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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我理解他！只有我才足够资格站在他身边。”

史蒂夫的告白+小虫上线，史蒂乎乎终于要解释一下自己为什么那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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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的更新可能会晚一点，临时有事更新可能要到十点以后了，大家等不了的可以和后天攒着一起看，后天就大结局啦～

13.

彼得闯进来的时候史蒂夫还在整理文件。彼得闯进来的同时也带进来一阵风，把史蒂夫桌子上刚刚整理好的文件吹得四下纷飞。

史蒂夫没有恼怒，蹲下来把文件重新揽到一起。

“你还有心情管这个？”彼得提高音调说。

史蒂夫抬起头：“管什么？”

“他们走了！”彼得不管自己是不是在大吼：“斯塔克先生走了！和那个男人，他们两个一起！”

史蒂夫只是淡漠地看着他。

“这都是你的错。”彼得咬牙说：“你说了只要我找你说的办，斯塔克先生就会没事的！”

史蒂夫转身，把文件放回桌子上：“是，我知道。这没什么不好的。托尼如果留下来，他还要参加庭讯。他一向不喜欢参加庭讯。”

“他要参加庭讯，都是因为你！”彼得说：“你害的他走投无路。”

“走投无路？托尼.斯塔克从来不会走投无路。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选择。而他……总是倾向于选择对自己来说更危险的事情。”

史蒂夫叹了口气，指了指面前的椅子：“坐下吧。”

彼得怀疑地看着他。

“坐。”史蒂夫说：“平静下来，我们来好好谈谈这件事。”

“自从我认识托尼.斯塔克的那一天起，他就没有停止把麻烦揽到自己身上过。开始我并不在意这些，直到……”史蒂夫顿了顿：“我和他在一起后，他依旧没有停止这一切。表面上装出一副乖乖的样子，背过身去却继续拿自己的生命冒险。首先是冒险关闭武器生产，然后又冒险把所有流入偷偷北美市场的武器全部销毁。我经常看见他半夜回来，带着一身伤。”

“他瞒着我，我不知道为什么，也许他不信任我。他如果开口，我也许会帮他，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能够放任他去做这种违法又危险的事情。我不能放任他伤害自己。”

“很长一段时间他成功骗过我，让我以为他真的不这么做了。”史蒂夫看着自己的手掌：“后来的事你也知道，我们吵架，然后分开。我以为我彻底放弃他不去想他，我就不会继续为他担惊受怕了。

可是我做不到。我做不到不去在意。”

彼得沉默着，这让史蒂夫看上去更像是对自己说话。

“为什么他不能对自己好好的呢？为什么他不可以就这样和我在一起，我们买下一栋房子，养几只猫和狗，过除草浇花和邻居打招呼的平凡日子呢？我将这样的日子放在他眼前，他并不接受。所以我也……”

“所以你就采取另外的办法，是不是？”彼得出声说：“好叫他什么也不想。”

“……对。”史蒂夫说：“我没有办法。让他停止这一切，停止伤害自己，这是唯一的方法。我甚至不期望他会原谅我。我只希望他能够过安稳平凡的生活。”

“所以巴恩斯和他走的时候，我没有拦住他们。”

史蒂夫苦笑了一声，再次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你知道吗？在我们分手的当天，我本来是打算向他求婚的。”

＊

西伯利亚，伊尔库茨克。

“啤酒。”巴恩斯推开小屋的门，把东西放在桌上。托尼背对着他嗯了一声，依旧没有停下手上的工作。

“还好这里有信号。”

“在做什么？”巴恩斯走过去，和他一起躺在沙发上。托尼没有碰他，他有些不悦，转身给自己开了一瓶酒。

“托尼。”见身旁的人还对他不理不睬，巴恩斯干脆撑起身子勾过他印上一吻。

“你非要在这个时候打扰我吗？”托尼笑着推开他：“别拿头发蹭我，好痒。”

巴恩斯嗯了一声，继续把头搁在他的肩膀上。

“哈，我就知道。”托尼突然兴奋地欢呼一声。

“知道什么？”

“这些武器。它们在前往纽约的港口前，全部要进入俄国。”托尼戳着屏幕上的光点：“甚至有一些的原产地就在这里。拜托，这儿可是西伯利亚啊，万里无人烟的地方。如果我是个走私犯，我也知道把我的货全部藏在这里。”

“……等等，”巴恩斯按住他的手：“你还在追查那些武器？”

“当然。”托尼头也不抬：“既然没法再在港口堵截它们，我只好从源头解决问题。不然你以为我来西伯利亚干什么？”

巴恩斯愣住了。

“我以为……”他呆呆地说：“我以为你是要和我躲开那些人生活在一起。”

托尼抬起头疑惑地看了他两三秒，然后他扑哧一声笑了：“哈哈哈，不错的玩笑。”

巴恩斯没有回答。托尼笑了一会儿发现他好像并不是在开玩笑。

“嘿，伙计……”他有些担心地凑向他：“我是说……你不会当真了吧？我想要躲开他们，也不用一路跑到西伯利亚啊。”

“我以为你有庭讯。”巴恩斯指出。

“那算什么？”托尼看上去又要笑了：“噢，詹米，你怎么这么可爱。”

巴恩斯觉得一点也不好笑。巴恩斯觉得很沮丧。

“所以……你和我一起来，就是为了从源头上解决你的问题？”他干巴巴地问。

托尼点点头：“当然。这不是我们一直做的吗？”

巴恩斯感觉到羞耻和气恼混合着充斥他的身体：“所以我还是一个合作伙伴，而已。”

托尼眨了眨眼睛：“别这样。”

他凑过去安抚他：“你远远不止一个合作伙伴而已，好吗？我们是好朋友，而且我喜欢你。别再像个小浣熊一样皱着脸了。吻我一下。”

巴恩斯还在生气，没有照办。

托尼无奈地摇摇头，看着小浣熊背过身去没有看自己。

谁也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詹米？”托尼从他肩膀上越过去看他：“你可别哭啊。”

“我没有！”巴恩斯恼怒地说。一部分是在恼怒托尼，更大的一部分是在恼怒自己。

他都已经这么生他的气了，内心居然还因为“詹米”这个又甜又娘的称呼窃喜。

“好吧，我想你可能需要一些时间消化这个。”托尼撇撇嘴，重新把注意力放回屏幕上：“你需要我，我就一直在这里，好吗？”

巴恩斯背对着他，意识到托尼一直在回避这个问题。

他在回避他的“和我生活在一起”。

＊

“所以这没什么分别，是吧。”彼得说：“他留下来，你会给他安稳的生活；他离开，巴恩斯会给他安稳的生活。无论怎样你的目的都达成了。”

史蒂夫点点头。

“就这样？即使牺牲你自己？只要他活得好好的，他一辈子记恨你再也不见你都没有关系？”

“我能怎么办？这就是爱一个人的方式。”史蒂夫说。

彼得笑着摇摇头：“万一，万一他并不想要这样的生活呢？”

“没人会不想要这样的生活。”

“是吗？我认识的斯塔克先生，他生来就是为了这些事，这些光环和自由！而你们则想要一次一次把他拉下来，禁锢起来，美名其曰给他更好的生活，你有没有感受过这其实才是他最想要的生活呢？”

“你不理解他，没人理解他，只有我能理解他。”彼得说：“我能理解他的想法，我和他是相通的！我能理解这种不甘平庸的想法！因为我也正是这样的！”

他想到弗莱士，想到他们叫他“loser”和“freak”，想到那些漠视和嘲笑。

“我能理解他，”彼得疲倦地说：“只有我才适合他。”

“他在哪里？”

“我不知道。”史蒂夫说。

彼得掏出手枪对准他：“我再问一遍，他在哪里？”

史蒂夫的反应还是很平静：“我建议你不要这样。”

“我建议你不要动，不然我会开枪的。”彼得说：“现在拿出你的通讯器。”

“别这样，彼得。”

“照我说的办！”

史蒂夫拿出通讯器。“告诉他们你有紧急任务需要一台直升机，现在。你刚刚立了大功，没人会对你说不。”彼得说。

“告诉他们把直升机停在楼顶，然后你跟我走。”彼得上前一步，枪顶住他的后背：“我们去找斯塔克先生。”

TBC

一发完结，校园PARO，叶黄，微双花。

本篇又名《我叫叶修，有何贵干》《霸道会长爱上我》

这是一个源于头脑王的脑洞。

01

黄少天和张佳乐从小就认识，张佳乐比他年长两岁，但是这并不影响他们的革命友谊，小学和中学都是按照家里居住地来分配学校的，高中分属不同高中，到了大学他们总算是再次集合了，巧合的是黄少天是他们专业的最后一个学号，成了多出来的一个人被分配到了混合宿舍，其中的宿舍成员就是张佳乐。宿舍里面一共四个人，三个大四的学生，其中一个学霸为了考研每日早出晚归，另一个则是和自己女朋友一起在外面租了个房子，平常时间在宿舍就他们两个浑水摸鱼，为了谁下去拿外卖还能吵翻天。

直到有一天，张佳乐爬到了黄少天的床上一脸严肃地问他：“你觉得我们学院的学生会会长怎么样？”

张佳乐指的是他们理工学院的学生会会长——叶修。

他是一个很传奇的人物，是R大历史上第一位大学一年级就当学生会会长的学生，而且一般来说，学生会会长会在大三的时候卸任，但是这位学生会传奇人物，已经是研一，还是稳稳地坐在学生会长的位置上巍然不动。

“谁？”

黄少天下意识问了出来。

02

至于为什么张佳乐会试探性这么问，时间还要倒转到两天前。

十月的天气这么好，可惜还要上工程力学的重修，他一个大四的学长混在一群大二的学弟学妹之中，处境略尴尬，最后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在第一小节结束后拎着书包就逃课了。

万万没想到，他连教学区都没有踏出去就被学生会的风纪委员张新杰抓住了。

“那个，我就是学习学到脑缺氧了，所以出去呼吸一下咱们大R大的清新空气。”

张佳乐的借口很拙劣，他的手上还拿着一本教科书，在他面对着张新杰丝毫没有变化的神情只得苦笑。

听说如果逃课后撞到张新杰，唯一的下场就是扣综测。

张新杰用食指扶了扶眼镜：“其实学校外面的空气也不错。”

“啊？”

最后等张佳乐脑子跟上行动的时候他已经坐在学校外面共享街道咖啡馆内了。

张新杰坐在他对面，两个人无言地对望了三分钟，然后他就看见了大摇大摆和古惑仔来收账的学生会会长-叶修。张新杰往左边挪了一个位置，叶修走过来坐在他对面，紧跟着他坐下的还有学生会的生活委员肖时钦。

张佳乐反应过来想要溜走的时候，他的身侧闪过两个身影在他身边两个位置坐了下来。

学生会书记喻文州和宣传委员王杰希。

“……”张佳乐停顿了一会儿，“你们这是要黑社会谈判吗？”

叶修单刀直入，“你和黄少天什么关系？”

黄少天？

张佳乐不明白他们到底什么意思。

喻文州替他回答。“青梅竹马。”

王杰希也补充：“总角之交。”

