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飞宇✘彭昱畅】有点心动(3)
第一天开机就是重场戏,彭昱畅饰演的少年昏迷着被关在拍卖场舞台巨大的笼子里面拍卖。
瘦弱的少年无力的躺在笼子里,因为想要逃跑被打的有些青紫的双腿微微颤抖。少年冷眼看着台下眼睛里含着邪念的观众,双手暗暗攥紧。
不过少年这边再怎么愤恨,一切都不会因为他的喜怒哀乐有任何变化。
主持人依旧谈笑风生的介绍着一件又一件商品。。。。。。
“这件拍品是一个少年,如大家所见,身形样貌都属中上。皮肤细腻,身体干净。不过难以管教,需要一定时间训化。。。。。。”
镜头里面的少年听着台下此起彼伏的,感到恶心又无力,紧紧闭上了双眼。。。。。。
“卡!好!这条演的真好!”
导演坐在监视器前,满意的拍了拍手。...
第一天开机就是重场戏,彭昱畅饰演的少年昏迷着被关在拍卖场舞台巨大的笼子里面拍卖。
瘦弱的少年无力的躺在笼子里,因为想要逃跑被打的有些青紫的双腿微微颤抖。少年冷眼看着台下眼睛里含着邪念的观众,双手暗暗攥紧。
不过少年这边再怎么愤恨,一切都不会因为他的喜怒哀乐有任何变化。
主持人依旧谈笑风生的介绍着一件又一件商品。。。。。。
“这件拍品是一个少年,如大家所见,身形样貌都属中上。皮肤细腻,身体干净。不过难以管教,需要一定时间训化。。。。。。”
镜头里面的少年听着台下此起彼伏的,感到恶心又无力,紧紧闭上了双眼。。。。。。
“卡!好!这条演的真好!”
导演坐在监视器前,满意的拍了拍手。
彭昱畅一下褪去了绝望愤怒的感觉,专而微微低头羞涩的笑着回应:“谢谢导演”
“好孩子哈哈,行,飞宇也加进来,咱们接着这场继续拍,保持状态啊”
“好的导演”
接下来就是陈飞宇扮演的拍卖场少当家出现并结束拍卖的情节了
少当家突然对少年产生了兴趣,索性直接通知人停止拍卖,然后自己留下了少年。
————————
少年被带到少当家的屋子里时,正是深夜。
他被人扔在红色的地毯上,双腿的疼痛还在,不过他已经有些麻木了。
就在他恍惚间,门被打开,视线里出现了一双皮鞋。
皮鞋的主走了过来,用脚踢了踢少年。
“卡!卡!卡!”
躺在地上的彭昱畅和陈飞宇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卡,弄得有些发愣。
“飞宇,彭彭。你们过来,我给你们讲讲戏。”
陈飞宇拉着彭昱畅起来,两个人一起去到监视器旁边听导演讲戏。
“飞宇啊,你现在演的是个上流社会的人,而且现在买了他,你是他的主人,他是死是活都掌握在你手里,退一万步讲,你会就用鞋特别礼貌的轻轻蹭一下吗?”
陈飞宇听完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导演,那个。。。我下不去脚踢彭彭。”
导演听着有点火大“啊?什么叫踢不下去?你们是演员!这是剧本要求!怎么,彭昱畅不让你踢是吗?”
彭昱畅在一边看着这尴尬的画面赶紧出来调节:“导演消消气,我和飞宇是哥们儿,所以他有点不忍心踢我,我和他聊聊,我抗造哈哈,您放心一会儿肯定一条就过。”
说完拉着陈飞宇去了男卫生间。
到了卫生间,彭昱畅靠在墙边和陈飞宇聊了起来:“飞宇,你就使劲踢呗,哥又不会怪你。要是别人,你要是踢人家还得赔礼道歉呢,哥哥一个大男人,你有啥下不去脚的?”
陈飞宇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的人,要说出口的话几次都顿了顿,挣扎一番后还是说出来了:“我觉得你最近瘦了。”
“当然瘦了!哥为了这个戏可瘦了二十斤啊!二十斤!天天跑步跑的我现在一提这两个字我都想吐。还有啊,为了演这个什么少年,我原来的肌肉一点都不能有,我平时举铁都举不了了。哥真为了这部戏付出挺多的,咱们好好拍,啊,回去吧回去吧。要不然导演又发飙了。”彭昱畅拍着陈飞宇的肩膀拉着他回了片场。
剧情回到原处
陈飞宇扮演的拍卖场少爷看到地上的少年,狠狠一脚踹在了少年的腹部。
地上的少年痛呼一声,却因为受伤的双腿无法逃走,只能默默忍受。
“你不是想跑吗?跑啊?!”少爷眼中有着愤怒和不屑。
“当年是少爷我,是我!从死人堆里面把你救出来。从小我们一起长大,我对你一直很好吧?怎么,就因为我想上(shang)你,你就想跑?想躲开我?啊?!怎么,被当做商品在台上拍卖的感觉怎么样?是被一群人艹(cao)好,还是被我一个人艹(cao)比较好?来你和我说说!”
少爷扯着少年头发,逼着少年和他对视。
少年仍然不发一言,倔强的眼神,表明了一切。
不管如何,他宁可死,也不想那种事情发生在他身上。
少爷的怒火攻心,直接吻了上去。
——————
彭昱畅此时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剧本里。。。没写这一段啊???
可是对面陈飞宇的动作越发激烈,甚至开始撬开他的牙关,撕扯他的衣服。而导演那边居然还没有喊卡?
