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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止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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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勒斯晴空之下,刻布茸缓的爱情。

“赌上你的觉悟,以及黄金般的梦想”


5.6-5.7日,布茸36h活动、36位老师,36份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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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动5.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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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棒03: 00 @鲤鲤喜欢茸茸 

第五棒04: 00 @蘑咕咕的蘑咕咕 

第六棒05: 00 @馬面馬馬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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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二棒07: 00 @整了点阴间的东西 

三三棒08: 00 @枇杷马上 

三四棒09: 00 @贤味奶糖 

三五棒10: 00 @樱「社会性死亡」

三六棒11: 00 @三由_ 


夕雾方糖

要知道抄袭融梗这种事一旦干出来了影响的不止抄袭者本身,首先就辜负读者的信任和喜爱,读者看作品发出的反馈都是真心的,不能让信任你的人处于尴尬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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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yciyy

jojo乙女(日常该如何度过)上篇

ooc警告

1-5jo 配角团 荒木庄


大乔

他基本上每天都起的很早,


等你起来时可以吃上美味的早餐


等你们共同用完餐


有时他会出去考古或者出差


如果出了远门会带回来小礼物,比如项链耳坠之类的


通常你都会很开心


直到有一天他送给你一根恐龙的骨头


dio

有次你生他气,把他赶出了房间后就去睡觉了


第二天听佣人说他昨天晚上在阳台上wry!wry!的鬼叫了很久


通常看见他

不是在他昏暗的房间里黑着一张脸,端着一杯红酒在那晃悠,

要么就是在书房里看他法律的书。


你抱怨他不陪你,


他就会突然出现...

ooc警告

1-5jo 配角团 荒木庄



大乔

他基本上每天都起的很早,


等你起来时可以吃上美味的早餐


等你们共同用完餐


有时他会出去考古或者出差


如果出了远门会带回来小礼物,比如项链耳坠之类的


通常你都会很开心


直到有一天他送给你一根恐龙的骨头



dio

有次你生他气,把他赶出了房间后就去睡觉了


第二天听佣人说他昨天晚上在阳台上wry!wry!的鬼叫了很久


通常看见他

不是在他昏暗的房间里黑着一张脸,端着一杯红酒在那晃悠,

要么就是在书房里看他法律的书。


你抱怨他不陪你,


他就会突然出现在你面前把你啃到再起不能.



二乔

最近突然爱上荡秋千


经常让你推他,


等你累到不行,满身大汗


很贴心的让你在长椅上等他


然后回家给你拿毛巾的同时把你珍藏的薯片可乐吃掉一半


等你发现时会一脸认真的说:“我这是怕你长胖!”


随后在你额头落下一吻


完全怪不起来他啊……



西撒

在你工作或学习到太晚的时候


会牵起你的手


来到阳台上


和你一起吹泡泡


然后笑着说的说道:


“要劳逸结合哦~”


牵起你的手在手背上落下深情一吻












酸酸七

【JoJo乙女】【阿布德尔/你】无法回应

ooc预警。我爱布布。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凑活看吧。

*
你许下太多诺言了。
这是你最想对他说的话。

*
当旧巷口的老邮差在楼下大喊你的名字时,你先是下意识地从厨房窗户里应了一句,然后才反应过来这声呼唤是什么意思。你一松手,菜刀落在案板上,摔出的声音响亮,正如这两个月来一直悬在你嗓子眼的心,终于落了地。
你慢慢地合上眼,吐出一口气。
随后一股灼热的怒火从你的胃里升腾直上,呛得你差点当场吐出火来。
好啊。你想。好啊,可算有个消息了,这狗娘养的。
十秒之后,你出现在了楼下老邮差的面前。他看着你怒目圆睁连围裙都没来得及摘拖鞋都没来得及换的焦急样子,咧开嘴笑了笑,将手里早已准备好的两封信递给你...

