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关于汪汪队半冷不热正好吃的小知识
1.狗狗们真的很招小动物喜欢
鸟类真的很喜欢毛毛
天天也格外受小兔子们的青睐
小砾真的喜欢小小猫猫
阿奇很招小胡迪喜欢(?)
2.狗狗们真的很热爱狗狗跳舞机
路马好像还跳进过决赛()
3.关于小砾
小砾真的好爱漂亮噢
[图片]
他好会唱歌
好喜欢小小动物,和他们分开会哭哭但坚决不会让别的狗狗看出来,会聪明的找理由搪塞过去(比如:眼睛进沙子啦)
没被莱德发现前都是自己一只狗狗生活自己照顾自己,经常吃不上饭
是最后一个被莱德找到加入汪汪队的。(因为发现时比其他狗狗小好多所以认为是最小的)
好喜欢超狗阿波罗,梦想成为他那样的狗狗
爱吃东西,肥肥
[图片]
[图...
1.狗狗们真的很招小动物喜欢
鸟类真的很喜欢毛毛
天天也格外受小兔子们的青睐
小砾真的喜欢小小猫猫
阿奇很招小胡迪喜欢(?)
2.狗狗们真的很热爱狗狗跳舞机
路马好像还跳进过决赛()
3.关于小砾
小砾真的好爱漂亮噢
他好会唱歌
好喜欢小小动物,和他们分开会哭哭但坚决不会让别的狗狗看出来,会聪明的找理由搪塞过去(比如:眼睛进沙子啦)
没被莱德发现前都是自己一只狗狗生活自己照顾自己,经常吃不上饭
是最后一个被莱德找到加入汪汪队的。(因为发现时比其他狗狗小好多所以认为是最小的)
好喜欢超狗阿波罗,梦想成为他那样的狗狗
爱吃东西,肥肥
很会挖土
有点感性
会做很多神奇的梦
会害怕恐怖故事
害怕蜘蛛
小砾往前冲
4.关于阿奇
阿奇真的好可靠
可靠的狗狗有一段被抛弃的过往
但他被莱德和同伴们治愈好了,开始帮助更多有困难的人
对猫猫过敏,会打喷嚏
好关心天天哦
跳舞机是跟天天学的
有好几辆车
遇事不决,先派阿奇
害怕看牙医
会赶羊/赶鸡/赶牛/赶企鹅/赶猪/赶……(得过赶羊冠军)(只要是能赶的动物奇哥都会)
5.关于毛毛
毛毛真的是毛手毛脚的,哦应该是…毛爪毛爪
卡哇!!!!有漂亮斑点
每次出任务都高高兴兴然后滚滚爬爬的到达车上
(呃)(捆绑)(bushi)
每次上消防梯去救小动物都是走着上去坐着颠下来
哦用水枪的时候经常会忘记,所以一叫就喷灰灰一身水
害怕飞行
会别的动物·的·语言·
同伴在他搞砸事情的时候会很包容他
也会因为老是搞砸事情而自卑甚至离家出走,最后被狗狗们以及莱德找回来(同伴们永远不会嫌弃他莱德也是)
在大电影里异常可靠
6.关于灰灰
灰灰是大宝贝!!!!
怕水,超级超级讨厌,因为感觉湿掉好恶心
怕水的狗狗经常会被天外来水弄湿,但也不会很凶生气啦
参加狗狗选美得到第一名
什么都能修
车子里什么东西都有
在大电影里显得极其呆萌!!
卡哇精!!
7.关于路马
路马真的卡哇
喜欢叫人“哦,兄弟”“谢谢兄弟”“小心啊兄弟”
很会玩冲浪板
很会潜水
潜水时直接从船上向后一仰入水真的帅爆
很会跳跳舞机,但不经常跳
好像没有什么很害怕的东西
曾经为了救小砾被迫开小砾的挖土机“额…路马…向前冲!”
8.关于天天
狗狗届的顶级女A
好喜欢小兔兔
害怕老鹰
很会空中特技
后空翻独门秘诀
天天和她没用的男人们
9.关于莱德
可靠温柔第一名
有时候莫名霸总
很会高科技
很强
很善良
狠nb
狠爱狗狗
10.关于大胆哥丹尼
他真的好会穿真的真的真的
小柳丁皮质手环…
马丁靴…
嘿嘿…
11.关于韩丁纳市长
好像小孩子,想一出是一出。喜欢看别人眼红
衣品真的…sex
(古威市长被韩娇娇碰瓷)
操控调皮捣蛋猫猫车时喜欢翘兰花指
好像被妈妈叫做韩韩小软糖()
汪汪队真的就是大家庭
【莱苏】失业的FBI会成为家庭煮夫吗
蹭个热度(划掉)紧跟时事
感谢群内老师为美国笑话提供的帮助
诸伏景光的门在深夜被敲响。
是谁?
前卧底搜查官摆出的战斗姿态在打开门看到站在门口的人后被轻而易举地卸势。
“秀一。”
枪口抵住心脏,诸伏景光伸手拉扯这个本该身处大洋彼岸的联邦调查员的脸,确认不是易容后才掏出手机告诉幼驯染警报解除。
“你来做什么。”
“我失业了。”赤井秀一说。
日本公安没能理解他说的什么,迟钝的大脑缓缓转动,不经思索脱口而出,“你整天煮那半生不熟的土豆炖牛肉终于遭到报应了?”
FBI裁员,作为别国公安的诸伏景光本应消息灵通,哪怕没有在公告发出...
蹭个热度(划掉)紧跟时事
感谢群内老师为美国笑话提供的帮助
诸伏景光的门在深夜被敲响。
是谁?
前卧底搜查官摆出的战斗姿态在打开门看到站在门口的人后被轻而易举地卸势。
“秀一。”
枪口抵住心脏,诸伏景光伸手拉扯这个本该身处大洋彼岸的联邦调查员的脸,确认不是易容后才掏出手机告诉幼驯染警报解除。
“你来做什么。”
“我失业了。”赤井秀一说。
日本公安没能理解他说的什么,迟钝的大脑缓缓转动,不经思索脱口而出,“你整天煮那半生不熟的土豆炖牛肉终于遭到报应了?”
FBI裁员,作为别国公安的诸伏景光本应消息灵通,哪怕没有在公告发出前知道,至少也不该等到赤井秀一跨越重洋站到他面前才对此后知后觉。
无奈米花町的炸药又双叒叕失窃了,公安和爆炸物处理班为此连续好几个日夜没有休息,直到几个小时前才将犯人抓捕归案。回到家衣服都没换往沙发上一倒就睡着的诸伏景光还没睡够一小时就被赤井秀一吵醒。
“组织覆灭前我就想问了,你们日本的炸药怎么整天失窃。”
“米花特色。”诸伏景光手捧咖啡反唇相讥,“就像你们美国建国来还没有哪个星期可以连着7天没有枪击案一样。”
不愧是狙击手,这一枪正中靶心,赤井秀一无话可说。
“所以你到底怎么失业的。”
要不是赤井秀一大晚上可怜兮兮地站在他家门口,声称最后的一点钱都用来买机票,能到这里,还是靠的两条腿。要不是今晚月色太美,迷乱公安的心,诸伏景光疯了才会让这个扰人清梦的家伙进门。
你就没点积蓄?卧底搜查官的工资可不低,怎么一朝失业连住酒店的钱都没。
诸伏景光想这样问,转念又想起美国特有的超前消费文化。讲个笑话,不负债你就比美国90%的人富裕了。于是歇了心思。
“新总统上台拿FBI开刀,詹姆斯找到我说我的政审有问题,把我赶出门。”
早该如此。
诸伏景光对这个理由并不感到意外,“MI6的爸,英国皇室的妈,日本公安的我和FBI的你。”
等等,好像有什么混进去了。
算了,不重要。
“总之,你政审不过太正常了。我很好奇,你当初到底怎样进的FBI。”
被裁员的人还有心思开玩笑,“那天在漫展,他们嚷嚷着什么工作时间自由福利好就冲了上来,根本没给我拒绝的余地。”
“说人话。”
“噢。”赤井秀一将一块面包塞进嘴里,这本来应该是诸伏景光明天的早餐,“我走的军人通道。”
门外传来细碎的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只有一点点,被夜风轻易覆盖,对行走在死亡线上的卧底搜查官来说却足够清晰。
不用想,有诸伏景光家里钥匙的,会在这个时间点来访的,毫无疑问只有一个人。诸伏景光给赤井秀一打手势示意他藏起来,自己起身去打发深夜上门的幼驯染。
“Hiro.”开门的是诸伏景光,降谷零松了口气。他越过诸伏景光的身体向门内打量,目光在沙发上躺着的熟悉的黑色外套处定格。
不好!
顺着降谷零的目光看到沙发上遗落的外套,诸伏景光暗暗叫苦。他佯作不觉,伸手触碰降谷零脸颊,又将玄关处挂着的围巾给他围上,顺理成章挪动身体遮挡门外人看向屋内的视线。
“zero你脸好冰。”诸伏景光先声夺人谴责幼驯染,朝降谷零露出不赞同的眼神,“我说过吧,晚上出门要穿厚点。”
“看到你发的消息,担心是组织残党找上门,我太着急了。”幼驯染固然在转移自己的注意力,里面的关心也是不容置疑的。降谷零选择配合,嘴巴一撇,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他知道诸伏景光就吃这套,就像诸伏景光笃定他吃诸伏景光这套一样。
“只是个走错门的醉汉。”果然,刚才还眉目凌厉的人露出微笑,替降谷零拢紧衣襟时顺势揉搓他炸毛的头发。诸伏景光第一次没有将深夜拜访的幼驯染迎进门,“我这没事,快回去休息吧。”
此乃谎言。
两人心照不宣。
“我回去了,好好休息。”降谷零向来尊重诸伏景光的意愿,诸伏景光不愿意,他也不会追根究底,“最近米花来了很多鸟,记得关紧门窗,鸟飞了是抓不住的。”
“我有分寸。”
送走降谷零,诸伏景光叹息着捡起赤井秀一胡乱丢在沙发上的外套。
粗心大意的美国人,关顾着自己躲也不将衣服藏好。鉴于对方前卧底的身份,很难说他不是故意的。
走进卧室,赤井秀一毫不客气地躺在他的床上,霸占一半空间。诸伏景光简直要气笑,不洗澡就躺上床的美国人,不好好将卫生打扫干净绝对不原谅他。他没有力气将赤井秀一拉起来再争执,于是倒在床上将所有事情留给明天。闭上眼前还在想,早上起来后绝对要把这套床上用品丢进洗衣机。
偷得浮生半日闲。
阳光暖洋洋洒在脸上,耳边传来叮铃哐啷厨具交响曲。在意识到这声音意味什么后,诸伏景光几乎是跳着离开床铺。
他忐忑不安地来到厨房,万分庆幸他的厨房还幸存着。
诸伏景光吃过许多赤井秀一的作品,他该对此放心,赤井秀一饭虽然做不熟好歹也不会出现其他意外事故。奈何第一次见这男人下厨时的爆炸的厨房还是在他记忆里挥之不去。
肇事者后来坚称他是因为不想给犯罪分子做料理而蓄意破坏。厨房爆炸实乃故意为之,与厨艺无关。
也许吧。
诸伏景光忙着回锅土豆,没说信或不信。
早餐端上餐桌,煎得焦黄的鸡蛋叫人食指大动。诸伏景光遗憾地发现,赤井秀一还是不了解他的饮食习惯,就比如说鸡蛋诸伏景光更喜欢吃半生不熟的。
“味道如何?”
厨师期待食客的反馈一如作者期待读者的评论。
谢天谢地赤井秀一终于放弃他的咖啡,选择使用牛奶配餐,诸伏景光咕噜噜灌下牛奶,“熟了。”
“熟了?”主厨对这个回答不甚满意,“只是如此?”
“以你的水平,想要以工代赈还有进步空间。”食客清清嗓子,露出属于恶房东的狰狞獠牙,“你需要负责家庭卫生和外出采购。”
考虑到赤井秀一不清楚家里需要添置什么,最后诸伏景光还是大发慈悲同他一起去超市采购。
“沐浴露,洗发水,剃须膏也快用完了。”诸伏景光细数要买的东西,转头就看见赤井秀一在食品区走不动道。
新鲜出炉的面包散发令人温暖的麦香,过路人频频回头张望,没忍住将它带回家。
诸伏景光笑了,“你想学做三明治吗?”
面包,火腿,生菜,美乃滋还有味噌。
一切准备就绪。
“在火腿上刷一层橄榄油,生菜浸泡温水,再把面包蒸一下。”
教的人在用心教,学的人也在用心学,手机响了好几次,无人理会。
“最后涂上美乃滋和味噌混合调制的酱料,诸伏景光牌三明治完成了。”
伸手拿起一块三明治,确实是松软的触感。赤井秀一吃过波洛咖啡厅的招牌三明治,味道和手上这块一脉相承。
“你去开店一定会很受欢迎。”赤井秀一不经意般提出注定不会被采纳的建议,“怎么样,要不要跟我去美国开间咖啡店。”
他的目光因专注添了几分温情,无心者都会被绿眼睛里透出的感情所触动。被注视的人却不为所动,叹息着告诉他自己志不在此。
好吧,好吧。
他们沉默着分享三明治,咀嚼缓慢得像最后一餐。
“你什么时候回美国?”
手机屏幕又一次亮起,诸伏景光再也做不到视而不见。晚霞透过玻璃给他披上金红外衣却只衬得诸伏景光更加冷酷。
“FBI刚裁撤人员,正是忙碌的时候。你再不回去,詹姆斯的电话就打到我这来了。现在纽约是深夜吧,难为老人家还特意配合你的时间,挑选日本白天给你打电话。”
“回去吧,秀一。我们都知道,我不会去美国,你也不会留在日本。我们都有各自的路要走。”
飞机载着爱情启航,只留下白痕证明曾经来过。这一日好似一场梦,梦醒后生活复归正轨。
失业的FBI会成为家庭煮夫吗?
答案是不会。
赤井秀一此人,带着赌徒的基因,骨子里天生就刻着不甘平凡的欲望。像一只无脚鸟,不会为任何人停留,只有降生和死亡时才能叫他收拢翅膀。
那么诸伏景光呢?
用一句话来形容。
所爱隔山海,山海皆可平,难平是信仰,此生唯信仰不可辜负。
降谷零讨厌赤井秀一,他讨厌任何会伤害到诸伏景光的人。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赤井秀一不会为诸伏景光长久停留,诸伏景光也不会为赤井秀一妥协。公安和FBI更不可能允许自家孩子与别国官方组织成员谈恋爱。此题无解。
他们所能拥有的,不过黄粱一梦。
梦醒,生活仍要继续。
【秀零】来自猫咪的试探
赤井秀一X降谷零
000
夜晚,喧嚣的酒馆里满是醉醺醺的人
却有一人与这环境格格不入
“喂,赤井,你喝醉了。”
“我才没有喝醉呢,零君。”
“听说酒后吐真言,那我问你,你,喜欢我吗?”
“……”
001
“赤井搜查官,请认真开会。”降谷拿去桌上的一瓶水就朝正在睡觉的赤井扔了过去
赤井像早就预料到了一般,伸出手接住了那瓶水
“好吧,零君,听你的。”
...
赤井秀一X降谷零
000
夜晚,喧嚣的酒馆里满是醉醺醺的人
却有一人与这环境格格不入
“喂,赤井,你喝醉了。”
“我才没有喝醉呢,零君。”
“听说酒后吐真言,那我问你,你,喜欢我吗?”
“……”
001
“赤井搜查官,请认真开会。”降谷拿去桌上的一瓶水就朝正在睡觉的赤井扔了过去
赤井像早就预料到了一般,伸出手接住了那瓶水
“好吧,零君,听你的。”
赤井懒洋洋的坐了起来,但不一会,他又睡着了
“唉”降谷有些头疼的叹了口气
要不是为了除掉黑暗组织,他们公安也不会和这群FBI一起办事
也就不会整天和赤井待在一起,更不会喜欢上他……
但,也不是没有好处
比如,当他每次在警视厅工作太晚而睡着后,醒来后身上总会盖着一件含有浓厚烟草味的黑色外套
一眼就能看出是某个笨蛋怕他着凉,趁他睡觉偷偷盖在他身上
随着次数的越来越多,公安和FBI之间也流传出了一些降谷和赤井的流言蜚语
虽然当事人已经在很努力的解释了,但是好像效果不大,或者说,根本没有
当然,当时降谷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喜欢上了赤井,等到他意识到时已经是一个星期后了
那天,赤井请假了
降谷一开始觉得办公室有些冷清,才发现是因为今天赤井没来的缘故
往常赤井总是往他的办公室跑
但他也并没有妨碍到降谷做什么事,只是和他说说话聊聊天而已
可今天降谷的办公室却分外冷清,这让他有些不习惯
他好像已经习惯了…那些有他的日子
并且在得知赤井生病后,又开始担心他,甚至计划下班后去看看他
“我真是疯了,竟然会担心那个家伙。”降谷感叹道
我不会……爱上他了吧?
他想
“不可能”虽然他嘴上怎么说,但心里却还是已经认定了
他爱上赤井了
“喂,赤井,听说你今天生病了,还好吗?”他给赤井打了个电话
“没想到零君,你竟然还会关心我啊”
“我才没有关心你呢,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没,没什么,看来你挺好。那我先挂了”降谷连忙挂了电话
“呼,还好还好,没应该没被他察觉出什么”降谷松了一口气
那天他竟然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激动
现在想起来还真是……
002
“降谷先生?降谷先生!”旁边的风见打断了他回忆
“啊,怎么了?”
“降谷先生,您刚刚走神了。”
“哦,真是抱歉,对不起,我们继续”
风见现在回想起仍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刚刚降谷先生……竟然笑了!
才真真切切的看到了,他从未看过的笑容,很温暖的笑容
下午,赤井和往常一样,跑进了降谷的办公室
“零君,为什么我每次来的时候你都在工作啊?不累吗?偶尔也要休息一下吧。”
“我哪像赤井搜查官那么悠闲啊,连开会的时候都在睡觉啊”降谷阴阳道
“我知道错了嘛,零君。”
“这次道歉态度还算诚恳,就暂且先放过你吧”
“嘻嘻,我就知道零君最好啦!”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原来赤井你原来这么幼稚啊。”
“零君,有的时候也挺幼稚的,不是吗,”赤井笑了笑
“像上次还问我有喜欢的人呢。”
降谷连忙阻止他再说下去
“闭嘴”
“好吧好吧,你就不让说,那我就不说了”
说起那天…
还不是因为在电梯里听见两个FBI在聊关于赤井的事情
“嗯,你听说了吗?昨天赤井先生的前女友来找他了”其中一个FBI说道
“是真的吗?”另一个FBI问道
“真的真的,赤井先生还说,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真羡慕啊,能被赤井先生喜欢,一定是个很了不起的人吧。”
“就是说啊”
于是那天早上,赤井来找降谷的时候,降谷就忍不住好奇心问了赤井。
“喂,赤井,听说你有喜欢的人?”
“嗯,是啊,怎么了吗?这么关心,难不成你喜欢我?”
赤井这一回答倒让降谷有些紧张
“谁,谁喜欢你了?”
“那你那么紧张干嘛?”
“我,我,你少管”
“好吧好吧,我不管你的私事。”赤井无奈的摊了摊手
结果白忙活一场,自己还差点露馅
唉,生活不易,零零叹气
不行,我这一次一定要重蹈覆辙
“话说,你到底喜欢谁呀?”
“你就这么好奇吗?”
“不行吗?”
“当然可以,不过这可是个秘密,等以后我再告诉你吧。”
“好吧”
这一次又啥也没捞着
003
“哦,对了,赤井,今晚有庆祝会,你去吗?”降谷问
“你去吗?”赤井反问
“我今晚有空,就去参加一下,反正不是我请客。”降谷有些俏皮的笑了一下
“那我也去好了”赤井学着降谷的样子也笑了一下
“那晚上我去接你”
“正好我懒的开车”赤井愉快的答应了
呵呵,降谷在心里讽刺着,我什么时候成了他的免费司机了?
“那晚上见喽,零君”
“嗯…”
他到底喜欢谁啊?
我还有机会吗?也许只能做朋友吧
“不行,我必须要问清楚,他对我到底是什么态度!”
嗯…有了!
“嗨,赤井,来的还挺早的啊”
“难道我不可以来的早一点吗?”
“快点吧上车吧。”降谷催促道,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赤井熟练的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一看就不是第一次坐降谷的车了
可副驾驶的意思是……
“到了”
“嗯,谢谢零君”
两人一起走进了酒馆,“欸,人呢,都没到吗?”赤井问道
“看样子是的”降谷回答,“那我们先喝吧”
“服务员!一瓶波本威士忌和一瓶黑麦威士忌”
“好的”
赤井总觉得今天的降谷好像有点不对劲,但他也没有多在意
降谷的计划就这么拉开了帷幕…
004
很好,赤井已经被降谷灌醉了,虽然这么说,但还是要先试探一下
“赤井,赤井,你喝醉了”
“我才没有喝醉呢”赤井举着波本威士忌醉醺醺的说
看来计划成功了啊
“听说酒后吐真言,那我问你,你,喜欢我吗?”
说实话,降谷心里还是有一点紧张的,但却没有本该有的担心和忧虑
说不定他早就猜到了…
不过赤井接下来的话,他可没猜到
那句话让他印象深刻
“零君,你好像一只猫咪哦。”
赤井凑近降谷,在他耳边悄悄的说
005
(三年后)
“赤井,你还记得你当初说的那句话吗?”降谷低着头,面色微红的说
“你说哪一句话啊,零君?”
“就是我问你喜欢不喜欢我的时候说的那句话,那到底是什么意思啊?”降谷的脸色更红了,他敢肯定赤井一定是故意的
“哦~那是因为,”他和当初一样,凑到了降谷的耳朵边,“零君试探我的样子,真的很像一只可爱的猫咪”
降谷连忙向后退,“可爱,这个词不是用来形容男孩子的!”
“可是零君就是好可爱嘛”
“唔……”降谷还没说话,赤井就堵住了降谷的嘴
“赤井秀一!!!”
“炸毛的猫咪也很可爱啊”赤井还摸了摸降谷的头
“话说回来,那天晚上,我们还……”
“闭嘴!”降谷面色绯红的捂住了赤井的,他真怕他说出什么不可描述之事
“好吧好吧,不让就不让说嘛,不过你要记住哦,零君……”
“我爱你”
“我也爱你啊,笨蛋!”
end.
《凌晨五点,大海,日出》
Summy:
降谷零:我家住不下这么多人。
*在组织覆灭后的一个夜晚,萩原研二发现自己正好休假,松田阵平也休假,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事?这分明是一种暗示!爆处组王牌激动地抓起睡成鸡窝头的幼驯染,一脚油门驶向大海。
*萩原研二爆炸后存活但重伤昏迷四年if。警校组全员健在。爆处组有一点cp向所以打了tag。
“所以这就是你在凌晨三点把我喊起来的原因?”
松田阵平举起手机,明晃晃的屏幕,大写3:00刺痛了他的双眼,让生理泪水不由自主开始从眼睑自由落体,冰凉触感找回片刻理智,让昏昏欲睡的大脑不再思考是否将萩原研二从窗户扔下去就能解决这一切……松田阵平对上亮晶晶的紫色眼眸。
...
Summy:
降谷零:我家住不下这么多人。
*在组织覆灭后的一个夜晚,萩原研二发现自己正好休假,松田阵平也休假,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事?这分明是一种暗示!爆处组王牌激动地抓起睡成鸡窝头的幼驯染,一脚油门驶向大海。
*萩原研二爆炸后存活但重伤昏迷四年if。警校组全员健在。爆处组有一点cp向所以打了tag。
“所以这就是你在凌晨三点把我喊起来的原因?”
松田阵平举起手机,明晃晃的屏幕,大写3:00刺痛了他的双眼,让生理泪水不由自主开始从眼睑自由落体,冰凉触感找回片刻理智,让昏昏欲睡的大脑不再思考是否将萩原研二从窗户扔下去就能解决这一切……松田阵平对上亮晶晶的紫色眼眸。
嗯,熟悉的人,熟悉的表情。
熟悉的无法拒绝。
我想报警。松田阵平面无表情的想:用擅闯民宅的理由把hagi关上三天三夜怎么不行?
但鉴于合租这个设定的存在前提下,松田阵平最多也只能以半夜扰民为理由关押他二十四小时,关不关不一定,狠不狠的下心也不一定。
“天时地利人和,明天不工作,不加班,速食空空如也,更重要的是,马自达满油!”
萩原研二罗列片刻,着重强调在高强度工作之下还能抽出时间去保养爱车的hagi在这方面具有权威,其糟心程度不亚于七年之痒里掰扯鸡毛蒜皮家务事都是自己来做的家庭主妇,而松田阵平就是那个只会抽烟喝酒拆炸弹的无能老公,全身上下(对萩原研二来说)最大的优点是脸,即使半夜三更叫醒都能顶着黑眼圈在颜值赛道一骑绝尘。
这也许就是为什么很多狗血豪门电视剧经受无数PUA仍不愿悬崖勒马反倒苦做舟逆天而行的女人不离婚的原因之一。萩原研二看着那张脸,内心陷入荡漾一时无法自拔:如果是小阵平我也可以养他一辈子。
松田阵平的沉默在大部分时间等同于默许。
或者他从来没有成功拒绝过萩原研二,幼驯染能有什么坏心思呢?顶多就是凌晨三点把他叫醒顺便打着把降谷零一起拖出来飙车的主意,他甚至没有打算带上远在长野的诸伏景光和已经成家的伊达航!
松田阵平一边套衣服一边这么想,诡异地劝服了曾经暴躁又容易和幼驯染吵吵闹闹的自己。
四年黑西装的时间似乎把这位爆处组现任王牌的宽容无限放大了,成熟,稳重,这些前所未有的形容被纷纷套上松田阵平脖颈。殊不知很多情况下,他似乎也只是为了一个人所诞生情绪,类似于“爱”和“无所谓”。
萩只要活着就无所谓吧,那种事。
确实有够无所谓的,丝毫没有考虑即将强制性飙车的某公安感受呢。
炫酷的车身无比流畅,在夜色下被霓虹灯照耀出流光溢彩的质感,程亮而干净整洁,一看就是被精心保养过,上车后发动起来粗略扫过油表,果真满格。被萩原研二剥夺衣柜黑西装三件套而穿着花衬衫的松田阵平和本来就打算穿碎花衬衫美曰其名更有海滩风情的萩原研二踏上寻找降谷零的旅途。
得亏某些人还记得自己是警察而不是什么日本特色暴走族,大半夜扰的民也只会固定在幼驯染一人身上,萩原研二出奇地老实,车速稳定在80浮动。
稳稳的很安心。
终于有点老司机的样子了。打呵欠的松田阵平不无庆幸的想,出门前他方给这人缠上两条不伦不类的围巾和一件防晒服,挡风作用聊胜于无,保暖作用略高于裸奔。现在正随着打开的车窗里灌进来狂风中乱舞,很有艺术性,松田阵平不赞同的目光穿过乱七八糟舞蹈展落在大开车窗上,萩原研二吹了个口哨,好不心虚。
五分钟后,车窗慢悠悠不情不愿的升起来了。
现在是凌晨三点十七分,距离降谷零家门口还有十三分钟。
门铃声响起的时候降谷零还没睡。
不算刺耳的声音吓他一个激灵,下意识以为是诸伏景光又来查岗,刚从脑子里拖出第三十八个借口储备并完善信息查漏补缺,电脑息屏关机拔电源一气呵成,炸毛活像踩了尾巴的猫,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诸伏景光回长野探亲去了,不可能在这。
此时已晚,文档未存,自动保存开没开着仍是未知数。
很好。降谷零露出凶狠的表情。如果是风见,他这一周都别想下班了。
看演唱会更是想都别想!
毕竟再怎么说,这安全屋地点只有他和个别“惯犯”知晓,首选嫌疑人是跑不了,但距离直面罪魁祸首只需要三秒钟。
也许不用三秒钟。
“喂!小降谷你在吗?你别躲在里面不吱声,hagi知道你在家。”萩原研二饱含激情的声音响起:“地毯偏移了两度门底缝隙有一点点光亮灰尘会发抖证明开着窗户……你不在家的话一般会关上,因为哈罗很活泼嘛,总之给我和小阵平开开门——”
你都把技能点哪了?!
降谷零很想说一句我不认识你,但是不太行,先不提这两人团伙作案的成功率和拒之门外的风险,就是本着半夜不能扰民这一条他都得把人放进来,只能说萩原研二有自觉但不多,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趴着门板的公安先生听的一清二楚还暂时不会引来邻居。
是啊。松田阵平打了第五个呵欠。邻居去长野了嘛。
也有可能不是邻居,是室友。打着幼驯染的名义合租,这招他和萩早就开始用了。
风隐约有放大的趋势,看样子是要下雨,hagi的计划可能泡汤。松田阵平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默默将围巾系的更死一点,站在上风口替幼驯染挡下大部分冷风。
他很习惯于这么做,即使自己也并没有穿很多,倒不是觉得萩原研二一米九的大高个很脆弱,只是嘛……
松田阵平的视线落在孜孜不倦按门铃的那只手腕上,又慢吞吞下滑。
透过暴露灯光的门缝,降谷零无话可说的声音传过来。
“来者何人?”
大概最近诸伏景光和他哥天天打电话导致降谷零有点被近朱者赤了,说起话来都有点老气横秋,用词遣句简直next level,属于一波进入文学爱好者的程度。
“警视厅爆炸物处理班小队长,王牌拆弹专家松田阵平的幼驯染,警察界联谊之王,帅气天然卷合租室友,米花町小车神,伊达航降谷零诸伏景光同期毕业生,萩原…”
“你等等。”
降谷零打断他。
“我家住不下这么多人。”
有萩原研二的地方就有松田阵平,这条规则一般来说通用于任何地点。
包括他家门口。
因此在头衔能绕着这栋楼转两圈的萩原研二摆出一张三分无辜七分可怜表情的瞬间降谷零已经拉开门,成功让一场表演止于智者,一根铁丝停留于松田阵平口袋,后者抬头对视,悠然自得,收回去的动作都不背着人。
你的技能又点在什么地方了!?
听完他俩来之后的目的降谷零无缘无故开始怀念话不多说很爱关门就是擦枪睡觉发呆的赤井秀一,至少对方不会大半夜私闯民宅还要求陪同飙车。
松田阵平陪着萩原研二闹也不是一天两天,尤其幸灾乐祸于降谷零同样惨遭毒手。
而很不幸他被这些鬣狗抓住了把柄,对,在诸伏景光回老家的日子里偷偷熬夜工作就是他最大的罪名!
想起幼驯染低气压的表情降谷零心里直发慌。
这可比琴酒拿枪指着你脑门说波本你最好不是老鼠恐怖多了。
而萩原研二才不管这么多呢,眼见降谷零出门的时候就是一身运动服而不是睡衣,就知道没开门那段时间他是在换衣服了,嘴上说着不可能的今晚天气预报有雨实际上行动也很迅速嘛不愧是公安。
松田阵平阴阳怪气重复:不愧是凌晨三点半都在工作的公安。
“公安关我波本什么事?”降谷零如是说。
不知道,波本加的班。
最终他们三人还是一起上了车。
并未姗姗来迟的大雨稀里哗啦开始迸溅,噼里啪啦打在车窗上,无数雨水痕迹飞速向后滑动,在深夜仍灯红酒绿的东京,反射出彩虹色泽,镜面琉璃似的波澜壮阔起一场盛宴交响曲。
萩原研二的车技在离开市区后直线上升,其中一条影响发挥的围巾被松田阵平薅下来,递给了在场穿的最多的降谷零。
对紫色条纹不发表任何见解,拥有一整个海澜之家衣柜审美的波本噎住半晌,在急转弯里被迫缠上脖子,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如同蟒蛇缠绕般的窒息感。
雨刷的速度几乎跟不上萩原研二拐弯的车速,无数雨滴被甩开,银亮的车身冲入倾盆大雨。
车轮在地面碾起一汪水注。
很快,这么多年过去,萩原研二的车技还是一如既往地……叹为观止。降谷零紧闭嘴巴,选择在心中惊叹而表情八方不动,良好的习惯要从组织培养,波本就这样,干什么都不能露出其他表情。
说起来,这辆车还能跑的这么快啊。
虽然近几年车技大涨但依旧佩服的公安如是想。
好快,太快了。
好像已经不会被雨追上了。
现在是凌晨四点十分,太阳即将出现在海平面,如同一道金光跃升出深海,极致的色彩对比,璀璨又光明。
而第一缕阳光也应该驱散乌云,照在他们身上。
他们应该被照耀。
在一个接近九十度的急转之下,高速尽头之外,远离了黑暗的边界线,那道模糊不清的轮廓越发清晰。
萩原研二带着笑意的声音好像很远,又近在咫尺。
“小降谷你啊,不要再自责了。”
“不是已经做得很好,非常好了吗?也许把谁放到你的处境里,都不会做得更好了!”
