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伏】下班后
五伏only
破镜重圆(大概
心理学家五×警察惠
不符合实际的东西都是瞎编的
夏油杰吃饭吃到一半,翻到打算和警局合作的案情报告,在报告上看到负责警官伏黑惠,于是丢下了吃了一半的披萨,给接待员打电话说把这个案子推了。
接待员小姐温和地说,推不了,夏油先生,是五条先生自己要接这个合作的。
于是夏油杰决定找五条悟谈谈,办公室的门是“嘭”的一声被打开的,推开门的时候五条悟居然没在看肥皂剧,也没在拿着游戏机大杀特杀,这位有名的心理学家居然牺牲了自己的午休时间,正在认真研究他的工作,大屏幕上面放着夏油杰刚刚看过的案情报告。
五条悟坐在电脑后面,看向了夏...
五伏only
破镜重圆(大概
心理学家五×警察惠
不符合实际的东西都是瞎编的
夏油杰吃饭吃到一半,翻到打算和警局合作的案情报告,在报告上看到负责警官伏黑惠,于是丢下了吃了一半的披萨,给接待员打电话说把这个案子推了。
接待员小姐温和地说,推不了,夏油先生,是五条先生自己要接这个合作的。
于是夏油杰决定找五条悟谈谈,办公室的门是“嘭”的一声被打开的,推开门的时候五条悟居然没在看肥皂剧,也没在拿着游戏机大杀特杀,这位有名的心理学家居然牺牲了自己的午休时间,正在认真研究他的工作,大屏幕上面放着夏油杰刚刚看过的案情报告。
五条悟坐在电脑后面,看向了夏油杰,他们都半晌没说话,最后夏油杰关上了门。
他倚在门口,上下打量了五条悟一通,没在那张脸上看到任何表情,脸部肌肉很放松,没有咬紧牙关,没有皱眉,没有抿嘴,那表情和平时一样,没什么差别,好像他正在看的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案件,负责的警官也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警官,不是伏黑惠,也不是他的前男友,但他知道五条悟不想让别人看清他心情的时候没有人能从他的脸上获得任何信息。
夏油杰问:“为什么?”
五条悟撑着脸继续开始看案情报告了:“什么为什么?”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夏油杰坐到办公室的沙发上,“为什么要接这个案子。”
五条悟语气平平地回答:“什么时候接案子也有为什么了。”
“不,这不是问题所在。”夏油杰说,“为什么要接伏黑惠的案子。”
五条悟镇定地说:“因为听说这个案子很棘手。”
“是吗。”
夏油杰挑了挑眉毛,犹疑的目光又在他身上扫了一圈,这目光让五条悟感觉很不适应,他并不是一个不适应别人目光的人,但这眼神,这神态仿佛在赤裸裸地对他说夏油杰不相信自己已经彻底放下了伏黑惠。
“杰。”五条悟强调般地说,“我说过我们已经分手了。”
“......”夏油杰说,“重读音过高,掩饰性地强调,这些辨别谎言的方法都是你告诉我的。”
能看到五条悟吃瘪是一件很稀奇的事情,夏油杰从学生时代开始认识五条悟,能让他露出这副表情的状况一只手都能数过来,但是很显然,伏黑惠相关的事情赫然在列,两个月前五条悟还信誓旦旦地对他说再也不想见到伏黑惠,如今转头就接下了伏黑惠的案子。
可是他突然觉得,自己或许不该插手这件事。
五条悟从决定接下这个案子到见到伏黑惠之间仅仅间隔了不到半天,他知道他会见到伏黑惠,但没想到这么快,就在他的办公室门口,时隔两个月,他再次看到那双绿眼睛,和他纤长的眼睫毛。
伏黑惠穿着警服,他平常不这么穿,按照五条悟对伏黑惠的了解,在这种天气下,伏黑惠平时上班会穿风衣或者大衣,这些衣服会让他的腿看起来很长,他在路上会买一杯热咖啡,最后捧着热咖啡进警局,然后很多人会向他打招呼,因为伏黑惠是个优秀且有名的队长,但他今天穿了警服,对,今天是星期一,五条悟恍惚间想起来,他们要开会,必须要穿制服,照他的话说这种规定简直一点不合理,不过警服也很好,伏黑惠的衬衫扎进裤子里,可以很好地勾勒出腰线。
五条悟的脑子在不到半分钟之内思考了以上两百字无关紧要的事,再用剩下半分钟思考了自己应该摆出一副什么表情来面对这位两个月没见的前男友,但是他的思考很快就被打断,因为伏黑惠也看向了他,并用冷静的声音对他说:“嫌疑人在审讯室里。”
没有微笑,没有寒暄,没有时隔两个月的针锋相对,也当然没有时隔两个月的旧情复燃,伏黑惠直入主题,进入到了工作状态,好像五条悟就只是他将来一小段时间需要共事的同事,不是前男友,曾经没有过牵手,没有过接吻,也没有过上床。
他早该想到的,五条悟想,在伏黑惠面前,破案大过一切。
可是他还是跟着伏黑惠进了审讯室,并抢在另外一个警员前面坐在了伏黑惠的旁边,他看了一眼伏黑惠,企图在对方的脸上找到一些不一样的情绪,类似于惊讶,或者害羞,但显而易见的失败了。
伏黑惠开始照例问嫌疑人一些事情,五条悟觉得无聊,想趴在桌子上,被伏黑惠看出了意图,用一个警告的眼神制止了五条悟在审讯室里打盹的行为。
于是五条悟的不满只能倾注到这位可怜的嫌疑人身上,嫌疑人先生说一句,五条悟反驳两句,但可恨的是,五条悟说的都很对。
就在伏黑惠忍无可忍要把五条悟赶出去的时候,五条悟说:“不是他。”
伏黑惠问:“什么?”
“凶手不是他。”
五条悟向前倾了倾身体:“我承认你确实是个恶劣又可恶的家伙,当然你同时又很可悲,你能当凶手?哈哈,骗鬼呢。”
伏黑惠虽然并不精通于观察别人的表情和情绪,但他此刻清楚的看到嫌疑人先生的脸上浮现出了愤怒的情绪,不得不承认五条悟在将人惹怒这一方面真是天赋异禀。
五条悟继续说:“你生气了,你有什么可生气的?你做不了凶手,因为你晕血,当我提到血的时候你做了个皱眉的表情,而且屏住呼吸,嘿——你那是什么表情,被我拆穿有那么生气吗?”
他又转头对伏黑惠说:“这家伙满口谎言。”
五条悟看见伏黑惠眼睛里面有很轻微的笑意,这让他冷硬的棱角都柔和下来,让整个人看起来都变得温柔起来了,于是这时候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往下说了,他原本有很多话要说的,关于对面这个嫌疑人的谎言和表情,眉毛向上撇或者是向下撇,但这些话都被堵在喉咙里了,他看着伏黑惠,觉得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想要亲吻他,当然这是行不通的,先不论他们现在早就不是可以随便在大街上亲吻的关系了,更别说现在他旁边海坐了个不认识的警员,对面还坐着个可能是杀人犯的嫌疑人,这种缱绻的冲动来的这么不合时宜,让五条悟近乎狼狈的偏开头了。
对方不配合,警方不能强行把一个洗清嫌疑的人拘留在审讯室,夏油杰在看刚刚审讯室的监控录像,原本是想再从这人身上找点线索,正好五条悟过来一起看,监控录像里正播到五条悟转头对伏黑惠说话的时候,夏油杰拿着笔,虽然纸上一片空白,嘲笑说五条悟像只花孔雀。
五条悟懒得理,冲夏油杰竖了个中指,他伸了个懒腰,有点想吃甜品,每次他用脑过度之后就会想要吃点蛋糕什么的,但在和伏黑惠交往期间被严格限制了甜品摄入量,分手之后五条悟又放飞自我了,于是他准备到楼下买点冰淇淋,或者大福。
房间里很暖和,五条悟只穿了一件单衣,外套放在了他的办公室里,但他可能是忘记了,也可能是因为怕再次在办公室的门口遇到伏黑惠,不过这种逃避的行为从未出现在五条悟身上过,所以他也坚决不会承认是因为这一点,总之他没有再回办公室,也没有在房间里随便拿件不知道是谁的外套罩在身上(此前他经常这么干),然后穿着身上这件薄薄的T恤,寒风瑟瑟中站在了蛋糕店门口。
冷死了。
五条悟想。
但他绷住了那张帅脸,面不改色地仿佛感觉不到温度。
他从蛋糕店出来的时候,左手上提了一盒包装精致的巧克力小蛋糕,右手上拿着一杯正在网上冒气的热咖啡。
蛋糕店的咖啡今天打折,正好叫五条悟给遇上了,但他买完就立刻后悔了,所有人都知道五条悟不喝咖啡,只喝双倍糖的奶茶,可是今天咖啡打折,五条悟管不住自己下单的手,他想,他也不想买的,但是今天咖啡打折耶。
五条悟又站在了蛋糕店门口,他觉得手上拿着一杯咖啡的自己简直蠢爆了,这杯咖啡好像已经不单纯的是一杯咖啡了,它更像一杯离开手就会爆炸的炸弹,他想过把它丢掉,但又觉得这种做法太逊了。
不过很快五条悟就知道应该如何处理他手上的这杯咖啡了。
伏黑惠走过来的时候带起一阵风,风是冷的,吹得五条悟也冷,但他又觉得好像没有那么冷了,伏黑惠手上还拿着他的外套,就是那一件被他遗忘在办公室的外套,原本应该挂在他办公桌前的椅背上面,而如今不知道为什么会在伏黑惠的手里,虽然还没有穿到五条悟身上,但五条悟此刻已经清楚地感觉到这件衣服给他带来的温度了。
他们对视了一阵,应该不超过两秒钟,不过此刻的五条悟对于外界时间的流动感到很模糊,所以他觉得过了很久他们都没有说话,然后伏黑惠率先开口了。
他说:“你的衣服。”
伏黑惠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落在五条悟右手上拿着的那一杯热咖啡上面。
五条悟已经想好了,如果伏黑惠嘲讽地说“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喝咖啡了”,那么他就回答“人都是会变的”,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
不过显而易见的,伏黑惠不会这样说话,会这样对人开嘲讽的只有五条悟本人,并且更加重要的一点是,五条悟知道自己没有变,他没有变得爱喝咖啡,没有变得讨厌甜品,没有变得成熟,或者更加幼稚,当然也没有变得不爱伏黑惠。
最后这杯咖啡到了伏黑惠的手上,毕竟五条悟不喝咖啡,这件事大家都知道。
五条悟回到房间继续和夏油杰研究监控和嫌疑人的自白录像,伏黑惠应该又去跑现场了,毕竟这位警官总是很忙,五条悟酸溜溜地想。
他一边吃刚刚买上来的蛋糕,一边和夏油杰说话,身上那件外套还没脱,但室内明明很暖和,穿这件外套实在多余,但五条悟没有脱,和忘记把外套穿到室外那次一样忘记了把外套脱下来。
夏油杰忍无可忍:“你真没发现吗?”
五条悟拢了拢外套:“发现什么?”
“伏黑惠想和你复合这件事。”
“哈。”五条悟说,“他才不想呢,在他心中没有什么比破案重要。”
夏油杰在这一刻开始无比地同情伏黑惠居然喜欢上了这么一个人,他看着五条悟,像看着他的前几任女友无理取闹。
“那他干嘛给你送外套。”
五条悟吃完最后一口蛋糕,不说话了。
深究起来,五条悟和伏黑惠分手的原因很简单,并且很幼稚,没什么新意,也和大多数情侣一样。
伏黑惠在深夜送了后辈回家,后辈是女生,一个人回去本来也不安全,伏黑惠是个相当认真负责的人,送后辈回家这件事也并不稀奇,那段时间案子又多又累,确实没有照顾到男友的情绪,甚至连五条悟感冒发烧了都不知道,伏黑惠不知道五条悟生病,五条悟也不知道伏黑惠的案子,于是接下来的争吵和分开似乎非常理所当然。
或许在说出“分手”这个词语的时候,两个人都有打算要说些什么来挽回这个局面,但是两个人都太骄傲了,他们两个在这方面倒是出乎意料的一致,所以没有挽回,也没有说话,两个月后的今天,他们再一次见面了。
一让五条悟回忆起分手的那天,他的心情就肉眼可见的不好了,事实上在他们分开的这段时间里,五条悟的心情就没好过,反正这也不对,那也不对,短短两个月全工作室上上下下都被找了一遍茬,没有一位员工能够幸免于难,他是老板,没人敢骂他。
五条悟忙活一下午,终于从案件的重要人物中撬出了新线索。
他这人大多数事情上都十分不靠谱,但在自己的专业领域还是强的离谱,就在他准备下班结束这离奇的一天时,看到伏黑惠站在大楼门口,已经把警服换了下来,换成了他平常会穿的便服,手插在兜里,目光落在大楼里面。
他在等人,五条悟立刻判断出来,他在等谁?受害人的家属?还是他那个看起来不太聪明的下属?不过也可能是在等一份审讯记录的文件。
可是伏黑惠是在等他。
五条悟想了想,好像没有什么案情没给伏黑惠交代明白。
伏黑惠看出来他在想什么了,他说:“我现在下班了。”
五条悟察觉到了一些东西,他没有说出来,虽然说他大多数时候不解风情,但这个时候他仍然不想破坏气氛。
因为身高差,他们站在一起,伏黑惠如果想要看五条悟,就必须仰起头,就像他此刻这样,仰起头,能让五条悟从伏黑惠的眼睛里面看到自己。
伏黑惠说:“你不准备吻我吗?”
END
芜湖!可以看出我真的很喜欢警察和破镜重圆(一整个xp大放送属于是)
以前用过这个设定,但是我太喜欢了,于是又用了(。
小五(对夏油杰):这是我老婆给我送的外套。
明天再爬起来检查错字..
起标题好难啊 谁来教教我
【五伏】Love Potion
五伏only
他们属于彼此,ooc属于我
伏黑惠的魔药出了问题。
他仅仅是外出去取了一本魔药书,回到教室的时候他那一锅散发着难闻气味的黑色魔药就变了样子,他正在制作治疗疔疮的汤剂,那是他这一周的魔药作业,比起其他科目来说,他的魔药课要稍逊一点,让他不得不多花一点时间来准备魔药课的论文和作业,他能清晰的记住治疗疔疮的汤剂的制作方法:把干荨麻、磨碎的蛇牙丢进坩埚里一起炖煮,在熄火后再加入豪猪刺。就算他的某一个步骤出了一点小小的差错,比如让坩埚仍在生火熬煮时即加入豪猪刺,药汁会溶解坩埚,冒出酸味的绿色浓烟。
但无论如何不该是像现在这样,这锅魔药看起来散发着梦幻的光芒,...
五伏only
他们属于彼此,ooc属于我
伏黑惠的魔药出了问题。
他仅仅是外出去取了一本魔药书,回到教室的时候他那一锅散发着难闻气味的黑色魔药就变了样子,他正在制作治疗疔疮的汤剂,那是他这一周的魔药作业,比起其他科目来说,他的魔药课要稍逊一点,让他不得不多花一点时间来准备魔药课的论文和作业,他能清晰的记住治疗疔疮的汤剂的制作方法:把干荨麻、磨碎的蛇牙丢进坩埚里一起炖煮,在熄火后再加入豪猪刺。就算他的某一个步骤出了一点小小的差错,比如让坩埚仍在生火熬煮时即加入豪猪刺,药汁会溶解坩埚,冒出酸味的绿色浓烟。
但无论如何不该是像现在这样,这锅魔药看起来散发着梦幻的光芒,有着珍珠母一样的光泽感,螺旋似的蒸汽在往上升,甚至飘散着某种香气在空气里,像是糖果或者甜品的味道,让他在这个地方不合时宜地想起五条悟。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旁边传来五条悟的声音,伏黑惠扭头去看,看见五条悟踩着锃亮的皮鞋走过来,他穿着这么整齐正式,看起来像是刚刚接受了某个采访。
“预言家日报刚刚又来采访我了。”五条悟脚一蹬,板凳从前往后翘起来,他抱怨道,“他们居然问我是否有女朋友,他不知道要是这话叫那个古板的院长听到了就立刻又要给我穿小鞋!”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了那一锅有着珍珠母光泽的药剂:“你在熬什么?”
能采访五条悟的名头太多了,毕竟他本人是那么出名——纯血家族的天才巫师、霍格沃兹的魁地奇之光、火焰杯的第一勇士,随便拿一个出来都能让那些记者大做文章。
“治疗疔疮的汤剂。”伏黑惠正在翻魔药书,他想知道自己的魔药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问题,“不过现在看......”
他看了看这一锅魔药,又看了看书,不太确定的说,“它或许是缓和剂?”
伏黑惠将它倒在准备好的魔药瓶里,里面的液体很快就冷却下来了:“但又好像不太像。”
“我正需要一瓶缓和剂。”五条悟说,“我现在很生气——对那个记者,但我等会还要去魁地奇球场训练,我可不想因为太生气而从扫帚上摔下来。”
五条悟从伏黑惠的手里拿过了这一小瓶药剂。
伏黑惠紧紧皱着眉,刚要教训他不要把他的作业给喝没了,五条悟就打开瓶塞,一口倒进了嘴里。
“不太好喝。”他评价,“是咖啡味的......还有一点薄荷味。”
他摸着下巴思考:“像是我在惠身上闻到过的味道。”
伏黑惠在这个时候隐约感到有点不对:缓和剂应该是这种味道吗。当然他没有喝过缓和剂,但在书上看到过,缓和剂决不该是咖啡味和薄荷味,也绝不该让他闻到糖果味道,更不该泛着珍珠母的光泽,现在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五条悟没有喝下缓和剂,也没有喝下治疗疔疮的药剂,他现在喝下了一瓶不知道是什么的药剂——它甚至可能是一瓶失败品。
伏黑惠当机立断地准备把五条悟带到医务室去让医师来处理这个问题了。
“惠。”五条悟很迷茫地说,“你干嘛。”
“跟我去医务室。”伏黑惠来不及收拾桌子,打算暂时就把他的坩埚和魔药书放在这里,“你喝下的不是缓和剂。”
五条悟笑起来,他长得好看,笑起来尤其招人,哪怕伏黑惠早看惯了这张脸,此时此刻仍然有一瞬间晃神,但他此刻的晃神也可能不止是因为五条悟的这个笑容,也可能是因为五条悟越来越靠近的脸,和落在他嘴角边的吻。
梅林在上。
伏黑惠此刻不得不知道五条悟喝下的药剂到底是什么了,很显然,天才巫师也抵挡不了爱情魔药的作用,迷情剂在五条悟的身上效果显著,在一分钟之内就亲吻了伏黑惠——爱情魔药效果下他的爱慕对象。
有人替伏黑惠喊出了他的心里话:“梅林的胡子!!”
伏黑惠一转头,一个小赫奇帕奇站在教室门口,看起来像是学妹,小姑娘的脸腾的一下红了,喊出梅林的胡子之后捂住了自己的嘴,在接触到伏黑惠的目光之后,噔噔噔地跑了,没有留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很好,伏黑惠想,明天他和五条悟谈恋爱的新闻就要传满整个霍格沃茨了。
伏黑惠通红着耳尖,拉开了他和五条悟的距离,咬着牙问:“你在干什么?”
