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祺鑫】青苹果
*私设
*破镜重圆
*不算什么文学
00.
我要你不舍得。
01.
很多人以为,“分开”是这一秒作出的决定,“好聚好散”下一秒就会发生,但其实不是的。
至少在马嘉祺走出门的那一刻,家里已经再没有什么好物件,它们都残缺破裂的躺在地上,宣告着这个小巢的崩塌散落,和一段感情不体面的句号。
人与人之间不应该产生太多个“一瞬间”,否则一切清零时自己就成为了这段感情中最......
*私设
*破镜重圆
*不算什么文学
00.
我要你不舍得。
01.
很多人以为,“分开”是这一秒作出的决定,“好聚好散”下一秒就会发生,但其实不是的。
至少在马嘉祺走出门的那一刻,家里已经再没有什么好物件,它们都残缺破裂的躺在地上,宣告着这个小巢的崩塌散落,和一段感情不体面的句号。
人与人之间不应该产生太多个“一瞬间”,否则一切清零时自己就成为了这段感情中最难以割舍的纪念品,连着骨头带着皮肉,撕扯都无从下手。
那时候他们都太莽撞,耻于为爱低头,为爱接受。
丁程鑫在去画展前吃了两片安定,上车后还是有些手抖,一路车程下来到目的地时丁程鑫脸色很不好看,胃里也不断翻腾。
这是马嘉祺邮轮旅回来后开办的第一个画展,也是他从未涉及过的领域。
即便之前在摄影方面已经获得了巨大的成就,斩获了不少奖项,但鲜少有人知道他还会画画这件事。
而丁程鑫去看展,无非是想知道马嘉祺当初说的在他们分开后到底有没有做到。
直到看到走廊尽头足有一人高的画像时,丁程鑫已经没什么表情了,他只是直直的盯着那幅画。
画里人物只有一个背影,慢慢走向迷雾,可迷雾后却是阳光明媚的地方,没覆盖的地方可以隐约看出人并没有穿衣服。
你大爷的,真给老子画果的。但是没关系,我也不要脸,我还真来看了。
丁程鑫身体有些紧绷,直到有人走过来拍了下他的肩膀。
马嘉祺几乎没怎么变,除了染了一头蓝发,低领西服里还是一样的好身材,丁程鑫感觉脑袋里的那根弦断了一下,但很快又被重新接上了。
“我说过。”
丁程鑫“嗯”了一声,转过头继续去看那幅画,马嘉祺对他的反应挺好奇,问他作为主人公就没什么感想吗。
“你把我画成那样,自己又穿成这样,这碗饭这么难吃吗?”
马嘉祺笑起来,灯光下丁程鑫被那颗熟悉的虎牙晃了神。
他想起来那时候自己催他戴保持器,总是被人这样一笑搪塞过去,这半年马嘉祺全国各地的跑肯定没有再管,原本藏起来的虎牙如今又张牙舞爪的伴着笑出现。
“小丁总说话还是这么难听。”
马嘉祺笑眯眯的低头看了眼自己深蓝色的阔西装,领子确实太低了,手伸进去都能把裤门打开,也不知道助理从哪找来这样一件衣服。
丁程鑫最后看了眼那幅画就走了,临走前马嘉祺非要和他握手,说是感谢他还记得。
丁程鑫尽量克制着,却忽略了他早就冰凉的手和僵硬的姿势,这些全都被马嘉祺看在眼里。
药效似乎在出来后才更明显,丁程鑫有点懊悔应该在车上多等一会儿再进去的,但当时他实在太想得到一个答案。
他想知道马嘉祺这两年还记不记得他,记不记得曾经说过的话,在得知他回国开办画展的那一刻,丁程鑫心乱如麻,文件里的字排列在他眼前好像都变了形状,一遍两遍怎么也看不清楚。
那是一种不确定又被动的焦虑感,是丁程鑫绝不允许出现在自己身上的东西。
车就要发动前马嘉祺突然走了出来,丁程鑫赶忙叫停了司机,手也在因为接下来不可预知的事而微微颤动着。
马嘉祺微微俯身撑着车窗问道,“那幅画,不知道你想不想要?”
“我要来做什么?”丁程鑫微微偏头,目光和他中空的领口错开。
“挂在家里啊,或者办公室什么的。”
“我还没有那么自恋。”
马嘉祺点头,起身整了整衣服,“行,画展结束后出售的画都要投到公益里,那就一并卖掉了。”
丁程鑫没说话,升起车窗,车辆缓缓离开了。
凌晨两点半,马嘉祺收到一条短信。
“那幅画给我留下。”
02.
其实回去的路上丁程鑫一直反复咀嚼着那段对话,他的心理医生曾经说过这样的重复不利于他的精神状态,可他就是忍不住回想,马嘉祺和他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音调。
信息很快就被对面回复了,似乎知道他是谁,不过回的倒是一句和他说的完全无关的话。
“舍得把我从黑名单拉出来了?”
丁程鑫盯着那句话前前后后看了好几遍,放下手机又忍不住再打开。
舍得,哪有什么舍不舍得。
“多少钱?”
马嘉祺没想到他一点旧都不想叙,上来就是这种金钱味满满的问价。
“你看着打吧,卡号没变过。或者你也可以包我,可以给你优惠。”
丁程鑫承认自己在看到这句话时大脑再一次断线了,并且怎么接也接不好,鬼使神差问了句“怎么包。”
“找工作室对接,你提要求,我来画。”
啊,这个包啊。丁程鑫捧着手机脸上流露出一点遗憾。
看对方已读了很久都没回,马嘉祺没忍住笑了笑,故意问他,“你说的是哪个,是我说的这个吗?”
丁程鑫以前和他在一起那么久,怎么可能不知道马嘉祺在逗他,他想反呛回去,可是又往上划看了看那条消息。
“不是。”
这么诚实,马嘉祺倒是没想到,“那你想要什么?”
丁程鑫看着手机上的文字渐渐开始重影了,他知道那是安眠药起效,他现在必须睡觉了。
说实话吃过药后再来发消息,完全是因为现在已经是深夜了,马嘉祺的展要开两天,谁能想到他现在都还没睡。
如果你睁开眼发现一切都在乱飞,人这时候是不大能管住自己去想什么的。
马嘉祺看着对面发来的字母,很久后才回道,“我知道了。”
隔天丁程鑫醒来后就去看手机,他还是不明白马嘉祺知道了什么,这就只是一个“n”,一条像是快要睡着结果误触不小心发出去的消息。
你知道什么。
画展结束后画廊马上就把画送了过来,丁程鑫根本想不出能挂在哪里,在哪里挂自己的果画都是一件极其不要脸的事。
这幅画马嘉祺没有取名字,他说这不只是他的作品,所以丁程鑫喊它“一百万”,因为这是他一百万买来的。
不过后来才知道马嘉祺由于刚在这方面起势,名气远不如摄影的大,画作价格自然比较亲近消费者。
这一幅被他收走顶上了剩下一半的画作总价,丁程鑫气的想吐血,一百万倒也不是有多贵,主要是马嘉祺幸灾乐祸的样子明显就是预料到了。
“小丁总,做慈善嘛。”
丁程鑫心烦意乱的点点头,开会回来发现这人坐在沙发上,即便是真忙现在看起来也像是在掩饰了。
“客人为什么不送到待客室,直接等在办公室像什么样子?”
助理沉默了一下,“……丁总您之前在电梯里开了特权,没有我们带路马先生也可以随便进出。”
马嘉祺紧跟着开口,“我确实是自己上来的,不知道有待客室,你别怪别人。”
丁程鑫太阳穴直跳,那时候在公司搞了太多特殊,等下谈完就让人把面容去掉。
03.
“所以你今天找我是有什么事?”
马嘉祺抿了口茶,过了好久才慢慢道,“你包我吧。”
“我不懂你们的圈子,不知道要画什么。”
丁程鑫特意把第一句话咬的特别死,其实以前他就很在意这点。
“什么都可以啊,还画你也行。”
“那画你吧,画出来挂在办公室。”
“想每天都看见我?”
“嗯,画没穿衣服的。”
丁程鑫已经低头开始处理手边的工作,助理站在一旁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相当窘迫的守着门口。
等助理拿着签好的文件走后丁程鑫才稍微空出一点时间,马嘉祺随便抽了张纸画画,几乎要把他画完了。
丁程鑫突然想到,以前他想马嘉祺陪他,总想抬头的时候就看到他,那么多个数不清的下午,他都是这样安静的坐着,没有属于自己的时间吗。
丁程鑫难受了一下,起身坐到他对面,踌躇了半天想问的话有那么多,最后却还是干巴巴的挤出一句,“请你画画,多少钱?”
马嘉祺一直都不喜欢他的说话方式,尤其面对艺术时喜欢物化很多东西。
可是丁程鑫只会赚钱,在他的认知里想要的东西就去买,先问价格后交钱,遇到不卖的就问完价格翻几倍交钱。
马嘉祺叹了口气,想说他也不精明啊,画收的那么贵他怎么可能还张口谈钱的事。
只不过丁程鑫似乎误会了他的叹气,又轻声补道,“遇到喜欢的东西,问价格付钱想要买回去,有什么不对?”
丁程鑫感觉说这段话的并不是自己,而是另外一个空洞的声音。
一瞬间的耳鸣将他拉回现实,马嘉祺对他说的“喜欢的东西”愣住了,不知道在想什么。
丁程鑫背上开始冒冷汗,其实他前段时间治疗的很好,焦虑减轻了许多,睡眠也逐渐好起来,但马嘉祺一回来就都被打乱了。
全都怪马嘉祺。
耳鸣让他听不太清对方在说什么,马嘉祺似乎也意识到了丁程鑫的不对,起身到他身边查看,摸到了丁程鑫阻拦的手,异常冰凉。
“你到底是怎么了?”
马嘉祺喃喃着问道,扶着人顺势坐到了他身边,丁程鑫只嗅到他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
非常香,没有任何人感受到过他形容的那个味道,这让当时的丁程鑫产生了巨大的虚荣心。
真的,特别香。以前总是贴在一起,埋到哪里都能闻到,即便是口也会混杂着那股味道。
这样熟悉的感觉无疑安抚了他,耳鸣渐渐消失让他能听清马嘉祺的声音,他也没说什么,只是在喊自己的名字。
丁程鑫不知道是说了“包你”还是“抱你”什么的,马嘉祺揽着人往怀里靠,手被人紧紧握着。
丁程鑫其实已经回过神来,可他又不好意思先把人推开,马嘉祺感觉到他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后就分开了一点,丁程鑫也借此抽回了自己的手。
“没事儿,要签合同吗?”
“暂时签不了。我工作室不在这边,这次把展开在这儿团队也没有跟过来,我现在住的还是酒店……”
丁程鑫听的头疼,“那你怎么不开到你那边?”
马嘉祺挑挑眉,没有说话。
“那你,你要是画画的话就搬过来吧,还留着你的工作室……”
丁程鑫最后一句话说的太含糊了,马嘉祺根本听不清,但外面助理已经在敲门了,他晚上还有个饭局,现在该出发了。
“密码是多少啊?”
“用不着今晚就搬吧?”
“我东西都在箱子里放着,拎包入住啊小丁总。”
“……密码没改过。”丁程鑫丢下这句话就急匆匆的走了。
重新再回到这里感觉是非常不同的,家里门锁何止是密码没有改动过,就连他的指纹都还留着。
分手之后丁程鑫大概重新装修了房子,很多东西都丢掉了,只有二楼的工作室一点没变。
书柜画架上都盖了层防尘布,马嘉祺把窗户打开,外面还是那棵绿油油的金桂树,没到开花的季节因此并不招摇。
做生意的人多少是信一点风水的,丁程鑫当时敲定这棵树的位置就用了几天时间,大师还推荐他讨“金玉满堂”的说法,再种上玉兰,石榴和海棠,被马嘉祺拦下了。
这里是别墅区,不是哪个山坡上,他们不能在院子里种这么多东西,到时候树都长起来高的太厉害,挡了别人的阳光,人家就要找上门来说了。
“到时候你白天去上班,只有我在家工作,物业来了我就说我是你养的小白脸,什么都不知道。”
记得当时丁程鑫听完趴在他背上笑的很开心,眼睛眯起来像小动物一样,笑着又去咬他的耳朵,小声说那还不知道赶紧讨好老板。
受不了啊。
马嘉祺托着脸倚在窗边,伸长手就能够到树叶,揪了一片塞在窗沿下面。
04.
丁程鑫很晚才回来,马嘉祺一直待在他的工作室里收拾,直到有人推门进来他才想起看一眼时间。
丁程鑫其实没喝什么酒,但他站在门口呆呆的样子让马嘉祺以为他喝醉了。喝醉的丁程鑫非常好玩,于是马嘉祺起身,语调忍不住上扬问他“怎么啦”。
“没怎么,我没醉。”
丁程鑫说完就转身去洗漱了,听那个语气就知道没什么好事。
马嘉祺以前没少趁他喝醉套话,特别肉麻露骨的话他都被引诱着说过,用那种老到经常卡带的磁带机录下来,播出来沙沙的声音听的人耳朵痒。
明明清醒的时候想做都可以做,偏偏也要在他喝醉后偷偷摸摸的来。
好几次宿醉的晕眩再加上心口火烧火燎的感觉,都让丁程鑫觉得自己快死了,抱着马嘉祺一刻也不敢松开。
脑子已经完全转不动了,害怕哪里会做坏最后呜呜咽咽的说“我不想死掉”,好几次他都听到马嘉祺在笑。
越是这样,他转不动的脑子就越是动不了。泪眼朦胧的去摸马嘉祺的脸,摸他的嘴角,想看清对方的脸,发现怎么也看不清就重新搂回去嗅他身上的味道。
马嘉祺实在太爱这样的丁程鑫了,这几乎产生了条件反应,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只要端起酒杯,他就会走神,想起眼泪,拥抱,滚烫缠绵的爱人。
当然,丁程鑫想的就很简单了,他只是很没出息的想看看这个人。
“你有客房住啊,阿姨都有打扫的。”
“不是包我吗?”马嘉祺答非所问道。
丁程鑫没擦头发,水珠啪嗒啪嗒掉在地毯上,被他说的卡壳了一下。
“大艺术家开始物化自己了?”
