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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一起瑟

原炀,一款魁梧的妲己

何故是个比较闷的人,发消息一板一眼的,不会发表情包。


但宋居寒给他下了一大堆,何故的羞耻心让他还是不太能发出那些囤着两坨粉嫩红晕的猫猫图,但有些表情包是配对的,何故认出来了就会把配对的另一个发给宋居寒,宋居寒被可爱得要捧心倒地,心花怒放一整天。


但有一张表情包何故是会主动发给顾青裴的,甚至那张是顾青裴专属。


我早就知道大王是狐狸变的jpg.,原图朕早就知道爱妃是狐狸变的jpg.。


顾青裴本来给他回:啊伟大的朝歌青衍,了不起的青衍jpg,爱卿这是咱俩打下的江山jpg,回得挺高兴的,有天回过味儿来了,不对啊,那‘大王’是败了江山的纣王啊,青衍生意红红火火的,何故好端端喊我‘......

何故是个比较闷的人,发消息一板一眼的,不会发表情包。


但宋居寒给他下了一大堆,何故的羞耻心让他还是不太能发出那些囤着两坨粉嫩红晕的猫猫图,但有些表情包是配对的,何故认出来了就会把配对的另一个发给宋居寒,宋居寒被可爱得要捧心倒地,心花怒放一整天。


但有一张表情包何故是会主动发给顾青裴的,甚至那张是顾青裴专属。


我早就知道大王是狐狸变的jpg.,原图朕早就知道爱妃是狐狸变的jpg.。


顾青裴本来给他回:啊伟大的朝歌青衍,了不起的青衍jpg,爱卿这是咱俩打下的江山jpg,回得挺高兴的,有天回过味儿来了,不对啊,那‘大王’是败了江山的纣王啊,青衍生意红红火火的,何故好端端喊我‘大王’是对我有意见呢?问何故你是不是暗戳戳损我呢?


损你什么?


妲己身纣王命。


通讯软件显示何故在线却足足一分多钟没输入,顾青裴惊了,顾青裴不服:你真的骂我纣王?你看看自己银行余额,你看看自己每年多少分红,你看看自己的大办公室?我什么时候把江山给败了?!


何故窝在顾青裴大手一挥给他批了几十万装修费的大!办公室里,飞快地眨了几下眼睛,压下翻白眼的冲动,你还没祸害江山,你还不够纣王?


回:顾总,之前是谁要拿全部身家给原总担保呢?万一青衍没能成功控股工农信用社,咱俩作为最大的和第二大股东首当其冲血本无归😊。


这次心虚在线却不回复的轮到顾青裴。


何故难得追击:你妲己身纣王命,他纣王身妲己命,你们天生一对,99,😊。


何故,嘴皮子刁了不少


谢谢顾总😊。


你是不是觉得原炀让青衍给他担保很不对?


没有,我知道是你主动给他担保的。

更纣王了顾总😊。


顾青裴:......


下次再有这种签字担保的事情,能不能提前告诉我一声,我好决定继续呆在你贼船上还是收拾收拾回家让居寒养我。


已截图🤗


专属提示音叮叮咚咚狂响,宋居寒发来一大堆癫狂快乐糊出残影的小动物表情包,老婆老婆宝宝宝宝尊嘟假嘟我养你啊我养你一辈子我的钱全是你的!!!


何故难为情,按在一起的时间来说他和宋居寒早老夫老妻了,比顾青裴跟魁梧男妲己和好还早大半年,可他此刻心跳还是飞快,状态像早恋的好学生被撩到不知道给初恋回什么,鸵鸟似的不理人继续回顾青裴,顾总都不喊了,顾青裴你干什么。


给你跟大明显制造点惊喜呀,省得他整天说我针对他


那你少说他两句!


谁跟我讲:“居~寒~吃~瘪~的~样~子~真~可~爱~”

不是,你喜欢看大明星吃瘪啊,你内心想当s吗?


何故也:?


两个人互相成为了好给蜜和看不上的他老公的play的一环,差点没吵起来,没真的吵起来是因为午饭时间到了,魁梧男妲己和退役大明星准时踏入青衍,一人抱一个,不同办公室同样语气同样内容:“老婆,吃饭啦。”


顾青裴rua两把原炀的头发让他等等,他给何故回最后一句。


原炀嘀咕什么信息这么急,随意瞟了眼,似乎提到了青衍成立初期顾青裴给他担保的事儿,还有什么“事业”,“放弃”,“失信人”,“妖孽”之类的字眼,手臂不由紧了紧。


然后顾青裴开语音:“你懂什么,我的小狼狗能看家护院旺宅添福,他明明是祥瑞!大人的事你少管,玩儿你的大明星去!”


【没有勒】


咕咕:魁~梧~男~妲~己~能~看~家~护~院~旺~宅~添~福~明~明~是~祥~瑞~


一握灰

【温周】未展眉

*简介:雪山上,一切看似尘埃落定,阿絮却罹患心病

*HE


01 白玉京


张成岭行至半山腰处,天上忽又落下雪来。这山上的时令好生古怪,半年之中铅云压顶,罡风四卷,另外半载却又是晴空朗照,一碧如洗,然而无论何种时候总是寒凛料峭,放眼望去满目清冷,浑不似凡俗人世。


寻常人耐不得这透骨寒凉,就连野物也极少出没,张成岭如今虽习得了些许功法,然而内息浅薄,每每前来都要披毡穿袄,饮酒暖身。眼下他驭着牛车,满载一应物什,倒越发像是山下越冬的猎户。


按说今日本不该他上山,周子舒曾吩咐每月十五前来拜见一面即可,届时检验武艺,传授功法,自不必提。只是前些日子新得了一...

*简介:雪山上,一切看似尘埃落定,阿絮却罹患心病

*HE


01 白玉京


张成岭行至半山腰处,天上忽又落下雪来。这山上的时令好生古怪,半年之中铅云压顶,罡风四卷,另外半载却又是晴空朗照,一碧如洗,然而无论何种时候总是寒凛料峭,放眼望去满目清冷,浑不似凡俗人世。

 

寻常人耐不得这透骨寒凉,就连野物也极少出没,张成岭如今虽习得了些许功法,然而内息浅薄,每每前来都要披毡穿袄,饮酒暖身。眼下他驭着牛车,满载一应物什,倒越发像是山下越冬的猎户。

 

按说今日本不该他上山,周子舒曾吩咐每月十五前来拜见一面即可,届时检验武艺,传授功法,自不必提。只是前些日子新得了一批白玉籽料,刨除重建四季山庄所用,剩下的恰足制成一套案几镜台,张成岭念着师父在雪山上用度短缺,便命人一力赶制,早早运送上山。

 

雪天路滑,马慢车缓,将至日暮方行到武库门前。张成岭跃下车来,上前叩门,甫一上手便发现大门虚掩,推之望去,内里一片昏茫,并无灯影人迹。

 

他心中惊疑,掠过千万繁芜念头,生恐周子舒与温客行两人遭逢变故,再度不告而别。正当六神无主之时,忽听得山坳处传来隐约动静,当即使出流云步拔足奔去。

 

方冲下山坡,便远远瞧见一人站立不动,飘雪于他周身缭绕环卷,比之发色亦为黯然,恰是温客行。

 

张成岭心中大安,遂敛容收步,走到近前,抱拳行礼道:“见过师叔。”

 

温客行回首略一点头,又扭头一自凝目远眺。张成岭随之望去,乃见周子舒静伫于山坳之内,发上肩头覆满落雪,不知已站了多久。

 

张成岭一时纳闷:他师父与师叔习得六合神功之后譬如天人之境,自有精深内息护体,冷热难侵,浮沉不染,如此方能安居于这不毛之地。缘何周子舒眼下独身在外顶风冒雪?总不至于是醉心雪景吧?

 

纵然满腹困惑,也不可失了礼数,张成岭刚要上前通禀行礼,却被温客行拦下。他甚为莫名,却惮于师叔神貌冷峻,唯恐多言犯忌,只得候在一旁。

 

无人言,无人动,漫扬大雪之下,万籁阒寂。

 

半晌乃见周子舒转过身来,瞧见身后所立之人,喜道:“成岭,你如何来了?”

 

张成岭正欲开口,又见恩师越过自身望向背后,继而疾走几步,向温客行道:“出来作甚?这般大的雪,快随我回去。”言罢,扯其袖角将人拽回了武库。

 

三人进得库中,点上烛火,团团围坐下来,张成岭道明来意,又一一详禀了近来庄中事务,攀谈间不由腹中发饿,饥肠辘辘作响。

 

他牢记周子舒与温客行不用俗食,上山时往往自备干粮,哪知取出面饼刚咬上一口,便听周子舒打趣道:“越长越回去了,跟个小童一样,三餐之外还要再吃零嘴。”

 

张成岭手捧面饼,吃也不是,放也不是,他赶了半日的车才到山巅,眼下已至酉时,合该用饭,怎的就贪吃了。刚要解释,却见温客行长臂一展,拿起白玉杯递过来,道:“成岭,后山新现了一汪泉眼,甘甜可口,快尝尝。”

 

递接杯盏间,温客行暗中向师侄使个眼色,授意缄口,转而又道:“阿絮,我同成岭去将车上物件搬进来,你且等等。”

 

周子舒本在默写独门心法,待稍后传于徒儿,闻言搁笔道:“我去吧。”

 

温客行将嘴一瞥,似是不忿道:“我又不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病秧子,这些活还做得来。”语毕起身,气冲冲便往外走。

 

张成岭觑一眼周子舒,见恩师颔首应允,便也紧随其后。出了武库,却见温客行负手立在车边,面容沉郁,全无方才幼稚赌气之貌。

 

“师叔,我师父这是怎么了?”张成岭憋了满腹纳罕,一时间却又毫无头绪,周子舒看似无恙,却处处透着难以言喻的古怪。


“他有护体真气,怎么凭白落了满身的雪?还察觉不出身后有人?我上次来时,也不过在廿日之前,那时瞧着并无异样啊。”

 

温客行默然片刻,方道:“你师父在雪中站了半个时辰,却只当是弹指一刹。”


他抬起手来,雪花于掌心之上翩跹回旋,遭真气所阻,久久不落,又叫寒风卷去。

 

“三日前,他忽有这失神之症,每当出神之时,便好似忘却了世间一切,时辰、功法、旁人……他全都毫无所觉……”

 

张成岭喉头一紧,忙道:“这可如何是好?万万耽误不得,我这就下山去请大夫!”

 

温客行摇首道:“六合心法大成后已非泥胎凡体,寻常大夫怎堪一用。何况我已诊过,阿絮的经脉通畅,五脏和顺,护体真气亦未散去……身上并无不妥。


我翻阅武库藏书,只在几部道家典籍上寻见相似病症,名曰‘离魂’,其言身患此疾者,乃是遭邪魅摄去了三魂六魄……这般说辞,简直一派胡言!”

 

其时动怒,周身飞雪如瀑倒卷,轻柔雪花竟如铁蒺藜一般锋锐无伦,在张成岭的衣袍上刮开条条口子。

 

温客行阖眼略稳了稳心神,又道:“那书上又言:一旦生人离魂,万不可骤然惊扰,若吓破元神,便再无回转。我虽不信甚么‘离魂’妖言,却也不敢顶冒丝毫闪失,只好寸步不离守护在侧。”

 

言罢,缓叹一声,仰首静默不语,夜幕之中难辨其容色,俄顷方道:“这半年来他衣不解带,目不交睫地照料我,我知他心中积郁甚多,可每每稍有提及,他总避而不谈……”

 

当日温客行以性命为注与周子舒共练六合心法,本已油尽灯枯,命不久矣,周子舒于惊心骇神之时只顾拼却一身内力搭救,竟无意之中参破了合修真谛——阴阳融容,死生吐哺,往复不灭。

 

温客行既能以全数真气助周子舒冲破死关,反之亦未尝不可。是故周子舒先以泰半内力护住温客行生门,再以己身昼夜炼化内息,以此缓缓修弥温客行的寸断经脉,如此半年有余,方将人养得囫囵完好。

 

其间几多呕心沥血,几多殚精竭虑,自是不堪言状。

 

如此却也落下了个无伤大雅的习性,哪怕如今温客行业已大好,周子舒仍是将其视作瓷人一般,只恨不能事事代其所劳。温客行几次宽慰劝解,全然无用,还不待他想出个主意来化解周子舒的心结,其人便生了这离魂之症。

 

愁苦间听得脚步声响,原是周子舒许久不见二人折返,出门来寻,待走近了,先将温客行上下打量一番,道:“可是哪里不适?”

 

“倒真有些,”温客行见他似怨似急,仿如倚门待月的佳人,不由起了逗弄心思,俯身攀在周子舒肩上,笑道,“这么一会儿不见你,想得心口疼。”

 

若是先前,但凡他当着旁人之面吐出甚么孟言浪语,少不得要挨上一通嫌弃数落,可眼下周子舒竟尔将这番戏言当真,急急抓了他的腕子把脉,又自怀中取出悉心炼制的丸药敦促温客行吞服。


如此仍不安稳,续续低喃道:“怎么好端端的心口疼?可是哪处经脉有损?快回去脱了衣袍,叫我细细诊验。”

 

温客行更是有苦难言,两人定情日久,少不得共赴巫山,可这半年来周子舒为他擦身敷药似是早已见而惯之,即便同榻而卧,这人的整副心肠也全系在他的安危之上,全无半点遐思。

 

“当真不碍事,我骗你作甚。”温客行一再作保,又唤张成岭将车上物品拿来过目,好歹算是哄得周子舒安下心来。

 

待安置好一应物什,已然夜深,张成岭便留宿于武库之中。他这半年来断断续续往山上所运之物,皆是为师父师叔秉意专制,做工用料,无不精巧。原先武库内的陈设多有老旧,几番淘换下来,已是别有洞天:库内明玉为桌,库外冷雪作栏,当真好似天上白玉京。

 

许是被温客行灌了太多醴泉,张成岭睡至半夜起身如厕,睡眼惺忪地出了武库,方便完毕,正要折身返还,忽见雪中隐有人影。

 

他揉眼定睛细看,其者素袍当风,遍身绕雪,除却周子舒又为谁。少年当下心头一跳,屏息再行几步,轻唤师父,果真未有回应。

 

张成岭匆忙奔回洞内叫醒温客行,后者先前所服丸药大有安神之效,入寐深沉,居然未曾发觉周子舒已悄声起身。

 

他二人出得洞外,并不敢仓促动作,却见周子舒并不如先前那般失魂静默,反倒逡巡不定,似是在寻些甚么。

 

温客行不由走近,唯恐惊惹了发病之人,几番欲言又止,伸出手去亦不敢触碰,五指虚虚空握,颓然垂下。

 

反倒是周子舒似有所感一般转身望来,见着温客行便凝目不瞬,喃喃道:“你到哪处去了?”言未尽,竟尔落下泪来。

 

温客行既惊且痛,再也顾不得甚么书上警言,当即展臂将人拥入怀里,不住道:“哪儿也不去,你瞧,哪儿也没去。”

 

他一径安抚,却迟迟未听怀中人出言,便松开稍许低头去瞧,岂料一看之下更是方寸大乱。只见周子舒眉尖颦蹙,眸光涣漫,仍自潸然泪下,显然并未将他所言听入耳中。

 

“阿絮,阿絮,”温客行扶其双肩,凑声唤道,“你且看我,看看我,我是老温,温客行。”

 

如是反复者三,方见周子舒羽睫微颤,眸光粼粼,定于眼前人面上:“老温……”

 

“欸,是。”温客行紧忙应下,正欲为其揩泪,便被周子舒揽颈抱住。

 

“你还活着……我可是发梦?不是,不是……”周子舒语难成调,倏然又握住温客行白发,急道:“你头发怎么了?怎么白成这样?莫非只有在梦中……你才肯与我白首相见?”

 

字字句句,如斧钺加身,剜凿肺腑。

 

温客行强忍心头剧痛,稳声道:“阿絮,不是梦,我们在雪山武库呢,你可还记得?”

 

“雪山……?”周子舒甚是迷惘,小心翼翼道:“可你是自白鹿崖摔下去的……”

 

听闻此言,温客行登时如遭雷殛,引得真气亦混沌暴行,如狂龙摆尾,将二人周身一射之地的积雪扫卷殆尽。更似有千钧铁块堵在胸口,直压得他舌根生疼,吐不出只言片语。

 

“不对,不是……”周子舒猛然推开温客行,连连踉跄后退,立于危崖之上:“你跌下山崖,我亦跳了下去……武库……武库……你以命换命……就快死了……”

 

思及此处,更是不能自己,恨不能当即舍命相随。漫卷飞雪之中惟见衣袂战战,青丝慄慄,浑如天宫谪仙,不若片刻即会临风归去。

 

张成岭眼见师父离魂,师叔又真气逆行,情急之下脱口而出道:“能救!你与他共修六合心法便能救!”

