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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无阿狸陀佛

置顶更新(24/3.19)

依然是叫我阿狸就好~(ฅΦωΦ)ฅ 

三次考研党,不上老福特的日子就是死了(躺尸)

●有什么问题也可以随意问,底下评论或者提问箱都可📬💌回复可能不会太及时但看到了都会回🤲


seer

目前在搞赛尔号动画同人和赛尔计划拟人态同人。单推布莱克,喜欢战联暗联,现已进化成混邪人。有时候可能会按兄弟情写怎么磕你随意,cp/cb会提前打好在标题上,有预警也会打在文章开头。(不吃女化泥塑向,剩下吃杂食且很好说话)

注:一把火烧死无尽夏和番外短篇是独立世界观,我流产品。


其他的磕的东西很多,随机掉落,主搞seer:

❶(好兆头)CA

这简直是神仙父母爱情啊喂!

❷(神探...

依然是叫我阿狸就好~(ฅΦωΦ)ฅ 

三次考研党,不上老福特的日子就是死了(躺尸)

●有什么问题也可以随意问,底下评论或者提问箱都可📬💌回复可能不会太及时但看到了都会回🤲


seer

目前在搞赛尔号动画同人和赛尔计划拟人态同人。单推布莱克,喜欢战联暗联,现已进化成混邪人。有时候可能会按兄弟情写怎么磕你随意,cp/cb会提前打好在标题上,有预警也会打在文章开头。(不吃女化泥塑向,剩下吃杂食且很好说话)

注:一把火烧死无尽夏和番外短篇是独立世界观,我流产品。


其他的磕的东西很多,随机掉落,主搞seer:

❶(好兆头)CA

这简直是神仙父母爱情啊喂!

❷(神探夏洛克)麦夏

终究是逃不掉这种宿命感的兄弟坑,福华也顺嘴磕一口

❸(名侦探柯南)「还没补完…」

推很多,吃很杂,不洁癖,看不惯动画的地方就会自动润色人设,也可以算我流产品

❹(光夜)

被室友熏陶ing,博爱,舒适区萧逸陆沉

❺(文野)一见钟情宰,全员厨,主厨宰


掀起你滴头盖骨

公无渡河

  本章为伯恩与大祭司木木的一段互动剧情,时间线在光明圣坛陷落之前,五大守护者皆在。

  私设五大光明守护者为没有血缘的结义兄弟姐妹关系,伯恩是不知从何而来,年龄最小的老五。其余四个光明守护者就称为大郎,二娘,三娘,四郎,真名我懒得编。详细设定可看本合集首篇及伯恩私设。雷者自退。

  由于光明守护者时期为魔改古风,故本篇可能含有少量三脚猫古白话,本人语文不好,大家意会一下那个气氛就行。 ───────────────────




  “大师父!”

  听到竹帘掀开,轻快的脚步声哒哒哒靠近,木木没有放下手中的竹简,只是微微抬眼一瞥,跪坐在对面的来人不忙着整理衣冠,却开始从怀里掏出...

  本章为伯恩与大祭司木木的一段互动剧情,时间线在光明圣坛陷落之前,五大守护者皆在。

  私设五大光明守护者为没有血缘的结义兄弟姐妹关系,伯恩是不知从何而来,年龄最小的老五。其余四个光明守护者就称为大郎,二娘,三娘,四郎,真名我懒得编。详细设定可看本合集首篇及伯恩私设。雷者自退。

  由于光明守护者时期为魔改古风,故本篇可能含有少量三脚猫古白话,本人语文不好,大家意会一下那个气氛就行。 ───────────────────




  “大师父!”

  听到竹帘掀开,轻快的脚步声哒哒哒靠近,木木没有放下手中的竹简,只是微微抬眼一瞥,跪坐在对面的来人不忙着整理衣冠,却开始从怀里掏出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儿,鲁班锁,竹木,陶响鱼,甚至还有一支蜀葵。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这少年时的景象。




  丰神俊朗的青年男子牵着一位小小少年进门,拱手再拜,轻声请求大祭司教导这位小郎认字念书。

  他当时只顾着解读手中蓍草卦象,头也不抬,淡淡道:“你既知我早已不再收徒,今日又来自讨没趣么?”

  男子轻叹一声,再开口时语气却不见退意:“此子天资聪颖,身法精妙,当初在整座黯夜城中来去如入无人之境,上至贪官污吏下至地痞流氓,无一不遭他戏弄教训,在下与弟妹四人费尽心力与他相见后,发现他竟既不通文墨也讷于唇舌,大祭司,我们光明守护者四人只求您为这小郎启蒙开智,一来免使明珠蒙尘,二来令他有辩驳是非之能,勿要被奸人蒙蔽,以致误入歧途!”

  男子语毕,拉着小少年于一旁垂手侍立。木木不开口,他们也不开口,一时间四下寂静,只有木木摆弄蓍草的沙沙声。

  忽然间有哒哒蹄声渐近,一匹长着翅膀的白马踏破风雪前来,登堂入室,径直走到小少年身边,用头去拱他的肩膀。小少年伸手摸摸白马的鼻梁,白马见小少年不解其意,打了个响鼻,直接咬住小少年的斗篷帽檐把他轻轻拽到木木的案几之前。

  见木木仍不抬头搭理,白马开始绕着木木转圈,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加上白马时不时的嘶鸣,木木被烦得不行,突然联想到了甚么:“这小郎……三年前就开始出风头的那个?”

  “是。”

  “三年了才把他带到我面前来,你们几个倒也称得一句‘贵人多忘事’。”木木嘴上刻薄,慢慢抬起头来,上下打量这个所谓“天资聪颖”却“不通文墨”的小少年。

  身量不算十分高大挺拔,即便身着厚实的锦袍与斗篷也能看出几分灵动来,一头长发如墨,皮肤白皙中透着些红润血色,面孔清秀俊逸,眼眸明亮如秋水倒映出的天空景色,见木木打量便弯弯溢出笑,既没有因为木木说话夹枪带棒而露怯,也没有因为木木长着副孩童身体而不屑。

  “三娘的斗篷,四郎的锦袍都给他穿了,你们几个对他倒挺欢喜。”木木看着又开始在小少年头发上闻来闻去的白马,心想你小子怎么也叛变了。

  男子察觉此事已有一线转机,赶紧顺杆向上攀道:“这小郎虽然口不能言语,也讨人欢喜得紧,若是大祭司愿为他启蒙开智,必不负您一番心血。”

  木木叹了口气,冲他招手:“你来。”

  小少年向他走过去,按照来访之前四位光明守护者手把手的教导,正襟跪坐,把双手放在木木摊开的手掌上。

  木木深吸一口气。




  心若琉璃,通明流光。身似蒲苇,坚韧不移。

  他随手摸过一片刮青后还未打眼的细长竹简,提起笔来,慢慢写下这四句谶语,不等墨迹干透,看也不看地掷出手去。

  青年男子反应极快,疾行数步,轻舒猿臂将其捞入手中,细细一瞧,登时面露喜色,赶紧摁着小少年的头就要拜谢师恩,被木木颇不耐烦地挥手赶出门去了。

  白马目送一大一小两道身影逐渐消失在雪夜中,正要回到自己的马厩中去,却听得身后传来一声招呼,原来是木木懒得挪动,喊它将自己手中几片新写成的竹简叼到火盆里再走。

  噼啪,噼啪。

  木木盯着盆中写下了随性墨迹的竹简慢慢发黑,蜷缩,化为灰烬。

  如果白马能够看懂那上头的墨迹,就会明白那给出去的四句谶语只不过是某位少年郎命数中一点小小的微光,注定要熄灭的。

  但它只是一匹白马。

  ……唉……




  “大师父何故叹气呀?”

  木木回过神来,发觉自己已盯着对面正写着小楷的墨发少年出神好一会儿了,他揣在怀里带来的小玩意儿都七零八落着,鲁班锁显然是拆解后又复原了的,竹木停歇在房梁上,陶响鱼——他吹奏过吗?木木想着,不记得了,这东西的音色听起来像甚么人在风中呜咽,还是听不见为妙。

  还有那支蜀葵。少年对这殷红的花枝要格外上心些,找了个玉色瓷瓶插上,应该是还装了些水,不然这无根之木何以像仍旧扎根在泥土中那样鲜活呢?

  “大师父,徒儿虽说是顽劣了些,但功课总归是未落下的,不知有何错处惹得大师父叹气了?”少年头也不抬地提笔去蘸——墨水已干,他放下手中狼毫,又在砚台上忙活起来。

  木木扫视一圈厅堂:“你来我这,大半时辰都消磨在玩物丧志上,翻箱倒柜就为给你那花找个妥当瓶子,你也好意思说功课未曾落下?”

  少年手中墨条在砚台上转着圈磨得风生水起:“这些奇巧物件是一路上叔婶弟妹相送,不好推脱嘛,至于这蜀葵么——我观之灼灼好颜色,辜负实在可惜。”

  “还有——你抄的书是前日里就该抄完的,当我看不出?”

  少年一下子被揭了底,面上并未见羞愧颜色,反而吐舌嬉笑:“哎呀,这个,这个,横竖功课是明天验收,徒儿今天一定温习完,嘿嘿。”

  眼见少年在自己手中已修习多年,外加其余四位光明守护者如亲哥哥姊姊般悉心引导,却仍时不时从骨子里透露出没个正形的模样——说好听点叫不拘礼节的浪荡游侠,说直接点就是入不得庙堂的山野村夫——木木并不甚在意,毕竟他也对此类繁文缛节颇不耐烦,只是他胸中淤结了老大一口浊气积累至今,此刻只觉不吐不快。

  “伯恩,你过来。”

  虽说这声招呼听上去轻描淡写,被直呼其名的少年却听出了甚么非比寻常的味道,一瞬间收敛了自己的顽皮神色,躬身行至木木案几之前,正襟危坐道:“谨听大师父教诲。”

  可木木只是一手撑腮,一手拿着竹简,不再言语了。

  他不开口,伯恩也不开口,两人就这么安静对坐着,偶有竹叶潇潇声穿堂而过。

  木木好几次抬头看伯恩,见对面都是一副静待自己出言考问的认真模样,跟之前坐得七歪八扭嬉皮笑脸的那顽徒判若两人,也不由得暗自赞许。他心中明白,这个徒儿绝非只有几手三脚猫功夫的山野闲人,单说其当年还尚未识字开蒙之际就已搅和得黯夜城中风起云涌尚能全身而退,其余四位光明守护者殚精竭虑三年方能面见其人,又迅速为其折服,以锦袍华服相赠,还举荐到自己这里为徒一事,就足以窥见其心明眼亮之慧,进退有度之章。而伯恩也确实不负他积年教诲,诗书礼乐,刀剑御射,医卜星相,奇门五行,无一不通,无一不精,竟隐隐有重现木木本尊当年绝代风采之势。天下任何一位师长,焉能不期望自己座下有这样一位天纵奇才?哪怕是再淡泊名利,远居江湖之士,也不由得为他倾注心血。

  可是,可是。

  倘若我已知花必谢,月必缺,明珠必将蒙尘,竹节必将摧折,天理将于滚滚车轮中碾作残垣泥土,赤血化成的碧玉也只能落得个粉身碎骨,我究竟应当以何等心境来面对这此时尚且娇艳的蜀葵?

  他想起那双交到自己掌心中的双手,想起自己眼中所见,时间还未真正过去,他却已看着面前这玉一样的少年枯萎了。

  他究竟是为何要收这实已行将朽木之人为徒?

  他暂时想不起来了,因为他听见自己的嗓音在堂中回荡,极冷极冷:“昔本星尚不见天日,夜幕压顶之时,有一奇人,虽身无所长,誓要搜山检海以寻光热,为天下万民作休养生息之计,然遍寻不获,心力交瘁,最终竟为一盏烛焰所杀,何如?”

  虽说伯恩素知他大师父平日里有些喜怒无常的脾气,但此番隐隐窥见这神话传说实乃冰山一角之意,因此不敢将这突如其来的策问视作照例的突击验收:“乾坤朗朗,仁义昭昭。”

  “中道而废,无功而亡,可算得?”

  “但求问心无愧。”

  “劳民伤财,激起众忿,可算得?”

  “身后之事不敢图谋,大节无亏耳。”

  “大节无亏?”

  “大节无亏。”

  木木突然将手中竹简狠狠掷于地下,恨声道:“民心向背,安敢视若无物!”

  这一声怒斥惊得鸟雀不鸣,南风不过,寂静得压抑。

  伯恩面不改色,任由麻绳崩裂,竹片齐刷刷折断在自己面前,俯身再拜:“是非公道,不争一时朝夕。”

  “身死名裂,遗臭万年,求不得沉冤昭雪,又何来天理公道!”

  “义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九死尚不夺其志,又何惧名不能垂于竹帛也?”

  “不恨明月照沟渠?”

  “明月自在我心间,何来沟渠。”

  “……”

  木木哑然。

  并非他已无话可说,只是那些字字锥心的骨鲠全然堵在自己的胸膛里,吐出来伤人,咽下去伤己,进退皆是不甘。

  他看着对面伯恩的眼眸,还是只如那天初见,澄澈如秋水中倒映出的天空景色。

  一抔秋水,浅薄到仿佛只要滴一滴墨进去,就足以扰乱清明,兴风作浪。但只有以身犯险后才知,那水面之下,有潜龙在渊。

  只是……

  倘若你心中明月也只是水中倒影呢?




  你说你愿如流萤逐火般抱月入怀,生死不足惜,名节不足恋,怎奈何一场镜花水月皆成空,你纵身而去,撞碎的是波纹倒影,辜负的是碧血丹心。你也许还想作最后的挣扎,转过头来,却发现明月从头到尾只高枕于天穹之上,冷冷地俯视这片土地上来来回回唱的那一场又一场大戏。

  你的魂魄从直视明月真身的一刹那间开始腐化,先于你的肉身。

  你终将沉下去。

  而你现在正立足于水边,指着那水中明月与我立誓明志,你说你必将以此身逐月而去,我又怎会疑心你志向不坚,誓约有假?你是我亲手教导的徒儿!你秉性究竟如何难道我不清楚?

  我清楚!我甚么都清楚!

  可你不惜肝脑涂地也要追逐的明月,无非一片水中倒影而已!

  我知道,有朝一日光明圣坛会全境陷落,光明种子遗失,四位光明守护者惨死于叛乱,从此这片土地将迎来最沉重的永夜;我知道,你身为唯一的幸存者,不愿忘却四位亡友的白白牺牲,此去经年,将隐姓埋名深入虎穴,化作扎根在邪灵组织心脏中最隐秘也最危险的一颗种子,只待时机成熟,破土而出;我知道,你单枪匹马毫无胜算,甘愿以身试险,被自己根本无法驾驭的力量侵蚀肉身,只为终有一天撕破伪装拼死一搏之际能稍微增加那么些许胜算;我知道,你吃千般苦,受万番罪,弃名节于不顾,视逍遥于无物,也从未曾言及后悔。

  但你终究会翻阅到故纸堆中,那些隐秘恶毒的交易。

  你会发觉,剥离粉饰太平的金箔漆浆,你们向光明种子起誓相约守护的一切,早已从根基上开始腐朽。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出于延续生命的贪婪愿景,它不惜献祭守护自己的一切。

  圣坛,种子,守护者,还有在沉默中前仆后继的平民。

  一切,一切,一切愿为生灵计的忠良之士,皆在它暗中操盘下尽数折损,平白牺牲。

  当你被这残酷的真相所伤,想回头也再不能够了。




  心若琉璃,通明流光。

  身似蒲苇,坚韧不移。

  心若琉璃,以石击之。

  身似蒲苇,以火焚之。

  以石击之,琉璃破碎。

  以火焚之,蒲苇成灰。




  木木最终仰面长叹,一任脸上涕泗横流。

  伯恩还跪伏于地,静待木木接下来的策问,可这会儿他突然觉得气氛不大对了。他悄悄偏头,从发丝的间隙中窥视自己的大师父。

  见得木木脸上泪落如雨,人却无声无息,瘫倒在席位上,伯恩一惊,赶紧爬起来上前伸手去扶:“大师父!您身子不适吗?我马上去……”

  话音未落,精巧的匕首已顺着木木袖管划出,抵在伯恩颈侧。

  伯恩并未试图反击,也并未放开扶起木木的双手,神色微微一变又立马镇定下来:“……大师父,倘若徒儿当真犯了甚么人神共弃的滔天大罪,惹得您要亲自动手清理门户,也请行个方便,叫徒儿死得明白些。”

  木木脸上仍挂着豆大的泪珠子,全然空白的眼瞳中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跟一团孩气的面孔形成相当诡异的反差:“……追光人的故事,我还没讲完。”

  “徒儿愿闻其详。”

  “追光人宁死也要为天下万民计,固然很好,只是有另一个人听说了这件事后,却开始嘲笑祂。”

  “为何?”

  “此人笑曰:‘未知其中艰险,妄自行动,既非金刚不坏之躯,又不曾潜心修习火光术法一类,连小小烛焰尚且消受不起,便是寻到了甚么天日,又如何能够带回?可知这奇人只图逞一时英雄气,未谋长远打算,不慎误了性命而已!’”

  说着,木木的手稍微用力了些,伯恩雪白的皮肤便顺着刀刃渗出丝丝血珠来:“……我座下若是出了这般轻浮蠢货,只怕列位师长的脸都要被丢尽了。”

  伯恩动也不动,像是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一般,眨眨眼睛,语气如常:“大师父,可否听徒儿一言。”

  “……”

  “我若是这追光人,自知思虑不周,行为鲁莽,必定先行登门自请逐去,免得日后不慎惹出甚么祸端来,连累师长亲友蒙羞。”

  “……”

  颈间利刃没有丝毫松脱的迹象。

  难道是我会错意了?不应当啊?伯恩心里有些犯嘀咕。要说他全然不担心自家大师父会仅凭一时喜怒夺了自己性命,倒也不太现实,毕竟大师父的古怪脾气已是远近闻名,他相信自己对答策问不至于被抓住甚么了不得的纰漏,但倘若大师父真要置他于死地,名头这种借口……真不想找的话旁人也没有甚么置喙余地。

  他还在搜肠刮肚试图寻出些体己话好叫木木放下手中利刃,突然间胸口传来一阵剧痛,紧接着是天旋地转。

  ?!