“这也许已经是我们最好的结局,或许不是,但是没有人应该把责任给你的。”萩原研二又变小声了,在发动机轰鸣里听不真切:“你不应该因为觉得我们可以有更好的结局,就擅自去惩罚那个明明做得很好的自己。”
降谷零愣住了。
“无休止的工作会让你好受吗?金毛混蛋。”
“我们啊——”距离那片海越来越近,风声呼啸,雨滴淋漓,萩原研二不得不大声的喊着:“在休假之前,收到了小诸伏的短信——”
“他说你不太好,总是看着那道伤口,一个人被噩梦惊醒。”
烙印在诸伏景光胸口的伤痕是降谷零一生的噩梦。
除此之外,他也会想,为什么没能多看一眼住院四年的萩原研二,为什么不多去找炸弹犯的踪迹,为什么在天台上无能为力,看着这一切发生又走向无可挽回的境地。
他经常做一个梦。
做一个,孤身一人的结局。
并未走到终点,然而降谷零的结局却已经被注定,樱花四散,无人可依的梦。
有时候梦太真实,降谷零就会混淆,翻来覆去检查手机,对着诸伏景光深夜里露出哀伤。
“我是很会哄人没有错,但是,对我重要的朋友,果然还是应该直接踩油门啊——”
凌晨五点。
太阳升起,波光粼粼的大海,照亮降谷零和他的朋友们余生,永远长明。
好神奇。捂着上半张脸的公安先生静静地想。原来刚升起的太阳,一点都不刺眼。
:这一篇还有一个名字。
就叫,长明(命)百岁。
【萩松】为爱骨折却惨遭同期嘲笑?!
*七夕了于是搓出这么一篇流水账
*是梗图,放在最后了
*ooc
今年的第一场雪来得很早,纷纷扬扬,像蛋糕上洒落的糖霜。地面上蒙了厚厚的雪,窗外不时传来小孩子们追逐打闹的嬉笑声。
难得的两人一起轮休,萩原研二躺在温暖的被子里,稍稍垂下眼就能看到一头蓬松的卷毛,卷曲的弧度都令他感到心动。
神啊,太幸福了,这真的不是在做梦吗?萩原研二将人搂紧,只觉得自己在这一刻死去都心满意足了。
卷毛的主人动了动,萩原研二以为他要醒了,刚想开口,就见对方熟练地调整成舒服的姿势,继续睡了。
啊,萩原研二摸了摸鼻尖,颇有些心虚。...
*七夕了于是搓出这么一篇流水账
*是梗图,放在最后了
*ooc
今年的第一场雪来得很早,纷纷扬扬,像蛋糕上洒落的糖霜。地面上蒙了厚厚的雪,窗外不时传来小孩子们追逐打闹的嬉笑声。
难得的两人一起轮休,萩原研二躺在温暖的被子里,稍稍垂下眼就能看到一头蓬松的卷毛,卷曲的弧度都令他感到心动。
神啊,太幸福了,这真的不是在做梦吗?萩原研二将人搂紧,只觉得自己在这一刻死去都心满意足了。
卷毛的主人动了动,萩原研二以为他要醒了,刚想开口,就见对方熟练地调整成舒服的姿势,继续睡了。
啊,萩原研二摸了摸鼻尖,颇有些心虚。
昨晚仗着第二天两人都休息,闹得稍微有些厉害,之前买着没用的道具通通都用了一遍,否则一向生物钟准时的松田阵平怎么也不可能现在还没有醒来。
萩原研二拿起对方不自觉搭在自己腰上的手放在一边,轻手轻脚地下了床,还不忘给人掖好被角。
随手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衣服换上,半长发青年就哼着不知名的小调离开了房间。
等松田阵平终于从大战八爪鱼的梦境醒来,收拾干净自己后走出房间,就看见自己的发小兼恋人正弯腰端详小锅里的汤。
萩原研二听见动静也没有回头,只是扬声说:“小阵平饿了的话可以先吃哦!汤马上就好!”
松田阵平没有和他客气,他只是盯着椅子上的软垫,似乎想说些什么,最后只是没好气地冷哼一声,拿起筷子吃写作早饭读作午饭的“幼驯染の爱心餐”。
厨房里看似在等汤,实则目光一直偷看幼驯染的萩原研二被对方仿佛猫盯毛线团一样的神态逗笑,又怕对方听到恼羞成怒,赶紧关了火将碗端出去。
树枝上的积雪越堆越多,终于在承受不住重量后猛地下沉,雪团砸在地上,发出嗤嗤的声音。
“要出去看看吗?这可是今年东京的第一场雪呢。”进食完毕的幼驯染双双选择躺在沙发上,萩原研二问道。
“随你。”松田阵平抬了抬眼皮,没有拒绝萩原有些突然的提议。
他总是有些莫名其妙的想法,但松田阵平会永远陪他一起。
身旁时不时有捏着雪团的孩子经过,白色在空中飞来飞去。松田阵平双手插兜,看着萩原研二第n+1次蹲下身子去安慰被砸哭的小孩子。等到几个小萝卜头破涕为笑,手牵着手冲半长发青年道谢后,松田阵平才抽出手拎住他的后衣领,另一只手朝几个孩子摆了摆算是打过招呼,“可以走了吗?温柔热心的幼稚园研二老师?”
半长发青年·exe未响应版·萩原研二捂住脸。
松田阵平:?
卷发青年回头看了看,确信自己只是抓着衣领还没到窒息的地步,他又将视线移到对方脸上,看到对方红透的耳垂,后知后觉现状如此是因为自己刚刚随口调侃的称呼。
“研二老师?研二老师?”恶趣味乍起,松田阵平又连着喊了好几声。
这下萩原是直接被暴击到残血了:“太过分了小阵平……”
由于担心前一晚的放纵,萩原研二没有同意恋人想要打雪仗的要求,只是将对方的一只手揣进自己的荷包,慢悠悠地在楼下溜达。
俗称压马路。
“大哥哥,可以帮我们把这个雪球抱上去嘛?”扎着牛角辫的小女孩在不远处冲他们招手,旁边还有几个孩子眼睛亮晶晶地看过来。他们面前是一大一小两个雪球,似乎是在堆雪人。
萩原研二应了声,又回头看向松田阵平。松田阵平点点头,示意萩原研二随意。
等萩原研二忙完转过身,就看见卷发青年正抓着雪,面前是一个快要成型的雪人。
唔,不愧是爆炸物处理班的王牌之一,手速还是一如既往地快啊小阵平!
可惜他们是恋人之前先是互损了十几年的幼驯染。
所以为报刚才被幼驯染调戏之仇,萩原研二深呼吸一口气,随后抬脚就朝雪人踢去!
“所以呢?这就是你为什么骨折的理由?”听到这离谱得不能再离谱得回答,以为同期出了什么事突然骨折,急匆匆过来探望的降谷零抽了抽嘴角,“松田的手速再快也不可能在两分钟内堆出一个雪人,动动你的脑子,那他妈是个消防栓!”
回应他的是病房里愈发猖狂的笑声,夹杂着诸伏景光“噗……萩原你要好好休息,伤筋动骨一百天呢……”的嘱咐。
“呜呜呜hagi真的知道错了……”萩原研二欲哭无泪,看着床边笑得不行的恋人和旁边憋笑的班长。
老同学(BE)
全文较为流水账,字数1.2w+,注意食用时长。
“老同学好!”
这是赤井秀一等了无数次的场景。
他们是老同学,高中三年的老同学,或许还是双方都未提过分手的情侣。
赤井秀一与黑泽阵的名字还被贴在乌鸦高中的优秀毕业生的专栏里,紧挨着对方。
曾经的相遇久远到赤井秀一的笔迹还如此稚嫩,久远到乌鸦中学才建校三年。
乌鸦中学的头三(学生们很愿意那么说)庆祝刚刚结束,校领导们就做出了伟大的决定。
由副校长朗姆做出的英明决定,为防止乌鸦初中的优秀生源流出,他们决定从初三选拔出一批优秀人才直接进入高中的教学。
这无疑得到了校领导们的认同。
在大力选拔下,初三...
全文较为流水账,字数1.2w+,注意食用时长。
“老同学好!”
这是赤井秀一等了无数次的场景。
他们是老同学,高中三年的老同学,或许还是双方都未提过分手的情侣。
赤井秀一与黑泽阵的名字还被贴在乌鸦高中的优秀毕业生的专栏里,紧挨着对方。
曾经的相遇久远到赤井秀一的笔迹还如此稚嫩,久远到乌鸦中学才建校三年。
乌鸦中学的头三(学生们很愿意那么说)庆祝刚刚结束,校领导们就做出了伟大的决定。
由副校长朗姆做出的英明决定,为防止乌鸦初中的优秀生源流出,他们决定从初三选拔出一批优秀人才直接进入高中的教学。
这无疑得到了校领导们的认同。
在大力选拔下,初三的前60名同学很快进入了乌鸦中学的两个直升班。
也就在这时,刚刚回国的赤井秀一参加了此次选拔,被录进直升班中。
“名字。”
“赤井秀一。”赤井秀一撑在桌面上,没有拉住的拉链垂下来磕到了笔杆上。
他熟练的吹了吹口哨,“My Dear,你有对象吗?”
竟然能有人将这种丑陋的衣服穿的那么好看?
绿色的眸子对上赤井秀一的眼,黑泽阵将手中的笔放下,“学校禁止谈恋爱。”
“另外,请将拉链拉好。校规里有写。”黑泽阵指了指墙上贴的纸,赤井秀一与上面的标准简直是毫不相干。
话说,这家学校竟然不管头发的长短。
据说这所学校的特招生——黑泽阵,也就是前面的这个人是校长的私生子,乌丸校长为他砍掉了需要保持发型的校规。
赤井秀一的名字挨着黑泽阵被打印在班级的名单上。
“下不为例。”黑泽阵盯着赤井秀一拉上了衣服的拉链,这才面色稍有改善,“你的校服过几天就到。”
两个月一放的学校,老妈也是真下的去狠心。赤井秀一撇了撇嘴,规规矩矩的坐在了椅子上。
他无聊的玩弄着自己的长发,见鬼的第一排,这怎么睡觉呀?
银色的长发映入眼帘,刚刚在校门口见过的黑泽阵坐在了他的旁边。
这是班里唯一的空位。
大部分学生都是乌鸦初中的同学,自然认识,只有赤井秀一一个外校生孤苦伶仃。
大约是黑泽阵的威名比老师还要厉害,这个时候,全班人都不由得安静了下来。
“大哥。”伏特加身体右倾,隔着过道和黑泽阵讲话,“我听说我们的班主任是白兰地。”
“嗯。”黑泽阵点了点头,示意伏特加坐好。
班内的同学还算熟识,若非贝尔摩德那家伙占了伏特加旁边的位置,他也不至于坐在这个转学生的旁边。
一看就知道是不愿意遵守校规的那种人。
他倒宁愿和身后的基安蒂或是科恩坐一起。
“我的好同桌。”赤井秀一将头偏过来,“话说我们两个班有什么福利吗?”
“喂,转学生。”基安蒂用笔头戳了戳赤井秀一,“你算是问对人了。”
黑泽阵身为学生会主席,知道的的确不少。
在科恩的提醒下,基安蒂不耐的将笔放下,转头便在纸上写写画画。
比如,加入了直升班就不用交寒假作业,再比如直升班虽然看起来是初三,但实则是归高一管,所以会有运动会什么的。
但,黑泽阵并不想搭理赤井秀一。
白兰地是从初中升上来的老师,班里大部分学生都或多或少的听过他的课。
“我们班里有一个转校生?”白兰地看了看名册,“赤井秀一?你来介绍一下自己吧。”
赤井秀一慢悠悠的站起来,上了讲台,“大家好,我叫赤井秀一。”
随后,赤井秀一看向白兰地,表示自己介绍完了。
“赤井同学,请问你是从哪个学校来的?兴趣爱好是什么?”
“我从英国留学回来的,兴趣爱好是睡觉。”
黑泽阵的冷笑率先打破了沉默。
“黑泽阵同学,那么麻烦你照顾一下新来的同学。”白兰地重新站到了前面。
“另外,来几名同学搬一下书。”
班里几个壮硕的男生站了起来,看向黑泽阵。
明明班里还没有开始选班委,但大家都似乎默认了黑泽阵的领导。
整整一个晚自习,都在发书和发作业本中度过。
赤井秀一在整理好自己书的同时,友好的帮自己的同桌整理了一下。
“我亲爱的,不说一声谢谢吗?”赤井秀一饶有兴趣的趴在桌子上看着黑泽阵。
往常这些事都是伏特加做的,“谢谢”这种话,他倒是有些时间没有听过了。
“谢谢。”黑泽阵快速的让这个词在舌尖滚过,随即又低下头,开始一笔一划的在书本上写自己的名字。
班级内全是故意压低的说话声,只有他们附近这几桌安静的实在不像样。
赤井秀一无聊的转着笔,看着黑泽阵写完名字后开始翻开课本。
他大惊失色,“你怎么已经开始看书了?”恐怖如斯,这就是学生会主席的学习态度吗?
黑泽阵只觉得旁边的人莫名其妙。难道现在除了看书还有其他的消遣方式吗?
但赤井秀一从未见过如此热爱学习之人,从口袋中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打算玩一把游戏。
“赤井同学。”黑泽阵的手搭在了手机的上方。
“你也要玩吗?我亲爱的同桌。”赤井秀一终于露出一点得意的笑容。
“学校禁止携带手机。”
什么破学校?竟然有这种规定?
“手机我没收了。”黑泽阵想了想,将一支笔塞进赤井秀一的手中,“你是走读生吗?”
走读生?这是什么?
一张校园一卡通被推到他的面前。
“记得家人的电话号码吗?”
“记……得。”
黑泽阵叹了口气,国外来的真的那么无常识吗?黑泽阵完全没有想过是乌鸦中学的原因。
七点半的下课铃声终于响起,整个教室沸腾了起来。
黑泽阵站起身来,示意赤井秀一跟上。
“我们班现在归高一管。”黑泽阵推开了门,“两周一放你应该适应不过来,所以你去和你的家人确认一下,你是否是走读生。”
“走读生不用住宿,每天晚上都会回家。”
“另外,明天早上早操时间是六点二十,记得提前到操场集合。”黑泽阵顿了顿,“站在我旁边。”
不用怀疑,如果今天和这个赤井秀一说了六点二十开始,这个人肯定会这个点到操场。
将电话卡插进机器中,黑泽阵示意赤井秀一输入电话号码。
“喂,玛丽妈妈,是我。”
黑泽阵转过身,靠在电话机旁边的墙上,“下课时间10分钟。”
不到三分钟,赤井秀一便打完了电话。
幸好是走读生,不用住宿!
赤井秀一第一次认识到玛丽妈妈的伟大。
再一次回到座位上,后面的基安蒂敲了敲赤井秀一的椅子靠背,“Hey,玩不玩扑克牌?”
“什么?”
“五子棋也行。”基安蒂向赤井秀一展示了一下自己带来的东西,随即指使道:“琴……黑泽阵,你玩不玩?不玩就换伏特加来。”
黑泽阵抬头看了看教室前方的钟表,“一节课时间。”
“知道了知道了,你快去吧。”
黑泽阵起身,和伏特加交换了座位。
赤井秀一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和基安蒂,科恩,伏特加打了几局牌。
“你怎么也算牌?”基安蒂在第五次输掉了牌局后,不可置信。明明科恩已经将牌明着给她看过了……
“早知道就换卡尔瓦多斯来了……”基安蒂恨恨的在贝尔摩德的身上看了一眼。
卡尔瓦多斯在另一个班,至于原因,除了学生会主席,恐怕也只有那个神秘主义知道了。
玩了一节课的牌,被压着发了两节课的呆,就这样,赤井秀一成功度过了他在乌鸦中学的第一个晚上。
第二天的早上,赤井秀一还没有睡醒,就被闹钟控制着出了温暖的床。
当他完全清醒过来,已然是站在了操场边上。
宿舍通往操场的路上全是飞奔的学生,而他心心念的同桌早已站在了操场的另一边。
赤井秀一打了个哈欠,跑到了黑泽阵的身旁。
“你站这里。”黑泽阵将第三列的位置让出来,“盯齐队伍。”
“你去哪里?”赤井秀一拽住了黑泽阵的校服。
扯了一下,没有扯动。
黑泽阵站在第四列就那么盯着他。
赤井秀一讪讪的收回手,转而又理直气壮了起来。不就拉了一下吗?
话说,同桌把头发扎起来的样子真好看。
猛地一下,赤井秀一的头发被向后扯去。他几乎是下意识的抬手一击,却被黑泽阵反手挡了回去。
只几下,他的长发就被扎了起来。
“不要影响后面同学。”
同桌的声音是那么诱人,却又透露着冷漠。
赤井秀一的手指轻动,校规就那么死板吗?真的不让谈恋爱吗?
还是跑操的音乐打破了这最后令人遐想的氛围。
跑操真的是生无可恋啊——赤井秀一看着前面那个班的某一同学第n次绕到操场旁边开始系鞋带的时候感叹道。
黑泽阵大约是记得了昨天白兰地的话,在早操结束后拉住赤井秀一的手便走向了教学楼。
赤井秀一迷迷糊糊,晕头转向,这进展是不是有点快了?
直到他差点撞到门框上才醒悟过来。
早操结束是早读,早读结束是早饭,早饭结束是早八。
玛丽妈妈,你是从哪里精心筛选出的学校来折磨人的?
在连续七天,没有双休,惨无人道,浑浑噩噩的上学后,赤井秀一转过头问道:“阵,你们学校真的没有什么活动吗?”
黑泽阵早已习惯了这位转校生过于亲昵的称呼,将本子从桌洞中取出。
赤井秀一一把抢了过去,翻开。
少,真的太少了。
偌大的纸页上,只有寥寥几个活动。什么运动会,什么语文节,数学节的(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还有什么篮球友谊赛。没错,就是和隔壁班的友谊赛。
“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赤井秀一痛苦的抓住同桌的领子晃啊晃。
等等,怎么没有动静?
赤井秀一悄咪咪的睁开了眼,只见他手里拽住的正是白兰地的衣服。
“老师……”赤井秀一赔笑着松开了手,黑泽阵什么时候不见的?
“赤井同学,你上课睡觉请不要干扰其他人。”白兰地扶了扶自己歪到了一旁的眼镜。
“哦,……哦,好的老师。”赤井秀一伸出手将自己的拉链往下拽了拽。
“那么我们继续,刚刚讲到这个……”
“我睡了多久了?”
“两节课。”黑泽阵出声,“你每天晚上都不睡觉吗?”
为什么每天上课都是一副活人微死的状态?
“我亲爱的,你不明白。”赤井秀一在下课铃响起后,稍稍活了过来。
黑泽阵不再说话,只是拿走了赤井秀一放在桌子上的水杯,出了教室。
后桌的基安蒂还在念念叨叨着赤井秀一的行为,“像你这种行为,放在我们初中,能被骂上几个小时。”
赤井秀一麻木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桌上不让放水杯,垃圾桶里不能有垃圾,书桌上不堆书,黑板上不能有字,冬天教室里不能穿棉袄……这种规矩究竟是谁发明的?他才不信。
与救命的咖啡一同被黑泽阵带回来的还有夺命的卷子。
咖啡几乎是喂到了赤井秀一的嘴里,才挽回了他的命,卷子是还没发到手里就让他目光呆滞。
“阵。”赤井秀一抱住了还在发卷子的黑泽阵。
“这是明天的作业。”黑泽阵一点点掰开赤井秀一的手指。
还算是有点人味。赤井秀一继续瘫倒在桌子上。
倒不是说赤井秀一完成作业的速度不行,他的效率和黑泽阵相差无几,可是他的外国求学生涯(赤井秀一喜欢这么说)是张弛有度(基安蒂嗤之以鼻)的,所以才每天呼天唤地。
冷冰冰的同桌其实挺好玩的,口是心非。
赤井秀一这么评价着。
白兰地口中的适应期早就过去,但黑泽阵仍然尽职尽责。
想到这,赤井秀一就用盖了笔帽的笔开始戳黑泽阵。
“同桌,你在干什么?”
“同桌,你看看我呗!”
“阵,你怎么不理我?”
“没收了。”黑泽阵掰下笔盖,顺手放进了自己的笔袋里。
赤井秀一并不恼,只是支了头那么看着黑泽阵,丝毫不在意可能老师从前门进来,第一眼就是他的后脑勺。
只不过这次,来的不是白兰地,而是副校长朗姆。
至今赤井秀一还要吐槽一句为什么要选这个瞎了一只眼的朗姆来做副校长?就他那个样子,很少会有人怀疑他不是坏人吧?
朗姆愣是退后又重新进来,才确定了面前这个后脑勺的主人是在盯着黑泽阵。
他欣慰着发言:“不错,学生里就是要有这种赶超别人的干劲,这位同学就做的很好。”
莫名其妙被夸奖的赤井秀一:?
这个副校长是不是脑子不太合适?他眼神隐晦的看向黑泽阵的几个朋友(虽然他一向认为是这些人自封的)。
待朗姆走后,基安蒂冷哼一声,“肯定脑子有病,你以后就知道学校的离谱是谁干的了?”
“明年,年级主任。”科恩也憋出了几个词。
啧啧啧,真是不容易。
往常上课的时候,只要让科恩回答问题,绝对是不出声,旁边基安蒂的提醒都传到了老师的耳中,但科恩保证是一动不动。每次基安蒂都着急的快要跳起来。
这两个人竟然是同桌,好互补呀。
不过这个副校长竟然明年要下海(?)来当他们的年级主任吗?
“不要议论校领导。”黑泽阵警告着。
“琴……黑泽,你明明也不喜欢朗姆的吧?”基安蒂不满着。
所以他们吐槽完了才说话?赤井秀一有些神奇自己的脑回路竟然和好同桌对上了。
原来不是单纯的好学生啊——
赤井秀一的手指捻着不属于自己的长发。
大小的考试终于结束,赤井秀一仍在哭天喊地。
黑泽阵忍无可忍的拽着赤井秀一的领子起来,威胁着,“再这样扰乱班级氛围,就把你丢回初三。”
初三怎么了?不一样吗?
对上赤井秀一的双眼,黑泽阵可耻的将头扭了过去。
却没有想到赤井秀一猛然的往前凑去,黑泽阵的唇划过赤井秀一的脸颊。
意识到了自己干了什么的两人耳朵泛红,若无其事的又坐下。
不对,我害羞什么?赤井秀一理直气壮,我好像本来就在追他。
学校不允许谈恋爱。
赤井秀一抬头就可以看到贴在墙上的校规。
学生会主席不会知法犯法吧?
纸条被快速的放在桌沿,收回了赤井秀一的注意力。
好同桌的来信。
“我原谅你了。”纸条上的字迹端正。赤井秀一将纸条昧下,放进了笔袋的夹层中。
黑泽阵不可能会生气,赤井秀一冥冥中有这种预感,反正他没有见过。
篮球友谊赛很快就燃起了学生们的热情。
按照伏特加那家伙的话来说,“这是唯一可以正大光明翘掉前半节晚自习的时间。”
突然就理解为什么运动员总是犯规,总是拖延时间了。
赤井秀一被场下的基安蒂赶了下来,因为他的节奏太快,很容易让他们到手的自由飞走。
他在角落找到了黑泽阵。
原本应该是他的责任的为班级加油,此时落在了伏特加的头上。
这边的主力是科恩,对面的主力是卡尔瓦多斯,计分员是贝尔摩德。
真的是……好热血的篮球赛……
“阵。”赤井秀一坐在了黑泽阵的身边,“你怎么一个人。”
黑泽阵将自己的银发从赤井秀一的手中解救出来。
“我去年也被赶下来了。”
“啊?”
“也是基安蒂。”
“啊?……啊。”
我和你暧昧,你和我讲经历……赤井秀一欲哭无泪。
黑泽阵专注的看着篮球赛,而赤井秀一假正经的坐在旁边,时不时偷瞄着黑泽阵。
上课铃准时响起,球场上一个球刚刚投进,旁边的欢呼声都多了几分真实。
黑泽阵抓住赤井秀一的手一紧。
“我亲爱的阵。”赤井秀一将头贴了过去,“今天不用跑。”
他又在手上的触感快消失时,用手指轻划了几下。
他早已不是赤井秀一了,现在是赤井·钮钴禄·秀一了。
从现在开始,他要做纯情钓系。(黑泽阵:?)
只可惜这个想法刚刚出生就被拦腰斩断。
面前的人就像是钢板一样,怎么都掰不歪。与其相信黑泽阵会被他吊走,还不如相信隔壁的宾加会给伏特加表白。
你别说,赤井秀一还挺想看的。
虽说赤井秀一到头来终于是放弃了钓系的想法,但某个人还记着对方想要走自己的路,该说是谁钢板一块呢?
学校不允许谈恋爱,不代表周末不允许呀!赤井木头,怎么就不懂得周末表白呢?
黑泽阵暗戳戳的将赤井秀一的名字记在了1500米长跑和1000米长跑的名单上。
如果赤井秀一问起来,就说是伏特加记错好了。
“这是什么?黑泽阵。”赤井秀一指着已经无法更改的表格。
“运动会名单。”黑泽阵有些虚心的想要移开目光,又转念想到这件事不应与他有关,又冷静了下来。
在赤井秀一狐疑的看向他后,黑泽阵翻开了自己的数学书,“怎么?后悔报那么多项目了?”
“没有!”
啊!嘴比脑子快,怎么办?
运动会还远着呢,不着急不着急,不着急个鬼呀?
“往好了想,运动会前一周都不用跑早操。”伏特加安慰着。
可怜的伏特加还不知道他已经被大哥安上了记性不好的名头。
“不过话说起来,大哥这次报了接力赛诶。”
接力赛?
赤井秀一偷偷的竖起耳朵。接力赛有个什么肢体接触,实在是正常不过了。
月考比令人期待的运动会来的更快。
谁家好人月考还要跑早操啊?
赤井秀一转着笔,脑海里再次过了一遍自己的考号。伏特加已经是第四次上去看自己的学号了……
赤井秀一改用手指打算戳一戳前面的黑泽阵,却被正好转头的黑泽阵捉住。
“咳咳,咳咳……”赤井秀一差点没喘上气。
“秀一……?”黑泽阵不解的问道。
“阵,你吓死我了。”赤井秀一随手拿起放在一旁的水杯,扭开了杯盖。
“那是我的杯子……”
赤井秀一尴尬的不知所措,他的牙齿磕在了不锈钢的杯子上。
“我赔你一个。”赤井秀一举起双手。
“算了。”黑泽阵抢过桌子上的水杯,“还能用。”
什么叫还能用?
赤井秀一心慌了一下,却又瞬间将自己的猜测否认。黑泽阵对他才没有……
可是,黑泽阵明明知道……
总不能阵是以为他在开玩笑吧?虽然当时确实是在开玩笑,可是……
百思不得其解的赤井秀一直到成绩出来,运动会来临都没有弄清楚。
运动会的彩排在昨天下午过了一遍,今天一早,学校破例让他们早上七点钟起床,真的是……莫大的恩赐啊!
赤井秀一跟着方阵向主席台走去。
有时候个子高也不是什么好事,就比如现在。他的好同桌走在方阵的最前列,手里还举着旗。但方队中的喊声却来源于他旁边的伏特加。
中气十足……
他的耳朵快聋了。
余光看向主席台,最中间坐着乌鸦中学的校长乌丸莲耶,赤井秀一怎么看,都被阳光晃得看不清,只能看见一团黑色。
运动会的开幕式,只有学生最苦,在没有绿荫的操场中要走出最整齐的步伐。
而那些校领导,则是坐在大屏下,悠哉悠哉。那个朗姆副校长,这么点时间,就喝了一瓶水,有那么渴吗?
赤井秀一平等的吐槽所有人。
“给。”熟悉的水杯被递到他的面前,“不嫌弃的话,就请吧。”
天使或许没有翅膀,但一定有着银色的长发!
赤井秀一感动的接过。
“等一会就是你的1500米。”
赤井秀一顿时脚软。把我的感动收回来,喂!是阵啊?那没事了。
这破学校迟早玩完!
当赤井秀一冲过终点时,就被伏特加搀扶住离开跑道。
“我来吧。”黑泽阵接过赤井秀一,“你去让科恩热身。”
赤井秀一大口喘着粗气,“阵……”
“别说话了。”黑泽阵扶着赤井秀一僵硬的站着,“等会还有1000米跑,你还可以吗?我叫科恩顶……”
“我可以的。”
谁家好人运动会1500米后面就是1000米呀?强烈谴责!
不过赤井秀一并没有等来1000米跑,已经热身结束的科恩也没有派上用场。
黑泽阵带着他的非常善言辞的朋友找到了朗姆,一顿输出。
最终,1000米的长跑被延到了明日。
运动会还是很快乐的,赤井秀一吃着黑泽阵买回来的雪糕那么想着。
“还是不要叫那家伙了……”基安蒂收回刚刚探出去的头,将西瓜分给其他同学。科恩撕开一个雪糕的包装袋,递给了基安蒂,“给你。”
“谢谢科恩!”
真不明白赤井秀一一个人在那里激动什么?
总体来说,赤井秀一对乌鸦高中还是挺满意的,高一时,可能会作妖的朗姆副校长在担任年级主任一职后,并没有出面。
高中好美呀!
赤井秀一撑着头看向黑泽阵,如果不学那该死的历史、政治就好了。为什么有那么多要背的东西?
唯一的好消息是他与同桌的关系更近了一步,已经可以在周末约对方出来玩了,只不过某个大块头有些碍眼。(伏特加:?)
学校附近可以转的地方着实没有多少,起码他每次和黑泽阵出去玩都有很大的概率会遇见基安蒂和科恩两个人,有时还会刷新出贝尔摩德和隔壁班的卡尔瓦多斯或者贝尔摩德和不同的人。
高一的美好不仅于此,还有选修课,偷偷摸摸和喜欢的人选一样的课真的是太幸福了。
为了离好同桌更近,起码要挤掉某个没有品味的人(伏特加:喂!过分了吧!),赤井秀一参与了学生会的选拔,成功任选了纪律部部长。
就连导师白兰地都感慨道:“赤井秀一终于有了一点人样!”
当然,忘了什么,赤井秀一也不会忘了高一专有的游泳课。“会游的同学自行下水,不会游的过来。”
赤井秀一自然是和黑泽阵他们一起下了水。
他时不时的偷偷看向黑泽阵,不由得感慨自己的好同桌原来有那么好看的肌肉,没有那种刻意的痕迹,是那种自然的,就像……就像自己一样的肌肉。
赤井秀一故意的在黑泽阵面前多游了几圈,以全方面展现自己。
黑泽阵:这家伙又在做什么?
贝尔摩德给的什么主意?赤井秀一这个**根本没有按照剧本来。
“这是什么?”白兰地站在了赤井秀一的身后,吓得他一激灵,差点一拳砸在白兰地的脸上。
赤井秀一心虚的将书藏了起来,小声埋怨,“阵,你怎么不提醒我?”
白兰地无语,我还在这站着呢。
“把书拿出来!”白兰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下课时间,我又不管你。”
话都说到这了,总不能让学校把玛丽妈妈叫来么?那也太丢人了。
“《十宗罪》?”白兰地将书递回去,“你还看这个?”
“我借给他的。”黑泽阵出声。怪罪谁,白兰地也不会怪罪黑泽阵。
白兰地干笑了两声:“好书呀……好好学习一下。”
同桌果然是救命恩人。
不过话说回来,学习什么?这本书里能学习什么?
高一升高二的暑假,赤井秀一终于将不知道在忙些什么的黑泽阵约了出来,他紧张的穿着一身黑西装(玛丽妈妈很震惊赤井秀一会拱白菜了,专门提供),头上扣着不合服饰的针织帽(赤井秀一强烈要求)。
伏特加那个大块头竟然都看出来了自己喜欢阵,还鼓励自己……(伏特加:谁?我吗?)
他将手中的花塞到黑泽阵的手里,“阵,我喜欢你……”
“我知道……”
“我们可以开学了再分……啊?”赤井秀一睁大了他的双眼。
黑泽阵不由得笑出了声,“我接受了。”
还不算太笨。贝尔摩德早就开了赌局,赌赤井秀一什么时候会和他表白,虽然很无聊,但……
赤井秀一开心的和自己的新晋男友玩了一天,才回到了家中。他坚持认为是自己的针织帽起到了作用而非是西装。
所以,阵早就对他有感觉?
怎么感觉自己才是被钓的那个呢?
离谱的年级主任可能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赤井秀一在高二很完美的理解了这一句话。
朗姆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彻查学校的小情侣。
他召集了学生会的干部,下达了旨意,让干部们两两一组,晚自习之后去学校的角落抓人。
他在台上宣布正事的时候,赤井秀一在朗姆安装了义眼的方向牵住了黑泽阵的手。
“学生会会长应起到带头作用。”朗姆慢悠悠的开口,“今天晚上就由会长开始巡逻。”
赤井秀一在晚自习下后,牵着亲爱的同桌的手来到了小树林。这算什么?
他们在月光下感受着两人的心跳逐渐统一,他们在树林后亲吻,不知道是在躲谁。他们才是抓人的人。
路过的老师或许会发现他们绯红 的脸颊,或许会看见他们相牵的手,真是刺激呀……
这是一个美差,起码赤井秀一那么认为。
很快,离谱的朗姆继续了他的操作。他将月考时间挪到了运动会的晚上,取消了社团课的其中一节,一周增加了两节数学课,占用学生的活动时间考试,在某一节课随机走进一个班级。
赤井秀一最受不了的是最后一个,如果不是他亲爱的同桌,不……,亲爱的男朋友,他早就被朗姆揪出来了。
最最让人受不了的是朗姆这个混蛋竟然禁止点外卖!好好好,自己吃得好就不管学生的死活了!
