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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5次元

【肖球】 最后的情人节

王震球向肖自在发出情人节邀约。肖自在接受。王震球说老肖你还蛮浪漫的。肖自在说我们本来就是情人啊?王震球翻白眼,说你字面上理解的啊。

他们是情人,比起夫妻、情侣、朋友、同事,“情人”是他们之间最确切的称呼

第一次发生关系后,他们谈过这件事。王震球不婚主义,觉得也许明天会遇见更喜欢的人。肖自在按说是老思想,但他有更大的人生课题要对付,某天也可能对王震球起杀心。他们一致同意,做情人比较合适

两个人异地,但是不坐班。有时间可以到各自城市去约会。试了几次后决定王震球到肖自在那里去。一方面王震球活动比较多,天南地北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空,另外他住的地方乱得插不下去脚,他又懒得每次收拾。于是王震球告诉肖自...

王震球向肖自在发出情人节邀约。肖自在接受。王震球说老肖你还蛮浪漫的。肖自在说我们本来就是情人啊?王震球翻白眼,说你字面上理解的啊。

他们是情人,比起夫妻、情侣、朋友、同事,“情人”是他们之间最确切的称呼

第一次发生关系后,他们谈过这件事。王震球不婚主义,觉得也许明天会遇见更喜欢的人。肖自在按说是老思想,但他有更大的人生课题要对付,某天也可能对王震球起杀心。他们一致同意,做情人比较合适

两个人异地,但是不坐班。有时间可以到各自城市去约会。试了几次后决定王震球到肖自在那里去。一方面王震球活动比较多,天南地北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空,另外他住的地方乱得插不下去脚,他又懒得每次收拾。于是王震球告诉肖自在自己过去的时间,肖自在就给他买机票。

肖自在住比较现代的公寓楼。他避开弄堂这种半熟人社会的地方。新式公寓,人员流动大,邻居之间比较漠然,很合适。特意选了面积不太大的一套,下班回家拉上窗帘,不开灯。漆黑让他心安。

王震球第一次来,望进屋里黑洞洞的,问他是不是有大体要藏,肖自在才想起来“啪嗒”打开灯,眼睛不大适应地眯了下,不知道是被灯,还是被王震球的一头金发闪了眼。

王震球走后,肖自在没有立刻把灯关掉,又独自在灯光里枯坐了一个钟头。

最近,肖自在家的电费涨了一些。

认识王震球以前,夜里肖自在主要是炒股票。他这种人一个人待着很危险,到人群中去就更危险了。股票是一种和世界万事万物息息相关又不需要与人直接交往的伟大发明。他炒大A也炒美股,大A长持,美股短线。夜里看盘令他内心安定,黑暗中有走势线相伴,一分一秒过去得容易些。后来王震球委托二壮查他股票帐户,惊掉下巴,简直是哪都通股神,拍大腿说没嫁是可惜了。他在券商论坛里还是个大V(不难查,真人头像,ID“宝静论宝”),话痨地写长篇技术分析文章,是“中概股被严重低估”论调的支持者,在散户中颇有一些拥趸,以上海富且闲的大妈为主。

这以后王震球对于肖自在给定头等舱机票就坦然多了。无意中攀上一个有钱又爹味的情人,简称“糖爹”。不过肖自在那张苦瓜脸浮现出来,王震球想了想,改称“盐爹”。

王震球觉得他这个情人像爹。他从小不在父母身边长大,其实也不是很清楚“爹”一般是怎样。他们相差快二十,最初认识的时候,肖自在待他的方式就像待关系近的亲戚家小孩,也的确是努努力可以生得出来的年龄差。后来关系变质,这种态度还是没变。

譬如说很在意让他好好吃饭这件事。王震球对吃饭很随意,常常贪玩过了饭点,一顿轻一顿重,甜冷油辣不忌,老胃疼。开始来肖自在家里,开门就扒人衣服要做爱,肖自在坚持要求先吃饭。说你一会儿一个地方痛就够了。

肖自在做过一些不同的东西给他吃,试他口味。葱油拌面,油焖笋子,酒香草头,自拆蟹粉面(螃蟹拆完干净得猫都不舔),鸡汤小馄饨。王震球最爱鸡汤小馄饨,后面就老给他做。王震球到达前一天,先去菜市场买一只老母鸡(活鸡,自己杀),在高压锅里把汤预备好。馄饨从皮到馅儿都是自家做。肉要三成肥,才润口好吃。等人来家,从进口超市买的法国极细小香葱,剪的碎碎在碗里,加一片霞浦头水紫菜,一撮小虾米。开水捞馄饨进碗,最后浇一大勺撇了油重新烧滚的鸡汤。

球儿吃得赞不绝口,说侬上海宁连和尚都嘎讲究。以前你们庙里早课前是不是要喝手冲现磨公平贸易阿拉比卡咖啡啊?肖自在说灵隐在杭州,伊拉伐讲究。

肖自在独自一人时吃得简单。人是奇怪生物,要说人自私吧,人们对待自己,往往没有对待别人时那般有动力。

见面的时候,一般人以为王震球说得多,肖自在是沉默的那个。其实正相反。

肖自在很少和人说话。他想说的,别人听不懂。他精炼于一门孤独的艺术,能理解的人已经成为艺术品。无人分享,颇有衣锦夜行之憾。肖自在白天在人群里走,夜里在家中坐,但是他的伊甸园里一向只有自己一人。

他为什么觉得也许能和王震球说一说呢?他也解释不好,也许是因为那孩子也有一对红色的眼睛(很久以后王震球告诉他那只是红色的放大瞳片。并威胁他如果再穿小绿运动服他就敢换成绿的)。有一回,在王震球坐在餐桌对面吃小馄饨的时候,肖自在试探地开了个头,说这次任务完成得圆满,他很满意。王震球喝了一口又浓郁又清淡的汤头,说那你展开讲讲。

肖自在开始说时磕磕绊绊,像哑巴刚学会说话。嗓子的匣口太窄,积蓄了一辈子的话一时无法全部通过。他隔一会儿留意一下王震球的样子,见他吃馄饨的动作没有放慢,肖自在就越说越流利。

肖自在需要的不一定是倾听者。一个听见而不会夺门而出的对象已经足够奢侈。如今,他甚至可以详细描述生命力流逝的最后,一双眼珠如何退去光泽,变成毛玻璃一样半透明。他觉得王震球能听懂。

王震球也主要是听,间或点点头。肖自在说得多了口干,歇一口气的时候,王震球会适时问一些简单问题,例如刮软骨是否要用不同的刀具、时间最长的人撑了多久。这就鼓励肖自在再接着说下去。

馄饨已经吃完,王震球没有打断肖自在的口若悬河。鸡汤小馄饨在胃袋里熨贴,治愈,他觉得如果肖自在杀完一个人再喂给他这样一碗小馄饨,死人也许能肉生白骨,七魄归位。欲望是相通的,吃饱了的当下,王震球处在不应期,不想立即做爱,破坏这种比情人更多出一点的时光。

肖自在说完,觉得从来没有这么畅快。这晚上两个人对于做爱都没那么热衷,但本着对情人负责的态度,还是有交足功课。肖自在其实对性事没有强烈的渴望,在他们更熟悉一些后,他试图和王震球解释,说如果一个人进入过他的天堂,达到过那种极致的瞬间,就能明白性爱是等而下之,无法比拟的一件事。王震球说,他信。

王震球来得比较频繁的时候,肖自在没有新的case讲给他听,也讲点别的,比如炒股。和球儿说K线图,市盈率,压力位与支撑位,call与put。说股票王震球的问题少些,聪明,一听就懂。有次问了个问题,说如果哪次做任务老肖你挂了,股票怎么办,你也没老婆孩子。肖自在说他了解过廖忠的情况,遗产归公司,但是不缴到总部,入分区的帐。球儿说,便宜公司了。

肖自在也想过自己人生终点会是怎样。那时送别陈朵,看老孟在陈朵的最后时光攥着她走,有些羡慕,不知道是羡慕老孟还是陈朵,也许二者都是,有人陪的人,有人送的人,都算圆满。

