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两情相悦就出不去的房间
进入了不两情相悦就不能出去的房间的话↓
最王的场合(双视角)(红鲑团线)
(这里是旁白:总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被关到了不两情相悦就无法出去的房间中。
房间为普通的一张床,一个桌子,一个沙发,和一个柜子的普通房间。)
王马视角:
“呵诶——还挺有意思的嘛。和我一起被困在这种地方,对最原酱来说可是难得的经历哦?”
啊啊——…。和小最原被困在这种地方了…
虽然能独处很开心,但是怎么想都出不去的吧。
毕竟从他平时的表现来看,怎么也不像是喜欢我的样子…虽然,也不像是讨厌我的样子吧。
明明,我很想亲近他的…
和我不同,最原酱是那种不太擅长说谎的类型。所以,他肯定也从来没有察觉到...
进入了不两情相悦就不能出去的房间的话↓
最王的场合(双视角)(红鲑团线)
(这里是旁白:总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被关到了不两情相悦就无法出去的房间中。
房间为普通的一张床,一个桌子,一个沙发,和一个柜子的普通房间。)
王马视角:
“呵诶——还挺有意思的嘛。和我一起被困在这种地方,对最原酱来说可是难得的经历哦?”
啊啊——…。和小最原被困在这种地方了…
虽然能独处很开心,但是怎么想都出不去的吧。
毕竟从他平时的表现来看,怎么也不像是喜欢我的样子…虽然,也不像是讨厌我的样子吧。
明明,我很想亲近他的…
和我不同,最原酱是那种不太擅长说谎的类型。所以,他肯定也从来没有察觉到…我隐藏在谎言之中的,每次都被一笔带过的真心话。
“…嗯、…是这样…呢。不过,一直被困在这里也不是办法,要先找找有没有什么道具能帮我们出去才行。”
“好哦—既然最原酱这么喜欢体力劳动的话,那我就先休息一会儿吧——”
和平时一样的声音,一样的语气。对待其他人也用的是同样的语气,果然是很温柔的人。
听到我的回答,他只是稍微叹了口气,就自己去房间的四周寻找有用的工具了。
虽然我觉得应该没有就是了。
我应该是喜欢最原酱的,我是这样想的。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
或许是,在那次受伤之后替我包扎的时候…
又或许是,纵容我的任性陪着我做一些他本来没有必要去做的事情的时候…
明明放着我不管也可以,但是最原酱并没有那样做,而是认认真真的陪着我。
在我受伤时,明显地为我感到担心的样子…其实也吓了我一跳呢。
以前,我的身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人。
虽然有着能被称之为家人的存在,但是我本身是“超高校级的总统”,是他们的领导者,所以在他们面前,不能流露出脆弱的一面。
虽然也会打打闹闹,但始终在适可而止的地步。
我们之间,似乎也是有着相当程度的隔阂。
尽管如此,他们也是我重要的人…
…最原酱对我来说,又是什么样的存在呢——?
我是很喜欢那种正义打败邪恶的桥段啦——或许是对于“侦探”这样的身份感到了好奇,接触后反而被对方的性格吸引…
随后,便沉溺于与最原酱的游戏中无法自拔,等我意识到的时候…
便萌生了这样的感情。
但是这样的感情,我想,一生也不会有机会表达出去吧…。
不过,现在他还是会陪在我身边…
对我来说,或许这样就足够了,这样对我们来说…都比较好也说不定。
说起来,明明应该是不两情相悦就不允许出去的房间,不知为何在旁边设了一个窗户。
阳光从窗外树叶的缝隙中透过,就那样洒在了屋内。
然后,照在了最原酱的身上。
……。
总觉得,脸上稍微有点发烫。不过对邪恶首脑来说,这种事情毫无疑问是错觉。
似乎是为了防止撬锁的行为,旁边的门是电子锁。
然后,也并没有显示着究竟是关着还是开着,如果不实际去尝试的话…应该是不知道能不能离开的。
但是…
如果对此抱了期待的话,那么在失望的时候又要怎么办啊。
不知不觉间,我的思路飘到了奇怪的地方,因此也就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最原酱不知何时停下了动作。
最原视角:
和王马君被关进了奇怪的屋子…。
虽然一直以来都经常受到王马君的告白,但那究竟是真心话还是谎言,我完全搞不明白。
…不过,单是从我的角度出发,我或许…希望那是真心话吧。
“呵诶——还挺有意思的嘛。和我一起被困在这种地方,对最原酱来说可是难得的经历哦?”
…!
突然出现在近处的脸庞稍微吓到了我,心跳也不受控制的加速了起来。
对于王马君的话语,我现在还不是很能理解其中真正的含义。
但是,作为侦探…或者,作为别的什么…我希望有一天能明白。
虽然我知道…这样或许很奇怪。但我明白,这种心情…应该是出于“喜欢”,之类的感情吧。
不过现在,比起思考这些,应该先做出回应才行。
“…嗯、…是这样…呢。不过,一直被困在这里也不是办法,要先找找有没有什么道具能帮我们出去才行。”
“好哦—既然最原酱这么喜欢体力劳动的话,那我就先休息一会儿吧——”
似乎被单方面结束了对话,我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开始了工具的搜寻。
虽然我想,既然被关到了这种地方,应该就不会轻易放我们出去吧…
而在房间的内部存在通往外面的钥匙什么的,更是不太可能。
我一边翻着柜子,一边思考着,
我喜欢王马君的理由…如果有的话,会是什么呢?
虽然经常有人说喜欢一个人不需要理由这种话,但我认为,一份感情的诞生,就必然会有相应的理由。
或许这也是作为侦探的心理吧…就连自己也想要完完全全的探究明白。
每次见到王马君时,他总是在说些意义不明的话。
然而那些话语却总是能吸引我的注意,并在不知不觉间,就跟着他的节奏走了。
并没有感到不满或是生气,而是觉得很有趣。
我想想…如果可以举例子的话,王马君就像是一个永远也无法解释的谜团一样吧。
虽然经常说自己“姑且算是”个侦探,但实际上,我也很热爱这份职业。
我也想过,对侦探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
我想,寻找真相肯定只是其中的理由之一。
在解开谜团时,碰到的其他事情,有时会让侦探与寻找真相的目的,大相径庭。
但是解开谜题时所碰到的困难,克服困难的过程,我认为它们或许比找到真相的那个结果,更加有意义也说不定。
抱歉…说的有些远了。
而王马君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永远也解不开的谜题。
正因如此,我才会觉得和他在一起很有趣吧。
…虽然这么想着,但是不是很确认他的感情…
如果去告白的话,大概会以奇怪的理由委婉的拒绝我吧。
虽然我是这么想的,不过不实际试一下的话,果然还是…
王马视角:
……嗯?
缓缓睁开双眼后,扑面而来的是有些刺眼的阳光。
整理了一下大脑中的情报,我想起来了。
我和最原酱,两个人被关到了如果不两情相悦的话就出不去的房间里。
然后…最原酱说要去找出去的工具…
我就坐在沙发上…
睡着了…?
可是…
环视四周。
这里无论怎么看,都不是刚才的那个房间。
但也不像是我的房间。
看起来异常整洁,配色单调的同时又给人相当困倦的感觉,虽然我已经睡了一觉起来,应该不会再睡下去了。
准备下去时,感到了相当强烈的违和感。
感觉整个世界天旋地转,身体摆脱了自己的控制,就要倒下的时候——
被某个温暖的物体接住…不。
这是被谁抱住了吧。
“王马君,现在还不能下来。”
耳边传来的是我一直以来都很熟悉的声音。
只是语气不太熟悉…或许是我的错觉,总觉得那个声音,与平时相比,含有了别的情绪。
试图开口说话的我,却因为喉咙中干渴的感觉而没能发出声音,似乎是瞅准了这个时机,抱住我的人将我再次放到床上后,顺手从桌边递了一杯水过来。
“最原酱…?总觉得没什么精神呢——难道说是做了噩梦吗?”
总之,先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全部当做梦好了。
不然的话,我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合理的解释了。
然而最原酱并没有回应我的话,而是认真地看着我,牵起我的左手,以一种尽管我们能听到,但算是轻声的声音询问我——
“…我喜欢你。可以和我在一起吗?”
“诶。”
完全是意料之外的话语,就算是我也无法在短时间内用大脑思考此时此刻他传达给我的信息。
如果在这里说谎了的话…肯定,就不会有第二次机会了吧。
…但我果然,没办法坦率的同意…
只有在这种时候,痛恨起了自己擅长说谎的才能…
“那个——至少,我想问一下…为什么?我可是只会说谎哦?和最原酱无论怎么看,都没有合适的地方吧。”
明明是已经抑制不住的心跳不已,却无法抑制想要说谎的心情。
…为什么偏偏在这种时候,没办法像平时一样说出“我喜欢你”了呢。
内心在因为这种矛盾感而感到痛苦,希望最原酱的决心强烈一点时…
“原因啊…有很多,我想以后慢慢告诉你。但是此时此刻…我想知道的只有一个。”
说话间,最原酱把脸凑近了我,金色的瞳孔在我眼前放大,…这就是被逼到绝境的猎物的感觉吗——
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也不知道如何去面对,唯一知道的是——
绝对不能在现在逃走。
“王马君……你喜欢我吗?”
该说是预料之中还是预料之外呢。
已经把我逼到了心跳不已的绝境时,居然还要给予我最后一击…
…既然言语上无法回应的话,那么就去用行动坦率的回应好了…
我用双臂环上了眼前人的脖颈,抱住他,将嘴唇贴到了对方的嘴唇上去。
这样的话,这份感情…就一定能传达过去了吧。
最原视角:
不知不觉,已经在房间中度过了一个小时左右…。
因为是夏季,房间中又没有风扇和空调,温度很快便升高了。
说起来,从刚才起就没有听到王马君的声音了…
如果是平时的话,过一段时间就应该会来和我说几句话的…
我有些疑惑的看向沙发上的王马君,却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一幕。
他的脸上泛着红晕,闭着眼睛,还有很多汗的样子。
这种反应是…!中暑!
如果不快点从这个房间中出去的话,大概会发展成更严重的事态…
我将他从沙发上抱了起来,…出乎意料的,是非常轻的身体。
轻的就好像…不知何时便会离开一样。
所幸门是电子锁,只要推一下就会开,不需要担心需要空一只手来开门的问题…前提是它开着。
……只是,现在的情况不允许我考虑那么多了。
我将身体靠在门上,想要试着用力强行开门时,却发现门很轻易地就被推开了。
…没时间管这种事情了。
姑且将他抱回了我的房间,然后去厨房的冷库取了一些冰袋和水回来,我就坐在旁边看着他。
宿舍的温度与刚才的那个房间相比,要凉快一些。
看到王马君逐渐变得平静下来的睡颜,我稍微有些看入迷了。
什么都不做,只是睡着的话,他显得十分可爱。略显苍白的脸颊与小孩子一般的外表与体型,都让人觉得想要好好照顾他。
他也有这样的一面啊…。
稍微看了一会儿,我想到了刚才那个房间的事情。
……
不两情相悦就无法出去的房间吗…
如果是真的…
我再次将视线落在王马君的身上。
就是说,他也喜欢我…吧?
虽然无法肯定,不过这个理由似乎让至今为止的一切得到了答案。
缠着我的理由,在我为他包扎伤口后说出那样的话的理由,以及…
无数次被我当做谎言的,对我告白的理由。
这么想想,或许…
我是不是,做了很过分的事情。
…去洗个脸,清醒一下吧…
…等我从浴室返回到房间时,便看到了王马君试图从床上起来却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快要跌倒的一幕。
没有其他的想法,下意识的,跑了过去,抱住了他。
…如果说我没有会错意的话…
“王马君,现在还不能下来。”
对方听到我的话语,明显的稍微平静了一些。
并没有不愿意被我抱着的样子。
似乎是想说话,但是因为刚才中暑的缘故,喉咙很干吧…
我把他重新放到了床上,顺手将桌子上从厨房拿来的水递给了他。
…如果说那个房间是真的的话…
“最原酱…?总觉得没什么精神呢——难道说是做了噩梦吗?”
我想…
这份心情,或许在此时此刻,便是传达给他的,最好的时机。
于是,我遵循着自己的心意,牵起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询问道——
“我喜欢你。可以和我在一起吗?”
因为紧张与害羞,声音不自觉的,比平时要更低了一些。
但我想,王马君应该是听得到的。
因为,我们现在离得很近。
“诶。”
似乎是没有预料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
就算是他,也无法掩饰自己的惊讶。
…是和我一样,从来没有想过,我也会喜欢他…那样的表情。
“那个——至少,我想问一下…为什么?我可是只会说谎哦?和最原酱无论怎么看,都没有合适的地方吧。”
理由什么的…那种事情,我现在说不出口…。
即使想要告诉他,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原因啊…有很多,我想以后慢慢告诉你。但是此时此刻…我想知道的只有一个。”
我稍微比刚才凑得更近了一些,近距离注视着那双紫色的瞳孔。
漂亮的仿佛紫水晶一样,此刻正被我吸引了全部的视线。
…好开心。无法抑制住这样的心情。
他并没有抗拒我的接近。
“王马君…你喜欢我吗?”
他并没有用话语来回答我。
而是抱住了我,凑近我试图进行亲吻。
只是唇瓣相贴而已,并没有更进一步的举动。
仅此而已,也能感受到强烈的心跳。
是我的,还是他的呢…或者说,两边都有。
这个行动想要传达的感情,我确确实实的,明白了。
我想,对于喜欢说谎的他而言,坦率地告白一定是难以做到的事情吧。
…但是,没关系。
那份谎言,以及那份谎言之后隐藏的真心。
我现在,已经接近了一些。
我想,迟早有一天,我会明白的。
即使那一天不是现在也没有关系。
因为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未来。
———end———
[眼左右]情敌让我去喂他的猫。?
ooc致歉,不合理致歉,六百多字小甜文
——
左右田和一攥着手机,盯着屏幕上田中眼蛇梦发来的请假消息。
冰之魔王居然会被小小的感冒打倒,真是让人……开心!接下来一个星期都没人和我抢索尼亚桑了。
不过,更让左右田在意的是消息末尾的那句话:“记得帮本大爷喂食散落的无助之猫们。”
放学时分,天空飘起了细雨。左右田背着书包,一手撑着伞,一手拎着田中准备的猫粮,朝着校门口走去。
平日里,总能看到田中潇洒地站在校门口,身边围绕着一群流浪猫,用着中二气息的话语和这些小家伙“交流”。
此刻,校门口空荡荡的,只有几只猫咪躲在角落里,看到左右田靠近,警惕地...
ooc致歉,不合理致歉,六百多字小甜文
——
左右田和一攥着手机,盯着屏幕上田中眼蛇梦发来的请假消息。
冰之魔王居然会被小小的感冒打倒,真是让人……开心!接下来一个星期都没人和我抢索尼亚桑了。
不过,更让左右田在意的是消息末尾的那句话:“记得帮本大爷喂食散落的无助之猫们。”
放学时分,天空飘起了细雨。左右田背着书包,一手撑着伞,一手拎着田中准备的猫粮,朝着校门口走去。
平日里,总能看到田中潇洒地站在校门口,身边围绕着一群流浪猫,用着中二气息的话语和这些小家伙“交流”。
此刻,校门口空荡荡的,只有几只猫咪躲在角落里,看到左右田靠近,警惕地竖起了耳朵。
“喂,别这么戒备嘛。”左右田蹲下身子,打开猫粮袋,“你们的魔王大人暂时不能来了哈哈哈。我来替他照顾你们。”
猫咪们似乎听懂了他的话,试探着靠近,不一会儿,便围在他身边大快朵颐起来。
左右田看着猫咪们吃得欢乐,回想起和田中相处的点点滴滴。
一开始,他觉得这个整天说着奇怪台词的家伙很是古怪,慢慢地他发现田中人还……挺好。
雨越下越大,猫咪们吃饱后钻进纸箱里避雨。
接下来的几天,左右田每天都会按时来喂猫,还顺手换新了一下他们的窝。
他渐渐熟悉了每只猫的性格,有的调皮,会在他倒猫粮时蹭他的腿;有的胆小,总是躲在最后。
他甚至无聊到给几只猫起了名字,虽然如果田中要是知道了,肯定会说他这是大不敬。
一个星期后田中眼蛇梦终于强势回归,却立马找上左右田。
“机械之子,本大爷交代于汝的言语可完成了?”
