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过剧情截得一些很好嗑的地方。
好嗑,马哈鱼多卖。那维的年上味儿真的快溢出屏幕了。
感觉那维是那种不完美情人,在传统年上恋中,作为年上者,那维应该对芙芙是引导者指导者教导者,但是实际上是芙芙当吉祥物大明星,那维给她无底线兜底,真的别太宠。
而且看pv的时候,大家都说那维是芙芙拐来的,但是那维自己要是不愿意,芙芙也强迫不了他吧。自己给自己选老婆,真的别太爱。
当然,那维也有说和芙芙有很多不同的立场,我觉得其实蕴含的意思是芙芙其实有成长,但还不够成熟。
我猜想的最好结果是希望枫丹谕示机中的芙芙第二人格为保护枫丹牺牲,神之心回到芙芙手里,成为真正的水神。
过剧情截得一些很好嗑的地方。
好嗑,马哈鱼多卖。那维的年上味儿真的快溢出屏幕了。
感觉那维是那种不完美情人,在传统年上恋中,作为年上者,那维应该对芙芙是引导者指导者教导者,但是实际上是芙芙当吉祥物大明星,那维给她无底线兜底,真的别太宠。
而且看pv的时候,大家都说那维是芙芙拐来的,但是那维自己要是不愿意,芙芙也强迫不了他吧。自己给自己选老婆,真的别太爱。
当然,那维也有说和芙芙有很多不同的立场,我觉得其实蕴含的意思是芙芙其实有成长,但还不够成熟。
我猜想的最好结果是希望枫丹谕示机中的芙芙第二人格为保护枫丹牺牲,神之心回到芙芙手里,成为真正的水神。
【带卡】亡者的自白书 10
带土战后重生在另一个人身上
一个“纵使相逢不相识”的故事,结局HE
会有子世代,不接受者慎入
10
说是一起喝一杯,结果下班后卡卡西却带着我来到一家烤肉店。
我斜眼看着自己碗里的肉堆得越来越高,对面卡卡西身边的空酒瓶堆得越来越多,很想说敢情是叫我来看您喝酒的啊。
“快吃吧,不用管我,还是说不喜欢烤肉?”
“没,喜欢死了。”我拖长声音说,夹起一大块肉塞进嘴里,反正今天有人请客,不吃白不吃。
在我大快朵颐的时候,卡卡西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执着酒盏,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晃着杯里的酒水,透明的液体有几滴沾在他莹白的指尖,烤肉的香味中便混杂了淡淡的...
带土战后重生在另一个人身上
一个“纵使相逢不相识”的故事,结局HE
会有子世代,不接受者慎入
10
说是一起喝一杯,结果下班后卡卡西却带着我来到一家烤肉店。
我斜眼看着自己碗里的肉堆得越来越高,对面卡卡西身边的空酒瓶堆得越来越多,很想说敢情是叫我来看您喝酒的啊。
“快吃吧,不用管我,还是说不喜欢烤肉?”
“没,喜欢死了。”我拖长声音说,夹起一大块肉塞进嘴里,反正今天有人请客,不吃白不吃。
在我大快朵颐的时候,卡卡西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执着酒盏,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晃着杯里的酒水,透明的液体有几滴沾在他莹白的指尖,烤肉的香味中便混杂了淡淡的酒香。我发现他的酒量很好,喝下这么多杯看上去依然很清醒,只是眼中蒙了层水汽,湿漉漉的。
卡卡西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我看,我埋头吃肉权当看不见,直到他终于开口:
“带人的父母是什么时候不在的呢?”
哦,来了。
还好我早有准备。并未停下手中的筷子,我用一种时过境迁的语调自然地回答道:“我的父母是在四战时战死的,那会儿我才几岁,说实话印象不是很深,只能靠家里的照片回忆起他们的模样。”
说完我便忍不住沾沾自喜起来,论演戏我可是专业的。
卡卡西从喉咙里“唔”了一声,仰头又饮下一杯酒,轻轻吐出一口热气,“从小父母不在身边,一定很辛苦吧?”
“还好还好,邻居们都挺照顾我的。”
“那学校呢,唔……有没有交到要好的朋友?”
不知为何这对话越来越朝老父亲的方向发展了……我放下筷子,做出回忆的模样:“倒是有个很在意的家伙,算是我的竞争对手吧,老是和我吵架,不过闲暇时和他呆在一起的时间是最多的。”
卡卡西闻言抬起眼看我,追问道:“现在你的那位竞争对手呢?”
“早疏远了,”我耸耸肩,随意地说,“我们都长大了,工作又忙,已经好久没见面了。”
接下来的对话基本就围绕着我的日常生活进行,一个问一个答,我半真半假地编造着臆想中的故事,仿佛真的有那么一个没有经历过离别、欺骗与死亡的过往。
这会是卡卡西所期望的么?我看着他微微泛红的脸颊有些出神,由一件件鸡毛蒜皮的小事构成的普通童年,最大的烦恼不过是生活中的柴米油盐,这样的存在足以慰藉他这些年的努力和牺牲吗?
别桌的喧哗打断了我的思绪,一把熟悉的声音插.入我们俩的对话中:
“卡卡西老师?”
我转过头,奈良鹿丸正带着未来准备入座,看样子是打算和自己的弟子聚一聚。未来站在他旁边,面对自己的师父显得稳重不少,先是乖乖地和卡卡西打了招呼,又朝我眨了眨眼。
我忍不住微笑了下。如果说现在的时代真的有什么值得赞颂的地方,一定是让未来这样的孩子平安长大。
既然都是熟人,便随意地坐在一起。鹿丸刚一落座就看向卡卡西,语气有些惊讶:“虽说你平时也偶尔偷懒,不过我还从来没见过你在工作日喝酒。”
卡卡西拉长语调懒洋洋地说:“这么说我可是会伤心的哦,嘛,只是带着我新晋的影卫联络下感情。”
鹿丸闻言一愣,再看向我时不自觉带着审视的意味。他上下打量我片刻,回忆道:“我记得……你是之前在街上遇见的暗部?”
就这么短短一瞥居然记住了我的脸么。我暗暗佩服,嘴上恭敬地回答:“是的,我的代号是‘黑兔’,鹿丸大人。”
“他就是我之前跟您提到过的山田带人啦,我的同期。”未来此时开口道,瞄了我一眼,“你这家伙现在倒这么正经,都快不认识你了。”
不知是不是我多想,未来这话似乎有点亲昵过头了。
我面上不显,心里怀疑是否我的自恋程度加深了才会有这样的错觉,收回目光时却正好对上卡卡西的视线。他的表情较之刚才好像冷淡了些,看不出在想什么,见我回过头,便垂下眼睫,又呷了口清酒。
既然鹿丸来了,接下来基本是他们两位高层谈论工作上的事情,鹿丸时不时会问下未来的近况。我注意到卡卡西一晚上几乎光喝酒了,于是接下来的演技全用在如何一边认真吃东西一边不经意地把食物挪到他的面前。
一顿饭吃到最后居然累了。
夜深,原本人声鼎沸的烤肉店逐渐就剩我们最后一桌。我寻思着大约是因为这里坐着先代火影和火影参谋,导致老板不好直接赶人,只能做些小动作隐晦地示意——这已经是他第三十六次擦拭旁边的桌子了。
可惜桌上的两人都没注意到老板的暗示。他们喝了不少酒,鹿丸算是中途加入,卡卡西简直是海量,从上桌喝到现在也只是脸上染着薄红,眼神有些散,衣襟因为热气微微敞开,倚在桌上很安静的样子。
我扫了一眼被他们喝空的酒瓶,沉默了。
幸亏没去我昨天去的那家酒肆,否则就这喝法,非得破产不可。
不过又转念一想,我干嘛担心这些有钱人破不破产。
未来大概从未这么晚回去过,从刚才起就有些坐不住。她抬头看了眼挂在墙上的时钟,有些犹豫地转头望向鹿丸:“那个,师父,我还是回去了,再晚我妈妈要担心了。”
因为酒精的缘故,鹿丸反应有些慢半拍,过了一会儿才有些懊恼地拍了下脑袋,说:“我都忘记时间了,你快回去吧,否则我该被你母亲骂了。”
“不会啦。”未来笑着打趣道,站起来礼数周到地朝卡卡西微微鞠躬,“那么……我就先走了,师父,六代目。”
“哎,等等——”
我想也没想地叫住她,瞟了眼门外空无一人的大街,站起身,“我送你。”
“不用啦,我可是忍者耶。”未来元气满满地比划了个握拳的姿势,“真遇上歹徒了他们该怕我才对。”
“反正我也要送他们回去,不差你一个。”我回头看了眼趴在桌上的卡卡西,“你先在外面等我一下,我去结账。”
——这个月真的要吃土了。
这是我付完钱后唯一的想法。
所以为什么不管是不是我喝酒都得我付钱?
我咬着后槽牙气势汹汹地走到卡卡西身边,打算把账单拍到他的鼻子底下,以此表明我如今脆弱的财政状况已经承受不了这比终结谷的雕像还要沉重的账单——结果在对上他朦胧胧带着水汽的眼眸后,一切都偃旗息鼓了。
……好吧,算是感谢他这段时间的帮助吧,何况我也没少吃烤肉。我嘬着牙花给自己找补,虽然光从表情来看很像犯牙疼。
“怎么了……”
卡卡西托着额头懒洋洋地睨着我,吐出来的字带着含糊不清的鼻音,尾音打着旋儿绕进我的耳蜗……这让我不得不重新审视一下他的醉酒程度,他似乎有些放松过头了。
莫名其妙地清了清自己的嗓子,我在烤肉的滋滋作响声中俯身贴近他的耳畔——后者不易察觉地微微瑟缩了下——说:“我先去送未来回家,等会儿回来接你们。”
“唔……”
这含糊的语音也不知是同意还是不同意,不过我自认已经交代清楚了,便直起身打算去找未来,刚迈出一步身后传来拉扯的力道让我疑惑地停下来。
卡卡西伸出两根手指揪住我的衣摆一角。
我有些奇怪地看他一眼,还以为他有什么事要交代,问道:“怎么了?”
卡卡西也愣了一下,似乎这个动作只是他的下意识反应。
“……你是想说账单吗?我刚刚付过了。”想起这事儿我又露出牙疼的表情。
“不是……算了。”卡卡西松开手,无可奈何地笑了笑,在座位上稍稍坐直。现在的他看上去清醒了点,目光从我的脸上移到门外等待着的未来身上,顿了顿,他温和地说:“去吧,路上小心点。”
直到走在路上我还在琢磨刚才的事。
要知道人生一大错觉便是“他/她喜欢我”,小时候就是会错意才闹出向凛告白的乌龙……何况我现在还是山田带人呢,卡卡西怎么看也不像是会喜欢小他一轮的人,不如说他从小就是无性恋,那时候只对凛态度好些……
“你一个人在想些什么啊?”
未来的声音拉回我飘远的思绪,我回过头——小姑娘走在我身后,低着头一步一步地踩着我的影子玩,此时抛开任务和长辈的束缚,表现出符合她年龄的活泼来。
“没什么,在想明天的工作而已。”我随意地说道。
“说起来,我还没恭喜你成为六代目的专属影卫呢,大家都在说山田以后就平步青云了。”
是这样吗?我回想起在饭堂时周围同行的眼神,估摸着这是经过未来美化加工后的说辞。
“那个,带人,我有话想跟你说。”
未来一直低着的头终于抬起来,她脸上混杂着紧张、害羞等复杂的情绪,眼神却很坚定地直直望着我的眼睛。
我的眼皮不安地跳动了一下。
……等等,不会吧?无论未来还是卡卡西,一定都是我太自恋会错了意,而且……搞什么啊我也不是会喜欢小自己一轮的人啊,无论告白还是被告白都显得我像个人渣。
可惜老天总是和我不对付,在我僵硬的目光下未来坚持把接下来的话说出口:
“如果我说,我、我很在意你,带人你……是怎么想的呢?”
“……”
“……”
“……你牙疼?”
“哦没有。”我急忙调整了下自己的表情,做出最严肃的样子,“在回答之前,可不可以问个问题,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你……额,喜欢我的?”
一丝红晕爬上未来的耳廓,她看上去有些慌乱:“这、这很重要吗?而且我原话是‘在意你’,不要添油加醋啊!”
“拜托这真的很重要!总之可不可以说出一个节点,具体什么时间过后开始在意的?”
“哈?!你什么毛病?就、就是不知不觉啊!”
“好的我知道了,换个思路。”我抹了把脸,走上前双手握住她的肩膀,以一种探讨学术问题的严谨态度问道:“这个距离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吗?会脸红心跳么?如果会的话第一次出现这种症状是什么时候,三个月前还是之后?”如果是之前那就好办,拖延一下等到山田带人回来我就不管这档子事了;如果是之后……那只能用“对不起我是个死基佬”来拒绝了。
“……”
未来的脸的确红了——被气的。她一把揪住我的领子,具象化的黑气在身后弥漫,阴恻恻地威胁:“喂,你想死么?耍我?”
“咳咳咳!等等等等,让我解释下,这是个哲学问题,类似于‘我是谁’这样!”
“我看你接下来要面对的是生存问题!”
这场闹剧最终以我被未来锤乌一只眼作为结局拉下帷幕。
我龇牙咧嘴地揉着自己的眼角,心想难道这就是我向卡卡西假告白的报应么?冷不丁听见未来噗嗤一笑。
我愣了一下,转过头看她。未来捂着嘴笑弯了眼,脸上没见半点阴霾。
“好像每次和带人在一起都会这样,感觉什么烦恼都不重要了呢。”
“……我也是啊。”我叹了口气,轻声说,“怎么说呢,现在的我可能在未来身边才最轻松吧。”
未来斜了我一眼:“你又在叹气了。”
“什么?”
未来转过身,看着我认真地说:“你嘴里说着轻松,却一直在叹气。这段时间你好像总有心事,一旦没人在身边的时候眉头永远皱着。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你在烦恼的事是不能告诉任何人吗?”
我有些说不出话来。
“换个问题好了,你是为自己烦恼,还是因为某个人?”
