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要小看波本跟苏格兰的羁绊啊 24 错误
无cp,两人友情向。
是【降谷警官的人设抽卡系统】的三创。
时间点:零零在雪莉的实验室做完检查,被压在病床上强制休息后;琴酒与零零传出新谣言之前。
*零有私设
—————————
【拉莫尼摇摇头,傲慢地说:“没有苏格兰,只有拉莫尼。你的归属,已经变更。”
闻言,金发青年原本完全木然的紫眸深处忽然剧烈翻涌着,像是平静海面下藏着危险致命的暗流。
朦胧又模糊的记忆告诉他,除非前一任的主人死亡,否则他不会有新的主人。
苏格兰,死了?
金发青年神色恍惚,眼里隐隐透出他自己也不明白的悲伤与绝望。】
“zero……”诸伏景光自然是清楚地看见幼驯...
无cp,两人友情向。
是【降谷警官的人设抽卡系统】的三创。
时间点:零零在雪莉的实验室做完检查,被压在病床上强制休息后;琴酒与零零传出新谣言之前。
*零有私设
—————————
【拉莫尼摇摇头,傲慢地说:“没有苏格兰,只有拉莫尼。你的归属,已经变更。”
闻言,金发青年原本完全木然的紫眸深处忽然剧烈翻涌着,像是平静海面下藏着危险致命的暗流。
朦胧又模糊的记忆告诉他,除非前一任的主人死亡,否则他不会有新的主人。
苏格兰,死了?
金发青年神色恍惚,眼里隐隐透出他自己也不明白的悲伤与绝望。】
“zero……”诸伏景光自然是清楚地看见幼驯染眼底的情绪。
挚友那如同太阳就此落下不再升起般的悲痛让他轻而易举的被其中的剧烈感情感染了。那是一种世界就此天崩地裂、所有的一切不复存在,独留他一人在这一片黑暗不见天光的地狱的绝望。
想到之前宫村教官说得话,他不由自主停止了呼吸,肺部能运作的空气越来越少,让他脑袋一片昏沉心口ㄧ痛。
“诸伏!”
诸伏景光感觉自己被大力的摇晃着,他恍惚了一下,耳边听到有人在说“呼吸”,于是他遵从的照做了,胸口开始有意识地微小有节奏的起伏。
直到他的呼吸从原本的颤抖逐渐稳定,模糊的视线再次清晰起来,只见他的同期好友们和同事前辈们正担忧地看着他。
他伸手拍了拍正搭在他肩膀上的大手,柔和笑着说道:“班长,我没事了。”
伊达航仔细地上下扫视观察,确定对方真的没事才收回手。
【等到金发青年的眼神再次有了焦距后,他望向眼前自称拉莫尼的陌生人,眼里升起决绝的杀机,道:“错误,拉莫尼,无权限。自动触发一级警告,可直接处决。”
他语气平静地说出满是森然血腥的话语。
一级警报,主权归属。
苏格兰死去,他将关闭自己的所有权限,再无一人能凌驾于苏格兰之上。
这是属于苏格兰的东西,所有意图染指的人,都要被清除。
说话间,他已经欺身来到拉莫尼面前,一拳狠狠砸了过去。】
吉普森见此,眼睛直接亮了。
就是这个!先生令他着迷的暴力美学!
他终于有幸能看到现场live了吗?
基安蒂与伏特加眼神也亮了起来,一副像是找到了证据一样,开始兴奋地小声讨论。
贝尔摩得听见两人偶尔传来的断续谈话声,“你看吧”“果然如此”“居然是这样”“没想到啊”,眼珠子一转闪过一丝兴味,也悄咪咪地探身摸了过去。
【“等等,A111,你怎么回事?”拉莫尼伸手吃力格挡。
回应他的是对方紫灰色眼眸里强烈又固执的杀机。
只见金发青年动作迅猛、没有多余的动作,丝毫没有之前人偶般的生涩,更没有实验室里的无力。
他右手贴着拉莫尼的胳膊滑向肩膀,一把将人攥住,猛地甩出去狠狠摔在了矮桌上。
“嘭!”
桌子被撞碎的大响声传出。
而后一脚踢在拉莫尼后颈,将人踢晕过去。
战斗只一眨眼便结束了。
而胜者,是金发青年。】
啊?
什么?
空间里一片安静,只有此起彼落错乱的呼吸声,显示众人不平静的内心。
他们刚刚看到了什么?
实验体小可怜暴打入侵者?而且是秒杀?
“今天眼睛已经用得够久,我要先睡了……”爱尔兰神色恍惚闭上双眼不愿面对。
就算之前知道波本那多如繁星的剧本也依旧没有影响到他的觊觎心,不如说更刺激了。
但是、他就算再怎么喜欢刺激,也还是觉得现在这个还是太刺激了。
带刺的玫瑰很得劲,但带刺的食人花就算了。
保命要紧。
而原本嗑cp很快乐的三人也画面里的人展现的武力值震惊到了。
波本,你到底还藏着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东西?底牌也太多了吧?!
原本一直放着冷气、多数时神色森冷、少数嗤笑几声的琴酒终于有了不一样的表情,只见他瞇起眼睛像是掠食者锁定猎物一般盯着屏幕里那把他耍得团团转的金发条子。
【金发青年无机质的眼眸没有情绪的看着倒在地上的人,一步一步走到他身边蹲下。
伸出手在拉莫尼身上摸索,很快便找到目标将对方胸口上的第一颗钮扣一把拽下。
捏在手里的钮扣被他两指一用力便不堪重负声明阵亡,焦麻的电流声嘶嘶响起。】
警察们面面相觑,然后罕见懵逼地看向画面中的金发公安。
难道……你在演?
——tbc——
不要小看波本跟苏格兰的羁绊啊 23 希望他幸福
无cp,两人友情向。
是【降谷警官的人设抽卡系统】的三创。
时间点:零零在雪莉的实验室做完检查,被压在病床上强制休息后;琴酒与零零传出新谣言之前。
*零有私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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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大男人目前拿自己的同期没任何办法,萩原研二不想坐在这里枯等,起身说:“我出去抽根烟。”
松田阵平紧随其后。
诸伏景光沉默了会儿,将幼驯染送进房间,安置在榻榻米上:“zero,好好睡一觉吧。”
他关上灯,转身离开了。
房间里,只剩下金发青年一个人。
一段时间后,一个不明人影翻窗进来走到金发青年面前。】
这个人影一翻进来,警察们目光如电、眼神锐利...
无cp,两人友情向。
是【降谷警官的人设抽卡系统】的三创。
时间点:零零在雪莉的实验室做完检查,被压在病床上强制休息后;琴酒与零零传出新谣言之前。
*零有私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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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大男人目前拿自己的同期没任何办法,萩原研二不想坐在这里枯等,起身说:“我出去抽根烟。”
松田阵平紧随其后。
诸伏景光沉默了会儿,将幼驯染送进房间,安置在榻榻米上:“zero,好好睡一觉吧。”
他关上灯,转身离开了。
房间里,只剩下金发青年一个人。
一段时间后,一个不明人影翻窗进来走到金发青年面前。】
这个人影一翻进来,警察们目光如电、眼神锐利如刀刺了过去,脸色各个阴沉无比。
竹下警官目光幽暗地看着那个不知所谓的人影,缓缓瞇起眼勾起耐人寻味的嘴角,声音泛着寒意:“阴沟的老鼠……”
松田阵平脸上戴着墨镜看不清表情,但微抿的嘴和周遭越来越危险、逐渐变得狰狞的气质无一不昭示着他心底翻涌的滔天怒意。
尤其是这个画面里的他自己在这之后因为想要打入组织内部所以先走了,他并不知道在他离开后居然还有人企图对金发同期不利。
“小阵平不要太生气喔~”萩原研二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他眼里浓厚的恶意让他说得话丝毫没有劝阻的效果,下一刻他果然直接拱火:“那个人已经被公安逮捕啦~”
“呵。”松田阵平闻言冷笑,而后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用力道:“那、我、可、要、好、好、探、监、了。”
【那人拿出一个本子,然后开始喃喃着洗脑的词语,最后道:“我是拉莫尼,从现在起,是你的监管人和主人。”
金发青年的眼里闪过一丝茫然,困惑地说:“新、主人?”
拉莫尼戏谑地说:“没错。以后,你只需要听从我一人的吩咐就行,A111。”】
这个垃圾。
赤井秀一面色难看起来,心底暗自焦灼。
这个人显然是有备而来,刚才念得那一大段说不定与降谷君大脑里搭建的系统有关。
苏格兰现在拥有的只是临时权限而已,降谷君会不会就这样直接被带走?
其他人也想到了这里,顿时各个呈现不同的表情,有担忧、有愤怒、有凝重、有充满杀意,自然也有无动于衷亦或是看好戏的人们。
【金发青年眼神波动了一下,认真无比的观察眼前的人。
这人和猫眼青年完全不像,气息也让人很不舒服。
可他说,是我的主人。
分身空茫的表情染上了几分不解,他磕巴地说:“苏、苏格兰。”】
“zero,我在这。”即使画面中的幼驯染听不到,诸伏景光依旧给出了回应。
他脸上下意识地勉强保持温和的笑脸,蓝眸里熊熊烈火般的愤怒却正大肆燃烧着,像是要将影片里企图拐走他好友的人渣直接就地烧成灰烬。
看着兄长无意识地呢喃,宫野志保恨不得直接穿过屏幕用袖子里的手术刀把那个代号成员直接嘎了,然后再抱起变成人偶的零哥直接送到苏格兰身边。
虽然在来到这个空间之前她还极度憎恨着那个男人,甚至曾经暗中下过好几次杀手。
因为她以为苏格兰伤害了她重要的亲人。
但现在误会解开她已经不再对他有敌意了,因为他们都同样重视着相同的人。
而且……零哥在他身边总是很开心……
就像她只要跟哥哥和姐姐在一起就很开心、很高兴一样。
她希望带给她快乐的兄长也能幸福。
——tbc——
不要小看波本跟苏格兰的羁绊啊 22 呼唤我的名字
无cp,两人友情向。
是【降谷警官的人设抽卡系统】的三创。
时间点:零零在雪莉的实验室做完检查,被压在病床上强制休息后;琴酒与零零传出新谣言之前。
*零有私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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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一直都空茫平静的眼眸此时散发出浓烈的渴望和希冀,一直沉寂的灵魂,终于给了他们明确的回应。
见对方没有反应,金发青年以为对方这是拒绝了,眼里浮现出生动的连他都不理解的愤怒,磕巴地说:“卷毛、笨、蛋,带、我和hiro!”】
有用!
居然真的有用!
宫野志保匪夷所思,宫野明美则是讶异了一下便一副原来如此,眼底笑意漾起。
零哥小时候就很不服输,执拗极了。看...
无cp,两人友情向。
是【降谷警官的人设抽卡系统】的三创。
时间点:零零在雪莉的实验室做完检查,被压在病床上强制休息后;琴酒与零零传出新谣言之前。
*零有私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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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一直都空茫平静的眼眸此时散发出浓烈的渴望和希冀,一直沉寂的灵魂,终于给了他们明确的回应。
见对方没有反应,金发青年以为对方这是拒绝了,眼里浮现出生动的连他都不理解的愤怒,磕巴地说:“卷毛、笨、蛋,带、我和hiro!”】
有用!
居然真的有用!
宫野志保匪夷所思,宫野明美则是讶异了一下便一副原来如此,眼底笑意漾起。
零哥小时候就很不服输,执拗极了。看来就算长大了,骨子里的胜负心还保留的好好呢。
【然而还不等三人惊喜,金发青年手虽然还抓着对方的手腕,眼里的情绪和生机却瞬间消失。
诸伏景光第一时间发现异常,立刻攥住分身的手腕,小心翼翼地问:“zero,我带你去买车好吗?”
察觉到问题的萩原研二也紧盯着他,期盼他回应。
松田阵平被拉着胳膊不敢动弹,注意力落在他身上。
金发青年不再有任何反应,神色死寂空无,仿佛里面的灵魂在瞬间被泯灭。】
“这是……怎么了?”工藤有希子眼底深处带着惊恐,与画面里恍惚的萩原研二喃喃说出相同的话,语调因为情绪带着变调与失声。
工藤优作脸色由晴转阴,眉头微微皱起。
【诸伏景光忍着因为恐慌而颤抖的手,拨通了手机。
“苏格兰大人。”
诸伏景光愤怒质问:“他情绪爆发后为什幺忽然没有反应了?”
“苏格兰大人,A111大脑搭建重置系统,情绪超过阈值,就会恢复出厂设置,将期间所有的情绪和记忆都变成垃圾清理掉。”
“如果他一直重启,他的大脑会被重启系统搅碎,彻底损毁,再无维修可能。”
“苏格兰大人,还请您稍微收敛下行为,A111还有用,不可以做得太过。”
电话挂断后,整个房间的温度瞬间降至冰点。所有人都像是被极度低温给冻住了,连思维都无法转动。】
赤井秀一严肃着神色,狼眸幽深了起来。
也就是说这是一个死循环吗?
想要唤醒对方就一定会调动到情绪,但过大的情绪却会导致重启。
唤醒他=重启他=毁灭他。
也就是说……没有救了吗?
警察们也满脸沉重,虽然他们在那三年都有探望过毫无人气、变成人偶的降谷零,甚至也清楚他的身体情况以及那所谓的重启系统其实就是为了唤醒意识才搭建的。
并且,在外面,他们此刻满腹担心的降谷零也已经清醒了过来。
但如今再次见到当时的场景,情绪也不免被裹狭进当时的洪流之中。
悲愤又无力。
【松田阵平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将自己的手从金发同期手里抽离。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神色痛苦自责又愤怒。
“降谷,还记得我吗?”松田阵平再次呼唤。
金发青年没有反应。
诸伏景光难过地哀求:“zero,叫我的名字,叫我一声好吗?”
青年无机质的眼眸看向他,机械地道:“A111,听从您的指示。”】
昔拉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她不明白为什么刚刚明明正在好转的父亲突然之间又被泯灭了意识,变回武器的样子。
但有一件事她很确定,苏孜绝对不无辜!
与诸伏景光相同眼型、线条却更加柔和的蓝色猫眼逐渐浮现杀机。
【诸伏景光的手无力地坠下,他语无伦次,仿佛自己也不知道在说什幺。
“阵平,研二,我要失去zero了……”
“我该怎么办……”
“zero,zero,zero……”
哀切的呼唤响彻在房里的空间,明亮的灯光却照不进三人黑沉的眼眸。】
如同世界末日般绝望的情绪在不断呢喃呼唤的字句中汹涌澎湃,极端的情绪富有感染力字字句句都化为小小的尖刺密密麻麻砸在许多人人心头。
——tbc——
不要小看波本跟苏格兰的羁绊啊 21 是我赢了
无cp,两人友情向。
是【降谷警官的人设抽卡系统】的三创。
时间点:零零在雪莉的实验室做完检查,被压在病床上强制休息后;琴酒与零零传出新谣言之前。
*零有私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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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诸伏景光打开房门显露外面两道身影,其中一道身影在开门的瞬间便风风火火的冲进房里。
“金发大老师出什幺事了,算了,我自己看。”
另一个人没有着急,而是跟在诸伏景光身边,关上门走进来后,神色严肃地问:“小诸伏,出什幺事了?”
诸伏景光嘴唇轻微颤抖,发出沙哑的颤音:“我今天接到组织实验室的通知,让我暂时照顾zero照顾。等我见到zero时,却发现他出了问题。”...
无cp,两人友情向。
是【降谷警官的人设抽卡系统】的三创。
时间点:零零在雪莉的实验室做完检查,被压在病床上强制休息后;琴酒与零零传出新谣言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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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诸伏景光打开房门显露外面两道身影,其中一道身影在开门的瞬间便风风火火的冲进房里。
“金发大老师出什幺事了,算了,我自己看。”
另一个人没有着急,而是跟在诸伏景光身边,关上门走进来后,神色严肃地问:“小诸伏,出什幺事了?”
诸伏景光嘴唇轻微颤抖,发出沙哑的颤音:“我今天接到组织实验室的通知,让我暂时照顾zero照顾。等我见到zero时,却发现他出了问题。”
说话间,二人已经走到了沙发边,松田阵平正脸色难看地坐在分身面前。】
在听到画面里那风风火火的声音,阿夸维特像是被雷劈了一样,整个人僵直无法动弹。
随后耳边响起另一道耳熟的声音,让他都石化了。甚至有轻微的“喀嚓”声传出,不知是石头碎裂的声音,还是阿夸维特内心的崩溃声。
这两个人不是上次他在商场看到企图对他老大不轨的花花公子和暴躁老哥吗?
所以……老大跟他们是认识的?
阿夸维特想起自己当时都说了些什么,顿时眼前一黑。
【“他的人格,被磨灭了。”诸伏景光望着幼驯染如定格般一成不变的神态,喉咙溢出一声哽咽,悲凉的说:“他成为一把武器,被人操控。”
“我有努力的在唤醒他,可我做不到,我……”
诸伏景光捂住脸,泪流满面。
萩原研二走到金发青年面前,声音轻柔地唤道:“小降谷,见到hagi怎幺不说话,是不欢迎hagi吗?”
青年没有任何反应。
窗外一缕冰冷的夜风吹来,让整个空间都冰冷起来。】
宫野志保原本因为兄长朋友的到来而升起的些许期待再次落空,原本像是宝石一样的浅绿色眼眸黯淡无光,像是落了层灰。
宫野明美也满脸失落,在小时候兄长就常常在受伤。
但那时候的他还会不服气的说会把欺负他的人都打回去,然后又再次淘气的到处玩耍,像是不会熄灭的小太阳一样。
长大后的兄长依旧光芒万丈,却也依然伤痕累累,甚至更甚。
而现在,那明媚的阳光也要落下了。
【松田阵平猛地站起身,大喊道:“我不信金发混蛋能让自己落到这样的下场,却没有任何后手。”
随后,他趴在金发青年耳边,语气得意:“降谷,反正你也傻了。我以后就告诉所有人,当初在警校樱花树下打架,是我赢了。”】
此话一出,在场虽有人嘴角抽搐。
为什么就你画风如此与众不同?还有你这是不是在趁人之危啊?
伊达航一脸惊叹,不愧是你,松田。
【“是我赢了!”
原本一直麻木呆板的金发青年,此刻居然鲜活了起来,脸上带着不服气。
这让其他三人都激动不已。】
金发青年这一开口,让所有正担心他的人们都亮了眼睛。
这是降谷零变成人偶以来,第一次拥有如此生动的反应!
然而与其他人不同的是,警察那边各个面无表情,隐隐还有一丝悲凄。
【“明明是我赢了,教官可以作证!”松田阵平乘势追击,继续挑衅:“喂,金发混蛋,我们打一架吧。”
“就你现在这小身子板,我一拳就能把你捶成小饼干。”
金发青年眼底的木然已不在,而是流露着不善,整个人都多了一丝生机,像是随时都能一拳打上来。】
“没想到零君是那么不服输的性格啊。”工藤有希子脸上浮现柔和的笑容,像是在看孩子般的眼神看着画面中的金发青年。
“这是少年人的天性。”工藤优作也回笑道:“零君也才22岁,正是闯荡的年纪。”
22岁……工藤有希子眼眸暗了暗,才22岁便已经经历如此多的苦难……这明明是最该意气风发的年纪啊。
【“喂,降谷,还记得鬼佬在警校时开的那辆RX-7FD3S车吗?”松田阵平继续输出。
萩原研二在一旁笑眯眯搭话:“当然,我记得小阵平很喜欢呢。这款车是以零式战斗机为构思设计的车身,是拥有‘零式战机之魂’称号的名车哦。”
诸伏景光会意,说出了曾经说过的话:“跟zero的名字一样,都是零呢。”】
“原来先生喜欢rx-7,我明白了。”拉菲将这台车型纪录在心里的小本本上。
“说起来……都三年了,居然还没有为先生单独配一台车,真是太失职了。”诺布溪皱起眉自责自己的疏忽。
吉普森没有说话,心里想着既然先生想要那就给他安排好。不过那台车型是跑车,被三年来实验摧残过身子的先生真的能够驾驭得了吗?
如果只把跑车拿来代步那就太可惜了……但无论如何既然先生喜欢,那就无所谓可不可惜了。
“先生可以不要,但不能没有。”阿拉克坚定地说:“先生都开口要了,那当然要将先生所想要的双手奉上。”
组织众:……车子你要怎么双手奉上?打碎成零件吗?
【“是啊,都是零呢。”松田阵平表情桀骜,似笑非笑道:“所以,我们找鬼冢教官把车借出来带景老爷去兜风吧。”
“不带降谷,他连话都说不好,笨蛋一……”
话音未落,他手腕一紧。
坐在沙发上的金发青年突然伸手握住松田阵平的手腕,仰起头望着他,僵硬的嗓音磕巴地说:“带、我。”】
奇迹发生了。
——tbc——
【景零景】不可注视(七)
诸伏景光的第一反应是这只猫可能受伤了,他伸手轻轻握住猫爪,甚至小心地避开了可能存在的伤口。
橘猫也任凭他端着自己的爪子,只是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纵然对着爪子看了半天,诸伏景光也没找到伤口,他疑惑地看着猫,却又不知道该怎么问,一鬼一猫就这样大眼瞪小眼。
“……既然你身上没有伤口,但又要给我看血迹,是其他的猫受伤了吗?”犹豫了半天,他试探的对着橘猫开口道。
他想不出除了说话还能用什么方式和猫咪尝试交流,变成鬼也没有让他自动学会其他的语种,他还是只会人的语言。
橘猫还是就这样盯着他一动...
诸伏景光的第一反应是这只猫可能受伤了,他伸手轻轻握住猫爪,甚至小心地避开了可能存在的伤口。
橘猫也任凭他端着自己的爪子,只是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纵然对着爪子看了半天,诸伏景光也没找到伤口,他疑惑地看着猫,却又不知道该怎么问,一鬼一猫就这样大眼瞪小眼。
“……既然你身上没有伤口,但又要给我看血迹,是其他的猫受伤了吗?”犹豫了半天,他试探的对着橘猫开口道。
他想不出除了说话还能用什么方式和猫咪尝试交流,变成鬼也没有让他自动学会其他的语种,他还是只会人的语言。
橘猫还是就这样盯着他一动不动,诸伏景光又思考了一下,“是猫受伤的话,请你带路。如果是人受伤的话,那就收回你的爪子。”
因为没办法和猫交流,诸伏景光退而求其次给它出了个选择题。
橘猫收回了自己的爪子。
诸伏景光微微睁大了眼睛,但他心里的震撼远比他表现出来的要大。
既然地缚灵的传说是真的,那听得懂人话的猫妖不会也是真实存在的吧??
胡思乱想了一会他又开口道,“那可以带我去看那个受伤的人吗?”
被当成妖怪的橘猫又一次听懂了他的话,它站起来朝某个方向走去,诸伏景光跟着它后面一步步向前,直到他即将迈出安室透对他的距离限制范围。
“……”诸伏景光捂脸简直想叹气,怎么就忘记他没办法自由活动了。猫咪站在他的脚边不耐烦地打着转,还伸出另外一只爪子要去挠他,发现只能挠到空气后就放弃了。
他看了眼四周,发现这里正是刚刚娜塔莉目击绑架案的车站,如果要再往前他就没办法走了。
“……不会吧。”
诸伏景光低下头对上那双金色的猫瞳,他想起娜塔莉的目击证词,不由得喃喃道,“你不会就是被小夏美玩的那只猫吧。”
话音刚落,橘猫立刻就发出一声尖利的叫声,但诸伏景光却莫名听出一股恼羞成怒的意味。
他简直想扶额苦笑了,“你倒是知道这种事情要找警察,但也得找活着的警察啊,我都死很久了,唉……”
诸伏景光于是又领着橘猫回波洛,他蹲在猫身边,隔着玻璃指了指里面的人,“就那个金色头发的男人,等一下你就把你的爪子擦到他衣服上去,知道了吗?”
幼驯染这么好用,不用就可惜了。
正在擦桌子的安室透忽觉背后一凉打了个喷嚏。
大猫和小猫……哦不是,一鬼一猫在试图找警察提供线索的路上又一次遇到了难题。
找上安室透之前,他们还得找个人来开门,毕竟橘猫没办法像诸伏景光一样穿墙。
就在诸伏景光焦灼不已时,一辆车停在了波洛门口,车上下来一个半长发的男人,他关上车门,伸手把墨镜推到头顶,露出一双紫色的下垂眼,望着波洛咖啡厅挑了挑眉。
……碰瓷的对象来了!
萩原研二还不知道他被自己的冤种同期盯上了,他只是刚好今天轮休在家,班长打电话拜托他帮忙。一听班长说娜塔莉现在的情况,他就立刻开车过来了。
唉,可惜小阵平还要加班,不然就可以一起来了。
萩原研二不无遗憾地想道。
“萩原警官!”半长发男人一走进店里,步美就眼尖地认出了他,惊喜叫出了声。
因为性格很善于交际,加上他们在各种案发现场也碰见过不少次,萩原研二和少年侦探团的小朋友们关系也非常好,比起其他警官,孩子们更喜欢亲近他。
萩原研二弯了弯眼,露出一个帅气的笑容朝着他们挥挥手,“中午好啊,小步美,还有元太和光彦,娜塔莉小姐。”
只要对象是女性不论年龄大小都可以百分百吸引吗?不愧是萩原啊。
安室透看着店里其他偷偷朝萩原研二投去惊艳注目礼的女客人们暗自腹诽。
和小朋友还有娜塔莉打完招呼,萩原研二当然也没放过他,“安室小哥,终于回来上班了?”
他的目光落在安室透脸上的棉布上。
安室透表情自然地借着吧台的遮掩,又把手臂袖子往下拉了拉遮盖住绷带,他点点头,“是的,前段时间有点事情请假了,萩原警官是来帮伊达警官送人的吗?”
“毕竟我今天有空嘛。”
果然班长说的没错,这家伙又受伤了,一会再来逮你小子。
萩原研二收回目光,迈开长腿落座在了娜塔莉对面,关心道,“娜塔莉小姐,班长说你低血糖差点晕倒了,现在感觉如何,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虽然两人已经结婚了,但是他们还是一直喊娜塔莉小姐,毕竟也是很多年的习惯了。
娜塔莉和萩原研二更熟悉些,她摇摇头,“不用了,我现在感觉很好,多亏了步美他们……”她顿了下,“还有安室先生的帮助,抱歉萩原君,让你专门为我跑一趟了。”
原来有小降谷出手啊。
萩原研二摆摆手,“不用客气~班长平常也很照顾我,都是应该的,举手之劳。”
见娜塔莉状态还不错,他也就不急着送人离开了,萩原研二看向元太等人,笑得很温和,“正好我准备打包午饭回去,你们想吃什么?我请客哦。”
元太眼睛一亮,“我想吃——”
话还没说完,光彦眼睛眼疾手快捂住了他的嘴,义正言辞地指责道,“上次松田警官请我们吃饭你都点了那么多鳗鱼饭,这回干嘛还要让萩原警官请客啊。”
噢,好像听小阵平说起过这件事,他还感叹过现在的小孩子胃口越来越好了。
萩原研二不愧是有着警视厅人缘最好的男人称号的人,他把桌上的菜单摊开,给了几个孩子一个俏皮的wink,“没关系哦,因为我突然想起来上次安室先生还欠了小阵平一顿饭来着,既然如此这顿就让安室先生报销了吧?”
三小只:“?”
娜塔莉:“——噗”
听到几人要吃饭,刚走过来准备点餐的安室透:“……?”
他什么时候欠了松田那家伙一顿饭,简直是无中生有。
安室透站在萩原研二身侧,一只手放在他肩膀上,看似无意实则悄悄发力,脸上还挂着灿烂的笑容,“哦是吗?萩原警官还真是好记性啊,我都好像有些记不清了,是在什么时候来着。”
萩原研二浑身一僵,感受着某人手上传来的恐怖力道,要不是他表情管理好,这会已经被捏得呲牙咧嘴了。
他不动声色地伸手按住那只手,“啊呀,好像是前段时间吧,毕竟你欠的是小阵平,我印象不太深了,既然安室先生不想请那就算了吧。”
嗯?这个触感好像是……绷带?