“死中二你可算回来了,知道我被猫折磨得多惨吗。”
两人便伴着夕阳,笑着走在那条熟悉的水泥路聊着天,去查验猫的生长情况。
【主眼左右/微狛日狛】三次失败的告白方式
#来源于弹丸2 舞台剧,左右田和刚大木学习中二姿势
#基本搞笑风,为了追求索尼娅桑的左右田最后却被田中告白了,大体就是这样的故事←_←
【左右田和一的场合】
左右田从游戏世界里醒来后挺高兴的。
这并不是什么黑暗绝望的发展,只是单纯字面上的意思。毕竟醒来的人都恢复了记忆,睡着的还有可能醒来,还是个好结局吧?
最让左右田高兴的是,醒来后,他和索尼娅的感情突飞猛进,即将跨出史诗级的一大步。
你问他怎么看出来的?答案很显然。
醒来后的五人,两女三男。女的暂且不提,他的竞争对手只有两个男性。
九头龙冬彦只喜欢佩子,恨不得就在佩子的前面吃喝拉撒寸步不离,别人和他搭话都爱理不理,排除。
日向...
#来源于弹丸2 舞台剧,左右田和刚大木学习中二姿势
#基本搞笑风,为了追求索尼娅桑的左右田最后却被田中告白了,大体就是这样的故事←_←
【左右田和一的场合】
左右田从游戏世界里醒来后挺高兴的。
这并不是什么黑暗绝望的发展,只是单纯字面上的意思。毕竟醒来的人都恢复了记忆,睡着的还有可能醒来,还是个好结局吧?
最让左右田高兴的是,醒来后,他和索尼娅的感情突飞猛进,即将跨出史诗级的一大步。
你问他怎么看出来的?答案很显然。
醒来后的五人,两女三男。女的暂且不提,他的竞争对手只有两个男性。
九头龙冬彦只喜欢佩子,恨不得就在佩子的前面吃喝拉撒寸步不离,别人和他搭话都爱理不理,排除。
日向创,或者说是神座出流,因为情感缺失太久不能好好表达,而且就算是原来的日向怎么看都对索尼娅没兴趣,排除。
左右田的春天,降临!
然而,就在左右田欢呼雀跃准备向索尼娅倾吐自己的心意之前,一场龙卷风将他的世界刮回了寒冷的冬天。
田中眼蛇梦第一个醒来,索尼娅知道后哭着扑了上去。
田中和左右田的关系还不错,他醒来左右田自然也挺高兴【其实也哭了】,但是这无异于将成为一个巨大的障碍。因为那个中二病,索尼娅也变得有些中二,这样索尼娅与左右田之间将有一道名为“异次元”的鸿沟。
左右田决定,他要向田中寻求告白成功的正确方式。告白索尼娅计划,正式开始。
①第一次错误的告白方式。
左右田冲进田中房间的时候,田中还只能虚弱地躺在床上。他刚醒来没多久,身体还未能完全适应周边的环境,发现有人走进时,田中迅速地缩进了被子,蒙头与来人交谈。
「可恶,本王的弱点竟然被你的邪魔之眼看穿了。来吧,机械国之子,本王已布下完善的结界!」
左右田想了想,觉得如果学会了中二语,再加上自己的个人魅力,绝对能成功告白。
他谨慎地开了口,心想不能被这个混蛋发现了意图,不然被抢先可就糟了。
「我可是来关心你的,你恢复的怎么样了?」
「没事,谢……谢。」
大概是闷在被子里的缘故,田中的声音越来越小。他只有在害羞时才能说出人类理解范围内的话,这一点左右田也差不多摸清楚了。
那下一步,就直接开口吧。
「中二,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用你的话来形容一下我?」
问完这句,左右田迅速按下了录音笔,准备记录形容自己的中二语。
「哼,不过是杂鱼而已。尚未与达摩克利斯定下血之契约的你就连本王的第一阶段都无法突破,上吧,破坏神暗黑……咳咳!」
看着剧烈咳嗽的田中,左右田立刻把学习中二语的事情抛到脑后,他可是完全不会治疗别人,现在应该怎么办?
「喂,你没事吧?」
田中终于了平静下来,他从被子里伸出头,大口地喘着气。
「本王可是……冰之魔王,果然来了吗,萨麦尔的忠诚部下!悄无声息地利用透明物质潜入并借助一氧化二氢的力量袭入我的体内,哈哈哈哈哈哈,幸亏本王早有准备!」
「被口水呛到了就直说!」
后来,左右田勉强照顾了一下田中,就冲出去与索尼娅告白了。
「索尼娅桑!」
「诶?」
索尼娅难得给予了回应,放下正在做的事认真地注视着左右田,看着索尼娅那双温柔美丽的眸子,左右田觉得自己简直上了天堂。
「这个……」左右田绞尽脑汁想着田中对他的形容,「我这个尚未与达摩克利斯签订契约的咸鱼……啊不对,杂鱼想向您献上我的生命?」
索尼娅用着相当怜悯的眼神看着左右田,「即使是你,也请好好地活下去!」
「啊咧?」
第一次告白方式,失败。
②第二次错误的告白方式
隔日左右田又来到田中房间。田中与昨天相比已经好了一些,脸色没那么苍白,但看上去还是一脸虚弱。此刻他正站在桌前,慌乱地找着什么。
「你下来到处乱走什么?」
「破坏神暗黑四天王,消失了!」
「啊,那个?暂时被寄养在我房里了……对了!」
仓鼠不也是这家伙的标志物之一吗,如果自己也拥有一个的话,索尼娅桑一定会刮目相看的!
发现这点的左右田一边感慨自己是个天才,一边冲回自己的房间将四只仓鼠带了出来。
「田中,这些仓鼠怎么驯养?」
左右田开始投食。
「破坏神暗黑四天王永远只忠于我……你在干什么!想劝降本王的属下吗?」
「就想问问你怎么让这些动物听话而已啊?你如果不回答的话,我就直接拿走了……疼!」
像是在表达抗议一样,一只仓鼠咬住了左右田的手指。
有些吃痛的收回手,左右田决定不打仓鼠的主意。他看了看周围,田中养的动物还挺多,兔子、小鸟、仓鼠……都是些小型方便管理的动物,感觉也没那么难以驯服。
「我说,那只兔子借我怎么样?」
「不要触碰它!它的剧毒凡人无法抵抗……」
无视田中的话,左右田带着兔子去找索尼娅告白。
「索尼娅桑!快看这个……」
「噗!」
左右田提着笼子的手有些颤抖,他低下头,看见一坨粪便滴在地上,伴随而来的,是一股臭气。索尼娅就在眼前,以甜美的笑容应对这一切。
「阿拉,你刚才说些什么?无事的话,我先走了。」
第二次告白方式,还没开始就被一只兔子毁掉了。
③第三次错误的告白方式
左右田明白了,要赢得索尼娅的芳心,干脆直接变成田中眼蛇梦。中二语,仓鼠,这些都是不够的,最重要的是,那些奇妙的中二姿势!
「仓鼠混蛋,来吧,教我吧!」
田中明显被这人的态度吓到,他微微一怔,又迅速恢复原样,神情有些不自然。
「那来领略本王的英姿吧!」
结果还是显然易见,左右田和一第三次告白自然失败,这暂且不谈。看看田中这边,当左右田冲出去第三次告白时,田中推开了一个人的房门。
【日向创的场合】
日向创最近很不高兴。
从游戏里醒来后他还保留着神座出流的躯体与情感,即使头发剪掉还是一脸面瘫,看上去就有一种高冷白莲的感觉。这是其一。
狛枝凪斗继田中后醒来,醒来就到处惹麻烦。先是叫喊着要锯掉绝望的左手,又是大笑着要去毁掉超高校级的绝望,后来又摆出一副自怨自艾的面孔说要让自己不幸来迎接更大的幸运。作为唯一一个没有那么厌恶狛枝的人,日向负责监视这个疯子,要忍受他各种言语骚扰。这是其二。
至于第三点……
「暗黑使徒和堕天使,快来接受炎魔之火的洗礼吧!」
是这个跑过来感情咨询的中二病。
日向叹了口气,狛枝也被惊醒,躺在床上又说起了莫名其妙的话。
「堕天使吗,用这么美妙的词语来形容我这种人……不过为什么预备学科的家伙会被称作使徒呢?一点才能都没有的,根本就是龙套啊?」
「闭嘴吧你。」
日向没好气地敲了狛枝的头,狛枝还不知道神座出流的事,如果知道了肯定比现在更加麻烦。
田中坐到日向对面,开始了情感咨询,狛枝也侧过身,饶有兴趣地看着。
「咳咳,那个机械国之子,企图愚弄破坏神暗黑四天王,还一直向本王乞求禁忌的力量。还总是私自闯入本王的结界,不畏惧本王的毒液……」
「所以?」
「本王也有所察觉,他对本王的一切都视作最高法宝,并且在本王结界损坏之时及时提醒……」
「说这么多,你想表示什么?」
「……就是!」
田中把脸埋在围巾里,不知道在嘟囔什么。
「是喜欢吧?」狛枝冷不丁开了口,「多好啊,同为超高校级的你们居然互相爱慕,这一定能孕育出更大的希望!」
「都说了给我闭嘴!」
日向一把按住狛枝,强制性地令他闭嘴。这家伙太麻烦,太会捣乱了,虽然这次说的也没错,但还是闭嘴比较好。
「狛枝说的也对,这样做左右田一定是喜欢你,那你准备怎么办呢?」
「……所以本王来寻求忠诚使徒的意见。」
日向皱了皱眉,「不管怎样左右田也是男人吧,之前还一直对索尼娅穷追不舍……没想到会突然喜欢你,你不反感就接受吧?」
只要不再来烦他就好。
田中不知道日向心中想法,倒是露出了领悟的表情,一边自语一边走出了房间,「原来如此,那么本王是时候迎娶王妃了……」
「不,有什么本质性的东西搞错了吧?但那也好……」
目送着远去的田中,日向叹了口气,一件事解决了,剩下的还有……
「日向君,我们也结婚吧?」
狛枝露出病态的笑容,说出了不得了的话。
「反正我们都没什么才能,不如就这样一起成为希望的垫脚石,让他们的光芒更加灿烂吧!」
「闭嘴。」
【眼左右的场合】
第三次告白方式失败后,左右田大脑进入了死机状态,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变的绝望。
「左右田!」
田中高呼着左右田的名字走来,他张开双臂,直接将那人拥入怀中。
左右田吓得颜艺了起来,这是搞什么飞机?
「本王命令你,与本王进行名为婚姻的交易吧!代价就是你这一生的自由!」
「哈?」
左右田不明所以,但却没推开田中,不得不承认,这种被人抱着的感觉还不错。
等他完全理解田中的意思后,已经太晚了。
事情发展成这样,也不算坏吧?不看对象的话,这几次告白结果还是好的吧?
某天晚上,左右田看着躺在身旁的田中如是想着。他凑到熟睡的田中面前,尽量小心地舔了舔对方的唇。
不如说,多亏那三次失败的告白方式。
[眼左右]拌嘴就要亲嘴?!
眼左右only,新手第一次写眼左右ooc致歉不合理致歉,大家就乐一下吧
——
“你这个中二病晚期!整天装神弄鬼,说话怪里怪气,烦死了!”左右田和一双手抱胸,斜睨着田中眼蛇梦,满脸嫌弃。
田中眼蛇梦抬起头,暗红色的眼眸闪过不悦,黑色披风随着他愤怒而摆动,“愚蠢的杂种,是你的无知才无法理解本魔王与眷属们的崇高语言。”
“又来了又来了!”左右田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争吵声越来越大。就在这时,兔美突然冒了出来,在空中跳了两下,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呀!同学们要和平友爱哦!现在开始,再拌嘴,就要抱在一起亲对方一下哦!”
...
眼左右only,新手第一次写眼左右ooc致歉不合理致歉,大家就乐一下吧
——
“你这个中二病晚期!整天装神弄鬼,说话怪里怪气,烦死了!”左右田和一双手抱胸,斜睨着田中眼蛇梦,满脸嫌弃。
田中眼蛇梦抬起头,暗红色的眼眸闪过不悦,黑色披风随着他愤怒而摆动,“愚蠢的杂种,是你的无知才无法理解本魔王与眷属们的崇高语言。”
“又来了又来了!”左右田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争吵声越来越大。就在这时,兔美突然冒了出来,在空中跳了两下,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呀!同学们要和平友爱哦!现在开始,再拌嘴,就要抱在一起亲对方一下哦!”
左右田和一瞪大了眼睛,脸上瞬间浮现出惊恐的表情:“开什么玩笑!谁要亲这个死中二啊!”
田中眼蛇梦也皱起眉头,神色严肃:“本王怎会与杂种行如此恶心之事。”
大家都只当这是又一次的恶搞,一笑置之。
然而,到了下午,左右田和一看到田中眼蛇梦又在摆弄他那些“眷属”仓鼠四天王,忍不住又开口嘲讽:“整天就知道和动物混在一起,也不嫌无聊。”
田中眼蛇梦眼神一凛,正要反驳,一旁的索尼亚突然想起了兔美的规定,出于好玩和想要维护和平的心态,她走上前,一把将还在争吵的两人按在了一起,田中眼蛇梦下意识抱住了左右田。
左右田和一顿时慌了神,脸涨得通红:“喂喂喂……索尼亚桑?放开我!?”
田中眼蛇梦也显得十分不自在,身体僵硬,想要挣脱却被索尼亚紧紧按住。
周围的同学开始起哄,兔美也在一旁兴奋地跳着:“要亲亲哦!”
在众人的注视和起哄声中,左右田和一慌乱地,在田中的脸颊上飞快凑近亲了一下,随后像触电般迅速挣脱索尼亚的手,躲到一边。
田中眼蛇梦愣住了,指尖不自觉地摸了摸被亲的脸颊,暗红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左右田和一更是满脸通红,嘴里不停地嘟囔着:“这都是什么破规定……”
而周围的同学们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揶揄着。甚至这意外的亲吻还造就了某位同学的音乐灵感……
【眼左右】The Hand Of
*合志文
*cp:眼左右,田中眼蛇梦×左右田和一
*无绝望设定,恋爱前提。
*一个关于断电的小小小小故事。
<<<<<<<<<<<<<
田中眼蛇梦有个不可说的癖好。
他喜欢恋人的手,准确来说这个手并非是名词,它比起实际化的存在更加往动词的词性上靠。他的恋人,左右田和一,机械上的实作天才,有着将一切存在于幻想中的脑内科技化为现实的才能。虽然平时看起来没心没肺大大咧咧,但只要一沉入自己的领域,这人本性之中的细腻就完完...
