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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尾巴的皮卡丘

无人生还(宏迪,直掰弯➕全员烂人乱炖)

一往情深直掰弯渣贱配火葬场和全员烂人疯批爱情都好好嗑啊我无法取舍!!!!

小孩子才做选择 成年人全都要(手动狗头)

-------------

01.

大明星第一次见到钢琴家的时候他已经是炙手可热的天王巨星了。只是没人知道表面风光无限的大明星背地里只是金主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一条狗,为首新歌资源都得强颜欢笑献上自己、更别说还得时时刻刻提防年轻貌美的竞争者。

钢琴家在台上演奏,旋律如月色流淌、衬出一身清冷矜贵,是山间高悬的月。


几乎是一见倾心。


不过他没我好看,大明星想。


他曾经也有过真真切切的钢琴梦音乐梦,少年人满腔热血奋不顾身扎进了圈子,谁知道歌舞升平的幻...

一往情深直掰弯渣贱配火葬场和全员烂人疯批爱情都好好嗑啊我无法取舍!!!!

小孩子才做选择 成年人全都要(手动狗头)

-------------

01.

大明星第一次见到钢琴家的时候他已经是炙手可热的天王巨星了。只是没人知道表面风光无限的大明星背地里只是金主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一条狗,为首新歌资源都得强颜欢笑献上自己、更别说还得时时刻刻提防年轻貌美的竞争者。

钢琴家在台上演奏,旋律如月色流淌、衬出一身清冷矜贵,是山间高悬的月。


几乎是一见倾心。


不过他没我好看,大明星想。


他曾经也有过真真切切的钢琴梦音乐梦,少年人满腔热血奋不顾身扎进了圈子,谁知道歌舞升平的幻象需要这么多腌臢苟且作为代价。可为时已晚,他出不去了。


凭什么他可以那么自在地弹琴呢?

山间月真美啊,要把它摘下来、踩进泥里。


这场一见钟情的爱恋从一开始就不纯粹,是夹杂了莫名妒火和无由嫉恨的龌龊欲念、最终织成了再也逃不出的网。


02.

没人挡得住花花公子火力全开的热烈追逐,况且这个皮囊实在蛊人的大明星甚至愿意为他居于人下。


钢琴家沦陷了。

他不是第一次谈恋爱,却没有一次陷得如此深。这人可真好啊,要在对他好一点、再好一点。

他甘愿隐姓埋名藏在大明星身后,只用隐晦不清的文字和模模糊糊的照片宣泄自己的爱意。

他曾光明正大把他放在自己社交圈的正中心说过爱你,只是所有人都不知道。(安,AiNi)


大明星也不是没有真情,他把他写进歌里、他说他是他心中的日月星辰、当着数以百万计的观众唱出那句“云中逐迪。”

他有点疯了。

他甚至想更疯。如果可以就此双宿双栖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嫉妒呢?算了吧,谁还会在意呢。


03.

好梦终究要醒。

先醒的是大明星。

他们暗戳戳的预热翻车了,那是舆论受众还不能坦然接受txl的旧年。他们在最高规格的晚会上捅了大麻烦,金主勃然大怒、问大明星要一个说法。

大明星舍不得。舍不得万千追捧,舍不得纸醉金迷。

他要放弃钢琴家了。


尽管钢琴家刚刚为他撒了漫天花雨,在万人面前放出合照用他的歌说:“家唯独在你心间。”

艺术家永远是浪漫的。

不合乎现实的浪漫。

他执拗地不肯分手,他想不明白、他愿意为他放弃维也纳金色大厅,他怎么就不能为了自己离开这个脏乱圈子。


大明星没有回答,只是躲开了。

他一连几条帖子彻底撇清了两人关系,甚至拉黑了钢琴家所有的联系方式。

“冷静点吧,成年人了。爱情怎么可以当饭吃。好聚好散。”


04.

钢琴家找不到大明星了。

他只能从社交软件媒体新闻里窥伺一二。

他看到他一推四五六的说明安慰自己那是假的,像他之前做过的那些似是而非的说明一样、都是假的。

可是大明星结婚了。

一个高学历高颜值的富家女。

所有人都在祝福,说他们郎才女貌门当户对。

曾经被津津乐道的CP落了灰、无人在意。


爱可生忧生怖、所求不得,便怨憎会。

钢琴家疯了。

他开始在社交网络上亦步亦趋效仿大明星,同款女友闪电结婚都没关系,被人骂蹭热度恶心也没关系,他知道他看的到,他要他看的到。

好聚好散?休想。

是你把我变成这样的,你凭什么敢说好聚好散。


大明星很难过。他想告诉钢琴家不要这么疯,可他没有立场。

他想解释自己已经半隐退受到了惩罚,也实实在在经常午夜梦回想起他。

可是他哪来的脸呢?先松手的是自己。

是他头也不回不要钢琴家的。

算了吧,他安慰自己。找个女朋友也挺好的,希望那个女孩儿真的可以对他好。


05.

钢琴家没有等到大明星的消息。

结婚是骗人的,他很难对别人Y起来了。

多可笑啊。

他终于认清了这个人的烂心烂肺,原本的情真意切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一个戏子能有什么真感情呢?

真傻啊,就这么被骗了。

算了吧,反正已经疯了。


钢琴家找到了大明星的前金主。

没人能经得起高岭之花走下神坛跌进尘埃的诱惑,金主答应了。

Y不起来也没有关系,反正有的是玩法。


山间月沾了满身泥,脏得要命。

他在无数男男女女的床上和形形色色的人颠鸾倒凤,被shang或者shang人都没有关系。他根本不在意。

你以前就是这样的吧。

原来你喜欢这样啊。


大明星开始在娱乐新闻里频繁看到钢琴家的消息。

他拧紧了眉,托人打探了一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大明星气极了。

他把钢琴家从黑名单里放出来,打了无数个电话发了无数条消息。

无人回应。


06.

大明星心如刀绞。

他终于明白了那些时日里钢琴家找不到他的心情。

他后悔了。

他发消息告诉钢琴家,讲他的后悔与无奈、讲他的心痛和不舍。他说自己盘算着离婚,也准备收拾一下纷乱的男女关系。

浪子要回头了。多罕见。

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轻贱。


钢琴家看到不断亮起的手机屏幕,想了想、拍了床上半个模糊的人影发过去。

“拜你所赐,还不赖、多谢。”


钢琴家沉沦了。

在经年之后,他终于把自己活成了大明星的样子。

人前堂上凤,人后脚边狗。

tuo几件衣服就能收获数不尽的金银,动几下腰肢便能俘获无数仰慕的眼神。

多简单。多上头。

你看,你为之放弃我的、如今失去的,我想得到也是这么轻而易举。

你生气吗?嫉妒吗?恨吗?后悔吗?

有什么用呢?

我不在意了。


07.

钢琴家翻车了。

他接到一个大饼一时有些得意忘形,被对家抓到了把柄。

铁窗高墙,再出来已是两个天地。

他其实无所谓。

反正算不了什么大麻烦,无非是不能再活跃在荧幕上了嘛。谁在意呢?别人都五年三胎了,自己再上赶着倒贴也太贱了。


大明星终于找到了他。

隔着七年漫长岁月,一个满脸胡茬的中年大叔、一个刚放出来剃着光头、倒是年轻了几岁。

“我…抱歉。”

大明星是真的后悔了。


“太迟了。”

钢琴家笑了一下,

“我不要你了。”


08.

大明星没有他自己想得那么深情。

他追逐不到便松了手,反正是他拒绝的、不能算他薄情寡义。

钢琴家对于前段时间热火朝天如今音讯全无的反常一点都不意外。

他早知道了。

他就是这样的人,或许爱过自己吧,甚至还爱着。可那又怎么样呢?他始终自私自利,爱自我胜过一切。

他就是这么个烂人。


他想了想,附上几十G的附件发了封邮件出去。


09.

大明星晚节不保。

他离婚了,试图粉饰太平是好聚好散。

是,又是好聚好散。

可他这回失策了。

前妻远比他想得狠辣,一封长信字字见血、扒尽了大明星光鲜亮丽的皮。


为什么要这样?

他质问。好歹有了三个孩子、斩不断的血缘亲情,为什么到头连一条生路都不给自己。


你咎由自取。

你这种烂人早该下地狱了。是我鬼迷心窍。

可我不是曾经的钢琴家,任你诽谤构陷、任你为了自己泼我满身脏水。

你开心吗?

你完了。

去忏悔吧。去向你仁慈的父祈祷,让他原谅你的罪。


10.

大明星身败名裂。

公关费像不要钱一样撒出去,可捂不住滔滔洪流。

他要被淹死在舆论里了。


你满意了?

大明星眼里全是红血丝,胡子好几天没刮了、邋里邋遢的,像个走投无路的困兽。


我当初怎么会喜欢他呢?

钢琴家看着眼前失魂落魄的中年男人,忍不住想他多年前意气风发的样子。

却发现实在想不起来了。


去日如去国。

往昔或许美好过吧。可是隔着千百个日夜轮转、无数叵测人心勾斗,见不得光的肮脏欲念和形形色色的痴心妄想,早就模糊不清了。

褪了色、失了神,像月亮投在泥沟里的影子、辨不清轮廓,也无人在意。


“好聚好散?不会的。

是你把我变成现在这样的。是你求仁得仁。

被风吹走的不会回来,破镜重圆是三流小说才喜欢的狗血戏码。

你我之间怎么会有藕断丝连?

别挣扎了。是你把我带进这无间地狱,我们共沉沦。”




八千不周

养一只尚九熙

汉熙,私设,勿上升。


军二代汉X吸血鬼熙

走过路过的老师们考虑考虑来联文吧~ 

——

"亭哥亭哥,弟兄几个今晚请您喝酒啊?地儿都定好了,就搁那老地方……啊?诶,那您玩得开心嘿。"


"怎么的?"


"郭晗回来了,刘筱亭他们都去给他接风了,咱这事儿得等到明年去了妈的。"


"郭晗这就被他爹放出来了?也是不知道这五六年能给那混世魔王整成什么人模狗样的。"


"别扯了,妈的,赶紧回去看看六儿去。"...

汉熙,私设,勿上升。

 

军二代汉X吸血鬼熙

走过路过的老师们考虑考虑来联文吧~ 

——

"亭哥亭哥,弟兄几个今晚请您喝酒啊?地儿都定好了,就搁那老地方……啊?诶,那您玩得开心嘿。"

 

"怎么的?"

 

"郭晗回来了,刘筱亭他们都去给他接风了,咱这事儿得等到明年去了妈的。"

 

"郭晗这就被他爹放出来了?也是不知道这五六年能给那混世魔王整成什么人模狗样的。"

 

 

"别扯了,妈的,赶紧回去看看六儿去。"

 

……

刘筱亭挂掉电话,扔在巨大的水床上,布置的猩红暧昧的巨大包间里情色旖旎,缠绵的男人女人滚在一起,刘筱亭抻着脖子按着腿上的男孩儿,喘着粗气招呼着大床对面的男人。

"诶,晗哥,几年不见,更有男人味儿了。"

 

 

对面坐在黑色沙发上的男人叫郭霄汉,亲爹是军区大院的首长,光屁股的时候就跟拿枪的打仗的一块儿皮,前几年刚18就被亲爹按着头送进了军队,这个混世魔王一走就是六年,六年过的真快,那个欺男霸女自大狂妄的混小子穿上军装回来了,刀削般的五官周正凌厉,让人不寒而栗,黑色衬衫领口扯开两颗,露出来古铜色的胸膛,随着呼吸,肌肉纹理若隐若现,不知不觉勾走了在坐得男男女女。

 

 

刘筱亭一脚踹开心不在焉的男孩,跟一边的秦霄贤对视了一眼,无奈的摇摇头,一起提上裤子光着脚就走了过来。

"诶,你傍家儿?"