丁程鑫干巴巴的说完就回去吹头发了,没想到出来后马嘉祺还在,纹丝不动的靠着床头画画。
“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怕什么?”
我心里有鬼呗,我怕什么。
丁程鑫躺下后手边就是马嘉祺的衣摆,他捻了捻以为马嘉祺没有发现。
其实也没什么可聊的,分手的原因那么小孩子气,现在又不清不楚的躺在一张床上。丁程鑫是很精明的,嘴硬的人,他可以装作不在意。
但是马嘉祺不行。
“瑞典的夏天很凉快,才,二十几度,我当时去码头写生,租了一套暖黄色的公寓住了很久,甚至推迟了后面的邮轮旅。”
“那段时间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我们分开的这么简单。”
当初马嘉祺和他老师介绍的一位朋友准备打造一个小型艺术馆,因为只是投资的缘故,所以选址随对方定在了北欧国家,后续的建造和设计都需要花费相当多的时间。
可能就是因为这一点,当马嘉祺提出时丁程鑫怎么也不能理解,“我可以给你钱或者代表公司去谈,入股后挂你的名字,但是必须在国内。”
“大师的性格都很古怪,光是合作我们就用了很多时间,不能再强硬的改变选址这种原则上的事了。”
马嘉祺有意哄他,但那时丁程鑫的脾气来的很没缘由,他有点没防住。
“那为什么非要合作,为什么非要建艺术馆,如果一定要建我也可以在国内给你找一块地方,你想请谁,想建成什么样都可以,你需要多少……”
“丁程鑫,这不是钱的问题。”马嘉祺也开始认真起来。
“不是钱,你就是想走是吧?是我困住你了?艺术精神和我在一起被禁锢了?”
马嘉祺还想和他说什么,但丁程鑫已经听不进去了,他让马嘉祺去收拾行李,天南海北不管去哪儿都和他没关系了。
其实直到今天马嘉祺依旧觉得这场分手荒唐的厉害,丁程鑫那时无名升高的火烫的人不敢靠近,那是他无论多少个日夜都想不明白的事。
丁程鑫听完他的不解翻了个身正躺着,似乎是在回忆,但其实那段时间不用想都时常漂浮在脑中。
“我接管公司的时候我们已经在一起了,所以你应该知道,公司当时就很乱了,很多合作都出现了问题,没有人把我放在眼里。”
“吃喝不愁随心所欲的日子过了太久,以至于我那时对来公司上班产生了一种恐惧,晚上睡不好要你抱着我,白天在公司也经常要你过来,总是要你在我眼前才行。”
“直到你说要建艺术馆前,我们一直在合作的几家工厂突然都决定不再续约,另签了和我们竞争的对手。公司亏了很多,我可以补回来,但我需要时间,也非常需要你在我身边。”
“所以那个时候我拿出了我能力范围内最大的条件,我想至少让你留在国内,也可以继续做你想做的事,我只是希望你别离开。”
马嘉祺从来不知道这些,丁程鑫也从不和他讲公司出现的问题,他以为这是一种隐私,于是选择了不跨过这条线。
“可是即便公司的事你不想说,这样的心情你为什么也不愿意告诉我?”
“我当时那样说,几乎是把所有都搬出来了,可你还是想要那个合作。我告诉你能得到什么,你会因为我的一句话就留下吗?”
“会。”
丁程鑫坐起来,面对面看着他,“事已成定局所以你才这么说,如果倒退回两年前,你舍不得那个……”
“只舍不得你,你怎么就是不明白。”
丁程鑫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呼吸好像都停滞了。
“当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抗拒,一定要做主导位置,我并不害怕你生气,我只是怕做让你伤心的事。”
“后来艺术馆的建成和我没有半点关系,开始前我就退出了。”
丁程鑫觉得喉咙里好苦,连这两年的想念都说不出。可是当一切都说开时,他是不是真的还有资格说“想念”这件事?
05.
“好了,都说完了。分手就当作是我一手造成的,本来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自私利益的人,没法和你灵魂共振的资本家。”
马嘉祺看着他,却突然笑起来,“谁教你的,灵魂共振。”
“你们搞艺术的,不都希望有这样一个恋人吗?当然我也不知道你这两年有没有过就是了。”
丁程鑫说着又开始抠手,食指被撕扯出一道血痕,随便擦了两下溢出的血就去撕另一只手,结果被马嘉祺握住了。
“没有。”
“当时退出合作有点麻烦,大师根本不相信我说的那些,最后我干脆说我爱人好像不希望我参与,他这种境界的艺术家可能过于浪漫了,倒是接受了这个理由。”
“不过后来这件事传到了我老师那里,继而我学弟学妹也都知道了,外面越说越恩爱,根本没人知道我被甩了。”
马嘉祺暂时用纸给他止住了伤口,丁程鑫吃的那些药他下午都看过了,大概是缓解焦虑睡眠问题的,不知道吃了多久,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用。
“也不算甩吧,太不好听了。”丁程鑫低头不太敢看他。
“那算什么,算吵架?那我现在想和你和好应该怎么办?”
“你还愿意呀?”
“和你怎样我都愿意。”
马嘉祺说的那么轻巧,偏偏这样沉的一句话就将那两年都带过去了。
那时的他们过于干脆,像两颗凑在一起就散发着涩味的青苹果,硬邦邦的磕在一起,谁也不肯先成熟一点,让对方依偎过来。
一定要内里带着伤,匆匆忙忙的见面,玩很多文字游戏才肯说一点点真心话,让人窥探到一点发软的内里,不依不饶的撬开那颗硬苹果的心。
“你养的花,我照顾不好全都枯掉了。扔掉最后一束那天,我把咱们在一起时封起来的酒打开了,我实在找不到可以用来让我不那么想你的东西。”
丁程鑫那时才明白,爱一个人是会失去一部分自己的。
你会因为爱他而爱上他爱喝的那种咖啡,爱他离开前养护的花花草草,爱他的衣服与自己的外套放在一起沾染的味道。
那是一个人开始疯狂接纳融入另一个人的费洛蒙并习以为常,是完完全全的爱屋及乌,那时爱变成了一种能力,能力所及范围内的所有都想献给你,而你变成了我的影子,此后所有还爱的日子里我都随身携带。
“我们可以一起再养一些新的。”
丁程鑫想了想还是摇摇头,爬到床边去拿水喝,“也许,你想要什么品种我可以让人买一点直接放到院子里。”
马嘉祺无奈的看着他,丁程鑫擦掉嘴角滚落的水珠讨好的笑了笑,扑过去搂着人吻上去,将最后一点水渡过去,含含糊糊的说“你嘴唇有点干”。
明明就知道这样做结果会是什么,还非要像刚在一起一样亲的手脚发软才开始。
丁程鑫仰躺着一眨不眨看着他的脸,觉得他染的这个头发确实太正确了,手抓上去衬的人皮肤很白。
“需要我还是想要我,都得让我知道。”
马嘉祺说这话的时候丁程鑫早就分不清了,他咬在马嘉祺的耳朵上,生理泪水挤出来,皱巴巴的表情放在他身上就显得那么可爱。
“点头。”
丁程鑫依旧紧闭着眼,听话点了点头。马嘉祺有点满意的亲了亲他的眼睛,抿掉他的泪水。
关于马嘉祺画的第一幅画,丁程鑫并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只记得他当时说如果办画展这幅一定要放在一号位。
不过画画比摄影难一些,没有灵感一切就都只是临摹。于是马嘉祺真的照丁程鑫说的开始画自己,只不过是抽象派,丁程鑫勉强挂在了办公室里,一个不太起眼的柜子上面。
“你不喜欢吗,怎么挂的这么偏。”
“亲爱的,我只是喜欢你。”丁程鑫头也不抬的看着文件。
言尽于此,再多问就是对艺术的抨击了。
入秋后桂花树长出了小花苞,两人在工作室里做了一次。丁程鑫用衣摆捂住嘴不想发出太大的声音,一只手摇摇晃晃撑在窗台边上,恍惚间好像抓到了什么,捏碎了一片枯叶。
“真了不起呢,这都能发现。刚回来那天我塞在这儿的,预示着新开始。”
丁程鑫想说话,但声音断断续续的,他开始不住的回头想要马嘉祺抱他,最后缠的不行了才回到卧室里继续。
回去的路上丁程鑫终于开口,小声问他“那我捏碎了怎么办”,马嘉祺把他往上抱了抱,不让人吊在自己怀里。
“算新开始圆满了。”
06.
需要你,想要你,好爱你。
这世上的恋人有很多,青苹果爱人却只有两颗。
END.
【祺鑫】仅剩温存
年下忠犬总裁马×钓系美人少爷丁
先婚后爱|pao友转正|甜宠向
私设ooc归我
南城四月,雨季绵绵。
今天对于丁程鑫来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日子,他手边放着新打印出来的a4纸,在这样阴冷的气温下,纸张尚且温热着,隐约还能闻到油墨香,而封面上用黑体印着的“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格外的醒目。
桌子的另一侧,这几天被他反复翻阅的合同书纸边打着卷,颜色早已随时间流逝而泛黄,连两年前签下的姓名也已然有些褪色失真,但条款上的印刷体依旧清晰地写着:只要任意一方选择结束婚姻,另一方都...
年下忠犬总裁马×钓系美人少爷丁
先婚后爱|pao友转正|甜宠向
私设ooc归我
南城四月,雨季绵绵。
今天对于丁程鑫来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日子,他手边放着新打印出来的a4纸,在这样阴冷的气温下,纸张尚且温热着,隐约还能闻到油墨香,而封面上用黑体印着的“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格外的醒目。
桌子的另一侧,这几天被他反复翻阅的合同书纸边打着卷,颜色早已随时间流逝而泛黄,连两年前签下的姓名也已然有些褪色失真,但条款上的印刷体依旧清晰地写着:只要任意一方选择结束婚姻,另一方都必须同意。
离婚。
这两个轻飘飘的字映入眼帘,无意间触动了丁程鑫眼眸中的深潭,他不得不承认,他即将在这个重要的日子里同马嘉祺离婚,从今往后成为一个人。
指腹在温热的纸面不断地摩擦,丁程鑫看着看着最终却垂下了眼眸,低低叹出的一口气夹杂着内心数不尽的怅然与迷茫。
他向来以为自己把这段婚姻当做身外之物,从不放在心上,也一直跟马嘉祺保持着微妙的关系,却从未想到,当离婚真正到来的这一天,他居然会舍不得。
丁程鑫依然记得,当初自己和马嘉祺结婚走的是联姻的套路,上流圈子没什么纯粹的真爱,多的是利益交织下的爱恨情仇,商业联姻更是如同家产便饭,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那时家里面临经济危机,他被父母紧急召回,从千里之外的伦敦飞回南城,刚落地不到两个小时便被迫换上一身体面的西装,摘掉代表个性与自由的耳钉吊坠,摇身一变成为丁家乖巧的小少爷,然后被拉去见马嘉祺的父母。
那天在餐桌上,他第一次遇见马嘉祺,那个男人比自己小,但长得却是一副清隽的好面孔,光看面相像个沉稳的男人,但言语间的挑衅与不满使他原形毕露,很显然,马嘉祺也不愿意结婚,但碍于父母的命令只得来到了这里。
在餐桌上,他俩只打了个招呼交换了姓名,然后就听着双方父母讨论结婚的黄道吉日,草率地定下了婚姻。
丁程鑫其实对此很抗拒。在英国生活的那几年已经养就了他自由不羁的性子,如今让他步入一段糟糕的婚姻,无疑是把他锁在了笼子里。
但他也知道,家里公司的运转确实有点问题,必须要寻找一个合作伙伴才可以渡过难关,而马嘉祺家和他家之前就有过合作,马嘉祺又刚好是单身,所以他们俩就被拉郎配配到了一起。
原以为结婚之后只会是各过各的,相安无事的过完几年,但一次醉酒直接让丁程鑫突破了两人之间的冰点。
他和马嘉祺上床了。
那天醒来的情形丁程鑫记得不太清晰了,但他却从那天后和马嘉祺形成了一种暧昧又微妙的关系。
马嘉祺比他小一点,但无论从外形还是内在配置都能称得上是顶级,毋庸置疑,他的确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床伴,也完全可以满足丁程鑫的需求。
他们俩工作时间点都差不多,每天回家之后都是安安静静地吃完饭,然后就坐在一起大眼瞪小眼。这种时候往往不知道是谁先主动,突然的就亲到了一块,然后就开始了漫长的夜晚。
或许是年轻精力过盛,刚好两个人也没有什么共同话题,以至于两个人都达成共识:谈什么情说什么爱,都不如搞一搞实在。一般情况下在床上说的骚话比平时不知道多了多少倍。
这种关系的转变非常自然,丁程鑫也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渐渐地接纳了马嘉祺,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上,马嘉祺都逐渐成为了丁程鑫生活中一个不可缺失的存在。
马嘉祺常常戏称,别人家的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他们的婚姻是肾衰竭的源头,别人的爱情细水流长,他们的感情干柴烈火。
他的话并非毫无道理,毕竟他俩吵架的时候也是睡觉,冷战也睡觉,每次一生气,第二天基本都是在床上醒来和解。
相比较于丁程鑫的心思细腻,马嘉祺对待感情似乎要更加洒脱更加不在乎一些,他知道马嘉祺只是单纯的把自己当成床伴,所以每当感情靠近临界点的那一刻,丁程鑫总会不动声色地将它推回安全区。