和基安蒂两个人偷偷点外卖之后再让伏特加和科恩两个人偷着取的生活实在是太……了。
谁家好人让外卖员伪装成家长亲自送东西呀?
黑泽阵不解的看向赤井秀一,“为什么不在食堂里吃饭?”
食堂里的饭是能吃下去的吗?
如果说,追黑泽阵(虽然没怎么追)是世界上第二难的事情,那么,让黑泽阵意识到食堂的饭很难吃,恐怕是最难的事情。
此时的赤井秀一猛然发现,自己好像对阵一点也不了解。他的家庭,他的过去,他的爱好,都未曾听他谈起过。
赤井秀一试图在不经意间问起,却只得到了恋人“你怎么像一个查户口的?”
这种戳人脊梁的事情本就不应该做,赤井秀一也就渐渐放下了这个念头。
“读书节活动?这是什么?”现在的赤井秀一已经可以随手翻开黑泽阵的本子。
“白兰地举办的。”黑泽阵瞄了一眼,又抬头继续听课,顺便掐了一下赤井秀一的大腿警告一次。
赤井秀一装模作样的“嘶”了一下,又恢复了平常上课的走神。
真不知道阵一天上课为什么那么认真?明明这些知识早就预习过了。
赤井秀一的目光定在了书桌的角落。
怎么还有30分钟才下课呀?赤井秀一打了一个哈欠,又看起了读书节的活动安排。
戏剧表演?有点意思。
一看表演内容,啊,原来是课本上的戏剧。好没意思。
赤井秀一撇了撇嘴。
“老师叫你呢!赤井秀一。”基安蒂踢了踢赤井秀一的板凳,“快站起来。”
啊?
赤井秀一转了转头,又看见黑泽阵刚刚站好,便信以为真。
“很好。”白兰地面露喜色,“还有人要当主持人吗?”什么主持人?
赤井秀一定睛一看,整个教室只有阵,他自己,还有贝尔摩德站了起来。
“另一个主持人,我就去隔壁班找了。”
“你坑我!”赤井秀一无语。
“谁让你不认真听讲,对吧科恩。”基安蒂理不直气也壮。
问科恩,那还不如不问。赤井秀一刚想反驳,便听见科恩的声音,“对……”
科恩……,你怎么叛变了?赤井秀一一脸不可置信。
“果然是我的好兄弟!”基安蒂兴奋的抱住了科恩。在赤井秀一的注视下,科恩脸红了……
最后的最后,赤井秀一还是做了主持人,这一次,他没有戴上他的针织帽,没有办法,赤井秀一摊手,谁让阵不喜欢呢?
另一个女主持人是宾加,没错,男扮女装的宾加……
当他得知黑泽阵与赤井秀一都成为了主持人,宾加即使女装,也要当上这个主持人。
宾加是谁?不认识。黑泽阵说这话的时候,赤井秀一实在是忍不住笑意。
可是对上阵的那双写满无辜的眼睛时,赤井秀一只能让对方的唇堵住自己的笑声。
我这辈子算是栽倒他的身上了。赤井秀一抚摸着那如丝绸般顺滑的长发,如此想着。
高二的时光转瞬即逝,高三的复习如火如荼。
早在高三的复习正式打响前,学校组织了高三的入境仪式,这是他们在苦战前最后的狂欢。
他们亲笔写下了“写给高考后的自己”这一封信,等待高考后亲自打开。
赤井秀一光明正大的偷看着。
“我想要和秀一一起去北国看雪。”赤井秀一念了出来。
“你不想吗?”黑泽阵作势要划去赤井秀一的名字。
“别别别。”赤井秀一连忙抢走笔,“这怎么可能不想的?”黑泽阵勾起嘴角,亲亲的在恋人的脸颊印下一吻。
赤井秀一敢保证,任何一个能从高三的复习中度过的学生都是勇士。
紧张的一轮复习过后,大大小小的试卷就没有停过。就连一向不喜在桌上堆东西的黑泽阵也在右上角放了一叠试卷。
高三真的格外的困,又是格外的饿。
赤井秀一每天回家第一件事,是先搜罗家中的食物,再倒头就睡。
至今玛丽妈妈仍然不解,这样的儿子怎么交到的对象?
在第n次跑不过高一高二去食堂抢饭的学弟学妹后,朗姆终于发挥了他最后的功效——错峰吃饭。
谢天谢地,这真是一项伟大的发明。当赤井秀一冲进没有学生的食堂时那么想着。
赤井秀一虚心的摸了摸鼻子,偌大的食堂竟然只有他和阵两个人,而其他人竟然还在埋头苦学!
他不理解!为什么要趁这点时间来学习,然后等到高一高二来了再吃饭?
枯燥的学习生活中,重复的刷题过程中,最大的快乐只有在晚自习结束后和体育课上的与阵单独的时间。
他们漫步在无人的角落,他们肆意的交换对方的气息,对方的温度透过手心传来,烫的想让人放手,又温暖的紧紧握住。
来乌鸦中学上学简直是人生中最正确的决定。
高考前的动员,朗姆撕心裂肺的大喊,试图调动所有人的情绪。其余人装模作样的鼓了鼓掌,而有的人因为十指相扣动都没动。
“我们要回阿美莉卡了。”
“什么时候?”
“高考……后。”
“我明白了。”
为什么我必须要出国留学?那么当初又是如何决定下来让我回来上学?
高考的最后一天,考生们冲出考场,奔向属于自己的三个月假期,这是他们最后的狂欢。
赤井秀一没能见到阵,人群将阵的背影隔在了前方。
他的呼唤像水滴落入大海消失不见。
远在异地的赤井秀一看着阵发来的消息沉思,大概阵是状元吧?就如同之前的所有考试一样。
区区异地恋而已,没有什么会阻止他们的相爱。意气风发的少年是那么的自信,就像当初的表白没有想过被拒绝。
“那里有什么任务?”少年的声线走向成熟,失去了以往的清脆,带上了点沙哑。
“一直以来,有一个庞大的黑暗组织埋伏于地下。”詹姆斯将薄薄的资料放在桌上,“这是一个长期任务。我们要消灭他们。”
长期?赤井秀一拿过资料,点了点头,“什么时候启程?”
“明天。”
此次回国是需要绝对保密的任务,他被迫收走了手机,只来得及让异地的恋人等他。
只要任务结束,他就会像小说中所描写的那样,功成名就,与恋人顶峰相见。
放弃了其余可能暴露身份的所有照片,他唯独保留了一张高三的毕业照,上面有惹人嫌的朗姆,有代表缺席的乌丸校长的黑影,有从未发过火的导师白兰地,最重要的是,在那中心的中心,有悄悄牵手的两人。
没有人能从这张照片上看到什么端倪。
折叠的黄色痕迹与磨损让所有人的脸都变得模糊,更何况摄影师似乎本来就不想让人能在这张照片上认出来一个人。
繁忙的任务占据了他的所有时间,组织成员的侧写几乎是张口就能说出。
赤井秀一做梦都能梦见自己将罪犯绳之以法,去和看不清脸的恋人共度余生。
在确定了组织的大本营后,小组成员欢呼。
赤井秀一疲惫的靠在椅子上,脑海里完善着每一步计划。
任何的犯罪行为都需要运气,赤井秀一的运气绝对不差。
他压低声音向耳麦中发布任务,随后,掏出了手枪。
小巷中的铁皮似乎被风吹到了地上,犯罪分子的所有出路已被堵死。
运气站在我这里。赤井秀一那么想,对方的好多应急方案莫名其妙的失效,导致了现在的流亡。
“举起手来!”赤井秀一的枪口对准了小巷中的人影。
上面下令,此次行动,不能有半点失误,如若犯人不束手就擒,那么立刻枪毙。
冷笑声中透着一点熟悉,罪犯的模样与侧写并无丝毫不同,银色的长发,墨绿的眼睛,聚集在一起却成了他朝思暮想的模样。
“老同学好!”赤井秀一对着面前的两人打了打招呼,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黑泽阵,……不,琴酒。
“放下武器,缴枪不杀!”
“居然到这个地步了吗?”嗓音是意味不明的沙哑。
什么地步?
没有了回旋的地步?
练了很长时间的手指开始颤抖,止不住的抽搐。
在隐蔽的地方,还有不知多少枪口对准他们。
先是烟雾,再是熟悉的声音,赤井秀一如梦初醒般的想要冲上去。
炸弹引爆的时间并不长,赤井秀一的左脚刚刚跨出去,就被掀翻在地。
“目标人物已死亡。”赤井秀一低声汇报。
组织的大多数成员在最后都葬身于自己的炸弹与子弹。
据一位小组成员回忆,他们刚刚要捉住两个狙击手,两人便相互开枪。
基安蒂、科恩,赤井秀一瞬间就明白了那个人所说的眼角有纹身的女狙击手。
乌鸦中学早已成为一片废墟,据调查,其校长乌丸莲耶建造这所学校,本就是为了培养组织成员,副校长朗姆为组织二把手,曾经的学生会主席,他的……同桌是行动组组长。
突然间,这个庞大的黑暗帝国也变得熟悉了起来,里面每一个成员都有了脸,好像每一个人都可以在那张模糊的合照上找到。
难怪当时同学的名字是各种酒名……难怪连老师都要给阵……琴酒面子。
玛丽妈妈选的什么学校?真的是……
他走进快要拆迁的乌鸦中学,每一个用过的教室似乎还是记忆中的那样。
他与阵携手走过的路,他与阵嬉戏打闹的地方,每一处,都可以亲手指出。
翻开学校资料室保管的印着他的班级的铁盒,当年给自己写过的信还好好的储存着。
“我想要和秀一一起去北国看雪。”
“你不会以为他去参加高考了吧?”贝尔摩德举手想要撩头发,却被手铐限制,“呐,他没有去。我们都没去。”
“赤井秀一,你不会以为他不知道吧?”
琴酒什么都清楚,但他永远都是黑泽阵。
组织的结局是什么,已经与他无关了。赤井秀一请了很长的年假,要去完成一场约定。
他独自一人踏上了前往北国的旅途,去赴一场没有人来的约会。
他的校园生活突然就像是一场梦,虚构出了所有,现在,就是梦醒时刻。
北国的雪并没有什么不同,大概就是过于寒冷了。比当初在操场上塞进衣领的雪球还要冷。
我或许永远不会再遇到老同学了。
赤井秀一看着合照上的无数的×,那么想着。
【萩松】单身太久的警官先生会怎样
·半路遇到点意外去当偶像了的萩和坚持不懈成为排爆专家的松
·虽然但是依然是幼驯染
·全员存活if,但萩松
·关于题目,看结尾——
·相关篇章有个当明星的幼驯染是什么体验
咖啡端上桌有一会儿,热气都不再往外冒。精致的卡通小猫拉花被搅拌成一团,完全看不出原来的形状。拜最近日渐增多的爆炸案件所赐,松田阵平已经连轴转好几天,实在对这玩意儿倒尽胃口,看都不想看一眼。
对面衣着光鲜的女孩正喋喋不休的说着什么,松田阵平努力想保持礼貌去听,然而思绪已经完全飞远,眼神专注在一个点上,看似认真,实则已经完全放...
·半路遇到点意外去当偶像了的萩和坚持不懈成为排爆专家的松
·虽然但是依然是幼驯染
·全员存活if,但萩松
·关于题目,看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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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端上桌有一会儿,热气都不再往外冒。精致的卡通小猫拉花被搅拌成一团,完全看不出原来的形状。拜最近日渐增多的爆炸案件所赐,松田阵平已经连轴转好几天,实在对这玩意儿倒尽胃口,看都不想看一眼。
对面衣着光鲜的女孩正喋喋不休的说着什么,松田阵平努力想保持礼貌去听,然而思绪已经完全飞远,眼神专注在一个点上,看似认真,实则已经完全放飞。
上次的那个炸弹还有更简单的拆法吧……在保证安全基础上加快速度。三分钟要搞定的话还是需要——
“松田君?”女生带着点疑问和了然的声音突然响起。
自我介绍为铃川千夏的女生狡黠一笑,看过来的眼神说不出的灵动俏皮。她双手合十有些夸张地闭眼感叹着:“果然松田先生也是被迫来的吧——啊啊叔叔就是喜欢乱牵红线!”
所以刚刚自我介绍时故意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也是——
“……刚刚真的很抱歉!”
铃川千夏双手合十举过头顶,脸滚在桌子上挤出一点婴儿肥,大学刚毕业的女孩还带着说不出的青涩稚气,做起这个动作并不违和,反而相当可爱。她嘟囔:“因为听说松田君不喜欢这种类型的啦。衣着和其他都被强行要求了不能动手脚,松田警官真的很优秀,我只是……不想就这么成家而已。”
松田阵平“嗯”了一声,没觉得有什么。他挑了挑眉,说:“不过你的性格本来也就是话多吧。”
“是活泼啦!好歹我也是正值青春的美少女——”
女孩子歪头,巧笑倩兮:“那么,伪装情侣怎么样?这次对彼此的印象应该都还不错?不如当一下彼此的挡箭牌?”
“算了。”松田阵平拒绝了看上去十分诱人的提议,他站起身,把叠放在靠椅上的西服外套拿起来,“那边有个人盯我们不少时间了,失陪一下。”
铃川千夏顿时失望地叹了口气,但也没有挽留。放在喝的干干净净的咖啡杯边的手机震了震,是来自好友的问询。
[怎么样?相亲的感觉——]
铃川千夏鼓了鼓腮帮子,打字回复[……我都说啦千夏大人可是要继续深造的!叔叔就是不死心啦!而且相亲的对象……好像是有喜欢的人的吧。]
她看了看一边一口没动但是糊成一团的咖啡,眉角抽动地自言自语:“……算了。不合适。”
虽然想找个借口拒绝是真的,但松田阵平没有骗人的习惯。
站定在咖啡店门口,失去冷气,艳阳之下热度节节攀升,松田阵平扫视一圈,烦躁地向对面的花店走去。
“你在搞什么鬼,萩。”
松田阵平语气平平。
“先生你说的是……”连忙招呼上来的花店老板十分茫然。
“没事。”松田阵平顿了一下,冷笑着往前走几步,无视依然十分茫然的店主,把躲藏在花架后边的人一口气揪了出来。
“萩、”咬牙切齿地隐去后面的发音。
被拽出来的青年身材高挑,格子衫简单一套就是标准男模身材,墨镜和鸭舌帽挡住大半张脸,露出的下颌线仍然优越的让人怦然心动。显然从脸部线条来看对方拥有一张俊美的脸。
被称为“萩”的青年慌乱不到一秒,很快镇定自若示意松田阵平看他手上的花束,语气如常说:“诶?小阵平也在这,我是来挑花的哦。”
香槟玫瑰簇拥着向日葵,好像是太阳热烈,灼灼将芳香蒸发溢散到空气。蓝色的满天星堆在角落,悄悄闪烁在阳光照不到的地方。
可惜松田阵平一向对浪漫过敏。
他垂眼看了一眼包装精致的花束,抬头冷笑:“你今天不是有工作?”
——工作总不能是变态尾随者吧!话说这家伙经纪人呢?
堂堂明星大街上乱溜达,跟踪别人,经纪人真的不教训一下?余光里闪到花店墙上贴的海报——好嘛,这家伙还挑了个粉丝的店。
萩原研二这混蛋是在想什么?一旦身份暴露这边瞬间能被人潮给淹了!
松田阵平悄悄磨牙,那边的店长小姐已经感觉越来越不对,神色浮现出几丝狐疑。
……这个全副武装的人……好像有点眼熟?
海报和人交替着看,眼睛都快看花。店主小姐伸出颤抖的手点了点萩原研二,看上去激动的快要晕厥:“萩……萩原研二!”
临了声音不自觉放大,左右看了看又很自觉的捂住嘴巴,紧张兮兮,最后万分期待的将目光给向萩原。
熟悉的场景。
这画面在松田阵平面前上演少说有几千次,从萩原研二高一脑子一抽去演了第一场戏后就没停过。闹得松田阵平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嫌麻烦不愿意和萩原研二上放学。
正巧,萩原研二注意到松田阵平的神色,脑海里也立刻回想起那段被小阵平“避之不及”的时光。在和热情的店主小姐交涉后成功用一张海报签名换来了片刻安宁和保密,他犹犹豫豫地向自家幼驯染走去。
“小阵平……”声音和神色都期期艾艾。
店主小姐还在看着签名傻笑,一贯的萩原风格,简笔画缀着一朵小花,还是特别的to签。也多亏她此时没注意萩原,不然说不定会被眼前的“人设崩塌”现场给惊到签名照落地。
“你付钱了吗?”松田阵平挑了挑眉问。
萩原研二低着头,下意识:“诶?还没……”
他意识到什么,抬头。
松田阵平已经抽出几张钞票开始付账,拿着海报笑的店主小姐看上去幸福到晕厥,回神立刻摆手:“不,不、先生,免费赠送给你们。”
松田很具有耐心的继续递钞票:“你喜欢他是一回事,而付钱——这是我的事情。”
原谅呆呆的店主小姐第一想法是:“包、包养?”她说出来了,看样子还没有意识。
“不,”松田阵平对于误会习以为常,“我欠他的,我是他朋友。”欠指上一次萩原研二吃饭买单,他们一向如此。
店主小姐松了口气,最终还是收下钞票,找零之后目送两位客人走远。
关系真好啊。她羡慕地感叹。
走出门捧着花的萩原研二有点傻兮兮,幸亏鸭舌帽墨镜都有好好戴在脸上,他不时看一眼松田阵平,又看抱着的灿烂花束,心里咕咚咕咚冒气泡泡。
“呜——小阵平。”
松田阵平回头地一瞬间精准用手抵住他额头,动作是演练千百次的熟练:“hagi,你在发什么疯?”
他眉角直跳。
“真是的,今天跟踪我来这里也就算了,还连自己身份都没掩盖好,你最近怎么了?吃错药了?”
尾音已经粘上狐疑的意味,仿佛萩原研二再说错一句话做错一件事他就能拿扳手撬开对方脑袋好好研究研究。
他的话中有关键词惊醒了萩原,跟踪?来这?对,这才是萩原研二牺牲假期不惜冒着被打风险过来的原因,松田阵平今天要进行第一场相亲。
第一场,相亲!
萩原研二咬牙切齿,松田阵平是他的幼驯染,他们有很多第一次。第一次逃课第一次拆车第一次考砸——但现在,这个第一次不属于他了,而是另一个,刚刚毕业的、年轻漂亮的女生!
相亲!
捧着的花好像失去了颜色,萩原研二开始呜咽,当然是假的,但这一套松田阵平受用,萩原研二乐意用出他百分百的演技。
“我——小阵平要脱离我们的单身队伍了吗?”
“哈?”
“不管怎么说也太过分了!之前还说要和研二酱一直在一起的,原来只是哄我的吗?没关系我不会在意的,小阵平的幸福最重要了!”
萩原研二脑海里非常自然的浮现出一大段台词,是他最近杀青的一部戏里面的——当然,不是他的,是剧里的女三号,和他搭戏经常磕绊,萩原研二因此记住了很多她的台词。
“得了吧,萩。”
出乎意料,松田阵平语气平平。
谈话间他们终于走到马路边,松田抬手叫了一辆出租车,拉开车门率先坐上后座,动作间不忘回头嘲笑:“你觉得你现在这样我会心软多少?”
萩原研二也不看看他现在露出的脸部肌肤还有多少,指望墨镜让他心软吗?
“而且这部戏我看过。”松田阵平抛下一颗炸弹。
他看过!!
萩原研二顿时像是烟花一样跳起来,撞到出租车车顶,然后痛呼着坐下,身体往松田阵平方向倾斜:“小阵平!!!”
振聋发聩。
松田阵平无可奈何地往旁边挪,想要保护自己耳朵:“……至于吗?”
“当然!你可是——”
小阵平可是十六岁时发誓不会再看萩原研二演的戏!虽然是半玩笑性质,原因是当时萩原没有资源演的戏大多剧情成谜,简直折磨松田阵平逻辑清晰的大脑,当然拜萩原所赐放学被一群粉丝追也有一方面——但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松田阵平之后确实很少看萩原出演的电视剧。
嘛,也有先是学业后是工作繁忙的原因了。
之后萩原研二又说了什么松田阵平一概没听,他放空大脑直到回家,下车和司机对视,两眼心有戚戚。
司机同情的看他,然后踩油门一溜烟离开了。
“——你再说一句!我发誓这辈子都不会看了!”
走进合租公寓,眼看退去全副武装的萩原研二还要说,松田阵平说。
“我只是很高兴!特别高兴!”
萩原研二坐在沙发上,向松田阵平方向挤:“小阵平最近很忙吧,也就今天和明天上午休息。”
“所以看你的表演缓解一下疲劳。”松田阵平懒洋洋道。像只回到熟悉的自家领地的大猫一样舒展在沙发上,他嫌弃道:“那边去去,萩。”
萩原研二眼睛亮闪闪的碎碎念一阵,松田阵平就在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回一句,他们都很放松。
大概是一分钟的沉默,有些困顿的松田阵平后知后觉旁边烦人的家伙没有说话了:“嗯……?”
他发出疑问的鼻音。
“那么……小阵平。今天相亲怎么样?”
萩原研二把声音放的很轻,但细听还是能察觉到紧张。
“不怎么样,本来双方就没有意愿。如果不是山本老头非要,我才不会去。”
松田阵平睁开眼,回答。
“嗯……铃川酱也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
结果让人十分愉悦,萩原研二控制不住的尾音轻扬。
然后空气中声音消失了两秒,像是突然进入了什么真空环境,导致声波无法传播一样。
“蠢死了。”
松田阵平叹气:“你为什么要问?要跟着我?”
“啊???”
“啧!”松田阵平不明白这家伙情商高到哪去了,他心里也有一点忐忑,来源于此刻眼前幼驯染呆愣的表情,但松田阵平不是会退缩的人,他的人生只有油门。
“你喜欢我,是或者不是?”他揪着萩原研二的衣领,然后发觉自己手有点抖,不着痕迹收回,抱胸冷酷询问。
喜欢……是或者……
萩原研二下意识在心里重复。他的大脑开始混乱,像一团寻不到头的毛线,但是真相不需要找到毛线头,它就在毛线堆里,醒目,甚至闪光。
他当然喜欢松田阵平。
事情的发展总有踪迹,但是喜欢又常常毫无道理。所以、所以……我是说,现在去追寻为什么喜欢,什么时候喜欢是不是有点迟到和不和适宜?
拜性别所赐一直横在他们之间若有若无的膜一下被戳破了,就像一个巨大的泡泡,戳破后有几率变成更小的,轻盈的飞向天空。
那么——
不管怎么说,结果都毫无意外。
“是的,我喜欢松田阵平。”
他轻飘飘地、坚定地说道。
——END
——会告白或被幼驯染告白!
【爆处组】震惊!队长们双双装gay的原因是……
萩松萩无差向
这个不过脑子的标题……建议UC明天邀请我前去上班(x)
是没头没尾的短打
没问题,以下开始:
———
“嗷!!!”
半长发的男人一个激灵就要从座位上跳起,被一左一右站在他身后的伊达航和松田阵平用力按在原地,
“别乱动,小心把耳洞撕裂。”
右耳垂火辣辣地疼,哪怕为其打耳洞的宫本由美技艺精湛,萩原研二还是倒抽了一口冷气——他透过镜子看到可爱的交警小姐拿出一点都不可爱的耳钉枪,在自己耳朵上狠狠来了一下。
好痛!!
他由衷地敬佩每一位戴耳饰的女性。
至于自己为什么会落到如此境地……
萩原研二隔着镜子,哀怨地同正在...
萩松萩无差向
这个不过脑子的标题……建议UC明天邀请我前去上班(x)
是没头没尾的短打
没问题,以下开始:
———
“嗷!!!”
半长发的男人一个激灵就要从座位上跳起,被一左一右站在他身后的伊达航和松田阵平用力按在原地,
“别乱动,小心把耳洞撕裂。”
右耳垂火辣辣地疼,哪怕为其打耳洞的宫本由美技艺精湛,萩原研二还是倒抽了一口冷气——他透过镜子看到可爱的交警小姐拿出一点都不可爱的耳钉枪,在自己耳朵上狠狠来了一下。
好痛!!
他由衷地敬佩每一位戴耳饰的女性。
至于自己为什么会落到如此境地……
萩原研二隔着镜子,哀怨地同正在憋笑的两位好友对视。
——
搜查一课围坐在一起,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想他们堂堂东京警视厅的搜一,整天出警处理各种千奇百怪的案件,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
一则匿名报警电话说有人一周后将在歌舞伎町的蓝调酒吧无差别杀人,希望各位刑警及时阻止。
如果只是一间普通的酒吧倒也不必那么束手无策,关键在那个酒吧,是东京远近闻名的gay吧。
……这场面我还真没见过。
“那个……你们谁愿意……”目暮警部试探地环视一圈,周围的刑警们全都连连摇头、退避三舍。
“倒也不是我们不愿。”
同僚们求救的视线齐刷刷扎在伊达航身上,寸头刑警如芒在背,抽着嘴角解释道,
“我们不是分析过现有情报了吗,得出的结论是犯人是个歧视同性恋者,去蓝调的目的是无差别伤害男同性恋。酒吧管理者则给了我们近期监控丢失的信息,合理推测是犯人动的手脚。”
“也就是说犯人对蓝调的熟客和布局极大可能有着相当的了解,我们这些人——”
他比了比自己和同僚们的脸,
“要不凶神恶煞、要不憨厚老实,也就白鸟可能勉强能融入。其他人伪装成酒吧里的后勤保洁人员更为合适。”
白鸟任三郎不可思议地看着伊达航,在众人如狼似虎的眼神里瑟瑟发抖。
“但是后勤人员无法及时观测到酒吧众人的一举一动。”目暮警部深深叹了口气,酒吧的监控有不少死角,唯有吧台能够纵览全局,搜查一课的刑警要不伪装成客人四散在酒吧、要不至少要有一名伪装成调酒师,不然他们会十分被动。
“不能装成客人就只能装成调酒师,我上哪去找长相帅气、气质风流、还会调酒的警察啊……”
前来找伊达航喝酒的松田阵平正好听到这句话,嘴巴快过大脑,下意识回答道:
“Hagi不就是?”
数十道锐利的视线瞬间汇聚在突然出现的男人身上,享受了一把万众瞩目待遇的松田阵平脚步一顿,面露迟疑,
“……有问题吗?”
———
问题大了。
连伊达航都不知道萩原研二曾经兴致上来学过一段时间的调酒,隶属于机动队爆处班的萩原研二被迫上了贼船。酒吧负责人十分配合,甚至在见到萩原研二的那一刻双眼放光,围着他啧啧称奇,
“你是警察?你怎么能是警察??这么一棵男女通吃的摇钱树怎么就当了警察???”
萩原研二:“……”
伊达航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松田阵平特地请假过来凑热闹,闻言站在后方笑得无比夸张,萩原研二滋哇儿乱叫着扑向自家没良心的幼驯染,试图给罪魁祸首来一个爱的拳头。
松田阵平因此同样被推上台前,负责人的眼睛瞪得更大,上下扫视了眼前的卷发男人一会,评价道:
“这个也很好,虽然太凶了点看着像黑社会做不了调酒师,但一些有特殊癖好的人群应该挺喜欢的。”
松田阵平:“……?”
松田阵平一拳砸在化妆台上,在萩原研二放肆的大笑声中眯起凫青色的双眸,仿佛有金戈铁马扑面而来:“你说什么?”
“……”负责人咽了口唾沫,躲到了伊达航的身后却依旧贼心不死,“对,就是这股味,那群家伙一定当场就跪下了,如果再加上调酒师在一旁摆出女王范晃酒杯,嘶——”
爆处组:“……”
从摇钱树开始就没停过笑的伊达航深吸了口气试图忍住笑意,未果,艰难地一边笑一边拐回正题:“所以你看萩原可以伪装成调酒师吗?”
“当然没问题!”
负责人点头如捣蒜,调酒师是一个门槛低但没有上限的职业,只要在学过基础调酒的情况下再略加培训,凭借萩原研二的颜值完全可以上岗。更何况他还是爆处班的警察,最吸引眼球的手法方面肯定无压力,
“就是蓝调的调酒师都会在右耳戴上蓝宝石耳坠,有隐晦的同性恋的意思。萩原警官没有耳洞,得尽快打一个,一周虽然长不好,但刚好能消肿。”
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惊恐万状:“我能拒绝吗?”
显然不能。
“小阵平……”
被众人七手八脚按在化妆台上的萩原研二面如死灰,漂亮的下垂眼黯淡无光,
“你必须陪Hagi去酒吧,就和小白鸟一样装客人混进去,必!须!!”
———
蓝调酒吧内。
新来的调酒师拥有一头顺滑的半长直发,紫罗兰色的下垂眼在昏暗灯光下闪着细碎迷人的光,宛如一对上好的紫水晶;高挺的鼻下是形状优美的唇瓣,此刻正弯着恰到好处的弧度;他调酒的手法繁复华丽,配合着远超平均线的颜值,让在场的所有客人享受了一场极为豪华的视觉盛宴。
“你的耳坠很漂亮。”
坐在吧台的一位客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地夸赞道,眼里满是对调酒师的痴迷,
“其他调酒师的耳坠大都是些标准的蓝色珠宝,你的却是介于蓝和绿之间的……是叫青色对吧,非常称你。”
他的两颗眼珠几乎是黏在了萩原研二身上,
“一杯长岛冰茶,送给你,可以吗?”
这是再明显不过的暗示。
萩原研二眨眨眼,没有拒绝。他调好长岛冰茶浅饮一口,在男人愈发热烈的视线下新调了一杯蓝月亮,把它推到对方面前,加深了唇角的笑意:“礼尚往来。”
蓝月亮,有委婉的拒绝之意。
那杯长岛冰茶则被拥有者放在吧台深处,显然不打算再碰。
吧台另一端,虚心接受负责人意见、点了一杯玛格丽特摆在面前拒绝他人搭讪的松田阵平在心底冷哼一声,他是在场唯一能看出萩原研二游刃有余外表下的慌乱内心的人,一股不知名的焦躁堵在心里不上不下,令他愈发烦躁。
那群人眼睛都瞎了吗?他家这个成天乐呵呵的傻子哪里迷人了???
松田阵平掐指一算,他们在这里待了一个小时,已经有二十几个人试图约Hagi,还有几个被拒绝后仍旧贼心不死,孜孜不倦地占着吧台的位置。好在Hagi话术高超,把他们心甘情愿地哄走才没出乱子。
伪装成调酒师的萩原研二唇角的微笑隐隐有着崩裂的趋势,他在此刻无比羡慕自家幼驯染那身怎么看怎么不好惹的气场——许多蠢蠢欲动的人因此偃旗息鼓,只有少数几个不太正常的鼓起勇气凑上去搭讪,也被那双充斥着杀气的眼眸吓退。
「救救研二酱——」
他无声地用眼神向幼驯染求救,眼角差点因此抽筋。
接收到信号的卷发男人把墨镜扶好,憋着那股气扭过了头。
萩原研二:“?”
拜托——小阵平现在在闹什么别扭啊??
骤然陷入孤立无援境地的萩原研二欲哭无泪,被婉拒的那个客人仍不死心,正技巧拙劣地继续与自己搭话。他一时间腹背受敌,本就不算好的心情也跌入谷底。
半长发的男人把手中正在擦拭的酒杯一放,三两句打发掉自己面前的客人,调转身体面朝自家幼驯染。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勾过那副款式简单的墨镜,露出那双再熟悉不过的凫青色双眼;萩原研二顺势半伏在吧台,盯着面露错愕的幼驯染笑得迷人极了:
“这位帅哥,我可以请你一杯吗?”
语调甜腻的磁性嗓音并未刻意压低,整个吧台的目光都随着新秀调酒师的动作汇聚在他们身上,松田阵平因此再一次享受到了万众瞩目的待遇。
松田阵平:“……”
心中的郁结不知不觉消散大半,他没有第一时间理自己这个突发疾病的幼驯染,而是先半眯着眼凶狠地瞪了一圈盯着自己看的陌生人,途中和单人座上坐立难安的白鸟恰好撞上视线,同僚眼里包含着敬佩震惊等复杂的情绪令他不愿深想。
等确认没人再敢望向这边,松田阵平正要满意地收回视线,余光却瞥见一道由不知名物体反射出的白光——
他一把拽住面前恶作剧完毕正要起身的幼驯染的领带,把人一把扯回自己面前,唇瓣在四周此起彼伏的起哄声里贴上萩原研二的右耳:
“3点钟,灰外套手里有刀。”
情报通过萩原研二碎发遮掩下的耳麦同步传递给所有刑警,感受着对方骤然紧绷起的身体,松田阵平放开了对方。
———
嫌疑人没有第一时间发难,而是沉默地坐到吧台前点了一杯鸡尾酒,一双死水般平静的眼眨也不眨地盯着萩原研二,看得他内心发毛。
“您的酒。”
吧台附近还有其他无辜顾客,耳麦里的指示是按兵不动。萩原研二趁着调酒时和松田阵平对过视线,微笑着把鸡尾酒推到嫌疑人面前——
锐利的刀锋在调酒师俯身之际划破空气,早有防备的萩原研二侧身避过,递出酒杯的手顺势往上钳制住歹徒的手腕,使出巧劲一拧把水果刀打落;松田阵平当即从侧边起身一个手肘将歹徒的头撞向吧台,一条腿把凳椅往前推卡住他的双腿,另一只手从背后拧过其左手,按在萩原研二递来的、拷着右手的手铐上。
白鸟和其他一众藏在奇奇怪怪地方的刑警们一拥而上,小小的吧台顿时被围得水泄不通。
案发时就坐在歹徒右手边的客人——请了萩原研二一杯长岛冰茶的那位,因为地理位置过近被刑警们团团包围,当场烧干了自己的CPU,他呆滞地看着调酒师掏出警察手帐向自己展示,瞳孔地震:
“我刚刚——想钓一个警察?!!”
