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 for ipad —— 让兴趣,更有趣

点击下载 关闭
蝶舞 蝶舞 的推荐 chzhn.lofter.com
翻翻羊

重返叶塞为何记忆叠加——路辰《黄金梦乡》卡组剧情解读

重返叶塞系列从艾因开始就产生了一个疑问——为什么重返叶塞承接的是光辉未来后的剧情,男主却拥有了个人线的记忆。这个问题一直困扰了我很久,直到这次的路辰卡组,才终于有了一点眉目。


不过这个问题比较复杂,故而分割成了三部分——

1 梦境与世界记忆

2 叶塞的特殊性

3 “回忆梦”的本质


一 梦境与世界记忆


在路辰卡组的最后,路辰直接表明,他曾经通过梦境窥探过他个人线的经历。

路辰:其实,我都还记得。

路辰:与你一起抵达新世界的事情,那些烟火,萤火虫,还有……

他说到这里,似乎又有一些犹豫。

路辰:或许不该说是记得,毕竟那些都没...

重返叶塞系列从艾因开始就产生了一个疑问——为什么重返叶塞承接的是光辉未来后的剧情,男主却拥有了个人线的记忆。这个问题一直困扰了我很久,直到这次的路辰卡组,才终于有了一点眉目。


不过这个问题比较复杂,故而分割成了三部分——

1 梦境与世界记忆

2 叶塞的特殊性

3 “回忆梦”的本质


一 梦境与世界记忆


在路辰卡组的最后,路辰直接表明,他曾经通过梦境窥探过他个人线的经历。

路辰:其实,我都还记得。

路辰:与你一起抵达新世界的事情,那些烟火,萤火虫,还有……

他说到这里,似乎又有一些犹豫。

路辰:或许不该说是记得,毕竟那些都没发生。

路辰:我只是在同步你的记忆,但——

(在这里路辰的表述是他在同步小画家的记忆。为什么会有这种表述会在第三部分解释。)


这一部分的答案不在重返叶塞,而在神陨纪元中提出的一个概念——“世界记忆”。

在世界记忆21号中,前署长曾说“神明未曾离去,记忆存留于梦。”

在世界记忆25号中提到“世界本身具备记忆。所有生灵都会在一个共同的梦里度过,只是梦醒后无法表达。”

而在神陨群鸟篇中,707接到的任务是寻找方舟世界的创世神,他找寻的方式是监控方舟世界所有人的梦境,最终在重新焕发色彩的梦境中溯源到了小画家。


这三点结合起来,可以推断绘旅人中“世界记忆”的三个设定——

1 世界本身能够记录在这个世界中发生过的所有事情。

2 人类可以通过梦境窥探到这些历史。

3 在大部分时候,梦境就只是梦境,不会被记录,也不会被当成是真实发生过的历史。


神陨表现为即便方舟是一个新生的世界,只有森之灵和尼以拥有灵界的记忆,但新生的人类依然能够通过梦境感知到灵界的部分历史(主要为灵界罗夏线)。他们会在梦中歌唱同一首歌谣,膜拜同一个神。不过虽然方舟人不知道,但是707和帝国司岚却明白梦境代表的含义。所以707才会定点蹲守梦境,寻找创世神。


在神陨纪元,小画家在艾因线和路辰线中也曾提及,自己在灵界重生时窥探过灵界全部if线分支。推测她在重建方舟时,通过了一个特殊空间——类似乐园重建时诞生的那个梦幻般的地方,直接读取了世界记忆。


用“世界记忆”的设定解读叶塞的话,那就是叶塞人也能通过梦境,了解叶塞曾发生过的全部if线分支。


叶塞的历史从小画家被降临法阵带到叶塞为开端(A),就此分裂出了许多个平行世界(BCDE)。由于叶塞的特殊性,只有司岚线(E)留存,其余全部湮灭于无形。


虽然重返叶塞所有人走的是司岚线(E),并没有亲身经历过BCD,但是这些被湮灭掉的平行世界依然被保留在了“世界记忆”中,可以被叶塞人于梦境中感知到,比如说路辰就感知到了他个人线中发生过的事情。


在正常情况下,即便人们梦见了平行世界(BCD)中发生过的事情,但由于BCD中所发生的事情,跟他们切身经历过的事情(E)有冲突,所以大部分的人并不会相信这是曾经发生过的历史,而是只会把历史当成是纯粹的梦境。


但是在特殊情况下,人们会察觉出梦境的“不一般”的特性,开始怀疑梦境不仅仅是梦境,而是真实发生过的现实。游戏中也有一段剧情描述了这一特殊情况,那就是梦之馆的建立。


最初穿越舞会世界的一批人,因为缺乏相关知识,他们都默认了舞会世界只是他们自己的一场梦。随后他们发现有许多人梦到了同一个世界,这些梦境高度一致。他们才开始怀疑梦境并非虚假,而是真实发生在他们身上的经历。

归根结底,在于人类对“真实”和“虚假”的判断,往往需要“参照物”作为依据。


就跟我们判断自己是“静止”还是“运动”时,通常会以大地作为参照物。我跟大地有相对运动,那么我就是运动的。如果我跟大地没有相对运动,那么我就是静止的。但实际上,我们都知道运动是绝对的,静止是相对的。静止与否取决于我们跟外界参照物之间的互动。


同理,我们对真实和虚假的判断也会受到外界参照物的影响。如果梦境太过离谱,与我们的参照物、我们认定的真实相差甚远,那么我们会倾向于认定梦境为“假”。但如果梦境有了超出我个人幻想的延伸,在现实生活中找到了锚点,跟“参照物”挂上了钩,那么人们就会把梦境当成真实。


路辰:或许是因为……相信。

路辰:其实……我也会经常梦见你。

路辰:尤其是在你离开的那段时间,你经常闯进我的梦里来。

路辰:大部分的梦没有你遇到的那么特别,我醒来以后……也经常记不住。

能被他记住,成为他潜意识一部分的——是最可信的那些。

是他去书写《传奇》的过程,是他年少时关于花草果茶的赠礼,这些在他的记忆力宛如真实……

但不是我请求他的帮助,或者突然给他恩赐,向他说出未来的预言。

若是毫无逻辑地帮他扫平障碍,在他的记忆里也留不下痕迹……只是梦而已。

我可以笑眯眯地对他说要带他离开——

但少年时代的法师路辰,并不相信毫无来源的信任与礼物。

只要路辰本质上并未相信这件事会发生,这就只是我独自一人的梦境。


这一段话的意思就是:如果梦境中经历过的事情跟现实不符,也不符合逻辑,那么路辰就不太会相信他所梦到的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会把其归结为虚幻梦境。(其他的有关回忆梦的解读,会放到第三部分进行解答。)



二 叶塞的特殊性


之前我们说了,如果没有理论依据(707和帝国司岚对世界记忆的认知),也未曾找到梦境与现实的链接(有人多人梦到同样的事情,等等),梦境本身又与现实相差甚远,那么人们会更倾向于认定梦境只是梦境,是虚幻而非真实。


但是在叶塞出现了一个极其特殊的“参照物”,那就是路辰所书写的《传奇》。



在路辰《高塔传承》卡组中有提,路辰如实记录下了小画家见证和参与过的事情——包括她反复穿越的事实。


《传奇》在叶塞的传播面很广,很受欢迎。借此可以反推,在叶塞,全国人民都知道神女阁下曾经数次穿越时空,就此衍生出的BCD等平行宇宙。它们都曾是真实存在过的历史。那么,如果大家都在梦中梦见了同样的场景,与《传奇》中所记录的历史高度一致,他们会更倾向于认定“这只是一场荒诞的梦”,还是“我居然在梦中见证了历史”?


当然,《传奇》中记录的东西主要为小画家口述,所记录的其他if线发生的历史应该不算太多。但是这本书却能让叶塞人提高理论认知水平,即他们会了解平行世界的存在,明白自己未曾经历的世界(BCD)也有可能是真是发生过的历史。


借助前面的分析,推测了一下重返叶塞艾因线的情形——他也曾在童年遭遇小画家,并反复梦到过与小画家相关的梦境,由于他知道小画家曾经数次穿越叶塞,经历过多次不同的人生,所以他会倾向于认定这是曾经发生过的“真实”。他和他身边的人交流过各自的梦境,最后大家都认可了“梦境传递了一段if线历史”的结论,所以在重返叶塞中,艾因和他的小伙伴们拥有了两条平行世界线的记忆。


不过拥有记忆不代表就会把这些记忆当成是自己的过去,也可以当“另一个自己”、“自己的另一段人生”来理解。所以艾因身上具体发生了什么,还需要一个补丁。或许等五人活动全部落地,就能更明确的揭示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三 回忆梦的本质


在游戏中,小画家曾做过很多次梦,游戏里也点名了她的梦很不寻常。比如说她曾梦到过叶塞大陆,就此创作《时空中》。又比如说她在童话活动中在梦境中创造了童话世界。又比如说她曾做过预知梦,预言了诸界归一的发生。所以我们有理由相信,她的“回忆梦”也不是那么寻常。


小画家在做回忆梦时出现了以下三个特点——

1 她的梦境与路辰记忆中的事件高度吻合。

2 她触碰路辰,就会醒来。

3 在她做梦的时候,她会一睡不起,完全无法被唤醒。


最需要注意的是第三条。因为小画家一睡不醒的情况,只在游戏里很少出现,只有三次。

第一次是在《萌芽》卡组,小画家的精神体在梦中出游,被星之提督捕获。

第二次是在万圣二期,小画家误喝了风砚的饮料,就此穿越,现实中的她则突然晕倒,一睡不起。

第三次是在灵界叶瑄篇,小画家主动抛弃肉身,灵体出逃。她的肉身就此陷入沉睡。


小画家:这是什么地方?我感觉,好像在梦里……

星之提督:没错。我将睡梦中的你拉到这里,年轻的旅者。

星之提督:我拿到了路辰的情感,我用它营造了这个乐园幻境。

星之提督:然后,我用这份情感中与你契合的印象,将你的精神从梦中拉了进来。

星之提督:毕竟,旅者在梦中的时候,他的精神可以穿梭各个世界。

我心中一凛。以前在梦中,偶尔确实也能梦到各种世界……也跟一些人有过交集。

醒来时,不知道这是真还是梦,就忽略了过去,以为只是人人都有的既视感。

原来,我是真的可以行于梦界……而星之提督也借此困住了我。


《萌芽》卡组开头就写了旅者在梦中可以精神体出游,而小画家对此一无所知,她一直把梦中的奇遇当成是一场纯粹的梦境。


所以,我怀疑小画家的“回忆梦”并不是真正的梦境,而是她在梦境中无意中精神体出游,真的回到了过去。她的灵体和肉身分离,才会一睡不起。她在历史课上突然晕倒,也是因为她的精神体突然穿越所导致的晕厥。


小画家认为自己只是在做一场回忆梦,有可能是因为这一条线的小画家还太年轻。至少她没有被星提捉住,跟叶瑄的关系应该也比较生疏。她没有别的渠道了解自己的旅者属性,一切都靠自己瞎摸索。那么她推断错误、产生了不那么正确的认知,也是情有可原的。


而从小画家抵达叶塞的方式也能佐证这一条线的小画家缺乏经验——她无法自如穿越,借助法阵才误打误撞回到了叶塞。她的状态跟重返叶塞系列艾因线、司岚线小画家有很明显的差别。后两位可是说穿越就穿越,司岚线小画家还有实力把冕下从时空罅隙里救出来。考虑到乐园线的小画家可以借助小路辰的声音自主穿越到乐园,事件解决还有办法自己回地球,没有出现穿越无法自控、必须借助外力的情况。合理推断《黄金梦乡》卡组里的小画家,是刚从叶塞返回地球、还没经历过乐园的小画家。此时叶瑄主动离开了圣塞西尔,她身边没了亲人,也没有跟任何一个现代男主发展出亲密关系,所以才会孑然一人、孤注一掷回到叶塞,与法师路相伴一生。


那如果小画家不是在做梦,而是真的回到了过去,她会遇到什么样的情形呢?


可以参照叶塞司岚线的be3-be6。这些be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在与过去的司岚接触的时候,让司岚看到了小画家的脸。随后就会发生崩坏,两人就此分开。是不是跟小画家一接触到过去的路辰,“梦境”就会结束,很相似?


为了解释清楚这其中的原理,首先得解释一下“祖父悖论”——如果我穿越到过去,不小心杀死了我的祖父,那么会怎样?


有一种解释是:如果杀死了祖父,也就不会有你。没有你,也就不会发生穿越回过去的事情。因果不成立,最终导致的结果是“你无法杀死你的祖父”,你穿越回过去所做出的改变,都是历史注定要发生的事实。


另一种解释则是:在你杀死了你的祖父的同时,就会诞生一个平行宇宙,在这个平行宇宙(if线)中,没有你的祖父,也没有你。


平行宇宙的概念就是我从A回到B,在改写B的同时(杀死祖父)会诞生一个新的平行宇宙C(诞生一个没有祖父也没有我的世界),我再回到“现在”这个时间段的时候,就只会抵达C,而无法回到A。


而“因果悖论”说的是,如果我想从A到B,再从B到A,那我就不能改变任何历史,必须精确沿着A既定的路径走。在A中,有我,我的祖父就必须活着,我回到过去就不能杀死我的祖父,这样我才有可能从B原路返回A。

司岚线诸多be,是因为小画家从A回到B时让司岚认出了她,跟A线中的司岚相悖,并就此衍生出一个新的分支C。在新的分支C中,司岚知道自己的救命恩人就是小画家,他极有可能在看到小画家的一瞬间,就放弃了让小画家成为整个降临法阵的祭品。小画家不会被传送到叶塞,整个故事就无法开启。会跟其他的if线分支一样就此湮灭。


换言之,这几条be就跟叶瑄杀死司岚时遭遇的情形一致,都是因为因果错乱而产生的瞬间湮灭。只不过小画家之前没怎么跟司岚接触,她只有在死亡时才会感受到世界线重置。所以直到踏入司岚线、回到过去改写历史,她才直观的感受到了这些be线在她眼前如何崩溃消散。她也因此迷失在了C分支中,再也找不到回归A的路。



但是在“回忆梦”里,事情发生了不一样的变化。小画家每次回到过去,都能平安返航,没有像司岚线一般迷失在了一条不存在的C线之中。


我猜,原因可能有两条——

1 路辰不是真相线,回到过去寻找路辰对世界线的改动是比较微小的,不会像司岚线一般瞬间崩坏。

2 路辰在暗中帮助了她。


小画家的每一次穿越,回到过去,改写历史,统统都是围绕着路辰。他是唯一受到小画家穿越影响的人。那么,只要路辰努力让自己相信这些改变,让它们成为自己过去的一部分。那么他就可以通过改变自身,创造一个让C变得合理化的“现在”。这样他就可以在C点接住小画家,让她不再迷失。


我猜这才是路辰在这张卡中真正做的事情。他要保证小画家每一次无意中“回到过去”而衍生出的新的if线分支,都在他这里转化为现实。这样小画家就能顺着新的路径,平安回到他的身边。


这就能解释为什么小画家每一次回忆梦,路辰都会如临大敌,坚决守在小画家的身边。他是小画家的引路灯,负责指引她成功返航。他要确保她的每一次跳跃,都能被他成功接住。


我会在每次梦境的结束触碰他

他始终是我的终点

是让我不在迷雾中失去方向的灯塔


到了小画家提出要控制梦境的时候,她应该也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回忆梦”是因为她太过思念路辰,精神体才会一遍遍回到叶塞,追寻路辰的过去。她在很长一段时间会说“回忆梦不需要控制”,是因为她不想停止思念。但是在她发觉路辰为之付出的努力之后,她就不想这么继续下去了,转而与路辰一起寻找更安全的穿梭方法。最终两人通过完全的共享经历,达成了这一目标。


我同时触碰他的身体和梦境,我们会让无数个梦境相互交织,成为世上最了解对方的两个人。

在属于他的记忆里,我会穿着法师的长袍站在他的身侧,亲历他的冒险,以法师的身份跟他一起为同伴哀悼。

偶尔转头看他,看见薄薄的雪花落在他眼睫尖端,将融未融。

在属于我的记忆里,路辰跟我一起去最普通的游乐园。

我随手接过他递来的奶茶,或者在碰碰车的场地中,默契地跟他选择一前一后的位置。

或许整个世界都是真实正确的,只有我们二人拥有那些错误和异常,我们将彻底容纳、接受彼此。

梦境的尽头,我们分享彼此的苦乐和企盼。我会循着灯火的光亮一次次找到他,等他牢牢握住我的手——

路辰:你找到我了。

小画家:是呀,我们出发吧。


最后一个疑问,如果路辰在一开始就猜出了回忆梦的本质,他为什么没有点明呢?


我脑补了一下他的思维,可能是这样——

1 路辰知道小画家抛弃了一切来寻他。

2 他也知道小画家能够穿越回过去。

3 小画家的梦境基本都是事实,她在梦境中作出的改动还能同步影响到自己。

4 她的回忆梦可能不是单纯的梦,而是真的回到了过去。

5 小画家的回忆梦不可控制。他也不希望她完全抑制住回忆梦,毕竟她是因为太想他才会频频追寻他的过去。

6 那么,让她保持着回忆梦的认知,她会认定自己在梦中的经历全部都是虚假的,等到她触碰到了过去的自己,世界线开始崩塌时,她自会从虚假中挣脱出来,回归真实,回到他的身边。

7 那他需要做的就是在她回归的时候接住她。方法就是坦然接受她在过去做出的一切改变,努力让崩坏的时间线成真,让她顺着新的路径回归。

8 两人一个挖坑一个填,把叶塞所有时空通道都打通,那么小画家再怎么触碰过去的路辰都会没事,她不会再迷失。


如果我猜测的是真的,那么这种特殊的“互相影响、改写记忆”的模式,可能只有路辰线能成功。别人真的没有他那样的脑回路。——至少司岚不会,他会更重视“回忆梦”里隐藏的风险。我猜他会把自己推测出的全部结果告诉小画家,小画家也会小心谨慎,绝对不让过去的司岚发现她的存在,以此确保因果循环的稳定。


当然啦,这也只是我个人的一种非常主观的推测。重返叶塞系列还有两次,等五人全部落地,或许就能有一个准确的答案了。


好了,这次的分析就到这里了,我们下篇见~

翻翻羊

从小画家讲故事说起——神陨群鸟篇解析(下)

[图片]
群鸟篇是一篇含有许多隐喻的故事。


正如故事里的小画家讲述诺亚的故事一样,文案也把她的真实想法转化为了隐喻,小心翼翼的包装进故事里,讲给所有人听。听不懂的人获得了一个故事,听得懂的人自己就会解码。

[图片]
图一 群鸟11


而我手头恰好有一本书,能够解码这个故事里的隐喻。这本书的名字叫《人类简史:从动物到上帝》,作者是以色列的尤瓦尔.赫拉利,在这本书第一部分《认知革命》中第二章《知善恶树》,讲述了人类的语言进化如何帮助智人在漫长的生命演化中脱颖而出。


在这一章中,作者的主要观点如下:


智人的语言是沟通关于世界的信息的方式,但最重要的信息不是关于外界,是关...


群鸟篇是一篇含有许多隐喻的故事。


正如故事里的小画家讲述诺亚的故事一样,文案也把她的真实想法转化为了隐喻,小心翼翼的包装进故事里,讲给所有人听。听不懂的人获得了一个故事,听得懂的人自己就会解码。


图一 群鸟11


而我手头恰好有一本书,能够解码这个故事里的隐喻。这本书的名字叫《人类简史:从动物到上帝》,作者是以色列的尤瓦尔.赫拉利,在这本书第一部分《认知革命》中第二章《知善恶树》,讲述了人类的语言进化如何帮助智人在漫长的生命演化中脱颖而出。


在这一章中,作者的主要观点如下:


智人的语言是沟通关于世界的信息的方式,但最重要的信息不是关于外界,是关于人类自己。这种语言能力有两项——


八卦的能力:智人可以通过八卦交流部落里谁更可靠,谁是个骗子。谁跟谁关系好,谁又讨厌谁。而这种错综复杂的关系,在其他的动物社群中,只能通过长期的亲密接触才能获得。换言之,智人获得了能描述人与人关系的认知和语言,能够发展出更紧密、更复杂的合作形式,让种群的规模得以扩大。而依赖长期亲密接触得以维系的黑猩猩和猴子,种群规模通常无法超过100。


八卦的能力虽然进一步扩大了人类的种群规模,但一般超不过150人。想要进一步扩大种群规模,让更多的人参与协作,则需要第二种语言能力。


编故事的能力:智人能够谈论并不真正存在的事物,相信一些不太可能的事情,比如说神的救赎,法律的公平,金钱的力量。更重要的是,他们能够“一起”想象,彼此认同。这种共同的想象能让一群素未谋面的陌生人,跳过熟悉过程,直接切入协作模式。两个天主教信徒就算互不相识,就能一起参加十字军东征,原因是他们都相信上帝救赎我们的罪。从没见过对方的两位律师,也能同心协力为另一位完全陌生的人辩护,只因他们相信法律确实存在(当然,他们相信律师费也同样存在。)


八卦让我们获得了描述个人特质、以及人与人之间关系的能力。共同的想象则能让我们构建社会规则、创造共同信仰,让陌生人跳过彼此熟悉、建立信任的冗长过程,直接在同一个框架体系中完成合作,形成社会化生产,进而组建文明。



在绘旅人中,共同的想象被替换为了“故事”和“神话”,人的个人特质被替换为了“性格”和“品德”。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我愿称之为——“爱”。


我认为,“爱”是人与人之间亲密关系的集合。它是流动的,因人而异的。因此你很难用数字或者语言来准确概括。我们对爱的感知,通常需要与他人建立连接,通过切身的感知来体验。而每个人由于自身境遇和人际关系不同,他们对爱的感知也会呈现出千差万别的状态。


所以人类又有了另一种表达形式,那就是以故事的形式,把这段人际关系讲述出来。这样既能讲述出爱的感觉,又不会丢失掉人物背景,以及他们复杂多变的情感关系。就好比罗密欧与朱丽叶、梁山伯与祝英台、贾宝玉与林黛玉,他们都是有关爱情的故事,但故事背景、细节、人物关系却都截然不同。


707缺乏的正是这种与他人链接的能力。他会对其他人做出点评(并乐在其中),但却始终无法准确说出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这一部分他不理解,也不在意,会被他自然而然的忽视。一如他对朋友的定义,是他单方面敲定的“有共同目标的人”,他从未跟“朋友”有过交流,也没问过他的“朋友”认不认。


他在向小画家讲述群鸟的故事时,完全没有“与他人互动”的部分。小画家只好依靠自己的想象,帮他把人物关系补齐。他们之间的对话也经常是无效的。那些爱的词汇,对小画家如呼吸一般自然,但对707却宛如天堑。


两人沟通的破冰点,在“艾琳和亚力克斯”的故事。(这个故事是真人真事,大家可以百度一下)。小画家终于意识到了自己一直在回避沟通——她不应该因为707不懂,就判定他永远无法沟通。


图二 群鸟25


她开始教707“聊天”,教他如何与他人建立联系。


图三 群鸟25


这个故事对707也同样重要。他一开始的渴求,不过是“被当成一个人来认真的对待”,在这一刻,他终于获得了认可,被当成一个人来沟通、交流。(对比他与叶瑄之间的对话,能明显感觉到其中的不同。所以707才会尖锐的指出“你并不在意仿生体的我们。”——我们在你眼里,只是工具。)


与小画家告别时,707依然不懂爱,但却明白了自己该怎么“补课”。并在之后短暂而漫长的人生中尽情游历,体验人生。他的雕刻也从一开始的“没有灵性“,到逐步的圆融贯通,充满了情感和艺术。


PS:觉醒之章叶瑄线中提到了一个有趣的问题,爱的反面是什么?