“我……”喉咙莫名哽了一下,我皱着眉才继续说下去,“这没什么好区分的,说到底都是我自己的问题罢了。”
未来“哦”了一声,声音有些闷:“看来你的确因为一个人在烦恼……我知道了。”
“未来,我……”
“算啦!”未来突然深吸一口气,轻快地说,“刚才的事别放在心上,我可不想看见你又愁成张苦瓜脸。我走啦,我们……明天见。”
等山田带人回来后……如果我那时还活着,第一件事就是按着他的脑袋给未来一个认真的答复。
目送着未来离开,我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
月凉如水。
我踩着一路星光回到烤肉店,还未踏进门便听见卡卡西和鹿丸的声音。
“那个山田带人……你知道底细么,就让他做你的影卫?”
看上去我回来得不是时候。
无意探听他们的对话,我下意识收敛自己的气息,转身想先在外面逛一圈,接下来卡卡西的话却让我定在原地:
“就是想探清他的底细,所以才要把他放在身边啊。如果真的是故意接近我的间.谍,危害到村子的话……防患于未然吧。”
我想起了斑的话。
他说,最深的爱伴随着最深的痛苦。
突然很想问卡卡西,这么多年以来,想起我会让你感觉痛苦吗?是不是也会有,每每想要微笑,却总是叹气的时候。
斑说,宇智波的宿命注定踽踽独行,颠沛流离。
我并未对一族、一村抱有归属感,我的世界里只有那几个重要的人,我愿意牺牲自己的性命去保护他们。可宇智波的力量源于痛苦,痛苦源于爱,痛苦先至,力量后行。没有力量,如何保护重要的人?可等你得到颠覆世界的力量时,早已失去此生挚爱。
这真是世上最无解的悖论。
颠沛流离,痛失所爱。兜兜转转了一辈子,竟也没逃过这八个字。
我抬起头数天上的星星,这是我在地底下复建时养成的习惯,每当感觉痛苦的时候便数数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多少次被身上的伤痛和对同伴的思念折磨到睡不着时,我数着树根上一圈圈的年轮,以挨过无眠的漫漫长夜。
依然有只言片语从屋内飘进我的耳中:
“怎么,真的有情况?”
“……只是猜测之一。以前也有过这种手段,故意模仿身边亲近的人来接近目标,现在木叶的高层中也只有我有这样的弱点。”
鹿丸“啧”地一声:“若真的怀疑,让直属部队去调查,哪需要你这位先代火影以身犯险。”
“别,目前也只是怀疑阶段而已,不要草木皆兵。”
卡卡西的声音顿了一下:
“为了不再出现……无论如何,我都会守护好木叶,守护好现在的和平。”
TBC
以后会有一个番外,从卡卡西的视角讲一下故事
所以现在就…虐虐更健康?
【带卡】亡者的自白书 09
带土战后重生在另一个人身上
一个“纵使相逢不相识”的故事,结局HE
会有子世代,不接受者慎入
09
忘记从哪儿看来的鸡汤,说人生在世得多去经历“第一次”,不要留遗憾。现在我发现有些事还是不尝试为好,比如酗酒。
自睁开的第一眼我就开始后悔,我脑袋疼得要炸了。
我龇牙咧嘴地在床上翻滚,恨不得以头抢地。这种脑子里进水的感觉就是宿醉吗,还不如再和宇智波斑干一架……等等,我为什么会在床上?
我抬头环视了一圈,哦,这是卡卡西的房间。
也就是说,昨晚我先是耍酒疯非礼了别人,然后倒头就睡,还让被非礼的人千辛万苦把我从墓地搬回家里,霸占了唯一的床。...
带土战后重生在另一个人身上
一个“纵使相逢不相识”的故事,结局HE
会有子世代,不接受者慎入
09
忘记从哪儿看来的鸡汤,说人生在世得多去经历“第一次”,不要留遗憾。现在我发现有些事还是不尝试为好,比如酗酒。
自睁开的第一眼我就开始后悔,我脑袋疼得要炸了。
我龇牙咧嘴地在床上翻滚,恨不得以头抢地。这种脑子里进水的感觉就是宿醉吗,还不如再和宇智波斑干一架……等等,我为什么会在床上?
我抬头环视了一圈,哦,这是卡卡西的房间。
也就是说,昨晚我先是耍酒疯非礼了别人,然后倒头就睡,还让被非礼的人千辛万苦把我从墓地搬回家里,霸占了唯一的床。
我撑着脑袋,一时不知是先唾弃自己还是感叹卡卡西的伟大胸襟。
正当我认真思考趁房间没人偷偷溜走的可能性时,卡卡西推门而入,手里还端着一个碗。见我坐在床上,他非常自然地打了个招呼:“起来了?正好喝点醒酒汤。”
饶是厚脸皮如我,此时也有点不好意思。我尴尬地说:“额,谢谢六代目关心,给您添麻烦了。”
醒酒汤被放在床头柜上发出一声轻响,卡卡西看了我一眼,动作从容地坐在床边,问道:“你还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吗?”
“……记得。”
我再次怀疑自己喝了假酒,不是说醉了会断片吗,可我连昨晚卡卡西脸上的表情都记得一清二楚。
卡卡西淡笑:“那就好办了,可以说下那是什么意思吗?”
我沉默了。
这要怎么说?不好意思我把你当成别人了,可我在上嘴前分明叫了他的名字,还是说我喝醉了就喜欢乱亲人……虽然有些丢脸但也不是不行?飞段喝醉了还喜欢抱着马桶睡觉呢,酒后行为失常点也能理解嘛。
越想越觉得此条思路可解,我连忙做出悔过的模样:“是这样,我喝醉了就喜欢抱着马桶……对不起我是说抱着人乱亲,当然不管怎么说都不应该冒犯六代目……”
卡卡西却打断了我的胡编乱造:“这不重要。”
我惊呆了,这还不重要?那什么才重要啊!你可是相当于被人袭击了耶,要我说昨晚就该把我丢在那里不管啊。
“我要问的是昨天那个问题,你还没回答。”卡卡西直视着我的双眼,带着股执着,“我们之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啊,他真的……总是能一针见血。
我想了想,迟疑着开口:“你真的想知道吗?”
“那是自然。”
“好吧。”我清了清嗓子,也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其实……去汤之国出任务那次的确不是第一次见面。”
卡卡西安静地听着,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我挠了挠头,讪笑道:“说是见面,其实也是我单方面啦,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之前有次您去学校做演讲,那是我第一次近距离见六代目,从那时起,我就对您……非常倾慕。”
等以后真的山田带人回来了,面对这一切不知作何感想。短短三个月,已经经历了被忍界最高战力宇智波佐助打伤、和六代目火影旗木卡卡西当街起冲突、夜里买醉花掉半个月工资……
现在还被出柜了。
原本前途无量的小伙子,偏偏在“人生”这条阳关道上遇到我这个拦路虎,真是何等悲剧。
我在心里做着深深的忏悔,面上演技精湛地表现出有点自责的样子,低下头说:“本来只想跟随六代目的脚步进入暗部,没想到真的能和您一起共事,不知不觉中生出了许多妄念,所以才会有那些越界的行为,真的非常抱歉!我发誓以后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当然我也明白之前发生的一切不能一笔勾销,我会负起责任来以后绝不会主动出现在六代目面前。”
说完我便朝他深深鞠躬,当真一副痛心疾首改邪归正的好下属的模样。闭了闭眼,我安静地等待着卡卡西的回答,等来的却是一句:“先把醒酒汤喝了吧。”
和我想象的反应不一样啊。
我“哦”了一声,慢吞吞地把醒酒汤往嘴里灌,喝进去什么味儿基本没尝出来,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卡卡西身上。卡卡西没看我,坐在床边兀自出神,不知在想什么。
我又想叹气了,突然发现最近这段时间叹气的频率越来越高。
喝完醒酒汤,我把碗放回床头柜,决心不能坐以待毙:“谢谢六代目的照顾,我还要去暗部报到,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就先走了?”
卡卡西没说话,于是我决定自由行动,踩着有些虚浮的脚步往外走。只是在离门口还差几步远的时候,他的声音低沉地响起:
“Obito”
我被这声呼唤钉在了原地。
原来,原来距离他上次呼唤我的名字,已经过了这么多年,而我本以为,没有人会永远为我停留在原地。
只是……
我闭上眼,在没人看见的地方露出一个微笑。只是,人生是一条有去无回的单行道,每走一步身后的路就会消失,退无可退,而这个道理,卡卡西,你比我更清楚。横亘在我们之间的,是距离,是时间,是信念,是你在此岸,我在彼岸。
容不得你不走下去。
我转过身,有些受宠若惊地说:“是,六代目?”
此时外面是天光破晓,室内一片静谧。逆光下卡卡西的表情变得不甚清晰,可我独独能看见他的一双眼睛,隔着距离隔着时光,望向我。
最终他弯起双目,仿佛汪着一湾秋水,轻声说:“带人,我希望你来做我的专属护卫,你意下如何?”
不如何。
我尽职尽责地蹲在树上,瞧着底下卡卡西正在指导忍校没毕业的小屁孩,深深地叹了口气。
好吧,虽然很想硬气一回,但干瘪的钱包害我没有底气,何况我现在的人设是明恋前辈的女子高中生……呸,暗部队员。
话说之前就想说了,你们在村子里种这么多树,真不是故意给敌人创造潜伏机会的吗?
此时此刻,树上地上都站着人,树上的我看天看地看卡卡西,地上的小屁孩哭天抢地被卡卡西操练得鬼哭狼嚎。
真是一幅和谐友爱,相得益彰的景象。
正当我百无聊赖的时候,卡卡西对小鬼们的指导似乎也告一段落了,现在站在一旁同宇智波佐良娜说着话。
“那个,六代目大人……”
“佐良娜啊,刚刚你表现得很好哦,还有什么问题吗?”
“是这样的,”佐良娜抿了抿唇,“您可以告诉我关于写轮眼的事吗?”
闻言,卡卡西低下头端详了佐良娜片刻,语气里有些感叹:“毕竟是佐助的孩子……你也开眼了?”
“是的,可是……我不懂写轮眼的修炼方法,目前也只是比别人看得更清楚点而已。”说到最后,佐良娜的语气有点沮丧。
“洞察眼是写轮眼最基础的功能,你开眼不久,现在只能使用洞察能力很正常。”卡卡西温柔地安慰道,“写轮眼蕴含着无与伦比的力量,包括复制、幻术,彻底掌握之后会给你带来脱胎换骨的变化,关于这点相信佐助能给你更好的指导。”
佐良娜瘪瘪嘴:“爸爸从不跟我提起这方面的事情,六代目您应该对写轮眼很了解吧?毕竟是‘写轮眼的卡卡西’嘛。”
卡卡西顿了一下,问:“你怎么知道这个称号的?”
……!
等等?!救命、SOS!虽然我一直很倒霉,但最近倒霉过头了吧?这种类似于背后说人坏话结果被当场抓获的事居然会发生在我身上!如果这事败露了我还演个屁啊问题是之前还告白了靠这也太羞耻了!
我深陷在被人扒了马甲掀了底裤的抓狂情绪中,恨不得穿越回去捂住自己的嘴巴。佐良娜却比我想象得靠谱,她似乎敏感地意识到卡卡西的重点有些偏,犹豫了一瞬,没有说实话:“这个是听妈妈说的啦,六代目曾经是她的老师吧?”
“噢,小樱啊。”卡卡西语气一松,“都是以前的事了,现在的我……已经没有写轮眼了。”
“……”
我换了个姿势,一手枕在脑后惬意地躺在树杈上,安静地聆听他们的对话。
“我在书上看到,六代目的写轮眼是别人赠送的?”
“是的,”卡卡西的声音变得很温柔,出乎意料没有任何闪躲,“是我重要的人所赠送的礼物。”
那是暗含了玄机的一句事实,原来抛开那些死亡与别离、痛苦与泪水、谎言与背叛,留下的只有最温柔的真心,熨帖了无数个漫漫长夜。
这是重要的人赠送给我的礼物。
我诧异地捂住胸口,疑惑为何心脏还会如此雀跃地跳动。
“关于写轮眼的修炼,你以后若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来找我。”卡卡西最后朝佐良娜露出个笑容,“虽然不是宇智波一族的人,不过对于写轮眼的战斗方法,我一定知无不言。”
待佐良娜离开后,卡卡西远远地望着练习忍术的孩子们,突然唤道:“带人。”
我跳下来,单膝跪地,恭敬地应道:“六代目,有何吩咐。”
卡卡西随意地靠在树上,语气亲切而温和:“今天天气不错,我们晚上一起去喝一杯吧,我请客。”
得亏我埋着头,才没在卡卡西面前把脸扭成一个囧字。
还喝酒呢,饶了我吧。
TBC
【带卡】亡者的自白书 08
带土战后重生在另一个人身上
一个“纵使相逢不相识”的故事,结局HE
会有子世代,不接受者慎入
08
根据小说电视剧的一般套路,女主在跟男主吵架后会哭着奔出几条街,男主在后面追,经过一番拉拉扯扯,要么接吻拥抱要么被车撞,取决于接下来是要走甜宠还是悲情路线。
可我实在不是一个合格的主角,大约走出半条街,就在骨折和发烧的双重折磨下,歇菜了。
当然背后也是没人追的,我自力更生地把自己搬到路边的长凳上,垂头作沉思状。
神威不在的第一百九十八天,想它。
感觉到旁边坐下一个人,我头也不抬地说:“你是不是很闲。”
和我的坐没坐相不同,即使大...
带土战后重生在另一个人身上
一个“纵使相逢不相识”的故事,结局HE
会有子世代,不接受者慎入
08
根据小说电视剧的一般套路,女主在跟男主吵架后会哭着奔出几条街,男主在后面追,经过一番拉拉扯扯,要么接吻拥抱要么被车撞,取决于接下来是要走甜宠还是悲情路线。
可我实在不是一个合格的主角,大约走出半条街,就在骨折和发烧的双重折磨下,歇菜了。
当然背后也是没人追的,我自力更生地把自己搬到路边的长凳上,垂头作沉思状。
神威不在的第一百九十八天,想它。
感觉到旁边坐下一个人,我头也不抬地说:“你是不是很闲。”
和我的坐没坐相不同,即使大热天里佐助也身形挺拔,一看就是少女漫画里的男主标配。他平静地问道:“你又在发什么疯?”