没等萩原研二解释,他又色胆包天地邀请道,
“警察也是有私生活的嘛……这位警官愿意和我来一晚吗?”
本就嘈杂的酒吧顿时爆发出同僚们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嘲笑声——伊达航混在其中笑得最为放肆。
萩原研二:“……”
“真是抱歉啊。”
松田阵平漫不经心地把幼驯染的脑袋往自己的方向掰,凫青色的双眸轻飘飘地落在客人身上,却把人盯得寒毛直竖,
“这个傻子是我家的。”
我之前怎么没发现这个极、警察也是个池面?客人傻愣愣地看着二人,没忍住吞了一口唾沫。
卷发男人拥有毫不逊色的英俊面孔,相较于身旁的警察,他的面部线条更加锋锐凌厉,给人一种近乎咄咄逼人的美感;与半长发警官右耳的单边耳坠距离过近的双眸是相同的色调,极度相似的青色在酒吧暧昧的昏暗灯光下相得益彰,晃花了客人的眼。
上一秒还满脸失落的客人下一秒恍然大悟——谁也不知道他恍然大悟了些什么东西,只知道这位男性的目光在两张池面脸上逡巡了一会,颤颤巍巍地,略带羞涩地问:
“十分抱歉冒犯二位了,那个,你们介意3p吗?”
此言一出,满座皆静。
END.
———————————
一些加不进正文的片段:
“你是说你的女儿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当了同妻,所以才想报复gay?”
负责审讯的伊达航十分不解,
“那你为什么要挑选我们警方伪装的调酒师下手?”
“我是在替天行道!”
震惊于报警人是自己妻子的歹徒闻言一个鲤鱼打挺,在有限的活动范围内用手大力拍了一下桌子,情绪激动:
“那个家伙、那个家伙!!不到一个小时就被二十多个男的搭讪,这种一看就能猜到脚踏多条船的狐狸精——”
伊达航:“……”
伊达航一个没绷住,笑出了声。
———
热知识,爆处组此时都认为自己和对方只是纯洁的幼驯染关系(拇指
萩原研二确实是因为幼驯染眼睛的颜色才选择青色耳坠的,客人猜的没错(笑
【赤安】被喊全名的压迫感
◇文笔不佳,如ooc致歉
组织覆灭,警校众人存活,婚后日常
真心话大冒险最后的受难者是赤井秀一,轻松家庭向
随着转盘的指针指向降谷零,幼驯染伴着其余三人略显激动的表情问向零,“真心话还是大冒险呢?”
这可是不能错过的挖掘猛料的好机会,毕竟有人闷声不响干大事,除了知道零结婚的对象是赤井秀一外其余的一概不知,要知道今天一晚上命运的指针可是第一次指向小降谷呢。
“我选大冒险!”他可不想被四位警官当成罪犯审问,就算用那个恋针织帽脑来想都知道自己的好同期们要问什么。
“嘛,反侦查能...
◇文笔不佳,如ooc致歉
组织覆灭,警校众人存活,婚后日常
真心话大冒险最后的受难者是赤井秀一,轻松家庭向
随着转盘的指针指向降谷零,幼驯染伴着其余三人略显激动的表情问向零,“真心话还是大冒险呢?”
这可是不能错过的挖掘猛料的好机会,毕竟有人闷声不响干大事,除了知道零结婚的对象是赤井秀一外其余的一概不知,要知道今天一晚上命运的指针可是第一次指向小降谷呢。
“我选大冒险!”他可不想被四位警官当成罪犯审问,就算用那个恋针织帽脑来想都知道自己的好同期们要问什么。
“嘛,反侦查能力可真强啊。”伊达航比起另外两位的狂热好奇心,更显得像是长辈般的欣慰。
“毕竟也是做过卧底的,是吧波本。”诸伏景光一手撑着下巴,拿着果汁侧头饶有兴味的调笑着。
“景光你和降谷在一起卧底这么久真一点没看出来他和那个FBI的事?”
“同样身为卧底的你不会这么迟钝吧,苏格兰?”
见不能从降谷零嘴里撬出来一点信息的,松田和萩原两人转战诸伏景光,想从他的口中获得蛛丝马迹。然而后者无视了看向自己的眼神带有一丝哀求的降谷零,“他俩只是偶尔喝一杯酒,抽一根烟,睡一张床而已。”
“哦,还有就是只要被波本用过honey trap的目标,莱伊一定会在那人碰到波本之前就……”说着诸伏做出了一个枪的手势并配合着将脑袋歪向一边。
伊达见人已经完全低下头当起了鸵鸟只好拢了拢现场的氛围,“所以我们还没决定大冒险的内容呢。”
“那就在家庭聚会上喊那位FBI的全名并对他说我爱你,表情和语气一定要严肃哦!”
“好……”
“为了确保小降谷真的有好好执行……”
很快来到了家庭聚会的这一天,降谷零在下班后由赤井秀一接人一起回到了爸妈家。赤井秀一虽然在开车,但副驾驶上的零君显然有什么烦恼,具体表现为从上车起就一直轻皱着眉在思考什么,甚至没跟他说过一句话!
“零君?是工作上有什么伤脑筋的事吗?”
降谷零被赤井秀一担忧的询问吓了一跳,思绪中断,慌忙的摆着手连声说着,“没有没有,都是小问题,很快就能解决了”
要是真的很快就能解决就好了……降谷零眼神下移瞥见自己的袖扣又立马心虚的移开视线,假装在看窗外的风景。
愉快的晚餐结束后,秀吉、由美、真纯三人坐在地毯上吵吵闹闹的玩着优诺,务武爸爸专心的看着电视播放的珠宝大盗新闻,玛丽妈妈和赤井秀一则是一杯葡萄酒一杯波本的有一搭没一搭的拌着嘴。
降谷零坐在赤井秀一对面的沙发上,深呼吸一口气做好了完全的心理准备,按了一下自己的袖扣便开始了他的大冒险。
“赤井秀一。”
这一声喊的颇为响亮,像上学时老师走进班级的效果一样,本来吵嚷的众人一瞬间安静了下来,毕竟在家人眼里降谷零一直是一个温柔体贴的人,甚至在婚后听见他喊赤井秀一本名的次数还没有混蛋FBI来的多。
都到这一步了,降谷零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板着脸用强硬的语气再次开口,“赤井秀一。”
这时的众人纷纷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由由美带头的优诺小分队很快在她地催促下离开“战场”,玛丽妈妈端着酒杯站起身,临走时还不忘给自己老公一个眼神,后者也心领神会的快速跟上离开了客厅,独留赤井秀一和降谷零两个人。
此时的赤井秀一已经把近三天,不!一周,不!一个月自己做了什么事全想了一遍,除了故意惹毛零君看他发脾气的样子,溜进警视正的办公室强吻他,晚上零君说停当耳聋他真的什么都没做啊!而且这些仇零君也是当场就报了啊!
“赤井秀一……”这一次的声音比起前两次显然已经低了很多,只要赤井秀一愿意抽出一点空隙放弃检讨自己的“罪行”他都能发现零君已经染上薄红的后颈。
正当赤井秀一视死如归的来到爱人面前准备三十六计,道歉为上的时候,零抬头一瞬不瞬的看着他,薄唇微启。
“赤井秀一,我爱你。”
这下轮到FBI发愣了,但他很快便理清了这起案件的本身,温柔的抓起降谷零双手的同时隐蔽的按下了那枚袖扣,用自己的包裹住零的手。
“降谷零,我也爱你。”
【赤安】赤井的遗书
oe结局,he在彩蛋
亲爱的零:
请原谅我这样叫你。
如果你能看到这封信,那我就算没有死,生还的希望也不大了,对此我没有怨言,早在接下这次的任务的时候,詹姆斯就对我说过这次是九死一生,他问我除了家人还有没有谁想给他留下遗言,于是我写下了这封信。
你会继续读下去吗?我想你会的,因为我了解你,即使你不愿意承认,我也想说,我一定是最了解你的那个人,组织里的人不了解降谷零,公安的人不了解波本,而我何其幸运,在这两个阶段能一直在你身边,哪怕我们在打架,在争吵,可这些年我们也一起走过来了。
亲爱的零,这是事实,你无法否认。
啊,说了这么多还是没有进入正题啊,詹姆斯刚刚走过来...
oe结局,he在彩蛋
亲爱的零:
请原谅我这样叫你。
如果你能看到这封信,那我就算没有死,生还的希望也不大了,对此我没有怨言,早在接下这次的任务的时候,詹姆斯就对我说过这次是九死一生,他问我除了家人还有没有谁想给他留下遗言,于是我写下了这封信。
你会继续读下去吗?我想你会的,因为我了解你,即使你不愿意承认,我也想说,我一定是最了解你的那个人,组织里的人不了解降谷零,公安的人不了解波本,而我何其幸运,在这两个阶段能一直在你身边,哪怕我们在打架,在争吵,可这些年我们也一起走过来了。
亲爱的零,这是事实,你无法否认。
啊,说了这么多还是没有进入正题啊,詹姆斯刚刚走过来不小心看到了我的开头,他说真是想不到,你和降谷君不是不对付吗?
我们不对付,所有人都这么想,可是零啊,如果他们仔细看看我的眼睛,就会发现,那里面全是你的倒影,还有我的爱意。
零,我爱你。
其实你能感受到的对不对?我相信你可以,你是我见过最勇敢也最细心的人,可是零,为什么就连你也不仔细看看我的眼睛呢?明明我还是冲矢昂的时候,你那么执着地想要揭开我的伪装,找到赤井秀一还活着的证据。
当我发现你对我的爱意表现得躲躲闪闪的时候,我说不清是难过还是庆幸,因为你没有骂我恶心,甚至没有直截了当地回应我,我不知道你是害怕伤害我,还是不敢面对自己的情感,不管哪种理由,都让我知道,原来你也一样在在乎我的感受。
这话说的有点自作多情,但我还是想问,在你的心里,我是不是也有一席之地呢?
你喝醉的时候曾经说过,爱你的人都已经离你而去,你错了,零,还有一个最爱你的人,他在那一天抱着你带你回家,看着你的睡颜,终于还是没忍住吻上了你的嘴唇,他看着你睡着后下意识往他怀里蹭的模样,在心里下定决心要守护你一辈子。
但是,抱歉了,零,也许我要食言了。
你会为我的死而难过吗?还是会皱着眉头说可惜没死在你手上?不管怎么样,零,往后我可能没法陪你走下去了,请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失眠的话可以听我留在你床头的随身听,里面是一些助眠的轻音乐;也请你要注意安全,开车的时候尽量不要再超速了;尤其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另外可以替我回一趟家吗?在我的卧室里,玛丽会给你一枚戒指,那是我为你留下的,其实我原本想找个机会向你求婚。
请带上它好吗?就当是完成我最后的愿望。
也许我不能再往下写了,写得越多,就越回忆起关于你的点点滴滴。我自诩已经不惧怕死亡,然而生活却因为你而更值得留恋。
最后,关于那个男人,其实…
啊,我是想说,其实对于他的死亡,我很抱歉,因为那是我的全责。
爱你的,
赤井秀一
降谷零颤抖着手读着那封信,他想笑,说活该FBI,让你一副牛皮哄哄的样子,现在翻车了吧?
他想骂人,说莱伊你明明该死在我的手上的。
可他只是捧着那封信,什么也没说。
面前突然出现一方雪白,是朱蒂递来的手帕。
降谷先生,她红着眼圈说,请擦擦眼泪吧。
降谷零这才发现他已经泪流满面。
抢救室的灯灭了,医生走出来,手套上占满了血迹。
他问,“谁是家属?”
“我是。”降谷零站起身,“我是他的爱人。”
“抢救成功了吗?”
赤安《要等我》
零:
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打开这封信,所以祝你早午晚安。
现在是晚上8点,距离联合搜查逮捕行动开始还有一个小时,突然想起前几天詹姆斯安排给我们的任务,是给身边的亲人留一封信,是什么信大家也都心知肚明,我想了想这次行动的恶劣性,觉得还是写给你比较合适。接下来的话,你可以理解为任何意思,随你定义。
印象中初次见面的那天是个糟糕的天气,东京的雨下的措不及防,因此街上几乎没有人,狙击任务完成的很顺利。而作为Bourbon的你,因为组织收取的情报有误差被人下药,如果没有遇到被人下药后的你,我本来可以在酒店享受雨中的日本。你带着一脸潮红拽着我,把我认成了苏格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不过多说了...
零:
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打开这封信,所以祝你早午晚安。
现在是晚上8点,距离联合搜查逮捕行动开始还有一个小时,突然想起前几天詹姆斯安排给我们的任务,是给身边的亲人留一封信,是什么信大家也都心知肚明,我想了想这次行动的恶劣性,觉得还是写给你比较合适。接下来的话,你可以理解为任何意思,随你定义。
印象中初次见面的那天是个糟糕的天气,东京的雨下的措不及防,因此街上几乎没有人,狙击任务完成的很顺利。而作为Bourbon的你,因为组织收取的情报有误差被人下药,如果没有遇到被人下药后的你,我本来可以在酒店享受雨中的日本。你带着一脸潮红拽着我,把我认成了苏格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不过多说了。很抱歉,明明说好不再提这件事的,但那天晚上的你,真的很可爱。
后来,我的卧底身份暴露,在来叶山的假死计划骗过了所有人,但唯独没有骗过你。你满世界的开始找我,甚至亲自伪装成你最讨厌的我,为了寻找我已经死亡的漏洞。也是,毕竟你说过你要亲手杀死我,所以我的性命应该由你来决定。
无论是作为咖啡店店员的安室透,潜伏在黑暗里的波本还是属于黎明时刻的降谷零,我有幸接触到了三种身份的你。
安室透的温柔体贴也给到了米花的所有人,米花市的每个人都喜爱着安室先生,没有人可以抵挡安室先生的魅力。虽然我没有体会过,但这种被区别对待的感觉也很令人心动不是吗?
看到这你又会说“混蛋FBI又乱说话,赶紧揍一拳让你清醒清醒”,但对不起零,有些话现在不说,我怕以后会来不及,其实从这封信的开始我就想说。
零,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在战场上为了守护国家守护人民而奋斗的模样,我也喜欢你在家里因为哈罗偷吃了零食而苦恼的模样,我喜欢你会在任务圆满完成后欣慰的模样,我更喜欢你见到我时的各种模样,喜欢快乐的你,悲伤的你,愤怒的你,平淡的你。
一开始,我为了调查父亲失踪的真相而潜入组织,我原本以为我的人生不会有温馨二字,我以为我会一个人直到生命尽头。但我遇到了你,我的生活开始频繁出现你的名字。你很耀眼,但你也很孤独。虽然不知道你的曾经,但我也想了解你,了解我喜欢的你。
也许此刻的你,正在忙着和公安的人确认最后的行动计划,席卷日本的阴霾,在今天后,也会消失。很想现在去你的房间拥抱你,亲吻你,虽然你肯定会把我碎尸万段。但我并不着急,因为
这场战争结束后,和我结婚吧。
我不知道在哪一刻开始注意你,想了解你,但当我路过钻戒店时,我却不能控制自己般走了进去,脑子里只想着你戴上去的模样,所以我买下了它,每天都期待当你真正戴上去的样子。现在它正在我的上衣兜里,当一切结束,我就会打开它,我也期待你的回应。
但如果你看到了这里,我很抱歉,因为打开这封信的前提,是写信人的死亡。
我觉得这很残忍,一个死了的人还要给活在世上的人留下这份念想,这对活着的人来说很不公平,但原谅我,零,我恨自己的自私,即使我已经离开,我也想让你记住我,想让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意,对不起。
我的骨灰请帮我埋在日本的土地吧。希望你不要嫌弃我污染了你的日本,但我也想体验被你深爱着的土地的感觉。
答应我,亲爱的,不必为了我而哭泣,因为我无法为你拭去眼泪,我会在风里,在雨里,在你身边的每个角落陪着你,我会永远记得你,记得你的一切。
我这一生倒也不缺希望,这九尺之下的暗哑,也且叫它曙光吧。
我提前和詹姆斯说了戒指的事,他并没有意料之外的震惊,反而对我说戒指这种东西应该亲自送,我理解他的用意,我也好想亲手给你戴上,但恐怕没有机会了。我拜托他,如果戒指完好,请帮我放在波罗咖啡店的信箱内,就当我已经求婚过一次了。如果你不答应,或许用它来打开易拉罐也是个很好的工具。
啊啊,你刚刚来电话了,问我准备几点到会议室,离战前最后一次集合会议开始已经5分钟了,实在对不起零,只是写信时想到了很多以前事,忘记了时间,但这次请原谅我吧。
我爱你,如乌木如玫瑰,即使千年过去,乌木不会腐朽,帝国更迭但玫瑰永恒。直到现在 我也很高兴遇见你。
我把爱画进了画册,最后一页,我想为你戴上戒指。
零
要等树下风暖
等蝉鸣三年
我们再好好相见
赤井秀一
——————end——————
he结尾在彩单~
[安赤]现役警察的入狱危机
*30岁功成名就零×16岁失忆DK赤
*剧情私设,HE
*没有炼,没有炼!最多脑子里想想而已(
正文:
1、
降谷零遇到了大麻烦。
他早上醒来时,一个等比例缩小的赤井秀一站在他面前,疑惑地问他:“哥哥,你是谁?”
“再、再叫一声”紫灰色猫一样的眼睛闪着光,降谷零捂着嘴,答非所问。
“哥哥?”
天呐,那个、那个赤井秀一叫我“哥哥”!如果是在床上……降谷零思维发散,精神恍惚地开始想象,糟糕,好兴奋。
秀一也不是不知人事的幼儿,没想到眼前这个娃娃脸警察外表下竟然藏着一颗……肮脏的心。秀一脸颊有些泛红(气的),挪开了视线。...
*30岁功成名就零×16岁失忆DK赤
*剧情私设,HE
*没有炼,没有炼!最多脑子里想想而已(
正文:
1、
降谷零遇到了大麻烦。
他早上醒来时,一个等比例缩小的赤井秀一站在他面前,疑惑地问他:“哥哥,你是谁?”
“再、再叫一声”紫灰色猫一样的眼睛闪着光,降谷零捂着嘴,答非所问。
“哥哥?”
天呐,那个、那个赤井秀一叫我“哥哥”!如果是在床上……降谷零思维发散,精神恍惚地开始想象,糟糕,好兴奋。
秀一也不是不知人事的幼儿,没想到眼前这个娃娃脸警察外表下竟然藏着一颗……肮脏的心。秀一脸颊有些泛红(气的),挪开了视线。
而且哥哥你脑内活动太丰富了吧,把我晾在一边自己自顾自在高兴什么呢?
察觉到黑发少年鄙夷的眼神,降谷零猛然清醒,拍了拍自己的脸。
打起精神来降谷零,不能因为这种事被抓进去,会身败名裂的。
现在他面临的是有史以来最严峻的考验——现役警察入狱大危机!
=
“他身体里没有APTX4869,似乎只是单纯的时间倒流,无法用科学解释的魔幻现象……”
宫野志保皱着眉反复翻看着秀一的体检报告,跳级就读于东大药理学专业的天才少女也对此束手无策。她看了一眼乖巧地坐在沙发上的小号表哥,黑发少年对他微笑了一下,是对陌生人礼貌疏离的笑。
宫野志保叹了口气,对降谷零说:“不过好消息是他的身体状况良好,至少比33岁的时候健康多了。至于记忆,或许要靠自己慢慢恢复了”
“希望你不要做什么出格的事,公an杰出代表,警察之光,现役最年轻的警、视、正降谷零先生”
她刚才可看见了,降谷零的手直接就搂住了少年纤细的腰,而秀一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有点危机感啊你!
警视厅和公an内部人员安在自己身上的肉麻头衔从面无表情的茶发少女口里一个个蹦出来,降谷零面露尴尬,心虚地摆了摆手。
“志保,你听我狡……解释,我刚才就是习惯了,顺手而已”
“是么?那我就姑且信你一次”
宫野志保耸了耸肩,开始送客,“你最好能保证我之后不会在新闻头条上看见关于某公an因x骚扰未成年入狱的报道。快走吧,我还有研究要做”
……
而后来给请假的上司送文件的风见裕也得知了此事,第一反应是——
“降谷先生,我希望和您约法三章,关于赤井搜查官的人身安全方面……”
作为合格敬业的下属,他有义务在上司头脑不清醒时及时给予约束。
“风见,你也不相信我?!”
“也?”风见裕也眉头一皱,抓到了重点。他单指推了推眼镜,“看来您确实需要我们提防了,降谷先生。依我的意见,您的首要任务是先把有关未成年人保护措施的法条背下来”
降谷零泄了气,语调低落地回:“……是。”
2、
和远在欧洲的玛丽女士通过电话,降谷零得到了秀一的暂时抚养权,两人开始了同居生活。
清晨,在某处公寓楼下,三个人正在交谈。准确说是一个人在说,一个人在听,剩下一个在不停看表并且在心里吐槽。
“秀一,便当一定要记得吃啊”
降谷先生,我可以用人格保证赤井先生不会把自己饿死的。
“秀一,放学了等我去接你,我会努力工作争取按时下班的”
就算是16岁的赤井先生,迷路的可能性也几乎等于零。
“秀一,离危险人物远一点,有什么急事一定要打电话给我”
放心吧,这里的危险人物只有你一个,降谷先生。
工藤新一瞥了一眼被棕色的两只大手紧紧握住、几乎看不见白色的左手。秀一好像也对降谷零的过度关心有些不适,不着痕迹地试图挣回自己的手。
“秀——”
“降谷先生,再不走就要迟到了!”工藤新一看不下去了,打断降谷零喋喋不休的叮嘱,“今天可是秀一第一天去报道啊!”
“……好吧,时间也差不多了”
降谷零恋恋不舍地松了手,和秀一告别:“秀一,晚上见”
“晚上见”
=
有工藤新一的担保,帝丹高中在进行了一次入学测试后,破例同意秀一跳级进入三年级B班做短期插班生。
“是混血大帅哥……”铃木园子捧着脸,对台上做自我介绍为[降谷秀一]的黑发少年露出了星星眼,“诶?这个帅哥好眼熟”
“园子,是赤井先生啦,你们见过的”毛利兰小声提醒说。不过赤井先生居然改了姓来他们班上上课,好神奇。
“哦原来这样。天啊,成熟美男变清纯男高,果然帅哥不管走什么风格都这么帅气~”
哈哈、哈。工藤新一嘴角抽了抽,大家好像对返老还童不怎么好奇,他还想了一堆理由来解释呢。
课间趁其他兴致勃勃的同学还没反应过来,工藤新一几人就围在了秀一的桌子旁,闲聊着家人的话题。
轮到秀一时,他苦恼地说:“零哥偶尔会对做一些亲密的举动。其实我不讨厌,但次数太多的话……”
嗯,有在努力控制自己啊降谷先生。工藤新一赞赏地点头。比他之前在宫野那里听到的情况好多了。
“不可以这样,秀一!仗着信赖对弟弟动手动脚是不对的,你要反抗,”毛利兰立刻反驳,在空中挥了挥拳头。
“放学后跟我去跆拳道社旁观训练吧,我教你跆拳道,女孩子要学会用拳头保护自己”
好像哪里不对?“女孩子”秀一低头思忖片刻,欣然答应了下来。
自己的青梅竹马看起来干劲满满,工藤新一觉得有必要替降谷先生解释,“兰啊,其实秀一的哥哥……”
“新一,你不会要替那个变态哥哥开脱吧?”
“不不不,完全没有!怎么会!”工藤新一连忙划清界限,“去社团活动请务必带上我”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降谷先生没有跟秀一明说他们是恋人,工藤新一认为自己至少要找机会和秀一暗示一下他和降谷先生的关系。
3、
在秀一出现之前,其实降谷零和赤井就已经同居很久了。公寓地址和户型是他们精挑细选过的,远离闹市,坐南朝北,附近风景优美,空气新鲜。
而在公寓里,到处都是他们曾经共同生活的痕迹。
降谷零能精准说出每一件家具当初是怎么被他们选中的,还有窗帘的材质、墙纸的颜色、地板的花纹,每一样他都记在心里。就在前几天,赤井还说过想再养一只小狗陪哈罗,连品种他们都已经决定了,就养比熊。
“比熊小小的,白白的一只,性格活泼,和哈罗肯定能玩得来”
赤井抱着哈罗笑得温柔,降谷零也笑了,他想第二天就去找信得过的宠物店预订一只健康的比熊。
然而第二天……这个计划就不了了之了。
一个难得的休息日,降谷零和秀一忙活了一早上给公寓做清洁,吃过午饭才有空做自己的事。
窗台旁的书桌前,黑发少年曲起腿窝在胡桃木的高脚椅里,捧着一本精编推理小说看得入迷,暖融融的阳光照在他侧脸,给苍白的肤色添了几分生气。窗外清新的自然景色,窗内安静读书的少年,两者组成的画面和谐美好。
赤井也喜欢坐在那张椅子上看小说。
在厨房里研究新菜品的降谷零偶然看到这一幕,愣了愣神,默默把手上习惯性拿出来要给那个人泡的速溶咖啡放回橱柜,给秀一倒了一杯果汁。
“谢谢”
秀一仍然埋首于小说,听到玻璃嗑在桌面的声音,他抽空抬头对降谷零笑了笑,然后继续沉浸在书中的世界。
降谷零在书桌另一边坐下,从桌上的书架随便抽了一本小说翻开。小说节奏紧凑,剧情跌宕起伏,降谷零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频频用余光观察着对面的人。
明明人就在眼前,可是还是……好想他。
=
降谷零,好像总是透过我在看另一个人,另一个……我自己。那种眼神,和看我的关切不一样,是一种充满爱意的、深情迷恋的眼神。
不过这并不妨碍我觉得降谷零是个完美的男人。
降谷零擅长料理并且学习能力很强,不管是熟知的传统日式料理还是其他国家陌生的特色美食,他都能很快学会如何制作;降谷零喜欢动物和孩子,收养了可爱的哈罗,对侦探团的那帮孩子很有耐心;降谷零对工作和生活都认真负责,以这样年轻的年纪在公an厅担任要职,工作压力可想而知,但是他从来没有在生活上忽视过我……
这些我幻想中完美伴侣的最高标准,降谷零都一分不差地满足了,我很庆幸和他相爱的是“我”。
我还有一件在意的事。可能他们自己并没有发现,以降谷零为首,其他所有人包括工藤新一,对我的保护欲都太旺盛了,好像我是什么一碰就碎的玻璃制品。“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先生经常会接到警方的电话赶去帮忙,而他很少告诉我。
“新一,你要去哪?”
又一次,工藤新一接了个电话,急匆匆地和老师请假,我走流程般问了一嘴。
“华生,有案子了,跟我来”出人意料的是工藤新一这次没有回避,直接替我也请了假,带上我一起出校。
路程中,工藤新一告诉我此次行动由警视厅和公an一同进行,为了抓捕一个狡猾多疑的犯罪公司高管。
在抓捕行动的酒店大厅里,我看到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降谷零。
远处被众人簇拥的金发男人穿着一身制服,纯白衬衫,黑色马甲,湛蓝宝石,手上戴着白色手套,脸上挂着甜腻的笑容,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他注意到了我,看上去很惊讶但还是维持住了笑脸。
我好像认识这是谁,我见过他的,我知道。
衣着光鲜的高管被铐上手铐押上警车以后,工藤新一才带着我靠近他们,我鬼迷心窍似的说出了一个词。
“波本?”
[波本]的面具一瞬间碎裂了,他朝我冲了过来,带着要把我吞没的凌人气势。
我明白我说错话了,我提了一个禁忌的名字。
“你刚才喊我什么?!”降谷零激动地抓住了我的肩膀,大力摇晃着。
“赤井,是你吗?你想起来了对吗?快说你想起来了对吧!说啊!”
“痛……头好痛”肩膀也好痛。
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的手钳制住了双肩,剧烈的疼痛从手臂开始扩散,冷汗从额角流下,我挣脱不了,也不想挣脱。近在咫尺的精致脸庞因为情绪过激显得有些扭曲,紫灰色眼睛里燃烧着疯狂炽热的火光,陌生至极。
我第一次看见了这个印象中完美男人的另一面——自我、偏激、冲动、易怒,心存着对另一个“我”深入骨髓的执念。
其他人似乎也被这样情绪外放的降谷零吓到了,愣在原地不敢上前,只有我的福尔摩斯如天神降临般拯救了快要被大猩猩捏骨裂的我。
工藤新一掰不动降谷零的手指,无奈地大声呼喊着想唤回那个人的理智:“降谷先生,放手!没听见他说痛吗!”
“对不起……我不该逼你的。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
降谷零清醒过来低下头,失魂落魄地放开了我,金色刘海遮住了光亮熄灭的眼睛。
他看起来要哭了。
我不太会安慰别人,手也抬不起来不能拥抱,所以只能踮起脚蹭了蹭他的侧脸,在他耳边轻声说:“没关系。”
4、
经过这次意外,降谷零再也无法欺骗自己了。
——他这段时间,其实一直都感到不安。如果赤井秀一一辈子都变不回来,他会疯的。
昨天在颤动的漂亮绿瞳里,降谷零不但看见了秀一深切的惊吓和恐惧,还看到了其中倒映出来自己狰狞的面孔,他现在回想起来还觉得后怕。
仅仅因为一个“波本”,他就伤害了秀一,要是真的确定了赤井回不来……他不知道自己还会做出什么事。
还是在那把胡桃木椅处,降谷零拎着医药箱走向了秀一。
黑发少年这回没有缩在椅子里,而是只坐了椅面的三分之一,够不到地的两条腿慢悠悠晃荡着。见降谷零过来,他自觉地脱下上衣,侧过身背对着降谷零。
“我还是想和你正式道歉,秀一”
青紫色的指印在少年白皙的肩膀上格外扎眼,降谷零在淤青处挤上药膏,用指腹小心地抹开它们,少年瑟缩了一下,小口吸冷气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抓紧扶手的手因为用力泛白,像受了伤也不肯被人发现、独自忍痛的小动物。
“对不起,很痛吧?都是我的错”
“我没有生气”
秀一想转过头看降谷零,一只手温柔地制止了他。上完药后,降谷零主动绕到前面,半跪在地微微仰视着椅子上穿好衣服的秀一,认真纠正道:
“你没有生气不代表我不需要道歉。”
“嗯。”
“其实……我一开始并没有发现我对你有喜欢的感情——我说大的那个你”
话题转得有些快,秀一眨眨眼,问:“嗯?所以,你现在是想要说你和另一个‘我’恋爱的心路历程吗?”
“差不多,你就当个故事听吧”
“主人公之一是‘我’的话,听着多少有点别扭”秀一嘟囔着,不过还是点点头示意降谷零继续。
降谷零笑着揉了揉他的头,说:“赤井秀一很完美,我永远比不上他。他是我见过最厉害的狙击手,格斗能力强,擅长推理,遇事冷静……”
降谷零从小到大一直是同龄人中最优秀的,直到在组织里看见了与他几乎同时期加入却飞速晋升的莱伊,自己不管做什么都会差他一头,降谷零深埋的自卑情绪才被点燃。他怎么会推理不出景光死亡的真相,只是漫无止境的自责过后,降谷零对于赤井秀一擅作主张揽下一切感到自己被轻视,感到了不甘和气愤。
降谷零到现在还对“赤井秀一也喜欢我”这个事实觉得虚幻,他甚至觉得这是赤井秀一唯一不完美的地方。
“那个人,他长得那么好看就算了,连腿也长得让人嫉妒”
“噗”秀一憋不住笑了,“你对‘我’的剖析大可不必这么面面俱到”
“那么,抱有这样强烈嫉妒心理的你为什么会爱上‘我’?很不合理吧。”
降谷零苦笑着摇了摇头,那些这段时间里无人可以倾诉,也无处发泄的情感如同破冰的溪水,源源不断地从破洞的心口潺潺流出。
“你什么都不知道啊,秀一。你不知道我和他磕磕绊绊走过了多少年的时光,不知道在组织里我们互相防备又不得不一同躲在阴影下舔舐伤口有多痛苦,也不知道我和他在波洛用虚假的身份讨论厨艺的那个下午阳光有多温暖,更不知道我们在另一个人的墓前和解、相拥而泣时又有多狼狈……”
“我和他之间存在着难以斩断的牵绊,这份牵绊永远不会消散,只会随时间流逝越来越深,而你……不是他”
就算容貌一样,可拥有的经历截然不同,他们终究不是一个人。脸上冰冷的湿意被上方伸来的手擦去,降谷零停下无声的哭泣,轻柔地抓起它放在嘴边亲吻,像一个虔诚的信徒般,语气恳切地乞求:
“把他还给我好吗,求你了……”
“……抱歉,我做不到”
少年道歉的声音有些颤抖,回拒的话也说得犹豫不决,降谷零蓦地回过神来——正因为秀一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他才是最无辜,也最孤独无助的那个人。
一个人从醒来就被陌生人包围,由陌生人告诉他他是谁,他在哪里,接下去又该做什么。身处异世连最信任的家人也不在身边,秀一处境很艰难,他已经比正常这个年纪的孩子成熟懂事太多了,自己不应该把负面情绪宣泄在他身上,也不应该把对赤井的感情灌输给他,这不公平。
降谷零放开了那只颤抖的手,愧疚地垂着头,他现在不敢直视那双稚嫩青涩,但却同样对自己包容的绿眼睛了。
“不是你的错,是我该说对不起才对,秀一。突然跟你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对你甩脸色,对不起……果然我还是不靠谱的糟糕大人”
秀一没有回应,降谷零就保持着半跪的姿势,盯着脚下的地板出神。不知过了多久,久到降谷零快感受不到自己跪在地上支撑体重的右脚的存在,熟悉的、和少年不一样的大手轻轻落在发顶。
“……秀一?”