肖自在渐渐发现,他对王震球的杀意很淡,这是从来没有的情况。好比野狼通常饿的时候会吃人,但有那么些例子,狼偶然拾得人类幼崽,从小养大,再饿也不会吃这狼孩。可能是肖自在一开始照顾者的立场,把王震球这小崽子豢养起来,在厨房和床上一顿顿喂饱他的过程中,禽兽界的偶发道德冲淡了杀的本性。

情人节那天,王震球依约来见肖自在,打扮得极美。挎着肖自在走在街上,不大般配。过节,王震球说,总不好还留在家里吃馄饨,讲论杀人案。肖自在说我知道,订了餐厅,吃完去看电影。两个变态的蹩脚情人节戏仿。

桃江路上的法国餐厅。老克勒有品位的。给王震球点了招牌油封鸭,肖自在自然帮他割肉剔骨,手法纯熟。鸭是好鸭,吃完有些腻口。散步去电影院,路边有文艺青年在吉他声中朗诵“情人的血特别红”这首诗,王震球大皱其眉,捂住肖自在耳朵,说老肖你不能听,杀人狂不宜。王震球一般叫肖自在肖哥,床上叫哥。偶尔叫老肖的时候,混杂着叫老豆和叫老伴的奇异感觉。

肖自在几乎不去电影院的。坐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简直是狼进了关上门的羊圈。他有些坐立不安,球儿在黑暗中悄悄把他的手贴肉环在自己腰上,帮他消解紧张,结果两个人都没太看好电影。

回家路上两人依偎着走,好像都松了口气。旁边树下有情侣亲吻。商贩抓住机会兜售最后的玫瑰。各家店里装饰粉红,不留意以为红灯区。他们视而不见,只想回家。王震球下结论,还是肖哥的馄饨汤落胃。肖自在说,那明天我去菜场买鸡。又说,餐厅不好说话,电影院说不着话,我还没跟你说起上周结的案子。王震球说,听说你一次解决了两个?那回去讲给我听。

盘桓了两日,周日王震球要回西南了。肖自在早上就催促他快点收拾出门。老肖属于那种下午四点的飞机,四亿年前就抓紧时间进化以免赶不上的类型。王震球也是习惯了。肖自在每次都送机,其实球儿不大乐意。有一次王震球过完安检,偶尔回头看,肖自在还等在外面目送他。王震球就觉得一种没必要的鼻酸,好像老爸在送大一第一次离家的孩子。那以后王震球在进安检之前,垫脚亲完肖哥,就挥挥手不再回头。他仍知道肖自在会像老式日本旅馆的工作人员那样目送客人消失,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对于送别这件事情如此坚持。

今天也到了离别的时间。

王震球从位子上慢吞吞站起来,忽然说,其实我们也不是不能结婚。他说得很快,免得自己反悔。

肖自在说,其实是可以的。

王震球说也许结了婚,有一天我会后悔,那时候如果你不同意,就把我那个了吧。

肖自在摇摇头,说他又不是蓝胡子。

王震球笑了,说其实老肖你比我大那么多,也许我后悔的时候你都不在了啦。

肖自在点点头,你后悔得那样慢的话,就可以送我走了。

王震球说那财产归我。肖自在说财产当然归你。

王震球忽然有点伤感,把头靠在老肖肩膀,说结婚这一点不好,总要有人先难过。肖自在笑,说年纪轻轻想这么远,送的,被送的,那都是很好很好的结局。


豆蔻连梢【看简介】

【燃晚】玩儿脱(12)

#吊儿郎当富家弟子高二生燃 X 高岭之花清贫学霸高三生宁

#校园背景,追妻火葬场

#ooooooc,私设超多,角色属于原著,谢绝写作指导


师昧的幸灾乐祸简直不加掩饰,他知道楚晚宁和墨燃之间肯定有什么事儿,但是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过往。


抱臂嘴角微弯,师昧回身看楚晚宁的背影,他知道应该追过去,但他没有动身,楚晚宁离开之前的那个神色,意思就是,不要跟过来,我想自己待一会儿。


心中叹了口气,师昧将行动变为了拦住墨燃,“如果我是你,现在我就不会去追他……”


墨燃红着眼睛,死死盯着面前这个人,师昧权当没看到这眼神当中的怨,自说自话,“不是我说,原本我以为你会是个特别...

#吊儿郎当富家弟子高二生燃 X 高岭之花清贫学霸高三生宁

#校园背景,追妻火葬场

#ooooooc,私设超多,角色属于原著,谢绝写作指导





师昧的幸灾乐祸简直不加掩饰,他知道楚晚宁和墨燃之间肯定有什么事儿,但是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过往。


抱臂嘴角微弯,师昧回身看楚晚宁的背影,他知道应该追过去,但他没有动身,楚晚宁离开之前的那个神色,意思就是,不要跟过来,我想自己待一会儿。


心中叹了口气,师昧将行动变为了拦住墨燃,“如果我是你,现在我就不会去追他……”


墨燃红着眼睛,死死盯着面前这个人,师昧权当没看到这眼神当中的怨,自说自话,“不是我说,原本我以为你会是个特别棘手的对手,现在看起来,是我高估你了。”


“看起来挺聪明的,没想到也是个脑子不灵光的,有得天独厚的条件占着那么好的一个人,结果你倒好……别人对着楚晚宁,都是眼巴巴的等着人赏个脸多看一眼,你居然还有胆子玩儿人!”师昧啧啧称奇,“别说我趁火打劫,楚晚宁这样的人,不论对手是谁,我都不会让出去。”


“他有跟你提过我吗?”墨燃转了话题,语气里带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哽咽,这一回,他是真的知道,自己玩儿脱了。


也终于明白,楚晚宁不愿意理他,不是因为什么欲擒故纵,而是怀着以为自己被欺骗的心情独自在这个学校待了一年。


“你?”师昧道,“没有,楚晚宁从来都没有比我们面前说过之前的日子,就好像是个没有过去的人……”


连提都不愿意提,是啊,谁要提一个感情骗子……


可他,不是感情骗子啊……


他真的没想骗楚晚宁的,那是他口无遮拦,死要面子,不是想骗他的……




说实话,听到楚晚宁和墨燃说的那些话,师昧心中是气的,明明是他放在心尖上想要好好对待的人,居然以前被一个不知好歹的渣男骗过,要说心中一点想法没有,那他就是圣人。


抱着这样的心态,师昧再次开口的时候,语气里的嘲讽意味越发浓重。


“如果你真的没这个想法,或者真的是单纯觉得好玩儿,那我劝你趁早收了心思,楚晚宁不差你一个喜欢的,你不想要,自然多的是人想要拥有…”


说完,师昧也离开了,不再管墨燃。

 




楚晚宁摆脱了墨燃和师昧,并没有直接回宿舍,而是借道去了学校湖边,今天晚上的热闹还没有结束,离这里不远处的操场还时不时的能传来阵阵音乐声或者是起哄声,不过这些热闹都和楚晚宁没有什么关系,因为那不属于他。


一直以来都闷在心里的事情,终于在今天,彻彻底底的说了出来,楚晚宁说不准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但是有一点得承认,他烦得很。


回身刚想回去,就看到站在不远处的熟悉身影,是张掖。后者注意到楚晚宁的目光朝着自己的方向看过来,笑了笑,走过来,手上提了一份小点心,那是学校对面一家手工糕点铺买的,楚晚宁很喜欢吃这个,每次路过,都喜欢买两个。


“晚上没吃饭吧,吃点东西垫垫…”


楚晚宁怔怔地看了张掖一眼,半晌接过来,对着人道,“谢谢,我待会儿把钱转给你…”


张掖似乎是被这样的客气膈应到了,露出了一个些微有些不自在的笑容,“不用了,这些要不了多少,就当我请你的…”


若是换在以前,楚晚宁估计就顺势接下了,大不了就是以后再找个机会请回来就好,但是现在,特别是师昧和自己说过那些话之后,他真的没办法心安理得又或者是当作朋友之间的正常交往,接受张掖对自己的示好。


楚晚宁很坚定的摇头,“你要是不收,这东西你就拿回去吧…”


张掖不说话,就这样直直的盯着楚晚宁看,后者也不闪躲,就这样和人进行毫无阻碍的眼神交汇,最后还是张掖首先败下阵来,有些挫败的示弱,


“晚宁,其实你不用这样的…我不想因为一些别的事情,影响了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张掖,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看我的?”