他不是个能轻易交付感情的人,也更害怕得不到对等的感情。
所以,即便马嘉祺在无数个深夜对他说过情话,亲吻过许多次他的面颊,可丁程鑫仍然不敢将这些当做真实的东西,全都归类于马嘉祺在床上的癖好。
家里人对马嘉祺不是特别满意,早在很久之前便悄悄地跟丁程鑫说,等家里公司运转过来之后就离婚,决不会委屈了他。现如今公司业绩节节上升,大有超过马氏之势,母亲也明里暗里催过丁程鑫好几次,劝他尽早和马嘉祺离婚脱离苦海。
丁程鑫纠结挣扎了许久,最终还是听从了家里的建议,在这个细雨绵绵的日子里下了决心。
在可以承担风险的范围里提前结束一切,这是父亲教给丁程鑫的商业道理,他和马嘉祺这段用于交易的婚姻同样适用。
—
傍晚时分,雨依旧未停,丁程鑫一觉醒来暮色已经悄悄钻入屋内,他听见楼下传来开门的声音,前一秒的睡眼惺忪立即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偏头看向床头柜上被手机压住的离婚协议书,骤然清醒的神经仿佛被什么压迫着,内心也沉闷如雨天。
丁程鑫披着衣服下楼时,马嘉祺正在厨房洗草莓,男人将衬衫袖口往上挽,露出一截有力好看的小臂,纤长的手指把一颗一颗洗净的艳红草莓放入白瓷碗里。
看到这一幕,丁程鑫忽然怔住了。
他记得马嘉祺并不爱吃草莓,总说草莓有点酸,丁程鑫也根本没有看他买过。
他怔住的原因不止是这个,更主要的是,他昨天晚上心血来潮发了个朋友圈,说想吃草莓,马嘉祺给他点了赞,结果今天就看到他买回来了。
这么一个令丁程鑫发愣的“巧合”突然就让他手里那份离婚协议书变得很沉重,在马嘉祺转身过来的时候,他匆忙将协议书藏在身后,然后就看着马嘉祺端着草莓走过来,说:
“看你说想吃草莓,就买了点回来,我替你尝过了,还挺甜的,明天要是你还想吃,我就买了让杨特助给你送过来。”
马嘉祺一边说着,一边拿了颗草莓塞到丁程鑫嘴边,他慢慢张开嘴咬下这颗草莓,舌尖是甜的,心里却酸酸涩涩,仿佛咬下一颗酸李。
不知为何,他忽地就收起了背后的协议书。
“很甜,你也吃。”强颜欢笑的丁程鑫也学着马嘉祺的模样捏起一颗草莓,然后送到马嘉祺嘴边,男人眼里闪过一丝笑意,随后咬下草莓,舌尖却灵巧地卷过他的指尖。
“确实甜。”马嘉祺舔舔唇,很满意地给予评价。
被他舔到的指尖蓦然生烫,丁程鑫缩回指节蜷在袖口下,根本不敢去看马嘉祺那双笑意过浓的眼。
他很清楚,他的心在狂跳不止。
晚上的丁程鑫比平时更主动也更热切,马嘉祺招架不住他的勾引,手指顺着他的背脊往下滑,喉结滚动的每一次都发出一声深深地喟叹。
丁程鑫很清楚,这也许是他和马嘉祺最后一次亲密相拥,而他想要彻底放纵自己一回,在离婚前的夜晚沦陷进马嘉祺的温柔乡。
即便这如同南柯一梦。
—
前一晚的放纵带来的代价实在太大,丁程鑫折腾到凌晨三点多,第二天一直到下午一点多才醒。
迷迷糊糊地穿好衣服吃了饭,丁程鑫又收到了母亲催离婚的消息,看到的那一秒他心中烦乱的不行,却也还是回到房间去找昨天穿的衣服,离婚协议书就被他放在衣服口袋里。
可当他去翻口袋里时却没有看到离婚协议书。
再三确认口袋里都是空荡荡的后,丁程鑫又把房间找了个遍,但通通都没有看到协议书的踪影。
他忽而心慌起来,有种莫名地预感,这协议书已经被马嘉祺看到了。
忐忑的心情一直持续到了夜晚,马嘉祺今天回来的时间比以往更迟,临近十一点,家里的门才被马嘉祺的助理敲响,而马嘉祺喝的醉醺醺的,被杨特助搀扶着进门。
“小先生,马总今晚喝了很多酒,一直念叨着您,他现在可能不太舒服,刚刚在车上还吐了一次了。”
杨特助的话让丁程鑫心头一颤,他低低应了声,然后扶过马嘉祺,对方像是知道是他,整个人都靠了过来,笼罩下来的酒息尽数洒在丁程鑫脖颈间。
送走杨特助,看着马嘉祺这个样子丁程鑫心里也不好受,他把马嘉祺扶到沙发上,打算先去给他熬点醒酒汤喝,但就在他准备离开的那一刻,醉得不省人事的人骤然拉住了他的腕,下一秒,马嘉祺掀起眼皮,极低极低地说:
“丁程鑫,你欺负我。”
听到这话,丁程鑫有些莫名其妙,还没等他反驳,马嘉祺却又握着他的手搭在自己的心口上,一字一句极为认真地开口说:“丁程鑫,你知不知道,我这里真的很痛。”
“痛死了。”他又补充了一句,语气低落又莫名发哽。
丁程鑫愣在原地,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内心略有猜测,却始终不敢相信。
“为什么痛?”他没有松开自己的手,而是选择反问马嘉祺,只见他问出口后,男人蓦然红了眼眶,这般情景丁程鑫从未见过,他内心慌了神,却听马嘉祺说:
“你不需要我了,就要抛弃我,对吗?”
这样的一句询问,彻底使丁程鑫的猜想落实,果然,那份离婚协议书是被马嘉祺看到了。
他抿抿唇,压抑着心头的钝痛,小声地反驳马嘉祺:“可你不喜欢我,又怎么算抛弃?”
他问的小声,可马嘉祺听的真切,本来醉酒的人像是忽然之间清醒了过来,他径直望进丁程鑫的眼睛,嘴唇发着抖,问他:“谁告诉你,我不喜欢你的?”
“丁程鑫,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喜欢到快死掉了,你怎么能这样认为?”
“从昨晚看到离婚协议书起,我一整天都是恍惚的,我从来没有想过你会离开我,更不知道要怎么样才可以留住你,我害怕你拒绝我,害怕你不爱我,我什么办法都想尽了,我把离婚协议书撕掉了,把你的户口本和身份证都藏了起来,我不想让你找到,可我知道这没有用,所以我才忍不住喝酒,我想让你心疼一下我,想用这样的方式把你留下来。”
“阿程,我知道,我可能不够成熟,没有给你充分的安全感,可我能做到,也一定可以照顾好你。”
“我爱你,阿程,能不能不要离婚,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一连串的真心话从马嘉祺口中说出,每一句都发自肺腑,激动又压抑,那份藏了很久很久的沉重情感也随着每一句话迸发而出,真实又热烈的呈现在丁程鑫的面前。
他眼眶不知什么时候湿润了,可心却是滚烫的,沸腾的,对着马嘉祺的告白叫嚣着。
猛地抱住马嘉祺的那一秒,丁程鑫在他的耳畔泣不成声,即便在掉眼泪,可却是甜的,心口的暖意聚散在一起,叫他在阴冷的夜也暖遍了全身。
他终于等来了这一句“我爱你”,如同吞服一剂良药,克制住温存流失的痛苦,让伤口长出爱意的痂。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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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祺鑫】不算暗恋
*含私设勿上升
*纯情初恋牵小手
*嘉祺生贺文
*不算什么文学
00.
心照不宣的暗恋就是在说“我也喜欢你”。
01.
高二开学本应是“新学期新气象”,但丁程鑫又一次因为随手关掉闹钟而光荣迟到。
“丁程鑫,又是你!新学期,大改变,只有你,还未变!”
年级主任气的头发都要立起来了,这孩子哪儿都好,成绩不错说话办事也机灵,就是迟到问题太严重,十回里面他九回,一周七天迟七天。...
*含私设勿上升
*纯情初恋牵小手
*嘉祺生贺文
*不算什么文学
00.
心照不宣的暗恋就是在说“我也喜欢你”。
01.
高二开学本应是“新学期新气象”,但丁程鑫又一次因为随手关掉闹钟而光荣迟到。
“丁程鑫,又是你!新学期,大改变,只有你,还未变!”
年级主任气的头发都要立起来了,这孩子哪儿都好,成绩不错说话办事也机灵,就是迟到问题太严重,十回里面他九回,一周七天迟七天。
“季主任,这学期我一定会做出改变,我发誓!”
季连正还想再说什么,但也不知道是丁程鑫的眼神太过坚毅,还是因为早自习已经开始了,最后还是挥了挥手把人放走了。
假期过后的早读必然热闹,都赶着在课代表收作业前补完没写的那一科,丁程鑫感觉自己的笔杆子都快挥冒烟了,转头发现同桌不知道哪儿弄的茶叶正喝呢。
“你写完了?”
“非也。”于燚故作深沉,又闷了一大口茶,随后才慢悠悠说道,“我是写不完了。”
“……”
丁程鑫在心里暗骂自己,和他浪费这时间干嘛。
早课还没结束,上学期末入选学生会的同学就被喊去开会,丁程鑫没办法,只能把还差几篇的读书笔记一起带去会堂。
他坐在后排没怎么听上面的发言,不过偶然抬头倒是发现马嘉祺也站在台上,仔细想想早上在门口查迟到的那几个好像都在上面,之后大概就是这届学生会的各部部长吧。
说起来马嘉祺,丁程鑫会认识他纯属意外。
入学军训时由于早饭吃的少再加上迟到有加训,丁程鑫不负众望的倒在了跑道上。当时离他最近的是一班,马嘉祺作为班长站在队伍前面反应最快,后来又和教官一起把他送去了医务室。
虽然这事儿挺丢人的,但丁程鑫可不是那种“冷漠”的人,他后来还专门去一班和马嘉祺道了声谢,同时交际能力超强的小丁也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拿到了多少人都没问到的联系方式。
“没写完作业?”
“我靠,你搞什么瞬移!”
丁程鑫被吓了一跳,不知道马嘉祺什么时候从他后面走了过来,刚抬头不是还在上面讲话吗?
“我早就下来了,你写的太入神。”
“谢谢啊。”
马嘉祺干脆坐在他旁边,惹得后几排总有人回头往他们这里看,不过丁程鑫也顾不上那些了,他还着急开完会把作业交回去呢。
“你在学生会哪个部门?”
“好像是宣传部吧,怎么了?”
马嘉祺说了句“没事”就起身走了,丁程鑫回头看了他两眼又继续埋头苦写,终于赶在下课前交了上去。
“无债一身轻啊。”
丁程鑫展了展胳膊,刚想去食堂吃个早饭什么的,就听到门口有人喊他。季清清拿着表格和重做的学生会名牌,告诉丁程鑫他被调去纪检部了,从明早开始要跟着值勤。
“不是吧,怎么这么突然?”
“可能是你迟到太多,所以想这样监督你?”
季清清笑了笑,她是季主任的女儿,长相出众学习拔尖,学校活动参与的也很多,两人原本同在宣传部丁程鑫和她也算认识。
行吧,不就是不迟到吗,还搞这么大动作,改变从今天做起总行了吧。丁程鑫叼着包子愤愤的想。
然而第二天的闹钟犹如寒冬里的一盆冷水,浇灭了丁程鑫本就不旺的早起“火苗”。因为还要值勤的缘故他特意又把时间调早一些,就这样紧赶慢赶还是值勤里最后一个到的。
“哎?咱俩一组啊?”
丁程鑫把书包随意放在保安室的窗口上,马嘉祺已经在卡人了,有些敷衍的应了一声。
另一位同学倒是蛮热情的和他自我介绍,“我叫许一鸣,一鸣惊人的一鸣,我俩都是一班的。”
丁程鑫刚想开口就听对方又说道,“我知道你叫丁程鑫。”
马嘉祺正低头写着什么没出声,许一鸣说完又不怀好意的笑了笑,刻意碰了下他的肩膀。丁程鑫看的一头雾水不过也没多想,他现在只觉得好饿,不知道能不能借“职务之便”先溜去食堂买个早饭。
学校的早饭早自习前后都有,住宿生可以选择上课前就去吃,所以不用担心这会儿没吃的。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现在去趟食堂?”
丁程鑫试探着问道,马嘉祺似乎想都没想就说“可以”,顺手又将写了一半的名单递给许一鸣。那动作简直不要太自然,回过神来许一鸣已经是左手拿本,右手举笔的姿势了。
“一起去吧,我也没吃。”
你没吃你二大爷。许一鸣眼神震惊道。
“走走走,我请你!”
丁程鑫还挺高兴这人没一板一眼搞那些破规矩,拿起包就推着马嘉祺往食堂方向走,因为也不是很熟就没开口再叫许一鸣,只是礼貌说了声“拜拜”。
马嘉祺回头看了一眼,朝站在原地向自己竖中指的人挑了挑眉。
02.
因为临近上课食堂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丁程鑫要了包子和豆浆,在看到原味时皱了皱眉。
不过因为都是随机的也不好再跟阿姨说要换,马嘉祺倒是没买什么吃的,丁程鑫回头看时他就站在自己身侧同样握着一个豆浆。
“换吗?红枣的,我不太喜欢。”
丁程鑫有点开心的点点头,红枣的多甜啊,比原味好喝多了。
上楼时丁程鑫吃了一个包子,作为“回报”他把另一个塞到马嘉祺手里就飞快从后门溜进班里去了。
“还真买了啊?”
“没买,人家给的。”
许一鸣啧啧两声,马嘉祺没搭理他。
要说丁程鑫其实他们年级还挺多人都认识的,许一鸣早上之所以贱嗖嗖的去碰马嘉祺,还不是因为之前大家聊天无意间提起来,这大哥一直没吭声,问到他认不认识的时候,哐当来一句“认识,挺可爱的”。
许一鸣现在想到当时那个沉默啊,都觉得牙疼,不过谁也没多想,就是时不时会拿出来开开玩笑,马嘉祺也没解释过什么。
之后的几天两人总是值勤完就去买饭,没想到今天正好撞上季连正,丁程鑫“挺身而出”把所有错都揽到自己身上,大概是这一举动太过突然,以至于在场除他之外的人都愣在原地。
“……没人要批评你,买完赶紧回去上课!”
丁程鑫连连点头也没细听季连正又说了什么,昨天刚磕破的腿这会儿就跟感觉不到疼了一样,跑之前还不忘把马嘉祺一起拉走。
昨晚下了小雨空气里透着一种湿冷,马嘉祺没说话,就这样跟着他跑到了教学楼。上楼前丁程鑫还有些没缓过来,喘着气问道,“跑之前,老季说什么?”