“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没有什么，就是想要了解一下而已。”叶修脸上笑眯眯，可是张佳乐并不这么认为，在场六个人其中有五个都是阴险之人。

黄少天除了出去拿外卖、上课基本上就是足不出户也不可能干了什么触怒学生会的事情，除了……

他沉声道：“你们是不是在觊觎我可爱的少天。”

王杰希很快反应道：“我没有。”然后眼神是直勾勾地盯着叶修。

“哦，我明白了，你们是想要我背叛室友，把自己宿舍里的小朋友给卖出去。别做梦了，我们可是穿着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哥们，就算你们给我再多的好处，我都不会出卖他的。”

张新杰听到他这话只是沉默地扶眼镜，而学生会的会长叶修则是翘着二郎腿，用手指敲着桌面，“你以为我们在贿赂你，错了。”

叶修的眼神眯起，嘴角笑容幅度更大了一些，“我们是在威胁你。”

“……”

张新杰翻开随身携带的小本子，“2019年9月19日，高等数学逃课吃火锅，2019年9月20日，大学物理，逃课回家……”

“好了好了，感情是在这里等我呢，都说你们学生会的心都脏，这说的还真是对，说吧，你们到底想要知道什么。”

突然就屈服了。

“不过，不能涉及隐私问题。”张佳乐补充。

“当然。咱们慢慢谈，这里面有新出的一个甜品，巧克力巴菲要不要来试试看？”

先来一刀，再撒一点糖。

一个下午，张佳乐就把黄少天整个人都交代了出去。

从平常的爱好习惯到上课的课程表回家坐车的班次都被泄了个底朝天。

张佳乐回过神来，对上黄少天因为午睡刚睡醒迷蒙的神情，他心虚了，“你不认识叶修啊？”

“我认识啊，我刚睡醒脑子还不清醒，叶修不就是那个传奇性的学生会会长吗？见过几次，不熟。”黄少天半眯着眼睛，还有一丝倦意。

不熟？

真的不熟？

人家都看上你了好吗？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就是我们不是要参加那个时候头脑王比赛么？学生会让我们交换队员。”

“什么？”

“大三参加头脑王比赛的是学生会的王杰希，研一是会长叶修，学生会说，他们两个搭档第一是毋庸置疑的，我们就悬了，交换队员，那么前两名都会是我们学生。”身为学生会会长徇私枉法，简直不能忍。

“随便啊，我无所谓。”说完，黄少天又躺了下去。

“靠。”

张佳乐愤愤下床，怎么感觉巴不得不是和我一组的样子。

03

比赛的前夕，张佳乐手里被王杰希塞了一本和四库全书那么厚的题库：“看。”

“……”

王杰希说：“题目会涵盖从汉语、英语、地理、化学、物理、医学、生物、经济、历史、法律、音乐等25个领域的知识，我现在给你看的是化学的，每一年头脑王会考到的化学大约是两题，你好好记一下，就在这5000道题中。”

“……”

黄少天以为他也会看这些东西，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没有想到他直接被叶修给拉了出去，虽然他和他并不是很熟，“不临时抱佛脚一下吗?”

“每次比赛的范围从理科到文科，从中国到世界，如果真的有题库的话那得要几千万种可能。”

虽然挺的有道理，但是黄少天还是搞不明白这和他被学生会会长拉出去有什么联系。

“而是王杰希不是给了乐乐一本题库吗？”

叶修笑笑，一个电灯泡绊住另一个电灯泡还能为了什么，不过他不明说，“有我在，你怕什么？”

黄少天觉得有一种放心的感觉。

虽然他们真的不熟。

“会长你那么自信啊？”两人并肩走在校外的美食街上，来来往往的基本上都是情侣或者是一宿舍，向他们就两个男生的很少，叶修在学校里面名气很大，走几步就有认识的人恭敬地打招呼：“会长好。”

“不用这么恭敬地称呼我，很快我就不是了。”叶修单手插口袋看着前面，“我大一的时候就参加过头脑王，连续三届的冠军都是我，不过大四的时候因为太强了所以被主办方劝退了。”

“……”和天才说话，还真是辛苦。

“那，叶修，可以吧。”

“那我叫你少天好了。”

“啊？会不会太熟稔了？”

“好歹我们接下来也是一起奋斗的战友，如果你愿意叫我的名字我也可以接受的。比如叫……”叶修调侃他，故意留空。

黄少天在脑海中快速浏览了一遍，单独叫一个字实在是太羞耻了，

“不不不不！不用。”

黄少天的反应很有趣，叶修忍不住歪头笑了一声，很快止住了恢复了原来设定的人设，“那边新开的奶茶店有抹茶红豆冰要不要吃？”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

那是当然，要不然张佳乐那边被套路的资料就没有什么用了。

不过叶修不可能直接了当的说出，“因为我是头脑王啊。”叶修勾起嘴角，黄少天看见他带着笑意的眼睛，突然之间有一种被男人撩了的感觉。

叶修继续说，“我什么都知道，无论是推测还是猜的，关于你的一切都在我脑海中。”

04

比赛很快来了，张佳乐每天被逼着看题库，黄少天则是被不务正业的学生会会长带出去吃吃喝喝，足足胖了三斤，原本黄少天还很疏远地叫着叶修会长，一个月下来已经变成‘老叶’了。

之前张佳乐喊一声：“走，出去搓一顿。”

黄少天的反应一般都是OJBK。

现在他喊一声出去吃饭，黄少天就回他：“要和学生会一起去吃东西。”意思是没他的份。

说好的革命友谊，说好的总角之交，说好的好基友手牵手，谁先脱单谁喂狗呢？

还没有成为学生会长夫人，就参加家族聚会了么？

等到比赛时黄少天紧张的不行，叶修对他说有一个方法缓解紧张。

“把手伸出来。”

黄少天听叶修的话，伸出手，叶修轻握住他的手，用大拇指轻轻按住他的手掌心，黄少天刚想问是什么说法的时候，叶修前倾在他耳边说：“把一切都交给我，不需要去紧张，我看题，你看我就好了。”

说完叶修放手在他的脸颊上捏了一把。

黄少天一个人站在原地，心里已经闹腾开了，什么叫做缓解紧张啊，明明更加了才对，心已经扑通扑通开始跳了。

张佳乐无语地站在一边：“这算不算旁若无人秀恩爱来扰乱对手？”

“你原谅他吧，毕竟没有谈过恋爱。”王杰希道。

比赛正式开始，刚开始采用的是抢答环节，其中包括各个领域。

黄少天深呼一口气，准备听题目。

‘请问，屏幕上显示的有机化学方程式它的英文名是什么？’

黄少天题目还没有听全，叶修已经抢到了回答权：“Tetrodotoxin，河豚鱼毒素。”

正常比赛下来，黄少天基本上属于懵逼状态。

关于地理题，挖出了一块他连名字都不知道国家的地图板块，叶修一秒就能知道，关于常识题，诺贝尔文学奖，除了莫言、川端康成、海明威，他还在绞尽脑汁想第四个人的时候，叶修拿着白板笔已经在题板上刷刷刷写了好几十个名字。

这还真的，叶修看题，他看叶修的情况了。

最终情况是叶修一路高歌猛进甩开对手一半的分数挺进决赛。

不过刚开场就遇到了一个瓶颈，黄少天被抽中去挑战一道难题：棋盘上三个区域放这三种颜色的棋子，数量不同，玩家先手，每次只能拿走一种颜色的棋子，但是数量不规定，电脑和玩家交替拿棋子，拿走最后一颗棋子的一放输。

这种问题难倒很多人，叶修在他上场前对他说：“一种颜色的棋子先拿光，最后在你拿的时候保证两种颜色的棋子，其中有一种只剩下一颗你就赢了。这是必胜法。”

最后自然是黄少天和叶修的组合获得了最终的胜利。

“太聪明了，老叶。”

“那当然。”

经过这一战之后，两个人的关系似乎更好了，甚至到了友情之上的那种。

暧昧暧昧，而他则是被彻底遗忘了，整个宿舍好像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世风日下，单身狗没人权。”

一个人叫外卖，一个人刷副本，一个人在宿舍里面发霉。

“我说张佳乐，你一个人愁眉苦脸地在这边干嘛呢？你多久没有洗头了，看你头油的。”

一个男声从他背后响起，张佳乐回头一看，立马火气上来，“靠孙哲平！！你不是去留学了吗？舍得回来了？”

“这不想你了么？”

孙哲平无所谓笑笑，张佳乐黑了脸，“滚滚滚，等下，你怎么进来的？”

“钥匙啊！”孙哲平把玩着手里的钥匙，“你的好室友给我的，我可是在他的饭卡中冲了五百换来的。”

黄——————少——————天。

张佳乐咬牙切齿道。

他好歹还是被威胁的，黄少天那家伙区区500就能把他卖了，亏他还有一点心虚，友尽。

05

R大研究生宿舍内，黄少天叼着根棒棒糖在玩手机，突然鼻子有点痒，打了个喷嚏整个棒棒糖都吐了出来，叶修嫌弃地看着他嘴角的糖浆，“你这是怎么回事？”

“感觉有人在背后偷偷骂我。”

“是吗？”

叶修抽了一张纸巾，站在黄少天背后，一只手端住他的脸不让他乱动，用纸巾擦去了他嘴角的糖渍。

黄少天应了一句：“肯定是张佳乐。”

他接着又说：“谁让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呢？”

叶修笑着问他，“那我算什么？”

此时这两个人还没有在一起。

黄少天想了一会儿，最终含糊地应付一句：“也许最后会升级的那种关系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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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完结归档·临时】    【系列文·连载中·临时归档】

如果喜欢就来个爱心和评论吧。

其实我是来安利《头脑王》这个节目的，里面题目源于这个节目,水上小哥乃心中白月光。

每年必看，今年河野小哥实在是666，我想，如果是这种PARO的话，我叶一定也是辣么叼。

强烈安利：av19581156 .