觉醒之章给出的答案,不是“恨”,是“遗忘”。


如果按照爱是人与人之间的亲密链接来理解的话,那么恨则是人与人之间糟糕的链接。但无论是爱还是恨,他们依然保持链接。唯独“遗忘”,彻底断掉了人与人之间的关联。你不再记得我,我也不再记得你,你我再无瓜葛。



如果说“爱”链接起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那么“神话”则链接起了人与族群,成为了一个文明的童年记忆。


我曾在某个论坛上遇到过一位“统”派 的ww姑娘。大家都很好奇,问为什么在那种大环境下,她会成为少数的“统”。她说,”我小时候妈妈给我买了一本书《上下五千年》。我从夏商周开始,一直读到了元明清。然后,历史就这么自然而然的衔接了下来。既然两岸拥有同样的历史,我们同根同源,那我们就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


这是我第一次意识到“历史”对一个民族的意义。它能让这个民族里的人拥有共同的起源,获得共同的身份认证,在同源的历史记忆加持之下,人们之间的关系会更密切,人们之间的沟通也会更顺畅。


图四 群鸟24


神话提供了一个族群共同的起源,历史成为了族群共同的记忆。人们依靠神话辨明自我的出处,依靠历史记录生活经验,形成独特的思维习惯和精神内核。共同的记忆将我们链接了起来,即便对面的人素不相识,你也可以称呼一句“同胞”。


所以,在故事的开头,707要通过震慑的手段,强行抹杀掉方舟世界的历史和神话。当他在梦境中再也找不到一丝一毫的希望时,他才满意地走上了高塔,宣告一个文明彻底死亡。


小画家将方舟世界的历史包装成故事,讲给方舟世界的人听,实质上是在唤醒方舟世界的人们共同的记忆。而从瓦莉的表现上看,人们并非真的忘记了旧时代。她依然可以寻找、改编,以另一种形式传唱着自己的歌谣。


707的挫败也源自于此:他曾轻易地毁掉了方舟世界的文明,并自大的认为“文明不过如此,我可以轻易取而代之”。然而,“群鸟们”没有自己的故事,比起仿生人的身份,“群鸟”更认同自己伪装的人类身份。他们融入了方舟世界,成为了方舟文明的一员。到最后,只有他孤身一人,没有归处。



图五 群鸟31


直到小画家离去,方舟文明死灰复燃,他怎么也压制不下去的时候,他才沮丧的发现自己对文明的理解还太浅薄。他曾认为文明脆弱易碎,但又发现它们出乎意料的坚韧顽强。方舟世界的神明死而复生,爆发出蓬勃的生命力,而他曾引以为傲的造物,却如玩具喷出的气泡一般,转瞬就消散在了天地之间。


当他发现小画家就是他一直寻找的“创世神”时,不难理解他此时的自惭形秽和深重的绝望。


小画家跟他相处的时间不长,却教会了他很多东西。自我,沟通,爱与尊重。小画家是他前半生与后半生的分水岭,他后半段的人生,全部由小画家重塑。他爱恋着小画家,憧憬着她,同时又崇敬着她。他称呼她为“您”,为她雕刻神像,对她宛如真正的神明。


在群鸟篇的末尾,707放弃了原有计划,而是像小画家当年一样,选择用方舟送“群鸟”离去。他委托叶瑄为仿生人创造一个新的神话,目的是给所有的“群鸟”一个共同的起源,让他们获得集体的身份认同,彼此链接,共同协作。不会像他一样,因为没有“出处”而困顿迷茫。


在群鸟篇短短39节+卡组4节故事中,写了707关于自我、与他人、与种群/文明的思考。群鸟篇贯彻了叶瑄的美学(“避免不必要的裸露”),将真实的想法用隐喻层层包裹,却又不显得累赘和说教。全篇优雅美丽,有条不紊,行文流畅,引人思考。群鸟篇带给了我独一无二的情感体验,恢弘、细腻,唯美而又浪漫。我喜欢这个故事,这对我已然足够。

翻翻羊

一个迟来的灵界叶瑄线解读

这次主线在结构上比较复杂,所以需要单独解读一下。

叶瑄线分两部分,小画家视角和叶瑄视角。


小画家的部分比较简单,小画家肉身与灵分离,灵从灵界逃走,误入白城往事,最后脱离过去回到现在。


在这一段往事中,涉及的主要内容是叶瑄的过往与成长。小叶瑄的成长轨迹为——

在第七城长大,信仰胜利与丰饶

获取丰饶之轮,成为引渡者/继承人

发觉石板秘密,与阿多娜决裂

被阿多娜封印

白城毁灭,为帝国人发现

叶瑄洗去记忆,进入帝国受训


叶瑄部分相对复杂,因为他涉及到了叶瑄和执政官两个人的博弈。想要弄明白叶瑄线发生了什么,需要首先挖隐藏在暗处的执政官的行动。


执政官的第一个行动...

这次主线在结构上比较复杂,所以需要单独解读一下。

叶瑄线分两部分,小画家视角和叶瑄视角。


小画家的部分比较简单,小画家肉身与灵分离,灵从灵界逃走,误入白城往事,最后脱离过去回到现在。


在这一段往事中,涉及的主要内容是叶瑄的过往与成长。小叶瑄的成长轨迹为——

在第七城长大,信仰胜利与丰饶

获取丰饶之轮,成为引渡者/继承人

发觉石板秘密,与阿多娜决裂

被阿多娜封印

白城毁灭,为帝国人发现

叶瑄洗去记忆,进入帝国受训



叶瑄部分相对复杂,因为他涉及到了叶瑄和执政官两个人的博弈。想要弄明白叶瑄线发生了什么,需要首先挖隐藏在暗处的执政官的行动。


执政官的第一个行动是在灵界刻入绝望,即便他离开灵界也会凋亡。换言之,他放弃了直接参与灵界收割,而是开了个自动档就把灵界扔那儿不管了。


执政官的第二个任务是探明幕后之人,并将其绞杀。

null

这里说的很明白,安布需要将叶瑄引入“混乱时空”绞杀。他甚至会采纳“封闭整个时空通道”来与对方同归于尽。


这样的时空是什么样的存在呢?


我认为是叶瑄在变更职务,成为“未来窥探者”之后所探测的那些if线未来。这些if线未来的特点是:在这个if线小空间内发生的事情全部是真实的,它们是大宇宙未来的一种可能(觉醒电影院剧情)。但是离开这个if线小空间,真实的宇宙却并非如此。如果沉湎于这个if线分支,就可能被困在这个小宇宙中,找不到回归大宇宙的路。


小画家经历的诸多be结局,有不少是被困在时空通道走不出。比如叶塞司岚线几个改写过去的be,和乐园路辰线be4迷失。


理清这一大前提,就能明白,叶瑄所遭遇的一切,就是一个执政官特制超大号vr电影院,是大宇宙的一个极小的if线分支。所谓的白城重建都是假象,真实的大宇宙并未发生类似故事。执政官的最初的目标就是把叶瑄困死在这里。


而且,我们有理由相信,执政官就是利用这种假象困住了阿多娜,并有意引导叶瑄过去解决掉她。


叶瑄在这条线中的表现看,他很清楚自己的处境。但是他无奈就无奈在每一次执政官都会拿出足够的筹码,逼他不得不跳。


第一次是小画家的身体,叶瑄不可能放弃,所以只能一脚踏入陷阱。


第二次则是安布借法器给叶瑄,助他逃脱一劫。表面上看对叶瑄有利,但实际上叶瑄因此欠了安布一次人情。


第三次则是安布引叶瑄去见阿多娜。从两人的对话能看出,叶瑄压根就不想去,他也知道安布有问题,但是他为了还清安布人情,所以不得不去。


第四次则是见到阿多娜之后。由于阿多娜和叶瑄谁都无法改变原有观点,两人矛盾无法调和,最终只能一战。


第五次则是执政官利用小画家的灵逼迫叶瑄接手时光之轮。


整个过程都是按照执政官设定好的剧本走。叶瑄全程相当被动,基本处于“见招拆招,暴力破解”的状态。


当然,叶瑄可以拒绝安布的帮助,也可以不接时光之轮,但这样做的后果,就是叶瑄丧失寻找到小画家的契机,被困在这一方小世界永远出不来,叶瑄be2寻寻觅觅,实质上就是叶瑄的“迷失”结局。


执政官最大的优势是他(借助安布和时空之轮)掌握了这一片空间的历史走向。剧情想怎么写就怎么写,想怎么编就怎么编。叶瑄在踏入时空陷阱的那一瞬间,他就注定处处被动。


最后,我想聊一点叶瑄这个人物,以及他所坚持的道。


相比于白城的极端和纯粹,叶瑄的世界观则更趋近于道教。他认为世界是混沌的,有阴必有阳,两者相辅相成,此消彼长。纯粹的世界是不存在的。

null

脱离白城之后的叶瑄更趋近于白城时期小画家的态度:“我们无权决定他人生死”,他更希望的状态是让世界自行发展,做出自己的选择。从这个角度而言,他的价值观也很贴近道教的“无为而治”。


(所以,叶瑄对灵界的处置方法,就是用时光之轮抵消掉执政官对灵界施加的影响,然后让灵界自己努力摆脱既定的命运。)


而阿多娜,亦或是被力量蛊惑智者化的叶瑄,坚信的是“胜负决定成败”。如果事情做不成,再努力就是了。如果有人阻碍,那就扫清阻碍,智者并不会从历史汲取教训,思考原本的道路是否可行。


叶瑄线的两个be也很有趣。


在与阿多娜争斗的过程中,叶瑄选择了放弃时光之轮,表明他抵御住了力量的诱惑。接受则意味着叶瑄认可了“力量决定胜负,胜负决定成败”,从而不可避免的智者化。


而在小画家生命威胁面前,叶瑄选择了接受时光之论,表明他清楚时光之轮的威力,并愿意为此承担责任。不接受则意味着叶瑄选择了逃避,从而迷失了自我。跟乐园路辰线be4有异曲同工之妙。


可见叶瑄对自己和时光之轮有很清醒的认知,不为力量所迷惑,又不畏惧承担责任,他有很大概率最终掌控时光之轮。


至于为什么执政官执意要把时光之轮交给叶瑄,因缺乏帝国相关情况而不可考。一个猜测是执政官想要时光之轮恢复其完全体状态(然后拿它做什么事情),但是他发觉只有特定的人才能做到——他做不到,安布做不到,时光之轮历任主人都不行。所以他把时光之轮强行塞给叶瑄。成功了最好,失败了他又多了一个好用的奴隶,总之他一点都不亏。


叶瑄这个人物还是很有意思的。不同于其他四个男主,他没有同位体,不能切片。所以游戏采纳了不同时期的叶瑄,来做类似的横向对比。


白城时代的叶瑄简单,直白,纯粹。即便信仰丰饶与胜利,但他并未丧失自己的独立思考。在发觉白城误入歧路时,他会主动站出来阻止。


白银骑士阶段的叶瑄,因为被抹去了情感与记忆,是叶瑄生命中自我最为薄弱的时候。他虽然保留了少年时代的敏锐和独立思考,但因为动机上的缺失,导致他即便觉察到帝国的不妥,却也不曾阻止。


(从另一种层面而言,曾经的叶瑄认可白城,所以他有决心有动力去纠错。现在的叶瑄对帝国没有归属感,帝国只是他打工的地方,所以持无所谓态度。)


监察者阶段的叶瑄,在小画家的帮助下重新找回了自我。叶瑄有了情感,有了想要守护的人,有了前进的方向,有了动机。这时候的叶瑄找回了从前的那个自己,但又比年少时的自己更加成熟和内敛,形式风格也更稳妥。


不过无论哪个时期的叶瑄,一直都保持着较高的规则意识——只要答应过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他对待世界的方式也保持了一定的连贯——尊重他人的选择,并不喜欢强硬的干涉世界的走向。虽然时间在变,环境再变,记忆和情感也在变,他始终是他,内核永远不变。

翻翻羊

【脑洞贴】卡巴拉树/万圣剧情毒奶帝国男主

(本文来源于https://bbs.nga.cn/read.php?tid=29875766相关讨论,全文较长,有许多臆想猜测部分,不一定是真实的故事走向。就当开个有趣的脑洞毒奶一下啦)


白城与卡巴拉生命之树的关系参照蝶舞的卡巴拉生命之树 

[图片]

卡巴拉生命之树有十个质点,分散于三根支柱上。每个质点代表不同的品质。对应白城的十个城邦。


[图片]

官网世界观也提及“支柱陨落”,应该暗指卡巴拉三支柱,十个旅者之城。


万圣活动则有很强烈的隐喻,可能预示着未来主线的展开方向。


叶瑄部分是最明显的。

[图片]

这是官网对庇护所的介绍,是不是跟精灵国三之数正...

(本文来源于https://bbs.nga.cn/read.php?tid=29875766相关讨论,全文较长,有许多臆想猜测部分,不一定是真实的故事走向。就当开个有趣的脑洞毒奶一下啦)


白城与卡巴拉生命之树的关系参照蝶舞的卡巴拉生命之树 

卡巴拉生命之树有十个质点,分散于三根支柱上。每个质点代表不同的品质。对应白城的十个城邦。


官网世界观也提及“支柱陨落”,应该暗指卡巴拉三支柱,十个旅者之城。


万圣活动则有很强烈的隐喻,可能预示着未来主线的展开方向。


叶瑄部分是最明显的。

这是官网对庇护所的介绍,是不是跟精灵国三之数正好对应?


寻光篇剧情结束,叶瑄出行也触发了特殊事件,叶瑄即将远行。


由灵界叶瑄线合理推测,叶瑄利用时光之轮封锁地球是完全可行的,这部分或许预示着未来主线方向。


万圣活动中罗夏是“猎魔人”,他因为立场原因,杀光了小画家的全部同族。而所有罗夏同位体中,只有执政官符合这一描述。


执政官对旅者的态度跟雾都罗夏也很相近:微微有点讨厌,但并不耽于仇恨。因为双方身份立场,所以注定敌对。


司岚的恶堕结局似乎也是在暗示帝国司岚。


所以我猜万圣活动实际上是在暗喻帝国男主。



先从信息最多的第七城开始。

第七城概述

信仰:胜利

智者:阿多娜

继承人:叶瑄(已决裂)

城邦圣器:丰饶之轮(时光之轮)

帝国男主:罗夏(执政官)


白城为卡巴拉生命之树


7.“胜利”(Netsah,Victory) 含有“丰饶”之意,数字是7。7是来自《新约·创世纪》之中耶和华“创造世界的七天”,有坚实、勇气的意义在内。颜色是绿色,金属是铜,宝石是绿宝石。象征行星为金星。代表人物形象为全裸的女性。神名是Adona Tzabaoth。守护天使是亚纳尔(Haniel)。永远、膨胀、胜利,亦代表着金星天。

(源自百度百科“卡巴拉生命之树”)


帝国为逆卡巴拉生命之树


7 数字7 其源质为Netzach[胜利] 其灵名为Elohim[众神]神的代表,其帝国为进展[发展,进步,提高]和生命。 其对应为[感觉中枢;知觉器官]和感觉[知觉,感性,感受性]。 其敌人为Harab-Serapel,死亡的掠夺,其主脑为Baal[1]

(源自百度百科“逆卡巴拉生命之树”)


其中“死亡的掠夺”曾多次出现,无论是万圣罗夏的猎魔行动,还是叶瑄时光之轮的镰刀形态,都暗示两位男主和时光之轮同时拥有卡巴拉树正反形态,两者是一体两面的关系。


其中,城邦圣器丰饶之轮(时光之轮)的特征如下:


1 形态能发生变化

最普通的形态为怀表形态

正向形态为丰饶之轮—圆盘形态

逆向形态为时光之轮—镰刀形态


2 能够吸收使用者的情绪和记忆,威力变大,更难驾驭


3 拥有链接不同时间的能力,是一件能够操控时间的法器。


4 不同人能发挥出的功能不同,叶瑄比安布拥有更高的权限。


游戏里还有一件法器有类似的特征,那就是小画家的青金石。


青金石最初由叶瑄交给小画家,叶瑄只将青金石当存储器用,保留小画家的情感与记忆,帮她度过难关。


在小画家的手中,青金石则能逆转时光,将成熟的果实变回原样。并且这种逆转时空的法器应该很不常见,否则也无法两次引起少年叶瑄的注意。


所以我们合理推测,青金石也是一件城邦神器(拥有不同的形态,能够扭转时间)。青金石的第一任主人,绯之提督,可能跟叶瑄一样是白城某个城邦的继承人。她叛出白城,带着青金石投奔了帝国。


从生命树概述推测,她很有可能出自第五城邦。


5.“严厉”(或称“严格”,Geburah,Severity) 别名是“天使的外科医生”、“天空的外科医生”。数字是5,颜色是红色,图形是五角形,金属是铁,宝石是红宝石,象征行星为火星。神名是Elohim Gibor,守护天使是卡麦尔(Camael)。法、神的权利、恶的发现、怒,亦代表着火星天。

(源自百度百科“卡巴拉生命之树”)


数字5 其源质为Geburah [力量] 其灵为Seraphim,燃烧的精神与热情,其帝国为惩罚罪恶,对应于身体机能[或能力技能]的对比与挑选。 其敌人为Golab ,纵火者,愤怒和煽动混乱者,其首脑为Asmodeus ,有时会招请黑暗面的Samael 。

(源自百度百科“逆卡巴拉生命之树”)


“愤怒和煽动混乱者”,很符合绯之提督的形象。


顺带第五城邦的帝国对应体也呼之欲出了。红色,力量,纵火者——是艾因。


再看一眼这个城邦追求的品质,连艾因为什么叛逆都解释清楚了呢。


第五城推测 

信仰:严厉

智者:??

继承人:绯之提督(已反叛)

城邦圣器:青金石

帝国男主:艾因


万圣艾因留下了很多悬念,比如

1 为什么魔女要杀死艾因同族,将其囚禁?

2 为什么艾因支线人们推崇魔女憎恨吸血鬼,而其他支线魔女才为人所憎恨?

3 艾因重获自由之后为什么不复仇?


但如果把万圣艾因视为第五城邦艾因影射,这些问题就很好解答。


因为艾因和艾因所在的星球,不符合第五城邦的要求,是“偏移”。而对待偏移的星球,无论是旅者还是其他星球的普通人,大家的态度是一致的,那就是“毁灭它!”这就是艾因全族被杀的缘由,因为他们是偏移,是异类,具有极强的破坏力。艾因也因此惨遭囚禁。


(相对的,罗夏所在的星球,是符合要求但惨遭淘汰的星球,所以普通人的态度会更仇视旅者)


艾因不对小画家复仇的原因也很简单——因为他早已大仇得报。之前的魔女已经随着白城灰飞烟灭,以艾因的性格,他自然不会难为一个从未犯过错误的新生旅者。总之,万圣艾因的种种诡异之处,放帝国艾因身上就很合理,很顺理成章。



接下来看一看第四城


4.“慈悲”(或称“仁爱”,Chesed/Gedulah,Love) 意味着纯粹而神圣的宇宙法则——“爱”。数字是4,颜色是蓝色,金属是锡,图形是正四面体,宝石是蓝宝石,象征行星为木星。代表人物形象为坐在王座上的王。神名是EL,守护天使是然德基尔(Zadkiel)。爱、仁慈、恩宠、伟大,亦代表着木星天。

(源自百度百科“卡巴拉生命之树”)


这是第四城的逆卡巴拉生命树

4 数字4,其源质为Chesed[慈悲] 其灵为Chaschmalim 或Lucid [清醒的]其帝国为善行[或恩泽或善念],其对应于想象力。 它们的敌人是Gamchicoth 为破坏[不安]的亡魂,其首脑或向导是恶魔Ashtaroth 或Astarte 。

(源自百度百科“逆卡巴拉生命之树”)


蓝色,慈悲,清醒,善行。合理推测这一城对应男主,是司岚。


第四城推测如下——

信仰:慈悲

智者:帕尼

继承人:白里(已反叛)

城邦圣器:??

帝国男主:司岚


从叶瑄夏活可知,第四城发生的事非常重要,帝国为数不多的白城资料全部围绕第四城展开(有理由相信帝国真正的发源地在第四城)。而第四城的信仰“慈悲”,质点是“爱”,而“爱”是绘旅人一个重要的主题。所以搞清楚第四城究竟发生了什么,就显得尤为重要。


我认为第四城的悲剧来源于他们的追求——“慈悲”,和他们筛选星球的方式起了冲突。


俗话说“仓禀实而知礼节”,个人的慈悲或许还有很多变数,但集体的慈悲,一定是建立在物质基础丰富、国力强盛的前提下。一个世界如果吃不饱、穿不暖,他们的集体求生欲望自然会压倒一切。而如果一个世界时时刻刻面临被打败、被消灭的威胁,他们自然也没办法对敌人慈悲。


而第四城的星球发生的,正是多个世界为争夺资源大打出手。然而,退一万步讲,即便白城为这些世界提供足额的资源,他们就不会彼此争斗了么?非也。因为胜利者只有一个,白城只需要最符合质点的那一个世界。其他的世界都会因“不够符合质点要求”被石板抹杀。


所以第四城面临一个悖论:他们要选出一个最慈悲的世界,采纳的却是养蛊的方式进行筛选。那最后获胜的世界,只能是一个怪胎。“以正义之名,行不义之事”,对其他世界强取豪夺,增强自身,但这个世界的人却都坚定的相信自己是在做好事。


这么说有些抽象,我举个具体的现实中的例子。


安徒生童话《新世纪的女神》结尾有这样一段文字——


“这个时代什么时候成熟起来呢? 对于我们落在后面的人说来,还需要等待一个时候。对于已经飞向前面去的人说来,它就在眼前。


中国的万里长城不久就要崩溃;欧洲的火车将要伸到亚洲闭关自守的文化中去——这两种文化将要汇合起来!可能这条瀑布要发出震动天地的回响:我们这些近代的老人将要在这巨大的声音面前发抖,因为我们将会听到“拉涅洛克”的到来——一切古代神仙的灭亡。我们忘记了,过去的时代和种族不得不消逝;各个时代和种族只留下很微小的缩影。”


这一段描述的历史大家都明白,而文中说的目标——将现代文明散播到全世界,让各个文明融合(消亡)也正是我们这个时代的现实。当时的欧洲人信奉他们所做之事是崇高的,是正义的——他们把先进的文明带到了全世界,让全世界的人们都享受到现代化的便利。


但是对于被他们征服的原著民而言,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万圣司岚有一段很重要的对话:

司岚的出发点是好的,他希望能帮助到更多的人。但是他发现一味地好人好事,并不能让这个世界变的更美好。所以他转而采纳“制定一系列规则,用规则引导世界变的更美好”。


这段话如果套在第四城的状况的话,那就是帕里在面对各个世界彼此征伐,他对哪个世界都慈悲为怀,于心不忍,于是选择哪个都不帮。这样相当于放任了各个世界内部混战。


而如果这件事由司岚负责,他会制定一套规则,对符合慈悲的世界加以保护,对主动挑事的世界加以惩戒。虽然对那些偏离的世界不够慈悲,但却能有效维护整体的和平。


然而,所有的法律想要贯彻实施,背靠的不是道德,而是暴力。只有足够强有力的执行,才能让违规者受到惩处,遵守法律者受到保护,让规则落实到每一处,维系整体的和平。


换言之,帕里想要的是“love & peace”,司岚想要的是“世界核平”。


所以万圣司岚最终跃入海底,化身规则/暴力,“以不义之身,行正义之事”。而万圣最后一句,写的是“同归殊途”。


PS:在此阐述一下对司岚“正义”的解读。我认为司岚追求的“正义”,不是“有人遭受了不白之冤,我要帮他伸张正义”,而是“整个世界的利益最大化”。


他身上有一股极其强烈的“集体的求生欲望”,就像叶塞司岚那句“我要活,我不仅要活,还要带着整个世界一起活下去”。在集体的求生欲面前,个人的公平与正义显得极其渺小,是可以被牺牲的(尤其是他自己!)。所以叶塞路辰会认为小画家无辜被牵连是“非正义之事”,但叶塞司岚始终不为所动。

这也是他说一些人的正义,会变成另一些人的“非正义”。



万圣路辰的身份则非常有意思——他是魔女的助手,始终是小画家一方的人。


如果魔女等同于旅者的话,那么这个身份设定,几乎是明示了路辰的阵营:白城时期的路辰并未叛离白城加入帝国,他始终是白城坚定的信徒。


万圣路辰的遭遇似乎也是一种明示。魔女为了让路辰永生永世的陪伴她,做了许多的实验,都失败了。最终路辰把自己做成玩偶,间接的达成了魔女的心愿。


对照白城的话,那就是路辰所在的城池,经过了各种非人实验,最终曲折的通过了质点审核。


考虑到前三个男主所在世界各有不同:

有偏离的(艾因)

有被质点淘汰的(罗夏)

有抵达终点异变为帝国的(司岚)

那有一个完全符合质点要求的(路辰),应该也很合理。


路辰所在的人偶庄园,平常是隐匿状态,只有在小画家需要的时候出现,在帮助完小画家之后,就又恢复为隐匿状态。


如果这段也是隐喻的话,那么路辰所在的城池可能并未参与白城与帝国的争斗,而是选择了隐匿。他们独自造了一方小空间,把城池和成功培育出的质点世界藏了起来,只有在小画家需要的时候才会显现。


从这个角度出发的话,那么星提必然不是白城路辰。他更像是帝国本土孕育出的路辰同位体。这也能解释为什么对比执政官,星提显得过分年轻,对旅者的态度也是“新鲜,有趣,稀罕玩意儿”,显然这倒霉孩子从未遭受过白城旅者的毒打。


PS:其他男主都是一体两面,只有路辰相对纯粹,是善恶二元论者。这或许也是路辰相对其他人不够稳定、容易黑化的原因之一。


路辰所在城池推断 :


蝶舞认为路辰应该隶属第九城,我则不太确定。


以下是卡巴拉生命之树的相关资料


9.“基础”(或称“基盘”,Yesod,Foundation) 意味着“astral体”,也就是灵魂与肉体之中的灵气。卡巴拉以此表现“前存在物质”。数字是9,颜色是紫色,金属是银,象征行星为月亮(同太阳,神秘学中月亮也被视为行星)。代表人物形象为全裸的男性。神名是Shaddai El Chai。守护天使是加百列(Gabriel)。基础、万物的基础、神的创造力,亦代表着月球天。

(源自百度百科“卡巴拉生命之树”)


9 数字9 其源质为Yesod[基本原则,根基] 其灵名为Cherubim or Angels 其权利为使大地丰饶。其帝国为繁殖力,它们所对应的是真实的想法。 其敌人为Gamaliel 淫秽者,其女王为Lilith,放荡之魔。

(源自百度百科“逆卡巴拉生命之树”)


部分能对应上,部分对应不上。

(不过hlr可能只是拿卡巴拉生命之树做个参照,容易发挥的拿来,不合适的舍弃,所以游戏内容不一定能跟卡巴拉树完全对应上。相应的,万圣隐喻要更重要一些。)


假设我们毒奶对了,那么第九城的信息如下


信仰:基础

智者:??

继承人:??

城邦圣器:??

