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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认证413号监考官(女)/强硬派SYL

【究惑】旧伤复发(腿疼惑)

        因为作者总是会腿疼难受到睡不着,所以我来祸害一下。不喜勿喷。ooc致歉。不太了解一些病症只能按照自己身上的写了。有错误的麻烦纠正一下,谢谢。

  临近晚上,天色渐灰,天阴沉沉的,总有风刮在身上。这个时段应该最好待在家里。可惜他们太忙了,正在加班中。

  “嘶,A,这天咋那么阴沉呢?是不是要下雨了?靠,我还有一组任务没带完。我先走了。”1006路过抱怨了一声。

  天好像是真的要下雨了。明明早上还是晴空万里,让学员热到想要当场去世的。不久前,游惑刚刚出好任务,腿负伤过(详情请看上上一篇)他觉得骨...

        因为作者总是会腿疼难受到睡不着,所以我来祸害一下。不喜勿喷。ooc致歉。不太了解一些病症只能按照自己身上的写了。有错误的麻烦纠正一下,谢谢。

  临近晚上,天色渐灰,天阴沉沉的,总有风刮在身上。这个时段应该最好待在家里。可惜他们太忙了,正在加班中。

  “嘶,A,这天咋那么阴沉呢?是不是要下雨了?靠,我还有一组任务没带完。我先走了。”1006路过抱怨了一声。

  天好像是真的要下雨了。明明早上还是晴空万里,让学员热到想要当场去世的。不久前,游惑刚刚出好任务,腿负伤过(详情请看上上一篇)他觉得骨头缝隐隐作痛。不过对他来说这一点都不算什么。继续带队训练了。

  终于下班了。游惑最晚一个出去,或许是因为他是一只反向锦鲤。没过几分钟就下起了瓢泼大雨。没带伞的大考官只能淋雨回家了。好在家附近,一只老攻来接他了。

  “大考官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雨那么大。”  “哦,忘了。”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主要是秦究骚扰游惑)回到家里。

  “亲爱的,要我帮你洗澡吗~” “我自己洗。”大考官(狠心)拒绝。门砰的一声关上了。啊,毕竟不拒绝的话,他很有可能明天不能准时上班了。(不是)

  热水,淋下来,落在身上。游惑感觉隐隐抽痛的腿缓解了一些。(But,作者快飞升了)但,当他躺回床上时,感觉疼痛更明显。他心想很有可能是旧伤复发了。因为疼痛他睡得不踏实。很快就被秦究发现了。

  “腿很痛?哪受伤了!” “应该是之前的伤。没事,你先睡吧。我去喝口水。”“大考官这时候就别想着我了。我看看。”说着他亲扒着游惑的腿。但表面上看上去并没有什么问题,应该是里面受伤了。“乖,先吃点止痛药。明天我们再去医院看看。”大晚上的,游惑也困了,照做了。

  “你这是受凉了,回去记得保暖。少运动。这是药,疼的时候吃一片。等骨头慢慢长的再好一些,不要太劳累了。”医生嘱咐的。

  早上,游惑的膝盖变得更疼了,下肢还有些酸软。他本来想推掉的。(因为要上班。)不过最后还是被秦究带去了医院检查。

  “听到了吗?大考官,这几天你要在家好好休息。乖。” “我不聋。”因为疼痛游惑变得有些暴躁,再加上他很不喜欢秦究叫他乖,感觉很怪。“听话,你不用在我面前忍耐的。你那么叫我喜欢。你疼我也会心疼的~~” “好,我听。”

  这几天,游惑享受着一日三餐,工作最多就是看看文件。有时候根本没有工作。(因为秦究帮他完成了)感觉他闲的快长毛了。因为秦究一直把他当个孩子照顾。没几天,他就好了。

  

汗尼拔

黑子哲也

我与黑子相识来自于小镇游戏,那会她V11,我V4。

我一直认为她是我不能触摸的,毕竟等级差太多,她壕,从未想过会成为朋友,黑子哲也,她的小镇名,恰好是我喜欢的动漫人物之一,便开始留意。

后来,无意间被她媳妇总攻拉了进“神经病医院”群。

特别欢乐的一个群,很多壕,噗噗。

每天都很忐忑的冒泡刷存在感,慢慢的开始渐渐熟悉,也有可能是因为二次元,大家都是相同属性,共同语言多。

再后来,群里很多人腻了小镇渐渐不玩了,经推荐投入了的神武怀抱,打斗类游戏,从未能掌控的领域,好渣QAQ

原来,我与她一样不擅长。

就这样,直到我也弃坑。

本以为不会再有交集,一次空间的评论让我们又开始热络起来,同时还有轩轩。我很感谢《十二夜》

建...

我与黑子相识来自于小镇游戏,那会她V11,我V4。

我一直认为她是我不能触摸的,毕竟等级差太多,她壕,从未想过会成为朋友,黑子哲也,她的小镇名,恰好是我喜欢的动漫人物之一,便开始留意。

后来,无意间被她媳妇总攻拉了进“神经病医院”群。

特别欢乐的一个群,很多壕,噗噗。

每天都很忐忑的冒泡刷存在感,慢慢的开始渐渐熟悉,也有可能是因为二次元,大家都是相同属性,共同语言多。

再后来,群里很多人腻了小镇渐渐不玩了,经推荐投入了的神武怀抱,打斗类游戏,从未能掌控的领域,好渣QAQ

原来,我与她一样不擅长。

就这样,直到我也弃坑。

本以为不会再有交集,一次空间的评论让我们又开始热络起来,同时还有轩轩。我很感谢《十二夜》

建了群五人一起交流《十二夜》,后来是四人,总攻和轩轩吵架退群了,也不算是吵架吧,总之麻烦。我们互关了微博,得知她叫于云云,蛮好听的名字。她说俗气,轩轩叫她云云她说恶心,我觉得叫阿云不错。轩轩=吴静轩

再再后来,新鲜感过去了,开始慢慢的没话说。

轮到我和轩轩了,我不喜欢她说话方式,闹崩。我是有后悔的,我觉得我太冲动了,太不理智,小孩子脾气。互相道歉了,但是我知道回不去了,有梗。黑子找了我说,不如我把群解散了吧,反正我们现在又不很迷李源了。我说好,略带着点点难过与不舍。

这下,应该真的没有交集了吧。

懒得主动交流,我特别讨厌自己这样子,对别人太不公平。

有一段时间了吧,因为什么呢,又开始联系起来,你评我评你吧。

看着你的微博关注越来越少,有点忐忑,会不会有一天我也被取关。

开始慢慢微博互动。

我一直都害怕太过热情会让别人厌烦,过了那个度然后自己不知继续说,别人嘴上不说但心里念叨叨了。多难为情,给别人带来困扰。

稍微有点热情的联系,QQ和微博。

到昨晚为止,特别开心。

说错了,今天也一样开心。

她说她很喜欢我,同时向我安利了《家庭教师》。她说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安利别人去看,超热血绝对不会失望噼里啪啦一大堆。豪哥哥也有向我推荐这部。



我应了今晚看,很高兴认识她,是真的。这是我第一次那么高兴和一个人交流动漫,以往都是一个人,喜悦时默默暗喜或者哇哇大叫,难过时捶胸敲桌一副要死不活,快成为他人眼中的神经病了。

谁都渴望有一个能理解自己的人吧。渴望受伤时有个避风港,难过时有个倾诉对象。

虽然豪哥哥也喜欢动漫,但是,性别不同啊。喜欢的番也不同,他宅我腐。

分享喜悦,真的是件特别令人开心的事情。

今后,又会变成什么样呢。

我看到星星la

一念关山带娃日常

这是山河太平,海晏河清的第六年。

宁远舟任如意生下一个女儿,今年四岁半了,元禄杨盈有了一儿一女,哥哥四岁,妹妹才一岁,而于十三初月生下一个儿子,今年三岁多。

李同光政治联姻,娶了丞相家的幺女,虽然没有情感基础,但好在相敬如宾,孩子也快降生了。

至于孙朗嘛,整日跟猫猫狗狗这些小宠物为伴,和钱昭一起干起了奶妈的工作。

“阿盈,你来看看”

陛下,也就是当初的丹阳王,把手里的奏折递给杨盈。

“皇兄,安国想和我国联姻?”

“嗯,只是宫中没有合适的人选”

“不必,安国陛下今年不满七岁,这个主意定不是他想出来的,李同光更不可能,只能是辅政宰相所提出的,联姻只不过是让女子平白牺牲罢了,近几年我...

这是山河太平,海晏河清的第六年。

宁远舟任如意生下一个女儿,今年四岁半了,元禄杨盈有了一儿一女,哥哥四岁,妹妹才一岁,而于十三初月生下一个儿子,今年三岁多。

李同光政治联姻,娶了丞相家的幺女,虽然没有情感基础,但好在相敬如宾,孩子也快降生了。

至于孙朗嘛,整日跟猫猫狗狗这些小宠物为伴,和钱昭一起干起了奶妈的工作。

“阿盈,你来看看”

陛下,也就是当初的丹阳王,把手里的奏折递给杨盈。

“皇兄,安国想和我国联姻?”

“嗯,只是宫中没有合适的人选”

“不必,安国陛下今年不满七岁,这个主意定不是他想出来的,李同光更不可能,只能是辅政宰相所提出的,联姻只不过是让女子平白牺牲罢了,近几年我国虽然和他们关系不错,但实在算不上邦交,六年前我国将士战死数万,臣妹可还没忘,希望皇兄能考虑一下,修书回去,告诉安国的人,我梧国永不联姻,若是他们答应,我国愿答应他们一直以来的夙愿,和他们在两国交界处合开使者接待处”

杨盈如今是食邑三千的礼城公主,比嫡公主还要尊贵的存在,在外面有单独的公主府,只是每遇到安国的问题,梧帝都会让杨盈献计献策。

“就照你说的办,朕早就想这么做了”

陛下很爽快,立马修书快马加鞭让人送回安国。

杨盈刚举起茶杯,就看见孙朗着急忙慌闯进来。

“阿盈”

“孙大哥?你怎么突然进宫了”

“放肆!公主的名讳也是你配叫的!”

杨盈身边的嬷嬷是新换的。

杨盈微微蹙眉,放下茶杯。

“听好了,他是孤的哥哥,你需得尊重他,念你是新来的,下去领二十戒尺”

“是,殿下”

孙朗愣了愣,随后很快缓过神来。

“不是,小圆高烧,啼哭不止,钱昭喂了药,但就是哄不好,吵着要娘亲,元禄抱都不管用”

孙朗急的直跺脚。

“什么?!”

杨盈拍案而起,匆匆行礼。

“皇兄,臣妹先行告退”

“去吧”

一入府,就听见哭喊声,杨盈从元禄怀里接过哭闹不止的女儿,心痛不已。

“怎么了,怎么了,娘回来了,元禄,这是怎么回事,两个时辰前不是还好好的吗”

“昨日你回来的时候她就有点不太对劲,但是你昨日刚应付完那些大臣,我不忍心让她闹你,我就把她带到我房里睡觉了,没想到早上起来她就开始咳嗽,半个时辰前开始发烧,不过现在已经退烧了”

“元禄,我知道你心疼我,但是她是我女儿,我不疼她疼谁”

“知道了,下次不会了”

钱昭表示没眼看,这俩人还在秀恩爱,真是无语了。

“小璐呢”

“跟如意姐他们吃饭去了,我怕他被小圆传染了”

两个孩子要是同时生病,真的能要人命的。

“我看他准是为了小船吧,从懂事起就黏着小船,姐姐姐姐的天天叫,如今更甚了”

“看来再过十几年就要准备聘礼了”

四人相视一笑。

彩蛋

十三月

“啊!十月!我打你了!”