我感觉我一直写出来的都是对少天特别苏的老叶啊，嘲讽什么的，不存在的。

喜欢里面老叶的话就是：我看题，你看我就好了，太苏了，喜欢的孩子请举手！！！！！！

如果被观众看到那就是

吃瓜路人1：这人会不会答题啊，全程看队友。

吃瓜路人2：我们是来看《头脑王》的还是《相约星期六》啊？

蓝大因为和蓝二长得像而追不到江澄

@^_^

后来，有人问起泽芜君，当初追求江宗主时最大的障碍是什么，得到一个令世人震惊的答案：

脸。

——能不震惊吗！当年公子品貌榜榜首，堪称全修真界最好看的一张脸，非但没成为加分项，反倒成了扣分项，况且江宗主看重脸是出了名的，怎么想也不可能啊？

对于后面那句负面评价，江澄的表态是：哼，哪个男人不好美色？虚伪。

那么问题来了。在再三追问之下，蓝曦臣终于道出一个至今回想起来依然淡淡忧伤的故事。

当年，他决心采用迂回战术，对江澄说：我们可以（先）做朋友么？

江澄为难地瞧他一眼，回答说：你长得像含光君，我看含光君不顺眼，所以看你可能也有点不顺眼。

好一个标准的三段式扎心。

蓝曦臣捂胸口，问：你如此直言相告，不怕我心存芥蒂？

江澄道：我当你是朋友，不想骗你。

蓝曦臣刚被扎了的心上开出了小花：所以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江澄：……

江澄从此跳进了坑，哦不，跟蓝曦臣结交了。然而来往过程中，蓝曦臣发现，江澄所言不虚，他看着自己时时常会露出一副微妙的神情，虽然他尽量克服了。

蓝曦臣觉得这样下去不是个事儿，从蓝忘机那头解决不切实际，只得从自己这边着手。于是这日云深不知处，他回到寒室，坐在铜镜面前左右端详，抬手抚了抚自己的脸，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

过来串门的蓝忘机进门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幅情景，吓得他又把门关上了，再重新推开，竟不是幻觉。

他一边惊疑地打量他兄长，一边在屋里找地方坐下，随手摸了块切好的香瓜，刚咬了一口，蓝曦臣转头问他：忘机，你可认识会修颜易容的高人？

蓝忘机接连受到惊吓，手里瓜都掉了，pia叽一声bia在了地上。

蓝曦臣自问自答：唉，罢了。回头继续对着镜子叹气。

蓝忘机当日便跑去找魏无羡求助，魏无羡摸了摸下巴，煞有介事道：女为悦己者容，男子亦不例外，即是说——咱大哥恋爱啦！

说着又微眯起眼：叫他换脸都愿意，这得爱得有多深！也不知是哪家姑娘，啧啧，够泼辣的……

后来的后来，两人得知这位所谓的姑娘其实是云梦的江宗主，魏无羡给了自己一巴掌，蓝忘机说，也给我来一下，最好能昏过去。

回到当前，蓝曦臣认真思索了一下，既然如此，那便将自己与忘机的不同之处充分展现出来，引起晚吟关注，令他逐渐适应……而他总结了共三点：配饰，衣着，和发型。

配饰方面，佩剑外形区分不明显，只能在洞箫上下功夫，可裂冰太长了，不似笛子扇子便于持在手中，泽芜君整日里拎着一支半人高的箫管走来走去，那也太不风雅了。

衣着方面，姑苏蓝氏的家主衣服虽比其他人的更为繁复庄重，可再怎样也逃不开朴素——说白了就是披麻戴孝——的范畴。这一点上云梦双杰的审美向来一致，不能指望。

那么便只剩发型了。于是蓝曦臣突然养成了每日早起去探查蓝忘机今天梳什么发型的习惯，忘机中分他就偏分，忘机左分他就右分，忘机若是束起……他总不能披着。不由得思念起想束发便束发想披发便披发的江澄，感谢江家没那么多规矩，让他得以欣赏万种风情。

蓝曦臣在饭桌上一边回忆一边傻笑，魏无羡没眼看，直呼完了完了，蓝忘机在旁一脸绝望：把我的兄长还给我……

如此折腾了半月有余，一日去莲花坞，蓝曦臣试探问：江宗主，近日来你我每次见面，你觉得有何处不同？

江澄苦思冥想了一阵：……日子不同？

蓝曦臣：……

看来形象改变还是不够深刻，蓝曦臣思来想去，想出一计。但过于冒险，他决定先征求意见，于是跑去静室，时值夏日，蓝忘机正端坐书桌前啃一牙西瓜。

蓝曦臣开门见山：忘机，你说我去弄个卷发如何？

蓝忘机吓得手一抖，瓜又掉了，pia叽一声又bia到了地上。

蓝曦臣已从他脸上看出了答案，叹了口气，想想决定还是去问本人。

与江澄约在云梦一家酒楼，瞅准对方刚吃完包子，手里是空的，他抛出一模一样的问题，江澄一哆嗦一筷子戳烂了盘中藕片，瞪圆了一双杏眼：……你没事吧？你发烧了？

说着伸手去探他额头，还好正常，便收回手，蓝曦臣正留恋那短暂的温度，却见江澄刹那变了脸色。

蓝曦臣：？

江澄：……

他右手持着筷子，伸出的是左手，而左手刚拿过一个油乎乎的包子……于是泽芜君的雪白的抹额上，留下了一个油乎乎的手指印。

江澄充满了负罪感，连瞄几眼，支吾半晌，咬牙坦白：……抱歉，弄脏了你（抹额）。

他最后二字讲得极小声，不料这句被隔壁有心人偷听了去，还听漏了，隔日江湖上飞快传开了一条劲爆的流言——夭寿啦！泽芜君被江宗主玷污啦！

江澄听了想砍人。

蓝曦臣也听说了，内心想法不可描述，总之姑苏暂时不便回去，索性在莲花坞住下来，抓紧机会培养感情。他认真反思了先前方针的失败之处，最后总结得出结论：还是得从根源入手。

世人皆知，姑苏双璧容貌有八九分相似，然神态气质截然不同，蓝曦臣清煦温雅，蓝忘机冷淡严正，而最直接最明显的区别，在于是否会笑。

蓝曦臣以拳捶掌作顿悟状：那么只要自己多笑笑，晚吟便不会觉得我俩像了。好主意，怎么早没想到呢。

于是次日起来，一见到江澄，蓝曦臣便开始笑，说话笑，走路笑，吃饭笑，喝茶笑，一个劲笑，没完没了，笑得江澄毛毛的，忍了半日忍不住了，狐疑开口：……你真没事？脸抽筋了？

蓝曦臣：……

江澄以为猜中了，满脸同情：我知道云梦最好的一家医馆，我带你去。

蓝曦臣本想说自己没事，转念一想能陪江澄多转转岂不更好，便未吱声，任由他拉着自己直奔医馆。进了医馆门，江澄一把将蓝曦臣按在诊案前座椅上，大夫抬起头，眼睛一亮。

江宗主自不必说，泽芜君这些日子时常同他出双入对，云梦百姓们即使不知晓姓名，也早已认了个脸熟。

蓝曦臣背对着江澄，冲大夫挤了挤眼，后者一把年纪见过多少世面，当即福至心灵，装模作样地替他望闻问切了一番，最后摸了摸胡须，意味深长道：恕老夫直言，公子这患的，是相思病呐。

相思？……思谁？站在一旁的江澄听见了，心里忽然有点，不，十分不是滋味。

蓝曦臣笑道：敢问先生，可还有救？

大夫摇头叹道：药石罔效，病入膏肓。

蓝曦臣更开心了，江澄更郁闷了。

两人出了医馆门，并肩走在街道上，蓝曦臣仍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江澄越看越不是滋味，兀地住了脚，冷声道：别笑了，看着烦。

蓝曦臣一怔，笑容瞬间淡了下去。江澄心头烦闷愈甚，冲他行了一礼：江某想起还有些事，泽芜君请自便，恕不相送了。说罢扭头蹬蹬走了。

江澄委屈，蓝曦臣也委屈，这一日大起大落，最后闹得不欢而散，一个回了莲花坞，另一个回了云深不知处，面对长辈的质问和晚辈的打探，疲于应付，辗转忙碌，待两人再相见，已是在清河举办的清谈会上。

江澄来得比谁都早，蓝曦臣稍晚些，见到江澄，面上刚浮现笑意，想起什么又压下去，只是客气地打了个招呼。在江澄眼中却成了疏离，原本期待的心一落千丈，郁郁地回了一声，分头落座了。

接下来整场清谈会上，心思敏锐的家主们很快发觉了云梦江宗主与姑苏蓝宗主之间微妙的气氛：前者发言每每呛人，唯独刻意避开后者；后者莞尔以待众人，唯独未对前者笑过。主持的聂怀桑一双明眼掩在扇子后面滴溜溜转，瞅江澄，江澄不睬，瞅蓝曦臣，蓝曦臣苦笑。

捱到会谈结束，蓝曦臣留下同聂怀桑聊了几句，待出殿门，见江澄倚着廊柱在殿外等，等的是谁显而易见。蓝曦臣一时竟不知该不该上前，而江澄见他踌躇，更气不打一处来，蹬蹬冲到他面前。

……那日，那日是我不好，不该说重话，这我承认，可你也不至于耿耿于怀至今，见到我就冷下脸，还想绕道走吧？！

江澄显然是憋久了，一股脑倾倒出来，末了不甘不平地加上一句：泽芜君这么小心眼儿吗？

蓝曦臣一时未反应过来，怔怔地说：……我以为，你是生我的气，气我戏耍于你……而且你说不想看我笑……

江澄语塞，何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撇过头去，低声咕哝：说说而已，你还当真。

蓝曦臣眨眨眼，笑容重回脸上：那江宗主的意思是，不讨厌我的笑了？

江澄：……嗯。

蓝曦臣：也不讨厌我的脸了？

江澄：……哼。

蓝曦臣：更不讨厌我的人了？

江澄：……

为何觉得这句有陷阱？

他警惕地打量蓝曦臣，只见对方眉眼弯弯，欢喜不已，自己也被感染了一般，话中带着未察觉的笑意：至于么？是不讨厌，又不是……喜欢。

蓝曦臣笑着应他，温情而笃定：会的。

Fin.

番外：

江澄：……慢着，你刚才说，你戏耍于我……你耍我？？

蓝曦臣：咳，就是……在下身患不治之症，唯有江宗主可圣手回春。

江澄：呵，泽芜君难道不知，三毒圣手不会救人，只会揍人。

蓝曦臣：心之所系，甘之如饴。

江澄：小拳拳捶你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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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节继续胡编乱造，队长继续吃醋（？）有冬寡提及

这是篇小甜文！

——

Tony还拽着领口的手指就这么堪堪停在了半空中，他本来以为Steve会问出“你就是那个Stark？”并如之前那些不知道他的身份就和滚自己上床的炮友了解真相时一般震惊的大呼“上帝”或者“见鬼”，接着他们会打电话对朋友用带着点得意和兴奋的语气炫耀这事，最后再明示暗示的向自己索要些什么，无非是金钱、职位、奢侈品这类的，不过Tony现在连一根螺丝钉都拿不出来，如果Steve真的这么势力他也只能摊手向他说一声抱歉。

他知道Steve对他有好感，那甚至大概能谈得上是喜欢，但这并不代表他就真的是无欲无求。和Tony睡过的男男女女不计其数，他们中有些人的确只是单纯的怀抱着某些目的才爬上他的床，而剩下的大部分却在与他做爱时多少有那么点感情，Tony不会把它们定义成爱，他除了Pepper以外也没有用心爱过谁，实际上Stark家祖传的不仅仅是那些嘲讽话和能够排在全美前列的高智商大脑，他和Howard一样都是那种不安定且难以对任何人交付信任的家伙。

然而事情却和他想象的截然不同，Steve既没有问他是不是那个媒体笔下我行我素的疯子，也没有问他到底遭遇了什么才沦落到如今露宿街头的地步，Tony看见这个英俊高大的金发男人站起来走向了自己，接着如同想要强压住那些喷薄欲出的怒火一般深深的倒吸了一口气。