“他说别跑,路滑。”
“……”
丁程鑫干笑了两声,刚才跑得太急什么都忘了,这会儿反应过来还有些腿软,原本抓着马嘉祺袖口的手顺势搭上了他的肩膀。
马嘉祺任人搭着上了几个台阶,丁程鑫又开始哀嚎为什么教室还在五楼,顺便嘱咐马嘉祺明天别跟着他跑食堂了,不然还得和老季“斗智斗勇”。
马嘉祺只是笑了笑,没说什么。
季连正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们自习前去买饭,只不过值勤的同学要早到,所以买饭的事也算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了,况且丁程鑫最近表现的不错,今天要不是认错太快,说不定还要意思意思夸两句“继续保持”。
看人走的晃悠,马嘉祺轻声问道,“我背你?”
丁程鑫不服气的咕哝一句,“当我小趴菜啊,看不起谁呢……”
两分钟后,“小趴菜”本人看着脚下一晃一晃的台阶发呆。马嘉祺走的很稳,丁程鑫麻木的想,早知道是这样,值勤的时候就应该用冷风把自己灌饱,不然也不至于丢这个人。
丁程鑫回去后跳过马嘉祺背他这段,把早上的事说给于燚,这货狂笑了好久,压着身子躲在桌洞里摸手机说要改个网名,丁程鑫凑过去一看,原先的“谁也不爱”改成了“猛踹瘸子那条好腿”。
丁程鑫大惊,怎会有人丧心病狂到这个程度!
值勤是轮周式的,好在过了这周就要换其他小组了,自从上次碰到老季之后丁程鑫就不去食堂了,但马嘉祺会给他带一份早饭,他一开始还觉得挺麻烦人家,后来听马嘉祺说是顺便买的就安心多了。
“那我饭卡给你拿着吧,这样就不用一直刷你的了。”
马嘉祺看着好像无所谓这些,不过丁程鑫还是给他塞到了口袋里。
“除了咱们组,你还有什么时候值勤啊?”
“每周一。怎么了,你要迟到?”
丁程鑫一下被戳破还有点儿不好意思,只能嘴硬道,“我那是打算早到,给你面子知道吗?”
说罢丁程鑫不再搭理他,加快脚步先上楼了,马嘉祺没有反驳只是跟在后面笑了笑。
03.
开口吹下的牛皮就像面子一样需要支撑,第三次被闹钟叫醒后丁程鑫在心中反复默念“不蒸馒头争口气”,而后艰难的从床上下来踏着梦游一样的步伐去卫生间洗漱。
周一的早晨天蒙蒙亮,马嘉祺刚从食堂出来,就看到不远处拖拖拉拉走来的人。
“今天来这么早?”
“还不是因为你!”
马嘉祺觉得有点好笑,“因为我什么?”
能因为什么,总不能说他打肿脸充胖子,不想被马嘉祺记迟到吧?
“对了,我还得值勤,你上楼顺便把我书包带上去行吗?早饭也在里面。”
丁程鑫困的脑袋都不转圈了,点了点头后就任由马嘉祺提着他的胳膊把包背到了他身前,结果一个不设防被压的往前栽了一下。
“我去,你背了块儿铁来学校吗,你要沉死我啊……”
路过大门的同学都有些好奇的往他们这边看几眼,马嘉祺让他小点声,不要搞得像是欺负他一样,丁程鑫抱着身前的书包嘟嘟囔囔,“你本来就是啊。”
许一鸣老远就看见“拉拉扯扯”的两个人,后来不知道又说了些什么,马嘉祺像拍小孩似的拍了拍丁程鑫的书包,丁程鑫绊了一下又慢吞吞往教学楼方向走去。
“校园随机采访,请问你是握着这位同学的什么把柄,他为什么愿意帮你拿书包?”
“滚。”
“好嘞。”
许一鸣溜了,跑的那叫一个快。
开学后的检查周其实就是假期之后的大扫除,丁程鑫不停往返楼层之间提水,累得不轻,于燚搬完书上楼时刚好看到他准备往上走,就想着过去搭把手,结果人半道拐了个弯朝另一侧楼梯走去。
马嘉祺招了招手,把累兮兮的小丁喊过来。
“你最好有事……”
“没事你要打我?”马嘉祺伸手去接他手上的水桶。
丁程鑫也没客气就递了过去,顺便揉了揉有些发麻的掌心,这才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划了个口子,马嘉祺也注意到了,虚握着他的手看了看,温热的指腹在伤口周围短暂停留了一下,便立马收回。
丁程鑫抬头直直的看着他,马嘉祺也忘了原本要说什么。
“等下找个创可贴。”
“哦。”
丁程鑫大概也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吸了吸鼻子转移话题道,“那个,我饭卡呢?”
“在我口袋,你先去还是等送了水一起去?”
“……一起吧。”
很小声的一句话,带着点莫名的不好意思。
在食堂排队时丁程鑫来回看着手上的卡套,透明塑料壳上带着一个小猫挂件,他从后面挨过去想看马嘉祺有没有,没注意到这样的姿势几乎要靠在人身上。
“你喜欢这些啊?”
“随便买的,挂上不会弄混。”
“那为什么我是小猫你是小狗?”
马嘉祺侧身看着他没说话,心想你要是能看见自己现在的样子,肯定就不会问为什么了。
“那换一下?”
丁程鑫摇摇头说还是算了,“我们刚待了十分钟,已经有感情了。”
“……”
从食堂出来后两人正准备往操场走,丁程鑫还没来得及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就被从操场跑出来的同学提醒道,“今天老季看咱们晚自习,得提前回教室!”
丁程鑫差点忘了这事儿,“我去”一声后跟着就要往回跑,没跑两步又折回来把饭卡塞给马嘉祺,“走啦走啦,小马拜拜!”
轻快的,可爱的,令人想要嘴角上扬的再见语。
马嘉祺低头看了看垂落的挂件,那些晦暗不明的情绪藏在心里,却总是会溢出来,一次又一次。
04.
不知不觉快要到期中,紧张的备考氛围中又掺杂着大家对篮球赛的期待。比赛嘛,倒也不尽然是所有人都爱看,不过凑热闹大家还是很乐意的。
旧教学楼没什么人来,教室也都用来储物了,因为分组管理的缘故这周轮到丁程鑫来整理器材,至于马嘉祺就是被拉过来做“苦力”的。
“对了,篮球赛你去不去看啊?”
“你要参加吗?”
丁程鑫总觉得自己有什么小心思被看破了,想了想又理直气壮的说,“我们班篮球打得好的人不多,我不上不行。”
马嘉祺想逗他,带上门出来后边走边拉着长音“哦”,好像是在考虑要不要去,丁程鑫有点恼从后面攀着他的肩膀跳起来,被人熟练的接住勾着腿背好。
说不上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明明男生之间都会闹着玩的动作,却在他们这里变了个味道。
“下来。”
马嘉祺侧身把人斜到一边,丁程鑫害怕掉下去所以紧紧搂着他的脖颈,“那你到底去不去!”
“本来也没说不去,现在能下来了?”马嘉祺无奈问道。
“下楼很累的……”
“一共就两层。”
丁程鑫没再说话,但也没松手。
马嘉祺背过他很多次,为了显得不那么怪,平时丁程鑫总会说些什么,但今天却格外安静的趴在人肩膀上。
发呆时丁程鑫想,他好像听到了马嘉祺的心跳声,但是过了一会儿又发觉那好像是自己的心跳。
期中考后的篮球赛似乎要比想象的更加激烈,丁程鑫所在的三班“不负众望”止步八强。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马嘉祺安抚着略显沮丧的人,又随手擦去丁程鑫洗手时蹭到脸上的水珠。
不过更加让人眉头紧皱的还是对完答案后的沉默,丁程鑫在马嘉祺手背上画了一个小哭脸。
“恭喜你解锁'郁闷的小丁'成就。”
“其实错的不多,只是错的不应该。”马嘉祺安慰道。
郁闷的小丁更郁闷了。
“这周放假想和我去自习室吗?”
其实也不是很想,因为放假想睡觉,看电影,打游戏。那为什么又要点头呢?大概是因为热爱学习吧,丁程鑫默默为自己找了个“完美”的理由。
篮球赛后连下了几天小雨气温下降的明显,没有人知道丁程鑫校服外面经常套着的黑色外套是马嘉祺的,两人之间的气氛越发微妙,心知肚明的暧昧感从边界线模糊就已经开始。
“马哥已经去会堂了,咱们直接过去吧。”
许一鸣进去后径直向前走找位置,丁程鑫还是老样子挑后排坐。这次开会好像是要筹备元旦晚会,不过丁程鑫觉得这也太早了点儿吧,十一月才刚过了一半。
他在本子上涂涂抹抹时马嘉祺已经从后台绕了过来,丁程鑫挪了挪位置坐到边上靠窗的地方,马嘉祺在他旁边也没怎么认真听,不知道在想什么。
大概是觉得冷,丁程鑫在腿上搓了搓手又缩回到袖子里,他扯马嘉祺的衣摆原本只是想给他看自己画的画,直到马嘉祺回握住他的手顺势凑近问道,“什么?”
丁程鑫没说话,有些发懵。
马嘉祺就这样虚拢着他露在袖口外的指尖,过了一会儿丁程鑫突然把手抽走,没等人反应便又重新握回去。
紧贴在一起的掌心开始变得温热,马嘉祺似乎安心下来,指腹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他的虎口,丁程鑫觉得什么都不做有点儿呆,所以他扣的更紧当作是回应。
好朋友可以牵手吗?可以。
可以这样牵吗?不行。
05.
开完会准备回班时学委有些好奇的问道,“会堂很热吗,你怎么脸和耳朵都这么红?”
大概是刚做了“坏事”,丁程鑫吓得说话都有点儿磕绊,“不,不怎么热。”
教学楼里很安静都在上自习,因为还不到校园内开灯的时间,所以回去的路很暗,进楼道前马嘉祺借着黑轻轻捻了下他的耳垂。
“别碰了,本来就烫……”丁程鑫挡着耳朵小声抱怨道。
马嘉祺没说什么,只是一直在笑。
晚上放学后两人是一起走的,丁程鑫上学时住的地方其实离学校很近,是在周边租的房子,周末一般要回家也不在这边,但今天是例外,因为他想和马嘉祺多走一段路。
路上丁程鑫犹豫了很久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吭哧吭哧只问出一句,“……今天在会堂,是喜欢我的意思吗?”
“对啊。”马嘉祺承认的很大方。
“那我们现在算是在一起吗?”
“听你的。”
丁程鑫有些不满的小声嘀咕,“什么就听我的,互相喜欢又不在一起不就是欺骗人感情吗,我可不干那事儿……”
没几句话的功夫就快要到了,连片的矮旧居民楼像是旧城区改造里被遗忘的一角,小区门口还有一个老式报亭,不过看样子应该也很久没开了,就连路灯都是忽明忽暗,照亮不了什么。
丁程鑫进去前磨磨蹭蹭的又好像想再说点儿什么,马嘉祺只是看着他笑,并不急着要走。
丁程鑫被拉过去,两人绕到了报亭后面,那里很隐蔽旁边还有大树遮挡,堆积的杂物几乎将路灯照出的唯一一点光亮隔绝开,即使从小区门口路过也不一定能看到那里还站着两个人。
“还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其实也没有。
丁程鑫定了一会儿又拉着马嘉祺的衣服让他再往里站,他知道即使站到外面也没什么,但这样靠近的感觉很好,他能闻到马嘉祺衣服上淡淡的香。
“就这样站着?”马嘉祺低声问道。
当然不是。丁程鑫还没想好怎么说就感觉腰间抚上来一双手,带着他往前,直到两人拥抱在一起。
丁程鑫低头将脸埋在他肩上小声回道,“这样才对。”
牵手就像是开关,明确的关系让触碰的念头变得贪婪起来。原本只是抱着,后来侧脸若有若无的蹭在一起,丁程鑫似乎在犹豫,有贼心没贼胆的小猫,不好意思把心思坦露的太直接。
所以只是亲了亲脸。
青涩又小心翼翼的试探得到了肯定的回复,不知道磨蹭了多久,丁程鑫说腿软但又抱着不撒手,马嘉祺就凑过去逗他,最后才在恋恋不舍中分开。
今晚丁程鑫熬夜不是因为打游戏,只不过是平躺了两小时却睡不着罢了。
“我觉得明天上午我起不来。”
“那就下午再去。”
对面回得很快,丁程鑫有点惊讶,“你也没睡啊?”
“嗯哼,可能和你没睡的理由相同。”
丁程鑫关上手机,直觉再这样聊下去大概会失眠整宿。
隔天还是约了上午,单间自习室里丁程鑫趴在马嘉祺的围巾上睡得很香,迷迷糊糊醒来时感觉有人在捏他的手,丁程鑫没出声,又悄悄反握回去。
“醒啦?”
马嘉祺摘下一边耳机凑过去,窗外阳光特别好,丁程鑫看着人发了一会儿呆,神游天外的想如果现在坐起来抱他一下会不会有点傻,可惜还没实践马嘉祺就把耳机递了过来。
一首乐队歌,丁程鑫对歌词印象深刻。
“有没有一个人”
“能够永远抱得紧紧的”
“……”
“有没有一个吻”
“值得赌上每一分青春”
“……”
算了,傻就傻吧。
第一次与男友的“学习交流”以黏黏糊糊告终。
06.
前段时间因为一些事情,马嘉祺请了几天假回了趟老家。正巧那段时间丁程鑫不大舒服,两人闹了点别扭气氛有点冷,等再见还是开会的时候。
马嘉祺回来好像剪了头发,不知道在前面和他们忙什么,开完会后丁程鑫也没急着走,站在后排等了一会儿。大概是有所察觉,马嘉祺抬头时正好与人对视上,丁程鑫撇了下嘴像他画的小哭脸一样。
是不用给什么台阶就能和好的程度。
在器材室里丁程鑫把手背上的输液贴撕掉,靠近针孔的地方有些发青,马嘉祺轻轻用掌心盖了几下,有点儿后悔这两天没好好给人打个电话。
丁程鑫是懂卖乖的,他说,“如果你这周陪我去买鞋,我就不计较这些了。”
马嘉祺当然答应,实际上不管丁程鑫要做什么他都很乐意。
步入十二月就要开始准备元旦晚会的节目了,学生会随机抽了一些人周末去帮忙,丁程鑫被分去核对名单,谁知道他们怎么登记的那么乱,好不容易才整完。
“老季买了酸奶放在桌上,大家忙完都去拿啊!”