“啊啊啊,爹爹,救命啊”

“阿月阿月,别动手啊,怎么了”

于十三把十月护在身后。

“还怎么了,你看看,把我的胭脂水粉撒了一地,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别管,我要把他腿打断”

初月拿着鸡毛掸子,站在于十三面前。

“我打,我打,别把你手弄疼了”

“小兔崽子,你越来越能耐了!”

“爹爹爹,好了好了我错了”

意挽舟

“姐姐”

“怎么了”

“我想吃桂花糕了”

小璐拽着小船的衣角撒娇,任如意看着不禁失笑。

“呐,我偷偷从家里拿来的,我爹不知道”

小船从裤子里掏出用油纸包裹的两块桂花糕。

刚买完糖葫芦回到饭馆的宁远舟只看见了这一幕:小璐为了感谢小船,吧唧一口亲在了自家宝贝闺女的脸颊上。

“小璐!你!”

宁远舟冲上前,把二人拉开。

“干什么远舟”

“他都把小船亲了”

“哎呦,这么点大的小孩知道什么,别一惊一乍的奥”

“我不管,回去我一定要好好把元禄说一顿”

“行行行,夫君,咱能先吃饭吗,这顿饭不便宜的”

“谁叫三个小祖宗要吃要喝的”

“你说什么?”

“额呵呵。。。。。。娘子我错了”

给我剩口泡面汤

【盈禄】称帝后的杨盈遇到了失忆的元禄……

梧帝回朝,与丹阳王内斗致民不聊生。

礼王杨盈在六道堂的帮助下,平息内斗。

直到被拥立为王,众人才知,她原来是那位最不受宠的小公主。

1

三年后的某日下午,一个身体纤弱的小太监带着令牌出工。

直到深巷,他抬手,脸上人皮面具被扯下。

面具下是杨盈清秀的脸。

三年间,她几乎都在忙于政事,直至近期才有喘息的机会。

“还好当初和如意姐学了这改头换面的手艺,不然还要被锁在那皇宫之中。”

杨盈感慨,将人皮面具收好,再次走出巷子,

能够再次看到宫外的自由之景,杨盈心中轻快不少。

虽然她一直想为百姓谋福祉,也一直为此努力着,但长久的宫内生活让她总是觉得这不是自己想要的。

现在想来,成为皇......

梧帝回朝,与丹阳王内斗致民不聊生。

礼王杨盈在六道堂的帮助下,平息内斗。

直到被拥立为王,众人才知,她原来是那位最不受宠的小公主。

1

三年后的某日下午,一个身体纤弱的小太监带着令牌出工。

直到深巷,他抬手,脸上人皮面具被扯下。

面具下是杨盈清秀的脸。

三年间,她几乎都在忙于政事,直至近期才有喘息的机会。

“还好当初和如意姐学了这改头换面的手艺,不然还要被锁在那皇宫之中。”

杨盈感慨,将人皮面具收好,再次走出巷子,

能够再次看到宫外的自由之景,杨盈心中轻快不少。

虽然她一直想为百姓谋福祉,也一直为此努力着,但长久的宫内生活让她总是觉得这不是自己想要的。

现在想来,成为皇帝后,她从未有过一天能够喘息的日子。

如果元禄在身边就好了,她或许就不会像如今这样惆怅。

杨盈甩头将这荒谬的想法扔出脑海,有些哭笑不得。

这段时间,她总是会想起元禄,想起那段快乐的时光。

每每想起,心中总是会泛起一丝甜意。

可惜,元禄的命不好,如果可以,她真的愿意将一半的寿命转给他,只求他能一直陪着她。

“元禄!”

正想着,一个男人从她身边走过,顿时将她所有注意力全部吸走。

她控制不住跟上去,虽然知道结果并不会如她所愿,但仍旧抱有一丝希望。

男人走得很快,杨盈小跑着追上去,直到一个包子铺才堪堪追上。

熟悉的背影,熟悉的小辫子,一切让她恍然若失。

“老板,要十个包子,六荤四素。”

男人开口,杨盈好似雷击浑身一震。

虽然相较几年前略有差异,但杨盈还是能够认出,那就是元禄的声音。

杨盈失语,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只好伸手,颤抖着拍拍男人的背。

“有什么事么?”

男人回头,那是一张和元禄一模一样的脸,只不过因为岁月的洗礼增添了一丝成熟。

看着眼前这张她曾经朝思暮想的脸,杨盈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她明明记得元禄就死在她眼前,她看着他逐渐失去生机,身体慢慢冰冷。

可眼前这活生生的人又是怎么回事?

“元禄,你竟然还活着!”

杨盈喜极而泣,哪还能看到当朝天子的威严。

她激动扑上前去,却在马上要触碰到那男人时,被她躲开。

受伤的情绪在她眼底飞速积累,眼眶因为情绪激动越来越红。

“不好意思,你似乎认错人了。”

2

眼前这个长相和声音都酷似元禄的男人,说出的话却让杨盈无法接受。

他竟然说不认识她,难道这世界上真有如此相像的两人?

杨盈想像从前一样笑着给他一拳,然后说不要再开玩笑了。

但眼前这个男人看她的目光,明显带着陌生,她知道他说的不是谎话。

一瞬间,她便调整好姿态,略微作揖,“实在叨扰,您和我一位旧友长得太像了。”

“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听了杨盈这话,眼前的男人并没有生气,反而是瞪大眼睛一脸惊喜。

“真的吗?”

他若有所思地摸着自己的脸,喃喃道:“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说。”

杨盈怅然,竟然连性格都这么像。

她咬唇,垂眸深思片刻,似乎最终下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这位公子不知道你家住哪里,这次惊扰到你,我定登门致歉。”

说着,她看向皇宫方向,“明日,明日午时我必登门。”

“好吗?”

虽是询问,但杨盈眼中的恳求快要溢出眼眶。

她今日只是出来探探风,并没有给自己留有太多时间,如今宫内那些人发现她不见了,定要乱翻天。

男人本想开口拒绝,但这样的眼神他实在抵挡不住,最终只能点头,伸手指向一个方向。

“那边巷尾最后一家,我住在那里。”


不服自杀

“半个月了”,你是要他死吗时代峰峻?

“半个月了”,你是要他死吗时代峰峻?

我看到星星la

抢亲(盈禄八宝粥)

自从元禄重伤以为自己活不了了就表白了,结果没死成之后就开始躲着杨盈,他害怕钱昭说他已经没事了是骗自己的,怕自己给不了杨盈未来,即使杨盈说不在乎,但他不愿意拿着杨盈的未来一生去赌。

终于有一天杨盈不想再等了。

“李同光,我要嫁给你”

“咳咳,你说什么”

“怎么了”

“你不是和元禄两情相悦吗,师父要是知道我和你成婚,她得杀了我”

“我不想再等了,你放心,我会和如意姐好好说的”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

“就凭我梧国公主,手握实封,还有陛下赏赐的兵权”

“好,我答应你,从今以后你就是庆国公府的女主人”

“不是我说元禄,你怎么回事,殿下都要嫁给李同光了,你也不着急?”

“十三哥你说什...

自从元禄重伤以为自己活不了了就表白了,结果没死成之后就开始躲着杨盈,他害怕钱昭说他已经没事了是骗自己的,怕自己给不了杨盈未来,即使杨盈说不在乎,但他不愿意拿着杨盈的未来一生去赌。

终于有一天杨盈不想再等了。

“李同光,我要嫁给你”

“咳咳,你说什么”

“怎么了”

“你不是和元禄两情相悦吗,师父要是知道我和你成婚,她得杀了我”

“我不想再等了,你放心,我会和如意姐好好说的”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

“就凭我梧国公主,手握实封,还有陛下赏赐的兵权”

“好,我答应你,从今以后你就是庆国公府的女主人”

“不是我说元禄,你怎么回事,殿下都要嫁给李同光了,你也不着急?”

“十三哥你说什么”

“你不知道?宁头儿可是告诉我了 明日殿下要和李同光成婚了”

“你到底为什么躲着殿下啊”

“十三哥,你老实说,我是不是还是活不久,钱大哥是不是都是安慰我的”

“你听谁说的”

“我的心疾怎么可能那么快就好了,我不信,既然如此,就不能许诺阿盈未来”

“我……你真的是木头,且先不说,我们根本没有骗你,而且就算你明日就要死了,也得给殿下对你的爱意一个交代,不然就是懦夫!”

“真的吗”

“我和钱昭要是骗你,我们不得好死”

“呸呸呸,不许胡说,我信了”

“那你打算怎么做”

“我要去抢亲,十三哥,麻烦你们帮我”

“说来听听”

“帮我把婚礼现场的所有人迷晕”

“包括李同光?”

“嗯”

“好,包在我身上”

大婚如约进行。

“恭喜庆国公”

“同喜”

“大家多吃点,多喝点,不醉不归!”

李同光举杯。

半个时辰后,众宾客都倒了,李同光也睡倒在桌子上。

“阿盈,我来了”

“元禄?你怎么来了”

“我来娶你”

“娶我?你不是躲着我呢嘛”

“我害怕自己给不了你未来,但现在我不怕了,我得给你和我一个交代,而且,殿下,我不会死了,我可以和你白首不离了”

“真的吗?你可要想好了”

“嗯!我从来没有这么确定过”

“好 我跟你走”

“那李同光呢”

“放心,他正装睡着,可香了”

“好……什么?装睡?”

“呵 你以为孙大哥能这么轻易潜进厨房下药吗,我们只是做戏罢了,看来我赌对了,元禄,你果然会这么做”

“阿盈你……你不该拿自己去赌的”

“我乐意,你到底还娶不娶我了”

“娶!”

“唉唉唉,别扯我衣服!”

“拿来吧你,这婚服你穿的还挺舒服,这可是元禄的”

“给你给你,紧死了,果然是小屁孩,瘦的要死”

“你就比他大四岁,装什么成熟”

“师父~你看师丈!”

“鹫儿,你都叫他师丈了”

任如意护夫狂魔。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元禄,你以后可得好好待我们阿盈”

任如意红着眼眶嘱咐道。

“肯定的如意姐!”

“阿盈,以后你们要好好过日子,一直幸福下去”

宁远舟也忍不住流泪。

“你们哭什么,以后我们的孩子还要你们帮忙带呢”

“我们才不,而且为什么让我们带”

“这不是你们已经有小船了嘛”

任如意笑着将手搭上还不明显的小腹。

五年后。

“元禄,今日我们进宫和陛下用膳,你把阿禄和阿盈送到如意姐那里吧”

“不带着他们吗”

“太吵了,皇嫂怀孕了”

丹阳王第一个孩子在丞相之女也就是当今皇后腹中。

“好吧”

“阿禄,阿盈!过来,爹爹带你们出去玩”

“好呀好呀”

片刻后。

“爹爹!你又把我们送给远舟叔叔和如意婶婶!”

“我和你娘亲有事,你们和小船小舟玩哈,晚上我们来接你们哦”

“去吧去吧,我们会看好两个孩子的”

“相信你们!加油!”

番外。

一个时辰后。

“如意,要不我们把他们送回去吧”

“为什么”

“这两娃太闹腾了,我头疼”

宁远舟看着院子里四个孩子跑跳闹腾,忍不住扶额。

“阿盈他们还没回府呢”

“好吧好吧”

清莲

假如与北磐一战只有元禄活了下来(2)

        “哈~唔?啊!”元禄刚刚走进门就看见小孩儿坐在地上手里还抱着孙朗生前养的猫“喵呜~”那小猫叫了一声舔了舔爪子迈着优雅的猫步来到了元禄身边,撒娇一般蹭着元禄的小腿。

  “叔,叔叔,你来啦?”明知故问。

  “来给你送饭,快吃,吃完了就离开。”

  正在扒饭的小孩儿愣了一愣,放下饭碗,低着头活像犯了错被父母批评一般,“我可不可以不走?我想进六道堂…”孩子的声音越来越小。

  元禄正了脸色“不可以!”