白城男主:人偶路辰

帝国同位体:星之提督


这个城池就我的理解,崇尚的是“基本原则”,也就是“物理、数学等一切自然规律”,应该是一座汇聚哲学家和科学家的城池。


科学家造质点世界的话……采纳的方式更有可能是先用小型世界做实验,总结出一般规律,然后一口气造个大的。再在大世界上修修补补,让它更加符合质点要求(跟某几个养蛊城池不一样啦)


而如果是科学家城池,那么他们不参与争斗,而是采纳某种高科技把自己藏起来继续搞研究……好像也挺符合我们对科学怪人的刻板印象。



最后毒奶一点万圣剧情结局。


万圣故事开始于米奥误导小画家制作逆转魔药。他的目的则是让世界逆转,恢复从前。至少,在故事结束时,米奥的目标一直都没变。


个人推测,hlr未来主线会面临一次时空逆转,即小画家能够使用青金石等城邦神器,真正逆转宇宙,回到过去,改写历史。这种逆转有可能曾发生过一次,只是小画家失去了记忆,所以感知不到。


这个世界除小画家以外,还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不停的逆转时空,遥控宇宙朝她希望的方向前进(叶塞空灵女声很可疑哦)。这个人并不是风砚。风砚与其说是boss,到更像是一个能够感知到高维世界boss存在的人(甚至因此成为boss在这个世界的代言人)。他伪装boss,迷惑米奥,并善意提醒了小画家。


小画家的选择也很有意思。她不认为现在的状态一定是糟糕的,她也不认为人类有权利决定世界的走向。换言之,她不认可幕后boss对世界的干预,所以她把魔药倒掉一半,喝掉一半,维持了现有世界的原状,并把选择的权利交还给了世界本身。

玄冰

【MPMM/时空组】救赎(全员第三分支)

#ooc注意!

#全员第三分支背景所以文中就直接叫名字啦

#0202年了我竟然又回来写时空组,这可能就是时空组的魅力吧


她还在继续着她的旅行。


复原艾尔的大事告一段落之后,各自目的本就不同的艾尔搜查队也毫无留恋地解散了。他们在选定自身所追求的道路时就心照不宣地保持了沉默,不去过多地干涉成员的选择,哪怕会对艾里奥斯产生威胁,这也许是同伴情谊吧。队伍解散后,爱莎决定独自一人踏上旅途寻找赫尼尔舰团的踪迹,把密米尔之戒夺回来。她在旅途中还不断地帮助有困难的人,让人们知道艾里奥斯大陆上还有一位能带来梦想与希望的魔法少女。


给人们带去希望的同时,她更不会忘了深陷绝望深渊的...

#ooc注意!

#全员第三分支背景所以文中就直接叫名字啦

#0202年了我竟然又回来写时空组,这可能就是时空组的魅力吧





她还在继续着她的旅行。


复原艾尔的大事告一段落之后,各自目的本就不同的艾尔搜查队也毫无留恋地解散了。他们在选定自身所追求的道路时就心照不宣地保持了沉默,不去过多地干涉成员的选择,哪怕会对艾里奥斯产生威胁,这也许是同伴情谊吧。队伍解散后,爱莎决定独自一人踏上旅途寻找赫尼尔舰团的踪迹,把密米尔之戒夺回来。她在旅途中还不断地帮助有困难的人,让人们知道艾里奥斯大陆上还有一位能带来梦想与希望的魔法少女。


给人们带去希望的同时,她更不会忘了深陷绝望深渊的他。


在到达艾丽阿诺德之前,爱莎一直担心着同队的艾迪,他的身心状态从成为残酷异能者之后每况愈下,直到肉体消散。自从他回到过去那次,记得他是见到了自己的母亲吧,他却说那不是他的母亲。那时爱莎看着他的身体被穿越时空的副作用一点一点地蚕食,却没办法阻止他。


同为与时空存在联系的人,并且自己都没有体会过丧失亲人之痛,她有什么立场去指责艾迪放下执念。


她只能尽可能地帮忙减缓艾迪的副作用,但是他的肉体还是没有保住。


所以爱莎的目标不仅是夺回密米尔之戒,她还要寻找复原艾迪的肉体的办法。哪怕希望渺茫。


因为她是梦与希望的魔法少女呀。


爱莎走在去往艾尔之塔的路上,特里普说他发现了关于赫尼尔教团的线索。现在的艾丽阿诺德比以前冷清了不少,以前艾尔搜查队还在的时候给这里增添了一丝活跃的气氛。如今艾尔已经复原,领导者各司其职,神女们也回到了各自的村庄保护各属性的艾尔。整个艾丽阿诺德空荡荡的,塔里的巨大艾尔散发着清冷的光。


“暗月说月之艾尔最近的力量很不稳定,有愈来愈弱的趋势。虽然没有没有伊贝伦的维持,但巨大艾尔复原之后会保持六属性艾尔之力的平衡。如果一方失衡,艾尔的保护可能会出现漏洞使赫尼尔之力趁虚而入。”


“月之艾尔的暗属性很强,暗之艾尔本来就是打开次元通道的必要条件,也许是赫尼尔教团有了什么动作。”


特里普停顿了一会,然后说:“总之你可以去波鲁安大陆北部帝国那里看看,说不定能找到赫尼尔教团的线索。”


“谢谢您,特里普大人。”


事情终于有了进展,正当爱莎谢过特里普准备前往波鲁安大陆北部帝国的时候,被特里普叫住了——


“你……还在找复原那小子的身体的方法吗?”


爱莎惊讶地回头。


“他那种状态已经没救了。”


“我知道。”她笑笑,“但是这个存在着艾尔的世界充满了无数的可能性,也许我会找到的,只是需要花很多时间,我已经做好觉悟了。”她顿了顿,露出一个无比自信的笑容,“还没有什么事是能难住我的!”


“你为什么对他那么上心?”


“因为,我放不下他。”


考虑到未知风险,爱莎决定先回临时住处准备一下,毕竟接下来只有自己一个人面对危险,万一如果真的撞上赫尼尔教团,她自己再强面对那么人也是吃力。


可是,她怎么会是独自一人呢。


爱莎的周围亮起淡粉色的光芒,光芒消失后,房间内的景象就变成了漆黑一片。她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时空间内寻找着那抹紫色,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身旁出现了许多深紫色的碎光,她便松了一口气。


时空间里的时间流动和外界不同,也许在里面待上一年,甚至更久,外界可能才过了一秒。所以爱莎会避免让自己在时空间内待太久,怕出现落差感。但是艾迪呢,他已经在时空间内徘徊了数不清的时长,几乎没有出去过。他已经没有了时间的概念,不,可以说是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巨大的痛苦已经笼罩了他,是副作用的痛还是找不到真正的归处的痛,他已经分不清了。他现在还有没有意识?应该有的,爱莎之前和艾迪说过话,虽然他没有理会,但爱莎能从他的发电机和粒子看出来,他有反应。


“艾迪,今天我路过艾丽西昂见到了伊芙,她成为了阿德里安先生的助手,和大家相处得挺好的。虽然她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她很担心你哦。”


“最近有个跟你差不多大的小孩很黏我,整天跟在我屁股后面叫姐姐,太可爱了,忍不住接了他爸妈更多委托。”


“艾里奥斯大陆现在很和平,队伍解散之前我还担心下一秒他们就要开始搞事了,看来大家还是念旧情的嘛。”


艾迪静静地处在原地,似乎并没有把爱莎的话听进去。


“以前我还觉得你是个可怕的疯狂科学家,虽然现在也是,不过现在的你可比以前安静多了。”


爱莎把手放在艾迪的手上,手心只有冰冷的感觉。


“你不想说话,点点头或者摇摇头,或者像以前一样高高在上地反驳我也好啊……”


她不知不觉地说了很久,终于意识到自己在时空间内待的太久了,于是准备离开。


“艾迪,我要去找赫尼尔教团了,这次不仅能夺回戒指,说不定还能问到复原你的身体的办法。这次去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平安回来……不对,没有什么能难到我这个最强魔法少女!你就在这等着我吧!”


话音刚落,一只手伸向爱莎,松松地抓住她的发尾。


“你……为什么要为我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


艾迪现在虽是小少年的模样,但那双如同镶嵌了粉紫色琉璃的双眼却全无少年人的神采。


“才不是没有意义呢!”艾迪的话加上他的状态让爱莎又气又心疼,她用手包裹着他的小手,虽然那没有温度,但她的心里却因为艾迪的回应感到火热热的。


“不如说,我回到过去这件事本来就是没有意义的。”艾迪自嘲地笑了笑,“真是可笑,我好想见她,我好想回到那一刻,当初还不如和母亲一起死了,现在的我又有什么存在意义……”


“为什么我还没有消失,可是我回不去了,我好想回去,这里是哪儿……”


爱莎是亲眼见证艾迪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个世界,命运真是残酷无比。它不仅打碎了艾迪的愿望,还把他的身体扯得支离破碎。然而自然的法则如此,又能怪到谁头上呢。艾迪的研究触犯了禁忌,但他还未来得及和母亲说一声再见就被抛到了300年后的现在,想要回去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但爱莎无法认同艾迪所说的“没有意义”。


“就算你没法回到正确的时间,但你一次又一次的尝试我都看在眼里,我不认为你付出的努力是没有意义的。你很快就计算出了公式,找到了足够的能量,这对于你来说是伟大的成就,即使是不同领域的我也非常敬佩。”


“我看到了,有一次你的内心具现在了你的招式上。”她露出了怀念的表情,“那位美丽的女士就是你的母亲吧,我听到了她的声音,她说了一句话,你还记得吗?”


“‘现在’,其本身就无比珍贵。”


“你在艾尔搜查队和我们一路走来,我们所经历的点点滴滴是我们的财富。虽然你回不到正确的过去,但你还有现在,有我们这些同伴在。”


爱莎虚拉起艾迪的手贴在自己的心口,“我就在这里,你还有我。”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所以,不要说什么,‘没有意义’的话……”


爱莎离开后,艾迪一个人放空了许久。在旅途的开端,他根本没有把爱莎放在眼里,只觉得她和那个红毛小鬼吵闹不已。只是当爱莎也接触了时空相关的魔法,成为次元魔女之后,他才稍稍注意起她,认为她有利用价值。可惜的是她的擅长领域并不涉及时间旅行,但艾迪的眼里自此少不了那一抹粉色。


她很啰嗦,爱多管闲事,比任何一个人对伙伴的事情要上心,明明这样做不会得到什么好处,没有任何回报。当艾迪被迫成为奴隶的那一刻起,他的心墙就把自己封得死死的。同伴?那只不过是自己的垫脚石而已,用之即弃的棋子。


可自己都用这种态度对待她了,为什么她还要留在自己身边?


他不敢相信,人与人之间还会存在真挚的感情。




爱莎穿过一片片竹林抵达一个小村庄,她记得这里好像是艾拉的家乡,不知道艾拉她的银大人现在过得怎么样,找到兰了没有。而甫一踏进村庄,她就感觉到这片区域的时空很不稳定,有一些小型扭曲时不时地出现在无人注意的角落,况且普通人无法感知时空扭曲。不知是喜是忧,喜是特里普的推测没有错,忧则是她即将一人面临千军。


暗月现在应该在努力地维持着月之艾尔吧,就不去打扰她了。爱莎盯准了一个小型空间扭曲,向那里释放了魔杖上的全部魔力。


——!


好大的吸力!爱莎尽全力抓紧了魔杖才没有使武器脱手。待她小心翼翼地睁开眼后,面前黑压压地一大片赫尼尔的怪物!不过这对她来说问题不大,毕竟也是经历过艾丽阿诺德防御战的人。“百万吨重击!”纯白的小精灵争先恐后地消灭怪物,爱莎想趁着乱势突入到赫尼尔空间的最深处,但眼下这个状况不允许。虽然之前在艾丽阿诺德防御战的怪物也是这么多,但那时她不是一个人,并且赫尼尔与艾尔相斥,体内充斥着纯净艾尔能量的她并不好受。


果然一个人还是太勉强了,爱莎现在在恶劣环境下努力迎敌,顾不上警戒。当周围的怪物被消灭得差不多了之后,她已经气喘吁吁了。


“呜……好,这下可以继续前进了——”



她去哪里了?


艾迪已经很久没有看到爱莎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爱莎的说话声对他来说有些聒噪,但如果她从一开始就不在他身边的话,他也不会有如此不习惯的感觉。


他移动起来,已经很久没有一个确切的念头使他迫切地想到哪里去。艾迪在时空间内撕开了一道裂缝,飘进了艾尔的世界。


艾里奥斯大陆一片祥和,但对艾迪来说好像少了什么。他不断地进行着空间穿梭,焦躁感迫使他加快速度。他也不知道该去哪儿,也许他该找个路人问问爱莎的下落,但他这个与幽灵无异的状态肯定会引发不小的恐慌。


——我就在这里,你还有我。


你不是说你就在这里的吗,总是围着我转,在耳边吵闹,你怎么不在了?艾迪愈发地不悦,但是他的声音无法传达给那个女孩,没办法再厚着脸皮叫她回来。


一个两个都离我而去,母亲是,你们也是——


母亲……艾迪惊慌地睁大眼睛,捂住脸,发出难以置信地笑声。什么,难道自己也要像失去母亲一样失去她?!怎么可能,不,不允许!


你到底在哪里!擅自说了那种话,以为自己好像很懂一样,现在又跑得无影无踪,你必须为你说过的话负责!艾迪又气又急地进一步加快空间穿梭的速度,几乎把整个艾里奥斯大陆跑了一遍,就差去魔界了。发电机传来了探测到空间扭曲的坐标的声音,他想也没想就往那个地方赶。



“唔……”


后脑勺传来一阵剧痛,爱莎艰难地睁开眼,发现一个熟悉的人影站在面前,全身漆黑并戴着面具。


“赫农?!”


“谁是他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那估计是其他成员了。爱莎心里腹诽道。然而下一刻她就明白了自己的处境——手脚被铁链束缚着,而且铁链上还包裹着赫尼尔之力。她身体里的艾尔能量已经被消耗得只剩最后一点得以生存,这怎么看都已经处于劣势了。


这下怕是回不去了。爱莎在心里欲哭无泪,面上则是努力地保持冷静。面前的人突然用手掐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


“哦……你就是那个掌握时空之力的魔法师,没想到真的把你钓来了。”


“钓我?你们想对我干什么!”


“别怕,我们只是想请你帮个忙。”面具人“啧啧”让爱莎很不爽,“听说你有打破次元壁的能力,能帮我们把艾尔的禁制打碎吗?”


“你们想再次入侵艾里奥斯?别开玩笑了!”爱莎毫不示弱并努力挣扎起来,结果身体里的艾尔能量加快了流失速度。


“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毕竟你也不想死在这‘鬼地方’吧。”面具人对爱莎的挣扎不屑一顾,“真是多亏了那个新人,不然我们也不知道你有这么方便的能力。”


新人?爱莎疑惑地扫了扫周围,发现了一个十分熟悉的人,她的心下沉几分。


艾因……


“万物终将回归虚无……”似乎是注意到了爱莎的视线,艾因淡淡地说着然后移开了视线。


这下该怎么办?爱莎犯起嘀咕,艾因看样子是不会帮自己了,不补充艾尔能量她只会被赫尼尔蚕食,变成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什么梦与希望的魔法少女啊,她自嘲地笑笑。


而且还说了让他等我回去……


艾尔能量已经越来越少了,身体也出现了呼吸困难的症状。爱莎已经很难保持意识,视野越来越模糊。只见她的手指和肩膀都泛起了一丝乌黑,这样下去真的会变成怪物吧。


“艾迪……”


噼啪!


咔嚓!!空中平白无故被砸开了一个洞,漫天飞舞的紫色粒子洋洋洒洒地好似紫罗兰花雨。远处的艾因马上反应过来用镰刀甩出墨绿色的污秽扑向侵入者,但它们只是穿过了他的身体——艾迪的思念体。但艾迪明显在赫尼尔环境下支撑不了多久,从他身上各处流失的光芒就可以看出来。所以他无心恋战,也无法毁灭掉这个时空,他只是切断束缚爱莎的锁链,抱着她匆匆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给我站住!”面具人气急败坏地扑上来,艾迪抱着爱莎堪堪躲过一击。频繁使用空间穿梭使他浑身疼痛,再加上赫尼尔的影响,他很难保持理智。怀里人儿发出细弱的嘤咛,艾迪意识到他必须尽快离开这里。面对面具人和艾因疯狂的攻击,他的焦躁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点。


艾迪悲伤地狂笑,这个世界不论是哪里什么人都要把他逼得退无可退,那就干脆把一切都毁掉!


“我回不去,你们也别想好过!”


整个赫尼尔空间充斥着裂缝,空间愈发不稳定,碎裂的声音演奏着一曲葬歌。大地上的怪物发出刺耳的哀嚎,赫尼尔教团一时陷入了困境。艾迪的脸上划过一丝晶莹,同淡紫色的碎片消散在空气中。他抱紧了爱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爱莎……艾迪发现这是自己第一次喊她的名字,正视她,拥抱她,就是这样的存在,失去之后会令他感到如此焦躁。他不顾愈来愈烈的痛感,快马加鞭地传送回艾里奥斯。



爱莎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房间里的设施看起来像是在艾丽阿诺德。有个白发小孩正乖巧地趴在她身上。


她一时不知该作何表情,她的心意终于突破了那个男人的心墙,终于传达到了。她很好地完成了她的目标——把希望带给那个陷入绝望的小男孩。


“别再乱跑了!”


艾迪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弱者就给我好好待着,我一不看着,你就……!”


“难道你也想向母亲那样抛弃我吗!我绝对不允许……”


“我才不是弱者呢!这次只是力气用的太快失误了而已!”爱莎不服输地顶了回去,随后马上柔和了声线,“我不会抛弃你的,我现在不是好好地在这里吗?放心吧。”


“切……”


看着艾迪用小孩子的外貌闹别扭的样子,爱莎不禁被逗得笑出声。她想摸摸艾迪的头,手刚伸出去艾迪就站了起来。


还是那么不懂人情味!


不过他们已经往前迈出了一小步。爱莎漂浮在艾迪的旁边看着他调整时间坐标,不知道这是否能成为一次成功的尝试,也许等待着他的又会是失败。但从现在开始,就算失败了,他也有归处。


“跟我一起回去!”


“好!”








不如说这篇文是我对三转之后的时空组cp可能性的思考

把史诗看完之后,我觉得爱莎真的是一个很温柔,会关心他人的好女孩。从动画里她开导红毛,领导者里开导澄都可以看出来(虽然是EM/AS,但都是爱莎),所以时空组的可能性是她放不下变成那样的MP(如果是其他两个分支我真想不到会有什么交集)而且她其实很可靠很厉害,解开封印那里真是可靠得玩了近八年爱莎的我感动哭(虽然中途弃坑了一段时间)

至于MP,听完他的语音看完他的介绍和故事,我真觉得他已经没救了orz,在那种如同幽灵的状态下要怎么把他从执念中解放出来(大概是不可能的吧)所以最后MM也没有阻止他继续回到过去。只是史诗的DB给了我艾迪会在意身边人的可能性,毕竟妈妈的话不可能会不听的!所以他还是没有忽视身边唯一的同伴,唯二的归处(如果真的是这样就好了呜呜呜)

唉不就嗑个cp吗我那么认真干什么

迦尔纳

【仲夏逸话】「序章」看懂后就很清凉的侦探故事

【仲夏逸话】中初审入围稿件,首发平台b站专栏,现在比赛已结束,故搬运到lof。

主要角色:博士W(cp倾向);浮士德×弑君者(cp向)。

客串角色:梅、真理、角峰、红……

本篇字数1.2W,已完结,轻松愉快的故事,还有点清凉。

简介:夏日的汐斯塔正在举办着一场盛大的音乐节,博士和凯尔希带着大部分干员们来这里休假,以身作则的领导者阿米娅带着可露希尔将本舰开走去做维修,于是罗德岛给休假的干员们集体租了一艘小游轮作为住处。一片祥和中,梅和真理敏锐地捕捉到了空气中飘散着的悬疑气息,通过一张报纸,开始着手调查昨天晚上W的房间里发生的故事,企图找出凯尔希故意销毁掉的真相……

但是这份...

【仲夏逸话】中初审入围稿件,首发平台b站专栏,现在比赛已结束,故搬运到lof。

主要角色:博士W(cp倾向);浮士德×弑君者(cp向)。

客串角色:梅、真理、角峰、红……

本篇字数1.2W,已完结,轻松愉快的故事,还有点清凉。

简介:夏日的汐斯塔正在举办着一场盛大的音乐节,博士和凯尔希带着大部分干员们来这里休假,以身作则的领导者阿米娅带着可露希尔将本舰开走去做维修,于是罗德岛给休假的干员们集体租了一艘小游轮作为住处。一片祥和中,梅和真理敏锐地捕捉到了空气中飘散着的悬疑气息,通过一张报纸,开始着手调查昨天晚上W的房间里发生的故事,企图找出凯尔希故意销毁掉的真相……

但是这份真相竟然摆在了“你”的眼前?!

主动切换视角的人到底是谁?文中滔滔不绝的“我”究竟是谁?

看懂后,背后有一点清凉……

阅读说明:与其他文章形成系列。同一地点【汐斯塔】,同一时间【音乐节】,不同人物的不同故事。

「序章」看懂后就很清凉的侦探故事
「间章」奇妙的二重奏
「终章」午后之闹剧与夜晚的重逢

 

希望大家阅读愉快。

 

——————————————————分割线——————————————————

  

夏日,海风,阳光,沙滩。

不管汐斯塔的大湖是否能够被称之为“海”,至少从其上吹拂向城内的风流还算有着十足的海味儿。在这种舒适的环境中,罗德岛的部分干员们正在享受着他们难得的假期,汐斯塔到处都洋溢着一种轻松愉快的气氛。

然而,假如把视线放在罗德岛所临时租赁的那条当地的小游船中,就会发现一些不和谐的音符。

在游船的某个房间中,有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她们紧紧地关上了房门,神神秘秘地不知道在捣鼓着什么。

“你确定博士他们不会再来突袭这里吗?”坐在桌子旁边,怀里抱着一本小说的乌萨斯少女认真地打量着房间的另外一个少女。

“至少我没被他们盯上就对了。”

黎博利少女捂着自己的挎包,小心翼翼地坐在了乌萨斯少女的对面。

“那好吧。事不宜迟,先来看看我找到的有关于昨天半夜的离奇事件的线索吧。”

乌萨斯少女放下了手里的书本,从一旁的放满报纸的柜子中,抻出了一份报纸。

若是鲁珀和佩洛族的干员,只怕能从艘游船上嗅出昨晚残留下来的一些蛛丝马迹。不过这位戴着眼镜的乌萨斯少女与这位身着侦探装的黎博利少女并没有那种能力,当然了,就算是有那种作弊一般的能力,她们也不想用这么直白的手段去寻求谜底。

真理只是想要稍稍在汐斯塔放松的气氛中添上几分刺激,享受一下推理的乐趣;而梅只是个侦探,不是近卫局成员,也不是罗德岛的【SWEEP】部队,探寻真相只是她的本能。

于是这两位一拍即合的少女此刻便躲在真理的房间里面,开始从各自搜集到的线索开始着手。

看着那份崭新的报纸,梅用略微有些发颤的激动声音问道:

“所以,这就是今天发行的《罗德岛日报·汐斯塔特刊》所唯一留存下来的纸质样本吗?”

“反正这是我所知道的报纸中,唯一一份从博士他们手里面存活下来的。不过要是看今天这个架势,我觉得就算是有着情报收集癖的资料部门职员的手里,也不见得会有了吧。顺便,电子资料那方面我不清楚,我的话呢,已经把这份报纸扫描了一下,可能其他人的手里也会有?”

即使博士和凯尔希的反应再快、W和可露希尔的行动再果断,他们也未能料到罗德岛日报上竟然敢报道这种事情。所以博士和W这俩家伙就只得开始挨家挨户地搜缴这份依然维持着纸质版形式的古老情调遗留产物,凯尔希和可露希尔则从网路方面进行消息的封锁。

博士对于各种建筑的构造一看就破,W更是另类心理学与特种作战的大师,饶是伊桑特意隐形起来藏在马桶水箱盖子下面的那一份,也难逃这两个屑人的翻箱倒柜。

但是,百密一疏的他们并没有想到,有一个人会订阅多份这种既没有学术参考价值,也不一定能图上一乐的迫真报告文学。

当然了,真理一开始也没想太多,她只是觉得“汐斯塔特刊”这几个字就足以收藏了,就顺手多订了一份。

W从真理的桌子上一把抓走了她还没看两眼的第一份,却没有发现真理用来收藏的第二份。于是那份早就已经仔细叠好,收在她用来收藏书籍的收藏橱中最下面一层的收藏专用的报纸,便躲过了这一劫。

真理觉得他们本来可以更加慎重一点,比如从资料部门那边清点报刊发行量——但是或许是因为闹出这等事端过于愤怒,看了一眼头条的凯尔希医生完全没忍住,一怒之下直接把所有的库存都销毁了,所以那几个把全船人的房间弄得鸡飞狗跳的人,只得让此事不了了之了。

“我认为可能性不是很大吧,博士他们行动很迅速的,除了一到手就开始扫描,或者像你这种特殊的情况,基本上没有什么扫描的富裕时间。而且一般来说不会有人这样干的,拿到手报纸肯定要先看看内容,然后再判断要不要扫描,一上来不论好赖,直接就开始扫描,就算是资深情报控也不会这样搞的吧。”

“说得也是,不过这份报纸的发行的……”

梅摇摇头,果断地打断了真理的话:

“不会的,当初编排报纸的电子数据已经被完全清除了,是凯尔希直接让可露希尔做的。”

“可露希尔?她不是和阿米娅一起去修罗德岛本舰了吗?”