安室透迅速收回手,顶着萩原研二带上质疑的眼神装得若无其事,“开个玩笑而已,没问题,这顿我请了,请随意点吧。”
步美的眼睛在萩原研二和安室透的身上来回打转,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萩原警官好像不太高兴,安室哥哥看起来也怪怪的,她犹豫了一下,“既然是欠的松田警官,那还是让安室哥哥请回松田警官吧。”
好了,现在真的变成他欠了卷发混蛋一顿饭了。安室透微笑着摇摇头,“没关系,松田警官不会在意的。”
“安室先生怎么受伤了?这段时间没来上班是因为这个原因吗?”萩原研二突然出声打断。
今天已经被很多人问过这个问题了,安室透只得又把摔下楼梯的那套说辞拿出来讲了一遍。
话说为什么他只是一个星期没来波洛,感觉全世界都知道了。
“各位可以点餐了,我马上准备。”他开始转移话题提醒道。
别以为他没看到萩原那家伙的手在衣兜里动来动去,是又在给那个卷发混蛋通风报信吧。
萩原研二把菜单递给孩子让他们先点,并示意娜塔莉也可以再吃点,随后他又转回安室透,仿佛对方比吃饭还有吸引力。
“安室先生为了侦探的工作也太拼命了,我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你受伤了,多少考虑下自己吧。”他紧紧盯住安室透,紫色的下垂眼里满满都是谴责。
萩原研二当然不是生小降谷的气,他也知道小降谷是为了公安的工作每天都在和各种危险擦肩而过,这个没有办法改变,他更想让降谷零改变的是对自身的珍惜程度。
都在衣服里面缠上绷带了,会是下楼梯摔跤那种皮肉伤?黑眼圈甚至比上次见面时还重,刚刚握住他手腕那一下感觉人都瘦了很多,都这样了还要坚持上班甚至试图隐瞒他们?未免也太不重视自己了。
安室透需要等待孩子们点餐,又没办法离开,只能站在座位那边接受萩原研二的“教导”。
“说得好啊萩原。”
没人看得见,诸伏景光已再次穿墙而入并落座萩原研二身侧,他非常赞同对方的话,事实上他早就想这么说了,要不是zero看不见幽灵,他真想把人按在床上强迫休息。
……好像也不是不行,反正zero不会相信他的存在,实在不行就当闹鬼了吧。
不过比起看两个同期的话里有话,他现在有更紧急的事情要做。
诸伏景光悄悄调动体内储蓄的能量,抬手在萩原研二的后颈上抹了一下。
田纳西的死还是有点价值的。
萩原研二刚想再说点什么,忽觉自己的后颈像是被大冰块碰了一下,刺得他浑身一抖。
“……萩原警官?”安室透敏锐地发现了同期的异样。
萩原研二捂住后颈,刚刚那东西冰冷的触感仿佛还停留在皮肤上,但他摸了又摸却什么也没发现。
简直像有人在摸他一样。
他心里的疑惑还没散去,身侧的诸伏景光嫌效果不够大,又上手给了他一下。
这次萩原研二直接被吓得转身跳起来了,对面的三小只和娜塔莉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娜塔莉紧张而疑惑地询问道,“萩原君?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萩原研二差点大叫起来,但想起来这是在外面的场合,于是他顶着安室透等人惊疑不定的目光强作镇定,“……没,没事,我只是想起来我出门好像忘记带钥匙了。”
才怪啊!!!真的有人在摸他啊!!!
刚刚第一下他还没发觉那是什么,第二下的时候他自己的手还没放下来,那个东西就再一次贴在了他的后颈上。
这回他明显感觉出了掌心和指关节,这分明是人手啊!
萩原研二转身从座位上跳起来的时候就看了眼后面,根本没人,就连最有捉弄他嫌疑的安室透也站在他的视野范围内,满脸狐疑的表情也不似作假。
这这这,这不是闹鬼了吗?
诸伏景光看着他脸上变幻不断的表情,欣慰地点了个赞。
“萩原警官?”就像萩原研二不会相信他不小心摔下楼梯的说辞,安室透也不会相信萩原研二会因为没带钥匙被吓得跳起来,而且他脸上分明就是惊恐的表情,但这里能有什么人会吓到萩原?
人当然吓不到萩原研二,因为吓他的是鬼。
萩原研二脑海里面一秒钟闪过好几部他和松田阵平一起看过的恐怖片,当时看着完全没当回事,但事情落到自己身上就很吓人了。
他绷直了后背,强行按着自己又重新坐下来,但还是忍不住回了下头,生怕那东西突然再给他来一下。
不过这一回头倒确实让他看到不对劲的东西了。
“安室先生。”萩原研二看向他,随后指了指吧台,“那是你们波洛的吉祥物吗?”
“?”
安室透顺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只见一只金色瞳孔的橘猫正端坐在吧台上,尾巴绕到前端下垂,在空中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
他立刻就想到了这段时间围在波洛外面的流浪猫,赶紧快步走过去抱起那只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进来的橘猫。
“真是的,你是跟着客人开门溜进来的吗?”他伸手托住猫咪的腋下将它从桌上抱了下来责备道,“不可以坐在这里哦,客人要在这边吃饭的。”
橘猫:冷漠脸。
呵,黑头发人类指的路,紫眼睛人类开的门,这怎么能叫偷偷溜进来呢。
安室透无奈,“抱歉,我不能让你在店里待着,万一猫毛飞到食材里面那就不好了。”
萩原研二看着这一人一猫却眼睛一亮,“噢噢,我好像听交通部的宫本她们说起过,她们说波洛的安室先生好像特别受猫咪喜爱呢,经常有流浪猫跟到你们店门口。”
他们旁边那桌的女客人早就想和这个帅气的警官先生搭讪了,闻言立刻跟了一句,“对呀对呀,因为毕竟是安室先生嘛,就算是小猫咪也会被安室先生的魅力吸引呢。”
萩原研二一脸赞同地点点头。
安室透:……隐忍是一个优秀卧底的基本素养。
他正考虑着要怎么处理这只不速之客,一直没出声的娜塔莉却迟疑道,“这只猫……好像就是我看到那个孩子被带走时摸的那只,也是橘猫来着。”
知道内情的几人齐齐回头看向她,步美眨巴着眼睛回答她,“波洛附近有好多猫呢,来间老师确定是这只吗?”
被她这么一说,娜塔莉也不太确定了,她摸着下巴想了想,“我记得那只猫身上都是橘色的,只有右边屁股上有一块白。”
安室透下意识地就要把猫拎起来要看特征,橘猫被他这么一动作直接炸毛了,它夹紧了双腿捂住隐私处,然后一脚踹在这个金发人类的脸上。
天晓得为什么一只猫的力气会这么大。
安室透猝不及防被这家伙一脚踹到脸上,力道疼得他下意识松开手。
猫的身体是非常敏捷灵活的,被松开以后直接借力又往后跳了一段。
萩原研二眼疾手快地上前接住了这只胆大包天的猫。
一时间波洛咖啡厅里寂静无声。
“噗嗤——”最先憋不住的还是萩原研二,他搂着猫忍了又忍,忍得肩膀直发抖。
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是什么百年难得一遇的场景,警校第一·公安头子·降谷零居然会被一只猫踢到脸,这事说出去就算是诸伏景光来了也不会相信的。
而且上一次在小降谷这张脸上留下爱的印记的还是小阵平呢。
并不知道自己被隔空cue了的诸伏景光只想捂脸:抱歉zero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让想那家伙去给你提供线索,真没让你它踹你啊啊啊啊。
安室透捂住被踹得发疼的鼻子:“……”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按下无处安放的怒火,看着快憋出内伤的怨种同期只觉得额头青筋乱跳,“……好笑吗?”
萩原研二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花,“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没忍住。”
既然是来接人的那就快点吃完饭滚蛋啊!!
安室透心里的怒吼自然是无人能听得见的,就算听见了萩原研二也会无视掉,他得吸取安室透的教训,不敢再像他那样抱猫,生怕这猫也给他挠一下。
萩原研二收起笑意,刚准备换个姿势看特征,他低下头却发出一声“咦”。
萩原研二发现自己的白衬衫上不知什么时候被蹭上了一抹暗红,他立刻去看猫咪的爪子,果然在前爪上发现了血迹。
他又去查看猫身上的毛,果然发现了娜塔莉所说的那块白毛,在一片橘色中格外明显。
安室透看着他不断查看猫咪的爪子,笑意收了起来,神色也变得凝重,不禁蹙起眉,“怎么了,这只猫有什么问题吗?”
发现猫身上没有任何伤口以后,萩原研二的思路逐渐与诸伏景光不谋而合,他抱着猫走到安室透身边小声说,“这只好像就是娜塔莉小姐见到的那只。”
说到这里,他还向安室透展示了一下猫身上那块独特的白毛和前爪的血迹。
萩原研二已经完全收起了放松的姿态,他凝重道,“你说这只猫曾经在那个绑架犯身上抓挠,并留下了对方血迹的可能性是多大。”
*
“目前失踪的女孩已经被确认为6岁的小山夏美,萩原警官后来带回去的猫也被送去做了鉴定,猫爪上面并不是那个孩子的血,而是一位叫做千代绫子的女性,本人失踪下落不明,目前捜査一课正在查她的踪迹。”
安室透站在厨台边上一边沉默地切菜,一边听着旁边手机外放的声音。
电话另一端,风见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办公室里,他抱着电脑,对着自己的耳麦一口气说完了公安部从搜查一课那边拿过来的所有案件信息,随后闭上嘴开始等待上司的下一轮问答。
居然真的是小山夏美。
安室透脑海里闪过那孩子活泼开朗的笑容,叹了口气,他放下菜刀,把切好的菜叶码进空盘。
“还有其他发现吗?”
以往警察破案都要从各个方面去搜集线索抽丝剥茧,这次居然这么快就找到了犯人,几乎是把答案直接送到他们手上了,反倒是让安室透有些疑心。
风见伸手推了下鼻梁上的镜框,操作着鼠标划开下一页,“千代绫子的信息我也拿到了,今年36岁,曾经是东京大学机械工程系的优秀毕业生,毕业后入职东京一家很优秀的外企,在这里认识了她的同事,也是她后来的丈夫千代直人。”
他顿了顿,“我认为她会去绑架儿童的原因是她的儿子,她在22岁那年怀孕生下了他们的儿子千代光,我看了她儿子的资料,成绩非常优秀,有很多举着奖牌与母亲的合照。直到去年年底的时候,千代光遭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校园霸凌,患上抑郁症跳河自杀了。”
听到这里,安室透的敏感神经一下被触动了。因为校园霸凌在日本校园中非常常见,青少年总是会因为各种原因,比如外貌、家境等去欺负同学,被欺负的对象往往都患有心理疾病,每年因为校园霸凌而自杀的学生不在少数。
就连他自己小时候也是因为混血的外貌而遭到过排挤。
“她丈夫似乎把千代光的自杀怪罪在了她的身上,闹了一段时间以后二人离婚,千代绫子不仅没分到多少家产,而且整个人大受刺激。住在她附近的邻居也举证说她的精神状态非常不好,在这种刺激下会去连续作案绑架那么多也正常——”
“等等。”安室透皱起眉打断了下属的推理,“捜査一课那边都没有抓到千代绫子,你怎么就断定前面那几起失踪案也是她。”
大概是仗着上司隔着电话看不见,风见露出一副就等你问这个的表情,他清咳一声,“因为这是江户川柯南和那个大阪侦探服部平次的调查结果。”
安室透:“?”
他都快忘记那两个听到娜塔莉的目击证词以后就跑出去再也没回来过的家伙了,本以为他们没发现自然会放弃寻求警方协助,结果还真被他们俩找到线索了?
*
“啊咧咧,可是线索是我和平次哥哥一起辛辛苦苦找到的,为什么不让我们听呢?”
伊达航非常头痛地捂着额头,努力不去看扯着他外套衣角,一边眼角闪泪花装可怜一边夹着声音卖萌还像个真小孩一样上下蹦跶的江户川柯南。
他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自己的好后辈高木涉,然而后者处境也好不到哪去,他同样面临着另一种考验。
服部平次非常不满地扯着高木涉的领口,伸手指了指自己头上的刮伤——不过从大小来看,再过一会就该结痂了。
但这不影响他卖惨抱怨,“拜托,我和这个小鬼可是一个下午跑遍了大半个东京去走访那几个儿童的家人,还差点被当成可疑人物被你们的人抓起来,新证物都是我们辛辛苦苦找到的,凭什么不让我们参与案件?”
高木涉额角流着汗露出虚弱的笑,已经放弃挽救自己的领子了,心想那还不是人家不给你开门你就背着把木刀想翻墙,巡逻警察不抓你抓谁啊。
不过最后的确被他们俩从公园里面翻出了一根带血的麻醉针筒,上面不仅有其中两个失踪儿童的DNA,还有千代绫子本人的指纹。
这个针筒甚至比隔壁爆处组正养着的那只脚上带血的橘猫更能落实千代绫子的罪名。
大泷警官刚从警视厅公安部交接完工作,下楼时遇到目暮警官。两个中年男人一边走一边客套,刚路过这间办公室,他就看见几个小时前还拍着胸脯保证自己只是去找小朋友玩的服部平次现在正拽着可怜刑警的领口不放,一脸不服气活像个不良少年。
他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平次!”
*
听完下属转播那一大一小今晚在警视厅的精彩事迹,饶是安室透也哭笑不得了
柯南这孩子真的很神奇,也不知道是他运气太好,还是犯人太倒霉。
风见裕也坐直了身体,仿佛上司就坐在对面,“降谷先生,你这么关注这个案子,要我去搜查一课那边拿过来吗?”
“不,不需要。”安室透拒绝,他伸手把桌上的厨具各自归位,“有伊达他们在,暂时不需要我们来接管,不过我需要你暗中查一下千代绫子和她的前夫私底下还有没有来往,记得留意捜査一课那边的进度,有事随时向我汇报。”
风见裕也应了一声,随后挂断了电话。
一室重归于寂静,安室透举起手里被洗得发亮的菜刀,刀面上明晃晃地照出他的眼睛,看得他一时有些出神。
希望班长他们能赶在精神状态不正常的千代绫子伤害那几个孩子之前,尽快解决这起案件吧。
刚准备把菜刀插回刀架,安室透眼尖地注意到光滑的刀面上居然照出一个灰色的身影,就站在他的身后!
“谁?!”安室透被惊出一身汗,他来不及去辨识那道不速之客的影子,而是直接把警惕心瞬间提到最高迅速转身,同时手里仍紧紧握着刀柄,浑身爆发出一股冷冽的杀气。
他背后空无一人,唯有阳台的窗帘在微微动着。
安室透屏住呼吸,握紧菜刀盯着窗帘,一步一步上前,控制着不发出明显的脚步声。
但还未等到他上前揭开帘子,哈罗就一头顶开了窗帘从阳台外面走了进来,它甩了甩身上雪白的狗毛,看起来似乎刚刚睡醒。
“汪!”哈罗欢快地迈着小碎步蹭上主人的小腿。
安室透心里的警惕性消散了几分,他上前将阳台里里外外,乃至上下可藏人的地方全检查了个遍,仍是什么都没发现。
他放下菜刀直接倒在沙发上,有些头痛地捂住额头。
不知道自己最近这是怎么了,跟草木皆兵一样,动不动就看到像是人影一样的东西。
还有晚上睡觉的时候也是,总感觉模糊间看到有人站在床边,还在他房间里四处走动,搞得他连续很长一段时间都没能睡好,醒来却又什么都没发现。
哈罗这时也爬上沙发缩进安室透的怀里,找了个角度舒舒服服躺了下来。安室透叹了口气,伸手搂住自家的小狗,感受着动物身上传来的温热体温,喃喃道,“真羡慕你啊哈罗,我也想这么无忧无虑的睡上一觉……”
他看着天花板发呆,说完这话后不知不觉间竟真的搂着哈罗就这样睡过去了。
安室透并不知道,在他睡着以后,一直被他当成草木皆兵的人影直接在沙发边上蹲下来了。
“真是的,既然都看见我的影子了那就再看仔细一点啊。”
话虽如此,但诸伏景光其实并不埋怨zero看不见他,他伸手摸了摸熟睡的哈罗,又摸了摸熟睡的zero,看着一人一狗心里竟莫名涌出一股满足感。
他盯着安室透眼下的青黑,知道他最近这段时间一直睡不好,但也不知道该怎么帮他。
既然如此倒不如先睡一个时间充裕的觉,毕竟再这样熬下去,就算是小麦色皮肤也盖不住你的黑眼圈啦zero。
……zero的眼睛颜色其实是很好看的,特别是搭着那双下垂的眼型。
诸伏景光看着他闭上的眼睛,忽地想起还在组织卧底时曾见过波本对别人使用蜂蜜陷阱的事情,当然这家伙也并不是一开始就那么熟练的,达到后来那种得心应手的熟练程度之前,他私底下在苏格兰身上练过不少次。
“……苏格兰,晚上要和我调杯酒吗?”
苏格兰对这句话的印象非常深刻。
那是他第一次被当成色诱的练习对象,波本就像这样非常直白大胆地对他说了这句话。
没有任何甜言蜜语,也没有任何前戏铺垫,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讨论晚餐吃荞麦面还是意大利面。
说这话的时候,波本那双紫灰色眸子也一直在注视着苏格兰,眼里含着的浓浓情意完全不所伪,就像蜜糖一样令人深陷。即使不张嘴说话,哪怕就这样拿眼睛盯人也分外色气,苏格兰一时竟有些分不清对方是在勾引还是在告白。
果然还是勾引吧,哪有这么色气的告白。
别说那些色心上头的目标了,就算是和这家伙一起长大的苏格兰也顶挡不住,最多对视个十几秒就败下阵来,然后捂着通红的脸顶着波本的大笑像个逃兵一样逃出这个气氛变得越来越奇怪的房间。
好不容易把思绪从记忆里抽回来,诸伏景光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就这样盯着幼驯染的睡脸发起了呆。
人果然还是群居动物,就算是变成了幽灵也没改掉这一点,大概是好久没有和人说话了,他突然觉得有些孤独。
“……说说话会比较开心哦。”
他自言自语起来,随后像是自暴自弃似的把自己整个鬼都压在了降谷零身上强行贴贴。
反正幽灵没有重量,让他抱一下有什么关系,诸伏景光想道。
唯有睡梦中的降谷零皱了皱眉。
————
谁是那个先动心的呢好难猜啊
推理案件真的好难写,毙掉好几个剧本以后我决定整波大的👎🏻
【景零景】花样年华(5):威士忌乐队
Summary:周五夜晚,大学城里的酒吧,零和景光的一场表演。
*读前请看:故事设定/注意事项
*本篇可搭配歌曲:Dan + Shay"Speechless"当BGM
*前一篇:雪夜里的花火
初秋的阳光筛过金黄的银杏叶,洒落于红砖路上。零和景光走在一起,手里抱着刚从图书馆借来的厚重书籍。
清风徐徐,零的金发在光照下显得格外灵动,让身旁用余光瞥见的景光漾起幸福的弧度。今天也是个明媚的秋日呢!
「Zero,你想好乐队要叫什么了吗?」景光侧头问道,蓝眸中带着笑意。
「嗯,我们之前出任务时不是用乐队组合做伪装...
Summary:周五夜晚,大学城里的酒吧,零和景光的一场表演。
*读前请看:故事设定/注意事项
*本篇可搭配歌曲:Dan + Shay"Speechless"当BGM
*前一篇:雪夜里的花火
初秋的阳光筛过金黄的银杏叶,洒落于红砖路上。零和景光走在一起,手里抱着刚从图书馆借来的厚重书籍。
清风徐徐,零的金发在光照下显得格外灵动,让身旁用余光瞥见的景光漾起幸福的弧度。今天也是个明媚的秋日呢!
「Zero,你想好乐队要叫什么了吗?」景光侧头问道,蓝眸中带着笑意。
「嗯,我们之前出任务时不是用乐队组合做伪装嘛,不如就用Whisky 来当乐队名吧?」
零的嘴角微微上扬,紫水晶般的眸子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而且,Hiro,我们终于能一起光明正大的在台上演奏了!」
想到曾经的梦想即将实现,景光也快乐地笑了:
「那我们最近都得好好练习吉他和贝斯了。」
-
周五晚间,The Misanthrope College 酒吧
-
舞台上的威士忌乐队甫一结束一首激昂的摇滚曲目,台下即响起热烈的掌声。
景光站在麦克风前,额前深褐色的发丝被汗水浸湿。他调整了一下贝斯背带,开口说道:
「接下来的这首歌,献给我的搭档、挚友与爱人——」他转头看向身旁的零,两人视线交汇的瞬间,好似前世与今生的交融。
前奏响起,景光的指尖在琴弦上拨弄,贝斯声低沉而富有节奏。这首歌是他专为零创作的,旋律深情且充满温暖。歌声响起时,清澈而有力,掺杂着丝丝柔情:
“I’m speechless,
standing here in front of you
Tryin’ to find the words to say
The only thing I wanna do
Is love you more each day...”
“You already know that
you're my weakness
After all this time I still love you best...”
景光的声音温柔而坚定,台下的观众不由自主地安静下来,沉浸其中。
零的吉他声恰到好处地融入,仿佛在回应景光的每一句歌词。
在酒吧角落的卡座里,松田摘下墨镜,嘴角扬起慵懒的笑容:「这歌词还挺适合他们的嘛。」
萩原凑近他耳边,调侃道:
「小阵平,你是不是很羡慕零酱呀?要不Hagi我也写一首歌送你?」
松田耳尖微红,哼了一声:「谁要啊!」
随着歌曲进入高潮,零和景光的合奏越来越激烈,台下的观众跟着节奏肆意摇摆。
最后一个乐音落下之时,零突然转身,扣住景光的后脑勺,在众目之下吻了上去——
台下的欢呼声瞬间炸开,松田差点被啤酒呛到:
「喂喂!这两个家伙是来表演还是来放闪的啊?」
伊达搂着娜塔莉,一副跟他们不是同龄似的笑着感叹:「年轻真好啊。」
台上,亲吻的当下,景光的脸颊染上一抹绯红,但他并未推开零,而是选择加深了吻。
分开时,零的眼中闪着狡黠的光,低声说道:
「抱歉,Hiro,你写的歌太犯规了,我实在忍不住。」
景光宠溺的笑了笑,凑近零的耳边吹一口气:「Zero呀——我很喜欢哦。」
于是,威士忌乐队在酒吧的首次演出,在盈满粉红泡泡地甜蜜氛围中完美落幕。
-tbc-
__________________
一些小彩蛋与补充:
1.
在台下看着台上的两人亲吻,娜塔莉眨了眨眼,侧头问坐在身旁的男友:「航,我们要不要也来亲一下?」
伊达:「诶???这里人太多了⋯⋯唔⋯⋯」
2.
那晚,威士忌乐队的表演大获好评。
而对于零和景光来说,这首歌不仅仅是景光对零的告白,也是他们对未来的展望——
他们永远是彼此生命中的光,而这一次,他们也将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地生活。
3.
景光写给零的歌曲其实是改编自:
Dan + Shay的"Speechless"
不要小看波本跟苏格兰的羁绊啊 20 (盯)
无cp,两人友情向。
是【降谷警官的人设抽卡系统】的三创。
时间点:零零在雪莉的实验室做完检查,被压在病床上强制休息后;琴酒与零零传出新谣言之前。
*零有私设
—————————
“萩原警官,你可以慢慢想要怎么解释。”回过神来的朝比奈未来再次说道:“我们等你。”
萩原研二:“……”你们怎么就没忘呢?
刚才小降谷跟小诸伏互相信任互相托付的情景多么感人啊。
呜呜呜,你这个冷酷无情的公安警察!
没有听到对方在心里咬手帕控诉的声音的朝比奈警官隐隐用眼角余光看向宫村警官。
其实事实与萩原研二所想得不同,朝比奈未来对刚才后辈们的感情感到无比动...
无cp,两人友情向。
是【降谷警官的人设抽卡系统】的三创。
时间点:零零在雪莉的实验室做完检查,被压在病床上强制休息后;琴酒与零零传出新谣言之前。
*零有私设
—————————
“萩原警官,你可以慢慢想要怎么解释。”回过神来的朝比奈未来再次说道:“我们等你。”
萩原研二:“……”你们怎么就没忘呢?
刚才小降谷跟小诸伏互相信任互相托付的情景多么感人啊。
呜呜呜,你这个冷酷无情的公安警察!
没有听到对方在心里咬手帕控诉的声音的朝比奈警官隐隐用眼角余光看向宫村警官。
其实事实与萩原研二所想得不同,朝比奈未来对刚才后辈们的感情感到无比动容,甚至感同身受。
因为,他也有一个幼驯染──宫村和人,宫村警官。
他无法想像幼驯染先一步自己离开,甚至是在他眼前用那种惨烈的方式离去。
只是稍微一想就感到无比恐惧又窒息。
那么,那个疑似真正经历过一切的那个后辈又该是何等绝望?何等痛心?
他是真心想帮助降谷零跟诸伏景光的。
【“zero,你一定会好起来的。”诸伏景光似哭似笑地说,然后勉强扬起温和的微笑:“zero,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做些饭菜。”
一段时间后,他将火腿三明治放在金发青年面前,说:“zero,这是你喜欢的菜,要尝一口吗?”
金发青年呆板地坐着,一脸无法理解的模样。曾经喜爱的东西放在眼前,已经无法引起他半点波动。
诸伏景光深吸一口气:“zero,吃饭。”
金发青年接收到指令这才动起来,动作生涩的模仿眼前人的动作,僵硬的吃了起来。】
萩原研二苦啊,他心里苦啊。
但是他不敢说啊。
诸伏景光则是思考着刚才宫村教官说出的消息。
所以……在zero心里,他确实死过一次吗?
想到幼驯染即使人格磨灭,潜意识也依旧执着要他活下去,他不禁咽了咽喉咙,将涌起的酸涨情感吞回肚子里不断发酵变大。
教官说zero可能是从未来回来的,以及班长他们说zero在对抗……
──命运吗?
诸伏景光抬头看向上方,那里没有实体,只有一片虚无的黑暗,也没有任何东西。
但在他眼里,黑暗仿佛都有了自己的生命,如黑洞般吞噬着这个空间的一切,酝酿着未知的危险。
一想到之前被限制行动,他心下一跳,感觉那滚滚黑雾里似乎有双渗人的眼睛在盯着他看。
盯着他们看。
【“zero,还记得我带你去见哥哥那次吗?”
诸伏景光开始絮絮叨叨的说起往事,但金发青年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回应,只是安静的像是完成任务一般,一板一眼吃着饭。】
影片里播放悲伤又带着些许温馨的画面,诸伏景光却只感觉心里发毛、怪诞无比又毛骨悚然。
松田阵平察觉到他的异样,直接开口问:“景老爷,你干嘛?”
原本正苦恼该怎么组织语言的萩原研二,闻言也锐利的看过来。
其他警察们察觉到这里的气氛,也纷纷转头。
【吃完饭后,诸伏景光从书房拿出贝斯,坐在分身面前。
“zero,还记得那首童谣吗?我弹给你听。”
G大调的《故乡》飘出,悠扬的曲子在房间盘旋。
这首曲子是他们少年时期最宝贵的回忆之一。
乐曲一遍又一遍响起,金发青年依然安静,那双眼睛看诸伏景光时,像是看向很遥远的地方,又像是什幺都没看。】
“我……”诸伏景光犹犹豫豫,最后还是说出口:“我怀疑这个空间是活的,我刚才被空间限制了行动。”
影片传来的童谣旋律,让诸伏景光说出的话更增添了几分恐怖色彩。
众警察听言脸色顿时一沉,各自暗中警惕了起来。一时之间,气势变得危险无比。
萩原研二更是感到后怕与庆幸,还好刚刚他们有足够的戒心,没有明白的说出太多东西。
竹下警官一脸沉思状,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直到窗外的天色暗下来,持续不断的琴声终于停止了。
诸伏景光颓丧地坐在地上,双目无神地望着好友,怔怔许久后,捂住了脸,哽咽地说:“我该怎幺,才能唤醒你……”
他闭了闭眼,拿出手机打开许久不曾联系的同期小群。
[我狙打得贼准:阵平,研二,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我狙打得贼准:zero出了点问题,我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
[我帮你踩油门:地址。]
[我帮你踩油门:我和hagi现在就出发。]
[我狙打得贼准:位置信息。]
[萩名山车神:小诸伏,放松一些,我们很快就来,别担心~]】
我狙……打得贼准?
组织成员眼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没想到啊,你原来是这样的苏格兰。
你这网名起得挺好。
赤井秀一看到“狙打得贼准”五个大字,胜负心瞬间一涌而上,绿色狼眸跃跃欲试地恨不得立刻跟对方来一场友好切磋,看看谁的枪法更好。
但一想到警察们对他的极度不欢迎,便按耐下心,尝试寻找下次机会。
而其他人看着另外两个同样特殊的网名……
──萩名山车神、我帮你踩油门。
谁?
众人暗自思忖。
【“zero,你还记得松田和萩原吗?”诸伏景光走到好友身边问道。
金发青年如同木雕,没有对对方嘴里的名字起任何反应。
诸伏景光一时无力,只能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的夜色,嘴角泛起苦涩。】
卧底搜查官们见此景纷纷眼神闪烁,看来这位诸伏警官很信任这两个人啊。不只是对他们本人的信任,更是对他们能力的信任。
要知道他们这份工作是非常危险的,他们根本不敢与除了联系员之外的人有过多的接触。
除了担心将不相干的人牵扯进深渊,还有一个更现实的原因──
减少暴露的风险。
卧底每一次与外界的接触都会增加身份泄漏的风险,因此与自己的势力联系从来都是谨慎再谨慎。
就算是麦卡伦和水无怜奈这样一对父女,彼此也不敢轻易接触。害怕一个不小心就会为至亲带来危险。
因此在看到影片中公安警察的大胆,都不由为他捏了把冷汗。
——tbc——
【景零景】不可注视(二)
诸伏景光很久以前听说过一个传闻,据说人在生理死亡以后也不会立刻失去意识,眼前会闪回生前的种种场景,然后慢慢地失去身体的知觉,最终洗去记忆,灵魂重新进入轮回。
走马灯果然是真实存在的。
在走马灯里,他看到了本来已经在幼年记忆中逐渐模糊了面容的父母,毕业以后就没再见过的兄长诸伏高明,警校时期的同期们,还有他的幼驯染降谷零。
诸伏景光十分确定自己已经死了。
他夺枪自杀的记忆实在过于深刻,仿佛扣动扳机和被子弹穿过心脏还是上一秒发生的事情。
那现在这个状态是……?
诸伏景光,年二十六,...