 

此一言当真奏效,周子舒闻之,眉宇间隐现思忖之色,温客行趁机提气跃上前去,揽腰旋身,将人掳下了危崖。

 

“老温,”刚及立稳,周子舒便抬起头来,冁然笑道:“我能救你了。”他面上泪痕阑干,眼下莞尔展眉,更如栀花染血,叫人肝肠寸断。

 

“好,好……你定能救我。”温客行委实不忍周子舒再遭心魔啮食,当即抚其睡穴,叫人昏眠过去。

 

张成岭目送温客行紧抱师父步入洞库之内,四下环顾,惟见山白雪白天茫茫,心中不由发冷:那天上白玉京,原来竟是这般寒凉彻骨吗。

 

-tbc-


这篇就是构思许久的雪山上阿絮PTSD梗。

所谓创伤后应激障碍( PTSD)是指个体经历、目睹或遭遇到一个或多个涉及自身或他人的实际死亡后,所导致的个体延迟出现和持续存在的精神障碍。

罹患此病极为常见,并非是因为不够强大,相反,有时候正因为过于强大,才会面对更多的失去和死亡。

而两次直面挚爱死亡的阿絮,到底是如何熬过来的?



*本篇涉及的PTSD症状标准出自《神经损伤与功能重建》2014年7月·第九卷·第四期

症状标准B:侵入症状中的分离症状(如闪回发作),部分或完全意识丧失;当再次暴露于与创伤事件的某一方面类似的内外部线索时,出现强烈的情感反应;

症状标准C:回避症状:长期刻意回避与该创伤相关的刺激;

症状标准D:认知情感的消极改变,不能回忆创伤的重要方面,感情受限。


*标题出自“惟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


一握灰

【温周养妞】赔了夫人又折兵

*存档

*现代温周养育妞妞(徐晋)的设定


——————————


为了给孩子提供一个健康稳定的成长环境,周队长与温生暂时处于金盆洗手的状态。

所以面对妞妞“姑姑是做什么”的疑问,阿絮难得陷入了有口难言的沉默中。

“个体户。”拿着吸尘器的温客行按停了开关,代替回道:“做生意的。”

在三岁宝宝的认知里,做生意等于卖东西,他停下了啃磨牙饼干的动作,仍旧不解:“卖什么?”

温客行单手拄着吸尘器,和阿絮交换一个眼神,胡诌道:“卖好东西。”

这样的回答显然满足不了好奇心日渐旺盛的小家伙,妞妞仰起头,看向正抱着自己的人:“什么好东西……?”

阿絮睨了温客行一眼,后者耸耸肩,转而继续干家务去了。

“好东西就是…......

*存档

*现代温周养育妞妞(徐晋)的设定


——————————


为了给孩子提供一个健康稳定的成长环境,周队长与温生暂时处于金盆洗手的状态。

所以面对妞妞“姑姑是做什么”的疑问,阿絮难得陷入了有口难言的沉默中。

“个体户。”拿着吸尘器的温客行按停了开关,代替回道:“做生意的。”

在三岁宝宝的认知里,做生意等于卖东西,他停下了啃磨牙饼干的动作,仍旧不解:“卖什么?”

温客行单手拄着吸尘器,和阿絮交换一个眼神,胡诌道:“卖好东西。”

这样的回答显然满足不了好奇心日渐旺盛的小家伙,妞妞仰起头,看向正抱着自己的人:“什么好东西……?”

阿絮睨了温客行一眼,后者耸耸肩,转而继续干家务去了。

“好东西就是……”阿絮抽了张纸揩掉妞妞嘴角的饼干屑:“可以让人快乐的东西。”

温客行漏出一声闷笑。

阿絮团起手中的纸,砸向对方:“干你的活。”

“比如呢,”阿絮继续道,“如果你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姑父就能帮你找回来,这就是让人高兴的好东西。”

妞妞似懂非懂得点点头,从阿絮的膝盖上蹭下去,走向站立的青年,拽了拽对方的裤子,待温客行蹲下身后,凑到其耳边,小小声道:“姑忽,茶几下面的棒棒糖,找不见了。”

“哦?”温客行挑起眉毛,递给看戏的爱人一个戏谑眼神,回道:“姑父帮你找到,妞妞能给我什么报酬呢?”

虽然不甚理解报酬的意思,但小家伙隐约明白做生意是有来有往的。他想了想,哒哒哒跑回卧室,撅着屁屁从五斗柜的最下层里摸出半包跳跳糖。

“给姑忽~”

“可以啊。”温客行拎着包装袋晃了晃:“能在我和你姑的眼皮底下藏东西,家大业大,后继有人。”

————————

至于失踪的棒棒糖?

已经被收缴啦。

还找得回来吗?

姑姑哄着睡一觉,醒来就不记得这回事辽。



臻佑迁

被原炀宠出来的小脾气

  顾青裴一个三十多岁的成熟男性,还是家里的独子,扮演被依靠的角色大概久到他都忘记依靠别人是什么感觉了。

  直到遇见了原炀。

  按理说,顾青裴长原炀十一岁,应当是原炀依靠他才是。可是,原炀在生活上把顾青裴照顾得妥妥贴贴,让他冲事业的时候毫无后顾之忧;在事业上,原炀同样给了顾青裴很大的支持,让他的前进之路更加无顾虑。

  除了原炀醋坛子的毛病,原炀真的可以说是个完美的伴侣,不过这一点他也乐意,他也宠着原炀,只是适当的敲打一下原炀,这样既不至于原炀醋得太过,也能很好的感受到原炀对他的爱。

  如此,顾青裴都被原炀宠得有了这个年纪不常见的稚气来,而顾青裴还未察觉,只当这是和原炀相处的正常...

  顾青裴一个三十多岁的成熟男性,还是家里的独子,扮演被依靠的角色大概久到他都忘记依靠别人是什么感觉了。

  直到遇见了原炀。

  按理说,顾青裴长原炀十一岁,应当是原炀依靠他才是。可是,原炀在生活上把顾青裴照顾得妥妥贴贴,让他冲事业的时候毫无后顾之忧;在事业上,原炀同样给了顾青裴很大的支持,让他的前进之路更加无顾虑。

  除了原炀醋坛子的毛病,原炀真的可以说是个完美的伴侣,不过这一点他也乐意,他也宠着原炀,只是适当的敲打一下原炀,这样既不至于原炀醋得太过,也能很好的感受到原炀对他的爱。

  如此,顾青裴都被原炀宠得有了这个年纪不常见的稚气来,而顾青裴还未察觉,只当这是和原炀相处的正常模式。

  当顾青裴又一次回了他爸妈家的时候,原炀的电话跟着就来了,原炀在电话那头无奈道:“顾青裴!你这一闹脾气就回娘家的毛病怎么又犯了?”

  顾青裴翻了个白眼反驳:“你他妈会不会说话,我想我爸妈了回来看看怎么了?”顾青裴看了看空荡荡的家又开始跟原炀生气了。其实这次回来顾青裴爸妈都不在家,回乡下探亲去了,顾青裴一个人待在家里还挺无聊的,一会儿想原炀,一会儿又生原炀的气。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冰箱里的菜都要坏了。”

  “哼,坏了不会扔啊。”

  “可是我又做多了。”

  “……”

  然后顾青裴以不浪费食物为由,当天就订机票回去了,原炀还去机场接人了,一见面原炀就笑顾青裴,“一个人在家玩得开心吗?”

  顾青裴愣了一瞬,当即知道原炀知道了他爸妈回乡下的事,不紧不慢的把行李箱推给原炀说:“还不错,清净。”

  “顾青裴!你真欠揍!”这不是明摆着说他原炀吵闹吗?原炀跟着上来就要搂顾青裴的腰,顾青裴啧了一声把原炀的手拍开,原炀耷拉着脑袋咬着牙跟在后面,小声说着:“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顾青裴哪知道,原炀回家发现顾青裴不见了的时候可慌了,查了他的出行记录才知道他回四川了,可是想打电话过去问问顾青裴什么时候回来吧,又一时放不下脸来。还是他刷到顾青裴妈妈的朋友圈才知道顾青裴一个人在家,于是担心顾青裴不能照顾好他自己的心占据了上风,这才给顾青裴打了电话,算起来离顾青裴到家也不过才两个多小时。

  这件事也没跟顾青裴爸妈提,就跟他没回去过似的。

  这是顾青裴回“娘家”待得时间最少的一次。

  其实他们吵架的原因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顾青裴和一个投资的电影里饰演男二的演员多说了几句话。

  原炀和顾青裴因为这种事吵了不少架,但是都不过是小打小闹,过日子本来就是磕磕绊绊的,不可能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天天生活在一起还没一点摩擦的。

  这人是个长得比较女气的小鲜肉,在过去那完全就是顾青裴的菜,原炀看到的时候头上的警笛就嘀呜嘀呜的响起来了,黑着脸上前去搂着顾青裴说了几句话把人家吓走了,顾青裴觉得面子上过不去,斥责了原炀几句,结果原炀也生气了。

  原炀还是和平常一样,一日三餐都把顾青裴照顾得好好的,上下班车接车送,可就是黑着脸不跟顾青裴说一句话。

  这给顾青裴难受的,最难受的是顾青裴起床有点起床气,平时要原炀哄一哄,再来个早安吻,可是原炀和他闹别扭,这些就没有了,顾青裴起床好一顿委屈。

  但是顾青裴又不想先低头,于是他开始作,他开始吸引原炀的注意力。

  先是洗澡的时候顾青裴在里面大喊一声,让原炀以为他在里面怎么样了,吓得原炀赶紧破门而入,结果发现顾青裴根本没锁门,进去也没看到顾青裴有什么事,原炀狠狠的瞪了顾青裴一眼,然后平静的出去了。

  他知道顾青裴是故意的。

  顾青裴看着自己光溜溜的身子,揉了揉额角,很怀疑的说:“这招都不行?是我老了吗?”

  于是顾青裴洗完澡后为了验证一下,刻意没有穿衣服就出来了,原炀坐在床上玩手机,目不斜视。

  顾青裴擦得香香的,只拿出一件原炀的衬衫来当“睡衣”,期间把什么动作的声音都搞得很大,上了床看原炀居然还没有表示,恶意的把床头灯关了。

  原炀看着黑漆漆的屋子也放下手机打算睡觉,谁知他刚躺下顾青裴就给了他两脚,搞得他心痒痒的很,但是他得忍住,抓住顾青裴乱蹬的脚就用小腿夹住,然后顺手把顾青裴捞进怀里,只是顾青裴左等右等,还是没有晚安吻。

  顾青裴那个气啊,原炀嫌弃他老了!

  顾青裴还没想更多睡意就袭来,他也不管那么多了,睡一觉再说。

  原炀怀里的温暖,他顾青裴抵抗不了。

  然后第二天,有起床气的顾青裴还是没有等来原炀的早安吻,气得他立马就拿出手机订了票回四川。

  他也不声张,在原炀面前该干嘛干嘛,除了把任何声音都可以放大,而且非常孩子气的把原炀收拾好的屋子弄乱,把能扔地上的东西都当着原炀的面扔地上,原炀一声不吭的收拾,顾青裴觉得无趣。

  就跟昨天去超市的时候,顾青裴看到什么都往原炀推的购物车里放,原炀都一一放回置物架上,除了需要的,原炀也是一声不吭的,让顾青裴就像一顿无敌拳打在了棉花团上。

  于是顾青裴也一声不吭的回了四川,结果回到家门口,发现家里没人,打了电话才知道他爸妈回乡下去了,顾青裴怕二老担心也就没跟他们说回家了的事,找来物业开了门。

  因为舟车劳顿,顾青裴倒头就睡了一个多小时,起来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想原炀,然后不久原炀就给他打来了电话,顾青裴得意的勾起嘴角,心想“怎么样,忍不住了吧”。

  结果原炀一开口,顾青裴就给他整无语了,其实顾青裴每一到两个月都会回家一趟,一般是有计划的,但是和原炀在一起以来就变得没计划了,只看是他们哪天吵的架让他不顺心了想回家,他就回了。

  后来顾青裴的爸妈都知道顾青裴一回家指定又是和原炀闹脾气了,然后悄悄的给原炀报了个平安。

  顾青裴那么理智一个人,这些小脾气都是原炀一点一点给宠出来的,自然就得他自己受着,一辈子就那么个人,也不能不要啊,还得防着顾青裴不要他!

  所以原炀在家没找到顾青裴的时候心里慌乱的很,打电话也没人接,只得是查了顾青裴的出行记录,这才知道他媳妇儿又闹脾气回“娘家”了,现在想来,那时候顾青裴不接电话应当是在飞机上。

  顾青裴就像个在外面和别的小朋友玩的时候,因为某些原因一时不和而回家找妈妈的小朋友,然后第二天又和其他小朋友玩得开开心心的。和小朋友不同的是,顾青裴回家没找到妈妈,第二天也没有和原炀开开心心的,而是跟原炀算起帐来了!

  原炀跟顾青裴认了错,想着要亲亲老婆,但是顾青裴闪开,有点生气的说:“你他妈不是嫌我老吗?”

  原炀满脑子问号跟感叹号,“我操顾青裴,你别冤枉我!我什么时候嫌弃你老了!”

  “昨天晚上!”原炀见到顾青裴光溜溜的居然走了!这让他站在镜子前怀疑了自己好久!

  “操,昨天晚上我可一句话都没说!”原炀可真是冤枉,昨天晚上顾青裴光溜溜的身子让原炀出去之后自己去楼下的浴室冲了好久的冷水,顾青裴出来的时候他也才完事儿不久。然后晚上做梦还梦到自己一直抱着顾青裴做到顾青裴晕过去,早上起来裤头湿了一大片。

  “你是没说话,但是你的行为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

  “什么行为?”

  原炀想了想,他除了没跟顾青裴说一句话,没粘着顾青裴之外,他可是一切照旧啊。

  “你自己不会想啊,想不出来别碰我。”说完顾青裴趁着原炀没注意,进屋就把门反锁了。他怎么好意思说——因为你没C我!

  得了,原炀差点把牙咬碎了。

  第二天早上,顾青裴看着原炀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打趣道:“哟,这是想到一个晚上都没睡呢吧。”

  原炀把早餐放到顾青裴面前狠狠的剜了一眼说:“你等着。”

  顾青裴挑挑眉问:“哦,等什么?”

  原炀一口塞了一个水煮蛋,好像把它当顾青裴了,口齿不清的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一会儿之后,顾青裴吃完早餐,原炀坐在他对面问:“吃饱了吗?”

  顾青裴点点头,原炀刷一下站起来,直接从桌子上爬过来,邪笑道:“既然吃饱了,那就开始干活吧顾总。”

  顾青裴感受到了原炀危险的气息,想逃已然来不及了,直接被原炀扛到了肩上,硌得差点把那点早餐给吐出来了,“原炀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干什么?你不是说我嫌弃你老吗?我不得用行动证明一下我的心吗?我让顾总看看我原炀有多稀罕你!”

  “今天有正事儿!”

  “怕什么,不差这几个小时。” 

   

   

  (完) 

   

   

   

  

   

   

   

   

   

  

panda6v6

画一段原作里俺觉得特别可爱的地方!!

P2原文

画一段原作里俺觉得特别可爱的地方!!

P2原文

北北团团甜甜软软

【原顾】论美食做饭主播原炀的老婆

lz:如题,我刚刚看完他的直播,非常震惊,我自认算个老粉了,居然完全不知道。


2L

我也……


3L

有老婆还会跟别人合租吗,我不理解


4L

对啊,现实里如果谁结婚了老公还和别人合租,快跑姐妹们!


5L

但我觉得,炀崽不像是这种人


6L

都骗粉丝了怎么还有人洗啊


7L

他好像也没说过自己有没有对象,因为我们都知道有室友,所以默认单身了


8L

这么说,这个室友就很意味深长了


9L

室友男的女的?


10L

男的,听到过声音...

lz:如题,我刚刚看完他的直播,非常震惊,我自认算个老粉了,居然完全不知道。

 

2L

我也……

 

3L

有老婆还会跟别人合租吗,我不理解

 

4L

对啊,现实里如果谁结婚了老公还和别人合租,快跑姐妹们!

 

5L

但我觉得,炀崽不像是这种人

 

6L

都骗粉丝了怎么还有人洗啊

 

7L

他好像也没说过自己有没有对象,因为我们都知道有室友,所以默认单身了

 

8L

这么说,这个室友就很意味深长了

 

9L

室友男的女的?

