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藕饼】缚龙 全文完
全文共计17.8W字,全部免费,有部分内容缺失,缺失原因懂得都懂,主线剧情的内容都在合集里。
提醒:文中关于龙母庚辰,若木树的具体设定在前传《紫府旧事》里有详细描写,不过也不重要,随便看看吧~
新开藕饼架空文《如龙》,无情无欲人形兵器藕X前尘尽忘一心修仙救父丙
那陈塘关外,云霄、碧霄和琼霄三姐妹已率六百截教弟子摆下九曲黄河阵。那阵恰如其名——九曲曲中无直,曲尽造化之奇。
那陈塘关百姓方才劫后余生,不想尚来不及喘息灾祸又至。敖丙抬头看向云上列阵而来的众截教弟子,又回头看了看李靖夫妇。
“是祸躲不过,这场硬仗非打不可了。”
太乙从敖丙那一眼中看出...
全文共计17.8W字,全部免费,有部分内容缺失,缺失原因懂得都懂,主线剧情的内容都在合集里。
提醒:文中关于龙母庚辰,若木树的具体设定在前传《紫府旧事》里有详细描写,不过也不重要,随便看看吧~
新开藕饼架空文《如龙》,无情无欲人形兵器藕X前尘尽忘一心修仙救父丙
那陈塘关外,云霄、碧霄和琼霄三姐妹已率六百截教弟子摆下九曲黄河阵。那阵恰如其名——九曲曲中无直,曲尽造化之奇。
那陈塘关百姓方才劫后余生,不想尚来不及喘息灾祸又至。敖丙抬头看向云上列阵而来的众截教弟子,又回头看了看李靖夫妇。
“是祸躲不过,这场硬仗非打不可了。”
太乙从敖丙那一眼中看出了深意,走到敖丙身边低声道:“那三姐妹道法了得,又有金蛟剪和混元金斗二宝在手,山河社稷图只怕在阵中无用。”
“若我束手就擒,师伯可有把握救下陈塘关百姓?”
太乙已料到他会有此一问,不待回答就听殷夫人厉声道:“做此决定,可曾想过吒儿?”
“……”
敖丙咬着牙,仿佛只是在舌尖念出那个名字就已让他痛彻心扉。他何尝不想放手一搏,可他身后是哪吒的至亲,是满城的百姓,若护不住他们,自己如何面对哪吒?
“截教布下这灭世杀阵,就根本没有想过要留活口。敖丙,退一步未必是生路,更有可能是万劫不复。”李靖亦上前一步,伸手按在敖丙的肩上:“吒儿要是在此,定不许你不战而降。你只管放手一搏,不必顾及我们。”
“我与师兄联手,或可以结阵暂做抵挡,护住这里的百姓。”
敖丙没想到在这危难之时,黄龙真人竟会摒弃前嫌与他并肩作战。太乙却只是微微笑道:“我那徒儿不是说过,只要守住本心,是魔是仙又有何区别。”
敖丙的目光又看向李靖夫妇身后的陈塘关百姓。他想起他们第一次在哪吒的生辰宴上相见,那些百姓看着他的目光尽是恐惧和憎恶,而如今,他们明知眼下的灾祸全因自己而起,却没有一人因此怨他厌他。
他闭上眼,轻轻转过身。
云上战旗烈烈,杀声震天,而敖丙却感到周身的一切都陷入了万古的长寂之中。
他袖中长风摆荡,白衣翻飞如龙,那曾经已被魔气所摧的神剑昆吾在他的手中忽然绽出耀目的精光。
立在云端之上的云霄、碧霄、琼霄三姐妹见此情形不由大惊,通天教主费尽心力所炼化的魔剑怎会在他手中又现昔日光华。
甚至连这魔龙身上,都再无半分魔气。
“龙母庚辰羽化之时,曾口含混元珠孕出一枚龙蛋。”敖丙立在风中,银发如雪,回眸浅笑:“父王非妖兽出生,乃是盘庚龙元所化,天生神脉。在不周山底,父王用最后一丝元神为我除去了烛阴的魔气。”
“难怪混元珠也愿认你为主,你继承了敖广的血脉,亦是真龙之子,如此而言一切就说得通了!”
太乙望着敖丙的背影,那清姿瘦影似是有撑开混沌天地的力量。他将长剑横在身前,蓦然化作一道龙影飞上云天。
黑云之下,雷霆怒叱,三霄娘娘并六百截教弟子同时做法,黄河九曲阵开,周天星辰尽皆黯淡,天地无光,日月无色,唯有一道裂天血口横贯在陈塘关上。
血口之中,魔气涌动,黑色的龙影撕开裂缝,呼啸而出。
“敖孪……”
李靖一眼便认出那条魔龙就是屠城的真凶,当年在陈塘关外伤他的亦是此龙。不过敖丙当年以将他亲手斩杀,为何他又会现身此地?
“敖丙,你当年为了讨好哪吒,不惜亲手斩杀血亲,奈何我命不该绝,姑姑将我的神魂注入碎渊剑中,又得通天教主所救,以昆仑山的琼浆玉液灌注宝莲重铸肉身。”
“琼浆玉液和七色宝莲皆来自于昆仑山,通天教主从何得来?”
太乙和黄龙真人听到这话,皆脸色大变,只有敖丙似在意料之中,沉声吐出四个字来:“南极仙翁。”
“什么?”
南极仙翁既能承诺以这两件宝物为敖广重塑肉身,自然也能帮通天教主做到此事。不同的是,敖广宁可身死魂消永无轮回也不愿再受天界恩惠,而敖孪却已成了通天教主的门下走狗。
“你倒是不傻。”
在那龙影之后,传来南极仙翁的一声冷笑。太乙与黄龙真人见他现身,都惊出了一身冷汗。他却不慌不忙,面色从容道:“二位师弟啊,看来今日不能顾念师门之情了。”
“你!”
“你什么时候投入了通天教主门下?!师尊将整个昆仑山交予你手,你竟叛出师门!”
“三界都要完了,区区一个昆仑山又算什么?”
南极仙翁素来以慈眉善目的长者之姿示人,如今他立在龙首之上,周身魔气缠绕,哪里还有往日仙风道骨的模样?
“枉你修行千年,到头来却贪生怕死,助恶为孽。”太乙从前对这位师兄甚为敬重,从不曾有半分怀疑,此刻知晓真相,不啻于五雷轰顶。
“谁为正,谁为邪,从来都由胜利者决定。”南极仙翁踏着龙首,一身白袍在风中翻飞,尽显狂态:“鹿童,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七十五
沧海龙吟,昂霄耸壑。自万年前龙母盘庚羽化后,这是龙神第一次发出震吓九霄的龙吟之声。
东海之上血雨如泼,四海水族应召而来,陈塘关外龙腾蛟舞,百鳞毕汇,海面上浪涛如山,翻滚如雪。
鹿童手中的箭矢金光灼目,似疾风暴雨一般射向跟随敖丙冲入阵中的群龙。端坐云端的三霄娘娘口念咒语,祭出金蛟剪与混元金斗,霎时间紫光冲霄,双蛟出海,一左一右杀向敖丙。
混元金斗内藏乾坤,可纳天地万宝,此物一出,地动山摇,海水倒灌,整个陈塘关都似要被它收入斗中。太乙和黄龙真人虽竭力压阵,奈何那金斗强不可挡,甚至连太乙的随身法宝都被它收了去。
“不好,要真的让它把陈塘关收入斗中,不消片刻,这血肉之躯便化乌有,你我二人顶上的三花也保不住了!”
敖丙此刻已入阵中,和那一龙二蛟缠斗在一起,他手握昆吾剑,日月光华弘于一人,背后龙魂荡荡,如擎天之势,魔龙敖孪趁金蛟左右突袭之际,张开双翼扑向敖丙,却不想那龙魂法相翻云穿海,将东海之水卷入阵中,一时间水柱如龙,漫天腾翔。南极仙翁口念咒语,周身真气涌动,现出老树真身,竟是一棵硕大无朋参天蔽日的若木树。
若木的长藤向着四面八方延伸生长,交织成一张天罗地网要将整个陈塘关拖入金斗之中。
“龙族听令!护住陈塘关!”
龙族得令,攀着若木的长枝盘旋而上,尖利的龙爪如刀刃一般割开若木伸向陈塘关的枝条,血雾中,龙鳞飞舞如刃,那若木盛开之时漫天红霞,灿若流火,然而此刻那刺目的红与龙血的金混合在一起,处处弥漫着死亡的恐惧。
敖丙一剑格住蛟龙的血口,一手凝水成冰,化冰为剑,刺向敖孪。
金蛟被昆吾剑剑气所伤,骤然化作金光散去,敖丙得此机会,收剑又向敖孪的龙角一剑砍下。
敖孪受此一击,狂性大发,巨翼下雷电毕集,魔气暴涨,敖丙却笑道:“我能杀你一次,就能再杀你一次。”
“小子,休要张狂!”
那原本正在云端观战的三霄娘娘见金蛟剪与敖孪夹击敖丙仍不占上风,便架着青鸾鸿鹄飞身而来。敖丙将手中昆吾抛入半空,翻身跃上敖孪的龙首,一手擒住他的龙角,一手御剑杀退追逼上来的三霄姐妹。
三柄长剑朝着敖丙迎头斩下,敖丙却只是轻轻将昆吾剑在头顶一横,一股清正澎湃之力竟硬生生挡开了三霄姐妹的合力一击。
昆吾剑上龙影乍现,一声海啸龙吟惊得阵中众截教弟子神魂俱颤。敖丙就势引着剑锋旋身而过,化作龙爪的手坚不可摧,竟可一爪便将那三柄有开山裂石之能的神剑紧紧握住。
“!”
