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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见南子

穿越之贵族少爷爱上我(恺楚)

- 给《百年战争》的G。

- 虽然标题如此清纯不做作,但实际上是原作向。


      当了十多年富二代,楚子航终于被绑架了。

      被陌生的闹铃声吵醒,迷迷糊糊还未睁开眼,楚子航便立刻察觉到身下的床垫并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一款。惊诧了一瞬间他便冷静了下来,保持着熟睡的姿态,一边假寐一边判断着周围的情况。

      有脚步声与年轻人的嬉闹声从远处传来,模模糊糊的,却让楚子航感到熟...

- 给《百年战争》的G。

- 虽然标题如此清纯不做作,但实际上是原作向。



      当了十多年富二代,楚子航终于被绑架了。

      被陌生的闹铃声吵醒,迷迷糊糊还未睁开眼,楚子航便立刻察觉到身下的床垫并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一款。惊诧了一瞬间他便冷静了下来,保持着熟睡的姿态,一边假寐一边判断着周围的情况。

      有脚步声与年轻人的嬉闹声从远处传来,模模糊糊的,却让楚子航感到熟悉。躺在床上又等待了片刻,再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声响传来,楚子航这才谨慎地睁开眼睛。入眼便是熟悉的木床。浅蓝带着白条纹的床单平平整整地铺着,同款的被子叠在床脚,记忆棉填充的枕头上印了只叼着鱼的猫咪——还是来美国前妈妈亲手挑的那一套床品。

      楚子航茫然地坐起来,环顾四周发现似乎并不是想象中的绑架。他还在卡塞尔的双人寝室里,只不过一觉醒来从自己的床挪到了房间里的另一张床上。这张床从楚子航住进来起就没有人睡过,绣工精良的被面平白落着灰。刚来时宿管部的阿姨说这个床位属于一名叫恺撒·加图索的学长,他自从大一租下了一栋校内别墅之后就再没回来住过,但宿舍的钱却是每学期自动划账的,所以位置也还一直留着。

      困惑了片刻,楚子航决定把这一切归结于昨晚摸黑回来时爬错了床。他仔细地把恺撒的床按原样整理好,急匆匆地走去卫生间洗漱。他才刚刚接过狮心会的事务,作为一个交际能力有限的新生,想要管理好这个老牌学生组织的代价就是被压榨到几乎一丝不剩的私人时间。

      楚子航脑子里还在盘算着省掉早饭,以最快速度洗脸刷牙换好校服就出门,整个人却在踏进浴室的那一刻愣住了。格局和装饰还是学院统一的那样,但成双成对摆放的漱口杯、毛巾和剃须刀让这个空间有一些闪亮刺眼。

      有那么一瞬间,楚子航以为自己摸黑回来不只爬错了床还进错了房。他倒退两步环顾四周:新买的第一册炼金教材还摆在原来的位置,旁边却并排搁着高年级才会用到的二册三册;书桌在原地没有挪动,桌面上的电脑却完全换了一台;衣柜门开着,里面挂着的衣服有他穿过的,更多的则是从未见过的。熟悉和陌生的物件错落摆放,创造出一种奇妙的疏离感,就好像他的房间和另一个空间彼此交错渗透,在不知不觉间融为一体。

      终于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的楚子航想要联系宿管部询问情况,却在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后又一次僵在原地。外型上还有些相似,可更加轻薄精巧,显然不是他正用着的那一个。但真正让楚子航失神的是在按亮屏幕之后,他的大拇指停在home键上还没离开,智能机不知怎么就自行解了锁,两个男人的合影出现在壁纸中。

      优于楚子航记忆的精密电子屏将照片的细节清晰地展现在他眼前。那是两个年轻人,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亲密地揽着彼此的肩膀,一个笑得张扬,一个只是微微地扬起唇角,眼神却都如一等星般明亮,站在阳光下仰着头,就像两团火焰。

      照片上左边那个人楚子航是再熟悉不过的,虽然穿着陌生的衣物,却总不会有人能认错自己的脸。至于旁边的另一个人,金发碧眼,每一丝神态中都透着傲慢与轻狂,正是前不久才与他碰过面的学生会主席。

      楚子航不记得自己曾和那人有过合影,回忆起上次见面时的剑拔弩张,楚子航也不相信两人会以这样的神情相处。

      一个猜测隐隐浮现在心头,视线扫过屏幕上显示的日期,楚子航把手机装回口袋里,凝神盯着自己昨晚睡过的床看了一会儿,转身又走回了洗手间。

      拿不准哪套洗漱用品是自己的,便只是用手捧水洗了脸,脱下上衣蹭干后扔到一边。打开衣柜,挂得整整齐齐的衣裤果不其然比楚子航印象中的大了半码。他穿戴整齐后坐到桌边,在通讯录里翻找着“加图索主席”,指尖最终却停留在了被命名为“恺撒”的号码上。

      电话拨过去,嘟嘟响了近半分钟才被接通。对面的人似乎是被吵醒的,吐字含糊不清,哑着嗓子说:

      “早安,亲爱的。”

      轻飘飘的五个字,眨眼就把楚子航到嘴边的“早上好,加图索先生,很抱歉这么早打扰你”给噎了回去。他指节僵硬地攥着手机,半晌才憋出一句闷闷的“你好。”

      或许是听出了楚子航语气的不对劲,对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恺撒似乎是在一边穿衣服一边问他:“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两人约在宿舍楼下见面。

      恺撒来得很准时,宽敞的GT跑车滑停在大门外。漆成深蓝的车身,除了后视镜上的一枚玉雕平安符外再无其他装饰,楚子航觉得这样的风格反而有点像……

      “你的。”英俊的学生会会长单手掌着方向盘对他说,“二十岁生日的时候你爸爸送你的,也不记得了吗?”

      楚子航盯着那枚平安符看了看,摇摇头。

      恺撒没再多说,只是把车缓缓驶离住宿区,向着校门口开去。

      “学校里人多,我们去山下找个咖啡厅之类的地方你再细说。”

      “周三一早就离校,不会显得欲盖弥彰吗?”楚子航皱眉。

      车窗敞开着,晨风撩起披散的金发,恺撒目视前方,神情显出几分洋洋自得,淡然地说:

      “他们只会觉得我又带着你翘课去约会了。”


      “好,我来总结一下。”

      恺撒把钢笔扣上,手指点点面前的小笔记本。

      “你认为自己还是个大一新生,五个月前来到卡塞尔,这学期刚当上狮心会会长,和我……”恺撒抬头看了楚子航一眼,“不熟。”

      楚子航想纠正说不是“不熟”而是“关系紧张”,但看着恺撒的眼神,嘴唇动了动,还是没出声,轻轻地点了点头。

      “而事实上,现在是两年后,你已经大三了,是执行部优秀实习专员,狮心会上下都认你当大哥,并且是我的……”恺撒又停顿了一下,观察着楚子航的反应,“恋人。”

      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小口,楚子航压下心头的一点尴尬,对恺撒说出自己的想法:“这样的症状听上去像阶段性失忆……昨天晚上之前发生了什么吗?”

