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路组]喝酒有害健康
▪“可靠的成年男子”企业家ESTP×富家子大学生当调酒师找乐子ENTP
▪酒吧背景设定,我真的没去过,bug还请见谅[鞠躬]
▪无脑小甜饼,本文7000+
▪抓马的公路组日常,会有后续,但不一定会有结局[诶嘿],可以当一发完看,ISTP(我朋友)都说好看[点赞]
▪内涵剧情混乱,逻辑稀碎,角色ooc,给您带来任何不适先在这里道歉了!还请嘴下留情!
(一)
“ENTP来了?”
“嗯,晚上好。”
熟练地和老板打过招呼,ENTP穿过略显拥挤的人群走进酒吧卡座旁边的员工换衣休息室。
换好衣服出来,不顾客人们对他发出的惊叹径直向同事兼好友的ISTP走...
▪“可靠的成年男子”企业家ESTP×富家子大学生当调酒师找乐子ENTP
▪酒吧背景设定,我真的没去过,bug还请见谅[鞠躬]
▪无脑小甜饼,本文7000+
▪抓马的公路组日常,会有后续,但不一定会有结局[诶嘿],可以当一发完看,ISTP(我朋友)都说好看[点赞]
▪内涵剧情混乱,逻辑稀碎,角色ooc,给您带来任何不适先在这里道歉了!还请嘴下留情!
(一)
“ENTP来了?”
“嗯,晚上好。”
熟练地和老板打过招呼,ENTP穿过略显拥挤的人群走进酒吧卡座旁边的员工换衣休息室。
换好衣服出来,不顾客人们对他发出的惊叹径直向同事兼好友的ISTP走过去。
刚靠近,ISTP连头都没转:“比昨天晚了一个小时,我还以为大少爷你不来了。”
勾唇一笑,随手拿起一个调酒瓶对着ISTP的客人来了个wink,心满意足地收到了女子小声尖叫的声音,才慢悠悠的回复ISTP:“你都管我叫大少爷了,不给你耍个大牌看看实力?昨天来的早是爷看上你了,想多看你几眼,今天来晚了就是有新宠了呗。啧,你失宠了,哎——”
做作地叹了一口气,顺利收获了ISTP的一记眼刀。
倒出瓶里的马天尼,递给面前的客人,ENTP拿起最常用的擦水布擦了擦杯子,语气总算正常了一点:“说吧,找我什么事?”
ISTP难得没第一时间回话,沉默犹豫了几秒,颇为无奈地说:“你帮我应付一个人。”
“谁?”ENTP挑挑眉,“还有你搞不定的人?”
“不是……是我朋友,不知道从哪儿打听到我在这工作,跑来看我,还有一会该到了。”
ENTP琢磨了一下,有点摸不着头脑:“这不好事吗?有人来捧你场还不高兴,你没事吧?”
ISTP头痛似的揉了揉太阳穴:“问题就在他不是来捧场的,是来砸我场子的。”
“这……你确定是你朋友?你们真没仇?”
“没有,他纯以为好玩。我懒得应付他了,你帮我顶一下,就说我去忙了,一时半会不在。打发走就行,我代你一周清洁。”
“真的?!成交!不许反悔啊!”ENTP一听乐开了花,正愁不想做清洁呢,不就一个人吗,能恐怖到哪里去。
ISTP眯着眼睛观望了一下,突然盯着ENTP身后愣了两秒,逃开了:“他来了,顶住!”
ENTP回头望去,发现一个金发戴墨镜的帅哥正在靠近。虽然人很帅,在ENTP的审美点上,但是,在酒吧戴墨镜真的不会撞墙吗?
强忍住吐槽的欲望,ENTP迎上去,摆出营业笑容:“您好,喝点什么?”
来人打量了一下ENTP,摘下了墨镜。
帅,但比我还差一点。ENTP随即评价道。
来人笑的放肆:“我找ISTP。”
“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我们酒吧不让寻仇。”
来人惊讶了一下,随即笑的像更来了兴趣一样:“他这么跟你说的?他人呢?”
“他在忙,先生您有什么事可以过会私下和他聊。”
“他让你把我打发走?”
ENTP没回话,一时拿不准怎么说才能让这个金毛的不速之客自动消失。
“放心,我不砸场子,来杯特调。”
不速之客自然地坐下,看得ENTP眼睛一抽:“先生,ISTP在忙,他……”
“我知道,我要你调,怎么,我不是客人?”
ENTP一瞬间觉得他绝对是小时候过得太好了,做事全凭喜好。看来一时半会是赶不走了,不过不让他去找ISTP也算完成任务吧,ENTP想着开始调酒。
来人全程盯着ENTP让ENTP觉得浑身不自在,终于把饮品推过去,来人没接,笑吟吟地说:“我叫ESTP。”ENTP一愣,脱口而出:“ENTP。”
ESTP闻言挑了挑眉,终于像是记起来似的拿起饮品喝了一口,表情有些复杂地盯了杯口的薄荷一眼,又抿了一口,眼尾上挑看向ENTP。
“你的特调是不是没多少人喜欢?”
ENTP职业的笑容裂出了一条裂缝:“为什么这么说呢?先,生。”ENTP咬重了“先生”两个字,把后半句咬碎吞进肚子里:你那嘴要是不会用就捐了它!
“因为我很喜欢喝,”ESTP无辜地朝ENTP眨了眨眼,又喝下一口,“还有,不用叫我先生,叫我帅哥就行。”
ENTP觉得一瞬间就和ISTP共上了情:这人真的烦。他突然有点同情ISTP,每天上班被他折磨不够,还有这种朋友,可叹,可叹啊。
但ENTP也不是个省油的灯,碰到这种贱兮兮的人,就非得也犯个贱回去,反正ENTP觉得今天的好脾气也装的差不多了。
可ENTP直到很久之后,才发现,原来这个时候开始,他就已经把ESTP当做同类人了。
“这位先生,既然你喜欢,而我又在您看来这么难觅知音人,不如您带我走?”
ESTP眯眼夸张地打量了一下ENTP,啧啧称奇:“好主意,长得真好看,不如跟了本帅哥吧。”
棋逢对手。
ENTP抬眼盯住ESTP的眼睛:“我未成年。”
ESTP的笑容一下子僵住,瞬间正了神色结结巴巴地吐字:“不是,你,你,你真的啊?那你怎么进来的,不是,我不知道,不好意思,我以为……”
“行了,噗,哈哈哈哈,你也会结巴啊,哈哈哈,行了,我成年了。”ENTP笑得捂着肚子弯下腰。
ESTP看上去还有点懵:“你说实话,你……几岁,这很重要,快。”
ENTP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还有些喘不上气:“你不用担心,没冒犯我,我知道我长得好看。再说了,我都能进来打工了,当然成年了。”
ESTP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差点带坏祖国的花朵……所以你几岁了?看着显年轻啊。”
ENTP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当然了,我十八。”
“……”?!ESTP的表情再一次僵住。
ENTP觉得ESTP这次石化的时间有点久了。不真把人吓着了吧?难得碰上个这么好玩的人,ENTP可不想对方日后不来了,于是开口解释道:“不是,我是真十八,可我也成年了不是?你刚说的真没什么,开玩笑嘛,比这过分的多我都听过,你这不算什么。”
ESTP像是终于反应过来了,去捕捉到了什么,皱起眉:“比这还过分?”
“是啊,酒吧嘛,这种事还挺正常的,直接上手的也不少,谁让本小爷长得好呢。”
ESTP罕见地没接ENTP抛出的地狱笑话,神情严肃了些:“你才十八,来这里干什么?缺钱?钱我出,你当我做慈善,听我话,不要再来了。”说着掏出一张卡递给ENTP。
ENTP看着新奇,笑了一下,也摆正脸色,说:“这钱,我可以收,但话我也得讲清楚:我不缺钱,我来酒吧打工纯属爱好,我喜欢接触陌生人。再说了,酒吧老板是我亲戚,有他在我爸妈都放心别说你了,我还认识ISTP呢,我出事他会出手的。所以,我心里都有数,瞎操心吧你。”
听到ISTP,ESTP的表情有了松动,想了一会,同意了ENTP的话:“行吧,那你有事就找ISTP,他搞不定你就来找我。”说着收回拿着卡的手。
ENTP一把按住他的手,笑着问:“怎么?不是做慈善吗?我虽然不缺钱,但也没有送出去收回来的道理吧。”
ESTP一愣,随即又恢复了之前那副欠揍的笑法和语气:“怎么会,拿走吧。”说着真把卡塞到了ENTP手中。
轮到ENTP一愣,连忙往回推:“我开玩笑的,你真给我啊?我不差钱。”
ESTP遗憾的收回了卡,又掏出手机,对着ENTP晃了晃:“加我,交个朋友呗。”
ENTP勾唇一笑。
“正有此意。”
(二)
加完ESTP的联系方式后,ESTP常常不来酒吧时就扯一些奇怪的话题,最后都以让ENTP小心点,别出什么事结束对话。
ENTP对于这种问候其实有些想笑,但所剩不多的fi又告诉他这是别人的关心,不能怼回去。于是在几天后,ENTP面无表情地在对话框里飞快地打下“乌鸦嘴”三个字发送出去后,真情实感地骂了句脏话。
狠狠按灭了手机,抬头对上来人的眼神,ENTP生理心理上都有一种想吐的冲动。但颅内一阵一阵涌上来的头晕让ENTP连吐都吐不出来。
难受。这是ENTP现在唯一的感受。
自从来酒吧打工,好吧,娱乐,ENTP也不是没有考虑过会遇到一些霸总小说御用情节,什么下药啊,灌酒啊,等人不省人事拐回家的情节。俗是俗了点,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所以ENTP摸透了所有市面上能搞到的包括但不限于麻醉剂,迷奸药,蒙汗药,诸如此类的气味,混在酒水里,再淡他也能闻出来。
但他现在是醉了!没下药,自己醉了!这是谁能算到?!
其实ENTP已经算是很小心了,他酒量还不错,在酒吧也陪不过一杯酒,再多就不喝了。
于是在一切安好的时候,ENTP千算万算没算到那一杯居然是深水炸弹!不要命了?!没事点那玩意干什么,他还一口气闷了半杯,现在遭报应了吧。
ENTP撑着自己已经站不稳靠着墙马上就要滑下去的身子,试图用不太清醒的脑子寻找一点出路。
店长带着ISTP出差了,这两天都不在,不然今天也轮不到他来守夜班。而且现在是员工通道的深处,酒吧的声音远的像另一个世界。自己离开的时候也只是是告诉另一个同事自己要去一下厕所,估计一时半会儿也意识不到自己这么久还没回来。话说那眼前这个人是怎么进来的?
是在太晕了,ENTP被迫中断了思路,现在全身都酸的动不了,ENTP突然后悔在刚刚自己还可以动手打字的时候,为什么,浪费时间去给ESTP发消息,而不是摇人求救。也许是潜意识里没有求救这个选项,所以潜意识自动选择了最常用的“犯贱”选项。
但在来人已经逼近眼前,而ENTP也终于撑不住晕死过去的前最后一秒,ENTP突然释怀了,笑死,自己现在这个手机里,除了店长,ISTP,家人和ESTP,根本没有其他人的联系方式了……
于是接到ENTP莫名其妙指责的ESTP慌忙慌急赶到酒吧,亮明自己合伙人身份循着站台小哥指示找到躺在员工通道半道上的ENTP时,看到的就是ENTP不省人事地被一个看上去就油腻的不行的大叔上下其手。
ESTP一股火涌上来,上去就是一脚踢开了那个大叔,在大叔和跟来的小哥同时的惊呼下,抱起衣冠不整的ENTP,脱下自己的外套盖住就往外跑。
走前还不忘叫小哥把那个大叔逮住,马上店长回来交给店长,私闯员工通道还企图猥亵员工,非得拉他个黑名单不可。
来到酒吧外,ESTP把ENTP放进自己车里,手轻轻拍了几下ENTP红的能往外滴血的脸,没反应,再拍,还是没反应。
再拍,许是真的被拍痛了,ENTP哼哼唧唧地转了个方向面向ESTP,手抓住ESTP的手。可能觉得ESTP手上温度很冰,很舒服,就用脸贴了上去,还蹭了蹭。
ESTP愣在原地三秒,面无表情地抽出手,坐回驾驶座,点燃了发动机。
ENTP感到冰源被抽走,想睁眼却只是挣扎了一会,到底没睁开,又睡了过去。可惜,没看见ESTP狠狠踩下油门时红透的耳根。
(三)
当ENTP再次有清醒的意识的时候,睁开眼就是陌生的天花板。
我去,不是吧,真栽了?!ENTP一个激灵翻身坐起来,除了头有点痛,一切正常。虽然没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跑,关键部位不痛,腰也不酸,头疼应该也只是昨天醉狠了。
很好,一级警报解除。ENTP确定自己还是一个守身如玉的好孩子,松了口气,接下来……嗯,环顾一周,不认识,但看上去价格不便宜,而且品味还行。
ENTP琢磨了一下,低头发现自己身着明显大了一号的睡衣:带我回了家还换了衣服却没动我,难不成那大叔不行?ENTP回忆了一下不甚清晰的回忆,也不像啊,总不能是没看上我吧。ENTP只用了0.01秒就否认了这个念头。
不可能,小爷天生丽质,只有他不行的份,还有看不上小爷的?笑话!
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思考方向已经歪了十万八千里的ENTP,终于在清醒了大概十分钟后,见到了这间房子的主人。
推门而入的不是大叔,是——“ESTP?”
似乎没想到ENTP醒了,ESTP被吓了一跳,才结巴地吐出几个字:“啊,你,你醒了……”
“怎么是你?那大叔呢?”
提起这档子事ESTP彻底反应过来了,神色一转,指着ENTP就是一顿输出:“还大叔,祖宗,你知不知道,我昨天要是不及时出现,你现在指不定在哪儿哭得跟个失足少女一样了,你不是说你心里有数吗?就这么有数啊,有数把自己送别人嘴里,你还挺有本事……”
宿醉一晚,早上起来就听人说教,头本来就痛,现下更痛了,所以ENTP秉持着“与其反省自己,不如指责他人”的原则,顺手抄起床上的枕头就向ESTP脸砸过去:“闭嘴!我头痛!”
ESTP身手敏捷地接住了枕头,看见ENTP皱着眉,认命似的叹了口气,走过去在床沿坐下,伸手按住ENTP太阳穴,ENTP愣了一下 也不跟他客气,顺势直接趴在了ESTP肩上享受ESTP的按摩服务。
ESTP的身体微不可查地僵了僵,放软了语气哄他:“所以昨天到底怎么回事?你不像没轻没重的人。”
“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ENTP呛了ESTP一句,闭着眼睛埋着头闷闷地解释下去,最后,“我哪知道那是杯深水炸弹,就闷了半杯,就不行了。”
ESTP好一阵没说话,惹得ENTP侧头偷偷去看他的表情,不料刚好对上ESTP正盯着自己的视线,ENTP条件反射想躲开视线,却在下一秒听见ESTP长叹了一口气。
“叹什么气?”
