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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津院响希

【文豪野犬】《无药可医,无疾而终》

作者:峰津院响希

原作:文豪野犬

CP向:中→芥→太  好一个修罗场。(攻受无差)

TAG:原创角色第一视角|甜到流血的糖|短篇完结|点文作品|作者是个脑洞和私设爱好者如果有所不慎可以叉叉|吐槽风


我想要评论和小红心小蓝手!你们爱爱我嘛!


【正文】


那时候我算是不上什么好人,也没干过什么好事儿。顶多就是在港口黑手党担任个高级点的医生,负责将还能抢救的小头头们修修补补,感觉自己是个电焊工,偶尔在森鸥外的淫威之下帮他的幼女看看有没有蛀牙。

收点酒抽点烟,做点个三四十岁的老男人应该干的事情。以为自己是个前辈,看着后辈们打打杀杀,然后再把快死的抬到我这里来...

作者:峰津院响希

原作:文豪野犬

CP向:中→芥→太  好一个修罗场。(攻受无差)

TAG:原创角色第一视角|甜到流血的糖|短篇完结|点文作品|作者是个脑洞和私设爱好者如果有所不慎可以叉叉|吐槽风


我想要评论和小红心小蓝手!你们爱爱我嘛!


【正文】


那时候我算是不上什么好人,也没干过什么好事儿。顶多就是在港口黑手党担任个高级点的医生,负责将还能抢救的小头头们修修补补,感觉自己是个电焊工,偶尔在森鸥外的淫威之下帮他的幼女看看有没有蛀牙。

收点酒抽点烟,做点个三四十岁的老男人应该干的事情。以为自己是个前辈,看着后辈们打打杀杀,然后再把快死的抬到我这里来创造一点黑手党GDP。

几年前的常客是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后者常常将前者的徒弟往我手上一扔,活像个苦力工。我一边啧啧感慨世风日下,一边治疗三次芥川龙之介敲诈中原中也一瓶酒。

 

我不算个聪明人,但是有点,我大概是敢说自己比太宰治聪明一点。

那就是不搅浑水,也没把自己玩进去的想法。

明眼人都能瞧出来那么点不对劲。作为个老年人,活得久看得也多,要是看不出来,那可是白活了这么多年,治死过那么多人。

当然人老了就没那么多血性了,就想着看着他们乐呵乐呵。

 

太宰治小时候的时候就不怎么可爱,笑起来狐狸一样,骗的人卖肾掏心,说不准哪天被他一糊弄还去自杀了呢。最好的例子大概就是他那个小徒弟,见了一面,具体的故事我也不知道,带回来的时候,就丢了三魂两魄。这丢了的东西呢,估计被太宰治随意揣在他那个口袋里,然后把那心意扔个洗衣机滚两下。

说好了不能水洗的,要干洗。但估计太宰治也没在乎过那点魂魄,实在要是洗散架了揉几下丢垃圾桶就好,跟用过的绷带一样。

他没个兴趣爱好,当然泡妹殉情是个例外,太宰治就是这么个自私的人。谁信了他的满嘴鬼话,大约就是跳入了深渊,等着连骨头都剩不下。何况是个芥川龙之介那样的蠢人?

刚捡回来那个小鬼的时候,我都该收拾东西准备开始回房了。太宰治用他那看上去脏兮兮的黑色大衣裹回来个同样脏兮兮的小鬼,往我那刚消毒过得手术台上一丢。特别嘱咐我别弄死,其他随便检查检查就好。

那状况下,我满脑子都等着回家喝小酒,太宰治估计也急着去酒吧骚扰美女调酒师,两人都看着那小鬼,心不在焉。

成吧,检查检查。我冲着芥川龙之介上下其手一番。陈年旧伤,发育不良,呼吸道估计留下了治不好的固疾,这点病状估计太宰治也不会放在心上。那小鬼就盯着太宰治,眼睛黑得无神,但却让我一下子就能感受到,他在看着谁。

我告诉太宰治没事儿,领回去洗个澡。他有的事儿你估计也不怎么在意。肺痨发作估计要等到老年,那时候反正你说不定也看不到,这小鬼说不定也活不到那阵子。

 

