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泽非】重蹈覆辙(三十)
重生ABO设定,ooc预警,文笔渣,不喜勿喷。
路明非信息素:路易十四玫瑰
路鸣泽信息素:罂粟
俗话说得好,三人行必有一多余,在入场前,考虑到需要分成两队来做任务保险,三位卡塞尔特工选择了最原始朴素的抽签来选出那位被迫落单的特工,路明非看看左边的美女,又看看右边的俊男,直觉自己应该大公无私的给二位创造一点合适的空间助力一下女儿懵懂的初恋。夏弥手心的三个纸团似乎不是什么简单的座位号,而是神秘之门的开关。
路明非凭直觉选走了其中一个。打开纸团后,路明非只能说,果然运气这东西不受人控制,他和夏弥的是连号,楚子航竟这样水灵灵成为了那个幸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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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ABO设定,ooc预警,文笔渣,不喜勿喷。
路明非信息素:路易十四玫瑰
路鸣泽信息素:罂粟
俗话说得好,三人行必有一多余,在入场前,考虑到需要分成两队来做任务保险,三位卡塞尔特工选择了最原始朴素的抽签来选出那位被迫落单的特工,路明非看看左边的美女,又看看右边的俊男,直觉自己应该大公无私的给二位创造一点合适的空间助力一下女儿懵懂的初恋。夏弥手心的三个纸团似乎不是什么简单的座位号,而是神秘之门的开关。
路明非凭直觉选走了其中一个。打开纸团后,路明非只能说,果然运气这东西不受人控制,他和夏弥的是连号,楚子航竟这样水灵灵成为了那个幸运儿。
“师兄,不然咱俩换一个吧?”路明非问。
“没事,我一个人可以。”楚子航显然不知道自己错过了师弟的怎样一番苦心,坦然的接受了结果。
“哎呀哎呀,其实我还是很想和楚师兄一起结伴出场的呀,楚师兄你往那一站就知道是个牛逼轰轰的alpha,而我和路师兄,”夏弥一脸惋惜,“两个omega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该说不说卡塞尔一向的高逼格,为任务准备的高定服装不多时就送到面前。 夏弥看了看楚子航的定制西装,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奢侈品牌的礼裙,忍不住露出垂涎的目光:“哇,这个裙子看起来就一副要我很多钱的样子……任务结束学校会收回去吗?不介意我挂二手平台卖了挣点钱吧……”
“这个算制服,应该要回收。”楚子航一边回答她,一边站在镜子前打好了领带,西装配冷脸帅哥,即使是现在直接随便冲进一个娱乐公司说我立刻就要出道当明星,顶着这张脸这身材,大概很多人都会买账的程度。路明非心想。
镜子的角度正好能让楚子航看见在他背后露出一脸财迷表情的夏弥,她拎着裙摆新奇的前后打量,就像觅食捡到了好松果的松鼠,或者是兔子之类的可爱小动物,暗色的面料衬得她更白了。
路明非则坐在沙发上,宛如看孩子参加幼儿园表演的家长,很捧场的给夏弥鼓掌:“哇,师妹真是大美女啊。”
听到路明非的夸赞,夏弥扬起笑,用一种非常自豪的表情:“非常感谢路师兄给我颁的大美人奖~师兄真是非常有眼光!”,仿佛表演完上台领奖的舞者,她踮起脚尖原地转了一个圈,那裙摆如花一般绽放,又贴拢,然后对着路明非的方向摆出一个优雅的谢幕动作。
她没有注意到楚子航从镜子里望来的目光,此刻楚子航终于彻底认同,路明非之前开玩笑似的评价,他说夏弥不是人,是妖怪。因为她拥有一种近乎非人的,与生俱来的气质与美丽。
芝加哥市政歌剧院。
这里曾是名流攒聚的地方,60年前每个夜晚这里都云集着豪车和摩登女郎,彬彬有礼的绅士们挎着年轻的女伴来这里欣赏高雅音乐,侍者高声念诵贵客的名字。
但它已经没落了,如今的年轻人约会是去电影院或者下城区的购物中心。歌剧院是属于上一个时代的辉煌。
但今天它重又醒来,各式各样的高档轿车依次停在门口,红色的尾灯依次闪烁。厚重的车门打开,身穿黑色燕尾服或者小夜礼服的男人下车,一水儿白色的刺绣衬衣,大都会范儿的分头上抹着厚厚的头油,光可鉴人,而随后从车里探出的手戴着白色的丝绒长手套,银色的腕表戴在手套外,男人握住那只手,轻盈地拉出裹着貂皮蒙着面纱的摩登女郎,细长的鞋跟踩在地面上,小腿绷出优美的弧线,下水道口溢出白色的蒸汽,男男女女挽手走向歌剧院的身影组成了……1950年流金时代的芝加哥。
这一天的市政歌剧院门前,时光好像倒流了60年。
黑色林肯轿车缓缓停在歌剧院门前,它的老派和气势吸引了侍者的目光,他疾步跑下台阶。车窗缓缓降下,一只年轻、修长、筋节分明的手递出一张暗红色的请柬。
“Ricardo M. Lu先生!”侍者高声念起这个陌生的名字,好像是迎接一位众所周知的伯爵。
司机下车,腰挺得笔直,一身黑衣上钉着镀金纽扣。他恭恭敬敬地拉开了后座的门,淡金色头发的年轻人钻了出来,冷冷地扫视着来往宾客。他挺拔的身形在风里有如一杆插入地面的长枪。他戴上了黑色墨镜,遮住俊朗的面孔,捋起条纹衬衣的袖口看了一眼那块精致的IWC腕表。
“请,Lu先生,拍卖会就要开始了。”侍者向这位年轻贵客躬身。
贵客冷冷地摆手,转身走到后面一辆银色的加长宾利旁,微微躬身拉开了车门,“请,Lu先生。”
如此的高调震惊了来往所有宾客,敢情这位气势夺人的年轻人……还是个开车门的!
身着昂贵的阿玛尼订制正装,年轻男人从车里缓慢走出,他身姿挺拔,俊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没有东西能够动摇他的心神,在场所有人都是他眼前不屑一顾的存在,肩膀上外搭的黑色风衣宛如一件龙袍,即刻就要为这位年轻人加冕,当他站在这里,无声无息的就成为了全场唯一的焦点。
男人平静的环视一周,微微倾身,朝车内伸出了一只手。
一只纤细的手搭在了他的掌心,女孩盘着一头乌黑的长发,鬓边的镶嵌着蓝水晶的发夹造型如同一棵鲜活的树,所生长出的金色枝丫自然舒展,随着女孩从车里钻出的动作轻轻颤动,那张在这奢靡灯光照射下仿佛完美无瑕的脸蛋上带着浅浅的微笑,美人挽住男人的胳膊,跟随着男人的步伐一同走向歌剧院的大门,手工定制的蓝色丝绸吊带鱼尾裙紧贴身体线条,在女子婀娜多姿的步伐中荡漾开一片波浪,男人搂着她的腰,二人亲密无间。
侍者恭敬的站在二人面前,领着两人往内里走去,穿过光线昏暗的通道,空气里香水味若即若离地浮游,闪光的是摩登女郎们赤裸肩头上敷的银粉。一片奢靡之像。
“路师兄打扮起来真是人模狗样啊,刚刚在门口好多人被你的闪亮登场震撼咯。”少女手指微微掩唇,在不被人注视的角度偷偷冲着自己的男伴挤眉弄眼,正是被委以重任潜入拍卖会的夏弥本人,路明非瞥她一眼,嘴角上扬着虚假的矜持弧度。
“师妹你还是小心点吧,”路明非体贴的搂紧夏弥,“刚刚在门口差点就崴脚了。”
谁也不知道这对正在所有人面前亲密无间的情侣其实是卡塞尔特工。来自师兄的关怀让夏弥忍不住捂住嘴巴,主要是遮掩她想笑的情绪,其实在背地里她的手狠狠的揪住了路明非的西装衣角,这双该死的气场拉满的水晶鞋最大的代价就是非常容易崴脚,15厘米的恨天高实在有碍公主发挥。
他们忽然走到了开阔空间,仿佛四面八方都有金色的光照过来。
歌剧院全景呈现在眼前,浮华之气扑面。环绕的通天立柱就像是雅典卫城的巴特农神庙废墟,但被漆成华丽的暗红色。穹庐状的天顶上,一盏接一盏的巨型水晶吊灯把所有的阴影都驱散,被灯光映成金色的穹顶和四壁上绘制着诸神黄昏的战争,绿色曼陀罗花纹的羊毛地毯,红色绒面座椅上以黄铜铭牌标记着座位号,舞台上悬挂猩红色大幕,似乎拉开幕布就会上演古希腊什么悲剧大师的作品。
“装修的真不错。”夏弥中肯的说。
他们的座位号相连,路明非看了眼号码,带着夏弥走向他们座位的方向。楚子航的座位就在路明非座位往前一排的右边方向,他已经坐在了位置上,挺直的背脊是宛如贵公子般的气度,小半张侧脸线条笔挺。
“师兄,看见你帅气后脑勺咯,有簇头发翘起来了诶。”夏弥悄声说,她的前面就是楚子航的位置。
路明非跟着夏弥的视线看过去,楚子航微微侧了侧头,但并没有抬手,那簇所谓翘起来的头发其实并不显眼,他鼻梁上架着一副墨镜,正在闭目养神,因为根据任务要求,他并没有戴美瞳,那双墨镜下的是一双永不熄灭的黄金瞳,现在睁眼太过张扬。周围并没有人朝他们投来目光,夏弥悄悄伸出手,按下了楚子航那一缕翘起的发丝。
周围宾客们纷纷落座,彼此间似乎都认识,简单地寒暄。歌剧院并不很大,但几百个位置座无虚席。
灯依次熄灭,最后只剩下穹顶中央的巨型枝状吊灯还亮着。演出就要开始似的,白衣侍者在走道间经过敲响串铃,宾客们对谈的声音低落下去。大幕抖动,身穿黑色燕尾服的男人走了出来。
“女士们先生们,索斯比定向拍卖会2010年夏季芝加哥文化之旅拍卖会将在五分钟后开始,我是这次的拍卖师,请握好你们的号牌,不要错过你们心仪的东西,因为接下来我们将竞拍的东西,每一件都独一无二。”拍卖师顿了顿,“那么现在,天黑请闭眼。”
宾客们都闭上了眼睛,微微低头。路明非在心里直想这群人真是会装X啊,身边的夏弥用手撑着脸,勉强配合着微垂眼睫,同路明非一样并没有闭眼,因为这样的仪式,在他们眼中,都未免太不够看了。
“别乱动,也不用说什么,不要乱看。”昂热的声音从微型耳麦里传出来。
“天亮了,请睁眼!”
所有人在同一刻睁眼,一瞬间仿佛歌剧院中重又灯火通明,但是照亮这里的不再是水晶吊灯,而是……数百对金色的眼瞳!
楚子航摘下了伪装的墨镜,夏弥抬起脸,相同的金色眼瞳在歌剧院中闪耀。
“如你们所见,参加这场拍卖会的都是混血种,暴露黄金瞳,是为了显露血统,和我们一样,这是一场……”昂热顿了顿,“群龙的盛宴!”
“不知道的,还以为在看灯光秀呢。”一个熟悉的男声在路明非耳边响起,说出了路明非的心里话,路明非敏锐的察觉到声音来自右边,他扭头,直觉的望向包厢的方向,但是在那右侧的包厢被红丝绒帘子遮挡着,路明非看不清帘子背后的身影,只能看见那里有两个位置,其中一个身影漫不经心的倚着自己的座位。可是即使隔着帘子,路明非也知道这道不为别人察觉的声音属于谁。路鸣泽并没有说过他要来,但是这个小魔鬼进来放飞自我的次数也不少了,要多嚣张有多嚣张。
“可以借过一下么?”旁边传来低沉冷峻的声音。
路明非看向来人,那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他迟到了。意料之中的面孔出现的眼前,夏弥也跟着望向他,男人注意到了路明非没有亮起的眼睛,微微一愣,随后瞳光更加炽烈,仿佛有金色刀刃在眼底凝聚。
路明非似无所觉,夏弥却饶有兴致的眨了眨眼睛,随即下一刻,她的眼睛散发出比对方更具有威慑力的威压,男人看了看他们俩的这个搭配,似乎明白了二人是作伴而来。
“很低调啊。”对方忽然啧啧赞叹,瞳孔里的金色略微暗淡,散发出友好气息,然后朝路明非伸出手来,“罗马里奥·唐森,叫我Roma就好了。”
“Lu,”路明非同他握手,又伸手介绍夏弥,“这是我的女伴……”
“Lily。”夏弥笑着随口说了个假名,她眨了眨眼睛,那双金色的瞳孔消失不见,变回了本来的瞳色,晶亮的眸子如一池荡漾的湖水。
“你好,美丽的女士。”唐森礼貌道。
“从有这类拍卖会开始,就有人为了炫耀自己的血统纯度而点燃黄金瞳,想在对视的时候给别人压力,”唐森在路明非身旁坐下,压低了声音,“最后人人都点燃黄金瞳,弄得好像化妆舞会。可是很难免俗,在这里大家看重的就是血统,好像没有黄金瞳,血统都不会被承认了似的,”唐森嗤笑,“我觉得还是你这样好,自然,放松,来这里毕竟是为自己喜欢的东西。花钱图个开心,几个小时点燃黄金瞳,结束后总是累得不行。”
路明非:“或许真正有力量的人,并不屑于仅靠一双眼睛证明血统。”
“混血种分布在世界的不同区域,龙族血统随着婚姻走向世界的每个角落。我们不知道全世界上到底有多少混血种,被选拔加入卡塞尔学院的只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其他的则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但是因为血统缘故,他们终究会互相吸引,组成一个隐藏在人类社会的子社会。你们现在所看到的就是混血种的社会,它有自己的一套社会准则。卡塞尔学院的前身是秘党,秘党的宗旨是灭杀一切纯血龙族。但并非每个混血种都抱着这个理念,更多的混血种游离于这场战争之外。他们对龙族憎恶,但也不认为自己站在人类这边。他们自命血统优于人类,是介于人类和龙类之间的‘第三种族’。因为血统,他们衰老得比常人慢,因此审美眼光也滞后。这些人有的可能上世纪中期就很活跃了,他们之间流行的还是浮华的老芝加哥风格。”
“他们中有些家族已经存续了上千年,积累的财富和权势都很惊人,但因为立场不同,他们未必支持我们。总之这就是混血种的社会,里面有各种各样的人,各种各样的想法,彼此之间需要沟通交流,拍卖会是他们的社交方式之一。传说中龙热爱收集贵金属和宝石,它们趴在黄金上睡觉。”
“这个确实没错,”路明非点点头,轻声说,“谁不喜欢珍宝呢。”
“这个传言是有根据的。龙族是研发出炼金技术的种族,而炼金是工艺学的极致。龙类往往痴迷于艺术品,譬如匈奴王阿提拉把自己封闭在金银铁三个棺材中下葬,每个棺材都精雕细琢,上面镶嵌各种宝石。混血种遗传了龙族这种癖好,顶级的收藏家有一半都是混血种,当然这些人的名字你别想从收藏杂志上找到。”昂热说。
夏弥说:“感觉好像突然从任务现场快进到了什么校长特别教学时间,好像坐在课堂上。”
“哈哈,”昂热爽朗的笑了两声,“新生入学确实是有入学指导的,如果不是这次任务,诺玛大概会让子航给你补上单独的指导。”
“那我回去岂不是还得参加补课……No……”夏弥说。
“如果你觉得在酒店无聊,我们可以约在外面,你比较喜欢哪。”楚子航的声音也加入了频道。
夏弥:“过山车。我听说这里的游乐场有一个超级出名的过山车诶,超刺激的。”
楚子航沉默了,在夏弥的理解里大概是高冷的楚师兄沉默的同意了。只有路明非知道,这位看似冷静的沉默杀胚,其实应该在后悔刚刚为什么要提出这个问题。如果人可以有后悔的机会的话,现在的楚子航就需要一个。
“转回正题,明非,你和夏弥手中的牌子是17号,你的生日,你要做的就是以最悠闲的方式举牌报价。通常加价额度不用太高,但实力雄厚的买家也可以用气势震退其他人,当你觉得需要一举拿下时,就要勇于跳高报价,这说明你志在必得。和你竞价的人可能会犹豫,如果继续和你竞价,价格可能被哄抬得很高,他们舍不得。而且如果你是拍卖行或者其他卖家的托儿,他们就上当了。”
“气势这东西真是虚无缥缈啊……”路明非低语。
“其实,按照你们年轻人的话说……”昂热低笑,“臭牛逼就可以了。子航负责看情况,参与竞价,如果有人发现我们的目标,你可以和明非叫价,抢走拍品。”
“接下来将要开拍的是‘清乾隆洋彩锦上添花万寿如意葫芦瓶’,这件中国清朝乾隆时期的瓷器是当时制瓷工艺的极致,是内务府制造的皇家用品,1900年庚子战争之后流出中国,与此相类似的一件产品在几个月前于香港拍出了1730万美元的价格。”拍卖师扫视全场,“起拍价900万美元,现在请出价。”
这是今天的第六件拍品了,起拍价也从最初的20万升到了900万。路明非没什么看的上的拍品,随意叫了几次价装个样子,倒是昂热自己真的举牌拍下了“南阳独山玉毗卢遮那佛垂手大玉海”,他坐在前面的VIP席上,一边举牌一边和旁边的婉丽少妇窃窃低语,怡然自得的样子。
随着起拍价越来越高,竞争的圈子逐渐集中到VIP席上去了。前面的小东西都是开胃菜,这件葫芦瓶则是主菜,几方搏杀得很厉害。
昂热出了几次价,不过看起来他纯粹是闲得无聊帮人哄抬价格。价格超过2000万后他就放手了,转而开始说什么笑话,逗得那个少妇抿嘴轻笑。
夏弥唉声叹气:“好有钱啊,好想要成为万恶的资本家……”
“2310万一次!”
“2310万两次!最后的机会,请抓紧出价。”
“2310万三次!成交!”拍卖师落槌。
全场响起礼貌的掌声,这件拍品的落槌是个漂亮结尾,它被列在目录的最后,是今天的压轴之作。
“下面将是这天的特别环节,一如既往,‘意外的邂逅’。”拍卖师微笑。
唐森的眼睛亮了起来,显然对这个极有兴趣。
“邂逅?”路明非问。
“意外的邂逅,是好玩的环节。”唐森对他很有好感,耐心地解释,“拍卖会的正题结束后,作为余兴,会推出一些另类的拍品。通常都是些小玩意儿,但是偶尔也会出现天价的精品,有时你能以很低的价格拿下某件有潜力的东西。前一阵子有人在‘意外的邂逅’中买下一张文艺复兴时期的旧画,笔法比较生涩,保存也不好,签名是达·芬奇的一个学生。这种东西在行内人看来只算入门级,所以落槌的价格不高。但是买家后来用紫外线透视那张画的时候,发现其下还有一层画,是达·芬奇的真迹,还有签名。”
“这可赚大发了。”路明非说。
“对,剥掉首层的油彩后,价格翻了五倍!那时候的油画家都是反复使用画布的,会在一张旧画上再敷油彩绘画,但是谁会料到学生会盖掉老师的画?”
“狗屎运啊。”路明非赞叹。
“你今天的任务就是‘意外的邂逅’中的其中一件拍品,这是咱们学院本来在考察古遗迹时发现的东西,但是被一伙故意蹲守的盗墓团伙抢走了。”昂热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等它出现,拿下它,不惜代价。”
碎碎念:好久好久没更新,今天先放一点,后面的过两天更新。
其实想把师兄和夏弥写的暧昧一点点,后面继续努力。弟弟已经很想搞事情了哈哈哈哈,哥哥在看弟弟到底有什么把戏。拍卖会进度50%,马上两个奥斯卡演技龙将回到学校干坏事哈哈哈哈。
(双源)你什么时候成了别人的男朋友(中)
“说一个数,我就考虑饶过你!!”源稚生悠悠的,坏心眼的在弟弟敏感的腰间咬了一口,然后如愿以偿的看到弟弟咬着牙眯了眯眼,柔软的睫羽在变换的光影间轻颤的可爱模样
“十个……”源稚女闭了闭眼,开始小心翼翼的回忆“十五个……”
“好像也不是……二十个……”
源稚女小心翼翼的试探着,他当然知道,自己真正和他“海誓山盟”过得女客要比这多很多,但是,他怕自己说出来浑身上下就没有一个好地方了,所以,他小心翼翼试探着观察着哥哥越来越黑的脸,自从下海当牛郎以来,他从未有过的心虚
温和的夏风温柔的掀起窗帘,带着层层热浪,此时此刻,却听到窗外隐隐约约有人道
“今天好像看到风间大师了哎”......
“说一个数,我就考虑饶过你!!”源稚生悠悠的,坏心眼的在弟弟敏感的腰间咬了一口,然后如愿以偿的看到弟弟咬着牙眯了眯眼,柔软的睫羽在变换的光影间轻颤的可爱模样
“十个……”源稚女闭了闭眼,开始小心翼翼的回忆“十五个……”
“好像也不是……二十个……”
源稚女小心翼翼的试探着,他当然知道,自己真正和他“海誓山盟”过得女客要比这多很多,但是,他怕自己说出来浑身上下就没有一个好地方了,所以,他小心翼翼试探着观察着哥哥越来越黑的脸,自从下海当牛郎以来,他从未有过的心虚
温和的夏风温柔的掀起窗帘,带着层层热浪,此时此刻,却听到窗外隐隐约约有人道
“今天好像看到风间大师了哎”
“风间大师好像有男朋友了是吧,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很高冷的男子,好像还是咱们学校的股东之一”
“天哪,漂亮男人都跟漂亮男人跑了,我们可怎么办呢,亏风间大师还曾和我说过要是有缘再见他就做我的男朋友呢,男人的话呀,果然不可信!!!”
“哎,走吧走吧,喝西瓜冰去,不想了,怎么样我们都是没机会了……”
源稚女:……
源稚女认命的闭上眼睛,此时的他恨不得钻进哥哥怀里,一动不动了
源稚生:呵呵
源稚生不动声色挑了挑眉,看着弟弟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想也不想的往那干净修长的手上咬下去!!!落下属于自己的标记
【双源年上】堪嘲己
·源骨太能打了……
他是个很会演戏的男人,在东京歌舞伎演员中也是名声大噪。按理说,如果他想接见一位大师,是全然不必自己伪饰后出场的。
东大讲座里几乎都是女孩,头一回见到能将素色和服穿出隽秀腼腆的男人,不禁纷纷上前搭讪、合照,想着离男人近一些,心脏便不自觉狂跳,面颊泛起桃红。
委实来讲,他面容清秀得像个女孩儿,身材单薄得不似成年男性,长发不加束起,脚踏木屐,仿佛江户时代走出家门的少年,本不该如此吸引人才对。但如果和他对视,那双清澈明媚的眼瞳总能装下一个人似的,认真得叫人害羞。
他和所有人一样随意找了位置坐下,笑容是羞涩的,望向这些年轻女孩的眼神探究而产生......
·源骨太能打了……
他是个很会演戏的男人,在东京歌舞伎演员中也是名声大噪。按理说,如果他想接见一位大师,是全然不必自己伪饰后出场的。
东大讲座里几乎都是女孩,头一回见到能将素色和服穿出隽秀腼腆的男人,不禁纷纷上前搭讪、合照,想着离男人近一些,心脏便不自觉狂跳,面颊泛起桃红。
委实来讲,他面容清秀得像个女孩儿,身材单薄得不似成年男性,长发不加束起,脚踏木屐,仿佛江户时代走出家门的少年,本不该如此吸引人才对。但如果和他对视,那双清澈明媚的眼瞳总能装下一个人似的,认真得叫人害羞。
他和所有人一样随意找了位置坐下,笑容是羞涩的,望向这些年轻女孩的眼神探究而产生浓郁的好奇心,不像是来听大师讲座的,而像是来专门与这些女孩约会的。
让人喜欢。
下午三点,讲座准时散场,大多女孩张望着找寻他的背影,可他却离奇消失了。
“渡边大师!请稍等!这里还有学生赠送的花束!”工作人员急急忙忙从后台跑出来,怀中抱拥一大簇馥郁浓厚的郁金香,金的灿烂,白的耀眼。花苞在弥漫的薄雾中模糊摇摆,只赶上加长劳斯莱斯闭合的车门。
“诶呀……”
一抹妩媚动人的倩影立于门外,恭恭敬敬将撑开的油纸伞递遮他头顶,伞内乍然盛开骷髅与裸女的舞姿,“大人,下雨了。”
他的眼神却是那么疏离,声音怯生生的:“不用了,我自己来吧。”
樱井小暮顿时明白了。这是源稚女,那个柔弱得连刀柄都握不稳的男人,而不是强大自信的风间琉璃。
源稚女是不信任他们的,甚至不愿意任他们伺候。
樱井小暮只思索片刻,便将伞柄交给他,自己则整理好套裙,深鞠躬后悄无声息没入雨中,只留下男人独自站立于细雨飘摇的世界中。
模糊不清的雨丝,把城市笼罩在灰色的雾霭下。
源稚女默默凝望不远处的东京天空树。那是世界上最高的塔式建筑物,自下而上插入漆黑云端,亮起暖黄的温暖灯光,透过雨幕倒映入他眼底。
真高啊,抬头望不见顶峰的伟岸呐。
他慢慢动了,莲步寸移,走得很慢很慢,如同隐入黑暗的鬼魂。路过的东大学生说说笑笑,踩踏的水洼粼粼波动,女孩的百褶裙在风中飞扬,青春的情动荷尔蒙如有实质,只要扇动鼻翼就能嗅见。
源稚女看着他们,怅然若失。
他不属于那个美好的世界。
他只能孤独地在他们看不见的阴影里徘徊,反复徘徊踱步,嗅见雨水混杂泥土的腥气,在光怪陆离的梦境中一次次醒来。
到头来还是光怪陆离。
每一句话杂糅电流,被隔绝在外。
他神色哀哀,他听不到。
“吃碗拉面吗?”敏锐地捕捉到这一句专门对自己说出的话语,源稚女下意识回头看去。
那是一个极小的拉面摊子,大概只能挤下三四个人的位子,不过现在没人吃面,全是空位。约有七八十岁的拉面师傅闲得无聊,打开小电视在看,脸上和手背上褶皱层叠,看起来似乎比实际年龄还要老上一些。
源稚女微微一滞,收了伞撩开幕布坐下,双手搭在膝头,眼帘低垂,坐姿十分规矩,一看就是家教良好的乖孩子。
“吃点什么?”师傅再问,枯瘦的指尖指向小电视下方手写的菜单。面的种类不多,但胜在价格实惠,是那些囊中羞涩的学生和青年教师会选择解决一餐的好去处。
源稚女声若蚊呐:“一碗豚骨拉面,加卤蛋,谢谢。”
“一共是七百元。”师傅重新开火,扎紧头巾,为了不使气氛尴尬而主动挑起话题,“你不是东大的学生吧?今天好像有什么歌舞伎大师的讲座,蛮多人赶来听的,都像你一样打扮正式。”
源稚女数够了钱递过去,闻言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哥哥是东大学生,今天来看他,顺道听了大师讲座,感觉受益匪浅。”
“看上去不像是兄弟刚见过面的样子啊。”师傅笑眯眯切下一块面团摔在砧板上,双臂不似外表的肌肉结实,手下揉面速度不减半分,“嚯!我看你刚才在后门站了好久,是在等哥哥吧?不要急,说不定他被什么事绊住了,你先在我这儿吃碗面,可能待会他就来了。东大后街,越师傅拉面,所有学生都听过!”
源稚女道:“我觉得他不会来接我了,我做了不好的事,他大概是一直在生我的气。”
说完,他苦笑了一声:“或许我不是他想要的那种好弟弟,所以不想来见我。”
越师傅嘿呦嘿呦甩拉抻面,不赞同地瞪了他一眼:“怎么说的!都是亲兄弟,出生开始就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哪里是他不想要就能不要的!”
源稚女只勉强稳住声线:“所以我只是来看看他,如果他不消气就算了。”
可以不要的。
如果是为了武士心中的大义,所有东西都是可以抛弃的。
酸涩漫上心头,眼瞳表面积起一层薄薄的水雾,他忙抬头揉眼,却藏不住心底那巨大的悲伤。
哥哥,哥哥。
那碗豚骨拉面味同嚼蜡,他也仿若无知,机械地用一根素簪子挽起长发,在细密的雨丝下接过腾起热气的面碗,手指素白如纸。
哥哥,不要抛下我。
不要,抛下我啊……
“少主,渡边一郎大师已经走了,我们是不是还得去歌舞伎町再请一回?”夜叉满肚子牢骚无处发泄。他本来就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结果派给少主的任务居然是邀请一位盛名满负的歌舞伎大师到家族里表演,他和乌鸦还有樱就只好跟着少主一起来了,没想到渡边一郎居然先一步结束讲座拍拍屁股走人了。
这就表明源稚生得再跑一趟,跑歌舞伎町一趟。
源稚生也头疼,太阳穴突突的疼,在看到空无一人的后台时更是额角青筋暴起,骂人的脏话险些脱口而出。
他的时间也是很赶紧的,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东京堵车高峰期的高速路上。
可是没办法,东大里没有级别比他高的家族干部了,总不能叫手下去邀请大师。早知道逃课出来听讲座了!
他转身准备走人,余光瞥见一名工作人员怀里抱着的鲜花,随口问了句:“是要带给渡边大师的花吗?我可以帮忙捎给他。”
工作人员立马挺直腰板,面对这位气场恐怖的“少主”不由得结巴起来:“不、不是,这位送花的先生说,如果渡边大师没收到的话,就把它送给下一个来后台的学生,就、就当是惊喜。”
“给我的?”源稚生迟疑片刻,伸手接过那束含苞欲放的郁金香,花色沉敛,香气扑鼻。
【双源】折刀
重新看一遍龙族难过的睡不着
17岁的源稚生没有杀死弟弟而是把他藏起来的if线,所有bug都是瞎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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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楚子航在下水道的岔道口前停住了。
那是一个女孩,十六七岁的模样,穿着一件日本高中生的水手服伶仃的站在那里。她的肌肤素白,擦过大腿的裙边轻盈的像是蝴蝶和柳絮,即使身处在死侍的残肢和鲜血中也美好的像风里飞旋的花瓣一样。
女孩哼着一首短歌在脚踝深的血水中踱步,她没有穿鞋,黑红的雪和苍白的肌肤是一副另类的画卷。楚子航几乎是在第一时间拔出了刀,而贵公子恺撒则迟疑了两秒,因为面前的女孩看起来是那样的无害,就好像东京街头一...