ESTP摇摇头,状似很无奈:“我刚想劝你别再去酒吧了,但一想你也不会听,哎……”
“……可以麻烦你不要叹气叹得跟个怨妇一样吗?”ENTP停了一下,接着说,“但你说得对,我还是会去的,可是吃一堑长一智,我不会再在这种事上面栽跟头了。”
ESTP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顺手揉了揉ENTP的头,换来一记眼刀,却好似没看见,郑重的说:“ENTP。”
“嗯?”ENTP一时被他地凝重吓到没反应过来。
“以后你上班的时候,给我发个消息过来,记住了吗?”
ENTP似乎还没缓过来,机械性地点了点头,又被ESTP满意地摸了摸头。
那天以ENTP在ESTP家吃了一顿早餐后,被ESTP开车送回学校作结。
可之后几乎ENTP打工的每一天,ESTP都会出现。就坐在吧台边上,也不妨碍ENTP接客调酒,ENTP也就懒得理他。
当客人不多,闲下来的时候,ENTP就会和ESTP胡扯几句,有时候还会一起朝ISTP犯贱。每次都被ISTP咬牙切齿地评价为“狼狈为奸”。
本来只是时不时来的人现在成了几乎天天来的人。ENTP不知道ISTP现在会不会万分后悔当初让自己去拦ESTP,现在“蛇鼠一窝”,ENTP有点心疼ISTP,但也只是有点,贱该犯还是得犯。
偶尔也会有ESTP不来的情况,那他就会千叮咛万嘱咐ISTP好好看着ENTP。
ISTP每次一头黑线地看着小作文似的消息,都会有一种想拉黑对方的冲动。
时间久了,ENTP也从ISTP嘴里知道了关于ESTP的很多事。比如他是个企业家,有一家听说不小的公司,每次来不了大概都是有应酬之类的推不开。
“家族企业?”
ENTP歪头问ISTP。
ISTP看上去有点无语:“大少爷,你不能因为你家有家族企业就以为企业家都是家族企业,ESTP是自己创业的。”
“自己创业?”ENTP的眼神一下子闪起了光。
“是啊,所以说……”ISTP撞头就看见ENTP一双星星眼看着自己,突然反应过来什么,“ENTP,我警告你,你要搞什么幺蛾子有本事回家搞你家族企业去,不许跟着ESTP去瞎疯,你俩凑一堆,我都怕你俩哪天把自己玩没了。”
ENTP闻言很委屈:“我还没说我要干什么呢……”
“你要干什么都给我憋回去,不许再起这种念头,知道了吗?”
“哦……”ENTP焉了吧唧地回到自己该站的地方。
ISTP叹了口气,没看到ENTP垂眼时眼中的跃跃欲试。
ENTP觉得这次见到ESTP的时间隔得格外长,终于又一次在卡座上看见那头金灿灿的金黄色短发,ENTP立马跑过去从后面扑住了ESTP。
ESTP好险被吓死,刚喝下去的一口威士忌喷了一半,看着围住自己脖子的白嫩手臂一时脑子有点宕机。
还是ENTP在身后蹭了蹭ESTP的脖子,ESTP觉得不止后颈痒痒的,咽了口口水,反应了过来,手抚上ENTP的小臂,试图向后转看一眼ENTP,却刚好碰上ENTP向前探头。于是两人的唇狠狠蹭了一下,在对方唇角堪堪停住。
“ENTP?”ESTP唤他。
ENTP感受到嘴角被正在说话的唇磨得温度都有些高了,当然也可能是喷出的热气让ENTP觉得烫了,ENTP一下子松开了ESTP。
不太自然地倚在吧台上,露出一个笑容:“咳,晚上好。”
ESTP深深领悟到了这句话的不合时宜,虽然ENTP明显透出的尴尬让ESTP很想笑,但他忍住了,妈的,这小子知不知道他自己正处于一种像初吻被夺走的纯情大男孩的状态中啊。于是ESTP的嘴角还是勾起一个弧度:“晚上好。”
“……”
两秒的沉默,ESTP挑眉示意ENTP有什么事吗?
ENTP猛眨了几下眼睛,眼神飘忽了一会又重新聚焦在ESTP脸上,轻咳几声:“咳……那个……”
“什么?”ESTP真切的感受到了疑惑。
“那个……”ENTP由眨巴了两下眼睛,“你是不是自己有一个公司?”
“啊,是啊。谁和你说的,ISTP?”ESTP有点意外ENTP问的居然是这个问题,“怎么?要来当老板娘吗?”
“去你的,我是要把你踹了当老板。”
“哎,宝贝儿,你嫁过来,我都是你的,我都是你的不要说公司了。怎么样?考虑考虑?”ESTP极尽夸张地抛了个媚眼。
ENTP作呕吐状:“不必了,我对你过敏。”
ESTP笑着看他,ENTP回他一个笑,空气间的尴尬因子终于散尽了,这才是他俩的相处方式。
ENTP久违地舒了一口气,在ESTP旁边卡座坐下,拿起ESTP喝了一半,喷了一半的威士忌抿了一口。
ESTP盯着杯口眼神有些复杂,不动声色地拿回酒杯在ENTP沾过的地方印了下去,也抿了一口。
ENTP好像没注意,眼睛亮亮地问他:“我可以去你公司玩吗?”
ESTP慢慢放下酒杯,思索了一下:“可以是可以,可是你用什么身份去呢?我也不希望闲杂人等进入我的公司扰乱我员工工作。”ESTP似笑非笑地看着ENTP。
ENTP大着胆子凑到ESTP面前,笑的无害:“老板娘怎么样?视察工作,总不算闲杂人等了吧。”
ESTP眯了眯眼,伸手把ENTP搂进怀里,趴在ENTP肩上对他耳朵吹气:“你确定?”
ENTP偏了偏头,对上ESTP仿佛要把他拆吃入骨的眼神,笑了笑挣开了ESTP的手臂,退开距离对ESTP眨眨眼,笑得更灿烂:“当然不,合伙人。我要以合伙人的身份去你公司。”
没错过ESTP眼里的惊讶,ENTP优雅地再次拿起ESTP的威士忌,朝他举了举:“你没听ISTP说过我是大少爷吗?”
一饮而尽。
[未完待续]
在写了在写了,已经写了挺多了,就是没时间打上来,一定会更的。还没发出来的ISTP,ENFP(都是我朋友)看了都说好,现在天天被他们催稿,发出来一定指日可待啊哈哈哈哈哈哈(此人已疯)
喜欢的话可不可以让我知道一下,谢谢大家看到这里了!
【家柯】Dual Evidence #3 一杯咖啡
“沢田先生,首先非常感谢您在工作之余还愿意花时间请我吃饭……”
“啊,好歹是东道主以及年长者,这是我应该做的。”
“我也非常认可您提出的‘既然出国就要好好享受异国美食’的说法……”
“工藤君能这么想的话,说明还没有变成一个无可救药的工作狂。噢吼吼,老朽感到很欣慰哦。”
“等等,为什么突然开始角色扮演啊?你从哪里掏出来的白胡子?!”工藤新一快抓狂了,拍着桌子就要和坐在对面的混血儿来一场拳拳到肉的真人互搏,“问题是为什么我们在意大利,却非要跑出来吃——美国的汉堡啊?!”
沢田纲吉一脸平静地把假胡子揣回兜里,整...
“沢田先生,首先非常感谢您在工作之余还愿意花时间请我吃饭……”
“啊,好歹是东道主以及年长者,这是我应该做的。”
“我也非常认可您提出的‘既然出国就要好好享受异国美食’的说法……”
“工藤君能这么想的话,说明还没有变成一个无可救药的工作狂。噢吼吼,老朽感到很欣慰哦。”
“等等,为什么突然开始角色扮演啊?你从哪里掏出来的白胡子?!”工藤新一快抓狂了,拍着桌子就要和坐在对面的混血儿来一场拳拳到肉的真人互搏,“问题是为什么我们在意大利,却非要跑出来吃——美国的汉堡啊?!”
沢田纲吉一脸平静地把假胡子揣回兜里,整整领带又是仪表堂堂,好像刚刚突然出现的老人家人格只是工藤新一没调好时差才出现的错觉。他在名侦探想要吃人般的瞪视中神情自若,好歹是挑到了眼前人最迫切的那个问题来回应:“有以下答案备选:因为这家店真的很好吃,因为每个国家的汉堡都很有地域特色,也有可能是因为我突然想吃汉堡了。工藤选手认为是哪个?锵锵,请作答。”
工藤新一彻底没辙。不同于跨国公司市场部经理应有的严肃或圆滑形象,沢田纲吉大部分时候都表现得像是一个共情能力强的倒霉烂好人,而偶尔露头的恶趣味又为他“彭格列先生”的一面增添了神秘色彩。这样的沢田纲吉无疑充满魅力,工藤新一既为事情的频繁失控头痛无比,又忍不住对还能离谱到什么地步感到深深好奇。
正如现在,结束泡在彭格列国际货运公司总部大半天工作的二人,就在罗马闹市区的一家汉堡店里进行着废话的充分来回。
他们在意大利的心脏地区,毫无疑问;桌上的花格桌布、养在窗台的雏菊、萦绕耳边的民歌小调也都再意大利不过了;除他们之外所有手舞足蹈用意语交谈的人也都和这几个假名绑定在一起——还有面前的手写菜单,工藤新一从没有像此刻般热切希望看不懂意文里可以猜出的相似词根——总之是乱了套,沢田纲吉真的带着他,一个日本人,在意大利吃汉堡。
“工藤君,能在意大利活下来的汉堡店一定有它的独到之处,即使不是你这样的大侦探,我也可以作出这样的推理噢。”沢田纲吉振振有词,“毕竟,这可是‘店里没有菠萝’。”
“店里没有……抱歉、没有什么?”
推销员一拍脑门:“我竟然忘记翻译了,是这家店的名字叫做‘店里没有菠萝’。你看那边,”他指着店内最大的一面墙,上面挂着花里胡哨的装饰品,使工藤新一没能第一时间注意到背景里的大字,“店长亲自写的,意思是‘菠萝与黑手党禁止入内’。”
“……”工藤新一哽住了,他竟然不知道是该先吐槽菠萝披萨到底对意大利人做了什么,还是先对这两个词出现在同一个句子里作出质疑,最终在沢田纲吉万分自然的注视下,两句话全都没能讲出口。“我没想到看上去如此严谨的女士也会有如此,呃,情绪激动的时候。”
工藤新一指的是玛丽雅姆太太,此刻正在收银台前忙碌的女人,店里每个人好像都认识她。她已经上了年纪,但仍然精神十足,头发挽得一丝不苟,走起路来比犯困的年轻服务员还快。沢田纲吉很显然是常客,推门走进时立刻被玛丽雅姆太太叫出了名字,跟在身后的工藤新一也看清了这位面相严肃的老太太眼里的温柔。
“你说玛丽雅姆太太?她不是店长。”胡话鬼话张口就来的沢田纲吉竟然在为措辞迟疑,“这家店真正的主人……是个喜欢满世界玩失踪的奇怪家伙,买下这里估计也是一时兴起。听说,是玛丽雅姆太太退休后住在附近,看不下去他瞎经营才来主动帮忙,久而久之也就成为事实上的管事者了。”
名侦探撑着脑袋,只觉得这家店能活下来或许真的是有什么拯救世界的好味道。他们坐下时已经过了饭点,午后的明媚阳光里时钟走得飞快,没等问出更多信息,沢田纲吉全权包揽的餐品就被送到了面前。
身着高定细条纹西装的经理大人隆重将一杯咖啡亲手端给对面的大学生。工藤新一凝视白瓷杯里摇晃的液面,这才知道走进了怎样一场意大利人的报复圈套。
意大利旅游生存秘诀其一:不要让意大利人在接机环节有过多自由发挥。意大利旅游生存秘诀其二:点咖啡千万要谨慎,多说多错——尤其避开美式一词。
结束早餐时工藤新一正因晴朗的天气心情大好,对自己今天又将收获的血泪教训尚且一无所知。他走下楼,沢田纲吉准时等在了酒店门口,还是昨天的商务车,秘书巴吉尔没有陪同。
“早上好,工藤君。昨晚睡得好吗?”沢田纲吉换了更职场范儿的西装,精神状态十分平和,看起来没有实践昨晚在车里提及的转场喝酒计划,“我今天打算带你去公司总部,希望‘案发现场’有足够让大侦探满意的东西。”
工藤新一无语:“有你这么说自家公司的吗?”
“说什么呢,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市场部员工而已,平时都不怎么去公司。”这一点绝非虚言,沢田纲吉甚至点开了车载导航,“这次是听说出了大事才跑来凑热闹的,我周末还在卡拉布里亚大区看克罗托内俱乐部的主场比赛呢。”
谈及足球,工藤新一可自认不会输给任何人。意甲很快成为话题中心,两个年轻人都为这项经久不衰的体育运动眼睛闪闪发亮,距离不由得再次拉近。尽管沢田纲吉对本土俱乐部们并没有明显偏心,工藤新一还是意识到他更了解位处南方的队伍,这有点不太寻常,毕竟众所周知,意大利足球自始至终呈现着北强南弱局面。
沢田纲吉很随意地摆摆手,这让工藤新一注意到他右手的创可贴少了很多,“因为我家——能说是我家吗?唉,那就说彭格列好了,彭格列的产业多半是在意大利南部来着。我其实连罗马都不太来,更不要说国米他们所在的伦巴第大区。”
和铃木园子当了太久同学的工藤新一对这种财团气质发言适应良好,也模仿着摆摆手,示意沢田纲吉不用纠结称呼问题。这位彭格列先生虽然有些志不在经营公司,但家族荣誉感还是一等一的强,随后又给侦探简单介绍了情况。
彭格列自意大利南部发家,最初只是管理着一个城镇港口,顺带着做点近海生意(所以还真的养过蛤蜊,工藤新一偷偷恍然大悟),后来逐渐发展起了海运业务。转折点在上世纪八十年代,集装箱的大规模应用使海运成为制霸全球的物流冠军,而他们抓住了机会——位处罗马的公司总部也正是在这之后才修建的。
车载导航指挥二人朝东北方向前进,周边建筑平均年龄总算降到了四位数以下,游客也肉眼可见地变得稀少。就在名侦探以为要一路开去城郊高新技术区的时候,驾驶员指着路边的仿古建筑突兀宣告了目的地。
那是一栋和城市整体风格保持一致的低调大楼,只有三层高,但占地面积绝对称不上小。门口的罗马柱和大理石台阶真材实料,但随便一瞥就能确认,至少四个摄像头将面前的街道严密包围。工藤新一大概率见识过其中之一的拍摄画面,也就是铃木园子所展示的小野先生最后影像。
沿着铃木财团代表团的行进路线,名侦探快速将彭格列国际货运公司的总部走了一遍。这座外表平平无奇的建筑内里设计却是高明,整洁、大气、讲究效率,同时还有相对完整的安保措施。预备当签约现场的会议室在二楼西翼尽头,来谈判的代表团一路安全地抵达了它斜对角的休息室,彭格列为来者准备了保证隐私的密闭空间,让远道而来的客人们做最后修整。小野先生中途主动提出想去抽根烟,从此离开了同伴的视线。
难怪铃木财团觉得问题出在自己身上。
身经百战的名侦探面对这般无解局面也不禁感到些许迷茫,小野先生在国内的家人对他的去向同样一无所知,他和他怀里的机密航运路线就像蒸发似的,在彭格列门口的阳光中失去了踪迹。
铃木园子口中的彭格列咄咄逼人姿态完全合理,甚至工藤新一都想立刻拨个跨洋电话说他举双手赞同报警。名侦探对自己探寻真相的能力永远自信,不代表他反对法律和国家力量在这种时候的决定性作用。
看上去镇定过头的沢田纲吉这下真的被衬托出异常了。这位经理先生从一开始就对工藤新一展现出强烈的信任,既不对他以学生身份参与重案怀有疑虑,也极少过问他的查案计划或进展,好像就只是因为好奇才寸步不离跟在旁边。工藤新一说想看看现场与监控,沢田纲吉第二天就把全部信息大方展示,如果不是他和这栋楼拥有同一个姓氏,工藤新一简直要怀疑他真实的目标是否是自己。
这个不管事又热心肠的奇怪好人甚至径直推开CEO办公室的大门,把前一天才在公司官网主页上见过的老先生请了出来。发色灰白的长者精神矍铄,在沢田纲吉的翻译下和工藤新一握了手,竟然十分温和地传达了支持的态度。这下大学生真的头皮发麻了,信任才是最沉重的酬金,委托如何还能有失败的余地?