“是啊,所以说,即使是可露希尔人不在这里,凯尔希也硬是让她在线上帮忙弄这事。”

“要说来阿米娅她,唉……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假如她在这里的话,就不会有这一档子事了。”

“唉……”

“唉……”

一想到自愿加班,放弃休假的阿米娅,真理和梅便双双叹气。

“这才是领导者。”

“是了,这才是领导者的风范。”

“总之,这回的事件绝对闹大了。”

梅继续接着刚才的话题,

“现在的话,估计论坛上面的帖子,也被她们控制住了吧。一旦有相关话题的帖子发布,就会立刻遭到删除,而且我估计,当追查到是谁发布的讨论帖之后,那个人大约就会遭到彻彻底底的搜查。”

“果然如此,还好我没有参与线上论坛的讨论。”

真理推了推眼镜,

“而且你也放心,我把电子数据存放在了离线磁盘里面,永远不会联网的那种。”

“做得漂亮,不愧是你!要说来发行这一期报纸的那些资料部门里的员工,还被凯尔希挨个叫到她办公室里面训话。刚才过来你这边的路上,我还看到办公室外面站着一大排人,估计还没有被训完。”

“他们越是这样刻意隐瞒,越说明背后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凯尔希是烧不掉真相的,这不也正是你所要跨越重重障碍也要探寻的嘛?”

“那还用说!”

梅激动地挥舞着双手,

“我这个堂堂维多利亚皇家警探怎么可能会输给那个老……”

真理赶紧拍了拍梅的肩膀,让她冷静下来:

“——说起来,今天的头条究竟是谁投稿的呢?措辞如此精准而临床腔……不管是常时投稿的A6各位还是有这个闲心的A4各位,似乎都不像是会写出这种文章的人啊。”

“这个嘛……或许也能作为一个突破点,不过果然还是从现场取出的物证最能激发人的灵感了!看看这个吧!”

梅从挎包里面某个隐蔽的夹层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两个密封袋,放在真理特意为她留出空白的桌面上。

“这一份,是在床底下找到的一撮细软的橘红色长发;”

梅的手从左侧的袋子上划到右侧边缘,

“而这一份,是在窗台上发现的卷曲的黑色毛发。”

“……等等?”,真理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你再说一遍?黑色的什么???”

“就是普通的黑色的头发啊,虽然说头发的主人应该是个可怜的天然卷就是了,就是那种天生费梳子的那种可怜人,等一下,真理你这是什么表情啊?”

“咳咳,没什么……”

真理连忙拿起报刊遮住自己开始扭曲的面部表情和发红的脸庞,试图让自己迅速冷静下来。

或许是因为阅读面过于广泛,真理渐渐偏离了通往真相的道路。

若是第二个袋子中的黑色毛发再多上一大撮,放在一起看的话,大概会是墨绿色吧?

当然,毫无疑问那是头发啦,不是什么别的奇奇怪怪的东西。

那么,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能惊起那么大的波澜呢?

我不是要去否定这两位积极追寻真相的少女的探索,但是要想要了解事情的真相,跟着这两位旁观者去走,肯定不是个理想的选择。

所以,现在就让我们把视角调回昨天下午的沙滩,来看一看这整个事件的起因。

依旧是这片充满着阳光与活力的沙滩。

汐斯塔的这片美丽风景的名声,早已传遍了每一个城邦,但仅仅是这样不足以吸引到这么多的游客。

黑曜石与音乐节。

汐斯塔的音乐节已经举办过很多届,从城邦内部的小型音乐会开始,也不只是因为凭借着地理风光的优势,还是凭借着音乐人们的那份狂热,还是凭借着黑曜石这个营销手段,又或者是搭乘了网路的顺风车,总之种种原因叠加起来,在机缘巧合下,汐斯塔音乐节开始火了起来,它逐步吸引了更多的别具风格的音乐人前来参与的音乐节,慢慢发展到现在世界各地的音乐爱好者都聚集在这个在沙滩上来参加的狂欢活动,甚至带动出了一条产业链。

——这才是今天下午的沙滩上显得格外热闹的主要原因。

同样地,罗德岛也不例外。

因为在这之前许诺给干员们一个美好的休假,于是博士和凯尔希一商量,就带着一大票干员们也来参加这场狂欢。

由于本舰需要在别处进行例行维修,博士他们就租赁了一条当地的小游船。而博士对这艘游船相当感兴趣,于是一到船上,博士就立刻宅了起来。

而其他干员们来到这里一下子就都玩疯了。歌迷们去找自己的偶像,吃货们在沙滩上架起了烧烤架,就算是闪灵那样子的稳重的干员,也都被这份热烈的气氛感染,决定暂时忘掉身心的疲惫,享受自己的假期了。

所以,基本上没有什么干员去特别关注博士的动向。

不过,毕竟博士还是那个博士,他的一举一动,很显然,还是有人会在意的。

比如……

“哐”地一下,W便一脚踢开了博士的房门。

“!”

站在房间里的博士刚打开了一袋理智剂,正准备喝下去,结果被这个突如其来的破门而入给吓了一跳,他下意识地手上一用劲,结果手里的那袋理智剂全被挤了出来。

“喂,你天天宅着有意思么?”

闯进房间的W对刚才那份理智剂的事情毫不知情,她一边插着腰,一边大声说着,

“快来陪我出去逛一逛。”

“……”

博士看看自己手里的空袋子,又看看地上那一大滩和地板逐渐融为一体的理智剂,正犹豫着下一步该怎么做。

【我的饭……我的理智……】

“还愣在那里干什么?别告诉我你还打算换套泳装。”说着,W便一把揪住了博士的衣服,直接把他拖出了房门。

【理智……这回可是新型的理智剂,据说可以当饭吃,所以我特意没吃午饭,打算试试效果……算了,就这样吧,再开一袋的话,凯尔希准会找我问责的。】

于是这天下午,空着肚子的博士就被W强行拉出了游船。

由于今天固定配给的理智剂一滴也没喝上,所以博士就在理智清零的边缘不断徘徊的状态下,饿着肚子,陪着W在人潮涌动的沙滩上闲逛。

当然了,博士理智清零和空着肚子也不是W的过错,毕竟博士根本就没提,W又怎么能够晓得。

吉他,音响,烧烤,汽水,花车,露天舞台……

汐斯塔音乐节的各种衍生活动,让人觉得眼花缭乱。

就在两个人溜达到了汐斯塔为音乐节特地准备的美食区的时候,W提出要去买冰激凌。

博士一听到是吃的,便欣然答应了。

于是博士就被留在原地,W去排那个很长很长的队伍。

博士看着四周的形形色色的小吃摊,花花绿绿的招牌和大嚼着美食的游客。

总之,各种各样的香味不断地往鼻腔里面涌入。

就在博士的口水要流一地的时候,突然间,他被人狠狠地撞了一下肩膀。

“啊呃!”

“……!!”

博士差一点就没站稳,赶紧蹦跶了两步保持自己的平衡。那个人也被这意料之外冲击撞得向后退了两步。

看到对方的身影后,博士不免有些惊异。

因为那个撞了他的瘦小人影,也同他一样,把自己的上半身裹得严严实实的。

那人的上半身披着个黑色的斗篷,拉上了帽兜,双手还紧紧揪着领子,让自己的身体藏在了斗篷的黑布之下,脸上还戴了个黑色的口罩,唯一露出来的眼睛,还藏在了帽兜和橘红色刘海所形成的的阴影中。

博士原本以为这样自虐的打扮,在这个炎热的沙滩上不会再有第二个了,结果这样轻松地就发现了第二个,博士不免觉得有些惊讶。

当然了,博士是全身上下都裹得很严实,而对面那个人好歹下半身很清凉。可爱的粉红色小泳裙的裙摆和一双白腿从斗篷的下摆中露了出来。

【原来,是个女的。】

“对不起……”

那个看不出面容的身影在回过神之后,便连忙道歉。但是就在她抬头的那一瞬间,竟突然惊叫了出来。

“等等,啊,怎么回事!!!”

那个女孩的双手突然间放开了头蓬,用了全身的力气,推倒了博士,并且疯狂地跑开了。

在一片眩晕中,博士仿佛看见了对方的比基尼的全貌。

【原来,是个女孩。】

一个屁股墩跌坐在沙滩上的博士,久违地感到了心跳的加速。

不是因为别的,只是有些惊愕。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没有人应该遭受这样的对待,不论是我,还是她。到底是为何,造成了这样的惨剧?】

博士直愣愣地用双眼目送着那个远远离去的身影,直到不知道被哪个路人踢了一脚,他才慢慢回过神来。

不过博士并没有立刻站起来,而是选择了在心里面即兴吟诵了一段小诗。

【她,卷着黄沙,如同狂风一般,如同猎狗pro一般,如同卡其脱离太一般,一路奔向了远方,未曾留下一丝痕迹。】

在发泄了自己的诗兴之后,博士刚想用手撑着地面爬起来,却摸到了地上的一个物体。他看着手里面的那个东西,坐在地上,接着吟了一段诗。

【但,尽管她再迅猛、再迅速,万事万物的经过,果然还是会留下一丝痕迹的。而这份痕迹,将会是我们再度相遇的开始。】

“哎呀,博士,怎么我去买个冰淇淋的功夫,你就坐地上了?”

手里举着一份豪华甜筒的W从远处跑了过来。

博士没有言语,只是默默地抬头看向了那个甜筒。

“想什么呢,博士,我刚才去买的时候也没说给你买啊,你要想吃,就自己去买。”

W坏笑着把博士从地面上拉了起来,然后就发现博士的手里面紧紧攥着个东西,

“等一下,这只粉嫩嫩的拖鞋是怎么回事?”

“……”

博士选择了沉默,只是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件事情。

【开口说错话,不如不开口,沉默才是金。】

“等一等这个脚型,这个味道……”

W一把夺了过来,若有所思地闻着,

“是熟悉的型号……”

“!!!”

博士被W的行为所深深震撼了,但是他也不敢开口吐槽,他害怕吐槽完之后,会被W活生生揍扁。

“博士你可不要惊讶,身经百战的我已经分析出来了结果。这拖鞋上,有着罪恶的味道,有着化学武器的味道。”

一脸自豪的W兴奋地说着,

“博士,你从哪搞到的?算了我问你,你也肯定不会讲的,所以,你就先把这个送我吧,我会好好利用的。”

“……”

“博士你怎么这幅表情,嘻嘻,你放心,我不会把这个放在某位女士的衣柜里面的。”

“???”

于是W把这只粉红色的拖鞋仔细收起来之后,就拉着博士的袖子继续在沙滩上闲逛。

现在来看的话,假如W没有把那个拖鞋捡走带回自己的房间的话,可能就不会有之后的事情了。

不过当时的W和博士,又怎能预料到这一点。

所以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呢?让我们继续追随着W,哦不,准确说是W手里的拖鞋,来看看吧。

那只拖鞋确实被W用成了武器,毕竟萨卡兹仍然是那个萨卡兹。

甚至还用拖鞋逃离了一大帮凶神恶煞的超级萨卡兹的追捕

总之,W带着博士过了一个充实的下午。

等到了晚饭的时间,W想在大排档吃烧烤,由于她看上的那家店,客人爆满了,没有空位置。于是,点完了餐不打算等座位的W,就直接掏出来了拖鞋。

她运用某种萨卡兹古老的咒术中及其偏门的一种,操纵气味分子,简单来说就是增幅味道的小法术。W对准某张小圆桌一挥,就像施了魔法一般,瞬间那张桌子上的客人就逃窜着清场了。

W大摇大摆地拉着博士坐到了位置上面,只见W“啪”地一声,把拖鞋拍在桌子上,这样就仿佛开了一个保护罩,这张桌子的四周都没人敢贸然凑过来,只有过来上菜的服务员还勉强会屏住呼吸靠近,W神情自若地和博士大吃大喝,完全不顾旁人惊悚的目光。

吃完饭之后,本来博士仍然是和W一起行动的,结果因为博士听了路边名叫“日落即逝”的小姐姐组合的演唱之后,突然间过于兴奋,倒地不起,就在博士要被人群践踏的时候,W掏出拖鞋,施了咒术,再往博士身上一丢,博士就瞬间安全了。

正巧,这时好心的角峰大叔同干员红一道,提着刚买的汐斯塔当地的特色食材,从旁边经过。

在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角峰就自告奋勇地要把博士背回游船上去。

W虽然还想要博士陪着,但是看他一时半会是醒不了了,所以只得回收了拖鞋,恋恋不舍地打算和博士分开了。

就在W捡拖鞋的时候,红突然间警觉地凑上前:

“这气味……”

“怎么?这头可爱的小狼,你有什么见解吗?”

红皱着眉头,仔细辨别了一下:

“我搞错了,是匹假狼。”

W不禁笑了出来:

“真傻,一只没有家的鬣狗怎么会是狼。”

在告别了角峰和红之后,W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不禁吐槽了一句:

“一头牛和一匹狼,这叫啥组合,‘牛郎’?”

在那之后,W就独自一人开始行动。

虽然嘴上说着不在意,但实际上W的心里面仍然对于博士的突然离去,感到有一些小郁闷,于是,她就去喝了一些含酒精的饮料。

到了酒馆,她看到了一大帮喝酒很豪迈的鬼族,在踩着桌子对瓶吹,比拼酒量。于是,在周围气氛的带动下,W一边观赏着比赛,一边喝下了一杯又一杯。

一直喝到呕吐,W才停了下来,带着一种晕乎乎的感觉,想起要回趟罗德岛租赁的小游船上面报个到。

等到W一个人摇摇晃晃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之后,她先是把一直别在大腿上的终端机,连着绑在腿上的绑带一起扔在了桌子上。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床上,从衣服里掏出那个粉红色的拖鞋,上上下下地认真审视了一番。

“呜哇,简直就是一副未成熟、毛都没长全的小破孩的品味,没有想到博士竟然好这一口,啧啧啧,竟然是个足控?哼。”

就像玩厌了一般,W把那个拖鞋随手丢在了地毯上面。

就在她刚想要躺下休息一番的时候,却听到了一阵房门被敲响的声音。

呈“大”字型躺在床上的W,不耐烦地大吼道:

“这大晚上的,是谁?”

门外:“……”

听到没有明确的回应声,W满口抱怨地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慵懒地走到了门口,透过猫眼观察外面:

“哦,哦,哦?竟然是博士啊。”

门外:“……!”

有些站不稳的W拽住了门把手,脸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嘿嘿,我当然能认出来啦,哈,不过我怎么感觉你身上的味道怪怪的?”

门外:“。。。……”

“好吧,我懂了,我原谅你了,博士。谁让我是个那么好心肠的女人。”

W重重地叹了口气,

“但记得以后啊,你,你晚上少找巡林者老爷子或者伊桑小哥玩耍,那帮萨弗拉都太要命了。”

门外:“。。。。。。。”

“所以博士,你找我做什么?”

W感觉到自己的视线有一些模糊,看到了很多重影的,所以她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门外:“……,……。”

“???啥玩意儿?要跟着你走?还不告诉我地点?呵,还真是想不到啊,博士你还挺上道的。”

W的笑容逐渐变得扭曲起来。

门外的人转身迈开,随着脚步声的越来越远,醉醺醺的W立刻开门去追。

“等等我啊,别跑的那么快啊~博士你最近体力怎么那么好了?”

那只拖鞋就这样,静静地被留了下来。

拖鞋以为自己的人生可能就这样终结了,下一步迎来的可能就是被人丢弃的结局。

但事实并非如此,因为它的旧主人已经开始准备来接它了。

“什么嘛,罗德岛的防备也不过如此,这样轻松就潜入了。”

从刚才起,就一直用手扒着外面窗沿,脚上只穿着一个拖鞋的橘发少女冷笑着。她看准W出门的时机,推开了窗户,一个跃身,就从窗户外面翻进了W的房间。

“区区萨卡兹雇佣兵也就不过如此,嗷呀!”

差一点就大叫出来的少女,用手赶紧捂住了嘴巴,幸好她戴着口罩,就算是一不小心叫出来的那半个音的声响,也不算很大。

少女那只没有穿拖鞋的左脚以及半条小腿竟然陷在了一个敞开盖子的大油桶里面,她赶紧把腿从那个冰冷冷又黏糊糊的油里面拔了出来,为了不让油迹留在地毯上,少女只得脱下了斗篷擦拭着自己的左腿。

“谁会把这种东西放在窗户下面啊,呸呸呸,还满屋子酒气,这个可恶的……”

抓着油腻腻的斗篷,满脸怨念的少女走进了屋内,但是她还没吐槽完房间的主人,就被一根绷紧的细细的皮筋绳绊了一下。

赶紧挥舞手臂保持平衡的少女,趔趄了两步,结果她无意中把一旁的单脚小圆桌上面的用做装饰的花瓶碰倒了。看着花瓶就要从桌子上滚落下来,少女只能一个鱼跃,用双手死死保住了花瓶,不过,这样一来她的身体就结结实实地砸到了地上,发出了一声钝响。

“这个家伙,难道还有在屋子里面跳皮筋的兴趣?我现在是不是我现在应该感谢,她没在地毯上洒满尖头朝上的钉子?”

倒在地上的少女,一边抱着花瓶,一边无力吐槽着,

“请不要再让我知道她还有别的什么奇怪的癖好了,谢谢。”

少女从地上爬了起来,把花瓶摆好,这才终于走到了自己的拖鞋的旁边,她弯下腰,心满意足地把那只粉红色的少女心拖鞋捡了起来,穿在脚上。

正当她准备跑路的时候,却听见门外响起了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

“哎呀,你看看,还是我厉害吧。我就说,你再怎么跑,也跑不出我的手掌心的。喂喂喂,你刚才的那种天不怕地不怕,耍我玩的气势去哪里了?”

“唔唔唔……呃……”

“哈哈哈,别怕别怕,很快就结束了,就结束了,我有好多,好多,好多的事情要问你呢。”

少女一听,心里面就慌得不行。

因为她很清楚,刚才把W引走的是自己的同伴,而不是真的博士,并且那个人还和自己一样,也都是W的前同事。

少女看了看本来打算逃跑的窗口,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毅然决然地选择一个滑铲躲进了床底。

“我去!”

尾巴上面挂着个捕鼠夹的少女再一次差一点叫了出来。眼泪一下子就从眼眶中流出来的少女,一边死死咬住自己的牙关,一边忍痛把夹在尾巴上的捕鼠夹取了下来。

少女在自己的心里面怒吼道:

【真的会有人把这玩意扔在床底么?不会吧,不会吧!这都什么年代了!】

就在少女在床下折腾的时候,门开了。

W拖着一个人影,走了进来,然后一把将那个人扔在了床上。

床板剧烈震动了一下,弄得床下的灰尘全都飞了起来。

“哼哼,这下你就没辙了吧。”

“……”

“没关系,我们就先从最基础的开始做起。喂喂,你这什么表情啊,难道你以为我会因为刚才的你的出格行为而审讯你,哈哈哈,我也就说说气话,我哪有那胆子。”

说着说着,W也“扑通”地一下,跳到了床上,这搞得床下面的少女再次吃了一嘴的灰。

“真是的,不过我确实有点气愤,毕竟你竟然会喜欢那种家伙,对,就是那个能穿着粉红色拖鞋到处跑的乳臭未干的小女孩,我真没想到你喜欢的是那种类型。不过你也别误会,我从来就没喜欢过你,咱们打了那么久交道,你就算把我打死,我也不会喜欢你的,但是吧,我对于自己的魅力竟然败给一个小娃娃这一点上面,我还是很气愤的。”

床下的少女皱了皱眉头。

“唔……”

男子的嘴里发出了含糊不清的声音。

“你不用着急否认,我知道那只是男人的借口。嘁,你身上萨弗拉的味道实在是太重了,真是的,这股味儿,太要命了。”

床下的少女感觉到床上又传来一次重击。

“快来啊,你不是个足控么?快来看一看真正的有女人味道的脚是什么样的。哼哼哼……对的对的,你不是喜欢被踩么?那我现在就来满足你。”

听着男子发出了急促的喘息声,床下的少女攥紧了拳头。

“说句实在话了,打了那么久的交道,我还真是第一次看到你露出这样的表情,呼呼呼,能看到这样的光景,我真是太愉悦了。”

从床上扔下来的两只红色高跟鞋随意地掉落到了地毯上面。

“看啊,这才是裸足。”

下一件飘落到地毯上的就是一条纯白的女式的防晒外套。

“对啊,对啊,我哪一点比不上那个女人,你说是不是?”

听着床上传来的某些不可描述的声音,看着眼前那条从床上垂下来的晃来晃去的细长尾巴,床下的少女最终要忍无可忍了。

她气愤地想着:

【你完蛋了,萨沙,你完蛋了。呵,你们竟然那么短的时间就叙旧了?我怎么没听说过你还有这样的癖好?呵呵呵,虽然那个女人我是不能一拳打死,但是你们这些细长尾巴家伙的弱点是什么,我还是很清楚的。】

据说,凡是带尾巴的生物,弱点都集中在尾巴上面。

“去死吧!”

少女将那根摆来摆去的尾巴一把揪住,并把刚才自己中招的老鼠夹用在了那个上面。

“啊啊啊啊啊啊!!!!!”

一阵华丽的女高音划破了夜空。

据说,萨卡兹人的头上的角很硬;据说,一只成年的萨卡兹在极度愤懑的状态下,能够能够发挥出的超越潜能的弹跳力,甚至从一楼能跳上三楼的楼顶。

“嘭”

W的头竟然真的撞上了天花板。

【她,就像是一发绚烂的礼炮,炸出了精彩;她,就像是一支火箭,冲向了天空。】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啊啊啊啊啊!!!!!!”

从床底下冲出来的少女,气势汹汹地把摔在地毯上,正打算起身的W再次扑倒在地。

“你?!怎么回事???弑……”

躺在地毯上的W十分诧异地盯着那个面熟的少女,但是橘发的少女根本就不可能容许W再多说些什么,少女用穿着拖鞋的脚狠狠地踩向了那条还带着捕鼠夹的细细的尾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尾巴,尾巴要断了,不要啊不要啊!!!”

这还不够,橘发的少女脱下了自己一只拖鞋,并把那个狠狠砸向了对方的脑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本来就受到了天花板的重创,反正,W结结实实地再挨了这一下之后,就一下子口吐白沫地昏了过去。

愤怒的少女仍然没有得到满足,她转过了身,取下了自己的另一只拖鞋。

“!”

少女没有等床上那个穿成个粽子一样的男子开口,她就疯狂地两只手握住拖鞋,开始对那个人的头部进行了N连击。

“你这个负心汉,负心汉,负心汉!!!”

一通噼里啪啦的发泄过后,少女大口喘着气,停下了手里的攻击,气愤地把拖鞋扔在地上,一把揪住了那个人的领子,就像拎一只烧鸡一样,一把提了起来。

“你这个混……”

少女的话卡在了一半,因为她突然间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事情。

这个男的,貌似,没有尾巴。

愣住的少女,一下子就松开了手。那个已经失去意识的男子就像是一个瘪了的面口袋一样,软塌塌地掉在了床上。

然后她僵硬地向着窗口望去,果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而那个少年正一脸惊悚地注视着屋内的情况。

“萨……萨沙。”

少女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呆呆地站在那里。

屋子里的温度瞬间好像冷了几度下来。

除了那条带着捕鼠夹的细长尾巴还在地毯上不断抽搐着,让人感觉到有一些焦灼和烦躁。

屋子外面的楼道里也开始变得嘈杂起来,应该是有一些人开始准备往这间屋子里面看看发生了情况。

窗子外面的少年灵巧地爬了进来,与少女不同的是,他灵巧地避开了窗户下的油桶和皮筋绳。

“你快拿上鞋子,我们该撤了。”

随后,头脑冷静的少年做了两件事情。

第一件事情:把躺在地毯上的女子和瘫痪在床的男子都一并迅速扒光。

第二件事情:带着柳德米拉从窗户火速撤离。

就在少年和少女的身影刚刚从窗口消失的时候,角峰大叔就一个箭步就撞开了大门:

“W,你怎么了……啊啊啊啊啊啊?????????对不起,对不起,我没看见,我没看见……打扰了……”

然后他迅速撤了回去,重新关上了门,但是因为力道过猛,结果门轴一下子就断裂了,结果门彻底关不上了,只能斜靠在一边。

“我刚才听见W姐姐这边是不是有什么声响……”

艾雅法拉抱着一个抱枕,走到了楼道里面,睡眼朦胧地询问道。

“没关系,没关系的,不用担心他们。”角峰用自己的身体勉强挡住了对方的视线。

“ta,他们……?”

艾雅法拉歪了一下头。

“这里出了什么情况?”

“我好像刚才听见了一阵惨叫……”

楼道里面的人越来越多,角峰开始感觉到有一点点的担忧。

当然了,其实角峰并不用感到什么担忧。

因为还没等多少人围上来,凯尔希就已经把这一场骚动用“物理”的方法平息了下去。

即使是这样,第二天博士和W的事迹仍然还是上了罗德岛小报的头条。

当然了,凯尔希肯定不可能坐以待毙,她迅速地用自己那强硬的手段把消息迅速封锁住了。

也就是说虽然那位橘发的少女有故意伤人的嫌疑,但是罗德岛方面坚称绝无此事,于是,少年和少女就安安稳稳地继续踏上了他们的旅途。

这也就是整个事件的真相。

但是,这样子完结,好像还忘记了点什么。

对了,我们好像忘记了探寻真相的两位奋斗派的小主角们。

那么现在,我们富有探索精神的真理和梅正在做什么呢?

