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多正确的事也挽回不了一个错误」
「如果一切都没有发生,如果一切都能够停留在过去」
「 I wish you were still aliv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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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没勇气再去刷复4,不知道下映前还有没有机会去了……
其实我不太喜欢发刀…毕竟想想裂肝摸了个刀出来真的会特别惆怅TT
【←虽然还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情摸了】
以后还是会画更多糖的,请组织放心!
「再多正确的事也挽回不了一个错误」
「如果一切都没有发生,如果一切都能够停留在过去」
「 I wish you were still aliv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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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没勇气再去刷复4,不知道下映前还有没有机会去了……
其实我不太喜欢发刀…毕竟想想裂肝摸了个刀出来真的会特别惆怅TT
【←虽然还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情摸了】
以后还是会画更多糖的,请组织放心!
【虫铁】孑孓
*写在前面
接复4/涉及剧透/OOC得很坚决
请大家开放式理解cp的意义 本篇涉及广义 至于和狭义的区别 有空再叙
再次看到本id害怕吗?说实话我本人很害怕。
再次预警:涉及剧透/有很大很大很大的OOC
最后 愿上帝吻他万遍
a
Uncle Peter看起来很孤独。
他的孤独...
*写在前面
接复4/涉及剧透/OOC得很坚决
请大家开放式理解cp的意义 本篇涉及广义 至于和狭义的区别 有空再叙
再次看到本id害怕吗?说实话我本人很害怕。
再次预警:涉及剧透/有很大很大很大的OOC
最后 愿上帝吻他万遍
a
Uncle Peter看起来很孤独。
他的孤独很奇怪。
b
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Daddy是去世了。
在同龄人还需要被温柔哄骗的时候,我在母亲的臂弯里,看懂了他的临别之言——一段全息录像,生动得好像他还在我面前一样。
可他再也不能轻而易举地抱起我了。
母亲吻着我的额发,说他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我知道这隶属于温柔的一部分,也不算是完全的谎话。我默不作声,知道她没有说出口的后半句话。
因为Daddy早就告诉过我。
正如他所说的,他想过自己会这样死去——也许不止想过千遍万遍,这对当时的我还有一点残酷,他应该不会想让我误解他是一个消极的人,所以这是由成年后的我补足。他是预见型人格,希望将所有后顾之忧考虑完全是一种误导型的本能。
他悄悄告诉过我,他会死,母亲会死,Uncle Happy会死,所有人都会死。
只有他们爱我这件事,不会因为死亡而改变。
那是他最后一次亲吻我的额头,他以为我睡着了,所以他不知道他的眼泪砸在我的脸颊上,好痛好烫。
他也告诉过我,如果Mom在哭,那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都不要打断她,要拥抱她、亲吻她、安慰她。
我很努力地照做了。我费力伸长手臂去环住她的,换来的是更多的眼泪更凶地落在我的额前。
Daddy忘记教我这时候应该怎么办了。
Daddy忘记告诉我,如果他不会再回来,我该怎么凭一己之力去安慰坚强的M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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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Uncle Peter来了。
他好像就是为了解决我所有问题而来的。
拧不开的果汁、被大人不小心踩坏而Daddy临走前还来不及修好的玩具木马,他通通都能搞定。他蹲在我面前问我今年几岁了,又马上自问自答说,天,看我问了个什么蠢问题,你一定四岁,不,五岁了。他好听的声音自带鼻音,眼睛亮晶晶得像夜晚的星星。
他总无意识地把我的岁数说长一点,其实女孩子并不喜欢这样,但我看得出,他倾向将我放在一个更高、更平等的视角,所以我纵容他那么做了。
当Friday出了些问题,她不断地重复“Boss,请尽快苏醒”,像是陷入了一个令人纳罕的死循环。Mom死死地牵住我的手,似乎被某些不好的回忆困住,情绪低落得无法做出有效决断。这时,Uncle Peter荡着蛛丝从天而降,他的出场方式有些冒失,面罩之下的面容也不见得多成熟。
他说,嘿,女士,Karen告诉我这里出现了一些问题。
他说,Ms. ……Stark,别担心,我会解决这一切。