  这短短一刹那伯恩眼前一片昏黑,甚么也听不清楚看不真切了,等到他胸口的痉挛感终于有所缓解,能够感知到周围状况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正跪伏在有碎裂木茬的地面上,后背的筋骨皮肉连同胸口一道钻心地疼,身旁还有一人正与他并肩跪伏着,大声表述着甚么,语气中带着丝丝颤抖:“……自行裁断,若是惹得大祭司大动干戈,张扬出去,沦为谈资笑料,没的辱没了阴阳家满门清名!”

  “……二……咳咳……二姐……”

  “快!快向大师父请罪!”二娘见伯恩神智略有清明迹象,急忙把他拽起往前推去。并非她不愿偏心这个孑然一身的幼弟,只是有师徒这重名分压在头顶,她便是想出手相护也没资格掺和,只得先搬出“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劝住木木,再令幼弟诚恳请罪,若是能暂时架住大祭司,借机把幼弟带走,此事便仍有周转余地。

  伯恩因胸口结结实实挨了一掌,整个人直接飞了出去,连置于门口的屏风都撞碎一地,现下仍有些头昏脑胀,又被二娘强推出去莫名其妙地请罪,却也顾不得计较许多,强忍晕眩,膝行上前几步,再拜道:“大师父,徒儿自知罪该万死,只求由义姊领去,在列位光明守护者见证之下伏诛受戮,以免孽徒之血溅污门庭,平白损了师父清誉。”

  ……

  铛!

  耳畔一阵疾风划过,有甚么物件一头擦过太阳穴,扎穿衣袖,牢牢钉在地面上。

  他侧眼一瞥,是那把刚刚划破了自己颈间皮肤的匕首。

  这匕首没有剑格,剑刃锋利到轻轻一顶便已割开皮肤,伤人自是容易,伤己却也并非难事。

  “滚。”

  身后二娘忙不迭站起,躬身去扯还跪在地上的伯恩:“还不快谢谢大祭司!”

  “多谢大师父成全!”伯恩并未急于退下,还顺手将钉住自己衣角的匕首拔出,恭恭敬敬纳入袖袋中。




  “你这小子!”拉着伯恩走出祭司府老远,二娘才敢停下来,一巴掌呼在伯恩头上,“大祭司叫你滚你赶紧照做就是了,还把人家的匕首顺出来几个意思?!咱哥姊几个把你惯得没个准数了是吧?!”

  伯恩抱着头,脸上一副委委屈屈的神色:“二姐,你下手轻点,我现在头还晕着呢。”

  二娘听得心中一凛,当即要凑近了撩开伯恩额前碎发去查看有没有红肿淤青:“你到底犯了甚么事了?左不过我正好得空便来看看,还没进门就听到响——哎哎哎你跑甚么!头又不晕了是吧?!”

  伯恩把身子一缩,左躲右闪,游鱼似的从二娘身边丝滑开溜,跑到前头去了,不着痕迹地整整衣领将颈上刀伤盖住,笑嘻嘻跟个没事人一般:“哎呀二姐,我哪知道又触着大师父哪片逆鳞了呢!您就放心着罢,大师父也没叫我把匕首放下再走,大不了我下次去的时候再还给他嘛。”

  “你别不当回事!做哥姊的劝诫过你多少回了,他老人家那脾气你还想主动去作死!他要是铁了心对你如何我们可真救不了!”

  “又不是第一次挨他收拾,不都过来了么?我心里有数,有数~”




  犟种!

  他将陶响鱼狠命往地上一砸,小巧的陶制鱼形乐器登时四分五裂。

  自作聪明!

  他将鲁班锁往墙上一甩,不劳费心拆解,所有的木制机括在绝对的暴力之下一触即溃。

  分不清好赖话!

  他将竹木一脚一脚狠狠踩碎,甚至不理会自己没有穿鞋,竹刺径直扎进了脚掌,满地淌着血。

  最后他将那盛着清水和花枝的玉色瓷瓶高高举起,却又颓然放下了。

  他怔怔地瞧着瓶中那支仍含笑盛放的蜀葵,眼中格外干涩。

  你啊,你啊。

  你知道自己早已被那双无形的手从枝头上攫取了生机吗?




  其实我甚么都做不到。

  我以肉体凡胎窥见天机,也终将为天道所束缚。阴阳术数之法小有所成时我还年轻,志得意满,自以为天下一切不公不义之事皆可由我扭转乾坤,并不知命数所馈赠于我的天赋,都早已标注好了需要我用尽一生心血才能偿还的价钱。

  我初出茅庐,豪情万丈,迫不及待地向芸芸众生展示我的才学,我信誓旦旦地对每一个人拍着胸脯保证:只要你敢于受教我的文韬武略,我必还你一条无限光明的登天大道!

  我错了。

  我拉着祂们的手,一件件一条条摆事实讲道理,我甚至把我能窥见的天机命数都对祂们和盘托出了,我说,你的劫数在这里,你得这么绕着,才能跨过去。

  没有一个人愿意听我说的话。

  没有一个人愿意绕路而行。

  没有一个人活下来。

  没有人。

  我开始有些崩溃。

  我开始直言,痛斥,诅咒,我对每一个人说,不听我的,只有死路一条!你愿意死吗?你的才学,你的汗水,你的生前身后名,只要你一死,便甚么都没了!甚么都没了!

  祂们有的微笑,有的沉默,有的直接出言顶撞。

  祂们说:恩师,且让徒儿再尝试一次吧。

  祂们说:老师,学生不甘心。

  祂们说:师父,我偏偏舍了性命也要去碰一碰!

  祂们可能拥有的未来,无一例外地被那本该斩断的劫数斩断了。

  我好像有些不正常了。

  我哈哈大笑着,面前这些人一个个用手指点过去,你、你、你,还有你们,都给我去死!通通去死!早早去死!

  我的眼前人影幢幢,来来去去,一个个都离我那么远。

  远远地叩头。

  远远地修习。

  远远地拜别。

  远远地,纷纷淡去。

  人影逐渐稀疏下来,但我已懒得多看一眼。

  谁都不能摆脱这重重窠臼。

  祂们口中说着不一样的,手中做着不一样的,脚下迈着不一样的,但祂们就是一模一样的,一群人其实就是一个人,一个知其不可而为之的的犟种。

  为甚么要为了些执着于自取灭亡的庸人牵肠挂肚?要拜便拜,要学便学,要死便死,说到底都是别人的命数罢了,与我有甚么相干?

  ……

  大师父。

  大师父。

  大师父。

  我再次抬起头来。

  我的面前又只剩下一个人了。

  这孩子……跟我年轻的时候很像很像。

  少年的脸朦朦胧胧,我却知道他在对我笑。

  他笑着说,大师父,请您再教教我吧。

  请您再教教我吧,万一我能直面劫数呢?

  请您再教教我吧,万一我能撞破南墙呢?

  请您再教教我吧,万一我能胜天半子呢?

  请您再教教我吧,万一……

  ……

  ……万一,我能活下来呢?

  ……

  ……请你,再教教他吧。

  万一,他真的能做到呢?

  我定睛一瞧,试图将面前这云山雾罩的脸孔看个真切。

  原来,出声哀求我的,竟是我自己。

  我好像想起来当初为何要收这小小少年为徒了。

  我好像想起来当初为何要收这些热血的,铁血的,碧血的男女少年为徒了。

  原来,知其不可而为之的犟种,是我。

  原来,执着于自取灭亡的庸人,也是我。

  是我心中有不平。

  是我眼中见得此世间男女少年,个个天赋异禀,人人才华横溢,可无论是身怀匡扶之志,抑或是留怜草木之青,皆因天妒英才,命途多舛,为求得毕生所愿颠沛流离,血溅三尺,却终其一生求不到,放不下,安息不得,瞑目不能,由是心中愤愤不平,立誓出山,逆天改命,不叫这许多仁人志士,一腔丹心碧血,尽数付诸东流。

  而那时我的师父也是这么对我说的。

  你救不得这世间任何一个人的命数。

  而那时我也是这么对我的师父说的。

  我总愿先试一试。

  我跪伏于师父的尊驾之下,祈求祂应允我的请愿。

  我已经忘记当时是跪了几天几夜。

  只隐约记得在身体和意志再也承受不住这煎熬,轰然倒塌之前,听到了一声叹息。

  以及一句话。

  ……




  师父啊,你当时说了甚么?




  ……

  先前是睡着了?

  他缓缓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尝试将混沌的意识荡涤得清明些,再清明些。

  最先清明的五官是鼻子。

  冷冷的腥气随着一呼一吸灌进四肢百骸。

  随后映入眼帘的是红色。

  红色,红色,大片大片的红色。

  红色的,沉默的,冷冷散发着腥气的横、竖、撇、捺,密密麻麻,层层叠叠垒砌起来,从他手下直直扎进他的眼中,涨得他头痛欲裂。

  他想要通过指尖的触感努力辨认面前这被划得稀烂的墙上到底是刻了些甚么天书,不曾想刚刚伸出手,又是一股红色从他指掌间涌出,迅速模糊了一片尚且堆叠得不那么稀烂的横竖撇捺。

  他好像此刻才想起来自己还有那么一只手,有些诧异地将这只手放到眼前细看,甚至想要质问它,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一片刻画还算得上清晰的图形,你给我添乱算怎么个说法?

  这只手自然是不能为自己辩驳些甚么的,毕竟它正死死地攥着一片似曾相识的玉瓷,与这瓷片直接接触的指掌早已皮开肉绽,凝固了的血迹将整只手与瓷片牢牢捆绑为一体,而由于刚刚伸出手去的动作,新鲜血液从伤口中溢出来的速度又开始加快,滴滴答答。

  好烫。

  血液从手掌伤口中流出来之后就已经不算温暖了,即便如此,砸落下去的那一两颗依旧令他的脚背烫到难以忍受。他低下头去,发现自己脚下同样踩着大片大片红色的横竖撇捺,这会子也多数在血迹浸染下模糊不清了。他试探性地后退两步,血迹立刻顺着他的脚掌漫延开来,于是他想起来,自己先前是直接赤脚踩碎了竹木来着。

  反应过来这满墙满地的红色实际上都是他本人的血书后,木木终于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直接仰面栽倒在一地凌乱中。

  扑通!

  后背逐渐传来濡湿的感觉,不知道是玉瓷瓶破碎后满地流淌的清水,还是自己尚未完全干涸的血液。

  他就这么瘫在冰冷潮湿的地板上,两眼放空盯着屋顶悬梁的方向,任由那些刀劈斧砍般的横竖撇捺缓缓从四面八方重重包围过来,破碎,分离,融合,重组。

  猩红的横竖撇捺随机组合成的天书,他是一个字也看不懂,怎奈何这些画符蜘蛛般爬满了他的脑海,一时间不能够摆脱,竟叫他从字缝中看出些字来。

  他慢慢瞪大了双眼,泪水又开始从眼眶中一大颗一大颗地往外冒。

  他一个字一个字地重复着,吟唱着,咏叹着,不管因为失血过多已经开始颤抖的身躯,不顾因为缺少水分逐渐变得嘶哑的嗓音,只是执着地将那些字缝里的字反复念诵出来,它们当中的每一个,模糊或清晰的,散乱或紧凑的,都蒙着血的颜色。

  师父啊,你当时说了甚么?




  公无渡河!

  公无渡河!

  公无渡河!

花落知多少
让夜降临·布莱克 “我愿投身前...

让夜降临·布莱克


“我愿投身前途未卜的群星,为梦长明,让希望做我无声永存的墓志铭。”

《夜航星》

小黑 我们回家😭


大半夜忽然觉得有句诗还挺适合布莱克的

#人生一世有炎凉,晨要担当,暮要担当。

#大丈夫遇事似山岗,誉也端庄,毁也端庄。

让夜降临·布莱克


“我愿投身前途未卜的群星,为梦长明,让希望做我无声永存的墓志铭。”

《夜航星》

小黑 我们回家😭


大半夜忽然觉得有句诗还挺适合布莱克的

#人生一世有炎凉,晨要担当,暮要担当。

#大丈夫遇事似山岗,誉也端庄,毁也端庄。

Shell

[联盟友情向]关于两位千岁老古董的驾驶技术

*新年第一车x

*来不及解释了快上车!(踩油门

*轻微怒路症雷伊(?


   永远不要相信千岁的老古董的驾驶技术。

   除非你有一颗大心脏。


   战斗系似乎天生与重型机车适配。紫黑红配色的摩托炫酷无比,当机车主人从摩托头盔里笑着问你要不要试试时,那帅气的笑容仿佛都带着圣光。

   蓝白发色的青年乐颠颠地跨上去,尾巴尖快乐地甩动。

   震耳欲聋的轰鸣声,耳边罩着呼呼的风,外套被劲风吹得猎......

*新年第一车x

*来不及解释了快上车!(踩油门

*轻微怒路症雷伊(?







   永远不要相信千岁的老古董的驾驶技术。

   除非你有一颗大心脏。


 

   战斗系似乎天生与重型机车适配。紫黑红配色的摩托炫酷无比,当机车主人从摩托头盔里笑着问你要不要试试时,那帅气的笑容仿佛都带着圣光。

   蓝白发色的青年乐颠颠地跨上去,尾巴尖快乐地甩动。

   震耳欲聋的轰鸣声,耳边罩着呼呼的风,外套被劲风吹得猎猎作响,像披风一样在身后扬起。卡修斯心神荡漾,几乎按耐不住想大声喊叫来抒发内心的激动。气流卷过腰部的衣料,驾驶人伏低身体压过弯后,头盔里传出他沉闷的哼笑。

   “感觉怎么样!”盖亚在风中嘶吼,声音里还带着笑意。心脏咚咚地敲着胸口,卡修斯畅快地大笑起来。

   “爽!”

  

   “盖亚带卡修斯去郊外看星星了。”缪斯往后靠在椅背上,举着显示屏浏览新闻,“真潇洒。”

   雷伊把热可可放下,拆出棉花糖放上。闻言他笑了笑:“我想没人能拒绝得了盖亚的邀请。”

   布莱克没说话,他捧起热可可抿了一口,满足地眯起眼。“年轻人。”

   休息室里一阵沉默,布莱克抬头,发现另外两人都用一种奇特的目光看着他。尤其是雷伊,这位更有立场评价“年轻人”的千岁老古董。

   布莱克移开目光。

   

   有紧急任务。

   兴许是什么“出门玩必有任务”的定律,此刻盖亚正带着卡修斯往事发地点疾驰。

   “雷伊他们也正往那里赶!”卡修斯扯着喉咙大喊,一只手紧紧抱住驾驶员的腰,另一只手抓着通讯器,“缪斯在基地待命,有情况随时呼叫!你听到了吗盖亚!?”

   “知道了!”通讯耳机的缺少使他们的交流十分不便,盖亚闷声应下,压低身体示意后座的人注意,“抓紧了,带你抄个近道!”

   话音刚落,卡修斯就被一股悚然的腾空感包围,他下意识捏紧通讯器,有一瞬间大脑几乎无法思考。

   车子,飞起来了。

   卡修斯瞳孔地震。

   但他们刚才明明还在山路上压弯。

   泥土和碎石飞扬,噼里啪啦打在小腿上,激素的飙升让那声尖叫卡在喉咙里,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盖亚他,在山路上抄近道。

   山路上哪有什么近道可以抄,最直接的办法就是跳出公路,从山坡上冲下去。

   通俗点,就是跳崖。

   “……卡修斯?”

   卡修斯回神,拼命压住狂跳的心脏,他听着通讯器对面的询问,语气梦幻:“我活下来了……”

   “怎么了?”布莱克听到另一头传来的声音,“你们——”

   “卡修斯你让布莱克绕过第三大道!”盖亚的声音强横地插入,“下午那里发生了一起重大车祸,走不通!!”

   卡修斯听了好几遍才听清盖亚在说什么,他复述给布莱克后艰难道:“雷伊已经绕过去了……还好你有跟他讲过。”

   一阵静默。

   除了发动机的轰鸣声没有人说话,卡修斯却觉得这沉默不同寻常,有点担心地问了一句:“怎么了吗?”

   “你是说,雷伊?”盖亚艰涩地发问,“雷伊开的车?”

   

   一开始布莱克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直到卡修斯的大喊混着猛烈的风声和其他杂音传来,他才注意到旁边的驾驶员似乎不太对劲。

   “雷伊?”

   “太慢了……”

   “……雷伊?”

   “好慢,到底会不会开车啊……”

   “……”

   “他们怎么敢只开四十码的!!”

   以速度著称的电系王者骤然抬高声音,双手紧握着方向盘,用尽全身的素质才没狂按喇叭。

   布莱克谨慎地回答:“嗯……因为这里是市区?”

   “……”对方没说话,只是一忍再忍,最后终于忍不住咬牙切齿地宣布,“速度低于一百码就是犯罪!”