而且他从来没发现陈飞宇原来力气这么大,他居然根本挣不开。
还是最后他咬了一下陈飞宇的舌头,对方才真正停了下来,导演那边也喊了卡。
“飞宇!你怎么回事?剧本里哪有这段!”彭昱畅压低声音控诉。
“彭彭哥,这段我是即兴发挥,我觉得这样更符合人物性格。而且导演没喊卡啊”
果然
导演那边远远喊了一句
“飞宇啊!这段即兴好!行,收拾收拾,咱们转场啊!”
彭昱畅听完还是在原地不动,也没有表情。
陈飞宇在一旁小心翼翼的问:“哥,你生气了吗?”
彭昱畅这边倒是没有生气,只是有点风中凌乱。他心心念念那么久的吻戏,居然。。。居然是和男的???而且还亲的这么彻底。。。。。。太没有尊严了!
不过看着旁边飞宇弟弟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那点不痛快的感觉也算了。
这么帅的人亲自己,对方才吃亏吧。
安慰完自己,彭昱畅笑着和陈飞宇说没事,然后直接去了下一个场地。
完全没看见,原本小心翼翼的陈飞宇在他背过身的刹那露出了少年人独有的,骄傲得意的笑容。。。。。。
【陈飞宇✘彭昱畅】有些心动(1)
陈飞宇第一次见到彭昱畅是在快乐大本营。
节目中有一段是彭昱畅和他分别与女演员搭戏。他按照经典的剧情搭完后就站到了后面,而彭昱畅却不走“寻常路”,不仅搞怪的破坏原本甜蜜的剧情还反问了回去。
“那你会找一个比我高,比我帅,比我白的男生吗?”彭昱畅搞笑的反问回去,形容的时候还偷偷瞄了一眼陈飞宇。
飞宇在后面听到这话,看着面前的人微微挑了挑眉毛。
我是他嘴里说的那个比他帅比他高比他白的人?他怎么这么好玩?
这次见面两个人交流的也不多,下了节目匆匆就走了。
之后为了宣传电影,陈飞宇去了向往的生活。和彭昱畅相处了一天,更加觉得他很有趣。尤其是晚上所有人合起伙来骗他的时候...
陈飞宇第一次见到彭昱畅是在快乐大本营。
节目中有一段是彭昱畅和他分别与女演员搭戏。他按照经典的剧情搭完后就站到了后面,而彭昱畅却不走“寻常路”,不仅搞怪的破坏原本甜蜜的剧情还反问了回去。
“那你会找一个比我高,比我帅,比我白的男生吗?”彭昱畅搞笑的反问回去,形容的时候还偷偷瞄了一眼陈飞宇。
飞宇在后面听到这话,看着面前的人微微挑了挑眉毛。
我是他嘴里说的那个比他帅比他高比他白的人?他怎么这么好玩?
这次见面两个人交流的也不多,下了节目匆匆就走了。
之后为了宣传电影,陈飞宇去了向往的生活。和彭昱畅相处了一天,更加觉得他很有趣。尤其是晚上所有人合起伙来骗他的时候,彭昱畅满脸的不可置信和微微窃喜。都让他偷偷笑的不可开支。
直到晚上彭昱畅困到迷糊的时候,嘴里还念叨着:“真的是送给我的吗?”
不过没一会儿就因为一天的疲惫沉沉睡去。有些肉感的嘴巴微微嘟起,眉毛轻轻皱着,梦里好像也在烦恼这件事情。
陈飞宇面对面和彭昱畅躺着,外面是淅淅沥沥的雨声。床的那边是已经熟睡的黄老师和何老师。
借着朦胧月色,看着面前熟睡的少年,他忍不住伸出手,轻轻碰了碰对方的唇。
指腹轻碰了一下,果然是意想之中的柔软。
他突然有点后悔今天睡觉前掰着少年的脑袋让他和那个女生演吻戏了。
虽然没有亲到,彭彭也在一直躲。可是这种感觉让他太不舒服了,甚至莫名的有一股醋意。
他手上稍微加重了力道的擦拭对方淡色的唇瓣。睡梦中的人感到有些不舒服想要翻身,被眼疾手快的陈飞宇一把扯住。
陈飞宇手轻轻搭在彭昱畅的腰上,嘴角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也随着沉沉睡去。。。。。。
彭彭哥,很可爱啊。。。。。。
春日宴
*寡妇文学PWP,一丢丢吃醋梗,二爷和蕊蕊玩COSPLAY
*灵感来源正鹅甩手绢一集
*未成年车手非常柴,有非常严重的欧欧西,可能外加一点泥
*当然是程凤台x商细蕊
⚠️⚠️3.31 嗑不下去的不要进来自讨苦吃,我脾气不好,各玩各的,谢谢。
⚠️⚠️⚠️4.16 链接打不开的点右上角,使用本机自带浏览器打开,或切换4g!!!
春日宴
暮春天日正长心神不定,病恹恹懒梳妆短少精神。素罗帷谈寂寞腰围瘦损,辜负了好年华贻误终身。
台上人唱的是戏,台下人乱的是心。
思春难禁的小寡妇昨夜里俯在程二爷耳边,笑道:“明儿个咱要扮一回小寡妇给座儿们瞧,您...
