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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草小住(看简介看简介)

【HP】阅读过去(10)(群像向,阅读体)

  

第十章

这次书到了弗雷德手里,联想此前唐克斯的表现,哈利对此有点不祥的预感,但他似乎也没什么好理由拒绝。

“下一章,钥匙保管员。”弗雷德拿腔拿调地念道,听起来简直像珀西,“哦,我希望这章能名副其实,毕竟叫猫头鹰传书的那章连根猫头鹰毛也没出现。”

“快念!”穆迪不耐烦地催促道。

“好的,好的。”弗雷德恭敬地说,然后深吸一口气,停顿了几秒。大家注意力开始分散,穆迪正打算第二次催促——“轰!!!!!

他大叫一声,比炮仗还响,不少人在座位上惊跳,唐克斯头发竖了起来,詹姆的椅子腿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一声,连斯内普放在桌面上的前臂也往后挪了一截。

“你干嘛?!”唐克斯抗议道。

“这是...

  

第十章

这次书到了弗雷德手里,联想此前唐克斯的表现,哈利对此有点不祥的预感,但他似乎也没什么好理由拒绝。

“下一章,钥匙保管员。”弗雷德拿腔拿调地念道,听起来简直像珀西,“哦,我希望这章能名副其实,毕竟叫猫头鹰传书的那章连根猫头鹰毛也没出现。”

“快念!”穆迪不耐烦地催促道。

“好的,好的。”弗雷德恭敬地说,然后深吸一口气,停顿了几秒。大家注意力开始分散,穆迪正打算第二次催促——“轰!!!!!

他大叫一声,比炮仗还响,不少人在座位上惊跳,唐克斯头发竖了起来,詹姆的椅子腿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一声,连斯内普放在桌面上的前臂也往后挪了一截。

“你干嘛?!”唐克斯抗议道。

“这是原文呀。”弗雷德无辜地说。

【轰!又是捶门声,达力惊醒了。“什么地方打炮?”达力迷迷糊糊地说。他们背后又是哗啦一声响。弗农姨父抱着一支来福枪连滚带爬地跑进屋里,这时他们才明白他那细长的包裹里是什么东西。

“门外是什么人?”他喊道,“我警告你——我有枪!”外面静了一会儿。然后——咔嚓!门从合页上脱落下来,震耳欲聋的哗啦一声,门摔在地板上。门口站着一个彪形大汉。他的脸几乎完全被蓬乱的长发和纠结的浓密胡须掩盖了,但你仍能看见他那对像黑甲虫似的眼睛在头发下面闪闪发光。】

“是海格!”弗雷德高兴地说,尽管刚才哈利已经告诉过他了。

莉莉笑了,“我真高兴是他来接你。”

“拜托告诉我他试着用枪去打海格了。”詹姆说,莉莉瞪了他一眼,“他又不会受伤!”

“如果打中眼睛的话,海格还是有可能受伤的。”塞德里克说,“有些种类的枪威力足以正面穿透铁甲咒——书上说的,我选修了麻瓜研究课。”

“误以为只有魔法才危险,我认识好几个蠢蛋就是这么死的。”穆迪不高兴地说,“实际上在没有魔杖的情况下,一根普通的木棒也能致巫师于死地——”

弗雷德赶紧大声读了起来。

【巨人好不容易才挤进屋来,他弓着腰,这样他的头刚刚擦着天花板。他弯腰拾起门板,轻而易举地就把门装到了门框上。外面的风暴声减弱了。他转身看着大家。

“能给咱来杯热茶吗?走这么一趟可真不容易……”他大步走到沙发跟前,达力坐在那里吓傻了。

“喂,让点儿地方吧,你这个傻大个儿。”巨人说。】

“他有12英尺高,却管达力叫傻大个儿?”唐克斯吃吃地笑着说。

弗雷德高高兴兴地继续,尽管他的脸不能变形,但论绘声绘色的功力,他比唐克斯还胜一筹。

【达力尖叫着跑过去躲到母亲身后,他母亲吓得蹲在弗农姨父背后。

“这就是哈利了!”巨人说。 

哈利抬头看着他那张凶狠、粗野、面貌不清的脸,他那对甲壳虫似的眼睛眯起来,露出一丝笑容。“上次见到你,你还是个小婴儿。”巨人说,“你很像你爸爸,眼睛可像你妈妈。”】

弗雷德粗着嗓子学海格说话,哈利忍不住笑了。

“这应该是我第一次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解释道。

“后来你肯定听到过很多人这么说。”卢平微笑,“包括我。”

【弗农姨父发出一声刺耳的怪叫。“我要你马上离开,先生!”他说,“你这是私闯民宅!”

“哦,住嘴,德思礼,你这个大傻瓜。”巨人说。他隔着沙发把枪从德思礼手里抢过来,轻轻一撅,绾了一个结就把它扔到屋角里了,仿佛这支枪是用橡皮做的。】

“啊哦,看来他没机会用枪打海格了。”弗雷德不无遗憾地说,“我记得子弹是不能拐弯的。”

“的确不能。”莉莉说,有点儿惊讶,“他把枪管打了个结?我知道海格力气很大,但那可是钢铁做的。”

“他是个混血巨人。”哈利说,他父母对视了一眼。

“每个人都知道,但谁也没揭穿过,担心冒犯到他。”詹姆说,“海格后来对大家承认了吗?那可太好了,他一直为他父母的事痛苦。”

“很遗憾,是个不要脸的老母狗偷听到的。”西里斯阴沉地说,“丽塔·斯基特,你也认识她,她十几年后还在活动。斯基特偷听了海格和别人的对话,把这件事捅到了预言家日报,好一阵风波。”

“哦天哪。”莉莉难过地说。

“赫敏后来教训了她。”哈利忙说,“她也是个非法阿尼玛格斯,能变成甲虫到处探听消息。赫敏发现了这点,把她关进一个小瓶子里,命令她一年不得写任何东西。”

“干得漂亮!”弗雷德称赞道,“是乌姆里奇那阵子么?爸爸还奇怪斯基特怎么哑巴了呢。”

“乌姆里奇?”塞德里克问,“她对你们做什么了?我爸爸一直不太喜欢她。”

“呃,她可能是有史以来最恐怖的黑魔法防御术课教师。”弗雷德抱歉地说,“是在三强争霸赛以后来学校的。相信我,你没错过什么好时光。”

塞德里克点点头,不作声了。

【弗农姨父又发出一声怪叫,好像一只老鼠被人踩了。】

弗雷德惟妙惟肖地学出了那声怪叫,大家哄堂大笑。

【“不管怎么说——哈利,”巨人转过身来,背对着弗农夫妇,“祝你生日非常愉快。我这里有一件东西要送给你——有的地方我可能压坏了,不过味道还是一样。”

他从黑外衣内袋里取出一只稍稍有些压扁的盒子。哈利用颤抖的手指将它打开,只见盒子里是一个黏糊糊的巧克力大蛋糕。上边用绿色糖汁写着:祝哈利生日快乐。】

念到这里,弗雷德用口哨吹了两句生日快乐歌,穆迪不耐烦地咳嗽了两声。

【哈利抬眼看着这个巨人。他本来想向他致谢,可是话到嘴边却不见了,他脱口说:“你是谁?”臣人咯咯地笑起来。

“说真的,我还没向你作自我介绍呢。鲁伯·海格,霍格沃茨的钥匙保管员和狩猎场看守。”】

“嗯,本章名副其实了。”弗雷德一本正经地点点头。

“你非得对每个句子发表看法吗,韦斯莱?”斯内普像是忍无可忍,“在座的人是不是要等一年才能离开这间该死的屋子?”

“相信我,没人介意你先走的。”西里斯嘲讽道。

【他伸出一只巨手握住哈利的整只胳膊。

“哦,茶怎么样了?”他搓着手说,“如果有茶,在遇到比你强的人面前就不要说没有,记住。”】

“记住了吗?”这次是詹姆笑嘻嘻地先插话了。

“他们看起来不像有茶。”西里斯也说。

哈利有点想叹气。

【他的目光落到空空的炉篦子上,那上边只有揉成一团的包装袋。他哼了一声,朝壁炉弯下腰,谁也没看见他做什么,但是当他随即退回来的时候,那里已是炉火熊熊。潮湿的木屋里火光摇曳,哈利感到周身暖和,仿佛跳进了热水池。

巨人又坐回到沙发上,沉重的身躯把沙发压得直往下塌。他开始从外衣口袋里掏出各式各样的东西:一把铜壶、一包压扁的香肠、一只拨火钳、一把茶壶、几只缺口的大杯子和一瓶琥珀色的液体。他先喝了一大口,然后开始泡茶。小屋里随即充满了烤香肠的香味和咝咝的声音。】

尽管对斯内普的警告不甚服气,弗雷德读起书来老实了一点,哈利不禁怀疑他是在等待下一个“轰!!!!!!”什么的。

“吃的我还可以理解,茶壶和杯子?”唐克斯说,“他口袋是有无痕伸展咒吗?”

“海格在禁林里巡查,经常需要在林子深处就地做饭。”西里斯说,“我饿极了的时候,还作为大脚板管他讨过烤肉呢。”

【在巨人忙活的时候,谁也没有吱声。但是当他把第一批烤好的六根粗粗的、油汪汪的、烤得稍稍有点焦的香肠从拨火钳上拿下来时,达力有些坐不住了。弗农姨父厉声说:“达力,不准碰他给你的任何东西。”巨人拉下脸轻蔑地一笑。

“你这个呆瓜儿子用不着再长膘了,德思礼,你放心吧。” 他把香肠递给哈利,哈利早就饿极了。他这辈子也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但他始终无法将目光从巨人身上移开。最后,他看不会有人出来做任何解释,于是问:“对不起,可我真的还是不知道您是谁?”

巨人喝下一大口茶,用手背揩了揩嘴。“就叫我海格吧,”他说,“大伙都这么叫我。我刚才对你说过,我是霍格沃茨的钥匙保管员——当然,霍格沃茨你总该知道吧?”“唔——我不知道。”哈和说。海格显得很震惊。“对不起。”哈利连忙说。“对不起?”海格吼起来,调过头瞪着德思礼夫妇,他们俩吓得躲到暗处去了。】

“我有预感,有人要替我们教训德思礼了。”詹姆拍拍手。

“马上就来!”弗雷德兴高采烈地应道,他又吸足了一大口气,以完成接下来的一大串咆哮。

【“说对不起的应当是他们!我知道你没有收到那些信,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你竟然不知道霍格沃茨,我的天哪!难道你从来没想过你父母是在哪里学会那一切的吗?”

“一切什么?”

“一切什么?”海格大喝道。“你等等!”他一跃而起,火冒三丈,似乎整个小屋都被他庞大的身躯填满了。德思礼夫妇吓得贴着墙瑟瑟发抖。“你们的意思是要告诉我,”他朝德思礼夫妇咆哮道,“这孩子——这孩子!——对——什么都不知道吗?”哈利觉得这么说也未免太过分了。他毕竟还上过学,而且成绩也不坏。“有些事情,我懂,”哈利说,“比如,我会做算术之类的功课。”】

“你这就完全没抓住重点哪。”弗雷德摇摇头,这次连唐克斯也催他赶紧读。

【可是海格朝他一摆手说:“我是说,知道我们的世界。你的世界。我的世界。你父母的世界。”

“什么世界?”

海格看起来简直要爆炸了。“德思礼!”他大吼一声。

弗农姨父面色煞白,嘀嘀咕咕不知小声说着什么。海格怒冲冲地瞪着哈利。“你总该知道你父母的事吧,”他说,“我是说,他们很有名气,你也很有名气。”“什么?我的——我爸妈没有名气,不是吗?”“哦,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他用手指拢了拢头发,用困惑不解的目光盯着哈利。“你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吗?”他终于问。弗农姨父突然能开口说话了。

“住嘴!”他命令说,“不要再说了,先生!我不准你对这孩子讲任何事!”】

“嚯,威胁海格,”西里斯做个鬼脸,“他有麻烦啦。”

【即使比弗农姨父更勇敢的人,在海格暴跳如雷、对他怒目而视的时候也会不寒而栗。海格说话时,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因愤怒而颤抖。

“你就从来没有告诉过他?没有告诉他邓布利多留给他的那封信的内容?我当时在场!我亲眼看见他留下了那封信。德思礼!这么多年你就一直瞒着不告诉他?”

“瞒着什么不让我知道?”哈利急不可耐地问。 

“住嘴!我不准你说!”弗农姨父惊慌失措,大喊大叫起来。佩妮姨妈吓得上气不接下气。

“哦,气死你们,把你们两个统统活活气死。”海格说,“哈利。你是一名巫师。”】

弗雷德把书倒扣在桌面上,清清嗓子,他简直像个婚礼主持人。

“女士们,先生们,”他沉稳地说,“很抱歉占用你们的时间,但这个时刻,我必须——”

他跟立刻明白了他意思的詹姆和西里斯同时欢呼起来,一边拍着桌子制造喧哗,哈利呻吟一声,捂住了脸。

“拜托,爸。”他微弱地说。

“那真是令人难忘的时刻。”莉莉怀念地说,她看向斯内普,斯内普猛瞪弗雷德。

【小屋里鸦雀无声,只听见滚滚涛声和狂风呼号。“我是什么?”哈利喘着气说。

“一名巫师,当然。”海格说着,坐回到沙发上,沙发又嘎吱嘎吱响得更厉害了,“我相信,只要你经过一段时间培训,一定会成为一名优秀的巫师。你有那样的父母,你怎么可能不是巫师呢?我想现在该是你看那封信的时候了。”

哈利终于伸手接过一只淡黄色的信封,上边用翠绿色墨水写着:大海,礁石上的小屋,地板上,哈利波特先生收。他抽出信读起来:

霍格沃茨魔法学校校长:阿不思·邓不利多。(国际魔法联合会会长、巫师协会会长、梅林爵士团一级魔法师)

亲爱的波特先生:我们愉快地通知您,您已获准在霍格沃茨魔法学校就读。随信附上所需书籍及装备一览表。学期定于九月一日开始。我们将于七月三十一日前静候您的猫头鹰带来您的回信。

副校长(女)米勒娃·麦格谨上】

“和我当年收到的信一模一样。”莉莉柔声说,“真正收到霍格沃茨来信那天我高兴得简直疯了,拿着它一直跑到——”

斯内普坚定地不去看她,詹姆插话:“我也是!虽然我一直知道自己总有一天要去霍格沃茨。”

“我的信是斯普劳特夫人写的,她们的风格很不一样。”塞德里克也笑着说。

“我把我那封藏起来了。”弗雷德回忆道,“妈妈大惑不解,她差点写信给邓不利多问为什么自己的双胞胎儿子只有一个收到了信。”

想起乔治,他就不像刚才那样开心了。

【哈利的问题像烟花一样在头脑里纷纷爆裂,他一时拿不定该先问什么。过了一会儿,他才结结巴巴地说:“他们静候我的猫头鹰是什么意思?”

“狂奔的戈耳工,哟,我想起来了。”海格用足以推倒一匹壮马的力量拍了拍他的脑门,又从外衣的另一个内袋里掏出一只猫头鹰——一只真的、活蹦乱跳、多毛的猫头鹰——一支长长的羽毛笔和一卷羊皮纸。】

“我爸当时应该送我去跟麻瓜住的。”詹姆说,“你的入学仪式比我的有意思多了,我除了信什么也没收到,然后我爸妈就陪我把东西全买好了。我也想要一个口袋里什么都有的巨人来告诉我我是个巫师。”

“你根本不需要别人告诉你你是巫师。”唐克斯指出。

“麦格教授到我家对我父母解释情况。”莉莉说,“不过因为西弗勒斯的缘故,他们已经知道霍格沃茨了,只有佩妮不相信。”

“那可真是特别的缘分。”西里斯故意说,詹姆朝他直瞪眼,斯内普又铁青了脸。

【他用牙齿咬着舌尖匆匆写了一张字条,哈利倒着看见字条上写道:

亲爱的邓布利多先生:

已将信交给哈利。明天带他去购买他要用的东西。天气糟透了。

祝您安好。

海格海格将字条卷起来,让猫头鹰衔在嘴里,走到门口,把猫头鹰放飞到暴风雨里。随后他又回来坐下,仿佛这一切像打了一个电话一样平常。】

“实际上打电话比较不平常。”弗雷德说,“罗恩以前给哈利打过一次,兴奋了好半天。”

“那个电话可把我害惨了。”哈利说,“弗农姨父大发雷霆。”

【哈利发现自己一直张着嘴,连忙把嘴闭上。

“我说到哪儿了?”海格说。这时弗农姨父突然移到火光照亮的地方,脸色依旧惨白,显得很生气。

“他不会去的。”他说。

海格哼了一声。

“我倒要看看,你们麻瓜们,像你这样的大笨蛋用什么办法去阻拦他。”他说。

“你们什么?”哈利好奇地问。

“麻瓜,”海格说,“这是我们对像他们这类不相信魔法的人的称呼。不幸的是你竟然在这么一个不相信魔法的家庭里长大。”

“我们收养他的时候就发过誓,要制止这类荒唐事,”弗农姨父说,“发誓要让这一切一刀两断!什么巫师,哼!”“您早就知道了?”哈利说,“您早就知道我是一个——一个巫师?”】

“全世界都知道。”詹姆哼了一声,“托他们的福,只有你不知道。”

“那个夏天大家都在说这件事,我们和李·乔丹还打了赌,谁能先跟哈利·波特握手。”弗雷德说。

“我不记得你有找我握手。”哈利说。

“因为小罗尼先一步跟你交上了朋友,他说你们在火车上一块吃了零食。”弗雷德耸耸肩,“所以,握手还有什么意思呢?”

“你和罗恩也是在火车上认识的?跟我和詹姆一样。”西里斯笑着转向詹姆,“你准会喜欢那小子,我去霍格沃茨抓彼得的时候,他断了一条腿,还坚持挡在哈利前面说‘你要杀了哈利,就必须把我们三个都杀死’——赫敏也在那儿。”

“真可惜,我没机会认识他们。”詹姆遗憾地说。

“真高兴你有这么好的朋友,哈利。”莉莉说。

“我也是在火车上认识赫敏的。”哈利咧嘴笑道,“那天真是我的幸运日。”

“没人提过罗恩断了条腿的事。”弗雷德说,“他的腿怎么了?”

西里斯尴尬地挠了挠面颊。

“我替你说了吧:西里斯那会儿脑子不清楚。”卢平不客气地说。

“你没咬他吧?”詹姆问,西里斯好像被侮辱了。

“我怎么可能去咬一个小男孩?”他忿忿地说,“我没想伤害他,但他当时死死抓着彼得,我只好把他俩一起拖到尖叫棚屋里。路上不知怎的那男孩的腿就断了,我发誓我不是故意的。”

“这可是那年第二次啊。”弗雷德扬起眉毛,“你先是带着把刀袭击了罗恩,然后又弄断他的腿——真奇怪在格里莫广场的时候,妈妈没往你菜里下毒。”

“毫无策略。”穆迪批评道。

西里斯撇撇嘴,没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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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斯内普说完,大家不约而同地又看回哈利,这个场面说实话有点儿搞笑。

“对,呃,是这样的。”哈利结结巴巴地说。

“你这么相信他,他给你看了什么?”詹姆,怀疑并且真心迷惑地,问出了那个价值百万加隆的问题。

在这部分斯内普显然不会继续帮他了,而他如果回答不当,大概就真的永远回不去了。

“我看到他和邓不利多对话。”哈利回答,“邓不利多告诉斯内普在什么情况下需要我,唔,走向伏地魔,并且不加反抗。他当时已经快死了,所以他请求斯内普在合适的时机告诉我真相。”

“所以他不知道?”莉莉问,“西弗勒斯也不知道你其实不会死?”

“对。”回答她的是斯内普,这好像是哈利走进房间后第一次见他对...

  

第七章

斯内普说完,大家不约而同地又看回哈利,这个场面说实话有点儿搞笑。

“对,呃,是这样的。”哈利结结巴巴地说。

“你这么相信他,他给你看了什么?”詹姆,怀疑并且真心迷惑地,问出了那个价值百万加隆的问题。

在这部分斯内普显然不会继续帮他了,而他如果回答不当,大概就真的永远回不去了。

“我看到他和邓不利多对话。”哈利回答,“邓不利多告诉斯内普在什么情况下需要我,唔,走向伏地魔,并且不加反抗。他当时已经快死了,所以他请求斯内普在合适的时机告诉我真相。”

“所以他不知道?”莉莉问,“西弗勒斯也不知道你其实不会死?”

“对。”回答她的是斯内普,这好像是哈利走进房间后第一次见他对莉莉说话,“我不知道。”

“生命中干的最后一件事是叫一个男孩去死。”西里斯火药味很浓地说,“很适合你嘛,鼻涕精。”

“这是为了消灭伏地魔,而且我是自愿去的。”哈利忍不住辩解道,“我已经成年了,能自己作出决定。”

“那不代表你就不再是个孩子。”莉莉反驳,她仍然盯着斯内普,后者面无表情,以一种近乎自虐的方式回视她。

“我们决定加入凤凰社的时候年纪并不比哈利大多少,莉莉。”莱姆斯劝道,“西弗勒斯有他的理由。”

“我,”莉莉的声音异样地颤抖起来,“用我的命保护我的儿子,换他平安活下来,但这相对于打倒伏地魔一点也不重要,是不是?你们都觉得这是值得的,只要能打倒伏地魔……我听到他在外面杀死了詹姆!我丈夫死了……我也马上就要死了而且我不管用什么办法都救不了哈利——”

哈利和詹姆同时起身抱住了她,拍着莉莉的后背。哈利感到一种锥心的痛苦,他当然知道母亲在生命最后一刻面临着怎样的恐怖,他听过她的尖叫,不是吗?为什么他不管好自己的嘴,非得把这件事说出来呢?复活石召唤出来的死者给了他走向伏地魔的力量,但他们并不真正是他的亲人,他的亲人们绝不会鼓励他做这样的事,而是会不由分说地将他拖回来,这就是为什么他没告诉罗恩和赫敏……他不能指望这个活着的(在这里她看起来就是活生生的)莉莉像在禁林里一样,告诉哈利她为他的选择而骄傲,因为他们正是为了阻止这样的事发生在他身上才死的——他在那个时刻也期待过有人会做这样的事,不是吗?

“没事了,莉莉……”哈利听见他父亲说,“没事,哈利没事,你保护了他,这次他也没事……”

过了几分钟(如果时间在这里有意义的话),莉莉长长地、长长地吸了口气,用力平息自己的啜泣,把手从头发里拿下来,擦干眼泪,恢复呼吸。

“我没事了,我就是……”她紧紧抓住詹姆的手,“我就是没法……哈利必须死,我的儿子必须死,我就是没法想象这个。我不是为了这个战斗的,我们生下哈利不是……不是为了让他成为一件武器。我担心过,你记得吗,詹姆?”

“是呀。”詹姆用两只手裹住莉莉的手,他们像这样对彼此说话的时候,是真正的旁若无人,“我记得,你担心哈利将来也过不上太平的日子……”

哈利感到桌边的视线弄得自己后脑勺都刺痛了,他不自在地偏头瞪着墙壁,其他人全都知道他可没过什么安稳日子。但他也并不是——过得不好,他有罗恩和赫敏,有金妮,有霍格沃茨,有陋居和球场上的种种。而且尽管他的力量微不足道,如果他竭尽全力,仍然能为守护这一切做到一些事,这能算得上某种幸运了。他知道许多人都没有这样的运气,他们直到无辜受害之前都没有机会选择去做什么来保护自己所爱的一切;他甚至可以选择是否登上那列火车,在座的人一个都没有这种机会。

“……当孩子们长大,这样的事就是会发生的。”波特夫妇仍在低语,“如果他是个像我们一样的人,那可怎么办?”

“我会竭尽全力去阻止哈利靠近任何危险。”莉莉说着,破涕为笑,“但如果他就像我一样固执,坚持自己的道路——我就只好生气又担忧地为他骄傲。”

“那就是了。”詹姆轻柔地说,“我们早都商量好了。”

哈利努力咽下泪水,他明白这样的对话从前在戈德里克山谷就发生过,也许他的出生是个意外,詹姆和莉莉犹豫过是否留下这个孩子,让他出生在战火之中。最终他们选择相信希望,相信他们的儿子身上会有好事发生,这个世界也会变得更好。

“我们每个人都会选择去替代哈利,只要有得选。”穆迪说,哈利知道这是真的,“但有时候事情就是这样。没人故意想把担子压在哈利身上。”

“我知道。”莉莉说,她为刚才的崩溃有点羞惭,这使得她看上去愈发年轻得令人心碎,“抱歉。”

“你根本没什么该道歉的。”唐克斯说,她的眼睛也有点儿红。

“这对斯内普——斯内普教授,不是个容易的决定。”哈利告诉其他人,“我看到他在记忆里冲邓不利多发火,说邓不利多利用了他——”斯内普猛然瞪向他,哈利赶忙把这部分带过去,“他并不喜欢我,但从来不希望我死,从一年级起就一直在想办法救我。但最后邓不利多却要求他做这样的事。”

莉莉再次看向斯内普,似乎想说或者问什么,但没等她出声,斯内普就唰地站了起来,大步离开桌子。但他没有其他地方可去,只能在靠近门口的地方暴躁地来回踱步。哈利忍不住有些同情他,知道即便斯内普想要在死后见到莉莉,也绝不是在这样的情境下。

“如果他送你去死没有掺杂什么个人原因,我觉得没什么可说的。”詹姆冷淡地说,“就我个人而言,我绝对不会同意这样的事,不管那个男孩是不是我儿子。但反正我已经死了。”

“这就是不对。”弗雷德小声说,“选择去战斗是一回事,即使我死了,我也知道我不是注定要这样,只是我运气不好罢了。我选择了承担这样的风险,但我可没有选择死掉。”

“事情已经发生了,邓不利多也说了哈利不会有事——因为来自莉莉的保护。”莱姆斯说,“我们还是进入下一部分吧。”

哈利坐回原位,詹姆又悄悄在莉莉耳边说了句什么,惹得她哧一声笑了出来,才小跑回自己的座位。斯内普一声不吭地走了回来,他落座后,那本书重新出现在唐克斯手里。

【也许和哈利长年住在黑洞洞的碗柜里有些关系,他显得比他的同龄人瘦小。他看上去甚至比他实际的身材还要瘦小,因为他只能穿达力的旧衣服,而达力要比他高大三四倍。哈利有一张消瘦的面孔、膝盖骨突出的膝盖、乌黑的头发和一对翠绿的眼睛。他戴着一副用许多透明胶带粘在一起的圆框眼镜,因为达力总用拳头揍他的鼻子。哈利对自己的外表最喜欢的就是额头上那道像闪电似的淡淡的疤痕。这道疤痕从他记事起就有了,他记得他问佩妮姨妈的第一个问题就是这道伤疤是怎么落下的。

“是在你父母被撞死的那场车祸中落下的。”她这么说,“不许问问题。”不许问问题——要与德思礼一家相安无事,这是规章的第一条。】

“什么也别说,拜托你们每一位。”哈利举起两只手,经过刚才那出,他实在累得不想就自己的悲惨童年再作出任何说明了,“我很好,我不用再回去住了,我也知道真相了。请继续读下去,唐克斯。”

【弗农姨父来到厨房时,哈利正在翻熏咸肉。 

“把你的头发梳一梳!”他咆哮着,这是他早晨见面打招呼的方式。 

几乎每周一次,弗农姨父从他的报纸上方看看哈利,对哈利大喊大叫说他该去理发了。哈利理发的次数要比他班上所有的同学理发次数的总和还要多,可一点也不起作用,他的头发照旧疯长。】

“哈!”詹姆忍不住发出声音,摸着自己乱糟糟的头发。

【哈利正在煎蛋的时候,达力和他母亲一起来到厨房。达力更像弗农姨父:一张粉红色的银盆大脸,脖子很短,一对水汪汪的蓝眼睛,浓密的金发平整地贴在他那厚实的胖乎乎的脑袋上。佩妮姨妈常说达力长得像小天使——可哈利却说他像一头戴假发的猪。】

不止一个人笑了。

“对不起。”弗雷德插话,“我必须说这挺妙的,除了对猪有点儿不礼貌之外。”

【哈利把一盘盘煎蛋和熏咸肉放到餐桌上,这可不容易,因为桌上已经没有多余的地方了。这时达力正在清点他的礼品。他的脸沉了下来。“三十六,”他抬头看着父母亲说,“比去年少两件。”“亲爱的,你还没算上玛姬姑妈送给你的礼物呢。你看,在你妈妈爸爸送给你的大包下边呢。”

“好吧,那就三十七件。”达力说,他的脸涨得通红。哈利看得出达力就要大发雷霆了,于是趁达力还没有把餐桌掀翻,连忙狼吞虎咽,把他的一份熏咸肉一扫而光。

佩妮姨妈显然也嗅出了危险的信号,连忙说:“今天我们上街的时候,再给你买两件礼物。怎么样,宝贝?再买两件礼物,这样好了吧?”达力想了一会儿,这似乎是一件很难的工作。最后他总算慢慢吞吞地说:“那我就有三十……三十……”“三十九件,我的心肝宝贝。”佩妮姨妈说。“哦,”达力重重地坐下来,抓起离他最近的一只礼包,“那好吧。”弗农姨父咯咯地笑了。“这个小机灵鬼是在算他的进账呢,这一点跟他老爸一模一样。有你的,好小子,达力!”他揉了揉达力的头发。】

“这种时候正常的反应真的是夸奖吗?”唐克斯中断阅读,“还是说麻瓜们都这样?”

