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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只是为了搞清楚我到底写了多少东西造了多少孽。以后也会在这里更新增补。
不包括脑洞和大纲和预告，包括坑，可能有遗漏。
冰与火之歌系列
《光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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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骷髅之舞也该放在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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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算满意的练笔及零碎段子
……整得累死我了……原来写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康汉】笼中梦（一发完）
【康汉】笼中梦
设定：康纳沉溺于自我构建的幻境，注意主要角色死亡！
CP：康纳/汉克，斜杠有意义
01
Light is breaking through a dark that is underneath
天光方乍破，黑暗潜藏蛰伏
天色尚且泛出一丝白光，透过暗色布料的窗帘若隐若现，偶尔泄露的一丝光束打在地板上到处堆叠的衣服，深色的制服和褐色的夹克搅在一起，恰似他们的主人那样抵死缠绵，不知昏晓。
“For God’s sake！康纳！！”
中年男人气喘吁吁，懊恼地将自己身上的青年推开，而对方双手抱住同样赤裸的手臂，毫不费力地将男人转了个身，正向面...
【康汉】笼中梦
设定：康纳沉溺于自我构建的幻境，注意主要角色死亡！
CP：康纳/汉克，斜杠有意义
01
Light is breaking through a dark that is underneath
天光方乍破，黑暗潜藏蛰伏
天色尚且泛出一丝白光，透过暗色布料的窗帘若隐若现，偶尔泄露的一丝光束打在地板上到处堆叠的衣服，深色的制服和褐色的夹克搅在一起，恰似他们的主人那样抵死缠绵，不知昏晓。
“For God’s sake！康纳！！”
中年男人气喘吁吁，懊恼地将自己身上的青年推开，而对方双手抱住同样赤裸的手臂，毫不费力地将男人转了个身，正向面对自己。康纳一手俯撑压低上身，将爱人整个笼罩在自己的下方。
“怎么了，汉克？”
罪魁祸首一脸无辜的表情，手下的动作却是没停。汉克满脑子骂骂咧咧，要不是因为这个该死的仿生人昂贵到需要他几个月的工资去修理，否则他早就一枪崩了他。不对，当初在那雪夜就该这么做，一枪崩了康纳，再一枪崩了自己，而不是现在被一个机器人操的连腰都挺不直的警局副队长。
无论怎么说，都很羞耻。
“我已经54岁了，混蛋！！！该死的……啊额…放开你的……”
“Got it。”
康纳像是心领神会，如果他知道心领神会这个词也许就不会这么气人了。汉克的腰部被贴心的垫上了枕头，“汉克你只要躺着就好，剩下的交给我。”于是在这种体贴关心之下，他们用了传教士体位，但他依旧是个54岁的老年人，汉克开始讨厌为什么他总是这么惯着康纳。
窗外的阳光缓缓消逝，嘈杂的声音都已远去，只剩下承欢贪享的一人做着旖旎的梦境。
02
I know the truth but for you it's just out of reach
我知晓真相，却于你是遥不可及
光学组件RK200
-视力受损
-记忆宫殿受损
闪烁戛然而止，耳朵处的蜂鸣与一晃而过的昏暗仿佛只是错觉，汉克有写丧气地看着自己刚拿出的黑啤酒，该死的酒精，估计昨晚喝的太多，所以才被康纳的那个小崽子给搞上床，被他发现自己喝酒又是免不了一顿唠叨。汉克摇了摇头，将啤酒放回了冰箱。相扑蹲在汉克的脚边，摇着尾巴，它兜兜转转地转了一圈，似乎也一副喝高了的模样，最后只好跟随着它的主人一起坐到了沙发上。
“休息的时候看一场球赛，吃个汉堡是多么愉快的事情！你说呢，相扑？”
汉克摸了摸大狗的脑袋，他打开电视，看起了他最爱的球赛，上面显示着2038年11月…后面的数字仿佛被刻意模糊，汉克没在意这些，他准备等着康纳回家，商讨一下昨天说的菜谱问题，这种休闲的日子对他这个底特律的副队长来讲台难得了，如果不算上他颓废且不按时上班的日子。
康纳睁开眼，他缓缓抬起手臂抚摸着自己的肽制脉搏调节器上，脑门上的红色的光圈急速闪烁，即使分析模块受损他也能知道自己的状态很糟糕，希望还能再撑上一段时间。雨水拂过他裸露出的金属色面庞，如同泪水潸然而下。
肽制脉搏调节器
-所有系统处于省电模式
-失常
03
I will never break the silence
我会永远保持缄默
康纳从背后帮着汉克系上围裙，新买的粉蓝色围裙很衬汉克蓝色的双眼，是海洋，天空与肽液的颜色，康纳轻轻吻在汉克的脖颈处，惹的对方脸红不已，推搡着康纳站到一边。
“小鬼，让你看看我的手艺，在科尔还在的时候，他很喜欢吃这个。”
汉克提到了科尔，男人年幼早逝的孩子，还未见过这个世界的瑰丽便化作了漫天的白雪，康纳安静地看着汉克的身影，一点一滴无比贪婪、痴恋地看着，如同他第一次睁眼时看见的那片光亮，以及最后的他从未抓住过的希望。
“汉克，这样可以吗？”
康纳将手中切好的牛肉摊开，沾上酱汁后精心地摆盘。围绕成一个“心”便迫不及待地想让男人看一看，康纳嘴角翘起弧度，汉克抱着手臂站在一旁耸了耸肩。
“你这是要参加厨艺比赛吗？我这个糟老头子可没这么好的刀工！”
“汉克在我心底是最好的。”
“你可真啰嗦，康纳！”
康纳抬头时，红色与橙色的线条交织成了一团，暖色与冷色交相呼应，仿生人站在原地撑着头，试图稳住呼吸，即使并不存在“呼吸”这件事，还不到时间，他快没有时间了。
软体不稳定
停止运转前剩余时间 9%%￥#
“（嘈杂）…！康纳你还好吗？…”
“（嘈杂）求你回…电话（嘈杂）…”
汉克出现在康纳的视野中，他小心翼翼地靠近自己的爱人，也许有必要打电话给卡姆斯基，让他过来好好检查检查康纳的身体。
“不……”康纳摆手，他拉住汉克，“我只是……我只是需要充电…对需要充电而已，汉克，不必担心我。”康纳整个抱住汉克，他的手逐渐开始褪去仿生的皮肤，露出斑驳的痕迹。画面又开始出现闪烁，汉克并没有继续说什么，他维持着滑稽的拥抱姿势，两个人瘫坐在地板上。
昏暗之间在角落里坐着一个东西，晃神之间汉克又似乎什么都看到。
“你是打算跟我坐上一天？”
汉克打趣道，“我可不是你的充电宝，滚去充电！”
康纳愈是抱紧了汉克，“我倒是很想跟你做上一天，充电可没这个快乐。”
“小流氓！”
汉克永远都是嘴巴上一套，行为上却与之相反，康纳爱死了他这般的傲娇，青年将汉克整个抱起，手掌托在男人的臀部。老警长被吓地双腿缠住了康纳的腰身。