诸伏景光很久以前听说过一个传闻,据说人在生理死亡以后也不会立刻失去意识,眼前会闪回生前的种种场景,然后慢慢地失去身体的知觉,最终洗去记忆,灵魂重新进入轮回。
走马灯果然是真实存在的。
在走马灯里,他看到了本来已经在幼年记忆中逐渐模糊了面容的父母,毕业以后就没再见过的兄长诸伏高明,警校时期的同期们,还有他的幼驯染降谷零。
诸伏景光十分确定自己已经死了。
他夺枪自杀的记忆实在过于深刻,仿佛扣动扳机和被子弹穿过心脏还是上一秒发生的事情。
那现在这个状态是……?
诸伏景光,年二十六,男,真实身份是日本警视厅公安,通过狙击手的身份卧底潜入黑色组织,获取组织代号苏格兰威士忌,前不久刚因为卧底身份暴露对着自己的心脏来了一枪。
但他现在却非常茫然地站在天台上。
诸伏景光不可置信地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开枪时留在衣服上的血迹已经干涸,证明着他的记忆没有出错。
这是怎么回事???这种程度的枪伤还能活下来?这是何等的医学奇迹?
按理来说他死都死了,走马灯也看了,他怎么还在这里。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死了一次的缘故,诸伏景光的大脑还是有点混沌,他站在原地懵了一会,惊疑不定地打量四周,确定这里就是他和莱伊争夺手枪最后自杀的天台。
刚刚他已经在自己身上摸了一遍,没找到他的手机。不过就算找到了也用不了,因为已经被他用手枪连同心脏一起打穿了,也没办法联系外界,因此他当务之急是下楼。
诸伏景光先是警惕地从天台探出头去打量下面的街道和四周,路上没什么车,附近也没有他想象中的监视人员。
他小心翼翼地拉开天台的门,先是站在门口听了一会楼下的动静,确定没有脚步声以后才慢慢地下楼。
事实证明诸伏景光多虑了。
这是一栋废弃的建筑,哪怕在楼顶开枪也不会引来楼下人的注意。
诸伏景光一直到从顶楼下来也没有撞见一个人,直到站在一楼的门口他还有些茫然。
当初他身份暴露被组织成员一路追捕,是抱着必死的决心逃进这里的,结果现在就这样下来了?
他试探地走了出去。
一步,两步,三步。
当诸伏景光即将走上马路路面的时候,他像是被无形的绳索禁锢住了身体,没等他反应过来,一股诡异的力道将他拖回了门里。
什么情况??
诸伏景光从来没见过这种诡异的事情,他被拖回去以后无形的绳索就消失了,身形踉跄几步,诸伏景光不可置信地抬起手摸了摸身上刚刚传来束缚感的部位。
他可以肯定,自己刚走出去之前身上什么东西也没有,那种看不见力量到底是什么?
本来他死着死着突然睁开眼到处乱走已经不是什么科学的事情了,现在更是无中生有超自然现象。
诸伏景光又尝试了几次出门,无论是行走还是冲刺都不行,他甚至还上楼顺着外置楼梯想要从二楼跳到马路上,直到第六次被无形绳索拖回去以后,诸伏景光终于放弃了。
虽然以诡异的方式“活”了过来,但他根本没办法离开这栋楼。
有什么东西在束缚着他的行动。
诸伏景光迷茫,诸伏景光思考,诸伏景光大悟。
其实他根本没活啊,他确实死透了,只是变成了地缚灵而已。
日本有个传说,相传当一个人自杀后,如果这个人生前有着强烈执念或怨念,死后也不会立刻安息,而是会以鬼魂的形式存留于人间,但是无法离开自杀的地点,只能反复徘徊困于其中,若是恨意过重甚至会化成恶鬼,故也被称为地缚灵。
他是因为卧底身份暴露不得不自杀的,也承认对于这个世界上的人和物还有很大的留恋,无法离开的限制也的确符合传闻中的地缚灵特征。
诸伏景光盘腿坐在台阶上,疲惫地揉着太阳穴看向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
他刚刚尝试出门的时候已经验证过了,不仅他出不去这栋楼,连偶尔路过的行人也对他视若无睹,他确实变成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幽灵。
啊,这下就麻烦了。
从接受卧底任务开始,诸伏景光几乎每天都在和死神打交道。
被死亡威胁的对象有时候是他自己,但更多的是他的目标,他的手上不断地沾染上鲜血,有亡命之徒,有高管政要,也有无辜卷入的普通人。
以往基本都是苏格兰给予别人死亡,现在死亡降临到苏格兰自己身上,不仅活又活不了,想死也死不掉,还困在自杀的地方没办法离开。
……简直像报应一样。
作为组织的狙击手,苏格兰杀过很多人,即使出发点是为了完成警方卧底的任务,他也不认为这些罪责与自己毫无关系。
如果苏格兰真的只是纯粹的杀手,就不会有任何心理压力,他完全可以像组织里的琴酒和基安蒂之流,将每个任务都当成一场换取金钱与地位的游戏,肆意地将挥洒死亡的乐趣凌空驾驭在他人的生命之上。
在外,他是组织的代号成员苏格兰,苏格兰是冷漠的,虚伪的,残忍的刽子手。
但他也是诸伏景光,而诸伏景光是一名警察。
他也曾在光明面下对着樱花宣誓自己的理想,如今卸下警徽,收起正义的旗帜,主动踏入滋生罪恶的阴影,仍然是为了更好地守护这片土地和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
他不畏惧自己的死亡,但不代表他接受自己以这样的形态存于世上。
坐在熟悉的楼梯上,诸伏景光又回想起自杀前的场景。
当时莱伊主动暴露自己是FBI卧底的时候,确实让诸伏景光震惊了一下。毕竟如果他没有骗自己,那威士忌三人组里的卧底含量就达到了令boss痛心、琴酒大怒的百分百了。
还有记忆里楼下传来的脚步声,来人似乎慌乱又急促。
谁认不出他都不会认不出,上来的那个人一定是他的幼驯染降谷零。
没人会盼望死亡。诸伏景光当然希望莱伊自曝的身份是真的,但那种紧急情况下,他不敢赌。
他自己赌错事小,要是活着落入组织的手里,那其实和死也没多大区别了,而且他不能绝对地保证自己不会在组织的审讯和药物影响下不暴露别的的情报。
公安机密和zero,还有远在长野的兄长,无论哪一个他都不能赌。
所以他夺走了莱伊的手枪,并用它葬送了自己的性命,将所有不能说出口的秘密埋藏在了死亡之下。
想到这里,诸伏景光苦笑起来。zero看到自己尸体的时候一定会非常难过吧,没能陪着他继续走下去,真的非常抱歉。
他和降谷零一起长大,从小学到大学,从警校到公安再到组织卧底,他们两个的人生里都几乎写满了对方的名字。因此,诸伏景光完全能够理解降谷零会是怎样痛苦的心情。
他叹口气,望着街道发呆。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死了多久,不知道zero现在过得好不好,在组织卧底的工作怎么样,安不安全。
好想去见zero,哪怕是以幽灵的视角看看他也好。
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诸伏景光又尝试了各种办法,发现自己能掌握小高度的漂浮以后,他尝试过从天台楼顶跳到隔壁的建筑,甚至直接从天台翻身跳下去。
都变成地缚灵了,跳楼算什么。
虽然还是没能离开这里,但他意外的发现居然有警察来了。
直到跟在进来的警察后面听了一会,他才知道出警的原因原来是因为有市民报警看见有人在这里跳楼。
诸伏景光惊了。按理来说他应该是幽灵形态,以普通人的眼睛应该看不见他才对,怎么幽灵跳个楼还有人报警啊??
因为太想离开这个地方,诸伏景光甚至开始专门挑着警察或路人经过的时间段玩跳楼飞人,但次数多了以后,他失望的发现这个并不是显形的方法,哪怕自己从楼顶飘下来稳稳落在巡警面前,对方也看不见他。
自从醒过来变成地缚灵以后他一直在尝试各种办法,折腾次数多了,哪怕是幽灵也会感到累。
诸伏景光坐在天台的边缘,双腿在空中晃荡,如往常一样吹着晚风望着远处的天空出神。
忽地,远方的地面升起一道金光,如同逆飞而行的流星,划过深邃的夜空时留下了一条金色拖尾,随后“砰”的一声炸成一朵绚烂的烟花。
这朵烟花就像一个信号,随之更多的金光从地面上升了起来,第二发,第三发,第四发接踵而至,天边不断传来烟火弹在空中炸开的砰砰声,一时间各色各状的烟花铺满了整片夜空,照得夜晚的地面都明亮了几分,这样的大型活动无不在传达着地面人群的喜悦心情。
诸伏景光就这样静静地观赏着远方的景色,蓝色的瞳孔里倒映着夜空中斑斓的光,眸光随着烟火燃放的频率亮起来又暗下去。
市区不能燃放烟火,因此附近这一片的寂静与远方的热闹喧嚣形成了鲜明对比,唯一陪伴他的只有从天空落下又穿过他身体的雪花。
好久没有看到这么热闹的烟花了,这段时间一直在下雪,再加上他今天早上似乎听见路过的夫妻商量着晚上要准备荞麦面和惠方卷,所以今天会是新年吗?
因为没有记录时间的工具,而且诸伏景光对时间的感知也比较混乱,他只能根据天气和路人的衣着去判断大概的季节和时间。
身为幽灵,诸伏景光没有知觉,感受不到寒冷,东京的雪下得再大也不会有一片雪花落在他的肩膀上。
他抬起双手,手掌微弯围在嘴边做聚拢状,然后象征性地哈了口气————当然没有雾气,毕竟他是个名副其实的死人。
“新年快乐,zero,哥哥。”
*
望着那帮被吓跑的女孩子,被束缚着没办法离开建筑的诸伏景光只能站在原地目送她们离去,然后在心里默默说了声抱歉。
他也是第一次做鬼,他不是故意要去吓她们的。
他只是在窗户边上发呆的时候,偶然发现有个经常路过的女高中生似乎能看见他,于是心底燃起了希望之火,想要试试能不能让对方帮帮他,比如说找一下什么僧侣巫女之类的。
不管是超度还是消灭,至少别让他再人不人鬼不鬼的待在这里了,他自己都算不清到底在这里待了多久,得亏他现在是鬼怪,换作普通人早就疯了。
好消息是那群女孩子似乎都能看见他,坏消息是他的模样把她们吓跑了,甚至招来了警察。
而认出这一次来的巡警还是之前来过的那几个熟面孔以后,诸伏景光直接放弃了,他摆烂地往门口一坐,任凭那几个小警察进进出出从他身体里穿过去也不在意。
根本就没有用,他的显形几乎没有规律可言。况且就算显形了,他这一身带血衣服只会吓跑别人,更不用说求助了。
那几个女学生吓跑以后就再也不从这条路回家了,反倒是没两天又来了一帮试胆的高中生。
诸伏景光跟在他们身后不紧不慢的飘着,看见其中一个因为身高差而显得格格不入的小学生,顿时就皱起了眉。
这帮孩子怎么回事,这么晚了不回家,居然跑到这种地方来试胆,还带了个小学生。
他总感觉这个孩子有点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太危险了。
幽灵警察诸伏景光浅浅发作了一下职业病,在心里批评了几句这些高中生后,他又开始往他们面前凑,试探起显形的规律起来。
他选中了结伴的棕发少女和戴眼镜小学生,跟着他们身后一起上了顶楼。
棕发少女一边推开天台的门一边嘟囔着,“什么嘛,根本没有传闻中帅气的幽灵先生啊,白跑一趟。”
听到这话,她身侧的戴眼镜小学生在她看不见的角度露出一个无语的表情,表情神态怎么看都不像是这个年龄的小孩。
根本不知道外面被自己这段时间闹鬼闹得传闻变成什么样了的诸伏景光:……
只是听说幽灵长得帅你就要跑过来看看吗!该说不说这孩子心也太大了。
他叹了口气,转身下楼,心里又开始盘算起能不能靠这个闹鬼的传闻吸引到特别的人来,比如说特异人士什么的。
是的,诸伏景光做了几年的鬼,已经完全变成一个唯心主义了。
在他站在楼梯上发呆的时候,一无所获的棕发女生和戴眼镜小学生也下楼了,走着走着,他感觉眼前一亮,一道微光自下而上照在了他身上。
诸伏景光还没来得及去看光芒的源头,就听见那个方向传来女生惊恐的尖叫。
“幽……幽灵!!!”
显形了!
诸伏景光精神一震,心下狂喜,连沉寂已久的心脏似乎都跳动了几下。
随后小学生先冲了上来,他正想开口劝说不要这么莽撞,对方就直接从他肚子穿了过去。
“……”诸伏景光叹口气,好吧,小学生还是看不见他,那那个少女呢?
因为怕显形又吓到人家,他只是往下又飘了一层楼,站在棕发少女不远处,希望对方能不被吓到的情况下注意到自己。
但令诸伏景光沮丧的是,少女似乎也只是瞥见了他瞬间的显形,即使脸色依然苍白,但还是对站在面前不远处的诸伏景光视若无睹。
显然,他的显形又失效了。
诸伏景光不死心的又在那帮学生面前飘来飘去,最后没办法,他只好到处制造点动静,因为是第一次有这么多人进来,他的方法也换了好几种,比如说敲玻璃堵门什么的。
虽然仍然看不见这位幽灵的身形,但高中生们已经完全意识到他的存在了,最终在崩溃又惊恐的氛围下,那个棕发少女尖叫着带着所有人冲出了这栋建筑。
诸伏景光又坐在二楼窗户上目送他们远去。
虽然手段粗暴了些,对他们造成了点惊吓,但起码能让这些年轻学生有点防范意识吧,下次再遇到这种奇怪的传闻就不要再来“探险”了。
今天也显形求助失败的幽灵警官靠在窗户边上叹了口气。
要是有个能看见幽灵的人进来这个地方就好了。
*
诸伏景光站在楼梯上,一双蓝色猫眼瞪得溜圆,满脸震惊和不可置信地望着门口深夜造访的不速之客。
他几乎要激动地叫出声了。
你怎么会来啊zero!!不要以为这么晚了还穿一身黑衣我就认不出你了啊!!
来人正是安室透。
安室透穿着黑色的夜行衣,衣兜鼓鼓囊囊看起来装了不少道具,头上还戴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试图遮住他那一头显眼的金发。
就算是无人的废弃建筑,这里的安防也太差劲了吧,居然连门都不锁。
安室透嫌弃地撇撇嘴,从口袋里拿出提前准备好的鞋套穿上,又掏出微型手电开始打量四周。
进来以后他能明显感觉到这栋建筑内部的温度比外面低了很多,眼下正值秋季,建筑内却一阵阴冷。
安室透在楼梯前面站了一会,闭了闭眼,还是踩了上去。如果不是因为铃木园子的叙述,他真不想来这个晦气的地方。
这栋建筑原来是写字楼,楼层不高但是足够开起一家小公司,安室透在卷宗上面查到,早在苏格兰天台事件以前,这里就有过几任公司入驻,但是这些社长要么欠上一屁股官司,要么直接因为经营不善破产倒闭了,甚至出过一起员工谋杀社长的凶案,这栋楼因此恶名渐起,导致没人愿意再租用这栋楼。
直到最近闹鬼的传闻发酵,人们才又注意到这里,同样也有人主张认为是那起杀人案的被害者在报复。
安室透当然是不信鬼的,他这一次来主要是为了查背后装神弄鬼之人留下的线索。
但显然实际环境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困难,一楼和二楼倒是有很多杂乱的脚印,但八成都是昨天晚上那帮高中生留下的,毫无参考性可言。
他推开三楼一间空办公室的大门,拿着微型手电在室内照了一圈,目光落在柯南说的那扇被砸碎的窗户和散落了一地的玻璃碎片,其次就是被撞倒在地上的几把椅子,从桌椅倒下的方向都能看得出来当时那些学生受到惊吓的时候有多么慌乱。
安室透隔着一段距离观察了一下地上的玻璃碎片,碎片大部分都落在了室内,由此可推断玻璃是被人从外部打破的。
但这里是三楼。
他踩着鞋套小心翼翼走过去,特意绕开了那堆大块的碎玻璃,但难免会踩上一些细碎的玻璃碴,脚底踩着这些玻璃碴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安室透伸手按住帽子,慢慢从窗口探出头去,从这个角度他可以看到下面的马路,他又看了眼楼下的路灯,眼前仿佛浮现楼下路过的女学生抬头看向窗户后面站立的男子的场景。
他检查了窗外,以及窗户上面和下面的墙壁,并没有什么机关留下的痕迹。
这个办公室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高中生们还不至于连队伍里面混进陌生人都没发觉,那个人也不可能为了装神弄鬼就爬到在这么高的地方去特意打碎玻璃。
安室透盯着对面的楼层看了一会,又对比了一下方向,转身弯下腰小心地在房间内寻找起来。
……没找到,房间里并没有他想象中的物件,不过也不排除已经被人收拾带走了的可能性。
跟着幼驯染后面看他一脸凝重找了大半天的诸伏景光:……
他捂着脸叹了口气。
他当然能猜到zero在找什么,大概是能装在射具里面借力打碎玻璃的东西比如气弹之类的。
那种东西不会有的,因为这扇玻璃其实他飘在窗户外面一拳一拳打碎的。
诸伏景光很久之前曾经想通过在墙上划痕的方式记录一下时间或是留下求助讯息,后面无意中摸索出了点规律,那就是作为幽灵,他是可以通过从人身上获取情绪转化为力量的。
但这个能力就像显形一样,没办法随他心意。
说简单一点,吓的人多了,他就能多划几道痕,甚至触碰实物,就像故事中恶鬼收集力量一样。
昨天晚上的高中生试胆大会是自他成为地缚灵以来在这栋建筑里第一次见到那么多人,因此他收集到的情绪比以往要多,甚至有足够的力量做出打碎玻璃和堵门的行径。
但如果恶作剧对象是zero的话……几乎吓不到他吧。
诸伏景光飘到安室透身边,盯着他紧绷的神色看了一会。
zero看起来状态不错,除了黑眼圈有点重,精神头还是挺足的。想来自己的暴露并没有对波本的潜伏造成什么特别大的影响,真是太好了。他欣慰地笑了一下,也算是在这里关了这么久遇到的第一个好消息。
能在这种地方见到多年不见的幼驯染可是一个巨大的惊喜,zero的敏锐程度和那些人可不一样,他必定不能错过这个好机会。
诸伏景光犹豫了一下,探过头对着幼驯染的耳朵吹了口气。
安室透忽觉耳后一凉,像是有人站在他后面呼吸。这对于一个正在集中精神的人来说无疑是一个惊吓,他猛地捂着那一侧的耳朵直起腰警觉地回头看去。
室内仍是空无一人。
他狐疑地四处打量了一下,却并没有找到那股呼吸的源头。
莫非是他的错觉?
时间紧迫,按下心里开始发芽的怀疑种子后,安室透又在办公室找了一圈,确认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以后,就走出了这间房间。
三楼四楼都没有什么人活动的痕迹,唯一的只有脚印,且楼层越往上脚印越少,等安室透走到顶楼时,他却盯着那扇半开的铁门止住了脚步。
他竟有些不敢走过去推开,生怕门后又会出现他噩梦中的场景。
从脚下通往天台的台阶只有短短五六个,但双脚却如同灌铅一般,使不上一点抬起的力气。
半开的门后透出些许光亮,像是等待着他去推开。恍惚间,安室透一时竟有些分不清这里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了。
“……”诸伏景光站在那扇门前低下头看着楼道里一动不动的安室透,从上往下的角度加上狙击手良好的视力,让他哪怕在这么暗的环境里,仍然清晰地看清了对方的表情。
他在难过,是因为我的事情而难过。
诸伏景光的心仿佛被无形的手揪住。作为幽灵,他的心脏早已不再跳动,但此刻他却一下共情到了降谷零的情绪,看着幼驯染难过黯淡的表情,他完全能够想到自己的事情到底带给了降谷零多么大的痛苦。
“zero,我就在这里哦。”丝丝缕缕的心疼像蚂蚁啃噬心脏一般自胸腔蔓延上来,黑发青年站在门口,脸上勉强扯开一个温和的笑容,眉眼柔软,哪怕明知对方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他也想叫出幼驯染的名字。
降谷零动了,他一步一步缓慢地走上台阶。诸伏景光张开手臂,任凭对方穿过自己的身体,然后收缩臂围,就像给了对方一个拥抱。
在变成地缚灵困在此地的这几年里,诸伏景光也曾因为孤独消沉过,但这点情绪在zero真正在他面前流露出悲伤后便显得微不足道了。
如果我真的有什么遗憾未能实现,那应该是离开这个世界之前再和你说说话。
哪怕你的世界里不再有诸伏景光,我也希望你不要再为我的死亡而难过,因为我仍然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呼唤你,思念你。
推开那扇门,降谷零又站在了熟悉又陌生的天台上。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视线不去看hiro死亡的那个墙角,但除此之外就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了。
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一个天台,却葬送了他好友的性命。
“——zero。”
他捂住耳朵,感觉自己好像又犯耳鸣了,竟然隐隐约约听见了hiro叫他的声音。
降谷零自嘲地笑了笑,故地重游还游出幻觉了,看来今天晚上又得做噩梦了。
他强行按下心中杂乱的情绪,又在天台上检查了一番,仍未找到什么有效的线索。
不知怎地,自从他进入这栋建筑以来,总感觉周遭的气息非常熟悉,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又说不上来是什么原因。
不相信鬼怪存在的降谷零决定把这一切归结于三年前这个地方给他留下的ptsd。
虽然没有找到什么痕迹,也没有遇到所谓的幽灵,但他并没有就这样放下心来。降谷零掏出手机,给风见敲了一封简单的短讯,交代他这几天安排便衣监视周遭的环境,特别是注意进出的人。
凑在他旁边看完完整短讯的诸伏景光知道zero这是要准备回去了。
好不容易见上幼驯染一面,结果这么快就迎来了离别。诸伏景光很是不舍,但又苦于没有离开限制的办法。
他想让降谷零至少注意到幽灵的存在。
于是在降谷零一边思考接下来安排一边下楼梯的时候,他脚底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差点踩空台阶。
好在他的身手都是经过训练非常敏捷的,迅速抓住扶手稳住了身形。
降谷零打开手电警惕地扫视了一下周围的地面,却并没有看见什么能让他绊一跤的物件。
降谷零心里的怀疑越来越重。刚刚那个触感分明是踩到了什么东西,他又不是什么小孩子,哪怕是在高空的摩天轮上他也能和赤井秀一打得有来有回,他会在这种地方踩空?
堂堂波本要是连路得走不好,身体素质差到会因为踩空台阶而摔一跤,那组织早就把他踹出代号成员了。
始作俑者·刚刚把腿伸过去让幼驯染踩了一脚·诸伏景光:你快注意到我啊!
他从幼驯染身上几乎获取不到恐惧,也就是刚刚在天台的时候收获了一波生者对亡者的悼念,能量不够不足以他过多接触到实体的情况下,诸伏景光只好靠这种小孩子恶作剧似的行径去向降谷零发出试探。
老鼠?
可是会有胆子大到敢在人脚边活动的老鼠吗?降谷零更谨慎了些,他不再摸黑行走,而是打开手电照着脚下的台阶一步步下去。
与他的谨慎不同,飘在他身边的诸伏景光已经着急得团团转了。他压榨着最后一点力量,又朝着金发青年的脖子吹了一大口气。
降谷零这下是真的受到了惊吓。
他捂着冰凉的脖子靠在墙上,紫灰色的眼睛已经变成了标志性的波本瞳,恶狠狠地瞪视着刚刚那股风吹来的方向。
这个地方果然有问题,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不科学的事情。
不,等等……那个是……
终于有点效果了吗!诸伏景光满怀希翼地站在幼驯染面前,猫眼亮晶晶地看着对方紧绷的神情,期待着他能发现点什么不对。
然后他眼睁睁看着对方直接穿过他的身体,来到当前这一层的走廊上,伸手拉上了一扇被打开的玻璃窗户。
诸伏景光:……!zero啊啊啊啊啊啊!!!
他都闹鬼闹成这样了就别相信科学了啊!!
很遗憾,幽灵警官拼尽全力仍然没能撼动昔日警校首席的唯物主义心理观。
诸伏景光败。
最终这场独角戏还是迎来了终场。
今天晚上并没有收获到什么有效线索到降谷零已经走到了一楼,他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手机时不时给对面的风见回信息。
诸伏景光则安静的站在降谷零右边与他并肩,视线落在好友神色略显冷淡的侧脸,眼神越发温柔。
刚刚那一闹已经耗光了他所有积累下来的力量,早知道zero会来,他昨天就不去招惹那帮高中生了。
这个距离,降谷零一旦再走出去几步,诸伏景光就再也没办法跟上了。他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声音里免不了带上些许哀伤,随后再次伸手,将幼驯染拥进了怀里。
抱歉,突然想起来刚刚忘记和你打招呼了。
zero,好久不见。
诸伏景光将头埋在幼驯染的肩窝里久久不愿抬头,对方熟悉的气息似乎也借着这个拥抱传到了他的身上。
这几年他一直被限制着没办法离开这里,虽然不知道降谷零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主动造访的,但显而易见,降谷零一旦离开,下次再想见一面就真的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降谷零还在发短信,忽觉身上一凉,似乎有什么异样的情绪从心头涌了上来,有些哀伤,又有些不舍。他皱起眉,犹豫着伸出一只手隔着外套抚上闷闷的胸口。
好奇怪的感觉……
此时一股晚风拂过,轻轻吹动了他额前的发丝,这股温柔的力道令他想到一个人,降谷零喃喃着,声音小只有他和诸伏景光才能听见。
“hiro……”
诸伏景光睁开眼,从好友肩膀上抬起头。
“我在,我一直在哦。”明知对方听不见,他还是认真地回应了。
话音刚落,又是一阵风拂过,但是这股风明显比刚刚的要大,风里挟带着夜晚的凉意,吹得人阵阵发寒。
降谷零又动了,他收起手机转身朝着公寓方向的街道走去。
还拥抱着好友没松手的诸伏景光原以为自己会再一次被限制带回建筑里,甚至都做好了幼驯染直接从自己身体里穿过去离开的准备。
但等他再睁开眼时,却意外的发现自己竟然就这样以把好友拥入怀里的姿势被对方带出了建筑的限制范围。
他愕然地睁着一双瞪圆了的猫眼,不断地来回扭头,震惊的目光也在降谷零和逐渐远去的建筑方向来回移动。
“诶?!”
【景零景】不可注视(一)
灵感来源是人自杀后会变成地缚灵困在死亡地点
是萩松航存活但景光殉职后变成幽灵的if线
本来只想写个短打,结果不小心越写越多了
属性是景零景无差,欢迎阅读
日本的学校下课都很早,而放学以后学生们往往不会立刻回家,会选择参加社团活动、去便利店打工,或是和朋友一起商量着去哪放松。
刚刚放学的帝丹女高三人从学校一路聊天回家。
行至毛利侦探事务所楼下时,铃木园子抬手推开了波洛咖啡厅的大门,正在座位上忙碌着的榎本梓听到风铃声后转头看向门口,见到熟悉的面孔后热情的招了招手。
……如果是波洛的话,那个男人肯定也在。
一路跟过来的世良真纯站在门口,盯着站在吧台后忙碌的...
灵感来源是人自杀后会变成地缚灵困在死亡地点
是萩松航存活但景光殉职后变成幽灵的if线
本来只想写个短打,结果不小心越写越多了
属性是景零景无差,欢迎阅读
日本的学校下课都很早,而放学以后学生们往往不会立刻回家,会选择参加社团活动、去便利店打工,或是和朋友一起商量着去哪放松。
刚刚放学的帝丹女高三人从学校一路聊天回家。
行至毛利侦探事务所楼下时,铃木园子抬手推开了波洛咖啡厅的大门,正在座位上忙碌着的榎本梓听到风铃声后转头看向门口,见到熟悉的面孔后热情的招了招手。
……如果是波洛的话,那个男人肯定也在。
一路跟过来的世良真纯站在门口,盯着站在吧台后忙碌的青年,审视的目光在他标志性的金发上流连。
而后者的营业式微笑像是固定在了脸上,纵然面对世良真纯这样毫不掩饰的视线,他也笑容不变。
安室透随手放下手里的东西,拿起台面上的菜单,从吧台里面走出动作自然地为客人引座。
几人入座。
“小兰,你听说过那个流浪幽灵的传说吗吗?”
听到好友的发问,刚点好餐的毛利兰一愣,她仔细回想了一遍这段时间在学校的事情,还是摇摇头,“那是什么?电视剧?还是谁的外号?”