他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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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母亲婚后还是更多地被称为Ms. Potts。她说这是一种习惯使然,并不是说她不爱Daddy,而是他们讨论完毕后一致认为改姓这件事可以是法律上的,但无需非得刻板说教地限制生活。譬如他调侃她时仍然习惯称她一句Ms. Potts,就好像她还是他干练的专属女助理。
显然Uncle Peter并不知道这一茬。他的改口生硬极了,别扭得饶了十几个复杂的弯。
但同时他也可靠极了。
他用了一些时间解决了Friday的失常,那个下午的最后,我按照Mom说的,给他送上新鲜出炉的司康,偶然听见他正在安慰恢复后感到抱歉的人工智能说:“……我也想念他。”
随后,他直起身子,一眼看到躲在拐角处小小的我。
他冲我笑,眼圈微红。
他说,嘿,Morgan。
熟稔得仿佛见到一个暌违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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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对喜欢一知半解的年纪,我曾以为Uncle Peter频繁地光顾我家,是对我独身的Mom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好感。
尽管Stark家风开放,连芝士汉堡也无法成为禁词,但我还是不得不故作老到地告诉Uncle Peter,他想得太远了。目前为止,Mom看他的眼神还犹如看一个孩子,同看我没什么两样。
他被我噎了一下,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
他说我想得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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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m曾开玩笑说,希望我以后能够爱上一个如Uncle Peter一样的人。话刚脱口,她就缄默了。在一段又短又长的沉默里,我听见她小声说,抱歉。
我不明白她在对谁说,当时只有我们俩坐在壁炉前烤火,客厅空荡荡的,星星透过天窗安静地注视着我们。可她不知为何一点一点开始抽泣,一点一点泣不成声。
我听见她说,抱歉,Morgan,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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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我不得不回到纽约,开始与人群拥有社交关系起,我便发现Uncle Peter非常中意时空旅行这回事。
他工作室的正中心摆放着时空穿梭的仪器,设了复杂繁琐的密码,犹如他心上一块上了锁的禁//地,禁止踏入,禁止涉足。
我曾不止一次地听闻他和人争论这回事,言辞铿锵,语气激烈,和平时的他大相径庭,固执得犹如我那个传闻中的老爸。但据说Daddy有我之后就不再那样了,像是同世界争累了,最后拥有了我这个唯一和解。
最难堪的一次,我听见他说:“……所有人都有理由,所有人!除了我!”
“每个人都事出有因,可以修正过去,只有我!”
“我只能偷偷摸摸地窥探,多看一眼都是馈赠,不能让任何人发现我,因为我无权挽回,我手上不曾握有大义。”
“……别问我要选择宇宙还是自我,”他的愤怒很压抑,野兽濒死的呜咽也不过如此,“你们从未把选择权交到我手里。”
“你们所有人……”
他霍地转身,还要继续说下去,余光却瞟到了我。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愤怒被戳破,慢慢消灭、慢慢变瘪,慢慢地化作一滩有气无力的皮囊。
我看着他双目通红充血,嘴唇嗫嚅,哪有往日灿烂明媚的模样。
很多年后,我忘记了当时他在和谁争论,我只记得当年我目睹他最糟糕、最糟糕时候的样子,目睹他死命地压住自己颤抖的唇角,只因我的出现而把不忿吞纳入肚。
我恍然明白了,他不是在看我。
他该是在透过我,看我身体中流淌的一半血缘。
和Tony Stark脉脉相关的那一半血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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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天马行空的时候,想要穿上Daddy送给Mom的礼物。我知道那是Daddy用来保护Mom的,最终Mom却穿着它奔赴战场。
我在那套盔甲前昂着头,告诉站在我身后的大人,试探道我也可以。
这也许是一种狂妄,又也许只是一种流淌在血脉中无声无息的冒险精神。
至少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沉默了。
Uncle Peter显出一种无可无不可的态度来,他比Mom松//弛一些,但也没有太好说话,我能感觉得到。他没有同我确认我是否能够胜任这回事,他只是问我,为什么呢。
为什么呢?
我一下子语塞。
现世太平,一切隐患都被复仇者掐灭于破发之前。Uncle Peter他们做的远比我们看到的要多,再也没让地球陷入岌岌可危的境地。
我不禁自问,为什么呢?