他质问他为什么又出去卖，还理所当然的强调着“我们说好了”，那副责怪又无可奈何的神情就好像Tony是个一次次出轨、一次次背叛自己的丈夫似的。而Tony此刻却除了想要跳起来打爆对方的脑袋以外没有任何其他的愿望，当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绪褪去以后，一向傲慢且自尊心强烈的棕发男人感觉自己仿佛受到了侮辱一般，他冷笑了两声，随后毫无畏惧的迎上了Steve灼灼的目光。

“没错，Rogers，我就是这样的人，”他用嘲讽的语调故意激怒着紧紧盯着自己的Steve，“而我也喜欢过这样的日子，喜欢和那些来路不明的男人上床，这与你无关。”

“我在上次碰到你的酒吧门口遇见了几个想要和我玩五人行或者六人行的家伙——我记不清了，总之他们付了我很多钱，”Tony一边说着一边把口袋里那个Rhodey给他的信封拍在了桌子上，“我想这大概够你赚上一年的。”

他总是这样，明明已经被逼到悬崖边缘却仍旧喜欢向后再退一步，直到身前的人选择伸出援手或者冷漠的任由他在一阵摇晃中坠落下去。尽管Tony的内心深处知道Steve是想要帮助自己的，这个金发男人因为那些其实早已过时的正义感在阻止他朝着危险的深渊进发，即使他在Steve眼里是个落魄的站街男妓，他也从来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轻蔑或者歧视。但Tony依然在对方关心他的时候控制不住的暴露了隐藏在血液中的自毁倾向，他用最伤人的话去刺痛Steve，并在此之后还得到了一点诡异的满足感。

“我不明白——”Steve的重点显然不在这一摞钞票上，他皱着眉头不可置信的注视着Tony快要翻上天的白眼，鉴于他刚才只看见了他和Rhodey在一起，而对方刚刚吐露的事实让这个古板的金发男人一时难以消化，“所以你不只是出去卖了还去参加了那种——什么的——淫乱派对？！”

“他们可能会杀了你的知道吗，”Steve凭借曾经在报纸和电视上看到的新闻臆测着那些画面，他想象着Tony被一群人拉走，强迫他吸食兴奋剂，最后在一场混乱的性///交中被某个下手不知轻重的混蛋掐死，“你为什么在做事之前不能稍微动动脑子？”

Tony因为这句不着边际的诘责终于被彻底惹恼了，他承认他的私生活很复杂，充斥着性、酒精、大麻还有一些违禁药品，他甚至也如Steve说得那样见识过那种糟糕的、让人迷失理智的派对，只不过当时他并没有选择参与进去，他站在门口注视着那些疯狂的男男女女，最后笑着拒绝了所有向他提出邀请的家伙——Tony喜欢享受做爱带给自己的快乐，但他一点也不喜欢这种快乐使他变成一个被欲望操控的奴隶。

“如果你觉得这让你感到困扰我可以现在就从这儿搬走，”Tony抓起刚被被扔在椅背上的外套并把那个装着一沓现金的信封揣进了口袋，他在拉开大门前转头看了Steve一眼，接着不无嘲讽的奚落道，“我想下次你在见义勇为的时候最好先擦亮眼睛，毕竟干这行的没有几个会老实的张开腿只给你一个人操。”

他摔上那间公寓大门的瞬间就后悔了，Tony走下楼梯之前本以为Steve会来追自己，但是他等了五分钟也没有看到那个方向有任何身影出现。现在是凌晨一点多，周围除了他手表齿轮运作的嗒嗒声以外像是恐怖电影里的城堡一样寂静，Tony站在原地精神放空了几秒，他先是轻轻叹了口气，最后无奈又懊恼的摇了摇头。

他不知道该去那里，实际上他根本没有什么可以投奔的朋友，Pepper被扣在了国外，而Rhodey也一定在被那个老混蛋的人秘密监视着，他现在去找他无疑是自寻死路，甚至还会给对方带来不必要危险和麻烦。Tony沿着昏暗的路灯慢慢向前走着，他在这一刻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下要不要拿着这些钱逃到临近的加拿大或者墨西哥躲上十天半个月，等奥巴代亚对自己放松警惕再想办法回来，但是他又很快否决了这条思路——他们Stark家的人绝不会对任何人妥协，尤其是一个处心积虑多年终于霸占了他的股份和公司的反派。

最后他鬼使神差的走到了那间和Steve相遇的酒吧，里面除了两个还在咕哝着什么的醉鬼以外只有一个正在擦拭玻璃杯的服务员，Tony要了一杯威士忌一边小口喝着一边漫不经心的打量着四周的装潢，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个前两天在这栋建筑附近救了自己的金发男人——如果他没有选择抽那根香烟而是直接进去找了一个位置坐下，那么Steve也不会把他误会成一个出来卖的站街男妓，他们可以继续之后看对眼回家打炮的桥段并且在他搞垮奥巴代亚之前愉快的同居一阵。

不，那也不一定，那个思想保守的家伙可能根本就不会进什么酒吧，他也许只是路过这里而已。Tony摇了摇头，他不知道为什么到了这种时候他还在想着一个对他指手画脚、不许这个不许那个的家伙，他只知道他现在又开始庆幸自己的口袋里剩下了一根香烟而不是像刚才那样埋怨它带来的一连串的蝴蝶效应。

他正在走神的时候突然被酒吧木门上的铃铛的响声打断了思路，Tony下意识的转头望去，接着看见一个黑头发的男人朝着这边走了过来，他裸露在外的脖子上挂着几道正在渗血的伤口，而上半身线条分明的肌肉紧紧裹在一件长袖T恤里，虽然没有Steve的那么夸张也姑且算是强壮高大。对金属具有敏锐嗅觉的Tony很快察觉到他其中的一只手臂异于普通人类，他正在思考这家伙是不是为奥巴代亚效力的杀手时突然意识到了点什么，Tony愣了一下，结果真的在抬起视线的瞬间看到了一张十分熟悉的脸。

“操，Barnes，怎么是你。”Tony差点把手中的玻璃杯捏碎，只不过他没有注射过四倍血清，这种犯规的操作他也只能想想，“这他妈绝对是我这辈子最倒霉的三天。”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Stark，”Bucky也有些意外，他走过来坐到了Tony的旁边，“老实说我认为我不想见到你的心情比你不想见到我的还要再强烈那么一点。”

Tony认识这家伙，或者说不仅仅是认识那么简单，Bucky曾经是个为恐怖组织卖命的杀人机器，他在二战时期因为一次任务失败坠下山崖，接着遭遇了被洗脑、殴打、再洗脑的恶性循环，最后他变成了以冷酷残暴著称的冬日战士，在那段彻底丧失自我意识的日子里替九头蛇干了不少让人闻风丧胆的脏活。

后来他幸运的被神盾局的人救了出来，还通过为期两年的康复训练找回了大部分记忆。接着Bucky理所当然的转投到了他们的门下，开始协助负责不同项目的特工打击那些作恶多端的反派，即便任务的风险系数与过往相比有增无减，可最起码都是在做着些维护世界和平的好事，而政府那边也一反往常的没有对他这种身上背着无辜人命的家伙表露出打算赶尽杀绝的意思——那群道貌岸然的混蛋不怎么待见他，但还是容忍甚至默认了他的存在。

他和Tony因为Howard夫妇的去世闹过很大的矛盾，本来就对父母的死亡心存疑虑许久的Tony在听闻有人传言说是原先为九头蛇效力的冬日战士杀了Howard并伪造出车祸现场的样子后亲自找到了神盾局门口。那一定是Tony Stark仪态最糟糕的一天，在此之前他除了被媒体拍到和辣妹调情以外从未做过其他什么不合时宜的举动，至少没有公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揍过谁或者被谁揍过。但是那天他揍了Bucky，也挨了Bucky的揍，Tony走到他的办公室里狠狠给了这个正不明所以的注视着他的家伙的脸一拳，接着在对方准备发作时把律师文件拍在了Bucky的桌子上愤怒的告诉他他会以谋杀罪遭到自己的起诉。

而Bucky也不是个会吃亏的人，尽管他向来沉默寡言，只有对着Steve时才会隐隐表现出一点当年那种意气风发的模样，但这并不代表他会平白无故的忍受某个人的殴打，他在Tony话音落地之前就动手反击了他，用的是那只人类的拳头，如果不是有几个特工及时拉开了他们两个Bucky也无法保证自己会不会用另外一只机械臂把Tony砸出人命。

后来他们终于在捣毁某个九头蛇的基地时找到了那段失踪多年的监控录像，事实证明那不是Bucky干的，但他也和这桩惨案脱不了干系——他是开车追堵Howard夫妇的那一个，而下手杀他们的是坐在副驾驶上的另一个为那个丧命病狂的恐怖组织卖命的家伙。这段两分钟不到的视频资料至今仍旧是Tony最大的噩梦，不过他最后没有被仇恨蒙蔽选择用暴力的手段去解决这个也算是受害者、当下早已成为神盾局一员的冬日战士，而是勉强说服自己不再纠结于无法扭转的曾经努力过好今后的生活。

他没再去找过Bucky，也没找过或者说是没找到那个杀死他父母的家伙，因为他还是没办法真正原谅他，而另一位身为主犯的当事人早在两年前就因为一次恐怖袭击丧生了，这条线索是Tony从一封匿名邮件里得知的，他顺着他提供给自己的地址驾驶私人飞机前往了那个沙漠边境的国家，并在乱石间发现了那具已经被简单收殓、炸得面目全非的尸体。

这事自此才算彻底告一段落，Tony甚至隐约能猜到那封邮件到底是谁发给自己的，但他没告诉任何人，也没去确认过，因为那已经不重要了，他仍然失去了至亲，仍然会在想起他们时一次又一次的感到懊悔和自责。

然而他却在当下这个被公司踢出大门、欠了银行一笔巨款并和无条件收留自己的好心人大吵了一架后碰到了Bucky，Tony绝望的捏了捏正在胀痛的太阳穴，他相信他根本无法在对方面前隐瞒他经历了一些无法想象的倒霉事——棕发男人透过那扇能够反光的玻璃柜审视着自己的形象，他现在穿着一件皱皱巴巴的外套，精神不振，眼角发红。Tony自嘲般的笑了笑，他想或许他如今真的像什么Steve口中不知廉耻的站街男妓。

“你看起糟透了，伙计，”Tony决定先发制人，他在Bucky上下打量了自己一阵并似乎想要说点什么之前用那些颇为恶毒的嘲讽话阻止了对方，“我想为神盾局和政府做苦力的日子应该不算轻松吧。”

“当然，”Bucky转头看向了他，接着举起手中的玻璃杯懒洋洋的向棕发男人致意道，“但显然你过得也不怎么样，Anthony。”

他从来没有叫过他“Tony”，绝大部分的时间Bucky都在用“Stark”这个姓氏指代他，即便偶尔因为那些试图表现虚情假意的幼稚心理作祟，他也只会叫他的法律名“Anthony”，或者是鲜为人知的中间名“Edward”。出于种种不可抗的缘由，Bucky觉他这辈子应该不太可能更不太想要和对方熟悉到直呼彼此小名的地步，他甚至根本无法将“Tony”这样亲昵的称呼和眼前这个傲慢自大又难以共处的家伙联系在一起，就像Tony宁可叫他“James”也不会愿意喊他“Bucky”的道理是完全相同的。