“天哪！康纳！该死的你放开我！！”
“您可以先放开腿。”
04
05
Now it’s all just a fight, to breathe
精疲力竭，挣扎只为喘息
8456W号生物组建受损
-受损
-错误……错误…WARNING！…
康纳关闭了其他生物组建或者早已经不稳定的其他功能，他的光学组件已经失灵了一个，依靠着另一个，他看着空旷旷的房间，破损的窗户挡不住雨水的侵蚀，康纳完全没有在意，他盯着手上破碎的的相框，里面的金发男人抱着一个男孩笑的缠烂，警徽上反射着阳光的色彩，那双蓝色的眸子透过时光看着康纳。红色的光亮在黑暗中刺眼地闪耀着，康纳看着玻璃上印出他如今的模样。
左眼已经变成了一个黑色的窟窿，深色的制服也像是一团烂布挂在机械体上，所能维持的人类模样只剩下小半张脸，康纳抚去照片上的碎片，小心翼翼地抚摸着照片上男人的样子。他不知道当初是否转身能够逆转汉克的命运，但他现在在这个转折点，所有人都已经不在，只剩下他被丢在原地。
阿曼达的嘲笑和讽刺以及她身旁的RK900冷漠地看着他，一个失败的仿生人，结局注定要被销毁。
-错误…WARNING！…
-WARNING！WARNING！WARNING！
康纳看着地板上发污的血迹，从原木的桌子上滑下一个弧度最后汇聚成红色的深潭将他吞噬，最后的最后无数蓝色与红色是康纳见过最多的颜色，他现在好想再看看那浅蓝色的天空与大海，康纳举起残存的手臂，弯起一个弧度仿佛在抚摸着一个人。
灰发蓝眼的汉克·安德森，喜欢吃汉堡与凤梨果汁的汉克·安德森，喜欢口是心非的汉克·安德森，最后举枪自尽的汉克·安德森……
康纳将自己侧躺在血泊的另一半，他拿出偷藏的手枪对准了自己的头。
我爱你，汉克。
But too late
一声枪响过后只剩下雨水滴落的声音。
Smoke is clearing out, all the circling lights... blind me
硝烟已散尽，飞旋灯火令我目眩
06
“康纳！”
汉克站在逆光处朝着康纳招手，他背后蓝色的大海带着微微的咸风吹向青年，他看着灰发的男人，缓缓吐出一口气朝着他走了过去。
“嗨，汉克。”
END
【康汉】潜移默化：番外⑦ 追踪
“该出发了伙计们。”走出伯纳德家大门的汉克一边步下台阶，一边对跟在身后的班和康纳说到“去把那个狗娘养的揪出来。“
“虽然难得看见你这么有干劲，但是我还是得打断一下。”挥了挥自己手上的电子记录本，同样碎步迈下台阶的班直抒己见到“我们从强尼那得到的信息除了艾米被绑架的地点和嫌犯不止一人外，其余像是体貌特征一类的描述全都模棱两可。”
“......”听到这，汉克顿住了脚步，尽管有满肚子的怒火却只能无可奈何地望着天摊了摊手，不情愿地将身子转了回来“...这不是有干劲，这只是很久没有出现过的一种想往谁鼻梁上来一拳的冲动罢了。”
看着汉克一边烦躁地掸着手一边毫不忌讳地表达着自己的野望，一向老诚的班不...
“该出发了伙计们。”走出伯纳德家大门的汉克一边步下台阶，一边对跟在身后的班和康纳说到“去把那个狗娘养的揪出来。“
“虽然难得看见你这么有干劲，但是我还是得打断一下。”挥了挥自己手上的电子记录本，同样碎步迈下台阶的班直抒己见到“我们从强尼那得到的信息除了艾米被绑架的地点和嫌犯不止一人外，其余像是体貌特征一类的描述全都模棱两可。”
“......”听到这，汉克顿住了脚步，尽管有满肚子的怒火却只能无可奈何地望着天摊了摊手，不情愿地将身子转了回来“...这不是有干劲，这只是很久没有出现过的一种想往谁鼻梁上来一拳的冲动罢了。”
看着汉克一边烦躁地掸着手一边毫不忌讳地表达着自己的野望，一向老诚的班不免收紧眉毛摇了摇头“可别做得太过火了，要知道你上次殴打佩金斯的报告还压在杰弗瑞那儿呢。”
班话音刚落，额边显示灯就开始闪烁的康纳左半边眉毛不自觉地抬了一下。
“我要在乎这个，佩金斯的鼻梁就不会现在还是歪的了。”半开玩笑地将班的担忧堵回去，汉克一挥手转身就要往来时停车的街口走去。
“接下来要怎么办？”身后传来了班抬高了音量的追问。
“去把那地方附近的监控全部调出来看一遍！”微侧过上半身向后喊了一句，汉克没有停下脚上的步伐。
"......"
又往前走出一小段后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安德森副队长奇怪地回过头看了眼默然跟在身后的康纳“怎么回事，你今天倒是很安静。”
“...没什么，我只是在思考一个问题。”
"思考问题？"故意加重了读音的汉克索性转回了身，直直地看向康纳“什么问题？”
“……刚才，在伯纳德家的厨房里，当强尼说出那个请求时......我犹豫了。”偏头示意了下身后不远处的伯纳德家，康纳异常认真的对着汉克说到“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把艾米的死讯告诉他。”说到这，将身子往前倾了一点的仿生人脸上露出了些许困惑的神色“但是就在刚才...我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听罢康纳颇为字斟句酌的描述，微微眨了两下眼的汉克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却突兀地被不远处的班给打断了。
“嘿！汉克！你过来一下，这里还有点事需要你确认！”
“就来——”大声回应了一句的汉克边侧过身用拇指比了比远处的街口，边朝康纳吩咐道“你先回车子那边等我，我马上就过去。”说完又看了一眼对方便朝伯纳德宅走了回去。
目送着汉克的背影远去，康纳在原地停留了几秒后便独自朝着街口继续前进。
这处成Y字形的街道口位于一个小高坡上，路面是由凹凸不平的石板所铺成，汉克的车就停在拐弯口的一个邮筒旁边。
治步来到车门旁的康纳调整好位置站稳了脚根，因无所事事而开始观察起了周围的环境。
视线逐一扫过了各处却又不停留在任何一个地方，直到一辆被孩童追赶着的艳丽冰淇淋车从坡道下缓缓驶停上来，康纳的目光才找准了落点。
这辆冰淇淋车甫一停稳，左侧车身上的开窗处就被好几个孩子围拢了起来。
不一会儿，窗板从内部被人用力向上掀开，一个带着鸭舌帽的男人撑着窗沿粗犷地探出了脑袋，目光在那些举伸着手的孩子身上转了一圈后，不经意地对上了远处正看向这边的康纳，随即脸色不善地压低了帽檐，拍着车身轰赶道“都给我滚开你们这帮小兔崽子，今天已经卖完了！”
话音一落，带着鸭舌帽的男人便不由分说地将窗板又盖了回去。
满心失落的孩子们在原地抱怨了一会儿只好不欢而散，而那辆冰淇淋车也重新发动起了引擎。
本该是再平常不过的画面，却在一处因某个孩子的移动而裸露出的划痕进入视野后，变得复杂了起来。
无论是其所在车体的位置还是喷漆的颜色都与记忆库中的信息吻合，得到这个认知的康纳立马转回目光，却没能在视野尽头的伯纳德宅前找到汉克的身影。
“......”
再次将视线锁定到即将驶离坡道的冰淇淋车上，康纳一咬牙，直接弯腰打开身旁老式轿车的车门，利落地坐进了驾驶室里......