“呃,我觉得只是他们这样。”哈利说,脑海中浮现出达力努力算数的样子,在看起来很蠢的时候达力通常就没那么丑恶了。

“确实,通常麻瓜们也不这样。”莉莉也说,显得有点哭笑不得。

【这时电话铃响了,佩妮姨妈跑去接电话。哈利和弗农姨父看着达力拆包,一辆赛车、一台摄像机、一架遥控飞机、十六盘新出的电脑游戏光盘和一台磁带录像机。他正在撕开一块金表的包装纸时,佩妮姨妈接完电话回来了,显得又生气,又着急。

“坏消息,弗农,”她说,“费格太太把腿摔断了,不能来接他了。”她朝哈利那边点了一下头。

达力吓得张口结舌,哈利却高兴得心里怦怦直跳。每年达力生日那一天,他的父母总带着他和另一位朋友出去玩一天,上游乐园,吃汉堡包或是看电影。把哈利留给费格太太,一个住在离这里有两条街的疯老婆子。哈利讨厌费格太太住的地方,满屋子都是卷心菜味;费格太太还非要他看她过去养过的几只猫咪的照片。

“现在怎么办?”佩妮姨妈气急败坏地看着哈利,仿佛这一切都是哈利一手策划的。哈利知道他应当为费格太太摔断腿感到难过,但是当他想到要整整一年之后他才会再见到踢踢、雪儿、爪子先生和毛毛(都是猫的名字),他又觉得难过不起来了。】

哈利的脸有点儿热,他刚才没告诉大家自己从前这么不喜欢费格太太,幸好没人说什么。

【“咱们给玛姬挂个电话吧。”弗农姨父建议说。

“别犯傻了,弗农,她讨厌这孩子。”

德思礼夫妇经常这样当面谈论哈利,仿佛哈利根本不在场,甚至认为他是一个非常讨厌的听不懂他们讲话的东西,比如像一条鼻涕虫。

“她叫什么来着,你的那位朋友——伊芬,怎么样?”

“上马约卡岛度假去了。”她厉声说。 

“你们可以把我留在家里。”哈利满怀希望地插嘴说。(这样他就可以看他想看的电视节目,改变一下口味,说不定还能试着玩一把达力的电脑。)佩妮姨妈看起来像刚刚吞下了一只柠檬。

“好让我们回来看到整个房子都给毁了?”她大吼道。 

“我不会把房子炸掉的。”哈利说。可他们根本不昕。 

“我想我们可以带他到动物园去,”佩妮姨妈慢吞吞地说,“……然后把他留在车上……” 

“那是辆新车,不能让他一个人待在车上……” 

达力大哭起来。其实,他并没有真哭,他已经有好多年没有真的哭过了。他知道,只要他一哭丧着脸,嗷嗷地号叫,母亲就会满足他的任何要求。

“我的好心肝宝贝,别哭,妈妈不会让他搅乱你的好日子的!”她喊着,一下子把他搂到怀里。

“我——不——想让——他——去……去!”达力一边抽抽搭搭地假哭.一边断断续续地大喊大叫。“他总是把什么都弄坏了!”他躲在母亲臂弯里不怀好意地朝哈利撇嘴一笑。】

“嘶。”西里斯说,“我得说如果把哈利换成别的什么人,这还蛮好笑的。”

“我就觉得挺好笑的,”哈利公允地说,“虽然当时不太好笑。”

【正在这时,门铃响了——“哎呀,天哪,他们来了!”佩妮姨妈慌慌张张地说。过了一会儿,达力最要好的朋友皮尔波奇斯和他的母亲一起进来了。皮尔瘦骨嶙峋,脸像老鼠脸。像他这种人总是在达力打人的时候,把挨打人的双手反剪在背后,牢牢抓住。达力立刻不装哭了。】

“为虎作伥。”穆迪咕哝,“这种人往往从小都是这样。”

【哈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这么走运。半小时后,他和皮尔、达力坐在德思礼的私家车后座,生平第一次向通往动物园的路上驶去了。他姨父姨妈想不出任何别的办法安置他,不过在动身前,弗农姨父把哈利叫到一旁。

“我警告你,”他把红得发紫的大脸凑到哈利跟前说,“我现在警告你,小子,只要你干出一点点蠢事——干出任何事——那你就在你的碗柜里待着,等圣诞节再出来吧。”

“我什么事也不会做的,”哈利说,“真的……”但弗农姨父不相信他。从来没有人相信他的话。问题是哈利周围常常会发生一些怪事,即使你磨破嘴皮对德思礼夫妇说那些事与哈利无关,也是白费唇舌。

每次哈利理发回来总像根本没有理过一样,有一次佩妮姨妈实在按捺不住,就从厨房里拿出一把剪刀几乎把他的头发剪光了,只留下前面一绺头发“盖住他那道可怕的伤疤”。这把达力笑得前仰后合,可哈利却整夜睡不着,思前想后,不知明天该怎么去上学,同学们本来就拿他那身松松垮垮的衣服和用胶带粘牢的眼镜当笑话。可到了第二天一早他起床的时候,竟发现自己的头发又恢复到了佩妮姨妈剪它以前的样子。尽管他拼命辩白,自己也弄不清头发为什么这么快就长出来了,可是为这件事他还是被他们在碗柜里关了一个星期。

还有一次,佩妮姨妈硬要哈利穿一件旧的套头毛衣(这件毛衣很难看,是棕色的,缀有橙色的小毛球)。她越是往哈利头上套,毛衣就缩得越小,最后缩得只能给掌上木偶穿,哈利穿当然是不合适了。佩妮姨妈断定是洗的时候缩水了,也就没有处罚哈利,使他大大松了一口气。

另一次,哈利在学校伙房的屋顶上被发现了,这可给他惹出了很大的麻烦。达力和他的一伙跟往常一样追着哈利跑,结果哈利竟坐到了伙房的烟囱上,这使他受到的惊吓并不比别人小。德思礼夫妇收到女校长的一封信,女校长很生气,告诉他们哈利爬到学校楼顶上去了。但他当时只是(正如他在上了锁的碗柜里朝他姨父大喊大叫时所说的)在向伙房外边的大垃圾箱后面跳。哈利猜想大概是风半路上把他托上去了。】

“哥们,我得说你也有点儿迟钝啊。”弗雷德说。

“哈利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巫师,这很正常。”塞德里克说,一副震惊的表情,“但那些麻瓜,他们……”

“相信我,这跟他们是不是麻瓜没关系。”西里斯阴沉地说。

“我真庆幸我父母比佩妮好得多。”莉莉忧伤地说,又带着些鄙夷,显然对自己的姐姐失望透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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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阅读过去(11)(阅读体,群像向)

  

第十一章

【“老早就知道,”佩妮姨妈突然尖着嗓子喊起来,“老早就知道!我们当然老早就知道!我那个该死的妹妹既然是,你怎么可能不是?哦,她就是收到同样的一封信,然后就不见了——进了那所学校——每逢放假回来,口袋里装满了蟾蜍蛋,把茶杯都变成老鼠。只有我一个人,算是把她看透了——十足一个怪物!可是我的父母却看不清,整天莉莉长、莉莉短,家里有个巫婆他们还美滋滋的!”】

“唉,佩妮。”莉莉叹了口气,哈利不禁怀疑她在这间屋子里叹的气比过去二十一年人生还多,“自从我入学,她就一年比一年更不欢迎我回家了。”

“你在校外施魔法?”塞德里克问。

“把茶杯变成老鼠就那一次,当时我已经满十七岁了,只是...

  

第十一章

【“老早就知道,”佩妮姨妈突然尖着嗓子喊起来,“老早就知道!我们当然老早就知道!我那个该死的妹妹既然是,你怎么可能不是?哦,她就是收到同样的一封信,然后就不见了——进了那所学校——每逢放假回来,口袋里装满了蟾蜍蛋,把茶杯都变成老鼠。只有我一个人,算是把她看透了——十足一个怪物!可是我的父母却看不清,整天莉莉长、莉莉短,家里有个巫婆他们还美滋滋的!”】

“唉,佩妮。”莉莉叹了口气,哈利不禁怀疑她在这间屋子里叹的气比过去二十一年人生还多,“自从我入学,她就一年比一年更不欢迎我回家了。”

“你在校外施魔法?”塞德里克问。

“把茶杯变成老鼠就那一次,当时我已经满十七岁了,只是想让我爸妈看看——他们从没见过我施咒,结果把佩妮给吓坏了。”莉莉解释道,“不过把魔药材料装在口袋里是常有的,前几年我假期会去找西弗勒斯讨论功课。”

詹姆本来很感兴趣,听到这里立刻哼了一声,西里斯和唐克斯还唯恐天下不乱地“哦——”。哈利没敢看斯内普的脸有多难看,他尴尬得快钻到桌子底下去了。

【她停下来喘了一大口气,接着又喋喋不休地讲起来。看来这些话她已经憋在心里很多年,一直想一吐为快呢。 

“然后她就在学校里遇到了那个波特,毕业后他们结了婚,有了你。当然,我也知道你会跟他们一样,一样古怪,一样——一样——不正常——后来,对不起,她走了,自我爆炸了,我们只好收养你!” 

哈利的脸色变得煞白。等他能说出话来时,他立刻说:“爆炸?您对我说过,他们是遇到车祸丧生的!”】

“车祸?”弗雷德重复了一次,用夹杂着匪夷所思和同情的表情看向哈利(还不止他一个人这么做),仿佛哈利相信车祸能杀死自己父母是什么令人难以置信的黑历史。

“这在麻瓜中是很常见的死因!”哈利为11岁的自己辩解道,“每年都有成千上万的麻瓜因此丧生——”

“他们至少想个好点的理由吧?”詹姆好像被侮辱了,“什么车祸能干掉我和莉莉?西里斯骑着他那摩托撞进墙里,也全须全尾地下来了啊!”

西里斯清清嗓子,唐克斯正坏笑着瞟他,“哦,撞墙上——?”

“当时还只是第二次飞,格洛丽亚的空中转向不太灵……幸好屋子里没人。”摩托车主说,“我也及时用了减震咒。”

“只掉了颗门牙而已。”詹姆补刀,西里斯瞪了他一眼,哈利忍不住笑起来。

“在危及生命的情况下,魔力通常会因为求生本能而发挥作用,所以一般而言物理伤害很少能干掉巫师。”穆迪不耐烦地说明,“但并非完全不可能,如果事情发生得太快或者那名巫师当时没有意识,比车祸更轻微的意外也会致命。”

“听我爸说,一旦在麻瓜中发生魔法事故,车祸和煤气爆炸是最常用的借口。”塞德里克说。

“对哦,我那次用的就是煤气爆炸。”西里斯说,这话谁也没接上。

弗雷德扫了一眼下文,“海格的反应和我们一样。”

【“车祸!”海格咆哮起来,他一跃而起,火冒三丈,吓得德思礼夫妇又躲到他们的角落里去了。“车祸怎么会伤害莉莉和詹姆·波特?这是诬蔑!是诽谤!我们世界里的每个孩子都知道哈利的名字,而他却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可这是为什么?出了什么事?”哈利急不可耐地问。

海格脸上的怒气消了,他突然显得焦虑不安。 

“我从来没有料到会是这样。”他用低沉而焦虑的声调说。“邓不利多对我说过找你可能会遇到麻烦,因为有许多事你不知道。哦,哈利,我不知道由我来告诉你是不是合适——不过总得有人告诉你——你不能一无所知就去霍格沃茨上学呀。”】

“你倒是告诉他呀。”詹姆咕哝。

【他鄙夷地朝德思礼夫妇扫了一眼。

“好,我来把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不过,我不能告诉你事情的全部,因为很多事情还是一个谜……”

他坐下来,朝炉火看了一会儿,然后说:“我想,我从一个叫——不过你不会不知道他的名字,真叫人不能相信,我们的世界里人人都知道——”

“谁?”

“好,除非万不得已,我不想提他的名字。没有人愿意提。”

“为什么不愿意提?”】

“我的老天,”唐克斯说,“连我都快被海格急死了。”

哈利知道下文,所以反而感觉回顾海格当时的吞吞吐吐很有意思,他那会儿也只想催海格赶紧说完。

【“对那些狂奔的戈耳工们,哈利,人们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哎呀,难哪。当时有一名巫师,他后来……变坏了。坏透了。坏得不能再坏了。他的名字叫……”海格咽了一口唾沫,可还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你能写出来吗?”哈利提醒。

“不行——这个字我不会拼。好吧——他叫伏地魔。”】

“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会因为读出神秘人的名字松口气。”弗雷德评价道。

“哈利上学的时候,都已经过了有——十年了吧?”詹姆说,“还这样不敢说伏地魔的名字?”

“到最近一次大战前还这样。”卢平回答,“因为一直没能彻底确认伏地魔死了,人们都很害怕他还会回来——哈利四年级的时候也的确回来了。”

“就是哈利说他在墓地见到我们的那次吗?”莉莉问。

“快继续读吧,弗雷德。”哈利赶紧说,以免母亲追问那时候的细节。

【海格打了个寒噤,“别再逼我重复他的名字了。总之,这个……这个巫师,大概二十年前吧,他开始为自己找门徒。他也找到了一些人……他们有些是因为怕他,有些是想从他那里学到些功法,因为他法力高强。好了。那段日子可真是黑暗啊,哈利。你不知道应该相信谁,也不敢跟陌生的男女巫师交朋友……还发生了许多可怕的事情。他接管了我们这个世界。当然有些人反对他,他就把他们都杀掉了。太可怕了。当时惟一安全的地方就只有霍格沃茨。那个神秘人最害怕的就是邓不利多。横竖不敢动那所学校,至少当时是这样。

“现在来说说你的父母,他们是我知道的最优秀的男女巫师了。他们当年在霍格沃茨还分别担任男女学生会的主席呢!叫人弄不明白的是当初神秘人为什么没有把他们拉到他那边去……”】

“是呀,为什么呢?”西里斯好笑地说。

“怎么说呢,如果伏地魔没有执着于杀掉泥巴种们,没准我会管他要个签名。”莉莉煞有介事地说。

詹姆吃吃地笑起来,哈利一时没管住视线,瞟向了前教授,正被对方一眼给瞪回来。他发现教父扬起眉毛看着自己,赶紧装作什么也没发生。

“如果他没盯上我的老婆和儿子,我也会好好考虑的。”詹姆说。

“如果他没盯上我最好兄弟的老婆——”西里斯接到这里,停了一下,“这么说好像不太对劲。”

穆迪不耐烦地用他的木脚跺了跺,“读!”

【“……也许他知道他们和邓不利多很接近,不想与黑势力有关系吧。也许他认为他可以说服他们,也许想干脆把他们干掉。大家都知道,十年前的万圣节前夕,他来到你们住的村庄,当时你只有一岁。他来到你们家就——就——”

海格突然掏出一块污渍斑斑的、脏得要命的手帕擤鼻涕,那声音响得像在吹晨号。

“对不起,”他说,“这是一个不幸的消息。我认识你的父母,再也找不到比他们再好的人了,不管怎么说——神秘人把他们杀了,可是叫人弄不明白的是他也要去杀你,也许是想斩尽杀绝吧。可他没有杀成。你就从来没有想过你脑门上那道伤疤是怎么来的吗?那不是一般的刀疤。那是一道很厉害的魔咒,它杀了你的父母,毁了你的家,可是碰到你身上却没有起作用。于是你也就因为这出名了,哈利。只要他决定要杀的人,没有一个能躲过劫难,只有你大难不死。他杀掉了当时一些优秀的男女巫师,比如麦金农夫妇、彭斯夫妇、普威特夫妇。你是惟一大难不死,活下来的人。”】

读这一整段,弗雷德都没有用上那种戏剧性的腔调。哈利想或许韦斯莱夫人跟孩子们讲过自己的两个哥哥是怎么遇害的,穆迪说他们战斗得很英勇……哈利环顾四周,这里的几乎每个人都亲身体会过伏地魔带来的恐怖……塞德里克有点难过,他没能从那个咒语下幸存……

“没想到海格是这样看我们的。”莉莉有些感动地说。

“受之有愧呀。”詹姆耸耸肩。

“你们的确是最好的人。”哈利说,“最好的父母。是因为你们用生命保护我,我才能成为这个幸存的人。”

“那主要是莉莉的功劳。”詹姆说着,与妻子含笑对视。

“我可不会说——”莉莉正要打趣,被西里斯截断了。

“考虑到哈利确实存在,你肯定也出了不少力。”西里斯肯定是往詹姆凳子腿踹了一脚,哈利听到令人牙酸的摩擦声,“但拜托你们回去再甜蜜蜜好不好?”

弗雷德手中的书消失了几秒——唐克斯毫无预兆地起身,往莱姆斯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接着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回到座位。狼人一愣,然后慢慢变成了红色,大部分人都笑了起来。

【哈利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些非常悲惨的景象。当海格的故事就要讲完的时候,那道耀眼的绿光突然闪现,比他记忆中的任何一次都更加清晰,他又想起另外一些事,他生平第一次听到一阵响亮、阴冷、凶残的笑声。

海格难过地看着他。“我奉邓不利多之命亲自把你从那栋被毁的房子里抱了出来,送到这里……”

“胡说八道。”弗农姨父说。哈利跳了起来,他差点儿忘了德思礼夫妇还在这里。弗农姨父显然恢复了勇气,他紧握双拳,对海格怒目而视。】

“然后对海格吐口水?”詹姆不屑地说,“海格会拔出他的舌头再让他自己吞下去。”

【“小子,现在听我说,”他咆哮起来,“我承认你身上是有些奇怪的地方,就是好好揍你一顿也治不了。至于你父母,我只能说,他们都是怪物,这是不可否认的。】

“他俩口风倒是一致。”西里斯一手支着下巴听故事,这时翻翻眼睛,“叫别人怪物,又是谁虐待一个无辜的小孩?”

【“我是说,这世界上没有他们会更好,看看他们都干了些什么,整天跟男女巫师混在一起,我早就知道他们迟早要吃苦头——”

正说话时,海格突然从沙发上跳起来,从外衣内袋里掏出一把粉红色的破伞。他像拿着一把剑那样用伞指着弗农姨父说:“我警告你,德思礼,我警告你……敢再说一个字……”

弗农姨父怕被这个大胡子巨人的伞头戳伤,又泄气了,紧贴着墙不再说话。

“这样才好。”海格说着,大口喘气,坐到沙发上,这回沙发整个塌到地板上了。】

“我看到画面了。”弗雷德笑道,“我记得比尔的婚礼上,海格一次性坐塌了五把椅子。”

“开会的时候他用的都是特制的椅子,总部没有任何家具经得起他的体重。”西里斯高兴地说,“要不怎么说格洛丽亚了不起呢。”

“我们已经知道你为什么不跟人类结婚了。”卢平温和地说。

“你老婆不也没跟人类结婚吗?”西里斯反击。

“哪个总部?”詹姆问。

“我家,后来变成凤凰社总部。”西里斯对这个就没兴致了,“说来话长。”

【这时哈利还有许多问题,成百上千的问题要问。

“可是伏——对不起,我是说,那个神秘人后来怎么样了?”

“问得好,哈利。他不见了。失踪了。就在要杀你的当天夜里。这一来就让你的名气更大了。这也是最让人弄不明白的地方,你看……他的法力越来越强,他为什么要走掉呢?”“有人说他死了。我认为纯粹是胡说八道。他身上恐怕已经没有多少人性了,所以也就不可能死去。有人说他还在这一带,等待时机,可能吧,但我不相信。原来支持他的人都回到我们这边来了,有些人已经从噩梦中清醒。如果他还会东山再起,他们是不可能这么做的。”】

“我有点不明白。”莉莉说,“既然没有找到伏地魔的尸体,人们怎么会这么快就相信他消失了、被哈利打倒了?”

“天上没有黑魔标记。”西里斯语气平淡,但哈利能听出那种剧烈的、毁灭性的痛苦,“我进屋的时候就注意到了,所以当时我还有一丝侥幸……直到看见詹姆的尸体。如果他是自己走的,一定会把哈利也杀死,并且用黑魔标记自我标榜,让人老远就看见。”

詹姆倾身拍拍好友的肩膀,这时斯内普出人意料地接上了话茬,“此外,食死徒以极快的速度崩溃了。因为在那一刻,所有食死徒都感觉到黑魔标记消失了,它与黑魔王的魔力直接相连,只要黑魔王还活着这就不可能发生。”

说着,他捋起左臂的袖子,结果发现胳膊上什么也没有,停顿了一下,气氛有点尴尬。

“我想是因为伏地魔不在这个世界。”哈利说,斯内普收回了胳膊。

“我都不知道这算不算好消息。”唐克斯说,“他不在这个世界,就意味着他确实活着,对吧?可我们都已经死透了。”

“除了哈利。”弗雷德说。

“部里一直没真正搞明白食死徒是以何种方法互相联络的,直到把他们一网打尽后有人吐了真话。”穆迪说,“这跟伏地魔突然消失相印证。”

哈利立刻想起了赫敏做的那些金币,也从没被卡罗兄妹查出来过,他不禁惊叹好友的智慧。

【“我们大多数人都认为他还在,不过已经失去了法力,已经虚弱得成不了气候了。因为你身上具有的某种力量把他毁了,哈利。那天晚上肯定发生了一件他没有预料到的事——我不知道会是什么,没有人知道——不过你身上具有的某种力量使他受挫了,就是这样。”

海格用热切而崇敬的目光注视着哈利,但哈利并没有感觉到高兴和自豪,相反,他认为这肯定是一个可怕的错误。一个巫师?他?他怎么可能是一个巫师?他一直在达力的殴打和佩妮姨妈、弗农姨父的凌辱下偷生;如果他真是一名巫师,那么当他们要把他锁进碗柜的时候,他们为什么没有变成疙疙瘩瘩的癞蛤蟆呢?如果他曾经打败过世界上最厉害的魔法师,那么达力为什么能像踢足球那样把他踢得到处乱跑呢?

“海格,”他轻声说,“我想您一定搞错了,我想,我不可能是一个巫师。”】

“你对魔法的理解好像有点问题。”弗雷德说,哈利无奈地笑了一下。

“别这么肯定呀,小子。”西里斯说。

“你是我认识的最了不起的巫师之一,哈利。”卢平说。

【哈利很吃惊,海格居然咯咯地笑起来。

“不是巫师,你害怕或生气的时候就从来没有事情发生吗?”

哈利看着炉火,开始思索这件事情——每件惹得他姨父姨妈对他大发雷霆的怪事都发生在他——哈利——情绪不好或生气的时候……被达力的一伙追打的时候,他总有办法让他们追不着……他正为剪成那样可笑的发型上学发憷,可又立刻想出办法让头发恢复了原样……而最近一次达力追打他的时候,他不是在不知不觉中就对他进行了报复吗?他不是放一条巨蟒去吓唬达力了吗?哈利回过头来对海格报以一笑,发现海格也朝他露出了笑容。】

“可算明白过来了。”弗雷德说。

“所以,那条蛇的确是你干的咯?”唐克斯说。

“我当时没意识到。”哈利回忆起自己脑海中与海格对话的片段,也笑了起来,他最早的时候就是用那段回忆召唤守护神的,“我要是知道如果我希望达力被吓得屁滚尿流它就会成真,我大概会更小心点儿的——小心别被发现。”

【“明白了吧?”海格说,“哈利·波特,不是巫师——你等着瞧吧,你会在霍格沃茨名声大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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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Come True(10)(SBSS互攻)

  

(10)

西里斯和斯内普的眼睛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都流泪不止,用药敷了才好些,可想而知如果西里斯莽撞出门接触雷古勒斯的遗体或者对它施咒,当场就会失去抵抗能力,束手就擒。此番伏地魔的目标不止是抓住哈利·波特的教父,肯定还包括被雷古勒斯藏在大宅的挂坠盒。

“最好先让邓不利多来看看。”初步检查后,斯内普说,“我也可以着手拆开链子,解除遗体上的咒语,但不能确保安全。”

“他——阴尸没法被操控挣脱,对吧?”

“它与操纵者的联系已经被切断了,只要不放它出来就没问题。”斯内普瞥了眼被西里斯限制在墙角里哭泣的克利切,“但我建议解除咒语后继续保持遗体的阴尸状态,直到下葬前,以免尸体腐坏...

  

(10)

西里斯和斯内普的眼睛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都流泪不止,用药敷了才好些,可想而知如果西里斯莽撞出门接触雷古勒斯的遗体或者对它施咒,当场就会失去抵抗能力,束手就擒。此番伏地魔的目标不止是抓住哈利·波特的教父,肯定还包括被雷古勒斯藏在大宅的挂坠盒。

“最好先让邓不利多来看看。”初步检查后,斯内普说,“我也可以着手拆开链子,解除遗体上的咒语,但不能确保安全。”

“他——阴尸没法被操控挣脱,对吧?”

“它与操纵者的联系已经被切断了,只要不放它出来就没问题。”斯内普瞥了眼被西里斯限制在墙角里哭泣的克利切,“但我建议解除咒语后继续保持遗体的阴尸状态,直到下葬前,以免尸体腐坏。”

西里斯试着保持客观,假装他们拼命夺回的只是具尸体,但他感觉快吐了。离家出走后,他好多年都没想过雷古勒斯,甚至这些天看着弟弟的尸体在广场上行走时都不曾想太多,然而雷古勒斯被传送进地下室,似乎同时把那些回忆都带了回来。或许是出于某种大孩子的嫉妒,从记事起爸妈就教导他让着和保护这个小弟弟,西里反而拧巴着,向来以挑剔的眼光审视对方,而雷古勒斯也不是能够逆转这种态度的可爱宝贝。不过年长两岁总是有些优势的,幼时他违反家规招惹爸妈生气的时候,从不会忘记带雷古勒斯一份。

现在那些人都不在了。父亲默默无闻地死了,母亲的肖像在门口对每个访客流着口水尖叫,而他们最引以为豪的小儿子溺亡后还不被放过,连全尸也没保住。西里斯原本会对此一无所知地消失在帷幔后边,永远不必想这些。

“克利切出去的时候,为什么阻止我?”他念咒清理锁链上的血污,它们开始散发令人作呕的气味,“你觉得我会冲出去送死?”