 

   “以后别让雷伊开车。”盖亚抬起车头跃过一簇灌木,语气带着难以察觉的隐忍,“你该庆幸你坐的是我的车,卡修斯。”

   

   “坐稳了,布莱克。”雷伊平静的语气里蕴含着狂风暴雨,“现在,让我们离开这个限速六十码的鬼地方。”

   副驾驶座的人还没来得及回神,雷伊猛然打方向盘,以恐怖的反应和速度甩开车流。漂移的车轮和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尖叫,布莱克惊恐地看着通讯器脱手而出,在强大的惯性下仿佛空气都停滞。

   他还是太弱小了。布莱克双眼发直,尖叫被极强的推背感狠狠甩回喉咙。

   他的灵魂在闪电的速度面前,不堪一击。





——————————————

盖亚:*遵纪守法地飙车*

雷伊:*违法乱纪地开车*



木木枭君

【盖雷】下得了厨房,出不了厅堂(上)

Summary: 今天一只布莱克进了厨房,这是他的大脑发生的变化。


预警: 盖雷专场,布莱克主场,三发完结,这是一个只有厨房和雷队受伤的世界


欺负雷伊真好玩,嘿嘿.mp4


一切都灵感来源于官方资料说布莱克不擅下厨

.


布莱克想试着下厨。


起因是他在某星际社交平台上看到卡洛斯发的新动态,说威斯克亲自下厨给他们做了格雷斯祭祀节的烩肉大餐,隔壁混沌教派和大暗黑天都馋哭了。对于这种夸大其词的虚浮文案,布莱克不屑一顾,他的的确确屏蔽了威斯克,但架不住卡洛斯和两边都是热情忠实的伙伴。曾经的邪灵二把手、如今战联的情报头子,依然能从共同好友的胞间连丝里,敏锐...

Summary: 今天一只布莱克进了厨房,这是他的大脑发生的变化。


预警: 盖雷专场,布莱克主场,三发完结,这是一个只有厨房和雷队受伤的世界


欺负雷伊真好玩,嘿嘿.mp4


一切都灵感来源于官方资料说布莱克不擅下厨

.


布莱克想试着下厨。


起因是他在某星际社交平台上看到卡洛斯发的新动态,说威斯克亲自下厨给他们做了格雷斯祭祀节的烩肉大餐,隔壁混沌教派和大暗黑天都馋哭了。对于这种夸大其词的虚浮文案,布莱克不屑一顾,他的的确确屏蔽了威斯克,但架不住卡洛斯和两边都是热情忠实的伙伴。曾经的邪灵二把手、如今战联的情报头子,依然能从共同好友的胞间连丝里,敏锐地接收到零星威斯克还活着的噩耗,为自己本该步上正轨的人生招惹道德滑坡的风险。


布莱克当即点了个踩。他这不算公报私仇,毕竟他曾在邪灵组织卧薪尝胆时,有幸垂临过威斯克的手艺,着实不怎么样。而卡洛斯的滤镜厚得估计能把自己的消化道褶皱都给磨平。而后布莱克关闭了社交平台的分屏,重新看起了赫尔卡和天蛇星关于贸易税的协议。雷伊和缪斯此前已经商讨过相关事宜,他现在只不过是无可厚非地再确认一下条款,以免后续起冲突时被人钻了空子。


说起贸易,在格雷斯星,由于捕猎兽类要承担巨大的生命风险,烩肉的原材料大多是进口的,经过长时间的冷藏或腌制,已经无法保留其特色的口感与鲜味,因此祭祀节所做的烩肉也只是走个过场,并上不了台面。威斯克就算是个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他做的烩肉也如同他这个人一样,冷涩、酸苦、又无趣……


等等。打住。


古人诚不欺我,工作摸鱼是原罪。布莱克叹了口气,他本以为自己放下了,可是却越想越气。威斯克,这个名字就是一片阴霾,连同他所象征的一系列恶意,都在布莱克的身心中留下了恶毒的痕迹。


这时候的布莱克还过于年轻,尽管他已经亲历了腥风血雨的动荡岁月,也明白所有命运的馈赠都在背后标好了价码,但那些只是让他褪去了一层皮,再愈合出新的躯壳和血肉来修复自己。他大可欺骗自己一切已经成为过去,可一些骨子里的仇恨与愤怒仍然色彩鲜明,只能等待时间的浮沉,才有可能彻底释怀。正如他至今走不出邪灵的阴影,他归咎于自己还远不够强大。


因此他会偏执一点无伤大雅的胜负欲。


布莱克耐下性子看完了协议,写了几处批注,发给队长,起身,走向联盟配备的厨房,如同走向命运的岔路口。联盟大部分人会图方便而去食堂解决三餐,这个小厨房为他们几个亲自下厨打牙祭而配备的,它虽不大,但一应俱全,曾度过了无数安稳的岁月,也从中创造出惊为天人的佳肴。只有布莱克,出于种种原因,没有靠近过厨房半步——而在今天,它将迎来历史性的突破,特指布莱克要在里面做核试验。


布莱克深知自己理论知识全面充分,足以无中生有地指导实践。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厨房有旦夕祸福,这是它命中注定的劫数,和布莱克的介入没有半点关系。




刚刚完成外派任务的盖亚拉开厨房的门,正准备径直走向冰箱拿瓶啤酒醒醒神,但是看到布莱克出现在厨房,他整个人都清醒了。


“你在进行某种邪恶的召唤仪式吗?”盖亚揣着明白装糊涂地揶揄,他打开冰箱门翻了翻,发现只有快过期的牛奶,“顺便提醒一下卡修斯,他还想长高的话就多喝点牛奶。”


“你更应该告诉队长,卡修斯已经过了生长期,牛奶起不了多大作用。”布莱克先否决了后一个命题,对于前一个疑问竟也一时语塞,但耍嘴皮子的功夫和阴阳怪气的高雅艺术已经深深刻在了他的基因里,因此比起辩解与暴怒,他更倾向于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其实我在毁尸灭迹,现在正好缺一具尸体。你来了我就能有现成的材料了。”


盖亚耸耸肩,他已经习惯了布莱克的地狱笑话,偶尔令人毛骨悚然,但大多数都是小猫炸毛。武德充沛的战神在为人处世中有一套粗野而又自恰的思维体系——只要不致死,那就不足为惧。布莱克的冷笑话位于此列,令人欣慰的是,这种笑话有时能在惊悚中透着点有趣。


“可是我第一次看见烤箱那样响。”盖亚最终选择了一瓶酒精饮料,灌下一口后终于发现了厨房的异样,“你改造过它吗?”


“我完全按着说明书的标准操作。”布莱克紧皱着眉头,显然陷入了知识盲区,“里面放的东西也是安全许可范围内的食物。”


“那我就不能理解它为什么会这样响又这样亮……等等它好像要炸!”盖亚眼疾手快想要切断电源,但布莱克的防御护罩先行一步地把两人保护起来,下一刻,硝烟与战火的味道在这一间小小的厨房里爆发了,光与热撒满了和平的角落,阵势不输于他们遭遇过的每一场小规模战争。



啊。布莱克心想,这就是下厨吗?爱了。



余烟过后,盖亚看着焦黑的墙壁和迸射的碎屑,以及到处喷溅的汤料,毫无大难临头的自觉,倒是觉得很新奇。“我都不知道,烤箱还能有这样的杀伤力。”盖亚凭借着敏锐的危机意识向后退了几步,一块松动的横梁正好掉在他的鞋尖前,溅起一片粉尘,让战神大人不免啧啧称奇。


“现在你长见识了,烤箱就是这么用的……”布莱克的嘲讽前摇还没结束,突然,他们在这快活的空气中好像听到了队长那边传来的动静,不约而同噤了声。


仔细一听,还真是队长的动静。


有什么比厨房一团糟更糟心的吗?有。就是楼上的雷伊听到了厨房的异响。雷伊在楼梯口关切的询问了一声,由于当时两个人正在彼此阴阳怪气,他并没有收到有效的回应,不免有些担心,径直下楼朝厨房走来,脚步声一顿一顿像是敲定他们命运的法槌。


更大的危机来临了,两人从沉默中醒悟过来。“想想办法,要是雷伊看到这一幕肯定认为我是主谋。”盖亚看着这一片狼藉突然紧张起来了。布莱克心想为什么会先入为主地把你当成罪魁祸首,你自己心里没点掂量吗。


“那你就在队长盖棺定论前堵住队长的嘴。”布莱克同样如临大敌,却也保持了镇定的风度。他明白雷伊不会因为一点身外之物多说什么,但他实在不忍心看队长为财务问题躺在床上痛哭三天三夜不起来,那么这只老狐狸就有理由把工作都丢给自己了,“给我争取三分钟的时间,我会把这里恢复原样。”


“三分钟?你还不如让我跟他打一炮,我能给你争取一个晚上的时间。”盖亚将信将疑,但是还没等他把所有的狐疑咽下喉头,布莱克就一把将盖亚推了出去,把厨房门砰地一声关上,只留下少量战后的余烟仍在空气中飘荡,切断了战神唯一的退路。而盖亚一抬头,就跟雷伊打了个照面。



啊。好巧。你怎么也在。



“盖亚?你做任务回来了。”雷伊先是热切地和盖亚打了声招呼,而后话锋转向了更现实的问题,“厨房里面的是谁?”


“等等,你现在不能进去。”盖亚用身体挡住了雷伊探究的视线,但这反而更加重了雷伊的担忧。


“为什么,你们在里面搞了什么幺蛾子?”


“我……关于我出差的那颗星球,我有很紧急的事要汇报!”看着雷伊执迷不悟地想一探究竟,盖亚情急之下双手禁锢住了雷伊的肩膀,借力将队长推到墙边,整个身子也随之压了上去。一个错误的擒拿出现在了错误的时间地点,这下他们的处境不仅有些危险,还有点尴尬。


“嗯?就在这说吗?”雷伊有些惊讶,在盖亚的包围下,他下意识地扭动肩膀想要反抗,“再等等吧,我想先了解眼下的事……”


但是盖亚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在几秒钟的电光火石之间,盖亚思考了很多。作为天生的战士,他必须在战场上学会以直代曲,直取利害,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胜利——而他现在目标明晰,就是堵上队长的嘴。作为活成了彼此形状的俩人,盖亚当然有很多种方法限制队长的行动、让队长无话可说,可他现在采取的行动已经是不妥当了,如何才能避免一错再错且做到功德圆满。盖亚看着队长那张意欲喋喋不休的嘴,于是恶向胆边生,吻了下去,用强悍的执行力让队长闭上了嘴。


一个问题用一个更大的问题解决了,可喜可贺。当是时,所有声音都消失了,只有布莱克在厨房里忙碌。




布莱克按照记忆对厨房覆盖了一层幻术,厨房的样貌焕然一新,新得有些虚幻。但是如果雷伊伸手去烤箱,手会穿过实体;随便瞎走可能会被虚空绊倒,那是断裂突刺的横梁被隐藏在视觉魔术下,希望不会吓到队长。布莱克自信满满,他打开厨房门,看了外面两人一眼,又关上厨房门,心想我是被自己的幻术绕进去了吗,又打开厨房门。格雷斯在上,我靠。


我很冷静。布莱克暗示自己,他想此时此刻应该创作一副帕诺星系名画,名字叫做《布莱克在厨房》,画面上只有盖亚指挥官在亲吻雷伊队长,那布莱克在哪呢,布莱克在厨房。好冷的笑话。


听到厨房的动静,盖亚触电般地放开了雷伊,分离的舌尖牵出了银丝。雷伊有点站不稳,呼吸一反常态地急促,他向后踉跄了几步紧贴墙壁,却挡住了盖亚意欲搀扶的手。


“咳,雷伊,这是我在那颗星球上学的,朋友之间平常问候的方式。”盖亚慌忙解释道,而雷伊捂着嘴坚决保持适当距离。当个哑巴还好一点,这一欲盖弥彰的说辞让周围的空气又冷了几度,让雷伊一瞬间感到了被戏弄。布莱克暗忖,如果我是队长,盖亚明天就会因为左脚先踏入办公室而被扣掉年终奖。


“布莱克你……”雷伊说话变得磕磕巴巴,染上一层红的眼角和嘴唇让这位令人尊敬的队长说起话来显得不这么有威慑力。布莱克微微惊讶于队长第一反应居然是关心自己,有种自己应该在车底的自觉。


“其实我是个间接性失明的患者,刚才旧病复发了,什么都没看见,但是我依然身残志坚,真抱歉瞒了你们这么久。”布莱克一边胡编乱造一边示意盖亚学学,这才是正常人理解的堵嘴方式。盖亚翻了个白眼,表示你那睁眼说瞎话就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


几番呼吸平稳后,雷伊终于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 “不是,你居然进厨房了?”


啊。布莱克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心情。他一开始还同情队长,守身如玉上千年,跟暗恋对象连个小手都还没有以超越兄弟情的名义牵上,第一次接吻居然能够这么草率,还被人解释成伟大友谊的问候。现在他觉得雷伊也是一丘之貉根本不需要怜悯。


“我进厨房是什么比盖亚和你舌吻更值得关注的事吗?”布莱克毫不客气地反问,精准踩中了雷伊刻意回避的问题。


雷伊突然脸红,后退了一步,他的目光在布莱克和厨房之间来回试探,终究没有落在离他最近的盖亚身上,便丢盔弃甲。“没什么,盖亚也说了,那只是朋友的问候。我还有公务没有处理完。”雷伊尽力保持了一份领导者的体面,“厨房好像也没发生什么,你们以后下厨房注意自身安全。”说完,他转身恍恍惚惚地返回了楼上,脚步有些虚浮。


如果雷伊仔细审查厨房,就可能会发现这层幻术嵌套下的灾难现场,布莱克很高明也很精湛,可也抵不过队长的直觉。多亏盖亚做出的僭越行为,打乱了雷伊的正常思路,雷伊心里清楚这么大的动静,厨房肯定发生了什么不可名状之事,可此刻奇怪的氛围甚至不容得他粗略探究一下事件的起始。布莱克心想这简直比我做间谍时还要一环扣一环。




“不错。”等到整个大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时,布莱克稀稀落落地鼓起掌,“不愧是战神,超额完成任务。”


“你也不赖。”盖亚精神似乎有点颓靡,对布莱克的阴阳怪气也失去了回击的心情,“一分钟之内,居然就把整个厨房收拾完了。”


“这也就说明你舌吻了队长长达一分钟之久。”布莱克敏锐地指出。


“咳。”盖亚显得有点尴尬,“说点我不知道的。”


“他大概率相信了你表示国际问候的说辞。”


“真的吗?”


“假的,这有什么可信的吗?”布莱克毫不留情,他停顿了一会,似乎在衡量这番话是不是该由自己说出,“你本可以坦白自己的情感,你不应该那么戏弄他,现在问题变复杂了。”


盖亚陷入了沉默。


“厨房我会在这两天修葺回来。”布莱克头也不回地上楼,“至于你,得好好想想怎么面对队长。”




晚饭后,布莱克独自一人在公共休息室里整理自己的日程表,将采购厨房用品和装修厨房列入了清单,或许要带上卡修斯;此后还要去找缪斯报账,他很抱歉擅自给缪斯招惹了麻烦。这时一整天都在保持低气压的战神黑着脸砸开门,直截了当地对布莱克说:


“不行,今天下午的事,你也得负一半责任。”


于是布莱克明白了,盖亚根本没怎么好好反思怎么解开误会,而是费尽心思想拉他这位同舟共济的好友下水。布莱克索性干脆拒绝,并将权责泾渭分明地划分开来:


“是你吻的队长。我只是个伟大的见证者。”


“你当时突然就把我推了出去,然后我转身就碰上了雷伊。”


“你引以为傲的反射弧呢?”


“我这不就做出过激反应了吗?”盖亚不想再争辩下去,他甩上门,看得出来他非常烦躁,“我不管,现在雷伊刻意躲着我,你是幕后黑手,要对这件事负责到底。”


布莱克本不太想搭理他,重新看起了自己的日程表,看到厨房相关的字样,突然福至心灵,某种本该随着时间推移而退出历史舞台的念头死灰复燃了。无数事实证明,在布莱克卧底邪灵的无数光阴里,他光学会了阴。此时此刻,一个阴谋在他聪明的头脑中悄然而生,随之将他的道德等一系列美好的品质都拉下了马。


“你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布莱克探询,“你想跟队长进一步发展?还是保持友谊地久天长的现状?”


“我能跟他怎么进一步发展?”盖亚别过了眼睛,语气中带了一丝不易觉察的慌乱与颓然,“我们是挚友,是兄弟,你不要想太多。”


“行了吧,你喜欢队长。”布莱克后仰靠在椅背上,又开始了精准踩雷,“毕竟无论在什么情况下,你都不会舌吻其他人吧。”


盖亚沉默了。两人都明白雷神和战神的情感似乎在经久的陈酿中变质了,他们隔着那层玻璃纸相互看得通透,却默契地没有捅破,等待这份特殊的情谊在沉默中灭亡。相安无事或许也是个不错的结局,可这是他们想要得到的吗?


“这样吧,你教我下厨,我帮你探明队长的心意。”布莱克交叠手指抵在下巴,巧用他一向谈妥不平等条约的伎俩和语调,却不曾想即将把自己的职业生涯亲手推向了毁灭的边缘。


←to be continued.


如果定时没设错的话,祝大家元宵快乐~

花落知多少
“我对结盟不感兴趣。我来,只是...

“我对结盟不感兴趣。我来,只是好奇布莱克的实力。”

原话:“罗杰那家伙竟然为我们四个命名战神联盟,我对结盟没任何兴趣,唯一吸引我的就是布莱克你的实力,还有邪灵组织的威斯克!”

(补充一句,当时威不在场)

盖亚非常好战,当初遇到卡修(卡茨进化二阶段),也是上来就过了两招,被雷伊劝阻了。


盖亚和布莱克性格也是完全不同。

盖亚称呼玩家:铁皮家伙

布莱克称呼玩家:赛尔

盖亚称呼船长:罗杰那家伙

布莱克称呼船长:罗杰船长

盖亚非常孤傲,布莱克则是相当规矩有礼貌。


一些盖莱天降名场面

#我是天下第一战神 当娶天下第一美人


盖莱糖发的也很多其实哈哈哈哈

哪天补...