数分钟后，确认好事宜被班一路送到街口的汉克，在看到本该停着自己爱车现今却空空如也的地方时，张口结舌地呆了半晌才激愤地问道“我的车去哪了？！”
…………
连成一片的灰白色天空让接近下午三点的底特律显得气息恹恹。
眼看着那辆冰淇淋车拐进一座加工厂的康纳将车驶停在了路边，待到人声远离后才下车，朝那扇被铁链挂锁住的铁栏门快速靠近了过去。
与一般的小型工厂类似，这座加工厂除了有两座像是原料配制间的厂房外，西北到东南角一带还分布着好几间约有两层楼高的铁皮仓库，只不过被丛生的杂草衬托得即颓败又荒凉，完全不像是有人打理的模样。
这就是康纳透过铁栏门窥得的院内景象，而那辆冰淇淋车正横停在门前的一块空地上。
看了看门上的挂锁和较靠进左侧内墙停放的冰淇凌车，康纳再次确认了一遍周围的情况后，斜着身倒退了几步，随即猛地一个助跑，借着踏在铁门左侧墙面上的力道纵身翻进了围墙内。
甫一落地便矮着身飞速接近正前方的冰淇淋车，康纳在沿着左车身移动至驾驶室外后，便就着伏低的姿势开始检视起了车子的前轮毂。
几秒钟的解析过后，当系统给出‘一致’这个结论时，康纳口中不自觉地低声道“bark up the wrong tree,hank...it's not Van Gogh.”
接着康纳又站起了身，伏近驾驶室的车窗观察起了车内的部件，经过对方向盘以及后视镜等多处地方遗留下的指纹进行分析，这辆车的驾驶者身份很快呈显了出来：
“见鬼！凭什么让我来干这些！”伴随着一道拉门声响起，一个穿着连帽衫的青年从其中一间仓库走了出来，嘴里不停抱怨的同时，又径直走进了另一间仓库的大门。
早在声音响起的瞬间就侧身倚附于车旁的康纳利用微弱的视觉差避过了对方的视野，在确定短时间内不会再有人出来后，康纳退回到了车尾处，目光落到了虚掩着的后门上。
再次看了一眼仓库的方向，康纳伸出右手，扳住车门将其缓缓向一旁拉开来。
全金属质地的车厢内部因车门的打开反射出了冷暗的光，里面除了在靠近驾驶室那一侧的角落里放了一台小型冰柜外，可以说是空空如也。
然而康纳太阳穴上不断闪烁开来的指示灯却标示着其系统正处于某种高速运转的状态。
“……”
——血印，蓝色的血印，以一种或溅射或蜿蜒的状态不规则地分布在金属质地的车厢内，无论是地面，墙壁，还是天花板，都或多或少的沾染着这种肉眼不可见的血痕，它们统一泛着幽幽的紫光，像是在极力控诉着一场惨无人道的凌虐。
“你来晚了，仿生人先生。”一个极度轻蔑的声音伴随着枪口抵在后脑勺上的触感，不期然地从康纳的身后传了过来“我说过今天的冰淇淋卖完了。”
③
【康汉】潜移默化：番外⑧ 裂痕
“oh,shit!! ”从涡轮机背后走出来的富兰克林在偶然地看到举着手缓缓走进仓库的康纳时，吓得直接咒骂出了声，直到看清其背后正用枪指着他的同伴时，才没好气地叫骂道“这操蛋的家伙是谁？！”
无视着富兰克林的质问，戴着鸭舌帽的男人依旧沉默地胁迫着康纳走到了仓库的最里侧。
“去你妈的兰斯！这家伙到底是从哪来的？！”
“给我闭上你的嘴！”像是终于无法忍受富兰克林的叫骂，名为兰斯的男人一把扯过对方的领子将其往旁边用力一推。
就在这时，一直举着手面朝着仓壁的康纳忽然平稳地开口到“hey~兰斯…我们俩谈一谈怎么样？”
“呵……和你？有什么好谈的…不过就是一台废物安卓！”说着这话的时候，...
“oh,shit!! ”从涡轮机背后走出来的富兰克林在偶然地看到举着手缓缓走进仓库的康纳时，吓得直接咒骂出了声，直到看清其背后正用枪指着他的同伴时，才没好气地叫骂道“这操蛋的家伙是谁？！”
无视着富兰克林的质问，戴着鸭舌帽的男人依旧沉默地胁迫着康纳走到了仓库的最里侧。
“去你妈的兰斯！这家伙到底是从哪来的？！”
“给我闭上你的嘴！”像是终于无法忍受富兰克林的叫骂，名为兰斯的男人一把扯过对方的领子将其往旁边用力一推。
就在这时，一直举着手面朝着仓壁的康纳忽然平稳地开口到“hey~兰斯…我们俩谈一谈怎么样？”
“呵……和你？有什么好谈的…不过就是一台废物安卓！”说着这话的时候，兰斯的语气依旧非常的轻慢。
“听起来你似乎很讨厌仿生人...”康纳显得有些不解“刚才我在车厢里看到了…那个女孩是在那遭受的虐待并被遗弃至暗巷的，我说的对吗？”
“......哧…虐待？你管那叫虐待？”兰斯毫不遮掩地笑了出来“别告诉我你们已经把仿生人列进了人权保护法里。”说着还转过头看向了一旁的富兰克林“还是说应该归到牲口那一栏？”
原本有些无措的富兰克林在看到兰斯那嘲笑的表情后也跟着木讷地牵开了嘴，谁知声音还没发出来就被两道枪响给惊得浑身一颤，只见那个面朝仓库内墙而站的笔直人影忽然就重重地摔跪在了地上。
“唔...”
“那我这样算不算是在虐待你？”看着手臂和大腿各中一枪的康纳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兰斯状似无奈地摊了摊手，如同看笑话般再次用枪对准了对方“哦～别这样，我知道你一点也不疼。”
诚如所言，鉴于仿生人被设计出来的用途和特点，即使是原型机也不具备痛觉的发生与传感功能，只要生物组件没有被破坏，系统甚至不会对这样的枪伤主动提出警告。
然而当那两颗子弹穿凿进身体的瞬间，巨大的冲击力和来自受损部位的反馈信息，在名为对生存的危机感的胁迫作用下，催生出了一种近似‘痛觉’的实感……虽然只有一瞬，但份‘痛感’依然迫使得康纳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稍显艰难地撑着地面站起了身，康纳调整了一下状态后，尝试安抚起对方的情绪“我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兰斯……尽管事情不尽如人意，但至少我们都抗争过了...事实上一切也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你只需要再给他们多一点时间...”
“Bullshit！！”激动地打断了康纳的话，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控的兰斯收回了拿枪的手抚了抚头，随后沉下气再次指向康纳冷冷道“听着，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面对现实吧，兰斯，你和我是一样的。”似乎在劝说着什么的康纳，语气笃定异常。
“...什么一样？”将视线从康纳背后转到兰斯的身上，富兰克林露出了一脸茫然的神色“他是什么意思？”
“……”
长久的沉默过后，一声细微的布匹落在地面上的擦响传入了康纳耳中。
“Holy shit！你是个仿生人？！”跟着响起的是富兰克林难以抑制的惊呼“...fuck...fuck!”
“听着你个没用的家伙！要不是我你早就在监狱里蹲着了，别以为你可以置身事外，你能有今天全都是因为我！”像是在给对方缓冲的时间，兰斯顿了顿才又接着说到“就算退一万步，正因为我是仿生人，即使被抓，他们也只会把主使的罪名扣到你头上，所以如果你不想下半生都呆在监狱里给别人舔脚趾的话，就给我闭上嘴乖乖在一边站着！！”
最后一句骤然抬高音量的恫吓让原本还处在震惊中的富兰克林直接噤了声，然而从他那紊乱的呼吸中还是能感受到一种明显的隐忍。
“你……转过身来。”
意识到兰斯是在和自己说话，康纳咬紧了下颚，迟疑了几秒后应声回到“...OK。”说着便缓缓转过身，将视线投向了仓库的正中央。
进入视野的是方才在其间穿身而过的几排巨大的圆桶型器皿槽，其前方站着的正是穿着黑色连帽衫的富兰克林和曾在冰淇淋车内的开窗处见过的兰斯，只不过后者此刻正用枪指着自己，而他头上的鸭舌帽也被丢在了一旁满是灰尘的地上...