      会把这个问题抛给恺撒不过因为他和“自己”是情侣,应该会更了解事情经过而已,但对方听见了这句问话,表情却变得微妙起来。

      “你似乎很相信我。”手肘撑在桌上,恺撒倾身向楚子航靠得更紧一点,“按你刚进校时的作风,这时候你应该已经向诺玛提交了报告并配合地等待着学校的调查。至少绝不会和一个不熟的人约着跑去校外私下会面。”

      说话时恺撒始终盯着他的眼睛,语调透着点刻意戏弄般的拖沓,“不熟”两个字念得又重又慢。

      楚子航听见这样的调子觉得有些焦躁,却又不全然是生气。他迎着恺撒的目光与之对视,被美瞳修饰过的双眼显得格外乌润明亮。

      “这件事情很很奇怪,学校也未见得能有什么办法,反而会引起不必要的注意,毕竟我已经足够……”

      “像个异类。”不由分说地插了话,恺撒单手托着下巴,一脸“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的表情。

      楚子航扫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没别的意思,你愿意信任我我很高兴。”耸耸肩,恺撒坐直了身体似乎终于打算开始谈正事,“其实我也不清楚你昨天都做了什么。我刚出完一个任务,凌晨才回来,怕吵醒你所以直接睡在了诺顿馆。然后今天一早就接到了你的电话。”

      点点头,楚子航心里有点失望,但脸上没表现出来。他晃了晃白瓷杯里半凉的咖啡,喝完了剩下的一小口,站起身来。

      “还是回学校吧,先弄清昨天发生了什么。”

      两人前后脚走出了咖啡厅。楚子航在副驾驶上坐好,扣上安全带,一抬头却撞见恺撒正侧着身子看他,一手搭在方向盘上。

      “说实话,你这幅样子让我很……心动。”从上到下,恺撒的目光一点一点地打量着楚子航,嗓音中含着些意味不明的东西,“就像是又开始了一段恋情。”

      皱起眉头,楚子航还没来得及接话,恺撒就挑了挑眉,眼神中透出一丝促狭。

      “这是个玩笑吗?是的话我得承认我很喜欢,不过现在差不多可以结束了。我已经一个半月没见到你了,比起去查什么你昨天的行程,我更想回寝室做点……”

      偏头避开了恺撒探向他脸颊的手,楚子航冷漠地说:

      “开车。”


      然而他们最先去的地方还是寝室。

      楚子航坐在桌前打开电脑,尝试着输入了记忆中的密码,果然没能成功。似乎仍对他的失忆持怀疑态度的恺撒站在旁边看着他又试了几次,最终叹了口气,走过来替他解了锁。

      好在桌面一如既往地整洁,楚子航按照自己的分类习惯顺利地从文件夹中的文件夹中的文件夹中找出了他流水账式的日记。

      两双眼睛滑过一行行文字。前面无外乎是日常的上课、吃饭、处理公务,连三餐的菜品都一二三四地罗列出来。直到最后,楚子航敏锐地注意到了一丝异常。

      “‘已服药’?”他用鼠标把这三个字刷蓝,侧头问恺撒,“我近期在服什么药?”

      恺撒皱起眉,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回答说:“你的血统不太稳定,研究所那边弄了种自行研发的抑制剂给你,大概也就这一两周的事。”


      两人立刻赶往研究所,但楚子航被拉着抽血化验又从头到脚扫描了一遍,却只得到一个“没有任何异常”的答复。

      “他的大脑成像图我看不出任何问题,应该不是失忆,”拿着报告的研究员说完看了看楚子航,补充道,“至少不是病理性失忆。”

      恺撒和楚子航盯着他没作声,示意对方再说清楚一点。

      “你吃的药是我带领团队负责研发的。它的原理简单来说就是抑制你体内龙族基因的活性,使龙化细胞部分或完全进入休眠状态,而人类基因为主导的细胞则完全不受影响。”

      研究员屈起食指顶了顶眼镜,颇有些骄傲地望着面前的两人,等了一会儿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只好继续说下去:“鉴于你是第一个人类受试者,我只能推测是因为你每日服用的剂量过高,这段时间累积起来甚至透过脑膜影响了神经,让你失去了龙族血统活化以来的记忆。”

      楚子航追问道:“所以应该怎么治?”

      “你的海马体和脑皮层都没有问题,应该只是负责连接的神经元休眠了,只要等它们被重新激活就能恢复。”

      “只要停药就行了吗?”恺撒有点不放心。

      “你也可以做点什么来刺激他强行唤醒血统,但我个人推荐保守治疗方案。”把眼睛摘下来挂在胸前,研究员学着电视剧里的台词一本正经地说。


      楚子航坐在床上翻看着自己的手机,恺撒抱着电脑噼噼啪啪不知在打着些什么。

      小半个钟头过去了,恺撒把电脑放到一边,楚子航抬起头看他。

      “我已经给你的任课教授都发了邮件请假,附了研究所开的证明应该不会有问题。”

      “谢谢。”楚子航点点头。

      事情暂告一段落后,两人间的气氛便显得有些微妙起来。先前为解决谜题而短暂结成的同盟关系不复存在,而楚子航却不知该用什么关系来取而代之。

      室友?对手?恋人?

      哪一个都不太对劲。

      停留在楚子航记忆中的恺撒仍是那个言语中处处带着挑衅的学生会会长,傲慢又放肆,却恪守着骑士般的处世准则,叫人无法把他划归到全然的纨绔子弟中去。对于这样从来不曾收敛自身光芒的人,楚子航向来是敬而远之的。但因为身份的关系,两人都成了彼此绕不过去的难题,尤其对方还对他怀着某种奇异的执着。一次次对碰交手间,楚子航认可了恺撒是一个天生的领导者,是一个优秀的混血种,是一个难得的对手,但却从未考虑过更进一步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楚子航低头看着手机屏幕,他和那人靠在一起,站在明亮的太阳下,眼中闪着同样的光彩。

      恋人……吗?


      平白提升血统任谁都知道不是一件好事,所以之后的几天楚子航就只是安安静静地呆在寝室里,翻翻日记和课本,试图回想起点什么。令他奇怪的是恺撒也没去上课,每天去学生会逛一圈就回来了,有时候还晃去狮心会替他签点文件。

      碍于两人现在不尴不尬的关系,楚子航也不好说什么,倒是恺撒自己在那儿念叨说一个毕业生该操心的除了找工作就是找对象,现在卡塞尔毕业包分配,那他需要关心的就只有后者了。

      说这话的时候,恺撒正仰躺在他的床上,被子乱糟糟地裹成一团,脑袋搁在床沿倒着望向坐在对床的楚子航。

      看着那张颠倒的笑脸,楚子航忽然觉得这个恺撒一点都不像他认识的那一个,但他们又确确实实是同一个人,只不过自己那时见到的仅是面对生人的冰冷外壳,而现在的这个已经收起了利爪,对着他翻出毛绒绒的肚皮来。

      平白地不再为了消失的记忆而忧心,楚子航望着那双笑得弯弯的蓝眼睛,轻声提醒说:“快起来,头发要垂到地上了。”


      打着病假的名义休息了大半周,楚子航迎来了一个周末。

      恺撒睡到十点多才从床上爬起来,洗漱完毕便不由分说地把楚子航带下了楼,开着车往山下跑的时候才告诉他已经定好了餐厅和电影票。

      “你大一那种苦行僧的生活作风我看不惯很久了,不过那时候也不好干涉什么。”恺撒鼻梁上架着副浅棕的墨镜,把着方向盘开心地说,“现在天赐良机,让我好好带你感受一下资本主义的腐朽。”

      今天天气很好,恺撒挑了辆敞篷小车来开,风从四面八方拂来,吹得他脸颊两侧的金发一撩一撩的,像对小翅膀似的在那儿扑扇。楚子航偏头看了看那不安分的长发,又把头转回去,脸冲着窗外什么也没有说。

      说是要感受资本主义的腐朽,恺撒却也没带他去什么奢侈到离谱的地方。跑车停在一家不大的餐厅门口,楚子航打量着室内的装潢,似乎是个刚开张不久的新店。餐点是恺撒提前预定好的,两人一落座便端了上来。粗看去只是普通的披萨,但洒在上面的配料似乎不是常见的任何一种。

      “宫保鸡丁、孜然羊肉。”恺撒指着两个披萨向楚子航介绍,“我出任务之前的晚上看见那你在刷他们家网页,虽然没说,但我觉得你肯定想吃。”

      楚子航切了块羊肉披萨下来,孜然和芝士的香气混在一起有些奇特,但却意外地美味。他咽下嘴里的那一口,一边往恺撒的盘子里也放了块披萨一边问他:“为什么这么觉得?”