压力与干劲成正比的名侦探简直想在代表团待过的休息室里打地铺住下了,如果不是顾忌着沢田纲吉在场,他甚至想把沙发都一一解体检查。商务场合难以杜绝烟草,休息室自带的盥洗间里就配有烟灰缸,小野先生的离场纯粹是个借口,而这个房间里似乎没有其他会促使或暗示他行动的痕迹。
下一个被检查的是监控。沢田纲吉拎了台笔记本,将大量未剪辑的多机位镜头尽数拷了过来,除了刻意回避的休息室内景,从大门口到走廊、会议室,再到小野独自离开的侧门,这几乎就是完整的行动轨迹了。正趴在茶几上观察低视角四周的名侦探甩甩头,将墙纸上闪着珠光的贝壳花纹从脑海里驱逐出去,保持怪异姿势接过电脑,往后几个小时都没有再改变过。
“工藤君辛苦了,这么多监控是不可能立刻看完的啦。”劝说名侦探吃午饭计划完全失败,沢田纲吉出门晃了很久才再次盘腿坐在茶几旁边,“至少来杯咖啡休息一下吧,想喝什么?公司的咖啡质量还是很不错的。”
工藤新一眼神牢牢粘在屏幕上,正反复回切播放小野先生正面出镜的短暂几秒视频,大脑几乎挤不出内存来处理别的外界信息。大概咖啡一词是他这马力全开的智慧小脑瓜少数还能额外识别的钥匙之一,他梦游般回复:“好的,tall杯美式就好。不加奶不加糖,去冰,麻烦您。”
意大利人是真的很恨美国人。
夏威夷披萨的事情,工藤新一尚且可以反驳说罪魁祸首是个移民加拿大的希腊人,但美式咖啡毫无疑问代表了意大利人和美国人的正面冲突。沢田纲吉在他脱口而出星巴克点单语时露出了怎样的表情将成为一个永远没有答案的谜,而工藤新一后知后觉,直到他胳膊发麻且肠胃痉挛地从茶几上爬起来,也没有任何一杯咖啡被送到他眼前。
“对不起我错了,”工藤新一双手合十,对着摆上桌的意式浓缩诚恳道歉,“我不该不尊重意大利的咖啡文化。哪怕开在意大利的美国汉堡店也没有美式咖啡卖,我理解沢田先生的良苦用心了。”
坐在桌对面的意大利人终于露出满意神情,大发慈悲允许了饥肠辘辘的名侦探用餐。
工藤新一惊讶地发现,这家店的确拥有能让它不倒闭的出色本事。司空见惯的公路快餐被摆在精致的餐盘里竟然也能变得高级,面包麦香浓郁而口感筋道,肉饼经过意大利特色的炖煮与复煎拥有了特别的香料气味,优质芝士奶香四溢,蔬菜清脆爽口,最妙的是番茄:它竟然被熬成了酱,成为当仁不让的统合口感灵魂粘合剂。滚烫的一口从舌尖舒适到心底,大学生在沢田纲吉含笑的目光中放下刀叉,决定迫不及待直接上手。
意外就在这一秒发生。工藤新一的指尖还没有触及哪怕是汉堡表层的一颗芝麻,尖锐而突兀的玻璃碎裂声从不远处响起,搅碎了阳光和小调中缱绻的平和空气。
这声炸裂的噪音并不算大,但在顾客三两的小店里足够引人注目,一时间所有目光都准确朝着声音来源移去。工藤新一停住了手,不和谐的声响拨乱了他的心跳,属于危险警报的神经似乎久违地在脑内颤动起来。
玛丽雅姆太太率先向店内深处走去,厨房与上菜窗口在左手边,正对面的小门则垂着门帘,上方标记显示洗手间在里面。声音是从右边传来的。她用意语颇为严厉地说了两句什么,至少让员工的窃窃私语平静下来,其中一人主动走了进去。
“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沢田纲吉没有翻译,只是朝着骚动的方向皱起眉毛。
两人的直觉都再准确不过。走进侧门的员工是位年轻小伙子,看起来像是个兼职学生,在短暂的沉默后爆发了变声期都压抑不住的凄厉尖叫,跨越语言屏障地使工藤新一理解了他所面对的恐惧。
名侦探拔腿就跑,赶在焦急的玛丽雅姆太太前率先冲进了门帘。洗手间只占据了侧门前一部分,走廊延伸还有房间,跌坐在地的员工就软倒在尽头。他脚步不停,几乎就是在下一次眨眼,仓库内的惨状就完整而仓促地展开了画卷。
一具血流满面的尸体正仰躺在一片狼藉之中。
棕发的男人伤口正中额头,眼神停留在狠厉却错愕的最后瞬间,任谁看都已经停止了呼吸。这个存放食品的仓库经历过小范围的打斗,尸体大半和更多地面都浸泡在洒出的面粉里,使血凝结成狰狞的碎块。
工藤新一不比年久失修的机器更敏捷地抬头,门口直面的通风窗玻璃正是先前响声的受害者。一串沾染面粉的灰白脚印从尸体身边转移到货架,又顺延上了墙,最终消失在窗台。
排风扇还在高处缓慢旋转着,阳光一缕一缕刮过昏暗却又色彩缤纷的小房间,像天使的羽毛落下,也像一场居高临下的温柔凌迟。
随后赶到的玛丽雅姆太太揪着领口难以呼吸,更多涌入的人却爆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一场犯人逃脱的残酷谋杀在寂静里发生,随后是大面积的混乱,有人想冲进来,更多人想逃离。几位员工慌忙扶住站不稳的代理店长,工藤新一被摩肩擦踵着困在了最深处。
“——不对!不可以这样!”名侦探焦急地喊,音量盖过走廊,但慌乱中本能的日语没办法引起更多注意,只能寄希望于欧洲人的英语教育普及,“嫌疑人没有从窗户逃走,他还在店里!”
“我重申一遍,小伙子。”
玛丽雅姆太太发簪凌乱,但语气稳定万分,鹰隼般的锐利视线直直穿透工藤新一的防线。她几乎要指着名侦探的鼻子讲出最恶狠狠的话:“我不管你是FBI的外属探员还是别的什么东西,你甚至连CIA都不是,少在欧洲的土地指手画脚。你是纲吉带来的孩子,所以在警察来之前,我可以给你一些暂时的信任——前提是你别动任何歪心思,任何,我说任何,听懂了吗?”
意大利旅游生存秘诀其三:不要招惹意大利老奶奶。她们不仅是路边最准确的摄像头,更是你想象不到的强大战力。
工藤新一不停告饶,他祈祷店里有人懂英语时,并没有预料到那个人就是玛丽雅姆太太。而他为了取信这位意志坚强的店主,偷偷展示了赤井秀一曾经借职位之便给他申的FBI外围证件,这举动更是最大败笔,没有之一。年长女性气都没有喘匀,揪着大学生的领口就是一顿痛骂,中间一度咳嗽得叫名侦探害怕警察来了第一个会带走自己。
这回,力挽狂澜的靠谱成年人角色轮到了沢田纲吉。工藤新一冲去案发现场他没有跟上,却在人群向大门狂奔时稳稳堵住最后关卡,为被语言障碍和物理障碍双重困住的侦探争取了宝贵的时间。而扶着玛丽雅姆太太的店员手指已经按上急救电话拨号键,他又挤了过来苦苦劝说,成功将第二起命案扼杀在萌芽阶段。
“我向您保证,我除了找出凶手,没有任何别的目的。我已经发现足够的证据,接下来也会全力配合警方的调查,事实将证明我是对的。”工藤新一寸步不让,礼貌却锋利地回以同样的直视,“而在这之前,请您配合将所有人留在店内。我的话将全权由彭格列先生翻译,如果这能让您放心。”
沢田纲吉:“我又要成为免费同传了是吗?”
抱怨归抱怨,靠谱成年人侦探助手的身份确实适应得很好。他在挡住大门时就已经做好了在场食客的安抚工作,现在他们和工作人员一起坐在大厅里,虽然焦虑不安,但还算是听得进去话。玛丽雅姆太太终于松了口,工藤新一踩在椅子上吸引大家注意,沢田纲吉也选了个桌面靠坐上去。
“请听我说,各位。这位是来自日本的名侦探工藤新一,如果您信不过,网上一定搜得到他在日本的破案新闻。”沢田纲吉开始介绍,得到工藤新一点头后,还提供了他名字的罗马音具体拼写,“‘店里没有菠萝’是我们共同喜爱的店,我们都不乐意见到竟然有如此残忍的事情发生,可我们更不能容忍犯人逍遥法外。有很多人已经看过现场了,仓库玻璃破碎,还有脚印上墙,嫌疑人早已逃脱是我们的第一想法……可现在我说,凶手,还在我们之中。”
场内震惊与慌乱交织的低语猛然放大,工藤新一细细看过每个人的神情,稍作等待才再次开口:“我不愿对你们描述那血腥的场景,我只说一件事:墙上沾了面粉的脚印太过刻意,它们过于追求清晰,反而失了自然。通风窗的高度决定我们中的绝大多数都没办法直接通过,爬过墙的人想必知道,扒住边缘引体向上时是前脚掌用力,又哪里会有花纹完整的足印呢?犯人是站在下方伪造现场后混入人群离开的,啊,说到这里,证据其二,玻璃碎片比面粉更晚落地。”
有人喊了句意大利语,沢田纲吉也尽职尽责翻译:“那得有人身上沾了面粉,至少鞋上肯定有,怎么逃得掉?”
“我还没仔细检查现场,但初步判定这不是激情杀人,而是有备而来。我或许可以这样假设,凶手伪造现场后,将一些东西通过洗手间处理掉,按一下冲水按钮,问题就解决了。他或者她本人也在打碎玻璃后躲进了洗手间隔间,等有人去查看,更多人惊慌失措逃跑,也就跟着一起逃了出来。”
感谢错过饭点后变得稀少的顾客,也感谢玛丽雅姆太太对每位来宾的准确记忆,不仅死者被确定为附近有名的小混混,他之后走向洗手间的人也纷纷被认出。现场再次被激烈的探讨填满,意大利语连同夸张手势对工藤新一来说宛如天书,他本应更加仔细观察嫌疑人,但自己刚刚讲的一句话又突然回旋镖似的扎进了脑海。
按一下冲水按钮,问题就解决了?……小野先生,在休息室的盥洗间里,是不是也处理了什么信息?
“……藤君?工藤君?”
沢田纲吉扯扯呆立在椅子上的名侦探。将将回神的年轻人俯视自己的陪同者,发现还有另外几双眼睛也从同样的角度打量着他,于是赶紧跳下椅子。“抱歉抱歉,我走神了。这几位是?”他问。
“老城区的常见问题,店里没有监控。”沢田纲吉说,“但是经过大家的核对,符合作案时间的区间段里进过那道门帘的,只有这里这三位。”
“来见见嫌疑人吧,大侦探。你刚刚错过的是他们的自我介绍——附近的居民,中学教师,安德烈·里奇先生;美国来的意裔游客,研究生,弗朗切斯科·布鲁诺先生;还有店主的妹妹,研究生,库洛姆·髑髅小姐。”
TBC.
有人没有出场但就是处处有他,让我们发扬他的精神,把拒绝菠萝披萨贯彻到底!
终于写到一些经典三选一,无奖竞猜买定离手了啊——(敲锣
下章预告:Dual Evidence #4 另一杯咖啡
从小就口味一致是吧,分别是妖尾和家教中我数一数二喜欢的男人……硬汉猛男的魅力呀🤤❤️
【虽然X主要是因为被9代骗了+27有直系血统需要指环内战…但他确实一直是想继承/夺权然后使用雷霆手段壮大彭格列而不是一直比较平和的发展,10+X的目的也是需要最强大的彭格列。还有我吃XS,但是拉哥我是吃bg的哈哈哈哈,我知道他是大众情人类型,但真岛什么时候给拉米再发点糖……😭🤲】
从小就口味一致是吧,分别是妖尾和家教中我数一数二喜欢的男人……硬汉猛男的魅力呀🤤❤️
【虽然X主要是因为被9代骗了+27有直系血统需要指环内战…但他确实一直是想继承/夺权然后使用雷霆手段壮大彭格列而不是一直比较平和的发展,10+X的目的也是需要最强大的彭格列。还有我吃XS,但是拉哥我是吃bg的哈哈哈哈,我知道他是大众情人类型,但真岛什么时候给拉米再发点糖……😭🤲】
【嘉金/生贺】普罗旺斯的盛夏(一发完)
🍰迟来N久的给黑白的生贺文,我终于写完了!!!!!@Bandinil gk.
🍰谢谢悠悠@腦波悠弧線 等了这么久的产出终于来了呜呜呜呜
🍰1w4,谨慎阅读,现代pa,原创人物视角为主,介意避雷,嘉金only,ooc属于我,结局略仓促,实属我干不动了
🍰这块平淡的小蛋糕,希望大家吃得尽兴😃
正文
我们只有一次人生,所以没有随波逐流的理由。
Chap.1
“你一个人真的行吗?真不需要我陪同?”女人伸出手,理了理少年的衣领。少年听到女人絮絮叨叨的关怀声,无奈的...
🍰迟来N久的给黑白的生贺文,我终于写完了!!!!!@Bandinil gk.