“这剑虽杀不了我,但断这龙角绰绰有余。”
敖丙轻飘飘的一句话却不啻于一道雷霆压在众人心上,那剑锋在敖丙手中运转如风,但却连他的衣角都难伤分毫,敖孪仰天长嘶,用力狂挣,却奈何敖丙不得。眼睁睁看着头上的龙角被剑锋斩断。
此际阵中天雷滚动,鹿童的飞箭又至,敖丙将袖一划,凝气成冰挡在身前,昆吾剑灵旋即飞出,金光化作星刃朝指向云端上的截教弟子,三霄姐妹见状忙将混元金斗掉转,太乙见此情形,忙念动咒语,将险些被混元金斗吸入其中的陈塘关稳住。
若木受昆吾剑灵所感,竟将法相收了去。鹿童不解,正要询问,却见南极仙翁朝着昆吾剑灵俯首下跪。
“师傅,这……”
“帝君。”
剑灵不语,只向着那云上列阵的截教弟子发出一声洪钟般的剑鸣。三霄见众弟子心神已乱,驾着坐骑飞冲下来,将那混元金斗朝着敖丙与昆吾剑劈面罩下。
“敖丙,小心啊!”
太乙话音刚落就见敖丙已被那道金光罩住,三霄见状大喜,以为敖丙已被金斗所制,只要将他收入金斗之中,管你是仙身还是神脉,都难逃神消魄散的命数。
“将陈塘关拖入东海!”
敖孪被敖丙斩断龙角,心中恨意正盛,不顾断角之痛便冲下云端,似是要将陈塘关百姓一口吞入腹中。他双翼遮天,魔气如焰烧红了整个东海,龙族方才与若木抢夺陈塘关已有伤亡,被这魔龙的毒焰一烧,一时竟不能挡。太乙凌空抛出九龙神火罩就要制住这魔龙,可不想鹿童从旁掣肘,竟用箭阵挡下了太乙。
敖丙被困在金斗之下,眼见陈塘关已被魔焰包围,太乙亦被鹤童缠住脱身不得,若再耽误,陈塘关百姓必无活路。
哪吒,我答应过你,一定护下他们!
敖丙周身俱被混元金光所制,动弹不得,为今之计只有一法能冒险脱身!
元神出窍!
七十六
“敖丙,你快住手!此时万万不可元神出窍!”
太乙虽想阻止,可惜为时已晚。那金光之下,神魂离体的敖丙现出真龙之身,那白龙鳞光覆雪,角露峥嵘,沧海碧涛化作擎天水柱,龙身盘附而上,衔火而照天地,闭目则为幽冥。
“他神魂离体,必撑不了太久!”
敖丙此刻冒着魂飞魄散的危险强行离开肉身,只是为了护住正被围困的陈塘关。此刻三霄娘娘的杀招已至,敖丙以神魂御剑,那昆吾剑上龙魂咆哮,剑势如潮,水汽凝聚成龙形,又似一柄巨刃摧风断浪而来,那三霄娘娘虽有神兵利刃在手,却也不能抵挡,被那股如惊涛骇浪般的气劲逼得连连后退。
敖丙挡开三霄娘娘就飞身往陈塘关而去。魔龙喷吐着毒焰盘旋在半空之上,见敖丙杀至,正满心想着要报方才断角之仇,却不想敖丙只是将昆吾剑轻轻一指,那剑光如虹,横贯天地,魔龙自恃有鳞甲护身,竟也不躲,敖丙见那魔龙不管不顾地扑杀上来,只若有似无地叹了口气。
“为何执迷不悟。”
魔龙双目血红,凶光逼人,似是恨不能将敖丙一口吞入。
“是你辜负了龙族!辜负了父王!”
敖孪口喷魔焰,烧向敖丙,然而那昆吾剑却化作一道参天巨壁挡在敖丙身前。敖孪望着那剑光中浮现的龙影,顿时惊住。
“吾儿,执迷不悟的人是你。”
片刻错愕间,剑光穿喉而过,喷溅而出的龙血在清光之中散作一缕缕淡烟,敖孪不可置信地回头看向已与剑光合二为一的敖丙,敖丙负手立在剑光之中,却再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又魔气重塑的龙身转眼溃散,周身龙鳞却如飞花万盏,萤火千丛,飞向敖丙手指的方向。
那龙鳞既是三界最坚硬的甲,亦可是世间最锋利的刃。敖丙看向云端之上的截教众仙,只这一眼便已叫那些高高在上的修仙之人胆战心寒。
“佛不渡我,仙不容我,我便只能让这世间的规则,为我改写。”
“好个狂妄的妖龙!今日就要你与这陈塘关一并埋葬!”
飞鳞瀑卷,寒光向日,敖丙踏着刀丛剑浪,如一柄无鞘之剑冲上九霄。
踊云音天,而得自在。万象诸法,皆为因缘。
九重云霄之上,阵光交织如网,层层压下,而那尾白龙却溯流而上,龙尾摆荡,惊起千重浪,万堆雪,乱石穿空,云碎风卷。
“敖丙——!”
太乙看到敖丙竟释放出龙元之力硬破九曲黄河阵,此法就算奏效,神魂一灭,肉身俱消。他这岂不是在以命相搏?
“昆吾剑,助我破阵!”
敖丙沉声一喝,昆吾剑化作两道金光附在敖丙身后,那两道光如一对巨翼迎风展开。龙生两翼,乘云驭气,鼓以雷霆,润以风雨,是为龙祖之姿。
而就在此刻,敖丙眉间竟火纹一转为二,混元之气合二为一。
飞龙翼下陡生火光,赤焰红莲焚天烬地。
“哪吒!”
“敖丙,我在。”
那混元二珠竟在敖丙体内隔空相融。一股灼热之气自他体内喷涌而出,那本无肉身所依附的神魂似是坠入一个无限温暖的怀抱,天地间万物俱寂,唯有耳边那声温柔低语令他神魂荡漾。
“哪吒……”
“来晚了。还好,不算太晚。”
哪吒一语落地,敖丙尚不及反应就听到云天之上传来金鼓之声,轩辕弓已在哪吒手中撑开满弦,长箭在弦,蓄势而发。
箭破苍穹,射向那正困住敖丙真身的混元金斗。
身着红莲之火,幻化千臂金身。哪吒射出的这一箭如破晓之星,燃涅槃之火,破天地混沌,肃邪魔之气,正乾坤清明。
箭锋破处,星辰易位。
混元金斗应声而裂,金光散去,龙身坠下云端。哪吒一手将敖丙神魂护在怀中,一手催动混天绫化作赤焰红莲,接住正坠入东海的龙身。
“哪吒……”
敖丙几不可信地望着近在咫尺之人,只来得及念出他的名字,双唇便已被炽热如火的吻覆上。那漫天红绫和火光交织在两人身畔,阵法溃散的清光犹如凋落的星子划破长空,倒映在海面上,恰似浮灯千里,灿烂已极。
“龙儿,我来娶你了。”
七十七
漫天红霞落满头,敖丙目若秋水,唇如染朱,万般深情皆在这凝眸之间。
“我今日就要这漫天神佛好好看着,你敖丙已嫁我为妻,天若不许,我便指枪向天,地若不允,我便踏碎山川。往后的千世万世都许给了我,你可愿意?”
“绝无反悔。”
四字既落,天地为证。
“好一对有情人,好一对混元珠!”
那九曲黄河阵已破,可笼罩在陈塘关上的浓云仍未散尽,那云上传来雷霆之声。声声入耳,荡人心魄。
哪吒与敖丙认得那声音,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通天教主!
“来得正好!新仇旧怨我们一并清算!”
“尔等何不向四方看看,你们正身在何处?”
敖丙元神归位,尊贵无双的群龙之首鳞光向日,对天长吟,哪吒纵身跃上龙背,身后的千臂法相如巨翼怒张,乘风破浪直上云霄。
“我倒要看看你这躲躲藏藏见不得人的什么通天教主有何通天之能。”
黄河阵破,截教弟子却并未作鸟兽散,此时东南西北四角杀气森森,阴风阵阵,再看东海之上云海翻涌,雷鸣不绝,苍风呼啸着将黑云卷成一个漩涡,源源不绝地将浊气吸入其中。
“糟了,是诛仙阵!”
那诛仙,戮仙,绝仙,陷仙四剑俱已归位,然而阵眼又在何处?
“混元双子,可怜事到如今你们竟还不知,这诛仙阵的阵眼并非昆吾剑,而是你们!”
血云之下浮现出一张无相人面,四方剑阵下三千截教弟子御剑而来。此刻那东海之上血海翻涛,阵光映天,兵戈之声四起,杀伐之气通天。
“吒儿,我们中计了,他以红沙阵,黄河阵困住我们,就是要逼灵珠魔丸二气归一,如此方能用混元珠之力打开诛仙阵!”
“卑鄙。”
哪吒回头看了一眼正被阵光笼罩的陈塘关,太乙和黄龙真人真气几已耗尽,龙族亦是死伤大半,一旦阵光落在城中,城破人亡只在须臾之间!
“吒儿,你我将混元二气分开,先救人,再破阵!”
“好。”
哪吒低身轻轻吻住龙角,那龙鬐刚硬如铁,却在他掌心之中化作缕缕柔丝,敖丙回首看向哪吒,那千世万世相守的承诺似是都在这彼此凝视的一眼之间。
混沌未明之时他们就已是一体,为孕化这世间万千生灵,他们化作清浊二气,升而为天,沉而为地,往后的万千年,地火不熄以补元阳,天布德泽以润元阴,阴阳相生,万物始新。
万千年前的分离,是血中带骨的痛,今日的分离又何尝不是。
诛仙阵下,混元珠骤然化作红蓝二光飞出剑阵,那守阵的三千截教弟子御剑追来,剑鸣交错,剑光汹涌如潮。哪吒脚踏风火轮,身劈黄金甲,千臂法相手握日月之辉,光明炽盛,巍如须弥。
“好徒儿,为师来助你。”
太乙手挥拂尘,头顶清光杀入战阵,哪吒杀得战意正盛,周身业火滔天,大地震动睹者皆怖。太乙见状惊叹道:“不想红沙阵里走了一遭,你这修为大有精进啊!”