  “可是我,我没有爹娘,他们都骂我有娘生没娘养…我真的!”

  “真的只是想学本事给爹娘...

        “哈~唔?啊!”元禄刚刚走进门就看见小孩儿坐在地上手里还抱着孙朗生前养的猫“喵呜~”那小猫叫了一声舔了舔爪子迈着优雅的猫步来到了元禄身边,撒娇一般蹭着元禄的小腿。

  “叔,叔叔,你来啦?”明知故问。

  “来给你送饭,快吃,吃完了就离开。”

  正在扒饭的小孩儿愣了一愣,放下饭碗,低着头活像犯了错被父母批评一般,“我可不可以不走?我想进六道堂…”孩子的声音越来越小。

  元禄正了脸色“不可以!”

  “可是我,我没有爹娘,他们都骂我有娘生没娘养…我真的!”

  “真的只是想学本事给爹娘报仇?真的想堵上那些瞧不起我的人的嘴?”还没等孩子说完,上方便传来冰冷的音调,小孩儿猛的抬头,“你都知道!?那你可以收留我吗?”元禄冷哼一声,压着心头的火“你觉得呢?我本以为你是为了什么才想进六道堂的,原来就是为了这个?”孩子再次低下了头,“我只是觉得…”

  “只是觉得什么?你当梧国六道堂是什么地方!”元禄压在心底的火也有点控制不住了。

  此话一出明显把孩子吓得一颤“如果你只是为了学本事报仇,你大可以请个师傅来教你,而不是来六道堂找我!你不过是个丁点儿大的娃娃,出事了谁给你负责!”陈诚逸第一时间觉得不对,给元禄顺着气“别生气别生气,跟个孩子动什么气啊。”

  那孩子被吓得不轻,愣在了原地,“我,你别生气…”小孩缩在床角,看着元禄“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您就收了我吧!”

  陈诚逸被吓了一跳“不是,你这!哎呀!你这孩子你为难他干什么呢?他又不收弟子!”

  “可是,大人您当年进六道堂时不也是个孩子吗?那为什么大人能进我不行!”那孩子眼神坚定,就发誓在一条绳子上吊死了。

  

寒冰可破

【阮澜烛x凌久时】过门后遗症

*(除夕特别版   2.7K+字 )

* 凌久时视角:后知后觉的爱,钝痛到极致 

  


凌久时自打搬出去住后,一直都在捣鼓他那现实与虚拟交互的《灵境》游戏设计,每天忙得天昏地暗,终于撑不住累倒了。 

他发烧至38度七,直接躺在工作室的沙发上,沉沉睡过去。

“凌凌。”屋子里好像有人说话。

嗓音很苏,带着缱绻温柔。

闻言,凌久时发胀疲惫的脑袋恢复了些许清明,他动了动,眼缝微开。

“睡觉不盖被子,会着凉的。唉,你还是老样子。 ”

朦朦胧胧,声音悠远 。

“那,你替我盖吧。”凌久时本能地低...

*(除夕特别版   2.7K+字 )

* 凌久时视角:后知后觉的爱,钝痛到极致 

  


凌久时自打搬出去住后,一直都在捣鼓他那现实与虚拟交互的《灵境》游戏设计,每天忙得天昏地暗,终于撑不住累倒了。 

他发烧至38度七,直接躺在工作室的沙发上,沉沉睡过去。

“凌凌。”屋子里好像有人说话。

嗓音很苏,带着缱绻温柔。

闻言,凌久时发胀疲惫的脑袋恢复了些许清明,他动了动,眼缝微开。

“睡觉不盖被子,会着凉的。唉,你还是老样子。 ”

朦朦胧胧,声音悠远 。

“那,你替我盖吧。”凌久时本能地低低说道。

“好。”

有双手朝他伸过来,凌久时反射性想去握住,却划了个空。

阮澜烛不见了。

“阮澜烛!”凌久时瞬间弹跳起来,布满血丝的眼睛扫视满屋子,疯狂寻找那道身影。

  

  

窗外的光透过窗帘折角照射进来,打在凌久时的脸上。

凌久时戴着一副理工男常见的眼镜,乱糟糟的头发之下是布满胡茬的脸,不过依然可辨清秀漂亮的五官。

工作室内冷冷清清,从始至终根本就只有凌久时一个人。凌久时面色苍白,神志渐渐恢复过来。时值下午,阳台外的楼下商铺响起了开年歌,非常的喜庆。

凌久时重新躺倒在沙发上,望着头顶天花板许久,天花板没有墨色晕染开,也没有画框将他框住,什么异动都没有发生。

放在电脑桌前的手机又开始震动起来,是吴崎打过来的。

凌久时抹了把脸,接通手机,吴崎的声音很快传入,调侃他:“久时,还活着吗 ?”

“活着。”凌久时懒懒应道 。

吴崎:“也没什么啦,就是想跟你说等会儿我有聚餐,咱哥俩不是好久不见了嘛,你要是没吃饭的话,晚上见面时我给你捎点宵夜过去。”

“嗯。”凌久时应道。



  

凌久时盯着墙壁发呆,他也不是没经历过一个人过年,只是今年的这个年原本是他跟阮澜烛一起过的。

他清清楚楚地记得,他跟阮澜烛两个人当时待在黑曜石,一点都不孤独。他在做饭,阮澜烛坐在旁边好整以暇,微笑着看他,不时还会催促他,说饿了。

跨年夜,他们还一起看了灿烂的烟花。


  

起身来到洗漱间,凌久时握住门把手时顿了顿,似乎在犹豫什么,好像只要一开门,里面就会怪物冲出来把他抓进去。

这样的动作,他已经重复过很多遍了。是的,从医院出来之后,每次开一下门,他都会有这种没来由的隐隐毛骨悚然的感觉。

凌久时打开了洗漱间的门,呈现在他面前的依旧是安静的屋子,不知怎么的,凌久时却有点失望,他的眼睛扫描一遍周围,明明没打算寻找什么,可是又在期盼能寻找到什么。

栗子在他脚边转来转去,喵喵叫着。

  

  

简单漱洗完,凌久时穿好衣服,系上围巾,等给栗子喂了猫罐头后,凌久时就打开门出去了。

今天的天气颇冷,相较于前几天的阳光明媚,属实不算好。凌久时低着头走在马路上,至于天气不错也好,天气糟糕也罢,对于他来说都无所谓。

他要去找他的母亲。

尽管现在过去找他妈妈,最终答案会是什么,他知道。可是,他心里还是忍不住隐隐期待着。

不知不觉间,凌久时就走到了他妈妈所居住的小区楼下。那里有很多小孩在游玩,大人们牵着他们,彼此其乐融融。

凌久时站在那里,有点局促。


没过多久,凌久时就看到从楼道口出来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他的妈妈,多年不见的妈妈。

“妈。”凌久时差点脱口而出,然而又忍住了,两人分别这么久,他不知道该怎么正式开口。

他妈妈拎着一个袋子,穿着和神态跟凌久时之前所见的画面重合。

只是这一次凌久时是擅自过来的,没跟他妈妈打过招呼,因此他妈妈不知道凌久时就在楼下。

到底是血脉相连,凌久时妈妈恰巧转过头看向凌久,两个人面面相觑。

凌久时紧张起来,差点要揣农民手原地藏起自己了,他有些结巴地朝母亲打招呼道,“您……您好……”

他妈妈也愣了愣,有些尴尬,不知道该过去见凌久时还是不过去,抬头看了看楼上某位置,方才放心地走向凌久时,对凌久时温柔地说:“久时,你都长这么大了。”

凌久时心口有点发烫,乖乖地点点头,一如是以前待在妈妈身边乖巧的孩子般。

“那个……你叔叔和妹妹今天也在家吃年夜饭,所以……今天我就不请你上去坐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他妈妈紧接着的第二句话,霎时间把短暂的母子温馨时刻炸掉,凌久时抽抽鼻子,低下头不让人看清他的表情。

升到他胸膛的那一点火焰回归到脚底,被寒冷抹去。

最后,凌久时抬起头,跟无事人似的笑了笑,“我过来是想跟你打听一个人,问完我就走。”

“什么人呢?”

“您知道阮澜烛吗?”凌久时想了想,重复他妈妈曾经对他说过的话,“就是如果您见过他,你就会觉得他是个长得很好看的男孩子,他右边眼角有两颗泪痣 。”

凌久时还想说阮澜烛和他一起去见过她的,但是又怕这会让他妈妈感到烦恼,最后决定不说了。

他妈妈歪头想了想,摇摇头:“没有听说过这个人,也没见过 。”

凌久时眼眸黯淡,他嗯了一声,伸手接过他妈妈手中的袋子,淡淡道:“这是您要丢的垃圾吧,给我好了,我帮你丢 。”

“你怎么知道我要丢垃圾啊……”

凌久时笑了笑,眼底泛起苦涩,他站直身子认认真真地看了妈妈一眼,轻轻告别道:“除夕快乐,再见。”

  

  

街道上车来车往,比往时更加多人,在经过黎东源的手机贴膜摊档前时,凌久时停下脚步两秒,方才迈开脚步继续往前走。

横过马路的时候,凌久时睁大眼睛望着道路中间,当然出现在他面前的并没有什么古朴而诡异的门,有的只是行人匆匆的步伐声,和汽车的鸣笛声。


凌久时抱着他妈妈要丢的“垃圾”回到工作室楼下的时候,腕表上的时针已经划过八点。

大家都回去过年了,楼道间空空荡荡,整座楼仿佛剩下一个壳子。

凌久时发现工作室门口多出了一袋烧烤,热气腾腾,香气诱人。

他没惊讶,前不久吴崎已经打电话告诉他了,今晚得陪女朋友的家人去看电影,过不来,只能让顺路的朋友给他送来。



头顶白炽灯配着室内冷色调,无聊至极,凌久时坐在沙发上喝了罐啤酒,尽管很饿,可别的他什么都不想吃。

电视机前播放着热闹无比的春晚节目,而栗子正趴在猫窝上睡觉。

凌久时走过去想撸撸栗子,栗子反而不让他抱,还没等他的手伸过来就喵的一声跑开了。

凌久时摸了个空,空气中飘下来的猫毛粘在他的手上,他哑然失笑,无奈地摇摇头。

他刚想站起来,倏地胃部抽动,一阵痉挛的痛。

不按时吃饭,胃病又犯了。

凌久时捂着肚子弯腰爬回沙发上,沿途茶几上摆放的几盒巧克力被他的衣角带动摔到了地上,发出闷响。

凌久时捡起一盒巧克力,静静看了起来,思绪不知飘向哪个久远的记忆中。缓缓地,他拆开剥了一块放进嘴里,苦苦的。

  

“巧克力?你怎么不吃啊?”

“本来想昨天晚上给你一块,今天晚上再留一块给你吃,没想到你已经开箱了。”

  

“可我已经吃过了,你饿成这样也不吃呀?”

“万一还有以后呢?”

  

“我说过会保护你一辈子,无论是你的一辈子,还是我的一辈子。”


“甜吗?”


凌久时的喉间阵阵发涩,他喃喃自语:“甜。”



祝大家除夕夜快乐!如果喜欢本文的话,多多点赞评论呀,接下来会更有更文动力哦!谢谢~  

所谓先破后立,相信凌凌意识到阮哥对他有多么重要之后,以后小两口相见会更加幸福啦。


玉米汁帆船🌽

【一念关山】元禄✖️杨盈3

算是上一篇的后后后续/3000➕/ooc/勿上升

爆改原剧系列(或许)

有一点李同光的戏份

已经沾到醋了!