 

10L

男的,听到过声音,蛮好听的

 

11L

主播不会是骗婚吧,其实是个gay,骗女孩子结婚,然后搬出来和原来的男朋友住

 

12L

救命!!!

 

13L

一旦接受了这个设定……

 

14L

我已经没办法直视了

 

15L

可是不得不说,有点合理

 

16L

那这样的话主播也太不是东西了吧

 

17L

我看了厨房一些设施包括之前远景露出来的家里的样子,很贵,最起码不是一个博主能随意购置的

 

18L

小白脸?吃软饭?

 

19L

可是原炀个子很高,啥样的人愿意找将近一米九的人当小白脸啊,对方还是个男的

 

20L

万一有人爱好独特呢

 

21L

有点道理

 

22L

话说有姐妹能分享一下他接过什么广告吗

 

23L

没怎么接过,其实。我印象里的接过一个宣传电影的、一个贵得要死的牌子的手表

 

24L

???这是一个美食做饭博主能接的广告吗

 

25L

话说那个手表,当时品牌官宣了某小鲜肉当代言,后来莫名其妙撤了,结果炀崽接这个广子还被骂了好久

 

26L

是的,毕竟当时全网只有他宣传这个手表,就成众矢之的了。

 

27L

品牌方也好奇怪啊,为什么会找一个美食博主做手表广告啊

 

28L

我也不明白

 

29L

而且他基本上不接其他美食博主那种家电器具、速食的广告,就离谱!

 

30L

我潜水了好久,想问一下这个原炀是不是不露脸也基本不说话?

 

31L

对的

 

32L

感觉有瓜可吃

 

33L

他之前在别的平台直播,我算那个时候的超级老粉了,后来因为工作变忙没时间关注,再看的话,发现销号了。

 

34L

 

35L

他以前不在这个地方做饭,是一个相对来说,比较狭小的厨房,而且基本都不在晚上直播。当时有一个网友说晚上在工体的酒吧看过原炀。

 

36L

可是他不是没露过脸

 

37L

因为当时有人喊他名字,而且手特别像,食指上面有颗痣。

 

38L

哦哦哦哦哦,明白啦

 

39L

估计经济确实比较困难,晚上在酒吧当酒保。因为他风格比较奇特,在当时不算很火,但广告也接的不算多,不过东西都很好吃很好用。

 

40L

其实……我有点料不知当讲不当讲

 

41L

我看他那个室友,身形有点眼熟,而且声音我也感觉在哪听过

 

42L

展开讲讲,我不缺流量

 

43L

我boss的boss,声音就那样

 

44L

 

45L

!!!

 

46L

这…包养小白脸实锤了?

 

47L

可是,我在茶水间听说,他们俩是一对,不是所谓的包养关系

 

48L

???身份太悬殊了吧

 

49L

那要是人家乐意也没办法啊

 

50L

emmmmmmmm,知情人士,他两关系挺好的,在国外领证了。

 

51L

???领证了?

 

52L

我的天啊!

 

53L

而且是室友追的原炀,两个人在酒吧认识的。

 

54L

这就是爱情吗?

 

55L

我现在去酒吧还来得及吗?

 

56L

能说说两人的故事吗?

 

57L

我知道的也不算很多,都挺宠对方的吧。

 

58L

室友那个公司的,还在吗,也来爆料一下呀

 

59L

我不敢,室友是超级大boss,不能说太多

 

60L

总裁和美食博主,小说照进现实了,姐妹们!

 

61L

以后不要专注做饭了,可以当情感博主吗炀崽!

 

62L

求求了,我想当cp粉!

 

63L

炀崽,救救我们!!!

————————end————————


补充点:

1.手表代言因为原炀吃醋了,所以顾青裴换掉了小鲜肉。后来原炀自己在直播里帮忙宣传,被骂脸臭了好几天,还是被顾青裴哄了好久才好。

 

2.原炀早期在酒吧打工,很早就看过顾青裴,但确实是顾青裴主动追原炀的。

 

3.原炀现在被顾青裴送去念大学了,所以偶尔才开直播。

 

4.原炀换房子后直播的每道菜都是顾青裴点名要吃的。

 




INTOXICATION

【寒故】败局07

-一个后期冷心冷情咕渣前期20岁玩咖寒的故事。

-❗❗❗预警写在前面:魔改原著,私设如山。ooc有,逻辑无。接受不了的不要勉强自己。


06.陷落


07.降落


一、


“寒哥,你都好久没找过我了……”


宋居寒揉了揉眉心,极力压抑着不耐:“我以为我上次已经拒绝得很明显了。”


他真的很烦躁,有个一线品牌方举办了一年一度的盛典活动,受邀出席的无一不是圈内的名流大咖,宋居寒是真没想到能在这遇到之前和他有过一段的小模特。


小模特穿的虽然不是高定,但妆造也算精致,此刻妆却有些花了:“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您厌倦我了么?”...

-一个后期冷心冷情咕渣前期20岁玩咖寒的故事。

-❗❗❗预警写在前面:魔改原著,私设如山。ooc有,逻辑无。接受不了的不要勉强自己。


06.陷落


07.降落


一、

 

“寒哥,你都好久没找过我了……”

 

宋居寒揉了揉眉心,极力压抑着不耐:“我以为我上次已经拒绝得很明显了。”

 

他真的很烦躁,有个一线品牌方举办了一年一度的盛典活动,受邀出席的无一不是圈内的名流大咖,宋居寒是真没想到能在这遇到之前和他有过一段的小模特。

 

小模特穿的虽然不是高定,但妆造也算精致,此刻妆却有些花了:“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您厌倦我了么?”

 

“非要我说得那么明白么,”宋居寒冷笑,那刀削斧凿的下颌线条攻击力十足,“我本来也对你没多大兴趣。”

 

初识的时候,小模特还算有几分清高,此刻却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显得狼狈又可怜。

 

“装可怜这套在我这是行不通的。”宋居寒显然耐心告罄,他摆了摆手,转身便走。

 

对方这般毫不留情,小模特素白的小脸顿时涨得通红。

 

“宋居寒!”他的目光像淬了毒,狠辣又痛恨,“你没有心!”

 

“你早晚会栽跟头的!”

 

宋居寒的脚步没有一丝停顿,对这恶毒的诅咒充耳不闻。

 

 

 

来到会场内部,宋居寒总算落了个耳根清净。

 

“怎么了,心情不好?”他一哥们儿看他脸色不佳,胳膊肘捅了捅他,“又有人缠着你了?”

 

宋居寒捏着杯梗,灌了一口酒,含糊地“嗯”了一声。

 

“虽然我丝毫不意外,但还是觉得有点奇怪。”

 

“你什么意思?”他挑了挑眉,“哪里奇怪了?”

 

哥儿们抿了抿唇,竖起一根手指晃了晃,神神秘秘的:“不可说不可说。”

 

“你脑子没坏吧。”宋居寒翻了白眼。

 

“哈哈哈哈,开个玩笑嘛。”他哥们儿赶忙找补,“我怕说了你不高兴。”

 

“为什么?”宋居寒莫名其妙。

 

“感觉你最近特傻。”对方耸了耸肩,“跟谈恋爱了似的。”

 

宋居寒握着高脚杯的手指倏地僵硬了几分。

 

“以前虽然也说不上来者不拒吧,但好歹闲下来也会找人,现在却总不见你玩了,就跟收了心一样。”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有人说,恋爱会让人与身边的人形成壁垒,所有人只会觉得你乐得像个傻瓜,你却还深陷其中而不自知。

 

宋居寒此刻是愈发对这番话体会深刻。

 

他掏出手机,找出了他这段时间以来和何故的聊天记录,越翻目光越是幽深。

 

“怎么,你有人了?”哥们儿还没消停,对他挤眉弄眼地打趣。

 

宋居寒没承认也没否认:“你觉得呢?”

 

“害,”对方满不在乎道,“有也没事儿,别动真格的就行。”

 

只是随口一句,却道出了他们这群上位者的默认规则:可以有情yu,但切忌动真情。

 

这里是京城最繁华的地带,有着最顶级的排场,服务着最矜贵的一群人。

 

但同时,也是最容易迷失自我的圈子。任何人稍有不慎,就会被情爱拖拽进深渊,没有人可以独善其身。

 

大家在这里交付权与钱,却唯恐丢了真心,落了俗套。

 

对方还说了些什么,宋居寒一概没听进去,望着窗外的灯红酒绿,思绪逐渐飘远。

 

 

二、

 

“居寒,你下个月哪天有时间?我想请你吃个饭。”

 

宋居寒将下巴垫在交叠的双手处,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嗯?”

 

“你不是快过生日了吗,但我看你那天的行程好像有粉丝见面会,我想你应该很忙,所以下个月你哪天有时间?”何故说着将盛好的汤推到了他的面前。

 

宋居寒接过汤碗,随手舀了一勺,不咸不淡、浓香适宜的热液滚过喉间,暖了他的五脏六腑,被人纠缠的烦闷顿时一扫而空。

 

回顾这段时间,他发现何故对他的口味喜好一清二楚,好像两人在一起生活了很多很多年。

 

他的生活节奏很快,总是连轴转,可和何故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不自觉地慢下来,享受着那份舒心的温暖。

 

于是他笑了笑,忍不住逗弄对方:“请我吃饭干嘛?”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的。”何故垂下眼睫,云淡风轻的样子。

 

“我不知道啊。”宋居寒装模作样,指头伸过去戳戳他的脸,“说说嘛。”

 

何故的耳根逐渐蔓上粉红,却没有别开视线,他不闪不避地直视着对方,黑白分明的眼睛清澈得如一汪泉。

 

“我想见到你,陪你过生日。”

 

不怀好意调戏人的主儿被反将一军,耳朵顿时也烧了起来。

 

“想陪我过生日的人多着呢。”宋居寒却很傲娇地一撇嘴,“我的时间可值钱了。”

 

“噢。”何故低下头,慢悠悠地搅着自己碗里的汤,默不作声了。

 

“但不是随便谁都有资格陪我过生日。”宋居寒见他低气压的样子,立刻话锋一转,“所以,不用挑日子,我生日那天,粉丝见面会结束,你就可以见到我了。”

 

何故闻言,马上抬起头来:“真的?”

 

“真的。”宋居寒心情也变好了起来,点点头。

 

何故的嘴角微微翘起,眼里闪着期待又喜悦的光芒,寸步不离地看着他,刚沐浴完的发梢还缀着水珠,一截白皙的脖颈干净纯稚。

 

对于这般直白诚挚的目光,宋居寒很是受用的同时,又不免想起了那个小模特怨毒的眼神。

 

装作一副深情的模样,却不知道到底图他什么,宋居寒讥讽地撇撇嘴。


他突然又回想起了小时候,因为长着一头小卷毛,精致得像个瓷娃娃,圈里的叔叔阿姨总喜欢摸他的头。


其实他非常非常不喜欢被摸头。


偏偏有个阿姨塞给了他一大把糖果,是那种进口的名贵巧克力,把他抱起来,说要和他合影。


然后他就被宋河吼了,全然不顾他眼里噙满的泪珠。


“不要随便相信别人,他们对你好只是为了利用你!” 


此刻,宋河的这番话回响在耳边,宋居寒不禁眸色渐沉,眯起眼睛与何故对视。

 

他的目光仿佛化作了一道射线,妄图穿透对方的外皮,窥见其骨肉。

 

他们说,看上去越是无欲无求的人,实际上却越发贪婪。

 

宋居寒是如此熟谙人性,可此刻,他又是如此的迟钝。

 

何故……应该是和他们不一样的吧?

 

 

 

 三、

 

见面会一如既往的声势浩大,虽说是他的生日,实际上还是在给粉丝发福利,宋居寒尽职尽责地营业了一天,保持礼貌微笑的脸都僵了。

 

好不容易等到见面会结束,他一看时间,已经九点多了,不知道何故什么时候会过来。

 

他在休息室里刚坐下,他的助理就慌里慌张地跑了进来,告诉了他一个糟糕的消息。

 

不知道谁把他的电话号码、某处公寓的住址卖给了黄牛,他放在后台的手机已经被打爆了,公寓里还闯进了私生。

 

助理说宋氏传媒很快报了jing,并在网上发布了声明。

 

“我们这安保措施一向很严密啊,怎么会这样……”助理焦头烂额。

 

身心俱疲的宋居寒果然发火了,“一群傻逼,老子生日还他妈不消停。”

 

作为上升期的当红歌手,宋居寒的粉丝群体中当然不乏狂热的私生饭,他也一直深受其扰。

 

“寒哥,查到了!”他的宣发突然跑了进来,递给他一沓纸,“是有人把你的私人信息泄露出去了!”

 

他说了一个名字,是之前那个小模特。

 

“谁告诉他的,”宋居寒捏着纸的手背青筋暴起,恼火不已,“我又没跟任何人说过……”

 

他不轻信旁人,一向在保护私人信息这方面做得很好。

 

“不知道啊,也许还有别人……”宣发支支吾吾的。

 

“去查!”

 

 

 

宋居寒在保镖的保护下艰难地在人群中挤出一条道来,他的粉丝本来已经要在见面会结束后按着秩序撤离了,但宋氏传媒的声明一出来,她们顿时又炸开了锅。

 

宋居寒尽量好脾气地安抚了她们几句,却仍旧被耳边的聒噪吵得直揉眉心。

 

好不容易在喧闹声中逃离,上了保姆车,他的助理之一突然按住了他,“寒哥,等等。”

 

“怎么了?”

 

助理低下头,从座位底下的垫子里扒出了一个小巧隐蔽的装置,“追踪器。”

 

“……曹!”

 

宋居寒彻底无语了。

 

“这些人太猖獗了!”助理忿忿,顿了顿又道,“没事的,寒哥,我们换辆车,先去华西苑那边,那里已经安排好了保镖,绝对安全。”

 

 “不用了。”宋居寒却已经披上了外套,拉开了车门,“你们去拦着粉丝,不用管我了。”

 

 

 

四、

 

外面下了大雨,宋居寒戴着帽子口罩,裹紧了衣服混在行色匆匆的人流里。

 

大雨滂沱,车流滚滚,柏油路上混杂了泥泞的脚印。

 

远处是巨大的电子屏,上面还滚动播放着他的广告,近处的橱窗里还有他代言的奢侈品,逃离了聚光灯,他也逃不出这片人造的钢铁丛林。

 

他突然觉得好累,心里只念着那一簇温暖的灯火。

 

一辆车突然停在了他的身旁。

 

摇下车窗,打开车门,宋居寒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上车。”何故的言语很干脆。

 

坐进副驾,宋居寒有些无言:“你买车了?”

 

“公司给配的,跑外派方便。”何故丢给他一块毛巾,“不过我拿了年终应该也能买一辆了。”

 

“送你你又不要,别人都嫌不够,你还计较这个。”宋居寒努努嘴,拿毛巾擦了擦沾湿的衣服。

 

何故转头看他,目光沉静:“别人是谁?”

 

这话很不客气,宋居寒却不禁嘴角上扬。

 

他靠在椅背上,随口道:“就是那些把我个人信息卖掉的傻逼啊。”

 

说着说着他又生气了:“还有那些打爆我电话、跑进我家里的人。”

 

“那群傻逼怎么那么烦啊。”

 

“我看到宋氏传媒发的声明了。”何故默默听着,才道,“你是天上的星星,难免会让大家觊觎。”

 

何故的音域很低,嗓音又沉稳,给人一种安心的力量。

 

“可是他们忘了,星星也是人。他伤了,也会变得黯淡。”

 

宋居寒一怔,有些难以置信这是何故能说出来的话。

 

“你来的好晚,见面会都结束好久了。”他只好掩饰性地抱怨了两句。

 

“对不起,路上取了个东西,耽误了。”

 

“什么东西?”

 

何故停了车,把一个印着logo的纸袋递给他。

 

宋居寒接过来,将里面的丝绒盒子打开,闪着璀璨光泽的耳钉赫然出现在眼前。

 

“送我这个干嘛,光是合作的品牌方就不知道送了我多少了。”他看着耳钉背面自己的名字缩写,一阵莫名的浪潮在心头涌动。

 

“不知道送你什么,就是觉得这个很配你。”

 

“嗯?”