ooc预警。我爱布布。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凑活看吧。

*
你许下太多诺言了。
这是你最想对他说的话。

*
当旧巷口的老邮差在楼下大喊你的名字时,你先是下意识地从厨房窗户里应了一句,然后才反应过来这声呼唤是什么意思。你一松手,菜刀落在案板上,摔出的声音响亮,正如这两个月来一直悬在你嗓子眼的心,终于落了地。
你慢慢地合上眼,吐出一口气。
随后一股灼热的怒火从你的胃里升腾直上,呛得你差点当场吐出火来。
好啊。你想。好啊,可算有个消息了,这狗娘养的。
十秒之后,你出现在了楼下老邮差的面前。他看着你怒目圆睁连围裙都没来得及摘拖鞋都没来得及换的焦急样子,咧开嘴笑了笑,将手里早已准备好的两封信递给你。
“一封是阿布德尔的,另一封不知道是谁的。”见你将信死死攒在手里,出于宽慰,他又拍了拍你绷紧的肩膀。“终于来消息啦,你放轻松点儿吧!阿布德尔这小子也不是会凭空消失的人,你快回去读信吧!”说完他转身就走,连道谢的时间也没给你留。你也确实没空道谢,手里的这两封信像是熨帖,拿着沉重又烫人,这种体验多半来自于你冲天的愤怒。你朝邮差的背影点点头,就三步并作两步跑回楼上。家里的大门敞着,下楼时着急连顺手带上门也忘记了。不过没关门也好,反正你也想不起来找钥匙,说不定还要被锁在门外……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从你的脑袋里窜过,立刻就被愤怒燃成灰烬。你所有最后的理智化成了一个动作:尽量轻柔地把门关上,以防去年就宣告报废的铰链被自己震掉。
某人年初还说要修好这条铰链呢,如今这人死到哪里去了?你将手里的信甩到矮桌上,咬牙切齿地想。

*
在拆信之前,你试着深呼吸来缓解自己的怒火,防止自己一上来就先把信撕成碎片。
没用。
于是你换了个方法,对着信上那个熟悉的名字无声地骂了十几句脏话——老天原谅——一口气把你会的脏词全骂出来了。
有用。你感到理智慢慢积累,重新回到你的身体里。冲天的火焰得到短暂的释放,温度稍稍下降。
然后你又拿起信,仔细地观察起来。这两封信发出的时间明显不同,阿布德尔寄来的那封在路途中受到磨损更严重,信封边角都染成了黑色,而且落款上清清楚楚地写着:日本。
你立马就忍不住了。
这回你没选择无声地咒骂,而是直接对天来了一句脏话。话一出口,你听见对面二楼的姑娘大声笑起来,怪模怪样地学你,你没空管这些。
他妈的日本!你恨不得现在就冲到这个人耳边对他大吼大叫,让他知道你这种平时不生气的人生起气来是个什么样子。他是不是太过分了,觉得你太温柔太好欺负了?一言不发突然就离开了家,两个月没回来,原来去了日本?这人什么意思?你刚刚好不容易积攒的理智再次蒸发,愤怒吞吐火舌,令你四肢发颤,太阳穴一阵阵地鼓动,额头快要裂开。
但是在这快要将世界吞噬的愤怒中,你突然抓住一丝新的情绪,它慢慢地从心底的裂缝中钻出来,一滴两滴,汇聚成一摊深色的液体,一滴两滴,流过你的心头,让那团火焰瞬间熄灭。
直到这情绪不仅浇灭了你身上心里所有的火,甚至还让你感觉到一丝寒冷为止,你才明白你感觉到了什么。
恐惧。
你害怕了。刚刚还泛着血红的指尖褪色,你的手指变成几根笨拙的木棒,僵硬地支撑着信封,动弹不得。
这是你的直觉。你开始害怕了。