我被他气笑了。
“好歹我们也是亲族,论辈分你可能得叫我一声叔,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
“那你得先叫斑一声祖爷爷。”佐助慢悠悠地回击。
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好吧,你赢了。
“所以呢,你在气什么?”佐助难得执着地又问了一次。
“我只是厌烦了,”我轻描淡写地说,“我已经死去活来第二次了,到现在都还没疯已经是奇迹,就别指望更多了吧。”
“你觉得自己被抛弃了吗?”佐助偏过头,墨色的眼睛安静地凝望着我,“宇智波带土来这世上一遭,摸爬滚打挣扎得满身是血,却好像什么都没留下。”
理智告诉我自己应该很愤怒,可怒火好像刚刚已经燃尽了,我垂着头,只觉得疲惫,累得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你懂个屁,小毛孩罢了。”
“你还认为,世道不公天地不仁,为了改变这一切自己恶事做尽,什么都赔上了。可身后的世界依然没有变化,现在的和平如同空中楼阁,一戳就破。”
我有些不耐烦了:“所以我都说了你懂什……”
“因为我也是这么想的。”
我突然沉默下来,自复活后头一次认真看着宇智波佐助。他不像漩涡鸣人那样明亮,却同样吸引人的目光,让人想起黑夜或者月亮。他平静地眺望远方,那种眼神我在宇智波斑身上看过,在宇智波鼬身上看过。
也曾在自己眼中见过。
“……我见到了你的女儿。”我想了想,实话实说道,“很普通的一个女孩,看不出有任何潜力。”
佐助不置可否:“挺好,从此再无第二个万花筒了。”
我皱眉:“你不打算告诉她你父母的事、鼬的事、宇智波的事?”
“没必要。”
“可你是这世上唯一了解所有过去的人,”我轻声说,“等你也不在了,就真的什么都没啦。”
佐助反问道:“这很重要么?”
我沉默了下,笑了笑:“佐助,我是个无父无母的人。”
佐助瞥了我一眼,像是不明白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但是……你孑然一身来到这个世上,又孑然一身离去,其实是件挺可怕的事。我之前不懂,以为自己早就克服了,死过一次后才明白,其实没有过去。”
我伸出手,虚虚地握住,手心里是一团空气。
“我永远都有缺失感,心里某一块永远都填不满,只有……与卡卡西和凛在一块,才感觉自己是圆满的,他们填补了我生命中缺少的部分,可惜后来……”我艰难地提起嘴角,深吸一口气才能继续说下去,“后来我什么都没了,那时就在想,这世上有什么能证明我的存在吗?对,还有卡卡西,他是我存在过的证明,他会带着我的写轮眼一起活下去。”
我佝偻着背,像是不堪重负,声音低得近乎耳语:“但其实这是不对的,我太自私了,他明明应该有自己的生活。没有谁是离不开谁的,就像我帮助过的老人一样,其实没有我他们也照样生活,我终究……什么也留不下。”
“……所以,可能这观念有点俗,不过能有什么证明你家人存在过,也挺好。”我故作轻松地说,“斑那老家伙如果知道宇智波的秘技都要失传了,肯定气得从坟墓里跳出来……”
“过不去的。”佐助低低地打断我。
他缓缓站起身,背脊挺拔如劲竹,好像没有什么能使他弯折。他最后回头看了我一眼:“有些事情永远都过不去,烂在心里面,所以没办法简单地宣之于口。”
我安静地坐在椅子上,看着佐助慢慢走远。直到暮色降临,我也没有动,像是一座雕像。
夏天的夜晚可以很清楚地看见银河,我坐在长椅上抬头数星星,数到第两千零一颗的时候数花了眼。
多像撒在大饼上的芝麻啊。
确定自己大概是饿了,我终于起身,理了理衣服上的皱褶,打算找家店吃个中晚饭,结果走到一半就拐进一家酒肆。
好吧,我虽然饿了,但更痛,酒是最好的止痛药。
酒肆的老板是个热心肠的大叔,看见我一个人进来,居然面露同情,问小伙子是失恋了吗?
我说,你看我这样子像失恋吗,明明是被打了顿好吧。
大叔又看了我两眼,的确面露菜色,但不像被打的,像是饿的。
我说,那你这儿有饭吗?没有说屁啊。
平心而论,虽然这里的老板废话很多,但酒是真的不错,就是价格离谱了点,感觉不像喝酒,像在卖血。
我摸了把瘪下来的钱包,心在滴血。当年我还是晓的幕后老板时,从来没为生计发愁过,每天想买多少红豆糕就买多少,面具天天换不重样,虽然现在想来肯定有巨额财产被小南贪污去买了六千亿起爆符。
等我东倒西歪地走出酒肆时,街上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老板有点担心我走不回去,我摆了摆手说没事等我去卖个肾再来照顾你生意。
反正就算我没喝酒也走不回去。
我左拐右拐的,等回过神来,居然来到了墓地。
既来之则安之,我扶着石碑慢慢往里走,心里念着不好意思打扰大家了多多担待,大约走了十多分钟,终于来到自己的目的地。
【野原 凛】
我盯着墓碑上的字看,看到眼睛都花了,才扶着邻近的墓碑慢慢坐下,感觉有些累。
不知在地上坐了多久,我无意识往右边一瞥,结果这一瞥直接把酒吓醒一半。
这三更半夜的,卡卡西居然还来扫墓。
我浑身哆嗦了一下,好险没把“鬼啊!”叫出口。卡卡西显然没想到还有第二个人,愣了半天才不确定地说:“……山田?”
我差点回他山田是谁。
卡卡西很快回过神,眉头微蹙:“你喝酒了?”
我打了个酒嗝,一板一眼地回答:“对,我喝酒了。”
他眉心皱了一下又很快松开,声音有些无奈:“你伤都还没好……再说也喝太多了。”
“你管我呢。”我还记得自己和他吵架了,有心想站起来,至少输人不输阵,结果手软脚软,只好又躺回去,“你有朋友有学生有自己的生活,难道还能管我一辈子啊。”
“我现在不想和醉鬼吵架。”
卡卡西轻轻把话揭过,弯腰想把我扶起来,动作却又一僵。他像突然反应过来什么,看着凛的墓碑,声音不知不觉提高:“你为什么在这里?”
我看着他第一次露出不冷静的模样,突然想摸一摸他的头发,可惜没有力气。
我故意含含糊糊地说:“什么……为什么?我迷路了啊……躺在墓碑中间吓得睡不着,又走不动……”
说完我就纳闷了,我真的喝醉了吗?为什么感觉自己还挺清醒的,该不会喝了假酒吧。一边想着我抬头一望,嚯,两个月亮。
听见我的话,卡卡西怔了一会儿,眼神一点一点沉寂下来,他又变成那个刀枪不入的六代目。自嘲地笑了笑,他说:“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
我呵呵一笑:“家?我没家,以后就住这儿了,你给死人上坟的时候顺便给我带点吃的得了。”
想了想,我偏过头眼神发直地盯着他,问:“你来这儿干嘛?”
卡卡西瞥了我一眼,平铺直叙道:“给死人上坟。”
“哦。”
又顿了一会儿,我突然说:“大半夜跑来上坟,你有病啊。”
“……是,我有病,大半夜喝醉跑墓地耍酒疯的人没病。”
虽然我喝醉了,不过还是听得出他在损我。我莫名其妙想乐,笑了一会儿后才说:“行,你去给死人上坟吧,不用管我。”
卡卡西果然没再说什么。他拿出一束花放在凛的墓前,蹲在那儿长久地凝视着墓碑。我倚在一旁的碑上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忽然觉得这个动作有些熟悉。
站起来后卡卡西却没有离开,他转过身看着我,有些迟疑的样子:“你……”
我大着舌头说:“我要躺会儿,走不动,不介意吧。”
“不是这个问题,”卡卡西的眼神落到我身后的墓碑上,“……还有一个。”
我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后知后觉地“哦”了一声,摇摇晃晃地扶着墓碑起身让开。我看着卡卡西把花放在我刚刚倚着的墓碑面前,百思不得其解,这个又是谁的?之前没见过啊,他爸的也不在这儿,老师的是在专门的墓园……
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卡卡西的背影比刚才更加落寞。
等到夜风把我的手脚都吹凉了,卡卡西如同雕像的背影才动了一下,他双手撑着膝盖慢慢站起来,不堪重负似的。我趁着他起身没有遮挡的瞬间瞄了一眼墓碑,又愣了。
居然是个无字碑。
我莫名地看着石碑光滑的表面,直到卡卡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才回过神:“走吧。”
折腾一整天我可能也是累了,居然没再和他抬杠。拒绝了他的搀扶后我一个人歪歪扭扭地走在前面,卡卡西也没坚持,不近不远地跟在我后面,一伸手就能拉住。
他也没问我打算去哪儿,就在我暗忖是不是走出村他也跟着时,卡卡西的声音慢悠悠地飘来:“山田,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不开心。”
我忧愁地叹了口气:“等我哪天开心了你才该问发生了什么。”
卡卡西慢慢走到我的身边,思忖着开口:“可能有点多管闲事,但有些事不能老憋在心里,倾诉出来会好受很多。”
我埋着头,睁大眼努力看清脚下的路,心里却在想卡卡西真的变了很多,小时候的他哪里说得出这种安慰人的话。
“不能说啊,”最终我开口,“有些秘密一旦说出口,就全完了。”
“是吗,如果是不能告诉亲近的人的秘密,或许我可以做这个聆听者呢。”
我突然笑出了声,笑声在寂静的墓园回荡,增添了一丝诡异氛围。
“你是不是致力于做垃圾桶啊,别人什么狗屁倒灶的事儿都往你这里倒。”我又打了个酒嗝,闻到自己身上浓重的酒气,“不要太高看自己了,光是整理自己的事就自顾不暇了,还有心情管其他人,你以为这很了不起吗?只是蠢罢了。别做心理医生了,不如听我的,现在我们各回各家,大家以后自己管自己,互不干涉行吧。”
月亮依然安静地挂在天上,卡卡西沉默了一会儿后道:“山田,我们之前见过吗?”
是啊,见过,对你来说是很久很久以前,对我来说就发生在昨天。
我停下脚步,侧过身很认真地看着卡卡西,他现在没戴护额,银发软塌塌地拂过眉眼,瞳孔带点灰色,平时看起来总是没精打采,认真时却又非常锐利,左眼处是那道伤疤,每次看见都会让心不可自抑地软下来。
真是怎么看怎么帅气的家伙,是我从小就在意的人,我追赶的对象,可惜小时候他总是傲慢又毒舌,每次见面都要数落我的过错,这让我失落又不甘,老是和他吵架,作出讨厌他的样子。但其实他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人,重要到……如果他喜欢凛,我可以把凛让给他。
我突然郑重地叫他的名字:“卡卡西。”
卡卡西露出疑惑的表情。
“接下来如果发生了什么事,你要原谅我。”我认真地说,“因为我喝醉了。”
我俯身,吻上了他的额头。
TBC
【带卡】亡者的自白书 07
战后带土重生在另一个人身上
一个“纵使相逢不相识”的故事,结局HE
会有子世代,不接受者慎入
07
我虚起眼看着面前的电脑,屏幕上豆大的字扭成一团。
“山田带人,上忍,目前在暗部工作,完成S级任务4件,A级任务25件,B级……”
这是一份非常寻常的简历。山田带人能力确实不错,和猿飞未来差不多的年纪已经是上忍了,不过也看不出有什么值得特别注意的地方,他和其他千千万万的普通忍者一样,顺利从学校毕业,通过考核,在任务中积累经验获得晋升……
我的眼神一凝,目光落到了这一行。
“父母皆于四战中丧生。”
若没有发生那些事,而是平平安安地...
战后带土重生在另一个人身上
一个“纵使相逢不相识”的故事,结局HE
会有子世代,不接受者慎入
07
我虚起眼看着面前的电脑,屏幕上豆大的字扭成一团。
“山田带人,上忍,目前在暗部工作,完成S级任务4件,A级任务25件,B级……”
这是一份非常寻常的简历。山田带人能力确实不错,和猿飞未来差不多的年纪已经是上忍了,不过也看不出有什么值得特别注意的地方,他和其他千千万万的普通忍者一样,顺利从学校毕业,通过考核,在任务中积累经验获得晋升……
我的眼神一凝,目光落到了这一行。
“父母皆于四战中丧生。”
若没有发生那些事,而是平平安安地长大的话,我的一生是不是也会被简单归纳成这几句话?后人如果偶然看到,也不会留下多深的印象,最多感叹一句这就是模范的忍者,一生都在为村子奉献自己,无人在意他是不是父母双亡、是否也有难过得无法坚持下去的时候。
“原来你在这里啊。”
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我转过头,未来的脸放大出现在我面前。
由于身在图书馆,未来的声音压得很低:“我本来去医院看你的,结果护士说你提前跑出来了,搞什么啊,有什么重要的事一定要现在处理……等下,你居然在看自己的资料,这么自恋的吗?”
“是啊定期就要来看看本大爷的丰功伟绩,不然睡不着觉呢。”我敷衍道,顺手把界面关掉,“你今天没任务?”
“没,今天我休假。”
我正想说什么,耳边飘来的一句话打断了我的思绪:
“不好意思,我想查阅下关于宇智波一族的资料。”
我转过头,看到了一个戴眼镜的小姑娘。声明一下,不是我想像个变态一样盯着人家小姑娘看,只是她背后的家纹是一把团扇。
一旁的未来“啊”了一声:“佐良娜!你怎么在这里?”
“未来前辈!”小姑娘闻声回过头,“额,这位是……”
未来招招手示意佐良娜坐到她身边来:“这位哥哥是我的朋友,叫做山田带人。”
“山田先生您好。”
我沉默地点点头,目光落在她抱在怀里的书上:“这是你借的书?”
佐良娜看上去是有点老成的女孩,闻言将书摊在我们面前:“是,我想了解一下我们家族的历史。”她顿了下,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这件事我只告诉未来前辈哦,我前段时间刚刚开眼了。”
未来发出小小的惊呼:“写轮眼?那不是和佐助先生一样的眼睛吗,佐助先生超级厉害呀!”
“嗯,不过我还不太会使用啦,而且和爸爸的眼睛好像还是不太一样。”
“咦?话说回来我都不知道写轮眼具体的招式是什么耶,只知道是很厉害的瞳术。”
“其实我也……虽说是我们家族遗传下来的瞳术,但根本没人教过我如何使用它。”
“啊,毕竟佐助先生身负重要的任务……”
“佐助的写轮眼是万花筒。”
两双眼睛齐齐地看向我,未来惊讶道:“你怎么知道?话说刚刚你提佐助先生的时候没用敬语吧!”