“或许那不仅仅是一句‘不怎么样’能概括的，”然而Tony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发挥他的嘴炮功力驳斥Bucky的话，他不置可否的摊了摊手，接着在几秒足以吞噬呼吸和心跳的寂静后翻了个白眼承认道，“没错，Barnes，我只是个无家可归的穷光蛋，你现在可以尽情看我的笑话了。”

他在看到Bucky的瞬间就放弃了那些伪装世界和平的念头，不是因为他喜欢把当下糟糕的处境暴露在一一个和自己关系不怎么样、甚至发生过争执的家伙面前，更不是因为他想要以此博得对方的同情，他只是认为这么做毫无意义，那不仅不会让他看起来洒脱还会让早已洞察到什么的Bucky觉得他故作轻描淡写的姿态愚蠢而又可笑。

况且他自己说出来总比他听到这些话被对方从口中说出来要好受点，Tony想，他绝不希望他是处于被动的那一个，即使是在如今这样走投无路的情况下。

“生活永远都是这样充满惊喜不是吗，”Bucky抬起眉毛看着Tony，他的神色寻常而平静，并没有丝毫嘲笑或者怜悯的意味，“它从来都没让人舒心过，哪怕只有一个小时。”

“感谢你的箴言，”Tony捏了捏鼻梁，“虽然它们完全没在帮忙。”

“不，Stark，我也没想帮你，我只是在阐述事实。”

他们两个再次陷入了一阵各怀心事的沉默，直到Bucky点燃了一根香烟并递给了Tony一根，尼古丁充斥肺部的感觉让棕发男人瞬间想起了那天碰见Steve的场景，他望着前方形形色色的酒瓶不自觉的摇了摇头，一时不知道该为这段充满荒谬误会的艳遇感到可笑还是该为它有始无终的结局感到遗憾。

“你可以在找到房子前之在我那儿住几天，”Bucky突然说道，“但别去招惹我的女朋友，也别想泡她，她是个坏脾气的红头发妞。”

Tony有些意外的转头看向了对方，他在先问Bucky他女朋友是不是很辣还是先问他为什么会这么好心之间纠结了几秒，最终违背自己的本心选择了后者。

“我不知道，”Bucky坦诚的耸了耸肩，“大概是因为人总是想要去弥补自己的错误，即使过去了十年，二十年，甚至是一百年。”

他承认Howard夫妇的死一直像一根扎进皮肉里的毒刺一般让他感到无法释怀，尤其是在Bucky看到那段录像并顺便记起Tony那天找到神盾局时他打了对方的事情之后。尽管他不是最直接的凶手而那个时候他也没有自己的神智，但他还是参与了那次残暴的暗杀任务。他明白他亏欠Tony，即使他不怎么喜欢他，甚至还有点讨厌他为人处事的方式。

“我还以为你已经弥补过了。”

Tony勉强笑了笑。

他们在十分钟以后离开了酒吧，而刚刚找到这里的Steve则恰好看见了他的发小和Tony前后脚走进前方那条黑暗的小巷子里的画面。金发男人脸上此刻的表情相当精彩，混杂着无法言说的震惊、恼火和嫉妒，他想起了今天晚上Bucky与自己的那番关于Tony到底是不是个骗子的谈话，想起了他在三个小时前看到他从另一个不知名的男人手中拿走一沓钱并拥抱了他的场景。Steve动了动有点僵硬的小腿，他在这一刻犹豫了一下要不要追上他们，但很快又放弃了这种实际上没有任何意义的做法。

他猜Natasha知道这事后一定会撕碎Bucky，她一定会这么做的。



TBC

突然取名废了。

梗源于《师奶MADAM》

试写。

01

B市警政厅，14层，生活安全总务科，扫黄组。

“我的外卖怎么还没有来？”郑轩百无聊赖地趴在电脑桌上看手机，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显示是12:45了，但是在外卖APP上外卖员离他还有3KM，没有动过。

宋晓从外面走进来，打了一个饱嗝，“嗝！我让你和我一起去食堂吃你都不愿意。”

郑轩趴在桌子上没动过，“在这次也不知道食堂发什么疯，一天到晚都是炒豆芽，受不了了。”

“我觉得豆芽挺好吃的。老徐，有没有牙签？今天难得红烧肉那么瘦，都卡在牙齿里面了。”宋晓走到徐景熙旁边问他。

徐景熙摊手，“牙签没有，牙线要不要？”

“也好。对了，黄少呢？”

所有扫黄组的的人都陷入了沉默。

喻文州说：“应该去吃午饭了吧，但是也不能保证他是不是为了躲方世镜前辈所以不在。”

“不是吧，今天方前辈又去了投诉科？这次黄少怎么了？”

喻文州叹了口气，“前天去菊花开夜总会扫黄的时候，少天被一个‘嫖/客’一不小心吃了豆腐，结果他把那个人……大概叫分筋错骨手？”

“啊？什么情况，竟然敢投诉我们？也不照照自己的脸？”

“就是，敢摸我们黄少，不踢得他断子绝孙算客气了。”

喻文州说：“可问题是这个所谓的‘嫖客’是国际组织搜查三科的第一梯队——叶修。少天这么一捣乱，他们的任务失败了，他们搜查三个月的巨大卖/yin组织原本准备昨晚收网，现在功亏一篑。”

“……我们现在是准备给黄少开送别会了吗？”

“以后黄少不会去守边境吧？”

扫黄科的各位在细细讨论的同时，生活安全总务科长方世镜办公室：

“头，你是不是在逗我，他明明就是个臭流氓，死基佬，怎么可能是警察？”黄少天冷哼两字双手抱胸，眼睛一直盯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叶修。

“住嘴，他是你的上司。”

“哼。”

叶修靠在椅背上，似笑非笑，脸上还有被揍了一拳的淤痕，“你说你破坏我们计划导致任务失败，光写检讨不够吧？鲁莽、幼稚、没礼貌。”

黄少天心虚，没多做辩驳：“我也不是故意的，谁让他摸，摸……摸我的k……腚。”

听到黄少天的话，方世镜转头去看叶修，叶修回避方世镜的目光，“我是被人推了一把，又不是故意的，我还没来得及说抱歉你就一拳打了过来，这叫鲁莽，明明是你的失误导致任务失败还拒不认错在领导办公室哇哇大叫，这叫做没礼貌，至于幼稚，从见到你的那一刻开始，就觉得你很不成熟，多学着点，小朋友。”

“你……”

方世镜连忙阻止黄少天说下去，“黄少天，要是你不想被调去边境就乖乖闭嘴，现在我们生活总务科开了个会，决定给你一个任务去完成，完成了可以将功补过，失败了也不会降你的职，但是假期和年终奖全部扣光，五年。”

“不是吧！”黄少天差点又激动起来，不过在接收到了方世镜的眼神之后又咽了回去，“什么任务啊？”

“卧底任务！”

“卧底?不会让我去黑/社/会做什么小弟吧？”

方世镜把文件夹丢给他，“你TVB看多了，你一个扫黄的能去做黑社会卧底么？你翻开看看，就是这次国际组织搜查三科调查的案子，他们发现可能会有中间人在帮组织找人卖/yin，而那些从事卖//yin或者是从事中间人牟取钱财的中介很有可能在S市的N区，就是这个龙曜小区内。”

“所以要我去调查吗？”

“对，你去调查，我们决定让你和这位叶Sir乔装成夫夫卧底进这个小区。卧底行动代号为：人夫の诱惑。”方世镜一本正经地说，连说到人夫的诱惑还面不改色。

一听到这，黄少天果断拒绝，什么变态行动，还人夫的诱惑：“我才不要！”

“你没得选择。”叶修开口，“谁让你破坏我们的行动？要不要把你贬回警校重新学习一下？”

“直接调查就好了，为什么要装成夫夫啊？”

方世镜翻开文件，翻阅了两页，“据昨天在酒吧现场抓住的一个组织下级成员的口供，这次组织的中介人就住在那个小区，而且参与卖//yin占的大部分是已婚者。”

“……我去，真不要脸。”黄少天吐槽一句。

“总之，好好干。”叶修直接走人。

对着叶修的离去的潇洒背影，黄少天朝他办了个鬼脸。

方世镜将文件交给他，“我们会给你安排，下个月一号，直接住进去就好了。”

“啊?真的要去当卧底啊？”

“真的，为了这次卧底行动我们可是启用了大笔经费。”方世镜对他说，笑得温和。

黄少天内心呵呵一句，“什么经费？”

“给你们‘夫夫’俩买了一套房，正北朝南，正对社区娱乐设施，每天还能下去跳广场舞，多好啊。等以后任务结束了，就把这套房……”

“给我？”

“想得倒美，再说，好好加油。”

人夫の诱惑 ，卧底行动开始。

02

行动开始，正好扫黄组的成员宋晓的父亲有一辆卡车，在喻文州的布置下成了一辆某某公司的搬家卡车，宋晓和郑轩装成搬家公司的工人，已经成为夫夫的叶黄二人则是装作刚刚搬进小区的新婚夫夫。

黄少天指挥着郑轩和宋晓二人，“那个，轻点儿，这可是我从意大利买回来的高级定制沙发，磕坏了你们可赔不起。”

正在改吃力地搬着家具的宋晓暗自翻了个白眼，这个黄少趁此还在劳役他们。

叶修站在一边低声在他耳边说，“别吹牛不打草稿了，一看就知道是隔壁家具市场买来的国产。”

“切，沙发都长一个样，看起来高大上就行了。”黄少天看到没看叶修，嘴里哼哼。

正好左边的那家人家打开门走出来，看到搬家公司就明白了，“你就是我们的新邻居吧？”

“对啊。”黄少天扬起一个笑容。

那人和善的走过来，“你好，我的名字叫李轩，是你们的邻居，就住在1401号房，欢迎你们入驻龙曜小区。”

叶修走过去和他握手，“你好，我叫叶修，以后请多多指教。”

郑轩搬着椅子路过黄少天在他耳边说：“这大概就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礼貌吧？”

“切。”

“这位你的家人吧？你好。”李轩说。

怎么可能？

如果他能和这种人是一家人，见了鬼了。

虽然黄少天内心是这么想的，但是他表面还是笑呵呵。

“你好，我是黄少天。”表面客套功夫做做好，以后能多走动走动来回复套取一些消息，早点破案，早点回家。

等到邻居走了，下去丢垃圾，黄少天立刻收起笑容，他扯着叶修的袖管往里面走，“看什么么看，人家都下楼了，能不要直直地盯着人家看。”

“你哪里看到我眼睛盯着他，还有，说我是基佬，你还拉着我的手？”叶修这么说，眼睛转向黄少天拉着他手肘的手。

被他这么低头一看，黄少天像是摸到了烫手山芋一般收回手，“你进去，挡着路了。”

等他们把家具什么的都装好，宋晓原本已经将床放好，因为叶修说了一句这边风水不好又挪了位置，挪好位置之后黄少天又不高兴了，“放床边得多亮啊，放那边去。”

“那边正对着空调，吹着会冷，不许动。”

