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网易轻博

你看着台上身着华服媚眼如丝的伶人，很难把他和你那清俊疏淡的夫君联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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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直觉得祁姜那副冰山雪松的模样，明摆着和你就不是一路人

好在你们婚后井水不犯河水，他潜心修学位极人臣伴君如伴虎，你游山玩水当街溜子花天又酒地，直到那可恶的楚馆伙计收了祁姜的银子害你着了道

那天你正在楼里茶座听书，左边腼腆害羞的小白莲给你斟茶，右边温柔深情的小白杨给你打扇，就听见那个伙计说起最近楼里新来个伶人，模样要多好看有多好看，身段更是没的说

你听着心痒痒，让伙计把他请下来唱一段

“您有所不知”

“他刚来楼里就有个规矩，只在楼上雅间唱，要不您移步？”

你刚要答应，想了想又大手一挥，叫上小白杨和小白莲一起上去，却没看见伙计在背后叫苦不迭的脸

————

刚瞧见那人的扮相身段，你就知道这回来着了

虽然脸上已经上了妆，却丝毫不掩样貌的精致清丽，一双美目眼尾上挑，勾的人不知今夕何夕，一开口腔调婉转又娇媚，头冠上的步摇颤啊颤地几乎要摇进人心里

你窝在雅间的贵妃塌上拍掌叫好，张口咬住小白莲递过来的葡萄

那人的声音似乎凝滞了一顺，眼光在你身侧的两人身上放了放，而后越唱越高，情到浓时眼波流转如诉如怨，甩袖几乎蹭到了你的鼻尖，带出一阵清冽的风

你听得过瘾，解下玉佩赏给他，那人淡笑着道谢，走到你面前用嘴巴叼走那块玉佩，离开前嘴唇似有若无地蹭过你的手指

你忽然觉得这味道有点熟悉

————

等你玩到天黑回了府，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祁姜执卷端端正正地坐在桌前，桌上端端正正地放着那块玉佩

你暗道不好，赶快倒打一耙

“祁姜！你找人跟踪我！”

你状似悲愤至极，连指向他的指尖都发着抖

祁姜抬头望向你，眉眼疏淡至极

“你知道我不会这么做”

你一噎，心想确实，做人如祁姜定不会做这种不端正的事，有损他的高洁气质

你正思考下一步的对策，就看见祁姜合卷，缓步向你走来

他身上暗色的蟒袍还未来得及解，衣袖里露出的一截手腕白皙而不病态，虽是文官却一点不显瘦弱

祁姜拿起那块玉佩挂在腰间，侧过头靠近你耳边，清冽的青松气息袭来

“我是来谢夫人的赏的”

你霎时间如五雷轰顶

————

“我知道夫人爱听什么戏，特意练的”

“学好了就马上请夫人来了”

“只不过今天还有另外的人听了”

似是想到了先前喂葡萄的那一幕，祁姜的眼神暗了暗，手指肚捏了捏你的耳垂以示惩戒

“我还学了别的”

“夫人要用用看吗？”

说罢他缓缓跪在你身前，执笔的那只手托起你的脚腕，牙齿尖咬住鞋子帮你脱了下来

他扬起脸来朝你笑着，眼睛里多了几分媚人的迷醉

我重生回到出嫁那年，长姐义正辞严地说：

 

“边关苦寒，我怎忍心让二妹妹代我远嫁？爹，娘，女儿自己嫁给宁王便是！”

 

众人不解，我却心如明镜。她也重生了，知道宁王将君临天下。

 

可她难道不知，这天下有一半是妹妹我打下来的吗？

 

她难道不知，宁王身边容不得草包？

 

1

 

“柔儿胡闹！”父亲对她厉声斥责，“边关战事频繁，也是你一个女子该去的地方吗？”

 

看似责备，实际上满满都是为了长姐着想。

 

他可曾想过，我也是女子。

 

“父亲就没有想过，二妹妹也是女子？”长姐笑得温婉大方。

 

重生以后，她就对我极好，再不复她从前专横跋扈的模样，让京城之人都对她改观不少，博了个贤良大方的名声。

 

“她怎么能一样？她是那个女人生的，本身就是宁州人。”

 

我娘，在他嘴里，永远是那个女人。

 

“听爹的话，宁州风沙重，那边的人又粗俗野蛮，你是个娇弱的千金小姐，去不得。”

 

粗俗野蛮的女人。

 