之后的事情我就不太清楚了,反正那次后,太宰治再也没带过芥川龙之介来这个医疗室。倒是中原中也跑的勤快,扛着个人,满脸黑气,又把芥川往手术台上多扔了几次。中原中也估计就是对着那老被青花鱼揍得半死的小鬼发生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同情,亦或是希望芥川奋发,哪天怒揍太宰治一顿。

讲道理,我也不知道这人闲得慌还是怎么样,太宰治带出来的学生,摆明了也是个坑,中原中也就闷头往里跳,跳的不明不白,不清不楚,连当事人估计都意识不到。

叔叔我当年可是情场一把好手,医生本性总是让我心疼一下这两个病人,一个芥川龙之介一个中原中也。芥川龙之介一脑袋扎在太宰治的坑里,自己的坑空出来了,而中原中也就急呵呵地扎入芥川的坑里。

那你说太宰治呢?留下他的坑跑了呗,黑手党里忠心耿耿的人不少,跳槽跳的跟跳大神一样的人也不少。

剩下两个人各自扎在各自的坑里出不来。太宰治拍拍绷带转身就走。

而芥川龙之介没了太宰治,他那点小执念无药可医,从内里烂到外边。中原中也死要面子,满嘴骂人就说不出点好词,他那点小心思注定要无疾而终,连个开始都没有。

说不上活该,太宰治也没求着芥川天天把他当成神,芥川也没非得让中原中也对他有什么非分之想。都是黑手党,估计也没奢求过个爱丽丝喜欢看的童话故事的结局。只是这故事的结果实在太惨烈了点。

罪魁祸首还是笑眯眯的,我看着也只好耸耸肩。

能怪谁呢?

 

太宰治走了以后,我的工作量瞬间减半。我高兴地打算还了一瓶以前敲诈来的红酒给中原中也,并且附赠一罐沙丁鱼罐头给芥川补补身体。哪个医生脑子有病会喜欢一个天天没事作死,作死完还得医生给他处理烂摊子的家伙?

中原中也高兴地将这天要定为第二诞生日,拎着酒就要来找我开Party,一推开门就看到自己坐在手术台上的芥川。昨天太宰治下手特别狠,小鬼在床上躺了一晚上没醒来,结果一睁眼他就见着中原中也推门而入朝我高呼。

「混蛋青花鱼背叛黑手党了,这简直是最好的消——」

最后一个字没吐出来,我特别贴心地帮他补了个「息」。就这样,一整天没人敢来给芥川龙之介说这个事情,中原中原给了个痛快。然而最手足无措的却不是小鬼芥川,反而是中原中也。他扶着门,意识到自己刚说出的话会对面前的人造成的影响。

芥川没大吼也没咆哮,罗生门也有气无力的垂在手术台边沿下。他张了张嘴,连死人脸的表情都还没变,想说点什么,小朋友?

可他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地站起身来,整理好衣物。黑色的巨兽化为外套,包裹着底下累累伤痕的躯体,然后内敛地点头谢意。他再朝中原中也颔首,表示对前辈的尊重,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医疗室。

只是他没拿我开的消炎药,他的伤口还处于感染状态。

中原中也就站在门口,他的表情变了两趟,可终究也没追上去。不知道觉得自己太丢面子还是怎么的,他举起手里的红酒,好像若无其事:「快快快来,这可是我藏得上好的红酒呢!妈的,总算摆脱了!」

把酒言欢,当以后中原中也老拿这件事情表达自己对太宰治的嫌弃之情时:「他背叛那天我可是专门开了珍藏多年的一瓶来庆祝呢!」

我可是知道,那瓶酒他根本喝不下去,除了几杯以外,3/4的酒的便宜了我。

啊,1892年的波尔多酒庄的红酒,现在想想还是唇齿留香呢。

 

后来我也想过,要是中原中也个初恋少年当时追出去了,会不会有点什么不一样呢。当然,再想想也不会没什么不一样。小狼狗满心要个主人的称赞,其他人的甜言蜜语哪儿能听进去呀。