“我比你更熟悉怎么制服阴尸。”

“这些都是我俩一起安排的,我会不知道该怎么做吗?”

斯内普没搭理他,直接走向厨房门口,西里斯把克利切叫来,用最严厉的口吻跟小精灵强调它此前犯的错导致夺回的遗体没了双脚,如果再乱动,余下的部分也保不住。然后他禁止小精灵惩罚自己,命令对方全权看护雷古勒斯的遗体,并挑选小少爷下葬的衣服。

这下克利切的“西里斯少爷”叫得可真心实意了,家养小精灵是被设计和教育得极易对巫师产生好感的生物,细想起来,这种事实际上跟鼓吹麻瓜是群又脏又蠢的动物同样病态。西里斯让它完成余下的打扫,从橱柜里取了片面包塞进嘴里,味同嚼蜡,但此前的逃亡已经教会他不能跟肚子任性。

他还以为斯内普已经走了,上楼却发现对方直挺挺坐在沙发上,斯内普回头时西里斯正鼓着腮帮嚼面包,只说出一个“唔?”。见对方这副形象,斯内普紧绷的表情松动了一下。

“胃口不错?”斯莱特林嘲讽道。

西里斯使劲咽下面包,敲敲胸口,后悔没拿杯水,“试试吃几个月老鼠,你就知道为什么有面包的时候不能耽误吃饭了。”

斯内普撇撇嘴,这人小时候有可能挨过饿,但肯定没饿到过大脚板藏身霍格沃茨周围时那种程度。想必斯内普留在这也不是为了讨论饿肚子的问题,但要等这家伙想好怎么开口,只怕雷古勒斯都复活了。

“别担心,我不会因为自己本来死了就随便送死的。”西里斯在沙发上坐下,“现实又不会因此自动恢复,我死了对谁有好处?便宜伏地魔的事我可不干。”

黑眼睛凌厉地扫向他,“你就这么希望现实恢复?”

“不是我希望不希望的问题。”西里斯叹口气,得知抹去现实有可行性后,他尽量不去想自己希望如何的问题,“这是错的,不管现在看起来有多好,某人用黑魔法篡改了现实,而且很可能想用这种方法帮助伏地魔取胜。只要有办法,就不该放任事情这么下去。”

“你的重点是在黑魔法,还是其他的——比如你还活着这件事本身?”斯内普冷冷地问。

“那你这么不喜欢恢复现实的主意是为什么?”西里斯忍不住反问,“如果死的是你,杀掉邓不利多的是我,你又会怎么说?”

斯内普的身形立刻僵硬,他绷紧了肩膀,嘴角附近的皮肤下浮现出咬肌,过了几秒才厉声问:“那你呢?知道自己原本杀了邓不利多,你又会怎么做?”

“立个牢不可破誓言?”

斯内普猛地起身,但立足还没稳就被西里斯推了回去,怒气冲冲地一拳打在格兰芬多肋骨上。西里斯嗷了一声,翻身整个人压住对方,斯内普挣扎了几下,抽出魔杖顶住他下巴。

“你他妈……你是五岁吗?”斯莱特林杖尖用力戳了他一下,“给我闪开!我在这的工作已经完成了。”

“听我说,西弗勒斯,听着……”西里斯抓着斯内普的肩膀,迫使对方不情愿地呼出一口气,放低魔杖,“我不会白白浪费自己的命,你至少得相信这个。”

“我很清楚你是那种傲慢到不屑于自杀的蠢货。”斯内普语气稍缓,“但你在离开阿兹卡班之后采取的行动完全是自杀式的,打着波特的旗号独自去霍格沃茨追杀佩迪鲁,逃亡期间回到霍格莫得,违背命令去神秘事务司……最终死了。只要给你一个拿自己的命冒险的好理由,你就会毫不犹豫地去做,根本不考虑其他办法。雷古勒斯看上去也可以成为那样一个理由。”

“那‘如果接下来黑魔王把我的皮晾在马尔福庄园上空,你们就能更确定他都知道些什么了’呢?”西里斯拍拍斯内普的肩膀,示意这并非攻击,“我没法替你去当间谍,但在这方面我们谁也别指责谁。”

斯内普转开头,“如果你听到是自己杀了邓不利多,你会一笑了之,因为你相信自己根本不可能这么做。你从来不是食死徒,即使有十几年时间所有人都认为你是,你也没想过迈出那步。”

“你从伏地魔复活那天起就在为凤凰社冒生命危险——”西里斯顿了顿,“说你的台词感觉太诡异了,但这是事实。就连神秘事务司那次,如果没有你及时通知凤凰社,那几个孩子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也许我强调这点就是因为我没那么有底气。”斯内普向后靠到沙发背上,并在西里斯借机往前挪时又给了他一下,仍不正眼看他,“投身黑魔王麾下的时候,我是真心追随他的,或许同现在一样忠诚。那就是我为什么会——”

斯莱特林突然住口,天知道他想到的是什么,那几秒钟西里斯感觉对方好像连体温都降低了。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找到斯内普的手抓住。

“要是你认为可能会发生什么事促使你背叛邓不利多——就等它发生了再说。”他加重语气,“说真的,连牢不可破誓言都没让你改变主意,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可以了。”

“你不明白。”斯内普用一种窒息的声音说。

“我或许是不明白。”他的手在西里斯掌中毫无生气,渗出冷汗,“但我在这儿,而且我相信你。”


(删除少许)


事后他们拥挤地倒在沙发上,斯内普的一条腿和西里斯的一条胳膊都挂在外边,西里斯整个人盖在斯内普胸口,惦记着检查对方的情况,但另一个人紧紧搂住他,好像他是安全毯。

“你怎么样?”西里斯问,可能有点像个双关。

斯内普听上去也是,“有点疼痛,但目前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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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Come True(2)(SBSS无差)

  

“我需要你的协助,霍拉斯。”

前斯莱特林院长肥胖的脸上立刻现出谨慎的神色,两眼精明地打量面前的学生。斯内普暗自疑惑,他毕业后就没再见过斯拉格霍恩,除了他的食死徒身份,没理由对方是这个反应。

“当然,我很乐意……我总是乐于帮助优秀的学生……没有别的意思,西弗勒斯,你找我的事与阿不思无关,对吧?”

嗯?

“无论邓不利多向你要求了什么,我都不知情。”

听到斯内普的回答,斯拉格霍恩明显放松了许多,给斯内普又斟上一杯甜酒。

“没什么,没什么……你知道,我早就退休了,阿不思突然要我回来教魔药课,难免有顾虑……想必你是要接任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了?”

“我想是这样。”

多年心愿得偿,说不...

  

“我需要你的协助,霍拉斯。”

前斯莱特林院长肥胖的脸上立刻现出谨慎的神色,两眼精明地打量面前的学生。斯内普暗自疑惑,他毕业后就没再见过斯拉格霍恩,除了他的食死徒身份,没理由对方是这个反应。

“当然,我很乐意……我总是乐于帮助优秀的学生……没有别的意思,西弗勒斯,你找我的事与阿不思无关,对吧?”

嗯?

“无论邓不利多向你要求了什么,我都不知情。”

听到斯内普的回答,斯拉格霍恩明显放松了许多,给斯内普又斟上一杯甜酒。

“没什么,没什么……你知道,我早就退休了,阿不思突然要我回来教魔药课,难免有顾虑……想必你是要接任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了?”

“我想是这样。”

多年心愿得偿,说不高兴是假的,但一来这与他找斯拉格霍恩的原因无关,二来,近期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无论是黑魔王还是凤凰社。邓不利多在这个节骨眼上又一反常态给了他想教的科目,反而不像是好兆头。

“我做了个梦,6月底的时候。”斯内普说,“我梦见某人死了,死在一个我从未去过的地方……”

他隐去具体地点和人物,只大概说清那个梦时隔多日仍盘桓不去的真实感,当那人不在眼前时他内心便又滋生焦虑,总觉得对方已经死了。

“你需要我帮你检查你的头脑是否被人动了手脚?”斯拉格霍恩问。

“没错。”斯内普回答,“同时,请您不要尝试进入我脑中被锁住的区域。”

“如果问题就出在那些区域呢?”

那我现在就是具尸体了。“我有办法解决。”

斯拉格霍恩又打量了他几秒,痛快地答应了。这就是斯内普选择他的原因,斯莱特林懂得怎样不去问多余的问题,或散布无谓的担忧和关心。

“不过你说到那个梦,西弗勒斯……”

“你也有过吗,霍拉斯?”斯内普立刻问,斯拉格霍恩犹豫了一下。

“不,我没有做梦。”胖男人揪了一下自己的胡须,“但我的确感受到过一两次,类似你刚才说的体验……就在阿不思带着哈利找到我的时候。”

哈,邓不利多还带上了波特做说客?难怪斯拉格霍恩同意脱离躲藏状态回到霍格沃茨,无论是莉莉的儿子还是救世之星,都很有说服力。

“他的……手,没问题对吧?”

手?“就我所知,没有。”

“是啊。”斯拉格霍恩说,“但我感觉他的一只手应该不好用……很奇怪对不对?”

的确。斯内普的大脑封闭术最初就是院长指点的,且不说有多少人能在不知不觉间对斯拉格霍恩的脑子下手,斯拉格霍恩自黑魔王复生后便行踪不定,被邓不利多说服后,又直接搬进了霍格沃茨,几乎没有下手的机会。此外,让斯拉格霍恩感觉邓不利多的手有问题,起什么作用呢?

无论如何,他还是照原计划让斯拉格霍恩帮忙检查了自己的大脑,结论是没什么异常之处。斯内普又问了斯拉格霍恩侵入性体验的细节,邓不利多现身时,斯拉格霍恩下意识地预期会看到对方的一只手是烧焦的,不过当时他还以为是光线问题造成的错觉,并没当回事。

结束后,斯拉格霍恩送他出办公室,欢迎他时常来喝一杯,并建议斯内普别想太多。眼下凭据还很薄弱,斯内普一时间也没头绪,但直觉告诉他一定有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他需要收集更多信息,再决定是否就此与邓不利多交流。

抱着这种考虑,斯内普又去总部参加了8月的例会,这次布莱克没迟到。不需要躲避追捕也没再被困住,格兰芬多看上去完全恢复了健康,削瘦的面颊丰满了一些,眼中也有了神采,变得与斯内普记忆中的人更相似,但仍有很大不同。

总部现在完全成了会议室兼安全屋,为避免克利切与食死徒联手坑害凤凰社的事情再发生,布莱克将家养小精灵打发到霍格沃茨厨房干活,算是眼不见为净。布莱克搬走后,阁楼里的鹰头马身有翼兽也被送回了海格那边,波特则跟其他韦斯莱们一起住在陋居,还省下了防范未毕业的孩子偷听的麻烦。说真的,就那些孩子上课时的定力,斯内普很怀疑如果敞开了让他们听,他们能不能坚持过三次。比如刚取得参会资格的韦斯莱双胞胎,两次都是会议未过半就呵欠连天,直到最后阶段分派任务才清醒过来。

斯内普暗暗观察,这次会议是金斯莱主持,邓不利多没露面。看不出会中诸人有明显的反常,但就他自己和斯拉格霍恩的例子来看,脑中多出的片段影响也没到会影响日常举止的程度——只要你不把它当回事。

“喂,如果你有什么绝妙嘲讽,可以直接说出来的。”人群散去时,布莱克叫住他,“当然我会反击,但反正邓不利多又不在。”

“不是每个人都像你那么无聊,布莱克。”斯内普戒备地回答,布莱克没去年那么愤怒和尖锐,但他也没指望对方给自己什么好脸色。

“又要拿你那份出生入死、无可替代的重要工作说事?”布莱克嗤笑,“你就没有其他值得炫耀的了吗,斯内普?”

“你除了炫耀还有其他事可做吗,布莱克?”斯内普反问,一半的他想拂袖而去,另一半觉得这像是个好机会。他本就不怎么受信任,要是一反常态跟其他人搭话,难保不会被怀疑是伏地魔授意,但布莱克自己送上门就不同了。

“从上次会议我就觉得不对劲。”布莱克抱起胳膊,“这绝对是你一声不吭盯着我最久的一次,既然不可能真是为了我的美貌,那你最好有其他拿得出手的理由。除非你已经退化到需要花这么长时间来想出下一句嘲讽了。”

“你是否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斯内普无意继续口舌之争,再耽搁一阵,其他人就该去而复返准备劝架了,“神秘事务司的战斗过后,任何事,你感觉不该出现却出现了的东西,或者相反。”

布莱克耸耸肩,“除了我的整个人生吗?”

他显然不以为意,斯内普心里却咯噔一下,“什么意思?”

格兰芬多顿住了,嘴角漫不经心的笑意渐渐消失。灰眼睛看着斯内普,尚未完全卸去防备,还在思考这是否是个陷阱,自己能透露多少。

“我有些事需要验证。”斯内普抛出橄榄枝。

布莱克有些惊讶地扬起眉毛,点点头,示意他一同穿过厨房,进入黑暗阴森的地窖。跟着布莱克到这种地方伴随的从来不是什么美好回忆,斯内普暗自压下满身鸡皮疙瘩的本能反应,他感觉对方在做同样的事。

“我觉得我没从那个房间里出来。”布莱克说,语气平淡,脸被阴影遮住,斯内普轻轻打了个寒颤,“所有事情,从送朵拉和疯眼汉进圣芒戈,到配合重查我的案子,搬出老房子,全都不是真的。莱姆斯认为这是阿兹卡班导致的,那地方的确在我身体里留下了不少东西,但我这几年已经跟它们混得很熟了,这个——不是,我肯定它不是。不过我知道脑子坏了的人时常对自己的想法这么确信,所以只是配合治疗,等待它自己消失。”

斯内普吞咽了一下,嗓子发紧,他看到布莱克在暗影里的轮廓动弹了一下,似乎歪了歪头。

“这对你有启发吗,斯内普?”

回答前,斯内普点亮了灯,布莱克立刻眯起眼,跟斯内普一样。他胸膛起伏,口鼻有空气进出的声音,也跟斯内普一样。斯内普相信如果自己将手指搭上布莱克的脖颈,找到脉搏所在的地方,它也一样正有力地起伏。布莱克活着,毫无疑问。

“我也认为你从未离开过神秘事务司,布莱克。”他说,“我认为你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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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哈利觉得这不能怪他(完)(亲世代,时空穿越)

  

46.试图酿造希望

真相泄露带来了一系列后续效应,比如佩迪鲁躲着哈利走、明里暗里阻止朋友们打听未来,比如西里斯对自己外甥女的事耿耿于怀,比如哈利听说詹姆和莉莉这几天一直没法直视对方。

他找了个机会将全部真相告知莱姆斯,直觉后来教了他守护神咒的人能更好地消化整件事——又或许是因为莱姆斯是那个被留到最后、终究收获了一点温情的人。

“我们谁也没相信对方。”沉默良久,莱姆斯低声说,“我和西里斯,都以为对方是那个叛徒。”

“你们后来重归于好了,在尖叫棚屋里。”哈利说。

莱姆斯摇摇头,“并不是很令人惊讶,知道吗?我一直觉得詹姆才是那个人,我、西里斯、彼得,我们对这个团体的信念来源于他,而...

  

46.试图酿造希望

真相泄露带来了一系列后续效应,比如佩迪鲁躲着哈利走、明里暗里阻止朋友们打听未来,比如西里斯对自己外甥女的事耿耿于怀,比如哈利听说詹姆和莉莉这几天一直没法直视对方。

他找了个机会将全部真相告知莱姆斯,直觉后来教了他守护神咒的人能更好地消化整件事——又或许是因为莱姆斯是那个被留到最后、终究收获了一点温情的人。

“我们谁也没相信对方。”沉默良久,莱姆斯低声说,“我和西里斯,都以为对方是那个叛徒。”

“你们后来重归于好了,在尖叫棚屋里。”哈利说。

莱姆斯摇摇头,“并不是很令人惊讶,知道吗?我一直觉得詹姆才是那个人,我、西里斯、彼得,我们对这个团体的信念来源于他,而不真是彼此。一旦他离开,其他人就会发现我们之间剩下的根本不像此刻以为的那么多。”

狼人还没生出白发,脸上也尚未长出皱纹,但有那么一刻,哈利好像看到自己认识的卢平教授正从那双年轻的眼睛里向外张望。

“真难以想象,这一切过后我居然结婚了,我还能去爱别人。”莱姆斯又道,“你让我真的好奇了,尼法朵拉·唐克斯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很有活力,幽默,长得挺漂亮的,但总是把自己的脸变得奇形怪状,像是鸟嘴和猪鼻子,逗大家开心。”哈利在莱姆斯期待的目光中绞尽脑汁,很遗憾,他并不怎么了解唐克斯,“哦,她还有点儿笨手笨脚,总是打碎或者撞倒各种各样的东西,在她周围总有事故发生。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告诉我她在傲罗培训中伪装那门拿了最高分,但是跟踪和潜行部分差点不及格。当时她成为傲罗才一年。”

莱姆斯轻轻地笑着,眼睛亮了起来。尽管是在那么多惨痛的故事之后,在有今朝无明日的战争中,仍然发生了一些好事。哈利希望自己说的能至少留下点儿痕迹,让面前的男人多年后遇到自己命中注定之人时,能更快记起对爱情和幸福的信心。

“你拒绝过她,用你提到的那些理由。”哈利说,“但她没有放弃,她说她告诉过你一百万次‘我不在乎’。”

“我敢说我那时吓坏了。”莱姆斯温柔地说。

 

47.多余的对话

不知莱姆斯是怎么对朋友们转述的,此后其他人对自己未来的追问少了许多,哈利倒很乐意对他们讲罗恩、赫敏和金妮,以及其他凤凰社成员和韦斯莱们。听见弗雷德和乔治拿到活点地图并破解密码时,劫道组成员击掌相庆,都说果然要把它留在霍格沃茨。

虽说这时空小插曲很快会被抹去,哈利还是带着某种使命感完成了余下的谈话,包括跟邓不利多的。阿不福思一直没有真正原谅兄长,但他两次都第一时间加入凤凰社,邓不利多出门寻找魂器时也会谎称自己是去猪头酒吧,他们一定以某种方式彼此信任和关心着。

“我猜我不能期待更好的结果了。”邓不利多说。

 

48.消失

学期的最后几天,哈利透明得越来越频繁,他余下的时间可能撑不到抵达波特大宅了。尽管知道自己的去向,哈利还是对一个人悄悄消失感到恐慌,于是他舍友们和莉莉排了轮班,确保白天总有人陪着哈利,这样他就不用每十秒看一眼身上,紧张兮兮地反复检查自己是否正在消失。

只是,有些事情或许是注定的。

没有道别,也没有不告而别。离校前一天,太阳落山后下了场大雪,场地好像铺上了一张厚实晶莹的白毯子。在詹姆的提议下,他们半夜溜出宿舍,用双脚和咒语在雪地上造出一个巨大的格兰芬多标志,中途还暂停打了雪仗。几人凌晨才回到宿舍,既兴奋又疲惫,衣服和鞋子里全进了雪水。哈利冲完热水澡上床时,詹姆和彼得已经打起了鼾。

黎明时分,静悄悄地,格兰芬多的六年级男生宿舍少了一个人。当黯淡的冬日阳光斜射进塔楼的窗,一张床的床帏重新掀了起来,堆满其他四人平时不用的杂物,从来没人睡过。

全校师生都看见了雪地上那只巨大的狮子。

 

49.保持信心

“当然是发生在你脑子里的事,哈利,但为什么那就意味着不是真的呢?”

哈利又面朝下躺在地上,禁林的气味扑鼻而来。他感觉到了面颊下面冰冷、坚硬的土地,感觉到落地时被撞歪的眼镜角扎着他的太阳穴。身上没有一处不疼,杀戮咒击中的地方就像被铁拳打伤了一样。他没有动弹,完全保持落地时的姿势,右臂以很别扭的角度向外拐着,嘴巴张得大大的。

空气里满是匆匆的脚步声、交头接耳的说话声和急切的低语声,哈利不确定自己倒下去后过了多久,除却与邓不利多在国王十字火车站的谈话,他总觉得还发生了其他事。那件事的余波像一团温暖柔软的东西,塞在他胸腔中持久存在、今晚似乎被扩大了好几倍的冰冷空洞里。

“你,”伏地魔说,接着是砰的一响和一声短促的惨叫,“去查看一下。告诉我他死了没有。”

或许那是个特别美好的梦吧。哈利无暇细想,他躺在那里等待接受检查,心脏不听话地怦怦狂跳。紧接着一双手摸了摸哈利的脸,翻开他的眼皮,又伸进衬衫下面探摸他的胸口,试了试他的心跳。

“德拉科还活着吗?他在城堡里吗?”

这耳语声勉强能够听到。女人的嘴唇离他的耳朵只有一寸,她把脑袋埋得很低,长长的头发挡住了他的脸,使周围的人看不见。

“是的,”哈利用微弱的声音回答。

他感到胸口的那只手抓紧了,指甲掐痛了他。接着手缩了回去,她坐直了身体。

“他死了!”纳西莎·马尔福大声对周围的人说。

伏地魔在欢呼中当众抛起他羞辱,哈利保持着软绵绵的样子,闭着眼睛,假装自己是具尸体。

同时,他从未如此刻般确信自己会赢。

 

50.非得多问

“我要把老魔杖放回它原来的地方,”他对邓不利多说,邓不利多带着无限爱意和赞赏注视着他,“就让它一直留在那里。如果我像伊格诺图斯一样正常死亡,它的力量就毁灭了,是不是?前一位主人永远不会再被打败。它就终结了。”

邓不利多点点头,他们相视而笑。

“你真想这样?”罗恩说。他看着老魔杖,声音里还有一丝淡淡的不舍。

“我认为哈利是对的。”赫敏轻声说。

“还有,”哈利犹豫了一下,“我感觉今晚,确切地说是被伏地魔击中后……发生的事情比我记得的要多,这正常吗?”

“哥们,”罗恩说,“忍不住提醒你,今晚你身上发生的事没一件正常。哦,还有你的大部分人生。”

“正是如此。”邓不利多温和地说,“不过,你觉得那是好事吗,哈利?”

哈利点点头,觉得睡眠不足、头重脚轻,一心惦记格兰芬多塔楼上等待着他的那张四柱床。战争结束了,不远的未来还有许多悲痛、疲惫和葬礼等待着他,但今天,他想,也许他能为自己赢得半日安眠。

他正要转身离开那些肖像画,一个奇怪的灵感穿透他有些迷糊的大脑,捕获了他。

“先生,盖勒特·格林德沃……”哈利磕绊了一下,有些后悔,但话已出口,只能硬着头皮说完,“我是说,您和他……曾是朋友?”

邓不利多轻轻挑起眉毛,但并没有不高兴,“噢,这个嘛……”

校长办公室里的三个青少年都对听见答案十分后悔。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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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谁才是真正的格兰芬多最俊朗!”


其实只是想摸个P1…结果就摸成了sb小漫画………我打我自己,快去填坑啊orzz

“究竟谁才是真正的格兰芬多最俊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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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梨与夏柑

【HP/小天狼星乙女】四月星球·23

干什么,没见过年更文吗(bushi

本章没有小天狼星,下章进入二年级剧情


拍打着翅膀的猫头鹰寄来了新学期的书单,奥格斯特把书单卷起来插在艾谱莉袍子兜里。艾谱莉滑稽地向她敬了个不太标准的军礼,莉莉在旁边捂着嘴笑出声,头上顶着奥格斯特亲手为她设计的发髻。两个小女孩儿收拾停当手牵手下了楼,今天的行程是对角巷,这是她们一早就约定好的。


奥格斯特把她们带到炉火面前,一人一下吻了吻她们的额头:“玩得开心。”


莉莉和艾谱莉对视一眼,大声回应:“保证完成任务!”


“希望今天人不会太多,”莉莉在进入飞路网前小声许愿。


“我想不会,毕...

干什么,没见过年更文吗(bushi

本章没有小天狼星,下章进入二年级剧情


拍打着翅膀的猫头鹰寄来了新学期的书单,奥格斯特把书单卷起来插在艾谱莉袍子兜里。艾谱莉滑稽地向她敬了个不太标准的军礼,莉莉在旁边捂着嘴笑出声,头上顶着奥格斯特亲手为她设计的发髻。两个小女孩儿收拾停当手牵手下了楼,今天的行程是对角巷,这是她们一早就约定好的。

 

奥格斯特把她们带到炉火面前,一人一下吻了吻她们的额头:“玩得开心。”

 

莉莉和艾谱莉对视一眼,大声回应:“保证完成任务!”

 

“希望今天人不会太多,”莉莉在进入飞路网前小声许愿。

 

“我想不会,毕竟快开学了。不过人多也不错。对角巷这种地方就是热闹才好玩嘛。”

 

莉莉忧愁地拧了一下眉心,反驳道:“我可不想排队!尤其是书店里,捧着书等待结账可太费劲了……让我看看今年有……《魔咒标准教程(二级)》……《一百个实用家用小魔咒大全》……我们今年要学家用魔咒?等等,天,这是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材!”

 

艾谱莉狐疑地看了几遍这个书名:“所以?我们要用家用魔咒来对付黑魔法?”

 

“这未免太仁慈了,”对巫师的残忍了解并不多的莉莉也立即认同了,“我们的教师一定是个慈祥的老奶奶,甚至连只鸡也不舍得杀。”

 

艾谱莉叹了口气。年轻的巫师们踌躇满志,他们期待的有趣事情可能包括制服一头恶龙,打败邪恶的黑巫师,但是绝对不包括在水池前,日复一日地对脏碗碟念:“清理一新”。

 

不过——好吧,即使黑魔法防御课不值得期待,魔咒和变形大概还会一如既往地有趣。奥格斯特拍拍她们的肩膀,挨个点了点她们的额头。

 

“小孩儿,等你自己生活的时候就会意识到脏衣服碗碟的威胁并不比恶龙差多少。好了,赶紧出发吧。”

 

艾谱莉跟在莉莉身后,小心翼翼地跨进炉火。火苗一闪,小女孩儿们的身影便看不见了。

 

 

她们从破釜酒吧的炉火里钻出来时,酒吧老板汤姆正见怪不怪地擦着他手里的酒杯。他看起来五十多岁的样子,可是双手却像风干的老树皮一样粗糙。破釜酒吧从艾谱莉生下来的时候就存在,听妈妈说,老汤姆已经在这儿干了很多年了。小时候的艾谱莉看见他还试图往妈妈身后缩,现在对上目光后已经可以大大方方跟他打招呼和道谢了。汤姆慢慢抬起眼皮,友善地对她们笑:“来一杯饮料?算我请你们的。”

 

艾谱莉拉着莉莉的手,吐吐舌头道:“不用啦!祝您今天愉快。”

 

昨晚她们已经商定了行程表,第一站是摩金夫人的长袍店。

 

卷尺跳到他们身上工作着,莉莉兴奋地看着上面的刻度:“嘿,我敢说我比去年多了五公分!我们都长得很快,是不是?”

 

“我觉得你超过我了。”艾谱莉比了比她们的身高,“我记得去年我比你高一厘米,今年我已经看不到你的发旋了。”

 

“明年还会长的,妈妈说有些人就是长得要晚一些。”

 

艾谱莉语气更加沉重了:“我记得我小学长得很快。”

 

莉莉不确定地歪了歪头,尝试给出一个建议:“多喝牛奶?”