作为话题的发起者,铃木园子很是满意好友的反应,她抬手撑住下巴开始兴致勃勃地往下讲:“其实是我在隔壁班惠子那边听来的哦,她们社团最近在准备比赛嘛,所以这个月基本上都在学校留到了很晚才回去。”
“听说,她们社团有好几个女生晚上回家的时候,都遇到了一个男人——”
铃木园子显然非常懂得讲故事的精髓要把握节奏,她压低了声音,神情变得严肃,引得毛利兰和世良真纯也不由得听得越发认真。
“那个人好像住在几个女生回家路上会经过的一栋楼里,白天的时候见不到,只有最近晚归才看得到他,每次他都站在窗户后面一动不动,也看不清他的脸。”
她还在讲:“一开始惠子她们以为这是一个作息比较晚的上班族之类的,也没有在意。直到有一天惠子路过的时候抬头又看见了那个男人,因为遇到太多次了,她就抬手朝那个男人打了个招呼。”
……这完全就是深夜都市传说吧。
作为这场女子高中生茶话会里唯一的男生,江户川柯南嘴角抽了抽。
身为一个假日本小学生,他每天放学的流程就是计算好帝丹高中的下课时间,然后卡着时间去找小兰一起回家,偶尔还会顺路多上少年侦探团或是世良真纯等人。
直到今天,他的另一个青梅铃木园子拉着他们几个人一头扎进事务所楼下的波洛咖啡厅,突然就开启了一场一听就像怪谈的茶话会。
果然还是昨天晚上没看完的那本推理小说更有意思。
……但是小兰还在这里。
“我想,说不定那个人这是作息比较晚的上班族或者自由职业者呢。”
一道清朗的男声插入,四人抬头,出声之人正是这间波洛咖啡厅的明星侍应生安室先生。
金发青年端着餐盘站在她们桌边,脸上还挂着阳光帅气的笑容。
他眨眨眼,紫灰色的眼眸里适当地流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意,随后补上一句:“抱歉,刚刚在准备餐点的时候听到了一点你们的谈话,忍不住猜测了一下。以及,我现在可以为你们上餐吗?”
毛利兰连忙摆手:“当然不介意,麻烦安室先生了。”
于是金发青年开始一盘一盘的往她们面前放食物和饮品。
本着聊八卦的人越多越好的想法,铃木园子没有放过这个机会,本来他们几个和安室透的关系也算比较熟,于是就着之前的话题往下聊。
“安室先生你推理得确实很有道理,但是她们说,那个男人每天就是站在窗户前面一动不动,就算是正常人也很奇怪吧?而且更奇怪的是,自从惠子打了招呼以后他就动起来了。”
什么叫做动起来了?
听到这里的毛利兰有些不安起来,她是怕鬼的,学校里面流传的都市传说也听过不少,怎么感觉园子讲得越来越吓人了。
“后面她们再看见男人的时候,他就不在楼上了,他开始下楼了。那个楼梯是外置的,第一天还是站在二楼窗户后面,第二天直接坐到外置楼梯的台阶上了。”
这个时间点波洛的人还不算多,安室透已经飞快地为三个人上完了餐,几位女高中生既然自动把他拉进了这个谈话,他也不急着走,而是收拾起了她们隔壁的桌面。
见状,一旁的江户川柯南也歪着头看他,连安室先生也爱听高中生怪谈?
世良真纯没按耐住侦探的好奇心本性,下意识地开始分析:“简直就像恐怖小说里面的角色一样,每天都可以变换一个固定的位置,直到换到人的面前……它在找惠子吗?”
江户川柯南:不,你其实已经在把园子说的东西成鬼故事听了吧。
但铃木园子的下一句话却肯定了世良真纯的随口猜测。
“就是在找惠子哦!她们那个小团体不是每天都一起或者固定时间点一起走的,前几次惠子都没在,那个人也不管她们,直到有一天惠子和她们一起走这条路回去,那个男人发现她也在以后,就从楼梯上站起朝她们走过来了。”
铃木园子已经完全陷入了讲故事的氛围里面,她的语气越发神秘兮兮,“一开始在楼上看不清,直到他抬头以后,她们才发现那个男人脸色苍白得像尸体一样,衣服上面也都是一大摊红色的血,最重要的是……”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突然很激动地伸出两只手作扑人状,“那个人根本不是走过来的,他是飘过来的啊啊!!”
坐在她正对面的毛利兰被她的动作吓得发出小声惊呼,同时拉着椅子往后退出老远,就连坐中间的柯南也被园子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瞪圆了眼睛。
“……园子姐姐你不要故意吓人啦,我猜大概是整蛊路人的综艺节目吧,就像我们之前在电视上面看到的一样。”柯南对女子高中生的怪谈完全不感兴趣,他的注意力全放在怕鬼的女友身上,小少年掐起可爱的小奶音去拉毛利兰的手,透过镜片可以看到他湛蓝的眼眸里面满是安慰,“对吧,小兰姐姐。”
他的安慰还是很有效果的,毛利兰立刻被这个假设转移了注意力,她迟疑地点点头:“也不是没有可能呢。”
唯一对怪谈接受良好的世良真纯朝着又在对着小兰扮乖的柯南投去一个挪揄的目光。
铺垫许久终于成功吓到人的铃木园子已经心满意足,她笑嘻嘻地端起面前的饮料,“其实惠子和我说,她们被吓跑以后还去报警了,警察告诉她那个地方之前就有人报过警,说看见浑身是血的男人在跳楼。但警察进去以后什么都没发现。而且后面在学校论坛上也发现了附近经常有幽灵在一边唱歌一边敲门的传闻,吓得她再也不敢走那边的路。”
浑身是血的男人在跳楼?表面收拾餐桌实际也在听的安室透习惯性地犯起了职业病。
真要是跳楼的话那很好查,直接查附近的监控,或者在楼顶检查生物信息,要么是报警人在说谎,要么就是看错了。
一般的所谓闹鬼大部分是人的心理和认知因素被环境的某种变化引起的错觉,口口相传以后甚至会演化成更多不同的版本,像典型的幽灵照片一开始只是因为相机老化或故障导致的白点,后面就谣传成了鬼脸。
至于半夜听见幽灵在唱歌敲门,大概率是谁家的隔音装潢不太好,也可能是鸟类流浪动物发出的叫声,亦或是建筑的木头、金属在温度变化时会发出咯吱声,在半夜的环境下被附近租客误认为是幽灵作祟吧。
他这样想道。
旁边四人的谈话还在进行,不知道她们怎么聊的,突然铃木园子站起来兴奋地张开双臂,“呐!世良!小兰!我们一起去那栋楼看看吧?”
她牵起还在状态外一脸茫然的世良真纯的手,脸上满是自信,“我们四个里面可是有一半侦探诶,这个怪谈肯定是有人在故意装神弄鬼,世良,你难道不想见见那个吓人的‘鬼’到底长什么样吗吗?”
江户川柯南:……四个?他也要去?话说园子说的一半的侦探不会是世良和她自己吧…?
毕竟也是和园子一起长大的幼驯染,江户川柯南深知这家伙的本性,他垂着眼看向兴奋的棕发女高,突然扯开了小孩调,“啊咧咧,园子姐姐,你今天好奇怪哦,只是幽灵的话,你会这么兴奋吗?”
刚被吓了一遭的毛利兰缓过神来也觉察不对。
这对青梅竹马的默契在此刻奇异地达成了一致,两双眼睛盯着铃木园子,怀疑的视线像是探照灯一样流连在她脸上。
“咳咳咳。”铃木园子被他们俩看得心虚起来,她嘟囔着什么松开了握住世良真纯的手,“凑凑热闹不行吗……”
被她松开的世良真纯也反应过来跟上了毛利兰和江户川柯南的脑洞,她动作缓慢地摸出手机,顶着二女一男的目光登上帝丹高中的论坛,敲打着键盘搜索了几个关键字。
“果然。”她盯着手机上刷新出来的帖子,接下来的话给予了柯兰二人肯定的答复。
世良真纯把手机反过来屏幕朝向众人。
“我有看到论坛的人说,所谓的流浪幽灵似乎是个帅哥呢。”
毛利兰叹了口气。
江户川柯南嘴角抽了抽。
世良真纯没憋住笑。
铃木园子红了耳根。
见小心思被揭穿,她索性不再伪装,重新坐下来双手撑住下巴露出一个陶醉的表情,“因为我真的很想看嘛,听说有人在真的见到幽灵的长相了哦,是脸色苍白的病弱帅哥,而且唱歌很好听。”
见几人不为所动,她紧接着又加上一句,“而且这么多传闻里面也没见他伤害过谁,除了主动找过惠子,大部分人都是只看到他一个影子就不见了,说不定是个胆小鬼呢。我们就去看看嘛,看一眼就出来!”
她的称呼已经从流浪幽灵变成幽灵先生了啊。
京极真会哭喔。
任凭好友再怎么鼓动,怕鬼的毛利兰都提不起一点想法,她虚弱地摆摆手,只想把自己从这场预定的探险中抽出来,“不,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爸爸今天有个委托,我还得回去准备晚餐……”
不,其实毛利小五郎吃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空手道再厉害也不能打鬼啊!
世良真纯倒是无所谓,她并不怕鬼,反倒是对这些刺激的事物颇有兴趣。
她突然回头看向已经重新回到吧台后忙碌的安室透,弯唇一笑露出虎牙,对其发出邀请:“说起来,波洛的安室先生不也是侦探吗?作为毛利侦探的弟子,平常也积累了不少吧,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调查一下呢?”
欸?江户川柯南一愣,他随着世良真纯的动作也看向安室透,后者正举着裱花袋专心给蛋糕胚涂抹奶油,闻声茫然地抬起头,一副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纯良模样。
不,这种小事就不用出动日本公安了吧。
江户川柯南不由得回想起之前的热水壶蛋糕融化事件,当时元太等人的夸张喊话可是让他在这家伙面前颜面扫地。
突然被cue的安室透歪头,适当地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
他抱歉地笑笑,“实在抱歉,我对幽灵什么的不是很感兴趣呢。”
准确来说应该是对世良真纯的邀请不感兴趣。
这个孩子几年前见过他,现在更是三番两次的试探,他并不想和那个FBI的妹妹玩这种猜猜你是谁的游戏。
铃木园子倒是对于世良真纯的邀请对象非常满意,她闪着星星眼不死心地对着安室透再次发出邀请,“但是我听小兰说安室先生你的身手也很厉害啊,要是有安室先生在的话我们就更安心了!”
安室透:“我想还是不了……”
“我记得那个地方离这里还挺近的,我记得好像就在……”铃木园子顿了顿,从记忆里面扒拉着报出一个地名。
“————”
金发青年正涂抹奶油的手顿住了。
但这个停顿的瞬间很快,只保持了大概一两秒就恢复了,速度快得几乎让人察觉不到。
安室透放下裱花袋,再次朝着几人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说出的却是不容拒绝的话,“抱歉,再过一会就是波洛咖啡厅的人流高峰期了,如果我走了的话小梓小姐会忙不过来的,真的没有办法和你们一起去。”
非常完美的借口。
几个高中生再怎么样也不能硬拉着店里唯二的店员之一翘班把活全甩给剩下的小梓。
世良真纯和铃木园子也放弃了对安室透的邀请,继续和好友们聊起新的话题。
一切回归正常。
吧台后,安室透轻轻放下裱花袋,盯着桌面上的蛋糕。
刚刚铃木园子报出那个地址的时候,他一时失手没把控住力道,裱花袋被暴力挤出一大团巧克力奶油,差点毁掉这个本来已经被涂抹得几乎完美的蛋糕。
好在吧台的桌子挡住了女高中生们的视线,没有人发现他手上的异样。
安室透转身打开冰箱拿出一盒冰好的蓝莓,但关上冰箱后却没有再动作,而是盯着手里的蓝莓出神。
他垂着头,金色的发丝微微垂落遮住那双好看的下垂眼,紫灰色的眸子里潜藏着外人不可见的翻江倒海的情绪。
原来是那栋楼。
背对着所有客人,安室透面无表情地握紧了手里的蓝莓,塑料盒子被他的力道捏得微微内陷。
他突然开始耳鸣。
店里里客人的谈笑声、餐筷和盘子的碰撞声和锅子呲呲冒气的声音统统被屏蔽在外,这一刻安室透仿佛失去了听觉。
这间小小的咖啡厅里,没人比他比更熟悉这个地方。
那是他的幼驯染,日本公安卧底诸伏景光自杀的地点。
他曾数年深陷噩梦,于梦中无数次徘徊此地,一边喘息一边奔跑在锈迹斑斑的楼梯上。
脚下的台阶似乎永远也没有尽头。他每次怀揣着满心的恐慌抬头,上方却只有深不见底的迷雾,下方则是吃人的深渊。奔跑着,喉咙里灌满了铁锈的味道,耳朵里只有疯狂的喘息,那是他自己发出的声音。
……快一点,再快一点!
而等他终于冲破迷雾,推开不知何时出现在面前的门,撞入眼帘的却只有那个人胸口布满鲜血倒在墙角的场景。
倒在墙角里的那个人本来有着一双非常好看的蓝色眼睛,但此刻却紧紧闭着,上挑的眼尾飞溅着斑斑可怖血迹。
噩梦每每到此便结束了,安室透惊醒睁开眼回到现实,心脏还在砰砰狂跳,但涌到喉咙口似乎要逼迫他干呕吐出的痛苦情绪却清晰地提醒着他,梦里的那个人,已经没办法睁开眼睛,也没办法以同样跳动着的鲜活心脏回应他了。
身为卧底,降谷零有着良好的情绪把控能力。
他从血色灰暗的记忆里面抽身,重新回归成普通咖啡店员安室透。
安室透面无表情转身回到蛋糕前,一手放下蓝莓盒子,一手拿起一旁的刮刀,铲起那团被他暴力挤出的巧克力奶油。
刀身微斜,再稍一用力,奶油便随着力道被狠狠甩进水槽。紧接着水龙头被打开,奶油逐渐化成深色液体消失在了槽孔里。
*
“降谷先生,这是您要的卷宗。”
这天照例和上司秘密接头交流完所有零组的工作事务后,风见裕也从车载储物箱拿出一封薄薄的文件袋,递给旁边坐在副驾驶上的男人。
降谷零没什么表情,接过文件袋就打开翻阅起来。
风见裕也小心地观察着上司的脸色,总感觉降谷先生今天心情不是很好,甚至没开口点评他的工作汇报。
这段时间组织那边也没有什么高难度的任务,难道是波洛的工作太劳累了吗?
压根没心情去注意属下波澜起伏的猜测,降谷零的注意力全放在他要的资料上。
手指不断翻页,薄薄的几张纸上简单的记述着柯南他们提及的那栋楼这几年的报警记录。
由于每次路人报警,但最终巡警进去以后基本上都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因此报告也写得非常简单,以他的眼光去评判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敷衍了事。
总结下来就是,什么也没有发现,连个鬼影都没看到,但报案人就是坚定地表示自己真的看到了有个陌生的男人在大楼内游荡或是跳楼。
“没了?”快速翻阅完前面几张文件,没有收获任何有效信息的降谷零皱起眉,不是很满意地发问。
风见裕也只能老老实实回答,“闹鬼的相关记录已经全在这里了。”
他顿了顿,迟疑道,“是有什么不对劲的人在附近活动吗?要不要我带人去走一趟——”
明明看起来很在意的降谷零却拒绝了他的提议,他把文件折好塞进外套内侧口袋,“不用。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我先走了。”
下车前他惯例从车窗内观察了一下附近,确认没有任何人路过后,打开车门快速离开了这个地方,而风见裕也则看着手表在原地等待了十多分钟,确认上司已经离开附近以后才开着车回了警察厅。
另一边,安室透也已经回到自己的公寓楼下。
刚打开门,一只白色的柴犬就热情地摇着尾巴扑了上来,咬着安室透的裤脚发出快乐的叫声。
安室透今天终于露出一个难得的真情实感的笑容。他蹲下身安抚地摸摸哈罗的头,“我回来了,抱歉让你在家里久等了。”
哈罗欢快地“汪”的了一声,算是回应了他那句“我回来了。”
哈罗全名安室哈罗,是被安室透在路上捡回来的小狗,从一开始的伤痕累累到现在养得浑身雪白,也陪伴了他很长一段时间,已经算得上是他的家人了。
安室透又拿着玩具陪它玩了一会,然后起身去客厅角落换上新鲜的狗粮和饮用水,见哈罗已经自顾自地吃起来,这才转身回了书房。
他仰躺在书房的靠椅上,盯着天花板开始发呆。
果然还是很在意啊,那栋闹鬼的楼。
自从hiro出事以后,他一个人料理了所有的后事,包括警视厅的内鬼排查和组织的怀疑审讯。
安室透和波本的工作被他都处理得能称得上一句干净利落,但降谷零的没有。
他开始被过去的习惯折磨。
一个人做饭,一个人出任务,一个人写报告,一个人弹吉他,一个人散步,一个人发呆。
习惯是非常可怕的事情。即使理性已经接受了事实,但人生能有几个十九年?
就像那次他潜入医院调查楠田陆道,结果因为陌生的孩子在他背后一边等电梯一边大喊zero,导致他不慎暴露细节给小侦探和赤井秀一,亦或是生活中偶尔习惯性想喊hiro的一些瞬间,而每次他都会在短短地愣怔之后,突然意识到hiro已经死去的事实,紧接着伴随而来的是巨大的寂寞。
诸伏景光没有葬礼。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前,卧底警察是没有办法见光的。
安室透没有办法给已经牺牲的好友体面的送别,只有偶尔空闲的时候会按照记忆中好友的教学弹奏起一小段《故乡》以表慰藉。
那栋楼的天台于他而言,等同于葬送了好友的坟墓,自从他奋力追赶爬上天台却只赶上一声枪响和满地血色以后,他就再也没踏进过一步。
如今,时间过去这么久,闹鬼的事情倒是引起了他一些不太好的回忆。
安室透又在靠椅上发了会呆,直到哈罗跑进书房来蹭他,他这才起身去厨房准备今天的晚餐。
他当然不打算去那栋楼和那几个女高中生一样体验“试胆”,闹鬼是不是有人恶作剧暂且不说,他不想再踏入这个地方一步。
众所周知,话不能说太早。
*
几天后的波洛。
“你是说,你们昨天真的见到鬼了??”
小梓惊讶地捂住嘴小声惊呼。
坐在她面前的铃木园子有些蔫蔫的,她本来今天是过来事务所找小兰的,但小兰今天刚好去见妃律师了,她还被急着出门查委托的毛利小五郎丢了一只柯南要她帮忙带着解决午饭,于是她和柯南现在又坐在了波洛咖啡厅。
今天的她说起幽灵就没有前几天的兴奋了,甚至看起来还有些心有余悸。
“因为上次没约成功,昨天又是周末,所以我们就又约了几个学校的同学一起去玩试胆大会,本来只是想着人多热闹点。”
一想到昨天晚上的诡异经历,铃木园子就很是后怕,“但是没想到那个地方是真的闹鬼啊。”
同样在听她们聊天的安室透愣怔了一下,他对闹鬼一事始终保持怀疑,不过他并没有直接去问铃木园子,而是无声看向明显也跟着去了一趟的江户川柯南。
后者趴在桌子上捏着一块三明治慢慢咀嚼着,他今天自从进波洛咖啡厅的门开始就一直心不在焉的。
察觉到来自头顶的目光后江户川柯南抬起头,对上金发青年满含疑惑的眼睛。
江户川柯南很快会意,但也只是扯了扯嘴,似是有些不甘,“园子姐姐说的其实也不对啦,无非就是门突然打不开,玻璃突然碎了,然后还看到有人在楼梯上什么的……”
越说到后面,他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按照记忆已经推理了一天一夜的侦探显然陷入了科学与神学的范畴。
江户川柯南始终不相信有鬼的存在,当时听到声音以后,他第一时间就冲了出去,虽然没有找到什么线索,但也并没有亲眼见到所谓的幽灵,如果不是最后铃木园子一边尖叫一边抓着他冲了下去,他最后能找到背后之人装神弄鬼的原理的!
至于结伴的为什么是铃木园子,那当然是因为毛利兰死活也不愿意跟他们去试胆大会。
毛利兰怕鬼不去,江户川柯南也不想去。
结果他从阿笠博士家回来走在路上的时候,被昔日的几个老同学认出是“毛利家的小弟弟”,然后顺手拎走了。
想到这里,江户川柯南就充满了吐槽欲。
那帮家伙,没胆量去玩什么试胆大会,都是高中生了,才几个动静啊,就吓得一个比一个跑得快。
小梓瞪大了眼睛,光是听着柯南的话,她似乎都能想象到当时恐怖的画面了,“听起来很像是恐怖电影的情节呢,那你们见到那个幽灵了吗?”
“我见到了一点点。”铃木园子的脸色不太好看,昨天晚上被吓跑以后她回到家都没睡好,“我当时分到的检查地点是顶楼,所以我拉着小鬼头先上楼了,上去的时候一个人也没有,但是等我从顶楼下来几层,抬头再去看楼上的时候……”
明明是大白天,温暖的阳光从落地窗晒进波洛咖啡厅,她还是感觉身上传来阵阵寒意,园子忍不住又摸了摸胳膊上冒出的鸡皮疙瘩。
“当时我通过楼梯中间的缝隙抬头看,看到有一个男人站在上上一层的楼梯上一动不动,但我之前上去看的时候楼上真的一个人也没有。”
她那个时候还以为是哪个男同学上去了,还大声和对方喊上面什么东西也没有。
喊完以后才回过神猛地想起,自己顺着楼梯一路走下来根本没有碰到任何一个男生,一起来的男生分的范围全在楼下。
但江户川柯南对此有异议,“可是我没看到哦,园子姐姐尖叫说上面有鬼的时候我就跑上去了,楼上一个人都没有。”
“我是和你一起上去的,我当然知道楼上没人,可就是因为知道没人才恐怖啊。”
已经快和这个脾气犟得和某个不见人影的侦探幼驯染一样的小鬼头拌嘴拌了一天的铃木园子有些不高兴,她相当懊悔为什么没能在世良真纯有空的时候约出来,要是有世良在她才不拉小鬼头结伴呢。
安室透默默回忆起那栋楼的构造。内部确实只有一条楼梯上下,但是建筑外部还有一圈楼梯可以进入顶楼……
江户川柯南显然也想到了这点。
他并不纠结于顶楼无中生人的问题,他更想知道的是,到底是怎样的手法,才可以在那么多人分散开在不同楼层的情况下,还能同时弄出那么多闹鬼的动静。
可恶,好想再去那里一次看看。
不管他怎么想的,铃木园子是真的不想去了。幽灵先生是不是帅哥暂且不说,但她是实实在在的被那个站在楼梯上一动不动的影子给吓到了。
“那园子小姐有看到那个幽灵的长相吗?是和传闻中一样帅气吗?”已经被挑拨起好奇心的安室透又问道。
铃木园子摇摇头,“当时太黑了,我没看见他的脸,帅不帅的不知道,但确实和传闻中的一样……”
她低头在左胸心脏处比划了一下,“当时确实太黑了,我手上只有手机屏幕的光,虽然没看到脸,但是我看到他穿了一件浅灰色的外套,胸口有一片黑色的痕迹,看着像是血迹。从下往上看,那个人站在楼梯上一动不动的真的超级恐怖。”
因为和对方说完话以后想起来男同学应该都在楼下,铃木园子下意识就举起手机去照明,结果看到那一片血以后她直接就被吓得尖叫起来。
她尖叫出声以后,本来走在她前面已经快到下一层楼的柯南闻声就冲了上来,跑到她身边确定本人没事以后又朝着她指的方向跑上楼。
柯南一边小腿噔噔噔地跑上去,一边打开手表照明,但园子指的那个地方乃至整一层顶楼根本没有人。
听到园子的描述以后,安室透的瞳孔猛地一缩。
这个形容……
铃木园子从桌上爬起来,有气无力地朝着安室透举手双手合十,显得十分沮丧,“要是安室先生第一天就答应和我们去的话,肯定能抓住那个‘鬼’的,和小鬼头在一起一点安全感也没有……安室先生,拜托你给再我上一杯咖啡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闹鬼的缘故,那栋楼好像确实要更阴冷一点,现在想起来她还忍不住搓搓手臂。
她这幅模样确实可怜,安室透从她的形容中回过神来,哑然失笑,没有说什么,转身回吧台又去给被吓惨的少女端了一杯饮品。
很快他就托着托盘回来了,并且贴心地将咖啡换成了一杯热奶茶。见铃木园子疑惑愣怔,他伸手在自己的眼睛下示意地比划了一下,露出一个善解人意的笑,解释道,“如果昨天晚上没有睡好的话,今天最好不要喝那么多咖啡了,可以尝尝我们波洛的新品奶茶。”
猝不及防被帅气侍应生的笑容贴脸开大,铃木园子感觉自己的心情都被治愈了,连对面的小鬼头都不那么扎眼了,她脸红着摸了摸眼睛下方,虽然不太确认是不是真的有黑眼圈,但还是开心地捧起瓷杯,“谢谢安室先生,你的厨艺真的越来越棒了~要是我是店长的话肯定要把你捧成波洛的代言人的~”
虽然是个人都听得出来她在嘴嗨,但以大小姐的本事,她要是真的上心,也不是干不出来。
江户川柯南:无论是让在职日本公安代言咖啡店,还是让犯罪组织干部波本代言咖啡店听起来都很炸裂啊。
一说到波洛咖啡厅,旁边本来还只是倾听的小梓立马就像开了闸门一样,她激动地双手握拳,痛恨地点点头,“说到店长我就很生气,新的店长完全就是不务正业。最近听说又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旅游了。因为最近要换季了,我每次打电话找他说店里餐品上新的问题,他就只会让我找安室先生拿主意。”
她有些抱怨道,“真是的,安室先生人气再高也不能一个人干这么多活啊,也不见给他涨工资,到底谁才是店长啊。”
听到这里,江户川柯南忍不住又瞟了一眼一旁装无辜的金发青年,大概是因为这个男人实际上有很多份工要打所以真的不缺工资吧……
安室透只是站在一旁微笑着点头不说话。只有他知道,波洛咖啡厅原本的店长已经进了公安的监视名单,新的店长则是公安最隐秘可信的协助人之一。
嗯……不过回头还是让协助人那边找个借口给他和小梓小姐涨一下工资吧,他自己无所谓,主打一个掩人耳目的作用,但小梓小姐确实是真的因为他经常请假的缘故帮了很多忙,这是应得的。
两个女孩子很快找到话题,抛开闹鬼又叽叽喳喳聊了起来。
安室透看向窗外,此时正值正午,窗外阳光明媚,道路上的行人来来往往,神色各异。
一个穿着蓝色背带裤的小女孩和母亲牵着手路过波洛,透过玻璃,她看见金色头发的大哥哥立在窗边,于是她一边被母亲牵着走,一边侧头朝着玻璃窗露出一个甜甜的笑。由于年龄过小,她笑起来的时候甚至还露出了几颗不整齐的乳牙。
于是安室透也不由得笑起来,并抬手冲她挥了挥。一大一小隔着窗户的小互动倒是引起了女孩母亲的注意,看见安室透和女儿的动作以后,她缓了缓脚步,面露纠结,走出老远后才又下定了决心。
“夏美,我们的午餐就在这里吃可以吗?”年轻的母亲牵着女儿推开波洛的门,被叫作夏美的小女孩惊喜地冲着笑眯眯的金发大哥哥又挥了挥手,整个人甚至还在原地蹦了蹦,“好!”
安室透将空托盘夹在小臂下,阳光穿过玻璃窗落在他的一头金发上,显得更加闪闪夺目。望着母女二人,他脸上的微笑又真心了几分,上前几步做出指引的动作为母女二人引座,柔声道:“欢迎光临波洛咖啡厅。”
倘若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咖啡店店员,大概也会沉溺于这种普通平淡的日常生活。
人类就是这样奇怪的动物,比起偶发的大喜悦,他们更喜欢安稳的日常,并从这种平淡中感受到幸福。
为新来的客人们点好餐后,安室透带着营业笑容重新回到吧台后开始制作起来。
抬手拿起一颗鸡蛋在平底锅的边缘轻轻敲碎,蛋液被打入提前热好的锅内慢慢地煎烤成型。
刚刚听着铃木园子对于幽灵的描述,他又忍不住幻视了诸伏景光自杀的那一幕。
手枪的子弹不仅打穿了他藏在胸口口袋的手机,也打穿了他的心脏。
大量的鲜血不断从伤口涌出,无论安室透怎么去按去堵都止不住,最后不仅染红了诸伏景光胸口一大片的衣服,连带着安室透的手和衣服也一起染上暗色。
安室透当然不会仅凭这点描述就去揣测。他并不相信鬼怪的存在,对于幽灵的真实身份他想得更多一些。
传闻一次两次可能是巧合,但是次数多了就成了真,世界上根本没有那么多巧合,而且铃木园子并不是会说慌的人。
安室透有条不紊地处理着手上的食物,思绪却在脑海里乱飞,似是想到什么,紫灰色的眸子里面微不可察地闪过一丝冷意。
当年的地点,相似的场景,熟悉的描述,却始终只存在于他人口中的幽灵形象,实在让人不得不想多。
如果这个幽灵由真实存在的人扮演的,那会不会是有人对当年的事情有了解,从而一手策划了这一场事件。
天台事件除去已经死亡的苏格兰,唯余波本和莱伊。莱伊又是已经被组织盖章确认死亡实际假死的FBI卧底赤井秀一,也就是说在大众视线中,威士忌组现在只剩下了波本。
那这个所谓的幽灵,会不会说冲着波本来的,或是苏格兰背后的公安?亦或是新一轮对于莱伊假死可能性的试探?
他将煎好的煎蛋铲出放至盘中备用,又开始准备着下一轮需要的食材。
今天晚上去那个地方看看吧,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很在意。
就让他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装神弄鬼。
【景光中心】这个系统大有问题·五十三章
步美她们此行而来,除了看望,还带着老师拜托的任务。
因为柯南的病情,目前班上没有上交读书报告的人,仅剩他一个。
热心的少年侦探团觉得让柯南一个人孤零零的去图书馆实在太可怜了,所以决定一起行动。
看着他们兴高采烈讨论着最近新出的漫画还有冒险小说里的情节,步履沉重的柯南叹了口气,对小孩子的忘性习以为常。
“对了,服部哥哥有件事要拜托你。”
一旁的景光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
尽管那天的他委婉拒绝了服部平次的邀请,不死心的某位高中生侦探还是殷切地介绍了一番大阪的诸多景点,并表示有意向的话一定要联系他,届时能够作为义务的...