秦霄贤看了一眼被郭霄汉抱在怀里的男人,男人看起来十分秀气,稚嫩的五官和幼鹿的眼睛看起来不过二十岁,只不过那异常白皙的皮肤让人惊羡的移不开眼睛,特别是身上的蓝色T桖薄薄一层,贴在他的脊背上,勾勒出诱人的曲线,浅浅露出来的一截细腰被郭霄汉的大手盖住,严丝合缝。

秦霄贤扫兴的耸耸肩,抬手叫来服务生叫了一杯饮料。

 

 

郭霄汉好像没听见两个少爷说的话,自顾自的偏着头低声询问着他的宝贝。

"饿了吗?"

尚九熙鼻尖皱了皱,乌黑发亮的眼底划过一丝诡异的猩红,浅粉色的唇瓣张了张,下一秒郭霄汉就把食指塞进去,自己把最柔软的指腹按在那比起人类要更加尖锐锋利的尖牙上。

 

 

破了皮,这点疼对郭霄汉来说不算什么,每天都在重复的事他也乐此不疲,他依旧在那只柔软温热的舌头的舔舐下昏了头脑。

"你想挨艹吗,嗯?"

明显低涩沙哑的声音在尚九熙的耳畔响起,很快他的耳垂就被舌尖钓住,尚九熙立马乖巧的不敢乱动,嘴巴也松开了,唇上挂着血丝,给他增了几分人气。

 

 

刘筱亭和秦霄贤看着两个人的互动不免讶异的碰了个杯,要知道,郭霄汉可从来瞧不上他们和男孩儿玩儿的,曾经还因为在他的别墅里找了男人跟刘筱亭打了一架,这对于刘筱亭来说可是刻骨铭心,今天的接风局,破天荒的点头了,这跟当年打了一架的影响可不相上下,不过这些都比不上现在。

 

 

他们耐心的看着郭霄汉喂饱了尚九熙,然后把放在腿上休息,终于抬起头来看着两个老友,默默的勾唇笑,碰了个响脆的杯,一饮而尽。

 

 

"想看点没看过的吗。"

郭霄汉舔了舔尚九熙的唇,让人嗅着酒气推搡着自己,玩的心情愉悦再跟两个人聊天。

 

 

"还有我们没玩过的?晗哥,你这六年可是不知道……"

"把刚才找你的那些小子叫过来。"

郭霄汉打断刘筱亭的话,温柔的拍了拍尚九熙鼓鼓的肚子,撩开衣服钻了进去,雪白纤细的腰肢是那么柔软,在郭霄汉青筋毕露的大手中扭动,好像什么妖精变的似的,秦霄贤这么想着,看了一眼动了歪心思的刘筱亭欲言又止,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几个混小子正抬着六儿准备去医院,这边一接到刘筱亭的电话,立马就赶了过来。

 

 

当那个干瘦毫无血色的男人躺在眼前的时候,刘筱亭和秦霄贤难免白了脸色,不自然的摸了摸胳膊上起来的鸡皮疙瘩。

"他,他还活着吗?"

刘筱亭再多看一眼那个干尸一样的男人都生理反胃,退开了一步提高了嗓门询问。

 

 

郭霄汉把凝结血痂的食指塞进嘴里扯掉,学着尚九熙平时的模样吸了一口,腥的他喉咙发痒,皱着眉拍拍尚九熙的屁股把人叫起来。

可是那个看起来温顺安静的男人在几个小混混进门的时候就已经睁开了眼睛,那眼睛黑色已经褪去,露出红宝石一般的眼睛,白皙过分的脸色看起来那么诡异,唇角咧开露出来一对绝对不属于人类的獠牙。

 

 

"筱亭帮我看一下。"

郭霄汉说着就把一个人推进刘筱亭怀里,刘筱亭入手一片温凉,滑腻的触感也不知道摸到了哪里,好像有胶水粘住了他的手,压根挪不开。

"咳,好。"

 

 

郭霄汉削瘦的身体在黑色衬衫里舒展,地上的人在睁眼看到郭霄汉的时候嘴唇颤抖,却什么也说不出,而在看到另一边的刘筱亭的时候,瞳孔地震全身痉挛般的抽动。

 

 

"哪只手摸了?"

郭霄汉居高临下站在男人的眼前,挡住了他的视线,呼吸间皮革的味道是腥甜发冷的,下一秒两只手胳膊就已经被折断,本就呼吸微弱的男人在一声尖利的嚎叫中昏了过去。

 

 

秦霄贤抱着胳膊站在一边,转过脸看着已经抖成筛子的其他几个人,最后转向刘筱亭。

秦霄贤皱了皱眉,抿上了唇,就看刚才还春风满面的刘筱亭已经面色惨白,怀里的男人明明纤瘦,却好像压弯了刘筱亭的腰背,让他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刘筱亭那几乎毫无血色的脸,还有发抖的唇让秦霄贤后背发凉,他酒杯里的冰块融化滑落,他的额头上冒出冷汗。

 

 

本来趴在刘筱亭肩膀上的男人转过来脸,一张秀气清纯的脸上一对宝石红的眼睛,好像盛开在地狱的彼岸花,让秦霄贤喉咙发堵,一时不敢呼吸。

薄薄的红唇上沾着不知名的红色,那些来自嘴角不可忽视的尖牙,上面血红瘆人。

 

 

刘筱亭已经张开了双手,全身发抖,如果不是他怕被一口咬断脖子,他就要瘫在地上了。

求救的眼神让秦霄贤也一阵后怕,他咬了咬牙走到郭霄汉面前,扯出一个僵硬的笑。

 

 

"哥,筱亭刚喝太多了,看见漂亮的就迷了眼,冲撞了…嫂子……我替他赔不是。"

郭霄汉擦了擦手,瞥了一眼秦霄贤递过来的酒,等了一会儿才接过来,邪肆十分的勾了勾嘴角,朗声呼唤一声:

"九熙过来。"

 

 

尚九熙舔了舔唇,给刘筱亭留了个冰冷的笑,差点让刘筱亭尿裤子。

 

 

看着尚九熙被郭霄汉抱在怀里,确认安全后,刘筱亭才两腿一软摔在地上,嗓子像被掐住了一样张着嘴说不出来话。

 

 

郭霄汉把尚九熙的唇上血轻轻擦掉,在刘筱亭震惊的眼神下慢条斯理的送进了嘴里,那疯魔的动作和人对在场所有人都留下了阴影。

 

 

先前还群魔乱舞的包厢里死寂一片,男男女女缩在一起,按着狂跳的心脏,一时空荡的房间回荡起郭霄汉低沉沙哑的声音。

 

 

"没有咬你啦,只是吓吓你,你生气了吗?"

郭霄汉揉着尚九熙柔软的发丝,眯了眯眼睛看着刘筱亭发青的脸色,等着他开口。

 

 

"他,他不是…啊……秦霄贤你疯了吗!"

刘筱亭白着唇话还没有说完,一杯红酒就泼了过来,呛得刘筱亭怒目圆瞪看向面色同样难看的秦霄贤,在秦霄贤紧拧的眉宇间,刘筱亭低下头不敢吱声。

 

 

尚九熙环抱上郭霄汉的脖颈,鼻尖拼命的嗅了嗅,永远空洞的胃只想要这个人的血,可是他不能,他会伤了他,甚至杀了他,他舍不得,可是他可以用外人对他的私欲去跟他们换,这是跟人类学的,叫礼尚往来。

 

 

郭霄汉扭头痴迷的看着尚九熙的侧脸,对上那双红色眼睛,柔情好像要从眼底流了出来。

 

 

空荡的房间里响起吸血鬼的低语。

"先生,饲养吸血鬼违法吗?"

 

 

郭霄汉牵起尚九熙的手单膝下跪,轻柔的把温凉的手扯到嘴边亲吻,他看起来是那么虔诚。

 

 

"殿下,饲养人类违法吗。"

 

 

 

/全文完

 

八千不周

【6.16汉往熙来】命定词汇联文

【汉往熙来】616(遛一遛)联文,cp仅限汉熙/熙汉,内容HE、BE不限,字数两千字以上,主题:命定词汇三十题,内容如下

"妄想,少年,贪欲,失重,沼泽。

枪支,烟瘾,吧台,吉他,刨冰。

犯忌,伯爵,偷窥,镜头,眼镜。

溺水,同人,旗袍,坠落,苏醒。

长安,赌徒,玫瑰,人偶,色戒。

撒谎,初恋,情人,军官,饲养。"

有兴趣的老师请进群来玩儿喔——

[图片]命定词汇三十题内容为本人原创,不得二用喔——

参与老师名单已经核对完毕,我们616见

【汉往熙来】616(遛一遛)联文,cp仅限汉熙/熙汉,内容HE、BE不限,字数两千字以上,主题:命定词汇三十题,内容如下

"妄想,少年,贪欲,失重,沼泽。

枪支,烟瘾,吧台,吉他,刨冰。

犯忌,伯爵,偷窥,镜头,眼镜。

溺水,同人,旗袍,坠落,苏醒。

长安,赌徒,玫瑰,人偶,色戒。

撒谎,初恋,情人,军官,饲养。"

有兴趣的老师请进群来玩儿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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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木木-阿木
换了画风的我又回来了

换了画风的我又回来了

换了画风的我又回来了

二雷

“春天都过去了雨水怎么还这么多?”尚九熙一边推门一边吐槽,可算是到家了。

今天没自己开车,下雨天又不好打车,等了许久才叫到的车,折腾回家到现在天都已经黑透。


话音戛然而止,尚九熙忽然发现平时这会儿都坐在客厅看电视的小孩儿没有上来缠着他。

换了鞋后转身看,沙发上居然是空的。

尚九熙有些诧异。


床上缩成一团的高筱贝根本看不出来是个一米九一的大高个。

尚九熙发现高筱贝是在卧室睡着后松了口气。


脱下沾了一身寒气的外套后决定去冲个热水澡,随手拎起件早上丢在床尾的睡衣就进去浴室。


从浴室出来时雨还没停,甚至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尚九熙提了提长的有些过...