“你确定你找来的这些跟这一次事件有关系么?”

“怎么可能没有关系,这可是我亲手采集到的。”

“万一这些乱七八糟的头发只是之前的租客留下来的呢?”

“呼呼呼,这就是你不亲自到现场去观察的局限了,那种万年不会有人去关注的床底,突然间被清洁工擦得干干净净?我才不信呢。那肯定是有人最近往底下钻过,而这一份可疑的红色毛发就是在那里发现的。”

“那黑色的呢?”

“是从窗台上找到的。”

“别告诉我,也是因为窗台上的尘土被擦得干干净净的。”

“那倒不是,而是因为我看见了油缸附近的地毯上面,有一些油洒出去的痕迹,就是那个窗户底下的油缸,所以我就在附近找了找,有没有可疑的证物。紧接着,我就从窗台的外沿上找到了这个。”

真理这一次反倒是没有产生质疑,她点了点头,并且展开了报纸:“这一点我倒是有点认同,油缸确实是被人动过,这上面写的是‘他们竟然玩起了油,甚至花瓶上油腻腻的’。”

“我以为真理你会一本正经地去吐槽为什么W的房间里面会有油缸那种东西呢。”

“这点恐怕跟整个事件没有什么关系的。我想那个油缸只是干员W的个人兴趣,我觉得我们不用过多地追究这种无关的干扰线索。”

“也对。不过说起来,我还没自己看过完完整整地这一份报纸呢,我的那份刚看个开头,就被拿走了。”

梅从真理的手中拿过了报纸,开始翻阅起来,

“你说,这份报纸的其他栏目会不会也有一些线索呢?比如是不是有人目击到了什么奇怪的现象。”

“这么说的话,我认为是有的。”

真理示意梅展开报纸,看报纸的中缝,

“就是这个‘都市异闻’的栏目,《幽灵组长带着幽灵小弟私奔》。”

“呃,这什么玩意……”

梅一头雾水地看着那个不知道该从哪一种角度吐槽好的标题,然后念了念其中的部分内容,

“我这样说证据是两行在沙滩上留下的诡异脚印,以及某位不愿透露真实姓名的虎鲸「化名」的证词。

|虎「手动打码」鲸:我晚上出来准备吹着海风,开嗓唱歌,就看见,突然间两个半透明的家伙突然间冲了出来……他们身上还有着一股浓烈的整合运动的味道,吓得我差点要把跃「手动打码」击给用出来了。”|

“真理,你不会是在跟我开玩笑吧。你信这个?”

“我没有开玩笑,我很认真的。假如真的有第三者在场的话,我想这很可能就是嫌疑人逃离现场的目击证据,事件,地点都很吻合,尤其是‘整合运动’这个关键词,我觉得很刺耳。”

“为什么这么讲?”

“可能是我太敏感了吧,突然间出现‘整合运动’、‘幽灵组长’这样的字眼,尤其是‘整合运动的味道’这种无厘头的词语,而且这个和头条同样都是未署名的投稿,我觉得一定有什么关联。”

梅的脸上写满了震撼,她瞟了眼“都市异闻”栏目下其他文章的标题。

《震惊!拿违禁品进行艺术创作,究竟是哪一位疯狂艺术家所为?》

《大规模破坏追逐痕迹突现海滨长廊,据专家所说可能是复数温迪戈再现世间》

《未解之谜!音乐节现场的集体昏迷事件的解密与猜想!》

梅扶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很好。我现在觉得还是没有什么第三者了,我宁愿相信这是论坛上流传的‘尾巴迫害者’降下的神秘诅咒。”

“什么?明明是你自己找来的证据,你怎么就说推翻就推翻?”

“这叫小心假设,大胆求证!”

“你确定这句话是这样的搭配?而且和现在的状况有什么关系,说来你到底……”

突然间,两个人的终端同时铃声大作了起来,把两个人吓了一跳。一看到联络人,她们俩人的心里面更是咯噔地一下。

联络她们的人竟然是博士。

“啊啊啊,不会是被发现了吧……”

“冷静点,博士找我们不一定是因为这回事,你不要自己就先乱了阵脚。”

真理淡定地收拾着桌子,把那份珍贵的报纸重新藏了起来,

“梅,你的脸太红了,需要深呼吸。”

“好吧……”

梅做了个深呼吸,然后去收拾桌上的那两份标本。

不过可能是因为对自己找到的线索感觉到无力了吧,她把那两份东西草率地塞在了同一个密封袋子里面。

“你就先把东西放在这里吧,要是被搜身就惨了。而且咱们还是得麻利一点了,要是太迟过去,肯定会被怀疑的。”

“那好,咱们快点走吧。”

梅就把那个密封袋放在了桌子上面,就和真理一起出门了。

在她们走后,屋子里安静得反倒有一些诡异。

屋子里的中央空调里吹来了一股十分强劲的风,直接把那两份标本吹到了半空,吹向了真理半开着的窗子,一直吹到了窗户外面。

阳光,海风,浪花。

在密封袋里面,相互缠绕在一起的发丝,就这样落到了大海里面,随着波浪飘向了远方。

你要问我是谁,我是入驻在罗德岛本舰的中枢操作系统,以及每一位罗德岛干员的终端机里面的PRTS,在这一次汐斯塔之旅中,我也被临时放在了这艘小游船的中枢系统里面。

在此,我衷心祝愿每一位干员都能享受在汐斯塔的假期,愿您能够享受这份夏日的休憩。

 

——————————分割线—————————————————

 @蝶舞 的话:

因为剧情骨架是我搭的,所以我也碎碎念一下。

角色/彩蛋/解释

1. 这篇文的最一开始起源就是大晚上跟朋友(其实就是该帐号本人)脑洞大开,说是来点沙雕的段子玩,然后让我想个有关于浮士德×弑君者的。朋友跟我讲,这脑洞越脱线越好,最好来点什么沙滩海浪元素的。我就随口一句“弑君者在沙滩上被人吓到,然后跑得拖鞋都飞了”,这样行吗?

然后朋友表示,你继续啊,然后在他的怂恿下,就一点点扩展成了现在的样子。

  1. 其实博士W向我之前没有写过,因为从拖鞋与弑君者扯到他们了,所以就写了。可能对于人物的性格把控不是很好,虽然我个人对W有些过杂谈分析,但说句实在话,我没有上手写过文,尤其是博士W向的,所以就很摸不清头脑。尤其是,这篇是我第一次搞沙雕文,我经验不是很足,也不知道这种文风的对于OOC的容忍度是怎样的,我之前也基本上不会看沙雕文,所以我就是两眼一抹黑地写的剧情。

  2. 博士W以及弑君者最后房间里面的那个混乱的场面,其实一开始我是打算W直接头撞破天花板然后卡在里面的。然后朋友说不是很妙,有点过于脱离现实,就改掉了。(wwwww当时吐槽画风都变成猫和老鼠了)

  3. 真理和梅的推理桥段,是在行云流水地写完拖鞋事件之后,考虑如何来个吸引人的开头的时候,脑门一拍想出来的。我对真理和梅的了解程度就更少了,所以我只是提议了用她们的侦探故事来做个引子。真正落笔大段大段写的朋友,辛苦了。

  4. 都市异闻整理:

《幽灵组长带着幽灵小弟私奔》打码的虎鲸就是指斯卡蒂,两位幽灵就是得手后,疯狂逃跑的浮士德和弑君者;

《震惊!拿违禁品进行艺术创作,究竟是哪一位疯狂艺术家所为?》对应【终章】剧情;

《大规模破坏追逐痕迹突现海滨长廊,据专家所说可能是复数温迪戈再现世间》对应【终章】剧情;

《未解之谜!音乐节现场的集体昏迷事件的解密与猜想!》对应【间章】剧情。

  1. 最后PRTS的设定,也是脑洞大开的一拍脑门的想法。这个PRTS贯穿了我们的三部曲。假如看过了【间章】和【终章】,可能就会发现,基本上所有场景都有罗德岛的干员(携带终端)在附近。就算是没有的,也有罗德岛的设备在附近【指伊诺手里的录音设备】。

设定是可露希尔没有跟着大部队休假,于是为了能够将干员们的终端相互联网,也是为了大家能够方便使用终端,同样也是为了试验PRTS,她就把稍微改良了一下的PRTS放入了游轮的中枢控制系统里面,碰巧这艘破破烂烂的船之前有被汐斯塔官方所征用过,于是还保有着某些旧时的机能,于是 ……(恩,以上就是我胡扯的PRTS变成这样的理由)

  1. 有关于浮士德×弑君者的合理性。这对cp有关于这事不想多提,我要留着以后再提。我不知道会不会引发大家的厌恶,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因此而萌上这对。要是真的有人因此萌上的话,那我就会更加有动力地写手里面正在搞的一篇很正经的浮士德×弑君者向的同人,(没有合理性,我也要做出来这对cp的合理性!!!见识一下这世界的无限可能性吧!!!划去,划去,划去,好羞耻)希望不会鸽子,不会鸽子……

 


迦尔纳

【仲夏逸话】「间章」奇妙的二重奏

【仲夏逸话】征文中获奖稿件,首发平台b站专栏,现在比赛已结束,故搬运到lof。

主要角色:傀影、梅菲斯特(非CP向)。

本篇字数1.4W,已完结,轻松愉快的故事,人物性格为了维持整体的轻松气氛,开篇的时候稍稍有点谐化。

简介:夏日的汐斯塔,休假的傀影和逃亡中梅菲斯特两个人都被音乐节的盛况所吸引,于是本来毫无关联的两人,就这样相遇了……

阅读说明:与其他文章形成系列。同一地点【汐斯塔】,同一时间【音乐节】,不同人物的不同故事。

「序章」看懂后就很清凉的侦探故事
「间章」奇妙的二重奏
「终章」午后之闹剧与夜晚的重逢


希望大家阅读愉快。


——————————...

【仲夏逸话】征文中获奖稿件,首发平台b站专栏,现在比赛已结束,故搬运到lof。

主要角色:傀影、梅菲斯特(非CP向)。

本篇字数1.4W,已完结,轻松愉快的故事,人物性格为了维持整体的轻松气氛,开篇的时候稍稍有点谐化。

简介:夏日的汐斯塔,休假的傀影和逃亡中梅菲斯特两个人都被音乐节的盛况所吸引,于是本来毫无关联的两人,就这样相遇了……

阅读说明:与其他文章形成系列。同一地点【汐斯塔】,同一时间【音乐节】,不同人物的不同故事。

「序章」看懂后就很清凉的侦探故事
「间章」奇妙的二重奏
「终章」午后之闹剧与夜晚的重逢

 

希望大家阅读愉快。

 

——————————————————分割线——————————————————


“唉……”

傀影独自一人坐在汐斯塔街边的某张用来休息的长椅上,重重地叹了口气。

现在的汐斯塔正在举办一场大型的音乐节,在这里聚集了来自世界各地的音乐爱好者,有些是专业的音乐人,有些是狂热的音乐粉丝,也有一些是前来的观光游客。

罗德岛这样的医药公司也不例外,组织了一大票干员前来休假,而傀影就是其中的一员。

“唉……”

傀影看着周边浓烈的音乐气氛,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他是个歌剧演员,曾经是。

现在的他不能随便唱歌了。

“唉……”

傀影用手缓慢地抚摸着脖子上的感染监控装置。

倒不是因为他意外感染矿石病后损伤了声带,而是因为得了矿石病之后,他的法术天赋产生一些异变,导致他现在的歌声会扭曲听众的精神。

傀影还没有对音乐痴迷到不顾及周边的人的地步。

所以他打算不再让任何人听到自己的歌声。

“唉……”

傀影看到了长椅上有一份不知道谁落下的某个流行乐队的宣传海报。

虽然说歌剧一直都被人看作是古典中的古典,仿佛古典音乐和现代音乐是一对水火不容的反义词,但这只是刻板的印象,实际上许多歌剧演员都不会排斥当代的流行音乐。

他喜欢的是音乐,是旋律,是音乐中传达出来的那份情感,所以只要是好听的音乐他都会喜欢。

“唉……”

傀影把目光转向了自己手里面的汐斯塔音乐节的活动引导手册。

但是,果然只是单纯去当个听众,去欣赏音乐,还是觉得少了点什么。

傀影还是更喜欢自己歌唱这件事情,他更享受自己去把控声音这个过程。

“唉……”

傀影觉得有一些热,所以把头上的帽兜摘了下来,露出了头顶的那对耳朵。

“妈妈,你看那个大夏天还穿着一身黑的人,他一直在叹气,真的好奇怪呀。”

“嘘嘘嘘,别瞎说。”那名母亲赶紧步履匆匆把自己的孩子拉走,“以后少去看那种人,要不然你也会变成那种样子的。”

不一会,那对母子的身影就消失在傀影的视线中了。

要说来,确实是没有人敢贸然接近傀影。

即使现在街边那些椅子上全都坐满了暂时歇脚游客,也没人敢去和他坐一条凳子。

顺便一提,刚才傀影打算找空位置休息的时候,他先是看上了这条长椅,然后他便打算先问问旁边的人能不能一起坐,结果那个游客还没等傀影问完,就像看见鬼一样地撒开腿跑了。

“唉……”

傀影把手册当成扇子,对自己扇着风,企图降一降自己的温度,

“黑色的衣服,那种事情我也没办法啊。”

傀影在心里面感叹着。

傀影是个刺客,虽然现在已经被聘用为罗德岛的干员了,但是他仍然还是一名刺客。

【刺客怎么可以穿白色的衣服?穿白色的衣服还怎么“自暗影中现身”?】

毕竟傀影不能像某位姓李的故意刷浆的时候穿一身黑衣的粉刷匠那样,在工作的时候穿一身白衣服。

那位传奇粉刷匠要是失手了,顶多是脏了身衣服,再顺手砸一下自己立的招牌;傀影的职业要是搞砸了,那可是有性命之忧的。

而且傀影不认为自己的职业有“下班”这个说法。

于是,干员傀影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一身黑衣。

哪怕是在夏天的汐斯塔,他也是穿着黑色的防晒外套,黑色的T恤衫,黑色的长裤,黑色的鞋。

【我就那么可怕么?】

当然了,刺客这种职业,本身就不应该期望着别人的理解才对。

总有一些职业是大众所不能理解,但仍然是很重要的。

不过,刺客这种不能见阳光的职业,真的可以有资格叫做“很重要”么?

“唉……”

想到这里,傀影再一次重重地叹了口气。

【也许我就不应该来这里,我应该跟着本舰去帮忙,但是这里的音乐,我还是不能抗拒……不过好像听完别人高歌之后,我更……啊啊,而且这里也太热了吧,也许我需要找个冰桶,然后把头埋去。】

疯狂对自己扇着风的傀影自暴自弃地想到。

“先生,我可以坐在这里么?”

突然,一个略带着沙哑感觉的小男孩的声音从耳边传了过来。

“可以的,坐吧。”

“谢谢您。”

那个用斗篷将自己身形隐匿了起来的小男孩,一手拄着根朴素的手杖,一手拿着本音乐节宣传手册,在向傀影道谢过后,他将手杖靠在椅子旁边,坐在了傀影的身旁。他捧着那份宣传手册,从容地开始翻看了起来。

见到这副景象,傀影感到有些意外。

不单单是因为那个男孩敢凑上前和自己搭话这件事,也不是指男孩也在大热天穿得很厚这件事,而是傀影认出了那张隐藏在帽兜下的脸。

白发,绿瞳,略微有些沙哑的声音。

傀影作为一名罗德岛的干员,作为一名刺客,他很轻易地从头脑中调取了这张脸所匹配的档案。

而且在某方面来说,这个男孩与傀影同病相怜,所以傀影才对这个男孩的印象更加深刻。

但是他的名字现在应该已经在死亡名单上了才对。

不过这事和傀影没有关系。

不是因为傀影处于休假中,而是因为这种事情并不在罗德岛的管辖范围之中。

至少博士还没有对傀影下达过相关的命令。

【那就这样吧,这事跟我没有什么关系。】

傀影装作自己不知道对方的经历的样子,把思绪渐渐从身边的那位本该死亡的男孩身上收了回来,翻阅着手里的宣传册,心里面计划着接下来的安排。

“先生,您也是感染者?”

刚坐下没多久,男孩就向着傀影的方向转过了身,开了口,而他的言语就好像是一根锐利的针,刺向了傀影的心头,

“您身后的影子就是您的源石技艺么?”

“……?”

傀影保持那个男孩的身影仍然处于自己的视线范围内,稍稍偏了一点头,瞥了一眼身后,就发现了自己那黑黢黢的一大团“镜中虚影”正穿着一身热到爆炸的衣服,站在自己的身后。它从头到脚西装革履地包了个严实,身披斗篷,头戴帽兜,脸上还戴着那个万年都不可能摘下来的的面具,它一边歪着头吐出舌头,一边用手疯狂对它自己扇着风。

最重要的是,它的胸前还别着傀影的干员工作证。

傀影瞬间就明白,为什么大家见到他就像见了鬼一样了。

“你什么时候从我手里顺走的?快给我还回来!”

企图强行忍住愤怒的傀影转过身,一把就将自己唯一的工作证夺了回来,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然后向着那片影子挥了一拳,

“还有说了多少次,少给我擅自现身,快给我消失!”

“噗,哈哈哈哈哈……”

男孩终于是忍不住了,笑出了声。男孩并没有他这个年纪应有的清脆的声音,他的声音仿佛被撕裂了一般,让人听着有些刺耳。

在解决掉自己的“镜中虚影”之后,傀影皱着眉头看向了那个笑到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并开始咳嗽的男孩。

“咳咳,对不起,对不起,先生,我不是在取笑您的矿石病。”

差点笑出眼泪的男孩,取下了盖在自己头顶的帽兜,露出了白色的头发,他一边道歉,一边友好地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我叫伊诺,我跟您一样,也是一名感染者。”

虽然汐斯塔不像乌萨斯那种地方,那种对于感染者如此严苛的地方,但是感染者这个事情仍然不是能够拿到台面上来讲的事情,至少这个沉重的话题与汐斯塔音乐节这个狂欢盛典的气氛,一点也不搭调。

傀影觉得这个孩子果然就跟情报中所讲的,在某些方面有一些问题。

“傀影。”

傀影虽然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报了自己的代号,并握住了伊诺那只冰凉的小手。

“这是您的代号么?算了算了,无所谓的。”

伊诺指了指自己的脖颈,

“如果我没弄错的话,您也是这里,这里发生了病变吧。”

傀影很清楚对方的能力、对方的感染情况等等很多的相关信息,但现在由于傀影还没有弄清楚这个小孩子的意图,所以他只得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故意做出一副惊讶的表情:

“你也……”

“是啊,我也是。来到这个音乐节,看到大家都那么开心地唱唱跳跳,我也好想跟着一起唱歌,但是我的嗓子已经……”

伊诺的眼神里面充满了落寞的神色,

“傀影先生,您也会有这样的烦恼么?”

“我……”

傀影思索着要不要跟这个孩子透露一些自己的情况,他看着男孩的那双闪烁着真诚的光芒的眼睛,傀影便决定了稍微说一点点的真心话,

“我曾经是个歌剧演员,不过感染了之后我就不再唱了。”

“那岂不是,比我还要……对不起,傀影先生,我不是故意要提这个话题的。”

傀影摇了摇头:

“倒不是不能唱,也不是唱了会走音,只是有点别的问题。我的声音,没有办法让人听,因为听完之后,大家都会疯掉的。”

伊诺用手托着下巴,认真思考了一下:

“会疯掉……是因为精神类的源石技艺不能自主关闭么?”

“差不多吧。”

其实傀影他本人也不是特别清楚其中的原理。

“恩……假如,您能信任我的话,我可以试试。”

伊诺的瞳孔微微放大,望着傀影的脸庞思考着自己的措辞,

“我可以……我觉得若是尝试着用我的法术来欺骗一下您的源石技艺……可以试试,确实……确实有做到的可能!”

傀影眯起眼睛,不断打量着伊诺。

“当然了,我也不会就这样白白让您来相信我的。”

伊诺再也不掩饰他上扬嘴角带来的危险笑容,他伸手指向了街边的某个流动型独立卡拉OK房,

“我会让这一场交易变得公平,我们去那里。在那里面只有我们两个人,假如出了些什么差错,根本不会影响到其他的路人,而且假如我企图对您做了一些什么不好的事情,我相信您会立刻制服我的。”

条件很诱人。

而且傀影也想到了用自己的“镜中虚影”作为双重保险的手段,就算是面对最坏的情况,傀影也确实有一定的把握控制住事态的恶化。

但问题是,能让这个小男孩如此大费周章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以及,仅仅只是为了重新唱首歌,到底值不值得冒这个风险?

【果然,还是不行,我不可能就这样信任他。】

这样想着,傀影下定了决心,他打算拒绝这一场交易。

不过,在这个时候,一只有着两条尾巴的黑色猫咪踱着优雅的步伐,出现在了傀影的脚边,她轻巧地跳到了傀影和伊诺坐着的椅子上面。

“好可爱。”

伊诺不由自主地向那只有着海蓝色眼睛的黑猫伸出了手。

仿佛是在回应伊诺的示好,那只黑猫用脸轻轻地蹭了蹭他的手。

“Christine……”

“Christine?这个名字真好听。”

伊诺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跳到自己大腿上的黑猫上面,温柔地抚摸着她的毛发,“您的猫真的好漂亮。”

“不,我不是她的主人。Christine只是我擅自给她取的名字。”

傀影摇了摇头,

“她只是偶尔会跟着我,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出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离去。”

“这样啊……”

伊诺露出了小孩子特有的天真笑容,他将手里的宣传册放到了一边,用两只手一起逗着猫咪,

“这可真神奇。”

“不过,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

看着眼前的景象,傀影的表情也缓和了许多,

“假如她喜欢你,她就会主动靠近你,对,就像现在这样。”

“喜欢我吗……”

伊诺低下了头,从他头上垂下来的的刘海有一些长,傀影也就没有看到伊诺眼中那复杂的神色。

黑色的猫咪在伊诺的大腿上打了个哈欠,然后灵巧地跳到了地上,往街边的流动卡拉OK屋迈出了步伐。

【Christine……你这是,劝我相信他一次吗?】

傀影觉得自己刚才的那份决心被动摇了。

【那就试试吧……】

“唉……”

傀影再一次重重地叹气,对着坐在他旁边,用目光追随着黑猫小姐离去的身影的伊诺说道,

“咱们走吧,我答应你。”

“真的吗,先生?”

伊诺向着傀影转过头,神情中带着惊奇和兴奋,他赶紧抓起了放在身旁的手杖,把宣传手册收到了斗篷下面,激动地站了起来,

“您能信任我,真的太好了。”

“不过,”

傀影也站起了身,向着对面的街道迈开了步伐,

“我是不会让你直接对我用法术的,必须通过我的‘镜中虚影’作为中转站。”

“用源石技艺的造物作为中转站,以便于及时断开连接么?嗯……我懂了,没问题的,这样子也确实是更加保险一点。”

伊诺拄着手杖,努力跟上傀影的步伐,

“毕竟我也是第一次尝试这样做嘛,我也不是很有把握,保险肯定是越多越好。”

傀影稍稍放缓了脚步,拍了拍伊诺的肩膀:

“你就尽力做吧。”

伊诺仰起头看向傀影,微笑着答应了他。

傀影当时还没有想明白,其实伊诺早就知道傀影是罗德岛的干员了,从那张工作证上,从特有的感染者监控装置上,以及完全没有质疑伊诺的法术上,伊诺的心里面早就很明白了。

但是伊诺并没有在意傀影的身份,也没有在意傀影故意隐瞒自己是罗德岛干员这件事情。

是因为对于音乐的狂热掩盖了危机?

还是因为他们都是嗓子受伤的感染者?

还是说伊诺根本就不在意任何人的追捕?

不得而知。

就这样,一高一矮两个人影,各怀心事,一同走到了那个流动卡拉OK亭面前。

伊诺好奇地隔着玻璃门往那黑乎乎一片的房间里张望着,傀影则是掏出了自己的终端机,扫了门上的码,付了押金。

交好钱之后,里面就通上了电,门也可以开了,伊诺兴奋地冲了进去,一屁股坐在点歌屏幕前面的高脚凳上,傀影则仔细地关好门,观察了一下四周之后,才把自己的“镜中虚影”召唤了出来。

流动卡拉OK亭里面的空间不是很大,“三个人”同处一室就显得有些拥挤。

“我可以开始了吗?”

伊诺看着被推到自己面前的“镜中虚影”,于是便向傀影问道。

“可以。”

伊诺从裤子口袋里面掏出来一小撮粉末,轻轻吹到了空中,伴随着法术的释放,粉末自动飞向了“三个人”的身上,伊诺闭上了眼睛,他手中那根本来平淡无奇的朴素手杖,也开始散发出白色的光芒。

“同意他的链接,镜影。”

“镜中虚影”顺从地点了点头。

傀影感受着自己的源石技艺的与之前的细微差别,他此刻在做的事情就仿佛是在一片混沌的黑雾中,寻找出迷雾背后的变化。突然间,傀影感觉自己摸到了一丝银线,于是他毫不犹豫地用力拽住了那份感觉。

伊诺睁开了眼睛,双手握住法杖:

“可以了,先生,我想我们成功地连接上了,这之后就……”

傀影做了个深呼吸,就在他打算将自己脖子上的感染监控装置取下来的时候,伊诺赶紧叫住了他:

“请等一等,先生。”

“怎么了?”