*
他说过一回这事,在某一个夏天的晚上。那时候你们还只是相识多年的朋友,他还没有养成接你下班的习惯,你们只是碰巧在路口遇见,而他决定送你回家,毕竟那时候的旧城不很太平。虽然你早就知道他起不了什么保卫作用,真出了什么事恐怕他才是跑得最快的那个,但你没有拒绝他的好意,因为你的确想有个谁给你做伴,在晚上十点人影散乱的旧城街头。而阿布德尔正好能扮演一次这个角色,事实上,他也是最合适的人选,只是那时的你还没意识到。
夜里回家的路总是比白天更难走,稀疏路灯之间吞噬地面的黑影使短短几十米看起来有一公里那么长,每次你脱离橙色的灯光走进黑暗时都忍不住缩一下肩膀,对与黑色接壤的那一片空间感到莫名的厌恶。脚底下的地面也不真实,仿佛多踩几下就会落入地心,于是你下意识地加快步伐。他当然能察觉到你的紧张,每经过一次路灯照不亮的地方,他都会刻意靠近你,用手臂抵住你的肩膀。看似漫不经心的动作,不言不语地,你感受到他的力量。窝囊废这个词突然变得不太恰当,这话你都念了几年了,如今你倒感到有点愧疚,他明明是个挺不错的人。你抬起头盯着阴影下他棱角分明的眉骨和嘴唇,忍不住偷笑。直到他提醒你你才猛然间注意到,家就在不远的地方了。
我就送到这里了。他说。你快回吧,记得把门锁好。
你正准备点头答应,突然一股奇怪的念头浮上来,让你一时有些混乱。你站在原地,眼里突然看见以后所有的明天,你们在这楼下告别。
这是什么意思呢?你对眼前的幻境感到困惑。
怎么了?见你半天没有反应,他倾下身子,专注地盯着你的眼睛。一对琥珀棕的宝石就这样闯进你的视线,让你更加天旋地转起来。看见什么了?他问你。
我看见以后你一直都来接送我,以后一直都是。你还没从幻境和他的眼睛中缓过来,傻傻地直接回答了他的问题。刚说完你就后悔了,脸上顿时泛起一阵红晕。但你没有移开目光。
楼下太暗了,这一点很是可惜,你没能借机看清他是否也脸上发烫。不过他确实立刻就拘谨了不少。这应该是直觉吧……你的直觉很准。他低声说。
然后沉默就这样从你们之间划过,伴着晚风。
我以后会接送你的。这是他最后分别时给你的回应。当你步上楼梯打开家门,从厨房的窗口向外望时,你发现他停留在原地,直到你把灯点亮,他才转身离去。
你盯着他的背影,又一次看到无数个明天。
一个占卜为生的男人,神神秘秘又半吊子的,做朋友可以,做爱人呢?你小声问自己。
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一个月之后,你们合租了一套房子,搬了进去。
后来好几次,当你因为直觉躲过各种各样的小危机,比如从空中落下的花盆,或者被路边汽车轮胎刮起的水花,有一天你忍不住问他,我的直觉真的就这么准么?
恐怕是的,你的直觉准得可怕。他笑着,将手揉进你头顶的碎发里,像抚摸一只猫一样抚摸你。你随着他的掌心轻轻晃动脑袋,忍不住和他一起露出笑容。