五条悟对于伏黑惠的此番做法很不高兴,但他只是撇了撇嘴:“你不能让我看到我喜欢的人的脸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然后我还可以忍住不亲他。”
迷情剂。伏黑惠告诉自己,迷情剂的作用。
但不起作用,脑袋里面一百只恶婆鸟在对他叫“五条悟喜欢你!”,他颇为头疼地揉了揉脑袋,不知道应该如何和五条悟解释,就算解释也可能不起作用,爱情魔药上头的人不讲任何道理。
伏黑惠深呼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在脑内一百只恶婆鸟的噪音下进行思考,迷情剂是被明令禁止的,不管是学校还是魔法部,被发现了他和五条悟都要双双完蛋,但又一个简便又快捷的方法,那就是找到迷情剂的解药配方,他相信以五条悟的天赋一定能成功熬制出来,再不济,也只能等迷情剂的时效过去,他不知道这瓶迷情剂的时效到底有多长,要是要让他们等上十天半个月就糟糕了。
而且。
伏黑惠想着,看了一眼五条悟,五条悟也在看他,那眼神专注、又饱含爱意。
而且如果再这样下去,五条悟不知道还会闹出什么事情来。
迷情剂,迷情剂,一切是因为这瓶爱情魔药,他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
伏黑惠企图给自己洗脑。
好吧,但他又稍稍对自己妥协了一点,我还是喜欢他的。
“图书馆。”伏黑惠对五条悟说,“跟我去图书馆。”
他要找到迷情剂的解毒药剂配方,立刻、马上。
“乐意效劳。”五条悟揽住了伏黑惠的肩膀,以一种磁性迷人的声音在他耳边开口,“小惠。”
伏黑惠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五条悟揽着伏黑惠一路到了图书馆,这时候他要庆幸五条悟在平时也喜欢对他动手动脚,以至于大家看到他们两个勾肩搭背的走在一起也并不惊讶。
伏黑惠直奔主题去找了魔药大全,五条悟站在他旁边,很不高兴的说:“为什么不问我?是我不够可靠吗?”
可靠这个词就不该和五条悟沾边,但这句话他没有说出来。
“你要找什么?”
伏黑惠思考了有一会该不该告诉五条悟,最终还是告诉了他,从认识五条悟的那一刻开始,他身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五条悟不知道的,他也习惯于下意识的向五条悟求助——除了他喜欢他这件事。
他说:“帮我找迷情剂相关的资料。”
“什么?”
五条悟拔高了声音,在安静的图书馆里格外大声,图书管理员走过来很不友好地看了他们两眼:“图书馆禁止喧哗。”
“开什么玩笑。”五条悟才不管他们,他低声在伏黑惠耳边说,“惠有我还不够吗,要去给谁下迷情剂?”
“不是给谁下。”
伏黑惠不知道该如何向五条悟解释这件事的始末,接触到五条悟怀疑的目光之后,他的良心居然在这一刻有点隐隐作痛。
于是他改口:“是帮钉崎。”
他在心里给自己的这位好友道歉,他想下一次一定请她吃大餐:“钉崎喜欢一个学长。”
五条悟接受了这个说法,表情又肉眼可见的明媚起来了:“我可以帮惠找哦,不过我有个条件。”
还没有开始找,伏黑惠已经感觉有点累了:“什么条件。”
五条悟又低下头去吻他,这次是被按在书架上面,他不知道为什么爱情魔药能把人变成一个亲吻狂魔,图书管理员又听到了这边的动静,脸黑的像锅底:“要我为你们贴一个标语在脑门上吗,图书馆是学习的地方。”
伏黑惠在走出图书馆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警告五条悟,不要随时随地吻他。
“你不能限制我对你的喜欢!”五条悟控诉,“除非惠也说一句我喜欢你,我就答应你。”
伏黑惠停下了脚步。
伏黑惠现在很累,他一天之内被不同的人看到了两次他和五条悟接吻,他已经替预言家日报想好标题了:火焰杯第一勇士的男友竟是?!
他现在不想管迷情剂,也不想管他的魔药作业,只想回到拉文克劳的塔楼,回到他的寝室,倒头睡上一觉,他不想再多去纠结他与五条悟的关系,爱情魔药似乎不仅仅是给五条悟带来作用,也将他带入到虚幻的梦境。
在此之前,他是绝不会将这四个字说给五条悟听的——哪怕这四个字毫不作假,但此时此刻他却想借着迷情剂的由头将这四个字说给五条悟听,他怕错过这个机会,以后就再也没有这份勇气将它说出来了,不过也可能是真的太累,他不想过多纠缠。
总而言之他对五条悟说:“我喜欢你。”
很简短,也很郑重其事。
伏黑惠第二天起床去上魔药课,在拉文克劳的休息大门打开的时候看到五条悟站在门口等他,爱情魔药居然能叫五条悟做到这一步,真是不可思议,现在伏黑惠明白了,爱情使不使人盲目还有待考证,反正爱情魔药使人盲目是他亲自实验出的结果。
五条悟递给他一本书,在两百零五页处夹了书签,伏黑惠翻开一看,是迷情剂的各种详细资料,当然也包括了它的解药配方,然后又递给他一瓶药水,标注着治疗疔疮的小字——他的魔药作业,五条悟替他做好了。
伏黑惠恍恍惚惚地和五条悟去上魔药课,在路上遇到了钉崎野蔷薇和虎杖悠仁,两个人显然对他欲言又止,但因为五条悟在旁边又不好开口,于是只能干瘪瘪地互相打招呼,伏黑惠一点也不想知道这两位友人是如何看待和猜测他与五条悟的关系的,总之不可能是正确的猜测。
五条悟在魔药课上悄悄问他:“我们现在算是在一起了吗?”
伏黑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在一起了吗?或许是的,因为五条悟说喜欢他,伏黑惠也说了喜欢他,但恰好问题就出在这上面,五条悟喜欢他是因为迷情剂,而他现在正在看迷情剂的解药配方,下午这瓶解药就会被熬制出来,让五条悟喝下,然后他们的恋爱关系就此可以画上句号了。
一想到这里,他又有一点难过,甚至有一点——真的只有一丁点犹豫,关于他是否真的要把解药制作出来,但这一点点犹豫很快就被他扼杀了,这一天的回忆已经很不得了了,是他偷来的一段甜蜜回忆。
五条悟清醒过来之后是否还会记得这段回忆,是否还会记得他们在图书馆里的接吻和牵手,大概是记得的,毕竟迷情剂没有消除记忆的功能,伏黑惠刚刚已经将一切迷情剂的资料熟记于心了。
伏黑惠已经可以想象五条悟清醒之后会怎样嘲笑他了。
下午在空教室准备熬制解药的时候他们又交换了一个吻,甜蜜的、混着巧克力香味的,但这将是他们的最后一个吻了,伏黑惠在这个吻里难过得有一点想要流眼泪。
迷情剂的解药同样泛着香气,伏黑惠知道这段关系马上就要结束了。
五条悟喝下这瓶药剂,砸吧砸吧嘴,像当初喝下迷情剂那时候一样评价:“不好喝。”
伏黑惠没说话,等着五条悟自己消化这段回忆,像在等待处刑。
五条悟看着他,眼神专注,饱含爱意:“惠是在等我说什么吗?”
伏黑惠此刻觉得解药是不是出了问题,他对自己的魔药水平不太自信,但每一步都和书上写的没有差别,成品的描述也没有差异:“难道你没有什么想要和我说的吗?”
“不要怀疑自己,你的解药没有问题。”
五条悟这么说了,伏黑惠就放下心了。
“而且。”他说,“迷情剂药效今天早上就过了,它只有24小时的作用。”
伏黑惠看着他,一时间有点哑口无言。
“好吧,我还是有句话想说的。”五条悟笑着说,“你之前说喜欢我这句话,现在还作数吗?”
END
一些没写到的地方:①小五知道那是迷情剂,他还是喝了,目的是想逗逗惠惠,顺便找个理由揩油
②治疗疔疮的汤剂变成迷情剂的原因是观看了五伏现场亲吻的那位小赫奇帕奇在之前走错教室以为是自己的坩埚于是加了奇怪的东西(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很有魔药天赋,不过只是为了剧情需要)
一个恶俗爱情故事,谢谢观看。
【五伏】伏黑教授真的很严格
五伏only
无脑甜文
ooc大师著作
*是年下
五条悟是在消息提示音里醒过来的,他起床气很大,有一瞬间想把手机关机,但最后控制住了,扯着被子翻了个身,迷迷瞪瞪之间打开手机,屏幕发出的亮光一时间让他不太适应,他虚着眼睛凑过去看,未解锁的手机屏幕上面弹出十几条未读消息,分别来自好友夏油杰和家入硝子。
他眨了眨眼睛,将混沌的大脑稍稍整理了一下,解锁了手机,心情不太好的打算回一个“干嘛”,每一个吵醒五条悟的人都会被他不分青红皂白的一顿开火,今天的回的这两个字还算平和。
就在他打算摁下发送键的时候,终于看清了这几条信息的内容。
7:55am
杰:[还没起...
五伏only
无脑甜文
ooc大师著作
*是年下
五条悟是在消息提示音里醒过来的,他起床气很大,有一瞬间想把手机关机,但最后控制住了,扯着被子翻了个身,迷迷瞪瞪之间打开手机,屏幕发出的亮光一时间让他不太适应,他虚着眼睛凑过去看,未解锁的手机屏幕上面弹出十几条未读消息,分别来自好友夏油杰和家入硝子。
他眨了眨眼睛,将混沌的大脑稍稍整理了一下,解锁了手机,心情不太好的打算回一个“干嘛”,每一个吵醒五条悟的人都会被他不分青红皂白的一顿开火,今天的回的这两个字还算平和。
就在他打算摁下发送键的时候,终于看清了这几条信息的内容。
7:55am
杰:[还没起床?今天伏黑教授的课。]
8:02am
杰:[他要点名了]
杰:[你现在过来还有希望]
8:07am
杰:[点完了]
8:10am
杰:[你没了]
家入硝子的信息更为简洁。
8:00am
硝子:[快来上课。]
五条悟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完全清醒了。
按理来说五条悟不应该这么慌张,他是属于那种平时分扣光但期末考试能答满分的那种天才学生,一年365天老师们在教室里见不了五条悟几面,五条悟也懒得去上课,但伏黑惠的课是个例外。
伏黑惠此人在学校里尤其出名,开设的公开课能被女生挤的爆满,传说有一张可以原地出道的美人颜,但同时也极其严格,选这门课的同学挂科一片。
原本伏黑惠和五条悟八竿子打不着,五条悟听听这些传言也就笑一笑,谁知道这学期他们的教授请了长假,整整一个学期要让伏黑惠来代课,五条悟好奇心旺盛,想目睹这位传奇的年轻教授到底如何教课,没想到第一次上课就迟到了半个小时,两个人的梁子因此结下,算上这一次旷课,这已经是第四次五条悟逃伏黑惠的课,按照伏黑惠迟到半个小时算旷课、旷课三次以上直接挂科的规矩,五条悟这门课是不要想过了。
五条悟虽然不是一个好学生,但好歹成绩很好,让自己挂科这件事他从未在大学三年里经历过,如果可以的话,他也不想让自己挂科,但是让自己在清晨起床确实是一件难事,从小到大没有几件事可以被五条悟称为“难事”,但起床这件事赫然在列。
他首先看了一眼时间,是九点半,非常好的时间,意味着还有半个小时就要下课了,于是他干脆破罐子破摔了,慢悠悠的洗漱完去吃了早饭,等到站在教室门口的时候,下课铃声刚刚好响起来。
学生们陆陆续续从教室前后门涌出去,伏黑惠站在讲台上,低着头正在整理资料书籍。
五条悟站在前门旁边,给出去的同学让路,这个位置只能看见伏黑惠小半张侧脸,眉目清秀,虽然看不清对方低垂着眼睛里的眼神,但仍然给人一种神情清冷的不可接近感。
或许是常年泡在实验室里的原因,黑头发旁的皮肤白的发光,让五条悟莫名联想到白雪公主,当然这位的性格和白雪公主真是一点边也沾不到。
伏黑惠确实长得很好看,五条悟固然很讨厌这位古板且还要挂他科的年轻教授,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位教授确实有一张惊艳的脸。
真有这么好看吗......
五条悟在心里嘀咕,看了伏黑惠一眼,又看了伏黑惠一眼。
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想上他的课啊,虽然长得好看,但未免也过于严格了。
“五条同学。”
五条悟回过神,发现伏黑惠已经收拾好了资料,教室里的人几乎走空了,五条悟余光撇到夏油杰和家入硝子坐在阶梯教室的最后两排看笑话。
伏黑惠走到五条悟面前,比他矮了半个头,但气势一点没输。
他冷着一张脸,拿着一堆资料,看起来下一秒就要把这么厚厚的一叠资料拍在五条悟脸上:“关于旷课有什么想要狡辩的吗?”
“我可以解释。”
五条悟立马说。
伏黑惠把重心从左脚移到右脚,示意他在听。
“我今天六点就起床了。”
感谢多年以来满嘴跑火车的经历,五条悟此时此刻撒谎才可以脸不红心不跳,声情并茂仿佛他确实在闹钟响起的那一刻就立马起床了。
“过马路的时候我发现了一只满身是血的小猫。”
他说的相当真实,从捡猫到送猫去医院,连乘坐出租车时司机讹了他五十块钱都描述的清清楚楚。
他说唉,真的,那小猫太可怜了,让我想起硝子她家养的猫,那么可爱,那么活泼,对比之下这只猫就更可怜了。
夏油杰和家入硝子坐在后面听他扯淡,原以为伏黑教授在一开始就会冷笑着骂他胡扯,没想到五条悟越说越离谱,伏黑惠越听越认真,五条悟说到最后,很无辜的摊手,说事情就是这样,不是他想旷课,主要怪他太有爱心。
夏油杰几乎要大笑起来,有爱心这种话从五条悟这种人的口中说出来简直令人毛骨悚然,他了解自己这位多年的好友,明白他做事不过随心所欲四个字,救小猫这种事五条悟也不是做不出来,心情好的时候也会随手送到医院,但转头就忘了,不会像他本人说的如此上心,能让五条悟上心的事情和东西都很少,一只手就能数过来。
这种屁话听听就算了,夏油杰幸灾乐祸的想伏黑教授会如何处理五条悟的时候,他听到伏黑惠说:“下不为例。”
这句话的语气冷酷又无情,但潜在意思就是原谅了五条悟。
因为离的远,所以夏油杰看不清楚对方脸上的神情,但五条悟离得很近,连伏黑惠微微蹙起的眉毛和绿眼睛里透出的一点不忍的光都看的清清楚楚,他原本也就随口一编,能让对方相信当然最好,不过他心里知道要让人相信这一段荒谬的故事是不大可能的事,没想到伏黑惠看起来像是真的相信了,这神情仿佛触动了五条悟内心一个柔软的角,让他此刻突然有点不知所措起来了。
但他这一点不知所措的情绪持续的时间很短,因为伏黑惠看起来很忙,也不打算在五条悟的身上浪费他的时间,很快就从五条悟的旁边走过去了,带起一阵风,轻轻吹过五条悟裸露在外的皮肤。
总得来说今天解决了一件大事,五条悟心情不错,走到后排说要请吃饭。
夏油杰似笑非笑:“我要提醒你一点,养猫的是我,不是硝子。”
五条悟那天晚上回公寓之后睡不着觉,一闭上眼睛就是伏黑惠那双盈盈的绿眼睛,露出一点温柔的神色,正在看一只猫。
他翻来覆去到凌晨两点钟,还是没睡着,拿起手机给夏油杰打电话,说:“杰,我要养猫。”
夏油杰一看时间,问他是不是有病。
然后挂断拉黑一气呵成,看起来应对这种骚扰电话已经非常熟练了。
然而五条悟此人,做事确实非常随心所欲,同时效率很高,第二天早上他顶着黑眼圈将猫咪从店里领回家,与此同时领回家的是两大箱猫咪用品,问他为什么突然之间这么想养猫,五条悟回答的很理直气壮,说因为想养就养了。
五条悟是个相当失败的铲屎官,和小黑猫的相性极差,第一天就在家里打了一架,羽毛碎纸满天飞舞,猫砂和玻璃碎片满地都是,但五条悟在体型上占上风,最终略胜一筹,提着猫咪的后颈肉一顿训,黑猫呲牙咧嘴在他手上留了几道血痕。
不过值得可喜的是这只小黑猫除了和五条悟相性不好以外也算懂事,至少在五条悟极其不上心的养猫方式之下不会把自己饿死。
说是五条悟养猫,但也不全是,他这人感兴趣的东西很多,但真正留下的却很少,最后还是花重金聘请了专门的人来喂猫,反正五条悟这个人没什么缺的东西,而其中最不缺的东西就是钱。
除此之外,五条悟一反常态的克服了起床难题,居然开始成为不迟到不早退不旷课,上课积极回答问题下课积极提交作业的好学生。
问其原因,答曰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夏油杰一度以为他被猫逼疯了。
夏油杰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终于知道为什么了,那天他们从三教下课,经过实验楼的时候夏油杰发现五条悟脚步停下了,顺着对方的目光看过去,正看见伏黑教授站在门口被学生拦下来问事情,他没来的及换下实验室的白大褂,带着一副黑框眼镜,与平时相比少了一点距离感,没让人觉得那么不可接近了,就单单站在那里,长身鹤立,像是个温柔文静的好学长。
他觉得五条悟眼睛快看直了,当初他们一起看美女的时候也没见过五条悟这副表情。
五条悟回过神,神秘兮兮地问他,你觉得伏黑惠好看吗?
夏油杰想说这样直呼教授名字是不是不太好,但他又觉得五条悟可能并没有“礼貌”这一方面的神经,这个问题简直不应该从一个直男口中问出来,所以夏油杰也没有回答。
五条悟又说:“要进伏黑惠的实验室难不难啊?”
这可让夏油杰抓住他的把柄了,夏油杰反问他:“你最讨厌的老师不就是他吗?”
“唉。”五条悟说,“你不懂,他这么讨厌我,所以我天天在他面前晃,这叫以毒攻毒。”
夏油杰指望不上,五条悟就去问导员问同学,导员说你这个成绩可以去争取保研,伏黑教授的实验室还没收过本科生。
五条悟他们学校是名牌大学,老师自然也不拉胯,伏黑惠更是天之骄子,发表的权威论文一个接一个,算是学校里最年轻的教授,要说起来他从来没有带过本科生的课,要不是最近老师不够,也不会让伏黑惠这种实验室里本来就很忙的人去代课。
他思来想去,问谁也好不过去问本人,于是下课之后成功堵到了伏黑惠,伏黑惠冷飕飕的眼神往他身上飘,那模样在说有屁快放,于是五条悟飞快地说,惠,我能进你的实验室吗?
伏黑惠首先骂了他没大没小直呼老师名字,然后慢悠悠打量了下五条悟。
五条悟的名字他听过很多次,说来说去无非是那几个词:天才、难管教、聪明、目中无人。
伏黑惠惜才,对这种人总是格外宽容一些,于是他在五条悟火热的目光下逐渐露出个笑模样,说,期末考满分明年就让你进。
五条悟一想,这还不得十拿九稳,就说大学这期末考试的题,他考一百分纯粹是因为这卷面只有一百分,于是他喜笑颜开:“惠,谢谢你。”
“叫老师。”
五条悟从善如流:“惠老师。”
五条悟没想到的是他失策了,期末考试那天伏黑惠监考,五条悟坐最后一排,卷子传下来到他那里已经没有了,伏黑惠给他发卷子之后他才发现不对,这哪叫期末考试题,他相信随便找个大三学生来做都不可能及格,他心想不会吧,伏黑惠为了我专门出了套卷子。
考完之后他和夏油杰一对题,果然伏黑惠诚心整他,立刻就要去办公室对峙。
五条悟气势汹汹地进去,看见伏黑惠正在改他的卷子,穿了件薄毛衣,热空调的暖气将他脸上熏的有点红,五条悟便觉得这空调确实开的有点热了。
伏黑惠问他来干嘛。
五条悟随便从旁边抽了个板凳,往伏黑惠旁边一放,“你耍赖。”
伏黑惠奇道:“我哪里耍赖?”