*合志文
*cp:眼左右,田中眼蛇梦×左右田和一
*无绝望设定,恋爱前提。
*一个关于断电的小小小小故事。
<<<<<<<<<<<<<
田中眼蛇梦有个不可说的癖好。
他喜欢恋人的手,准确来说这个手并非是名词,它比起实际化的存在更加往动词的词性上靠。他的恋人,左右田和一,机械上的实作天才,有着将一切存在于幻想中的脑内科技化为现实的才能。虽然平时看起来没心没肺大大咧咧,但只要一沉入自己的领域,这人本性之中的细腻就完完全全的显现了出来。粉发的年轻人总是喜欢套着包指的机修手套进行作业,十根骨节分明,细长又不失力度的手指拿着形形色色让人叫不出名字的工具在器械上敲敲打打,撬动外壳拧紧螺丝,制造出无数又无数超越现实存在的东西。
那双手,有时候甚至只要在他面前稍微蜷曲,做出随意平常的姿势,就能让他的肾上腺激素加快运作。
这种事情,听起来就跟变态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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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气温高到简直能让人产生体内水分被抽干的错觉,偏偏政府的维修队在修缮商业街的电力组成时不小心挖爆了希望峰学院的电路,虽然不幸之中的万幸是没有闹出火灾亦或是电击之类的伤亡事件,但在蝉都没有力气大声鸣叫求偶的六月夜晚。空调运行的突然停止也是这群身为人类未来的高中生们青春里程中一场实打实的磨难。
狛枝凪斗那怪里怪气的家伙趴在课桌上笑的勉强,西园寺抱着小泉真昼的胳膊嘀嘀咕咕地喊着热,浅色的栀子花浴衣被汗水浸湿了好大一片,超高校级的摄影师面色担忧的用手里还未看完的杂志给身边的姑娘扇风。就连向来意志力与精神耐性都极为恐怖的二大猫丸也因为过度闷热露出了疲惫的表情。
“真是的,维修队怎么还没来啊,人家快要热死了……小泉姐,我头好痛……”
“稍微忍耐一下吧。”女孩摸了摸身边同伴的额头,加大了手上扇风的力道。“那个,左右田同学,外面有人来了吗?”
“这有什么好问的,肯定是没有嘛。”终里赤音烦躁地扒着头发,把那些被汗水浸透的发丝努力往后面梳。挣扎了许久,在发现燥热非但没有缓解,反而因为动作让后背汗水流的更多之后她终于按捺不住,一拳头重重锤在课桌上。
“啊——!!真是混蛋!热死我了!!”
“杂碎,肃静。只不过是暂时的能量阻遏而已。”坐在前排身穿风衣的青年开口,脸色还是以往那样沉静到有点阴郁,只是那条深色的围巾却没有如同以往那般围在肩上。
看着捧着四只瘫成饼状得仓鼠露出紧张眼神的恋人,一直站在门口等待维修队的机械师皱了下眉头,仿佛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雪染老师说维修队正在抢修低年级的电路,可能暂时赶不过来。”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把手电模式打开,机械师举着手电朝外面晃。“学校里应该还有后备的电机,我去电力室那边找找看,如果接上的话应该可以凑合用几天。”
看着身后那些明显亮起来的眼睛,左右田和一扶着帽子,有点无奈的抓脸。
“啊……别这样看我啦,能不能找到还是两回事呢。”
“那也总比什么都不干强!!”蹬开桌子,九头龙冬彦从座位上抱着胳膊站起来。“保安部门那边有电力室的门禁卡,我们帮你去要。”黑道巨头的行动力就是比寻常人要高上许多,没等左右田开口说些什么,黄发年轻人就带着边山谷佩子消失在了长廊里。
“等…喂!等等啊!这个家伙……”机械师伸手,但是并没有得到回应。他按着太阳穴颇为头痛的转头。
“怎么都不听我把话说完呜啊——!”
“不用担心,剩下的都交给身为经理人的我吧!”身材魁梧的男人揣着机械师就往电力室的方向走,笑声洪亮到让周边空气都上升了两三度。
“我会努力支援你的!左右田同学!”
“你也好歹听我把话说完啊!!!”
黑衣黑袍的魔王站在远处,凝视着机械师被众人“挟持”着往远处前行的场景。他没有跟上去,而是站在原地,拇指轻轻搓了搓掌心四只小仓鼠毛乎乎的脑袋。
“你们说本王应该跟上去吗。”
chaim–p啃了啃小爪子,嘘弱地叫了声。田中点点头,把小家伙们放进自己外衣口袋里。“说的也是,先去寻找补给吧,还有汲水之物……”像是想到了什么,魔王大人轻轻叹气,然后露出有些困扰的甜蜜微笑来。
“一定又是脏兮兮的样子。”
超高校级的机械师完全没有辜负他的称号,在找到备用电机的两个小时里,77期宿舍楼的窗户一扇接着一扇地亮了起来。
“万岁!终于可以回去睡觉了!!”
“嗯。我也可以回去继续通关了,谢谢你,左右田同学。”
“sex的世界终于可以重新开始了,和一同学你真是解决了我人生之中唔噗——”
“对不起哟脚滑了下。”
……
大家陆陆续续地都走了,就连索尼娅桑都难得语气温柔的向自己表达谢意,虽然热到头都开始突突地疼,但左右田还是莫名觉得有些开心。
「哼哼,像个吃亏的笨蛋。」
心底自嘲着这种开心的情绪,机械师用扳手拧开最后一个链接的线路板。张嘴咬住电筒模式的手机,他仔细看着手里那个链接口的插头。
「唔,我记得这个连得地方应该是……那个中二的房间电路……吧?」
“此处灵源枯竭,本王给汝带了生命供给之源,还不快些跟吾离开此地暂时回复魔力。”
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哦哦,得救了得救了。”在听见声音的第一时间,机械师就把手里那条电力线往地上一丢。那颗戴着护目镜的粉色脑袋连着半边身体从繁杂的备用电路箱里挣扎出来。他冲站在门口的魔王大人拼命挥手,生怕恋人找不带自己。
“快过来拉我一把,这里乌漆嘛黑的什么都看不见。”
拿着瓶装的可乐走进电力室里,也不管对方身上的灰尘脏污,田中眼蛇梦一把将那个半埋在装备堆里的青年从地上提溜起来,用还尚且冒着冷气的饮料去贴那个明显热到有点神志不清的家伙的额头。
是刚从自动售卖机里拿出来的可乐,冰冰冷冷,激得年轻人下意识打了个哆嗦。但在感受到久违凉意后他的肩背又慢慢放松下来。把护目镜朝上推,又抬起胳膊,想要去拿那瓶冒着新鲜气泡的黑色饮料,却没想到那个就算热死都不改穿衣本色的家伙也于此刻举起了手。
“喂!你不会是来耍我的吧!”
十公分的身高差简直能把人生生气死,就算踮起脚伸长手臂,他离那瓶可乐还是有那么些距离,工装服早就半脱下来在腰间打上了结,无袖衫被汗水泡的整个贴在身上,裸露在外的手臂也是湿湿黏黏,这时候任何的身体相处都无异于一场新的折磨。即便面前的是恋人,这种与「戏弄」无异的调情,机械师也无法再让自己以包容的心情对待了。左右田瞪着那个混蛋,在心底默数,打算数到十秒以后就一脚碾上他的皮靴或是直接赏他个干净利落的过肩摔。
却不料心底的数字才翻到五,青年两只手的手腕就被对方抓住了。这个动作,某种方面的暗示意味实在有些过于明显,粉发的机械师愣了几秒,下意识的就红了脸。
“喂!你这个家伙…干嘛啊……”
声音越来越轻,那张脸也慢慢贴近。黑暗的室内,湿热的空气,汗水湿黏紧紧相贴的身体。不管从那种角度而言这都过于危险了。危险啊,真的,超级危险啊。愣愣的凝视那张越来越贴近的脸,近到呼吸可以擦出火花,连心跳的声音都逐渐重合。看着那双已经摘下美瞳,完全显露出原色的鸽灰瞳孔,左右田和一非常不争气的闭上了眼睛。
啊啊啊啊混蛋,这个乱七八糟脑子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大混蛋!!心脏在胸腔里面咚咚咚地尖叫着,可是与此同时又有道意见不同的声音响起来。
……现在都没人了,如果快点应该不会有……问题?
我绝对是疯了。羞耻度的阈值还处于普通人范围的机械师在心底绝望的抱住头。内心万分崩溃,外表却做出那种视死如归的样子,机械师闭着眼睛等了足足有十秒都不见某个晚期中二来亲自己。
于是青年悄悄睁开一只眼。结果发现那个仓鼠混蛋正认真地拿着湿纸巾擦他摘了机修手套的掌心。
“……”
事实证明,任何话能流传至今都是有它本身意义存在的。就比如“任何女人都在羞愤过头的情况下都会干出过激地事情”这句话。此情此景应该稍作改动,当然女人改成人类亦或是生物这类词汇其实于句子想要表达得本意其实都差不了多少。
莫名其妙被赏了清脆头锥的魔王大人坐在椅子上捂着自己发红的脑门,表情十分懵懂无辜。而「恶意行凶」的当事人则是插腰拿着可乐吨出了万千气势。
自作多情啊,左右田你可真是白痴!
恼羞成怒,气急败坏,这些词汇都没法来形容机械师此时此刻的心情。郁闷,怨念,还有对妄想的唾弃,这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混杂在身体里,让他简直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也不是不后悔,但比起羞愤,这点后悔就不值一提了。
“机械之子,汝……”坐在旁边的魔王重新站起来,恋人的心理活动总是复杂多变,而田中已经学会了去安定度过这种变化。正所谓以不变应万变,任他如何纠结我自安然其中,可谓自然界千古不变的生存法则。走到机械师的身边,试图拉住对方的手臂,手中还攥着那张湿巾,像是要继续干刚才的事情。
“滚去擦你那几只仓鼠吧白痴!!”恨恨甩开饲育委员的手,机械师抬脚跺上旁边的集装箱,把装着泡沫塑料的木箱踹出一声闷响。他没有再理田中,拾起地上的扳手开始链接最后几个房间的电路。
混蛋,混蛋,大混蛋!!
咬牙僵着张脸拧螺丝的家伙没有看见,饲育委员在四只小仓鼠叽叽咕咕的声音中越来越红的脸。
情绪激动之下很容易忽视周遭的动静,在接完田中的房间电路之后机械师终于找到了自己房间的电力链接管道。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想要照清楚具体位置,却不料抬起手的那个瞬间就被某个混蛋抱进怀里。
这么热的天气,如此行为简直和谋杀无异!
“喂!你这个——”
“和一。”
妈的,更热了。
“喂,既然电都接通了就带着你的仓鼠回去睡觉……”好极了,没有结巴。左右田和一你可以的,保持住,你已经很有八风不动的境界了。
“汝所处之地甚是荒僻,今日遭此枯竭之噩想必更无法适宜长居,本王魔域不是不可——”“你到底要干嘛!!”黑袍的魔王把脑袋埋进恋人的颈窝里,声音轻的宛如呵气。
“跟我睡。”
三杀成功,一击毙命。
我完蛋了,八风不动就是古往今来最大骗局。看着扔了螺丝刀下意识跟对方完成十指交扣的右手,机械师欲哭无泪。
<
田中眼蛇梦很喜欢左右田和一的手。
在工具材料间灵巧翻飞;明明不擅长针线却还是会认真的去帮助小朋友缝补;面上露出刻薄的表情说着不让人接近的话,可是却会悄悄拽住自己衣角;在接吻的时候颤抖的拽住自己的领口;做爱的时候会把手指插入他发间……
已经不仅仅是手了,从指尖指腹延伸上去。穿过手臂,最终形成整个人都形状。
懊恼不甘,欣喜恼怒,包括红着脸撑出云淡风轻的样子说“要不要交往试试看”这种话的样子,他都很喜欢。
什么变态啊。
说到底,他只是喜欢一个人而已。
the end.
【眼左右】舔狗舔狗舔到最后和情敌走
舔狗舔狗舔到最后和情敌走
cp眼左右
题目和梗来自咩咩。
【日常感恩咩咩,感谢有你qwq】
人前不对盘人后不知廉耻地吻在一起什么的,在下大好啊啊啊(当场爆炸)
祝大家5.21快乐!
“你的脑子里是进了水泥吗?”
“本王才不屑于和你这种认知水平停留在单细胞层面的蝼蚁浪费口舌。”
…… ...
舔狗舔狗舔到最后和情敌走
cp眼左右
题目和梗来自咩咩。
【日常感恩咩咩,感谢有你qwq】
人前不对盘人后不知廉耻地吻在一起什么的,在下大好啊啊啊(当场爆炸)
祝大家5.21快乐!
“你的脑子里是进了水泥吗?”
“本王才不屑于和你这种认知水平停留在单细胞层面的蝼蚁浪费口舌。”
……
“好吵啊,这个季节就算是一直聒噪不停惹人生厌的蝉都知道应该安静了。明明都不是什么脑子好使的家伙还一直啰啰嗦嗦个不停……浪费时间也有个限度,小学生拌嘴都比你们高级吧!”
偶然路过的西园寺掩着半张脸用刚好能传到两人耳里的音量“嘟囔”道。
——她可不愿意被四处飞溅的口水波及,也不想被没营养的对话污染耳朵。
吐槽的机会倒是没放过。
托她的福将那大家一直压在心底的贬损如数传达,那让人心烦意乱的无意义争吵才告一段落。
可西园寺“舍己为人”的效果只持续了两三天,很快那聒噪的声音便又响彻了小小的贾巴沃克岛。
“让两个笨蛋理解正常人的语言果然还有些困难。”
这次西园寺连靠近的打算都没有,她可不会为了笨蛋浪费时间。
——————————————
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诶……
左右田对索妮娅那黏糊糊的执着大家有目共睹,就好像蜜蜂围着花朵一般整日聒噪不停。
这显眼又露骨的追求就好像是恶灵附体一般,在旁观者看来完全和感动不搭边甚至还有点恶心。
而那手段拙劣的讨好和过分夸张的赞美更让人尴尬到对索妮娅产生几分同情。
最要命的是他自我感觉非常良好,别说旁敲侧击地引他开窍,就算是在他耳边敲锣打鼓也还是那副德行。
——着实是朽木不可雕也!
索妮娅对田中的兴趣也是有目共睹。
不论是采集作业还是闲暇时间都出双入对,饲育小屋里也常常传来二人的欢声笑语。
以冰之霸主为名,对旁人以“蝼蚁”“杂种”相称的田中给了索妮娅“黑暗圣母”的名号。
就算不是恋爱关系也就差田中开窍这临门一脚了吧!
左右田不瞎不傻(还是碰巧是个天才),看到这一幕应该放手了吧?