重新看一遍龙族难过的睡不着
17岁的源稚生没有杀死弟弟而是把他藏起来的if线,所有bug都是瞎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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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楚子航在下水道的岔道口前停住了。
那是一个女孩,十六七岁的模样,穿着一件日本高中生的水手服伶仃的站在那里。她的肌肤素白,擦过大腿的裙边轻盈的像是蝴蝶和柳絮,即使身处在死侍的残肢和鲜血中也美好的像风里飞旋的花瓣一样。
女孩哼着一首短歌在脚踝深的血水中踱步,她没有穿鞋,黑红的雪和苍白的肌肤是一副另类的画卷。楚子航几乎是在第一时间拔出了刀,而贵公子恺撒则迟疑了两秒,因为面前的女孩看起来是那样的无害,就好像东京街头一场美丽的邂逅一样——
直到他看到了女孩的眼睛,比楚子航那双永不熄灭的黄金瞳亮光更胜、让人不寒而栗的纯金色的眼睛。他终于想起在哪里看到过这张脸了:就在几分钟前,虚弱的吊在电梯井里,奄奄一息的像个濒死的女孩的象龟,黑道的大家长,现在以女装形象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沙漠之鹰巨大的口径在铁穹神殿里的回响足够让混血种也头晕目眩,楚子航的刀很快,几乎是一瞬间寒芒就来到了女孩的背后。来不及犹豫,他们刚刚与日本第一的皇和大批死侍激战一番,身体状态都不在最佳,只能先手制敌,撤退才是最优先的选择。眼前的人显然不可能是离家出走的普通少女,她出现在这里不如说是在等待,就好像早就知道他们这两只潜入源氏重工的小老鼠会从这里逃跑一样。
可是那个身影却从原地消失了。沙漠之鹰的子弹重重的钻入了地面上的残肢里又溅起一滩血污,楚子航在空中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拧转身体,靠着二度爆血后的强悍的肢体力量架住了从身后袭来的武器——那是一根和本人纤细秀美的外表丝毫不相符的锋利的骨刺,仔细看上面还沾着未落尽的碎肉;这女孩随手从地上抄起死侍们的断骨就能够压制爆血后楚子航!
几乎就在几次呼吸之间局势已定:那柄沙漠之鹰在近战中几乎是个摆设,而楚子航被那那块锋利的骨头贯穿了肩胛,那女孩单膝跪在他右侧甚至游刃有余的侧头避开了飞过来的子弹,开口的声音也清脆的像动漫里美少女那样:“还不停手吗?”
她并没有下死手,否则楚子航现在就该被切开脖子了。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作为这次行动的组长,恺撒无法接受自己的组员在他面前死去这样的结局。于是他放下枪把它踢远,举起双手示意自己已经卸下武装,楚子航也放开了手里紧握的、仅差一寸就能够切开女孩的侧腰的刀,全身紧绷的肌肉松懈下来。
女孩接受了他们求和的信号,她站起身,手离开了那块残破的骨头,甚至弱不胜衣的踉跄了几步,但面前的两个男人却完全不敢趁机发起进攻——就在那几秒钟里女孩展示出来的压迫力和十分钟之前状态全开的“皇”不相上下。她把手递给楚子航,对方愣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这是要扶起他。后背的伤只是皮肉伤,女孩避开了所有脏器和重要的骨骼,在如此激烈的战斗中还能有这样精准的判断力,经历过两场恶战的恺撒和楚子航目前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初次见面,很抱歉用这么粗暴的方式和两位打招呼,我是源家次子源稚女,想必刚才两位已经在上面见过我哥哥,甚至——你们之间发生了一些小小的摩擦?”
他上下打量着两个人全身的伤口和血迹,这么短的时间,即使是皇的血统也不足以让被死侍贯穿的肌肉愈合,所以楚子航才会轻易的被制服。源稚生从来没有提到过自己的弟弟,蛇岐八家的上三家源氏有两位继承人不可能是小事,他们无法判断源稚女的处境和他在蛇岐八家扮演的角色,但是那张和源稚生一模一样的脸不容反驳,他们在短短半小时里不得不接受了日本这样的弹丸之地有着凌驾于所有混血种之上的“皇”的存在,又很快得知这样的超级混血种可能不止有一只。
“你想要什么。”楚子航站起来才发现面前自称源稚女的嗯、女装男子并不矮,他的视线几乎和自己齐平,那双黄金瞳任何人在和他对视的时候都会感到不快或者不安,但是源稚女看着他的视线就好像温和的风,他的血统远在爆血后的楚子航之上。他们没有多少时间和这位弟弟玩文字游戏,蛇岐八家很快就会发现他们的大家长吊在电梯井里,而源稚女却独自等在这里:至少可以确定他暂时不和家族同一条路,否则完全可以带着增援把两人堵在下水道瓮中捉鳖。
“嗯,和哥哥说的一样,楚君是更温和的那一个——好吧好吧,我的要求很简单,非但不阻止你们逃出这里、举报这一堆破坏,我还会帮你们离开。只要你们带上我一起。”
源稚女转了一个圈到恺撒面前,贵公子几乎是下意识的绷紧了神经,他和楚子航的眼神在空气中交锋,源稚女透露出来的信息太多了,甚至优厚的像一个陷阱:他们刚刚打伤了他哥哥,大闹了源氏重工,带着杀伤性武器气势汹汹袭来,身为大家长的弟弟的源稚女却说要帮他们逃跑。
像是看出了他们的犹豫,源稚女好看的眉毛蹙起来,又开始给自己加码:“看到那些死侍了吗,那是哥哥手下人的‘小宠物’,现在铁穹神殿的每一个角落大概都是他们的巢穴。蛇岐八家的人现在腾不出手来回收他它们,你们带上我,这一切都不需要担心。”
没有时间犹豫了,事实上,恺撒的镰鼬已经听到了远处电梯井里嘈杂的声音,看来蛇岐八家终于找到了他们虚弱的大家长。再有很短的一段时间“皇”的血统足够帮助源稚生抵消弗里嘉麻醉弹的功效,蛇岐八家控制住东京的排水系统只需要几个电话,而诚如源稚女所说,现在的他和楚子航不具备轻松从死侍群的巷战中脱身再逃脱蛇岐八家的天罗地网。
恺撒是三人组的组长,尽管那个废柴不知所踪,但他有义务保全自己和楚子航。“成交。”并非是信任源稚女,超级混血种尤其是长着和源稚生一模一样的脸的日本人在恺撒这里信用分已经降到了最低,蛇岐八家隐藏了太多超越密党认知的人形怪物,他们无法分辨眼前这位是源稚生那样的尚且有局限的混血种里的皇,抑或是他们在海面上看到的那种无法用人类现有的对于言灵的理解来判断的人形兵器少女。
源稚女显然心情很好,在恺撒点头后头也不回的向下水道的岔路的左边走去,就这样大方的把后背暴露给了他们。他还是哼着那首短歌,雪白的手指去撩脸颊边的长发时不小心把指尖沾染的鲜血划到了脸颊上,给那张乖巧的脸颊添上了几分诡异。“跟我来。”他走出几步又回过头向着双人组招手:“不要被哥哥追上了。”
*
路明非和恺撒在胶囊旅馆会师,路明非探着头寻找不知道藏在哪里的师兄被恺撒一巴掌打回了狭窄的空间里,几叠日元砸到他脸上:“别看了,楚子航没来,他被蛇岐八家的人形兵器少男挟持了。”
两人在狭窄的空间里面面相觑,望远镜放在恺撒的腿上,就在刚刚他们目睹了人形兵器少女顶着小黄鸭入浴的美妙图景,这本该是很美好的画面,却让恺撒想起了那个和他们一起泡澡的像女孩一样的少年——恺撒对男人没有任何多余的兴趣,但是象龟的弟弟似乎却很喜欢楚子航,他们接到路明非的要钱的消息不得不把楚子航留在高天原继续看守着源稚女,由他独自来和第三名组员接头。
恺撒现在才相信学院派给他的组员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他们三人组中不仅有贵公子恺撒·加图索,他们的S级拐走了日本黑道的“皇”像妹妹般重要的女孩,而他们的A+级杀胚则直接拐带了“皇”的弟弟,也许是比源稚生更加危险的存在。尽管这几天源稚女都表现得足够无害,和他们回到高天原之后舒适的就像是自己的家一样。他对外面的世界很好奇——这一点和路明非身边的女孩表现得出奇的一致,看来两个人都是被家族长期监禁在不见光的地方。但是源稚女的智力显然不是那位三无少女可以比拟的,路明非是在金库里找到了绘梨衣,而源稚女却自己等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
“很奇怪,蛇岐八家的搜捕令上只提到了绘梨衣,而这位血统上来说更重要的源稚女却一点消息都没有。”
“或许是因为绘梨衣是家主,而弟弟总是见不得光的那一个。”楚子航用他和妈妈一起看的三流言情剧的逻辑解释了这件事,而恺撒和路明非纷纷表示认可。源稚女本人听完他们的讨论竟然也赞许的点点头:“我怎么能和蛇岐八家的月读命相提并论呢,毕竟我只是哥哥的影子——还是见不得光的那一部分。”
他们物理意义的拿源稚女没有办法,“皇”的影子的血统显然也凌驾于他们之上,没法撬开他的嘴也没法请他离开,于是三人组只能分头行头,恺撒和楚子航在高天原替路明非泡妞赚取经费顺带监视源稚生逃跑的影子,而路明非则负责稳定人型暴龙的状态,再伺机把她带出日本。
*
他手下的三人组都觉得他这些天的焦虑是因为壁画厅被入侵和绘梨衣被带走。但是源稚生知道自己在恐惧:同样逃跑的还有被他囚禁在自己的私宅里的极恶之鬼,早就应该死在那座山间小镇里的、杀死了十七个女孩的凶手,同样留着皇的血脉的他的弟弟源稚女。
那本该是他亲手杀死的第一只鬼,源稚生从来没有那样绝望过,在那间地下室里,弟弟身上还沾染着女孩的鲜血和塑化剂的气息,但他毫无防备的拥抱自己的模样——就像一个欢迎你回家的恶鬼。他握刀的手在那样纯净的目光下颤抖,蜘蛛切穿胸而过,同时童子切的刀背重重的砸在了弟弟的后脖颈。
穿透心脏和重击动脉和颈骨都不足以杀死皇,源稚生最清楚这件事。那一天他将源稚女那件带血的外套和地下室里的女孩们都付之一炬,带着受重伤昏死过去的弟弟独自回到了东京的私人住宅。作为下一任家主,他的住宅有着最严密的不输于蛇岐八家的安全措施,用来关住绘梨衣的气密门在他的地下室最深处也有一间类似构造的房间。
但是这样还不够,源稚女不是绘梨衣那样一无所知的单纯少女,源稚生太了解弟弟的聪慧和鬼的危险,从那天起他辞退了所有的佣人,连乌鸦夜叉和樱也不被允许踏入他的私人房间。那是他作为兄长必须要守住和看管的秘密,也是他作为家主和“皇”最无法示人的阴暗面:他包庇了一只作恶多端的鬼。然后用非人道的手段将披着他弟弟的外衣的鬼囚禁在自己的私宅之中。
用来控制绘梨衣状态的血清技术价格高昂,源稚生虽然贵为大家长,但显然也无法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长时间的拿走太多的死侍胎儿血清,而且那样的技术对于已经堕落的源稚女来说还不足够——他太聪慧,就算只是普通的混血种的力量他能造成的伤害也是不可想象的。源稚生在独立查阅了绘梨衣的医疗报告后终于无师自通了最高效而残忍的办法:他定期为被囚禁的弟弟放血,“皇”的血统足够他在极度贫血的状态下维持生命体征,但是残余的龙血却也不足够让他爆发出杀伤力。
这么多年来那间不见天日的地下室的水槽里不知道冲洗淡去了多少危险的血液,源稚女因为总是处在极度的贫血的状态里甚至不能够像绘梨衣那样在房间里自由的行动甚至打街霸,他几乎无法思考,像是死去一样永远无力的靠在在床上或者垫子上,生活几乎只依靠源稚生来照顾他,有时候甚至无法咀嚼和消化食物,靠着鼻饲管勉强维持生命。
“哥哥想要什么?”在最痛苦的时候源稚女带着恨意问他,他无疑是恨源稚生的。在他最脆弱、最需要哥哥的时候一柄斩鬼刀穿胸而过,而极恶之鬼们尚且能得到被一刀杀死的痛快,而源稚女却被他最亲爱的哥哥关在这里,生不如死的活着。
他无法回答源稚女的问题,甚至开始回避他的目光。虚弱的鬼无法反抗,而源稚生握着他的手腕插进抽血泵的手再也不会颤抖。源稚女的血液带着淡金色,这是混血种们向着“龙”进化的标志,危险而珍贵的血被他从源稚女的身体里抽走,他的弟弟又变回了苍白无害的山中少年,但他是他看着自己的眼睛里再没有当初的信任和依赖。
“你走。”他恨恨的对源稚生说,他甚至没有力气让自己听起来更有气势一些:“哥哥不如直接杀了我。你也会更加轻松一点。”
而他想要源稚女活着,不计代价不惜让自己的正义染上阴影,但是这样危险的鬼却和绘梨衣一起融入了东京的汪洋大海里。二十个小时足够绘梨衣毁灭半个东京,也足够让上一次抽血在十天之前的源稚女恢复至少一半的血液。带着对人类生命的蔑视和对源稚生恨意的极恶之鬼在获得自由后会做些什么?源稚生不仅担心那些和他息息相关的普通人,他在恐惧或许这一次源稚女的存在将会暴露在蛇岐八家的视线里。家族绝不可能容下他,而源稚生却已经不能再次把刀送进他的心脏里。
*
他在焦头烂额的情况下和那三个载歌载舞的神经病再次相遇。乌鸦心想果然老大是个妹控就算绘梨衣小姐已经回来了对于拐带他的人也要赶尽杀绝,却没意识到能让源稚生打翻案几的是在路明非的宣传照的一角露出来的侧脸——他绝不可能认错稚女的脸,他看着稚女的时间甚至比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还要长。这三个神经病不仅安然无恙大剌剌的留在了蛇岐八家的眼皮底下拐带了绘梨衣成为了当红牛郎,甚至连稚女都被他们悄无声息的带去了那个风月场所。
这一瞬间源稚生倒没有考虑到“皇”和“鬼”或者牛郎街里那些人的安全,他就像个普通的哥哥一样对于源稚女不谙世事第一次踏入社会就淹死在牛郎店这样的大染缸里感到出奇的愤怒。他甚至等不及樱会堵在东京路上的快车,直升机只能坐得下大家长一个人。大家都说大家长是王者风范独自一人去面对来自学院本部的精英专员,而源稚生只想此时此刻跳机降落在高天原房顶上,让那三个神经病先把稚女送出那间在他看来不可靠的牛郎店。
他不是没有接到红井那边的通讯,杀死龙王很重要,甚至比蛇岐八家所有人都要重要。但是源稚生无法放任自己的下属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暴露在全盛状态的极恶之鬼的刀锋下。稚女的血统甚至在他之上,如若他有心杀人,他的下属、甚至恺撒三人组都不过是一堆可以随手拆解的零件而已。而他甚至没法提醒风魔家主防备这一危险。源稚女的存在是无法示人的阴影,他若暴露在公众视线下,等待他的只有杀人和被杀的结局。
红井有樱井家主坐镇,而源稚女只能被他回收。风魔小太郎早早包围了整条花街带着黑压压的帮会众人和热兵器和恺撒对峙,而源稚生却像夜枭一样无声的落在了高天原的房顶:他只有五分钟,突破高天原的防御、带走源稚女。说实话他一点把握也没有,他唯一一次战胜这只极恶之鬼是在他毫无防备向自己敞开怀抱的十七岁。而这一次源稚女恨他,胜过世界上任何人。
*
“我以为你和你哥哥关系不好。”楚子航留在高天原他们共用的房间里,看着源稚女有些生疏的给自己上妆。他就像个雀跃的等待见到心上人的女孩一样对着镜子描眉画眼,动作很慢,但是寥寥几笔一个区别于他们平日看到的柔弱的女孩的形象跃然镜中。
“怎么会,我很爱哥哥,虽然他想要杀了我。”他放下眉笔转而拿起楚子航分辨不出来的一盒粉末用小指沾上,“他就要来见我了,这是多么令人感动的兄弟之间的重逢。楚君你有刀吗——我想至少在哥哥把我杀死之前和他好好说几句话。”
三人组没法解释源稚女对于楚子航这样没来由的信任出于什么理由,就连路明非那个废柴都在深海里被小怪物拯救过,但是源稚女在楚子航面前的无害和示弱更让人毛骨悚然:想象一下随手能把死侍肢解的怪物对你说,他需要借你的刀来自保,甚至求你在他身为“皇”的哥哥面前保护他。
他们无法判断源稚女的实力,唯一见过的他在铁穹神殿用生锈的水管边缘切割死侍的身体就像是热餐刀切黄油一样顺利。楚子航沉默的把“无名”递给他,不管两兄弟之间实力如何,源稚女杀掉他们乃至屠尽整个高天原的人有没有武器都差距不大。
源稚女对于他的慷慨露出了一个很乖的笑容,他这样又像一个邻家女孩了。楚子航看着镜子里的源稚女渐渐褪去柔软的眉眼变得锋利——这样就更像源稚生了,楚子航想。他穿着垂坠在地面的纯白的羽织,和他身披执行局风衣的哥哥一黑一白,如果那位黑道大家长站在这里反而是他更像阴影里的鸦羽。
耳机里传来路明非的声音,他跟着恺撒到屋外去迎接蛇岐八家的到来。楚子航的眉头渐渐皱起,源稚女从镜子里凝视着他:“楚君,发生什么事了吗?”
“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楚子航斟酌了一下语言,不知怎么看着眼前雀跃如同要与久别的恋人重逢的少女一般的源稚女,他有很多说不出来的不忍心:“象龟没有来。蛇岐八家的人说他暂时不能到达主持谈判。”
源稚女应该很失望的,楚子航预期了他的反应,但是源稚女只是轻轻一笑,继续他手上的动作:“你们都不够了解哥哥,哪怕他的手下蛇岐八家的那群人也是。哪怕是高天原海底的神也不会比我更危险——毕竟藏在手无寸铁的普通人中的恶鬼,和在重重防备下的未苏醒的古龙,哥哥一定会先杀了我,再用沾着我的血的刀去杀死神吧。”
“这样是不是说明在哥哥心里我比神更重要?”他说这句话时候眼睛都亮了起来,那个笑容真的很美,即使见识过那么多美丽的人,楚子航也不得不承认源稚女的笑容可以动人心魄。但这张美丽的脸的主人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他是如此期待着被源稚生亲手杀死的命运,仿佛被那两柄绝世的斩鬼刀贯穿胸口是此生最高的勋章。他说不好源稚女到底是清醒的疯子还是善良的恶鬼,但是有一件事他可以肯定:那天被他们吊在电梯井里的濒死的女孩一般的源稚生,他或许没有足够的决意去抹杀自己的影子。
源稚女手里的胭脂掉在了膝盖上,雪白的羽织被染上鲜艳的红。他的血统比这里的所有人都要好,可以听到更远更细微的动静,楚子航看到他一下抓起了放在身边的刀,慌乱中甚至抓住的是“无名”的刀身,柔软像柳枝的手指被切开鲜血淋漓,但是主人一点也没在意,他的眼睛亮起来,再一次的——燃烧的黄金瞳和身体里沸腾的皇血飞快地治愈他手上的伤口,他一瞬间就变成了血统全开的全盛状态。
“来了,他来了!”他站起身,脚步跌跌撞撞,过于宽大的羽衣让他的背影又像个女孩了,但楚子航看不到一点柔弱的影子。他握着朴素的“无名”冲到露台边缘,纤弱的身体爆发出来的恐怖的力量仅凭单手就翻上了露台顶部。这一下让源稚生也暴露了,一身漆黑的风衣和源稚女雪白的羽织在风中猎猎作响,蛇岐八家的人和恺撒等人都认出了那是日本黑道的大家长,他和雪白的源稚女在一起就像是镜子里外一黑一白的人形。
“哥哥,哥哥,你终于来接我了!”源稚女的声音没有刻意掩饰,混血种的听力都可以听的一清二楚。而源稚生轻轻的点点头:“我找了你很久,稚女。是时候该回家了。”
“家?我们什么时候拥有过家?”源稚女露出疑惑的表情,虽然两人的非常相似,但是同样的五官在源稚女脸上则少了冷硬,明明是和源稚生一样大的年龄却是孩子气的柔软,“没关系,只要哥哥在的地方就是家。”
他在屋顶向源稚生走过去,左手一根是朴素的钢条,被他拎在手里像是孩子的玩具。源稚生却握紧了手里的蜘蛛切,杀意骤显,所有人都没看清他是怎么动作的——皇的天赋暴力在这一刻展现到极致,他的刀比声音更快!
但是源稚女挡住了,那根钢条在他手上爆发出来的力量竟然扛住了绝世名刀的全力一击。他们两人的脸又一次挨得很近,只有他们可以听到“无名”的刀身传来的钢铁的悲鸣,源稚女却毫不在意已经逼近眉心的杀意和刀锋。他笑了,那么温柔又恶毒,用只有两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果然哥哥还是想要杀了我呀。”
“没关系,只要是哥哥给的,就算是死亡我也会接受——之前一直在祈求,现在哥哥终于答应我了。”
“毕竟我爱你,哥哥,就算我恨你。”
“无名”的刀身终于破碎,这把装备部的杰作最终还是没能抗住皇血加持的斩鬼刀,源稚女觉得那是他看过的最美丽的刀术,哥哥什么都做得很好,剑道或者武士刀,他永远都是第一名。蜘蛛切带着斩杀一切的决议重重的击在他的侧颈,所有人都看着那张白色的影子一击飞了出去,在即将坠落高天原的那一刻被一只手从露台边拉住阻止了下落的趋势。
楚子航没想到两兄弟的对峙那么快就结束,他站在下面的露台刚好接住了坠落的源稚女,才拉回来就看到黑道的皇从顶楼跳下,无声的落在了他身边。源稚生向他伸出一只胳膊,楚子航沉默的把怀里已经昏迷过去的源稚女交给他。蜘蛛切被他单手握着,楚子航看清楚了他的手心——虎口握紧的位置对着刀背。他最终还是没能履行自己身为斩鬼人的职责。
【双源】将离草
“君抛将离草,我拾结情花。”
——
那个身穿华服的女人美艳如樱,她收起能剧般的笑脸,转身隐没在赌场大厅一道不起眼的暗门里。门内是与外界全然不同的风格,红木质地的楼梯层层相连,古朴的长廊闪烁着莹莹的幽光,周围的墙壁上悬挂着江户时代流传至今的浮世绘,斑驳的美人与旧时的风物诉说着一段段无人知晓的传说。
穿过长长的回廊,用手拂摸做旧墙面上鹭娘的发丝,她到了最深处的一扇和风木门前。
樱井小暮叩开门进来的时候,风间琉璃正对着矮桌上的一套袖袴岀神,他只点了一盏小灯。一天中的某些时间里,他沉默不语,厌倦了虚假的繁华,于是这里的光整日昏暗着。
小暮在他面前跪坐,为他续上...
“君抛将离草,我拾结情花。”
——
那个身穿华服的女人美艳如樱,她收起能剧般的笑脸,转身隐没在赌场大厅一道不起眼的暗门里。门内是与外界全然不同的风格,红木质地的楼梯层层相连,古朴的长廊闪烁着莹莹的幽光,周围的墙壁上悬挂着江户时代流传至今的浮世绘,斑驳的美人与旧时的风物诉说着一段段无人知晓的传说。
穿过长长的回廊,用手拂摸做旧墙面上鹭娘的发丝,她到了最深处的一扇和风木门前。
樱井小暮叩开门进来的时候,风间琉璃正对着矮桌上的一套袖袴岀神,他只点了一盏小灯。一天中的某些时间里,他沉默不语,厌倦了虚假的繁华,于是这里的光整日昏暗着。
小暮在他面前跪坐,为他续上了杯中的茶,汇报着蛇歧八家对猛鬼众围剿的最新进展,想要得到他的指示,刚说出几句,便被他抬手打断了。
“你知道芍药的别名是什么吗?”风间琉璃没有抬眼看她,似乎只是在对自己说。
极乐馆外,围剿的大军近在咫尺,风呼啸着,天在酝酿一场永不停息的大雨,东京的街头挤满了人流和车辆,混血种守护了那么多年的平静将要被打破,瓶子里的人们不明所以,但还是嗅到了危机,今夜注定无眠。
而他仍坐在这里,平静漠然,让她差点忽视掉他身旁那把擦好的樱红色长刀,她意识到自己不必多说什么,这个男人早已做好了最后复仇的决心,实际上,这么多年来,他们一直共同等待着这一刻。
“大人,抱歉,小暮对花道研究浅薄。”樱井小暮微微颔首,目光落到桌上那套袖袴上。
日式服装的款式早已固定,但从面料的泛黄的程度和纹样来看,最起码是十几年前的衣物了,如此完整,能看得出来保存之人的用心和维护。
“将离草。”幽幽的声音像是来自很多年前。
樱井小暮抬起眼,猛然对上了那双流金般的眼睛。
鹿取的日子里,源稚女收到了很多哥哥送的礼物,小到路边的花,大到直升机上的那一夜,他送给弟弟此生最幸福的时刻和永远在一起的承诺。
离开小镇前,源稚生准备了很久,想要再送给弟弟一件礼物。
他放心不下幼弟,太清楚稚女那样敏感的性格生来就要承担更多的痛苦,但他也明白弟弟骨子里面的坚强,他们流着一样的血,他始终相信自己的弟弟是最棒的。
“你成年那天,我会回来参加你的成年礼,那个时候穿上这件衣服给我看吧,神社的宫司很器重你,或许将来有一天你能接手他的位置,如果那个时候你不想了也没关系,就像小时候说的那样,哥哥一直在你身后,你只管往前走就好了。”源稚生对他说。
那段日子里源稚女情绪低迷,看到哥哥手上那件衣服的时候泪一下涌了出来。
他们在任何的节日里都穿着破旧,从来没有过合适的礼服,源稚生是那种内心坚定的人,认定了自己的行为没有错就不会在乎他人的看法,可是源稚女不行,面对那些伤害的话语,他总是把自己藏起来,默默地用手擦去眼泪。
夏日祭时,镇子里的女孩们穿的各式和服曾经让他念念不忘,但眼前的这件和服比源稚女见过的任何一件都要漂亮,面料是桃粉色渐变的,上半身出现的芍药花瓣往下渐密,在振袖上绽开出大片的花朵,深粉与浅红搭配,每一朵花都栩栩如生,他一点也不怀疑放到外面会吸引来蝴蝶。袴的部分则是纯色的青绿,让他想起春日躺在草丛中做过的一个温暖的梦。
送别了源稚生以后,他抱着那件衣服看了很久很久,将它小心收藏起来,在心里等着那个约定。
去东京之前,风间琉璃从那座废弃的小镇里取回这件衣服。
它被藏得很好,竟然没有被大火烧掉,几年过去只有些褪色。
他不再是个孩子,这些年见过了许多比它华美万分的服饰,可最喜欢的仍是这一件,它承担着一场两个人此生无法触碰的美梦。
有一天,你穿着正绢手绘的古着名家戏服 ,在万众瞩目的高台之上表演时,会再一次想起小镇成衣铺里那套不起眼的袖袴。
因为那是最珍贵的人亲手所赠之物。
风间琉璃没有再说话。
“大人,时间到了。”樱井小暮走到窗边,掀开木帘,看着窗外雨幕里升起的猩红信号,把天空也染成了血色。
她拿起长刀,直着身子双手递给风间琉璃。
风间琉璃起身接过,刀刃出鞘,冷冷的月光反射到他的眼底。
这是他送给源稚女的,风间琉璃这样想着,将点燃的火焰落到那件衣服上。
——
橡树之下利普坦番外 Chapter18(上)
“我脾气不好,不讨贵族们喜欢。”
“······我懂了。”
商人表示理解。路斯原本在一边默默往嘴里塞面包,静静听着,闻言咯咯地笑出了声。利普坦用力瞪了他一眼,然后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走吧。我们必须在夜幕降临之前赶到城里。”
他们召回还在吃草的马儿,开始向南出发。在广阔的田野里骑行了半天后,一个小小的村庄出现在他们的眼前。他们在那里休息了一天,然后又赶了两天路,到达了奥斯里亚的首都波尔本(Balbon)。
看到这座曾经是罗岩帝国首都的巨大城市高耸的城墙,利普坦不禁无声惊叹。穿过那座...
“我脾气不好,不讨贵族们喜欢。”
“······我懂了。”
商人表示理解。路斯原本在一边默默往嘴里塞面包,静静听着,闻言咯咯地笑出了声。利普坦用力瞪了他一眼,然后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走吧。我们必须在夜幕降临之前赶到城里。”
他们召回还在吃草的马儿,开始向南出发。在广阔的田野里骑行了半天后,一个小小的村庄出现在他们的眼前。他们在那里休息了一天,然后又赶了两天路,到达了奥斯里亚的首都波尔本(Balbon)。
看到这座曾经是罗岩帝国首都的巨大城市高耸的城墙,利普坦不禁无声惊叹。穿过那座宽得连巨龙都能通过的宏伟城门,一条广阔洁净、能供六辆马车同时通行的大道出现在他们面前。
他紧握着马缰,不停四处张望。他已经游历过威登、利瓦顿和巴尔托等国,但从未见过像波尔本这样辉煌、壮观、美丽的城市。
道路左右两边的建筑物都是石头砌成的,形制整齐美观,利普坦简直难以相信这样的建筑是平民的居所。精心修剪的灌木和花坛排布在道路两边,人们衣着整洁,水沟里也没有动物粪便的痕迹甚至气味。
利普坦难以置信地看着一尘不染的街道和有序行驶着的马车。根据他的经验,大城市的生活污染是最严重的。他很好奇,有着那么多牲畜和居民,这里的人们是如何保持环境的洁净的。正当他沉浸在自己的胡思乱想中时,他们在最前面赶着马车的领队指着道路的尽头,喊道:
“那是大教堂的圣殿。在去旅馆之前,我们会先在那里停一下。”
利普坦有些坐立不安,在马鞍上调整了一下坐姿。满载着商品的马车穿过巨大的广场,停在了一座哥特式建筑前。巴尔图的商人们爬上台阶,在教堂的拱形入口处排成一列。
每个人都在教堂里献上祭品并且祈祷,只有利普坦站在马车旁,一心一意盯着广场里喷涌着水花的喷泉。每当他站在教堂前,他总是感觉不自在,觉得自己好像不受欢迎。
“卡利普斯卿,您确定不进去吗?”
一直靠在马车座位上打瞌睡的路斯突然转过头来望着他,问道。利普坦只耸了耸肩。
“如果每到一个地方就在教堂供奉,我迟早变成一个乞丐。”
“我懂了,像眼下这种情况,卡利普斯卿的职责只是个普通的雇佣兵。”
路斯摇了摇头。
“你总对我动手,我还以为你是个虔诚的天主教徒呢。”
“我对你凶是因为你很烦人,不是因为你是个巫师。”
面对他毫不留情的回答,路斯发起了牢骚,而利普坦对他的话左耳进右耳出,走到了喷泉边。在水晶般的流水之上,矗立着一尊雕像,上面是维戈洛(Uigru)和十二骑士,以及带着王冠的达里安大帝,还有天使围绕着他们,像是在赐予祝福。
利普坦把兜帽完全拉下,遮住了眼睛。不知道是自己已经习惯了恶劣肮脏的环境,还是出于一种根深蒂固的自卑感,他总觉得这尊传说骑士的雕像异常刺眼。
“走,我们去休息吧。”
过了一会儿,商人们完成了他们的礼拜仪式,走出了教堂。利普坦重新上了马。在他护送马车去旅店的路上,他看到了六辆豪华的四轮马车和几十个骑士,正去往教堂方向。利普坦眯起了眼睛:那队人马的旗帜似乎很眼熟。商人们把他们的马车停在路边,一阵慌乱。
“喂!你! 你在干什么? 还不快从马上下来?”