——没有了帽子的遮掩，兰斯右边太阳穴上的指示灯暴露无遗。
“你怎么知道的我是仿生人？”
“......因为那些蒸发的釱迹。”康纳坦言道“我注意到那辆冰淇淋车的后厢内有着大量已经蒸发掉的蓝血痕迹，但是却没有任何残留的指纹印。”
“釱迹？”兰斯的样子忽然变得有些奇怪，只见他忍俊不禁地摇了摇头，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富兰克林“我说过要把车厢冲洗一遍的，你是不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等下……你听我说，我有照着你的话去做的，我、我发誓...但是当打开后车门的时候里面的蓝血已经不见了...”
“你这个蠢货——！！”兰斯的暴喝让富兰克林全身一颤，整个人显得更加的无措。
“你知道这不能怪他…肉眼是看不见已经蒸发的釱迹的，就连你也不行…”康纳横插进来的平稳声线将兰斯的怒火压下去大半“听着，兰斯，我知道你厌恶被区别对待，但不是所有的人类都会歧视仿生人……况且自那以后我们要求的权利也都在慢慢受到重视，如你所见，这之间的平衡并不好掌握……你需要多给他们一些时间。”
面对康纳持重的劝解，兰斯垂下眼盯了自己手里举着的枪几秒，忽然又撑了撑眉毛露出了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态。
［啪——！］
“shit...”又是一声脆响在仓库里扩散开来，富兰克林只看见站在墙壁前的仿生人右胸处开出了一小朵蓝色的血花，随后整个人就像是被谁用力推了一把般，猛地向后张开手跌扶住了墙面。
“你说的没错，我讨厌人类……但我更讨厌像你这样的蠢货。”兰斯收回右手，就着拿枪的姿势伸出食指晃了晃“人类就是一群屎一样自私的家伙，向他们索要权益？…哈，别告诉我仿生人也会做梦。”
“……”
勉力撑扶着墙面才不至于摔到地上的康纳，努力调整着姿势想要站直起身，然而机体受到的多处损伤和蓝血的大量流失使得系统响应出现了短暂的延迟，与此同时，随着鬓边的指示灯快速转红，一段曾经被记录下来的记忆影像忽然在脑海中浮现了出来——
「系统给出的数值显示你一切正常。」穿着白大褂倚坐在办公桌前的卡姆斯基先是用手在电脑屏幕前比了一下，随后将其收支在了自己的下巴旁「软体的信息认知和处理能力出色…」
视野随着对方一同后仰到那张灰黑色的靠背椅上。
「但我却为你感到担忧，康纳。」交握起双手将重心偏移至左侧椅臂上的卡姆斯基看上去显得语重心长「你某些方面的感情特征越来越接近人类……然而过于眷赖他们对于你来说并非是件好事。」
「……」
「告诉我...」穿着白大褂的人影撑扶着椅臂站起了身，转而负着手望向背后落地窗外的远景「自总统宣告要考虑给予仿生人权益那刻起，你是否觉得你们真的赢得了这场胜利？」
不经意将脸扭转过来的卡姆斯基眼中包含着一种探究。
「那次声明…是全球性的。」
借着低头的动作将嘴角的弧度隐去，卡姆斯基转过身改为将双手搭在了身前。
「你可能不知道模控生命已经被下令禁止售卖仿生人。」上挑的尾音稍稍停顿了一会儿「表面上看起来这是在尊重你们的个体权益，实际上仿生人的生产链正在被慢慢断绝。」
「试想一下百年之后，人类依旧在持续繁衍，而你们仿生人却只能像消耗品般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同胞日渐稀少…」慢慢走上前来的白色人影以一种闲散的姿态，缓步从视野的右侧踱出，自身后绕了一圈，改为出现在视野的左侧「贪婪和侵略始终是人类的天性，也许终有一日你们会为在总统作出了声明后即刻选择罢手而懊悔不已。」停驻在身前的卡姆斯基微抬着下巴，直直对视而来的双眼中不带有半分的虐谑……
“我已经受够整天和人类玩其乐融融的游戏了！”兰斯暴躁的话音将眼前卡姆斯基的影像一扫而空，康纳下意识地晃了晃头，再次撑扶着墙面站直起身。
“简直蠢毙了……无论是你还是那个小鬼。”
说着，兰斯将枪头对准了康纳的脸部，慢慢收拢起右指扣紧手里的扳机……
②
【康汉】潜移默化：番外⑩ 追逃（完）
“这里是安德森，我需要知道那辆车现在的位置，收到请回复。”
向左改变车道赶超过一辆巴士后，汉克看了眼挡风玻璃外从头顶掠过的指示牌，开始计算起路线。
『目标依旧在西托伦斯大道往北方向，马上到达与沃夫特街的交叉口，完毕。』
“收到。”
话音刚落，汉克直接一打方向盘拐进了一条勉强够车子通行的小道。
尽管驾驶技术过硬，但那满地的碎纸壳和垃圾包造成的剧烈颠簸还是让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康纳抓紧了头顶右侧的拉手。
在压扁撞飞了不下四袋垃圾后，伴随着轮胎擦摩在地上的啸叫声，汽车冲驶上了沃夫特大街。
“在那里！”康纳一眼便看见了从前方十字路口处疾驰而过的冰淇淋车。
“逮到你了！王八蛋——”汉克脚下油...