五条悟忿忿的目光中,他在成绩那一栏里写上了80。
五条悟还是进了伏黑惠的实验室,其实只要他想进,迟早是能进的,但伏黑惠确实也看五条悟上这些课没什么用,还不如和他一起泡实验室,一起为国家科研发展出力,于是开了个后门,还是让他进了。
进了实验室之后,两个人的相处时间大大增加了,从前五条悟虽然上伏黑惠的课,一周也不过两个小时,现在实验室里一泡就是一天,他甚至经常邀请伏黑惠去他家看小猫。
其实伏黑惠比起猫更喜欢狗,这是五条悟后面才了解到的,不过总得来说伏黑惠对一切小动物都一视同仁,但光看伏黑惠外表是绝不会将他和小动物联系在一起的那种人,所以这一点五条悟也觉得很有意思。
五条悟不喜欢叫他老师或者教授,就单叫一个惠,伏黑惠最初很不习惯,但纠正不过来,还是随他去了,这种叫法常常让伏黑惠有一种他们从不是师生关系的错觉,不过严格上来说,他们也不算直系师生,只是代过五条悟一年课,放他进了自己的实验室,最终也没有教过他什么特别的东西,这一点上伏黑惠还觉得挺对不起五条悟的,但他自己又确实没什么才能,能教导五条悟这家伙的人大概还没有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有天学校停电,但实验室有样东西还没做完,必须等到来电了之后再继续,不过还好学校通知两小时之后就能来电,于是就索性等下去。
说起来也很巧,那天晚上只有伏黑惠跟五条悟两个人,大冬天,一楼的窗户还漏风,没有暖气和空调就冷的不行,五条悟仗着年轻体热,秉承着要风度不要温度的风格,穿的很单薄,伏黑惠坐在旁边,默不作声地把外套丢他身上。
五条悟愣住:“为什么。”
伏黑惠不耐烦地抬了抬下巴,让他赶紧穿。
五条悟摸着衣服的布料,冷空气中这布料仿佛还带着某种暖意,让他从头到脚都一下暖和起来,他觉得有点好笑,但是那天被触动的感觉又突然占领了他的心脏,让他从未有那一刻觉得自己的内心如此柔软。
他把凳子移到伏黑惠旁边,这回轮到伏黑惠问他为什么,他一本正经地说靠在一起就不冷了。
伏黑惠觉得他很不尊重老师,但是后来他发现五条悟还可以更不尊重老师,就比如随便拿他的东西,随便喝他的水,随便摸他的手,然后还随便亲他。
伏黑惠抹了一把嘴巴,问他干什么。
五条悟坦坦荡荡地说我在亲你。
伏黑惠问:“以学生身份?”
五条悟回答:“以男朋友身份。”
伏黑惠没有拒绝,他不拒绝不是因为五条悟养的那只猫,也不是因为五条悟承诺还要养两只狗,当然更不是因为这两只狗会由伏黑惠来挑选。
伏黑惠想,大概只是因为是五条悟。
END
本期小情侣近距离观察者:夏油杰。
原本磨了一两个星期想要换个风格写一点文艺一点的东西,结果到现在才写了一千多字,于是今天为了开心摸了一下之前脑过的年下,然后一下就摸完了...我只适合写无脑甜文
一篇爽文,意思是只为我自己爽的文。
【授权翻译】苹果派补偿之旅 - (二十九)-完结篇
Chapter 29 终章
对赫敏和德拉科来说,今年夏天是有很多的第一次,还有一个‘最后一次’。
他俩第一次正式和卢修斯、纳西莎一起吃饭,全程严肃,简直糟透了。虽然他们之前已经和赫敏在比较轻松的氛围下吃过几次东西了,马尔福家的两个大人在正式餐桌上看来还是抛不掉他们的纯血习惯。他们坐在小一点的那间餐厅里,紧张又尴尬,费力地想闲聊可实在是太痛苦。直到卢修斯提起了魔法部强制他参加的‘挽救’课程。菜肴一道道上来,卢修斯分享了他学到的关于麻瓜的那些事情。其实如果他不要每隔两分钟就说一句抱歉的话,赫敏会觉得整个过程还相当不错呢。
“鞋拔?”他声音里满是嘲讽,“鞋拔?我读了...
Chapter 29 终章
对赫敏和德拉科来说,今年夏天是有很多的第一次,还有一个‘最后一次’。
他俩第一次正式和卢修斯、纳西莎一起吃饭,全程严肃,简直糟透了。虽然他们之前已经和赫敏在比较轻松的氛围下吃过几次东西了,马尔福家的两个大人在正式餐桌上看来还是抛不掉他们的纯血习惯。他们坐在小一点的那间餐厅里,紧张又尴尬,费力地想闲聊可实在是太痛苦。直到卢修斯提起了魔法部强制他参加的‘挽救’课程。菜肴一道道上来,卢修斯分享了他学到的关于麻瓜的那些事情。其实如果他不要每隔两分钟就说一句抱歉的话,赫敏会觉得整个过程还相当不错呢。
“鞋拔?”他声音里满是嘲讽,“鞋拔?我读了一篇关于麻瓜鞋类的文章,发现他们几乎都只穿运动鞋了。行业巨头都不例外。抱歉,格兰杰小姐,我知道你也喜欢穿那些舒服的鞋子。可是在脚上裹上橡胶和网眼?这也太野蛮了。”
纳西莎想换个更轻松的话题,比如妖精历史,或者鳗鱼,或者食人怪。可是卢修斯,感谢他吧,似乎完全停不下来。
“还有飞机。”他哼唧道,“这个想法也太可怕了。抱歉,格兰杰小姐。可把古生物产生的油脂塞进一个金属管子里当燃料,在地面上13000米的高度飞?简直是疯了吧,而且根本就是浪费资源。我以为麻瓜们希望保持资源,而不是在天上把它们全烧了。”
赫敏终于受不了了。
“马艾维?”她突然喊了一声,打断了卢修斯新一段的独白,小精灵出现了,就站在赫敏旁边。
“小姐对一切还满意吗?”马艾维问道,看着赫敏盘子里只吃了一半的烤野鸡,有些担心。
“当然满意了,马艾维。不过我们的甜点能不能换个…舒服点的地方享用呢?”
这个家养小精灵心领神会地看了赫敏一眼,打了个响指,他们的盘子和餐巾布都消失了。德拉科皱了皱眉,可还是挽起了赫敏和他母亲的胳膊。卢修斯因为不能再自己幻影移形了,只好抓住了自己的妻子,四个人一起幻影到了马尔福庄园的厨房里。
那里放了四张圆凳,旁边还有德拉科那天早些时候做好的装饰很精美的那个大大的派。这个漂亮的派和三个月前赫敏带到庄园的那个挺像的——用切成片的苹果盘成一朵朵交叠的玫瑰花,绕着烤成金黄色的酥皮外圈做成一个环状。
卢修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地点转换看起来有点不安,不过几个人开始享用甜点时,气氛已经好了很多。那晚结束的时候,卢修斯居然第二次略带尴尬地给了赫敏一个拥抱。纳西莎只是冲她调皮地笑了笑,赫敏觉得这一天还不算浪费时间吧。
第一次去和哈利、金妮吃饭时情况好了太多。哈利和金妮一直不停地喝酒,谈论魁地奇,这让德拉科很快放松下来。饭后去赫敏公寓继续喝一杯的时候,西奥和埃里克也来了。喝完了第二瓶波尔多红酒后,赫敏和德拉科都没有碰过酒就是了,谈话变得轻松自如起来。到了后来,她和德拉科都坐在了沙发上,她的头搁在他的肩膀上,他的手放在她的腿上。哈利可能是看到两人脸上那种互相爱慕的神色,也可能他只是喝多了,反正德拉科去吻赫敏嘴角的时候他没有任何反应。
这也是德拉科第一次在赫敏的公寓过夜。他倒没问她可不可以留下,只是帮着她送走其他客人,然后一脸坏笑地把她拉进了卧室。她的小床实在没法承受两人的动作之激烈,结果双双摔到了地上。德拉科先着地的,嘴里不开心地咒骂了一句。但他很快发现,这个姿势下,当赫敏脸朝下正好摔在他两腿中间后,好像也不是什么不好的事。
事后,两人缠在一起,仰视赫敏卧室屋顶施过魔法的屋顶上的星星,赫敏心里默默念叨着那个她几个月来都想要说出来的词语,可她还不敢大声说出来就是了。
德拉科第一次陪她去见她父母时,她差点——就差一点——就要说出来了。她本来对那晚没有任何期待,可德拉科却让她出乎意料。当她爸爸打开他们在萨里郡的联排别墅家门时,德拉科手里拿着一个盖着覆盆子的奶酪蛋糕,很正式地和他握了手。
“一个不喜欢喝茶的牙医叫什么呢?”德拉科问格兰杰先生,想要破冰一下,当她爸爸一脸迷惑地看着他时,德拉科说道,“丹尼斯”【译注:牙医英文Dentist,把t这个字母(茶这个单词同音)去掉后,就是Denis(丹尼斯)】
她爸爸——名字就叫丹尼斯——这次笑得大概是从澳洲回来之后最厉害的一次了。这让赫敏知道他应该是喜欢上德拉科了,哪怕后来被她父母撞见两人站在满满一水池的没洗的碗碟前激吻都不会有任何影响。
他俩第一次的一起学习和这次晚餐一样顺利。让她高兴的是,德拉科真的是个很好的学生。他专注,用心,没被她拿出来的学习大纲吓到。可他的考试申请却遇到了点小障碍,当然了,靠着赫敏的一点小手段和在魔法部走了点门路,德拉科成功地申请到了参加六月的NEWT考试资格。而且赫敏的好朋友米勒娃给了她充分的信任,帮德拉科在霍格沃茨图书馆申请了一个单独考试的地方,以免别的考试参加者对他的加入指指点点。
两人的学习计划上很少安排休息的日子,其中一次是在六月五日。赫敏装作这只是个平常的星期一,从办公室那里给德拉科寄了封信祝他“生日快乐”。可当天晚上德拉科走到厨房准备一个人吃晚餐时,却发现那里挤满了他的家人和朋友,还有一个巨大的冻巧克力姜饼蛋糕。
在二十支蜡烛的烛光中,德拉科望着赫敏脸上的笑容,那一刻他明白了,知道了。
高尔,西奥和布雷斯都看见了他们朋友脸上表情的变化,纳西莎也看到了。潘西什么也没注意到,因为估计那会她只顾着把手伸到罗恩牛仔裤的后臀口袋里呢。罗恩不去看任何人,大概因为就在上周末,赫敏在破釜酒吧的厕所外撞见了他和潘西打得火热。哈利和金妮的话,只是离任何看起来很值钱的东西远一点,也离那些斯莱特林远一点。卢修斯把赫敏拉到一边表示感谢,赫敏觉得比起那些尴尬无比的拥抱,这也没什么了。
某个周六下午德拉科和赫敏又暂停了学习一次,手牵手地去逛对角巷。这是第一次在街上有陌生人冲着他们暗骂“食死徒”。赫敏一把抓住那个人拖到路边,然后‘教育’了他整整一个小时。这对小情侣走的时候问那个陌生人要了地址,当天晚上送了点红茶味玛德莱娜小蛋糕去。
德拉科第一次参加格兰芬多游戏之夜,打牌时就把哈利弄得一败涂地——包括赫敏,金妮,迪恩,西莫斯,还有差不多其他所有打牌的人。罗恩表示大概斯莱特林的人天生都是打牌高手,因为他们个个都是生来就表里不一。德拉科让罗恩赶紧滚蛋。纳威不得不站出来让大家别吵了——包括其他的格兰芬多,他们在为下个月牌会谁和德拉科一队而争执不休。
赫敏第一次回到马尔福庄园的宴会厅时,德拉科把她的手都快捏得痛了。只站了五秒钟她就开始过呼吸,被赶紧带回到楼上两人的藏书室里去了。后面三次的情形也差不多,不过每一次她留在那里的时间都稍稍延长了一些。第五次尝试时,她足足待了有十五分钟。就这么着,两人觉得已经算是胜利了,以后可以再也不要进那间屋子了。
为了庆祝一下,德拉科带着赫敏去了大一点的那间藏书室。赫敏在这个好几间屋子连起来的空间里逛了三小时,全程惊叹不已。她最后挑了两本厚厚的书准备当晚带回家读来消遣消遣。然后抓着德拉科,靠在书架上做了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赫敏和德拉科在一起后的第一次大吵架——他俩说好了不要为这类事赌气切断飞路连接——发生在他收到考试成绩以后。
那天晚上下班后,她来到小藏书室时,发现他像只豹子似的紧张地踱来踱去。一开始赫敏根本不知道他这么焦虑是为什么,她试着像以往那样安慰他,轻言轻语,和他讲道理。可这会德拉科最不要听的就是道理。过了几分钟,两人就开始冲着对方大喊大叫,在屋子里郁闷地走来走去。
这么僵持了快一小时,直到赫敏瞥见了茶几上那个没拆开来的信封。白色的正面写着大大的‘德拉科·卢修斯·马尔福’和字母N-E-W-T。她朝茶几走去,德拉科差点要跳过去制止她。
“你敢!”他喊道。
赫敏赌气地扬着下巴,“我为什么不敢?”
“因为这是我的考试成绩,格兰杰!”
“可这是我们俩的生活,德拉科!”
就因为这句话,两人身上的怒火烟消云散。这是第一次她这样描述两人的未来——用了那个充满占有欲的‘我们俩’这个词——那一瞬间两人都明白了。德拉科的嘴角仍然紧绷着,可她在他眼里看到了疑问。
有点莫名的不好意思,赫敏拾起那个信封,用一根手指沿着信封边缘划过去。
“你知道的,这结果不会改变什么的,不是吗?”她声音柔和下去。
德拉科哼了一声,“这些分数会改变一切的,格兰杰。”
她摇摇头,“不会改变我俩之间的啊。就算你全部得了P——明显这不可能——我对你的感觉也不会有变化的。梅林啊,哪怕你全得了T,我还是,还是…”
“你还是什么?”
她的视线从信封上抬起来,看回到他的脸上,“什么事都是我先开口的,”她低声道,“这一次也要我先开口吗?”
德拉科顿了一下,只是一下下。
“不,”他低声咆哮道,然后粗暴地把她拉到身边,狠狠地吻了上去。
“我爱你,”他在吻着她的时候说出来了。“我过生日那天就知道了。我就知道我是爱你的。”
赫敏开心地笑了,“嗯,我在巴黎的时候就知道我爱你了。”
“你赢了,”德拉科玩笑道,手指缠住她的头发,和她贴的更近了。
“傻瓜。”她贴在他唇上笑道。
“书呆子。”
“白鼬。”
“万事通。”
“我的~”
赫敏说完这句,没再有其他话接下去。除了一个词之外——爱——在两人之间来回低声呢喃。
既然已经无所谓了,两人一起打开了这封他们俩的信。然后看到他得了那么多O的成绩后,同意至少再来一轮衣服大变寝具。
八月末的一个美丽夜晚——之前的那个周末,金妮所在的英格兰国家队赢得了魁地奇世界杯——德拉科和赫敏一起迎来了两人之间的第一个“最后一次”。
赫敏为自己的PTSD治愈之旅准备的最后一道甜点是她到目前为止做的最好的。大家都这么认为,她自己也知道,因为她认识的每一个巫师和女巫都有幸品尝到了。
整个英格兰魔法界的人都来参加哈利和金妮的婚礼了,这让莫莉·韦斯莱相当不爽。在接待处那里,宾客们就能听见莫莉的叨叨,“如果魔法部要求大家都来参加,那魔法部至少应该出钱吧。”
赫敏心里也觉得说的没错,所以这次的结婚蛋糕虽然奢华但是完全免费。
这个蛋糕这会正放在主桌上,旁边放满了绣球花,飞翔着一群施过魔法的纸麻雀。蛋糕的外面裹着冻奶油,做出滚边的样式和金妮的礼服裙边正好搭配。除了看起来高得怪危险的,这个蛋糕看起来没什么特别出彩的样子。
蛋糕放在桌上,自身至少有一米高,做出了十层味道不同的结构,靠着魔法完美地支撑住,不管怎么切,被切了多少块也没崩塌的迹象——哪怕底层的被拿光了也没关系。
哈利喜欢的南瓜味,金妮喜欢的樱桃味,给莫莉和亚瑟的是海盐焦糖味,巧克力掼奶油味是为了罗恩准备的,柠檬酱的给珀西,棉花糖味的给查理,豆蔻味的给比尔,甜羊奶酪味的给乔治,还有纪念弗雷德的迷迭香橘子味。为韦斯莱家孩子们,新娘的父母,新郎都准备了不同味道,加起来就九种了。
第十层没具体说是为谁做的。可赫敏当天的婚礼同伴还是吃出了这个味道。是简单的加了肉桂粉的苹果酱味道——没什么特别的啊,她做的时候还不忘调戏他一下。可他却表示这是最棒的味道。后来他带着她在舞池里起舞时,赫敏在德拉科的唇上尝到了这个味道。
这下她得承认:他说的没错。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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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篇完结了,啦啦啦,撒花撒花~~
再次感谢各位观众老爷捧场,支持~
因为7月初我就要交论文初稿了(在职读研狗桑不起_(:з」∠)_),所以近期不能开新坑了~~
等忙过这一阵再挑一些喜欢的德赫文和大家分享吧(づ ̄ 3 ̄)づ
【授权翻译】苹果派补偿之旅 - (十九)
Chapter 19
纳西莎·马尔福站起来迎接她的时候,赫敏本来想摆出的那副‘铮铮铁骨’的气势就弱了那么一丢丢。倒不是这个年长的女巫说了或做了什么,而是马尔福一家人那种随时散发出的优越的气息,感觉他们家人DNA里就带了特权和财富的象征似的。
“格兰杰小姐,”纳西莎的语气很是温和,举手投足间那种贵气十足让赫敏有点牙痒痒的。“你能来这里真是太好了。”
你的邀请函上的语气可不是这样的。
赫敏开口时却说道,“很荣幸得到您的邀请,马尔福夫人。”
“叫我纳西莎就好了。我们不要这样傻站着了吧。”
“好吧。那样的话请您叫我赫敏就好了。你儿子整天叫我‘格兰杰’已经够多了...
Chapter 19
纳西莎·马尔福站起来迎接她的时候,赫敏本来想摆出的那副‘铮铮铁骨’的气势就弱了那么一丢丢。倒不是这个年长的女巫说了或做了什么,而是马尔福一家人那种随时散发出的优越的气息,感觉他们家人DNA里就带了特权和财富的象征似的。
“格兰杰小姐,”纳西莎的语气很是温和,举手投足间那种贵气十足让赫敏有点牙痒痒的。“你能来这里真是太好了。”
你的邀请函上的语气可不是这样的。
赫敏开口时却说道,“很荣幸得到您的邀请,马尔福夫人。”
“叫我纳西莎就好了。我们不要这样傻站着了吧。”
“好吧。那样的话请您叫我赫敏就好了。你儿子整天叫我‘格兰杰’已经够多了。”
纳西莎一边的酒窝明显加深了。她伸手抚了抚身上毫无褶皱的长袍,可能只是想掩饰下自己的表情吧。
“这也对…赫敏。”
似乎为了继续这种友好的气氛,纳西莎挥手示意了一下面前放着黄色锦缎靠垫的高高的靠背椅子。这间屋子的装饰色全部是黄色基调的:墙纸,地毯,窗帘,油画。连护墙板都不例外。整间屋子让人会想起黄油,或者黄色水仙花,或者是黄芥末酱。
纳西莎似乎发现了赫敏注意到了屋子的装修基调,她开口问道,“你觉得这里的装修如何?”
赫敏把蛋糕盒子放到一张空着的桌子上,在其中一张靠背椅上坐下,“感觉很…阳光。”她有点不敢正面回答。
“华丽得过头了点,”纳西莎这句话说得倒是很直接。她在赫敏对面坐下,用魔杖浮起一个冒着蒸汽的茶壶向两人这边靠过来。“卢修斯的祖母很多年前的杰作,为了给女宾们用餐用的。我估计她可能觉得这种色调能让谈话氛围更加轻松一点吧。我个人倒是觉得只会让人更加头疼而已。”
赫敏接过纳西莎递过来的茶杯时稍微放松了那么一点点,“想想看以前她们得在茶里加多少胡椒呛药剂才能忍受这么‘明亮’的地方。”
纳西莎脸上露出一丝坏笑——真的那种坏笑——赫敏能从这个表情里看到一点德拉科的影子。“哦,我觉得她们在这里喝的可不止是茶或者药剂而已,如果你懂我的意思的话。”
“你能怪她们吗?”赫敏问道,“在这种向日葵风格的地方,一个女巫能忍受多久呢?”