父亲早年间在那边待过，遇见我娘这个商户女。他曾夸娘亲豪气爽利，跟京中柔柔弱弱的女子都不同，如今，就变成粗俗野蛮了。

 

娘亲算账十分厉害，聪明了一辈子，却糊涂了这一次，落得埋骨他乡的下场。

 

“爹，女儿不怕苦——”

 

“那沈玄瑛生性残忍嗜血，薄情寡性，杀人如麻……怎是良配？婉儿，听爹的话，”

 

“爹！娘——”长姐跺了一下脚，咬着嘴唇，表情似乎略为急切，“女儿有些话想要单独跟您说。”

 

这天晚上，父亲和夫人的态度就大幅转变，甚至说起宁王的好话来。

 

诸如战功赫赫、体恤下属，以及爱民如子之类的。

 

还说这是一桩顶好的姻缘，婉儿嫁过去必定富贵不可言。若非长姐拦着，母仪天下的话也要说出来了。

 

大齐的官场，如今尽是这些满脑金银荣华的禄蠹。

 

林婉拉着我的手，谈笑间与我如一双亲密无间的姐妹：

 

“我和二妹妹感情深厚，实在舍不得分开，妹妹，你陪我一起嫁，如何？”

 

“长姐记得当日在猎场时，你盯着宁王瞧似乎都移不开眼，是早已经芳心暗许了吧？”

 

聪明啊，我的好姐姐！算盘珠子都崩我脸上了。

 

夺走我曾经的夫君不说，还想绑着我让我替宁王府卖命。

 

难道在你眼中，我这二妹妹就是这么好糊弄的吗？

 

2

 

圣旨很快就下来了，我作为媵妾，跟林婉一起远嫁边关宁州。

 

父亲派人将我严加看管，不许我出门去，以免我跑了。

 

其实他大可不必如此，我并没有打算作妖，如今我只是一个小小庶女，无权无势，岂能反抗得了他们。

 

况且，无论这桩婚事要与不要，我都要到宁州去，那里才是我事业的起始。

 

长姐出嫁，父亲尤为大方，一百二十抬嫁妆，比我当初足足多出一倍，百里红妆，浩浩荡荡送她出门。

 

送亲的队伍走到城郊，已经人烟稀少。乐工们停止了吹打，因此远处急促的马蹄声清晰可闻。

 

“婉儿！林婉！”

 

是太子，林婉的青梅竹马。

 

他一身风霜尘土，想来是刚从南疆回来，连皇宫都没进就追过来了。

 

太子逼停了花轿，他跳下马，一把将林婉从轿子里拽出来，也不管众人都看着，就搂着她的腰覆上她的唇。

 

身后的护卫凶神恶煞，瞪着众人，所有人都低下头，只当没看见。

 

“婉儿！你为何要答应，明明我传信予你，说由你的庶妹替嫁，你为何不用此办法！”太子怒不可遏。

 

林婉低声啜泣，声音柔婉：“宁王是什么人，若知道我襄国公用一个庶女糊弄他，只怕我阖府到时候都鸡犬不留。”

 

“婉儿，你跟我走。”

 

“不！奴不可抗皇命，不可抗父命，殿下也是一样。只叹今生与殿下没有缘分，殿下，还是忘了奴吧。”

 

“该死！本殿下定然要将沈玄瑛碎尸万段！”

 

二人说了许久，太子逐渐被林婉安抚下来，给她承诺一定会将她夺回来。

 

林婉眼泪汪汪：“太子不必为了奴这般费心。”

 

林婉虽然推拒，却并没有对太子把话说死。按照她从前的脾性，早就开始嘲讽了，就像她曾对沈玄瑛的态度。

 

想来她未必确信沈玄瑛这次也会登上帝位，牵着太子这条线，也好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喂。”

 

我正低头思索，突然被铁剑柄打了一下。

 

“你要好生照顾婉儿，否则将来回京，我定让你生不如死！”太子斜眼看我，一脸的不屑。

 

我头上生疼，脸上却无表情。

 

他从小就是这样，自从我八岁那年从宁州进京，回到襄国公府那一天开始，他跟林婉，就没有给我一天好日子过。

 

“遵命。”我谦卑地答道。

 

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

 

太子，您等我回来。

 

等我攻破京城那日，有你哭着求我的时候。

 

3

 

我们重新启程，林婉让我坐到花轿当中。

 