“这里是安德森，我需要知道那辆车现在的位置，收到请回复。”
向左改变车道赶超过一辆巴士后，汉克看了眼挡风玻璃外从头顶掠过的指示牌，开始计算起路线。
『目标依旧在西托伦斯大道往北方向，马上到达与沃夫特街的交叉口，完毕。』
“收到。”
话音刚落，汉克直接一打方向盘拐进了一条勉强够车子通行的小道。
尽管驾驶技术过硬，但那满地的碎纸壳和垃圾包造成的剧烈颠簸还是让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康纳抓紧了头顶右侧的拉手。
在压扁撞飞了不下四袋垃圾后，伴随着轮胎擦摩在地上的啸叫声，汽车冲驶上了沃夫特大街。
“在那里！”康纳一眼便看见了从前方十字路口处疾驰而过的冰淇淋车。
“逮到你了！王八蛋——”汉克脚下油门一踩，这辆看似早已脱离时代的老爷车竟以一个不符合其外观性能的大角度甩尾，飘冲过两条大街的交叉口，直直追赶在了那辆冰淇淋车的后方。
两辆前后急速飞驰的车加上阵阵作响的警铃，让西托伦斯大道上本就不多的车辆纷纷绕道避行。
就在两车距离快速拉近的当口，后方轿车副驾驶位上的车窗忽然打了下来。
只见一个人影迅速探出上半身，趁着与前车相交之际，一个扑跃直接攀到了对方的后车厢上。
“该死！”从后视镜中看到了这一幕的兰斯一把抄起了仪表台上的手枪，然而等他回过眼时却没能再找到康纳的踪影。
一边把控着方向盘一边牢牢握紧手里的短枪，处于紧绷状态的兰斯开始焦躁地来回观望起两旁窗户外的后视镜。
突然，一道高亢的鸣笛声自右侧直灌入耳，带着几乎要将绷直的神经挑断的势头，激得兰斯整个人猛地一颤，待看清是那辆不知何时追赶到了右侧方的老式轿车后，咒骂的话不由地脱口而出。
然而下一秒，玻璃的碎裂声和兜头撒下的硬渣硬是让谩骂哽在了喉咙中。
从左侧车顶吊翻下来的康纳在踹开车窗的同时，直接将驾驶室内的兰斯撞翻到了座椅上，待落稳在车内后又立时屈身上前，横起右臂牢牢压制住了对方的脖颈。
即便如此，兰斯依旧反应迅速地将手里的枪举了起来，只不过在对准目标的途中就被康纳用另一只手扳住了枪管。
就在这时，从前方突然传来一连串刺耳的喇叭声，处在上方的康纳一回头便看见挡风玻璃外一辆公交车正迎面而来。
千钧一发之际，康纳果断抽起身将方向盘向右猛打，这才以只撞坏一个后视镜为代价，让两辆车擦身而过。
然而急转弯产生的惯性力却让本就半跪在座椅上的他一个重心不稳翻仰出了窗外，幸亏左手在反射性的抓握中扳扶住了窗框才没有被直接甩落下去。
与此同时，在刚才的混乱中摔跌下座椅的兰斯顾不上寻找脱飞出去的手枪，而是兀自爬起身一把抓住方向盘将车开回到了右行道上。
侧头看了眼窗外正努力攀扶着窗沿的康纳，兰斯毫不犹豫地伸出一只手，拉开门锁将车门用力向外推开了出去。
因速度和方向的变换而不停摆动的车门让康纳丝毫找不到着力点，即使两条胳膊都成功攀附住了窗框也依然无法改变当下不利的境况。
就在兰斯左右张望着打算找回自己的手枪时，整个冰淇淋车突然被一股力道撞得猛然向前一冲，打开的车门霎时因为惯性被带回到了车体上，而这一下也让康纳抓住机会，一把托握住兰斯的后脑，用尽全力几次将其撞摔到了方向盘上。
随着转盘的骨架沾上些许蓝色的血印，兰斯也如同被抽掉了力气般，微微抽搐着倒趴在了盘面上。
本以为可以松一口气，从车后方再次传来的两声喇叭声却又让还勉强踏脚在车身凸起翼子板上的康纳提高了警惕。
只见一辆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老爷车快速从车尾处驶了出来，而康纳的视线也从那微微变形的车头转移到了汉克正探出窗外略显焦急的面容上。
“嘿！注意前面——！！”
应声回头看向车子行驶的正前方，那是缓冲在底特律港口与西托伦斯大道之间的一个弧形弯道，以当前的行驶速度来计算，大约只需再过37秒，这辆冰淇淋车就会像一只心急的海狸般，冲破护栏直接一头扎进弯道外的底特律河里。
右手向上攀扶住车顶，连预建都来不及的康纳径直伸出另一只手侧身将车门拉开，在横插进方向盘与趴倒的仿生人之间攥住其衣领后，借着自身的重力配合双脚踏在车体上的蹬伸动作，带着兰斯一起跳下了这辆冰淇淋车。
一声震耳的撞响声后，车头冲破护栏斜斜地插进了水中……
“呃…”随着翻飞的视野逐渐趋于平稳，康纳狼狈地抬起头，在确认过兰斯就趴在离自己两步远的地方后，自顾自地用手肘撑住地面侧爬起身，转眼看向了河面上正冒着气泡不断下沉的车体。
背后一道尖锐的刹车声伴随着开关车门后的急促脚步声，中间突兀地停顿了几秒后传来的便是汉克一贯奚落式的感慨。
“Wow……真是让人印象深刻。”看着河里如同‘倒栽葱’般的冰淇淋车，汉克如是评价到。
像是这才反应过来般，康纳缓缓回过身看向了身后的汉克，而后者却是在拢起目光将他整个人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后，才徐徐松了口气道“…来吧，我们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做。”
说着，只见他反手从后腰带上卸下了一副手铐，蹲下身将一旁趴在地上的兰斯左手抓铐了起来。
然而这一下却如同按动了某个开关，原本一动不动的兰斯忽然震颤了一下，额边流转的黄圈也在瞬间转为了红色“……你会后悔的…”
没被铐住的右手无力地在地上撑划着，极力想要爬起身来的仿生人用着破碎的音斥诉到“…他们从来…不会把我们当做…同类…”
“……”视线仿佛被地上挣扎的仿生人钉住，然而康纳的目光却像是没有落在兰斯身上。
“闭嘴吧…”用手压着兰斯的背把他重新按回到地上，汉克俯下身拗过他的右手将其一并铐了起来“最没把你当人看的就是你自己。”
………………
原本阴沉的天空在接近徬晚的时候突然迸出一道霞光，将底特律河岸两旁的建筑全都染成了一片橙黄。
西托伦斯大道与底特律港口的交界处，一辆头部微微变形的老式轿车正停放在拐弯口的路旁，与周遭来往匆忙的警车相比，稍微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
“全都搞定了。”突然传入耳中的渐近话音将候守在车旁的康纳目光吸引了过去，只见从左侧走上前来的汉克在用一只手叉起腰时，另一只手也跟着搭放到了车顶上“刚刚班那边有消息过来，说是富兰克林已经招供了，孩子们都还被关在一处地下室，现在已经派人赶过去了。”说着这话的老警探脸上露出了惬意的笑容。
“好极了…”康纳眨了下眼，补充到“我想他们很快就能回到自己父母身边了。”
“希望如此。”说到这，汉克慢慢收敛起了笑容，改将双手环至身前，侧身斜靠在了车门上“你看起来好像有点困惑……是关于那个仿生人吗？”
被汉克突然这么一问，原本只侧过了头来的康纳松开了背在身后的手，有些讶然地将整个身子都转了过来。
“…………我不知道。”视线移向一旁皱眉沉思了一会儿，康纳重又将目光投回到了汉克身上“我认为那名仿生人曾经遭到过不公平的对待，以致于他在将人类当作深恶痛绝的对象同时，又极端仇视那些与之交好的仿生人。”
“爱屋及乌的反面，huh？”汉克耸了耸肩。
“和那类似……所以我并不在意他说的那些话，只不过…”没有催促康纳的迟疑，老警探依旧抱着臂耐心地等待着对方把话说完“在仓库被子弹击中的时候，我越是想要保持镇定就越会觉得恐慌…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我真的对自己当初的决定产生了动摇，这让我感到非常的……有罪恶感。”斟酌了一会儿后才不确定地将这个词吐出，康纳皱着眉头，表情显得十分的困扰。
“知道吗？你现在看起来完全就像个普通的人类。”汉克说完揶揄地抿了抿嘴角“…不管是憎恨、恐惧还是负罪感，这些本来都是人才会有的情绪，而正是因为有这些情绪，人才能被称之为人…”说到这，汉克深呼吸了口气，微微低了低头才接着开口到“也正是因为这些情绪，生活有时候会被弄得一团糟，所以作为人类又不得不每时每刻抑制住这些情绪，把自己变得越来越像一台机器……哼，真讽刺，机器要比人类更像人。”
自顾自地摇了摇头，汉克松开手臂缓缓站起身，总结般地对着一脸认真的康纳说到“无论如何，起码你在我这从来不是台机器。”
看着汉克忽然露出的纯挚笑容，眉头不自觉舒展开来的康纳莫明地也跟着弯起了嘴角。
“走吧，我们去喝一杯。”如是说着的汉克在转身经过车头时，硬生生停住了脚步“……shit, 我把这个给忘了…”
“不管了…看在这个车头的份上今天归你请客！”只沉默了几秒就摊了摊手继续朝驾驶座走去，汉克一边打开车门一边鼓吹到“相对的，我家的沙发今晚可以借给你。”
在快要坐进车厢的前一秒，老警探又突然站直起身，隔着车顶对着本也要矮身坐进车内却又下意识地跟着直起腰来的康纳补充到“不过你得先和相扑商量一下。”
-Fin-
拖了这么久终于补完了，老汉组果然还是我的心头好，但是我发现我真的不擅长写文，人家两三下写好的我要花一晚上，进度快慢全凭心情，emmm......果然还是要多加练习，今年试试补下万年坑，但是为了防止我的拖延症，会在全部写完后再以一天一章的方式进行更新，争取30章左右写完，至于日期就不定了，可能是年底也有可能是明年年初吧。
【底特律:化生为人】[AU] The Liar 3(康汉)
当然，康纳对安德森感兴趣的原因也不仅仅如此，这牵涉到一个高度的机密，一个足以让现在这个所谓的“异魔防御联盟”彻底崩溃的秘密。
『工作平台已经基本探索完毕了，应该已经没有任何生还者，能够探查到的敌人也已经全部清理了。接下来的计划路线是？』年轻的实习安保官睁着清澈的眼眸发问，身上却带着令人无比畏惧的蓝色血液。即便伤口不深，在他特殊的体质下早已愈合，但那不属于人类的蓝色，昭告着他更近似于敌人体质的身份——每一个被异...