正当利普坦凝视着镀金的马车和闪闪发光的盔甲,一名雇佣兵用手掌猛拍了一下他的腿。利普坦不悦地皱起眉头,迟疑着下了马。一个商人拉住他的衣摆,迫使他弯下腰,低声责备他。
“那个盾徽是克罗伊公爵家的。威登东部一半的土地都属于他们家族。他是七国的十大贵族之一,所以,当你看到这面旗子,你最好低下头去。”
像被闪电击中一样,利普坦僵住了。的确。这正是他在童年时代感到恶心厌恶的一面旗帜。看着旗帜上银鱼、红鹿和金色花环组成的复杂图案,他问商人:
“为什么威登的贵族要来奥斯里亚?”
“我告诉过你,这里马上要举办一场剑术比赛。他们是来这里观赛,并且与其他有影响力的贵族们交际。”
利普坦聚精会神地听着商人的解释,眼睛却没有离开过马车。不知什么原因,他喉咙发干,心脏狂跳。那个女孩是不是也来了,他想。带着遏制不住的好奇,他热切地盯着拉着帘子的马车车窗。
但是,透过厚厚的窗帘只能瞥见模糊的影子。利普坦伸长脖子张望,浑身透着紧张。
她现在该多大了? 十三岁?十四岁?
他太想知道自己记忆中的女孩出落成了什么模样。最重要的是,他想知晓她是否健康快乐。最后,他实在忍不住,想要跟上那队人马。但商人突然把他拉了回去,吓了他一跳。
“怎么? 你在那里有认识的人?”
利普坦的肩膀僵住了,然后他摇了摇头。他如无其事地看着商人,指向旅馆。
“那么,走吧。我们走的是主路,所以当贵族和王室从我们身边经过时,记得低头鞠躬。”
利普坦用余光追逐着公爵的旗帜,看着它越来越远。但即使在旅馆里安顿下来之后,他依然躁动难安,“她可能也在城里”的想法不断扰乱着他的心绪。
他只想至少见上她一面,哪怕离得远远的。他想亲眼看看他,看看那个抚慰他每一次疲惫的幻梦。利普坦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神游,但当他听到一声响亮的喇叭声时,他跳了起来,凑到了窗边。大道上,皇家卫队举着威登的旗帜走过,后面跟着一辆四匹马拉着的马车。
他望着庄严的骑士们声势浩大地走向教堂,然后将视线投向了城市东边的竞技场。一阵凉风拂过他的头发。利普坦用手捋了捋,撩开扎眼的刘海,关上了窗户。
不要冲动。你没道理这么念念不忘。
利普坦在心里一遍遍重复着,试图说服自己,但她和他可能同在一个城市的想法一直在他的脑海里徘徊不去。利普坦用力用手掌搓了搓脸。显然,她不会记得一个混着南方异教徒血液的微贱农户。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记得她,而且与她相关回忆是他这痛苦不堪的一生中唯一的慰藉。
能在现实,而不是幻梦中见到她,也许会给他荒芜的生命增添一点安慰。制造一段新的回忆,也许能帮他捱过山洞中的夜,忍过魔物留下的伤。
最后,遏制不住想要见她的冲动,利普坦直接去找了那个商人。
***鳗的碎碎念***
最近私事会比较多,可能不能保持一日一章的频率,跟大家说声抱歉啦
橡树之下利普坦番外 Chapter17
“很抱歉我迟到了。要打包的东西比我想象的多太多了。”
巫师恬不知耻地冲他笑,就好像他事先跟他说好了要一起走一样,然后拍了拍他带来的大包,显然对他的体格来说,这个包太大太重了。
“我想买匹马,但这里牲畜的价钱贵得离谱。如果我们要穿越边境,那么当我们到达南部的时候,我们必须先弄到一匹马。”
他打了个长长的呵欠,靠在一堆稻草上。
“好了,我要睡觉了。请在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叫醒我。”
利普坦冷冷地瞪着路斯,然后跳起来揪住了他的衣领。巫师大声尖叫起来。
“啊啊啊啊啊!”
利普坦理都没理他,只想把他扔出去。巫师绝望地抓住马车的栏杆,着急地大叫道:
“等——等等...
“很抱歉我迟到了。要打包的东西比我想象的多太多了。”
巫师恬不知耻地冲他笑,就好像他事先跟他说好了要一起走一样,然后拍了拍他带来的大包,显然对他的体格来说,这个包太大太重了。
“我想买匹马,但这里牲畜的价钱贵得离谱。如果我们要穿越边境,那么当我们到达南部的时候,我们必须先弄到一匹马。”
他打了个长长的呵欠,靠在一堆稻草上。
“好了,我要睡觉了。请在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叫醒我。”
利普坦冷冷地瞪着路斯,然后跳起来揪住了他的衣领。巫师大声尖叫起来。
“啊啊啊啊啊!”
利普坦理都没理他,只想把他扔出去。巫师绝望地抓住马车的栏杆,着急地大叫道:
“等——等等,等一下! 我们谈谈! 我离开也是有原因的。”
利普坦依旧冷冰冰地盯着他,面无表情地松开了手。巫师又爬回了马车里,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行李。
“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我真不敢相信你刚刚竟然想都不想就要把我扔出去!我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你怎么还这么无情!”
无视路斯的抗议,利普坦生气地吼道:
“去邻近的城镇里再找一辆马车或者一匹马。我不在乎你要去哪,但别想跟着我。”
听了这话,巫师往后缩了缩。
“你打算一直保持这种冷淡的态度吗?”
利普坦懒得回答这种问题,他坐了下来,背对着他。很长一段时间里,车厢里只有马车轮碾过雪地的声音。在这令人不适的沉默中,一直盯着利普坦的路斯开口道:
“有我同行,对卡利普斯卿更有好处。带着一个巫师会让你挣到更多佣金,而且也比一个人闯荡安全得多。”
“谁安全得多?”
利普坦突然睁开眼,冷冷地瞥了巫师一眼。路斯耸了耸肩,坦诚地说:
“我不想一个人留在那种地方! 我不喜欢那里的人对待巫师的方式。老实说,我很害怕他们会把我拖到教会陪审团那里去,而且我不觉得还有谁会保护我。”
利普坦咬牙切齿。
我到底要跟他说多少次他才会明白我不想保护他?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听到他不留情面的回答,路斯涨红了脸。
“如果我试图自己穿越边境,我绝对会死的。我会被小偷扒窃,被人贩子绑架给变态贵族玩弄,或者被怪物吃掉! 你确定等我变成那样你不会后悔吗?我救过卡利普斯卿好几次,你却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
利普坦一脸厌恶地捂住了耳朵。一直尖着嗓子喋喋不休的巫师,此刻抓住利普坦的裤脚哀嚎起来:
“我可是一个一流的巫师。一个被巫师塔认可的天才巫师! 有我帮着你,你到底有什么顾虑啊?这到底有什么不好的,你要这么无情地拒绝我?!”
“你——你不打算撒手吗?!”
“就算我死在这里,我也不能让你走! 说实话,我不相信其他雇佣兵! 如果不是我扬言你在保护我,他们一定会抢走我所有的分红。一有时间,我为了挣钱就得为别人做那些疯狂、难以想象的事情,但是没人付我的工资有你给的多!”
利普坦按着后颈,低声咒骂着。的确,这家伙的招数和能力在很多方面都很有用,在危险关头,他的应变能力也值得肯定,尤其是在他经验丰富的治愈和防御魔法方面。然而,这个家伙的聒噪也实在让他难以忍受。利普坦毫不留情地把巫师拽了下来。
“听着,我已经告诉过你很多次了,我喜欢一个人待着。如果你需要保护,去找别人。凭你的能力,愿意雇用你的人绝对不止一两个,你干嘛老跟着我?只要知道你是一流的巫师,任何领主都会敞开双臂欢迎你!”
“你说得好听,但事实不是这样的!”
巫师苦涩地叫道,烦躁地扯着他那浓密的头发。
“我到处游荡,是因为我要避开巫师塔的人。一旦被人发现我是从巫师塔叛逃出来的,被人发现其他巫师瞧不起我,就不会有领主敢把我留下来。”
这是他第一次听说这件事。他之前就感觉到路斯的处境尴尬而复杂,但要说他背叛了巫师塔······利普坦甚至无法想象他到底做了些什么。
利普坦把拇指按在抽痛的太阳穴上。巫师显得非常可怜,而且也很执著,显然他如论如何都打算跟着他;除非把他打昏,不然就没法甩掉他,但利普坦倒也不想做到这种程度。
最后,利普坦无可奈何地告诉巫师:
“好。我可以让你跟着我。不过,有几个条件。”
“条件?”
他点了点头。
“除非万不得已,否则不要和我说话。”
路斯的嘴撅了起来。利普坦眯起眼睛盯着他,坚定地、一字一顿地说道:
“不要问愚蠢的问题。不要讨嫌,不要烦我,静静地跟着我,就像你不存在一样……”
巫师哼了一声。
“你怎么不直接把我的嘴粘上了事呢?”
利普坦凶狠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如果你做不到,那就马上他妈的滚蛋!”
“……谁说我做不到?”
路斯立刻收敛了气焰。
“好。我会很安静,甚至让你注意不到我就在你旁边。”
利普坦怀疑地看着他,轻轻叹了口气。当气氛不再紧张,路斯轻轻地哼起了歌,裹紧了他的毯子,使自己不被寒风侵扰。
显然,这趟旅途会烦到他发疯。利普坦咬紧牙,闭上了眼。
***
与他的预期相反,巫师并不是他所遇到的伙伴中最糟糕的那个。大部分时间里,他都裹着一条毯子躺在地上,美滋滋地打着盹。在他醒着的时候,他也会勤快地把自己分内的事做好,比如生火或者煮饭。
有时候,当他自言自语或是骚扰利普坦的时候,他还是很烦人;但只要利普坦严厉地瞪他一眼,他就会立刻闭嘴。总而言之,利普坦觉得自己尚能忍受。
他们坐着马车赶了一整天的路,在一个小村庄歇了脚。很幸运,他们遇上了一群商人一起前往南部。起初,商人们不愿意雇佣他们,但由于大多数雇佣兵已经北上准备参加内战,所以他们别无选择。
护送商人们去奥斯里亚(Osyria),利普坦收到了六枚银币的报酬。这是一个低得离谱的数目,但他懒得去讨价还价,因为他本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安全通行,而不是为了钱。再者说,在北方找一个愿意雇用像他这样的混血种的商人,堪比大海捞针。
“给,这是报酬。”
巫师闷闷不乐地接受了,给了他一个失望的表情。
“我们要向穿过着一千英里,就只能用这种方式吗?”
“如果你有什么怨言,现在就回去找黑号雇佣团。如果没有中间人,接到的活一般都是这种报酬。” (注:中间人是那些为雇佣军找客户的人,例如萨蒙)
利普坦直截了当地回答,把他的行李装到了马鞍上。他别无选择,只能买两匹马来护送马车。利普坦看了看那匹看起来虚弱得没法骑的马,又看了看那群准备赶路的商人。
他们的队伍由12名雇佣兵和14名商人组成。尽管商人们看起来像大多数北方人一样体格健壮,但他不确定,万一遇到大群怪物或强盗时,这些人是否能帮上忙。
利普坦用审视的目光估量了一下雇佣兵们的能力,走到了队伍中间。等一切准备就绪,他们离开了村庄,向南进发。
他们的旅行比他想象的顺利。尽管途中遭遇了暴风雪,但这也有好处,在这样恶劣的天气里,碰上强盗或是怪物的几率会大大降低。他们顺利地穿过这片雪原,到达了南方的一个小镇。在那里,他们稍事休息,然后直接前往了边境。
经过大约两周的行进,利普坦终于依稀望到了草原。多雨的奥斯里亚平原上覆盖着一层鲜绿的青草,一群鹿悠闲地饮着淙淙溪水。他们把马车停在小溪边,让马吃草。
“我预计我们会在一周左右到达首都。”
一个坐在马车座位上的商人看了看地图,然后转向利普坦问道:
“当我们到了目的地,你打算做什么?”
利普坦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每当有人和他说话,他总是很警惕,带着一种不好接近的神色。他嚼了嚼牛肉干,然后用嘲讽地回答道:
“我会休息几天,然后去找新的任务。”
商人的脸明显亮了起来。
“我们将在首都停留10天左右,购买一些商品,然后返回巴尔托。你还能护送我吗?回程我付你双倍的价钱。”
利普坦勾起了嘴角。在穿越边境的过程中,他们曾两次遇到狼人幼兽群。他想商人是看到了他在袭击中展现的能力才对他另眼相看。利普坦把剩下的牛肉干塞进嘴里,掸了掸手上的灰尘。
“谢谢你的邀请,但我不得不拒绝。因为我打算暂时留在奥斯里亚。”
商人脸上流露出一丝失望。
“你是打算参加教堂举办的剑术比赛?”
对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问题,利普坦皱起了眉头。
“剑术比赛?”
“你没听说吗? 这是一场剑士们展现自己的技艺并相互竞技的大型比赛,来自各国的贵族和皇室都会在一旁观赛。对于你这样一个游侠剑客来说,这是一个打响名声的绝佳机会。”
“这种比赛不是只有骑士才能参加吗?”
“实际上并非如此,哪怕是格斗比赛,任何人也都可以自由参与。剑术比赛是由高等教堂举办的,参加比赛的费用只要两迪纳。”
利普坦冷笑了一声。两迪纳是一个普通人一辈子都难挣到的数目。高等教堂里只有一群虚荣的白痴无所不用其极地想往高位爬,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利普坦拿出水壶,喝了几口水润了润嗓子,冷冰冰地回答:
“我不感兴趣。”
“有这样的才能,你不觉得你一定能够吸引到贵族老爷们的注意吗?”
鳗的最新声明 : D
近日,我发现我的《橡树之下番外》译本被盗卖了,尽管在另一位大大的帮助下,事情已经得到了初步解决,但我知道,这件事并没有真正结束。
小说盗卖难以禁绝,举报了一个账号,还会有别的账号,更多账号。所以我这几天一直在思考,究竟如何保护我们的智力成果。
我既然选择了做汉化、为爱发电,那就不是为了牟利,不是为了流量。所以,只要是注明出处,只要是无偿分享,我完全不介意大家将我的译本转载到其他平台,让更多人认识这个故事,喜欢这个故事。我觉得(当然不免有些理想化),既然这些小说盗卖者就是靠信息差赚的钱,那么只要大家都能方便地找到各位大大们无偿汉化的作品,只要大家都知道大大们常用的分享渠道,就...
近日,我发现我的《橡树之下番外》译本被盗卖了,尽管在另一位大大的帮助下,事情已经得到了初步解决,但我知道,这件事并没有真正结束。
小说盗卖难以禁绝,举报了一个账号,还会有别的账号,更多账号。所以我这几天一直在思考,究竟如何保护我们的智力成果。
我既然选择了做汉化、为爱发电,那就不是为了牟利,不是为了流量。所以,只要是注明出处,只要是无偿分享,我完全不介意大家将我的译本转载到其他平台,让更多人认识这个故事,喜欢这个故事。我觉得(当然不免有些理想化),既然这些小说盗卖者就是靠信息差赚的钱,那么只要大家都能方便地找到各位大大们无偿汉化的作品,只要大家都知道大大们常用的分享渠道,就不会再有那么多人被盗卖者所欺骗了。
所以,我想请大家帮我一个小忙,如果你们在任何社交媒体看到有人盗卖我的译本,麻烦你们私信告知我;如果任何社交媒体里有人想阅读《橡树之下》的汉化,请你们分享一下你们所了解的更新渠道。
我们之所以在这里相遇,正是因为我们对《橡树之下》的热爱,我绝不允许有人利用、践踏我们的这份热爱。所以,请让我们一起保护我们心爱的故事~~
*** ***
Hello, 大家好,我是超困电鳗,最近读了《橡树之下》的这篇番外前传,有点上头,于是冲动决定翻译出来,为大家发光发热。
由于网络上已经有了一些较为完整的译本,但机翻的比重较大(没有说这些大大的译本不好的意思!是很棒很优秀的!),所以,本译本会更注重翻译质量,希望能尽我所能,在翻译基本剧情的基础上,给大家带来更流畅舒适的阅读体验~
另外,此版本为韩译英的英译中,经过两次翻译,有些地方难免会与原意有偏差,而且本鳗翻译时并没有经过特别严谨的考据,甚至偶尔还会自由发挥......所以,若有不足之处,还请大家多多包涵(不要骂我TvT);如果有任何翻译方面的指导建议,也欢迎与我交流 : D(dbq 我的废话好多)
最后严正声明,此译本全部由本人独立翻译而成,只为分享,不为盈利,请尊重本人的劳动成果,未经本人明示同意,请勿转载散播,请勿盗卖。
谢谢理解!最后祝大家阅读愉快!
【论坛体】你们几个沾边吗咋还组队出道了???(下)
预警请看前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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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L 卿小月
你们说的金主和太子爷还怪好磕的……
104L 终安
他俩就是一直很好磕哎……太子爷和金主在一起的时候,跟和别人在一起差别可大了,虽然他俩天天拌嘴,但很难形容,就是感觉别人都插不进去。
之前《青春你我》,太子爷被经纪人苏桑勒令减肥,被饿得头晕眼花,差点厥过去。金主不忍心就偷偷给他带汉堡,太子爷当时往嘴里塞得特别狼狈,看上去是真的挺生气,最后面无表情来了句,我早就说我不适合干这个。(还当着摄像机呢!)
当时他这句话说出嘴,金主顿时愣住了,他看了太子爷半天,来了句:你要不想干就算...
预警请看前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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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L 卿小月
你们说的金主和太子爷还怪好磕的……
104L 终安
他俩就是一直很好磕哎……太子爷和金主在一起的时候,跟和别人在一起差别可大了,虽然他俩天天拌嘴,但很难形容,就是感觉别人都插不进去。
之前《青春你我》,太子爷被经纪人苏桑勒令减肥,被饿得头晕眼花,差点厥过去。金主不忍心就偷偷给他带汉堡,太子爷当时往嘴里塞得特别狼狈,看上去是真的挺生气,最后面无表情来了句,我早就说我不适合干这个。(还当着摄像机呢!)
当时他这句话说出嘴,金主顿时愣住了,他看了太子爷半天,来了句:你要不想干就算了。
太子爷也不说话,好半天才伸手揉了揉金主的头,叹气着说:算了,事已至此,你开心就好。
105L 谁把我id占了
哎?所以最后太子爷能从《青春你我》里坚持下来,是因为金主?
106L 这游戏我非打不开吗
昂……挺意外吧?【捂脸】
不想出道是因为金主,但是坚持下来了也是因为金主。
107L 伊紫沫
他真挺在乎他金主的……但是那种感情看着也挺微妙,不好形容。我甚至有时候都在怀疑,太子爷出道可能就是想逗逗金主开心。
其实太子爷也怪不容易的,还记得他之前出道那破事吗?不是他后来很生气么?当时粉丝团里确实有人千方百计潜伏进了主席粉丝群,里面就有人说,有好多人看太子爷不顺眼故意给他投票的。如果说他们真的都是太子爷的学弟学妹,太子爷也是学生会主席,那学生会里也有非常多上一代留下来的老人不爽他,还给他找麻烦。目的就是牵扯住他,让他别回学校,要夺权。
108L 火烧雨
真的假的啊?这么狗血么?
109L 樊灿
真的……你们要是看过团综·日本篇就知道了!你们不觉得日本篇大家都很悲伤么?给人一种很多时候大家都身不由己,像是被看不见的线困在原地的感觉。而且我一直觉得老大说的那句话其实挺意味深长的。
一开始大家还都开开心心的,逛秋叶原啊逛东京啊,还去便利店里吃拉面炸天妇罗。可是当傍晚来临,大家莫名其妙都不说话了,各奔东西,芬狗自己找了家酒馆待着,老大和酷哥俩人开着一辆老旧丰田没有目的地乱逛,好像要奔赴没有尽头的未来,而太子爷自己搭乘了一辆新干线,去了海边。
夜幕降临,太子爷就自己坐在空无一人的海滩上发呆了好久。
后来金主就过去找他了,也不说话,就陪着对方坐了特别长时间。
110L 无能摸鱼狂草机器
金主也跟着去了?
111L 缺德不缺你
冷知识:金主和太子爷形影不离,金主只是不出境,但他俩没分开过哈。
112L 芽芽貌美如花
然后呢然后呢?
他俩就这么坐了一晚上?
113L 卿小月
坐了大半宿吧……他俩真的就靠在一起啥也没说,当场这个团综出来的时候大家都不信不说话他俩这么干坐着,结果后来放出了未剪辑版……真的一整个晚上一句话都没说过,只有海浪声。
就好像这个世界就剩下了他们俩人对着漆黑翻卷的海浪发呆。
之后天快亮了时候,金主拍拍裤子站起身来,对着太子爷伸手,说了句:哥哥,我们该走了。
太子爷就抬头看他。
金主停顿了下,轻声说:清晨,是哀悼的时刻。
然后太子爷点点头,伸手握住金主的手起身,和他说:谢谢。
他俩就一起坐新干线回去了。
114L 火烧雨
啊???
115L 终安
我没看懂。【真诚】
116L 缺德不缺你
他们俩人在说什么?什么哀悼什么感谢?
哀悼啥了?
感谢啥了?
117L 谁把我id占了
没有人知道啊!!!不仅仅是他们俩,那天所有人都稀奇古怪的!!!你们以为老大和酷哥那边就没事儿么?他俩开了一晚上车,后来跑到一栋大楼底下也枯坐了半宿。酷哥本来就是半个屁都蹦不出来的主儿,老大那天晚上情绪也不好,一句话也不说,摊着脸真的挺吓人的。
反正看起来就是老大开车发疯发够了(关键也不知道他为啥不高兴啊),随便找了个地儿待到了早上,最后还没头没脑地来一句‘让路明非当主席这事儿是不是不太对得起他。’
酷哥听了沉默半晌,说了句:‘别太自作多情’。
呃……不知道为什么听起来不太像是安慰。
想来那天晚上过得最爽的只有芬狗,他在酒馆里睡得昏天暗地……直到他们集合。【捂脸】
118L 楼主 不知是破防还是塌方
然后他们就到了合唱的地方,是个半室外的场地,可是座位上空无一人,只是幽幽地亮着灯,每一个座位上都摆了鸡尾酒和各样的鲜花……矢车菊,樱花,白玫瑰,红玫瑰,还有各种不认识的花。
哥们几个穿着都贼正式,统一黑西装,胸口挂着盛开的白玫瑰,老大钢琴,芬狗小提琴,酷哥萨克斯,太子爷主唱,他们表演的曲目就是《Friend》。
别的不知道,但看着真像上坟。
119L 缺德不缺你
我这一次才真正感受到了太子爷忧郁系男孩的威力……他那种对忧郁力量的把握非同寻常,感觉和他对上眼能溺死人,悲伤汹涌澎湃朝你袭来,好像再也快乐不起来,恐怖至极。
120L 卿小月
真的……太子爷唱的时候面无表情,眼神空荡荡,浑身都是悲伤,你能从他的声音中感受到那种没有着落的思念,抓耳挠腮的,好像有什么东西一旦失去了,就再也不回来了。
121L 火烧雨
在日语里……过于正式的‘さよなら’也是不能经常说的啊!不过最令我震撼地还是最后,太子爷唱完,大家凑到一起,肩并着肩鞠躬下台那一瞬间突然在天空炸开的烟花啊!!!
那是一场迎着朝阳而生的花火,黑夜褪去,光芒已至。
大家也都很意外,却只是默不作声抬起头来看着漫天迎着朝阳升起的烟花……
字幕也缓缓推出:
“送给我们永远的牛郎四人组”
“さよなら”
122L 终安
……神他妈牛郎四人组啊我靠!
123L 这游戏我非打不开吗
这么关键的时刻为什么冒出来的是这几个字【抓狂】
124L 樊灿
感觉Dragon组合的东家对于牛郎组几个字爱得深沉,平常拿来取笑一下得了,这种关键感动的时候不要给我冒出这种奇怪的字幕来啊喂!
125L 卿小月
这样下去我都要怀疑哥们几个在日本那么火的原因了啊!
136L 缺德不缺你
不过说到这点……樱花妹们确实好多都表示他们几个很像几年前在日本牛郎届灵光一现的牛郎三人组,人气超级高,还是抗海啸的英雄,告别演出的时候一票难求,警察都得过来维护安保。
最后有个姑娘因为舍不得其中一个叫Sakura的牛郎,还花了一个亿日元买花票,就是为了能够把他留下来,也是因为这一亿日元,至今也没有人能够打破Sakura的记录,是日本传奇的牛郎哦。
137L 火烧雨
我靠?那最后的结局?
138L 这游戏我非打不开吗
告别演出的时候,姑娘没有来。
那个叫Sakura的牛郎唱完歌,和他的同伴趁着放烟花溜走了,再也没回来。
139L 卿小月
哥们四个就是为了致敬传奇牛郎么?
140L 3:00 AM
应该是……因为这次也是放了烟花。
141L终安
那个故事的结局呢?Sakura回来找姑娘了么?
142L 这游戏我非打不开吗
听说是没有回来过……高天原的老板也不肯透露,只是说他们合约到期了。
143L 伊紫沫
那姑娘……不会还在等Sakura吧?
144L 樊灿
没有,姑娘已经去世很多年了。
145L 灵动一夏
???
146L 缺德不缺你
不是吧???这么悲伤的故事吗?
147L 莫妞莫妞
有传闻说姑娘其实在告别演出之前就已经去世了,但是具体内容也不清楚。反正很让人遗憾就是了……大家也没想到他们四个会选取这个故事当蓝本来唱吧。
他们这个视频在日本惹起了好大热潮,高天原老板那么个莽汉哭的不成样子,但是当年是三个人,现在是四个人,所以应该也不是他们几个……吧?
对吧……?
148L 卿小月
应该不是吧?他们几个为啥要去当牛郎啊?其中一个还是意大利贵族啊!我其实不喜欢日本篇QAQ太悲伤了,受不了。我更喜欢地是俄罗斯篇……哥们几个在雪地里纵声高唱《友谊地久天长》我真是尖叫!!!
149L 芽芽貌美如花
是的是的!他们本来准备的曲目不是这个,但是突然就在狂风暴雪中点着篝火喝着伏特加纵声高歌真的啊啊啊啊啊啊!
好有少年气好意气风发好精神病……
150L 楼主 不知是破防还是塌方
喂!这么感动的时候不要冒出他们是精神病这几个字啊喂!
151L 莫妞莫妞
正常人谁会在零下二十多度暴雪的天气里跑去郊外露营啊……
152L 火烧雨
我都惊呆了!!!我靠了,哥们几个逛着逛着觉得无聊了,在芬狗一句不然咱们去露营吧之后,众人欣然点头就出发了!
不是,你们要去干啥???
这天露营?这天和露营俩字沾边么???
153L 拉夫
别问了,精神病世界里的露营和咱们理解的不一样。
但是哥们几个出发确实很快乐这不就够了么?【无语】
反正挨冷受冻的人不是咱们……这他娘的真不是剧本么?他们东家至于为了收视率这么不做人么?
154L 这游戏我非打不开吗
不……这看起来应该是他们临时起意的,我看摄像师傅也很懵逼。
是呢,所以他们最后也没让摄像跟着。
他们几个也知道这事儿不合理是么?
155L 3:00 AM
但是最后效果很棒啊!
哥们几个在荒郊野岭点起篝火,躲在越野车的背后躲着风,暴雪的天里裹得严严实实,喝着伏特加取暖,在夜幕降临时候唱起一首老歌。
太浪漫了……这就是独属男人之间的浪漫啊!
156L 灵动一夏
最重要的是他们还不是用一种语言唱的!!!
老大意大利语,芬狗德语,太子爷俄语,酷哥中文,最后用英语合唱……他们真的太默契了呜呜呜呜呜
157L 缺德不缺你
他们这个歌可能不是所有歌里最好听的,但绝对是最震撼的!
什么是友情啊!就是当你想发疯的时候,会有一群人快快乐乐地陪着你发疯!
疯起来!
158L 莫妞莫妞
边笑边唱边干杯!敬过去,敬现在,敬未来!
全是感情,不需要任何技巧,破音也没关系,这种时候唱歌就是要大声吼出来啊!
159L 这游戏我非打不开吗
神仙友谊啊啊啊啊啊!
160L 磕学家亭
不过我还挺震惊……太子爷还会说俄语啊?
161L 拉夫
没想到吧?太子爷多才多艺呢【捂脸】
太子爷会四门语言,中文,英语,日语,俄语!
冷知识,金主之前在俄罗斯生活了很多年哦!
162L 磕学家亭
嗯?这儿还有磕点?
163L 莫妞莫妞
Yes!所以太子爷对金主确实挺真的是吧……
164L 缺德不缺你
确实,毕竟我再喜欢一个人也没办法为了他速通一门语言……这他娘的卷舌音快把我卷死了。
165L灵动一夏
可不咋的……
166L 楼主 不知是破防还是塌方
还有个冷知识哦!这次他们住的地方很奢侈很豪华吧?是太子爷大粉皇女提供的哦!
真的服气了,太子爷粉丝太有实力了,这地儿学名叫伊丽莎白宫。
167L 战力百万
啊?
168L 磕学家亭
啊???
169L 莫妞莫妞
这地儿看起来自己都能当古董了吧???
170L 我打野贼溜
:)
171L 3:00 AM
我靠……这太子爷到底什么出身啊???
172L 拉夫
我真的觉得这几个人关系肯定有问题,绝对不是认识这么简单。你们没人觉得奇怪么?他们几个前后出道时间其实没差很多对吧?莫名其妙出道,莫名其妙成组合,虽然他们现在人气是很高,但是你们就没觉得他们几个压根不想出道么?就像是在完成任务啊!
173L 伊紫沫
而且之前太子爷出道时候还好多内容都和酷哥撞赛道……几个月前粉丝来回撕逼各种打架,成为组合时候更是打的昏天暗地。
但是我突然意识到……太子爷那群如狼似虎的主席粉为什么这么安静?
老实的有点过头了吧!
174L 莫妞莫妞
这么一说好像也是……咋的?他们也害怕顶流啊?按理说不至于啊?太子爷粉丝一个赛着一个有实力,这为了给太子爷拍综艺,伊丽莎白宫都能掏出来,有什么不敢和酷哥顶的?
175L 磕学家亭
也不是不敢顶吧……也顶……也有可能是酷哥这边人气也太高……他不是也有一群会长粉么?酷哥在国外上学也是校园风云人物啊!
176L 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小师妹
主席粉VS会长粉?
Emmmm……你们想少了,这两家打的更凶。
177L 我打野贼溜
怎么又是你?
178L 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小师妹
告诉你们也无妨咯,反正最后一期还有十秒就放出来了。
179L 磕学家亭
我靠,你啥意思?
180L 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小师妹
我们都直接线下约架咯,‘自由一日’打得头破血流又不能往外头传!【泪流满脸】
181L 莫妞莫妞
啊?啥意思???
182L嘎嘎乱杀
卧槽!
183L 拉夫
卧槽!!!
184L 战力百万
怎么了怎么了!!!
185L 磕学家亭
这哥们几个是一个学校的!!!他们最后一起穿着校服登场了啊啊啊啊!
186L 灵动一夏
啊???
187L 扶风
我靠我靠!!!太子爷真是学生会主席!老大是他前任主席!芬狗是前任学生会新闻部部长,酷哥是他们对家……叫啥狮心会这个组织的会长!
188L 谁把我id占了
啊???三打一???
189L 莫妞莫妞
啊啊啊啊啊!怪不得要叫卡塞尔牛郎部,他们学校就叫卡塞尔学院!!!