都是自作自受,作死的作。

若是莎士比亚在世,估计有能写出个第五大悲剧。只是这场故事里最惨的中原中也,看起来却最是个没事人。所有人都看着芥川龙之介和太宰治的纠缠不清,中原中也或许是个在面子上保全自己,全身而退的人。

所以说他无疾而终。

 

再往后的事情……?让我回忆可真是苦了老年人。芥川龙之介有了自己的小跟班,中原中也还是大肆地揍人破坏。基本没什么任务难度,需要这两个人合作,所以在任务中会面的情况也基本不存在。

我也当真是可怜中原中也,现在连带芥川到医疗室来的任务,都交给金发小跟班了。

 

不过芥川这次也够惨的,下颚骨剥离性骨折,额骨以及胸椎颈部韧带损伤,全身最高级烧伤,醒不醒的过来也没人知道。太宰治教出的好学生,被他新宠爱的小老虎打得半死,现在不知道太宰治是不是在为他的小人虎开庆功宴。

连我也要啧啧两声,说一句惨无人道。养个几年,养狗都该有点感情了,何况这只狗为了主人天天把自己往死里折腾,沦落到现在这个不人不鬼的样子。黑手党的走狗,横滨的恶魔,而他唯一的项圈却被前主人看做垃圾。

假如这家伙能醒过来的话,估计还是我行我素,守着他那毫无价值的执念,等下次再被揍这么惨。

当真是养的好啊,太宰治。

我治疗这条狗治疗了这么多年,都有点不忍心了。

 

中原中也的死讯传来的时候,我差点把手术刀忘在伤员的肚子里。

向来,我都觉得这几个人里最早死的应该是芥川。四处树敌不说,还非得在太宰治哪里给自己找不痛快。陈年的病放着不治,滥用异能,宁可在家骨头都化成灰也不愿意来见见医生叔叔,哪一点都够他死上个几百次。

结果死的人是中原中也,嗜酒但不酗酒,饮食健康,锻炼身体的五好青年,除了矮一点就没缺点的人。不过也不算意外,黑手党死几个干部,实在是太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只要不要全部约好了一起殉情,那么旧的血液流逝,立刻就有新人补充上来,不会影响整个党派的发展。

我还挺想努力一把救救他的,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和太宰治那样撒手不管的。我动用最高医师的电话,一个跨区电话把芥川从任务里叫了回来。

大发慈悲的医生叔叔,要求芥川捏着中原中也的手,喊他两声。为了让他富含情感地呼唤一下,我还特别告诉他了个秘诀:想着躺在你面前要死的人,是你的太宰先生,试试看吧,小鬼。

啊呀,虽然我觉得小鬼头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神经病,但他还是按照我要求的做了。这样我也就算尽力了。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中原中也也算是功德圆满的死了。

当然不可能和童话故事里一样,因为喜欢的人两三声呼唤就起死回生,直接给你来个抱抱就满血复活的,那我的医生也不用干了,研究唯物论的科学家们可以去和太宰治殉情了。中原中也能撑着来到我面前让我再试图抢救一下,已经算是个奇迹了。

也算听了芥川喊了一声「中也先生」才死。

 

没过上几年,我就听到太宰治一不小心自杀成功了。每次,这次死的又不是芥川,我都怀疑医生的健康指南都没用了。太宰治是一个人死的,没捞上个垫背的美女。我也觉得,他别祸害世界的花朵比较好。他一个人躺在冰冷的湖水里,谁知道他是不是玩腻了。

反正他也没多少留恋的东西,哪儿在意还有个徒弟,眼巴巴地期望着他活着呢。早就说过这是个自私的人,他想找找生存的意义,就加入黑手党。他想感受人生的美妙,就去武侦社当个好人。

自私者却有个人执念着,不知道是可悲还是可笑。太宰治就是个坑,还是个无底坑。

一句话里,每个字都是真的,组合起来就是个骗人的花头。比如说「给你生存的意义」一类的话。可我也没什么立场对这种人加以批评,因为只有完人有资格朝罪人扔石头。芥川没多大反应,还是和当年一样。