      “眼神啊,”恺撒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眼角,“你看菜单配图的表情就像看我一样。”

      嗯?楚子航递过去一个不解的眼神,恺撒不理他,拿着披萨咬了一口才慢条斯理地说:

      “所以肯定是特别喜欢。”


      午餐之后的电影是部爱情片,上座的人不太多,两个两个地凑在一起。片子讲的是西域使者与古国帝王间的禁断之恋,导演似乎想要表现出那种厚重哀婉的历史感,又想要凸显一下大胆的恋爱情节,最后弄得画风有点不伦不类。

      开场后半个小时楚子航就开始觉得困了,但还是在座位上坐得笔直。倒是恺撒似乎打从一开始就没有要好好看电影的意思,左手托着下巴靠在扶手上,右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楚子航搭在另一侧扶手上的手指。

      楚子航瞥了他一眼,把手收回来放在膝上,恺撒这才意兴阑珊地扭回头去看着荧幕,右手却还是搭在原处,食指屈起来,不甘心似的点着扶手。

      从影院出来两人又去超市采购了一通,回寝室自己做了晚饭。

      吃过晚饭时间已经有点晚了,楚子航洗了澡准备上床看会儿书就睡,从浴室出来却看见恺撒站在书桌旁,面前散着一堆不知哪里翻出来的卡纸和剪刀胶水之类的东西。

      “计时牌。”听见楚子航靠近的脚步声,恺撒把手里的东西展示给他看。

      似乎是用旧台历改造的,原本的页面被黑纸盖了起来,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用金粉纸剪出的数字,歪歪扭扭地一页贴了一个。

      恺撒把最后一对“12”再修剪了一下贴上去,翻到“5”的那面摆在床头柜上。楚子航用指尖描着那个数字勾画了一遍,侧头问:

      “他离开你的第五天?”

      这段时间里楚子航经常向恺撒探听自己的过往,说是为了帮助记忆恢复,但楚子航又总觉得像是为了点别的什么。他询问自己之前的爱好、习惯与经历,而在这过程中,人称代词逐渐由“我”变成了“他”。

      像是在谈论另外一个人。

      出于连他也说不清的心思,楚子航把两年后的自己看做了一个独立存在的个体,一个优秀的、成熟的、被恺撒爱着的楚子航。但恺撒并不认可他这种态度,不厌其烦地一次次纠正他的措辞,那副样子就像个认真责任的小学语文老师。

      “两年的时间对你这种生活刻板的家伙来说改变不了什么,忘了就忘了,无非是从喜欢我的楚子航变回了还没喜欢上我的楚子航。”恺撒又摆出了他一本正经的严肃态度,“让你旧情复燃是我该操心的事,你心理负担这么重做什么?”

      楚子航坐在床边,仰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恺撒,觉得他说得好有道理,微微点了点头,神情近乎乖巧。

      恺撒接过计时牌又把它搁回床头柜上,一旁楚子航正掀开被子钻进去打算睡觉。看见他的动作,恺撒几乎是下意识俯下身,似乎想要来一个晚安吻,却又在垂下的发丝触到楚子航枕面的时候顿住,转而扯过被角掖了掖,手指仿佛不经意地蹭过他的颊边。

      “晚安,”恺撒熄灭了床头灯,在一室昏暗中对他说,“这是我们再次相遇的第五天。”


      事情却不像研究员想的那么简单。

      距离“失忆”七天后的早晨,楚子航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回到了两年前,或者说是他应该存在的那个时间,一切的旖旎就像梦一样消散。他愣愣地坐在自己的床上,看了看身旁久无人睡过的床铺和只摆了一个人的生活用品的房间,沉默地起身去洗漱、穿衣、出门上课。

      课程还是不算太难的初阶,狮心会才刚在新会长的领导下走上正轨,而恺撒……仅是一个热衷于与他较劲的对手。

      万事都恢复了原样,似乎。

      那天他在黄昏时分穿过一片小树林,被提着狄克推多的学生会主席拦在了回寝的半道上,斜阳在洒满落叶的地面上拉出两人修长的影子。楚子航抬起头,瞧着对方那尚还高傲的眼神,听着那尚显生疏的说辞,眯起眼睛,觉得暖橙色的阳光照得他整个人都懒洋洋的。

      “好啊。”

      他这么回答着,应允的并不只是一场邀战。


      再便是七百多天以后的事了。

      楚子航从一场过于漫长的睡梦中醒来,睁开眼,昏昏沉沉的,看见他和恺撒睡在各自的床上,床头柜上摆着个丑兮兮的手工计时牌,一个金灿灿的“七”糊在黑色的纸板上。他把那个卡纸做的计时牌拿到手里来凑近了看,起身的动作惊醒了对床的人,乱糟糟的脑袋从被褥间钻了出来,还不太睁得开的眼睛虚瞄着他。

      “想起来了?”恺撒不太确定。

      楚子航模棱两可地回答道:“算是吧。”

      说完他没再看恺撒的反应,兀自下了床要去洗漱,却又被人拽着手腕拖进了被子里。捂了一晚上的被窝暖乎乎的,楚子航躺在里面,恺撒搭着他的腰,脑袋抵在他的肩上。

      “你是不是一直都很好奇,为什么我大一那个学期对你的态度突然温和了起来?”靠在一起又躺了一会儿,楚子航忽然望着天花板说。

      恺撒从他肩旁抬起头来,楚子航转过头,看着对方脸上的神情从没睡醒的困惑变为难以置信的讶异。

      看着恺撒竭力压抑震惊的表情,楚子航忽然觉得心情很好。他低下头凑过去,吻了吻恺撒的鼻尖。

      “早上好,我们又见面了。”


—— E N D ——


最近运气糟糕得离奇。

张佳乐的钥匙扣已经被我从床头柜里拿出来扔到阳台上去了。

请问日常生活中还有什么玄学要注意的,求教。

Bury

【枢零】年贺:-)

热……好热……


白巧感觉自己的体温越来越高,以至于仿佛快要被融化了。那种在体内潜伏着的激|情随着温度的上升,渐渐横冲直撞了起来。


好热啊……好难受……唔……


突然他感觉惊慌了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触碰他的身体……甚至试图……


不要……白巧无助地呢喃着,推拒着,然而对方的侵|入却越来越直接,越来越肆无忌惮,那人的身体无限地靠近他,贴近他,挤|进他的身体……


黑巧……不要……


他眼底闪着泪花,身后的铁壁却阻挡了一切希望,退无可退。他怀着最后的一丝期盼望着已经露出精壮上身的...






热……好热……

 

白巧感觉自己的体温越来越高,以至于仿佛快要被融化了。那种在体内潜伏着的激|情随着温度的上升,渐渐横冲直撞了起来。

 

好热啊……好难受……唔……

 

突然他感觉惊慌了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触碰他的身体……甚至试图……

 

不要……白巧无助地呢喃着,推拒着,然而对方的侵|入却越来越直接,越来越肆无忌惮,那人的身体无限地靠近他,贴近他,挤|进他的身体……

 

黑巧……不要……

 

他眼底闪着泪花,身后的铁壁却阻挡了一切希望,退无可退。他怀着最后的一丝期盼望着已经露出精壮上身的黑巧,然而却只得到对方邪魅的一笑和毫不留情的挺|入……

 

 

 

 

 


 

锥生零搅拌着锅里的巧克力,看着锅里分明的黑白两色渐渐融合在一起,变成香浓的暖褐色,令人垂涎。

 

他一手在锅里缓慢地画着圆圈,尽可能均匀地搅拌着,一手摆弄着一会儿要用的巧克力模具。

 

放点优姬喜欢的榛子……


恩……再加点葡萄干?他记得一缕小时候很喜欢吃葡萄干……

 

可能还要加一点酒……红酒?玖兰枢那家伙貌似会很喜欢……

 

正这样想着,脑海里闪过的人名冷不防地出现在身后搂住他的腰。

 

左肩被那人的下巴轻轻压住。

 