 

其实,楚晚宁,师昧,墨燃三人之间发生的事情,张掖全都看在眼里,甚至可以说,他是目击者,所以自然知道,自己对于楚晚宁的小心思,已经被师昧掀了个底掉,他们之间再也不会有什么打着普通朋友旗号的友好交往了。


因为所有的事情,都被扒开来,摊开说。


 

“没有什么怎么看,我想很明白的告诉你,我喜欢你,从第一眼见到你就喜欢你了…”


楚晚宁也不知道今天晚上到底是什么日子,没想到,在听到了墨燃、师昧的接连告白之后,还能听到第三个人的,楚晚宁甚至有些受宠若惊,没想到自己这种人,有一天还能有这种待遇。


不过张掖的坦诚有让他松一口气,毕竟,这比遮遮掩掩的跟他打太极比起来,要好处理太多了…


“对不起…”


张掖已经能够想到这话一旦挑明,会有什么结果,但是当真听到楚晚宁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即使做了心理建设,但还是挡不住的失落。


“晚宁,你可以不用拒绝的这么干脆的…”张掖苦笑。


楚晚宁看了一眼对面那个嘴角的笑容带着苦涩和无奈的人,定定道,“我不喜欢跟人不清不楚的,有事,就说清楚。”


“你就是这个性子,明明可以插科打诨过去的事,你偏要说的一清二楚…”张掖笑笑,侧过身,示意楚晚宁一起走,后者也没扭捏,大大方方的跟张掖并排走。


今天事儿全都撞到了一起,楚晚宁感觉自己的人际关系随着墨燃一出莫名其妙的告白变得乱七八糟,他从来都是个快刀斩乱麻的性子,既然无意跟人发展其他的关系,那就不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吊着人家。


“我一直都把你当朋友,之前没有察觉出来…你对我…是我的错,不好意思,不是有意吊着你…”两个人一起走了一段,还是楚晚宁首先开口。


“嗯…,我知道…”


“你知道?”楚晚宁皱眉瞥了人一眼。


张掖道,“我早就知道,我跟你认识这么长时间,院里大部分人都知道我喜欢你,但是你从来都没有给我任何的回应,如果不是真的没意识到,就是对我没兴趣,我一直都祈祷,你只是没意识到…”


“不过今天,我算是知道了,你既是没意识到,而且,也不喜欢我。”


“对不起…”楚晚宁下意识道。


张掖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楚晚宁,“晚宁,你觉不觉得有时候你真的客气的过分了?明明不是你的问题,你为什么要道歉?”


楚晚宁被他说的一愣…


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会习惯性的在自己身上找问题,用礼貌来将所有人隔绝在世界之外,把自己好好的保护在只有一人的小圈子里,拒绝外人的进入。


“你根本没必要这样,是我缠着你不放,你和我道什么歉?”张掖道。


“对不起…”


“你看你又来了!”


这一下,楚晚宁反而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张掖看着人,半晌道,“晚宁,你的客气已经变成拒绝的代名词,每一次你说这话时,都是在拒绝,你总是在拒绝,从来没有过接受…”


楚晚宁心知张掖说的是对的,他总是在拒绝,他已经习惯拒绝…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你之前的事情,让你变成现在这样,但是我不甘心就这样随随便便的被你打发了…所以即使被你拒绝了,我依旧坚持,直到哪一天,你做出选择为止,你是我值得花时间等待的人。”


这话似曾相识,楚晚宁总觉得自己好像听过,却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时候,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刚想要开口拒绝,又听到张掖道,“不用急着拒绝我,反正现在事情都这样了,要是连争取一下都没有就让我放弃,不是我的风格。”

 

 



张掖和楚晚宁一起回了宿舍,抬眼看过去,就看到师昧正站在寝室楼底下,两人过去,师昧也没说什么,只是目送楚晚宁上楼,因为刚刚,他接到了张掖的眼神示意,心知,这怕是有什么话想要和他说了。


果然,把楚晚宁送上去后,张掖就冲着自己道,“师昧,你过来一下,我有话和你说。”


两个人走到宿舍楼后边的小路上,张掖率先开口,“你今天,真的是过分了…”


师昧一笑,装傻,“怎么,我做什么了就过分了?”


“逼着晚宁和墨燃坦白当年的事情,把我们两个人点破,你到底怎么想的?”


“有人提前行动了,我要是在不积极一点,你不觉得这事情就不好办了吗?再说了,我们两个人喜欢楚晚宁,本就是事实,说出来又能怎么样?他迟早有一天要知道,早一点晚一点没区别。”


“总说我猫着,你今天又躲在哪里看戏呢?”


张掖被师昧这态度气笑了,合着这人压根不觉得自己哪里做的不妥,甚至还觉得自己干的挺对的,这一向精明的人,怎么有一天脑袋转不过弯来,竟是这样冲动。


“你逼着晚宁和墨燃说开了当年的事情,现在如果墨燃想要挽回,就算是找到了病因,对症下药就行,他们两个人的过去一看就知道是晚宁心中抹不去的记忆,他又一向都是个心软的人,真要论起来,现在我们才是真的一点胜算都没有!”


张掖这一点算是说到点子上了,师昧这一回,算是让墨燃和楚晚宁说开了当年事,那个傻小子的表情就已经说明,现在他知道楚晚宁当年不告而别的真正原因,而楚晚宁过了一年都没能释怀当年的事情,足以证明,墨燃曾经是真的让楚晚宁上过心也伤过心。


他心软,最好哄了…


师昧突然有些后悔今天晚上的冲动,这反倒是让墨燃掌握了先机,失策了…


“那现在怎么办?”头一次,师昧向张掖示了弱。


张掖瞥了一眼那人,无奈道,“还能怎么办,大家各凭本事吧,看谁能让晚宁动心思了…”


他们和墨燃,一边是从来都没进到过心里,一边是需要重新走进心里。到底哪边难度更大,谁说得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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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文不易,婉拒白嫖,如果可以请给个评论。

话说借文问个事儿,大家对《独占》这篇文的题材接受程度如何?我其实挺想写后续的,但如果你们接受程度不高,那我就不写了,写了没人看也怪没意思的。



诱诱依旧不会飞

【朱白/pwp】半熟(一个4k+的pwp一发完)

*18岁居x18岁北

*破/// chu文学,注意避雷

*小白有点勾引的意思在!!!!

全文4000+

惯例@星沉寰宇 

限我我就删,哼


-


0.


  

  高考已经结束了。


  学校包下了当地最大的饭店开谢师宴。大家都已经成年,喝酒自然必不可少。朱一龙在那边被人调侃打闹的同时也被灌了不少红酒,眩晕的感觉随着酒精一点点沿着食道滑进胃里翻江倒海的火烧感越演越烈。他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了,便在宴会中途打了一声招呼,站起身来就往外面走。

  


1.

  

  正是六月份的盛夏。...


*18岁居x18岁北

*破/// chu文学,注意避雷

*小白有点勾引的意思在!!!!

全文4000+

惯例@星沉寰宇 

限我我就删,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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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高考已经结束了。




  学校包下了当地最大的饭店开谢师宴。大家都已经成年,喝酒自然必不可少。朱一龙在那边被人调侃打闹的同时也被灌了不少红酒,眩晕的感觉随着酒精一点点沿着食道滑进胃里翻江倒海的火烧感越演越烈。他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了,便在宴会中途打了一声招呼,站起身来就往外面走。

  




1.

  

  正是六月份的盛夏。



  夜晚的风都是烫的,穿过层层叠叠的高楼缝隙,带过来的都是些刚下过雨的潮湿气味。

  朱一龙回到自己的旅店房间里,透过落地窗能清楚地看到外面的灯火通明,霓虹灯闪烁的光斑隐隐约约遮盖了星星本应有的光辉。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想起小的时候坐在母亲的怀里咿咿呀呀地学语,那时候还没有到千禧年岁,记忆中的一切仿佛都被盖了朦朦胧胧的色彩。一晃十几年过去了,此时他却像与世隔绝的旁观者一般俯瞰着这繁华的都市,世态炎凉、人情冷暖、灯红酒绿,它们都简单得不过一纸简单浅显的童话。



  恍如隔世。



  

2.