“春天都过去了雨水怎么还这么多?”尚九熙一边推门一边吐槽,可算是到家了。

今天没自己开车,下雨天又不好打车,等了许久才叫到的车,折腾回家到现在天都已经黑透。



话音戛然而止,尚九熙忽然发现平时这会儿都坐在客厅看电视的小孩儿没有上来缠着他。

换了鞋后转身看,沙发上居然是空的。

尚九熙有些诧异。





床上缩成一团的高筱贝根本看不出来是个一米九一的大高个。

尚九熙发现高筱贝是在卧室睡着后松了口气。


脱下沾了一身寒气的外套后决定去冲个热水澡,随手拎起件早上丢在床尾的睡衣就进去浴室。



从浴室出来时雨还没停,甚至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尚九熙提了提长的有些过分的睡裤,去冰箱里拿了两瓶牛奶丢进微波炉。



他刚刚洗完换衣服时才发现他拿的是高筱贝的睡裤。

小孩儿缠着他买的情侣睡衣除了上身的领口处刺绣图案不一样,剩下的只有衣长的区别。

两人衣服裤子都在一起堆着,他也没看就拎走,却是不小心拿了高筱贝的裤子,可不是长的过分嘛。



阿星达菲和他们的主人一样睡的正香,一人,哦不,一狗霸占沙发的一边呼呼大睡。仙贝则是在猫爬架上趴着看他。

尚九熙一伸手,看上去“高冷”的布偶就喵喵喵的往他怀里跑。


刚摸了两把柔顺的猫毛,微波炉就“叮”的一声,牛奶热好了。





抱着猫和牛奶回到卧室时高筱贝还没醒,尚九熙把热的有些烫的牛奶放在床头柜,抱着猫盘腿坐在高筱贝旁边的地毯上。


“你爹还真好看……”尚九熙一边和怀里根本听不懂他话的猫夸赞爱人,一边又在心里感慨自己眼光是真好。


就是小孩儿的头发有些长的过分了,刘海都快要把眼睛遮住。

催了人好几次才去了趟理发店,结果回来后尚九熙盯着他瞅了半天,愣是没看出来有啥变化。


“我想试试留长点的头发嘛。”高筱贝那么大一只蹭在尚九熙颈窝撒娇,尚九熙也拿他没办法。


“真是的,也不嫌太长了收拾麻烦……”尚九熙轻轻地把小孩儿刘海拨到一边。

对于他这种怕麻烦星人,天天让他打理头发怕不是早就抓狂了,要不然也不会逮着机会就想剃寸头。

最近是因为工作忙一直没顾上,头发就又偷长了。




眼睫毛好长的嘞……尚九熙拿指尖戳人睫毛,愣是把人给戳醒。


高筱贝一睁眼就是自己熟悉的手指,愣神的功夫尚九熙就要把手指收回去。条件反射把爱人的手抓住后高筱贝的大脑才开机。


“多会儿回来的?”高筱贝也不松开人手,就这拉人手的姿势坐起身。

“有会儿了,看你睡的正香就没叫你,肚子饿了嘛?”尚九熙想把手抽出来起身,结果猫窝他腿上不动,高筱贝也紧紧拽着他手不动。


“有一点,想吃啥?”高筱贝摸了摸肚子,他这一天还啥都没吃呢。

“我都行。”尚九熙还是把手抽了出来,抱着猫起身。“你先把这杯奶喝了吧,我去看看冰箱。”


“好。”高筱贝明显还是大脑开机没完全成功,迷迷糊糊地抱起杯子,格外乖巧。


“冰箱里啥都没了,这天气也快别出去买菜了,点外卖吧。”尚九熙回来时只有他自己,仙贝不知道跑去哪里。





“怎么又没吹头发?”高筱贝从背后抱上来时感觉有水珠滴在自己脸侧。

“嗨,都忘了,就这么短几根毛用不着吹。”尚九熙摸摸鼻子,其实就是他刚刚犯懒劲儿了。



“不用吹不用吹,然后就感冒了,怎么老记不住呢,还天天说我,你自己都照顾不好自己……”高筱贝拉着人就回卧室。




一起盘膝坐在床上,高筱贝坐在尚九熙身后给他吹头发。

刚刚不知道蹿去哪里的仙贝又忽然跳了出来重新窝回尚九熙怀里,速度之快让高筱贝都没能抓住。




明明之前尚九熙的怀抱是专属于他一个人的,阿星达菲眼巴巴地看了多少次他都不让,结果仙贝这贼溜的,一个看不住就蹭到了尚九熙怀里撒娇。


对于尚九熙这个重度颜控,可爱的生物他还有一定的抵抗力,但好看的,比如好看的人高筱贝,好看的猫高仙贝,他是半点抵抗力都没有。



高筱贝一边继续手上的动作一边蹬了眼爱人怀里的“小妖精”,嘴里嘟嘟囔囔。






尚九熙的发质真不错,高筱贝摸了两把,心情十分愉快。

刚把吹风筒收拾好外卖就到了。



大冷的天应该吃点暖和的,高筱贝就点了一个番茄肥牛锅加米饭,热乎乎的下肚倒也合适。


点外卖的好处就是不用洗碗,外卖包装一往垃圾桶扔,高筱贝抱着尚九熙窝在沙发上点开一部电影。



阿星达菲早在外卖敲门时就醒了,只是两狗也没动弹,一直还在沙发边窝着。

仙贝自觉的窝进尚九熙怀里,连个眼神都不带给高筱贝的。气的高筱贝就要把她扔出去,还是尚九熙笑着拦下来。



“你真是,和猫较个什么劲儿啊……”尚九熙回头搂住他脖子,“猫和我都是你的。”









好久不见( ‘-ωก̀ )

Messy

初夏的清雨小而细密,尚九熙是忘了自个儿的雨伞,一身的湿。

湖广后台快没人了,剩打扫的工作人员和他,工作人员好心好脾气的为他找了新毛巾,毕竟是领教了汗娃娃的洁癖威力。


他不太喜欢同别人共用东西。

尤其是当这东西本不该属于他的时候。


待高筱贝急慌慌推开门的时候,他已经快睡过去了。

疲倦推着他闭眼,他懒得理会那一处,只懒洋洋的窝在沙发里养神,被开门时带进的初春凉风吹乱了也不在意。


他身上被裹了带着凉意的外套,尚九熙靠着高筱贝,任由他如何轻柔的擦拭他那倒霉催的落水鬼头发。

他动作很轻,像擦拭着国家珍藏级的宝物,可尚九熙只是顺从的被摆弄,然后...

初夏的清雨小而细密,尚九熙是忘了自个儿的雨伞,一身的湿。

湖广后台快没人了,剩打扫的工作人员和他,工作人员好心好脾气的为他找了新毛巾,毕竟是领教了汗娃娃的洁癖威力。

 

他不太喜欢同别人共用东西。

尤其是当这东西本不该属于他的时候。

 

待高筱贝急慌慌推开门的时候,他已经快睡过去了。

疲倦推着他闭眼,他懒得理会那一处,只懒洋洋的窝在沙发里养神,被开门时带进的初春凉风吹乱了也不在意。

 

他身上被裹了带着凉意的外套,尚九熙靠着高筱贝,任由他如何轻柔的擦拭他那倒霉催的落水鬼头发。

他动作很轻,像擦拭着国家珍藏级的宝物,可尚九熙只是顺从的被摆弄,然后歪过头,轻轻亲他一下。

 

“你依然不大喜欢我。”

 

他知道高筱贝是什么意思。

哪怕高筱贝已经将真心和盘托出,他也只是轻飘飘的一句:那就在一起吧。

他不爱他,但不介意爱他。

所以,那就在一起吧。

 

可那份澄澈的真挚让他不忍心再逃避。

 

他张了张嘴,却没出声,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高筱贝似乎理解他,又似乎不理解,可他不介意。

 

“我总是信日久生情的,小叔叔。”

 

尚九熙点了点头。

他终于知道了自己想说的。

 

我方见你,实有欢喜。

 

可他说不清这么文采飞扬又暧昧的话。

 

“我今天,心情还不错的,小浩。”

恕七

请君

【贝熙】 ooc

最近我太刀了,听说有宝贝想看渣男飙戏,咱们整点儿甜的看看


“说到底还是你我最般配。”


/01

他学生时代也这样,笑起来澄澈干净,是明朗鲜活的少年模样。蓝白校服的领口有淡淡的洗衣粉香,拉锁老老实实地停在锁骨处,校裤总短些,露出好看的脚踝。


只要遇上老师查作业就钻进洗手间,对着镜子梳成乖巧的顺毛。彼时他眼睛微微泛红,手攥紧衣角,低着头一言不发。老师气恼至极却又无可奈何,最终还是没舍得把空白的英语练习册甩到他身上,按着眉心让他滚出去站着。


放学后的篮球场上他般若两人...

【贝熙】 ooc

最近我太刀了,听说有宝贝想看渣男飙戏,咱们整点儿甜的看看

 

 

“说到底还是你我最般配。”

 

 

/01

他学生时代也这样,笑起来澄澈干净,是明朗鲜活的少年模样。蓝白校服的领口有淡淡的洗衣粉香,拉锁老老实实地停在锁骨处,校裤总短些,露出好看的脚踝。

 

只要遇上老师查作业就钻进洗手间,对着镜子梳成乖巧的顺毛。彼时他眼睛微微泛红,手攥紧衣角,低着头一言不发。老师气恼至极却又无可奈何,最终还是没舍得把空白的英语练习册甩到他身上,按着眉心让他滚出去站着。

 

放学后的篮球场上他般若两人,校服敞怀,刘海变成四六分,裤管直直卷到膝盖,一个三分球就能引起周围女生的阵阵惊叹。中场休息,借着喝水的光景冲人堆儿里的小姑娘挑了挑眉,女孩子顿时脸红了大半,刻意回避他的目光。

 

学校这两天抓早恋,四楼五楼阳台的小情侣通通被就地正法。他问自己好兄弟借神像的小吊坠儿,不拘是哪个国家的,只要能保佑自己搞对象不被发现就好,他兄弟倒是仗义,在家里翻箱倒柜了一晚上,给他找出一个关公。

 

“兄弟,关二爷虽然不能保佑你不被发现,但他能让你越战越勇。”

 

“滚。”

 

他一面骂着一面把吊坠戴在脖子上,往后愈发无所畏惧。甚至在学校谈一个,网恋一个,又本着地缘关系决定关系的理论和同桌暧昧不清。

 

“尚九熙,你丫儿真能耐,人生巅峰了吧。”

 

他笑着摆手,无所谓的语气开口道:“太累了,每天跟那么多人说晚安。”

 

后来上了大学,跟女生谈恋爱怎么都没兴致。原本只是试探性地推了推柜门,结果柜门大开大合,索性把目标转移到学校的一众帅哥中。手机里三四个哥哥弟弟叫来叫去成了常态,朋友一脸嫌弃看着他,问他这么多人能不能倒腾明白。

 

他还是高中时那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云淡风轻地冲朋友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02

每逢各种节日,同学们都提早一天抢票回家。他倒好,不慌不忙地坐在宿舍里打游戏,约摸着时间差不多就给爸妈去给电话,一边搪塞学业繁重,一边搂着身旁人的腰对电话那头说下次一定。

 

撂下电话摁了静音键,后半夜的时光里还有几通电话接二连三地打进来,大多都是找他再续前缘的过往之人。

 

又怎么能抵过现下的良辰美景,缱绻缠绵?

 

 

他也被人家问过爱不爱。

 

彼时他站在原地突然笑得前仰后合不能自已。笑够了盯着面前的人反问,什么是爱?

 

“那些轻而易举说永远的人,最是面目可憎。”

 

 

一如他人生中第一次买醉,在深夜街头抱着路灯,眼泪砸在一片阴影里。

 

“他们之间哪有什么谁对不起谁,他们各自玩各自的,每天在同一个屋檐下相处,只是为了让我看起来幸福完整。”

“可既然不相爱,为什么非要这样消磨彼此呢……”

 

从那以后,他把爱情当作再廉价不过的玩意儿。

 

如鱼得水,收放自如。

 

 

/03

所以当他在酒吧晃着面前的威士忌看向高筱贝时,同行的哥们儿赶紧往前倾了倾身子,装着嗓子难受咳几声,说,筱贝才多大?谁让你们叫他来这种地方的?