*
别慌。你劝自己。别着急。然后你颤颤巍巍地向另一封信投去目光。另一封信来自一个不认识的人,而且肯定是个法国人,名字一读就知道是法语。这个信封的质量很好,比阿布德尔所用的更精致,看起来是精心准备过的,字体也更工整,相比之下他的信一看就是匆匆忙忙写下又寄出的,连邮票都贴得歪七扭八,更别提信封也是皱皱巴巴的,虽然其中免不了长途跋涉的因素影响。
你试着读了读那个法国人的名字:让  皮埃尔  波鲁那雷夫。这封信居然是直接从开罗寄出的,怪不得看起来更新更漂亮。
那这又是什么意思?你在害怕的同时又开始困惑不已。手上的信封被汗润湿一角,你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决定先从阿布德尔的信开始。
撕开信封的时候你的手颤抖个不停,像是七老八十的麻风病患者一样,你的双手就是不听自己使唤。等信封拆开,你的手又剧烈抖动了一下,直接把信纸掉在了地上。你在心底骂自己蠢,弯下腰去捡那张纸,却发现上面像是拴了十几个秤砣一样,你拿不起来它。于是你慢慢折叠身子席地而坐,在地上摊开这张纸,手撑着地,视线在纸上飘荡。
这是一张随处可见的信纸,工业漂染的白色,在红褐色的羊毛地毯上显得更加苍白。这地毯也是某人说过要清理的东西之一。
他许下太多诺言了。你想着,然后开始读信。
开头跟你预料之中的差不多。他看起来真的很赶时间,寥寥几句解释了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消失又突然跑去日本,虽然完全没解释清楚。你看见几个潦草的人名:迪奥布兰多,乔瑟夫乔斯达,空条承太郎,还有另一封信上的那个人,JP波鲁那雷夫。我们很赶时间我们必须打败迪奥不然他就会统治世界,根据我的占卜我们会……看到这里你甚至想笑,又有一丝愤怒从你的眼角窜出来。拯救世界!你个收拾房子都今天推明天明天推后天的家伙,还要拯救世界!随便说出这么狂妄的话,你都不难过的吗?嘴里呢喃着,你继续往下读。
我不确定我能不能回来了,也许我再也不会回家了。这是他的下一句话。
你不要等我,去过自己喜欢的日子。这是他的下下句话。
我会一直爱你,你要照顾好自己。这是他的倒数第三句话。
我没有时间再写下去了。这是他的倒数第二句话。
我爱你。再见。这是他的最后一句话。
署名穆罕默德阿布德尔。
信结束了。
你盯着那个署名,脑袋里空空的。
我爱你。这句话在这几年间他都没好好说过几次,你总是嘲笑他在逃避自己的感情与责任,尽管他本人并不承认这个问题。其实你也清楚,他只是不好意思而已。
他也从不说再见。他只说明天见。每天早上天亮时他收起自己的占卜摊子,回到家来为你做早饭,虽然没你自己做的好吃。等你收拾完,他就会送你去旧街的小学,望着你走进校门开始作为老师的一天,然后他回家,睡一大觉。晚上九点,他又会准时在校门口等你,送你回家后,他再去摆他的占卜摊子。在楼底下,他说:明天见。然后他等在楼下,直到你点亮厨房的灯,他才转身离开。一直如此。
现在他说我爱你,再见。
你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胸口中流走了,顺着缝隙向下,流向看不见摸不着的地方。
还有一封信呢,这时候你想起来。可你已经猜到了信里要写什么东西。你伸出僵硬的手,拆开信封。
果然和你想的一样。我是让皮埃尔波鲁那雷夫,是您丈夫的朋友以及战友。我很不幸地通知您,穆罕默德阿布德尔在前不久的战斗中,为了保护我而丧命——
读到这里就够了。
你又粗略地向下看了几眼,是些对你的安慰与称赞阿布德尔是个英雄的话。
这就够了。
你把信纸折回原来的形状,塞回信封,两封信你都是这么做的,动作迟缓又仔细。然后你把信都塞到地毯下面。
现在干什么呢?你自言自语道。厨房里切了一半的菜还摆在案板上呢,得去做完这件事。看来铰链和地毯得自己想办法了,还有阳台漏水的那个墙角……
你晃晃悠悠地站起来,腿支在地上。天旋地转之间,你走到厨房里,拿起菜刀,一刀切下手上一小块肉来。
血轰然而下,不一会儿便在案板上坑洼处积成一小滩猩红。
你盯着那滩血,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
忽然间你抬头,看见旧巷口的九点钟,厨房窗子里,他离开的背影。你盯着那个背影,直到他消失在白昼混沌的热光中。
疼痛终于从指尖传来。积压的痛觉猛地冲破麻木的神经,汹涌而上,撞进你的脑袋。你这才开始喊疼,手忙脚乱地用擦桌子的抹布擦去案板上的血迹,又拿这抹布按住手上的伤口。伴随着破解麻木的伤口痛感一同汹涌而上的,是更多的疼痛,一丝一缕汇成江河,将你的灵魂冲击成碎片,让你的心在感情的奔流中分崩离析。
你终于哭了。眼泪顺着你的眼角淌下来,那是刚刚愤怒流转的地方,现在这是绝望。可你没有哭出声,眼泪在你的双颊上滚动,你却发不出一点声音。你想要哀嚎,你想要尖叫,可你的喉咙已经破碎了,它不再属于你了。你颤抖着跪倒在地上,缓缓地缩成一团,缩进厨房的角落那个满是油污的橱柜下面,颤抖着。他以前也说过会清理那里的。你张开嘴大口呼入空气,像是被扔上岸的鱼。
该死的。你想。穆罕默德阿布德尔你这该死的。我不要什么拯救世界的英雄,我不要什么伟大的牺牲,我只要你回家。我只要你每天来接我送我,周末吃我做的早饭。
你掀起衣裙,将手心轻轻盖在自己的小腹上,更加剧烈地痉挛起来。
我只要你回来。我只要这孩子有个父亲。
你许下太多承诺了。你为什么不回来实现它们呢?
你想着。
你发觉你的喉咙现在是你的了,然后你呜咽起来。