傀影有些紧张地问。

“呃,其实就是,那个,据说歌剧演员的唱歌的声音都很大,您能不能……稍微……悠着点劲儿……”

傀影扶了一下额头:

“偏见啊,这都是偏见啊,好吧,我都懒得解释这种事情了……你放心,我唱歌不会把你的耳朵震聋,也不会把你的内脏震出来的。”

“那就好。”

“你没有别的问题了吧?”

“我没有了,先生。”

“唉……”

傀影叹了口气,然后把压迫在他喉咙上的那个感染监控装置取了下来。

拿着装置,傀影稍微张开了嘴,却一时语塞,他不知道自己该唱些什么。

“让我先开开嗓,可以么?”

傀影打算先从简单的音阶开始。

伊诺歪着头,认真地听着。

傀影随便唱了几个音之后,和伊诺对视着,陷入了一片沉默。

“那个……”

伊诺首先打破了寂静,他用手抓了抓头发,

“我们是不是应该抓来个听众,好像……因为咱们本身就是精神相连,所以,就算是歌声有问题,只有咱们两个人听,貌似……也看出来效果啊。”

恍然大悟的傀影立刻开门跑了出去,在道边抓了一只半个手掌那么大的源石虫。

“很好,我想现在我们有了第一位听众。”

傀影将源石虫摆在了镶嵌在桌子里的用来点歌的电子屏幕上之后,满意地抱着手臂,

“反正我的歌声对所有的活体生物都会有影响,包括这种虫子也是的。人就算了,还是先来只虫子试试看效果吧。”

“不过,它好像现在就已经快要不行了啊。”

伊诺用手指戳了戳那只肚皮朝天,企图用装死来蒙混过关的源石虫,

“真的没关系么?”

“没关系的,就先别管它,它一会儿就能自己恢复了。”

“那好吧……我们继续。”

于是,傀影调整好了站姿,继续开始唱歌。

伊诺的胳膊支在桌子上,托着脑袋。他一边盯着源石虫的反应,一边听着傀影唱歌。

傀影感觉到自己逐渐找到了状态,于是他打算试一试之前自己的拿手唱段。

傀影之前是个男高音。

深吸了一口气,傀影就开始唱了起来。

“啊,这是……”

一听到歌声,伊诺便兴奋地抬起头,看向了傀影。

看到有所回应,傀影略微得意地笑了一下,继续了他的演唱。

傀影的声音浑厚而饱满,让人感受到了一种深度,一种宽广。

随着旋律,伊诺有节奏地慢慢地摇晃着手杖,陶醉在其中。

“triumph;triumph;triumph↗↘↗↘↗↘↗↘↗↘↗↘↗↘”

“噗呲……”

听到傀影的那个一骑绝尘的抖动型破音,伊诺用力咬住了自己的嘴唇,他把头埋在手肘里面,试图憋住自己的笑声。

“咳咳。”

傀影故作镇定地咳嗽了两声,

“我们的听众怎么样了?”

伊诺一边擦着眼角笑出来的眼泪,一边抬起头,看向了那个已经快偷偷爬出电子屏幕范围的源石虫:

“我觉得貌似,没什么问题?看上去很有生命力的样子。”

“嗯……”

看着那只充满活力的源石虫,傀影摸了摸下巴,

“我也觉得是这样,否则,它现在应该已经爆浆了。”

“爆浆?难道说,对象要是人的话,也会炸开么?”

“倒不至于啦,毕竟人类的精神怎么说,也更加复杂一点,所以表现也是不同的,我觉得硬要讲,那更像是一种被催眠的梦游状态吧。”

傀影和伊诺很自然地谈论着旁人听了会觉得十分恐怖的话题。

“那还真是危险的歌声。”

伊诺把那只想要逃跑的源石虫抓在手里,重新放到了屏幕的中央,

“但至少,您现在找到了能够让听众正常听到歌声的办法了。”

“要说来,你要不要试一试,用这个来模拟一下。”

傀影把一只手搭在了从刚才就一直被晾在一边的“镜中虚影”的肩膀上。

“模拟?”

“我的镜影,其实本质是面镜子,不仅仅是我的影像,别人的影像也能投映出来。只是可能因为不是很熟悉,所以能够维持的时间不会很长,但是唱几首歌的功夫,应该还是能够坚持的。”

“您的意思是……”

“让它投映一下你的声带,模拟一下你的嗓音。”

傀影苦涩地笑了一下,

“毕竟源石技艺的造物没有被感染一说。”

“真的么?”

伊诺的眼睛里面突然间迸发出十分激动的感情,他扔下手杖,激动地从凳子上跳下来,抓着傀影的手,

“您说的是,真的么?我也可以,也可以听到,听到我自己的歌声?”

“理论上,可以吧?”

傀影没有想到伊诺会有那么大的热情,

“不过,我只能做到让它模拟你的声带,要是让它发声的话,对我来说负担还是过大了,我想我需要你来负责控制,控制让它发声。”

“我,我,我来控制?”

伊诺高兴地快要跳起来了,他用力地来回摇晃着傀影的手臂,

“那岂不就是,我在唱歌,那是我在唱歌啊。啊,天啊,这是真的吗?”

傀影看着那么激动的男孩,他的心情也很复杂。

傀影虽然不再歌唱了,但他还有唱歌的权利。

傀影所谓的不再唱歌,也只是他自愿套上了枷锁而已。

实际上,傀影偶尔也会躲在一个无人的角落里面,轻声哼唱一些曲调。

【永远失去唱歌的权利,竟然是如此地……那他……】

傀影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对眼前的这个欣喜若狂的小男孩产生一些怜悯的情感。

“我需要怎么做,我需要做些什么吗,先生?”

伊诺稍稍收敛了一点,他放开了傀影的手臂。

“先稍微等一下。”

就像是打开盖子一样,傀影将“镜中虚影”下半张脸的面具掀开了,并且撕下了它嘴巴上的黑色胶布,

“开口说话。”

“我可以问一下,它的眼睛上也缠着胶布吗?”

伊诺好奇地盯着那个可以上下分离的精巧面具,忍不住问道。

[请问,我该说些什么?]

“眼睛上并没有缠,毕竟它也是需要视力的。”

傀影把刚刚撕下来的宽大胶布粘在了“镜中虚影”的脑门上,以便之后接着重复使用,

“我只是怕它擅自开口说话,会污染别人的精神,为了方便就直接封上了。”

[先生们?]

“这还真是有趣的源石技艺造物。”

伊诺的眼睛里面闪着星光,用手试着碰了碰“镜中虚影”的身体。

[请问,有人能够听见我说话吗?]

“一般般吧,比起其他更加精妙的源石技艺造物,我的还是太不够格了。”

[那个,请问,真的没有人能够听到我说话吗?]

“哈哈,我记得我之前见过一个能够造巨大粘土人的萨卡兹,您这个确实比那个差远了,从威猛角度上。”

[请问,你们为什么不能听得到我的说话声?]

“就是说我不够威猛?”

[不够威猛也不是我的错啊。]

“没有没有,我没有那个意思,先生。但假如它的体积比现在放大上几倍,那在外观上的威慑度,肯定跟现在不是同一个等级的。”

[这明明不是我的问题,除非phantom先生能比现在技术力更强一点,否则我怎么可能随意变大。]

“有点道理。”

[你们不要无视我啊,不要无视我啊!]

“吵死人了,闭嘴。”傀影将手伸向了镜影的喉咙,扯下来了一大团黑雾,

“现在可以了,它的声带已经被我抹除了,为了效率,我们只会投映出来你的声带。”

“好的先生,那我需要做些什么吗?”

“站着别动就行。”

傀影将手中的黑色雾气捏碎,然后对着镜影打了个手势,

“你去投映吧。”

镜影乖乖照做了,它甚至没有皱眉毛的权利,反正被面具遮盖着,就算皱了也没人能看得见。

它对着伊诺的脖子伸出了手,轻轻抚摸着。

“可以了。镜影,你说句话,我听听。”

[大家好,我是镜中虚影,现在我再一次得到了声带,我又可以说话了。]

“哇,真的好神奇。”

伊诺听见镜影发出的清澈声音,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声音和伊诺没有感染之前的声音相比,稍稍成熟一点点。

假如伊诺没有感染,长到现在这个岁数,应该就是这样的声音吧。

“现在,我来教你怎么控制。”

傀影让男孩闭上眼睛,

“你尝试着感受一下。”

越过黑色的迷雾,傀影从缠绕在手指上的一大团的操纵线中,取下来了几根,递给了另外的那股力量。

[是……这样吗,先生?]

听着镜影发出了小男孩那清澈的声音,傀影微笑着点了点头。

伊诺深吸了一口气。

小心翼翼地,细腻地操控着自己的源石技艺。

[洋娃娃与小熊跳舞♪,洋娃娃与小熊跳舞♪,啊,跳啊,跳♪……]

“我……我——我——”

伊诺睁开了眼睛,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眶中流下来,他一下子抱住了傀影,扑到了对方的怀里面,不断抽噎着,喜极而泣的笑声混杂着哽咽,显得混乱而滑稽。

“我,我从来没有,再奢望过……”

傀影轻轻地拍着伊诺的背,默默地将自己的怀抱借给了对方。

傀影很能理解这份感动。

所珍视之物的失而复得,哪怕只是暂时的那一瞬,也足够了。

许久,伊诺才平静下来,他接过了傀影递给他的纸巾擦着眼泪。

“我们出去买水喝吧。”

傀影一边把感染监控装置重新戴回去,一边建议道,

“暂且先解除链接吧。”

“恩恩,好的,先生。”

伊诺开心地点点头,捡起了掉在地上的手杖。

傀影将“镜中虚影”收了回去,他一边向门外走着,一边低头用终端机操纵着,还了租。

门在傀影和伊诺的身后重重地关上,屋子里面重新变得漆黑一片。

他们终究还是没能想起来他们的第一位听众。

不过幸运的是,他们的听众早就趁着他们聊天的功夫,爬到了门口,然后等他们推门离去的时候,源石虫几乎是要用尽了自己这辈子的RP值,才躲过了这两位的无心踩踏,成功趁机爬出了门外,现在的它正悠闲地在草丛里面散步。

对于一只源石虫来说,这也是一次超级难忘的经历了吧。

坐在美食区的露天餐桌旁,伊诺大口大口地喝着傀影请他的冰镇西瓜汁:

“真的很好喝,谢谢您。”

“没关系的,不用再谢我了。”

坐在伊诺对面的傀影微笑着拧开了矿泉水的瓶盖,猛喝了一大口。

伊诺也满足地笑了笑,他一边喝着果汁,一边翻看着从斗篷下掏出来的那份汐斯塔音乐节宣传手册。

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椅子上,高兴地晃荡着双腿的伊诺,就那么一瞬间,傀影觉得自己的头脑有一些发热。

傀影想要带上眼前的这个男孩,一起回罗德岛。

“唉……”

傀影最后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因为傀影很清楚眼前这个看似天真无邪的男孩曾经都做过些什么。

遵从常理,遵从道德,遵从良心。

也许他可以“暂时”忽略这些,但是其他人绝对不可能忽视。

【这就是传说中的‘刀没有割在自己的肉上,就不懂得疼痛’吗?真是的,我怎么会有这样愚蠢又可耻的想法。】

傀影努力压制住了心里面的那蠢蠢欲动的念头,再次猛灌了一大口矿泉水。

“先生,趁着还有时间,我们要不要试试这个。”

伊诺兴奋地把宣传册转向傀影的方向,用手指着其中的一个角落,

“这里有个可以自由表演的舞台,我们要不要去唱几首歌?”

“趁着还有时间……?”

“恩……就是我和我的同伴约定好了相互见面的时间,我们约好了一起吃晚饭。”

伊诺别开了傀影的眼神,思考着自己该如何做解释,

“今天不行啦,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会把您介绍给我的同伴们的,假如还能有机会的话……”

伊诺的声音越来越小。

【他是和其他人一起逃亡的啊,恩……果然是这样……】

傀影反倒是觉得自己心中的那份好奇得到了满足。

“无妨,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傀影将目光放到了那份宣传册上面,

“提供自由表演机会的临时舞台,租赁方法须知……你是想要尝试这个?”

“恩……”伊诺点了点头。

“好像这个需要提前预定?让我来看看,咱们能不能预约一个。”

傀影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自己的终端机,按照步骤提示,他找到了预约的入口,

“离咱们最近的舞台……然后最近的时间是……还真的有空闲的,好了,那就选这个吧。”

“真的预定上了么?”

伊诺小心翼翼地问。

傀影将手里的终端机递给对方看:

“再等40多分钟,就可以去用了,一共可以用半小时。”

“真的么?那太好了!”

伊诺的脸色再次明亮了起来,他看着终端机的屏幕,

“看上去还可以预先选择一下伴奏,一起看看曲库里面都有一些什么……”

“你选吧,选你喜欢的就好。”

“我来选吗?”

伊诺操纵着终端机,

“先生您要不要再唱一遍,就刚才的那个咏叹调,‘今夜无人……’”

“别别别,”

傀影赶紧打断了伊诺的魔鬼发言,

“你还是找一些简单的,你最好找点儿你也能一起唱的,咱们试试二重唱,不也挺好的吗?”

“那,要不然试试这首?”

伊诺把终端机转向了傀影,

“先生肯定听过这首吧。”

“嘶……好吧,确实听过。不过,你确定最后的高音,你能够应付得了?”

“实在不行可以跳过嘛,反正只是玩一玩,又没有人会在意的。”

“好吧……”

傀影扶了一下额头,

“那么接下来还要选些什么……”

“我要选这个……”

在商量好之后,看到时间不早的傀影带着伊诺,来到了临时舞台前面。

这一大片区域里面都是不同型号的临时舞台。

为了避免相互之间的干扰,舞台与舞台之也间隔着比较远的距离。

在上面表演的大多都是一些还未出名的音乐人或者舞者,他们打算来这舞台上面试试水,也有一小部分只是为了满足一下自己表演欲望的游客。

不仅仅有唱歌的,跳舞的,还有一些表演“魔术”的,当然了被叫做魔术,其实就是展现自己的一些有趣的源石技艺。

总之,与另一片专门供给一些大牌专业人士的区域相比,这里就显得杂乱了一些。

虽然说基本上没有人会专门来到这片区域观看各色表演,来这里的观众大多数只是在自家偶像的中场休息的期间,随便乱逛的游客。

不过,这边的听众倒也不算少,大家三五成群地围在一些正在使用的舞台下面,认真地看着表演。

而且这一片区域,对于喜爱挖掘的人来讲,也是很有趣的,偶尔还能够发现意想不到的宝藏。

来到了预约的舞台前面,傀影和伊诺看见上一位正抱着自己的电吉他向台下的几名观众鞠躬,并恋恋不舍地走下了台。

傀影轻巧地跳上舞台,去摆弄上面的音响设备。

伊诺则抓着自己的手杖,有一些不知所措地站在傀影的身边。

“你在紧张?”傀影转过头问。

“是的,我有一点紧张,先生。”

重新戴上自己的帽兜的伊诺,不安地拽着自己的衣襟,

“其实我冷静下来仔细一想,才发觉刚才的提议有点过于疯狂了。”

“就当我们是来玩的,没有人会在意的。”

傀影笑了一下,引用了伊诺刚才的发言,然后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在了设备上面,

“我把镜影叫出来,你先把你的法术准备好,尝试着找找之前的状态。”

看着逐渐在空气中显现出来的“镜中虚影”,伊诺点了点头,他从斗篷下面取出了一点点的粉末,放在手心里面,向着傀影和他的镜影一同吹去。

技艺,释放;精神,链接。

成功与镜影相互链接的伊诺,尝试着去熟悉操控镜影唱歌的感觉。

【啊,我怎么也有一点紧张,也确实,我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唱歌了。】

傀影一边这样想着,一边调试着设备。

突然间,他想起了自己的口袋里面有一个录音用的小设备,这是前两天研发部门的职员给他的测试款。

“为了留作纪念,我们一会儿录个音吧。你不用拿麦克风,所以就你拿着录。”

灵光乍现的傀影把一个打火机大小的录音设备交给了伊诺,

“据说这上面搭载了先进的智能技术什么的,不过应该和普通的也没什么差别,至少我用了一下,没觉得有什么稀奇的。”

“要录音吗……?”

“只是作为纪念而已,毕竟像咱们这样一起唱歌的机会,应该不多吧。”

“说的也是呢。”

伊诺把那个录音设备接了过来,拿在了手上。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就在伊诺一边摆弄着录音设备,一边练习操控镜影的声音的时候,傀影看了一眼手表,发现已经过去不少时间了,距离转交舞台大约还剩下10多分钟。

于是,傀影拿着刚刚测试过的麦克风,准备向舞台的正中走去:

“我先来独唱一首吧,你先看看我是怎么丢人的,这样你就不会紧张了。”

“先生……我……”

“你确认好是否链接成功了就行。”

“链接好了。”

“那我就先上了。”

傀影摘下了自己脖子上的感染监控装置,目光向下扫了一下那空无一人的观众区,舒了口气,

“别忘记录音哦。”

“恩恩,我不会忘记的。”

傀影和伊诺同时按下了按钮,让音响和录音器开始工作。

听着舒缓的前奏,手里面握着麦克风的傀影,开始调整着自己的站姿,他做了一个深呼吸,让自己放松了下来。

“轻柔地,灵巧地,音乐环绕着你♪(Softly, deftly,music shall surround you.)”

圆润的歌声如同的流水一般,温柔又饱满的嗓音合着那优美的旋律,缓缓地流过心田。

伊诺握着手杖,深吸了一口气,他已不再去调试镜影的声音,而是打算专心欣赏傀影的演唱。

“感受它,聆听它,让它包围着你♪……(Feel it,hear it ,closing in around you……)”

渐渐地,开始有人愿意在舞台下驻足,他们窃窃私语着,评价着这首歌的歌词和傀影的声音。

傀影那如同丝绸一般顺滑的歌声,带着一种温柔而缥缈的感觉,慢慢地包裹住了大家。

听着这首如同摇篮曲一般舒缓的歌曲,一些听众开始跟着旋律慢慢地摆动着身体。

“闭上眼睛,让音乐带给你自由↑♪(Close your eyes and let music set you free↑)”

毫无杂质的高音,就像是一束明亮的光,穿越了层层迷雾,照亮了阴霾。

台下观众区里面的人越聚越多,大家不再相互交谈,而是屏住呼吸,静静聆听着傀影的歌声。

“唯有那时,你才能真正属于我♪……(Only then can you belong to me……)”

在傀影那如同摇曳的烛光般柔和的歌声中,大家感受到的是单纯的渴望,纯洁的欲求与隐藏的深情,在场的听众们都被这份真挚的情感所打动了。

伊诺闭上了眼睛,默默感受着傀影的歌声。

因为精神之间的相互链接,所以伊诺比任何一位听众都能更加深刻地体会到傀影的内心。

那份冲动与渴望,柔情与爱意,不仅仅是戏中角色的情感,同样也是傀影本人的心声。

演员不能仅仅是歌词的傀儡。

傀影把自己那份对于音乐的强烈情感也唱了进去。

他热爱歌唱,热爱音乐。

他享受着音乐背后的情感,他享受着为大家歌唱的感觉。

他希望让更多的人也能够理解这份感觉,所以他歌唱着,用尽全力去感染着周边的人们。

同样地,他也喜欢观众们的鲜花与掌声,喜欢自己的歌声被人认可的感觉。

因为这正是对他努力成果的最好答复。

傀影此时的心意,只是如此地简单。

一曲终了,观众们一片沉默,甚至还没有从那份感情中回过神来。直到傀影深深地鞠了一躬,台下才爆发出了一阵掌声。

在这片喝彩声中,傀影觉得精神恍惚了一下,自己仿佛回到了很多年前的那段仍在舞台上歌唱的时光。

他仿佛看见了整座剧场里坐满了观众,大家起立鼓掌,向舞台上抛洒鲜花的场景。

音响里面预先设定好的音乐自顾自地响了起来,听到那个十分经典的激昂旋律,傀影的思绪再次回到了现实中来。

傀影转头看向了一直站在自己身边的伊诺,微笑着轻轻拍了拍伊诺的肩膀。

“请再次与我一同歌唱,唱响我们奇妙的二重唱♪(Sing once again with me Our strange duet.)”

伊诺向着傀影点了点头,用力握紧了手杖。

“我是你所佩戴的假面♪(I am the mask you wear.)”

伊诺深吸了一口气,开始操控着镜影的声带。

[他们听到的其实是‘我’的歌声♪(It’s me they hear.)]

当听到清澈的童声之后,听众们纷纷议论着伊诺和他身旁的源石技艺造物,他们一开始以为那只是个造型,却没想到还能开口唱歌。

[你的灵魂和我的歌声已融为一体……♪(Your spirit and my voice in one combined……)]

伊诺与傀影两个人相互对望着,会心一笑。

两个人精神相连,用这样作弊的手法拥有了高度的默契配合。

“歌唱吧!我的音乐天使♪(Sing!My angel of music.)”

[他就在那里,那‘岛’中的傀影♪(He’s there The Phantom of the Island.)]

傀影震惊地看向了伊诺,而对方只是报以微笑。

伊诺一边操控着镜影唱歌,一边在傀影的脑海里念话。

【其实我一开始就知道了您的身份,我很感谢您今天能够陪我那么久,真的谢谢您。】

傀影觉得心里面很多种复杂的感情交织在了一起。

“歌唱吧♪(sing.)”

傀影觉得心里面涌出了一丝苦涩。

“歌唱吧!我的天使♪(sing!My angel.)”

傀影感觉到心中产生了一丝怜悯。

“为我而歌唱吧!♪(sing for me!)”

傀影又觉得内心里多了一丝欣慰。

清澈而通透的的童声,让大家感受到了一种震撼,仿佛心灵得到了一种洗涤。

纯净,纯洁。

伊诺的眼睛里面仿佛洒满了灿烂的星光。

当最后一个高音的终结的时候,听众们都激动地鼓起了掌。

傀影和伊诺的脸上都带着满足的笑容,他们向着台下挥手致谢,还连续鞠了好几个躬。

“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台下的人在纷纷叫嚷着,他们都希望还能再次感受这种美好。

但就在这时。

突然间,一个黑影冲上了舞台,一把揪住了伊诺的衣领,那黑影带着伊诺,撒开腿就跑。

“喂喂,”

傀影的反应很敏捷,短暂的愣住过后,他也跟着冲了下去,

“这什么情况?给我站住!”

傀影一边跑着,一边大叫着,但是他忘记了一点。

源石技艺的所造成的精神链接很容易断开。

尤其是距离过远,或者施术者受到强烈的物理冲击的情况下。

此时,“镜中虚影”被留在了舞台上;傀影的脖子上现在也并没有戴上特殊定制的感染监控装置。

强烈的感情一下子,字面意义上地“感染”了周围的那一大帮游客。

不管那些游客刚才都在做些什么,现在统统都安静了下来,变得目光呆滞,有的人嘴里还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啊啊——完……蛋……】   

傀影不得不停下了自己的脚步,赶紧戴上了自己的感染监控装置。

傀影在那帮游客和逐渐远去的伊诺的身影之间,来回看了好几次,当见到那帮无辜路人们开始有发疯倾向的时候,他只得放弃了继续追伊诺,而优先处理这边的状况。

肉眼可见的已经有百来号人,开始做出奇怪的举动,甚至好像一些没有被波及到的游客,也开始注意到了这边。

【这篓子要是被博士知道了,我就完蛋了。】

傀影皱着眉头,他必须要在事态恶化之前做点什么。

这时候,他看见了无辜的受害路人中,有一个拿着手里的打call棒傻乎乎地用舌头舔着的人。

傀影一下子就来了灵感。

他打算用游客手里面的五颜六色的打call棒代替平时常用的刀,对准受害游客们的脖子来一下,挨个把他们敲晕。

只要晕过去,睡一觉,那种精神污染就基本上会解除了。

于是,傀影叫回了自己的“镜中虚影”,打算双管齐下,协同工作。

“快一点干活,别愣着!”

傀影一边收割着路人的打call棒,一边对磨磨蹭蹭的镜影吼道。

[我这里有那孩子的留言。]

镜影也开始行动起来,它仍然还在用着那小男孩的声音。

“什么留言,快讲。”

傀影漂亮地用出了个二连击,放倒了一个壮汉。

镜影还原着着伊诺的口吻:

[先生,这个带走我的人,是我的同伴,我没有事的。今天实在是感谢您……]

“他没事就好。”

傀影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不过,他手下的速度没有因此而怠慢,反而更加迅速。

[然后留言就断了,范围过远了。]

镜影也不甘落后,双手一起开工,左右手各放倒了一位游客。

“无妨,这样就够了。”

傀影顺手扶了下一位直愣愣倒下的游客的后背,让他倒地的时候有个缓冲,不至于摔伤。

没有用多久的时间,傀影和自己的“镜中虚影”便将所有的被影响到的游客都击晕了。

满头大汗的傀影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扔下了手里面的应援棒。

【很好,现在该怎么办呢?】

傀影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已经有一些爱凑热闹的人围了上来,甚至还有企图拍照的。

【怎么办,难道现在把那些好事的游客也解决了?不行,太露骨了。难道跑路?不过,就算是现在跑了的话,也会被查到,只要是简单地查一查租赁舞台的记录,就会查到我,我可没有用假的身份信息去租赁。万一这事情要是传到了罗德岛,传到了博士那边,我就……】

[我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什么主意?你快讲。】

[我把你也敲晕在这里不就好了,这样你也是受害者了,他们不至于怀疑受害者吧。]

【虽然听上去就不靠谱,但是,算了,就这样办吧。】

[那我不客气了。]

得到了许可的“镜中虚影”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对准傀影的头就是一记重击。

[全垒打!]