因为想变得跟Daddy一样。
好像这样就能离他近一点,懂得他更多一样。
我没有把这个答案付诸于口,Uncle Peter却是懂了。他摸了摸我的头,把我的刘海压下来,隐隐盖住了我反光的眼底。
他说,你不必像他一样。
他说,他并不是希望你像他一样。
“你只需要做Morgan Stark,你就能懂得他。”
“你无需身先士卒,还有我。”
“还有我。”
他遮住了我的视线,喃喃地重复这一句似乎已经迟到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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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青春期最糟糕的时候,和母亲最疏远的一段关系,是从我称她为Ms. Potts开始。我知道那很伤人,但晦涩的恶劣促使着我明知伤人却还是那么做了。她不可置信的眼神让我又痛又快,我在某一刻自暴自弃地想过,因为Daddy已经不在了,那个理应充当中间调停人的角色一生空缺,没有人会来矫正我的怪脾气,没有人能够拉我上悬崖。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很孤独。
但真正孤独的人来拉住了我的手。
那是Uncle Peter。
我不知道能如何形容他手心的温度,又火热又冰凉。他在我开始莫名憎恶父亲之前及时叫停我,我下意识地看进他的眼睛,我看见了张牙舞爪的我——
我看见了张牙舞爪的我在流泪。
我怀抱着他留下的全息影像,默不作声地捱过了没有他的整十年。终于没能再继续兀自忍耐。
我想我需要痛哭出声。
因为我是如此想念他。
我不该问为什么,我很清楚他为什么离我们而去。他把我当做最后的栖息地,并誓死保卫。我不会责怪他,我当然不会责怪他,只要理智尚存,只要——
只要我还是Morgan Stark。
可他曾如此宠溺我。他不会责怪我从车库里翻出他给Mom准备的礼物,不会责怪我贪恋多一口的果汁棒冰,不会责怪我总是缠着他讲毫无意义的睡前故事。他会说,那怎么会是毫无意义的呢?哄我的小公主睡觉怎么会是毫无意义的呢?
他为什么不能为我留下来呢?
他为什么不能再多看我一眼呢?
他为什么不能陪我长大,他为什么——
我可是他唯一的Morgan啊。
在失去他的第十年,记忆的有限使我恐慌。我恐慌我即将淡忘他,我即将走得离他很远,远到我再也无法准确复刻他的音容相貌,他上扬的语调,他眉眼的温柔,他的一切,他的所有。我生怕他变成了一个符号,一个平整的、不再疼痛的符号。
我把脸埋进Uncle Peter的肩膀,肆无忌惮地痛哭出声。
直到情绪渐渐平息,我哭得累了,像不知事的幼童泄光了身上所有的力气。我喃喃地向母亲道歉,随后有人温柔地抚过我的头顶,我恍惚听见有人说:“向前走,Mogan。向前走,别回头看。”
“我不会介意的。”
那像极了Dad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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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回,我迷迷糊糊地听见Uncle Peter同母亲说,你们所有人都选择了救宇宙,只有我——
母亲用央求的语调叫了一声Peter,似是让他别再说下去。她再次欲言又止了。我几乎能想象她的表情,像在说,我们没有办法,我们无从选择。
可Uncle Peter笑了笑——他笑得很轻,也许只有靠在他肩头的我听到了。
只有我想留下钢铁侠。他慢慢地说了下去,我听见一个呜咽的灵魂轻轻倚靠在我的额头,无声地说,我们是一样的。
“哪怕以生命做代价。”他说。
我和他是一样的。我们没能成为无私的Tony Stark,我们成为了我们自己。我们保留了灵魂里最自私也最孤独的部分,因此被严苛地推搡在决策者以外。
我隐约明白了那个无人的夜晚,母亲低泣着,是在同谁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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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我已经结婚、生子,虽然没能找到一个如Uncle Peter一样的人,但也不算太差。我丈夫只是个普通人,他在Uncle Peter的震慑下苦不堪言,随时提防被蛛丝糊住手脚——其实并没有,Uncle Peter是个很温柔的人,在绝大多数时候。
他在我的婚礼上充当了父亲的角色,这来自我母亲的首允。她看他的眼神依旧像在看一个孩子,这使得我们之间的三角关系维系得很微妙。当时,她只是说:“去吧,Peter。你看着她长大。”
于是Uncle Peter抿了抿嘴角,他很少拒绝我母亲。我随着他一步一步走向礼堂中央时,感受到了他几乎同手同脚的紧张。这让我忍俊不禁,随后我听闻他轻声说了一句。
当时礼堂背景乐响得很隆重,母亲几乎请了一整个交响乐团现场伴奏。她说如果我铺排夸张的父亲也一定会这么做,甚至会做得更过。她说的时候很认真,把责任推诿得一干二净。总之,总之,Uncle Peter的轻声细语几乎被完全盖了过去——
但我还是听见了。
以至于他把我交到丈夫手中时,我的眼圈还是红的。