*
“妈妈!这是什么?”你听见你儿子在背后喊你,于是你放下手中的书转过身去看。
这孩子今年七岁,但个子比同龄人都高,显得身形瘦瘦长长。他穿着T恤和短裤,光脚站在房间中央的羊毛地毯上,手里捧着一小袋东西。
“我不知道……你从哪里找到的?”你凑过去问他,他就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你看。“就在你衣柜的最底下,一堆被子里面。”
喔。你凑近一看就知道这是什么了。
“真不知道你怎么翻出来这东西的……这是你父亲当年用过的塔罗牌。”你从他手上拿过那个灰色的麻布袋子,上面端正地写着:穆罕默德  阿布德尔。
“是父亲的东西吗?是父亲的?”他眼中顿时散发出光彩,立马凑上来,盯着你指尖下的那个名字。“对,你的父亲,那个拯救世界的英雄。你看,他的名字在这里,和你的一样,都是穆罕默德。”
在你的儿子双眼发光赞叹不已的同时,你想起这袋牌的来历。打开牌袋上的绳结,一张张劣质的韦特塔罗牌显露出来,按照大阿卡那与小阿卡那的顺序正面朝上摆得整整齐齐。这是你和那个人的定情信物。
“妈妈,父亲是个伟大的占卜师吗?”你儿子的一个问题将你带回了现实。随后你意识到,其实这个问题用不着回答,在你每天晚上讲给儿子听的故事里,你早已给出过明确的答案。不过你并不厌烦再重复一次:“是的,孩子,他是个伟大的占卜师,也是个伟大的战士。”
他看着你手上的牌,沉吟一声,伸出手摸了摸它们。
“想让我教你占卜吗?”你识破他的小小心思。
“想!”他用力点头,眼底的光彩比阳光下教堂的琉璃窗还要绚烂。看见这双眼睛,就像看见他的父亲,看见十年前的那个夜晚,这栋楼下发生的一切。
“我当然比不上你的父亲,不过我多少还是会一些占卜的,他曾经教过我。”你摆开那些牌,它们的边角早已磨损,画面模糊不清,色块都是由一个个原点拼凑而成的,但这是当时那个少年能得到的最好的东西,也是他作为定情信物能送出的,最恰当的东西。你引导着你的孩子阅读牌面上的文字。愚人,魔术师,教皇,战车,隐者,星星……晌午的阳光从纱窗中穿过,落在你的头顶,还有那个一头棕发的孩子身上。
“这是什么?”当你们读到恋人时,你的孩子发现了什么。“这张牌后面为什么粘着另一张牌?”
你伸过手去,拿起那张牌查看起来。这是恋人,但背面不是卡牌的同一花样,而是小阿卡那的杯10。这怎么回事?粘住了吗?你试着轻轻撕开两张连在一起的塔罗牌,随着细微的声响,两张牌分开,你惊异地发现,它们中间竟然夹着一张纸条。为什么牌里会夹着纸条?
“是什么东西?”你的孩子问你。你耸耸肩表示你也不清楚,然后阅读起上面的文字。
一看就知道这是谁写下的东西,你不可能认不出这个笔迹。
“ 像一只雄鹰捕捉猎物般,一颗星落在你的手心,那是我的。 ”
这是一句诗。
恋人,还有杯10。爱情和幸福。
一瞬间,有什么东西在你的胸腔中发出碎裂的声音。
那是你们刚住在一起的时候,有一天他突然将这副牌递给你,说自己换了新牌,让你把这副旧的收藏起来,就当留个纪念。你是看着他用这副破损的旧牌这么多年的人,想着他确实该换一副新牌了,也就没再多管,接过牌袋来便塞进不知哪个角落里。后来你们都忘了这件事。
原来当时,他脸上的拘谨和不安,是这个意思。
“妈妈?怎么了?你为什么要哭?”你的孩子握住你的双手,不安地问你。
“没事。”你将他搂进怀里。他的头发比四岁时摸起来更加坚硬了,就像那个人的头发一样。
“我只是突然很想你父亲。”

赫斯特大汉堡

【譬如朝露5H/24H】《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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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场梦幻的、闪烁着耀眼光芒的颁奖仪式上,年轻的受奖人满面酡红,在正欲亲吻奖杯的时候,突然面露巨大的痛苦,一头栽倒在闪光灯里。

尔后他就死了,以年度最佳作家的身份。


杰克拉开咖啡馆的门,环顾了一圈,看到了这次寻找的对象。

老人带着精致的贝雷帽,一看就是名家的作品。西装穿了三件套,有点过时,但绝对体面而优雅。摆在他面前的是一盘焗豆香肠,配一杯红茶。

杰克眼睛一亮,把挎包夹在了腋下,快步走向老人。“您好,我是杰克。”

老人抬起眼睛,他的眼睛并不浑浊,依然犀利。“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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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场梦幻的、闪烁着耀眼光芒的颁奖仪式上,年轻的受奖人满面酡红,在正欲亲吻奖杯的时候,突然面露巨大的痛苦,一头栽倒在闪光灯里。

尔后他就死了,以年度最佳作家的身份。

 

杰克拉开咖啡馆的门,环顾了一圈,看到了这次寻找的对象。

老人带着精致的贝雷帽,一看就是名家的作品。西装穿了三件套,有点过时,但绝对体面而优雅。摆在他面前的是一盘焗豆香肠,配一杯红茶。

杰克眼睛一亮,把挎包夹在了腋下,快步走向老人。“您好,我是杰克。”

老人抬起眼睛,他的眼睛并不浑浊,依然犀利。“你好,”老人摊开手掌,示意杰克可以坐到对面。

杰克有些拘谨。他面对老人的时候就会这样紧张,就像回到了乡下的家里,爷爷从报纸后投来严厉的一瞥:你穿的什么东西!谁教你的,都什么玩意?