杨盈做好了久留安国的打算,只不过没想到时局的混乱超过了她想象。光看杜长史和元禄带回来的消息,北蛮怕是筹谋已久,他们的野心大到可怖,很难保证他们若是一举突破关口不会乘势而起,大举入侵。

如今,已不仅仅只是梧国与安国之间的纷争,更是中原与外族长年的对抗。杨盈知道,无论这个时候她能不能回去,作为什么身份回去,都起不到任何作用。

她能凭借公主的身份,同李同光谈判,能利用自己女子的身份,同安国皇帝谈条件,但她杨盈,既不能像任如意那样上阵杀敌,也不能像杜长史那样,谈吐之间...

算是上一篇的后后后续/3000➕/ooc/勿上升

爆改原剧系列(或许)

有一点李同光的戏份

已经沾到醋了!





杨盈做好了久留安国的打算,只不过没想到时局的混乱超过了她想象。光看杜长史和元禄带回来的消息,北蛮怕是筹谋已久,他们的野心大到可怖,很难保证他们若是一举突破关口不会乘势而起,大举入侵。

如今,已不仅仅只是梧国与安国之间的纷争,更是中原与外族长年的对抗。杨盈知道,无论这个时候她能不能回去,作为什么身份回去,都起不到任何作用。

她能凭借公主的身份,同李同光谈判,能利用自己女子的身份,同安国皇帝谈条件,但她杨盈,既不能像任如意那样上阵杀敌,也不能像杜长史那样,谈吐之间,为两方作战提供一点帮助。

弱者是没办法在乱世中被看见的,就算她是个公主也不例外。到那些蛮人面前,不过是一刀下去的功夫罢了。

到这时候,她又一次尝到手里什么都握不住的滋味。

无力和只能等待的焦心几乎让杨盈片刻都安定不下来。

 

关口传来的消息断断续续。

 

“殿下。”元禄拉着望着窗外驻足很久的人坐下,杨盈回过神来,挤出一个勉强的笑:“我没事...”她缩成一团,坐在台阶之下,“我只是担心如意姐他们。”

元禄当然知道,他比之杨盈,担心有过之无不及,但这个时候,他也只能暗自叹气。抿唇收拾好表情,他同杨盈一道,挤坐在一起,两个不过二八年纪的少年少女,此刻像互相依偎取暖的小兽。

只是光看背影,并不能知晓二人心中所想。

 

“宁头儿递了消息,他和如意姐,带着驻守在金沙堂附近的兄弟,已经赶过去了,梧国和安国都已经下令,排兵出征...”元禄开口打破沉默,话里话外是安慰,但两人都知道,这个距离这个时间,能不能赶到终究是一个问题。

“关口那边情况如何?”杨盈抬头,看向他。

元禄神色稍紧,但随即舒展开:“北蛮的第一波攻击扛下来了,陛下带着十三哥他们,一同将他们击退了。”

听到好消息,杨盈不自觉露出一个笑,但紧接着她便问道:“可有人受伤?”

元禄沉默了一下,他眼神闪躲,不敢同杨盈直视,但对方不再是那个好糊弄的小姑娘,她观察着他躲闪的表情,心中一慌,伸手抓住他的胳膊:“是不是有人受伤了,是谁?严重吗,有医官吗,没有的话,孤去同李同光商量,派人过去...”

她紧紧地抓住元禄,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眨不眨地,不敢放过他任何一个表情,生怕自己错过了什么消息。对于杨盈来说,无论是元禄,还是任如意,还是宁远舟,每一个拼着姓名护送她来安国的人,都可以算作是她的家人。

她自幼孤苦,母妃生下她的时候,本就命悬一线,后来也没得到妥当的照料,在她很早的时候就逝去了,而她身边,除了姆妈,别说是玩伴,几乎连个关照她的人都没有。

而他们都待她极好,杨盈不想听到任何人出事的消息。元禄握住她的手,稍稍用力:“钱大哥和朗哥身上受了点伤儿,没危及性命,你别担心。”

 

听到他这样说,杨盈才稍稍安心。她抱着头闭了闭眼,后知后觉自己因为居于这太过安定的后宫,竟然慢慢地忘记了来时的艰险和坎坷,失了作为一国公主的分寸。

 

她闭着眼,静静思考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她没有武功,不会打仗,还是梧国送来的一个废公主,她还能做什么?

 

她垂着眼,眼神汹涌,元禄安静地看着她,眸色复杂,似欲言又止,但一时半会儿并未开口打扰。

好一会儿,杨盈或是想到什么,她眼眸亮起来,看向元禄:“李同光呢?他出发了吗?”

元禄摇头,他扶着看似有些焦急的杨盈站起来:“安国皇帝死得太突然,朝中未定,他暂时脱不得身。”他顿了顿,“只不过恐怕也留不了多久,安国两个皇子都死了,其他将领全部在护佑边疆,能带那么多兵出征抗击北蛮的,就只有他一个李同光。”

杨盈笑起来:“他不是自己说不希望出征还被拖后腿吗?我倒是可以帮帮他。”

 

“公主想如何帮本殿下?”来人不知听了多久,大咧咧地走进门,他换上了盔甲,银袍金甲,好一个风流少年,杨盈一个眼神都未分给他,转头坐上了椅子:“摄政王倒来得及时。”

 

她恢复了平淡的样子,抬眼不闪不避看向换了副装扮就流露出凶戾之气的人:“你来找我,怎么,有事?”

 

李同光嘴上丝毫不饶:“不然我穿着这身衣服,来找一个敌国公主闲聊?”他说着抬手,眼神赤裸裸看着杨盈,想看一个傻子。

 

杨盈同他对视,嗤笑一声:“摄政王不如直接表明来意,不要跟孤整这些没用的东西。”

李同光没想到她如此直接,愣了一瞬,嘴角一勾同样笑起来,他抬眼看向她身旁的元禄:“我要你帮我,安稳朝中势力。”

 

杨盈扬眉,这点倒是跟她的想法不谋而合,但他看向元禄地眼神,却带着一丝不怀好意,或者说,是一丝恶意。

她站起身,扶住元禄的手,上前一步,两人并肩:“摄政王还真是忘了,我只是个敌国公主,帮你稳定安国朝堂,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李同光眼神还盯着元禄,他眼神如狼似虎,元禄警惕地上前半步,挡住杨盈。

 

李同光哼地笑出声,垂首看向杨盈:“我要梧国公主同我成亲。”

 

在场人都寂静一瞬,比杨盈先反应过来的是元禄,他拔刀向前:“李同光,你疯了!”

 

刀光闪烁,杨盈把住元禄的手,剑尖堪堪削断了李同光的发丝。对方连眼神都丝毫未眨,依旧含笑,将实现钉在杨盈身上。

 

杨盈手上用力,她伸出手,当着李同光的面,拉住气急的人,素手同他紧握,最终十指相扣。

 

“你也看见了。我不会答应你。”杨盈淡淡道。

 

李同光笑意微敛,他眼神带了些锐利,直勾勾地:“公主莫不是忘记了自己的宏图大业,也忘记了现在你我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如今处境可不是只顾这些小情小爱的时候。”

 

杨盈抬头同他对视,丝毫不退:“当然。孤不会忘!但孤有更好的办法。”

 

她松开元禄的手,一步一步上前,字字坚定:“我是梧国礼王,如今梧安两国,拼弃前嫌,共御外敌,我作为两国之使,维护两国和平,义不容辞,我愿为两国效力,不知摄政王能不能给我这个机会?”

 

李同光瞳孔微缩,似乎未想过他会说这样的话:“可是你女子的身份...”

 

杨盈挥袖打断他:“知道我公主身份的,除了几个内侍,你那个死去的爹,还有你之外,只有那么少数几个人而已。”

杨盈回首看向他,目光冷然,“只要你想,那个公主怎么突然出现的,就可以怎么消失,礼王殿下就还只是那个礼王。”

 

她话音刚落,李同光几乎震在原地,他愣了半晌,看着杨盈嘴角勾起,笑出声来,抬手拍掌:“好一个礼王殿下。”

 

随即他收敛神情:“就这么定了,那些人本王会处理。本王送你进安国朝堂,剩下的事情你自己处理,希望你不会让本王失望。”

 

话落,他刚打算离开,元禄叫住他,他回首看了眼杨盈,后者了然地点头,纵使眼中神情不舍,也还是没有阻止:“元禄,不用顾及我,我会照顾好自己。”

 

于是元禄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开口:“我跟你一起出征。”

 

确定下来之后,李同光便马不停蹄地离开,他如今处境不一定比自己好受,杨盈这么想着,还是微不可查地翘了嘴角。但一抬眼看着紧盯着自己的少年,她后知后觉难过。

 

分开是必然的。

她重新恢复那个身份,必定在这个诡谲的朝堂之上沉沉浮浮,而比起待在她身边,元禄更合适的是回到六道堂他们身边。

身处陷境的他们每个人都比自己更需要他。

 

 

才再见没多久,便又要分别。

 

杨盈忽地眼睛发酸,她低着头,泪珠啪地一下,就掉落。她偏头,自然地抬手擦去,回首时就是一副笑着的样子,元禄看着那抹被甩出来的泪珠,抿了抿唇,终是没有点破她。

 

“过来。”杨盈叫他过去椅子上坐下,她自己却绕到背后。进了共之后,他换了一副宫中侍卫的装扮,头发被帽子束缚着,看着利落又帅气。

但比起这样,杨盈最喜欢的模样,还是元禄束着马尾,穿一身混蓝长衣,满是少年气的模样。

 

这安国侍卫的装扮,一点也不好看。

 

她亲手取下那个难看的帽子,绑缚着头发散下,她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小梳,亲自为她束发。

 

元禄觉得失礼,正打算起身,杨盈按住他的肩膀,絮絮说起来,她声音带着哽咽,大概是又哭了,所以力气很大,按着元禄,让他没有办法回头看。

 

“我幼时体弱。”她轻柔地为他绑了个好看的马尾,继续道,“我母妃只是个人人瞧不起的奴婢。她身体不好,还强撑着生下我,结果就伤了身体的根本。姆妈说,她觉得同我相处的那几年,是最快乐的日子。”

 

眼泪低落进元禄的脖颈,他不由得垂眸,死死抓着自己的裤腿,才忍住想回头把她拥入怀中的想法。

 

“可惜,那时我太小,早记不清她的样子。”

 

素手挽着几缕发丝,她万分熟练地开始动作,渐渐一个小辫子就成了形:“姆妈告诉我,那时候谁都吃不饱穿不暖,母妃就算想尽办法喂我,我身体依旧很弱。她怕我被欺负,就把我扮作了男孩儿,结果还是被欺负,还被欺负得更惨。”她说着笑起来,声音里带着怀念,“那个时候,她不知道从哪里求了个土法子,说是在头上编三个辫子,就可以向管生老病死的星君求得一点恩惠,能够得平安长寿...”

 

她声音越来越哽咽,到最后几乎泣不成声。猝不及防的分别来的实在太突然,他们都很难预料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或许此次一别,便是永远。

 

杨盈不再是那个轻易会哭的弱女子,可她还是会怕。

 

少女终于颤抖着指尖编好了最后一条辫子,她看不见,端坐的少年同样是泪流满面。低头垂眸,眼含汹涌爱意,但最终她只是轻柔地抬起手,虚空抚了抚他的发丝,挤出一个带着哽咽的笑:

 

“元禄,要好好活着。”

 

她重复道,近乎祈求,“我会等着你,一直等着你,等你来接我,所以你一定要平平安安,长命百岁。”




想要文字评论!

长生辫灵感来源于b站视频,但是我忘记收藏了,朋友们有收藏的记得帮我贴一下🔗

灵感有参照但情节全部原创

沾到醋了,电视剧剧情我也不知道怎么发展了,所以本篇后续不定

我知道看起来很急,但是急就急吧,至少人还活着!