“好说,师傅代我守护陈塘关,大恩不言谢,徒儿记在心上了。”
“哈,若没得好酒,算不得谢。”
哪吒朗声笑道:“管够!”
这笑声方落,只听得云天之上雷声如鼓,杀喊震天,四海龙族穿云过雨尽显其威。那通天教主召出青萍剑来,那剑如有千峰之高,矗立在海天之间,剑上清光浩荡,凛冽逼人。龙群却不为剑气所折,折鳞为刃,斩关杀将而去。
此时,那四方剑阵之下,忽见金光攒动,祥云缥缈,正是那昆仑众仙从西岐赶来助阵。黄龙真人在陈塘关中苦撑多时,早已力竭,见此情形不禁大喜。遥望仙影之中,姜子牙身跨四不相,手执杏黄旗,见那敖丙与哪吒二人正被困在诛仙阵中,忙将那杏黄旗扬天一指,但见金莲万朵,又化作白黑赤青黄色华光分向四方剑阵而去。
“姜丞相,久见了。”
姜子牙将眼前这一身银鳞龙甲,清光夺目的敖丙上下细细看了一番,再回想初见时的情形不禁感叹道:“一别多日,龙首风采更胜往昔。”
“客套话自不必多说。”敖丙因九尾之故对姜子牙并无好感,但此刻他率领昆仑众仙前来相助,着实是解了陈塘关燃眉之急:“四方剑阵已成,可有破阵之法?”
姜子牙刚要提起轩辕弓之事,可话到嘴边又忙按住。
哪吒在红沙阵中拼死保住武王,为的就是逆转敖丙的宿命,若此时让他知晓开弓之法,岂非是……
“龙儿!”
姜子牙正迟疑间,那哪吒已浴火而来,敖丙化作龙身腾云而起,两人之间的默契自不用说。只是姜子牙却感觉哪吒看向自己的那一眼,虽无声却如万钧雷霆压下。
“这阵眼有我二人守着,其他四剑交给你们去破。”哪吒话音刚落,阵中剑光如林鸮啼鬼啸,哪吒祭出莲华真身挡住剑阵,敖丙顺势御剑而上,那昆吾剑与青萍剑皆是上古神器,神器有灵,甫一交锋便是气劲如山,海拍浪涌。哪吒跃上龙背,朝着那阵光最为灼眼处冲去。千臂法相化作真龙之翼,所过之处烈焰焚天,业火燎原。
“吒儿,你可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白龙回头看向正目光如火盯着阵眼处的哪吒,哪吒闻言心头一震,低下头看向对方时竟发现原已在心中酝酿多时的‘谎言’,在面对敖丙时竟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他的心意,如何瞒得过敖丙?
“轩辕弓,乃是破阵关键。”
敖丙听到这话,反倒是释然一笑。
“我知道。”
敖丙的这一笑,仿佛令这漫天的红莲火光尽皆失色。他那双倒映着哪吒身影的眼眸清亮而温柔,就如同他们初相识时那片倒映着夕阳的海面。
万般柔情尽收眼底。
“龙角为臂,龙筋为弦,龙血为漆,龙脊为箭。”敖丙的目光越过哪吒,看向那被阵光所笼罩的陈塘关,看向仍在与截教弟子厮杀的龙族,看向那倾崩欲裂的天地四极……
“可这不是你的命数。”
哪吒将额头轻轻抵住敖丙,那灵纹与魔纹分毫不差地契合在一起。
“弦在我身,弓在你手。敖丙,我们再拼一次。”
“什么?”
敖丙一个恍惚间,那张轩辕弓已被哪吒按在他的手中。那轩辕弓原本只认哪吒为主,旁人莫说将它举起,便是连靠近都难。而此刻轩辕弓在敖丙手中却轻如鸿毛,但一握紧弓臂,敖丙便感到一股丰盈之力灌注全身。
“这弓……”
“混天绫!”
哪吒一声召唤,混天绫化作红光缠住敖丙的手腕,哪吒从背后拥住敖丙,举弓朝向诛仙剑阵的阵眼方向。
敖丙大惊,可此时他在哪吒怀中竟挣脱不了分毫。
“吒儿……你做了什么?!”
敖丙原已决意不惜自断龙筋自毁龙骨以补此弓,却不想哪吒早已察觉他的用心,以肉身为缚,将他困在怀中。
“龙儿,这世上不是只有龙筋才能补这轩辕弓,亦非只有龙骨才能重铸轩辕箭。”哪吒精魂出窍,如一缕披着金辉的淡烟落在敖丙面前,他望着灿然一笑,将手伸去轻轻抚着敖丙的面孔:“我亦可以。”
“哪吒!你敢!”
敖丙陡然明白哪吒的用意,脸色骤变,神色凄惶地甚至带着几分含血的怨恨。
“不许!听到没有!”
周天之下,惊雷四起,诛仙剑阵已启,那阵眼处剑光如千峰断云,倾轧而下。轩辕弓在敖丙手中发出夺目金光,震得他心颤欲裂。
“说什么千世万世……”
敖丙咬着牙,字字泣血:“你骗我——!”
“我说过,往后余生,绝不让你再受任何伤害,做夫君的,要说到做到!”
哪吒的精魂覆在敖丙的面上,如一片绯红的轻纱落在那张白玉面容之上。
长箭在弦,弓已满张。
补全了弓弦的轩辕弓在剑阵中发出龙吟虎啸之声。箭势如虹,贯入长空,那血云之下又现通天教主的无相真身,他口吐雷霆,身若擎天,将两掌相合,似要将哪吒与敖丙碾碎在这毁天灭地的威力之下。
但那飞箭如披日月之光,穿云过海直射入阵眼而去。此际被困在哪吒肉身之中的敖丙眉心灵光大盛,他元神骤然破出哪吒所设的桎梏,化作一道龙影直追箭光而去。
那沛然清光缠绕着浴火神箭,化作天地间一声沉钟般的长鸣,隐没在血云的吞噬之中。
如同那撑开混沌的第一缕破晓之光。
日映万物,雨泽万灵。
“混元之气注入阵眼,只会令诛仙阵威力大增,你二人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
阵眼之中,火舞凤灵,水泽龙魂,那两股纠缠在一起的灵光盘绕旋转,终成一体。
混元二气历经万年又再度相融相合。
灵光中,那两缕精魂相拥相缠,化出无形无相之力,顷刻间血云散去,风静云止,浪平波定,天地间一片清光朗照……
四极剑阵在灵光之下,消散而去,五色灵光骤然飞入杏黄旗中,姜子牙仰头看向苍茫云海,星移斗转,日月同升,被他握在手中的那卷封神榜,竟在风中化作一片淡光随风而去。
何为天命?
天地尽头,正有一双人影踏着海浪清风相携而来。
============写在最后=====================
五年零一个月,终于算是对这个文有了一个交代,从结果来说,这个文也许是失败的,从过程来说,还是很开心的。从五年前第一次看完《魔童》到五年后再次喜欢上这个cp,能吃上藕饼这个cp真的很开心,虽然一直单机码字,但很高兴能遇到真正喜欢这个文的小伙伴,无数次因为各种原因想要弃坑,但或许就是为了那一点初心,和小伙伴一直一直的鼓励和支持,最终坚持到这里。
最后还是想在说几句,作为混了十多年同人圈的文手,面对当下的创作环境,我真的感到自己很不合时宜,以前总以为努力总有一天会被看到,现在不得不承认,有些事,即便你努力了也并没有什么结果。但还是希望圈子给真人写手一点空间,哪怕他们没有ai产出速度快,哪怕他们没办法带来太多盈利,但他们至少是这个圈子里剩下的那点点初心。
长生殿 [一]
【须知】
1. 本文魔童原作向。我所参考的官方设定,只有魔童1、2部电影(含先导预告)的情节与导演本人的采访发言。除此之外,任何有关人物设定的解读,不管是来自制作团队其他成员、配音演员、片方、院线方,还是经观众集体讨论从而“盖章”的看法,均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请不要以这些言论和立场来要求我必须遵守某个设定,除非这是饺子亲口说的。如果不能接受我只认同导演访谈与电影为唯二设定出处,也无需勉强辛苦赐教了。
2. 故事的时间线参考了《封神演义》小说第九八、九九卷,但故事本身走向与封神小说无关。此时,武王进入朝歌,周公旦先建立封神台,昭告天下周武王获封天命,姜子牙先回玉虚宫,随后...
【须知】
1. 本文魔童原作向。我所参考的官方设定,只有魔童1、2部电影(含先导预告)的情节与导演本人的采访发言。除此之外,任何有关人物设定的解读,不管是来自制作团队其他成员、配音演员、片方、院线方,还是经观众集体讨论从而“盖章”的看法,均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请不要以这些言论和立场来要求我必须遵守某个设定,除非这是饺子亲口说的。如果不能接受我只认同导演访谈与电影为唯二设定出处,也无需勉强辛苦赐教了。
2. 故事的时间线参考了《封神演义》小说第九八、九九卷,但故事本身走向与封神小说无关。此时,武王进入朝歌,周公旦先建立封神台,昭告天下周武王获封天命,姜子牙先回玉虚宫,随后下山张榜封神。当然,此时按照历史原貌,乃是商周交替,文中很多细节(譬如后世的格言、戏曲、僧人、食物、风俗习惯)不可能出现,请勿见怪。
3. 这是藕饼的三部曲之一。
只有一点那痴情,爱河沉未醒。
《长生殿》
一、 有谁知苦
“喂,小爷我今日可是有正事的,”哪吒伸手揪住申小豹的后领,冲着四周闹哄哄的人群皱了皱眉头,“你把我拉到这种地方来做什么?”