*寡妇文学PWP,一丢丢吃醋梗,二爷和蕊蕊玩COSPLAY
*灵感来源正鹅甩手绢一集
*未成年车手非常柴,有非常严重的欧欧西,可能外加一点泥
*当然是程凤台x商细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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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宴
暮春天日正长心神不定,病恹恹懒梳妆短少精神。素罗帷谈寂寞腰围瘦损,辜负了好年华贻误终身。
台上人唱的是戏,台下人乱的是心。
思春难禁的小寡妇昨夜里俯在程二爷耳边,笑道:“明儿个咱要扮一回小寡妇给座儿们瞧,您呀,可别吃了味儿。”
【威格】负死亡
翻出了以前写的一篇威格文,这里似乎没发过,这对是我在黑执事里的大爱,可惜粮少的像饼干渣……求同好啊啊啊啊啊!!!
——————
——————
清晨阳光正好,照在米黄色的格子桌布上时带着微薄的暖意,可以看到空气中几粒浮尘在漫无目的的游荡,然后在走出光照范围后无影无踪。
红发男人把头发挽了起来,如同一位恬静的妇人,然而鲜红色的瞳孔还是暴露了他的肆虐,宣誓着他并非普通之人。
房间里的楼梯传来脚步声,他回头,有些享受的微笑着。
那个黑发男人故意把头发用发胶固定住是因为不希望自己显得太过年轻浮躁,也正因如此,他的另一面只有与他同住的格雷尔知道。
“亲爱的威廉,大清早...
翻出了以前写的一篇威格文,这里似乎没发过,这对是我在黑执事里的大爱,可惜粮少的像饼干渣……求同好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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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阳光正好,照在米黄色的格子桌布上时带着微薄的暖意,可以看到空气中几粒浮尘在漫无目的的游荡,然后在走出光照范围后无影无踪。
红发男人把头发挽了起来,如同一位恬静的妇人,然而鲜红色的瞳孔还是暴露了他的肆虐,宣誓着他并非普通之人。
房间里的楼梯传来脚步声,他回头,有些享受的微笑着。
那个黑发男人故意把头发用发胶固定住是因为不希望自己显得太过年轻浮躁,也正因如此,他的另一面只有与他同住的格雷尔知道。
“亲爱的威廉,大清早就皱着眉头,有什么意义呢?”他用指尖点了一下男人的眉心:“笑一个,还有我的早安吻。”
男人黑色的瞳孔看不出特别明显的情感变化,虽然没有微笑,但他还是吻了格雷尔的额头。
“早安。”
不冷不热的问候,却是真正的生活。
桌上除了温热的早餐,还有一个插了红玫瑰和黑玫瑰的花瓶。
这是他们还是人类时的故事,因为死神,是自杀人类的灵魂。
——
“威廉,你今天还是一样犀利啊。”同事看着办公如同机器人一样一丝不苟的他,不禁感慨到:“你这样真的会有女人吗?”
“……”
“我是说真的,你长得也不错。”
“关于这一点,与工作无关不是么?”
“呃?”
“现在是工作时间,请不要用其他话题打乱我的思维。”威廉虽然这么说,可手上完全没有迟疑,继续写着报告:“我是不加班主义的。”
写完最后一个字母,威廉看了一眼怀表。
“好,午餐时间到了。”
“威廉!”同事虽然习惯了他这幅模样,可还是不太甘心:“和我一起吃总行吧?我想和你聊聊。”
“可以。”威廉披上外套,看了他一眼:“不过,如果是关于女人就算了。因为现在我已经有一个麻烦在身边了。”
“麻烦?你养了宠物?是猫还是狗。”
“是不好好看管就会咬到主人的饿狼。”
威廉说这话是嘴脸微微上扬,不过那个弧度不仔细观察是一定看不出来的。
——
“红色,真棒。”格雷尔在裁缝铺里试穿新的大衣,虽然他对大礼帽和晚礼服这种女性服饰很感兴趣,但威廉就是不准他穿。相比之下大衣似乎是威廉能够接受他在外面折腾的最大限度。
付完钱,穿着鲜艳的颜色走在外面的石板路上。
【咔哒咔哒】
他就这样招摇过市,因为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找到更多的好男人。
威廉当然很棒,可好男人这东西总是不嫌多的对吧?
“看看我的皮肤和身材。”他在心中自我陶醉:“为什么你们都要拘泥于女人呢?真是愚蠢啊!”
美丽的玫瑰带刺,下一秒他就验证了这一点。
一个搂着女人却频繁用欲望眼神往他这边看的男人突然倒地了,胸前满是鲜血。
“啊啊啊啊啊————”
女人的尖叫几乎充斥了整个街道。
“不行哦,看着我时怎么可以抱着女人呢?”尖刀藏在他大衣的袖子里,他笑着,哼着小调,毫不在意溅在身上的血。
——
威廉刚回到家,就看到格雷尔穿着宽松的浴袍,头发湿哒哒的,一旁的椅子上搭着新的红色大衣,旁边放着那把刀。
他再次皱了皱眉头。
“放心,我没杀他。”格雷尔慵懒的环住他的脖子:“只是小小的教训一下。果然啊,比威廉好的男人根本不存在,我还是最喜欢威廉了~”
说着,他轻咬了一下他的锁骨。
“不要挑逗我,格雷尔。”威廉象征性的卡住他的脖子说道:“你这次想几天动弹不得?”
“呼呼……”
格雷尔的笑声莫名的带有嘲弄性。
“真是的,”他说道:“威廉知道我的一切,所以我可以把全部交给你处置哦。”
“喂……”
“我爱你,威廉。”
显而易见的谎言,威廉清楚的不得了。
然而……
“我真是自甘堕落。”他在他耳边低语:“你该不会是将我拉入地狱的恶魔吧?”