  



  他想起来自己第一次见到白宇的时候。

  还是初中开学的第一天,小孩儿冒冒失失的可爱样儿深深镌刻在他心里。



  白宇的一切。



  他都想要。

  这个人,仿佛注定是为他而生的。



  

3.

  

  “笃笃笃”。

  是有人在敲门的声音。



  朱一龙暂时从虚幻的世界里坠落回现实,从落地窗那里走到门口开了门。



  门口的人是白宇。



  “我刚才听老师说说你不舒服回房间了,所以过来看看你。”白宇今天穿了一身的黑色,他本来就瘦,从黑色的裤子里露出来的一点脚腕,被黑色衬托出他较之别人更加偏白一点的皮肤来。白宇显然也喝了酒,说话的时候他身上有若有若无抑制不住的酒气,很淡,微微地萦绕在小孩儿周围,被酒精染的通红的双颊和裹了水儿的眼睛是他独有的魅力。



  朱一龙侧身摆手示意白宇进屋。小孩儿进屋之后直接仰面倒在床上,随着这动作卷起的气流掀起了他宽松的短袖,露出小半截细窄的腰来,几乎要和白色的床单融为一体。小白同学的诱惑自然还没结束,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之后他借着酒精的晕眩伸手招呼朱一龙也躺下。



真不错嘿 #

没了去wb:Oliquever





fin.



液,今天真快乐。

求求不要限我了难得周中更新







看见一只鹰

【贵香】救风尘(上)

恶俗狗血预警。

没有逻辑预警。


多情难得逢仙眷  这是上天赐良缘

慧眼识认凭一面  平生知己是婵娟


陈纫香急匆匆离开北平,像是叫什么追着赶着。

来不及收拾行装,一刻不歇,到了票口,人家问去哪儿,陈纫香一愣。他也不知道自己还有哪里好去处。

这几年姜荣寿赶着他到处走穴,承德、长春、上海、武汉、广州,哪里都去过,哪里都待不长久。陈纫香忽然想起前几日上海的来信,心中霎时有了念头。

得,上海就上海。他陈纫香不是没去处。

上了火车,陈纫香才得空琢磨曹贵修这人。戏里痴男怨女唱多了,他连想都不敢想,不过听过戏,碰过面,自个儿承他曹大...

恶俗狗血预警。

没有逻辑预警。




多情难得逢仙眷  这是上天赐良缘

慧眼识认凭一面  平生知己是婵娟



陈纫香急匆匆离开北平,像是叫什么追着赶着。

来不及收拾行装,一刻不歇,到了票口,人家问去哪儿,陈纫香一愣。他也不知道自己还有哪里好去处。

这几年姜荣寿赶着他到处走穴,承德、长春、上海、武汉、广州,哪里都去过,哪里都待不长久。陈纫香忽然想起前几日上海的来信,心中霎时有了念头。

得,上海就上海。他陈纫香不是没去处。

上了火车,陈纫香才得空琢磨曹贵修这人。戏里痴男怨女唱多了,他连想都不敢想,不过听过戏,碰过面,自个儿承他曹大公子几回照拂,怎么就一来二去,眉来眼去,常来常往了呢②?陈纫香思及那日曹贵修一番似是表白的话,先是红了脸,可未等意动,心便灰溜溜死了。

曹贵修怎生人物,不过熟人间几句顽笑,哪能当真。陈纫香为自己好歹能划到熟人这一层还挺知足,顺便骂了一句自作多情。

他不再想,看着窗外景色,恨不得火车能快些,再快些。他只怕自己再不逃,就不愿走了。

之前同商细蕊念叨过几回的,女朋友是有过,陈纫香没撒谎,却也不全是真话。

那时候他刚有了点名气,头一次在大世界唱戏。上海这地界,洋派,新鲜。新式戏院比北平顶大的园子还要宽敞一倍不止。效果倒还成,一亮嗓声音能透过整个场子。就是台上铺软绵绵的一层厚地毯,踏着没声儿,不显功夫不说,差点没崴了陈纫香的脚。

那天他踩着跷,唱的《翠屏山》。

大灯晃眼,脚下险出岔子,陈纫香苦学苦唱出来,怎能头回在这场面就跌了份儿。他端着面上神色没变,道白③过后一甩袖,坐在椅上两回探首翘足,抬腕轻抚两鬓珠翠,眼波流转间正正好一个闺中寂寞顾影自怜的潘巧云。

一场下来满堂通彩,陈纫香也汗透了水衣。

让过上场的进了后台,一路有人称道赞许,一声声陈老板朝他砸过来,陈纫香含笑点头并不开口,架住身段踩着跷鞋往化妆间去。这是规矩,带着妆穿了戏衣,便不可说笑打闹④。

在梳头桌前拔了泡子鬓簪等一应头面,又卸了水纱网巾,陈纫香总算歇了口气。这都还不算个什么,除了练功那会儿,他许久没绑着跷完完整整演这么一出了。

陈纫香正松跷带子,忽听得门响,抬头便见一个年轻女孩站在门口。这几年他也见多了戏迷来后台找人,只是一般的都见不着罢了,这女孩一身洋装,看着倒是个高门大户的,只是也不说话,就盯着他脚上的跷鞋瞧。

陈纫香记得那时候他喊了声姑娘,姑娘问他第一句话:“穿这个是不是比女孩子的高跟鞋还疼呀?”

第二句是,“我没听过京戏,就是觉得,你真好看,想见你一面。”

往后似乎顺理成章地,逢是陈纫香登台,姑娘场场不落等他下戏。两人吃饭,聊天,看电影,牵手拥抱。这一切都如电如露,如烟如梦,陈纫香说不清。

他知道了姑娘姓林,知道了姑娘的名字,自然,也知道了她的家世。但他更看明白,这姑娘留过洋,受过新式教育,从没低看了这所谓下九流。她心疼他,懂他的人,也愿意学着去懂他的戏。

陈纫香在上海唱了几个月,便要南下往广州去。临行前一天,陈纫香唱完最后一场,和林姑娘在化妆间里分别。

林姑娘不舍,缠着他互换了地址约好通信时间。如此还不甘心,一会儿央着陈纫香也为她上妆,一会儿又要试试他那日穿的跷鞋。

陈纫香拧不过,捧着她的脸为她勾了眉,跷鞋却怎么也没让试。林姑娘不解,陈纫香只牵起她的手,说:“这都是流血流汗的苦功,我不想你试。”

林姑娘心疼他为着唱戏受罪,却又庆幸他们因戏结缘,而此时将要分别,心中酸涩,强打精神问了他们头回见面的那个问题。

陈纫香心想,你们是打扮漂亮的消遣,我们却是挨打挨骂的营生,确实比不上。

他于是嗔道:“你们那纯是爱美捯饬出来的,怎么好比?”