🍰谢谢悠悠@腦波悠弧線 等了这么久的产出终于来了呜呜呜呜
🍰1w4,谨慎阅读,现代pa,原创人物视角为主,介意避雷,嘉金only,ooc属于我,结局略仓促,实属我干不动了
🍰这块平淡的小蛋糕,希望大家吃得尽兴😃
正文
我们只有一次人生,所以没有随波逐流的理由。
Chap.1
“你一个人真的行吗?真不需要我陪同?”女人伸出手,理了理少年的衣领。少年听到女人絮絮叨叨的关怀声,无奈的叹气到:“凯莉阿姨,我已经成年了,不过是在学校办个手续而已,”金发的少年笑得眉眼弯弯,一双翡色眼瞳澄澈透亮,连异国他乡的清风都为他驻足,“而且,我想自己逛逛这里。”
凯莉见状便不再多言,她伸手挽了挽耳边的鬓发,黑色的长发被她用一根木钗简单盘好,优雅得站立在那儿,望向少年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毫不掩饰的偏爱。
早春时节,法国的空气还有些湿冷,随处可见的梧桐为城市献上了点点幼嫩的黄芽儿,在泊瑟芬的祝福下,四处都焕发了蓬勃的生命力。凯莉抬起手看了看时间,这才笑谈:“小岚,你的父亲是个不省心的性子,这又一个人跑老地方去了,看着你我总是忍不住......算了,不提也罢。”岁月给足了这位优雅的女士厚爱,她轻轻笑了起来,附近路过的人都忍不住停驻目光:“希望你度过愉快的大学时光,以后我会时常来探望你的,my sweetie。”
“凯莉阿姨,”少年再次闷笑,上前和凯莉拥抱在一起:“再让您多来探望我几次,整个学院的人都会认为我有个艳压群芳的大美人女朋友的。”
这下,凯莉也忍不住大笑了起来,那笑颜比巴黎的香根鸢尾要明媚得多。
岚今天是来这个学校办理入学相关的手续的。他的父亲曾经毕业于这个学校,尽管后来并未从事和绘画有关的行业,但从小耳濡目染,他也爱上了绘画的美妙。虽然以他的成绩能去更好的艺术学校,但他最终坚持申请了这里的入学名额——几近义无反顾的。
为了现在及未来,他需要在这里得到一个答案。
法国和国内的风格截然不同。这种不同体现在方方面面,这里四处可见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让空气中也弥漫中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岚按着原本的习惯一大早就来了学校,却忘了当地人不紧不慢的生活格调。晨露被五光十色的朝霞蒸发,岚戴上代表学生证明的胸牌,漫步在学院的廊道上,古朴的墙砖铭刻了学校岁月的痕迹,仿佛连知识的颜色都沁润进了墙缝里。方尖塔的建筑也好,拐角处别出心裁的墙画也好,一切都和岚曾经的世界不一样。
我走在父亲曾经走的同一条路上呢......岚想到这里,胸腔处也变得温热起来。
恰逢此时,厚重的钟声响起,岚不由抬起头看向声音的方向,伴随着杂乱的咕咕声,一阵白鸽被惊起,尽数振翅而飞。
“KING?”岚听到有人这么叫他,带着几分惊喜和不敢置信。
他回头看去,对上一位中年人的视线。在交谈一番后,中年人,或者说是丹尼尔教授才失笑道:“抱歉孩子,你看上去和我曾经教过的一位学生很像。”
岚摇了摇头,谦逊且有礼的颔首:“没关系的,丹尼尔教授,您提到的那位学生KING......是我的父亲。”
“哦老天,”丹尼尔教授睁大了眼,说话的语气带上几分怀念的意味,连带着对岚也亲近不少:“说真的你和那个KING长得可真像。”教授的视线移到他的胸牌上,兴味地打趣道:“伊恩?果然那两个小兔崽子还真给儿子叫这个名字了啊。”
岚下意识捏紧了衣摆,抿了抿嘴,忍住自己的急切问到:“谢谢,我一直以与我爸爸长得像而骄傲,而且我也很惊讶,丹尼尔教授,至少我发现出国的一个好处便是终于不会有人把我名字念成LAN了。”
白色的胸牌上,“IAN”三个字母烫上了金色的花边。丹尼尔“哈哈”两声,略微混浊的目光,顺着岚的话,随风回到了许多年前的那个夏天......
......
...
“拿油彩画卡通漫画是对艺术的亵渎!!”丹尼尔教授气得吹胡子瞪眼的,他放下了手中嘉德罗斯呈上来的作品、姑且称之为作品,随即一只手拍桌子拍得啪啪作响。
嘉德罗斯不屑地瘪了瘪嘴,一副夏虫不可语冰的姿态,毫不留情的反驳:“丹尼尔老师,动动您那快要生锈的艺术头脑吧,何况这不是相当‘自由’吗?”他笃定的笑到:“您会喜欢的。”
“哼。”丹尼尔恼怒的哼气出声。这周他安排的作业为两人一组,内容也确实是自由创作,可这也自由过头了吧!就像是意大利出了个麻辣西瓜披萨一般,令他难以接受!!
说归说想归想,丹尼尔对于任何人的作品还是报以最基本的尊重的,于是他忍住额角跳动的青筋,翻阅起了嘉德罗斯和金创造的这个故事——
【故事的主角是一只诞生于花海的精灵。他喜欢太阳,喜欢清风,喜欢一切新奇的东西,有一天,一个人类少年看到了他,成为了他的第一个朋友。为了这位来之不易的朋友,精灵化作人类的模样,学着融入人类社会,而少年教会了他世间百态,还有热切的爱。
他们一直在一起,但是精灵的生命只有短短三四年,所有人都反对人类少年与精灵在一起,但少年不管不顾,依旧坚持己见。最后,精灵得到了圆满的一生和人类少年全部的爱,而少年在精灵逝去后,守着精灵死亡时化作的花,度过了一生。
众人都认为少年疯了,所有人都认为他最后一定会找到新的爱情,直到他不再是少年,直到他老去,再也无人非议他们,只感慨老人孤独终老。
只是没人知道的是,精灵并非化作了花,而是变成了一缕风,一直徘徊在老人的身边。】
丹尼尔看完整个故事后,意味深长的瞅了眼嘉德罗斯。他必须承认,除了那该死的画法,这个俗套却戳中他心窝的故事已经可以让他们小组在他这儿拿到A的评分。但是看到嘉德罗斯一脸“我就知道你会明白”的表情,他就痛得牙痒痒。
归根结底,作品的好坏不以他个人的意志而改变。丹尼尔黑着脸在嘉德罗斯和金的档案上记下“A”的成绩后,问到:“这个主角有名字吗?”
嘉德罗斯满意的掸了下新出炉的成绩单,闻言回答他:“IAN,就叫伊恩。”
......
......
如今已经是教授的丹尼尔,对曾经经他手教导过的学生如数家珍,嘉德罗斯和金这两个问题孩子尤甚。他拍了拍伊恩的肩膀,笑着说道:“后来精灵和少年的后续故事甚至被那两个家伙画成了连载,当时很多老家伙都和我抢着看...咳。”丹尼尔教授握拳掩饰了下,“有次来教作业的是你父亲,他当时说,他和嘉德罗斯定这个名字其实没那么文雅,不过是一个意外。”
伊恩不知在想什么,只是默默应道:“意外?”
丹尼尔教授耸了耸肩,明明年龄不小却硬生生让伊恩看出了点老顽童的“风貌”:“他说他在他的故乡时,经常只首字母大写,所以第一次写这个名字的时候,他写的是‘Ian’,他自己图省事,平时‘I’和‘L’都是写一竖嘛,也因此他的同学们都叫错了,成了另一个发音......我不知道怎么说,只记得他说是风的意思。”
“他说他喜欢这个意外,所以一定要给他的第一个‘精灵孩子’。”
丹尼尔教授的双眼眯成了一条缝,说话的神态带着几分感慨又想笑的意味。
第一次听到这些的伊恩错愕片刻,也跟着笑了起来。
如果错的地方,错的时间,那么即使是对的人,我们会注定相爱,也注定离别。
Chap.2
金和嘉德罗斯是那一届第一对丹尼尔记住的学生,而理由特别简单——因为同样的“名字”。嘉德罗斯来自本地古老的和皇室相关的贵族世家,全名
GODROSE·G·KING,虽然如今已经没有什么皇族,但是这个庞大的家系永远以“KING”这个姓氏为荣;而来自遥远的国家的金,用英文称呼也巧合的是“KING”,在第一堂课认识彼此时,他们还闹了个无伤大雅的笑话。
于是“JIN”也成了丹尼尔那一年学会的第一个中文发音。
“大家都以为那两个孩子会处不来,就像一些让我头疼的问题青年那样,但很意外的是,金是个神奇的孩子,连嘉德罗斯那种傲慢的小鬼都和他特别要好,好到超出一般同学的情谊,”丹尼尔教授缓缓沉声笑了出来,“孩子,希望你不要介意我在此谈论你父亲当年的‘风流韵事’。”
伊恩摇了摇头,标准的微笑一直挂在他的脸上:“没关系的,丹尼尔教授,事实无须遮掩,何况我对我爸爸的感情史也无法避免的拥有十足的好奇心。”他耸了耸肩,抱着文件朝教授点头致意,
“如果以后有机会,我还希望能听到更多有关当年爸爸在学校的事呢。”
丹尼尔教授想了想,干脆递给了伊恩一张门票,说到:“那正好,去这个画廊吧伊恩。”
伊恩双手接过票,定睛一看,他的鼻翼瞬间收缩了几分,呼吸也停滞了一秒。丹尼尔教授并未察觉这些,继续说到:“这是KING给我的,画廊要下周对外展出,这是预览场次的,你可以今天去看看。”
伊恩急忙说道:“这太珍贵了,我......”
他的话音未落,便被丹尼尔教授打断:“反正我这几天也没有时间去欣赏,如果是你,那小子不会介意的。”丹尼尔冲他眨了眨眼,明明一把年纪了,做这个动作居然也没什么违和感。
伊恩不再推拒,几秒后,笑容终于被打破,换上了个无可奈何的妥协表情:“您的这份礼物,我还真是...无法拒绝。”
“我会和负责登记新生的助教说一声去画廊找你的,放心去吧。”丹尼尔教授摆了摆手,悠哉地转手朝办公室走去,边走还边说道:“一把年纪了还要我这老骨头操心,切……替我向你的爸爸带去问候吧,伊恩。”
伊恩捏紧了手上的票据,朝丹尼尔教授的背影微微鞠了一躬:“我记下了。”
思绪分散冗杂,只是在搜索去画廊的路时,伊恩突然意识到,丹尼尔之前说的他长得像KING,或许,不仅仅指金一个人。
【嘉德罗斯】这个名字,伊恩并不陌生,甚至比起一般人来得更熟悉。这个名字曾和他的爸爸金一起伴随了他的童年,并影响了他的如今。
他是金收养的孩子。伊恩被金收养时才五岁,金也从来不避讳着自己,所以伊恩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爸爸有一位已经分手多年但仍然放不下的“前男友”。金也说过,如果他和嘉德罗斯能有一个孩子的话,大概就是长他这个模样。
伊恩的家庭和周围的小孩不一样,但他从来不难过,他有溺爱他的爸爸,有同样疼爱他,把他视如己出的凯莉阿姨,有时不时会来看他并且给他带很多新鲜玩意儿的格瑞叔叔......他得到的爱从来不比其他小孩少。
当然,他也不可避免对爸爸那位唯一的“前对象”好奇,在他的撒娇下,嘉德罗斯和金的故事如床前童话故事一般被金七拼八凑的讲给他听过。
小小的他睁大了那双漂亮的绿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金。每当这个时候,坐在床边的金就会抚摸着他的头,用低低的,温柔的声音对他讲述起那些美好的过往来......
......
......
年轻气盛的少年,永远都是一道靓丽的风景。嘉德罗斯和金也不例外,他们俩总是在课间争吵,讨论着昨天电视剧里那个该死的坏人到底立场几何,又会在一起创作漫画的时候,因为笔下的角色故事而认真倾听对方的意见。
嘉德罗斯心高气傲,是近些年少有的天才,当时周围没几个人和嘉德罗斯关系好的,反而是金这个啥也不懂啥也不介意的外乡人,和嘉德罗斯混到了一起——用丹尼尔老师的话说就是“臭味相投”、“知己之交”、“上辈子只怕是兄弟”。
……
“嘉德罗斯最开始可是看不上你爸爸我的,每天都拿鼻孔看我,样子特别蠢。”金说到这里,又忍不住自己窃窃地笑了起来,眉眼里满是怀念的味道,还有一些伊恩看不懂的情绪。
他只是满心欢喜地听着爸爸讲述另一位“曾经的爸爸”的故事,从来不去思考其他的问题:“那爸爸,你和嘉德罗斯是怎么在一起的呀?”
金听到伊恩的问题愣了一下,随即失笑,用力地撸了一把伊恩的小脑袋,直接把他的头发薅成了鸟窝:“哈哈哈哈,我们小岚怎么好奇这个,是班上有喜欢的女孩子了吗?”
“才不是!”
“哇哦,那是男孩子吗?”
伊恩这下是真红了脸——被金调侃恼到红的:“爸爸!!”
“哈哈哈哈哈,”金沉声笑了笑,轻轻咳了下,这才答:“好好好,不逗你了。”
金放下了手中的书,思索片刻,这才徐徐道来......
......
法国的夏天和国内没有很大的区别,学生时代的天真浪漫弥足珍贵,没有沾染上一点不干净的颜色,在金的记忆里一直熠熠生辉。
彼时的金和嘉德罗斯坐在学校的庭院里,正在讨论刚上映的电影哈利波特第一部的剧情。
“喂,嘉德罗斯,你说哈利到底喜不喜欢赫敏,不是男女主吗,我怎么一点都感觉不出来呢?”
嘉德罗斯头也不抬,继续自己腿上搁着的速写本上的作业:“你就不能关心一点爱情以外的东西吗,比如剧情之类的。”说到这里,嘉德罗斯瘪了瘪嘴,忍不住啰嗦到:“就像伊恩的故事,明明可以当一辈子兄弟,你却要让他们相爱,然后让少年孤老终生。”
金嘴里哼哼,看着嘉德罗斯那张脸,心下只想让嘉德罗斯卸下上面的一本正经,于是他干脆的靠到嘉德罗斯身上,又用力地蹭来蹭去,直到把那本速写本蹭得掉到地上。
他得意洋洋的笑,然后就对上了居高临下凝视他的,面无表情的嘉德罗斯。
嘉德罗斯的脸背着光,漂亮的下颌线和凌厉的五官,每一丝每一分都长在了金的心尖上,而此刻嘉德罗斯正注视着金,仿佛他的世界只有金一人,这让金的心怎么不会为之震颤。
“你到底想干什么。”嘉德罗斯按捺住最后一丝神经,这才没有把某个得寸进尺的人扔出他的怀抱。
金却笑得更开心了,他无视嘉德罗斯已经黑下来的脸,只说着毫不相干的话题:“我昨天看了一部分哈利波特原作的小说。”
“然后呢?”
“那里面有讲过一个魔法。”
“你上次还给我表演了漂浮魔法,而不幸目睹到的学院老师以为你在干什么行为艺术。”
“嘿嘿,这次不一样。”金双眼倒映着嘉德罗斯的身影,此时此刻亮得如有一把火在燃烧:“里面说的是,在榭寄生下接吻的人,可以永远在一起。”
嘉德罗斯眉头一皱,下意识反驳:“榭寄生本就......”