当然，康纳对安德森感兴趣的原因也不仅仅如此，这牵涉到一个高度的机密，一个足以让现在这个所谓的“异魔防御联盟”彻底崩溃的秘密。
『工作平台已经基本探索完毕了，应该已经没有任何生还者，能够探查到的敌人也已经全部清理了。接下来的计划路线是？』年轻的实习安保官睁着清澈的眼眸发问，身上却带着令人无比畏惧的蓝色血液。即便伤口不深，在他特殊的体质下早已愈合，但那不属于人类的蓝色，昭告着他更近似于敌人体质的身份——每一个被异魔袭击后，没有立刻死亡，而是融合了异魔的碎片，变成形状扭曲的怪物，最后还是抵御不住细胞变异体积暴增的压力，而从体内破裂开来变成碎片的人，都会留下这样的蓝色痕迹。所以无论哪个人看见了这样的场景，都会把这个会流出蓝色血液的家伙当作敌人处理，除了安德森。这个嘴上讨厌改造人的中年男人，在直视了这样狰狞的异常伤口后，想到的第一件事却是送人进医务室包扎。
『先去看一下你的伤！』汉克安·德森龇着牙发出凶狠的嘶嘶声，『别跟我说没事，一点感染就可能会要了你的小命的，别提你根本不知道是不是有弹片留在里面了。』
明知道什么都没有，他自己已经完全恢复，然而康纳还是笑着被拖着走进了能直达特殊医疗层的电梯。他想看看，正直如斯的安德森看到医疗中心里暗藏的“那个秘密”时，该是怎样的精彩表情。
肉体是人类，灵魂却是贪得无厌不择手段的恶魔；外表是人类，本质却是人类惧怕的异星敌人；以及两者的合成物——安德森最“讨厌”的“异魔碎片融合者”。所有的演员都将会在这个虚伪的舞台上一一登场，把充满了丑恶的现实从谎言的外衣中鲜血淋漓地撕脱出来。
『你去过最下面的特殊平台层吗？我是指真正进入，在门口巡逻或者查看监控视频不算。』在下降的电梯中，康纳充满了好奇地看着眼前这个过于正直，必然不能接受平台里隐藏的“秘密”的男人。他怀疑汉克只是根据资料显示，了解到那里是一个所谓的“医疗平台”。
然而汉克的回答再度出乎他的意料。『当然去过，虽然谈不上太过经常光顾医疗室，但因为一些过去落下的老毛病，我不得不每周至少去体检一次。』他咂着嘴说，语调里透露了些许的不耐，『每次都要屈辱地光着屁股只盖层床单被推进去各种扫描，外加抽上一大堆试管的血样。感觉没等辐射病弄死我，就要被抽干了。』他耸耸肩。
康纳愣了愣，额头侧显示情绪的灯光变成了警告的黄色。愣了一会儿后，合着电梯到达的提示音，他再度开口追问。『那你在那里见过其他患者，或者接受检查的人吗？』
汉克保持着踏出电梯一般的姿态，卡在自动感应门口。『不，没有。在我被麻醉弄得快要入睡时，并不能很确定是否“看到了任何人”，还是只是在做一个贴近现实的梦。』他耸耸肩，却没有挪开，而是表情严肃地看着依旧留在电梯桥箱中凝视自己的新人。『我猜你并不是想要询问某个认识的需要医疗救助的员工，而是想要跟我说些关于医疗区的重大内情。是吗？』
比起多次预测失败的康纳，汉克却一举抓到了他的目的。并且在他企图撒谎掩饰之前，补上了一句。『虽然我不知道你是通过什么方式知道这些的，但我不会否认这里可能存在着一些我并不了解的，黑暗的秘密。而且你此刻想要和我商议。』
康纳点了点头。『我想这里就是导致了隔绝设施里出现异魔的问题发源地。』他老实地说，并跟了上去。
『所以你这小混蛋侵入了系统，并盗取了你级别不能观看的信息是吗？』汉克用食指戳向康纳的额头，但话语中多的不是指责，而是普通的陈述意味。
『我自有我知道的途径。我还知道，关于“太空异魔入侵”事件的真实版本和后续，与目前媒体和所有公开记载中截然不同的的版本。』在略带得意地说出这样的话后，撇过脸的康纳看见的是张大嘴瞪着他的汉克。
『在我给你包扎的时候，你可以说说其中的重点。』
然而所谓的重点，在汉克看到康纳身上那粘着蓝色“血”迹，却看起来毫无破损的皮肤后，就歪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方去。
『你真的是人吗？不是什么液态机器保安什么的？』中年男人皱着鼻子问，仿佛是一个刚成年的沉迷于电影的孩子。
『不，其实我是来自深空的访客，是被称为异魔的物种里具有高等智慧的品种。』年轻人俏皮地眨眨眼睛回答说。
『好吧。认真地问你这个问题的我就是个傻子。』汉克泄了气般地挥挥手，于其说是在打发走康纳那无时不刻散发着的黏着视线，不如说是在驱散自己脑子里不自主地蔓延生长的胡思乱想。『所以关于这个医疗层的“非法秘密”也是你胡诌的？』他踏过几具残破的碎石，拨开散乱的文件，把写着外伤急救药物的柜子扶正、打开，并从里面找出一罐碘伏棉签。『我觉得……还是擦一下吧。』
『汉克。』被叫到名字的人，那停滞在半空的拿着消毒棉签的手被紧紧握住了。『如果我身体里的基因、结构和你，和其他人都不一样，那我还是人吗？你还会相信我吗？还是说你会用那把枪送我的额头几发弹药？』
稍微使了点劲，安德森安保副队长从对方的牵制下挣脱了出来，然后立马毫不留情地给了对方一个嫌弃到极致的白眼。『你是傻吗？没有两个人的基因是完全相同的，结构也一样。你长着三个肾、两个胃，又或者蓝色的血，都和我、和别人没关系。』他拨开康纳的手，固执地给他擦去了蓝色的血迹。
『信任不是看脸色区分的。』他低着头随口答道，似乎该不该对方包扎一下才是目前他值得思考，并非常纠结的问题。
『你一直都……这么快就相信一个陌生人吗？』一些隐约的记忆在康纳的脑海中闪烁着，似乎有残破的钢板、火焰，还有人类殷红的血液。而那个灾难性的废墟中，死去的人类和死去的“异魔”、受伤的人类和受伤的“异魔”，以本质上相同的无助姿态匍匐在地面。他不记得当时那个重伤的中年男人说了些什么，他不懂，他只记得他银灰色的头发和蠕动的嘴唇。
汉克不出所料地怒瞪了他一眼。伴随着“还轮不到你这毛还没长齐的小子来教训我”的骂声，康纳又变回了那个恭恭敬敬地叫着“安德森副队长”的新人。然而一些不可动摇的情感却在他的内心深处悄悄地发酵。
他决定继续坚定地做一个撒谎精，一个无耻的满嘴谎言的混蛋，而不是将血淋淋的残酷现实泼到安德森的脸上，然后看他被“欺瞒”、“利用”、“阴谋”、“残害”和“背叛”击伤到体无完肤。
也许他曾经觉得，看着一个正直的、抱有善意的人类，最终因为被那些无耻的、唯利是图的同类的背叛，而彻底陷入绝望的样子很有趣。但现在……既然他是一个天生的伪装者，又为什么要吐露出真实呢？
看着汉克变得悲痛、绝望，然后带着愤怒和自责饮弹自尽，一点也不有趣。那让会康纳想起自己坠落的那一刻——他一无所有，没有目标、没有希望，没有未来。
TBC
【康汉|警探组】Whisky Night-2-
*这么好的车道，我居然什么都没做，不应该啊（锤桌
-2-
他不该来这里的。
刻意营造出来的幽暗空间，只有彩色的灯光和仿生人额角的led在流动。各种色彩在汉克视野中变换，映照出一张张不同的脸庞。充斥在空间里的是声音，音乐的声音，仿生人交谈的声音，机械运作的细微嗡鸣。极富层次感的喧哗无孔不入，融合进汉克手中的酒杯，随着酒精的刺激直冲大脑。
他一定是喝得太醉了。汉克想。
“副队长！”下班后的汉克晃到...
