤，指尖还未触到门框便仓皇收回，青玉台阶上只余他落荒而逃的背影，衣袂翻飞间扫落几片新发的龙鳞竹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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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乙又一次仓促逃走时，第一片花瓣从喉间涌了出来。

金色的花瓣像龙血一样顺着衣服向下滑落，在海底幽光里泛着别样的光泽。他瞳孔猛然缩紧，发尾扫过的海水激起涟漪，伸手接住那片完整的花瓣——鎏蚀又称鎏金莲，通体金色的莲花，是龙族传说中象征隐秘爱恋的诅咒之花。

“咳...”第二波痒意从胸腔漫上来，他扶着墙剧烈咳嗽，青色发丝随着颤抖的肩头划落扫过腰间玉带。这次涌出的是整朵花，带着海水的咸涩卡在喉头。

“小乙？”

那人的房门突然被推开，墙上的水晶灯骤然亮起，照的敖乙只得定在原地。他慌忙将掌心的花朵藏进袖袋，转身时兄长金纹滚边的衣摆已扫到眼前，敖甲手上还端着一盘冒热气的桂花酥，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他仓皇掩在身后的袍角。

“你在这杵着干嘛呢？”金瞳里漾着笑，抬手就要腾出一只手去揉他发顶。“我新研制的桂花酥，正准备给你送去...”

敖乙后撤半步偏头躲开了那人的手，他拔出腰间佩剑讲剑柄横在两人之间：“别碰我。”

剑鞘上昨夜留下的指痕还未消退。昨晚敖甲端着聚魂的汤药推门时，他也是这样用剑指着对方心口，直到药碗在颤抖中泼出半盏。

“鎏蚀开得不错。”敖甲忽然看向敖乙身后的珊瑚丛，指尖擦过他耳后落在他肩上，重重一掸，“沾到花瓣了。”

敖乙触电般后退，后背撞上墙壁再无路可退。喉间发紧，这次吐出的花苞带着血丝，被他死死咬在齿间。咸腥味在口腔漫开时，兄长带着薄茧的手指突然捏住他下颌。

“松口。”

命令式的语气让他本能服从，染血的花苞落在敖甲掌心。金发垂落在他颈侧，敖甲就着这个禁锢的姿势轻笑：“小乙这么讨厌我吗？连花都要染血才肯给？”

“你明明知道…”敖乙的龙角泛起青光，尾鳍也不受控地拍打礁石，“吐花症只会对...”

“对爱而不得之人发作。”敖甲截断他的话，拇指抹去他唇上血渍，“先去我房里趁热把桂花酥吃了吧，下午练功我陪你一起去。”

腕间桎梏骤然收紧，敖甲拽着穿过飘摇的花影。敖乙手中的花被捻得粉碎，顺着指缝流出的金粉在水中肆意流动，昨夜被他踩碎的鎏蚀正在重生，就像某些疯狂滋长的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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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透过珊瑚窗洒进房间，敖乙的鳞片已经盖不住鎏蚀的金色花纹。他蜷在寒玉榻上数琉璃瓦的裂纹，喉间又涌上带着冰碴的痒意——现在吐出的每朵花都结着霜。

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他抓起锦被蒙住头。这些天敖甲总在子时带着冰镇梅子露过来，说是可以缓解夜里的燥热。可现在分明就是深秋。

“咳...咳咳！”

这次涌出的鎏金莲直接冻住了敖乙的指尖。他怔然凝视着掌心凝结的金色花簇，指节因细微战栗在袖底泛白。

那抹金色沿着掌纹蜿蜒出诡丽的脉络，蓦地刺入记忆最灼痛的褶皱：天庭对龙族招安前后的黑暗日子，招安诏书焚烬的残灰里，也是这般蜿蜒的金色，在战甲缝隙里结成永不愈合的痂，在无数个被剜去星辰的暗夜里，以灼痛眼眶的姿态，一瓣一瓣绽开在眼前和si去的银盔军一样。

金色的花如同那时的血，淌不尽，止不住。

“冻成这样也不知道生火？”

鲛绡帐被掀开时带进一缕梅子的香甜，敖甲直接将他连人带被抱了起来。金发扫过锁骨处的冰霜，那些霜雪竟瞬间融成水珠。

“放开！”龙尾骤然绞紧兄长腰身，尖鳞寒芒如刃，却在触及素白锦缎的刹那尽数收敛。“你当真以为我不敢...”