宋晓看夫夫两个争执不下的样子，突然觉得心里好累，明明应该是在食堂吃红烧肉的时候他居然在当苦力。

“你们自己搞定吧，溜了溜了。”

“喂喂喂，不许走，被子还没铺呢？”

宋晓已经拉着郑轩走了，在门口还喊着：“老板啊，我们货帮你们搬好了，结婚照都帮你们挂好了，如果再搬得加钱啊。”

黄少天没对他的同事抱什么期望，自顾地收拾东西，他们虽然他们是假装夫夫，但是家里面还得装一下，开放式厨房、客厅肯定得收拾，至于储藏室反正他们也是假的，就不去管它了，一般家里来客人也不会进储藏室看。

“走了，下去吃饭。”

叶修还在客厅里面抽烟，黄少天嫌弃地捂着鼻子，叶修听到他这话后将烟掐灭，“吃晚饭了吗？”

“文州给我的报告说，这个小区前面有一个小菜馆，很多人都喜欢去那里面吃饭，说不定可以多认识认识人。到时候观察观察，哪一个有嫌疑。”

叶修站起身双手插兜，走到黄少天跟前，“你们组长资料还挺详细的。”

“我们组长厉害啊，说不定你的位置他能做。”

“呵，随便啊。”

两个人并肩走出家门，黄少天突然想到一个疑问，所以提出：“我突然很好奇，为什么你要在这一个月内把你自己弄成这样，胡子拉碴的，要是被别人看到会以为我品味很差的。”

叶修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个月内留起了胡子，看起来还特别邋遢。

“那你的品味是怎么样子的？”叶修和黄少天走进电梯，按了底楼的按钮之后，黄少天就没搭理他。

突然，电梯在7楼的时候停了，叶修赶紧把恨不得离他几尺远的黄少天拉过来，“做戏要做足。”

黄少天被他身上铺天盖地而来烟味冲了鼻子。

“至少也不会喜欢一个身上都是烟味的男人。”黄少天自言自语，轻声到只有自己能听到。

03

黄少天和叶修并肩走进小饭堂，里面已经有很多人在里面了。

“闻起来，饭菜还挺香的。”

他们走进去的时候就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这个小区不大，饭堂在C区，而住在C区的没有几幢楼，所以住户他们都认识，这次看见新面孔倒是有点好奇。都开始慢慢讨论起来了。

“这个是7栋刚搬来的住户，叶先生和叶太太。”刚刚的邻居李轩站起来，和他大家介绍。

黄少天咬牙切齿：“谁是叶太太啊。”

叶修听见他轻声的吐槽，忍不住笑了出来，“好了，你要吃什么，叶太太？”

“……”黄少天表示不想和他说话。

此时热情的李轩招呼他们，“要不叶先生和我们一起吃吧，正好我们这一桌也是14层的，以后多个照应。”坐在同桌的几个人也说着客套的话，邀请他们一起过来坐。

“那就打扰了。”叶修带着黄少天在那边坐下。

“先介绍一下，坐在我旁边的是我的男朋友，吴羽策。”

黄少天观察：长得太好看了，可疑。

“坐在叶先生旁边的是1403的张先生，张佳乐。”

张佳乐和他们问好，“可惜大孙不在，要不然更热闹。不过他一直都在外忙活。”

黄少天观察：同居人长期不在，一个人在家容易寂寞，可疑。

“还有他们是楚云秀小姐和她的丈夫李华先生。”

黄少天观察：女性很强势，可疑。

叶修不想去管他那个观察地都快成斗鸡眼的眼神，于是拿了份菜单翻开，“秋葵炒蛋要不要？”

“找死啊。”

黄少天没忍住直接吼了出来，不过接收到四面八方的视线之后黄少天恨不得把自己埋进手臂中，一不小心，就演砸了。

叶修淡定收下同桌人的视线，语气温柔道：“对呀，找死，我刚刚看进你一直都看着美女，我吃醋了。”

“？”

叶修给他比了个眼神，继续道：“你只能看我。”

演戏，演戏而已，黄少天安慰自己。

——————

【已完结归档·临时】    【系列文·连载中·临时归档】

如果喜欢就来个爱心和评论吧。

想要那种能让我激情产出的评论。

生日快乐  @公子甜白° 

看了《师奶MADAM》后的产物，其实很想看这种背景下的欢喜冤家啊，所以试写了一段。

祝大家新年快乐大吉大利喜杰良缘年年有喻！

01

“谢谢，一共26元。”

王杰希点点头，摸了摸居家短裤的口袋。右边兜里传来一阵清脆的钥匙串儿声响，他暗想不妙，再伸手往左边兜里一摸——糟糕，连手机都没带。

面前的关东煮已经被装了碗，泛着腾腾热气，牛肉丸半浮在汤汁里，少许的辣油漂在最上层，一副泼水难收的画面。王杰希短促地吸了口气，痛苦地回想起今天换了睡裤，这条的裤兜里没揣钱，然后又从回忆的片段中拔出来，不得不面对此刻的尴尬。

“一起吧？”排在他身后的男人微微扬了扬手里的速食牛肉面，面带微笑。他才发觉自己这一愣还浪费了后面客人的时间，就在嘴边的那句“抱歉，关东煮不要了”到底还是咽了回去。

“谢谢。”

王杰希是这家便利店的常客，他就住在马路对面的公寓楼里，趁着晚间的悠闲来楼下吃个不算太晚的宵夜。这家便利店的关东煮小有名气，因为不是大牌连锁，就靠着店里的小食打差别化，经营得还算不错，今年开始同某个知名美食视频自媒体合作，推出了独家的关东煮汤料和便当，大获好评。年初有一天，王杰希从学校回来晚了，路过便利店时看到了巨大的宣传海报，黑色的咆哮体下开口的章鱼肠对着他眉开眼笑，中午在食堂吃的那三两饭瞬间就变成蝴蝶飞走了。饥饿感袭来，他推门进去随便买了点关东煮，特地要了两串章鱼肠。或许是那天太饿，觉得食物异常美味，回到家怀着赞许的心态给那位美食博主加了个关注，第二天晚上甚至忍不住又去加了顿餐。其实便利店的东西再好吃也就那么回事，第二顿已经没有上一顿美味，几近打回原形，可是冬日里这温暖的味道还是让人忍不住捧起碗。就这么三天两头地光顾便利店，接连吃上三个星期，竟成了习惯，常常到点就饿了，一个星期里能有一半时间都去楼下吃宵夜，某天王杰希坐下竟然摸到自己小腹一块软塌塌的肉。

身后这位男人王杰希也经常见到。他穿着白色的衬衫，衣角整齐地扎进西装裤里，一看就是在附近写字楼刚刚加班结束。这家便利店最初就是靠着附近几家企业来来回回流动的上班族带来生意，王杰希常常在这里看到加班过后带着一脸仿佛被电脑蓝光辐射过度的疲惫的苦逼加班党。

在这些上班族中，想不记住这男人都难，他来得恐怕比王杰希还频繁，工作日的时候几乎没见他缺过席，王杰希一度怀疑他看上了前台的收银小妹——直到那姑娘上个月换了上午班。要说还有什么特别的，大概是他看起来虽然也疲惫，可是这张脸却长得柔和又积极，他的嘴角有点微微上扬，没什么表情的时候也像是带着笑意。王杰希知道他叫喻文州——一个多月前无意间瞥到他没收进包里的文件夹上贴着的名字纸条，觉得这名字挺好听，竟就记住了。

喻文州像往常一样坐在了窗口的位置，王杰希也没变化地坐在他旁边。他们从前就一直这样坐，常常碰面，隔着不到三碗泡面的距离，却没有过交谈。喻文州拉开速食拉面的盖子，去旁边的机器接热水，开水溅在硬邦邦的面饼上蹦起雀跃的水花。

“谢谢你。”看到喻文州往回走，王杰希隔着那串缭绕的水雾朝他点了点头。“太帮忙了，我回头还你。”

“不客气。”喻文州笑了，放下面碗，边两手捏住自己的耳垂，边自然地与他攀谈起来。“你住在这对面？”

“嗯，”王杰希点头，“你呢，在附近上班？”

两人三言两语聊了几句，只是本就不是熟人，很快便没了话题。

这不是王杰希第一次听到喻文州的声音，但却是第一次听他说这么多话。听口音他应该是广东或者福建那片儿的人，王杰希这么暗自想着。他对南方口音没什么研究，喻文州的普通话也还算标准，具体是哪儿的他分辨不出来。只是作为一个正儿八经的北京人，他挺喜欢南方人口音，总觉得温和极了，带着文质彬彬的气质，和喻文州本人的长相很搭。

王杰希低头吞下最后一口牛肉丸，站起来收拾了纸碗和塑料袋，旁边座位上的男人仍在与最后几口拉面奋战。王杰希犹豫了几秒要不要上楼取了钱下来给他，又怕耽误对方的时间。在这几秒里喻文州完成了咀嚼，朝他挥了挥手：“下回给我就行。”

这天之后是两日周末，王杰希很闲地在家里长草。根据他的观察，周末喻文州一般不会去吃东西——可能是周末不上班，也可能是不会加班到那么晚，要去也不在那个点儿。王杰希摸不准，便稍微提早了些去便利店守店待人，然而一无所获——直到周一晚上他按照往常的作息下楼，才远远看到马路对面的喻文州在门口收了伞，步入了便利店。

02

王杰希也不是没有察觉到，一整个周末都想着这个男人的事情有点奇怪，或许是欠了对方人情，才让人格外上心。他自从回国后就在大学任教，没有课题任务的周末都挺清闲的。他不是爱出门爱热闹的性格，周末不是在图书馆泡着，就是在家里上上网、看看DVD之类，时间消耗得很快。但这个周末偏偏让人觉得烦躁，周一就像是被王杰希给盼来的。

好在他总算如愿以偿地还了喻文州人情。当时新推出的关东煮，这会儿已经卖了快半年，外头张贴的广告也早就换成了新的夏日限定，喻文州竟然还没怎么吃过。他听王杰希说这家的关东煮比别家好吃够味，便说也想尝尝。王杰希就顺势请了，还推荐了几个他觉得特别好吃的丸子，最后想起喻文州是南方人，又叮嘱了一句二号汤汁比一号甜，要是喜欢甜口的就选二号。

这件事就这样平淡简单地结束了，除了美食的互相推荐和三言两语的自我介绍，到最后也没有什么别的话题可聊，两人一起出了便利店，告别后头也不回地朝不同方向离去了。

王杰希觉得自己心里迫不及待要见到喻文州的那股奇怪念头消下去了一大半，心里踏实了点，又想到还剩下的那一小半，忍了忍也就克制下去了。

好在新到来的一周不同寻常的忙碌，王杰希几乎天天都泡在实验室，工作间隙叫的外卖比便利店的关东煮要好吃不少。他那周只回了四趟家，每次到家就倒头睡，把那既陌生又熟悉的南方男人暂时抛到了脑后。

再一次见面是两周后。忙完了先前那一阵，紧接着就是暑假。虽然对于刚毕业几年的年轻教员来说，大学的工作也未必有外界想得那么自在清闲，可是这岗位胜在假期多，积攒一个学期的压力一到长假就解放了。王杰希早早订了去重庆的机票，打算趁着暑期好好放松一下。