“怎么这么早起来了?”一贯优雅低沉的声线里带着一点朦胧的睡意,毕竟现在还是早晨8:30,血族们还睡意深沉的时刻。

 

锥生零摆好模具,筷子蘸着锅里的巧克力尝了一下,觉得还要再稍微等一下。

 

“巧克力?”玖兰问道。

 

“恩,”锥生零推了一下他的脑袋,开始把榛子葡萄干之类的东西小心地放进模具格子里,“快圣诞节了啊,优姬说想吃巧克力。”

 

说起来,吸血鬼来庆祝圣诞节——耶稣诞生的节日,还真是蛮讽刺的。

 

不过既然优姬喜欢,也就没什么好在意的了。

 

锥生零动作很熟练,完全没有任何手忙脚乱的痕迹,也没有要他帮忙的意思。玖兰枢站在那儿看了一会儿,目光从香浓的巧克力酱上移回来,落在猎人因低着头而露出的后颈上。

 

他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拨弄着那银色的发梢。晨曦的微光照进来,锥生零有些病态的苍白的皮肤仿佛是透明的一般,能清晰地看见底下微微鼓动着的青色血脉。

 

玖兰枢慢慢地低下头,嘴唇贴上肌肤,那里有一个他昨晚留下的紫红印记。

 

“别动……”锥生零被弄得有点痒痒的,忍不住动了动脖子,“净捣乱。”

 

玖兰枢闻言,非但没有退开,指尖反而将他的毛衣的圆领边缘向下扯了扯。

 

“我饿了。”唇贴着肌肤缓慢地摩擦,感受到细微的颤抖。

 

锥生零有些不自在地偏了偏头,手头的巧克力也煮得差不多了。正想说“快好了”,后颈就感觉到熟悉的冰凉的触感。

 

玖兰枢酒色的双眼已经变成血红,獠牙抵在猎人的颈上轻轻摩挲着,像极了野兽用餐前慢条斯理地挑选最适合下口的地方。

 

猎人僵硬了一瞬,还是很快放松了身体,用勺子将模具的格子依次填满。

 

 

 

 

然而等了许久,意想中的刺痛感却没有传来。

 

锥生零疑惑地转过头,玖兰枢酒红色的眼眸温柔地望着他。

 

他挑了挑眉。

 

玖兰枢笑了下,突然凑近轻吻了一下他眼下隐隐的青黑。

 

“我还舍不得你这么累。”

 

昨晚被他折腾了半宿,今天这么早就起床,如果还要他一边供自己进食一边做巧克力,当然会舍不得。

 

锥生零显然不习惯听这么肉麻的情话,别扭地想转过头。

 

玖兰枢适时地捏住那人的下巴,接了一个神清气爽的吻。

 

“你……”想阻止的话尽数被吞进口中。

 

新的一年,也要好好在一起。








2016快乐!!!

于是这是迟到的圣诞贺+新年贺【写得这么苏就不要怪我了www

祝你们在新的一年里有情人终成眷属:)

风居住的街道

这该死的爱(5)/枢零/原著

五、夜访吸血鬼
蓝堂英是第一个听到敲门声的人,但是当他睡眼惺忪地打开宿舍大门看到优姬还是有些惊讶,可这份惊讶在他看到优姬脖上创可贴下的牙印时很快消失了。
“蓝堂学长,我……”她组织了一路的语言,在迈进那扇门的这一刻,忘得一干二净。
天蓝色的眼睛里少见的认真,“我还以为你终于想通,要把你的血液献给枢大人,”他在摘掉那枚贴块同时后退一步,靠上扶梯的扶手,“这个牙印不是枢大人的吧。”他的语气胸有成竹,锥生零不在。他双臂放松的抱着胸膛,似乎一直都是那个翩翩的贵公子。
“我从没想把血液献给玖兰学长,就算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优姬,”蓝堂对优姬的强烈反应保持沉默,“你认为枢大人会让你害怕吗?”他挑起一侧眉头,淡淡...

五、夜访吸血鬼
蓝堂英是第一个听到敲门声的人,但是当他睡眼惺忪地打开宿舍大门看到优姬还是有些惊讶,可这份惊讶在他看到优姬脖上创可贴下的牙印时很快消失了。
“蓝堂学长,我……”她组织了一路的语言,在迈进那扇门的这一刻,忘得一干二净。
天蓝色的眼睛里少见的认真,“我还以为你终于想通,要把你的血液献给枢大人,”他在摘掉那枚贴块同时后退一步,靠上扶梯的扶手,“这个牙印不是枢大人的吧。”他的语气胸有成竹,锥生零不在。他双臂放松的抱着胸膛,似乎一直都是那个翩翩的贵公子。
“我从没想把血液献给玖兰学长,就算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优姬,”蓝堂对优姬的强烈反应保持沉默,“你认为枢大人会让你害怕吗?”他挑起一侧眉头,淡淡的笑意点亮了他的脸。
优姬想了一会儿,不知道实情与谎言哪个会更受欢迎。她最终决定说实话,“呃……我想他会的,如果他想的话。”第一次见到玖兰学长的画面再一次浮现在她的脑海里,那个温柔的人,无论他多么地温柔,他毕竟还是——吸血鬼。
“你现在怕他吗?”笑容忽然消失了,蓝堂天使一样的脸孔严峻起来。
“不怕。”优姬的回答太快了一点儿。笑容又回到了蓝堂脸上。
“那么,现在让你把血液献给枢大人,你打算怎么办?”优姬没能听出蓝堂英话语中的警惕。
“我……”
“蓝堂。”玖兰枢的声音适时的打断了蓝堂英即将破口而出的逼问。
“玖兰学长,我……”忽然出现的人影响了她的思绪,她在苦恼他是否听到他们的谈话。
玖兰枢没有让她难堪或者是烦恼,他走了下来,蓝堂低头退到了一边。
“找我有什么事?”他用丝绸一样柔软的,让人无法拒绝的声音问到。
“我来找玖兰学长是为了请您不要让零编入夜间部……”她放下一直捂着脖颈的手,低着头,不知所措,“零他,从来没想过伤害我,我也没有受到伤害,而且理事长一定会想办法的,”优姬不安地搓着双手,“零已经很痛苦了,请玖兰学长不要难为他。”声音莫名的颤抖,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如此紧张,最后只有深深地鞠躬来表达她的恳求。
“我答应。”玖兰枢扶起优姬的肩膀,宠溺的笑容一闪而过,立刻把她迷住了。
“真……的吗?”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此容易的听到这一好消息。
“因为是优姬的请求。”他望着她的眼,酒红中只有她的倒影。
玖兰枢的温柔实在太致命了。
“呃。”——优姬摇了摇头,眨着眼睛——“谢谢玖兰学长。”她步伐不稳的跑开了。
蓝堂看着那个被枢大人迷的神魂颠倒的人类女孩,连道别都忘记说就推门出去了,他丝毫没有吃醋或者嫌弃的打算。他很困惑。