他就是多接了几个任务,上演了罗生门剁菜大法,从强到弱一个没放过。当天砍到罗生门快吃吐了才停下。想想罗生门也挺委屈的,主人一言不合就让它吃撑。吃的浑身是血,满地都是滚落的头颅和身体,像是一条没了枷锁的野兽。

中原中也的遗产全给了芥川,当天晚上,芥川开了瓶红酒。

我整个晚上都没敢去睡,待在我的小医疗室里,生怕有酒精中毒事件发生。

 

再后边啊?就没什么好玩的事情了。樋口死了,银死了,黑蜥蜴都换了好几批人了。

芥川龙之介到现在还活着,当然啦,我也还活着。见证了这么多不得了的事情,还没有被黑手党杀人灭口,医生叔叔我也很是很不容易的。

我每年还记得去给中原中也上个坟,倒一瓶地摊货红酒在他的坟墓上,还稍微期待一下他会不会气得从坟墓里跳出来。有时候想起来了,顺便还把医疗室里过期没用完的绷带缠上几圈,在太宰治的墓碑上,也算是增添一下他的个人特色。只是没见过芥川去坟地里,说不定是他觉得没必要,没几十年自己就要去那里躺着,在地下亲自交流感情吧。

 

现在这距离故事开始都过了二三十年了。我也当真是好奇,我最开始觉得,芥川活不到他的各种顽疾发作的那一天,不过现在看看也快差不多了吧。

他的病从太宰治将小鬼带到我面前,我诊断出来,但是太宰治觉得无所谓的时候,就已经来不及治疗了。此后,已经是无药可医。

当然,就算是没病,也不见得有个好下场啊。比如你看看小矮子中也——

无疾而终,又好到哪里去呢?

 

Fin.


【作者的话】

没错我就想写胡子拉碴的医生大叔眼睛里的这个故事!!感觉虐中也为主啊……怎么说呢,其实我想把敦也拉入修罗场,但是想想还是算了。想尝试一下能不能吐槽里带着点物是人非的感慨。

其实大叔对他们三个都挺爱的吧,那种长辈的爱或者是……怎么说呢,友谊?或者同伴?想要给医生大叔名字结果,懒得找。

个人是很喜欢第一人称的。那么——很高兴您能阅读到这里。


我超想看别人的评价的!指出不足啊什么的!

Asepsis

[文野/芥太]It's consuming me

低配置渣笔记本剪个3分钟的视频要30个小时……

与其说是芥太不如说是芥→太呢【邓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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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蘑

伯爵姬/make the best of it(A-2—B)

A-2
斯雷因觉得自己郁闷至极,却又没任何选择的慢腾腾地向座位挪动。他坐在靠近后门的地方,和人怄气似的把椅子弄得嘎吱嘎吱响,托尔兰照理给他送上三个眼刀,斯雷因熟视无睹。他期望把精神投入接下来的课程中,好把巴鲁克鲁斯没说完的话和他那意义不明的微笑丢到一边,可这事儿好像偏偏要和他作对似的,铃响了足足五分钟,老师还是连影子都不见,他没法控制地瞎想起来。

这家机构一向以配置精良,教师负责见长,可今天他不但碰上了借身份之便打搅学生的巴鲁克鲁斯,还见识了不做任何说明、撂下学生足足五分钟的另一位精神建设者,看来他对这间学校的判读是正确且不失客观的。他为什么非得是今天来上补习课?因为老库鲁特欧要来看望他了。...

A-2
斯雷因觉得自己郁闷至极,却又没任何选择的慢腾腾地向座位挪动。他坐在靠近后门的地方,和人怄气似的把椅子弄得嘎吱嘎吱响,托尔兰照理给他送上三个眼刀,斯雷因熟视无睹。他期望把精神投入接下来的课程中,好把巴鲁克鲁斯没说完的话和他那意义不明的微笑丢到一边,可这事儿好像偏偏要和他作对似的,铃响了足足五分钟,老师还是连影子都不见,他没法控制地瞎想起来。