“才不是呢。”格雷尔的手抚摸过他的脸颊:“不过如果地狱有好男人,我去走一走也行。”
——
——
玫瑰怒放的最后一天,往往分外娇艳。
黑色和红色放在一起时很搭调,理由如果让格雷尔来说大概会变成【红色的血干涸后就会变成黑色】这种有点冷的话。
其实如果仔细算下来,威廉是基督徒,格雷尔可能也是。之所以用可能,是因为他已经忘了上次去礼拜是何年何月。不过肯定是很小的时候,那时他还不能自己决定前进的方向。等到可以自己决定了,他就不曾祷告,也再没听过家人的劝谏。他由着自己的性子向素不相识的人谄媚,并因此认识了威廉。即使是后来住在一起,威廉也从未说过与爱相关的言语,只会在他索求亲吻或是其他东西时给予满足。外人看来就像是养了一只不太省心的宠物,同理,格雷尔也不愿以威廉的伴侣自居,其中的理由或简单或复杂都无所谓,毕竟只是个噱头罢了。
他想凭依在好男人身边,就是这么简单。
——
威廉是个好员工,如果刨除他不愿意和其他人沟通这一点,他真的是个好员工。
上司因为这事也有点头疼。但工作效率硬生生的摆在眼前,那么一点小小的缺憾也不算什么。
不过上司最近不太愉快,就是关于上次带着情人出去时被一个红发男人刺伤了胸口的事。那男人长的挺漂亮,如果是个女人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花钱买下来,那副模样一看就是可以用钱摆平的东西。
可是,他却被刺了一刀。
伤口不深,却足够疼。看来他也算是行家,不然怎么掌握尺度?
说起来,威廉也是个美人啊。
“威廉,今天晚上和我去参加一个晚宴。”上司走了过去,心想他一定不会拒绝这样的邀请。也如他所料,周围的人都用羡艳的目光看着低头工作的威廉。
“抱歉。”威廉头都没抬:“我不想加班。”
加班?!
上司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他说参加晚宴是加班?没听错吧?
“不,我想你误会了,威廉。”他努力的平复了一下心态:“这次宴会会有很多贵族,我想你如果出席对于你的未来会有好处。”
“多谢好意。”
威廉抬起头,用黑色的眼睛仅仅盯着上司:
“但我还是不想加班。”
上司真的不明白,这些漂亮的男人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下班时间到了,威廉利索的收拾东西,然后离开。上司悄悄的跟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出了门,就看到一个长发男人撑着红色阳伞,而那之下是同样炙热的红衣红发。
“格雷尔,你怎么来了?”
“我来等威廉。”
笑眯眯的红色眼睛。
他自然的挎着威廉,完全没在意此时不远处那个面露恶意的男人。
“威廉.T.史皮尔斯……”
——
威廉发觉了最近上司对他不太客气。
难道是因为之前没有参加宴会?呵呵,笑话。
“那,那个……史皮尔斯先生。”一位女性同事突然满脸通红的走了过来,小声对他说:“可以耽误你一些时间吗?”
“请问有什么事?”
威廉对女士和小孩都有足够的绅士风度和礼貌。
“那……那个……”
——
“真是太谢谢您了!!”从店铺里出来后,女孩不停的道谢:“因为你和家兄的身材差不多,所以才想请您帮忙试一下尺寸。”
“没关系,反正已经下班了。”
“我可以请您去咖啡店喝一杯作为答谢吗?”
“你太客气了。”威廉说道:“不过我今天已经有约了。”
“那真是不好意思。”女孩笑笑,没再说什么。
回到家里,格雷尔先是闻了闻,然后说:
“女人?”
“同事。”
“威廉喜欢她吗?”
“不要像这样假装自己是个小女人。”
“好吧。”格雷尔耸耸肩:“我只是觉得,最近的威廉你冷淡过头了。”
“……”
“要我说,是不是厌倦了?”
“……如果厌倦,我绝对不会与你同行。”
“也对。”
格雷尔歪头,倚在他的肩膀上。
今天的英国还是一样的疯狂且奢靡,在带有微醺的氛围下,哪怕是两个男人并肩而行也没有太多的违和。即使不是爱,也不会有人计较这之中所带有的罪恶感,因为这里是活人的世界——所以不存在绝对的纯净和美丽。
——
——
“威廉,”上司的脸色很不好看:“这单生意你去做。”
麻烦的生意,奇怪的客人。
“我知道了。”
不得不去,或说去也没有任何的得失,因为是为了工作。
冷静的,淡漠的。
威廉在与对方见面时,并没有注意到他身上的衣着。如果他仔细的观察一下,哪怕花上一点点脑筋在其中,应该就能知道,那件衣服是前几天约他出去的女士为自己“兄长”挑选的。又或者他察觉一下上司的意图,想到他让自己接下这单生意绝非好意。
可是,正因为是威廉,所以他绝对不会想那么多。
上司想借某人的手做掉威廉。
威廉后来成为了死神。
上司达到了目的,但方法从他杀变成了自杀。这里的原因略带阴晦,带着绝对的,属于格雷尔的风格。
——
“史皮尔斯先生,我认识你。”
对方在理所应当的客套过后这样说道。
“我建议你离开现在的岗位。”那人笑笑:“因为我觉得我的公司更适合你。”
“你是在挖角?”
“对。”
男人的语气过于坦荡,让威廉一怔。
“抱歉,恕我拒绝。”
“是吗?或许你会后悔。”
男人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目光中带有惋惜和遗憾。
或许那时他就预见到了威廉的死亡也说不定,即使自己不取他性命,他也会自己走向灭亡。
有些人称之为命运。
“格雷尔,你在干什么?”