190L 楼主 不知是破防还是塌方
我靠……官方的解释是哥们几个其实是出实习任务。正好酷哥之前欠过韩国那边什么人情,就和他们签了一季度的合约!太子爷是纯送人情,当时承诺他的就是去《青春你我》上兜一圈,结果没想到学生会趁他出门闹内乱,给他坑了把大的。上任学生会主席老大只好回来肃清风纪,又出于愧疚……被准备凑热闹的芬狗一起拉着出道了!!!
191L嘎嘎乱杀
啊???这么刺激么?
192L 我打野贼溜
所以太子爷是真的不想出道啊?我以为他装的呢!【捂脸】
193L谁把我id占了
到现在你还觉得他在装模作样啊……【捂脸】他是真的被坑了……
194L 战力百万
你们别关注这个了TUT
妈呀这怎么还是退圈综艺啊?不是,哥们你们真不准备捞一波钱再走嘛?娱乐圈好歹都被你们闯进来了啊!
195L 伊紫沫
人家不缺钱!【嚎啕大哭】
196L 3:00 AM
别走啊!我当你们的团粉不行吗——【呜呜呜呜呜】
197L 伊紫沫
他们说这就是最后一次登台亮相了,最后给大家唱一首《如果我们不曾相遇》,感谢大家支持和喜欢,有幸相遇,共同走过这段旅程,感激不尽。
198L磕学家亭
不——【撕心裂肺】
我们不要说再见——
199L 楼主 不知是破防还是塌方
不————求求你们回来——
200L 我打野贼溜
如果他们非要退圈QAQ我能去当他们的学妹吗?
他们学校看起来好好的样子!
201L 3:00 AM
我怀疑是卡塞尔学院招生办的阴谋——【咆哮】
我报名我报名!在哪儿报名——!
202L 拉夫
不,你们歇了这条心吧呜呜呜呜呜,他们是私立贵族学生,多数采用家族继承制——他们不对外招生——【哇哇大哭】
203L 战力百万
呜呜呜都是骗子!!
204L 灵动一夏
一切都是有预告的——怪不得你们要致敬牛郎三人组……呜呜呜呜呜你们就是想学他们一走不复返!
205L七溪
妈的这群狗比!!!牛郎三人组肯定就是这四个!!!【撕心裂肺】众所周知三人组都有四个人!!!怪不得他们跑路的这么熟练啊啊啊啊啊!!
206L嘎嘎乱杀
我再也不相信娱乐圈了呜呜呜呜呜!
真情实感追星,最后挨骗的只有我自己!!!
END
【论坛体】你们几个沾边吗咋还组队出道了???(上)
原著尘埃落定娱乐圈向论坛体,主非泽,其他自由心证,cp内容不太明显,可以当成群像文来看。
正文请看 @寒山水 老师,可能有部分出入,请不要在意这点小事。
称呼对照表:太子爷:路明非;金主、小魔鬼:路鸣泽;老大:恺撒;芬狗:芬格尔;冷面酷哥、酷哥:楚子航
----------------------------
1L 楼主不知是破防还是塌方
家人们崩溃了!!!
2L 妖冶美丽罂粟花
楼主冷静,这都小事【手指颤抖】
3L 应如天上星
不知道怎么办的话,先来找一下时光机吧。【微笑】...
原著尘埃落定娱乐圈向论坛体,主非泽,其他自由心证,cp内容不太明显,可以当成群像文来看。
正文请看 @寒山水 老师,可能有部分出入,请不要在意这点小事。
称呼对照表:太子爷:路明非;金主、小魔鬼:路鸣泽;老大:恺撒;芬狗:芬格尔;冷面酷哥、酷哥:楚子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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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L 楼主不知是破防还是塌方
家人们崩溃了!!!
2L 妖冶美丽罂粟花
楼主冷静,这都小事【手指颤抖】
3L 应如天上星
不知道怎么办的话,先来找一下时光机吧。【微笑】
4L 战力百万
你们不要装了……你们的神情都在说你们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冷静啊喂!
5L 楼主不知是破防还是塌方
尼玛……怎么冷静啊啊啊啊啊啊!!不是你们哥们几个沾边吗??画风都不一致啊喂,你们组队出哪门子道啊!!!
6L 烛火
我也觉得啊!!!这是在搞什么???四个人三个国家,另外俩看起来中文都说不利索,为什么要把他们组到一起???就是为了世界大团结吗???
7L 3:00 AM
楼上你这就属于纯造谣了,那俩中文贼好好么!意大利人一嘴河南话,德国人一嘴东北话……他们俩甚至能在团综里逛景点时,一人一个蒲扇吐槽街边小贩试图卖给他们的朱砂手串:‘这玩应就是拿来忽悠外国土老帽的!’
我靠……大哥!有没有种可能你们哥俩就是外国人啊!你们俩好歹矜持一点行么!
有一说一,我觉得他们哥俩甚至比后边那俩正经八本中国人看起来更像嫡嫡道道皇城根儿下打小长起来的啊!
8L 伊紫沫
尤其对比着冷面酷哥一本正经在给太子爷科普朱砂手串的功效,什么驱魔辟邪……简直是一部中华上下五千年的百科全书啊!
愣是给太子爷忽悠的一愣一愣的,差点热泪盈眶感觉自己终于有救了似的说:那我多买两串能避水逆么?我觉得自从我开始遇见你们就非常不幸。
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9L 楼主 不知是破防还是塌方
笑死了,给冷面酷哥都说愣了,然后特别尴尬特别正经来了一句:那可能不行,你这种不幸是打娘胎里来的……和我们关系不大。
10L 妖冶美丽罂粟花
我当时听见这句话一口奶茶都喷出去了!我从来没想过这种话能从冷面酷哥嘴里说出来,他在韩国出道时候分明不是这样的啊!!!他分明对谁都爱答不理的!!!咋和碰上这仨人之后变化这么大啊!
11L扶风
谁能想到他们哥们几个碰见之后画风能这么诡异……【捂脸】
12L 星星捕手
不是?这说的是什么?什么跨国组合?你们都给我说蒙了!
13L 应如天上星
哦哦哦!怎么能还有人不知道我们今年新晋的爆款组合!上@科普君!
14L 科普君
来了来了!咳咳【清嗓子】大嘎好,请让我来介绍下于一个礼拜前在中国组合出道的,名为:Dragon的跨国组合!组合成员一共四个,分别来自:
意大利出道,意大利人,听闻毕业于伊顿公学,说着一口河南话的队长,恺撒·加图索。
美国出道,德国人,比起当爱豆更适合当狗仔,操这一口地道东北话的老大哥,芬格尔·冯·弗林斯。
韩国出道,中国人,冷面酷哥,出道便凭借一张脸横扫世界,被人称之为站着不动就能收割万千粉丝的超级无敌学霸,楚子航。
中国出道,中国人,皇族,路明非。
15L 樊灿
最后这位……?Emmmmm……这位介绍是不是哪儿不对?是不是过于朴实了?
16L 星星捕手
一言以蔽之,皇族就足够了!这哥们本事有,但不多,明明该去当电竞选手却非得当爱豆,不知道他在想啥。
17L 一坨冰块
呔!怎么和太子爷说话呢!这是你和寰宇娱乐‘楚楚可怜的珍宝’说话的态度么?
18L 战力百万
寰宇……?这是我知道的寰宇么?他们家好像不是娱乐公司吧?
19L 烛火
楼上你这就不知道了,这是寰宇公司专门为了捧太子爷开的公司啊!寰宇娱乐也只签了太子爷一个人,那简直可以说是用尽一生一世将其供养。但是太子爷不怎么领情,赚钱没赚钱这事我觉得有待考量,但是寰宇这一路上一定赔了不少。
20L 伊紫沫
这倒是……太子爷确实不想出道哈哈哈哈。这让我想到了《青春你我》时候,太子爷疯狂摆烂,从第一场就疯狂祈祷自己被淘汰,结果他那点缺德粉丝愣是给他投出道了哈哈哈哈哈哈
21L扶风
太子爷也无语了,他一开始还受宠若惊地感谢粉丝支持,后边脸都铁青,直接说他不想出道别投了。
别的不说,这么坦诚的太子爷倒也是少见。
22L 战力百万
当时《青春你我》时候,不还因为这个事儿爆出了太子爷黑料么?太子爷不想出道,但他知道这事儿背后肯定有人操盘,他还打电话骂他金主来着。骂的挺难听,但是金主不care,依旧哐哐给他砸钱。
23L 妖冶美丽罂粟花
我靠,现在有金主这事儿都这么不避讳了么?
24L 应如天上星
世人皆知了好么……你看这回金主为了捧太子爷,甚至硬签了另外三人给太子爷作陪组组合,这还不是真爱么?
我真的,太子爷实在是太有气节了,还敢骂金主,换我估计就直接谄媚地以身相许了。
25L 楼主 不知是破防还是塌方
你确定金主真的能通过这条路子给太子爷捧起来么?我咋瞅着悬啊?他选的那几个人气场是不是都太强了?不是我不给太子爷面子,是他们各个看起来都能压太子爷半头,就连芬狗正经起来都帅的我腿软啊!
太子爷只能说是个忧郁系男孩……唱歌还挺好听,跳舞也勉强过关……emmmmm,我只能说金主辛苦了。但是太子爷着实看起来烂泥扶不上墙啊!
26L 星星捕手
楼上你还是了解太子爷太少……太子爷有实力,他只是不愿意展露。而且我觉得太子爷挺享受作配的,这能说么?他屁颠屁颠跟在老大和酷哥身后看上去比之前不知道快乐多少倍啊!
再说太子爷也没大家想的那么衰仔那么扶不上墙,他自己出席活动时候气场也是刚刚的。而且你们别忘了,《青春你我》总决赛时候太子爷自己西装solo,帅得让人怀疑他被人夺舍了!
当时看的大家都傻眼了,谁也没想到太子爷认真起来这么有实力……主持人后来还问他怎么突然认真了,太子爷就叹气说:不好让一直支持自己的人失望,但是他还是一如既往坚持自己的观点,感谢大家喜欢,但是出道位还是请留给真正喜欢舞台的人。他以后不会从事这个职业,不要浪费出道位。
27L 一坨冰块
这让人就看的很茫然,太子爷看起来不图名不图利的……他究竟是为啥要出道啊?
28L 烛火
听说是金主的恶作剧?他俩打赌输了,太子爷没办法才答应来娱乐圈兜一圈,结果金主也跟着乐呵呵看热闹。太子爷一开始太摆烂了,惹了好多人骂他,金主看不过眼,就亲自下场做数据,一拳难抵四手,愣是给金主整得起了好胜心。所以表面上是太子爷要出道,实际是金主独自一人在与全世界对抗,还得没事往上拽一拽太子爷,叫他别给自己拖后腿……【捂脸】
他非得给全世界证明太子爷就是有这个实力的。
29L 樊灿
【愣住】
太子爷有没有实力我不知道,但是金主是真有实力啊!
30L 星星捕手
那肯定……说实话,我觉得金主不行可以自己出道,就单纯从脸来看,他其实比太子爷有实力,唯一不足就是年纪看起来太小了点。【惋惜】
31L 一坨冰块
这话怎么说的?怎么感觉大家都认识金主啊?
32L 扶风
啊……楼上不知道吗?金主就是太子爷后援会会长小魔鬼啊!
33L 妖冶美丽罂粟花
???
34L 烛火
???我靠真的假的啊???
35L 战力百万
真的!所以是不是真的很有实力!!!
36L 我打野贼溜
那可真是太有实力了……后援会会长爱的太深沉了,买砖可都几万张几万张的买啊……简直就是太子爷激推……【捂脸】
37L 应如天上星
是的,太子爷激推真的挺多的……而且都是超级有钱人……每次太子爷出了点什么新玩应……这几个著名激推简直一个赛着一个疯……所以你看娱乐圈基本没人敢惹太子爷……根本不敢惹啊,而且他背后的激推都太恐怖了。
38L LeiraLiY
我只知道后援会会长是太子爷金主兼激推,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还有别人么?
39L 一坨冰块
有!全世界范围都有……【捂脸】
比如说俄国有皇女,英国有伊莎贝尔……别人不知道,听说伊莎贝拉还是女爵呢……人家直接实名制表示支持太子爷orz
快告诉我,太子爷你给女爵下什么迷魂汤了!【摇晃】
40L 谁把我id占了
有点扯淡吧?还英国女爵???女爵喜欢啥不好,喜欢在中国不温不火的小糊逼爱豆!
41L 星星捕手
谁知道真的假的……不过确实有人见过伊莎贝拉去后台见过太子爷,有人拍到过嘞!说是伊莎贝尔见到太子爷态度超好,还给太子爷穿衣服泡茶拎包什么的……反正看得人很是幻灭,尤其太子爷还是一脸理所当然,伊莎贝尔让抬手抬手,让抬腿抬腿,好像挺适应别人伺候他的。关键是……在场那么多人也都见怪不怪,大家也都对伊莎贝尔很是尊重。
42L 芽芽貌美如花
哦?【露出八卦的眼神】难道这位是……咳咳?
43L 楼主 不知是破防还是塌方
不是太子爷女朋友呢……【捂脸】因为有人去问过伊莎贝尔,当然《青春你我》不是出了个团体演唱会么?伊莎贝尔去了,有人就莽上去了,然后伊莎贝尔微微一笑说她确实心有所属,但是她更希望太子爷过得好。当时粉丝团都震惊了……都说伊莎贝尔都做到这份上了,太子爷还不接受她么?好多人还觉得很惋惜,说太子爷心太狠,都有这样有身份有地位的大美女投怀送抱了还不知道珍惜……
44L 妖冶美丽罂粟花
Emmmm听起来太奇怪了,我都怀疑太子爷有问题。他那点激推是不是都有毛病?图啥?能不能告诉我图啥???
45L 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小师妹
你听他们扯淡……太子爷有喜欢的人啊!你们把太子妃放哪儿啊?尊重点别人的爱情吧啊?
46L 无能摸鱼狂草机器
楼上知情人?
47L 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小师妹
不巧,在下是太子爷师妹。太子爷是我们学生会主席,伊莎贝尔是我们学生会秘书长,他俩没在一起,要在早在一起了,秘书长近水楼台那么多年,哪能等到现在!【磨牙】
太子爷有地下对象,虽然他不承认,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爱得深沉,现在可好,谁都别想了)
48L 应如天上星
???我靠太子爷还有这背景呢?
49L 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小师妹
不要质疑我们主席的魅力啊!你们不喜欢,有的是人喜欢)呜呜呜呜呜真是辛苦我们主席了,愿意为了我们出道!虽然已经不能得到这个男人了,但是想到每天能在网络上看到新鲜的主席,我真的死而无憾了【泪目】
50L 樊灿
你是不是有点癫?
51L 谁把我id占了
别搭理自称是太子爷学弟学妹的粉丝,他们家粉丝都可癫了。以防大家不知道,太子爷粉丝群其实分了两部分哦,一个叫粉丝后援会,一个叫主席后援会……有粉丝宝宝误入过主席后援会,那里面的人全是毒唯,说话各个高高在上,像是XJ现场,管理就是那个伊莎贝尔,没有一个正常人。
后来这事儿被爆出来,太子爷还下场替他们道歉,说是自己没管理好粉丝团。他管理个屁,他要能管至于给这帮人单拉一个群,还得管擦屁股吗?
那群人自己有严丝合缝的逻辑,太子爷一句话他们能理解出八百个意思来。
有时候也觉得太子爷挺惨的,身边愣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听听他真心想要什么。
52L 扶风
太子爷这身份估计也不简单,就是现在扒不出来。不过听闻太子爷就是在外国上的大学,当过学生会主席也不是不可能。不过我真的建议离他那群主席粉远点,战斗力太猛了!和他们对内撕逼能把人气死,但是大家一致对外时候真的好爽啊……要知道主席粉遍布世界各地,撕起来的时候愣是有种全世界人民心联心即视感。
不过现在说得好听……当时《青春你我》时候就属他们投的最带劲,拉都拉不住。
53L 妖冶美丽罂粟花
可不是……不过我倒是好奇,他们这么喜欢太子爷,看上去想让太子爷成为宇宙中心的样子
这回Dragon团综,不得给他们气死么?
54L 芽芽貌美如花
没有【喝茶】
他们这回看到太子爷作配安静如鸡,不敢吱半句声音。这事儿太子爷粉丝圈也觉得很奇怪,估计是另外三家属实不好惹。尤其是那个队长,叫恺撒的……不是姓加图索么?还有人去查过他到底是什么身份,毕竟中学是在伊顿公学毕业的,非富即贵啊!扒来扒去……扒出来祖上有黑手党背景。他本人虽然很是接地气,但是谈吐间那种拿下巴看人的架势……看着就像老欧罗巴贵族了。
55L 战力百万
对啊,除了冷面酷哥,另外两人真的对他好舔狗……太狗腿了,一口一个老大您话事。老大看起来也很是享受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心安理得地当起了全队指挥官。
56L 无能摸鱼狂草机器
笑死,唯有酷哥不吃他这套。酷哥是真的克老大啊……老大还指挥呢,酷哥就自顾自地走了,简直一匹不受任何人束缚的孤狼。
57L 3:00 AM
关键老大看了还不生气……【捂脸】
他竟然还露出了那种‘不愧是我毕生宿敌’的赞赏神情……
不是,大哥?你是不是有点中二病。
58L 楼主 不知是破防还是塌方
冷面酷哥也听,就是听得不太多……他在这个队伍里已经很有团队意识了。你们是没见过他在韩国那阵儿,那才叫一个高岭之花。
当时他韩国那个公司跪舔他的谄媚样简直提起来就让人嫌弃……半个月前不就透露风声说要组组合么?当时大家还都觉得不可能,别的人都可能,但是冷面酷哥出道三月已是顶流,韩国那边能放人?
结果万万没想到,韩国还真放人了……哭天抹泪地给冷面酷哥送上了飞机,酷哥真酷啊,真男人从不回头搞温情,拎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就回国了。【捂脸】
59L 我打野贼溜
冷面酷哥好像也不是很想出道,他当时好像是和韩国签的什么条约协定,有年限的吧?是不是合约到期了?
60L七溪
谁家合约就签一个季度啊……
61L嘎嘎乱杀
当时还有人问酷哥为啥出道呢,酷哥倒还真诚实,说是这样能让在中国的妈妈多看到几眼自己。当时他态度太真诚了,顿时噶了一群妈妈粉的心。
62L 妖冶美丽罂粟花
别说,酷哥妈粉是真多啊!真不愧是拥有麋鹿般眼睛的美少年,太好看了……他真的太好看了……【默默流泪】
63L 无能摸鱼狂草机器
他当时回国还被好多人说这他娘的是放弃了韩国的荣华富贵,回来小蝌蚪找妈妈了?
64L 谁把我id占了
他不是个妈宝男吧……【黑线】他妈不会占有欲老强了吧?
65L 芽芽貌美如花
还真不是!酷哥有一次出席高定酒会时,正好碰见他妈妈了,当然也不排除妈妈是故意去堵自家儿子的!毕竟酷哥确实是个忙得脚不沾地的事业批来着……酷哥据说见到妈妈,表情立刻就变化了,本来还是冷冰冰的,碰见妈妈一下子就变成三好学生少年了。然后他妈妈全程挽着他的手臂,当时被人拍下来还说是不是他的金主什么的,没想到酷哥也会为金钱低头,你对得起你念念不忘的妈妈么?
66L 战力百万
我知道这事儿!当时撕逼撕的都上热搜了,不是说他人设崩塌么?
67L七溪
结果后来有个贵妇……酷哥妈妈的同学,发了段视频,就是在那场酒会上,酷哥他妈皱眉训酷哥的事儿233
酷哥乖乖巧巧地挨骂,半句都不反驳。
68L嘎嘎乱杀
为啥要骂酷哥呀?
69L 楼主 不知是破防还是塌方
因为酷哥妈妈觉得酷哥态度不好哈哈哈哈哈哈!
酷哥妈妈说他老瘫着一张脸,没事儿不能多笑笑么?不然怎么对得起千里迢迢来看你的小姑娘呀。然后酷哥妈妈越说越气,还捏酷哥的脸撒气,气鼓鼓地说,明明遗传了我这么好看的脸,却连个小姑娘都拐不到家里来!
真的酷哥妈妈好年轻!像他姐姐似的!
70L 扶风
酷哥妈妈朋友后来都笑的画面都不稳了,打趣道:“现在的小姑娘就是喜欢咱们家小航这挂冷冷的样子呀!”
71L 我打野贼溜
真的给我笑死了……怎么会这么好笑。
72L 3:00 AM
酷哥在团综里真的已经很给面子了。
但是我得说……哥们几个,你们……实在是太像一群精神病了……酷哥,打个商量,你要不少和他们几个玩呢?太子爷你到底有什么魅力……为什么这几个人和你凑到一起全变成冷笑话吐槽机了啊喂!
73L七溪
分则各自为王,合则啥也不是。
我还记得他们出道的那个视频……谁家好人官方号给自己起名叫‘卡塞尔牛郎部’啊???
官宣文案竟然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哥们四个给大家拜个早年吧!
然后他们四个就合起来跳了一段《青苹果乐园》!
我……?
啊?
啊????
74L 战力百万
我明明记得,这个团队中……除了太子爷,哥几个都是走精英学霸路线的……【满脸黑线】
到底为什么你们选择陪太子爷出道后,全都变成了精神病?
我在这里实名谴责芬格尔·冯·弗林斯!
你他妈给劳资把精英人皮穿回来!!!谁允许你露出来狗像真身的【撕心裂肺】
老娘作为你的女友粉,我不允许你和太子爷一起在德云社出道说相声!
我真服了!!!【抓狂】
75L 无能摸鱼狂草机器
嚯……芬狗还有女友粉呢???他不是出道就是为了他女朋友么?
想想哥们几个也真有意思,出道理由千奇百怪。
太子爷:为了不出道。
酷哥:为了妈妈。
芬狗:为了女友。
老大:为了家族。
76L嘎嘎乱杀
嗯?老大这么有家族意识?真不愧是老意大利人!
77L 明日
你听他扯淡!当时老大深情款款说自己是为了家族,后来才在团综里说漏了嘴,说他家里根本不让他整这些幺蛾子,他干这些事主要目的是为了气死家里那群老古董。
当时太子爷和芬狗还很紧张,生怕老大控制不住自己就在摄像机前面得意洋洋竖中指吐口水。
反倒是酷哥很冷静,眼皮都没抬,满脸懒得搭理青春期少年的样子。
72L七溪
果然老大从各个方面来说都很中二……【捂脸】我都不敢想他们家族得有多生气。
73L扶风
听说问题不大,老大据传言已经干到家主的位置了。
如果老古董要一怒之下给他驱逐出家族,那老大将潇洒起身,撒手不管,立马滚蛋,去做个浪迹天涯的浪子。
74L 芽芽貌美如花
啊?我何德何能能让意大利贵族的家主给我唱歌跳舞?【晕头转向】
75L嘎嘎乱杀
老大好像就是凑热闹来的,太子爷芬狗他们一开始也诚惶诚恐,也就酷哥不咸不淡地来一句,你们老大祖上有芭蕾舞能手,你们要相信他们家族世代的传承。然后老大老脸一红,勃然大怒,怒斥酷哥拆他的台。
76L 谁把我id占了
笑死了,不知道老大有多少把柄落在酷哥手里呀。感觉他们两个人每天都在互相拆台,别看酷哥一句一句可损了,其实老大嘴上也从来没输过哈哈哈哈
我犹记得老大吐槽酷哥表面仙气飘飘,实则是个八婆。然后又吐槽他实际上是个棒槌,有人喜欢他,那简直就像是桃花飘落到复活岛上的石像上哈哈哈哈哈哈
77L 我打野贼溜
但是他俩虽然拌嘴,但是在对太子爷时候其实态度挺一致的。
像是操碎了心的老父亲老母亲,我愣是在酷哥那张冷霜脸上看到了慈爱和担忧啊【捂脸】
他们在团综里,有一次需要太子爷唱歌完成任务才有饭吃,这玩应给老大酷哥紧张死了,一个帮着整理衣服还要说一句你把背挺直了听到没,另一个各种安慰你别紧张不是什么大事。
我当时笑的都不行了,尤其是当太子爷上台时,老大酷哥整个一‘爷娘闻女来,出郭相扶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78L 无能摸鱼狂草机器
太子爷:我那耳朵不好使的老父亲,和眼睛不好使的老母亲……还有对我漠不关心的老娘舅。
我真是让芬狗笑死了,他满脸无语,还得疯狂给老父亲老母亲鼓劲儿:别担心我们明明,孩子已经长大了!他可以的!让我们满怀希望,相信他!
79L 明日
毕竟他俩看上去真想给太子爷敲晕了自己上!你们是有多担心太子爷拉胯,吃不上饭啊哈哈哈哈哈
80L 战力百万
团综真的很好看呜呜呜呜呜,虽然哥们几个联合出道真的很奇怪,但是团综真的好好看!!!入股不亏的家人们!
81L 这游戏我非打不开吗
确实好看……而且我感觉哥们几个之前应该是认识,不然不能同意出道这事儿。
82L 我打野贼溜
认识肯定是认识的,不然这天南海北的也凑不到一起,配合还这么默契。至少太子爷和酷哥肯定认识,他俩不是高中同学么?其实明显能看出来哥们几个凑在一起都是很放松的。
不过团综真的很好看,推荐给还没看过的姐妹们!
83L 3:00 AM
他们不是才组合出道一个礼拜么?咋还拍上团综了啊!
84L 终安
是呢……大家也很惊讶,这都赶上太子爷出道至今的工作量了。【捂脸】
不过他们团综时间挺短的,两天一集,一集一个小时,随拍随剪随发。
看完之后让人感慨有钱真好啊……有钱可以团综想拍就拍,想去哪儿去哪儿,想发就发。
85L扶风
冷知识,团综剪辑的总负责人就是芬狗女友EVA!
86L 星星捕手
哦?还有这事儿呢?怪不得我总感觉芬狗每天插科打诨,但是莫名其妙总能有几个镜头帅气逼人到不能直视。
87L 谁把我id占了
怪不得出片率这么高……这就是爱的力量么?
88L 明日
他俩爱情真的好嗑,芬狗每次提到EVA眼神都不一样。他老人家那张看似花花公子的脸,硬是满目纯情。
89L楼主 不知是破防还是塌方
谁扛得住浪子玩深情……啧啧啧。
90L樊灿
孩子还没来得及看救救孩子!他们团综干什么了?怎么感觉还去了好几个国家的样子?
91L 无能摸鱼狂草机器
确实是去了好几个国家!
综艺叫《亲爱的旅人》,每集结构其实差不多,就是哥们几个插科打诨逛吃逛喝,最终合唱一首歌,一共四集:
第一集:中国北京;合唱曲目:《恭喜发财》(已播出)
第二集:日本东京;合唱曲目:《Friend》(已播出)
第三集:俄罗斯莫斯科;合唱曲目:《友谊地久天长》(已播出)
第四集:美国芝加哥;合唱曲目:《如果我们不曾相遇》(预告已出)
当时看完给我感动坏了……我心说妈呀哥几个你们还记得你们是唱歌跳舞出道的呢?
我以为你们在团体相声的路上越走越远了……【垂泪】
92L 芽芽貌美如花
团综真是太好看了呜呜呜!就是我没理解为什么突然决定在北京唱《恭喜发财》……我真的,我服了这几个神奇的脑回路了。
93L 明日
那是因为太子爷吐槽他们组合出道为啥非得跳《青苹果乐园》拜早年,他们过年分明到处都犯了刘德华。
然后太子爷话音未落,芬狗来劲儿了,问他什么叫犯了刘德华。
酷哥就随口哼哼了两句,恭喜你发财恭喜你精彩。
老大就很震惊,还问酷哥你怎么也会唱啊?
太子爷就说,我和师兄都会唱啊!哪个中国孩子不会唱啊?不会唱的建议严查是不是我们炎黄血脉好么?每逢过年到处张灯结彩都放《恭喜发财》啊!
老大听完,一拍手说,好决定了,我们就来唱《恭喜发财》!
坐在电视机前的我:……啊?
啊???
94L 这游戏我非打不开吗
别说了,哥们几个最后一身红色唐装大鹏展翅张灯结彩欢欢喜喜过大年包饺砸(不是)的时候,我简直要脚指头扣出来个三室一厅。
他们……他们真的半点都不觉得尴尬吗???
别人不尴尬发疯就算了,酷哥你到底被他们威胁了什么啊?你怎么会参与其中啊!!!
95L 星星捕手
我宁愿他们唱《难忘今宵》……【闭眼】
但是抛开一万步,其实前头他们在秋日的北京城里逛吃逛喝还是很好看的,不觉得么?
尤其是红墙,枫叶,西装风衣,二八大杠,冰糖葫芦,星巴克……帅得我腿软啊!!!
96L 终安
他们哥们几个为了较劲,都把自行车蹬成风火轮了你是半点不提啊……【哭笑不得】
97L 卿小月
男人至死都是少年啊……【叹气】
98L楼主 不知是破防还是塌方
他们还去打电动抓娃娃……酷哥作为一个冷面酷男竟然还喜欢维尼熊,他喜欢维尼熊就算了,他还抓不上来。抓不上来还死倔,硬是拒绝别人的帮忙……太子爷都拿一筐了,他还没抓上来!【眼前一黑】
每到这个时候我都不禁感慨太子爷打游戏抓娃娃的本事……你有这本事你去打电竞不好么?何苦要吃爱豆的苦?【捂脸】
99L 无能摸鱼狂草机器
别问了,问就是金主不让。
金主说了不能暴露太子爷是个废柴宅男这点破事,本来缺点破绽都一大堆,再扒下去就该讨论他高中暗恋失败勤勤恳恳当了三年舔狗的破事了,绝不能给太子爷增添这种致命性的debuff。
100L 火烧雨
不是?
金主这也没放过太子爷啊?
101L 明日
是呢……我时常都怀疑金主是太子爷黑粉,咋每次都是他吐槽的最狠。
102L 芽芽貌美如花
很典型,大概就是只能我骂他,别人不行。金主真的很护犊子,谁看了都得感慨太子爷命好。但你别说,太子爷虽然很多时候都不领情,但是偶尔他也会很感谢金主陪在他身边。
我看了都觉得金主怪不容易的,想给他垂两滴眼泪。
【非泽知乎体】和不喜欢的人结婚是一种什么体验?
知乎体,尘埃落定大结局向,七年之痒的离婚文学,非常狗血,非常ooc,慎入
深夜了,整点矫情,点我就看棒槌谈恋爱
后续可能有个路鸣泽视角的“和爱的人结婚是一种什么体验”可能有……也可能没有。
第一视角太难写了,我感觉我写不好龙族的第一视角orz
--------------
答主:夕阳的刻痕
谢邀,人在美国,刚下飞机。
哪个缺德玩应儿艾特我答这个问题的?我真是谢谢你全家!
我知道一帮人都好奇我为什么会和前夫离婚,但是大可不必用这种方式啊!毕竟我们结婚的时候就没人乐意祝福我俩,怎么我俩都离了大家看着比我俩还不高兴啊?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黑到深处自然粉么?这么多...
知乎体,尘埃落定大结局向,七年之痒的离婚文学,非常狗血,非常ooc,慎入
深夜了,整点矫情,点我就看棒槌谈恋爱
后续可能有个路鸣泽视角的“和爱的人结婚是一种什么体验”可能有……也可能没有。
第一视角太难写了,我感觉我写不好龙族的第一视角orz
--------------
答主:夕阳的刻痕
谢邀,人在美国,刚下飞机。
哪个缺德玩应儿艾特我答这个问题的?我真是谢谢你全家!