 

“二十三了。”

 

坐高筱贝旁边的人捶胸顿足,正后悔自己没拦住高筱贝开口。他觉得好笑,把话茬儿接过来。

 

“九七年的,还真是……小孩儿啊。”

 

高筱贝面前放着一杯无酒精的果汁特调,用好看的玻璃杯盛放,灯光下变换着明暗的色彩。那人指尖轻轻摩挲着杯口,对他报以微笑,明朗温和。

 

眼看着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起来,攒聚的朋友没忍住,在桌下暗暗踹了他一脚,凑到他耳边低声警告他:“你要什么样的都行,这个真不行。”

 

他挑眉,抿一口威士忌,示意朋友继续往下说。

 

“尚九熙,你少给我来这套,筱贝是正儿八经的好孩子,你要敢糟践他我跟你没完!”

 

话音刚落,他手机响了,低头看一眼来电显示就笑了,举起屏幕在朋友眼前晃了晃,说,也算遂了你的愿,我今儿有约了。

 

 

/04

这事儿说来奇怪,明明是自己钓了好久才上钩的鱼,而今看电影时牵他的手却被他刻意躲开。散场后那人送他回家,他更没有像往常一样邀请人家上楼坐坐。

 

整夜,满脑子都是高筱贝的脸。他见过许多类型的男生,猫系的犬系的恐龙系的,可小孩儿不一样,凌厉眉宇之下藏着温和,笑起来总有撒娇的意味。

 

睡不着,索性回画室继续工作。凌晨三点,客户要的稿子已经完成大半,他腰酸背痛,突然犯了烟瘾,好巧不巧又没有存货,披上外套匆匆下楼买烟。

 

便利店里值夜班的小姑娘双手撑着下巴睡得香甜,他站在收银台旁踌躇,不知道该不该把小姑娘叫醒。犹豫之时有人拍他肩膀,他回身去看,映入眼帘的是自己心心念念了一整晚的面庞。

 

“筱贝?你怎么在这儿?”

 

“晚上喝了不少,胃里难受,周围饭店又关了门,我买个饭团将就一下。”

“哥,烟您甭买了,我有。”

 

高筱贝说着从背包夹层里掏出一包烟塞进他手里。

 

“行吧,那你也别买饭团将就了,跟我回家,我给你煮完面吃。”

 

高筱贝闻言没有客套回绝,只是笑,映着便利店柔和的光,眼神明亮。

 

 

/05

顺理成章的,小孩儿蹭完饭问他要了微信,约他去看电影。

 

他纵横情场十几年,怎么会不知道这种落俗的套路。他心想着,高筱贝啊高筱贝,别怪我没给你生还的机会,是你自己要硬闯我这关的。于是笑着说好,却在看到手机上生成的电影票后傻了眼。

 

爱情片也好,文艺片也罢,就算恐怖片他也能接受。

 

但小孩儿买的是谍战片。

 

 

/06

看电影的过程本身也是谍战的过程。

 

“九熙,今儿哥们儿给你带一个禁欲系的,贼养眼的款,你麻溜捯饬,咱老地方见。”

 

“那个……我有点忙。”

 

“忙?你稿子不是已经赶出来了吗?”

“等等,你丫儿是不是勾搭上高筱贝了!”

 

“没……”

 

 

“喂,筱贝,我晚上找你有事,咱约到三里屯行吗?”

 

“不……不太行,我晚上要出去办点私事。”

 

“卧槽!尚九熙是不是去霍霍你了?你别怕,我现在马上去救你。”

 

“不,真不用,没有的事儿。”

 

 

尚九熙是带着口罩墨镜去赴约的。高筱贝自然也没好到哪里去,抱着一桶爆米花左顾右盼,怯怯地缩在卫衣帽子里装自闭症儿童。

 

小孩儿就是小孩儿,哪怕顶着一米九的身高也还是小孩儿。电影里枪声一响,高筱贝就结结实实吓了一大跳,拿爆米花的手悬在半空,进退两难。

 

他看着高筱贝一双修长纤细的手,忽然发觉,并不是什么早有预谋的套路作祟。

 

而是在此时此刻,他很想去牵高筱贝的手。

 

于是凑近了问,是不是哥握紧了就不害怕了?

 

小孩儿眼睛还是那么亮,看着他,好像有光在随着荧幕的明暗闪烁。他没等那人点头就牵住了手,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看电影,高筱贝却依旧看他,半晌,将他手翻了个面,十指相扣。

 

四目相对,他说,筱贝,骗人可不是乖小孩儿。

 

 

出了电影院,高筱贝跟在他身后走着。街头有人抱着破木吉他唱一首南方北方,失恋的女孩坐在台阶上边听歌边哭,喝完最后一口啤酒后转身离去。

 

“所以,这算什么啊?”

 

“算我栽了。“

 

他看见高筱贝一步步向他走来,那月光静默,吻也漫长。

 

 

/07

他估摸着自己的好兄弟正兵分两路守株待兔,干脆没纠结去谁家的问题,找了个离得最近的酒店解决。

 

高筱贝血气方刚,进去的时候也不知道轻着缓着,他疼,汗水和泪水尽数交融在漫漫长夜里。

 

事后,高筱贝燃了一支烟,他贴过去就着吸了一口,又被高筱贝捏着下巴讨要回来。有些呛住,于是推开面前的人咳几声,眼尾泛红,软着嗓子开口,说,小孩儿,我那半盒烟是你藏的吧。

 

“你加我微信时我手机没电,我让你把手机给我,你却躲闪着不让我帮你输号码。”

“今天看电影也是,虽然手机静音,但屏幕一直亮着,我都没数清楚有几个人上赶子地找你。”

“再说,我好歹比你多吃许多年的饭,你那牵手的动作未免也太过熟练。”

 

他看着高筱贝的眼睛,那样好看,那样危险,那样会以假乱真的眼睛。

 

“高筱贝,说到底,我们是同一类人。”

“我在明处,你在暗处,谁又比谁高尚?”

 

高筱贝掐了烟,没有任何反驳。良久沉默后开口,一字一句道:“可我也只吻过你。”

 

 

/08

高筱贝从不否认自己的一见钟情。

 

那年他十六,没爹疼没娘爱,从小跟在奶奶身边。奶奶一个人养活他实在辛苦,他懂事,于是勤勤恳恳读书,换季才买几件打折的新衣,食堂里捡最便宜的鸡蛋饼裹腹,尽可能地给家里减轻负担。

 

但十几岁的小伙子都要长身体,他总吃不上好的,每天夜里饿得睡不着。奶奶给他钱,让他出去买个饼子,他攥着几块钱在街口看着打烊的店铺叹了口气,转身往回走。

 

路口的炸串店里有人叫他,说:“小孩儿,我这儿点多了吃不了,一会儿还要回公司见客户,带着打包的东西不合适。你这么高一看就饭量不小,帮哥吃点。”

 

他就这样遇见了尚九熙。

 

他哥真好看,人美心善。只是在千万人中远看一眼,就让他深陷其中难以相忘。

 

后来他经常路过那家炸串店,可是再没遇上过尚九熙,就以为一辈子不会再拥有像他哥那样的一眼万年。

 

他从小和别的孩子不一样,对爱的概念向来模糊不清,却一味地渴望被爱。于是装成未经世事的好孩子,实则心思弯弯绕绕,和所有人都暧昧不清。但凡有不知趣的试图挑破关系,他总断的得干干净净不留一丝念想。

 

直到酒吧里阴差阳错遇到尚九熙,听周围人说着尚九熙的丰功伟绩,他突然觉得他和他哥真是般配。

 

真的该收心了,真的不能再错过了。

 

他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包括那句,我也只吻过你。

 

 

/09

“筱贝,都到了这个时候,不动心是不可能的。”

“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没谈过一场正经的恋爱。你要是不愿意,今天就算我送你的。”

“你要是愿意……”

 

“我愿意。”

 

从十六岁开始就愿意。

 

 

/10

尚九熙前科过多,周围朋友无时无刻不想着帮高筱贝脱离苦海。每每有人相劝,高筱贝总搂着尚九熙笑得云淡风轻,说,小事儿,我已经教育过他了。

 

尚九熙白眼翻到天上去,心里骂了无数句不要脸。

 

又是北方的春天,来得这样仓促。几场阴雨接踵而至,街头巷尾的花香却被磨得愈发缠绵悱恻。

 

夜风是暖的,轻轻柔柔吹着。他勾着高筱贝的小指过马路,重蹈覆辙,被小孩儿反握住,十指相扣。

 

他说他想吃玫珑瓜,小孩儿就带他来买。老板帮他们挑瓜,问道:“要大一点的还是小一点的?”

 

高筱贝说了什么?

 

他说,甜就好了。

 

晚风依旧温暖,他牵着高筱贝的手,突然就想一直这样下去,再也不放开了。

 

耳机里放着杨千嬅的《小城大事》

 

“吻下来,豁出去。”

 

 

 

 

 

 

 

 

 

 

 

 

 

 

 

 

 

 

 

 

 

 

你好_陈会玩
更新熙熙,熙熙也更新了自己。

更新熙熙,熙熙也更新了自己。

更新熙熙,熙熙也更新了自己。

蔚云杪

一路向西(3)

真正暗痛的病来势汹汹,谁救都没有用。


/


忙忙碌碌了两个多月,确实累了。


尚九熙拖着沉重的身体回到家,洗了个十分糊弄的澡。现在的他已经不会再畏惧水流,也少有听到灵魂尖叫的声音。


只不过终究是得了个不珍惜生命的报应,留下了会浑身发冷的毛病。


从十月底一直全力奔跑到现在,明天就是小封箱,后天就是大封箱,可算是熬到头了,浴室出来的他一路走一路想。


虽然知道不吹干头发明天起来必然头疼,但还是脱力地摔在了两米一的双人床上。


通过蠕动身体成功地钻进了被窝里,仰面朝天地躺着一动都不想动。...



真正暗痛的病来势汹汹,谁救都没有用。


/


忙忙碌碌了两个多月,确实累了。

 

尚九熙拖着沉重的身体回到家,洗了个十分糊弄的澡。现在的他已经不会再畏惧水流,也少有听到灵魂尖叫的声音。

 

只不过终究是得了个不珍惜生命的报应,留下了会浑身发冷的毛病。

 

从十月底一直全力奔跑到现在,明天就是小封箱,后天就是大封箱,可算是熬到头了,浴室出来的他一路走一路想。

 

虽然知道不吹干头发明天起来必然头疼,但还是脱力地摔在了两米一的双人床上。

 

通过蠕动身体成功地钻进了被窝里,仰面朝天地躺着一动都不想动。

 

过了一会儿才堪堪抬起手指解锁了手机屏幕,刚好看到了何九华发来「晚安」的消息,厌弃地白了一眼。

 

在床上正面翻到反面,把脑袋埋在了枕头里。

 

没认识何九华前,他经常这么睡,以至于他俩刚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曾经被何九华嫌弃这个睡姿很久。

 

当时何九华是怎么说的来着?

 

哦,对了,说他像只鸵鸟。

你才是鸵鸟,你全家都是鸵鸟。

尚九熙嘀嘀咕咕地吐槽着回忆里的那个何九华。

 

身体的疲惫让他的上下眼睑没有坚持许久,就乖乖地合在了一起。

 

是夜,尚九熙做了个梦,梦见了曾经在他身体里尖叫的那个声音,那个思想,那个灵魂。

 

“你还爱他吗?” 肉体的主宰者质问残存的灵魂。

 

那个看上去比现在的他小十岁的灵魂,瞪着毛嘟嘟的小眼睛,歪着脑袋说道:“爱啊。”似乎是不解为什么不期而遇的相见会是这个开场白。

 

已经是这具身体的主人忽略了原住民疑惑的眼神,接着提问:“哪怕你知道将来他会离开你?”

