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人即地狱(幼驯染)】《提前相遇的我们》05 别离
【食用指南】
温柔美貌小白兔 X 冷酷傲娇大魔王✔
青梅竹马幼驯染✔
伪兄弟✔
养成play✔
简介:假设宗佑和文祖进了同一家孤儿院……
七岁的徐文祖第一次见到了四岁的尹宗佑,这孩子有一双柔软的、黑白分明的漂亮眼睛,令他想起了曾偶遇的猫。
05 别离
徐文祖抱着尹宗佑度过了那个非常寒冷的夜晚,以及之后的几个白天。
阴雨连绵,狭小昏暗的房间犹如墓室,完全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唯一的实感,只有两人身上相贴的热意...
【食用指南】
温柔美貌小白兔 X 冷酷傲娇大魔王✔
青梅竹马幼驯染✔
伪兄弟✔
养成play✔
简介:假设宗佑和文祖进了同一家孤儿院……
七岁的徐文祖第一次见到了四岁的尹宗佑,这孩子有一双柔软的、黑白分明的漂亮眼睛,令他想起了曾偶遇的猫。
05 别离
徐文祖抱着尹宗佑度过了那个非常寒冷的夜晚,以及之后的几个白天。
阴雨连绵,狭小昏暗的房间犹如墓室,完全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唯一的实感,只有两人身上相贴的热意。
尹宗佑身上的淤伤由红肿变作暗黄,再转成骇人的青紫。那孩子总是笑着说不痛,但徐文祖心里闪过一丝异样的感觉。
就像是石头裂开了一条缝,钻出嫩绿的芽。
——他隐约感到了疼。
有生以来第一次,他对自身以外的东西产生了同理心。
他觉得很新鲜,思索良久,把这归咎于“宗佑本就是属于自己的”。
不过,尹宗佑也的确完完全全地属于他了。
囚室内阴暗潮湿,囚室外大雨连绵,什么都看不清,什么都听不清。
尹宗佑无数次从噩梦中惊醒,在黑暗中惊惶摸索,直到抓住了徐文祖,对上他那双猫一样闪着光的眼睛,才能慢慢安下心来。
就算出了禁闭室,他也寸步不离地跟着徐文祖,抓着他,躲在他身后,几分钟不见,就会莫名恐慌起来。
“我的。”徐文祖心满意足地想。
就算养成了废物,也是他的小废物。
/
深冬来临,福利院萧条冷清。
釜山的冬天很冷,院子里总是积着厚厚的肮脏的雪,沙土冻得硬邦邦,保育员禁止孩子们随意地出去玩。
没有足够的地暖,也没有抵御严寒的厚衣服,孩子们像鹌鹑似的挤作一团,缩在教室角落互相取暖,十个手指伸出来,全都是红彤彤的冻疮。
尹宗佑紧挨着徐文祖,脑袋抵在他腿上,昏昏欲睡。
徐文祖的体温偏低,按理说并不暖和,可他偏偏就喜欢贴着他,只有靠在他身边,才能安安稳稳地睡一觉。
徐文祖放下书,垂眸望着他,这孩子蜷缩起来,是小小的软软的一团,睡梦里也不安地皱着眉。
他觉得很有趣。
他向来一无所有,如今多了一只专属的宠物。
那么现在,该怎么办呢?
徐文祖的心和手指一样冰冷。
他伪装的温柔笑意缓缓褪去,面无表情地伸出手,一下一下耙着对方柔软的黑发,神情若有所思。
该抛弃他吗?将他从天堂推落地狱,这孩子一定会哭得很漂亮吧。
还是干脆彻底毁了他,给这段白生生的脖子装饰上动人的淤痕?
……
这么多的选择,每一项都让他的心控制不住地狂跳起来。
是的,只有破坏掉的东西,才会永远属于他。
颠沛流离的人生,让他仓促地学会了这个道理。
——世上从没有任何东西属于他,除了死亡。
就在这时,尹宗佑睫毛颤了颤,不舒服地哼唧了一声,把脑袋更深地躲进他的怀里。
徐文祖抬起头,淡淡道:“安静点。”
教室里瞬间鸦雀无声。打闹的、嬉戏的、说闲话的孩子们,统一地定在原地,片刻后,才蹑手蹑脚地重新活动起来。
徐文祖垂眸,怜爱地盖住了宗佑的眼睛,心想,其实现在这样也不错,时间还很宽裕,他可以把他养得更长久一些。
“喂,”早餐的时候,塌鼻子吸吸鼻涕,偷偷拿手肘去戳宗佑,“你们知道吗,太宗台那边新开了一家福利院,听说设施很不错哩。”
尹宗佑侧头瞥了眼徐文祖,那家伙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叫‘泉边’,是不是很好听的名字?”塌鼻子双手合十,满脸憧憬,“据说院长信教,是非常仁慈善良的女人,还准备从我们这边挑几个孩子过去。”
“哎呀,要是能选中我就好了。”
尹宗佑闷头喝完了碗里的酱汤。
——只要不和徐文祖分开,他是无所谓在哪里的。
“泉边”那位女院长来得很突然,整个福利院从上到下,谁都没做准备。
那一天,尹宗佑吃力地举着扫帚,正在扫雪,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披着厚围巾的微胖女人。
她脸涂得煞白,而唇色鲜红,微笑时眼睛像佛像一样弯起来,是慈眉善目的模样。
“你好啊小朋友,”她蹲下来,笑眯眯地摸了摸尹宗佑的头,“你们院长在吗?”