后半句被堵在喉间。敖甲竟直接吻/，上他颈间绽开的鎏金冰花，龙族炙热的真元顺着齿痕渡进来，敖乙被冻的僵硬许久的血液突然开始沸腾。

珊瑚窗外浪潮声变得急促，敖乙拼命的想逃出那人的怀抱。那些在暗处疯长的执念犹如藤蔓一样在这一吻中刺破冰层，他发狠咬住敖甲肩头，攥住敖甲后腰玉佩的手抖得厉害：“你早就知道！知道这些花是因为...”

后半截话被颈间刺痛逼成wu，yan。敖甲居然叼住那片腰间绽开冰花的龙鳞si扯，烫人的龙息顺着伤口往骨髓里钻。敖乙手肘猛地往后顶，却反被扣住命门按在冰凉玉墙上。腰带上的配饰在玉砖上当啷作响，他这才惊觉自己尾巴还死死缠在人家身上。

“知道什么？”敖甲抵着他汗湿的额头轻笑，俯身吻住那人唇角溢出的金瓣，“知道你偷埋进珊瑚丛的血花？还是知道你每次见我都得吃上三颗凝魂丹？”掌心突然发力摁住敖乙痉/luan的胃部，“小乙，吐花的龙崽子我见过几个，但把这蚀心咒熬成鎏金冰莲的...”染血的指尖抚过少年爆出青筋的脖颈

“你是头一个。”

敖甲的指尖突然戳进他喉咙，敖乙整个人像被抽了骨头的鱼干似的瘫了下来。后槽牙咬着的呜咽混着金花瓣往外涌，恍惚看见八百年前自己缠着敖甲不放的小爪子——幼时他原是离不得敖甲半分的。每逢兄长夜出游未归，他便在纱帐里啼泣到天明，总要踉跄着赤足扑进那人染着夜露的衣襟，将自己沾满泪水的的脸颊贴着温热檀息，方才抵着那人锁骨渐渐匀了呼吸。如今倒是没了这般勇气。

“哥...哥...”敖乙自己都没发现尾音打着飘，龙尾鳞片全炸成倒刺，可偏偏缠着敖甲的力道又收紧三分。敖甲突然攥着他手往自己心口处按，滚烫的胸膛下龙珠响的如山：“数清楚了？这里跳了多少下？”

敖乙被烫得一哆嗦。“七万三千五百次。”敖甲突然叼住他耳垂，惊得敖乙尾巴尖的软鳞全张开了，“从你五百岁生辰偷亲我开始，这颗龙珠每跳一下，就开出一瓣鎏金莲。”

敖乙突然发了疯似的去扒敖甲前襟。果然，那道横贯心口的疤正在渗金液，花瓣以一种触目惊心的姿态呈现在敖乙眼前。

“傻子，为什么...不说...”他喉间的鎏蚀开始消融，眼角沁出的却是滚烫的珍珠。

“抬头。”

敖乙怔怔望着海面。月轮倒影中，他们双生的龙影正被无数鎏蚀碎屑环绕，那些曾被他碾碎的金色花瓣从深海各个角落升腾而起，在敖甲掌心聚成两只缠绵的龙。

“小乙，鎏蚀真正的花语，是跨越生死的心意相通……”他端起琉璃盏将梅子露倾入口中，未尽之言化作温软触感。敖甲俯身衔住那瓣混着血腥味儿的唇，酸甜琼浆在唇齿交缠间渡入咽喉。

敖乙睫羽轻颤，混着梅子的味道让敖乙脑子发懵，恍惚看见千年前狂暴之渊中大哥破碎的衣角，此刻却化作唇间真实温度。素白寝衣被揉出云纹褶皱，青丝缠绕着金色头发垂落枕畔。

敖甲将人嵌入怀中，血红的鲛珠耳坠贴上对方发烫的耳垂：“哥哥回来了，以后潮起潮落我都陪你一起。”

小短篇，ooc致歉

 “想到你你满目神伤，我竟怨恨你真诚的模样”