他的话被堵在了相接的双唇之间。
嘉德罗斯瞪大了眼睛,金松开了揪住他衣领的手,直接起身站了起来,他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没有回头看嘉德罗斯一眼:“休息时间快到了,我的书还在寝室里,我先过去拿。”
嘉德罗斯没有说话,金也没等他说话,正准备离开。刚才他的声音听起来和平日没有任何区别,但细细看,金整张脸到脖颈都红了个遍。
嘉德罗斯和金同学这么久,一直是很好的同学兼朋友,谁也没有再踏一步,金不想一直和嘉德罗斯保持这样的距离,于是在这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决定先出手。
无论结局如何,他都不后悔......
......
......
怎么可能不后悔!!!!!他刚亲完就后悔得不得了,恨不得时间直接倒流回刚才!!
金连忙往外走,下一秒却被站起身的嘉德罗斯抓住了手腕。
金只感觉到身后一个用力,他便不受控制的回身,跌入了嘉德罗斯的怀抱中。紧接着,那张他心心念念的脸庞便压了过来,狠狠的吻在了他的唇上。
金在慌神一瞬后,便顺从心意,伸出手环抱住了嘉德罗斯。
......
“就这样,爸爸便和嘉德罗斯在一起了,只是相处方式和平时也没什么区别,不如说反而激发了某人的恶劣趣味。”金说到这里有些愤愤不平,回头一看,伊恩已经呼呼大睡,做起了美梦。
金哑然,起身给伊恩盖好了被子,关上灯,慢慢退出了房间。
伊恩的记忆里,每年固定的一段时期,金便会去普罗旺斯待几天,然后回国后便会给他一些普罗旺斯的当地特产。
金从来不会拒绝伊恩的任何要求,但唯独关于普罗旺斯和他们的故事,金一件也没说过。
伊恩每年依旧会收到金给的来自普罗旺斯的特产,但他已经明白了,曾经之所以是曾经,无论是东西还是人,就是因为,失去过了,也不再拥有了这个事实。
曾经,伊恩最喜欢的便是听嘉德罗斯和金的故事,随着他的长大,懂得越大,他便再也不问了。
爱一个人,那门是窄的,路是长的,而找到门的人也是少的。
Chap.3
伊恩在画廊里看着画。爸爸说得信息很少,但他们都明白他无法放下嘉德罗斯,他见过凯莉阿姨恨铁不成钢的痛骂爸爸,也知道紫堂叔叔与爸爸的多次交谈,只是谁也无法改变爸爸的坚持,他依旧盲目的握紧自己的真心,一个人在那个小小的家里守护自己的回忆。
情侣分手的理由那么多,他不可能去迁怒谁,可是一年又一年,爸爸默默的关注已经成为知名画家的嘉德罗斯的事也好,嘉德罗斯这么多年从未成家的消息也罢,一件件一桩桩已经成为了伊恩的执念。金收养了他,对他有养育之恩,是他的父亲、最爱的爸爸,也是他的恩人,是他这辈子的责任。
他第一次在网络上看见嘉德罗斯的照片时,伊恩就知道命运的玩笑多么恶劣,明明没有血缘,但自己和嘉德罗斯又长得有那么相似。他的爸爸口口声声已经放下过去,但终究在自欺欺人。
伊恩也自我纠结过一些无意义的事,诸如,是不是因为自己爸爸才不去找嘉德罗斯呢;是不是因为有自己,爸爸才睹物思人无法放下呢?可转念间并不觉得自己有这般重要,随即又是无法避免的责备嘉德罗斯,责备他这么多年,为什么不能去找一个新的爱人,他一直不结婚,于是爸爸也像守贞一样孤独一人,拒绝了那么多对他示好的人,近乎敬仰接触不到的神明一样,把嘉德罗斯供奉在心上,何其可笑,又何其可悲。
伊恩不可能恨自己的爸爸,那么他只能恨嘉德罗斯了。在看到爸爸一个人在书房看过去的绘本和照片时,他总是无法抑制自己的难过。
嘉德罗斯为什么不要爸爸呢?明明他的爸爸那么好?又为什么不要他的爸爸,也不肯消失在爸爸的世界里呢?
伊恩知道这样的指责十分的无理取闹,但他控制不住纷扰的情绪,而他知道,这也来源于嘉德罗斯——另一层面上构成他存在意义的“父亲”。
而现在,伊恩停下了脚步,与站在画廊一边看着他的嘉德罗斯对视起来。
“嘉德罗斯先生,您好。”伊恩扬起了漂亮的笑容,眼瞳闪烁着翡翠色的冷光:“我是受丹尼尔教授推荐过来看看的,今年准备就读美术学院的一年生伊恩。”
嘉德罗斯轻轻应了一声。岁月似乎格外的偏爱一部分人,伊恩不加掩饰的打量着嘉德罗斯,他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举手投足都透露着威严的气势,长长的金发随意在脑后扎起,连脸上的细纹亦如同时光的厚爱,明明已是四十几岁的人,却完全不显颓态,反而多了几分优雅的意味。
“你是...他的小孩吗?”嘉德罗斯依然没有很多表情,但眼神里挂上了几分怀念的思绪:“有没有人说过,你和他长得很像。”
伊恩的笑意变深了,回答道:“我很高兴您这么说。”
嘉德罗斯轻微的抿了下嘴,缓慢的侧了下头,话里带上了几分笑意:“小孩,你似乎对我有几分敌意。”
伊恩怔住了,随即摇头:“抱歉,嘉德罗斯先生。”
“不否认吗?”嘉德罗斯短促的嗤笑一声,在伊恩看来甚至有点粗鲁,但嘉德罗斯此刻的表情却变得更为鲜活了:“既然是来参观的学生,我就亲自带你逛逛吧。”
伊恩看着已经自顾自走了的嘉德罗斯,他咬了咬自己的后槽牙,在心里吐槽嘉德罗斯的行事不按套路时,也赶紧跟了上去。
画廊很大,伊恩对嘉德罗斯个人再抱有什么情感,也必须承认嘉德罗斯个人的造诣之高。嘉德罗斯是个很好的引路者,伊恩问什么,他便答什么,毫不藏私,专业知识包括引申的其他领域嘉德罗斯也如数家珍,从学业的角度伊恩几乎挑不出嘉德罗斯的任何毛病,除了那些金灿灿的个人履历,伊恩这也是第一次了解到金口中的“天才”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他们一路走一路看,伊恩在丰富了自己的见识时,也感慨命运的作弄,他没想到他居然会有和嘉德罗斯一同逛展的一天。在走到【花】的区域时,他听到嘉德罗斯说:
“这里展出的画作全是和花相关的,我每年都会画一幅花相关的画。”
伊恩边听,边环视着这个展示廊。这个板块相比之前的,多了几分堪称“俏皮”的意味,作品数有
20几幅不说,看样子也不像其他分类里的画那般精挑细选,这些花有的是简笔,有的是漫画,有的是水彩,画风迥异而各有特色。
似乎是看出了伊恩的疑惑,嘉德罗斯随口解释了一句:“这些画都是去普罗旺斯画的,我每年会去一次普罗旺斯,画一些花。”
伊恩点了点头,面上没有任何表示,心里却无比的震惊。他装作不在意的问到:“嘉德罗斯先生,普罗旺斯对您...是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他以为嘉德罗斯不会回答,没想到嘉德罗斯反而笑出了声,揶揄地看着他说:“怎么,金没告诉过你吗?”
“伊恩,我是说我们曾经那个绘本的主角,设定上就是普罗旺斯的花海中诞生的精灵。”
嘉德罗斯用一双金眸看着伊恩,伊恩被注视时仿佛自己被什么大型野兽盯紧一般,无端感到了一股压迫感,让他的背上不由流下了冷汗。
......
......
嘉德罗斯和金并不是第一次去普罗旺斯,但是为了完善绘本的故事,他们每年的春夏都会去好几次普罗旺斯,观察那里的花,画上几幅大背景,以备不时之需,还顺便观赏一些此处的风光。
普罗旺斯的天空比蓝水晶还漂亮,这里被紫色的薰衣草紧紧环绕,八月时,万花齐放,风中都仿佛飘满了浪漫缱绻的爱,一对对情侣在这里互诉衷肠。耳鬓喃语萦绕在芙兰西尔盛开的田野间,这里更像是被爱神维纳斯所亲吻,而浓艳的美和爱便是这里的代名词。
嘉德罗斯在田埂上画着画,金在一旁摆弄着嘉德罗斯找关系买到手的照相机。每年他们两个听着火车轰隆的声音,花上漫长的时间来到普罗旺斯,在这个地方没有人阻拦他们相爱,也不会有纷扰妨碍他们接吻。
“嘉德罗斯!你看!”
嘉德罗斯顺着金雀跃的声音望过去,花海中的金开心的笑着抓住一只蜜蜂给他看:“这只蜜蜂好漂亮!!!”
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金看着他不屑的表情,便更夸张的白了他一眼,接着继续在花海中摆弄着什么。
太阳渐落,嘉德罗斯便停下了手中的笔,去寻已经撒丫子不知道跑去哪儿的金。不知过了多久,他看到了金的身影——金置身于花海之中,被无数的花簇拥着。太阳照耀得他的金发亮得刺眼,而那双水润的双眼里,如仁慈的神明一样,溢满了对世界的爱。
嘉德罗斯被这一幕震撼得无以复加,心脏也跳动到蹦出嗓子眼。
金见到嘉德罗斯,大声挥手跑向了他,而下一刻,嘉德罗斯抓住了金的手,急切地说到:
“IAN,主角就叫伊恩吧!”
寓意着神明的仁慈,神明的爱。
金只是歪了歪头,然后笑得明媚而张扬,也笑到了嘉德罗斯心里:
“好呀,我喜欢这个名字。”
你由光与空气与面包组成,一如我需要你,也如是我爱你。
Chap.4
画廊很快就逛完了。嘉德罗斯看着面前这个孩子,直接递给了他一张名片。他有很多话想问他,但最后什么也没问出来,临到头只化作一句:“以后你在学业上遇见了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
伊恩低着头,他心里的挣扎不比嘉德罗斯少,何况是知道这一路上的故事后。他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问到:
“这算是补偿吗?”
沉默在他们两个中间蔓延开来,伊恩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可能是一秒,可能是一分钟,可能更久,但嘉德罗斯回答时,声音里终于不同于前面的平静无波,细细听来,还能察觉出几分颤抖,也让伊恩的心里突兀的涌现出几分快感:“你觉得是,那就是吧。”
伊恩听到嘉德罗斯走远的声音,而他自己也终是无奈的退后几步,跌坐在了一旁椅子上,他的手脱力的垂在一旁,手指间依旧捏紧了那张名片,另一只手则捂住了自己的双眼,沙哑的声音从指缝间泄露出来:
“这算什么啊......”
他觉得,嘉德罗斯和金之间的故事不应该这般。那个绘本里,精灵和少年即使不被任何人祝福,也义无反顾的在一起了,为什么现实里,他的爸爸们不能有个好结局呢。
他不明白这两个人到底在做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样做。
另一边,嘉德罗斯走进了画廊最深处,这里的VIP展室,只挂着一幅画,即便画廊对外开放这里一般人也进不来。
他坐在长椅上,安静的注视着画上的少年,先前的气度和游刃有余一扫而空,深深的疲倦和悲哀瞬间包裹了嘉德罗斯的身遭,只在无人的时候,嘉德罗斯才会变成这样。
他依旧是当年那个什么也做不到的少年。他无数次想去找金,却无数次放弃。他已经没有了当年的勇气,也被现实彻底磨平了棱角。原本他和金之间便是金主动的多,金爱得热切,爱得汹涌,一直拖着他走,而他早已失去了为了爱情义无反顾的勇气。
......
嘉德罗斯从小到大的生活都是枯燥无味的。承袭
“KING”的名字,即使新世纪不再有皇室的地位,家族祖祖辈辈传承的骄傲依旧不允许他们弱于他人。
嘉德罗斯喜欢画画,那么便要在画画领域做到最好,从小到大他总是第一,各大比赛奖杯无数,这对他来说,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他的生活一直都是按部就班在他的控制内的,直到他遇到金这个变数,一个和他同样冠以“KING”之名的人。
金和他是完全相反的人。他无法理解金的随波逐流,无法理解金的自娱自乐,无法理解金轻易被他人感染的快乐,也不知道金为什么每天都这样简单幸福。他们明明是截然不同的两端的人,但他的视线总是不由自主被金吸引,于是忍不住好奇去观察金的一举一动,然后被他吸引,抓住,再到无法自拔。
他看见金表面下那颗比太阳更耀眼的心,也妥协在了爱情的操控之下,任由自己沉溺在同样的快乐里。
他们相拥,他们接吻,他们相爱。少年的爱情来得澎湃而迅速,蛮不讲理,毫无逻辑,嘉德罗斯和金的携手的身影也留在当时学院多少人的心里,成了多少学弟学妹们心中对爱情的定义。
只是,脆弱的爱情在现实面前毫无还手之力。
嘉德罗斯的父亲多次提醒嘉德罗斯注意分寸,嘉德罗斯不管不顾,还是和金待在一起,直到家族终于动真格。家族不对嘉德罗斯动手,但金不过是个普通家庭出身的孩子,而KING家族的底蕴和实力,对付个毛头小子绰绰有余。
先是金的就职受到影响,然后蔓延到金的朋友,再接着是国内的家人。嘉德罗斯无法与庞大的家族对抗,而金也无法接受因为自己的爱情影响重要的人。
金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了,直到某一天起,嘉德罗斯再狂妄,也无法对这样的金说什么,他也明确地意识到,他要失去金了。
“你要和我分手吗?”嘉德罗斯握紧的手在颤抖着。
他看不到身前低头不说话的金的表情,但他听见了那句微不可查的“嗯”。
他们面临毕业的忙碌,金为了处理家人的事情奔波于两国忙得焦头烂额,如同一根绷紧的弦,而现实仍然不肯放过他们,嘉德罗斯的父亲成了压垮两人的最后一根稻草。
那天,天气很戏剧的下着大雨。似乎一到什么不好的日子,老天爷总会哭丧一番。金被人抓住带到了嘉德罗斯的父亲,现任的圣空(KING)家族家主面前。
金看着眼前这个笑得近乎和蔼的中年人,手边摩挲着拇指上的扳指,一边问着他:“第一次见面吧,金。”
金勉力扯出了个惨淡的笑容,比哭好看不了多少:“您好......我已经和嘉德罗斯分手了,您还找我有什么事吗?”
家主弯了弯嘴角,和气的拍了下身侧椅子上的扶把,温言道:“其实我的孩子和男的或者女的在一起,甚至同时和几个一起我都不在意,尤其像你这样有礼貌的小伙子,我并不讨厌。但是,”家主画风一转,脸色也沉了下来,“想找明面上要代表家族带出去的夫人,我便不得不帮着考察一下了。”
这番话说得金几乎要笑出声来,他问到:“您需要我怎么做?”