尹宗佑点点头,警惕地后退一步,下意识抓紧了手中的竹柄。
她慈悲的笑意并没有传达到眼底,像是戴着一张虚伪至极的人皮面具,艳红的嘴唇微微张开,似乎随时都会择人而噬。
年幼的尹宗佑不懂这些,他只是从她身上,嗅到了和哥哥一样的气息。
他扔开扫帚,转身跑进了教室。
“哎呀,严院长,您打算挑几个孩子呀?不瞒您说,我们院这个冬天真的很难熬……”
“就这几个吧。哦,你也想跟阿姨走?那就再加上你。”严福顺很随意地点了几个孩子。
最后中选的塌鼻子开心极了,暗暗握了下拳。
“放心,补贴金我会按常例转到您账上。”严福顺瞥了眼中年男人贪婪的眼神,笑道,“我那里倒还撑得下去,孩子们偶尔还能吃上炖肉呢。”
炖肉?孩子们面面相觑,天知道他们已经多久没沾过荤腥了。
院子里瞬间响起了一片吞咽口水的声音。
“哈哈哈,严院长有善心,对待孩子们就像对亲生子女一样,谁提起您不会夸一句菩萨转世呢?”
“呵呵,您过奖,不过我是信天主的。”
“哦,那就是神的好女儿,信众表率,圣母玛利亚在世啊。”
严福顺没有理会男子不着边际的吹捧,扭头扫视一圈:“我记得还有个孩子,好像挺乖的样子,这会儿怎么不见了?”
“大概四五岁吧,眼睛大大的,又白又软,长得很漂亮。”
说到“又白又软”,她不由眯起眼睛,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角。
“您说的是宗佑吧?”中年男子立刻反应过来,“尹宗佑,过来!”
人群立刻分出一条道,大家满脸艳羡,纷纷转头去看躲在最后面的男孩。
尹宗佑愣在了原地。
“就是你,”严福顺和善地微笑,招招手,“好孩子,到阿姨这儿来。”
尹宗佑迈不开脚步,木头一样杵在原地。
“尹宗佑!发什么呆呢啊?没听见严院长的话?”
严福顺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训斥,挪动胖乎乎的身体,亲自走向小小的尹宗佑。
尹宗佑瑟缩地望向她,却被人堆推挤着,无处可逃。
就在这时,身后有人毫不留情地重重推了他一把。
尹宗佑瞬间失去平衡,跌倒在冰冷的泥地上,手掌擦破了一大片,麻木的寒冷里渐渐透出火辣辣的疼。
“咦?”严福顺有些惊讶。
尹宗佑扭头,只见徐文祖代替自己,站在了严福顺面前。
那孩子面色阴沉,甚至没多看他一眼,缓缓收回右手,嫌恶地在衣服上蹭了蹭。
“哎呀,你干嘛推人呀?”严福顺拿手帕捂着嘴,“坏孩子,真是坏孩子。”
“是他自己太瘦了,一碰就倒,”徐文祖漠不关心地道,仰起头,“听说您那里有肉吃,是真的吗?”
两人对视片刻,严福顺缓缓咧开嘴:“当然。”
“严院长,严院长——”中年男子一路小跑着追过来,“真是不好意思让您看笑话了,我这就……”
“没关系,”严福顺转过身,眼神微微发着光,“我改变主意了,我要带这个孩子走。”
“您说的是……”中年男人看见她怀里的徐文祖,冷汗唰地流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您、您确定吗?”
严福顺点点头。
中年男子瞬间放松下来,几乎控制不住脸上的笑意:“那,那可真是太好了,我这就给您去办手续。”
他生怕严福顺反悔,话音未落,一路狂奔冲向院长室。
严福顺低下头,怜爱地牵起孩子冰冷的手:“告诉阿姨,你叫什么名字呀?”
徐文祖沉默不语。
旁边的塌鼻子争着抢答:“院长,他叫徐文祖,是我们的大哥呢!”
“哦,大哥哥,”严福顺笑弯了眼睛,“以后可要为弟弟们做出好榜样喔?”