头顶四方天井,泻下昏昏日光,照亮了一方窄小戏台,里外堆得挤挤挨挨。
“歇歇脚嘛,”化身成小童的少年乐呵呵地搓着手,“咱们走了也走了,找也找了,大半天过去了,”他从怀里掏出一包热乎乎的炒果仁,抓了满捧,硬要往哪吒手里塞,“你吃不吃?”
申小豹自小在深山苦修历练,又摊上管教甚严的父兄,不像哪吒打小见遍人世热闹,方才一路过来,看什么都稀奇,这会子非要拽哪吒来看戏,倒也不奇怪。盯着那双亮晶晶的大眼睛,哪吒半晌无语,末了只叹了声气。
“得了,”他把花生推回去,拍拍小豹的脑袋,转头就走,“你自己开心看去吧。”
“你不看?”
“我没那工夫。”
“可是戏院里南来北往的人最多,”申小豹拽着他不放,“说不定也能打听到什么呢?”
哪吒停下脚步,扭头朝四面望去,大多是携家带口的乡民,眼珠子都恨不得粘在戏台上,实在不像正经寻仙问药之处,他眉头又一拧,正要开口,不想身旁忽然转过来个胡子花白的大叔,热情地问:“小哥要打听什么?”
话音未落,周围的人也齐刷刷地看过来,一副掏出热心肠的架势。
哪吒还没说话,申小豹嗓门嘹亮地问:“请问父老乡亲,可知道哪儿能买到振檀香?”
果不其然,谁也没有回答,只是依然热心且疑惑地盯着他们看。
寻常百姓怎么可能知道呢,他们恐怕听都没听过, 问了也是白问,哪吒无可奈何地吹了口气,瞧了瞧同样满脸失落的申小豹,“你还是专心看戏,散场了等我来找你。”说罢,抬脚要走,忽然听到人群外有个清脆的声音道:
“二位可是要救人吗?”
哪吒回头向声音来处看去,却看到个年纪半大的行僧,正笑吟吟地看着他。
“振檀香又名返生香,乃是回生木之根,以金瓮煮之,闻之百里尸起,有死而复生之效。”他徐徐摘下斗笠,露出个光溜溜的脑袋,不慌不忙地说,“我虽不知施主要此物做何用,但城外三百峰半山腰处,有座太子庙,每逢月初十五,山门前很是有些奇人往来,你不妨去那儿打听。”
没想到此处竟然能遇到行家,哪吒意外地挑起眉,见门外天色未晚,向和尚抱拳道:“谢了。”说罢跨出门外,绕到街角冷僻处,双脚一蹬,冲上云霄,夹在山坳间的小镇,片刻间便模糊了,那咿咿呀呀的唱调也散在风中:“今古情场,问谁个真心到底?但果有精诚不散,终成连理。万里何愁南共北,两心那论生和死。”
这一趟他本来没抱什么希望,没想到竟然柳暗花明,哪吒心跳如鼓噪,云外的湿冷扑在周身,腾出团团雾气,他攥紧拳,金光穿破重重岚霭,不消多时便看见了那座金顶小庙,绿树环抱,一道石梯劈开两半青山,直直伸去。
收起风火轮,哪吒在上门前落定,只见一座灰白的牌坊,上书四个金漆剥落的大字,“神灵精显”,几位挑担背筐的山民,正坐在下面歇脚说话,另有些妇人,面前摆着香烛之类的物什,正在向往来的香客兜售。哪吒仔细打量个遍,面容淳朴,憨厚老实,怎么看都不像身怀神药的奇人。
自从他打定主意要寻到三件至宝开始,便屡屡碰壁,一无所获乃是家常便饭,今日恐怕也不在意料之外,哪吒平复心头波澜,拾阶而上,决定再往里面碰碰运气。
最后十八级台阶之上,太子庙傲然屹立,身旁追着人卖香包的小贩正在吆喝,说此处是李哪吒三太子登仙之处,灵得不能再灵,见哪吒面露嘲弄之色,便壮着胆子上前,要他前去殿中求个庇佑,定能实现。
哪吒嗤笑一声,心想老子本尊在此,还用得着求那假货,甩开胳膊走了。
庙内虽然热闹,却看得出往日是极为清幽之地,一棵老柏撑开树冠,拢住了庭院大半,三道石桥越过水面,几尾赤红的鲤鱼似是有所感应,跃出水面,又噗通钻了回去。四面回廊,除了文人题刻,还有几幅壁画,不知描了多少遍,早已斑驳,露出灰白的墙里。
他本来只想去大殿内瞧瞧,凡俗给自己塑了怎样的金身,却忽然在壁画前停下了脚步。
一行小篆,“三太子勇擒龙”,余下的字磨掉了,画上锦云簇簇,层浪迭起,身披金甲、三头六臂的武将,正举起乾坤圈,向海浪里青面獠牙的怪物砸去。他和那钝圆壮硕的武将自是差出千里,而那面容丑陋可怖的家伙,长得倒有几分像敖丙的叔叔。他看得入神,没留神身后走来了游玩的香客,只听那人滔滔不绝地讲:
“那哪吒如何忍得,便道你这妖怪,要是惹恼了我,我连你爹的皮也扒了!说罢就与龙王三太子扭打起来,不出几下,竟把龙筋给抽了出来——”
“爹,爹!龙筋是什么样儿的?”
“爹也没见过,大概就像腰带罢,哪吒抽了龙筋,正是给李天王束甲呢。”
两人正说得热闹,忽然听到旁边得少年喃喃道:
“龙筋可不长这样。”
龙筋通体湛蓝,拿在手中,如玉似冰,鲜血浸泡后,反倒更加晶莹,且似有精魂般,一翕一张,仿佛脉搏,弱不可察,眨眼间便要化作乌有一般。
哪吒闭了闭眼睛,忽然没了兴致,他绕开满面莫名的父女,面无表情地走出了长廊,想了想,又停下脚步,回头问道:“这附近可有什么人卖些珍奇药材?”
男人吓了一跳,抱起女儿,小心翼翼地问:“不知公子要问什么珍奇药材?”
“振檀香,嗯,也有叫返生香、返魂香的。”
“嗨,这等稀罕物,”男人松了口气,“哪能卖得?都供奉在庙中啦,”他腾出手,指了指大殿,神秘兮兮地说,“据说当年陈塘关总兵府人偷偷在翠屏山修了哪吒行宫,那庙中金身便是回生木做的,后来哪吒金身被天王打碎,我们这儿有位道人捡了几块回来,重新放在太子塑像里,果真万分灵验。”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只是听到这不知道哪儿来的传闻,叫哪吒忍不住轻哧一声,顺口问道:“怎么个灵法?”
“当然是有求必应。”
哪吒撇撇嘴角,“我看也是。”抬手向父女二人道了声谢,回身念了个诀,不出片刻,原本等着进香的人都丢了魂似的往外走。哪吒见状,快步走进殿中,抬眼一瞧,这三头六臂的土偶不知道照着塑的,唇红齿白,面阔鼻高,和自己半份也不像,心下包袱更是一点也没了,再定睛一看,果然腹膛当中放着三两块木头,虽然早已干枯,却依然隐隐能闻到些许奇异的香气。
他抬手就要拿,忽然听到头顶大喝:“瓜娃子,还不住手!”
哪吒后撤半步,就听咚一声闷响,太乙真人从瓦片间爬起来,举起拂尘,指着他的鼻尖:“你这娃儿无缘无故破自己金身塑像,疯了嗦?”
“小爷在这儿好好的,”哪吒拨开拂尘,“别耽误我正事!”
“就算这塑像不是你,也受了人间香火供奉,”太乙真人拦在他面前,生怕他冲动,“你非要跟那几块木头过不去,是要做什么噻?”
哪吒咬牙,别过头去:“明知故问。”
太乙真人抖了抖衣袖,双手一拍,“回生木长在西海聚窟洲人鸟山,我跟你讲了几百遍,那山沉了千年,早都没得啦,连玉虚宫的库房里,都不见得能有这返生香,人间哪可能有嘞?就这几块破木头,人家说你就信嗦,那我说的话你咋个不信?”
见哪吒动也不动,他又叹了口气,指了指屋顶,“而且你瞧,那不是——”
哪吒眼皮一掀,瞧见头顶破陋处闪过蓝白衣角,只是不屑地吹了口气,看太乙真人一脸无奈,不耐烦道:“我讲了你又不信,我做了你还要拦,到底有完没完了?”
“我看你才是有完没完,”太乙抬手扶住他的双肩,轻轻晃了两下,“你这娃儿真是个横木头,人家亲爹都不觉得是赝品,你在这儿嚷嚷个啥子?”
“就算天下所有人都信,我也不信。”哪吒被他缠了一通,反倒冷静下来,任由太乙摇晃,硬是纹丝不动,“他不是真正的敖丙。”
“你到底为就是不信嘞?”
“我凭什么要信?”