东直门坐机场快轨的时候，王杰希在检票口看到人群中闪过一个熟悉的背影，尽管穿着与往日不同，但是光看着后脑勺就觉得眼熟。他收起手机地图，朝那方向又多看了几眼，视线却很快就被拥挤的人流给冲散了。

机场快轨上人不多，王杰希很顺利地找到了位子，在落座前他来回打量了一下车厢，可惜并没有看到那个似曾相识的身影。

王杰希在航站楼人最少的麦当劳喝了杯加冰可乐，差不多到点儿了才背起包往候机口走，过去的时候刚好在候机排队，乌泱泱排了很长一串儿，巧的是队伍尾巴上倒数第三个就是他差点儿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的背影。

这会儿打招呼有意图插队的嫌疑，王杰希静静地站在后面排了一会儿，边等还边想着这人后脑勺的发旋儿长得挺好看。过了一小会儿，喻文州回头确认时钟时正好看到了他，露出惊喜的神色，友好地和他打了招呼。

喻文州看起来和平时有点不一样，他穿了件白色的潮牌字母T恤，一条黑色宽松的运动裤，背了只双肩包，不是往日一丝不苟的模样，看起来年轻不少，很像个朝气蓬勃的学生。

“你好，好巧啊。”王杰希点点头，冲他礼貌地笑了笑。

便利店外的相遇比想象中尴尬更少，在同王杰希攀谈几句后，喻文州干脆和后面两位乘客交换位置，排到了王杰希前面去。

“旅游？一个人吗？”喻文州边回头问，边在王杰希的眼神示意中往前头队伍跟了一步。

“嗯，你也是？”

“对，休年假。”喻文州笑起来总是很真诚。

不远处落地玻璃窗外有客机起飞，让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小。

03

这是喻文州第一次来重庆，被他发小左一个推荐右一个推荐给送来的。王杰希倒是几年前放暑假来过一次，当时是为了找在重庆念本科的高中同学玩，在重庆呆了一周多，对这个城市抱有很好的印象。虽然当时在这里读大学的同学早已经出国离开了重庆，他仍一直计划着要再来一次。王杰希的方向感和记忆力极好，上回跟着同学转了不少地方，这次过来只大概复习了一次地图，找什么还都熟门熟路的。

听发小说住在渝中区会比较方便，喻文州便把酒店订在了解放碑附近，下飞机后他才听说王杰希的住址在解放碑的下一站，两人相隔并不远，听王杰希估算着，差不多即使走路也只需要十多分钟。

从机场出来后两人拼了辆计程车，司机大叔是本地人，很爱讲，和他俩天南地北一通海聊。喻文州意外的健谈，王杰希当然也不算寡言，这一趟短途还让两人发现其实双方有挺多性格上的相似点和共同爱好。计程车先到解放碑，下车前喻文州说觉得一个人吃火锅着实有点无聊，问王杰希要不要搭个伙结伴去玩。他说完又立刻补充，如果王杰希想要一个人旅行，就不必在意这个提议。王杰希自然爽快回答他十分乐意，两人便飞快地交换了微信，约好第二天在解放碑见面。

因为地势原因，夏天的重庆异常炎热，可王杰希对重庆是真爱，即便毒辣的太阳也没扫去他的兴致。两人第一天就去了磁器口古镇，这里原来是重要且繁华的水陆码头，现在也依旧保留了当时的石板道路和传统房屋。王杰希觉得磁器口有一点像北京的南锣鼓巷，但是处处充满山城独特的地方特色，很有意思。两人边走边聊，到达的时候已经又热又渴，便先找了一处茶馆坐下。茶馆隐蔽古旧却很干净，桌椅一尘不染。甫一进门就有大爷吆喝着引他们往里头去，虽然说的是浓重得他们都听不太懂的方言，却没由来地让人感觉亲切极了。茶馆里多是上了年纪的人，有在聊天的，也有在搓麻将的，仿佛只有他们二人是专程来喝茶歇脚。王杰希不太懂茶，只能尝出合不合口味，要夸赞也言辞匮乏；喻文州看起来却颇有些研究，自从茶上来后就一直兴致勃勃地和老师傅聊着，中间还没忘抛出点能接的话题给王杰希——即使他不这么做，王杰希也不是敏感到容易觉得被冷落的人，但这点细节让王杰希心里生出一点好感，在一旁听着，明明不是感兴趣的话题，不知怎么也觉得有趣起来。

总体来说喻文州是个很不错的旅游伙伴，这几天两人没有任何矛盾，相处和谐得超出预想，尤其体现在吃饭上。重庆无辣不欢，这也是王杰希热爱重庆的理由之一，他从小就嗜辣，在国外的那几年被封印了神力，回国后耐辣技能没减反增。重庆正宗的美食几乎都是辣口的，如果不放那么多辣椒便做不出应有的风味，来之前游客也应该早有准备。但是王杰希知道喻文州不太吃辣，上回吃关东煮他也只是放了辣椒勺抖一抖那种程度的微辣，饮食习惯的问题很值得被担心。王杰希在网上搜了一水儿有名的甜品店和不辣的小吃，分门别类记在备忘录里，然而到了实际吃饭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多虑了。喻文州虽然的确不太能吃辣，但总是配着几大杯水吃得又努力又香，甚至对吃辣还有种谜一般的向往，丝毫没有一点让人扫兴的感觉。

在重庆的几天过得轻松又惬意，这个城市和记忆里一样是慢节奏的，王杰希很喜欢这种恬淡自由的气氛。要说记忆最深刻的部分，应该是他们竟然在南滨路的爱情斑马线拍了张照片留念。那条路的斑马线边画着两只串起的爱心，正中是大大的“I LOVE YOU”，浪漫又可爱。他们过去的时候刚好有对新人在拍婚纱照，因为事前申请过，斑马线边的红绿灯专为新人设置，旁边还有位交警在疏通车流，相当有人情味。只是当时摄影师的相机不知出了什么问题，一直调不好，两位新人担心耗时太久影响交通，差点就要放弃拍摄。喻文州刚好带了相机，便问摄影师能不能用，最后借了出去，还给摄影师留了个联系方式，总算完美解决。

那时周围的人流很少，也没有在等待的车辆，两位新人和摄影师都特别感谢他们，女孩儿友好地提出趁还没有变灯，要为他俩合张照，笑容甜甜地祝福他们长长久久。在这个被戏称为中国GAY都的城市，他们竟自然而然地被认作了情侣，这让两人哭笑不得。他们明明不熟，结伴旅行也只是临时起意——但或许正是因为不熟，反而没有谁感觉尴尬，也没有谁反驳地大笑着合了影，之后还小情侣似的一起坐着长江索道看了夜景。

喻文州回北京的前一晚，两人一同去了洪崖洞。夜深后金黄色的灯都亮起来，依山而建层层叠叠的吊脚楼美得不可思议，辉煌的灯火倒映在粼粼江面，像是要在水里烧起来的火焰。王杰希想，如果按最初设想的那样一个人来这里，无人分享眼前的美景，或许真的会成为一种遗憾吧。

他转头去看喻文州，那人的眼睛里倒映着金色的吊脚楼，侧脸的轮廓在夜色和灯光中变得有一点模糊，像没对好焦的画面。

就快要回去了啊……王杰希这么想着，突然觉得有些遗憾和不舍。 

04

两人是一前一后回的北京，旅行只短短几天，却将二人的距离拉近了不少——至少不再是便利店里熟悉的陌生人，说是朋友也不过分。晚间王杰希落地首都机场，打开手机正好刷出朋友圈里喻文州新发的动态：加班的日常。

配图是一碗便利店关东煮，这次加了好多辣椒，丸子汤汁都红通通一片。王杰希笑出声，锁上手机，过了两秒又解锁返回去给人家点了个赞。

他们虽然交换了微信，在重庆也很聊得来，但是回到平日忙碌的生活中就好像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在这个世界他们和以前一样没什么瓜葛，除了晚上在便利店的相遇，最多只能算是朋友圈点赞之交，私下联系几乎为零。

当然非要抠的话，细枝末节的变化也不是没有。

王杰希从重庆回来后，两人除了周末，每天都会在固定时间去便利店。这些天王杰希下班后在家看看书上上网，开始记着点儿下楼，竟然每天还挺期待，感觉自己去便利店去得和上班一样考勤百分百。天天吃关东煮都给他吃腻了，有时候也会换换牛肉面或者炸鸡块的新鲜口味吃，及时丰富自己的宵夜菜单。

再怎么期待，在便利店吃饭也不过十多分钟的时间，开始的时候没适应环境变化，两个人还有点找不到话题，但日子一长，也就越聊越投机。工作上的烦恼或是生活中的琐事，对身边朋友反而不那么好开口的话题，都找到了可以商量的人。喻文州九月的时候不太忙，有时还会托王杰希借几本书，从而又有了新的可聊的话题。

这样每晚短暂见面聊天的生活，不间断地持续了两个半月，几乎成了王杰希的习惯。直到国庆放假的前几天，王杰希晚上下楼去便利店，吃了份牛肉面又吃了两块炸鸡，也没等到喻文州来。他们并没有说好要天天报到，只是源于心照不宣的默契，若是哪天中断再正常不过，微信询问就显得有点奇怪和多余。等到喻文州消失的第三天，王杰希走出门的时候突然想，啊，是不是国庆放假回老家了？

王杰希回到家翻了翻抽屉，找到假期回来后办公室的广东同事分给大家、他却一直忘了吃的两块荔枝糕。荔枝糕口味清甜、香气四溢，是他以前没尝过的口感，王杰希三下两下就吃完了，觉得唇颊生香意犹未尽。他这个时候已经知道喻文州是广东人，便顺理成章地拿起手机给喻文州发了从重庆回来后的第一条微信：“你回广州了？”

喻文州并没有秒回，王杰希去厨房冰了几格冰块，又下楼倒了趟厨余垃圾，回来时正好接收到手机的振动。

“没有，住院了。”

王杰希顿了两秒，回到桌前坐好，原本找好的想问他能不能帮忙代购点荔枝糕的理由直接被抛到了脑后。他不由地皱了皱眉头：“生病了？”

“嗯，没什么要紧的，阑尾炎。”

05

星期二的下午，王杰希提着一只果篮出现在了喻文州病房的门口。

喻文州当天上午做的手术，麻醉药效虽然早就过了，但这会儿还怕伤口崩开，只能老实平躺着，面对着毫无生机的天花板。

前一天晚上收到过王杰希的微信，因此对于他的到来，喻文州并没有惊讶。

“感觉怎么样？”王杰希把水果篮子放到一边的窗台上，转过身来问道。

“有点晕，还很无聊，你能来太好了。”因为伤口疼痛，喻文州维持着不动的姿势，看起来有点僵硬，但他还是笑了一下，“能帮我垫个枕头吗？没枕头好难受，已经超过六个小时了。”