尹宗佑忍着疼,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可是他太矮了,人群挡住了他的视线,他完全看不见徐文祖被带去了哪里。
不远处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
尹宗佑心头猛地一跳,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拼命往人群前方钻去。
与此同时,徐文祖静静坐在车后兜里,任凭身旁的孩子们叽叽喳喳。
塌鼻子兴奋地凑过来:“大哥,听说那里还能看到大海!您说,我们会不会有海鲜吃呀?吸溜,我还没吃过海鲜呢……”
徐文祖没搭话,突然间,余光瞥见一个小小的身影。
“哎,那不是宗佑嘛!他是特地来送我们的吗?”塌鼻子站起身,大幅度挥手,“喂——”
徐文祖没有动,也没有回头。
汽车缓缓发动,身后的声音也渐渐远去。
——到底还是失去了,他冷漠地想。
世上本就没有任何东西属于他,除了死亡。
或许……应该早点掐死他的。
想到这里,他脑中不由闪过尹宗佑那双漂亮的、柔软的、会说话一样的黑眼睛。
如果被那双眼睛哀哀地看着,你舍得吗?
徐文祖喉头滚动了一下,手指竟轻轻地颤了颤。
你舍得吗?
眼见着汽车开动,徐文祖就坐在最靠后的位置,隐约还能看见背影,宗佑下意识地迈步向前追去。
可是只跑了两步,他就被阿姨扯了回去,强行搂抱在怀里。
他再也无法克制,扁扁嘴,哑声哭了。
寒风将他的声音扯得支离破碎,徐文祖却听得真真切切。
听,是他的宗佑在哭。
拐弯前,徐文祖终于忍不住,回过了头。
然而,他什么也没能看见。那一瞬,汽车拐进隧道,眼前只剩下无尽的黑暗。
————
至于徐文祖为什么不让宗佑跟他一起走……下一章应该就能揭晓了(滚去码字)
白日焰火.
他人即地狱.
是在看井越一张照片的时候想到的,白日焰火,天空从梅子蓝,孔雀蓝,鹦鹉蓝逐渐过渡到夏日蔚蓝。焰火在他们头顶绽放,拖出长长的尾迹,亮如白昼。
————
痛是心理感觉。
徐文祖这么说的时候尹钟宇刚好从一个黯蓝色的夜晚醒过来,这让他发现原来还是在七月,七月流火。他在床上躺了很久,有时候徐文祖在他身边睡着,他就张着眼看天空的颜色,从梅子蓝,宝石蓝,睡莲蓝,鹦鹉蓝到夏日清晨的蔚蓝色。徐文祖的脸浸在光线里,他说:
都是心理感觉,我从来都不觉得痛。
徐文祖确实不懂得痛。对他而言痛是一个空泛的概念,不那么经常发...
他人即地狱.
是在看井越一张照片的时候想到的,白日焰火,天空从梅子蓝,孔雀蓝,鹦鹉蓝逐渐过渡到夏日蔚蓝。焰火在他们头顶绽放,拖出长长的尾迹,亮如白昼。
————
痛是心理感觉。
徐文祖这么说的时候尹钟宇刚好从一个黯蓝色的夜晚醒过来,这让他发现原来还是在七月,七月流火。他在床上躺了很久,有时候徐文祖在他身边睡着,他就张着眼看天空的颜色,从梅子蓝,宝石蓝,睡莲蓝,鹦鹉蓝到夏日清晨的蔚蓝色。徐文祖的脸浸在光线里,他说:
都是心理感觉,我从来都不觉得痛。
徐文祖确实不懂得痛。对他而言痛是一个空泛的概念,不那么经常发生。他讨厌眼泪,有时候病人在他面前流泪,他能怎么样呢?
烦,厌倦,不怎么样,他只想快点下班。
一周前尹钟宇开始失眠,在夜里无意识地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徐文祖坐在床边看着他蹙起的眉心,看着被冷汗浸湿的额发如何散落下来,他在白日里不动声色,夜里却反反复复帮他将被子盖好。那时候痛同样离他十分遥远,他彻夜醒着,却难以解释自己究竟为什么醒着。
第二天他带尹钟宇去医院检查,原来是神经衰弱。朝回走时听见有个男人打电话,他说你想要我怎么样?你还想要我怎么样?
徐文祖看到男人将手机从耳侧拿开,不耐烦的吐气:你要是去,我等下开车送你去。还有十五分钟这场球赛就打完了,小产只是小事,只是流点血,你先在厕所待着。不用紧张,难道你不明白吗?