 

“发着光的样子,和你一样。”何故含笑看着他,一对眸子泛着与耳钉一样明亮的光泽。

 

“居寒,生日快乐。”

 

宋居寒一怔,难得有点脸热。

 

何故又将另一个塑料袋递给他,“饿不饿?吃点东西。”

 

“这是什么?”宋居寒打开袋子,一阵扑面而来的香气,温度还是滚烫的。

 

“蟹黄小馄饨。你不是挺爱吃的么,路上顺手买的。”

 

宋居寒吸吸鼻子,热气蒸了他的眼,莫名有点发酸。

 

从小到大,他过过很多次生日,排场无一不隆重,礼物无一不昂贵,祝福无一不热情。

 

然而,身处喧嚣之中,孤独却无孔不入地从四肢百骸蔓延开来。

 

在他面前的这些人,或有姣好容颜,或有热la身材,或有权,或有钱。

 

可这是第一次有人告诉他,他也只是一个普通人,嬉笑怒骂,皆为真实。

 

然后笑着对他说一句简单又温暖的生日快乐。

 

没有人会不为这样的温柔动容,就这样径自沉醉在他的港湾中。

 

雨停了,天边出现一轮圆月,在何故的眼底洒下一片清晖,人如月色皎洁。

 

宋居寒猛地抱紧了他,压抑的感情开闸泄洪般奔涌而出。

 

他再不能负隅顽抗。

 

他最终还是要为爱降落,缴械投降,做一个凡人。

 

他不再在乎对方是真心还是假意,他只知道,万物都会消逝,那就抓住这片刻的永恒。

 

“何故,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宋居寒汲取着对方的温度与气息,喃喃道。

 

“但凡接近我的人,总要图我点什么。”

 

他吻了吻何故的耳朵,嗓音有丝喑哑:“那你呢?”

 

何故靠在他的胸膛,耳朵聆听着他皮下滚烫的心跳。

 

他笑了笑:“我也图。”

 

何故把手置于他的心口,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我图这个。” 







大家一起瑟

【大瑟】小狼狗:宋居寒,我最好的哥们儿

宋居寒把温度计拿出来一看,瞪着何故。


何故往被子里缩了缩。


“居寒,我错了...”


他难得心虚气短,被薄被子包着的模样像一只被大毛巾裹着的猫咪蛋糕卷卷。宋居寒本来生了一个火龙果大小的气,被何故蔫蔫的模样切成一个草莓大小的,何故朝他讨好地笑笑,那颗草莓也被猫爪子一巴掌扇扁,榨出一勺子蜜。


他温柔地婆娑何故微烫的脸,发恶道:“等你病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还要收拾我?”


病着的人心灵脆弱些,格外容易委屈,何故的鼻子抽了两下:“我找青裴出差去、现在就走!”


他要从被子里扑腾出来,宋居寒在他腰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记,何故一下子被按严实了。


被一手制住...

宋居寒把温度计拿出来一看,瞪着何故。


何故往被子里缩了缩。


“居寒,我错了...”


他难得心虚气短,被薄被子包着的模样像一只被大毛巾裹着的猫咪蛋糕卷卷。宋居寒本来生了一个火龙果大小的气,被何故蔫蔫的模样切成一个草莓大小的,何故朝他讨好地笑笑,那颗草莓也被猫爪子一巴掌扇扁,榨出一勺子蜜。


他温柔地婆娑何故微烫的脸,发恶道:“等你病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还要收拾我?”


病着的人心灵脆弱些,格外容易委屈,何故的鼻子抽了两下:“我找青裴出差去、现在就走!”


他要从被子里扑腾出来,宋居寒在他腰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记,何故一下子被按严实了。


被一手制住的人无声炸毛,翻身不理他。


宋居寒也不说话,在他肩背上轻拍。没一会儿,被窝的起伏变得轻微且绵长。


他唤:“宝宝?”


确保人睡熟了,宋居寒轻手轻脚地下床,边给“宝宝的编外娘家狐狸顾大忽悠”打电话,边掩好门往厨房走。


“喂?是我,宝宝病了,请假......什么叫是不是我把人弄病的?我还没说是你把人累病的呢!”





宋居寒退圈后给自己多找了个乐子,下厨。


这个萌芽于孤岛的“嘤嘤嘤咕咕你回头康我一眼”追妻行为得以茁壮成长为兴趣,以至于到今天宋居寒能在何故病了的时候甩都不甩外卖直冲厨房,完全归功于何故像猫。


就,被宋居寒喂完一口随便什么,要是好吃的,何故会舔一下嘴,像在确认嘴唇上没有碎碎,好吃的已经被自己全吃干净了;平静的眼波亮起来,如星辉入湖。


就,特别像猫。


投喂猫咪的乐趣,我们都不懂,只有宋居寒懂。


......呜呜呜呜好羡慕哦。


差生文具多。何故下厨只需一刀一铲外加正常锅碗瓢盆若干,宋居寒就不一样了,在人菜瘾大时期特别喜欢买花里胡哨的厨具,什么一次只能煎一只蛋的心形平底锅,一次只能做两份松饼的卡通松饼机...被何故评价为中看不中用,当晚就为这句话付出了代价。


差生逆袭成优等生后,还是喜欢买厨具。


厨房不再是何故一个人的地盘,不再是冷清沉默的,不再是一个人做饭另一个打电玩,明明相隔不足三米,却好似隔了一道天壑。一个傻,游戏越玩越烦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倔,不想挖尽心思找话题,两人一起把沉默的天壑凿出来,心有灵犀得另类。


现在好啦,两口子可以一起下厨,厨房布置也不一板一眼了,不是柜子里有宋居寒买回来的厨具餐具和小摆设,就是挂架放着何故怕宋居寒烫到手买的隔热手套。


还特么是狗爪肉垫设计。





宋居寒戴好情侣围裙,用小砂锅熬粥,不用水,用鱼汤熬,等粥滚开米花就把鱼片滑下去。


等鱼粥的时候宋居寒把几样小菜也做好了,没事干,无聊得扯着何故围裙的带子不断打结玩。


厨房里只有小砂锅咕咚咕咚地沸腾和蒸锅嘶嘶冒烟的声音,有点太静了。


宋居寒叹了口气。


他想何故了。


少了另一个主人的厨房,怎么这么空旷啊。


宋居寒捧着托盘回到卧室,何故已经醒了,正拿着手机一脸天塌下来的表情,看见他,嘴角向下撇。


他急:“怎么了?”


他震惊加委屈:“青裴把我从公司群踢出来了!”


什么? !那顾大忽悠终于露出他邪恶的zi本家面目了! ! ?


宋居寒看他手机。


青裴🦊:给你病假不是让你在家远端工作解答下属问题的,踢你了,你家大明星说你好了我再把你拉回去


宋居寒心头大悦,这顾大忽悠损他的嘴刁程度与疼他家宝宝的程度成正比,那他也不是不可以勉强原谅他说他唱跳喜庆的事。


等宝宝病好了表达一下谢意好了。


“这顾青裴挺上道的嘛,诶,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咱们不如干脆去旅个小游再回来销假...”


‘假’字的尾音消失在何故看起来下一刻就能跳起来挠他的目光里,宋居寒双手举起作投降状:“我开玩笑的。”


“青裴给我开的带薪假,怎么能趁着这跑去玩?我开了这个头,青衍的企业风气还能不能好了?”


何故伸手,宋居寒主动把耳朵贴过去。


“哦...”


“等项目忙完了,我就正式请假。”他揪着宋居寒耳珠玩,平时就没舍得多用力,如今病着手又懒施力一分,宋居寒觉得自己在被奶猫rua。


“你说去哪就去哪,好不好?”


何故半垂着眼帘,脸颊又红一分。


宋居寒把他压进枕头里:“啊啊啊啊啊宝宝贴贴你好可爱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想亲你!”


“不、不准!待会儿两个都病了!”


最后宋居寒还是以“我身体好,不怕!”为理由啵了何故一口,才拉他起来吃饭。宋居寒舀了一勺粥,吹到不烫了才喂到何故嘴边。何故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居寒,我是有点小感冒,不是手断了。”


宋居寒十分茫然:“我知道啊,这跟我喂你吃粥有什么冲突吗?”


就...他能自己吃啊,为什么要喂...还是这种仿佛他一个二十九岁的大男人是个不能自理的宝宝的喂法......


在宋居寒湿漉漉的困惑眼神里,何故艰难地张了两次嘴,都没能顺利把内心os说出来。


反而被投喂了一口粥。


好吃得他眯起了眼睛。


“这就对了嘛。”宋居寒满意点头。


他宝宝身体不舒服,就该倒头就睡,什么都不用烦心,连吃饭都不用自己拿碗筷才对。


“唉宝宝你怎么突然呛到了?”


宋居寒想喂何故喝水,何故摇了摇头,把脸埋进手心里。


“居寒...”


“嗯?”


“我总觉得...你刚才在心里嘀咕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哇。”宋居寒拉下何故的手,跟他额头碰额头,“我看得出宝宝绷着脸的时候高不高兴,现在你比我还厉害,能直接听我内心os啦?”


“这叫什么?这就叫灵魂伴侣,心有灵犀。”


他跟碰猫咪爪子一样对撞了下何故的手。


何故把睫毛垂下去,两口子睫毛都长——宋居寒的额外长,还翘,何故的就没什么弧度,只懒懒地把眼尾拖长,垂着眼睛的时候有一种叫人不敢高声语的疏离。


但此刻,他的睫尖如此缱绻地撩了他翘起的睫毛一下。


“你又胡说八道。”


“那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哼。”何故偏了下头,“对就对。”


又是胡说八道又是对,咕大学霸,你就不觉得自己的话逻辑上有什么不对吗?


啧啧,宠自家老公宠得没边儿了。





人越不让做什么就越想做什么。


可能是因为何故病着,饮食要清淡好消化的,他有点馋平时自己不是特别有兴趣的东西。


宋居寒给他剥橙的时候,他在旁边报菜名。


“蟹黄小馄饨,红油抄手,拌凉皮,黑糖冰粉,西瓜,酿鸡翅,炸鱿鱼...”


他盯着宋居寒:“我想吃...”


何故是个对宋居寒以外的存在yv望很淡的人,一般来说何故提点什么要求,宋居寒都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也摘下来打包给他。


更遑论何故用这种眼神,这种语气跟宋居寒说话。


可他正在病着啊,报的东西不是凉就是辣要不热气,他现在不能吃啊!


宋居寒把何故恨得牙痒痒,捧起他的脸想捏,对上无辜目光又不舍得用力,只好搓了几下。


“你是不是故意为难我的?!”


“我不是,我没有...”何故搭着他手腕晃了晃,很真诚地道:“居寒,我不要吃橙子,我想吃西瓜。”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宋居寒恨不得自己变成个西瓜算了。




晚上,睡觉必须变成一个纯洁的名词。


宋居寒抱臂站在床边。


“我警告你别这样看我。”


何故很无辜,为了表达他的不解,他眉尖微蹙:“我怎么看你啦?”


爱干净的何先生,一点小病不影响他洗澡,皮肤被热水蒸得泛红,凑得近了才能闻到似有若无的沐浴露香,跟宋先生用的是同一款;扣得严严实实的深色睡衣领口探出来一段修长项脖。


他病着,可又没有病到狼狈失仪的地步,温度有点高,鼻子有点堵,没了,连咳声都不闻,吃片维生素就能上班去的事,被宋居寒哄睡了,先斩后奏给他请假,熬粥端水,大动干戈娇娇宝宝地养着。


所以两颊生晕,双眸含水,微张着唇,呼吸比平日急一点。


平日那么坚强端稳的人,突然就显露了一丝脆弱。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宋居寒把自己裹到被子里扑腾打滚,听见何故一声轻笑。


“何!故!”


“什么?”


“你就是故意的!”


“哦,所以呢?”何故笑问。


这、这人越来越过分了!这样子谁纵的? ? !宋居寒瞪着何故的笑脸。


哦,我纵的。那没事儿了。


一股磅礴又细水长流的满足感扑满了宋居寒的心,让他连佯怒的形容都装不下去。


他把何故抱到怀里,亲了下头发。


“等你病好,看我怎么收拾你。”


语气比较像“我真拿你没办法”。


何故枕在他胸膛上偷笑,宋居寒多灵的耳朵,早听见了。


他牙痒手也痒,一时不知道是挠何故痒痒肉还是咬他脸颊一口好,左支右绌一阵,他拍着何故的肩背,低低地哼起柔软的歌调来,像流淌的星河。


何故缓慢地眨着睫毛,枕星入眠。





何故第二天就好全乎了,宋居寒抱着他转圈圈。


何故以为他想了什么点子来折腾自己,又怕又期待,圈紧宋居寒脖子。


“这么高兴呢?”


“嗯!高兴!”宋居寒眼中全是期待的光,让那双本就深情明亮的眼睛散发出无与伦比的美丽。


“你病好了,我们多歇一天,然后一起去吃蟹黄小馄饨,西瓜,凉皮,我们去小吃街吃夜宵!”


何故愣了一下,然后耀眼地笑了。


“嗯!好!”





晚上九点半收到何故的销假信息时,顾青裴正在看文件,然后对面发来一串乱码。


肯定是那对笨蛋情侣在抢手机,顾青裴干脆停下自己正输入的慰问信息,好整以暇地等着。


然后他收到了照片十八连发。


蟹黄小馄饨,红油抄手,拌凉皮,黑糖冰粉,西瓜,酿鸡翅,炸鱿鱼......各张拍得让人垂涎三尺,香气要从荧幕里冲出来,还有笨蛋情侣一个得瑟嚣张一个害羞却顺从的比耶。


顾青裴:“......”


他拍了下自己靠着的人肉垫子,一脸要杀人的表情去翻照片备份。


原炀好奇:“你怎么了?”


“宋居寒那个小屁孩给我发美食照片,我要发回去。”


原炀瞅了眼对话框:“何总给你发的...”


“这么幼稚的事何故做不出来,肯定是宋居寒!”


原炀:“......我们昨晚不是去吃了烛光晚餐,发那个过去?”


“不行,杀伤力不够。”一抹寒芒从顾青裴的眼镜闪过,他表情凝重:“我要把我跟何故在星嘎坡吃的美食发过去。”


原炀:“......”

【完】


汉堡不是说要感谢天仙对咕咕的照顾吗,他的感谢方式是给小狼狗发一连串瓶瓶罐罐的🔗。


收到星嘎坡美食十九连jpg.之后,他又给小狼狗发了一连串玩具和衣服的🔗。


这可能就叫渔翁得利了你说是吧小狼狗?

cuiyayu_

【俊哲】俗套爱情故事

RPS,伪现背。一发完HE。

全文1.1W+预警。


“我共你接吻在日落黄昏与破晓黎明,谁说俗套电影里不能有爱情。”


01 


张哲瀚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实在很难拒绝龚俊,是有天傍晚剧组下戏时间很早,龚俊问他要不要一起出去买棒冰。


他记得那天下午天气没来由的热,气温直直往上走,攀上去了就不回头,把人整个儿的裹进去闷得脑袋发懵。张哲瀚捏着小风扇把拖拖拉拉仅穿了一层的内衫袖口又卷一卷,热气拂面时候微微蹙紧眉头,抿着唇熬这场将将拉开序幕的苦夏。龚俊拿着剧本走过来坐在他旁边,...


RPS,伪现背。一发完HE。

全文1.1W+预警。

 

 

“我共你接吻在日落黄昏与破晓黎明,谁说俗套电影里不能有爱情。”

 

 

 

01 

 

张哲瀚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实在很难拒绝龚俊,是有天傍晚剧组下戏时间很早,龚俊问他要不要一起出去买棒冰。

 

他记得那天下午天气没来由的热,气温直直往上走,攀上去了就不回头,把人整个儿的裹进去闷得脑袋发懵。张哲瀚捏着小风扇把拖拖拉拉仅穿了一层的内衫袖口又卷一卷,热气拂面时候微微蹙紧眉头,抿着唇熬这场将将拉开序幕的苦夏。龚俊拿着剧本走过来坐在他旁边,伸长脖子四处张望,之后便伸出两根手指捏住空调风筒的边缘,偷偷摸摸拉过来对住俩人一阵狂吹。

 

张哲瀚有些不好意思,蹭着风发丝飞扬,对他说谢谢。龚俊把剧本放在膝盖儿上,抬手拢住颈后一把长发,像是害怕假发套被风吹乱了打结,鼻尖一小圈沁出来的细密汗珠,闻言转过头来望着张哲瀚笑一笑,轻轻摇了下头,意思是不用谢。

 

那时候他与龚俊刚认识不超过半个月,彼此被两份合约绑到一起,说熟不算熟说尴尬又太矫情,镜头记录里四目相对,温客行看着周子舒倾情挑逗口齿伶俐,下了戏龚俊却与他相对无言,笑容干巴巴挂在脸上,看着张哲瀚手足无措,除了打招呼外其他的话讲不出半句。张哲瀚叹口气,知道这种事不能强求,干脆就这么心照不宣地与他别别扭扭相处着。

 

收工后他瘫在房车里懒洋洋吹了很久的空调不想动,觉得嗓子眼儿都快干涸到冒烟,边打斗地主边支使余翔给他放凉一碗解暑的酸梅汤,磨磨蹭蹭一直到暮色四合时候才回的酒店。

 

下车时候夕阳已经差不多掉了个彻底,浓淡不均的墨色轻飘飘压下来显得静谧,街角路灯渐次亮起。张哲瀚穿着拖鞋跟在工作人员后头走,在酒店大堂里抬起头,隔着往来交错的人影眨了眨眼睛,猝不及防又看见龚俊。那人站在电梯口,不知是刚下来的还是正准备上楼,一米八六的个头立在人堆里亮眼得很,穿一件看不出牌子的浅蓝色宽大短袖,裸着的手臂上脉络清晰,抬起手来捏一捏被黑色口罩覆住的鼻梁。

 

龚俊也看到了他,扬起一只手冲他打招呼,原本松垮垮的肩背不知怎的瞬间挺直了,注视着似乎是在等待张哲瀚走到他跟前来。张哲瀚鬼使神差朝他走过去,在口罩与帽檐的围堵下直直撞进龚俊唯一露出来的那双眼睛,有那么一秒钟,错觉龚俊的眸子自看见他的瞬间便突然莹莹,含住星光熠熠的一点光。

 

“张老师,”龚俊站在他面前,身形紧张地小幅度轻晃,弓着身子问他:“要不要一起出去买棒冰?”