我知道一帮人都好奇我为什么会和前夫离婚,但是大可不必用这种方式啊!毕竟我们结婚的时候就没人乐意祝福我俩,怎么我俩都离了大家看着比我俩还不高兴啊?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黑到深处自然粉么?这么多年我们的双方亲属朋友终于瞅彼此都顺眼了么?
但是真是不好意思啊,我俩离了:)
也没你们想的那么乱七八糟,真是和平离婚,没有要死要活,现在甚至还能心平气和地住在一起,我怀里还抱着前夫今早出门让我带回来的橄榄油,准备晚上回家做油浸番茄。说真的,来年评诺贝尔和平奖都应该给我俩分别颁发世界优秀好前夫奖,所以各位别担心,不会一怒之下毁灭全世界。
说来也怪没出息的,我也只会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我俩故事说来简单,但也复杂。不过既然大家好奇,趁着现在回家堵车,说说也行。
我和前夫没在结婚前故事情节太复杂,而且涉密也不能多说,简单概括一下就是:他说他是世界上最爱我的人,但是我不知道好歹,爱着压根没希望的师姐。
而且他还有理有据怀疑我现在对他爱得也不纯粹,他说他是洁癖人激推,受不了背叛。
对此,我只能遗憾地表示:前夫,你知道你为什么会变成前夫么?麻烦你能尽快更新一下你那个智慧智能系统么?
咱们俩都结婚七年了:)
你可以鄙视我没本事,你也可以鄙视我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废柴,但是请你不要怀疑一个在社会主义红旗下长大的好青年的品行,搞婚外恋这种事放在我老家是要被我婶婶一平底锅敲死,拖走浸猪笼的!就算你不相信我是个非常传统的中国式男人,那你也该相信在我婶婶看来婚前生米煮成熟饭就已经是极其大逆不道,别说出轨了,但凡我们不是以结婚为前提的恋爱,她都会为了捍卫自己绝对没有把大嫂托付给她的不成器侄子养成道德败坏之人的尊严奋起而战!
毕竟我婶婶可以接受在任何人面前丢人,但是绝对不会接受输给我老妈啊!
不过,说到结婚,结婚七年,离婚仨月,我终于想起了前夫和我求婚的那一天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你们都没想到会是他求婚,以为是他直接逼婚……但是我得说我俩是真的有过求婚环节的。但他求婚时候也确实给我整懵了……我当时浑身都是伤,走半步咳三口血,腿脚稳健地可以和小区东楼脑血栓康复训练的吴老二一拼。那是个暴雪的黑夜,我正左手把刀当拐杖,右手搂着刚从水银池里捞出来的前夫奔走在逃亡的火车轨道上……真不是不想跑,是真的腿都迈不动了。
毕竟背着一个水银人逃亡这件事儿对于一个腰部以下全废的残废来说还是太难了。
就在这种紧急关头,我全身心半搂半扛着前夫,奋力扭动着早就不听使唤了的胯骨轴子,呕心沥血全神贯注地往前走的时候,我怀里的人动了一下,然后活像个僵尸成精似的费力搂上了我的脖子,突然冒出来句:“哥哥,我们要是活下来就结婚吧……”
不知道在座各位看到这句话是个什么反应,但是我得说在感受到前夫动了的那瞬间,我脑子嗡的就炸了!根本!没听见!他在说啥!
我当时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不可置信地低头看去,正好对上前夫疲惫而暗淡的黄金瞳,顿时没忍住,哇的一口血就呕在了前夫的脸上。
然后前夫就在我面前绝望地闭上了眼。
说来怪不好意思的,前夫在水银池里泡的面色灰白地都和石膏像似的了,这怎么不算给他沾上了点血色?然后我就直挺挺地倒在了雪地里,心脏砰砰跳到爆表……前夫大概当时也很是无语,但他属于死人微微活的状态,也无力挣扎什么,他连擦掉脸上血都没力气,只好拼尽全力地在我身上爬了几步,费力地伸手搂住了我的脖子,把头靠在了我的心口,又晕了过去。
我当时望着天,喘着粗气,任凭身下的冰雪把我浑身都浸透,夺走了我最后的体温,耳朵里全是嗡鸣声,天旋地转,眼前都是五彩斑斓的黑,但我满心满眼都是前夫,什么都顾不上了。
我只知道他活了,他没死,我们有救了。
我一直坚信,只要有他在,什么事情都能得到解决。
我自己给不了自己勇气,但他可以,我不能没有他。
后知后觉失去他的恐惧和救回他的狂喜不断涌上心头,我控制不住手抖,伸手了两三次才用尽力气搂住了我怀里的人,我用早就哑了的嗓子拼命叫他的名字,可是我根本发不出声音,所以叫了半天他也没搭理我,就好像他从来也没活过来过一样。
但我知道这不是假的,前夫从来不会在生死问题上骗我,所以他是真的活了过来,我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没有白费。
这个认知几乎又给我了新的力气,我挣扎了好几次终于重新站了起来把他背到了背上,踉踉跄跄地继续往前走,边走我就控制不住地开始笑,冷风入喉呛的又开始咳血,可我还是笑到眼泪都出来了,西伯利亚凛冽的寒风刮在脸上和刀子似的,可我就是控制不住地又哭又笑又吐血,像是终于疯了。
我边走还边絮絮叨叨:“我们走……去中国好不好?那里不像莫斯科一样寒冷……有四季常开的花儿……这是你之前说过的……哥哥带你走……我会保护你……我们很快就走出去了……这一次我们不会分开了……再也,再也不会回来了……”
时隔多年,这一次我们终于逃了出去。
到后来我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才晕了过去,我只记得醒过来的时候,睁眼是洁白的天花板和空气中弥漫的消毒水味……以及我紧紧拉住的前夫的手。
看到我醒来,无论是我方亲友还是前夫亲友都纷纷松了一口气,叫医生的叫医生,摁铃地摁铃,兵荒马乱,扰得人头疼,我很快也就又昏了过去。
等到我再次醒来,又是个深夜,旁边只剩了个胡子拉碴的彪形大汉正委委屈屈地蜷缩在椅子里睡得正酣——是我那个败狗室友。
我动了动浑身上下仅能自由活动的眼睛,直勾勾地盯了他半天,心说果然是祸害遗万年,这家伙没死我就放心了,这才确认我真的回到了人世间。
然后我把眼珠子转到另一边,就看到了和我并肩躺在一起的前夫。
他真乖,就这么安安静静地睡着、呼吸着,紧紧靠在我的旁边。我近乎贪婪地看着他苍白的小脸,动了动手指勾了勾他的手掌心,他虽然没有动静,但我没忍住笑弯了眼,眼泪哗哗地又开始流个没完,感觉自己十分没出息,谁看都觉得傻逼透顶。
后来还是败狗师兄终于睡醒了,揉着眼睛打着哈切,看着我满头问号,不知道抽的哪门子疯,最后实在忍不住说了一句:“咋的……?劫后余生这么感动啊?还是你又犯哪门子的精神病了啊?师弟?”
“妈的……”我回过神来,眼泪流的更凶,忍不住哽咽地说,“你们是不是虐待伤员啊?这个止痛泵没用!!!疼死老子了!”
这倒是真的……感动是真的,疼也是真的,耐药性高了真是打什么药都没用,后来那大夫拿着能杀死大象的计量要给我注射的时候,哪怕我们再三保证绝对死不了人,他手仍然都快都成筛糠了。
看得败狗师兄直叹气,看起来都想撸袖子自己上了:“大夫啊,不行你放手换我吧,别一哆嗦给我师弟扎成偏瘫了……我师弟过阵子还得结婚呢。”
大夫手抖没抖我不知道,但是我当时绝对是一哆嗦,然后目瞪口呆满脸迷茫地问:“谁……?”
“啊?”
“谁结婚?”
“你!”
“谁?”
“你啊!”
我满脸空白,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错误,颤抖着问:“谁要嫁给我啊?”
败狗师兄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不见,他目光灼灼盯着我看半天,似乎在判断我是不是在开玩笑,最终指了指我旁边的人,小心翼翼地说:“师弟,你给师兄说句实话……你到底是被逼婚了?还是要悔婚啊?不是说他和你求婚,你答应了么?”
不是逼婚,也不是悔婚。
是当事人不知道自己要结婚了!
我当时被镇定剂扎的脑袋发懵,抬手挥退了满脸好奇的败狗师兄,努力用混沌的脑子思考了很久,也没想明白他们到底是从哪儿得出我要和前夫结婚了这一结论。
包括后来我每天和个痴汉一样拉着前夫的手盯着他的小脸看的时候,众人都感慨我爱得深沉,其实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只是在拼命思考我前夫什么时候说过我俩要结婚。
他总不能结婚不通知另一个新郎吧?
虽然他能干的出来……但这是什么道理!
事实证明,直到我前夫醒过来我都没想起来他曾经求过婚这个事。又或者说,直到他再次提起‘我们结婚吧’这个事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我啥时候同意了。
当时我前夫认认真真看着我,我也认认真真看着他,他在等我恳首,我正在冷汗津津地思考如果这个时候问上一嘴你什么时候求过婚到底礼貌不礼貌。
最后还是前夫脆皮的身体有点撑不住了,他疲惫地靠在病床上,故作淡定地说:“哥哥要是不同意就算了。”
我说:“这么容易就放弃了么?这不是你的作风。”
前夫听到这话就笑,再病态再苍白也难掩他的眉眼精致,他轻声说:“我们俩现在没有交易啦,我也不能再威胁哥哥了是不是?”
这真不是交易的事儿,我也见不得他一脸委屈。我当时脑子里也是一团乱麻,想不出个什么结论来。最终只好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行。”
我当时寻思姻缘天注定,反正经历了这件事儿,我也充分意识到后半辈子为了自己的精神健康,绝不能放任这个小魔鬼在我面前消失超过一分钟!
毕竟谁也受不了再去水银池里捞上他一回……结婚显然是笔相当划算的买卖。再说这事我也不吃亏,任何人来看,无论是样貌还是财产,结婚真要吃亏的也是我前夫。
结果我前夫听了这话脸上装出来的笑意瞬间消失,他直勾勾地盯着我,面色越发难看,最后来了句:“你认真的?”
这事儿不是你提的么?怎么还反过来问起我了?我挠挠头,还是选择点头,“认真的。”
前夫眸光微动,盯着我看了很久,最后轻轻地点头道:“那我让麻衣送戒指来。”
我极其冷静地点头,然后迅速起身丢下一句“尿急”便朝着厕所狂奔而去,只丢下了我前夫神情叹了口气,独自开始冲着窗外失神。
到了厕所的我也没闲着,开始疯狂给败狗师兄打电话,败狗师兄接了电话也很茫然,但是我实在顾不上了,开始飞速给他报银行卡号和密码。
“不不不,你要干啥啊?你不会真要逃婚找我给你擦屁股吧!”败狗师兄嗷的一嗓子,觉得天都要塌了。
“放屁!”我紧张得手都在哆嗦,着急地说,“芬格尔师兄,江湖救急!我相信你的审美,快帮我买一对戒指来,务必在麻衣之前送来啊啊啊!这关乎你兄弟未来幸福的大事!我总不能忘了路鸣泽的求婚,还要让他出结婚戒指吧!这显得我太渣男了!”
“啊?行行行!为了我师弟的后半辈子幸福……不是,等等,你忘了什么?”败狗师兄颤抖地问。
“现在你我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了。”我极其冷静地说,“跑快点,我相信你是一匹好狗!”
败狗师兄听了这话沉默了三秒,迅速挂断了电话。
我松了口气,知道这事儿稳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狼狈至极的败狗师兄愣是比麻衣快了一秒冲进病房将戒指扔到了我和前夫的病床上(甚至还差点砸到了我的脸上),然后迅速被出离愤怒的护士长手持拖把棍把一瘸一拐的败狗师兄和高跟鞋鞋跟断了一根也一瘸一拐的麻衣共同撵出了病房。
我当时正在给前夫剥橘子,前夫也正拿起一粒葡萄塞进了我的嘴里,我俩戴着同款大眼瞪小眼的震惊看了看败狗师兄和麻衣扔到病床上的对戒,又看看他俩被撵出病房时怒火中烧默契冲我俩竖起的中指,不约而同寻思我们这段婚姻大概是得不到任何亲朋好友的祝福了,他们看起来真的只想冲着我俩骂娘。
我看了看床上的戒指,又看了看明显很意外的前夫,莫名觉得耳朵发烫,我只好放下橘子,擦了擦手,才忐忑地开口:“……呃。”
“哥哥,你真是叫我意外。”前夫哭笑不得地继续用葡萄堵住了我的嘴。
我嚼着葡萄,含含糊糊地说:“好了,现在你有的选了,带哪对?”
“那就交换好啦。”前夫轻描淡写地眨眨眼,“哥哥,这回要和我换吗?”
我点点头,拿起了前夫的戒指盒,拿出了其中一枚戒指要给他带上。
然后这个时候他出乎意料地突然说了句:“哥哥,你喜欢我吗?”
我顿了一下,没有回他,前夫索性也没回话,只是认真的看着我,直到我们交换完了戒指,我又把这个问题反问了回去:“路鸣泽,你是真心喜欢我吗?”
结局大概你们都能猜到了:)
不然我俩也不会落了个离婚的结局。
相顾无言,最终竟然是谁都没答上来。
所以,和不喜欢的人结婚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大概就是我和前夫这种情况吧。婚求了,戒指交换了,可是交换的誓言却是疑问句,而我们到了最后也没有举办婚礼,也没有结婚证,全靠口头契约。(这是当然的,毕竟我俩都是男的。但是没举办婚礼的原因也并不是我们怕别人知道,而是身体状况都不太行,彼此对视都觉得对方可能撑不下来正常婚礼,到时候婚礼变冥婚属实过于地狱笑话了。)
所以前夫指责我爱他爱的不纯粹,这事儿我是真的承认。而且前夫爱我也没那么纯粹,这事儿他也得认。
因为我们俩的爱情关系本身就不存粹。
除了婚姻关系之外,还有一层要命的关系,也正是因为这层关系让我们俩对对方的喜欢和占有欲总是混淆难以分清。
我们俩其实还是兄弟关系。
他管我叫哥哥,而我管他叫弟弟。
因而每次我俩在一起,提到他是我的弟弟兼任丈夫,就总有一种‘哥哥开门,我是嫂子’的荒诞感。
而且我时常分不清他说他是世界上最爱我的人,指的是亲情还是爱情。他也时常分不清我说的离不开他,到底是爱情还是亲情。又或者这两者关系换个物种看来也不是那么重要,统统归于占有欲就好像能够解释所有。
毕竟我们本身就是各路情感混杂着来看的扭曲种族,什么情啊爱啊的都是该被直接进化掉的产物……可以说我们这个族群常常视伦理道德为无物。所以和我俩谈纯粹……这事儿就和意大利面得就着四十二号混凝土一样离谱。
说到底,我和前夫说到底都太自私了,都想得到的都是对方纯粹的喜欢。
可这玩应儿,我们没有,并且违背天性。
怪不得我俩得磋磨一生,相互折磨。
得知我们俩真要结婚,没再开玩笑的亲友们也全都疯了。
前夫亲友嘴角抽搐,仰天无语,实在搞不懂他们英明神武的老板为什么这么热衷于扶贫。
我的亲友们听后沉默半晌,最后叹着气说:“斯德哥尔摩啊!”
真不是……唉,算了,你们说啥是啥吧。
而我们俩的婚后生活其实和结婚前没什么太大区别,无非就是搬到了一起住,再多了点成年人的夜间项目。
要说最大的区别,大概就是我们都不再说爱了,就连我前夫都不在把我才是世界上最爱哥哥的人挂在嘴边上了。感觉这家伙在我俩结婚后他连我堂弟的飞醋都懒得吃了,所以果然是得到手了都不用装了是吧:)
但其实说不说爱的,对我俩来说也不重要。我们的关系也不能用一层浅薄的爱去定义,那样的话太肤浅了。
而我们的婚后生活其实也和很多人想的不一样,我们俩不怎么喜欢热闹,反而是喜欢安安静静。大段的时间其实我们也不怎么说话,都默默地干着自己的事情,莫名其妙两个人就凑到了一起,累了就靠在一起发呆,饿了就出门找吃的,没事儿就打打游戏,有事就各干各的,好像也和普通的夫妻没什么区别。
但是我一直清楚我们俩之间有隔阂难以填补,只是大家为了表面的和谐,谁都避而不谈。
可是裂缝不是避而不谈就不存在的,反而会在悄无声息中扩散到无法控制的地步,所以到最后我俩离了。
离婚也是前夫提的,和求婚唯一的区别就是这回我听清了,他边吃早餐边轻描淡写地说:“过不下去离吧。”
我愣了片刻,面包片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掉进了盘子里,我问他:“你认真的么?”
“唔……维持下去倒也行,但是哥哥你看起来蛮累的,没问题么?”
“行,那就离。”我沉默了半晌,点了点头,他提出来的要求我总不会拒绝。
再说我了解他。
很多时候,前夫的真心话都是掺杂“为了哥哥好”“我觉得你需要”而提出来的,就像最开始他威逼利诱着我和他交易,我不同意,他就锲而不舍,还能嘻嘻哈哈。
可到最后我同意了,他反而是愣住了,满眼都是掩不住的难过。
他总是这样,言不由衷。不答应,他总是能违背自己的心意继续去干,答应了,他也从我这儿不到安全感,还得强颜欢笑。
说实话,我在这段婚姻关系中从来没感觉过疲惫,甚至觉得自己每天能看到前夫就已经很有生命力了。
我觉得真正累的人是他。
他这次依旧愣住了,瞪大了眼看了我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我答应了他什么。
我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还是依旧柔软好摸。摸着摸着我就很难过,心说以后不能再这样对他了,而且把油都抹到他头上他肯定要生气了,可是他发火也不再是以我丈夫的身份了。
前夫头发被我揉的乱七八糟,他低垂着头,叫人看不清他的神情,没过一会,他抬手摁住了我的手,叹了口气说:“就知道你会同意,其实我说来闹着玩儿的。”
我没信:“婚姻里哪有玩笑话啊?你说出嘴的话到最后都会成真的,不是么?”
“那以后还是兄弟?”
“嗯……还是兄弟。”
“行,哥哥。”
说完这话,他偏过头去,我收回手,极其冷静地拿起我的外套和车钥匙,准备出门上班。
直到我都快把门合上了,我才听见前夫的一句:“晚上回家吃饭么,哥哥?”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体面地回答他:“嗯……吃。”
“好。”
说完这话我快步走到了车里,反映了好半天才想着要开车,结果手一抖,钥匙掉进了车座里。
我当时低头去拿,正好看见了前夫放在车里喝了一半的可乐瓶,我看了会,终于还是没憋住头砸在了方向盘上,我的车顿时发出一声长长刺耳的鸣笛声。
妈的……真崩溃了!
我承认我撒谎了。
谁他妈想和他离婚?他分明是这个世界上我最爱的人,我离了谁我都不能离开他,我为什么要和他离婚???
我不知道,或许前夫说得对,其实我也累得要死。
我们可能……谁也没有因为这段婚姻真正开心过。
我猜测。
后来我们就真离了,我们说到底也没有任何书面和法律的证明,所以一句轻飘飘的我们结婚了,最后只剩了一句轻飘飘的我们离婚了。
双方亲友们在得知这个消息后,又全都疯了。
我方败狗师兄颤抖着手抚着胸口半天没说出话来,中指都差点戳瞎我的眼睛。
对方亲友三人目瞪口呆,还是苏桑率先反应过来要撸袖子暴打我一顿,然后被旁边面色铁青的麻衣拦了下去,麻衣一边把苏桑拖走,一边硬邦邦地说:“谁管你俩!”
最后只剩下了冷若冰霜的小女王抱着手臂冷冷地看着我。
我被她盯得冷汗津津,什么都不敢说。
小女王好半天才大发慈悲地开口道:“你要是敢有复婚的念头,我就拿高跟鞋抽你!”
这话我听了很是郁闷:“……我为什么非得挨这顿打?”
小女王听了这话微微挑眉,看上去很是满意,又不知道从那儿掏出来一瓶超大俄罗斯人特供的伏特加起身,行动力十足:“我去帮你把前夫灌趴了,如果他不想和你复婚,我就把他扒光了扔你床上去。”
我听了这建议顿时觉得还是小女王靠谱!给我听得热血沸腾的,但还是没忍住拦住了她,清清嗓子道:“谢谢你哈。”
小女王满脸仗义地点点头,看我还是有点担心,就道:“你要相信一个俄罗斯人的酒量。”
我点点头,没对小女王不信任,但我还是忧虑地表示:“不是,那个什么……路鸣泽身体不好,你别让他多喝啊!”
小女王听到这话顿时僵住了,她回过头来面色难看至极,看上去很想把酒瓶子拍在我的脑袋上,冷飕飕道:“你有病吗?”
我忍不住唉声叹气:“病名为爱啊……”
结果当天晚上看着前夫能够直立行走,面色红润,口齿清晰地回家,我想了想小女王后半个提议,不知道为什么还有点失落。
我前面提过,我们俩结婚了日子和之前没什么区别,其实我俩离婚了,日子和之前也没什么区别。
而我也没有房子啊车子啊之类的,我们俩所有东西都是共同财产,我甚至连个学院公寓都没有,所以我们俩还是得住在一起,乃至于一个主卧。
唯一的区别就是晚上睡觉的时候我俩不再面对面了,背靠着背,也不再盖同一条夏凉被,同床异梦。
提到这事儿其实还有点难过,有一天晚上我狠狠心,偷摸把空调调到了16°,希望能在后半夜收获一只瑟瑟发抖的前夫。
后来发现纯属于我想多了,我前夫郎心似铁,十分耐冻,到了后半夜,我吸了吸鼻子,终于忍不住哆里哆嗦地把空调调回了28°。我们虽然说一个好的前夫应该像死了一样安静,但是大可不必这个时候保持安静。出于对前夫的关心,我偷摸伸手摸了摸前夫的小脸,好么……都特么快给我前夫冻硬了!
真的,前夫,有这个毅力你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我叹了口气,真不知道我俩到底是在彼此折磨着谁,只好赶紧把他扒拉进怀里,捂捂兴许还能拯救一条无辜的生命。
一直没动静的前夫这个时候倒是出手如闪电了,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搂紧我的脖子,和我贴得更近,含糊着骂了句:“傻逼。”
我在漆黑的夜里望着天花板,感受着臂弯里的重量,没忍住勾了勾嘴角,心说我是傻逼。
所以你看,结不结婚离不离婚,对我俩都没有任何影响。
不过,后来发生了件事情,倒让我重新思考了这件事儿,还是得抓紧时间复婚,这样下去不行。
那是一次任务里,不小心让人把脑袋给砸了。算我也失策,也没想到有一天会在阴沟里翻船。那天我在医院里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分不清今夕何夕,感觉大脑一片空白,好似失忆。
我迷迷糊糊起身,发现师姐正坐在我的床头,这场景好像当年在精神病院被捆在床上等着师兄师姐救时梦想过,于是我下意识脱口而出了一句:“师姐,你来救我了?”
就见师姐听到这句话削着苹果的手就是一抖,震惊地后撤,差点被逼到跳窗:“脑子出问题了吧你!”
我皱着眉看了她几眼,头痛欲裂,我伸手揉了揉,才开口:“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头疼没分清怎么回事。”
师姐松了口气,拿着苹果啃了两口说:“你想啥呢?”
“以为我还在精神病院呢。”我随口道,“睁眼看见你我懵了。”
“哦哦哦……本来是路过咯,听说你被人爆头了,顺便来看看。看来是没什么大事儿。”
“嗯……”我蔫蔫地点头,“我能回家么?”
“你自己觉得没问题就行。”师姐耸了耸肩。
“那我一会儿得回家,这事儿没和路鸣泽说吧?”
“应该是没有。”师姐叹气,“不然我肯定不来见你。”
我听到这话揉着头的手指顿了下,抬起头来看她:“啥意思……?”
“就是……”师姐憋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问,“你俩离婚这事儿真和我没关系,对吧?”
啊?
这八杆子打不着的事儿怎么会有关系?
但我看师姐问的尴尬,我索性也靠在床头认认真真思考起来了这个问题。随着时间的推移,师姐看上去越来越紧张,而我却没忍住笑喷了,我说:“师姐,我喜欢过你是不假,但是我都结婚七年了啊!”
师姐听到这话顿时松了口气,“我就知道你小子不会的。”
“当然不会了。”我哭笑不得地说,“我一直爱的人只有路鸣泽啊!”
“那你俩为啥要离婚?”师姐八卦地问。
“大概是因为……七年之痒吧。”我含糊道,“腻了。”
师姐听到这话拧起了眉,大抵是觉得我们俩有病,毕竟当年我俩在一起整得亲友半死不活,现在离婚也闹得亲友要死要活,真不知道再折腾谁。
“没准儿我俩还复婚呢!”我争辩道。
师姐听到这话头疼地揉了揉脑袋说:“你俩这回要复婚,亲朋好友都得坐主桌你明白么?”
“懂懂懂……”我小鸡啄米式点头,“复婚肯定大操大办。”
师姐看向我的眼神极其复杂,最终只留下了一句:“……神经。”
真的和师姐没有半分关系,对这事儿我和前夫还讨论过。我俩一致认为当初我会喜欢师姐纯粹是因为她在我最衰的时候捞了我一把。按照我前夫的话来说就是,那个时候来条狗救了我,我都得爱它爱的要死要活。
我听了这话直皱眉,问他:“你那个时候为什么不盛装出场来捞我?”
我前夫听了这话也陷入沉思,最终摇了摇头说:“那样我还怎么开展我的复仇大计?你爱上我的话,我会很麻烦。”
真是服了你们这群万恶的事业批了……
“不过我后来不是下手很快么?”前夫撑着下巴坏笑着说,“你把我捞出来我就和你求婚了呀!还记得我说过啥么?我说过有人愿意把我从那个鬼地方捞出来,我也会以身相许,汪汪叫着就跟着走了。”
“所以你醒过来第一句话真是和我求婚了?”
“我就知道你没听见……”前夫听了都叹气,“后来装什么大尾巴狼呢!”
“因为是你呀!”我脱口而出,“你这么做总有这么做的道理。”
前夫听了这话愣住了,然后笑得十分得意:“哟,这回不怕我坑你啦?”
我无语凝噎地表示:“坑吧坑吧……坑到最后别把你的小命儿搭进去就行了。”
我前夫听了这话顿时乐得前仰后合:“这么爱我啊!”
“你就仗着我爱你肆无忌惮吧!”
“这话说得,说得好像你没有仗着我的爱瞎嘚瑟一样。”前夫抱怨着,“哥哥你知不知道你前期有多难搞。”
听了这话,我没接茬,我寻思要不是前期你坑我交易,还不说真话,哪有这堆屁事。
但这话我不能说,说了对方肯定不高兴。可是不说,其实我也不太高兴。
最后就只好妥协,答应不再提,可是每次扯淡,还是要翻这堆破烂账。
所以我们的婚姻怎么会不出问题?
再来说说安全感,说实话,这段婚姻里,我们俩都没安全感。但所有人都得承认,谁和我前夫结婚都会亚历山大。毕竟这家伙毫无缺点,除了他老是打着为你好的旗号当谜语人这个事儿非常让人窝火之外,他几乎是完美的。
但是和一个完美的人结婚,所有人都会开始审视你身上的问题,每一个问题都会被无限放大,然后变成在心头累积的尖刺。
毕竟我俩天生看着就一点都不般配,就算后来看上去我勉强过关了,那也是前夫呕心沥血花费多年时间培养出来的。所以谁都觉得我是他包养的小白脸,而且也会有人猜测他是逼婚。
不然以前夫他老人家坑我八百遍,我还待他如初恋这个事儿除了斯德哥尔摩没法解释,因而我所有的同事朋友,除了知道我俩底细的人之外,没一个喜欢我前夫的。谁都感觉他是泡水银泡多了给自己脑子泡坏了。他们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前夫非得就爱我爱的要死要活,难道救人一命,还真的就得以身相许么?就不能许点什么荣华富贵来解决此事么?反正他也不缺钱。
当然,我虽然承认我确实自卑,但我也没怎么在乎过这乱七八糟的事情。而我唯一在乎,对他始终放不下戒心的点只有一个——我还是怕他坑我,更怕得是他死了。
这种信赖的崩塌一旦形成,没法儿修复,我甚至恨不得时时刻刻盯着他,午夜梦回,噩梦惊醒,我总是要看看他在我怀里安安稳稳地睡着,是个活人,我才能放下心来。
我没办法克服这种恐惧去信赖他,我真的不需要这种“为我好”,我只希望他活着。
至于前夫的没安全感这事儿,别说我,全世界没人能理解他。谁都觉得他老人家这般强大,怎么会有没安全感这种恐怖的缺点。
那天,我和前夫的三位亲友围坐成一团,共商复婚大计,所有人都眉头紧锁,苦对无言,只得干杯对瓶吹葡萄酒。
“他的没安全感可能来自于你。”麻衣沉思片刻说道。
“那这事儿无解。”我懒洋洋地抬眼。
“人家都说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你怎么还没有安全感了?”毫无恋爱经验的苏桑挠挠头,被我们俩的破事儿折腾的抓狂。
“要不你来试试这种偏爱?”我诚心建议道。
苏桑十动然拒:“你以为你接受的是谁的爱?那可是一个天神的爱!”
“……说人话。”
“担不起。”苏桑叹气道,“除了你谁还敢和老板结婚?”
我揉了把脸说:“那我还是太牛逼了。”
“我们当时真以为你们在开玩笑。”麻衣说,“你俩啥时候谈的?”
“没谈过……路鸣泽说了结婚,我就同意了。”
“弄半天你俩还是先婚后爱啊?”
“……呃,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
“大概算不了,他们这只能说是命中注定的克星。”小女王面无表情地说。
“那你这话说的好像没救了。”
“我还是那个建议,你主动点,没什么是……”小女王继续面无表情地说着,我实在没忍住捂住了她的嘴。
“纯爱点,能不能纯爱点?”
小女王满脸嫌弃,写满了你俩和纯爱沾边吗就搞纯爱?