“我对结盟不感兴趣。我来,只是好奇布莱克的实力。”

原话:“罗杰那家伙竟然为我们四个命名战神联盟,我对结盟没任何兴趣,唯一吸引我的就是布莱克你的实力,还有邪灵组织的威斯克!”

(补充一句,当时威不在场)

盖亚非常好战,当初遇到卡修(卡茨进化二阶段),也是上来就过了两招,被雷伊劝阻了。


盖亚和布莱克性格也是完全不同。

盖亚称呼玩家:铁皮家伙

布莱克称呼玩家:赛尔

盖亚称呼船长:罗杰那家伙

布莱克称呼船长:罗杰船长

盖亚非常孤傲,布莱克则是相当规矩有礼貌。


一些盖莱天降名场面

#我是天下第一战神 当娶天下第一美人


盖莱糖发的也很多其实哈哈哈哈

哪天补一下盖将军这篇😂😂


不想当画家的羽

初来乍到,大家多多支持哈😊

  赛尔号系列同人

初来乍到,大家多多支持哈😊

  赛尔号系列同人

Vinll
。。逃难软件炸了实在没地方发又...

。。逃难软件炸了实在没地方发又回来了

我恨,投个布莱克先

。。逃难软件炸了实在没地方发又回来了

我恨,投个布莱克先

池鱼醉酒

嗨 克劳利 我可以和你共享一个天使嘛(脚踩皮鞋)(嘴叼玫瑰)(自信甩发)(噔噔噔)(闪亮登场)(被玫瑰刺扎到)(匆匆离场)

嗨 克劳利 我可以和你共享一个天使嘛(脚踩皮鞋)(嘴叼玫瑰)(自信甩发)(噔噔噔)(闪亮登场)(被玫瑰刺扎到)(匆匆离场)

一L二(置顶更新)

【瑞盖】一百句真心话

Summary:感谢海盗精灵送来的【双方说不满一百句真心话就不能离开的空间】

阅前预警:骨科!!!骨科!!!雷的快跑!!!

时间线在战神镇魂歌之后,原作在【微信读书】小程序可以看

ooc,不喜勿喷!!!!


“瑞尔斯……你还记不记得咱们失去意识之前那家伙说了什么?”

“…好像是说,如果在这个空间说不满一百句真心话就不能离开。”


周围一片黑暗,不着边际,唯一的光源是悬浮在战神和斗神上方的多盏浮灯。

在第三次确认自己身上的能量被这个空间封锁住后,盖亚无奈地甩开握成拳头的手,随口说了一句:“糟透了。”

另一个当事人没多说什么,只是示意盖亚往上看,有一盏灯...

Summary:感谢海盗精灵送来的【双方说不满一百句真心话就不能离开的空间】

阅前预警:骨科!!!骨科!!!雷的快跑!!!

时间线在战神镇魂歌之后,原作在【微信读书】小程序可以看

ooc,不喜勿喷!!!!







“瑞尔斯……你还记不记得咱们失去意识之前那家伙说了什么?”

“…好像是说,如果在这个空间说不满一百句真心话就不能离开。”



周围一片黑暗,不着边际,唯一的光源是悬浮在战神和斗神上方的多盏浮灯。

在第三次确认自己身上的能量被这个空间封锁住后,盖亚无奈地甩开握成拳头的手,随口说了一句:“糟透了。”

另一个当事人没多说什么,只是示意盖亚往上看,有一盏灯在他说完话后便开始忽闪忽暗。

“该不会是……”脑子里忽然浮现出把他俩封进这个空间的海盗精灵八卦又幸福的笑容,盖亚张了张口,艰涩地迈出第一步,“好吧,其实我很期待你能说什么,瑞尔斯。”

那盏浮灯随即熄灭。

被点到名的斗神挑了挑眉,他的目光依然停留在上方的灯光上,接下来的话却超出了战神的预期:“我其实并不期待。”

浮灯又熄灭了一盏。

确认第二盏浮灯熄灭后,瑞尔斯才低头重新注视着身旁的精灵。

“…因为有些事没必要说得太明白。”

盖亚看都不用看就知道第三盏浮灯也熄灭了。

虽然有点跑题,但他好像终于知道早些年雷伊他们跟那个不太坦诚的自己相处是什么感觉了。

不过谢天谢地,他多少还是从在邪灵职场摸爬滚打多年的布莱克那里学到了点谈判手段的,于是盖亚选择使用激将法:“难道你指望我一个精灵说灭剩下的九十七盏灯吗?”

他的兄长见招拆招,语气没有太大的波澜:“怎么,你做不到吗?”

“你——!”

冷静,一定要冷静,千万不能在这跟他打起来,外面还有敌人没解决完。

盖亚深吸一口气,手指关节被捏得咔咔作响。瑞尔斯并没有被这种刻意的声响吸引注意力,只是沉默地平视前方一望无际的黑暗,但是盖亚却能听到他与以往不同的剧烈心跳声。伴随着心跳加快,瑞尔斯换气时的身体起伏也变得明显了起来,这是精灵进入高度紧张状态时伴随的生理反应。

不至于吧。

敏锐察觉到兄长情绪变化后,盖亚的气焰瞬间灭了一半。不过他倒也能理解,毕竟他跟雷伊激情约架了几百年才被磨平棱角,学会向信任的朋友坦白感情。

他和瑞尔斯当然是彼此信任的,只是这种事与信任无关,是各自性格和经历的问题而已。要知道眼前这个固执的精灵上一次袒露心扉可是在与奥尔德一战的死前最后的几分钟。同时他也有些后知后觉,像他们这样天性好战不善言谈的战斗系精灵种族好像普遍都会对这种事感到抵触。

想到这里,盖亚只能自认倒霉,看来他的确要凭自己说灭剩下的灯了。

像是知道弟弟在想什么,瑞尔斯不着痕迹地调整呼吸的同时开口打算制止他——

“盖亚,别……”“我以为那时候你真的会杀了我。”

瑞尔斯知道他说的是他俩战前在赫尔卡星被雷伊和卡修斯阻止的那一次交手。

“其实我那时候在想,如果就这么死在你手下……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盖亚自顾自地说着,还不忘为在场唯一一位听众补充,“毕竟我当时不知道我那么弱该怎么面对你。”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装得那么像的。”还不忘损一句这个闭口不言的兄长为灭灯凑个数。

托同伴们的福,盖亚并不像瑞尔斯那样觉得袒露心声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其实也有另外一个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原因——他是被瑞尔斯疏远,也是被瑞尔斯保护的那一个。

在这场诅咒中,他没有太多要承担的责任。

“这十年以来我一直都很担心你。”

“那你呢,哥哥,你会担心我吗?”

“会。”

“你……”

“盖亚,别再审问我了。”

瑞尔斯的语气有些不可控的愠怒。

生性孤傲又因为诅咒常年独来独往的斗神不曾像今天这样被迫袒露自己的内心,这种心灵上的对外赤裸对他而言是一种致命的示弱,哪怕对面的精灵是他的弟弟,也会让他感到抵触与不适。

“可是你又不说,也不知道外面情况怎么…”“够了,盖亚。”

“我说。”

瑞尔斯慢慢抬起头,盖亚迎上那道视线,感觉下一秒就会被对方的眼神撕碎。

兄弟间吐露心声本是一件温情的事,只可惜这对兄弟是传说中的战神与斗神,他们并非水火不容,只是天性和诅咒带来的难以消除的隔阂让他们不敢触碰彼此。此时此刻,与之前的生死离别留下真心话的情况截然相反。将死之人最无情,遗言带走了他最后一丝对生的渴望,从今往后也不必对此回应,只留下生者在世间承受一切。

“我在你睡着的时候抱过你。”

“什么?”

又一盏灯随之熄灭,盖亚的反应不亚于忽然挨了一击瑞尔斯的风林火山。

“我在抱完你后才意识到自己不该这么做的,万一你也被我身上的诅咒影响……”

“对不起,盖亚,我当时真的控制不了自己。”

“如果我再强一点,是不是会有更好的办法……”

浮灯一下就熄灭了三盏,原本还能保持平静的斗神在说完这句话后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被弟弟急忙扶着肩膀才稳住了身体。

抬头对上那双红色的眼睛,瑞尔斯的情绪开始失控。

他干脆自暴自弃将压抑多年的自责、愧疚、悔恨全盘托出,甚至打算离开这个空间后过上百年再跟眼前的精灵见面。

上次生离死别之时,盖亚因为奥尔德的攻击暂时失明,他不知道瑞尔斯当时的表情,只记得对方最后那无助的声音。

过去与此刻重叠,唤醒了战神心里最可怕的噩梦。

他的兄长在濒死前也曾像现在这样挣扎着向他坦白诅咒的真相。这个空间并无其他附加效果的影响,盖亚此时的理智足够清醒,却也害怕兄长在说完这一切后消失不见。


“够了,瑞尔斯,别再说了!”“我——”


盖亚一口咬在了兄长的嘴上,强迫对方停了下来。

瑞尔斯不明白弟弟这是玩的哪一出,明明是这家伙非要让自己说的。他本就因被迫袒露心声而窘迫不安,盖亚的忽然冒犯更是火上浇油。瑞尔斯喉咙里滚过一句不知是哪个星系的脏话,不顾自己被咬出血的嘴唇,手心朝上一掌打向冒犯者的咽喉,对方却在这时松开恰巧躲过了这一击。

趁着对面攻击滞缓的空档,盖亚将手伸向自己的兄长,连同他的愤怒和痛苦,一起拥入怀中。


“你发什么疯!放…”“哥哥,别走…”


瑞尔斯的呼吸在瞬间凝固。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像是一条给浑身赤裸的人盖上的毛毯,瑞尔斯的情绪和心跳也因此逐渐缓和了下来。

意识到自己的无理取闹后,盖亚抬起头来有些紧张地注视着瑞尔斯,他不愿松手,看对方没什么太大的反应才凑过去,拿出认错的温顺态度低头舔掉了兄长嘴唇上的血迹。

“如果……如果那个战歌中的精灵不是我就好了……”拥抱带来的温暖让瑞尔斯有些恍惚,没有注意到倒数第二盏灯因为方才的话忽闪忽暗,“不,那是我的责任,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是会……”

倒数第二盏灯在瑞尔斯说“不”的时候熄灭,盖亚并不觉得意外,他轻声答应着:“瑞尔斯,我知道。”

尽管知道答案,瑞尔斯还是问道:“……盖亚,你恨我吗?”

盖亚理应回答“我不恨你”的。

但是他又想了想,把中间那两个字换成了一个很常见但是他不常说的字。


最后一盏灯应声而灭。



黑暗空间呈丝状被撕裂开,战神和斗神从高空落下,红蓝色的能量像火焰一样燃起,一齐袭向在下方迎接他们的敌人。


END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不正经后续:后期赶到现场的战联得知了那个困住战神兄弟的幻境的具体情况(是雷伊以必须收集敌人信息的理由问出来),又注意到那个被打晕的海盗精灵好像只是一种软体生物,于是在心里飞过各自星球本土文化里的感叹词,并决定不去猜瑞尔斯嘴上那个咬痕是谁留下的。

RUuu☆
     祝赛尔计划公测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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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赛尔计划公测顺利~

Shell

[盖亚&布莱克]间谍与战士

Summary:有一些不被公开的行动记录。

*布莱克和盖亚无cp友情向,久违的特工设定

*很多我流莱盖相处模式和私设


   “出任务你还吃快餐?”

   面对黑发青年的调侃,盖亚一边嚼着最后一口汉堡一边盯着对方伸过来掏薯条的手。等他咽下嘴里的东西开口说话,满盒的薯条已经空了一半。“那你把我的薯条吐出来。”

   尸体是无法复活的,盖亚理所当然要不回那半盒薯条。他仰头将可乐杯子里的冰块倒进嘴里,嘎吱咬碎后又吐出冰水,算是完成了任务前的能量补充......

Summary:有一些不被公开的行动记录。

*布莱克和盖亚无cp友情向,久违的特工设定

*很多我流莱盖相处模式和私设





   

   “出任务你还吃快餐?”

   面对黑发青年的调侃,盖亚一边嚼着最后一口汉堡一边盯着对方伸过来掏薯条的手。等他咽下嘴里的东西开口说话,满盒的薯条已经空了一半。“那你把我的薯条吐出来。”

   尸体是无法复活的,盖亚理所当然要不回那半盒薯条。他仰头将可乐杯子里的冰块倒进嘴里,嘎吱咬碎后又吐出冰水,算是完成了任务前的能量补充。

   “我刚结束上一个任务两个小时,”有战神之称的特工先生打了个哈切抹了把脸,“差点被炸飞。”

   布莱克检查着任务所需的工具,抽空瞥了他一眼,果然看见对方的发尾有一点焦黑。想起出发前这人风风火火地跑了一趟休息室,不难猜出他马不停蹄地换了衣服赶来下一个任务场所。

   真可怜,布莱克唰地拉上背包的拉链,心想。输出位果然很辛苦。

   “别幸灾乐祸,”盖亚站起身,把黑色鸭舌帽扣在脑袋上,遮住大半他过于显眼的红色挑染式刘海和白毛,“别忘了这次我负责潜伏。”

   布莱克风轻云淡,看着对方黑色冲锋衣下同样为黑的紧身作战背心,开口:“受伤了应该穿宽松的衣服。”

   “不碍事,”盖亚又检查了一遍全身的装备,确认无误后抬眸,“快点完成,我困得要死。”

   事实上战斗系还远没有到要死的程度,上次和上上次他战斗结束由于自愈能力的作用倒头就睡,最后还是卡修斯和雷伊找了半天才在任务对象的办公室桌下满身是淤青伤痕,却睡得昏天黑地的盖亚。

   说不准战斗系的自愈能力发挥作用时,带来的是睡眠还是昏迷。

   “时间到了,伯恩先生,”一身黑的青年像只黑豹,轻巧地翻上了栏杆,那双红宝石的眼睛在黑暗中像凝固的血液,“任务开始。”

   话落,一转眼就没了影子。倒真有点像某些美剧特工的风格。

   整理着身上黑色的西装马甲,理了理深蓝色衬衫的袖口,布莱克叹了口气。负责潜伏任务的盖亚哪里都可以钻,而他只能从大门走。

   怪不习惯的。

   “你应该习惯, ”话语伴随着轻微的不知名响动从伪装成耳夹的通讯器传进耳内,“伯恩先生这不是捡起老本行了么?”

   “……”

   有时候和队友脑电波太过合拍也不太好。

   目前身份为某不具名高贵小公子的布莱克不悦地理了理耳边的发丝,顺势敲了敲耳夹以示自己的不满。

   然后他听到耳机对面传来调侃成功略带得意的笑声。

   “我要进入走廊监控区了。”盖亚压了压鸭舌帽的帽檐,眯眼观察,“你那边可以开演了。”

   宴会上衣着矜贵的伯恩先生垂眸浅抿一口酒,再抬眼时就换上了得体的笑容假面。他整理着衣袖,袖扣随着他的动作反射出精致昂贵的金属光泽。他站起身,朝着那个倒霉蛋走去。

   希望盖亚能快点。

   “要是能直接拆了这些玩意儿就好了,”同样厌烦加班的战斗系不耐地套上保洁服,换掉头上的鸭舌帽,提着打扫工具动作自然地走在走廊上,光明正大,“可惜这里的通风管走不了。”

   战斗系的潜伏任务总是比较……干脆。

   布莱克得出这样的结论。

   他不是第一次和盖亚搭档出任务,盖亚自然也不是第一次执行潜入任务。比起布莱克以及大众的一贯风格,盖亚的行动方式简单粗暴效率高,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可以将进度推得极快。

   现在也是,只因为他想回去睡觉。

   战斗系的自愈能力在睡眠时能更好发挥作用,于是受伤后的身体无时无刻都在催促着盖亚快些入睡。布莱克不知道上一个任务让盖亚受了多重的伤,但显然没有轻到吃点东西就能恢复的程度。

   盖亚打哈切,并不见得会有多困,只是他的身体提醒他可以休息了。尚且精力充沛的战神先生只想快点结束任务,好回去尝试制作他刚学到的蓝莓冰沙。

   刚才布莱克注意到对方的紧身作战背心上不显眼的暗色,不仔细看完全看不出这家伙身上还有渗血的伤口。估计刚回来擦了点止血粉就匆匆跑来汇合,内衬衣物都来不及换。

   那就速战速决吧。他想吃莲子羹了。

   两位行动人员下班的意愿都十分强烈,所以任务也十分顺利。

   一刻钟后盖亚将U盘拔下塞进战术腰封上的口袋,戴着黑色露指战术手套的手轻敲耳麦三下,通知对面的同伴已经拿到资料。

   接下来就轻松很多——

   没等盖亚立完flag,耳麦那边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噪音。战神先生眉心一跳,语速飞快:“怎么了?”