“这倒是。这还没…绿色能让人更加忍受一些呢。”
“或者红色,”赫敏赶紧补了一句,接着发现纳西莎正在仔细打量她的穿着时脸色开始发白。她今天这一身和纳西莎的长袍一样,洋溢着春天的绿意——马艾维居然没提这点。这个年长一些的女巫倒没开口评价赫敏的穿着,让赫敏松了口气。她只是不屑一顾似的挥了下手。
“绿的,红的,紫的…怎样都行,不是黄色就行,我是这么觉得的。”
赫敏点点头,她心里的格兰芬多之火开始燃烧,决定还是要去问那个有点敏感的问题。
“我挺喜欢你们重新装修过的底楼会客厅。”她说道。“那儿现在看起来亮堂了很多。至少从我看到的那个角度是这样的感觉,我那会站在前厅那里。”
纳西莎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和她儿子遇到这种突如其来的话锋转换时的表情一模一样。然后她很是理解一般地微微笑了笑。
“谢谢你。我也觉得奶油色把那间屋子的整个风格都改变了。”
“是呢。奶油色不像黑色或深灰色那样死气沉沉的。也没有那种让人觉得…被折磨的感觉。”
纳西莎的嘴角上扬,“哦,赫敏,我得承认:你用词还真是,特别啊。”
“我的确是吧。”
两个女巫都有些不自在地安静地喝起自己的茶来,过了几分钟,赫敏终于受不了这种安静的氛围了,她放下了自己的茶杯。
“我今天带了点特别的东西来。”
纳西莎也放下了自己的茶杯,“哦,太好了。我还想着再尝尝你的其他手艺呢。”
赫敏把蛋糕盒浮上桌面,纳西莎用同样的方法把一套茶具移开了——这次茶具上没有魔法孔雀图案了,不过有一个银色的‘M’字母在把手和杯底之间转动。赫敏正打算把盒子里的果馅饼拿出来,不过纳西莎却被盒子的外观吸引住了。
“哦,”她叹道,“这个包装很漂亮啊,能让我来吗?”
赫敏点着头,纳西莎举起魔杖把盒子挪到了自己的腿上,她先看了看那些装饰的小灯和施过魔法的蓟花,揭开盒盖看到里面的东西后发出一阵赞叹之声。
“看起来非常完美。我来切两片吧。”
“我来吧,”赫敏说道,不过纳西莎还是拒绝了。
“不,让我来吧。再怎么说,我是这里的女主人不是吗。”
赫敏咬着自己的脸颊,看着纳西莎把切好的两片甜点放到甜点碟上。赫敏不自觉地去想,接下来会怎样呢?两人就这样彬彬有礼地谈论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吗?大概纯血阶层的巫师们就是这样的吧:那些潜规则,假笑和微妙的社交技巧。如果是这样的话,赫敏可没兴趣参与。不过,考虑到她现在对德拉科的感情,刻意和纯血阶层聚会拉开距离似乎没什么意义了。
她接过纳西莎递过来的甜点,但等着她先咬第一口。毕竟,她只是临时起意带了这个果馅饼来,搞不好以后马尔福庄园就不再欢迎她来了呢。纳西莎合上的眼皮微微颤抖着,发出了一声满意的感叹声。她咽下嘴里的那口甜点才开口道,“蔓越莓,还有,什么坚果对吗?”
“榛子,烤过的榛子。”
纳西莎终于睁开眼睛,“真是个不寻常的组合呢。我就想不到把它们搭配在一起,不过口感却很搭。”
“谢谢。最近做了太多的甜点,我觉得我开始有自己的创意了。我一直在尝试新的口味和新的组合,或者用新的方法做些传统甜点。”
纳西莎放下自己的甜点碟,又拿起了自己的茶杯,对着赫敏温和地一笑,“就像一个魔药大师那样呢。”
赫敏听到这话有些意外,脸上开始发烫。谁会想到,她居然因为纳西莎的恭维话而开始害羞呢。
“某种意义上来说很像吧。”她解释道,笑容有些尴尬,“我倒没时间研究魔药来着,不过我倒是很喜欢熬制魔药的。”
“我儿子也是。”
纳西莎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变化,但赫敏是个聪明的女孩,这是两人对话中第一次提到德拉科,赫敏明白这不是偶然。这是某种隐晦的暗示,或者是个隐晦的问问题的方式。
“是呢,”赫敏小心翼翼地接话,“德拉科的魔药课成绩一直很好。有时候比我还好,在六年级之前。”
纳西莎似乎烫到了舌头,“呵,是啊,德拉科的六年级。那会…还真是不寻常的一年。”
这是在测试我吗?赫敏想着。
她说道,“不寻常这个词有点轻了,可怕可能更准确一些吧。尤其对德拉科来说。”
“哦?”纳西莎喝了一口茶,抬起她那完美无瑕的金色眉毛,“六年级的时候,你和德拉科的交集多吗?”
果然!
“那倒没有。可我记得他越来越憔悴。只过了半个学年,他的状态就变得非常糟糕。整个人都仿佛瘦脱了形,我后来才知道他承受了多大的压力。我想…我是想说,”赫敏叹了口气,把自己没动过的果馅饼放了下来。“纳西莎,我能直接一点说吗?”
对面的女巫紧张地笑了一下,可眼里却没有笑意,“当然。我也喜欢坦诚的对话。”
“好吧。”赫敏直视着纳西莎那双冷冰冰的蓝色瞳仁,“德拉科和我一直互相看不顺眼,自从我俩认识那会起就这样了。我俩第一次直接对话时,他对我的称呼大概是魔法世界最侮辱人的词了。他曾经是个被宠坏的自傲自大又胆小的混蛋,虽然没让他看到过,不过他真的把我弄哭过很多次。我讨厌他总是那么看不起我,让我都开始自我怀疑。不过说实话的话,德拉科也讨厌我。因为我的成绩总是比他好,老师们总是更喜欢我一些,尽管我的血统被他瞧不上,可我的魔法能力不比他差。不过,当然了,长在这样的家庭里,他看不上我的血统也不奇怪。”
这话说的有些‘残忍’了点,赫敏停下来想看看纳西莎有什么反应。可纳西莎只是毫无表情地小口喝着茶,等着她继续说完。赫敏只好吸了口气继续。
“我觉得你的问题我只能回答是的——德拉科和我是有交集的。但都是些很糟糕的交集。可我们六年级时一切都开始变了。我记不清楚是从他开始缺席NEWT课程,还是从他精神状态开始变差那会,我开始观察他。哈利对他施了‘神锋无影’的时候,我非常生气。德拉科他不应该被如此对待,哪怕今天来看,我也为他感到难过。哪怕他就坐在那儿看着你妹妹对我用钻心咒什么也没做,他也不应该被人这么对待。我知道很少有人这么认为,可我真的是这么觉得的。这也是我开始带着甜点拜访所有人的一个原因:我们每个人都不应该遭受到战争给我们带来的那些不公。不论我们花了多久才意识到自己的过失,我们都值得更好的生活。”
纳西莎轻轻地哼了一声,“那你觉得德拉科‘意识到自己的过失’了吗?”
“我是这么觉得的,这也是为什么我一直来这里的原因。如果只是让德拉科知道他曾经做错了那些事,或者只是为了让他知道我原谅他了,我可能只会送来那个苹果馅饼就结束了。可我没有,我也做不到。因为…因为德拉科其实远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个人。我也不傻,我知道他身上还有很多过去的影子,他还是那么自大,脾气暴躁,行事浮夸。可他也是个聪明、坦诚、智慧、体贴的人…他一直那么努力不要做回那个曾经讨厌我的男孩。”
纳西莎那种冷冰冰的态度消失了,她手有些不稳地放下自己的茶杯,身子前倾,直直地盯着赫敏看。
“那你还讨厌他吗?”
“当然没有了。而且正相反呢。”
赫敏这句话说得太突然,像是被人喂了吐真剂似的。这可不是什么能轻易对以前的死对头说出的话,两个女巫都沉默了好一阵。纳西莎的眼里慢慢浮上一丝温和的柔光。
“我能懂为什么德拉科很喜欢你。”
赫敏听到这话开始咳嗽起来,“夫人?”她有些口齿不清了。
“我儿子,他很喜欢你。”
“他…很喜欢我?”
“哦,当然。那天我们去到厨房吃酸橙派的时候,就已经再明显不过了。每次德拉科提到你的时候,天哪,他整个人都开始发光的感觉。不过也很显然,他不敢对我们承认这种感觉。我觉得他很害怕我们会有什么反应吧。”
“因为我的血统。”赫敏一针见血。
纳西莎把茶杯重新拿在手里,“还有其他原因,亲爱的。”
“比如说呢?”
“你的财富状况,我猜。你为把我们变成现在这样的魔法部工作。还有你和年轻的韦斯莱先生之前的关系,他明显还很恨我儿子呢。”
纳西莎用她那种贵族说话的腔调把这些原因一桩桩展开时,赫敏觉得喉咙里被堵了什么似的。她怎么会这么傻呢?傻到以为她和德拉科之间能有点什么?他满是偏见的父母能同意他喜欢像她这样的人吗?
“我明白了,”她冷冰冰地接道,“那我还是早点离开吧,好吗?”
纳西莎忽然笑起来,“哦,亲爱的,不用!你完全误会我了。”
“我有吗?”
纳西莎又笑了,好像刚才赫敏说了个好笑的笑话似的。“当然。这只是德拉科臆想的我们会对你俩友谊有的偏见而已。”
“但是…?”
“我们不再这么认为了,”纳西莎替她说完。“至少我不这么认为了。我曾经真的这么认为过。我曾经希望德拉科以后能娶个神圣二十八家族中的某个女孩。让我们家族的纯血血脉延续下去,财富继续积累下去。我曾经和卢修斯一样热衷于那样的未来。可我现在不再想要那些东西了。我想要的可能更加难以得到了。”
“比如说?”
“宁静。”纳西莎轻声道,“安宁,波澜不惊,不受打扰的宁静生活。为德拉科的话,我希望他幸福。”
“那我和你希望中新家庭又有什么联系呢?”
纳西莎摇摇头,“我亲爱的姑娘,在你来拜访我们的这段不长的时间里,这些我那么渴望的东西都因为你的到来,让我们得到了:家庭的宁静,德拉科的幸福。我承认我没想到会这样,可我很欢迎这样的结果,真的。至于你未来会在这之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那完全取决于你自己。”
赫敏这会又开始迷惑地眨眼了。然后她开心地笑了,举起魔杖指着那个蔓越莓和榛子填料的果馅饼问道,
“再来点甜点吗,纳西莎?”
太阳渐渐落下去,这间屋子也渐渐呈现出金黄色的色调来,两人终于从房间里走了出去。一边交谈着,她俩完全没注意到站在走廊阴影对面里的那个靠着墙的瘦长人影。
还是纳西莎先看见了自己的儿子,“德拉科,亲爱的。你在外面干什么呢?”
“我,”他正准备开口,他母亲却在他说话之前又打断了他。
“你要是想学霍格沃茨鬼魂的样子,至少别佝着背好吗。”纳西莎转过身去看着身边年轻的女巫,“赫敏,亲爱的。很抱歉,我忽然觉得特别疲劳,如果让你们两个年轻人待一会你不会觉得我很无礼吧?”
“当然不会了,纳西莎。谢谢你请我来喝茶。这次谈话…让我很受启发。”
两个女巫心照不宣地笑笑,纳西莎沿着走廊离开了。德拉科等着他母亲转过转角才开口,
“纳西莎?”他一脸疑惑地问道。
“那是你母亲的名字不是吗?”
“赫敏?”
“那是我的名字啊。不是吗,德拉科?”
“她是不是,我母亲对你下咒了吗?”
赫敏故意耸耸肩,“更糟,她给了我个拥抱呢。”
德拉科冲她眨了几下眼睛,她得承认他这样子看起来真的很可爱。
赫敏伸过手去环住他的胳膊,把他从墙边拉走。“走吧,我饿坏了。甜点和花茶可填不饱肚子。”
德拉科由着她把自己拖走,一路上还在不断眨眼,似乎还没消化刚才听到的惊人消息。他终于开口时却说道,“我以为,我今天没准备晚饭。要不…?也许马艾维和其他小精灵能帮我们搞点什么东西吃吧。”
“不,我们今晚不要那么正式了。”
赫敏的手沿着他的胳膊往下走,直到握住了他的手。两人手指交缠的那一刻她满意地叹出声来,微微转头看向他。
“告诉我,德拉科,你吃过麻瓜的外卖食物吗?”
“对梅林发誓,我母亲真的给了你一个拥抱?”德拉科嘴里嚼着印度咖喱鸡问道,手里的叉子抵在泡沫塑料的餐具上。“不过这东西真的很好吃呢。”
“她是拥抱了我。我告诉过你了,没什么东西能打败麻瓜的外卖食物的。没东西。”
赫敏自己也咬了一口,慢慢品尝印度奶酪滑过自己舌尖的那种味道,她觉得自己选这道料理真是太对了。前面那会,德拉科负责把藏书室里的绿色扶手椅变成一张舒适的沙发,她自己用飞路网回了家,匆匆下楼去到那条满是餐馆的小街上,她还在披萨和印度菜之间犹豫了一下,不过看着德拉科吃着番茄色奶汁包裹的鸡肉的那种满足表情,她觉得自己没选错。
德拉科把手里的食物放到一边,脸上呈现出另一种满足的神情,带着他多年来的那种得意笑容。
“果然,赫敏·格兰杰终于说出了她最喜欢的那句话。”
“什么,麻瓜外卖食物吗?”
“不,‘我告诉过你了’。”
赫敏笑起来,一点不觉得自己笑得有点傻。“我只是一直要说这句话而已。”
“还有‘我们研究一下吧’,‘看在梅林的份上,哈利,别这么做’。”
赫敏装出吃惊的样子,“德拉科·马尔福,你刚才是不是叫了哈利·波特的教名?!”
“该死的,我还真的叫了。快,给我的舌头施个清理一新。”
“清理一新不是更糟吗,我是说,对你的舌头来说。”
“拿斯莱特林的蛇开玩笑是吧?”
“你们斯莱特林也没少干这事啊。”
德拉科翻了翻眼睛,捏了她的脚一下,那只脚在吃饭过程中已经伸到他面前了。两人这会坐在变出来的沙发两端:他的长腿向前伸直,她则靠在沙发靠垫里,脱了鞋子把腿放到了沙发上。似乎为了报复他的动作,她把双脚挤到的他的大腿下面,不停地乱动着。
“格兰杰,别这么恶心。我都不知道你这双脚踩过什么地方。”
“它们前面一直在我的鞋子里。”她笑着指指地上那双平底皮鞋。德拉科哼唧了一声,然后用那种让她心跳加速的眼神盯着她看起来。
“好像这么说能让我放心似的。”他抱怨道。
“那你更愿意听到我说,我踩过一堆泥巴吗?”
“泥巴可能更好一点呢。”
“你居然敢侮辱我的双脚,德拉科·马尔福。还有我的鞋子!”
他脸上的笑意更深了,“说到你的鞋子,格兰杰。”
“它们怎么了?”
“嗯,我注意到了,它们还真是够绿的。”
“有吗?”她装作不在意,“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我得赶紧改正一下这个错误。”
她把自己手里的外卖盒子放下来,从开衫口袋里拿出魔杖,对着鞋子念了句‘咒立停’,那双鞋子马上就恢复了原先的格兰芬多红色。
“你还忘了一个地方,”德拉科慢吞吞地开口,用手示意了一下她全身。她这会才想起来,自己今天一身都够绿色的了。
“该死的,”她喃喃道,对着自己的衣服重复了几遍那个咒语。每挥一次魔杖,她的开衫都变得更红一些,裙子上的花瓣也慢慢恢复到原本的粉色来。她专心地把马艾维之前施的魔法解除,根本没注意到德拉科的手伸到了自己放魔杖的口袋里。
“满意了吧?”赫敏问道,有些不服输一般地冲他抬了抬下巴。可他还是一脸坏笑,似乎赢了什么奖杯似的。
“你不适合红色,格兰杰。我觉得你穿绿色好看太多。”
她冷哼一声,想去无视这会自己的心跳加速,“我不这么觉得。”
“你不相信我?那你真该自己好好看看。”
似乎没明白他的意思,她歪着脑袋问道,“德拉科,你什么…?”
看到她身上衣服的变化时话打住了。它们又变成了绿色,不是那种鲜绿色,这一次颜色更深,墨绿色,那种接近斯莱特林绿的颜色。正准备拿出自己的魔杖改回来,再给他下个咒时她停住了,发出了一声呻吟。想起昨晚在破釜酒吧的经历,还有今天这些让人情绪起伏的事件,她真的没力气再施咒了。
“行吧,”她说道,“我是没力气和你斗嘴了。斯莱特林,上吧,斯莱特林,万岁~”
德拉科笑起来,那种很是真诚的大笑,让她心跳更加不规律了。“这真是好消息呢,格兰杰。看起来要赢你的诀窍,就是先让你筋疲力尽。”
她本来该和他争论一番的,或者至少指责他不该这么随意把人衣服变色什么的。而她这会觉得很困了,把自己的脚抽回来,伸直腿再搁到他的膝盖上。
这么亲密的动作,让德拉科一下子僵住了,脸色变得苍白。赫敏这会已经知道他只是在思考而已。在采取下一步动作前在脑子里快速地算计和评估下各种反应的结果。她闭上自己的眼睛,舒服地靠在沙发上,等着他做好决定再说。
德拉科终于把手搁在了她光洁的小腿上,长长的手指环住脚踝那里。赫敏发出一声开心的哼哼,往沙发里再靠了靠,和他的身体靠的更近一点。
两人就这样坐了很久,完全忘记了时间。两人都没说话,直到那晚结束都没再说话。他们保持着这个姿势——赫敏闭着眼睛,德拉科盯着眼前的炉火,拇指在她的皮肤上慢慢地划着圈——慢慢地,她睡着了。
【授权翻译】苹果派补偿之旅 - (十五)
Chapter 15
接下来的那一周,赫敏的紧张情绪完全烟消云散了。
工作时,她哼着小调,为了巨人的初级教育计划和其他一些部门‘唇枪舌战’,周三和哈利、罗恩一起吃午餐时,她开怀大笑,和朋友们有说有笑。当普勒阿得斯周四晚上送信来到她家窗前时,她那种欢欣雀跃的样子真的不能让第二个人看见。
这一次,他用他那漂亮的字体只写了一句话,简单到只有:
一起不?
她的回信也很简单,当然好。她有那么一会儿居然头晕到想直接飞路去他家,把回信亲手递给他呢。不是为了见他,只是为了试一下飞路网是否好用而已。
“当然了。”她竟然傻笑起来。听见她的笑声,普勒阿得斯的脑袋完全歪到了一边。
“我是...
Chapter 15
接下来的那一周,赫敏的紧张情绪完全烟消云散了。
工作时,她哼着小调,为了巨人的初级教育计划和其他一些部门‘唇枪舌战’,周三和哈利、罗恩一起吃午餐时,她开怀大笑,和朋友们有说有笑。当普勒阿得斯周四晚上送信来到她家窗前时,她那种欢欣雀跃的样子真的不能让第二个人看见。
这一次,他用他那漂亮的字体只写了一句话,简单到只有:
一起不?
她的回信也很简单,当然好。她有那么一会儿居然头晕到想直接飞路去他家,把回信亲手递给他呢。不是为了见他,只是为了试一下飞路网是否好用而已。
“当然了。”她竟然傻笑起来。听见她的笑声,普勒阿得斯的脑袋完全歪到了一边。
“我是不是够疯癫的?自言自语什么的。”
他把脑袋又完全倒向另一边,用猫头鹰的方式告诉她,她的确有点疯了。她一边笑着一边去抚摸他身上的羽毛,直到这只鸟儿像只猫那样在她手底下很舒服地顶她的手。等他开始发出那种低低的带节奏的哼唧时,她觉得更加像猫儿在撒娇了。
继续摸着他的毛,赫敏朝他靠近一些,“普勒阿得斯,你今晚回马尔福庄园前能帮我先去送个信吗?”