步美她们此行而来,除了看望,还带着老师拜托的任务。
因为柯南的病情,目前班上没有上交读书报告的人,仅剩他一个。
热心的少年侦探团觉得让柯南一个人孤零零的去图书馆实在太可怜了,所以决定一起行动。
看着他们兴高采烈讨论着最近新出的漫画还有冒险小说里的情节,步履沉重的柯南叹了口气,对小孩子的忘性习以为常。
“对了,服部哥哥有件事要拜托你。”
一旁的景光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
尽管那天的他委婉拒绝了服部平次的邀请,不死心的某位高中生侦探还是殷切地介绍了一番大阪的诸多景点,并表示有意向的话一定要联系他,届时能够作为义务的导游,一定让人宾至如归。
知晓他和柯南关系很好的他,在柯南重病昏迷的时候,还提出了一项请求。
“什么?”
对那位险些揭穿其真身的敏锐同龄人印象尤深,柯南下意识地停下脚步。
“当时现场的情况,是由你告诉工藤哥哥的,他希望你能再联络他一次,告诉他——服部平次,期待下一次再度与你交锋。”
最后的那句话,景光煞有介事地模仿了对方的关西腔。
“哈、哈、哈……新一哥哥一定也会期待的。”
柯南的额角流下一滴冷汗。
先不提他认为两人相遇就会有案件发生让他们“交锋”的信心何在,小光的话语,倒是让他一直暗藏于心中的不安再度浮出水面。
「出了这么多汗,工藤哥哥要喝水吗?」
「再不走的话,小兰姐姐和医生就要来了」
药效失灵恢复身体的时候,小光有没有被我支开,他究竟,知不知道真相?
“放心,我会保密的。”
因为男孩苦大仇深模样忍俊不禁,猫眼微弯的景光在唇边竖起手指。
“!!”
最大的隐秘突如其来地暴露,没能控制好情绪的柯南镜片后的瞳孔紧缩,捏紧了袖口。
“——认识那么有名的高中生侦探,还不告诉步美元太他们的事情。”
“……欸?”
心念电转间想出n+1个说得过去理由的柯南一下成了豆豆眼。
“不过总有一天也会知道的,在那之前,柯南你可要想好安抚他们的理由。”
“我会,努力的。”
心中大石落地的柯南摸着后脑勺,干巴巴地说道。
「小诸伏,心眼真坏~」
看着侦探小子被自家同期的“表演”下很快松了口气的模样,萩原乐不可支。
系统:「说实话我还挺好奇,如果把我们知道他就是工藤新一的真相说出来,他会扯什么谎来糊弄过去」
总不可能当真向一个低年级小学生介绍所谓的组织。
「当然是阿笠博士」×2
松田和萩原异口同声。
「不小心误食了博士研发的新药导致身体缩水之类的」
「阿笠博士专精的不是机械?」
「反正对少年侦探团而言,不断拿出神奇道具的博士和哆啦O梦也没什么区别,只要说得过去就行」
正在自家地下室兢兢业业给柯南升级滑板的阿笠博士突然打了个喷嚏。
**
“这个真好玩。”
到底目的地米花图书馆后,很快找到最新出版的故事书的步美几人凑到一起,被书中的有趣描述逗得哈哈大笑。
真是,说好的一起陪我来写报告。
耷拉着眼皮的柯南将眼前的图书不断抽出又放回,过于鲜艳的色彩与稚嫩童趣的彩绘让他压根提不起阅读的兴趣。
光看封面就能知道里面的内容了,好无趣啊。
再次悻悻将书放回的他对着图书参差不齐的边沿眨了眨眼,放成这样也太不整齐了,这里没有专人整理书柜的么?
或许因为这里的儿童书柜区?
「啊,好怀念,儿童书籍区,上次来这种地方好像都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如是感慨着的萩原突然戳了戳身旁的松田,语气含笑,「小阵平你还记得第一次去图书馆的时候,借了什么书吗?」
「当然,你以为我是谁,」松田球球高冷地推了推半悬空的墨镜,「《实用机械手册》」
是压根不屑于那些“给小孩子看的”无聊书籍的他,偷摸摸从专业书籍区拿的。
「那书还放在对小孩子来说特别高的地方,一时半会还找不到梯子,为了决定谁背谁拿,我们还猜了三次拳」
「结果两局都是我赢,hagi你的手气怪差的」
「是是~是我手气差~」
小阵平那会刚刚因为父亲的事和邻班同学打了一架,手上脸上到处都是创可贴,偏偏还倔得要命,不想因此受到特殊关照,不过,这些怎么会难倒他这个大天才。
出布之前,某个人总是会先翘起小拇指呢。
「那本书里的文字太复杂了,我们当时根本看不懂几个,还让千速姐念了一整章……不过现在想起来,其实都是很简单基础的机械学概述」
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温柔地洒落桌面,两个男孩一左一右捧着比他们的脸还宽上几分的大部头,眉毛拧得几乎快要打结。年长他们几岁的漂亮女孩,托着下巴欣赏了一会自家幼弟和其好友苦恼的表情后,方才施施然来到身侧,指尖轻点,用平和温柔的声线一点点地梳理起文章的内容。
打小就是机械控。
还记得自己当初是怎么惨遭“打窝”的系统抖了抖身体,决定换一个话题,「宿主呢?第一次去图书馆借的是什么书?」
「我的话,没有他们那么厉害,是儿童版的《三国演义》」
倒是zero那时候借的书,因为一直被他小心翼翼挡着,怎么问也不肯说,如今仍是悬而未决的谜。
「是因为哥哥的缘故吧」
「高明~孔明~听名字就知道和三国有缘」
意识空间里突然传出景光清浅的笑声,像是不经意间回忆起了什么。
「没错,之前我都是断断续续地从哥哥那里听了一些有关三国的典故和传说,正式全面了解还是从那本书开始的……在那之前,我一直以为孔明,或者是蜀汉的大家就是主角团,主角团一定会获得胜利」
脸颊有些发烫的景光掩饰性地将手中的书籍竖起,遮住了小半张脸,「那天晚上,已经快到休息时间了,还剩好多还没看完,为了知道结局,我就随便翻到了后期的一章,打算看完再睡觉」
他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哪一章?」
预感到接下来的回答会很精彩的萩原开始蹦哒。
「……秋风五丈原」
景光的声音沉重而悲壮。
看完那一章,趴在床上哭湿了小半边枕头,还一整晚没睡的他,可把第二天来找他上学的zero吓得不轻。
半晌过后,两个球球幸灾乐祸的笑声响彻空间。
不管是对一个孺慕哥哥的兄控,还是一个偏心蜀汉的三国爱好者,这章都有着暴击伤害,松田和萩原脑海中不约而同地浮现出一张蓄着眼泪,要哭不哭的包子脸,笑得根本停不下来。
「好了,再笑就不礼貌了」
虽然早就预料到说出糗事后这两个损友的反应,但满脑袋都是两道3D环绕立体笑声的景光还是觉得拳头微硬。
**
苦于无书可读的柯南,在四处张望中,也有了意外发现。
国外进口的原装书?
从瓦楞纸箱里随手拿出一本厚实书籍的他打量着手中之物,这本装帧精美的书籍被反放在书盒之中,无法看见书脊,外层还包裹着透明薄膜,书盒表面纹饰精美,烫金的字母闪闪发光,从外观就能判断价值不菲。
“这可不是给小孩看的书哦。”
一只粗粝的大手忽然从身后伸出,取走了那本原装书。
柯南回过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干枯瘦长的削尖面容,带着和蔼可亲的笑容。
“对不起。”
乖乖道歉的柯南回到书架前,看着对方将纸箱抱出放在桌面后拉上了柜门。
奇怪,为什么要把这么贵重的书籍放置在儿童读物区?
其一受众不合,其二也容易被损坏……这么大的图书馆,难道就没有其他好安置的地方?
若有所思的柯南轻抚下巴。
直到突如其来的警笛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柯南,快看快看,是巡逻车哦。”
用椅子搭在窗台附近的步美兴奋地朝男孩招手。
「命运之力又在逐渐汇聚!」
系统的头顶冒出了发亮的灯泡。
「不愧是主线剧情人物啊,单算我们来的这些天,就已经遇到不少重要节点了~」
又在美滋滋盘点新入账收获的系统语气荡漾。
啊,这。
米花町的犯罪率是不是已经没救了?
但凡有命运之力汇聚的事件,案情必然轻易难以解决,犹记班长最近早出晚归的修仙模样,前警察三人组一时哭笑不得。
“说不定是有事件发生哦!”
发现下车的是他们的老熟人——目暮警官后,少年侦探团的三人明显激动起来。
“馆长,警察他们已经在楼下了。”
一位图书馆的工作人员朝搬起纸箱的中年男人说道。
原来,他就是这间图书馆的馆长,津川秀治。
“知道了,我这就下去。”
“我有事情,先离开一下。”
感知到案件特有气息的柯南按着书柜撑起身体,朝电梯间跑去。
“等一下,我们也要去!”
一段时间的相处,早让元太等人明白,这是柯南要甩开他们单干的意思,顿时群情激奋,紧随其后。
他们少年侦探团,可是一个集体!
“对不起,请等一下!”
跑近后发现电梯门即将闭合的柯南加紧脚步,一行人终于在最后关头冲进来电梯舱。
“欸,小光呢?他没上来吗?”
本以为全员到齐的元太扫了一圈,发现缺了一人的他有些着急。
“我刚刚看到,小光他好像在打电话。”
话语未落,电梯内部传出了叮铃叮铃的警告声。
发现墙壁上贴着【载员7人,限重450kg】纸条的柯南露出了无奈的半月眼。
这时候才慢悠悠走来的景光听到了他们的讨论声。
“只能坐七个人啊。”
光彦同样发现了这条信息。
“一,二,三,四……”
元太伸出手指数完包括馆长在内的4名员工,再一一数过步美,光彦,柯南,“五,六,七,这不是刚刚好七个人嘛!”
“你忘记数自己啦!”
嘴角抽搐的柯南大声说道。
“就说元太是不可能因为感冒请假的。”
光彦侧身朝步美打趣道。
笨蛋可不会感冒。
“咚!”
意识到自己犯傻的元太没好气地给了光彦一捶。
本是日常段子般的趣味一幕,电梯外的景光却逐渐变了脸色。
「记得小学那会儿,小阵平你很轻来着」
背着朋友翻过书柜的萩原印象很深。
「说得好像你会重到哪去似的」
松田翘课翻墙出去时,也拉过对方好几次。
**
作者碎碎念
零零第一次去图书馆借的书,是心理学相关的
因为彼时的景光还存在失语的后遗症,他从艾琳娜医生那里得知,非生理性的病变,很可能是心理因素导致的,所以他想了解相关方面的信息
后来景光在他的陪伴和帮助下恢复语言能力后,因为担心会因此想到最初不愉快的记忆,所以零零就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他
另:高明哥哥当初看到秋风五丈原的时候,第二天也是红着眼睛去上学的,让敢助同学很是震惊
【为了拯救同期,我加入了时空溯行军(3)】
上一章指路:【为了拯救同期,我加入了时空溯行军(2)】
*组织已覆灭背景
*刀剑乱舞x名侦探柯南(警校组救赎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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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充一下我流背景设定:
时空溯行军最初是由拥有科技可以穿越到过去的历史修正主义者组成。为了保护历史,时之政府成立,他们和刀剑签订契约,由时之政府认可的审神者召唤刀剑,对抗历史修正主义者。在战斗中断掉的或者暗堕的刀剑被历史修正主义者回收利用,因此时空溯行军方也非常需要招募拥有灵力的人作为审神者指挥作战。
—————
柊木领着降谷零穿过走廊,来到了一个摆满了各种奇异装置和武器的房间。
他先给了降谷零一枚和自己一样的时空转换...
上一章指路:【为了拯救同期,我加入了时空溯行军(2)】
*组织已覆灭背景
*刀剑乱舞x名侦探柯南(警校组救赎向)
*求点赞求关注求订阅
*补充一下我流背景设定:
时空溯行军最初是由拥有科技可以穿越到过去的历史修正主义者组成。为了保护历史,时之政府成立,他们和刀剑签订契约,由时之政府认可的审神者召唤刀剑,对抗历史修正主义者。在战斗中断掉的或者暗堕的刀剑被历史修正主义者回收利用,因此时空溯行军方也非常需要招募拥有灵力的人作为审神者指挥作战。
—————
柊木领着降谷零穿过走廊,来到了一个摆满了各种奇异装置和武器的房间。
他先给了降谷零一枚和自己一样的时空转换器,然后教他了使用方法。
“这些是‘刀剑男士”,柊木又指向旁边一堆刀具,“你随便挑几把顺手的。虽然大多不怎么样,但注入灵力后,也勉强能用。”
“我只要这两把就好。”
他挑了两把长度较短的一把脇差和一把短刀。降谷零可不想在在路上走着走着因为持有危险物品被自己的同僚抓住,只能拒绝。
柊木耸了耸肩,对他的选择也不太在意。
“也行吧。脇差和短刀灵力消耗小,适合新手。”
“灵力要怎么用?”降谷零问道。
“这个啊……”柊木似乎有些不情愿,但在降谷零的注视下,还是伸出了手,“来,把手给我。我把灵力在你体里游走一次,你好好感受一下,学习如何自己去运行灵力。等学会了,你就可以把灵力注入刀里,召唤出你的刀剑男士了。”
降谷零迟疑了一下,还是伸出了手。
和男人握手的感觉很怪,被灵力侵入身体的感觉更是微妙。
过程并不长,差不多十秒后,柊木就放开了手。
“好了,已经完成了。”柊木甩了甩手。
降谷零几乎是在柊木松开手的同时,就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然后下意识地掏出手帕狠狠地擦拭了一番。
“好了,我已经完全学会了。”他将手伸向那把破破烂烂的短刀。
灵力流入刀身,刀刃发出一声低微的嗡鸣,然后,一股黑色的雾气从刀身中冒了出来。雾气缓缓凝聚,在降谷零面前形成了一个……
……嗯?这是?
一个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穿着破破烂烂、灰头土脸连衣裙的小孩子出现在眼前。
萩原研二社牛属性发作,上前和他打招呼。
这个孩子盯着他,过了两秒露出了一个过分灿烂的笑容。
“那么在意我的裙子下面吗?”
伴随着这句惊人的发言,孩子竟然作势就要掀开自己破烂的裙子!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一旁的萩原研二瞬间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脸都红了,弯下了腰,一副要将肺都咳出来的样子。
柊木对于乱的恶作剧早已习惯,无奈的向他们解释。
“这孩子是乱藤四郎,也是个男孩。你也知道的,我们的刀剑大多在战斗中断掉的捡回来回收利用的或者是暗堕的刀剑,性格可能多少会有一点奇怪。你们习惯就好了。”
“好了,不说了。你还有什么其他问题吗?没有的话我就送你就回去吧。”
降谷零摇摇头,和旁边的萩原研二说,“走吧,我们回去吧。”
“对了,尽量一次成功,反复回到一个时空更讨厌被盯上。”
降谷零决定先和萩原研二回到现在的时间,研究如何拯救松田阵平,做好计划再出发。
听到要回去,萩原研二的神情终于没那么茫然了,但他随即又听到了拯救松田阵平,脸上露出了悲伤的表情。
“所以……小阵平也死了?”他问,声音有些低落。
“是啊,就是当年害死你的那个炸弹犯……为了给你们报仇,松田他……”降谷零对着空气出拳,“不过在去年在一个小学生的帮助下他已经被捉住了。”
“小学生?小阵平超逊诶。”
“你这个早早就死掉的人又有什么立场说这种话。”
萩原就像被戳破的气球,一下子瘪了下去,耷拉着肩膀,“……唔,这倒也是。”
他很快又打起精神,握紧了拳头,眼中闪烁着斗志。
“行吧。让我看看那个家伙长什么样!等抓到他之后,我一定要狠狠给他一拳!”
“等你能抓到的话再说吧。”降谷零在电脑前检索“1200万人质”的详细报道。
“我们得做好万全的准备。”他一边看着屏幕上的资料,一边对萩原说,“我们还要做好备案,万一抓不住那个爆炸犯,怎么爬上那座摩天轮,带着松田安全逃跑。”
“阿鲁基,让我来吧,爬上这种东西对我来说轻而易举。”
他指的是屏幕上摩天轮的照片,以及降谷零刚才提到的“爬上摩天轮”。
降谷零一愣,还没反应过来。乱藤四郎似乎觉得口说无凭,需要来点实际证明。
乱藤四郎一下跳上了橱柜,又跳下来抱着萩原研二跑了两圈。
萩原惊呼一声,身体晃了一下。
降谷零的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了,万一他一失手把好不容易就回来的萩原研二给摔伤了就糟糕了,现在他假身份还没做,受伤了还真没法去医院。
让他赶快把萩原放下来。
乱藤四郎没料到降谷零反应这么大,虽然依言停下了脚步,但抱着萩原的手却没立刻松开,歪着头,脸上写着不解。
看着这个完全状况外的刀剑男孩,降谷零感到一阵心累。
对了,自己手里还有一把脇差没召唤。乱藤四郎是短刀,个性跳脱可以理解……或许可以让他来管管乱藤四郎。
他正想开口询问对方的名字,结果——
“骨喰哥!”
一个欢快的声音响起。乱藤四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飘到了新出现的少年身边,亲昵地拉住了他的袖子。
被称为“骨喰”的少年原本淡漠的眼神瞬间柔和了下来,他低头看向乱藤四郎,虽然没有说话,但那种眼神里的亲近却显而易见。
他刚刚升起的希望,就像肥皂泡一样“啪”地破灭了。
好吧。脱线的短刀和沉默的弟控。
他仰头看向天花板,无声地叹了口气。
他的运气……可能都用在消灭组织上了吧。
【误解向 | 零中心】红方对此感到畏惧②
我流爽文,内含honey trap,扮猪吃虎,幕后黑手,战损,伪囚禁,伪强制……总之充满了作者本人糟糕的x癖,请谨慎观看
误解向原创观影体,是红零,但是红到发黑。红方和警校组观影零以波本身份行走时做过的事
正文免费,彩蛋不影响正文观看
预警:本文全员cb,但有景零景cp误解向,如果以上都没问题,那么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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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two.野心家】
江户川柯南也忍不住替他紧张了一下,虽然波本是犯罪组织的成员,但江户川柯南更希望对方能受到法律的制裁,而不是在自己面前摔死或者摔伤。
不过看安室透现在好好的样子,也不...
我流爽文,内含honey trap,扮猪吃虎,幕后黑手,战损,伪囚禁,伪强制……总之充满了作者本人糟糕的x癖,请谨慎观看
误解向原创观影体,是红零,但是红到发黑。红方和警校组观影零以波本身份行走时做过的事
正文免费,彩蛋不影响正文观看
预警:本文全员cb,但有景零景cp误解向,如果以上都没问题,那么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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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two.野心家】
江户川柯南也忍不住替他紧张了一下,虽然波本是犯罪组织的成员,但江户川柯南更希望对方能受到法律的制裁,而不是在自己面前摔死或者摔伤。
不过看安室透现在好好的样子,也不像是有什么摔伤的后遗症的样子……
【金发青年动了。
他翻出栏杆,身体像猎豹一样弓起,猛地窜身向前,途中脚尖踩着横条借力一跃,轻盈地落在隔壁阳台的栏杆上,顺势一个空翻,以单手撑地的完美姿势稳稳落下。】
这一系列动作极快,甚至几乎都没发出声音,在众人反应过来之前,安室透就已经跃到另一个房间了。
“安室,你小子,没想到你身手这么厉害啊!”毛利小五郎大力拍着安室透的后背,其他人也投来新奇的目光。
铃木园子更是双手捧心:“啊,太帅了,就像是电影里的特工一样呢……”
“……太危险了。”诸伏景光摇了摇头,才放松下来向后靠在椅背上。刚才安室透跃出去的时候,他甚至屏住了呼吸。
松田阵平不太情愿地承认自己也被帅到了:“这家伙,有一手嘛。”
【安室透走进房间,迅速展开搜查。
很快,他就从套间的书房里找到了一台笔记本电脑,打开笔记本,立刻弹出来一个密码弹框,安室透插入一个u盘,只见他戴着白色手套的手在键盘上一通眼花缭乱的操作,密码被破解了。
金发青年操纵着鼠标,电子屏幕的荧光照出他严肃冷凝的神情,这一刻,他一点也不像像那个温和可亲的咖啡厅服务生。
“没有……?”安室透喃喃自语,他深深皱起眉,手上动作不停,将电脑复归原位。
一路清理自己留下的所有痕迹,他再一次故技重施,从阳台返回了隔壁套间。
他压低帽檐,推着清洁车返回杂货间。
似乎因为搜查不顺利,金发青年的面色肉眼可见的凝重,甚至有些阴沉。
他无声地推着车行走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紫灰色的眼睛隐藏在帽檐的阴影下,带着说不出的暗色,甚至让隔着屏幕与他对视的人都感同身受地体会到他压抑的心情。】
“安室先生,你在找什么东西?”佐藤美和子心中已经升起了警惕之心,如果现在不是身上没带手铐,恐怕她已经蠢蠢欲动要把手铐扣在安室透的手腕上了。
安室透摊了摊手,很无辜地说:“身为侦探,我有责任为我的委托人保密。”
江户川柯南扶了扶眼镜,眼镜上白光一闪。
是和那个组织有关吧……虽然目前的证据还不足以推断出这些,但江户川柯南的直觉就是这么告诉他的。
“从来没见过安室先生露出这样的表情呢……”毛利兰惊叹。
在她心里,安室透的脾气一直都很好,甚至好到有些过分了,有时她爸爸提出一些她都感到过分的请求,安室透也每次都会笑眯眯地答应下来。
屏幕上的安室透虽然还是一模一样的脸,但总感觉……有些可怕。
【安室透换回了那身白色西装,回到宴会厅。
他的搜查前后不过只花费了十五分钟,谁也没意识到他曾经离开过。
金发青年的目光穿过人群,遥遥落在宴会厅上首正与人说笑的森本健太上。
影片放出了他的心声:[森本健太的房间里没有找到装载核心资料的U盘,难道是被他贴身携带了吗?]
就在这时,安室透的视野中忽然闯进了一个人。
那是个青年模样的人,似乎有些醉了,一手扶着桌子,他的身边围了几个年纪与他相仿的人。
“孝夫,你又喝醉了,等下森本社长知道又该生气了。”
这句话似乎触动了森本孝夫的神经,他几乎是立刻暴躁地道:“关他什么事?他怎么什么都要管?!我在外面玩女人他要管,玩男人他也要管,现在连喝酒也要管了吗?!”
“森本社长也是为你好……”
“为我好……?”森本孝夫冷笑一声,“不管我做什么,他都不满意……我上学的时候,他说我不如森本美纱子聪明,我学着执掌公司,他又觉得我不如森本美纱子能干,挑不起大梁……我到底是他的儿子,还是他打压森本美纱子的工具?!”
此话一出,周围人纷纷劝道:
“孝夫!孝夫你喝醉了……”
“森本社长是你的父亲,他怎么会对你不好……”
“你爸也是一片苦心……”
然而这些都不是森本孝夫想听的:“滚!都给我滚!”
安室透的脚步停下了。
他好像知道资料在哪了。】
灰原哀不适地缩了缩脖子,压低帽檐,把自己隐藏在角落里。
……这个男人刚刚的眼神,简直像是饿了很久之后猛然发现猎物的野兽,眼里闪过的光叫人脊背发寒。
佐藤美和子怒道:“这个森本孝夫,太嚣张了!”
大庭广众之下竟然也完全不避讳自己玩弄少男少女的事实,可见他身边的人都是一丘之貉。
出去之后,她一定要向警部申请,好好查查这个森本集团!
“感觉这个森本孝夫要倒大霉了。”萩原研二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醉醺醺的森本孝夫拎着酒杯在宴席中乱逛。
席中的人无一不西装革履,盛装丽服,无论底下是什么样的禽兽,面上都披着一层得体又优雅的人皮。他混在其中,就像是误入上流宴会的原始人,显得野蛮又粗俗。
森本孝夫冷笑一下,他自诩清高,嬉笑怒骂都坦坦荡荡,不屑与这些伪善的人为伍。
他在角落里坐下,忽然,发现这里竟然还坐了一个人。
金发青年撑着脑袋,看着面前的酒杯,表情似乎有些苦闷。
他的西装外套随意地搭在一边,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衬衫,领带被拉开,松松垮垮地系在脖颈上,领口的口子解了两颗,露出一小片深色的肌肤,在灯光下几乎像是流淌着蜜。
森本孝夫只是扫了一眼,就移不开视线了。
他看似不经意坐到了金发青年身边:“喂,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
“这位安室君是故意……呃、引诱森本孝夫的吗?”伊达航面色古怪道。
松田阵平匪夷所思:“他怎么做到的?森本孝夫怎么就上勾了?”
对人际关系敏感的萩原研二很快做出分析:“森本孝夫是森本健太的儿子,不出意外未来也会是森本集团的继承人,宴会上的人奉承他,但是心里却瞧不起他,甚至在隐隐排挤他,森本孝夫心里其实也很清楚。”
诸伏景光接话:“这时候,同样无法融入宴会,坐在角落里苦闷地喝酒的安室透,就和他成为了同类。”
再加上安室透的外貌,森本孝夫被吸引,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
松田阵平听得头痛,吐槽:“……好复杂,那个金发混蛋做事可不是这么弯弯绕绕的风格。”
是啊。
诸伏景光目光沉沉。
他的幼驯染性情直率较真,有些地方甚至严肃到有些死板,联谊的时候也经常读不懂宴会上的气氛,和屏幕上精通伪装,善钻人心的安室透简直大相径庭。
如果安室透真的是降谷零……
越是细思,他就越是不敢继续深想下去。
【金发青年抬起头,露出一张让森本孝夫下一秒就屏住呼吸的脸。
金色的碎发像洒落的金子一般散落额头,其下是一双深邃的紫灰色瞳孔,他像是有些喝醉了,眼里蒙着一层浅浅的水雾,眼尾处也晕开昳丽的酡红。
森本孝夫几乎立刻就感觉自己某个地方硬.了。
“我……我是跟着美纱子小姐来的……”金发青年口齿不清地说。
“森本美纱子?”
森本孝夫立刻想起来了,森本美纱子最近好像确实一直和一个侦探厮混在一起,据说还动了让对方入赘的想法,这件事让父亲非常不满。
“你就是那个……安室侦探?”森本孝夫得话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轻蔑。
如果只是一个侦探,那就好办了……至于森本美纱子,那就看看她还会不会要一个自己玩弄过的男人好了。
森本孝夫露出一抹邪笑,抬手招来侍应生,低声耳语了几句什么。
很快,侍应生端着酒上来,森本孝夫把酒举到金发青年的面前,满面笑意,甚至难得用了敬语:“我早就久仰你的大名了,安室先生,今天有幸得见,万望让我敬你一杯。”
已经有些醉了的金发青年无知无觉地喝下了这杯酒。】
森本孝夫下流的目光但凡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安室透喝下那杯酒的时候,铃木园子急的快从椅子上跳起来了,她财阀出身,当然知道这里面有多少见不得光的事情。
“安室先生!你怎么能真的喝下那杯酒!那里面肯定被下了东西啊……”
她这么一说,其他从来没有接触过这种层次的宴会背后的黑暗的人们也反应过来了。
“园子,你的意思是……森本孝夫让侍应生往酒里加了东西吗?”毛利兰也意识到了什么,慢慢睁大了眼睛。
看森本孝夫盯着安室透的眼神,他还能往里面下什么药?
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安室透的身上。
金发青年却似乎在走神,直到察觉到众人的目光他才抬起头,看着屏幕上自己被人暗算的现场,也没有多少窘迫或懊悔的情绪,表情依旧是冷静的,只是无奈地耸了耸肩。
“嘛,我当时也没想到嘛。”
他的态度有些过于轻描淡写了,就好像已经习惯了这种事。
“这位安室先生,可真是好魄力……”坐在前排的佐藤美和子心情复杂道。
【接下来的情节犹如某些三级片。
喝完酒后浑身发软的金发青年趴在桌子上。
森本孝夫招来守在宴会厅门口的保镖,把人转移到酒店的房间里。
蓝眼睛的保镖把金发青年放在柔软的床上,然后低下头,问道:“您还需要我做什么吗?”
森本孝夫一双眼睛死死钉在安室透身上,根本没发现身边保镖微微皱起的眉头,随意挥了挥手:“你就在外面守着吧,别让人进来。”
“是。”保镖出去了。
“接下来只有我们两个人了。”
森本孝夫向床上的安室透走去,金发的青年半张脸埋在枕头里,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紫灰色的瞳孔有些涣散的看着他,看上去似乎不太清醒。
美色当前,森本孝夫几乎迫不及待地脱掉了外套,但是当他解开衬衫扣子的时候,电话忽然响了。
森本孝夫不耐烦地挂断,但没几秒,电话又打了过来。
“谁啊?耽误我的好事,找死吗?”森本孝夫烦躁地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却传来了他父亲的声音:“森本孝夫,给我滚过来!”
“……”
森本孝夫悻悻地离开了,走之前,他叮嘱尽职尽责站在门口的保镖:“看住他,别让他跑了,不然有你好看。”
保镖惶恐地低下了头,帽檐的阴影下,那双蓝色的猫眼闪过一缕幽光。】
松田阵平猛地扭过头:“hiro旦那?!”