“很好,识时务,又有礼貌,我真有点不舍得了。可惜你的身份不适合,孩子。”家主叹了口气,像是在惋惜他,“我想要你的承诺。”
“承诺?”
家主抬手指示一下,身后的下人便得令离开,随即两人擒住嘉德罗斯并带了过来,在金来不及询问时,两个下人摁住嘉德罗斯的肩膀,直接把嘉德罗斯摁跪在了地上。
“老家伙你干什么!把金放了!”嘉德罗斯喊到。
家主不对嘉德罗斯的话表态,只轻微一抬眸,嘉德罗斯边上的下人便一脚踹在了嘉德罗斯的腿上,一声干净利落的裂声响起,嘉德罗斯瞬间咬紧牙关,面色煞白,惨痛的叫着倒在了地上——他们竟直接踹断了他的骨头。
金目眦尽裂,赶紧凑到嘉德罗斯身边观察情况,却也被人摁住,反手扭在身后。他只得拼命地喊出声来:“他是你的儿子!!你为什么这么对他!!”
家主听见金的话,他的食指轻点,居然笑出了声:“这算是我对你的,道歉?前段时间你的朋友们不是工作上遇到了些困难们吗,你们这又不是一个人谈恋爱,总不能只有一个人受罪吧。”
金哑口无言,他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嘉德罗斯痛苦的表情,又看了看坐在前方笑盈盈的男人,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这是第一次,金感受到了他与嘉德罗斯所身处的世界的不一样,家世、三观、环境,都有着天壤之别。
他一时间没说话,家主也皱紧了眉,手再次指示,于是随着一声闷响,嘉德罗斯的另外一条腿也被毫不留情的弄断了。这次嘉德罗斯终于忍不住惨叫出声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
金在这冲击的画面下无法思考,慌不择路。眼泪瞬间喷涌而出,他连忙朝家主的方向冲,紧接着便被身后的力量死死摁住,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金顾不上任何事物了,只是凭本能的嘶吼着,而对方却悠闲得仿佛在品茶闲聊,让他尽显丑态:
“他可是你的儿子!”
“我知道,之后我会治好他的。就算真瘸了,他不是想当画家吗,那有双手就行。”
一番对视,金看清楚了圣空家主的那双眼睛,冰冷的没有一丝光。在金犹豫时,下人已经拎起嘉德罗斯的胳膊开始扭转了,随着嘉德罗斯的脸涨得通红,金开始口不择言起来:
“住手!住手啊!!!!”
他对那些人喊着,却没有一人停下手中的动作,金又扭头对家主喊着:“我什么都答应你什么都答应你,快停下来吧求求你了!!!!”
没有人回答金的话,外面的暴雨拍打得窗户阵阵作响,嘉德罗斯的脸愈发通红,整个人都疯狂颤抖着,一双眼死死的盯着金,牙齿拼命的咬紧了嘴唇,鲜血流到了他的下巴,发黑的眼眶让此刻的嘉德罗斯看来,和鬼没有什么区别。
没有人能救他们,在绝对的权利面前,他们两个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
电光火石之间,金想到了之前男人说的话——【我想要你的承诺。】
“砰。”
金的头猛地磕在了地上。声音伴随着哭意崩溃的叫了出来:
“我答应您,和嘉德罗斯分手......”
“砰。”他再次嗑了一个头。
“我答应您,再也、不踏进这个城市......”
“砰。”
“我答应您,再也不、不主动找嘉德罗斯......”
“砰。”
“求求您了......”
“放了嘉德罗斯吧......”
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而嘉德罗斯在松手的那一刻,灭顶的哀伤和对自己的不甘尽数涌上了心间,他死死的盯住金被人拖下去的身影,直到自己再也支持不住晕了过去。
之后,他们没有在见过面。嘉德罗斯没有再去学校,他被关在了家里,如同困兽一般无能为力。
直到毕业那天,他终于被放了出来,也许这是那个男人假惺惺的慈悲,居然让他们见到了最后一面。
嘉德罗斯和金什么都没说。爱得太绝望,恨得太苍白。所有人都去大教堂参加典礼,他们两人在无人的教室里,拼了命的拥吻拥抱,拼了命的做,金的眼泪似乎在那一天里流尽了,他们抱紧了彼此,交换着呼吸,却也无法对爱人诉说任何挽留的话。
“嘉德罗斯......”明明还相连着,但金却觉得没有哪一刻比现在的他们隔得更远,“我以后在老家开一家店,你以后有空的话...可以带你,带你的老婆孩子来做客......”
嘉德罗斯喘了口气,皱眉用力扯出个笑容,“哪有什么老婆孩子......”
金抹了把自己脸上的泪水,他的视线已经模糊不清了:“以后,我一定要找到比你更好的人,我要子孙满堂,让我子孙代替我去你坟上上柱香......嗯、”
嘉德罗斯一用力,金后续的话便再说不出来。
他们沉默着用力,但没人反驳对方的话:
“我不想分手......”
“嗯。”
“我不想......”
“我不要你找别人......”
“...我不找。”
金哭得痛彻心扉,嘉德罗斯心里又何尝好过:“嘉德罗斯,嘉德罗斯,嘉德罗斯......”
嘉德罗斯只是抱紧了金。
那天和往常一样,依旧是个普通的夏天。
......
......
嘉德罗斯从回忆里出神,摸了摸自己早就没有了伤痕的腿,终究是敛目收心。
一切都已尘埃落定,他和金的结局也早已注定。
他又想到了伊恩那个孩子。在那个人手上折服了多年,他也在几年前终于掌握了整个圣空家族。
只是回头看来,当年那么浓烈的爱与恨早已被时间磨去,徒留一地鸡毛。
再恨,也无济于事;再爱,也于事无补。
而伊恩的存在,说明金也有自己的生活了。
这样就好,嘉德罗斯想。
突然,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引起了嘉德罗斯的注意。他的心底升起了一丝微弱的希望,回头的动作甚至有点急切的意味在里面,然后他就看到了伊恩朝他跑了过来,脸上满是不甘心的神色。
嘉德罗斯在那瞬间,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又仿佛,看到了金;
那么的鲜活,那么的耀眼。
哪怕迂回婉转,我也选择相信,与你终将相逢的奇迹。
Chap.5
“伊恩?”嘉德罗斯诧异的看着他。
伊恩喘着气,一边平复呼吸,看着眼中茫然乃至无辜的人,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墙上那幅巨大的名为《普罗旺斯的盛夏》的画,伊恩,还有很多人都听说过这幅画的名字,据说那是嘉德罗斯毕生心血的集成品,非名家不能参观;又传言画上有着世界上最美的精灵,是很多看过的画家心目中的灵感缪斯。
神奇的是,看过这幅画的人都缄默不语,因此这幅画的传说愈发玄幻,甚至到了通灵的地步。
伊恩如今也窥视到了这幅传说中的“神迹”,原来是这么简单的画——紫色的天空,蓝色的薰衣草,互相印染交错,不分彼此,金红的阳光为画中的青年镀上了一层漂亮的辉光,普罗旺斯的风都是携卷着爱语的,这幅画的每一处笔锋里,也都是满满的情思。
原来,他们都还停在那个夏天。
伊恩深深的看着这幅画。画中的人他最为熟悉,那是与他朝夕相处的人,如果说他之前不确定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在看了这幅画后,他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看着嘉德罗斯,认真的询问他:“嘉德罗斯,”伊恩看着被自己视为目标的人,褪下光环,放下个人恩怨,此刻的嘉德罗斯也不过是个普通人而已:“这么多年,你有想过去找我的爸爸吗?”
嘉德罗斯的嘴唇瑟缩几下,最后一切都化在了平静的笑容里:“分手了还去打扰对方干什么?你和你爸爸也不希望外人打扰吧?”
“我问的是你想不想找!!”伊恩暴躁的跳脚,在看到嘉德罗斯意外的眼神后,立刻干咳一声,别过了头,他希望自己像格瑞叔叔那样遇事泰然自若,却经常压抑不住自己暴躁的本性:“你们发生过什么我不知道,但既然还喜欢彼此,现实也没有什么能阻止你们的事了,又为什么还要把各自困在过去呢?”
嘉德罗斯轻啧一声,这是他的习惯,想起这是在伊恩面前,便赶紧换了种语气:“伊恩,我们的事没有你想的那么简、”
“哪复杂了啊!!!”伊恩几近粗鲁的打断了嘉德罗斯的话,什么修养礼仪他都管不了了,他觉得这两个人磨磨唧唧的,彼此都在折磨,到底有什么困难的,金也不告诉他,嘉德罗斯也不明白,十几岁的少年,所想所思,不过是爱了便在一起,厌倦便分手,有困难一起面对,就这么简单,“你们当年分手肯定有原因,那现在还有这个原因吗?”
嘉德罗斯张了张口,回答都带些苍白无力:“没有了。”
“那你还喜欢爸爸吗?”
“......喜欢,但是、”
“那就别但是了!!!”伊恩暴躁的跺了跺脚,“我爸爸等了你这么多年,每年都会去普罗旺斯,每年都在家里等你,你从来不去找他不说,现在我来催你你还推三阻四的!我看我爸就应该早点成家忘了你这个胆小鬼!”
嘉德罗斯睁大了眼,不顾伊恩的指责,只听见了一句:“你爸爸......金他这么多年没有结婚吗?”
伊恩白了他一眼:“我是领养的。”
伊恩愈发的讨厌嘉德罗斯了。在他爸爸看关于嘉德罗斯的新闻时,在他爸爸搜索嘉德罗斯相关的信息时,在他爸爸提起嘉德罗斯这个名字时!
——全然忘了是谁小时候最喜欢听嘉德罗斯的故事并在现在把人当成艺术生涯上的偶像。
嘉德罗斯这么多年一直拼命努力,不仅在艺术的领域,更是马不停蹄的努力,直到几年前成为圣空历代来最年轻的家主,这几年又为了各种事疲于奔命,等到一切结束,已经太晚了。
他麻痹自己,不敢去想金还在等自己,也害怕金还在等自己。于是他只能更加疯狂的投入工作中,现在有人把一切都摊在他面前,强迫他正视这个事实……嘉德罗斯想哭,又想笑。
人生有几个几十年,金怎么还会在等他。可内心有个声音在坚定的说,金就是这样的傻瓜啊。义无反顾,一往无前,像太阳般耀眼。
嘉德罗斯此时如同迷路的孩子,一个威名在外的圣空现任家主,咳一下行业能抖三抖的大佬,此刻也像毛头小子一样,犹豫地朝伊恩问到:
“还来得及吗?”
伊恩看着嘉德罗斯,良久叹了口气,他算是上辈子欠这两人的:“无论有什么问题,无论你们未来如何,总之,先见面吧,你的疑惑也不该由我回答。”
先从见面开始,走向未来吧,我的傻爸爸们啊。
嘉德罗斯的表情很平静,但那双眼却亮了起来,比以往任何时间都亮:“你意思是?”
“去普罗旺斯吧,Flowers bloom on the street,是我爸经常说的一句话。”
伊恩看着嘉德罗斯站了起来,点头致意后便朝门口的方向走去,直到变成疾走,直到再也忍不住跑了起来,再也看不见身影。
伊恩看着嘉德罗斯这毛躁的样子,不由嗤笑出声,那表情和某人像了个十成十。
他转头,看着画上的人,脸上缓缓绽放出一个漂亮的笑,宛如照镜子一般连弧度都很像:
“Flowers bloom on the street,祝你们得偿所愿,亲爱的爸爸。”
伊恩拿出手机,关掉闪光灯和画合了个影后,便不再留恋朝外走。这时,迎面走来一个人,看到他后,松了一口气:
“终于找到你了,IAN同学,丹尼尔教授告诉我你来画廊了。这是入学登记的一张表,今天来学校参观报道的都在这里签字,和进门做铭牌那不同,这里请签全名。”
他把表递给了伊恩,伊恩扬了眉,眉宇间,少年人的张扬自信,比花儿更明媚。
“好了,麻烦您了。”伊恩签完,朝助教致谢后便继续逛起了展,他吹起了口哨,心情和来时已完全不同。
助教低头一看,默默念出了声:
“IAN·G·KING?真是漂亮的花体字啊。”
助教心下感慨后,也干脆趁此机会看起展来。
【完】
【嘉金】烈酒甜橙47
此系列预订出本,前文请见合集。
总裁烈酒Alpha嘉德罗斯x刑警甜橙omega金。
元素:失忆、非典型abo、金毛组当然是强强、有原创角色剧情(情敌)、有虐有甜,错字故意,金因意外失忆,少年金追嘉、成年嘉追金。
之前预估有错,内容太多了,我最喜欢的场景移到下章了(泪),此为倒数第二章。
【嘉金】烈酒甜橙47
在伸手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嘉德罗斯停下脚步。
他看见了和自己相像的人,那是年轻的自己,目中无人的少年。
嘉德罗斯现在忘记了,那是高中时的嘉德罗斯,当时少年被退了学,按照父亲的安排离开留学的国家。
现在,在黑暗中,只有这名少年在发光,少年高傲不屈挺着背脊向前走...