 

张哲瀚猛地被他这样问,愣了一下,抬起头来重新望住他,眼神里有狐疑也有猜测,眸光深深。他自认与龚俊的关系还没到能够单独出门逛街聊天的地步,不懂对方为什么会这么问,但龚俊看向他的眼睛眨一眨,眼尾上扬得微弯,倒显得认真且诚恳,看上去不像是开玩笑,他俩的关系更不足以支撑拿这种事来开玩笑。

 

“你想吃冰淇淋?”张哲瀚问他。

 

龚俊很乖很乖地点点头,又问他一次:“去吗?”

 

他的肩背宽阔,向着张哲瀚压低时候便自然而然遮挡灯光,张哲瀚不置可否,觉得此刻两人间的距离有些过近了,不动声色后退了小半步,同时低头对着龚俊仔细打量,发现对方此刻似乎心情很好,只手腕骨骼与耳廓边缘微微泛红,像是被这恼人的暑气烫到。

 

“你工作室的人呢?”张哲瀚又问。

 

“在忙别的事情,是我打了招呼说想自己去买,就当是散散心。”龚俊拉下口罩来朝他露出满口白牙,耸耸肩解释道:“反正也无所谓嘛,没那么多人认识我的。”

 

张哲瀚不是很明白,为什么龚俊一个看上去人高马大的男的要在他面前矮下来半个头,看上去比自己还要低一点,并且持续维持着这种很别扭的姿势仰起脸来看向他,瞳孔只将将挨到上目线,眼尾垂下来显得无辜,甚至带一点儿小心翼翼的祈求。

 

“张老师,”龚俊等了一会儿,直到余翔也走过来站在他俩身边也还是没听见张哲瀚给个准确答复,只好笑了笑又说:“你没时间去的话也不要紧,我就是随口一问。”

 

张哲瀚张了张口,同时在心底暗骂自己离谱得无可救药,因为他居然在此刻觉得龚俊很可爱,同时又有点令人心动的笨拙,很像路飞吃不到牛肉冻干时候摇着尾巴可怜兮兮蹭他裤腿儿的姿态,实在是让张哲瀚难以抗拒,没办法说出任何不好的话来。

 

当然这里没有在说龚俊很像狗的意思,他只是想强调龚俊这个人确实让他无法拒绝。

 

但当十分钟后张哲瀚站在超市里举着手掌扇风,抬起头看见龚俊站在前面朝着他挤眉弄眼,回头递给他一个购物篮的时候,张哲瀚还是会觉得离谱,而且有点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莫名其妙和龚俊肩膀贴着肩膀地一起拉开超市里的冰柜,挤挤挨挨凑在一起像两个刚放学的小学生。

 

冷气一股脑儿地直喷在脸上有点痒,张哲瀚抬手挠了挠眉尾,掌心落下来下意识捻了捻龚俊的短袖衣角,后知后觉两人靠得很近,早已突破那什么所谓的安全距离。龚俊手里垮着个颜色很俗气的塑料篮子,兴致勃勃指着最里面一格两块钱一根的牛奶冰淇淋说,张老师,这个很好吃,你快多拿点。

 

当然这里也没有在说龚俊没见过世面的意思,张哲瀚只是在这一瞬间突然发现,龚俊没准儿还真的很像只小狗。

 

后来张哲瀚和他一人咬一只雪糕慢悠悠走回酒店,他的是纯牛奶口味,龚俊那支多一层花里胡哨的巧克力脆壳儿,左手捏着冰棍,右手拎了一大袋各式各样的雪糕,踩着双帆布鞋走在马路外侧。

 

张哲瀚抬起头,看见路灯灯光都落在了龚俊的棒球帽帽檐上,对方小小一张脸隐在阴影里,显得眉痕更深也轮廓更浓,遇见他的目光就很无拘无束的笑起来,之前那些别扭的尴尬感觉便都瞬间烟消云散了,唇边还沾上一点棕黑色的巧克力碎屑。张哲瀚低下脸去认真走路时候龚俊能从上方瞄到他下颌处的柔软弧度,嚼起东西来腮帮子鼓鼓囊囊像小松鼠,后脑勺一个扎起来的小揪,几缕漏下来的头发沿着修长后颈蜿蜒。

 

“这里,”张哲瀚隔着微凉划过的风指指他的唇边,“沾到了。”

 

“哪儿?”龚俊愣了愣,眼睛倏忽睁大了,抬起手背仓促抹了一把,没能抹掉,反而又把雪糕水儿蹭到了脸颊上一些。

 

张哲瀚懒得和他废话,凑近了想踮起脚直接帮他擦一擦,虎口张开时候才发现龚俊早就很顺从地朝着他弯下腰来,脸颊往他这边送过来时候笑得很好看,仿佛张哲瀚用指腹按压他唇角时候抿掉的不止是巧克力,还有一点龚俊唇角上扬的弧度与温热,和他脸颊上那滴化了的雪糕水一般甜。

 

“谢谢张老师。”龚俊笑着对他说,风荡来荡去把雪糕袋吹得哗哗作响。而张哲瀚低头看一眼自己巧克力味儿的指尖,回过神来反思自己刚刚是不是脑子有病,甚至想给龚俊也抹一抹脸,验证一下他的那根雪糕是不是真的比自己的要甜。

 

不然怎么会那么充满诱惑力,带着一种腻腻的牛奶香气,让人忍不住想伸出舌尖舔一舔。

 

 

 

 

02

 

 

那袋被龚俊拎回张哲瀚房间的雪糕最终理所当然是便宜了小雨,张哲瀚还在减肥期,再加上本身也并不嗜甜,根本连棒冰的牌子都记不住,一股脑全都扔进了冰箱。余翔每天早上来叫他起床去化妆,从他冰箱里拿一只出来咬在嘴里,边等他洗漱边含混不清地说,张哲瀚,我觉得你不太对劲。

 

“哪里不对劲。”张哲瀚困得眼睛都睁不开,用力往脸上捧了把水花。

 

“这个牌子的雪糕你高中以后就没吃过了,说太腻了不要。”余翔抱着手从镜子里看向他,满脸的看热闹。

 

“所以拿来给你吃啊。”张哲瀚把毛巾劈头盖脸扔到他脸上,耸耸肩面不改色地讲。

 

他不吃雪糕不要紧,但确确实实在横店六月汗流浃背的燥热天气里陪同剧组另一位男演员出门买过棒冰,且自从那天过后,两人之间的关系一夜之间突飞猛进,连导演都感觉新奇。

 

龚俊早晨化妆时候喜欢放歌,自带一套专用蓝牙音响设备,每天很早便坐进椅子里对着歌单挑挑捡捡,乐呵呵地等待化妆师给自己戴上假发套,音乐声震得像是要给在场所有人提神醒脑。张哲瀚往往在他后两步赶到,还没进门就先和着音乐轻哼,周杰伦的歌词信手拈来,步子迈的慢悠悠,嗓音里全是夏日清爽气泡水的味道。

 

“张老师,”龚俊朝着门口转过头来,笑得眉眼弯弯,期待他如同期待一阵烦闷天气里期待已久的凉风:“你来啦。”

 

张哲瀚的化妆台还要往里,在龚俊身后两步路的距离,两人惯常斜斜相对。他扬起手远远朝龚俊打招呼,而后迎着对方的目光越走越近,半眯着眼睛像只被热到懒得动弹的猫,路过龚俊身后时抬手搭在他肩膀上,无所顾忌地撑着对方借力,颇有些烦恼地讲:“这首太高了不好唱,切掉切掉。”

 

龚俊扬起脸看向他,在周杰伦用情至深的漫长副歌里笑得见牙不见眼,拍拍张哲瀚按在自己肩胛上的指尖,小小声说他挑三拣四,却又好脾气地举着手机往上递,很贴心地送到张哲瀚手边,语气轻快:“那你来。”

 

张哲瀚毫不客气,当真就接过他的手机攥在掌心,坐进自己的化妆椅里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十分熟练且自然地解锁打开来换成自己想要的歌。龚俊的假发套戴了一半,跟着张哲瀚喜欢的节奏摇头晃脑,直起身从镜子里望见张哲瀚的半个身影,仔仔细细盯着造型师拿起梳子站在张哲瀚旁边,把他特意留长的刘海儿分出来顺着额头弧度柔软覆盖,像一片细碎的云。

 

余翔这时候终于躲在门口偷偷摸摸吃完了冰棍儿,扔掉包装袋踏进来蹭空调风吹,一抬眼就看见张哲瀚正拿着龚俊那个恭喜发财手机壳的手机翻音乐软件,肆无忌惮往龚俊歌单里添歌,而手机的主人一副全不介意的样子,把周杰伦唱得跑调跑进张信哲家里,还时不时炫耀般扭过头来看着张哲瀚讲,诶张老师,这首歌我也很喜欢的。

 

余翔觉得这个剧组不太对劲,但具体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你知道龚俊的锁屏密码?”最终他还是决定保守一点,选择先问一问认识了十多年的发小。

 

“啊,”张哲瀚看一眼龚俊的手机,又抬头看一眼余翔,歪过头时候刘海朝两侧倾倒,勾勒出干净利落的下颌线条。“很奇怪吗?”张哲瀚不耐烦地看着他说:“我要换歌,当然需要密码啊。”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我怎么不知道你知道,余翔憋红了脸,很想这么向着张哲瀚怼回去,但随即龚俊也转过身来看着他,单手抱住椅背斜倚,昂着头露出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

 

“是啊小雨哥,我告诉哲瀚的呀。”龚俊说。

 

于是余翔就沉默了,在龚俊这声“哲瀚”里突然找不到自己为发小担心的意义,突然觉得自己其实是应该为这个剧组担心,担心剧组完蛋或者张哲瀚又拍了一部到头来不能播的电视剧。他抱着手臂站在两人身旁,把口罩拉起来遮掩口鼻,觉得自己现在说什么都已经多余,只想等下午收工回去后再狠狠去张哲瀚的冰箱里搜刮两个龚俊买来的棒冰。

 

“很奇怪吗?”而龚俊还在不依不饶地追着他问:“我也知道哲瀚的手机密码啊。”

 

不奇怪,一点儿都不奇怪。余翔在心里暗自回答,被夹在两人中间默默抬头望天,想,我只是想提醒你们,想切歌的话不必那么麻烦交换密码,只需要断开蓝牙重新连接。

 

 

 

 

 

03

 

 

进入七月中旬时候剧组的拍摄已经称得上高效又稳当,各方配合也越来越默契,只是天气仍旧恼人地炎热,且有愈发熬人的趋势,日晒惨烈而暴戾,时不时还能碰上一场突如其来的过云雨,狂风呼啸着刚刚抵达,树影还没来得及被摇落成泥,豆大的暴雨便不管不顾地砸下来,浇湿兢兢业业运转的机器设备,打得人皮肤都隐隐泛疼。

 

有天傍晚大雨初停,取景的林间小路上坑坑洼洼全是泥水,场务让工作人员来传话,说是希望各位老师能再等一等,目前还在尽力抢救重新布景,想抓紧时间把两场夜戏挪到今晚来拍。

 

说话时候张哲瀚刚在龚俊的房车上吃完鱼粉,热气让冷风吹散了许多,穿着属于周子舒的宽袍大袖捏紧筷子,吃饭间却又是独属于张哲瀚自己的脾气,挑挑捡捡地嫌弃渔粉没味道,不如辣的合口味。龚俊起身对工作人员说知道了,转身朝着张哲瀚叉腰,一副无可奈何地样子,也没急着回来坐到他对面,只讲说:“张老师,你这么不爱吃饭,是不是还要我去给你拿辣椒酱来。”

 

“好啊,”张哲瀚一边把渔粉里的小青菜挑出来吃了,一边撩拨几下垂到身前的长发,抬头笑意盈盈望着龚俊说:“老温,我要我房车里的那罐。”

 

他当这话是玩笑,毕竟这碗鱼粉怎么说也是他蹭了龚俊的心意,张哲瀚说完就没放在心上,只想过个嘴瘾,况且这天底下也没几个人能任劳任怨到这当口还出门为他找调料。没成想他只是随口一说,龚俊却真的照做了,拎起层层叠叠的繁复裙摆跳下房车,过一会儿又回来,把那罐江西辣椒酱豪气干云地放到他面前。

 

张哲瀚动作一顿,咬着筷子尖发懵,好半晌才睁大了眼睛看向龚俊,稀里糊涂地讲,你还真听话啊。

 

而龚俊叹了口气,撑着小桌子的边角摇头,抬起手来看了看自己的指尖,像是在确认有没有不小心沾染上红油。而后他朝着张哲瀚倾身,整张脸对在他的瞳孔上方,突然凑近时候整个人没来由的有一种压迫感,张哲瀚在他的眼神里陷落,想缩起脖子往后躲却又不能,感觉自己倏忽间僵硬起来没办法移动,而龚俊在他的注视里眨眼,睫羽开合也似蝴蝶飞舞,屈指轻轻弹了弹张哲瀚脑门儿上那个可爱的刘海夹。

 

“张老师,”他没撤回去,与张哲瀚的距离还是够近,近到能看见自己的倒影在对方眼睛里清晰且温柔地铺开,含着笑意对他讲:“我刚刚出去时候发现雨停了,有风,凉凉的挺舒服,要不我们别闷在车里了,也出去坐坐?”