“二妹妹，你说如果刚才的事被宁王知道了，他会怎么对我？而你，能不能独善其身呢？”

 

“长姐放心，我绝不说一个字。”我摆出一贯低眉顺眼的表情，担忧地问：“可是就算我不说……”

 

她笑容明媚：“放心，太子已经派了人，等我们到了驿站，该闭嘴的都会闭嘴。”

 

我移开眼神，掩饰住内心对她的厌恶。

 

这个举动落在林婉眼里，她以为我在怕她。毕竟我如今只是个十几岁的小丫头，还未经历过战场诸多厮杀。

 

“呵呵呵，别怕，你是我妹妹，我这个做姐姐的，定会护着你。”

 

“你以后会不会也护着长姐呢？”

 

我看着她的眼睛，点头：“会，我一定会。”

 

“乖，真是我的好妹妹。”林婉对我的忠诚十分满意。

 

我当然可以在她面前表现忠诚。可是，她以为把这些人都杀了，宁王就不知道了吗？

 

沈玄瑛是什么人？少年将军久经沙场，又在官场上左右逢源，颇有城府。

 

只怕她人还没出阳关，消息就已经飞到了宁州。

 

一夜之间，那些乐工、轿夫和喜娘全都换了。这些陌生的面孔，多数是会功夫的，一个个寡言少语但眼神十分锐利。

 

十有八九都是奉太子命来监视的人。

 

很快就会是死人。

 

马车队翻过了几座城池，接近宁州，道路左右开始变得荒芜，微风一吹，漫天都是纷飞的黄沙。

 

行了许久的路，我们才终于看见一间客栈，落日余晖中飘摇的酒幌令所有人都安了心。

 

但这注定不是一个可以让人安心的地方。

 

我们刚住进去，放好行李，就听见外面一阵惊慌的呼喊：“马贼来了！跑！马贼啊！”

 

这些贼寇顷刻而至，客栈外面的马嘶此起彼伏。客栈旅客和老板都逃了个干净，虽未走远，可他们似乎没有追击的意思。

 

“娘的，宁狗的老婆呢？让老子看看长什么样！”

 

这不是一般的马贼，是专门冲着宁王妃来的。

 

4

 

“放肆！你这蛮子贼寇，不干不净地说什么！”

 

“叫谁蛮子！老子是你爷爷！”

 

两方领头的人打了起来，剩下那些扎着辫子、五大三粗的男人跟侍卫战成一团，得胜了的从楼下窜上来，一间房一间房地搜。

 

我握住了腰间匕首。

 

砰——

 

我和林婉所待的这个房间被人一脚踹开。

 

林婉把我往外一推：“她才是宁王妃，我是她的丫鬟！”

 

她这是白费，那两个人根本不会汉语，他们叽里呱啦地用羌戎语说着下流的话，对我们上下打量。

 

其中一个人抱住我，不顾我的挣扎凑到我颈侧嗅闻，我抓住一个空当，抽出匕首一击毙命，连叫喊的机会都没有给他。

 

“啊！放开我！”

 

林婉被另一个人纠缠，她顺手摸了一个花瓶砸在那人头上。

 

这个举动激怒了那个羌戎人，他拿起长刀就要砍她。

 

（一个没安全感的隐忍老男人）

“我解释过了，那个是高一的学弟，社团里的，您到底要我解释几遍啊，张老师？”我百口莫辩的几乎要跳起来，手舞足蹈的讲述来龙去脉。

而沙发上的男人呢？根本不相信，只是黑着脸，收着手机上学生传上来的作业。所以...我和他冷战了。

他是我的语文老师，也是我对象，可能是因为我们年龄的悬殊，他有些自卑，常常因为误会和我吵，吵不过了就：“你不爱我了。”接着委屈落泪。

这次我才不要主动道歉呢！都多少次了，我总是注意和异性保持距离，但正常小组作业他都要吃醋！过分了，明明是他自己安排的小组！

我们已经三天没说过话了，语文课上我为了宣泄不满，连着几节课都没对他的提问做出回应，光听课，但不应答。他总是借着扶眼镜的功夫偷偷瞟我，还故意指名道姓地让我回答问题。