这家机构一向以配置精良,教师负责见长,可今天他不但碰上了借身份之便打搅学生的巴鲁克鲁斯,还见识了不做任何说明、撂下学生足足五分钟的另一位精神建设者,看来他对这间学校的判读是正确且不失客观的。他为什么非得是今天来上补习课?因为老库鲁特欧要来看望他了。他为什么非得听老库鲁特欧的来参加这个暑期补习不可?因为他的父母去世了,老库鲁特欧的意向对他来说天大地大。忽略掉关于他自己的一小部分,斯雷因归结到最后,觉得还是他父亲特洛耶特博士做得不对。有人来打听我的监护权,这是不是也和父亲有关?他为忽然闪过的这个想法倒吸一口凉气。没准,没准!没准他是特洛耶特家从孤儿院里领来的孩子,而打听他的正是他的亲生父母,这么一来他父亲对他长期的缺失关注就有了解释。但另一方面要推翻这个判断也轻而易举,他手头所有的相关证件都准确无误地指向某个事实——他的的确确是他父母的亲生孩子。

斯雷因想了又想,觉得自己为这事伤脑筋真是没劲透了,他转而试着暗示自己,想到在人生中数度危难时刻,他最终总是靠自身一人转危为安,独行对他来说就像一位老友,实在没必要为眼前的情况担忧。但他同时又极为矛盾地偷眼望向粉发女孩儿的座位,希望从这个和他极为相似的人身上找到某种克服困境的灵感,可惜粉发女孩此刻不在座位上,他们不久前一同收拾过的笔袋还好好地站在桌面一角。

要不是他一贯不对他人抱有过多幻想,不然他现在就要立刻崩溃了。为什么每当他渴求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安慰时,能给他这些的人总不在他身边?斯雷因默默承受着心情的大起大落,这时一只手不轻不重地拍了拍他的左手胳膊,力度刚好让斯雷因转过头去。

后门在他不注意时被拉开了一半,来者是一个约莫四十左右的中年男人,他的头发一丝不落地用发胶向上抓拢起来,高阔的额头露在外头,那种十分有味道的威严感使他比实际年龄年轻五岁不止。他的相貌称得上英俊,此刻穿着一件双排扣的礼服大衣,看起来就好像是意外从中世纪贵族们的舞会现场跑出来的人物。他沉默地盯着斯雷因看了几秒,投射在他身上的那格外深刻的探寻眼神使斯雷因觉得这不像是两个陌生人在彼此打量试探,而更像是一位经验丰富的鉴定师正考虑着他最得意藏品的收藏价值,而他刚好是那件受着检阅的珍品。这几秒好像有一个钟头这么长,斯雷因在与他的对视中感到局促不安,所幸男人终于打破了平静:

“你能帮我收拾一下蕾穆丽娜的书包吗?”他低声问,这声音让斯雷因想起大提琴。

“谁是蕾穆丽娜?”他大概是被男人身上部分他还无法理解的气质给吓着了,一句傻兮兮的话几乎脱口而出。

男人沉默地指了指他前面第三个、也是当下唯一一个空着的座位。尽管他没有表现出明显的不愉快,但斯雷因瞥见他眉心的皱纹又多了一个弧度。他清了清嗓子正要说话,男人立即补上了一句:“我是她父亲。”

“您是要我去收拾吗,先生?”斯雷因问。

男人点头。

“您为什么不自己收拾呢?”斯雷因又问。

“她一定不想父亲动她的书包。”男人简略地回答。

那由我来就没问题吗?我和您的女儿不更是无亲无故?男人不断向他投来催促的目光,斯雷因再也想不出礼貌拒绝的理由,不得不把说不出口的话通通往肚子里咽。

他只好站起身,往那个被她父亲称作蕾穆丽娜的粉发女孩的座位上靠。教师不在的课堂环境格外松散,早在男人和斯雷因对谈时,不少学员的注意力就集中在他们身上了,斯雷因此时此举自然更加牵动了大多数人的注意。斯雷因顶着同窗巨大的视线压力来到蕾穆丽娜桌前,犹豫地抓住她的书包带,开始把桌上的课本往包里装。