抬头看向椅子的那一刻,降谷零瞪大了眼睛。少年已经不在那里了,取而代之的是他记忆中高挑瘦削的身影。
“赤井?!!”
赤井秀一眉毛低垂,望着他的绿瞳一如既往让人安心,其中还有一丝歉意。落在发顶的手逐渐下移,抚上了降谷零的脸。
“零,没想到你心思这么敏感,你那么多想法我都不知道……”
蹲到麻木的腿站不稳,降谷零颤巍巍站起来,在赤井秀一的搀扶下略显窘迫地扑倒在他怀里,双臂避开肩膀环住了他的腰。
“在我心里,你才是那个完美的人啊”赤井秀一手掌抚着降谷零的背安慰着,脸颊微红。
“还有,你说的那些……我听到了,我都记得的”
降谷零肩膀微不可查地抖了一下,赤井秀一听见他闷闷的声音说:“赤井……我爱你”
“我也是。我爱你,零”
正当赤井秀一沉浸在和恋人告白拥抱的温情中时,他的身体忽然僵硬了,一只手非常破坏氛围地在自己屁股上揉捏,他又听见降谷零发自内心的感叹。
“不用去坐牢真是太好了——”
危机解除!
Ps:
恢复正常第一晚的健康夜间活动——
降谷零:你能用现在这个样子再叫我一声“哥哥”吗?
赤井秀一:……不行。
降谷零:我真的要哭了!
PPs:
这几天从学校回家啦,更新慢了一点🤧
[松赤/阵秀]永续罪恶
*黑方松田×赤井秀一
*剧情私设
*是松田真酒的设定,童年经历有关键部分捏造,酒名加拿大威士忌,不过因为个人习惯问题,文中基本还是会用本名松田阵平称呼。假设FBI和公安在组织卧底时期就已合作,威士忌组互通身份
正文:
1、
东京警视厅,搜查一课。
用膝盖顶开办公室虚掩的门,佐藤美和子快步走到自己的工位,将怀中抱着的一摞文件夹往桌上一放。
没顾得上多喘口气,急忙拿过最顶上的一份翻开,草草扫了几眼就用笔签下自己的名字。
这些结了案的案件总结报告是其他同事负责审核的,她只需要走形式签名就算批阅完成。没想到才出差三天就攒了这么多,佐藤想在下班...
*黑方松田×赤井秀一
*剧情私设
*是松田真酒的设定,童年经历有关键部分捏造,酒名加拿大威士忌,不过因为个人习惯问题,文中基本还是会用本名松田阵平称呼。假设FBI和公安在组织卧底时期就已合作,威士忌组互通身份
正文:
1、
东京警视厅,搜查一课。
用膝盖顶开办公室虚掩的门,佐藤美和子快步走到自己的工位,将怀中抱着的一摞文件夹往桌上一放。
没顾得上多喘口气,急忙拿过最顶上的一份翻开,草草扫了几眼就用笔签下自己的名字。
这些结了案的案件总结报告是其他同事负责审核的,她只需要走形式签名就算批阅完成。没想到才出差三天就攒了这么多,佐藤想在下班之前处理好。
签完字顺手放在右边的文件夹越摞越高,但佐藤没注意到这个小细节,依然埋头动着笔。
直到最后一个文件夹放上,抬起头,她才看到已经快要完全倾倒的“文件塔”,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脑子快速运转,身体反应却跟不上,在眼睁睁看着它们即将失去平衡的一瞬间,一只手伸过来轻轻一推,那些歪歪扭扭的蓝色塑料夹便安分缩回身子,稳当地停住了。
“啊松田,谢谢你,帮大忙了”
佐藤松了口气,微笑地向手的主人道谢。
手指修长、骨节分明,顺着这只黑西装袖管里伸出的手,视角上移,连接着它的是一个戴墨镜的黑发男人。
从刚才佐藤回来开始,他就沉默地坐在一旁,全然没看这边,专注地用手机打字发消息。
明明一直低着头,视线也被墨镜模糊,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实际细致地关注着周围发生的情况,并且第一时间挽回了同事工作上的小失误。
对于佐藤真诚的感谢,男人轻描淡写地应了一声,收回手不做其他表示。
松田阵平从爆处课调职过来有一段时间了,日常相处中知道他就是这样的性子,所以见怪不怪了。
这个人称不上冷漠,也不算难以接近,大致描述出来是那种比较随性、对不感兴趣的事情什么都无所谓的态度。
索性工作完成,佐藤美和子有空闲聊了。
她看了眼松田打字的右手,拇指飞快点动着屏幕,像在拨动乐器琴弦似的,熟练的动作优美而不失速度。
“又在和萩原聊天吧,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之前说转移到了国外的医院,那里的医生能治好他吗?”
萩原研二是松田阵平调职的根本原因,他在一次爆炸事故中受伤,落下了终身残疾,双腿要恢复成站起来的水平很困难,后来实在没办法去了海外医治,寄希望于更先进的技术,以期能让这位勇敢保护了民众安全的警官康复。
同一时刻,松田阵平为了追查爆炸事故的凶手转到了搜查一课。
而那个凶手前不久刚刚落网,被发现时是工作日的白天,半死不活倒在警视厅门口,下半身血肉模糊,惨不忍睹,只留了一口气吊着命。
似乎被一个看不清脸的黑衣人从一辆飞驰而过的无牌车中扔下,落到地上还滚了几圈,很多路人都看到了,引发了不小的骚动。
敢在警视厅门口做这种事,简直就是把警察的脸面按在地上摩擦。
更巧合的是,凶手的两条腿被人为打断了,诊断确定接近粉碎性骨折——加害者不仅手段残忍,性格也很暴戾,绝对是需要逮捕的社会安全隐患。
这样指向性明显的报复行为,很难让人不联想到是在为萩原研二出气。再接着更深入联想一下,拥有报复能力的,谁又是对害萩原站不起来的凶手有着最深仇恨的人……
萩原腿部残疾的实情没有向公众报道过,只有案发时的当事人,还有少数警局里参与破案的同事知道,嫌疑范围大面积缩小。
佐藤非常不希望怀疑自己朝夕相处的战友,但是在当时看,松田的确是最有可能的那个人。
幸好,他在炸弹犯被“抛尸”那天的所有工作时间都与佐藤美和子一起行动,很快就排除了嫌疑。
佐藤美和子将炸弹犯抓捕归案的好消息分享给松田时,松田阵平只轻飘飘地说了一句“恶有恶报”。
即使反应有些奇怪,佐藤也以为他是不愿在人前情绪失控才故作镇定,没有多想。
搜查了好几天,他们最后也没有抓到那个扔下犯人的凶手,成了众多悬案的其中之一。
“还是经常昏睡,不过针对腿部的治疗方案已经制定好了,在他醒着的时候能间断实施,效果缓慢”
松田低沉的声音将佐藤从回忆拉回现实。
她同情地叹气:“你费心了”
佐藤问过相熟的长官,在有关萩原的后续治疗上,警视厅那边似乎只出了钱,其他一切都是松田在负责,包括和医院牵线搭桥、请专门护工照理之类的麻烦事……
真意外松田作为朋友能为萩原做到这一步,确实太辛苦他了。
不仅做朋友很义气,松田阵平来到搜查一课之后表现格外优异,晋升很快,令上司和同事们都对他刮目相看,连一向对下属要求严苛的警视总监都破天荒夸了松田好几次。
“应该的,萩原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幼驯染,看他那样,我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听到松田这么说,佐藤又是一阵感动,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道。
“松田已经尽力了,别有太大的心理压力,剩下的就只管相信医生的技术和萩原的毅力吧”
眼神不经意瞟到桌上的摆件闹钟,发现已经到了下班时间,佐藤话锋一转。
“——好像到下班时间了?好快啊,才说了几句话。松田收拾收拾快回去休息,我还要把这些文件送去课长办公室,你先走不用等我”
“知道了”
松田阵平将屏幕逐渐变暗的手机放下,站起来整理自己的桌面。
时机很好,在这个角度只需要简单瞟一眼就能看到聊天内容,但佐藤没有偷窥别人手机的爱好,所以她发现不了其中的怪异之处。
聊天框里只有右半边唱独角戏般密密麻麻一条接一条的信息,从未收到过回复。就算对面醒的时间再短,也不应该是这样。
2、
没什么东西要带回家,和佐藤告别后,松田阵平拿起车钥匙离开了办公室,路上又遇到了一个不怎么熟悉的同事。
出于基本礼节,松田和他保持着一个友好疏离的距离一同走出警视厅。
警视厅大门不远处的马路边,一个穿着低调却难掩自身魅力的男人候在车旁,柔顺黑亮的长发瞩目显眼,跑车配美人,回头率很高。
最简单的纯黑色风衣也能被穿出秀场高定的奢华,气质性感成熟,野性与危险交织,溢散出壮烈而浓郁的美丽。
松田阵平满意地欣赏着,墨镜下的黑瞳微微眯起来,露出侵略性极强又势在必得的眼神。
那辆已经停产的黑色马自达跑车是松田阵平最喜欢的一件收藏品。同理,这个男人也是。
松田阵平很中意莱伊。
从样貌、声音、身材到性格品质,有关他的一切都很中意。
一起下班走出来的同事也看呆了一秒,他不知道松田阵平这些乱七八糟的内心活动,八卦心起,打趣道。
“今天男友又来接你下班了?”
“啊,是”
同事用肩膀撞了下他,笑骂:“行啊你俩,有够恩爱的。松田现在可真是职场得意,情场也得意,让人嫉妒,也不知道你小子怎么运气这么好,什么好事情都给你遇上了”
被人夸赞羡慕拥有的收藏品漂亮,即便是从讨厌的警察口中说出来的赞美之词,松田阵平也很受用。
不过这可不是“运气”,松田目前所拥有的东西,都是自己靠实力拿到手的。也为了守住它们,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恋人先生看向这边,举起手挥了挥,是呼唤自己过去的讯号。
松田阵平迈出一步,余光瞥到远处街角有一抹眼熟的银白闪过。他挑了挑眉,没有因此犹豫或停顿,加快脚步走到恋人身边。
一前一后上了车,松田坐在副驾驶,目视前方略微抬起脸,等羽毛般轻柔的吻落在面颊,鼻尖嗅到了浅淡朦胧的烟草味,他满足地勾了勾唇。
“今晚什么安排,亲爱的?”
赤井秀一只吻了他一下就坐回原位,一边问着,一边将汽车发动。
“阵平。”
“嗯?”
松田阵平偏头看着窗外,声音沉了一些,不太高兴地说:“我让你喊我的名字,亲爱的听起来好假。听说你和波本一样,任务时也用过蜂蜜陷阱,这样的称呼肯定也对着别人说过,我不喜欢。”
真是个任性的恋人。赤井秀一内心叹气,面上也是宠溺又无奈的神情,做足了样子,眼神却始终平静淡然。
对他来说,和松田阵平交往何尝不是一次蜂蜜陷阱任务呢?
……
夜色越来越浓,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的马自达最终停在了组织基地入口外。
“接下来不用你陪我了”
下了车,松田阵平懒懒地摆了摆手。
“是么?那来个离别吻吧,我很舍不得你”
赤井秀一自然是想跟加拿大进基地的,里面还有很多区域都没探知到,他想再争取一下。
闻言,松田阵平歪了歪头,没有立刻答应,脸上缓缓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隔着墨镜看不见他的眼神,赤井秀一心里一紧,反思自己是否做法太激进了才惹他怀疑。
打破僵局的是琴酒,他与两人前后脚回来,形单影只,连伏特加都没带在身边。
见此情形,赤井秀一也只好放弃,毕竟让琴酒怀疑只会给他的卧底行动成倍增加难度。
他离开后,琴酒和松田阵平一起进了基地。
干部们的普通休息室通常都离得近,所以路上慢悠悠并排走着。
一个身穿白色制服的研究人员迎面走来,在身前几步停下,先是朝两人鞠躬行礼,得到了许可后,直起腰,把手里的报告双手递给松田阵平,态度恭敬。
“加拿大先生,这是那位的第二阶段治疗康复计划,请过目”
松田阵平看得很仔细。为了萩原,他特意收集了很多医学书籍补习,从当初的一窍不通到现在能毫不费力看懂所有专业词汇。
就他所见,各项数据都很好,很快就能进行下一步手术,真是个令人心情愉快的好消息。
“看你表情,他身体恢复得不错,恭喜了”
琴酒随便找了个理由打发走研究员,随后似乎突然想起什么,又说:
“哦对,那个炸弹犯判刑了,不过伤得太重,说不定要保外就医,需要我帮你一把送他进去吗?我有办法让他在里面也不得安生”
“不用,不着急。”
活不活得下来都是另一回事了。
要是运气好捡回一条命,松田也会让他牢底坐穿、好好品尝生不如死的感觉。那种混账,就安心在监狱里用余生为萩原忏悔赎罪吧。
“你还真沉得住气。”
除了逮到炸弹犯后摁着他拳拳到肉揍了三个小时,硬生生砸断了两根棒球棍也要把腿打断的魄力很可怕。
琴酒好久没看见松田戾气那么重的样子了,当时还很吃惊呢。后来“抛尸”一事还是琴酒指使伏特加帮忙去做的。
松田笑了:“心浮气躁是最大的陷阱”
“你以后还是不要亲自来找我了”
他是指今天在警视厅门口的事。
琴酒听懂他的意思,也笑:“倒是没想错,毕竟你现在出名了,我可不能给正直勇敢的松田警官抹黑”
重音故意加在“警官”两个字上,着实踩到了松田阵平的雷区。他摘下墨镜,黑瞳里是毫不掩饰的嫌恶,眉头紧皱。
“别恶心我,要吐了。”
“这样啊,那说点不会让你吐的事情吧”
琴酒耸了耸肩,从善如流地转移话题。
“莱伊和那个外围成员的女朋友分手了,他要跟你来真的”
只有琴酒清楚,松田阵平很久之前就对初露锋芒的狙击手有兴趣了。不过那时他已经有了女朋友,松田不屑跟女人争,所以狙击手大概不知道自己早就被盯上了。
现在莱伊主动来投怀送抱,正合了松田的意。
“哦,早该那么做了。时间会给出答案,他迟早会明白,我才是最适合的那个人。”
松田阵平用轻松的语气说出这话,想显示自己并没有因为这个消息高兴,嘴角扩散的笑意却怎么都压不住。
3、
赤井秀一与松田阵平分别后,确认琴酒不再跟着自己,才放了心,步行离开基地很远,上了隐蔽停在树下的一辆白色马自达。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都在车里等他。
“莱伊,你真的要用这种方式接近加拿大?”
坐在副驾驶的诸伏景光转头问赤井秀一,表情担忧。他们刚才看见赤井秀一开着加拿大威士忌的车过去,那个方向是从警视厅来的。
“现在抽身还来得及,趁他还没到非你不可的地步,早点提分手吧”
“风险太大了”降谷零正注意着车外的动静,也不忘提醒赤井秀一。
他比诸伏景光看得多一点,也更了解松田阵平一点。那个人对赤井秀一有种莫名的执念。
再不跑就真的跑不掉了,会被卷进漩涡的。
松田阵平,目前已经可以确认是加拿大威士忌这个代号的持有者,号称「警察克星」,一名专门猎杀警察的干部级成员,就算在黑色组织里,也是很特别的存在,无人敢招惹。
“到现在为止调查毫无进展,不使用点特殊手段,我们一辈子都不可能被他信任”
赤井秀一有用自己做诱饵的觉悟,在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几次劝说下,他察觉到其中一定另有隐情,这才让这两个向来决策果断的人瞻前顾后犹豫不定。
他心念微动,轻声问:“加拿大是你们认识的人?”
加拿大在警视厅卧底,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和这两个公安的合作伙伴见过。
话音刚落,诸伏景光就面露难色,从后视镜里看到降谷零的神情也变得僵硬。
车厢陷入长久的沉默,最后,诸伏景光轻叹了口气,承认说没错。
“松田他、和我们以前在同一所警校学习,是同一个班的同期生”
听出不是谎言,赤井秀一有些惊讶。
竟然这么早,加拿大卧底已经这么多年了。
绝对是一个比在场三人潜伏能力都强、处理起来很棘手的卧底,如果不是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与他曾是同期同学,他们又刚好也潜入组织,碰巧见到了加拿大的真容,这个秘密恐怕还不会现在被发现。
若非情况紧急,降谷零也不想让赤井秀一以身涉险。
他和诸伏景光现在摸不清松田阵平的心思,觉得自从毕业以后,松田仿佛被换了灵魂,整个人都变了。
或者,松田本来就应该是加拿大的样子,只是以前伪装得太好,把所有人都骗过去了。
鬼冢班各有去处,班长、萩原和松田都入职了警视厅,而降谷零和诸伏景光被公安提前看中挑走,毕业后就开始计划着加入组织,与前三者都断了联系。
再后来听说同期们的消息就是萩原出事,那时候两人正在组织新人的考核关键期,没有空探望,等终于有时间去医院时,却被医生告知病人被亲属接走。
托人向警视厅爆处课的同事打听,得知接走萩原的正是松田,将他送往国外据说技术更先进的康复疗养院治腿。
而松田因为这一连串举动,可谓是赚足了同事们的眼泪与赞赏,萩原一家对此十分感动,人人都赞颂他是个有情有义的好朋友。
一切都是那么巧……然而这些真的都是巧合吗?
他们已经很久没见到活着的萩原了。所有关于萩原的消息都是从松田那里知道的,都是松田的一面之词。
降谷零实在不能就这么干等下去了,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诸伏景光和幼驯染是同一想法,并提出可以求助FBI,两人想拜托赤井秀一寻找萩原。
“所以,你们怀疑你们那个双腿残疾的朋友根本没出国,而是被加拿大绑架藏起来了?”
现状比想象得复杂一些,赤井秀一不自觉皱紧了眉,牙齿轻轻咬着下唇,这是他紧张沉思时下意识的小动作。
诸伏景光严肃地点头:“十有八九。”
那加拿大性格也太恶劣了吧,不仅故意装作不认识警校里的同期同学,喜欢看他们提心吊胆揣测自己心思,还绑架监禁另一个据说是幼驯染的朋友,把波本和苏格兰吓得心神不宁。
赤井秀一微微吸了一口气。他的任务目标真不是盏省油的灯,太麻烦了。
萩原研二失踪与加拿大有关的可能性非常大,但终究只停留在猜测层面。
不敢伸张,他们不能告诉别人,最坏的预测是萩原的存在被组织知晓,那就更不应该让更多不相干的其他人知道了,只能暗中调查。
“不属于公安或FBI下发的任务,是我和Zero个人的请求,我们想拜托莱伊,从加拿大那里得到一些关于萩原的消息,就算只知道他是死是活也好,这件事只有你能办到了”
如果不是因为担心萩原,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两人也不希望赤井秀一去冒险,所以三番两次劝他多考虑考虑,别急着接近松田阵平。
被认可的朋友用如此真挚信赖的眼神注视,赤井秀一无法不动容,郑重应下。
“好,没问题”
诸伏景光感激地回望过来,递给赤井秀一一张小尺寸的蓝底证件照,照片上有一张分外年轻的脸。
“这是萩原的照片,请务必记住,之后我会销毁它”
得到了赤井秀一的承诺,降谷零明显心情放松了不少,他定了定心神,将更多加拿大威士忌的情报分享出来。
「警察克星」的案子,降谷零和诸伏景光近期才有目的地向上级了解,锁定凶手的契机就是那个被扔在警视厅门口的炸弹犯。
他们对松田的过往经历有所了解,都是警校时从萩原那得知的,知道松田父亲因警察办案失误而死。
炸弹犯被残忍报复的手法与从前死亡的那些警察有相似点,顺藤摸瓜,调查了他们的履历。
进而发现了死去的警察身上都背负着冤假错案,剩下一些草率结案的刑事案件中,也存在将凶手屈打成招的嫌疑。
合理推测,他们是为了应付来自上级、市民以及死者家属的压力,抓到一个嫌疑人就迫不及待将所有罪证按在他头上。也有的凶手,最后查清其实是被有钱的犯罪者贿赂推出来的替罪羊,担下了本不是自己造成的罪责。
展现在眼前的是震撼而惊悚的真相,明白了松田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复仇。
这些警察伤害了很多人,但松田没有资格用私刑惩罚甚至杀害他们。
残杀警察平复自己幼时的创伤,那么他的终极目标应该是警视厅的现任警视总监——那个当初导致松田父亲含冤入狱,最后意外死于狱中的元凶。
没有立场让松田原谅,也不知道怎么劝他放下仇恨。松田已经被仇恨裹挟着走上了一条不归路,手上沾满了同伴的鲜血。
但是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没有用,就算亡羊补牢也依然想救曾经的朋友。不想将朋友想象成完全泯灭了人性的恶人。
警察克星,加拿大,松田,难道你真的连萩原都能狠心下手吗?你不会那样做的,萩原没有罪,他是无辜的。
4、
身为拳击手的父亲被冤枉是杀人凶手入狱,职业生涯毁了,从此一蹶不振,后来也没有等到被洗刷冤屈,死在了监狱里。
松田阵平在正需要家庭保护的年纪,成了父母双亡的孤儿,母亲早逝,父亲也遭受无妄之灾死去,学校里从小教育要信任依赖的警察是夺取相依为命父亲生命的凶手。
让自己背负“杀人犯之子”的污名被同学排挤孤立,被霸凌欺辱。小孩子的恶最为纯粹,他们会扮演警察,对他用手比出枪的姿势,嘴里说着要把他送进监狱和杀人犯爸爸关在一起。
父亲死后,没有人在意真相。同学们也只会因为少了一个乐子抱怨几句,转头就将曾经误会欺负过松田的事忘个精光。
那些警察假惺惺来自己面前道歉时,松田阵平冷眼关上了门,将他们拒之门外。
道歉能让父亲死而复生吗?
答案当然是不能。只是为了让胸腔里那颗乌黑腐烂的良心没那么倍受谴责,想减轻负罪感而已。
他们会代替松田原谅犯了错的自己。
警视厅送来的赔偿金一分都没动。被好心的萩原一家收养后,钱也被萩原父母存在一张单独的银行卡上,交给松田独自保管。
松田永远不会用这笔钱的,用了就代表他接受警察的道歉。他不想原谅。
虽然松田又有了一个家,但是同时照顾三个孩子很辛苦,修车厂生意当时也不景气,萩原父母便是再努力端水,也总有关心不到的时候。
就是那段时间,遇到了组织的人。
萩原很多次问松田要去哪里,松田感激他的担心,但不能让他接触组织,所以每次都借口坐公车去陵园,想和父亲说说话。
只要搬出这个万能的理由,容易共情的萩原就会露出内疚自责的表情,也不再提要跟松田一起出门,甚至帮他和家里打掩护。
对欺骗萩原的事,至今都觉得抱歉。
没办法啊,警察和周围的人只会说要宽容与原谅,组织却能教会他如何用自己的力量复仇。
在感到迷茫时,有一座为自己指引明路的灯塔是多么幸运。长大以后,就算最终知道灯塔的光其实指向更黑暗的地方,也不在乎了。
组织帮助了自己。这份恩情,他要报答。
于是,松田阵平成为了一名黑警。
压抑对这份职业的反感和抵触,与萩原一起考上警校。刚开始不习惯,每次一穿上警校制服就会恶心到反胃,经常背着所有人在卫生间大吐特吐,现在终于能忍住作呕。
鬼冢班的同期和其他警察不一样,他们和萩原同样善良正直,心中充满了自己没有的对警察职业的憧憬和敬仰,是一群不错的家伙。
松田稍微对警察改观了一点。
顺利以优越成绩进入警视厅后,松田阵平突然发现当警察还是有点用的,他能了解更多从前接触不到的内情。
原来被冤枉的不仅仅是父亲,这种情况这么多年来一直存在,还是有那么多自命不凡又不负责任的警察在,什么凭经验和直觉判案,为了好看的成绩,甚至不惜言语诱导嫌疑人认下罪责、动用武力强行逼迫或者干脆伪造证词,真是脸都不要了。
他要收回前言,果然警察还是烂的。
冤假错案得到平反的概率太低,就算后来真的翻案,迟来的正义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就像他们的道歉换不回自己父亲的生命一样。
普通人的声音,在执法者面前轻如蚊蝇。
他们为什么可以高高在上地审判别人,在证据都不充足的情况下,竟然蒙着眼睛指出谁犯了罪要送去法庭判他坐牢。
正因为看到许多曾经的自己正经历着痛苦,松田的仇恨才不会结束,罪恶永远延续下去。
永续罪恶的源头……在警视厅。
从此不只做组织收集情报的眼线,他开启了自己漫长至看不到终点的复仇之路。
杀警视总监已经不是目标了,准备炸飞那个人做的炸弹暂时搁置,松田阵平要替那些同病相怜却又无力站起来反击的人复仇。
将无辜者逼上绝路的警察该死,要用命偿还。
而那些害无辜者遭遇牢狱之灾、令家属背负骂名与欺凌的警察,松田也会给予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惩罚。
如同那个被打断双腿的炸弹犯一样,付出应有的代价后,怀着对受害者的愧疚之心,苟延残喘地活下去。
复仇行径开始不久后,被警视厅的人发现了是针对警察群体的连环杀人案,还给起了个响亮的绰号呢,松田很喜欢。
不过,网上讨伐「警察克星」的声音很快像雨后春笋似的冒出了头。
警视厅受到了压力,不知道以后会不会为了平息公众怒火再推一个替罪羊出来,这样就又会延续罪恶。
真是匪夷所思的事情,在年幼的松田因为警察一次查案失误就家破人亡,继而遭遇了心灵与身体的暴力对待时,除了萩原一家和组织,没有人对他伸出援手,等自己拥有报复他们的力量,又突然有这么多人跳出来伸张和平了,凭什么?
正义和真理好像总是站在自己的对立面。
不过没关系,他也不需要那两个东西,只要记住仇恨的感觉就可以了。
5、
赤井秀一曾经将加拿大威士忌作为需要引诱的任务目标,做好了准备向那个男人传递自己热烈而虚无的爱。但是,既然知道了那样不堪的过去,就不由自主带上了主观感情看待他。
松田阵平和自己一样,都不是话多的人,更喜欢用实际行动来表达心意。赤井秀一能感受到他对自己的情感,炽热真切,沉重内敛。
在这只大型猫科动物懒洋洋地往自己怀里钻的时候,主动把胸膛让给他靠,抚摸微卷柔软的黑发,指尖慢慢划过舒展俊朗的眉眼。
“加拿大……”
他闭着眼睛,嘴唇微张:“叫我的名字,我不喜欢那个代号”
“阵平,为什么和我交往?”
松田静静地睁眼,仰了仰头望向赤井秀一,没有说话。赤井秀一将手掌覆在他的脸颊上,用认真的眼神盯着松田。
“你喜欢我吗?”
问题太直白了,黑猫的眼睛因为惊讶睁大了一些,原本漆黑深邃的眼眸逐渐被零碎晶莹的光点亮,澄澈得像不谙世事的少年。
赤井秀一想自己或许知道答案了。
松田怔了许久,终于回答:“我在你身上闻到了同类的味道。我觉得你和我一样”
至于哪里一样,松田说不清楚,赤井秀一就更不知道了。
他们有着相似的境遇,只是松田彻底失去了父亲,并接受了事实,而赤井秀一虽然隐约猜到了,却还抱着一丝幻想,用它支撑起信念去追寻有关父亲的“真相”。
孤独的灵魂会互相吸引,松田阵平找到了能让自己的心短暂安宁的地方。
这样温馨的氛围通常出现在加拿大威士忌需要补充能量的时候,交往期间更多展现的还是他强势掌控欲发作的一面。
加拿大在床事上有点粗暴,情到浓时常忍不住一把抓着赤井秀一的长发向后扯,逼他将头仰到极致,再狠狠咬在最脆弱的喉咙附近。
匍匐的躯体被粗暴地翻过来,黑得深不见底的眸子居高临下俯视着自己,全身像被缝在床上动弹不得,强撑清醒的理智终究抵不过狂风骤雨般的节奏,在极致的快乐中失去自我,合上眼皮沉沉睡去。
第二天站在镜子前,对着脖子上紫红色的齿痕发愁,想穿高领也会被制止,只好顶着这个所有权印章似的东西去执行任务。
琴酒的视线扫过,笑他辛苦。连宿敌的取笑也没理由还嘴,都是加拿大的错。
甜蜜而烦恼的恋爱,令人着迷又不至于完全沉醉。赤井秀一没有忘记自己肩负的任务。
关于萩原研二的下落,一共发现两个疑点:一个是总来找松田汇报什么东西的研究人员,一个是松田时常独自出入的密室。
由此推测,萩原一定还活着,而且很有可能就被藏在了基地里。
同床共枕的夜晚,赤井秀一清洗完身体,扶着腰走出浴室,看见酣战过后的床上用品都已经换了新一套,松田睡在右边,侧躺着预备进入睡眠。
卧室地板铺了一层厚实软和的毛绒地毯,赤足踩在上面,声音都会被那些绒毛吸收。
赤井秀一在松田身边慢慢躺下,侧过身子,与他面对面。凝视着那张越来越让自己移不开眼的脸,思索着要怎么开展下一步行动。
“你不睡吗?”
沉思的时间太长,松田突然开口问。赤井秀一被冷不丁吓了一跳,瞬间意识回笼,见他没睁眼,轻声回了一句。
“现在就睡”
赤井秀一往中间挪了一些,自觉地放松下来,让身体被强壮温暖的手臂搂住。
6、
比起大海捞针找一个没看清脸的研究人员从他嘴里挖情报,密室显然是更安全妥帖的选项。
密室离两人同居的卧室很远,在接近科研区的地方,上了两层锁,密码和指纹双重保险。
对于一个经验丰富的卧底搜查官来说,搞到这两样东西不是什么难如登天的事情,尤其因为松田近日对他信任有加,没费多少周折就得手了。
确认安全时进入密室,里头空无一人,环视四周,内部是一个布置成卧室模样的房间,明显留存着有人居住的痕迹,但体感温度很凉,主人已经离开有一段时间了。
难道加拿大把萩原研二转移走了?
赤井秀一不甘心就这么空手而归,决定搜寻一番再走。
密室家具很少,房间非常空旷,一眼就能看清所有布置,唯一的监控正处于休眠模式。除了一个放在角落的床头柜十分可疑。
既然是床头柜,不放在床边,那不是明摆着有鬼吗?
如果这里是萩原研二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对一个腿部患有残疾的人来说,从床到墙角的对角线大概是最遥远的距离。他不会被允许私自下床的。
有什么东西是加拿大既需要放在密室保证安全,又不能让萩原看见的呢?
床头柜也是密码锁,赤井秀一用密室大门的密码解开了。打开抽屉的一刻,淡淡的血腥气混杂着粉尘的味道扑面而来。
定眼看去,抽屉里散落着许多樱花徽章,黄铜色的金属花瓣上有干涸的血迹,每个警徽上面都横亘着一条深刻的划痕。
“这些也是……收藏品?”
「警察克星」加拿大威士忌的收藏品,或许叫做战利品更恰当。
心中如雾气般弥漫的悲哀不知是为了死去的生命,还是为了松田,又或是两者都有。
他魔怔了。连这个都收集,要证明什么?每次看见这些警徽,只会更勾起仇恨吧。
只有一枚没有溅上血,也没有被用刀划花,珍而重之地保存起来单独放在干净的区域内,被玻璃罩罩住,纤尘不染。
赤井秀一第一反应以为那是加拿大的警徽,但是转念一想,他对自己的警察身份那样深恶痛绝,没道理这么珍惜它。
所以——这是萩原研二的警徽。
……
松田阵平的话不全是谎言。萩原没去国外,也没经常昏睡,但确实是在接受治疗,只有组织能医治好萩原的腿,用没公开的神秘手段。
他又欠了组织一份恩情。
这次我可以帮你做什么。带着疑惑找到组织的最高掌权者,却没有得到答案。也许那位先生暂时找不到自己身上有利可图的地方,松田离开组织的日期无限期延迟了。
留下来也没什么不好,反正在哪里都一样。
在自己因为父亲的冤案被所有亲人朋友孤立时,只有萩原和他的家人坚定不移地站在自己身边。为了他,什么代价都值得。
爆炸案发生的那天,萩原因为被自己狠狠骂了一顿,好好穿着防护服,所以大难不死,只是落下了终身残疾。
醒来后,他很少再笑,总是看着自己动不了的两条腿出神。
又要和萩原说抱歉了。松田利用了萩原,调去搜查一课,有了更多机会接近刑事案件,借职务之便搜寻目标。
对炸弹犯出手太着急,指向性有些明确了,被那两个一如既往头脑灵敏的同期怀疑上,不过松田阵平并不把这件事放在心里。
怀疑就怀疑好了,降谷零和诸伏景光要是不怕自己的卧底身份被捅出去,就不敢随便说出真相。
萩原研二的正义感太重了,太善良了。
起初一无所知的时候,萩原对松田全身心信任,即使氛围很可疑,也依然配合组织医师的检查治疗,回了密室安分地呆着。
被要求不许外出、不能使用手机与其他人联络也都一一遵守,配合着松田拍很多不同时间治疗的照片和视频用来给家人同事报平安。
转机出现在他看到炸弹犯的新闻的那个上午。
从新闻上的只言片语推测出真相,松田阵平做了不符合警察理念的事,为了自己。
他们爆发自认识后有史以来最严重的争吵。
后来被谋杀的警察越来越多,萩原逐渐看到了熟悉的名字,是曾经有过接触的同事。他开始想逃出去,于是活动范围就缩小到了一张床。
松田收走了房间里所有能接收外界信息的实体媒介,包括电视、收音机和报纸。只留下一部不能解锁的手机,好让萩原看到屏幕锁定状态下也能弹出来的消息。
松田总是乐此不疲地给萩原发信息,分享一些生活琐事。最喜欢在完成猎杀后回到密室,半跪在连着锁链的轮椅前,握住萩原放在膝盖上的手。
“Hagi,我今天又帮一个可怜的家庭报仇了,开心吗?有没有为我骄傲?”