他毛茸茸的眉毛拧在一起,仿佛在和她说,也许行,也许不行。
“还真是马尔福家的做派,”她嘟囔了一声,但还是笑眯眯地去拿了一张羊皮纸和一支羽毛笔。她很快写完,用魔法弄干墨水,卷好后和写给马尔福的回信一起,系在了普勒阿得斯的腿上。给他喂饵食的时候,她说道,“那张便条是写给金妮·韦斯莱的,她住在伦敦的格里莫广场12号,我保证你只是回家时顺路去那里。”
普勒阿得斯眯缝起自己那双巨大的眼睛,似乎在告诉她这额外的工作让他很不爽。不过朝窗外飞去的时候还是没有把那张字条抖掉就是了。
“和你主人简直一个样。”她又多喂了一些饵食给他。“就是嘴上叫的厉害而已。”
这句话似乎激怒了鸟儿,他对着她的拇指小小地啄了一下。似乎是在提醒她,他本来就是马尔福家的一样。赫敏一脸责备地朝他摇摇手指,帮他打开窗户。然后回到沙发边坐下,满意地叹口气继续读书去了。
那周周六晚上五点整,赫敏家的壁炉那里传来有人飞路来访的讯号。她本来正准备泡茶,只好放下水壶跑到自己的起居室里…来人完全出乎意料,这会正忙着掸掉自己身上的炉灰。
“哈利!”她吃惊地叫出声来,走上前去给他一个拥抱。直到抱住他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退后两步盯着他看。
“你来这里干什么?”她问道。“金妮没事吗?她在哪儿?”
“临时魁地奇选拔。见到你我也很高兴,我的朋友。”
“你的意思是,她…”
哈利满脸堆笑,“我就是这个意思。她被选去参加魁地奇国家队的选拔了。夏季训练从下周开始,还要同时兼顾哈比队的训练。”
“真是太好了!不过,梅林啊,她两边都要去该累死了。”
哈利同情地点点头,突然脸上又一副色迷迷的表情,“而且身材会超级好。我们的婚礼就在世界杯结束一周后——你想想看我们俩去度蜜月的时候她看起来该多棒。”
赫敏叹了口气,“你为什么总说一些让我想打你的话呢,哈利·波特?”
“因为我是天选之子?”他开玩笑道,两人都开始放声大笑——不过她还是敲了他脑袋一下。
“来点茶不?”她问着,他跟着她走进厨房,赫敏用魔杖去点火烧水,然后端了一盘昨晚刚做好的姜饼到桌上给哈利。
哈利吃完第一块后,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你加了点特别的东西,是吧?后味有点辣的感觉。”
她笑笑承认了,“辣椒。我喜欢在重口味的甜点里加上这味秘密调料。”
“很有特色呢。”
“我知道的,”她说道,用魔杖浮起冒热气的水壶,往两人的杯子里加水。哈利看她这副自信的样子,笑着又去拿了一块饼干。
“上帝,赫敏,你刚才那话听起来很像马尔福的语气。”
他肯定注意到了她把水壶送回灶台时,手腕抖了一下。因为他脸上的笑消失了。不过哈利从来不是个咄咄逼人的朋友,他只是嚼着自己的饼干,等着赫敏先开口。
等他吃到第三块时,她放下茶杯,盯着他看起来。
“金妮今晚真的是去世界杯选拔了吗?”
“是的。”
“你来着真的只是为了帮我挑一件出门的衣服?”
“是啊。”
被她不信任的眼神盯着,他终于承认,“也,不是吧。金妮今晚是真的来不了,不过是我主动要求替她来的。”
“来审问我吗?”
让她吃惊地是,他居然笑着承认了,“是啊。”
“那你带吐真剂来了吗?”
“我应该是忘在其他长袍的口袋里了。”
赫敏冷哼一声,努力不要让这一声听上去像德拉科。“梅林,哈利你还真是个傲罗了,是吧?”
他听到这话反而看起来挺开心的,她只能叹口气表示投降。她倒没生气,真的。毕竟哈利是她最好的朋友。到了某个时间点上,他总会对现在已经变味的这段PTSD之旅起疑的。
“得了,你倒不如赶紧问完算了。”她语气和蔼地说道,举起茶杯向他示意。
看来这个举动给了他很大的动力,因为他脱口而出道,“你和马尔福在约会吗?”
还真是直击要害啊,是吧,哈利?
赫敏大声回答道,“没有。”最后一个音节她故意加重了语气,挤出了自己的双唇。
“那,你懂得,你打算和他约会吗?”
赫敏皱起眉头,静静地瞪着他——那种挑衅的眼神——让他不要再追问下去了。哈利似乎也明白了过来,两人只顾着安静地喝茶,嚼饼干。他终于抬起那双绿色的瞳仁,盯着她棕色的眼睛开口了。
“那你赶紧动起来吧。”他有些沮丧地说道。
她再次皱眉,“什么动起来,哈利?”
他抱怨地哼了一声,用手把那头乱七八糟的头发弄得更乱了,然后抹了一把自己的脸,“换衣服啊。”他捂着脸说道,“我答应了金妮今晚会履行她的职责,我一向言出必行的。”
赫敏放下自己的茶杯,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她知道自己这会肯定笑得很像马尔福。“你知道你自己来这得花多少时间吧?”
哈利沉重地点点头,“当然。我得做个勇敢的格兰芬多,直面我的选择。”
她拍拍他的手,从椅子上跳起来,打算让他在接下来的两小时里保证不食言。金妮上周末带来的全部裙子都被拿了出来,其中有几条实在是很大胆;一件覆满白色鸵鸟毛的长裙,一套在黑暗中能有迷你太阳系围绕旋转的长袍,一条估计只在50年代流行过的毛绒绒的粉色金色相间的塔夫绸长裙,这些都让赫敏和哈利忍不住发笑。
终于在七点一刻时,赫敏开始试穿一件她盯了一周的黑色丝绸长裙。要说的话,她对这件的喜爱比上周穿的那件更甚。今晚这条裙子更加合身,无背的设计,在她转身时却在腰线那里能荡漾出美丽的波纹来。腰部那里缝了细长的暗袋能放魔杖用。没了马艾维在旁边出谋划策,赫敏决定不再弄头发,也不涂唇膏了。不过她倒还是换上了那双变化过的高跟鞋,在耳朵上戴上如钻石般闪亮的耳钉。
她走出卧室,在哈利面前转个身时,他发出赞叹的口哨声。“哇哦,赫敏。你穿这件估计及得上金妮了。”
她哼了一声,一只脚放在身后行了礼,“考虑到你对她的评价,我就当你是在恭维我了。”
这会儿哈利才注意到她的鞋子,“呃,赫敏?”
“嗯?”
“你什么时候开始穿这种鞋子了?”
“怎么了,你不喜欢吗?”
“它们很好看。而且让你的腿显得更加修长了。可是,梅林,赫敏,它们对你来讲是不是太高了点?”
赫敏低头看看自己的高跟鞋,“哦,我知道。可是德拉科至少比我高一个头,在一起的时候能和他对视也挺好…”
赫敏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赶紧压低了声音,她抬头去看哈利,他又一脸担忧地看着她。
“你确定你没在和马尔福约会吗?”
“你认真的吗,哈利?啊?”
她在这句话里故意加了似乎很生气的语调,那是因为她其实自己也不知道他的问题的答案是什么。
【授权翻译】苹果派补偿之旅 - (十四)
Chapter 14
也许是两人今晚都对彼此很坦诚的原因,也许是因为那瓶差不多喝光了的红酒的原因,当德拉科领着赫敏去到两人第一次喝茶的那间小藏书室时,她整个人都有些神经过敏的感觉。
他推开藏书室的门让她进去,进门的那会儿,她能闻到他身上须后水的味道。这味道让她一愣,脚下又绊了一下。他又伸出手抓住她的胳膊肘,另一只手放在了她的背上,这让人既惶然又紧张。
“今晚不会走路了吗,格兰杰?”
“这该死的鞋子。”她撒了个谎,“你那个固执的小精灵逼我穿的,梅林才知道她干嘛那么坚持。”
德拉科又发出一声那种带着优雅的冷笑,“好吧,看来有人不喜欢高跟鞋对一个漂亮女生双腿的加成效果。”...
Chapter 14
也许是两人今晚都对彼此很坦诚的原因,也许是因为那瓶差不多喝光了的红酒的原因,当德拉科领着赫敏去到两人第一次喝茶的那间小藏书室时,她整个人都有些神经过敏的感觉。
他推开藏书室的门让她进去,进门的那会儿,她能闻到他身上须后水的味道。这味道让她一愣,脚下又绊了一下。他又伸出手抓住她的胳膊肘,另一只手放在了她的背上,这让人既惶然又紧张。
“今晚不会走路了吗,格兰杰?”
“这该死的鞋子。”她撒了个谎,“你那个固执的小精灵逼我穿的,梅林才知道她干嘛那么坚持。”
德拉科又发出一声那种带着优雅的冷笑,“好吧,看来有人不喜欢高跟鞋对一个漂亮女生双腿的加成效果。”
她马上感到一阵羞愧——之前一直困扰她的那种迷惘、烦恼和那个她不想再用的词,这会感觉更加强烈了。她没回答,跟着他走到了壁炉旁边。两张绿色靠背椅还放在那里,对着巨大的壁炉和那张小小的茶几。茶几上放着一个银质托盘,上面堆满了…
“马卡龙。”赫敏叫出来。她踩着高跟鞋,以最快的速度走上前去。
盘子上的马卡龙比他第一次做出来的好看很多了。每一块饼干都形状完美,填满了填料,在火光的映衬下闪着光。赫敏拿起一块,回头去看他。
“你的杰作?”
他点头后,她很开心地把饼干扔进嘴里。只嚼了几下,她就停了下来。口感和味道都很好,不过那种味道有点熟悉。
她慢慢地吃完,然后问道,“酸橙?”
德拉科又一次点点头,嘴角浮起一丝神秘的笑意。他没说话就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自己拿了一块。她谨慎地看了他一眼,才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这些马卡龙…很棒。”她指着那堆饼干说道。
“是吗?”他盯着自己手上的那块开口道。“你不觉得它们太干了吗?”
赫敏摇摇头,“没有,它们真的很好吃。你,你上哪儿找到酸橙的?”
那种神秘的笑容又出现了,“我告诉你,你都不会信的。”
“那你试试看啊。”
“好吧。母亲和我去伦敦找到的。”
“魔法伦敦?”
德拉科摇摇头,赫敏呛住了,真的呛住了。
“麻瓜伦敦?”她不敢相信。
“毕竟魔法伦敦的杂货店里根本没有酸橙啊。相信我,我们都找过了。”
赫敏这会眼睛眨得飞快,她都担心自己的眼皮会受伤了。“德拉科·马尔福。还有纳西莎·马尔福。去麻瓜的超市买东西了。”
“具体说,去了五家呢。你没告诉我酸橙在英国算是外国水果。够狡猾的啊,格兰杰。”
“你们是怎么…到底怎么做到的?”
“一开始瞎逛了很久,直到我终于受不了开始问询。不少麻瓜还盯着我俩看了半天呢。我母亲那代人坚持去哪都要穿巫师袍,不管去哪,不管遇到什么人都是。而且,换钱的时候也有点麻烦呢。”
“你为什么不做个其他味道的呢?”
德拉科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是啊,我几天前就该想到的呢!”
“为什么呢?”赫敏无视掉他的玩笑继续问道。“你干嘛要这么做呢?你母亲干嘛要一起参与呢?”
“我觉得原因应该很明显吧。”
“没有吧。”
“是吗?我还以为你聪明到无与伦比呢。”
“我是啊。”
德拉科笑了——那种真诚的放声大笑,让她想到了很多这会不该去想的美好的事情。
“之前的第一个理由,格兰杰。我的,还有你的。”
赫敏这下有些目瞪口呆了,“哦。”
她把一个马卡龙举到嘴边,努力不要说出这会脑子里那些不该有的想法。德拉科挥挥自己的魔杖,他的水杯和她差不多空了的酒杯又一次出现在了茶几上。这让她想到…
“德拉科,”她平静地问道,“你有多久没喝过了?我是说,含酒精的东西?”
他慢慢地喝了一口水,眯缝着眼睛似乎在想到底多久了。“嗯,让我算算,进个位,除以四…差不多…嗯,二十一天,二十二小时,十七分钟,再加上差不多四十八秒吧。如果没算错的话。”
赫敏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在脑子里飞快地倒算起来。
“那就是,那就是在…”
“你来这里上第一节课的前一天晚上开始的。”他说道,免得她再费神去算了。“我喝醉了,我是说真的喝醉了那种。一瓶半的火焰威士忌吧。醉到我绊倒,吐在了一个垃圾桶里,然后躺在我自己的浴缸里感觉快死了。就是那种你醒过来都会感到羞愧的大醉。不过可能和我其他喝醉的时候也没太大差别了。可这一次,真的很糟,我不想再说更多细节了。”
“可你第二天早上看起来很正常。一点也看不出来。”
他耸耸肩,“过去的三年里,我已经能很好地应对我的宿醉了。我可以熬出很好的醒酒药,而且那天早上我还喝了差不多三升咖啡吧。所以你来的时候我已经准备好了。”
“但是为什么呢?那天晚上你为什么要喝的大醉呢?”
德拉科抖了一下,似乎马上要说出的事实会让他生理不适一般,“因为我害怕了。”
“害怕?怕什么?”
“怕,我得说,怕你吧。”
“我?”她声音有些尖利了。
“是的,就是你。你会对我说些什么,你会让我说些什么。想到这些我就开始喝酒了。”
赫敏脸色发白,“所以那天你才割到了自己的手,是吧?”
德拉科没有回答,只是去喝了一口水。她看着他把那口水喝进嘴里,咽下喉咙。她去看看自己的酒杯,又去看他。
“为什么那是你最后一次喝酒呢,德拉科?你为什么选那天停止了呢?”
“因为,”他慢慢地开口了,似乎还在想着什么,感觉这一次是他第一次去思考这个问题的答案似的,“过去几个月我一直想着要戒酒,因为我必须戒了,你懂吗?因为我总得在某个时间点开始戒酒了。可那天上午做完开心果马卡龙之后,情况发生了…一些变化。现在,我希望能戒酒,我不想再活得像个行尸走肉一样。”
“行尸走肉?”她低声道。
“我喝了酒就能不用去感觉很多事,麻木的那种感觉。可现在,我希望能去…感知一些东西。任何事,随便什么事。我不想再浑浑噩噩地去见我的朋友们。我想能和我父母对话,而不是在半醒半睡的状态下也听不到他们对我的大吼。而且,我,我还想能感受一些别的事情。”
赫敏没再问他别的事情是什么。她从裙子口袋里拿出自己的魔杖,把面前装着白马庄干红的酒杯变没了。
看着她做完这个动作,德拉科抬起一边的眉毛,“格兰杰,前面你自己也知道,你刚才变没的那可是一杯顶级品质的红酒啊。”
她耸耸肩,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她知道他是喜欢这种笑容的,因为这会他自己的嘴角也开始上扬,“我知道,德拉科。只是我忽然觉得我没有喝酒的理由了。”
看到德拉科微微张开嘴巴却无话可说,她觉得很满意。
“水杯飞来,”她念道。她在餐桌上的水杯很快出现了,她又施了个清泉如水装满了杯子,拿起杯子向德拉科示意了一下,然后慢慢地喝了一口。她知道他在盯着自己的动作,因此特意放满了速度。喝完之后,她把自己的杯子放在他的杯子旁边,抬头去和他对视。
德拉科终于开口时,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和沙哑。
“你不用这样的,格兰杰。你没有酗酒的问题啊。”
“哦?是这么说的吗?”
两个人的视线越过茶几上的水杯,互相审视着。赫敏学着纳西莎·马尔福的样子微微抬起下巴不想示弱。这可不简单,因为这会德拉科盯着她的眼神让她全身像着火一般。
他终于微微点了点头,似乎她那挑衅一般的眼神回答了他心里的什么问题似的。他站起身来走到壁炉旁边,然后转过身来,向她伸出手来。
“我能给你看点东西吗?”他问道。
她脸上故作镇定地站起来,走到他身边。她在心里尖叫提醒自己碰到他手指的时候,千万不要发颤或者做点让自己丢人的事。他抓住她的手,另一只手去旁边的一个高高的花瓶里拿了些什么东西,他手掌上出现了一堆亮闪闪的粉末。
飞路粉,她认出来了,德拉科这会把它们扔进了壁炉,叫道,“格兰杰的公寓”。一团绿色的火焰绕着他们俩盘旋起来。火焰的颜色开始变化,最终熄灭了。她似乎看到了自己的沙发,在她的起居室里,她的公寓里。
“这是…?”
她还没来得及说完,德拉科从她壁炉旁边的容器里拿起了第二把飞路粉,扔到脚下,喊道,“马尔福庄园”。两人再次一起在飞路网盘旋打转,在一片绿色烟雾中一起回到了德拉科的藏书室。
这两次旅行发生得太快了,赫敏都没反应过来,差点没站稳。她抓着他的肩膀站住身子,手指紧紧拽住他的黑色西装。
她站稳后马上松手了,然后开始有些生气地打在他身上。
“这是干什么啊,德拉科·马尔福?”她问道,这会没再打他了,而是握拳叉腰对着他,“你怎么弄到去我家的飞路许可的?”
“马艾维?”他声音听起来有些心虚。
“你这狡猾的…臭蛇!”她尖叫起来,又开始去捶他。他抓住她挥过来的手腕,动作轻柔地转了一下,直到他的拇指抵在了她的手掌中央,又举起另一只手阻止她。
“听我说完可以吗,格兰杰?求你了?”
赫敏的嗓子里涌上来一大堆想说的警告之言,可她还是忍住了。德拉科大概也知道这是他唯一能解释的机会了,他赶紧开口了。
“你每次幻影移形来这儿时,都满脸发绿的样子,感觉因为这个你整个人都犯恶心似的。我是说,你肯定是擅长幻影移形的,只是不大喜欢而已。你第一次带着馅饼来庄园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而且至今还是这样。所以我觉得你应该更愿意用飞路网。我和我父母讨论了一下,我母亲这周就去了魔法部,特殊申请把我们两家的壁炉连在了一起…”
“你母亲?”她打断道,“纳西莎居然在你们家被限制的情况下特殊申请了这个?为了我?”
“申请也通过了,虽然只是刚刚通过。沙克尔今天早上的来信也写的很清楚,这个审批是为了你,而不是为了我们。我请马艾维今晚去你家的时候,在那边施了个连结魔法,好让我给你个惊喜。不过…现在看来大概不是个好主意。”
他最后这句话倒是语调轻快。赫敏很不客气地哼笑一声,把自己的手猛地抽了回来。
然后她仔细地想了想他的回答。想到他居然注意到了自己不喜欢幻影移形。他居然为了她和自己的父母去协商了。他还让马艾维一起帮他实施这个计划。
一开始,赫敏有些气愤。可思考了几分钟后,她的气愤渐渐减弱,只是开始皱眉。然后,慢慢地,慢慢地,她的眉头慢慢松开,直到完全没了表情。
看到她脸上的这种变化,德拉科试探地问道,“也许?不是那么糟的主意?”
他的话里明显有些不自在——还带着点期盼——从他嘴角的样子就能看出来。这让她还挺喜欢的。
赫敏无声地走到他身后的花瓶那里,她抓起一把飞路粉走到壁炉前,转过身看着他。
“也许吧。”她终于开口答道。她微微倾身向前,只是微微地,把没抓过飞路粉的那只手抵在他的西装翻领上,然后不知哪来的勇气,她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她缩回身子时,看到他脸上完全没了表情,显得更加苍白了。可能看到颧骨那里开始慢慢泛上一抹让人欣喜的红晕。
“估计你得等到下周晚餐时才会知道了,不是吗?”她调笑着,把飞路粉扔到脚边。在喊出自己公寓名字并消失在绿色火焰中前,她看到了德拉科举起自己的手指,轻轻抚过脸上她刚才亲吻的位置。
【授权翻译】苹果派补偿之旅 - (十三)
Chapter 13
看来马艾维并没有受限于魔法部设下的屏障影响,可以幻影移形到任何她想去的地方。这是赫敏唯一能解释他们着陆的地方在庄园里面的原因,正好就在主楼梯的底部那里。
赫敏在战后就一直不大喜欢随行幻影,因此他们着陆的时候她小小地绊了一下。可拉住她胳膊肘的却不是马艾维。
“你没事吧,格兰杰?”