他每装进一本书,就感到四周同僚的议论声更上了一个分贝,托尔兰甚至大声吹起了口哨。他感到背后男人注视得到的地方变得汗津津的,这位父亲大概不知道他在这个班里扮演着怎样一个讨人厌烦的形象,和他的女儿相较之下是怎样的胡闹,没准他仅仅看他长得一表人才,就轻易授予了收拾私人物品的权利。斯雷因越想就越觉得这样实在不太对劲,他焦虑地想把所有书一气儿塞进书包,又顾虑蕾穆丽娜应当像所有女孩儿一样在意课本的折角,不得不厚着脸一本本安排。他曾想请周围的同龄女孩代劳,但她们只为斯雷因笨拙的手法笑个不停,偶尔有人指点他两句,却没一个愿意替他行事。

斯雷因一头冷汗地把所有课本放进书包,埋头开始整理蕾穆丽娜的笔盒。他第一次知道女孩会在笔袋里藏多少小玩意儿,而它们每个都有特定的放置地点,斯雷因两眼抹黑,只好装聋作哑地随便装进去了事。

“哎呀,那个不是放在那儿的。”

“错了,这个是放在左侧口袋的。”

蕾穆丽娜周围的几位女孩告诉他。一开始斯雷因还勉力按她们的指示进行修正,但到后来有些零碎连女孩儿们也不知道该放在哪儿,结果越弄越乱,倒逗得她们笑做一团。斯雷因尴尬地把那些书签、小挂坠和美工刀收拢起来全部放进书包的小口袋,看着空空如也的桌面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这就算完了。他拎着蕾穆丽娜的书包想快点逃离,临出发前又不放心地看了看她的抽屉——在深处放着一个信封。

斯雷因的脑袋嗡地一下。他心想别正好碰上是哪个傻小子给她的情书,蕾穆丽娜还来不及处理,就暂时搁在教室里了。他花两了几秒钟迅速权衡着拿于不拿的利害关系,最终决定还是把它当作空气——试想天底下那个父亲愿意一个陌生小子把他女儿接到的别人写的情书送到他手里去?斯雷因心底坦然地转身回去,忽略众人永无止歇的窃窃私语,把蕾穆丽娜的书包送到她父亲手里。

男人轻声道谢后从他手里接过了那个书包,尽管它和他的着装并不大相配,男人没有丝毫迟疑地用手臂穿过书包带。正当斯雷因觉得已经完事了的时候,男人慢悠悠地在他和书包间打量了一圈,开口问道:“你有没有看到一封信?”

斯雷因懵了,他绝没有预想到蕾穆丽娜的父亲如此料事如神,还是说她每天都从学校带回几封情书,等着和父亲一起商量处理意见?

他不好说是,也不好说不是,但他聪明地预料到要说不是一定会被这位先生驳得体无完肤,于是支支吾吾地回答道:“对……我记得是有这么一个东西。”

“它在书包里吗?”男人问。

“……不在。”

“你能替我把它拿来吗?”于是男人又问。

“好的……”斯雷因说,“但是您真的确定吗?”

男人用眼神告诉斯雷因他在说傻话,斯雷因只好讪讪地回蕾穆丽娜桌边,从抽屉深处摸到了那只信阀,把它交到男人手里。

男人把那个信封似的东西转到正面,看着上面的封胶和落款,脸上露出了些许无可奈何的表情,尔后又泛上一种深沉的思虑。斯雷因在心里瞎掰着男人的心路历程,长时间的沉默让他感到非常不自在,他差点就要在寂静的拷问中说出特意扣留信件的事了。和男人交谈和与巴鲁克鲁斯对谈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体验,尽管他们两人身上都体现出沉默寡言的特点,但当巴鲁克鲁斯陷入沉默的境地时多半是在考虑接下来的措辞,更何况他想说的话都写在了他的脸上;而男人像个真正老成的成年人一样,从第一次见面起就完全控制了斯雷因的情绪,这让斯雷因感到异常紧张。

斯雷因僵硬地盯着男人的一举一动,而他表现得就好像天天有人对他这么做似的,泰然处之得熟稔又轻松。在斯雷因来得及出声制止男人之前,他已经打开了信封,取出了里面装着的一张形似于卡片一类的东西。斯雷因的脑子又是嗡地一下。现在他站在面前的这位先生,这位绅士,在不久前还说不愿意翻看女儿的书包惹得她不痛快,现在却堂而皇之地拆开了他女儿的私信,大方地阅读了起来!他被这个反转弄得一头浆糊。