   几秒后他才得到布莱克的回应,伴着跑动声的话语一如既往地冷静:“来的不止我们。现在他们打起来了。”

   “资料已经到手,我们可以先撤。”盖亚起身,动作间牵扯到腰腹上的伤口,引得他轻嘶一声。脱下保洁服拉下冲锋衣拉链,背心下的伤口绝对称不上状况良好。放下衣物,盖亚上前准备从来时的路返回,却没能推动那扇合金自动门。

   “……防御机制。”青年喃喃自语,双手在门板上摸来摸去,试图找到开启装置,“这间办公室被封死了。”

   他成了瓮中的那只鳖。

   “麻烦伯恩先生把外面那些莽撞的……打一顿。”布莱克敏锐地察觉到对方话中可疑的停顿,估计本来会有个不文明词汇,被盖亚强行吞掉了,“那群没脑子的影响了我们的下班时间。”

   他不太清楚布莱克那边的具体状况,但从耳麦中不时传出的尖叫和枪声以及斥骂,肯定是一片混乱。

   盖亚没有说需要支援的话,两人都心知肚明对方目前顾不上同伴,最要紧的是处理自己手头上的麻烦。被封住的大门走不通,盖亚转身去研究房间另一端的窗户,加厚的玻璃间还有一层细细的金属丝。

   真麻烦。

   盖亚清楚就算他能打破玻璃也弄不断那张金属网,因此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算了,那就简单点吧。

   门外走廊上传来混乱又急促的脚步声,一身黑衣的青年握着匕首,似黑豹般伏低身体等待猎物。

   听声音应该不会超过五个人。

   他静待片刻,合金自动门上的电子锁闪烁两下,最先冲入的是走廊上惨白的灯光。同时盖亚如鬼魅般扑出,瞬息间就抹了为首之人的脖子。

   场面很快混乱起来,盖亚没心思跟他们纠缠,冲出大门后加速向出口跑。跑过拐角时手一伸将迎面冲来的布莱克一扯,硬生生将对方转了个向。

   “……你又干什么了。”好不容易从宴会混乱中脱身的布莱克被扯得踉跄两步,很快调整过来跟上同伴,“市面上最新型的电击枪……我们所里都没有。”

   “别羡慕了会有的,”鼻尖捕捉到一丝血腥味,盖亚脚步不停,一边偏头看了一眼布莱克,“受伤了?”

   “太乱了。”暗影系回答得很简单。

   打断他们对话的是身后一连串的电光球,没有接触到他们都觉得头皮发麻。顾不上再说什么,布莱克拽着队友闪身撞进旁边的房间,在身后扬起的长发差点被门夹住。盖亚靠在门板上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然后立刻凑过来检查同伴手臂上的伤口。

   “还好我出来时抓了一盒止血粉。”

   酒精,纱布,医用镊子,盖亚的战术腰封袋里本来不常备这些,还是在雷伊多次要求下才带上。他嫌满满当当的口袋太重,都塞进了布莱克的背包里。

   虽然这背包还是他背着就是了。

   包扎的间隙战斗系又打了个哈切,紧绷后松下来的精神容易疲惫,加上原本就有的休眠buff,困意像绒毛一样包裹住盖亚的脑袋。

   盖亚其实不太适合特工任务。布莱克想。

   他们的任务总是一松一驰,不可能每时每刻都经历高强度战斗。战斗系更适合轰轰烈烈的纠斗击杀,而不是一会儿放松一会儿走钢丝的间谍行动。

   他加入部门前似乎是单独行动的佣兵来着。

   布莱克有些走神,自己被招进来比盖亚晚不少,有些事情还来不及了解。直接问或许是最快的方式,但关于此事他目前还没有很大的好奇心。

   暂且放一放。

   “回神了,伯恩先生。”盖亚收拾好东西重新背起背包。或许是布莱克久违的身份装扮,让对方乐此不彼地以假名称呼他。

   “你带着资料先出去,我去引开那些人。”一枚U盘被塞进手心,穿着西装马甲的青年也不废话,收好后站起身。

   对视一眼,无需多话,两人默契地一前一后蹲在门口等待时机。深吸一口气,盖亚唰地拉开门,走廊的灯光投射进来,在冲出去的那一瞬盖亚对上布莱克那双被照亮的灰蓝色眼睛,蓝宝石耳夹似乎都在幽幽发光。

   “他在那边!”

   追随着盖亚而去的脚步声渐渐远离,布莱克快速调整好表情拉开门,再次进入宴会大厅。

   他混入那些受伤的人群,低着头顺利地混了出去。

   周围的人群还没来得及发出劫后余生的感慨,身后建筑某一层的玻璃齐刷刷破碎,再次引发一连串的尖叫。布莱克猛然抬头,抬手捏住蓝宝石耳夹,里面传出盖亚不知道用哪个地方语言骂的脏话。

   “情报上可没说他们有重机枪啊!”战斗系就地一滚,惊险地躲过一梭子弹,“我草哪个孙子……!!”

   盖亚的耳麦被直砍来的手掌拍飞,一边耳朵火辣辣地疼,他还要注意着另一人的攻击。一个图标在他视野中一闪而过,他忽然意识到眼前这群重火力莽夫根本不是他此次任务对象的安保人员,大概是布莱克所说在宴会上闹开的那帮人。

   傻逼!

   盖亚暗骂,懒得再跟对方拼火力,想通知布莱克接应却没了耳麦,烦躁地甩甩手一拳挥在敌人脸上。

   最后盖亚一枪托砸晕对方,看也不看一片狼藉的房间,在增援赶来之前从窗户翻了出去。

   攀着大楼外的排水管,盖亚往下看了看,看见了站在下面等他的布莱克。后者眯眼确认那家伙的伤势,没等他辨认对方裤子小腿一片暗色是什么,那层的窗户轰然炸开。暗影系瞳孔骤缩,眼底的身影被气浪冲得一坠,好险抓住了楼外的突起点,避免自己摔死的命运。

   有血。

   地面上的啪嗒落下的血迹让布莱克意识到这点。他拧眉,看上面的盖亚在空中挂了好久才使劲一点点往下爬。他身上除了一身好看的西装什么装备也没有,对同伴的情况无能为力。

   明明不是很长的时间,布莱克却觉得十分漫长。还剩两米时盖亚干脆地一松手让同伴接住自己,血迹蹭了对方一身。

   “真倒霉……明明出发前没有立flag的,”半闭着眼的战斗系喃喃抱怨,“他们真以为是美剧吗?恐怖袭击后再来个炸弹赶尽杀绝……”

   布莱克拿出对方口袋里的止血粉给他做了个紧急处理。纱布绷带什么的都在背包里,看盖亚的光棍形象,想必早就被扔到不知什么地方。处理完后他背起已经完全闭上眼的战斗系,颇有些无奈地开口:

   “你伤成这样,这回的报告又得我写。”

   背后的盖亚哼哼笑起来,声音里满是困倦:“对,我是故意的。买不到巧克力慕斯了……其实我本来还想试试做蓝莓冰沙……”

   同伴显然已经陷入了疲倦buff带来的胡言乱语,声音也越来越含糊,最后终于化为睡意让他彻底闭了嘴。

   他能怎么办呢。布莱克被这样的氛围感染,也打了个哈切。赶紧回去睡一觉吧。

   不过这家伙怕是又要被数落一通。暗影系怜悯地想。






边缘狼

【战联f5日常】你们战联的多少都有点大病

*现代paro / 毕业高中生の快(ku)乐(bi)日常。

*诚邀暗联部分xd友情出演。


(注:此“特别篇”——来自某个还未来得及开正篇并且正处于yy进行时の系列(×)


布莱克进门的时候,他是懵逼的。


回过神的青年默默地迈回腿,后退了一步。在这一整套的流程中,他举着手机,面无表情,一脸无悲无喜,无欲无求,那近乎完美的女团级的表情管理使得他的整个人都看起来是如此的淡定从容,处变不惊。


——如果忽略那些正挂在他身上的五彩喷花与发丝上的缤纷飘带的话。


实际上,目前布莱克的外表与他的内心呈着显著负相关性。


古海水在板............

*现代paro / 毕业高中生の快(ku)乐(bi)日常。

*诚邀暗联部分xd友情出演。


(注:此“特别篇”——来自某个还未来得及开正篇并且正处于yy进行时の系列(×)






布莱克进门的时候,他是懵逼的。


回过神的青年默默地迈回腿,后退了一步。在这一整套的流程中,他举着手机,面无表情,一脸无悲无喜,无欲无求,那近乎完美的女团级的表情管理使得他的整个人都看起来是如此的淡定从容,处变不惊。


——如果忽略那些正挂在他身上的五彩喷花与发丝上的缤纷飘带的话。


实际上,目前布莱克的外表与他的内心呈着显著负相关性。


古海水在板块交错相间的裂痕里周转而至此起彼伏,新陈代谢的交替中,那地崩山摧的地动山摇里又相互翻涌,成就一片又一片跌宕起伏的山峦……


最后一切终结于行星彼此亲密肌肤相接的刹那。


简言之,这一波是改天换地到怎一个“震惊”了得。


他的头脑里一片空白。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突发性忘记了自己正身处何地,姓甚名谁,家在何方,以及种种与人生的三大问题相关的所有事情。


……包括去点击视频通话底下那个红色的,可以短暂挽回他颜面的暂停键。


几秒钟后,终于反应过来的布莱克在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之后,唯一的想法是——他由衷地希望自己能够忘记这一切。


他果断掐掉通讯,表示并不太想接着听霍德尔自大洋彼岸后知后觉的轻笑以及那一句“布莱克,你朋友为你准备的惊喜挺别致的”之类,非常,与实际不搭边的,“赞美”。


抬起眼,在轻而易举地看见他的几个好兄弟眼神里闪烁的兴奋与流露在那几排白生生的牙齿间的兴高采烈之情时,布莱克的心底难得稍微起了那么一点被周遭洋溢的喜悦所感染的波澜,以及一丝诡异的……费解。


像是听见了有人在说“Surprise”。察觉到气氛有了凝固倾向的布莱克沉思了两秒,试图挽救这不知发生了什么但似乎喜庆一点会更好的局面:“嗯,惊喜……是的,很惊喜。”


“……你这样可没什么说服力,”几分钟前笑得最灿烂的盖亚一边控诉,一边放掉了一个手里的喷花礼筒,“也太淡定了。”


雷伊低咳一声,拉了他一把,示意他不用如此积极地给回馈——另一侧的白毛青年却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不对,在与从二楼楼梯款款下来的缪斯与兰特对视了一眼后,卡修斯张了张口,突然有了一丝丝不太好的预感。


布莱克察环顾起四周,看着客厅右上角掩映在蓝紫色灯光下的生贺横幅以及不知什么打在墙上的一连串动感光波,难得容忍了这充斥着夜店风格的派对布设的存在,没掉头就走,而是在耳际的Got Us Fallin' in Love切换成Wassup之际,顺手开了瓶Asti。


“……所以,”布莱克难得提了点兴趣,漫不经心地问,“你们这是给谁过的生日?”


“……”


已经同步预想到这一场景的卡修斯默默地捂住脸,下楼的兰特闻言差点一脚踩空。


堪堪稳住身形的青年艰难地看向门口,接收到布莱克眼底的困惑,他不自觉开始四十五度角忧郁仰望天花板。


至于盖亚……他举着汽水瓶,在原地呛着咳成了肺结核。


雷伊倒没什么多过激的反应。


已经习于处理各种意外事件的队长幽幽地喟叹了一口气,不由得回想起这段充斥着各种鸡飞狗跳的假期发生的种种意外,觉得这时候出又出岔子可太正常不过了。


他只是有些左右为难——这个时候是应该去安抚自己的倒霉发小好呢,还是优先向着门口的青年做一个本不用去做的解释呢?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说,有那么一种可能。”



一片混乱之中,忍着笑已经围观了好一会儿的缪斯终于出了声:“今天是你的生日。”



(2)


在升学考试结束的一个月前,忙于学业的战联五人组并没有意识到那段他们计划了许久或将意(si)义(wu)颇(ji)丰(dan)或将精(zui)彩(sheng)纷(meng)呈(si)的假期团建,其实并不会到来。


比方说缪斯。刚踏出考场的她甚至还没来得及清掉游戏里积攒多日的理智与血清,耶里梅斯就来了一串夺命连环call,于是她不得不放下手头的事情,连夜登上回天蛇市的航班去参加她的亲娘与亲爹那不知意义何在的第二次纪念性婚礼。


再比如雷伊与盖亚。结束考试的他们与同考点的同班同学一道回了学校的西校区参与毕业视频的录制,谁料他们前脚刚离开学校,后脚校区隔壁的一条小吃街上就出了个密接。


一段以隔离为伊始的假期。这个开局遭到了战联隔壁的暗联组团围观以及部分成员不遗余力的嘲笑。


“你猜怎么着,”格莱奥在雷伊新发布的一条动态下评论道,“我们正在前往怀特市的路上。”

他靠回自驾车后座的椅背,等了五分钟,发现并没有得到回复,脑补了一下这位发布者看见这句挑衅的神情,心满意足地熄了屏。


“发生什么了?”伊兰迪透着后视镜往后瞥了一眼,问,“你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沉默,”格莱奥故作深沉,“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伊兰迪:“……”


他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让格莱奥意外的是,等他在加油站打开手机支付的时候,这才发现,虽然雷伊自始至终都没有什么动静,不过有一个出乎意料的人回复了他。


盖亚:“你们一起出去?”


格莱奥想了想:“显而易见。”


“……嗯,也好,”半分钟后,盖亚回复,“祝你们玩得开心。”


格莱奥:……?


挑不出一点差错的措辞,意外客气有礼的回复。只是当他看见那句话最前面的“……”时,他不自觉陷入了沉思。


——这祝福真是怎么看怎么觉得……诡异。


另一边。


“……你朋友?他打算去怀特市?”


瑞尔斯和盖亚正在通过笔记本打视频。


瑞尔斯的目力很好。


在他弟弟下了沙发椅去取手柄的时间,他撑着头,视线下移,很轻易地辨认出屏幕那头没熄屏的手机页面内容,皱眉:“我似乎才告诉你那边才被查出有几例无症状,疾控的朋友告诉我他们打算封点局部地区……虽然是半个小时以前的事情,措施没下来,但是这一趟去了出来就难了,不拦着一点?”


“嗯?”盖亚闻言抬眼,他放下手里的盒子,心平气和地回答他哥,“我提醒了。”


瑞尔斯困惑地看着他:“……?”


“……呃,好吧,”盖亚低咳一声,耸了耸肩,补充,“如果他还知道给伊兰迪分享我的回复的话。”


(2)


5:12 am


雷伊拉开窗帘,在第一缕主恒星光线的照拂中,收到了一条来自伊兰迪的vx。


“雷伊,”伊兰迪的聊天风格里难得起了一点浓厚的感情色彩——虽然他平时并不聊天,也不太使用社交网络,“下次有什么你们知道的情况想提醒,可以直接和我明示。”


雷伊回复得不紧不慢:“我个人认为这属于明示的范畴。”


伊兰迪:“……你管那串标点符号叫做明示?”


……还真是谢谢这一队对他的信任了。


“怎么,格莱奥没有把盖亚的回复告诉你?”


伊兰迪在那头诡异地沉默了几秒:“……显而易见。”


“我一直认为贵队是个团结向上,有什么情况会及时互相知悉的高效团体。”


“显而易见。”


雷伊补刀:“现在看来是我高估贵队了。”


“没事,”伊兰迪气定悠闲,“最起码我们实现了团建,‘高效团队’的战联队长。”


雷伊:“……”


该死,居然被扼住了命运的咽喉。


不过很快,心理调控能力颇佳的队长既不觉得愤怒,也不觉得恼羞成怒了。


……只是看见第一句的时候,他默默地调回主页,看着第二位的五人组群聊的最新消息,有点无奈的同时,又有了一点淡淡的忧伤。


盖亚:「截图」


盖亚:好家伙 他们在苟叫什么


缪斯:他们好嚣张


卡修斯:队长,没事,别管他们,我们是你永远的坚强后盾


雷伊:...so?


盖亚:还有半个月才能出笼呢,是吧雷伊,这一点我们同步


缪斯:我在天蛇市,好远呢。


卡修斯:回不了怀特市,正在打工,时间一个月(哭 jpg.)


布莱克:我有时间。


雷伊:……哦?


布莱克:但是,是这个月的前半个月,only


(3)


总之,这个假期,某种程度上可以简洁地概括为——要么你没空,要么我没空,要么ta没空。


简称放鸽。


鸽子放了一只又一只,鸽子汤炖了一碗又一碗。战联五人组对于这种卵生动物的几百种做法并没有什么兴趣,也并不打算改名叫鸽子养殖组,若干月前的那份详实的团建计划,就此有了趋于作废的迹象。


随着时间的日趋拉长,加之这个假期其实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值得祝(gao)贺(shi)的日子,关于团建的话题也逐渐销声匿迹。


——直到缪斯在某一天颇为意外地遇见了来天蛇市学习交流的兰特。


“忙……的确挺忙的,”兰特停下来和她聊了一会儿,“不过无论如何,八月月底的时候是得空一天下来的。”


“嗯?”


“他没有和……”兰特一愣,咀嚼冰块的频率也慢了下来,意识到了什么,他低头笑了一下,后知后觉地改口,“……没事,只是月底有个有点重要的日子。”


“他……布莱克?”


“呃,对。”


“重要日子?”


“是,是啊,”兰特思索了一秒,“他过生日,你们不知道吗?”


(4)



关于生日,战联的几个成员各有各不同的观点。


卡修斯认为这是个重要的日子。


雷伊认为特定年龄的生日很重要。


盖亚认为生日本身并不重要,怎么过才重要。

至于布莱克……


算了,这位日常不在线,上线了也不会有进行群通话的兴趣。


缪斯赞成卡修斯的想法,表示雷伊的看法有一定道理,至于盖亚,她认为这位纯属是想添乱。


“没有的事,”盖亚一本正经地纠正她,“我只是有想搞事的嫌疑,这与添乱并不是一个概念。”

不过他们并没有在这个方面争论什么,他们只是很快不约而同地发现,在战联组成立的几年里,他们似乎,并没有真正意义上地给其中任何一位成员庆过生。


因为他们都各过各的。


卡修斯说,那一天他会和他的父母一起过。

雷伊委婉地概括道,生日的那天雷锘会比他更积极。


盖亚叹了口气,告诉他们,到了那天他哥瑞尔斯通常会借着这一天预示成长的名义,抓住机会和他切磋,并将他一顿狂揍。


缪斯表示那一天,她的父亲会与她的两个哥哥一起来到赫尔卡市。


卡修斯:“ohh,是两个妹控?那谬姐,你的两个哥哥关系是不是也不错?”