王杰希点点头，从喻文州的被子下面扒拉出一只鼓鼓囊囊的枕头，托着他的颈部小心地塞到他脑袋下面。喻文州的头发软软的，从他的手指缝里滑下去。

“能吃东西吗？”王杰希边说着，边顺手帮喻文州把快扎进眼睛里的刘海给拨开了。他这么做的时候丝毫没有考虑到这个动作的暧昧性，直到喻文州微张着嘴看着他，他才开始回味刚才手心不小心碰到喻文州睫毛的微痒触感。

这个距离其实是在王杰希安全距离以外的，他心里后知后觉地有点慌张，可是仍然很淡定地直起身子。

“好像还不能，”喻文州笑笑，除了之前微微的怔忪，并看不出这个动作是否也探入了他的安全距离，“晚上开始应该可以吃点流食了吧，其实手术完觉得腹部很胀，不饿。”

停顿了两秒他又低声说：“好热。”

“等能吃了的时候多少还是吃点，”王杰希转过身去给窗户开了条缝透气，外头凉爽的晚风轻轻吹起了蓝色的窗帘，“你快点好起来吧，还说要带你吃北京的火锅来着。”

喻文州手术后回家只能吃流食，过了两个星期王杰希才在便利店再见到他。但是这期间两人联系没断，开始用微信聊天，中间一个周末还约着一起去798看了场画展，趣味相投得让双方都很愉快。在逛画展的时候，也不记得是哪幅画让他们共同停下了脚步，说起了学生时代的事。

“其实我在北京上过一段时间的高中。”

“哦？”王杰希有点惊讶，又随口跟他确认了学校是哪所，更意料之外地发现对方竟然是小他一届的学弟。这样的缘分让王杰希在惊讶之余还莫名多了些“命中注定”的神奇感。

作为在便利店这种不是什么正经吃饭的地方同桌坐了大半年的“食客”，能变成现在这样关系还算亲密的朋友，王杰希心里一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其实春天在便利店，他就有注意过这个男人，当时仅仅是因为长相和举止。但后来他愈发发现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喻文州都是自己理想中的对象，并且有身体先于大脑一步开始反应的可能。最初在便利店忘记带零钱后找喻文州借钱，是他人生中少有的窘迫时刻，若换作平时，他想他不会让陌生人代付，但那次偏偏就厚着脸皮应了，现在想来都有点不可思议。他当下给自己的理由是反正丢脸的事情已经发生，能解决完就是最佳选择，但之后又推翻这些想了好久，从重庆回到北京才想明白。

进入十一月后，北京的天气开始转凉，晚上来便利店吃关东煮的人多了一些，立窗前的小座位时常会不够坐，可是喻文州和王杰希还是每晚坚持来便利店，雷打不动，就连没座位的时候也会买点简单的炸鸡块，非要站在摆杂志的书架前聊两句。

王杰希心里明白，这不是源于便利店和关东煮的吸引力。

他们从不打扰彼此的生活，即使用通讯软件聊天也不算多，能算占有的只是夜晚的十分钟。这或许是一个理想和舒服的状态，但不可能是长久的状态。王杰希不知道这种平衡会向哪个方向塌下去，但他很快便想清楚自己应该在这之前就做出选择。

十一月底的一天，从傍晚开始下起了豪雨，王杰希撑着伞走到便利店的短短两分钟，身上的衣服就被大风刮来的雨水打湿了。他想自己也真是很拼，他并没有跟喻文州约定过要每天来，甚至之前也没有微信联络，这种天气如果真是为了关东煮专程跑下来，可以说对关东煮是真爱吧。

他抖掉雨水，收了伞进门，还没来得及想这种极端天气喻文州会不会来，就听到熟悉的广东口音向他打了招呼。对方看起来可以用狼狈形容，他坐在桌边喝着一杯热咖啡，头发衣服都湿了一片，黏哒哒地贴在皮肤上。因为公司规定，他今天仍穿着西服西裤，但这晚的气温低到穿羽绒服也绝不夸张的地步，王杰希皱了皱眉，心里都替他冷。

“困在这儿了。”喻文州少见的看起来有点脾气，见到王杰希就直接跟他埋怨起了天气，“伞都被吹折了，好在这里有便利店。”

这儿距离地铁站还有一段距离，王杰希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便利店里呆着不少在等雨转小的行人。现在的天气实在恶劣极了，狂风刮得外头的树木摇摇欲坠，隔着自动门都能听到广告牌被吹到抖动的声音，要冒着这样的大雨走去地铁站太危险，况且在这种天气下地铁也很有可能停运。

“早知道真会下这么大，我就早点回去了。”喻文州叹了口气，指腹搓了搓温暖的咖啡纸杯。

“不是加班吗？”王杰希走过去挨着他站着，伸手去检查他的伞还能不能修好。

“不是每天都必须啊。”喻文州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突然笑了一下。

王杰希听到这里也愣了几秒，觉得有点意思，最后拿着喻文州的伞尖点了点地。

“天气太糟了，你回家不方便的话——”王杰希语气平静地说，“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去我那儿坐一会儿。”

06

王杰希这个人虽然并不孤僻，但也很少带朋友回家，自从这次回国后还是第一次带家人以外的人回这间公寓，他掏出钥匙开门的时候还在心里整理着整件事情的逻辑。

“你家和你的感觉好像。”喻文州在门口换了鞋，环视了一下客厅，语气轻松地评价道。

“是吗？”王杰希走近料理台去倒热水，他有点想问喻文州他的感觉是什么，又在对方两个惊天的喷嚏之后放弃了好奇。

 “洗个澡吧。”王杰希把热水杯放到喻文州面前。家里有暖气，很快温度就上来了，但是衣服湿淋淋地贴着皮肤想必还是又冷又不舒服。

“可以吗？”喻文州抬头问他，睫毛上还挂着水珠——并不是雨水，是他刚才用热水洗了把脸，还没有擦干。

王杰希心想天地良心，他刚才叫喻文州洗澡只是出于关心，没有什么暗示。但不知道对方是不是故意，等这句话问完，王杰希竟有了种更加微妙和暧昧的感受。

但他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并且决定把暧昧继续进行下去。

“当然。”王杰希笑了笑，“我可以借你我的衣服穿，我是说如果你不介意。”

“谢谢。”喻文州也笑了。

两人轮流洗完澡后，外面的雨势还没有减小的意思，雨水混着呼啸的风声劈哩啪啦地打在玻璃窗上。外面骤雨不歇，屋内却安静又温暖。

喻文州半倚在沙发背上刷手机，王杰希边拿毛巾擦着头发边走过来，顺手拿起茶几果盘里的两只油桃：“吃吗？洗过的。”

“谢谢。”喻文州接过来，放下了手机。

洗完澡的喻文州莫名有种少年感，明明用了他不带香氛的沐浴露，却散发着一种薄荷味的清爽香气，王杰希心想难不成这是自己第一次闻到费洛蒙的味道。

“在家里和你见面，感觉很新奇。”王杰希边随意地擦着自己的额发边说。

“嗯？”喻文州咬了一口油桃，脆脆的但是很甜。嘴里塞着东西，他只发出了一个单音。

“因为之前我们没有介入过彼此的生活？”王杰希挨着他坐下来，手臂碰到了对方的手肘，是温热的。

他说完后有一个停顿，仿佛是在等待什么答复似的，可偏偏在喻文州刚想要回答什么的时候，又突然接着说：“但我一直在想你什么时候会介入我的生活。”

这句话说完王杰希注意了对方的表情。喻文州没说话，拿了张面纸擦了擦桃子流到手上的汁液，慢慢地想了一会儿，才开口问：“王杰希，如果我介入你的生活，你会感觉不舒服吗？”

王杰希用脚勾了一下茶几旁边的垃圾桶，然后把它推到喻文州面前：“不会。”

“我以为你会是那种很在意安全距离的人。”

“我是。”王杰希看着喻文州，没什么表情，但正因为如此显得谈话异常认真。“你呢？”

喻文州又沉默了几秒，突然伸手抓住了王杰希的小臂。电视里正在放着无关紧要的综艺节目，喻文州的脸在嘉宾的大笑里越靠越近，最后停在彼此的耳朵鼻子几乎贴在一起的距离。

“我是说这种距离。”喻文州的声音很轻。

窗外的雷雨声轰鸣大作，电视里搞笑艺人的魔性笑声贯穿全程，但是喻文州带着气音的低语却突然之间盖过了一切。王杰希心想，终于是时候了。他伸手揽住了喻文州的后脑勺，对着他的嘴吻了上去。

大雨在午夜时分终于停了，王杰希开了点窗透气，雨后清新却寒冷的空气飘了进来。

“这个点地铁都停了。”喻文州把杯子里最后一点水喝完，看了看表。

“怎么？你还想走？”王杰希“啪”地把窗户关上，转过身挑了挑眉毛，带着点笑意问道。

“不想。”喻文州背靠着沙发，眼睛弯弯的，“只是觉得一切发生得有点快，我需要时间回味一下。”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次，又看了王杰希一眼，轻松地说，“有点不敢相信，其实我很早之前就开始喜欢你了。”

是吗？

王杰希笑了笑，没有说话。

他心想更早的人应该是自己吧。

07

等王杰希发现那天真是自己错了，已经是很久之后的事情。

某天王杰希去喻文州家，偶然发现了一张自己高中时期写过的作文的复印件。它就直接摊在书桌上，上面有整齐的折痕，保存也很完好，左上角打了几个孔，看起来是一直收藏在某本活页本里。这个发现让他十分惊奇，他扫着读了两行，感到满满的黑历史，又觉得还挺可爱。其实王杰希并不擅长写作文，更没有优秀到要到当范文的地步，那篇不过是以“文笔不够出色，但是逻辑清晰，框架清楚”这种理由而被作为基础范文复印给全年级学习的，只能给作文拖后腿的学生当成应试宝典，并没有什么珍藏价值，要不是这会儿看到，王杰希自己都忘了。他不知道作为学弟的喻文州是怎么拿到这张复印件的，但是他也知道如果喻文州有心想要，拿到并不是什么难事。

他想不到自己在高中的时候和喻文州有过什么交集，但是尽量客观来讲，高中时期的王杰希很优秀，被学弟学妹们认识仰慕也不奇怪。只是那时候喻文州可能挺默默无闻，虽然王杰希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默默无闻，校园只是很小的群体，从现在的履历看，不论是以长相成绩或者人缘，他都不应该是个路人。王杰希认识几个优秀的学弟学妹，如果其中有喻文州，他想自己一定会记得。

王杰希用手点了点作文纸，努力地回想着。喻文州认识他或许真的比他以为得要早，他们的相遇或许也真的没有那么偶然，在命运的成分下可能还有一点恰到好处的努力。究竟是不是也只有喻文州自己知道了。

那个时候喻文州正在厨房热咖喱，随着微波炉“叮”的一声，喻文州在外头叫了他的名字。王杰希把作文纸重新放回原本的位置，应了一声走了出去。

如果真是那时候就开始的，这大概是他见过最礼貌的暗恋了。王杰希边笑边想。

END

【虽然看起来很像会有个后续或者前传但八成是没有了的……（？？？）】

一次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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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完结归档·临时】    【系列文·连载中·临时归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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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啊凉，寒夜飘雨洒满我的脸，极度渴望评论和小爱心、小蓝手。