赫敏让德拉科帮自己站稳,眼睛盯着大理石的地板调整了一下呼吸。她终于抬起头来去看他时,发现他脸上的笑容有些让人看不懂。
他的嘴唇有这么丰满的吗?还有他的眼睛…什么时候开始每次看到他的眼睛,她心里就开始有那种小鹿乱撞的感觉呢?
“你没事吧?”他又问了一遍。
她呆呆地点点头...
Chapter 13
看来马艾维并没有受限于魔法部设下的屏障影响,可以幻影移形到任何她想去的地方。这是赫敏唯一能解释他们着陆的地方在庄园里面的原因,正好就在主楼梯的底部那里。
赫敏在战后就一直不大喜欢随行幻影,因此他们着陆的时候她小小地绊了一下。可拉住她胳膊肘的却不是马艾维。
“你没事吧,格兰杰?”
赫敏让德拉科帮自己站稳,眼睛盯着大理石的地板调整了一下呼吸。她终于抬起头来去看他时,发现他脸上的笑容有些让人看不懂。
他的嘴唇有这么丰满的吗?还有他的眼睛…什么时候开始每次看到他的眼睛,她心里就开始有那种小鹿乱撞的感觉呢?
“你没事吧?”他又问了一遍。
她呆呆地点点头,“哦,没事,抱歉,随行幻影我一直不大擅长。”
“赫敏·格兰杰,还有不擅长的事?”他开起玩笑来,语气里没有恶意。“赶紧通知魔法部,需要调查一下啊。”
“哈-哈,马尔福。”
她站直身子,带着欣赏的眼光把他全身打量一遍。招牌黑色西装又穿上了,这次配了一件白色的牛津布衬衫和黑色的领带。这会他下颚咬的挺紧的,不过她看出来是因为紧张而不是因为冷酷。他闻起来很干净,有那种柑橘类香料的隐隐味道,又把头发整齐地梳到了脑后。虽然不像前几个周六那样把头发放下来,可她却觉得这样也挺好。这副一本正经的打扮——和他们在学校那会差不多——让她觉得他看起来…德拉科看起来…
哦,梅林啊,我麻烦大了!
赫敏扶住他伸过来的手臂,和他一起往那看似无止境的楼梯上走。两人安静地走过八、九级台阶后,他才转过头对她说话。
“格兰杰,准备好‘食物中毒’了吗?”
“已经‘清空肠胃’准备了一整天了呢。”
“该死的,就像你和你的OWLs考试一样是吧。”
“考试那会没什么需要呕吐的时候,我没记错的话。”
因为他开始大笑两人在二楼停了一下。两人的左手边看起来是个巨大的餐厅,能看到显眼的柚木背景板和那张长长的黑曜石台面的长桌。赫敏朝那边转去,被德拉科拉了回来。
“不是这间餐厅?”她问道,感到他似乎颤抖了一下。
“不,不是那间。怎么都不可能是那间的。”
“为什么?”
“那里是他用来开会的地方。”
赫敏也一个激灵,“我有时候都忘了他在战争期间一直住在这里来着。”
她和德拉科靠在一起的肩膀那里能感觉到他在尽力忍住颤抖。“我有时候也会忘记。可我路过某个房间,闻到什么东西烧焦,或者忽然听到一声巨响的时候,我,我又…”
两人又开始爬楼梯时赫敏紧紧地抓着他的胳膊。“你又记起来了,”她替他说完,但是语气很温和。很轻柔。她的指尖隔着他的衣料轻轻地用力。
“有时候,”他又说道,“我真希望自己能把脑壳撬开,把关于他的所有记忆都擦掉才好。”
“我可以帮你施个遗忘魔咒,不过我俩都知道我太擅长这个魔咒了一点…”
德拉科哼了一声,“那你还得彻底抹掉这栋房子的记忆。让一个变态的疯子住在你家里,真的会彻底改变你对整栋房子的感受。”
“是啊,”她悲伤地点点头,然后试着开起了玩笑,“威尔特郡豪宅出售,豪华卧室9间,盥洗室12间。两间正式宴会厅,两个藏书室,主厨专用厨房,附赠孔雀花园。可能还有审讯室。前厅只有三个地方还有血渍残留,绝对物超所值。”
“地下室最近被改造成家庭健身房了。”他说道,让她一下子转头看向他。
“真的吗?”
“干嘛,你现在想去跑个步吗?”
“那倒没有。不过想想纳西莎·马尔福做体操的画面,有点难以置信。”
“嗯,我母亲的身材还真是保持得挺好,不是吗?”
德拉科拉着赫敏在三楼停住时,她还在笑,两人站在了一间长长的可爱的房间门口。和楼下那些昏暗的房间一样,这里似乎也放了一张看不到尽头的长桌。不过这里的装修风格却好很多,用暖色的樱桃木做装修主基调,壁炉里的火燃得正旺。墙上挂着很多色彩鲜艳的画,画中的人物在大吊灯的闪烁灯光下慢慢地移动着。房间的另一头,两个人的位子已经准备好了。
赫敏发出满意的轻叹,转头过去想向德拉科表示谢意。可在看到他的表情时,那句“谢谢”却卡在了喉咙那里。
他似乎是无意识地正借着炉火的光亮仔细地审视着她。他的目光落到她的卷发上,她裙子的腰线那里,她唇上的那抹梅子色。他发现自己的动作被她看到了,原本苍白的脸颊马上开始泛起红晕。她看着他的喉结那里滚动了一下,两下。突然间她也开始脸红,想着该说点什么帮他掩饰一下。让她害怕又欣慰的是,他先开口了。
“你,今晚看起来很美。”
她用手抚着裹住她腰线的裙子那里,看到他的视线盯着她的动作时脸红得更厉害了。
“谢,谢谢你这么说。”她有些结巴了,“如果让我自己选,我大概更愿意穿运动鞋和连帽衫吧。这些都是金妮和马艾维弄出来的。”
朝两人的座位走去,德拉科轻轻咳了一声,似乎是为了缓解尴尬,“那就记得提醒我给马艾维加薪。”
“可以啊。如果你愿意帮我起草一封和金斯莱申请加薪的信件的话。”
他笑着为她把一张椅子拉开,“你为什么觉得沙克尔会愿意听我说话呢?”
赫敏坐下来,把白色的餐巾铺到腿上。她等着德拉科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后才回答,语气里带着一丝甜腻的嘲讽意味,“哦,我们当然不会让你在信上签名的,那简直是政治性自杀行为了。”
“哈-哈,格兰杰。”
他在展开自己餐巾的时候,赫敏倾身过去说道,“当然,除非马尔福家准备为我计划筹建的巨人权益法案图书馆慷慨捐赠的话。”
“我觉得魔法部装不下这么巨大的图书馆吧,懂吗,巨大?我是指巨人那种尺寸的。”
赫敏不满地哼唧了一声,伸腿在桌子下面踹了他一脚。就是想踢他一脚,不是想去碰他。可她把腿往回收时,德拉科却跟了过来,他的鞋这会轻轻地靠在她的高跟鞋旁边。
他把西装内侧口袋里的魔杖拿出来,施了个清泉如水。两人的杯子里马上注上了清水。他又挥了下魔杖施了个无声咒,他自己的酒杯还是空的,可赫敏的酒杯旁出现了一瓶开了盖子的酒。她快速扫了一眼瓶子上的标签,又看了第二眼,然后转头去问德拉科。
“这是什么?”她问道,一根手指指着旁边的那瓶酒。
“你觉得是什么?”
德拉科这问题问得好像只是在谈论天气那般地轻松,漫不经心,魔杖还在随意地挥动。酒瓶自动给赫敏倒了一杯如红宝石一般颜色的红酒。
“这个,”她说道,“看起来像是1947年产的白马庄干红。世界上最好的红酒之一。可能是宇宙里最好的了。所以我觉得不大可能出现在我的酒杯旁边。”
“实际上是在你的酒杯里面的。”德拉科耸耸肩,慢慢地喝了一大口自己杯里的水,“如果它就是看上去的那个东西呢?”
“那也太奢侈了吧,马尔福。”她咬着牙说道,“太奢侈了。我没法接受。”
他对着自己的杯子微微笑了,“我敢打赌,我能给你五个理由让你接受。”
“你连一个可靠的理由都说不出来的。”她说着,一边有些气愤地把双臂交叉在胸前。
“好吧。”他拉长语调,举起右手,伸开五根手指。每说出一个理由,他就放下一根手指,直到全部说完把手握成一个松松的拳头状。
“五:我们家酒窖里有一箱这东西。哪怕这瓶喝完了马尔福家还有十一次机会可以用它来炫耀我们的财富和奢华。四:让这瓶酒在酒窖多待一天都是很大的浪费。我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有,格兰杰,现在这会马尔福家不是什么受人待见,宾客满堂的地方。我们可能很久也没机会举办任何‘宴客会’——我倒觉得挺好,相信你也同意——我估计我们也不会被允许举办每年一次的纯血家族圣诞晚宴。所以你要是不喝这酒,它到头来还是会发酸变味浪费掉。虽然变酸了也是很贵的,不过还是浪费了。三:买这酒的时候纯粹只是为了讨好黑魔王用的,我想不出有什么更好的方式,比让他最喜欢的麻瓜出身女巫喝掉这一整瓶来‘纪念’他的死亡更合适的了。二:我自己有酗酒的问题,或者接近有这个问题了。任何你在我家消耗掉的的酒精,都是帮我清除诱惑,这也是好事。最后,排第一的理由:西奥告诉我你喜欢红酒,尤其是上好的波尔多葡萄酒。所以我其实——拿出这瓶酒的真正原因——只是我想看着你用你的嘴唇去品尝一下这最好的红酒的样子而已。”
赫敏的愤怒在第三个理由那里就开始消散,到了第二个理由已经完全不见了。第一个理由让她的心跳急剧地加速,她赶紧喝了一口酒掩饰下内心的澎湃。她接着喝了第二口,第三口,第四口,直到德拉科停下笑声,盯着她送到嘴边的杯子看。
“这感觉还真是熟悉。”他突然说道。
赫敏微微皱皱眉,她这会脸发烫可能是因为又喝了第五口的关系吧。“什么那么熟悉?”
“永远是对的那种感觉。”
“是吧,”她说道,又吞了一口这几乎完美的美酒。“我很熟悉那种感觉。可你怎么会熟悉呢?”
以前的德拉科肯定会马上上钩,开口喷出一大堆冷酷的嘲讽之言。现在的德拉科——这个她为之脸红,在桃花心木桌子下把脚贴在她旁边的德拉科——只是一脸得意地坏笑,在桌布上挥了挥魔杖。
他们的第一道菜是一份色彩鲜艳的沙拉。赫敏看到了切碎的茴香,小葱,胡桃,还有些无花果,加上其他很多的食材。她试着吃了一小口,然后发出了一声赞叹。
“很好吃,德拉科。真的很好吃啊。这都是你自己做的?”
可能是因为喝了酒,可能因为这里的布置那么温馨,也可能因为他总是在以为她没注意到的时候盯着她看,她不自觉地就叫出了他的教名。她似乎没注意到,也不是那么在意。
“沙拉的材料是我选的,”他说道,“油醋汁是我调的。不过除了甜点以外,马艾维基本上干了其他所有的重活。我是说,我今天是下厨房来着了,不过,我俩准备材料那会,她算是我的指导老师吧。我也不敢阻止她,毕竟我不想我们俩真的食物中毒,你说是吧?”
赫敏笑起来,“我今晚的发型也完全是马艾维的杰作,我觉得我也没资格对此指指点点。”
德拉科的视线转向了她的卷发,还有那些用来固定发型的闪亮的发夹。
“是啊,”他的声音不知为何有些沙哑,“她还真是一点都不含蓄,不是吗?”
赫敏轻轻摇摇头,示意他可以上第二道菜了。两人的晚餐就这么继续着,一道菜接着一道菜。直至所有菜品都上来。
赫敏几乎是带着崇敬的心情慢慢品尝她的干红的。德拉科似乎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总是盯着她喝酒的样子。一开始,她以为那是因为他对酒精的渴望在作祟——毕竟她这会喝着这世上最好的红酒已经有些微醺了。不过,很快赫敏就意识到他那种渴望的眼神的对象不是那杯酒。
他看着的是她的双唇,和他自己前面说的一样。她撅起嘴唇抿酒的动作,她喝完一口后合上双唇慢慢品味的动作,她微微探出舌尖舔掉唇边一滴那种红色液体的动作。德拉科·马尔福似乎没法把视线从她的嘴上移开。甚至都懒得掩饰自己的意图。
忽然他似乎清醒了过来一般,因为他突然开口,“谢谢你。我是说谢谢你今晚愿意过来。”
赫敏放下酒杯,皱起眉来,“不然我还能去哪?”
他翻翻眼睛,虽然因为自己刚才的话有点不大自在,“随便什么地方,格兰杰。破釜酒吧。波特家。呵,还有可能去诺特家呢。除了这里随便去哪。”
赫敏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德拉科,我不清楚是不是这酒的关系,不过我得坦白,我之所以来这里…是因为我现在还挺喜欢这里的…你知道,虽然发生过那么多事。”
他点点头,不过眼见着轻松了不少,可似乎又为别的什么事看起来有些担忧。
“怎么了,德拉科?”她追问道,“你在担忧什么呢?”
他满脸警惕地看了她一会,才开口道,“这种陪伴,感觉…很好。我是说,你在这里陪我。”
赫敏侧着脑袋去思考他话里的意思。她可以继续问他让他解释,她心中有那么一点地方希望这样——想问他为什么自己的陪伴让他觉得很好。可她却没这么做。
“怎么了,你们斯莱特林从不聚会吗?我得告诉你,我们格兰芬多每个月都会聚在一起玩游戏。”她的嘴角边能看到酒窝了,“你愿意的话可以一起来哦。教教哈利怎么打牌什么的。”
“满屋子的比赛、顽固不化和蛮勇吗?谢谢,不了。”
她笑起来,“虽然你是在开玩笑,但很诡异地居然很精准。我估计斯莱特林的聚会很接近罗马议会了,那些算计和背后捅刀什么的。”
“事实上,我们在学校的时候,一般也就是喝到嗨然后去没人的角落里打一炮什么的。”看她一脸窘迫,他得意地笑起来。“不过现在也会偶尔聚一聚,总是喝很多酒,多得有点过量了。不光是我,所有人都是。而且,我们的谈话…总是让人怪心烦意乱的。”
“怎么个心烦意乱了?”
他叹了一口气,用自己的中指绕着空了水杯口画圈。“有时候我们会谈论战争。不过却没多少忏悔反省的心思。很少情况下,谈话的内容会变得…要我来说有点怀旧吧。除了那些和我比较熟悉的人之外,总能听到什么‘应该是怎样’的话。好像我们不知道如果他赢了我们他-妈的都会变成什么样似的。那样的话我们早就死翘翘了好吧。”
她皱了皱鼻子,“梅林啊,还真是…”
“是啊,”德拉科停下手上的动作,直直地看着她,“所以,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感觉很不一样。你和我谈到战争的时候,你看起来…你真的…我是说,谈到那些当年的愚蠢、后悔、认输,甚至是希望时,你真的看起来…”
“我懂,”她不用他说完,“我真的懂。”
他微微点头,似乎又松了一口气。她能明白那种感觉的。她也时常会不合逻辑又古怪地直觉觉得,德拉科也是懂的。
是懂她的。
德拉科这会在盯着他自己的杯子,眉头紧皱,仿佛杯里装着他整个人生的意义似的,而那种意义并不让他觉得美好。
“格兰杰,”他说道,“还有一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
“那到底是什么呢?”
“我知道我自己为什么想让你来。”他这会和她对视着,那双灰色眼睛里的热情让她觉得快要不行了。“可你为什么要来这里呢?你怎么能够忍受离我这么近?是因为你自己的项目的原因?你只是想完成它吗?还是…可怜我?”
德拉科的最后一个词是咬着牙缝吐出来的,他的嘴角弯成了一副很沮丧的样子。和他从前那种嘲弄人的冷笑很相似,那种很久以前用来欺侮别人的带着恐吓意味的冷酷样子。可今晚,他的眼睛出卖了自己,那里流露出来的绝不是冷酷——而是混合着焦虑、期许,和一些她无法言明的微妙感情。
赫敏很长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突如其来的这种示弱表现让她吃了一惊——她对自己居然能看出他在示弱,也觉得有些吃惊。
可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啊。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才能让他明白,她对两人友谊的期许。不知道该怎么对待他这个既是前食死徒,又是一个受到过沉重心理创伤的脆弱的孩子。他既两者兼备,又似乎都不沾边。
对她来说已经不是了吧,不再是了吧。
“我也要给你五个理由吗?”她终于开口,唇边带着一丝微笑。他没回答,她也伸出自己的手指,学着他前面的样子开口了。
“五:一开始是因为那个项目,这我承认。为了救赎和解脱,我可以告诉你,我把它命名为PTSD甜点之旅。罗恩讨厌这个名字,可我挺喜欢的。一开始我答应你的要求的时候,我的确只是想走完这一段。四:你,德拉科·马尔福,也有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你也没说错,我是挺可怜你的。可你知道吗?我去见的每个人都有这个问题。每个人都有。韦斯莱一家,金斯莱,西奥,甚至潘西也有。不怕告诉你,我自己也有。而且很严重。我做梦时总能听见你姨妈的笑声。每次我劳累得眼皮开始打颤时,我总担心那是钻心咒的后遗症。我还是没法忍受去你们家前厅。所以相信我,我可怜我自己更甚于你。三,这个理由很重要:很多人都还是愿意谈论战争的,可你似乎是唯一一个还愿意谈论那些不好的事情的人。那些真的很不好的事情,像伏地魔啦,钻心咒啦,还有人们装作我们应该已经能遗忘那些的这种姿态啦。哈利也会和我谈一些,但只是很少的一点点。我和罗恩分手也是因为他不想去谈论那些。可我想。而你显然也想。这让人真的很能释怀。第二:我不想你喝到醉死,因为我不想去想象没有你的世界。第一:我喜欢和你说话,和你一起烘焙,一起喝茶,一次施展魔法,和你吵架。所以我应该算得上还是挺喜欢你的吧,德拉科·马尔福。我也喜欢和你作伴。”
她放下的最后一根手指,正是他之前帮忙治愈的那根。手指上还能看到疤痕的淡淡印记。他盯着那根手指,直到她把它缩进拳头里,也许是下意识的,他的视线又落到了她的唇上。
慢慢地,十分缓慢地,德拉科笑了。
“想来点甜点吗,格兰杰?”
【授权翻译】苹果派补偿之旅 - (十二)
Chapter 12
这下赫敏终于承认,自己就是个俗人。一个以前只会整天忙于烘焙,读书,起草法案的俗人。她现在居然在一个男孩身上花这么多心思,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想要回到正轨的第一步,她告诉自己,那就是要承认自己现在有问题。她整个周日都在迷惘、烦恼和那个她不敢去想的词之间纠结反复。她烤东西,读书,直接无视金妮从飞路网传过来的见面邀请。她一整天都在嘟嘟囔囔,忙忙碌碌中希望自己不要再去想德拉科·马尔福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嘛?她已经不止一次地在问自己了。我俩这到底算什么啊?
童年时期的死对头关系转好?烘焙熟练工和她的学徒?分享酗酒问题的同伴?他俩…能算是朋...
Chapter 12
这下赫敏终于承认,自己就是个俗人。一个以前只会整天忙于烘焙,读书,起草法案的俗人。她现在居然在一个男孩身上花这么多心思,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想要回到正轨的第一步,她告诉自己,那就是要承认自己现在有问题。她整个周日都在迷惘、烦恼和那个她不敢去想的词之间纠结反复。她烤东西,读书,直接无视金妮从飞路网传过来的见面邀请。她一整天都在嘟嘟囔囔,忙忙碌碌中希望自己不要再去想德拉科·马尔福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嘛?她已经不止一次地在问自己了。我俩这到底算什么啊?
童年时期的死对头关系转好?烘焙熟练工和她的学徒?分享酗酒问题的同伴?他俩…能算是朋友吗?
友好的其他什么关系?