当锥生零在教室里与夜刈十牙的目光对上,他选择了推门而出,没有理会优姬诧异叫嚷……这就是黑主想到的办法?
但在他们的教室外,站的优雅——看上去比任何人都要有权利更像一位希腊神衹的——玖兰枢正在等着他。追他出来的班长只看了一眼,转了转眼睛,然后速速闪回。
“要回来上课呀,零。”他的话里充满浓浓的暗示。
“你好。”他的声音同时充满了平静与冰冷。
“哦。”
他想不出来别的话可说,而玖兰枢也没说话——他猜想,玖兰枢是为了让他等会儿的时间更显得宝贵些——所以他们一路沉默地向自助餐厅走去。和玖兰枢一起走在午餐时段蜂蛹的人潮里很像每天夜间部上课的时候,每个人都在盯着看,甚至发出小声的低呼,却没有人敢靠近,可能因为他的原因。
玖兰枢带头向排成长龙的队伍走去,还是什么也不说,但每隔几秒钟他的目光就会落在他脸上,里面有着不确定的神情。焦躁似乎压倒了温和,成为他脸上的主要表情。
玖兰枢打了一份饭,餐厅大妈的看到玖兰枢的同时手腕一抖,那一大勺菜差点扣到他白色的制服上,然后她连忙道歉还多给他添了一条烤鱼。
完全就是在浪费,他心想。不友善的瞪了玖兰枢一眼,如果玖兰枢敢在这里做出奇怪举动,他绝对,要他好看。
他端着餐盘选择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坐下,玖兰枢毫不犹豫的坐在他对面,这会儿,周围已经围过来很多女生,他拿起叉子的同时扫了一眼,绝对的冷气瞬间逼退那群没脑子的女生。
他开始吃饭,玖兰枢注视着他,靠着椅背一声不吭,面前的饭一口不动。
他们一直这样沉默着,直到他吃完饭。玖兰枢沉默地陪他向教室走去,然后停在了门外,他转身想要说再见。玖兰枢的脸把他吓了一跳,玖兰枢在注视着他的腹部,就像那里有让他担心的东西……
太反常——他的神情是全然挣扎,几近痛苦,却又如此残酷的美丽。突然有一种想要碰触玖兰枢的渴望熊熊燃烧起来,和之前想要杀了他一样强烈。他的再见卡在了喉咙里。
玖兰枢迟疑的伸出手,矛盾在他的眼中迸发着,然后他飞快的用指尖轻轻地拂过他的脖颈。玖兰枢的肌肤还是那么的冰冷,但他的指尖在他的肌肤上走过的足迹却温暖的惊人——就好像他被烧着了一样,却完全没有感到灼烧的痛苦。
玖兰枢一言不发的转过身去,大步流星的离开了他。
他有些头晕眼花,游魂似的进了教室,他的心跳太快了,神思恍惚中坐到位子上,只能模糊地意识到他的周围没有别的人。直到班长的声音响起,真实感才完全回到了他的神智中。
不过是被玖兰枢监视了一圈,盯上两眼,他的潜意识居然有渴望碰触玖兰枢碰触的想法——鬼扯。
“平常就说你性格太差了些,”班长理了理他的三七分,卖关子的说到,“惹到夜间部的人了吧,”他推推眼镜,似乎是想到可怕的情景,滑稽地一抖,他听到他吞咽口水,“他看你的眼神就像是……就像你是一份大餐一样。”班长不理会他的安静,继续说到。
他噎住了一阵威胁着要爆发出来的竭嘶底里,但一声轻微的哼声依然无视他的努力逃逸出来。班长疑视着他,他向他挥手,逃出了教室。
他飞快的下了楼梯,某种比蝴蝶更有力的东西在不顾一切地猛击着他的胃壁,他不得不停在教学楼的拐角处,他按着粗糙的墙壁,急忙弯腰,却没有吐出任何东西,干呕几声后,胃里翻腾的感觉很快消失了。
走向马棚的路上,他捂着脖颈被碰触的肌肤,那里似乎记忆下属于玖兰枢的触觉——他又想饮他的血?

黑主告诉他玖兰枢同意让他留在夜间部的时刻,他人生首次想到吐槽一个人有多别扭。顺便,他洗澡时好好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除了腹肌有些变软,没有任何的异常。玖兰枢盯着这里看什么,他已经饮了优姬的血,总不能让他吐出来吧。
是呀,饮了优姬的血。就像玖兰枢说的一样,他逃不过LEVELE化,可是玖兰枢还活着,就算每到夜深人静他恨不得亲手结束自己苟且般的生命,他也没理由不忍耐,在揭开玖兰枢的真实面目之前……
他不是说要跟他保持距离吗,那白天出现在他身边又想耍什么花样?
玖兰枢的可怕,他能感觉到,所以他才总是在猜玖兰枢想做什么,这一刻他发现他错了。
世界上有很多种看不透的人,有的沉默寡言,有的表里不一,有些人表面上嘻嘻哈哈,其实心机特别重;有些人所有的一切都显得很正常,但你就是感觉他不正常,可是这个男人呢?
锥生零不傻,反而相当的聪明,他知道,如果一个人能够被人感觉到,内心隐藏了什么东西,这个人并不算是真正的城府深,更深的城府是——你知道他有一些计划,你知道他隐瞒了什么东西,但你算出来的全都是错误的,对方连你的猜测都已经设了局,他真正的想法你连边都没摸到,这才算是真正的权谋家。

【不才,以前是拿稿费写原创的,因为留学,同时国内大学保留学籍,乱七八糟事儿多,就不写那么认真的文了。质量不能跟那些比,但我有用心,不管写网文混那个圈低龄粉都多,更何况同人,咳咳,某种程度我也算低龄,哈哈。心比较累,就是因为不喜欢OCC和千篇一律的剧情,也因为想要写自己想看到的剧情,才自己动手,最主要还是脑洞太大堵不住。我不知道我还能坚持多久,随时都可能坑,也可能日更,这全看想看下去的人的反映,真的,觉得我这这那那的人,才叫误会大了,有些心累,知己难寻。就这样。】

我什么都不保证,保证都是放屁。

ID488329179

【枢零】《拿命赌情》第五十章、「终夜」

第五十章、「终夜」


  玖兰枢从第二波汹涌而至的渴血之痛中挣扎着醒了过来。


  他一动,零也马上睁开了眼睛,他侧头看向靠在自己肩头的玖兰枢:“副作用?”


  “只是、只是做了个梦……”玖兰枢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对话上,他小幅度地剧烈喘息着,生怕被零发现异样。可实际上玖兰枢眼前已经猩红一片,他甚至都看不清零在哪个方位,但是却可以清清楚楚地嗅到零身上飘来的血液的味道。


  纯血的香甜。


  真是讽刺,玖兰枢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想喝自己的血想得头都要裂了。...


第五十章、「终夜」


  玖兰枢从第二波汹涌而至的渴血之痛中挣扎着醒了过来。


  他一动,零也马上睁开了眼睛,他侧头看向靠在自己肩头的玖兰枢:“副作用?”


  “只是、只是做了个梦……”玖兰枢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对话上,他小幅度地剧烈喘息着,生怕被零发现异样。可实际上玖兰枢眼前已经猩红一片,他甚至都看不清零在哪个方位,但是却可以清清楚楚地嗅到零身上飘来的血液的味道。


  纯血的香甜。


  真是讽刺,玖兰枢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想喝自己的血想得头都要裂了。


  “不,你的眼睛变红了。”零扳过玖兰枢的脸,他强迫玖兰枢抬起头,零微微皱眉凝视着玖兰枢已经有些散开的瞳孔,“……能看到我吗?”


  “我可以……”玖兰枢别过头,他垂在身侧的左手手指偷偷摸索着撕开了自己的后腰的皮肉,剖开神经,痛觉激得玖兰枢打了个冷战,但是总算让眼睛重新聚起焦距。


  还好自己已经没血可流了。


  “说点什么吧?零。”玖兰枢汗涔涔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帮我熬过这一晚,就好了。”


  “你想听什么?”零重新低下头去,他平静地开口,“我们好像从来没有这样坐下来好好聊过。”


  “我以为你不愿意听我说……”玖兰枢缓缓地把手指又往里推进了一分,他感到指尖触碰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迟钝大脑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那应该是自己的脊椎。


  “因为你不说实话。”零转头淡淡地扫了玖兰枢一眼,“让我感觉自己一直被你牵着走。”


  零,其实一直是你牵着我走。


  玖兰枢低低地笑了两声,他没有反驳,实际上他已经有些说不出话来了,他拼尽了浑身的力气压抑着如同风暴一般席卷自己脑海的渴血欲望,为了不在零面前露出破绽,玖兰枢几乎要把自己的精神全部榨干。


  虽然他曾如此渴望这样平淡的对话。


  “这个副作用,多久发作一次?”


  “……一个月一次,也不是很频繁。”


  “没有办法痊愈吗?”