 

陈朝并非陈朝

【十三昭】我手冷

病弱猫猫,大战后大家存活的if线,猫猫因为没有及时治疗导致了手脚冰寒怕冷的后遗症等)


钱昭是在于十三怀里晕的,又是在于十三怀里醒的。

眼前的一切都不真切,模糊的像隔着雾。

“现在…怎么样了…”

于十三顿了顿,说“没事了…睡吧…”

钱昭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过来自己已经被安置好了,新居所哪哪都好,就是没了之前的记忆。

而且被子怎么也暖不过来,冰凉的有点彻骨。

于十三知道后,拉过他的手摸了摸。

冰凉的如同刚从冰里泡了。

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于十三拉过钱昭的手,塞在了自己衣服里。

啧…宁远舟捂着眼不看。你们干脆毁灭吧。

于十三是热的,是正常的热。

钱昭感受着双手传来...

病弱猫猫,大战后大家存活的if线,猫猫因为没有及时治疗导致了手脚冰寒怕冷的后遗症等)


钱昭是在于十三怀里晕的,又是在于十三怀里醒的。

眼前的一切都不真切,模糊的像隔着雾。

“现在…怎么样了…”

于十三顿了顿,说“没事了…睡吧…”

钱昭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过来自己已经被安置好了,新居所哪哪都好,就是没了之前的记忆。

而且被子怎么也暖不过来,冰凉的有点彻骨。

于十三知道后,拉过他的手摸了摸。

冰凉的如同刚从冰里泡了。

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于十三拉过钱昭的手,塞在了自己衣服里。

啧…宁远舟捂着眼不看。你们干脆毁灭吧。

于十三是热的,是正常的热。

钱昭感受着双手传来的温度,和于十三贴的愈发近了。应该是失血过多的后遗症,钱昭的手一直是凉的。但如今有了可以叫他靠近的热源,他自然是要抓的牢牢地。

但钱昭毕竟是个病患。出于对自己身体的负责只能将两人赶走。哪怕他仍旧贪恋着那温度。

于是每天见于十三的那一个时辰成了钱昭最盼着的时候。

他可以没有任何顾忌的把手塞在于十三衣服里,也可以盘在于十三身上暖着身体。

于十三从不说什么。

爱人终归是爱人,咱们就一个字“宠”

再后来钱昭养好了身体,可以出门的时候于十三总是会拉着他,为他寻一块安静的而且可以晒到太阳的地方歇息着。

钱昭阖眸晒着太阳,于十三就在旁边絮叨,而于十三有时候也会拿着编织的工具给钱昭编头绳。

这场面宁远舟这么评价“岁月静好”

但阳光的作用似乎是并没有于十三好。

正好好的钱昭侧过头,对着于十三说

“我手又冷了”

我写完了,321下线睡觉

柒(神出鬼没版)

all钱昭//六道堂里那个面冷心善的男妈妈

钱昭右位仙品!!!!!!!!!!我爱男妈妈!!!明明木着脸但心思缜密还什么都会这也太戳我xp了!!!!!!!!

偏于钱


1.

六道堂里头一直有句传言“不要惹到钱昭”,并非是因钱昭性情暴戾,相反钱昭每日都木着一张脸,几乎都看不出什么表情来,待人接物都冷冷的,多数人都和他交往不密。

这句传言是因为宁远舟和其余几个道的一把手全都将钱昭看得极其重要才传出来的,据说要是惹到其余几位都没有什么关系,但是惹到钱昭,大抵是会被其余几人用各种手段暗算教训一番。

在宁远舟下位后,赵季头一个就想拿钱昭开刀,可那时的钱昭已经进宫做了校尉,不在六道堂做事了,他的手再长也伸不进宫里头。



钱昭什么都会...

钱昭右位仙品!!!!!!!!!!我爱男妈妈!!!明明木着脸但心思缜密还什么都会这也太戳我xp了!!!!!!!!

偏于钱


1.

六道堂里头一直有句传言“不要惹到钱昭”,并非是因钱昭性情暴戾,相反钱昭每日都木着一张脸,几乎都看不出什么表情来,待人接物都冷冷的,多数人都和他交往不密。

这句传言是因为宁远舟和其余几个道的一把手全都将钱昭看得极其重要才传出来的,据说要是惹到其余几位都没有什么关系,但是惹到钱昭,大抵是会被其余几人用各种手段暗算教训一番。

在宁远舟下位后,赵季头一个就想拿钱昭开刀,可那时的钱昭已经进宫做了校尉,不在六道堂做事了,他的手再长也伸不进宫里头。



钱昭什么都会这点在六道堂不是秘密,甚至还有人找他缝衣服——据可靠的小道消息,是元禄。元禄尚且年少,身量长得快,又总爱玩闹,每回衣服都破一块回来,他不好意思去找女缇骑,拎着衣服委屈巴巴地找到钱昭。

钱昭呢,虽然面上冷冰冰的,但是内里是个心软又细致的人,说了元禄几句,见他垂首沮丧的模样,松口让他把衣服递过来。

“钱大哥,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钱昭轻轻扯了下嘴角,穿针引线做得熟稔,缝上衣料的动作又快又稳,元禄在一旁看得挪不开眼,目光锁在钱昭的手上。

他实在想不通,能挥动那样一把重刀的手还能做这样细致的绣花活。

不由自主地打量了钱昭的手许久,待到他将衣服都缝好让元禄自己看看的时候,才回过神来。

钱昭的手有着常年握刀留下来的茧子,擦过元禄的手背激起一阵涟漪,他下意识地握住钱昭的手指,钱昭有些疑惑但并未抽回手来,对于这个尚未长大的少年人,他总有身位前辈的包容和沉稳。

他总将元禄当成小孩子,却并未知道元禄已经不是在记忆中的那个只会皱着脸跟在他背后叫他“钱昭哥哥”的孩子了。

“怎么了?”

元禄抿了抿唇,莫名有些不好意思地撇开脸,不敢同钱昭那双平静无波的双眸对视。

“没事,就是觉得钱大哥真的什么都会呢。”

钱昭没有将他的别扭放在心上,拍了拍他的肩膀,径直离开了。

他对元禄不设防,自然是没有察觉到他背后那道始终黏着目光。

原本元禄以为只有他会找钱昭缝衣服,美滋滋地将这件事当成他和钱昭的小秘密,却不想等到下一回去找他的时候,在他屋子里看见了两个凑在烛台边的脑袋。

“你还会这个呢?”

“别装了,你不是一直知道元禄找我缝衣服这件事。”

钱昭头也不抬,一心一意地缝着手里头的衣服,心里头暗骂宁远舟不知道是去哪里弄的,能将衣服扯出这么大个口子。

宁远舟撑着脑袋,手里头捏着块糕点,眸光一闪,指尖就凑到钱昭的嘴边,香甜的糕点香只往他鼻子里钻。

钱昭一怔,抬眼看向噙着一抹不明笑意的宁远舟,不知道这个发小脑子里在想什么。

“吃啊,这可是我排了好久才买到的张记一口酥。”

暖黄色的烛光烘着钱昭的脸庞,他原就看上去像个白面书生,现下那冷冰冰的模样也显出几分柔和来。

他低头将宁远舟手上的一口酥叼起来,含进嘴里,总觉得这气氛有些怪怪的,只当是宁远舟又在玩什么把戏。

宁远舟见他将一口酥吃下去后微微挑了挑眉,便知道他这一回算是买对口味了,耳尖地听到外头传来几声慌乱的脚步声,了然地垂首一笑。

“你刚才有听到什么吗?”

钱昭的耳力不比他差,抬头看向门外,不见一点人影,回头询问宁远舟。

宁远舟一脸真诚:“没有啊,我什么都没听到。”

要说钱昭和他认识这么久,自然是不疑有他。

宁远舟抿口茶,藏在茶盏下的笑意正浓。

他捡回来养大的崽子,当然清楚他在想什么。

第二日钱昭哪里都找不着元禄,找了饿鬼道的人得知他今日并未有任务,在院里头找了半天,从一个角落里找出来个揪叶子的委屈小狗。

“元禄。”

他唤着,就见元禄顿了一下,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后马上跑开来,只留下钱昭一人摸不着头脑。

“哦,小孩子嘛,到了这种年纪就会叛逆一些。”

宁远舟穿着钱昭缝补好的衣服,揽着他的肩膀拍了拍叫他不用担心。

钱昭没养过孩子,也就这样被宁远舟糊弄了过去。


2.

钱昭面冷心善是小分队上下都熟知的事情,不然照着于十三那个扑腾的性子,早就被他揍了百八十回了。

当然钱昭不是没想过。

在于十三第十三次因为那些莺莺燕燕的事躲在钱昭屋子里的时候,钱昭终于忍不住提着他的衣领将人扔出去。

“这一路上,你的旧情人还真多啊。”

护送礼王去安国的路上,扮作商队的于十三愣是被好几个前任给认了出来。

“哎呀,那都是逢场作戏,你别在意嘛!就让我睡你屋里头呗,都是大男人又有何不可的。”

于十三小心翼翼地掰着钱昭的手指头,一面又观察着他的神色。

“我为什么要在意你的旧情人?”

钱昭收紧了于十三的衣领,叫人缩了缩脖子,“你要是不对我动手动脚,我自然没有异议。”

也不知道于十三睡觉这样不安分,两床被子都让他睡成一床,第二日起来那手永远都箍在他的腰间。

两个大男人并肩躺着都有些富余的床,于十三偏要整个人都缠上来,空口说这床太小了挤一挤舒服些。

到底舒服谁了钱昭也不清楚。

于十三故作可怜地作揖,一双深情款款的桃花眼紧紧地盯着钱昭,让他不自在地偏过头去。

他总是靠着这双眼睛叫钱昭放他一马。

于十三长得好看,钱昭不是不知道,他也将这一点运用到了极致,无论是刺探情报还是对付钱昭都手拿把掐。

“别把对付女人的那套放在我身上。”

钱昭低声轻喝,于十三却是狡黠地笑了笑,正掰着对方手指的手转而轻轻地搭在他的骨节上。

“我怎么舍得呢。”

钱昭如同碰到了什么烫手山芋一样飞快地松了手,于十三瞅准了时机扑向床榻,倚在床头掀开外衣,将浪荡公子风流倜傥的做派全数展现出来。

“老钱,过来坐啊。”

钱昭小小地翻了个白眼,叹口气将房门关上,瞥了孔雀开屏的于十三一眼,对方回以一个媚眼。

真服了这个男孔雀。

钱昭松掉护腕,解下腰封,褪去外衣,整理好挂在架子上,面无表情地走向床榻。

气定神闲的于十三喉结上下滚动一瞬,紧张地蜷起手指,见钱昭越走越近,手撑在床沿上,一嘴快就将脑子里的话说了出来。

“不用这么快吧,咱们……”

钱昭手一撑,快速地掠过于十三躺在里头,看着僵住的于十三。

“记得灭灯。”

说完,就盖上了被子,还往里头挪了挪,和于十三分出界限来。

于十三:……好的。


屋里头的灯被熄灭一刻后,于十三又开始不安分地小幅度朝钱昭挪着,一只手偷偷摸摸地伸向他的腰间,被半路杀出来的一只手握住。

“于十三。”

钱昭咬着牙,睁开眼看着明显心虚的于十三。

于十三惺惺地笑了笑,刚想装作什么没发生的样子,却抽不回手来,愣了愣,抬眼看向钱昭。

他搭着于十三的脉,微微蹙眉,视线触及于十三身上被衣衫盖住的伤疤。

“你在牢里,过得如何?”