 

“像你的记忆一样吗?”半透明的灵魂反问道。

 

“对,这一切都会发生,在不久的将来。”经历过重生的尚九熙斩钉截铁地回答。

 

“爱啊。”可灵魂体的那个‘他’似乎丝毫不介意那段窥探到的故事。

 

不在意那个装着白雪细沙的沙漏;

也不在意那个在挪威买来的水晶玻璃杯;

更不会在意浸在冰冷海水里的那片羽毛。

 

天底下本就没有什么感同身受,哪怕一样的灵魂也不行。

 

尚九熙摇了摇头,失望的语气不加修饰。

 

 “我可以说你是执迷不悟吗?” 

 

少年人带着不染风尘的微笑说:“你也可以说我是执迷不悔。”

 

尚九熙拧着眉头,似懂非懂的望着映入眼帘的另一个自己。

 

试图寻找让对话继续下去的理由,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怎么说。

 

年少的那个声音看穿了他的困惑,尝试着把自己的感受一股脑地塞进可以承装词汇的船舶里。

 

“我相信你经历过的是真的。

我也相信如果你不来,在不久的将来我也会经历同样的事情。

可是这跟我爱他并不矛盾啊。

我爱他,爱的是那个陪我走过了六年的人;

我爱他,爱的是那些我们一起相互搀扶走过的岁月。

尽管结局不甚完美,可我爱的又不是结局。”

 

梦里的对话无需引起鼓膜振动,也不用将接收到的信息传到大脑皮层的听觉中枢。

 

从灵魂港湾出发的船舶直接穿过了思绪的海洋,载着字字句句撞上了心底的那座冰山。

 

‘他’说的每一个字尚九熙都认识甚至熟知,可连在一起却像晦涩的佛经一样让人难懂。

 

“我就不该问你这个问题,你就是个过季了都还全款不打折傻子。”

 

“说的你好像不是一样。”灵魂不想跟他争执,耸了耸肩扭头蹲在了角落。

 

“过去……不能作证未来。”尚九熙似是说给另一个灵魂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爱是真的,在意是真的。”

 

尚九熙没有反驳这句话,因为他比谁都清楚是真的,没有假。

 

只不过以后的分离也是真的……

 

“你说他是不是也这样?”

 

“谁?”

 

“何九华啊。”

 

“他是不是也像咱俩似的,两条鱼缠住了尾巴,一个是爱你的何九华,一个是不爱你的何九华。

 

半透明的两根食指在尚九熙眼前描绘着鱼尾纠缠的摸样。

 

思绪集中在了指尖,看到的事物慢慢地开始不对焦,那个声音听不见了,那个思想感受不到了,那个灵魂去哪儿了。

 

晨曦唤醒了城市,闹铃叫醒了尚九熙。

 

今天是小封箱,以往都在下午才梦醒的他定了个横跨四个时区的闹钟,只为了能提前收拾一下最近七零八落的心情。

 

到了小园子发现何九华也已经到了后台,何九华还是跟以往一样向尚九熙招招手拍了拍身边的沙发,那是留给他的座位。

 

不痛不痒的聊了会儿家长里短,尚九熙装作闻不到那丝丝混在空气里的香水味道。

 

“你什么时候搬回来啊,还是我搬过去?”何九华有些试探地问道。

 

上次尚九熙从冰冷的海水里醒过来以后,他就提前搬离了那个住了两年的家。


他不想最后分开的时候还是像上次那样狼狈。

 

趁着沙漏在,玻璃杯也在,回忆也还在。

 

“等过完年再说吧。”

 

何九华的表情略微的复杂,抱着点遗憾,藏着点侥幸。

 

台上的他们还是一如既往,只有尚九熙一个人知道,这是他们的最后一次正式演出。

 

曾经过往的一幕一幕在眼前掠过,介绍队员的环节,他跟何九华站了个对角。

 

陪了他六年的人,值得他去隔空拥抱。


尚九熙张开了双臂,泯然一笑。

 

大封箱比小封箱过得还要快,六个小时转瞬即逝。

 

尚九熙跟何九华用了六年走到了追光灯下,也用了六个小时画上了句号。

 

尚九熙这次没有选择留在北京跟何九华一起过年,也没有选择马不停蹄地为他们的未来进行规划,自然而然的就躲过了那场撕裂他灵魂的争吵。

一切都貌似一如既往,其实却又截然不同。


他似乎已经说服了自己这条路本就是很宽,没有必要非得接踵摩肩地行走,大路两旁各走一边也挺好。

 

只不过残存在灵魂里的那段对话迟迟散不去,像是乌云盖在了心头,吹不散赶不走。

  

他现在需要疾风,能重塑骨骼的那种。

 

他想再去看看那片冰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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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醉负责虐,我负责纠结。

后期我负责甜丝丝。

 @醉于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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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辰良景(134)

【请勿上升蒸煮】

等周九良再度醒来的时候,入眼就是一片白,喉咙口干得发疼,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一样,意识还没有回笼,他看着房间的四周,手上还打着点滴。


“九良你醒了?没事了吧。”杨九郎提着热水壶走了进来,看着周九良已经睁眼便走了过去,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烧退了。”


“我......”


“你发高烧,然后晕倒了,你先别说话了,喝点水润润。”杨九郎倒了水递了过去,“好在没什么大问题,再烧下去人都得没。”


“那嗓子......”嘶哑刺耳的声音,周九良咳了咳,试图找回以前的声音。


“烧的,能恢复。”杨九郎宽慰...

【请勿上升蒸煮】

等周九良再度醒来的时候,入眼就是一片白,喉咙口干得发疼,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一样,意识还没有回笼,他看着房间的四周,手上还打着点滴。

 

“九良你醒了?没事了吧。”杨九郎提着热水壶走了进来,看着周九良已经睁眼便走了过去,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烧退了。”

 

“我......”

 

“你发高烧,然后晕倒了,你先别说话了,喝点水润润。”杨九郎倒了水递了过去,“好在没什么大问题,再烧下去人都得没。”

 

“那嗓子......”嘶哑刺耳的声音,周九良咳了咳,试图找回以前的声音。

 

“烧的,能恢复。”杨九郎宽慰到,看了看吊瓶,“等挂完这瓶就好了,你饿吗?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周九良摇了摇头,盯着自己的手,突然心口一紧,他好像忘了什么?

 

尚九熙......

 

“九郎,九熙呢?九熙怎么样了?”周九良猛地抬头,看向了杨九郎,见着他抿嘴不说话,心一下子沉了,伸手拔掉了针,掀了被子就要跑。

 

杨九郎见状一把拦住了周九良,把他摁在了床上。

 

“你别急,他没事。”

 

“不行,我得去看看。”周九良挣扎着,手上的针眼渗着血。

 

“你现在这样能出去吗?你都快把自己折腾死了,你还管别人干什么!”杨九郎急红了眼睛。

 

“没有尚九熙我同样也得死!九郎,你放开我,你让我看看他,看一眼,好吗?我真的放心不下,让我看一眼。”周九良抓着杨九郎的肩膀,哀求着,身上的病号服被扯得一团糟。

 

“九良,你看看你自己,成什么样了?先前一个孟鹤堂,现在一个尚九熙,你能不能好好对你自己?”杨九郎看着周九良渗血的手,一点点擦去血迹,然后拿着纸巾摁住。

 

周九良摇着头,望着杨九郎,眼里的泪水一滴滴落下,他哑着嗓子。

 

“是我害的九熙现在这样,如果不是因为我,他怎么会?带我去看看他,我想看他一眼。”手无力的下垂了。

 

杨九郎咬紧了牙,松开了周九良,然后架住了他,拉着他往外走。

 

他心软了,他拧不过也不忍心。

 

尚九熙还是被救回来了,只是进了重症监护室,一块玻璃,一扇门,隔绝了外面的所有,雾气喷在了氧气罩上,胸膛几近平整的起伏,里面的机器发着响声。

 

周九良趴在玻璃上,看着病床上的人,伸手想要去触碰,可是触手的只有冰冷的玻璃。

 

“怎么了......九熙怎么了......明明早上医生还说了没事的。”

 

“医生说他胃部的情况太严重了,整个胃部都是处于撕裂破损状态,一开始想给他做手术,但是他身体素质太差,怕他承受不了,然后一下子恶化,才导致差点没了,医生已经给他做完了,现在就等着他醒。”杨九郎脱掉了自己身上的外套,盖在了周九良的身上,“最近天冷了。”

 

“是冷了,他也冷啊,他一个人躺在里面,身上插着这么多的管,他得多难受啊,”周九良捂住了自己的嘴,颤抖着身体,另一只手死死的贴在玻璃上,“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了,是我不该,我不该来打扰你的生活,对不起,我求求你好起来。”

 

“九良......”

 

“能不能放我进去,我想陪陪他。”周九良转过了头,看着杨九郎。

 

杨九郎摇了摇头,然后看着周九良一点点黯下去的眼睛,侧开了脸。

 

“那我就在这陪他吧,他能听得见我讲话对吧。”周九良重新看向了里面,哑着嗓子,“九熙,你听得到吗?九郎说我不能进去,我只能在外面。”

 

杨九郎站在周九良的身后,看着瘦了一大圈的周九良一声一声的喊着尚九熙的名字,心里像是塞满了棉花,难受的不行,当时他正好回到家没过多久就接到了周九良的电话,他还以为周九良有什么事,结果电话一接通就是冷冰冰的语气。

 

医生说,周九良高烧不止,尚九熙进了手术室。

 

他拿起车钥匙赶过去的时候,周九良已经躺在病床上了,浑身都是烫的,而手术室的那盏红灯久久未转绿,他不知道当时在外面等了多久才盼着尚九熙出来,再进重症监护室,他坐在周九良的床前看着他昏迷了一天一夜,他不知道该怎么办,脑子里一片空白,他走之前什么都是好好的,如今变成了这样。

 

那天医院的那一层楼,都知道重症监护室的门口有一个同样穿着病号服的人,趴在玻璃上,一声一声喊着里面那个人的名字,被笑称祖师爷喂饭的小先生,高烧不止烧坏了嗓子,可他就是带着这样嘶哑的声音,带着哭腔喊着尚九熙的名字,有人问杨九郎,里面那个人和周九良是什么关系,杨九郎只是摇着头,他说。

 

“可能是这辈子最割舍不下的人。”

 

又有人见着周九良穿着病号服,想着把他拉回去,周九良却不肯走,扒着门框,充血的声带已经快要发不出声。

 

“我不想走,里面躺着的是我的爱人,要是没人陪他,他得怕,他一怕就不肯醒了。”

 

可能劝的多了,也劝不走他,便都放弃了,走廊的温度很低,周九良身上除了一件病号服,最厚的也就是杨九郎的那件外套,他冷的浑身发抖,贴在玻璃上的手冻得有些青紫,身上似乎又开始发烫了,连着眼前也开始有些发黑,他敲了敲自己的头,一口咬住了自己的舌尖,想着用疼痛清醒一下自己,血腥味扩散在口腔里,呛进了气管里,他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咳了好几声,踉跄的有些站不稳,好在杨九郎拉住了。

 

“怎么了?”杨九郎摸了摸周九良的体温,见着不对劲,又摸上了他的额头,眉头皱得很紧,“怎么又烧起来了?”

 

周九良推开了杨九郎摸在自己额头上的手,然后摇了摇头。挣扎着想站稳,可是意识在消散,无论他怎么掐自己的指尖和手心,都换不来一丝的清醒,他一口一口的喘着气。

 

“我还得陪陪九熙......”