他停顿了一下,才从激动中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未来怎么去当保镖了?”
“还亲手把疑似小降谷的安室先生送到了别人的床上。”萩原研二啧啧叹气,“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诸伏景光:“……”
诸伏景光扶额:“你们饶了我吧。”
伊达航乐呵呵道:“这么说来,那位安室先生,也可以确认就是降谷了吧。”
一个人长得像还可以说是偶然,现在屏幕上又出现了一个长得和诸伏景光一模一样的人,巧合的概率就太低了。
但是新的问题又来了。
如果安室透就是降谷零,那他是怎么从那个严肃认真的警校首席变成现在这副样子的?他们第一眼都不敢认。
几人的目光都落在对面的金发青年身上。
他仰头看着电影屏幕的伪装成保镖的猫眼青年,电子屏的冷光映在他的脸上,他的神情没有任何变化,就像是在看一个与己无关的陌生人,让人猜不透他心中到底在想什么。
诸伏景光微微蜷缩手指,莫名觉得那道身影……似乎有些孤单。
“好险……还好森本孝夫被人叫走了。”铃木园子大松了一口气,“安室先生,你以后在宴会上可千万不能再随便喝别人递过来的东西了。”
“我知道了。”安室透无奈地笑着应了一声。
他惊异于自己竟然还能笑得出来,掩藏在腿边的手紧握成拳,指甲狠狠刺进掌心里,才不至于让心中翻滚的思绪从滚烫的眼睛里跑出来。
hiro,hiro。
在决定成为卧底的那一刻,他们就销毁了和过去有关的所有影像,hiro牺牲之后,安室透手里唯独剩下的,只有一个被子弹打穿的手机,还有警视厅文件中,那一行冰冷的文字。
“……年12月7日,警视厅卧底搜查官诸伏景光牺牲。”
以及墓园中那一块,连名字都无法刻下的无名墓碑。
原本安室透不理解这个影院为什么要播放他的过去,也对已经泄露的情报和即将泄露的身份感到担忧又无奈,却只能坐在这里,等待这个不知善意还是恶意的影院把影片放完。
但是在屏幕上鲜活的友人出现在眼前的那一刻,他忽然就觉得这一份忍耐,值得了。
就算影片接下来播放的内容会对他不利,就算组织成员的身份泄露,就算接下来会被这些往日善待他的人怀疑警惕。
但这些人始终都是红方,这不算什么大问题。
威逼利诱也好,保密协议也罢,就算不得不采取一些麻烦的特别手段……
他都会解决。
tbc.
写得很爽,很喜欢零和景之间的这种情感纠葛,也很喜欢零这种大局在握的掌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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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是伪装成保镖的苏哥视角里,波本施展honey trap的全过程,还有一句话莱伊提及
【误解向 | 零中心】红方对此感到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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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流爽文,内含honey trap,扮猪吃虎,幕后黑手,战损,伪囚禁,伪强制……总之充满了作者本人糟糕的x癖,请谨慎观看
本章5k无彩蛋,如果后续有彩蛋也不会影响正文观看
预警:本文全员cb,但有景零景cp误解向,如果以上都没问题,那么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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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one.野心家】
一个漆黑的空间,警校几人面面相觑。
“这是影院……?”
诸伏景光头顶冒出一个问号,“我怎么会在这?我记得我本来是要找zero一起去食堂……现在应...
误解向原创观影体,是红零,但是红到发黑。红方和警校组观影零以波本身份行走时做过的事
我流爽文,内含honey trap,扮猪吃虎,幕后黑手,战损,伪囚禁,伪强制……总之充满了作者本人糟糕的x癖,请谨慎观看
本章5k无彩蛋,如果后续有彩蛋也不会影响正文观看
预警:本文全员cb,但有景零景cp误解向,如果以上都没问题,那么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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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one.野心家】
一个漆黑的空间,警校几人面面相觑。
“这是影院……?”
诸伏景光头顶冒出一个问号,“我怎么会在这?我记得我本来是要找zero一起去食堂……现在应该在警校的路上才对。”
萩原研二举手:“我和小阵平就在食堂打好饭等你们哦,但是突然出现在了这里呢。”
“我本来在和鬼冢教官说话……”伊达航环顾四周,忽然说,“你们看,那边还有人。”
几人朝他说的方向看去。
巨大的影院被一分为二,影院右半边部分,同样站着表情茫然的一群人,而其中唯一的一个金色发顶,显得格外显眼。
松田阵平:“金发大老师怎么在那边?他这是什么表情?笑得好奇怪……等等、他是金发大老师吗??”
说到最后,松田阵平的语气变得不确定了起来。
安室透也很想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
他刚刚出完组织的任务,身上穿着黑色的外套,帽檐压得很低,手|枪的枪膛还是热的,正在藏在后腰别着的枪袋里,沾了血的白手套被他塞进了裤子口袋。
一进入这个空间,看清周围的人的脸的瞬间,他就迅速摘下了帽子,露出了属于咖啡厅服务生安室透的笑容,但身上萦绕着的属于黑暗生物的硝烟和鲜血的气息,却没那么容易散去。
江户川表情凝重地看了他一眼,拉了拉毛利兰的袖子,仰着脸道:“呐呐,小兰姐姐,园子姐姐,佐藤警官和高木警官在前面叫我们呢,我们赶快过去吧!”
离这个危险的男人远一点!
警校组也走到他们附近,想和他们汇合,只是……
伊达航敲了敲面前的空气墙:“他们好像看不见我们。”
萩原研二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如果说这个影院是按某种标准来划分的,那是什么标准?”
就在这时,所有人的脑海中凭空出现一道信息,他们只要完成观看影片的任务,影片结束后就可以自行离开。
“哈?什么影片?”毛利小五郎囔囔。
话落,影院前方的荧幕上忽然亮起一道荧白的光,一张类似电影海报的图片打在了上方。
【海报被斜切成了两部分。
左上角的背景是白天的街道,穿着白色羊毛衫的金发青年坐在咖啡馆的落地窗边,他脸上带着一副黑框眼镜,看上去斯文又俊秀,他正垂头翻阅一本书,手边的咖啡散发着袅袅的香气。晴朗灿烂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整个场景充满了日常的温馨色彩。
而右下角却是截然不同的画风,漆黑的小巷,一盏昏暗的路灯亮在墙角,全身黑衣的人走过拐角。
海报采取了自上而下的角度,看不清长相面容,只能看见他黑色的帽檐,以及帽檐下隐约弯起弧度的嘴角。扶在帽檐边的手严密地包裹在白色手套内,而手套的侧边有一道飞溅的血迹,为整个场景添加了一丝阴森血腥的色彩。
海报的正上方,有几个棱角锋锐的大字,鲜红的颜色仿佛缓慢流淌的血液——
野心家】
安室透眉心一跳,忽然有种不妙的预感。
铃木园子兴奋道:“诶,左边是安室先生!是学生时代吗,看起来很清澈很斯文呢,是和现在不一样的感觉……牙白,果然帅哥不管什么时候都很帅啊……”
呵呵。江户川柯南露出了半月眼。
毛利小五郎惊奇道:“安室,你什么时候还去拍电影了?”
“……我可从来没有拍过电影,毛利前辈。”安室透无辜地摊摊手。
前排几位警官的注意力则在右下角的黑衣男人身上。
“这个人……给我一种很危险的感觉。”佐藤美和子的警察直觉向她发出了警告。
另一边,警校组几人陷入了沉默。虽然右下角那个黑衣男人遮挡得很严实,但熟悉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是谁。
“那个戴帽子的人,是小降谷吧。”萩原研二欲言又止,“或者说,是对面那个安室君……?小诸伏,小降谷真的没有什么失散多年跑去混黑的哥哥之类的吧?”
诸伏景光:“……应该是没有的。”
松田阵平的目光落在黑衣男人手套侧边的血迹上:“这副样子可不像是个好人。”
诸伏景光注视着对面始终保持着陌生的温和微笑的安室透,没有说话。
影片开始播放。
【首先出现的场景是某个宴会厅,随着镜头缓缓推入,宴会厅内宾客们觥筹交错,衣香鬓影的场景逐渐映入眼帘。
随后,镜头定格在场中身穿白色西装的金发青年身上。
他手持一支香槟杯,玫瑰金色的酒液和他耀眼的金发遥相辉映,在灯光下呈现出让人目眩神迷的色彩。
他的身旁缓慢浮现一行小字。
[安室透 25]
穿着礼裙的女人挽着安室透的手臂,脸上端着大方得体的微笑,借着酒杯的遮掩小声道:“安室先生今天愿意来做我的男伴,让我很惊讶。”
安室透绅士地说:“美纱子小姐盛情邀请,我当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女人的身侧同样浮现一行字。
[森本美纱子 29]
两人同面前的宾客说完话,便又手挽着手穿过人群,走向宴会的主人。
“我之前说的那件事,安室先生考虑得怎么样了?”森本美纱子说,“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只要你愿意入赘森本家。”
“……”安室透露出无奈的表情,“别再逗我了,美纱子小姐。”
“我没有开玩笑。”森本美纱子却说,“我的继父当初就是入赘进森本家,你看,现在整个森本家都是他的。”
她脸上流露出不知是讥讽还是不屑的神情:“当然,也是他儿子的。”】
铃木园子星星眼捧心:“安室先生平时穿日常的服装就已经很帅了,没想到穿西装也这么帅!而且气质也和平常不太一样,完全是另一种不同的感觉呢!”
毛利小五郎朝安室透挤眉弄眼道:“安室,你小子艳福不浅啊。这魅力和我年轻的时候有的一拼,不愧是我毛利小五郎的徒弟!哈哈哈哈哈哈!”
“森本……这个姓氏好像在哪听过。”高木涉摸着下巴,忽然一手握拳锤进掌心,“难道是前几年闹得很大的那个森本制药吗?”
江户川柯南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词,仰着脸用可爱的童音说:“呐呐,高木警官,可以讲给我们听听吗?”
“啊哈哈、其实我也只是有大概的印象啦。”
高木涉摸了摸头,说道:“森本制药的社长原本是森本夫人,她早年丧夫,只有一个上小学的女儿。直到几年后,中岛健太先生改姓森本,入赘森本家,并和森本夫人生了一个儿子。”
“但是没过多久森本夫人就病逝了,森本制药也由森本健太先生代为掌管。”
佐藤美和子沉吟:“听美纱子小姐的语气,她和继父还有弟弟的关系恐怕不是很好。”
另一边警校组的几人也在听着这边透露的情报。
萩原研二陷入沉思:“照这么说,这位森本美纱子小姐应该很排斥像她继父这样入赘的男人才对,怎么会主动提出让安室入赘森本家?除非……”
“除非有更紧迫的事情让她不得不这么做。”松田阵平说。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这场宴会的主人——森本制药的现任社长,森本美纱子的继父森本健太——面前。
“美纱子,还有这位……”
森本美纱子说:“这位是安室先生,是一名——”
“不重要。”森本健太打断了她的话,“我有话要和美纱子说,就请这位先生先行回避一下吧。”
这样无礼地对待森本美纱子带来的客人,无异于是对她本人的一种蔑视,森本美纱子脸色已经完全阴沉下去。
相比之下,被直接羞辱的安室透反倒面色如常,甚至仍能保持得体的笑容,对森本美纱子颔首道:“那我就先离开了,美纱子小姐。”
金发青年离开后,森本健太看向森本美纱子,淡淡道:“你太让我失望了,美纱子。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不要和外面不三不四的人结交。”
森本美纱子忽然一笑,言辞犀利回敬道:“我就不劳您费心了,这句话,您还是说给孝夫听吧,毕竟他荤素不忌的名声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与其担心我,不如想想万一哪天他带着病回家,那可就糟糕了,您说是么?”
森本孝夫,森本健太唯一的儿子,原本是他寄予厚望的继承人,但是森本孝夫本人却好色成性,在外头拈花惹草,甚至男女不忌。
这时屏幕上闪回了几个片段:森本孝夫专爱年轻貌美的少男少女,得不到便用下作手段使人就范,他胃口大,花样多,甚至险些闹出一条人命,要不是森本健太把消息压了下去,恐怕集团的名誉都要因此受损。
不成器的逆子一直是森本健太心中的隐痛,森本美纱子这句话无疑惹怒了他。
森本健太冷冷地盯着她,森本美纱子朝他举了举酒杯,转身走了。
有人走到她的身边,低声问:“您还好吗,小姐?”
森本美纱子低头似乎在给什么人发邮件,镜头给了她的手机屏幕一个特写。
[人都到了吗?]
[已经到了,随时等候您的命令。]
森本美纱子收起手机,一点兴奋的光逐渐在她的瞳孔中蔓延。
森本美纱子喃喃自语:“那个老男人在这个位置上坐得太久了,久到所有人都觉得森本制药是他的所有物,他太自大了。”
说到这里,森本美纱子轻笑一声:“希望过了今晚,他还能笑得出来。”】
这对父女之间的对话可谓火药味十足,而误入修罗场的安室透看上去完全是被无辜波及的受害者。
眼看着金发青年被人当面羞辱,铃木园子愤怒道:“太过分了!怎么能这么对安室先生说话,身为一个集团的掌权者,连最基本的礼貌都不懂吗?”
森本健太不必多说,森本美纱子的心中也不见得多重视安室透,森本健太对金发青年出言不逊时,她也没有出言维护,她更在意的是自己被森本健太下了面子。
毛利兰也看得心中不适:“这些人……真的太傲慢了……”
同样是富家子弟,铃木园子对待朋友就真诚得多。
铃木园子:“安室先生,你真是太能忍了!换做是我,我一定狠狠把酒泼在他们的脸上!”
安室透笑了笑,没有说话,他心中对荧幕接下来要播放的内容产生了不好的预感……希望事情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几名在职警察关注的重点则在另一边,屏幕上森本孝夫玩弄年轻男孩女孩的画面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足以让他们愤怒。
佐藤美和子一巴掌拍在前方的椅背上:“可恶,竟然让这样的人渣逍遥法外!”
“那里面甚至还有未成年人……”高木涉同样捏紧了拳头。
警校组几人同样对森本孝夫的人渣行径感到愤懑,但冷静下来之后,萩原研二分析道:“这位美纱子小姐似乎在谋划什么,她好像很自信能在今晚扳倒她的继父?”
“会和给她发消息的人有关吗?”诸伏景光思索,“可惜屏幕里没有露出最下方的邮件发送人。”
“森本健太从亡妻手里夺过公司,森本孝夫追逐美色,森本美纱子一心抢夺继承权……这一家人可真是……”伊达航摇了摇头。
松田阵平冷冷接话道:“不愧是——野心家啊。”
【另一边。
金发青年走在长廊上,他的脚步几近无声,窗外的光影落在他英俊的脸庞上,他的面色却远不如之前表现得那么温和,沉在刘海阴影下的双眼甚至显得有点阴沉。
他闪身进入一间杂物间,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套清洁工的衣服,动作飞快地把身上的白西装换下,随后,一个戴着帽子,面容隐藏在帽檐下的清洁工推着垃圾车从杂物间走了出来。
他微不可察地侧了侧耳朵,金发下的耳麦里,清晰地传来宴会厅里森本父女对峙的声音:“我就不劳您费心了……”】
这一手变装把众人看得目瞪口呆,谁也没想到场内唯一无辜的安室透竟然也有自己的目的。
而且,安室透竟然能听见宴会厅里的动静……
“你在森本美纱子身上放了窃听器?”佐藤美和子犀利地问。
在警察同僚眼皮子底下被戳破非法窃听行为,安室透干笑了两声:“嘛,侦探调查总会需要用到一些特殊手段……”
江户川柯南在心中呵呵了一声,对他说的理由半个字都不信。
【金发青年推着车走到一间房间门口,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敲了敲房间门。
“您好,客房服务。”
房间内没有人回应,金发青年的表情似乎并不意外,他继续向前,来到相邻的房间,左右看了看,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房卡,刷开了面前的门。
他把清洁车推入房间,锁好门。
这间房间是套房,安室透略过客厅,目标明确地直奔最右边的房间。
这个房间配有一个开放式阳台,站在阳台往右边看去,就能看见隔壁套间对称位置相同的阳台。
也是安室透此行的目的地。
两个阳台之间目测有四米左右的距离,中间没有连接平台,下方是距离地面十三层楼高的高空。
唯一能落脚的地方,只有墙壁上凸出的半个脚掌宽的装饰性横条。
——看上去完全不像是能供一个成年男性走过去的样子。】
喂喂,他不会是想通过这个横条去隔壁那个房间吧?观看影片的众人无不替他捏了一把汗。
tbc.
开更!写完上篇有点瓶颈了,这篇在手里卡了好久,最近又有灵感了,趁热打铁写一下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到m28的原画,小景的脸好嫩好貌美ww
下一章会在下周更!
不要小看波本跟苏格兰的羁绊啊 19 放心交给我
无cp,两人友情向。
是【降谷警官的人设抽卡系统】的三创。
时间点:零零在雪莉的实验室做完检查,被压在病床上强制休息后;琴酒与零零传出新谣言之前。
*零有私设
—————————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诸伏景光的嗓音只能发出一些破碎的声音时,一直如同木偶一样的金发青年突然动了。
他空茫茫的目光落在诸伏景光身上,诸伏景光红肿的眼里升起一抹细微的期待,连呼吸都屏住了。】
警察们、工藤家和部分坐在组织成员之间不太纯的人们也不禁亮起微光,期待着金发青年能有什么反应。
他们都没有看到与影片中的表情丝毫不同、满眼黯淡的诸伏景光。
【──“A111正在...
无cp,两人友情向。
是【降谷警官的人设抽卡系统】的三创。
时间点:零零在雪莉的实验室做完检查,被压在病床上强制休息后;琴酒与零零传出新谣言之前。
*零有私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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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久到诸伏景光的嗓音只能发出一些破碎的声音时,一直如同木偶一样的金发青年突然动了。
他空茫茫的目光落在诸伏景光身上,诸伏景光红肿的眼里升起一抹细微的期待,连呼吸都屏住了。】
警察们、工藤家和部分坐在组织成员之间不太纯的人们也不禁亮起微光,期待着金发青年能有什么反应。
他们都没有看到与影片中的表情丝毫不同、满眼黯淡的诸伏景光。
【──“A111正在待机,听从您的指示。”
金发青年这么说着。】
期待落空了。
曾经升起的希望被某种巨力狠狠砸落在地,摔得一塌糊涂。
破碎的碎片刺向一部份人的心脏,鲜血淋漓。
【诸伏景光怔怔望着他,突然大笑了起来,笑里满是疯狂的痛意,他近乎撕心裂肺地怒吼:“不是A111,是zero!”
“是zero!是我从小一起长大、互为挚友的降谷零!!”
“是降谷零!”】
看到黑发青年的惨然大笑,一股悲凄也涌上宫野姐妹心头,萦绕在其中挥之不去。心里像是有一团棉花堵塞在其中,压抑又无法呼吸。
工藤有希子的双眼已经哭肿了,为什么这对幼驯染要遭遇这么痛苦的事情?
不管是零君还是这个诸伏警官都是很温柔很温柔的人啊。世界为什么这么吝啬于给他们哪怕一丁点的善意,反而让这两人受尽磨难?
【诸伏景光干哑的嗓子像是冒火一样,他偏头狠狠咳嗽了几声,一滩血液被咳了出来。
他断断续续的咳嗽着,眼里满是挫败和崩溃,抓出腰后的枪,手臂青筋暴起。
“苏孜——”
他的声音仿佛从地下黄泉冒出,浓郁的阴寒和凉意让人惊悚不已。
一直没有反应的金发青年忽然从沙发上下来,半跪在地上,抬手给诸伏景光擦去脸上的泪水。
诸伏景光倏地抬起头,伸手抓住了分身的手腕,喃喃地说:“……zero,是你吗?”】
工藤优作微微凝目,眉间的轻愁松散些许。
看来零君的意识并不是完全消失,他的潜意识还在。
工藤有希子看着金发青年下意识为哭泣绝望的好友抹泪的画面,感觉心里酸酸涨涨的,原本的痛意被转化成其他酸涩又带着甜意的东西。
赤井秀一也悄悄松了口气,太好了,还有救。
如果降谷零因为他的阻拦没来得及撤退回公安,就这么浑浑噩噩一辈子,无法再醒过来的话,他根本无法想像自己往后余生要背着怎样沉着的负罪感。
【“你的意识还在!”诸伏景光目露一丝希冀,亮起了微光:“zero,你在担心我,你认出我了吗?”
金发青年维持着半跪的姿态,安静地看着他,目光悠远而空茫,神色波澜不惊。
诸伏景光扔掉枪,狠狠在自己手腕上咬了一口,喃喃自语:“不着急,不能着急……我不能吓到zero,不能……”】
在画面中的男人咬了自己一口时,伏特加的脸瞬间扭曲了,仿佛被咬到流血的人是他自己一样。
他“嘶”地倒吸一口气,然后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影片里的苏格兰。
而在他震惊莫名的时候,基安蒂已经悄悄摸到他身边都没有发觉。
于是,对方突然的出声让他直吓一跳。
“我不信他们是纯洁的。”基安蒂一脸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深沉表情,无视吓得跳起来的伏特加道:“你看,苏格兰满脑子都是波本。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波本。”
“那是因为他们是幼驯染……吧?”伏特加汗颜。
“幼驯染会用药迷倒对方吗?幼驯染会用锁链锁住对方吗?幼驯染会为了不吓到对方而把自己咬成那样吗?”基安蒂因为怕被远处几个黑警的杀气谋杀,她小声细数着苏格兰每一个疑点,并且笃定道:“他们肯定有一腿,不过是纯爱罢了。但纯爱也是爱啊。”
是这样吗?
伏特加被说服了,他大彻大悟,像是多年的迷雾被一扫而光瞳孔炯炯有神。
【嗓子里有腥甜的血涌出,诸伏景光没忍住吐在了胸口的衣服上。
一旁原本雾蒙蒙一片的紫眸忽然有了些许波澜,金发青年忽然微弯起身子趴在对方身上,耳朵紧紧贴在他的左胸口。
“苏、格兰……”金发青年语气艰涩,眼里分明藏着悲伤,表情却满是困惑。
诸伏景光坐在地上,手撑着地板,上半身保持着平衡不敢动弹。
“苏格兰?”他低头望着胸膛上好友毛茸茸的脑袋,喃喃问:“zero为什幺会叫我的代号……”】
“诸伏。”宫村警官转头看向他的后辈,面容严肃说道:“降谷他似乎看到了未来。”
“在那个未来之中,你死了。”
闻言,诸伏景光愣住了。
“而且死在了降谷眼前。”宫村警官没有理会眼睛越睁越大、蓝瞳骤然一缩的胡茬青年,继续说着:“我们并不确定那是已经发生过的过去,还是尚未发生的未来。”
另外三名同期也猛然回头,看着神色凝重说着玄幻事情的宫村警官。
【然而,金发青年做了这个举动之后就不再有其他动作,只是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很久很久。
诸伏景光晃了晃麻木的胳膊,将对方的脸从胸膛抬起,轻声问:“你在做什么?”
金发青年一脸茫然困惑,他也不明白自己的举动,但听着眼前这个人的心跳声能让他感到非常安心。
空洞的紫眸看着眼前的男人,潜意识不想让对方难过,于是他道:“A111,听从您的指示。”声线呆板又僵硬。】
“但以降谷这情绪起伏如此猛烈,甚至在没有意识却依旧残留着创伤的痕迹,这让我们不得不猜测……”
“──降谷他说不定是从未来回来的。”
“轰──”
诸伏景光只感觉大脑一阵嗡鸣,一股猛烈的激流撞击他的灵魂让他不知今夕是何夕。
“怎么会……zero他?”动摇无比的心神甚至让他说不出完整的语句。
知道最多的萩原研二则是脑袋灵光一闪,像是最后一块拼图得以补全,一脸恍然大悟。
注意到对方表情的竹下警官瞇起眼,道:“萩原,你知道什么?”
话落,萩原研二顿时遭到在场所有警察的注目。
“萩原警官,这件事非常重要。”黑田理事官严肃神色道。
萩原研二暗暗叫苦,瞥了眼其他三位同期试图求救,但他的冤种同期们也想知道他究竟隐瞒了什么,所以纷纷退后一步表明态度。
他们这一退步,伤透了萩原研二的心。紫色的眼眸满是不可置信。
【虽然脑袋一片空白,但他愿意将自己的使用权交给眼前的这个人。
——他永远不会伤害我。
即使已经没有了意识,变成了一具空壳,他也依然相信眼前在记忆里才刚见面的人。
这个人绝对不会让他去做他不愿意的事,也绝对不会伤害他。
所以他想让这个人拥有他的全部。
“A111,听从您的指示。”
而这是他现在唯一拥有的东西。】
这份信任让所有人都感到动容。
在黑暗打滚久了的人们,也不禁感到震撼。
这种感情,居然是真实存在的吗?
画面中的诸伏景光并没有听出好友未说出口的话语,但画面外的诸伏景光听到了。
他也终于看到了那时候挚友血淋淋的身躯之下,那颗赤诚坦率的真心。
这让他胸口涌起一股暖流,热意升腾穿过咽喉直冲鼻腔与眼眶。他红着眼睛,眼底蓄着水意,但嘴角不由自主勾起的弧度却是温暖的,蓝眸在水气的冲刷下也变得更加清澈明亮。
“zero……”
──你可以放心的将全部交给我。
因为,如你所想,我绝对不会伤害你。
也绝对不会像苏孜那样,让你去做你不愿意的事情。
我会成为你的最后一道防线,帮助你守住自己的底线。
有我在,你不用担心自己会失控,成为一个刺向你所信仰的一切的武器。
我绝对不会让你走到那个地步的。
——tbc——
【诸伏兄弟】我的兄弟
summary:关于诸伏高明出于保护从来没对人谈论过他的弟弟,直到警校组来长野旅游,他的同事们发现诸伏警部怎么有两个,三个……好多兄弟?!
(全员cb向,时间线是警校组29岁,全员存活,景光零零恢复职务后大家一起去长野旅游,警校组只在背景中,ooc,意义不明的甜饼短打)
1.
长野县警察本部,一楼接待大厅。
红外线感应门不断开合,机械的电子音每隔几秒就会叮地响动一下。此时正值下班高峰,谈笑声混着脚步声在大厅里回荡。
诸伏景光顺着人流自然地滑进大厅,黑色墨镜后的眼睛微微低垂,视线不着痕迹地扫过四周。职业陋习作祟,他下意识避开了...
summary:关于诸伏高明出于保护从来没对人谈论过他的弟弟,直到警校组来长野旅游,他的同事们发现诸伏警部怎么有两个,三个……好多兄弟?!
(全员cb向,时间线是警校组29岁,全员存活,景光零零恢复职务后大家一起去长野旅游,警校组只在背景中,ooc,意义不明的甜饼短打)
1.
长野县警察本部,一楼接待大厅。
红外线感应门不断开合,机械的电子音每隔几秒就会叮地响动一下。此时正值下班高峰,谈笑声混着脚步声在大厅里回荡。
诸伏景光顺着人流自然地滑进大厅,黑色墨镜后的眼睛微微低垂,视线不着痕迹地扫过四周。职业陋习作祟,他下意识避开了人群,悄无声息地贴墙走进立柱旁的阴影中——那里恰好能看清整个大厅,却又足够隐蔽,是绝佳的观察点。
穿着制服的警察们结伴路过,他们在茶水区的咖啡机前依次排队,三三两两面对面,捂着嘴巴开始小声交流,惊天大密的味道徐徐铺开,能把所有潜入搜查官迷得神魂颠倒。
“对了,你们那天都看见了吗,我简直不敢相信……”
诸伏景光当然被勾引了,他从立柱后绕过去,屏息偷听这一伙条子……哎呀不对,诸伏景光拍自己脑门,他已经恢复职务不干坏事了,接哥哥下班又不需要偷偷摸摸。
所以他可以走出去光明正大地听。
“……诸伏警部竟然有弟弟!”
诸伏景光刚探出根头发毛又立即缩了回去——他在阴影里抓心挠肺地眯眯眼睛,想不到能这么好运地碰上哥哥的同事谈论他。
依旧是那个大嗓门——诸伏景光把他编为樱花1号,他做出了剪刀手,然后弯弯指节,用掌握秘密的自豪语气说:“而且还是有两个弟弟。”
诸伏景光差点滑出阴影:“……?”
“啊?”大和敢助说,“不是只有一个吗?”
没错。诸伏景光悄声附和着,就是只有我一个。
“不对,不对——”樱花1号显得更得意了,为了能专注地说完这段话,他在快排到咖啡机时又站去了队伍尾端,“就在前天,我遇见他们了,是两个黑发青年,长得又高又壮,薄衬衫都要兜不住肌肉了,他们还都挺帅,眼神也特别好,隔了半个大厅都能看见诸伏警部,很高兴地大声打招呼喊高明哥。”
谁啊!他们到底是谁啊?诸伏景光暗暗咬牙,不要乱喊别人的哥哥!
“可惜,我太清楚了,当哥哥稳重靠谱的时候,弟弟就会变得调皮闹腾。”樱花1号——现在诸伏景光要记仇地喊他莱伊2号了,总之莱伊2号摇摇头,“这两个诸伏弟弟就是被巡警带来训话的,因为他们试图骑着自行车飞跃小河道,落水后的动静太大,把旁边的小学生全部吓哭了。”
“……等等。”上原由衣抬手打断,确认道:“他们骑着什么?”