 

龚俊的嗓音很沉,面对面说话时候气息都扑在张哲瀚脸上,此刻压低了便显得更像是蛊惑,张哲瀚需要费很大精力才能克制住自己在听他说话时候不分心。他觉得这不是什么好提议,雨后的草地湿漉漉沾湿衣角,到时候布料黏在皮肤上不好打理,平白惹人生气。

 

“不想去,”张哲瀚说,“我觉得还是空调好。”

 

但龚俊从始至终一直看向他,从桌子另一头绕过来蹭着他的肩膀站立,也不等他回答,自飘逸袖口里直接捞出来他的手腕,用虎口圈着扣住,不由分说就要拉着他往外走。张哲瀚愣愣的,一开始并未被他扯动,低头看见龚俊的指尖在自己血管处尽数排列,掌心温暖,像是要烫得他脉搏都加速跳动。

 

“哎呀,走嘛张老师,”龚俊边拉他边回头望,笑着朝他不住招手:“有夕阳看哦。”

 

于是张哲瀚就情不自禁跟着他走了,站起来由他攥着手腕走下房车,两人并肩站在一起时候皆是来不及换下的长衫青衣,纷扬青丝垂在脑后。张哲瀚朝着龚俊手指指过去的方向抬头,眯着眼睛果然看见夕阳,同时也看见龚俊半张脸都被灿灿余辉照亮。

 

他忍不住想,这好像是自己第二次感觉到无法拒绝龚俊,不知是因为那碗鱼粉还是那半罐江西辣椒酱。

 

 

 

 

 

04

 

 

 

夏季骤雨来得猛烈,但时间也不长,哗啦啦洗掉一层粘腻灼人的暑热,风都开始乘着残余水汽晃荡起来,迎面撞上去生机勃勃。

 

张哲瀚喊助理搬了两把靠椅过来,对着远处青山后头的夕阳并排放好,两厢扶手间的缝隙窄得钻不进一阵伺机而动的风。张哲瀚和龚俊旁若无人般落座,一人手里拿一本台词书,一左一右沐浴着霞光对戏,彼此默记今晚的台词。

 

龚俊面朝着连绵远峰抬起脸来,大雨过后的夕阳朦朦胧胧看不真切,像一团被大雾覆盖了几千层的熟透鸡蛋黄,比雾里看花还要难以触碰。他把手肘搁在扶手上,闭眼深吸一口气,锋利眉眼让混沌暧昧的夕光笼罩上一层金色,突然福至心灵,看着张哲瀚勾起唇角,跳脱出剧本随口道:“千山暮雪,我孤意只影向谁去啊。”

 

张哲瀚也抬起头来,看着龚俊那张被天光雕琢得英俊万分的脸庞发愣,微风刹那间自两人身后翻涌经过,将龚俊额前那两缕刘海吹过眉眼,又拂动张哲瀚的发丝扬起来剪切晚霞,四目相对的画面不经意就美得惊心动魄。他看见龚俊那双流光溢彩的眼睛,觉得这个片刻简直美好到离谱,像俗套爱情电影里开了柔光大光圈的慢镜头,而他和龚俊变成电影里被爱神挑选中的一对情侣,一切的一切都不真实得彻底。

 

但它就是这么庸俗又不可避免的发生了,像一场冥冥中注定的神启,预示着有什么事情将要在两人之间发生,又或者说正在发生。

 

张哲瀚望着龚俊也开始发笑,划了无数标记的剧本还捏在手中,嘴唇动了动,拥着一股周子舒般的肆意洒脱,状似无意地朝着龚俊讲:“那当然是随我去啊。”

 

而后两人便一齐哈哈大笑起来,一个耸着肩膀攀住椅背笑得眼角挤出泪水,一个抱着肚子弯腰,一个猛子差点儿直接载个狗啃泥。

 

那只模糊不清的鸡蛋黄再怎么恋恋不舍也总要往下坠,就像白天黑夜注定是一场无可更改的岁月轮回。夕阳半遮半掩卡在半山腰时候天色也黯淡许多,万道霞光布似从前那般昌盛,张哲瀚笑够了揩一揩眼角,心潮翻涌间觉得不适合再背台词了,干脆把本子甩到龚俊怀里,认认真真欣赏起日落。龚俊也如他所想,将两个本子认真整理好,歪着身子朝向张哲瀚而坐。

 

“老温,”张哲瀚回头看他一眼,问:“你说温客行和周子舒会在一起看日落吗?”

 

“当然会啊。”龚俊想都不想便脱口而出,随后迟疑了一下,低头看见两个人的衣摆彼此散落着交叠在一起,像两朵同枝并蒂盛开的风铃花。他认真想了想,偏头对着张哲瀚道:“他们会一起月下饮酒,也会在傍晚看着夕阳吹风,就像我们现在一样。”

 

“嗯,”张哲瀚点点头,“我想也是。”

 

气氛又安静下来之后谁也没急着再说话。龚俊抬手轻轻抚去粘在脸上的碎发,昂着头摇一摇,而后重新坐好了与张哲瀚一起看树影后的落霞。周遭暗淡下来了,独属于夏夜的飞蛾鸣虫开始嘶叫,声音一叠叠起落,恍惚让人觉得置身于一片空旷天地间。

 

“你觉得他们会做什么?”这次是龚俊先开口,看似云淡风轻地问张哲瀚。

 

张哲瀚转头面朝他,微微蹙着眉,一副不是听得很明白的样子。

 

“看着日落黄昏,”龚俊撑着脸,很可爱的朝暮色努努嘴:“你觉得周子舒和温客行会做什么。”

 

这问题问得有些难以启齿,但龚俊神态太过真诚,倒显得想歪了的人龌龊。张哲瀚转头面朝山林,迎着自林间翻腾而来的风认真思索了,再转过头来看向龚俊时候发现对方一直没变姿势,还是杵着脸看向他,两人目光再次相对,彼此都忍不住淡淡一笑。

 

“会接吻吧。”张哲瀚面不改色地说。

 

“嗯,”龚俊挂着笑看住他,眼珠子转啊转:“周子舒让吗?”

 

“哎呀,老温。”张哲瀚像是被他这种黏糊糊的眼神看到受不了,低头闭着眼睛发笑,眼尾两簇涟漪一样的褶皱横生,伸出根手指立起来冲他摇了摇,恨铁不成钢地讲:“你不要问嘛,你直接做就是了,周子舒难道会不同意吗,你问了就没那个氛围了,就会,呃,会……”

 

“就会被周子舒追着打。”龚俊盯着他那根不停晃动的食指笑得嘿嘿嘿,自然而然接住他后半句话。他很喜欢张哲瀚现在的样子,说话时候语速很快,因为情绪激动而不自觉带出江西口音,咬字含糊又可爱。

 

“对嘛!”张哲瀚赞同地用力点头,幅度很大,同时掌心拍了拍扶手。他靠在椅子上想象那个画面,想象着温客行铁扇轻摇,在满目灿烂云霞中凑近周子舒,而后被周子舒拎着小酒壶撵得上蹿下跳,踏着屋檐震掉一层四季山庄房顶上的灰。

 

“不行不行,”他揉着笑到肌肉酸痛的肚子说:“太俗了,这剧情也太俗了,就跟刚才一样,根本就像那种票房惨淡的无聊俗套爱情电影。”

 

“但很美好啊,你不觉得吗?”龚俊一只手随意拨动着剧本纸页,把那些油墨印刷的故事情节都搅得迎风翻飞,望着张哲瀚不无羡慕地说:“只要能以美好结局收场,无聊就无聊了,无聊有什么不好的,俗套电影也很好啊。”

 

“俗套电影哪里好了。”张哲瀚睁大眼睛望向他,挠了挠额角说:“既没艺术价值又没有电影美学,不好不好。”

 

“但有爱情啊。”龚俊望住他,讲这句话时候语气坦荡荡,开心里又炫耀出来一些不惧世事刁难的天真。

 

最后一道未来得及消散的霞光尽数扑落在他脸上,照耀得他挺拔微翘的鼻梁闪烁一点诱人的光。张哲瀚像是被他脸上恰到好处的光影所震撼,愣愣忘了挪开目光,听见龚俊垂下眼脸看着他讲:“张老师,有爱情难道不好吗?”

 

而张哲瀚张着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在脑袋晕晕乎乎的当下想不清楚话题究竟是怎么从温周被龚俊扯偏到探讨俗套爱情电影的,但不可否认龚俊讲得很对,俗套电影里确实什么都没有,但它有爱情,万人追捧又宛若神迹的爱情。

 

也许这就是温客行想要的人生,张哲瀚在天色完全晦暗下来之前透过龚俊的身影数到他背后三四颗将将冒头的星星,在夏夜聒噪虫鸣声中望着星光漫无目的地想到。

 

也许这就是温客行想要的人生,烫一壶好酒,有三两好友,晨起练武,中午做饭,跟周子舒拌嘴教成岭功夫,在夕阳下煮几个下酒菜,从爱人唇边偷几个吻,一辈子不过问江湖事,有可以回的家,有心里牵挂的人,有周子舒。

 

也是周子舒一开始想要的人生。

 

不必撑起四季山庄,不必为时局诡谲投身天窗,不必身负七窍三秋钉,更不必刀光剑影指尖染血。

 

爱情很好,只有爱情的无聊人生,是温客行与周子舒一辈子奢求不到的迷离美梦,也是哪怕醉生梦死都不敢想象的夜雨行灯。

 

“如果真的能够只有爱情就好了。”张哲瀚扯着唇角笑一笑,把目光收回来重新落回龚俊脸上,看住他像是在留恋,还未分别便已经开始想念,而后懒洋洋整个人又坐回去,敞着胸怀的整个人在椅子上摊开,一只腿翘起来踩住椅子边缘。

 

“可是啊,老温,”他眼神没什么具体的焦点,只单纯看向远方,语气无不感慨地说:“可惜你我,唉,你我都不能。”

 

“嗯。”龚俊沉默地点点头,眉毛眼角一起往下垂,看上去也有些失落,像一只被雨淋湿的小狗。但没一会儿便又重新支棱起来,甩一甩被雨水打湿的卷毛,兴高采烈把手掌搭在张哲瀚的大腿上,笑嘻嘻看着他讲:“也没什么好可惜的。”

 

“?”张哲瀚不解。

 

“我想过了,温客行不管事先问不问周子舒,最后应该还是会被周子舒打。”他冲着张哲瀚挤眉弄眼,凑近他神秘兮兮地讲:“就好像不管温客行偷袭成不成功,周子舒打完他之后也还是会让他如愿一样。”

 

张哲瀚噗嗤一下笑出声来,看着龚俊连连摇头。

 

“那倒确实。”他说。

 

夕阳完完全全掉到山沟里去了,像一颗摇摇欲坠最终落地的热气球,黑夜转瞬即降。张哲瀚伸手拍了拍龚俊的肩膀,自己先站起来,低着头整理自己的戏服衣摆。

 

“走吧龚老师,日落看完了,别在这儿给蚊子咬了。”张哲瀚说。

 

龚俊点点头,也跟着他站起来,怀里抱着两人的剧本,坠在张哲瀚身后同他一起往房车里走。两人自黑夜里走进不落明亮的灯火,被光芒包裹周身,张哲瀚歪头和他说着什么,一抬眼发现龚俊背后的夜空里又冒出来很多星星,璀璨明亮亘古不变。

 

“张哲瀚,”离人群还有段距离,龚俊突然停下来,定定地看住他不肯再走,执拗地叫他的名字。

 

“嗯?”张哲瀚仰着头正在看星空,闻言收回目光也看向他,神情比春水还要温柔:“怎么了?”

 

“那如果要吻你呢?”龚俊问他。

 

张哲瀚的眼睛瞬间睁大了。

 

龚俊牢牢看住他不肯眨眼,肩背融在无边灯光里却依旧挺拔,像一棵拔地而起的白杨树。他说话时候语气无波无澜,甚至称得上是温和,气势却如有万钧。

 

“温客行吻周子舒不需要问,”他说:“那如果是我吻你呢?需要问吗?”

 

 

 

 

 

05

 

 

 

龚俊的吻真正意义上完全落下来时候是夜里十一点半,张哲瀚身上穿一件明显不属于自己的纯棉白色短袖,盘腿坐在龚俊酒店房间的沙发里,洗过澡后的柔软长发很随意地披散在肩颈处,而在差不多一秒钟之前,龚俊才刚刚举着风筒为他把最后一缕发尾吹干。

 

那时候张哲瀚还不知道他身上这件白色短袖明天就会被龚俊穿着出门上班,与那天傍晚龚俊约他去买棒冰时候穿的那件蓝色短袖是同一个牌子。他只是在今夜收工后被龚俊在电梯里偷偷摸摸拉住了手指,一米八六的同剧组另外一位男演员弯腰朝他靠过来,讲话时间黏糊糊接近耳鬓厮磨,难掩笑意地问他:“张老师,你今晚要不要来我房间看电影啊?”

 

“爱情电影,很俗很俗的那种。”龚俊乐呵呵地说。

 

张哲瀚原本还没想好该怎么回答,接着站在一旁的小雨就皱着眉头忍无可忍地冲出了电梯间,临走前把房卡塞进龚俊的裤兜里,咬牙切齿又神情复杂地讲:“龚俊,是个男人就记得让他回自己房间睡觉。”

 

张哲瀚还在风中凌乱,不明白明明是自己的房卡为什么余翔偏要塞给龚俊,是太过紧张给错了还是什么所谓“男人对男人”的考验,还没想好是应该先骂余翔胳膊肘往外拐还是先打电话叫人扣余翔的工资,下一秒就晕晕乎乎被龚俊完全拉住了手,在只他们两个人的电梯间里十指紧扣。

 

“有监控。”张哲瀚无奈,拉下口罩透气,摇着头对龚俊讲。

 

“没事,”龚俊说:“谁会看电梯监控啊。”

 

张哲瀚就撇撇嘴,很无语的样子。

 

几个小时前的外景地旁边,龚俊半边肩膀踏进剧组支起来的淋漓灯光里,另外半边还陷落在黑夜,像一只脚踩在泥沼地无法脱身的旅人,风尘仆仆又真心实意地看着张哲瀚问,如果是我吻你呢?需要问吗?

 

他这个问句砸下来的太突然,炸在张哲瀚耳畔像炮弹,直轰得他脑瓜子嗡嗡作响,整个人轰鸣如一截被老式火车丁零当啷碾过的陈旧隧道,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分清楚龚俊不是在开玩笑。他望住龚俊的眼睛,璀璨,明亮,柔情,恍惚像望住一轮昭昭无暇的月明,忍不住又透过他的肩膀去看龚俊身后的满天繁星。

 

张哲瀚记得日落黄昏时他们四目相对,画面美好得像是某种神谕,又或者是天神在两人之间作弄的恶作剧,而他直到此时此刻才明白过来,不是天神作祟,也不是末日光景,是爱神刮起恋爱的龙卷风,将他与龚俊一齐推进新鲜生活的漩涡里。

 

张哲瀚咽了咽口水,喉结滚动,当着二十八星宿的面对龚俊讲:“你可以亲自试试看。”

 

龚俊说是邀请他来看电影,其实根本连投影仪都没摆弄好,进了门张哲瀚低头摘掉挂在脸上的口罩,嘴唇上下动了动,感觉风吹日晒了一天的妆容此刻早已干在脸上,抬头想朝着龚俊抱怨,猝不及防就整个人撞进一个怀抱。

 

龚俊迫不及待地在房门合拢后立刻紧抱他,手臂交错,掌心温暖有力,张哲瀚侧着脸被他按在胸前,屏住呼吸不敢乱动,清晰而无遮无拦地听见了龚俊心跳的声音。咚咚,咚咚,每一声都像是一头小鹿在撞门,恨不得折断鹿角额头撞青,头破血流也要跑出来对着张哲瀚讲,我最亲爱的,欢迎你光临。

 

于是张哲瀚忐忑不安了一晚上的心情瞬间落地,忍不住轻轻笑出声来。

 

他说要先去洗澡,出了一天的汗黏在身上难受,进浴室前嘱咐龚俊弄好投影仪。洗完澡出来后看见龚俊可怜巴巴盘腿坐在床尾,垂着一双很无辜的漂亮眼睛,半是窘迫半是羞赧地对他说:哲瀚,我好像不会用这个投影。

 

“叫小雨来帮忙?”张哲瀚插着腰问。

 

龚俊挠了挠头:“不要了吧,多麻烦啊。”

 

“不麻烦。”张哲瀚说。

 

龚俊梗着脖子,眼睛一闭:“主要是我不太好意思。”

 

“德性。”张哲瀚骂他一句,笑着走过来爬上床坐好,捞出自己的手机打开斗地主,同时把浴巾甩到龚俊身上,督促他快去洗澡。

 

龚俊的指尖是在捏着风筒为他吹头发时候落进张哲瀚的发梢的。张哲瀚低着头不讲话,很无所顾忌地让他触碰了,仿佛此刻交到龚俊手上的不是好不容易养了大半年的长发,而是一颗糖果,一个拥抱,又或者一颗与龚俊同样的真心。

 

吹风机的噪音不算太大,但总归还是有的,在耳边响了很久,骤然停下来之后张哲瀚感觉到龚俊的指尖沿着他的鬓角往下滑,温热且略沾些潮气的指腹,路过脸颊时候有些轻飘飘的痒,最后停在张哲瀚的下颌上,往上托着摩挲他的下巴,像极具暗示意味地抚摸一只小猫。

 

而后张哲瀚抬起头,接住了龚俊落下来的这个吻。

 

唇齿相碰时候很美好,美好到让张哲瀚愿意丢弃手机里唾手可得的胜利与他逐渐吻至情浓,龚俊的唇瓣很软,绵绵而热,由浅而深的朝着他献祭自身。张哲瀚不知什么时候伸手抱住他,掌心攀住龚俊的脊背像是一只海鸥攀住岛屿上唯一一颗可以停靠的棕榈树,龚俊单膝跪在沙发边缘吻他,闭上眼睛睫毛颤颤,往这个亲吻里送出此生未曾给予过的温柔、妥帖与耐心。

 

哦,原来龚俊选择了不要问,张哲瀚在数不清与他吻到第几秒时候想,看来龚俊这个人还不算太笨。

 

“龚俊。”这个吻结束后张哲瀚自然而然坐在了龚俊身上,抱紧他像一只挂在树干上昏昏欲睡的树袋熊,满脸甜蜜的眷恋神色,把下巴垫在龚俊的肩胛骨上说:“你还真是很喜欢俗套。”

 

“怎么讲?”龚俊抱着他问。

 

“两个主角因戏生情,这不俗吗?”张哲瀚懒洋洋地说。

 

“俗啊,很俗。”龚俊笑眯眯地肯定,抬手捏了捏张哲瀚的脸颊。

 

“但是张哲瀚,”他说:“你知不知道,俗套爱情故事也是很不容易的。”

 

“怎么讲?”张哲瀚搂着他的脖子问。

 

“嗯……”龚俊偏着头,假装是在思考,有点调皮又有点可爱的望住他:“比如,我为了等你跟我一起出门买棒冰,傻子一样在酒店大堂站了半个多小时。”

 

“真的?”张哲瀚挑了挑眉毛,有些惊奇。

 

“真的啊,”龚俊收了收手臂,搂着将他抱得更近,撅着嘴亲了亲张哲瀚的脸颊说:“不然你真以为那么巧合啊,你的车实在回来的太慢了。”

 

而张哲瀚笑起来,伸手点了点他的鼻尖。

 

“还有呢?”他坐在龚俊的大腿上,耀武扬威地说:“再讲讲。”

 

“还有,你是第一个知道我手机锁屏密码的人。”龚俊望着他,伸长了脖子朝他讨吻:“满意了?”