 

“他不会有事的,你睡一觉就好了,你睡一觉九熙就醒了。”杨九郎摸着周九良的脸,看着他额头上的汗,用袖子一点一点的擦着。

 

“他会醒的,他一定会醒的......他不能骗我......”周九良喘着气,艰难的说着,抓着杨九郎的手,拼命的想再看一眼尚九熙。

 

“会醒的,”杨九郎看着已经昏过去的周九良,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抱起他就回病房,然后跑着去找了护士,重新扎了针,挂了盐水,护士见着周九良这样也是心疼,连扎针的力道都温柔了很多。

 

等弄好之后,也到了晚上,周九良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眉头一直都是紧皱了,杨九郎抚平了几次都没有用,也只好放下了这个念头,伸手拉了拉被子,然后用热毛巾擦掉了周九良额头的汗,最后坐在了他的床边。

 

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开始变了,变得他有些措手不及。

 

他叹了口气,看着手机上显示的电话,犹豫了很久,伸手接通了。

 

“喂,孟哥。”

 

“周航是不是在你那?”

 

“孟哥,给他点时间吧,看在我的面子上,让他缓缓。”杨九郎看着床上的人,心里不是滋味,他不知道该怎么和孟鹤堂说现在发生的事情,他也私心的不想让孟鹤堂来这。

 

话音刚落,电话就挂断了,他看着暗了的手机,放在了一边,可能再过一会张云雷该来电话了。

 

他伸手摸了摸小孩的额头,依旧烫的吓人,这一次他不知道周九良会什么时候醒来,可能他会跟着尚九熙一样,逃避着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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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更

很抱歉突如其来的停更,这一次的停更有很多的原因。

一方面是手腕上的伤,天冷了,最近几天一直熬夜强度的码字,先前骨裂的手肘还是疼。


一个方面,就是可能有些事情不管是现实的还是别的,包括我自己的病情一直处于反反复复,瞎想了蛮多的。


一个方面,就是我今天和小黑聊了很多事情,有关于熙辰良景的事情,先前群里的人问我熙辰良景什么时候完结,我其实自己也不知道,其实我一直没说,熙辰良景我想放弃了一段时间了,但是就是一直在强迫自己更新,我昨天晚上熙辰良景更完了之后,想了很多的事情,我有一个习惯就是写完之后会去看一边,但是前段时间,我突然打破了我的习惯,写完就退出,等我昨天反应过来去重新看的时候发现...

很抱歉突如其来的停更,这一次的停更有很多的原因。

一方面是手腕上的伤,天冷了,最近几天一直熬夜强度的码字,先前骨裂的手肘还是疼。


一个方面,就是可能有些事情不管是现实的还是别的,包括我自己的病情一直处于反反复复,瞎想了蛮多的。


一个方面,就是我今天和小黑聊了很多事情,有关于熙辰良景的事情,先前群里的人问我熙辰良景什么时候完结,我其实自己也不知道,其实我一直没说,熙辰良景我想放弃了一段时间了,但是就是一直在强迫自己更新,我昨天晚上熙辰良景更完了之后,想了很多的事情,我有一个习惯就是写完之后会去看一边,但是前段时间,我突然打破了我的习惯,写完就退出,等我昨天反应过来去重新看的时候发现,很多连我自己都没有办法弥补的问题,我突然发现我可能所坚持的东西变了味儿了,我和小黑说,我踏入这里开始,是为了圆我的一个虚拟世界的梦,从甘愿开始,我带入了太多自己的私人情绪,我把自己陷入了这样的一个世界。


熙辰良景也是为了圆一个梦,可是我曾经一直想要坚持自己所想,我说过,每一篇文都是有灵魂的,有自己的想法,我只是一个承载者,我不想把我任何一点私心代入,彻彻底底毁了它,但是很抱歉,我现在没有办法做到这一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开始浮躁,选择迎合。


甘愿遭受过谩骂,其实我难过,因为我认认真真付出的被人不公对待,救赎被人抄袭过,熙辰良景被人挂到瓜田过,可是这一切都比不上我丢失初心来的难受。


我跟小黑今天聊了很多的事情,我说我想停更了,我想找找我的初心和当初来的目的,或许也该这样做。


我不想博同情,我更不想熙辰良景变成了我私心迎合的物件。


我想停下脚步,找找属于熙辰良景的灵魂,找找我丢失的东西。


就像熙熙在拿着鱼干在路边等着属于他的橘猫一样。


我还是很想回去,想回到甘愿那时候的状态,可以一天万更,可以放平心态。


熙辰良景应该有更好的灵魂而不是像这样,被我当做工具。


很抱歉真的很抱歉。


下次见面的时候,熙辰良景会更好。





德云社的专用托

熙辰良景(一百)

【请勿上升正主!!!】

【弥补一下你们,一共三千二,我撒糖了。】


周九良提着吃的,轻柔的推开了门,笑着喊道。


“九熙,我买了好多,你看看你要吃什么,我挑着的都是......”


推门,房间里空无一人,吊瓶里的水还剩了一大半,针头掉在地上,周九良愣了一下,他走到了床边把手上的东西放在了一边,然后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给尚九熙打了电话,结果等到提示音出来,电话也没通,他看了看原本搁在一边的衣服也不见了,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跑了出去,想着问人去哪,结果被告知的是,尚九熙已经出院了。


汗从额头上流了下来,滴进了眼睛里,生疼,他又给尚九熙打了几个...

【请勿上升正主!!!】

【弥补一下你们,一共三千二,我撒糖了。】


周九良提着吃的,轻柔的推开了门,笑着喊道。

 

“九熙,我买了好多,你看看你要吃什么,我挑着的都是......”

 

推门,房间里空无一人,吊瓶里的水还剩了一大半,针头掉在地上,周九良愣了一下,他走到了床边把手上的东西放在了一边,然后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给尚九熙打了电话,结果等到提示音出来,电话也没通,他看了看原本搁在一边的衣服也不见了,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跑了出去,想着问人去哪,结果被告知的是,尚九熙已经出院了。

 

汗从额头上流了下来,滴进了眼睛里,生疼,他又给尚九熙打了几个电话,结果还是一样,手捏着手机开始有点发抖了,他抬手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还是给郭德纲打了一个电话。

 

“喂,师父,你知道九熙去哪了吗?我问了他们,说是出院了,我打他电话也不接。”

 

“九熙,可能回去了。”

 

“回哪?酒店吗?”说着周九良就往外跑去,结果郭德纲的下一句话让他打了个踉跄。

 

“他回去找何九华了。”

 

“一个人?”

 

“嗯,应该吧,当时就问了我一声能不能回去一趟,我应了。”

 

“好的师父,我知道了。”周九良挂掉了电话,心里五味俱杂,他不怪尚九熙回去找何九华,他气的是为什么尚九熙他为什么要一声不吭的走,想着,周九良咬着舌尖买了和尚九熙同一行程的票,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了位置,上了车。

 

坐上车的周九良给杨九郎打了个电话。

 

“九郎,九熙一个人回去找何九华了,我放心不下就跟着他去了,你帮我跟其他人说一声。”

 

“好嘞。”

 

挂断电话的周九良攥着自己的手,他知道自己赶不上尚九熙的那一班车,索性就买晚了一班,可是距离他的那一班飞机起飞还剩半个小时。

 

“师傅,麻烦你可以快点吗?”

 

“好嘞,出差吗?”师傅踩了踩油门,打着腔。

 

“不是,去找人。”周九良回了一句。

 

“把女朋友气跑了?”

 

“不是,是我兄弟,他从医院里跑出来了,我放心不下就跟着他。”听到师傅的话,周九良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忙着解释道。

 

师傅笑了笑也就没回话了,但是还是加快了速度赶去机场。

 

已经检票进入飞机的尚九熙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偌大的场地,攥紧着手里的票,手机满屏的都是未接电话,都是周九良打来的,他没有挂断也没有接听,而是一次一次等着它自动的停掉,他靠在了座椅上,戴上了耳机,随便找了一首歌,旁边的位置一直是空着的,直到飞机起飞也没有人坐上来。

 

飞机起飞了,尚九熙看着快速后退的景色,被咬破的舌尖,口腔里弥漫着血腥的味道,他自嘲的笑了笑,看了看自己身旁的位置,闭上了眼睛,耳机里放的是什么歌,尚九熙觉着很耳熟,好像就是和周九良一起听过的一首歌,那时候起码还有人能够陪着自己在飞机上听歌,可是这一次只有他一个。

 

他知道现在的周九良应该知道自己走了,铁定在生气。

 

飞机平稳的飞着,机翼划过柔软的白云,尚九熙透过窗户看着外面,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可是这一次只有他一个人,他以前一个人去过巴黎,可是为什么这一次会觉着那么孤单。

 

“你还回来吗?”尚九熙看着窗上倒影的自己,小声呢喃着。

 

答案是什么,他也不知道,他就像被机翼划过的白云一样,被划的七零八落,飘散在各处,以前何九华在的地方就是他向往的,可是如今何九华走了,他该去哪?

 

曾经以为的一辈子,如今到了七年就结束了,其实他根本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去找何九华,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喊着他,要去见一面,见一面何九华,问问师父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可是他该怎么说,该以怎么样的一个身份去说?前搭档吗?尚九熙无声的笑了笑,心脏抽搐了一下。

 

七年,换来了一个前搭档。

 

尚九熙不知道自己在飞机上的这几个小时怎么度过的,下了飞机之后,站在出口,身边是提着行李来来往往的人,他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奔赴向在出口等着的人,而他什么都没有,靠着心里的那个声音,任性的买了一张机票,丢下了周九良,回到了这个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得陌生的地方。

 

他走出了机场,天已经黑透了,他打了一辆出租车,熟练的报出了地名,然后坐在车上看着街道上已经亮起来的路灯,视线有些模糊,许久之后,他叫停了,半路下车的尚九熙走在街道上,看着一间间的店面,熟悉的店老板,连带着一声的吆喝,彻彻底底勾起了尚九熙脑子里的那一层回忆。

 

他记得,这条路,因为这条路往前走到底就是何九华以前的家,以前他们刚搭的时候,一下班他就喜欢跟着何九华走在这条路上,一家一家的去吃夜宵,就这样走了几年,这条路上有什么店面他闭着眼睛都能叫出来,哪家店的吃食最好,他也都叫得出来。

 

可是自从何九华搬家之后,他再也没有来过这里了,他一步一步的走着,泛着红的眼眶。

 

“诶,这不文博儿吗?”

 

尚九熙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人,是一个头发已经斑白了的老伯。

 

“诶呀,这咋变样了,瘦了这么多,好些年没来了,老伯还以为你不在这了。”老伯笑着。

 

“啊,是好些年没来了,您还在这呢,最近生意咋样?”尚九熙扯了笑,他没想到老伯还记着自己,这家店是以前他和何九华一致认同最好吃的馄饨店。

 

“吃馄饨吗?还是和以前一样,虾仁的吗?”老伯招呼着,下了一碗馄饨。

 

尚九熙点了点头,坐在了外面的那一桌,看着老伯熟练的手法,心里泛着酸。

 

馄饨没过多久就好了,老伯端到了尚九熙的面前,手在围裙上擦了擦,笑眯眯的站在一边。

 

“快吃吃看,是不是还和以前一样。”

 

尚九熙拿着勺子舀起了一个,吹凉了塞进了嘴里,明明还是一样的味道,可是他却像是失去了味觉一样。

 

“怎么了?不好吃了吗?”