萩原研二缓慢而坚定地将手抽出来,苍白的脸颊滴下冷汗,只是说话都觉得疲惫。
“松田……不要再做那种事了,回头吧”
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黑瞳阴沉如水。
“你累了,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他站起来,头也不回地朝门口走去,只留下一个冰冷的背影。
7、
治疗双腿不是能一蹴而就的事,应该只是碰巧挑了萩原研二去例行检查的时候才会扑空。几天后,赤井秀一又找机会进了一次密室。
那张床上靠坐着一个单薄的人影,和照片里稍微有些不同,萩原瘦了。
萩原脸色凝重,警惕地看着赤井秀一,不敢有分毫放松:“能来到这里的人……是谁?”
“我受人所托来找你”
赤井秀一缓缓走近,在一个他认为能让萩原放心的距离停下。
审视的目光在脸上打量,半晌,萩原才有了些反应。但不是正常人急于脱困对施救者该有的反应。
他只字不提怎么逃脱,上半身向赤井秀一靠近一些,似乎想翻身下床,却碍于伤重的双腿,整个躯体都不协调的弯曲着。
萩原保持着这个别扭的姿势,紧盯着赤井秀一的眼睛,急切地想要问一个真相。
“松田是不是杀了很多人?死的都是警察对吗?”
赤井秀一沉默地望着他。这个时候无论做什么回应都是错。
被这样的沉默击溃了,萩原脸上露出绝望的神色,自责地掩面哭泣,眼泪从指缝渗出。
“明明是幼驯染,我陪他一起长大,却没有注意到松田的痛苦。要是早点发现就好了,要是能早点关心他……”
引以为傲的观察力,在松田那里就像失灵了一样。或许松田太了解他了,如今做下的这一切是不是也在报复自己,报复萩原这些年的眼瞎心盲。
赤井秀一跨过安全区域,来到萩原身边,犹豫一瞬,把手轻轻按在颤抖的肩膀上。
“总有关注不到的时候,你只是被骗了,加拿大也不是傻子,他铁了心想瞒着,就无论如何不会让你察觉……”
安慰的话语忽的戛然而止,赤井秀一如受感召般抬起头看向苍白光线的来源。
密室入口大开着,松田阵平斜倚着门框,面色冷漠,透过墨镜似乎能看见那双漆黑眼瞳里露出一贯的嘲弄。
他是故意放任自己发现萩原的。
冷却下来的心和头脑能思考更多事情,赤井秀一感到手掌下的身体渐渐停止颤抖,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被人碰了碰。
……
“要出去晒晒太阳吗?”
接过喝完的水杯放在一边,赤井秀一替萩原掖了掖被子,温柔地观察着他的脸色。
“我去帮你拿密钥”
萩原摇摇头:“前几天他才推我去过放风区透气,松田不会同意的”
那天没发生什么冲突,松田阵平允许了赤井秀一来探望照顾萩原,但禁止将地点暴露给其他人,更禁止出房间。
密室门两边的墙壁里埋着感应炸弹,萩原身体里有手术时埋进去的子芯片,如果没有输入正确的密钥,一旦母体炸弹检测到子芯片离开房间,炸弹就会爆炸。
赤井秀一不敢轻举妄动。他只能先隐瞒下萩原的位置,将这些情报都转告给降谷零和诸伏景光。
除此之外,赤井秀一还需要稳住松田阵平的情绪,不知为何,最近他精神不太稳定。
8、
“松田这几天很焦虑,你知道为什么吗?”
陪萩原吃饭的时候,赤井秀一觉得他或许知道原因,斟酌着开口。
萩原研二愣了愣,很奇怪地问赤井秀一今天的日期,他被困在这里,对时间的概念已经模糊了。得到答案后,颓然地陷入轮椅。
“松田父亲的忌日要到了”
说话的时候,萩原没有看赤井秀一,哽咽着,声音沙哑下去。
“当年发生了什么?具体一点说可以吗?”
只知道大概没有用,赤井秀一无从下手,想劝松田停止报复,必须得从源头想办法才行。
萩原冷静下来,第一次在赤井面前露出抗拒冰冷的表情,决绝地将头偏过去:“抱歉,这件事我不能告诉你,只能你自己去问他。”
萩原研二态度坚定,赤井秀一见从他这里问不出什么,也只好按下所有疑惑。
老实说,赤井秀一并不责怪萩原的不配合,复述朋友的创伤也是背叛,更何况那是一段对两个人都极为痛苦的往事。
赤井秀一不是离开别人帮助就彻底做不成事情的人,但也不想再看见有警察死在松田手里了,所以决定一点点试探他的底线。
没想法松田阵平反应那么剧烈,在赤井秀一第一次提到过去的事时就情绪爆发了。
“你不是想窥探我的秘密吗?不是想找我的弱点和软肋吗?好啊、没问题,给你看,我把我所有的伤疤重新撕开来让你看个清楚”
就像自我折磨那样,一字一句将所有这些年深刻在心里的仇恨与悲伤,连同回忆一起倒给赤井秀一。
说完后,他像再也支撑不住,深深弯下腰,嘴里发出不成调的哀鸣。
松田阵平可以忍受恋人是带着秘密和目的接近自己,也可以忍受被他利用,但是唯独接受不了屈辱不堪的过去被看见、被同情可怜。
一直防备着,希望赤井秀一看见萩原的样子至少能知难而退,因为确信萩原一定不会透露半个字,结果却起了反作用,竟然让他更锲而不舍地找寻真相。
能预想到赤井秀一以后一次次的试探,如今干脆破罐子破摔,直接断掉好了。
“加拿大……阵平”
赤井秀一愕然地看着他。
“阵平,不要再说了,抱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跪在地上紧紧抱住不住颤抖的身躯,赤井秀一在他耳边道歉,安抚的吻落在额头上。
“我只是想更了解你,没有想伤害你的心思,如果这让你感到痛苦,我以后不会再做了”
怀里的身体动了动,赤井秀一顺从放开他,看向松田阵平的脸,他的眼睛又恢复了从前的冷漠,只是发红的眼周和留下的泪痕能刚才发生了什么。
“跟我去一个地方”
由松田开车,他们来到了一家福利院。
松田阵平在福利院有几个固定资助的对象,院长说都是家长被冤枉入狱后无处可去的可怜孩子,赤井秀一见到他和几个孩子玩耍,听见他劝他们忘记仇恨。
为什么你忘不了呢?
你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却执着地一遍遍教给孩子们。
到了午休时间,孩子都被院长催促着回房间睡午觉,松田身边一下子变得冷清。
感觉到赤井秀一来到身后,他也没有回头,自顾自说着。
“刚才第一个和你说话的男孩,他的父亲死在牢里,个子最高的那个女孩,母亲因为被人污蔑,留下证明清白的遗书上吊自杀了,还有跛脚的那一个,亲哥哥被推出去当了杀人案背锅的替死鬼……”
如果不是萩原一家,自己也会流落到在福利院谋生的境地。松田收养了这些与自己有着相似命运的孩子,并为他们复仇。
“那些警察就是这样一群,表面光鲜,实际烂到了骨子里的混账啊”
“如果在我小的时候有这么一个「警察克星」在,那我会不会……”
松田在想办法救赎曾经的自己,虽然这样的方式赤井秀一不敢苟同,但要是处在那个境遇的人是他,似乎也无计可施。
“让人无法忘记仇恨的世界能存在,不是阵平一个人的罪”
这个正义总会迟到缺席的世界,这个会让孩子失去庇佑爱护他们的父母的世界,这个总是靠以暴制暴才能解决问题、阻止悲剧的世界,是所有人的罪孽。
可这不代表应该彻底放弃希望。
“还有很多像萩原警官那样的警察在,他们始终坚持着初衷和本心,不是为了享受权力,不是想定谁的罪要抓谁入狱才成为警察的,而是为了守护”
赤井秀一来到松田面前,在他怔怔地抬起头的时候,抚摸紧拧在一起的眉头。
“总会有那么一天,正义不用等待也能得到伸张,弱而无辜者不再只是忍受欺压,蒙冤含屈者可以选择不原谅”
将手掌覆盖住逐渐湿润的黑色眼眸。
“直到那个理想的新世界来临之前,我都会捂住你的眼睛,陪在你身边”
松田仰着头,喉结微微动了动。
“……可能它永远不会来”
“那我就永远陪着你。”
长眠于过去的灵魂在今天苏醒。十几年前所受的委屈,直到现在才被抚慰。
9、
赤井秀一超出预期地完成了任务,但降谷零不可能容忍加拿大威士忌这么一个隐形炸弹再继续潜伏在警视厅。
他亲自去见松田,要一个说法。是打算继续卧底,还是主动离职。
“你们与其千方百计地阻止我,不如想想办法怎么让那群警察不再犯错”
松田阵平抬了抬眉毛,平静地透过降谷零的眼睛,看见他隐忍不发的怒火。
不可能辞职的,那是组织的命令,是需要报答恩情才对那位先生亲口允诺的约定。
“如果真有那一天到来,警察克星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我会去自首。”
“会有的,我和Hiro一定能改变那个腐朽的警察制度,等着看吧,我会爬到最高的位置改变这一切,我要让你知道复仇不只有杀戮一种方法”
降谷零眼中的光变得更亮,他坚信松田只是选错了路。
“我们的目标是一样的,但是选择达成目标的方式却天差地别,我很遗憾造成你如此选择的原因是你父亲的死亡”
提及父亲,松田阵平有一瞬间冷脸。见情况不妙,赤井秀一出声想缓和气氛,被抬手拦下。
松田将眼前这个金发同期上下打量了一番,随后咧嘴笑了。
“你还真是和在警校里那时候一样狂妄自大”
“谢谢夸奖”
降谷零露出情报探子标志性的微笑,大方应下,却不肯有丝毫让步。
“既然你不同意辞职,那就和我约定,在我实现变革之前,你不准再杀人了。就算是犯了罪的警察,也该交给法律审判”
“我也不是很想和你们为敌,好啊,姑且答应这个要求吧”
杀人杀多了也是会麻木的。松田阵平觉得自己也是时候歇下来喘口气了。
他看了眼站在身边时刻防备着的赤井秀一,又看了一眼身体紧绷的降谷零,突然笑出了声。
“你们啊,你、诸伏,还有莱伊,一个比一个能说会道,讲大道理都不用打草稿,但光会动嘴皮子可不行,得先让我看到点实绩”
“下一个”
赤井秀一握住松田的手,没有被甩开,于是得寸进尺地与他十指紧扣。
“嗯?”
“等你找到下一个目标,告诉我,我帮你送他去该去的地方,给予他应得的罪罚与惩戒”
这个承诺从黑麦威士忌口中说出来还真是让人惊讶,不过松田阵平对此深信不疑。
“定个期限吧。五年,如果五年过去,警视厅还是那副样子,我会重新出手,到时候你们阻止我的唯一方式,就是杀死我。”
不杀死他,罪恶依然会延续下去。
赤井秀一与降谷零无声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同时点头。
“五年足够了”
Ps:
小伙伴们五一假期快乐啊哈哈哈,这几天玩得太开心了差点又忘记更新()
PPs:
彩蛋是穿越过去的if线,假如收养小松田的是阿卡伊,从小时候就开始话疗教育,杜绝和组织接触的机会,以后就不会长歪了🥺
[琴赤]卧底黑色组织后我拥有了努努
*琴酒×赤井秀一
*剧情私设,HE
*看题目就是写的比较日常啦,整体偏轻松搞笑风,是日常中穿插着正经剧情的那种,不止有可爱的琴酒努努和莱伊努努,还有酒厂其他成员的努努哦!
正文:
1、
通往Boss办公室的走廊很长,也很安静,只有鞋跟撞击地面的沉闷声音在这样相对封闭的空间内回荡。
自从加入组织后就适应得很快,但是将要摘取阶段性胜利果实的前一刻,赤井秀一仍感到了久违的紧张,不由地侧过视线看了眼身侧的男人。
男人察觉到了,也转过脸看了赤井秀一一眼。
琴酒在某些方面很体贴。作为上司和恋人,虽然没有明确规定过,但仍然选择在自己领取代号的这一天...
*琴酒×赤井秀一
*剧情私设,HE
*看题目就是写的比较日常啦,整体偏轻松搞笑风,是日常中穿插着正经剧情的那种,不止有可爱的琴酒努努和莱伊努努,还有酒厂其他成员的努努哦!
正文:
1、
通往Boss办公室的走廊很长,也很安静,只有鞋跟撞击地面的沉闷声音在这样相对封闭的空间内回荡。
自从加入组织后就适应得很快,但是将要摘取阶段性胜利果实的前一刻,赤井秀一仍感到了久违的紧张,不由地侧过视线看了眼身侧的男人。
男人察觉到了,也转过脸看了赤井秀一一眼。
琴酒在某些方面很体贴。作为上司和恋人,虽然没有明确规定过,但仍然选择在自己领取代号的这一天,寸步不离地陪伴着。
看到那双沉静中略带疑惑的墨绿色眼睛,赤井秀一躁动的心莫名被安抚下来。
对于组织的掌权者,赤井秀一早有耳闻,不过没有能见面的机会,因为地位还不够高。如今即将被他亲自授予代号,才有了努力没有白费的实感。
这次会面对自己来说非常重要,绝不能搞砸。
然而刚推开办公室的门走进去,房间里忽的有东西飞快地窜出,扑过来抱住了赤井秀一的小腿。触感很奇特,柔软却缺乏温度,轻飘飘的没什么重量。
赤井秀一吓得后退两步,低头向下看去。
办公室的光不亮,勉强看出是一个模糊的阴影扒在自己的裤管上。
赤井秀一弯下腰,两指夹着阴影的脑袋,把它捏起来提到面前。
熟悉的针织帽、黑发绿眼、身上的衣服也很眼熟。
这是……玩偶吗?
仔细一看,长得和自己很相像,可以说是缩小版玩偶化的“赤井秀一”。
当他靠近一些想看得更细致,玩偶忽然开始挣扎,活泼地扭动着身体,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努努努”
动起来了?声音从哪里发出来的?
差点因为挣扎幅度太大脱手掉下去,赤井秀一赶紧切换成用两只手捧着玩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个古怪的小玩具。
“哈哈哈哈吓一跳吧莱伊”
直到笑声传来,赤井秀一才发觉阴影中藏匿的人影。
姿态松弛地靠坐在办公桌上,灰发青年看着赤井秀一,弯着身子笑得乐不可支。他右边肩膀上也站着一个款式相似的玩偶,只不过是琴酒模样的。
可能是错觉,赤井秀一觉得它在盯着自己。
注意力都在刚才听到的那个陌生名词上。莱伊,黑麦威士忌,今后属于自己的代号,进入组织更高层的象征。
“这可是组织的核心技术”Boss语气里掩不住的得意。
组织的核心技术难道不是你吗?
赤井秀一不以为然地想。这个玩偶再怎么神奇,也不可能比让眼前这人永葆青春的药物更神秘了。
另一旁,琴酒走到Boss身边,看见自己的努努视线都黏在了赤井秀一身上,对它很无语。
“眼珠子要掉出来了,收收吧,真没出息。”
对主人的冷嘲热讽仿佛置若罔闻,琴酒努努从Boss的肩膀一跃而下。
它跑到赤井秀一跟前,奋力仰着头发出声音:“努努努,努,努努……”
赤井秀一蹲下来,把手里的努努放在地上,然后微笑地捏着琴酒努努的小手上下晃了晃,算是握手了。
“喜欢我?谢谢,你也很好看,很可爱”
要是琴酒也像这个玩偶一样坦率就好了。赤井秀一有点遗憾。有时候也想听听那个男人的情话。
见到这一幕,琴酒表情微妙:“你能听懂它说话?”
“我……不应该能吗?”
赤井秀一迟疑地反问。
灰发青年脸上的笑容有一瞬间凝滞,紧接着眼睛里就冒出了一种捡到钱的惊喜光芒。
看Boss的反应,好像确实不能。
……
从琴酒那里,知道了原来组织里一直都秘密存在着一种超自然生物——努努。
存在的事实对普通成员保密,只有被授予酒类代号的成员才有资格知情并拥有的努努们,都是参照主人本身的相貌特征、由最简单常见的棉花和布料缝制而成。
虽然体型普遍只有手掌大小,但是能跑能跳,能够用人类听不懂的“努努”语来表达自己的情绪,与同类交流。
区别于普通娃娃,也区别于其他任何生物,努努不需要进食,靠睡眠来回复能量,没人知道它们为什么可以动起来,组织的研究部门最终判断其原理属于科学之外的范畴。
只能确定原理的关键在于宫野明美,努努的创造者。
不知为何,经由宫野明美之手为成员们制作的娃娃,无一例外地都变成了拥有行动能力的努努。
多轮控制变量的测试中,就算使用了与她同样的原料和缝线方法,其他人做出来的娃娃都只是普通娃娃。所以最终确认了创造努努的关键因素是宫野明美。
赤井秀一觉得很荒谬。
组织里有魔法使,我没在开玩笑。
那两姐妹都挺离谱的。他本来以为宫野志保少年天才已经够夸张了,没想到竟然还有高手。
虽然保密性一直都做得很好,但是拦不住有图谋不轨的成员想要将努努带走研究。
Boss的原话是说有些不要脸(重音)的叛徒和卧底,自己跑就算了,还把努努抢走了!
气得向来以神秘优雅示人的Boss差点当场发疯。
“人走可以,把努努留下!有没有良心啊,那是组织的东西,是人家小姑娘一针一线缝出来的心血啊混蛋!”
每到涉及自身利益的时候,Boss总是义正言辞得像个人似的。平时也不见你没烧杀抢掠啊,自私自利的双标怪。
赤井秀一对Boss的滤镜碎掉了。感觉还没有琴酒成熟呢。
幸好不知什么原因,那些被带走的努努过了不久就成了普通布娃娃。这项技术也就从未流出组织过,成为了心照不宣的秘密。
努努们似乎不能长时间离开组织基地,或者说不能离创造者宫野明美太远。
2、
拜琴酒努努所赐,赤井秀一在努努界出名了。
赤井秀一这几天在基地里走动的时候,经常会被奇奇怪怪的小东西尾随。
可爱的“跟踪狂”们是其他成员的努努。
不仅受琴酒努努欢迎,赤井秀一身上好像散发着独特的吸引力,努努们一般都是喜欢在各自主人身边转悠的,最多对明美亲近一点,像现在这样追着赤井秀一跑的情况从来没有过。
成员们都觉得很新奇。
提前知道赤井秀一要来,有的努努会拿出小镜子,对着镜子打理自己,发现自己漂漂亮亮、干干净净的,才走过来很认真地和赤井秀一打招呼。
点头、握手、敬礼,贝尔努努和波本努努还会隆重地弯腰鞠躬,行一个标准的绅士礼。场面说不上来的滑稽可爱。
因此被调侃是“努努王”,赤井秀一意外地收获了大量正面的评价,在其他人心里留下了良好的印象。
——虽然不擅长与人沟通,态度冷淡,性子沉默,但是对待努努耐心又友善,是个不错的家伙。
由于可以和努努无障碍交流,有些成员找不到自家努努会直接来赤井秀一这里,也有人来找赤井秀一当翻译官。
充当了人类与努努的感情调解员。
如果说宫野明美是努努的生理医生,负责治疗身体上的破损,那么赤井秀一应该就是努努们的心理医生了。
因为无法与其他人类甚至自己的主人用语言沟通,它们或多或少都有些苦恼憋在心里。
某天狙击训练过后,赤井秀一刚刚与扛着迷你狙击枪的苏格兰努努道完别,在门口遇到了等候已久的基尔。
“莱伊,我从监控里看到,我的努努这几天每天都蹲在窗台看着外面发好久的呆,怎么哄都哄不好,请你帮我问问它是有什么心事,拜托了”
基尔皱着眉,很困扰地说着,将一只郁郁寡欢的黑发努努捧到赤井秀一面前。
努努抬起头,看着赤井秀一陷入呆滞,伸出布手,不可置信地碰碰赤井秀一伸过来的手指。
确认他存在,基尔努努激动地站起来,蹦跳着伸手要抱抱。
见状,基尔不禁露出笑容:“你果然很受这群玩偶喜欢”
赤井秀一对基尔点点头,把努努接过来,与它对话了几句,基本是在倾听单方面的输出,很快有了结果。
“是不是最近都很忙?回家的时间不固定”
基尔对这个问题感到奇怪,犹豫了一会儿,给出肯定的答案。
“嗯,任务一个接一个的来了,也许连着两三天都不会回家”
说到这自然就联想到了,基尔有些焦急,语气中也带上了急切,追问着赤井秀一。
“怎么了,是和这件事有关联吗,可是,不是说它们只需要睡觉就可以生存下去吗?还需要什么特别的照料?”
那就没错了。赤井秀一更加确定自己结论。
“你每天在外‘打猎’的时间越来越长,它担心你受伤,更担心你有一天永远都不会回来了,很害怕那样的未来,自责自己帮不上忙”
在努努眼中,主人不在家就是外出打猎,为了家庭辛苦地奔波。所以才会一直看着窗外,担忧着主人的安危。
“原来是这样吗?对不起,我不知道它会想这些……”
基尔面露愧疚,看向努努的眼神中有着诚恳的歉意。
“一直以来,我都因为它是实验室的造物,又有那么神奇的能力而对它敬而远之,没想到会伤害到它”
身为卧底,她警惕着一切来自组织的东西,对这个超乎常理的玩偶也是能推开就推开的冷漠态度,但是伤到努努的心不是她的本意。
这确实是她的疏忽,要是因为害怕受伤就像刺猬一样拒绝接受所有善意的喜欢的话,岂不是得不偿失了。
“真的很抱歉,我会改正的,请再给我一次机会”她对着努努鞠了一躬。
得到了基尔的道歉,努努的心情立刻就多云转晴了,拍拍赤井秀一的手,似乎迫不及待想回到主人身边。
赤井秀一没道理拦着,顺势就将它放回基尔手中。
“它很喜欢你,以后好好相处吧”
顺利地解决了一起主人与努努之间的误会矛盾,赤井秀一还是挺有成就感的。
不过话说回来,努努们也会有这么细腻的心理活动啊……这点很意外。
忙于任务不回家的情况,赤井秀一也经常有,他突然有点担心自己那只了。
但是事实证明担心是没必要的,赤井秀一回到房间就看到莱伊努努和琴酒努努对坐着,很和谐地在打牌。
连招呼都没空和自己打,两只努努抓着快和身体一样大的扑克牌,脸上都贴着惩罚性质的白条,看起来玩了有一会儿了。日子过得很滋润,不用担忧。
3、
聊起与琴酒的关系,赤井秀一印象中其实是从潜规则开始的。用「潜规则」这个词似乎也不太严谨,在新人时期,琴酒好像就对自己一见钟情了,抱着试一试的想法,赤井秀一答应了琴酒的表白。
撇开立场不谈,除了脾气古怪了点,琴酒真的很适合做恋人。
只要你被划进了他的领域,得到的是无条件的包庇、偏袒,对出言不逊的人也会毫不留情地教训,仅仅为了维护你的颜面。
直到后来见到了Boss,赤井秀一才发现原来护短是传承下来的组织内部文化。
无条件的,Boss觉得琴酒做什么都对,错的人是谁都不可能是琴酒。
有时候和琴酒一起去做汇报,能听见那个人莫名其妙说一些“我的崽天下第一”“好怀念小时候会撒娇的阿阵呜呜”“阿阵,要不你也嗑一粒神奇小药丸吧,想再养你一次”这种不知所云的话,有点癫了。
琴酒大概十次有十一次都会装没听见。摆出一副“刚才有人说话了吗?”的表情。
他们两个一样,对于被圈定到所属范围内的人,都是不管不顾地护着。
所以才会最讨厌背叛。
以前刚认识时忍受不了琴酒那种想一出是一出的无理取闹,爱上了以后就觉得是不可多得的真性情。
……原来自己也挺双标的。
这么想来,其实琴酒有今天的脾气,完全是被惯出来的吧,既掌握了足够的实力,又因为有组织当后盾能够无所顾忌地做自己想做的事。
偶尔忍不住会羡慕他,也常会因背负的责任对琴酒生出愧疚。毕竟真实身份是卧底啊。
下唇突如其来的刺痛将赤井秀一的思绪拉了回来。
“你在走神吗,哈……这种时候?”
银发下美丽而危险的绿眸不满地眯起,像狼一般闪着侵略的光芒。
琴酒的身体卡在赤井秀一双腿之间,将人压在刚刚还堆满了任务报告的凌乱桌面亲吻,但是一直没有得到认真的回应,发现了赤井秀一在溜号,于是惩罚性地咬了他一口。
“抱歉,最近有些累”
赤井秀一回过神来,主动搂住正在气头上的恋人,安抚地舔了舔他的唇。
琴酒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不知有没有接受这个敷衍的理由,只是像在赌气那样,将脑袋埋进赤井秀一的颈窝,脱下手套的两只手都不太安分地动作着。
敏感的脖颈被湿软的物体缓慢舔舐,滚烫的气息同时喷洒下来,又酥又麻的触感在皮肤炸开,一瞬间便浑身发软,赤井秀一下意识想蜷缩起来,合拢的双腿忍不住夹住了琴酒的腰。
情到浓时已经没有余裕去想其他东西了,只有眼前这个男人,占据了所有心神。
被冰冷手指碰过的地方都在升温,脑子都快要烧坏了,生理性的眼泪止不住漫出来,要落不落地挂在眼角。
双眼朦胧间,赤井秀一向旁边瞥了眼,身体立刻变得僵硬。
只见莱伊努努和琴酒努努并排站在桌角,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人纠缠,目不转睛,相当入迷。
一下子就清醒了,随之而来的还有强烈的羞耻感。
“不行琴酒,它们会学坏的”
赤井秀一把手搭在琴酒肩上,浑身的热度都汇集到了脸上,尴尬地捂着眼睛将他推开。
“今天就算了吧”
逐步攀升的快感被生生截断,琴酒咬牙切齿地从赤井秀一身上下来。忍了又忍,还是一手一只提溜着努努们出了房间。
自那以后,两只努努睡觉的小床被搬到了客厅,并且被琴酒勒令不准随便进卧室。
4、
基地深处被大致划分为几块区域,琴酒的办公室在行政区,因为同时担任着三把手和行动组组长的职位,所以一般进出成员很多。
没有机密就不用回避,莱伊坐在一边,眼见办公室里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无聊地打了个哈欠。
今天难得有假期,恋人却忙着加班工作,真是辛苦啊。太劳模也不是件好事。
等了一上午,终于送走了最后一人,莱伊站起来伸伸懒腰,打算约琴酒吃饭。
正在此时,急促沉重的敲门声响起,还没等琴酒回应,一头茶色短发的少女就怒气冲冲地闯进来,走路带风,白大褂的衣摆被吹得猎猎作响,气势十足。
看见来人,琴酒和赤井秀一的目光都很惊讶。
有意外状况。除了和姐姐宫野明美有约才舍得外出,醉心于科研的雪莉一般都不会踏足基地实验室以外的区域。
雪莉走到琴酒面前,手掌重重地拍在他办公桌上。桌面肉眼可见地颤了颤。
“那个混蛋娃娃,一天到晚黏着姐姐!”
好不容易有空可以出去逛街,宫野明美却很抱歉地婉拒了,原因是要给雪莉努努修补双手损伤。自己竟然输给了一个玩偶,不可原谅。
琴酒抬眸看她,无语地放下手里的文件。
“它不也经常去实验室陪你吗?”
雪莉抱着手臂哼了一声:“那不一样,反正很讨厌”
“直接告诉她不就行了。”
直接跟当事人说清楚不是很方便吗。宫野明美又不是很不好说话的人,再说了,谁都知道她溺爱雪莉。
“因为这种事情……”雪莉偏过脸,咬着下唇,很难以启齿的样子,“因为和一个玩偶争风吃醋就去打扰姐姐,姐姐会笑话我的”
难道我就不会笑话你了吗?
琴酒更加无话可说,摸不清雪莉的心思。
怎么跟贝尔摩德似的,果然不管什么年纪的女人,心思都很难懂。
“就算你来我这里告状也没有用,我能帮你什么忙?”
好像早就打定了主意,就等着现在琴酒一松口,雪莉便直截了当道。
“你把莱伊借给我”
突然被点名的赤井秀一:?
“莱伊不是很受那群娃娃喜欢吗?我打算用莱伊去诱捕它,好好管教一下”
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雪莉脸上有了笑容,似乎势在必得了。
琴酒无奈地看了眼赤井秀一,意思是让他决定。
赤井秀一略微想了想,提出另一个方案。
“可以先让我和它聊聊吗?”
雪莉没有犹豫地答应了。
一同来到实验室隔壁的休息室,赤井秀一四下望了望,房间的布置非常简单,只是一个提供给研究员睡觉的地方。
雪莉应该是这里的常客,努努也是。赤井秀一看见了角落里的小床。
不过雪莉看起来和平时不太一样,有点憔悴。
“你黑眼圈是不是太严重了?”
雪莉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让赤井秀一别说了。
“它这几天经常莫名其妙地失踪,不过今天去了姐姐那里修补,应该会按时回来,你在这里等等吧,我要回实验室了。”
尽管见面的次数很少,话也没有说过几句,赤井秀一对雪莉的感觉却一直说不来的亲切,像是看见真纯想关照保护那样的情感。
但是心里清楚她性格很要强,一味的唠叨恐怕只会惹她厌烦,于是张开的嘴巴最终还是合上了。
雪莉离开后,本就空旷的房间变得更加安静空荡。幸好努努没有让赤井秀一枯等多久,大概不到半小时就有了动静。
休息室的门开了一条缝,雪莉努努就这么艰难地从门缝里挤了进来,差点卡住。
赤井秀一帮忙把它拽了出来,才发现努努抓了一颗粉红包装的草莓糖。
“这颗糖是准备送给明美的吗?”
踉跄一下才站稳,雪莉努努急忙摇了摇头,把糖紧紧抱在怀里:“努努,努……努努,努努努努”
“你是说,送给雪莉?虽然很喜欢明美,但是最喜欢的还是雪莉吗?”
赤井秀一惊讶地问。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和预料的情况不同了。
“怎么不告诉她”
原来是小孩子之间的乌龙事件。语言不通真是个大麻烦,就算是人类之间也会因为某些时候说话词不达意造成误会,更何况是根本不能与主人沟通的努努们呢?
雪莉努努没有回答,脑袋转来转去没看见雪莉的影子,竟然转过身就要走。
“等等,你这是要去哪?等一下!”
它似乎有什么要紧的事要办,急匆匆地就往外冲,赤井秀一喊不住它,只好跟在身后,看看这只努努究竟打算做什么。
从休息室出来,径直跑去了实验室的方向,雪莉努努轻车熟路地拐了进去,站在一间实验室门前,等赤井秀一跟上,它又拽了拽赤井秀一的裤腿,说出密码让他开门。
这里应该是雪莉的地盘,却没有见到人影,应该是先回去了。操作台上一片凌乱,几个试管架歪七扭八地斜在旁边,用来记录的草稿本也摊开着。实验进展或许不太顺利。
雪莉努努习以为常地跳上操作台,二话不说就开始忙活。
一根玻璃搅拌棒在雪莉努努的手中格外庞大,哼哧哼哧地搬运过来,递到赤井秀一手边,催促着他戴上手套一起帮忙。
认命地替它搅拌着烧杯里的不明液体,赤井秀一隔着口罩叹了声气。
茶色的小玩偶严谨地翻阅着雪莉的笔记,埋头思索,时不时努努几句,然后再走到烧杯旁边指指点点。
一会儿说搅拌力道不对,一会儿又说圈数时间不够,被呼来喝去。
因为观察现象凑得太近,雪莉努努新修复好的手臂沾到了腐蚀性的药物,又有些破损。
赤井秀一突然就想通了:“你的手就是这样才坏掉的吗?不用偷偷做这些的,雪莉要是知道了……”
不知道哪句话吓到了它,雪莉努努缩着身子发起抖来,拼命摇头,双手在胸前合十晃动着,好像在恳求赤井秀一不要说出去。
“抖什么?她不会生你气的,相信我”
赤井秀一又是心疼又是好笑。
而且实验室药剂自己会缺少这种事,虽然剂量微小,但对于科研人员来说,一定早就起疑心了。和其他同事确认一下有没有人动过自己的东西就能知道了。
“明天去坦白吧”
好说歹说才说服了雪莉努努,赤井秀一立即约了雪莉第二天在实验室见一面。
……
新的研究课题遇到了瓶颈,实验做不出结果,接二连三的失败很打击信心,雪莉已经一个多星期没睡过好觉了,焦虑地要上火。
即使没有人催促进度,内心也无法容忍原地踏步的自己,一直在和自己较劲,钻牛角尖。
赤井秀一看着少女憔悴疲惫的脸,对雪莉努努使了个眼色,示意它把藏起来的糖果送出去。
“这是什么?给我的吗?”