我垂下眼,点了点翻开的书籍一页:“这上面不是写着嘛。”
佐良娜把脑袋凑上去,惊讶道:“这上面的六芒星花纹和爸爸的一模一样耶,我看看……持有者宇智波佐助,该万花筒除‘天照’外,还附有特殊瞳术‘加具土命’。也就是说每个人的万花筒都不一样?”
身为忍者,对强大忍术的追求可以说是本能,她们俩立刻把脑袋凑到一起研究起来。
“最强幻术‘别天神’,这个听上去就好厉害啊!”
“这个万花筒的持有者是宇智波斑,终结谷的雕像大叔?!”
“还有空间系忍术‘神威’,等等,持有者居然是六代目?”
我放在桌下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抽动了一下。我忍了忍,终于还是偏过头看向那一页,熟悉的镰刀花纹横亘在书页的一角。曾经活跃在战场上多次扭转战局的神威,如今只能通过纸张上冰冷的记录窥得一隅。
“可是,六代目并不是宇智波一族的人啊?”
“不知道……”
“你们……”我忍不住皱了皱眉,打断她们,“你们没有听过‘写轮眼的卡卡西’吗?”
她们露出了如出一辙的迷茫的表情。
“……算了,没事。”我有些狼狈地躲过她们的眼神,面上努力保持平静,手指却不受控制地交缠在一起。我忽然发现自己好像一位行将就木的老人,总是说着没人听懂的过去的故事,殊不知世间早已改朝换代,沧海桑田。
佐良娜低下头继续研究,用手指着其中的一行:“上面写的六代目的写轮眼是被某人所赠。什么啊,这也太不清不楚了,前因后果呢?”
“写轮眼都能赠送的话,一定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吧,这书上都不写他的名字感觉有点过分呢……”未来皱着眉说。
我望向窗外,外面阳光明媚,隐约能听见婉转鸟啼和夏日蝉鸣。我有些想叹气,不过最后忍住了。
如果所谓忍者就是忍耐一切的人,现在的我应该是最合格的忍者了。
“我出去透透气。”
丢下这一句话后我起身便走,佐良娜和未来都愣了一下。后者很快也说着“啊等等我跟你一起走”便跟了上来,我没有理会。
很快我们来到喧嚣的街上。木叶现在越来越繁华,可无论呆多久我都没办法习惯,我不喜欢街上人来人往摩肩接踵,不喜欢越来越复杂的大街小巷让我连回家的路都找不到,不喜欢越修越高的建筑……
哦对,很快宇智波的族地也要建起高楼大厦,这村里最后一处我熟悉的地方也要没了。
沉默地不知走了多久,未来慢慢挪到我身边,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个……带人,你不开心吗?”
“……”
我看了她一眼,皱了皱眉,安静地继续走了几步,终于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算了,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没,”我轻声道,“只是骨头突然有点痛而已,我不是冲你。”
“啊,伤口又痛了吗?”未来担心地拧紧眉,“所以我就说不能提前出院嘛,要不要紧?”
“没关系……”
话说到一半突然哑了声,因为看见了我现在最不想见的人。
卡卡西。
他和奈良鹿丸正站在一家丸子店门口,不知在说什么。未来也看见了他们,立刻扬起手打招呼:“师父,六代目!”
我猛地停下脚步,看着他们朝这边望过来,看着未来冲上前高兴地和鹿丸攀谈,看着卡卡西把目光落在我身上。
他看起来有点惊讶:“山田,你不在医院怎么在这儿?”
我没有说话,未来立刻接道:“我正想说他呢,他提前从医院跑出来了。”
卡卡西闻言轻轻皱眉,又很快松开眉心,语重心长地说:“无论如何身体都是最重要的,我不知道你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但不急于这一时,让未来送你……”
“不麻烦别人,我自己回医院。”
我厌烦地打断他,转身就走。
说骨头痛也不全是借口,我的确感觉肋下隐隐作痛,鼻息也有些发烫,身体拖累了我的速度,所以我并不惊讶卡卡西也跟了上来。
卡卡西沉默地缀在我身后,我突然有些想笑,怎么现在我想一个人待会儿都这么困难,当初就没有第二个人拉我一把呢。
“这好像不是去医院的路吧?”卡卡西平静的声音传来。
“你说不是就不是吧。”
“你想去哪儿,回家?”
“我忘了我家在哪儿了。”
我听见他轻声叹了一口气:“山田,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出气。”
我突然回头,声音嘶哑得不像话:“你能别管我了吗,说到底我和六代目大人根本没什么关系,不觉得你管太多了么?”
被这样说了,卡卡西居然也没生气,他面不改色地说:“你如果不想我送你去医院也行,让未来……”
“和她更没关系。”
我彻底转过身,只觉得怒火烧灼着我的肋下、肺部、喉咙,我有心想冲他大吼大叫,可惜现在的体力不足以支撑我吵架,声音一高嗓子铁定劈叉。所以我暂时只能安静地站在路中央,从旁人角度来看估计觉得我还挺冷静。
我想质问他不是把过去都放下了吗,又何必因为我有点像一个故人就这么包容我?现在都不提自己曾经“写轮眼卡卡西”的称号,是没必要还是故意隐藏?再没人知道宇智波的历史,族地也留不下,是因为它代表着木叶的黑暗,所以必须抹消?
这个地方明明变了那么多,又好像什么也没变。
大约是怒气攻心,我突然弯下腰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卡卡西愣了一下,立刻上前扶住我。
我挣扎着甩开他的手。
这下他似乎真的有点生气了,加重语气叫了声:“山田。”
我努力平复呼吸,呛声道:“求你别管我了,六代目大人,我受不起。”
我看着他紧紧蹙在一起的眉头,续道:“也别老是把我和未来凑一块,这是在祸害她。我不知道她怎么想,反正我对她好和你对她好的理由是一样的。”
卡卡西面罩下的唇线紧紧抿在一起,看得出在压抑自己的怒火。直到听到我最后一句话,他又一愣:“什么意思?”
“你这么聪明,自己想啊。”我冷笑一声,“另外我也不知道我和你那故人究竟有多像,你们之间又发生过什么,才让你容忍我到现在,老实说我很好奇啊。是因为你有愧于他?那也不该在另一个人身上补偿,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让自己心安理得,过往都一笔勾销?”
卡卡西像个稻草人一样怔在原地。
我不愿再看他,按住自己的肋下,跌跌撞撞、像逃跑似的离开了这里。
TBC
【带卡】亡者的自白书 05
带土重生在另一个人身上
主CP带卡,会有老乡,子世代预警,不接受者慎入
05
当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奇怪的是我居然能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在做梦。梦里我回到了不见天日的地底下,斑坐在椅子上。他看着我,好似早有预料,非常平静地说:“你回来了。”
我疑惑地看着他,心想怎么不是老头的模样。
斑好像有读心术似的,冷哼一声:“这是你的梦,梦里的一切都反映你自己的内心。”
我惊悚了,脱口而出道:“那我怎么会见到你?!这是鬼故事吗,我还不如去见白绝……靠!”
我朝一旁敏捷地一扑,躲过了吹来的豪火球。灰头土脸地爬起来后,我瞪着气定神闲的斑,还说梦...
带土重生在另一个人身上
主CP带卡,会有老乡,子世代预警,不接受者慎入
05
当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奇怪的是我居然能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在做梦。梦里我回到了不见天日的地底下,斑坐在椅子上。他看着我,好似早有预料,非常平静地说:“你回来了。”
我疑惑地看着他,心想怎么不是老头的模样。
斑好像有读心术似的,冷哼一声:“这是你的梦,梦里的一切都反映你自己的内心。”
我惊悚了,脱口而出道:“那我怎么会见到你?!这是鬼故事吗,我还不如去见白绝……靠!”
我朝一旁敏捷地一扑,躲过了吹来的豪火球。灰头土脸地爬起来后,我瞪着气定神闲的斑,还说梦境反映内心,我难道在梦里也要被他欺压?!
斑穿着战时的盔甲,背后背着巨大的扇子和镰刀,明显是在全盛时期。他看着骂骂咧咧的我,突然开口道:“你知道我最看不惯你什么地方吗?”
“关我屁事。”我翻了个白眼,“你全身我都看不惯咧。”
斑像是没听到似的续道:“你自欺欺人的模样。”他轻蔑地一笑,“戴上面具之后连如何做自己都忘了吗,带土?你还是这么软弱,所以才会被我利用。告诉我,你现在最想做的事是什么?”
我陡然沉默下来。下一秒,数十根木刺凶狠地朝斑扑去,每一根都直取要害。
斑大笑,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举起扇子将它们堪堪挡住。我早已料到,躲在第一波攻击后欺身上前,右手已准备好扦插之术,同时锁链从袖口中滑出,如同一条蟒蛇朝斑袭去。
蓝光乍起,须佐的一只手挡住了同时袭来的攻击。一支苦无紧贴着地面飞来,直击我的面门,我眨眨眼,苦无穿透了我的脑袋深深地钉入背后的墙壁。
虚化的力量让我得以穿透号称绝对防御的须佐,斑勾起嘴角,敏捷地朝后跃起。他的声音中夹着显而易见的高兴:“现在的你可以和我交手了,很好,只可惜四战时我们没能好好战上一场,你可比那些五影要有趣多了。”
我默不作声,只一味猛攻。就像斑一样,我也感到了隐隐的兴奋,我似乎明白了和他在这里相见的意义,这也是我一直想做的。
——我要他的命。
巨大的镰刀自我头顶落下,想要收割我的首级。我放弃虚化,微微一偏让刀刃划开我的皮肉,只为将手中的黑棒送入他的心脏。
——为了凛,我要杀死他;为了我自己,我想打败他。
扑面而来的热浪让我不得不放弃攻势,镰刀花纹从眼中浮现,巨大的豪火球扭曲消失。我快速结印,火焰化作火龙朝斑飞驰而去。
“雕虫小技。”
斑冷哼一声,手腕一转团扇便挡在了身前,将火焰悉数反弹。
这正合我意。
趁着斑丢失视线的几秒钟时间,我疾速上前,发动虚化穿透火焰和团扇,一把揪住斑的衣领。几乎是在同时,一把苦无抵上了我的脖颈。
我冷冷地看着他:“这个距离你逃不掉的,我的神威可以把你的脖子拧下来。”
和我的如临大敌不同,斑虚起眼,好整以暇地说:“是吗,我记的神威发动时是无法虚化的,你猜是你的神威快还是我的苦无快。”
“你尽可以刺下去,我可是十尾人柱力,血流尽的时间足够我拖你一起下地狱。”
斑这次真的笑出了声:“同归于尽?你认真的吗,带土。我可不记得教过你这种打法。”
他率先收起了苦无,全然不当一回事似的:“看在同为宇智波一族,又曾经是你监护人的份上,我再教你一件事吧——如果要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态去对付敌人,往往会输得很惨,既然是战斗,当然要想着赢。”
斑总是这样,无论我要杀他,抑或是和他作对,他就像长辈面对叛逆期的小孩,态度轻慢又从不下死手。
我忽然感觉有些无趣,也收了手,讽刺道:“话说得这么满,你还不是输给了千手柱间。”
“的确,”他爽快地承认,“但这世上也只有一个千手柱间。若周围都是蝼蚁岂不无趣?有他一个刚刚好。”
我沉默片刻,真心实意地说:“你的脸皮真的让我甘拜下风。”
然后我被团扇扇了一脸。
“真是目无尊长的小鬼,”斑冷笑一声,“这么多年也没让你学会点礼仪,光学会招摇撞骗了。”
我被他说得安静了一刻,一句话就这么脱口而出:“你到底为什么会选择我?”
“你之前不是问过了吗?”
我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脸:“就因为我爱着这个世界?范围也太宽泛了。你长达数十年的计划就这么放心交给一个不知深浅的小孩?我曾经梦想着成为火影保护木叶,我也没有表现出什么才能……”
“你烦不烦。”斑懒懒地打断我,“我早说了,你最大的缺点就是看不清自己。你以为从古至今有多少人能够开万花筒的,又有多少人能掌握木遁之术?你这叫没有才能的话,其他的蝼蚁该羞愧自杀。”
他冷笑一声:“至于木叶,那种地方你早晚会发现它的黑暗之处,甚至无需我多加插手。”
我的指甲狠狠陷入肉中,声音陡然提高:“可是你害凛成为三尾人柱力!”
“我的确做了一些推动,可是带土,你自己最清楚究竟是什么才导致你抛弃木叶、抛弃同伴的。”
斑打了个响指,眼前的场景发生了变化。一滴雨落在我的鼻尖,混杂着淡淡的血腥味,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一瞬间我便认出了这个地方,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
数十名忍者将银发少年团团围住,所有人都想要他的命。卡卡西身上有数不清的伤口,让人怀疑他是怎么支撑到现在的。他的左眼腥红如血,手中白光如电。他朝敌人冲刺,孤注一掷的背影如同很久以前,又像很久很久以后。
可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浑身发抖,几乎要跪下来祈求看不见的神明将时间停住,不要让这一切发生。
可神明从来没回应过我的祈祷。
雷切就像我记忆中那般穿透了少女的胸膛,我看见凛空洞的眼神,听见她细不可闻的呼唤。
“……卡卡西……”
时间突然暂停住了,斑平静地看着我泪流满面,发问道:“带土,你早就知道野原凛是自愿死在旗木卡卡西的手上。告诉我,你不能接受的到底是她的死,还是旗木卡卡西杀了她。”
我自虐一般死死盯着卡卡西穿透凛胸膛的场景,声音嘶哑得如同含了一把沙:“你是什么意思。”
“告诉你真相,让你认清自己。”斑也牢牢地盯着我,不让我有丝毫闪躲,“我毕竟不是全知全能,一件事成功的概率能有十中之七已是万幸。我的确设计让野原凛成为三尾人柱力,可死在卡卡西手上是她自己的意愿。”
我没有说话。
“她被下的术是让三尾在木叶暴走,我原本的想法是要么她死在三尾的暴走中,你失去了她从此陷入黑暗中;要么她不回木叶,被认为是叛忍,你为了帮助她势必也会离开木叶。我得承认当时我还是不够了解你,实际上这些并不会让你绝望是不是?最后的结果,说实话出乎我的意料——也比我想得更加完美。”
他顿了顿,续道:“你展现出的才能让我惊喜,你心中深埋的爱恨也让我惊讶。你之前问过我把你当什么,我回答你就是另一个我,这是事实——在最后的战役中,我们两个只会有一人活下来,要么献祭你复活我,要么你摆脱了我的控制,让我彻底死亡。如果是后者,你将会代替我完成长久以来的夙愿。”
我哑声道:“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我们输了,你的月之眼是一个骗局。斑,你简直可悲可笑,你声称自己是举世无双的强者,可在别人眼里你只是失败者,你保护不了自己的弟弟,保护不了自己的族人,强大的宇智波一族只剩佐助一人,这世上再无第二个万花筒。你的人生就是一场笑话。”
就像我一样。
斑不在意地一笑:“成王败寇,这是自然。我的确输了,可这并不代表我是错的。”他话锋一转,“你知道野原凛为什么要自己撞上雷切吗?为了保护木叶。你们长久以来被灌输的就是这种思想,村子大于自己的生命。她的脑海中没有叛逃这条路,哪怕这能救自己的性命。当然,其中也有一些隐秘的心思,自己心爱的男人永远怀念着一个早已死去的人,这一生都不可能接受她,那么这样的方式也能让他永远记住自己……”
“闭嘴!”