徐文祖只是远远看了一眼,尹钟宇却停住了。他站在他身边,一匕日光落在他脸上,夏日的阳光太刺眼。尹钟宇在刺眼的阳光里说,那家伙真讨厌。
的确讨厌。徐文祖后来认同了他的说法。因为放起血来确实不那么方便,最开始他只割了静脉,这是失手,他不介意为了尹钟宇故意失手。地下室昏昏暗暗,没有光照进来,只有头顶的白炽灯泡晃来晃去,像是蜿蜒的河。男人指缝落下的血让他想起某种热带季雨。他的共情能力太差了。割喉原来不是死亡,不是痛苦,只是一场偶然落下的雨。
最后出现在一切落幕的时刻那首歌,那是他被割喉倒在地上的最后时刻。
那居然就是徐文祖难窥全貌的一颗心的全部了,太凄冷了,让我想起来他的一生原来是冬日里影影绰绰的一场雪,拖长了的丧钟,玫瑰色黄昏里轻而模糊的影子
这些所有昏聩复杂的感情全部都交杂在一起落下去,居然也仅仅只是雪地里一声听不太清的闷响。
最后出现在一切落幕的时刻那首歌,那是他被割喉倒在地上的最后时刻。
那居然就是徐文祖难窥全貌的一颗心的全部了,太凄冷了,让我想起来他的一生原来是冬日里影影绰绰的一场雪,拖长了的丧钟,玫瑰色黄昏里轻而模糊的影子
这些所有昏聩复杂的感情全部都交杂在一起落下去,居然也仅仅只是雪地里一声听不太清的闷响。
【他人即地狱】 皮格马利翁
【当两人的黑暗面相通时,人性泥潭中摸爬滚打多年的宗佑,说不定比先天反社会人格的医生,更会掌控人心……】
尹宗佑想要搬出考试院。
徐文祖致力于在食盒里为他挑选出最大的一块肉,没有回应。
他看着艳红的肉块,又想起深夜小巷中身体与重物击打碰撞,那让人牙酸的闷响。
那个人死了吗?
他不知道。
是徐文祖神情悠闲地为他收拾残局的,他只是背对现场,看着手指间的殷红痕迹发呆。他没办法确定那个人最后一口呼吸,到底是在谁手里咽下的。
不过也没差了。
医生用洁白的手巾擦拭着他的手指,一根接着一根,从指尖到手掌,他垂着眼睑,顺从而柔软。
那人的指尖...
【当两人的黑暗面相通时,人性泥潭中摸爬滚打多年的宗佑,说不定比先天反社会人格的医生,更会掌控人心……】
尹宗佑想要搬出考试院。
徐文祖致力于在食盒里为他挑选出最大的一块肉,没有回应。
他看着艳红的肉块,又想起深夜小巷中身体与重物击打碰撞,那让人牙酸的闷响。
那个人死了吗?
他不知道。
是徐文祖神情悠闲地为他收拾残局的,他只是背对现场,看着手指间的殷红痕迹发呆。他没办法确定那个人最后一口呼吸,到底是在谁手里咽下的。
不过也没差了。
医生用洁白的手巾擦拭着他的手指,一根接着一根,从指尖到手掌,他垂着眼睑,顺从而柔软。
那人的指尖很冷,托着他的手腕,恍惚有什么冰冻了他的血脉。
“我要搬出考试院。”
找到了。徐文祖夹着大块生肉举到他嘴边,眼神闪亮。
尹宗佑看着眼前的肉块,面无表情:“考试院已经不安全了,得换地方,他们也走吧。”
医生睁着眼睛,一眨也不眨,但嘴角的微笑弧度却是越来越熟悉了。
“暂时的。”
徐文祖总算知道了小动物的坚持,他没法再无视,只能放下筷子。尹宗佑却在这时,径直往前倾了身子,微微张口,咬下了送到眼前的生肉。
他垂眸细细咀嚼着,没有与医生对视。
“要合租吗?”
徐文祖还保持着同样的动作,眼底有墨汁一样的影迹似明似暗,游走在放大的瞳孔四周。
尹宗佑吞咽下生肉,极其自然地伸手朝医生要啤酒,想起什么似的,补充了一句:
“两室的。”
常年独居的医生游窜的思绪突然撞上一堵隐形的墙,他少见地眨了眨眼,不太能理解对方强调这句话的目的。
“...哦。”
默默低八度的回答,医生听着自己低沉的嗓音,有些莫名。
“唯一要求。”
作家夺过医生的筷子反指向他。
“不要老想着拔我的牙。”
新公寓,新工作。
医生发现自己的引诱越来越不管用了。
“亲爱的。”
“这块标记地方,还有这里,红圈和叉,注意了吗?”
业余作家抖搂开地图平铺在餐桌上,圈出居住地,一笔一划严谨地为同居人规划作案范围。
医生撑着下颌只顾看着尹宗佑认真的侧脸,感慨亲爱的果然相由心生,干什么都少不了这严肃青涩的学生做派。
“亲爱的不和我一起吗?”