从努努手里接过糖果,雪莉的表情明显变了,有些受宠若惊。看上去远没有自己描述得那么讨厌它。
察觉时机正好,赤井秀一再适时地将雪莉努努昨晚的所作所为告知。
努努从来不是无足轻重的存在,它们继承了主人的一部分天分与性格,又完全为主人考虑,是可以信任依靠的伙伴。
眼泪就在眼眶里却没有落下,雪莉伸出食指轻轻在娃娃的脑袋上戳了一下:“真是笨蛋,以后不要再做傻事了,在我旁边看着就好”
“努努会写一点简单的数字,可以让它负责记录,量力而行”
赤井秀一也建议道。
明美知道了应该会很高兴吧。
5、
因为雪莉的事情,赤井秀一忙到很迟才回来,洗了澡就蒙上被子睡了过去。
看他一脸困倦,琴酒又不好把人叫起来再做点什么,于是也躺进被窝,闭上眼等待睡意来临。
脑子放空,意识逐渐要飞入梦境时,胸口突然被柔软但有些分量的东西猛地踩了一下,琴酒一声闷哼,缓缓睁开眼睛坐起来。
因着这个动作,扛着一把模型枪的银发努努猝不及防从被子上滚落。身手矫健地爬起来,把琴酒的脑袋当成跳板,又踩了他一脚跳上床头柜。
它在房间里爽快地玩跑酷,而莱伊努努站在一边开心地鼓掌,两只布手啪啪地拍着似乎在捧场。
“……”
琴酒默默捏住了拳头,眼睛死死盯住床头柜上得意耍着枪的努努。绝对是挑衅。
身旁的被子动了动,半梦半醒的赤井秀一揉着眼睛,拉住了琴酒的手臂。
“Gin……怎么了?”
琴酒替他拉上滑落的被子,语气难得温柔:“没什么,你睡你的。”
顺从地放开手,赤井秀一点点头又躺下,把脸埋进长长的柔顺银发里继续睡。
收回了目光,琴酒无声冷笑。
等死吧,一团破布,还想反了不成?
琴酒稳准狠地出手掐住脸颊不让银发努努喊出声,身体悬在半空,仍然倔强地朝空气拳打脚踢。
够不到也摸不着,莱伊努努急切地在地上蹦来蹦去。琴酒瞪了它一眼。
“你也给我安分点,别以为长着那张脸我就会原谅你,再吵就滚出去”
莱伊努努要哭了,圆滚滚的两只手捂在自己眼睛的位置,小声地发出类似抽泣的声音,可怜兮兮地呜呜个不停。
它很喜欢琴酒,被喜欢的人凶实在是太伤心了,感觉天都要塌了。
“你态度太恶劣了”
身边的赤井秀一不知何时真正醒了,用责备的眼神看着琴酒,心疼地把两只努努揽在胸前。
“它们都是小孩子脾气,难道你也是吗?”
赶在琴酒生气之前,赤井秀一把两个小家伙送出门,送回自己的小床上。
“琴酒他有很严重的起床气,调皮最好不要挑睡觉的时候,知道了吗?”
银发玩偶不服气地偏开了脸,但是也没反驳。
教育完捣蛋鬼琴酒努努,赤井秀一转头看向自己还在抽抽搭搭哭鼻子的努努。
“去睡觉吧,别担心了,明天琴酒就消气了”
安慰完两个小的,还有个大的要安慰呢。
赤井秀一回到房间时,琴酒正慵懒地靠在床头。嘴里叼着一根烟,脸庞被灰白的烟雾朦胧地环绕住,半眯的绿瞳若隐若现。
“已经睡不着了吧,要不要……继续上次的事情?”
轻轻挥手散开那些灰烟,赤井秀一贴在琴酒耳边轻声道,笑容暧昧。
6、
拿到代号以后的大半时间都花费在处理努努的事情上,好坏参半,忙是忙了点,但被Boss特批了近期能够留在基地长住,赤井秀一因此有机会搜集些情报。
就算只是装作无聊去闲逛,也能借此机会记忆下这座大型地下建筑的大致构造。
努努们的矛盾都解决得差不多了,赤井秀一借口“闲逛”的范围越来越大。
某一次边以散步的速度慢走,边在脑海中规划路线图时,敏锐的感官察觉到有谁跟踪自己,赤井秀一回头望了一眼。
眼熟的布手扒在墙边,墙后偷偷探出一个小小的灰色脑袋,发现赤井秀一在看,脑袋又飞快地缩了回去。
赤井秀一主动折返回去,开口呼唤它。
“过来吧,躲着我干什么?”
良久没有回应,赤井秀一又喊了几声,灰色发色的努努才怯生生地走出来。
“你……是Boss的努努吧?”
眼睛同头发一样是灰色的,服饰也以黑色调为主,努努的特征并不难认。然而与他的主人相比较,它显得十分天然无害,甚至有些呆萌。
“第一次见你,平时都躲在哪里玩?”
笑着半蹲下来,赤井秀一向它摊开手掌,努努顺势跳上掌心,乖巧地坐下。
好听话,也好安静的努努。不过,既然是那个人的努努,说不定可以通过它了解什么更深层隐秘的信息。
“你叫什么名字,小家伙?”
灰发努努歪着脑袋似乎在理解赤井秀一的意思,然后站起来,后退一些,用圆形的手在他掌心写了两个字——「乌丸」。
赤井秀一吃惊于它会写汉字,辨认出内容后略带遗憾地说:“就只有姓吗……”
努努为难地搓着自己的手,低下了头。
“努努努”
“呵呵,倒也不用跟我道歉,名字是秘密吧,我知道你们总是更喜欢自己主人一点的”
能想出来从努努那里套情报的自己也蛮狡猾的。赤井秀一自嘲一笑。糟糕的大人。
……
灰发努努与赤井秀一分别之后,心情明显低落很多,耷拉着脑袋回到了Boss办公室。
整个办公桌都被腾出来放了大屏显示器,刚看懂说明书的Boss放下手柄和努努打了招呼。
“呀,你回来了?”
小玩偶熟练地跳上桌,见到Boss不务正业摸鱼的行为摇了摇头,接着竟然口吐人言。
“莱伊,不好。”
与其他努努不同,不在人前时,它展现出来的表情更加生动,举止也更人性化,几乎摆脱了玩偶身体的死板僵硬。除去原主人的性格与爱好,似乎还继承了更多像人类的部分。
“嗯?你有点迟钝啊,那种事情我早就知道了,可谁让阿阵喜欢呢~”
Boss语调轻快,打开了安装完毕的显示器开关。
“总不好棒打鸳鸯吧,搞得谈个恋爱像犯死罪一样,会被讨厌的,只要莱伊不搞什么危险的大动作,我就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哦。”
努努乖巧地点点头,在桌上找了块干净的空位置坐下。
Boss拥有的是唯一能够说话的努努。这就属于机密中的机密了。大概连创造者宫野明美也不清楚自己的作品中有这么一个例外在。
不过如果要和主人比较的话,它惜字如金,很少主动说什么,就算说话也是一个字一个词地往外蹦。
“别愁眉苦脸的了,来小乌,拿着”
“我蹲点抢了一个双人游戏,4折秒杀价,刚激活还没玩儿呢,阿阵不在你陪我打两盘”
话题就这么被揭了过去,Boss从抽屉又翻出来一个手柄抛过去。
“困……”
小乌摇摇晃晃地抱住比自己身体还大的手柄,拖长的音调闷闷的,试图唤起主人的同情心。
“我也很困啊,但是一天睡到晚都睡腻了没意思。你坚持住,打着打着就清醒了,大不了我走前面保护你”
可惜Boss看都没看他一眼,全神贯注地操作着游戏,连声催促。
“快点快点,确认一下,要登录进去了”
7、
赤井秀一的身份暴露得很突然,万幸的是在消息还没有传播开之前,就有几个相熟的努努纷纷跑过来向自己告密了。
找机会向外输送了基地的不完整结构图,踩到了禁区的领域之内。
一切都还是未知数,对于面前看不清的未来,说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赢是不可能的。惶惶不安的心情不是没有出现过,也时常感到孤立无援,处在这样的境地中,就算想逃避也躲不开。
即便如此,赤井秀一还是选择相信自己。
一直以来,最信任的是自己,不是其他人。
每一次在抉择的岔路口徘徊不前时,最终都只能听从内心深处的声音。
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琴酒。不能再呆在他身边了。
结局早就写好,或许那段感情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存在。可是如果害怕结果就不敢开始,那样畏头畏尾的胆怯不是自己的风格。
加入组织后,称得上的是温暖与幸福的那些瞬间,都是和那个男人一起创造的。不知道自己在琴酒心里到底是什么,不敢赌也赌不起,身上背负着很多人的期待,牵连诸多利益,没有任性的权利。
从来没有否定过自己的爱情,却不能只有爱情。虽然很爱琴酒,但还没到没有他就活不下去的地步。
说他自私也好,无情也罢,在事态变得无法收场之前……
“我是来和你道别的”
基地结构错综复杂得仿佛迷宫,很适合探险,莱伊努努就热衷于跑出去探险,然后献宝般把从外面捡到的东西给主人,这次“拾荒”回来,等待它的却不是往日的夸赞。
听见赤井秀一的话,努努震惊地定在原地。
手中捧的看着像玻璃球的物件掉落下来,砸在桌上,发出清脆的磕碰声。
“努……努努?”
“当然也舍不得琴酒了,不过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我是不可能为他一个人停下的。但是,我不强求你跟着我一起离开,努努伙伴们都在这里,琴酒也在这里。谢谢你的礼物”
赤井秀一对它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将那颗玻璃珠捡起来,珍重地放进口袋。
“想留下的话就留下吧,会有人照顾你的,回明美那里也行,总之都比在我身边好”
说完转身要走,莱伊努努突然惊醒了,用力地摇头,嘴里“努努努”地向赤井秀一跑过来,着急地挥舞着手臂。
赤井秀一停下脚步,很惊讶它的回答,忍不住再次确认一遍:“真的吗?你真的要跟我走吗?即使可能会失去生命”
“努!”
竟然从一只玩偶的脸上看出了决绝。一定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吧,再不答应的话就太对不起它了。
“谢谢你如此坚定地选择我”
表情不再那么悲伤了,赤井秀一小心翼翼地双手捧起努努,第一次温情地吻了它的脸颊,很软。
莱伊努努愣了一秒,随后,小小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
它发出了水壶烧开似的尖叫长鸣,激动地在赤井秀一掌心蹦来跳去,捂着被亲吻的脸,小脑袋左顾右盼地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害羞的不得了——真的好可爱。
……
在那之后又发生了许多变故,身边熟悉的身影都不在了,撕开曾经友善的面具,彻底变成了敌人。但是也结识了新的战友与伙伴,他们在各个方面都给予自己体贴和帮助,成为了坚实可靠的后备力量。
兜兜转转下来,从始至终一直陪伴在身边的,居然是莱伊努努。
为了不被外人知晓努努种族的秘密,它白日里或是有人在场时都假装成普通的没有生命力的玩具,只在和赤井秀一单独相处时才活动起来。
明明从前是个活泼好动的孩子,却因为自己做出让步,好辛苦,也很感激它的付出。
赤井秀一越来越习惯有努努在身边的日子。因此,他非常担心某天睁眼,莱伊努努会变成普通娃娃,自己又会成为孤单一人。
然而这一天一直没有到来。
工藤宅二楼客房内。
黑发努努健康有活力地在软和的床上活蹦乱跳地玩蹦蹦床,嘴上也不闲着,像话唠似的陪冲矢昴聊天。
“努努,努努努”
“确实啊,好像在我身边的话,不定期去明美那里补充魔法也能活下来,太好了”
数着离开组织的日子,心惊胆战可能出现的意外并没有发生。冲矢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不知不觉已经离不开这个可爱的小生物了,以后就一直这样相伴着生活下去吧。
8、
前段时间,工藤宅来了一群记者,因为碰巧看到了夜晚房子里的灯火,以为是世界级别的大作家工藤优作回国了,一窝蜂地堵在门口想要第一手新闻,统统被冲矢昴打发走了。
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就在空手而归的第二天,工藤宅的女主人悄悄避开媒体,独自漂洋过海回来了。
“抱歉啊小昴,一大早就来了,没有打扰到你吧?”
帽子、口罩、墨镜一个不落,全副武装的工藤有希子小声道着歉,东张西望寻找有可能出现的记者影子。
要是不小心被拍到,一定会上头条被那些八卦狗仔问东问西,太麻烦了。
“我是回来看望小新……柯南的,顺便来取几件喜欢的首饰,下下周还有很重要的晚会要参加,没有它们的话感觉都不能大杀四方了,之前赶飞机太匆忙了,总是丢三落四的”
冲矢昴笑着摇了摇头,侧过身让出一条路。
“怎么会,有希子小姐快进来吧,不过柯南已经上学去了,晚上我会约他过来的”
“谢谢啦,帮大忙了”
在国外舒适自由惯了,太久没有过这种“鬼鬼祟祟”的状态,工藤有希子实在不太喜欢如今这副装扮,快步走进去换了身常服。
冲矢昴看了眼行人稀少的街道,将门锁好。
其实柯南吃完早饭走了没多久,早上还因为看见靠在餐桌纸巾盒边的莱伊努努受了惊吓。
“这个娃娃,总感觉在盯着我看……昴先生,好恐怖”
表情很紧张,柯南不安地牵住冲矢昴的手,躲在他背后。难得看见小侦探害怕的模样,怪可爱的。
“是错觉吧。”
把莱伊努努翻了个面,让它先脸朝下趴在桌上,冲矢昴温柔地摸了摸柯南的脑袋。
不好意思,不是错觉。莱伊努努可能是太喜欢柯南了,才会忍不住盯着看。它还是学不会隐藏自己的喜欢。
想当初它也是这么盯琴酒的,然后每次都会被发现,被人抓起来揉捏一番。
整理完自己要带的首饰和工藤优作从前的一些手稿,还顺便打扫了一下二楼卫生。
家务活都完成后,工藤有希子拍了拍手,畅快地呼出一口气,环顾四周看看还有没有错过的死角,视线扫过阳台时,眼睛突然变得很亮。
“诶?那是什么?”
……
组织安静得有些反常了,是在酝酿更大的阴谋吗?
从东大实验室返回途中,冲矢昴一直在沉思这个问题。直到被工藤有希子惊喜的声音唤醒。
“小昴,这个是不是你的玩偶?长得好像你哦,好可爱——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出现在阳台上,下午风很大,我怕被吹到楼下,就自作主张收回来了,然后啊,因为闲着,还帮这孩子洗了澡,现在香香软软的呢!”
洗澡……莱伊努努一向很怕水。装成普通娃娃的绿眼睛无神地看着自己的方向,似乎委屈地要流泪了。
冲矢昴投去了一个同情的目光,表示爱莫能助。
工藤有希子爱不释手地把莱伊努努抱在胸前,抱了会儿又忍不住拿远一点,举高欣赏,用手指掐掐它的脸颊。
“好喜欢啊,我也想要一个”
——冲矢昴本来以为这是句玩笑话的。因为从没听过这位女明星有碰针线。
没想到工藤有希子几天后就大有所成,在冲矢昴和柯南同样惊诧的眼神中,骄傲地将一只粉色头发的努努放在茶几上。
“快看快看!我也做了一个玩偶,是小昴现在这个样子的”
“哈?你什么有这项技能了?”柯南忍不住吐槽一句。
工藤有希子叉着腰,得意地朝柯南扬了扬下巴:“真没礼貌,你姐姐我的学习能力可是很强的,等着看吧,我已经熟练上手了,你和优作的也都会做出来的”
“才不要!你做你和爸爸的就好了,不要带我”
那种可怕的娃娃,要是长得和自己一样……做梦都会吓醒。
“我偏要做,略略略”
冲矢昴听着两人吵闹,低头抚摸粉发努努的脸,望着它的样子出神。
不是出自明美之手的话,应该不会活过来。但因为是好意,就收下了。
晚上回到房间,冲矢昴将昴努努放在枕头中央,自己也趴在床上,撑着脸颊开始研究这个努努。
莱伊努努好奇地走到昴努努旁边,拍拍它,用脑袋蹭蹭它,很亲密地贴贴,似乎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传递能量。
半晌过去,毫无动静。
“努?”
“好像不行”
看自己的努努努力了半天都没有成效,冲矢昴叹了口气,有些失望。
“果然动不了吗?”
不想放弃。组织已经证实了努努的诞生与制作材料和方法无关,既然莱伊努努能活到今天,那么自己身上应该也有什么与明美类似的魔力才对,不然不会无缘无故发生那种事。
现在只要找方法创造契机,说不定可以让昴努努也活过来。
再尝试一下吧。
冲矢昴试探地伸出手指,按在努努心脏的位置,轻轻地按压,一下,又一下。
重复了几次以后,奇迹发生了。
先是昴努努的手挥动了一下,接着腿也动了动,然后一个鲤鱼打挺从枕头上弹了起来。
“……努?”
它似乎还不清楚自己的情况,短短的手臂挠着脑袋,傻乎乎的。
“成功了!”
冲矢昴激动地坐起身,将乖顺的新努努小心抱住。又多了一个伙伴。
9、
送工藤有希子去机场的那天刚好休息,冲矢昴便开车载着她。副驾驶是健谈有阅历的前影星,后座坐着连自己都佩服的小侦探,一路上都在投入地聊天,气氛很愉快。很喜欢这一家人。
“时间过得真快,我在美国也会每天想念你们的哦,还有可爱的娃娃们,下次再见啦”
工藤有希子过完安检,隔着闸机给两人送了个飞吻。
“啊还有,尤其是你,柯南,有事记得打电话给我,打给爸爸也行,千万不要自己逞强”
“我知道了”
柯南这一次很认真地点了点头,大概是听进去了。希望他真的听进去了。
准备回程的时候,柯南拉开车门坐进去,刚系好安全带,手背碰到了一个柔软的物体。奇怪地低头去看,下一秒就叫出了声。
“昴先生!这是什么东西啊啊啊啊!”
“怎么了?”
冲矢昴诧异地扭过头,只见柯南旁边明晃晃坐了一只眼熟得不能再眼熟的银发努努,也震惊到愣住了。
“为什么你车上有一个琴酒的玩偶!难道你还对那个人有感情吗?!”
刚才明明还没有的。
柯南回忆着来时的记忆,细思极恐,而且越看这个努努,他的脑袋就越疼,后脑勺物理意义上的很痛。
好可怕!
身为红方目前为数不多知道赤井秀一和琴酒有过情侣关系的人,柯南其实一直怀疑冲矢昴也与琴酒藕断丝连着,只是没有实质性证据,如今终于找到了。
“是……啊不对,没有的事情”
被误会对琴酒余情未了。冲矢昴的表情很是纠结。也不能说是误会吧,但是被柯南点出来还是有些尴尬。
柯南不是来问责的,努力装作不在意地笑了一下。
“哈哈,既然这样,那这个娃娃就是对昴先生来说很重要的东西对吧?下次还是注意点,不要乱放了”
冲矢昴赞成地点了点头,把琴酒努努从后座捞过来,温柔地抚摸它的脑袋。
“你说得对,还是放床上比较好,晚上睡觉的时候可以抱着睡”
情根深种到这种地步??
即使在心里催眠自己不要插手别人的感情问题,但是亲耳听到这种话,柯南仿佛中了晴天霹雳。
果然还是无法接受!为什么偏偏是琴酒啊!
……
送柯南回了毛利侦探事务所,冲矢昴将车停在路边,维持了许久的冷静此刻也有点破防,压低声音质问着一脸无辜看着自己的银发努努。
“你怎么跑出来的?!琴酒知道吗?”
小玩偶心平气和地拍拍冲矢昴的手,努努了半天才解释清楚。
说本来是跟着琴酒出门的,因为正好琴酒在机场附近办事,看到了冲矢昴的车从旁边驶过,透过车窗看见冲矢昴觉得很熟悉,就偷偷溜出来了。
“琴酒也来了啊……”
原来他们刚才竟然距离这么相近。冲矢昴皱了皱眉。这意味着被发现的风险的会更大,看来最近要减少外出的频率了。
因为知道那个人一定会认出自己,不论以什么样的易容伪装自己,他总能认出来。
10、
琴酒努努没有想回去的意思,就这么赖在了冲矢昴这里,每天晚上都和莱伊努努一起,躺在冲矢昴左边,像在组织里那样,紧紧抱着彼此入睡。
冲矢昴看着两只努努甜蜜的模样不免有些羡慕,什么都不用管,也不用在乎其他人的目光与声音,可以这样亲密无间地拥抱。
努努的散步时间是刻意错开了周围邻居出门时间的深夜,冲矢昴能领着它们四处转转,大概一周一次。
可是命运好像总是喜欢捉弄人,机缘巧合地安排他遇到现在最不想遇到的人。
和努努们快走到家了,才想起落了东西在公园里,返回去拿的时候出了意外。
看见银发身影的那刻,平生第一次生出了逃跑的念头,腿脚却不由自主地停住。其实心底里还是想见面的,抱有或许那个人也有看走眼的侥幸,认不出自己就好了。
琴酒眼力很好,很远就看见了这个不同寻常的粉发研究生,毫不犹豫地迈出步伐走向这里。
将研究生的容貌打量一遍,最后看着镜片后眯起来的双眼,满意地点头:“你这副样子倒也不错,也很可爱。不枉我大费周折跑来找你”
冲矢昴后退几步与他拉开距离,睁开的绿瞳里满是警惕。
“可爱”通常是从前在床上得到的夸奖。而且后面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暴露了吗?要是被组织发现我还活着,柯南他们……
眼见冲矢昴脸色越来越凝重,琴酒打断了他糟糕的猜测。
“想什么呢?组织那里还没有消息,只有我知道”
那天在机场看见冲矢昴的不止努努,所以才放任它逃走,因为知道它会去的地方只有一个。
观察眼睛和微表情判断琴酒没有欺骗自己。冲矢昴松了口气,心却还提着。但是他为什么要帮自己隐瞒呢?
琴酒整个人气势都很松弛,嘴角微微上扬,很有闲心地打趣他:“不是耍帅一样走得很潇洒吗?现在好像又很紧张”
许久不见,这个人的笑容依然让他的心脏感到喜悦与悸动。冲矢昴内心唾弃着因为一个笑差点动摇的自己。
“你等一下,给你带了个见面礼”
琴酒将自己的风衣领口解开,掀起一角,有什么黑乎乎的小东西从他胸前钻了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弹射进冲矢昴怀里。
冲矢昴下意识接住它,捏了捏。
这柔软的触感,这大小形状……是努努!
“宫野明美从你离开组织后就做了的,之前一直放我那里,就是个小话唠,吵得要命,比莱伊那只吵多了,所以还是给你好了,物归原主。”
听琴酒这么说,冲矢昴低下头仔细看了看。黑色短发,夹克和衬衫的打扮也与莱伊不同,应该是赤井努努。
“我已经有够多努努了……”
口袋里装着的一二三只,现在有了第四只。
琴酒眉梢一挑:“那你还偷我的?”
对于琴酒莫须有的指控,冲矢昴委屈地为自己辩解:“不是我偷的!它自己偷跑上车的”
琴酒眼中笑意更浓。觉得生气的猫很可爱。
“对了,自从你走了以后,组织里那帮娃娃都哭天喊地的,折腾了好一阵才消停”
“是我的错,还没来得及跟它们道别……”
让努努们失望了。冲矢昴自责地垂着头。
两人都没再说话,气氛沉默了。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故意站在远离路灯的死角,某人因为过度紧张将互相之间的距离拉得很远,处在一个随时都能逃跑的地方,所以很难真的看清楚对方的表情,只能模模糊糊地通过说话的语气推断心理。
很讨厌这样的现状。
于是琴酒动了,自顾自地走过去。
在胆小的猫猫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久违地拥抱在一起,接吻。用轻柔温吞的吻来抚慰那颗犹豫不安的心。
被熟悉的气味包裹的那一瞬间,冲矢昴的身体放松下来,张开手臂环住琴酒的后背。放纵自己沉溺在温暖的怀抱中,短暂地忘记彼此的身份,只是纯粹享受着此刻的温馨。
感觉到冲矢昴情绪恢复了,恋恋不舍地结束亲吻,琴酒长手一伸,拎起在旁边激情看戏的银发努努的后颈。
“这家伙我就先带回去了,Boss在找它”
“努!努!”
努努在空中挥舞手脚,奋力地朝冲矢昴伸手,像在求救,很舍不得走。
冲矢昴抱歉地对它挥手:“下次见吧,回去要乖乖听话,别再偷跑出来了”
琴酒好像还有事,眼神又扫过冲矢昴身边三只手拉手排排站的努努。
“我拿一个不过分吧?”
原来想念的人不只是自己。冲矢昴抿着嘴唇,太高兴了,很想笑。虽然刚才装得很成熟,其实还是和以前一样,本质上是粘人精。
努努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莱伊努努高高举起了手表示想跟琴酒走。
走向琴酒之前,莱伊努努还担忧地回头看向冲矢昴:“努努,努努努,努”
“没关系,现在我已经不会寂寞了,这两个孩子会陪我的”冲矢昴对它点了点头。
琴酒努努也不反抗了,眼睛一直盯着莱伊努努。琴酒毫不意外它没出息的表现,将两只努努打包在一起塞进怀里,重新用风衣挡好。
“等等、这就要走了吗?”
冲矢昴忍不住出声,又为难地闭上嘴。
当初什么都不说就逃走的是自己,现在舍不得想挽留的人也是自己。犹豫不决、既要又要的样子,连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很快就能再见了。”
琴酒的话让冲矢昴如坠冰窟。
很快?组织要清算了吗……也是啊,迟早的事。想拖也拖不了多久的,总要有个了结的。还是要与他为敌。
好不容易缓和的气氛突然又急转直下,琴酒内心叹气。
这个人真的是,不把话说清楚的话,就会往最坏的方向去猜,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养成的坏习惯。
“又想歪了,不是在战场上。”
心性多疑又异常敏感,很多时候胆大包天,什么危险都敢去拼去闯,感情上却很胆小,一旦谈及了未来或是真情这种不确切又没有实质的东西,别说坦诚了,在自己面前甚至会不敢说话。
不过还好,琴酒觉得自己不是同样的类型,想要的一定要得到。有些话只能由他来说,也无所谓。
“你想的那些事,不会发生的。相信我,等我消息吧,会联系你的”
得到了确定的回答,冲矢昴才感到温度回到了身体。望着琴酒的背影,终于释怀地笑了。
11、
人类虽说不能进行光合作用,但阳光也是必需品。Boss再怎么喜欢宅在办公室,也会挑时间抱着自己的努努去温室蹭点阳光晒一晒。
踏进温室的腿被什么东西抱住,Boss猛地往旁边跳开把它甩掉,音量提高:“哇吓我一跳!这什么啊,阿阵!”
同样选了今天来晒太阳,稳稳接住跑回自己这里的小玩偶,琴酒看见灰发青年此刻被吓得失去风度的样子,忽然想起了很久之前,莱伊第一次与努努见面的情景。
“莱伊的努努,不认识了?”
真是风水轮流转啊。莱伊努努是懂一视同仁的,一点都不区别对待,逮谁吓谁。
“你们还没分手?!不是我说啊,谈恋爱得两个人都活着——你不会不知道吧?”
Boss又被吓到了,这次是琴酒干的。需要给琴酒补一补恋爱常识和生理常识了。虽然是亡羊补牢,但还是得重视起来。
没有正面回答,琴酒岔开话题,顾左右而言他:“Boss,这个努努能不销毁吗?”
按规矩要销毁。主人都“死”了,努努就没有留下的意义了。
和主人是否背叛组织无关,只是失去了主人的努努,会丧失活下去的动力,最后毫无例外地抑郁死去,不可挽回。所以提前销毁反而是一种仁慈,至少让它们没有痛苦地离开。
Boss嗅到了一丝不妙的气味,很怀疑地看着琴酒:“你要干嘛啊?”
“打算抱着睡觉”琴酒诚实道。
“你……哎,我真的、诶……怎么回事呢?什么情况,他到底哪里……唉”
想破了脑袋都想不明白琴酒为什么认准了那个人,含辛茹苦掏心掏肺养了三十多年的好大儿居然被一个FBI来的卧底拐跑了。
真正的心寒从不是大吵大闹。
“算了,你留着它好了,就当留个念想。”
目的达成,琴酒微微一笑:“我陪你打游戏吧”
“好耶!晒完太阳就去!”
“笨。”
无人在意的角落,灰发努努木着脸吐出一个字。注意力也太容易转移了。
莱伊努努非常赞同,与它击了个掌,并邀请它去温室花架上找琴酒努努玩。不管主人之间有什么矛盾或恩怨,努努们总是能玩到一起的。
Ps:
关于努努魔法,这里说明一下设定:
家族里年纪大的那个孩子可以继承,追溯到玛丽妈妈那边,玛丽作为姐妹里的姐姐有魔法但是没被开发,所以不知道魔法的存在。
后来存在血脉联系、又分别是自家兄弟姐妹里做哥哥姐姐的阿卡伊和明美就都拥有魔力,慢慢地开始发现使用了,而且因为是整个大家族里这一辈的长子,阿卡伊的魔力更强一点,才能听懂努努的语言
也就是说阿卡伊要是去学点手工也能自己做努努哈哈哈哈,红方会有自己的魔法使😋
PPs:
彩蛋是琴酒和赤井努努的故事,让我们来看看另一组单亲家庭()是怎么生活的,有哭唧唧的赤井努努
终于放寒假回家嘞!梦寐以求的假期——
不过更新频率应该不怎么会变,最近和Boss一样在忙着睡觉和肝游戏wwww
【秀零】赤井一家
ooc预警
欠揍的赤井老师预警
“熊吉!大哥大嫂这个月又违规了好多次了啦!”
宫本由美酱现在非常非常的苦恼,因为手里那两大盒子的档案,全部都是自己未婚夫羽田秀吉的大哥FBI探员赤井秀一以及他的爱人警视厅公安部的警视降谷零两人这一个月抓捕犯人飙车的违规档案
“抱歉啦由美美,只能麻烦你去消一下档案啦,毕竟他们两个的工作性质嘛!”
羽田秀吉接过两个档案盒子放进自己的车后座,然后再打开车门让自己的爱人上车。晚上要去赤井家吃饭,因为今天是真纯的生日的原因
赤井家里,降谷零和玛丽妈妈正在厨房备菜,赤井务武去接即将放学回来的真纯,而赤井秀一则去取定好的蛋糕,虽然零做的蛋糕很好吃,但是因为工作...
ooc预警
欠揍的赤井老师预警
“熊吉!大哥大嫂这个月又违规了好多次了啦!”
宫本由美酱现在非常非常的苦恼,因为手里那两大盒子的档案,全部都是自己未婚夫羽田秀吉的大哥FBI探员赤井秀一以及他的爱人警视厅公安部的警视降谷零两人这一个月抓捕犯人飙车的违规档案
“抱歉啦由美美,只能麻烦你去消一下档案啦,毕竟他们两个的工作性质嘛!”
羽田秀吉接过两个档案盒子放进自己的车后座,然后再打开车门让自己的爱人上车。晚上要去赤井家吃饭,因为今天是真纯的生日的原因
赤井家里,降谷零和玛丽妈妈正在厨房备菜,赤井务武去接即将放学回来的真纯,而赤井秀一则去取定好的蛋糕,虽然零做的蛋糕很好吃,但是因为工作忙碌的原因,没有时间给真纯做蛋糕
“零酱,你看这个这样子可以吗?”玛丽妈妈正在准备真纯点名要吃的波洛三明治里的配菜
“谢谢玛丽阿姨,放在哪里就可以了,我等一下就来做。”
“零酱,你在家也是这样一个人忙吗?”
玛丽看着降谷零一个人忙碌又熟练的样子,突然好像看到了赤井秀一大爷一样坐吃等死的欠揍样子
“嗯,因为赤井他除了土豆炖牛肉别的都不太会啊。”安室透把锅盖盖上然后开始闷煮咖喱,转身去做三明治
“零酱可不要惯着他,你工作那么辛苦,应该让他多照顾照顾你。”
玛丽热了一杯温热的牛奶放在降谷零前面,示意他喝一点,毕竟这孩子自从下了班买了食材就进厨房准备一家人的晚饭,都没喝上水。
“老妈,是他嫌我做的别的难吃不让我做。”赤井秀一换了拖鞋也进了厨房,把蛋糕放进冰箱后立刻得到了玛丽的一记爆栗
“笨蛋你不会学吗?让零这么辛苦。”
“可是碗都是我洗的啊。”赤井秀一随手拿起牛奶喝了一口又递给降谷零,完全忘了自己刚刚还在蛋糕店门口抽过烟的事
“FBI可真是不听劝呢,烟味牛奶。”降谷零在那烟味飘进自己的鼻子里之后,降谷零的神情在一秒不到转换
“FBI这么不听劝那要不要今天……”
“公安你也是……”赤井秀一习惯性的就要怼回去,边上的玛丽已经先他一步出手一脚横扫过来
“……去睡沙发。”降谷零就在这一脚扫出后说完了这整句话
“喂喂!老妈到底谁是你亲儿子?!”赤井秀一堪堪躲了过去,躲到降谷零后面
“零君你不能这样我已经睡了两天沙发了!”