于十三的内力并未恢复到鼎峰,相必是在牢中的时候吃了些苦头。

他知道于十三看上去风流,在哪里都吃得开的样子,实则受伤也不会挂在嘴边,明明和他一样都很执拗。

“我没事……”

于十三下意识地反驳,被钱昭小小地瞪了一眼后闭上了嘴。

拐带尚书千金这件事可不算小,刚进牢狱时可是狠狠地吃了回苦头,不过他用药将身上的疤去了大半,可是没想到还是被细心的钱昭看出来了。

钱昭输送了些内力给他,垂眸收回手,没有再说话,于十三试探性地将手放在他的腰上也没有任何反应,就好像默认了他的动作一样。

于十三心一横,手上使劲,直接将人揽到怀里,钱昭的身量比他小上些,这样一揽整个人都被锁在他的臂弯上。

钱昭下意识地拍出一掌,想要隔开距离,于十三没有反抗,闷哼了一声,臂弯又紧了两分。

钱昭听见闷哼声后顿了顿,收了手,只当自己是个鹌鹑。

于十三看着钱昭垂下头,放松了姿态,甚至还调整了位置让于十三抱得更舒服些。

钱昭真是……太容易心软了。

于十三内心狂喜,缓缓地靠在钱昭的额上,看上去就像是将钱昭圈在怀中。


3.

孙朗喜欢毛茸茸的东西,连冬日里的袄子都喜欢买带毛边的,只是这袄子买来大半是送给钱昭的。

大家都说他送错了人,钱昭那样木头脸的人怎么会穿这样的衣服,可第二日钱昭就将孙朗送的袄子穿在身上,那毛边软乎乎地打在他的脸颊上,将大半的脸都埋住,只露出眼睛来。

钱昭的眼睛很温和,没有攻击性,光是看着这双眼睛大抵是想不到他扛着大刀的样子。

“看我抓到的兔子!”

孙朗抱着垂耳的白兔,小心翼翼地捧给钱昭看,因为喜欢毛茸茸的东西,他这个人道校尉总是被属下嘲笑,钱昭就从来不会这样。

他伸手抚着兔头,指尖在柔软的兔毛中转动着,眼底浮现笑意,难得显出几分少年气来。

孙朗凑近了些,挡住了钱昭的脸,不让别人窥探到这一刻温柔的钱昭。

“它很可爱对吧!”

那兔子耸了耸鼻子,钱昭点了点湿润带着绒毛的鼻尖,笑意更甚。

“嗯。”

其实喜欢毛茸茸的不止孙朗,钱昭也喜欢,只是从来没有显露过。

身为同好的孙朗当然能察觉到,也没有点明过,每回找到小动物,无论是小猫小狗还是小兔子,都会抱来给钱昭瞧瞧。

他送的毛绒坠子,被钱昭小心保管着。


4.

钱昭几乎什么都会,无论他们何时需要,他都能镇定地出面解决,文武双全,还会医术,被笑称是京中最想嫁的校尉。

当然这种话私底下说说就好了,是万万不能到宁远舟几人面前说的。

钱昭是最不用宁远舟担心的,孙朗做事需要人引导,元禄太小孩子气,于十三太不靠谱,唯有钱昭最让宁远舟放心。

因得如此,他平日里也不大关注钱昭的动向。

还在六道堂做事的时候,宁远舟公务繁忙,他不在时,钱昭就成了几人连接的核心。

“老钱呢?”

于十三摇着折扇,头上顶着新买的簪子,风骚地一摇一摆,孙朗捂住了元禄的眼,避免他看到更风骚的姿态。

小孩子还是不要知道这些。

于十三推开钱昭的房门,一只脚才踏进去,已经开始抛媚眼了。

“阿昭~”

孙朗顺势捂上了元禄的耳朵,他那一声九曲十八弯的,听着就叫人起鸡皮疙瘩。

若是平常钱昭早就一脚将人踢出来了,今天却是没有一点反应。

孙朗放下手,元禄得以重见光明,便看见屋内空荡荡的,哪里有钱昭的身影。

“钱大哥呢?”

于十三在屋里头晃悠着,嘴上喊着:“老钱?阿昭?小昭昭~”

没有回应。

“今天也没任务吧?钱大哥去哪儿了?”

元禄轻轻划过那些药罐子,这些都是钱昭平日里做起来用于平常出任务疗伤的,还有旁边的白瓷罐,里头装着的是给元禄准备的药丸。

孙朗打开白瓷罐,见药丸已经不剩多少,快见底了。

“钱昭是不是去找药了?”

此话一出,倒是有几分可信。

元禄的药丸是钱昭一手配置的,所用的药材除却平常能在药铺里买到的,其余几味就有些难寻了,光是那银环蛇就不好寻。


“快来人啊!快来人啊!”

外头的声音急促,伴随着数人的脚步声,几人冲出房外,便见到足以震碎心神的场景。

钱昭浑身浴血,半死不活地被人背着,手上还紧紧攥着一个鼓鼓的麻袋,凌乱的发丝盖住了脸,只是从背着他那人的面色上看就知道钱昭此刻的状态定是极差。

“钱,钱大哥!”

元禄最先反应过来,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上前,却不敢将人扶下来,钱昭气若游丝,身上不知道多少处伤,才能将数层衣服都浸染透了。

元禄不知所措,他从来没见过钱昭这般虚弱的模样,也是头一次意识到钱昭也并非无所不能。

孙朗拉开了颤抖不止的元禄,平常最不着调的于十三沉着脸,抬手将人抱下来,快步冲进屋内,脚步再稳也叫重伤的钱昭咳出了血。

“元禄,孙朗,去叫医师来!”

钱昭被放在床榻上时,恍惚间恢复了些意识,抬手抓住了身旁人的衣袖。

“……于十三……”

于十三平日里最喜欢穿白衣,此刻衣袖上被按上一个血手印,看起来有碍观曕也丝毫不顾及,利落地脱掉钱昭的外衫。

“先把手松开,医师马上就到了。”

于十三声线颤抖,竭力压制住心里头的不安,钱昭平日里可没有现在那么听话,乖乖地松开手,任由于十三褪去衣物,露出里头狰狞的伤口,一半是刺伤,一半是滚落山崖的撞伤和擦伤。

“找蛇的时候……遇上仇家了……”

钱昭轻声呢喃了两句,似是到了安全地带放松了心神,便彻底昏死过去,未能欣赏到平常薄情风骚的于十三红了眼圈的狼狈样。

钱昭一直撑着见到于十三他们才放下心来,于他而言,他们是能交付性命的,是最坚实可靠之人。

钱昭将他们看得比自己想象的还要重。

他的情况不太好,出去寻蛇的时候没有带那把重刀,全身上下就一把匕首可用,对方显然有备而来,专攻要害之处,他几次被偷袭中还是因为护着手里头找到的银环蛇。

那人心狠手辣,直接将钱昭逼下山崖,幸得他运气好,挂在半截树干上,用右手脱臼为代价保住了一条命。

钱昭醒来时,已经是第三日清晨了,屋子里静得厉害,除却浅浅的呼吸声外就没别的声响,故而他才起身,守着的几人便都醒了。

“钱大哥!”

元禄哽咽着扑过来,被孙朗一把揪住衣领挡在原地。

“你这一下,别给你钱大哥撞坏了。”

元禄揉了揉后脑勺,心早就飞到了钱昭身边。

于十三离钱昭最近,替他垫了垫靠背,便沉默不语,这让钱昭有些新奇——他平日不是话最多的吗?

“我……”他才开口,喉间的沙哑和刺痛让他难受地皱起眉,话头止在嘴边。

于十三故作平静的面具上马上出现裂痕,如临大敌般端上汤药,要不是钱昭极力阻止或许就要亲自上手去喂了。

“我没事。”

钱昭习惯性地隐瞒伤势,被元禄大声打断。

“什么没事!钱大哥你都快吓死我们了!”

小孩憋不住眼泪,噼噼啪啪地落下来,边哭边擦着,本来说好男子汉不轻易掉泪也甩到了脑后。

天知道那天看见钱昭浴血他有多害怕!

钱昭不知道该如何作答,鲜少求助地看向于十三和孙朗,就见两人眼圈一个比一个红,看起来没比元禄好多少。

“抱歉……”

他不擅长道歉,犹犹豫豫地吐出两个字,又被于十三打断。

“你道什么歉!不是我说你……”

于十三像是被踩了脚的猫一样,喋喋不休地念叨起来,钱昭原就昏昏沉沉的脑子此刻更是左耳进右耳出,用眼神询问孙朗宁远舟在何处。

孙朗比了个手势——在收拾钱昭的仇家。

向来缜密周全的宁远舟差点没直接冲到人家屋里头将人扔出来打——虽然结局都差不多。

钱昭觉得于十三好烦,他不道歉是错,道歉了也是错,讲上了一刻钟,直到孙朗受不了了将不甘心的元禄拖走,于十三才安静下来。

钱昭靠着床头,面色苍白,平日里冷冰冰的脸透着病弱,倒真像是一位文弱书生了,淡然的视线落在于十三身上,叫他心尖一紧。

他长得好看,钱昭当然长得也好看,只是平日里面无表情的模样折损了太多美感,现下轻轻地挂着一抹笑,叫外头人看了,怕是又要蝉联“最想嫁校尉了”。

于十三裹着钱昭的手,他没挣扎便是同意的意思了。

“你知不知道你对我们很重要,下次去找药先知我们一声,我陪你去找。”

很少见于十三这样认真严肃的样子,钱昭顿了顿,点点头,目光下移到两人交织的手上,很明显是让他放手的意思。

于十三变本加厉,拉着钱昭的手放在自己心口,面上深情,说出来的话却依旧不着调。

“你知道我看见你受伤有多心痛吗?”

他紧紧地扣着钱昭的手,常年摸弓弩的手生出来的茧子位置和常年握刀的有所不同,两只手交织着,互相体会对方的过往。

于十三见他连脖子都渐渐漫上绯色,得寸进尺地说着情话,只是从前是逢场作戏,现在是情真意切。

钱昭抽不回手,狠狠地瞪了一眼于十三,但他气势不够,哪里镇得住于十三,就见他坐上床沿,深情款款地俯下身,离钱昭越来越近。

“啊——”

待到宁远舟赶到门前,一道白衣从里头飞了出来,差点翻下栅栏掉进大堂之中,胸前一个明晃晃的脚印。

明明是被踹飞的于十三却好似甘之如饴的模样,起身拍了拍衣服,笑意盈盈地看着屋里头。

“我去看看元禄的药材。”

沿着大开的门看去,宁远舟看见气息不稳的钱昭收回脚,脸上飞起一片薄红,见他来了有些不自在地理了理被褥。

“十三刚才做什么了?”

宁远舟眯起眼,快速地扫视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样。

“没什么。”

钱昭不作正面回答,耳根的通红已经彰显一切,方才于十三差点就亲上来,被他一脚踹飞出去打断了动作。

宁远舟是谁,是和钱昭认识了二十多年的人,他才见过几次脸红的钱昭,当然知道于十三做了什么!

当夜,于十三的屋里响起来噼里啪啦的声音,第二日便顶着个乌青眼上班去了。



海狸脆脆饼
看完《一念关山》之后,只能说:...

看完《一念关山》之后,只能说:老子心疼元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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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百香果

宁远舟的过去—十七岁

从他历经三年丁忧之期,十岁起加入六道堂说起......

今天不想嗑CP,想给宁远舟写一个过去

此篇到十七岁,全文8000+


      “舟儿,近几日的功课可完成了”

     身着墨色长衫的男子拎着一些东西从庭院外走了进来

     形似十岁的少年闻声转过身来,恭敬道“义父今日怎么有空过来,几日前的功课舟儿都已经完成了”

     男子拉着宁远舟坐在堂外的台阶上,将自己...

从他历经三年丁忧之期,十岁起加入六道堂说起......