此系列预订出本,前文请见合集。
总裁烈酒Alpha嘉德罗斯x刑警甜橙omega金。
元素:失忆、非典型abo、金毛组当然是强强、有原创角色剧情(情敌)、有虐有甜,错字故意,金因意外失忆,少年金追嘉、成年嘉追金。
之前预估有错,内容太多了,我最喜欢的场景移到下章了(泪),此为倒数第二章。
【嘉金】烈酒甜橙47
在伸手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嘉德罗斯停下脚步。
他看见了和自己相像的人,那是年轻的自己,目中无人的少年。
嘉德罗斯现在忘记了,那是高中时的嘉德罗斯,当时少年被退了学,按照父亲的安排离开留学的国家。
现在,在黑暗中,只有这名少年在发光,少年高傲不屈挺着背脊向前走,为了厘清自己的去路,嘉德罗斯只好迈步向前,紧追着少年。
『你要去哪?喂!你知道我是谁吗? 』
少年转过头来,目光锐利而清冷。
『我要振兴圣空集团,成为父亲最强的继承人。 』少年对著成年的嘉德罗斯嗤之以鼻。
『难道你连这个也忘了吗? 』
少年昂首看着嘉德罗斯。
『你就是为此才出生的。 』
嘉德罗斯模模糊糊逐渐记起来,他孤独的童年,小小的他从小就承受最高强度的训练和教育,不管是武力或是学力他靠本身超凡的能力和后天不懈的努力成为最强。
但他并没有不喜欢这样的日子,他喜欢坐在父亲腿上仰望着圣空集团的家徽,那是他生存的意义。
圣空集团的标志是王冠和玫瑰,从小父亲便告诉他,他就是王冠和玫瑰本身,注定要成为圣空集团新一代的神,是父亲透过基因配对,用钱和优秀女人生的婴儿。
而在他强到不像话的成长路上,他有了许多外号,疯子、神经病、魔鬼,每一个外号都与人相去甚远。
但他也不在乎,他天生就是一团火、一种天生不能和任何成分相融的烈酒。
『你要走的路只有一条。 』
嘉德罗斯看着眼前陌生的另一个自己,顺着少年的手指看去仍是一片漆黑。
少年笑得猖狂肆意。
『你要成为王啊。 』
亚撒打完解毒药剂就准备离开。
「喂,你说我的老大会没事吧!」雷德气冲冲朝亚撒质问。
「我的毒有迷幻剂的成分,只要他不被幻境迷惑、身体又能挺过去就会醒来。」亚撒冷淡回答。
「你回去巨蛋要做什么?」安迷修挡在亚撒前面仍警戒着他。
「去帮忙。」亚撒照实回答。
「让他走吧。」安莉洁拍了拍安迷修的背,按照她的预言,亚撒必须回去巨蛋,安迷修悻悻然地退了下来。
「要是我老大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杀了你!」
在雷德的怒吼和祖玛瞪视下,亚撒独自离开医疗车,笔直的往巨蛋走去,他的手紧握着手机,隐隐有着不好的预感。
而此时正在后台休息室换装的莱犹娜王女接到了电话,没想到居然是她被禁止联系多年的同学,同时也是她重要的救命恩人。
女人听到金所叙述的内容,她不稳的跌坐在椅子上,曾如此坚强的她竟是崩溃的。
「怎么会有炸弹,都是因为我……」想到在场内这么多爱她的子民都性命堪忧,她无比自责,莱犹娜颤抖的手掩面,想到与她通话中的金都是受自己所害,莱犹娜竟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她感觉身为王女、身为歌手,她的存在都是一个错误。
金聆听着莱犹娜电话那头的沉默,他也跟着沉默下来,青年知道莱犹娜正想些什么,这些年不只他、这位心地善良的王女,他的同学,也铁定不好过,金再度开口,他试图温柔的说道。
「请不要这样想,莱犹娜。」
这是金的习惯,他与莱犹娜是同学时,他习惯直称对方姓名,不为别的,他曾发现他的同学会因为这个称呼比较开心。
「妳知道为什么需要有特警存在吗?我姐姐说过,好人不应该坏人的错误而自责。」其实金早就记不清这句话是不是姐姐说的,或是这是自己的感悟。
「我从没后悔救妳,妳也从来没有错,错的是里王室。」
莱犹娜阴霾的脸逐渐浮现出一丝曙光。
「王女唱歌又有什么错呢?过去的我失去记忆,我也喜欢上你的歌,现在也喜欢。」金忍着身上伤口的痛楚继续向前走。 「妳的歌给很多人民希望和勇气,所以现在我们也需要妳的力量。」
「莱犹娜,我们需要妳的歌。」金诚恳的拜托着。
在巨蛋内的特警们全都化身成演唱会的工作人员,莱犹娜王女换了一身舞台装,穿着帅气俐落的舞台裤装。
「现在开始进互动游戏时间,在等下的二十分钟内,我会接连唱我的拿手歌曲,请大家一面聆听歌曲一面离开会场,歌曲内有宝藏的暗号,请大家移驾到外面的公园寻找宝藏,工作人员会引导大家寻宝路线。」
莱犹娜在舞台中央向大家说明着游戏规则。
「我等等会在公园的户外舞台以惊喜的方式登场唷!请大家一同来寻找宝藏和寻找我吧!」
舞台闭幕,莱犹娜消失在布幕后方,观众席的灯亮了起来,人群开始骚动,由特警们伪装的工作人员开始疏散人群,更有诸多特警混在人群中炒热活动气氛。
「哇!我听内部人员消息,听说等下莱犹娜换上全新的服装喔!」艾比在人群中大声嚷嚷。
「就是说啊!老姐!我听说还有灯光秀和值钱的奖品!」埃米附和着艾比。
「衰仔,你别大声嚷嚷又走太快,要是我没听到歌曲暗号,我拍死你啊!」艾比边说边拍弟弟的头。
帕洛斯也在网路上发布诸多惊喜活动的假消息,会场形成一个奇特的景象,所有的人都很安静的聆听莱犹娜歌唱,想要记下歌曲中的暗号并跟随工作人员的指挥快步离开会场。
而莱犹娜选择在舞台后方继续歌唱没有离开,她的歌声仍然坚韧而悠扬,曾经她也是想成为特警的一员,她想和这群找寻炸弹的特警们,同生共死到最后一刻。
从贵宾室走出来的路易斯也是如热锅上的蚂蚁,他从特警口中得知炸弹的事,然而他除了替金与大家干着急找不到任何办法,他所能做的,就仅有遣散身边的保镳、帮忙一起去找炸弹而已,现在,他的使命只剩下随着路线逃生、努力不成为大家的绊脚石。
在路易斯要走到转角的那一刻,一支匕首突然飞到了他的眼前,而一道黑影窜过,一名黑发红瞳的阴郁青年像抓猫一样抓住他的后领,把他整个人快速提起闪过了致命的一击。
「你的第二个目标,果然是这位贸易国的公子。」亚撒将路易斯放下,护在路易斯前面。
「是啊,炸弹能炸死第一个目标莱犹娜,但他要是从这里逃走,不就逃过一劫,我会很困扰。」彼列无声无息的向他们走来,他的表情愤怒,很明显很讨厌有人打乱他的计画,他脸冒青筋。 「我也没想到我的搭档竟然会扯我后腿。」
「你果真有监听我的手机。」这在亚撒预料之中。
「你疯了吗?小可爱也就算了,你保护这个贵公子omega有什么好处,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是一个omega博爱者。」彼列的手上又快速冒出了两把匕首。
「没什么好处,他是金的朋友,他死了,金会伤心。」亚撒把他反叛的理由说得云淡风轻,而路易斯此时也认出眼前的这个人,正是他们缉捕的头号目标,里王室的暗杀王牌,路易斯的脑袋飞速转动,表示这个情况完全超出他的预想。
「等等等,为什么里王室的继承人和杀手要暗杀我啊,你让我死也要死的明白点。」路易斯从亚撒脚边探出头,质问着眼前的娇小杀手彼列。
「没为什么,我的委托人希望你死在这里,把你的死归咎于王室保护不周,这样一来,你家的势力就会切断和王室的合作,王室就像断了一边翅膀更好宰割。」彼列向来都对临死之人慷慨。
「所以是里王室派你还暗杀无辜、弱小又可怜、和你们的国家内部纷争八竿子打不着的我?」路易斯在亚撒脚后楚楚可怜的眨眨粉红色的大眼睛,而彼列最讨厌这种omega的做派。
「要怪,就怪你太倒楣!」彼列朝路易斯的要害进攻过去,却被亚撒快速抵挡。
「我的资历和年龄都比你大一轮,狂妄的崽子!」彼列从怀中拿出和金交战时没拿出的手枪,做出射击亚撒的动作,却突然转换角度,子弹越过亚撒快速朝路易斯开了好几枪,亚撒连忙双手拔出双刃、快速挥刀遮挡,无奈彼列的枪技了得,虽路易斯毫发无伤,但亚撒的右肩和左腿还是各中了一枪。
「你还要带着拖油瓶打,打不过我的。」彼列厉声发出警告。 「我不杀目标外的人。」
亚撒面对出其不意的奇袭负伤,他流着冷汗咬牙,没有出声的将刀对准彼列表示了他的回应,路易斯看见男人坚毅的背影有些出了神。
阴郁肌肉痴情猛男,不是随时都可以见到的,只能说我的朋友实在是魅力惊人。
「哈,你真是无药可救。」彼列对于亚撒发出相当傻眼的惊叹声,他放弃说服亚撒,转向路易斯,他目光不屑的嘲讽。 「喂,后面的白兔子omega你还不快点趁骑士救你的时候快点跑,难道你是吓得跑不动了?」
「呵。」回过神的路易斯露出可爱的笑容。 「我不是不跑,而是我是不需要逃跑的人。」
路易斯自信起身。
「我可是掌控着Alpha的omega。」一语道毕。
紫堂真和赞德同时破窗而入,他们接获路易斯的举报前来。
「终于抓到亚撒的真身,我可是打了三个冒牌货。」紫堂真有些气急败坏。
而赞德似乎嗅到了现场气氛的奇妙,他看着彼列又转头看看亚撒吹起口哨。
「现在是怎样,敌我之间分不清?」
现在三对一,局势完全颠倒,彼列的眼里战意未消,反而更加热烈。
「这还真是令人兴奋,居然能一次宰了三个优秀的Alpha。」
但下一秒,他却整个人愣住,仿佛是为了再三确认般,他聆听着耳机里传送的对讲机内容,抬頭称赞的看向路易斯。
「可以啊,小不点兔子,我终于知道你这样的omega为什么会成为主掌大权的少东家。」彼列啼笑皆非。 「你把我刚才对你说的话录音,和其他人举报了对吧?」
「嗯,是我家的爹地。」路易斯再度眨眨无辜的小眼神。 「还有我家朋友最可靠的亲友。」
路易斯这么一说,赞德和紫堂真立即对视露出恐惧的眼神,表示『那位』实在可怕。
「之前的情报就搜集了不少了,有这个根本石锤了吧?」赞德问着紫堂真。
「难怪老丹那家伙中途不见了,铁定是阻止她杀人了。」紫堂真苍白着脸点点头。
正如他们所料,此刻领命在里王室据点附近待命的秋和雷伊早在据点里大开杀戒,她们打倒里国王实力坚强的随扈们后,秋一路奔向里国王的起居室,一脚踹开门,给藏在室内的里国王一个飞踢,秋踩在里国王胸口,无比愤怒地将枪口指向里国王的脑袋瓜子。
秋的胸口剧烈起伏。
她无法原谅,弟弟的意外因这个人而起,还有许多无辜的子民都因此丧命,全因为这个人的私欲。
老国王看到这龇牙咧嘴的女怪物当场吓到尿了裤子,可在秋的背后,雷伊和赶到的丹尼尔,他们分别拍了拍秋的左肩和右肩,秋才慢慢放下剧烈颤抖枪口,她深吸一口气恢复平静,虽然吓昏的里国王听不见,她还是郑重说道。
「以谋杀盟国王子路易斯、圣空集团嘉德罗斯及王女莱犹娜,等多项杀人、杀人未遂、违反制造贩卖药物等多项罪名逮捕你。」
终于,那双沾满无数人民鲜血的双手被套上了银制的手铐。
-tbc-
这章算是交代完大部分主线和配角们的故事了,求求感想!
下回:嘉金的场合
『最后的炸弹、金的搏命,以及嘉德罗斯的去路』
嘉德罗斯是一团火,一种天生不能和任何成分相融、注定孤独一生的烈酒。
金是一颗橙,用甜包裹着苦涩的橙,将甜与他人分享,却无人能化解橙藏匿的苦涩。
呼唤彼此的姓名、早已相融的心。
若还能相见,我会和你说什么呢?
下一回烈酒甜橙最终章。
预计还会出一章番外哦!求求這章感想,我個人很喜歡大家通力合作的感覺,然後配角們的劇情大致都結束了唷,期待下週相見!
【嘉金abo】烈酒甜橙45
此系列预订出本,前文请见合集。
总裁烈酒Alpha嘉德罗斯x刑警甜橙omega金。
元素:失忆、非典型abo、金毛组当然是强强、有原创角色剧情(情敌)、有虐有甜,错字故意,金因意外失忆,少年金追嘉、成年嘉追金。
【嘉金】烈酒甜橙45
小时候,在金还是小豆丁时,他是看着姐姐的背影长大的。
没有双亲的姐弟,姐姐要拉拔弟弟长大是相当困难的,因此秋选择了稳固收入的职业,那就是当警察。
『是我害姐姐那么辛苦的吗? 』乖巧的金总是看着家,每当姐姐因为训练伤痕累累的回家,金总是哭鼻子。
『不是的。 』姐姐在玄关蹲了下来,摸了摸金可爱的呆毛和发旋。 ...