“骨科怎么就不纯爱了!”我试图反驳。
三位亲友满脸无语,背对我干杯,没一个再想搭理我。
我幽幽地叹了口气,感觉被全世界都抛弃了。
可这一回被砸却给我砸想通了,离什么离婚,就该死缠烂打。早些年前夫说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我都没上当,怎么结婚了反而功力倒退了?果然是温柔乡使人堕落!我面无表情地想,伸手摸了摸脑袋上绷带,看了看沾满灰尘和血迹的衬衣,很好,很适合卖惨。
然后我就被送回了家,并拒绝了别人的搀扶,踉踉跄跄地到了门口,开始疯狂敲门。
前夫怒气冲冲来开门,大概是要看看谁敢砸他的场子,却被狼狈的我一把抱了个满怀。然后我明显就感觉前夫当场就懵了,我搂着他,他退了两步靠在墙上,我就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贪婪地呼吸着他的气息。
前夫看见我满脑袋的绷带,还有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当场瞳孔紧缩,黄金瞳中染上了一抹赤色。
“谁干的?”他的表情带了一丝狰狞。
我没有说话,反而是低头把他抱得更紧,前夫见问不出来,索性也不说话了,只是默默地踮起脚来,安抚地抚摸着我的脊背。
我当时抱着他,脑子里却是天马行空,我莫名其妙地想如果当年在雪地里,如果接受了对方的求婚后莫名其妙地死掉,那前夫是不是就会收获一个到死都在爱他的丈夫?我不知道,但要真这样,我一定做个最自私的人,叫他生生世世都得想着我,做鬼我都得纠缠他,叫他不能忘了我。
而我现在,也在无比庆幸他就在我身边,我也知道我此时此刻就是想见到他,想和他说说话,总结了下,大概能分为以下两点:
1.我不能当他的前夫,我得当他的丈夫。
2.我不能让我们的感情局限于占有欲,我要得到更多,更纯粹的东西。
“路鸣泽……”我叫着前夫的名字,下定了决心。
“怎么了,哥哥?”前夫轻声问。
“我喜欢你。”我轻声说,“我有说过吗?路鸣泽,我是真的喜欢你。”
前夫听到这话顿时愣住了,然后瞪大了眼。
我苦笑了一下,没有抬头,默默等着他的回答,还寻思着如果这次不行,我就下次再问问。
我都不知道等了多久,才等到了他轻轻回抱住了我说了那句:“哥哥,其实我也喜欢你。”
如果说我们的关系注定不纯粹,我们的种族注定要在进化中牺牲代表美好的词汇,那其实都无所谓——
因为,我会违背我的本性来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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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编:
复婚了。
【非泽】太阳为谁而生II(12)
本文为灵魂伴侣+双重生,龙五重生龙一,太阳二剧情为龙二+龙五,具体设定见设定。
本章为过渡章节~
你的狗爹飞速登场,清清喉咙,欠身致意:“朋友们,有想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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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好孩子,坏孩子
路明非在看到破烂的藤球一瞬间几乎是懵的。他怔愣了半天,才试探着伸出手去碰了碰那个边缘都已经烧焦枯朽的藤球。
直到他看到碳化的黑色灰烬出现在手指上之时,路明非才终于反应过来一般,慌张地拿起了藤球,往里看去。
然后他的脑子嗡的一声就炸了!
因为藤球中间除了一张纸条之外,空无一物。
怎么会没有东西???路明非面色惨白,他翻来覆去地...
本文为灵魂伴侣+双重生,龙五重生龙一,太阳二剧情为龙二+龙五,具体设定见设定。
本章为过渡章节~
你的狗爹飞速登场,清清喉咙,欠身致意:“朋友们,有想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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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好孩子,坏孩子
路明非在看到破烂的藤球一瞬间几乎是懵的。他怔愣了半天,才试探着伸出手去碰了碰那个边缘都已经烧焦枯朽的藤球。
直到他看到碳化的黑色灰烬出现在手指上之时,路明非才终于反应过来一般,慌张地拿起了藤球,往里看去。
然后他的脑子嗡的一声就炸了!
因为藤球中间除了一张纸条之外,空无一物。
怎么会没有东西???路明非面色惨白,他翻来覆去地看,任凭藤球中的纸条来回晃动许多遍,最终轻飘飘地落到地上,才终于确认里面真的没有东西。
可怎么会没有东西???
藤球为什么会损坏?怎么会有人有能力毁坏黑王的藤球?最重要的是世界树的幼苗去哪里了?
不,这不可能!路明非慌张极了,一种巨大的绝望感几乎将他挟裹起来,他控制不住微微颤栗,面上的表情越发狰狞,他能感到难以控制的暴虐从心中涌起,让他无所适从,好像只有找到了偷走世界树幼苗的凶手,把他千刀万剐才能卸除心中的愤恨。
如果世界树的幼苗丢失,那他这次的重生还有意义吗?路鸣泽呢?为了守护世界树幼苗而生的路鸣泽又该怎么办?
路明非统统不知道,他只能任凭愤怒将他吞噬,他的双眼越发被赤色染红,然后仿佛觉察到了什么,猛地转头朝着二楼北角一个漆黑的包厢看去。
路明非暮然听到了声阴森的冷笑,还是来自那个一直在恶作剧,试图激怒路明非的男孩。可他定睛看去,包厢依次点燃的幽幽绿色烛火中间,分明坐着一个看不清面孔的成年男人。
路明非的瞳孔瑟缩了一下,明明那个男人只是双手交握在膝盖上,他翘起腿,好似在淡淡地注视他,可他偏偏感受到了种本能的恐惧。
因为那个身影太熟悉了!
路明非几乎能想象到那个男人的模样,他身姿挺拔,却十分消瘦。明明都身处高位了,却仍不愿意染一下自己花白的头发,带着厚厚的胶框眼镜,眼角也平添了些许的皱纹。
他已经不是个年轻人了,一如他年轻漂亮的妻子,现在也是变成了个凶巴巴的中年妇女,动不动还要拿大衣柜威胁他,而且这么多年的厨艺也没有上涨,好不容易偷偷做只炖鸡,却连毛都没有拔干净。
这是正常的,他们都已经不再年轻,也没有古德里安教授当时交给路明非的那张照片里笑得那般灿烂……因为他们的孩子都已经好大啦!
他们和自己的孩子已经很多很多年没有见面,只能通过写信的方式告诉他们的孩子,他们有多为自己的孩子骄傲,同时也很思念很思念自己的孩子……并把见面的日期定在了他们孩子的毕业典礼上,他们都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自己孩子长大成人的模样。
可是……可惜了,他们的孩子到死都没有能穿上那身学士服。
路明非有点恍惚,却又下意识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对的……一年多前,他分明是见过他们的。而且那个男人写过来信中分明写着他希望路明非尽快成长起来,好和他们尽快能够相见。
路明非往前走了半步,眼睛被打下来的聚光闪的发疼,刺激的生理性泪水涌上了眼眶,他抬起手情不自禁地够了下,就好像小时候,只要他伸手就会有一双温暖的大手把他拉过来,男人虽然瘦弱,却仍然会把小小的孩子举过头顶,放到自己的脖子上逗着孩子转圈,然后他就会搂着男人的脖子咯咯地笑个不停。
可是他们的距离太远了,路明非够不着,远的好像隔着冰与海,雪与山。
二楼的男人没有动作,也沉默不语,只是保持原状看着他。
“麦田里有什么……”路明非仍然固执地伸着手,冲着二楼张口,神色疯魔。
男人依旧不肯说话。
“你说啊……你说啊!”路明非忽然觉得委屈死了,他控制不住哽咽地朝对方吼道,“你为什么不说话!”
男人好似被打败了,他叹了口气,不急不慢地开口:“……青蛙爸爸,青蛙妈妈和青蛙儿子。”
路明非顿时愣住了,眼泪控制不住地掉落,他却后退了两步,男人的声音温润中带着沙哑,平稳的,从不大起大落,却永远都让人心安和信服。
那个人的的确确是他的父亲。
他是路麟城。
千言万语卡在心头,路明非死死盯着他的父亲,颤抖着继续发问:“小白兔为什么没有赢过小乌龟?”
“因为他们比赛的是游泳。”
“隔壁,隔壁的小姐姐叫什么名字?”
“明铛……她还有个妹妹,经常和你一起玩的,叫丹旸。”
“我们为什么每天都要去河边散步?”
“因为夏天太热了,我们……舍不得花钱开空调。”
那些记忆太久远了,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以前,那个时候爸爸妈妈都还在他的身边,他们还居住在某个研究所的家属楼,是那种很老式的赫鲁晓夫楼,墙外爬满了碧绿的爬山虎,他们家的阳台上放满了奇形怪状的陶盆,每一个陶盆里都盛开着会随风而飘动的紫色风铃草,种子是路麟城搞园艺的朋友的,某一天下班,他拿回了好多好多,要带着路明非学习植物生长的过程。
“真的是你……为什么……”
路明非有太多想问的问题,他有太多的疑问想问路麟城,可路麟城却不为所动,他只是停顿了一下,便打断了路明非的话:“好了,问答环节到此结束了。”
“可……!”
“好好听爸爸说话。”路麟城忽然换了种语气,阴气森森地,冰冷入骨,腐朽的声音,“乖孩子。”
路明非顿时僵住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远在二楼的路麟城。
路麟城说完那句‘乖孩子’,便好似突然换了个人似的,又切换成了那种平稳的声调:“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但现在不是时候。还记得我说过么?你已经长大了,有些事情你必须自己去面对……比如,命运。北纬n77°6′406″,东经e104°14′684″……我的儿子,你比我更清楚这个坐标代表着什么。它是一切开始的地方,也是过去结束的地方。如果你没有胆量,就逃的远远地,别去搭理凑到你身边的龙王,也永远永远不要回来。如果你下定决心了……”
路麟城停顿了一下,这个时候他倒真的像个慈父了,大抵也是神情温柔,他轻缓着语气,就像小时候给路明非讲睡前故事那样说:“我和妈妈等着你回家。”
路麟城的话音刚落,他的身影便开始模糊了起来,幽幽的烛火闪烁个不停,层层的黑雾从路麟城的身后冒出来,而他嘴边却诡异地扬起了一个笑容,随后笑容越来越大,发出的笑声也越发诡异,最后只剩下了那个男孩嘶哑的声音传来,又带着蛊惑:
“这么多年,你还是没有变啊……一如既往的愚蠢!”
“来吧,来找我,乖孩子……你会得知何为‘黄金’的秘密,你也会得到关于奥丁的一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路明非听着男孩的声音眼神瞬间就变了,他面色立马冷了下去,伸出手指随意抹掉了落在脸颊上的泪痕,再也看不到任何痛苦,只是淡漠地看着诡笑的路麟城渐渐消失。
直到最后一刻,路明非也跟着大笑出声,他丝毫不在意地把藤球扔在地上,鼓起掌来,眼里全是轻蔑,呵斥道:“你何敢这般称呼我?你也配这般和我说话么!你不过是个卑微的、腐烂的、永远赢不了的、只敢恶作剧的坏孩子!”
“我最讨厌别人夺走我的东西,凡是我失去的,我都会一件一件拿回来。”路明非面带微笑,又或者说是路鸣泽,他微微歪头,“坏孩子,等着我,这事儿没完。”
*
昂热双手插着兜,神色自然,而跟着他身后的路明非却神色萎靡,搂着破烂的藤球,紧紧捏着张皱皱巴巴的纸条,活像个发现自己辛辛苦苦种了一年庄稼结果收获前被水淹了的老农民样神情呆滞,再也看不到半分刚才在舞台上的疯魔样。
“恭喜你拍到心仪的东西。”淡淡的问候声传来,像是阔别了多年的老友。
昂热的脚步一顿,就连他身后的路明非都跟着抬起那双黄金的招子转过头去。
老友顿时卡了壳,好半天才带着几分气急败坏:“……这是你和多年未见的老朋友打招呼的方式么?”
昂热听到这话微微一笑,不肯回身,他只是伸手把路明非往自己的身后扯了扯,随意道:“明非,和我的老朋友友好点。他早就垂垂老矣,哪里是你的对手。”
路明非点点头,自觉要回避,却被昂热拦住说:“跟在我的身边,不要乱走。”
路明非只好停下了脚步,在昂热身后垂眼开始当个安静的花瓶。
老友的声音沉默片刻,才继续说道:“这是你向我示威么?你有个如此优秀的继承人,就这般迫不及待地要让全世界都知道?”
“我们都老了,汉高。”昂热听到这话才肯转身,他慢悠悠地,没有半分警惕,“好在我身边现在有这么棒的年轻人,才不让我对你的炼金转轮感到恐惧。自从1899年,你在我转身时候,打过我一枪,我就很讨厌你在背后叫我的名字了。”
“你向来不是个需要别人保护的对象。”汉高冷冷说,“如今却要躲在一个孩子的身后和我说话。昂热,你是疯了吗?”
“这话说的不准确。”昂热耸耸肩,并不在意,“我大概也能猜到你要说什么,多半是我不爱听的,因此我也不准备听。”
“……这就是你的态度么?”汉高震怒,“学院里有了个如此高血统的孩子,你是不是也该给我们一个交代?他刚才以一己之力压制住了全场的混血种,甚至还对着空无一物的包厢发疯!你知道这件事会引起什么样的轩然大波么?现在全世界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我不知道这是你再给自己找什么麻烦,还是说卡塞尔学院现在招生已经不再考虑血统临界值了么?”
“不,这些当然都在考虑范围内。”昂热把双手摁在路明非的肩膀上,让他转了个身,给汉高介绍道,“也许你知道了他的身份,便不会再说出这样冒昧的话。”
“哦?”
“明非,告诉他,你的曾祖父是谁。”
“路山彦……”路明非低垂着眼,轻声说。
“什么……?”汉高一愣,随即皱起眉来。
“这个名字你听过的,初代狮心会的成员。”昂热微微一笑,“他是那个人最优秀的后代啊!汉高,你怎么能对他的血统有所怀疑?”
汉高目光微动,仿佛在无声之间与昂热交换了什么心照不宣的秘密,他神情微怒,用拐杖捶地道:“你疯了吗!”
“不,我没有疯。这个孩子未来必会成为混血种的新领袖,同时也会终结旧日的虚影,缔造全新的历史。我想我们对新的历史大概有不同理解,但是你得知道一切的龙族都是我的敌人,不管是新的,还是旧的。”昂热神色轻松,仿佛只是聊着一件普通的小事儿,“我不管你们所谓年轻一代的混血种有何野心,但是在我们最优秀的年轻人面前,不值一提。”
“就算他是路山彦的后代又如何?你觉得凭你一己之力就能庇佑他么?昂热,你何时也这般天真?他是路山彦的后代只会让他成为一块被群狼环伺的烫手山芋!”汉高冷笑道,“还是说,这就是秘党的终极武器么?……又或者说是你的私兵呢?喂,小子!你知道你不过是一件工具么?他再成长为新的领袖之前,总得先有命活到那个时候。”
“……难道你要给予他庇护么?”
“或许……我们之间该有一场合作。昂热,为什么不来见见我们新一代的年轻人呢?难道我们的孩子就没有能够成为你继承人朋友的机会么?”汉高坦然地抛出了橄榄枝。
听了这话的昂热神色悲悯,他叹息道:“不是我不给你这个机会……汉高,我的老朋友,已经没有时间了。他的背后势力可不是我或者秘党,我不过是个教育家罢了……又或者该说这小子是个质子也说不定。”
“你什么意思?”汉高皱眉,“你今天已经给我太多的震惊了,你还想说什么来刺激我这个老家伙?”
“明非,告诉汉高,你的父亲是谁?”
路明非面无表情道:“路麟城。”
“路麟城……?”汉高皱眉,这个名字他听起来倒是很陌生。
“也许明非父亲的名字你并不熟悉,但是你一定熟悉他的另外一重身份。”昂热低声说,“避风港……又或者说,末日派。”
汉高在听到末日派三个字的时候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个词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听说过了……可真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却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
“他的父亲是末日派的领袖。”昂热示意路明非把自己手中的纸条递给对方看,那纸条皱皱巴巴,只有四个字‘欢迎回家’,字体娟秀,看上去是女人的字迹,“这是明非妈妈薇尼的字迹,还不懂么?汉高,我们都没有资格和这个孩子谈合作,他更谈论不上是任何人的武器,因为他的出身本就足够高贵。你比我更清楚末日派都是一群什么样的疯子,他们可不认同屠龙那一套。他们甚至认为末日即将降临,而人类根本不可能或者不值得被拯救!世界注定将被毁灭,而在漫长的历史中,人类只是卑鄙的簒夺者,在大约数万年的时间里篡夺了龙族的统治权……因此,他们在西伯利亚中建立了‘避风港’,以求自己能够成为新时代的诺亚方舟。所以自从‘避风港’建立那一日起,他们从不对外开放,可如今却打破了这一限制,你知道为什么么?”
汉高面色难看至极:“难道是为了这小子么?”
“是的,避风港时隔多年后重新张开怀抱——为的只是迎接他们的小太子爷回家。”昂热严肃地开口,看上去就连他也因为这个事情而感到棘手,“如果这个孩子真在这地方出了什么事儿,我想……末日派的报复并不是任何一个人都能够承受的。我们谁都付不起这个代价!”
*
汉高送别昂热和路明非之后,他撑着拐杖漫步回到了房间里,房间里放着十三把椅子,座位上的年轻人无一不面色凝重,沉默着看向汉高。
“也许昂热只是在胡扯。”其中一个年轻人轻蔑地开口,“末日派不过是一群胆小鬼!这么多年过去了都不敢露头,有什么可值得忧心?”
“我们的决心并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被吓破胆!”另外的年轻人纷纷附和道。
汉高听了这话头也不抬地挥了挥手,甚至有些不耐烦:“小伙子们,都先出去吧。”
“汉高先生!”
“我说了出去!”汉高喝道,他目光如炬,看不出半点在昂热面前的虚弱与苍老,他说完这话大概也是感受到了自己的语气太差,只好微微缓和,又道,“先生们,请让我静一静。”
年轻人无奈,只好鱼贯而出,将房间留给了汉高自己。
等到整个房间都彻底安静下来,汉高才走到一侧墙边,敲了敲那块墙壁道:“出来吧。”
隐藏在墙壁中的红色小门开了,一个人悄无声息地走了出来,灰色的合体西装和他健硕的身躯搭配地恰到好处。他的步伐轻盈,却是孔武有力,他随意坐在了一个座位上,并不在意汉高头疼的神色,只是伸手挠了挠自己被肯德基纸袋盖住而微微泛痒的脸颊。
“你能体面点出现在我的面前么?”汉高面无表情道。
“这还不够体面么?”肯德基先生无辜摊手道,“毕竟现在暴露我的身份,对我们彼此都没有任何好处……怎么不让我见见你那群二百五们?非要私聊么?这不是你的作风啊!”
“他们已经都不重要了!”汉高提到这事儿明显有些焦虑,他不再掩盖自己糟糕至极的心情。
肯德基先生听了这话也跟着紧张了起来,他情不自禁地坐直了身体,微微前倾,专注地要倾听汉高的烦恼……如果不是肯德基纸袋上的波板糖圈正对着汉高的脸,他大概看起来能更有诚意些。
“昂热说的那件事是真的么?那个小子——我是说,那个小子真是末日派的么?”汉高低声说。
“嗐……”肯德基先生一听到是这样的问题,又放松了身体,舒舒服服靠在了一杯上,“原来你是担心这小子啊!”
汉高看着对方的态度皱了皱眉,忽然道:“你很了解他?”
“不太了解。”肯德基先生从容地摆摆手,“但凭借我微妙的了解,得出个结论也不难。”
“是什么?”
肯德基先生听了这话摊在椅子上,双手随意插着兜,发出一声轻笑。
“这个时候没必要故作深沉吧……”汉高简直要让这家伙不分场合的胡闹搞得头疼至极。
“没有故作深沉。”肯德基先生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的西装,从兜里掏出来根儿薯条和半袋挤开的番茄酱,他把薯条塞进嘴里,又把所剩无几的番茄酱袋放到汉高的面前的桌上,轻轻一摁。
“噗呲。”
汉高眼睁睁看着那袋小小的红白袋中半死不活地喷射出点番茄酱落到桌子上,活似飞溅的血迹。
“他这么不好惹么?”汉高面色难看至极,喃喃自语。
“那倒没有。”肯德基先生用手摁了汉高的肩膀一下,边摆手边往门外走去道,“我的意思是,只要你不把他惹毛了,他会一直都是个安静乖巧的好孩子。”
“这么说,你已经选择好了自己的队伍,是么?”汉高的脸色在昏暗的房间中晦涩不清。
“时代已经变了,我们都该作出最正确的选择。”肯德基先生扶着门框头也不回地说完,便潇洒地转身离去。
L的话:
来一点L的话,这章太烧脑了对吧。
1.洛基路麟城确实有关,大家可以猜猜他们俩究竟怎么回事。但我能保证路麟城是货真价实的混血种。而且路麟城和老路见面的方式是通过幻境,这个玩应龙王本就能控制。而且原著耶梦加得和楚子航也向我们证明,龙王与混血种是可以通过某种方式达成契约上身的。这里都不算上身,顶多是洛基借着路麟城的嘴说了两句话罢了。
2.洛基纯坏,混沌邪恶,他只是出于自己的需要才向老路抛出的橄榄枝,但是效果大家也都看到了,他故意把老路搞崩溃了。这件事出于两点,第一洛基本就是恶作剧之神或者说诡计之神,北欧神话中,因为他恶作剧崩溃的人数不数胜,只有奥丁克他。所以恶作剧就是他的人设,他会贯彻到底。他要干出恶心地要死,你还不能拿他怎么样的事儿还多着呢。第二洛基也恨黑王,憎恨黑王的背叛。虽然他用自己聪明的大脑猜出来了很多东西,但这并不耽误他不爽,所以他不可能让老路舒服的。
3.关于底迪为什么突然爆炸了。首先,他猜到了洛基要搞事,本来凭借要给哥哥多点独自面对风雨的机会,所以他只是给了很多钱以防洛基出天价整老路,底迪都做好大出血的准备了。但是洛基却没这么干,他也故意搞底迪,只花了非常非常低廉的一美元就把藤球给老路了,这不纯纯恶作剧打脸吗?谁碰见谁恶心。其次,洛基明明知道老路最讨厌乖孩子的说法。但是他在里面反反复复叫他这个,而且还嘲讽老路愚蠢。毕竟按辈分来讲,洛基才是儿子,老路是老子。这不倒反天罡吗?所以底迪说洛基是上不得台面的坏孩子,是在给老路出气。最后,底迪之前说过,老路搞不定可以召唤他,老路真搞不定,所以他非常痛快地摇人了。
4.路麟城真的有问题,大胆猜,狗爹的伏笔我从太阳I埋到太阳II了,今天终于能翻出来了【突然兴奋】。不过有个好消息可以告诉大家,路麟城虽然不一定真的爱老路,但是他真的真的很爱乔薇尼。巧了,老路也是真的爱乔薇尼。抛开父子立场,这个点对于他和老路来说谈任何问题都足够了。
说到底,在太阳的故事中,大家都是谈判桌上的筹码罢了。虽然我一直在努力把太阳写成一个圆梦的爽文,但是我始终坚持龙族魅力始终来自于其悲剧的底色。所以除了最后he,没有人是赢家。
【非泽】太阳为谁而生II(8)
本文为灵魂伴侣+双重生,龙五重生龙一,太阳二剧情为龙二+龙五,具体设定见设定。
本章是老路和夏弥之间的博弈,也是老路和底迪难得的恋爱时间~下章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新的君主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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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花环
夏弥回过神来的时候,路明非身上露出来的那种淡然的气质已经消失不见了,他颇有些气急败坏地拨弄手机,眼里还闪过震惊的光芒。
“假冒的救世主,你怎么啦?”夏弥觉得对方吃瘪的模样很是有趣,她兴致勃勃地问。
路明非一听夏弥幸灾乐祸的声音,顿时无语至极,他递给夏弥一个白眼,撇着嘴没说话。
“被人嫌弃啦?你的灵魂伴侣?”夏弥不死心地又问。...
本文为灵魂伴侣+双重生,龙五重生龙一,太阳二剧情为龙二+龙五,具体设定见设定。
本章是老路和夏弥之间的博弈,也是老路和底迪难得的恋爱时间~下章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新的君主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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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花环
夏弥回过神来的时候,路明非身上露出来的那种淡然的气质已经消失不见了,他颇有些气急败坏地拨弄手机,眼里还闪过震惊的光芒。
“假冒的救世主,你怎么啦?”夏弥觉得对方吃瘪的模样很是有趣,她兴致勃勃地问。
路明非一听夏弥幸灾乐祸的声音,顿时无语至极,他递给夏弥一个白眼,撇着嘴没说话。
“被人嫌弃啦?你的灵魂伴侣?”夏弥不死心地又问。
这话一出,站在墙边看书的楚子航都对路明非投来了目光。
“是又怎么样?”路明非怅然地叹气,整个人都有些萎靡。
“怎么了?”楚子航问。
“我们本来说要今天见面的啊……”路明非蔫蔫地说,“结果他又不高兴了,他还不高兴?他有什么不高兴的?我还不高兴呢!他二十六小时零八分钟没有回我的消息,他还有理了?这是对待至高无上尊敬顾……灵魂伴侣的方式么!说好灵魂伴侣就是上帝呢?”
说到最后路明非的语气越发不可置信,声音拐了八道弯地扬了起来。
“女孩子的脾气就是龙卷风啦。”夏弥说,“你是不是做什么叫他不高兴的事了?难道是和别的漂亮女孩搭讪了吗?”
听到漂亮女孩几个字,站在旁边的楚子航表情顿时有几分古怪,他犹豫了一下,看了看这两人之间的汹涌澎湃,到底选择了没有说话,只是把书稍微抬了抬,若无其事地又低回了头去。
“不是女孩子。”路明非淡定地抬眼,“我喜欢男孩。”
听到男孩两个字,夏弥嘴角的微笑莫名僵硬了一下,看上去有点扭曲。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脱口而出:“男孩子?你喜欢的是男孩子?”
路明非也被夏弥的爆炸吓了一跳,莫名有点心虚地缩了缩脖子:“不,不行么?”
“你家里能同意?”
“我爹妈么?介于多年没有联系了,好像也没说不同意。”
“那他们也没说同意吧?谈恋爱这种事情一搞不好就要搞一辈子,还是多听听家里人意见啊。”
“呃……介于我家里比较特殊的状况,我可能只觉得他们妖言惑众。”
“不是吧阿sir?你没听说过忠言逆耳么?妖妃祸族啊陛下,红颜祸水这句话你没听过么?”
“倒也没到这份上吧?你的表情好扭曲……我找个男孩谈恋爱你这么大反应做什么?”
你说我做什么!夏弥几乎要维持不住自己的表情,她感觉有一万只死侍在她的脑子里爆炸。她又细细打量着路明非,不知道对方在玩什么把戏,又或者搞什么阴谋诡计。可是对方态度又极其真诚,仿佛在货真价实地疑惑夏弥为什么要对他的灵魂伴侣这么大意见。
如果路明非只是一个单纯的混血种,对方要谈什么样的对象,她确实无权质疑。但夏弥只要想到路明非的身份万一真是自己猜测的那样……那这个事情可就大条了!这能和她没关系么?关系可大了!
尤其还是个男孩!
一提到男孩,夏弥就警铃大作,眼前一黑又一黑,好像又看到一只不知死活的小龙崽子靠在黑王的身上,翅膀顺从地贴在脊背上,看起来可怜巴巴的,尾巴尖还要勾着黑王的手腕,实则正暗中对她呲牙咧嘴地挑衅。
夏弥头晕目眩,又下意识否定:不可能,那只龙崽子分明已经死在了奥丁的手下。这世界上没有人能够逃脱命运之枪的锁定,就连君主都要对昆尼古尔退避三分,更何况只是一只捡来的小龙崽!
“我哪有在意,分明只是好奇啦!”夏弥挽了挽自己的头发,拿起了旁边的一条铂金色发带若无其事给自己编起了麻花辫,又咯咯笑道,“毕竟我之前也没见过真的灵魂伴侣……所以真的会有灵魂印记出现在你们彼此的身上么?”
“是啊。”路明非点点头,大大方方地把手腕递给夏弥看。
‘征服恐惧,便能战胜死亡。’
那是一道缠绕在路明非手腕上的黑金龙文。夏弥眸光微动,她朝着对方的手腕伸手,确确实实感受到了其中蕴含的力量,仿佛有一道无形的线顺着路明非的手腕飘向了窗外,然后亲昵地缠绕在了另外一个人的身上。
这就是众所周知的灵魂印记,它将两道灵魂无论身处何地,都能被这一条无形的线连接在一起。
可这也是不合理的。夏弥想,龙类根本没有灵魂印记。更何况在诸神的黄昏之后,一切诺言都成了虚谈。所谓的信任也不过化作利刃戳在心口上,直把无坚不摧的龙类都戳的遍体鳞伤。谁又会容忍这样的晦气东西出现在自己的身上?
退一万步讲,就算龙类模仿着人类打下灵魂印记,里面也不会蕴含着灵魂的力量,毕竟从那时起,龙类就从天生的幸运儿变成了罪恶的弃子……这样纯洁美好的东西,又怎么可能出现在万恶的龙类身上?
难道是自己认错了么?夏弥有些迟疑,她一副认真的模样打量着路明非的手腕,目光却是游离地出神。
路明非见此觉得有些好笑,他不容置疑地掰开了夏弥攥着他手腕都要发白的指尖说:“至于这样么?”
“这不是好奇么?灵魂伴侣之间真的会有那样这样的连接么?”夏弥收回了手,大动作地比划着。
“有啊。”路明非提到这个话题也不再笑了,他轻轻摩挲着自己的手腕说,“有些感受,我不想再经历第二遍了。”
“那是什么样的感受呢?”夏弥的声音轻飘飘地,她被落地窗打进来的霞光衬着,浑身上下泛着淡淡的橘光,仿佛有着一种古惑人心的力量。
路明非也好似被这种力量牵着走一般,怔愣愣地开口:“死亡。”
夏弥愣了一下,随即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你也会……害怕死亡么?”路明非看着微微瑟缩的夏弥,眼里闪过莫名的情绪。
“这世界上没有人会不惧怕死亡,可死亡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夏弥歪头,未曾束紧的麻花辫随即散落,发带虚虚地缀在头发上,又轻飘飘地落在了床上。
“也许是没有尽头的潮湿,湿淋淋的,阴暗而粘腻不堪。”路明非看着那条发带滑落在了他和夏弥的中间,像是落了满地淡色金桂。他拿起了那条发带,把它围成一个圈,又熟练地围着圈把多余的部分缠绕在上面收紧,最后他站起身来将那个花环状的发带戴在了夏弥的头上。
夏弥抬起头看着他,可是落日余晖大片的打进来,洁白的窗帘被吹的沙沙作响,逆着光叫她也难以看清路明非的神情。她只知道路明非也低下头看着她,神情模糊,大半个身子几乎与背光的黑色融为一体,仿佛一如记忆里的无悲无喜。
“这么多年了……你也像个无家可归的孩子一样徘徊在世界上吗?”夏弥开口,声音却轻到让人怀疑她只是动了动嘴唇。
路明非不准备回答她的问题,在夏弥固执地歪着头看他时,他避开了对方灼热的视线:“我该去找我的灵魂伴侣了。”
夏弥愣住了,随即用力扯下那个环状发带,手臂在空中停滞几秒后,却只是用力地攥在了手里,直到路明非走到房门口,他才听到夏弥微微泛哑的声音:“懦夫……”
路明非握着门把手的指尖微顿,“你看懂那句话了么?”
“你以为我是哥哥吗?”夏弥坐在床上冷冷开口,她明明只穿着简单的短袖短裤,披散着头发,却气势如山,大地都要为之震颤,她眼里金光流转,染上了一抹浓烈的赤色。
“可你本不该看懂。”路明非丝毫不惧,他淡然说完便毫无留恋地合门离去。
*
房间顿时安静地可怕,站在墙边的楚子航默默把书从脸上拿下来,看向坐在床上默默发呆的夏弥。他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两个人突然也不吵了,只是面对面坐着大眼瞪小眼,然后路明非什么也没说便转身离开。
虽然不知道他们怎么谈的,这副模样也不难看出他们俩大抵是谈崩了。楚子航有些头痛,他不知道这个时候他是该上前安慰这个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女孩,还是该追随着路明非的脚步赶紧转身离去。
而在他还没想出个结果来的时候,夏弥猛地抬起头来,她气势汹汹地冲到窗户前,大力地拉开厚重的窗帘,对着窗外霓虹闪烁的夜景直直看了五分钟才算冷静了下来。
随即转头叉腰瞪着楚子航,咬牙切齿:“他真是个混蛋,对不对?”