今天不想嗑CP,想给宁远舟写一个过去

此篇到十七岁,全文8000+


      “舟儿,近几日的功课可完成了”

     身着墨色长衫的男子拎着一些东西从庭院外走了进来

     形似十岁的少年闻声转过身来,恭敬道“义父今日怎么有空过来,几日前的功课舟儿都已经完成了”

     男子拉着宁远舟坐在堂外的台阶上,将自己带来的饴糖拿到少年面前,慈爱道“给,舟儿,你爱吃的”

     少年接过布袋,小心翼翼的从里面拿出一颗饴糖放入口中,满足的期待着甜味从舌尖弥漫开来,洋溢在心头,借以驱散这长日的孤寂....


     “舟儿,三年的守孝期下个月就满了,你可有何打算”,“江宁世家世代为官,你母亲又出自诗书名门,你若是想走科举入仕用心攻读几年也定能在朝堂上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少年微愣了些许,咽下口中的糖正色道“父亲在朝堂浸润了这许多年,也未能全身而退,最后只落得才智难抒,郁郁而终的结局,我未能学得父亲之一二,又如何敢卷入朝局”

     少年望向父亲的牌位,神色极是复杂。

     宋一凡伸手抚上少年瘦弱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我与你父相交数十年,最是明白他的脾性,想来他也不愿自己唯一的血脉再步上自己的后路”,“你年纪尚小,义父本不该与你说的太深,可如今朝堂上梧王与丹阳王明争暗斗之势愈演愈烈,又有何人可幸免”

    “可叹你生父早丧,是以要你小小年纪却要抛却少年的无惧无畏,早早的撑起整个宁家”


    “义父,舟儿想加入六道堂”,少年看向宋一帆,脸上的神色极为笃定

    “舟儿,你为何....”   

    “义父教我武功,督我用功读书,每每来此皆会提及朝中诸事”,“难道只是想让舟儿一直躲在阿母的羽翼下做一介无用的浮生吗”,“父亲忧国忧民,倥偬一生,却最终与君主离心,落得削职降罪的下场”

    “义父不想让我步他的后尘,可身为人子,先父的遗志何该由我承继下去”,“为的是这梧国的百姓而非是王位上坐着的那个人”

     眼前的少年看似瘦弱,说出的话却是这样的掷地有声,一时也让宋一帆颇为动容,他素来喜爱宁远舟也知他是可造之材,可一想到宁父,他便退缩了,如今看来原是注定的了,宁兄昔日的言传身教和嫂夫人的殷切教导,两人唯一的爱子又岂能如此碌碌一生。


     宁远舟见义父不说话,便以为他还是不允,少年站起身子恭敬的朝着宋一帆拱手行了君子之礼,一字一句道“求义父成全”

      

     宋一帆扶起宁远舟,语重心长道”舟儿,你何该明白六道堂并非你所认知的那样简单,你原本有过平静日子的机会,何苦要再将自己牵扯进去,你的这个想法你母亲可知晓”

    “义父不用担心,母亲定会同意的”

    “那义父问你,六道堂有六道,分别是三善道和三恶道,三善道:天道,掌皇族亲贵护卫;人道,监察各级官员;阿修罗道,行财色诱惑收买之事,三恶道:饿鬼道,善造机关;畜牲道,专事刺探之职;地狱道,以暗杀闻名”,“你更想选哪个”

     少年脸上带着温润的笑容“若是我想去哪个,义父是不是都能安排好”

     “自然可以,你父名声在外,你又出自江宁世家,自然是可以入三善道的,又有何人敢诟病”

     “舟儿多谢义父为我考虑,那我也理应为义父考虑,父亲去世之时已被陛下降罪降职,若是我借着义父的关系入了三善道,岂不是让有心之人指摘义父假公济私,义父已经帮了宁家许多,不可再因我之事多加拖累,也不可再因宁家之事无端遭陛下疑心”

     宋一帆皱着眉头道“舟儿,你莫不是要入三恶道,你该知三恶道的行动每每都凶险异常”

    宁远舟一脸轻松道“舟儿只有入三恶道,才算名正言顺”

    宁远舟如此想着还煞有介事的分析了起来“我不会炸药机巧之器,又不懂饲养操控信鸽,怕是也只能去地狱道了,义父,要进地狱道有什么考验吗,若是我通不过考验岂不是给义父丢人了”

     “小子,地狱道以暗杀著名,生死难料,你还有心思跟义父玩笑”

     “我师从义父,又这么聪明伶俐,怕是这条命还没那么容易就丢了,我还要等义父百年之后给义父养老送终呢”


      两人正说着,宁母从后院走了过来,宁母出身诗书传家的顾氏,自带着一种诗礼端方之态。

     宁母走到近前温柔的开口道“舟儿,你是不是又惹你义父生气了”

      “嫂夫人来的正好,舟儿这正有一事让我颇觉为难”

     宁远舟先一步开口道“阿娘,我想加入义父的六道堂,您会同意的吧”

     宁母平静了片刻才缓缓道“这三年你一直刻苦修习武功,研读兵书,可是早有此意”

     宁远舟乖乖的点了点头

       “选了哪个”

       “地狱道”

      宁母微皱了下眉头,又问道“可想好了,这其中的凶险想必你义父也都告诉你了,这可不是孩童间的玩笑”

      宁远舟坚定道“是,母亲,孩儿想好了”


      良久,宁母才淡然道”你长大了,既然有自己的想法,母亲也不阻拦你,只是你要明白,无论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你自己抑或是为了宁氏,母亲都希望你能保护好自己“

      “母亲无需多虑,您就是不相信孩儿的能力还不相信义父的本事吗”

    宋一帆忙说道  “嫂夫人放心,我与宁兄相识多年,一定倾囊相授,只要有我在一日,必定要护舟儿周全”

      “有劳你照看他”

      “嫂夫人多礼了”

     语毕,宋一帆走到堂前给宁父上了一炷香就匆匆的回了六道堂。



      “咳咳咳”,宁母还未开口,又咳了起来

      宁元舟一边帮母亲顺着气息,一边说道“入秋之后,母亲的咳疾又加重了,可否向宫里请休几日”

     “我无碍,许是今日的药还未喝的缘故”,“给公主讲学不能耽误”

     “母亲,盈公主如今年纪尚小,她又素来不受皇室重视,来日极有可能是随意寻个驸马,草草出嫁,做个富贵的后宅妇人,又何须通今博古,能识文断字岂不是就足够了”


     宁母喘匀了气息,才开口道“腹有诗书,眼界才能开阔,她活在冷宫已是处处的不如意,若是再世事不知,岂不是白活一世”

     “舟儿你记住即使是女子也有选择的权力,或许她日后在梧都择婿抑或是远走和亲,但是我想若是有的选,她也会想能掌控自己的命运”,“读书以求明理,这世道本就对女子不公,若是自己还放弃自己,那岂不是求告无门了”

     “公主在冷宫生存已实属不易,不管她是否受宠,也不论她母妃如何的备受冷遇,她都是这大梧的公主”,“世人皆轻视女子,你万不可像他们那般,将眼界看窄了”,“也万不可轻视女子半分”

     “孩儿谨记母亲教诲”

     “只是母亲不担心自己的身体,我想她小小年纪也是怕受累的”

      “她昨日还问起你,明日随母亲一道进宫去看看她吧”

       “好”,宁远舟乖巧的点了点头

  

      语毕,宁远舟解开装糖的布袋放到宁母眼前说道“义父带的饴糖,母亲可要尝一块,吃了糖,就不会觉得日子苦了”

     宁母伸手抚摸着宁远舟的脸,带着温柔的笑意“母亲不用吃糖,有舟儿陪在母亲身边,这日子就不算苦”,宁母小心的系上装着饴糖的袋子,放回到宁远舟的手上。



       次日,宁远舟早早的起床买了许多张记的一口酥小心的装好,跟着宁母进了宫,因为宁远舟来了,宁母让盈公主休息了半日。

      杨盈开心的跑去寻宁远舟,一看见他便脱口喊道

       “远舟哥哥,你终于来看我了”

      宁远舟打量了她一番开口调侃道“怎么这么久没见,你还是这么瘦弱”

      杨盈憋着嘴委屈道“冷宫的宫女都欺负我,我与母妃也吃不上什么好的,我自然就瘦弱些”

     “刚好,给你带了好吃的,你快尝尝”

     “好”,杨盈忙打开包裹,两只手各拿着一块糕点开心的吃着,吃的有些急,险些被噎到

     她一边吃,宁远舟一边说道“我母亲教你读书,你千万要好好学,不要怕劳累,多懂点东西对你以后没有坏处,另外我要加入六道堂了,日后若是要出去执行任务,就不能时时来看你了”

     杨盈停下了吃东西的动作,喃喃着“六道堂”,“远舟哥哥你去了六道堂千万要保护好自己,毕竟顾女傅只有你这一个儿子了”

      “好,你也顾好自己,别总任由那些宫女欺负你,你是公主,即使是生活在冷宫那也不是罪人知道吗”

      “好,我听远舟哥哥的”

      宁远舟递过去一杯水宠溺道“嗯,慢点吃,别噎着”

    

       六道堂的日子并不像他想象中的那样,更何况宁远舟还只是一个十岁的少年,地狱道最底层的察子皆是苦出身,又是行暗杀这样危险的事情,故而许多初次执行任务的道众极有可能一去不回。

      初进六道堂的宁远舟还什么都不懂,所以他每日都要去暗狱中看那些被刑讯的人,他不知道关在这里的人都是犯了什么错,萦绕在耳旁的都是烙铁落在皮肤上所激起的惨叫声,他甚至能嗅到人肉烧焦的味道,抑或是亲眼目睹那些垂死之人在生命最后一刻的挣扎与绝望,脖颈处喷溅而出的鲜血还未来得及冷却便凝固了.....

     他迷茫,恐惧,疑惑,甚至萌生了退却的心思


      “舟儿,你看了这一个月,你可有什么想问的义父的”

     宁远舟看着义父,踌躇了许久才缓缓道“义父,人命何时变的如此轻贱,这些人的命运就只有死这一条路吗”

     宋一帆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他耐心的解释道“十国并立,互相制衡,知己知彼方得长久,梧国建立不过几十年,周遭势力暗流涌动,六道堂是大梧的一双眼睛,外可窥探他国,内用监察百官”

   “世事牵一发而动全身,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人命从不轻贱,若是有些人的行为威胁到朝廷的稳固,威胁到百姓的安居乐业,那他的命运就只有死”,“无论是宿国的不良人还是安国的朱衣卫,与六道堂皆是相同的存在”

    “舟儿,你既选择入了地狱道,此后你就会明白当他人的举动赤裸裸的威胁到你的生命之时,你唯一的选择只有保护好自己”,“家国动荡之际,没有共同的利益那便只能是敌人”

      宁远舟听完这些话,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午夜梦回之时,他还是会想起那些血腥的场面,那些濒死的绝望,一条鲜活的生命骤然之间就变成躺在地上的一具死物,他不喜欢死亡,也不喜欢杀戮,可他也明白有些事情是不得不做的,也许这才是他进入六道堂的真正考验。

     每每及此,宁母都会陪着宁远舟临窗而坐,听他说自己这些日子的所见所闻所感

      “舟儿,心里如果有遗憾和难过的话就写出来,当你看着它们一闪而逝的时候,这一切都可以当作暂时不存在了”

     听了母亲的话,宁远舟忙低头伏在桌案前认真的写着

     “父亲忧国忧民,为何只能郁郁而终”

     “何时才能真正的止戈”

     “母亲的病何时才能好全”

     “我不想杀人,也害怕杀人”

       ......