 

艾谱莉虚心接受,决定马上去买一个牛奶口味的冰激凌。当然,如果有草莓巧克力和坚果碎就更好了。

 

下一站是咿拉猫头鹰商店,里面有一切猫头鹰需要的东西。

 

艾谱莉有一只猫头鹰,莉莉也有一只,加起来就有两只。如果有任何一只吃不饱的话,其破坏力会她们会错觉自己养的是四只。

 

“新口味的猫头鹰粮,嗯哼?”艾谱莉充满怀疑地看着一袋雪白的蠕动的虫子,“如果不是注释,我会觉得它们是蛆。”

 

“哦,别说这么恶心的话,”莉莉皱了下眉头,大义凛然地一指那包饲料:“我要这个,梅尔喜欢冒险。”

 

“五个纳特,小姐,”白发苍苍的女巫和蔼地对她笑起来。

 

艾谱莉挑了一些杂粮和吱吱尖叫的黑色耗子,交完钱的下一秒就把它往无痕伸展袋里装。

 

“希望西尔快点吃掉,”她叹口气,看着在笼子里上蹿下跳的食用耗子,“如果需要养很久,我会对它们有感情的。”

 

“最好不要,”莉莉打了个寒噤。

 

“接下来只需要买书了吧?”艾谱莉看了看手表,她们正从各种五光十色的橱窗走过,“只要在天黑之前买到书回家就好了,好不容易可以出来,不在外面多逛一会儿太可惜了。”

 

下一秒,两个小女孩儿心有灵犀地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冰激凌!”

 

“说起来,”莉莉若有所思地望了望她们来的方向,“刚刚甚至看到他们在搞幸运抽奖,如果我们能抽到一等奖,就可以免费吃甜品,从小到大我还没有这么奢侈过。不过我不信能有这样的运气,如果有,我更希望用在别的更重要的事情上。”

 

“试试不好吗?只要一西可的买卖,无论抽到什么,买个惊喜和好心情总不会错,”艾谱莉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同样的方向:“三、二、一!看谁先到!”

 

 

冰激凌店的门口装饰了彩色的缎带,还没靠近大门就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甜香。门口摆放着的巨型魔法轮盘前人声鼎沸,多得是小孩子拍手尖叫。宣传画上是各种外形漂亮撒满果仁和糖霜的冰激凌,标语上写着“一发入魂”。艾谱莉仗着身高优势挤进去花一个西可连转十次,得到了一纳特的代金券,以及九声感情充沛抑扬顿挫的“谢谢惠顾”。

 

“你们太客气了,”她诚恳地看向对方:“当然,如果能把我那一个西可和被浪费的惊喜和好心情还回来的话——”

 

然后就被工作人员坚决而不失礼貌地请了出去。

 

“所以本质上还是一种赌博。来吧,”莉莉把手伸给她,“请你吃冰激凌,要相信我们的好运在别的地方。”

 

艾谱莉叹着气认栽了。转盘后面的冰激凌店人自然也不少,她们排着队,看用魔法变出的云朵亲昵地蹭着粉色和蓝色涂洛可可式雕饰上,秋天清爽的风一股脑儿灌进泡泡糖色的窗户缝,执着地吹动着一位靠在窗边的女生的头发,艾谱莉眯起眼辨认,发现长长的发丝下覆盖的是一张熟悉的脸。

 

罗莎琳德•布莱克的座位正对着莉莉和艾谱莉进来的方向,艾谱莉没能来得及移开视线,猝不及防与她四目相对了。

 

她试探着打招呼:“布莱克小姐?”

 

看到罗莎琳居然真的向她们颔首示意了,艾谱莉有点紧张地对莉莉耳语:“这是罗莎琳德,和你属于同一品种,我是说,她是玫瑰,你是百合,都是很好看的花……”

 

莉莉挑了挑眉。

 

艾谱莉立刻眼神乱飘:“呃,我其实想说,虽然她姓布莱克,但天下乌鸦不是一般黑,凡事也不能太绝对,一个橘里总有一两半其实没那么酸,一排龋齿中总有能嚼东西的那一颗……你地,明白?”

 

莉莉笑了。

 

“你是在担心什么!我当然明白——你好,布莱克小姐。”

 

罗莎琳的表情看起来有一点儿惊讶。不过很快也微笑起来:“你好,伊万斯小姐。”

 

看了看前面排着的长长的、等待兑换奖品的队伍,罗莎琳犹豫了一下,邀请道:“要坐在我这里吗?我是指,如果不介意的话。”

 

艾谱莉指出:“看起来你在等人。”

 

罗莎琳点点头,“是的……不过不要紧的,还有很多。”

 

艾谱莉和莉莉进来之前一直以为她说的“还有很多”是指位置,万万没想到她指的居然是冰激凌。

 

“这是奶油巧克力,这是雪芭棉花糖,这是番石榴柠檬,这是菠萝坚果碎……想吃什么?”

 

罗莎琳面前摆满了散发着冷气的碟子,艾谱莉和莉莉目瞪口呆。

 

“不,我们不能……”

 

“你们当然可以,”罗莎琳指了一下幸运转盘:“他们给得太多了,并且不可以带走。”

 

她露出一点腼腆的笑容,解释道:“还好他们没有作弊,没有把一等奖的概率设置为零——我在这种事上运气很好。真希望——”

 

艾谱莉想着自己的谢谢惠顾,心如死灰。

 

罗莎琳看到艾谱莉的脸色,继续道:“——希望以后也能保持,并且可以一直带给你。”

 

她把几杯冰激凌推到她们面前:“把我的好运分给你们,可以吗?”

 

莉莉看起来更吃惊了,她犹豫着:“可是……”

 

“拜托了,我和我的朋友不可能吃完的,”罗莎琳眨眨眼,恳求道:“就当是帮我解决问题?还是这里面没有你们喜欢的口味?”

 

对面一再盛情相邀,再拒绝就有些不知好歹了。于是她们一人抱了一杯,享受起这个悠闲的午后。她们讨论起学校的事情,并对黑魔法防御术做了更多猜测,罗莎琳认为新教师可能是个温柔的刚毕业的姐姐,艾谱莉觉得大概是一位耐不住寂寞出来找工作的家庭主妇,莉莉则开始祈祷他不要是(现在看来可能性很大)一位有洁癖的挑剔巫师。聊到这样的话题,她们便不自觉地放开了,气氛也变得更加轻松。艾谱莉察觉到罗莎琳德实在是很好相处的姑娘,便不由得在心里把她跟小天狼星偷偷比较,嗯,根本一点儿也不像。或者说,眼前姑娘安静的笑容让她想起了另一个人,她其实更像莱姆斯呢……

 

 

“罗莎琳·布莱克!”

 

推门走进来的是维斯塔莉亚·格林格拉斯,她走进来就发现了这个靠窗的三人小团体。她看也不看另外两个,只对着罗莎琳说:“我假设你null还记得你需要一只新坩埚。”

 

“我以为你会想先吃冰激凌,”罗莎琳安抚般地说。艾谱莉看到维斯塔脸色不好,赶紧拉着莉莉站起来,低声感谢了她的款待。因为她们还没买书,所以必须得走了。

 

“好的,希望你们今天玩得开心,”罗莎琳没有强留,只是说:“不过别担心维斯塔,她不是介意你们——那么,霍格沃茨见。”

 

 

等到莉莉和艾谱莉离开,她才肯坐到罗莎琳对面,双手交叉,审视一般地看着她:“说吧,为什么要和怀特和伊万斯混在一起?她们对你做了什么?”

 

“什么也没有做,我只是邀请她们和我分享冰激凌,”罗莎琳德很知道怎样哄维斯塔。她舀起一勺涂满桔子酱和生椰丝的樱桃慕斯:“尝一尝?”

 

维斯塔叼着勺子,翻了个白眼:“她们不会真的对你好,不要喜欢她们。”

 

“不是的,维斯塔,”罗莎琳德反驳说:“她们很好。”

 

“你这个老把人往好处想的毛病什么时候可以改一改,真担心哪天被人骗走卖掉还要帮着数钱,”维斯塔莉亚撅起嘴唇,很显然并不满意这个答案。

 

她在桌下拉了拉罗莎琳的胳膊,有点孩子气地质问:“说,你到底是哪一边的?”

 

罗莎琳德温柔地笑了笑,像安抚小动物一样倾身抚摸着维斯塔莉亚金色绸缎一样柔顺的头发。

 

“当然是你这一边。”

 

凤梨与夏柑

【HP/小天狼星乙女】四月星球·22

上次更新是去年10月(草

我哐哐磕头给我的三位姐妹和读者赔罪了(🧎‍♀️


时钟刚敲响了九下。


在八双眼睛的注视下,伊万斯家的门铃被按响了。伊万斯家最小的女儿立即欢呼一声,跳下凳子,奔到门口。大女儿则满脸不高兴地撇起嘴,等着挑即将到来的访客的刺。


“来者何人?”莉莉低沉的语气在栏杆内响起。


“远古巨龙前来将公主掳至高塔上。还请公主束手就擒,免受皮肉之苦,免遭无妄之灾。”


“做梦,看剑。”


一根细细长长的木棍从艾谱莉右斜前方穿出,擦着她的肩膀劈了一剑,艾谱莉手上拿满东西,只好后跳着躲开。大门朝内缓缓打开,莉莉站在台阶上,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谁束手就...

上次更新是去年10月(草

我哐哐磕头给我的三位姐妹和读者赔罪了(🧎‍♀️


时钟刚敲响了九下。


在八双眼睛的注视下,伊万斯家的门铃被按响了。伊万斯家最小的女儿立即欢呼一声,跳下凳子,奔到门口。大女儿则满脸不高兴地撇起嘴,等着挑即将到来的访客的刺。


“来者何人?”莉莉低沉的语气在栏杆内响起。


“远古巨龙前来将公主掳至高塔上。还请公主束手就擒,免受皮肉之苦,免遭无妄之灾。”


“做梦,看剑。”


一根细细长长的木棍从艾谱莉右斜前方穿出,擦着她的肩膀劈了一剑,艾谱莉手上拿满东西,只好后跳着躲开。大门朝内缓缓打开,莉莉站在台阶上,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谁束手就擒?”


艾谱莉立马举起手中大盒奥格斯特妈妈烤的黄油饼干给她看:“我束手就擒。大王饶命,割让一半我的房间给你住,赔款在此,分文不少。”


莉莉咯咯地笑起来。她收起魔杖,帮她分担了一半手里的重量。


“快来这边,我爸妈都很想见你。”


艾谱莉被莉莉带着穿过院子,来到门厅。


“不知道你那个不太待见魔法的姐姐会不会喜欢这个,”艾谱莉在莉莉耳边说:“这是妈妈带我用手烤的,保证半个魔法也没有。”


莉莉向她保证佩妮一定会喜欢的——事实上也的确如此,至少一家人都体面地表示了对艾谱莉的欢迎,莉莉的父母拉着艾谱莉聊了一会儿,看起来对女儿在学校的社交状况放心了许多。


而等到艾谱莉跟他们打过招呼、又主动帮莉莉提起行李时,佩妮的眼睛瞪得溜圆,却也挑不出来任何不妥之处。


“你也是不会魔法的家庭生的,是不是?”佩妮想要假装漫不经心地问出这句话,但显然失败了。


“不,我妈妈是巫师。”


“哦。”佩妮站起来,似乎想要说出一个M开头的词汇,但在嘴唇的无声蠕动中把它吞没了回去。


“你们聊吧。莉莉,我得去找找……”后面几个字被她发音得含糊不清,“上次买来之后不知道丢哪了。”她生硬地吐出这句话以后,掉头走掉了。艾谱莉好奇地看着她——但是,直到她带着莉莉离开, 佩妮却也没再出来过。


“别管她,这孩子,就是不舍得她妹妹,”伊万斯夫人打圆场道,“先前也是,本来说好了两个人一起上伊顿公学,但是现在只有佩妮一个人去了, 也没听她有什么特别好的朋友……”


“我会经常给你们和佩妮写信的,”莉莉打断了她妈妈的话头,走上来亲了亲她的脸颊,“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得好好相处。”


“知道了,你妈妈只是担心。你们两个哪个不是我们女儿呢? ”伊万斯先生帮她把箱子提到门厅,转头问艾谱莉:“这里行吗?


“好的,”艾谱莉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 “还有两分钟。”


“东西都拿在手里——魔杖——课本——衣服——日用品——”


“好啦好啦!”莉莉轻快地叫道,“ 不会忘记的。”


那好一一那么家庭作业——”


“放心,都是空白的——”


“什么!那我忽然改变主意了请你留在这里写完作业再跟我回去吧你要是写完了我每天烤小饼干养你说到做到——十——九——”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想得美哎呀到时间了爸爸妈妈我爱你佩妮尽管你听不到但是我也爱你我会每天写信给你们的不要太想我——三——二——”


“一!”


两个人心里同时默默倒数到最后一个数字。


嗖地一声,两个人便在伊万斯夫妇眼前消失了,她们听到的最后一个音节便是夫妇俩的惊呼。



下一秒,两人便一起出现在艾谱莉的房间里,行李砸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声响。


莉莉的头发乱糟糟的,她第一时间想起这茬,不顾门钥匙带来的头晕后遗症,把手放在头发捋了又捋,“嘿,你可没说过门钥匙的威力这么大!我这副样子可怎么见怀特先生和夫人?”


艾谱莉对着她笑,拉开她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把梳子,在莉莉眼前晃啊晃:“没想到吧,英明神武的艾谱莉大王早有准备。”


她帮莉莉把头发梳整齐,莉莉把衣服拍得妥帖,两个小女孩手拉手,跑到楼下去和怀特夫人打招呼。


怀特先生不在——他有许多工作和应酬,而奥格斯特•怀特正在花园里给花修剪杂枝乱叶。她听见门厅里响动,回过头正好看见艾谱莉拉着她的朋友。


奥格斯特摘下手套,微笑着向莉莉伸出手:“我就说,差不多也该到时间了——门钥匙还习惯吗?抱歉没有更好的方式去接你,毕竟隔得实在是太远了。”


“没关系,怀特夫人,”莉莉也伸出手,和怀特夫人握了握,快活地笑起来,“第一次使用门钥匙,我觉得很新鲜。”



他们跟奥格斯特打过招呼,就又回到楼上去了,因为艾谱莉想到,单是她屋里就有很多可供她们发挥的东西。


她的房间里和任何一个小孩子一样堆放了毛绒玩具和手工用品。她拿来两套工具,告诉莉莉,这是魔法剪纸套装。莉莉的动手能力要强些——在艾谱莉还在和剪子胶水搏斗的时候,莉莉已经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己刚刚拼装好的纸猴子了。它吱吱叫唤,满屋乱窜,再它即将撬开艾谱莉的书柜时,被小女主人单手提溜起来:“你最好在一旁安静地待着,不然你就没有朋友了。”


她威胁地举起手中拼装了一半的纸小狗。


纸猴子眼珠乱转。虽然它的活动范围从此被限制在了莉莉脚下的三块砖以内,但是它却开始发出更大的声音来试图吸引她们的注意。


最后连莉莉和艾谱莉的说话声都被掩盖了。艾谱莉生气地把好不容易才拼好的纸小狗放在地下:“请你们两个自己去玩,不要耽误大人聊天。”


纸小狗汪汪叫了两声,开始围着她们撒欢。艾谱莉指指门口:“去——去!”


纸小狗乖乖跑了出去,纸猴子却依旧在原地滚了又滚,见没人理它,自顾自玩起来。


“你看,它们通常不怎么聪明,”艾谱莉叹了口气,“要么就完全听从你的指令,要么就完全听不懂——唉,我多想养一只真的啊!”


“你知道,我在戈德里克山谷认识了一个小姑娘,她第一次和我们玩的时候就带着猴子,我可羡慕了。但是后来才知道,它,”她指指那只纸猴子,“和这个是一路货色。”


她给莉莉讲起他们在戈德里克山谷的奇遇,讲一个童话故事的主人公,讲一个走丢的小学妹和走丢的猫,还有在星空般的天花板下和他们聊妖精叛乱的老太太。


莉莉趴在桌子上,听的饶有兴趣:“这么说,你是过得很精彩啦?”


艾谱莉点点头:“是的!如果有机会,我们一起去。”


莉莉耳语:“怪不得暑假作业没做。”


艾谱莉:“……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啦!”



吃过午饭,奥格斯特邀请她们帮忙来准备下午茶——莉莉送给怀特家的礼物是一些红茶,奥格斯特很是高兴,决定烤一些点心来搭配它们。


“坚果蛋糕怎么样?”她征求两个女孩子的意见,“我上午剥了一些松子,本来用在做馅饼上,但是似乎放在蛋糕里会更好。”


“我觉得都很好,怀特夫人,”莉莉很快回答,“不过——”


艾谱莉和他她对视一眼,补上了下半句:“我们还没有做过坚果蛋糕,很愿意尝试一下。”


于是她们整个下午都是从厨房度过的。当艾谱莉和莉莉合力把蛋糕胚送进烤箱的时候,面粉已经蹭在了很多意想不到的地方。她们为彼此的形象笑了好多回,最后只好结伴去洗脸。她们在怀特家后院的小花园里喝掉了下午茶,又顺便帮忙准备了晚饭。


怀特先生今晚有应酬,大概很晚才回家,晚饭也是三个人一起。奥格斯特并不把她们当成完全的小孩子,莉莉很快就没有了见面时的拘禁感,愉快地和艾谱莉一起在餐桌上分享了霍格沃茨发生过的有趣的事,奥格斯特专注地听着,偶尔眉眼间会闪过一丝怀念。


吃完饭,奥格斯特对她们说:“好啦,去玩吧,今天辛苦你们了。”


但是莉莉跃跃欲试地说:“我们可以帮您收拾厨房。”


做饭这种好玩的事情自然要邀请好朋友参与,洗碗和收拾厨房可不行。因此莉莉刚一提出这一请求,就被艾谱莉坚决制止了:“我来就行,你可以先去后院等我,那里有一家秋千。你喜不喜欢秋千?”


莉莉拗不过她,只好无奈地点了点头。


“好吧,我在秋千上等你。今天的晚风可舒服了,我还看到你家花园里有萤火虫。你要快点来。”


说完,她步履轻快地跑到了楼下去。


借着月光,艾谱莉一边洗碗,一边往窗外瞧——莉莉穿着衬衣短裤在花丛里游荡,火红的头发轻飘飘荡在身后。她晃了一会儿,便低下头去,轻轻嗅着一朵白色的花。须臾,似有所感地回过身,目光正好对上二楼的艾谱莉,她笑着朝她那个方向挥挥手。


艾谱莉已经不想洗碗了,她发现月色很好,适合聊天和捉迷藏。她努力向窗外看,贴在窗户上的脸都被挤压得变了形,她向她做口型:马——上——就——来——


艾谱莉终于帮奥格斯特收拾好——因为有魔法的帮助,所以其实也只不过过了五分钟——她急匆匆地跑下楼。


莉莉已经不在花丛里了,她此刻正坐在秋千上,轻轻荡着,一边发出银铃般的笑声,越荡越高。


艾谱莉看着她荡秋千。月亮悬挂在枝头,她飞到和月亮一般高,荡到最高处的时候,她忽然毫无预兆地松开了双手。


就在这一刻,艾谱莉心脏忽然跳停了。


身体比脑子先动了起来,她不顾一切地向前奔跑,从未跑得这么快过。她伸出双手,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点——再快点——


她感到莉莉跌进她怀里的时候轻得像一阵风。但下一秒就不是了。她原本就比艾谱莉要高些,此刻正结结实实压在艾谱莉身上。艾谱莉站不稳,一个踉跄,两个人一起倒在奥格斯特修建得整整齐齐的草坪里。


艾谱莉紧紧抱着莉莉,不顾自己被砸痛了骨头,急切道:“你怎么能做这么危险的事!吓死我了!”


“危险吗?”莉莉回抱住艾谱莉,茫然道:“这只是我小时候经常玩的一个游戏。我的家人不相信我是巫师,我就用这个方法证明给他们看。”


“他们不会着急吗?”艾谱莉一时愣住。她吸吸鼻子,说,“爸爸告诉我,不要试图以伤害自己的方式证明自己是巫师。哪怕一辈子也不知道自己会魔法,他也不希望我遇到需要用到魔法的、危险的事。”


“但这并不算太危险呀,”莉莉捏了捏她的手指,“我不会受伤的。它比魁地奇球员们摔下来的高度要矮得多。”


艾谱莉擦擦脸,小声说:“看你掉下来的那一刻,我就忘记了。”


“再说,即使不会受伤,可是会疼呀。”


“……会疼吗?”


莉莉沉默了半晌,上前一步,再次紧紧地把她抱住:“会疼。谢谢你接住我。”


艾谱莉趴在莉莉肩头,不知道为什么,开始有水争先恐后地从眼睛里涌出来。一定是因为她现在也很疼。


莉莉慢慢拍着她的背,像哄小孩一样,“好啦,好啦,不要哭。”


艾谱莉使劲眨着眼睛,尽力仰起脸,瓮声瓮气地说:“我没有——哭。”


莉莉也不再说话,她的动作却依旧轻柔。后来两个人都站累了,小女孩们便手拉着手,一块儿躺在草丛里看星星。


看了不知道有多久,久到莉莉今晚下楼前说的话在艾谱莉耳边回响,她迷迷糊糊地想,今晚的风果真很舒适,舒适得让她快要睡着了。


但是莉莉忽然开口,说了一句:


“对不起。”


艾谱莉的睡意瞬间被驱走。她扭头看着她,一时间有点懵。


“什么?”


“我是指……很久之前,我说的那句‘没关系’是骗你的——我还是有一点点介意你和波特、布莱克他们走得近,我知道不应该,但是我真的……”


莉莉抬手用袖子遮住眼睛,吸吸鼻子,声音听起来像患了重感冒:“……好喜欢你。”


艾谱莉愣在原地。


“但是,”她的声音变得有点快、有点急:“但是,你刚才飞奔过来接住我的那一刻,我忽然觉得,一切都变得不重要了。不管遇到同样的事情你会不会去接布莱克,但是你愿意奋不顾身地来接住我,这对我来说就已经是全部了——”


“不对,应该是,正因为知道你会奋不顾身地接住你的朋友们,我才会这样爱你。”


“傻瓜,你对我难道不是这样吗?”


艾谱莉不好意思地同样捂住了脸,却从指缝里偷偷瞧:“我爱你,也因为我知道我是以同样的方式被爱着的。”


我一直知道,我也希望你知道。


你也应该得到这样的爱。


你值得很多很多这样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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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梨与夏柑

【HP/小天狼星乙女】四月星球 21

不知道第几个清晨,当艾谱莉下楼来的时候,发现其他人已经坐在了座位上,波特夫人正要把一块咸熏肉放进她的盘子。


“波特夫人!我自己——谢谢您,”艾谱莉冲过来,但是要做的活计只剩下让她拿起刀叉。


“女生洗漱总要比我们花时间,我已经习惯了,”詹姆打了个哈欠,“ 妈妈每次出门都要让我和爸爸等她一个小时。 如果我将来要娶什么人,那肯定不能是这么过分注重仪表的女巫,太麻烦了。”


波特夫人眉毛一挑,佯装要用平底锅打他,詹姆边往小天狼星边上躲,一边哎哟哎哟地求着饶。


“那你不如直接娶一个男巫,比如西里斯,”艾谱莉一边往面包上涂着草莓果酱,一边建议道:“保证没有任何问题...

不知道第几个清晨,当艾谱莉下楼来的时候,发现其他人已经坐在了座位上,波特夫人正要把一块咸熏肉放进她的盘子。


“波特夫人!我自己——谢谢您,”艾谱莉冲过来,但是要做的活计只剩下让她拿起刀叉。


“女生洗漱总要比我们花时间,我已经习惯了,”詹姆打了个哈欠,“ 妈妈每次出门都要让我和爸爸等她一个小时。 如果我将来要娶什么人,那肯定不能是这么过分注重仪表的女巫,太麻烦了。”


波特夫人眉毛一挑,佯装要用平底锅打他,詹姆边往小天狼星边上躲,一边哎哟哎哟地求着饶。


“那你不如直接娶一个男巫,比如西里斯,”艾谱莉一边往面包上涂着草莓果酱,一边建议道:“保证没有任何问题。”


“没用的,西里斯也很注重仪表,今天早晨我看到他对着镜子摆弄他的头发,” 詹姆坏笑着揭小天狼星的底,而这么做的代价,就是现在他必须同时提防两个方向传来的袭击。


“接下来咱们去哪儿?”彼得眼睛放光地看看詹姆,又看看小天狼星。


“我要带你们去几公里外的一家巫师商店,”詹姆拿起一块三明治,“相信我,它比蜂蜜公爵还要大得多。我最喜欢那里的比比多味豆,它的味道好像比其他商店里卖的更古怪一些。”


詹姆还想接着说点儿什么甘草魔杖啦、星星坩埚之类的话题,但是一个敲窗户的声音突兀地打断了他。


他们都停下了咀嚼,抬头向那个方向看。


“一只不认识的猫头鹰,不过......”


波特夫人忧心忡忡地起身向窗户走去,没能说出接下来的话。但是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明白了她的意思。


因为猫头鹰手里抓的是一封红色的信。


波特夫人打开窗户,猫头鹰一进屋就直奔小天狼星而来。它把这封信丢在小天狼星的牛奶罐里,马不停蹄地飞走了,仿佛害怕被波及似的。


小天狼星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信落在不合时宜的地方,比平时更快地开始冒烟。


“吼叫信,”彼得害怕地拼命往后缩,“你最好打开它!”


“我去拿一杯新的牛奶,”波特夫人直接从旁边的门里走了出去。


“等等我,亲爱的,我拜托你熨的那条领带,我记得它在......”


波特先生离开的时候顺手带上了门。


“好了,现在打开吧,”詹姆凑在他耳边小声说,“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一起笑一笑它。”


小天狼星神情放松了许多。他挑了挑眉,好像在说“我看不出有什么可笑”,可他把信拿在手里,然后把它打开了。


“......高贵而古老的布莱克家失去尊严、名誉扫地,全都是因为你!孽种!你给奥赖恩和我还有雷古勒斯蒙了羞!现在马上给我回家!要不然我敢发誓——你一辈子也别想退婚!”


然后吼叫信开始冒烟,它燃烧起来,很快变为一团灰烬。


“我早该料到的。我那可亲、可敬、可爱的母亲......让你们见笑了,”小天狼星坐在座位上,把胳膊支在桌子上,脸色苍白。他似乎想轻松地笑一笑,很可惜地失败了。


“别说傻话了!”詹姆严厉地说,“我们从不把子女跟父母混为一谈。你比他们好得多得多,这是我第一次见你就对你说过的事情。”


“对啦,”艾谱莉点着头,“道不同不相为谋。而很不幸,你和我们是一伙的。”


小天狼星终于露出一点像样的笑容来。


“西里斯?”


波特夫人的声音适时在门口响起,“给你的牛奶。”


“谢谢您,”他站起来。此时房门打开了,波特先生跟在波特夫人身后。


“还有,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


他似乎觉得自己必须得说点儿什么,他不能因为他们夫妇的体贴而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他勇敢地道着歉,尽管人人都听得出他的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


“别担心,亲爱的,”波特夫人温和地说,”是沃尔布加,对吧?我们都知道她的脾气嗯——有点儿火爆。”


艾谱莉注意到詹姆挑了挑眉,显然认为他妈妈说话太过轻描淡写。


“不过,我们想跟你谈谈,”波特先生越过他太太的肩膀,用温和的黑眼睛看着小天狼星,“能不能占用一下你的时间?”


“当然,当然可以!”小天狼星忙不迭地拉开椅子,但是他的心在往下沉。他要被赶出去了。


詹姆的抗议声适时响起:“妈妈,你们不能——”


"天哪,西里斯,不是你担心的事情,”波特夫人立刻察觉到他情绪上的变化,鼓励般地向他招了招手,”这个家永远对你敞开,我的孩子。”


于是他们三个撇下其他人上楼去了,留下的人隔着面包、煎蛋、熏肉面面相觑。艾谱莉好奇地问詹姆: “你认为他们会对他说什么?”