我丈夫如此了解我,他认为Uncle Peter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只是征询地看了他一眼,霎时就被怒目而瞪了。多年后回忆起来,他仍心有余悸地表示,那瞬间他浑身的寒毛都几乎炸起,宣誓时总觉得Uncle Peter会率领底下的一众复仇者冲上来打他屁股。对此,Uncle Peter冷哼一声,表示哪用得着那么麻烦。
在那段隆重过头的背景乐里,他低声嘟囔着:“他在看着你。”
字字真切,犹如孩童笃信童话一般地真挚无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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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婚前,Uncle Peter给了我一个独一无二的小秘密。
那回他请我去他的工作室,但他本人显得坐立难安。片刻之后,他开了闸,语速飞快,像是突然回到了他喋喋不休的少年时代。
他说,我想带你去见一见他,虽然不知道是否真的合适,虽然他们都说沉湎过去的我疯了,但我想了好几晚,都觉得这是我能给你最好的新婚礼物了。
他说,我不知道你还想不想再见他一面,在这个重要的人生时刻之前,我知道这有点冒险,也许Morgan你比我强大,你已经能坦荡地往前走,但是我却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地回头。
他说,我不敢把他一个人留在原地,我总是忍不住,我总是、总是——
他的倾诉戛然而止,我盯着手心里咖啡色的漩涡,不敢抬头去看他的表情,直到他用力地吸了一下鼻子,然后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我带你去见一见他吧。”
我根本无法抗拒这个请求。
对,请求。他分明像一只亟待归家的小狗,在等我一个点头。
而当我再次见到那张停滞在全息影像中,不曾老去的面容时,忽然,所有、所有的不甘与委屈不约而同地朝我汹涌而来,不讲道理地将我吞没。我不再是那个可以被他稳稳抱起的小公主,但我哭得跟那会儿又没什么两样。Uncle Peter说我们的出现本就已是乱序,不能再说多余的话、做多余的事来干扰过去。他说我们只能看着他一路向前,一直向前——
直到死亡。
他说这些的时候眼珠漆黑,讳莫如深。
他同我们打招呼,他看起来跟Uncle Peter相熟,似乎早已接受了这个“未来者”的身份,毕竟我的父亲可算是个不折不扣的未来学家。他起初没有看清我,调侃躲在Uncle Peter半个身子的我是他的小女朋友。但当他对上我的眼,他默默地改了口:“你可真像我认识的……”他忽地不继续往下说了,某种无形的默契促使他同Uncle Peter对视了一眼,他们似乎在电光火石间达成了不说破的共识。
“她要结婚了,找到一个可靠的普通人。我一直都看着她。”Uncle Peter言简意赅道。
“恭喜你,甜心。”他向我展开了暌违的臂膀,亲吻落在我的额角,温暖得令人潸然,“你会很幸福的。”
我死死地环住他的后背,直到Uncle Peter启动粒子转换的最后一秒才不得不松手。
我几不可闻地告诉他:“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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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后,我在开敞式的厨房准备食物,能一眼望见不多大的孩子从后屋跑到前厅,又从前厅追着笑闹到外院。我不得不唠叨着让他们别撞上正在晒太阳的Uncle Peter,后者偏偏凭着过人的耳力听到了,扭过头来笑说让我别介意他一个老头子。
他明明、明明年事已经那样高了,岁月没有宽恕他,但他的眼神却仍然是少年模样的清亮。
我不作声地想,也许那是因为他终身未娶的缘故。想着想着,手下的餐刀却停下了。
有一个困扰我很久的问题,似乎终于有了答案。
我几乎难掩狂喜地来到他身边,欲盖弥彰地带了一盘三明治。我想告诉他我想通了一个很久远的问题,这个故事很长,要从认识他开始解释——
然后我发现他睡着了。
睡得很安静、很安静。
只是呼吸不再绵长了。
他的睫毛像两尾冬眠的蝴蝶,不会再振翅,更遑论再飞。
我克制地捂住自己的嘴,生怕自己的哭声会惊扰他。稍稍平复心情后,我轻轻地覆住他的手背,像我结婚那年,他对我做的那样——
我轻声为他祈祷:“愿你再次遇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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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cle Peter看起来很孤独。
他的孤独终于重获轻盈与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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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会有Peter视角 如果没有 算我鸽你
*Peter视角已更新→我不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