过于安静的房间让威廉也觉得不舒服起来,明明习惯了平时的聒噪,事到如今反倒矫情起来。
“我在想啊,好男人什么的。”
一把大剪刀在他手里,刃上闪烁着凛冽的银色反光。
“果然,没有。”
红色的长发一缕一缕的被剪下来,落在地上像黄泉旁被人践踏到凋零的彼岸花。
“格雷尔!”
威廉起身想夺下剪刀,可格雷尔一转手,剪刀的尖端在他伸过来的手上划出了一道伤口,鲜血立刻涌了出来。
“我虽然会附庸别人,可……”他的眼睛里满是不屑:“会被女人保护的威廉,太难看了。”
威廉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以为和平时一样是无聊的玩笑,可这次是不是太认真了一些?
“你有什么不满,可以直接告诉我。”他用没受伤的手握住那把剪刀:“如果单只是这样抱怨,我会不懂。”
“你会听我说?”
“当然。”
格雷尔的手放开了剪刀。
“那就没关系了,我只是无聊而已。”
无聊?
他的红眸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懒散的坐在椅子上,本来漂亮的红色长发被剪的参差不齐,让威廉觉得……很难受。
“我帮你修一下吧。”
“诶?威廉还会剪头发?!”
“做不到专业就是了,不过应该比你自己乱剪一通好些。”
【咔嚓,咔嚓】
这次落在地上的头发变得有规矩起来。
威廉太明白格雷尔的作风虽然轻浮,但绝不是无理取闹之人。他刚才大抵是一时心烦,才说出了心声,可这到底是他有了在意的事,应该找个时机说清楚才妥当。
“威廉……”格雷尔摆弄着手中的镜子:“别丢下我一个人。”
“嗯。”
“没有威廉的话,我会疯的。”
透过镜子,能看到那人的黑色眼睛,冷静而又沉稳。
“威廉?”
“知道了,我答应你。”
威廉拉起他的左手,在无名指的指尖轻吻了一下:
“即使是地狱,我也会走上和你一样的路。”
格雷尔的手抖了一下,镜子就那么滑了下去。
他没想过威廉会说出那样的话,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温柔不敢抬头去看身后的人,不然他就会看到,身后的人虽然保持着稳定的呼吸,脸却和他一样红。
“真是的,威……呐,你这样……我……”
说不出。
真是蠢啊,明明平时什么都做过,都是那样的平静,如今却因为小孩子一样的情话抬不起头。
威廉小心翼翼的修剪着他的头发,一直到短的能将就他最开始那狠狠的一剪子。
“好了。”
“觉得头变轻了?”
“因为之前你的头发很长。”
“你不喜欢?”
“还好。”
“那现在的发型呢?”
“也还好。”
“……你啊,还真是喜欢这种暧昧飘忽的词语呢。”
“……”
“我喜欢威廉。”
“……”
“你不打算用‘我也是’来回应吗?”
“……”
“算了,我就不抱希望了。”格雷尔茫然若失的摸了摸后颈,然后转过去面对威廉:“吻我。”
就像往常一样,没有犹豫,也没有温度。
可就是这份【冷淡】,让格雷尔有一种被威廉爱着的真实感。
或许这份感情,从一开始就是畸形的吧。
——
“史皮尔斯先生,从未真正注视过我。”
咖啡馆里,她作为女性的直觉在引导着她的言行。眼前坐着一位虽然是短发男性但怎么看都比普通女性还要妩媚动人的红发存在,给她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和威胁感。不过在听出了他的意图后,这种魄力就马上减弱了一半。
“不过,实不相瞒,我确实没见过比史皮尔斯先生更优秀的男性。他太完美了,甚至有令人窒息的力量。纵然我尊敬他,这种情感与爱意并不能相提并论。”
格雷尔紧盯着她的眼睛,没有说谎的症状。
“是么?那我就先相信你好了。”
他本想习惯性的撩头发,却被自己的短发晃了一次。
“不过,如果您是他的伴侣,我希望您能叮嘱他注意安全。”女人说:“细节虽然不能透露,但……这是我能做到最大限度的好意了。”
“用不到你操心,我会看好他的。”格雷尔笑笑:“因为,他是我预定的好男人啊。”
他走到前台,结账。
“对了,女人。”他等到她走到门口时轻声对她说:“我想用这杯咖啡和你换点东西。”
“换什么?”
“————”
听完格雷尔的话,她沉默了许久:
“我希望……我永远还不上这债。”
“你记得就行。”
他穿上深红色的外套,推开门,门铃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你要去哪?!”女人看他冲着一个阴暗的胡同走了进去。
“我还有点私事,”格雷尔显然心情变得不错了:“不许打我威廉的主意哦~”
——
因为那一层面的关系,这次的生意并没有给威廉带来多大的困扰,反倒是上司,明明把威廉扔到了据说是中国黑帮的地盘,结果却是全须全尾的回来了,而且还继续我行我素。
很不愉快。
他和那个红衣男人似乎走的很近,经过一些调查之后可以说是亲密过甚。红发男人捅他一刀在这混乱的国度可能不算什么,但自己的部下太没自觉,两点加在一起就太过份了。
他想毁掉这种联系。
其实如果认真一些,他满可以花钱找人做掉威廉,可他还是用不完全的思想制定了计划。他找到了当地的混混,让他们去给格雷尔一点“教训”。
当然,是足够让他去转世投胎的力度。
缺少了得力部下是多么大的损失,他大概也撺掇了一下罢?