丁程鑫回来后才看到,剩下的都是原味了,季清清见他绕了一圈也没拿,刚想说“要不咱们换一下”,但是丁程鑫已经转身往另一边去了。
马嘉祺也来回跑了一上午,这会儿正坐在椅子那边休息,季清清有些好奇的看过去,丁程鑫不知道和坐着的人说了些什么,讲话时他们挨得很近,丁程鑫几乎就站在马嘉祺腿间。
两人还穿着一样的鞋。
季清清有点儿疑惑他俩怎么成好朋友了,不过还没细想就被叫走了。
丁程鑫在和马嘉祺“抱怨”他这一上午看字看的眼花,上楼上的腿疼,总之就是哪哪儿都不舒服,马嘉祺轻笑着听他讲完,抬手摸了下他的脸当作是安慰。
丁程鑫也没躲,只是咕哝了一句“小心别人看到”。
“看到就看到。”
“靠,做哥的男朋友倒也不用这么帅……”
马嘉祺挑眉,轻轻晃着腿有一下没一下的碰丁程鑫。
按理说结束后应该是要回家的,但是丁程鑫觉得照他说就应该先找个没人的地方谈会儿恋爱,比如周末爸妈都不在的小矮楼。
正儿八经的看个电影,然后默不作声的吻在一起。
即使是相拥在此时也显得不够靠近,丁程鑫跨坐上去,书桌前本就不大的位置变得更加拥挤,但马嘉祺依旧用力搂着他的腰,让两人之间不留空隙,好像这个年纪的躁动只能用这样亲密的距离抚平。
丁程鑫眉间侧脸上的痣像是点缀一样,显得极其可爱,所以当他亲昵的蹭在马嘉祺身边说些什么的时候,马嘉祺总是会被吸引过去有一下没一下亲他的脸。
也是在类似这样的时候,丁程鑫知道了他“暗恋”的小秘密。
“那你怎么不早点接近我啊?”
“原本没想这些,但是入学生会之后离得那么近,有点儿坐不住了。”
忘记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会格外注意到丁程鑫,见面时打个招呼就擦肩而过的日子以为会是永远,但还是很难克制住情绪。调去纪检,买早饭,做一切可以做的,不想当普通朋友,也不太想止于好朋友。
“你真的,很鲜活很明亮。”
丁程鑫贴着他的脸蹭了蹭,大概是回应。
其实这份“暗恋”藏的也不是很好,至于为什么没有戳破,为什么走的更近,丁程鑫自己也说不上来。
马嘉祺的微信名改成“叮叮叮”后,看着和他整个人都不太搭,丁程鑫还是觉得自己的创意更好,“好想有假期,不管是说哪个都好想好想。”
马嘉祺挑眉,“至少你已经有其中一个了。”
07.
好想有假期:下雪啦,可以在小马背上搭雪人咯!
叮叮叮:好吧。
好想有假期:什么?
叮叮叮:刚才打错了,是好耶!
END.
🎶《黑暗的尽头》/Crispy脆乐团
不要恶作剧
翔霖|系列文
腹黑自我攻略严x怕肉麻小辣椒贺
现背|穿进同人文|直掰弯|轻喜|甜
-一觉醒来队友成了我老公
*本篇穿越进【先婚后爱《撷取小苍兰》】
❗️请先看前文❗️
严浩翔一脸惊诧地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消息,一旁的贺峻霖见他这副表情也好奇地凑了过来,看清楚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备注后也一惊,随后而来的便是扑面而来的欣喜。
“丁哥诶,你快回他消息。”
相比贺峻霖这副见到熟人的兴奋样,严浩翔却显得有些意外地...
翔霖|系列文
腹黑自我攻略严x怕肉麻小辣椒贺
现背|穿进同人文|直掰弯|轻喜|甜
-一觉醒来队友成了我老公
*本篇穿越进【先婚后爱《撷取小苍兰》】
❗️请先看前文❗️
严浩翔一脸惊诧地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消息,一旁的贺峻霖见他这副表情也好奇地凑了过来,看清楚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备注后也一惊,随后而来的便是扑面而来的欣喜。
“丁哥诶,你快回他消息。”
相比贺峻霖这副见到熟人的兴奋样,严浩翔却显得有些意外地沉默。他作为两人中唯一一个知道故事后续走向发展的人,不得不考虑两种情况。
一是丁程鑫也跟着穿越过来,这种情况下三人可以皆大欢喜地共同思考怎么以最快的方法找到突破口回到现实世界;第二种情况便是丁程鑫并没有跟着一起穿越过来,严浩翔记得后续里丁程鑫反倒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推动角色,文中贺峻霖也是因为他的出现才产生了吃醋之类的情绪。
但眼下隔着手机屏幕也试探不出什么,严浩翔只能权宜了一下,回了句客套话。
【严:丁哥,有什么事吗?】
另一边丁程鑫倒是回得快。
【丁:你终于肯叫哥了】
【丁:你和贺峻霖在一起吗?】
这两句问话让丁程鑫的身份更加扑朔迷离。按理说从文章设定来看,严浩翔和丁程鑫应该是同级的学生,因而严浩翔喊他“哥”这件事很可能是个bug,但也不排除文中丁程鑫也许比严浩翔要大几个月但两人依旧是同级生这种可能性。
二来,丁程鑫的回话里直呼了贺峻霖的大名。两人在现实中很少会这么称呼对方,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弟弟,叫大名总显得有些生分。
但转念一想,这个称呼却很符合文中的设定,丁程鑫作为严浩翔的竹马兄弟,面对好朋友的伴侣自然是可以当做同辈直呼大名的。
两种情况的疑点相悖,严浩翔暂时还没办法确定丁程鑫那边究竟是怎么一个情况。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只能选择顺着丁程鑫的问话继续回答。
【严:在】
【丁:正好 过两天同学会 他们都让我喊你把贺峻霖一块带来】
跟剧情衔接上了,严浩翔抬眸看了一眼贺峻霖,如果自己没记错,丁程鑫和贺峻霖就是在同学会上遇见的。只是和剧情有些不一样,文中应该是贺峻霖主动提出要跟自己一块儿去的,而现在却变成了丁程鑫主动邀请。
好像有点脱离剧情,严浩翔耐心地等了半天,耳边却迟迟没有响起机械女声。难道系统默认剧情被修改了吗?
第二天一早,严浩翔和贺峻霖共同踏上了回国的征程。飞机航行时间比较长,贺峻霖吃了点空姐送来的小点心后就有些昏昏欲睡,头一歪便靠在严浩翔的肩头睡了过去。
看着身旁人的睡颜,严浩翔也跟着一起放松了不少。这几天的遭遇把他原本就不太好的睡眠质量拉到了冰点,昨晚几乎整宿没睡,闻着自己身上散不去的檀木香总还是觉得有些不习惯。
贺峻霖身上的小苍兰气味很淡很淡,只有晚上两人同床共枕时严浩翔才能闻到一些清雅的花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穿越的缘故,严浩翔察觉贺峻霖来到这里后不再像现实生活里那样活泼了,估摸着也是因为身旁缺少了能够闹腾的人。
隐隐之中可以发现贺峻霖对自己好像多了几分依赖。在现实世界中自己和贺峻霖之间差了两个月,因而前者总爱让自己喊他“哥”。虽说在团里年龄排行倒数第三,但贺峻霖身上的独立感却远远不止于此。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严浩翔会偶尔想,如果自己是哥哥就好了,或许那样就能借着哥哥的名义去多多关心多多靠近他。可惜自己是弟弟,还是个天性并不喜欢黏着别人的弟弟。
在成长的路上留下了太多遗憾,现在回想起来时却恍然发觉自己早已经过了那个可以肆意撒娇的年纪。如果可以…如果可以,严浩翔希望贺峻霖能多依赖自己一些,哪怕只是像这样靠在自己的肩头小憩一下也好。
下了飞机后两人一同回了家。家中的布局和北京那套别墅大差不差,唯一不同的就是两人晚上还得睡一起。家里有一个负责做饭和打扫卫生的阿姨,还有时刻待命的司机,贺峻霖见到这个阵仗还是忍不住笑了一下,向严浩翔投去一个揶揄的眼神。
后者也正巧回头看着他,抿嘴笑了一下——
“总裁嘛,都这样。”
两人回到国内后反倒比在海岛时更加拘谨了些,系统提示严浩翔不能让外人看出端倪,如被发现就将切断系统与现实的所有联系,以至于严浩翔到吃饭时都在纠结自己应该和贺峻霖坐一起还是坐对面。
最后还是选择了坐一起,原因无他,只是平常吃饭的时候大家都是围着一起吃的,突然坐对面反而有些不自在。晚饭是三菜一汤的标配,贺峻霖在海岛吃了两天海鲜,今天好不容易见到日思夜想的炒菜眼睛都亮了。
严浩翔见他夹了一筷子酸辣土豆丝放进嘴里嚼了嚼,而后露出了一副疑惑的表情。贺峻霖什么都没说,但严浩翔好像听懂了。
——不够辣。
贺峻霖不死心似的又夹了一块辣子鸡放进嘴里,结果还是一样。他深吸了一口气,转而看向严浩翔,示意他也吃吃看。严浩翔听话地逐一品尝,的确不够辣,但也还算能入口。
此时耳边响起了系统的机械女声——
【原文未透露剧情发生具体方位,饮食不合胃口可直接提出。】
严浩翔挑了挑眉,喊了阿姨过来,嘱托她从下一餐开始都做川渝口味的。阿姨一脸担忧地说怕小少爷吃了味会不舒服,严浩翔想了想贺峻霖的吃辣本领,摆摆手说没事,你先做着。
饭后两人一起坐在客厅,贺峻霖闲得没事就看会儿电视,接触一下ABO的娱乐世界。严浩翔则坐在一边抱着个笔记本电脑左敲敲右敲敲,贺峻霖正在看八卦新闻,被严浩翔敲键盘的声音吸引,凑过去看了一眼。
见严浩翔在看合同,贺峻霖眯了眯眼,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严浩翔转过头看他,不用说都知道贺峻霖现在在想什么。
——你还会看合同?
“总裁嘛,应该的。”
贺峻霖被他这句话逗笑了,两颗兔牙冒了出来。其实严浩翔的确不会看这种合同,不过总裁的公司里怎么会缺法务,把合同整理了一下发给法务。原以为自己穿越过来就能拥有总裁的所有能力,没曾想还是像原先那样。
由此可见,贺峻霖多半也是没有“继承”原文里小画家的设定,得亏剧情里没有要贺峻霖当场作画的场景,不然保准要露馅。
一来一去就到了晚上睡觉的时间,睡前严浩翔又想起丁程鑫说的同学聚会的事,正要开口询问贺峻霖要不要跟自己一起去,手机里突然弹出来一条消息,是丁程鑫发来的。
【丁:忘了跟你说 同学会延期了】
严浩翔眯了眯眼睛,回了句“好”。看来早上系统没有提示剧情走偏是因为聚会要推迟,到时候贺峻霖多半还是会主动提出要跟自己一块儿去。
正在思考要怎么再试探一下丁程鑫身份时,贺峻霖从浴室里推门出来,身上还带着氤氲的水汽。他的五官本就生得柔和没什么攻击性,圆圆的眼睛和鼻头,加上饱满的唇瓣,的确是典型的兔系长相。
严浩翔盯着他看了会儿,贺峻霖甚至能嗅到空气里属于Alpha的檀木香,脖颈处的腺体边缘隐隐有些发痒,贺峻霖伸出手挠了挠。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标记的缘故,贺峻霖总觉得这几天自己变得跟之前有些不一样,嗅到檀木香时总会不自觉地想要靠近。
但这个想法每每刚冒出头时就会被贺峻霖重新扼杀,他不断地告诉自己即便是在这里,即便他和严浩翔是名义上的伴侣,他们的真实关系也只是兄弟,只能是兄弟。
这种突如其来的依赖感很可怕,蓦地将贺峻霖推入一个两难的境地。
晚上睡觉时,两人之间心照不宣地像之前一样拉开了一段距离,各自缩在床边一隅,像幼时喜欢拉三八线似的执拗着不肯逾越一步。
贺峻霖翻来覆去睡不着,身旁的人呼吸渐缓,他翻了个身正对着天花板,望着黑黢黢的一片发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但说实话,出道三年了也是难得有这样的机会,能够让自己喘口气。
曾几何时贺峻霖也曾幻想过某一天自己突然成为了一个普通人,每日普通地上班下班,不用走到哪里都将自己裹得紧紧的。
恍惚间忽然发觉在这不透气的生活里身边的这个人好像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起,成了自己能够喘口气的透风口。或许是信息素在作祟,贺峻霖鬼使神差地翻了个身,正对着严浩翔的背影。
而他没想到的是,几秒之后严浩翔也转过了身,两人从背对背的姿势变作了面对面。贺峻霖有些怕他会突然睁眼发现自己还没睡,于是干脆率先闭上了眼。
没过多久,他便感受到严浩翔把手放在了自己的腰上,不知道严浩翔是有意还是无意,贺峻霖也没有勇气睁开眼确认,只好就这样僵硬地维持着原样。严浩翔挪了挪身体,两人的距离再一次拉进,暧昧因子在黑夜里疯长。
几天后,严浩翔再度收到丁程鑫发来的同学会邀请。那会儿他跟贺峻霖在吃火锅,后者给他夹了块毛肚催他赶紧吃,凑过来的时候瞄了一眼正巧看到了严浩翔手机上的信息。
“同学会?”