他还未卸妆,一双杏眼被油彩勾作俏美凤目,笑起来实是多情。林姑娘看得呆了,直道:“你美!我说过,别人都不及你好看。”

两人笑闹一番,终是要道别。她家中管束,不能亲自去码头送他,却不说分离,只讲,“再见,再会。”

再见,再会,陈纫香也学着她道。他又想,真好,分别不说分别,却说再会,那定是能再次见面。

陈纫香笑着,净了面,素着身为他的姑娘唱了一折《琴心》⑤。



空对着月儿圆清光一片 

好叫人闲愁万种离恨千端

抬泪眼仰天看月阑

天上人间总一般



戏本子里从来不缺英雄美人的故事。

可陈纫香想,林姑娘是美人,他在台上也扮得美人,这算个什么事。他也想是英雄,可惜这辈子难做得。

时间总是会解决很多问题,比如有情人怎样才能终成眷属。陈纫香又一次到上海,他们已经许久未见了。林姑娘约他逛公园的时候,陈纫香已经先知先觉,世道不易,虽然并不圆满,但梦了这一场,该醒了。

林姑娘向陈纫香道歉,这些年情爱不曾作假,今日情淡亦是真,望你见谅。

陈纫香倒不怨,他自认是个薄情冷性,好聚好散,两厢随意,倒也合适。这叫什么来着,和平分手。陈纫香笑着应了。

林姑娘伸出双手揉了揉他两颊,说,你我多年,不必如此。

陈纫香登时便垮了脸。

说到底他们情分浅了些,却还算有缘,不仅没就此断了联系,反常常通着信,谈天说戏,什么都聊得,倒比从前更亲近了些许。只是未曾想到,相识六年,三载恋人,最后竟成了好友知己。

上次,是林姑娘知晓他给皇上进戏累昏过去,给他的来信。她在信里叮嘱他顾着身子,也仔细这些个权贵,将这场面上的腌臜阴私讲给他提点。林姑娘大门大户的好姑娘,见识高,却知他冷热,解他困苦,周全妥帖。

陈纫香于情之一字上总有些死性儿,可人是得往后过。

他将这些信都收到一个盒子里,前尘旧梦,不过是他以为的爱情。说透了,更多的是他想自个儿做一回主,当回真真正正的陈纫香罢了。

陈纫香向来是这么剖心剜腑,将自己都磋磨透了,才断了心念,好歹不算辱没了这乱世里六年未断的相知之情。

而这一次来信,林姑娘同他哭诉,终究躲不过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恰逢和曹贵修正剪不断理还乱,陈纫香两厢不宁,便丢了北平的摊子着急忙慌奔了上海。

他本犹疑着,该怎么帮帮林姑娘。待几番周折见了面,林姑娘红着眼睛喊他一声“纫香”,陈纫香便下定决心。他做不了英雄,却总得救他的林姑娘一回。

陈纫香不得自由,他那有胆有识,又知冷知热的林姑娘,总该随心随性过这一辈子。

他们私下见了两次面。第二回时,陈纫香像是鬼迷了心窍,咬咬牙,说,我带你走吧。

林姑娘先是下意识摇了摇头,继而流着泪握住了陈纫香的手。他们哭着又笑着,仔仔细细谋划着,准备好一切,说要去香港,或者香港呆腻了又往哪儿去。

分手时林姑娘叫住陈纫香,说,我对不住你,纫香,我得讲清楚,就算你带我走,我也……

陈纫香手指勾着帽子,俏皮地一笑,打断她道,我明白,我只是想帮你一把。听了那么多戏,你就当……咱们是在戏里,“私奔”一回。

林姑娘破涕为笑,好,咱们也“私奔”一回,我等你。

只是大抵戏文里写过了无数私奔,成全的便出了名留给世人,不成的便被弃了,连同这人间许多遗恨跌落在污泥里。

被发现以后,陈纫香拉着林姑娘的手,在码头拥挤的人群中奔跑。他们跑丢了行李,跑丢了船票,却还是义无反顾地向前逃,似乎只要再快一点,就能追上那不可企及的希望。

陈纫香忽然就想起曹贵修来,他那时候,也是这么逃开曹贵修的。陈纫香跑着,笑自己引颈受戮,怯懦无能,也笑曹贵修识人不清,看走了眼。

打手将陈纫香摁倒在地上,骂他下贱,勾引好人家的姑娘,又废了他一条腿。他们就这么被抓住,分开。可林姑娘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怎么能有这么大的力气呢,把他的手指攥得生疼,陈纫香心想。

他疼得额前的头发都被汗湿了,恍惚听见女子的哭声,便抬头冲那边扯出一个笑,大声喊了他的林姑娘的名字,林隽。



寂寞春风锁深院  我困居府内待何年

劈破彩笼双翼展  似水东流永不还



在商细蕊来之前,陈纫香很是颓废了一阵。

他救不出林姑娘,也救不得自个儿。当初商细蕊遭的难,街头小报,同行闲话,现在全应在了他身上,甚至骂得更难听。

陈纫香在梨园行摸爬滚打这些年,听惯了,却见不得有人编排这段龌龊绯闻中那另一个主角。

他不愿听见,便闭门不出;断腿疼痛难忍,便酗酒麻痹自己。

后来经商细蕊劝解,陈纫香倒想通了。他不治好了腿,仙人步法便没了着落,林姑娘爱戏,也定然觉得可惜。

他还得唱,好叫他的林姑娘知道,陈纫香还能唱。

他这副回了魂积极复健的样子,看得商细蕊都暗自咂舌。作为同行和对手,商细蕊最能明白陈纫香在戏上下过多少苦功,又在戏上何其要强。

如今腿脚不灵,只能唱文戏,曾经飒爽的扈三娘再成了奢望,更别说还需得旁人帮他托底帮衬。

陈纫香这么好面子一人,怎么受得了。

可他居然就这么接受了,只为了能再登台见一面那个女朋友。

商细蕊问的时候,陈纫香顿了顿,没解释“女朋友”这事儿。他可不愿说,要是让商细蕊晓得他为了个非亲非故的前女友弄断了腿,这泼皮一个恶向胆边生把他捂死在床上也未可知。

何况他一想,也觉得自己太莽撞,便不好意思出口辩白。

终到了开唱的日子,他还是头一次与商细蕊同台,既不想落了下风,却又有心无力,还时时挂念着林姑娘。

如此强支病体,最后等来林家的丧报。

林家下人带着嫌恶的眼光走了,留下一封讣告,被陈纫香狠狠攥在手心。

不愧是他的林姑娘。陈纫香想,她比自个儿敞亮,敢爱敢恨,说死,便死了。

那来传话的下人说,咱家小姐,是为你个戏子死的,你断了条腿,竟让我们小姐用命还。呸!好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怎还有脸活得下去!

陈纫香竟觉得这人说得不无道理。林隽为他而死,他又怎能苟活呢。

他上了妆,勒好头,换好戏服,这扮相任谁瞧都要夸一句俊俏极了。连路过后台时,顺手拿的一柄剑,也是开过刃的,极好极快的剑。

可他抬手横剑时却并不轻松,只觉得沉重。

陈纫香半生未得几人所爱,仅有的那么几个,还都辜负了。对不住母亲,对不住林姑娘,对不住月玲,也对不住舅舅传授的仙人步法。

或许……叫他再自作多情一回,同曹贵修说一声对不起。


只是他没料到,死也不易。

许是机缘种种,就像商细蕊说的,能遇着他们,是陈纫香命不该绝。

月玲同他们道别时,陈纫香狠下心来不去看她,只怕又生出枝节,误她前程。

一路回北平,商细蕊叽叽喳喳单口相声也不嫌累,看陈纫香跟看未出阁的闺女似的严防死守。心里却嘀咕这陈纫香怎么转了性儿,对人爱搭不理的。

等商细蕊被陈纫香磨得没脾气了,关于脖子上那伤多多少少影响嗓音这事儿最终也没瞒住。这下叫陈纫香更有理由对他爱搭不理了!

到了北平,陈纫香本以为这事告一段落,谁知道商细蕊哪根筋搭错了,居然喊上程凤台一起陪着他见了姜荣寿,还以他娘作理由,说动他舅舅答应他暂住水云楼。

姜荣寿的态度叫陈纫香觉得好笑,可他这亲舅舅一声香儿,陈纫香就红了眼眶。舅舅又摸了摸他的脸,他便觉得似乎前尘往事都能一笔勾销了。

这十余年血脉亲缘,师徒情分,恩里夹仇,情中含怨,终究扯不开斩不断。

陈纫香打那会儿起,在水云楼住了好一阵子,为瞒着他娘不引人注意,也不大出门。偶尔在院子里看他们练功,指点几句,倒是热闹得很。

只是没想到还有再见到曹贵修的一天。

这人一句话也没说,拉着陈纫香往外走了几步,又转来去瞧他的腿,示意他自己走。陈纫香心里头别扭,撇开眼去,装作踉跄不稳,磨磨蹭蹭是一百个不愿意。

曹贵修像是看出了陈纫香的心思,侧过身一把将人背了起来。

他动作不算轻柔,还是牵动到腿伤,陈纫香趴在曹贵修背上,疼得咬着嘴,眼里冒泪花,把硬面挺括的军装领子抓得皱巴巴。

当初的曹师长,现在的曹司令就这么被人折腾得风纪扣都开了,手里却托着陈纫香的膝弯,走得很稳。

陈纫香想起自己刚能下地那会儿,扶着桌子椅子,拐杖也用得不熟,常常疼得浑身发抖,可还得为了登台苦苦煎熬。

哪能想到,会有今日呢?