——
红发的男人,即使是在英国也很罕见。
“居然是红头发?”
“呵呵,比女人还纤细啊?”
六七个男人将他团团围住,格雷尔怎么都能看出他们不怀好意。
“抱歉,你们和我心中的好男人,想差太多了。退散退散~”
好似漫不经心,匕首却已经滑到手心,扬手对着那个看上去就是管事的胸口给一刀。结果被一把夺住手腕,咣啷一声,匕首掉在了地上。
“你心中的好男人?是和你住在一起的那个黑头发?”男人凑近了笑笑:“有意思,如果上不了你,就拿他开刀如何?”
“无聊。”
格雷尔用力的一跳,高高的鞋跟直接踢在那人脸上,借机挣脱开后顺便拣起匕首,拔腿就向一座未完工的建筑跑去。那几个人拼命的追,可格雷尔就是在不远的前面,怎么也追不上。
直到跑到了顶层的钟楼,齿轮密布。
“很快就要敲钟了,零点的钟声,多美妙。”格雷尔笑着,用红色的眼睛紧盯着那几个追上来的家伙:“你们放心,我不会杀你们。我和他约定过,除非我死了,否则绝不杀人。”
月光透过细碎零件间的空隙,隐隐约约显出了他的轮廓和那显得有点细碎的红发。
“所以,我会去死。”
格雷尔的发言令其余在场的人一怔。
“这样,不管我变成什么模样,什么怪物,都可以把你们杀掉了。谁让你们打威廉的主意呢?”
他笑着,打开了钟楼的门。
“拜拜~~”
他伸开手臂,就像是当初被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直挺挺的,从那小小的窗口坠落下去。那时钟楼恰好开始敲钟了。
啊呀……
他突然想起来了。
今天是威廉的生日吧?真是的,还没来得及庆祝和说生日快乐呢。
不过没关系,礼物已经准备好了。
如果,他能看到就好了呢……
“嘭!”
鲜血从脑袋里流了出来,就好像他长了一头红红的长发……
——
三天后,那位女同事发现威廉很难得的翘班了三天,于是决定去看望他。在敲门五分钟无果,却能听到里面有响动的情况下,她开始使用自己的开锁技能。
门轻松的开了。
试着喊了几声名字,完全没有回应。餐桌上摆着已经枯萎的玫瑰花,有黑的也有红的。再往里走,看到了穿着家居服装的威廉,坐在房间的角落,重重的黑眼圈,笔直的注视着前方。
“史皮尔斯先生?”
她在他面前摆摆手,才终于得到了他的注意。他的头发都散了下来,显得十分颓废。
“格雷尔,你看到他了吗?”
女人心里一酸,三天前她就得到了相关消息,从自己的义兄那里。
“是的,看到了。”
“他居然一直没回来,看来是在外面找到了好男人吧?”
“史皮尔斯先生,请你别……”
“呵呵,真的……是个‘薄情’的男人啊。”
“史皮尔斯先生,请你振作起来!”女人拉着他的衣领想要让他起来,自己反倒绊了个趔趄:“萨特克利夫先生……从始至终都在挂记着你,请不要说这种绝情的话。”
听到他的姓氏,威廉慢慢的抬起了头。
“来,坐到椅子上。”女人轻声说道:“我帮你整理一下。另外午饭想吃什么?虽然我的手艺有限,但起码的餐点还是没问题的。”
“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威廉的声音有一点沙哑:“劳烦你了。”
“没关系,我是受人之托。”她说道:“萨特克利夫先生让我在他不回来时照顾你,报酬已经一次性付清了。”
“格雷尔?什么时候。”
“大概在你生日前四天。”
威廉摇摇头,良久,说了一句:
“可以麻烦你做一份草莓派吗?”
“当然。”
“那么,我先去收拾一下。”他喃喃道:“这幅模样太失礼了。”
过了一会儿,草莓派还在烤,威廉从里屋走了出来,穿着一身她从未见过的西服。不过头发却是散下来的,更显得他颓废起来。
“抱歉,草莓派还没完成呢。”
“没关系。”威廉的笑容看上去很疲倦:“这个给你。”
他拿着一串钥匙。
“这是这间房子所有的钥匙,仅此一份。我把它们都送给你。”
“……诶?”
“请你把那份草莓派送到格雷尔的墓前吧,我知道,替他收尸的是你的义兄。有人把所有的事都告诉我了。”
“你在说什么啊?萨特克利夫先生没有死啊,他只是去了别的城市而已!”
“别骗我了,”威廉摸了摸她的头:“我得去陪他,没有我,他会疯的。”
他的声音从未这么温柔,带有常人的温度。
“我……我……”女人觉得眼睛很酸:“我一直很尊敬史皮尔斯先生!能够和您在一起工作,是我的荣幸!!”
“我也很高兴能和你一起工作。”威廉轻缓地说:“不过如果可以的话,还是离开那个公司吧,去你义兄的身边,要比在那个老板身边好太多了。”
他说完,就离开了。
离开了他们曾经生活在一起的家。
很快,威廉的尸体就在海上被发现了,有渔夫说看到那人从海岸渐渐的走向深水区,还穿着异常漂亮的西服。不过,这也不是什么罕见的事了。
他的尸体被一个女人认领,周围有人传言,说那女人是某中国黑帮的干部。
——
威廉再次醒过来时,觉得大脑一片空白,隐隐约约只是知道自己死了。而且视力似乎不太灵光,比如说,他只能看到身边站着一个人。
那人给他戴上了一副眼镜。
那人也带着一副眼镜,用黄绿色的眼睛盯着他。
“你终于醒了,畏罪之人。”
“畏罪?这里是地狱吗?”