我红着双眼狠狠地瞪着斑,胸腔发出破风箱一样的声音:“你怎么还敢去揣测凛的心思?你懂她什么!”
“可我懂你。”
场景又变了。血水化作红色的雨降落下来,敌人全部被屠杀殆尽,凛的尸体和卡卡西都倒在血泊中,一副地狱的景象。
“这是你杀光所有敌人、救下卡卡西之后的场景。若你想要反悔,纠正自己的过错,这是最后的机会。”
我怔怔地看着。这是最后的机会?可凛早已停止呼吸,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只有卡卡西……
我只有卡卡西了。
我突然冲出去,惶急地来到银发少年的身旁。他紧闭双眼,只有胸膛微弱的起伏昭示了他还活着。我几乎要落下泪来,颤抖着伸出手想要触碰他的脸,如果时间能倒流,如果历史还能改写……
【你知道野原凛为什么要自己撞上雷切吗?】
我陡然停住伸出去的手。
【为了保护木叶。】
眼前的场景扭曲了,我恍惚中看到了小小的卡卡西站在自己父亲倒下的身体旁。
【旗木白牙为了同伴放弃了任务,结果被所有人中伤、诽谤,最后崩溃自杀。】
如果……如果我回到木叶,我可以保护好他吗?我可以看着他为了村子放弃自己吗?宇智波一族和木叶已心生罅隙,我能在这重重阴谋中独善其身吗?若我活着,宇智波一族又会同意写轮眼流落外族手中吗,会让他挖出自己的眼睛吗?还有,还有一直觊觎写轮眼的团藏,如果……
我怔怔地看着卡卡西的脸,就像要说服自己:“但是……现在一切都在好转,孩子们不再生活在战乱中,他可以有很好的未来……”
“是啊,万幸他活到了现在。”斑冷淡地说,“毕竟现在最强战力都在木叶,你不如猜一猜,若没有九尾那小子和宇智波佐助,战争会持续多久?或者等他们也死去,没有了威慑力,会不会爆发新的战争?”
卡卡西的睫毛突然颤动了一下,像是要醒来。我一愣,几乎是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耳边传来斑的一声轻笑:“你已经做出了选择。”
“哪怕重来一次,你也会做出相同的选择,这是命中注定。爱让我们变强,可最深的爱也伴随着最深的痛苦,让我们远离安稳,远离故乡,远离所爱之人。你注定要一路踽踽独行颠沛流离,永远在追寻真理的路上,这是你的宿命,带土,这也是宇智波的宿命。”
TBC
【带卡】亡者的自白书 04
带土重生在另一个人身上
主CP带卡,会有老乡,子世代预警,不接受者慎入
04
持续半个月的任务终于结束了,遥遥望见木叶村的大门,我一时感慨万千。
究竟是哪个人才整出来的绿门,真有创意。
这时未来回头看了我一眼,有些奇怪地问:“你干嘛一直鬼鬼祟祟的样子?”
……咳,没办法,这不是还没习惯能正大光明走正门的待遇么。
“那么,这次的任务就到此结束了,我们就地解散。未来,报告就拜托你了哦。”
“……是。”未来无精打采地应道。
眼看所有人都要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我停在原地意识到了个严峻的问题。
妈的,我忘记我家在哪...
带土重生在另一个人身上
主CP带卡,会有老乡,子世代预警,不接受者慎入
04
持续半个月的任务终于结束了,遥遥望见木叶村的大门,我一时感慨万千。
究竟是哪个人才整出来的绿门,真有创意。
这时未来回头看了我一眼,有些奇怪地问:“你干嘛一直鬼鬼祟祟的样子?”
……咳,没办法,这不是还没习惯能正大光明走正门的待遇么。
“那么,这次的任务就到此结束了,我们就地解散。未来,报告就拜托你了哦。”
“……是。”未来无精打采地应道。
眼看所有人都要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我停在原地意识到了个严峻的问题。
妈的,我忘记我家在哪儿了。
这不是我智商有什么问题,主要是这几年木叶村真的变化很大,我甚至怀疑木叶高层掌握了什么黑科技转眼就从“你耕田来我织布”的农村生活迈入城市爱情故事。刚刚活过来的那段时间我出门买个丸子都能迷路。
最后还是卡卡西解救了我。
“山田你是要去暗部报道吧,正好我也要去鸣人那儿,一起走吧。”
我松了口气,连忙过于热情地点点头。
先把凯送回去后,我和卡卡西一前一后地走在街上。少了其他人的插科打诨,我们两人之间突然安静下来。我望着卡卡西的背影,现在的他已经不穿上忍马甲了,看上去瘦削不少。
果然,无论是村子还是人,没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
“山田应该进入暗部没多久吧,感觉如何,习惯吗?”
卡卡西突然头也不回地问道。
好问题,我也想问问你在暗部时感觉如何。
我想了想,决定谨慎点回答:“还行,前辈们还算照顾我。”
“是吗。”卡卡西微微偏过头看了我一眼,“现在指派给你的应该多是护卫工作吧?”
“对,还算轻松。”我顺着他的话胡乱应付道,又暗戳戳地想把话题引到他身上,“我听说六代目也在暗部呆过,那时候肯定比我们现在要辛苦很多吧?毕竟是战争年间。”
卡卡西低沉的声音响起:“在进入暗部时,每个人都会宣誓,要将这里的所见所闻带进坟墓里,不能透露给外人,你不记得了?”
……靠,被套路了。
我面上保持着扑克脸,心里有一万只白绝跑过。我不会被当作间谍抓起来吧?冤枉啊我一点也不想搞事活过来是被迫的好吗?到时候被窥探记忆时看到的会是宇智波带土的记忆还是山田带人的?啊如果有办法让我离开这个身体好像也不是不行……
直到听到卡卡西的轻笑我才回过神来,不知不觉中我们已经并排走在一起,他看上去很放松,一点也没有要抓间谍的架势:“表情别这么凝重,我相信这世上没有哪个间谍会一问三不知,还花半个月的时间去做一个一点也不重要的任务。”
我瞪着他的侧脸,这人是妖怪吗,还是会什么读心术?我还要在他面前隐藏自己的身份……话说之前我在武力值上还占点优势,现在连唯一的优势都没有了啊!
“对了,一般会要求暗部隐藏起来在暗处保护目标,不会这么光明正大地走在街上。”卡卡西还在补刀。
我干巴巴地“哦”了一声,破罐子破摔道:“那现在我去躲起来?”
“没关系,我又不介意。”他笑眯眯地说,“不如说能有人聊天的感觉还不错,你家里有兄弟姐妹吗?”
这个问题我终于能答上来了:“没有。”
“独生子啊,那你父母一定很爱你吧。”
“我父母已经不在了。”
山田带人现在住的公寓和我小时候的公寓几乎一模一样,那是村里统一分配给战争孤儿的房子。发现这点时我还感叹过,看来我这辈子就没什么父母缘。
卡卡西脚步顿了一下:“抱歉。”
“没关系,我已经不记得他们的样子了。”
这倒是真话,从我记事以来父母就已经不在了。那时候宇智波都群居在村子的一角,我由于小时候没展现出什么才能,又是孤儿,不太受重视,不过邻居的爷爷奶奶很照顾我,毕竟是族内的小孩。他们还担心过都没同龄人来家里玩是不是没交到朋友,直到上学后卡卡西偶尔会过来找我……
算了,打住。
我暗暗责备自己这种不分时间场合思绪跑偏的习惯,感觉到身边的人停下来了,顺便抬头看了一眼,原来不知不觉中我们已经来到火影办公室的门口。
卡卡西很自然地推门而入,我犹豫了下,还是跟着他进去了。
反正我是不知道暗部如何交接任务的,给火影汇报工作总不会有错吧。
“啊,卡卡西老师!”
一进门,坐在正中央位置的七代目火影漩涡鸣人便高兴地向自己的老师打招呼。
我的目光却第一时间注意到站在他身边的那个黑色身影。
宇智波的末裔、曾经的S级叛忍、如今忍界顶级战斗力之一——宇智波佐助目光淡淡地望过来,我们的视线在空中交错了一瞬间,又同时移开。他转向卡卡西,我安静地垂下眼睛。
看见自己的学生,卡卡西脸上露出笑意:“鸣人,佐助也回来了。”
宇智波佐助点点头,大约是因为我在场,没有继续说任务的事,只回头对漩涡鸣人道:“重要的我已经写信提前寄给鹿丸了,回头问他吧,我就先走了。”
“等下,佐助。”卡卡西望了眼漩涡鸣人垮下来的脸,好笑地说,“难得回来一趟,等鸣人下班了我们一起去吃个饭怎么样?”
佐助不置可否地说了句“一会儿再说吧”便离开了。
我目送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处才回过头来,卡卡西正和鸣人说着任务的细节(当然省去了吃喝玩乐的部分),我趁他们停下来的间隙朝漩涡鸣人行了个礼,恭顺道:“火影大人,‘黑兔’已完成任务,请求归队。”
在其他人面前漩涡鸣人是最合格的影,他点点头,沉稳地说:“辛苦你了,归队吧。”
“是。”
我保持着低眉顺目的样子,没有再看其他人一眼,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出了火影楼大门,我直奔宇智波从前的族地。
曾经佩恩袭村时,那里由于远离中心位置,得以偏安一隅,原封原样地保留了下来,和如今木叶充满高科技和新式建筑的风格越发格格不入,就像独自被时光留在了过去。
不过很快这里也会被划割出去,听说是打算用闲置的空地修一条商业街,只保留族人的墓地,这是六代目火影旗木卡卡西在位时做的决定。
我在墓地的一角找到了宇智波佐助。
看见他时,我忍不住抱怨道:“你每次一定要在我的墓前谈话吗,这什么恶趣味?”
佐助的身旁伫立着一方小小的墓碑,因为疏于打理爬满了青苔,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上面刻着“宇智波带土”的字样。
如今刻在慰灵碑上的名字已经被抹掉了,这里大约是被人遗忘的一角,居然还留着当时立下的衣冠冢。
佐助不咸不淡地看了我一眼,说出来的话让我很想扑上去给这张俊脸一拳:“好提醒你一下已经是死人了,别想趁此机会还赖在这儿。”
我怀疑他是想报复我之前坑了他的事。
“我如果想借他人的身体复活就不会告诉你了好吗,早就远走高飞了。”我翻了个生动的白眼,“怎么样查到什么了吗,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术?”
三个月前,当我意识到自己在另一个人身体里复活时,立刻想办法联系了当时正好回村的佐助。原因很简单,既然这不是我自己主导的复活,那么一定是某人出于不可告人的目的施展的术,毕竟正常人谁会想复活一个开启了四战、罪大恶极的宇智波呢?于公于私,都应该让木叶知道。
可如果告诉了漩涡鸣人,那么就意味着所有木叶高层都会知道此事,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结果。
当时半信半疑的佐助对我施展了万花筒,等我恢复意识时看到他的表情,便知道他已经相信了我是宇智波带土。
“这段时间先保持原样不要轻举妄动,没有我的允许不能轻易离开这里。”
他丢下这句话便又离开了,好像一只无法停留的无脚鸟。
虽然族人互坑是宇智波的传统了,但不得不承认,最了解宇智波的也是另一个宇智波。我们之间有种不用说出口的默契,就像我没有问他为什么这些年不肯安定下来,就像他没有问我为什么不把自己复活的事告诉卡卡西。
“目前外界没有宇智波带土复活的传闻,我去当时四战的战场上看了,也没有你的尸体。”
我试图回忆自己死去时的情景:“当时我中了辉夜的共杀灰骨,按理说是绝对不可能留下尸体的,所以也杜绝了秽土转生的可能。”
“我怀疑是新开发的术。”佐助皱了皱眉,面色有些凝重,“如果你在‘山田带人’的身体里复活,那么按照逻辑,一定也会有人借助‘宇智波带土’的身体复活,可是你没留下尸体,那么这个假设就不成立了。施展这个术的目的是什么呢,做慈善吗?”
我想了想,说:“可能施术人不知道我没有尸体,搞了个乌龙呢?”
佐助瞥了我一眼:“所有人像你这么蠢就好了。”
“喂!”
我无奈望天,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如果……到时候真的有另一个‘宇智波带土’复活了,别管那里面的人是谁,一定要杀了他。”
佐助平静地看了我一眼:“如果最后死的是你呢。”
“我本来就是已死之人,”我冷漠地说,“别忘了,我有两只万花筒写轮眼,有神威,还是十尾人柱力,就算是你也不能轻易战胜‘宇智波带土’。”
佐助轻笑了一声:“这么说我倒是很期待了。放心,真到那种地步了,我一定会杀了‘宇智波带土’。”
听到他的保证我稍稍安心下来,又问道:“接下来你打算去哪儿?”
“去找大蛇丸,这种禁术他知道的最多。”看我有些紧张的样子,佐助啧了下嘴,“他巴不得只有自己知道这个秘密,不会告诉其他人的,他又不管木叶的死活。”
我比了个OK的手势,见佐助准备离开了,急忙叫住他:“你马上就走?”
“这件事要早点解决。”
“卡卡西不是还约了你一起吃饭?”
“没必要。”他回过头看了我一眼,俊秀的脸上勾起一个恶劣的笑容,“你如果不想他被放鸽子可以代替我去。”
这小兔崽子。
我咬牙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在脑海里把他胖揍了一顿。
等佐助的身影完全看不见了,我才意识到一个问题。
所以谁来告诉我到底该怎么回去?