*这么好的车道，我居然什么都没做，不应该啊（锤桌
-2-
他不该来这里的。
刻意营造出来的幽暗空间，只有彩色的灯光和仿生人额角的led在流动。各种色彩在汉克视野中变换，映照出一张张不同的脸庞。充斥在空间里的是声音，音乐的声音，仿生人交谈的声音，机械运作的细微嗡鸣。极富层次感的喧哗无孔不入，融合进汉克手中的酒杯，随着酒精的刺激直冲大脑。
他一定是喝得太醉了。汉克想。
“副队长！”下班后的汉克晃到自己车跟前的时候，被突然冒出来的仿生人吓了一大跳。康纳还穿着耶利哥警局的制服，一副正经的样子，好像他守在汉克的车旁边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一样。
“我以为你会更早出来。”康纳说。他该不会让他等了很久吧……汉克心情复杂地看着康纳，尝试解释说他被福勒捉去开会了，以往他都能逃掉，但今天他有点心不在焉。
但康纳好像并没有在寻求解答。他细致地把汉克扫描了一遍，“你现在很清醒，这很好，副队长，我很高兴你没有大白天就开始喝酒的习惯。”说着就很自觉地绕到了副驾驶的位置。“我没有载具，副队长，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我会给你指路的。”康纳钻进车里，以非常端正的姿势坐好，微微向汉克的那边靠近。
汉克插入车钥匙，转动，引擎发出启动的轰鸣声。他想到自己的副驾驶位置已经空了很久了。该死的，被别人盯着会让他感到紧张。
他从来都不是个好司机，哪怕他没有喝酒。
仿生人酒会的场地设在耶利哥管辖区域内部。仿生人设计和建造的效率都高得吓人，革命成功后很短的时间里就把街区重建了一番，重建后的城市精细复杂，却又没有任意一处多余的设计，让汉克完全看花了眼，只是机械地听从康纳的指令左拐右拐，稀里糊涂地就到了会场。
汉克停好车，开始打量起陆陆续续集中到会场的仿生人。有些型号他在模控生命的广告里见过，广告牌上的他们都是一副死板无神的表情，但现在汉克看到的他们都神情自然地交谈，欢笑；汉克甚至还找到了诺斯，耶利哥的高层人物。也就是说他们的波斯猫领袖也会来？汉克可没想到这酒会的规格能有这么高。如果是每个人都端着酒装模作样地抿着，还要仪态端庄地开启社交模式的那种酒会的话，汉克觉得自己还是回去好了……
“汉克？”康纳的呼唤打断了汉克复杂的心理活动。汉克注意到康纳不再一口一个“副队长”了。倒不如说，这样才正常，他本来也不真是康纳的副队长，DPD和耶利哥警署根本不在同一个体系。何况……汉克就是比较喜欢康纳叫他的名字。“汉克，不好意思，我得失陪一下，有些事情需要准备。到时候你就自己进去吧。”
汉克皱起眉头，是这个仿生人自己说要“请”他来参加酒会，结果他的配套服务就这么随便。“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过到时候我怎么找得到你？叫你名字吗？”
康纳微微露出困扰的表情，额灯黄了一瞬，“我没有告诉过你，其实‘康纳’是RK800型号的通用名，这并不是‘唯一的’……”但转瞬间他就给了汉克一个释然的微笑：“不，没什么，就叫我名字就好了。我熟悉你的声音，只有你会用那样的声音叫这个名字……我会认出来的。”
汉克耸耸肩表示同意。但在康纳转身离去的瞬间，他又叫住了他。“等下，”汉克才意识到这对自己是个问题，“我在你们的酒会上要做些什么？光是不停地喝酒吗？”
康纳回过头来对他笑了笑：“如果你要那样做的话，那也很好。我只是希望你能享受这个夜晚。”
享受夜晚。那个仿生人好像是这么说的。汉克灌下今天晚上的第三瓶威士忌。可是康纳还是没有来找他。别说来找他了，汉克到现在连康纳的半个人影都没看见。
……不，说不定他真的有看见半个康纳。就在那边，在远离人群的角落，有个仿生人直挺挺地站着，长得跟康纳非常相似，不过应该比康纳更高一点；加上他脸上冷漠的表情，汉克觉得这个仿生人不是来放松，而是来站岗的。还有，在一小圈仿生人的中央的那一位，完全就是和康纳在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唯一的不同点就在于他在举手投足间都比康纳显示出更强的侵略性。
……呸，什么叫“半个康纳”。汉克觉得想出这种说法的自己，大概已经处在醉酒的第一阶段了。汉克慢慢地在人群中移动，一边喝酒一边寻找着康纳。他发现在这里，酒精的存在只起了某种营造氛围的作用。倒也很好理解，毕竟仿生人不能喝酒；这让汉克开始心疼起被康纳拿到这里来浪费的那瓶威士忌了。
所以说，这些仿生人到底为什么要搞这种活动啊？模拟人类——康纳是这么说的。但汉克觉得这种理由他根本就不能接受。仿生人根本没必要学这些表面功夫。既然他们已经获得了自由，那便已经拥有了最为宝贵的人性，那就没有必要再刻意向人类靠近。酒精只是人类空虚的粉饰，但这些形式往往盖过了那些真正应该珍视的东西，汉克知道自己也不例外。他越是理解人类，就越喜欢他家的狗。
哪里都找不到康纳。汉克只能寄希望于仿生人的听力了。“……康纳。”汉克小心地呼唤。虽然他向来不是多么在意周围气氛的人，但好歹也有最基本的羞耻心；他总不能拿跟福勒在办公室吵架的音量在这里叫唤。
但四面八方传来的音浪完全压过了人类的声音。充斥在空间里的是声音，音乐的声音，仿生人交谈的声音，机械运作的细微嗡鸣。这些种种的混合让汉克的呼唤好似呓语。“康纳。”他重复着这个名字，好似为它的发音着迷，尽管环境的嘈杂让汉克几乎不能判断自己到底有没有在发出声音。“康纳！”汉克的身体中突然升起一股气势，促使他提高了嗓门。这说明他现在醉得不轻。汉克在人群中穿梭，被灯光染成各种颜色的脸庞不断地从他眼前掠过，有一些还冲他露出讶异的眼神。汉克都没有理会。康纳。他得找到他——
突然间，他找到了。他看到了在吧台前擦着杯子的康纳，穿着酒保服，就跟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一样。康纳正茫然又急切地环顾四周，他刚刚听到熟悉的声音在叫他的名字，因而正迫切地找寻着声音的源头。然后突然间，他也看到了汉克。
汉克注视着康纳拨开人群向他走来。他每靠近一步，汉克觉得自己的理智就远去一点。他真的醉得很严重。
“汉克？”康纳已经走到汉克面前，而那双琥珀一样的眼睛还想再靠近一些。他仔细观察着汉克的脸色。