【你这……绝对是……公报私仇……】

傀影应声倒地,镜影也随之消失。

“呃……这里到底发什么了什么?”

一位路过的萨卡兹青年和与其同行的卡特斯少女不禁停下了脚步。

“这是行为艺术吧,不用管。”

“但是,我觉得,好像不是那么简单……”

萨卡兹青年蹲下来,用手推了推某位躺在地上的一身黑衣的男子的身体,

“你看他们是真的昏迷过去了哦。”

应该是摇晃的力度过大了,一张工作证从昏迷的男子的口袋里面掉了出来,于是青年便捡起来看了看。

“Phantom?RHODES ISLAND……?”

于是,那个青年就和同行的少女商量着要不要帮忙联系一下这上面的组织。

不过,这些事情,就和傀影没有什么关系了。

昏睡过去的傀影,觉得自己做了个梦。

他梦见了巍峨的雪山。

梦见了开满鲜花的花田。

梦见了一只神秘的黑猫猫。

梦见了维多利亚的大歌剧院。

梦见了一首饱含深情的咏叹调。

梦见了一个没有矿石病的美好世界,而他正和一个小男孩在海滨开心地打着水仗。

 

 

——————————分割线————————————————————

接下来是 @蝶舞 例行的碎碎念。

其实在b专栏那边我已经讲过了一些,不过那是从整体活动的角度,我现在这一段是从本篇角度出发的碎碎念。

角色:

1. 傀影的话,前几天一直都在分析他的各种资料,之前也写过傀影博士向的小剧场,也写过傀影的单人杂谈,个人觉得对于傀影还是有一点点的见解的。

本篇的傀影,我自己也觉得有点轻微OOC,好像他太不稳重、太吵闹了。但是考虑到这是轻松愉快的沙雕向文,可能也不算太过分??【强行解释】

“镜中虚影”和傀影本人的相处方式,其实看官方给的档案,我也没猜得出来yj的意思,所以我一直都在回避这个问题,我要是写正经向的话,我肯定不会碰这一点的。然后因为这一次是沙雕,就顺手给镜影一个搞笑位,希望大家会喜欢这种风格的镜影。

黑猫猫的话,我实在是对猫咪没有什么研究,家里也没养过什么宠物,总感觉自己写得不是很灵动,猫咪和伊诺的互动也不是很好。

2. 梅菲斯特(伊诺)的情况,假如大家看了【序章】和【终章】就应该能够发现,我们将整合运动的干部们的经历做了一些和主线不一致的修改。

我专门负责思考有关于浮士德、梅菲斯特、弑君者的部分的设定。

做改动的原因嘛,毕竟浮士德在yj主线里都没了,还怎么和大家一起逃亡【苦笑】,而且说不准,后来再出个第8章,第9章告诉你弑君者啊,梅菲斯特啊,塔露拉啊也都亡了,也就是说,很有可能去年音乐节的那个时间点的话,整合干部们其实都亡了【枯了,那我们还写什么?写什么都是平行世界哇】。

所以,我呢,干脆就放弃思考与主线衔接的合理性。

把背景设定为,在龙门事件中,见到情况不妙的浮士德带着梅菲斯特和弑君者一起逃离整合运动,三个人解散了自己负责的小队,作为干部的他们为了吸引火力,不连累手下的人,他们三个人一起结伴逃亡。他们也纷纷舍弃了在整合时期的代号,变回了萨沙、伊诺和柳德米拉。然后他们逃亡途中路过汐斯塔,正巧汐斯塔在举办音乐节,于是被音乐所吸引的伊诺提议想去看一看,柳德米拉也同意了这个建议,毕竟一路上紧绷了很久的神经,也该找个地方放松一下……

于是,在这样的设定下,我延续了我之前的对于梅菲斯特这个角色的一贯风格。我之前写过一些浮梅向的文,就和之前一样,我想要表现出来梅菲斯特身上的“小孩子”的天真,我不喜欢表现出来他的疯狂。因为那份疯狂属于“梅菲斯特”,而不是“伊诺”。

我还记得去年这个时候,我同学看过我的那篇浮梅向的文之后,她说我写的浮士德、梅菲斯特、弑君者,感觉都很可爱,希望这一次也能让大家觉得角色很可爱。

我喜欢可爱的角色。

(等一等,也许可爱的梅菲斯特是OOC的表现呢????所以我究竟在得意个什么哇……哭泣……)

彩蛋/趣闻

1. 一开始傀影讲自己一身黑衣的时候,我提到了一位姓李的粉刷匠。

不知道现在的语文课文里面还有没有那个《刷子李》的课文,不用怀疑,我想玩梗的就是他。

当时在构思如何让傀影形容自己的黑衣会感觉到有趣的时候,我突然间想到了这位同样一身黑衣语文课文中的人物,我记得剧情也挺有意思的,所以我觉得假如读者也想到了那篇课文的话,应该会很好玩吧?于是我就写上去了。

2.有关于伊诺试唱的那首《洋娃娃与小熊跳舞》。

其实我也有考虑过要不要让他唱yj官方主线里面的那首,但是觉得那个气氛有点凝重,就没有用。

然后为什么其他的没选,我偏偏选这个……emmm……说来也很神经质,我在构思伊诺的相关剧情的时候,回忆了一下我的大约10岁左右的时光,然后我想起了我刚刚开始学琴的时候,老师教我们弹这首,然后想着想着,这首歌就无尽地在脑内以卡碟的形式循环了,赶也赶不走,于是我就干脆把它写进了文章里面。

3.我对声乐其实一开始没有什么研究,但这一篇文与声乐的联系很紧密,尤其是听上去就很高大上的歌剧,(傀影你怎么可以是个歌剧演员,歌剧我真的不懂啊),所以我就不得不为了傀影,而硬着头皮写。

之前傀影刚出的时候,我只是看了看音乐剧,然后一直在《歌剧魅影》的坑里面。我知道《歌剧魅影》是音乐剧,所以我也好奇真正的歌剧是什么情况,但歌剧的那一大堆的专业术语看得我一脸问号,歌是唱的是好听,我也不觉得听歌剧的那种唱法有什么难以接受的,但是我觉得我根本就品不出来什么高低层次,就直接劝退了。

不过这一次貌似有点躲不开歌剧了,于是我就开始一边找著名的男高音的经典唱段的音频听,一边四处瞎查相关资料。然后查着查着就发现了歌剧,发现了歌剧是脱麦唱的啊,声音和角色都会分很多型号啦,还发现了男高音们的身高其实普遍没有那么猛啦等等一系列的,然后我就把相关的一些写上去了。(如果我对于歌剧方面的知识有什么理解上的错误,还希望懂行的大佬能指点迷津。)

4.傀影试唱的是《今夜无人入睡》,出自歌剧《图兰朵》,(一上来就是名歌剧,名段落,傀影你好勇哦。)这个歌剧它不应该是英文,但是我emmm,我不会意大利文,所以最经典的那个逐步递进的结尾,我按照中文翻译是“取得胜利”,我就擅自选了英文的triumph(胜利)。

傀影那一骑绝尘的抖动破音的话,灵感就是b站听大师们录音,然后偶尔刷到了一些翻车现场。然后我就灵机一动,让傀影也翻个车。这样也确实会更合理一点,毕竟,按照设定,傀影好久不练嗓了,他直接上这样的唱段,100%会翻车吧。

5.傀影在临时舞台上的独唱是《The Music of the Night》(MOTN),出自韦伯版本的音乐剧《歌剧魅影》,这是男主魅影的著名的唱段。我觉得直接搬运歌词好像不是很好,于是我把两个版本的MOTN的歌词(一个是音乐剧正式演出前单曲MV的旧版本,一个是音乐剧正式演出上使用的新版本)融在了一起。

提到MOTN,多讲两句,我喜欢MC爷爷(原卡)的版本。MC爷爷的版本实在是太赞了,各种意义上地。甚至我在码这篇文的时候,一直在单曲循环MC爷爷的旧版本歌词的MOTN,那个王子音简直,绝了,高音部分简直爱得不行。MC爷爷新版本的歌词,也就是音乐剧的录音室版本的那个也好听,但是我就不敢单曲循环,要是专门去欣赏音乐剧的时候还行,我听了很多次了,已经不会被最后的管风琴声音吓到了。但是这种沉浸在码字的世界的时候,突然最后那个管风琴能直接吓到灵魂去世(枯了)。

6. 最后的傀影和伊诺的二重唱是《The Phantom Of The Opera》,出自……emmm算了不用讲了吧。我把歌词中我感觉最符合傀影和伊诺关系的部分截了下来。也没有严格地按照原曲中男女主唱词的分配方式分配,而是按照傀影和伊诺的情况,重新分配了一下唱词。包括最后的Opera,也改成了Island,也就是“歌剧院中的魅影”→“(罗德)岛中的傀影”。

7. 其实傀影和伊诺的二重唱,当时也有过让他们唱《The Beauty Underneath》,出自韦伯音乐剧《真爱不死》(官方OOC续作,大雾),也就是魅影和他儿子激动唱起来的一首摇滚。这个《真爱不死》吧,歌好听,剧情太一言难尽了,虽然说我觉得让傀影和伊诺在台上唱摇滚可能更加赞一点,但是emmmm……我觉得了解这首歌的读者肯定不多,而且太容易想到那个胃疼的音乐剧了,就放弃了。

8.最后傀影的梦,一开始的那些意象,我是照着我脑内的给傀影脑补的过去背景写的(我真的会写傀影过去篇么?我仿佛闻到了鸽子的气息)。

最后的打水仗的那个,肯定是傀影跟伊诺玩啦。

有关于玩水,篇幅所限,要不然我可能会真的加入一些有关于伊诺和傀影玩水的剧情,毕竟一开始写的那个傀影想要把头埋进冰桶里面,我是真的打算要让他实现这个画面的(坏笑)。

9.这里是本帐号中之人的补充!最后的卡特斯少女是霜星叶莲娜,萨卡兹青年——或者说叫温迪戈青年更好,则是爱国者的长子殉道者格罗瓦兹尔。他们在汐斯塔发生的故事在终章中有不少叙述!

迦尔纳

【仲夏逸话】「终章」午后之闹剧与夜晚的重逢

【仲夏逸话】中参赛稿件,首发平台b站专栏,现在比赛已结束,故搬运到lof。

主要角色:雪怪一家(爱国者、海伦、霜星、格罗瓦兹尔);伊桑、W、浮士德、弑君者、梅菲斯特……

(含有浮士德x弑君者CP倾向)

本篇字数1.1W,已完结,轻松愉快,又令人感动的故事。

简介:正值炎炎夏日,汐斯塔举办了一场热闹的音乐节,不仅仅是吸引到了罗德岛的干员们前来度假,一些本不应该存在的整合运动干部们,也隐匿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偷偷享受着音乐节的快乐。

当浮士德遇到伊桑;当博士和W遇到雪怪一家;当夜晚来临,大家在拂岸的海风中巧遇……

作为三部曲中的最后一篇,最后带给大家的是,一片温柔的希望……

阅读说明:...

【仲夏逸话】中参赛稿件,首发平台b站专栏,现在比赛已结束,故搬运到lof。

主要角色:雪怪一家(爱国者、海伦、霜星、格罗瓦兹尔);伊桑、W、浮士德、弑君者、梅菲斯特……

(含有浮士德x弑君者CP倾向)

本篇字数1.1W,已完结,轻松愉快,又令人感动的故事。

简介:正值炎炎夏日,汐斯塔举办了一场热闹的音乐节,不仅仅是吸引到了罗德岛的干员们前来度假,一些本不应该存在的整合运动干部们,也隐匿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偷偷享受着音乐节的快乐。

当浮士德遇到伊桑;当博士和W遇到雪怪一家;当夜晚来临,大家在拂岸的海风中巧遇……

作为三部曲中的最后一篇,最后带给大家的是,一片温柔的希望……

阅读说明:与其他文章形成系列。同一地点【汐斯塔】,同一时间【音乐节】,不同人物的不同故事。

「序章」看懂后就很清凉的侦探故事
「间章」奇妙的二重奏
「终章」午后之闹剧与夜晚的重逢

 

希望大家阅读愉快。

 

——————————————————分割线——————————————————

 

汐斯塔从来不是什么小镇,而是作为旅游胜地的大城市。在那里每天发生的事情千千万万,沙滩上的某一个闹剧也只不过是一个开始。

城市一角的“围炉磐石”酒馆中,在吧台上孤零零地坐着一个身穿着斗篷的深色头发的萨弗拉少年。

因为现在不是用餐的高峰时间,也不是开怀畅饮的好时候,所以这里面就显得冷冷清清的,由于没有什么客人,酒馆里的店员们也就有些慵懒地各自休息着。

墨绿色头发的少年既没有看向面前那杯已经喝了一半的柠檬水,也没有看向手里面的汐斯塔音乐节宣传手册,而是盯着一旁墙壁上的壁纸发呆。

他周边的时空仿佛凝固了一般,音响里面舒缓的音乐,店员之间的窃窃私语,酒馆大门上的风铃响起来,这些事情都跟这位如同雕塑一般静静坐在吧台面前的高脚凳上的少年没有关系。

“嘿,哥们儿,我能坐在这吗?”刚才推门进来的是另一位下巴上留着一小撮胡子的萨弗拉少年,他一手端着刚刚做好的草莓味冷饮,一手拿着刚刚用来支付冷饮费用的终端机,走到了那个沉默的萨弗拉旁边。

“请便。”那个沉默的萨弗拉并没有突如其来的搭话被吓一跳,他好像早就知道店内的动向,时刻保持着警惕。

“要说来,”那个头上绑着条绑带的萨弗拉青年坐到了并排的位置上,把手里面的东西都摊在吧台上,然后麻利地爬上了高脚凳,“我曾经想当然地认为所有的会隐身的萨弗拉都成了‘幽灵’呢,就是超级惨淡,毫无发展的那种。”

留着小胡子的萨弗拉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草莓冷饮,喝了一口:“要说来那个时候的伙食很差也是自作自受,还好在陷得更深之前,我就离开了。”

沉默的萨弗拉并没有理会对方的话,他的目光仍然注视着墙上壁纸那破损的一角。

“可能你根本就不认识我吧,毕竟我只是个小角色,但是我认识你,毕竟一共就那几个出名的,并且是在‘那个事件’中活下来的,真的太少了,我不想认识都不行呢。”

那个喝着草莓冷饮的萨弗拉也学着旁边的那位,双眼盯着前方,开始打量起来墙壁上的一副挂画:

“我还活着是因为早就脱身了,那你呢,又是怎么办到的,难道说,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啊,浮——”

绑着头带的萨弗拉感觉到自己的背后一冷,他下意识地停下了话语,看向侧边。这才发现,那个刚才一直在发呆的萨弗拉,不知道何时已经转过了身,用着那双猩红色的瞳孔把寒冷的目光投射了过来。

“你来是做什么的?”

那个略微有些自然卷的阴沉的少年的手已经放在了暗藏在斗篷下面的某件物体上面,他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你是来取我的头颅,还是胁迫我,还是说是来嘲笑我的?”

“啊啊,不是的不是的,都不是。”另一位萨弗拉赶紧摆了摆手,“相信我,朋友,我没有恶意的。”

“我凭什么要相信你。”

“啊啊,那就从自我介绍开始吧,我叫伊桑,咱们曾经是同事。”

那个留着小胡子的萨弗拉脸上堆满了笑容,友好地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现在的我是罗德岛的一名干员,但是我没有恶意。我不知道其他的干员被分配到的是什么任务,至少对我而言,我没有接到什么针对残余势力采取行动的任务,我只是跟着大部队一起来休假的,而且就我个人来说,我也不想掺和那种麻烦事情啊。”

“仅凭这两句,我不能信任你。”

“那好吧,不信任就不信任吧。你不信我,我也没办法了。”

看见对方没有握手的意思,伊桑只得尴尬地收回了自己的右手,“虽我承认是我太多嘴了,但是谁让你之前就有很多八卦啊,简直太让人感兴趣了。然后我今天竟偶然间见到本人了,谁又能克制住这种好奇的冲动呢?”

“什么?”少年皱了皱眉。

“我的意思就是,你的八卦很多,我对八卦很感兴趣。”

伊桑可能是回想到了之前的一些传闻,所以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比如有人说你可能是个叙拉古人啊,比如说你那总变色的弩箭上的颜色其实代表着你的性取向啊,比如说你跟那个橘红色头发的干部有一腿啊,又比如说你一直没说清楚的那个发生问题内脏器官其实是某个不可描述的部位之类啊……”

“喂喂,老兄,你的表情别那么可怕嘛,不就是跟你开开玩笑,”

看着对方越来越阴沉的表情,伊桑止住了话题,

“毕竟像你这种老实人的传出来的八卦才会有意思嘛,所以要怪就怪你实在是太正经了,浮士……”

“我已经舍弃那个名号了。”

一直都很少开口的少年突然间打断了对方的话,

“而且为了你的安全考虑,我劝你最好不要再提那些无厘头的事情了。”

“不好意思,我的错,我的错。”

伊桑笑了笑,

“要说来,咱们萨弗拉总给人一种阴险狡诈的感觉,我看都是你这样开不起玩笑的萨弗拉的锅。”

“真是无聊。”不知何时,少年的手早就从斗篷里收了回来,他抓住了面前的杯子。

“什么事情算无聊,什么事情又算不无聊?反正啊,我能自己开心就行了。”伊桑啜饮着草莓饮料,“我看你就是因为想得太多,所以才愁眉苦脸的。”

深色头发的萨弗拉少年没有吭声,只是举起柠檬水,喝了下去。

“而且我怎么看你都不像是能够享受音乐节的人啊,你怎么就来到了汐斯塔?难道说,莫非传言是真的……其实好多名字出现在死亡名单上的家伙都没死?而你正在和他们一起逃亡?”

“你期望我给你什么答案。”头发微卷的萨弗拉少年放下了手中的杯子。

“哈哈,我只是好奇而已,好奇。算了,你不说也没关系,反正在得知真相之前,我有无限的遐想空间,这才是最好玩的点。毕竟真相往往很无聊,真相可比那些无厘头的猜测无聊多了。”伊桑笑着喝下了最后的一口饮料,“不管到底是哪种情况,总之祝你好运,老兄。”

就在这时,酒馆的门被人从外面撞了开来,风铃猛烈地响了好一阵。

“萨……”

一个把自己的身影隐藏在斗篷下面的少女狂奔了进来,她跑到了吧台前,慌慌张张地一把抓住了那个深色头发的萨弗拉少年的衣服,就在她开口的时候,她才发现了旁边的伊桑,当即问道:

“您是?”

伊桑只向着那位少女摆了摆手,然后从高脚凳上跳了下来,拍了拍另一位萨弗拉的肩膀,推开酒馆的门就走了出去。

“萨沙,那个人是谁?”

“一个曾经的幽灵而已,不用管他,柳达。”

被称做“萨沙”的少年将少女扶到了刚才伊桑坐过的凳子上面,握住了少女的那双冰凉的手掌,然后他发现了少女狼狈地光着的双脚。

“你……你那边发生什么了,怎么鞋子都……”

“啊啊,我……”

柳德米拉的声音极其不平静,

“我见到了罗德岛,他们,他们竟然也来了这里,然后我……”

“你也见到了罗德岛的人?”

“也?难道说你……”

柳德米拉一脸担心地看着萨沙。

“不、不。不用在意,你接着说……”

“然后我竟然和那个‘博士’正面撞了个满怀,然后我的拖鞋,一不小心掉了,就这样留在了那里,等我发现了,回去想捡的时候,我竟然发现……我竟然发现W,就是那个投靠了罗德岛的W,她把我的拖鞋拿走了。”

柳德米拉从凳子上跳下来,甩开了萨沙的手,一下子抱住了对方,将脸埋在了对方的肩头。没有人看到她的表情有何变化,但是一直在颤抖着的手臂却证明了恐惧已然爬上了她的脊背。

“他们会不会发现了我们的行踪,然后那拖鞋正好足以识别出我好不容易才改变的

‘味道’,然后他们会把这份情报卖给相关的组织,最后我们就……就……”

“没有关系的,不用那么担心,事态还不至于发展到那个地步。”

萨沙轻轻地拍着柳德米拉的后背,

“至少暂时还不至于这样。”

“可是,我担心……我……早知道这样我就不会绕道来这里了。是我的问题……”

柳德米拉的眼眶开始湿润。

“没有关系的,至少不能怪你。真要说那还是伊诺提出的呢,谁又能料到未来会发生的事情呢?”

萨沙将柳德米拉的戴在头上的帽兜摘了下来,用手抚摸着对方橘红色的头发,

“那我们现在分头行动,你先去把他找回来,别让他在外面瞎逛了,我去做做准备,晚上咱们就把这件事解决了,明早之前就离开这里。”

柳德米拉稍稍松开了双手,看着对方的眼睛,点了点头。

“不过,你确定W把你的两只拖鞋都拿走了?”

“不是的,她只拿走了一只,剩下的那个在我的手里。”

柳德米拉从斗篷下面拿出来了一只粉色的拖鞋,并且将它递向了萨沙,

“我当时只是跑掉了一只拖鞋,所以还剩一只在我的脚上。”

“——呃,那好吧,我知道了。”

“萨沙,你刚才是不是下意识地离我远了一点。”

“我没有,那只是你的错觉。”

酒馆大门上的风铃再度响起,刚才一直坐在角落里面偷偷休息的女店员,迈着慵懒的步伐,走向了吧台,准备收拾桌子。

“欸?这是什么?”女店员一脸困惑地拿起了落在桌子上的终端机,并用手指点亮了屏幕,“罗……罗德岛,PRT……S?”

“罗德岛这个名字,我记得貌似是前两天来过这边的一艘挺大的陆行舰的名字吧。”

另一位男店员凑了过来,把那个终端机拿了过来,

“那艘舰船上面下来了一大帮来这边玩的游客,他们貌似租了一条……”

“哦,对对对,我也记起来了,领头的是个顶着一张司马脸的女人和一个把自己裹成粽子——大夏天的啊——的憨批,他们一来就租了那个谁的那条破游船。”

女店员激动地拍了一下手,

“当时那家伙可高兴了,毕竟那种一掷千金、财大气粗的金主不多见啊。”

“我记得这破船当年还是在城邦讯号体系里头来着……不过既然是从那个体系退下来的,肯定当时也已经破的不成样子了。真亏他还敢买下来。”

“谁管这东西破不破啊,反正真有傻子愿意买单就行。而且现在这样一来,他就有钱继续维护那条船了,我记得音乐节之前,他还在考虑要不要放弃维护,把船拿去卖废铁。”

“要我猜,他可能是认为音乐节还有机会挣一笔钱吧,就咬咬牙,继续做了下去。”

“啧啧啧,那还好他继续做了,要不然现在就抱着一坨废铁哭吧。”

“那我现在把这个送到那游船那边去吧,趁着现在还没什么客人。”男店员拿着手里的终端机,往门外走去,就在即将推开门之前,他回过了头,“要是老板问起来,记得帮我解释啊。”

“放心吧,没问题的~”

酒馆中的交流到此落幕,即使时间已经指向了下午两点,依然有的餐厅中还坐着不少仍在就餐的顾客。

如果说这一日汐斯塔角落中饱受美誉的安布罗斯餐厅分店中,那比其他餐厅要更长的午餐时间中有谁最引人瞩目,那必然是三位大块头。

虽然在一般人眼中,安布罗斯并不如那些负责国宴的最高级别餐厅有名,但是业内人往往都会因为他们创新性的菜点制作方式与独特的菜系风格所创造的卓越餐饮体验,以及物美价廉的极高性价比而多多光顾他们开设在各个移动城市,一般名声不显的门店。

综上所属,不管是因年龄带来丰富经验的血魔与温迪戈,还是在偶遇中与这产出美食之地相逢的瓦伊凡和德拉克,各式各样的老饕在安布罗斯餐厅中是只多不少。

因此,大肚子甚至身躯庞大的客人并不会让其他常客赶到有何惊讶。

但是在夏日的大太阳下依然身着重甲,走路都会发出很大声音的人,比起顾客,恐怕其他人会因为这份第一印象把他们误解成砸场子的。不过所幸,他们选座、点菜、付与小费的熟练程度,让所有人因为他们的老顾客身份而放下了心。

鲍勃是在刚刚入行的时候与这一家良心的美食连锁相遇,在赏金猎人生涯中难得的和平时间,他选择带自己的两位老友来好好挥霍一顿,并打包一点当季生鲜出去给其他的兄弟们享些口福。

“前菜和甜品就算了吧,我们饱受摧残的味蕾早已品味不了那么精细的华丽与朴素,而且相比主菜确实也不太顶饱。”

“我们自然没办法,可是泥岩你呢?”