她大概真的疯了,都没有“我俩”这回事好吗?现在这一团乱七八糟的,让她不由得又开始产生了第一节烘焙课之前的那种的想法:去他的PTSD之旅,不去管她的工作,她的朋友们,带着一大堆书搬到一个热带小岛去隐居得了。可当脑海中的热带小岛上也出现了酸橙时,她似乎陷入了思维的死循环。
周一开始,赫敏把这乱糟糟的一堆想法放在一边,专心于她的巨人权益法案草稿。一整天她都忙着起草内容,和神奇动物管理控制司的职员辩论相关法律要点,给海格写信咨询从巨人角度看这件事的…道德问题,嗯,只能用这个词了。和她预想的一样,这个项目真的是很花精力,她当天晚上甚至睡在了魔法部里。只在第二天早上离开了办公室几分钟,去厕所里换了件衣服,给自己的牙齿施了个简单的清理魔咒。接着继续去奋战巨人权益了。
到了周二晚上的时候,她觉得可以宣布自己小小的胜利了。她根本没怎么想起德拉科·马尔福这个人,飞路回家的时候感觉整个人都累趴了,决定待会去好好地泡个澡。完全没想到在自己家的沙发上看见了等着她的普勒阿得斯。
看看沙发上掉落的那些鸟毛,估计它等在那儿有一会儿了。就算没那些羽毛,这只鸟儿大大的橘色眼睛里那种指责的眼神也能说明问题了。
赫敏赶紧丢下自己的包走了过去。它看起来没受伤,只是心情不好的样子。她只好抚摸它的毛让它开心一点,告诉它,它是一只很帅气的鸟儿——一只很有耐心的鸟儿。一开始,这只鸟儿还往回缩,似乎还在闹脾气。不过没抵抗多久,它就靠上来贴着她的手指了。普勒阿得斯让她摸了自己一会儿,直到似乎满意了才把腿伸出去,让她解下上面的包裹。
她不用打开信封都知道里面写了啥。不过她还是打开了那个信封,而且不知为何居然动作有些过于轻柔。果然,还是同样的高级卡纸,同样的花体字体,写道:
德拉科·马尔福诚邀赫敏·格兰杰
于2000年3月25日,周六共进晚餐
以取代原定于周六的活动
晚餐将于晚上8点正式开始
地点在马尔福庄园三楼的小餐厅
这封邀请函下方,似乎很胆怯地加了一行小字:晚餐会由德拉科·马尔福自己准备,愿梅林保佑我们吧。
赫敏还在盯着邀请函上的字句时,忽然整段文字都消失了,出现了下面这段新的文字:
格兰杰,穿的稍微正式点。
我相信你不只有那么多毛衣和运动鞋的对吗?
“当然不止。”她忍不住说出声来。这段话又变换出新的一段文字时,她脸上的笑意更深了,现在的字体没他本人的那么华丽:
马艾维也是这么觉得的,小姐。
马艾维会在周六晚上6点到小姐的住处帮忙的。
小姐,拜托不要先对你的头发做点什么。
马艾维能力是有限的。
小精灵的字迹消失后,又是一段德拉科写的字。
我只能说,格兰杰,上面那段话真的是你自找的。
家养小精灵权益保护前线什么的。
周六见了?
这段话之后,这封信息量满满的邀请函空白了一阵后,变成了一封回执的样子。赫敏赶紧抓过一支羽毛笔,匆忙地写了句“好的”,再加上自己的住址以便马艾维能幻影移形到附近来,接着把卡纸放回了信封里。
普勒阿得斯不用再多给任何指令,它用爪子抓住那封信,从赫敏手上啄了几块饵食,扑扇着翅膀飞出了窗外。赫敏看着它飞走的时候,觉得自己的问题有了答案。
就算是朋友吧。至少可以算是朋友吧。
赫敏也不是不相信马艾维…
好吧,她就是不相信马艾维。
梅林也知道,这个小精灵是好心的,因为赫敏真的需要人来帮帮忙。毕竟,‘赫敏·格兰杰’和‘正式着装’这两个词仅有三次出现在同一个句子里。一次导致维克多·克鲁姆舌吻了她,一次让考麦克·麦克拉根把手放到了她的屁股上。可说实话吧,马艾维看起来比赫敏更懂时尚多了,这个女巫发觉到这个事实时觉得有点小小惊惶。
这就是为什么,马艾维在周六晚上踏进赫敏家门时,看到了金妮和沙发上一大堆借来的裙子,然后她双手一拍表示这样甚好时,让赫敏松了口气。
“真是体贴呢!小姐把那个金妮·韦斯莱带来让马艾维见一见了呢~”
金妮笑起来,“那个金妮·韦斯莱?你是认真的?”
“哦,当然。”马艾维语气很热情,“韦斯莱小姐也是很有名的,你知道吗。非常有名。”
“你怎么知道金妮的,马艾维?”赫敏问道,在自己沙发旁的一张椅子上坐下来。
“当然是预言家日报了。还有女巫周刊上那篇可爱的关于韦斯莱小姐婚礼的文章。”
金妮的表情看起来很吃惊,“马尔福居然让自家的小精灵读预言家日报?”
听到这句话,马艾维似乎有些不屑地哼了哼,双手插在腰上。这会金妮才注意到她的打扮:又是一件高领的紫色西装,里面是一件红黑色搭配的衬衫,和她脚上那双红色的露指平底皮鞋相配。在脑子里算了算这么一身打扮大概会花掉多少钱后,金妮轻轻吹了一声口哨。
“抱歉,马艾维。我没恶意,我发誓。”
“没事的,韦斯莱小姐。”马艾维激动地搓着自己的双手,“我们来看看你都给格兰杰小姐带了哪些好东西吧。”
赫敏看着一个小精灵和金妮兴奋地开始翻那堆衣服时,瘫坐到自己的椅子里。每件衣服都被拿在手里,评价一番,又很快扔开,速度快到让赫敏觉得自己大概穿上一件毛衣裙,有个正常人的样子也就行了。
终于,金妮从那堆衣服里翻到了一件符合马艾维高标准要求的,是条设计很简单的裙子,一件深酒红色的羊毛裙,有着长袖和贴身剪裁的裙身。还有个隐藏的口袋能放魔杖呢。只是衣领向下开得比赫敏能接受的低很多,不过她觉得既然是借来的裙子,也不该那么挑三拣四了。
“这件很漂亮啊,金。”赫敏说着,用手指抚过织物柔软的表面,“你从哪弄来的?”
“其实是芙蓉的。她最近开始塞给我一大堆这种东西。因为她‘生完孩子后就不合身了’。”
“芙蓉的身材应该一直都会很好吧?她不是混了媚娃的血吗?他们基本上都看不出年纪的。”
金妮耸耸肩,“也许吧。但是我干嘛要和个怀孕的女人争论呢?”
“我们谁都不会觉得这条裙子不好的吧?”马艾维说道,把裙子举到赫敏旁边,用手轻轻拍着。“那么…鞋子呢?”
赫敏拿出了她仅有的一双正式的皮鞋——一双中跟的黑色皮鞋——递给了小精灵。马艾维一脸不赞同地摇摇头。
“德拉科先生比你高足足一个头呢,”小精灵抱怨着,“这双跟太低了。不够高。”
“对谁来说不够高?他还是我?”
“当然是你啊,小姐。这么矮你怎么吻他呢?”
马艾维倒是一脸无辜,赫敏这会差点把舌头咬掉了。金妮脸色苍白,显得脸上的那些雀斑更加显眼了,她的视线在马艾维和赫敏之间来回看着,似乎在看一场网球比赛似的。赫敏好不容易才憋出一句话。
“谁说会有人接吻来着?”
马艾维一副确定的样子挥了挥手,“没人说来着。可马艾维不瞎啊。”
“什么不瞎?”
金妮这话问的看似十分随意,可她这会已经坐在自己座位的边缘上,似乎远一厘米都会听不见小精灵的答案似的。赫敏也向前倾身,手指紧紧抓着自己的椅子。马艾维似乎完全没觉得这会气氛已经很紧张了,她只顾着看那双皮鞋,把它们放到裙子旁边看着,一脸鄙夷。
“格兰杰小姐是过去三年里,为数不多的来拜访德拉科先生的女巫之一。”马艾维答得漫不经心,“其他的就只有那个可怕的潘西·帕金森和那对无聊的格林格拉斯姐妹。”
“马艾维!”赫敏叫起来,可小精灵只是耸耸肩。
“抱歉小姐。可自从魔法部把马艾维从——那个叫什么来着的?奴役状态中解放出来以后——马艾维就变的有话直说了。”
“这,行吧,这是好事。真的是件好事。”
“也许是,也许不是。不管怎么说,马艾维上个月认识格兰杰小姐以后十分高兴。而且看到德拉科先生看着格兰杰小姐的样子,马艾维更加高兴了。”
金妮朝这个小精灵抬了抬眉毛,“这话怎么说?”
“德拉科先生看着格兰杰小姐的样子,”马艾维说道,“就像一个快溺死的人看见氧气似的。”
金妮和赫敏紧张地对视了一下。马艾维继续忙着摆弄那双鞋子,两个女巫开始交头接耳了。
“像氧气?赫敏,像氧气呢。”
“我只不过是帮帮他而已。没其他了。”
“怎么帮?嘴对嘴吗?”
“金妮!”
“赫敏!”
赫敏脸红起来,拼命地挥着手,不打算再去想马艾维前面的话。
“他,他一直在挣扎,金妮,像我们其他人一样。就像,就像我一样,不管别人是不是能看出来。德拉科需要有人帮他,这会儿我希望能成为那个人。我必须成为那个人。不只是为了他,也是为了我自己。难道…你觉得这个想法很可怕吗,金妮?说实话。”
“他酗酒还严重吗?”
“应该没有。可我也不确定。”
金妮看了看她的朋友,然后点点头,“那应该不严重。至少我这么觉得。”
马艾维得意的笑声打断了她俩,两人转过身去才发现赫敏的那双鞋已经被变成了一双黑色天鹅绒缎面的细高跟鞋。马艾维这会抬起头来,眼里满是欣喜的神色。
“小姐,该弄头发了…”
七点三刻时,马艾维表示赫敏已经准备完毕了。金妮和小精灵一起欣赏着两人的杰作:那条长裙,那双变化后的高跟鞋,兜住赫敏满头卷发的发网,还有在赫敏强烈反对下仍然帮她涂上的梅子色唇膏。
“干得漂亮,韦斯莱小姐!”马艾维欢呼起来,“难怪你那么有名!”
“哦,估计预言家日报把我和赫敏定义为战争女英雄的时候,没考虑过我俩的发型和妆容吧。”
“那你就是一个多才多艺的女巫。”
两人笑起来,金妮开始走向壁炉那边准备离开。在伸手去拿飞路粉之前,她给了赫敏一个拥抱,在她耳边低声道,“我爱你。你知道的,我很相信你。”
随着一阵绿色的火光,金妮消失了。赫敏盯着空荡荡的壁炉发了一会呆,才踩着高跟鞋小心翼翼地朝马艾维走去。
小精灵朝她伸出了自己的小手。
“去马尔福庄园吗,小姐?”
紧张地点点头,在心里默默祈祷了一下,赫敏拉住马艾维的手,跟着她幻影移形走了。
【授权翻译】苹果派补偿之旅 - (十一)
今天是个好日子,早点放上来吧~
——————————
Chapter 11
她首先注意到的是卢修斯的发型。
和他儿子一样,卢修斯的铂金色头发在阳光下闪着光。不过不再是赫敏记忆中的一头长发,卢修斯现在也是短发了。不过还是比德拉科的要长一些,差不多就留到他的肩膀上的位置。看到卢修斯曾经穿戴的厚重的领结下还是有脖子的,感觉怪怪的。
赫敏又注意到,他现在看起来憔悴了很多。上一次看见马尔福家的主人时,还是他在霍格沃茨的大厅里大喊着找自己儿子的时候。那会,他脸上满是被折磨过的恐惧,但看起来还是个中年贵族的样子。现在站在他自己家的厨房里,卢修斯看起来像个穿戴很好的稻草人似的。憔悴消...
今天是个好日子,早点放上来吧~
——————————
Chapter 11
她首先注意到的是卢修斯的发型。
和他儿子一样,卢修斯的铂金色头发在阳光下闪着光。不过不再是赫敏记忆中的一头长发,卢修斯现在也是短发了。不过还是比德拉科的要长一些,差不多就留到他的肩膀上的位置。看到卢修斯曾经穿戴的厚重的领结下还是有脖子的,感觉怪怪的。
赫敏又注意到,他现在看起来憔悴了很多。上一次看见马尔福家的主人时,还是他在霍格沃茨的大厅里大喊着找自己儿子的时候。那会,他脸上满是被折磨过的恐惧,但看起来还是个中年贵族的样子。现在站在他自己家的厨房里,卢修斯看起来像个穿戴很好的稻草人似的。憔悴消瘦,感觉一阵强风就能把他吹倒似的。
纳西莎·马尔福和他对比强烈,看起来还是一如既往的完美无瑕。虽然这会时间还早,她已经是一身正式的长袍正装,领口高高束起,别着个祖母绿的宝石胸针。她的头发在脑后梳成一个优雅的发髻,涂了珊瑚色的唇膏。她一直这么优雅得体,符合她庄园女主人的身份。
可是…
可纳西莎还是能看出有一丝焦虑的迹象,虽然没她丈夫那么明显,不过还是能察觉到。她的嘴边有深深的法令纹,左边太阳穴那里有一条白色的还是淡金色的什么东西。她这会紧紧抓着自己丈夫的胳膊肘,似乎不这样她就会绊倒似的。
战争,赫敏忽然明白过来,在所有马尔福的身上都留下了印记。
想到这她突然不再去看纳西莎和卢修斯,而是把视线转到了德拉科身上。德拉科这会没在看她,而是一脸要杀人似的表情瞪着自己的父母,一手紧紧握着自己的魔杖,另一只手死死抠着料理台的边缘。很显然,他没料到他们会出现。
紧张地咳了一声,纳西莎先和赫敏打招呼。
“格兰杰小姐,希望你不要介意我俩擅自闯进来。只是厨房里散发出来的味道实在太诱人了。”
“没,没事的。”赫敏结结巴巴地向德拉科靠过去。她把那些镶着魔法孔雀羽毛图案的盘子——四个盘子,因为这里现在有四个人了——放在了料理台上。“我是想着什么时候你们两位也能一起来呢。”
“你太客气了。”纳西莎答道,德拉科却不是很赞同地从鼻子里哼了哼。
纳西莎看他一眼。那种眼神,赫敏看过莫莉·韦斯莱无数次地用在过罗恩身上,这种相似让她差点笑出声来。努力不要颤抖,赫敏拉过那盘做好的酸橙派,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魔杖。她的动作很慢,魔杖尖端一直朝下指着,免得让其他人不适。梅林在上,这屋子里已经紧张得不需要再下咒就能闷死人了。
“我帮大家都切一块吧?”她提议道。
卢修斯向前走了一步,恳切地点点头。“当然好。”
赫敏用魔杖切开酸橙派,在每个盘子上放了一片,然后浮起那些盘子送到每个人手里。她等在一边,有些紧张和不自在,等着谁开口说点什么。或者说点什么骂人的话也行,哪怕咬一口也行啊。可德拉科根本没动作,似乎也不打算做什么动作。好吧,别让这几个马尔福在自家地盘上这么难受,赫敏又召来四把叉子,四块餐巾布,还有四张一般放在厨房后面的高脚凳子。
德拉科最后一个坐下来,可他一直眼神凌厉,举着自己的魔杖,直到咬了第一口派。几乎就在那一瞬间,他闭上眼睛发出一声满足的感叹——他的父亲也是,同时发出了同样有些令人尴尬的叹气声。
赫敏略带惊奇地看着父子两人,似乎忘记了这会的紧张气氛,忘记了他们中间还坐着一个麻瓜出身的女巫,忘记了他们是该死的马尔福,只顾着专心吃自己的派。他们现在这副投入的样子,简直如同在述说过去三年他们的日子过得是多么的寡淡和枯燥。
纳西莎和赫敏似乎还记得这会他们在哪,自己是谁。互相对视并笑了一下,拿起各自的餐叉,吃了一小口。还好,纳西莎先‘缴械投降’了。
“哦,”她赞叹道,吞下了自己嘴里的那口,“哦,这真的非常好吃。好吃极了。”
赫敏的自豪带着一点点的古怪的感觉,不过她点头朝德拉科的方向示意道,“你儿子也有功劳。过去一个月他的烘焙技术提高了不少呢。”
“是吗?”
“是的。不过我也不会觉得奇怪,毕竟他在学校的时候学什么都很快。”
纳西莎那雕塑般的眉毛挑了挑,“哦?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格兰杰小姐你才是各科成绩都出类拔萃吧。”
“我,我是的。可德拉科经常也让我觉得受到挑战呢。”
这次是卢修斯开始冷哼了。这声音和他儿子经常发出的那种简直一模一样。
“格兰杰小姐,”他还是那么慢悠悠的,“你这是在谦虚吗?”
赫敏知道德拉科在盯着自己,故作镇静地仔细观察她的表情变化。她摆出一副坚决的样子,和上次讨论他母亲时一样。
“好吧。德拉科是个出色的学生,我只是更好一些罢了。至少到目前为止是这样。不过我也得努力证明自己不是吗,毕竟考虑到我的出身和其他什么的。”
听到最后这句话,卢修斯脸上的嘲弄之色消失了。他放下自己的叉子,放到他手里已经差不多空了的盘子上。和他妻子互换了一下眼色。纳西莎开口和赫敏说话了。
“格兰杰小姐,”这个略微年长的女巫说道,“我能问你个直接的问题吗?”
赫敏迟疑了一下,就一下下。
“当然,马尔福夫人。你敞开家门欢迎我都快一个月了。我会尽力回答你的问题的。”
“很好。不过让我先做点铺垫。德拉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时不时也会在庄园里接待一些客人?”
“没,他没提过。”
“我的确有客人。我丈夫的访客很少,毕竟要经过魔法部的严格筛选。不过德拉科和我被允许,可以每月招待一定数量的客人。我现在年纪大了,顶多有精力办个年度的茶会招待下我的老朋友们。那些和我有着相同过去的女士们。那些理解我们的未来已经完全变样的人们。我上一次茶会是在一月举办的,就在假期结束后。”
赫敏在自己的凳子上扭了扭身子。她不是很确定,但也能猜到这对话会往哪里走。
“一月的茶会,还算愉快。”纳西莎接着说道,“不过只在这里说句实话,我大概明年一月不会再办一次了。虽然我喜欢有人陪伴,可我发现和这些老朋友越来越没有共同话题了。不过今年的茶会时倒是出现了一个非常有意思的新话题。”
赫敏立马明白了她指的是什么,哪怕她还没说出来。
“那就是你。格兰杰小姐。具体一点说,是你的甜点。克里斯汀·扎比尼让我有机会一定要尝尝你的杏子派。普利西拉·帕金森对你的花生酥赞不绝口。更别提埃莉诺·高尔提到你的黑森林蛋糕时的样子了。”
提到了埃莉诺·高尔——估计是格雷格的母亲——赫敏能感觉到这会德拉科在料理台下用脚在碰她的脚。她朝他看过去,不知道他这个动作是有意还是无意。然后在他唇边发现了一丝几乎不可查觉的笑意。莫名地,她的腹部又开始发热,她忽然觉得可以出声打断纳西莎的话了。
“抱歉,马尔福夫人,我大概明白你想和我说什么了。”
纳西莎又挑了挑她那两道完美的眉毛,“哦?是吗?”