严浩翔点了点头,说自己和丁程鑫是高中同学,应该是一个高中的同学聚会。贺峻霖应了一声,而后又问他万一不认识那群“高中同学”怎么办,严浩翔愣了一下,险些把毛肚掉到桌子上。
这个问题他还真没想过,毕竟自己穿越过来之后并没有原主的记忆,正当严浩翔犹豫之际,贺峻霖突然说话了。
“那我陪你一起去呗。”
“多个人多个依靠。”
严浩翔愣了一下,随后对上贺峻霖疑惑的眼神,莫名感觉心里涌上来一阵暖意。
“好。”
聚会当天,严浩翔早早就从公司回来,把提前订好的西装递到贺峻霖手里。除了颁奖礼和盛典外几乎没怎么穿过西装,突然要穿还有些不习惯。贺峻霖套上西装后去洗了个脸,习惯性地把自己额前的刘海往上一撩。
严浩翔见了之后立马伸手把贺峻霖的头发又给压下来了,后者有点不满地问他干什么,严浩翔顿了顿说不符合你的人设。贺峻霖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伸手把严浩翔的领带一下拉到最紧——
“你符合,就你符合。”
贺峻霖抛下这句话后就又走去卫生间了,说要把头发吹得蓬一点。严浩翔被他逗笑,站在原地笑了好一会儿。
两人现在出门已经习惯牵手,毕竟一松开手就容易被人误会“婚变”。贺峻霖总觉得和严浩翔十指相扣太别扭,但挽着他的手臂似乎更别扭,于是干脆妥协了。
到达目的地后,两人牵着手一同下车,好巧不巧在正门口就遇见了同时间下车的丁程鑫。
“浩翔?好巧。”
严浩翔跟丁程鑫打了个招呼,同为Omega的贺峻霖敏锐地捕捉到了丁程鑫身上浓烈的玫瑰香,不像普通家养的玫瑰,烈得更像野玫瑰。
见到熟人,贺峻霖的心情好了不少。只是这会儿丁程鑫的头发还是金的,贺峻霖在现实里没怎么见过他这副模样,犹豫再三还是挥了挥手。
三人一同走进会厅。这次同学会选的地点是一个高档酒店的自助餐厅,严浩翔和丁程鑫一出场后就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目光,跟贺峻霖交代了一声让他自己想吃什么就拿什么之后,严浩翔便跟在丁程鑫身后和“高中同学”们一一打了招呼。
自己一个人待着总觉得有些无聊,虽然五星级酒店的自助餐的确不错,贺峻霖大快朵颐,再抬头时发现严浩翔正笑得开心。
贺峻霖眼神一暗,心里有些不舒服。
啧,跟谁聊得这么开心呢?
TBC.
小贺吃醋✅丁哥到底有没有穿越过来 下章交代
给《恶作剧》单独开了个合集方便大家查找阅读~但更新还是会发在【慕尼黑花巷】这个合集里 周末的时候我会把更新挪到《恶作剧》那个合集里 以防错过更新所以大家可以都订阅一下!
趁新连载还没开先搞个快穿玩玩 事先声明没看过相同剧情的快穿 本人连快穿都没怎么看过 所有剧情皆为原创 如有雷同我先道歉
小红心过四千解锁下一章🥕
【甜剧场:小丁和小严在密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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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恶作剧
翔霖|系列文
腹黑自我攻略严x怕肉麻小辣椒贺
现背|穿进同人文|直掰弯|轻喜|甜
-一觉醒来队友成了我老公
*本篇穿越进【先婚后爱|《撷取小苍兰》】
❗️请先看前文❗️
两人各揣心事睡得都不安稳,一连做了好几个光怪陆离的梦,严浩翔甚至梦到是贺峻霖主导了整个系统,早上醒来时只觉得头疼欲裂,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发现自己才堪堪睡了两个小时。
几乎通宵的后果就是全身都酸痛得不行,皱着眉一脸戾气地起身,贺峻霖那会儿刚好洗完脸从卫生间里出来,见严浩翔黑着脸便凑过去问他怎么了。
后者摆摆手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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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各揣心事睡得都不安稳,一连做了好几个光怪陆离的梦,严浩翔甚至梦到是贺峻霖主导了整个系统,早上醒来时只觉得头疼欲裂,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发现自己才堪堪睡了两个小时。
几乎通宵的后果就是全身都酸痛得不行,皱着眉一脸戾气地起身,贺峻霖那会儿刚好洗完脸从卫生间里出来,见严浩翔黑着脸便凑过去问他怎么了。
后者摆摆手没好意思说自己因为系统轻飘飘的一句整宿都没睡着,他这会儿看到贺峻霖都觉得有些心虚,昨晚偷亲人的回忆还历历在目。不自在地移开了目光,贺峻霖见他这副样子也没说什么。
两人之间的氛围莫名又尴尬了一会儿。严浩翔借口走进卫生间洗漱间,洗脸的时候才恍惚想起来为什么会觉得这股尴尬感很熟悉。
因为他和贺峻霖在现实生活中偶尔也会这样,比如说自己刚回来参加蜕变之战的时候,两人在公司见面时也是像这样,周遭的气氛都弥漫着尴尬。
后来上飞机时好巧不巧两人的座位还被安排到了一起,严浩翔一紧张或是尴尬就会习惯性地多出很多小动作,眨眼睛的频率也会变高。那会儿他当真以为贺峻霖认不出自己了,虽说心里明了他多半说的是气话,但心底的那点波涛却迟迟无法平静。
或许是氛围实在尴尬,飞机舱内明明坐着的都是熟悉的人,彼此的心情却都不太好,一时间竟没什么声响。最后还是贺峻霖主动和严浩翔说了话,他说——
“你好像更瘦了。”
也不知道是跟小时候比起来还是跟前不久发的生活照比,严浩翔想了很久,最后也只点点头,说你好像也瘦了。还有半句话他藏在心里没有说出来,只有脸颊,脸颊还是肉肉的,跟小时候一样。
后来回想起来严浩翔才知道那句话其实是贺峻霖迈出和解的一个标志,至于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决定最终释怀,严浩翔也说不准。
或许是某夜突然吹起的嘉陵江晚风,或许是在永存于记忆中的上海那夜,无形之中两人已经回到了以前的样子,可以肆意开玩笑,可以互相喝对方的水吃对方吃过的东西。
但渐渐的,严浩翔却发现两人好像再一次进入了一个尴尬期。说是尴尬期,倒不如说是暧昧期更合适。因为队里还有其他队友,所以对比之下就会更显得两人不对劲。
譬如严浩翔无意间错拿了贺峻霖的水杯都会下意识地跟他道个歉,譬如贺峻霖看到严浩翔上了别人的后座心里会隐隐有些不舒服,譬如两人巧合对上却又默契地移开的视线。
种种迹象都在表明,两人不对劲。作为队长的马嘉祺和大哥丁程鑫敏锐地发觉了两人之前的氛围,还偷摸着旁敲侧击地问过几次,得到的回复均是“没有啊,我俩没吵架”。
该说不说严浩翔和贺峻霖在嘴硬这方面还真算得上是默契,不过见人不愿意说,两人也没有强逼的道理,打了个哈哈便过去了。
其实也不会太在镜头面前刻意避嫌。拍广告花絮或是团综录制时的确会刻意保持些距离,但像纪录片这种长期且细碎的拍摄,两人没办法时时刻刻捕捉到摄像机,最后干脆作罢,想着反正也会被后期剪掉,干脆不避嫌了。
其实两人都挺黏对方的。这个“黏”并不是指两人时时刻刻都在一块儿,而是眼神,彼此的眼神总是黏在对方身上,却又要执拗地在对方转过头时刻意移开,佯装自己什么也不在乎的样子。
这样的别扭在穿越过来之后才稍稍散去了些,不过因为昨晚的吻,这种尴尬的氛围又隐隐有了重来的架势。严浩翔稀里糊涂地洗漱了一通,用沾了水的手把额前的刘海随意地薅了上去。
他很少会在镜头面前露额头,但平常有时候训练太热或是洗完脸就会习惯性地薅一把头发,露出明朗锋利的眉眼。
走出卫生间才看到贺峻霖又躺回了床上,靠在床背上刷手机。看来即便是在ABO世界里人们也放不下手中的这个智能板砖。凑过去看了一眼,贺峻霖的手机屏幕上是一张照片,严浩翔瞄了一眼觉得有些眼熟,定睛一看才发现图片上的人是丁程鑫。
丁程鑫在图上染着淡黄色的头发,一双狐狸眼倒还是那样摄人。贺峻霖回忆了一下,想着现实世界里丁程鑫有没有染过这个颜色的头发。最后得到的答案自然是否定的,除了前期烫染过,后来就只在拍pb的时候染过一次灰蓝的发色。
看到丁程鑫的照片时严浩翔才猛然想起,离飞机起飞还有不到二十四小时,只有他和贺峻霖成功回国了才能和丁程鑫见面,虽然不知道丁哥有没有一同穿越过来。昨晚趁着夜色浓重偷偷亲了一下贺峻霖,这会儿还剩一个任务没完成,那就是标记。
偏偏严浩翔还没办法跟贺峻霖直说“我要标记你”这种话。系统不允许他直接提醒贺峻霖,说出来的话也必须要符合文中人设才行。严浩翔摸了摸下巴,人设,自己是什么人设来着。正想着,贺峻霖却突然开口了。
“霸总,想什么呢?”
严浩翔傻愣愣地站在自己身边半天了一句话也不说,贺峻霖偷瞄了他好几次后者也毫无反应。被贺峻霖这么打趣似的问了一句严浩翔才反应过来,自己是霸总。
霸总平常都是怎么说话的,严浩翔平常不看小说也不看电视剧,为数不多看过的电影也鲜少有这种爱情题材的,更别说是霸道总裁这种人设了。试图从零碎的记忆中搜刮出自己所了解的所有关于霸道总裁的内容。
最后在贺峻霖疑惑的眼神下,严浩翔把他推倒在了床上。贺峻霖一脸懵地看着他,眼睛不自觉地瞪大了些。严浩翔一跟他对视就有些说不出口,不用想都知道一会儿贺峻霖估计又要笑成筛子,保不准回去之后还要拿这件事笑自己笑到入土。
但任务总归要完成,不然两人就没办法继续接下来的剧情了。咬了咬牙,严浩翔闭上眼心一横,再睁开眼时眼神都变得格外坚毅——
“乖,让我标记一下。”
哎呦,贺峻霖把眼睛一闭,过了两秒后又伸出手把耳朵给捂住了。什么情况,感觉像在是间歇性发病,还是霸总病。心中的羞耻怎么也挥散不去,贺峻霖尴尬到脚趾都蜷了起来却还是无济于事,憋笑憋到整张脸通红。
严浩翔压根都没这个勇气睁开眼看贺峻霖是什么反应,强逼着自己闭眼在心里暗暗念佛经,念到一半又突然想起来,ABO世界里还有太上小君吗,如果有的话太上小君的第二性别是什么。这个问题着实把严浩翔的注意力暂时转移了,他想了一下,决心一会儿拿起手机搜搜看。
再睁眼时是因为贺峻霖回话了,Omega刻意把声音放软了不少——
“怎么标记?”
还好还好,至少不是开口就是“哈哈哈”这类的单音节。严浩翔鼓足勇气睁开了眼,回想起系统跟自己科普过该怎么进行标记,于是伸出手摸了摸贺峻霖后脖颈处的腺体。
“咬这里。”
被摸腺体的感觉很奇怪,有些痒有些痛,却又是酥酥麻麻的,像被无数只蚁虫啃咬一般。贺峻霖忍不住缩了缩,躲过了严浩翔的抚摸。脸上莫名染上了绯色,贺峻霖有些不自然地刻意清了清嗓子,用舌头舔了舔起皮的嘴唇,抬头看向严浩翔。
“会痛吗?”
这个问题实实在在问倒了严浩翔,毕竟他也只是个穿越过来的普通人,自然不知道标记会不会痛。不过想起系统说标记要用牙咬破腺体把Alpha的信息素灌进去,把皮肤咬破自然应该是痛的。
于是严浩翔点了点头,贺峻霖肉眼可见地立马瑟缩了,刚刚严浩翔摸自己腺体的时候感觉都这么奇怪了,要是一口咬下来那得成什么样子。
无意识地伸出手用手掌不断抚摸着自己的腺体,贺峻霖有些犹豫。他猜想严浩翔这样不断主动提出做些什么一定和穿越回去有关,至少他一定不会害自己。抿了抿唇,脑子里天人交战了一阵,贺峻霖最后还是点头同意了。
为了方便标记,严浩翔坐到了贺峻霖身后,察觉到他的身体有些紧绷,严浩翔伸出手按了一下他的肩膀,让贺峻霖的背可以贴到自己胸膛,以此来缓解他的紧张。其实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做,严浩翔用手推了一下贺峻霖后脑勺的碎发,露出了完整的腺体。
腺体是白粉白粉的,比原生皮肤要白一些,倒也好认。隐隐有些凸起,严浩翔摸了一下,贺峻霖打了个寒颤,过了两秒后又有些气急败坏地转过身问严浩翔到底咬不咬。
“咬,你别急。”
小兔子急得要咬人的模样实在太鲜活可爱,严浩翔甚至觉得下一秒贺峻霖就要露出兔牙咬自己了。忍不住笑了一下,严浩翔怕他真的等急了,于是低头侧着便咬了上去。
腺体表面的皮肤比较薄,Alpha天生都有犬牙,似乎就是为了标记Omega而生的。刚开始察觉到自己的皮肤被刺破时贺峻霖忍不住抓紧了严浩翔的手,皱着眉忍受着细细密密的痛感。
好在痛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严浩翔心知他怕疼,咬得时候还顺带着用舌头舔了一下被咬破的地方,像小猫在笨拙地安抚受伤的主人。
之后便感受到腺体里被注入了信息素,不一会便变得有些满胀。标记结束后贺峻霖发现自己的身上真的染上了严浩翔的檀木香,原先的小苍兰气味变得不那么纯粹了,清甜的花香中还夹杂着肃穆的檀香。
标记完成后,严浩翔的耳边再度响起机械女声。
【任务完成,已获得机票。】
没有透露机票在哪儿,严浩翔左看右看也没发现房间的哪个角落里多出了两张机票。后来拿起手机时才发现手机上自动出现了两条信息,是订票成功通知,到时候只需要拿着身份证去机场取机票就行。
终于要回国了,严浩翔舒了一口气。贺峻霖被标记完之后莫名觉得身体很疲惫,像被抽空了力气似的,懒洋洋地躺在床上看手机,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严浩翔站在窗台边上看海景,这个点海滩上还没什么人,倒是安静得有些诡异。然而手机下一秒却弹出了另一条信息,提示音大到让严浩翔都惊了一下——
【丁程鑫:浩翔?】
TBC.