缪斯:“……呃,是的。”


也……不是。


——每到那个时候,耶里梅斯会第10086次吐槽她租的房子差得糟糕。


不过她不会生气,也不会当场与她哥扬言要断绝兄妹关系。


……因为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伊洛维奇就已经抢先将他一顿痛打了。


(5)


 布莱克是被那一串铃声吵醒的。


车载广播里的Doin' Time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Divenire。在舒缓的钢琴声里,青年抬起手,调低音量,接通通讯的时候,他瞧了眼备注,想了想,咽下了嗓子口的客套,一言未发,只是偏过头,一边听,一边沉默不语地朝着窗外看。


——事实上,正如他预想的一样,对方开头就是劈头盖脸的一连串的长句,信息颇丰,的确是用不着他开口。


青年头脑昏沉,兴致阑珊。他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一边分出一点运行内存处理那丝突然冒头的思绪,莫名走起了神。


“喂,布莱克,”那头的青年喊他,“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嗯,”布莱克有点头疼,但还是耐心地回复这个才认识了不过十来天的临时舍友,“你在问我下阶段的计划。”


不过对方并不是真的关心布莱克的计划是什么。见有人听,他持续地嘚啵着,布莱克则持续地走神,一心两用,顺便切了屏,给他的老师发了个消息,问霍德尔需要他什么时候来接他。


“不用,”霍德尔回得很快,“一会儿正好和莱茵还有凡尔斯他们出去聚一聚。”


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颇有歉意地补充:“有点突然的决定,忘了告诉你了。”


布莱克回了个没什么感情色彩的“好的”——准确的说是两个,一个是文字表达,另一个是语言。


这往往可以成功终结很多他主观上并不想继续下去的谈话,比如说现在沉寂下来的聊天,以及同样归于沉默的通讯。


最后,似乎察觉到了布莱克的敷衍,那位话痨室友不耐地“啧”了一声,小声嘀咕了一句“艹,有什么了不起的”,通讯彻底归于安静。


车外下着雨,雨点利落地打在车窗上,夜景循着水渍被勾勒得斑斓而晦涩。布莱克偏过头,能刚好和自己与自己打在窗上的倒影撞个对视。


似乎是因为刚睡醒,车里的青年的神情有一种说不出的淡漠,疏离,以及一丝丝的……烦躁。

布莱克很少觉得烦躁。


他的行事一向是“天冷了就穿衣,有病了去吃药”这种鲜明的务实风格,喜怒哀乐这种情绪他也有,但是影响并不大——因为大多情绪是随着客观事物的发生而产生的,所以一般而言,解决了问题,某种程度上也就能消解负面情绪。


但是,只是某种程度。


他有点说不出来的心烦意乱。原因并不是因为他的老师放他鸽子,也并不是那位不太识相的室友在凌晨三点打他电话这种琐事,这是一种积压已久的情绪堆积,没有问题可以让他出手解决,也不能一下子就完全了解成因,这些情绪像是分类处理后的多余垃圾,根本没有适合它们待的地方。


……于是只好待在最不该待的地方,合并同类项,一旦有了机会,它就会一齐冒头,合伙给他添堵。


他缓了口气,调低室内的空调,在逐渐变冷的空气中,动了动僵硬的指关节,打开了手机。


打开的一瞬间,他的手不动了。


因为他感觉,他的浑身似乎都是一僵——至于手僵没僵,这早就已经不重要了。


“@布莱克 寂/寞/不想动?在/线一/起出来玩/♂/儿啊giegie!”


(6)


 “……那句话是个意外。”


布莱克静静地瞧着缪斯,没答话,只是仰头喝了口手里的白葡萄甜酒,借此隐藏自己有点强压不住的嘴角。


“好吧,意外的……灵感,”缪斯有些尴尬地说,“总之……”


“总之你来了嘛。”


盖亚瞥了一眼,发现缪斯发红的耳尖,低咳一声,接过她的话头,一把拉住布莱克的肩膀:“哎,对了,缪斯,好像卡修斯刚刚在喊你,是不是你家猫又钻进爆米花瓶里了?”


“嗯……也是,”缪斯抬眼看着盖亚,一愣,却很快反应了过来,“刚刚没看见它,倒真说不定……”


缪斯走远了一点,彼时的改盖亚这才转过头,小声示意:“这有什么好追问的,还不是为了引起你的注意吗你这家伙。你自己想想,这两年的团队活动你缺席过多少次?”


不知是不是因为酒精上头,他莫名把自己说得有些火大:“都快回来了也不和弟兄们说一声,还得我们自己掐着时间喊你,你这……”


话说了一半,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盖亚没好气地收主话头,松开手:“算了,今天你生日,不和你计较了。”


布莱克低低地应了一声,没对他的那番话表露什么正式的评价,倒是盖亚,不知为何,离开的时候,心里油然而生了一股子愧疚——不是,他抽的哪门子风,这种日子说这个?


“盖亚。”


盖亚一愣,发现那个黑发青年却似乎并没有把刚刚的话放心上,黑长直的青年只是若有所思了几秒,随即,冲着缪斯的背影,对着盖亚举了下手里的酒瓶。


他难得笑得真情实意——甚至弯下了眼角。


“眼光不错。”


盖亚咬了咬牙,愤而离开……红着耳朵的。


(7)


格雷斯市每一年的夏末都会有一场烟火会。


似乎是早已预料到这场假期之后彻底的各奔东西,他们在最后的几天里都默契地选择留在了赫尔卡——随即,自解除风险的怀特市伊始,又辗转至天蛇市与格雷斯市,他们相互陪伴着开始了新的旅行。


离市已久的青年是在同伴的提醒之下才堪堪想起记忆里有这么一场活动的。


他走到临河的河岸,隔着栏杆,心不在焉地看着眼前一片斑斓而短暂的浮沉与倒影在水面上一连串转瞬又即逝的斑驳光影,在难得的思维间隙里,发了会儿呆。



正如战联的四个家伙并没有告诉他这场聚会其实办得颇为艰难一样,布莱克并没有告诉他们,他并不是被催着回来的。



“如果你是打算回赫尔卡,那么我尊重你的决定——虽然我很意外,”霍德尔顿了顿,“下阶段……我以为你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和我去泰坦研究中心待那么几天呢。”


“是有这个打算。”


“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原因?”


其实也没什么原因。


不过是在某天,他推开宿舍门,撞见了两姿势如上炕的哥俩好在讨论为什么巧克力味的饼干外壳用的会是白桃乌龙的粉嫩配色的清奇场景,以及一个抱着好多薯片进了门的白毛青年,不见外地询问这位新舍友是要芥末生姜口味的还是生津杨梅的。


他也由此开始了那意外丰富起来了的新生活。


所以能有什么原因呢?


只不过是……


“摊上了几个活泼的朋友。”


而已。







永恒dest·【不想当社畜版】
  一起战斗什么的最好了♥(。...

  一起战斗什么的最好了♥(。→v←。)♥

  (作业好多好累呜呜呜)

  有时间再细化(-̩̩̩-̩̩̩-̩̩̩-̩̩̩-̩̩̩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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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ll

【2023盖亚生贺—23:00】你们都不睡觉的吗?

Summary:四次他们遇见没有睡的盖亚,还有一次……

上一棒:@野草 


1

   现在是深夜。

   没有哪只正常精灵会大半夜爬上联盟基地的顶上吹冷风。脚下是冰冷的金属,抬眼望去是不见边的岩壁断崖,基地的照明灯自然顾及不到它的头顶。

   卡修斯盘腿坐下,触及皮肤的凉意让他打了个寒噤。他可以调动地暗系能量来驱散寒冷,但是他没那个心情。

   远离城市的光污染,夜空的星星就像撒着糖霜的可可饼干。年轻的地暗系精灵舔了舔口腔内的软肉,没什么劲...

Summary:四次他们遇见没有睡的盖亚,还有一次……

上一棒:@野草 





1

   现在是深夜。

   没有哪只正常精灵会大半夜爬上联盟基地的顶上吹冷风。脚下是冰冷的金属,抬眼望去是不见边的岩壁断崖,基地的照明灯自然顾及不到它的头顶。

   卡修斯盘腿坐下,触及皮肤的凉意让他打了个寒噤。他可以调动地暗系能量来驱散寒冷,但是他没那个心情。

   远离城市的光污染,夜空的星星就像撒着糖霜的可可饼干。年轻的地暗系精灵舔了舔口腔内的软肉,没什么劲。

   “睡不着?”

   乍然响起的低沉声音吓得卡修斯耳朵尾巴齐齐一炸,差点对着那边释放攻击。看清隐藏在黑暗中的精灵后他十分意外:“盖亚?”

   也不怪他没发现对方。盖亚躺着的位置是舷窗的一块凹陷处,光线更暗也少有风吹到,在对方不出声还有意隐藏的情况下或许连布莱克都注意不到他。

   卡修斯有些走神,片刻后他终于想起来问对方:“你怎么在这?”

   “只许年轻人熬夜,不许我出来透透气?这上面可是我的地盘。”盖亚没有直接回答,“接着。”

   卡修斯只见对方的黑影动了动,然后从那边扔出来一颗球状物体。他抬手接住,掌心是一颗青绿圆润的果子。

   “之前出任务的时候发现的。”战系精灵咔嚓咬下一口,“味道不错,多带了点。”

   确实很好吃。清甜脆口的果肉被胃中的情绪包裹,卡修斯没吭声,不知该怎么开口解释自己大晚上不睡觉。 

   这时那边的精灵忽然起身,眼睛在月光下发亮。他对卡修斯招手:“走,陪我练一会儿。”

   地暗系精灵几乎是有些局促地跟上对方,他总觉得盖亚似乎什么都知道,但就是不指明,让憋着情绪的卡修斯别扭得很。

   “想什么呢。”战系精灵低沉的声音唤回卡修斯的思绪,“给我认真点。”

   随之而来的是凌厉的拳风。

   高强度的对战让卡修斯没心情再去想其他,此刻他躺在训练室的地砖上,满身都是汗。盖亚站在他跟前,抹了把自己湿透的刘海,笑起来:“很痛快吧?”

   以点头作为回应,卡修斯看着对方直起身走向记录仪,投影面板上显示着这次对战的数据。

   盖亚敲了敲荧光屏,看向爬起来的精灵,语气平静:“这次对战中,你一共对我发起了五十七次攻击。”

   “其中有效攻击为三十八次,致命攻击有四次。”战系精灵懒洋洋地舒展着肢体,仿佛刚才的活动还不够,“单从格斗技巧来讲,你已经很出色了,卡修斯。”

   盖亚没给对方说话的机会,把湿毛巾扔过去又随手拍拍他的肩膀。往训练室外走的同时,背着身对地暗系精灵摆了摆手:“你有的是时间。”

   



2

   缪斯自认为不是容易感伤的性格。

   然而再强大的心灵也需要休息。她跃上基地的高顶,眺望戈壁荒凉的天空。冬日的寒风吹起她的长发,缪斯抬起指尖揉了揉冰凉耳尖,内心的情绪被冷风吹得七零八落。

   空荡荡的。她甚至觉得有些茫然,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哭泣是最好的发泄方式,但她一滴眼泪也掉不出来。

   赫尔卡荒原一直延伸到发白的天边,超能系精灵将耳边乱飞的头发抓在手心,发了一会儿呆后寻找避风处。

   然后她看见了躺在阴影里的战斗系精灵。

   第一眼缪斯被吓了一跳,从旁边伸出一只脚也太像惊悚片里的经典桥段。她缓了缓神,还没开口对方就打了个喷嚏。

   “……”

   盖亚揉着鼻子站起来,搓了搓裸露在外的小臂,然后才看向缪斯:“我带你换个地方吧……这里风太大了。”

   他的语气理所当然,好像就是他邀请缪斯上来的。呆在上面也不知道该干些什么,她干脆地跟着对方走到避风的眺望台。

   这里刚好能看见荒原落日。

   战斗系精灵双肘搭在栏杆扶手上,整个人看起来非常放松,甚至心情颇好地哼唱起歌曲。

   缪斯站在对方身后听了一会儿,觉得这个调子很耳熟:“这是什么歌?”

   盖亚转身,后腰靠在栏杆上,笑了笑:“黎明战歌。”

   想起来了,就是那个吹哨子会响遍宇宙的战歌。

   还会带来一只战斗系精灵。

   “——我哥的战歌。”

   对方炫耀般地笑了笑,露出尖尖的犬齿。“整个星系都能听到。”他又强调了一遍。

   “……我知道。”缪斯无语,想问问他是否还会别的歌曲,却忽然失去说话的欲望。她只是看着对方的红瞳,看着对方满眼的笑意。

   盖亚扬扬眉梢,哼唱起天蛇星的祝福曲。

   “我会的东西比你想象中要多,”盖亚哼哼笑着,伸了个懒腰,“好歹也当过几百年的星际旅行家。”

   战斗系精灵跳起来坐在栏杆上,眺望远处和地平线相接的落日。对方的血红色刘海在余晖下更加绚丽多彩,跟橘红的圆日一样闪闪发光。

   缪斯上前,侧目看向盖亚的眼睛。对方的眼眸沉静地看着红日一点点落下,夕阳的光给他镀上一圈金边,连眼睛也仿佛混有流金。这时候的盖亚像是拥有千年阅历的精灵了。

   她的视线又移到远方的赤红落日上。

   太阳落山是沉沉稳稳的,有时又像是一跳一跳地下落。缪斯说不出这是什么感觉,但看着那块橘红一点点变小,最后那点金粒隐没在地平线上时,她的心也好像沉静下来。

   这时候盖亚忽然低声说了句什么。

   那句话低沉又迅速,奇特的音调像是天蛇星古老的祈福咒语。缪斯恍然回神,心思却还系在落日的景色中,一时没听清具体的内容。

   “这里还不是最好看的。”盖亚打破沉寂,他看过来的眼睛还带着金色的闪光,“有空带你去各个星球赶一趟落日。”




3

   布莱克刚上来就注意到了坐在角落里的战系精灵。

   对方很安静,对他的到来一点反应也没有,只能看见又沉又稳的半个背影。月光照亮盖亚的半边身子,他的影子被扭曲拉长,在主人身后一动不动。

   抬眼望去,布莱克只看到黑沉沉的地面和无边的天幕。寸草不生的荒原上只有碎石和岩壁,惨白的月光让其显得更加开阔空旷,使眺望者的内心徒增荒凉。

   他们谁也没说话。

   对方肯定意识到自己的到来,毕竟布莱克上来时没想到这块风大又硬邦邦的屋顶会有其他人呆着,根本没有想着放轻动作。

   盖亚不说话,而他也不想说话。

   那家伙的背影像尊石雕一样凝固在那里,看起来并不打算挪动。布莱克看着那块深黑色的岩石,想了又想,最终还是决定不去打扰比较好。

   而就在他将要转身离开的时候,那尊雕塑动了动,忽然活了过来:

   “这就走了?”

   那人包裹在夜晚的黑暗里,看不清表情,布莱克却觉得对方的眼睛像一团火焰,平静地对着周围的人发光发热。

   他突然想起自己有时会看见盖亚独自在赫尔卡荒原的某块巨石上,或坐或躺,放任自己浸入夜晚。如果布莱克不是暗影系精灵或许还真不能发现对方。

   尽管人前的盖亚总是显得比较冷酷,但布莱克其实很少用这个词来形容这位战友。对盖亚,他从没做过具体的评析——对任何人都是。他更喜欢从日常的相处中观察一个人,从而得到更细致也更具体而复杂的感觉。

   就像现在这样。

   “陪我喝点?”