他是来采访人物的。入职第二年就拿到专栏可以采访一名还算小有名气的作家这件事情还是很让他自豪的。不过,呃,今天不是来采访的。老人提出了一个要求,就是让杰克来听他所想讲的故事。

杰克并不期待,老人讲的故事总是没能打动他。但老人有名。杰克并不认为这是虚荣。

他吃了点,但还是处于礼貌点了杯咖啡,好让老人慢慢吃完那份油脂过高的早餐。

老人放下刀叉后,意外果断地开始讲起了故事。

杰克听着,开头的一分钟,他感觉十分牵强,品味不到一丝趣味;而一分钟过去后,伴随着老人有些虚弱似的换气声,故事就突然变得幽深起来,仿佛一瞬间披上了璀璨的外衣。

杰克在不知不觉中挺起了脊背。黑王子的座骑此刻正在故事里踏着铁蹄,走出洞穴的哲学家摘下了兜帽,说起了情人将把英雄戕害的预言。

杰克一向厌恶隐喻,厌恶故事里埋下的伏笔,譬如预言——谁都知道主人公要付出代价,对吧?但是这回,他被一种古怪的魔力魇住了。

老人停下喝茶的时候,杰克感慨到:“您真是卓绝的天才。“

老人的手都没停一下,仿佛这赞美不值一提。杰克自觉有点尴尬,仿佛爷爷又在餐桌上瞥了他一眼。他慌忙也拿起了自己早已冷得彻底的咖啡喝了一口,本就不香醇的咖啡更是难喝,奶和劣质豆的味道几乎分离。

杰克在努力消化这苦味的时候忍不住想:如果老人能写出这样精彩的故事,为何平日的作品里一点痕迹也瞧不出呢?他自己的故事都是童话,一些没有结局的童话——虽然卖得不错,但文学造诣上恐怕只能说是普普通通吧!

老人没有露出一点傲慢。杰克对此也很诧异。

“您的故事真的很棒,”他赞美着说。“但您为什么讲给我听呢?”

老人举起茶杯的姿势仿佛他拿起的是一杯含烈酒的爱尔兰咖啡。他悠悠地把最后泡出来的一口凉掉的苦茶喝了,说了一句:“总要有人听嘛。”

“故事明显还没完结?”“还有机会讲给你听的。”

于是老人悠悠地把账单推向了杰克。杰克愣了一会,不由得失笑:一家平平无奇的咖啡店而已,这老头可真抠门,这点钱也不愿意出,还要昧一顿。

罢了罢了,看在故事的份上。

 

第二次说故事的时候,老人约他在街区公园的长椅,换了另一套配色的西装,依然是熨烫妥帖,看上去是个十足的绅士。

杰克听完后依然是久久不能成言。在感官的世界里,哪怕是一只从草丛间飞起的鸽子都能掠起骇浪。他感到头晕。

第三次在街机厅,衣冠楚楚的老头一边从容地往机器里塞游戏币,一边悠悠地讲故事。

杰克越来越感到心惊胆战。老人出版的那些故事如果是睡前或者暖洋洋的下午益读的,他现在分着好几天讲的故事就是咆哮如雷的海啸了!

怎么会这样!他手里攥着录音笔的手全是湿漉漉的汗,让他险些要抓不住它。在今日的故事结束后,他吞了口唾沫,开口问到:“先生,请问您是怎么想到这样的故事的呢?恕我直言……这和您一直以来的风格都并不相似。”

老人又投来了一眼,明明他看上去足够温和,但杰克依然感到一阵紧张:这回他搞不清是因为故事带来的余韵还是老人本身就像个威严的长辈了。

“我年轻的时候,有个人讲给我听的。”

说罢,老人说起了另外的故事,这是他自己的故事。

 

我很早的时候就尝试写作。那个时候我的读者是我的好朋友们,我们蹲在便利店门口的马路边,我会给他们买一根冰棍,一边胁迫他们给我读后感。

但是我自觉不是好作家。(笑)我的世界很小,眼界很窄,国文水平不好。

平凡生活并非无可书写,只是平凡生活只是甜蜜的冗长日记。我许愿能让神秘降临于我、我身侧、我的生活里。

然后我捡到了一本书。书的第一页写着“哲学家正走出洞穴”,而后一片空白。

但那本书是有魔力的,我能感受到它的脉搏。我盯着它,许愿它能展现它的神迹——譬如!这是一本死亡笔记。

说远了不好意思。总之,捡到它的第三天我看到了后续的故事。黑王子正从已征服的异国他乡归国,路过村庄补给粮草和淡水,与农妇谈心……之类的,就是开头遇见哲学家之前的故事。

当晚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个特别讨人厌的家伙嘲笑我毫无想象力。(笑)他坐在舒舒服服的椅子里,穿着纯白色的衣服。我反驳了他,他就扑过来,一边用并不污秽的词语辱骂我。他抓住了我的胳膊,仿佛掌握重力一样和我一起从梦里坠落,然后我就掉进了黑王子的故事里。