“斯雷因·特洛耶特,你看过这封信了吗?”男人问他。

“绝对没有,先生。”斯雷因被他忽然的发问吓了一跳,决定暂时不去管男人从何种渠道得知了他的名字。

男人把信封递给他,示意他现在看看。斯雷因愣愣地接了过来,一眼看到上面写着:

For Slaine Troyard

他惊讶地缩了缩手,差点把信封整个糊在地上。“您一定一定要听我解释,”他紧张地择捡着措辞,“我和您女儿……和您女儿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我想你们大概有点儿关系。”男人语气轻快地说。

“这事儿可真说不准,”斯雷因急急忙忙补充到,“您根据这个以为看到了事件的原貌,其实这不过是冰山十角中的一角……”

“好了,反正你们今后总会成为某种关系的,”男人说,“现在拿上你的东西,我们走吧。还要花点时间制备你的行头。”

“什么?走?”斯雷因一头雾水,“可现在还在上课呢!”

“我提前和这位老师打了招呼,这节课他不会来了。”男人轻描淡写地回答。

“等等,”斯雷因说,“你为什么不直接宣布这个消息,等学生全部离开教室后再自己去拿蕾穆丽娜的书包?为什么偏得让我在众目睽睽之下摆弄漂亮女孩儿的私人物品?”

听着斯雷因无力的诘问,男人露出了和巴鲁克鲁斯如出一辙的古怪微笑。“我总得知道你够不够达到蕾穆丽娜的水准。”男人说,“结论是你合格了。”

“我们要去哪里?这和令媛有什么联系?这个您总该告诉我吧?”斯雷因绝望地问。

“我们要出席一个宴会,这是蕾穆丽娜第一次步入成人的社交圈。”男人把手上的卡片——请帖展示给他看,“而她选择了你做她的男伴。”

“我将以什么身份出席呢?”斯雷因问,“还有,为什么会是我?”

“第一个问题的答案是,以我骄傲的养子的身份,”男人说,“至于第二个问题,没准是因为蕾穆丽娜喜欢你。”

“您收养孩子未必也太草率了……”斯雷因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对了,这么一来的话!您是不是……您是不是就是那位扎兹——”

扎兹巴鲁姆认可了他的推测,斯雷因露出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扎兹巴鲁姆微微扯了扯嘴角,拿着蕾穆丽娜的书包出去,打算在过道上等待斯雷因。

他走了几步,不出意外地在拐角遇到了巴鲁克鲁斯,他们心照不宣地对对方点了点头,表示打了招呼。

“为什么会是斯雷因·特洛耶特而不是库兰卡恩他们?”巴鲁克鲁斯问,“别说蕾穆丽娜喜欢他,你不是能接受那种理由的人。”

“一块漂亮的璞玉与一块已完成的加工品的区别,就是这样。”扎兹巴鲁姆回答。

而斯雷因这边觉得自己实在是挫败透了,他大步走到讲台上宣布了课任老师不在,大家最好提前散伙的消息,满意地看着整个教室因为他的话沸腾成一锅乱粥,在嘈杂中收拾着他摊开的课本。有人凑上来问他那个男人是谁,斯雷因一律不加理会。

他的眼前又浮现出老巴鲁克鲁斯和扎兹巴鲁姆脸上那种古怪的笑容了,如果他现在出去,没准会在对视的两人脸上再次见到那个笑容。我想——我想,斯雷因胡乱考虑着,那像是花农播下了种子,雕刻家拿到了一块好料之后会出现的表情,这意味着他们希望自己手中的作品前途光明,祝福它们在历史的长河中熠熠生辉。

B
他们乘着白色的摩托在柏油路上飞驰,暂时忘却了他们的年龄还不容许他们这么做。她不像寻常女孩儿那样一味僵坐在后座上尖叫或牢牢环住他的腰,她喜欢风撩起她粉色的短发,喜欢尖锐的风声从她耳畔滑过,她把双臂高高举起在空中,发出一长串带笑的惊呼,让微暖的晚风亲吻她的双颊。谁不喜欢刺激呢?更好的是她已经拥有了一个这么好的依靠。