   用的是询问的语气,那边却不容拒绝地飞来一瓶罐装饮料。黑色长发的精灵抬手稳稳接住,借着月光一看是一瓶甜味植物奶。

   布莱克不好评价战神先生的口味。

   但是又如何呢?没人规定什么样的人该喝什么样的饮料,也没人规定半夜用来消愁的不可以是甜植物奶。

   而盖亚从来都是不会被束缚的性子。

   布莱克几步走到对方旁边坐下。夜魔之球的冷光照亮这一小块阴影区,他也终于看清盖亚的表情——平静,却跟白天的少言不同。此时对方给他带来的感觉十分奇妙,战斗系精灵望着远处的神情从未变过,似乎什么都不会对他产生影响。

   坚若磐石。

   翘掉瓶盖,将这一小块胶质材料握在手心,布莱克把视线放到更远的黑色地平线。

   冰凉的液体滑进喉咙,微甜的奶味让暗影系精灵的精神微微一振。并不像普通的甜牛奶那样水甜水甜的,冰过后的植物奶味道刚刚好。

   很适合现在的天气。

   也很适合现在的布莱克。

   至少他刚才几乎要忘记自己是为什么才半夜跑到上面来了。

   “星球特产,”盖亚还是那样直视前方,抛着手里的瓶盖,“最后两瓶,便宜你了。”

   得了便宜的暗影系精灵也看着前方,身后的斗篷被夜风吹起。

   “是吗。”暗影系精灵弯弯眼睛,“那我赚了。”




4

   联盟成员都有自己的责任,他们身为星球守护者也并不是时时都呆在联盟基地。

   通常情况下大家会在自己的星球上驻守,得到通知后才会聚到一起。也有只是单纯想回基地呆着的情况,并不需要向谁报备什么。

   除了盖亚。

   虽然他在比格星历练过相当长一段时间,但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是比格星的星球守护者。这位战斗系精灵总是自由自在地到处挑战强者,也使得他有时一连几天都找不着人影。

   好友不知道又去哪里历练,其他人也有要务在身。雷伊闲得发慌,好像又回到了很久以前自己独自守在水银湖边上的日子。

   这只是一个寻常的午后,赫尔卡荒原上一片寂静。

   雷伊不是第一次留守,这次却格外提不起劲。他深知在茫茫宇宙中遇见一群志同道合的伙伴是多么幸运的事,再要求他们能够一直陪着自己实在太奢侈。

   况且又不是小孩子。

   金色的精灵从指挥室走到训练室,又从训练室转到休息室,就这么在每个房间乱逛。经过零食柜时还摸了一袋柠檬电珠,里面还剩几瓶柚子汁,但他没胃口喝。

   酸甜的糖果在嘴里化开,不知不觉间走到眺望台,阳光将这里每一处都照得雪亮,远处的荒原被晒得晃眼。雷伊看了一会儿就觉得无聊,嘴里的电珠甜得齁嗓子。

   现在的太阳其实还不是很晒,今天的风呼呼吹得还有些凉意。

   那就晒晒太阳吧。他想。于是靠着栏杆直接坐在地上。

   太阳光对驱散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十分有效,雷伊差点就要睡着。而打断他的昏昏欲睡的是忽然将他笼罩的阴影,这一小块影子很快吸收他刚晒出来的暖意。

   雷伊眯着眼抬头,对上一双平静的赤眸。

   战斗系精灵手肘搭着膝盖,半蹲在栏杆上,看起来潇洒又随性。

   “喝不喝?”对方冲他晃晃手里的东西。

   这时雷伊才注意到盖亚还带了两瓶柚子汁。瓶身上凝着细小的水珠,入手冰凉,酸甜冰凉的饮料驱散骨头缝里的无聊,让雷伊一下子清醒过来。

   电系精灵抬手把那袋快要晒化的柠檬电珠扔上去,战系精灵稳稳接住。

   盖亚嘎巴嘎巴嚼碎嘴里的糖果,用瓶身指指这片眺望台:“这里应该放张躺椅。”

   “嗯。”雷伊阖上眼,懒洋洋地应声。

   “你们这些小身板就该多晒太阳。”

   “对。”


   盖亚不说话了。他吐吐被电麻的舌头,将剩下的柠檬电珠随手塞进口袋,然后把柚子汁一饮而尽,空瓶摆在栏杆上。

   战系精灵跳下来,学着雷伊的样子靠着栏杆坐下,闭上眼睛打坐调息。

   金色精灵听着动静,就能知道对方的一举一动。而他也真的在暖融融的日照下触到些许睡意,明明现在连中午都没到。

   那就睡吧。雷伊想。




5

   盖亚数不清这是第几个深夜,自己独自呆在楼顶眺望远方。

   这几乎成为一种习惯。睡不着的晚上将自己融入黑沉沉的夜晚,让夜风裹住全身。晴朗的晚上,风中会有干燥沙土的气味。下雨过后,空气中又会充斥着潮湿树叶的味道。

   其实很适合睡觉。

   但盖亚没有任何睡意。战斗系精灵喜欢望着黑茫茫的地平线,什么都不去想。那天地之间模糊不清的界限像被水晕开的墨迹,像他的过去与未来。

   他好像又什么都想了。他想到瑞尔斯,想到对方给的银哨,想起那响遍宇宙的战歌。

   他又想起联盟的其他人。

   然后这群家伙就一个接一个地大半夜来楼顶吹风。

   对此盖亚没有任何异议,也并不意外每个来到这里的伙伴都没什么兴致。不过这里已经算得上他的私人领地——

   于是盖亚蛮不讲理地邀请每一位来者品尝他的收藏。

   至于那个眺望台,其他人都太忙,很少有时间往那个纯属消遣用的空间走。所以盖亚理直气壮地将它定为自己睡觉的绝佳场所。

   他们真的应该在那里弄把躺椅的。

   盖亚总是看着天空,尤其是层云密布的夜空,月光在云后把它染成冰糖色。这时候他就会想起无数个依偎在哥哥怀里的日夜。提坦时期的他眼中的兄长永远那么高大,需要仰起头才能看得见对方的眼睛。

   进化后第一次和瑞尔斯相见,对着那双不用抬眼就能看见的深蓝色眼睛,还怔了好一会儿。

   双臂枕在脑后,盖亚没觉得困,却还是闭上眼。月光透过云间的缝隙洒下来,眼帘后的漆黑更加浓郁,听觉的灵敏度被无限放大。


   有人。

   脚步声越来越清晰。

   往这边来了。

   对方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目的性极强地走向自己。

   是谁?

   来者身上没有运转能量,也无从得知对方的身份。动作也特意放轻,显然是不想吵醒自己——可惜他是装的。对方从基地内部上来,极大可能是他的同伴之一,但也不排除敌袭的可能。

   无论是什么情况,盖亚都已经做好了准备。

   ——一阵衣料摩擦声后,一块轻柔的布料盖在他身上。

   等等。

   盖亚的思维有一瞬间的停滞。

   他准备好应对的可不是这个。

   意料之外的状况让战神先生不知所措,刚才堆积在心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绪一下子烟消云散。盖亚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不肯睁眼把对方抓个现行,仿佛他做了亏心事一样。


   终于走了。

   盖亚立刻睁开眼,卷起身上的斗篷就落荒而逃。

   布莱克这个家伙,又大半夜不睡觉。

   跑上来做什么?

   战斗系精灵不高兴地想,完全忘记自己才是那个总是大半夜不睡觉到处乱跑的人。他抓着那块属于暗影系精灵的斗篷,决定把它扔在公共休息区的沙发上自生自灭。

   这么想着,脚步习惯性往眺望台走去。然而他在这里看见了联盟的所有人——包括刚才给他盖斗篷的布莱克——四人正忙得热火朝天。注意到他的到来,所有人的动作都有一刹那的凝固。

   “你们大半夜不睡觉,”盖亚的语气难以置信,“在这里搞装修?”

   雷伊看了看自己摆好的椅子,缪斯把刚移来的冰柜合上,卡修斯拿起烧烤架的铁网又放下。布莱克抱起双臂,给予有力回击:

   “你大半夜不睡觉,在楼顶晒月亮?”

   盖亚一噎。雷伊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若无其事地提议:“正好大家都在,不如现在就……?”


   疯了。

   他真是疯了才会和这些家伙在凌晨晒着月亮吃烤肉。

   战斗系精灵被夹在最中间,面无表情地咀嚼嘴里热乎乎的烤肉。此时的他已经完全明白过来。

   这一切都是故意的。

   一群笨蛋。


   这场烤肉一直吃到天快亮,饮料里不知什么时候被混进酒水,酒精的催眠效果显著,等盖亚终于把最后一块肉吃完时,其他人已经睡得东倒西歪。

   幸好搬来的椅子是可以放下的躺椅,不然等他们醒来,肯定会失去自己脖子的支配权。

   战斗系精灵站起身,从休息室里把毯子全部拿出来,给这些不省心的家伙盖上,然后对着已经变成深蓝色的天空发呆。

   也许过了半个小时,也许只过了十分钟,盖亚闭了闭有些干的眼睛,最后踩上栏杆一跃而下,往远处飞去。

   赫尔卡荒原上到处都有光秃秃的巨石,即便如此也显得十分空旷。天空的深蓝色逐渐变浅,盖亚坐下来,凝视着深色一点点被吞没。

   熟悉的能量波动出现在身边,盖亚没有回头,来者站在那里和他看着同一个方向。自地平线起的浅蓝色推过黎明,天地相接的地方被刷上高饱和的橘色。

   最后是一摸亮眼的橙红色跳出地平线。

   头顶还没来得及散去的云朵被染成浅橙色,镶上一圈金边。

   他们谁也没说话。两位极其相似的精灵一坐一站,旭日的光芒挟裹住一切,包括巨石上一蓝一红的两只精灵。


   天亮了。




————END————


有恒君(拯救剧荒)

“一个国家的尊严就等同于它给女性的尊严。” —《宿敌》

🌟🌟《宿敌》讲述的是一个美丽的大学教师被X侵然后焚尸,凶手嚣张藐视法律与正义,校方冷漠无视,遭到大学生抗议后,政府被迫展开案件调查,一层层揭开案件真相的故事。

🌟🌟全程严肃最后良知未泯的督查、为学校荣誉漠视生命的副校长、美丽热爱学生的大学教师、曾经捍卫法律但又反被强权陷害的律师,不同角色的精彩角力,向我们展示了印度社会的撕裂与黑暗。

🌟🌟全程高能反转,看似已经发现事实,全民庆祝作恶者被惩,但被啪啪打脸,大众看到的真相只是表象,背后是舆论的操纵与权力的角逐。

🌟🌟所有问题的根源是深植于印度社会与思想中的种姓...

“一个国家的尊严就等同于它给女性的尊严。” —《宿敌》

🌟🌟《宿敌》讲述的是一个美丽的大学教师被X侵然后焚尸,凶手嚣张藐视法律与正义,校方冷漠无视,遭到大学生抗议后,政府被迫展开案件调查,一层层揭开案件真相的故事。

🌟🌟全程严肃最后良知未泯的督查、为学校荣誉漠视生命的副校长、美丽热爱学生的大学教师、曾经捍卫法律但又反被强权陷害的律师,不同角色的精彩角力,向我们展示了印度社会的撕裂与黑暗。

🌟🌟全程高能反转,看似已经发现事实,全民庆祝作恶者被惩,但被啪啪打脸,大众看到的真相只是表象,背后是舆论的操纵与权力的角逐。

🌟🌟所有问题的根源是深植于印度社会与思想中的种姓制度,在种姓面前,事实与法律都不重要,刻板印象与舆论就能审判一切。

🌟🌟如果一个人的出生就决定了一切,那么一定是这个社会的悲哀。希望在我们的社会不要出现“我的出生就是一个错误。”


“如果媒体负责判决,警察负责执行,那要我们这些站在法庭上穿着黑袍的小丑干什么?”


“媒体的存在是为了报道真相?还是它报道的就是真相?”


“一个罪犯犯了A罪,B罪,C罪,不代表他会犯D罪!”


“任何还没有上过法庭的人,都是无罪的。”


轩轾相倾

【战联】漂移教学

  “看好了。”瑞尔斯在踩下油门时这么说。而盖亚眼睁睁看着本已经上了三百四十码的赛用车再次轰鸣发动机,直冲四百大关,撞入浓浓白雾。

  

  隔音玻璃尽职尽责,但即使这样,盖亚也能感受到窗外狂风嘶吼。哪怕夜里没有灯与光,没有声音与美景,只有浓雾、赛车、和坐在里面听着电音的他们,他也因发动机的怒号、车飞速前进的轰鸣而掌心出汗。

  

  赤红烈火般的涂漆张扬在哑黑底漆上,于光照过后甚至可反射赤色金属光泽。流动的赤红霓虹光闪过下盘,整辆三栖车恍若于烈火之中冲撞,撞入浓若云脂的白雾,冲破一切已有的速度限制。

  

  速度逐渐提升。

  

  盖亚条件反射般深吸了一口气。

  ...

  “看好了。”瑞尔斯在踩下油门时这么说。而盖亚眼睁睁看着本已经上了三百四十码的赛用车再次轰鸣发动机,直冲四百大关,撞入浓浓白雾。

  

  隔音玻璃尽职尽责,但即使这样,盖亚也能感受到窗外狂风嘶吼。哪怕夜里没有灯与光,没有声音与美景,只有浓雾、赛车、和坐在里面听着电音的他们,他也因发动机的怒号、车飞速前进的轰鸣而掌心出汗。

  

  赤红烈火般的涂漆张扬在哑黑底漆上,于光照过后甚至可反射赤色金属光泽。流动的赤红霓虹光闪过下盘,整辆三栖车恍若于烈火之中冲撞,撞入浓若云脂的白雾,冲破一切已有的速度限制。

  

  速度逐渐提升。

  

  盖亚条件反射般深吸了一口气。

  

  疯狂跳动。惊惧兴奋随着他的心跳在飙车之中疯狂跳动,肾上腺素狂飙的同时他握紧门把,甚至恨不得自己就在驾驶位。他疯狂呼吸着,让呼吸能跟上供给的同时显得没那么激动。

  

  狂飙的不只是音乐播放器里的鼓点与渐强,也不只是夜雾中的赛车车速,还有他们彼此交汇的心率。

  

  飞速增强,飞速提升。

  

  窗外飞速闯过去的浓雾被他们撞开,无声的汽车轮胎碾过沙地的声音给鼓点加了一层底噪。盖亚专注地透过有限的视野凝视着前方,随着扑到镜子上的雾愈发多而快而感受着为了除雾而升温的挡风玻璃的热量。

  

  在提速接近四百码时,瑞尔斯猛打方向的同时一脚踩下油门。特种橡胶与钢丝混合制成的轮胎没能抓地腾空而起——盖亚能够感觉到自己几乎是在坐过山车,和他的肾上腺素一样——车的前半身还没撞下去后半身就已经原地起飞。

  

  刺耳的划拉声在深夜浓雾里狂吼,发动机的轰鸣喧嚣得张扬,盖亚感谢着他带了赛车头盔来防噪,同时脑子里天赐的方向感没让他在浓雾中连方向都找不到。随后轻微的晕眩感终于姗姗来迟,接近一周回旋的漂移完美而惊心动魄。

  

  尖锐的声音停滞,发动机还没来得及轰鸣,喧嚣的鼓点同时骤然下落。

  

  然后,回升。

  

  车速再次提上三百八,他们疯狂驰骋在黑夜浓雾里。

  

  这辆新车是瑞尔斯给盖亚的新年礼物。于是在一拍即合中,他们逃过了城市的烟花,避开恼人的设关,在深夜的原野上,在狂放的云雾之中飙车。瑞尔斯倒是稳若泰山,只是呼吸都藏在赛车用头盔之下,化成沸腾的蒸汽、沸腾的血液。他逐渐踩着刹车减速,而他身旁的盖亚的呼吸逐渐平稳。

  

  “看清了?”瑞尔斯风平浪静地问。

  

  “看清了。”盖亚终于舍掉了此前三百码平速的麻痹,原始冲动心旷神怡。在发动机得轰鸣与电音喧嚣的鼓点中,他放肆地狂声大笑起来,

  

  “哥,你飙车真——的爽。”

  

  瑞尔斯扬起的笑容张狂而与他相像。他们趁肾上腺素还未回落,响亮地击了个掌。

  

  “好了,接下来换你开。”瑞尔斯摁了一下转接设定,盖亚面前便弹出类似的驾驶控制面板。“同调?”他问他身旁迅速进入状态的弟弟。

  

  “行了。”盖亚回答。他的肾上腺素在接触到方向盘的那一刻逐渐回升,化作他烦躁地轻轻指尖顺着稳当鼓点的律动。

  

  “好,我在这下车办点事。”瑞尔斯说。此时车速已经降到两百八十码。

  

  “我减速?”盖亚随口一问。

  

  “不用。”瑞尔斯直接打开车门,窗外的风肆意又恐怖,但作为早已习惯这种速度的精灵,瑞尔斯并不在意这些。

  

  “你干什么——”在狂风的怒号中,盖亚的大喊被撕扯得碎裂,但瑞尔斯只是利落地跳下了车。在跳车前,他只是给了盖亚一个微笑。

  

  速度太快,立刻掉头去接瑞尔斯肯定不现实。盖亚咬死牙关,但是减速掉头再加速回转显然不符合他的风格。他一脚踩下刹车来了个大转弯,战斗系精灵天生的方向感让他找到回去的路,在他特有的焦躁不安中,诡异的花屏噪声在他车上的电音里反复出现。指尖的颤动、有规律地敲击、狂躁的呼吸与不满、迷惑、焦忧全部融揉碾成他狂飙的速度。

  

  在达到目的地时,五米可见度的浓雾在远光灯下仍占据一席之地。但如同心灵感应一般,电音陡升,心跳忽快一拍,他毫无意识地学着瑞尔斯刚刚的动作一样一脚油门然后疯狂拉动方向盘——实际上他游刃有余,全车的力度齿轮的转动甚至都甚至比不过他轻松地拉一下方向盘。只要用一只手顺着他想要的方向转,便已经把方向打到死。

  

  歇斯底里的轮胎摩擦声再次响彻他的耳边,但他已经不再在意那烦人的尖利噪音。他趁着漂移结束以后一脚踩下刹车,制动器到底是最高水平,他在巨大冲力里差点撞到安全气囊。随后他立刻拔下安全带推开车门,摘掉头盔就看见瑞尔斯站得不离他有一尺。

  

  两个身型相仿的高大精灵面面相觑,赤红与明蓝在深夜浓雾里流转。盖亚身后的赤色赛车还在降温,给他们了能够看轻彼此的距离。

  

  瑞尔斯沉默地望着他,隐含着些不言自明的骄傲与笑意,盖亚却毫不领情。

  

  冰冷的雾,沸腾的血液,狂放的热浪,与两个战斗系精灵,在这深夜里用狂跃心跳盖过整座城的礼花——

  

  急促的喘息,剧烈的不解,狂飙的肾上腺素与赋予满足感的多巴胺。神经递质化学信号的传递速度终于赶上了这一刻,他头也不回地把头盔丢回座位,抬手就把瑞尔斯的头盔近乎是报复性扯下,平视着那双同样凝望他的蓝刚玉双眼,于是他那濒临爆发的情绪在那一刻都化作——

  

  

  

  

  

  

  

  “然后呢?”卡修斯坐在副驾驶上,盯着窗外飞速远去的风景,但是他那双天蓝色眼睛仍旧用余光瞥过盖亚轻描淡写的神情。

  

  “然后就是我学会了漂移。”盖亚随意扯给他个微笑,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怎么样,坐我的车爽不爽?”