尹宗佑手下一顿,眼神复杂。
徐文祖无辜地看着他。
“啊,”作家折叠起巨大的地图,表情不适:“高中生上厕所吗,还成群结伴的。”
徐文祖没了声,只觉得艺术品打磨的时候忘了事儿,之后摸起来就怪扎手的。
反倒是尹宗佑偶尔会见到医生衣服内侧的少量血迹,他冷静地挑拣出来,对医生说:
“这些,不能放到洗衣机里,手洗。”
没了考试院大妈照顾的医生莫名其妙地站上洗衣台,略显忧愁地考虑道:下次得用不见血的方法。
尹宗佑长得好看,在新公司也打眼得紧。
热情大方的前辈邀请了他好几次唱歌宵夜,尹宗佑都以家中有人等候拒绝了。
但当前辈得知他的同居人是男性后,越发不在意地提议开车送尹宗佑回家。
总是引起年上异性注意的尹宗佑苦恼地坐在副驾,听着前辈温柔地询问,只能勉强自我安慰。
尹宗佑站在车旁,向前辈道谢,前辈在驾驶座上仰着头说什么。
他没听见,向前探了一步。
嘴角的温热稍纵即逝,年长的前辈也有些不好意思,缩回车中,只故作镇静地说着明天见。
尹宗佑微微皱眉,心有所感抬头,撞上公寓走廊边往下望的医生。
医生唇角弯着,好像是在笑。
明天……见吗?
医生很安静。
安静得近乎乖巧。
他在晚餐间隙还与尹宗佑半真半假地抱怨尸体太重,尹宗佑却反驳说有他这样的骨头架子就不要这么娇气。
医生轻哼一声。
洗碗的时候,徐文祖拿着餐刀在尹宗佑的脖颈上一点一点地戳,力度掌握得恰到好处,慢慢的,点戳变成了轻滑,刀刃舔舐着尹宗佑的锁骨,不小心,咬出一线红渍。
“对不起,亲爱的。”
尹宗佑听着没心没肺的道歉,头都没抬:“不帮忙就出去。”
深夜的月光爬得张牙舞爪,攀附在公寓楼的惨白瓷砖上。
医生脚步轻得像猫,他提着白日的公文包外出,举止优雅,打扮得体。
客厅沙发上躲过月光侵蚀的一处蠕动着什么。
徐文祖脚步一顿。
那人大大方方地从被单下钻了出来,又怕冷似的将自己捂在被团里,小声打着喷嚏。
“亲爱的,冷就回屋睡吧。”
“出去?”
“有工作。”
“大半夜的,这么敬业?”
徐文祖已经懒得说了,扭头就要开门。
作家裹着被子赤着脚哆哆嗦嗦地挪过来:“你知道人住哪儿吗?”
“亲爱的,地上凉。”
“大半夜上门风险太大了。”
“回去。”
尹宗佑拉过他苍白的手,不耐烦了。
“艺术品,你署名就可以了,成年人,不要这么小气。”
徐文祖挑眉。
尹宗佑将前辈吻在嘴边的位置,如同复制一般,完美印刻在医生唇角。
徐文祖的眼睛微微睁大。
他的艺术品可以这样吗?
可以吗?
徐文祖突然模糊想起两室的说法。
将医生的手撤离门锁,尹宗佑心想自己好歹也算做了努力,其余就看前辈的造化和同居人的心情了。
毕竟他也流了血啊。
睡眼惺忪准备回屋补回笼觉的尹宗佑被抓住手腕拖了回来,他习惯得都懒得反抗。
徐文祖看了他半晌,提出要求。
“还要。”
“什么?”
“……”
“可前辈只做了一次。”
医生不满地皱眉。
他决定自食其力。
从亲吻到啃噬,从唇瓣到脖颈,他没有半点温存,和平日里引诱人的娴熟模样相距甚远。
不太一样。
他咬着作家的锁骨磨牙。
和刚才的不一样。
医生瞪着尹宗佑。
尹宗佑平静地说:“不。”
医生生气了:“艺术品没有对创作者说不的权利。”
尹宗佑的睡意快要战胜他的应激状态了。
“这个艺术品有。”
徐文祖力气挺大的,他模模糊糊感觉到自己的手腕应该浮出一圈痕迹。
尹宗佑克制着哈欠,头一点一点地说着:
“还有,‘艺术品’这个称呼太特立独行了。”
医生捧着作家的脸颊,希望他说话的时候尊重人。
“...要不要换一个所属称呼,便于理解的那种。”
智恩和两个男人一起吃饭的时候,心里总觉得不自在。
眼前的宗佑还是那么温暖好看,但是眼底好像少了什么。
或是多了点什么。
那个苍白的男人依然盯着宗佑,好像周遭的一切都是用不上手的工具,不在意,也不想碰。
据说他们现在住在一起。
虽然已经分手了,但她还是想宗佑好的。
谁不想他好啊。
吃完饭闲聊,宗佑问了她很多事,即使两人不再是情侣,但在陌生的城市中,宗佑总是在她联系人列表的第一位。
而那位先生,好像除了看着宗佑发呆外,就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了。以前还会象征性的看看说话的对象,而如今,却是表面功夫都不愿再做了。
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了。