楚子航皱了皱眉,事实上他根本不知道对方到底再骂路明非哪里混蛋。毕竟他们俩都是谜语人,而他只是一个仿佛被剧透了答案,又没给剧透完全的倒霉路人,而且看样子也没人愿意在此刻跳出来给他解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中国有句古话,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在当前的局势下,楚子航也明白绝对不能招惹眼前这个身份成迷的女孩,最好是按兵不动。所以他点点头,附和了对方的话:“你说的对。”
夏弥听到这话并没有开心,她面无表情地抱着手臂,三秒后冷笑着说:“呵,男人!”
楚子航满脸空白,他简直要原地化身成一个巨大的问号。实在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成为了路明非和夏弥修罗场中的唯一受害者。
*
路明非从他们三个人的房间里出来之后,淡定自若地走到电梯口,摁了向上的电梯,对清洁人员的问好微笑致意,直到拿出房卡刷开了路鸣泽的房间,关上了门,目不转睛地看了足足有两分钟趴在床上穿着浴袍晃着洁白而光滑的小腿,目不转睛拿着switch打游戏的路鸣泽才终于膝盖一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操!”路明非靠在墙上骂骂咧咧地擦了擦自己满头的冷汗,大口喘着气,感觉自己整个后背瞬间就被冷汗浸透了。
“出息。”路鸣泽头也不抬地嗤笑道。
“那可是耶梦加得!”路明非挠乱了自己的头发,压低了声音咆哮道,“耶梦加得!”
“瞧你那个怂劲儿!”路鸣泽终于放下了他的游戏机,撑着下巴乐不可支,“你可真有出息,装完逼跑得倒快,你倒是把人家问的问题给回答了呀!就把烂摊子给你师兄收拾了?”
路明非吸了吸鼻子,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我再不跑我都觉得耶梦加得都得给我一尾巴了好么?刚才我但凡跑慢半步,她能遵循祖制,直接摸出一把大刀把我砍了!她不会对自己的卵下手,对我可未必啊!你不是说她和黑王关系可好了,真把过去的我当亲爹么?但我为什么感觉她好像要把我千刀万剐啊!”
“唔……”路鸣泽闻言露出了个苦恼的表情,他从床上跳下来,小跑着去扶他没出息的哥哥,发出嘿咻嘿咻的声音。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路明非一把把努力要把他拉起来的路鸣泽扯倒到自己的怀里。
路鸣泽看了看自己垂在地上的浴袍,愁眉苦脸地叹气:“我刚洗的澡!”
“没事儿,一会再洗一次。”路明非眼也不眨地说。
路鸣泽闻言羞涩地捂住了脸,哎呀了一声才说:“倒可能也不是父女情的事儿,她多半还是看不顺眼你的灵魂印记。”
路明非闻言表情古怪,他眯眯眼,狗狗祟祟地压低了声音:“……她猜到是你了?你不是说你在他们的印象里早就死了么?你到底给他们留了什么挥之不去的阴影?为什么耶梦加得也下意识说了句妖妃祸族?”
“这我哪知道?谁还没有个年少轻狂的时候?”路鸣泽含糊道。
路明非立刻抓住重点:“到底有多狂?你能不能告诉我个准话!”
路鸣泽露出沉思的表情:“大概……放到现在能属于丧心病狂到被人抓起来片了涮火锅的程度吧?”
“噫……”路明非惊讶地后仰。
路鸣泽满脸无辜,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叹气道:“慈父多败儿啊!这么多年我也替你反思了,你的教育方法绝对是有大问题啊哥哥!不然怎么养出来的崽一个赛着一个叛逆中二还爱争宠啊?不过我当年仇恨拉的稳得嘞,在争宠这件小事上,我可是能让奥丁都恨地咬牙切齿的选手啊!”
“你看起来好像还很骄傲?”路明非嘴角抽搐。
“我觉得这帮人就是纯纯斯德哥尔摩。”路鸣泽耸耸肩,“这可能也得怪毒龙确实不做人,老把他们当成牛马剥削,动辄打骂恐吓不说,还老闹幺蛾子。要不后来偷摸换人的时候,哥们几个能那么齐心协力装瞎子当看不见么?要我说你就是太做人了,讨好的心思不要太明显。堪比雪中送炭,雨里送伞,天寒了都叮嘱他们加衣,好一个感天动地的男妈妈啊!这给他们一个个不是孤儿胜似孤儿的倒霉孩子们感动的稀里哗啦么?听说他们本来还对你有所怀疑,结果白王瞅他们几个也不顺眼,天天和你扇阴风点鬼火,愣是把哥们儿八个都顾不上背后蛐蛐你,搞得一致对外,齐心合力对付白王去了!”
“斯德哥尔摩是形容绑架犯的!”路明非反驳。
“你干的那点事和拐卖也没区别。”路鸣泽眨眨眼,搂着路明非的脖子说,“再说不蒸馒头争口气,我才是你亲弟弟啊!我有嚣张的资本好么!”
“这个家就没有正常人啊。”路明非叹气,“这还没回学院,我脑袋就已经大了。我都不敢想诺顿和耶梦加得碰上是个什么场面……希望冰窖撑得住。”
“上辈子都撑住了,这辈子没什么撑不住的。你该考虑的是昂热校长能不能撑得住,上辈子他看到自己的水族馆炸了,目瞪欲裂,差点气过去。还是龙骨保住了,才保住了昂热校长的血压没有冲破他的血管。这回你不是准备趁乱伙同好大儿偷走康斯坦丁的龙骨么?我现在觉得给你们这群活祖宗当校长也蛮不容易的。”路鸣泽幸灾乐祸地说。
“不行让副校长准备准备登基吧。”
“何其歹毒啊!回头我就去和昂热校长举报说他心爱的S级觊觎他的校长之位,要对他不怀好意。”
“天地良心啊!”路明非夸张地说,“我这辈子分明只对我们学院最神秘的校董不怀好意。”
“哦?”路鸣泽挑眉,神经兮兮地左右看看,悄声说,“这话现在说出来都不用避人了么?”
“突然觉得当个小白脸也没什么不好。”路明非满脸‘我已经想好了准备好献身了请校董务必潜规则我’,真诚地发问,“这样我是不是就可以在学院里横行霸道,食堂吃霸王餐了?”
“瞧你那点出息,能不能追求点更高大上的东西?”路鸣泽故作严肃地说。
“那没办法了,那我就只能谋求一下校董本人了。校董,需要先打个申请走个流程签字画押么?”路明非用鼻尖蹭蹭对方的鼻尖说。
“好吧好吧,看你今天这么厉害的份儿上,我就同意你精简程序吧。”路鸣泽大手一挥,潇洒地说,“我还得问问,喜欢我的生日礼物么?”
路明非一愣,随即点头:“喜欢……但是我总觉得差点了点什么。”
“差什么?”
路明非嘿嘿一笑,难得带了点羞涩:“我当时觉得要是你在我身边就好了。”
“我一直都在的呀。”路鸣泽摸摸对方的脸,亲亲路明非的嘴角,满眼都是笑意说,“无论你知不知道,我都在你身边的呀,哥哥!”
“是啊,所以我永远不会让你离我而去。”路明非揽着路鸣泽的肩膀起身,笑意盈盈地直拉着他往浴室走去。
——————
关于老路和夏弥的对话:
1.老路问夏弥难道也会害怕死亡么?是因为耶梦加得和芬里厄结合的海拉就是死亡女神,她是死亡的主人,所以她关于死亡的一切话都有效,她不该害怕死亡。但老路不知道的是,夏弥感到恐惧是因为这话是从黑王嘴里说出来的,而她当年也是谋害和诅咒黑王的凶手。所以这场对话不仅老路害怕,夏弥也害怕,他们都怕对方突然动手。
2.老路给夏弥的花环状发带是因为他还是那只被捆在世界树下的黑龙时候和芬里厄说过,耶梦加得是黑王手下最骁勇智慧的女君主,应该佩戴的是象征勇气和胜利的金桂花环。而夏弥想扔没扔,一方面是她舍不得,另一方面是她在恐惧黑王。大概就是雷霆雨露皆是君恩,黑王已死去千年,面前这个人虽然还不确定,但威压仍在。也是比较唏嘘,两辈子担任耶梦加得父亲角色的老路都没能给她过金桂花环,也在暗喻这一层父爱和女儿对父亲的敬爱本身就是不该存在且虚假的情感。
3.老路最后那句‘你本不应该看懂’,说的是他灵魂印记是龙文,夏弥在装混血种,她再破防也该装不认识。
请放心,夏弥破防不耽误夏弥搞事,父女情是另外的价钱。太阳系列只有事业脑,耶梦加得就算对老路版黑王的感情再复杂,老路版黑王也是她心中的背叛者,没有信赖,挡她者死。而且耶梦加得会心软,但是夏弥不会,夏弥的主线任务依旧是搞到康斯坦丁龙骨,保住芬里厄,摁死黑王棺材板,苟过即将要来的诸神黄昏。
总之,本系列大地与山之王耶梦加得的主基调:
任何一切都可以成为她眼里的筹码,她会作为‘姐姐’永远庇护自己不聪明的哥哥。
祂是黑王野蛮张扬的长女,死亡永远的主人,也是最聪明伟大的龙族君主。
【非泽】太阳为谁而生II(9)
本文为灵魂伴侣+双重生,龙五重生龙一,太阳二剧情为龙二+龙五,具体设定见设定。
最近主更太阳哦~
我本来以为能写到新君主登场,结果失败了orz下章一定下章一定……
评论摩多摩多🥺我要评论呜呜呜【满地打滚】
-------------------
第九章 拍卖会
路明非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路鸣泽已经不在怀里了。他迷迷糊糊地坐起身,揉着乱七八糟的鸡窝头,来回环顾着整个房间,不知道对方跑到哪里去了。
路明非有点摸不着头脑,他又觉得他们俩到了现在这种关系,路鸣泽总不会无缘无故跑路不告诉他一声。
路明非打了个哈切,没骨头似的呈大字型瘫在了床上,也懒得管路鸣泽什么...
本文为灵魂伴侣+双重生,龙五重生龙一,太阳二剧情为龙二+龙五,具体设定见设定。
最近主更太阳哦~
我本来以为能写到新君主登场,结果失败了orz下章一定下章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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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拍卖会
路明非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路鸣泽已经不在怀里了。他迷迷糊糊地坐起身,揉着乱七八糟的鸡窝头,来回环顾着整个房间,不知道对方跑到哪里去了。
路明非有点摸不着头脑,他又觉得他们俩到了现在这种关系,路鸣泽总不会无缘无故跑路不告诉他一声。
路明非打了个哈切,没骨头似的呈大字型瘫在了床上,也懒得管路鸣泽什么时候把房间都收拾成了这般整齐。他歪着头去看窗外,时间已经不早了,太阳光打进来铺满了整个房间,暖洋洋的。
路鸣泽这缺德玩应滚蛋之前还把窗帘给拉开了,怪不得他刚才睡梦中只觉得晃眼,眼前全是橘色边框的黑色光斑在晃动。
路明非莫名还有点享受这一刻,他眯了眯眼,仿佛觉得这个世界上就剩下了自己一个人,说不出来的安静和惬意。
“哎?”路明非猛地一坐起身,算是想明白了怎么回事,他立马豪气地拍手,朝着门外喊道,“上早饭!”
他话音未落,房门就被人急切地打开,果不其然路鸣泽快步推着餐车就走了进来。他没比那个餐车高多少,却穿着白色的厨师服,系着红色的领巾,还带着法式的厨师高帽,好像在弥补身高的不足。
路明非矜贵地扬起了下巴表示:“给朕端过来!”
路鸣泽没搭理他,把早餐推到床边后,便自顾自地坐到了床上,对着路明非愤愤不平:“你好意思让我在门外等那么久么?”
路明非一愣,赶紧讨好着说:“这不是没想到么?怪我怪我,老板你不要生气,小的来伺候您用膳。”
路鸣泽听了这话转转眼睛,看着路明非殷切地打开白银扣盖,把每一样东西都摆好,还点头哈腰地给他递上了根油条,才终于满意地点点头:“算你识相。”
“哪儿能让老板亲自操劳啊!”路明非连连谦虚道,随即他也端着碗豆腐脑紧贴着路鸣泽坐下,惬意地眯了眯眼,感慨道,“就是这个味道!”
“这回不怕我给你下毒了么?”路鸣泽嚼着外酥内软的油条,示意路明非把他的豆腐脑给他喝一口。
路明非拿勺子舀起来口就往路鸣泽嘴边送,自己砸吧着嘴道:“没事儿,你也吃了,要死大家一起死。”
“出息!”路鸣泽砸吧砸吧嘴说,“有点淡啊!”
“防备点总不会出错,再说你没事又坑我做什么?我又没有招惹你。”路明非说着又拿起了放在一旁的酱油,“倒点么?”
他小心翼翼地倒了点,自己又尝了尝,再次给路鸣泽递了过去。
“没意思,我不喝了。”路鸣泽幽幽叹了口气,拒绝了,随即耸耸肩,“路明非你没有之前有意思了,你知道么?”
“……所以你小子就喜欢看我被耍的团团转是吧喂!”路明非嘴角抽搐。
“陪着弟弟恶作剧不该是作为兄长的责任么?”路鸣泽坏笑着说,他又伸出手揉了揉路明非的头发,眼里甚至还闪过一丝感慨道,“哥哥长大啦!”
路明非听到这话莫名眼眶一热,好像有种诡异的满足感不断涌上心头,他自己品了品,这好像是路鸣泽第一次这样真情实感地夸赞他。
可为什么是长大了?路明非没想明白,也不想让路鸣泽这时候看笑话,他嘀咕道:“你满手都是油。”
路鸣泽听了这话也不多反驳,只是收回了自己的手:“好吧好吧,那我不摸了。”
路明非眼巴巴地看着路鸣泽收回手去,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转移话题道:“上辈子就该问你,这豆腐脑的味道好生熟悉,好像我家门口的。”
路鸣泽拿起热毛巾擦着手,慢条斯理地说:“就是你家门口的。”
路明非一愣,呆滞地表示:“……啊?”
“你该感谢我手底下的漂亮妞儿!”路鸣泽眨眨眼,替酒德麻衣邀功道,“怎么样,她的速度很快吧?”
“完了。”路明非忧郁了起来,捂了捂脸道,“我要让人骂死了。”
路鸣泽听到这话哈哈大笑,他殷勤地拍着路明非的肩膀道:“怎么会?能为路主席服务,分明是小的荣幸啊!我们业务员也蛮不容易的,毕竟勤劳致富嘛,多干多得啊!”
路明非满脸菜色地摆摆手:“是你的荣幸,不是你手底下人的荣幸。如果我没记错麻衣今天不还要去拍卖会么?”
“是呀,所以她早上蹬着双高跟鞋带着墨镜拎着早饭噔噔冲进酒店的时候连我都被吓了一跳哩!”路鸣泽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
“我真是谢谢你了……你个活爹!”路明非悲愤说,“你知道不知道你手底下人对我的印象都已经是被老板包养的胡乱吹枕边风的娇滴滴小白脸了?天地良心,我比窦娥还冤枉好么?”
“哪有这么惨?你在他们心里充其量是豌豆公主……”
“还不如窦娥啊!”
“你老给自己按上这么苦情的角色做什么?别说的你和没人爱的小白菜一样行么?”
“这是重点么?我说的分明是我被冤枉地快要六月飞雪了好么?”
“这都已经七月了,快放弃你那个小白菜地里黄没人爱的剧本吧!”面对路明非的哼哼唧唧,路鸣泽头也不抬地敷衍道。
“没爱了。”路明非痛心疾首,“说好顾客是上帝呢!”
路鸣泽皱着眉,满脸嫌弃:“这时候想起来你自己是顾客啦?不是我一提要交易,你就应激叉着腰破口大骂的时候了?路明非你要不要点脸?我发现你这回怎么总惦记着要白嫖我呢?你能不能要点脸?”
路鸣泽边抱怨边气哼哼地坐到路明非的腿上,他把自己的帽子扶正,然后去扯路明非的脸。
路明非被他压的只能用手肘撑在床上,躲着对方的帽子头槌:“你的帽子太碍事了……”
“不好看么?”路鸣泽问。
“你穿什么都好看,但是……”路明非叹气道,“帽子太长了,显得你很矮哎弟弟!”
“你这是人话么?”路鸣泽怒了,他气哼哼地说,“给你一次机会重说!不然不给你发钱了,一会你去拍卖会卖身赎罪吧!”
路明非听得满脸黑线,纠正道:“是赎七宗罪!”
“有区别么?”路鸣泽不在意地说。
“好吧好吧,你最好看行了么?你穿什么都好看!”路明非道。
路鸣泽对路明非做了个鬼脸,显然也不是那么满意,但他还是说:“好了,时间不多了,我来给你分配下这次的任务。‘Show me the money’这个言灵很好用吧?使用方法我不必多说,不过这次你的权限是无限大,起步一万美元,上不封顶。”
“出事了么?”路明非顿觉不对。
“也不算大问题。”路鸣泽轻描淡写地说,“拍下‘贪婪’固然重要,但是我需要哥哥帮我拍下另外一件藏品。”
“什么东西要这么大阵仗?”路明非觉得有点不安,他细细观察着路鸣泽的神情,对方太平淡了,淡定地好像只是再和他讨论今天晚上吃什么的小事,可越是这种时候,路明非就越明白这件事反而越大条。
但路鸣泽没有要多给他解释的意思,只是把自己碍事的帽子丢到一边,挽起了落到耳边的碎发,亲昵地亲了亲路明非的嘴角:“哥哥不会叫我失望的,对吧?”
“我不会。”路明非低声道,“可我也得知道你叫我拍的东西是什么。”
“你会知道的,但不是现在。”路鸣泽淡然地说,“无论看到什么,都要保持冷静。哥哥是重生归来的,主动权应该握在你的手里。记住,不要被牵着走。”
“你让我害怕了……”路明非深吸一口气,好像这样就能够驱散心头的乌云,他握住路鸣泽的手说,“但是你放心,我不会叫你失望。”
“我相信你。”路鸣泽狡黠地笑笑,“毕竟你连路鸣泽都能搞得定,还有什么事情能拦住你前进的脚步呢?哥哥放心,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会在你的身边。”
路鸣泽说到这里,他拉起路明非的手腕,盯着对方眼睛的同时,在对方的灵魂印记上落下一吻,虔诚地说:“愿您所向披靡,我的陛下。”
路明非顿时愣住了,他得承认他被路鸣泽吓了一跳,这举动也没有让他安心,反而是令他更加不安。
但是路鸣泽没有要给他解释的意思,他起身捡起了自己的厨师帽,边往外走边说:“楼下给你留的两张纸条我都帮你拿上来了,放在床头柜上。现在形势的确不容乐观,记得随时保持警惕,如果实在解决不了,你可以选择召唤我。好消息是我们现在不需要换命就能彼此召唤,但坏消息是我们的能力会大打折扣,所以我希望你能竭尽全力,最好是不要沦落到召唤我的程度。”
路鸣泽说着话已经走到了门口,他扶着门转头对着路明非微笑:“祝你好运,哥哥。”
“最后一个问题。”出乎意料地是路明非叫住了对方。
“什么?”路鸣泽挑眉。
“你为什么说我长大了?”
“因为啊……”路鸣泽意味深长地递给了他个眼神,“我很高兴看到哥哥终于不再被‘血之哀’所困。”
*
路明非直到路鸣泽轻轻合上了房门,才反应过来对方到底说了什么。也是这个时候他才看到,其实这个房间的窗帘没有被拉开,屋里昏昏暗暗地,地上也被乱七八糟地丢满了东西。一种微妙的疏离感随之而去,而来的是尘世间的味道。路明非啊哦了一声,明白了路鸣泽的意思。
然后他莫名觉得鼻头发酸,仿佛有滔滔不绝的悲情从眼眶涌下,他强撑着用自己颤抖的双手摁亮了床头灯,哽咽着去看餐车上的油条豆腐脑,好消息是油条清清白白,坏消息是豆腐脑的空碗旁边竟然放了瓶画了个邪恶猫猫头的空芥末油瓶!
卑鄙狡诈的小魔鬼竟然把爱情里的信任当了儿戏!这回竟然是他亲手坑了自己!路明非情不自禁痛哭流涕,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他大口吸着气,拿着纸巾茫然无措都不知道该擦脸上哪个部位能够缓解这冲天的辣劲儿!
“路!鸣!泽!”路明非悲愤地咆哮道,眼前模糊地似乎看到了魔鬼笑到捶地的得意。
*
路明非缓了好半天才缓过劲儿了,他在洗手间用水狂冲了十多分钟才终于感觉好了些,他吸着鼻子,用通红的眼睛去看夏弥留下的纸条。
‘假冒伪劣的救世主,我们有事出去啦!这回你管不到我了吧?略略略!Ps.不过我还是给你叫了中式早餐,油条豆腐脑哦!要对我感恩戴德桀桀桀……’
旁边的落款竟然还是个邪恶挑衅的猫猫头。
路明非嘴角一抽,觉得甚是头大,但是目前的局势也让他顾不上再管他的好大女准备闹什么幺蛾子。反正无非是和楚子航去游乐园坐个摩天轮,随她去了得了。毕竟对方要搞事,也得等他们所有人都到齐了。想想上辈子她在名为‘中庭之蛇’的过山车上搞的事情……他至今还觉得对方十分恶趣味。
这家里哪有半个好人啊?路明非叹着气,懒得再计较芥末油瓶上的邪恶猫猫头到底是哪个活爹在作怪,或者是栽赃陷害……总之一个两个的都让人头大,不如选择当个睁眼瞎。
路明非随手就把夏弥的纸条扔到一边,转头拿起了那封来自学院的信,淡黄色的信封上写着‘Mingfei Lu’,盖着卡塞尔学院的防伪印章。
“Dear Mingfei :
这是一封任务邮件,请在收到这封邮件后立刻下楼,酒店门口有一辆黑色玛莎拉蒂轿车等你,伊利诺伊州车牌,车牌号‘CAS001’,任务细节车里的人会告诉你。”
路明非看完就立刻起身穿鞋朝着酒店楼下跑去,一溜烟地跑到炫酷的黑车旁探头探脑,充满对谁会是自己这次任务搭档的好奇。
车门自动弹开,路明非顺势钻了进去。果不其然,黑色定制西装,锃明瓦亮的意大利手工皮鞋,抹了油能当镜子的银发,以及胸口那只娇艳欲滴的红玫瑰……他就知道这就是专属于他们学院高层的老淫贼!
啊,不是,是他们的昂热校长!
“校长?”路明非受惊地往后动动。
“早上好,明非,希望你度过了个愉快的晚上。”昂热优雅地朝他举杯致意,享受地听着音响里的咏叹调。
妈的,这老淫贼!路明非老脸一红,根本不敢与校长对视。
昂热倒是自在,他欣赏了会自己学生的窘迫,才好心地也给对方递上了杯冰酒。
路明非哆嗦着接过来,感觉自己在校长意味深长的眼神中直接脚底扣出来了个三室一厅,溃不成军。他尬笑道:“校长您也为芝加哥的工人兄弟的罢工示威助力,被困在在这儿了么?”
“算是吧,不过我本来就有意在这儿停留两天,参加一场拍卖会。”昂热给路明非递过去份印制精美的资料,“索斯比拍卖行,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拍卖行之一。我相信校董已经提前告知了你内容,对么?”
一个两个真会图省事。路明非在心里翻白眼,但面上还是小心翼翼地说,“呃……他让我帮他拍一件东西。”
“很好。”昂热微笑着说,“我也需要你帮学院拍一样东西。这次你是以‘寰宇总裁’未婚夫名头去的,你我并不相识。”
“寰宇?”路明非一惊,他万万没想到昂热这次并不准备给他安排个土包子的人设,他震惊地接过了昂热递给他的材料,他迅速看完寰宇公司的介绍顿觉头晕目眩,尤其他发现……他竟然还是实名制去的!
这是在干什么?装都不装一下了么?
“这也是校董的意思,他大概是觉得我们优秀的S级不需要任何的隐藏,他生来就该是‘the one ’,理应被全世界所重视。”昂热换了种语气,“如果要叫嚣,就让他们来。”
路明非听完就沉默了下去,他大概能够想象到路鸣泽说这话时的张狂。
“不过真的没关系么?很容易就能猜得到这事儿和学院有关系的吧?”路明非说,“我如果以路明非的名字去,就算你我装不认识都没人信啊校长!会有混血种不知道学院今年招了个S级,还是屠了青铜与火之王英雄之一的学生名字叫路明非么?……如果被恶意哄抬拍卖价格也无所谓么?”
“很高兴能看到你愿意帮学院省钱,但这次我本来就有意让我们最棒的S级被全世界看到!我本来怕你压力大,还特意准备了个假身份。但是这件事被校董回绝了,他表示不要太小看他的灵魂伴侣,毕竟关键时刻,我们都是要靠他拯救世界的。”昂热大力摁了摁路明非的肩膀,“我知道这很有压力,但你不会被压垮的,对么?”
路明非揉了把脸,严肃地点了点头:“组织放心,我会做好的。”
昂热收回手,满意地笑笑,举起冰酒和他碰杯:“祝我们成功。”
“合作愉快,校长。”路明非低声道。
【非泽】太阳为谁而生II(10)
本文为灵魂伴侣+双重生,龙五重生龙一,太阳二剧情为龙二+龙五,具体设定见设定。
本章走剧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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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龙的盛宴
宾夕法尼亚路,这是一条隐藏在闹市区中的小路,两侧都是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道路尽头有着一座古老的房型建筑——芝加哥市剧院。
这里曾是名流巨星攒聚的地方,但显然经过几个年代的变迁,早已经因为跟不上时代的发展,被远远抛在身后。而今天它却因为一场拍卖会而被唤醒,好似重回了昔日光影交错,物欲横流的六十年代奢靡生活里。
一辆辆豪车依次停在门口,盛装出席的男男女女牵着手入场。一辆老派的林肯轿车停在了门口,它的气势顿时吸...
本文为灵魂伴侣+双重生,龙五重生龙一,太阳二剧情为龙二+龙五,具体设定见设定。
本章走剧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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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龙的盛宴
宾夕法尼亚路,这是一条隐藏在闹市区中的小路,两侧都是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道路尽头有着一座古老的房型建筑——芝加哥市剧院。
这里曾是名流巨星攒聚的地方,但显然经过几个年代的变迁,早已经因为跟不上时代的发展,被远远抛在身后。而今天它却因为一场拍卖会而被唤醒,好似重回了昔日光影交错,物欲横流的六十年代奢靡生活里。
一辆辆豪车依次停在门口,盛装出席的男男女女牵着手入场。一辆老派的林肯轿车停在了门口,它的气势顿时吸引住了不少人的目光。侍者赶快跑下台阶,接过落下车窗中那封暗红色的请柬,他高声道:“Mingfei Lu先生!”
司机下车走到后排打开了车门,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对方不是Lu先生,竟然是一位高挑精干的女士走下车来。她身着一袭红色的及膝短裙,白金色的细带高跟鞋,头上只是简单的做些了装饰,气场却是极强。但又给人感觉她好似不该作为女伴盛装出现,而是应该在华尔街杀个三进三出,又或者该作为金融专家出现在本次的拍卖会之上。
她在侍者张口之前便用一个强硬的手势阻止了对方,然后踩着高跟鞋示意自己乘坐而来的林肯轿车赶紧开走,等到后边那辆银色的加长宾利稳稳地停在了她的面前,她才恭恭敬敬地拉开了后排车门,躬身道:“先生。”
众人顿时震惊不已,满是窃窃私语的声音。大概也是震惊于这位Lu先生不走寻常路,在场哪位不是男士下车再绅士地邀请女士,可这位却偏偏走了完全相反的路子!这是在干什么?这什么排场?这么光明正大把女伴当下属么?
而那位路先生也很能沉住气,明显见过大场面,他甚至不慌不忙地整理下自己的衣服,才淡定地走下车来。
全身黑色的定制西装,加上意大利的手工皮鞋,手臂处还搭着一件深棕色的风衣,刚下车的Lu先生脚步很轻,身形挺直,偏瘦,却犹如一杆笔直的枪。他是很明显的东方面孔,没什么表情,眼神淡漠,写满了对名利场的厌倦。他犹如君王巡城般环顾四周,所及之处的人们不约而同地低下头去,无人敢和他对视。Lu先生微微扬起下巴,随手把风衣交给旁边女伴,便转头看向旁边呆滞的侍者,他开口:“……不走么?”
侍者这才在慌乱中回神,顿时脸色煞白,他怯懦地想说什么,话却卡在了喉咙里,乱了阵脚。
冷面的Lu先生抬手扶住了慌乱的侍者,侍者立刻站直,对方的动作强壮有力,好像自己正靠在一块钢筋铁板上。此时的Lu先生态度却出乎意料地温和,他没有责怪侍者的意思,反而是对他露出了个鼓励的微笑道:“请让我看到你的专业。”
“是,您二位请这边走。”侍者立马定下神来,为他们两人指路。
Lu先生微微颔首,抬步便走,他的女伴自觉落后半个身位跟在他的身后跟着走了进去。
“表现的很好,明非,就这样大胆走进去!”耳机里传来昂热赞赏的声音。
“好嘞,保证完成任务,校长!”路明非的微型麦克风藏在了他的下颌边,与他冷淡的神情不同,他嘴唇微动的声音甚至带了些谄媚和美滋滋。
带路的侍者没有听到这声音,但是不代表路明非的女伴没听到这句话!作为寰宇集团首席执行官兼路明非女伴的苏恩曦眼神一横,不着声色地在路明非后腰狠狠地拧了一把!
路明非脸色顿时一变,他偷摸回头瞅了眼苏恩曦恶狠狠的眼神,心中大叹,只好更加敬业地当起了自己的冷面酷哥。
其实也不怪路明非,人总是有些怀旧的情绪。他这次来拍卖会,本来是按照土强土强暴发户人设准备的剧本,他还寻思上辈子在大门抽口雪茄差点给自己呛过去着实丢人,这辈子可不能再干这事了。为了今天能大演特演,他昨天晚上还拉着路鸣泽絮絮叨叨半天怎么才能演好一个暴发户,听见哥哥要在拍卖会上大肆释放自己精妙绝伦的演技,路鸣泽很是感慨,抚掌大笑,来不及把肩膀上滑落的浴袍拉上去,就开始兴致勃勃地给路明非出馊主意。
结果临了临了,谁承想路鸣泽竟联合昂热临场改剧本背刺他!为了怕路明非出幺蛾子,竟然还把苏恩曦调过来监视他!生怕他作出半点有损‘寰宇集团总裁未婚夫’这一人设的事情来!
路明非边走边寻思,路鸣泽可能也不怕他搞事,主要可能是怕自己丢人。哥哥的快乐固然重要,但是‘寰宇总裁’高岭之花高不可摘的人设不可崩,万万不能让人怀疑路鸣泽的眼光不好!
偶像包袱也太重了!早说喜欢路主席人设嘛,装人模狗样这事儿他熟啊!如果如楚子航的冷面姿态不能征服在场的诸位,他还有积攒多年的《恺撒·加图索精选语录100句》可以派上用场,上辈子恺撒的死对头狮心会会长楚子航都亲自认证过,包好用的啊!