TBC
【带卡】亡者的自白书 03
带土重生在另一个人身上
主CP带卡,会有老乡,子世代预警,不接受者慎入
03
夏日祭算是这个小镇里盛大的活动了,天空刚刚擦黑,街上便是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大街上,卡卡西推着凯,我和未来缀在他们后面,特像一家四口。辛勤操劳早生华发的妻子推着行动不便的丈夫,姐姐积极向上奈何还有个不成器的弟弟……
我打了个寒颤,努力把这雷人的想象从脑海中删去。
“卡卡西,要不要和我比赛捞金鱼!”
“饶了我吧,你会把其他客人都吓跑的。”
话是这么说,但我知道他最后总会妥协。这又和我脑中那位不懂得拒绝丈夫的妻子形象渐渐重合,贤惠的妻子勤俭持家,省下每...
带土重生在另一个人身上
主CP带卡,会有老乡,子世代预警,不接受者慎入
03
夏日祭算是这个小镇里盛大的活动了,天空刚刚擦黑,街上便是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大街上,卡卡西推着凯,我和未来缀在他们后面,特像一家四口。辛勤操劳早生华发的妻子推着行动不便的丈夫,姐姐积极向上奈何还有个不成器的弟弟……
我打了个寒颤,努力把这雷人的想象从脑海中删去。
“卡卡西,要不要和我比赛捞金鱼!”
“饶了我吧,你会把其他客人都吓跑的。”
话是这么说,但我知道他最后总会妥协。这又和我脑中那位不懂得拒绝丈夫的妻子形象渐渐重合,贤惠的妻子勤俭持家,省下每一笔钱都是为了有一天丈夫能够重新站起来,可惜神经大条的丈夫总是把钱花在捞金鱼上……
我深沉地盯着卡卡西的侧脸,被自己脑补的故事感动得热泪盈眶。大约是视线太过火热,就连卡卡西都忍不住转过头,有些迟疑地问:“呃,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我急忙收回怜爱的目光,清了清嗓子:“咳,没有,我只是看到苹果糖了。”
卡卡西先是一愣,接着了然一笑:“山田真的很喜欢甜食呢,你们也别陪我们了,年轻人去玩自己的吧。”
不知道你说的年轻人是谁,反正肯定不是我。
我杵在原地不是很想动。我一走这俩人肯定就去捞金鱼了,想到这个画面我就心情复杂,打个比方来说,就像儿子看见妈妈又要被人渣老爹拐走……等等刚才的幻想还没结束吗?!
未来倒是从上街到现在一直好奇又激动地打量着周围,听到这话终于按捺不住兴奋,眼睛闪闪发亮:“卡卡西先生你们没问题吗?那、那我们去四周侦察一下……”
卡卡西弯起双目,没有拆穿她,点点头:“去吧,我们没关系的。”
然后我果然又被拖走了。
其实远离他们还是有好处的,反正当我被苹果糖、巧克力香蕉、红豆团子包围时心情确实好了不少,至少不会再反复想象两人在一起的画面。
未来大概很少经历这种场合,一直很兴奋。一会儿去钓气球,一会儿去打靶,托她的福,我手上塞满了战利品,这会儿她正在一家浴衣店试穿衣服。
“带人,快看看这件白色的好不好看。”
“不怎么样。”
“那这件红色的呢?”
“像煮熟的龙虾。”
“那这件……”
“算了你别试了,听我的,拿那件蓝紫色的,配那个金鱼花纹的手袋,有发卡吗?再别一个发夹,指甲油就用……”
“你为什么这么熟练啊?!”
……
从店里出来时,月亮已经挂在树梢。我望着灿烂星河,灯火如昼,这几天心底的郁结渐渐消散了。
然后我决定给自己找点不痛快。
“时候不早了,我们去找六代目他们吧。”
未来还有些恋恋不舍地看着街边卖面具的小摊:“哎,这么快吗?”
我耸耸肩,提议道:“或者我先去找他们吧,凯行动不便,我过去还可以和六代目换个手。”
“哎等等我和你一起……”
不等未来说完,我便毫无留恋地转身汇入人流中,与她渐行渐远。
我举着一根碳烤秋刀鱼(刚刚在路边买的,至于为什么要买我也不知道),在金鱼摊旁边的长椅上找到了卡卡西他们。
捞金鱼的生意很火爆,不少人围在铺子周围,街对面的长椅周围形成一片真空状态,难得清静。两人闲适地坐着,周围萦绕着某种让人无法靠近的氛围。
我猛然停下脚步,心中蓦地涌起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们没有发现我,依然在自顾自地交谈。
“现在能够这么平和地享受生活,要在以前真是不敢想象。是吧,卡卡西。”
“啊。”
“哈哈,你是不是还在想要是有什么方法能治好我的腿就好了?”
“……”
“可以了,卡卡西。这么多年有你陪伴,而我们作为忍者,守护住了我们的村子、我们的同伴还有下一代,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谢谢。”
“要说唯一遗憾的地方,就是失去了好几个同期的伙伴。阿斯玛,疾风……还有带土。”
灯光柔柔地涂抹在银发男人的侧脸上,他微微抬头,望向不知某处、或者不存在这里的某人。他穿着青蓝色的浴衣,整个人显得放松又柔和,月光都因他温柔了几分。
我突然庆幸自己已经没有能洞察一切的写轮眼,可以不用看清他此时的眼神,不必知道他是带着哀伤、怀念、抑或是释然,因为就连我自己都说不清希望是哪种。
凯的声音重新填满突如其来的沉默:“话说回来,未来真的变成一位优秀的忍者了,带人也是个好孩子,下一代都非常健康地成长起来了呢。”
卡卡西似乎轻笑了一声:“山田的确很优秀,小小年纪性格却很沉稳,不过他好像不太喜欢我。”
“说什么呢,带人只是性格腼腆而已,毕竟他很崇拜你嘛。”
“……你还真信啊。”
“就算真的有什么那也是你不对,你对未来他们都是直接称呼名字,却只叫带人的姓,虽然我也理解原因啦,不过这种差别对待说不定让他记在心里了呢。”
卡卡西又沉默下来,不知过了多久,才低声道:“说的也是。我有点不知道该拿出什么样的态度面对山田,当然这不是他的错,都是我自己的问题。我有时候会觉得山田的一些小习惯……和他很像。”
“没关系,”凯安慰地拍了拍卡卡西的肩膀,“带人如果知道,他也会理解的。”
“一直这样是不行的,毕竟未来还对山田有好感,我可不想把关系搞僵啊。”
凯赞同地点点头,点着点着整个人突然凝固住了:“哈?你说什么!”
“你是有多迟钝?”卡卡西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另外拜托别做出‘我才不会把自家女儿交给这个臭小子!’的笨蛋老爸发言,在他们面前表现得自然点。”
“等等!你怎么知道?不,你难道一点都不担心吗?”
“不担心啊。”
卡卡西微笑了下:“正因为山田和他很像,所以……一定也是个好孩子。”
我转身离开。
我走得很急,一路上撞到很多人,都来不及道歉,在他们的骂骂咧咧中落荒而逃,像是被恶狼猛兽追赶。
我走了很久很久,身边依然到处都是人。有个小孩跌倒了,他的妈妈心疼地把他抱起;树下有一对男女在拥抱,嘴里说着海誓山盟甜言蜜语;人群中有一对老夫妇,大约是怕走散,男人紧紧地握着妻子长满皱纹的手……
所有人都扮演着自己,所有人都找到了自己的位置。那我呢,我的归处呢?
我的时间是偷来的,我的身份是别人的,我过去到现在能成为任何人唯独不能是宇智波带土,我的归处……我已经没有神威了。
我也不能呆在卡卡西身边了。
我终于疲惫地停下脚步。不知不觉中我竟然已经来到和未来分开的地方,街边依然是卖面具的小摊,我在货架上看见了熟悉的狐狸面具。
我又想起了卡卡西。
卡卡西……他小时候总是一副臭屁的模样,仗着自己是天才,看不起这个瞧不上那个,然而人缘其实出奇的好,人们总是会不知不觉聚集在他周围,像是凯、阿斯玛、疾风……还有凛。
我和他恰恰相反。我没有父母,没有才能,是班上的吊车尾,作出一副开朗的样子却总是无法和其他人交心。擅自把他当作对手,总是找他麻烦,现在想来,是我在用自负掩饰自己的自卑。我迫切地想要证明自己也有用处,想要得到他人的认同,内心无比脆弱,所以才会被斑利用。
所有人都喜欢强大又坚强的人,所以大家会聚在卡卡西身边,这是当然的事。
在经历了那么多的事,失去了那么多的人以后,他总是能重新振作起来。他会找到新的羁绊,过去的同伴也会一直陪在他身边,内心的空洞会被重新填满。
所以够了,不要再打扰他了,宇智波带土,放过他吧。
何必总是要撕扯开他的伤口呢,那并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何况“宇智波带土还活着”这件事情,百害而无一利,并不是所有生命都值得庆贺,就像不是所有死亡都值得悲伤。
想明白了,我咧开嘴微笑起来,直到衣角被一只小小的手扯住。
我低下头,是一个梳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她大大的眼睛看着我,稚嫩的声音带着天真:“大哥哥,你为什么在哭呢?”
“哦,”我抬手抹了把脸,“我和同伴走散了,他们把我留在了这里。”
女孩的小脸皱成了一团:“他们为什么把你留在了这里,他们是坏人吗?”
“不是,是我不好,所有人都应该往前走的,是我偏要留在这里。”余光看见有一个面色着急的妇人往这边走,我轻轻推了她一把,“你妈妈来找你了,快跟她走吧,别像我一样,被人抛在身后。”
我安静地看着女孩被她母亲牵着,走向远处,渐渐再也看不见了。
我和他们汇合时,未来看上去很着急,一见面就凶狠地盯着我:“山田带人!你怎么回事,不是你说的来找卡卡西先生他们吗?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我挠了挠脑袋:“呃,抱歉,我有点迷路。”
“你这家伙可是忍者!”
“好了好了,也没耽误什么。”卡卡西无奈地打圆场,“咦,山田你手上是秋刀鱼吗?”
我往手上一看,这才发现我居然还攥着买给某人的秋刀鱼,经过这么久早已经凉透了。
卡卡西看上去有点惊讶:“你也喜欢秋刀鱼吗?我还以为你是甜食派。”
“没,我杂食。”
为了证明自己,我在他们惊讶的目光下直接把冷透了的碳烤秋刀鱼塞进自己嘴里,然后被苦得原地蹦起来。
真是不合时宜啊,无论是这条没送出去的秋刀鱼,还是我自己。
TBC
以防有些姑娘不知道,带人和带土的日语发音都是一样的。
祝大家端午安康。
【带卡】亡者的自白书 02
带土重生在另一个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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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第二天醒来时,我全身痛得像是有三个宇智波斑站在身上跳舞,原因是我昨晚直接躺在地板上睡了一夜。
至于为什么我的同居人任由我缩在地板上睡觉,凯是这么解释的:
“没想到带人也是热血男儿,睡觉也不忘修行!如何,要不要读一下我编写的《突破青春!热血锻炼24小时》!”
最需要锻炼的是你的脑袋吧。
刻薄的话已经滑到嘴边,结果下一秒六代目拉开门迈进来,笑眯眯地冲我们打招呼:“早上好啊,凯,山田。”
于是我变成了个锯嘴葫芦,在凯洪亮的“早上好卡卡西,今天也是充满青春热...
带土重生在另一个人身上
主CP带卡,会有老乡,子世代预警,不接受者慎入
02
第二天醒来时,我全身痛得像是有三个宇智波斑站在身上跳舞,原因是我昨晚直接躺在地板上睡了一夜。
至于为什么我的同居人任由我缩在地板上睡觉,凯是这么解释的:
“没想到带人也是热血男儿,睡觉也不忘修行!如何,要不要读一下我编写的《突破青春!热血锻炼24小时》!”
最需要锻炼的是你的脑袋吧。
刻薄的话已经滑到嘴边,结果下一秒六代目拉开门迈进来,笑眯眯地冲我们打招呼:“早上好啊,凯,山田。”
于是我变成了个锯嘴葫芦,在凯洪亮的“早上好卡卡西,今天也是充满青春热血的一天!”背景音中沉默地点点头。
“听说今晚这里会举行夏日祭典呢,要不要去逛逛?”
“哦!那真是太好了卡卡西,我们好久没逛过祭典了!”
……你们还真是来玩的啊?
不知是不是我的不情愿表现得太明显,六代目突然微微偏过头看了我一眼:“怎么了山田,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哦,是没睡好吗?”
我愣了一下,慢半拍地回道:“呃,没有,我休息得很好。”
“不要勉强哦,虽然这话我说显得有点自大,不过能够近身伤到我的人屈指可数,用不着勉强自己做我的护卫工作。”
他似乎话中有话,然而我宁愿自己没有听懂。
我提起嘴角扯出个笑容,听见自己平静地说:“没有勉强,我收拾一下就可以马上出发了。”
六代目和凯去玩投掷玩具苦无的弱智游戏,我和未来等在店外,一蹲一站。
我低着头数地上的蚂蚁,数到第四百五十只时,头顶传来未来生无可恋的声音:“他们已经玩了三轮了,怎么就不厌烦呢。”
我抽空抬起头瞟了他们一眼,他们的目标似乎是最贵的那个九尾玩偶:“凯不达到目标不会罢手的,六代目要陪他吧。”
“我怎么看卡卡西先生也挺乐在其中的。”
卡卡西会喜欢这种游戏?我眼前浮现出他小时候眼高于顶的样子,有些好笑地摇摇头:“他才不会喜欢这个,他……”
话说到一半突然卡了壳,我张了张嘴,有些生硬地转了话题:“接下来的行程是什么?”
“还是那样一路吃喝玩乐呗,谁叫某人自己去把目标解决了呢。”未来睨了我一眼,我权当没看见,懒洋洋道:“那我也要去完成尝遍镇上所有红豆糕的目标了……”
“原来山田是甜食派啊。”
我回过头,六代目推着凯正走出来,两人手上都空空如也。
注意到我的目光,六代目耸耸肩,道:“那老板在道具上动了点小聪明,轻易不好打中。”
我忽然有些不快,闷闷地道:“所以就放弃了么?”