听得两个人争得不相上下,屋顶上的人终于忍不住跳了下来,挥袖挡在中间,“都别吵了,”面容清俊的少年撩起手腕,先修补了破碎的瓦片,又好声好气道,“不要因为我伤了和气。”
乍一看这张久违的面孔,眉目依旧,神情似昨,哪吒不由地心口一紧,然而只是失神片刻,他便立刻清醒过来,冷着脸道:“少装好人,让开。”
“哪吒。”
敖丙站在他面前,一动不动,开口叫了声名字,却欲言又止,只是蹙着眉,担忧地瞧着自己。哪吒别过脸,不愿再正眼瞧他,更不去看太乙的脸色,只把目光投向那尊塑像,“今天我一定要拿到返生香,都给我让开!”
叹了口气,敖丙向前一步,走到他面前,温声道:“所发生之事,我都已经听师父与师伯说了,”见哪吒只是把目光别得更远,他又绕了半步,“你若是不信,不妨直接来问我——”
“问你?”哪吒嗤笑一声,终于肯转过头来,“谁知道元始天尊那日做了什么手脚,问不问你能有什么区别。”
说到底,他并非有全然的把握,不止是自己,除了真正的敖丙,谁能知道敖丙心中到底有多少别人不可能知道的事,又有多少是自己知道确切答案,能用来当凭证的?问什么、怎么问,到头来都是死局,倘若眼前这位敖丙非要否认,到头来不过是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之类的废话原地兜圈子。他原本就没这样的耐心,眼下更懒得花时间。
对面的人被他嘲弄一番,并不退缩,只是定定地望着他。
哪吒沉默半晌,道:“既然你死缠烂打,那我就问你一件事。你若答得上来,眼下此事就作罢,你若答不上来,就不准拦着我取返生香。”
敖丙道:“好。”
“如果你是真正的敖丙,那龙筋你又怎么该解释?”
敖丙像是早已料到他刁钻的发问,诚实地回答:“我不知道。”
“那不就得了,”哪吒冷笑,“滚开。”
说罢,绕开面前两人,径直向三太子塑像冲去。
“等等,你取木何必伤人金身——”
又来了,哪吒恼火地咬了咬嘴唇,手下一顿,绕到塑像身后,探出手,隔空将三块木头拿出,用混天绫裹好,随即头也不回,撞破房梁,腾云而去。
回到镇上,戏院早已散场了,只剩申小豹独自坐在门槛上,正托着腮等着,忽听见头顶细响,便抬起脸来张望,瞧见云中那簇金红的光亮,顿时站起来招手。
“哪吒,你回来啦!”他兴高采烈地问,“找到了吗?”
“嗯。”
见哪吒没半点雀跃的心情,申小豹疑惑地眨眨眼,声音也低下来,“那咱们该回去了吧?”正要化身离开,哪吒却拎住他的脖子,“你独自走不安全,我送你。”
申小豹乐呵呵地蜷起爪子,变回人形,蹦起来蹭蹭他的胳膊,“那我给你讲讲戏好不好?”
“讲吧。”
“讲的是一个人间的皇帝,和他心爱的娘娘。”
“然后呢?”
“那个娘娘为了不连累皇帝,就自、自——”
“自尽。”
“对对,自尽!皇帝很伤心,就四处找她的魂魄,找啊找啊,天上地下到处找,可辛苦了,”申小豹转了转眼珠,“可是没你辛苦,他派人找的,你是自己找的。”
哪吒原本紧绷的脸松动了些许,“那他找到了吗?”
“找到了!”申小豹高兴地说,“他们后来在月宫里团圆了。”
“嗯,故事不错。” 说话间,已经越过了几重山岭,哪吒低下头,渐渐散去的云雾间,露出几间茅舍,有个老头正在院子里叮叮当当地练剑,“你到家了,走吧。”
申小豹刺溜跃下,大喊道:“爹——!”
不等父子回头,哪吒便转身飞速离去了。走到半路,才发现申小豹还拿了人家戏班子的台本,竟然随手别在自己裤腰上了。哪吒抽出来瞟了两眼,摇了摇头,回到府中,只扔到一旁不管。他先从怀中掏出返生香,小心翼翼地放入锦匣内,念了道咒,封存了起来。
随后,他又从床头托出一只琉璃皿,放妥当后,掌中化出一根粗长的银针,反手刺入胸中,取满心头血,这才又打开盖子,慢慢地滴下去。
血珠掉进碗中,发出轻响,一根闪着微微蓝光的龙筋浸在当中,缓缓吮走了金光灵气,仿佛只是在睡梦中轻轻翻了身,又再度陷入死寂之中。哪吒不舍地瞧了几眼,“今天我找到返魂香了。”他轻声说:
“敖丙,等我救你。”
—T.B.C—
图片《长生殿》是用王羲之的帖集的字,让我蹭个大的。
【MG】飞鸟集
一个青涩双向单恋的小故事/
灵感源自他们本身,海湾和海鸟命中注定的相逢/
——————————
你微微地笑着,不同我说什么话。
而我觉得,为了这个,我已经等得很久了。
——泰戈尔《飞鸟集》
“Yai Nong在写什么?”
Mew承认自己对Gulf属于一见钟情的那种喜欢。诗人作家笔下烂俗的笔触无数次描绘心动的瞬间,都不如眼见那个人的心跳加速来得真切。也许他的心上有一个缺口,它是个空洞,呼呼地往灵魂里灌着刺骨的寒风,所以他急切地需要一个正好形状的心填补...
一个青涩双向单恋的小故事/
灵感源自他们本身,海湾和海鸟命中注定的相逢/
——————————
你微微地笑着,不同我说什么话。
而我觉得,为了这个,我已经等得很久了。
——泰戈尔《飞鸟集》
“Yai Nong在写什么?”
Mew承认自己对Gulf属于一见钟情的那种喜欢。诗人作家笔下烂俗的笔触无数次描绘心动的瞬间,都不如眼见那个人的心跳加速来得真切。也许他的心上有一个缺口,它是个空洞,呼呼地往灵魂里灌着刺骨的寒风,所以他急切地需要一个正好形状的心填补上它。*
可他摸不准Gulf是什么感觉,男孩有些慢热,对谁都很有礼貌,但也不太亲近,比起和大家打闹更钟爱自己的小世界。
要说喜欢,那更是半点苗头看不出来。
Mew已经无数次注意到Gulf有个深蓝色的小本子,烫金的封面,16开的大小,背脊因长时间翻阅已磨损出疲惫的轮廓,连着页脚都微微泛黄。排练的间隙他总是把本子拿出来在上面写写画画,一旦有人经过就慌乱地收起来,欲盖弥彰的样子更让人怀疑那个小本子上到底记了什么内容。
总不至于乖学生天天记日记吧。
Mew打定主意想试探一下,再加上他确实也试图把他带进剧组的环境里,既然Gulf慢热就要慢慢陪他,慢慢教他,牵着他的手一起往前走。于是他常常出其不意地绕到Gulf背后,悄悄蒙上他的眼睛或者拍下他的肩膀,每每看到小孩像仓鼠屯粮似的手忙脚乱藏本子就觉得一阵好笑,人总是对未知的事物充满好奇,尤其是天天在你面前晃的谜团,就跟小猫爪子挠得心痒痒的。
终于某天他抢过Gulf的本子举高,长手长脚压制住Gulf的挣扎让他老实交代到底在写什么不能给大家看。
Gulf急得脸都憋红了,连忙跳了几下也抢不过坏心眼的前辈,委委屈屈的低下头不说话。Mew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了一声放软声音说我就是有点好奇,别生气还给你啊。
Gulf快速接过本子,紧紧抱在怀里,嘴角抿成一条直线,用力到指节都泛着白。
唉,Mew摸了摸他的头,又道了次歉,他也没想到Gulf这么宝贝这个本子,总觉得自己刚刚欺负乖小孩了。Gulf摇摇头,小声说没关系,长而浓密的睫毛轻颤着,映着鸦羽的黛青色。
他们被搁置在剧组僻静的角落,接下来也没有他们的场景,Mew索性把他揽进怀里抱着他,以练习营业为借口让男孩慢慢习惯他的怀抱。
Gulf渐渐放松下来,还在他怀里蹭了蹭,在好一阵沉默后慢慢开口,“就…这个本子,记录一些《飞鸟集》里的句子。”
“是泰戈尔的《飞鸟集》?”
“嗯。”Gulf点点头,下颌扫出一片侧影。
摘抄几句诗句这算什么啊,还搞得神神秘秘的。Mew有些哭笑不得,愈发觉得自己跟不上Gulf的脑回路了。得知秘密本子如此平常,他反到没什么兴趣了。
此后有人想过去闹他也会提前拦住,告诉大家Gulf做摘抄和做人物小传呢,提高文学素养,增强文学积淀,为了更好地理解剧本及人物情感羁绊做铺垫。其他人被他哄得一愣一愣的,随后整个剧组都在夸Gulf勤奋又努力。
许是自持与他分享过秘密,Gulf后来也不特意避开他,越来越经常当着他的面打开本子写写画画。剧组正式拍摄的时间并不长,仿佛昨天刚认识,今天就要说离别。Mew是个擅长共情的好演员,最后已经分不清Tharn与自己的区别。或许没什么区别,都不可自拔地爱上了Gulf这个人和他塑造的形象。
大抵世上爱情皆是相通的,一见钟情尤其是。
然而Tharn能与Type走到一起,他却没把握跟这个锯嘴葫芦摊牌。
要是被拒绝了,是不是以后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有的人浅薄,有的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有一天你会遇到一个彩虹般绚烂的人。*
现在想来,他可真是太贪心了,人怎么能藏住彩虹呢?
杀青当天,Mew用尽全身的气力去拥抱彩虹,紧紧将他锁入怀中,Gulf反倒成了安慰疏导他的良药,一遍遍顺着他的后背说哥哥我还在呢,咱们还要一起宣传还会再见面,你不要难过。
Gulf趴在他肩膀上,努力磕磕绊绊地给他背出一段英语,
“Never frown, even when you are sad, because you never know who is falling in love with your smile. ” *
男孩的泰式英语一下子把Mew逗笑了,他揉揉Gulf蓬松的头发,“你看的泰戈尔诗集还是英文版的?”