——没有。
他紧跟着两人不放,活生生打破了love love的独处选项变成了三人行。
这都可以和爱迪生发明灯泡的执着相提并论了。
起初左右田单方面缠着田中骂骂咧咧,不论多么不像样的话都能一口气说出来。
当然他毫无根据的贬损并没有降低田中的评价,反而让大家怀疑他本人的脑子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毕竟田中对他的挑衅置若罔闻,处于风暴中心的索妮娅更是毫无自觉好像在看笑话……
之后田中好像厌倦了一般,会用简短的语句和命令的口气让他闭嘴。
不知道是不服输还是单纯的觉得自己被小看的左右田更加来劲,摆出一副小流氓的架势就要和他硬碰硬,甚至某天午休时当着大家的面在食堂说“要给那个死中二点颜色看看”。
这种情况下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退缩,自诩为王的田中虽宽宏大量但绝不允许有人践踏自己的威严。
于是他应战了。
据左右田的灵魂挚友,某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日向回忆,当时的场面是这样的:
第一回合:
【左右田发动技能,普通拳】
【田中,hp-5点】
第二回合:
【田中发动技能,“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格斗技反正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左右田,当场倒地(无伤)】
至于为什么是无伤,主要是因为田中还没来得及打到他身上,左右田就抱头鼠窜,后来干脆吓昏过去了。
说到这里不愿意透露姓名的亲友君露出了“我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反正左右田那家伙可能是个傻子”的无奈笑容。
田中大人有大量地肩负起了照顾左右田的责任(友人君提醒此处应给兔美老师掌声),没有把这个即便在友人君看来都罪有应得的家伙扔到路边体会夏日海岛的温(暴)暖(晒)。
而罪魁祸首左右田似乎也被他那宽阔的胸襟所感动,醒来后就再没挑起武力争端,也没说过先前那样涉及人格侮辱的激烈言词。
两个人的关系,就是从这里开始出现转机。
“如果是我的话肯定会把这家伙扔进游泳池里清醒一下的。田中君真不愧是百兽之王,的确有气量,令人佩服!”
咳咳,友人君的谋杀发言就先放到一边。
按理来讲既然已经分出高下,此后两个人就不能再爆发什么正面冲突,田中抱得美人归之后就该和他形容陌路了吧。
——没有。
田中 眼蛇梦,
一个(因为左右田的衬托)在大家眼里形象伟岸,胸怀宽广,不会斤斤计较的男子汉。
竟然和他的手下败将兼情敌玩起了小学生拌嘴。
没错,小学生拌嘴,情急之下还会说“本王的暗之能量罩自然可以反弹一切攻击”的那种等级!
大家那满含敬意和钦佩的目光很快变成了关爱智障的眼神。
说好的抱得美人归结果扔了美人和情敌天天斗嘴是什么展开???
即便是恋爱杂志阅读量NO.1,众人之中最有发言权的小泉也对这种情况一头雾水。
不光是田中,
总觉得另一位当事人也不太对劲……
即便左右田还是有机会就追在索妮娅身后唱颂歌:
“索妮娅小姐,您今天的笑容也好像太阳一样耀眼!”
“您的眼睛就好像太平洋一般蔚蓝而深邃!”
“我对您的爱就好像紫外线一般绵延不绝!”
……
还是那无可救药的台词,连标点符号都没变。
可就觉得哪里不一样了。
嗯,只可惜小泉也没(机会)多想,因为那两个家伙又吵起来了。
“切,再也别让我看见你了死中二!”
“你这种蝼蚁进入本王的视线应该感恩戴德才是!”
【好烦!】
岛上但凡还有点常识的人一个个关上了窗去做自己的事情,留那两个不知疲倦的蠢货在外面发泄精力。
——————————————
可谁知道呢,某再也不想看见死中二的鲨鱼牙同学半夜翻窗进了某围巾遮面同学根本没锁的房间。
“喂,你这中二挺嚣张的嘛,说小爷我应该感恩戴德?”
“是魔后你先说不想再见到本王——”
“闭嘴,小点声!你想被人听见吗!!?”
“……”
“好啦,别这幅受欺负的样子啊笑一个,亲你一下别生气了好不好?”
“魔后你只会敷衍本王,不过这并不是你的错,爱这个字本就同吾毫无关联,本王那贫瘠的一生之……”
“我爱你!能闭嘴了吗,还是说你想一直啰嗦到天亮?”
“本王用暗之晶核起誓对你的绝对忠诚!”
“说人话。”
“我爱你”
“下次直接这么说,不要浪费时间,ok?”
“ok”
So……
这两个人的关系还能保密多久呢?
也许,就在明天√
———————END—————
【眼左右】强制牵手(简体字版)
污染大家的眼睛了果咩
>∧<
小甜文4000+预警
是合集里一篇的简体字版(可能有个别繁体)繁體字版點這裡(=^▽^=)
本篇同人圖٩(๑^o^๑)۶
有了兔美老师的助攻同学们一定會lovelove!
美丽的南国小岛,今天也是一派和平呢ヾ(^▽^*)))
咦咦咦,不对不对,似乎漏了两个正在打闹的家伙呢
“喂,仓鼠混蛋!怎么哪里都有你啊!”
“呵,杂种,本王的行踪岂是能让凡人所料的。”
“哼哼,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想要阻止我跟索妮娅桑的美好约会吧!”
“本王才不会为区区蝼蚁驻足!前来此地是应破坏神暗...
污染大家的眼睛了果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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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甜文4000+预警
是合集里一篇的简体字版(可能有个别繁体)繁體字版點這裡(=^▽^=)
本篇同人圖٩(๑^o^๑)۶
有了兔美老师的助攻同学们一定會lovelove!
美丽的南国小岛,今天也是一派和平呢ヾ(^▽^*)))
咦咦咦,不对不对,似乎漏了两个正在打闹的家伙呢
“喂,仓鼠混蛋!怎么哪里都有你啊!”
“呵,杂种,本王的行踪岂是能让凡人所料的。”
“哼哼,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想要阻止我跟索妮娅桑的美好约会吧!”
“本王才不会为区区蝼蚁驻足!前来此地是应破坏神暗黑四天王外出冒险的邀约,寻长空中的烈焰之力!”
“我看你的中二病是越来越严重了吧,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旁观了这场闹剧的日向默默探头:“左右田,我想田中应该只是带仓鼠出门晒太阳吧。”
左右田似是屏蔽了旁人的声音,继续与田中吵闹,全然不顾这次争吵隐藏的主角----索妮娅桑已经悄然离去。
“真是奇怪,”同样在看戏的小泉真昼发现了异样,“按理说左右田那家伙每每和田中吵到一半就会去追索妮娅了,今天倒是没有呢。”
“小泉姐,你就别管那两个家伙了,被汽油灌满脑袋的家伙有时出现异常也不足为奇,简直和他手里那些故障的机器一模一样。”
说完,西园寺日寄子便将小泉真昼拉走了。而日向看了看不知何时才会停止争吵的左右田,又看了看一旁沉浸于游戏的七海,摇了摇头,还是转身离开了。于是空间里就只留下了田中与左右田。
“呵,杂种,其他的凡人似乎都厌烦你的幼稚,不愿与你为伍了呢。”
“我看他们是厌烦你这个中二病仓鼠控吧!”
“呜!田中同学和左右田同学,你们不要再吵啦!”
兔美酱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转了个华丽的圈圈,稳稳落地。
“同学之间要和平相处,相亲相爱呦,love~love~”
“谁要跟这个仓鼠混蛋相亲相爱啊!”
“本王才不屑于杂种的友谊!”
明明知道是在兔美酱目面前,这么说很可能会惹来一个小时之久的思想教育,但两人还是异口同声的表达了不满。
“呜,这样子是不行的啊,看来伦家要让你们成为好朋友才行!”
“今天给田中同学和左右田同学的修学课题----成为朋友!”
“好了,那就先由伦家来为你们说明朋友的重要性吧!”
田中和左右田顿时感到不妙,这时一个声音传来:
“兔美老师!”
“咦!有同学在呼唤伦家!得快点赶过去才行!”
田中和左右田松了一口气,不用听兔美老师说教了。
但,兔美老师临走前回头看了一眼亲爱的两位同学,想到了一个促进友谊的好办法。
“既然如此,友谊第一课就由牵手开始吧,啾!”
兔美老师轻轻挥动魔法杖,下一秒,田中和左右田的手边牵在了一起。
“呜哇!这是干什么?!”
“唔,这魔力,如此强大,本王竟挣脱不开!”
兔美酱留下一个浅浅的微笑:“这是只要成为朋友就可以解开的魔法哦!如果没有成为朋友,就等老师回来解开吧。lovelove!尽管如此,还是想回来时能看见田中和左右田成为好朋友呢,啾,伦家该走了!在老师回来之前,就这样子相亲相爱吧。”
“等等!兔美老师!回来啊!”
“唔,这力量,连身为冰之魔王的本大爷都无法挣开啊!”
“田中你别拽了!手连在一起很痛的!”
“难道,只能等暗黑法术师回来了吗…”
“看来是只能这样了,在短短的时间内和你这个中二病成为朋友想也不可能嘛!……话说这个暗黑法术师不会是指兔美老师吧。”
“杂种,看来你还没有识破那隐藏在长耳魔兽面孔之下者的真面目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
左右田郁闷地坐下,田中因为牵着的手的牵连,也紧挨着左右田坐下。左右田盯着连在一起的手沉思,突然冒出一个点子。
“喂,田中”
“呼唤本王是有何事?”
“我想,要不咱们现在说几句假装成为朋友的话,说不定这魔法就能解开了?”
“虽然本王并不想听从你这杂种的建议,但现在只能一试了…向着双手解放的自由进发!”
“……”左右田这时并不想反驳田中的中二言论,他已经够心累了,而且继续反驳下去的话,估计又会开始一场不止何时结束的争吵。
“咳咳,那个,仓鼠混……不对!田中…同学,咱们,做朋友吧。”
左右田磕磕绊绊的说了一句话。
啊,突然改变称呼还要示好什么的,还真是不习惯啊。
“呵,本王勉强接受你这杂种的友谊之约。”
“……田中你这家伙搞什么?!做朋友好歹也要改变一下称呼吧,友善一点懂不懂啊,想把手解开就不许再叫我杂种。”
“好吧,本王知晓了。”
唉,这家伙,左右田在心里叹气,明明自己都先说一句作为示范了,照葫芦画瓢都不会的吗…
“机械国之子,本王决心与你签订友谊契约,从此以后,允许你与本王为伴!”
机…机械国之子?
这是在称呼我?
左右田扶額,好吧,就不能指望这中二病嘴里说出什么正常称谓。不过,这家伙认真的模样,还挺有吸引力的……不对不对我在想些什么啊
打断了脑袋里的畅想,左右田满怀期待的看向两人紧紧相连的手,希望奇迹发生。但,两人的手还是紧紧牵着,无法分开。
“唉,就连假装也不行吗,,,这魔法还真不好骗。”
“果然本王就不该听信你这杂种的话。”
“你!好啊你个仓鼠混蛋,我好歹还提出了解决办法,你又能干什么。”
“越到这种时候越应保持冷静,作为在魔界历经百战的冰之魔王,吾知道,只有冷静才能想出办法。”
左右田刚想开口反驳,却传来一阵开门声,转头一看,是他的心友日向来了。
“田中,左右田,我听着房間里的动静好像小了点就过来看看,你们…吵完架了啊?”
左右田发现他的心友的目光缓缓移动至他们牵着的手上,脸上显现几分尴尬:“……啊哈,没想到你们的感情进展这么快,这就和好了啊?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你回来日向!不是你想的那样啊啊啊!”
左右田飞快的向心友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在此期间冰之魔王一直闭目坐着,一副不近人情的样子----如果忽略他和左右田紧紧牵着的手的话。
“原来如此啊,不过这确实是个改善你们之间关系的好机会呢。”
“什么确实?日向你可要帮我想想办法啊,我一秒都不想和这家伙多呆了。话说兔美老师到底去哪了啊,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救我啊!”
“兔美老师去寻找失踪的二大和终里了,不知道他们这次又把战场选在哪里了…可能要很久才回来吧。”
左右田彻底无语,老实坐了回去,也许这个时候还真的只能像仓鼠混蛋说的那样冷静了,兴许这样可以减少他心里的火气,尽量不去想和仓鼠混蛋这家伙牵手的烦心事。
日向这时也悄悄离开了,选择不打扰左右田和田中的“美好时光”。
静悄悄的房間里,只有田中和左右田的呼吸声,在如此静谧的环境里,感官似乎被无线放大,左右田清晰的感觉到那只紧紧握著自己的手,有些温暖,他人皮肤的触感不经意的触动心弦,左右田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而田中似乎还是那样,这次如果忽略了他发红的耳尖的话。
左右田感觉事情似乎往奇怪的方向发展了,于是便试图想起索妮娅桑温柔的笑脸来转移注意,但脑海中只有模糊的图像,反而是常常与自己争吵的仓鼠混蛋的脸庞越来越清晰。
糟糕
最近的自己似乎专注于和田中吵架而忘了找索妮娅桑促进感情了。
活跃的脑细胞又不受控制的想起田中的那句话
“机械国之子,本王决心与你签订友谊契约,从此以后,允许你与本王为伴!”
这家伙剛剛搞什么啊,这么严肃认真的,又不是在告白…
告白…
告白??!
自己怎么会想到这种东西啊?!
左右田的脸瞬间爆红,急忙低下头来掩饰。却牵动了一旁的田中
“杂种,你这是在干什么?”
“我怎么样关你什么事?”
“难道,是又想到暗黑圣母了?”田中的话语带着一种难以察觉的异样情绪。
“……”果然是在想她吧,机械国之子的心思,就只有机械与暗黑圣母吗?即使是与另一个人牵手,也不能阻止这种思绪吗?
“喂,好歹是与本王签订了友谊契约的人,你什么都不想跟本王说吗?”
“什么契约…不是说好了假装吗?”
“本王嘴里可从没有谎言,既然签订了契约,本王必定会讲你当朋友相待。”
左右田抬起头,不解的看向田中。
“……你作为机械国之子,也确实是有些才能,在机械方面的法术本王自愧不如,与本王做朋友,可好?”
两人的手连在一起的地方这时微微发热,似乎感受到了什么触动魔法的话语。
正当左右田要开口回答之时又是一阵急促开门声。
----是索妮娅桑!
“田中同学,左右田同学,你们还好吗?”
左右田看向匆忙赶来的索妮娅,心里有几分欣喜,但又同时升起另一个念头:索妮娅桑,肯定是为了田中才来的吧……哼,仓鼠混蛋这家伙一定很高兴吧。
像是为了印证左右田的想法,索妮娅一来,就坐到了田中那侧,探着身子询问
虽然一转头就能看见索妮娅桑,但一想到中间隔着一个田中,左右田索性又把头低了下去,不想看见田中与索妮娅说说笑笑的样子,干脆眼不见心不烦。也正因如此,错过了田中看向左右田的目光,与眼里的一丝无措。
“田中同学,你和左右田同学还好吧?”
“唔,本王与机械国之子都很好”
“事情的经过我都听日向同学说过了,还好你们没有起冲突呢。大家果然还是要和平相处啊,没有和平的国家是不会长存的!”
“对了,机械国之子是在称呼左右田同学吗?不愧是田中呢,真是有趣的称谓!”
又是这样啊,左右田强忍心中的不满,本想与仓鼠混蛋继续争吵几句,起码打断他与索妮娅桑的对话,但又想起刚刚那句:
“与本王做朋友,可好?”
啊,可恶
那些呛人的话语莫名说不出口了呢
于是,左右田又想出了别的办法。
“啊,那个,索妮娅桑。”
“诶?左右田同学是有事情吗?”
“是啊是啊,我…刚刚想起来还有事情呢,得赶快完成才行,所以,连带着田中也得走了……再见啊索妮娅桑!”
左右田牵着田中快步离开了房間。两人牵在一起的手格外显眼。
“啊,原来日向说的是真的啊”
“哇哇哇,唯吹错过了什么吗?”