 

“嗯……勉勉强强吧。”张哲瀚眯着眼睛躲他,就是不让他得逞。

 

“而且鸡汤真的很难煲,”龚俊吻他不成,叹了口气又把他好好儿的紧紧抱住:“我守着锅撇了一晚上油花。”

 

张哲瀚重新笑起来,抬手抱住龚俊的脸,在他额头上柔柔印一个吻,留下一点微凉的水痕。

 

“还有一件事,我还没跟你说。”龚俊看着他。

 

“什么啊?”张哲瀚轻轻问,双手撑在他的大腿上,凑朝前与龚俊挨得很近,两人鼻尖错着鼻尖,呼吸缠绵着相互打落,嘴唇与嘴唇只相隔悬悬一线。

 

“张哲瀚,我爱你。”龚俊说。

 

“我就是要俗套,最好俗套得要死了,两个人因戏生情然后从此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这样我才会满意。”

 

而张哲瀚不说话,凑上去再度与他拥吻,伸长了脖子吻得热情而激烈,像是要压着龚俊往后余生一同仅仅依靠相互间的亲吻存活,彼此唇舌交缠灵魂共生,爱到吻不动了最后相拥着死在这条沙发里。

 

“已经够俗了,”张哲瀚手腕在他后颈处交错,咬着龚俊的嘴唇说,“都俗到只有爱情了。”

 

“龚俊,”他说,“你知不知道所有的俗套爱情电影里,你都不需要问,你只需要吻。”

 

 

 

 

【完】





喵呜狗勾

【俊哲】火遍全网的游戏主播不可能那么可爱(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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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文内有关游戏细节的描述很少,一切有关直播规则和娱乐圈的内容都是瞎编的,不要较真,不喜请拉黑!


25.

叶白衣最近都没再梦到龚俊和张哲瀚了。

准确来说,他是在两人确定关系那晚后就没再梦到过他们了。

如果可以选择,叶白衣宁愿一个月噤声不和温客行吵嘴也不想看见龚俊被张哲瀚亲后在床上打滚三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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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文内有关游戏细节的描述很少,一切有关直播规则和娱乐圈的内容都是瞎编的,不要较真,不喜请拉黑!

 

 

25.

叶白衣最近都没再梦到龚俊和张哲瀚了。

准确来说,他是在两人确定关系那晚后就没再梦到过他们了。

如果可以选择,叶白衣宁愿一个月噤声不和温客行吵嘴也不想看见龚俊被张哲瀚亲后在床上打滚三十分钟。

 

三十分钟,整整三十分钟机械单一且毫无营养的动作,龚俊到底是怎么做到乐此不疲甚至越来越亢奋的?

如果只有龚俊一个人这样叶白衣也就忍了,可为什么连张哲瀚都像降了智似地只知道坐在车里低头傻乐?

而且他怀里抱着的小狗玩偶叶白衣是越看越眼熟,很明显就是龚俊放在宿舍枕边的那个。

 

撩完人还要顺手牵狗。

行,张哲瀚,可真有你的。

 

那日叶白衣醒来后脸色阴沉,真心实意地认为就算是神仙渡劫也不过如此。

他很无语,比当年千里迢迢跑到南疆为秦怀章徒弟寻医,结果发现大巫就是那小子的至交好友还要无语。

 

好不容易等到那对云游四海,结果还没等叶白衣缓缓神,就又来了一对迎头顶上——他实在受不了这种刺激。

不过话又说回来,要是这种刺激真的能让他彻底脱离苦海,叶白衣也认了。

 

叶白衣揉揉眉间,心情复杂地点开龚俊的直播。

他允诺别人的事绝不会食言,只是这几天龚俊的状态格外兴奋,叶白衣一看龚俊那没出息的样子就能想到那晚的梦,突然感到心很累。

 

叶白衣照常跟龚俊打了两局游戏,然后便把鼠标往旁边一扔,看温客行给他的回信。

整整三大页,除了周子舒让他向叶白衣问好外,没一句好话。

叶白衣从抽屉里抽出五张宣纸奋笔疾书,被他养在窗外的鸽子听到他的冷笑,翅膀条件反射般地抖了一下。

 

白鸽扇动翅膀,屏幕上让龚俊唱歌的呼声越来越高,小主播愣了一下,像是忽然回忆起了什么,耳垂瞬间红了。

那晚张哲瀚回去后龚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不敢相信居然张哲瀚真的承认了他们的关系。

 

绒被软软地盖过头顶,龚俊缩在被子里捧着手机,鼻尖沁出细小湿润的汗珠。

龚俊想给张哲瀚打电话——但又不敢。

龚俊又琢磨着给张哲瀚发微信——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主播纠结地在床上蜷缩起身体,再次把编辑好的一大段话删了个干净。

龚俊抿唇盯着张哲瀚的头像发呆,在他愣神期间,聊天界面突然弹出一条微信。

【张老师】:正在输入十多分钟了 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啊?

 

龚俊身体猛然一颤。

【俊俊】:!!!

【俊俊】:没什么!

龚俊攥紧手机,紧张地吞咽了几次口水后又补了一句。

【俊俊】:张老师,我想你了

很快,张哲瀚认真回复了他。

【张老师】:我也想你 俊俊

【张老师】:这么晚了还不休息?睡不着吗?

 

明知故问。

龚俊哽了一下,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张哲瀚弯起眉眼时的狡黠神情。

面对张哲瀚的有意使坏,龚俊决定撒娇到底了。

【俊俊】:当然睡不着了!这可是我正式上岗的第一天,怎么可能睡得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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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上的柴犬狗狗捂着脑袋卖萌打滚,龚俊发完后不安地挠了挠手背,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太过黏人。这才刚刚开始交往,万一张哲瀚不喜欢他这样怎么办?

想到这儿,龚俊没再犹豫,他用拇指长按住那张表情包,刚要撤回屏幕上就弹出了一通语音邀请——是张哲瀚。

 

心脏砰砰直跳,龚俊从枕下摸出耳机,声音因紧张而有些颤抖。

“张、张老师。”龚俊磕巴道。

“嗓子怎么这么哑?喉咙不舒服吗?”

“咳……没有,等下喝口水就好了,张老师这么晚弹语音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吗?”

“当然有了。”张哲瀚低声笑道,“哄我男朋友睡觉还不算头等大事吗?”

 

龚俊呼吸一窒,猛地抬起手臂将被子压到了胳膊底下。他抹了下鼻尖上的汗水,抱紧了自己的枕头。

“怎么哄?”

“嗯……唱歌给你听好不好?”

龚俊眼睛一亮,几乎是立刻点头说了好。

 

龚俊曾无数次地在深夜听着张哲瀚的歌声入眠,可这次不一样。

未加修饰的清唱,每个音节都透着张哲瀚特有的柔情。

这是独一无二的,专属于龚俊一人的。

 

前所未有的幸福感涌入心间,龚俊蹭蹭枕头,一脸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耳机内传来一小阵细细簌簌的声响,似乎是小主播翻了个身。

张哲瀚听着龚俊浅浅的呼吸声,勾唇轻道了一声晚安。

 

一想到那晚,还在直播的龚俊就又开始左晃晃,右晃晃,一个劲儿地“嘿嘿”傻笑。

龚俊被爱情冲昏了头,他挽起衣袖猛拍了一下桌子,把旁边为了赎罪而给他打下手的徐赫吓了一跳。

龚俊:“好!唱!”

 

龚俊在曲库中翻翻找找,最后选定了一首《简单爱》。

“说不上为什么~”

“我变得很主动~”

“若爱上一个人什么都会值去做~~”

龚俊唱得认真,一旁的徐赫向来对好友的歌声没有抵抗力,他一个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徐赫捂着脑袋跟恼羞成怒的龚俊道歉——他真不是有意的。

 

龚俊肉眼可见地别扭了起来,在酒店休息的张哲瀚见状点开对话框,发了条金光闪闪的弹幕。

【瀚哥极限反杀】:不理他 好听的 接着唱俊俊

张哲瀚发完这句话,紧跟着又刷了两个嘉年华。

 

张哲瀚的鼓励似有奇效,刚才还耷拉着脑袋的龚俊做了个深呼吸,瞬间重拾自信,再次进入节奏。

“我想就这样牵着你的手不放开~”

“爱能不能够永远单纯没有悲哀~”

“我~想带你骑单车~”

“我~想和你看棒球~”

“想这样没担忧唱着歌一直走~~!”

 

龚俊唱完后不好意思地边笑边往椅子上倒,听他唱完整首的张哲瀚狂刷礼物,什么大城堡、浪漫马车、爱心花环、绚烂烟花直接秀了满屏,弹幕都要磕缺氧了。

 

【又送车又送房的 这是在干啥啊?这是在干啥啊!!!】

【被按头磕糖的感觉谁能懂我?谁能!】

【俊俊现在唱歌这么自信 没有一个哲瀚老师是无辜的🤧】

【明日热搜预定 #论张哲瀚的鼓励式教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热搜姐子好久不见!想死你了!】

【靠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店无书砸!】

……

 

作为平台的金字招牌,龚俊在直播的时长和时间上现在也变得相对自由。

他在张哲瀚和徐赫等人的多重把关下重新与公司签订了合约,身价大涨。

签完合同后龚俊就屁颠屁颠地跟着张哲瀚回到了酒店,他不仅锁上了门,还把手机调成了静音模式,就差把“不许打扰”四个大字刻在脑门儿上了。

 

张哲瀚坐到床上,笑着朝转过身来的龚俊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接收到信号的龚俊迅速换好衣服,尾巴狂甩着扑向张哲瀚。

就像龚俊前段时间在直播间唱过的那样,自从确认关系后,龚俊真的变得更主动了。

 

之前和张哲瀚相处时龚俊只会暗戳戳地靠近,可现在,龚俊不仅没有那么腼腆了,甚至还会抓紧时机给自己谋些福利。

张哲瀚今天要和张妈妈视频,在拨通前还问了龚俊要不要和她打个招呼。

 

龚俊很高兴张哲瀚能够主动提起这件事,但他又觉得,既然要见面的话还是正式点比较好,他想给张妈妈留下更好的印象。

纯情又懂事,张哲瀚都不知道该怎么喜欢他好了。

龚俊被张哲瀚用力揉了揉头,然后在男朋友的示意下乖乖地枕在了他的大腿上。

 

张哲瀚和张妈妈聊天时开了外放,听到张哲瀚声音的路飞蹦得老高,它被张妈妈抱了起来,还冲着屏幕“汪”了两声。

张哲瀚也是好久没见到它了,凑近屏幕连叫了它好几句宝贝。

 

张妈妈那面还有工作需要出理,并没有跟张哲瀚聊太久,她挂断电话前嘱咐他多多注意身体,还说有空会去看他。

“好啊。”张哲瀚说,“我也有个人想介绍给您认识。”

张哲瀚说这话时手指在龚俊的耳垂上勾了两下,不出所料的,龚俊脸红了个透。

 

张哲瀚放下手机,轻轻抚摸着龚俊软软的头发。

张哲瀚道:“我后天要去海南录个节目,你要不要一起去?”

龚俊闻言摇头,私生的问题还没解决,虽然公司的人正在搜集证据,但龚俊还是不放心。

 

“公司给我接了一个线下活动,回来怕是来不及。”龚俊说,“不过海南那地方真不错,我年前和家人去过一次,还拜了佛呢。”

“我猜猜,你是不是许了愿想发财?”

“你怎么知道!”龚俊惊讶地瞪圆了眼睛。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的心思太好懂了。”张哲瀚大笑着说。

 

龚俊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继续道:“确实是像你说的那样,我当时可高兴了,因为有蜡滴在我了手上,结果拜完之后他们说这里求姻缘非常灵,我就……”

说到这里时龚俊眼神飘忽,他下意识地看了眼张哲瀚,没想到竟恰好对上了张哲瀚的眼睛。

 

明亮而深情,龚俊怔怔地盯着他瞧,直到张哲瀚俯身将吻印在他的眉间才回过神来。

“是挺灵的。”张哲瀚说。

龚俊就那么静静地望了张哲瀚好一会儿,随后转过身,死死搂住张哲瀚的腰。

 

龚俊这一抱来得有些突然,张哲瀚为了稳住身体尝试着向后挪动了一下,结果居然发现自己在龚俊的束缚下竟丝毫动弹不得。

龚俊的力气有这么大吗?张哲瀚之前都没意识到这点。

 

龚俊将脑袋紧紧贴上张哲瀚的小腹,后者没撑住,被龚俊直接扑倒在床上。

龚俊转过头,把脸埋进张哲瀚的小腹,声音哑哑的:“张老师,有时间陪我去还愿好不好?”

被恋人把控的感觉很微妙,张哲瀚耳根发烫,指尖麻酥酥的痒。

“好。”张哲瀚说。

张哲瀚将手插进龚俊的发间,轻轻抚顺他的发:“我会一直陪你。”

 

夜幕降临,龚俊靠在床头,手上捧着一本张哲瀚从家里带来的短篇故事集。

每个小故事都是那么的温馨温暖,龚俊轻声读着,声音低沉充满磁性。

张哲瀚侧躺在龚俊身边,不知不觉地进入了梦乡。

 

电影拍摄还在继续,龚俊又在片场陪了张哲瀚两天。

虽然相处的时间很短暂,但龚俊还是看出来林城和顾潇潇之间的暧昧氛围。

“情敌”成双入对,龚俊边吃着张哲瀚买来的零食边看他们打闹,笑得嘴角都要咧到后耳根了。

 

龚俊回宿舍那天张哲瀚有很重要的戏份需要拍摄,没能送他回去。

龚俊理解张哲瀚工作的特殊性,只用力抱了张哲瀚两下就离开了片场。

为了补偿龚俊,工作结束后张哲瀚特意早早回到了酒店看他直播,连晚饭都是被小雨和张苏拎着外卖追到房间后才吃的。

 

张哲瀚吃过晚饭后休息了一会儿,然后他快速冲了个澡,搂着软乎乎的小狗玩偶钻进被窝里继续看龚俊的直播。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张哲瀚唇边的笑意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得越来越淡,心中的不安几乎要将他淹没。

已经两小时过去,他居然毫无睡意。

 

龚俊下播时已经接近凌晨,张哲瀚不敢置信地看着屏幕上方的时间,他握了握满是冷汗的掌心,抿紧了嘴唇。

张哲瀚沉默着关掉手机,不得不接受现实。

龚俊的声音对他不再奏效,张哲瀚又失眠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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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没有小剧场!告辞!(顶锅跑路.gi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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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说起来可能很难相信,小雨今年收到的第一条“仅他可见”居然是龚俊给的。

龚俊:这是一条仅小雨哥可见的朋友圈,我要出发去B市了,现在时间有点晚了,就不打扰小雨哥休息了😌 我想问问今天张老师什么时候结束今天的拍摄,麻烦小雨哥看到后私戳我一下!谢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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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说起来可能很难相信,小雨今年收到的第一条“仅他可见”居然是龚俊给的。

龚俊:这是一条仅小雨哥可见的朋友圈,我要出发去B市了,现在时间有点晚了,就不打扰小雨哥休息了😌 我想问问今天张老师什么时候结束今天的拍摄,麻烦小雨哥看到后私戳我一下!谢谢!一定要对张老师保密!拜托拜托!