“唔。” Gulf的思绪微妙地暂停了几秒,随后轻轻应了一声。
“挺好的,无论以后做什么,英语练好对你有好处。”Mew有很多话想对他说,可思绪乱成一团。他揽住小孩的肩膀,呼吸全洒在他耳边,Gulf没有躲开,顺从地将自己贴在他怀里。
这样也好,Mew自嘲地笑笑,用力自持方不致癫狂,他永远是Gulf体贴,温和的前辈也不错。看着他长大,目送他去更远的地方。去星星上摘月亮,去人间学会不彷徨。
你应该是一场梦,我应该是一阵风。*
杀青当天剧组人员一起举行了杀青宴,Gulf酒量不行,几瓶啤酒下肚就醉得不醒人事,可醉酒后意外地粘人,抱着Mew的脖子不放直喊我要Kung pi,我一会儿只跟Kung pi走。
Mew只得扶着小孩来到停车场,指着经纪人的车和他的车问他要坐哪辆。Gulf硬是顶着经纪人殷切的目光毫不犹豫地指着Mew的车说我就要坐这辆,惨遭抛弃的经纪人无奈地收起车钥匙,拜托Mew送他回家。
我真是伺候小祖宗。他心想。
他无奈地打开车门,扶着Gulf进去坐好。Gulf倒是顺从地瘫在副驾驶的座椅上,十分乖觉地冲他努努嘴:“Mew帮我系安全带。”
他理所当然的语气不由拒绝地将Mew划进自己的,亲密的小圈子里,所以可以撒娇,可以提各种要求而不用担心被拒绝。Mew十分喜欢他这个撅嘴的小样子,忍着想亲上那片红唇的欲望探身过去给他系安全带。
他撑着座椅的边缘,将Gulf禁锢于身下片寸,男孩突然睁开眼睛看他,眸中倾倒了今夜曼谷的星河璀璨,滚烫炽热,一低头遍满目尽皆。
“以后还能坐你的车嘛?” 小醉鬼认真地问他。
Mew心跳漏了一拍,却不动声色地起身坐回位置,强装淡定地打火发动车辆,“当然可以啊。”
“嗯,那就好。”
Gulf说完话就睡着了,睡得很香,甚至打起呼噜,为了让他睡得安稳一点半个小时的车程也硬生生被他磨成五十分钟,可目的地终会抵达,分别也是不得不说的话。
Mew俯身叫他,“醒醒,下车吧。”
Gulf嘟囔着翻了个身,一如既往叫不醒,在剧组里也是这样,他总是如此好眠。Mew只得先给他收拾东西,去勾后座的背包时不小心将那个蓝本子掉了出来,翻开几页反扣在地上,Mew将它捡起时偶然暼到自己的名字。
什么东西? 他实在好奇,不是说泰戈尔诗集嘛?他看了眼还在熟睡的Gulf,第一次打开这个在他面前晃了几个月的本子。
翻开封皮第一页写着《Gulf的飞鸟集》,字迹稚嫩却很认真,还加粗描了好几遍,可见主人的爱惜之情。
可他没想到,本子里每一页都都写着剧组,排练,TTTS和……Mew。
“今天是剧组第一次试镜,我在片场见到了Mew前辈,有好多粉丝在跟他打招呼,我不敢上去说话只能坐在旁边悄悄看他。他的编号是0020,我是0064,我们分别配对饰演Type和Tharn,我发誓跟他对戏的时候我害羞了,希望他没有看出来吧。”
ps:好想找他要个签名。
“LineTV颁奖礼是我和P'Mew一起出席的第一个活动,P'Mew明明可以跟着其他剧组一起走,还返回来找我陪我坐在一起,真的真的很感谢他,在那种场合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说话,还好有他。”
“P'Mew真的是温柔又体贴的人,我知道他在努力带我融入剧组,带我学会与人交流,帮我提高演技。今天的采访我脱口而出He will be protect me其实是真心话,但他好像并不相信的样子。要怎么才能让他相信呢?”
“今天是P'Mew的生日,我特意买了只熊猫给他录了生日祝福。天下最好的Mew要永远开心快乐。”
“跟P’Mew接受采访的时候可以把话题全部交给他,不用担心冷场,因为他永远在身边。”
“我不想叫P'Mew了,以后只叫他Mew,他怎么老揉我的肚子,现在全剧组的人都知道我有小肚子了。我也经常锻炼啊,怎么就练不出腹肌呢?”
“他对我笑了一下,我好像一眨眼,过完了十八年的春天。”*
“今天排我跟Mew分手的那场戏,他哭得太投入了我看得也好心疼。如果我是Type就好了,我可以一直陪着他,永远在一起。”
“如果我是Type,这个故事会怎么发展呢?我应该不会跟Tharn提分手吧,这样会让他难过。”
“我想一定是有什么特别的缘分,我是海湾,他是流连海湾的飞鸟。”
“我不想和Mew说再见,能不能不要说再见啊。”
“Mew今天的西装真好看,我好喜欢他。不,我每天都很喜欢他。”
Mew仓促地“啪”地把本子合上,试图通过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
然而尝试了好几次都宣告失败。
于是他使劲把副驾驶座位上睡得正香的Gulf晃醒了,一字一顿地问:“Gulf Kanawut,你的《飞鸟集》里为什么要写Mew Suppasit?”
喝醉了,发完酒疯的Gulf折腾累了,看起来乖乖巧巧的,迷迷糊糊也要回答问题,“因为他是我的飞鸟啊。”
Mew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气流划过喉咙支离破碎,“那…你写他是因为喜欢他吗?”
Gulf闻言倒有些不好意思,摸着没定好型乱糟糟的卷发嘿嘿一笑,眼睛眯成狭长的一弯月芽,放下身段求人的声音又甜又奶,“这是我的秘密,你不要告诉他啊。”
“好,”Mew心软得无以复加,他勘破了一个秘密,曼谷夜晚的风和远方的明月共同帮他见证,他心跳在凌晨一点急促到快要窒息,于是他噙满温柔,在Gulf额头落下一个吻。他的眼神从那眉梢穿山绕水流连到鼻尖,兜兜转转在胸膛臂膀停歇,翩跹而至足尖后摆。
于是他说:“我不会告诉他,你睡吧。”
Gulf得到满意的答复沉沉睡去,连被抱下车送上楼都没醒,第二天早晨头疼欲裂地醒来时,妈妈过来数落了他一顿又给他灌了一碗黑乎乎的液体。他按着太阳穴环顾四周,突然发现自己的本子摊开在床头柜上,隐隐约约还有新添的字迹。
他掀开被子冲下床,差点载倒在地上,连滚带爬地一把拿起本子翻阅,不知何时每条心事下都多了一个人的笔迹回应。
“今天粉丝带着我见到Nong Gulf,他真的长得好可爱,也是我对戏最有感觉的。”
ps:我想说,我好像对他一见钟情了。
“Nong Gulf怎么这么爱玩游戏,游戏都分走他的注意力了。”
“苹果头还是Gulf最好看。”
“Gulf的小肚子好软,特别好捏,跟他的人一样。”
“如果我是Tharn,我肯定也不希望Type用这种方式保护我,爱人之间应该坦诚不是么。”
“戏快要拍完了,我担心以后见Gulf的机会可能越来越少了。”
“某位醉酒的小家伙说他喜欢我被我知道了,你放心我没有告诉别人,我只告诉了Mew Suppasit。”
糟了……Gulf看着这些新鲜的笔迹已经完全懵了,全身的循环系统瞬间停止工作,血液供不上大脑一阵缺氧。所以Mew已经知道了这个本子…知道了他所有隐秘心事?他指尖颤抖着不听使唤,荆棘丛中有崎岖怪石砸落。
这时他手机突然响了,来电显示正是他不愿意面对的人。可手机响得勤快又吵闹,他犹豫了半天终是接了第五个电话。
“Gulf,起床了吗?”Mew在电话那旁问他。
他抿着嘴不说话,内心愈发忐忑,呼吸都轻拿轻放。
Mew把他的反应猜个七七八八,低声笑了一下问他,“你有没有看本子的最后一页?”
Gulf慢慢地,闭着眼掀开最后一页纸,随着光映入眼帘的是力透纸背的一行大字
“海湾怎么不问问,海鸟是否愿意归巢?”
*1 化用作者毛姆的文字
*2 出自电影《怦然心动》
*3 翻译:纵然伤心,也不要愁眉不展,因为你不知是谁会爱上你的笑容。
*4 出自胡适《梦与诗》
*5 出自莲鹤夫人《逆转》
【琴赤】日常乖巧.jpg13
推理小说家琴,新人责编赤
死神小学生出没。
*
柯南在庭院的玫瑰树下找到了琴酒,他正抽着烟看着眼前的玫瑰树出神,柯南咽了咽口水走过去:“琴酒老师……初次见面……”
“我们不是初次见面吧。”琴酒歪头看了他一眼,“好久不见了,工藤新一。”
柯南愣了一下,果然这家伙是知情的,他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那么我就开门见山的问了,到底是谁把我变成这副样子!”
琴酒像是没听到一样呼出一口烟:“你找他们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当然……”
“复仇……”琴酒说,“工藤说的没错……你太急躁了。”
“可是!”
“如果认出你的不是我,如果是其他人呢?”琴酒挑眉,“你觉得他们会因为你只是个小孩子就给你机会吗?”
“我……”
“你甚至没那个能力察...