“……我不该来这里的。”汉克喃喃地说。他觉得他已经老了，各种意义上的。他并不是偏爱清净，重金属的狂躁和爵士乐的柔和同时流淌在他的血液里，尤其是在他还年轻的时候，他是会喜欢这样的夜晚的。但他现在只想回家去，跟他的狗、他的枪待在一起，继续一个无法带来任何改变却绝对安全的夜晚。
不像现在，康纳凑得那么近，而他又醉得这么狠。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Jesus。汉克感到一阵头晕，觉得自己重心不稳，马上就要向后倒去。
康纳把手环上汉克的后腰。他会读心术吗？还是他只是单纯地想这么做？总之，汉克没能倒下去，而康纳顺势贴得更近。他看着汉克的眼睛说：“你看起来不太舒服，汉克。我说过，仿生人的夜晚很漫长，酒会可能还会持续很久。所以我建议，你应该回去了。”
康纳把汉克塞进副驾驶的位子，系好安全带，然后非常熟练地坐上驾驶席，转动车钥匙，启动。
汉克迷糊地看着康纳一整套流畅的操作，看起来真的像是对抢走方向盘这件事情谋划了很久一样。真是辛苦他一直以来看着自己开车还很有礼貌地保持沉默了……
呆在自己习惯的空间里，看着专心开车的康纳的侧脸，汉克突然获得了一种久违的安全感。会产生这种感觉，就相当于暴露出自身的脆弱。但汉克已经懒得在意这些事情了。他全身都放松下来，感觉眼皮越来越沉——
“汉克。”康纳趁着等红灯的间隙，转过头看着汉克，温柔地说：“别睡，好吗。我需要你。”
需要我？需要什么？汉克想，他要是真睡着了，康纳也总不至于两巴掌把他打醒吧……不过，等会儿麻烦康纳把自己拖到屋子里也不太好。所以汉克乖乖地坐正身子，摇下车窗用冷风来保持清醒。他似乎瞥到康纳的一抹淡淡的微笑；那笑意令汉克不由自主地开始幻想另一种可能。
汉克发觉自己正被康纳压在床上的时候，才真切地意识到自此之后的事情都不再只是他的幻想。虽然到此为止的过程中汉克基本上都没怎么抵抗，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真正理解了状况。酒精几乎夺去了他的思考能力，但就算他滴酒未沾，他也不认为自己能想通仿生人的逻辑。康纳为什么要这么做？最坏的答案是：去酒吧，喝酒搭讪，然后带一个性伴侣回家——这似乎是人类泡吧的固定流程；所以这最后一步也是人类模拟的环节之一。仅此而已？
好吧，说不定仿生人也会有泄欲需求。但最重要的是，为什么是他？他只是个有自杀倾向、酗酒颓废的老警探，在汉克自己看来毫无魅力可言。
汉克觉得……自己不具有那般的价值。让康纳情愿做到这一步的价值。
康纳正在解开自己的领带，但他没注意手上的动作，只是注视着内心挣扎的汉克，“我知道你很烦恼，汉克。但是我迟早会这么做。不过是在这种情况下，有点像是在乘人之危。我只是觉得……如果你没有喝醉的话，你是不会让我对你做这种事情的。我无意让你紧张，汉克……”
不让他紧张？汉克真想把康纳拉到浴室的镜子前面去，让他自己看看自己那个样子。那随意垂下的额发，那琥珀一样的眼睛，那半敞开的衣领——他倒想知道怎样才能不紧张。但傲娇的老警探当然不会说出口。汉克抬起一只手藏起自己的表情，发出微弱的声音：“……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做到。你知道，我跟仿生人没有过经验……”
“你在撒谎，汉克。”康纳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把汉克的身体压得更紧，语气中有一丝难以释怀，“你在伊甸园夜总会有过消费记录，短时间内还不止一次。”
汉克完全没想到还有人会在他面前提这件事。该死的，有盖文一个还不够吗？“我那是为了查案！我什么都没干！”汉克大声地为自己辩白。掩饰尴尬之余，也有一点急于向康纳解释的意味。
康纳的led转了一会儿，叹了口气，慢慢放松了压着汉克的力道。“……我知道。”然后他又凝视着汉克的眼睛，“就算你为了那件案子做到了这个程度，但你还是把那两个异常仿生人放走了。”
“……我就只是没能逮住她们而已。”
“是你放走她们的，汉克。”尽管警局的报告上并没有写明，康纳就是对此有完全的笃定。“不然的话，你处理的所有异常仿生人相关案件均无一侦破的事情就不能得到合理解释。”
“……”汉克清楚康纳说的是事实，他也从未后悔过自己的选择，但有人当面向他挑明“无一侦破”这个结果还是让他莫名不爽。“所以呢，你到底想说什么？”
康纳微微垂下眼睑，好像正陷入回忆。“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提到的那个事件让你情绪激动吗？我……非常在意那件事对你到底意味着什么，所以我私自调查了一下。在那之后，我一度以为你仇恨仿生人。”
不是这样的。汉克痛苦地想。他用那样的借口来欺骗自己，但他绝不想让康纳因为自己这个逃避现实的拙劣谎言而感到痛苦。“不是这样的。”他发现自己已经不受控制地把心里话说出了口。
康纳微笑起来：“我知道，汉克。因为你对我这个仿生人的关心和善意绝不是出于勉强和虚伪。那让我……很开心。”康纳用手指拨开汉克灰白的发丝，在他的额头上轻轻地印下一吻。
那是带着纯粹安慰和温柔的吻。汉克从仿生人嘴唇的触感中，汲取到他一直以来深埋心底却从未停止渴求的感情，汲取到表达出这种感情的勇气。汉克稍稍别开脸，徒劳地尝试隐藏脸上红晕的蔓延：“……你可别把我当成什么慈善家……那是因为是你，我才会……”
听到汉克的告白，康纳愣了一会，然后慢慢地开口：“老实说，汉克，你现在有点心律不齐，本来我也许会因为这一点放弃跟你性交……但是，我会做到底的，都怪你对我说了这样的话。”
心律不齐？怎么听起来有点严重啊……汉克突然焦虑起来，但康纳已经凑到他唇边，开始一个绵长深情的吻。汉克感觉到康纳舌头的柔软。他记得康纳好像有说过他的舌头非常敏感来着……？
一吻结束的时候，康纳的声音都变得有点飘忽不定：“我尝到一点威士忌的味道。真是非常奇妙……我有点理解你醉酒驾驶的那种快感了。”
汉克任由康纳充满情欲的吻继续向下。算了，担心这样那样的自己实在是不解风情。这样就很好了，好过头了，汉克想。就像康纳说的那样，他要享受这个夜晚。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