“那谁知道。”詹姆耸了耸肩,但是他的目光一直追着他们到顶楼。



他们吃完早饭、洗过碗、艾谱莉甚至在百无聊赖中多涂了一层防晒,他们才听见下楼的脚步声。


与他们所想的都不同,波特先生走下来的时候正在讲一个关于坩埚的笑话,而听着这个笑话的小天狼星的表情很难说究竟是如释重负,还是视死如归。


“他看起来想通了,”艾谱莉悄悄对卢平说。


小天狼星走到他们面前,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他宣布:“我要回去了。”


“不行!”詹姆吃了一惊,立即反对起来:“他们给你寄吼叫信,还威胁你!”


“他们是给我寄过普通的,但是被我全烧了,”他耸了耸肩, “可能这就是他们给我寄吼叫信的原因,他们忍无可忍了,是不是?不过,比起一直在这里逃避一定会发生的事情,詹姆,我最好还是回去解决一下它。”


波特先生和夫人鼓励般地微笑着。


“你们跟他说了什么吗?”詹姆立刻皱着眉头问。


“是的,这是我们建议他的,也是我们建议你的。”波特先生如此说道:“如果你挑起了一件事,然后让别人帮你善后,我恐怕不会认为这是一个合格的格兰芬多应该做的。”


“更何况,还伤了一个女孩子的心,还有她和她家人的自尊,”波特夫人按了按小天狼星的肩膀,“这是我们没法帮你的,孩子,你得自己去解决。”


“露西娅·弗林特是你小时候的好朋友。”


艾谱莉看了他一眼。


“不用提醒我,”小天狼星沉重地说道。自打出了那栋房子以来就紧紧包裹着他的那份洒脱与快意随着吼叫信一起烧成了灰烬,他知道自己即将面对什么,但他不得不承认,波特先生和夫人说的是正确的。


“但是——我很高兴你做出这样的决定,”艾谱莉扑过去,给了他一个朋友的拥抱。她咬着嘴唇,在他耳边说:“你真勇敢。”


于是他走了。区别于来时的逃亡,这一次,他是自己昂首挺胸地走进炉火中的。


又过了一天,卢平也因为有事要走了。


波特先生和夫人像对待小天狼星那样给他把背包装得满满的,慈爱地嘱咐他下次再来。詹姆有些失望,但很快振作起来,他们约定对角巷再见。由于小天狼星走得匆忙,没来得及跟潘多拉道别,剩下的人代劳了它。艾谱莉对她说他们即将离开,并带了一些波特夫人亲手制作的糖浆水果馅饼。


他们上次互相认识以后,所有疑问便乘着飞天扫帚跑掉了。


“可是,我还没有来得及给你们办一场送别晚会。”


“不必了,我今晚就走。”卢平紧张地说。


“好——好的——我想,你们......”她开始手忙脚乱地翻她的小兜,它因为无痕伸展咒,里面的东西发出了沉重的响声。


他们看着她掏出了一根香蕉。香蕉尾部绑着一串钥匙,钥匙环上栓着一根链子,链子上面连着一个盒子,盒子打开放着一个戒指。


戒指中央镶嵌着一颗黑色的宝石。


“佩弗利尔的复活石,”她把它递给艾谱莉,用只有她们两人听得到的声音紧张道:“拿着它, 你就是——呃——死亡的主人。 ”


“谢谢你,”艾谱莉也小声说:“咱们要不要举行一个契约签订仪式?”


“不用,”听到艾谱莉这么说,她似乎放松了下来,郑重说道: “它选择了你。”


艾谱莉戴在手指上,心想她大概指的是她是他们当中唯一一个女孩儿。


潘多拉给卢平、詹姆和彼得的东西则实际得多。看到詹姆欢天喜地收下一副弹弓,艾谱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的礼物是否太过贵重。


看宝石的成色,很像是真货。果真如此的话,这个人情卖掉艾谱莉她也是万万还不起的。


“潘多拉,这个戒指是不是太.....”


“嘘!”潘多拉竖起一根手指,比在鼻子前。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不过,一点儿也不用担心。这是我捡到的。这个口袋里的东西全部都是找东西大王的战利品,不会骗你。”


她伸出小指,轻轻勾了勾艾谱莉的。艾谱莉只好点点头,无法在说什么了。


“那么,我们走了。”


卢平忧郁地扫了一眼所有人,彼得兴奋地看着艾谱莉的戒指,詹姆手插在兜里, 慢悠悠地带领着他们往家里走。


潘多拉在夕阳中使劲向他们挥手,仿佛要把这辈子的离别都挥完一样。



卢平走了两天,彼得也走了。


彼得走了一天,艾谱莉也该走了。


在这段时间里,艾谱莉想啊想,终于想到了一个回礼。


她现在一无所有,只有一个童话是完全属于自己的,而她现在想要分享给她——一个关于章莓小人、橘子小人和圣诞老人的故事。


可是潘多拉不见了。


似乎从告别的时候起,潘多拉便在也没有出现在他们面前。


艾谱莉急匆匆地穿过戈德里克山谷的大街小巷,在太阳落山之前,试图寻找丢失的少女。


她去哪儿了?


教堂的花窗里没有,稻草人的帽子里没有,池塘旁边破碎的玻璃瓶子里面也没有。


她在哪儿?


风夹携着热浪从身边慢吞吞地滚过,它们不能告诉她。田野里歇脚的麻雀开始啄食地上的麦粒,它们不能告诉她。至于居民则更不必说——他们大笑着,留下一句轻飘飘的“本森家的怪胎.....”走远了。消失不见了。


艾谱莉摇一摇戈德里克山谷,恳求它将潘多拉的消息告诉她。戈德里克山谷睡着了。它不会回答。


村庄上的星星亮起了第一颗,波特先生备好了炉火,波特夫人烤好了蛋糕。妈妈铺好了松软的床铺,爸爸准备了有趣的的故事,艾谱莉必须要回家。


正对着詹姆家窗户的地方站着一座古怪的绿色石像。它身上长满了青苔,看起来像建成了很久。它在此之前还见所未见,看起来像昨天刚刚建成。


艾谱莉站在炉火中,发现雕像的胳膊似乎动了一下。


在飞路网开始传送的最后一秒,艾谱莉想起她曾经在书中读到的故事。


是一尊多么快乐的、快乐的、快乐的王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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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梨与夏柑

【HP/小天狼星乙女】四月星球 17

来到戈德里克山谷的第一天,詹姆提议要带着他们四处转一转。


波特夫妇欣然为他们每个人准备了像模像样的行囊,行囊里放着丰盛的便当,还一人一顶给配备了只有海贼王才有资格戴的草帽。虽然腰间悬挂的酒袋子里面装满了清水,手中的誓约胜利之剑怎么看怎么像街边随处可见的树枝,但装备上它们以后,人人都认为自己已经成为了世界一流的冒险家。詹姆踌躇满志,誓要带领他的伙伴们走遍戈德里克山谷,将格兰芬多的旗帜插在每一个人类未曾涉足的角落。


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冒险者,路途上当然不会允许同伴无聊。詹姆和小天狼星你一言我一语,用过来人的语气跟他们提起昨晚发生的那场冒险。彼得从来是最好的听众,他拼命鼓掌,看起来永远也...

来到戈德里克山谷的第一天,詹姆提议要带着他们四处转一转。


波特夫妇欣然为他们每个人准备了像模像样的行囊,行囊里放着丰盛的便当,还一人一顶给配备了只有海贼王才有资格戴的草帽。虽然腰间悬挂的酒袋子里面装满了清水,手中的誓约胜利之剑怎么看怎么像街边随处可见的树枝,但装备上它们以后,人人都认为自己已经成为了世界一流的冒险家。詹姆踌躇满志,誓要带领他的伙伴们走遍戈德里克山谷,将格兰芬多的旗帜插在每一个人类未曾涉足的角落。


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冒险者,路途上当然不会允许同伴无聊。詹姆和小天狼星你一言我一语,用过来人的语气跟他们提起昨晚发生的那场冒险。彼得从来是最好的听众,他拼命鼓掌,看起来永远也不会感到厌烦。


而艾谱莉则并不拘泥于过去,她正勇敢地向前看。毕竟在詹姆的扫帚上晕车实在算不得什么光彩的回忆。


“詹姆,这是什么?”


她的手指指向开花的灌木丛。它的形状看起来很像小叶女贞,开出的花却是浅粉色的。它们个头不大,一个个呆头呆脑、毫无防备,让人忍不住手痒去摘它个一朵两朵。


“小心!”


詹姆神色凝重地拉住她,“千万别碰那些花,科莫多龙喜欢在里面产卵。”


“?”


“到了秋天,成群结队的科莫多龙会从里面往外爬,”小天狼星接过话头,同样一脸严肃,“如果不想提早把它们的封印解开,还是别去碰的好。”


“你们一定要说这么恶心的话吗?”艾谱莉偏偏不信邪,她顺手拔下一朵花,插在卢平头上,“哇哦,科莫多龙认你做饲主了,勇敢的少年啊快与它缔结契约吧!”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种上古巨兽我怎么好意思独享,”卢平不为所动,把它从自己头上拔下来,照葫芦画瓢插给了彼得。


彼得吓得赶紧扔给詹姆,好像里面真的马上就要爬出来一群什么见鬼的科莫多龙了似的。


詹姆接过花,麻利地插在小天狼星的领口,小天狼星举着花看着艾谱莉,艾谱莉赶紧往旁边一躲,高喊着:“我养别的!”然后抓紧了旁边看起来沉甸甸的枝桠。


“这上面是......苹果?”


说出口才发现不像,它的果实是深紫色的。


“没见识!”詹姆不屑道,“这是恶魔之眼,吃下去可以看到终极。”


“我懂了,”艾谱莉低头,看到恶魔之眼的巨树下一群扛着稀烂的果实匆匆爬过的蚂蚁,“正搬运恶魔之眼的一定是利立浦特王国的居民。”


“不错,”卢平被这种中二氛围感染,也跟着凑近了它们,“为了保卫它们,他们正准备和不来夫斯古国开战。”


“我听说他们有个习俗!开战前通常会去那里洗个澡,”彼得快活地指指前面若隐若现的一汪清泉,“看,好运泉。”


彼得的话音刚落,几个人转眼间便交换了目光,均从同伴眼里读出了相同的讯息——快跑!


“只有最先到达好运泉的人才能获得好运!”詹姆高喊着,一马当先冲在了前面。


“喂喂,女士优先!”


艾谱莉不甘落后,仗着自己身材娇小,在树丛间灵活穿梭。


一路上遇到不少艰难险阻,比如一群嗡嗡作响的蚊虫(他们称之为“德拉库拉伯爵及其手下”)、低得让人看不清道路的树杈(他们认为,这是看守泉水的白色蚯蚓),但勇士们毫不畏惧,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宝剑,一路披荆斩棘,一个接一个来到了泉水面前。


“我赢了!”詹姆洋洋得意地宣布,他用手掬起一捧泉水。


“这是你家,混蛋波特!你当然第一,”艾谱莉跳起来去抢那捧水,詹姆把手举过头顶,艾谱莉抓住他的胳膊死命摇晃,“给我给我,我也要好运!”


“你要好运做什么,通过魔药课吗?”詹姆窃笑,“那不是运气能解决的,认命吧,怀特小姐。”


艾谱莉听了,更加生气地跟他争夺起来。小天狼星、莱姆斯和彼得不甘落后,纷纷加入混战。一通摇晃过后,詹姆手中的泉水白白损失不少。剩下的顺着指缝流下来,打湿了所有人的衣服。


“耶!”艾谱莉的手上、胳膊上也有了水渍,她喜滋滋地放开詹姆,“我们赢了,混蛋波特!所有人都接触了第一捧泉水,所有人都可以拥有好运了!”


“来签战败协议,”小天狼星一副资本主义的丑恶嘴脸,洋洋得意地凑过来,将胳膊搭在詹姆肩膀上,“说吧,割地还是赔款?”


“我本来就想分给你们所有人的!”詹姆试图抗议,但抗议无效。其他人蜂拥而上,瓜分了他背包里所有蛋奶布丁。


*


“你们好啊。”


当他们正大嚼特嚼的时候,忽然传来一个不属于他们中间任何人的声音。


“谁?”小天狼星警觉地向四周看了看,确信他们周围除了一些爬行动物和蚊虫之外不可能有别的什么东西。


“在这儿呢,”声音再次响起来。卢平抬起头,看到泉水上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一个小姑娘。


她的头发是红萝卜色,两根辫子向两边翘起,鼻子像个小土豆,上面满是一点一点的雀斑。鼻子下面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嘴巴,两排牙齿雪白整齐。更古怪的是,小姑娘肩膀上还蹲了一只猴子,身体小,尾巴长,穿着蓝布长裤、黄色上衣,还戴一顶白草帽。


“她在跟我们说话,”艾谱莉看向詹姆,“你认识?”


詹姆仔细端详了一下,摇头:“不认识。山谷大得很,可不是所有人我都认识。”


“不过,”他扬起脸,自豪地补充道,“说不定所有人都认识我。”


“为什么认识你?”艾谱莉小声问:“难道你小时候玩魁地奇把整个山谷的门窗玻璃全砸坏过吗?”


詹姆自夸的话一下子被堵在喉咙里,他恶狠狠地瞪了艾谱莉一眼,“我有活力我自豪。”


“我听到你们在提好运泉,”坐在泉水上面的小姑娘说话了,“我听过好运泉,在《安徒生童话》第125页,讲的是一个迪拜酋长的故事。他甚至不是迪拜人,只因为在好运泉里洗过一个澡,就当上了酋长,和八十位公主结婚,还生下了108个孩子。”


“......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小天狼星在他们听得到的范围内小声吐槽,“她是个麻瓜?”


“应该是?”詹姆感兴趣地皱着眉头,“如果她是个巫师,我没有理由不认识。”


“也不会不知道《好运泉》。”彼得肯定道。


艾谱莉仰着头,感兴趣地问她:“你是谁?”


“这个问题可有点无聊,我想你们并不会常常拿来叫,”小姑娘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们,如此评价道。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是皮皮露达·维多利亚·鲁尔加迪娅·克鲁斯蒙达·埃弗拉伊姆·长袜子。你们可以叫我皮皮。”


“我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艾谱莉疑惑地看着她。


“这是一本书。”


卢平用小姑娘肯定听不见的音量说。看到其他人都一副懵懂的样子,他又解释道:“一个瑞典麻瓜写了一本书,女主角就叫皮皮。”


“真是麻瓜?”


小天狼星眼睛发亮。


“书?”


艾谱莉看看卢平,又看看这个古怪小姑娘。


“没错,那本书就是以我为原型写的,”小姑娘居然听见了,这使卢平小小地吃了一惊。她话音未落,忽然从大约泉水上方跳了下来。他们吓了一跳,想要去接住她,谁知她没事人一样好端端地站在了地上,“不过,你说的麻瓜是什么东西,我也不清楚,我也不敢说,只希望不是傻瓜的意思。”


“是好孩子的意思,”艾谱莉随口道。


“是好孩子的意思吗?”小姑娘高兴地转了个圈圈,“哎呀,是我,我是,我是麻瓜。”


被人拿来写书,这等殊荣可不常有。詹姆不想输给不知道哪里来的奇怪小姑娘,他绞尽脑汁,想要个差不多的名头。


“我是......《诗翁彼豆故事集》里伊格诺图思·佩弗利尔的传人。”


“啊哈,《诗翁彼豆故事集》!”小姑娘笑了,两根辫子一翘一翘,“我听说过,我在翡冷翠旅游的时候听到那里到处有人谈论它,他们把它当面膜来敷。我还看到过一个卖黄油的老板,把它和《安吉拉·卡特的精怪故事集》煮在一起泡茶喝,一天不喝就浑身不痛快。”


她走到詹姆面前,两位书中的主角历史性地会晤了。他们严肃地握了握手,又马上分开了。


“那么,咱们算是认识了。”小姑娘举起她的猴子,给大家介绍:“这位是我的朋友,纳尔逊先生。”


艾谱莉看看小姑娘,又看看詹姆,感叹戈德里克山谷不愧是戈德里克山谷,真是人才辈出,藏龙卧虎,中二病的宝藏,冒险家的温床。捣蛋鬼的归宿,妄想症的天堂。


-tbc-

小姑娘外貌描写那一段摘抄自《长袜子皮皮》原文。

小姑娘当然不是真正的皮皮。(大拇指


凤梨与夏柑

【HP/小天狼星乙女】四月星球 16

用腐朽的声音喊出俺好菜啊。

依旧是过渡章。

小天狼星自由了,这是他们暑假前几天冥思苦想想出的绝妙计划。为了让布莱克夫妇产生危机感,小天狼星决定大庭广众之下破釜沉舟地提出退婚,不成功,便逃亡。他的退路就是詹姆·波特,他们约定好,时间一到,詹姆和艾谱莉会骑着扫帚千里迢迢来到布莱克老宅,救他于水火之中。


此时,重获自由的小天狼星正骑着艾谱莉送他的新扫帚一飞冲天,行李包挂在名为“横扫”的扫帚尾巴上摇摇欲坠。他握紧扫帚柄,对着满天星辰发出一连串酣畅淋漓的大笑。他终于可以大声说话了,再没有人敲打着他的房门来责骂他。而他身边的两个人很不巧跟他是一路货色,他们非但不会阻止,还要比他笑得...

用腐朽的声音喊出俺好菜啊。

依旧是过渡章。

小天狼星自由了,这是他们暑假前几天冥思苦想想出的绝妙计划。为了让布莱克夫妇产生危机感,小天狼星决定大庭广众之下破釜沉舟地提出退婚,不成功,便逃亡。他的退路就是詹姆·波特,他们约定好,时间一到,詹姆和艾谱莉会骑着扫帚千里迢迢来到布莱克老宅,救他于水火之中。


此时,重获自由的小天狼星正骑着艾谱莉送他的新扫帚一飞冲天,行李包挂在名为“横扫”的扫帚尾巴上摇摇欲坠。他握紧扫帚柄,对着满天星辰发出一连串酣畅淋漓的大笑。他终于可以大声说话了,再没有人敲打着他的房门来责骂他。而他身边的两个人很不巧跟他是一路货色,他们非但不会阻止,还要比他笑得更加大声。


然而,他们再大声也没能惊醒夜空。它睡眼朦胧地把他们包容在夜色之下,任由他们用扫帚在自己的地盘里划出一尾银河。


“詹姆——波特——你给我——骑得——稳一点——”


詹姆扫帚上的艾谱莉艰难张口,字母们被风席卷着一股脑儿糊回自己脸上,身边两个男孩只听了个囫囵。


艾谱莉跟飞天扫帚的相性显然不太好,这点从她没再多拿一把扫帚就可以看出来。小天狼星接手了她那一把,并在扫帚尾巴上挂满了行李。她只好坐在詹姆的背后,然而詹姆驾驶扫帚的风格太过随心所欲,让她觉得自己再多两条命也不够丢。


“好好,又嫌弃我,”詹姆故作遗憾地叹了口气,“你知道有多少女生想坐我的扫帚吗?”


“宁在飞路网里哭,不在你的扫帚上笑。”


艾谱莉坚决地闭上了眼睛。


“那就到这来,”小天狼星拍了拍自己的扫帚柄,单手捞过身后的行李,把它们抛给詹姆,“不想试试你给我买的扫帚的后座吗?”


詹姆被行李砸了个猝不及防,扫帚一个不稳,往下沉了几寸。艾谱莉差点儿被晃下去,她心有余悸地看着下面黑压压一片居民楼,紧紧箍住了詹姆的腰。


“去不去?虽然他技术没我好,”詹姆看着小天狼星笑,“但是也勉强凑合。”


“友情诚可贵,生命价更高......”艾谱莉点着头,放开詹姆。


“若为帅哥故,二者皆可抛。”


詹姆瞪大了眼睛:“喂!踩一捧一太不厚道了,我哪里不帅!!”


小天狼星则撩了撩头发,向艾谱莉伸出一只手,大拇指向上:“明智的选择。”


艾谱莉摇晃着詹姆,“停车停车,我要换乘。”


“这不是停着呢,”詹姆和小天狼星的扫帚并排悬停在半空,中间隔了大约1.5个手臂的长度。詹姆没好气地地指指旁边的后座,“你过去就是了。”


“什么?!”艾谱莉把眼睛瞪得溜圆,确信他们是在离地面至少有一百英尺的高度。


“怎么啦,小艾谱莉?”小天狼星吹了个口哨,语气满满的揶揄,“这都不敢?”


“嗨,那哪儿能呢。我这明明是......对生命负责。前面有家保险公司,我记得,”艾谱莉深吸一口气,“咱们要不这样,你给我买份保险,受益人写我妈,我就照你说的干。怎么样,是不是很划算?”


“划算你个大头鬼。”


“哦,不对,现在是午夜,他们大概要明天早上九点才开始上班。我们大约要在这里停到九点,你们意下如何?”


詹姆在一边恨铁不成钢:“清醒一点,你可是巫师!”


小天狼星也跟着恨铁不成钢:“清醒一点,你可是格兰芬多!”


“格兰芬多守则上什么时候多出热爱找死这一条了,我怎么不知道,”艾谱莉拿出杀手锏,“詹姆·波特,再不放我下来我就告诉你妈妈。”


“你在教我做事?”詹姆一听这个威胁顿时不干了,真正的勇者从不被妈妈束缚。他扛着包又带着艾谱莉,冷不防发动扫帚向前疾驰,小天狼星猝不及防被扫了一脸风。


“喂,好歹等等我!”


“哈哈哈哈哈哈!到我家之前都刹不住了!你别想坐他的扫帚了!”


“混蛋波特!!”艾谱莉的惨叫响彻云霄,詹姆飞得又高又快,她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撞到麻瓜的直升飞机了,“至少给我来个头盔吧!!!不然我告你们酒驾还超速!!!”



当三个人风尘仆仆地降落在戈德里克山谷的时候,波特家还灯火通明。


“波特先生和夫人还醒着?”


“是啊,我把咱们的计划都告诉他们了,他们坚持要等你,”詹姆拍拍小天狼星的肩膀,“别紧张,就把这儿当成自己家。”


“是的,波特先森和夫楞......都系好楞。”


艾谱莉下来之后晕晕乎乎的,感觉自己说都不会话了。


“詹姆,我觉得你得挨骂,”小天狼星摸了摸艾谱莉的额头,看起来是正常温度,但他一本正经地说:“这得有40度了吧?说真的,我们还是先送她去圣芒戈。”


“真的吗?”詹姆看看小天狼星又看看艾谱莉,脸上终于有了一丝不安,“艾谱莉,你觉得怎么样?我是说......对不起。”


“我觉得很不好,”艾谱莉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但是詹姆,我们是好朋友,对不对?所以我不会怪你的,我生病了也不会责备你的,我发烧死掉了也绝不是你的错,如果我从地狱尽头爬上来,也一定一定不是因为想找你算帐才来的。”


“哦,看你挺精神的,应该死不掉。”


“有些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些人死了,他还活着......”


“艾谱莉!”


艾谱莉晃了晃头,和小天狼星一起恶作剧得逞般地大笑起来。


“行了,咱们最好快点进去,”詹姆无奈地耸耸肩,“他们八成还准备了热牛奶。”


“说真的,我是不是给你父母添麻烦了?”即将进门的时候,小天狼星悄声问詹姆。


“一点也不麻烦,”詹姆不假思索道,“我说我要到你家把你接走的时候,他们高兴极了,还告诉我,他们老早就想对布莱克家这么干了。”


“那看来我们很有共同语言,”小天狼星高兴地说。




小天狼星不出意外地受到了波特全家的热烈欢迎。波特先生跑来跑去,试图用漂浮咒帮小天狼星安顿行李;波特夫人一手拉着小天狼星,一手拉着艾谱莉,亲儿子詹姆反而被冷落在一旁,他大声抗议,连连抱怨父母偏心。她并没有多问什么,只是监督着他们一人喝下一杯热牛奶,然后把他们领到各自的屋子里。


“时候不早了, 亲爱的。快点上床睡觉,明天别起太早。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我看你们都需要一个充足的睡眠。”


她又转向小天狼星,慈爱地看着他,“詹姆硬要和你睡一间。但是,如果你觉得还是一个人比较好的话......”


“不用麻烦了,夫人,”小天狼星赶紧说,“我和詹姆在学校就是这样的。”


“什么,在学校也睡同一张床?”艾谱莉小声嘀咕,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秘密。


“那就好,”波特夫人把门打开,给了他们一人一个晚安吻,“晚安,姑娘和小伙子们。你们另外两个朋友明早也要到了吧?就让我们在明天的餐桌上,再起听一听你们今天经历的伟大冒险吧。”


她步履轻快地离开了,离开之前轻轻为两个男孩带上了门。


小天狼星一动也没动 ,依旧站在板后面。他注视着门,目光却穿透它,看向一些虚无缥缈、想抓也抓不住的东西。


“有时候真的嫉妒你,说真的。“


詹姆本来都已经爬上了床,又跳下来走到小天狼星身旁,用力按了按他的肩膀。


“别说傻话了,“他掷地有声地说道,“ 只要你愿意,这也是你的家。”

凤梨与夏柑

【HP/小天狼星乙女】四月星球 15

盛夏午夜,明月当空,蝉在叫,人坏掉。

小天狼星躺在床上,只想笑。


他本不想这么嚣张,但也许是喝了点酒的缘故,他实在没能忍住。于是先是嘴角咧到了耳根,后来干脆爆发出一阵剧烈的长笑,惊起一树猫头鹰。有几只不满他扰鹰清净,扑过来使劲啄着他的窗棂。挨着他的房间的几扇窗子都亮起了灯,下一秒,沃尔布加便气急败坏地来敲他的门,大骂他败坏门楣,给家族抹黑,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半死不活还要惹她生气。小天狼星端坐房中,岿然不动,这点不痛不痒的叫骂实在不能削减他快乐的一丝一毫。隐隐约约听见门外有人好言好语相劝,他敢打包票,绝对是那个脾气好得过了头的堂妹罗莎琳德。


为什么要劝沃尔布加?他有些冷酷...