  “好像没有……如果你找到了方法记得告诉我。”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零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出来。


  “为什么救我?”


  “……你觉得呢?”


  “我不明白。”


  “那就不明白吧……”


  零没有再说话,他凝视着夜幕上悬挂的那轮月亮,月光毫无阻碍地洒在他和玖兰枢的身上。这间金属房子的天花板是透明的,这使它看上去更像一个囚牢了。


  “你累了吗?”零听不到玖兰枢的声音,他轻轻用手肘碰了碰对方。


  玖兰枢微微动了一下,他软软地靠在零身上,微长的头发遮住了他苍白的脸,薄唇的血色已经悉数退去,他甚至能清楚地听到了自己身体里血管正在干涸变形的挤压声。


  “……有一点,等天亮就好了。”


  渴血的欲望越来越强烈,像是一把有人拿着一把铁钩子在你的心脏上划来划去,那种濒临死亡的痛苦却又意外地带出了一丝快感。玖兰枢调整了一下呼吸,他开始慢慢地试图用指甲刮挠着自己的脊椎,皮肉翻卷开,骨骼发出轻微错位的声响,剧烈的疼痛致使他的脸上有一瞬间的僵硬,但是又马上克制住了。


  离天亮还有半个小时。


  玖兰枢向来自制力良好又善于伪装,他毕竟活了上千年,零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个半大的孩子,他不想让零发现的事情,零很难察觉。


  “玖兰,你还在听吗?”


  “嗯……”玖兰枢轻微地点了一下头,他的呼吸渐渐平缓下来,眼睫密密地垂下,在脸上洒下一片纤长的阴影,如同脆弱的羽扇。


  “我一直在想,我们、我们或许不用再这样下去了。”零也放松身体,任由玖兰枢的头靠着自己的肩,“你我都有错,我也累了,你也累了,我们或许可以、可以换一种相处方式。”


  零不善言辞,他从没说过这样的话,显得有些紧张和局促。


  “比如,朋友——”零似乎也被自己的形容词逗笑了,他摇了摇头,“这个大概不行,可能需要更亲密一点。”


  “其实我知道你为什么救我……”


  “我都知道,玖兰。”


  天要亮了。


  玖兰枢缓缓睁开眼睛,他的瞳孔已经不再是美丽的酒红色,随着血液的消失殆尽,他虹膜的色素也渐渐褪去了,变成了极浅的白。他现在彻底丧失了所有的力气,连伪装,连回答都办不到了。


  生命力已经从这具残缺的身体中彻底抽离,玖兰枢反而意外地觉得平和而安静,他想起自己漫长而荣华的一生,年少时的放肆恣意,成年后的沉静内敛,他想起了《血史》记载自己的那一页,想起了那后面跟着的一项项功绩,一枚枚勋章;想起了拉得漫长而平稳的时间线,从公元9世纪那个黑暗的欧洲延续到现在,也不过是弹指一瞬之间。


  王朝时代的更替像焰火一般稍纵即逝,他还没来得及学会皇室的流行舞步就已经跨越到了公元两千年,沉睡,苏醒,无休无止的重复,他为自己漫长得看不到尽头的人生而感到枯燥和乏味,经历过的繁华盛景此时都在脑海之中倏忽闪过,飞快的跳跃最后却停在了一株暗夜里徐徐绽放的雪白昙花前。


  那是,那晚他凝视过的那株昙花。


  玖兰枢轻轻闭上了眼睛,他的的手也从身侧无声无息地滑落,垂了下来,一切都自然而然地仿佛他只是陷入了一个轻浅的睡眠。


  这位血族有史以来最强悍的纯血君王,临终之时却没有惊动这世界上的一草一木,没有惊动任何一个人。


  “玖兰……”


  天边第一缕阳光洒落大地,四野寂静,万物初醒。


  “你看,天亮了。”


子见南子

夏乏(恺楚)

- 朴实而单纯地困个觉。


      雨连着下了半个月。

      楚子航靠在窗边看着雨,湿润的风卷挟着泥土与植物的气息撩动窗帘。

      “这种时候我真想给你读圣经给你听,关于诺亚方舟与大洪水的那一段。”恺撒走进了他们的卧室,靠在楚子航身后对他说。

      楚子航半侧过身,微微仰起头望着恺撒。...


- 朴实而单纯地困个觉。


      雨连着下了半个月。

      楚子航靠在窗边看着雨,湿润的风卷挟着泥土与植物的气息撩动窗帘。

      “这种时候我真想给你读圣经给你听,关于诺亚方舟与大洪水的那一段。”恺撒走进了他们的卧室,靠在楚子航身后对他说。

      楚子航半侧过身,微微仰起头望着恺撒。

      “然后呢?”他怀着些许好奇问道,“我能因此而得到救赎吗?”

      “不能,我只是觉得两相对比之下,你的心里可能会好受一点,毕竟那场洪水把人类淹得都快绝种了。”

      恺撒一边说着一边凑近楚子航,伸出双臂环住他的腰。在窗前待了太久,楚子航的皮肤被风吹得有些冰冷,恺撒发现了,便将自己温热的面颊与楚子航的挨在一起。

      楚子航被恺撒捂得浑身都暖乎乎的,渐渐困倦起来。连绵不歇的雨声像是助眠剂一样放松着他的神经。他把脑袋靠在恺撒肩上,半睁着双眼望向窗外的朦胧一片,像是不甘心似的轻声说:“我有点困了。”

      恺撒亲亲他的眼角。

      “是因为我的怀抱太温暖吗?”

      “不,是因为缺乏日照,褪黑素分泌增多。”

      楚子航从来就不能很好地接住恺撒的情话,有时候恺撒甚至都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但楚子航的表情总是那么正直,恺撒也只好安慰自己说“他都明白,他只是不懂得如何用语言来表达真实的感情”。

      两人在窗边又待了一会儿,恺撒才忽然想起自己上楼来找楚子航的目的。

      “我煮了咖啡,再加上昨天你带回来的那盒点心,要来顿下午茶吗?”


      透过茶房的半落地窗能看见整个院子。已经过了开花的季节,放眼望去唯有浓浓淡淡的绿色。草坪上有几处已经积了水,在雨滴坠入时泛起微小的涟漪。

      楚子航不想喝咖啡,也没吃几口点心。他就只是坐在恺撒旁边,盯着咖啡杯中冒出的袅袅蒸汽,眼神放空。

      “你要是困的话就上去睡一觉吧。”

      在连续挑起了几个话题都没能得到除语气词之外的回应后,恺撒终于忍不住说道。但听见这句话,楚子航反而像是清醒了一点,坐直了身子摇摇头。

      “现在睡了晚上就睡不着了。”他努力捍卫自己的作息规律。


      半个小时后,楚子航还是闭上了眼睛。

      那时原本减弱的雨势忽然又瓢泼了起来,砸在房顶、树叶与草地上,白噪音如屏障般将楚子航包围。湿冷的风、昏暗的光线与隔绝天地的雨幕,这是适合孤独滋长的天气。楚子航的大脑因困倦而卸下防备,不可控制地感到有些难过。

      “我有点困了。”他重复着之前在楼上说过的话。

      但这次恺撒没有再用语言回应,楚子航只是迷迷糊糊地感觉到一只手臂伸了过来,揽住了他的肩膀。


      是啊,太温暖了。



—— E N D ——


雨再不停武汉就要陆沉了,这两个狗男男还在谈恋爱!【痛心疾首.jpg

神渊猎夜

恺楚王道

好像又被屏了
一起回家
楚子航终于答应带恺撒去看楚麻麻。
当然,恺撒称之为“去拜见岳母大人”。
楚麻麻被恺撒三言两语哄的笑逐颜开,还要留他们在家吃饭,并且表示对这么一个女婿(?)非常满意。
现任楚爸爸表示老婆觉得恺撒很好那就行。
晚上他们就睡在楚子航的房间。
恺撒这里摸摸那里翻翻,居然找到了一个破旧的维尼熊。
“哈哈哈哈哈媳妇儿你居然如此有少女心?不如我们明天把所有这个系列的都买下来?”恺撒笑得打跌。
“哼。”楚子航夺过小熊,仔细拍拍灰,放在柜子里。
“这个,是我亲爹,留给我的唯一一个东西了,我没有关于他的任何东西。”楚子航轻声说,金眸都暗淡了,流露着悲伤。
“对不起……”
“不过你答应的全套...