这才是今生难预料  不想团圆在今朝

回首繁华如梦渺  残生一线付惊涛



程凤台还没停稳车,一个不及就叫商细蕊冲了下去,无奈只能摔上车门紧赶几步,才把正要往里闯的商细蕊一把扯住了。

“曹贵修!”

商细蕊刚叫了一声门,就被程凤台拦下。

大门前的卫兵不认得来势汹汹的商细蕊,却知道这后来的是司令的小娘舅程凤台程二爷,手里的枪一时抬也不是,放也不是。

“商老板,你信不过曹贵修,总该信得过我吧。”程凤台抓着商细蕊手臂没松,就怕这人脑子一热要节外生枝。可想到商老板还记着遇事先来找他,又安慰了些许。

程凤台跟站岗的说明来意,扭头拍了拍商细蕊肩膀,“你放心,我跟曹贵修有交情。到底怎么回事等见了面再问清楚不迟。”

商细蕊却好像泄了气,全没刚才那副风风火火的样儿,低声嘟囔,“你说他俩什么时候勾搭到一块儿的,早干嘛去了。”

“你没看出来啊?我瞧着大公子对陈老板上心得很。”程凤台有意逗他,本来没影儿的事倒被他说的真了个七八分。

谁料商细蕊一听眼睛瞪得更大了,“你怎么不早说,成心蒙我呢?!”

程凤台也没想商细蕊一听就信,正要辩白,曹贵修身边那位孙副官就来了。

“二位,司令有请。”

商细蕊一瞥程凤台,甩开他手大摇大摆就进了曹府。程凤台对着孙副官那一张死人脸就没什么好感,没说话只点点头。

程商二人被引至会客厅,孙副官却说曹贵修还在处理军务,请他们稍等片刻。

孙副官一走,商细蕊就端起茶杯灌了一口,程凤台赶紧从碟子里捡了块糕点递给他,“烫不烫啊你就喝?这么大气性,从前没见你跟陈老板这么好呢?”

商细蕊塞了满嘴点心,全没听出这话里话外的酸劲儿。刚要开口,又想起上次喷了程凤台满头饼干渣子,委委屈屈没张嘴。

怎么回事?商细蕊自个儿也弄不明白。打小就有人说他死脑筋,这痴性唱戏倒合宜,只怕是七情不全,少根弦。可自从遇见了程凤台,还知道自己有个亲妹子,虽说最后也没认了,商细蕊总觉得很多人和事儿都跟从前不一样了。

呸,陈纫香个没心肝的,他是一抹脖子险作了尤三姐了,我商细蕊却总归不是赵盼儿⑧。

商细蕊是见不得陈纫香这副要死要活的样儿,存了要拉人一把的心思,却差点连条命都没留住。

这叫他如何救得。

就这么等了约摸半个钟头,商细蕊都快吃了一盘子茶点了,连曹贵修半个人影都没见着。

“我还没问他凭什么上水云楼抢人呢,这曹大公子跟这儿摆哪门子谱!”商细蕊不耐得再等了。

程凤台帮他添茶,心说曹贵修还帮你摆平过姜荣寿,也没见得你谢谢人家啊。

商细蕊话音没落,正让从外头进来的曹贵修听个正着,“商老板想问什么,大可以尽管问。”

可算松了口气的程凤台站起来朝曹贵修递了个眼色,曹贵修却只当没看见。

“陈纫香呢,我要带他走。”商细蕊也不转弯抹角。

曹贵修摇头道:“不行。”

“那我要见他,跟他说几句话。”跟程凤台混了这么久,怎么着也该学精着点了,奈何商细蕊没料到曹贵修是个油盐不进的主,反叫他问住了。

“这阵子换防,我在军营里头消息也不灵通,还请商老板告诉我,在上海发生了什么?”

曹贵修倒也不算扯谎。陈纫香横剑血染戏台的新闻当天是见了报,可记者不知内情写得模棱两可,等消息飞到北平,更是传得面目全非。

商细蕊张了张嘴,半晌没挤出个音儿,眼前全是那天陈纫香在台上转身挥剑的身影。


那日还未到登台的时候,程凤台没在化妆间找见商细蕊,就寻到侧台,正赶上陈纫香唱到:宁国府丑名人谈论。

商细蕊任由程凤台捏着自己腕子,看着台前的陈纫香怔怔道:“尤三姐拔剑自尽,今儿不是这出,不是这出……”

他一听陈纫香开口便觉出不对劲儿。座儿们或许听不出,但商细蕊知道陈纫香连声音都在抖,好几处差点冒了调⑨。

可陈纫香捧着剑,慢步至台前站定开嗓,台下幕后就都静了。一字一句声嘶泣血,凄恻幽婉不同于平素,比他从前听过的任何一回《鸳鸯剑》都要动人。

“不对,商老板。”

一晃神,尤三姐就抽了剑。身边的程凤台已经冲了上去,商细蕊只觉得指尖发麻,嗓子哑了,踉跄一下怎么也迈不开腿。他好像变成了戏中的尤二姐,见证着小妹走向那个万劫不复的结局。他又似乎还是商细蕊,却不忍打断台上陈纫香一生这最淋漓的一场梦。

直到什么跌在地毯上一声闷响,程凤台扔开夺下的剑,喊了好几声陈老板,商细蕊才回过神来。

后来台上乱成一团,台下也乱成一团。

程凤台用手帕捂着陈纫香颈间的伤口,血浸透了水衣的领子,戏服前襟的绉纱却只蹭上了薄薄一层浮血,愈发浓艳得光彩华美。

商细蕊不记得自个儿是怎么向台下的座儿们赔罪的,只想着,明儿再唱一场,他替陈纫香唱完最后一天,他得给陈纫香惊艳绝伦的这场戏一个交代。

少了一个陈纫香,原本定下的《谢瑶环》再没法唱。在医院病房外头远远看了一眼病床上的陈纫香,商细蕊回家路上思来想去,记起他们在南京分别的前一晚,最后仍旧选了《起解》。

第二日台下依旧座无虚席,翘首以盼着梨园魁首的亮相。戴着鱼枷的苏三就跪在前一日尤三姐身死的戏台当间,地毯上的血迹已被清理得干净,看不出分毫。商细蕊望着台下座儿们热切的眼神,生平头一次在台上溜了神。他又想起那柄在灯下淌着寒光和血的剑。

下戏后程凤台转了一圈,最后在熄了灯的台上找到了商细蕊。

“怎么……就开刃了,”商细蕊手里的剑被程凤台取过收回鞘里,他还没卸妆,仍扮着苏三的模样,“二爷,您读的书多,您说,三姐死的时候心里想什么呢?”

《红楼二尤》不知唱过几多回,商细蕊自信在戏上不会输给同辈中的任何人,可唯有这一次,他发觉自己看不懂尤三姐,更看不懂陈纫香。

程凤台摇头,安慰道:“书里写作‘揉碎桃花红满地,玉山倾倒再难扶’⑩,可陈老板被我们救回来了。你想知道,那就等他醒了,去问问他。”

陈纫香在医院躺了小半个月,商细蕊也没心思应别人的戏,他向来不是个能照料人的,只能给月玲打打下手。

只是有一件事让商细蕊心里搁不下。程凤台当机立断夺了剑,因而割得浅没伤到要害,这才救下一条命来。可听医生那话,分明是伤了嗓子,往后要想再唱,只怕是不如从前了。

外头看着他们行内的较劲,一般的风头名声,谁也不服谁。前些年商细蕊和陈纫香隔着天南海北各展所长,颇有些王不见王的意思,可但凡要是提起他们中的谁,都不会忘了另一个。

这梨园行里少了个陈纫香,又有谁来跟他商细蕊一争高下呢?