 

“没,还是好吃,就是太久没来了,”尚九熙咽下了嘴里的馄饨,带着一丝的哽咽。

 

“对了,小健呢?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尚九熙的手僵了一下,他低下了头,看着碗里的馄饨,热气氤氲了他的视线。

 

“他最近有事,真好我一会也要去找他,前几天还跟我讲说想吃这的馄饨,一会我走了给他打包一份去。”

 

“诶,好嘞,那老伯再去包点,正好不够了,老伯给你包的肉多点。”老伯笑着走到了那地,开始包馄饨。

 

泪水一滴一滴的掉进碗里,尚九熙低着头搅动着碗里的馄饨,他舀起了一个馄饨,也不顾烫塞进了嘴里,滚烫的温度烫着被咬破的舌尖,似乎只能用这样的办法掩盖自己的泪水。

 

何九华你看啊,你搬走这么久了,老伯还记着你,还记着这一碗馄饨,我跟了你七年了,为什么你都不愿意记得我一点的好。

 

吃完了一整晚馄饨的尚九熙付了钱然后提着打包的那一碗馄饨离开了这个摊位,他站在很远处,看着还在忙着的老伯,通红的眼睛一点一点的掩下。

 

他应该不会来了吧。

 

尚九熙一个人走着,路灯拉长了他的影子,他走到了何九华的楼下,看着上面亮着的灯,拿出了手机,想要给他打个电话,可是手机已经耗尽了最后一点的电,他嘲讽的笑了笑,把手机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一直站在那,看着楼上的灯,阳台上的窗帘没有拉上,他隐隐约约能够看见里面的人,七年的朝夕相处,他一眼就能看出何九华的身影。

 

下了飞机的周九良马不停蹄的拦了出租车,赶到了何九华家的楼下,一走到那一栋就看见一个人站在那,提着东西,望着楼上,他停下了脚步,微微皱着眉,因为一路的小跑气息有些喘,他没有走过去,而是站在尚九熙看不见的角落里,靠着墙,平复着自己的呼吸,胃有些刺痛,他伸手揉了揉。

 

月亮很亮,银白色的月光落在了两个人的身上,尚九熙就那样一直站着,看着楼上的灯,他等了很久,然后看着阳台上的移门被打开了,那个人拿着手机走了出来,不知道是在和谁打电话,笑得似乎很开心,尚九熙无声的笑了笑,转身躲到了一个角落里,可是他不知道何九华还是看见了他,眼里满是震惊。

 

尚九熙还是走了,离开了,原本在飞机上想好的台词一瞬间变成了可笑,他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馄饨,讽刺弥漫在心里,像是一根毒针一样刺破了他的心脏,毒液融入了他的血液里,他站在了垃圾桶面前,抬手想把手里的馄饨丢了,但是却被人接过了,他愣了一下,有些不太敢回身,他不敢猜这个人是谁。

 

“既然来了,为什么不去和他谈谈?”

 

“你......你怎么来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听见这个声音之后,原先彷徨的情绪一下子消失了,他回身看向了那个人,原本泛着红的眼睛一下子弥漫了水雾。

 

“我问了师父,他跟我讲你来找他了,我怕你出事所以来找你了。”周九良微微叹了口气,见着尚九熙没什么事,也算是松了口气,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纸巾擦掉了尚九熙额头上的汗,然后塞进了他的手里,“来都来了,这样走了,不可惜吗?”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他。”




小荷今天打瞌睡

番外238 雪樱

在奈良的家门前,有一小段两侧开满樱花的路。尤其在每年的3月份,一阵清风就会带来无数嫩粉色花瓣。在回奈良的头一天,刚还意外的梦到了那里,想着今年也要好好的去看看樱花。结果开车回奈良的时候,天空很不合时宜的下起了雪,路过家门前的那条樱花路的时候,只见雪花落在花枝上,压的沉甸甸颤巍巍的。

黎明时分,窗外的雪还在下,分不清是花色还是雪色,铺满了整个世界。

刚裹紧了身上的外套,去外面客厅,壁炉里只余一点火星,他拿了柴重新点燃,又拎了一个电暖器放在跟前,给自己煮了一杯热咖啡。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屋子里渐渐暖和了的缘故,刚觉得有些懒怠,迷蒙间身上压了重物,他睁开眼睛,就见王子裹着棉被压在他身上,乱七...


在奈良的家门前,有一小段两侧开满樱花的路。尤其在每年的3月份,一阵清风就会带来无数嫩粉色花瓣。在回奈良的头一天,刚还意外的梦到了那里,想着今年也要好好的去看看樱花。结果开车回奈良的时候,天空很不合时宜的下起了雪,路过家门前的那条樱花路的时候,只见雪花落在花枝上,压的沉甸甸颤巍巍的。

黎明时分,窗外的雪还在下,分不清是花色还是雪色,铺满了整个世界。

刚裹紧了身上的外套,去外面客厅,壁炉里只余一点火星,他拿了柴重新点燃,又拎了一个电暖器放在跟前,给自己煮了一杯热咖啡。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屋子里渐渐暖和了的缘故,刚觉得有些懒怠,迷蒙间身上压了重物,他睁开眼睛,就见王子裹着棉被压在他身上,乱七八糟的头发扎的他难受。

光一:“现在几点了?”

刚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10点钟。”

光一嘟囔:“怪不得,我都饿了。”

刚揉了一把他的脑袋。

光一沉默了一会儿,又有些惆怅:“吃饭还要到那边去……”

这边什么都没有,吃饭还要走10分钟,他实在懒得动弹。

过了一会儿,发现刚没有反应,他抬头看了看,忽然问:“外面还下雪嘛?”

刚的目光落在了他脸上,露出笑容。

吃过午餐,告别孩子和父母,独自两人,撑了两把黑色的大伞,沿着樱花路慢慢向前走。

雪粒依旧稀稀落落的飘落,轻轻的打在雨伞上,发出轻盈悦耳的声音,这是在东京完全无法体会到的宁静。

还有路边那些在寒冷的中依旧绽放的樱花,跟往年的柔和感不同,此时的它们散发着高贵空灵的气息。

古人所谓「欣赏花的美丽令人心生喜悦」,或许就是这种感觉吧。这是他第一次在雪中赏樱,没想到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阿嚏—”

刚回头一看,王子只顾着裹紧大衣,伞都却没有好好打,雪粒打在他身上,看起倒比那些娇嫩樱花还可怜些。

他走过去,收了自己的伞,低头帮他把拉链拉好,嘴里碎碎念:“所以刚才出来你就一直是这个样子?”

光一任他为自己忙活,手里的伞柄不自觉的往他身上歪过去:“完全没想到有这么大的风啊!”

刚直起身,从自己脖子上拿下围巾给他系上,然后紧了紧自己领口的口罩,带上帽子直接钻进了光一的伞里:“还是两个人在一起比较暖和!走吧!”

光一晃了晃另外一只手里的伞:“这个呢?”

刚白他一眼:“当然你拎着。”

他家附近走不远有一条蜿蜒数十里的河流,据说在奈良还是日本首都的时候就已经存在在这个地方,抚育着这片土地上的人,受地理位置的影响,很多樱花就是沿着河道生长,有的伸出枝头,探入河中,甚至让树干产生了奇异的弧度,沉甸甸的树冠相簇成拥,颇为壮观,而这里通常也是赏樱季野餐人数最多的地方。

相反,今天这样的日子里,却是一个人都没有,当然可能跟不是休息日有关。刚和光一踏上屹立在河水中间的一座拱桥,在这个角度看的更明显一点,两岸的那些不知生长了几百年的樱树,拱卫着婉转的河道直至远方,曲径宛转,延绵不绝,那尽头隐藏在白茫茫的雪色雾气之中,显得异常神秘恢弘。平时看可能已经很美了,可雪中的樱花,却是美的令人感觉到了窒息。

刚拉着光一在拱桥上站立了好一会儿才下来,两人沿着一边的林荫路一边散步一边闲聊,刚时不时注意着在河中嬉戏的两只鸳鸯,它们一会儿抬头互啄,一会儿把头埋进水里又窜出来,仿佛一点儿也不惧怕寒冷,悠闲自在,闲庭浅游,时不时在水面上划出一道道舒缓的水纹。

过了一会儿,那对鸳鸯游到了他们附近的河岸,刚小心翼翼的走过去,蹲在那里等它们游到跟前,就在马上就能碰到那两只的时候,身边忽然传来了树枝断裂的声音,两只仿佛收了惊一般立即调转了方向,水下的噗掌一滑,只给他留下了一串串细碎的波纹。

刚回头瞪着罪魁祸首。

光一立马无辜脸,左脚从一根树枝上尴尬的挪开。

刚无奈的站起身。

光一苍白无力的解释:“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嘛!”

刚:“那你凑过来干嘛?”

光一:“我给你打伞啊。”

刚:“……”

光一看着鸳鸯离去的背影:“也不知道这东西能吃不?”

刚掏了掏耳朵:“你说啥?”

光一笑起来:“想吃烤鸭了呐!”

刚抬手抽了他的胳膊一下:“你!!!”

光一指着早已跑远那两只鸳鸯:“看见这个就不由自主的……你不是嘛?”

刚摇头:“我不是!只有你是吧!”说完转身离开河边。

光一赶紧跟上:“哦,那真奇怪啊!”

刚:“是你比较奇怪吧?”

光一笑的开心极了。

刚走到小路上,抬头看看周围的樱花树:“如果条件允许,真想一直在这里看樱花啊。”

光一不甚在意:“哦,每年不是都不回来扫墓嘛?”

刚:“那怎么一样?这样的风景只有偶尔才能看到啊,又不是每年樱花开了之后都会下雪。”

光一:“你每年都在这附近转悠?”

刚:“也不是,几年前就开始往稍微远一点的地方走了,大概大前年?之前因为工作去了一次东吉野村,那边樱花开的也好,正好是花期过去的,很漂亮。”

光一:“离这边远嘛?”

刚:“从奈良的中心向南开车1个小时左右吧,是一个山里的小村庄。就算是白天也没什么人。”

光一:“这样啊!”

刚:“那次是因为有了一段预想之外的空闲时间,就随意出去走走,那里的樱花树比这里的还要茂密。只能听到风吹过的声音,我就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樱花,感觉非常的舒服。虽然现在这样也很漂亮,但跟那种完全不是一个感觉。那个时候阳光很好,风也很柔和。”

光一:“哇~。”

刚:“差不多可以算是深山老林了呢。”

光一:“过去看看,不是才一个小时嘛?”

刚也很果断:“走!”说着拉着光一的胳膊转了个圈,去家里开车。

两人加快了脚步,到家也才走了20多分钟,刚拉开停在外面的车门,一边关车门一边问光一:“你什么时候回东京?”

光一:“后天吧,明天不是要去扫墓?”

刚倒是想让他能在这边多呆两天,但光一那边果然还是不能轻易的抽开身呢!

最近,不断有不好的消息播放出来,尤其前几天志村先生参加了某次节目录制后确诊了。作为一个圈子里的人,甚至工作地点也有交叉的人们,现在都很恐慌,就在他们回奈良之前,刚还得知志村先生已经去世了。

不过,他们早就跟家里说好了,扫墓的日子也到了,所以就没太多关注,光一更是积极的把他往这边送,刚心里就有点儿不安。

车窗外,雪一直在下,虽然不太大,但已经有了一定的厚度,顺着刚的指示,光一从小路开上大路,眼前竟然有种白茫茫一片的错觉。光一把车里的暖气打开,放了一个舒缓的音乐,侧头看刚的手发红,拿了后座位上的毯子给他。

光一:“我昨天临走的之前不是和芳雄君和岸祐二先生吃了个饭?”