干得好,塔尔西斯,他想。可接下来他却不得不慢慢放缓速度,以免他们在不远处的红绿灯前来个急刹车,胡乱撞成一团。他尽力去控制了,最后他们将将压着白线停下,她因为惯性轻轻撞在他的后背上。她咯咯地笑起来,吐息拂过他的耳后。

他不自在地动了动肩膀,于是她撑起身子来,“这可真美啊。”

“嗯,”他说,“祈祷父亲永远也不会发现我们今晚的合谋吧!不然可有一顿要受了。”

“是你把我拐出来的,对不对?所以不能用‘我们’。”她快乐地说。

“好,好。”他回答。

他装作打发等待红灯转绿的时间似的,转动握手处的马达钮又马上转回来,塔尔西斯猛地向前滑行了一小段。她跟着向前扑,柔软的胸脯压在他的背上。他故技重施,来往大概三次。

“你做什么呢,斯雷因?”她微微惊讶地问。她想了一会儿,忽然微笑起来,伸手环住他的腰,把整个儿的人压在他身上,额头抵着他的肩胛骨。他们隔得实在太近了,她温暖的体温透过衣料传达到他的后背上。

他紧张地清了清喉咙,对她说道:“请您坐好,小姐。”

“我坐好了呀。”她紧了紧环住他的胳膊。

“蕾穆丽娜……”他轻轻地唤她的名字。

“好了,快走吧——”蕾穆丽娜说,“绿灯亮了。回去的时候最后快一点,不然就来不及在扎兹巴鲁姆先生回家前赶到了。”

“好。”斯雷因没理由再推脱下去了,他加足了马力。

他们把夜色抛在身后,塔尔西斯向前疾驰而去。

==FIN==

峰津院响希

【A.Z.|通贩】 奈因向个人本《Sugar》终宣及通贩

已经接近完售,大约还有五本的样子…由于店铺被人举报所以也不打算加印了,会于29号下午下架,需要拍的亲请尽快了。有拍下订单但没付款的似乎下架后就会取消订单,所以请尽快走流程哦x。之前已经下单支付的不会受到任何影响。会在周日发货。

谢谢你们啦。


最开头的话:


一路走来,由奈因遇到了支持自己的人,为自己提意见的人……


真的很感动也很高兴遇到了你们。


这本本子完成了我的夙愿,也算是画上了一个小小的句号。


如果可以的话……希望大家帮忙扩一下啦w



【本名】《Sugar》
【作者】峰津院响希
【相关】Aldnoah.Zero延伸同人;奈因only(无差)...

已经接近完售,大约还有五本的样子…由于店铺被人举报所以也不打算加印了,会于29号下午下架,需要拍的亲请尽快了。有拍下订单但没付款的似乎下架后就会取消订单,所以请尽快走流程哦x。之前已经下单支付的不会受到任何影响。会在周日发货。

谢谢你们啦。


最开头的话:


一路走来,由奈因遇到了支持自己的人,为自己提意见的人……


真的很感动也很高兴遇到了你们。


这本本子完成了我的夙愿,也算是画上了一个小小的句号。


如果可以的话……希望大家帮忙扩一下啦w


 


【本名】《Sugar》
【作者】峰津院响希
【相关】Aldnoah.Zero延伸同人;奈因only(无差)
【开本】A5
【特殊工艺】封面烫金;飘银扉页
【类型】个人短篇集
【页数】118P
【价格】35RMB
【通贩量】40本
【贩售形式】淘宝通贩


【通贩链接】


https://item.taobao.com/item.htm?spm=a230r.1.14.18.RrOGPd&id=524702728183&ns=1&abbucket=12#detail


【文本】
《殉道者》
《F0053》
《Young & Beautiful》
《3055》
《Snowy Snowy Christmas》


【插图】彩插3P,黑白插图2P


画手: @水共橘  @水原切 
【特典】明信片3张


 


P.S.(不要吐槽为何放在一个卖衣服的店铺中……因为是母上熟人的淘宝店,不是寄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