盛夏午夜,明月当空,蝉在叫,人坏掉。

小天狼星躺在床上,只想笑。


他本不想这么嚣张,但也许是喝了点酒的缘故,他实在没能忍住。于是先是嘴角咧到了耳根,后来干脆爆发出一阵剧烈的长笑,惊起一树猫头鹰。有几只不满他扰鹰清净,扑过来使劲啄着他的窗棂。挨着他的房间的几扇窗子都亮起了灯,下一秒,沃尔布加便气急败坏地来敲他的门,大骂他败坏门楣,给家族抹黑,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半死不活还要惹她生气。小天狼星端坐房中,岿然不动,这点不痛不痒的叫骂实在不能削减他快乐的一丝一毫。隐隐约约听见门外有人好言好语相劝,他敢打包票,绝对是那个脾气好得过了头的堂妹罗莎琳德。


为什么要劝沃尔布加?他有些冷酷地想,反正都是哭给你们看的。她最爱推卸责任,费尽心机把自己的态度巧妙外露,看上去她为我操碎了心、为布莱克家操碎了心,她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无比正确,一切都是我——小天狼星·布莱克这个不肖子不知好歹。


不过,随她的便,谁会管一个迂腐的老太婆怎么想,此时此刻任谁也别想打扰我的好心情。门外的沃尔布加应该无比清楚这一点。


小天狼星笑得更开心了。




他是对的。


沃尔布加无比清楚,并为此恼怒。


而一切的一切,起因于布莱克家邀请即将联姻的几个纯血家族核心成员来老宅的一场宴会。


这是每年夏天都会发生的事,他们身穿正式礼服登门拜访,本以为今年也同往常一样。沃尔布加喜欢排场,她致力于让所有人见识到布莱克家的权势,顺便彰显她作为女主人的能力。布莱克本家成员西格纳斯、德鲁埃拉、阿尔法德和他们各自的女儿也欣然前来,布莱克老宅所有灯火一起燃起,家具物什被拾掇得闪闪发亮。家养小精灵端着啤酒、饮料和装着各式各样复杂食物的盘子,穿梭在长长的餐桌中央。


沃尔布加·布莱克在黑暗阴沉的老宅里熬过了一个春季,自然要在夏季绽放给所有她瞧得起的人看。


——就是这样一个晚宴,优雅、华丽、圆满,原本是足够令她骄傲一整个秋天的事情。



时钟敲了八下,所有人依次入席。


贝拉特里克斯和纳西莎已经敲定了婚约,作为小辈,她们站起来,各自敬了自己未来夫家一杯。


而安多米达、罗莎琳德和雷古勒斯还没有着落,他们只是站起来,象征性地给所有人道了祝辞。


唯独最应该站起来的布莱克家长子不动如山,看起来好像被永久粘贴咒粘在了椅子上。


“西里斯!”沃尔布加压低了声音喊他,一边向他投去愤怒的一瞥。


他们夫妇寄予厚望的大儿子上了学之后愈发叛逆,在这种场合,他甚至都不肯好好地叠上餐巾。沃尔布加默不作声地让家养小精灵把那块换掉了,但餐巾上的污渍却像一根刺一样扎进她心里。她憋了一股火,将一切全怪在戈德里克·格兰芬多头上。


“西里斯!”


小天狼星目不斜视,沃尔布加不得不地喊了第二声。这一声音量高了点,被喊的人尚未怎么样,沃尔布加的脸先发烫了。她感觉席间每一个人都转过头来,带着讶异或嘲弄的神情看着他们。


她不得不再次把声音压低。


“该你了!”


小天狼星这才施舍给了她一个眼神——尽管她十分恼恨这个词汇——不像是孩子看父母的,像是在看一个不相干的陌生人。他懒洋洋地站起身,而她心里那根刺又往里扎了一寸。


“夜安夜安。祝各位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小天狼星说了句四不像的祝福语,席间不少人皱起了眉头。他好像根本没觉察似的,环顾一周,微笑着举起酒杯,对准马尔福先生旁边的弗林特先生。


“对了,还要祝您。”


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他身上。


“祝您,”他把酒杯送到嘴边。


“永远别有我这样一个女婿。”


一饮而尽。


然后,摊开手,把酒杯展示给大家看。


克利切剧烈地叫了一声。


“小天狼星少爷!”


“那——那是火焰威士忌!!小天狼星少爷才12岁,不、不可以喝酒......”


这几句话说出来,克利切浑身颤抖。他害怕地看了一眼沃尔布加,慢慢地开口:“女主人——”


然而,等到大家品出来小天狼星这句话的具体含义后,沃尔布加和奥赖恩脸色都白了。死一般的寂静笼罩了整个宴会,沃尔布加甚至没有注意到小天狼星的酒杯这等细枝末节。


弗林特一家也是如此。


露西娅紧紧咬着下嘴唇,几乎反应不过来让她害怕的事情是如何发生的。


“你的意思是,”弗林特先生的脸上也不再带着他脸上一贯的笑容,连带着身边和雷古勒斯一般大、尚未入学的戴纳·弗林特的脸色也阴沉下来。“布莱克家对这个婚约反悔了?”


沃尔布加的“不”字冲口而出,小天狼星却比她更快:“是的。”


“所以,”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微笑着的,但没有人不会认为这是一种轻蔑,或者嘲讽,“我斗胆请求您答应我的退婚。“


人,是一种很神奇的物种。它为了能确保你的正常运转,会在大脑遭遇极大刺激的时候开启一种自我保护机制,让你对某件事情的回忆迅速变得模糊起来。沃尔布加虽然对此一无所知,可这个原理照样在她身上发挥了应有的作用。她不知道自己怎样强撑着主持完了这场宴会,她只知道,她没能在这个夏天完整地盛开。北风吹过来,她就枯萎了。



小天狼星英勇的行为为他自己赢得了一个月的禁足。而他本着趁热打铁好事成双的原则,极其不怕死地告诉沃尔布加和奥赖恩他即将拜访戈德里克山谷。于是他的禁足时间从一个月延长到两个月,他们看他的眼神,仿佛在希望他从来没有出生过。


小天狼星置若罔闻,用笑容去和他们的愤怒做着斗争,并且感到自己差不多大获全胜。夜深了,门外沃尔布加咒骂他的声音终于小了下去。雷古勒斯房间的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灭了,整栋布莱克老宅重新陷入睡梦中。他的门被重新敲响,只是这一次很轻很轻。


“我可以进来吗?”是罗莎琳德的声音。小天狼星想,哦,她没走。


她怎么没走?


“我想不行,”他对着锁孔,漫不经心地回答:他们施了咒,我打不开。况且,他们没收了我的魔杖。”


“我猜也是。”


“可千万别说什么‘这次过分了’这种话,”小天狼星仰着头,尽管那里没什么好看的,只是又蠢又空洞的天花板而已,“他们对我更过分的时候你没看见。”


“好的......”罗莎琳声音像月光做的缎子一样,从锁孔抽丝剥茧,滑到小天狼星心底,“我不说。”


“但凡有一点办法我也不会做那么绝,可惜平时我的话他们全当耳边风,”他忽然快速解释着,不知是对罗莎琳还是对自己,“退婚这个词我说的舌头都快冒烟了他们理过我吗?从来不问我的意见,不管发生什么都不分青红皂白先把我痛骂一顿。他们只有一个儿子,那就是雷古勒斯。我呢?我在他们眼里,既不算儿子,也不算人,那我算什么?”


罗莎琳靠紧门框。“你算小天狼星·布莱克呀。”


“谢谢,请去掉布莱克。”


“非要把自己割裂开吗?”


他闷闷地说:“我想是的。”


“那么,”罗莎琳问了和艾谱莉一样的话:“你真的讨厌露西娅吗?”


小天狼星沉默了一下,给出了完全不同的答案:“是的。”


罗莎琳似乎被他的回答震惊了,过了好一会儿她的声音才从锁孔里传过来。


“你真擅长伤害别人。”


“是啊,你以为是拜谁所赐。”


“你还记不记得——”


她的声音开始有点飘忽,“咱们跟露西娅刚刚认识的时候,玩过的那次捉迷藏?”


“记得,不就是我被老头老太痛骂了一回的那次,因为害客人在草丛里睡了一晚上。”


“可是,最后是你——”


“如果不是我,”小天狼星打断她,加重了语气,“也会有别人找到她的。”


“你想说什么?如果她因为这件事对我有了好感什么的,大可不必。”


“我没有这么说。”


说完这句,罗莎琳又不说话了。这次沉默的时间长到小天狼星以为她离开了,又或者是睡着了。


“要睡回去睡,我门口又不是什么好地方。”


“我没睡。”罗莎琳的声音很低,她心里很乱,满脑子都是小天狼星、露西娅,露西娅、小天狼星。


她内心觉得小天狼星并没做错,她也知道他不是真的讨厌露西娅,甚至上一句不让她睡在门口都夹杂着别扭的关心,她怎么能对他说出任何指责的话。


可是,露西娅的难过她也同样看在眼里。小天狼星没错,难道露西娅就做错了吗?


两个人都没有错——罗莎琳悲哀地想——只是小天狼星正在离他们远去。



笃笃。


黑暗中,人的听觉通常格外灵敏。罗莎琳抬起头,她确信自己听到了外面的一些声音,伴随着敲窗户的声响,是从门的另一边传来的。


而小天狼星那边也有了动静。


罗莎琳恍然明白了什么。她听见自己轻轻问:“你要走了吗?”


“不,”小天狼星的声音逐渐远离门缝,声音里是掩盖不住的雀跃,“是猫头鹰在敲窗户。”


吱呀——


这是开窗户的声音,似乎还有更多别的声音。小天狼星又开始笑了,只不过这回被刻意压低了许多。


“你要走了吗?”


“不,”小天狼星的声音夹杂着风声,“我让猫头鹰进来喝水。”


紧接着,传来重物被拖动的动静。小天狼星开始说话,罗莎琳确信自己还听到了另一个男孩的声音。


“你要走了吗?”


窗户再一次被打开了,小天狼星的声音听起来无比遥远。


“是的。你要阻止我?”


“不......”罗莎琳又轻又柔的叹息淹没在黑暗里。


“我会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等着黑夜过去。”


“谢谢你,”小天狼星跨上扫帚,被风捎走的尾音隐隐约约传到罗莎琳耳朵里。


“再会了,罗莎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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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梨与夏柑

【HP/小天狼星乙女】四月星球·14

无聊的过渡章(

万众期待的期末考试终于来临了。


其实这话说的不对——才没有人期待它,大家期待的是它背后名为“暑假”的庞然大物,和名为疯玩、睡懒觉和冰激凌的附加品。作为区区绊脚石,期末考试不配担当起“期待”这个名号。


艾谱莉当然也很期待暑假。她早就计划好要和掠夺者小队其他三个人一起造访戈德里克山谷。因为二年级即将来临,格兰芬多魁地奇队老队员走了两个又退了一个,詹姆和小天狼星嚷嚷着要聚在一起练习,他俩对这个位置垂涎已久,跃跃欲试,且势在必得。艾谱莉虽然对魁地奇敬谢不敏,但让她垂涎的是戈德里克山谷这个地点本身,那里足够空旷的地方让他们痛痛快快地玩。


毕竟跟着詹姆和小天狼星,不管在...

无聊的过渡章(

万众期待的期末考试终于来临了。


其实这话说的不对——才没有人期待它,大家期待的是它背后名为“暑假”的庞然大物,和名为疯玩、睡懒觉和冰激凌的附加品。作为区区绊脚石,期末考试不配担当起“期待”这个名号。


艾谱莉当然也很期待暑假。她早就计划好要和掠夺者小队其他三个人一起造访戈德里克山谷。因为二年级即将来临,格兰芬多魁地奇队老队员走了两个又退了一个,詹姆和小天狼星嚷嚷着要聚在一起练习,他俩对这个位置垂涎已久,跃跃欲试,且势在必得。艾谱莉虽然对魁地奇敬谢不敏,但让她垂涎的是戈德里克山谷这个地点本身,那里足够空旷的地方让他们痛痛快快地玩。


毕竟跟着詹姆和小天狼星,不管在做什么,都永远不会觉得无聊。


“但是亲爱的,首先你要面对你的考试,”经历过麻瓜学校洗礼的莉莉自我约束能力超高,甚至有精力去约束别人。她一边背着天文学的某些定义,一边把魔法史笔记拍在艾谱莉面前。


“不了吧……”艾谱莉大放悲声,可惜无人理会。


她只好去和死去好几百年的人打交道,拼命记住他们发现了什么,他们打了什么仗,他们提出了什么理论,造成了什么了不得的影响。


“我觉得他们对后世最大的影响,就是他们被编入了考试纲要。但凡他们想要对巫师有所贡献,也不会这样折磨可怜巫师的脑子,”艾谱莉如同一叶轻舟,载不动许多考试科目的愁,“是谁给星星和草起了名字,我要找他单挑。”


路过的小天狼星对她耳语:“暑假,戈德里克山谷,魁地奇,嘿嘿。”


艾谱莉尖叫:“救命!”


她“啪”一声合上课本,眼泪汪汪地看向莉莉:“不行,莉莉,我们回不去了……”


“再回一次。”莉莉·伊万斯冷漠无情,又扔给她一本草药学笔记。



不管你复习,还是不复习,期末考试就在那里,不远,不近;

不管你会了,还是不会,期末考试都会如约而来,邪笑着把你吞吃入腹。至于是被消化得渣都不剩,还是完整爬出,就是各凭造化了。


不幸的是,艾请莉则属于造化不太好的那个。她刚刚反杀了魔咒和黑魔法防御,就被接题而至的魔药草药斩于马下,她觉得她的人格都被揉碎了——不,人格揉碎了都填不满试卷上的空缺。


“我觉得不太行。悲伤那么大,魔药那么难,我看我实践课考试装瓶的时候斯拉格霍恩脸都绿了。”


詹姆安慰她:“不要紧,他绿是因为你前面一一个正好是彼得。”


彼得听完顿时也绿了。


“詹——詹姆,你别吓我,”他虚弱地攥紧手里的魔药课本,“我经不起这样吓。”


“开玩笑的,其实是因为你旁边是格林格拉斯。”詹姆压低声音,指指旁边的维斯塔莉亚。维斯塔莉亚有所觉察地扭过头来,横了詹姆一眼。


詹姆得意地笑起来,觉得自己好像扳回了一局似的。




考试结束,黑魔法防御课的老师立即卸任,跑得比谁都快。据他说,自己提前三年就买好了巨额返乡车票,大头在上车险上。如果不能按时脱身上车,司机就会亲自进来霍格沃茨把他抢回去。


“看在你们这群小崽子还有良心来送我的份上,告诉你们一个秘密,”他嘿嘿笑起来,“如果你在上任之前能够想好辞职的理由,就不会被诅咒打扰。除非你在这一年里不幸和‘那个人’或者胳膊上有那个人标记的人有牵扯,我可就不能保证会怎么样了。唉,幸好今年有惊无险,闹事的只是一群学生娃娃!”


他老气横秋地感叹着,好像自己比他们大了很多一样。


“所以你辞职的理由是什么?”


小天狼星问。


“我故去多年的母亲忽然亡故,我要停职回家守孝三年。”


“你骗傻子呢!”


“好吧,好吧,其实是我妹结婚。”


“关你辞职什么事!”


“结婚对象是我。”


“???”


“我被爹妈打断了腿,打算去德国看看我的骨关节,都终身残疾了你还让我当你老师,过不过分呐? !”


“如果心理残疾也算残疾的话。我们给你个建议,去看精神科。”


“呜呜呜一—”黑魔法防御老师假哭了一会儿,看没人理他,遂作罢。


“嘿嘿,随你们信不信。不管怎样,反正我——”


“自由啦!”


他从假哭变成真笑,把行李箱往肩上一抗,骑着扫帚饶城堡一圈,疾行而去。整个霍格沃茨还回荡着他的笑声,久久不散。


有了这个老师的前言在先,再没有人敢不把这门课当回事。大家先前都拼了老命地复习黑魔法防御,生怕落得最后一名,被迫签下生死状,毕业后来教黑魔法防御术,直面黑魔王的恐怖诅咒。


发榜之日,大部分人看着自己的成绩单都喜形于色,互相击掌相庆,庆祝自己终于与诅咒无缘了。


结果显而易见,今年这届的黑魔法防御成绩好得出奇,好得连邓布利多都注意到了。在学院杯颁奖典礼上,他还特意提出了这一点,以示鼓励。


“我注意到,1971级同学在学习黑魔法防御术方面展现了极大的热情,甚至有一些同学取得了百分之一百以上的优异分数。为了报答他们的努力,我决定——”


“等毕业后,我争取聘请他们来做我的教师。”


听完这番话,底下大家的鼓掌从未如此热烈真挚,且经久不息。像是献礼待宰的羔羊,又像在致敬圣诞夜为了大家的幸福凭已之力牺牲的火鸡。


这一届同学面面相觑,纷纷拿头去撞桌上的牛奶冻,试图了结自己。说好的抓成绩最差的壮丁呢?那他们这么努力,究竟是为了什么?什么黑魔法防御教师!干嘛说那么好听,不就是伏地魔及其党羽的暗杀名单吗!


彼得放声痛哭:“我就知道没有这么简单!”


他在黑魔法防御上下的功夫最久,损失当然极其惨重。


大人的嘴,骗人的鬼。艾谱莉痛定思痛,决心将来一定要做一个诚实的好人。




其他成续当然也一并出了。艾谱莉的魔药和草药都没有及格,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意料之外的是,它们竟然十分接近及格。而魔咒、变形和黑魔法防御则取得了即使是詹姆和小天狼星也觉得十分高的分数。


这就行了。艾谱莉松了一口气,综合起来看得过去就行,不至于沦落到留级的地步就行,她要求不高。而能考到这个分数归功于她的学霸朋友,赞美莉莉,赞美小天狼星。


为了表达感谢,她花了好久痛下决心——暑假见面的时候用积攒多年的零花钱送小天狼星一把最新款的飞天扫帚。


而对于莉莉,她则诚挚地握起莉莉的手:“为了感谢你……”


“什么?”


“我想邀请你去我家玩。”


“真的吗?”莉莉的眼睛瞬间亮起来,“我还没有拜访过巫师家!”!


“那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家没多少巫师的氛围,”艾谱莉诚实道,“我爸爸是麻瓜,他不太适应魔法。”


“没关系,毕竟对我来说这不仅仅是巫师家,”莉莉真挚地笑了。


“还是好朋友家呀。”


他们约定,七月底莉莉来艾谱莉家,一起逛对角巷,然后再一起上学。


艾请莉有点儿激动,有点儿期待.她预感自己即将开启一个世界上最棒的暑假,因为和以前不一样的是,她身边有了一群世界上最棒的朋友。

凤梨与夏柑

【HP/小天狼星乙女】四月星球·13

我就是流水账大王!

未婚妻篇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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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姆斯·卢平,有人找。”


一个刚刚从洞口爬进来的格兰芬多学长巡视了一圈,朝窗户边低头看书的卢平喊道。


卢平从《标准咒语 一级》中抬起头来,表情茫然,有点儿弄不清这时候会有谁来找他。


“她说她要找小天狼星,我说小天狼星不在;她又说要找詹姆,我说詹姆和小天狼星一起出去了,然后她就指名要找你。是个挺漂亮的拉文克劳姑娘。黑头发,大概有这么长,喏,就这么长。”


热情的学长一边比划着一边往里走了。


虽然交代了很多废话,卢平还是从他话语中的蛛丝马迹联想了今天白天遇到的布莱克家姑娘。他记得她和小...

我就是流水账大王!

未婚妻篇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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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姆斯·卢平,有人找。”


一个刚刚从洞口爬进来的格兰芬多学长巡视了一圈,朝窗户边低头看书的卢平喊道。


卢平从《标准咒语 一级》中抬起头来,表情茫然,有点儿弄不清这时候会有谁来找他。


“她说她要找小天狼星,我说小天狼星不在;她又说要找詹姆,我说詹姆和小天狼星一起出去了,然后她就指名要找你。是个挺漂亮的拉文克劳姑娘。黑头发,大概有这么长,喏,就这么长。”


热情的学长一边比划着一边往里走了。


虽然交代了很多废话,卢平还是从他话语中的蛛丝马迹联想了今天白天遇到的布莱克家姑娘。他记得她和小天狼星关系还不错,遇上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合上的时候,小天狼星会隔着桌子和她搭话。


他赶到门口,胖妇人的画像旋转着往前开,等在门口的是一张玫瑰一般精致的脸庞。她似乎和胖夫人说着什么,一只手怀抱着一个篮子,用另一只手半掩着嘴,眼睛弯成月牙状。蜷曲的黑发遮住了她的前额,透着布莱克家独有的典雅。


他就是在那时候记起了她的名字的。


她叫罗莎琳德,恰好是玫瑰的意思。


“原来布莱克家姑娘等的是你,莱姆斯,”胖夫人咯咯笑着退开,又转向她:“这男孩不错,比你们家那个闹腾的好。”


罗莎琳德抿嘴一笑,算是回应。紧接着,亮晶晶的蓝眼睛望向他。


“抱歉,这个时间来打扰你。”


“不不不打扰,怎么会打扰呢。不过小天狼星不在,如果你愿意等一等……”卢平有些口拙地回复道,想起之前小天狼星说她和格林格拉斯关系很好的事情来。


“不不,马上就要宵禁了,”罗莎琳德翻开一只怀表,上面有很可爱的猫头鹰图案,“瞧,还有一刻钟。实在抱歉……做这个耽误了一点时间。”


她费力地把那只篮子举到他面前。篮子上即便是有笼布遮挡,隔着约莫半只胳膊的距离,他依然能够闻到里面传来的一阵甜香。


“蛋糕?”



“是赔礼,”罗莎琳德温声道:“我来替我的朋友们道歉。堂兄自尊心那么强,他肯定很生维斯塔的气……”她叹息着,“虽然我不能做什么,但是我可以做蛋糕。”


“我的朋友们都不在,”卢平苦笑了一下,“那么,我只好替他们听了这个道歉,我会跟小天狼星谈一谈的。以及,要谢谢你的蛋糕。”


卢平从她手中把篮子接过来,但罗莎琳知道他说的不是这一块。


“告诉过你不用在意啦,也不需要报答我什么。只要把这个送给他,”罗莎琳眨眨眼睛,“他什么脾气难道我还不清楚。可以吗,莱姆斯?”




于是当晚,等他们纷纷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发现“小天狼星面子追讨大会”某位高级会员忽然临阵倒戈,从激进派摇身一变,变为迂回劝说他们尽量采用温和的方式。


“怎么了莱姆斯?发生什么了?”


“唔……”


“有话快说,坦白从宽。总得交代点什么吧,你话要是不交代在这,你人就得交代在这。”


卢平深吸一口气,指指他放在桌上的那只篮子,“其实……”


三双眼睛齐刷刷望向他,唯有小天狼星一副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的表情。


“罗莎琳德,”他一个音节一个音节地迸出来,“她来找你了?”



卢平顶着压力,将一切和盘托出。


“不应该,”小天狼星听完后直嚷嚷,“这种模式我先前就领教过了,维斯塔负责引发事端,露西娅负责阻止它发生,罗莎琳负责在它无法避免地发生之后收拾残局。有时候,安多米达会负责火上浇油和嫁祸给——”


艾谱莉举手:“嫁祸给你?”


小天狼星十分头疼:“那确实没有别人。”


艾谱莉安慰他:“嗨呀,那和咱们也没什么区别嘛。詹姆和你负责引发事端,我负责阻止它发生,莱姆斯负责在它无法避免地发生之后收拾残局。有时候,彼得会负责火上浇油。嫁祸就免了,没谁比你俩嫌疑更大了。”


“艾谱莉......”


“在呢!”


“死一死,就现在。”


“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觉得我挺会安慰人的,我其实是想说,没谁比你俩像罪犯了。”


“哇,这都不满意?好吧好吧,没谁比你俩更像死囚了……”


“更严重了,是不是更严重了!詹姆就算了,我罪不至死吧!詹姆就算了。”


詹姆:“???”


“行啊哥们儿,辛辛苦苦找到你,回头被踹绞架底。西里斯你没有心。”


“我错了,”小天狼星笑着告饶。


“所以,这件事你们打算怎么办?”卢平叹了口气,“要跟你堂妹说什么吗?”


“唉,虽然我明白她的期待,但要我不和维斯塔莉亚起冲突根本不可能。就算我不招惹她,她也会继续来招惹我。”


卢平和他对视一眼,“我猜也是。”


“而且,我咽不下这口气,”小天狼星更像是对自己在说,“让我想想,行吗?”


“你做什么选择我们都支持,”詹姆紧跟着说。


“别太有心理压力,”艾谱莉咽了咽口水,“即使蛋糕上有草莓巧克力也不行。”


“……你真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的心思真的还在我这里吗?”小天狼星翻了个白眼,忽然伸手去拿桌上的刀叉。


“不管怎样,这是道歉礼物,对于已经发生的事情的赔礼为什么不接受?所以——小的们,给我分了!吃不完不许睡觉,睡觉前记得刷牙!”



于是他们把蛋糕给分了,一人一块。


不得不说,罗莎琳德·布莱克真的很擅长做甜点。彼得意犹未尽地舔着勺子,语气充满渴望:“如果我们接受道歉,相安无事,就能一直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了吗?”


“是不是傻,”小天狼星毫不留情地揭穿:“只有不答应她才会一直送啊。”


“不过,做人不能这么无耻,而且,她毕竟是我在布莱克家为数不多比较喜欢的成员之一。”


“唉,这个武器太强力了,不行不行,”艾谱莉下达无情要求:“看看人家看看你,看看隔壁大老李。莱姆斯,去学做甜点,在料理上赢过他们也算赢。”


卢平不为所动:“你确定吗?与光明料理作对的一般都是黑暗料理,而且最终会被光明料理打得一败涂地。”


“为什么默认自己是黑暗料理了,有点信心啊莱姆斯·卢平!”


“没用的,”小天狼星咧嘴笑了,“我堂妹深得姨母真传,他家有足足一沓甜点的配方。”


“唉,算了,”小天狼星咽下最后一口蛋糕,“我确实也做不到主动去报复一个女生,特别是这件事……”


这件事,他自己开头处理得也没有多地道。没有办法揪着不放。


“反正我暑假就跟他们说要退婚,退完就让他们走他们的独木桥去,我和你们一起走阳关道。”


詹姆叹了口气,提议如果这段时间内格里格拉斯或者弗林特再来找事,他们也得见招拆招。她们要敢再来,休怪他们不义。


全票通过。



艾谱莉本以为这件事情就算翻篇了,谁知还有一点小尾巴等着他们清扫。起因是她忽然发现,近期有几个女生一直频繁在找彼得搭话。


她觉得不可思议,第一反应是:“难道彼得也有未婚妻?”


如果真是这样,那纯血巫师也太难了吧!一出生就被安排得明明白白。艾谱莉打了个寒战——幸好她不是纯血统巫师,麻瓜出身的父亲让她在塞尔温家混得接近边缘。不过,也没听说嫡长子的伯纳德跟谁家女孩儿有婚约。可见麻烦的不是纯血,是前朝遗老和封建顽固。


她拿不准彼得是怎样一种状况,但是,问一问又不会少块肉:


“彼得彼得,你是不是有什么未解决的婚妻,可以说出来大家帮你一起解决。毕竟咱们这群人,要寡一起寡,宁拆十桩亲,不毁一座庙,将来当不了傲罗,咱还可以一块当和尚。”


“唉,没什么。”


彼得愁眉苦脸地趴在桌子上,显然并不是“没什么”。


“说说看?”


艾谱莉跟他并排坐,“万一可以帮到你呢?”


“不是我的事,”彼得哀怨地看着一个方向,显然意有所指。


艾谱莉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到了小天狼星的后脑勺。


“又是他?”艾谱莉惊悚:“他究竟有几个好妹妹!”


“那倒不是……”


“那就好。”


“但也差不多了。”


“???”艾谱莉言语不能。


彼得咳嗽了两声:“好吧,其实是有几个女生向我打听小天狼星的事情。他们想知道小天狼星和维斯塔之间发生了什么,更重要的是,小天狼星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彼得压低了声音,边说边用眼睛使劲瞅餐桌另一头那群谈笑风生的二年级女生,“她们想追他。”


“那你没有告诉她们吧?”


“我——”彼得挺起胸膛,拖长了声调,“我当然没有!”


“咱们立过牢不可破誓言的,忘记了吗?”他伸出小指,在艾谱莉眼前晃了晃。“如果我说出去了,小天狼星会不高兴的。”


“干得好,彼得,”艾谱莉拍拍他的肩膀,“如果你觉得困扰的话,剩下的就交给我们吧。”



艾谱莉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其他人,然后由小天狼星亲自出马,解决了这个问题。虽然隔了老远听不清他具体怎么说的,但是大家都看到他讲到最后,学姐们笑成一团,甚至还有一位大着胆子摸了摸小天狼星的头发。待到他回来时,大家纷纷称赞他胆大包天,以身饲狼,舍身取义,顶级海王。


“居然能同时让一群喜欢你的女生都高兴,”詹姆看小天狼星的眼神都变了味儿,“怎么回事,你?”