他并未注意到我的情绪,微笑了下:“嘛,毕竟只是个游戏,有时候放弃才能及时止损呢。”
说完他便偏过头听凯算他们的胜负比,而我怔怔地看着他的侧脸。
我挺讨厌自己现在的样子的,一边告诫自己要离他远点,一边真有机会远离了又忍不住靠近;为他不像自己记忆中的模样而暗暗失落,为他每一句或有心或无意的话反复揣测心绪难平。
……真恶心啊。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放空自己的思绪。或许顶着别人的身份某种程度上和面具一样,让人能够从自身的喜怒哀乐上抽离,所以我平静得很快,还能不痛不痒地和他对话几句。
“接下来打算去哪儿?”
“这个嘛……”
一个人突然撞进六代目的怀里,他看上去很着急,匆匆忙忙地丢下一句“抱歉”就想离开。下一秒他的手被六代目擒住,手上果然是刚刚摸走的钱包。
“做扒手可不太好哦,这位先生。”
未来小小地惊呼一声,而被擒住的男人啧了下嘴,转手就把钱包丢给等在一旁的同伴。两人显然配合良好,后者拿到钱包转身就跑,男人也轻笑一声甩开六代目的手逃往相反方向。
“等等!你们给我站住!”
未来中气十足地怒吼一声,如离弦的箭一样冲出去。我冷眼旁观三人跑远,耳边传来六代目慵懒的声音:“咦,山田你不追吗。”
“那里面又没有放钱,有必要追吗?”
他轻笑一声,让我半边身体不自觉地麻了一下,“你明明看上去和未来差不多大,却很沉稳呢。”
我耸耸肩,道:“从心理层面来说,我大她一轮,大概和你差不多年纪吧。”
“咦,那可是大叔了啊。”
“这可不行啊带人君,男人至死都是少年!应该要像我一样,内心永远是十八岁!”凯叉着腰大声地说,“卡卡西也是,作为我永远的对手,可不能输给年轻人!”
“是是是……”
我看着他无奈又温柔的笑容,心里忽然像被针刺了一下,飞快地移开视线,转而盯着未来回来的方向,翘首以盼得如同一尊望夫石。
所幸她确实回来得很及时。在未来“你们所有人都太松懈了!”的连击下我得以喘息,悄悄后退一步在稍远的地方看着他们闹腾。
果然这才是最适合我的位置,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
旅馆的老板娘为我们准备了丰盛的晚餐,但未来坚持要继续做护卫工作,拒绝和六代目他们一起享用晚餐。我本着“少一个人就可以多分点口粮”的精神向未来表达了我崇高的敬意,然而她反手就拖上了我。
……妈的,这个没有同事爱的世界是虚假的。
我躲在树上从望远镜里看六代目和凯吃着高级刺身拼盘,一边往自己嘴里塞兵粮丸,很不明白这种行为艺术到底有什么意义。
“呜哇,凯先生还从六代目碗里夹走天妇罗吃,这两人是小孩子吗?”
好了,这下连兵粮丸都吃不下了。
“拜托别直播这种细节,”我面无表情地盯着她,“会让我想起本来我也可以坐在那里抢天妇罗的。”
“这可是难得的S级任务啊,带人你怎么一点干劲都没有!”未来元气满满道,“我将来要成为一名像我父亲一样伟大的忍者,从现在起一刻都不能松懈。”
我微微愣了一下。
“……关于你的父亲,很抱歉。”
“现在还说什么呀。”未来有些疑惑地看了我一眼,倒没有多少难过的情绪,“和你又没有关系,是我先提起的。虽然没有见过父亲是有些遗憾,不过有妈妈和师父在,我从小到大没受什么苦,不用这么小心啦。”
安静了一瞬,未来放下望远镜,用怀念的语调说道:“大家都说我父亲是英雄,在与敌人的战斗中英勇地牺牲。不过我想,所有经历过那个时代的先辈们都值得尊敬,都是英雄,因为有他们,我们才能有现在的和平。”
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眼中的熠熠星光。
“不过我有时候又在想,正是因为我们现在处在和平时代,所以可能永远都没办法超越先辈了。”未来露出个不好意思的笑容,“本来我的性格就有点急躁,一想到这个都没办法放松了。”
“已经超越了。”我轻声说。
未来显然没有听清:“什么?”
“没什么。”我重新塞了口兵粮丸,晃了晃望远镜,“打起精神,我们……”
“——去吃饭吧。”
我和未来一起回头,卡卡西不知何时出现在背后,穿着浴衣单手叉腰面带微笑地看着我们。
“护卫工作到此结束,你们俩都休息一下,老板娘特意为你们留了菜哦。”
说什么老板娘留了菜,明明是某人特意叮嘱的吧。
“啊!卡卡西先生,您什么时候……”
“对了,未来。”卡卡西突然叫住她,低沉的声音里是说不出的温柔,“如果阿斯玛看到现在的你,一定会非常骄傲。”
未来的脸突然红了。
“我、我……谢谢您!”未来双手紧握,脸上绽放出大大的笑容,“我一定会继续努力,不让我父亲失望!”
“比起努力,我认为你现在更应该学会劳逸结合哦。”
“是!啊我现在就去吃饭,不能让老板娘久等。”
我望着未来兴冲冲离去的背影,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脸上竟然带着微笑。
“我现在相信你的心理年龄确实大未来一轮了,你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晚辈。”
卡卡西打趣道,而我不易察觉地僵硬了一瞬,嘴角慢慢放下。
……失策,我明明应该和未来一起离开的。
在我暗暗懊恼的时候,卡卡西已经站在我身边,轻声开口道:“山田你又是怎么想的呢,会遗憾自己没有经历过过去的战争时代吗?”
“……不。”
我深深地吸一口气,又慢慢地吐出来,这让我的心跳渐渐恢复平稳。
然后我听见自己平静的声音:“如果不是因为过去的战争,未来本来可以在父亲的陪伴下长大,而挑起战争的人,罪大恶极,遇上他是所有人的不幸。”
身旁安静得几乎听不见他的呼吸声。
“我很幸运能够出生在这个时代,并且对参与了四战、从敌人手中保护了世界的六代目非常尊敬。我的性格一直有些孤僻,之前若有冒犯您的地方,还请您多多包涵。”我认真地说。
“……说什么呢,你没有什么冒犯我的地方。”
我朝他轻轻俯身,接着大踏步地朝未来离开的方向走去。
留在背后的人始终没有跟来。
TBC
【带卡】亡者的自白书 01
带土重生在另一个人身上
主CP带卡,会有老乡,子世代预警,不接受者慎入
01
平心而论,今天是一个晴空万里、天朗气清的好日子,充满欢笑、夏日阳光、恋爱的粉红泡泡,可惜我得赶在中午之前去杀一个人。
我隐藏在一旁的树丛里,忍受着火辣辣的阳光炙烤着我的后颈。我的目标是一个颇为机敏的人,有着和他五大三粗的外貌截然相反的细腻,我蹲守了好几天也没逮到他独处的时候,今天中午是最后期限了,我必须在六代目到来之前把这人干掉。
以防有些人误会,我得重申一次,我不是什么黑帮成员,而是一名忍者。所谓六代目也不是黑帮头目,而是我们伟大的第六代火影。
当然,现在木叶村当...
带土重生在另一个人身上
主CP带卡,会有老乡,子世代预警,不接受者慎入
01
平心而论,今天是一个晴空万里、天朗气清的好日子,充满欢笑、夏日阳光、恋爱的粉红泡泡,可惜我得赶在中午之前去杀一个人。
我隐藏在一旁的树丛里,忍受着火辣辣的阳光炙烤着我的后颈。我的目标是一个颇为机敏的人,有着和他五大三粗的外貌截然相反的细腻,我蹲守了好几天也没逮到他独处的时候,今天中午是最后期限了,我必须在六代目到来之前把这人干掉。
以防有些人误会,我得重申一次,我不是什么黑帮成员,而是一名忍者。所谓六代目也不是黑帮头目,而是我们伟大的第六代火影。
当然,现在木叶村当家的是年纪轻轻就声名远扬的七代目漩涡鸣人,六代目应该算先代了,按理说可以过上逍遥自在的退休生活。但众所周知,六代目是一个看上去懒洋洋没干劲喜欢看小黄书但内里其实兢兢业业责任心爆棚的伟大火影,和一卸任立即远走高飞的五代目不同,即使已经是先代火影了,依然保留特别上忍身份接一些S级任务。比如这次任务就是处理最近流窜在火之国的人贩集团,我跟踪了几天的男人是犯罪集团的头目。
至于为什么这是六代目接的任务我却在这里——毕竟六代目身份贵重,虽然他毫无疑问是一个强大的忍者,但每次出任务还是会差专人保护他的安全。我作为一名优秀的暗部,只是亦步亦趋地跟在他一旁岂不是暴殄天物,因此我制定了一个绝佳的方案——赶在六代目到来之前把所有事都解决掉,这样六代目可以安心享受难得的旅程,我也可以摆脱划水之嫌,岂不美哉。
抹了把额头上晒出的汗,我决定不再等待,掏出苦无没有一秒停顿地跃了出去,在男人惊愕的目光下刀尖划开了他的喉管。
男人倒下时还死死地瞪着我的脸,作为一名优秀的忍者,我没有任何动摇地拽住他的腿把他拖到一旁的草丛里。把现场处理好后已经是满头大汗,我抬手搭着凉棚望了望天上太阳,估摸下离六代目他们到达大概还有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足够我在离开前去趟甜品店买红豆糕了。
猿飞未来一巴掌拍在我的后背时,我正把最后一块红豆糕塞进嘴里,因为挨了这毫无准备的一巴掌,我站在原地捶胸咳嗽翻白眼了半天才把红豆糕咽下去,好险没成为史上第一个被红豆糕噎死的忍者。
“咳咳咳咳咳——你是打算谋杀我是吗?!绝对是吧!”
“抱歉抱歉,我想给你个惊喜嘛。”猿飞未来不知所措地挠了挠脑袋,“话说回来我还想找你算账呢!你这家伙居然想丢下我们自己跑来完成任务!”
“哎呀节省时间嘛……”我打着哈哈,突然想起来什么内心一悚,“等等,你为什么在这儿,你不是和六代目他们……”
未来眨了眨她大大的眼睛,得意一笑:“别小瞧我对待任务的决心啊,按六代目他们原来的速度要晃到什么时候?这可不符合我的风格。”
不不不你这孩子怎么一点都不懂事呢看看你六代目那死鱼眼少年白一看就是操劳过度留下的后遗症这次假借任务之名去泡泡温泉膜拜“亲热天堂”圣地看看风土人情你怎么就不懂得我的良苦用心呢!
脑子里疯狂地刷满弹幕,我勉强维持外表的平静,正想若无其事地找个理由遁走,背后就传来某人极富特色的大嗓门:“哈哈哈跟着未来让我重新感觉到了青春的力量!这种充满活力和热血才是我们木叶的忍者,你说对吧卡卡西!”
“……凯,我得提醒你一句,我们明面上还是在秘密行动。”
木叶曾经的苍蓝野兽——迈特凯坐在轮椅上被缓缓推过来,脸上是完全看不出经过了急行军的精神抖擞。而推着他的那个人,蒙着半张脸,没有戴护额,但毫无疑问,是六代目火影旗木卡卡西。
我目光扫过他两只黑色的眼睛又飞快地移开,后者半睁着眼望着猿飞未来,语气带着慵懒:“嘛,未来你可以放松点不用这么紧张,似乎那个首领已经被解决了。”
“什么!”猿飞未来果然瞪大眼转而怒视我,“你这家伙又一个人解决了吗!”
我故意避开了未来的目光没有说话,致力于把自己站成一块木桩。
“这位就是未来的朋友?”六代目终于把目光放到我的身上,眼神扫过我脸上的面具,“是暗部的成员?”
我清了清嗓子,温顺地垂下眼睛凝视着地面,一板一眼地回答:“是的,六代目大人,我现在的代号为‘黑兔’。”
六代目轻轻笑了笑:“不用叫我大人,现在是在村外,不用这么拘谨也可以哦。”
我抿紧唇,只点点头,一阵沉默在我们之间漫延。
所幸凯是个从来读不懂空气的人,他完全没察觉到我们之间有些僵硬的氛围,得意地说:“看吧,卡卡西,论亲和力你还是赢不过我。”
这是什么值得自豪的事吗?
仗着有面具他们看不到我的脸,我翻了个白眼,一边还惦念着找个理由独自行动去尝遍镇里的所有甜品店——刚刚那个红豆糕真不错——就听见凯兴致勃勃地续道:“难得任务提前完成,我们四人一起去温泉旅馆吧!这也是增进你和部下感情的机会哦卡卡西!”
我心里一惊,立刻出声反对道:“等等,实际上我还有一些扫尾……啊。”
后面那声诡异的“啊”是因为一旁的未来给了我一记肘击。
由于错过了第一时间拒绝的机会,我被迫和他们一起住进了温泉旅馆。
既然木已成舟,我也淡定下来了,一到旅馆就直奔澡堂。等我洗干净,幸福地喝着老板娘送的草莓牛奶走出来,一头撞上蹲守在澡堂门口的未来。
“靠你在干嘛!”我连忙双手捧住草莓牛奶,心有余悸地瞪着她,“偷窥男生浴室啊?”
“滚!”未来没好气地说着,一把钩住我的脖子不顾我反对地把我拖到一旁的长椅上,“说,你跟六代目是有什么渊源吗?”
我翻了个白眼:“我怎么可能和他那种大人物有什么渊源,你脑袋没事吧?”
“那你为什么刚才这么反常?”她狐疑地上下打量着我,“你可是话痨人设。”
“遇见偶像紧张不行啊?快把你的爪子起开。”
“六代目是你的偶像?”未来的表情看起来很惊讶,“你之前不是崇拜七代目吗?”
原来我之前崇拜漩涡鸣人吗?我毫无诚意地敷衍道:“换了一个不行啊,我小时候的梦想还是成为火影呢,后来发现还是成为美妆博主靠谱些。”
“这两个梦想你都够不着好吗!不对,你之前还保存过七代目的签名照,明明是个狂热粉丝啊。”
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下定决心回去后好好翻一下抽屉把这些东西都毁尸灭迹。
“男人心海底针,我昨天幡然醒悟还是六代目更好,是一个值得托付少男心的可靠男人。”
未来看起来被我的形容恶心到了。
“说的好像你很了解六代目似的,你最喜欢他什么地方啊。”
“当然是他的面罩了。”
……
未来看着我,眼神里充满迷茫:“你是说,你崇拜六代目是因为他的面罩?”