推理小说家琴,新人责编赤
死神小学生出没。
*
柯南在庭院的玫瑰树下找到了琴酒,他正抽着烟看着眼前的玫瑰树出神,柯南咽了咽口水走过去:“琴酒老师……初次见面……”
“我们不是初次见面吧。”琴酒歪头看了他一眼,“好久不见了,工藤新一。”
柯南愣了一下,果然这家伙是知情的,他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那么我就开门见山的问了,到底是谁把我变成这副样子!”
琴酒像是没听到一样呼出一口烟:“你找他们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当然……”
“复仇……”琴酒说,“工藤说的没错……你太急躁了。”
“可是!”
“如果认出你的不是我,如果是其他人呢?”琴酒挑眉,“你觉得他们会因为你只是个小孩子就给你机会吗?”
“我……”
“你甚至没那个能力察觉到身边的危险。”琴酒说,“看来你并没有吸取教训……上次不是出于同样的理由变成这样吗?”
柯南低下头,琴酒说的没错,他的确太轻敌了,而且根本没有计划性……对手是连父亲都要小心应付的家伙,而他只想着先找到对方:“我以为……还要很久。”等找到了再做计划还来得及,到现在他很怀疑这件事,到时候……等到那群家伙现身……他真的还有机会准备吗?
柯南叹了口气:“所以爸爸才把我的事告诉老师吗?”
“你父亲什么都没跟我说过。”琴酒瞥了他一眼,“把你变小的人之一,就是我。”
“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琴酒笑了笑,“你只是预料之外的情况而已……你不会自恋到以为我们制造这种药就是为了把你变小吧!”
“老师你知道那个组织的情报!”柯南说,“老师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只是个黑道而已。”琴酒说道,“我们曾经联手创立了一个实验室,进行一系列生命科学的研究……癌症,艾滋,克隆,基因……等等等等,APTX4869是实验室的研究的项目之一,但……后来出了一些事情……实验室解散了。”
“解散……”柯南问,“也就是说……那个组织已经不存在了吗?”
“实验室不存在了,仅此而已。”琴酒说道,“我们并不算是一个组织。”
“为什么要进行这样的研究?而且……合法的研究室……”
“有很多东西是法律和道德不允许的……但总是有人试着去突破这层防线,为了求知欲……或者更现实的利益……”琴酒看着他,“我们研究的都是现实中备受争议的灰色地带,如果在现实中,媒体,动物保护组织都会参与进来……非常麻烦。”
的确……即使是国立实验室很多都是保密的,柯南问:“那么APTX4869已经投产了吗?”
琴酒摇头:“那是研究中的产品代号,你吃的应该是完成品。”
“完成品?”
“正式投产前的实验药物。”琴酒说,“但是这个项目……六年前就已经停止了,研究相关人员被遣散,实验室关闭,相关资料……”琴酒瞥了他一眼,“永久封存。”
“封存?也就是说……全都在喽?那些实验数据……”
“即使有对你而言也没有任何意义,那是六年前的数据……你现在吃到的药已经不是当年的情况了。”琴酒说,“我大概知道是谁在暗地进行这样的研究……但关于他现在的实验我也没有情报。”
“也就是说……那家伙继续研究得到了我吃的这个版本的试验品……”柯南说,“那么……那么那个家伙……”
“你上次恢复正常了吧。”琴酒挑眉,“也就是说你的药效是可逆的,但六年前的药还完全不是这个效果。”
“APTX4869到底是什么!”
“原本是一种用于救命的药。”琴酒说,“针对因为各种损伤造成的身体受损……大出血等情况……这种药可以加速细胞的分裂和分化,在紧急状态下下迅速愈合伤口,如果研究成功,可以大大延长人的抢救时间……但我们对人体的理解还太粗糙……因此这种药有一个副作用,就是会让人变小。”
“变小……”
“回归童年……而且是不可逆的回归。”琴酒叹了口气,“就在我们致力于解决这个副作用的时候……出了问题,合伙人之间爆发了非常严重的冲突,实验室因此解散。”
“那么……老师你打算什么时候把他的名字告诉我?”柯南看着琴酒,琴酒也看着他:“等到你全都准备好的那天。”
柯南低下头,他全都准备好了,至少在此之前是这样的,但现在……他不太确定:“我知道了。”
……
柯南有些失望的回到大厅,与其说是对琴酒失望更多的是对自己,他的确太轻敌了……他并不是无名无姓的特工,即使他可以跑掉,叔叔和小兰他们呢?还有阿笠博士……
看来没有万全的准备是不行的……不过幸好他还有时间。
柯南这么想着,就听一阵吵闹声,原来是刚刚那两个女人吵起来了,他好奇的跑过去,中泽美好和有马丽子,两个人正为了一些私事大打出手,看来他们认识啊……也对,粉丝之间总是有什么情谊在的。
白鸟警官忙着劝架,柯南跑过去拉了拉他的衣摆问:“白鸟警官……发生什么事了?编辑哥哥在吗?”
“啊……柯南啊……”白鸟说道,“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她们正在为赤井先生的事吵架呢。”
“为了赤井先生?”拜托……这两个女人不是看中琴酒吗?
白鸟警官点头,就听有马丽子拿出一张字条:“我正要找他呢!他这是什么意思!”柯南好奇的看着字条,上面写着“我知道你就是凶手”旁边的中泽美好我说:“我也收到了这样的字条!那家伙到底在搞什么!我怎么会……”
柯南好奇的问:“真奇怪啊……今天这起事件……并没有死人啊,所以……怎么会有凶手呢?”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中泽美好迟疑了一下,“不然还能是什么事啊!”
“有马小姐,这张字条是赤井先生亲手给你的?”
“呃……不……是一个女人给我的……她说……诶!”
“我说……”柯南问,“虽然可能和赤井先生没什么关系,但……真的有命案喽?”
白鸟想了想:“难道是由美那件事?”
“怎么可能!!由美是自杀!”两个女人异口同声道,随后有马先表现出了不耐烦的态度:“总之如果是那件事我可真是受够了。”
中泽则哼了一声:“早就说过了这种事不要来找我!”
啊……都走了,柯南看着白鸟,露出一个一年级小学生特有的天真善良写满要求的小宋,白鸟烦恼的抓了抓头发:“真是败给你了,啊,我们找个适合说话的地方吧……”
“好~”柯南跟着白鸟向二楼走去,上台阶的时候柯南发现赤井正角色阴沉的站在二楼的楼梯口看自己的手机,他抿着嘴,露出一种柯南从未见过的充满杀意的眼神……这是怎么回事?柯南还想继续观察就听白鸟说:“赤井先生,你在这里啊。”
“啊?”赤井吓了一跳,手上的手机滑了下去直直掉在一楼,柯南飞快的跑下去捡起手机:“赤井哥哥你小心点啊~”
“谢谢。”赤井拿起手机检查了一下,“还好没坏。”
“有马小姐和中泽小姐正在找你啊。”白鸟说道,赤井抓了抓头发:“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直到他走开,柯南才按下眼睛上的按键,他刚刚开着录像,应该能拍到赤井在看什么,还真是多亏了阿笠博士的黑科技啊。
赤井的手机上显示出一封邮件,上面写着“2号实验室,研究员G,助理A……”
这是什么意思?研究员?赤井也在追查什么东西吗?
“当然是APTX4869的研究项目了~”赤井的声音突然在他耳边响起,柯南吓了一跳,回过神的时候眼镜已经被拿走了:“赤井哥哥~哇啊!还给我啦~”
“你可真是调皮啊,柯南……”赤井笑着说,但那笑意却没有达到眼底,他的眼中藏着一种更加黑暗的东西,对视的一瞬间柯南只觉得一种恐怖的感觉在体内炸开,他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见赤井收紧手指硬生生捏碎了他的眼镜。
“可真不结实。”赤井并没有在意流血的手指,自顾自的把碎掉的眼镜塞进口袋,“改天我还你一个好了……”
“啊……赤井先生你的手……”
“没事啦~过后我自己会去包扎的~”赤井满不在乎的说着扬长而去,柯南只能目送自己的眼镜就这么离开了自己。
……
“柯南!你怎么搞的!眼镜都丢了!”小兰责备道。
柯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小心被赤井先生踩坏了……他说会赔我的……”话虽如此……赤井竟然徒手捏碎了他的眼镜啊……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情况?
小兰拖起他说道:“总之你不要乱跑了……爸爸还在调查……”
“啊……我想起来了。”柯南说,“刚刚白鸟警官说有事要我转告毛利叔叔,我先走了!”说着一溜烟跑掉了,小兰都来不及喊住他:“真是的……我也要去找爸爸啊……”
*
“赤井你还真不小心啊……”伏特加给他包扎好就看到琴酒走进来,他很有眼色的闪了出去顺带关上门,琴酒瞥了一眼赤井手上的纱布:“受伤了?”
“呃……一点小伤。”赤井讪讪的笑着,琴酒在他身边坐下来:“情况如何?”
“你说楼上?”赤井问。
琴酒摇头:“你的调查。”琴酒看着他,“关于实验室的事情。”
赤井耸肩:“我就知道躲不过老师的眼睛。”他叹了口气,“那么老师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实验药物和解毒剂,老师你是哪个方向的?”
“嗯……谁知道?”琴酒耸肩,“有区别吗?”
“对老师而言没有。”赤井说道,“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渴望回到小时候……我想老师你也不能理解吧。”
琴酒叹了口气:“我不太想提这件事情。”他揉了揉额头起身往外走,打开门的时候他还是迟疑了一下,“小心点,那家伙非常危险。”
*
苏格兰放下书本好奇的看着赤井:“真难得啊,你来了?”