“是啊是啊,”艾谱莉附和,“你跟学姐交流的时候,差点儿就被她们逗得说‘我愿意’了。”


小天狼星激烈反对了这句话。“我没有!”他说,“你知道我永远也不可能去和一个我不了解的人结婚!”


“那她们在高兴什么?”


“我哪知道她们为什么高兴,我只是再三强调我跟格林格拉斯没有任何关系,我谁都不喜欢,也不想谈恋爱,她们就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艾谱莉也忍不住笑出声,配合着小天狼星少有的认真的表情,她觉得更好玩了。


“她又是为什么笑?”詹姆百思不得其解。


“我又怎么知道!女生就是奇怪,”小天狼星没好气地回答。“哦,对了,谢了彼得。”


“诶!”彼得忽然被提到名字,下意识地站了起来,回过神来又赶紧坐下。


“谢……谢什么?”


“还能有什么,当然谢你没把这些事告诉他们。”


“真、真的吗?”彼得激动得连连喘气,“我这样做是正确的吗?”


“不能更正确了。”


“帮大忙了!”



“我,我……”


彼得说不出话来,他觉得自己会永远铭记这一天。


我不只是在和最酷的人一起玩,彼得快快乐乐地想,他们认同我了,我也可以变成最酷的人了吗?

凤梨与夏柑

【HP/小天狼星乙女】四月星球 12

cp基本原著向,詹莉卢唐不拆。

嗨呀,我写的东西真是好生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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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幺洞幺,我是洞拐。犯人布莱克捉拿归案,已押送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听候发落。收到请回复,over。”


“洞拐洞拐,我是洞幺。你怎么不早说,建议赔偿午饭,折现30加隆。收到请回复,over。”


“TD。”


然后艾谱莉那头就没声了,任卢平怎么敲打,通讯徽章也毫无动静,就像一个普普通通的徽章一样。


然后他才想起,这个徽章虽然被施了魔法,由于艾谱莉能力有限,只能有限距离内通讯一分钟,它现在确实变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徽章。


“......”


正在卢平无语的时候,手里的徽章...

cp基本原著向,詹莉卢唐不拆。

嗨呀,我写的东西真是好生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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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幺洞幺,我是洞拐。犯人布莱克捉拿归案,已押送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听候发落。收到请回复,over。”


“洞拐洞拐,我是洞幺。你怎么不早说,建议赔偿午饭,折现30加隆。收到请回复,over。”


“TD。”


然后艾谱莉那头就没声了,任卢平怎么敲打,通讯徽章也毫无动静,就像一个普普通通的徽章一样。


然后他才想起,这个徽章虽然被施了魔法,由于艾谱莉能力有限,只能有限距离内通讯一分钟,它现在确实变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徽章。


“......”


正在卢平无语的时候,手里的徽章忽然又回光返照一样地闪了起来:“莱姆斯,彼得走出服务区了,我联系不上他,拜托帮忙找一找,我们30加隆的账就算一笔勾销!怎么样,是不是很——”


徽章又悄无声息了,和它的回光返照一样突然。卢平猜想,那没说完的两个字是“划算”。


他马上就要条件反射地说个“好”,幸好通讯中断帮了他大忙。这姑娘竟敢冠冕堂皇地说一笔勾销,到底是谁欠谁啊!


他把魔杖放在徽章上,奇迹并没有发生第二次,这回大概确实是死透了。卢平哭笑不得地把艾谱莉出品扔进草丛里,以告慰它的在天之灵。



卢平换了个方向,向远离格兰芬多休息室的一侧走去。带着最好的剑,翻越最高的山,单枪匹马只为将他最好的兄弟带到另一波最好的兄弟面前。毕竟莱姆斯·卢平是个好孩子。


好孩子的具体表现为,他最喜欢说的一个字是“好”。两个字是“好好”。三个字是“好好好”。


小时候,家教老师为了快点完成指标让他牺牲吃饭睡午觉时间做功课,他乖乖地饿着肚子做算术题,一直做到忘记饿是怎么回事。


再大一些的时候,和别人捉迷藏的时候从来都是他当鬼,不给他当人。其他小孩四散跑开,留他在原地数满一百个数。


“一,二,三,四,五......九十八,九十九,一百!”


有时别的小孩心存捉弄直接跑回家,或者玩累了走掉了把这场游戏抛之脑后,他却不管这些,数满之后便一个灌木丛一个灌木丛开始寻人,寻到月升日暮。哪怕后来知道自己受了骗,知道自己被丢下了,下次他们再让他当鬼,他依旧会说:“好啊”。


上了霍格沃茨之后他依旧没能改掉这个毛病。小天狼星一拍桌子,慷慨激昂地说咱们去找斯内普的麻烦吧!


詹姆说好诶,彼得说好极了,艾谱莉说好你个头。


大家都看向卢平,卢平躲开艾谱莉的目光,说:......好,那就去吧。


莱姆斯说好,莱姆斯什么都说好。


所以莱姆斯是个好孩子。


艾谱莉有时候嫌他太过温吞,不喜欢的事也要应承下来。她故意招惹他,故意对他说:“莱姆斯作业给我抄。”她明明白白告诉过他他可以拒绝,但是他每次第一反应依旧是:“好的”。


因为只有莱姆斯知道莱姆斯的秘密——莱姆斯不是好孩子,是个令人生厌的小偷。他偷取别人的时间,只因自己自私地想和他们多玩一会儿。所以,做不喜欢的事情就成为了代价,用孤独换取辛劳,再把辛劳叫成快乐,循环往复,他始终觉得是自己贪得无厌,结局便是这样罪有应得。


如果赎罪券仍在流通,那么莱姆斯的世界里,货币便不是纳特、西可和加隆。



找人不是个轻松活。


卢平早早领悟到这一点,却依旧没能推脱。他现在的寻找对象只不过从小天狼星布莱克换成了小矮星彼得,大家都是星星,一撒到天上就找不到了的那种,找起来难度着实没什么分别。


所以结局自然也是一样。


卢平找了很久,重新体会了童年时期饿肚子做卷子的感觉。只不过体力劳动还是比脑力劳动更胜一筹,他实在撑不住,只好随意拉住一个看起来亲切的路过学生:“不好意思,请问......厨房在哪儿?”


被叫住的是个姑娘。她回过头来,卢平发现她打着蓝色的领带。她留着微微蜷曲的黑色长发,和上一位走丢的朋友是同款,他看到她的脸,总算记起某几节课堂上似乎见过这么号人物。卢平已经打好了道歉的腹稿,他打定主意,如果她说不知道,自己就说实在抱歉我以为你是赫奇帕奇——


“你走反了,这里离厨房好远呢。”


哦,原来她知道,那没事了。


等等,问题大了去了!!


仔细品了品她说的内容,卢平一下子感觉人生都灰暗了。他舔舔干涩的嘴唇,用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失望语气,说了一句:“啊......”


长头发姑娘不愧是拉文克劳,她一眼就看出卢平在想什么。


她好心地说:“如果你不介意,我想,我这里有点蛋糕。”


然后卢平眼睁睁地看着她从挎包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巴腾堡蛋糕。蛋糕上是传统的长方形,由粉色和浅黄色的杏仁味海绵蛋糕组成格纹的形状,覆盆子果酱将它们粘连在一起,外面还覆盖着一层蛋白杏仁糖霜。


“你个子这么高,一块够吗?”


不等卢平答话,这姑娘又拿出一个黄澄澄的焦糖布丁和一块芝士奶油覆盖的红丝绒蛋糕。


卢平家定了一本叫《小学1-4年生》的杂志,去年开始连载一个新漫画,主角是一只口袋里什么都装的猫。明明是二次元人物,却拿着四次元的宝贝,走到哪都极为抢手,让他这个三次元羡慕嫉妒,又无可奈何。但是眼前这个姑娘这么做的时候,卢平想不起羡慕嫉妒,也想不起无可奈何,他只是手足无措地抱着那些食物,有一种漫画真的实现了的错觉。梦想可以离人这么近,原来博一博,单车真的可以变摩托。


“无痕伸展咒,”接触到卢平的目光,她笑了笑,“别笑我呀,我胃有点点不好。”


卢平赶紧表示自己并没有笑。


他向她道了谢,结结巴巴表示这份人情他一定会还。拉文克劳女生听完摆了摆手,表示举手之劳根本不必放在心上。


巴腾堡蛋糕入口即化,甜食果然容易消除饥饿感。他目送着她走远,想起邻居喂野猫野狗的时候常说的一句话:你给它吃的,它就会把你当朋友。


然后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连她的名字都不记得。



等到卢平找到彼得、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公共休息室的时候,詹姆、小天狼星和艾谱莉已经凑成一堆,看到他俩推门进来,艾谱莉向他们招手。


“小天狼星面子追讨大会,3=2,速来。”


小天狼星:“喂!”


“不叫喂,我叫艾谱莉,”艾谱莉好心纠正道。


见他们两个过来,艾谱莉举起魔杖,开始挨个念咒语。一道橙黄色的光圈笼罩在他们身上,卢平感到自己的精神放松下来,疲劳感消去大半,整个人身上暖洋洋的。


“哇!”彼得崇拜地盯着艾谱莉,“这是什么魔咒,课本上好像没教过。”


“帮你们放松的,找人辛苦了,”她咬了咬嘴唇,“没什么,就是我不服气,另外学的。你们魔药能做到的,我用魔咒照样可以做到。”


彼得闷闷不乐地回答:“我魔药可做不到。”


“将来一定可以做到,”艾谱莉拍拍他的肩:“好了,坐下歇歇。”


“咳咳,”詹姆清了清嗓子,“既然人齐了,会议开始。升国旗,奏国歌,全体起立。”


“刚不是还要我们坐下吗?”彼得悄悄对卢平说,看到大家都看向他,吓得赶紧第一个站了起来。


“生活要有仪式感。”艾谱莉代替詹姆做出回答。


仪式感过后,就进入热烈讨论阶段。小天狼星觉得自己可以处理,被其他人一人一票否决;詹姆提议决斗,其他人前情回顾,想起斯内普不人道的行为,纷纷谴责,使会议一度更名为“斯内普讨伐大会plus夏佐·沙菲克”;卢平凭一己之力把话题拉回正轨,却听到彼得另辟蹊径,建议采取迂回战术,比如把露西娅介绍给斯内普。


对此艾谱莉表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况且我觉得斯内普喜欢的是我们莉莉。”


詹姆一听顿时来气,表示他虽然不待见伊万斯,但斯莱特林癞蛤蟆想啃格兰芬多天鹅肉就是不行。


“啊,我知道了,”艾谱莉双手一拍,“这件事情解决起来棘手的原因是,小天狼星弗林特和斯内普莉莉的区别就在于,不是斯莱特林癞蛤蟆想啃格兰芬多天鹅肉,而是斯莱特林天鹅想啃格兰芬多癞蛤蟆——”


小天狼星生气地揪住艾谱莉的辫子:“说谁是癞蛤蟆呢,嗯??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艾谱莉眼泪汪汪:“疼——”


小天狼星赶紧放手。


“对不起对不起。”


下一秒,艾谱莉弯起眼睛:“逗你玩~”


小天狼星生气地瞪了她一眼,把脸转了过去。艾谱莉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不会告诉他其实真有点疼。


讨论来讨论去,眼见着夜幕降临也没讨论出来什么个结果。鉴于明天满课,只好临时散会,既然是个大计划,那么不要紧,他们这是在从长计议,毕竟来日方长。


詹姆宣布散会时,五个人纷纷伸出自己的小拇指,勾在一起,定下世界上最可靠的牢不可破誓约。他们约定:谁要把这件事说出去,谁就是小狗。


-tbc-

凤梨与夏柑

【HP/小天狼星乙女】四月星球 11

露西娅确实不知道他们在哪里,她只知道自己必须找到他们。虽然维斯塔莉亚是她最好的朋友,但是她这个朋友向来我行我素,打定了主意的事,不管是天王老子还是她本人的老子都管不到她。


就是这一点,让以圆滑处事为准则的露西娅非常头疼。


她急匆匆跑过从食堂到魔药教室的小路、大路、上路、中路、下路,愣是死活没找到维斯塔和小天狼星。如果把范围扩大到整个霍格沃茨,那对她的脚未免也太不友好了些。所以,她只好边找边问一些过路的斯莱特林同学:“你看到过他们吗?”“他们在哪儿?”


露西娅四处追问,依旧无果,只得走到脚痛。她连这份痛都要利用起来,用它来痛下决心,决定从此以后要放一个可以追踪的魔法物件在她的每...

露西娅确实不知道他们在哪里,她只知道自己必须找到他们。虽然维斯塔莉亚是她最好的朋友,但是她这个朋友向来我行我素,打定了主意的事,不管是天王老子还是她本人的老子都管不到她。


就是这一点,让以圆滑处事为准则的露西娅非常头疼。


她急匆匆跑过从食堂到魔药教室的小路、大路、上路、中路、下路,愣是死活没找到维斯塔和小天狼星。如果把范围扩大到整个霍格沃茨,那对她的脚未免也太不友好了些。所以,她只好边找边问一些过路的斯莱特林同学:“你看到过他们吗?”“他们在哪儿?”


露西娅四处追问,依旧无果,只得走到脚痛。她连这份痛都要利用起来,用它来痛下决心,决定从此以后要放一个可以追踪的魔法物件在她的每个好朋友身上,以防万一。


与此同时,詹姆和艾谱莉发现露西娅虽然和他们目标相同、却明显和他们一样漫无目的的时候,开始严肃讨论要不要继续跟下去。


讨论来讨论去,最后由艾谱莉一锤定音:还是跟下去。反正他们自己也没什么头绪,顺便还能观察观察这位婚约者,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何乐而不为。


露西娅却并不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她只是走啊走,从四楼下到三楼,再从三楼下到二楼,走过了一个一看就不常被使用的盥洗室。路过它的门口时,露西娅——还有后面盯梢的詹姆和艾谱莉听到了一个奇怪的声音。


咯吱......咯吱......咯吱......


露西娅下意识地倒退两步,目光落在盥洗室的入口。这个声音时断时续,还带点儿惊悚悬疑的意思,从盥洗室某个隔间里,隔着门缝传出。这让露西娅不由得想起小时候的某些晚上,她跟几个好朋友穿着睡衣,在阴森的布莱克家老宅的某个房间里围成一圈讲的鬼故事来。


“知道吗?霍格沃茨二楼的某个盥洗室,曾经死过人哦。”


安多米达·布莱克一开口,必有两个胆小的姑娘跟着打哆嗦。她们晃呀晃,把本来就摇曳的烛火晃得更添一丝恐怖气氛。


“从那以后,明明是空无一人的盥洗室,却时常传来一些奇怪的声音。有天你不巧路过、想要解决生理问题的时候,楼梯却不知什么时候,悄悄跑到别的地方去了。”


“别无他法,你不得不鼓起勇气,举着魔杖,战战兢兢地走进这个有着恐怖传闻的盥洗室的某个隔间。”


“结果什么也没有发生。”


“‘也没什么奇怪的嘛!’你这样想着,慢慢放松下来。殊不知,一行血字正在你的背后被悄然书写着。血迹还没有干,一滴一滴从门上慢慢流下。明明只是一点点血迹,后来不知怎么竟然漫过了你的鞋子。你察觉到了,开始害怕了。尝试过无数次阿拉霍洞开,可隔间的门竟然怎么都打不开!不知不觉中,血字慢慢地、慢慢地,从地上,从墙上,从天花板上,蔓延到整个隔间......你害怕地辨认上面的内容,却发现上面用不同的字迹,写着同一句话——”下一秒,安多米达·布莱克阴森森的声音响彻了整个房间。


“鬼......在你身后!”


彼时露西娅吓得吱哇乱叫,安多米达笑得前仰后合,颇有恶作剧得逞的快感。


布莱克家另一个女儿罗莎琳德·布莱克害怕地依偎在维斯塔莉亚旁边,维斯塔像老母鸡护崽一样轮流揉揉露西娅和罗莎琳德的头。


“怕什么,哪个鬼敢吓你们,我就给哪个鬼来一个阿瓦达,”维斯塔说这话的时候看的是安多米达,安多米达还是大声笑着,似乎根本不在意维斯塔这话是对她说的。


尽管有维斯塔这么说,安多米达的鬼故事还是给露西娅幼小的心灵留下了阴影。更何况,眼下维斯塔莉亚还不在身边,露西娅一百个不愿意自己进去。她才不是胆小呢——她是会权衡利弊的斯莱特林,不是勇往无前的格兰芬多。


于是,露西娅把手按在魔杖上继续往前走,把“咯吱咯吱”的古怪声音和鬼故事一起甩在身后。


然而霍格沃茨从不乏格兰芬多,她身后就正巧跟了那么两个。隐形衣下的詹姆和艾谱莉四目相对,从彼此的眼神中读出了同样的讯息——


进去看看,不然今晚别想睡个安稳觉。


毕竟咯吱咯吱听起来非常像上牙碰撞下牙的声音,他们太好奇了——究竟是谁,躲在盥洗室里偷偷吃屎!


两个人披着隐形衣,悄悄挨到发声的隔间之前。


“咯吱——咯吱——”


声音越来越响,细听来宛如魔音穿耳,余音袅袅,时有时无,十分烦人。


“当心有老鼠,可能是变异种。”


“不,是牙医,里面绝对有一个牙医!”


“牙医是什么?比万伦的女鬼还吓人吗?里面说不好是个女鬼。”


“这敲击声有规律,很像是麻瓜的摩尔斯电码。这女鬼想告诉我们......詹姆,你牙上有菜叶!”


“哪里?”


“哦,对不起。女鬼又说,她逗你玩的。”


“......艾谱莉!”


艾谱莉眨巴眨巴眼,坚称都是女鬼信口开河,与她无关。


詹姆誓要揭穿艾谱莉的谎言,他气势汹汹地一个箭步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打开了那个神秘隔间的门。


“咯吱”声停了。


詹姆的手滞留在门框上,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处置才好。因为他们苦苦寻找了一个钟头的小天狼星正在里面,惨遭石化,浑身僵硬,显然是着了别人的道。


这一幕一定可以列为掠夺者史上最尴尬会晤top10。沉默在空气中扭曲发酵,弯成了今晚的奈何桥。


咯吱声重新响了起来。


艾谱莉和詹姆赶紧追本溯源,原来正是从小天狼星嘴里发出来的。艾谱莉冲上去给他解了咒,以免小天狼星的怨气和怒气冲破大气层,殃及外星球的无辜生命。


“她竟敢......她竟敢......”


解脱了的小天狼星翻来覆去只有这句话,要不是艾谱莉拦着他,他怕不是早就杀到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里一雪前耻了。但是当詹姆和艾谱莉追问细节时,他又坚决闭口不谈。


“当真不说?”


“当真不说。”


“死也不说?”


“死也不说!”


看到小天狼星不见棺材不落泪,詹姆站在二楼走廊上,用魔杖自己的喉咙说了声“声音洪亮”,然后将手卷成筒状,放在嘴边,大声喊:“霍格沃茨暗恋小天狼星布莱克的女生们听好了!他说他缺一个女朋——”


“停停停停!”小天狼星面如土色,一把捂住詹姆的嘴,趁尚没有人过来,赶紧把他往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的方向拖。


“这种时候就别给我生事了行吗?算哥们求你。”


“说真的,”詹姆总算有点正经的样子了。他任由小天狼星拉着走:“我们不是朋友吗?有什么不能一起解决的?”


“她们很麻烦,”小天狼星一副牙疼的表情,可见是刚才磨得次数太多了,“你们不知道......”


“不知道就告诉我们。”詹姆固执地看着他,“既然她们不是孤军奋战,那我们也不能放着你一个人不是?”


几秒钟之后,小天狼星看上去似乎被这句话说服了。艾谱莉听见他嘀咕了一声,好像是“你总是这样”。


“行吧......”小天狼星撑着自己的头,“让我想想......”


“我和露西娅,还有维斯塔莉亚,再加上布莱克家的堂姐安多米达、堂妹罗莎琳德,和我弟弟雷古勒斯,小时候算是玩得比较好的,毕竟经常有机会见到——当然,这和跟你们玩得好不一样,”他似乎怕他们误会,急忙补充道。


“纯血家族一直是联姻的,你们也知道。弗林特和布莱克是祖上定下的婚约,这一代正好轮到我和露西娅。但是,”小天狼星把手一摊,“我不喜欢她呀。况且我一听见斯莱特林、家族振兴、纯血这种词就烦得不行,可巧,她全占了。”


“我觉得,光听这些词其实还好,”艾谱莉沉思着,提出疑问:“那性格方面呢?人怎么样?“


“还行。”


收到艾谱莉的眼刀,他不得不多说了几个字:“挺好的,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确定不是因为不想服从父母安排?”


“两者都有,”他坦白,“别劝我,我对哪点也不会妥协的。我刚才已经发过誓了,以后非麻瓜不娶。”


詹姆兴趣来了:“麻瓜出身的巫师?”


“不,纯麻瓜,”小天狼星恶狠狠道,“比大&麻更麻,比南瓜更瓜。”


“你家这么多老顽固,你妻子将来肯定很辛苦,”艾谱莉同情地看了一眼小天狼星身边的空气,仿佛这个对象已经有了实体似的。“所以,格林格拉斯到底对你干了什么?”


“偷袭,”小天狼星闷闷不乐地说:“她偷袭了我,就在......”


“......你上厕所的时候。”詹姆乐不可支地接上。


“那还不至于,”为了维护自己的清白,他赶紧解释,“那时候我刚进大门,她在门口忽然出现,缴了我的魔杖,还把我抵在墙根,质问我为什么这么对露西娅。”


“那你怎么说?”


“我就说我不喜欢她啊。”


“这么直白!?女孩子听了该有多伤心。”


“明明不喜欢还要拖着别人或者违心说喜欢才会让她伤心吧。”


“......说得也是。然后呢?”


“然后维斯塔莉亚说,她就猜到会是这样。她骂了我一顿,说一定会劝露西娅离开我。”


“那你怎么说?”


“我说那太好了,谢谢你。”


艾谱莉:“......再然后呢?”


小天狼星愤愤不平:“然后她就开始动手打我了!”


詹姆跟着愤慨:“为什么?你不是对她说了谢谢吗?”


艾谱莉不知道应该先反驳还是先解释,所以她先笑了。


“她肯定觉得你在讽刺她,没把她们放在眼里,但我知道你是真心实意的,”艾谱莉用魔杖敲敲小天狼星的脑袋,“你这个傻瓜。”


然后又戳了戳詹姆乱蓬蓬的头发。


“笑什么,你也一样。”


小天狼星抗议起来,表示完全不想被她这么说。


“我只不过要向她表明我的态度,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做主。然后我跟她说,爱帮不帮,反正我肯定要向家里提退婚——”


“然后?”艾谱莉觉得,自己预见了结局。


“然后她下手更狠了!”


“边打还边威胁我,敢退婚就打爆我的头。她说她一定会让露西娅来提......”小天狼星的语气忽然由愤慨变得纳闷,“然后让我咕咕费照付。”


艾谱莉笑得更加大声。


“不过幸好我趁机捡起了我的魔杖......”


艾谱莉哪壶不开提哪壶:“但是还是被人石化之后晾在了厕所里。”


“她想敲你一笔,哥们儿,”詹姆说,“你怎么看?”


小天狼星耸耸肩:“给呗,反正不是我掏。谁做的决定谁付代价,很公平。”


“西里斯,”詹姆忽然看着他,认真地说,“今天的事情,我谁也不会给说的。你要是觉得不舒服,咱们就找机会给她点颜色看看,你要是不想再有牵扯,我就自己找机会给她点颜色看看。”


然后他转头问艾谱莉:“你觉得呢?”


艾谱莉:“哇,所以她进了男生盥洗室吗?”


詹姆:“?”


小天狼星:“?”


詹姆觉得自己的感情完全被浪费了,没好气地指出:“你也进了男生盥洗室。”


艾谱莉:“......哎?”


艾谱莉:“我也进了男生盥洗室!!!”


见两个男生都不满地看着她,她直了直身子,轻轻说:“我只是想说.......有时候我们会为了朋友忘记一些事情......”


“我会站在西里斯这一边的。”


但是呀,西里斯。


维斯塔莉亚站出来为朋友出头,露西娅为了找到你们跑遍了整个学校,我们难道不是在做同样的事情吗?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不过是一个名字的差别,就能让你忽略掉一些既定事实,丢失掉一些值得结交的朋友,你想要拥有的自由,真的是这样的东西吗?


但是呀,西里斯。


我忽然又不知道该不该劝你打消这种念头——如果你能够放弃学院偏见,我们还会拥有如此这般、不可替代的,亲密无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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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梨与夏柑

【HP/小天狼星乙女】四月星球 10

“格林格拉斯让我告诉你,小心波塞冬。”


艾谱莉虽然不解其意,但还是老老实实原话带到。此时小天狼星正把羊皮纸放在腿上,潦草地应付一份魔法史作业。他“哦”了一声,显然这个暗语并没能比眼前的作业更能吸引他。


“什么意思?”艾谱莉不想克制自己的好奇心,“谁是波塞冬?”


“斯内普吧,他最近可能又要找咱们麻烦了,“小天狼星随口回答,艾谱莉看出他不是认真的。


“你说呀,”她不甘心地又追问了一次,见对方岿然不动,只好换了一个问法:“你跟格林格拉斯很熟?”


“一点也不熟,“小天狼星更加迅速地否认了,迅速到艾谱莉觉得绝对有猫腻的地步。


“莫非你跟她有什么故事?你喜欢她?还是她喜...

“格林格拉斯让我告诉你,小心波塞冬。”


艾谱莉虽然不解其意,但还是老老实实原话带到。此时小天狼星正把羊皮纸放在腿上,潦草地应付一份魔法史作业。他“哦”了一声,显然这个暗语并没能比眼前的作业更能吸引他。


“什么意思?”艾谱莉不想克制自己的好奇心,“谁是波塞冬?”


“斯内普吧,他最近可能又要找咱们麻烦了,“小天狼星随口回答,艾谱莉看出他不是认真的。


“你说呀,”她不甘心地又追问了一次,见对方岿然不动,只好换了一个问法:“你跟格林格拉斯很熟?”


“一点也不熟,“小天狼星更加迅速地否认了,迅速到艾谱莉觉得绝对有猫腻的地步。


“莫非你跟她有什么故事?你喜欢她?还是她喜欢你?啊,我知道了!”艾谱莉恍然大悟,“你的中名是奥赖恩,波塞冬是奥赖恩的父亲,她是让你小心你爹,你爹可能不同意你们俩的婚事。”


“谢谢你的奇思妙想,我父亲才叫奥赖恩。”


“噢,对不起,原来是你爷爷不同意......”


“我爷爷死了有几百年了,”小天狼星把写好的羊皮纸粗暴地卷成一卷,塞进书包里,“别管格林格拉斯,她说什么你都不需要放在心上,斯莱特林的橄榄枝谁稀罕。”


“可是.......”


艾谱莉想说“这哪里是橄榄枝了分明是开战的号角啊”,但是没等她说出来,小天狼星就果断站起来,去跟刚从图书馆回来的莱姆斯扯东扯西搭话去了。


艾谱莉遗憾地站在原地,拿不准要不要偷偷问一下斯莱特林的表哥伯纳德。



然而还没等艾谱莉动手,另一个变故便发生了。


魔药课上课还没到两分钟,斯拉格霍恩站在讲台上巡视一圈,发现他两个得意门生都没有来。


“维斯塔和小天狼星去哪儿了?”


讲台下边面面相觑,没有人回答他。


比他更加不安的是艾谱莉,因为这意味着没人看着她熬魔药了。她飞快地跟詹姆传了纸条,指望他透露一点消息,毕竟他经常和小天狼星结伴来上课。然而詹姆表示了他的爱莫能助,今天是他为数不多和小天狼星分开行动的日子。艾谱莉又跟莱姆斯和彼得通了气,他们也纷纷表示自打吃完早饭以后压根没看到他。


维斯塔莉亚和小天狼星......格林格拉斯,布莱克。


由于情报实在不多,艾谱莉实在猜不透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是看小天狼星的反应,两个人并不像有什么复杂的成人般的纠葛。


所以到底是什么?