我在梦里……扮演起了黑王子。而很快我就见到了哲学家……是梦里那个男人。他有一双极其罕见的鲜绿色的眼珠。

然后每一晚,我都延续着这个梦。

哲学家是个很怪的人,他不仅仅是一个角色,而且是个讲解者,仿佛他已经看到了结局。

他对我说,书里的故事开端之所以平庸无聊,是因为那是我所想看到的——而后精彩得能一把抓住人的心脏故事则是他随手做出来的。

是不是很傲慢?我在梦里经常和他打起来,他也总是骂骂咧咧说我愚笨啊、不可理喻啊。但我们的故事很精彩,对吧?

如果这不仅仅在夜里发生就好了。白日里我是不怎么记得晚上的故事的,只有在梦里时间才是延续的,哲学家只在我的梦里。

(此处沉默了十秒)

我有时候会很恨,那一切发生在我还没成年的时候。经历这一切比你想象得短,一点也不漫长。删了减去不过是一个有些长的故事,对吧?未成年时候遇到了这种故事,其实是种灾难。仿佛黑王子的故事被这个男人说尽了,他的手法,他对故事的狂热的爱,他塑造的那些人,仿佛真的爱过、生活过。

我……(停顿)在结局的时候,意识到了这就是结局了。我问他,呃,还会有下一个故事吗?你知道吗,我以为这是一场接一场的冒险,却没想过人一辈子只能遇到一个奇迹。

“没了,”他说。“故事完了就是完了啊?”

我问他还有没有下一个,他盯着我,头一次看上去不是那么傲慢了。

我就知道了,他就要从此和我分别……(沉默)他说,别太严肃,别太伤感,生活总要继续。我说不出话了。

我问他,他是怎么想到这些故事的。

他愣了一会,仿佛我在问他为什么一加一等于一你知道吗!可恶啊!他说什么,你猜?他说,因为他深爱每一个故事。

哎,我早该知道。谁都想要扮演一次黑王子的。我只是,幸运地得到了这个故事而已。

最后,他对我说这是个礼物,但自此后我就没再见过他。每次说起这个故事,我都会想,或许这个故事如果被他人所知,就好像有人见证了我们的冒险故事。

 

杰克为这个故事连续失眠好几夜。他激动地握着录音笔,深夜里电脑屏幕反射的光打在他的脸上,映出他疯狂的、明显有瘦削一些的脸。

“它太棒了。”他感慨道。“‘谁都想扮演一次黑王子’,这真的天才……那个哲学家降临了他的梦,给他带去了这个故事……见鬼!他凭什么不把这个故事告诉世人?他凭什么不?”

“他为什么要告诉我?想炫耀吗?对着一个一直想做作家却一直无能的人炫耀?

“我偏不要让他得逞!

“我想想,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或许我可以,把这个故事再讲给别人听呢?”

这个念头诞生了,杰克感觉自己被魔鬼的利爪紧紧握住。但这种感受让他兴奋不已:天。天!我将要成为这个时代最疯狂的作家,最受人喜爱的大师……毕竟,“谁都想扮演一次黑王子”!

他挺直了腰,手指操纵着鼠标,点开了“新建文档”。然后,他敲下了第一行字:

“当战争结束,举着黑色旗帜的军队离开了他们征服的国土。黑王子时日正在溪边汲水,刚走出深穴的哲学家遮着眼睛与他相遇。”

敲完这行字后,他突然感到困倦。“醒来再写吧。”他咕哝道。“先睡,睡一觉。”

 

他不曾想过体验在梦中坠落的感觉。那坠落不是会唤醒人的那种,而是被引力抓往太阳的感觉。

“我这是做梦吗!”他惊叫。杰克感觉铅正顺着骨头细小的裂缝往里涌,血液“腾”得一声烧成了滚烫的熔岩;梦里有一对安详的碧色眼珠静静注视。

“你很喜欢我送给仗助的故事?”一个夹杂讥讽的声音突兀地响了起来。“你会把它告诉全世界,是吧?装作这些才华属于你!”

“我没有!”杰克下意识辩驳,但事实上他确实抱有这样的念头。

绿色眼睛的瞳孔略略缩小了一些,又恢复了常态。“撒谎。”眼睛的主人说,或许该用祂(He)来形容眼睛的主人。

“没有人能抗拒我的故事。它们本身就是命运本身。

“人类对浩瀚和伟大的东西无法抗拒,那是人眼里能捕捉到的极致,再突破一点人就会丧失心智,沉溺于其中或者,丧失了一部分感知。

“你忘不掉吗?你已经见过了这样的瑰丽了。是不是很想让它属于你?”