刚点头。

光一:“之前东宝那边不是说他们的其他舞台剧还在进行嘛?我这边稍微有点儿站不住脚的样子,我就把他们约出来吃饭了。”

刚表示了解,果然行动派就是这个作风啊:“然后呢?”

光一:“然后,我吃饭的时候问他们的公演时间都是怎么安排的?如果已经出演了做了哪些安排。然后我就听说岸先生在东宝的公演已经重开了,芳雄君也要准备4月份的正式演出。”

刚:“怪不得那边要极力说服你。”

光一:“但其实,他们都不太想开,尤其是知道已经有人中招的情况下。”

刚明白:“是个人就不会愿意吧?”

光一:“不过总归还是要听安排,所以目前就这样。”

刚:“最后的结论,还是属你意见最多呗!”

光一:“嗯。”

刚:“压力好大。”

光一:“认真说的话,这样聚餐,也是不对的呢!”

刚笑起来:“如果你带病菌回来了,我现在也中招了吧?”

光一:“对不起呢!”

刚:“不不不,你不觉得现在才说有点儿晚了嘛?”

每天晚上都睡在一起,真要有啥早完了好么。

光一无辜脸:“根本没办法预防啊!”

刚整理了一下衣服,又巴拉巴拉头发:“不过,按我说还是谨慎点儿好!”

光一瞪他:“你要干啥?分房睡?我不同意!”

刚笑得肩膀颤抖:“啊?我又没说。”

光一:“不过啊,你在这边的时候自己也要注意一点。”

刚:“我知道了。”

光一调转视线认真开车:“总的来说,反正见到他们之前,一直有点儿忐忑,感觉就只有我站在河的这边。毕竟不只是东宝那边,就连我这边的人也有继续公演的意见,有些人就是靠舞台生活,生怕断了这部分收入。”

刚:“嗯嗯,我懂。”

光一:“但通过和他们俩个说了那么多,心情就稍微有了变化,因为他们俩个对这个也很是很小心,甚至也有些抵触,我感觉似乎看到了一丝光芒。”

刚:“原来是这样。”

光一望着车窗外的路:“真希望这种日子赶紧过去啊。”

刚握住他空闲的一只手:“总会过去的呢。”


六点起床

「5cm」

KT。

 

「5cm」

 

1739.

把玫瑰收拾好,堂本光一拿着堂本刚留下的单子去取手链。

店铺一看就是堂本刚会喜欢的类型,琳琅满目的,搞不清哪个是商品、哪个是店内的装饰品。

堂本刚在这样的店里总是逛得不亦乐乎,而堂本光一刚进门还觉得新奇,多看一会就觉得头昏脑涨。

相比之下,他比较喜欢和堂本刚逛超市。

 

1740.

店员拿来手链让他验货,堂本光一对着盒子里的一大串珠子,不知道怎么“验”。

于是店员主动给他试戴,长长的一串落在他手腕上。

 

1741.

“好像有点紧,需不需要再加多两颗珠子?”

堂本光一急忙摆手:“不用,...

KT。

 

「5cm」

 

1739.

把玫瑰收拾好,堂本光一拿着堂本刚留下的单子去取手链。

店铺一看就是堂本刚会喜欢的类型,琳琅满目的,搞不清哪个是商品、哪个是店内的装饰品。

堂本刚在这样的店里总是逛得不亦乐乎,而堂本光一刚进门还觉得新奇,多看一会就觉得头昏脑涨。

相比之下,他比较喜欢和堂本刚逛超市。

 

1740.

店员拿来手链让他验货,堂本光一对着盒子里的一大串珠子,不知道怎么“验”。

于是店员主动给他试戴,长长的一串落在他手腕上。

 

1741.

“好像有点紧,需不需要再加多两颗珠子?”

堂本光一急忙摆手:“不用,这不是我的,我只是帮朋友过来拿。”

“啊,这样,”店员姑娘十分热情,“不看看我们店里的其他款式吗?客人你手上这一款还有另外一个颜色哦。”

堂本光一还没来得及阻止,小姑娘就把另一个盒子拿了出来,给他看两串贴在一起的手链。

“其实是当做情侣款在做的,你看,这个颜色的珠子比较大。”

 

1742.

看到成对出现的手链的时候他有片刻失神,心里涌起莫名的遗憾。

两串手链珠子大小确实有别,颜色倒不觉得有多少不同。

只是看两串珠子并排而列,比单看他手上那一串,要好看。

 

1743.

“既然是成对的,”堂本光一握着手腕上那串链子,“那就一起买吧。”

 

1744.

量了手腕,店员让他明天再来取另一条手链。

走出店门的时候正是傍晚,堂本刚还没回来,他就一个人换上眼镜去泡温泉。

唐泽阿姨递给他一个小托盘,又附上了一块眼镜布,引他到少人的池子。

 

1745.

他平时没有收藏饰品的习惯,顶多上课的时候会戴上手表。最多的饰品大概是姐姐送的袖扣和领带夹,但也没有多少场合用得上。

珠链一类的东西他一向敬而远之,总觉得这是女孩子和人妖的领域,他偶尔在送礼物的时候涉足,还一定要拉上堂本刚做参谋。非要说的话,他对这些饰品,有点排斥。

 

1746.

也有过经常佩戴的时候。

 

1747.

女孩子似乎对打扮自己的另一半有一种执念。大件物品如衣裤,小件物品如对戒,总要留点印记在他身上。

所以他也挂过长长的银色吊坠,同时戴过三条以上的手链,一头金发满脸不耐烦地讲课。

 

1748.

他染金发的那会,堂本刚看起来特别乖巧。

纯黑色的乱发,衣服穿得厚实,总是把脸埋在围巾里,和之前抽烟小混混的形象相去甚远。

 

1749.

Tom桑说他们叛逆期延迟,一前一后在学校造反。

堂本光一大喊冤枉,即使满头金发放纵不羁的是他,在操场围墙上瞎画的那个还是tsuyoshi啊。

拓郎校长满不在乎地下命令,管你们是哪个堂本,快点去把墙给我刷好了,过两天学校开放日,等着家长来看那团长了腿和眼睛的unko吗?

 

1750.

真是相当不讲理的连带责任。

堂本刚在围墙上涂鸦,他却要负责重新粉刷。

不用值班,却要在寒冷的冬夜里在没人的操场上刷墙。

 

1751.

但也是很有意思的回忆。

室外的操场那么空旷,灯那么高瓦数那么大,只为他们两个开放。

如果不是担心打扰了晚自习的学生,他真想大喊几声。

 

1752.

刷墙刷到一半他也跟着堂本刚胡闹,画了他这辈子最大的一坨unko。

而堂本刚闹够了就爬上梯子喝热可可,口头作诗,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堂本光一只记得他笑得很开心,画得也很开心。

 

1753.

他画了一个脑袋非常圆的火柴人。

端详了一会,又给火柴人画了一个特别大的围巾。

最后转头一喊,tsuyo,这是你。

 

1754.

堂本刚裹着围巾睡着了。

 

1755.

整个操场突然特别安静,白色大灯照得全世界一片雪色。

他的胸口好像有只小熊猫扒拉着松软的雪地,挠得他发愣。

 

1756.

最后把墙刷完的当然是他。

金发折腾了好久,也终于被新发替代。

 

1757.

堂本光一拿开头上的毛巾,一口气沉进水里。

又闷又热,全身封闭。

他在水里,抿紧了嘴巴,念了一声tsuyoshi。

然后听着那个沉闷的声音在他的身体里震动,模糊又巨大。

 

1758.

深夜。

堂本光一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被堂本刚唤醒的时候有些茫然。

桌子上的酒才去了半瓶。

 

1759.

堂本刚似乎才把头发吹干,还在拨拉着发尾。

见他还傻坐着,诧异地问他:“不睡?”

堂本光一打了个酒嗝。

 

1760.

室内暖气开得足,堂本刚的浴衣披得随意,腰带也不系。

他看得太理直气壮,堂本刚有点不习惯地拢了拢衣服:“看什么啊醉鬼。”

 

1761.

他着魔一样走上去,掌心贴上对方的肩膀。

于是有了第二个吻。

 

1762.

又是蜻蜓点水的一下,对方就要离开。

他情不自禁扶上堂本刚的后颈,延长了这个吻。

 

1763.

沉醉间好像听到一声浅浅的叹息,堂本刚揽住了他的腰,开始回应他。

 

1764.

用纸巾抹掉那些液体,躺进被窝里的那一刻,堂本光一还有点梦游的感觉。

堂本刚摆好枕头,抚平了枕头上的皱褶才在他身边躺下来。

有一种他们已经这样生活了很久的错觉,从二十一岁的教师宿舍到现在,从未分开过。

 

1765.

“tsuyo,”他盯着身边人的脸,又闭上眼睛,“妻子。”

堂本刚失笑:“谁是你妻子?”

堂本光一睁开右眼偷看了一下堂本刚,又飞快地闭起眼睛:“老婆。”

这次堂本刚没再反驳。

 

1766.

只是在他快要睡着的时候,才听见一句分辨不出情绪的话。

 

1767.

“没有妻子也没有老婆啊……过家家玩够了吗,kochan?”

 

1768.

可能是记挂着睡前那一句话,第二天堂本光一醒得特别早。

堂本刚醒得比他更早,坐在院子边上发呆。

 

1769.

他抱着外套走过去,坐到堂本刚身边。

堂本刚从他手里接过外套:“早上好。”

 

1770.

堂本光一突然觉得哪里不对。

他下意识地拽住堂本刚的袖子:“为什么是‘早上好’?”

 

1771.

早上的问候。

 

1772.

可以是“早”,可以是“哟”。

可以是简单的点头示意。

也可以干脆什么都别做,他们已经那么熟悉了,根本不需要这个客气的细节。

 

1773.

但为什么堂本刚每天早上见到他第一句就是“早上好”?

 

1774.

“为什么要用敬语?”

堂本刚被他一问,也有些无措:“……习惯了。”

 

1775.

“哦……”发觉自己有点小题大做,堂本光一松开对方的袖子,试探了一句,“昨晚我先睡着了。”

他不敢确定那句“过家家”的真实性,只觉得令他有点在意。

而堂本刚的沉默也印证了他的不安。

 

1776.

“光一。”

“嗯?”

“你很久没睡好了吧?”

 

1777.

“没有,”他否认,不明白为什么堂本刚一直揪着这点不放,“我就是最近忙,真的……”

堂本刚打断他:“光一,你之前说我勉强,其实你更勉强吧。”

 

1778.

“光一现在一个人生活,也很习惯了吧。

比我想象中好很多。

饭也做得好吃,家里也打扫得干干净净,家里放了各种各样的机器。

我都很少用那些呢。

虽然机器也可以烘干,但还是想在户外晒被子。

完全不一样呢,我们。”

 

1779.

“你在说什么呢,就算是我也会晒被子啊,”堂本光一笑起来,尝试打断这个面无表情讲着奇怪的话的堂本刚,“再说我们本来就不一样,这又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1780.

可能是真的没有休息好,他的眼皮开始一个劲地跳。

下一个话题是什么?他最好赶快进行下一个话题,一会还要去吃早餐,要知道他们已经错过一次旅馆的早餐了,限时供应的甜点就只有早上才有,下午他们就要回去了,三梅泉来不及放玫瑰了,他还有最后一个白天的时间求婚——

 

1781.

“光一,”堂本刚看着他,“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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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续

(前)美术老师视角该上线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