“自行车。”
大和敢助也同样不敢置信:“他们飞跃什么?”
“小河道。”
“……”大和敢助长长憋住一口气,最终吐出来:“家门不幸。”
2.
交友不慎。
诸伏景光抹着脸想道,力度大到快要将鼻梁给抹平——他知道这两个诸伏弟弟是谁了——哈,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此幼驯染在前天高呼着要拥抱自然,游山玩水,深入长野,然后就独自跑没了影。原来是骑着他的自行车对犄角旮旯的河道发起进攻,并丢人地双双落水,还拉上了他的名声。
你们已经二十九岁了啊!不要少年没狂够青年还来狂啊!!
诸伏景光不断唉声叹气。
“……之后诸伏警部还特意留了一会,他们三人一起推着自行车离开了。”莱伊2号结束了这段谈话。
“不止两个弟弟。”接完咖啡的警察还没走,他靠着吧台津津有味地听完,才提出质疑:“我也遇见了一个,那个诸伏弟弟是外国人,金发,很深的肤色,日语说的非常好。”
莱伊2号撅着嘴噓他:“——从外国人开始就不可能是一家人了吧,诸伏警部除了发际线哪里像是有外国血统了?难道你也听见那个外国人喊哥了?”
“这倒没有……可是他们两人提着同一个购物篮在肩并肩逛超市!”新的樱花1号振振有词地反驳道,“我跟踪过去了。”
他将咖啡一撂,模仿着当时看见的场景,樱花1号把左手反背在身后,右手抬起,拇指和食指捏在人中旁边,优雅地做了一个掐胡子的动作:“零君,今晚吃意大利面如何。”
“哦!”大和敢助用手掌拍了下腿侧,“是高明!”
樱花1号——诸伏景光认为叫他贝尔摩德2号会更贴切,他又往旁边跨了一步,脸上的表情生动了点,精准切割出了两分疏离,三分仰慕和五分亲近,贝尔摩德2号伸脖子望望,眼中有了更多笑意:“好啊,那边的芹菜有折扣,我可以做芹菜牛肉面?希望家里剩下的面条够我们几个人吃。”
哦!诸伏景光的手掌交叠在一起,通过小幅度挤压空气而发出噗噗的掌声。是zero!
“他们亲如一家,我看见的就是这样。”贝尔摩德2号耸耸肩,“而除这人之外,我们的诸伏警部——长野的孤峰之松,他难道还和谁一起逛过超市吗?”
大和敢助说:“和我。”
上原由衣说:“和我。”
诸伏景光心说:还有我。
贝尔摩德2号敢怒并敢言:“可以了!你们不许再炫耀了!!”
3.
“……其实。”
“……那个,有没有可能。”一个怯懦的咖啡杯从人群中被托举起来,摇摇晃晃地吸引走目光,第三个樱花1号——算了,科恩2号看起来有点木讷,他被众人盯得缩缩脖子,小声嘟哝道:“诸伏警部才是兄弟中年龄更小的那个?”
上原由衣嘶嘶吸着凉气:“你是说,高明是弟弟?”
造谣!诽谤!诸伏景光忿忿地扣着石墙,哥哥就是哥哥啊……如果变成弟弟就会被搓脸,被抱在怀里蹭脑袋,出门也要被紧紧牵住手……哥哥就是……弟弟啊。
“我遇见了,中午的时候有人来给诸伏警部送便当,那个大哥叼着牙签,无名指上戴着婚戒,是和一个金发的女士一起来的。”科恩2号抬手在头顶比划比划,“大哥他有这么高——”
他又在腰间划了一个圈。
“这么宽——”
最后他摁着两边的眼角往下垂了垂。
“这么沧桑——”
科恩2号一锤定音:“他肯定是诸伏警部的哥哥。”
诸伏景光庄严发誓,他绝对没有想笑。
“圆上了!都圆上了!”贝尔摩德2号猛地一合掌,“零君是金发,诸伏大哥的妻子也是金发——他们俩才是姐弟啊!”
“嫂子的弟弟也是弟弟,他们果然是一家人,我没有想错。”
诸伏景光死死按住脸颊上的肌肉,浑身发抖,他没有在笑——真的没有。
4.
诸伏家族庞大的树杈式关系网让上原由衣脑子乱哄哄的,她眨眨眼睛,做了最擅长的梳理情报:“所以诸伏警部有两个调皮捣蛋的弟弟,一个已婚的成熟大哥,还有嫂子那边的混血姻弟。”
莱伊2号,贝尔摩德2号,科恩2号接连点头。
“不愧是我们。”他们得意洋洋地说,“这么快就把诸伏警部的家庭关系了解清楚了。”
不对吧。诸伏景光幽幽地想,那我呢?
“不对吧。”大和敢助用舌头卷走了杯口处的最后一滴咖啡液,他搓着胡茬说道:“我真的记得他家只有一个弟弟,在婴儿床里啃了一下午的手和脚,眼睛可大了,像青蛙眼珠一样圆圆肥肥的。”
大和敢助忽然感到后背一阵凉意,他张望一圈,嘀咕着将喝空的咖啡纸杯揉成一团,精准地丢进立柱前的垃圾桶里。
“不过……”被不服气的几人用灼灼的眼神注视着,大和敢助又开始迟疑了,“好像也确实是有两个弟弟?一个看见了高明就笑,一个被我戳戳就哭。”
众人各持一词,争论不休,其中诸伏高明就是个弟弟派,因为取名优势迅速获得超过半数的支持率。
“你们在聊什么?”
讨论声戛然而止,诸伏高明提着公文包走出电梯,他疑惑地看着面前的场景——同部门的同事一半在对着窗户吹口哨,另一半在低着头挠脖子,而他的弟弟景光就在旁边的立柱背后,蹲在地上捡被他扣掉的墙皮。
“你们在聊我。”
诸伏高明确定地说。
“没有。”大和敢助强装镇定,“是在聊你的兄弟们。”
们?诸伏高明挑高眉毛,他在思索,并且质疑,“可是景光就在你们后面。”
“景光?谁?后面??”
“……嗨?”诸伏景光从立柱后走出来,他背手在身后——因为指节上还沾着白花花的墙灰,他低下脑袋,让松田阵平的墨镜自然滑落到鼻翼处,露出了一双在场每个人都很熟悉的眼睛。
科恩2号大喊:“你是谁啊?!”
贝尔摩德2号大叫:“你藏哪的啊?!”
莱伊2号大喊大叫:“你也是警部的兄弟?!”
诸伏景光就笑笑,温和而狡黠,他只是转向诸伏高明,用非常清楚的吐词,以及极其顿挫的语调,诗朗诵一般地说:“哥哥,今晚有雨,我们来接您下班。”
“……嗯。”诸伏高明忍住了后退的欲望:“多谢。”
几人呆立在原地,目送两人走出感应门,走向了路边一辆停着的马自达RX-7——驾驶座上正是那个金发外国弟弟,他敲着方向盘,在心情很好地哼歌。而后车窗探出两个脑袋,卷毛男子嚣张地伸指勾走了诸伏景光脸上的墨镜,另一个则笑眯眯地挥手致意。
“高明哥!”萩原研二帮忙拉开车门,催促道:“走吧走吧,班长已经订好餐馆了,他晚上要请我们吃饭……”
5.
声音已经听不清楚了,只能看见塞得满满当当的RX-7消失在晚高峰的车流里,同事们面面相觑——
“诸伏警部怎么还有弟弟??”
“他到底有几个兄弟啊!!”
诸伏高明,果真深不可测。
碎碎念:
1.诸伏景光是借的松田阵平的高级墨镜,价值他们几个月工资的墨镜真的很好戴,世界像是蒙上一层清晰的浅色滤镜,难怪松田阵平午睡都不舍得取下。
2.贝尔摩德2号没说的是,他在之后回家的路上差点被金发弟弟拖走挨打一顿,还好他掏出警官证大喊一声我是警察才把人吓住(并没有),不过还是挨了几句教训。
其实是给m28的贺文!拖着拖着就现在了,诸伏兄弟最近先不写了,要准备出兄弟的本子,再写塞不下了(徘徊),之后就写警校组和威士忌组玩!
诸伏兄弟本子可以去Q群385434138蹲
【景零景】不可注视(六)
“安室先生,你带着伤还来上班真的没关系吗?”
小梓担忧地望着隔了一星期才回来上班却带着一身伤的同事道。
被担忧的当事人安室透刚从超市采购回来,怀里还抱着满满一大袋的吐司,闻言从购物袋里探出头,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请不用担心我,只是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了而已,一点皮肉伤很快就好了。”
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这些其实都是在大阪被警方追捕时受的伤。
为了避免被目击到自己的特征,他不得不选择了较为危险的逃跑路线,不过这点伤在他看来并不要紧。
小梓从安室透手里接过购物袋,看到他脸上贴的医用棉...
“安室先生,你带着伤还来上班真的没关系吗?”
小梓担忧地望着隔了一星期才回来上班却带着一身伤的同事道。
被担忧的当事人安室透刚从超市采购回来,怀里还抱着满满一大袋的吐司,闻言从购物袋里探出头,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请不用担心我,只是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了而已,一点皮肉伤很快就好了。”
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这些其实都是在大阪被警方追捕时受的伤。
为了避免被目击到自己的特征,他不得不选择了较为危险的逃跑路线,不过这点伤在他看来并不要紧。
小梓从安室透手里接过购物袋,看到他脸上贴的医用棉布和左边袖子里隐约可见的白色绷带还是不太放心,“那也很危险了,带伤上班还是太勉强了,晚上快到点的话你就早点下班吧。”
“不必太担心,这点伤完全不影响的。”
今天是周末,波洛很快就迎来了它早上的第一位客人。
安室透还在准备食材,抬头看了眼,来人是一位头上戴白色棒球帽的黑皮少年。
有些眼熟。
小梓熟练地上前为其引座,不过对方似乎意不在此,接过菜单很随意地瞥了两眼,就点了一盘三明治和一杯冰水。
“这位客人,我感觉你好像很眼熟。”收回菜单,小梓又迟疑地多看了黑皮少年两眼,突然眼睛一亮,她合掌一拍,“想起来了,你是上次柯南带来我们店里破案的那个大阪高中生侦探服部平次对吧?”
啊,大阪。
此话一出,吧台后忙碌的安室透也随着小梓的话想起来了。
这个少年就是大阪警视厅警视监服部平藏的独生子服部平次,也是个高中生侦探,有次和柯南一起来过波洛,那天还碰巧撞上了一起因误会引起的情杀案。
另一边,服部平次大咧咧地点点头,“是的,小姐你还记得我啊。”
“记得记得,不过你是来找毛利侦探处理案件吗?”小梓好心道,“毛利侦探这两天应该不在东京,他和小兰小姐好像受邀去北海道参加朋友的婚礼了,还拜托我们帮他看家来着。”
谁要找那个糊涂大叔啊。
服部平次才不在意毛利小五郎的去向,他是来找工藤的。
来东京之前他可是特地给工藤单独发了讯息,确认对方没有跟着去北海道,这段时间都住在阿笠博士家里,他这才跟过来的。
“没事没事,我找那个住在他们家的小鬼头也是一样的。”
小梓刚回到吧台开始备餐,被服部平次心心念念的柯南就抱着他的滑板进来了,推开门就往黑皮少年那桌跑过去。
服部平次热情地给他拉了张椅子,柯南坐上去,张口就毫不客气道,“你怎么来东京了?”
这家伙从头到尾只给他发了两条讯息,上一条问他在不在东京,下一条就说自己快到事务所楼下了。
收到第二条讯息的时候柯南直接懵了,他只能急急忙忙从阿笠博士家出来踩滑板滑过来。
“喂,这是你的待客之道吗?对待大老远过来找你的朋友就是这个态度?”
遇到好友以后,服部平次脸上的表情都鲜活了不少,不过他也就抱怨了这么一句,“其实我是跟着大泷叔来的,不过他要去东京警视厅不让我进去,我就来找你玩咯。”
闻言柯南一愣,随后向对面的黑皮少年投去一个探究的眼神,“大泷警官突然来东京?他要处理的不会就是前段时间新闻上播报的那个大阪工厂爆炸案吧?听说还有警察被杀了。”
服部平次点头,说到这个案子他一下来了精神,“对啊,上周大阪不知道从哪来了一帮恐怖分子。这些人简直无法无天,那天我下课回家,还撞见了他们的狙击手在市区开枪。”
恐怖分子?这个词一下触动了柯南的敏感神经,特别是听到后面的话,他一下就坐直了身体,表情也变得严肃,语气急切起来,“你撞上他们杀人了?你没追上去了吧?”
好熟悉的场景,他当初还是工藤新一本体的时候就干过这事。
那个时候他的跟踪技巧可谓相当菜鸟,不仅被琴酒当场一棍打昏,最后还被迫灌下组织的毒药,变成现在这副小学生的身体为自己的莽撞买单。
服部平次摇摇头,脸上露出一个略遗憾的表情,“追是追了,但没追上,因为不管是狙击手还是被狙击的人都跑得太快了,我只来得及记住他们的车牌去报警……不过好在出警的是大泷叔,有他配合很快就跟着找到了他们的窝点——”
“这位客人,这是你点的三明治和冰水。”
一道清朗的男音在他头顶响起,服部平次停下话题抬头一看,波洛的金发店员正端着餐盘含笑站在他身侧。
安室透伸手将餐盘和杯子摆放到他面前,紫灰色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俨然一副尽职尽责的侍应生形象,“请——慢——用。”
原来是你小子报的警啊,难怪大阪那边含含糊糊死活不肯吐露他们的情报来源。
他微笑着回想起这段时间的追捕和审讯,脸上以及身上未愈的伤口隐约间似乎又开始作痛。
科恩果然是个废物。
人是端着狙击枪都打不中的,车牌是要暴露给路过的高中生目击的,最后惹来的警察是要波本想办法甩开带着一车人跑路的。
安室透在心里默默又给组织记了一笔。
因着服部平次的证言,还有那个可疑的狙击手,柯南本来就在思考大阪工厂爆炸案和组织之间是否存在关联,而现在安室透的出现转移了他的注意力,同时也立刻注意到了他身上的伤。
“……安室先生,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你遇到什么危险了吗?”他皱起眉,虽然嘴上还是用小孩语气说着担忧的话,但透过镜片,带着审视的目光却在金发青年身上上下不停扫动着。
他记得安室先生这周都没来波洛,消失了很多天。
偶然间小兰也问起过,不过小梓小姐对此也不太清楚,只说他似乎有一个比较紧急的委托,所以暂时请假了。
他知道安室透这个人私底下的工作一直是在公安、组织和波洛之间来回团团转,本来就非常忙碌,因此倒也没去太在意。
但现在话说回来,他在波洛消失的这几天,倒是正好那和大阪爆炸案发生的时间对上了,还有他再次出现时身上的伤口也很可疑。
莫非大阪那边真的是组织的手笔?那安室先生会作为组织的代号成员波本参与进去的话听起来倒也非常合情合理。
不过这件案子里被杀掉的那个警察和组织又是什么关系呢?
感受到从小侦探的方向传来的火热视线,安室透在心里叹了口气。
对方进门的时候他就预想过会被好奇心爆棚的小侦探询问伤口的由来,但现在因着服部平次的话,他只怕已经在把自己和组织以及大阪那边关联起来了吧。
安室透又一次搬出了对小梓的那副说辞,表情生动自然非常真切,但柯南已经被这家伙骗过好几次狠的,完全不相信,一边嗯嗯嗯敷衍点头,一边在心里吐槽日本公安真是滴水不漏。
……原来是这个高中生侦探报的警啊。
诸伏景光坐在他们隔壁的座位上安安静静地听着几人说话。
话说自从琴酒一枪处决了田纳西后,就像真的消去了什么执念一样,他胸口的伤口和血迹也消失了,后面整个鬼的状态就一直很不错,心情平坦,没事就跟着幼驯染四处溜达,撸撸猫撸撸狗,偶尔再偷偷撸一下睡梦中的幼驯染。
他盯着那个说话的黑皮高中生陷入沉思,当时去大阪出任务的几个代号成员回东京以后就被琴酒塞进了审讯室,怀疑的原因很简单——
大阪警方来得太快了。
虽然他深知这一切和卧底毫无关系,而且成员们几乎都在警方追捕中受了点伤,但组织的怀疑就是这么霸道,哪怕没有这件事,他们也几乎隔一段时间就要来这么一场。
他还是苏格兰的时候就有幸体验过。
诸伏景光也跟着幼驯染在审讯室里面待了几天,虽然他知道以zero的能力完全能应付掉那点审讯,但重点不在此,而是zero在身上的伤还没好大半的情况下就又忙着处理起公安和组织的工作,除此之外,甚至私底下还在进行对于田纳西牵扯到他身份暴露殉职一案的细节调查,所以基本上没什么时间休息。
这几天里,安室透就像一只旋转陀螺一样根本停不下来,整个人都显得疲惫了不少,也就是赶在回波洛上班的前一天稍微调整了下,但诸伏景光在旁边看着还是很心疼。
还真是巧,回波洛上班的第一天居然就让他们无意中找到了事情的源头。
那个叫柯南的孩子不仅知道组织的事,还非常聪明,看他现在的表情大概已经在怀疑zero了吧。
三人说话间,咖啡厅门口上的风铃又“铃铃铃”响了起来。安室透和诸伏景光循声抬眼看去,看到来人后一人一鬼皆是短短一怔。
率先推开门探出头的步美手里还牵着身后金发女人的手,她目光锁定在安室透身上,立刻焦急地大喊起来,“安室哥哥救命!!来间老师好像要晕倒了!!”
身后的来间娜塔莉一手牵步美,一手无力地扶着门框,身体虚弱地微微倾斜,脸色看起来极其苍白,连嘴唇都失了几分血色。
元太和光彦两个男生紧贴在她身边,看起来像是随时准备接住她倒下的身体,神情和步美都是如出一辙的担忧。
班长的女朋友/妻子娜塔莉??
来不及多想为什么娜塔莉会出现在这里,反应过来的安室透已经迅速大步上前,从几个孩子手里接过了虚弱的女人。
成年男性的臂力到底更结实些,有了稳固的依靠源,本来就头晕眼花的娜塔莉走起来也方便了些。
安室透小心搀扶着虚弱的女人往软沙发侧走去。
柯南和服部平次也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连忙上前观察,靠近后柯南认出对方正是同样是帝丹小学的来间老师,而且就在他隔壁的班级负责教学英语。
刚扶着娜塔莉坐上软沙发,安室透注意到哪怕在这种时候她还无意识捂着自己微鼓起的小腹,立刻猜测到对方不舒服的原因,他回头对吧台后面的小梓肃声道,“小梓小姐,能拜托你冲一杯蜂蜜水端过来吗?”
同样因为意外情况被吓一跳的小梓刚准备走出吧台,听到这话,她收回了脚步,转身动作迅速地从橱柜里面拿出杯具和蜂蜜罐子。
好在他们店售卖的都是吃食饮品,这种东西随手就可以制作。
诸伏景光同样认得娜塔莉,他们之间很久很久没有见过面了,唯一一次见面还是在警校时期的聚会上。
娜塔莉小姐刚进门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对方的小腹,从大小上看应该快两三个月了吧。
在他死之前,班长和娜塔莉小姐还只是恋人的关系。没想到三年后再见,两人已经结婚步入婚姻殿堂,甚至即将成为三口之家了。
不愧是警校时期就已经成为他们五个人中的人生赢家的班长,各方面都快他们一步,真好啊。
诸伏景光衷心地祝福着二人。
不过女性一旦怀孕,身体各方面几乎都会受到影响。
娜塔莉现在看起来就非常虚弱,诸伏景光又惊又喜的同时,也担忧起对方的身体情况,但好在虽然他没办法行动,但安室透依然靠谱。
娜塔莉靠在沙发靠背上,脑袋还是晕乎乎的。几个月前她曾感觉身体有些不适,夫妻俩抽了时间去医院检查,却意外检查出她已经怀孕了。
为此两个人都非常高兴,但喜悦之余她的身体仍然被孕期的负面症状影响着。
例如像孕吐到吃不下饭这种都是常事,好在伊达航一直尽心尽力地履行丈夫的义务照顾她的饮食起居。
但即便对怀孕的妻子再怎么上心,伊达航仍然无法抽出大量时间去陪伴娜塔莉。
因为他的职业是刑警,而刑警的出勤休假几乎没有规律全按排班。
碰巧今天伊达航要出勤,娜塔莉一个人在家。
她本想着外出采购点食品,结果走在路上遇到了点事,情绪一上来,突然就犯起了低血糖,两眼发黑到看不清路,要不是扶着墙,她差点就在路上晕倒了。
好在路过的小学生们发现了她的情况纷纷围了上来,她头晕眼花讲不出话,其中一个小男孩和同伴们分析猜测她是低血糖,于是赶紧急急忙忙拉着她多走了几步到前面几米处的咖啡厅求助。
娜塔莉接过店员递上的温热蜂蜜水时,双手还在发抖,她捧着杯子抿了几口又休息了会,状态终于缓过来了,随后又听见小女孩担忧的声音响起,“来间老师,你感觉还好吗?要不要叫救护车去医院。”
眼前泛黑的症状散去,娜塔莉终于看清了带她来求助的几个孩子的长相。
以前在学校办公室的时候她就经常听同事小林澄子说起她班上那些古灵精怪的孩子们,原来是他们。
“不用了,非常谢谢你们。”她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虽然还是有些虚弱,但她也坚持朝其他几个围上来的大人真诚地道谢,“也谢谢你们,我刚刚有些不太舒服,抱歉吓到你们了。”
说话间,娜塔莉的目光不经意间从一直弯着腰站在旁边看着她,并且眼神隐约露出担忧的金发店员脸上飘过。
虽然自己眼前一直发黑看不清人和路,但她知道是这个人就是孩子们嘴里喊着要去找来帮忙的安室哥哥,也是他刚刚伸手把自己搀扶过来的。
相比起波洛咖啡厅的安室哥哥,娜塔莉其实对他另一个叫做降谷零的身份更熟悉一些。
当年她和伊达航还没结婚还在谈恋爱的时候,曾经受男友邀请和他的几个警校同期好友一起聚过会。
早在那次聚会之前,娜塔莉就经常在电话里面听男友提起那几个一起闯祸挨骂但关系非常要好的同期,特别是其中那个和自己有着一样金色头发和经历的混血青年。
所以在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娜塔莉其实就对降谷零很有好感,那个时候对方看起来还很青涩,一脸严肃拘谨地向她介绍自己的名字。
到后来,男友从警校毕业上岗,虽然偶尔还会带她一起去参加和同期的聚会,但聚会的对象每次都是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这两个已经去了爆处班的警察,而降谷零和另一个叫诸伏景光的黑发青年却再也没有到场过。
当她问起时,伊达航却委婉地暗示她不要问,表示如果再见面就当从来不认识他们两个。不要叫对方的名字,也不要和别人说他们的警察身份。
娜塔莉虽然对这些弯弯绕绕不太清楚,但也大概懂得一些警察身份的敏感性,便没再提过。
第二次与降谷零见面是在他们俩的婚礼上,对方伪装成酒店侍应生混进场地,和伊达航在小房间里面秘密谈话了半个小时,留下祝福和新婚礼物后就离开了。
后面再见面就是现在了。
她还是装出不认识对方的模样,而且比起对方的身份,现在还有更要紧的事情。
“安室先生,我的手机没电了,能麻烦你帮忙打电话报警吗?”
娜塔莉强行压下仍被虚弱状态影响着的声线,目光对上金发青年透着惊讶的紫灰色瞳孔,“我刚刚在路上目睹了一起儿童绑架案。”
*
约半个小时后。
“我是在前面路口的公交车站那边等车的时候看到的,那个孩子当时就蹲在对面的巷口里在和猫咪玩。”
接到报警电话并发现报警对象在波洛咖啡厅以后,伊达航主动申请就和高木涉一起出警了,本来想着那家伙也在波洛,说不定能碰上,结果一进门发现自己的妻子也在,甚至是目击证人。
伊达航手里握着他那本小册子,笔尖在白色纸页上不断移动,他神情严肃地看着坐在对面陈述证词的妻子,“然后呢?”
娜塔莉依然捧着那杯温热的蜂蜜水,仿佛能给她带来安全感,“我看到另一端的巷口停了一辆车,车上下来一个女人直接就把那个孩子抱走了,但那个孩子应该是不认识她的,一直在很害怕地尖叫,我吓了一跳想过去救人。”
说到这里她露出惭愧的表情,“但是非常抱歉,因为马路上很多车,等我从对面跑过来的时候,那个女人已经把孩子带走了。所以我想着还是报警比较好,结果手机也没电了,只好拜托这里的店员先生帮我报警……”
娜塔莉现在想起来还是胆战心惊,本以为东京作为一个大城市还是有基本的良好治安环境的,结果居然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绑架孩子,她小跑了一段追不上犯人的车,又没手机报警,着急忙慌之下倒是把自己的低血糖整出来了,还好遇到步美他们。
伊达航安慰地拍了拍妻子的手,“娜塔莉,这不是你的错,可以再形容一下两个人的长相以及车辆信息吗?”
“可以。我站得比较远,那个女孩看着和步美他们差不多大,扎了两条辫子,身上穿着一件蓝色的连衣裙。”
“犯人的话,她戴了口罩和墨镜,我看不出长相,但是看头发长度应该是女性?至于车辆因为真的离得太远了,我只看到是一辆黑车,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早在警方到来前,安室透和服部平次他们就已经在娜塔莉的目击地点搜过一圈了,完全没有收获任何线索。
而且娜塔莉离得太远没看清被绑架的小女孩长相,所以大概要等到家长发现不对去报警,或者是他们运气好有监控拍到小女孩正脸,警方才能知道孩子的具体信息。
一起出警的高木涉已经提前兵分两路去调取街道监控查来往车辆了,但排查起来还需要时间。
伊达航合上手册,“我知道了。”
“前段时间东京也出了好几起儿童失踪案,我怀疑和今天这个绑架犯是同一个人,可能需要并案调查。我会找人去走访附近的店铺和居民的,至于你们还有什么发现吗?”
闻言安室透不由得一愣。这居然不是第一起案件,还有其他疑似受害儿童?
伊达航回过头看着其他人,元太三人老实地摇摇头,从他进来以后就一直沉默不语的安室透却突然道,“如果是穿着蓝色连衣裙的小女孩,我倒是有印象。”
对上班长满怀期待的眼神,安室透眸光闪了闪,又拉出小梓,“波洛的常客里面有一对母女,最近经常在店里吃午餐,如果没记错的话,那个孩子叫小山夏美,对吧小梓小姐。”
被同事一提醒,小梓也猛地想起来了,她一手握拳砸在另一手手心,惊呼起来,“对哦!夏美的年龄也确实和步美他们差不多大,也经常穿一条蓝色裙子。而且她和她妈妈就住在前面街区的公寓里,难道被绑架的那个小女孩真的是夏美?”
听到熟悉的描述,伊达航精神为止一振,他还是很信任降谷的判断的,再加上小梓小姐的说辞,他觉得有必要去那对母女俩家里走一趟。
他迅速起身走到小梓面前,态度恳切,“小梓小姐如果知道那对母女的住址的话,能拜托你和我一起去一趟吗?”
说到这里,这个身材高壮的男人摸了摸头,露出一个不太好意思的表情,“搜查一课的佐藤在忙另外一个案子,这一时半会找不到其他女警了,而且我一个陌生男性突然上门怕会吓到她们,要是熟人在旁边的话会好一些。”
捜査一课的警察们经常会到波洛用餐,小梓自然也认得他口中那位叫佐藤的飒爽女警。
而且作为女性她也完全能理解伊达航的顾虑,加上出于对小夏美的担心,她毫不犹豫就答应了伊达航的请求。
她的目光瞥过仍坐在座位上休息的娜塔莉,想起什么,又一次出声提醒这位忙碌的警官,“伊达警官,你要不要先送一下你的妻子去医院呢?她今天身体不舒服都差点晕倒了。”
“什么??”从接到报警电话就一直忙得脚不沾地的伊达航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他瞪大眼睛回头看着娜塔莉,立刻冲过去搂住她的肩膀急切地问道,“娜塔莉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怎么会突然晕倒。”
众目睽睽之下被激动的丈夫搂住关心,娜塔莉却有些不好意思,她安抚地握住伊达航的手,“只是有一点低血糖,多亏少年侦探团那几个孩子还有安室先生帮我,现在已经好很多了。”
不,都要晕倒了还是多注意点吧,班长看起来也完全不像是会放心的样子呢。
默默站在角落看完了整场的诸伏景光忧心忡忡,只恨自己不能出声。
他的目光在伊达航和娜塔莉的脸上来回转,有时候感觉自己跟着幼驯染到处飘还是有好处的,这段时间跟集图鉴似的,和这几个许久未见的警校同期都见了一面。
……其实非要说的话,他想见的人里还差一个远在长野的高明哥。
“我等一下会自己打车回去的,你去处理案子吧,别太担心我。”娜塔莉并不愿意占用伊达航的工作时间,因此她选择了折中的法子。
柯南和服部平次自从跑出去调查以后就没回来过了,而没能及时跟上二人的少年侦探团们终于找到自己可以发挥用处的地方了。
他们其实不是第一天认识伊达警官和来间老师,但却是第一次知道二人是夫妻。
步美主动坐到娜塔莉身边,并向她自荐,“来间老师,要不我和光彦元太他们一起送你回家吧,其实我们少年侦探团也很可靠的哦。”
即使刚刚就是这几个孩子帮助了自己,但娜塔莉还是没办法同意她们的提议。
毕竟她刚刚才近距离目睹了一起儿童绑架案,而且她家离这边比较远,孩子们把她送回家以后还得走很远的路回来,万一要是路上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伊达航显然也想到了这点,他摇摇头,蹲下身来和光彦对视。
伊达航和少年侦探团也接触过不少,知道光彦是除柯南和灰原哀以外里面最聪明的孩子,“非常感谢你们帮助我的妻子,没有你们的话,我简直不敢想象她会出什么事。但那个儿童绑架犯还没抓到,所以作为警察,很抱歉我不能把这件事委托给你们。因为你们也是孩子,也可能会成为犯人的下一个目标,我不放心。”
光彦对上高大男人真挚感谢的目光,他挠挠头却感到有些不好意思,连带着脸也微微红起来,“不,不用谢,来间老师也是很好很温柔的人。”
“娜塔莉,要不你在波洛多休息一会吧,顺便再吃个午饭怎么样?”伊达航又转头认真地注视着妻子,“如果你怀孕不舒服还一个人回去的话,我就算在工作中也没办法安心下来的。”
这话是他发自内心的。
如果不是碰上这个紧急的案子,说什么他都不会放着娜塔莉独自一人,但如果让娜塔莉待在波洛的话,至少还有降谷那家伙帮忙看顾着,他倒也放心些。
班长果真是好男人啊。
远远看着被夫妻俩塞了一嘴狗粮的安室透在心里发出感慨,出于对同期的关心,他也主动自荐,“正好我的车就在附近,要不让我来送娜塔莉小姐回家吧。”
小梓已经摘掉围裙准备跟着出门,闻言却犹豫着提出了一个疑问,“但是如果安室先生和我都出门了的话,波洛就没人了,要暂停营业吗?”