“所以说你就不懂了,我的重点是面罩吗,我的重点是隐含其中的生活哲学。只有成熟男人才懂得,面对一些人生中的缺陷,正确的方式不是面对它,而是遮盖起来——比如六代目的面罩就有效地帮他塑造出神秘强大帅气的形象,很少有人知道他其实是厚嘴唇大龅牙吧?”
我乱七八糟地胡诌一通,未来听得一愣一愣,因为脑补了什么画面脸色发青。我趁此机会想要结束对话,摆了摆手转身道:“为了效仿偶像,我也要去戴上我的面具了,未来你好好休……”
剩下的话戛然而止,像一只鸭子被卡住了脖子,因为六代目正双手抱胸笑眯眯地倚在墙上,不知道听了多久。
“我都不知道原来‘黑兔’先生对我这么了解啊。”
……这个虚假的世界,果然还是毁灭了好。
“话说回来,我都不知道你的真名,感觉有点不太公平呢。”
我不太想回答,作为回报未来在我的后腰处擂了一拳。
“……山田带人。”
我揉着后腰咬牙切齿地说。
是夜。
六代目被凯拖去陪他打桌球,未来自告奋勇地去做他们的护卫,我得以独处,舒舒服服地躺在被褥上。
窗外人声鼎沸,是夏日祭典特有的热闹。
不知为何,我却从人声中分辨出了蝉鸣。起先,如同一根细细的丝线,时隐时现;逐渐越来越嘈杂,响彻脑海。
我的心脏被这根丝线勒得喘不过气来。
猛然坐起,我突然翻箱倒柜,终于从存放床具的柜中一角摸到一面小镜子,也许是为女性旅客准备的,我不在意。我举起镜子,镜中人有一张平凡的脸,我神经质地来回抚摸,到最后甚至甩了自己一巴掌,可惜并未发生我内心期盼的事情——我没有易容,人很清醒,这是现在的我货真价实的脸。
我处在货真价实的现实中。
于是我又冷静下来了。这不难做到,这么多年,我已经学会与这世界的恶意和平共处;如果真有操控命运的神明,那么他从未对我施舍丝毫垂怜。曾经的我不愿意接受,使出浑身气力做尽一切手段也要让世界感受到我的愤怒,可惜换来的是更加惨淡的现实;于是我终于试图放弃自己和这个世界和解,这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容易的事——放弃自己的仇恨,放弃自己的梦想,放弃自己的生命。命运不公,但至少死亡是平等的。
但为什么我现在还在这里?
这事儿不能细想,细想我得疯。于是我试图回忆白天吃的红豆糕(这算活过来的最大福利)、甜甜的草莓牛奶(老板娘真是个好人)、还算舒适的旅馆(感谢委托人)……
还有卡卡西。
我想起当我告诉他“山田带人”这个名字时,卡卡西神色如常,不知是他掩饰得太好了还是真不在意了,还夸了句真是好名字。
挺好,挺好的。
这就是像他说的,“内心的空洞会被同伴填满”吧。现在忍界和平多了,村子在自己的手中建设得越来越好,退休后和挚友相伴旅游,偶尔接几个任务练练手,真是再完满不过。再深的伤痕总有一天都会被时间抚平,是我之前太固执,太不成熟,一定要一遍又一遍地把伤口重新挖出来,不肯让它愈合,提醒自己不可以忘记。
我躺在地上,安静地看着天花板。
这是“宇智波带土”在“山田带人”身体上复活的第三个月,没关系,时间长了我也一定可以……
可以什么?我没继续往下想。
疲惫突然爆发。我终于闭上眼睛,放任自己沉入无梦的黑暗中。
TBC
【带卡】亡者的自白书 06
战后带土重生在另一个人身上
一个“纵使相逢应不识”的故事,结局HE
会有子世代,不接受者慎入
06
翌日清晨。
我顶着个大大的黑眼圈来到食堂吃早饭。自从七代目上任后,仗着自己精多,经常干出分十几个影分.身出去助人为乐错过饭点,然后本体累得晕倒的事,于是村内二把手兼贤内助鹿丸大手一挥就在办公楼一楼建了个食堂,大大造福了苦逼社畜以及单身狗群众。
我瘫在桌上正一口饭团一口凉白开,食堂突然安静了一瞬,几乎所有人都偷偷朝门口望去。在这样的氛围下我一个专心吃饭的人反而显眼了,于是我也回头看了一眼。
哦,原来是佐助和卡卡西。
这样的组合倒是不常见,...
战后带土重生在另一个人身上
一个“纵使相逢应不识”的故事,结局HE
会有子世代,不接受者慎入
06
翌日清晨。
我顶着个大大的黑眼圈来到食堂吃早饭。自从七代目上任后,仗着自己精多,经常干出分十几个影分.身出去助人为乐错过饭点,然后本体累得晕倒的事,于是村内二把手兼贤内助鹿丸大手一挥就在办公楼一楼建了个食堂,大大造福了苦逼社畜以及单身狗群众。
我瘫在桌上正一口饭团一口凉白开,食堂突然安静了一瞬,几乎所有人都偷偷朝门口望去。在这样的氛围下我一个专心吃饭的人反而显眼了,于是我也回头看了一眼。
哦,原来是佐助和卡卡西。
这样的组合倒是不常见,不过我没什么探究的兴趣,耸耸肩转回头打算安静地解决完我的早饭。
可惜老天总是和我不对付。大约是昨晚吹了一夜的冷风,今早上起来就有点头重脚轻,不过我没有当回事。拜移植的柱间细胞所赐,我这辈子几乎就没生过病,因此并未及时发现这是生病的预兆,还以为是被斑阴魂不散地纠缠了一整晚的后遗症。
总而言之,在我一心想要降低存在感的时候,突然鼻子一痒,然后狂打了好几个喷嚏。响亮的喷嚏声在略显空荡的食堂里回响,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啊,想死。
卡卡西和佐助果然也闻声望过来。前者看到我,懒洋洋的眼睛先是微微睁大,接着弯成一个微笑的弧度。后者倒是从头发丝到脚后跟都挂着“嫌弃”两个字,此时正用眼神质问我“你在搞什么”。
我揉了揉发红的鼻子,自暴自弃地朝佐助翻了个白眼,不服来咬我啊。
“山田你昨晚没睡好么,脸色看上去不太好。”
自然地坐到我对面的空位上,卡卡西用一只手撑着下巴问道。
我想我一定是疯了,居然觉得一个成年男人做这种动作有种说不出的可爱。为了我岌岌可危的取向,我咳了一声正直地说:“没有,我睡得很好,谢谢六代目关心。”
卡卡西愣了一下,失笑道:“才半天不见,怎么又这么生疏了?”
那不是不想祸害你嘛。
我笑了笑没说话,用一种噎死自己的气势把剩下的饭团塞进嘴里。佐助这时也在卡卡西身边落座,坐下来的第一句话就是煞风景的:“卡卡西,你认识他?”
不是我说,你这语气真的很像棒打鸳鸯的恶毒小姑。
“之前和山田一起出任务,他能力很强,托山田的福一路上轻松很多。”
被先代火影这样举荐,以后大概能平步青云了,换一个人肯定感激涕零。可我环顾一下周围夹杂着羡慕嫉妒的眼神,心里只想叹气。
由于嘴里塞满饭团,我只能暂时安静地听他们交谈。
“你的‘能力强’标准也太低了,不过一个任务能看出什么?”
“……我怎么觉得你们之间有情况,佐助你认识山田吗?”
“不认识,我只是合理质疑而已。”
“……算了,多交点朋友也好,难得回来一次你也多回家看看,你女儿很想你哦。”
“噗——”
我把嘴里的饭团喷了出来。
……我听错了吗……女儿……宇智波佐助的……女儿?
顾不得装不熟,我无比震惊地盯着佐助。后者脸上还沾着米粒,全身笼罩低气压,右眼的红色六芒星危险地高速旋转起来。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此时恨不得抓住他的肩膀摇晃,整个人化作咆哮体:“你结婚了?!你结婚了居然还有娃?!你居然能结婚!我靠你不是无性恋吗?!”
事后,根据现场被波及到的围观群众回忆,紫色的须佐以宇智波佐助为中心拔地而起,毁了半栋火影办公楼。这件事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村里的二把手奈良鹿丸的发际线又往后移了几寸,这个月继续财政赤字,不过木叶的旅游业经济也往上涨了几个点,可喜可贺。
至于另一个当事人,被须佐捏断了几根肋骨,再加上吹了一夜冷风感冒发烧,不幸住院了。
我睁开眼,入目一片雪白。
大概发烧把脑袋也烧糊涂了,我愣是盯了天花板整整三分钟,才喃喃自语:“原来我还能进天堂吗。”
“很可惜,你还在人间哦。”
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我猛地转头,然后不出所料的眼冒金星,抱着脑袋“嗷”的一声。
卡卡西叹了一口气,伸手把我的脑袋放平:“不要动,你断了三根肋骨,还在发烧,静音说如果再晚一点就要发展成炎症了。你之前没意识到自己生病了吗?”
原来这么严重?我头昏眼花地躺在床上,恹恹地说:“宇智波佐助呢?打伤人就跑,我要告他职场暴力。”
“去给你交医药费了。”
“好吧,我原谅他一半了。”
卡卡西似乎笑了一下,一只微凉的手贴上我的额头,低沉的声音像隔着水面模模糊糊地传来:“温度还是有点高,再让静音过来看一下吧?”
我突然就平静下来了。
其实小时候也有过生病的经历。班里的同学经常会借生病逃避上课和练习,或者把这当作向父母撒娇的机会。我每次却是厌恶生病的,因为并没有第二个人可以让我尽情撒娇,最难受的时候也只能一个人躺在床上熬过。在学校时被同龄人包围着还好,可每当遇到这种时候,越发衬托我的形单影只。生活就是这样操蛋,总是在快要遗忘的时候提醒我究竟失去过什么。
所幸我还算是健康,自从七岁过后就很少生病。唯一一次病倒,是在第二次中忍考试的前昔。
说来也是我自己太不注意,本来就是换季,我又为了考试天天从早到晚地修炼,汗水打湿了单衣也顾不得,结果第二天直接烧到39度。
我裹在被子里蜷成一团,明明盖了好几层仍然冷得发抖。脑子在催促自己爬起来喝水吃药,可是眼睛怎么也睁不开。
我会死掉吗?明明说好要成为火影的,就这样死掉也太逊了……还没有通过中忍考试,卡卡西那家伙又要嘲笑我了……
脑袋里充满着胡思乱想,昏昏沉沉中似乎听到了敲门的声音,不过我实在提不起力气去应门,眼睛一闭直接昏睡过去。
昏睡中身体也是忽冷忽热,梦境光怪陆离。我一会儿梦见自己中忍考试又失败了,被剥夺了做忍者的资格;一会儿梦见自己要向凛告白,结果告白信不知道丢哪儿去了急得满头大汗;还梦见了卡卡西……他在照顾生病的我,把我扶起来喂药,洗了帕子替我擦汗,把手贴在我的额头上。
我恍惚中还在感叹,听老人说梦境和现实都是相反的,果然是至理名言,现实中的卡卡西哪有这么温柔。
等再睁眼的时候,已经到了一天的黄昏,暖色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流淌进来,落在床铺的一角,落在我的眼中,也落在了窗边人的发上,把他银白的头发镀上了层蜜色。
我愣愣地看着卡卡西,以为自己还在梦里。
他的眼底下带着淡淡的青色,有点睡眠不足的样子。看见我醒来,他耷拉着眼说:“怎么一醒来就一副蠢样。”
“什……不是,你怎么在这儿?”
“如果不是我恰好经过,你已经烧死在家里了。”
“……什么呀,你太夸张了,我身体好得很,睡半天就退烧了!”
“这已经是第二天了。”
“……”
我哑口无言,一方面是被卡卡西怼的,另一方面心里莫名的羞赧,甚至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
“卡卡西……你是照顾了我一天吗?”
这下换成他有些不自在了。卡卡西垂下眼,声音有些哑:“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谁叫某个吊车尾生病还要哭鼻子。”
我的脸一下子红了:“谁哭鼻子了!那、那是汗!”
“从眼睛里流下来的吗?”
“对啊!不行吗!”
我瞪视他,做好打嘴仗的准备。谁知卡卡西却偏过头去,逆光下我看见他嘴角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依稀是一个微笑的模样。
“算了,不和生病的人计较,你说是就是吧。”
在我愣神的档口,卡卡西已经走过来拿起放在我额上的毛巾,一边再度把它浸湿一边轻声道:“你平时看着大大咧咧的,好像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结果还会一个人躲在被窝里伤心啊。梦见什么了?”
此时我早已忘记和他争论那不是眼泪,一时间只顾着别扭。我一直把他当作自己的竞争对手,什么都想和他比个高下,让我在他面前承认自己的脆弱是万万不能的,于是我嘴硬道:“才不是伤心呢,我……对,我是梦见和凛结婚了,那是喜极而泣。”
卡卡西的动作突然顿住,过了几秒,才若无其事地说:“梦境和现实都是相反的,劝你趁早死心吧。”
“才不会!等我通过了中忍考试就去和凛告白,你看着吧!”
“就你现在这种状态能通过考试才怪,小心当一辈子的下忍。”
“啊啊啊啊啊啊你好烦啊!”
我眨眨眼,恍惚中自己好像又回到小时候,回到一切还未发生的时候。我看着记忆中的银发少年,轻声问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卡卡西偏过头思索了一下:“这个嘛……这是对能干的下属的偏爱吧,而且这次你还是因为佐助受的伤,作为他的老师也不能不管啊。”
我回过了神。
我想了想,有些想笑。抬起手搭在自己的额上,终于没忍住真的笑出了声。
醒醒,你现在是山田带人。
可现在这个场景真的挺可笑的,有种错乱的滑稽感。在我是宇智波带土的时候,从未看懂过他的心思,等我成为了山田带人,又永远失去了走近的机会。
我似乎在每一个分岔口都能走错,等回过神来想要返回时,却发现已经偏离太远,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在我乐不可支的时候,卡卡西却沉默下来,过了好久,才复开口道:“还有一个原因。”
“你很像……我的一个故人。”
我突然僵住了,像中了影子束缚术。
“曾经他还在的时候,我总是和他吵架,不能好好表达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后来……又因为种种原因,错过了很多年,再想开口他也听不到了。虽然他可能也不在意这点小事,不过对我来说,总归是有点遗憾。现在回想起过去的事,有时候忍不住后悔,如果我那时……能好好对待他,就好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