  再次睁开双眼，身旁已不再是海底炼狱的炽热，龙身也颇为轻松。

  真是错过了很多事呢。

  敖丙长大了吧，父王还安好吧，龙族重获自由了吧

  ……

  大哥，想起来了吗

  脑海里的最后一幕，是敖甲顶着沙泽的样子，别扭的劝自己别自毁。

  再先前的种种在回放，想着曾经那样臭屁爱美的大哥不只多少次的被拔去龙角，成为自己都不认识的样子。

  他好恨

  恨大哥识人不清，恨天道不公，恨自己没好好和大哥…

  恨大哥为何如此真诚

甲乙丙小记。

自从植物龙养护指南被龟丞相发表出来备受喜爱之后，他每天都会偷偷摸摸的潜入二殿下的房间，只为找到那部被封存已久的当哥日记。这不，还真让他给翻出来了。

（敖甲的养护指南：指路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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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敖甲狂化二人大战之后，敖甲便下落不明，回到龙宫的敖乙瞅着摇篮里咿咿呀呀的敖丙直发愁。他现在连尿布都绑得歪七扭八却不得不接手大哥之前的活，在焦头烂额的寻找母亲扔给父王的育儿手册时，突然抖出个破本子。

扉页上自己当年字迹整齐的写着：“三弟整日嚎得人头疼，偏偏大哥还搂着当宝贝。嘁。”句尾墨点洇成个黑疙瘩，像被用力杵了笔尖。

敖乙盯着那行字嗤笑出声，抓起笔划掉了那行字，心里生出一记，在下面写下一行字

——《养弟指南之cos敖甲版》

东海历·丙辰年七月十六日

镜中烛火摇晃第三十九次，我对着镜子反复练习唇角该抬到的位置。大概是移魂术的缘故，我现在没有办法感知任何情绪。

“小乙，你要多笑笑，笑起来很好看的～”我努力回忆着小时候大哥抱着我跃出海面看烟花的画面，那时大哥的眼尾弯得比月牙还亮。

于是学着回忆里的人扯出一个笑容。好丑。

铜锈突然漫过镜面，我看到倒影里有人凑到镜前用手指戳我的脸颊，“小乙你笑得太凶了，这样会吓哭三弟的。”是大哥。

幻影的手指从我的脸颊摸到龙角最后还顺势揉了一把我的头发。真是占便宜没够。我看着镜子敖甲的脸，将颧骨又抬高了几分。——这次应该像他了。

我笑着跑到三弟身边学着大哥那样把他抱在怀里冲他笑，他的手一直紧紧拽着我的头发，这应该算是喜欢我吧。

他一定也会很喜欢大哥。

东海历·丙辰年八月九日

三弟到了学话的年纪，因为申道长有口吃所以教他说话的任务就被分派给了我。

我捏着敖丙肉乎乎的小手，几个月大的小龙崽趴在珊瑚案几上，尾巴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被褥，他天真聪慧，学什么都很快也从不出错，唯独我的名字纠了上百遍还是“二咕”

“跟我说——”我俯下身子用手轻轻点在他发顶，“二、哥。”

“二咕！”小家伙仰起脸时，额间冰蓝的龙角蹭过我手腕，对着我有一搭没一搭的吐着泡泡。

我揉着突突跳的太阳穴，透过泡泡，突然想起七百年前也是这样的午后。那时我总爱蜷在大哥的龙尾里，他金色的鳞片带着雷霆过境的酥麻，我睡的迷迷糊糊“大咕”两个字在唇齿间磕磕绊绊。

“是大、哥。”彼时尚未束冠的东海大殿下捏着我的后颈，龙角不轻不重顶在我眉心，“再叫错，明日我和娘亲去大陆探险不带你，让你和那老头呆着练功。”

咸涩的海风穿过水晶帘，送来远处击水练剑的声响将我拉回了现实。敖丙突然拽住我的袖口，咿咿呀呀地扑腾着，冰凉的小脚丫踩在我膝头。

他喜欢便让他这么叫吧。

大哥应该也会这样想的。

东海历·丙辰年九月二十八日

父王近年愈发偏执了。

他竟真信了那申公豹的鬼话，他不也成仙了吗，最后不还是来勾结龙族？把三弟又押去瀑布边训练了。堂堂东海龙族，竟沦落到要指望自己的小儿子肩负灵珠重责拯救整个龙族？千年玄冰都冻不醒这荒唐大梦。