“啊,这两人很有bl的天赋呢。”
“刚才是索妮娅同学进去了吧?唔,我好像猜到都发生了什么呢”
“小泉姐说的是!我也猜到了呢,那个脑袋里灌满汽油的家伙这个样子,倒不像是因为索妮娅而吃醋”
“反而像是,因为那个中二病吃醋呢”
【话说能不能猜出这些话分别是谁说的呢嘿嘿】
这段对话一字不落的传入的左右田与田中的耳朵里,让左右田更想逃离这个地方,一直到了无人的海边,田中终于因为忍不了手被拉拽的疼痛拽住了左右田另一只手,迫使他转身面向自己。
“杂种,这样生拉硬拽,你就感受不到疼痛吗?”
“我哪里还管那么多…我只想赶快离开那个地方,都怪那烦人的牵手魔法,我一整天都不顺心极了!”
“还有你跟我说的话,也不是真心的吧,说什么机械国之子,要和我做朋友,都还是想引起索妮娅桑的注意吧?不然也不会又一口一个杂种的叫。”
糟糕,田中刚才一时心急,又触动了左右田的雷点
啊,突然改变称呼还要示好什么的,还真是不习惯啊。
田中保持这样的姿势,盯了左右田好一阵,才下定决心说出自己的心中所想:
“左右田”
“干什么?!”
“这个称呼记不住,就换一个更深刻的,既然做不了朋友,那干脆就更近一步”
“…你到底想说什么?”
田中的脸红了大半,说到:
“机械国之子,成为本王的冰之王妃如何?”
随后便微微垂眸等待对方回答
也正是如此错过了左右田发红的耳尖
-end-
www就是嘛,做不了朋友就别做,直接当lover多好
是吧田中
是吧左右田
嘿嘿嘿
看完了麻烦来点评论吧
文中那段连续的对话分别是谁说的呢
来猜猜吧
【眼左右】亲吻演习
随手写的小甜饼,全篇1w+,逻辑不通且背离正常人思维方式,只是因为想看亲亲所以写了,时间线在大家都醒过来以后
一句话冬佩
接受请↓
呼、呼,左右田喘着气,巷子里安静极了,两个人的声音在金属墙体上反射数次,很是清晰,甚至能分清楚哪一道声音是属于谁的;他把下巴搁在田中的肩上稍作休息,虽然踮着脚不太自然,但至少可以借着田中的力站住。他把脸微微撇过去,没敢去看田中。
这个时候他脑子还是乱的,没想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变成什么样儿他也说不清,只是觉得会在巷子里和朋友,和情敌接吻很奇怪,接连一个月难舍难分地亲吻很奇怪,连带着会想念亲吻感觉的自己很奇怪。但是他还没来得及理清楚到底哪......
随手写的小甜饼,全篇1w+,逻辑不通且背离正常人思维方式,只是因为想看亲亲所以写了,时间线在大家都醒过来以后
一句话冬佩
接受请↓
呼、呼,左右田喘着气,巷子里安静极了,两个人的声音在金属墙体上反射数次,很是清晰,甚至能分清楚哪一道声音是属于谁的;他把下巴搁在田中的肩上稍作休息,虽然踮着脚不太自然,但至少可以借着田中的力站住。他把脸微微撇过去,没敢去看田中。
这个时候他脑子还是乱的,没想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变成什么样儿他也说不清,只是觉得会在巷子里和朋友,和情敌接吻很奇怪,接连一个月难舍难分地亲吻很奇怪,连带着会想念亲吻感觉的自己很奇怪。但是他还没来得及理清楚到底哪一个更奇怪脸就又被扳了过去,哇,你是狗吗?
左右田没有骂出声,因为田中已经像狗一样对他又啃又咬了,先是在嘴唇上留下牙印,然后舌头再深入进去,从上颚开始舔起,一点一点走遍整个口腔。他被亲得迷迷糊糊的,甚至不自觉发出一点闷哼声。当注意力不在纠缠不清的舌头上时他会感知到田中搂住他腰的手,还有因为用力而发硬的肌肉。
田中摁住他的后脑勺,忽然到来的深吻害他注意力又回到前边去,本来只是浅搭在肩上的手已经搂住了他的脖子。再分开的时候拉了一点丝,左右田狼狈地扯断它,擦嘴的时候变回原来那个对田中总没个好气的左右田,本来是要一下把田中推开来、再抛下一句诸如“今天就这么样吧”再加上嘲讽他吻技的话的,然而他刚把手搭到人家胸前、还没用力推开就听到巷子外一声惊呼;澪田唯吹终于按捺不住了,一边尖叫着“小田中和小和一在搞耽美啊!”一边逃也似的离开了。
“唉?唉唉唉唉唉噫?!她什么时候出现的啊!”左右田发出同样的惊呼,兼以“完蛋了索妮娅小姐会不会误会啊”的碎碎念,田中扯围巾遮住脸,沉着个声说着什么“本王在周遭所布下的结界居然没有隔绝她的感知”,然而左右田慌乱之下抬头看他时发现,他的耳垂早就红得不成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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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头龙冬彦行动力向来很高,比如他上个月才向边古山佩子表白求婚、这个月就已经把戒指礼服场地宴席通通准备好了。所有同学都被邀请坐成一桌,专门由花村准备食物。
“小冬彦和小佩子好纯情喔。”澪田唯吹侧着身去看交换戒指后亲吻的一对新人如此评价。小泉真昼放下相机,笑着说不过他们真的很幸福。
西园寺日寄子趴在桌子上眼珠子直转,彼时左右田正煞费苦心地与索妮娅小姐搭话,王女大人有一下没一下地回答着,比起左右田的胡言乱语她甚至对终里赤音的吃相更感兴趣。刚从厨房回来的花村辉辉擦着手,脸上淫笑一如既往,抓着左右田要跟他讨论法式舌吻与亲额吻唇哪一种更能激起欲望。西园寺捂着嘴,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一桌子人听到,句子里面的刻薄与厌恶一点没少:左右田哥还是很纯情的吧,估计到现在连初吻的经历乃至可能性都不会有哦,还谈什么技术呀。
左右田即刻破防:“喂,你在胡说些什么啊?!我可是很有经验的喔?!”下一秒又赶紧解释:索妮娅小姐,不是您想的那样!人索妮娅只是微皱着眉头不失礼貌地笑,不置可否地扭头与旁边的日向搭话。心友,你怎么可以背叛我——?!
西园寺目的达到就转移了目标,进而又去嘲笑罪木蜜柑,小泉忙着安慰这个平和那个,左右田纯情少男的可能性已经被忘在了九霄云外。当事人还是心下忿忿,虽然我确实是个处男啊但是凭什么说我不会接吻——?
不会接吻带不来好的恋爱体验,近似等于会被索妮娅小姐抛弃!他纯理科的天才大脑迅速找到了这个可能性并连接起了约等号。这可不行!但确实如西园寺所说,他从来没有接过吻,更别提好的技术了。
这就有点伤脑筋了。左右田一直倾向于实践出真知,但接吻该怎么实践呢……如果索妮娅小姐愿意的话真是再好不过了,不过怎么想都不太可能吧?
左右田左右打量,看了一圈女孩子就排除了自己不切实际的想法。如果是男的虽然不会有骚扰之嫌或是变心之疑啦,可惜下不下得去嘴又是另一码事。左右田看看春心荡漾的花村与哈哈大笑的贰大,挪开目光。
视线转到田中眼蛇梦身上,左右田一拍大腿:嚯,这个不错!虽然田中是他单方面自诩的情敌,但也正是因为这个情敌,对情敌做什么都是可以的吧?!而且还可以防止他天天呆在索妮娅小姐旁边,这不是一石二鸟吗!
田中与他的座位隔了一个狛枝凪斗,如何克服对这个怪东西的恐惧和田中商议这件事还是个问题。好在左右田苦思冥想如何不留痕迹地做掉狛枝凪斗、还没得出个定论时,狛枝就先起身打个招呼溜去卫生间了。天助我也,左右田志得意满,坐到狛枝位置上。
田中彼时正在专心安抚他的仓鼠,四大天王或是十二神将,有两只在桌子上,还有几只可能在围巾里,事实上他也说不清楚田中到底带来了几只仓鼠。不过这些都无所谓,左右田不关心这个,他只要说服田中帮助他就好了。
他本想不惊动任何人言简意赅地告诉田中:宴会后别走,哪知道他坐过来那一刻就把人田中惊着了。本来弯着腰与仓鼠不知道讲着什么的魔王拎着围巾遮住脸战术性后仰,一边护住桌子上那两只仓鼠一边不可思议地盯着他,下一秒估计就要说“你这蝼蚁怎么敢进入本王的结界范围内”这种一开启就没法结束的怪话。
左右田不敢做大动作去捂他的嘴、怕吸引桌子上其他人注意力,赶紧伸一根手指比在嘴边,做个“嘘”的手势。田中根本不领他的情,他甚至清了一下嗓子才开口:“机械之子,你如此盯着本王,意欲何为?”
比想象中简短很多,左右田腹诽,但免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他小心翼翼地看看周围同学,准备凑近一点跟他讲小话。
田中死死盯着他,左右田不自然地撇开目光,正寻思着如何开口,忽然听到一点细细的咔擦声。他还没意识到是什么声音,属于狛枝凪斗的那张椅子就整个塌掉了。轰!
巨大的声响让一桌子人都看了过来,看到的是左右田狼狈不堪地跪在田中前面。田中本人估计也被吓到了,甚至愣了一下才又开口:“若是想加入本王的麾下,倒也不必行此大礼……”
“加入个头啦!”左右田恼羞成怒,找了半天才找到用力的支点,撑着田中的膝盖站起来。西园寺又捂住了嘴:嘻嘻,左右田哥好笨哦,是不是体重还增加了呀,没想到是这种类型的肥猪呢!
小泉关注点在另一个地方。嗯,左右田同学,我记得这不是狛枝的位置吗?
喔喔!澪田立刻叫了起来,小和一为什么坐到那个位置上去啦?终里终于舍得从肉上抬头了,她嘟嘟囔囔地:“应该是想坐到田中那家伙边上去?那里的肉还有很多!”
日向恍然大悟,进而以一种诡异的目光盯着他看。左右田受不了那种目光,大叫起来:喂!你这种眼神什么意思?!
日向讪笑着扭头,左右田又叫:不许那么看着索妮娅小姐!!!然后愤而把自己摔在自己那把椅子上。把可乐一饮而尽以后他猛地想起自己还没和田中说好呢,一扭头田中依旧盯着他看。
左右田有点心虚,趁着狛枝还没回来赶紧拖着椅子蹭过去。“喂,那个,你;”他干巴巴地开口,不知道讲些什么好,“你吃完以后…留下来一下。”
田中狐疑地盯着他,但最后还是答应了。左右田长舒一口气,狛枝正好赶回来,一看椅子没了难免感叹“我这种人真是不幸呢”,索妮娅小姐已经开腔,左右田和一没有不做的道理,不情不愿但脚底下抹油般给他拖了把凳子过来,麻溜地插在自己与田中之间。好吧,这个时候回来也不是坏事,免得和田中坐在一起自己会尴尬。
狛枝美滋滋地在左右田给他搬来的椅子上发表演说,直说九头龙与边古山的结合让他看到了希望。左右田听得头皮发麻好容易才等到宴会结束,摇头晃脑地感叹不管是田中还是狛枝都让人心累,至少接吻练习对象选择田中那家伙不会像狛枝那样恶心。天啊,一想到假如亲着亲着对面突然来一句“充满希望的接吻”他就头皮发麻…如果田中中二病突然犯了那也麻烦,不过总比狛枝好。
左右田的胡思乱想被田中不近人情的有病呻吟打断。他说:“机械之子啊,你让本王抽出宝贵的时间,只是为了与你于这暗黑能量达到巅峰的时刻无所事事地漫步吗?”
当然不是啊,左右田下意识反驳,后知后觉他与田中两个男人在夜间月下漫步真的很逊啊!
“咳,”他装腔作势地清喉咙,大脑飞速运转该如何把这个羞耻的计划讲出口,“为了减少你与索妮娅小姐独处的时间,达到公平竞争的目的……”
“本王不屑于参与尔等凡人之间无趣的争斗。”田中答。
“重点不是这个,你别插嘴!”左右田叫起来。他接着组织语句:“作为我的……”
我的什么?那一瞬间左右田犯了难。我的朋友?他们俩已经是朋友了吗?我的同学?那和狛枝他们也没有区别啊。我的情敌?哦不……他那只适合用来思考引擎运转道理的大脑也能想明白,情敌不是用来亲嘴的。
“……好搭档。”左右田最后选了这么个词,尽管在此以前他们并没有做过什么搭子。无所谓了,这次之后就是了!
作为我的好搭档,我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忙。他有点迟疑地讲;“为了能使索妮娅小姐不至于嫌弃我的接吻技术,我希望你能帮我练习一下……”
田中肉眼可见地顿住了。左右田简直不敢拿正眼瞧他,搞什么啊,他有点恼羞成怒,两个直男有什么值得迟疑的吗,虽然如果他被这么提议的话一定会答应的吧?!毕竟这么提出要求的人一定和自己关系不错才会这么放肆吧,就像心灵之友在海边邀请他脱衣服一样!
虽然他和田中的关系好像并没有那么好。
田中已经拿围巾遮住了脸,他停下不走了,迫使已经站到他前面的左右田转过身来看着他。田中的语气都带了不可思议不知所措,他眼睛瞪得老大:“什、什么…你妄想从本王的口中汲取我的暗黑之能量吗?放弃吧,本王的体内蕴藏着常人难以想象的毒素,你们这些蝼蚁若是靠近本王、将会毒发身亡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左右田想。他好像有一点印象,是说田中从小吃他妈妈做的难吃的饭……?
哎呀不会的,左右田说,一时冲动直接抓住了田中的胳膊。他晃了两下,说这不是没事吗。
田中甩掉了他,甚至后退了一步,脸涨得通红。他默不作声地盯着左右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盯得他心里发毛。
“不、不可以不答应啊?!”左右田有点急了,“女孩子是不会答应的吧?!而且我也不能去找花村贰大九头龙他们吧?!虽然我对男的不感兴趣但是也还是会挑一下的啊!”
田中小声问了什么。真奇怪,声音这么小可不像中气十足的他啊……“啊?你说什么?”
“那你为什么选中了本王?”
“这不是很明白了吗!”左右田大声说。他想不通这么聪明一个人怎么想不明白这么简单的道理。“我和日向是纯铁哥们啊!和他做这种事会犯恶心的吧!还有狛枝那家伙想想就恐怖啊,一旦遇到他我总没好事!”
田中又陷入了沉默,但他似乎有在考虑这件事。左右田殷切地看着他,简直要凑到他胸前了。他正考虑着要不要许诺田中什么好东西,譬如一个小仓鼠机器人什么的,就见田中缓慢地点头:“那好吧,本王答应你与我缔结契约的请求…与本王一起行进至地狱尽头吧!”
好耶!左右田准备欢呼,但又觉得为这个欢呼有点太怪了。还没等他回答田中又开口了:“但是此地灵气堵塞,不利于能量之汲取……”
“啊……就是要换个地方的意思吧?”左右田点头,确实在光天化日之下亲嘴不太好,这确实也是见不得人的勾当啊。田中颔首,于是左右田左顾右盼找到一条小巷,拽住田中围巾把他往那里拖,一直到气势汹汹地把他抵到墙边、这一套流程都没有出什么问题,然而接下来要做什么却让他犯了难。直接亲上去吗?田中比他高了整十厘米,他要踮起脚也许才能勉强亲到他;抛开他真正想亲的索妮娅小姐和他差不多高——比他略高一点点——的事实不谈,光是这个身高差就让人别扭。就算好不容易克服了这个,话说别人亲吻都是会含情脉脉的吧?