     卷着这些纸条的烟花在空中绽开,宁远舟的心绪才稍稍平稳了些许


     在宁远舟十三岁的时候,他才真正迎来了自己的第一个任务,暗杀梧国的一位节度使,罪名是勾结邻国,出卖梧国军备机密。

     六道堂得到了确切的消息,也摸清了节度使府内的守卫情况,绘出了府内的方位图,宁远舟根据搜集到的情报做了周密的安排和计划,独身一人夜闯节度使府,虽避开了层层的守卫,却没防备住节度使身边潜藏着的暗卫,殊死一战才堪堪完成了任务,他自己也因此受了重伤,临走之时,他还没忘记将手法做成宿国不良人的行事风格。

     直到他翻墙跑到大街上时,才发现义父正等在不远处

     宋一帆上前扶住宁远舟道“舟儿,你的伤可有大碍”

    宁远舟捂着伤口已是脸色苍白,他还努力的扯出笑容道“义父,我....我没事,我杀了那个节度使是不是就算是阻止了这场争斗”

     “对,此人叛国合该被杀,梧国的将士也可少流点血”

    “义父,我不喜欢杀人,但是我明白了有些人只有死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你以后还会遇见很多这样的事情,你能这么快明白,义父就放心了”


     后来的宁远舟成长的很快,他自告奋勇的执行暗杀任务,每一次全身而退的时候他心里对加入六道堂的坚定就更加强一分。

  几年间他从一个普通的察子升任为都尉,却从来没有人诟病他是因为宋堂主的关系,皆是因为他遇事从来都是挡在最前面的那个,这些年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几乎是没有断过

  他在安国潜伏的那几年,宁母因为体弱病重撒手人寰,宁远舟连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

  

      近几年,梧都朝廷局势动荡的厉害,他国也是虎视眈眈,尤以安国为首,六道堂的道众也更换的极为频繁。

     与宁远舟自小相识的钱昭也加入了六道堂的天道,另一个出身不俗的于十三入了阿修罗道,这一年宁远舟已经十七岁了,这是他入六道堂的第七年,他已不再是那个瘦弱的少年.....


     他原本还算正常的日子也自从于十三加入后就开始变的鸡飞狗跳。

     这不,穿着一身白衣的于十三又开始不安分了,头上插着一个也不知在哪里弄来的稀奇古怪的发簪,手上还拿走一朵兰花,正对着六道堂的女缇骑输出他那百用百灵的情话.....


      “于十三,你又不长记性”

     宁远舟的声音陡然在身后响起,羞的女缇骑推开于十三快步离开了。

      “老宁,你小点声,你看你又把姑娘吓跑了吧,怪不得没姑娘喜欢你”

     宁远舟放低了声音询问道“十三,你今日不是休沐吗”

     于十三满不在乎的笑道“我是在休沐啊,但是我还是更想跟你们在一起,这不就来了吗”

     “你是不是受罚没挨够,六道堂的女缇骑你是打算一个都不放过是吧”

     于十三用看姑娘的眼神看着宁远舟戏谑道“人生得意须尽疯,好看的姑娘不多看两眼岂不是浪费”

      “好好,你疯,你疯,你等着人家告到堂主那,有你疯的时候”


      钱昭慢悠悠的踱步过来,神色平静道“他是屡教不改,你是多管闲事”

     宁远舟还没开口就听得火药库的位置传来一声巨响,三人也忙快步跑了过去。

     火药库已经燃起了大火,道众听到声音陆续往这边过来

     宁远舟急忙扯下于十三的白色外衫,沾满水披在身上,又提着一桶水闯入火中,连钱昭都没来得及拉住他,只能在身后喊了一句“老宁,你小心点”

     外面的两人也慌忙的叫人泼水灭火。


     五岁的元禄看着眼前肆虐的大火被吓得哇哇大哭,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宁远舟通过哭声找到了元禄的位置,他刚想赶过去,屋内被烧塌的房梁就砸了下来,他忙止了步才堪堪躲过,他看了下元禄的位置,又瞥见晕倒在一旁的一众机关师,再观察了下屋内燃烧的状况,不敢再耽误了。

     他披着湿衣服快步跑过去用手中的水桶泼醒一众机关师催促他们尽快出去。

   他又撕下衣服的碎布捂在元禄的口鼻处,抱起他正要往外去,却没留意一旁正要倒下的机关柜,他忙护在元禄上面,扛住了倒下来的机关柜,饶是机关柜的重量不会至人丧命,砸下来的那一刻,宁远舟感受到背部一瞬间传来的疼痛,他紧咬牙关才堪堪没有痛呼出声。

     随着大火的燃烧,机关柜的再一次坍塌歪斜到一旁,他才得以逃出,他忍着疼痛,抱着元禄从火场中冲了出来。

     他低头看向怀中蜷缩着的元禄,好在没有受到伤害,只是因为惊惧还在啜泣,小手还紧紧的攥着宁远舟的衣襟。

     宁远舟的道服有几处被烧过的痕迹,背后尤甚,脸上手上也有大大小小的伤痕且遍布着火灰,嘴角处还带着明显的血迹,他将元禄放到钱昭怀中时才放松下来昏了过去。


     宁远舟再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他刚想挪动下身子,剧烈的疼痛感就传遍全身。

     钱昭瞥了他一眼道“断了四根肋骨,你还敢动,还好肋骨没有戳到肺,要不然你们宁家就绝后了”

    宁远舟躺回榻上,等着痛感的平复,半晌,他才缓缓开口道“不是还有你在,我一定不会有事的”

     元禄趴在床边,小脸上还挂着泪珠,他小心翼翼的说道“远舟哥哥,你还疼不疼”

     宁远舟挣扎着伸手擦掉元禄脸上的泪还温柔的安抚道“元禄别哭,我这不是醒了吗,我不疼,不疼了”


      听见屋内的声音,于十三咋咋呼呼的走了进来,“老宁,我就知道你一定会醒过来的,你弄坏的可是我最好看的一件衣服,你可要赔我”

     钱昭无奈的白了他一眼,宁远舟轻声道“赔了你,让你再穿着去调戏姑娘吗”

      “不赔就不赔,我于十三可是有卫阶潘安之貌,就是穿道服也比你们都好看”

      “于十三,你闭嘴,别让我笑了”

      “好,好,我不说了”

     宁远舟饶有深意的又看了他一眼,于十三会意,俯身牵起元禄调笑着说道“元禄啊,走,跟十三哥出去给你远舟哥哥买些一口酥,他最爱吃甜的”,“老宁,你看我了解你吧”

    钱昭没忍住又白了他一眼。


     两人出去之后,宁远舟正色道“火药库爆炸之事是人为还是意外,可找到什么确切的证据”

      “你别操心了,堂主查过了,是饿鬼道的道众使用火药试验不当造成的”

     听见钱昭这样说宁远舟的神色终究是放松下来,他想了想又说道“元禄年纪还小,火药库这种地方以后还是少让他过去,等他再大些再去也不迟”,“以后就让他待在宁家老宅吧,过些属于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日子”

     “你知道的,元禄自小心脉不齐,堂主也怕他活不过二十岁,所以才带在六道堂教养,你独身一人能照顾好一个体弱的小孩子吗”

     “无妨,我都能把自己带大,带大一个元禄应该不是问题,况且不是还有你在吗”

      “也对,他无依无靠,你孑然一身,你俩倒是同病相怜”,钱昭说完还不等宁远舟开口就起身去端刚熬好的药

      宁远舟被他噎的刚想起来要说些什么,又被钱昭的一句“喝药”给堵了回去


      断了四根肋骨的宁远舟这一次是休息时间最长的一次,好在这段时间还算平静,宋一帆强制让宁远舟休息了近三个月。

     不过这三个月他的耳根可从来没清静过,于十三依旧是一点都不收敛,调戏完六道堂的女缇骑竟开始打起文官家千金的主意,弄的宋一帆整日被这些文官追着告状。

     于十三怕受罚就躲到了宁远舟的家里,因此宁远舟不仅每日要被钱昭盯着喝药,还每每要被他噎几遍,现在又多了一个于十三整日老宁老宁的喊着,还企图要带坏元禄。

     这段日子可能是宁远舟过的最安心的时候,身边有人声相伴时偌大的宅子就充满了人烟气,让他觉得自己不再是地狱道那个只知杀戮的工具。


      “于十三,你给我滚出来”

    屋外传来的声音打破了宁远舟此刻的平静,不用想就知道又是有人闹上门了。

    宁远舟撑着身子从榻上起来,路过门边时还瞥了一眼躲在门后不敢露头的于十三。

    庭院内站着一男一女,女的气急败坏,男的岁月静好。

     宁远舟一脸无奈道“孙朗,这姑娘是你带来的”

    孙朗温柔的抚摸着怀中的兔子,憨厚的笑道“对啊,她说要找十三,我想他不在堂里就一定在你这”

    “所以你就带她来了”,“你...你还不知道十三的毛病”,宁远舟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孙朗使眼色。奈何孙朗无动于衷,还一脸懵懂的说道“我也不想带她来,可她送了我一只兔兔哎”

     宁远舟放弃了,他转头看向那姑娘摆出一副和善的脸色道“这位姑娘,我不知道十三对你说了什么,不过他现在不在这,你等明日他回六道堂,你直接去六道堂找他,一定能找到”

     那姑娘半信半疑道“你说的是真的,你不会骗我吧”

    宁远舟剧烈的咳嗽了两声,气若游丝的回道“你...你看我病成这个样子能骗你吗”

    那姑娘还以为宁远舟有什么毛病,马上是避之不及,一边往外走还一边说道“明日我若是见不到于十三,我还来这里找你”

    “好,好”,宁远舟赔笑着回答着

  

    听见这姑娘走了,于十三才敢小心翼翼的往外走。

    宁远舟揪过于十三质问道  “于十三,你又跟人家姑娘说什么了”

    于十三一脸无辜的问道“你问的是哪一句”

      “每一句”

      “那可就多了,你确定你想听”

     “好,好,那你等她明天去六道堂找你吧,这次我可护不住你了”

     于十三皱着眉头撒娇道“老宁,你别放弃我”,“我...我就是夸一句她长的好看,她就要以身相许,还不让我再跟别的姑娘说话了,那我怎么能同意呢”

  

      钱昭走到宁远舟身后幽幽道“先别管他说了什么,先问问人家姑娘的爹是谁吧”

      宁远舟盯着于十三寻求答案,于十三在一旁弱弱的答道“翰林院的”

       “于十三,你....”

       “咳咳”,宁远舟被他气的又咳嗽了起来

       “老宁,你别生气,最多我下次挑个官小的”

      宁远舟一脸生无可恋的说道“我累了,我今天的药还没喝,元禄走跟我进去”

      “老宁....”


       于十三忽然转头看着孙朗道“因为一个兔子就把我卖了,把你兔子炖了吃肉”

       孙朗一把将兔子护在怀里还骂道“兔兔这么可爱,你太残忍了”

      于十三转过身朝着屋内拉长了声音继续撒娇道“老宁.......救我”

      最后还是宁远舟拖着刚休养好的身体带着于十三亲自上门赔罪,还承诺让于十三今后不许再出现在那姑娘周遭,翰林院的李大人看在宁远舟的面子上才同意既往不咎,这件事情才算给遮掩了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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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表有问题!在我看来应该是这...

这个表有问题!在我看来应该是这样才对!!!!

宇宙级:傅恒(这个必须飞出宇宙!这张图就不合理!) 白玦

大气层:顾燕帧 厉尘澜 陆思诚

珠穆朗玛峰:王陆 朱瞻基

小有名气:盛楚慕 李玄 韩泰(港真,这个角色对我来说太陌生了……)

昙花一现:沈遇 沈雁冰 杨戬

未来可期:阳华 丁云齐 东伯雪鹰 李薿


-妈耶,想当年我对傅恒爱理不理,现在竟然真香了!我的天!

这个表有问题!在我看来应该是这样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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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耶,想当年我对傅恒爱理不理,现在竟然真香了!我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