我终究是放心不下三弟，于是偷偷跟了过去。五个月大的小人有模有样的，自己一个人练功丝毫没有想偷懒的意思。

看样子像是在学御水之术。

我走上前，“要这样。”我并指划开水流，漩涡凝成笔直水刃。余光瞥见身后后的影子，小团子偷偷把浪花捏成胖海豚，正追着自己的杰作转圈。

大哥当年也是这般靠在赤珊瑚上看我胡闹吗？记忆中他好像每次都会故意输给我以此为借口把我搂进怀里一边蹭我的脸一边不停的夸我，还会到处和别人说他弟弟是个天才。

敖丙突然扑到我背上，冰凉的小爪子贴住脖颈：“二哥你看！”他竟把水化成了三只龙在空中嬉戏打闹。

我弟弟真是天赋异禀。

他也常这样对我说。

东海历·丙辰年十一月十二日

我今天带敖丙来看大哥了。我望着碑上“爱子敖甲之墓”，大哥曾说过的浑话突然从记忆深处浮起。

“记不记得二哥告诉过你，”我摩挲着冰凉的石碑，指腹蹭过敖甲二字，“以前大哥在的时候常对我说的话？”

“无论面对什么事情，只要是兄弟，就要一起扛！”

话音未落，风里竟恍惚传来少年拖着哭腔的喊叫——小乙！小乙！

“小乙！！！老头又让我抄书了，快救救你最爱的哥哥！！！！”儿时景象映入眼帘。他忽然从背后扑来，下巴硌得我肩胛生疼，“兄弟本该祸福同担，你的簪花小楷与我的狗爬字，原就该珠联璧合......”

而如今望着冷情的墓碑，也没人缠着我了倒也落个清闲。

（在无人知晓的夜晚，二殿下一夜未眠把那些深夜共抄的书卷、混着眼泪的墨痕、还有总要多备一份珊瑚点心，统统锁进珍珠壳里。）

有些秘密，合该随潮声永远沉在深渊。

东海历·戊子年六月二十六日

（龙族搬家，敖丙帮着二哥收拾屋子的时候无意看到了这本日记，月光穿过雕花木窗，在泛黄纸页上碎成点点银鳞。敖丙的指尖悬在二哥的日记本上方，终究还是蘸了未干的墨）

泛着松烟墨香的纸页间，藏着二哥这些年蜿蜒的心事。

嗯……二哥还真是一个别扭的人呢。大哥回来都已经三年了，二人却总是相顾无言——一个将千年思念炼成眉间霜雪，另一个把万般牵挂淬作眼底寒星。

不过...能一家团圆总归是好事啊。

来日方长嘛。

“恨比爱来得更长久” ooc致歉 有一些🚗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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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潭倒映着鹿童的玄铁项圈，月光洒在上面，显示出编号“戌亥七三”的字样。他记得申公豹的项圈编号是“戌亥十二”，那个被玉虚宫抹去的数字。此刻正在他掌心跳动——当时私自藏下了那人的玄铁项圈和半块玉佩，还带着申公豹特有的气息。

锁妖塔废墟深处传来铁链拖曳声。

“你教他的云手诀。”鹿童碾碎玉佩，看着青色碎屑从指缝簌簌而落，“连起势都和当年一样。”金色的箭矢在身后凝成孔雀开屏的阵势，而箭簇却是一根根断裂的鹿角。

鹿童从阴影处一步步走向申公豹。申公豹右肩贯穿的噬魂钉正在渗血，那是三日前陈塘关百姓与三位龙王打斗留下的伤口。他望着满地碎屑突然发笑起来:“我倒是不知道师侄竟还有偷人东西的癖好。”

鹿童瞳孔骤缩。三百年前在炼妖池中，正是申公豹替他挡下抽骨鞭，才让他保住了象征着鹿妖命门的犄角。这玉佩也是那日裂开的，后来他跑回去找了好久才找到半块，小心翼翼珍藏到今日，竟被说成是偷？

记忆裹着那时的血腥味翻涌而来，鹿童猛然扑过去狠狠掐住对方的脖颈：“申公豹！我可太想掐死你了...”