好像又被屏了
一起回家
楚子航终于答应带恺撒去看楚麻麻。
当然,恺撒称之为“去拜见岳母大人”。
楚麻麻被恺撒三言两语哄的笑逐颜开,还要留他们在家吃饭,并且表示对这么一个女婿(?)非常满意。
现任楚爸爸表示老婆觉得恺撒很好那就行。
晚上他们就睡在楚子航的房间。
恺撒这里摸摸那里翻翻,居然找到了一个破旧的维尼熊。
“哈哈哈哈哈媳妇儿你居然如此有少女心?不如我们明天把所有这个系列的都买下来?”恺撒笑得打跌。
“哼。”楚子航夺过小熊,仔细拍拍灰,放在柜子里。
“这个,是我亲爹,留给我的唯一一个东西了,我没有关于他的任何东西。”楚子航轻声说,金眸都暗淡了,流露着悲伤。
“对不起……”
“不过你答应的全套维尼熊还是要的。”
“好吧好吧真拿你没办法。”

花椒
想想酸菜鱼里面撒一把花椒在浇上烧得滚烫的油,油激地花椒那种人间烟火的香气四溢,楚子航就会由衷的觉得馋。
比如现在,最后放下把花椒的酸菜鱼香味简直传了十条街啊。
想不明白为什么生在上海楚子航居然喜欢的不是带点甜味的江南口味,反倒是对鲜香麻辣的川菜湘菜爱的深沉,恺撒每次看到餐桌上出现一看就知道很辣的菜都会很无奈啊。
楚子航告诉他如果多吃几次他应该也会喜欢上花椒的,因为刚入口的一瞬间会麻口,但是嚼两下,就会有一股热气直冲上来,那感觉绝对是棒棒哒。
于是恺撒只能怨念地看着晚餐桌上的酸菜鱼,默默吃着清炒小白菜。
什么?你说楚少虐待他?楚子航没有不给他吃鱼啊,他只是自己不吃而已。

三分熟牛排
小平底锅滋儿滋儿煎着牛排,一面两分钟,差不多三分熟就装在雪白的瓷盘里,浇上黑胡椒汁,装饰冬青和柠檬。
三分熟的带血牛排是恺撒的最爱了,为了纪念他和楚子航在一起五年,恺撒决定做一顿烛光晚餐,主菜,就是这份牛排。
小方桌上点五支着紫色的香薰蜡烛,烛台是银的,雕刻精美。烛火迷离,两人均是优雅的手持刀叉,切割小牛排。
三分熟的肉里面还有丝丝缕缕的鲜血,楚子航把切下来的一小块放进嘴里,很鲜美,还有一丝血腥萦绕在舌尖。
鲜血的滋味极大的刺激了暴龙本性,楚子航拿起一边的气泡水抿了一口,唇上沾着血和水,妖异惑人,艳若桃李。
恺撒舔舔唇,觉得心里好像有一把火烧了起来。
他起身,把餐刀凑到烛焰上灼烧,然后切了一块肉。切下去的那一瞬,升腾起一阵烟,混合着蛋白质烧焦的味道。
“甜点呢?”楚子航干掉了盘子里最后一块肉,抬头问恺撒。
恺撒伸手把餐车给他推过来,亲自给他布了一道用心制作的甜点。
“请享用。”
也让我享用你。

卡拉OK
从小就是好孩子的楚子航直到二十六岁才在路明非一群人的极力邀请下去了一次卡拉OK。
当然是和恺撒一起。
卡拉OK里面灯光昏暗,空气中飘动着暧昧的香气。
楚子航皱眉,这种香味太过浓烈,他想打喷嚏了。
一进包厢路明非和芬格尔就开始抢麦,路鸣泽坐在电脑前帮他们点歌切歌,零女王坐在舞台上,气势直接傲视全场,诺诺和苏茜窝在一边的小沙发上你侬我侬,就楚子航坐在沙发正中,腰背挺得笔直,旁边恺撒翘着二郎腿斜坐着,半靠在楚子航身上,手里拿着一瓶rio蓝玫瑰威士忌随意地喝着。
唱歌的间隙,路明非拿了个转盘来,要跟他们玩真心话大冒险。
楚子航第一个转,运气很好,直接pass了,第二个是诺诺,抽中了自罚三杯,她倒是豪爽,直接连喝三杯酒。
苏茜是大冒险,路明非让她主动亲一下诺诺。
路明非自己是跟一个人拥抱,当然那个人是路鸣泽。
芬格尔和零两个一个唱歌一个根本不理会他们,所以最后一个是恺撒。
很不巧,两个都要。
真心话是路明非问的:“你和面瘫师兄一天h几次?”
恺撒挑眉看楚子航:“不知道,那要看我媳妇能坚持多久不晕。”
众人:“哦~~~~”
楚子航只好以喝酒掩饰自己的尴尬。
大冒险是让他看看楚子航今天穿什么颜色的胖次。
“这个啊……”恺撒有点为难,他作势伸手解楚子航裤带。
楚子航无声瞪他。
“愿赌服输啊!”诺诺捣乱。
“哦,黑色的,丁字裤。”恺撒自信满满。
“你都没看你怎么知道的?”路明非好奇。
“废话,也不想想是谁穿上去的。”
楚子航暴怒:“恺撒!”
“诶诶诶媳妇我知错了,难道你不是穿这一件?”

猪肝
身为吃货楚子航不会介意任何甜食和肉食,但是请告诉他世界上并没有拔丝猪肝这道菜。
本来猪肝就很难吃了,尤其气味难以忍受,为什么还要用它来玷污糖浆?
但是乖宝宝楚子航从来不知道挑食为何物,他会皱着眉把不喜欢吃的东西吃下去。
不知为何,从这之后楚子航的碗里再也没有出现过猪肝了。热干面
烫熟的面浇上臊子和芝麻酱,在撒点葱花蒜末,热气腾腾的热干面可好吃了。
楚子航很喜欢某一家的芝麻酱,每次必要求加两勺。
他经常吃一份带一份给恺撒。
回忆至此,恺撒坐在小小的面摊边想着那个面瘫,吃掉嘴里最后一口热干面。
好辣,肯定是放了太多辣椒了,不然怎么会这么想哭?肯定不是因为他一声不响地离开。
“妈妈,为什么那个大哥哥吃面也会哭呢?”
“因为他很难受,宝宝难受是不是也会哭?”
“但是宝宝是男子汉……”
是啊,谁都难以理解为什么他要坐在这里哭吧。恺撒自嘲地想。
他却没注意到身后,那个染血的人影沐浴在晨曦中,犹强自在嘴角挂一抹笑,只为了走到他身边,说一句“我回来了。”

反攻
楚子航虽然做梦也不会想要反攻,毕竟两个人在一起就好了谁在上并不重要,但是如此的好几个会放在眼前,真的不要展现一下自己的雄风么?
不知道哪个小天使在六月一号这天把恺撒灌醉了还绑上丝带放在自己床上呢?
也许是恺撒要把自己送给他当生日礼物呢?
楚子航眸色加深,美味在前,不吃白不吃。
楚少脑中激烈的天人交战,正在思考的时候,恺撒醒了,然后手脚麻利地抱住楚子航:“媳妇儿我装睡了那么久你怎么都不来呢?昨天打赌说好的让你在上面呀。”
楚子航怒道:“谁说的?给我去躺好。”
“是,媳妇。”
怎么办不想动,看看恺撒这一身肌肉还自带闪光的,楚子航很为难,他觉得难得有一天恺撒这么乖不缠着他,难道不应该好好用来睡上十个小时么?
但是这可能是这辈子难得的反攻机会呀。
纠结了好半天,楚少居然就睡着了,睡着了!
恺撒表示很受伤啊不是说0号都想反攻的吗到他怎么就没有一点诱惑了?难道真的是媳妇儿嫌弃他么?这可是他策划已久的给媳妇儿的生日礼物啊。
于是受伤的恺撒愤然去睡书房了。
结果,结果呢当然是楚少非常好地休息了三天,每天都可以睡足十个小时,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
情伤未愈的恺撒终于在某个欲火焚身的晚上重新回来重振夫纲了。