智恩微微抿了抿唇。
三人起身离开的时候,尹宗佑撞见了一个熟人,以前的学长,喝得微醉,他一眼就认出了宗佑。
那自来熟又莫名其妙的样子,很像……
尹宗佑扶着人,微笑的弧度腼腆而亲切。
医生的视线从尹宗佑与学长身体接触的地方蔓延到那人的心脏,再到脖颈,然后是太阳穴。
学长询问到他身边的两人。
尹宗佑回答是恋人。
智恩受惊般瞪大了眸子,捏紧手中的提包。
这时,苍白的男人却礼貌地握了握学长的手,说你好,初次见面。
学长甩了甩头,似乎有些酒醒了。
他看了看垂着眼的智恩,又瞧瞧笑得不出差错的徐文祖,从喉咙底压抑出几声意味不明的气声。
“哟,你小子,上学的时候,就挺——长得也娇小,难怪,哈哈,哈。”
学长说着抽回被扶的手,像是急于甩掉什么似地挥了挥,打着酒嗝,东倒西歪地离开。
徐文祖的眼底燃起了几点光亮,如寂夜中的萤火虫般飘荡出去,环绕在学长身后,像是在指明方向。
“宗佑…”
智恩愣着唤了几声,尹宗佑将智恩揽着走向前台,轻声安抚解释着,一边若无其事地结账。余光瞟见徐文祖的身影消失在后门,他收回目光,为智恩理了理头发。
“自己回去没问题吗?”
女孩眼神有些迷茫,她不太理解眼前人陡变的气场,只是隐隐觉得,尹宗佑脸上的笑,带了点血气。
“乖,自己回去吧。”尹宗佑看向医生离开的方向,喃喃自语:“我也得尽一尽恋人的义务。”
智恩心尖漂浮的凉意越发明显,她下意识拉住尹宗佑的手腕,低声喊着,劝着:
“哥……”
她不知道自己在拦什么。
只觉得不能看着他离开。
不能就这么——
“不行啊,”尹宗佑眼神温柔,手指却攀上智恩的:“不然他又要抱怨了,你别看他那个样子,很娇气的。”
缓慢地将女孩纤细的手指扳开,放下,毫不留情,仿佛是正在将什么东西剥离出自己的人生。
尹宗佑笑着,转身离去。
他向那人离开的方向走去,一步也没回头。
我又来弯道安利 反社会杀人狂医生和压抑黑暗面小作家的cp:
韩剧《他人即地狱》。
每次产粮都是变相安利。
没错。
【他人即地狱(重生梗)】《亲吻我,杀死我》01 起因
【食用指南】
白切黑病娇诱受 (尹宗佑)X 蛇精病大魔王攻(徐文祖)
受黑化重生(✔)
偏万人迷苏爽口味(✔)
受很野很漂亮也很诱,但是1v1 (✔)
安利向,不看原著也可食用(✔)
简介:被调教黑化后的小美人受一觉穿回解放前,勾引得大魔王欲罢不能的苏爽小故事。
01 起因
漫长、昏暗、永远走不到头的歪斜走廊。
两侧木门紧闭,遥远的回音,是男人沙哑的低语。
……亲爱的。
尹宗佑猛然睁眼,额上冷汗涔涔,大口喘息几秒,心跳才慢慢平复。
四周是洁白的墙壁,淡淡的消毒水味萦绕鼻端。
是的,他不在...
【食用指南】
白切黑病娇诱受 (尹宗佑)X 蛇精病大魔王攻(徐文祖)
受黑化重生(✔)
偏万人迷苏爽口味(✔)
受很野很漂亮也很诱,但是1v1 (✔)
安利向,不看原著也可食用(✔)
简介:被调教黑化后的小美人受一觉穿回解放前,勾引得大魔王欲罢不能的苏爽小故事。
01 起因
漫长、昏暗、永远走不到头的歪斜走廊。
两侧木门紧闭,遥远的回音,是男人沙哑的低语。
……亲爱的。
尹宗佑猛然睁眼,额上冷汗涔涔,大口喘息几秒,心跳才慢慢平复。
四周是洁白的墙壁,淡淡的消毒水味萦绕鼻端。
是的,他不在考试院了,这里是医院,他很安全。尹宗佑闭了闭眼,距离那场可怕的“事故”,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
——只有额角淡淡的疤痕提醒他一切都不是梦境。
媒体已经引爆。
短短一个月之内,某学生公寓(考试院)内外的相关人员被残忍虐杀逾十人,调查结果显示,凶手竟不止一人,而是一伙蜗居于破旧考试院的变态连环杀手。
死去的尸体堆积在公寓楼中,整栋楼的住户死了个干干净净,死亡名单甚至包括一名在职刑警。
外地搬来考试院居住的青年尹宗佑,是幸存者中最知名的一位,无外乎,是因为他竟然成功反杀了那伙犯罪者的头领。
他成为了报纸媒体的宠儿,人们口中的“传奇人物”。
或许,只有他本人知道,他根本不是什么英雄……
尹宗佑睁眼望着天花板上的月光,无声地笑了笑,手上束缚着的牙齿银链发出哗啦哗啦的轻响。
——他们关心的,永远只有他们想要知道的真相。
世界本就是扭曲的地狱,再多点扭曲的真相,又有何不可呢?