九转缚仙索应声飞出，但捆的却不是申公豹。鹿童反手将锁链扣在自己腕间，拽着申公豹一同跌入寒潭。刺骨的潭水漫过腰际时，他咬住那枚渗血的噬魂钉将其拔出，鹿童伏在他耳边轻声说道：“那师叔可知我究竟藏了多少东西？”

“师叔，当年你说妖的志气应该和妖兽的血一样滚烫。”鹿童将自己埋进申公豹心口的位置用舌头一遍遍舔舐着，“现在呢？陈塘关这场混着海水的雨可曾浇灭你这点余温？”

鹿童将缚仙索收了几分，任凭铁链在二人手腕上勒出血痕。

申公豹的喘息在寒气中化作白雾，结结实实的勾在鹿童脸上，青灰色的妖文从颈侧蔓延到锁骨。鹿童用那钉子抵在申公豹心口，在刺破皮肤的瞬间，身下的人突然扣住鹿童后颈吻了上去。这个混杂着铁锈味的吻引爆了二人多年来压抑的妖性。

“求你只爱我一个，好不好......”寒潭开始结冰，却被两人周身腾起的妖火烧成蒸腾的雾。

“你明明...哈...最厌恶当仙翁的狗...”申公豹在撕扯衣物间喘息，指尖划过鹿童后背陈旧的鞭痕，“现在却自愿戴上这沉重的镣铐，为虎作伥...”

鹿童发狠咬住他肩头伤处，伤口再一次被撕裂，直到血腥味充斥口腔：“当年教我杀人的是你，如今装君子的也是你。”冰层在脚下碎裂，他顺势拽住锁链匠人压进潭底，“凭什么你能干干净净的脱身，头也不回的就把我抛在这深渊之中？”

混沌中寒潭骤的冷了下来，鹿童的角上生出来冰晶。申公豹看穿了鹿童想要拉着自己一同去死的心思时，九条冰凌已经穿透了两人的身体。寒潭成了镜面，映出两人颠倒的身影——他在上，申公豹在下，却都被冰锥钉着咽喉。

“混账...当年我若不将你推上队长之位...”申公豹染血的手附上鹿童心口，那里有团忽明忽暗的幽蓝色火焰在跳动，“你现在就该在炼妖池当灯油。”

锁链被鹿童又拉紧了几分，鹿童借着妖火灼断冰锥，猛的俯身咬住那作乱的手指。血腥味在唇齿间爆开的瞬间寒潭轰然炸裂。当千万冰锥笼罩在整个废墟上方时，鹿童颤抖的气息贴着申公豹汗湿的额头呢喃：“那就一起当灯油。”

冰晶在鹿童睫毛上折射出碎光，他望着近在咫尺的面容，胸腔里疯长的执念终于破土而出。若能将神魂融作长明灯芯，与这人永世纠缠燃烧，倒比守着千年孤寂痛快得多。

冰锥落下的刹那，申公豹从袖中飞出十二道符咒——那是鹿童三百年前用尾尖血画的平安符，彼时少年抱着他衣袖非要塞进内袋，说师叔游历人间须得带着自己的心意。

泛黄的符纸燃成灰烬，却在空中凝成小鹿虚影。水墨般的虚影低头碰触两人交缠的银发，碎金光芒融化了睫上霜雪。申公豹突然记起离山那日，鹿童追到云海尽头，发间还沾着替他收拾行李时蹭到的松烟墨。

“师叔带着这个，就像带着我......”

最后一道冰棱在金光中碎裂时，鹿童看见虚影化作星屑没入申公豹心口。他忽然笑起来，指尖穿透逐渐消散的金芒，恍如触碰当年那个攥着平安符追来的小鹿妖。原来有些牵绊早在他不知道的年岁里，就被人妥帖安放在离心跳最近的位置。

“我会一直喜欢你的，求求你爱我...师叔。”

潭底的雪沫纷纷扬扬落下，像极了昆仑山永不凋零的梨花瓣。申公豹怀中只剩半截褪色的发带，在最后一点符咒余温里，化作青烟缠绕上他霜白的指尖。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