“周同学，请起来回答这道问题，古人...”还没等他问完。

“对不起，老师，我不会。”我自顾自坐下了，留下他一个人呆站着。

“你...”他想说点什么，但还是止住了口。

“秦老师，这道题怎么做？”下课时，我故意拿着化学题去问化学老师，和办公室里所有老师都打了招呼，除了他。

我蹲在化学老师旁边，听着他讲解。身后蔓延的灰色气息，笼罩的低气压，让我有些喘不过气。

“老...老师我懂了。”我心虚地抓起本子，冲出办公室。在关门的瞬间，我看到了他捏紧的拳头，白皙的皮肤上暴起青筋。

放学的时候，我像前三天一般，和他间隔好几米一同回家。一路上，我总是不自觉的看他，但立马收回目光。这么多天了，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嘛，看来要加大力度。

体育课下课，我扶着负伤的体委去医务室，迎面撞上了拿着教案的他。

“张老师好。”

“嗯。”

他本是轻声回应，但他急速扫视着我们，目光最终中落在我搂在体委腰上的手（我解释一下，体委的重力几乎压在我身上，我借一下力而已，毕竟是因为我扔球失误让他不小心歪到了脚，我得对人家负责）

他的眼神黯淡了，好似蒙上了一层黑纱。

气氛到位！

“老师让一下，我们去医务室。”

“嗯...好。”他默默的退开，他和体委的肩不经意的碰撞，我柔弱的老婆背部生生撞在坚硬的墙面上。此时就算背后再疼，也不及衣物下那颗不安的心脏。

男人扭过头去，害怕泛红的双眼被看见，再回过头时，两人早就走了。

说实话，当我到医务室时，真的超后悔，我老婆撞到了啊，有没有受伤啊，他很怕疼的，于是我默默要走了药膏，本来想课间找他的，可是奇怪的是就是见不到他人，放学的时候也没看见，只好把医务室的药膏还回去，自己在药店买了带回家去。

晚上，我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主动抱住了背对着我的他，我突然的拥抱，好像吓到了他。

“唔！”

“对不起，我错了。”

“......”

“你原谅我吧。”

在我的软磨硬泡之下，张先生才缓缓转过身，露出了他哭的通红的眼睛。

“你哭都不出声的？”他好像是光流眼泪了，愣是一点儿声音都没让我听见。

“哼...”他蹭着我的脖子，强行让我搂住了他。

“我不会再无理取闹，不许不要我。”他压制不住抽噎，把我抱的更紧。

“怎么会，我错了，别哭了好不好？别哭了，对不起。”

“唔...你喜欢年轻点的吗？”

“啊？不！我只喜欢你。”

“转过去，我给你擦药，背上受伤了吧？真的对不起啊！”我内疚地掀起他的衣服看着一块刺眼的青紫，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

“我还以为你已经不关心我了...没事的，不必自责。毕竟...没有平时那样疼。”

“......我下次一定注意！”

“不用，我可以。”

彩蛋是甜甜的。

先结婚后坦白，应该也算是先婚后爱吧

总之看文愉快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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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盛泽成为你秘书的第三个年头，你们结婚了。

说是结婚，更像是一纸合约，你并不清楚他对你是什么感觉，毕竟当初他为你出谋划策的时候，他只考虑了对你的利益最大化，闭口不提他是否愿意。

你一开始没想过会和盛泽结婚，在你接到催促相亲的电话时候，你也只是敷衍了事，却没想到被门口站着的盛泽全听见了。

当晚盛泽强装镇定的站在你面前，开门见山的说今天下午他偷听了。

这时候倒诚实起来了。

你挑挑眉，心里却觉得这不是盛泽做事的风格，他历来清冷，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做小秘书。这会却又堵在门口，不让你出去。

“听到了，所以呢？”

你刚想堵他两句不会是要上演假扮男友这种俗套的偶像剧故事吧，却见他从胳膊下拿出文件夹，在你面前摊开，有些紧张的推推眼镜。

摊开的文件夹罗列出密密麻麻的应对相亲的办法。

你没耐心看下去，毕竟你一开始就没把父母催你结婚的事放在心上。环着手臂歪歪脑袋看着盛泽的眼睛。

“什么意思？”

盛泽显然是被你的反应搞了个措手不及，他设想过你的所有反应，或许是欣喜的，夸他是你的最好的秘书；或许是生气，嫌弃他多管闲事；而不是这样冷漠。

甚至他花了一下午的时间搞的方案，你都不愿意看完。

有冷汗沿着盛泽的喉结滑落，他强装冷静，薄唇一张一合。

“关于相亲，一直拖着也不是办法，如果已有心仪之人，我会尽我所能。”