“自杀的人是不能进入天堂和地狱的。”他说:“你只能成为死神,在无尽的生命中反复体会生老病死,然后在痛苦和悲伤里无限循环。”
“好吧。”他站了起来,掸掸身上的浮尘:“如果这是我应得的报应。”
“啊,能像你这么坦率的接受真不错。”死神长出了一口气:“前几天来了一个红头发的,又抓又咬。明明什么都不记得了,为什么还会对人界有所留恋呢?”
威廉不语,推了推眼镜。
是啊,为什么呢?
结束的人生,会有什么留恋?
——
女人在收拾房间时,打开了一个紧锁的抽屉。里面孤零零的只有一个小盒子,黑色的底上印着红色的玫瑰花纹。打开后,里面放着一只领带夹。
附着的卡片上写着:
【威廉,我爱你——从生至重生。】
点文 心甘情愿(王一博 彭昱畅)(上)
*这里不是他们的cp粉甚至从来不迷真人!ooc预警! @潇雨零落花 点文
*世界观:
Fork&Cake:
在绝大多数都是普通人的正常社会里,存在极少数的两个异类。
Fork,是失去味觉的人,有的是先天,有的是后天,觉醒时间各不相同,唯独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他们的生活毫无滋味。Cake,美味的人,对Fork拥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全身上下除了毛发和指甲没有味道之外,都是可口的美食,因此常常遭受Fork的捕食,很少有Fork能在Cake面前控制自己。
Cake的香味只有Fork才能闻到,遇到捕食自己的Fork之前,绝大多数Cake都不知道自...
*这里不是他们的cp粉甚至从来不迷真人!ooc预警! @潇雨零落花 点文
*世界观:
Fork&Cake:
在绝大多数都是普通人的正常社会里,存在极少数的两个异类。
Fork,是失去味觉的人,有的是先天,有的是后天,觉醒时间各不相同,唯独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他们的生活毫无滋味。Cake,美味的人,对Fork拥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全身上下除了毛发和指甲没有味道之外,都是可口的美食,因此常常遭受Fork的捕食,很少有Fork能在Cake面前控制自己。
Cake的香味只有Fork才能闻到,遇到捕食自己的Fork之前,绝大多数Cake都不知道自己是Cake。Fork对Cake有着本能的冲动和欲望,是捕食者与被捕食者、食用与被食用的关系。因此历史上很少有两者结合的案例。
早年,食人且难以自控的Fork会被社会视为“杀人犯”,受到仇视和排挤,但法治社会的人权保护下,部分人们逐渐接受了愿意自我控制的Fork。
*设定:师生。王一博年龄比彭昱畅大。抱歉,因为作者真的不写年下。
壹、
[这样无聊的…没有追求,没有滋味的一生,真的有必要过下去吗。]
在准备教案、温习书本或是整理家务的暇余,王一博偶尔会这样想。
环顾四周,却还是那个小小的独居公寓,室内没有任何空气清新剂或是香氛的味道,他瞥向窗,恍然想起自己有两三天没有开窗通风了。
于是他走到飘窗前,倾下身子向外推开窗扇,猛吸了一口无色无味的空气。
贰、
王一博其实不想当老师,但正如他的味觉和嗅觉永远没有任何反馈提供给大脑一样,他的生活也永远寡淡无奇。
他是Fork,天生就是。
“我们不希望你去做一些会引人注目的工作…最普通稳定的就好,一博,你会成为好老师的,相信我们,好吗?”
间断出现在新闻里的Fork食人被捕事件让父母终日惶惶,倘若不是王一博的自尊心决不允许,他们甚至想要他待在家里与世隔绝最好。
“不要遇到cake,不要遇到cake……”
幼时,母亲坐在他床前无声为他掖好被子,转身泪水颗颗滚落的样子,成为他内心最深处的梦魇。
叁、
也许是这社会里Fork与Cake终究是极少数,又或许是父母总结研究出的那套Cake人特征言之有理,王一博平平安安长大,几乎从来没有闻到过任何味道。
但他终究明白,那些专家鉴别Cake时言之凿凿的话都另有目的,而Cake人根本没有除了“在fork尝来有味道”之外的任何特质。
正如那不知名的、猛烈的香气终究会蛮不讲理的闯入他鼻端,猝不及防的——
将要迈进门的脚步紧急刹车,他停在了教室外面,踌躇不前。
香味久久萦绕不散,与他幼时曾经惊鸿一瞥的香气如出一辙。
他依稀记得自己曾经和父母形容过这种味道。
“像一个劫匪突然闯进家门要我把所有东西都交出来,然后神经就把所有的感知全部交了出去,那一瞬间没有触觉,没有视觉,只有诱人的,无法抗拒的香气……”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如果不是残存的最后一线理智控制住了他,也许他将目中无人直接向那块Cake扑过去。
但没有什么能王一博失去自我,社会对Fork的偏见歧视会让他选择隐瞒身份,但骨子里他仍旧是那个倔强又坚持的少年。
那是学生。
“不就是Cake吗,这味道也不是忍不住。”
他低声自语,随后大长腿伸出,一脚迈进了教室。
将教案重重的拍在讲桌上,王一博肃下脸,环视教室一周,满意的看到同学们都安静了下来。