要他含情脉脉地盯着田中——开玩笑的吧,这怎么可能啊?!事实上,他一看到田中就会不自觉别开目光哎,他根本做不到正视着田中啊!虽然这很奇怪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吧,所以他为什么不能正视田中啊?!
“……你亲不亲?”被他以怪异姿势按在墙边的田中终于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他看起来很不舒服,脸憋得通红,毕竟两只手如果不放在左右田身上就只好贴在墙边,在很窄的巷子里,腿也不能完全伸展。左右田啊啊哦哦了一阵,先是找借口指责田中围巾挡住了脸,动手动脚要去摘他围巾,被田中一巴掌把手打下来;好说歹说田中松了围巾,简单地搭在肩上,左右田又不得不承认被一窝仓鼠盯着亲嘴真的很倒胃口。等仓鼠不情不愿地钻进田中大衣的各个角落,左右田再没辙了,伸手去捂田中的眼睛。
“喂……”田中没来得及躲开,左右田手一覆过去他就没声了。另一只手搭在田中肩上借力,他颤颤巍巍地踮脚,在靠近田中的时候闭上眼睛。他以前有一些不切实际幻想的时候会试着亲自己的手背,但学习绅士的吻手礼;手背与嘴唇的触感是不一样的,嘴唇要软上许多。除此以外,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左右田放开捂住田中眼睛的手。田中紧闭着眼呢,看起来比他还紧张,这一点莫名的胜负欲让左右田得到了满足,甚至想学着西园寺的口吻嘲笑他比自己还纯情。即使他的手已经挪开田中还没有睁开眼,甚至闭得更紧一点,眼睫毛抖动着,似乎一直在脸红。左右田鬼迷心窍,又踮起脚亲上去。他甚至试图伸舌头,田中嘴抿得紧,即使他舔了几下唇瓣作示意也没有启唇。左右田放开他,想要指出他这里犯的错。田中哼了一声,眼神躲闪:没想到你这家伙竟然有如此强大的魔力,连本王都为之动摇……
什么跟什么啊?!左右田意识到自己脸在发烫,喂喂,你不要讲些有的没的这只是一次演习!听懂了就把嘴张开配合我啊?!
他不得不再次捂住田中的眼睛。这一次田中确实有在配合他,可惜左右田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他只是乱舔了一通,然后仓惶放开田中,他看起来快缺氧了。
“啊……你不会连换气都不会吧?”左右田来了劲儿,虽然他也是第一次亲个长的,但至少无师自通地顺利亲下来了,而且没有缺氧。
田中看着他的眼神非常怪异:“本王无需学习那些……比起这个,我不得不承认你的技术并没有我想象中优秀。只凭这样就想得到高贵如黑暗圣母的认可,你还是太天真了!”
啊——?!左右田恼羞成怒,还没来得及跳起来就被田中的建议按了下去。他继续说:“既然你已与本王建立了更深一层的契约,那么我就破例为你提供一些特殊的帮助吧……记住,这是来源于冰之魔王的恩惠,尔等应当虚心学习,将其在脑中留下烙印。作为本王的使魔,在接下来执行的术印行动中,聆听感受本王的动作,才能使使魔力的传递与过渡最大化……”
等一下等一下怎么又开始中二病模式了?!左右田脑子乱起来,他有点无法破译田中语了。也许今晚他确实有点疯了,他盯着田中一张一合的唇那一瞬间居然考虑了“亲上去能否让他闭嘴”的可能性。当然左右田没有这么做,他挠了挠下巴,试图讲点别的打断他:“呃,要不然今天就到此为止了……?”
田中骤然收住话头,瞪大眼睛。左右田暗道不好,果然田中下一秒就轻轻摇头撇过头去,说着什么“你的能耐就到此为止吗”这样叫人生气的话。
“那你想要怎么办啊喂……”他无奈地嘟囔两句,忽略了是自己先把他拉过来的事实。田中终于拿扭过头来看他了,左右田鼓足了劲与他对视,发誓绝对不要因为不可言说的羞耻而退一步、叫自己被小看了。
田中说起了人话:“我来主导我们之间的……行动,这样你知道怎么样舒服,方便你实践。”
喔喔,有道理……等一下,太怪了吧?说起来无论如何都是实践出真知啊!光知道理论还是不太可行的吧?话虽如此,作为超高校级的工程师他光看着图纸也是能造出以前没见过的新鲜玩意的啊……不知道亲嘴是不是也是这样?
左右田答应了;田中干脆利落地单手撑墙,低头的时候左右田还是没志气地别开脸又闭上眼。他缠着绷带的那只手蹭上了他的脸,把他的头挪正了又匆忙逃开。张开嘴任他侵入的时候他先是觉得自己可比田中那家伙配合得多,又迷迷糊糊地发现高的亲矮的好像有一点优势,具体的好处在哪里他说不上来,但是索妮娅小姐似乎是比他要高一点的……唔呃。
田中似乎完完全全地把自己刚才对他做的回馈给了自己,毫无章法也毫无享受可言,因此只能以激情与强硬让人败下阵来,但这似乎并不是一个值得推荐的技术。事实上,除了他的胡思乱想被打断、呼吸跟不上节奏愈显局促以外,再没什么其他感觉了。他本来想把田中推开来的,但手放在人身上却没了力气。他甚至被亲得微微后仰,总得来说过于粗暴了,比田中养的那伙野兽还粗暴。
田中终于放开了他:“本王只是模拟了当时的情景……”
“乱讲!”左右田没好气地打断他,但气喘吁吁地讲不出长的句子来,“你……呸!你,我…我当时可没有…这么用力…至少我、我刚才…噫…可没有喘不过气来!”
田中也在喘气,看着怪狼狈,他们挤在狭窄的巷子里都有点累了,又在尽力避免肢体接触,各占一份空间,两个人都没有讲话,只听得见轻轻的喘气声。最后还是左右田强撑着问他今天就这样行了吧,田中点着头直起身给他让位置,临走前还要说“切勿忽视与本王定下的时间之契约”。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要准时吗!左右田确信自己已经掌握了破译田中语的密码,随口应和着逃也似的离开了。
次日他们两个都有点避着对方,除了随口说“喂你们俩离我这么远干什么”的终里赤音——她明显把人物意图弄错了——没有人、包括索妮娅、都没有发现他们之间的气氛不太对。虽然平时他们俩也不会天天泡在一起,但作为关系不同于一般同学、尚且没有得到“好友”名分、甚至叠加了一层“情敌”关系的“搭档”,之间的互动总要比其他人多一点的,比如左右田怪喜欢去找田中的茬,也比如在左右田与花村聊些少儿不宜东西的时候田中会派一员大将咬他一口。今天一切都没有发生,不仅田中婉拒了索妮娅一起喂堕天使小兔的请求、而左右田没有跳出来指责他不近人情,连花村试图与左右田当着几个女生的面探讨“法式长吻的进阶技巧”时,田中也没有让鼠啊熊啊去咬他。左右田没敢与花村聊,他心里有鬼,听不得这些。
而在夜晚甚至不用预先商量、左右田刚摸到那条小巷田中就出现在巷口。刚开始总要做足了心理准备才有动作的,甚至还要加一些道德防线,往往是别扭地进行一番驴头不对马嘴的对话才能怒气冲冲地下嘴。为了发泄情绪左右田趁他亲过来的时候去咬他嘴唇,甚至扯破一点皮,带出一点血来。铁锈味在口里蔓延,简直要让人亲红了眼。他第一次这么干的时候田中吓了一跳,后来他再恶作剧的时候就游刃有余许多,有时会像哄小动物一样轻拍他的背,有时干脆就扣着他的后脑勺恶劣地咬回去。
刚开始他们确实没有肢体接触的,田中根本没有碰他,然而随着偷情次数增多,他会被田中压下去、不止是头,整个身子都往后倾,若非田中及时搂住他他怕不是会摔下去。田中的胳膊抵在后面让他莫名有了安全感,自那以后他开始试着在肢体方面给出一点回馈,比如不仅仅只是搭着他的肩膀,还要摩挲他的脖颈,自下而上轻柔地按压、抚摸,时而凶狠地掐着留下指印。到那个时候,亲吻就只是亲吻了,只是燃烧着的欲与没来由的恋,只是最纯粹的、夹杂着原始情感、将爱咬烂嚼碎混在唾沫里在舌尖上喥给对方的、与人间任何一对伴侣无异的唇齿交缠而已。
亲吻是最动人的肢体接触。也正因如此,左右田每每从那小巷中逃开的时候,都要懊恼地发现:他本来只是报着亲吻演习的想法找上田中的,末了自己却傻乎乎地沉溺于此了。接吻技术确实有大提升,与第一天的不知所措、毫无章法相比,而今每一次接触都会让他们在肉体乃至灵魂上更接近彼此。换句话说,田中摸索出了他的敏感点,知道相比于舌吻,在脖子上密密麻麻地留下细吻更让他着迷;而左右田也能回报以眼睛上、额头上的一个吻,以此来安抚他的情绪。然而,然而,当他鬼迷心窍般捧住田中的脸亲吻他的眼睫毛时,他还记得他最初的目的么?毕竟田中眼蛇梦不是索妮娅小姐,田中难以招架的吻不代表索妮娅小姐也会喜欢,让田中难以自持的吻并不会让索妮娅小姐失态,相比之下,他只是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吻了而已。
事实上,左右田已经越来越少地想起索妮娅小姐了。他自己其实是明白的,金发王女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个象征着爱情的美好梦境罢了,而爱情意味着信任与陪伴,意味着多巴胺与荷尔蒙。每一个荷尔蒙旺盛的青春期男孩都向往着一个公主不是么?大家都会笨拙而执拗地追逐着这个公主不是么?左右田坚信自己只是学着他们做出了同样的选择,追求一种更现实、更常见、更不可能的爱情。他可是一个天才,学习什么的不在话下,他学得太像了,以至于连自己都骗过去了。
而在他陷入无意义的慌乱与内耗中时,田中越来越多地出现了。不仅仅是他会越来越多地想起小巷里的荒唐春夜,越来越多地想起田中的注视与陪伴、坚定且孤独,也在于田中,他确确实实越来越频繁地出现在他的生活中,出现在路边或是沙滩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们的联系已经不止止是索妮娅了,左右田会用边角料给田中做一个仓鼠机器人,作为回报田中第一次让左右田和他一起遛仓鼠。他们两个罕见地沉默着走在公园的树荫下,有两只仓鼠趴在左右田的手心里,他注视着它们的眼睛,感受着它们的温度,像两个新鲜出炉的鲫鱼烧。
左右田把这个比喻说出了口,得意地坏笑着,威胁说我要把你的仓鼠带走。田中瞥他一眼,哼哼几声,然后说即使你已拥有了本王如此多的法力,也无法使破坏神暗黑四天王为你所用。但是在经过下一个路口的时候,左右田给仓鼠喂了一把瓜子,而田中买了两个鲫鱼烧。
日子本该这么过下去的,像和谐流淌着、发出滴滴答答声响的山泉,常常在旁边青草上行走的采药人也许会发现这条隐藏在嶙峋石缝之间的溪流,但他们也找不到上游。偏偏这一天澪田唯吹摸了过来,她侧着耳朵听到了奇怪的声音,然后一路找到那条巷子,看见了热情拥吻的左右田与田中。她看见的东西其实远比左右田想象的、自以为的还要多。她看见他们的拥吻,看见了田中把手伸进左右田的衣服而左右田更紧地搂住他的脖子,看见了被拉出来的银丝与把头埋在项窝里的含情脉脉。她也听见了撩人心弦的嗯嗯啊啊,甚至还想以此为基调高歌一曲,因为她确信自己听到了两个灵魂的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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澪田唯吹知道的事就不会再是秘密了,刻薄如西园寺是当面嘲笑左右田爱而不得与情敌搞在一起的,正直如九头龙是要以“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的口吻摇着头说算了你们高兴就好的,优雅如索妮娅小姐是要眯着眼歪着头笑道恭喜你们的。
等一下,索妮娅小姐不行吧?!
左右田心急火燎,想要向索妮娅小姐证明自己不是同性恋却到处都找不到王女身影。倘若是以前他会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跑到田中那块去看她是不是和他在一起呆着,现在考虑到所谓误会还没被澄清,他没敢第一时间就去找他,绕了整整一大圈宣告寻找无果后才不得已踏上通往田中饲养处的大路。
左右田靠到门上;他想先听听有没有人在里面,如果索妮娅小姐在的话刚好可以和田中把话跟她讲清楚,如果她不在的话,左右田没想好该做什么。抓着田中和他一起去找索妮娅小姐吗?那是会被各种不明真相的同学祝福的吧!
门里面果然有细微的说话声;索妮娅小姐确实在里面。她说:可是,左右田同学对我的倾慕与我的臣民们是同一性质的呀。
这是什么意思!左右田想。我是自愿拜倒在索妮娅小姐裙下的,当然是愿意成为索妮娅小姐的臣民的啊!
没听清田中讲了什么,他声音比平时小很多,但是索妮娅小姐的声音还是笃定又清晰:田中同学不用担心,左右田同学一定是喜欢你的,就像,就像那部有名的耽美电视剧,男主角为了自己的妹妹与真命天子不打不相识最后在秒速五厘米的樱花树下一吻定终身,啊,那部电视剧很有名的,是我以前完全没有接触过的文化…
索妮娅小姐一讲起电视剧就没完没了,左右田靠在门上心惊胆战地听,他现在是不讨厌田中啦,但说喜欢什么的也太过了吧!
索妮娅小姐的声音突然停住了。怎么了,难道田中那家伙不让她说了不成!那可不行,怎么可以仗着和她熟悉就不听她讲话了……就在这时左右田靠着的门被呼的打开,他一个没站稳就倒了下去,所幸最后还是没接住了,他不用看都知道是谁接住了自己。与此同时索妮娅小姐惊呼:左右田同学…田中同学说灭星者たる银狐闻到门外有尚未被完全驯服的高级使魔的味道,拜托我帮忙说话以分散对手的注意力…但是怎么是你呀?
田中眼蛇梦放开懵圈的左右田,要拿围巾去挡脸,奈何后者一时半会站不稳晃了半天只好又接住他;他有点不自在地解释,灭星者たる银狐确实是这么认为的。左右田和一确实是很厉害的使魔。索尼娅·天使·内瓦曼若有所思地点着头,拖长了声音答着“噢——”然后善解人意地说:“那我不打扰你们了。”
左右田呆滞地点头:“喔,哈哈,好……不对等一下等一下索妮娅小姐!”
索妮娅回过身,诧异地看着他:“啊,我国的习俗是,在一对爱侣有肢体接触的时候不要出现在旁边……难道日本这里不是吗?”
“不是啊!!!”左右田大喊,一下子挣开了田中,“我们这里和索妮娅小姐的国家一样啊……应该说我和田中不是那种关系啊!”
他冲着田中使眼色,叫他帮自己澄清一下,奈何田中装聋作哑,甚至把脸扭过去甚至用一整条围巾把脸遮得严严实实!好一个仓鼠混蛋!
索妮娅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呀……”
左右田拼命点头:“是的,索妮娅小姐,我的心早已有了归处!”