“只是暂停营业一小时应该没关系?”
但结果出乎安室透意料,伊达航同样没有接受他的自荐,他对着金发青年投去一个肯定的眼神,“不了,波洛咖啡厅平常那么忙碌,安室先生还是继续留在这吧,我等一下会找其他人来接娜塔莉的。”
既然伊达航心意已决,安室透便不再说什么,毕竟表面上他和伊达航只是店员和常客的关系。
待几人离开以后,店里就只剩下安室透和娜塔莉,以及三小只了。
眼下时间也到了饭点,陆续又有客人进来用餐,安室透一边留心注意角落里金发女人和三个孩子,一边忙碌着准备其他客人的餐品。
作为鬼魂的诸伏景光没办法和别人互动,本来就比较寂寞,见店里已经重新归于平静,于是又飘了出去。
不出意外,波洛的熟客流浪猫又来了。
诸伏景光盘腿坐在玻璃窗台下的地面上,反正他已经是幽灵了,街道上脏不脏和他没多大关系。
这段时间里,诸伏景光已经多次验证过,只有猫能看得见幽灵,反正现在闲着也是闲着,冲着那两只猫开始招呼。。
“喵,喵喵喵——”他轻声模仿着喵叫。
虽然这位人类幽灵的猫语在猫听来非常不地道,甚至可能存在大量的错误语法,但其中那只耳朵上缺了个口的橘猫还是非常友善地发出了软绵绵的叫声去回应了他。
诸伏景光认得出,这只就是他第一次从恶犬嘴下救出的橘猫妈妈。
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猫妈非常喜欢诸伏景光,每次见到他都要上来和他亲热。
见人类幽灵在呼唤它,它也迈着猫步上前,在他前面的地上卧倒,主动露出柔软的白肚皮,喉咙里发出像是发动机一样的呼噜声。
诸伏景光在国中的时候养过猫,知道这是猫咪的一种肢体语言。
——喜欢你,想和你亲近。
与亲近人类幽灵的猫妈不同,另外一只橘猫却迟迟没有上前。
它的瞳孔是金色的,在阳光照耀下折射出黄金般的颜色。浑身的毛发看起来也很光滑,体型匀称,不像常见的橘猫那么肥胖,也并不像是猫妈那种有一顿没一顿的消瘦流浪猫,应该是被精心养护过的。
它眯着那双金色的猫瞳,尾巴在后面有规律地摆动着,像是在观察诸伏景光。
诸伏景光也注意到它,但是这只猫他似乎从来没在波洛附近见过,莫非是猫妈新带来的小伙伴?
像是观察够了,金瞳橘猫迈步上前。
他刚想伸手也去摸摸它,它却一歪脑袋灵活地避开了来自幽灵的空气抚摸。
“……?”诸伏景光发誓,他刚刚绝对在这只新来的橘猫眼里看到了明晃晃的嫌弃。
话说猫咪的情绪会表现得这么人性化吗?
虽然避开了抚摸,但橘猫却并没有远离他。它端坐下来,朝着诸伏景光伸出一只爪子。
在外人看来,或许只是一只猫在活动爪子,但坐在橘猫正面的诸伏景光却清晰地看见,它的粉色肉垫以及毛发里染色了不少暗色的血迹。
——————
此人终于承认她是诸伏景光猫塑了
没写文之前从来没发现游戏这么好玩,吸引力堪比休息日结束前一晚的电子小说
推进幼驯染见面贴贴中
自从被朋友评价为人鬼情未了,光是看到这几个字就想笑
不要小看波本跟苏格兰的羁绊啊 18 我是hiro
无cp,两人友情向。
是【降谷警官的人设抽卡系统】的三创。
时间点:零零在雪莉的实验室做完检查,被压在病床上强制休息后;琴酒与零零传出新谣言之前。
*零有私设
—————————
听到影片里苏孜的话,原本愤怒却无力又痛苦的人们都像是抓住了希望,淌着怒火与哀切的眼眸都清澈了些许。
苏格兰……对!快叫他来!他肯定会好好照顾安室君/先生/零哥/零君/降谷,不用再受那讨人厌的研究员的折磨。
于是他们期盼的看着画面里正在飙车的身影。
【诸伏景光进门的一瞬,瞳孔猛缩。
他看见他的幼驯染金发黯淡、脸庞消瘦且浑身染血,安安静静地跪坐在角落。
这场...
无cp,两人友情向。
是【降谷警官的人设抽卡系统】的三创。
时间点:零零在雪莉的实验室做完检查,被压在病床上强制休息后;琴酒与零零传出新谣言之前。
*零有私设
—————————
听到影片里苏孜的话,原本愤怒却无力又痛苦的人们都像是抓住了希望,淌着怒火与哀切的眼眸都清澈了些许。
苏格兰……对!快叫他来!他肯定会好好照顾安室君/先生/零哥/零君/降谷,不用再受那讨人厌的研究员的折磨。
于是他们期盼的看着画面里正在飙车的身影。
【诸伏景光进门的一瞬,瞳孔猛缩。
他看见他的幼驯染金发黯淡、脸庞消瘦且浑身染血,安安静静地跪坐在角落。
这场面让他退一软,差点栽倒在地,但随后他又立刻强撑起身子不显示一丝异样。】
不过画面里黑发男人的勉强根本瞒不过画面外观看的众人,因为影片在男人踉跄时候做了特写,甚至还放大他的眼睛让所有人都看到了他眼底的心神剧震。
琴酒不屑地嗤笑一声,被抓住弱点的苏格兰实在是软弱到了极点,根本不值得他上心。
组织成员们都兴致高昂地看着画面中两人的狼狈,尤其是这对幼驯染分别单独拎出来都让他们栽过大跟头。
曾经压在他们身上令他们恐惧地夜不能寐的阴影,如今落入这等田地让他们感到十分解气。
但同时又有一种隐忧。
组织在不知道波本是老鼠时,都能下这样的重手,那连他的能力都不如的他们,将来有一天是不是也会……
【诸伏景光来到一直没有反应的挚友身旁,他颤抖伸出手按在对方的肩膀,嗓音艰涩:“安室……”
见友人没有回应,他又再次挤出一丝呼唤:“安室。”
望着对方木然的神色,他立刻仰头看向摄像头,怒声质问:“他怎幺回事,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想让他在什么情况下给你反应,我都可以设定。”机械声漠然回应。】
设置。
居然把一个活生生的人的情感说得像是机械的任务一样。
伊达航脸色黑沉无比,他现在已经能够无视旁边那对黑化的幼驯染和某个玩变脸的同期,这一次他没有被打断而是融入其中。
于是,四名散发恐怖气势的警察诞生了。
让旁边更为年长的公安警察都为之侧目。
“真的假的?”爱尔兰眼神亮了起来:“什么都可以设置吗?”他的语气里甚至跃跃欲试。
四名警察恐怖的气势像是找到了目标直冲发言者而去,如海啸般涌来的恐怖杀气甚至让爱尔兰有一种下一秒就会被杀死的错觉,这让他吓得瞬间失声,不敢再作死。
伏特加用看笨蛋的眼神看着爱尔兰。
【“不用了。”诸伏景光单膝跪在好友身边,伸手擦去对方脸上的血污:“他为什么没有反应?”
“我给你权限。”扬声器传来漫不经心的声音:“A111,从现在起,你暂时归属于苏格兰,就是你面前的人。”
金发青年如同接收到命令的机器,第一时间给出回应,他转头木然看向诸伏景光:“A111,听从您的指示。”
诸伏景光浑身僵硬,所有的力气都在瞬间被抽走,那双明亮的猫眼像是要哭出来一样。】
这究竟是第几次看到苏格兰的失态了呢?
在组织里,苏格兰是如何成为众人挥之不去的噩梦,又给人造成多少创伤?
苏格兰在组织里一直以温和的面目示人,但他很喜欢玩变脸,常常上一秒还很温柔的笑着,下一秒就立刻翻脸不认人。
他甚至在要杀人之前,还会礼貌地问候一声。然后气势变得黑暗血腥,脸上却笑眯眯的结束一个生命。这矛盾的气质让人毛骨悚然。
他喜怒无常、阴晴不定,行事冷酷果决,虽然有点变态,但毫无疑问是个强大的男人。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人,在见到波本后一直失去对表情的控制。
这男人的所有脆弱都给予了他的幼驯染。
【“权限给你了,将人带走吧。”机械声不耐烦说完后便不再出声,想来背后的那个人已经离开了。
诸伏景光伸手将人扶起来,嗓音沙哑地说:“安室,和我走。”
金发青年一动不动,眼神空茫。
诸伏景光眼眶红了起来,有积水悄然凝聚,但他飞快的眨了眨眼,让眼里的水雾消散,才故作无事:“A111,跟我走。”
听到代号,金发青年果然立刻行动了。】
贝尔摩德看着丝毫没有自我意识、如机械般的金发青年,一股怜悯之情油然而生。
如果现在组织的BOSS依旧是那个老乌鸦,那么屏幕上毫无反应的青年是否也会是她的末路呢?
而她不会有属于她的苏格兰,不会有人拯救她,她会被锁在暗无天日的实验室里、被束缚在手术台上,永远永远。
……幸好老登死了,死得好啊。
【诸伏景光将人带到安全屋后,将人彻底检查了一遍,没有在对方身上发现窃听器这类东西后,一直隐藏的情绪才彻底爆发。
大颗大颗的眼泪从蓝色的眼睛滑落,但诸伏景光并没有抬手去擦,而是匆忙翻出医药箱给人处理身上的每一道深深浅浅的伤痕。
“是苏孜做的吗?”他泪流满面,一边消毒,一边喃喃道,“我会报仇的,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画面中人的呢喃如细雨点点砸在警察们心中,黑田理事官看着这两个他亲自挑选的优秀警察,单独的眼眸深邃不知所想。
竹下警官罕见的面无表情,脸上没有以往的恶趣味,他认真仔细地透过大屏幕观察着彻底没有生机的师弟,最后下了一个痛彻心扉的结论。
他的师弟──他同出一个师门、手段频出、将一切尽在掌握中的优秀师弟──真的变成了一个没有任何思想的人偶。
想起他曾经在黑格组卧底当秘书时,见到气场黑暗深沉、如定海神针般稳稳坐在谈判席上被众星拱月发号施令的金发青年。
那时的他是多么让人心情澎湃,就连琴酒也只是他的一声令下便直冲而出。
如今在一对比现在画面里一动不动的人,这巨大的落差感更是让他感到冲击。
【“疼吗?”诸伏景光一抹眼泪,仰头望向幼驯染问道:“zero,告诉我,你疼不疼?”
金发青年像是没有生命的雕塑,没有半点反应。
空气安静的如同坟场,气氛凝滞又沉重。
明明有两个人,诸伏景光却只能独自失声痛哭,蔚蓝的眼里尽是血色,凄冷又绝望:“很疼啊,zero,真的太疼太疼了……”
他紧紧抱着没有反应的幼驯染,颤抖着嘴唇,声音嘶哑而悲痛:“zero,我是hiro啊……”
“zero、zero、zero……”】
一声又一声无望哀切的呼唤,让空气都多了几分沉重,凝滞又窒息。
悲伤连同空气悄无声息钻进一部分人的胸腔,丝丝缕缕带着刺攀附在心脏上,让人能感觉到密密麻麻连绵不断的疼。
——tbc——
【零中心】六人志学(9):前程与前尘
读前请看:故事设定/注意事项
秋风飒飒,一灯如豆,伏于案前的是为准备大学入学测验的考生们。
秋叶落尽,凛冬将至。
冰雪初融,春暖花开。
又到了日本高中一年一度的毕业季。
操场旁的树荫下,六人围坐在一起,分享着各自对未来的憧憬。
零手里拿着毕业致词的稿子,反覆修改着最后的段落。
景光靠在他身边,静静地看着零认真的校正稿子的侧颜,嘴角不经意的勾起些许弧度。
「Zero,你这句话写的挺好的。」景光指着稿子上的一段文字:『心若不紊,风又奈何。』
零笑了笑,将稿子收进资料夹里:
「希望明天的致词能顺利吧。」
松田打...
读前请看:故事设定/注意事项
秋风飒飒,一灯如豆,伏于案前的是为准备大学入学测验的考生们。
秋叶落尽,凛冬将至。
冰雪初融,春暖花开。
又到了日本高中一年一度的毕业季。
操场旁的树荫下,六人围坐在一起,分享着各自对未来的憧憬。
零手里拿着毕业致词的稿子,反覆修改着最后的段落。
景光靠在他身边,静静地看着零认真的校正稿子的侧颜,嘴角不经意的勾起些许弧度。
「Zero,你这句话写的挺好的。」景光指着稿子上的一段文字:『心若不紊,风又奈何。』
零笑了笑,将稿子收进资料夹里:
「希望明天的致词能顺利吧。」
松田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道:
「金发大老师,你可别在台上讲太久,不然我怕我会睡着。」
「你就睡吧你,卷毛混蛋。」零怼了回去,但语气里满是笑意。
晚间,东京市区的一户人家,景光端出一盘精致的樱花造型手作月饼。
「大家来试吃看看吧,最近刚好有做中华特色糕点——月饼的材料,想说现在是春天,试做看看特殊一点的樱花口味。」
「如果好吃的话,之后有机会再做给你们吃。」
「哇哦,不亏是景光酱,造型也太美了。
「景光真厉害!」
「真好吃呀,Hiro!」
举起装着碳酸饮料的玻璃瓶:
「干杯!!!要毕业了!!!」
六人在瓶身轻碰的清脆声响下,庆祝他们即将高中毕业。
典礼当天,礼堂里座无虚席。零作为毕业生代表,站在讲台上,开始了他的致词。
「尊敬的师长、亲爱的同学们,今天我们站在这里,不仅是为了告别高中生活,更是为了迎接崭新的未来……」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内容既回首来时之路,亦引领着现场的毕业生们,展望他们似锦的前程。
没成想,致词接近尾声之时,零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痛。
眼前的画面开始模糊,耳边仿佛有无数声音在回响。
他努力集中精神,想将最后几句感言与谢辞讲完,然而,头痛越发强烈,脑里的记忆被激烈撕扯。
「⋯⋯我们要谨记:『心若不紊,风又奈何』这句话⋯⋯」
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小麦色的手指紧紧攥着讲台边缘。
咬紧牙关,零强撑着将最后的祝辞说出:
「谢谢今天出席的来宾、尊敬的师长与所有的同学们,在这里,我想祝福大家前程似锦、鹏程万里。」
话语刚落,他的视线彻底模糊,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他看到了景光惊慌失措地冲向颁奖台的身影。
将零送到医院后,景光、松田、萩原、伊达和娜塔莉也突然感到一阵眩晕。
前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将人淹没。
他们一个接一个地倒下,周围的惊呼声渐渐远去。
-tbc-
p.s.之后会有一篇番外,是解释记忆恢复的原因
不要小看波本跟苏格兰的羁绊啊 17 A111听从指示
无cp,两人友情向。
是【降谷警官的人设抽卡系统】的三创。
时间点:零零在雪莉的实验室做完检查,被压在病床上强制休息后;琴酒与零零传出新谣言之前。
*零有私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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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孜下令后,金发青年果断又顺从地起身,一步一步朝小婴儿走去,神色依旧冷漠如冰。
深肤色的手朝婴儿的脖子掐去……
紫灰色的眼眸闪过一丝挣扎,很快又归于平静。
金发青年的手掐住了婴儿的脖子。】
不……不行啊,zero!不可以!
诸伏景光脸色唰地一白,不知为何刚才明明还能起身自由移动的身体现在却被强制钉在座位上。无论他如何使劲,手臂上的肌肉鼓起脖子也暴起青筋...
无cp,两人友情向。
是【降谷警官的人设抽卡系统】的三创。
时间点:零零在雪莉的实验室做完检查,被压在病床上强制休息后;琴酒与零零传出新谣言之前。
*零有私设
—————————
【苏孜下令后,金发青年果断又顺从地起身,一步一步朝小婴儿走去,神色依旧冷漠如冰。
深肤色的手朝婴儿的脖子掐去……
紫灰色的眼眸闪过一丝挣扎,很快又归于平静。
金发青年的手掐住了婴儿的脖子。】
不……不行啊,zero!不可以!
诸伏景光脸色唰地一白,不知为何刚才明明还能起身自由移动的身体现在却被强制钉在座位上。无论他如何使劲,手臂上的肌肉鼓起脖子也暴起青筋,身体依然纹丝不动。
是这个空间在限制我!它并不是无意识,这个空间甚至能够自主阻拦我!
“金发混蛋!快住手!”
“小降谷,不要!”
“降谷!醒来啊!”
“降谷零!”
警察们一声又一声的呼喊并没有传达到屏幕里的金发青年,他们只能绝望悲切地看着深肤色的手朝婴儿细嫩的脖子掐去。
【“咯咯──”被掐住脖子的婴儿以为有人在跟他玩,欢喜的笑着。
金发青年手又掐了掐还是不起作用,他松开手举到眼前,神色茫然像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掐不死人。
苏孜看到迟疑了下,拿起半瓶药水递过去:“拿着!”
青年伸手接过,下一刻水瓶从他手里脱离,砸在了地上。
“……”苏孜看着地上的水瓶直接哽住,不禁愤怒指着金发青年:“你居然连30毫升的水都拿不动!废物!”
金发青年双手自然垂落,对他的谩骂没有任何反应。】
高悬的心终于落地。
诸伏景光瞬间脱力般,往后跌躺在椅背上心有余悸地大口大口喘气。他头往后一仰,抬手捂脸吐出庆幸的哀鸣。
从未如此觉得幸好zero的身体不好,又为对方原本穿着镣铐还能蹦跳的身体被糟蹋成如此无力的模样悲愤。
两个矛盾的情绪互相冲突,在他胸口涌起激烈的顿疼。
随后耳边听到某个垃圾辱骂自己幼驯染的声音,杀意暴起飙升。
警察们也松了口气,而后尽皆对苏孜怒目而视、目欲喷火,眼神犹如实质化的利箭刺过去。
【助手见苏孜气得不轻,小心翼翼解释道:“大人,A111三个月来一直被注射着营养液,现在能站起来,已经很好了。”
“你说的也对。”】
组织成员冷嘲哼笑,该!谁让你把我们当猴子耍!
苏孜还是太胆小了,应该再更狠一些。
他们充满恶意的想着。
【苏孜皱眉眼神不善的看着眼前令人郁闷的人偶,拿起一把尖锐的手术刀走到金发青年面前,抬手猛地刺下。
青年本能地想躲开攻击,察觉到这个本能的苏孜当即命令:“A111,不准躲。”
命令落下,人偶果然立刻停止了躲避,任由对方用刀子在自己身上划下一道又一道伤口,血液哗啦啦地流。
而金发青年则是眼神漠然的看着自己的身体被不断残害着。】
“苏!孜!”诺布溪恶狠狠像是咀嚼般一字一字说出这个名字带着无尽的血腥与恨意。
我、必、杀、你!
拥护团四人与宫野姐妹不约而同地想着。
“我记得苏孜已经落网了?”宫村警官面容冷漠面无表情,语气也毫无起伏。但就是这样的平静让人更感到毛骨悚然。
他的话让金发公安的四位同期迅速转过头来。
“是的。”黑田理事官眼底深处燃烧着怒火,淡淡地道:“多亏了降谷搜查官,苏孜已逮捕归案。”
四名警察外加三位公安与一个外交官缓缓勾起狰狞可怖如同噬人猛兽般的笑容。
【苏孜见对方毫无反应,也停了下来。随后眼里闪过一丝戏谑,将手术刀递给金发青年:“捅你自己一刀。”
木然站在原地的金发青年浑身滴滴答答流着血,他伸手接过手术刀,毫不犹豫地刺进自己腹部。
当然,他没有刺破。
毕竟他连30毫升的水都拿不动。】
“啧。”科恩兴致缺缺:“可惜了。”
组织成员纷纷点头满脸认同,没看到被迫自残的戏码真是太遗憾了。
卧底假酒表面认同,心底深处的火焰却愈来愈盛。
这群人渣!败类!
总有一天把你们全部送进去!
【“我记得绿川先生似乎一直在接近我?”苏孜忽然问道。
“自从A111进入我们实验室后,他一直在找机会靠近。”一旁的助手回答。
闻言,苏孜的笑容越来越古怪,他伸手捏住金发青年的下颔,左瞧瞧右看看:“这长相确实帅气,难怪让苏格兰念念不忘。”
“你去联系苏格兰,让他将A111带出去修养一周,这一周我允许他对A111做任何事情,前提是他必须将A111的身体调养好。”
苏孜充满恶意的看着眼前的人偶,解气道:“波本,你再怎幺傲慢强大,到头来还不是任我摆布,任人折辱!”
“那位觊觎你的苏格兰,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tbc——
不要小看波本跟苏格兰的羁绊啊 16 苏孜
无cp,两人友情向。
是【降谷警官的人设抽卡系统】的三创。
时间点:零零在雪莉的实验室做完检查,被压在病床上强制休息后;琴酒与零零传出新谣言之前。
*零有私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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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让众人等太久,画面又重新亮起。
【屏幕上的地方似乎是一处实验室。
时间距离上次降谷零被带走的时间不知道有多久,但一定有一段时间了。
因为,原本会对好友做出各种生动表情的金发青年此刻安静死寂,眼睛虽是睁开的却是一片空茫。
像是一尊没有灵魂的木偶。】
再次看到自己的好友自己的徒弟自己的后辈变成这副模样,警察们依旧感到痛心。
在屏幕没有播放到的那段时...
无cp,两人友情向。
是【降谷警官的人设抽卡系统】的三创。
时间点:零零在雪莉的实验室做完检查,被压在病床上强制休息后;琴酒与零零传出新谣言之前。
*零有私设
—————————
没有让众人等太久,画面又重新亮起。
【屏幕上的地方似乎是一处实验室。
时间距离上次降谷零被带走的时间不知道有多久,但一定有一段时间了。
因为,原本会对好友做出各种生动表情的金发青年此刻安静死寂,眼睛虽是睁开的却是一片空茫。
像是一尊没有灵魂的木偶。】
再次看到自己的好友自己的徒弟自己的后辈变成这副模样,警察们依旧感到痛心。
在屏幕没有播放到的那段时间,到底经历了什么惨无人道的实验?竟然能让那样意志坚定的人变成现在毫无生气的样子。
工藤优作也沉下脸,在空间外他便已经推理出零君招惹到一个不得了的庞然大物。来到空间后,看到远处穿衣风格黑嘛嘛一片,气质凶恶又危险的人们,他瞬间便知道了这些人肯定是零君背后的组织。
里世间的黑暗与残忍,作为经常被警察寻求帮助的他来说也并不陌生。只是直接就这么血淋淋的展现在他眼前,他果然还是难以接受并感到愤怒。
工藤优作回忆起与降谷零的初见,聚光灯下的温柔的金发青年拉着小提琴,演奏舒缓人心的音乐。
再次见面时,对方已经失去所有记忆,眼里带着对世界的好奇像是追逐自由的小鸟。但脚上的镣铐与隐隐之中令人心惊的疯狂和堪称离经叛道的理念无一不显示这人背后酝酿的危险。
想着影片里不久前明明还能笑着跟好友谈天说地的降谷零,再看现在眼前这个对外界毫无反应如同雕像的青年,这让工藤优作不禁感觉胸口一阵压抑。
【穿著白大褂的苏孜走到他眼前喊了一声:“安室君?”
金发青年没有回应。
“宫野君!”
金发青年依旧没有反应。
随后他喊人来将金发青年绑在手术台上,各种折腾也不给饭吃,只用营养液吊着。】
工藤有希子已经不忍心再看,她撇开视线伸手将旁边的昔拉抱到怀里,泪水大滴大滴的掉在昔拉正疑惑抬起看向她的脸庞。
看见对方一副懵懂天真不知发生什么一样,工藤有希子只感觉胸口更加窒息,让她感到一阵又一阵的痛意。
“昔拉……妳会害怕吗?”工藤有希子小心翼翼问道。
“……害怕?”昔拉眼里浮现茫然。
工藤有希子温柔的将女孩脸上的水渍抹去,然后轻轻地整理女孩的发鬓:“害怕妳的父亲再也醒不过来。”
“会醒过来。”女孩没有一丝一毫犹豫笃定道:“父亲会醒过来的。”
工藤有希子怔愣地看着怀里的女孩的眼眸,她没有在那里面看到任何彷徨与害怕,反而因为坚信而隐隐闪耀点点光亮。
它真好看,工藤有希子想着。
她再次抬起头看向画面中青年在实验室的灯光下与她怀里女孩同样熠熠生辉的金发。
它们真好看。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苏孜解开金发青年身上的束缚喊道:“安室君。”
金发青年没有反应。
苏孜想了想,重新喊道:“A111。”
金发青年猛地睁开眼睛。】
不是A111。
赤井秀一在心里反驳着影片的苏孜。
是降谷零,他叫降谷零。
因为想抽烟,他在口袋里摸了摸,意料之中没有摸到想要的东西。
于是他只能叹了口气放弃,再次坐正身子。
麦卡伦、司陶特和水无怜奈眼底闪了闪,又再次归于各自伪装的冷眼旁观或优雅疏离。
降谷零……如此强大的人真是可惜了。明明有望成为一个强力的同盟,却被组织的实验残害成这样。
他们不禁感到兔死狐悲,似乎也看到了他们的未来。
阿夸维特罕见的严肃起神色,他觉得老大不会那么容易就栽了,这一切一定都在老大的计划之中。
【“过来。”苏孜下令道。
金发青年白色的病号服被大片的血液浸湿,消瘦的身体像是完全感受不到疼痛,动作利索地从手术床上下来。
“从现在起,你的归属权属于我。”
金发青年闻言语气僵硬淡漠回应:“A111听从您的指示。”
苏孜咧开嘴角,笑容越来越大,越发狰狞。】
“苏孜。”宫野志保一脸冷意看着屏幕上笑容扭曲的研究员,眼底泛着决绝与无尽杀意。
一向带着令人舒心的笑意与平和气质的宫野明美竟也用冰冷厌恶的眼神看着那个带给兄长无数痛苦的罪魁祸首。
降谷零在组织发展的手下们──诺布溪、拉菲、吉普森与阿拉克──每一个都表情狠戾,恨不得立刻杀了那个对他们敬仰的先生颐指气使的垃圾。
【“跪下!”苏孜恶劣命令道。
金发青年果断半跪下来,挺直着脊背,面无表情地说:“请您下令。”
苏孜看着眼前跪在他脚边的人,眼里翻涌着令人心惊的东西:“呵呵呵……”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苏孜!”拉菲脸色大变,双目通红怒吼:“你敢!”
金发青年蹲下身子单膝着地的这一刻,不知道让多少人的理智直接断裂。
瞬间,杀气与愤恨从各个地方腾腾升起蔓延空间的每一个角落。森然的冷意直逼正与画面里的笑声一同嘲讽大笑的组织成员,如同藤蔓卷上他们的心脏。
巨大的危机感让他们停止了嘲笑。
【苏孜疯狂大笑着来到金发青年面前,他转头吩咐旁边的助手什么,助手转身离去而苏孜则看着眼前听话的人偶,眼里满是恶意。
不久,助手回来了,并且手上抱着一个婴儿。
苏孜将婴儿抱到金发青年面前,声音狠绝地下令:“A111,杀了他!”】
“苏孜!你这个疯子!”诸伏景光瞪大双眼,眼里满是恨意与惊恐。
他脸色仓惶地看向没有任何意识的幼驯染,如果真的照苏孜那么做了,zero绝对不会原谅自己的。
其他的警察们也脸色剧变,一颗心被高高的悬挂在空中。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