本章悬念来咯 无奖竞猜丁哥有没有一起穿越过来!!猜对有奖(假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下章三个人就要见面咯 预计两章内完结啦 到时候悬念会全部揭晓 嘿嘿写这个好有意思我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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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点,练习室里刚结束体能训练,几个人累得趴在地上,平常最闹腾的都抬不起手,只能蔫巴巴地靠着墙坐在地上。贺峻霖离得有点远,伸手够了两次都没够到水瓶子,他抬头看了一眼坐在水瓶边上的人,是严浩翔。
有气无力地喊了两声——
“严浩翔,严浩翔。”
还没来得及说自己要喝水,严浩翔就已经把手上的水递了过来。贺峻霖接过看了一眼,在瓶身上找到了自己做的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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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点,练习室里刚结束体能训练,几个人累得趴在地上,平常最闹腾的都抬不起手,只能蔫巴巴地靠着墙坐在地上。贺峻霖离得有点远,伸手够了两次都没够到水瓶子,他抬头看了一眼坐在水瓶边上的人,是严浩翔。
有气无力地喊了两声——
“严浩翔,严浩翔。”
还没来得及说自己要喝水,严浩翔就已经把手上的水递了过来。贺峻霖接过看了一眼,在瓶身上找到了自己做的标记。
兄弟间喝两口水又不会怎么样,贺峻霖满不在意地往嘴里灌了两口。没曾想下一秒严浩翔却转过身来,脸上带着那副略带憨气的笑——
“刚拿错了,不小心喝了你的水。”
又是这样。贺峻霖又往嘴里灌了一大口,在嘴里留了几秒后才咽下去。他薅了一把被汗打湿的刘海,无意识地撅了一下嘴。
“没事啊,真想道歉的话一会儿电瓶车钥匙给我。”
“我跟丁哥约好今天比赛。”
严浩翔点了点头。那会儿贺峻霖还没察觉出有什么不对劲,直到晚饭时间老师宣布下课,七个人一窝蜂似的散开,贺峻霖拿着电瓶车钥匙“唰”得一下冲了出去,丁程鑫紧随其后,边跑边喊“贺儿你跑这么快干嘛”。
贺峻霖不管这些,下班的快乐哪是寻常人能懂的。熟练地把电瓶车钥匙插进锁眼,把腿一跨就坐上了电瓶车,还没启动就听见身后宋亚轩在喊“贺儿带带我”,贺峻霖招呼他说赶紧的,我今天跟丁哥比赛呢。
宋亚轩三下五除二坐上了后座,抬头一看说严浩翔怎么也坐到丁哥后面去了,贺峻霖闻言瞥了一眼,什么都没说。
比赛最后还是没能分出胜负,丁程鑫和贺峻霖几乎是同时到了家门口。在沙发上瘫了会儿,后面几个走路的也慢慢悠悠到了家。阿姨把热腾的饭菜摆了出来,几个正值青春期的少年几乎要一头扎进碗里,每个人嘴里都塞得鼓鼓囊囊,活像只小仓鼠。
有几个一会儿还要回学校,迅速扒了三碗饭后就上楼整理行李了。贺峻霖明早没课所以打算在家住一晚上,好久没聚在一起了自然也要聊两句。没过多久,要回学校的几个就背着书包从楼上下来了。
那会儿贺峻霖还在跟刘耀文说学校的锅盔有多香,还在长身体的狼崽子差点就说要跟着他回学校尝一尝了。
严浩翔戴了一顶毛线帽,跟着丁程鑫一前一后地下来了。贺峻霖听到动静转头看了一眼,两人的视线正巧撞到一起,看来是不说点什么都不行了。站起身伸手搭了一下严浩翔的肩膀,故作老成地拍了拍他的肩——
“好好上学翔弟。”
丁程鑫站在一边笑他说小贺儿也好好上学,有机会带点锅盔给我们吃。不一会儿其余几个也下来了,一伙人围成一圈闹哄哄的。最后车到门口了才依次离开,一下子走了这么多人偌大的别墅忽的一下变得冷清不少。
早早上床刷了会儿手机,贺峻霖不知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等再醒来时却发现自己睡在了酒店里。睁开眼的第一秒贺峻霖还以为自己在做梦,烦闷地皱了皱眉翻身打算又睡回去。
然而下一秒他就发觉有什么力量似乎在逼着自己睁开眼,而后起身坐了起来。一脸懵地看了看四周,的确是在酒店没错,可是自己不是在家里睡着的吗?贺峻霖皱了下眉,余光瞥到窗边还站了个人。
刚睡醒眼前还有些糊糊的,贺峻霖想起刚刚别墅里只有自己和刘耀文还待着,于是以为是团综恶作剧,试探着喊了他一声——
“刘耀文?”
“嗯?”
站在窗边的人转过身来,贺峻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是严浩翔。他不是跟着丁程鑫一块儿去学校了吗?贺峻霖只觉得自己现在脑袋上长了两个大大的问号,严浩翔意味不明地盯着他。后者还是坚持认为这是团综的恶作剧,故作冷静地哈哈笑了两声。
“没提前通知啊,刚安排的?”
严浩翔摇了摇头,皱着眉一直死盯着贺峻霖,似乎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东西。这副表情也让贺峻霖彻底呆住了,之前团里一直认为严浩翔是最会玩游戏的人,只有贺峻霖能抓住他撒谎时表情的破绽。
但现在显然不是,严浩翔跟自己一样惊诧,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你不是回学校了吗?”
“是,刚睡醒就发现在这里了。”
看来跟自己同个情况。一时间没人说话,气氛蓦地变得有些尴尬,贺峻霖不自然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脖颈,发现有处皮肤正在发烫。
什么情况?长了个瘤子?贺峻霖不可置信地又反复摸了两下,下意识地招了招手使唤严浩翔。
“妈呀你过来给我看看,后面好像长了个东西。”
严浩翔走了过去,在他凑近的一霎那贺峻霖突然嗅到了格外浓郁檀木香气。凑近又闻了一下,贺峻霖才发现这股味道是从严浩翔身上传出来的。
这时他才猛然发觉自己身上有一股花香,刚开始还以为是房间里点了小苍兰味的香薰,贺峻霖仔细嗅了几次才明白这股味道的源头竟是自己。
准确说来,是自己后颈处那个“瘤子”。严浩翔的手碰到腺体时贺峻霖忽感一阵酥麻,其中还夹杂着丝丝痒意。下意识缩了缩脖子,严浩翔也没说什么,面色凝重地问他——
“贺峻霖,你醒来的时候有没有听到有人在跟你说话?”
贺峻霖闻言仔细回想了一番,而后摇了摇头。
这回轮到严浩翔陷入沉思了。他比贺峻霖先苏醒,醒来时便发现自己身边躺着的人是本该在别墅睡着的贺峻霖,而自己也从北电的上下铺来到了酒店的总统套房。
与贺峻霖不一样的是,严浩翔醒来后没多久耳边就响起了一阵机械音。机械女声毫无感情地朗读了一阵,饶是严浩翔这样胆大的人都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直到女声念到了他的感情。
“您的人物设定是,霸道会撩的总裁。”
“第二性别为Alpha,信息素是檀木香。”
什么乱七八糟的,还没等他细想,忽然一阵力量使他闭上了眼,在几秒黑暗之后眼前突然显现出一个画面。
画面中是他和贺峻霖,一开始是两人坐在咖啡厅里不尴不尬地聊着天,画面迅速一转便来到了婚礼现场,他看到画面中的自己宠溺地盯着贺峻霖,嘴角勾起了一个愉悦的弧度。
过了几秒后,“严浩翔”捧着“贺峻霖”的脸吻了下去,第一吻是在唇上,柔软的触感好像通感了似的,严浩翔甚至有很强的代入感,在那一秒他好像真的吻上了贺峻霖。第二吻是在额头,在吻完之后,严浩翔看见“贺峻霖”毫无征兆地红了脸,连耳尖都泛着粉红色。
再之后便是两人在机场的场景,通过对话严浩翔才知道原来现在他和贺峻霖正在海岛上度蜜月。所以这里并不是北京,是一个不知名海岛,而他和认识这么多年的队友在这里是一对刚结婚不久的伴侣。
这个认知让严浩翔花了很长时间去接受。随后他很快便反应过来,打断了机械女声的朗读,询问Alpha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女声顿了一秒,而后板正地向他介绍。
“您现在处于ABO世界,在这个世界里所有人都有第二性别,您的第二性别是Alpha,即为纯攻方。”
“那贺峻霖呢?”
“您的伴侣贺峻霖第二性别为Omega,即纯受方,信息素为小苍兰。”
严浩翔点了点头,而后示意系统继续说下去。女声随后便向他介绍了故事的基本背景,严浩翔隐约捕捉到了“ABO”“先婚后爱”“吃醋”等关键词,虽然有点不太理解,但细细想了之后也能从字面意思中大概读懂一些。
在这里贺峻霖的职业是小画家,刚归国不久,并且已经暗恋自己很多年。严浩翔忍不住嗤笑了一声,莫名幻想了一下贺峻霖暗恋自己的场景,脸微微泛起了红色。
在贺峻霖醒来之前严浩翔已经把整个流程基本了解清楚,在询问机械女声怎么样才能回到现实世界时,机械女声只官方地回答说“需要主角主动触发机关或将故事情节走完即可”。
听上去倒不是什么难事,细想了一阵严浩翔才发现自己压根不知道机关是什么,也不知道故事究竟会在哪一段结束。原以为贺峻霖也会跟自己一样在醒来之后听到机械女声介绍整个故事,没曾想只有自己听到了整个流程。
于是耐着性子磕磕绊绊地跟贺峻霖讲了好一阵才把人说通,贺峻霖听到自己是个Omega的时候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接着又听到严浩翔说自己在这已经暗恋了他很多年,贺峻霖吓得表情管理全部丢到了脑后,瞪着眼睛试图从严浩翔的表情里看出撒谎的痕迹。
“靠,真的啊?”
严浩翔点了点头。贺峻霖这下吓得彻底死心了,手紧紧攥着被子,被角都被捏皱了。过了几秒后贺峻霖又不死心地揪过严浩翔的衣领,在他身上反复闻了闻。
还真是檀木香。
不自在地摸了摸后颈,贺峻霖砸吧砸吧嘴,在心里暗暗想着还好不是真瘤子。没过多久又反应过来,靠,腺体又是什么东西。
“所以按照剧情,我们俩现在应该干嘛?”
严浩翔仔细回想了一阵,耳边的机械女声提醒道——
【抱住贺峻霖,在他挣扎后询问他是不是抱得不舒服】
…好吧,真具体。但严浩翔真心不觉得现在这个情况适合去抱贺峻霖,后者还盯着自己等着下文呢。对上贺峻霖的视线,严浩翔下意识躲闪了一下,而后眨巴眨巴眼睛。这个表情贺峻霖很熟悉,一般只有在严浩翔心虚或是害羞时才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要我做什么,翔弟你说。”
正在张口的瞬间,耳边的机械女声再次响起——
【禁止向贺峻霖发出提醒,您只能拥抱他,贺峻霖挣扎后您说出相应台词才能进入下一情境。】
严浩翔没了办法,只好铁了心一下把贺峻霖拉进了怀里。后者还没反应过来,被严浩翔拽进怀里的那刻贺峻霖的心猛地颤了颤,只觉得ABO的世界真神奇,严浩翔的信息素还真能莫名其妙让自己想要凑近。
就这样僵持着抱了一会儿,贺峻霖都没反应过来,还以为严浩翔是被吓到了,于是拍了拍严浩翔的背,上下轻抚了两下当作安慰。
“别怕别怕,没准就是个梦而已。”
不对,这不是文中贺峻霖该说的话。严浩翔猛地想起刚刚女声提示说需要贺峻霖挣扎后自己才能说出相应台词,看这样子贺峻霖对自己的怀抱很放心也压根没有要挣扎的迹象。
可惜不能出声提醒,严浩翔的大脑飞速旋转了好一阵,只想到把贺峻霖抱得更紧了些。怀中的人迟迟没等到严浩翔的回应,只感觉到他把手收得更紧了,甚至到了有些喘不过气的地步。
这又是玩什么花样,贺峻霖皱着眉挣扎了两下说严浩翔你抱得太紧了。终于得到说台词的机会,严浩翔松了口气,在启唇的瞬间却又犹豫了。
按照剧情他接下来说的应该是“是不是我抱得你不舒服”,但这话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合时宜。抛开这里的一切不说他和贺峻霖都是多年的好友,好朋友之间说这些总觉得怪怪的,以贺峻霖的性格不得尴尬死。
内心挣扎了好久,系统提示这个场景剩余时间只剩最后五分钟,严浩翔咬咬牙一鼓作气——
“睡不着?是不是抱得不舒服?”
他已经不敢看贺峻霖的表情,严浩翔觉得等贺峻霖回应的这几秒是他这辈子度过最长的几秒。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了三个大字——好尴尬。
果不其然,贺峻霖憋了好久还是没忍住在严浩翔怀里笑得好像下一秒就要撅过去。
“严浩翔,你的人设是霸道总裁是吧?”
TBC.
先婚后爱副本大概两三章左右 从来没写过这种快穿剧情哈哈哈哈心血来潮写了这个 里面穿书穿的所有同人文都是我的短篇作品 大家可以看看原文然后再来看这个哈哈哈哈哈我写的时候感觉好尴尬好好笑 对我自己来说也是凌迟哈哈哈哈!!!!
趁新连载还没开先搞个快穿玩玩 事先声明没看过相同剧情的快穿 本人平常不看快穿 所有剧情皆为原创 如有雷同我先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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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恶作剧
翔霖|系列文
腹黑自我攻略严x怕肉麻小辣椒贺
现背|穿进同人文|直掰弯|轻喜|甜
-一觉醒来队友成了我老公
*本篇穿越进【先婚后爱 |《撷取小苍兰》】
严浩翔抬头看了会儿天花板,缓缓吐出一口气,贺峻霖偏头看去才发现他整张脸都红了。严浩翔不常脸红,为数不多的几次羞赧都是快速眨眼或是露出一个又像抿嘴又像撅嘴的表情。
忽的一下就想起了小时候两人都还是奶团子的时候,那会儿大多时候都是自己抱着严浩翔,长大之后倒都成了严浩翔抱自己。
虽说羞赧,但严浩翔环在贺峻霖腰间的手却迟迟没有松开了。安静了...