“那就好办了!”索妮娅信心满满,“没关系,田中同学,这种情况下男主角都是会大声示爱、把他爱而不得双向暗恋的恋人感动得涕泪横流,两个人在他们共同好友的微笑与微风暖阳中相拥的!”
索妮娅小姐说是我的好友哎……等一下,前面那一句什么意思啊?!什么男主角的啊表白的啊!那个男主角指的不会是田中吧?!就是田中吧!那么双向暗恋的,难道索妮娅小姐,索妮娅小姐在赶我走吗?!
呜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左右田瞬间破防,涕泪横流,而田中终于放下了他的围巾,与索妮娅小姐深情对视。哦不,左右田觉得他一刻也待不下去了,他要指责田中欺骗他的感情——他一整个月都和他待在一起啊,那可是整整一个月,投入了巨大的感情成本,做完完整整的一架机车都不需要那么久,研发黑白熊或是机械贰大都不需要那么久,这样还不能攻略田中——应该说怎么最后田中还是赢得索妮娅小姐芳心了?!
左右田悲从中来,一时间站在原地如同石化。至于田中,他看着索妮娅点了点头,郑重其事地清了清嗓。“左右田和一,名为机械之子的粉红色魔兽,唯一能与本大王相称的存在,汝且听令:与我缔结契约,成为本王的使魔兼血祭兼同僚兼共事兼灵魂兼爱人共同行走在这即将迎来末日的漫长黑夜之中吧!”
左右田因为田中中气十足的嗓音暂时回魂,听得一愣一愣。等一下,中间混进去了一个什么?
“那不重要。”田中道。索妮娅小姐拍着巴掌叭嗒关上门,左右田注视着田中的眼睛,听着他一字一句说,“和我在一起。”
…………
在一起个头啊!左右田大为慌乱,连堪称为本能的答应都答不出来。他声音打着抖儿,颤颤巍巍地,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是表白吗?这是表白吧!
左右田和一,虚度十几年光阴,所经历过最动人的表白是“我们不是好朋友吗”,一个简简单单的问句就得到了他长久的肯定。他饱读黄色杂志(来修车的客人不慎忘在车库被他顺回去了一本),结识丰满少女(不管是七海、终里还是索妮娅小姐),在不良少年中都独具一格(他不喜欢和他们泡在一起),见过无数大风大浪(谁能说乘坐在向着南国小岛开去的轮船不算呢),而今因为中二少年的一句“和我在缔结契约吧”乱了阵脚。他颤抖着问,喂,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可是会当真的喔?我一定会当真的喔?!
田中眼蛇梦,一个内敛少话,一开口就是中二发言的家伙,无论如何他的话都是不可信的吧!
一定不可信吧?!
左右田抬头去看田中,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很想听到一句肯定,要不然他巴不得没听到这句话。天知道几年前在国中他如果没有听到那句“好朋友”他现在会是什么样。不,他不怎么后悔听到那句话,因为它让他平白无故多了个好朋友,但也因为那句话只出现了一次,所以很快他就失去了那个好朋友。如果田中要讲什么的话,至少要多讲几遍吧?!
因为他总是会相信这些的啊!
田中眼蛇梦注视着他。他说不准这算不算含情脉脉,因为他从没被这么注视过,这种眼神他是在描写公主与王子的爱情故事里听说的。而且田中低头看他的这个模样他再熟悉不过了,在那些个小巷子里,在那些狭窄的、阴暗的地方,田中低头吻他的时候,他就是这么看着他的。这真的是表白时应该出现的含情脉脉吗?
那之前那些又是什么呢?左右田脑子转不过弯来了,他弄不懂人的复杂情感。
田中没有放着他不管,他说:“左右田和一…和本王缔结契约吧。”他依旧看着他,脸上的神色有点奇怪,让他忍不住想叫他仓鼠酱的那种神色,不带恶心的。
“与我缔结契约吧。”田中再次发出申请。左右田于是回答:啊……可以是可以的啊,不过缔结契约需要什么条件吗?
他问完就后悔了,问人家条件干什么啊,陪着他犯中二又是干什么啊!可是田中很高兴的样子,他低下头,亲了亲左右田的额头。
“我与你先前已经多次进行过灵气的互通,再毋需多言,机械之子。”
死对头一觉醒来叫我老公
1
“阿尔贝莱特起床了,宿管马上杀进来了。”
“别闹,”阿尔贝莱特一把推开皮小汉拍他的手,眯着眼睛确认了眼前人是谁后又倒了回去,“老公,让我再睡会。”
皮小汉的手在空中僵了三秒,然后想到了什么,松了口气,用嘲笑的语气笑他:“阿尔贝莱特,你做春梦了吧?”
絮絮叨叨的声音在耳边挥之不去,阿尔贝莱特烦了,“腾”地一下坐起来,努力睁开眼看着眼前人,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这个梦里的皮小汉好烦人,我还是去看上个梦里的皮小汉吧。”
直挺挺地躺下去的他没有注意到对方骤变的脸色。
皮小汉直接爬上了他的床,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死对头,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问他:“等会,阿尔贝莱特,你他妈的春梦对象是谁?”...
1
“阿尔贝莱特起床了,宿管马上杀进来了。”
“别闹,”阿尔贝莱特一把推开皮小汉拍他的手,眯着眼睛确认了眼前人是谁后又倒了回去,“老公,让我再睡会。”
皮小汉的手在空中僵了三秒,然后想到了什么,松了口气,用嘲笑的语气笑他:“阿尔贝莱特,你做春梦了吧?”
絮絮叨叨的声音在耳边挥之不去,阿尔贝莱特烦了,“腾”地一下坐起来,努力睁开眼看着眼前人,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这个梦里的皮小汉好烦人,我还是去看上个梦里的皮小汉吧。”
直挺挺地躺下去的他没有注意到对方骤变的脸色。
皮小汉直接爬上了他的床,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死对头,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问他:“等会,阿尔贝莱特,你他妈的春梦对象是谁?”
【2】
如果真说是不共戴天的死对头,其实也算不上。
阿尔贝莱特这个年级第一,讲课不听作业不写,上课睡觉下课逃学,显得努力学习却是万年老二的皮小汉成了个笑话。
当然,这只是皮小汉单方面认为。
老师说教学生的内容常常是:“你要是没有人家阿尔贝莱特的智商就学学皮小汉的勤奋。”
应该算是夸奖吧。皮小汉默默地想,却嘲讽的扯了扯嘴角,眼神不自觉地瞟向阿尔贝莱特。
但是这也不能怪到阿尔贝莱特头上,所以皮小汉想,只要阿尔贝莱特不来招惹他,他也不会做什么。毕竟同班同学,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直到某天,运动细胞过于丰富的阿尔贝莱特同学在一次打球时意外伤到了脚,请了几天假后再回校时已经拄上了拐。
他倒是也不在意,仍旧嘻嘻哈哈的,还很大方地让同学玩他的拐杖。
只是在老师说给他安排了一楼的宿舍让他搬下去并让他选一个关系好的与他一起搬的时候,他选了皮小汉,甚至还给了他一个微笑。
这能忍吗?这不能忍!这简直就是挑衅!他就没见过这么猖狂的人!
“行吗?皮小汉?”
“行。”
皮小汉回报给阿尔莱特一个如出一辙的笑容。
是你先来招惹我的,阿尔贝莱特。
下课后阿尔贝莱特找到皮小汉,说为了补偿他可以满足他一个愿望。
皮小汉苦思冥想了半天,最后在阿尔贝莱特期待的目光下缓缓开口:“能不能给我玩玩你的拐?”
【3】
切,不给就不给,小气鬼。
【4】
唔,不过说起来还有一件事。
刚开学没几天的时候,皮小汉因为去食堂早,有幸抢到一个座位。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就有人来找他拼桌。
“同学,男女生不能一起单独吃饭。”
那人嘴角抽了抽,默默扎起了因跑动而散开的头发,小声骂了一句街,尽量礼貌地说:“同学,我是男的。”
自那天起,皮小汉就觉得阿尔贝莱特对他怀恨在心。
5
“所以,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到底是什么情况?”
皮小汉抱着臂倚在墙上,斜睨着渐渐清醒了的阿尔贝莱特。
阿尔贝莱特掏出镜子整理了一下发型,慢吞吞地换了衣服下床,仔细打量了一下周围,目光最后落在了皮小汉脸上,愣了几秒,眼睛一下子亮了,一个箭步冲上去,小心翼翼而又毫不留情地,捏了一下他的脸,问他:“你今年多大了?”
皮小汉目瞪口呆:“你丫睡觉睡傻了?”
“其实,”阿尔贝莱特清了清嗓子,郑重地说,“我是从多年后穿过来的,至于具体的时间——你今年多大?”
“我看你是真的傻……”皮小汉嘲笑的表情在注意到一件事之后僵在了脸上。
“等会,你脚怎么自己好了?”
视线上移,这个阿尔贝莱特好像确实瘦了点,头发长了点,脸色白了点……
看到对方的表情,阿尔贝莱特知道他已经发现了什么,在皮小汉不可置信的目光下,阿尔贝莱特耸耸肩,露出一个微笑:“所以,可以告诉我,我今年高几了吗?”
6
得到高二的答复后,阿尔贝莱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视线无意识地飘向窗外。
月明星稀,一派祥和,再一看表,凌晨三点。
“等等,我记得刚才有人和我说宿管要杀进来抓迟到了来着……”
阿尔贝莱特再次微笑:“小兔崽子,老子打死你。”
7
再说17岁的阿尔贝莱特这边。
他一睁眼就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梦游夜闭鳏夫家了?
拐杖也不见了,阿尔贝莱特情急之下一摸口袋,嗬,泡泡糖。
一个嚼着泡泡糖的瘸子扶着墙一蹦一蹦地出了卧室。
一个人闻声赶来,看到他,手中刚泡好的咖啡掉到地上,撒了一地。
待到阿尔贝莱特看清那人的面孔时,嘴里正在不断膨胀的超级大泡泡“噗”地一声炸开到了他的脸上。
8
17岁,正是两条腿能跑一条腿能蹦的年纪,阿尔贝莱特看着30岁的皮小汉脸上岁月留下的痕迹,很快就接受了自己穿到未来的事实,一条腿蹦着开始巡视皮小汉家。
皮小汉一直跟在他后面欲言又止,又时时刻刻紧盯着他生怕他摔着。
直到阿尔贝莱特蹦到一扇门前,皮小汉不动声色地挡到他面前,无奈地问他:“你一点也不惊讶吗?”
“这有啥?”阿尔贝莱特有些站不稳,扶住了皮小汉的胳膊,笑嘻嘻地问他:“我刚才看见浴室里有两个牙刷,你结婚了?和谁?”
皮小汉眼神闪烁着,神情有些异样。
9
17岁的皮小汉最后还是没能被阿尔贝莱特打死。
因为他说:“等等,趁着还没到起床点,咱俩好好地把事掰扯掰扯。
“你是从哪年穿过来的?”
“从你30岁那年,那就是13年后。”
“那你怎么变化不大?”
阿尔贝莱特得意地一撩头发:“因为哥保养得好。”
“别藏了,我看到你手上有戒指了,”皮小汉挑了挑眉,“你结婚了?和谁?”
阿尔贝莱特动作顿住了,表情有些奇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皮小汉。
10
“什么?和我?”17岁的阿尔贝莱特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皮小汉见他站着的那条腿已经累的有点抖了,很自然地把他抱起来向客厅走去。
阿尔贝莱特有点不适应地挣扎了几下,而皮小汉似乎很熟练地预判了他的每一个动作,一一避开后将他平稳地放到了沙发上。
阿尔贝莱特一把抓住皮小汉的袖子不让他走,语速又急又快:“谁表的白?谁在上面?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在一起多久了?进行到哪一步了?我草啊皮小汉老子拿你当兄弟你竟然睡……”
皮小汉捏住他的嘴,笑眯眯地开口:“吵,继续吵,反正你早晚都是我老婆。”
阿尔贝莱特震惊地瞪大眼:呜呜呜呜呜(你在说什么)
皮小汉见他安静下来了,松开了手。
他在被松开嘴一瞬间破口大骂:“皮小汉你放什么狗屁。”
皮小汉继续不紧不慢地开口:“真的,你早晚都是我老婆。”
11
阿尔贝莱特坐在沙发上,无意识地晃着那条好腿,呆呆地盯着自己脚上的运动鞋,以及一旁皮小汉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皮鞋。
“吃饭了,阿特。”
皮小汉喊了一声,见他没反应,一边擦手一边自顾自地说:“哦对,忘了你现在瘸了一条腿了。”
看到他愣神的样,皮小汉没忍住乐了:“怎么,看见哥变成熟心里自卑了?”
“皮小汉,”阿尔贝莱特缓缓开口,“未来的我,是什么样的啊?”
皮小汉的笑容僵在脸上。
12
“他啊……一点都没变。”
“他可比我,优秀太多太多了。”
13
这天晚上,阿尔贝莱特终于有了一点穿越了的荒谬感,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门突然被敲响,原本睡在次卧的皮小汉抱着被探进头来,看到阿尔贝莱特看着自己立马吸了吸鼻子换出一幅可怜样:
“老……阿特,平常咱俩都是抱着睡的……”
阿尔贝莱特坐起来,左眼皮狠狠跳了跳:“你想干啥?”
“没有你我睡不着。”皮小汉已经抱着被挤了进来,蹲在床边可怜巴巴地晃着他的手。
阿尔贝莱特硬生生把“滚”字咽了回去,想到这是皮小汉的家,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没我睡不着?你是睡床还是睡我?”
皮小汉听着他的语气知道他是默认了,有点傻地笑着,麻利地上了床。
阿尔贝莱特身体僵硬地躺在床上,任由对方轻轻地把他拥进怀里,一下下安抚性地轻抚着他的后背,环着他的腰将他带的离自己更近了些,动作轻柔的像是对待失而复得的珍宝。
阿尔贝莱特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却被牢牢地禁锢住,皮小汉的声音顺着呼吸打到他的耳边:“别动,阿特,我什么都不做,只要这么抱一会……抱一会就好……”
许是觉得他太过于可怜,鬼使神差的,阿尔贝莱特抬起手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
他看到皮小汉身体僵了一下,将脸在他怀里埋的更深。
可能是来自未来的阿尔贝莱特对皮小汉的熟稔与亲密吧,阿尔贝莱特这一晚上睡得竟格外的好。
14
“这是课本,这是练习册,还有这个……”
穿回17岁的阿尔贝莱特有些头疼地看着堆在自己面前的一堆学习资料,心里盘算着如果把这些都补上得用多久。
“这是17岁阿尔贝莱特准备的演讲稿,”17岁的皮小汉最后轻轻地将一张纸放到他面前,“过了这么多年,你应该不记得了,这次表彰大会由阿……由你作为代表演讲,有很多大人物要来。这次机会很重要,你准备怎么做?”
“你在担心我会搞砸了17岁的阿尔贝莱特的高光时刻吗?”阿尔贝莱特一边笑着,一边仔细阅读那张演讲稿。
“不过,有一件事你说错了。”
“我还记得,一点都没忘。”
15
17岁的阿尔贝莱特此时正在皮小汉的床上打着滚。
“哥们,你有题吗?”
皮小汉有些无语:“你是手痒了怎么着?”
阿尔贝莱特长叹了一口气:“没事干,好无聊。”
皮小汉沉思了几秒,然后去书架上翻找了半天,竟然真的翻出来一本看上去很旧的练习册。
阿尔贝莱特嘴角抽了抽:“一本五三你珍藏这么多年……”
“这可不是普通的五三。”皮小汉神秘地笑着,向他扬了扬手中的书。
“想听恋爱故事吗?”