“苏格兰老师,感觉好点了吗?”赤井把慰问的水果放在桌上,他拖了个椅子坐下来,“我听说波本今天有点事会晚点来,所以过来看看。”
“你和波本还真是……”苏格兰笑了笑,“你还在调查那件事吗?”
“嗯……”赤井说道,苏格兰叹了口气:“宫野爱莲娜……是个好女人。”
“你认识爱莲娜?”
“嗯……她丈夫过世后开始写书赚钱……我们同期。”苏格兰说道,“她虽然看起来阴沉沉的,但其实是个好女人。”
赤井撇嘴:“是啊,琴酒老师还和她交往过……”他叹了口气,“宫野爱莲娜是我的阿姨。”
“阿姨?原来如此……”苏格兰笑了笑,“难怪你会卷进来。”他看着赤井,“我本来不该多事的,你能对琴酒保密吗?”
“嗯……”赤井说道,“我想搞清楚爱莲娜阿姨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不想破坏和琴酒老师的关系。”
“总不可能事事顺心不是吗?”苏格兰说道,“琴酒差点拿到生物学博士学位,因为一起事故他被退学……学位也泡汤了。”
“事故?”
“你大概没听过,琴酒被抓到擅自利用人体进行实验,因此被勒令退学……老实说聪明的人并不可怕,但聪明却没有道德感的人才最可怕。”
“我能理解……”赤井抓了抓头发,“我也是因为同样的理由被退学……老实说少年天才也不完全是好事,对吧。”
苏格兰苦笑:“那之后琴酒和人建起了实验室进行人体实验……他是宫野爱莲娜的丈夫的助理。”
“他是怎么死的?”
“他擅自服用了APTX4869的实验药物……中毒身亡。”苏格兰叹了口气,“那种实验药在大鼠实验中取得了成功,他们人体实验却接连失败了……宫野博士不肯承认自己的失败,于是他服下这种药物自杀……人的生命还真是脆弱。”
“老师他……”
“很受打击。”苏格兰说道,“那或许是他第一次体验到失去的痛处,作为一个黑道他从小就见惯了死人……只是没想到自己敬爱的老师过世会令他这么痛苦,那之后……实验室就解散了。”
……赤井沉默了一阵子又问:“爱莲娜阿姨也是生物专业的博士生……”
苏格兰点头:“乌丸莲耶……曾经的合伙人之一聘请了爱莲娜……作为掩护她开始写书。”
“琴酒老师知道这件事?”
“他知道的时候已经太迟了……”苏格兰叹了口气,“他是在整理爱莲娜遗物的时候知道的……爱莲娜的遗物全部由他保管……没多久琴酒和乌丸莲耶恢复了合作,他接手了乌丸莲耶的实验室。”
“研究……也就是说……”
“最新的ATPX4869就是由琴酒开发出来的,他也在同时研究解决人体变小的方法。”苏格兰看着他,“你必须足够了解它才能击败它,琴酒是这么说的。”
赤井点了点头:“毕竟……那是宫野夫妇的遗物……”
“琴他……非常后悔。”苏格兰说道,“他认为如果不是他拒绝了爱莲娜的助理邀请……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苏格兰看着赤井,“如果可以我想他会更希望你去保护雪莉……他们姐妹在宫野过世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是由乌丸莲耶抚养的,虽然爱莲娜不希望她们步自己的后尘……”
“我明白。”赤井说,“我会保护好雪莉的。”
“琴酒一定会很高兴你来帮他。”苏格兰笑了笑,“事到如今……他已经不能回头了。”
*
最近还真是完全没有休息日啊,苏格兰出院之后波本的态度有所缓和,赤井手上多了几个新人,青子和红子合作的连载大获成功,眼看就要出单行本了。赤井走出编辑部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好吧严格来说都已经是后半夜了,波本在他之后走出来,按了按手上的钥匙状似无意的问:“搭车吗?”
“诶?你竟然会邀请我搭车啊~”赤井挑着眉轻挑的说,波本气的瞪了他一眼:“我只是看在你姑且还算我同事的份上!你这家伙……”
“当然要搭车了,我怎么会辜负波本的一片好心呢?”赤井笑眯眯的说,因为今天会忙到很晚所以赤井本来告诉琴酒他住在附近的宾馆晚上不回家了,但既然能搭车的话何必花这种冤枉钱呢?
波本哼了一声向自己的车子走去,赤井正要走过去就见巷子里拐出一个兜帽青年,几乎本能的赤井觉得哪里不对,就在他犹豫的瞬间对方突然向他冲来。赤井来不及后退就觉得胸口一阵尖锐刺痛的感觉,他感觉身体不听使唤的倒了下去,一片鲜红的血色中隐约能看到琴酒惊慌的脸。
“琴……”赤井喃喃着,只觉得身体热的像是要融化了一般,他艰难的咳了两声,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知乎体】男票太爱吃醋是一种什么体验(中)
继续上次事件后续
可能ooc 谨慎食用
正文;
谢邀。
冷笑。知乎真是个神奇东西,至于为什么我过了这么长时间才过来。是因为我的身份被人猜出来了。准确无误。无奈我只能避避风头。
没错,我就是俄罗斯冰上的老虎,尤里·普利赛提。我的男朋友,是哈萨克斯塔的英雄。奥塔别克·阿尔京先生。虽然我们的关系还没有正式对外公开。但是,这差不多也是大家都知道的秘密了。
上次我在知乎上发了那段话之后,接连几天,评论私信差点炸死了我。我背...
继续上次事件后续
可能ooc 谨慎食用
正文;
谢邀。
冷笑。知乎真是个神奇东西,至于为什么我过了这么长时间才过来。是因为我的身份被人猜出来了。准确无误。无奈我只能避避风头。
没错,我就是俄罗斯冰上的老虎,尤里·普利赛提。我的男朋友,是哈萨克斯塔的英雄。奥塔别克·阿尔京先生。虽然我们的关系还没有正式对外公开。但是,这差不多也是大家都知道的秘密了。
上次我在知乎上发了那段话之后,接连几天,评论私信差点炸死了我。我背着贝卡大致看了一下,大概分为三种。看热闹的,认真提意见的,以及......我就不说了。
对于那些评论我说,这不是很好吗?证明他很爱你吗?巴拉巴拉的。你们这群...是不是小说漫画动画片看的太多了啊喂!放在那里面是挺好,到生活里来你试试看!当然,你们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我并没有说贝卡不好。(如果谁敢给他看到我写的东西。呵呵)
也许我上次写得太少了,并不足以表现出奥塔别克爱吃醋的程度。今天,我再说一个例子,已经我听了你们建议之后的效果。
几天前,我和贝卡一起去了日本,去准备一场表演滑。在飞机降落的时候,我们俩在机场分别遭到了双方粉丝的围追堵截。贝卡一贯是高冷形象,所以,他的粉丝只是远远的欢呼呐喊。但是我....竟然被几个不知死活的女人拉到了人堆里。
在百般无奈之下,我只能跟她们拍了一大堆合照。然后,等我再出人堆的时候,贝卡他,已经,不见了。
So,事态已经演化到这种程度了,他现在连粉丝的醋也吃了。如果我再不采取措施,余生大概会在醋缸里泡死。
于是,我找到了知乎上的留言建议。虽然大多都不靠谱。于是我找到了几个看上去,还可以的建议上,没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由于我和他定的是一个套房,比较适合其中一条建议。
当天晚上,我故意再贝卡之后洗澡,然后,遵照你们的指示,我穿上了他的卫衣,从浴室走到床边。贝卡当时正戴着眼镜,认真的看书,并没有看到我。你们大概不知道,贝卡有轻微的近视,所以,平时看书的时候,都会戴上眼镜。
我做到了他的旁边,贝卡循着声音抬起了头.......
“尤里,忘记衣服了吗?现在时间还早,要出去买一套吗?”
买你大爷!
于是,我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你们教我的话;“贝卡,别生气了,要不,你在我身上留个记号,这样,别人就都知道你是我的了。”没错,我已经牺牲成了这样了。
贝卡听了这话,脸渐渐的红了。我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尤里,明天要表演,现在留下的话,会影响的,忍一忍吧。”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这件事情的结果是,奥塔别克·阿尔京先生,为了我们接下来几天的状态考虑,正在和我分床睡。直到我们昨天回来,才.........
这个计划完美失败。
接下来.....算了,不说了,贝卡买菜要回来了。
Ps 不要手欠截图!不要发特推!不要发特推!不要发特推!不要发特推!
不要问我季光虹和雷奥的事情了!我不知道!
不准再叫我小天使!我是老虎!
[ユーリ!!! on ice]
Victor Nikiforov: Rina
photo: Chad &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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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住香港風球假, 也UP一下LOFTER
Victor這套冰服是由決定出Victor開始最想拍的一套, 真是很喜歡他滑冰時的模樣, 真的很美////
我非常明白勇利看著一見鍾情的感覺(笑)
感謝攝影子, 是我想要拍的感覺!!!
也很感謝小精靈大熱天時都來幫我
如果沒記錯那天是這年夏天幾乎最熱之一的一日.....同時被2個台風夾在中間, 但沒雨沒風.......
[ユーリ!!! on ice]
Victor Nikiforov: Rina
photo: Chad &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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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ctor這套冰服是由決定出Victor開始最想拍的一套, 真是很喜歡他滑冰時的模樣, 真的很美////
我非常明白勇利看著一見鍾情的感覺(笑)
感謝攝影子, 是我想要拍的感覺!!!
也很感謝小精靈大熱天時都來幫我
如果沒記錯那天是這年夏天幾乎最熱之一的一日.....同時被2個台風夾在中間, 但沒雨沒風....
Victor我還有些想拍的, 還有想跟勇利拍啊///
期待劇場版會再次見到Victor的滑冰>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