 

小雨眯起眼睛抓了一把头发,他看了眼龚俊发布动态的时间,发自真心地说了句“我靠”。

凌晨三点多,这是有点晚吗?这都快第二天了!龚俊这千里惊喜送得也太突然了吧?

 

小雨从床上坐起来,回复了那条动态。

小雨:我醒了兄弟,哲瀚他上午有两个采访,下午有两场戏需要拍,但应该不会弄到太晚,你四点左右过来就行,我一会儿把定位发给你

三分钟后小雨收到了一条评论。

龚俊回复道:谢谢小雨哥!

 

小雨怀疑自己眼花了,确认了好几遍才回了个问号。

龚俊这消息回得未免太快了吧?不应该啊,现在是早上八点,龚俊凌晨搭上的飞机,按理说他这个时间应该在补眠,怎么……

 

小雨百思不得其解,他捧着手机琢磨了半天,最后还是把定位发了过去。

【小雨哥】:兄弟,你该不会是到现在都没睡吧?

【龚俊】:睡了,在飞机和车上眯了一会儿

【小雨哥】:?飞机和车上?

小雨心想,那和没睡有什么区别?

 

龚俊从小雨发来的消息中看出了那句话背后的疑问,他揉了揉有些干涩的眼睛,强提起精神回复张哲瀚的好友。

【龚俊】:嘿嘿,主要是我不知道张老师今天什么安排,怕一觉错过去🥲

【龚俊】:我现在定好闹钟了!

【龚俊】:谢谢小雨哥的定位,我去补一觉,下午见!

纯情少男。

小雨不禁在心中感叹了一句,然后给龚俊回了个“👌”的表情。

 

高强度的直播加上近四小时的颠簸让龚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从客厅回来的徐赫见状轻手轻脚地关上门,将煮好的咖啡放在了桌上。

这杯咖啡喝不上是好事,要是小雨再晚点回复龚俊,恐怕徐赫就要对硬撑着不睡的龚俊采取些强制手段了。

追人追到这种废寝忘食的地步,在徐赫认识的朋友中,也就龚俊独一个了。

徐赫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房间。

 

等闹钟响起时徐赫已经不在家里了,龚俊拿起好友放在床头的三明治,哭笑不得地看着徐赫贴在上面写着“恋爱脑,吃完快滚”的便签条。

明明是关心的话非要说得这样纠结,徐赫的性格这么别扭,以后谁能降得住他?

啧,龚俊怪担心的。

 

张哲瀚的剧组离徐赫的公寓有一段距离,现在时间还早,但龚俊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决定乘坐地铁。

因为错过了早晚高峰,所以地铁站的人流量相对较少。龚俊戴上耳机小憩了一会儿,在列车靠站时,将座位让给了中途上车的小朋友。

 

跟在孩子身边的家长对龚俊表示了感谢,龚俊摆摆手,笑着摸了摸那男孩肉嘟嘟的小脸。

龚俊一手抓着拉手带,一手飞快地敲击着键盘跟结束采访的张哲瀚聊天。小主播满眼笑意,刚要再说些什么,却感觉自己的衣角忽然被谁轻轻拽了两下。

龚俊下意识地低头一看——是刚刚那个小男孩。

 

小男孩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那股子机灵劲儿瞧上去倒是和张哲瀚很像。

那男孩朝龚俊招了招手,奶声奶气地说:“大哥哥,你过来一下。”

龚俊很喜欢小孩子,再加上那双水汪汪的眼睛,他根本没法拒绝。

龚俊俯下身子,配合地将耳朵凑了过去。

 

小男孩用手挡在唇边,小声道:“大哥哥,左面车厢有个姐姐一直在盯着你看,那个眼神我在刘老师放的安全短片里看过,拐卖小朋友的坏叔叔很像,你回家要小心哦。”

龚俊闻言一怔:“看我?”

“嗯!”小男孩用力点头,“就是在看你。”

 

龚俊没有把男孩的话当作玩笑,像他这个年纪的孩子正处于关注细微事物的敏感期,既然他这么说了,肯定是有人在注视着龚俊所在的方向。

龚俊习惯了出门时被人打量,要是放在之前他可能不会这么在意,但现在情况有所不同。

这段时间的陌生来电和讯息让龚俊的神经一直处于高度紧绷的状态,即将见到张哲瀚的喜悦险些冲破了他的警戒心。

 

被提醒的龚俊并没有立刻起身,他抬手轻轻摸了摸小男孩的头发,真诚地说了句谢谢。

列车很快再次靠站,龚俊笑着目送小男孩和他的妈妈下了地铁。

在确认母子俩离开后,龚俊这才装作不经意地回身瞥了一眼。

一个女孩在他转身后惊慌失措地收起了手机,她刻意错开眼神,低头挽发动作很不自然……

小男孩说得没错,龚俊确实被盯上了。

 

但龚俊不能就此确认,这个女孩就是他想的那样。

龚俊被偷拍过的次数也不少,大学时还被学弟学妹们挂在表白墙上寻人。

那女孩模样清秀,看上去不想是会做出私生行为的人,龚俊不想误会她。

 

话虽这么说,但龚俊还是留了个心眼。

他故意提前了两站下车,发现那女孩也紧跟着他跑了下来。

平日的身高优势如今却成了龚俊躲藏的最大阻碍,龚俊有几次都差点被追上,他皱着眉头在街区内东拐西绕,费了好大的工夫才终于把她甩掉。

 

那女孩发现龚俊不见后先是站在原地张望了一下,她不敢置信地瞪圆了眼睛,然后不顾场合,开始撕心裂肺地呼喊着龚俊的名字,一副被抛弃的崩溃模样。

女孩的声音尖锐刺耳,躲在人群中的龚俊抓准时机迅速钻进出租车内。他手心布上一层细密的冷汗,尝试了几次后才成功戴上了耳机——龚俊有点被吓到了。

 

龚俊把刚刚发生的事告诉了公司和徐赫,公司为了签约的人身安全,决定把原本为龚俊定下的公寓退掉,重新为他安排住所。

而徐赫又气又怕,他建议让龚俊和张哲瀚商量一下,可再次被龚俊拒绝了。

龚俊蹙起眉:“还没到那种地步,而且张老师已经够忙的了,我不能再给他添乱。公司说会帮我调查这件事的,再等等看吧。”

 

龚俊脾气是好,但那股倔劲儿上来谁也拦不住。

他这段时间之所以这么拼,不仅仅是为了完成一直以来的梦想,更是为了能让自己有资格站在张哲瀚身边。

龚俊不想只被张哲瀚保护,龚俊也想为张哲瀚遮风挡雨。

好友的坚持徐赫自然明白,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最后能做的只有对龚俊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不要因为对方是女性就放松警惕,一定要注意安全。

 

徐赫老妈子似地跟龚俊念叨个不停,直到司机师傅把车停下徐赫才放过了他。

张哲瀚现在还在酒店休息,龚俊收起耳机,给小雨发了条信息。

很快,小雨就一路小跑赶了过来。

小雨手里拎着两大包不知道是什么的袋子,龚俊主动迎上去,帮他接下了一包。

 

龚俊:“小雨哥你怎么跑过来了?不用这么急的。”

“中午吃的有点多,正好锻炼锻炼。”小雨看着龚俊,突然笑道,“再说哲瀚那么金贵你,我不也得多上上心吗?”

龚俊被小雨调侃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抬手挠了挠耳根,脖子红了一片。

 

他们边走边聊,基本话题都是围绕着张哲瀚展开的。

小雨问龚俊这次怎么来得这么突然,龚俊也没隐瞒,直接将公司决定让他来这面发展的消息告诉了他。

小雨装作不知情地点了点头,心说这事还真让张苏给说着了。

龚俊来了是好事,真人就在眼前,张哲瀚总不会再像之前那样,一休息就追着他问“今天俊俊有没有发消息”了。

小雨今日转晴,甚至有点开心。

 

两人气氛融洽,小雨走到拐角时一个没注意,差点被突然冲出来的人撞到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那人慌慌张张地说,“有点急事!等我回来请你吃饭啊!”

这声音听着耳熟,小雨定睛一瞧,这不是帮剧组联系群演的杨哥吗?

 

小雨和他关系不错,伸手一把拽住了他。

小雨:“杨哥,你头都不抬怎么知道要请谁吃饭?匆匆忙忙的,这是要去哪儿啊?”

杨哥一看是小雨,稍微放松了些。

杨哥:“是你啊,唉……别提了,昨天联系的那个演员家里出了点事儿,来替场的演员要么个子矮要么不够上镜,总之导演都不满意,我这得赶着去再找人。”

 

“要求这么高?”小雨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包,忽然回忆起了什么,“一会儿要拍游乐园那场戏吗?”

“没错。”

“诶?我记得要摘玩偶头套的人是张哲瀚吧?”

“对,是他,怎么了吗?”

 

小雨眼珠一转,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既然要追求刺激,那就贯彻到底。

他向后半步,轻轻将龚俊推到了杨哥的面前。

 

小雨:“那你看他怎么样?高帅都占了,还省得你再跑一趟。”

龚俊的条件与当红艺人相比也毫不逊色,杨哥眼睛先是一亮,随后脸上又露出一丝为难。

杨哥:“那当然好了!但钱给的是真不多,你这朋友……看着就贵啊。”

“我不用钱!”明白小雨意思的龚俊忙道,“只要让我演这个角色就行!”

 

天大个馅饼砸到了杨哥的头上,他不知道张哲瀚跟龚俊的关系,于是他几乎是立刻就定了下来,生怕龚俊反悔。

杨哥想带龚俊进去找导演瞧瞧,却被小雨拦住了。小雨向上提了一下手里装着玩偶服的拎包,然后又朝更衣室的方向扬了扬下巴。

“让他先把衣服换上。”

 

小雨想得周到,以龚俊的条件要过导演那关肯定是没问题的,制造惊喜最主要的就是不能露出破绽。只要他们准备充足,就算张哲瀚突然出现在片场,提前穿上玩偶服的龚俊也不会那么快露馅。

真是太聪明了,小雨都开始敬佩自己了。

 

意料之中的,导演很中意龚俊的长相,二话没说,直接就敲定了他。

导演跟张哲瀚合作过几次,私下里也是朋友。小雨跟导演打了个招呼,说龚俊其实是张哲瀚认识的人。

 

导演:“哲瀚知道这事儿吗?”

小雨:“不知道,我压根儿没告诉他。”

导演兴奋道:“行!我这还正愁没花絮呢,那就吓吓他,看他什么反应!”

英雄所见略同,导演跟小雨两人想一块儿去了。

 

虽然是群演,但龚俊在导演跟他说戏时还是听得很认真。他所饰演的角色是游乐场的工作人员,因体型与刚出狱的男主相似而被男三怀疑。

这个角色没有台词,但需要和男三近距离互动,在电影中有一个露脸镜头。

导演:“来,给我个无辜的表情。”

龚俊愣住,茫然地眨巴了两下眼睛:“……啊?”

自然生动的演技,看得导演拍案叫绝:“非常好!一会儿就这么演!”

状况外的龚俊:???

 

人找到后拍摄时间就没那么紧张了,不止是小雨和导演,在场的其他工作人员也全都加入了“张哲瀚整蛊行动”的队伍。

被派去门口望风的杨哥听到了张哲瀚的声音,连忙朝龚俊摆了摆手。

龚俊在小雨的帮助下迅速戴上头套,他紧张地站在一旁,还真像只在等待主人回家的小狗。

 

那个令他朝思暮想的人终于出现,龚俊眼睛一亮,他下意识地向前迈了一步,却被接下来发生在眼前的一幕惊得愣在原地。

他喜欢的、心心念念的张老师,此时正在被另一个男人勾着肩膀说话,最重要的是张哲瀚也没躲,反而笑得很开心。

 

龚俊忘了一件事。

在他努力提升自己的同时,张哲瀚也变得越来越优秀。张哲瀚交友广泛,身边比龚俊出色的人更是层出不穷。

前段时间的同居生活让龚俊有些得意忘形,张哲瀚对他的好被龚俊用爱意无限放大,他沉浸在自己构设的美好未来里,完全忘了在他达到目标之前,张哲瀚随时有可能被别人抢走。

酸涩感瞬间涌上心头,龚俊耷拉下脑袋,半天说不出话来。

 

不行。

龚俊握紧了拳头。

他不能在这里长他人志气,既然危机出现,龚俊就要勇敢面对。

没有打不倒的情敌,只有不努力的主播!

事情还没发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龚俊绝不会轻易把张哲瀚让给别人。

 

林城认识张哲瀚好多年了,身边的朋友也早就习惯了他们这种兄弟间勾肩搭背的行为。

小雨刚开始没有在意,可当龚俊路过他身边时,小雨才意识到不对。

龚俊的背影看上去气势汹汹的,小雨握紧手中的矿泉水瓶,紧张地咽了下口水。

——龚俊他不该会动手吧?!

 

小雨提心吊胆地盯着龚俊的动作,做好了随时上前拉架的准备。

龚俊到底动手了吗?动手了,但又没完全动手。

小雨沉默着看向把“爪爪”伸到张哲瀚面前求握握的龚俊,然后把帽子往脸上一扣,彻底闭麦了。

小雨:是我想太多了。

 

合作演员的礼貌示好张哲瀚通常都不会拒绝,他轻轻握住小狗的手,笑着说了句请多指教。

小狗点了点头,借着导演叫他们过去准备的机会使用了技能战术绕圈,成功地隔开了林城和张哲瀚。

被挤到外围的林城愣了一下,等他反应过来时张哲瀚已经开始了拍摄。

林城打开手机,拨通了通讯录中唯一的那个号码:“潇潇,说来你可能不信,但我好像被一只小狗针对了。”

补觉被吵醒的顾潇潇:“……滚。”

 

拍摄正式开始,可就是这个再简单不过的镜头,张哲瀚他们足足拍了六次。

第一次,野猫意外入镜,重拍。

第二次,在前面跑的小狗同手同脚了,重拍。

第三次,张哲瀚因为刚才的画面忽然想到了龚俊,没忍住笑场了,重拍。

第四次,导演意外打了个响亮的喷嚏,重拍。

 

今天的突发状况异常的多,张哲瀚快速调整好状态,开始第五次拍摄。

发觉、奔跑、追上,整套动作一气呵成。

张哲瀚将穿着玩偶服的男人用力按在游乐园的长椅上,他眼神凌厉,一把摘下了那人的头套。

然后,张哲瀚就愣住了。

张哲瀚诧异地看向朝他傻笑的龚俊,连接下来要说什么词都忘了。

 

导演指着监视器里惊讶到瞳孔地震的张哲瀚,笑得前仰后合的:“哈哈哈哈哈!笑场加忘词!张哲瀚你也有今天!朋友们!咱们组的规矩是什么?”

工作人员们振臂高呼:“NG两次请喝水!”

导演又问:“我们现在该说什么?”

工作人员们齐声道:“谢谢瀚哥!”

见到龚俊的张哲瀚满心欢喜,他紧紧握住龚俊的手将他从椅子上拽了起来,特别豪气地请大家吃了一顿下午茶。

 

第六次拍摄进行的很顺利,龚俊在张哲瀚的帮助下脱下了玩偶服,他跟着工作人员去冲了个澡,回来时发现林城正小声跟张哲瀚说着什么。

小主播见状迅速跑到张哲瀚身边,再次装作漫不经心地晃到了两人中间。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只不过林城这次的反应很平静,他抬头看了一眼龚俊,然后笑着离开了片场。

 

被龚俊挡在身后的张哲瀚背过手,他皱起鼻子,夸张地左右嗅了几下。

“俊俊,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嗯?什么味道。”

“不好说,或许咱们应该去问问刚才那只小狗?小狗的鼻子都灵。”

“……张老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张哲瀚就喜欢看龚俊被逗到脸红的模样,他心情大好地领着一言不发的龚俊回到休息室,刚要开门,就被龚俊一把抓住了手腕。

龚俊推开门,将张哲瀚牵进了房间。

龚俊把张哲瀚抵在墙上,他的眼神杀伤力太强,张哲瀚的心脏砰砰砰直跳,耳根燃火似的烧了起来。

“是醋味。”龚俊说。

“啊?”张哲瀚还没回过神。

 

他将张哲瀚拉向自己,距离近得几乎要碰到对方的额头。

“小狗说他吃醋了。”龚俊鼓起勇气重复道,他耳垂通红,声音听起来有些委屈,“张老师,你要不要好好哄哄他?”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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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俊子直球撩到的L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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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也写了快6k,真是一写就收不住🥲 希望喜欢的兄弟们可以留下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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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群只是用来提醒更新的,产出还是会放在lofter,没有🐧号的兄弟们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