“FBI!我说过我一天只能抽一根!你今天早上抽过了!”降谷零手上继续稳稳的做着三明治,一边继续说着
“好了零君,不和这个混球吵,不听话咱们不要了,妈给你换一个!”玛丽抱着胸看着躲在降谷零身后的赤井
“啊拉!大哥这是又惹大嫂生气了?!”世良真纯从厨房门探出一个头,降谷零看见她回来了,伸手招呼她过来
“从学校回来饿了吧?呐,刚做好的三明治先垫垫。”降谷零把三明治喂进真纯嘴里,顺便揉了一把她的脑袋
赤井务武拉走了即将和赤井秀一又开始一场大战的玛丽,最后厨房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零君,你都没有喂过我吃三明治。”赤井秀一把头靠在降谷零的肩膀上,双手环着他的腰
“走开,别碍着我做饭。”降谷零耸了耸肩膀没能把那颗脑袋耸开,脸上还被偷了个香
“我错了,零君,看在今天真纯生日的份上,别生气了好不好?”
“好好好,你先松开,咖喱一会糊了。”降谷零透过油烟机的反光看到了真纯露出来的小半个脑袋和那双直勾勾的眼睛后立刻让赤井秀一放开他
“真纯,打个电话秀吉,问问到哪了?”赤井秀一一脸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样子理理头发,靠在料理台说话
“好嘞大哥!”
“等一下真纯,今天是你生日,秀一是不是应该你去打—啊—”降谷零叫住了真纯并且又投喂了一小块甜点转过头有些恶狠狠地对着一脸悠闲的赤井秀一“商量”道
“好啦好啦,这就打。”
“喂,秀吉,在哪里了?”
“嗯,两分钟就到楼下了啊。好,没事,零让我问问,因为菜已经快准备好可以开饭了。”
“嗯,好。”
“这个,你自己和他说吧。”
“怎么了?”降谷零问道
“没事,弟妹找我们有点事而已。”赤井秀一打完电话又开始黏黏糊糊的凑到降谷零身边
世良真纯偷笑着去把家里大门打开准备迎接二哥二嫂,嘴边的小虎牙都笑得收不回去了。她最最崇拜的秀哥,那个看起来总是很深沉还冷冷的大哥,在恋人真的感觉要比幼稚园的小朋友都要小
晚餐上,一家人热热闹闹的给幼妹真纯过了生日,并且真诚的给她送上祝福和礼物。降谷零再一次在这个家庭感受到了家的温暖和快乐。晚餐后,赤井务武和玛丽去洗碗,给孩子们留出空间可以好好的叙叙旧
宫本由美戳戳秀吉的手臂,后者会意拿出带来的两个盒子
“大哥,降谷警视……那个……”宫本由美有些战战兢兢开口,虽然安室透很温和,降谷零本身其实也对她很好。但是降谷警视在警视厅说一不二的样子还是压迫感十足的
“由美怎么了?”
“这是你和大哥的这个月的单子,我已经处理好了消掉了记录,带回来给你们。”
“嗯,辛苦了由美,还有在家不用叫的那么生疏哦。”降谷零微微一笑,完全没有在警视厅里的样子,温柔的样让人十分想亲近
【赤安】玛丽妈妈的见面礼!
见家长的梗,沙雕且ooc
正文:
“所以…你是想说,你有男朋友了?”赤井玛丽抿了口茶。她隐约能猜到,他的大儿子和他说了一大堆,一个叫降谷零的公安警察的事情的目的。
“是的。”赤井秀一回答。
“是你上述提到的那个,叫降谷零?”
“没错。”
“哦,改天见一面。”
赤井玛丽发誓,这天遇到降谷零时,她绝对绝对没有责备他的意思。
她是在商场里看到降谷零的。
赤井秀一之前给他看过降谷的照片,从赤井秀一一通夸赞的说辞中把他比作天仙也不过分,但当玛丽见到真人时,还是被惊艳到了:
原来大儿子是审美观是正常的!
她暗中观...
见家长的梗,沙雕且ooc
正文:
“所以…你是想说,你有男朋友了?”赤井玛丽抿了口茶。她隐约能猜到,他的大儿子和他说了一大堆,一个叫降谷零的公安警察的事情的目的。
“是的。”赤井秀一回答。
“是你上述提到的那个,叫降谷零?”
“没错。”
“哦,改天见一面。”
赤井玛丽发誓,这天遇到降谷零时,她绝对绝对没有责备他的意思。
她是在商场里看到降谷零的。
赤井秀一之前给他看过降谷的照片,从赤井秀一一通夸赞的说辞中把他比作天仙也不过分,但当玛丽见到真人时,还是被惊艳到了:
原来大儿子是审美观是正常的!
她暗中观察着降谷零。
但是突然,男人也发现了她,并且用一种恐惧的眼神瞪着她!
赤井玛丽正困惑,眼前的金发青年突然冲上来将她压倒!
“你…”赤井玛丽刚想反击,抬头却看到了一个持枪劫匪,正拿着枪疯狂扫射。
降谷零起身,一个箭步冲上前,三下五除二制服了劫,匪周围一片欢呼。
当降谷零回头找刚才那位女性时,玛丽已经站起来了,脸上还带着一块不大不小的淤青。
…那是刚才被他撞出来的。
降谷零深感惭愧,带着十分的歉意给赤井玛丽鞠了个90度的躬:
“对不起!真的非常抱歉!”
…
儿媳是个善良的热心市民,挺好。
婆媳见面的前一天:
“明天他们就来了,给儿媳送什么见面礼呢?”玛丽问。
“男孩子的话,喜欢的东西应该和秀一差不多吧。”赤井务武道。
“嗯,有道理。”
于是赤井玛丽转头就给降谷零准备了把配枪。
The next day:
“叮咚!”
赤井玛丽打开门。
降谷零还没看清人就开始问候:“阿姨好…”
?!
当他看清面前的女人时他彻底傻眼了。
这不是前几天在商场被他压倒的那个人吗?!
她居然是赤井的妈妈?!
脸上还带着淤青?!
“别光站着了,进来坐。”玛丽将他们领进来。
这下降降谷零比在门口时更拘谨了,坐的沙发连1/3都不到,腰板还挺得笔直。
救命orz… 她不会突然甩出一把枪指着我的鼻子说离开她儿子不然就一枪毙了我吧…
见家长紧张一点很正常,但儿媳这也太紧张了吧,是我不够热情吗?赤井玛丽观察着降谷零想。
“零君,你还好吗?不用那么紧张。”赤井秀一看出了降谷零的不适。
“嗯…我很好…一点都不紧张…”降谷零强行挤出一个轻松的微笑。
赤井秀一叹了口气,他想尽力告诉降谷零,玛丽妈妈很喜欢他,从他一进门就看出来了,所以不用如此紧张。
但并不管用。
赤井秀一只好看向母亲:“对了妈,你不是给零君准备了见面礼吗?”
哦对,差点忘了这事儿。玛丽拿出一个礼盒,送礼物或许能缓解一下他紧张的心情。
毕竟这是我精挑细选出的礼物,玛丽想。
然后她便自信的将礼盒递给降谷零。
“谢…谢谢阿姨。”降谷零接过。
“打开看看吧,你会喜欢的。”玛丽说。
降谷零忍着颤抖的手打开盖子:
一把做工精细的手枪!
旁边还配了12发子弹!
降谷零直接心态炸掉.
“阿姨...这....”降谷零欲哭无泪的抬头。
赤井玛丽看到降谷零的反应,高兴坏了,看,激动到话都说不出来了,看来见面礼选对了!
”还叫‘阿姨’吗?“赤井玛丽一开心就开始逗降谷零。
降谷零摇摇头。
...确实不能叫阿姨了。降谷零仿佛正在度过人生最艰难的时刻。
"那应该叫什么?"玛丽笑着问。
”...(叫)救命...“
"啊?你说什么?"赤井玛丽有点疑惑,她可能没听清。
”上次的事真的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缠着你儿子了!您不用杀我我自己滚蛋并且保证不再出现在你们面前!!“
降谷零一顿劈里啪啦疯狂输出成功整懵了在场所有人,然后飞奔出了赤井家。
降谷零开上他的RX-7就逃,任赤井秀一开着车怎么追都不管用:
"你快别追了!你妈不喜欢我,咱俩没可能!"
"你到底误解什么了?!我妈没有嫌弃你的意思啊!"
end.
赤安/秀零 假如他们被关进冷库
即使水厂黄了也要迫害琴师傅
别问我为什么琴师傅能一打二,问就是开了挂
未交往设定
ooc预警
FBI驻地。
赤井秀一确实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候收到琴酒的消息。
作为最后一位组织在逃成员,各个机构抓捕的对象,琴酒应该是不会主动暴露自己的行踪的。
所以在确定是琴酒发来的消息之后,赤井秀一难得地有一丝紧张。
波本在我手上,想要救他就一个人老老实实到这个地址来。别耍花招,不然我不保证他的安全。——琴酒
“是个……废弃的工厂啊……”赤井秀一在电子地图上搜了琴酒发来的地址,“大概是圈套吧,零君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被琴酒活捉。”
赤井秀一正准备随手把手机扔到一边,心里却......
即使水厂黄了也要迫害琴师傅
别问我为什么琴师傅能一打二,问就是开了挂
未交往设定
ooc预警
FBI驻地。
赤井秀一确实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候收到琴酒的消息。
作为最后一位组织在逃成员,各个机构抓捕的对象,琴酒应该是不会主动暴露自己的行踪的。
所以在确定是琴酒发来的消息之后,赤井秀一难得地有一丝紧张。
波本在我手上,想要救他就一个人老老实实到这个地址来。别耍花招,不然我不保证他的安全。——琴酒
“是个……废弃的工厂啊……”赤井秀一在电子地图上搜了琴酒发来的地址,“大概是圈套吧,零君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被琴酒活捉。”
赤井秀一正准备随手把手机扔到一边,心里却又生出一丝怀疑。
万一是真的呢?
要是琴酒骗零君,说他有苏格兰死因的信息之类的话把零君骗过去,然后再偷袭零君……
赤井秀一脑海里已经出现了降谷零被琴酒双手吊着,脖子上架着匕首的样子……
“哈哈,波本,你看吧,莱伊也不在乎你,没人在乎你的!”
“……我知道他靠不住,别等他了。给我个痛快吧,琴酒!”
不行!
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成真的可能性,自己也得去赴约去就零君。如果真是圈套的话,也不过是对付琴酒,自己一个人足矣。
说走就走,赤井秀一拎起了自己的皮夹克。
“赤井先生?您去哪里?”其他探员看到赤井秀一起身离开办公室便随口询问了一句。
“办点私事。”
那就是不肯说咯。询问赤井秀一的探员摆摆手,也是知道赤井秀一的性格,遂不在刨根问底了。
五分钟以后,那位探员收到了来着风间裕也警官的电话。
“你们要问赤井探员的行踪?抱歉,恕不透露,这是我们内部的事宜。即使是你们的降谷警视正打听也不可以!……可恶,又拿审批来卡我们……好吧,我只能说,赤井探员现在不在办公室,他说有私事,具体情况没告诉我们。”
电话另一端传来另一个男人的声音,什么“混蛋赤井!不让人省心的家伙……”之类的。真是群奇怪的家伙,那位FBI探员心想。
“赤井?赤井!你在哪呢?”
空旷的废弃工厂里,降谷零正挨个车间翻查,寻找琴酒和赤井秀一的下落。
“琴酒!我按约定一个人到了,别藏着了!交出赤井秀一!”
无奈琴酒就是不和他联系,降谷零只能接着搜查。在走进一个南北两扇门通透的车间时,他突然感知到另一扇门后面走来一个人。
“谁!举起手来!”降谷零立刻做好狙击准备。
原本也准备举起手木仓的男人只能双手:“零君,别慌,是我。”
“赤井秀一?你怎么…真的在这里?琴酒这次居然是来真的嘛?”
“琴酒来真的了?他对你做什么了零君?”
“他对我?我还想问你呢!你怎么就被他给抓了啊?”
“不是他绑架了你,要我过来救你……”
说到这里两人当然清楚了所有情况。
“果然是圈套。”“果然是圈套!!!”
“快走吧赤井,趁现在还能逃……”降谷零话音未落,他和赤井秀一进来的那两扇机关门便同时落下。
“遭了。”
车间的一角,白色烟雾喷涌而出。
“别闻那个,零君。”
“那还用你说嘛?赶快来撬门。可恶,怎么这么重,啊!”
“琴酒这家伙,我们抓我们两个还真是处心积虑啊。”
渐渐地,烟雾充盈在车间内,即使二人屏住呼吸,可撬不开门终究避免不了吸入烟雾。里面的药物很快迷晕了赤井秀一和降谷零。
“唔…赤井?”降谷零再醒来时,发现自己和赤井秀一已经被绑在一起关在一个类似冷库的地方了。
“醒醒,FBI。”
“啊…零?”赤井秀一被降谷零叫醒,也开始观察他们的处境。
两人默契地给对方解着手铐结。
吱呀——
冷库的门被打开,始作俑者琴酒走了进来。
“好久不见啊。莱伊,波本。”
赤井降谷同步转头盯着琴酒。
“两只令人作呕的老鼠,终于让我给抓到了。”
“琴酒,收手吧,组织已经破灭,你现在是穷途末路了。”(赤)
“是啊,就算你在这里纱了我和赤井秀一,你自己暴露了行踪,很快也会落网。”(降)
“我知道啊!那我不是更要带走你们两个才值得了?你们也该清楚吧?不管用什么方法,能一次性解决你们两个家伙,也很有成就感啊!终于能解决掉你们两个了,看见你们两个表面上表演不和实际上惺惺相惜的样子我就恶心。”
不是表演的,也没有惺惺相惜……降谷零在内心里给琴酒订正。
“好了,别以为我看不到你们两个的小动作,就这一会是解不开的。别紧张,把你们绑在一起就是不准备给你们痛快了,不然我为什么不趁着你们晕过去的时候直接干掉你们两个?”
砰——
突如其来的一声,琴酒朝降谷零的左脚踝开了一木仓。
“啊!额…啊!”“零君!”
“啊,把你们两个打残,然后让你们在冷库里冻成冰棍不是比给你们来个了断要好玩吗?轮到你了莱伊,不是很会打狙吗?看着,老子打你的腿都不用面对你。”
琴酒转过身去,按记忆的位置朝赤井秀一开了一枪,然后仰天大笑地走出了冷库。只留下赤井秀一的哀嚎声,伴着降谷零的阵阵喘息。
琴酒并不知道,“真男人从不回头看开枪”的代价是……
根本没打中赤井秀一。
不是琴酒没瞄准,是在琴酒转身狂笑时降谷零伸出腿替赤井秀一挨了这一枪。
“零你?”
“叫啊赤井秀一!”
用叫声送走琴酒之后,赤井秀一立刻扯下自己衣服上的一块布给降谷零包扎。
“零君,我给你包扎。可恶,要是不及时治疗……恐怕会落下残疾……为什么要替我挡枪啊零君!”
“我们两个都不能走路了的话,就彻底没办法活着出去了。我已经中弹了,得留你一双完好的腿。”
“我去找找有没有什么东西能帮你取出子弹!不过当务之急还是离开这里及时就医……要是能和外界联系上就好了。”
“这就是…嘶…你们这些单打独斗的FBI的劣势了。”说着降谷零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
“对讲?”赤井秀一挑了挑眉。
“风间,风间。”降谷零无视一边给自己包扎一边凑过来偷听的赤井秀一直接和风间进行通话:“琴酒逃走了,你们按我之前的安排,派一波人协助新一寻找琴酒的下落。”
“你来之前还跟新一联系了啊?真是安排周密的零君。”
降谷零白了赤井秀一一眼继续跟风间说着:“另外…得留一波人来找我和赤井…我们两个被琴酒关到了一个不知道在哪里的冷库里。”
“就在您去的那个工厂周围吗降谷先生?”
“不好说。琴酒迷晕了我和赤井,我们不清楚被他带走多远了。而且我来的时候大概看了一下,那个工厂好像没有类似冷库的库房。”
“我也没看到。”赤井秀一补充到。
“那…怎么找到您和赤井先生……”
“你们到工厂周围打探一下,琴酒带着昏迷的我和赤井,即使他开了车来也多少会有些不方便,总能找到些蛛丝马迹的。”
“额,明白。”
“哦对了,你们大概要多久?”
“五个小时的话……应该够了。”
“五个小时???”一旁的赤井秀一终于沉不住气了,用能吓哭风间的声音说着:“那你们可以给你们的降谷先生准备义肢了。”
“什么……”
“别听他瞎说,风间!”
“我可没瞎说,你们的降谷先生腿上中了琴酒两枪,如果不及时治疗大概率会留下终身残疾。最多三小时内送到医院,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啊……”
“好啦风间,尽力就好……我这腿……”降谷零放下对讲机转头和赤井秀一继续说着:“你也是……干嘛跟他们说这些……”
“不说难道让我眼睁睁看着你的腿坏掉?这个冷库的温度,也就我们两个的体力可能能撑过五个小时,不然换做别人三小时都是极限了。”
“来救你是我自己的决定,至于这腿……也就当做是我擅自行动的代价吧。要是你还带着那天按在你身上的定位就好了……也不太可能,你肯定看到我的小动作了吧?那肯定就摘掉了……”
“等等!零君你说的是前些天偷偷在我袖子里……”赤井秀一从自己的袖口里摸出了一个小纽扣,“藏的这个?他们能查到这个定位的位置?”
“你?你带着呢?!?!没拆掉?”
“为什么要拆?零君想了解我的位置呢!我为什么要防着你呢?”
降谷零如获至宝一般,又拿起了对讲机:“风间风间!我是降谷。赤井秀一身上有我的定位装置,我告诉你怎么查看,你们就按定位的位置过来……”
降谷零通话的时候,赤井秀一则是从自己的衬衫上扯了一块布条,准备给降谷零包扎。
“赤井?干嘛扯这么大一块布?这是从你的衣服上扯下来的?你会被冻到的……这里这么冷,我的伤口也结痂了,不用包扎……”
“不用说了零君。我会让你安全的活出这里的。”
“那个……定位,还给我吧。”
“哦?零君不追踪我了?”
“你……无所谓,我可以暂时放任你本人在我的国家自由活动。”
“也是啊,零君想知道我在哪里的话,可以直接打电话给我。”
“喂!!!你这个讨厌的家伙,谁会想知道你在哪里啊!!要不是为了救你,谁会被关在这里啊?我们两个被琴酒一个人关进冷库里,简直是奇耻大辱!”
虽然答案显而易见,但赤井秀一还是忍不住加重语气重复了那句话:“哦?原来零君是来救我的啊!”
“谁……啊,是!就是来救你的怎么样?我就是傻乎乎的以为某个FBI真的会被琴酒骗了抓起来,结果给你的同事打电话一了解,某人还真的什么信儿都没留下直接显示了,你告诉我我怎么能不相信琴酒的话?除了我谁还能在琴酒手里把你救回来?连我也放弃你了,那你不就彻底被……”
“别生气别生气,零君,我是谢谢你来救我的。”
“那你可太得谢谢我了。我问你,我打电话到FBI那边,他们说你不在,那你去哪了?”
“琴酒让我去工厂啊,去救你。”
“你去救我干什么啊?我人就在办公室,你不会跟我们这边问问嘛?”
“你们又不会告诉我……”
“那你就不能给你自己人留个消息?”
“琴酒不让我说啊!”
“琴酒不让你就不说?”
“他说你在他手上啊零君,我怕他对你不利。”
“又回来了……我怎么可能平白无故被他抓到啊赤井秀一?我又不是废物!”
“那你呢?我也不可能平白无故被琴酒抓到,你怎么也过来了?”
“我……”
“零君,我们的心情是一样的,如果连我们都放弃了对方,那对方就真的孤立无援了……我不敢拿你做赌注。”
“……”
“只是连累到你让你腿受伤了。如果你真的治不好了的话……我可以照顾你,多久都可以。”
“……对不起,是我没控制住情绪……”
“我不怪你,来零君,我们靠近点。”
说着赤井秀一便张开双臂要搂住降谷零的身体。
“干……干什么!”
“这里还在降温啊零君,我们抱在一起可以相互取暖。”
“也也也不用这样吧!”
“…好吧,也确实,零君应该也是介意我的。”
“不是这个意思赤井!我们就这么靠在一起……也行……”
“靠着可不能取暖啊。”
“可我受不了烟味……”
“我戒了一阵子了,从组织被剿灭的时候开始。哦对了,我出来的时候还喷了雪松的香水,虽然好像时间有点久了留香不是那么明显了。总之……”赤井秀一再次伸出怀抱,“来吗?零君?”
“我告诉你,不冷的话我可会直接把你踹开的。”
然而他们低估了冷库的温度。
两个小时过去后,原本有点抗拒和赤井秀一紧贴取暖的降谷零已经死死搂住了男人的腰。
琴酒所找到的这个冷库的制冷效果超出了两人的预期。
降谷零还好,相对娇小的身躯被高大的男人框起来,脸颊窝在男人的肩颈之上,热量的流失还算不上多。
可赤井秀一的情况就不太乐观了。小心翼翼护着怀里的人的下场,是自己的后背手臂都大面积地暴露在冷库的空气里,男人的体温正在下降,明显到降谷零都察觉出了异样。
“赤井!你还好吗?”
“零……”
“你好好回答我啊赤井秀一!我把衣服给你,撑住啊赤井秀一!”
“别…零…我快…不成了…”
“你瞎说什么浑话呢赤井秀一,为了救你我可是多挨了琴酒一弹,你可得给我打起精神来,就算为我,活下去,求你了!”
“至少…我保护你…活下去了…没辜负…”
“怎么没辜负!你不是还说要是我残疾了还要照顾我一辈子嘛?你这个混蛋,别睡,不许睡!不许走!不许只留我一个人…”
“对不起……”
“来,穿上衣服,穿啊!”
“你…把我的衣服…扒下来…披你身上吧…把我丢开…你还能…再撑一会儿…”
降谷零不顾赤井秀一的话,把自己的衣服披在赤井秀一身上,然后小声嘀咕着:“我还有话要跟你说呢…要活着啊…”
“诸伏君…我没告诉他…我不会告诉他的…你放心…”
“赤井?跟谁说话呢?”
“诸伏君啊…苏格兰…”
“这里怎么会有Hiro?赤井你?你出幻觉了?”降谷零心下一惊。
“那就是…你的好朋友…来带我走了…我的罪孽…应该跟他…做个偿还了…”
“别瞎说赤井!Hiro才不会想把你带走呢!他肯定跟我一样希望你能活下去,别乱想了啊!”
得让赤井现在就暖和起来啊,不然真就……
对,动起来!动起来就能产生些热量了。
“赤井,动一动好不好?活动一下吧?”
可赤井秀一却是昏昏欲睡……
那看来只有这个办法了,唉,降谷零觉得自己是不是欠了这个FBI什么……
“秀,秀一,你别睡啊,你救救我!”
“啊……?零?”
“啊,好难受!像有蚂蚁在身上爬,身体好涨,还头晕脑胀的,好晕啊……”
“怎么了……”
“是不是…琴酒在那个子弹上涂了什么不干净的药啊?好难受啊,我可是中了两弹,我得找点什么东西,疏解一下。”
“找什么东西…唔!零…?”
降谷零的手已经不老实了,“哦对!秀一有那个!秀一~!借零用一下嘛!”
“别这样…不好…零君…”
“不是这个样子的啊秀一!”降谷零的手上丝毫不停歇,“秀一!你救救我,难受……”
“零君…我现在…可没有理智可言…你确定吗?”
“哦,理智?我也不太清楚了呀…那重要嘛?来嘛秀一!”降谷零的手轻轻一抓,“对,这样的状态才对!我的腿不方便,你来动一动吧?”
赤井秀一是一个食髓知味的人,自然是渐入佳境。
(零零:别乱说,我们真的只是扭了扭胯活动一下而已。)
“呼……”降谷零虚脱地倒在赤井秀一身上,天旋地转之后他的体力已经一点不够了,不过幸好计划确实奏效了,两人身上甚至都渗出了汗水。
“零君,累了吧?药劲过了吗?”
“还好……不过活动起来了确实暖和一些了。还有,那个…谢谢你最后踩了刹车,不然被别人看到就麻烦了……”
“所以,能不能麻烦零君好好靠在我身上呢?我可是还…是吧?你要是在我身上来回蹭我可不确定我还能有理智的…”
降谷零偏要在赤井秀一怀里蹭来蹭去:“是嘛?我魅力这么大的嘛?我都不知道!”
“别!别闹!你的同事们应该快到了。”
赤井秀一和降谷零都听到了冷库铁门被一点点撬开的声音,知道风间已经带人到了。
“降谷先生!”门被撬开,风间带着人冲了进来,手里捧着好几套羽绒服。
赤井秀一接过其中一件穿在身上,踉踉跄跄地站起来说着:“零君腿上有伤,你们小心点抱着他。”
然后看着风间等人手忙脚乱的样子,默默叹了口气。
“算了…我来抱着他吧……”
降谷零挣扎着拒绝:“不用!赤井你去休息吧,他们扶我就行…嘶,轻点轻点,风间!”
一阵混乱之中,最后还是一双结实有力的胳膊轻轻抱起了降谷零。
“你那么累了,抱不动我的,换他们来吧赤井。”
“没事,你…轻得很,我抱得动。”
虽然还是打了个踉跄……
“风间,你们的救护车到了吧?带路。”
“哦哦哦…好…”风间有点迟疑的回答道。怎么这两个人突然这么好了……风间很难不感到莫名其妙。
降谷零被一路送到手术室,赤井秀一也一直跟着。毕竟赤井的情况还好,在室内取暖了一阵子又吃了些热乎的食物后基本算是缓过来了。
“赤井先生。”风间目送自家领导被抬进手术室以后才算是稍微安心下来一点点,想起来一直跟着护送降谷零的赤井秀一,拿了一罐热的罐装咖啡递给赤井秀一,“实在是太感谢您照顾我们降谷先生了!”
“哦,应该的。”赤井秀一接过咖啡,“热的黑咖啡?谢了。”
“对了,您…要在这里守着降谷先生吗?”
“额……”赤井秀一岔开话题,“零君好像有安排你们去抓琴酒是吧?跟新一君一起?”
“啊,是。琴酒已经被逮捕了,黑田先生说我们先顾着降谷先生的情况,让联合行动组的其他成员先安排审问琴酒的事。”
“这样啊…我,我不守着零君了,我去审琴酒。”说完赤井秀一逃也似的跑离了医院。
“诶?”留下一脸迷惑的风间在医院走廊里独自凌乱。
“我现在代表FBI问你几个问题。”审讯室里朱蒂正在向琴酒发问,突然门外传来一阵骚动,她下意识转头看向门外。“是谁?等等…秀?”
“呼。是我,冷静。我有些问题要问琴酒,你先回避一下。”
“哦…”朱蒂表示已经习惯了…
“琴酒…”赤井秀一边说边关上门把朱蒂隔在外面。
“你甜美的想说什么就直说,莱伊。”
“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哈!我是什么人你和波本都不清楚,倒是我,之前真没想到你和波本居然?真令人作呕。”
“让人作呕的是你吧?你居然会在子弹上涂那种东西?然后给我和他一人来上一弹,你想让我和他在里面干什么?啊?”
琴酒一脸懵:“什么?什么东西?”
“别装傻了,那违禁品不是你搞得?”
“我要是有那种成瘾的东西早就给你们两个扎了。”
“不是,你还跟我掩饰什么啊琴酒?那种不干净的药不是你搞的?”
“莱伊你甜美的别什么锅都往我身上扣!老子要你们两个在里面挨冻,怎么可能还下东西要你们在里面👏🏻,那甜美的还怎么冻死你们两个?你还不如去问问贝尔摩德,是不是她什么时候在老子的木仓上动了手脚没让老子发现……”
“啊…”赤井觉得自己简直是傻了,“不用找贝尔摩德,我明白了。行,让朱蒂她们继续吧。”
朱蒂被叫回来以后,赤井秀一便准备夺门而出。
“秀,你不接着审吗?”
“不了,我去医院看看降谷君怎么样了。”
“风间警官,降谷警官的手术已经完成了,他现在的情况还算可以,只要安心调养积极复健,问题应该都不大,也不会有什么后遗症的。”在赤井秀一赶回医院时,降谷零的主治医生正在风间交流降谷零的情况。
“感谢您了大夫。”
“降谷警官后续的看护是您负责吗?是的话我简单说一下要注意的地方……”
“呃,那个…大夫啊…”
“大夫您跟我说吧,我会一直在这边照顾零君。”赤井秀一突然出现,打破了风间和医生的对话。
“诶诶诶!赤井先生?您怎么又回来了?!”
“琴酒我审完了,所以来照顾降谷君。”
“可是…”
“我怎么说也是这次的受害者,FBI不会给我加工作了,我比你们清闲,所以我更适合照顾他,不是嘛?”
风间还准备再说些什么,降谷零的主治医生已经过去跟赤井秀一交代了。
突然对这位大夫的印象大打折扣了呢…风间心想。
“艾莲娜老师…Hiro…大家…”降谷零正呢喃着梦语,又仿佛被噩梦缠身一般突然惊醒。
“呼,是梦啊……”降谷零看着空无一人的病房,又简单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伤口,看来手术已经完成,才长舒了一口气,“又一次,死里逃生了啊…唉。”
只是哪里怪怪的感觉……
对了,赤井呢?
“赤井?赤井呢?赤井怎么样了啊?来个人啊?回答我!赤井秀一没出事吧?”
“零君,你就这么关心我吗?”赤井秀一打开了病房的门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走了进来,“我才离开几分钟你就着急了?”
“谁,谁是关心你啊?你是死是活我都无所谓,只是要是没救下来你还白挨了两弹,我不是很丢人?话说怎么是你来照顾我?你不应该去休息嘛?”
“你的同事们忙着善后,而且我有问题要问你。”
“什,什么问题?”
“琴酒说他没用那种东西,嗯你记得的,就是你说你中了的那种东西。”
“他说什么你信什么是吧?他说我被他抓住了你也信,他说没做那种手脚你也信。”
“他的解释还挺有道理的,我就信了。”
“吼,那你们FBI还挺好忽悠。”
“所以,是不是其实根本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那根本就是零君你的表演?”
“…你宁愿信琴酒也不信我是吧?”
“零君为什么表演呢?不会是想要救差点被冻死的我吧?”
“…啊,是。你也…”降谷零别扭地别过头,“不用太谢谢我。”
“那我就想不明白了,零君…不是最恨我了吗?零君的话,应该想把我直接冻死在那里才对。”
“我没你说的那么残忍。”
“还是说我身上有什么零君一定要得到或者知道的东西,我猜猜,是为了从我嘴里套出苏格兰的事的真相嘛?很抱歉,我是不会说的。”
“你…你不会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吧?你以为我为什么恨你,比起事实,我恨你的原因更多是你这家伙的态度……”
“所以不是因为苏格兰的事才留我一命?那是因为什么啊零君?”赤井秀一起身压在降谷零身上,逼着降谷零跟自己四目相对,眼神却完全没有动作的凌厉,满眼全是真诚和柔情,“为什么呢?我真的想不明白。”
“我…”降谷零被男人逼到背靠床头,然后下定决心,说出了那句话:“笨,笨蛋,我是因为…喜欢你呀……”
“什么?零君…你能不能再说一遍?”
“我说我喜欢你!不能眼睁睁看你受伤看你遇险,不想让你离开我的世界,因为有你才感觉自己还被人关心着还活着,否则便是跟失去了生活的意义的空壳一样,这都是因为我,我喜欢你,你明白了吗?”
迎接降谷零的还是微笑。
“你这个表情!混蛋,你都知道,赤井秀一!”
“哈哈哈哈,是啊零君,我早就知道了。”赤井秀一难得露出爽朗的笑声。
“你算计我,赤井秀一!想看我笑话是吧?笑吧,笑吧,让你笑个够好了!”
“零君,我没有嘲弄你,也没有生气,你看,说出来不会怎么样的。”赤井秀一又换回淡淡的微笑,轻轻握住降谷零的手说到。
“你的手…松开,别这样,搞得好像在揩油一样…你就不怕我想多吗?要么就给我个回应,让我快点死心,好让我早点想想该怎么处理我们的关系……”
“我们什么关系?”
“就是…做朋友也不行嘛?”
“朋友啊……可是医生让我进来之前问我跟你这位患者是什么关系,我说是恋人来着……”
“你?”降谷零先是瞪大了双眼,然后又放松了下来,“医生也真是一点防备心都没有,你说是恋人就是恋人了?”
“他说回头会询问你的,要是你对我的身份有疑问可以直接把我踢走。所以零君,需要我留下来照顾你吗?”
良久降谷零才缓缓开口。
“啊…风间他们有任务,还是留你在我身边照顾我吧,赤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