你抿抿嘴，却还是没忍住，低头笑出了声。

尽他所能把他自己打包好送你床/上吗？

但你只是笑笑，没打算说破，只想看看小秘书还能想出什么幺蛾子。蹙着眉，有些遗憾的摇摇头，表示你没有心仪之人。

即便盛泽表现的非常好，你还是注意到在你摇头时他眸中闪过的失望。

但只有一瞬，他就调整好自己，他总是这样，办事干脆利落一丝不苟。

“如果没有的话，我这里有一些人选。”

他轻咳两声，白皙修长的手指翻阅着文件，继续说道。

“技术部的小李，但性格呆板木讷，不适合。财务部的小张不安分，不适合。销售部的小赵心思太重，不适合。市场部的......”

没听一会，你就看穿他的心里的那些小九九了，搁着说别人坏话来了，几乎是把公司里上上下下所有男性都说了一遍，当然，除了他自己。

盛泽继续“报菜名”，然后一一罗列出不适合的地方，见你脸上仍云淡风轻的样子，顿了一下，开始说起公司里女职员的名字。

你打断了他，“认识这么多女孩子啊？”

盛泽没想到你会在这里打断他，一时紧张的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重复着不是的，没有。

你被他通红的脸逗得心里很舒畅。

“所以呢？你说这些。”

这时盛泽又恢复里以往的形象，目光清冽的看着你，一字一顿的说。

“由此看来，最佳人选是我。”

璞——

你料到他会这么毛遂自荐，但还是被他一脸炫耀，甚至有些骄傲的神态逗得笑的前仰后合。

你没做任何回复，抬脚往外走，余光注意盛泽红着耳尖跟在后头，磕磕绊绊的一直跟到地下车库。

就在你坐进车里的时候，他站在车外局促的像推销人员的似的说着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你挑挑眉，“考虑什么？”

盛泽攥紧手里的文件夹，压着扑通扑通的心跳，说希望你考虑和他结婚。

车库里很黑，但你却被他眼里的闪烁勾走魂，像漫天的碎星星落在他眸里，而你是唯一的见证者。你转回头，轻轻呼了一口气平复心情，压着燥热夜里的心动。

“饿了吗？”

盛泽没搞懂你这一句是什么意思，但只要是你的关心，哪怕再不合时宜也足以珍贵。

他乖乖的点点头。

你把手伸出车窗外，揉揉他的脑袋。

“那上车吧，未婚夫。”

......

盛泽坐在副驾驶座紧张的绷着身子，只敢偷偷看你，车里暧昧的燥热气息越来越重，你开了些窗，可清爽的风还是吹不走盛泽脸上的绯红。

他还沉浸在刚刚的那一句“未婚夫”里，只觉得像是在梦里般不真实。思来想去，怕你后悔，还是决定向你解释，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

“我没别的意思，放心，我没有不良嗜好，身体的也健康，家庭幸福美满，做事老实本分，没谈过恋爱，比较......青涩。”

他思索一会，还是把“纯情”换成了“青涩”。过了会又在想万一你喜欢放得开的怎么办，于是末了补上一句。

“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学习。那方面的需要......”

说完又在想万一让你误会他不守男德怎么办，梗着脖子又补一句解释。

“放心，我会恪守作为秘书的本分。”

盛泽就这样唠叨了一路，和平常沉默寡言只专心做事的形象十分不匹配。

第二天你们就扯了证。

没有婚礼，因为盛泽为了那一句“恪守秘书本分”，丝毫没做逾矩的事情，摆摆手说一纸合约的婚姻没必要办婚礼。

不仅如此，结婚三个月，盛泽没回过多少次家，准确说是没回过多少次你们共同的家，对于承诺，他做的很好，只要你需要，他就会按你的喜好来。

没有情话，没有亲吻，干净利落，做完颤着腿的就要回公司，颇有他的风范。

你不是没试过和盛泽沟通，可他仍是清冷的样子，就连xing事上也是眼一闭牙一咬，英勇就义一样。

只有你命令他叫出来的时候，他才会胳膊横在眼上，小猫似的哼叫。

你不知道是小秘书怕太主动会让你不舒服，只能克制着，生怕让你误会他不尊重你。

但在你看来，这哪是结婚该有的样子？？

在你这个月第三次独守空房时，你终于忍不住了。明明提出结婚的是他，结果却变成现在这样子。

你给他发了条短信——离了吧，挺没意思的。

发完你就去洗澡了。

盛泽回来的很快，他颓靡的坐在外面，听着你洗澡的水流声。

你擦着头发出来就看见盛泽佝偻着背坐着，颓废的就像被全世界抛弃了。你略过他去吹头发，盛泽微张着嘴，哆嗦着还是说不出话。

最后还是你开口打破寂静。

“回来做什么？按你做事的风格不应该是直接签字，干脆利索吗？”

你话里带刺，阴阳怪气。就算盛泽再怎么愚钝脑子这会也明白了你的意思，细碎的解释泄出来，声音颤抖的快要落下泪来。

“不是的......我怕你觉得我是有所图......所以......”