况且别人当什么主席会长都只能模仿前任,他则不一样,他和老大师兄情比金坚,这俩人什么风格能镇得住场子,他最了解了啊!所以还有人形容路主席的行事风格简直是前任学生会主席和狮心会会长的结合体,不禁让人怀疑这俩人是不是联合起来半夜偷摸给路主席开小灶,不然路明非怎么就能将这两种风格融合的这么微妙呢?
有的时候他往哪儿一站,身上就好像复现三个人的影子……五分恺撒三分楚子航剩下一分属于自己,最后一分莫名还有点路主席败狗室友那个味儿。羡慕嫉妒恨又看不惯路主席的老部长比比皆是,他们在背后小声蛐蛐,装逼学楚子航,吃穿住行学恺撒,行事作风莫名还有芬格尔那股子流氓劲儿,明明是个废柴成天就知道自己冲前锋,叫别人只能仰望给他打下手,怪分裂的,怪不得外号要叫‘零号病人’。
当然有人敢把这话说出口,路主席的美少女芭蕾舞团就会立刻群起而攻之,什么叫像别人?你们长这么大不模仿不学习的么?路主席这叫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能更上一层楼,我们主席有的是钱你管得着吗!再说这叫阳春白雪和下里巴人完美的结合体,你们懂个屁啊!
把芭蕾舞团的漂亮妹子们都气的飙脏话,倒也可见路主席在学院人气之高。如果不是路主席手腕上刻着一串灵魂印记,让他成了老大师兄的联合升级plus版——只能远观,不能亵玩,亭亭玉立,远在天边,不知道被谁早早预定走的高岭之花,他的人气怕不是能更高。
但是路明非每每听见那帮妹子满眼爱意把他形容成高岭之花,他都忍不住从头到脚都开始打哆嗦……这时候就凸显学好高中政治的重要性,妹妹们要突破现象看本质啊!你们把废柴形容成高岭之花这合适么?这也不沾边啊!
别糟践高岭之花啦,你们压根都不了解我啊!
路明非想到此,莫名还很感慨,突然有点怀念起了上辈子学生会芭蕾舞团的漂亮姑娘们。他倒不是有多惦记漂亮姑娘,他就是觉得好久没见过这么多人无脑维护自己了……如果不是后来那个什么比巴卜顶了师兄的位置,他每天当当学生会主席,深夜打两把星际,追追芬格尔的连载,偶尔和返校的老大师兄聊聊天,冥思苦想一下自己灵魂伴侣到底是谁,这样的日子其实混到毕业也未尝不可。
毕竟熬过那群老部长毕业,流言蜚语自然就过去了,以后谁还知道光鲜亮丽的路主席过去那段废柴的日子?
可是到头来,一场十五岁少年的葬礼,把什么都毁了。
所以说流言蜚语能杀人呐,就知道没把那群知道自己黑历史的老人熬走终归是不行的,早知道先下手为强好了。
路明非边出神边走在光线昏暗的过道里,耳边不停传来细细索索的说话声,空气中弥漫着混杂的香水味,还有慷慨激昂的交响乐在他耳中翻腾,细听甚至有交杯换盏的清脆声,还挺有节奏感。路明非渐渐地感觉身边的人仿佛都离他远去,可是再定睛一看,侍者和苏恩曦分明又紧紧跟在自己的一前一后。
路不长,很快就走完了,转眼是一篇开阔的视野,浮华之气扑面而来,四处环绕着通天的立柱,暗绿与暗红交错,一盏接着一盏的金色巨型水晶吊灯将整个会场照的金碧辉煌,穹顶之上绘制着诸神黄昏的景象,诸神死去的场面栩栩如生,路明非甚至能看清那柄与昆古尼尔材质如此相似的,缠满槲寄生的长枪是如何刺穿了正在诅咒奥丁的耶梦加得的喉咙。
这幅不合时宜的壁画搞得这里不像拍卖会场,倒像处在龙族古战场上,凛冽肃杀,还有那股浓重的血腥味简直扑面而来。
路明非脑子有点发懵,他隐约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可他站在交错的人群中,觉得处处都是合理的,又说不上来哪里诡异。
路明非皱着眉,他挥退了侍者,抓住了后边苏恩曦的手臂,低声问:“你觉得这里有问题么?”
苏恩曦摇摇头,但她看路明非面色有些难看,赶紧问:“怎么了?”
“大概是我想多了。”路明非纠结了一下,又情不自禁地去看穹顶的那副浮雕壁画。
“你确定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苏恩曦偷偷捅他的胳膊道。
“可能是太吵了……”路明非被音乐声搞得有点烦躁。
“人太多了么?”苏恩曦看路明非确实是一副被吵得不行的样子,也跟着警惕了起来。但她立刻就觉得不对劲,路明非明明是个训练有素的战士,怎么会因为人有点多就被吵成这样?那他在卡塞尔学院里天天被人围着还活不活了?
“你不觉得音乐声很烦人么?”路明非又说。
苏恩曦听到这话愣住了,一瞬间冷汗几乎浸透了她的脊背:“你胡说什么呢!哪儿有音乐声?”
路明非听到这话立刻停住了脚步,他的面色难看至极,显然想起了极其不好的回忆!
“……你确定没有音乐声么?”路明非咬牙道。
苏恩曦也跟着严肃起来,她紧紧反抓住路明非的手腕,力气大地指甲几乎要嵌到对方的皮肤里,可是她入手并不是柔软的皮肤,那是微微发硬还带着些光滑的手感。
苏恩曦倒吸一口凉气,顾不上害怕,她边把路明非往隐蔽处扯,边厉声道:“路明非!”
被叫到全名的路明非愣了下,反应甚是迟钝,不知何时微微泛金的眼中略有茫然,可是对方的手边分明又有一抹银色若隐若现。
苏恩曦见状立马急了,她今天的衣服武器无处可藏,只有路明非把一柄短刀藏在了自己的袖口里,本来还指望着对方以一当十,结果这厮反而要率先背叛革命,甚至要背叛人类的阵营投靠敌方,哪有这种离谱的事情啊???
可苏恩曦也不敢和路明非对视,她立刻把风衣往地上一扔吸引走了路明非的视线,脚步后撤,抡起膀子,抬手冲着对方脸就是一巴掌!
苏恩曦看见路明非被打得头歪向一边,藏在耳中的微型耳机跟着飞了出去,叫人也看不清到底他是什么表情。苏恩曦又赶紧后撤半步,揉着手,紧张兮兮地看向对方。苏恩曦在心里叫苦不迭,大骂不靠谱的老板和这帮关键时刻全都派不上用场的败家外勤,竟然只留下她一个可怜的管账丫头陪着这么个活祖宗出席拍卖会。
文职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楚楚可怜的绝世珍宝啊喂!没有我这个管账丫头,你们都去喝西北风吧!说好的简单活呢!苏恩曦大怒,这他娘的她再慢半分,真成龙的盛宴了!
忽然抬手捂住自己脸的路明非含含糊糊地说:“你下这么重的手干什么!”
苏恩曦看见路明非一动,吓得后退半步,又听着路明非还能说出人类的语言,松了口气,后知后觉腿脚都跟着发软,她强撑着冷冷道:“你休想让老娘成为你的前菜!”
“谁要吃你了!”路明非抬头怒瞪苏恩曦,他满嘴都是血腥味,都怀疑自己的牙齿跟着松动,下颌骨都错位,愤愤不平道:“打人不打脸你知道么?”
“你全身上下就剩脸还是人样了!”苏恩曦没有放松警惕,她上前一步扯开路明非的西装外套,仔细确认对方身上的每一寸是否还处于龙化的状态,她恶狠狠道,“敢动我就拧断你的脖子!”
路明非无力反驳,他只能捂住脸,任凭苏恩曦在他身上摸来摸去。好在苏恩曦手段虽然缺德,但胜在有效,耳边那扰人心魄的交响乐声终于消失不见,只剩下被人扇耳光留下的嗡嗡耳鸣声,也是借此他的脑子终于清明起来。
也不该他的错觉,在音乐声消失的刹那,他听到了一个男孩的嗤笑。那种笑声和路鸣泽不一样,对方的声音像是浸泡在冰海深底多年腐朽发臭般的阴冷,有的只是……恶作剧成功的嘲弄和不屑一顾。
来者不善,专治他的手段。
路明非面色严峻,大脑疯狂运转,千防万防没想到对方竟然用这种方法要给他一个下马威!
好在路鸣泽料事如神,了解要是他一个人出场今天怕不得是直接搭进去,派了苏恩曦跟过来。
而且这路子太熟了……
不……怎么会?路明非越想满色越难看,他下意识规避着一种选项,可是把所有不可能抛开之后,他又找不到更好的解释。
路明非沉默地接过苏恩曦捡回来的耳机,试探性地往耳边放了放,这个时候耳机里又传来沙沙的声响,昂热的声音隔了二十多分钟后,终于又断断续续地传入了他的耳中:“沙沙沙……明……沙沙沙……明非……请回答……沙沙沙……怎么回事?”
路明非来不及多想,他张开手任凭苏恩曦把他的衣服扣子系好,抬起头来与坐在包厢眉头紧锁的昂热对视。
路明非的嘴唇微动,朝着对方做了个口型,说实在的,路明非也不能保证自己的嘴型对方一定能看清,这种时候他也只能祈求自己和校长心有灵犀,能将信息传递出去,赶紧来救救他的珍宝S级,这种扰人心魄的手段下贱轻松,防不胜防,而且对付他可太有用了!
随即路明非拿着那个耳机,摘下了藏在下颌的微型麦克风狠狠捏碎,冲着二楼隐蔽地指了指耳朵,又摇了摇头,便带着苏恩曦快步转身而去。
二楼包厢的昂热不动声色地放下手中的冰酒,转头和旁边的少女笑着寒暄,心下却是一沉。
因为路明非的口型分明只有三个字——
‘路、麟、城!’
【泽非】他不爱我,他死定了
*暴躁哥哥×甜心弟弟
*泽A非O
路明非寝室里新来了一个omega,一头卷毛,看起来又乖又软,路明非一看到他就有点想念自己的便宜弟弟,心中母爱泛滥。
他大方地邀请小学弟一起去食堂干饭,小学弟纠结半晌,最终跟着路明非出去了。
路明非并没有注意到对方的奇怪。
到了餐厅门口,偶遇楚子航,路明非的用餐队伍扩充至三人。
“师兄,餐厅最近新加了四川菜诶,我们去吃吧……”路明非念叨着,瞥见小学弟头发上沾了一片掉下来的树叶,伸手帮他拿掉,“诶你头发上……”
没想到小学弟脑袋应激似的一缩,还低低惊呼了一声。
“……”路明非迷惑地挠挠头,怎么了这是。不过他并没有在意。
吃完饭...
*暴躁哥哥×甜心弟弟
*泽A非O
路明非寝室里新来了一个omega,一头卷毛,看起来又乖又软,路明非一看到他就有点想念自己的便宜弟弟,心中母爱泛滥。
他大方地邀请小学弟一起去食堂干饭,小学弟纠结半晌,最终跟着路明非出去了。
路明非并没有注意到对方的奇怪。
到了餐厅门口,偶遇楚子航,路明非的用餐队伍扩充至三人。
“师兄,餐厅最近新加了四川菜诶,我们去吃吧……”路明非念叨着,瞥见小学弟头发上沾了一片掉下来的树叶,伸手帮他拿掉,“诶你头发上……”
没想到小学弟脑袋应激似的一缩,还低低惊呼了一声。
“……”路明非迷惑地挠挠头,怎么了这是。不过他并没有在意。
吃完饭他们接到圣诞节放假的通知,路明非决定回家一趟。
他还很贴心地给路鸣泽买了礼物。
路鸣泽见到路明非的时候有些惊讶,问你怎么回来了,不过并没有等路明非回答,说了声谢谢哥哥,然后把礼物接过来放到房间里,就出来了。
路明非觉得他有点反常,往常他送的礼物路鸣泽都是迫不及待拆开,然后当面夸赞一番,最后再扒着路明非黏黏糊糊地亲几下才算完的。
路明非也不是非要他亲吧……就是觉得有点莫名其妙的失望。
哦不不不,他是不会承认自己有点失望的,他只是觉得路鸣泽很反常有点奇怪而已。
这天是周日,路鸣泽询问路明非有没有什么想去逛的地方,他可以陪着。这话路明非怎么听怎么奇怪,陪着?搁平常你不是求着我陪你出去玩吗?
还没等他理清楚,路鸣泽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他往旁边挪了挪,声音也压小了一点:“喂,嗯?你到了么?”
这个小动作让路明非狠狠地皱起眉头,怎么回事?路鸣泽以前打电话从来不会避着他的,他的所有路明非都可以知晓。
路明非也不是多有掌控欲的人,只是路鸣泽稍微一点的回避让他很不习惯,仿佛有什么在慢慢失控。
这一切都太奇怪了。
路鸣泽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他?
“喂,你……”
路鸣泽打断他:“哥哥你等一下。”
十七八岁少年挺拔的身影消失在路明非视线,路明非趴到栏杆边去看,发现路鸣泽打开大门,邀请了个小姑娘进来。
“哇你家好大好漂亮。”
姑娘是个很漂亮的omega,十分开朗,见到路明非一点也不拘谨地挥挥手,自然无比地道:“哥哥好!”
路明非吹了个轻浮的流氓口哨,笑嘻嘻道:“妹妹好。”
路鸣泽:“……”
他转头对女孩说:“这是我哥哥,他有点跳脱,但是没有恶意的。”
女孩脸红扑扑的,有点激动地抓着路鸣泽的手臂:“会吹口哨的帅哥哥超酷的诶!”
路鸣泽绅士又好脾气地笑了下。
路明非看着少年和少女站在一起青春靓丽的身影,觉得此画面非常刺眼。
“有约?”
路鸣泽点头:“之前约好周末一起去星际博物馆。”
路明非哦了一声。还是我打扰你们了呗。
路鸣泽有些无措,感觉路明非心情好像不太好。他试探道:“哥哥你和我们一起去吗?”
他打算如果路明非有别的地方想去的话,就先陪哥哥去,再和朋友另约时间。
毕竟哥哥从大洋彼岸飞回来一趟也很不容易。
路明非看着他们挨在一起,心情烦躁到了顶点,摆摆手,恹恹地说:“不去,不感兴趣。”
“那你有什么想……”
路明非打断他,留给两人一个冷酷的后脑勺:“滚。”
女孩小小声问:“哥哥怎么啦?”
路鸣泽摇摇头:“可能是时差没倒过来。他有时候脾气是有点暴躁的,我们先走吧,不要打扰他让他烦了。”
两人一边担忧路明非的心情一边期待着星际博物馆,喜忧掺半地走了。
路明非顶了顶腮帮。
妈的,更烦了,烦死了。
他终于发现路鸣泽身上那种奇怪的感觉是什么了,是路鸣泽不粘他了。
就像正常的十七岁弟弟和二十一岁哥哥之间的关系一样,黏糊劲只发生在小时候,长大就没有了。
他盘腿坐在房间的地毯上,粗暴地打起了游戏。
所以之前只是分不清对哥哥是什么感情吧?现在有了喜欢的女孩子就想把哥哥一脚踹了,让兄弟关系回归到正常对吧?
他妈的路鸣泽,敢玩弄我,老子不揍死你老子不信路你个王八羔子。
路明非一边骂一边把游戏里的敌人当做路鸣泽,疯狂地杀了好几遍。
王八羔子路鸣泽和女孩逛完博物馆后,想起情绪不好的路明非,叹了口气,买了一个对方喜欢吃的点心。
回到家到处都黑漆漆的,路鸣泽沿路开了壁灯,看见厨房的冷锅冷灶,再次叹了口气,唉,没有自己操心哥哥根本就不会照顾自己。
要么点了外卖,要么压根就没吃。
他上了楼,敲敲房门:“哥哥,你吃晚饭了么?”
没有回应,他又敲了敲。
半晌,路明非拉开门,脸色并不好看。
路鸣泽冲他乖巧地笑了笑,猜测路明非并没有吃饭:“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路明非纡尊降贵地动了动嘴皮子:“去。”
吃完面,路明非嘴一抹,路鸣泽任劳任怨地把碗筷送下去洗干净。
路明非盯着天花板。他的房间不会锁,路鸣泽以前都是礼貌性地敲敲门,无所谓路明非让不让他进,也无所谓路明非在里面干什么,都是直接进门的。
今天那家伙居然一直敲门,直到他把门打开。
所以确实是变了,确实是……变得不逾矩、不出格了。
所以他这次上赶着回来干嘛啊,人家又不期待他回来,真是可笑,像个小丑。
路明非不确定自己是失落更多还是丢脸更多,总之他不喜欢现在的自己,很傻逼。
路鸣泽进来给路明非送点心的时候,路明非正在收拾行李。
他疑惑地问:“你收行李干什么,不是才拆开吗。”又说,“我给你买了你喜欢吃的。”
路明非没回答,转移话题:“博物馆有趣么?”
提到今天的经历,路鸣泽微微笑了:“嗯。”
他还想要分享一些在博物馆看到的有趣的东西,路明非打断了他:“那个女孩子是你新交的女朋友?
路鸣泽愣了下,摇头:“不是,我们只是朋友。”
路明非语气挑衅:“不,你就是喜欢她,就算现在不是男女朋友,很快也会是的。”
路鸣泽皱起眉,语气重了一点:“真的不是。”
路明非看出他没有说谎,但他才不管,继续嘲讽:“信息素跟你也蛮配的,契合度很高吧。”
路鸣泽终于有点火:“哥哥!真的不是,我也不喜欢她。”
以前路鸣泽被逼急了是会气恼地叫他全名的,现在一口一个“哥哥”,像二十四孝好弟弟,但其实现在这个称呼落在路明非耳朵里,更像一种框架般的警醒,提醒他兄长的身份。
路明非冷哼一声,一屁股坐在床上,倨傲地命令:”过来,亲我一下。”
路鸣泽顿了顿。灯光照得路明非的眉眼有种掺杂了不驯的吸引力,空气中没有什么白罂粟的味道,路明非一向把信息素隐藏的很好。
他最终还是乖顺地凑过去吻了下对方的脸颊。
路明非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点了下自己的嘴唇:“亲这儿。”
路鸣泽眼神闪烁,顿住没有动作:“不好吧,哥哥。”
路明非冷笑:“哦,为什么?”合着之前那个啃我嘴的臭alpha不是你呗。
“因为我们是兄弟啊。”
“又不是亲的。”路明非耸肩无所谓道。虽然他的语气很随意,但其实肩膀都绷紧了,眼睛更是盯住路鸣泽不放。
以前总是把“我们是兄弟”这句话挂在嘴边的其实是路明非,路鸣泽就会耸耸肩笑着说一句又不是亲的。
他知道他为什么老是说“我们是兄弟了”,因为他害怕说出这句话的人是路鸣泽,所以自私地把主动权交到对方手上,成为纵容的被动方,来减少自己身为哥哥却和弟弟纠缠在了一起的愧疚。
路鸣泽见路明非不说话,担心他生气,又慢吞吞地解释道:“无论我和谁在一起,哥哥在我心里永远是第一位的。”
回应他的是一声意味不明的冷哼。
房间里蔓延着可怕倔强的沉默。
路鸣泽也有点生气了,语气很不好:“说到底,哥哥凭什么在这方面干涉我,哥哥有一个兄长该有的样子么?”
渣男。路明非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妈的是你先勾引老子的,我狐狸精蒙了心才七荤八素地被你迷倒。
“靠!路鸣泽你敢玩弄我?”
路明非很生气,他一大比兜打在路鸣泽那张漂亮的脸蛋上,又拳脚并用地狠狠教训了对方一顿。
路鸣泽没还手,神情倔强。
看得路明非怒火攻心:“气死爷了,老子现在就走,你有本事别求我回来。”
直到坐上飞机路明非还能回忆起那时的感觉,就像悬在头顶的剑终于落下来,有点轻松,但更多的是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挣脱自己跑了,很生气的感觉,但又有种阻止不了的无力。
算了吧。路明非看着窗外的云,想,没什么割舍不掉的。
但是,真的好他妈亏啊……
“明非……路明非!”这个声音很熟悉。
“师兄……”有人讷讷地喊。
路明非睁开眼,有点晃神,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站在餐厅门口,迷瞪道:“我睡着了?”
小学弟睁大眼睛,惶惶道:“师兄,你没事吧……”
楚子航解释道:“刚才你出现了幻觉,他的腺体分化能力是一项逃跑技能,触发后会使对方陷入最近一段时间潜意识的恐惧幻觉中,给自己争取逃跑时间。”
“……圣诞节放假么?”
“还没通知。”
“哦。”
路明非咂摸了一下,所以刚才只是幻觉?是假的?那他在幻觉里那么生气,感觉心都气疼了,岂不是亏死了。又亏又倒霉。
他顿了顿,感觉有点羞耻。潜意识的恐惧居然是害怕弟弟不喜欢自己什么的……太丢脸了吧。
“我幻了多久?”
楚子航觉得路明非的说话方式很有趣:“一分钟。”
才一分钟。
路明非看向小心翼翼耷拉着脑袋的小学弟,质问道:“你对我用能力做什么?”
看着路明非生气的模样,小学弟也很后悔惹了他:“对不起……我这个是察觉到危险自发触动的,不是我故意要……”
路明非更恼火了:“所以你觉得我很危险?!我怎么你了?”
小学弟吓哭了,闭着眼,视死如归地流下两行泪:“我刚才以为你要打我。搬、搬宿舍的时候,看见一个帖子说……呜呜,说303的路明非脾气很差,不仅、不仅打alpha,还、还打omega呜呜……揍哭了两个……”
“……”路明非十分生气,“你怕我为什么要跟我一起吃饭?”
“我、我怕不听你的话你打我……呜呜,师兄,对不起。”
路明非摆摆手,又无语地问楚子航:“我脾气很差么?”
楚子航也一头雾水:“并没有,我觉得你脾气很好。”
小学弟想起这位alpha在学院里有杀胚的称号,不由得更加欲哭无泪,所以在你们心中脾气差的标准是什么啊。呜呜呜。
路明非摸出手机,给路鸣泽发消息。
“在干什么?”
路鸣泽刚下了一节大课,看见哥哥发的消息笑了一下。
-小魔鬼:刚刚下了课。在想哥哥。
路明非很满意。
-哥哥:今天有没有喜欢我。
-小魔鬼:当然有!我的心哥哥还没有明鉴出来么,我爱死哥哥啦!
-哥哥:不要爱死哥哥,要爱活哥哥。
路明非没忍住犯了个贱。
事实证明,兄弟就是兄弟,路鸣泽能跟他毫无顾忌地比贱,接上他的话。
-小魔鬼:更爱活哥哥,但是死哥哥也是爱的。
路鸣泽跟着人流走,没看手机,感觉到震动,他走到一处人少的地方。
路明非的消息让他大受震惊,这实在不是哥哥说话的风格。不过今天哥哥跟他说的话也挺奇怪的。
-哥哥:哼。
-哥哥:反正你敢不爱我,你就死定了。
路鸣泽呆在原地,不明白路明非为什么会觉得他可能会不爱他。他表现的明明那么明显好不好。
他很疑惑,头抵着墙郁闷了一会儿,又闷闷地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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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他不爱我。他死定了。
弟弟:好冤呐(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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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河长明(李琰离开的那几年)
陆溓宁吃过安眠药后走到窗边,他什么都不想多理,窗外太阳西下,橙色的暖光映照了他大半个脸庞。他只是那样静静的看着,看着。看着太阳每天都会落下山头,他知道这一切都是自然现象,是不可逆的。
那么失去李琰就是可逆的吗?
管家敲了两下门,陆溓宁如死寂的眼神收回了一些:“进。”
“少爷,小少爷又在哭闹了。也许您的信息素可以安慰到他。”说罢之后,管家...
陆溓宁吃过安眠药后走到窗边,他什么都不想多理,窗外太阳西下,橙色的暖光映照了他大半个脸庞。他只是那样静静的看着,看着。看着太阳每天都会落下山头,他知道这一切都是自然现象,是不可逆的。
那么失去李琰就是可逆的吗?
管家敲了两下门,陆溓宁如死寂的眼神收回了一些:“进。”
“少爷,小少爷又在哭闹了。也许您的信息素可以安慰到他。”说罢之后,管家便关上了门,离开了房间。
“我的信息素难道真的能够安慰到他吗?可是那个孩子,他怕我呀。我第一次用信息素来安慰他的时候,他哭了,不是吗?”陆溓宁心里默默的想着,然后起身往陆泽睿的房间走去。
那间房间是李琰在怀陆泽睿的时候,陆溓宁一手操办的。那时候所有人都不理解,但只有他嘴角带笑,好像是在品尝一颗极甜的糖果。
陆溓宁走进房间,看见一个奶团子手里拿着一个奶瓶,坐在摇摇车里,哇哇大哭。
陆溓宁看着他,看着那个他和李琰的孩子。走到那个孩子身边,并把他抱起来,学着天底下父母的样子,轻轻地拍了拍陆泽睿的后背,并放出了一些安抚信息素。很快,那孩子也不哭了。两个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直愣愣的盯着陆溓宁。
陆溓宁看着那个极似李琰的眼睛,没来由的温柔一笑。他抱着那孩子,将他放在自己的臂弯内:“别哭了,你也想妈妈了,对吧?我也想了,我也想李琰了。可是他不会想我,他巴不得离我越远越好。他可真是冷血无情啊!”
陆溓宁将陆泽睿哄睡之后,轻声走出了他的房间,回到自己的卧室,他打开抽屉,拿起里面那张有些皱的照片。上面是李琰抱着一只小羊,笑的灿烂极了。
陆溓宁抓着那张照片,好像在抓着一只蒲公英,他是多么怕他被风一吹,轻轻的飘向远方。
这天下的爱而不得的人都一个样……
【暗夜长明】分开的第三年
这是陆溓宁和李琰分开的第三年
陆泽睿也已经三岁了
陆溓宁常常想李琰会不会某一天突然心软,回来看看这个眼睛极像他的孩子
但事实是不会
也对,毕竟李琰恨毒了他
后来陆溓宁开始逃避一切跟李琰有关的东西,连带着睿睿也被送到爷爷家
他怕自己忍不住再次犯浑
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放手的
直到陆泽睿的一次发烧,陆安凌电话中急匆匆的叫他回来,电话的背景音中夹杂的小孩的哭声
“我要爸爸,我要爸爸”
好不凄惨
“我马上到”
陆溓宁挂了电话高速赶回老宅,可惜身处外地参加酒宴,等到...
这是陆溓宁和李琰分开的第三年
陆泽睿也已经三岁了
陆溓宁常常想李琰会不会某一天突然心软,回来看看这个眼睛极像他的孩子
但事实是不会
也对,毕竟李琰恨毒了他
后来陆溓宁开始逃避一切跟李琰有关的东西,连带着睿睿也被送到爷爷家
他怕自己忍不住再次犯浑
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放手的
直到陆泽睿的一次发烧,陆安凌电话中急匆匆的叫他回来,电话的背景音中夹杂的小孩的哭声
“我要爸爸,我要爸爸”
好不凄惨
“我马上到”
陆溓宁挂了电话高速赶回老宅,可惜身处外地参加酒宴,等到家时已是深夜
陆溓宁将大衣脱下问:“睿睿怎么样?”
“烧退了,小少爷刚睡下,少爷去看看吧,他一直想见您”
陆溓宁点了点头,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本来凛若霜雪的脸上也出现了几分柔情
“嗯”
陆溓宁轻车熟路的来到睿睿的房间,他的房间很大衬得小小人儿更小,床头放着一个流苏小夜灯虽然修补的很好但细看还是能看见细小的裂缝
陆溓宁坐在床边看着他们的孩子
他已经很久没来看过陆泽睿了
胖了
陆溓宁在床边坐了很久只是在那儿一动不动的看着陆泽睿,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直到陆泽睿慢慢张开双眼,那双干净点眸子一下续满了光亮
“爸爸!你来看我了!”
陆溓宁缓过神来,学着像《好孕百科全书》那样尽力露出一个微笑,声音努力放低说:“我回来了,还难受吗?”
“不难受了,嗯,但其实还有一点”三岁的小孩话说的还有些磕绊
“那再睡会吧”说着陆溓宁起身就想走,却被一双小手给拉住了
“爸爸,别走”陆泽睿那双泪汪汪的眼睛眨巴眨巴,真是像极李琰
看着这双眼睛他狠不下心,只好和陆泽睿一起躺下
陆泽睿窝在他怀里,因为生病的缘故有些虚弱:“爸爸,爷爷说妈妈从我一生下来就像掐死我,他是不是很讨厌我啊”
陆溓宁听着心像狠狠被揪了一下,他不是讨厌你,他是恨我啊
“没关系的,我想见见他,爸爸我能见见妈妈吗?”
陆溓宁不知道该怎么告诉怀中的小人,他的妈妈不会想见他的
过了一会,陆溓宁僵硬的拍了拍陆泽睿的背,像是在安慰说:“睡吧”
等到陆泽睿进入梦想后,陆溓宁小声说:“爸爸也相见妈妈,很想很想”
他想见李琰,很想很想
【暗河长明】被爱是不需要理由的
*短段子,OOC慎入。
陆泽睿想吃一次KFC
陆溓宁答应他
只要期末外文考到A+
就在他生日时带他去吃
陆泽睿为了这个目标很努力
却还是败给了偏科
外文只拿到了A
小孩没好意思再提这事
陆溓宁也没有在意
以为他只是一时兴起
已经不想吃炸鸡了
临近陆泽睿生日
李琰问陆泽睿想要什么礼物
这句话勾起了
陆泽睿关于KFC的记忆
他有些失落
把事情的前因后果
说给李琰听
他懊恼......
*短段子,OOC慎入。
陆泽睿想吃一次KFC
陆溓宁答应他
只要期末外文考到A+
就在他生日时带他去吃
陆泽睿为了这个目标很努力
却还是败给了偏科
外文只拿到了A
小孩没好意思再提这事
陆溓宁也没有在意
以为他只是一时兴起
已经不想吃炸鸡了
临近陆泽睿生日
李琰问陆泽睿想要什么礼物
这句话勾起了
陆泽睿关于KFC的记忆
他有些失落
把事情的前因后果
说给李琰听
他懊恼着自己没有拿到A+
李琰却说
我带你去吃吧
陆泽睿的眼睛一下睁大了
语气满是不可置信
我没有考到A+ 也可以吗
李琰摸摸他的头
温柔地说
得到生日礼物
是不需要条件的
就算你只考了F
你也有庆祝你生日的权利
其余每门课都是A+
短板也提升到了A
陆泽睿,你很了不起
于是陆泽睿学到
被爱是不需要条件的
他回家兴奋地跟爸爸炫耀
却没注意到alpha苦涩的表情
与陆泽睿不同
对陆溓宁来说
得到李琰的爱是需要条件的
他走过了万水千山
可还是不得要领
于是陆溓宁祈求李琰
给一点提示或者放一点水吧
就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陆溓宁才得到李琰的回应
以后可以一起去吃牛肉拉面吗
也会一起去看篮球赛吗
那以后可以跟我讲话不要那么大声吗
可这些事
在李琰开口前
陆溓宁早已愿意做了
他忍不住猜想
这是李琰在给他放水吧
于是陆溓宁对李琰说
你可以提更过分一点的要求
让我觉得我对你来说
是有用的、独一无二的
于是李琰明白了
高傲的陆溓宁
也是会缺乏安全感的
李琰想了想回答
那就给我一个吻吧
陆溓宁眼睛酸涩
吻上李琰的瞬间
终于真切感受到
自己是被爱着的
亲吻李琰
是李琰赋予他的
独一无二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