“她是同龄人中最聪明的女巫,母亲。”德拉科低声道,赫敏踢了他一脚。
没等他反击,赫敏开口道,“你想知道我为什么最后才来马尔福庄园是吗?你想知道为什么我愿意先花时间在那些我讨厌的,甚至在学校里根本不大熟的人身上——像布雷斯啦,潘西啦,高尔啦;最后才来找我更讨厌和更熟悉一点的人,比如说,德拉科。”
纳西莎没开口承认,不过赫敏从两个年长马尔福脸上的表情看出自己没猜错。就连德拉科这会都双臂交叉在胸前,一脸期待的样子。
毕竟,这个问题在她第一次提着苹果馅饼来到马尔福庄园时,他就问过她。她当时没有回答,可他还是想知道答案。可说不通的是,他一直没有再问过她,而一直等到了今天。这会他那对‘臭名昭著’的父母也在场。
也许他也害怕听到真实的答案吧。也许他希望在听到她说以前是多么恨他时身边能有人陪着…也许现在她还恨他也不一定。又或许他等了这么久,只是为了等她愿意开口。让她有时间审视自己,也审视他。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应该有权知道答案的。
他们都有权利知道。
“答案很简单,”赫敏很平静,“我害怕了。怕你们二位,也怕德拉科。我害怕你们会对我做出点什么。可更主要的是,我害怕自己回到这里,这幢房子后的反应。想到要再见到这里,和你们我真的很恐惧。我有可能吓得瘫倒在地再也站不起来。”
这个真相很沉重,她等着他们中的谁开口说些不讨人喜欢的评价。说些例如她这么脆弱实在是很傻之类的话。冷冷地嘲笑她什么的。让她明白自己的害怕不是空穴来风。
可马尔福一家没这么做,纳西莎反而很是疲倦地叹了一口气。
“哦,亲爱的姑娘,这家人很明白恐惧是什么感觉。我希望,真的希望我们从来不用恐惧。虽然现在这么说也没什么用,我真的也希望你从来不用为那些事感到过恐惧。”
赫敏努力了,可还是没成功,她这会一脸呆滞地看着他们。纳西莎摇摇头的时候她的嘴还半张着,纳西莎似乎想摆脱掉这些哀伤的念头,开始扫视整个厨房。
“行吧,说到这里也差不多了。我们喝点茶吧,怎么样?”
纳西莎没等人回答,就召来了一个茶壶和更多的马尔福家昂贵的瓷器。不过一分钟的时间,他们每人面前就摆了一杯那种花香四溢的茶,还新添了一片酸橙派。
似乎这会嘴巴也没其他事好忙的——梅林知道,她真的不知道能说什么好——赫敏举起茶杯慢慢抿起来。她想着自己从来没有这么窘迫过的时候,德拉科的脚又贴了上来。这一次他的脚贴在那个地方,倾身过来拿自己的那杯茶。
这种轻柔的触碰很让人安心,简直不可思议。赫敏觉得大概自己是疯了,因为她把自己的脚往回缩了缩,只为了靠的更紧一些。让她吃惊的是,德拉科动作和她一致,只到两人的小腿互相轻轻地靠在了一起。这种感觉既让人安心又让人目眩。赫敏不得不深吸一口气保持镇静。
还好,桌子对面的卢修斯和纳西莎没看见两人的小动作。卢修斯正专心吃着第二块派,纳西莎一直在看着他吃,仿佛他吞下去的每一口卡路里都让她安心似的。毕竟他看起来那么消瘦。
卢修斯吃完后,纳西莎才转头去看着赫敏。
“我丈夫很喜欢甜点的。”她说道。
“亲爱的,别——”卢修斯似乎想阻止她,可她却发出一声溺爱般的哼哼打断了他。
“我没说错啊,卢修斯,你是喜欢嘛。还是说你打算继续告诉我,上周是康沃尔小精灵半夜在厨房里翻找那些剩下的苹果味马卡龙来着?”
厨房里响起一阵笑声,赫敏足足花了五秒钟才反应过来这笑声是她自己的。她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为自己刚才的冒失感到震惊。
她居然在马尔福庄园,当着卢修斯·马尔福的面笑他来着。
她正打算挪开双手开口道歉,或者说点什么维护自己的话,却听到了那种熟悉的冷笑声。她扭头去看德拉科,这会他正双手交叠在胸前,使劲咬着腮帮子憋笑。
在马尔福庄园,当着卢修斯·马尔福的面。
卢修斯的脸色暗了下去,有那么一下,赫敏觉得他要对他们下咒了。可当纳西莎也开始笑起来时,那种恐怖的感觉就消失了。
“小精灵,”她喘着气,然后他们三人——纳西莎,德拉科,还有赫敏——开始放声大笑。卢修斯眼里的怒火消失了,开始无奈地皱起眉头来。
“很好笑,是吧?”他还是那么慢吞吞地。
纳西莎和德拉科笑声更大了,赫敏赶紧把自己那块还没动过的酸橙派放到了卢修斯的面前。
后来,赫敏在庄园主楼梯底部那里和纳西莎、卢修斯道了别。她站在那里,直到看着他们消失在庄园阴影里。然后转过身去看着德拉科,眉毛都快抬到头发里面去了。
在她开口质问他刚才在厨房里的那一出到底算什么之前,他开口道,“我陪你走到幻影点去?”
她眨了眨眼,又是从罗恩那里学来的那种。
德拉科从来没这么主动过,就她所知,除了去见过西奥,他这一个月都没出过庄园的大门。可这会,他想陪她走出去,像个,像个绅士那样。她摇着头,在脑子里想着这实在是太奇怪了,却看见他下巴咬紧了起来。
“怎么,我不能送你走出去吗?”他有些不开心地嘟囔道。
“哦!”她叹道,知道自己的表情让他误解了。“当然可以了!抱歉,我摇头只是因为,这一上午实在是古怪得紧。”
不知为什么,他的那声叹气里带着一丝放松,用手在自己淡金色的头发里穿过去,把手掌搁在脖子后面,然后朝她笑了下。
“格兰杰,我懂你什么意思。”
两人一起走了出去。德拉科刻意放慢了脚步,这样她就不用费力跟上他的步子。一路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都在想着一上午发生的那些事。他的父母,她的父母。两人之间又一次的‘流血事件’。
在那条似乎走不完的甬道上走到一半时,德拉科开口说话了,还是带着他那种标志性的坏笑神情。
“好吧,格兰杰。重新见到你的心魔什么感觉?”
她试着学着他冷哼的样子答道,“我不觉得你父母是我的心魔。”
“现在当然不是了,你还不至于。”
这句话倒让她笑起来,“也是。的确不再是了。”
“赫敏·格兰杰,同龄人中最宽容的女巫。”
“这句话和我一贯的称号似乎不是很搭哦。”
他想了一下,又说道,“那,‘赫敏·格兰杰,和纳西莎·马尔福面对面交谈后还活下来的女巫’怎么样?有点啰嗦了,是吧?”
她庆幸三月的天气还有点冷,这会没人能看出来她在脸红。德拉科这句话根本就是在拿上周两人的对话来说事,当时她自吹自擂会找纳西莎当面对质来着呢,赫敏知道这不是个巧合。这句话让她更加确信了:德拉科希望赫敏能和自己的母亲对话。他希望两个女巫能面对面地见面。
可为了什么,赫敏就不知道了。
她满脑子都是这个新谜题,完全没注意到两人已经出了大门口,来到了庄园魔法保护范围外的幻影点。她一直低着头往前走,直到有人拉住她的手停下她来。她低头去看时,有些惊讶地看到德拉科抓着她的手。她眼睛瞪大,视线沿着两人的手,顺着他的胳膊往上走,看到他脸上那种略带玩味的笑意。
“打算下午去威尔特郡的山谷里逛逛吗,格兰杰?”
“我,我没,没打算…”
他笑起来把她拉回到幻影点附近,离他站的更近了。
“你该回家休息休息了,格兰杰。很明显,陪我愉快地做派这件事对你的大脑是个很大的负担。”
她想冲他冷笑,想对他说‘德拉科·马尔福’和‘愉快’这两个词没什么太大的联系。可她这会只能把注意力集中在他的手掌握住自己的手,慢慢地抬起来举到眼前。
“抱歉,格兰杰,”他喃喃道,看着她手指上的那道伤疤突然认真起来。“我的治愈魔咒真是烂。这个疤估计要留在那里了。”
“没事。”她的脑子里忽然略过一个疯狂的主意,她把另一只手轻轻地放在他的左前臂上,那里应该是他的黑魔标记所在的位置。“我们都有伤疤不是吗。”
因为她的触碰,他紧张了一下,只是一下。他放松下来以后,她试着抬头去看他的脸。德拉科这会正低头盯着她,她敢对天发誓那双灰色的眼睛都快把她看穿了。他的那种眼神,让她觉得迷惘,烦恼,哦梅林,别去想性奋,她忽然觉得自己得赶紧离开这。
感觉着火一般,赫敏把自己的手赶紧抽回来,朝那个她不觉得很吸引人的男生微微点下头——她真的不觉得他吸引人——赶紧幻影移形走了。
——————————————
PS:我个人很喜欢这文里两个人互撩的那种feel~~
【五伏】天生一对(11)
*原作向背景αβο,悟(38)x惠(25),天生一对AU,世家联姻,离异带崽,久别重逢
*部分灵感来源于电影《天生一对1998》,私设众多:1.甚尔死后惠被禅院家养成,小时候通过御三家结识了悟,并成为婚约者。2.悟进猫盒时间推迟至小惠17岁婚后。3.有一对双胞胎儿子,爱和觉。
*非常ooc,请接受以上再往下,谢谢
——「愿爱地久天长。」
车后座布置德宽敞温馨,堆满了大大小小的毛绒玩具,儿童安全座椅也软硬舒适,显然不是临时安置上去,地毯上还丢着没有收拾的彩笔和画作。
五条悟从伏黑惠背上抱过不知做了什么好梦,嘴角正一勾一勾的五条爱,将他稳稳当当地放置在儿童座椅上,替他系好...
*原作向背景αβο,悟(38)x惠(25),天生一对AU,世家联姻,离异带崽,久别重逢
*部分灵感来源于电影《天生一对1998》,私设众多:1.甚尔死后惠被禅院家养成,小时候通过御三家结识了悟,并成为婚约者。2.悟进猫盒时间推迟至小惠17岁婚后。3.有一对双胞胎儿子,爱和觉。
*非常ooc,请接受以上再往下,谢谢
——「愿爱地久天长。」
车后座布置德宽敞温馨,堆满了大大小小的毛绒玩具,儿童安全座椅也软硬舒适,显然不是临时安置上去,地毯上还丢着没有收拾的彩笔和画作。
五条悟从伏黑惠背上抱过不知做了什么好梦,嘴角正一勾一勾的五条爱,将他稳稳当当地放置在儿童座椅上,替他系好安全带。伏黑惠一边拿手帕拭去小爱嘴角的口水,一边斜瞄了眼五条悟——鬼才会相信司机刚接送过他,这分明是五条悟的私人用车。
五条悟倚靠在车门边,笑道:“看我干什么,新潟一别想我了?才分别不到半个月吧,没想到惠越长大越粘人了,真让人伤脑筋。”
“……”伏黑惠停下手上的动作,不再看五条悟,红着脸钻进车里去了,“你什么时候喜欢上SUV了,你不是非超跑不开吗?”他刚上手扯过安全带,一道阴影便笼罩在身上,五条悟俯身凑了进来,有意无意地触碰他的手和前胸,然后将安全带扣好。伏黑惠只听见“咔嗒”一声,他咽了咽,不敢动弹。
五条悟轻笑一声,起身绕到驾驶座:“我已经不年轻了,人到了一定的年纪就想过安稳的日子,况且我有妻有子,凡是都要考虑周到,以家人优先,你说呢,惠?”他潇洒地倒车,正大光明地回头看伏黑惠。
伏黑惠却将一张卡片怼到他面前:“请把车开到这个地址。”
五条悟两指夹过,打开音乐:“收到,客人。”
温柔舒缓的钢琴曲调流出,五条爱皱了皱眉,小手抹了把自己的脸,又安心地睡过去。
“你说得对,商务车更合适孩子,上学通勤也好周末出游也好,如果不是工作原因不得不让小觉乘坐校车,我也考虑买辆车亲自送他。”伏黑惠并不避讳同五条悟谈论孩子,像老朋友一样同他交流,他们虽然分开生活,但他们都是孩子的父亲,偶尔的联络中他不会主动问起小爱,但他会把小觉的近况告诉对方。
他们只谈现在,而不聊“过去”。
这是他们心照不宣的约定,是一份无需多言的默契。
伏黑惠从不提起那些折磨过他的日子和人事物,五条悟也从不逼他面对这一切。
五条悟就是包裹着他的一道屏障,那些他不愿意回想的日子和不愿意面对的过去,都由这个无所不能的那人挡在天上。伏黑惠从小就知道,他很放心地把自己藏在五条悟身下,只是他过于松懈,直到有一天,这道屏障破了个口子,无数坚石利刃便从那道缝隙间坠下,疯狂砸中刺穿了他,让他受了好重的伤,一时半会好不了了。
伏黑惠低头从地上拾起一张儿童画,他左看看右瞧瞧,也实在没看出画中画的是什么,苦笑一声:“小爱的绘画天赋看来和你一样高。”
“你不知道,他已经自称抽象派艺术大师了,虽然我认为他努努力,能够成为优秀的街头涂鸦玩家。”五条悟透过后视镜望了眼努力扮演“伏黑觉”的五条爱,小小年纪的他已经努力隐藏自己的咒力好些日子了,哪怕在梦里也未见放松。五条悟倒是觉得很欣慰,这证明孩子的控制能力渐长,是件好事。
五条爱躺在熟悉的儿童安全座椅上睡得更沉了,抬手挠挠自己的小脸,脑袋歪到了一边。
“小觉倒是对画画兴趣一般,他上了小学后也不吵着听绘本故事了,倒是很喜欢玩具模型,小车的、飞机的,我给他买了很多。”
“是吗?”五条悟倒是很惊喜,“这倒和你小时候很像,你忘啦,那时候你看了许多科幻童话,对机器人尤其感兴趣,我每次到禅院家拜访,总要和你坐在院子的长廊边拼乐高。”
伏黑惠望向窗外,暖黄色的灯光连成一条条温暖的线,组合成一道穿越时空的隧道。但伏黑惠只记得粉色的落英了,生产后的一段时间他选择性忘记了很多东西,五条家和禅院家在他脑海中留下的,只剩下梦中永远走不出的黑色回廊,他拉开每一道和室门,都找不到他心心念念的爱人,而摇篮里, 只剩下一团空荡荡的襁褓。
“惠?”
伏黑惠蹙眉,他晃了晃脑袋,将视线挪回车内,伸手抓住了儿子的手。
“对不起,悟,我可能有点困了,你刚才说什么?”
五条悟微笑:“你听错了,我什么都没说。”两旁的路灯缓缓向身后退去,他望着后视镜中伏黑惠和儿子紧握的手,收回了目光。
夜晚的东京霓虹遍布,灯火闪烁,他心想,前路还是很光明的。慢慢来,惠,我就站在你身后,等你慢慢转身,走回来牵我的手。
伏黑惠缓缓靠在椅背上,他偏过头静静看着五条爱的睡颜,拨了拨他的头发。五条爱本能地往温暖的掌心里凑,嘴巴一努一努。伏黑惠也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时候染上的坏习惯,忍不住伸手捏他的小嘴。
“小爱也一样。”五条悟说道,“他小时候吸惯了奶嘴,困的时候和小觉一样。”
伏黑惠不认可:“小觉不这样的,这是坏习惯,要矫正他。”
五条悟耸耸肩,吹了个口哨:“谁知道呢,说不定双生兄弟就是会越来越像的。”
五条爱的眼皮动了动,似乎在认同父亲的说法。卷翘的睫毛在他的眼睛下方扫出一片扇形的阴影,看上去乖巧极了。伏黑惠望着他,困意渐渐涌上来。或许是累了,或许是琴音催眠,又或许说熟悉的人难得在身边让他感到安心,总之他确实困了。
“你不要再散发信息素了。”伏黑惠低声道,“弄得我昏昏沉沉。”
“惠,睡吧,到家了我会喊你们起床。”五条悟看了一眼时间,“我只是在安抚你,安心休息。”
伏黑惠无法在最了解他的人面前装出一副成熟大人的模样,五条悟说得对,自己在他面前永远是个孩子。他慢慢合上了眼:“到家了一定要叫我。”
“我会的。”五条悟调整了音量,“晚安,惠。”
……
然而事实证明,在坐进车内的那一刻,伏黑惠就不应该相信五条悟会把他送回琦玉。他永远都在上当。
“我的公寓可没有地下停车库,五条先生。”伏黑惠环胸站在门边,他的嗓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但我的公寓有啊。”五条悟将五条爱抱出车后座,锁好车按下业主电梯,“好了,惠,回琦玉太远了,就在塔楼里住一晚吧,你和小觉都能更好地休息。”
伏黑惠闷着一张脸跟在他身后进去了,他无法反驳,便一声不吭地盯着跳动的数字,心想这样的高级公寓一定不便宜。
五条悟看穿了他的想法:“二十四楼大复式,客厅有落地窗,可以看到东京塔全貌,夜景很棒哦,怎么样?”
伏黑惠挪开视线:“我不感兴趣。”
叮——
“我知道你不想回本宅,但没关系,我还有很多别的房产。”五条悟走出电梯,轻声道,“惠,但那只是房子,不是家,我很快要四十岁了,偶尔也会怀念拥有完整的家。”
“在这里住一晚吧,就当满足我的一个愿望。”
伏黑惠静静跟在五条悟身后,他望着对方的背影,想起小时候自己也这样注视着他。那么多年了,自己从关在禅院深院里的小少主,变成五条家少主的婚约者,又在成为家主后,和婚约者步入婚姻的殿堂。时光荏苒,岁月漫长,中间经历了那样的变故,可五条悟好像永远没变,他进了一趟狱门疆,走了一遭鬼门关,出来后还是伏黑惠熟悉的恋人,身心永远年轻。
他太强大了,自己努力追赶,也只是望着他的背影。
五条悟突然停下脚步,转回身:“钥匙在老地方,麻烦你掏一下啦。”
好在他也总是会想现在这样,回过头来等等自己,不给他施压,同意他慢慢地走。伏黑惠想。
他上前,从五条悟休闲裤左边的裤袋里掏出房卡,刷开房门。
客厅的灯自动打开迎接主人回家,这是套豪华的高层住宅,似乎和五条悟其他房子没有任何区别,但伏黑惠已经猜到“完整的家”代表了什么。
“小爱现在在屋内。”他心砰砰直跳,十分肯定地说道。
“嘘,小爱在睡觉。他今天跟着我外出一天,已经洗澡上床了。”五条悟把五条爱抱进其中一间小屋,关了灯合上门,注视着站在客厅正中局促不安的伏黑惠。
“他睡着了,惠。”五条悟轻轻拉过爱人的手,将他搂进怀中,轻嗅他后颈的omega性腺,这是令他安心怀念的味道,“六年了,你不想亲眼看看他吗?”
落地窗外灯火通明,璀璨的夜景与客厅暖黄的灯光相映,带给人不真实的温暖。
伏黑惠乖顺地待在五条悟怀中,他知道这样的温暖不是他的错觉。半晌,他颤抖地伸出手,回抱住五条悟:“我不敢。”面对年上的爱人,时隔六年,他诚实地表达了自己的恐惧。
十九岁那年,他甚至没来得及后怕的恐惧。
五条悟轻抚过伏黑惠的发:“你不敢什么,你害怕什么?”
“我不敢见他。”伏黑惠把脸埋在五条悟怀中,他并没有哭,他五岁后就没哭过了,他只是觉得既伤心又难为情,“我害怕他讨厌我,我情愿他永远不知道我的存在,好好长大就够了。”
“只是这样吗?惠。”五条悟枕着他的脑袋,轻声道,“你还害怕见了他,就不愿离开他。”
“爱故生怖,就如同你恐惧预言的未来发生时自己无法接受一切,所以你逃走了,惠。”
伏黑惠收紧了手臂,闷声道:“对不起,老师,我不够坚定,我一点也没有成长。”
“没关系,惠。”五条悟像对待孩子那样轻拍他的后背,“我才应该说对不起。狱门疆事变是我一时疏忽大意,今后都不会发生那样的事了。”
可伏黑惠既是他的爱人,也是他的孩子,当年御三家聚会上第一次见到那年幼的身影,他就知道自己会耗尽心力陪伴他长大。
五条悟低头看看伏黑惠,故作玩笑地轻松道:“你知道五条悟最目中无人了,我从来不对别人示弱的。”
伏黑惠抬起头,与他四目相对。
“但我非常想念你,孩子也是。”五条悟轻贴他的脸颊。
“我很需要你,惠。”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