翔霖|系列文
腹黑自我攻略严x怕肉麻小辣椒贺
现背|穿进同人文|直掰弯|轻喜|甜
-一觉醒来队友成了我老公
*本篇穿越进【先婚后爱 |《撷取小苍兰》】
严浩翔抬头看了会儿天花板,缓缓吐出一口气,贺峻霖偏头看去才发现他整张脸都红了。严浩翔不常脸红,为数不多的几次羞赧都是快速眨眼或是露出一个又像抿嘴又像撅嘴的表情。
忽的一下就想起了小时候两人都还是奶团子的时候,那会儿大多时候都是自己抱着严浩翔,长大之后倒都成了严浩翔抱自己。
虽说羞赧,但严浩翔环在贺峻霖腰间的手却迟迟没有松开了。安静了一阵,甚至能够感受到对方的呼出的热气打到了自己的耳畔,痒痒的。空气里弥漫着氤氲的檀木香气,相较之下贺峻霖身上的小苍兰气味就显得有些淡。
或许是因为正处在ABO世界中,Alpha和Omega相吸的定律让贺峻霖忍不住也回抱了严浩翔。用手圈住了严浩翔精瘦的腰,过了几秒后又欲盖弥彰似的上下轻抚了两下,好像这样做就能将暧昧的举动化作正常兄弟间的行为。
严浩翔轻轻笑了一声,低沉的嗓音在安静的环境中格外明显。贺峻霖疑心自己是不是严浩翔传染了,怎么脸也莫名有些发烫。
然而下一秒严浩翔就发现了问题。在剧情中只将两人的蜜月描写到这里,下一个情节便是两人回国后自己带着贺峻霖参加宴会,但两人现在显然还在海岛上,接下来的蜜月具体内容作者没有写,那自己和贺峻霖该怎么度过剩下几天呢?
严浩翔实实在在地发懵了。正在纠结之际,机械女声再一次说话了——
【请玩家自行丰满故事情节,回国机票为后天下午两点,您需要在今明两天完成对伴侣的标记以及亲吻伴侣等任务环节才可以获得机票。】
“亲吻”还算好理解,但是“标记”又是什么东西。系统好像能听到人的心声似的,下一秒就开始板正地向严浩翔解释。
【标记:ABO世界中Alpha需要利用犬牙刺破Omega的腺体,将自己的信息素注入Omega的腺体之中即可完成标记。】
严浩翔反复咂摸了两遍这句话最后总结了一下,无非就是让他咬一口贺峻霖后脖颈上的那块。抛开腺体不腺体的暂且不谈,他该怎么跟贺峻霖说接吻这个事。
贺峻霖这会儿正在摆弄着手机试图从这个世界里的手机上发现些什么,事实证明在ABO世界中人们除了拥有第二性别特征外和平常世界也没有太大不同。
在这里网络通讯依旧发达,也同样有各式各样的圈子,手机上社交APP会每日定时推送时下最热的新闻。
随手点开了一个,贺峻霖却在里面看到了自己熟悉的人——丁程鑫。新闻标题是“前不久获设计大奖的年轻设计师今日回国”,里面的新闻图估计是在接机的时候拍的,丁程鑫戴着口罩向镜头挥手示意,虽说一张脸只露出了一小半但这并不妨碍贺峻霖认出他。
丁哥?难不成他也穿越过来了?一想到在这个世界没准还能凑齐七个人,贺峻霖突然兴奋了不少,眼睛也跟着亮了起来。
“霸总,咱俩什么时候可以回国?我刚在新闻上看到了丁哥。”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后天就可以回国,但刚刚系统说了必须要完成“标记”和“亲吻”才能获得回国的机票。
严浩翔一个头两个大,看着贺峻霖这副兴奋样又不好出声打击他,再者丁程鑫到底是真的穿越过来了还是只是作为推动剧情发展的一个人物还不得而知。
据系统所讲,丁程鑫在剧情当中被贺峻霖误以为是严浩翔的白月光,但好在剧情在丁程鑫出场后就离结束不远了,也就是说只要扛过了在海岛的这两天,回国之后用不了多久就能结束,没准到了那时就能想办法回到现实世界了。
“严浩翔——”
见对面的人迟迟没有回话贺峻霖等得有些不耐烦,耐着性子又喊了他一声,后者这才回过神来,脑子里想的却还是该怎么和贺峻霖接吻的事儿,于是一张嘴就变成了——
“贺儿,你想亲我吗?”
贺峻霖:…?
活了十八年头一回这么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真的出问题了,贺峻霖皱着眉连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整张小脸皱成了一团,嘴巴微微张着,看样子估计是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翔弟你好,精神还正常吗?”
“…还是说其实你是个有精神病的霸总?”
这下百口莫辩了,严浩翔张嘴闭嘴好几次都没说出一句话。贺峻霖看他这副要说不说的样子心里又觉得闷得慌,心知他现在估计是有点尴尬,于是故作老成地伸出手像个长辈似的拍了拍严浩翔的肩膀——
“没事,就算你是哑巴哥也不会抛下你不管。”
眼睁睁看着贺峻霖离自己越来越近,严浩翔的心跳也越来越快,如擂鼓一般一下一下敲击着脆弱的耳膜。本还想跟贺峻霖打个商量,用借位或是什么方法骗骗系统,结果一想系统不让自己给贺峻霖任何提示,否则就会彻底切断返回真实世界的道路。
头疼。正在苦恼间,突然响起了敲门声。两人都被吓了一跳,严浩翔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走到房门口礼貌地询问了一句门外是什么人。门外响起一个女声说自己是来送晚餐的。
严浩翔这才开了门,海岛上的酒店晚餐也是当地的特色美食,大部分都是海鲜贝类,主食是海鲜炒饭和烩面。
严浩翔对这类吃的没有太多要求,只要吃不死就能吃两口。贺峻霖倒是有些挑剔,他不大爱吃海鲜这类的,估计也是从小在川渝地区长大的缘故,看着一桌要么水煮要么清蒸要么刺身的海鲜实在有些下不了筷子。
饿得不行,最后贺峻霖还是选择拿起了一旁的勺子,吭哧吭哧往嘴里送海鲜炒饭。一碗炒饭怎么够吃的,贺峻霖把最后一勺饭粒送进嘴里后觉得肚子才勉勉强强填满了三分之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海岛上人都不太爱吃主食的缘故,酒店给的饭量真心不多。
炒饭吃得口干,贺峻霖见边上放着两瓶饮料,看样子应该是果茶之类的,里面还依稀能看见莓果的果粒。想也没想就往嘴里灌了两口,隐约能感觉到里面还加了气泡水,味道酸酸甜甜,正好解了炒饭的腻味。
贺峻霖贪喝,没多久就喝完了一整杯。往旁边看去,严浩翔还在慢条斯理地夹起一块三文鱼片往嘴里送,他手里的烩面都没怎么少下去。贺峻霖夹了一筷子尝了尝,还真不大好吃,海鲜酱的海腥味有些浓,配上面之后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严浩翔本来胃口就不大,吃火锅烧烤之类的还能多吃点,一遇上这种不合胃口的就大有要出家当和尚终身吃素的架势。贺峻霖见他实在是吃不下去,于是干脆拉了一下他的手。
“不好吃就别吃了,出去逛逛?”
严浩翔转头看着贺峻霖,后者的眼里只能瞧见关心和询问,看样子是忘了刚刚那个小插曲了,严浩翔兀自松了口气,点了点头。两人出门前贺峻霖还想着那杯果茶,严浩翔见他实在爱喝于是把自己那杯也给了贺峻霖。
出门后才发现现在正是日落。晚饭吃得有点早了,两人走到海边时太阳还高挂在天际,只是这个光有些朦胧,照在身上刚刚好。两人并肩走了一会儿,沙滩上有不少本地人带着小孩出来玩,见到严浩翔和贺峻霖时还热情地打了招呼。
“昨晚的果酒好喝吗?”
昨晚?果酒?两人一时间都有些懵,转念一想可能是在这个世界里的自己昨晚也来这散步了,很大可能还喝了当地的果酒。贺峻霖反应迅速地点点头,露出一个微笑。
“很好喝,味道很棒。”
听到自己酿造的酒被人这么夸心里自然高兴,当地人拉着严浩翔和贺峻霖又聊了一会儿,见两人没有手牵手还误以为是吵架了,走之前还把两人的手放到了一起,严浩翔的手被叠在贺峻霖的手上面——
“我们这里有个规定,看日落是要牵手的。”
“祝你们玩得开心。”
不想辜负她的好意,严浩翔和贺峻霖当真就这样牵着手走了一路。虽说很早就已经半只脚踏入了娱乐圈,但“牵手”这样纯情又亲密的事却从来没做过。严浩翔的手比贺峻霖要大,Alpha的体温天生要稍高一些,贺峻霖只觉得他的手掌心暖烘烘的。
“好像很久没有看过日落了。”
严浩翔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贺峻霖的脚步顿了顿,而后他点了点头算作回应。
其实也不是真的很久没看过日落了,日升日落几乎每天都会发生,只是像这样,只有他们两个,只有日落,没有混乱的人群和嘈杂的声音,有的只有风声和当地人热切的吆喝声。
像这样,的确是从来没有过。
慢慢悠悠地在海边走了一圈,自始自终严浩翔都没有松开过贺峻霖的手。迟暮的时候两人一同坐在沙滩上,看着天边灿烂的金光逐渐融入浓稠的橙色之中,最后被隐约的黑色所替代。
最后在反途中又遇到了那个酿果酒的本地人,贺峻霖禁不住诱惑自费买了两瓶打算回去喝,严浩翔在一边拦都没拦住。只是最后付钱的时候贺峻霖因为没带手机只好让严浩翔付,一开始后者还没反应过来,直到贺峻霖有些挂不住面子,红着脸咬牙说——
“老公,付钱啊。”
严浩翔这才反应过来是他没带手机付不了钱,麻溜拿出手机把钱付了。回酒店的路上严浩翔一直都是那副想笑却又不敢笑得太猖狂的表情,贺峻霖嫌他走得慢转过身正要催,一转头就对上严浩翔的视线,视线再往下一挪,得,又是小鸡嘴。
看到他这副样子就想起刚刚情急之下喊了他一声“老公”,感觉自己莫名亏大发了,贺峻霖气不打一出来,红着脸伸手捏了一下严浩翔的嘴,把小鸡嘴捏成了小鸭嘴。
回到酒店后,贺峻霖先钻进卫生间洗漱了,徒留严浩翔一个人在房间里坐着。闲来无事摆弄了一下手机,意外发现自己的手机主屏上显示了两个不同的时间。
一个地区定位是“未知”,一个地区定位是在“海岛”。严浩翔点进了未知地区,看到里面显示的时间是凌晨四点五十二分。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回到学校寝室后睡觉时曾半夜起来上过厕所,当时用手机打了下灯,显示的时间是四点二十八分。上完厕所后严浩翔又睡了回去,再苏醒时便发现自己来到了这个世界。
看来两个世界的时间计算方式不同,明明在这里已经快整整一天,在现实世界中仅仅只是过了二十四分钟。
也就是说走完所有剧情返回原世界时可能在现实世界还不到早上八点,这个认知让严浩翔松了口气,不然自己和贺峻霖一同消失数天到时候当真不知道怎么解释。
严浩翔试图在手机上找出更多关于现实世界的信息却无功而返,手机上除了显示两方的时间外就再无其他。也就是说自己现在能够依靠的的确只剩下耳边时不时响起的机械女音了,严浩翔低头看了眼时间,离飞机起飞还剩三十小时左右。
目前“接吻”和“标记”一个任务都没完成。最让严浩翔头疼的是他不能告诉贺峻霖这是回到现实世界唯一的方法,猛然想起今天贺峻霖还跟自己说想快点回国见到丁程鑫,而现实却是严浩翔不知道这到底是好是坏。
贺峻霖不知道任何剧情,自然也不知道自己其实在剧情中和“丁程鑫”是潜在的情敌。到时候万一丁程鑫没穿越过来,贺峻霖喜滋滋地同他见面把他真当现实中的丁哥可怎么办,剧情走向就会被改变。
到那时候自己应该怎么办,严浩翔的脑子里只剩一片空白。虽然目前还不知晓为什么自己会和贺峻霖一起穿越到这个ABO世界中,但隐约间严浩翔也能察觉出一点东西。
还没有尝试过主动向系统提问这个问题,严浩翔怕被在淋浴室的贺峻霖听见,于是走到了窗台边上问——
“我穿越来这里的原因是什么?”
系统没有立马回答,过了几分钟后贺峻霖推门出来了,严浩翔转身看去,见他身上还残存着氤氲的水汽,嘴唇也是红润润的,看上去当真像一只雪白的兔子。
就在下一秒,机械女声再度响起——
【有人想你来。】
严浩翔本想追问到底是什么人想让自己来到这里,但碍于贺峻霖已经出来了,于是只能悻悻作罢。
晚上躺在床上,一旁的贺峻霖好似已经睡熟了,呼吸声平缓且有节奏。然而严浩翔却迟迟无法入睡,满脑子都在想那个人究竟是谁。
为什么是贺峻霖?那个人会是贺峻霖吗?可他为什么想让自己来到这里呢?这几个问题困扰了他很久很久,以至于直到看到东方泛起了鱼肚白,严浩翔还是没能入眠。
忍不住转头看向睡熟了的贺峻霖,怕自己的呼吸声叨扰到他的睡眠,严浩翔刻意放轻了动作,猛地想起自己还有任务要完成。现在贺峻霖睡着,既不用跟他讲理由也不用解释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岂不是亲他的最好时机。
想到这个,严浩翔的心脏忍不住跳得很快。他缓缓凑近,连呼吸都屏住,生怕会因此弄醒他。
很快,他将唇贴在了贺峻霖的唇上,印上了一个如羽毛般轻盈的吻。一触即离,完成任务的严浩翔终于舒了口气,又回过身去。
然而在他转过身的下一秒,贺峻霖睁开了眼。
TBC.
直掰弯是谁掰谁呢大家猜一猜哈哈哈哈到底是谁让小严和小贺穿越进了ABO世界呢嘿嘿!!还有后续滴 不出意外下章完结先婚后爱篇!宝宝们多多评论多多点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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