随即他露出个笑容。
“我是王一博,你们的班主任,接下来三年将带你们一起努力战胜高考。有些话……先说在前面,有困难,无论是什么方面的,随时来找我,我和你们年纪相差也不大,抛开班主任的身份,希望你们能把我当做朋友一样对待。”
紧张低迷的氛围顿时轰的一声炸开,几个女孩子羞红着脸显然想到了别的地方。
对此他完全没放在心上,倒不如说他的目光现在完全凝聚在那个Cake身上。
艰难的将视线移开,他低头看了眼名册和座次表。
是……彭昱畅。
开学前他研究了所有班里的同学,那时他就注意到了这个男孩儿。彭昱畅,家境贫寒,母亲残疾无劳动能力且父亲嗜赌……
与他证件照上那眼眸弯弯笑容灿烂的模样形成了剧烈的反差。
同学们去领了军训的服装、鞋、挎包、军帽等换上,一个个军装穿在身上倒也有几分少年意气,三三两两走出教室时,王一博注意到彭昱畅由于幽默开朗,已经成为了人群中央最受欢迎的那个男孩。
下午是闲极无聊的开营仪式。傍晚仪式结束,彭昱畅回去的时候,将自己的东西全部留在了教室里,换回了他那身洗得发白但干干净净的旧T恤。
肆、
彭昱畅不敢把军装带回家,学校发的衣服质量相当不错,也非常宽松,如果带回家洗掉,百分百会被那个男人拿走。
……那个男人不在家。
彭昱畅略松了口气,已到傍晚,倘若那个男人没有回家,必然是去外面躲赌债,那么他们母子都能过挺长一段时间的安生日子。
他去烧开水,又匆匆忙忙跑到不远处的市场淘选了些已经不太新鲜的菜,回家煮了锅菜粥,喂了母亲喝下,自己也稍微吃了点,服侍她洗漱打理完毕睡下,才打开书本温习起功课。
只是他看着看着,又开始走神。
现在是军训期间,无需晚自习,等到开学,还要跟班主任请一个长假,晚自习都不能去……
母亲不能离开自己,而且还要趁晚上和周末的功夫找一份兼职。
十一点,彭昱畅关了灯,在母亲隔壁的小床上躺下,很快睡着了。
伍、
王一博没有告诉父母自己遇到了Cake。
虽然今天半天的相处已经让他魂不守舍,回家之后也满脑子都是那Cake的味道,几乎无法抗拒来自生理的极端诱惑。
但身体愈发迷恋,他愈发清醒的意识到自己不能这样做。
我是人,我的营养来自于食物,不是来源于别的正常人类……
王一博反复告诫自己。
然后他失眠了。其实也不是失眠,他做了个梦,梦里他吞下了那美味的Cake男孩,从手指开始,一块一块的…
那场面太限制级了。王一博给吓醒了。
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抗拒迷恋味道的自己能将男孩的眉眼篆刻在脑子里,记得那么清楚,以至于在梦里都是那笑容开朗的样子,当然,最后是扭曲的面容、恐惧的呼喊。
睡不着的他,一大清早就去了学校。然后就看见了彭昱畅放在座位上的军装。
军装不洗就穿,第二天会很不舒服,昨天开营仪式全程坐着倒没什么大不了,今天是正式训练,彭昱畅穿着这身绝对要遭受一些折磨的。
王一博拿起军装,然后就愣住了。
衣服上,有好闻的香味……
是,Cake,的,味道。
陆、
彭昱畅回学校的时候,桌子上有个字条。
[衣服我拿去洗了,你先穿我的将就一下吧。军训加油。——王一博]
王一博是谁?他霎时间愣住,又很快记起这是他的班主任,随即有些羞愧。
竟然还要班主任帮忙洗衣服……
但眼下自己也没有选择,他拿起王一博的军装换上,款式倒是一样的,大小么反正军装都有些宽松,也没有太大区别了。
但唯独有一点不同,让他有些难以习惯。
平常他的衣服都是用橘子味的洗衣液洗的,他家里的所有清洁用品也全都是橘子味,但这套衣服干干净净,竟然没有任何味道。
新认识的朋友在门外喊他,他无暇思考太多,飞快将这件事抛之脑后,扣好皮带飞快回到了班级队伍里。
这天回去,他是直接穿着军装回去的,因为母亲说想看看他穿军装的样子。
结营仪式。
王一博站在观众席上,看着自己班级的同学意气风发踏着正步走来,忍不住勾起一个浅淡的微笑。
然后他就望见了位于队列最前面的彭昱畅,虽然隔着很远的距离闻不到那股浓烈的香气,但王一博脸上的笑容仍然不由自主的消失了。
——终于军训完了。
拖着疲惫的双腿走回位于老旧住宅小区六楼之上阁楼的家,彭昱畅把自己当做一个饼样瘫在床上,过了好久才慢吞吞爬起来。
为什么明明是以宽松著称的高中,军训却那么严格,彭昱畅实在是想不出来。
哪怕是从小就懂事承担家务的彭昱畅也受不了这么严格的操练,特别是最后居然被评选上了标兵,每天练习正步走,回到家做完家务就直接累倒,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等到军训完放假回家,他大扫除时,才忽然想起自己忘了什么。
王一博的军装——这些天居然都是穿的老师的衣服在军训。
那件原本与王一博本人一样冷淡的军装,已经染上了浓烈的橘子洗衣液的味道。
而王一博此时,正在小心翼翼的把那件属于彭昱畅的军装收到衣柜里。
实际上,这些天他不仅没有洗掉这件沾染了汗水的军装,反倒像是恋物癖一样的时不时就拿出来抱怀里发呆。
他能闻到的不是属于洗衣液的橘子味,而是属于彭昱畅的橘子味。
好饿,好想吃。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