这句话倒是把你逗笑了，关掉吹风机，捏着他的下巴摩挲，有些不明意味的挑眉反问。

“盛泽，你提出和我结婚真的没有目的吗？图色还是图财？”

盛泽听到你的话，慌张的想解释，却听到下一句话时愣住，面上只有被说中的心虚。

你说，“还是图结婚了，我就不会被别人盯上？”

盛泽的心思被你不留余地的全说出来了，高大的男人像犯错的孩子在你面前低头。

他似乎明白了你提出离婚的原因，是他想法肮脏，竟想用这种方法和你绑在一块。

你不说话，静静的等着盛泽开口。

潮湿的头发已经半干，盛泽紧张的冷汗湿了领口，喉结一上一下，声音哽咽破碎。他不能用这种卑鄙的方法拘束你。

“那......离婚吧。”

说完盛泽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始终没流下来，大概是他最后的体面，

他快委屈死了，而你气得骨灰都能着火。

你气喘吁吁，胸口起伏，你想要的不是这样的回答，可是盛泽太敏感脆弱，已经没有勇气说出你想听的话。

“你怎么这么窝囊？”你听到自己这么骂他，盛泽把头埋的更低，

“你以为我是为什么答应和你结婚？图你财？你跟了我三年，我要不是喜欢你能答应跟你结婚？你这脑子......”

你话还没说完就被盛泽抱在怀里，盛泽听到“喜欢”两个字的时候，只觉得世界都变成棉花糖，他醉的晕头转向，头脑一热就抱住你。

他脑袋搁在你颈窝处磨蹭，你心软的一塌糊涂。

“不离了......我们在一起一辈子好不好？”你柔声哄他。

房间气氛太过迷蒙燥热，你解开他领口的纽扣，一点点顺着探索凸起，抬头和他接吻。

结婚三个月以来第一个吻，盛泽没经验，的确很青涩，只能被你掠夺，被你霸占，席卷所有暧昧的气息，不留一丝喘气的机会。

这个夜晚充满细碎的呻/吟和喘/息，盛泽真情实感的说着直白的情话，眼眸里和某处一样的湿漉漉，只为了两个交融的躯体对彼此的一句——我爱你。

……

彩蛋是小秘书吃醋醋。

大家的安慰我都有看到，很感谢你们对我的祝福……但是现在写文似乎成为我发泄情绪的唯一方式了，谢谢大家愿意看

不确定会不会开长篇，但是我确实是写了后续

挺粗糙的，是女主视角

　　失恋那天下了很大的雨，你撑着伞走在雨中，感觉男人着实是个不太靠谱的生物。

　　分手的原因很离谱，你和男友抱怨说之前与你亲近、喜欢被你摸摸头的一只人形犬忽然对你凶巴巴的。你对此感到难过，因为他实在是很温和、很俊美性格很好的一只小狗。而你的男友只是冷冷地瞥了你一眼，眼睛里神色颇为不耐烦。

　　“不就一只狗吗？至于念那么久吗？”

　　你一听他的语气就火冒三丈——好吧你其实是个暴脾气，只是有时候看着他的面子才一直忍耐着。何况你这几天觉得这男的婆婆妈妈的十分烦人，于是干脆利落地快刀斩乱麻。

　　“行吧，分手吧，和你谈恋爱还不如养条狗。”

　　这句话显然戳痛了他脆弱的男人的自尊，你的男朋友——现在是前男友了——顿时火烧屁股一样跳了起来，指着你的鼻子大骂。

　　“现在的女人都温柔似水，你自己看看，哪个男的能受得了你那么强势的性格！”

　　你在大街上转身就走，听到他在你身后暴跳如雷的声音，暴雨蓦然倾盆而下，你施施然地撑起伞。而你的男朋友很快成了个落汤鸡，似乎很想腆着脸求你帮他打一下伞。

　　你转身深情地看着他，然后掷地有声地骂了一句：“滚。”