“我……我也不用了吧。毕竟虽然那笔钱确实不少,不过还是以最高的效率利用比较好。你又会不是最后一次……带我们,来这里。完整用餐的仪式感的话,不仅我没所谓,日后也有的是时间复刻。”

不同于两位钢铁装甲巨汉的瓮声瓮气,多了一层布匹也掩盖不住泥岩声线的细腻与清澈。

“所以你们不点套餐吗?攻坚部队的各位,我记得你们当年领食物的时候可是按吨领的诶。”

“需要保持体重控制自己食量的幽灵们可从不需要为食物的价格考虑。你又是哪一位干部手下的队长呢?是那位鲁珀小姑娘,还是那位带鳞的小哥?”

“唔……都不是。虽然浮士德长官我在上午才见到,不过我们当年还在乌萨斯的时候,交流可一点也不多。”

从空气中显出身形,伊桑摩拳擦掌地扫视着还在大亚当手上被翻阅着的菜单,所求之物不言而喻。

“……最多就一份汤,我的那份。”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大鲍勃捂着面甲发出了一声叹息,随后站起身向着门外走去,

“我先去旁边的冰沙摊子上整份冰水。”

“大姐!这家店里面有好吃的东西的味道!”

一道清脆活泼的叫喊在门外的沙滩上响起,黄发的佩洛少女快速冲到了店门前,随后回头看了看正在缓步跟上的监护人。

“安布罗斯啊……确实,里面有很多好吃的呢。”

也挺适合给这个孩子换换口味。

就在火神这么想着的时候,一阵轻微的异味打破了她原本平静的心态。

“哟,看来这家店挺不错的嘛,挺清静啊?”

一把拉住了想要冲进店里的刻俄柏,火神有些僵硬地回过头——

“要是把这样东西带进去的话,肯定会被所有人赶出来吧。”

白发的萨卡兹看着手上散发着不可名状之气味的拖鞋,露出了一个恶作剧式的笑容。

“还是……不要为好。”

——你就这么大摇大摆的从那里掏出来了嘛?!!

“难道在你眼里我就这么不解风情吗?可真让我伤心呢……”

W掂量了两下手里的生化武器,将视线重新放在博士的身上,

“不过你就这么想吃饭吗?”

“当然……当然啊!”

你把我用来顶餐的理智液吓翻了,难道还不让我吃饭吗?!

似乎是感受到了博士幽怨的眼神,W摊了摊手说道:

“那你先进去点点吃的,给你买点冰淇淋?”

“…………”

虽然没有正面回应,但是博士的朝着店内直直走去的行为已经代表他做出了选择。

由此,安布罗斯餐厅汐斯塔店,有了四位在大夏天裹成粽子并且点了热菜的家伙同时坐在店里。

而此时的W,正在和某两位“旧识”大眼瞪小眼。

“哦呀,居然会在这里遇见‘公主’大人?带着你的速冻小队们来这里解冻的?小心把夏日圣地变成雪原哦?”

“啧,本来以为汐斯塔是个适合修养的地方,谁知道这里居然会有聒噪的蟑螂呢……”

“推都推不动肥宅小姐还会需要休息?真是有够好笑的呢。你和家人之间的所谓羁绊,就是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凑不出来的同病相怜吗?而且我说过别再拿我的发型开涮吧!?杂志上说这可是当今潮流欸!”

“谁管你潮流不潮流,你个疯子少来打扰我和家人们短暂的休闲时光!这么喜欢对骂为什么不去追迹一下梅菲斯特?你们俩嘴巴都一样臭,估计挺投缘吧?”

“两位消消气,消消气啊……”

感受到周围的气温已经下降到了一个有些危险的地步,站在一旁等待着冰沙制作的大鲍勃连忙出声试图劝架,但是在他成功之前,又一道声音插了进来:

“你又是哪儿来的战争孤儿?难怪说卡兹戴尔人平均受教育水平低下了,但凡受过一点基本教育,你也不至于拥有这么低下的素质。你读气氛的能力连路边的源石虫都不如,基本语言逻辑组织能力的确实怕是会让和你长时间相处的人都因与你为伍而赶到羞愧。”

顶着一张布满了可怖伤疤的脸,断了一只角的温迪戈青年扛着一箱塑料杯向着捡漏的摊子走来,

“张口闭口就是人身攻击,卡兹戴尔的战争野狗也就这点格局吧。虽然叶莲娜心胸宽广,一向是无所谓的,但你若是继续这么嘲讽下去,我们这些家人也不介意为她排忧解难,担当这份名为杀戮的罪业,让鲜血淋漓的铁一般的现实帮助你们这种先天脑子缺根弦的卡兹戴尔人深刻的认知到自己是有多么的道德败坏。即使我估计你根本不会对此产生一丝一毫的波澜。”

拆开包装将叠在一起的塑料杯一字排开,从快要满溢的玻璃小缸中舀出适量的冰沙装进手中的最后一个杯中,将其递给了已经有些微微发抖的鲍勃。即使如此,格罗瓦兹尔依然没有停止言语的意愿。带有些许乌萨斯口音的卡兹戴尔方言从他的口中如同列阵冲锋的萨卡兹穿刺手们一样冲出,一词一句都狠狠地扎向了脸色越来越糟糕的W。

“那个……哥哥……”

叶莲娜扯了扯格罗瓦兹尔的衣角,但是很明显进入论战——不,这已经称不上正经辩论了,完完全全就是冲着杀人诛心的方向去了——状态的“文化人”并没有任何停下的趋势。

虽然气温已经重新回升,但是大鲍勃依然感觉氛围还处于一个随时可能爆发冲突的临界点。更不妙的是……

我记得好像“爱国者”博卓卡斯替也是温迪戈来着,这家伙上来就地图炮岂不是把自己爸妈都骂进去了?

嗯,看来多多少少沾点乌萨斯。

“……你……”

W缓缓将手伸向了裙底。

“这么充满攻击性,该不会来自卡兹戴尔的战争野狗小姐不适应汐斯塔的和谐氛围?要是试图真正适应,建议转身行走六百米跳入大湖中体会一下大自然的教诲;倘若只是心理状态有所不稳,这里可以免费给你提供一次冷静服务,但是解冻请自便;不过如果你真的是陷在战争中走不出来,那么相信父亲不介意再多终结一个可悲的生命,我马上给你预约安排——当‘爱国者’和他的盾卫们向前推进摧毁一切的时候,你可别哭着跪下来求叶莲娜饶你一命啊?”

“——我*你妹。”

W的嘴角咧开一个张扬的弧度。

“你说什——”

微微扭转身体,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中的物品拍出。经历趾尖、脚踝、膝盖、腰胯、脊椎、右肩、手肘、手腕,以及第一、第二、第三指节的加速,粉红色的拖鞋以爱国者之子无法反应的速度,跨越了半米的距离,贴到了他的脸上。

W的手臂称不上粗壮,她也从来不以强大的力量闻名。但是仅仅一击——

格罗瓦兹尔,凋零!

“哥哥!”

把将混血温迪戈青年瞬间放倒的生化武器收回裙底,在霜星急急忙忙搀扶倒下的格罗瓦兹尔时,W就已经灵巧地绕过了鲍勃那因为陷入呆滞而毫无动静的庞大身躯,如同一条泥鳅一般钻进了店里。

“想要来一场刺激的海滨大逃亡吗?追击者是最古最纯温迪戈的那种?”

“???!!!!”

就在温迪戈战神、复生之血脉、雪怪的公主与解放的末裔一家四口开始对最屑最疯的狂气萨卡兹展开追逐战的时候,某位少女已经完成了她的行动。

“慢……慢……慢一点!你想勒死我吗!”

“我就不该答应萨沙让你一个人乱逛!!”

在渐临的夜幕下,疾驰中的少女停下了脚步。被她拎着领子的男孩因为惯性的冲击一下子被甩出了好几步,幸亏他用手中的漆黑手杖及时撑住了地面才没有直接摔倒。

“我们现在摊上了大麻烦,可没有余裕再让你一个人在那里闲逛了!我只求你好好地待在我们之前约好的汇合地点,一步都不要乱跑!”

“……麻烦?是需要战斗吗?”

男孩的瞳孔微微收缩,下意识地将手伸入了口袋中摩挲着些许苍白干涩的粉末。但是脑中闪过的画面让他的动作骤然一滞。

无数人的笑容、沉浸在音乐中的人群、带着他登上舞台的菲林男人,以及那用自己的声音歌唱着的镜中虚影。

“我……”

“——是潜入!你帮不上忙的!你难道还想在这里拉出一群宿主?那一切都得完蛋!给我安分点啊!”

少女扶了扶自己有些歪斜的口罩,

“我上午可是遇到了罗德岛的人,萨沙中午又遇到了,你总不至于还想和他们再见一面吧?”

“你们也都遇到了?”

“也?什么?你也遇到了?”

“呃……我,差不多吧。”

“什么叫差不多?你是怎么遇到的,在哪里遇到的?你们有没有什么接触?你的行踪有没有暴露?你有没有留下什么物证?”

“不是……反正,只是一起去玩了玩而已。”

“一起玩?……*抒发情感用叙拉古黑话*,你就不怕被认出来?你不会已经在什么时候被安装了什么跟踪信号源了吧!”

伊诺的表情一下子有些僵硬,他插入口袋中的手紧紧抓住了内袋中的那部小小的录音机。

“没、没有。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他不想去怀疑那个男人,那个和他有着相似遗憾和梦想的男人,

“你要是有事情就快去做吧——别再唠叨了,萨沙是不是还在等你……”

“你觉得我在关心你吗?你的死活我根本无所谓——但是要是你被留在这里的话,想必萨沙也不会离开的吧?你就算想不开也别拉我们垫背啊!!”

“——别说了!”

伊诺尴尬地偏开了头。

“啧……要是到时候我在那边看不到你,我可就直接把萨沙打晕带他跑了,你一个人在这里自生自灭去吧。”
“我还没有腿脚不便到几十米还需要你看护的地步!”

“……懒得管你!”

将露出了橘红头发塞回兜帽中,少女再度开始了奔跑。

“步向音乐之美的神座(To the seat of sweet music's throne)……”

轻哼着当时尚未唱完的歌曲,伊诺突然有一种想要画上一番的冲动。

他明白自己没有天赋,甚至对专业知识都没有基本的了解,但是就是有如此的想法。

感情,一向是很奇妙的事情啊。

今天……真是神奇的一天呢。

“——是啊……今天真是神奇的一天呢。先是在书店里看到了自己写的书,然后又是随心而为的刨冰售卖大获成功……虽然遇到了个没马的东西,但是也是这样才阻止了异常可能的事故。”

只有一只角的萨卡兹青年含着伏特加糖口齿不清地嘟囔道,

“那么多人倒在地上啊……罗德岛是不是太不靠谱了?就是不知道那个混蛋跑到哪里去了……”

或许是因为过于气愤,他手中从桌子支架上拆卸下的钢管已经被他捏的有些变形。即使并非百炼而成的战士亦不是代代相传的纯血,温迪戈的强大也已然展露无疑。

但是这份重燃的怒火以极快的速度被一句断断续续的言语所浇灭:

“维护,家人,有功......但是,嘴臭上头,不妥。”

“呃……嗯,对不起,父亲。”

“没事,我,理解。不是,责怪、批评,只是,指正,而已。”

“毕竟格尔是为了小叶莲娜嘛,不会怪你的啦。”

一身白纱的长发女子摸了摸白发卡特斯的头,后者便顺势埋进这位“母亲”的怀里掩盖自己脸上的羞红。

“诶……这是什么?难道汐斯塔还有涂鸦文化吗?”

“嘶……有技艺使用的气息。哥哥,让我看看——”

刚刚解决了一场事故的兄妹俩再度并肩向前拐入巷口中,看着墙上那被白色粉末划出的痕迹。

黑色的墙面构成了它的主色,蓝色的漆块乃是它的双眼。

那是一只双尾的黑猫,正抬着头放声高歌。

而此时,这幅画的创作者正在等待着两位同伴的归来。

拖鞋虽然并不适合奔跑,但是总比之前被迫的赤足要好上不少。这一次行动的紧张程度并不比以前轻松,不过至少没有在刀尖上跳舞的那种惊险与血腥。

是啊,多久没有再体会那样的刺激感了呢?

不过没有必要回忆那些事情,因为这一天内发生的一切更加让他们有【活着】的实感。

“柳达,你的腿。”

“没事——嘶——还挺疼……”

停下精神高度集中的剧烈运动后,痛感从膝盖处的伤口一路上冲,柳德米拉不由地倒抽一口凉气。

萨弗拉少年熟练地从大衣内袋中翻出被塑料纸层层包裹着的简易消毒医械,却有有些犹豫地看了伊诺一眼。

伊诺随即对着柳德米拉摆出一副笑脸。

“——别!你,你别过来——”

看着炸毛的鲁珀少女,男孩只是耸了耸肩。

下一刻,她的伤口便痊愈如初。

“只是这种程度的话……我【现在】,已经【不需要】使用法杖了哦?”

他笑的很开心。

“……”

“萨沙,伊诺……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柳德米拉踮了踮刚刚拿回拖鞋的那只脚,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毕竟我不想再和罗德岛扯上关系了……”

出乎意料萨沙的是,身边的男孩沉默了。

若是往常,他那针对“叛徒”的批判言辞恐怕早已张口就来,可是他现在只是低着头,继续维持着脸上那洋溢着满足感的笑容。

“……柳达,他……”

“萨沙,没事的。我只是想再看看这里,再看看这里……很快就走,很快就走……好吗?”

曾经的张扬的疯狂与恶意尽数褪尽,现在全身散发着放松氛围的伊诺拄着拐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一步一步地向着潮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海滨的夏天’……就是这样的吗?”

夜已渐深,路上除了正在交谈的四人外便再无别的行人。

“确实百闻不如一见啊。指不定有此经历后再看书中的描写也会有别的体会——喏,小心着凉哦?”

“嘛……我是不用担心着凉的……但是至少让爸爸看的舒服点吧……”

从兄长的手上接过褪色的衬衣,大自己一号却正好可以宽松地披在肩上。温迪戈那古朴而温和的味道从烤干的衣服上漫进叶莲娜的鼻腔,家人的味道让她的双眼微眯,露出了一丝淡淡的浅笑,

“哥哥,今天……真的,真的太谢谢了。”

“不用担心,我们都在这里,不会再有凡人的家伙来了。不管她——他们是何来历、会从何处出现,现在我们都可以一起面对。”

“一起……一起啊……”

冰原上的火焰,废墟里的寒霜,刻入膏肓的疫病,这些都被他们甩在身后。

不会再回头了,因为前面还有太多想要去见证的东西啊。

“对,一起……最后,再看看海?”

格罗瓦兹尔伸出手抚摸着妹妹的白发,等待着她的回答。

“好啊,不知道海水会不会一直结冰下去呢……”

就在兄妹俩准备和父母讲明的时候,却只看见了他们已经愈来愈小的背影。

“为了我的任性,真的好吗?”

“当然,乌萨斯,卡兹戴尔,可都看不到,沙滩和海。”

“博卓……我的……我的英雄……”

“没事,海伦。多少次,都可以,都可以……”

走出灯火通明的城市,越靠近海岸线,灯火越是稀疏。虽然亦有几分以和海岸零距离作为卖点的酒店,但是这和正在走向荒滩的感染者们并无干系。近处的光照不到远处,总有人在黑暗里继续迈步前行。

伊诺将拐杖插在地上,抱着双膝靠在了一块离海水与沙滩交界处不远树墩上。

树墩被砍伐的缺口并不那么平整,不过用来依靠一时倒也足矣。

将就,将就,前半生他根本不知道将就是什么……

现在他明白了,却又有太多不愿意去将就的。

他拿出了未能有机会还给那位菲林男人的录音机,将它轻轻地放在了身边。这里面记录着他在感染后第一次——或许也是这一生最后一次,用自己最完美的状态唱出的曲子。

不管怎么说,这一次他还有着不去将就的机会。

夜晚的海滩不复白日的半分喧闹。或许此前此后也会有人在这个地方支起烧烤架、在音响与源石长明灯因造出的氛围中欢乐的用舞步踏遍每一寸沙土,但是至少这些并不属于恬静安宁的现在。

“莫道黑暗(No more talk of darkness)——”

往昔的回忆一点点的浮现,支离破碎的声音从男孩的口中流出。

“忘却惶恐双眸(Forget these wide-eyed fears)——”

昔日挡在他身前的人现在正站在他的面前看着前方的寂静的暗蓝,海风吹起他的发丝与披在肩上的夹克,幻昼之影的身形前所未有的真实。

“我于左右(I'm here)——无所伤痛(Nothing can harm you)——”

是同病相怜吗?是善意吗?还是单纯吊桥效应的抱团取暖?

红色的狼立于他的背后,伊诺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他能感觉到,她的心绪也在随着进进退退的海水跌宕起伏。

“我言愿之,温暖与平静(My words will warm and calm you)……”

剧烈的疼痛灼烧着他的喉咙,但是他并没有将声音转成轻唱。

只有这一次也好,这一次是最后一次也好……

伊诺想再高歌一曲。

不再美好也罢,没人愿意鉴赏也罢,他本没有期待回应。

“愿为(Let me)……咳咳……咳咳咳”

果然,还是没办法吗?

“——愿为众之自由(Let me be our freedom),愿光拂去悲伤(let daylight dry your tears)——”

一道嘶哑而低沉的男声从岩石的背后传来,甚至不比伊诺的声音好上多少,连音高都没能对上半分。

“——我等驻于此地,伴卫千万同胞(We’re here,with you beside you,to guard you and to guide you)……”

清冷明朗的女声接下了接下来的唱段,尽管有些磕磕碰碰,好像来者连歌词都没有记熟……

但是已经无所谓了——已经了可以不用在意这些细节了——

伊诺扶着岩石一下子转过身。

“【霜星】……不,叶莲娜……?”

“……我也没想到你们会在这里。”

白发的卡特斯似是有些羞涩地转过了头。

“唱的很好……真的,很好……”

明明一点都不好。

看着面前眼角微红的断角温迪戈青年,伊诺颤抖着捂住了自己的脸。

“你就是叶莲娜提到的【梅菲斯特】?”

“是……不……不……我现在,只是,只是伊诺而已。”

至少——至少现在,他不是以疯狂为骨的诡诈恶魔,而是一个想要唱最后一支歌的,还没有过十五岁生日的小男孩。

“叶莲娜,这位又是……”

柳德米拉犹豫了一下,还是拉下了自己的口罩与兜帽。

“格罗瓦兹尔,叶莲娜的哥哥,一届学者而已。”

对,仅仅是学者而已。

混血的温迪戈青年笑着摸了摸妹妹的流淌在脑后的白发,酸楚与幸福在湿润的眼中渐渐扩散。

“接下来该怎么唱了?肯定不能按原曲来吧?”

一瞬间的沉默后,响起的是一道温柔而醇厚的女声:

“直言希望,无时不刻(Say we want hope every waking moment)——”

“海伦……唉。”

重甲与沙砾互相摩擦,呼吸器发出阵阵低鸣。最后的纯血温迪戈的步伐一如既往的沉重,但是他那双拿惯了武器的双手在此刻却如此的轻柔。抱着自己的妻子海伦,博卓卡斯替仿佛捧着什么一触即碎的幻影。

“爱国者老师……”

萨沙止住了前进的脚步,他不想打扰这对夫妻相处的氛围。

“铭刻黑暗,迈入破晓之时(Turn to bright with talk to dark side)……”

“我,现在,是一个,父亲。”

博卓卡斯替停住了脚步,看向了汐斯塔那一望无际的湖海。几道闷声从他的呼吸管中传出,随后便是古老的歌谣。

“Это было, когда улыбался……”

若是任何一个触及音乐皮毛的人在此,恐怕都听不下去这段与噪音无异的混响。

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表达出任何的不满。

“亲爱的……好吧。”

海伦抚摸着丈夫的喉部,开始与他一起歌唱,

“Только мертвый, спокойствию рад.”

破碎的铠甲折射着月光,男孩的绿瞳映照出星空,白发的兄妹牵着手哼出和声,苍红的狼与碧蓝之蛇亦不由自主地抹着自己的眼角。

“а то, что случилось,Пусть черные сукна покроют,И пусть унесут фонари…”

“鲍勃,泥岩,我们不去再见见他们吗?”

“……还是不了吧。”

看着一个人靠在墙角抽着烟的亚当,鲍勃缓缓摇了摇头。

“站在那里的是谁?浮士德、弑君者、爱国者、梅菲斯特、霜星和殉道者以及生之血脉吗?”

泥岩停下了歌唱,伸出手拨弄了两下面前的篝火。她转过身望向了已经进入睡眠的弟兄们,叹了一口气:

“那里只有萨沙、柳德米拉、博卓卡斯替、伊诺、叶莲娜和格罗瓦兹尔与海伦而已。”

“我依旧是泥岩,你依旧是大亚当,他依旧是大鲍勃。”

歌声随着录音机中伴奏的停止渐渐小去,她用袖口擦了擦脸。

一切尚未结束……

——不。

这只是一个开始。


——————————分割线—————————————————

呜啊……这篇我磨磨蹭蹭的写了好久,是真的累人。 @蝶舞 已经用了两篇发表感想,现在轮到我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为什么这么喜欢冷门的角色,也可能是格尔的精神打动了我——为了梦想义无反顾的走向死亡,这样的男人怎么看都是特别帅的吧?加上一直觉得白兔子需要一个能够陪伴她、理解她的人,于是面都没见过的便宜兄妹就在我笔下凑到一起了。

浮弑的话,序章里某人已经说的足够多了(笑),我也在尽量的帮她加快if的进度,希望能尽早让对这一对有感觉的同好们一览我们所展现出的,属于他们的【过去】。

MP最后唱的歌是歌剧魅影的《All I Ask Of You》,当然出于整合的角度微调了(亿点点)歌词,让其从原本的爱情向变得更加契合情境。后面的俄语自然是大家循环不知道多少遍的大爹安魂曲《Requiem》啦。

鲍勃和泥岩也是很有魅力也比较写实(指性格)的角色,沃伦姆德剧情给我的直接影响就是让我变成了泥岩厨wwwwwwwwww亚当纯粹就是私心私设露个脸罢了wwwwww

一直觉得大爹和海伦之间的爱情会非常柏拉图,仿佛玻璃壁画和在海风中飞舞的丝绸一样稳重却又浪漫……就特别意识流的写了他们非生离死别状态下的相处……呜呜呜,多半是OOC了。

所谓SCP的私货就是那个【安布罗斯餐厅】啦,也算是基金会世界观下很有意思的GOI设定。忙于完成的亡友遗作正是SCPx方舟的超长篇同人,若是有兴趣也欢迎阅读探讨!

迦尔纳

占tag致歉#宣传向+感慨向。

宣传一下和前辈@蝶舞 一起整的瓦莱塔征文—「仲夏夜话」的投稿,顺便来个作品简介,讲一讲吸引人的地方;以及讲讲在本次活动中,自己的感受吧。

我们俩一共做了三篇投稿,均在同一条世界线上,描写了同一时间的汐斯塔,在这场盛大的音乐节上面,不同人发生的不同的故事。

分别为

「序章」看懂后就很清凉的侦探故事

「间章」奇妙的二重奏

「终章」午后之闹剧与夜晚的重逢


「序章」看懂后就很清凉的侦探故事

这一篇是沙雕+清凉向,表面上是梅和真理探寻“昨夜博士和W发生的事件真相”的侦探故事,但其实并不是主要用她们...

宣传一下和前辈@蝶舞 一起整的瓦莱塔征文—「仲夏夜话」的投稿,顺便来个作品简介,讲一讲吸引人的地方;以及讲讲在本次活动中,自己的感受吧。

我们俩一共做了三篇投稿,均在同一条世界线上,描写了同一时间的汐斯塔,在这场盛大的音乐节上面,不同人发生的不同的故事。

分别为

「序章」看懂后就很清凉的侦探故事

「间章」奇妙的二重奏

「终章」午后之闹剧与夜晚的重逢

  

  

  

「序章」看懂后就很清凉的侦探故事

这一篇是沙雕+清凉向,表面上是梅和真理探寻“昨夜博士和W发生的事件真相”的侦探故事,但其实并不是主要用她们的视角展开。

主要包含的是博士W向,浮士德弑君者向「呼呼呼,等我的浮弑文写成了,就让大家知道一下无限可能性——前辈语」,以及一些疯狂玩梗,红和角峰出场的那段真的很有趣的。

而且故事背后的情况,可能有一些清凉……

比如,那个“我”到底是谁呢?关于这一点还请大家看完「序章」,最后大家就会知道答案。

比如,那些无厘头的都市异闻,到底是真是假呢?那就请大家继续看「间奏」和「终章」了。


「间章」奇妙的二重奏

这一篇是傀影+梅菲斯特的双人秀「这应该不叫cp向,前辈说当时并没有写那种方面的意思」。

与序章类似,也同样有着轻松愉快的元素,不过,讲到关键剧情,该正经还是蛮正经的。

总之,这篇努力想要写出一篇,能够让喜欢傀影或者梅菲斯特的人,看完之后会觉得感动的故事。


「终章」午后之闹剧与夜晚的重逢

这一篇主要是对于雪怪一家人,或者说爱国者一家四口的一些事情。

因为是要和之前的两篇作为呼应,所以也加入了(极大量)浮士德、弑君者、梅菲斯特,博士W,以及路过客串的大鲍勃大亚当和泥岩,甚至还有「前幽灵」干员伊桑。

(甚至我还加了点scp私货,不过没看过也不影响阅读的)

这一篇也有一些轻松愉快的东西,但是真正精华的不是搞笑的部分,而是结尾的那个小小的剧情爆发点。

努力让大家感受到感动,努力让大家感受到「终章」并不是一切的终结,而是迎接希望与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