隆春班的人到了上海,硬是被商细蕊生生拦下,从醒来就恍恍惚惚谁都不理的陈纫香倒是有了反应。商细蕊被陈纫香抓着手,难得善解人意了一回,领悟到他的意思,“你是想,让那边瞒着你娘?”

陈纫香倦怠地眨了下眼。

这可怎么瞒得住,如今消息满天飞,不定早就知道了呢。商细蕊被陈纫香在手心轻轻掐了一下,只能硬着头皮应了,转头通电话和先一步回了北平的程凤台商量。

上海他们人生地不熟,虽然有程凤台的人安排帮衬,到底该到回北平的时候了。

临行前月玲和他们分了手,商细蕊不解道:“你都从南京追到上海来了,我以为……”

月玲捋着耳边的头发笑了笑,“没用的。他心里的人虽然未必是……那个姑娘,却注定不会是我。”

心里的人?还不是那女朋友?商细蕊听得一头雾水,却也不好再问。

“商老板,您跟他是朋友。他日后要是有什么……”月玲叹了口气,“请您多帮帮他。”

那是商细蕊第一次在这个精明练达的女人脸上看到沉沉倦意。


程凤台同曹贵修大致讲了陈纫香在上海的遭遇,见他面色微沉,也不禁好奇这二人何时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暗通款曲的。

曹贵修听闻商细蕊寸步不离把陈纫香带回北平,又说动姜家把人暂时安置在水云楼,知道多是程凤台在前后打点斡旋,颔首向他道了声谢,全没在意程凤台稍显异样的目光。

“大公子,陈纫香是我朋友,”商细蕊跟曹贵修不算熟,还是惯于这么称呼,“您从水云楼把人带出来又是怎么说?”

曹贵修一点头,似是深以为然,“商老板跟陈老板是朋友,就不许曹某也是陈老板的朋友吗?”

“商老板的戏班子每日吹吹打打,各有各忙。陈老板在曹某府上,有佣人和最好的医生,商老板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这话商细蕊找不出由头反驳,可这两人是哪门子的朋友?自家的水云楼他是知根知底,这曹贵修是个什么人,商细蕊却没个准数。哪怕他喊程凤台一声小娘舅,也远不在商细蕊的可信任范围之内。

“陈纫香一个大活人,您总得让我问问他吧。现下人从我眼皮子底下被您……‘接’走了,”商细蕊原本想说抢,被程凤台一个眼神止住了,咬咬牙加重语气,“不说别的,单就他娘和他舅那儿我也没法交代不是。”

曹贵修叉着手,面上浮起些意味不明的笑意,“商老板多虑,不信您立马去问,想必姜会长也不会说什么。”

最后商细蕊当然也没出了门就去隆春班扫听,白来这一趟连陈纫香的面都没见着,净同曹贵修打太极了。偏这曹大公子东扯一句西扯一句,连句实话都没落着,全是白费劲。


曹贵修送走程商二人 ,在会客厅坐了一盏茶时间,才往离他房间不近不远的小院子走去。这院子就在司令府里头,却不像别处有兵守着,倒是几个丫头婆子进进出出,忙着扫洒。

自打他老爹放了军权去南京,这家里就都是曹贵修做主,只是安置陈纫香这地方他久没来过了。曹贵修摆手没让人跟,自推门进了屋。

他在隔间外喊了一声“陈老板”便往里走,床上被子鼓鼓囊囊一团遮得严实,连个脑袋也没露,自然更不会理他。

曹贵修寻了把椅子坐在陈纫香床边,拿过放在床头柜上的一个信封翻了两下,从里面抽出一张薄薄的纸。他找上姜荣寿,用了些法子拿回这绑了陈纫香半辈子的卖身契,刚回府就听说程凤台和商细蕊找上门来,只好让人送到陈纫香房里来。

可瞧这样子,实打实是一眼都没看。

曹贵修小时候死了娘,等大一点了就跟着曹万钧待在军营里,生生死死见得多。战场上瞬息万变的,很多时候,一块弹片一颗石子都有可能要了人的命。放到梨园行里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看着衣香鬓影声色犬马,又有多少人,就是被这轻飘飘的一纸卖身契拖累了去呢。

可真要这么吝⑪,不过是当今乱糟糟的世道,没人逃得过罢了。

曹贵修捻着这张纸,发觉自己想的有点多,瞎矫情,而罪魁祸首还窝在床上大有把自个儿闷死的架势。

刚收拾出来的房子里还飘着些细小的灰尘,此时正傍晚时分,太阳将落了,从另一边的窗子斜斜照进来,在曹贵修脚下落了一片暖融融的夕照。他就这么坐到月挂中天,外头风也凉了,灯也亮了,屋里还是静,呼吸都可闻。

“陈老板?”曹贵修见人没反应,慢慢伸手把压紧的被子扯出来又掖好只露出个脑袋。他本想叫醒陈纫香,可看到这人汗津津的头发黏在脸侧,阖眼蹙眉睡得极不安稳,略一思索便又作罢。

陈老板多好面儿一人啊,要是换在从前,知道自个儿这副样子被瞧见了,可怎么了得。

曹贵修将那卖身契折好,压在陈纫香枕下,放轻脚步退出门外,见地上一片蒙蒙银辉如真如幻,抬头看淡云遮月,半掩清光。

他便不由得记起陈纫香穿过几次那身素白袍子,活脱脱是云间皓月,玉翼婵娟。倒分不清衣衬人,还是人衬衣。



他使那千般贞烈   万种恩情   

到如今一笔都勾



TBC 



①多情难得逢仙眷,这是上天赐良缘。慧眼识认凭一面,平生知己是婵娟:出自京剧《红拂传》中李靖唱词。

②“眉来眼去”“常来常往”这两句,是《翠屏山》中的潘巧云描述自己和僧侣之间私情。《翠屏山》是《水浒传》中的故事,潘巧云与一僧人私通被石秀发现,向其夫杨雄告发,潘巧云反过来诬陷石秀调戏自己,后来又引发的一系列故事。《翠屏山》和《战宛城》一样都使用跷工。《鬓边》的京剧指导之一牟元笛老师也演出过这个剧目。

③道白:即念白,京剧念白主要是京白和韵白两种。

④后台规矩,下场让上场,上场让赶场,以及扮戏不准打闹、玩笑等。

⑤《琴心》:《西厢记》中的一折,张生在墙外弹琴,崔莺莺和红娘在墙内听琴,以琴音传情。“空对着月儿圆清光一片……”就是《琴心》中的一句。

⑥寂寞春风锁深院,我困居府内待何年?劈破彩笼双翼展,似水东流永不还:出自《红拂传》。

⑦这才是今生难预料,不想团圆在今朝。回首繁华如梦渺,残生一线付惊涛:《锁麟囊》里《大团圆》一折中的一段流水。

⑧赵盼儿:关汉卿元杂剧《赵盼儿风月救风尘》中人物。故事梗概是风尘女子宋引章被一恶棍骗婚后又受到虐待,宋的结义姐妹赵盼儿巧计将其救出,最终宋与原本的爱人终成眷属。后来被改编成京剧、越剧等,也叫《救风尘》。

⑨冒调:指演员唱曲音调略高于规定的调门。

⑩揉碎桃花红满地,玉山倾倒再难扶:出自《红楼梦》第六十六回《情小妹耻情归地府 冷二郎一冷入空门》中对尤三姐自刎的描写。

⑪“吝”:意为“论”,北京话中念“吝”。

⑫他使那千般贞烈,万种恩情,到如今一笔都勾:出自关汉卿元杂剧《赵盼儿风月救风尘》。



ZG星辰

【鬓边男子天团】假如他们是个偶像团体

3Bs娱乐公司旗下最火男团组合

H.T.H成员介绍


1.商细蕊


绝对c位,主唱主舞

人气高居团内榜首,爱豆界顶级流量

曾因一次女装演出轰动整个饭圈

扮相绝美身姿妩媚,圈女友粉男友粉无数


宠妹狂魔

在所有和妹妹合作的男明星的评论区留下足迹

“兹要是你敢欺负她,就等死吧你!”