　　老娘温柔似水也不会对着你温柔似水。

　　有些男人，似乎真的挺让人晦气的。

　　

　　然后你又遇到了他。

　　其实他是一只很漂亮的人形犬，眉眼俊朗，气质温润内敛，看见你眸子就会如星星一样亮起来，隔着院子的栅栏就拼命摇尾巴，被你摸摸脑袋还会发出舒服的哼哼唧唧声。他不怎么喜欢开口说话，大概是因为他的主人真的把他当成了狗来养，有时候你在上班的路上看着他被拴在外面冻得瑟瑟发抖的模样，还是会觉得有一点心疼。但是他并不是你的狗，你没有那个资格去置喙，顶多只能多给他带点吃的。

　　他的眼睛很漂亮，很有神，就像是落满了星星的湖泊。但是相遇的时候他的眼睛上缠着厚厚的纱布，浑身湿透地蜷缩在路边颤抖。一开始你甚至没有意识到那是他，因为太狼狈、太憔悴又太凄惨了。但你很快意识到那是他——任何一位主人都不会放心自己的人形犬在大街上流浪。

　　他可能是走丢了。

　　即使他曾经对着你龇牙，你还是无法怨恨他，因为他即使龇牙也没有什么杀伤力的样子，眸子里的神色还是轻轻软软的。他是一只对人类很温和的狗，一直都是这样。你蹲下来，发现他的状态很糟糕，只不停地发抖，血迹从纱布的边缘流淌下来，又被暴雨冲散了，头发湿哒哒地贴在脸上。

　　你询问他怎么了，眼睛怎么了，痛不痛。他茫然地“看着”你的方向，苍白的嘴唇嗫嚅了几下，才带着哭腔说出一个“痛”。

　　

　　他瞎掉了，是被人戳瞎的。

　　医院的医生对着你欲言又止，似乎把你当成了个虐待人形犬的变态主人，最后只说出一句“他很勇敢，也很听话，一声都没叫”。你想他看上去不像是那么坚强的模样，却听见他在病房里发出凄凄的呜咽声——那是犬类感到无助、害怕、悲伤、委屈的时候才会发出来的声音。

　　医生颇为尴尬地和你对视一眼，摊了摊手。

　　“看起来您的人形犬有一点想您。”

　　你想说他不是你的人形犬，但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推门而入的时候他似乎意识到你来了，那凄凄的呜呜声顿时戛然而止。他殷切又怯怯地把脸转向你的方向，手无意识地紧紧攥着被子，局促惶惑到让人心疼，但是他还是向着你的方向摇尾巴。

　　你意识到为什么那位医生会用那种眼神看你，他半敞开的病号服胸前露出了大片布满伤痕的肌肤，看得人触目惊心。他却对此浑然不觉，只是一心一意地想靠近你讨一个亲近，却又瑟缩着不敢。你心软，看不了他这样子，于是在他的床边坐下，安抚地拍拍他的手。

　　“没事了，不要怕。”你说，“你走丢了吗？需要我帮忙联系你的主人吗？”

　　他的神色在听到“主人”这两个字以后黯淡了，甚至尾巴也蔫蔫地垂了下来。然后你感觉他又开始细细碎碎地发起抖来，显然又开始害怕了。

　　“……我被丢掉了。”他安安静静、乖乖巧巧地说。

　　他看上去可真乖，如果不是语调中带着掩饰不住的哽咽的话，你几乎以为他和每一只以乖巧来讨喜的伴侣犬没有两样。但是你知道他很难过，是真的很难过，只是他不敢露出失态的样子，只好强撑着安静。

　　“为什么丢掉你？”你把声音放得又轻又软，生怕吓倒了他。

　　他就像是被你的话狠狠地抽了一鞭子，肩头无力地垂下去，只是努力地吸了吸鼻子，再也控制不住哭腔。

　　“我瞎掉了……没有用了，不好看了……”

　　很丑，没有人喜欢了，就被丢掉了。

　　你很想再问问他身上那些伤痕是什么情况，但显然这并不是一个合适的时机。你默默地退出了病房，打开手机开始搜索收养人形犬的相关事宜。

　　或许……人形犬真的比男人香呢？

　　你想起他呜呜咽咽的乖巧模样，又想起让你晦气的前男友，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