  

  速度盘上指着两百八十码的指针稳稳地停在那。窗外飞速远去的巨木丘陵如同八音盒旋转的齿凸,与重金属式节奏同合成器浪潮彻底清空他们的大脑。

  

  而盖亚开的车出奇的稳,即使是两百八十码,感受起来也不过是一百五十码左右的体验,但是这已足够。当你的速度足够快时,身体的神经递质会替你回答你的感觉。

  

  “特别爽,以后还想坐。”卡修斯很诚恳地笑起来。喧嚣的风噪被压在重低音下,跑车那狂飙的速度很好地弥补了机车的弱点。但似乎是突然想到什么,他忽然问:“诶,不对啊,”他望着云都快被他们甩下时,“你把你哥哥的头盔摘下,他不会——”

  

  大桥轰然断裂。盖亚在冲上断桥的前一刻猛拉方向——毫无防备的卡修斯在被猛甩向车门时被安全带救下,窗玻璃离他只有两毫米。惊魂未定时卡修斯的安全带死命地勒住他的前胸,惯性与推力疯狂拉扯,他几乎顿时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面前的景色从浓烟滚滚铁索断裂坠入运河的大桥转变为他们来时的公路。留在原地?没有机会,盖亚一脚踩下油门,发动机狂吼在原地。近乎是后半个车身都被飞起,只剩前轮抓地狂转,急转弯掉头一气呵成。上桥前的那段路是微向上抬的,一旁便是难得可见的悬崖山。卡修斯望着那山离自己越来越近,忽然在无法思考的脑子里冒出一个疯狂的想法——

  

  “卡修斯,”盖亚的声音又稳又狂,“抓好什么,我们跳过去。”

  

  上次听到这语气还是卡修斯练跳高时盖亚鼓励他助跑跳跳个两米,但是放在这个语境下,他已然清楚盖亚的深意——

  

  他们从后视镜里面可以看到他们身后已布好包围圈,而盖亚又不可能自取灭亡。

  

  说不上是大脑飞速运转导致信息过载还是旁的别的,卡修斯下意识地先抓稳了车窗附近的扶手,却吐不出半个字来。盖亚在冲上山的时候持续踩着油门,即使他们的加速度已经抵消甚至超过阻力。速度盘上的指针持续转动,终于跨上四百大关。

  

  盖亚顺手把车后挡风玻璃控制着拉下。

  

  悬崖近在咫尺。

  

  几秒钟,卡修斯已经回顾了自己一生中发生的所有的一切,他最后突然说:“盖亚,我不后悔认识你。”

  

  盖亚握着方向盘笑起来,他一脚把油门踩到底,发动机嘶吼过悬崖山最后一段较为平坦的山地,然后整辆赤红色车无声地冲出那悬崖,腾空在运河上方——

  

  爆炸后的另一截断桥里浓烟滚滚,散尽后只剩黑洞洞的枪口与断裂的尖锐钢筋。通过常识,盖亚的车肯定无法冲过那断桥——大概是对方也考虑过盖亚可能会直接从崖口上越来,特意计算了路程,将盖亚彻底隔绝在涨潮期的湍急运河与钢筋刺阵之中。

  

  悬在空中。

  

  挡风玻璃已经破碎。

  

  同时,他们再也没有主动制动的机会了。

  

  而眼下,他们只会坠落进那湍急的运河。

  

  当看到盖亚已经解开安全带时,卡修斯已经准备好解开安全带准备跳车了。谁知盖亚只是回身把后座的无后坐力炮在车里倒着扛起来。

  

  “准备一下降落吧。”盖亚又系上安全带,在狂风中朝卡修斯吼。但是大风与速度撕掉了他的声音,于是卡修斯不明所以地继续保持上一个动作——因为盖亚的动作行云流水,不浪费一飞秒的时间。

  

  但是下一刻,冲天的巨响在他们耳边响起,幸好赛车头盔自带降噪。巨大的反冲力使他们的车疯狂前进,而炮弹在他们身后爆炸。山崩的声音炸响在他们身后,而他们坐着车一往无前。

  

  枪林弹雨在炮响的那一刻应声而至,可惜赤色纹路的车早已偏离他们的弹道。微调来不及,于是扛着机枪的敌人们眼睁睁地看着那辆跑车落入他们之间横冲直撞,碾碎无数枪械。

  

  等到盖亚的车送进报废厂,而盖亚打完通讯报备完情节时,卡修斯摘下了头盔,大脑只是机械地记录下他们刚刚的行动。然后,盖亚注意到了他的到来。

  

  “对了,卡修斯,你之前说什么?”盖亚放下终端朝他问,“风声有点大,我没听清。”

  

  “没,我说,”卡修斯机械地重复,“我下回还是自己开吧。”

  

  

  

  

  

  

  

彩蛋:

  “其实你如果真的想学漂移,你应该看看雷伊是怎么漂的。”盖亚摘下头盔时提了这么一嘴。

  

  

  

  

  

*以前看到在国外某些不限速公路上,速度下两百码都是罪过,曾下定决心日后一定要去那里兜一次风。

*坐开车开的稳的人开的车真的是一种享受,同时这个人还喜欢在兜风时大声放你们都爱的重金属节奏派音乐。这种感觉真的很爽,建议没经历过的小伙伴尝试一下。

*这个梗想了好久,本来还有锘哥教雷队漂移,但实在写不动了。他们玩儿的才叫速度,盖瑞最多算激情。

  

  

*彩蛋2

  

  歇斯底里的轮胎摩擦声再次响彻他的耳边,但他已经不再在意那烦人的尖利噪音。他趁着漂移结束以后一脚踩下刹车,制动器到底是最高水平,他在巨大冲力里差点撞到安全气囊。随后他立刻拔下安全带甩开车门,摘掉头盔就看见瑞尔斯站得不离他有一尺。

  

  两个身型相仿的高大精灵面面相觑,赤红与明蓝在深夜浓雾里流转。盖亚身后的赤色赛车还在降温,给他们了能够看轻彼此的距离。

  

  瑞尔斯沉默地望着他,隐含着些不言自明的骄傲与笑意,盖亚却毫不领情。

  

  冰冷的雾,沸腾的血液,狂放的热浪,与两个战斗系精灵,在这深夜里用狂跃心跳盖过整座城的礼花——

  

  急促的喘息,剧烈的不解,狂飙的肾上腺素与赋予满足感的多巴胺。神经递质化学信号的传递速度终于赶上了这一刻,他头也不回地把头盔丢回座位,抬手就把瑞尔斯的头盔近乎是报复性扯下,平视着那双同样凝望他的蓝刚玉双眼,于是他那濒临爆发的情绪在那一刻都化作一个冲动的出拳。

  

  瑞尔斯稳稳地接下了这一拳。

  

  就像飙车让人极度兴奋一样,飙车也让人极度冲动,于是斗殴频发在飙车党里。但他们不同,只是因为战斗是他们表达友好的方式,于是在深夜的浓雾里,他们就着只能看见彼此,就着只能调动自己的全部感官去描摹对方的特殊性,张狂肆意地联络感情。

  

  盖亚善以拳出击,调动肌肉时甚至可以全身发力集中一点以求集中爆发——于是瑞尔斯会避开他的任何出拳,矮身以扫堂腿攻其下盘。

  

  善以腿出击的瑞尔斯更讲究全身配合,弓背蓄势待发如花豹,腰身发力若张弓,其腿紧绷似铁壁,风林火山迅疾坚稳势比涛山。盖亚久年经此洗礼,张牙一笑便跃起以膝击出其不意。瑞尔斯不甘示弱,横眉一挑便化矮身为跃身躲过此击。

  

  “为什么跳车?”在下一拳到来前,盖亚用气息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怕我大失所望。”不过瑞尔斯毫不在意,他们只是友好地来一次交流,没有一定要打个你死我活。

  

  于是他们微热的吐息在浓雾中变得更加热烈。

  

  瑞尔斯错身避开雾里的一拳,同时环住对方的腰打算来一次标准背摔。不过很可惜,盖亚对此早有对策。在被抱住的一刻,盖亚以可捏碎手骨的力度握住瑞尔斯的肩迫使瑞尔斯的动作停滞一瞬。时间很短,但这已经足够盖亚反击——他是反手,来不及掰开瑞尔斯的双手,就只能提腿直击瑞尔斯下腹。

  

  “那你失望了么?”

  

  但显然,瑞尔斯不过是做个假动作——在漫天的大雾里,他迅速后仰矮身换以腿击,终于将盖亚从地上拔起,又露出个张扬的笑。

  

  “有点。”

  

  盖亚在感受到腿骨剧痛的一刹提前做好起身打算。在瑞尔斯还未起身时他就率先撑手一跳迅速调整姿势,再如猛虎扑食一般将瑞尔斯整个人带倒。

  

  热流流转在他们之间,而他用双臂将兄长死死禁锢于身下,面上是不甘心的认真:“现在呢?”

  

  “勉强。”他的哥哥笑了一下,似乎很满意。

  

  于是他们如同白狼互咬吻部一样,交换了一个简单的吐息。

  

糖炒豆子

【暗联】叛逃 Ⅰ

#含伊诺   我流   ooc


#有私设


分两章



"最近一次看见他是什么时候?"


"前天下午,我经过第二层……"


格莱奥咽了咽唾沫,有点紧张


此刻他们围坐一桌,如同往日般进行例会。而长桌尽头,本属于领导者的主位空无一人


距离伊兰迪失踪已经过去42小时


其实最开始并没有人在意。既然他是老大,那么忙碌些自然是正常的,一整天见不到自然也是正常的


但在昨天,一份新鲜出炉的资料被要求必须经这位忙碌队长的...


#含伊诺   我流   ooc


#有私设


分两章











"最近一次看见他是什么时候?"


"前天下午,我经过第二层……"



格莱奥咽了咽唾沫,有点紧张


此刻他们围坐一桌,如同往日般进行例会。而长桌尽头,本属于领导者的主位空无一人


距离伊兰迪失踪已经过去42小时


其实最开始并没有人在意。既然他是老大,那么忙碌些自然是正常的,一整天见不到自然也是正常的


但在昨天,一份新鲜出炉的资料被要求必须经这位忙碌队长的亲自审查,于是找到并打扰他便成了无可避免的事情


然后他们很快发现——他们联系不上伊兰迪


四只精灵自发地将基地翻了个底朝天,最后统一得出结论:他消失了


且这种消失的手法极为高超:阴雨天气,电路出现故障的下午,通讯被切断。唯一的线索是曾经出现在二层楼——似乎没什么用


一个事实若有似无地显现出来



"毫无疑问,"凯兮冷静地说,"他逃走了。"



会议室静默下来


格莱奥紧闭嘴巴,诺伊尔装死。艾辛格没他的两个队友能沉住气,于是将目光转向同样沉默下来的凯兮


她看起来在沉思


"呃……我们怎么办?"红黑眼睛的大块头还觉得脑袋有些没转过来,"告诉迪恩将军吗?"


迪恩这些天不在基地。事发突然,大概率他并不知情自己一手打造出来的最强战斗力已经趁着他不在的空档谋划并执行了一场叛逃


良久,凯兮缓缓开口


"当然不。我们没有这个义务。"


"他最好逃得远些。"


"——越远越好。"


紫发紫眸的精灵少女如是说


被迪恩发现只是时间问题,但如果他真的有办法,脱离了迪恩的掌控范围,那么……


他们自然也可以









诺伊尔倚着靠背,手指偶尔敲打扶手,看上去闲适得很


他坐在临着主位的右手边,对面是不紧不慢,条理清晰分析形式的凯兮,艾辛格在他的右前方,格莱奥与他相对


他挺喜欢这个位置。这里斜对侧的墙面上有扇不大不小的窗户,四方的边框时常能框进几颗星星,头顶是一盏黄色的小灯,打出昏黄暗淡的光线,能让他快速进入睡眠状态——偷偷的


这确实是个完美的位子


其实要说最令他满意的,还要数这张充满了高级与科技感的桌子——下面有一根横着的梁子。他可以把腿支在那里


他记得有次他躺得太过舒服,太过得意忘形,忍不住晃悠两下,甚至踹了伊兰迪一脚


他还能回想起当时正暴躁讲话的精灵额上青筋猛然跳了两跳,有噼里啪啦的蓝黑色电流在上头窜动


幸而他反应迅速,立马将腿撤下来,恍若从梦中惊醒,浑然不知般地发问:"哎,这桌子怎么好像多了条腿,踢着怪难受的。"


……



伊兰迪的离开着实有些突然,诺伊尔总还有种不真切的错觉,似乎那双巨大的黑色翅膀此刻仍在他左眼的余光里闪着若隐若现的电流


真干脆啊。


那么,他在离开前,有没有给"味味怪"浇过水呢?


他觉得自己有些坐不住了。现在就得去看看


"你上哪去?"艾辛格急着出声,然而紫色的衣角很快从门口闪过


凯兮抬眼,并未理会


"不用管他。"她说









诺伊尔的目的地是第二层的储物室


那里放着一株他曾在黎洛星上揪回的小草。那是棵挺漂亮的小草,根茎挺拔,叶面泛青,有着斑驳的紫色条纹,但其他人都觉得不好看


"这草真是丑得可以。"艾辛格捏着鼻子说


诺伊尔依然觉得它很漂亮


他一眼发现了它,甚至不嫌麻烦地连根带土拔出来,在队友难以置信的目光中给它起了名字,叫味味怪,因为它有股子怪味


那株草被带回来有一阵子,起初他总能想起适时为它带去一汪水,拨弄叶片,看它愉快似的左右摇摆。但仅仅一周,他便将它抛到了脑后,随手撇在了堆放杂物的储物室里


类似的事,诺伊尔做过很多


他做这些不需要理由,大多凭他瞬间的一个念头。他可以上一秒把它捧在手心,也可以下一秒将它碾入尘土


"真奇怪。"


四个队友,没人理解他的行为


有一天,伊兰迪突然问了一句


"你那株草,怎么样了?"


从那以后,他发现伊兰迪几乎是每天饭后都不再回到寝室,而要拐到右侧楼梯,再一路向下。那是通往二楼储物间的路,他曾经喜爱一时的"味味怪"就在那里


他没有深究过其中原因,只当他也是一时兴起,到后来却发现他比他想象中的更要有耐力


这很难让他不再注意。诺伊尔不相信伊兰迪能每天对着一株草展开无微不至的关怀。一个精灵反常行为的背后,必然有着某种想要达到的目的。尤其,他还是个老大


于是某一天,在亲眼目睹伊兰迪从储物室离开以后,他进去将"味味怪"仔细端详了一番


土壤潮湿,水分充足,叶片甚至比刚带回来时更加结实


即使再怎么聪明的脑袋,面对一盆草也难以推断出什么


于是诺伊尔懒得再思考。


随便吧,不管他有什么目的


……



想着,他已经到了储物间的门口


事情有些出乎意料。他的"味味怪"半死不活地倒在土里,叶片边缘像被什么锋利物体划开了伤口,汁液从其中流淌出来,叶面变得软踏踏、皱巴巴


谁破坏了它?


他面无表情盯了它半刻,转而恶毒地想


就这样腐烂在土里吧


也许来年的某一天,伊兰迪会重新回到这里。那时他会把它摆在最显眼的位置,让这个说走就走的精灵一眼便能看见这株他曾经百般呵护的草现在已经与泥土融为一体


说不定会很生气呢


光是想想诺伊尔就觉得痛快极了









迪恩回来了


冰冷阴郁的蓝眼睛审视般扫过四个精灵



"没有人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这是充满了威严,强势,不容置疑的声音


"他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迪恩离开时脸色很差


诺伊尔来到操作台。上面有一个遥控器类的黑色小盒,他曾在刚刚离开的那一位手上见过。但现在,它被随意扔在桌子上,漆黑的盒面裂开一道并不显眼的纹路


黑色的盒身有着黏腻的手感,传来的味道使诺伊尔大脑停滞了一瞬


思路顿时透彻


"迪恩骗了我们。"


转身面向三个队友,诺伊尔晃晃手里的小盒子


"他已经失去了对伊兰迪的控制。"









"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


"我们下一步到底该怎么办?"


……


"拜托你们能用最直白的话说吗???!!!"


……



身为一个急脾气,且在这样一个形式紧张的情况下,艾辛格极其急切地想知道自己接下来到底该干什么,他要行动起来


奈何眼前两个精灵似是打哑谜一般,尽说些使人云里雾里的话,这叫他实在是无法忍受,他快要抓狂了


他以前怎么不知道他们两个说话这么简洁?!


这场"云雾缭绕"的对话最终结束。回到寝室,艾辛格拉住他的好兄弟,终于从格莱奥的嘴里弄明白了一件事



"迪恩迟早要加强对我们的管控,我们要尽早做些打算。"



啊…是了,是该做些打算…可是,具体哪些打算呢?


艾辛格重陷入新一轮困惑之中。他碰碰早将被子卷过头顶的诺伊尔


"…你不知道?"没有睁眼,白发蓬乱的精灵重新把被窝堆了个舒服的形状,才懒洋洋发问


艾辛格平日里最恨诺伊尔这幅不将人放在眼里目空一切的自大模样,那让他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就像个一无是处的傻瓜


但今天,他难得地忍耐下来,虚心向其求教:"不知道。"


"哦,"诺伊尔也很谦虚地回答了他,"我也不知道。"


……



艾辛格终于被打发走,诺伊尔重新卷过被子。他现在得睡觉了


也许,那个黑色大翅膀现在连床都睡不上呢!


诺伊尔幸灾乐祸起来,脑袋却愈发清醒,睡不着了


诚然,他或许还没有个安身之所…但起码他成功了——成功离开了这个鬼地方


……




伊兰迪,在哪里呢?







TBC.










*设定迪恩对伊兰迪仅有一个控制器,且控制器被毁(失灵)即同被控制物切断联系


*可能扯了一点,但…之前看《超凡女仆》,里面有个定位脚环,喷上特殊喷雾就能让它失灵,当时觉得很震惊,so…联想到这个(我现在是不管什么都编的出来了∠( ᐛ 」∠)_)


*浅补一条,迪恩控制五个精灵有分别不同的控制器,所以伊兰迪是只毁了自己的

(评论区的朋友提出来我才发现hhh)



emm…写出来的东西自己不喜欢,但是写都写了…还是得发(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