有空就沉迷编曲练舞,很少参加综艺

上过的综艺节目无一例外,皆为程某某赞助

曾因在一美食综艺怒吃十个大肘子喜提热搜

并因此得名【商粗蕊】


Siri女孩万万没想到

有一天会为爱豆的体重操碎了心

“蕊蕊不能再吃啦!腰!腰!腰没辣!!!”


和团内所有人的cp都在超话占有一...


3Bs娱乐公司旗下最火男团组合

H.T.H成员介绍


1.商细蕊


绝对c位,主唱主舞

人气高居团内榜首,爱豆界顶级流量

曾因一次女装演出轰动整个饭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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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和妹妹合作的男明星的评论区留下足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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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空就沉迷编曲练舞,很少参加综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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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因在一美食综艺怒吃十个大肘子喜提热搜

并因此得名【商粗蕊】


Siri女孩万万没想到

有一天会为爱豆的体重操碎了心

“蕊蕊不能再吃啦!腰!腰!腰没辣!!!”


和团内所有人的cp都在超话占有一席之地

其中【程氏商行】的热度一骑绝尘,居高不下

毕竟,大家都不瞎


2.程凤台


组合队长,成熟稳重你二爷

家道中落后被星探发掘出道

赚钱全部投资,直至今天坐拥亿万资产

圈内半数人给的微信备注是【善财童子】


为商细蕊的首单曲冲了1000张销量

遭正主呵斥后改为疯狂拉群发红包请人支持

垃圾操作数不清

被iPhone女孩叫作【商细蕊毒唯】


唱歌跳舞一般般,但演技巨好

接戏只看剧本好坏

内定黑幕那都不是事儿,带资进组摆平所有

向资本低头?

不能够,你二爷就是资本


是让事业粉无比安心的存在

“凤儿的新剧马上开始投票啦!

  姐妹们冲冲冲!!!!!!”


和center的cp雷打不动

最近由成员爆出一张疑似两人打架照片

于是【瑞凤】超话异军突起,隐有反超之势


3.杜洛城


词作担当,创作型偶像

书香门第,才华横溢,乐器小天才


学霸人设贯彻始终

目前在某知名985继续学业,各大活动不常出现


团内每一首歌曲皆由他手而出

编曲作词伴奏样样皆通,给团队省了不少钱


为战毒唯黑粉专门写了几首rap

后为过审删改数次

能把人怼到自闭下线,怀疑人生

曾在深夜与评论里的黑粉互骂几百个来回

直到对方不再回复


粉丝戏称他为【反黑组头子】【祖安小王子】

“哥哥快回来吧!!又有人黑我们小破团啦!!”


和商细蕊的【七蕊】

曹贵修的【文武组】都挺火     

但最受关注的还是他与某新闻公司总裁的

爱恨情仇


4.曹贵修


低音炮rapper,苏到耳朵能怀双胞胎


据说家里有军方背景

出道数载从没有过绯闻黑料

扒他的营销号都莫名消失,至今无人顶风作案


唯一有过的花边新闻似乎来自粉丝传言 

“哥哥和隔壁女团rapper也太暧昧了吧!”


健身狂魔,脱了衣服立刻化身行走的荷尔蒙

腰围让一众女粉泪洒大地,鞭长莫及


长相全团最野,为人却十分正直

根正苗红的老干部气质让粉丝又爱又恨

“曹哥 ! !

  你快别使那个搪瓷茶杯了,都掉漆啦!”


团内第一Alpha

同人文网最火的tag【曹all】

俗话说的好

“曹哥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5.陈纫香


综艺担当,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

有他在的综艺收视率极高,笑点层出不穷


重度颜控患者,只和长相好看的人玩得好

帅气风趣人气高,小花们炒绯闻的不二人选

花边新闻满天飞但很少有粉丝相信

“姐妹相约吃个饭而已,你们不要想太多”


原舞担,编创许多高难度舞蹈

因意外骨折后淡圈养伤

复出之后很少跳舞,几场直拍成为传说


值得一提的是

姜登宝空降的消息就在他复出前一天公布

两人粉丝的孽缘由此结下,明撕暗怼一个不落

“姜花瓶快离我们香香小可爱远点吧!

  求求你做个人,可换个人蹭热度吧!!”


Cp之多仅次顶流,无一例外都是右向

与姜登宝的【相爱相杀组】意外成为冷圈佳话


6.周香芸


二期生,团内老小

完美地遵循了忙内身高全团最高的圈内铁律


花重金从对家公司挖过来的人才

人美歌甜,但极度缺乏自信


出道舞台太过紧张直接忘词,遭了不少白眼

接受采访时也唯唯诺诺,不敢抬眼看人

一期毒唯都亲切地叫他【绿茶弟弟】


商细蕊教他声乐

偷录了他私下练习的视频放在微博

评论立刻大型真香现场

“呜呜呜这是什么蜜嗓小天使!爱了爱了!!”


与商细蕊的【师徒组】广受喜爱

让人想不到的是和程凤台的cp也有一定热度

【霸总娇妻】永不过时!


7.姜登宝


二期生,空降时打的旗号是门面担当


本人确实肤白貌美,奈何情商极低

对着萌新和大佬都能口出狂言

三天两头被骂上热搜

团队管不了,于是自暴自弃走黑红路线


纯星二代

靠着前影帝爹的人脉资历一直没被扳倒

资源无数,但热衷于抢自家c位资源

却从未成功


黑子和粉丝从他出道起撕得不可开交

黑子半是路人半是团粉

粉丝除了水军全是泥塑

“宝儿妹妹快点单飞吧!

 不要勉强自己和这些臭男人混了

 姐姐好心疼你呜呜呜”


中二少年,呼吁粉丝叫他宝爷

粉丝表面点头如捣蒜,其实背地里都叫他

【影视圈知名花瓶】

【泥塑界顶级流量】


8.范涟


二期生,天生模特气质

在时尚圈混的风生水起

硬照街拍代言接到手软


富家小少爷,出道只为体验生活

被人扒出是某富豪私生子,沦为全网嘲黑对象

后由与他同父异母的姐姐

一线女星范湘出面澄清此事


黑粉往往只有一念之隔

借此圈了大批哭天喊地掬一把同情热泪的妈粉


外交小能手,熟识各界大佬

每次有新的互关粉丝总要惊呼一波

“我靠!!

 刘导演/常编剧/范一线关注我们涟涟啦!!!”


和隔壁女团曾主舞拍过杂志封面

姿势神情与情侣无异,火花十足

导致双人合作接连不断

于是粉丝每天都为团员和谐操碎了心

“蕊哥,我们涟涟不经打! 务必轻点儿啊!!”


作为团内唯一一个BG cp更火的男人

他承受了太多太多










丝韵阳春

蹭热度的末班车🤪


👼🏻


鬓边给👴🏻虐上天了(美女落泪

蹭热度的末班车🤪



👼🏻


鬓边给👴🏻虐上天了(美女落泪

江江江寐年눈_눈

『鬓边/程商』帐暖。

程凤台x商细蕊


接27集,这俩人都坐一张chuang上了(不是)不发生点什么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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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缘见


程凤台x商细蕊

 

接27集,这俩人都坐一张chuang上了(不是)不发生点什么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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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缘见


阿列嗑斯_
是兄弟就合穿一条裤子,是姐妹就...

是兄弟就合穿一条裤子,是姐妹就共用化妆间😏

闺蜜组好可爱

是兄弟就合穿一条裤子,是姐妹就共用化妆间😏

闺蜜组好可爱

莳栖

【朱白】特殊礼物/Refa(pwp)

预警写前面:


⚠️无剧情,纯开che,直接上路⚠️


⚠️diy⚠️


带Refa(refa霸霸对不起,别搞我)


链走评


白色情人节快乐❤️


预警写前面:


⚠️无剧情,纯开che,直接上路⚠️


⚠️diy⚠️


带Refa(refa霸霸对不起,别搞我)


链走评


白色情人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