【16】
这是在皮特二人交往之后。
阿尔贝莱特总是喜欢挤到皮小汉床上,让本就不宽敞的床铺显得更加窄小。
“这么晚了你还写题啊?”阿尔贝莱特把头埋进皮小汉怀里,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那我先睡了。”
“睡吧,我把这几道题写完再睡。”
最后两个人都没睡成,因为宿管在查寝时手中那堪比探照灯的手电筒精准地扫到了纠缠在一起的二人。
皮小汉第一反应是先捂住了阿尔贝莱特的眼睛,而后皱着眉向光源看去,幸运地和目瞪口呆的宿管四目相对。
最后的结果是二人只来得及随便套件衣服就被拽到了宿舍楼下,扬言要叫他们班主任来。
“老师,”皮小汉有些无奈地举起了手中的练习册,“其实我真的是在学习。”
宿管当然不可能信:“学习需要抱一起吗?做的是生物题?”
那通电话最后还是打过去了,电话那头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大概是班主任正在着急地换衣服:
“怎么会有这种事?我马上到。谁和谁?”
在听到肇事者的姓名后,班主任彻底沉默了,又一件一件地把刚穿好的衣服脱了下来。
“他俩啊……反正也不影响学习,甭管了。”
宿管膛目结舌,好一会才扭过头神情复杂地看着皮小汉和阿尔贝莱特。
“老师,”皮小汉耸了耸肩,“我真的只是在学习。”
阿尔贝莱特很给面子地打了个哈欠。
17
同样的故事,17岁的皮小汉也听了一遍,仍然觉得不真实:“咱俩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都在一起了,能不熟吗?”阿尔贝莱特翻了个白眼,“我脚伤了之后咱俩就成同桌了,我还帮你管过纪律呢?”
“你?帮我管纪律?”
“嘿,什么语气,你不信?”
【18】
当时的阿尔贝莱特脚好的差不多了,翅膀长好的鸟儿是不会放弃冲出笼子的机会的,天天摩拳擦掌计划着下次翻墙计划。
皮小汉作为他的同桌兼室友自然对他的行程了如指掌,只是懒得管,懒得问,也懒得揭穿。
某天晚上,皮小汉看着空无一人的宿舍,知道那家伙又跑了。
没人吵还挺无聊的。他有些烦躁地蒙上了被子。
第二天白天阿尔贝莱特回来后脸上的黑眼圈分外明显。
“你出去偷鸡了?”
“滚。”阿尔贝莱特没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打了个哈欠眼泪都出来了。
旁边人哈欠连天的,传染的皮小汉都想打哈欠了,他忍无可忍:“你要不睡一觉?”
“下节课灭绝师太的,不敢。”
“也就她能制住你了,”皮小汉不痛不痒地刺了他几句,而后叹了口气,“算了,你睡吧,我给你看着。”
阿尔贝莱特呆呆地盯了他几秒,嘴动了几下,就在皮小汉以为他终于要说些什么中听的人话时,他“咚”地一头栽了下去,安详得好像似了。
皮小汉嘴角抽了抽,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阿尔贝莱特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从正课一直睡到自习都没醒。
高中时期,每节自习课刚上课时总是不肯立刻安静下来,吵吵闹闹地构成了一幅青春的图画。
身为纪律委员的皮小汉喊了几句都不见效,他想着,坏了,一会纪检部的要来扣分了。
旁边一整天都岿然不动的身影晃了几下,抬起头眯着眼判断了一下情况,想起来刚才昏昏沉沉时听见的皮小汉那几声制止,有些不爽地“啧”了一声,随手拿起一本书砸到桌子上,微微提高了音量:“说了别吵了没听见吗?”
阿尔贝莱特平常都是和和气气的,听到他烦躁的声音,班里的人瞬间静了下来。
皮小汉有些意外地看了阿尔贝莱特一眼,对方冲他眨了眨眼,然后又一头栽了下去。
皮小汉:……行吧,其实如果全班都像他这样不吵不闹地睡觉也挺好的。
【19】
关系渐渐熟稔起来后,阿尔贝莱特得寸进尺地提出了更过分的要求。
“什么?”皮小汉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你要我在你翻墙的时候帮你放哨?做梦呢吧你?”
阿尔贝莱特理不直气也壮:“身为我唯一的同桌兼室友,互帮互助不是应该的吗?再说了如果因为我扣纪律分丢的不也是你这个纪律委员的脸?”
“你以为?要不是每次学期末你的学习分都能抵上你扣的纪律分,老班早制裁你了。”
“所以啊,你帮我少扣点纪律分,那我不就功大于过了?”
皮小汉无话可说。
等到天黑,他和阿尔贝莱特一同站在栏杆前,才后知后觉自己好像被绕进去了。
阿尔贝莱特轻车熟路地爬了上去,在他坐上栏杆时,皮小汉问他:“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阿尔贝莱特撇了撇嘴,“硌腚。”
他翻过去,往下退了几步,而后轻巧地跃了下去,拍了拍手上的灰尘,隔着栏杆和皮小汉对视。
“喂,”皮小汉问他,“你总是翻墙出去,为啥啊?”
阿尔贝莱特愣了愣,回道:“喂猫。”
他在外面养了一窝小流浪,定期去喂猫粮。
“回头带你去看,”阿尔贝莱特顿了一下,继续说,“我最喜欢的那一只,叫苜蓿。”
20
30岁的皮小汉这天出去了一上午,再回家时带回了一个阿尔贝莱特意想不到的礼物。
“怎么,不认识了?”皮小汉挑了挑眉,将怀里的猫放了下来。
“呀,苜蓿!”阿尔贝莱特惊喜地把小猫抱在怀里,而寻常高冷的苜蓿今天意外地热情,狠命地蹭着他,“喵呜喵呜”地叫着。
“你从哪找来的?”
“毕业之后咱俩一起养的,”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皮小汉眼眸黯了黯,“前一阵子出了点事,就先送到朋友家寄养了。”
痴迷于撸猫的阿尔贝莱特没有注意到皮小汉的异常。
21
17岁的皮小汉看着努力背稿子的阿尔贝莱特,问他:“你行吗?用不用我帮你回忆一下流程?”
“你在怀疑我的能力?”阿尔贝莱特咳嗽了两声,语气中是不减的张扬,“放心吧,我都记得牢牢的。”
“你最近怎么老咳嗽?身体不舒服?”
话题转变的过快,阿尔贝莱特怔了怔,调笑道:“担心我?”
皮小汉面无表情:“滚。”
阿尔贝莱特轻哼一声,揉了揉皮小汉的头发却被对方躲开:“多担心担心自己的学习吧小朋友,我没事。”
22
17岁的阿尔贝莱特也觉得自己越来越虚弱。
他只记得,在他第一次咳嗽时,旁边皮小汉的脸“刷”地一下白了,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
阿尔贝莱特只当自己是穿越的副作用,也没放在心上。
这天,皮小汉在厨房做饭,他悄咪咪地溜到了一扇门前。
这些天他就剩这个房间没看过了,以为他没看出皮小汉总是想方设法地阻止他吗?哼哼,没有什么能瞒过他。
既然是夫妻,那应该没什么不能看的吧?除非皮小汉藏人了。
这样想着,阿尔贝莱特轻轻推开了那扇门,却被门内的景象惊呆了。
里面大大小小的都是他和皮小汉的合照,而房间的最中间也是他的照片——黑白的。
“怪不得从来没看见过皮小汉和我的合照……”阿尔贝莱特喃喃着,在下一秒眼前一黑,被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别看,阿特,”皮小汉捂住了他的眼睛,声音颤抖着,带着些请求,“别看。”
“皮小汉,”阿尔贝莱特听见了自己麻木的声音,“解释解释吧,你到底瞒着我什么了?”
23
“阿尔贝莱特,你到底怎么了?别以为我没看到你扔在垃圾桶里的卫生纸上有血!”
“……牙龈出血。”
“放屁!”17岁的皮小汉有些烦躁地扯开阿尔贝莱特的被子,然后就看到了他脸色苍白地缩在床上。
阿尔贝莱特颤抖着手,从领口摸出了一个东西,是一个小小的锁。
他轻轻地说:“这是我22岁那年,皮小汉去寺庙里为我求的长命锁。”
他又咳嗽两声,费力地下床,勉强地扯了扯嘴角,冲皮小汉伸出了手:
“重新自我介绍一次吧,我是来自13年后的阿尔贝莱特,今年23岁。”
24
17岁的阿尔贝莱特呆呆地听着皮小汉艰难地给他讲述着后来发生的事,从高中在一起,到大四那一年,阿尔贝莱特因病去世。
“在最后一天,他紧紧地抓着我的手,靠在我的肩膀,看着天上的烟花,对我说,皮小汉,新年快乐。”
“可那天,根本就没到新年。”
真正面临,才发现原来死亡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他平静地躺在床上,费力地呼吸着,问皮小汉:“你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啊?”
苜蓿在一旁舔着他的手指,凄凉地叫着。
皮小汉紧紧地握着他的手,一点点红了眼眶:“很早很早,但真正认清自己的心,是在高二那次表彰大会。”
“那,我是什么时候爱上你的啊?”
“不知道,”皮小汉喃喃地重复着,“我不知道。”
25
23岁的阿尔贝莱特对自己的虚弱再了解不过了,毕竟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该走了。
在他的强烈要求下,皮小汉帮他把床单铺到了上铺,因为他不想让对方看到自己濒死时的样子。
抓住楼梯扶手,身体摇摇晃晃的有些不稳,在向上爬之前,阿尔贝莱特问皮小汉:“你不是最怕鬼吗,怎么知道我已经死过了一次之后不害怕?”
皮小汉轻轻地回:“朝夕相处的人,怎么会害怕呢?”
26
“你明明知道我死了,为什么第一次见我时不害怕?”
30岁的皮小汉轻轻地抚着爱人的脸颊。
“朝思夜想的人,怎么会害怕呢?”
“你是因为这个,才七年一次都不肯回来看我的吗?”
“为什么,阿特,为什么啊。”
27
“原来,那个我死的时候,这么疼啊。”
17岁的阿尔贝莱特每一次呼吸身体里的五脏六腑都在战栗着疼,突然侧头吐出一口触目惊心的血迹。
第二次眼睁睁看着爱人死亡,皮小汉不敢去看,却又一刻不肯把视线移开。
嘴唇颤抖着,却始终不敢说出“别走”。
17岁的阿尔贝莱特,还有17岁的皮小汉在等他。
那他呢?又有谁在等他呢?
28
“你现在走的话,恐怕撑不到见到30岁的皮小汉。”
17岁的皮小汉看着上铺的床板,有些不忍地开口
“我知道啊,”他听见阿尔贝莱特在笑,“或许我会化作一缕微风,轻轻拂过草叶,擦着他的脸颊飞过,到时候,他……一定能知道……”
“他一定能知道,那就是你。”
上铺的声音渐渐小了,皮小汉知道,他走了。
一滴泪猝不及防地滑落,皮小汉以为那是来自未来的眼泪,有些仓促地抬手去抹,却怎么也止不住。
到最后,23岁的阿尔贝莱特也没能站上最后一次领奖台。
29
“皮小汉,我知道阿尔贝莱特走之前想对你说什么了。”
17岁的阿尔贝莱特抬手指向一个方向,却再也说不出话来,因为他的身体从指尖开始正一点点消散。
皮小汉最后一次吻了吻爱人的额头,而后额头相抵,看着他渐渐失去生机的紫眸,声音中透着悲伤与坚定。
“阿尔贝莱特,让你的灵魂来找我吧,我不怕了。”
床上的人彻底消散了,一阵清风吹进屋来,俏皮地扬起窗帘,轻抚着皮小汉的脸颊。
“我爱你,阿特。”
这句话,皮小汉用了十四年来说。
30
17岁的皮小汉提前给阿尔贝莱特请了几天假。
躺在上铺的那具身体仍没有动静。他不知道那个人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那个17岁的,阿尔贝莱特。
表彰大会那天到了,皮小汉紧张地盯着领奖台。
台后会站着那个人吗?
颁奖词结束,在掌声中,一抹紫色轻快地走了出来。
单看他眸内那不加掩饰的张扬,皮小汉就知道,这就是他。
这就是那个与他朝夕相处的阿尔贝莱特。
他想,30岁的皮小汉果然比他会照顾人,阿尔贝莱特的脚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了,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阿尔贝莱特俯下身清了清嗓子,而后拿起桌上的麦克风,视线扫过全场,在皮小汉身上停留了一秒,却很快又移开。
阳光照了下来,将台上人的发丝染成金色,少年的锋芒与张扬尽数展露,皮小汉想,他完蛋了。
他好像知道未来的皮特是谁先追的谁了。
31
在阿尔贝莱特刚伤到脚的那天,老师把皮小汉叫进了办公室,跟他说如果表彰大会那天阿尔贝莱特的脚好不了就换他上。
皮小汉当时是怎么回的来着?
他说,一定会好的,有他在呢。
32
在皮小汉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阿尔贝莱特迅速搬出了宿舍,并且好几天都没有出现。
皮小汉知道他在躲着自己。
看着旁边的座位又空了一天,皮小汉烦躁地丢了书,穿上外套就跑到了阿尔贝莱特常翻墙出去的那个角落。
果不其然,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坐在栏杆上。
“阿尔贝莱特!”皮小汉有些恼怒地问他,“你现在翻墙也不用我放哨了吗?”
“你要干什么?和我断了联系然后自己一个人悄悄地死去吗?”
“你以为你是谁?救了那么多流浪猫,到自己了就那么不在乎,你以为你是救世主吗?”
放学铃这个时候响了,而后传来嘈杂的说话声,皮小汉仓促地摸了一把眼睛,别过头不看他:“你快走吧,等人多起来就容易被发现了。”
阿尔贝莱特一直静静地听着。
最后,他朝着皮小汉伸出手来,轻声开口:“放学要一起走吗,小男朋友。”
这句话,阿尔贝莱特用了一辈子来说。
33
他没想到皮小汉翻墙也这么轻松,就跟练过一样,他在皮小汉翻过来前先跳了下去。
皮小汉刚落地就被按到了墙上,有些凶猛地被撕咬着唇,却又能感觉到衣服上湿了一片。
阿尔贝莱特很快就没了力气,局势转换,皮小汉将他按到墙上,动作凶狠,落到唇上却意外的轻柔,还带着些不易察觉的哀怨。
他一下下地吻着,吻去了对方的泪水,吻去了对方的伤痛,脸上湿湿的,已经不清楚是谁的眼泪。
这是一个结局已定的故事。
这是一场永不结束的爱恋。
34
“还走吗?”
“不走了。”
“不用喂猫了?”
“我上次出来的时候放了好多好多猫粮,够它们吃一阵子了。我们回去吧。”
两个人又翻了回去,而后坐在栏杆上长久地停留着。
未到新年却已显出几分年味,阿尔贝莱特仰头望向天上的烟花,轻轻地说:
“新年快乐,皮小汉。”
35
直到现在,17岁的阿尔贝莱特才明白为什么30岁的皮小汉第一次见到自己是那个反应。
他呆愣着,动作僵硬地走过来,伸出手想摸摸阿尔贝莱特的脸,却只是为他整理了一下衣领,而后手颤抖着停在了他的脸颊旁,似乎怕轻轻一碰便会使眼前人消失。
他听见他说:“好,好啊……”
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啊……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