几个月来,为了得到连续杀人事件幸存者的“第一手素材”,记者以五花八门的借口前来探望,廉价鲜艳的鲜花果篮摆满病房。
尹宗佑压根懒得管,任由看护偷偷拿回家,或是干脆放烂了扔掉。
不甚新鲜的花果味熏得人头疼。
凌晨四点半而已,他翻了个身,百无聊赖地拉上被子蒙住头,准备再睡一觉。
梦里……他还住在那间逼仄的小屋,也只有在梦里,才能再度嗅到令人兴奋战栗的血锈味,只有在梦里……
“……喂,学生,学生?你在听吗?”大婶唠唠叨叨,“咳,不是大妈诓你,整个首尔,哪儿还能找到像我们家一样便宜的房子啊?”
“19万,啧,19万,放在外面,住个厕所都不够。阿姨还能提供鸡蛋和泡菜,学生啊……”
不堪重负的老式风扇咯咯作响,窗外是盛夏蝉鸣。
闷热潮湿的天气,尹宗佑打了个寒颤,猝然回过神来。
大婶鲜红的口红几乎贴在他面孔上:“哎唷,看你身上冰的,该不是感冒了吧?”
尹宗佑闭了闭眼,视线扫过这间熟悉又陌生的值班室,停留在墙上的日历。
他竟然……回到了噩梦开始的那一天。
按理说,在经历了那可怕的一个月之后,他应该立刻撒丫子跑出这栋腐朽的建筑。可是……
尹宗佑扭头,定定望着大妈不断开阖的鲜红嘴唇,眉峰微微一跳。
“我知道你还在犹豫,这样吧,你再去转转周围其他房子,看我到底有没有骗你……”
“不用了,”他听见自己细声细气地开口,“我决定住下了。”
尹宗佑垂眸掩藏住神色,抿唇露出一个毫无破绽的青涩微笑。
“……”大妈大约打了一肚子的劝说腹稿,这会儿全作了废,呆呆张着嘴,模样很可笑。
随后,她迅速收拾好表情,谄媚地笑起来,挪动肥胖的身子摘下墙边钥匙:“那真是好极了!以后就多多关照了。喏,303,收好钥匙可别丢了。”
尹宗佑点点头,扭头望向那条熟悉的走廊。他心情很好,混合着雀跃、兴奋、又有种说不出的快意。
他甚至有些飘飘然,哪怕大妈一路在他身上揩了无数油,也没有生气。
——这大概是几个月来,他第一次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能闻到汗水混杂着灰尘的酸臭,能闻到臭虫败类的腐败气息,能闻到窃窃私语的阴谋——一切毫无变化,都是那么的令人……
背后的阴冷视线打断了思路,他一扭头,果然逮住了313的背心仔。
两人对视片刻,尹宗佑想了想,偏头道:“你好啊。”
洪南福:“……”
左右无人,尹宗佑微微勾起个腼腆的笑容,声音轻得像一缕风:“很喜欢看着我,嗯?”
青年皮肤白净,个子不算高却也清俊挺拔,臀部裹在修身的黑色布裤子里,是挺|翘的一团。
他眉眼本就生得秀气,低眉顺眼轻声说话的时候,平白扑面而来一股说不清的诱惑。
——遇到变态,只要比他更变态就行了。
洪南福平生没遇到过敢调戏自己的人,更别提这还是个男人。油腻的眼镜后面,他呆滞的眼神变得愈发呆滞,片刻后,嗖地缩回了自己房间。
尹宗佑扑哧笑了,若无其事地开门进屋。
砰——是万年不肯关门的洪南福重重摔上了门。
墙壁上爬着霉斑,床单被罩尽是灰尘,尹宗佑原地站了一会儿,放着箱子没动,扭头下楼。
“哎,学生!”大妈从值班室里追出来,“天太热,喝杯冰咖啡再走喔?”
尹宗佑笑笑:“好啊。”
严福顺望着眼前温顺的年轻人一口一口喝光了杯中液体,本该放下心来,可不知为何,心中反倒窜起了一股凉意。
“还有什么事吗?”他礼貌询问。
“没、没有了,你去哪儿?”
“唔,便利店,买手套……一次性橡胶手套。”
“啊?”大妈眨眨眼,没反应过来。
“打扫卫生用,别想岔了,”尹宗佑又眯起眼睛笑了,细声细气地,“或者您这有多余的可以借我?”