艾谱莉思来想去,把目光落在唯一一个和她一样落单的斯莱特林女生身上。


露西娅·弗林特。


弗林特和布莱克家交好艾谱莉倒是在圣诞节餐桌上听到叔叔伯伯们偶有提起,但是具体怎么个交好法则随着餐桌上的姜饼一起被吞到肚子里消化掉了。


但是艾谱莉是格兰芬多,她的人生信条是:不确定的事情,问一问也不会少块肉。




“啪嗒”


露西娅的魔药课本里掉出一张纸条。她捻开,上面写着:“弗林特小姐,你知不知道他们在哪儿啊?”


艾谱莉本来也就是随便试一试,不指望露西娅会回复什么,可谁知露西娅还真就回复了。


纸条展开,是一个大大的“不知道”。


后面紧跟着一行小字“如果有消息,可以联系我,我住在斯莱特林102寝室”。


艾谱莉:?


仔细一看,后面还有一行小字“如果有杂货要买,也可以联系我,还是斯莱特林102寝室”。


艾谱莉:??


这位同学,你在干什么!为什么斯莱特林纯血家族的长女会沦落到在小纸条上向格兰芬多同学兜售杂货的地步!


艾谱莉痛心疾首,在纸条上一笔一划地写道:


“卖零食吗?”



没有了小天狼星的帮助,艾谱莉不炸坩埚便算是大获全胜了。所以尽管斯拉格霍恩盯着那瓶灰扑扑的东西、表情十分一言难尽,趁他还没开口对她下达惩罚指示,艾谱莉依旧毫无心理负担地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去和门口的詹姆会合。


“我们去哪找小——”


“天狼星”三个音节尚未说出口,詹姆一摆手,便把艾谱莉和他自己一起罩在了隐形衣里。


“跟着弗林特,”詹姆对她耳语道,“我敢打赌,她准知道他们在哪儿。”


“为什么?”艾谱莉立即猜到:“你知道什么内情?”


“鄙人不才,碰巧知道得比你们略微多那么一点......”


艾谱莉毫不客气地拍了他一下。


“说重点!”


詹姆本来还想卖一卖关子,看见艾谱莉打算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目光,他只好说:“边走边说。”


露西娅拐了个弯,消失在墙角。詹姆和艾谱莉赶紧跟上,艾谱莉还不忘给他们周围施上一个隔音咒,是从之前夜游中学到的实用知识top3。


“走着呢,说吧。”


詹姆镇字酌句,想着怎么说才能让这个消息看起来不是那么让人难以接受:“你知不知道纯血家族,特别是长子长女,会比较时兴……订娃娃亲?”


“啊?”开场白就说得艾谱莉有点懵,“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就对了,”詹姆打了个响指,“什么年代了还搞家族联姻,我看那群老顽固是疯了。但是,很不幸......”他叹口气,“我们的朋友恰好是受害者。”


“啊?”艾谱莉脑筋转得很快,“你是说,小天狼星有个未婚妻?”


居然真的是爱情纠葛,其中一方还是小天狼星,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按照小天狼星的相貌,他实在不适合做相妇教子的童养夫,他像一个海王。


“所以,那个未婚妻是格林格拉斯?”


“格林格拉斯?”詹姆大力摇头,“不是,是弗林特。”


“露西娅·弗林特?”艾谱莉险些叫起来,“可是他俩好像从没说过话!”


“你知道,小天狼星不喜欢被束缚,他压根没把这个婚约放在心上。况且弗林特现在在斯莱特林,道不同不相为谋,他是打定主意不想和他们往来了。”


“啊这。”艾谱莉说不出话,只有一句“啊这”能表现她明明有千言万语到了嘴边想吐吐不出来只得欲言又止往里咽的复杂心情。


最后她挑了个要紧的问:“所以,格林格拉斯是想为弗林特出头?”


“应该是吧?”詹姆不确定道。


“那为什么现在才出?小天狼星已经快一年不理他们了,等到现在,黄花菜都凉了!”


“切,他这么好面子,就算之前被偷偷揍过也不会告诉我们的,虽然我很不爽。”


“也有可能是格林格拉斯自己的主意,弗林特压根不知道呢?”


“也有这种可能,”詹姆承认,“所以我让莱姆斯和彼得去别的地方找,毕竟我也不确定,只能碰碰运气了。”


事已至此,艾谱莉也无话可说,唯有紧跟弗林特。就算她什么也不知道,至少肯定比他们要了解格林格拉斯。


*


露西娅·弗林特,性别女,爱好钱,此生最大愿望:帮家庭解决经济困难。


弗林特先生是个老实人。众所周知,老实人不应该做生意,会赔死。弗林特先生却偏偏不要信这个邪,明知山有虎,非向虎山行,不但做生意,还孜孜不倦涉猎多种行业,家里堆满了卖不出去的东西。


然而弗林特先生不在乎。他们家有两个孩子,露西娅和戴纳,卖不出的玩具给姐弟俩玩,卖不出去的衣服给姐弟俩穿,横竖肥水不流外人田。就是因为这种想法,弗林特家才如此经营惨淡,不得不靠年仅11岁的她偷偷在学校赚点外快来维持生计。


由是,一直在“振兴弗林特家族”这一道路上大跨步前进的露西娅猝不及防被定下了和布莱克家继承人的婚约,这件事对她来说,更像天上掉馅饼。


还有这等好事?!和小天狼星结婚——露西娅心中算盘打得啪啪响——哇,我可以少奋斗十年!


我同意了!露西娅高高兴兴点过头,觉得未来有了捷径可走。谁知入学第一天,情况便急转直下。


她的钱包......啊不是,她的未婚夫不理她了。


钱......未婚夫,你看看我!钱......婚夫不可以这么冷漠!


露西娅委屈,但露西娅不说。一切都还有回转的余地,只要小天狼星不退婚就都好说,反正她爱的是他的钱。


维斯塔莉亚替她愤愤不平,三番两次提出要找小天狼星的麻烦,统统被她劝下了。


“不要给他退婚的理由!要是退了我上哪里找这么合适的钱......未婚夫!”


“你不觉得憋屈吗!”维斯塔莉亚极为愤慨,“他以为自己是谁,想不理就不理你?还总跟那个怀特混在一起,他尊重过你没有?”


“没关系的,为了振兴弗林特家族......”


“我给你钱!”维斯塔莉亚大声说,“我帮你振兴!”


“那不一样,”露西娅梦呓般地叹息了一声。


“我们是好朋友呀。我唯独在你这里,不可以被明码标价。”


婚姻是什么呢?对于小小的露西娅来说,是买卖,是公平交易。爱情是附加物,是不可以被强求的东西,她也懒得去争。


露西娅不是露西娅,是弗林特。


小天狼星也不是小天狼星,是布莱克。


婚姻对于露西娅·弗林特来说,就是这样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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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梨与夏柑

【HP/小天狼星乙女】四月星球 8

本来,艾谱莉和小天狼星是拼死也要把他们的朋友罩回来的,但是此时,一个称得上是愉快的、但绝对不合时宜的声音出现,把他们都钉在了原地。


“晚上好,波特先生。”


和声音几乎同时出现的还有一个并不那么饱满的脑袋,上面还挂着一节熟悉的大胡子。


艾谱莉用眼神向小天狼星示意:妈呀!这里有一颗头!头还说话了!


小天狼星用眼神示意回去:吐槽之前你先看看是谁的头!


.....救命,是邓布利多教授。艾谱莉紧张兮兮地瞄了一眼,邓布利多好巧不巧正往他们站的地方看。艾谱莉拼命用眼神跟小天狼星讲:不能出去啊,出去就辜负了詹姆的一片好意了!


我也得出得去?


小天狼星颇感郁闷地看了一眼...

本来,艾谱莉和小天狼星是拼死也要把他们的朋友罩回来的,但是此时,一个称得上是愉快的、但绝对不合时宜的声音出现,把他们都钉在了原地。


“晚上好,波特先生。”


和声音几乎同时出现的还有一个并不那么饱满的脑袋,上面还挂着一节熟悉的大胡子。


艾谱莉用眼神向小天狼星示意:妈呀!这里有一颗头!头还说话了!


小天狼星用眼神示意回去:吐槽之前你先看看是谁的头!


.....救命,是邓布利多教授。艾谱莉紧张兮兮地瞄了一眼,邓布利多好巧不巧正往他们站的地方看。艾谱莉拼命用眼神跟小天狼星讲:不能出去啊,出去就辜负了詹姆的一片好意了!


我也得出得去?


小天狼星颇感郁闷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袖子,艾谱莉发觉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已经把它拽得不成样子了,甚至直到现在它还在自己手里惨遭折磨。


对不起。艾谱莉恋恋不舍地放开它,这个歉道得一点也......真诚。




“晚上好......”经历了最初的大脑空白之后,詹姆终于开口了。蹦出两个单词之后似乎还觉得自己底气不足,他挺了挺胸膛,重新说:“晚上好,邓布利多教授。”


邓布利多的头转动了一下,似乎发现了自己的不妥。于是他下半身也渐渐从空气里显现出来。


他的目光并不锐利,此刻正看着詹姆,但小天狼星皱起眉头,表情比詹姆更严肃。


“年轻人有好奇心是好的,但有时候也需要一些充足的睡眠,”他凝视着詹姆,似乎并未对他此时此刻出现在这里有丝毫惊讶。“你觉得呢?”


“是的,教授,但是我必须向您汇报这件事,我看到有人在校内贴传单了,”詹姆的语气不知不觉间变得有点儿急迫,“就在刚才,他大概是施了幻身咒,或者穿了隐形斗篷——”


“像你刚才做的那样?”邓布利多打断他时的语气依旧是温和的,可是却让詹姆一下子红了脸。


“像我们刚才做的那样。”


一个勇敢到发颤的声音从隐形衣底下传出来,詹姆猛地回头,发现小天狼星的脑袋——实实在在的一个脑袋——正故作轻松地盯着他瞧。


“嘿,别这么看我,哥们儿,”小天狼星诚恳道:“再厉害的幻身咒,也总有到期的时候嘛。”


“不错,正是如此,”艾谱莉叹着气,也跟着显形出来。


詹姆听了这理由都直呼笨蛋:麦格都知道他有隐形衣,邓布利多有什么理由不知道!而且他很确信他们当中没人会施幻身咒,要是被问起来,岂不更加完蛋?


“这么说,你还有两位同伴。”邓布利多向他们微微致意,仿佛并没有看到这些漏洞百出的说辞似的,“晚上好,怀特小姐,布莱克先生。”


“晚上好,邓布利多教授。”他们站到詹姆身边。


你们出来干什么!不想要分数了吗!詹姆拼命向他们使眼色,可是两个人的雷达好像坏了一样,一个低着头,一个看着邓布利多,根本没有人肯跟他对视一秒半秒。


“咒语和物品本身是没有对错之分的,关键是拿到手的人们如何使用它。有些成年巫师都不能很好地掌握这一点。你们用它违反校规看到了一些事情,第一时间想到的却是如何告诉我。这一点,你们做得很对,”邓布利多继续说,三个人总算肯一起看向他了。


“不过——”他话锋一转,“你们差点儿跟伏地魔的信徒面对面、还一个接一个在我面前暴露自己的行为,作为一个校长,我得说,我并不提倡。”


艾谱莉点头如捣蒜,并不敢分心去看其他人的反应。


“所以公平起见,加分与扣分一个都不能少,让我看看......”邓布利多双手交叉,“夜游城堡、为了朋友暴露自己,虽然勇敢,但很鲁莽。每个人扣去十分。和伏地魔的信徒对上后采取正确措施、为了朋友站在这里,虽然鲁莽,但很勇敢。每个人加上十分,”他微笑着,胡子往上翘。


“你们觉得怎么样?”


詹姆、小天狼星和艾谱莉面面相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谢谢邓布利多教授!”


“看来你们也没有意见,那么,就让我们来谈一谈伏地魔信徒的事吧。”



三个人争先恐后地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了邓布利多。


听了他们的话之后,邓布利多沉思了一会儿,“谢谢你们。最近我也在关注这件事,具体是什么人大概也有一些眉目了,不过不能完全确定。再过两天,我会解决这件事的。”


“是斯莱特林吗?” 詹姆问。


邓布利多摇头。“在有确实的证据之前,我觉得还是不要怀疑任何一个学院比较好。你觉得呢?”



这和艾谱莉之前的话如出一辙。



于是她得到鼓励一样举手发问:“那找到了那个人......那群人,我们会被告知吗?”


“恐怕不会,”邓布利多友善地说,“对我来说,你们所有人都是我的学生。但是我一定会采取措施,制止它继续发生下去的。“


“要万一这段时间的宣传有中立派心动了,加入他们怎么办?”


“恐怕不会。至少据我所知,并没有。很多人都把它当成一个玩笑了,”邓布利多用手指点了点旁边的告示版,“食死徒”的字眼在黑暗中熠熠生辉。


“就像怀特小姐发现的那样,之前的拼写乱七八糟,现在的拼写却完全正确,这显然不太合理,”邓布利多眨了眨眼睛。


接下来,出乎他们意料的事情发生了——邓布利多的手指所及之处,字母们活动起来,在纸上随处乱走,走累了便找个地方待着。最后附在它们身上的魔力消失、慢慢定格的时候,满纸的错误拼写就出现了。


“是您!”艾谱莉惊呼。詹姆和小天狼星则克制不住地笑出了声。


“啊,是啊,”邓布利多诙谐地说,“有时候我们也需要一些小小的玩笑作为调剂---毕竟,我曾经也是一个格兰芬多嘛。”



他们爬进公共休息室,感觉过了一个世纪。但墙上的挂钟显示,他们离开这里却还不出一个半小时。


“得了,可真是惊险刺激!”詹姆休息过来之后,他的埋怨也跟着过来了:“你俩干嘛不好好在里面待着?”


“待着干什么?”艾谱莉叹了一口气,“待着等你自己凉了之后给你开追悼会吗?波特同志,一路走好,生的光荣,死的伟大!党和组织会永远记住你活色生香、朗朗上口的名字的,啊!我们永远的、山姆·波特!”


小天狼星:“......等一等,名字错了。”


艾谱莉疑惑:“啊?”


小天狼星:“人家明明叫詹妮!”


艾谱莉恍然大悟,立即把山姆·波特改为了山姆·詹妮。


詹姆:“??????”


詹姆:“还能不能认真听人说话了!我好不容易严肃一次!”


“希望你不是真心在问这个问题,不然把你鼻梁揍断,”小天狼星瞪了他一眼,表示他并没有在开玩笑,“我最看不得别人逞英雄,一看我心里头就窝火。”


“你自己之前好像也正要逞英雄,”艾谱莉随口一句,哪壶不开提哪壶。


“以后不会了!行了吗!”小天狼星拧起眉头,好像要来真格的,“作为冲在前面的那个很容易这么想,但是看朋友冲在前面,自己躲在后面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戈德里克·格兰芬多怎么教我们的来着?躲在朋友后面、做一个胆小鬼?”


詹姆怔怔地看着他。半晌,忽然蹦出来一句:“你可真不像一个布莱克。”


小天狼星板着脸。


“谢谢夸奖!”


不知为什么,他们忽然一起笑了起来,狠狠地捶了对方的肩膀一拳。詹姆拍着胸脯保证:“没有下次了!”


小天狼星回敬他:“最好是这样。”


“那么,时候不早了——”


小天狼星和詹姆站起来,勾肩搭背地朝楼梯上走去。


艾谱莉独自走向女生宿舍,摇头感叹男生的友谊可真奇怪。



传单后来果然不见了。整个霍格沃茨都猜测究竟发生了什么,猜来猜去没能猜到结果,过两天便把它抛诸脑后。毕竟青春期的烦恼实在是太多了,并不是每个人都如此关心大魔头。有些时候,消灭近在眼前的青春痘、作业、或者一顿晚饭显得更加迫切,即使是曾经躲在真相旁边偷看的艾谱莉他们也不例外。


几个月后,艾谱莉才忽然记起来这件事,随口问了小天狼星:“你不觉得这件事很没头没尾吗?”


小天狼星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她在问什么。


“你不提我都要忘了。所以到底是不是那群S......”


看着艾谱莉无奈的脸色,小天狼星被迫改口:“......苏格兰人?”


就算把学院歧视改成地域歧视她也不会感到开心的好吗!


“算了,”她决定把话题跳到别的方向,“上次看邓布利多的态度,他不会告诉我们的。毕竟我们才一年级......”


我们才一年级——这个道理艾谱莉还是懂的,或者在邓布利多的点拨下她终于懂了。这等事情告诉他们也没有什么帮助,反而会徒增烦恼和猜忌。他们现在还是听风就是雨的年纪,如果真的是斯莱特林学生,她也难保自己不会对这个学院产生什么偏见。


是不是长大了就会好了?她禁不住这么想。


能承担责任、保守秘密、拥有自己的判断。不会被人牵着鼻子走、不会随随便便被人左右,一切秘密向她开放,而她也恰好有足够的能力去解决它们。艾谱莉所期待的大人就是这样的。


艾谱莉一定会变成这样的大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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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梨与夏柑

【HP/小天狼星乙女】四月星球 7

非常无聊的亲世代月更联文。

感谢亲友们催我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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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过去,天气便开始转暖。


......骗你的,还是冷得能褪三层皮。


艾谱莉在家里背会了温暖咒的所有诀窍,回到学校发现英雄并无用武之地——霍格沃茨的保暖系统用不着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巫师操心。


但是她觉得,詹姆在这个系统里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走到哪儿亮到哪儿,艾谱莉觉得他应该获得霍格沃茨特殊贡献奖,因为他是一个伟大的钨丝,燃烧自己,电死别人。


“Merry——Christmas!”


可以看出,即使是上课第一天,圣诞节的兴奋劲儿也依旧在学校上空高高飘扬。詹姆在下课期间风一样掠过整个学校,给...

非常无聊的亲世代月更联文。

感谢亲友们催我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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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过去,天气便开始转暖。


......骗你的,还是冷得能褪三层皮。


艾谱莉在家里背会了温暖咒的所有诀窍,回到学校发现英雄并无用武之地——霍格沃茨的保暖系统用不着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巫师操心。


但是她觉得,詹姆在这个系统里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走到哪儿亮到哪儿,艾谱莉觉得他应该获得霍格沃茨特殊贡献奖,因为他是一个伟大的钨丝,燃烧自己,电死别人。


“Merry——Christmas!”


可以看出,即使是上课第一天,圣诞节的兴奋劲儿也依旧在学校上空高高飘扬。詹姆在下课期间风一样掠过整个学校,给每一个他相熟的、交好的人送上了一份小小的印有“蜂蜜公爵”字样的糖。这种向全校暗示自己擅闯霍格莫德成功的行为简直是公然在邓布利多的胡子上热情桑巴,在最高领导人面前称霸欧洲舞坛,视权威为无物。


直接后果就是字面意义上电死了一片人。有接到糖果的小女生眼神亮亮地看着他,当小天狼星发现很多人都不再注视自己后,窃喜地拍了拍詹姆的肩膀:“干得好,哥们。”


詹姆从牙齿上沾着巧克力从巧克力非洲巨蛙上抬起头,面带疑惑:“啊?”


小天狼星瞬间重新变成了聚光灯本灯,艾谱莉在一旁感叹,爱情走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想不想知道我们从哪儿去的?”詹姆明明白白地把“问我,快问我”写在脸上,旁边的卢平发出无奈叹息:“不要再带坏另一个了。”


小天狼星看了艾谱莉一眼,帮腔道:“她本来就是我们当中的一员啊。”


艾谱莉收到小天狼星的目光,赶紧点点头:“我想知道!”


卢平看了格兰芬多沙漏一眼,努力试图将最坏的可能性扼杀在襁褓里:“小天狼星,你确定要女孩子和我们一起爬那条地道?”


艾谱莉察觉到了这种危险性,赶紧把话题上升到新高度:“莱姆斯,我要控告你歧视女性。”


卢平一愣,没能当即反驳,艾谱莉再接再厉,拿起一支笔,在他眼前晃:“如果我现在把皮肤涂黑,我还可以控告你歧视黑人女性,罪加一等。”


小天狼星立刻举一反三:“如果艾谱莉跑去亲一口伊万斯,她还可以控告你歧视黑人女同性恋。”


艾谱莉表示同意,“其实忘了告诉你们,我祖上还有犹太血统......”


对上卢平的眼神,詹姆大笑起来。


“我猜莱姆斯现在想的是怎么干脆把你直接打死,好让罪行一笔勾销。”


“说得太对了,”卢平低沉地回答。



最终卢平选择了妥协,同时艾谱莉知道了他不太想多一个人知道的理由:这条通道只在晚上出现。


“我们不会被抓到的,”詹姆忙着宽卢平的心,“麦格已经把隐形衣还给我了,上次它不就完美遮住了我们吗?”


卢平不领情:“如果完美,我们为什么会被抓住?”


某种意义上的罪魁祸首艾谱莉:“......”


艾谱莉缩缩脑袋,再次试图搅浑水来让大家忘记事情的本质:“莱姆斯,你知不知道有句话叫三岁看大,七岁看老?你思想这么循规蹈矩,有可能会被选为下届级长哦。”


“这么一说,我们当中也只有你了,莱姆斯。我可受不了这委屈,”小天狼星夸张地怂了怂肩,“不过如果你愿意给鼻涕精扣分我就原谅你。”


“我一百个愿意,”莱姆斯看了看这群人,“但是倘若他不主动惹咱们......”


彼得尖声尖气地指出:“你猜鼻涕精会不会随便找理由给咱们扣分。”


詹姆拍拍彼得,“要猜大胆点,我猜他不会当级长。”


小天狼星嗤笑:“他那是当不上。谁会愿意听一个他脏兮兮的头发和每次说话恨不得伸到别人鼻子底下的大鼻子的命令?”


仇恨转移成功,耶!艾谱莉在心中悄悄给自己鼓掌。



凌晨十二点,詹姆、小天狼星和艾谱莉准时来到格兰芬多休息室碰头。莱姆斯和彼得留在休息室帮他们打掩护,毕竟莱姆斯坚持认为五个人目标太大。


明天是周三,有课,可是他们迫不及待要带着艾谱莉见证一下他们的新发现,等不及到周五了。艾谱莉本来觉得自己得不到充足的睡眠会长不高,但是小天狼星指着课表告诉她:“明天第一节课是下午才开始的魔法史。”


艾谱莉立即同意了。并支使詹姆和小天狼星两个身材高大的坐她前排顶锅,安排卢平和彼得记笔记。


小天狼星郁闷地反驳:“那你呢?”


“我去见诺克斯,”艾谱莉笑眯眯地回答,“彼得都比我高半个头呢,你们忍心剥夺我毕生唯一的梦想吗?”


“说实在的,不用太勉强自己。你知道我家增长药剂卖得和洗发水一样好——”


“詹姆斯·波特,开玩笑的话我就把你脖子折断。”


“......当然是开玩笑的。”


小天狼星转过头偷笑,半途听到詹姆嘀嘀咕咕说出了永世流传并被诸多男性奉为经典的一句话。


“好男不跟女斗。”



夜晚的城堡很黑,他们披着隐形衣,谁也不敢出声念一句“荧光闪烁”照明。


“还没到?”


艾谱莉轻轻喘着气,“它到底在几楼?”


“七楼,我们只要再上一段楼梯——”


詹姆忽然不说话了。


“沙,沙沙。”


这是脚步声,当然不是他们发出来的。因为他们听到第一声以后谁也没再挪动过一步。声音很轻很轻,但从偶尔听到的一两声中可以听出来正逐渐靠近。三个人都死死抓住隐形衣边缘。


会是谁呢?


首先排除费尔奇,他没有那么轻的脚步声。况且作为霍格沃茨的看门人,他没必要掩藏自己的脚步声。教授同理,除非他们正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最后一声是响在离他们大约两米远的位置,这么近的距离,他们却谁也没看到那个本该存在的人。


听错了?还是......


詹姆用口型向他们俩示意。还没等他们放松下来,就看到一张羊皮纸正凭空飞起,贴在了离他们不远处的告示版上。


过了大约三秒,脚步声再次响起,这次是走远了。


等到脚步声完全消失,三个人心照不宣地扯着隐形衣,往那块告示版前挪。


还好告示版前有两盏幽蓝的灯火燃得不分昼夜,不然他们非得冒险荧光闪烁不可。


艾谱莉凑近告示版,等到看清上面字迹的一瞬间,三人都瞪大了眼睛。


不熟悉的告示版上依旧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上联:纯血大法好。


下联:入教保平安。


横批:食死徒办公室招实习生,速来。】


詹姆倒吸一口凉气:“这个时候发传单,霍格沃茨果然混进了食死徒!”


小天狼星盯着脚步声消失的方向:“我现在去揪出他还来不来得及?”


艾谱莉肃然起敬:“他们这回居然把字写对了!”


“......”


艾谱莉努力让他们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我们的对手很可怕,他会纠正自己的拼写!死不认错的人比较好对付,一直在改正和超越自己的人拖得越久岂不是越强大吗!”


“那就速战速决吧,我们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詹姆看着小天狼星,脚下已经开始移动,“追过去,还是直接告诉邓布利多?”


“追不上了,”艾谱莉说,“我确信三分钟前就听不见他的脚步了。”


小天狼星插口:“我敢打赌,那个人肯定消失在斯莱特林的地窖,只要顺着地窖方向的路走——”


“别,”艾谱莉忽然说,“别先怀疑了。”


小天狼星略微吃惊地低头看了一眼这个比他矮了一个头的女孩子。


艾谱莉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说,她只是想起斯莱特林的外公和堂兄、莉莉和斯内普,模模糊糊觉得自己得这样做。


“没有证据就空口定罪——相信我,你不会喜欢那种感觉的。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本来没有什么不同。”


小天狼星的语气多少有点不耐烦,他大概没想到有一天会听到格兰芬多的同学说起这个:“你对斯莱特林了解多少?”


“你很了解吗?”艾谱莉小声嘀咕,她不太喜欢吵架,于是把话放软三分:“我知道布莱克家都是斯莱特林,你可能不喜欢他们;但我家也有好几个斯莱特林,我却很喜欢他们。他们不追随伏地魔,还喜欢开玩笑,的确跟咱们没什么不同。你不能因为一颗老鼠屎就不去尝那一锅粥啊。”


小天狼星神色松动几分:“难道你会尝?”


“倒也不会,”艾谱莉承认,“但我不会否认那是一锅好粥。”


“我可不敢说......不过,如果不去斯莱特林,你说怎么办?”


“詹姆呢?我们不是还有plan B吗?”


“虽然我也偏向斯莱特林,”詹姆沉重地说:“但看现在这个势头就算追到斯莱特林门口我们也进不去,更没法知道是谁。只能告诉邓布利多或者麦格了,你们知不知道他们办公室在哪?”


“其实没有必要知道他们办公室在哪。只要隐形衣一脱,十万普林格奔来,直接把咱们当场抓获。到时候不是押送院长办公室,就是押送校长办公室。So easy。”


“我觉得不太靠谱,听我爸说他会动用私刑。”


“但是他可没法扣咱们的分,这么好的机会他不会放过的。格兰芬多不能丢这么多分,所以只需要我——”


小天狼星还没说完,詹姆忽然动了。


他一把扯下了自己的那部分,将自己整个儿暴露在空气之外。


“不——”艾谱莉急促地叫了一声,小天狼星差点儿就把自己的那部分也掀了。但是他们看见詹姆大义凛然地一笑——尽管他脸扭得方向都不对。


“千万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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