婚纱
不要看恺楚乃是夫夫,他们也是有婚纱照的。
楚子航穿着露出肩头,收腰,但是腰部往下又是蓬开地层层叠叠的,裙摆上还有手工缝制的一圈一圈的金边蕾丝。
腰部还有一圈镶嵌着蓝色的钻石。
当然这是条拖地长裙,身后的裙摆差不多直径两米,要是用直升机从上往下看那绝对震撼,而恺撒确实这么做了。
但是楚子航穿这一身并不显娘炮,反而透出一股浓浓的女王范儿。
有力的小臂上套着没有褶皱的及肘手套,楚子航右手挽着恺撒,左手轻轻摇晃着一杯红酒,婚宴辉煌的灯光映在酒中,再折射于源稚女亲自给楚少设计的妆容上,越发衬得那好皮囊举世无双。
当宴会开始,楚子航站在司仪身前,垂眸看恺撒 ,虽然一成不变的面无表情,但是谁都感觉得到他的喜悦 ,恺撒手里拿着的,是Darry ring的戒指。
是两枚男戒,本来Darry不会设计两枚同一系列的男戒,所以恺撒就用楚子航的身份证也买了一枚。
这样他们两人都没办法再买了。
司仪说什么再两人之间都是模糊的,在楚子航说出“I do.”之后,恺撒小心捧起楚子航右手,在包裹着修长手指的手套上套上戒指。
白色的婚纱上一圈钻石闪出耀眼的华光。
万千祝福中,恺撒终于可以在全欧洲乃至全世界的观望和羡慕中,亲吻自己的新娘。
是夜,婚纱从下摆被一层一层撩起来,最后一层薄纱,恺撒并未撩起,而是直接一扯,断裂的轻纱飘然而落。

  话梅
当年在仕兰中学,每天上午五节课,楚子航以及他的同龄人都会在最多第三节课下课前就饿了,所以他们会自己准备点零食来吃。
楚子航那时候还没有爱上甜食,也不会带什么吃的(开玩笑他可是大名鼎鼎的高冷男神),直到有一天有个哥们随手给了他一颗话梅。
盐津话梅甜咸酸俱备,很好地抚慰了他的五脏庙,但是很快嘴里就只剩下了话梅核。
自那时起楚子航就觉得话梅很好吃。
恺撒虽然不喜欢但是每次都会买很多给他。比如现在两人出来到market买零食。
恺撒只能无奈地看着楚子航兴致勃勃把各种品牌的话梅放进购物车里。
旁边导购小姐羡慕地说:“先生是给您妻子买吗?她真是好福气呢。”
恺撒乐了,但是还没等他点头楚子航抢先一步说:“是的,我妻子就是喜欢吃这个。”说完似笑非笑看了恺撒一眼。
恺撒轻哼。
楚子航突然感到一阵寒意,哎呀,空调是不是开太低了?
这天晚上。
“谁是妻子?”恺撒跪坐在楚子航两条长腿之间,手指搭在他赤裸的胸口。
眼角绯红的楚子航倔强的把头转了过去。
“不说?”恺撒加快动作,抚弄敏感的地带。
“老……老公。”音如蚊蚋。
“乖。”恺撒停下动作,坏心眼地笑了。
 

  胃疼
x度说xxoo过后不清理就会肚子痛,楚子航躺在床上默默地想,这是真的。
明明昨天还可以生龙活虎片死侍今天就只能躺在床上有气无力装娇弱了。
楚子航很不爽,身体和心都很不爽,肚子里绞肠刮肚地痛,连带着心情也很烦躁。
又是浑身无力,楚子航想拿水杯结果一个没拿住差点碰翻,还好恺撒在旁边眼疾手快。
真是难受。楚子航很讨厌这种仿佛失去了力量的感觉。
“还痛么?”恺撒歉疚地问。楚子航咬咬唇,实在不想暴露自己的软弱。
仿佛看出了些什么,恺撒伸手覆上平坦的小腹,感受了一下里面的翻江倒海。
恺撒暖暖的大手覆盖在小腹的位置轻轻揉按,楚子航意识渐渐困顿。
感觉……似乎还不错。

  香椿炒鸡蛋
焯熟剁碎的香椿芽冒着清香的热气,倒进搅好的鸡蛋下锅翻炒。
金黄中参杂碧绿,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楚子航坐在餐桌边,对面的恺撒围着餐巾认真吃那盘香椿炒鸡蛋,动作优雅速度可怕。
这是小时候经常会吃到的呢,漂亮妈妈厨艺不好,但是简单的小炒很好吃的。
楚子航无声的笑笑,低头吃自己面前的食物。
一点盐一点胡椒粉,微辣而不呛口,楚子航很满意。
现在要吃到香椿很难了,吃出很久以前的味道就更难了。
楚子航低头,稍长的黑发落在脖颈上,显出少年的柔弱。
没留意恺撒什么时候吃完的楚子航只觉得有人在自己头发上摸了两把。
这样炒的鸡蛋,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好吃啊,唯一的区别是总算有人在吃完之后会怜惜的摸摸他。
恺撒也说不好为什么自己要伸手,但是他就是觉得楚子航有那么一瞬间的……脆弱。

  草莓大福饼
蒸熟的糯米泛着诱人的甜香,透过几乎薄到透明的外皮可以看见里面粉粉润润的红色。
草莓味的大福饼看起来精致极了。
楚子航随手拿一个咬下去,里面水果饱满甜润,裹着一层红豆沙又加了几分甜意,特别特别好吃啊。
外皮还有点粘手,一星半点白色粘在楚子航修长手指的指尖。
恺撒拉过他的手,用牙一点一点把糯米团咬下来,同时小心地不咬痛他。
“别咬我手,又不是没了。”楚子航抽回手,嫌弃的用纸擦擦恺撒的口水。
“媳妇你嫌弃我๐·°(৹˃̵﹏˂̵৹)°·๐”恺撒泪目。
楚子航被委屈的金毛震惊了一下,随即倾身向前吻恺撒。
“我是说,这里还有。”舌尖轻轻把半个草莓推进恺撒嘴里。

  智齿
楚子航最近长了颗智齿,疼得不要不要的。
一开始他觉得没什么,但是后来不知怎么的就发炎了,痛得他半张脸都肿起来了。
本来削薄的脸都肿成包子了。
恺撒每次看到他这样都又乐又心疼,但是每次他想带楚子航去医院拔牙都会被暴走的楚子航跑掉,因为……之前补牙的时候已经让楚子航对牙医产生了心理阴影了。
况且拔牙肯定会比补牙痛啊,生生扯一颗牙下来啊。
实在痛到忍不住之后,楚子航磨磨唧唧跟着恺撒去了医院。
“媳妇儿你乖乖把牙拔了我给你买棉花糖好不好?”恺撒温言软语。
已经没法说话的楚子航眼泪汪汪地点头。
居然要把牙龈切开啊。
打了局部麻药的楚子航只能张着嘴颤抖。
呜呜呜痛死宝宝了我再也不要相信恺撒说的一点点痛了。楚子航面部表情还是淡定的但是内心已经成为了自动吐槽机了。
但是拔掉智齿之后楚子航还是抱着恺撒买来的一大堆棉花糖不撒手,虽然能看不能吃,但是等过个几天好了就可以吃了~(^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