大妈:“……”片刻间,青年已经走得没影了,她这才回过味——什么叫做别想岔了?
手套……橡胶手套……难道他发现了什么?不可能啊?
一定是天太热,哎唷,所以心慌了吧。大妈挥手给自己扇扇风,捏着杯子走回了值班室。
便利店空调凉爽,尹宗佑蹲在生活用品柜前找了半天,终于在货架深处发现了最后一板橡胶手套。
——这家店别的生意不好,胶带和手套倒是卖得不错。
他探手去够,谁知,指尖碰到了对面伸来的另一双冰凉的手。
隔着一排货架,两人对视了。
中分黑发,直眉,黑衬衫,冷淡的单凤眼。
哦豁,302房啊?尹宗佑有点意外,按道理,他们应该今晚才会第一次见面。
这人叫什么来着?真是,死得太早了……他皱起眉头,认真地想了想,刘基赫?还是刘银焕?
对面的人明显不耐烦了,沉声道:“给我。”
尹宗佑模样显小,天生微微嘟起的嘴唇看起来总是委屈巴巴的,就算是气急败坏表情扭曲的时候,都好像在撒娇。
眼下,他温驯地半蹲着,就更不起眼了——完全是地方上来的大学新生,也难怪连路人都上赶着欺负他。
“不。”尹宗佑轻声道,眼底闪过一丝戏谑的笑意。
刘基赫完全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不,没什么。”
先前的锋利目光好像只是刘基赫的错觉,尹宗佑松开手,温温和和地站起来,“那……您要是买了,能分我一副吗?”
“你……”
青年站直身子,刘基赫终于看清了他被阳光照亮的半边面孔。
皮肤白净、肉质柔嫩,一掐就会留下淤痕,一欺负就会哭,这副乖顺软弱的模样,勾得人心底残暴的施|虐欲蠢蠢欲动。
——是他喜欢的类型啊。
刘基赫无名指微一抽搐,忽然感到了一股说不出的痒。
手掌、心脏、大脑,瞬间变得滚烫麻痒,只有眼前这个人的鲜血能叫他重新冷静下来。
他强压下内心的冲动,微笑改口:“当然。”
“是要打扫卫生用吗?您住在哪里?”他主动结了帐,彬彬有礼地询问,“是新搬来的吗,之前似乎没有见过您呢?”
尹宗佑似乎有点分心,目光只注视着他提着的皮箱,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您呢?”
“嗯?问我住哪儿?”
尹宗佑抿唇冲他笑了笑:“不,我是问,您买手套做什么呢?”
“啊,这个……”刘基赫下意识地将皮箱往身后藏了藏,“工作用。”
“喔,医生?”
为了庇荫,两人紧靠着挤在便利店小小的招牌底下,距离近到刘基赫甚至能清晰闻见对方身上阳光美好的洗涤剂芳香。
对方沙哑轻柔的少年音非常醉人,听他含笑唤他“医生”,刘基赫几乎用尽了浑身的自制力,才没有立刻扑向这只可口的猎物。
“您往哪儿走?”他掩饰手指的颤抖,低头用力撕扯开包装,却没有要抽出手套递给对方的意思。
——鲜美的鱼儿正在靠近,怎么能松开诱饵呢?
尹宗佑扬起下巴,冲着上坡点了点。
“太好了,”刘基赫眸色转深,“我们同路,一起走吧?”
小白兔似的美味青年看起来没有半分警戒心,毫无疑义地跟上了他的步伐。
刘基赫走在他身前半步,血液突突地激着太阳穴,走进便利店之前定下的虐猫计划早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想要身边这个人。
想要。
想要撕开布料,扯碎皮肤,掏出鲜活的年轻脏器。
无法忍耐。
片刻都不想再等待。
他想亲耳听着那把诱人的嗓子尖叫哭泣,辗转哀求。
刘基赫突然站定了。他伸出舌尖舔了舔上唇,哑声道:“这么热的天,来我家喝杯冰饮吗?”
尹宗佑有些脸红,错开视线小声说:“……这怎么好意思。”
“没有关系,您听说过那句话吗,远亲不如近邻嘛。”刘基赫站在高一级的台阶上,往前探身,鼻尖几乎碰到青年低垂的柔顺的黑发。
“啊,这……”尹宗佑面露犹豫。
“我家就在台阶上面,”像是生怕他反悔,刘基赫急切道,“伊甸考试院,也就是学生公寓,听说过吗?”
“考试院?”青年终于慢吞吞地抬起头,咧开嘴角,“呵,那可真是巧了,我也住这。”
盛夏的炎热天气,烈日当空,刘基赫猝不及防与他对视了,凭着野兽的第六感,刹那间脊背掠过一丝凉意。
“远亲不如近邻嘛,”尹宗佑含笑,缓缓伸出手,“往后还请您多多关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