此系列预订出本,前文请见合集。
总裁烈酒Alpha嘉德罗斯x刑警甜橙omega金。
元素:失忆、非典型abo、金毛组当然是强强、有原创角色剧情(情敌)、有虐有甜,错字故意,金因意外失忆,少年金追嘉、成年嘉追金。
【嘉金】烈酒甜橙45
小时候,在金还是小豆丁时,他是看着姐姐的背影长大的。
没有双亲的姐弟,姐姐要拉拔弟弟长大是相当困难的,因此秋选择了稳固收入的职业,那就是当警察。
『是我害姐姐那么辛苦的吗? 』乖巧的金总是看着家,每当姐姐因为训练伤痕累累的回家,金总是哭鼻子。
『不是的。 』姐姐在玄关蹲了下来,摸了摸金可爱的呆毛和发旋。 『刚开始确实是想要找个好工作,后来我就开始喜欢这个工作了! 』
『金可能不明白。 』秋将金抱到了腿上,两人坐在了客厅的椅子上。 『世界上有好人也有坏人,但正义不全然站在好人这一边,所以才会需要某些人挺身而出,对那些坏人重拳出击,守护好人们的笑容! 』
秋挥舞着有力的拳头比划,而金的大眼睛则闪闪发光凝视着秋。
后来秋一路从小警察成为特警。
姐姐一直是金的英雄,刚开始金也是追寻着姐姐的脚步成为特警。
但他现在却不是为了姐姐而继续做特警的工作。
他因为这份工作,他才有办法守护无辜善良的人民、还有守护重要的人们。
就算他曾因为omega的身分被他人阻挠。
就算他必须因此出生入死。
他也热爱这份工作。
直至现在这一刻,他也不曾有过一丝后悔。
金屏住呼吸,面对眼前不怀好意的炸弹客,他明白他抓住了一个好机会,能拯救演唱会现场的所有人们。
同时他也落入了一个死亡陷阱,死在这里也不奇怪。
对手擅长近身匕首战,金在奔向红发男子前急煞车先开了两枪,想在中距离制衡对手的行动。无奈被彼列轻松闪过,彼列如死神般贴上来,朝金的肩膀划了一刀,衣服被撕裂,酸楚的痛苦开始蔓延,彼列又轻松在金的右脸上轻划了一刀,金将枪移到左手开了一枪,同时惯用手朝彼列的脸挥了一拳,彼列闪过了子弹选择吃了一记拳头,他嘴角带血向后退了一步显然不受影响,他开心地欣赏金因痛苦而扭曲的表情。
「放心吧,我选的这把刀没带毒。」彼列像个得到玩具的孩子。 「我还想和小可爱过招久一点,你痛苦的表情可真好看。」
「我想你会没有余裕做这种无聊事。」
金没心情听对方说胡话,虽感受到肩膀的血浸湿衣服,他仍换上新的弹匣,咬牙对准天花板,将彼列头顶天花板上的灯管悉数打破。
灯管应声碎裂,无数玻璃碎片从上而落,彼列向前闪避,和急冲而来的金面对着面,金的枪口对准他的额头,面对奇袭,彼列用匕首将枪向上一推,金的枪口明显失准打到彼列背后的墙,彼列的刀刃正好能碰及金的颈子,可以轻易切开金的腺体、更能要了对方性命,彼列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正要下手之际。
『砰! 』
金的左手不知何时拿出了第二把枪,在彼列的胸口开枪。
随后金的表情剧变,就像他藏了第二把枪一样,彼列也没告诉他,彼列竟穿了防弹衣,这代表金即将闪不过彼列这次的攻击。
这次彼列是真心笑了出来,他丢了匕首,亲了金的右脸一口,金整个人还在失神时,彼列旋及一个回旋踢将金整个人踢倒在地,彼列又无情揪住金的后脑勺将他往墙上撞,金浑身瘫软倒在地上挣扎,彼列轻松把金手上的枪踢个老远。
他舔了舔嘴唇,唇上还有金的血,很香的味道。
「说实在你很了不起。」
他解析刚才金的攻击很是佩服。
「将自己的命和腺体为筹码,把弱点暴露给我,算准我要攻击的那一秒,用第二把枪暗算我。」他看着被开了个洞的衣服吹口哨。 「小可爱你知道吗?我以前很不爱穿防弹衣,是上个月被雇主要求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穿的,换做以前我可要受重伤了。」
彼列走到金身旁蹲了下来,在金耳边轻声说道。
「因为我玩得很开心,这场比试就算你赢。」
金的额头渗血,一时因为晕眩还无法站起,仅能怒瞪着彼列。
「别这样看我,会让我另外一个层面的兴奋起来哦!我可是很害羞的,刚才原本想亲嘴唇,改成亲脸耶。」彼列笑着打哈哈。
「放心,我比你想像中善良,虽然位置不能告诉你……」彼列贴近金轻喃。 「炸弹有四个,三十分钟后引爆。」
金的蓝瞳紧缩,而彼列渐行渐远,金在地上挣扎着、直到手能够碰着通讯器。
「请求支援……演唱会会场被安装炸弹……」
待请求支援成功后,金靠墙坐着用一分钟恢复清醒,接着撕下西装外套的袖子为右肩膀止血,他接着站起身来往会场内跑去。
他突然有些庆幸嘉德罗斯不在这危险的地方,却又有点想念他,希望他陪在自己的身边。
安莉洁注视着躺在病床上看起来呼吸稳定、状态正常的嘉德罗斯皱着眉,安迷修、雷德和祖玛守在嘉德罗斯身边,没人敢说话。
「他是不是睡了太久了?」安莉洁打破沉默点名了大家都察觉到的异样。
按理说应该退麻醉的嘉德罗斯没有清醒,然而他们能做的都做了。
「我们再等等。」祖玛的话如一颗镇心丸,使众人继续维持现状,而安迷修将安莉洁拉到医疗车内的角落。
「妳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不好的预言,未来状况不好吗?」安迷修沉着嗓音问道。
「并不都是。」安莉洁慢慢摇了摇头。 「我能看到有好、有坏的未来。」
这下安迷修是有听没有懂。
「未来怎么会有好也有坏呢?」
「代表现在正在命运的分歧点,我们通往好的未来还缺少了某样东西。」安莉洁解释着。
「缺少什么东西!」安迷修恨不得马上把缺少的东西找来补上。
然而却连安莉洁本人也在迷惘。
「我也还不清楚。」
他们都不知道,在他们的车外死神已悄然潜伏,亚撒潜伏在离车外五十公尺远的电线杆后方,对他而言杀掉现在心态不稳、正在保护嘉德罗斯那几个人、以及杀掉嘉德罗斯本人,对于没有受伤、状态绝佳的亚撒,并不是一个很难的任务。
「你打给我做什么?」亚撒面对任何除了金之外的人都是冷冰冰的,包含新搭档彼列。
『我遇见了你的小可爱……』
亚撒马上散发杀意,脸色极为恐怖。
「你动了他?」
『没呢,小可爱还活蹦乱跳,我是什么人,可善良了,我还告诉他有几颗炸弹呢! 』彼列的声音一点也没怕亚撒,还笑嘻嘻地。
「你居然告诉金炸弹有几颗?」亚撒有点不敢置信,号称任务达成率百分之百的传说杀手彼列,怎么可能做这种吃亏事。
『嘿嘿,看小可爱可爱,一时没忍住,不过我少告诉他一颗啦! 』彼列在电话另一头吐吐舌,眼色尽是淘气。 『总共有五颗炸弹,我告诉他四颗。 』
亚撒的心情凉了半截,说来讽刺,他一生都觉得人命不值钱、对生命弃之如敝屣而杀人无数,甚至对自己的命也是如此。
但唯有金、唯有金是不同的。
他感受到他拿手机的手在颤抖。
他的眼前浮现出金灿烂的笑容,又漂亮又温暖,像在他无尽的黑夜中好不容易破晓的一束光。
「你说他现在在哪里?」亚撒望着眼前的巨蛋演唱会场。
『你不是知道吗?他正在帮忙拆炸弹。 』彼列觉得他这个临时搭档很傻。 『我是知道你这么迷恋他的原因,他确实有魅力,但他喜欢上的是别人。 』
他喜欢的是别人。
亚撒咬紧下唇,他当然一直知道,但他还是喜欢金。
『我也不想金死掉。 』彼列告诉亚撒这通电话的目的。
『你赶快动手杀了嘉德罗斯,让嘉德罗斯命悬一线,那么小可爱一定会飞奔出来找情人,这样他也不会死,顺便除掉你情敌,我能帮你的也只能帮到这。 』彼列说到这里,好像事情做完似的打了一个大呵欠。 『反正最隐密的第五个炸弹引爆,我的两个目标绝对死透,那你先忙,我先自己找个好地方看烟花了! 』
电话那头没了声音。
金。
金。
金。
亚撒的脑海充斥着金的名字。
男人打开了手机,久违着点开了他以『亚撒』这个身分和金建立的聊天室。
排山倒海关心的讯息如雪花般飞来。
亚撒的视线紧盯在几分钟前金传给他的讯息上,那是金离开嘉德罗斯的医疗车、进入巨蛋前所传的讯息。
『我恢复记忆了,葛恩同学。 』
『我想还是比较喜欢叫你亚撒。 』
『你知道吗? 』
『大橘没你在不吃东西,瘦了好多。 』
『不管你是谁,我和大橘都会在咖啡厅等你。 』
亚撒沉默不语,他低着头、赤色的眼神充满迷茫。
等他回神,他已经按下了和金聊天室的通话键。
而耳畔传来了金接通的声音——
-tbc-
终于写到这里了!谢谢大家的喜欢和支持,我们下周再见!
不知道要说什么,就请大家给我评论支持,我会很开心的(疯狂暗示
年底事多,新的一年快到了,一定能慢慢否极泰来,祝大家平安喜乐!
【嘉金abo】烈酒甜橙43
此系列预订出本,前文请见合集。
总裁烈酒Alpha嘉德罗斯x刑警甜橙omega金。
元素:失忆、非典型abo、金毛组当然是强强、有原创角色剧情(情敌)、有虐有甜,错字故意,金因意外失忆,少年金追嘉、成年嘉追金。
【嘉金】烈酒甜橙43
当枪战停止时,是金率先站起来。
「医护人员!」
许多人在嘉德罗斯身旁围了一圈,他们必须尽快将嘉德罗斯的伤势止血,接着抬离到更安全的地方。
「安莉洁,子弹上有没有毒?」金异常的冷静,他询问着看护在嘉德罗斯身旁的安莉洁,他透过嘉德罗斯的反应察觉到他的异状。
「是麻痹类的毒素,目前还没有生命危险。」
「我让雷德和祖玛过来,麻......
此系列预订出本,前文请见合集。
总裁烈酒Alpha嘉德罗斯x刑警甜橙omega金。
元素:失忆、非典型abo、金毛组当然是强强、有原创角色剧情(情敌)、有虐有甜,错字故意,金因意外失忆,少年金追嘉、成年嘉追金。
【嘉金】烈酒甜橙43
当枪战停止时,是金率先站起来。
「医护人员!」
许多人在嘉德罗斯身旁围了一圈,他们必须尽快将嘉德罗斯的伤势止血,接着抬离到更安全的地方。
「安莉洁,子弹上有没有毒?」金异常的冷静,他询问着看护在嘉德罗斯身旁的安莉洁,他透过嘉德罗斯的反应察觉到他的异状。
「是麻痹类的毒素,目前还没有生命危险。」
「我让雷德和祖玛过来,麻烦去通知演唱会的主办单位,让莱犹娜王女立即演唱会,有里王室的人在觊觎这里。」金说毕,马上打电话请制药集团的人快速抵达现场,而赞德、紫堂真等人已经准备先去追踪方才开枪的人。
「犯人是一名黑发红眼的人,他在多年前的化名是葛恩,现在的化名是亚撒!」金突然大声地向丹尼尔提供自己想起来的情报,众人一片哗然。
「金,你想起……」还不等丹尼尔问,安迷修匆匆忙忙地从走道的另一头跑来大喊。
「不好了!演唱会的各个出入口被防火墙挡了起来,不只现在无法进入,而且观众也无法从里面出来。」
金紧握着拳头,那充满怒意的蓝色眼眸静静的在燃烧,众人无不被这名平时阳光亲切的青年感动恐惧,那是令人战栗的气场。
紫堂幻站在金旁边吞了吞口水。
在场读警校的所有人都明白,金的姐姐秋非常厉害、虽性格温柔但非常强势,相比起姐姐,金的个性柔软些,但其实秋更加恐怖的是惹金生气。
而这是紫堂幻第一次看见这么生气的金。
「不知道外面的出入口何时会封起来,我们先送嘉德罗斯出去救治!丹尼尔哥哥,追捕亚撒的事就拜托你们了!」
不知何时开始,这个任务变成金在指挥。
众人护送着嘉德罗斯来到小巨蛋的出口,雷德早就开来了最高等级的医疗车将嘉德罗斯抬上担架,祖玛迅速地给嘉德罗斯进行治疗,金守在嘉德罗斯身边不发一语。
「小不点,放心,老大没事,不是致命部位,也没失血过多,因为短暂昏迷马上就会醒了。」雷德安慰着金,金凝重的点点头。
「你们先去安全的地方等我。」
雷德似乎有点惊讶,他以为金会待在嘉德罗斯身边。
金起身看向守在身旁的伙伴,一部分的人跑去追踪亚撒、另一部分的人还在场馆内保护着王女,现下留在金身边的人只剩下安莉洁、安迷修和紫堂幻。
「安莉洁和安迷修,你们留在车里,帮忙戒护嘉德罗斯,里王室的其中一个目标是他。」金回忆着对方开枪时,是因为自己冲出来,对方才失了准头。
这推论出一个他之前没想过的结果。
敌人的目标是嘉德罗斯,而且要自己活命,这也是之前为什么嘉德罗斯与自己在一起,里王室的人便不动手的主因。
是为了怕误杀自己。
那么,这时候回去巨蛋的最佳人选便再清楚也不过了。
「你要回去?」安迷修关心道。
「嗯,有安迷修前辈保护他我很放心。」金点点头。 「巨蛋内的设施已被敌方掌控,还放下防火墙阻碍通路,代表内部凶多吉少。」
安迷修和金两人对视,异口同声。
「可能有炸弹。」
「所以我必须回去,况且我的朋友路易斯、格瑞他们以及王女都还在里面。」金的眼色沉了沉,散发着危险而澄澈的干劲。 「而且里王室的重要干部或是他们雇佣的佣兵,搞不好也在。」
「既然你都想好了,在下就不拦你了。」安迷修十分知道金的性子。 「不考虑请你姐姐支援吗?」
听到这个意料之外的选项,金笃定摇了摇头。
「姐姐还是维持原来的计画在预定的地方待命吧。」金十分有信心。 「虽然现在和计画有所偏差,但相去不远,我们计画的最后一步需要姐姐。」
安迷修诧异的眨眨眼睛,他明白了,就算嘉德罗斯意外遇险,金的目的仍然不变。
那就是要在今天将里王室一网打尽。
「还有我要请求支援的对象不是姐姐。」金转身看向紫堂。 「紫堂,恢复巨蛋设备控制权的事,我可以拜托你吗?毕竟我脑袋不灵光,操作机器可太难了。」
紫堂幻现在的心情可谓百感交织,他也许从很久以前就希望自己能与金并肩作战工作,然而这件事却因为金成为omega而变成绝响,另一方面,他也很希望自己能成为被憧憬之人所认可的特警。
「那是当然。」紫堂幻拔下圆形眼镜,快速戴上帮助他使用骇客技能、提供指示的隐形眼镜,蓝绿色的眼尽是决意的光芒,昔日胆小怯懦的少年早已消失不见,只有紫堂幻本人不知晓。
「命运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安莉洁给金与紫堂幻祝福。
「祝两位凯旋而归。」安迷修则是大力拍打两人的肩膀。
在临走之前,金又回到了嘉德罗斯身边,看着躺在床上没有活力的恋人,金心中苦涩。
「要是遭人暗算就要加倍奉还,这不是你教我的吗?我现在就要去把那些人打得落花流水!」金挤出过于开朗的微笑,他握着嘉德罗斯稍凉的手背。
恢复记忆的他才想起,嘉德罗斯将圣空集团打造成顶级的制药集团是为了什么?
嘉德罗斯重新接近他是为了什么?
他明白他令嘉德罗斯等了太久。
终究是欠了他太多,只能用余生来回报。
他倾身向前在嘉德罗斯耳边说悄悄话,那是大家都听不到的音量。
「等我,等我回来,我们就结婚。」
金已离去,而嘉德罗斯还没醒来。
但金却没有因为此事而失常无法执行任务。
就算嘉德罗斯不在,金仍可以孤身一人奔跑,连着两个人的份继续跑向和他共同希冀的未来。
就像他失忆时,嘉德罗斯为他做的一样。
这次轮到他付出了。
而且金知道,嘉德罗斯是一个不和他结婚就会发疯的神经病。
所以,这只是婚前的一场盛宴罢了。
对吧?嘉德罗斯。
-tbc-
不意外的话,应该剩下三章完结啰!
求求评论(佳佳泪眼汪汪
消息灵通的小伙伴可能已经发现了,是的,凹凸世界主题皮肤已经在Lofter站内正式上线开售了!套装中不仅有主题装扮,还有凹凸世界表情包、和每天打开app都能看到的个性开屏~
永久套装中还包含了一些凹凸角色生日的幸运编号,不知道哪些小伙伴会比较有缘分(o゚▽゚)o 欢迎大家前往装扮中心 Get凹凸主题皮肤!
我们也会从本条推荐中随机抓10位小伙伴直接获得【凹凸世界主题皮肤(30天)】,12.5开奖~
消息灵通的小伙伴可能已经发现了,是的,凹凸世界主题皮肤已经在Lofter站内正式上线开售了!套装中不仅有主题装扮,还有凹凸世界表情包、和每天打开app都能看到的个性开屏~
永久套装中还包含了一些凹凸角色生日的幸运编号,不知道哪些小伙伴会比较有缘分(o゚▽゚)o 欢迎大家前往装扮中心 Get凹凸主题皮肤!
我们也会从本条推荐中随机抓10位小伙伴直接获得【凹凸世界主题皮肤(30天)】,12.5开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