杰克在梦中感到毛骨悚然,但他无法因为这样的感受而被惊醒。但他依然没有怪罪东方仗助这位老人家。

绿色眼睛突然变小了,变成了正常人类脸上的尺寸。然后围绕着那两颗眼珠,五官和廓形都被勾勒了出来:哲学家的形象活了过来。

哲学家戴着纯白的兜帽,身子裹在简单又华美的袍子里。他用鲜亮的绿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杰克,边说:“去吧。拿去吧。”

杰克眨了眨眼,显然没想到是这样的结局。

“你不配有你自己的故事。”哲学家说。“但我并不反对你拿走这个故事,假装着属于你。”说着,他露出了一个很浅淡的笑容。“毕竟,是该有人把东方仗助和我的故事讲给别人听,好让我们俩都长长久久活下去。”

一种狂喜攫住了杰克的心灵。“谢谢您!”他几乎惊叫了。“谢谢!”

哲学家依然挂着笑容。“但你会为此付出代价。”他说。“你不是讨厌预言吗?那我给你个预言。”

杰克想,能有什么代价能匹配得上这种疯狂?他如获至宝地捧着那个故事,全然不顾它的滚烫也想吞进肚子里好让它成为自己的一部分。

“我愿意!!”他喊道。“什么都可以!”

哲学家又笑。“好。”他说。“那,醒过去吧,小偷。去到你的世界里,把它写下来吧。”

杰克感觉自己的身体浮了起来。在他挣脱出梦境前,他恍然看见了一个场景——黑王子半披着过耳的鬈发,蓝色的眼珠正抬头瞧着他。

 

颁奖仪式当日,东方仗助一如既往醒来,吃一份高热量早餐,喝一杯红茶,然后再去洗漱,换上一套西装,最后坐回沙发里读报纸。

他当然受邀去了颁奖典礼。他还很清楚当晚大奖花落谁家。不过,呃,说真的,仗助一点也不感慨,也不愤怒。

如若偷走的是有鉴定书的钻石,或者一沓厚厚的钞票,他就算是折了腰也要抄起手帐打死那该被驴日屁股的杰克。但,这只是个故事,故事的开头虽是自己写的,但后面的故事却是那个自称“岸边露伴”的哲学家编造的美梦。

总之,他也很高兴,哲学家将活在很多人的思维里,就像魔法学校、原力、会飞的电话亭……种种符号。他很清楚那不是自己的故事,那只是许多夜里的好梦。

等他享受够了自己独处的时光,就搭了公交车去市中心转地铁站,好让自己准点准时到达颁奖典礼。绅士不该迟到。

他高高兴兴吃着晚会提供的茶点,握着复古花纹的玻璃高脚杯小口小口喝橙子汁。他一点也不怨恨杰克了,他只是个贪图享乐,偶尔想念一下哲学家的平庸作家,这种幸福倒也不坏。

颁奖仪式正式开始前,他坐在了一群中年、青年为主的作家里面,靠着椅背听他们交头接耳。然后主持人登场,优雅妥帖地致辞,再给大家放了一段视频,作为今晚开奖的序幕。

东方仗助却慢慢靠着椅背睡了过去。直到尖叫声响起他才惊醒,身子还在椅子上一震。

斩获大奖的年轻作家杰克猝死在了领奖台上,脸上全然是惊恐;本该是他享受赞美的至高时刻,他却一头栽倒。

“小偷的结局就是这样吗?”

仗助拍拍胸口,举起茶杯,喝了一口。这还挺符合哲学家一向的风格。他仿佛看到了哲学家衣冠楚楚,像个真正的傲慢的绅士一样站在聚光灯下,冷眼瞧着挣扎着死去的杰克。

偷走了哲学家挚爱之物的人,当然会被哲学家狠狠报复的。仗助想。

 

媒体把悼文铺天盖地印在版面上,争先恐后为天才之死书写。有些人不免觉得杰克之死带有诗意,人的至高时刻与死重叠,激荡出深沉的回响。

而在梦境深处,在许多人的脑海里,战胜归来的黑王子正在溪边汲水,刚走出深穴的哲学家遮着眼睛与他相遇。

他们的故事还有很久。


end.

姓沈的猫

是三部花絮!这系列真的好多尝试,一边学习新东西一边搞,画着真的都刀又累又难画555_(´ཀ`」 ∠)_希望能喜欢!

是三部花絮!这系列真的好多尝试,一边学习新东西一边搞,画着真的都刀又累又难画555_(´ཀ`」 ∠)_希望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